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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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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南小镇一年四季分明,没有川蜀的地震山摇,没有八闽的海水泛滥,没有南粤的十级台风,像是被上帝眷顾的一片圣土,圣土再怎么美丽,无非也是一片土,说白了,就是穷!

    很多时候,故事往往出现在这些故事中。

    故事成为了故事,才称为故事,昌南玖事!

    阴霾聚集在古镇的天空,细雨从檐上翘角聚多而滴,它们跌落下来,打在地面的小坑洼里,溅起一小点水花,碎了 散了 又聚了。于是不多时,檐上的天和檐下的地都被笼罩了起来,一片迷茫的白,似乎笼络了整个世界。此时,家家户户紧掩窗门,像极了因为害怕受到外界伤害而将自己紧紧上锁的心。然而,却又一扇破旧的门,似开非开,似闭非闭。

    201八年的时候,阿玖和雯雯准备谈一场不谈房子和车子的爱情。雯雯说,找不到理由和他在一起,但也找不到理由不和他在一起。阿玖一脸尴尬的拼命吸着可乐。

    雯雯呆呆的看着阿玖,指着可乐小声小气的说:“你可乐只剩下冰块了,为什么还要吸。”

    阿玖沉默着,迟迟没有回答,因为爱情和可乐这两个问题他一个也回答不了。

    那天的雯雯站在昌南的春风里,面如桃花,弥漫着一种质朴而又动人的花香,像白玉兰、杜鹃、樱花、郁金香、玫瑰。

    但她的笑容早已令这些芳香显得格外不重要。

    手里转着一个钥匙扣说:“你就讲一个笑话吧,我笑了就在一起。”

    于是阿玖讲了三个月的笑话,雯雯都没有笑一声。

    盛夏。

    屋檐下一处处遮阴在配上北边吹来的微风,也可算得上是小小小小空调!

    阿玖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和外婆说:“雯雯她就是不笑,你老人家不给唯一的香火谋划谋划?”

    外婆笑得前扑后仰,塞回假牙一本正经的说:”你讲一百年雯雯她都不会笑。”

    阿玖听到后,气的反手就是拿起外婆的红塔山就抽了起来,恨不得一口气抽个几十根,骂街说道:”玛德,现在的爱情就是谈条件,说的好听叫务实,说的难听叫现实,草。”

    外婆说:现实不难听。

    随即摸了摸布衣口袋,外婆似懂非懂。

    外婆拿起地上的笤帚慢慢的向阿玖面带微笑的走来。

    阿玖也似懂非懂了,拼了命的抽完手中的烟,握着胸前的观音

    外婆依旧面带微笑,像个慈祥的老人语重心长的摸着我的头,说道:”好好抽完,抽完了,我扫帚也该抽了。”

    阿玖先天性条件反射,脱口而出。

    “我是唯一的香火,你想好了!”

    ”你再打,我她妈明天就离家出走。”

    “玛德,你殴打未成年,这是在构成刑事犯罪,我不以后不养你了”。

    ”妈了个巴子,你还当你是小孩,我是叫你扫地,打你还不如省点力气做一餐饭。”外婆笤帚摔给阿玖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厨房。

    阿玖大声问:”外婆中午吃什么。”

    外婆点着卷烟说:“谁她妈管你饭,快死出去挣钱。”

    ”外婆,白嫖的饭菜才香啊”。

    这一句随着夹杂在烈阳下,微风中,院子里。

    “外婆,我想她了”。阿玖借势夹起一块红烧肉,吧唧吧唧的说。

    外婆反手就是抓住阿玖的手,行流水的将红烧肉偷梁换柱。

    说道:”想有什么用,你不给钱就是王八蛋,还想雯雯,想鬼去吧。”

    阿玖更不爽了,不仅红烧肉没了,外婆还帮她说话。

    大声说:”你怎么还帮外人说话,你要知道

    ,你老了,可是我养你。 ”

    外婆说:“你要脸不,从六岁开始你就用我的钱,你他妈还隔着逼逼赖赖,看到了不,身后的这个小卖部,价值不菲。”

    ”再说雯雯可不是外人,我都准备给她继承了。”

    阿玖眼前一亮,脑子突然灵光,一个人的脑子要是突然灵光,那脸皮也随之厚实,这叫连锁反应。

    阿玖见机脱口而出:”外婆,我爱你,小卖部传给我吧,我给你养老。”

    外婆点起圈烟,说:”滚一边去,去你的工地搬砖,我这里可接待不起某某某个建造师。”

    阿玖乘机,脸贴近外婆:”别别别,外婆我都说我爱你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是个屁行了吧。”

    ”再不济,我连屁不都是。”

    外婆抖了抖烧去半截的烟灰,说:”那行,我看在屁的份上,你要是创业失败,我就把小卖部买了去给你投资,外婆倒霉,遇到了你这么个败家子。”

    阿玖大呼: ”外婆我爱你,下辈子还当你孙子!”

