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课的书枯燥乏味,看的时间一长就让人犯困,看了两个多小时之后许研也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刚好李金打完了一盘游戏,他摘下耳机之后伸了个懒腰,转头喊道:
“喂~许研,都六点多了,另外两个家伙估计很晚才能回来,咱俩别等他们了,下去吃饭吧。”
许研本来今天中午就没怎么吃东西,被李金这么一说他的肚子立马开始抗议了。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把书放回书堆,伟大领袖曾经说过,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可不行。
“走吧,去楼下小食堂吃。”
李金一边说一边招呼许研出来,等许研出来以后伸手锁上了寝室门。
两人在乘电梯下楼的过程中,李金用手机在他们的寝室群聊里发了条消息,李金的头像还是个可爱的动漫萌妹子。
两个家伙晚上还回来吗?爸爸和小研下楼吃饭了,寝室门已锁。 狗头jpg
没等太久,电梯刚到楼下的时候群里的另外两个室友就回了消息。
一个金毛犬头像第一个回了消息,这是和许研邻铺的韩笠。
忘了说了,我和老赵一起去琴行修琴要晚点回去,我们带钥匙了,李儿子别幻想当爹。冷笑jpg
李金一边走出电梯,一边贱笑着回复消息,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打字速度快到飞起。
许研没他那么无聊,走出电梯以后看了看走廊的窗户,外面的天色有些昏暗。
嗯?现在天黑的这么早了吗,不过都十月份了,天黑的比较早也正常。
许研没有多想,领着李金往外走。这家伙还在盯着手机,不拉着点他都能撞墙上。
“嗷嗷!嗷!嗷嗷嗷嗷!!”
几声响亮的狗叫声从外面传来,寝室楼的门口已经聚了很多人在围观。
李金也被叫声吸引抬起头向外看去,发现了外面有很多人聚集。
“赶紧,赶紧!外面围着那么多人,我们也去看看热闹!”,李金连手机都不看了,连连催促许研走快点。
许研被他一路拉着走到了门口,眼前的景象真是相当壮观,有七八只狗蹲在外面,时不时转两圈叫几声,看起来很暴躁的样子,其中一只黑色的大狗叫的最响,几乎是见人就叫。
这些狗都是没有主人的流浪动物,保安赶过好几次都成效不大,赶走一批不出几个月校外又会有新的溜进校园。
但是对于在学校里的大学生来说,这些小动物往往能引动他们内心善良的一面,常常会有学生买东西来喂这些动物,学生和这些流浪动物的关系都还不错,但今天这些狗子是怎么了?
“嗷!嗷!嗷嗷嗷!”
李金看了看正在嗷嗷乱叫的大黑狗,惊讶地说到:“大黑这家伙今天抽什么疯?还带着其他的狗跑到这儿闹腾,现在也不是它们的发情期啊?”
许研却没有听清李金的话,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其它东西所吸引了。
他看到在昏暗的天色之下,学校东门方向的天空完全被灰黑色所笼罩,就像是加了一层老旧滤镜,就连地面的树木和楼房都统统变成了灰黑色,而且这种颜色还在慢慢向学校蔓延而来!
那边一定发生了大问题!
许研的眼睛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见这种奇怪的颜色,这不是煞的颜色,但肯定比煞要可怕,因为他光是远远看着心里就有种心悸的感觉!
他感觉有人在晃自己,原来李金见他半天不说话,傻站着好像在发呆,就伸手拉了他几下。
“喂!许研你发什么呆呢,你没看到刚刚那些狗的反应真是太可惜了,那些狗叫了一会儿之后就集体跑了,有几只跑摔倒了爬起来,还没站稳就急着继续跑,好像有人拿刀追它们似的,真是奇了怪了!”
果然有问题,学校东门那边一定出大事了!
一想到这许研就心里着急,韩笠他们两个去的琴行就在学校东门的方向,和学校相隔四五条街道,可那片灰黑色的范围可不止四五条街,琴行也在笼罩范围之内。
许研立马决定去琴行找他们,自己既然能看见这些灰黑色的东西,那进去之后应该也能避开一些危险,只不过去之前还得先保证李金这家伙的安全。
按照那些东西蔓延的速度,可能不到半个小时就能覆盖整个校园,自己要怎么才能说服李金让他离开学校往西躲呢?
许研看了眼李金,这家伙一脸兴奋,明显还沉浸在刚刚的热闹里没有清醒过来。
稍加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许研拍了拍李金的肩膀,“你下午有空吗?帮我个忙,开我的车去西站接一下我家里人,我等会有一个临时答辩去不了,好兄弟帮帮忙。”
李金一脸狐疑,这家伙的家里人?大学期间没怎么听他说过家里的情况,怎么突然家里要来人了?
许研也是临时编的理由,被这么问下去肯定要漏破绽,他现在可没时间让自己想一个完美的理由了,还好自己对李金这家伙比较了解
许研伸出一根手指:“完事之后一个正版手办!”
这话切中要害,李金瞬间换了副表情,一脸严肃地说到:“我们都是室友,帮点小忙义不容辞!你就放心去答辩,一切都相信我!”
许研松了口气,还好李金这家伙好骗,虽然骗了他,但是事出紧急也没空解释了。
“那我就先去答辩了,车钥匙在寝室里,你可得赶紧出发啊,拜托你了。”说完许研就赶紧朝着东门的方向跑去。
…………
东门方向的那一大片阴影还在蔓延,正常的色彩与灰黑色之间泾渭分明,形成了一个分界面,而他正在朝着这个分界面跑去。
许研气喘吁吁地跑到校门,寝室到东大门两公里多的路程,一下子跑起来还真有点吃不消,而就这短短一会的时间,灰黑色已经蔓延到了学校门口,那块巨石上的鎏金大字也失去了色彩。
许研微微喘息地看着眼前,灰黑色无限地向天空和左右延伸,带来一种压抑感。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盯着眼前的分界,缓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