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我人在明朝》 第一章 穿越 “我居然重生在明朝！” 看着房间里古朴的设施，几乎全都是用珍贵的金丝楠木做成的，即使已经穿越过来几天了，方言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感叹。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感受到了自己的不甘，竟然让自己的意识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重生！ 这两天方言旁敲侧击的也算是打听清楚这个人的基本性情，方思祖，十七岁，十里八乡有名的二世祖，吃喝嫖赌抽样样不少，表面上大家都对他怕得要死，背地里时时刻刻都在诅咒他！ 欺男霸女的日子也算是过到头了，前几天晚上喝花酒回家，竟然失足掉进了荷花池里，再被捞上来时就已经是方言了。 看着太阳缓缓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到了床面上，方言估摸着下巴，“现在也该起床了！” 于是大吼一声：“人都死到哪了，快给小爷我穿衣！” 他话音刚落，两个穿着鹅黄色丫鬟服的小姑娘打开门进来了。左边脸稍微圆一点的叫小绿，右面那个比较清瘦的叫做小柳。 看着她们端着洗脸盆还有痰盂朝着这边走过来，方言心里忍不住的感慨，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这两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大概都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当宝一样宠着的。 但是现在，为了一口粮食，就被父母卖进了这个蛇鼠窝！ 方思祖那个纨绔性子，这两个长相还不错的小姑娘应该没少受到欺负，不然她们不可能一走进些就忍不住的抖起来。 “你们冷吗？” 小绿和小柳吓得拼命摇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脸色苍白。 方言心里不由得犯嘀咕，有怕人怕到这种程度的吗？她们两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出去！看到你们就心烦！”方言吼了一句，两人慌慌张张的就要往外跑，但是被正走进来的老夫人给拦住了。 “娘，您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 方老夫人就是方思祖的母亲，对方思祖算是没有底线的宠溺，可以说方思祖能变成现在这种乖张狠厉的性格，跟她脱不了干系！ 方老夫人瞪了那两个小姑娘一眼，再转脸看自己宝贝儿子的时候，立即和蔼可亲起来。 “祖儿啊，这两天感觉身体怎么样啊？” “我好多了！” 方老夫人欣慰的点点头，随即大手一挥，几个大汉闯了进来，直接牵制住了小绿和小柳，吓得她们两直哭。 “娘你这是做什么呢？”方言也是一头的雾水。 “哼！这两个贱人胚子，刚把她们两安排过来服侍，你就出了落水这么大的事情！这两个一定是个祸星！我找了道士算了日子，只要今天把她们沉塘，祭祀给上天，就能保佑我儿年年顺遂，福泰安康！” 看她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但是却对另外两个鲜活的生命毫不在意的模样，他顿时有点头皮发麻。 “不要啊，老夫人求求您放了我们吧，我们当牛做马一定会报答您的！” “都给我闭嘴！别把你们身上的晦气传染给我儿子，我告诉你们，我们方家要什么样的狗没有！你们算什么东西！给我拉出去，准备沉塘！” “慢着！” 看着几个大汉要把两个小姑娘拉出去，方言忍不住的喊出声来，顿时房间里所有人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 方言心里顿时一慌，吗的！道士还在府上呢，我要是表现的太不一样的话，说不定要沉塘的就不止她们两个了！ 难不成不救她们？就这么任由她们去死？ 方言表面平静，但是内心已经是天人交战，打的死去活来！ “娘！”方言忽然撒娇道：“不要让她们沉塘好不好？你说我们府上有哪个姑娘像她们这么好看的，就她们还看得过眼，你现在就要把她们弄死了，以后我可怎么办啊？” “祖儿啊，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还没长记性吗？” “要是平时她们就算是死一千次都不能消我心头之恨，但是老爹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我就不能再去喝花酒了，娘啊，我都十七岁了，房里没个暖床的说出去可是会被我那群朋友笑话的！” “可是……。” “还可是什么啊？娘您不是最疼我的吗，您就依了我这一次嘛，大不了等我再看到好看的，就把她们交给您，随便您怎么处理都行！” “你啊，就是太心善！” 老夫人叹了口气，对着那几人挥了挥手，他们立即就放了小绿小柳出去了。 “既然这样，那为娘也就回去了，你注意身体，知道你爹爹要回来，最近就别乱跑了。” 方言再三保证之后，老夫人才由着两个丫鬟搀扶着离开。 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小绿小柳两人的时候，那两个小姑娘吓得直接跪倒在地，全身发抖。 “你们出去吧。”被刚才的事情吵得心烦，方言就让她们先离开。 下午趁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方言偷偷的从府上溜了出去，闷了两天了，怎么也得让自己见见这明朝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走到繁华的地方，街两边都是叫卖的人，见到方言都露出恐惧的表情，有的更甚，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开溜，唯恐一个不小心就被这个二世祖给祸祸了。 “方思祖啊，你看看你都造了什么孽！这整个涟漪城的人见到你都跟见到鬼一样！” “呦！还以为是谁呢？方思祖，你还没死呢。” 听着这嚣张的声音，方言上下打量一下这人穿着，虽都叫不出名字，但是看着就价值不菲！ 看他那嚣张的样子，应该也是个二世祖。 第二章 打架 “哎，猴子，叫你爷爷我干嘛？” “猴子？你叫谁呢？” 方言嘴角上扬，嚣张道：“谁回答，我就叫谁呢？” “方思祖，看来以前你被我打的还是太轻了，这一场病给你生的是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这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生气起来，瞪大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子里凸出来一样，再加上他皮肤黝黑，看起来滑稽极了。 只见他撸起袖子，戳着方言胸口道：“方思祖今天你给爷爷我跪下道个歉，今天这件事就算完了，不然我找人卸了你的四肢，就算是你爹是方宆也没用！” 方言笑着抿抿嘴，问了一句：“叫谁爷爷呢？” “叫你爷爷！” “哎，乖孙子。” 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气的跳起来就想打方言，可惜他的生活太过优越，导致四肢不勤。表情凶狠的十分到位，但是样子很滑稽，而且十分缓慢。 方言稍微一侧身，随后一个扫堂腿，男人结结实实的趴在了地上，方言对着他的身体就狠踢了几下。 “今天小爷就让你见识一下小爷的本事！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装男人！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见他趴在地上半天都动不了，方言才满意离开。 只不过涟漪城不是很大，再加上这里的人都认识方思祖，都到哪大家都十分怕他，让方言攒了一天的好心情都消失无影，只得败兴而归。 更让他不开心的是，刚回到家就发现家里被闹得是人仰马翻，所有人都在喊他。 “叫魂呢，喊什么喊！” 方言一声吼，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管家方家富笑嘻嘻的走上前道：“少爷息怒啊，是老爷回来了，正找你呢。” “这么早？”方言郁闷的直挠脑袋，这个方宆是个望子成龙的主，但是跟方老夫人还不一样，他是秉承着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那种。 听家丁私下里议论，这个方思祖从小就是被这个方宆打大的，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方思祖见到方宆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见少爷面露难色，管家宽慰道：“少爷请放宽心，郑老爷也来了，老爷应该不会在郑老爷面前为难您的。” “郑老爷？谁啊？” “少爷啊，您可不能再这么心不在焉了，郑老爷是您定的那门亲事的家主啊，应该是来商量您的亲事的，少爷您可得好好表现啊。” “有什么好表现的。”方言心不在焉的想着：十七岁啊，正是闯荡江湖的好时机，能被这迂腐的婚姻束住手脚嘛。 “那郑小姐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听说长得也是貌若天仙，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看着管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闪着金光，刚才还义正言辞不要包办婚姻的方言立马动了心。 但是好事多磨，他正准备要去前厅看看的时候，肚子忽然闹了脾气，他只得先解决一下。 急匆匆的走到茅房，因为太过心急就没有查看里面是否有人，开门就直接冲了进去，正好跟迎面的人撞了个正着！ “啊！”尖锐的喊叫声，震得方言不得不退了出去，等他站稳之后，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位女子的时候，瞬间就被她惊为天人的美貌吸引住了！ 以前他一直以为肤若凝脂是一句夸张的话，但是看到这名女子，他才明白这句话丝毫不夸张，甚至还不够，不够形容面前这位天仙一般的女子。 “这位……。” “流氓！”女子红着脸大骂道。 这时候听到声音，许多人都围了上来，方言忍不住的解释道：“小姐真的误会了，刚才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这时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仙儿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随即一个中年男人一脸着急的走了过来。 女子见到他，委屈的立马哭了起来：“父亲。” “怎么回事？”随后而来的一个比较有威严，且衣着华丽的男人一脸严肃的吼道。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低下头，没有一个人说话。 “思祖你来说！” 方言忽然被点名，心中一惊，但是刚准备开口，嘤嘤哭泣的女子大吼道：“不许说！你这个臭流氓！” 臭流氓三个字一说出口，方言瞟到方宆的脸色更难看了。 “方兄看来我们两家的婚事需要从长计议了，今日多有打扰，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郑兄这一定有误会，等我了解清楚之后，一定携子登门道歉！”方宆一路跟着解释，不过那位郑老爷应该气的不轻，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到他们再没踪影的时候，方宆才转过脸来，表情严肃的瞪着方思祖，周围人都很默契的离开了。 