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马婆街回到缉事府地杨忠勇还没缓口气,就听到手下人禀报已经抓到了嫌犯!匆忙地放下手中地信件,准备亲自审问。
阴暗地牢房内,苍老头仿佛已经死心一般,颓废地坐在干草上。一路上哀求了无数遍,除了挨揍毫无意义。看着缉事府地那些校尉们如临大敌的看守着自己,苍老头叹了口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苍老头抬眼看了看,喊了句:“冤枉啊!”
“哦,你冤枉?”来人站在监外,意味深长的问道。
“小老儿冤枉啊,敢问大老爷,因何事抓小老儿?”苍老头梗着脖子问道。
“大胆!苍老头,今日马婆街那惊天一响就出自你家宅院,从你家搜出了那些大逆不道的文章,你还喊冤?”一旁的统领白虎呵斥道。
“这?小老儿实在不知啊!”
牢房外,杨忠勇摆手制止了统领白虎,轻笑道:“你喊冤?那你来说说你的宅子里为何会有火药?那可不是一般之物!其他的我不管,就算是那些诛心之言我也可放过,苍老头,告诉我火药哪儿来的?!”
隔着很远,苍老头仿佛都能感觉到杨忠勇的怒火,有些局促的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
“抬头回我们府主的话!”
站在牢门外的杨忠勇不知为何紧盯着苍老头,仿佛要把他看穿似得。徘徊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道:“我们认识,是吧?”
这一句话,顿时让旁边的白虎惊着了,惊愕的看着自家府主,刚要说话,不料杨忠勇又说道:“别来无恙否?吴名先生,总算见到你了!”
“哈哈哈……不愧是缉事府府主,一眼就认出了老夫!”先前还畏畏缩缩的苍老头转眼间变了个人似得,正襟危坐着,笑看着牢门外的众人。
“无名?吴名先生?”白虎若有所思的低语着,片刻之后顿时想了起来。
“是你?”
“白虎啊,吓了一跳吧?这位就是我们缉事府的前任府主,吴名!没想到吧,当年赫赫威名的吴府主,今日变成了苍老头,你有何感想?”
白虎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话。很知趣的屏退了左右,跟着自己也离开了,只留下府主和吴名!
“吴名啊,这算是故地重游吧?”
得意的杨忠勇抚着胡须,笑意连连。从认出此人的那一刻,杨忠勇就兴奋异常。此人太重要了,这些年经手查处的各种谋反案,背后都有此人的影子,无论是缉事府,还是内卫,都把此人列为头等要犯通缉。甚至有人曾言,只要抓住此人,那些余孽就会自乱而亡!
稍微压抑了一下内心的兴奋,杨忠勇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有什么要求就说!”
“怎么?觉得我是投降?”
“不是?你这尊大佛能让巡防营的那些笨蛋抓到?你当我三岁小孩?吴名,你别忘了,我这身本事可是你教的!”
吴命苦笑一声,自嘲道:“是啊,我教你如何抓人,如何玩弄人心,如何辨别真伪,可有一样我没教!”
“哦,是吗?”
“我可没教你背叛!不错,你是个好学生,把我一身本事学了个十足,但你永远不是一个合格的缉事府府主!心思重,有时候可不是好事!呵呵……忠?勇?真是可惜这两两俩个字了……”
“住嘴吧,吴名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我是背叛了先皇,可你呢?当年事发之时你在哪?我权掌缉事府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现在后悔了?你不觉得可笑么?对了,告诉你个秘密,我从一开始就是圣上的人,进缉事府就是安插在你们身边的棋子!怎么样?”
“呵呵,我早就猜到了!经过这么多年的磨难,人总是会聪明起来的,吃一堑长一智,失败者毕竟要汲取教训的!不过杨大人,你说了这么多废话,不觉得口干舌燥么?还是说单凭嘴皮子就能说服我?”
杨忠勇竖着食指摆手道:“不不不,你可别这么想!这是哪儿?缉事府!阎王都发怵的地儿,这可是你跟我说过的!嘿嘿……我是想请君入瓮而已,吴名,这些东西可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说些杨忠勇指了指不远处种类繁多的刑具!
吴名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还是老样子啊!杨大人,想必我的那些袍泽兄弟都经历过这些吧?”
“是,”杨忠勇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指了指刑具,“不仅仅是他们,就是先皇的各位皇子也都尝过它们的滋味!结局嘛可不好,啧啧啧,吴名,请把!”
“是啊,先皇一脉已然断绝,我吴名还有什么盼头?你们的确够狠,断了我们的念想,所以我吴名要报复!呵呵……杨府主,等着吧!我吴名会给你一份大礼,非比寻常的大礼!”
杨忠勇狐疑的看着状若疯狂的吴名,不解的问道:“报复?难道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仅仅是你的报复?不不不,我是不信的!吴名,你不会忘了吧?先皇幼子可依旧活着……”
吴名顿时安静了下来,苦笑道:“就是那个被你们圈禁的默公子?算了吧,那孩子自幼被你们教养,早已经忘却了自己该负的责任!我想此刻那孩子正声色犬马吧?”
“这你可说错了,那位默公子啊,勤奋的很呐,每日除了读书什么也不干,林总管为了他,可花了不少心思。哦,对了,那位刚死去的临清侯应该最清楚,林总管可是允许他每月看望默公子的!怎么?临清侯没有和你联系?”
“临清侯?他已经死了!”吴名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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