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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逃亡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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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必廷冷冷地说:“不错,我雷家养了你十年,不能白养。放心,到时候我多给你们烧些纸钱,再给你们烧栋大房子和许多丫鬟下人,你在那边除了公怒就是最大,总好过你在阳间无依无靠的受这份折磨。”

    雷公怒悠悠转醒,弱弱地说:“爸,妈,你们先出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对池弟说。”

    雷必廷眉毛一横,“要说什么就当作我们的面说好了,你们两是我养大的,还能背着我有什么秘密不成?”随即拍了一下手掌,三五个家丁拿着麻绳冲进房间,就要去捆池尚浮。池尚浮听闻雷家竟然要他陪着小主人去死。先是愤怒,后来又想:反正我这条命是捡来的,活这十年已经够本了。雷家待我不薄,把命还给他们就是了。”

    但见雷必廷竟然早就准备好了,一旦被擒住,这条小命多半不保,心里又开始愤怒起来,潜意识里的反抗精神被激发出来,拿出随身尖刀,准备大干一架。

    雷公怒道:“爸,池弟非常能干,陪我下去,我便心满意足了,听说亡魂初到地府会迷路,你便让我和他说几句话,用着我们在地府相会的标识。反正他一个小孩,也跑不了的,你说是吧,妈?”

    雷夫人点点头,“公怒,我们都是为你考虑啊,怕你在那边孤独,所以才让小池下去陪你的。”

    雷公怒道:“妈,我知道了,来世,我还做你们的儿子。池弟,我无力起身,你到我耳边来吧!”

    池尚浮俯身去雷公怒头边,只听雷公怒小声道:“我爸妈不安好心,想要用你跟我陪葬,你立即挟持我逃出去。”

    池尚浮犹豫了一下,“这……”

    “我爸已经起了杀心,想要活命,觉不可犹豫。”

    “如此可得罪了。”池尚浮话音一落,劈手便将雷公怒提在手中,右手尖刀抵住他的背心,“你们都别过来啊,不然我一刀送了他的命。”

    池尚浮虽只十岁,但身材高大,发育得与成年人无异,加上天生神力,将瘦弱的雷公怒抓在手中自是轻而易举。

    从房间退到天井,又从天井退到大门口。雷家家丁长工,丫鬟等等纷纷出来看热闹,见他竟然挟持小主人,有的义愤填膺,有的苦苦劝说,有的事不关己,幸灾乐祸。

    雷必廷投鼠忌器,倒是不敢轻易动粗,“小池,你要是不同意的话,咋们可以商量嘛,公怒带病之身,可经不起这样折腾!”

    雷夫人泣不成声,“小池,咋们雷家对你不薄,你可不能做傻事啊,你刚刚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为我雷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吗?怎地转眼间就变卦了呢?”

    池尚浮闻言,心想:“这话我确实说过,罢了,罢了,大丈夫死则死,岂能言而无信!”想到此处,抵住雷公怒的尖刀就要松开。

    雷公怒忙低声道:“千万放不得,一放开我,你立马就会被乱棍打死。赶快问他们要一辆马车,速速逃走。”

    池尚浮又犹豫了一秒,心想不错,被乱棍打死,死得也太憋屈。高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要想少爷活命,立马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数到十,马车不到,血溅当场,一。”

    雷公怒则沙哑着嗓子喊道:“爸、妈,快救我,救救我啊!”

    “二。”

    雷夫人忙道:“别,别,马车立刻就到。”

    雷府管家立马去后院牵了匹马,套上车子,赶到门前大道上。

    池尚浮带着雷公怒跳上马车,回头对雷夫人道:“您放心,雷大哥若有不测,我一定好好的将他安葬。但你们千万别让车来追,若是被我发现,我向前便是一刀。”

    雷夫人泣不成声,只得洒泪挥别。

    马车出了县城,碾着朦胧月色,疾驰在乡间小路上。池尚浮回头看去,见无人追来,便将雷公怒好好地放在车里,“大哥,刚刚真是得罪。”