等到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下二人的时候，方宆咬着牙开口了：“方思祖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你除了给我丢人还能做什么！” “爹。” “我不是你爹！” 方宆一声大吼，周围都安静了，方言赶紧闭上嘴巴，低下了头。 好一会，方言才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叹息：“罢了，罢了，郑家这么亲事恐怕是难挽回，不过你已经长大了，是另给你找门亲事的时候了，你就安心等着成亲吧，再出幺蛾子，我就打断你的腿。” 到手的天仙就这么飞了？ 方言心里着急，直接喊道：“爹，这是我的亲事，我要自己决定！” “就你？你有什么本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什么好事？你以为我前脚刚到家，郑老爷后脚就跟来了，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来退这门亲事的！” 方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咬着牙道：“怎么说你都是我儿子，我不想给你找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吗？可你有那本事吗？” 方言开口想反驳，但是直接被方宆给打断了：“你就醒醒吧，能找到个家世清白的就算是我们方家祖上烧高香了！” 看着方宆远去的背影，方言气的心里直骂方思祖！这么美的天仙刚到眼前就这么飞了！ 方言无语望天！ 第三章 出门闯荡 接下来的几天，方言无形中都在接受着折磨，从管家手里陆陆续续的接到了三十好几张画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见过天仙的原因，在看到这些人之后，总觉得她们是歪瓜裂枣。 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事情的方言，趁着人不注意，带着银子直接溜了出去。 为了不引人注意，临出门前方言特意带着斗篷。在街上走了一圈，方言觉得今天这街上冷清了不少。 玩了一圈，他觉得毫无趣味，随即抓了一个人问道：“老兄，请问下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哎呀，大兄弟啊，这两天要说好玩的就是慈恩寺举办的赏菊花会，全国各地有名的菊花爱好者都会来此观赏，这时候正是大会开始的时候，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 方言这时才明白为何这街上看起来如此冷清，告完别之后，他便根据对方的指示，朝着慈恩寺的方向而去。 越慈恩寺的方向走的越近，人也越来越多，当然路两旁的菊花也都争相开放，一开始方言也并不觉得稀奇，毕竟都是一般的品种。 但是等他到了慈恩寺庙前的时候，看着盛放的清一色白色的菊花时，方言忍不住的眼前一亮。 忍不住心中好奇，弯下腰准备近距离观看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呵斥：“这花娇贵，不能触碰。” 方言直起身子，转头望了过去。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说话的人竟是郑仙儿，不过今日她穿着一身灰黑色的男装，虽然也是精心伪装过的，但是还是被方言一眼看穿。 “不好意思，我是情不自禁了。” “君子无时无刻都应当遵守君子之礼，否则……。” 郑仙儿的话还没有说完，站在她身旁的书生模样的男人用手戳了她一下，随即对方言施了一礼：“自家小弟年少不懂事，还请兄台见谅。” “这位小……公子教训的是，是我莽撞了，只是我初到贵地，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不知道能否有幸随二位一起？” 那位书生模样的男子面露难色，正准备开口拒绝，站在一旁的郑仙儿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下来。 随即方言便跟着他们二人朝着寺庙里去，只是这一路上，那男子对方言警惕心极重，几乎不许他靠近郑仙儿一步。 寺庙前人山人海，有的是来赏菊的，有些人是来上香的，吵吵闹闹的好不热闹，男人不由的皱起眉头：“此等重要大会，竟然办的像是乡下人赶集，何其荒唐！” 看着拥挤的人群，郑仙儿也忍不住的叹气：“听说慈恩寺的新主持办的，说是这样能增加香油钱，看这个样子？估计是没有谁能有心思来赏菊了。” “都给大爷我让开！”这时候后面忽然一声怒吼，方言余光瞟到一个莽撞大汉，一把推开郑仙儿，方言眼疾手快，赶紧上前一步，将踉跄着要跌倒的郑仙儿接住了。 但是随即冲上来的男子很粗鲁的将方言推了出去，紧张的问道：“仙儿你没事吧？” “哥。”仙儿窘迫的撒了一句娇。 男人叹了口气道：“就不应该让你来的！这下回去要被爹爹骂死了。” “不会的，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既然这赏菊大会没办法看了，那我们就赶紧回去吧，省的父亲大人担心。” “哥！”郑仙儿一万个不愿意：“爹爹最近恨不能都将我关在家里，让外人不知道我的存在才好的样子，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仙儿别耍脾气了，爹爹也是为了你好，这不是为了防方家那个纨绔公子哥嘛，难道你还真的想嫁给他不成？” 站在一旁四处张望的方言忽然被提名，忙的拉回了眼神，就见郑仙儿一脸的愤恨：“那个流氓，我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方言顿时头皮发麻。 “我说你们给老子让开！”这似乎一个穿着夸张的男人，由着一群人簇拥着他前来。 方言见这人铜铃般的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看了看四周那么多人，忽然大吼一声：“这他吗的什么赏菊大会，把这些人都给我赶走！