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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飞跃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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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休息过程中,洛加尔正在观察着刚刚被火焰点燃的岩壁,他发觉那些被烤干的苔藓后面露出蜿蜒攀爬的图形,形似费伦的巨龙语。

    他拍开岩壁上的灰烬。露出岩壁隐藏的东西——绚丽的色彩描绘着一幅幅奇特的地貌,每一副图的边缘都用优雅的文体书写着一种不同的语言。洛加尔唯一能辨别出的就是巨龙语和天界语。

    “闪耀之人,七件遗产,巨龙晨曦平原,瑟瑞拉之心。”洛加尔的巨龙语不是很熟练。

    他的巨龙语是跟着叹息止峰上的银龙学的。然而,他却很不习惯这种低沉的发音方式,所以学的不是很好。

    用天界语解读另一幅图就显得容易很多:“光辉歌赞者的第一秘传。位于七丘天堂之天堂山,翠绿之野,镜湖之底。此件秘传为:俯仰之戒。”

    罗贝尔也站起来,他看着岩壁上的图画低声说道:“光辉歌赞者的第七秘传。位于千城之城,第七区,黑金矿坑之下。此件秘传为:黄金宝戒。”

    “同族,你认识其他的图画上的文字?光辉歌赞者知晓其他世界的文字,并且将自己的秘传留在其他位面……”罗贝尔摩挲着下巴,“这是不是说明,他是一位旅法师?”

    “不清楚!”

    洛加尔举着火把,用矿锄将另一边的石壁上的青色苔藓给刮开,露出里面隐藏着的异界图景。

    一个身披金色长袍的老人漂浮在深渊永不褪色的血色天空之下,他高举着法杖,魔法灵光闪耀如日,接着大地翻滚,喷涌出无数结晶潮水,向他扑来的深渊恶魔尽数被水晶之潮吞没。

    第二幅图,描绘了金袍老人与一位苍老的龙巫。他们的战争横跨无数位面无数半位面,持续了无数个人类的世代。但最终,金袍老人是胜利者,他将龙巫封印在时空错位的半位面迷宫中……

    ……

    “系统提示:你见证了未曾被记载的历史,你的神秘知识提高5点……”

    “这就是法师的力量吗!”洛加尔心灵陷入极大的震慑,如果他能得到黄金宝戒,是不是意味着,他能继承这位传奇人物的一部分遗产。

    “同族,我可能读懂一些东西。”罗贝尔努力平复自己激荡的心情。

    “在这个矿坑中,可能有不知名的危险,但是,与我们能获得的东西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罗贝尔盘坐在原地,“请等待4个小时,等我的法术位全部恢复完毕后,我们再出发。”

    牛头人自然没有意见。洛加尔有意见也不敢说,他从胸前取出《黄衣之王》,利用精灵血统给予的黑暗视觉,默默的阅读。

    罗贝尔闭上眼睛,陷入半睡半醒的冥想中,通过休息恢复法术位。

    “系统,进行升级!”洛加尔在内心如是说。

    “系统提示:你当前的经验值为0/100。”

    “提示:你已升至贵族满级,开启超凡之路,您获得一个额外的专长——奇才,当前可选择专长数量为1。”

    专长奇才,你是一个接受过优良教育的贵族子弟,你接受过的教育让你在战斗和生活中面面俱到,你就是社会的奇才。

    (你获得额外10点技能点,学习一门额外语言的知识技能要求降低5点。)

    “当前可选择专长如下:警觉,擅长盔甲,盲斗,半龙,欺诈,强健身心,仪式施法者……”

    洛加尔在一排专长中草草的扫视而过,似乎没有能够给他的现状带来有力改变的专长,专长警觉让他更为机敏,这一点对于现状帮助微弱;专长擅长盔甲,他身上就一件破烂的祭祀袍……他本身有黑暗视觉,所以专长盲斗的作用不大,毕竟他还没有遇见能够使他魔法致盲的人……

    他现在需要的是快速提高战斗能力,目前他手中的武器只有一个锄头,指望他用这把锄头阻止罗贝尔获得黄金宝戒简直是痴人说梦。更何况……在黑暗的洞窟之中并非只有惊惧兽……

    专长半龙……等等!