    雷公怒脸色苍白,微微一笑,并不说话。池尚浮虽只十岁,但因从小遭遇不测,经历不凡,心智便已接近成年人。加之身材高大,是以雷家人根本没将他当成孩子对待,平常粗活雷活都叫他干了。他时刻不忘雷家人的养育之恩,便任劳任怨地承受了下来。今日与雷家反目成仇,心里非但不觉憎恨,反而有些懊恼。看着又陷入昏迷状态的雷公怒,心想:小主人救了我的性命,我怎么报答他才是?适才听闻雷夫人说鬼巫天师有治病能耐,不如上鬼巫山去碰碰运气。”

    知道小主人性命危在旦夕,便将马鞭舞得啪啪直响,催着那马快速前行,往鬼巫山方向进发。他曾多次跟随雷必廷下乡采药,倒也认得道路。

    天明时分,总算赶到了乌山镇上。此时肚中饥饿,咕噜咕噜地乱叫。不由得暗叫糟糕,出门忘了带盘餐。

    心想:“只得去大哥的外婆家弄些盘餐来。”寻着街道,来到一处地主家大院前,砰砰的敲响门。

    不多时,院门打开,两个丫鬟扶着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太太走出来。

    池尚浮却认得他,忙躬身行礼,“池尚浮拜见姥姥。”他从小在雷家长大,便与雷公怒一般称呼亲人。

    老太太便是雷公怒外祖母,本来满心欢喜走出来。但掀开车帘,见了奄奄一息的雷公怒。陡然皱眉,嗔怪道:“清早八晨的,怎么拉个死人来我家,快快拉走。”

    池尚浮一怔,忙道:“姥姥,这是您的外孙子公怒啊!他还有气息,怎么就是个死人了呢?雷老爷吩咐小的将他拉来,上鬼巫山求救。只盼姥姥瞧在我家主母的面上,指点上山途径。”

    老太太淡然道:“这孩子出生那天就搅得我家鸡犬不宁,定是个不祥之物,你快快将他拉走,我家没有这门亲戚。”

    池尚浮怒喝道:“岂有此理。”一掌拍在马车车杆上。小碗粗细的车杆应声而断。拉车的马受惊,昂头长嘶,就要奔走。却被池尚浮疾驰而上,狠狠将缰绳拽住。

    老太太和两个丫鬟见了,大惊失色,赶忙回屋去,将大门紧紧关上。

    池尚浮怒不可遏,不断地拍打院门,一边打一边怒吼:“再不开门,小爷我一把火烧了你这宅院。”

    院门虽然修得结实,经他一阵拍打,却也有些摇摇欲坠。

    这时车帘掀开,雷公怒探出头来,有气无力地说:“池弟,不……不可造次,咋……们……走……走吧!”

    池尚浮虽是雷家仆人,但雷公怒并未把他当下人看待,平常都是以兄弟相称。昨天被雷公怒救了性命,心里更是感激,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这时听雷公怒呵斥,这才重回马车之旁。嘴里依旧骂骂咧咧,“他奶奶的,这家是什么鸟人,连自己的亲外孙子都不管了。”

    待见雷公怒歪倒在车上,头从车帘处垂了出来,口中已是进气少于呼气。方才停止怒骂,将雷公怒重新放好,左手扶着被自己拍断的车杆,右手挥舞着马鞭,着急忙慌地赶着马车出镇。

    从镇到鬼巫山有二十多里路程,这些年来官府将路修得平整宽阔,以便利于官家、地主太太上山朝拜。

    池尚浮赶着马车在大道上疾驰,不一会儿就行了十多里。却见雷公怒气息越来越弱,心中又急又悲。自言自语地说:“小主人,你放心,姥姥他们不管你,我来管你,这就送你上山。那鬼巫天师好好医治你便罢,若不好好医治你,我将他道观给翻过来。”

    这时旁边去鬼巫山朝拜的人转头看着他,一老者道:“年轻人好大的口气,也不怕亵渎了天师。”