    话音刚落,外婆吓得把只剩半截烟的烟头扔掉,百米冲刺到客厅。

    阿玖大惊:”外婆,你干嘛呢!!”

    “我求观音菩萨保佑我下辈子没你这个孙子!”

    阿玖气的反手就是拿起外婆忘记得红塔山,抽了起来,心想小不忍则乱大谋。

    一个老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无非就是怀念。

    怀念已故的,或者怀念未故却有不曾见的。

    她们坐在门前小石坂上嘴里总是喃喃的,一呆就是一整天。

    阿玖外婆也不例外。

    她总跟阿玖说在上海的妈妈多年不见,写一封信给她。

    阿玖说:”直接打电话啊,钱我给你出。”

    外婆看了我一眼:“穷逼,你哪有钱。”

    接着说:”拿起电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阿玖说:”那你打字,发微信给她。”

    外婆说:“一来一去回复的太快,也不知道说什么。”

    阿玖叹口气,无奈的说:“那她看到信要很久很久了吧。”

    外婆得意洋洋,说:”很久很久又不是坏事,我又没什么急事告诉她,我只是想念她,你懂个鸡儿。”

    外婆认为,写信可以看到对方的笔迹,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就像一个人实实在在的站在你面前。

    外婆写一份信很慢的另一个原因是,她经常记不起某个字怎么写,所以会经常问阿玖,如果阿玖不在,她会因为某个字打个电话给阿玖,先问阿玖最近需要什么。

    阿玖每次回答一样:“i  ney!”

    然后在继续问阿玖,保重的“重”怎么写,可别小看这一个字,于是阿玖在电话这头比划半天,外婆似懂非懂。最后某一天阿玖发现,在他的精心教导下,外婆她成功的把”重”写成了”童”,还多了一笔。

    外婆后来学聪明了,再遇到不会写的字就去查字典。于是她用一大包零食向对面的二狗换一本破旧的字典。外婆查出来字典,认为在这厚厚的字典里要找到想找到的字,只能靠菩萨保佑,随便一翻,翻到就是运气,翻不到就多翻几次,实在翻不到,明天接着翻,反正有的是时间。

    上了年纪的老人不同于年轻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同样最缺的就是时间!

    外婆有时候也抽着烟感慨的对阿玖说:“找个字比你找个女朋友还难。”

    阿玖也感慨的回复:”要是找个女朋友有这么容易,你早就当上太婆了。”

    阿玖告诉外婆,遇到不会写的字,就一种说法,用最简单的话说出来。譬如,今天晴,就写成今天没下雨,多锻炼就写成多动动。生活如意就写成跟你想的一样。阿玖仔细想想,外婆也不会写”想”字,改口说,你就说过的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外婆笑着说:”牛啊,作家就是不一样,来来来,给外婆亲一口。”

    阿玖杀猪般的惊呼:”sp sp sp!!!万一被哪个妹子看到,我的一生就毁了。”

    外婆不缓不慢的点起红塔山吸一口吐一口的说:”那小卖部?嗯?”

    阿玖豁出去了,舔着脸贴过去,撒娇的道:”外婆,我跟你开玩笑呢,亲吧亲吧!”

    ”呸呸呸,臭不要脸的,谁想亲你。”外婆一脸不屑。

    继续追问:”诶,小崽子,你不是要出一本书吗,你这都说了好几年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看到你的书。”

    阿玖说:”肯定能!”

    外婆一脸惊讶:”快写完了?”

    阿玖说:”不,你能活到200岁。”

    外婆说:”你这借口我很喜欢!”

    外婆自己其实比谁都清楚,妈妈她不会再回来,有时候写信写的不仅是思念,不仅是寄托,还有更多的是悔恨,更多的是救赎。

    时光微量,那一场远去的往事被春泥浸泡,秋风吹拂晓早已洗去铅华,清绝明镜。以为历经人生匆匆聚散,尝过尘世种种烟火,应该就能承担岁月带给我们的沧桑。可流年分明安然无恙,而山石草木是这样的毫发无伤。青梅煎好的茶水,还是当年的味道,只是煎茶的人,不会再来。

    昌南的小镇,江南的每一个特点都表现的淋淋尽致。

    几场梅雨,几卷荷风,几片花香,这时候的昌南已是烟水迷离。小院里湿润的青苔在雨中纯净生长,这个季节是个如梦如幻再如梦似幻。

    一处古老的园中,朴素实华。

    小阿玖咬着金色硬币巧克力,指着自己对着妈妈说:”嗯妈,我是怎么来的,也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这种问题无论是谁,在这个年纪我想大概都问过,毕竟那个时候,傻还是可爱的意思。