老子要赏菊！” 方言虽然不认识这人是谁，但是看周围人对他的态度，这人恐怕不好惹。 男人见是这人，护着仙儿就准备绕过去，但铜铃却不让，直接拦在了他们面前：“这不是郑家大少爷郑西泽吗？好久不见啊。” 郑西泽强行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周少爷好久不见。” 周少爷将目光投向了被他护在怀里的那个小书生，面露淫秽笑意：“这位不就是……。” “这位是自家小弟。” “我怎么不知道郑大少爷还有个小弟啊？”周少爷步步紧逼，郑西泽上前一步，直接将郑仙儿护在身后：“周少爷请自重！” “自重？老子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自重！你们郑家人好大的面子……。” 方言看到这也算明白过来了，这人很明显就是冲着郑仙儿来的，今天这里这么多人，如果真的让他将郑仙儿强撸了去，恐怕她这一生的名声尽毁！ 思来想去之后，方言的余光瞟到了旁边的香炉，便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趁人不注意，用香灰在脸上点了些点子，随后划开手掌，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将血迹染在手帕上。 努力咳了两声，便摇摇晃晃的朝着这周公子跟前撞了过去：“请让开一下！快都请让开一下！咳咳~。” “什么东西？”周公子见有人撞自己，面露嫌弃，就想要推开他，但是方言却趁机紧紧抱住了他：“公子您发发慈悲，送我去医馆行吗？” 方言说着还不经意的挑开了前面的帘子，露出了脸上的疙瘩。周公子恶心的大叫一声：“你这脸是怎么弄得？” “咳咳！”方言故意对着他的脸大咳两声：“我……我也不清楚，前段时间我爷爷重病，我照顾他几天之后就这样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好像能传染一样，我家人也都这么样子。” 方言的话一说出口，周围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第四章 被误解 站的离方言最近的周公子更是脸色巨变：“你……你说什么？” “咳咳~。” “不要咳了！”周公子吓得慌忙往后退，飞舞的手一不小心打掉了方言头上的斗篷，周围的人看到他脸上黑色的块状都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公子？他……他这会不会是传染病啊？” “咳咳~。”方言很应景的咳了一声，也正是这一声彻底的打破了周围的平静。忽然有人大叫一声，其余的人都顺声而起，顿时尖叫声几乎要震碎他的耳膜。 方言被随之涌上来的人潮挤到了墙角处，好一会等周围都再无人声之后，他才慢慢的露出头来，寺院里显得无比宽广，周围满是各种各样的菊花，因为事先都被装在篮子里，所以并没有因为意外状况而被损坏。 此时不远处一盆绿色的菊花吸引了他的目光，但是他还没走过去，旁边迎上来的两个人忽然喝住了他。 “你怎么还没离开？” “郑仙儿？” 郑仙儿慌忙的退到了郑西泽身后，紧张道：“你认识我？” 方言想走上前说话，但是刚抬腿就被呵斥一声：“你不要过来。” 看着郑西泽紧张的样子，方言这才想起来之前的恶作剧，忙的擦掉了脸上的香灰：“刚才我是故意吓唬那个周公子的，我可没有传染病。” 谁知这时候郑仙儿反应更强：“你？你是方思祖？你个不要脸的！” 郑西泽更是一脸的愤恨，将郑仙儿护在身后：“方思祖我知道你们家家大势大，平时荒唐事没少做，但是今天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我郑西泽就算是拼了这条命都要跟你斗到底！” 方言连忙摆手：“二位误会了，我真的只是来看菊花的，并没有想到会遇到二位，刚才也是看到仙儿小姐受难，才上前来帮忙的，如果你们不信，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保证不纠缠你们。” “为什么要我们离开？”郑仙儿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因为我是来赏菊的，没欣赏完我可是不会走的。” 郑仙儿嘟着嘴看着自己的哥哥，郑西泽也是一脸的为难。 古代人最讲究礼法，随即方言便出了个主意：“你们看这寺庙共有两个入口，分别在两边，那现在我走我身后这一条，你们走你们身后这一条，这样的话我们很大可能就不会再遇到了，你们觉得这样可好？” 郑西泽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以前只是听过这人不好的名声，但是今日一见却跟想象的人大有不同。 看着郑仙儿不停的摇着自己的手，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他也只得为难道：“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随后三人便相背而往。 一路上方言算是大饱眼福，虽说在现代方言不是个花卉爱好者，但是也知道菊花众多的品种，但是相对于眼前能看到的也只是九牛一毛，这些菊花就好像是包揽了世上所有的颜色一样，看得他应接不暇。 “啊！咚！” 全神贯注看着菊花，方言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忽然眼前一黑，就被一个重力翻倒，顺着阶梯不停的往下滚。 等他抱着那重物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了下来，方言被砸的浑身生疼！但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忽然一人上前踢了他一脚，将他怀里的重物扯了出去。 方言顺着刺眼的阳光望去，就看见郑西泽一脸的愤恨，那表情恨不能直接将方言给吞了。 “你……你干嘛呢？”