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按照你所有所想的。也许齐俊鹏并不像是我们认为的那样,是一个年少有为的富二代,也许更像是身在豪门,被迫夹着尾巴做人的那种富二代。”灵珠突然开口,打断了妖皇的思路。
妖皇回头,发现灵珠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看着妖皇并不算和善的目光,灵珠赶紧开口解释道:“大人,我并非有意要去窥探你的想法,只是大人此次前来地球并无太多准备,所以有些事情,也许由我来解释会比大人独自冥思苦想会好上些许。”
“继续。”妖皇思索半晌,觉得灵珠所言并无不对,便也不再去计较它偷窥自己意识了。
“也许齐俊鹏的执念之中并没有钱与权的存在,但并不代表这里所有人都像他那样淡泊。所以要对他下手也并不需要什么深仇大恨,只需要有足够的利益冲突就够了,您觉得呢?”灵珠非常拟人的将手抵在下巴上,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儿是没有法律么?单纯的利益冲突就能够让人铤而走险?难道这里的执法者是摆设吗?”妖皇虽然内心基本已经认可了灵珠的说法,但外表却依旧是一副不屑的模样。
“大人。”灵珠的额头上划下了三道黑线,“对于这里的大部分人来说,钱和权就是他们毕生所追求的东西。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就像是我们的顶级功法或是最尖端的科技,难道大人也不会不顾一切的去追求这些吗?”灵珠问道。
“这个问题,你要是问我的话,可能就问错人了。”妖皇看着灵珠,饶有趣味的说道,“你觉得,我还会为了那些东西而不顾一切吗?”
“……”灵珠还是忽略了一件事情,也许是因为眼前的妖皇相比起很久以前的,太过于平易近人了,以至于灵珠都忘了面前的男人早已经站在了星域的巅峰。
这么一想,就和马爸爸不会为了十几万去铤而走险一个道理。
“不过你要是把这个问题放到姜奾儿身上,我就很好理解了。”妖皇有些打趣的说道。
只不过这有些打趣的语气,却让灵珠的毛都瞬间竖起来了,毕竟这个问题太过于敏感,它实在是不敢轻易的接话。
“不过这儿的执法者看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厉害。”妖皇见灵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便转移了话题。“如果真是有人为了利益向齐俊鹏下的手,那这里的执法者早就应该去做他们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切风平浪静。”
灵珠沉了一会后,开口说道:“我想到两个可能。”
“说。”妖皇坐回了床上,躺了下去,将双腿摆好后,撤去了灵力,毕竟在这里,灵力有限,现阶段还是不要太过于浪费的为好。
“一种可能,就是对齐俊鹏下手的人手脚相当的干净,以至于这里的执法者——他们通常称其为警察,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灵珠深吸口气,继续说道,“另一种可能就不太乐观了,那就是,即使警察已经找出了有力的证据指向了那个凶手,却被其他人硬生生的按了下来。”
“按了下来?”妖皇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嘶。”灵珠在想如何像妖皇解释,半晌,开口说道,“就好比有人要杀我,但是大人不允许,说我被你罩了,不许有人伤害我。”
这个解释确实是清新脱俗的有些过分了,以至于一人一猫,对视良久,不约而同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有点意思。”妖皇收起了笑意,“不过,想从执法者手里保人,不太现实吧?”
“不好说。”灵珠看着妖皇,认真的说道,“奾儿主人应该已经和大人讲过了,在这里,人与人的关系非常复杂,也许对于某些身份特殊的人来说,这未必是件难事。”
“比如?”妖皇看着灵珠,若有所思的问道。
“军方,市政高官,商贾大亨。”灵珠说道。
“前面两个可以理解,可为什么商贾也能够做到?”妖皇有些不解。
“这个不难解释。”灵珠说道,“那些商界巨鳄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那片区域的经济情况,而这些又与那些政客的政绩挂钩,所以在这些事情上,市政做出妥协并非是件极困难的事情。”
妖皇没有说话,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军方,市政高官,都没有必要对齐俊鹏动手,他们属于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富二代不择手段的那一类人。
“会不会是有人想绑架齐俊鹏,以此向齐家勒索钱财,但是由于各种原因撕票了呢?”妖皇闭着眼睛,缓缓说道。
“齐家是江南市首屈一指的经商家族,如果真是被人绑架了,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灵珠说道,“而且就算是要撕票,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处死齐俊鹏,如此高调的做法会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应该没有人会这么做的。”
“利益冲突,利益冲突……”妖皇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
“你去齐家看一看吧,看看他们最近有什么动作。”妖皇对着灵珠说道。
“是!”灵珠向妖皇微微行礼,便离开了病房。
夜幕降临,从屋子里都传出的阵阵饭香,以及时不时传出的碗筷碰撞之声,都似乎在象征着人们在与一天的疲惫告别。
可唯独一户姓杨的人家,却是传来了些不大和谐的争吵之声。
“自杀?怎么可能,俊鹏的恐高症有多么严重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这么随意的就给这个案子下结论了?”一个女孩“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冲着身边的中年男子嚷道。
“好了,对你爸态度好点。”另一旁的中年妇女站了起来,按着女孩的肩膀让她坐了下来,“警察办案都是要证据的,你爸也总觉得这个案子有蹊跷,可找了这么多天了,也没能找到一丝一毫的证据,他总不能顶着警队的决定继续调查吧?好在俊鹏没事,这件事,就让他过去吧。”
“不行!”那女孩仍然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俊鹏的性格和处境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本来就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了,结果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谁又能保证没有第二次呢?”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中年男子倒也没因为女孩的态度生气,而是早已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小半杯的白酒,就着花生米小酌了起来。“是要代替他去和他哥哥夺权吗?”
这句话让女孩瞬间泄气,确实,就算她的身份再怎么特殊,她也无法代替齐俊鹏去做本该他做的事情。
“齐董事长说俊鹏已经醒了,要不明天你去医院当面问问他吧,也许他还能记得些什么。”中年妇女不忍看着女儿一副泄气的模样,只好出言安慰。
女孩只是嗯了一声,便小口的吃起了饭。
医院。
“大人!”一道黑影冲进了病房,吓的妖皇猛地坐了起来。
“是你啊。”妖皇看清了来者,长出了口气,又躺了下去,“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不好说。”灵珠回道,“但是有小道消息说,齐元成曾在一个月之前,准备了几份合同,关于他的产业转让的。”
“我想,能让你那么激动的,一定是因为里面有一份是要给齐俊鹏的,没错吧。”妖皇缓缓说道。
“正是!”灵珠顿了一下, “而且属于齐俊鹏的那份蛋糕,还并不小。”
“那看来,是让某些人眼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