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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无法描绘的面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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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停晃动的车厢里挤满了人,虽然此时并不是上班与下班的高峰期,但是地铁上依旧摩肩接踵。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头发花白的阿公阿婆,全身潮牌的“时尚潮人”,十指相扣的甜蜜情侣……林林总总的人汇聚在这个城市,正是因为他们,城市才像“城市”。

    浪川咲夜,藤原健次郎,余磊三人坐在座位上,余磊很显然并不习惯这么“早”起床,平时一觉睡到下午的他,此时正靠在座位上小酣,藤原健次郎则是在一旁刷着手机,浪川咲夜正听着无线耳机内传出的音乐。

    出门在外带上无线耳机是浪川咲夜一直以来的习惯,即使和朋友在一起时,他也会带上其中一只耳机。一个原因是,想借无线耳机中的音乐来减弱周围的嘈杂声,好让他能够静下心来。第二个原因是,若是不带上耳机,咲夜就会觉得全身不自在,因为在地铁上的咲夜若是没有了耳机的“庇护”他的眼睛会无处安放,眼睛一直盯着别人看在咲夜心中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并且很奇怪,而手机并不能随时随地给他提供安放目光的内容,因为他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喜欢在地铁上用手机刷短视频,尤其是那些喜欢外放短视频声音的人,咲夜不像成为像他们一样的人。他不能约束别人的行为,但是可以约束自我的行为。既然无法改变他人,那只能保持自我,不受他人影响。

    地铁广播中的提示语响起,列车已到达咲夜三人的目的地。咲夜叫醒梦短的余磊,三人走下列车,刷卡走出车站。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在地下列车不见阳光的缘故,走出车站被阳光沐浴的那一瞬间,咲夜张开手去挡住阳光,一小会儿的适应,才让咲夜把手放下。

    “接下来怎么走。”

    “让我看一下导航。”

    “导航怎么说。”

    “你们跟我走。”

    刚出站没多久,余磊就又扮起了“工具人”的身份,当然,余磊是自愿的。

    “你们说,我们面试能不能通过啊。”

    “不清楚。”

    “要是我们三个面试能一起被录用就好了,以后可以一起上下班。”

    “应该不可能三个都被录用吧,三个都不被录用的可能性大一点。”

    余磊没走多久就开始幻想起面试的事情,但健次郎却让余磊面对现实,停止幻想。

    “而且都不知道到底我们能不能选择我们想要的岗位,我就陪你们过来看看,祝你们好运吧。”

    “别这么说啊,万一呢,有我们想要的岗位,而且待遇还不错,那为什么不留下来一起干呢。”

    “就算一切都想想象中那样,也不可能三个人都被录用。我还是想坚持我自己,把毕业设计完成,把属于自己的作品做完。工作等毕业以后再说,毕业之后可就没那么多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了,不趁现在,以后就没机会了。”

    “……”

    余磊面对健次郎坚持自己不工作的想法,便不再说什么。咲夜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言不发。他觉得余磊和健次郎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一切都未成定数,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根据实时情况再做决定。

    咲夜环顾四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在为万一面试被选中后的各种事情做打算。从宿舍出发到地铁站,地铁换乘出站到公司总路程约25小时。一般公司上班打卡时间为早上9点,因此咲夜早上6点半就需要从寝室出发。起床洗漱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那么在早上6点咲夜就需要起床。对于早就已经习惯了一觉睡到下午自然醒的他,是个不小的挑战。

    通过一路上的观察,咲夜发现,四周并没有太多商铺。民以食为天,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餐馆,一直如此,但是这个地方偏僻到餐馆都没有。咲夜已经开始觉得万一未来在这里工作,连吃饭叫外卖都是一个问题。

    经过十多分钟的徒步路程,他们到达了公司位置所在的园区。园区并不是很大,园区的围墙外只有一家小型咖啡厅和便利店。两个男人拿着加热完成的速食午餐从便利店走了出来,咲夜察觉出他们应该是园区内其他公司的员工,这个园区的员工大部分午餐都会在便利店解决,因为园区实在是太偏僻,地图上显示附近甚至一家商场都没有。

    咲夜三人与园区门卫表明自己是来公司面试的身份后,门卫好心的给三人指路,三人通过门卫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即将参与面试的公司的所在楼层。

    “您好,请问有负责人吗,我们是来参加面试的。”

    咲夜三人到达目的地后发现,前台没有一个人。咲夜礼貌性的询问了一句,但是没有任何人回应。

    三人站在前台,开始观察公司四周。公司并不大,是在他人园区用地的其中一栋楼内租了一个楼层作为办公用地,这种公司的存在方式很常见。前台两边便是办公区,此时办公区内相关人员正在办公,显然她们已经注意到了咲夜三人的存在,但是并没有人回应他们。咲夜注意到大部分人都坐在电脑前看着电脑屏幕,但电脑屏幕上打开的大多数都为ffie办公软件,并没有看到和自己绘画专业相关的工作。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终于来了一个相关负责人员,负责人员让他们三人坐在前台的椅子上,告知他们她现在要去处理一些事情,然后就会通知人事部准备面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通知一点钟开始的面试,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整。但是面试还没开始,此时的藤原健次郎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不想在等下去。咲夜也开始对这家公司产生不好的印象。余磊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并不在乎。

    “你们是来面试的吧,请跟我来。”

    就在健次郎抓耳挠腮之际,一个声音传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站在三人面前。咲夜见状马上站起来,余磊也马上收起手机。三人乖乖的跟在女人身后,他们走进会议厅。

    “你们随便坐吧,我去给你们拿表格。”

    “好的,麻烦您了。”

    咲夜客套的道谢,他了解面试时需要对面试官客气一些,留下一些好印象。面试官对咲夜笑了笑,便推开会议室的门离开。

    很快,面试官拿着表格回来了。她将表格放在桌上,让三人各自领一张填写。

    “你们先填一下表格,我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一会过来再问你们要。”

    说完,面试官再一次推开门离开了会议室。只留下咲夜三人坐在位子上,看着手中的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