    ”诺,看看,看看,妈就是把你从这里活生生钳出来的,痛死老娘了。”小阿玖妈妈不会如同其他妈妈一样,直入话题,指着妊娩纹,骄傲的说道。

    那疤痕紫紫红红,又光光亮亮,好像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肤,随时可能绽开,小阿玖看得直哆嗦。

    “毛呢,你的生日,娘的痛日。娘生你,好苦哇。”小阿玖妈妈时不时拿出妊娩纹炫耀,更像是给小阿玖一种威严。

    小阿玖妈妈没有骗阿玖,生阿玖的时候难产,他真是从肚子里活生生钳出来的,至于怎么钳,阿玖这辈子也体会不到。

    而他仍旧一直认为是一种善意的谎言,理所当然。

    大概因为小阿玖是痛苦的产物,从小小阿玖妈妈就管的很严。

    所以小时候是很孤独的,当邻居家孩子伸着腿,用钻狗洞的方法,学大人骑脚踏车的时候,小阿玖只能拿着舔了一遍有一遍的“绿舌头”棍棍变舔边看,别的小孩还在月光下玩“躲猫猫”和“官兵捉强盗”的时候,小阿玖早就扒光裤子在洗澡。

    小阿玖叉着腰,胸前的懒洋洋的lg愈发明亮,指着妈妈:”我警告你,你这是虐待儿童,我要去告诉外婆,让她打你屁股,打的红红的。”

    小阿玖妈妈不甘示弱,钳着小阿玖的脑袋一顿往肚子里塞,气呼呼的喊:”回去,给老娘死回去。”

    每一次吵架没有什么是一包咪咪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包。

    吵完架妈妈总是抚摸着小阿玖的头,说:“毛呢,你喜欢吃什么,娘以后赚钱给你买。”

    ”娘,我想吃汉堡,电视机里有钱人都吃汉堡,我也想当个有钱人。”

    “娘答应你,给你好多好多汉堡,多的你算不过来。”

    小阿玖嘟着嘴,双手叉腰,指着妈妈:”哼,你才算不来呢,一个汉堡…两个汉堡…十个汉堡…………啊啊啊,不算了不算了,反正就是一生一世吃不完,吃不完。”

    妈妈笑了笑,怀中的小阿玖睡熟了,嘴角挂满了口水。

    那一年,小阿玖五岁。

    每个人的童年都会有一段美好的时光,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不要问,问就是烦恼守恒定律,这个世界很公平,也很不公平。

    有的人活着,没有钱,有的人死了,却花不了。

    不公平在于那些穷人一辈子都没有钱,公平的是富人也摆脱不了死神的考验。

    端着泡面的小阿玖看得直哆嗦

    ”你给我滚啊,滚啊!我没有你这个女儿。”外婆指着妈妈的鼻子骂。

    这是小阿玖出世以来第一次看吵架,也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和蔼的外婆破口大骂,也是看到平常笑得像花一样的妈妈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小阿玖傻傻的看着泡面,泡面呆呆的望着天空,天空静静的凝视着小阿玖。

    这一瞬间很短暂也很漫长,外婆走后的几天,小阿玖的妈妈更加严厉了,但是在我做错事,她狠狠的骂阿玖甚至打过之后,又会很脆弱地哭,愈哭愈大声。

    小阿玖不明白,娘是为什么变成这样,而他只是还是像以前那样听从,从来不会顶嘴。

    小阿玖有几次装睡,发现脸上滴滴答答的落在额头,他不敢出声,随着两额滑落至嘴角,

    小阿玖才明白这是妈妈的眼泪。

    那一天的清晨,天不亮小阿玖就被母亲妈妈叫起,嘴里不停的自言自语。

    ”你不要像那个畜牲一样。”

    ”你要做个有用的人。”

    ”你……孩子,妈对不起你。”

    说着说着就抱住小阿玖号啕大哭,这是妈妈第二次当着小阿玖面前哭。

    ”哇哇哇”。

    小阿玖很茫然,也跟着哭。

    那一天,小阿玖妈妈收拾了一个又一个行李箱,外婆也在旁边,手中的卷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小阿玖满是惊讶,今天怎么不叫我写作业,今天外婆怎么来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箱子哪来的,妈妈这是要去哪,为什么装这么多衣服。

    小小的脑子,大大的疑问。

    ”哦,娘肯定是去给我去赚好多好多钱然后买好多好多汉堡,对就是这样。”小阿玖努力克制自己的眼泪,朝着这个方向想。

    一句话打破了瞬间的安静。

    小阿玖妈妈对着外婆说:”妈,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非要抽你也抽贵点的。”

    外婆眼都没看一眼,转过身,大声说: ”要你管,我没你这个女儿,小阿玖以后我带着。”

