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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重伤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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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璎自不是向着南宫墨,南宫墨也不是多事,只是他俩心中明白,大鄢与北荒世代交好是在于两国能合分利益,休戚与共。区区礼仪不过是表面之执,朝廷那几个掌权的老家伙哪个会真的在意?

    真正在意的只有像南宫逸那般意气的年轻人罢了。而无论是大鄢还是北荒都不会因为年轻人的意气而放弃利益,反而会为了利益而放弃这些年轻人。

    这个道理歌舒望同样清楚,如若今日自己与大鄢发生了冲突,无论是何理由,他父汗都会将他交给大鄢朝廷发落,所以在南宫墨和南宫逸说话的同时,歌舒望同时在训斥着自己的手下。

    “谁让你们拔刀的,还不快把兵器扔了!”歌舒望朝着自己的随从喝道。

    那些随从被自己的王子这么一喝,心里虽是不愿,但王子开口,自己只能听令。

    正想丟了兵刃,哪知巴瓦卡被南宫逸气得正怒火中烧,不肯听歌舒望的话,愤愤道:“王子,这些中原人实在辱我北荒太甚,恕属下无礼,实是不能领命!”

    巴瓦卡口里说着,手上不肯扔掉兵刃,其它的随从见巴瓦卡不扔,便也不肯放下兵刃。

    歌舒望见巴瓦卡不肯丢下刀刃,也不多言,铁青着脸走向歌舒望,抬起脚猛地就朝巴瓦卡的身子踹去。

    巴瓦卡不敢躲闪,也不敢运劲抵抗,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这一脚就仿佛像个千百斤的大锤重重锤了他一锤,把他浑身上下的筋骨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尽皆锤得粉碎,整个人都被踢的直直飞了出去,足有两三丈远,才砰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直接昏死了过去。

    这一脚让在场众人无不失色,那巴瓦卡身材巨硕,少说也有三百斤,歌舒望就只一脚就将他踢飞了出去,这一脚的劲力可想而知,让人生怖。歌舒望的随从们更是骇然失色,他们也实是想不到,王子居会下如此狠手。

    南宫墨看在眼中,心中也是暗暗皱眉,心想那巴瓦卡是因为你歌舒望受到了羞辱才拔刀要与南宫逸拼命的,你歌舒望就算不护着他,也不该为了撇清干系,反而伤了人家巴瓦卡,人家好意护你,你却反下毒手,这做法实非大丈夫所为。

    想到这里,他心中突然一动。

    回想起之前完颜亮与歌舒望的那番对话,不禁暗道:“完颜虽未明言,但话中之意显然是对北荒有过大恩,歌舒望也自言完颜昔日厚恩,北荒各族皆不敢忘,这……”

    他心底猛地冒出一股寒意。

    他想起了歌舒望为他带路,想起了歌舒望为他进攻大慎出谋划策,想起了歌舒望亲自带着北荒的人马攻夺大慎的城池,想得越多,心中的寒意就越多一分,昔日对歌舒望的种种好感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深深的警惕与憎恶之意。

    看到巴瓦卡这般下场,北荒人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个个呆在原地,毫无动作,眼中露出悲凉之色。

    歌舒望恨恨地将眼睛扫向自己的属下,扫视着他们手上的兵刃,冷声道:“怎么?你们还不肯放下兵刃,难道都想学巴瓦卡吗?”

    听到这话,随从们只得悻悻地将弯刀扔在地上,有几个性子倔强之人还犹自不肯丢弃,却被身旁的伙伴抢下,扔在一旁,只得长长叹息。

    看到自己的部下扔掉了兵刃,歌舒望心中才长舒了一口气,但看到部下们一个个无精打采,垂头丧气之状,心中也是索然无味,再看了一眼那边巴瓦卡,只见他巨大的身躯犹如木头一般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目紧闭,嘴角似有血迹,也不知是生是死,引得龙骧卫们指指点点,极其不雅,随即命四名部下赶着自己的马车将巴瓦卡拉走,随意处置。

    这几个北荒人与巴瓦卡交情深厚听得歌舒望说随意处置,心中都想:“若是死了,那只能给他埋了,这不必提,若是还有气,我们怎能对他弃之不理?”

    他们快步走到巴瓦卡身旁,俯身查探他的鼻息,发现尚有出气,连忙抬着他上马车,匆匆赶着车走了。

    看着马车远去,歌舒望想起自己带巴瓦卡来大鄢本是有着示威震慑之意,让他大鄢不敢小觑北荒,没想到自己却不得不亲自出脚将他踢伤,还是当着南宫家的面,这个面子可丢得不小,心中不由苦笑。

    “南宫兄,是小王御下不严,冲撞了两位,还请恕罪!”歌舒望对着南宫墨和南宫逸一揖到底,他叫南宫墨南宫兄而不是表兄,自是不愿再让南宫逸觉得自己是在高攀他南宫家。

    南宫墨微微点头,淡淡道:“王子不用多礼,时辰不早了,王子还是请入宫赴宴吧。”他说话之时,即不回礼,也不客套,眼中甚至还有一丝厌恶之意。

    歌舒望以为南宫墨定会安慰自己几句,没想到南宫墨竟然这么冷淡,不由怔了一怔,心里寻思着自己与南宫墨的交情,南宫墨不应当对他这么冷淡,两人方才见面之时还是深情厚谊,就算中间发生了冲突,他自己也是在冲突之外,并没有得罪他南宫俩兄弟,怎么突然之间,南宫墨竟对他如此冷漠。

    可他又怎会知道,南宫墨此时的心境与初见他时已是大不相同了。

    歌舒望见南宫墨对自己的态度改变,心中更是有气,但还是忍着气陪笑道:“南宫兄,此人名叫乌拉尔……”他指了一下被南宫墨缚住的大汉,“是我父汗的护卫统领,性格最是冲动莽撞,平日里不知惹过多少麻烦,我父王也是教训过他多回,更是让大夫给他开了静心平气的药方调理。近来他变得平和许多,我原想是药方起了效果,使他性子有所改变,不料他不但旧恶难改,还变本加厉,此次竟冲撞了南宫小兄,当真是罪不容恕,不过……”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南宫墨一眼,面露尴尬之色,接着道:“不过,此人乃我父汗的近侍之臣,不知南宫兄可否行个方便,让我把他带回北荒叫给父汗发落?”说到后面竟是有些央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