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如她想的那般，那经常出现在她身边的男性就会很容易遭殃了。

    “夫人知道此病从何而来吗？”要是知道原因，对症下药，，王爷说不定还能变回以前的样子。

    苏沫沫笑了，“劣根一旦种下，很难改变的。“说完，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所说的话震撼到了，这话，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对了，是在梦中，梦中那眼神哀伤的男子，就是对着一只漂亮的蝴蝶说过这句话。

    那只蝴蝶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在她梦中了，多年下来，她也摸清了它的一些脾性，对于蝴蝶，她只能用一句话来概述，那就是狗改不了吃一屎。

    每次它犯下杀孽之时，男子都会苦口婆心的劝上许久，一又一次的不厌其烦，可是蝴蝶却是当面答应，别后却杀得更凶了，可惜，她做这个梦，总是做到一半就醒了，根本就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怎么样了，只是依稀记得，梦中男子的眼神很哀伤，似乎带着绝望。

    “他为什么不杀了那只蝴蝶呢？”随着回忆，苏沫沫竟然不知不觉的开口说了出来。

    默歌微楞，疑惑的喊了一声，“夫人？夫人？”一声没有反应，她便又加大了音量，喊了一声。

    苏沫沫这才一惊，回过头去看她，迷茫问道，“怎么了？”

    “夫人你刚才在说什么杀死蝴蝶？”

    闻言，苏沫沫猛然一惊，这吃啊发现自己的失礼之处，摇头，道，“我是在想啊，什么时候能把王爷身上的蝴蝶纹身去掉。”话说到这里，苏沫沫瞬间僵住。

    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她身上这半只蝴蝶纹身再加上多尔衮身上的，就正好组成了一只完整的蝴蝶，而这只蝴蝶好像就是经常出现在她梦中的那一只嗜血的蝴蝶。

    “哦。”默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走了几步，递到了苏沫沫手中，“对了，夫人，这是临走之时，林妈妈让奴婢代为转交的信。”

    “林妈妈给我的？”苏沫沫疑惑的扫了默歌一眼，接过她手中的信封，没有丝毫避嫌的撕开，掏出里面的信纸，一边碎碎念，“为什么她不亲自给我呢？”

    打开一看，苏沫沫顿时瞪大了眼睛。

    林妈妈在书信中总共就提起了两件事情，而这两件事情，都正好与一个人有关，这个人就是寒冬。

    书信中林妈妈说了，她替寒冬整理遗物之时，无意发现了寒冬的箱子里藏着许多她的画像，数量不必她这八年来画多尔衮的少，而且每一幅话都是千姿百态的。

    在画像的后面，还记载这一句话，她身上的毒早已清除，可为了留住她，我自私的选择了欺骗。

    书信后面，林妈妈最后写了一句，姑娘，或许寒冬是对你有爱慕之心的，你身上的毒，已经清除了，你可以安安心心的玉王爷度过此生，妈妈替你高兴。

    最后扫了一眼内容，苏沫沫发愣了许久，才动手将信纸撕碎，然后丢在盆子里烧成灰烬。

    盯着火盆之中的火苗，苏沫沫眼眸之后似乎也感染一簇永不停息的小火苗，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是寒冬让她与多尔衮白白浪费了八年的时间。

    可如今人已经死了，她也不该追究。

    “夫人，羊肉快冷了，您赶紧吃一点吧。”

    “默歌，我有话问你。”苏沫沫扭头，看向默歌，“你一定要老实回答，你家王爷家中不是有其余的九房夫人，他会不会因为其他的人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夫人，而大发雷霆，甚至是杀了不小心碰到她们的人？”

    苏沫沫问这个问题，只是想确定一些事情而已。

    默歌认真想了想，“好像有吧……”

    听到这四个字，苏沫沫心情很复杂，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多尔衮好像不是因为八年前她的离去留下阴影变得偏激起来，而难过的是因为她好像不是特殊的哪一个人。

    “可是，更奇怪的事情是，九个夫人之中，王爷都有很奇怪的规定，会眼睛漂亮的夫人别伤了眼睛，让嗓音优美的别伤了嗓子，容颜生得美丽的夫人不要施粉黛，性子活泼好动的继续维不要改变，要是有一人做得不好，都会被乱棍打死，然后由另外听话的夫人顶替而上。”

    苏沫沫的脸色更不好了，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你先下去，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默歌出去了，苏沫沫听到杨叔说话的声音就在帐篷外响起，赶紧起身出去了，杨叔正好急急的背着药箱路过，苏沫沫一张口，就汗含住了他，“杨叔？”

    “夫人？您怎么还没睡，王爷恐怕还要忙上一段时间了。”

    苏沫沫走了过去，“我就只有几句话想要问问杨叔，杨叔觉得王爷可有很不妥之处？”

    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杨叔沉默了一下，表情眼熟，如实回答，“王爷一生波折太多，受尽磨难，性子会有偏激，实属正好常，还望夫人多加开导。”

    “我真的能开导吗？”苏沫沫迷茫了，“想必其他九位夫人的事情，您也听说过吧，王爷好像是忍受不了有缺陷之人，稍有缺陷之人，都被处理了，杨叔觉得今时今日的我还有有优点吗，容貌被毁，嗓子被毒，他会不会有朝一日也对我……”

    “不会！”

    苏沫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叔坚定的打断了，“夫人一定没有想过吧，王爷的九位夫人娶回家，却从未碰过，只要见过九位夫人的人，都会发现，这九位夫人身上最美丽的部位，拼凑在一起，就是夫人您曾经的模样，王爷不是忍受不了瑕疵，而是怒她们毁了与你唯一相似的地方。”

    “没了与夫人相似的地方，她们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语毕，杨叔冲着苏沫沫行了一礼，“老夫告退。”

    苏沫沫则是震惊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原来多尔衮娶了九位夫人是因为她们像她，他想在她们身上寻找她的踪影，抬手傻傻的摸上自己的脸，掌心下的疤痕搁手得慌。

    就这样的脸，他还稀罕吗？

    “你怎么还没睡？”就在刚刚杨叔离去的方向，多尔衮走了过来，他看着苏沫沫傻傻的摸着自己的脸发愣，皱眉，“你怎么比刚才还丑了？”

    说着，就拉着她往帐篷了钻，在看到还没有动过的羊肉之时，微微蹙眉，看着她，“哪里不舒服？”

    苏沫沫却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眨眼问道，“多尔衮我美吗？”

    “丑死了！”

    苏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