方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浪荡子就是浪荡子，永远上不了台面。” 方言看着他身后哭泣的郑仙儿，一头的雾水：“有话你就说明白了，不要动不动就动手。” “哥，我们回去吧？”郑仙儿满脸的泪水，乞求的看着郑西泽。 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上来一拨看热闹的人，应该是见没事，又凑上来赏菊的，看到这情况都对方言指指点点。 “不行，这件事必须说清楚，不然我都不同意！” 郑西泽被气得发抖，恶狠狠的看着方言：“你这个浪荡子，枉我刚才还觉得你人品不错，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我谢谢你！”方言也被这古人拐弯抹角的话惹急了，直接说道：“我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我方思祖虽然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你！” “哥哥！”郑仙儿涨红了一张脸，哭得是梨花带雨的：“哥哥，我求你了，我们回去吧。” 郑西泽看周围围上来越来越多的人，也只能咬咬牙，拉着郑仙儿就往外走。 方言本不想就此作罢，但是看着郑仙儿一脸为难，再看看周围这么多人围观，也只能将一肚子怨气憋回去，最后在所有人指指点点之下，丧气的往回走。 谁知道这事情从来都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刚回到家就被方宆给拦住了，看他的脸色，方言就知道自己又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爹！” “别叫我爹！我可养不起你这么丢脸的儿子。” “不是，我又怎么丢脸啊？”方言因为刚才的事情憋了一肚子气，这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丧气道。 “跟我说话什么态度？！” 方宆一声大吼，周围的家丁都吓得抖三抖。 “爹在外人面前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我都多大了，你要是一直这样，我永远都长不大！” “你个逆子！”方宆咬着牙说了这么一句，许久许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也怪我！” 方言立马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方宆继续道：“之后你就不要乱跑了，学习学习怎么做生意，以后接手家里的生意。” “爹，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就这么被骂一顿？” “你还敢问？”方宆气的指着他的脑袋道：“你今天在慈恩寺是不是又对郑家小姐做出了不轨的行为了？” 方言顿时觉得窦娥算什么？ 第五章 做生意 “爹您可不能这么误解您儿子啊，我今天可是英雄救美，我救了她？” “呸，你就用抱着她滚下阶梯来救她的？老子这脸都被你丢尽了！”方宆铁青着脸道。 方言这才明白在阶梯之上，将自己撞到的黑影究竟是何物，原来是郑仙儿？关键是她撞得我啊！就算是占便宜也是她占我便宜啊？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方宆叹了口气道：“这也算是我的错。” 方言：“……。” “跟我年轻时一个样！真的是天道轮回啊！” 方言：“……。” 等方言想解释的时候，空旷的院子里就只剩下自己。 带着郁闷之气回院子的时候，方言一直心里执拗的想着，等过段时间一定要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方窦娥！ 但是他前脚刚踏进院子，就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从自己的房间里，还没等他看清楚到底是谁的时候，忽然从另一边窜出来一个人。 “小绿！你竟敢偷少爷的东西！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方言这才看清楚，他还记得刚醒来看到她们两的时候，她们就极度害怕自己，虽然是自己身边伺候的，这几天他好想都没有见过她们两。 “这又是怎么回事？” “跟我去见老夫人，看她不扒了你的皮！” “管家饶命啊，饶命啊！” “你个白眼狼，方家供你吃供你喝的，你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看你是活腻了！” “放开她！” 方言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两人表情各异的看着自己。 “少爷，小绿……。” “是我让她这么做的，放开她！” 管家一头雾水的松开了口，小绿已经被吓得瘫倒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少爷……。” “怎么？我说的话都不管用了！” “不是，少爷说的话当然管用。” “那还不快滚！” 管家点点头，赶紧退了出去。 方言慢慢的蹲下去，看着她手里攥着的包袱里露出点头：“你要是喜欢这些东西，直接跟我说就好，为什么非要偷呢？” “少爷饶命！都是我鬼迷心窍！小绿下次再也不敢了。” “回去吧。” 小绿不敢相信的看着方言，颤颤巍巍的将手里的包裹递给方言。 方言摇摇头：“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都送你吧，如果还有人找你麻烦，就让他亲自来找我就行！” 最后方言在小绿错愕的眼神中走进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方言还在睡梦中，就被管家的连环敲给震醒了：“大清早的怎么了？” “少爷啊？”管家一脸为难道：“老爷让你学习怎么做生意的您忘了？” “我还年轻，不急在一时。” “可是老爷听说您还没有起来，都生气了，您还是快点吧，要是再把老爷惹生气了，恐怕老夫人都保不了您。” “那我要干嘛？”