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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让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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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舒望抬起头来看着南宫逸,正色道:“南宫小兄的话,小王听不懂。小王自来长安后,恪尽礼仪,不敢有丝毫违制,不知小兄说的不守礼制是指何事,还请明示,若小兄只是信口胡说,那小王也容不得你再三戏弄!”说完,狠狠瞪着南宫逸。

    他口中虽是如此说,心中却是不由松了口气。他本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南宫墨,可南宫逸的话,却暗中帮他解了围。

    南宫逸冷笑了几声,道:“我大鄢朝制,皇帝设宴外使当从巳时而起,酉时而终,赴会的大臣须卯时之前着朝服在宫门前等候,而外史也需辰时前赶到宫外等候觐见,我且问你,你是何时赶到这永曦宫门外的?”

    歌舒望神色变了几变,愕然道:“大鄢竟有这般规矩,可我从未听人提起啊……”说着他朝着自己的随从问道:“你们有谁可听到有这般规矩了?”

    北荒众人皆答没有。

    使者不遵被出使国觐见礼仪,视为藐视该国皇帝,实为大罪,歌舒望哪敢怠慢,朝着南宫逸道:“南宫小兄,小王初次出使大鄢,这大鄢礼制,实在是无人告知啊!”

    南宫逸只道歌舒望是在推诿,心中不信,只是嘿嘿冷笑,面上尽是讥讽之色。

    歌舒望见南宫逸不信,只得对着南宫墨,道:“少卿兄,小王真是不知啊,前日有人来驿站宣旨,也只是说天子巳时在永曦宫宴请,并未说要辰时之前赶到。小王若是知道这规矩,无论如何也不敢来这么迟啊!”他此刻神色焦急,生怕南宫兄弟不信,在这大冷的天,竟然急出汗来。

    南宫墨素来不太看重礼节,歌舒望是否来迟他也毫不在意,但事关国体,他也不好轻易开口,只是微笑不语。

    东方璎却突然问歌舒望道:“王子,那日是谁去驿站宣旨,你可还记得?”她看歌舒望语气真挚,神情焦急,所说之话不似作伪,细细想来,歌舒望之前对南宫逸种种羞辱都处处忍让,似是真不想与大鄢发生冲撞,依此看来,说歌舒望故意耽搁时辰,冒犯大鄢礼制,看来确是不像。

    歌舒望之前只是瞥了东方璎一眼,并未在意,现东方璎向他问话,便将眼睛看向她。只见这员女将容貌绝美,俏丽无双,正雪脸含冰地看着自己,不由心中大动,暗叹道:“世间竟有如此貌美的女子,莫不是天上的仙子思凡来人间?”

    他瞧东方璎貌美,竟是不舍得收回目光,直直地望着东方璎发怔,直到东方璎轻轻地咳了一声才勉强收回心神,口中有些慌乱地说道:“当然记……记得,前去宣旨的是西门老王爷,他还特意嘱咐我,巳时开宴,不要误了时辰。”他一边说,还一边偷瞧了东方璎好几眼。

    歌舒望的动作都被东方璎尽收眼底,瞧他偷看自己,眼中露出些许厌恶之色,但歌舒望毕竟是外邦王子,她也不好出口驳斥,只得转过头,心中却寻思道:“他西门家管着礼部与工部,朝廷的礼制多是由他西门家所定,西门靖怎可能会记错使者觐见的时辰,难道他是有意为之?”

    想到这,东方璎秀眉微蹙,看了南宫逸一眼,继续想道:“他先告诉北荒王子巳时开宴,再让毫不知情的少游来宫门迎接,他算准了少游的性子必会为了为了朝廷礼仪而寻这王子晦气,难道他是想有意挑起北荒与南宫家的争端?”

    她联想歌舒望之前说的“将大鄢辱我北荒之事告知北荒所有部落”,脑中蹦出一个念头:“西门靖难道是想挑起北荒与大鄢的争端?”这个念头蹦出,她自己都吓一跳,挑起两国争端,对他西门靖又有何好处,她心中细细思索,却想不出头绪。

    南宫逸听得歌舒望的话提及西门靖,连忙跳出来大声道:“你竟敢将污蔑西门王爷,西门王爷与你无冤无仇,他何以要故意害你?”西门靖是南宫逸的未来岳丈,他自当出面维护。

    歌舒望正要辩驳,南宫墨却道:“少游,你那老岳丈年老糊涂,说错了话,记错了事是也是正常的,你也不必为你老岳丈叫屈!”他说到“你那老岳丈年老糊涂”之时,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说罢,对着歌舒望说道:“王子,既然此前种种都是误会,我们就此揭过,不必再提,时辰也不早了,我带你入宫面圣。少游,你带北荒的勇士们去偏殿歇息,好生招待。”他后面的话却是对南宫逸说的,说完,一手携了歌舒望,一手携了完颜亮,大步朝宫中走去,只剩下南宫逸愣在当场。

    金殿上,司马遥单手倚头地靠在龙椅之上,脸上尽是慵懒之意,而冯丞相等众臣大多挺身端坐在自己的案后,神色肃严庄重地等待着宴会开始,唯有东方雄、南宫适、西门靖、北堂渊却是带着四家的子弟聚在一起高声阔论,说到兴起处,更是开怀大笑。

    司马遥斜睨瞧着殿下群臣,一股烦闷之意涌上心头,不知为何,近来他老是莫名地心烦意乱,就像心里堵了什么物事,让他很是烦心难受。他既觉心烦,便想到殿外透透气,可他只能想想,因为他正想透气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令他头痛的人。

    他看到令他头痛的南宫墨正走进殿来,身后还跟着三人,三人中有二人是身着异族服饰,另一个完颜亮。司马遥料想身着异族服饰的那二人必是北荒使者,心中暗自皱眉道:“这南宫墨当真是糊涂,这北荒使者本当留在殿外候旨,待我宣他上殿后,他们才可依礼进殿,像你这么大剌剌地就把他们领上殿来,我大鄢岂还有威严?”

    不单司马遥这么想,朝廷诸臣也是这般想的。南宫适更是在心中长长叹了口气,他这儿子总是能做出这违礼出格之事,当真是令他大丢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