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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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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在白玉竹的劝说下,白沐莲终于噘着小嘴走出了房间。

    她们两个登上马车。白鹤彰和李严各骑上一匹马。马车在车夫的牵引下,启动了。

    客栈门口,一丝骚乱传出。街道上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只见,行人纷纷侧目。白鹤彰也回头远远望去。

    只见十余丈外正有一个年轻壮硕小伙儿倒在地上,脸色惨白。而在他身旁还有一匹马也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咦?停。停下!”

    白鹤彰勒住缰绳,且喊道。

    马车跟着停住。

    李严也打马过来问道:“谟言兄,怎么了?”

    “你看那人,好熟悉呀!咝,不对!你们等我一下,我过去看看。驾。”

    白鹤彰说道,便骑着马向不远处出事的地方走去。

    白玉竹从车厢里探出俏脸问道:“李大哥,我大哥怎么了?”

    李严摇头。“我也不清楚。好像你大哥认识那个人。你瞧,那儿有一个人摔倒了,好像还受了伤!”

    “哦?”

    白玉竹顺着李严手指的方向看去,只一看,突然面露惊色。

    “哎呀!他,他不是那个……”

    常来客栈后院。本来已经退掉的房间,又被他们重新住了进来。

    白鹤彰房间里。

    白鹤彰一脸的怒色。憨牛半卧在床上正在向他说着情况。

    他由于失血过多,此刻脸色苍白很是无力。

    须臾,白鹤彰问道:“我弟妹呢?她是否安全?”

    “她还在后面呢!马车跑的慢,事情又紧急。进了城,我不得已,才先撇下她来找你了!白大哥,快救他呀!”

    事情太过突然,白鹤彰思绪纷乱,他也变的很是无力的样子,坐在椅子上。他思虑着说道:“你先别着急!现在我就是想救,可离的这么远。如何施救呀?我此时就算快马跑过去,到了哪儿还能找到人吗?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弄清楚这歹人的来历,只有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绑我师弟是为了什么?我们才能对症施救呀?对了,你们报过警了吗?”

    “没有,我们跑出来以后,还是深更半夜。人生地不熟,上哪儿报警去呀?再说了,小白正和那三个人在搏斗的时候,他冲我喊,让我带上小月来找你的。所以,我们就直接奔你这里了。”

    “找我?怎么会是找我呢?他真是这么说的?”白鹤彰诧异,一脸惊讶。

    “白大哥。他真是这样说的。你要救他呀!你们不是师兄弟吗?”憨牛急道。

    “你先别急!我肯定会救他的。可是,我总得弄清楚情况吧?”

    白鹤彰见他误会。也有些发急了。

    很快,他又陷入了沉思。

    须臾,他分析着说道:“兄弟,咱们离得这么远。他为什么会让你们来找我呢?就算找到我,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还能救他吗?这个问题,我师弟不可能想不到呀。还有,如果只是为了你们的安全,他完全可以让你们往中州跑呀?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来卞城呢?你想,大晚上,他不担心你们在路会出现情况吗?这些,我师弟不可能想不到的呀!……”

    憨牛心急如焚,哪有心思跟着他的思路走啊。他茫然的看向白鹤彰。以为他就是在托词。

    顿时,他心凉了半截。

    突然,白鹤彰双目寒芒一闪。

    “我明白了!只有一种可能。对!也只能是这样!”

    “什么可能?可能什么?白大哥,你想到什么了?你说呀!”憨牛急急问道。

    “好兄弟呀!好兄弟!哥记住了。哥发誓!以后,哥为你赴汤蹈火!”

    白鹤彰激动的双拳死死紧握。憨牛一脸懵逼。

    须臾,白鹤彰说道:“兄弟,只要他还活着。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把他救出来的!我现在已经猜到那群人的来路了。不过,你先别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急也没用!我需要等弟妹回来,询问她一些情况后,我再做决定!”

    片刻。林婉月赶着马车也匆匆返回到常来客栈。

    客栈门口,白沐莲和白玉竹正在等着她。见她回来,立刻就把她带到后院去见白鹤彰。

    白鹤彰急急问道:“弟妹,我师弟在卞城可认识军队里的人吗?”

    “军队?”林婉月手里捧着一碗水却来不及喝。我焦急的思虑着。“我不知道呀!他的事情平时很少和我提过的!我也很少问过他。他师兄,他还有救吗?”

    白鹤彰安慰:“你先别慌。你仔细想一想。这件事情和军队有关。我师弟又在军校里呆了那么长时间,和当地的军队不可能没有联系的。你好好想一想。如果能想到几个熟人,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和军队有关?熟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没和我说过吧!”

    此时此刻,她心乱如麻,只盼望着白鹤彰能够快些出手去救他。她根本静不下心来去仔细想。焦急之下,她哭了。

    白沐莲则一旁抱着她,也哭了。喊道。

    “大哥!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呀!……”

    此时,就是事不关己的白玉竹也是在一旁摸着眼泪。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遭难就遭难了?