方言无奈道。 “老爷指定了一家染布坊让您管理，这时候工人都已经上工了，您得去看看啊。” 见他坚持，方言也只得跟着他出门，来到了城东最大的一个染布坊。看着染布房里上上下下，井然有序工作的数百人，他忍不住的感叹道：“把这么大的染布坊交给我管理，老爹他能放心？” 管家笑着道：“少爷您真会开玩笑，这可是方家最小的染布坊了。” 方言被怼的无言以对。 涟漪城是靠近首都的一座城，繁华程度跟首都几乎不相上下，所以近些年来有不少人迁至此处，以图能有更好的发展。 忽然之间方言有了一个好主意。 “去把账房先生给我找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在账房先生的解释下，他了解到了现在染布坊账面上有的闲钱。 心里的主意就更坚定了。 记得上辈子做了大半辈子的房奴，这一世自己有这种机遇，何不效仿现代，再说这涟漪城以地理位置来看，可算是一个福地啊！ 如果自己能够通过房子来实现自己的商业价值，那是不是自己就不用再受到方宆钳制了。 说干就干，他在染布坊里挑了几个机灵能干的当做自己下属，要他们一天之内将涟漪城城内详细的地形图描绘出来。 等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他在整个平面图上标出最具有商业价值的土地。 管家看着方言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的询问：“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这块地我想买下来。” 管家吓得睁大眼睛，急忙道：“虽然这里有几户已经荒废了，买下来不成问题，但是其余的还有人居住，是属于他们私人宅院，想买下来恐怕是不容易吧。” “买卖这东西，最讲究的是心理战，要知道现在的税收可是按照这土地面积来征收了，而且我听说近年来税收连年增加，百姓苦不堪言！我们买下来的话，这税收就要我们来付，他们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可是他们也不能没有家啊？” “这涟漪城一半的土地都是我们家的。”方言看了看地图，指着一处比较偏远的地方道：“在这里盖上房子，让他们搬迁就行，而且只要他们愿意，我们可能帮他们缴纳五年内的税务。” “这个应该所有人都会愿意，但是这我们不就亏了吗？” “你懂什么？这块是福地，稳赚不赔！” 管家一脸疑惑，但是看着方言兴奋的模样，也只得点点头，随后他又开口说了句让他笑不出来的话。 “少爷啊，可是这里面最大的那一户就是和您定亲的郑仙儿郑小姐家住的地方？您要是这么做，不是也把他们一家给赶走了吗？这样的话？” 管家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恐怕您这恶名是要远播了！” “这还真的是冤家路窄，我怎么什么地方都能遇到他们家人？我不管，这件事提前需要跟县衙报备，你现在就去说，这可是能给他们创收的好事，恐怕他们能来跪求我们快点这么做。” “老爷那边？” “就他那脾气，不需要让他知道！”方言说完之后，直接挥手催促他赶紧去。 第六章 稳赚不赔 算了一下时间。 方言依稀记得通州的地方志里记载过，不久以后，首都就会广开商路，引各地的商人和人才进来，到时候会有越来越多人聚在首都。 按照现代城市房屋、地皮升值的规律，只要流入人口大于流出人口，房价就会上升，两者之差越大，升值就越快。 很明显广开商路，流入的人口就会越来越大。 涟漪城就在首都附近，像一个卫星城，首都的人口越来越多，一定向四周发展，首都的房价上升，涟漪城的房价肯定跟着上去的，而涟漪城首当其冲的就应该是具有商业价值的用地了。 正好这三天，老爷不在家，他可以好好大干一场，说干就干，绝不能够放过这个一鸣惊人的机会。 在涟漪城的人看来，方思祖就是个败家子，这一次，他必须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扳回一城，看日后谁敢说方思祖是个败家子。 关于郑仙儿，不管他对她好不好，那丫头都是带着有色的眼镜来看他的，暂且先不考虑她，还是大事要紧，到他能在涟漪城呼风唤雨，她老爹可能绑着绑过来跟他成亲呢，何愁娶不到她。 账房和管家分别在一侧，他们一块进来的时候，先商量过一番，期盼少爷因为银子不够能够退缩。 方言看着染布房的闲钱数目，还有买下或置换出那一大块地需要的银子，说道：“远远不够呀。” “是的，一笔挺大的银子。”账房低声答道。 管家在一旁，不敢说话，眼睛却一直在转。 “你是不是瞒我呀，染布房就只有这么点闲钱？” “不敢，这一段时间，家里要用的银子比较多，这次老爷出去，又拿了几万两，所以没有什么闲钱，要不然我们就买那几处荒废的得了。” “不行，小爷我出手，怎么只为了赚蝇头小利，这点蝇头小利还值得我亲自出手，我能不能在涟漪城，从此一鸣惊人，就看这一回了。”方言必须大干一场，已经打定主意，绝不更改，哪个做大事者不是专横独断的行动派。 管家却说：“可我们的银子真的不够呀。”似乎期望他退缩。 方言摸着下巴想了片刻，唤道：“拿笔来。” 很快管家就拿笔过来了。 方言立刻在那张纸上勾出了三个染布房，说道：“把余下的都卖了。” “什么！”管家和账房眼睛同时绿了。 “没有听清楚吗？留下这三个，把余下的那八间，全部卖了，银子就应该够了。” “少爷，这事情，能不能找老爷商量一下。”账房着急的冒汗，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用找老爷商量，我能够作主。”要是给方宆知道，怎么可能同意他的决定，这两个鸟货以为他不知道，方言威胁道：“谁告诉老爷，我打断谁的腿。” “啊，老爷要是知道，不打死你，他也会吐血而死的。”管家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般，也跟着冒汗。 “什么，你诅咒我爹呢！” “不是，我觉得这么大的事情还是找老爷商量一下，多一个人能够更稳妥一些嘛。”管家不敢顶撞，只是恳求，对于他来说，方思祖怎么可能会做生意，他只会败家。 