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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不详预感(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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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贤王,林宣一时沉默。

    那是他的叔叔,也是他必须解决的仇敌。

    而紧接着,他想到的是另一个人,他的池浅弟弟。

    他走的时候,池浅弟弟是不是很伤心?

    见林宣失了笑容,林玄阳也很为他难过,他并不能对兄长的这份感情感同身受,但兄长难受他心里总也很不舒服。

    他试探着劝道:“不是你的错,贤王虽是叔叔,做的事却不是叔叔该做的。”

    林宣摇了摇头:“我不是在想他,我是在想池浅。”

    嚯,这是在想另一个弟弟。

    这个林玄阳就没办法接受了,他还记得幼时兄长对林池浅的那些好,当时他还十分讨厌兄长,后来回想起来,才感到妒忌。

    他面无表情道:“兄长看起来十分思念他。”

    林宣仍旧是摇头:“不是思念,而是担忧,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林玄阳并不清楚,只知道这是个很会讨傻兄长欢心的,当初总是喜欢贴着傻兄长。

    林宣说:“世人都说贤王十分宠爱林池浅,是不是?”

    林玄阳反问:“难道不是?”

    林宣摇了摇头:“若是宠爱,就不会把池浅送进攻里当质子了。”

    林玄阳不同意,“这难道不是故意的,当时谁都觉得他是个不受宠的,但实际上后来贤王以他为世子。”

    “因为贤王的其他孩子都死了。”

    “那这更能证明他是在保护林池浅,质子送进皇宫里即便过的不好,也是性命无忧。”林玄阳撇撇嘴:“后院就不一样了,他妻妾成群,其中阴私多得很。”

    林宣:……

    他沉默片刻,小小声说:“是父皇干的。”

    林玄阳:“什么?”

    “我说贤王的那些儿子会接连死去,是父皇做的。”林宣面无表情道:“我那次中毒是贤王做的,父皇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林玄阳沉默了一会儿,弱弱地说:“那也不能说他不宠池浅啊,他可以再生……”

    林宣打断他的话,“不能再生了。”

    林玄阳:……

    他神情恍惚道:“我怎么以前不知道,父皇居然这般狠?”

    说到这个,林宣的神色更冷了:“他对自己都狠得下心,又怎么可能对别人心软?”

    林玄阳又是一阵沉默,片刻之后还是没有忍住,跟林宣说:“我听说带队去狄获大后方狠杀了一场的就是贤王世子。”

    他小心翼翼道:“我还听说,他十分厌恶陛下。”

    这个“陛下”当然是指林宣。

    林宣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正是我要说的,世人都以为贤王宠爱世子,却不知道世子被贤王喂了药,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林泽昱是个心狠的人,但面对孩子的时候总是温和的,因此即便林玄阳知道父皇做了什么也没有办法有太深刻的感觉。

    在他眼里,父皇就是好的,世间父亲纵使有坏的也不会太坏,即便卖儿卖女,也大多是无权无势之下的无可奈何罢了。

    他不曾见过贤王这样的父亲,震惊过后也生出了几分同情心:“林池浅恐怕还以为他父亲是真的喜欢他呢。”

    林宣摇摇头,“这倒没有,池浅是个聪明的孩子,看出父亲不怀好意了,但也因此跟贤王关系不太好。”

    林玄阳酸溜溜道:“你知道的好清楚,是不是一直在关注林池浅?”

    林宣摇了摇头:“没有。”

    林玄阳松了口气。

    林宣说:“我只是微服巡游那段时间去了瞿北,在玄阳那里住了一段时间。”

    他停了停,不忘解释:“并非以太子的身份,因此他跟贤王都不知道这件事,只可惜后来暴露了。”

    林玄阳压住自己的嫉妒心,不想再提林池浅。

    他是看明白了,论亲近远疏兄长肯定是跟他关系更好,但是要论心疼和担忧,兄长肯定是梗心疼林池浅、更担心林池浅。

    毕竟他这个人好生生在眼前,林池浅却是在远方。

    想想贤王跟父皇的那些个深仇大恨,林玄阳叹口气:“我原本还想过到底是一家人,或许可以握手言和。”

    林宣不可置否,即便没有这件事,瞿北也一定是要讨伐的,瞿北已经几乎成为了一个国家,父皇不可能置之不理。

    如果没有父皇的那些计划,他倒是有可能置之不理,但贤王看他软弱,恐怕要主动出击了。

    当然,肯定不是像他这样有理由因此可以直接发兵,贤王会先派细作和探子搞事惑乱朝纲,等他自乱阵脚之后,再此清君侧或者别的什么理由出兵。

    林宣忽然背后一凉,如果父皇没有做那些事次他动手,这样细致的阴谋真的会让他无法抵抗。

    他想了想,同林玄阳说:“父皇心狠,贤王也不清白,他选的是另一个更阴狠的法子罢了。”

    如果贤王计划真的成功,父皇就不是丢命的问题了,是不光丢命丢皇卫还要青史留名——污点那种。

    林玄阳心有戚戚然:“我明白。”

    林宣叹口气,他偶尔觉得这样很可怕,很羡慕贤王跟父皇的心态。

    说罢这个,林玄阳又说:“狄获军已经被吓破胆,以后大概是掀不起风浪了,兄长什么时候回皇城?”

    林宣本来是做好了在这里久待的准备,没想到才来:不到半个月就把这件事解决了。

    这也多亏苏康没有松口,否则要是火药配方泄露出来,两军互扔“天罚”,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他还没准备离开,摇头道:“我再看看,最近总是心神……”

    “心神不宁更该早点走。”林玄阳不赞同地说:“你最金贵,你要是出事了让将士们怎么样?”

    林宣老老实实猜测:“大概是当作天罚反噬了?”

    林玄阳怒视林宣。

    林宣连忙道歉:“是我说的不对,我不应该这样说。”

    林玄阳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接受了道歉,哄他去休息,被林宣反哄去了床上,盖上被子沉沉地睡去。

    林宣坐在床边想了许久,还是觉得不应该离开。

    讨伐瞿北是一件大事,他在这里总好过在皇城,一个消息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传过去。

    后来,他总是很庆幸自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