    哭声里,白鹤彰手扶额头,头痛欲裂。

    片刻,忍无可忍之下,他手打茶几怒道。

    “都别哭了!”

    他豁然起身。

    “弟妹。你想不到熟人,也不打紧!我们去找他学校。去找他校长!这件事既然和军队有关。就让他们学校来想办法!总比我们四处去碰壁要强的多吧?我们现在就如没头的苍蝇,我倒是相救他!可是我上哪救他呀?谁知道他在哪呀?啊?”

    他突然提到学校,提到校长。林婉月顿时怔住了。她

    心思急转之下,一根救命稻草,竟然横空出现。

    须臾,她激动的喊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有一个人,有一个人可以救他!”

    “谁?”

    ……

    卞城陆校。

    白鹤彰从学校里的值班处走了出来。

    林婉月则牵着马,在门口等他。

    白鹤彰说道:“地址,我问到了。我们快走吧!”

    说着,他先把林婉月扶上马。然后,一番身,与她同乘一马,打马离去。

    卞城东,舒府。

    一座东西两跨四进深的豪宅大院。

    西跨院的后花园里,百花争放,湖石堆积成山,山石下绿水潺潺,金黄的锦鲤游觅其中。

    在湖山一侧,有一座六角凉亭。凉亭檐下有一块小小的木匾,刻有“馨亭”二字。

    馨亭内正有三人围坐于一个圆形的石桌,下棋。

    三人中,有一个男子约莫六十岁光景,一身锦衣、面像和蔼,又生虎目,不怒自威。他正是舒的父亲,舒奎山。

    还有一位美妇与舒奎山紧挨着,年纪要小许多。不过,她与舒奎山却很有夫妻像。正是舒的母亲,舒府的三夫人。

    最后一人,一袭绿衫长裙,长眉清目秀,不是舒,又会是谁?

    三夫人手摇香妃扇为舒奎山扇着凉风。见丈夫不一会儿功夫,竟连输女儿三局。于是,含酸说道:“你净让着她。你什么时候让过我呀?”

    “呵呵。怎么?你个当娘的,还和自己闺女吃醋吗?”舒奎山玩弄着棋子,笑问。

    舒却将手里的棋子往棋盒里一扔,闷闷不乐说。

    “爹。我不想下了!没意思!”

    “儿,什么有意思呀?你说出来,爹陪你玩!”

    “我的爷。你就别惯着她了。您再惯,她可真到天上去了!”

    舒奎山毫不在意说道:“到天上就到天上了呗!我闺女,我不惯着谁惯着呀?儿,要不,爹陪你去郊外骑马?好吗?”

    舒摇头。

    “没意思。不想去!”

    “那我们去钓鱼,好不好?”

    “不想去!”

    “去戏楼里听戏呢?”

    “不去!”

    见她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三夫人气急说道:“儿!你也太不像话了!你爹都陪你两天了。你还想怎么样?”

    舒没有说话。而是倩影依在石桌上,看着棋子,发呆。

    三夫人发了一通火,可又不得不安慰说道:“娘也知道你心里难受。捂了那么长时间,突然发现不是自己的,换成娘,娘也难受!可是儿,这天底下,好男子多的是呀!你把他放下,再找一个喜欢的不就完了?娘就不信,我们儿就找不到一个比他张慕白更好的?对不对?”

    舒奎山也帮腔道:“就是!爹给你找!这一期,我手底下的入围的学生,有好几个呢!赶明,我都给你叫过来!让你随便挑!好不好?”

    “爹,你当这买菜呀?这个不喜欢再换一个?这是感情,一旦喜欢上,就换不了!哪像你们说的那样,说换就能换的?女儿做不到!”

    说着,声音哽咽,俏脸埋在臂弯里,不想理他们。

    三夫人一扇子打在她的秀肩上。

    “嘁!谁不是从年轻过来的?娘也是!我就不信了。离开了他,你还不活了?爷,你就别再管她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也好!”

    须臾,一名丫鬟从前院走来。福了一礼,说道。

    “老爷,三夫人!门房的人,传话说:有人求见!说是有要紧的事,想见老爷和四小姐!”

    “哦?”舒奎山一怔,觉的很奇怪。问道:“何人来见?所为何事呀?”

    舒也觉的奇怪,是谁呀?既要见爹,还要见自己。

    “是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那个女的说,她叫林婉月,还说认识四小姐。两个人的表情都是很着急的样子!至于是什么事,他们倒没有细说,只说是急事!”丫鬟垂首说道。

    舒听到“林婉月”三个字,清丽之容顿时变的诧异。

    舒奎山 问道:“你认识?”

    舒神色一怔,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头默认了。

    一时间,她心里慌糟糟的。她想不明白,他们过来,意欲何为呀?还是一起来的?他们想干什么?

    舒奎山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让他们先去‘外书房’等着吧!”

    “是!”

    丫鬟福了一礼,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