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叹了一口气。“算了,哎,对了。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你,真的要为我取名字。你,你难道?你。。。你。。。”
“哎呀,没事,这种小事情不麻烦的。你说这,你这算得上是黑龙吧,那么你就姓个柳,就叫柳黑。”柳十咧嘴一笑,然后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提了起来,应该说是被掐着脖子放到了天上,而且是虚空抓物。
“好啦,好啦,好啦,好啦。我早就知道这个名字不好听了,柳时辰,不错吧。”柳十被放了下来,跪在地上大口呼吸。
“我的名字可是你能取的?但是。”
“但是什么?”
“但我觉得还不错,只是,只是只是。啊,算了。反正你也只是个人类。”柳时辰跺了个脚。
“辰,你觉得呢?还有个惊喜,我想给你。我觉得你应该是有需要的,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做。”柳十手心一张开,一个暗金色的龙鳞在他手心上发光。
“就是你夺了我的逆鳞吗?”柳时辰带目光突然又变得犀利了起来,要知道柳十的眼前这个可是一条黑龙如果说他的心情一个不好,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是灰飞烟灭。
“不是啊,我捡的。”柳十话还没说完,手上的鳞片已经被抢走了。
然后柳时辰瞬间就又找了一个话题。“你那把剑非常有问题啊,我特别不喜欢她。你要不有机会把这把剑给折了,我就跟你走。”
“首先第一点,你必须跟我走。第二点,这把剑不行,而且是你不得不跟我走。”
“你你你,你欺负人。”柳时辰的眼圈红了。
“不是,你不应该比我大了几千岁,是不是我应该叫你一声老奶奶?还在这里给我哭呢。”
“柳十,住嘴啊!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好不好?”
“好啊,小妹妹。”
“你是不是想我弄死你。”
柳十连忙摇头。“长乐,就是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他现在在哪里,我想看看他。”
“看到没事,只不过如果现在我们还想帮他基本上不可能。”
“我没打算帮他。”
柳时辰用双手在天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圈,随着圆圈的扩大,似乎就有着镜中圆月的感觉。
镜中的那个男子就是长乐,只不过他的容颜跟从前不同。
以前就只能说是邋遢,不堪,现在至少能算得上是半个风神俊朗。
他现在在一间老旧的书屋之前,和一个有他年纪相仿的男子。在屋子里面走出来一个八0来岁的老人。
“你们两个人就在我这间书前面写两个字,如果说我喜欢,那么我就说你们其中一人为弟子。”
那个更高的是长乐,他先从里面走出来,然后写下了两个字“儒,仁。两个字苍劲有力,是堂堂正正,端端正正的楷书。
那个老头看了他一眼。“这真的是你内心的真正的想法吗?”
“不是吗,这不才是真正的大道。”
“糊涂!旁边那个小子,你写。”
“弟子只有一个,要求,您可以让我只写一个字吗?”
“不要问我,问你自己。”那老头闭上了眼睛坐在了摇椅上面,那张摇椅吱吱的响。
“犹豫不决,管三管四的人我不想教你走吧。”
“你是堂堂一个礼圣,为什么连这点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你知道这天下有什么规则吗?当初孔夫子说的,有教无类,您把他当什么了?”
那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难道说我没有吗,我现在不就教你们两个人,如何为人处世吗?如果连这么点前行的道理都不懂的话,那么你们两个人都不用来我这里学习了。我都不知道你们之前受了那么多苦瘦的那么多,那究竟有什么用?”
长乐攥紧了拳头。“老头子,你知道吗?这片天地的规矩,这个世界的规矩,您也得守,夫子立下的规矩,你不能这样变相的来抵抗好吗?”
“可笑,真是可笑啊!你们两个人打算来找我拜师却连这点基础的东西都不曾知道。”
“就凭你这样子,难道还会有治世之才吗?”
另外一个年轻人比了一个教廷的手势。“我的字还没写完,先等等。”
他在那面小小的木屋上用自己那支笔,写下了两个大字大,公。没有错那个人就是夫子。
其实他更想写的,只有一个字大,但是他又觉得这片天下就应该是天下唯仁为公的。所以他又添了个公上去。
那老先生看的心生欢喜,看了看这两个人说不错。今天我心情好,你们两个我都收下了。
夫子自然是很开心,但是长乐从今天从这一天开始就觉得。自己是占了夫子的光。所以才能成为那位老夫子的弟子。
然后镜中的画面一转,那是一间非常小的面馆。两个男人,坐在那间面馆里。其中那个比较矮的那个男人,拿着筷子对着他。
“你别看我们现在吃的这样哪天等我有钱了,师兄啊,我请你把这全城的美食都吃一遍。”
虽然他们这么说,不过这俩兄弟如果能有钱,那还确实是老天有幸。毕竟他们现在桌上的面只是清汤寡水,一些简简单单的面条,甚至连一点油水都没有。
“好啊,师兄。我等着,我等你哪一天能带我吃遍这全城,但愿你那天别穷的落不下锅,好不好啊?”