    池尚浮不理,驱赶马车急行,再行得三里路,但见前方群山起伏,山峰之间雾缭绕。隐隐约约看见最高的山麓上座落着一处道观。

    马车转过几道弯,只见前方相对平整的一段路上设着一道关卡,守关的既不是官兵,也不是警察,却是两个道士。

    池尚浮暗自称奇,骂道:“他奶奶的,这是什么世道,道士做起拦路的勾当来了。”

    朝拜之人走过关卡,微笑着往摆放在路边的功德箱里放了铜钱,然后冲两个道士行礼,最后竟然跪倒在路上,三步一叩首,往山上行去。

    池尚浮驾着马车飞驰而至,两个守关道士慌忙放下拦路杆将其挡住,一个年轻道士冲他单手行礼,“这位小兄弟,前方是鬼巫山境界,请小兄弟下车步行,以示对天师的尊重。”

    池尚浮微扬马鞭,怒睁圆眼,“我车中之人命在顷刻,极速求见鬼巫天师救命,请你们放我过去,日后必当重谢。”

    年轻道士道:“无量天尊,天师慧眼通天,法力无边。早知你的苦楚,小兄弟只需虔诚顶礼,有什么灾难,他老人家都看在眼里,必然保佑你逢凶化吉。”

    池尚浮皱眉道:“依你说来,也要我像他们一般,三步一叩首,一直叩到鬼巫天师道观之前方可吗?”

    “无量天尊,正是如此,凡事上山求医问药之人,必须从这里开始,顶礼前行。天师才会有求必应,有药便灵。”

    “奶奶的,我家主人命在顷刻,待我磕头上了山,早就一命呜呼了。”

    正说着,路上曾经警告过池尚浮的老者已经行到,见了池尚浮,眼里投来痛恨的目光,随即在道士耳边说了几句话。

    道士闻言脸色大变,一直念叨无量天尊,“小兄弟,你口出狂言,冒犯天师神灵,趁天师没有见怪而降灾祸于你,赶快下山去吧!”

    池尚浮心中又急又怒,生怕车中的小主人断了气,便怒喝道:“再不让开,小爷将你两个小道士扔下山去。”

    站在旁边的中年道士开口道:“这位小哥,怎地不知礼数?就算是县长太太,乡长夫人到这里来,也都要落轿步行,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到这儿来造次?”

    池尚浮大怒,跳下马车,左手将他抓起,右拳送出,打掉了道士两颗门牙。“奶奶的,再不让路,莫怪小爷不客气。”池尚浮虽只十岁,但身高体重皆异,比一般成年人还高大一些。加上天生神力,这个瘦弱的道士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抓在手里,丝毫动弹不得。

    年轻道士见池尚浮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害怕,双腿颤抖,“大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们这就放你过去。”

    这时一辆汽车行到关卡前,车门打开,一个富态女人走下车来,见了眼前的情况,眉头一皱,冲年轻的道士道:“小昇子,这是怎么回事?”

    年轻道士小昇子仿佛看见了救星,一溜烟跑到女人身后,指着池尚浮说:“县长夫人,这个人不讲理,小的让他下车步行,他不肯也就算了,还打人,我师兄的牙齿都给他打掉了。”

    县长夫人打量着池尚浮,脸色越来越难看,“小兄弟,这么做是不对的,知道吗?你看我也要下车步行呢?”

    池尚浮不答反问:“你是牟县长的老婆?”

    县长夫人再度皱眉,她每天都要上山祈福朝拜,不料今天遇到这个浑人。见池尚浮个子虽然高大,但脸上稚气未脱,显然是个孩子。便点了点头。“你是谁家的孩子,你父母呢?”

    池尚浮不答,一直看着那辆黑色的汽车,“嘿嘿,这家伙可比马车省力得多。牟夫人,小爷借你的车救救命。”

    说完也不等县长夫人答应,将雷公怒抱来放在车后坐,跳上副驾驶,一拳把司机门牙打掉,拿出尖刀抵住司机,大喝道:“想要命的话,就快开车。”

    司机怎敢违拗,忍着疼痛,驾驶汽车冲过关卡,往前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