账房也补充道：“是呀，我们方家的染布房，好不容易才发展到今天的规模，花了多少人的心血，才做到涟漪城最大一家，要是卖了那八家，我们在涟漪城连最小一家也算不上了。” 似乎方言会直接让方家一败涂地。 可这两个家伙，他们哪知道方言早就给十一家染布房都算过一笔账，表面看，方家的染布房，确实是涟漪城最大的，但那是虚胖，其实分开来一间一间的看，最赚钱的，就是他勾出来的那三间。 其余的八间，四间亏损，两间平平，还有两间不过是赚了一点蝇头小利，根本没有赚着什么，都是靠那三间最赚钱的在供血，那八间就像吸血虫一样，这样下去，迟早一起完蛋。 方言大吼一声：“没有听懂我的话吗，你们想坏我的战略布局。” “我们只是觉得商量清楚一些为好。” “没有什么可商量的，敢坏我大事，打断你们的狗腿。”对于方言来说，必须当机立断，否则贻误战机。 两个人皱着眉头，好像家里死人了一样。 “我爹还没有死了，别皱着眉头。” 两个人更不敢说话了。 “我不是留着三家给我爹吗！他不会吐血的，你们应该相信我爹爹的承受能力，出了什么事情，我来负责，记住了，等我爹百年后，方家都是我的，我才是你们将来的主人，你们的未来掌握在我的手中。” 方言怕这两个家伙到时候还没有等他买下那块地，就让方宆知道，再次警告的说道：“要还没等我买下那些地，就让我爹和我娘知道，下半辈子，我就只剩一件事情了，跟你们死磕，到时候也别怪我会给你们穿小鞋。” 他们摇着头，似乎方家必败无疑了。 “赶紧，立刻去把蔡家的老爷叫过来，他不是早就想扩大自己的染布生意了吗，我要在今天把染布房卖出去，明天我就要拿下那些地的契约。” 管家和账房纷纷退下。 路上账房疑惑道：“少爷似乎并不傻，留下了那三间最赚钱的，他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放屁，少爷这些年干过好事情吗，整天在城里浪荡，到处给我们惹麻烦，能有什么内幕消息，要是有什么内幕消息，别人早就先他一步知道了，内幕消息还能够瞒住你我，竟然还说不傻，也不知道那个家伙给少爷灌了迷药，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管家不断的摇头，还说：“完蛋了，苍天呀，涟漪城的地价，十年有涨过吗！” “好像没有。”账房也跟着哀伤起来，问道：“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话都说到这个份了，你敢惹？” “那看来，我们得想办法另谋出路了。” 管家也跟着哀伤起来。 这两个鸟货，竟然不知道本少爷的良苦用心，还想要来阻止。 方言觉得一肚子气，在他看来，方家的染布房虽是涟漪城最大的一家，但从来都没有垄断过，基本和另外的几大染布家族处于完全竞争之状。 二十一世纪，哪有处于完全竞争的公司赚大钱的，只会不断的降价，挤压利润空间，最后恶性竞争，赔钱赚吆喝，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间染布房亏损。 要想赚大钱，必须靠垄断，这是不二之选，他考虑过，方家要想独吞涟漪城染布的生意，基本是不可能的，何不断臂求生，腾出部分的银子投资在最赚钱的事情上。 此时谁也没有看出涟漪城那些商业用地在将来的政策价值。 他正好可以搞地皮垄断，肯定稳赚不赔。 第七章 谈判 方言盯着那块即将要买下的地皮在看，只要拿下这块地皮，他就垄断了涟漪城最有商业价值的地，这里肯定会成为涟漪城的商业中心。 将来，谁想在涟漪城做生意，先不说其他的，给方家交了钱再说，没有方家的点头，别想进来，这就是垄断的威力。 这可不是原来方家的染布生意能够相提并论的。 账房带着想要买他们家染布房的蔡公子进来，蔡公子旁边跟着两个助手，还有个县衙的人在旁，他们这笔生意要是通过，需要给县衙缴纳契税。 “你就是蔡俊熙？你爹没有来？” 涟漪城染布最大的三家，分别是方家、吕家、蔡家，这方家当然就是方思祖他家了，属于这三家中最大的，吕家排老二，而蔡家只能排老三，但方言知道，蔡家一直很不甘心，就想着法子挤到老二的位置，要是能够当老大，就更好了。可多年下来蔡老爷都没有成功过。 而这一次蔡俊熙要是谈成，就直接了了他爹的心愿。 蔡俊熙微微一笑，说道：“这事情我能够做得了主，不需要我爹过来，只要方家卖染坊，你能够做的了主就行。” “什么屁话，蔡家的事情，你做的了主，方家的事情，我就做不了主了？”当时方言就瞪了一眼自己旁边的账房和管家，感觉特别的窝囊，但他立刻明白，这是蔡俊熙的激将法，先将了他一军，瞬时冷静下来。 蔡俊熙忙嬉笑道歉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们账房忽然找我，说方家想要卖掉八间染布房，我一时还有些难以相信，方家的生意好好的，怎么就要卖了，以为这是开玩笑的，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方家要卖染布房的事情，忽然得到这么一个消息，就不相信了。” 方言见他一脸假仁假义，知道这家伙心里准是在想，方家有这么一个败家子，何愁不败。蔡俊熙可是出了名的商业巨子，涟漪城的人背地里称他“一毛不拔”，因为从没有吃过亏，一点便宜也不给别人占，就连还没有怎么接触生意的方言，都听说他的名字。此时大事要紧，得抓紧时间，老爹回来了，这事情就没法进行下去了。 “罢了，我的账房，可都跟你说清楚了？” 蔡俊熙连忙说道：“都讲清楚了，你果真要卖了那八间染布房？” “你以为我喝醉了，现在跟你说话的是个酒鬼。” “我只是想再确认一下。”蔡俊熙似乎越加的兴奋起来，能不能成为涟漪城最大一家染布的，就在此一签了。 “别废话，八间染布房，合计卖出，你给多少银子？” 方言看向了蔡俊熙，他已经记住，要买下他想要的那一块地缺多少银子，而这八间染布房卖出的价格，绝不能低于他要卖那块地所缺少的银子。 蔡俊熙喝了口茶，说道：“三十万两。” “不够，还得上去。” “兄弟，已经够高了，你卖的这八间，可是你们十一间中最不赚钱的，因为蔡家和方家世代交好，我们才给出了这么高的友情价。” “是吗？果真你不是特别想要，你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跟我谈。”