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秋忙着毕业的事情，顾西楼的公司也进入了告诉发展时期，忙到神龙见首不见尾。
顾西楼站在typ的入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然后他拿出手机给苏毅打电话，“在哪儿呢？”
那边说完，顾西楼挂了电话，打开定位，往里面走。
进到里面，顾西楼眉头皱了皱，但没有说什么，虽然奢靡，但想想苏毅一贯的作风，他又释然了。
“来了，坐。”苏毅指指对面的位置，“怎么这么晚？”
“公司有点儿事，人呢？”顾西楼看看周围，不是叫他过来谈生意的吗？怎么只有苏毅一个人？
“都走了。”苏毅把一个橘子抛给顾西楼，“要是等你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不是说六点开始谈吗？”顾西楼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五点四十。”
“临时改了时间，那群孙子，把价一直抬得很高，老子又不是只能找他们一家，会做特效的公司多如牛毛。”苏毅把合同抛给顾西楼，“瞧瞧。”
顾西楼翻开，一页一页地看过去，越看面色越发沉，“那这样的话不要也罢！换一家就是了。”
他们公司刚上市不久，新开发的游戏产品需要高端特效，选了几家公司然后挑选了这么一个，没想到他们狮子大开口，把价格抬得非常高。
“换。”苏毅眼神阴沉，仰头，一杯酒一饮而尽，“跟老子耗，我让你耗个够。”
“没事那我回去了。”顾西楼起身，既然谈崩了，把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坐下。”苏毅直接抓起一个苹果扔到了顾西楼身上，“走这么早急着去投胎吗？待会儿过来几个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顾西楼捡起滚落在地上的苹果，坐下来，默默地端起白开水来喝。
苏毅冷嗤一声，“来这种地方喝白开水，你也够有出息的。”
“最近感冒了，我家秋秋让我多喝热水。”顾西楼抬抬杯子，骄傲地秀恩爱。
苏毅起身，弯腰直接把顾西楼手里的杯子拿过来，招手让人撤下去。
“来这种地方就要喝酒，喝白开水算什么男人。”苏毅招招手，立马有人帮顾西楼倒上酒。
顾西楼倒是没有阻止，苏毅的性子，他清楚，你要是一直跟他对着干，他比谁都能杠。
“苏毅。”听到声音，苏毅头都没回。
过来的人西装革履，一看就是刚从酒会上出来的，略显成熟，差不多二十五六的样子，顾西楼礼貌地站起来。
“你就是苏毅这小子一直提起的小顾吧？”
“您好，我是顾西楼。”顾西楼不卑不亢地打招呼。
“坐。”伊质坐在苏毅对面，对顾西楼说，“今晚可以好好玩玩。”
伊质话还没有说完，人潮一阵涌动，掌声，吆喝声不断。
顾西楼疑惑地看过去，安安静静地酒吧，为何突然如此地喧哗，顾西楼突然间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苏毅扯了扯嘴角，常年不笑的面部表情有点儿僵硬，平时阴鸷的眸子里透出一抹光，“好好看着，待会儿会有好玩的。”
正中间圆台上的帘子拉开，露出穿着改良版的戏服的少女，一个个地打扮娇俏。
“这是？”顾西楼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伊质笑了笑，解惑道，“不用紧张，就是唱戏的，传统的戏曲儿，可以好好地听听。”
顾西楼是不喜欢戏腔的，他从小是学钢琴的，对戏曲实在是欣赏不来。
靠在沙发靠背上，他看着上面咿咿呀呀唱着的少女，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许清秋。
别人唱歌是要钱，许清秋唱歌是真的要命，顾西楼上一次有幸听到她哼了几句，没有一个音在调上的。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伊质打趣地看了一眼，“想到女朋友了？”
“嗯。”顾西楼点点头。
伊质：“……”
他就只是打趣地问问，没想到还真的是……
这年头，来这种地方玩还能想到女朋友的可不多见了。
啧啧，伊质摇摇头，要是他有个妹妹的话还真想介绍给顾西楼。
台上刚一结束，下面的掌声如潮水般激烈。
大喊着台上女子的名字，顾西楼揉了揉耳朵，真想立马回去。
伊质和苏毅对视一眼，伊质把桌子上的签字投到黄色木罐里，苏毅也跟着投到黄色的里面。
然后他们两个一齐看向顾西楼，苏毅开口，“赶紧的。”
顾西楼拿着签字摩挲，“必须的吗？”
“只是一个游戏罢了。”伊质笑着开口，“投完这个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顾西楼看都没有看罐子的颜色，直接随意地扔了进去，“好了，可以走了吗？”
“还得等等。”苏毅冷笑着看着伊质。
罐子全都放到了台上的桌子上，姑娘们从里面挑出一支自己中意的，黄色衣裙的姑娘泼辣明艳，直接走到伊质面前，红唇凑近他的下巴，“先生，人家今晚是你的了。”
顾西楼已经明白这是干嘛的了，他后悔刚才把签字扔进去了，果然，有一个蓝色衣裙的姑娘走过？来，扭着杨柳腰，嗲声嗲气地撒娇，“这位公子，就让奴家今晚伺候你吧。”
顾西楼往另一边移了一下，“不好意思。”
女子泫然欲泣，“公子，是娇儿长得不漂亮吗？”
“啧啧。”苏毅看着顾西楼，调侃道，“这等绝色你都不要，娇儿可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今晚选中你，是你的福气。”
“给你了。”顾西楼的眼神已经冷下来了。
没想到苏毅上一次的教训还没有记住，这次又给自己整这些东西。
“好了好了。”伊质笑着打圆场，“小顾不想要就算了，人家有女朋友，不像你我，孤家寡人一个。”
然后看向娇儿，“娇儿，去跟着苏毅。”
“是。”娇儿扶扶腰，摆着挺翘的臀走过去，端的是弱不禁风，弱柳扶姿。
苏毅也没有看娇儿，跟在顾西楼后面离开，娇儿赶紧亦步亦趋地跟上去。
伊质拍了拍黄色衣裙女子的屁股，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脸上亲了亲，在她耳边说道，“宝贝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