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西京市某包间。
一方是景平;另一方是孙建荣。
“孙老板别来无恙!”
“先生一向可好!”
“孙老板,听说黄鹂之所以出事,孙老板出力甚巨?!”
“不敢,不敢,只是空明山和罡斗派的仙师垂询,我只是说了我知道的!”
“孙老板还知道什么,我也想听听!”
“呵呵,先生说笑了,我就是个凡夫俗子,能知道什么!先生要知道什么,尽管去问空明山和罡斗派的仙师。”
“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胡说了些什么呢?”
“先生,我说过,你要想知道什么,只管去空明山和罡斗派咨询就是了,何必为难我一个世俗之人!”孙建荣语气强硬的道,他笃定景平不敢上空明山和罡斗派询问的。
“空明山,我去过了,他们把知道的都说了;罡斗派我也去过,我要知道的也问到了,不过我离开后,他们就被老天降下雷罚除名了,那里现在已经是一片焦土了!现在我来问你了,孙老板,请说吧!我赶时间!因而不会有太多的时间陪你聊天的。”
“你,你,哈哈,麻烦你换个好笑的笑话,罡斗派被老天除名了!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哈哈哈……”
这时,包厢门开了,清夷子进来了。景平扫了一眼,只是默不作声的品着茶。
“无量天尊,道友请了!”清夷向景平打了个招呼。
“你好,清夷子道友!请随便坐吧。”
“您好,俗人孙建荣,见过清夷子仙长!您是空明山的清夷子仙长?”孙建荣最后才反应过来,有些激动的站起来说。
“罢了,有道友在此,清夷的这点微末道行实在不值一提。”
“清夷子仙师,这人信口开河,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但说无妨。”
“是,他说罡斗派已经不在了。”
“正是,罡斗派倒行逆施,有违天道,已被上天降下雷罚,击毁殆尽,无人生还!善哉!”
景平在处理了闻希之后,又回到了罡斗派查看结果。见已是烧的干干净净的了,也就撤了天罗地网阵。
这回,孙建荣真的傻眼了。看向景平时,景平正颇有深意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以往的自信稳健、从容不迫,无往不利,现在看来,全都是个笑话,而且还是那种都不能逗人发笑的笑话。
孙建荣沉默了片刻,然后站起身,朝景平和清夷子行了一礼。
“二位应该还有要事要谈,我这个俗人就不打搅二位的雅兴了,孙某先行告辞了!”
孙建荣强挤着微笑说完,转身出了包间,虽然看起来行走的依旧很稳健,但步履中微显的慌乱和踉跄还是暴露了他的惶恐和颓势。
“道友何至于此?”
“清夷道友,我师父曾说过,谁人都有如日中天,谁人都有泰否剥复,谁人都有再度辉煌!不可轻慢了常人,也不可高看了强者。人行世间,需时时刻刻葆持一线善良,不可随意赶尽杀绝。”
“但凡事有一不可再,有再不可三;如果给过机会,彼人不知珍惜,务必彻底绝根断脉,勿使复生!非我不放他,是他既不知人,又不自知!故圣人:‘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说完,景平只是自顾自的品茶。
“清夷晓得了!”清夷打了个稽首。
“清夷道友,这里面有些典籍,你带回去吧。”景平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清夷子,“里面有些是贵派的古籍,有些是罡斗派的古籍,还有黄鹂整理的岐伯的传承。贵派的古籍是一位家师的故人转交在下,说是他的弟子顽皮,让我代为转交。那位大能不喜煊赫逢迎,所以你也别问了。”
清夷子颤抖着手,激动的接过储物袋,然后深深地拜了景平一拜。
三天后,吴地许州,某包间。
景平,夏素槿,夏母,郑同学,还有夏素槿的现任老公五人在座。
“景平,你在外面快活够了,跑回来干什么?”郑同学一坐下就数落景平道。
“怎么,哪次都有这位郑同学呀?夏素槿,我记得我可没叫你请她呀!”
“呵呵,素槿太老实,我叫郑同学帮忙参谋的!”
“算了,你们的关系也与我无关。今天有几件事特来请教:”
“一,夏素槿要离婚,是她的意愿,我不管,但她为何要伪造协议吞侵属于我的财产?二,当时婚前,夏素槿说她们那边彩礼一般就要个三五万,当初本已说好彩礼六到八万,后来你直接加了二十万;还要了一辆三十万的车;房本来只有她的一半,可最后却全拿走了;此外还有那些股票期权、证债之类,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了。”
“简单点说,就是解释一下伪造协议的原因和过程,然后,除了八万的彩礼和一半的房子,把其他从我这拿的都还给我。”
“你在胡说什么!?这些都是夏素槿的,拿什么证明这是你的?”郑同学尖声厉叫道。
“闭上你的嘴,现在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景平冷冷的道。
“刚才阿姨都说了,要我帮忙夏素槿参谋的!”郑同学又是尖声道。
“聒噪!”景平顺手六根毫针飞射过去,刺入了郑同学的六处穴位。
接着就见这郑同学,嘴一张一合,却只发出“嗷嗷”声。随后,那郑同学就自己拔扎在身上的针。景平只是冷笑的看着,也不言语。就见那郑同学把针拔掉后,就“嗷”的一声,从座位上滚了下去。
在地上扭来扭去,还不时的在身上,脸上乱挠。直到挠到身上,脸上全是血痕。最后,跟条狗一样,跪趴在地上,不时吐着舌头,嘴里“嗷嗷呜呜”的叫着。
众人一看到这,无不脸色顿变。这完全是从身心、容貌、尊严从头彻尾的全方位立体蹂躏!看到这,都知道这郑同学已经给废了。景平似笑非笑的从一个个的脸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