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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赤焰王国&始成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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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奴成交之后,申政被带上台。不知是大病初愈,还是紧张,他站在土台上的时候,感到两条小腿直发抖。

    拍卖师拍拍申政的背开始他的介绍:“这个高个子奴隶,是个来自亚夏帝国的战俘,不过他不是士兵,他是个农民,会种地,而且还识字,精通几国语言……”或许是觉得吹嘘的有点过了,拍卖师不得不收了回来,“至少可以帮您管理账目,给您读书。有经营农场的没有,有的话卖他回去不仅多一个干庄稼活的好手,还免费得一个能写会算的账房。起价35个银月币……”

    “他是不是有什么病,你看他的腿老打颤。”那个叫赖五的人打断他。

    “怎么会呢?他不过是一路飘洋过海过来,刚上岸就遭遇了天火。这个可怜的家伙一定是被吓坏了——也可能是还在晕船。”拍卖师竭力解释,“您想这世上有多少人,一生中都没有见过大海,坐了几十天的船,即便是头壮牛也会脚软。更何况又碰上了天火,谁见过那么可怕的场面,搁谁也会吓得丢了魂。我觉得他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就已经是个出人意料的奴隶了。”

    红头发的果园主评价说:“你看他的脸色苍白,我觉得他要么是得病了,要么就是先天体质差。”

    被他俩这么一说,围观的不断有人附和。拍卖师想尽快挽回局面,赶紧说:“我可以发誓,他的体质绝对没有问题,顶多可能有些感冒发烧。谁都知道感冒发烧,休息两天就好了,不会对您的财产有任何影响。来,张开嘴让这位老爷看看你的牙齿。”拍卖师边说边命令申政。申政本能地没有动,从被带到上土台,他的眼睛就直直地盯着脚下的空地。他不敢看台下的买主,他知道今天他肯定会属于他们中的一位。他不敢想自己的未来,是去农场种地,还是去果园种树,或者是去妓院伺候恩客……如果非要做奴隶,他更愿意去做个书史或者给主人的孩子当个老师。拍卖师说的没错,他虽然没有懂几国语言,但他识字,而且在读书方面还堪称渊博。文史、艺术、医学、军事这些书他都有涉猎,甚至各国宗教、堪舆玄学都懂一些。在日禾村的时候他有大把的时间读书——只是这些拍卖师并不知道。

    见申政傻站着没有配合他,拍卖师有些恼火。他粗鲁地扳开申政的嘴展示给红头发和赖五看。申政一想到他的手刚抓完那个白奴的老二,现在又伸到自己嘴里,不由感到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

    拍卖师松开申政,对红头发说:“怎么样,您看到了吧。他的牙齿紧密整齐,洁白还有光泽,一看就知道是个身体强健的奴隶。我向您保证,他仅仅是因为过度惊吓发了两天烧而已。而且他会庄稼活,您带他回去帮您打理果树,想来也不差。”

    红头发摇摇头:“算了吧,我还是再看看,我可不想冒这个险。万一买回去他死了,那我的钱不就打水漂啦。”

    拍卖师有些失望地抬起头,眼睛搜寻着可能的买主。他的目光落在赖五左臂绣着的纹章上,纹章上绣着两朵火焰,上下各一,下面那朵略大一点。“这位老爷,您是浴火之都炎家的人吧。我认识几位炎家的老爷,都是开矿做大生意的。他们经常需要大量的矿奴,曾经还照顾过我的生意。回去见到老爷们替我问候一声,就说巨港的倪三问老爷们好。”拍卖师与赖五攀起交情。

    “我不认识你说的那几位开矿的老爷,我只是替炎山大人看管马场的下人。” 赖五冷淡地回应,“说实话,这次我确实需要买几个马奴回去。在市场转了一圈,还真没看到有几个合适做马奴的。”

    拍卖师听赖五这么说,立即来了兴致,他把申政拉过来,拍打着申政的肩背:“这个奴隶您看怎么样?您看他的身高少说也有六尺,看他的长腿,还有他的体型,绝对是一个做马奴的好材料。”

    “这个奴隶有些个性,刚才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没有被驯服吧。”

    “您说的没错,这个奴隶是刚从瀛洲大陆运过来的战俘。每个奴隶刚开始都是这个样子,但您稍加训练保证就会服服帖帖。再说了,有点个性的马奴就如烈马一样,驯服的烈马才更值钱,您说是不是?”