最后的画面没有变化,只不过他面前少了一个人,那碗面摆在他面前,多了一碗酒。
“夫子,夫子。你当初说好了,你可说让我吃遍这全城的美食,但是。留下的,连这座城都没有了。哈哈哈哈哈。”然后。坐在那间小面馆里,一杯又一杯的饮着那杯酒,事实上这人啊,他的酒量确实不行,然后便就一头倒在了这里。
在镜子之外。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他这个怎么弄?”
“外界给他的幻境已经破了,难就难在他自己又给他上了一层束缚。”
“是心魔吧,我在师傅上给我的那本书里看到过,在书院的书库里面,我曾经在阅读修炼指法的时候,也看到过。实在是。不怎么好治。要怎么看也都得依靠他自己。”柳十叹息一声。
长乐一个人,醒转过来,他继续喝着酒。
“你知道吗,我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喜欢喝酒。”
他现在的样子,就跟他平时颓废的样子一般无二。甚至眼神比平时还要无力许多。
“快看快看,他的心魔来了。如果说他这次运气不好,那便是魂飞魄散。”
“真的没办法吗?”
“那是自然,即便我有办法帮了他,那最大的可能也就只是会导致他的道行受损,心境有差。导致他以后再也走不上修行的这条路。”
“这到底还是算了,他作为师长一切也就只能靠他了。”
他的桌子前面,一个风神俊朗的男子,坐在他面前。微笑着抓起了他的头发。
长发被他掀了起来,那张颓唐的脸,他用手抽了他两下。
“喂喂。还沉沦在这片诡异的梦境里,不肯自拔吗?”
“你看他的心魔怎么还会帮他?”
“说你肤浅就还真是肤浅,那哪里是帮他?而且这种东西本却由个人而起,他会害怕的东西只能由他自己而生。所以我们这些外人自然也是管不到的,更加是了解不了的。”
长乐苦笑一声,拍碎了这张桌板“回去了吗?即使我回去了,又有什么用处?他们一个个的都不在了,留我一个人究竟有什么用啊!他早早就成了十五楼的修士,而我呢?到现在到现在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楼。即便是那些邪教的教徒都有可能超过我要不是自己身上。带着法家最后留下的律令。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从这片乱世之中活下来?还不是凡事都得依靠他。而她又是那么不守信。”
“废物,彻彻底底的废物。不如你还是去死好了。你想啊,当初师傅。为什么会收你?你还记得吧!就在那些小木屋。”
“别说了。”长乐两行清泪,从眼眶处流出。
“我知道,师父,从始至终都只喜欢他一个弟子,我不过就只是因为跟他关系好,所以才被师父勉强留下来的一个可悲的孩子。”
一双手,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唉,你把师父想的太肤浅,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困于常理的人。如果你不讨他的喜欢,他又怎么可能收你这个徒弟。其实,只有我知道的事,师父最开始觉得有眼缘的人是你。只不过你最早。实在不相信自己的连今天你都是这样。那么我真的是看不起你了!”
说话的那个是夫子,其实他早就算到了今天有这一刻,虽然消耗他的功力极多,而且给身体带来了某些隐患,不过总归是可以解决的。而能帮助他的师弟,他也是。十分开心的。
“你是说。”
“没错,你不够坚持啊!如果你当初说儒与仁,是对的。但是你这字写的并不字如其人。等到你后来欺师灭祖,加入到法家与儒家为敌的时候。师傅,那会才真正欣慰地笑了,他知道你在他门下压抑了很久啊,再到后来。四大显学几乎全部没落,在这60年来。发生了很多,改变。”
“你是说,我是对的吗?”
夫子的身影越来越淡了,仿佛好像就因为。他留下的力量越来越少了,毕竟这是逆天而行,抵抗天道之力,做出的行为。“你从来就没对过,明白吗?但。我也很抱歉。我确实不是一个守信的人,我也不配去当一个君子,这是我留给你最后一句话。坚持你自己吧。”
“唉,我原来真的明白了,我自己做的一直都是错。”
“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时辰似乎有些不解,毕竟这条龙也只是读得懂,什么是修道之理,看不懂,什么算的,上是人情世故。真要把传承记忆的时间算去的话,也不过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为什么,他搁这笑。”
“没事啦,他的心魔已经解除了。”
“他旁边那个男的,看起来功力不错。不过这一次确实为这个人牺牲蛮大的。而且可能对他今后也有所损伤,所以我真的看不懂这个人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会明白的,我们先走吧。你可能还没见过这个世间吧,我们先称早溜了,那些人也寻不到你的踪迹。这样算的上是安全。关于隐藏气息,我还是有一点办法的。我这枚印章给你了,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礼物,不过也是我师父的一番好意。再加上天生有儒家圣人的气息,好吧,其实我就是从师父的大镇上弄出来,不过你的实力也要被压制。这一点我还是很抱歉。”
“没事没事,这一点没关系,我只不过打算去看看这世间不需要出手。”
“那我们此行就去锦州城吧,那可算得上是青玉最繁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