自从成为s级后,马丁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可恶,你居然敢”
他话未落音,高登的拳头已经结结实实的印在了他的脸上。
饱含着如同火山喷发般愤怒的拳头,像是烙铁一样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耻辱的红色印记。
相比较与脸上火辣辣的触感,事实上即使是不已身体能力为主的法师,马丁的身体素质也达到了国家运动员的水准,但真正让他感到无法接受的是
他居然被一个无名之辈打了?!!
还是以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一拳打脸了?!!
这种感觉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有体会过了?
自从他成为世界上加起来也不超过一百个的s级法师之一,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肉体上疼痛的感觉了,尤其是脸!!
“你居然敢打我的脸!!”
马丁的脸上交织着震惊,愤怒,不解等等表情,这令他的脸看起来非常狰狞,“我绝对要你”
“还没完呢。”
高登一个垫步,脑海中闪过亨利的身影和动作,下意识的拧腰,耸肩,出拳。
还没等马丁的话说完,第二拳就自下而上,打在了马丁的下巴上。
巫师才张开嘴,连想要放的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高登硬生生的打了回去。
他的头颅高高昂起,被破打合的牙齿差点没咬断自己的喉咙。
紧接着的,就是第三拳
第四拳
如果要把体能量化做一个比较的话,马丁的体能大概在90-99之间,而高登的身体能力则仅仅只是普通人的水准,大概在八0左右。
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从理论层面而言马丁应该都是碾压高登的。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
高登的拳头又硬又重,他毫不收敛,如同一般的在马丁的脸上、脸上、脸上宣泄着无尽的愤怒。
自‘根源’打通的身体控制能力在此时展现得玲离尽致。
马丁只感觉整个世界仿佛都是高登拳头的影子。
每一拳都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冷酷的将他的自尊一点一点的碾碎。
别说念咒施展高阶法术了,他就连搓个火球出来的余地都没有,被打的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
“堂堂”
“我堂堂”
“s级”
他连话都说不完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细碎的模糊声音。
“混蛋”
“别别小看s级啊!!”
马丁忽然抱住头。
瞬发魔法“真实一瞥授予术”
(真实一瞥授予术
施法用时:即时。
消耗:10点魔法值,少许理智
施法用时:即时
让一名目标陷入临时疯狂。须和目标进行一次意志对抗。若施法者胜出,则目标失去部分理智并且陷入临时疯狂。
此法术本质是由施法者本人对“世界的真相”的认知,将其认为最疯狂的部分授予被施法者,以此令对方陷入疯狂的法术。)
随着体内的魔力回路流动,马丁再一次回忆起他藏在记忆角落的最深处,那份他最不愿意回忆的恐怖记忆。
再一次看见那样的场景几乎令他要丧失理智,但他咬着牙强忍了下来,拼尽全力的将这份记忆投射向高登。
“死吧!疯狂吧!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痛苦和恐惧!!”
他在心底里呐喊,他要将眼前少年带给自己的屈辱千百倍的奉送回去!
然而
就在他已经消耗了魔法,甚至忍耐恐惧和痛苦回忆他最想要逃避的记忆之后
在他即将投射出去的瞬间
就是现在!
高登猛地挥出右拳,脑中回想起和巴尔战斗时他已经做过一次的,在马丁的办公室反复练习过的
瞬发魔法,精神震爆!
拳上附着的精神力穿透了马丁的前额,直刺脑干深处!
在巫师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瞳孔中,高登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
紧接着,再也没有什么声音进入他的耳朵,整个世界变得翻天覆地。
法术被打断后的反噬来临了。
无数的触手,怪诞的血盆大口,以及令人作呕的黏液在他的眼前显现。
噩梦降临了。
高登揉了揉眉心,感到一丝疲倦。
“果然,正常状态下施展这个法术还是有些勉强么”
这个法术是他之前在面对巴尔的时候就已经使用过的,尽管当时是在特殊状态下使用出来,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井’的帮助了。
效果大打折扣,仅仅只能做到对目标造成一定的精神伤害,但毕竟是魔改版,这一道精神伤害在高度的凝聚之下变得锋锐异常。
再加上被改造过后的精神池,高登版本的‘精神突刺’在恰当的时机能够做到打断法术的妙用。
尽管这个时机只有短短的一瞬之间,大概是仅仅只有一秒左右的机会。
但
“不可能,不可能的!”
马丁看向高登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名状的怪物一样,“你居然会使用法王厅的传承禁术‘最后遗言’?!”
“你居然是法王厅的下一任法王候选人?!”
这是他最后能够保持理智所说的一句话了。
接下来的时间,在高登面前,名为马丁的s级巫师,被自己的魔法折磨成了一滩烂泥。
他的神情痛苦扭曲,整个人像一只基围虾一样卷曲在地上扭动着。
他整整齐齐的头发被汗水浸湿,卷曲的纠结在一起。
破破烂烂的衣服沾满了地上的污秽,狼狈不堪。
“不过是在正确的时间,给予正确的答案罢了。”
高登向着作恶多端,倒在地上的男人说道,“接下来,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
少年从地上找到了一把手枪,毫不犹豫,没有丝毫迟疑的对着马丁的脑门将所有的子弹一泄而空。
大名鼎鼎,全世界加起来不超过一百之数,根本没有想到过可能会失败的s级大法师——马丁·温斯顿。
现在就只剩下地上一具脑袋被打成蜂窝的身体了。
“终于结束了。”
高登一屁股坐在地上,旁边是马丁的脑袋,四周是满目疮痍的柯立志总统号。
与其说是游轮,不如说是游轮的残骸更为贴切吧。
高登颤颤巍巍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黑漆漆的烟斗,撩起肚子上的衬衣胡乱的擦了擦烟嘴。
“居然时时刻刻都填好了烟丝么,真是个老烟鬼。”
他把黑漆漆的烟斗塞进嘴里,摸了摸口袋。
没火。
“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不会抽烟,却还是摸一下口袋,好蠢啊。”
他把烟斗摘了下来,伸到旁边,“但是要火的话,这里到处都是了。”
借助身旁的火焰点燃了烟丝,高登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剧烈咳嗽起来。
他靠着护栏,一边大声咳嗽,一边吸着烟。
脚下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了,海水灌上了甲板,不一会儿就漫到了腰间。
“果然,男人的最后一支烟就是要在死之前点燃呢。”
他微笑着等待沉没的降临。
浑身上下就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大脑昏昏沉沉的,就连抽烟都要花费全部的力量才能勉强做到。
他已经没有余力跑到救生舱了。。
“白痴,你这句话应该改成‘男人的第一支烟就应该在战场上点燃’才对。”
一只红色的手掌揪住了高登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