    赖五似乎被拍卖师说得有些心动,他眯起眼睛又细细打量了一会申政,一咬牙说:“30个银月,30个银月的话,我就要。”

    “老兄,您太会说笑咧!”拍卖师大声惊叹,表情甚是夸张,“他的起拍价都是35个银月,您要30个银月买走他,不是砸我的饭碗吗?绝对不行,如果您真想要,一口价——最低35个银月。”

    “最多30个银月。你看他病病歪歪,谁知道买回去会不会死。这笔生意是冒着很大风险的,如果你不卖,那就算啦。”赖五说着作势欲走。

    拍卖师抬头看看日近正午,围观的买家已经在逐渐散去。“这位老兄留步。” 他忙将赖五喊住,“看在炎家老爷经常照顾我生意的份上,这个奴隶就按您说的价——成交。”他可能也担心申政万一死在这儿,那就真砸自己手里了。

    赖五停下脚步,一边抱怨着买亏了,一边交了钱。申政的心却仿佛跌入冰窟,还有比这更糟糕的结果吗?马奴?奴中贱者。他不知道上天为什么对他如此残忍,总是给他一线生机,却又让他生不如死。已是中午时分,各个拍卖场陆续都结束了拍卖。申政满脸沮丧,跟在赖五身后离开了奴市。

    赖五把申政带到客栈,拜托客栈老板帮他看管好,他在那里已经有三个奴隶,两个黑的,一个白的。半下午时分,赖五又带回一个长着一张长脸的女奴,女奴头发黑硬,和申政有着一样的小麦色皮肤。赖五凑齐了五个奴隶,便带着他们来到奴曹司配奴号。

    奴曹司是赤焰王派遣到各地专门管理奴隶的机构。赤焰王国只有外交、争伐、海务、赤骑赤骑:全称赤焰骑士,由赤焰王册封,只服从现任赤焰王的调遣。、奴隶这几样归国王直接管理,其它事务都是九城城主各自负责。配奴号就是奴曹司为九城的奴隶统一分配编号,并把奴隶的年龄、性别、特征、所属奴主等信息登记造册。配奴号收一个银月的赋税,变更奴主同样收一个银月,所收赋税直接上缴国库。有了奴号之后的奴隶,如果逃跑或走失,由奴曹司负责派人寻找。

    配完奴号之后,奴主通常会在奴隶的身体上打下烙印或刺上纹印。印记大多是奴隶的奴号,也可能是奴主的族徽,或者是奴主喜欢的其它任何标志,比如某个爱姬或宠物的名字,一个有记念意义的日期或数字等等。印记可以打在奴隶身体的任何部位,只要奴主喜欢,烙在脸上表示此人难以驯服,刺在胸前一般是有纪念意义。通常奴主都会选择烙在奴隶屁gu上,既不太影响美观又能防止奴隶逃跑。当然如果是世奴、从小养大的家奴或是漂亮的女奴,奴主们也会选择不打印记,只是在奴曹司做个登记。

    赖五交了钱,把五个奴隶带到火号院去打烙印。如果是刺纹印的话则要去墨号院,墨号院会根据纹身的大小和复杂度单独收费。火号院是个不大的院落,院子中央有一具烧得通红的火炉,火炉旁码放着一排数字。一个三尺见方的青石台砌在火炉右侧一丈远的地方,被烙印的奴隶正好可以爬在青石台上,将屁股翘起对准火炉。石台上下各有一对皮套,用来固定奴隶的手脚,防止奴隶在打烙印的时候乱动受伤。院子两侧靠墙根的地方,各有一排条凳,供等待的奴主和奴隶休息。

    “嗨,老铁,帮我给这四个男奴的屁股烙上奴号。”赖五一进院门就对正在干活的掌钳工役喊道,“女奴……算了也烙上吧。”

