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顽向着厄难宗的宗地飞去,他要离开南辰域,在这里太危险了。嫦月上人已得知他在此地,或许找到他,他就难逃活命。
不过,嫦月上人既然一直在厄难宗,也给他出了难题,看来要尽力隐藏行踪才行。
一接近厄难宗的宗地,就感到气氛很是不对,李顽喊住一个厄难宗九焚弟子,问道:“我看你们忙忙碌碌地,厄难宗是不是出事了?”
那有焚法境界的弟子一看是个真者问话,不敢不答,恭敬地道:“我宗没什么事,不过南辰域发生了大事,在云剑门的地域发现了魔巢,现在烟尘宗正召集各大宗门去剿灭魔人,摧毁魔巢。”
李顽立时心动,那可是魔巢,可谓魔气资源多多,若是去吸融的话,当会大幅增强自己的力量。但是这等大事少不了有嫦月上人参与,遇上她可万万不妙,现在是直接乘传送阵离开,还是去魔巢碰碰运气呢?
李顽委实难决,最终还是贪婪战胜了畏惧,决定去魔巢碰碰运气。
那焚法境强者见李顽神思天外,不敢打扰,也是不敢就此离去,就在那里等着,心道:“这不知是哪宗的真者,怎么发起呆来了,你赶紧回神,我还有那么多事要办,以为我象你一般无聊,喜欢发呆啊!”
李顽也没为难他,很快回神,问道:“那个……嫦月上人会不会去?”
焚法境强者回道:“嫦月上人已经赶过去了。”
李顽暗叹,她果然是去了,以南辰域的力量,在烟炼上人的率领下,已是足够摧毁魔巢,真不知她喜欢凑这个热闹干吗?
李顽挥了挥手,让那焚法境强者离去,就想着往云剑门地域赶去。
忽然,眼尖的他望见有道身影没入前方的山林中,看着比较眼熟。想了又想,目中就射出了杀气,他已是想起来那人是谁了,没想到她竟然在此处。
香娆真者,找了她两次都没找到,竟是在此无意中就瞥见了。
既然嫦月上人已是不在这里,李顽施出了空间流光,放心大胆地追去。
一个有意疾追,另一个并不知晓,无意地飞着,速度并不快。只是香娆真者毕竟实力强大,耳目也是极为灵敏,一听后方似乎有疾风裂响声,这么回头一望,就吓得魂胆皆丧,仓皇逃窜。
只是李顽多快啊!很快就追上了,轻易地就控制住,看着娇面惨白的她,笑道:“还想跑?你既然敢下毒害我,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日。”
香娆真者恐惧万分,不停地求饶:“求您放过我吧!我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对您做出那种事,您只要放过我,想对我干什么都行。我会服侍您,让您非常舒服,您就是要我做奴隶都可以的。”
李顽冷笑道:“我稀罕你吗?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呢!得罪我,想杀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香娆真者见李顽杀气上涌,更是恐惧,哭的鼻涕眼泪俱下,求饶:“李顽,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求您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我一生中受了多少苦,多少罪,为了变得更强,我忍受羞辱,陪几个上人才修炼至如今境界。若我死了,这曾经做的一切都不值得了……”
(ex){}&/ 霞云真者焦急地追问:“你知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月丝真者见李顽面无表情站在那里,才略微放心,四看一眼,旋即淡然地道:“我才醒来,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他们在哪里。”
霞云真者急的快哭了,道:“是李顽救了我们,可是他也没见到我夫君,这该怎么办,他要是还在妖花上人手里,那……”
她说着就哭出声来,这让李顽动了恻隐之心,道:“霞云真者,你别太着急,我们四处找找看,或许能找到他呢!”
话一出口,李顽就鄙视自己,不过他并不后悔没救下觉悟真者和泱吉真者,这两货可是早就想杀自己,这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他们毫无同情心理。
霞云真者点了点头,便飞空焦急地呼唤着,向四周寻去。月丝真者一直很淡然,美目中却露出一丝哀伤,也是一同寻去。
李顽也不能不顾着霞云真者,不然她若再遇上妖花上人,岂不是糟糕,便陪同她们寻找。
李顽一直陪着她们,不停地安慰霞云真者,到最后都想扇自己一巴掌,太他奶奶地虚伪了。这虽然不是亏心事,也是真的关心她,却是向她隐瞒事实,总是感觉对不起她。
月丝真者也不呼喊自己的夫君,始终一言未发,只是经常看向李顽,美目莫测。李顽瞪了她几次,见她还是如此,便随她了。
寻了有两日时间,终于在一处树林间,发现了觉悟真者和泱吉真者的尸身,都已是面容枯镐,浑身是伤,显见是被折磨的很惨死去。
看着霞云真者抱觉悟真者在怀里,伤心的痛哭不已,李顽一时不好安慰她,只能在旁看着。就见到月丝真者目视她的夫君尸身,也是满目悲哀,流出了眼泪。
李顽暗道:“这女子其实也是爱着夫君的,就是不知为何那么异类,非要与自己做那几日之欢的事。”
李顽奇怪一件事,为何没有香娆真者的尸身?难道她死在了别处?以妖花上人的凶残性子,应该不会留下她的性命吧!
待安葬后,霞云真者显见很是悲伤,回至厄难宗住地,就一边哭泣,一边不停地说道:“我们应该回南渊的,我们应该回南渊的……”
李顽知晓他们是接到夜血门的命令,让他们等在这里,其门内要有上人过来去西辰域剿灭魔患,才会一直等在这里。他们以为妖花上人不会这么快过来,却是低估这邪恶人的炽烈淫·心,伤势还未好,就寻了过来。
李顽在她身边,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也只有沉默着。
霞云真者忽然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李顽,道:“要是我们早些回去,他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