    他点开专长列表中的某一条——半龙:你体内流淌着银龙的血脉。(注:一个美妙的夜晚终将成迷,而你的父亲永远不知道她是谁)

    这条专长的备注更加令人迷惑,在牧师洛加尔的记忆里,他是由父亲独自抚养长大,他的父亲是科曼隆帝国的金色黎明骑士团的团长,一位受封男爵。洛加尔没有如他所愿走上骑士之路,而是选择成为巴哈姆特的牧师,这一点让他颇为失望……

    在牧师的人生中从没见过母亲。难不成他的母亲是一条龙?

    “系统,选择这个专长我会获得什么能力。”

    “提示:选择这个专长,将会为你增加额外的种族加成,你将唤醒体内的银龙血统,力量和魅力属性提高两点,获得寒冷伤害抗性以及吐息武器,天生防御增强,生命值额外提升八点……”

    “……代价是你的外观将发生永久性改变,你体内的精类血统和龙类血统将使你无法通过正常方式生育,你依然可以通过魔法能力获得子嗣。”

    牧师洛加尔作为终生侍奉巴哈姆特的牧师,并没有将繁衍后代看的有多重要。

    这段记忆也影响了现在的洛加尔,他对子嗣并不看重,但他依然感到一阵窒息。

    他只能安慰自己,他可以通过魔法的手段获得子嗣,至少还有救。

    “系统,我选择半龙专长。”

    他感到身体正在发生一些奇怪的改变,比如指甲变得厚实,力气变得更大。从尾椎处传来一股寒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生长。他的喉咙发痒,呼出的空气变得更加寒冷……

    “系统提示:你可以选择你的进阶仪式,你当前可选择的职业为邪术师。”

    只有邪术师这个选项。

    因为洛加尔不懂奥法知识,也不擅长正面搏杀,更不知道这个位面有那位神灵能够回应他的虔诚……他没有时间去钻研神秘的法术,或者训练他的战斗技巧,寻找神灵的庇佑……

    他只能选择邪术师。

    系统给出的七个进阶仪式分别对应地狱的邪魔领主,元素界的巨灵贵族,堕影冥界的高贵统治者鸦后,深海潜伏者,星界神秘存在,妖精荒原的领主,以及遥远国度的可怖存在。

    这七个仪式分别需要不同的知识来开启。

    邪魔领主的仪式需要一场献祭,至少十个类人生物的死亡;巨灵贵族的仪式,需要花费总和不低于1000金币的宝石;星界神秘存在的仪式,要求星界秘闻达到10点超凡知识熟练度……

    只有旧日支配者的仪式比较廉价,当他满足10点旧日学识和10点神秘知识后,再阅读一遍魔道书就行了。

    他将额外获得的15点熟练度全部投入分支知识后,打开《黄衣之王》。

    入眼那扭曲的,仿佛爬虫一般肆意掠行的古怪文字,让他想起了惊惧兽口中涌出的一团触手……仿佛这是某种不可揣测的、深邃的恐惧化身!

    在书的扉页写着:所有沉睡的终将苏醒,所有被遗忘的终将归来。

    他翻阅着《黄衣之王》,黄衣之王讲述一个失落文明的故事,否认命运的女王如何步入王国覆灭的惨剧……

    在这个黑暗的洞窟,仿佛响起一首无名的歌谣,歌声悠扬,婉转,凄美动人,就像一段被遗忘在历史里记忆。

    洛加尔也跟随着哼起无名歌谣,他的神情逐渐恍惚。思维或者说,灵魂,被拉扯进入这本魔道书中……

    “永生神啊!你已降厄!”歌声的末尾是一个女声哀婉的哭诉。

    洛加尔的思想被完整的分割成两块。一块,为他展现伊提宫殿外的广袤土地,名为许阿德斯的晦暗群星,另一块,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中,只有一些细碎的噪声时刻撩拨着——他那颗即将陷入永眠的心灵。

    在哈利湖畔,双日轮复,卡西露达女王在房中沉思,逼近的迷雾在她身边环伺,失落的卡尔克萨矗立雾中,在深渊中投射通天高塔之姿。

    思维所见的另一处黑暗空间里,响起神秘的旁白声,“侍从向她建议,手刃她的亲族吧!手刃名为真实的陌生人!她并非列王之末,在这双日的天空下,她是此世的统治者!”

    洛加尔的视线随之落入凡间,注视着被阴谋和诡计包围的伊提宫殿。他见证身着白袍的无面之人,从湖水中走出。

    神秘的旁白再度响起:“我带着至尊王朝的意志前来,带着沉睡的吾王的意志前来此地啊!”

