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看过自己眼睛变化后静静躺在床上,不知道思索着什么,可能因为兰花不在身边的空虚。
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走来,何安高兴的起了身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好。
“来,徒儿,喝了这碗汤药。”萧风用脚踢开了门,端着热气腾腾的碗走了进来。
“师父是你啊。”
何安看到来的是自己的师父,再次倒了下去。
“怎么的?看到时为师还不高兴起来了?”萧风将碗放在床边的小桌,“要不是为师助你吸收了源丹,你这一战要怎么打?”
“我用雷臂也能胜,要不是为了看看源丹能否唤醒,我才不会被那样的肌肉男打得那么狼狈。”
“拉倒吧。”萧风拉起何安,“兰花去看颜妍了,待会就过来。”
毕竟戏要演全,萧风故意不让兰花和颜妍过来看望何安。何安听到兰花待会要来,一下又打起了精神,自己端起了汤药喝了起来。
“你这次伤势没那么严重,大马还是手下留情了。”
何安揉动了一下已经被萧风正骨了的右臂,认同了师父的话,“但我也没有下重手啊。”
“师弟”
两人同时看向刚从门外狼狈推开门进来的人,萧风停下嘴上的啰嗦赶忙跑去扶起浑身是伤的薛竹。
“师兄,这?这是什么回事?”
薛竹吞了一口水,也不知道是口水还是血水,“重要的事。”
萧风赶忙将薛竹搀扶到床上,何安懵逼的走了过来,将手里的汤药递了过去。
薛竹看到也没有顾及别的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薛竹前辈,烫!”
“师弟,东江局势大变!”薛竹发音不清晰,应该是被热汤药烫到了舌头。
“师兄慢慢说。”
薛竹再次吞了几下口水,“最近会出现新的日食,我想着可以再培育多一些龙凤竹。而这龙凤竹不仅需要雪域的极寒处的冰竹和明辉的炎竹,还需要东江那迷雾山半山的土。我前日和之前一样,顺着以前发现的小道一路去到迷雾山,但却迷雾山发现已经被人驻守,我隐藏的气息本是想等他们走以后拿了土就溜但却被我听到了一些东江秘事!我当时心神乱了一下,便被发现,才发现整个迷雾山的守卫多的数不清。但好在都是在蜕生一下的人,我才负了那么多伤跑得回来。”
“东江能有什么事情?”萧风看着薛竹虽然被汤药烫了,但好歹恢复了一些气血,继续问到。
“东江已经不再是盘各自封地为王的散沙,如今的东江已经呈两大势力鼎立!”薛竹手指一直不断指着,在回想着什么,一个挥手,“城!师弟还记得城吗?”
萧风眉头皱起,“城不就是之前经常和我们交战的势力吗?可他们不是都在万神共鸣时候”
“之前和我们一样辈分的人,就是那个兄妹。对,陆旻!”现在的薛竹就像是打了鸡血,哪里还有之前的狼狈模样,“他在东江的势力叫雾楼。”
“真是个小强”
“本以为雾楼已经够强大,但后来听到守卫说,另外一个由。”薛竹看向何安,指了指,“和何安差不多大的孩子组建了敌对势力,叫什么遮雾楼。”
萧风看了看何安,何安也纳闷的看了看萧风,“怎么的?你也对我有这要求?”
“传闻遮雾楼人数不多,但却不停的挑战着雾楼的统治。而每一次战后,不论他是输了还是赢了,再战之时都变得更加的强大。实力为尊的东江,就这样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因为他的成长速度附庸了遮雾楼,如今已经隐隐压住雾楼一头。”薛竹有点后怕的模样显现,“守卫口中,似乎这个孩子已经拥有了蜕生的水准只是还未得到神之血,不然甚至已经是伪神级别!”
“和何安差不多大的蜕生吗?”
何安坐不住了,自己已经算的上的成长极快,但如今唤醒第二本源也才勉强处于破立。
“东江动荡,师弟,这件事一定要上报今皇。”薛竹伸出手按住不停走动的萧风,“以我听到之言,怕是东江出了一个渴望战争的暴虐之子。”
“但光凭师兄你之言,我又怎么让今皇相信?”
薛竹也是紧皱眉头,“但,总应该提一句。若是任凭那人的成长我不想再看到国破家亡的战争。”
“谁又想看到呢?”
萧风看着薛竹无力的模样,他在担心着风谷的破裂再一次出现。
“这样吧,何安你在这里陪着师叔。我去找院长谈谈。”萧风留下了两人便紧忙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徒弟,后面的比赛就不要再打了。”
“可是我答应过颜妍”
萧风指了指眼睛,“你已经得到了比赢得比赛更有意义的,如今你的右臂还未痊愈若是继续坚持,适得其反。我想颜妍也会理解你。”
“好。”
萧风听到何安的欣然接受后,匆匆离去。
“师叔?你认我师弟做师父啦?”