    小阿玖妈妈不再发声。

    走向小阿玖,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向包子般大小的“包子”。

    ”汉堡,这是汉堡,外婆你看,你看,真的是汉堡诶。”小阿玖激动的跳起来,冲着外婆大喊。

    小阿玖妈妈同往常一样抚摸着阿玖的头发: ”趁热吃吧,别凉了,凉了不好消化。”

    ”等外婆气消了,你就把另一个给外婆吧”

    “你头发这么乱,记得要学会自己洗头。”

    ”不要像娘一样,老惹外婆生气。”

    ”毛呢……娘要走了,娘对不住你,娘对不住你,娘……不配做你娘。”

    小阿玖还沉醉在汉堡的喜悦之中。

    童年之所以被称为童年,不是因为年龄有多小,而是在于那个时候,没有什么能力,不能寻根究底的追问某个问题。

    他明明知道,妈妈要走,他明明知道,他拦不住,他明明知道,汉堡不再是那个汉堡。

    但他真的不想在追问这个问题了,他还是个孩子。

    妈妈嘴角的眼泪,嘀嗒嘀嗒的落在汉堡上。

    ”快吃吧,娘想看着你吃完。”小阿玖妈妈擦点汉堡和眼角的眼角。

    小阿玖指着汉堡,低声说:”娘,我不吃,你是不是就不会走。”

    刚蹭掉的眼泪,一下涌出,泣哭着说:“娘对不起你,娘真的要走了,不要惹你外婆生气了,不要像你妈一样,也不要向那个畜牲一样,娘走了。”

    说完,提着两个箱子,走了。

    对,走了。简短,就像,“走了”一样简短。

    当快消失在乡间的羊肠小道中。

    小阿玖终于压制不住通红的眼角,对着羊肠小道,对着天空,对着妈妈喊: ”娘,这个汉堡太小了,你给重买一个吧,我等你。”

    这一句,小阿玖听到了,外婆听到了,羊肠小道听到了,天空听到了,小鸟听到了,大树听到了,所有的所有都听到了,唯独她没有听到。

    有些话就像刚刚说过,有些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毛呢,你喜欢吃什么,娘以后赚钱给你买。”

    ”娘,我想吃汉堡,电视机里有钱人都吃汉堡,我也想当个有钱人。”

    “娘答应你,给你好多好多汉堡,多的你算不过来。”

    小阿玖嘟着嘴,双手叉腰,指着妈妈:”哼,你才算不来呢,一个汉堡…两个汉堡…十个汉堡…………啊啊啊,不算了不算了,反正就是一生一世吃不完,吃不完,诶要不要给外婆留几个呀。”

    外婆大手牵着小手,在走回昌南小镇的羊肠小道上,温柔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影子一大一小,脚步一长一短。

    小阿玖一手握着汉堡,一手握着外婆的大手。

    小声喃喃的说:

    ”外婆,妈妈她还会回来吗?”

    ”外婆,妈妈她身上有钱花吗?”

    ”外婆,你别哭了,我讲个笑话给你听。”

    外婆从衣袖子里拿了拿破皱的抹布擦了擦眼睛。

    突然蹲下,用手拖住小阿玖的脸,一本正经的哈哈说:

    ”走,咱们回昌南小镇去,去等你妈妈回来。”

    ”以后你就叫玖,以前的名字和姓氏不用了,听到了没有。”

    小阿玖擦了擦眼睛也一本正经笑着说:“外婆,我遵命的话,你可不可以给你的红塔山给我嘬一口,就一口口。”

    外婆大呼: ”小犊崽子,你是皮痒了吧。”

    一把掐住小阿玖的脸:”玛德,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吓得小阿玖直接跪地求饶,拼了命的喊:

    “外婆外婆,我错了我错了”

    外婆得意的说:“知错就好,善莫大焉。”

    小阿玖见势立刻爬起,冲着外婆呼:”外婆,我都认错了,你能不能给我嘬一口红塔山,说了就一口。”

    外婆反手就来了一套太极拳: ”想抽是吧,我抽给你看。”

    “妈耶,非法殴打未成年儿童,快抓起来快抓起来。”小阿玖抓住一个路人就拼了命的喊。“救救我救救我,老太婆要打人了。”

    路人笑得一个比一个大声,大声叫喊:”打的好,刘菁菁打的好,往死里打。”

    小阿玖满脸惊慌,无奈的”呀呀呀,玛德,这是入了狼窝啊!”

    一路跑,一路喊,就这样小阿玖,开始了昌南小镇的生活,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会是他一辈子生活的地方!

    这一年,他六岁。

    ”嘿,你叫什么?”

    ”我叫阿玖!”

    ”你家人呢?”

    ”我只有一个外婆,她叫刘菁菁。”

    “哦,你就是那个小刘小卖部的,我认识。”

    ”对,我叫阿玖!昌南小镇小刘小卖部的那个阿玖!外婆全名叫刘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