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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我要看着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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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宣毕竟是在后方,并不能及时知道战场上发生的事。

    在他依偎着林池浅睡去的时候,裴老将军等人已经趁机进行了一次大攻城。

    战线一步步推进,瞿北九座城已占下五座,剩下四座拿下只是迟早的事,且这四座城不想先前那五座兵力充足,很明显要羸弱许多。

    更何况现如今贤王受伤,北定军军心已乱,第六座城也已经岌岌可危。

    厉承胥听说了林池浅的事,原本想回来看看,但念及攻城之事,到底还是没有回来。

    比起现在回去,他更希望自己能拿下瞿北,带着最后的胜利跟林宣一起回皇城。

    林宣很了解他的恋人,思念厉承胥但并不强求恋人回来,更何况他也猜的到林池浅对别人的抗拒,这会儿若厉承胥回来他才要为难怎么哄林池浅。

    至于厉承胥,正如他理解厉承胥,厉承胥也会理解他对弟弟们的那份爱护之心。

    醒来之后,林池浅就很黏林宣。

    他不能说话,林宣就将纸墨笔砚都准备好,让他把想说的话准备好,省得弟弟因为不能跟自己交流而着急。

    已经来春,天气暖和了许多,但是林池浅一直待在营帐既,冻疮又没有上药,以至于现在还是伤得很吓人。

    好在这部分是皮外伤,只有手腕和脖颈上的伤最狠,以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苏康来了几回,每回都被林池浅阴恻恻盯着,被盯了几回之后彻底受不了,再也没有来过。

    林宣有点担忧,他能感觉到池浅弟弟心理上大概出了什么问题,但他不是心理医生,实在无从着手。

    连军医都说小太子有心病,能治好身上的伤,心上的伤难治。

    林宣只能任由他挨着自己跟着自己,恨不得上个茅房都要守在外面,简直寸步不离。

    好在林宣暂时没有需要跟林池浅分开的事,并且也就在屋里批批折子看看云清哥哥寄过来的小册子,再将苏康提供的“奇思妙想”细细记下,看能不能安排着制作一下。

    他批改奏折和观看云军那边传过来的各种事务事,从来没有避讳过林池浅,以至于打开某个信件之后,立刻合上的动作太过突兀。

    林池浅好奇地看向他,而后又盯着那信折看。

    林宣道:“是一些并不重要的事情,池浅看别的吗?我让人找了些野史话本,都是我看过的。”

    林池浅摇摇头,伸手去拽那薄薄的一张纸。

    林宣不松手,他也不用力拽,只是很轻地往外扯,边扯边流眼泪。

    那些眼泪一滴滴地落下,终究还是让林宣受不住了,他叹口气,“你看吧,太子哥哥在这里,别想太多。”

    信上东西并不多,跟贤王有关,也跟林池浅有关。

    贤王称帝王偷偷捉走了他的儿子、瞿北的小世子林池浅,意图用林池浅威胁他投降。

    知道内情的一看就知道他是在用林池浅被捉的名义激起民愤,也是在往林宣身上泼脏水,怪他用“下三滥”的手段。

    这种手段在战争里用很正常,但说到底这是内斗,林池浅又据说是当年还是太子的陛下的伴读,是堂兄弟。

    这样,在外人眼里,用林池浅威胁贤王、威胁自己的叔叔就十分下作了。

    更何况虽大多数人都知道是贤王先有不臣之心,但还是有不少人觉得,是帝王心难测,找了个借口而已。

    林宣明白贤王只是负隅顽抗,用这计已经能证明他是黔驴技穷,已不成气候。

    他不想让林池浅看到,仅仅是因为这些会伤害到林池浅。

    果然,他的池浅弟弟看了那几段话之后,眼泪流的更汹涌了,信纸已经被他攥皱,手也握得用力到发白。

    林宣拍了拍她的肩膀,担忧地注视着他。

    林池浅摇了摇头,提笔写下几个字:我没有杀掉他。

    林宣想了一下,才想到林池浅说的是刺杀那事。

    对自己的父亲动手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池浅心里大概很不舒服,他心里想着,欲安慰弟弟几句。

    林池浅又写到:我力气太小了,若是再大力一些,他就不会活着碍太子哥哥的眼睛了。

    他写的很认真,林宣看向他的眼睛,这才发现他目光是仇恨且愤恨的。

    林池浅笔下的字迹逐渐杂乱:他应该去死,他最该去死!

    林宣握住那支笔,没有让他继续写下去。

    “没事了,没事了。”他哄道:“贤王会得到应得的下场,池浅不用脏了自己的手,不必太在意他。”

    这话本不该由他来说,他也不应该说这种话,但此时此刻,他只能如此安慰池浅弟弟。

    林池浅看他,目光直勾勾的,好一会儿才柔软下来,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林宣的脸。

    林宣松了口气,这才放开那支笔。

    林池浅继续写:我要看。

    他告诉林宣: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林宣心里发堵,他想,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些林池浅不愿意说的事情。

    他本不想探究,池浅弟弟不愿意说他就当作没发生,不必什么事都刨根问底,让那些可能只有池浅知道的事随风而去就好。

    但现如今看来,这事跟池浅弟弟的心病有关,就必须派人去查一查了。

    先前就派了京墨和白术,这次仍派他们。

    两人对北定军军营了解较多,临走前林宣还特意问了问,问贤王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古怪的表现,没有问出来。

    两人都称,贤王那段时间跟平时差不多,明明营帐里藏了个人,却连食量都没有变化,甚至有闲情逸致召军妓。

    崧蓝则没有跟过去,被林宣派去找尘先生和阿猎,争取把这两个神医喊过来。

    池浅毕竟吃过那些古古怪怪的药,说不定现在也被下了什么药,后遗症什么的也应该看一看。

    军医医术和眼界都到底不如尘先生和阿猎,因此还是再细细检查一遍比较好。

    林宣考虑了许多,独独没有考虑过自己。

    这世上诡毒奇毒多种多样,当一个人想害另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招都想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