看到萧风有所为,薛竹才将紧绷的心松了下来。
“是啊,师叔。”
“别看我师弟的模样,但是做起事比谁都靠谱。”
薛竹像是怕何安因为萧风的外表而不能真正的接受,夸赞着萧风。何安听到后,脑海里闪出每一次萧风的出现,默默的笑了笑,“是啊。师父他,真的很靠谱。”
“你的手怎么了?看起来像是伤过。”薛竹提起何安的右手,左看看右看看。
“啊,中武举行大比,被人打脱臼了。现在好了。”何安甩了甩右手。
“还需要服用一些药啊!我才夸完师弟靠谱的。”
何安指了指薛竹还拿着的碗。
“啊?这是你的药啊!你怎么不早说!哎,这怪师叔了!”
薛竹挠了挠头,“这样吧,毕竟我又是你的师叔。”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细竹,“这是龙凤竹,就差迷雾山的土了。想必你也发现右手更加的坚韧了,师叔就送你这龙凤竹!”
何安接过龙凤竹,呆呆的看着。
“放于右手。”薛竹盘坐起来,对着已经懵逼就位的何安运起了功。
“师叔你行吗?”何安也知道了薛竹的用意是想为自己吸收了龙凤竹,但看着薛竹的满身伤,何安也担心薛竹的情况。
“没问题的,相信师叔!”薛竹手里推出绿幽气雾,“只要没有人打扰到我们。”
“何安!我来看你了!”
门突然被推开,兴奋的兰花就这样出现在门口。呆呆的看着迷茫的何安,还有床上吐血的薛竹。
“这不是薛竹前辈吗?怎么吐血了”
“师叔,你没事吧?”
“我被雾楼千百人追杀都躲过了,还是没躲过你”
“你怎么了前辈?”兰花看着薛竹吐血的模样,晃了晃他,“前辈,话不要说到一半啊!”
“我破功了”
本就受伤加破功的薛竹再被兰花晃动,五脏六腑都感觉在地动天摇,昏在床上。
“大哥”
何安看着慌张的兰花,再看了一眼已经昏倒的薛竹,“赶紧去找源医啊!”
“你师兄所言,可信吗?”
“他没有任何理由欺骗我。”
对话两人自是找到了南门臻和萧风。南门臻听到萧风所言也是不知所措,单凭一人之言做出决定,真的不理智。但若是放任不管,后果却无比可怕。
“若是告知今皇”
“我觉得不管怎样都应该告知。”
“可兰华智者最不信的就是类似这样的阴谋论,怕是还会让智者对我们心生不满啊。”
“可”
两人的责任心都在做斗争,是愿意承担上报情况的真实性还是静候东江的定局。
“报。帝皇,知天先生已去。”
“给知天先手办理厚葬,埋于岭雪山。”
“是!”
“夫君,如今知天已去”雪灵手指在徐梦胸前画着,欲言又止。
“来人,传驻夜澜全部回雪域!”徐梦扒开身上的雪灵,“雪域和夜澜,终止结盟之约!”
身后的雪灵脸上露出了奸笑,但转瞬即逝,再次整个人贴上徐梦,“夫君,我知你有宏图之志。”
“取消结盟只在他仙逝以后,我也算给了知天先生生前最后的尊重。”徐梦转身将火热雪灵抱了起来,“我们雪域不需要依靠他人,若未来真的再次动乱,那我们雪域就打!”
“国主”
明月此刻正靠着龙椅闭目,“说。”
“雪域宣布了终止和夜澜的结盟,探子也亲见雪域之人撤走了。”
明月忽然睁开的眼睛,一下是痛苦一下是喜笑,来报之人看到这幕头也不敢抬,脸上出的冷汗就这样滴滴答答低落在地板。
“我知道了,退下吧。”
“是!”
慌忙的脚步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明月宫。
“终于是,熬不下去了”明月宫此刻只剩下明月一个人仰天狂笑,“我已经告诉过老师您,与其不停的辅佐别人,还不如专心为我想要的天下而努力”忽然明月又掩面抽泣,“可您却说我不应算自己天命,说我不应焦躁,说我不应拥有统治野心,说我不应视他人如草芥。”明月忽然将能碰得到的东西全部砸出,“什么都是说我,什么都是我的问题。”
一下发狂后的安静,“那你为什么算不到我已经对你的啰嗦不堪起了杀心呢?现在还有人敢说我不应干嘛吗?你从来都是错的,错的!这个天下,从来都是只有强者,凌驾于一切的强者才是永远对的!你没有成为这样的人,所以你没有资格说我!别人死了又如何?我还好好的活着就是对的!”
“知天?”
“可笑!”
“刚仙逝雪域就不再认可你的决定了吧?哈哈哈!”
原来明月早已经知道知天会限制自己,从而只能由国家趋势来判断被自己打伤的知天是否还活着。她比知天强在,她更懂人心!没有任何一国之主会为了知天口中单纯的未来而行动,利益才是成年人世界做决定的标志。像知天一样的理想主义者,已经被淘汰。
“来人!整合军队,进攻明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