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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打工人梁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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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秀兰坚持之下,梁益天不得不硬着头皮请了一天的假。

    果然,又被主管老范骂了个狗血喷头。

    但他也确实不能穿个小裤衩子,横跨半个金城去上班啊。

    “头痛好点没?”褚秀兰柔软无骨的掌心在梁益天的额头上拓了一下,害的精壮小伙又一阵头晕。

    “走,姐给你买两件衣服去。”

    褚秀兰竟然从家里给梁益天找出了一套衬衫西裤,显然衣裤的sie对梁益天来说都有点偏小,勒得有点难受,倒更突显出了硬汉的线条。

    帮着扯衣服上的褶子的时候,褚秀兰下意识的从梁益天的胸肌上抚摸了过去,竟然莫名的咽了一下口水。

    “老弟,你这条件不错啊。还不趁着年轻好好努力。”

    这让壮汉梁益天想起了自己对兰姐说的第一句话,忍不住又是老脸一红。

    褚秀兰不仅自己会打扮,给男人装扮起来更是在行。到商场里挑了几套正装,梁益天瞬间从一个屌丝打工人,变成了一个花花公子哥的模样。

    看着试衣镜里的自己,梁益天心中也暗自臭美起来,就是看到那几个挂在衣服上价签,数字后面的零刺的他有些心虚,

    “兰姐,这衣服不适合我。我还是觉得穿背心自在点。”

    兰姐却按住他解扣子的手,

    “别动,这个领子好像有点紧。哎呀,让你别动。你还能一辈子装小孩啊。现在也该有个男人样儿了。”

    “那,那等我发了工资还你钱。”

    衣服确实不错,梁益天也心里喜欢,就是盘算了一下,估计要勒紧几个月的裤腰带了。

    褚秀兰脸色一沉,“咋,还看不上我这个姐了。姐都没资格给你买件衣服?”

    看着褚秀兰似乎是生气了,梁益天莫名紧张,磕磕巴巴的解释,

    “不,不是,我就是觉得不该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哦。那要是你非要还,就肉偿吧。”褚秀兰调侃着,又摸了一把梁益天的胸大肌,吓得梁益天直往后缩。

    旁边的服务员大概是见怪不怪了,强忍着笑,直夸褚秀兰有眼光。

    临别的时候,褚秀兰还忍不住交代一句,

    “记得,睡觉的时候别压到伤口,也别见水。五天以后,来找我给你把线拆了。”

    打扮一新的梁益天被塞到出租车里,胸口又被褚秀兰不怀好意的抓了一下,从车窗外传来这位大姐的调侃,“记得,要是不好好努力,还不起的债要肉偿啊。”

    咯咯咯,脸上泛起酒窝的女人,笑的像个小姑娘。

    梁益天臊得不敢直视这个新认的姐姐,可是车开动以后,又忍不住一直扭头偷看了很久。

    “师父,把我放到前面的地铁站就行。”大半个金城的距离,打车费快赶上梁益天一天的工资了。

    这个月已经被老范无缘无故的扣了几次工钱了。梁益天想想,还是坐地铁回去合算。

    耿浩宇来金城浪了一天,还没来得及把当年留在金城的情债还清,就被老耿喊回扬城的厂子了。

    他掀起的风波过去,仿佛一切又回归到了平常,打工人梁益天又要一大早啃着煎饼,挤着公交,到他欠发达小公司里报道了。

    门口的前台,是个典型的绿茶,眼角余光扫到了梁益天的行头,猛地身子一挺,

    “先生,你好!”

    转眼又认出了是屌丝梁益天,顿时有些被嘲弄的感觉,

    “凉总,你这是中了彩票了,还是继承了马爸爸的花呗了。发达了也不说想着小妹。”

    这绿茶没少和老范眉来眼去,虽然被她调戏,梁益天却又不敢发作,只得陪着笑脸,含糊过去。心中,却又浮现出褚秀兰的那张笑脸,高下立现,梁益天忍不住在心中狠狠的唾弃了一句,“真是丑人多作怪!”

    但丑人的老情人,却比丑人的眼光老辣许多。

    部门的主管老范,一见到梁益天,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说是他的任务不按时完成,拖拉了整个部门的后腿。

    “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手机,追剧,打游戏。人穷命贱还喜欢偷懒。你说,这个月你迟到几次了!昨天还无故请假,到底想不想在这干了!”

    老范说是部门主管,实际上,在这个部门也就管着梁益天和另一个职场老油条。

    老油条没事就给老范带点土特产啥的,平时马匹也拍的山响。干活儿挨骂基本上都是梁益天的分内之事。

    这次,顶着地中海发型,腆着个肚子的老范,竟然罕见的连骂了梁益天半个多钟头,看着他涨的通红的大脸蛋 子,还有那张喷壶一样的歪嘴,梁益天有些纳闷,

    “咋了,这货祖坟被人刨了?”

