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放弃了，粒子物理已经走到科学尽头了，这么多年了，暗物质至今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我们这些从事粒子物理研究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寻找一个可能不存在的东西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内心开始动摇了：暗物质真的存在吗？”高诚博显得很是沮丧，站在一旁的周澄抿了下嘴，想说些什么但又咽下去了。当初他们一起为了理想选择了理论物理，后来又一起选择了粒子物理为方向。

    “也许杨老说的对，he pary is er！”高诚博叹了烟气说道。

    “走，出去抽根烟吧。”周澄拍了拍高诚博，高诚博会意地跟着周澄走出了工作室。

    “我们当初因为有共同的理想走上理论物理之路，我也这条路的前方没有一丝光亮，但是我相信它就在前方，如果我们现在放弃了前行，那么我们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周澄猛吸了口烟，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家庭，你需要钱，可是你要知道我们一旦发现了暗物质，那我们必然被载入科学史册，这比钱要远远珍贵的多，这也正是我们最初的理想不是吗？虽然我也意识到我们大几率不会被载入史册，但我们一直在努力，我已经有把自己献给科学的觉悟，无论成败！”

    高诚博转过身去，背靠着栏杆，用左手拄着低沉的下巴吐了口烟。

    -“我想，量子力学也许才是世界的唯一真相，我们已经在迷途上越走越远。”

    周澄看了高诚博一眼，没有说什么就转过头去看天空中的星星。

    “ 今晚的夜空真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