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还是被他挡开了,信不信,也许最后会是我来取你家主公首级!”任初猿足下飞掠半空,挥刀砍向阿袒。
“住口吧!任初猿!”阿袒身轻如绒,飘忽一下,依然躲开了砍来黑刃,他再挥剑,直刺任初猿的胸口。被任初猿两手力挥巨刀,挑开刺来剑刃,他本来和阿袒便不是一个等级,力道自然都是竭尽全力,两刃相击,迸溅出数道火光,任初猿再被阿袒剑力重击出几丈开外,瘫在乱石间,一身狼藉。
阿袒面无表情,却能发出冷笑,提剑缓慢逼近倒地的任初猿:“哼哼,就此认命么野猴子,还是两个选择,其一便去陀灵山面述主公,其二死在此处山场!”
任初猿气呼呼的,仰视落目阿袒,两手内抓各了一把碎石,暗想寻机会扬撒手间碎石,偷袭对方,他嘴角吐出几口血沫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哼哼,自找的么!”阿袒单手挥剑,刺向任初猿胸口,他两手碎石子,刚要撒向对方眼睛,也就在这间隙,不知哪里“嗖”下射出来一支飞箭,恰好击穿阿袒拿剑的那只胳膊,断臂未及落地,便被风化成碎沙,那手中剑依旧变成原来的树枝,涂着黑色血迹。阿袒满脸惊愕:“珊蛮族的伏魔之箭!!”他急身掠跃朝向巨石,想要逃跑,霎时,又是一支速驰快箭飞来,命中阿袒脑壳,他整个人四散坍塌,成了一堆风化的黑沙,随着流风消失了。
一长发飘飘的青衣少女跃出来,背了一副龙筋弓,一手捋顺着肩前的发梢,“就知道是该死的傀儡。”又再落目到任初猿,可怜巴巴的看他一眼,巧身从树间折下一根叶枝,凑到他嘴边,安慰道:“那小野猴没事吧?都怪我来晚了,你看连猴毛都被拔精光了…”
任初猿顿时一阵咆哮,怒火中烧:“可恶,这不是野猴,我叫任初猿,不吃树叶,脸上没毛!”
“哦,对不起,任先生,我还以为你是…”青衣少女又一转念,“不对,是我救了你这猢狲,怎么能和你道歉了,现在本姑娘给你次机会,赶快来跪地上叫声姑奶奶,来谢我的救命之恩,我便会原谅你的鲁莽,不然就会很严重的惩罚你,后果很可怕的。”少女用手中树叶晃在任初猿鼻间挑逗。
“切!休想!做你的白日大梦去吧!!”任初猿火冒三丈,一把抢过少女手中的树枝,丢在地下,赤脚踩了再踩。
见任初猿这般态度,青衣女子顿时雷嗔电怒,“任初猿,你给我趴下!给我趴下…”
任初猿也不知怎么搞的,突然身体受一种力量的牵引,莫名其妙向前一倾趴,像是强磁吸重铁,他四肢身体猛贴在地上,那妙龄女子每喊一句,趴下,就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气锤一般,将他身体重重撞击地面,就像砸夯似得,都发出物体撞击地面声响,接连几次身体都砸进地层十余寸。“臭女人竟然会邪术,这么搞我?信不信我会用及其残忍手段来杀了你!”任初猿气急败坏,言语迫胁。
青衣女子窃笑,“没想到鬼姥那串灵珠念语还是很灵验呢。”
“臭丫头真是可恶!鬼姥姥是你什么人?”任初猿趴在土坑抬起头,抖去身上的土屑,忍不住问道。
“臭猴子,听好了,本姑娘就是来帮助你找罗刹珠,除掉阿袒的筱绮啊,刚才不正亏我及时出手么。”
“切!死丫头你那么凶,那么丑,我才不要你呢!”
“死猴子,你才是丑八怪,你全家都是凶九怪,再给我趴下…”
任初猿霎时间,如重石压身,趴啃身在乱石中,“啊!哎呀!!”
昆仑庄。钻山黑寨。
“蠢厮,你等如若再寻不到另我满意的刀,定会将你们尽数鸟人全都架锅炖掉食肉!!”
钻山旱鲛黑无病,和鬼影掌门是同门师兄弟,不过他却是个占山为营的大王。在江湖中和鬼影名声一样是响当当的。不知近年来黑无病练上了什么邪门功夫,脾气越来越暴躁,身体也有异样,通体生满了鳞片。尤其是相貌变的极其丑陋,简如恶鬼那般,甚至就连饮食都变的生猛与常人不同,竟然开始吃人肉,尤其是最爱食昆仑奴的肉,有时还生吃,简直闻所未闻,让人发指。
黑无病这次发火,是因为感觉先前用的兵器不趁手了,让喽啰下山去找一把称心的宝刀,配于自己。可就是找不到一把顺心如意的。
直到这一天,有几个强盗来到山下密林内,突然注意到,树冠采食树叶的白猿,并且背了一把刀,那样子看起来很不错。大王或许能看的上。将那只白毛猴子捉住,烤来吃,弟兄们打打牙祭还是很不错的,几个强盗连忙设计出机关,拉出漫网悄悄的罩向树上的白猿…
任逍遥行到一处叫做昆仑庄的村子,里面的人,全是身高不过三尺的侏儒昆仑奴,肤色漆黑,头发微卷。村子此刻正被四名骑马的强盗控制住,说他家大王今天有喜事,昆仑庄必须交出十名男童,否则让昆仑庄鸡犬不留。老昆仑酋长柱着人头杖:“黑大王爷爷不是前天刚抓了人,怎么又要抓人,你们有喜事,小的们就得过丧事?”
一个强盗无赖的说:“那我管不着,总之我们大王今天得了一把绝世宝刀,明天又有贵客远来,若惹恼他,携宝刀来平了你们昆仑庄…”
往常若依着任逍遥的性格,他绝不会管这不搭边的闲事,多视一眼都不算他的性格。但是强盗所说,黑大王得了一把绝世宝刀,恰巧就被任逍遥听到,这让他止了脚步,“麒麟牙是吗!白猿也有一日未见了。”
任逍遥伸手捏住一强盗后背的盔甲,将他从马上揪下,稍用力抛至半空,强盗身体落至身前时,神速的伸出两指卡住强盗喉咙,将他高举起来,强盗又惊又怒,但他双脚离地不断的蹬持,想摆脱约束,哪知对方指若板铁不动分豪。“白猿在哪里?!!不说捏碎你的喉咙!”任逍遥收紧锁喉双指,喉结发出“咯咯”的骨节错位声响。
剩余三名强盗,哪里受到过这等欺辱,顿时怒目圆睁,暴跳如雷。自从跟了这黑无病大王,打掠强夺,干的哪般不是欺负别人的活,今天到是怎么,一个毛头小子竟敢欺负上你家大王爷爷,而后如若传扬出去,还怎么从这些刁民眼中竖旗帜立威信。
几个强盗嘴内骂咧咧的驱马赶上前来,亮晃晃的大刀片子,没头没脸的对任逍遥胡乱砍来,杀这几个小喽啰,对任逍遥讲就是上下眨眨眼的事,他一边单手竖起剑指逼出劲气,挥动指甲对几个强盗快速划了一下,顿时几人就像,被一条视不到的拉伸横锁给兜下马来,全也是胸间阵阵剧痛,上身盔甲刀切一样整齐划开一条大口子,几人连忙摸摸裸出的胸膛,万幸皮肉并没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