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队伍有问题吗?”系统后知后觉地问道。江风眠小心藏好匕首,这次试探让他发现自己居然这么受欢迎,未免有些受宠若惊。
“队伍没问题,只是这个人有问题。”江风眠闭上眼,山间的晚风将他脸上的冷汗渐渐吹干,再睁眼时,内心早已平静。
“系统,你沉睡的时候能知晓外界吗?”江风眠突然问道,他觉得事情应该发生了什么变化,可能是那些前辈透露出了什么消息。
“你是怀疑有人知道了你们的来历?”系统立马反应过来,只不过这不可能啊,他们的存在都是被天道所庇护的,消息根本说不出去。
“应该是有人通过某种途径有意或无意地让别人知道了。”江风眠躺在地上,柔软的青草成了一个天然的垫子,“对了,你们给我安排了身份吗?总不能让我出去睡大街吧。”
“这个无需担心,我这就将身份信息传给你。”系统将储存在书里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了江风眠的脑中,“不过可能会有点痛啊。”它有些心虚地说着。江风眠还没来得及说话,大脑就开始刺痛起来,那滋味犹如一千根针在上面扎来扎去,强忍着爆粗口的冲动,生理性泪水都流了出来。
“你确定这是有点痛吗?”江风眠抽搐地说着,好不容易挨到结束,他已经跟池子里刚捞出来的死鱼差不多了,就是还会动几下。
“转移注意力嘛,习惯就好,习惯就好。”系统毫无心意地安慰一句,将话题转移到西雅身上,“刚刚那个人你觉得是有什么人指使的吗?”
“应该不是,她明显对这个小队的感情很深。可能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消息,刚好我又在这时候出现了。”江风眠一边梳理得到的信息,一边回答系统的问题。
“而且她那时候并没有恶意,我从她的身上只看到了恶作剧的意思。”江风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作为回报,我也就顺势吓了一下她了,谁知道她反应那么大。”
“你刚刚都是装出来的吗?”系统不敢相信地上下飘动着。江风眠挑了挑眉毛,语气久违的欠揍:“对呀,演技不错吧?这可是我好久才锻炼出来的。”
“你真牛逼。演得还真像杀气腾腾的大佬。”系统在内心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过奖过奖,要是可以给我点钱就好了。”江风眠翻了翻脑中的身份信息,果断打算蹬鼻子上脸求一波奖励。
“真美,你想得真美。”系统翻了个白眼,敢情这人把它当百宝箱了。
“我也没办法啊,这身份也太寒碜了。无父无母无家眷,缺钱缺车缺地位,要不是还有一个房子,不然我都想横批一穷二白了。”江风眠苦笑着,这是逼他不得不去打工啊。唉,也不知道这里需不需要人搬砖。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逼逼赖赖这么多干嘛,反正不至于让你刚出去就饿死。”系统说完,直接闭麦,任江风眠怎么喊都不出声了。
嘿,这狗脾气。江风眠默默腹诽了一句。
身后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江风眠调整好心态转身看向来人,“莱因姆怎么了?”
“没,就是想叫你过去,我们已经生好火,坐在一起安全些。”莱因姆有些好奇地看着江风眠,“你是怎么发现我来了的?明明没有声音的啊。”
江风眠神秘地摇了摇头:“山人自有妙计。”莱因姆不解地撇了撇头,对于这位总说出一些深奥拗口的话的任务目标,他有时候都不奢求能全部听懂了。
跟着他来到火边坐下,因为两个女生要守下半夜所以早早地去睡了。
江风眠定定地看着离他有些距离的哈络斯,火热的视线让性格内敛的哈络斯不好意思地往旁边挪了挪。莱因姆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回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我能看看你的法杖吗?”少年充满希翼的眼神让哈络斯迟疑地拿出了怀里的法杖。江风眠眼睛一亮,迈着大步走到他的身边大大方方地坐下,动作不羁又潇洒。
接过这根只有十五厘米长的法杖,江风眠之前得到的奖励里提到过法杖的做法,但是材料都很难得,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实物。
“天牛的大腿骨,火翼鸟的晶核,碧水丝的汁液。这是一根火系的高级法杖吧?”江风眠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分析完成分就把东西还给了过去。
“你是魔法师吗?”哈络斯神情有些激动地看着他,出来这么久,要不是在做任务就是在做任务的路上,他已经很少能和一个魔法师像这样和和睦睦地做在一起聊天了。
“额,不是。”江风眠这话说得一点都不慌,因为他还真没开始学,只是有资质罢了,“我之前听一个人说过,凑巧记住了。”
“那人是星罗学院的学生吗?”哈络斯小心地将法杖收起,肩上代表着学院毕业生的印章让他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大概是的吧,我见到它的第一印象就觉得很不一般。”江风眠在脑海中勾画出系统的模样,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
“那便是了。”哈络斯放松下来,“法杖的制作方法只有学院里的学生才有机会接触到,你见到的这个人应该是外出办事的。”
看来是个很有名的地方,等下一定要好好问问系统,顺便将前面的深蓝什么的也一起问了,憋在心里真难受。江风眠心累地想着,不懂装懂让他感觉自己时刻踩在引线上跳舞,万一崩了就炸了。
“莱因姆不是学院里面的学生吗?”江风眠意外地看着伸手添火的队长。
“我吗?我只是一个不甘于平凡的普通人,从骑士团退下来后,因为做别的不习惯,所以直接当了一名赏金猎人。”莱因姆砸吧砸吧嘴,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得,这位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江风眠心里咯噔一下,这队里还真是卧虎藏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