    老范确实是有压力了,因为公司的业绩不好,总部那边已经传出风来,为了应对难关,公司打算非主营业务砍掉,主营业务裁员百分之二十。

    老油条也觉得今天老范有点反常,实在听不下去了,上来想打个圆场,

    “范总,别着急,年轻人嘛,都有犯错的机会。小梁,给领导认个错,下不为例。”

    梁益天脑子里还在回忆褚秀兰的那张软床,根本也没听老范到底在喷什么,顺着老油条的意思嘟囔着认了个错,就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哪都有你做好人,”老范一反常态的怼了老油条一句,自己的那个蒜头鼻就像是被陈醋泡发的蒜头,油光闪亮。

    他的怒气还没消尽,不愿放过梁益天,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也不想想你爹妈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你不好好干活儿,攒点钱,倒先学会装逼了。”

    原来梁益天身上这身新衣服闪亮的扎眼,让老范醋意大发。

    但这句话太刺耳了,梁益天实在忍不了,脑袋一热,扭头冲老范说道,

    “主任,你说工作归说工作,扯上我父母可就不对了!”

    “我是替你父母管教管教你,谁让他们没把你教好?”老范今天像是得了失心疯,完全没有留意到梁益天眼睛里已经开始冒火星子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平时你骂我,我也忍了,你要是再提我父母,别怪我不客气了!”

    “咋?你还想咬我?”看梁益天被骂急眼了,老范反而有些得意起来。

    “我不是狗,一天到晚就想咬人!”梁益天强忍着把老范脑门上最后一绺头发揪下来的冲动。

    哪知老范反而借题发挥起来,拎起桌子上的笔筒,冲着梁益天砸了过来,

    “干啥啥不行,干饭第一名……”

    笔筒里有支没盖帽的水笔,这一甩之下,瞬间把梁益天的新衬衫上划上了一道墨痕。这衣服不仅是价签上的那串数字,更是褚秀兰送给梁益天的温暖。

    梁益天终于安奈不住,冲着老范就冲了上去,

    “你,你要干什么?还想不想在这儿干了。”

    老范看着像是一只狗熊一样冲上来的梁益天,这才感觉到了危险,还想着用自己的身份压制对手。

    却不料梁益天已经被彻底激怒了,一把揪住老范的脖领子,像是拎着一只死鸡似的把他从桌子后面拎出来,

    “老子就算是打工人,可特么也是一个人。不像你这条老狗。”

    拳头在空中扬了半天,最后一拳砸在了老范面前的桌子上,嘭,桌上的水杯,纸笔,弹了一地。

    “你,你不想干了!”老范只能用这句话给自己找回点面子,可是明显心虚了许多。

    “老子还真就不伺候了!”梁益天大吼一声,扭头就朝门外走去。

    “唉,梁益天。”前台绿茶心肠倒也不坏,还想挽留一下。

    梁益天扭头,用办公室都能听到的声音,

    “那老家伙就是个变态,你让他用完了,也是我这个下场。”

    绿茶脸上有点挂不住,差点变成红茶。

    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梁益天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心中暗爽,解气!

    打工人梁益天从公司里出来,被凉风一吹,似乎清醒了一些。娘的,老子到底做错了什么,想要混口饭吃咋就这么难?

    工作两年了,天天早出晚归,天天被老范那条死狗咬来咬去,可是挣的那点小钱全都交给了房东和小吃店的老板。

    也难怪褚秀兰瞧不起自己,还有啥理由不努力呢,可是到底该怎么努力呢?

    梁益天很是迷茫。算了,先回去把当年的那个简历找出来再投出去吧。

    当年是发了五十多份简历才投到老范的手下的,大不了这次,再发一百份出去。

    回到住处,梁益天把身上那套漂亮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叠好,心中暗想,

    “怕不是这身衣服惹得祸,让自己膨胀了?不过,老范那条死狗确实欠打,自己人穷命贱被他羞辱倒也罢了。竟然还敢辱及父母。揍死他也活该。”

    不对,不用拳头。老子将来要做大事,发大财,把这家公司买下来,让老范每天给自己端茶送水。

    计划着该如何做大事的梁益天,冲了个凉水澡,缩回到自己那床堆满破棉絮的硬板床上,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什么都有。仿佛又回到了褚秀兰那座两层别墅里。

    她的床可真软啊,躺在上面直接就陷了进去。

    她的床单真滑啊,就像她的皮肤那么滑。

    她的味儿真香啊,就像是茉莉花茶的味道。

    还有,还有她挂在床头的那副油画,那上面的天使肉乎乎的,还没穿衣服,娘的,真要人命。

    等等,那画里到底是个天使还是褚秀兰本人?

    梦里的梁益天越着急越分不清楚,最后,睡梦中的梁益天一声大喊,“阿姨,我一定会努力的!”

    这声喊得太过投入,把梁益天自己都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