    密教在许阿德斯传播,缓慢渗透进伊提的宫殿中,无面之人觐见祭祀与王子,却不巧祭祀和王子的阴谋被女王识破!它也被抓起来。

    旁白再度响起:“祭祀渴望见证新时代,王子渴望帝国的延续和再度伟大,而卡西露达女王渴望子孙的延续。”

    卡西露达女王折磨无面之人,鞭挞,斩断肢足,掏出内脏……白色血浆从无名之人的身上流出……无面之人宛如歌剧演员般高呼:“古老的谎言已经胜出,真实已经落败。伊提之王,你将落入永生神手中!”

    洛加尔眼前的黑暗尽散,他的身体在下坠,披着黄衣降临于世。他戴着黄色的手套,披着层层叠叠的黄袍,宛如一位审判世人的永生神!

    他给予渴望帝国延续者,王国的覆灭;给予新时代见证者,永眠的终结;给予祈求子嗣存活者,孤寂的独活……

    乳白色的液体从无面之人的鼻子眼睛耳朵里涌出来,像是软体动物一样蠕动着,试图钻回陌生人的身体中。最终结成一块苍白的、不断蠕动的面具。它说:“卡尔克萨之王,深海星空之主,吾等无名之人,于哈利湖的废墟静候……”

    两半思维最终合并在一起,他看到了哈利湖的碧蓝湖水,许阿德斯的幽暗星空,卡尔克萨笼罩在雾色中的孤塔……

    以及手中印刻的黄之印记。

    昴宿星团束缚不了他的灵魂,他的意志不断漂流。在一个布满风暴和尘埃的星球,洛加尔停下漫游的步伐。在他的前方有九颗奇异的星球,绕着一个橙红的发光超巨星旋转。

    他觉得这幅景象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最善的拜访者,为何止步不前?那里是你的二度故乡。”形状似蟾又似蝙的神灵从黑暗的深渊中苏醒,它的思维攀爬出恩凯,巨大的精神体漂浮在虚空之中,与洛加尔的意志共游宇宙。

    “你是谁!”洛加尔的意志问。

    “我的最善的拜访者,在古老的时代,沃米人称呼我为佐塔库亚。”蟾蜍和蝙蝠混合的古怪神灵通过意志沟通。

    “这里是遥远的国度吗?”洛加尔问。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世界,一颗颗小球状的位面漂浮在虚空中,生命在其中繁衍,文明在其中熔铸,在位面之外,是冰霜、辐射和可怖的神秘意志。

    “也许是这样,我最善的拜访者。命运就是一场汇流,而你终究还是回到这里。曾经的睿智和力量已经故去,我为此感到可悲!”

    “你认识我!”

    蟾之意志游曳在陨石丛中,反问:“那么你回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寻求帮助?”

    “我需要力量!无论是善良还是邪恶,无论是疯狂还是毁灭,无论那种力量,我都需要。”

    蟾之意志游曳在陨石丛中,反问:“那么你回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寻求帮助?”

    “我需要力量!无论是善良还是邪恶,无论是疯狂还是毁灭,无论那种力量,我都需要。”

    “我看的到你的难题,一位不太友好的神灵降下诅咒。如果你用五十个灵魂作为献祭,唔!如果是接触超凡力量之人,只需要五个。我就可以解决你身上的诅咒。这个代价已经非常低廉了,至于其他的力量,只要你能够付出足够的代价……”蟾之神思索着。

    “毕竟,这是两个不同的多元宇宙,我的力量传递需要媒介!”

    洛加尔觉得如果这具精神体还有心脏的话,心脏一定会砰砰跳个不停,这绝对是一个神灵,即使不是,也一定是个力量不输神灵的古老意志。只是祂为什么会帮助自己,难不成祂真的认识自己,或者说曾经的罗小泉是这位神灵的信徒?

    “可以!”

    他话音刚落,系统传来一句提示。

    “你接触遥远国度的神秘意志,你已经完成进阶仪式,成为1级邪术师。”

    从灵魂深处传来一股引力,将他拉回千城之城第七区的地下,他挣扎着呼喊道:“无名之神,可否告诉我你的尊名。”

    慵懒的神灵沉寂片刻,精神体发出波动。

    “吾名撒托古亚,大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