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夜再次思考三个永恒问题的时候，沉沦再次开口了，“你可知，本圣身前的寿命有多长？”

    牧夜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万年以上。”

    听到这个答案，牧夜震惊了。

    “达到这个拥有万年寿命修为的时候，你又可知本圣用了多长时间？”，沉沦又问了一个问题。

    “万年？”，牧夜试探性的回到。

    “千年。”，沉沦轻飘飘地说出了一个数字。

    听到这个回答，牧夜震惊的瞪大眼睛，只用了千年，不就代表着，即使不再修炼，也还有近万年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吗。

    不过，牧夜虽然觉得沉沦不会骗自己，但，还是有些怀疑。

    “你认为本圣在说假话？”，沉沦不屑地问道。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沉沦周身再次散发出强者高人的那种傲气，而且，强烈了数倍。

    此刻的牧夜，还真被这股傲气给镇住了。

    “你若拜本圣为师，本圣保证让你达到我曾经的高度。”

    这次，牧夜心动了，但没有立刻答应。

    牧夜抬头看向飘在半空中沉沦的眼睛，虽然前几世的牧夜都死得早，但加起来也有三四十年了，遇到的人也不少，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许多信息，牧夜还是能够捕捉到的。

    沉沦似乎知道牧夜在干什么，倒也配合，眼都不眨的与牧夜对视着。

    两个大男人相互对视着，场面有些奇怪，幸好，两人眼中都没有所谓的含情脉脉。

    一分钟。

    两分钟。

    ……

    十分钟。

    沉沦终于忍不住了，快速的眨动了几下眼睛，愤怒的吼道：“小子，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牧夜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神色正经了起来，“我可以拜你为师，但，你若骗我，我还是有很多方法弄死自己的。”

    这个世界，牧夜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一切都是陌生的，对这个世界，牧夜没有任何眷念，所以，牧夜还真的敢自杀。

    见牧夜答应，沉沦笑了笑，心想：就你个小家伙还想跟我斗，别说不想拜我为师，就算是想立马死掉，我也可以把你忽悠得再活个几百年，生前没有来得及收徒，但现在补回来也不错，嘿嘿，以后有的玩了。

    “咳咳，三拜九叩的太麻烦了，你就随便磕几十个响头就好了。”，沉沦笑嘻嘻地说道。

    牧夜嘴角抽了抽，那种不靠谱的感觉再次出现。

    最后，牧夜还是按照标准的形式行了拜师礼。

    “那，老师，接下来我们干嘛？”，行完拜师礼后，牧夜问。

    这个问题在牧夜一个人的时候，是牧夜自己不得不亲自面对的，但现在有了一个便宜老师，在牧夜看来，当然是交给便宜老师了，这样也是对老师的一种尊重。

    实际上，不过是牧夜不愿再去想这个问题罢了，就像一个没有依靠的人，突然找到一个可依靠的人一样。

    “这个先不急，为师还有一个重要的事跟你说。”，沉沦神色有些严肃。

    这是沉沦最严肃的一次，所以，牧夜也很正经地等待着沉沦接下来的话。

    “活着，对于活了几千年的为师来说，早已看淡，为师依旧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活着，只是有一件事，让为师无法释怀。”

    沉沦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为师，已经无能为力了，所以我才急着找一个弟子，来替我完成这件事。”

    听到这里，牧夜意识到不对劲了，知道自己是被坑了，不然，拜师之前为何不说。

    沉沦看向牧夜继续说道：“你现在是我的弟子，我会将我的毕生所学传授给你，虽然你的性格，人品等方面我都很满意”

    沉沦顿了一下，“但，这件事太过重要，现在，我要你以自己的本命之灵起誓，当你有能力的时候，你必须替为师完成那件事，否则，灵毁人亡。”

    牧夜知道，事情有些严重了，在修士的世界里，誓言是很灵的，特别是以本命之灵起誓的誓言，一旦起誓，若违背，誓言中的惩罚是真的会降临的。

    “如果我一生都没有能力呢？”牧夜问。

    “对于这个，你大可放心，有为师在，在你死之前，一定有那个能力。”，沉沦自信的回答。

    “有些事情是老师您也无法阻止的，万一，我英年早逝呢！”，牧夜又问。

    沉沦没有任何犹豫，“那就重新找一个。”

    牧夜嘴角抽动，这也太直白了，委婉一点不行吗。

    牧夜正了正色，发誓道：“我牧夜，在此起誓，有生之年，若有能力完成老师的心愿，即使死亡，也要去完成，若违背，灵毁人亡。”

    牧夜是一个对于恩情很看重的人，如果沉沦真心待他，即使没有誓言，牧夜也会去帮助沉沦完成所谓的心愿。

    誓言发完誓后，明显感受到身上多了某种羁绊，就像有一根透明的丝线缠绕在了身上一样。

    发了这个誓，牧夜非但没有压力，反而觉得全身轻松。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牧夜一直坚信的，按照牧夜的警惕，如果沉沦真的不要任何回报的收牧夜为徒，牧夜反倒时时刻刻防备着沉沦，但要回报就不一样了。

    看到牧夜起誓，沉沦满意的点了点头，“来，徒儿，先让为师感应一下你的先天属性。”

    先天属性，便是伴随着本命之灵存在的一种属性，与天地间的源气属性相同，先天属性决定了本命之灵衍化出来后，可以使用的源气属性。

    若先天属性不存在，那么在使用衍化出来的本命之灵攻击的时候，就不具备这种属性。

    并不是没有这种先天属性，在攻击的时候就无法使用这种属性了，可以借助丹药短暂或者永久的使用这种属性，永久的便称为后天属性。

    当然，这种丹药极其珍贵，不是大宗门，或者是奇遇，是无法得到的，而且，通过这种方式得来的属性，终究不如先天的属性。

    沉沦将食指点在牧夜眉心的时候，牧夜只感觉一股奇特的能量钻入体内，最后汇聚到丹田位置。

    良久，沉沦睁开眼睛看向牧夜，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精光。

    沉沦一直以来都是很平静的，很少有东西能够影响到他的心境，但这次，他被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