    申政和其它四个奴隶跟在赖五身后,全都垂头丧气,沉默无语。炉火烧的正旺,汗水顺着工役们的光脊梁流下宛如一条条肮脏的蛆虫在蠕动,一个奴隶被绑在石台上高撅着屁股仿佛一只等着交pai的牲畜,一个奴主把脚跐在条凳上不知因何正爆笑不止,空气中充满了煤烟味、汗臭味、脚臭味和皮肉烧焦的焦臭味,这一切都让申政感到十分恶心。他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未来仿佛在他眼前蒙上了一块黑布,他努力睁大眼睛却看不到一丝光亮。

    被称作老铁的掌钳工役是个长着小胡子的中年人。他向赖五这边瞄了一眼:“这不是赖五吗?这次又买了几个马奴?五个还是六个……你小子生意做的不错嘛。这个时候还敢来巨港城贩奴,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你先在凳子上休息一下,我这儿马上就好……”他和赖五说着话,手上并不闲着,一会功夫前面两个奴隶就打好烙印被奴主带了出去。

    “来吧,带你的奴隶过来。” 掌钳工役招呼赖五。

    赖五让一个黑大个的奴隶先上去。两个学徒工役将黑大个的手脚固定好,掌钳工役看了一眼赖五递上来的奴号,在手上吐口唾沫,拿起火钳夹起一个数字往黑大个的屁股上烙去。“别乱动,小心烫伤了你的an蛋。” 掌钳工役警告。嗤的一声,黑大个屁股上冒起几丝淡淡的青烟。黑大个杀猪似的叫个不停,身体却一动不敢动。

    “老铁,你们就不能把奴号编短一点吗?一个奴号就有八个数字。每次烙个奴号都要听这些奴隶,杀猪似的叫上半天。”赖五说。

    “我倒是想短点,我干活也省事。我向官老爷们提了建议,可官老爷们说是国王要求这么干的。还说什么奴号是王国统一编排,每个数字都有意义。所以改不了喽,未来只会更长。”

    “这么长的奴号把女奴的屁gu都烙满了。老子晚上搂着女奴睡觉的时候,得不是女奴光滑的屁gu,都他妈是这些烫手的数字。”

    “你也可以选择不烙嘛,没人勉强你,还不是你小子怕奴隶跑了不好找?” 赖五呵呵干笑几声,掌钳工役继续说,“没准有人更喜欢这些数字呢。听说我们的国王,睡觉时不到niang们屁gu上的数字,就睡不好觉。”

    “老铁,听说公子焰的母亲就是个女奴,有人说她屁gu上的奴号还是你给烙上去的?” 赖五压低声音问。

    “是我老爹,我当时还是学徒。” 掌钳工役毫不顾忌,反而提高了声调,“那可是他老人家平生最荣耀的事情。他总是说起哪个女奴的屁pu都多光滑,有多漂亮。我敢保证他在回忆中欣赏那个女奴屁gu的次数,比国王fu它的次数都多。”

    几个工役一阵哄笑。待众人笑过,赖五低声说:“老铁,我今天在奴市看到公子焰了,你说话可要小心点。”

    “放心吧,”掌钳工役满不在乎地说,“这些公子的贵足可不会踏咱这贱地。虽然他高贵的身子,也是从奴隶两腿间爬出来的。”众人再次哄笑。

    申政的脑海中浮现出上午在奴市看到的那位贵公子。这样的人物会是奴隶之子?可见人生命运之诡谲无常。他仿佛在芒芒黑暗中又看到一星火光,一星就足够了,未来谁又能知道呢?

    很快轮到申政烙奴号了,学徒工役将他的手脚绑好。申政高撅着屁股,这是一个让人羞耻、屈辱的姿势,但那是‘人’,而他不过是一头即将被打上烙印的牲畜。他如此安慰自己,却不想内心更加刺痛。以前奴隶或许只是一个称谓,烙上奴号就是一个永远也抹不掉的身份。申政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将从此为奴,世上再无申政,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悄悄滑落。

    “50360413” 掌钳工役念着申政的奴号,用火钳夹起一个数字来。嗤——申政虽然已经有做好心里准备,但突然的灼痛还是不由让他“啊”的喊出声来。他尽力忍着不去大喊大叫,保持着还能保持的——微不足道的尊严。

    五个奴隶都烙好奴号后,赖五给每个人发了一块兜裆布,这是作为奴隶唯一可以遮羞的衣服——如果这也可以称作衣服的话。但现在也穿不了,必须等屁gu上的伤好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