方言琢磨，“一毛不拔”也能给出友情价，还真是可笑。 蔡俊熙立刻展示出自己的商业脑子来：“已经很高了，你们方家留下了最赚钱的三间，这八间染布房恐怕应该还在亏损吧，我是听说你要罢了这八间染布房的工人，担心这些人无家可归，于心不忍，才下定决心来的，顶着可能被我爹爹骂不孝子来见你的。” “原来蔡少爷，还是个慈善家。” “不敢，偶尔救济一下穷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应该是我们的责任。” 这小子还跟他讲孟子道理，方言早有准备，笑道：“你说的有点道理，这八家确实亏损，但那都是现在的生意不太好，但所有人都看好染布未来的生意，虽然说现在不赚钱，但你蔡公子不会做亏损的生意，要是将来没有前途，你会来跟我谈？” “这个没有人敢保证，存在风险，真的是我们最高价了，只能拿出三十万两，否则我只能放弃了。” 果然一毛不拔，方言笑了笑，决定不跟他废话，道：“别说的那么肯定，你也应该知道，想要买我们这八间染布房的不止你们，你们只是其中之一。” 蔡俊熙严肃的看了一眼方言，好像立刻认真了起来。 方言又道：“我就直白点吧，吕家也想得到我们这八间染布房，但我不喜欢吕家的人，不过他家要真的给出合适的银子，我也会认真考虑的，你应该清楚，不管是你们蔡家，还是吕家，只要得到我们方家这八间染布房，都会成为涟漪城最大一家染布，很可能直接垄断涟漪城的染布，日后那些布的价格，可就是垄断者说的算了。” 蔡俊熙看着方言，有些哑口无言，方思祖似乎没有街道上那些人说的那么白痴，竟然知道蔡家买下这八间染布房，可能直接垄断掉染布的生意，看来不简单，急忙说道：“价格我们可以再商量。” “我们家一旦卖出这八间染布房，不管最后谁买去，我们都腾出了涟漪城染布第一的位置，到底这个位置，会是你们还是吕家，就看谁拿下这八间染布房了，难道你们不想成为涟漪城最大的染布？” 方言注意着蔡俊熙的表情，这时候他不着急亮出自己的底牌，这是在玩心里战术，谁坐不住，谁就吃亏一点。 蔡俊熙终于有些坐不住了，说道：“三十八万两。” 那一刻，方言身边的账房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去找蔡俊熙，可是好说歹说，才让他把价码升到三十万两，可没有想到，少爷的几句话，蔡俊熙就自己把价格抬到了三十八万两，还有些不敢相信。 银子够了，但方言并没有得意忘形，却问道：“蔡公子，我想问你，我要是把这八间染布房卖给吕家，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蔡俊熙有些冒冷汗了，问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方言分析的说道：“吕家一定一家独大，本来我们方家要是让出染布第一的位置，吕家就是老大了，要是再拿下这八间染布房，染布规模可就是你们蔡家的两倍，到时候他们吕家是绝对的垄断者，你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日后那些布的价格，就是他们说的算了，一定会挤垮涟漪城别的染布房，对于我们方家来说，我打算退出染布这一行，留下三家，只不过是给自己人用的，可你们蔡家就不同了，到时候你们也将会被挤垮，可能也要退出染布这一行。 “我觉得这事情太残忍了，特别不忍心，不能这样对你们蔡家，我想当一回好人，交你们蔡家这个朋友，但你起码得拿出一点诚意来，不能当我是叫花子吧。” 蔡俊熙愣愣的，方家倒是成了他们的救世主了，咬着牙说道：“四十五万两，真的不能再高了。” 当时屋子里面所有人的呆住了，也许没有人会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方家的账房几乎是傻了一样看着方言，心里琢磨，少爷怎么精成这样子了，一毛不拔的蔡俊熙，竟然先坐不住了，只顾着不断的往上面抬价，即使老爷在，也没有这个能耐。 方言先是了口茶，才道：“一口价，凑个吉利的尾数，四十八万两。” 蔡俊熙像是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旁边那二人，说道：“行，成交。” 所有人都看着方言，没有想到讲好三十万两，会卖到四十八万两。 “蔡公子，你可是做了一桩大买卖，日后，涟漪城的染布就是你的了，你应该高兴一点。” 可是蔡俊熙却笑不出来，但是方言戳中了他们蔡家的脉门，要是这八间染布房落到吕家，他们蔡家的染布生意就完了，买下这八间染布房他亏了很多，但为了蔡家的染布，他必须买下来，才能保住蔡家在涟漪城的染布生意。 第八章 雁过拔毛 蔡俊熙知道自己做了一桩亏本的生意，但他没有任何的选择，必须买下来才行，他不能冒这个险。 很快在县衙的人公正之下，方言和蔡俊熙签订了契约。 方家的账房也知道，那八间染布房，不管如何作价，都不可能卖到那么高的价格的，但是他的少爷却做到了，还是很佩服的。但又伤心了起来，因为染布房卖出，就意味着有足够的银子买地了，他们就阻止不了了。 “听方公子说，你们不想要染布房的生意了，如何还剩下三间，不如把那三间，一并卖给我蔡家，只管开价就是了。” 蔡俊熙这时候像是从窒息中缓过来，他刚才的决定，可是救了蔡家染布房一命，现在完全不用担心吕家会垄断涟漪城染布的生意。 方言笑道：“我要是都卖了，今年冬天我们方家下面的人可就没有裤子穿了。” 蔡俊熙假笑一下。 旁边的人也笑了起来。 “我呢，虽然是个败家子，但我还想让我爹多活两年，不能全都卖了，卖这八间染布房，是瞒着我爹地。他要知道卖了，可能会吐血，要是一间也不留，说不定直接一命呜呼，我得留点余粮日后继续败呀。” 这些当然不是方言的真心话，其实他认准了要把八间染布房买给他们蔡家的，关于方家不想做染布的生意，还有自己不喜欢吕家全是假的。 他分析过，这八间染布房，到了蔡家，蔡家的染布会立刻成为涟漪城最大的一家，但是只要有吕家在，他们蔡家想要垄断涟漪城的染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他们方家，虽然成了弱小的，但蔡家和吕家竞争，都垄断不了涟漪城的染布，也就是他们方家即便只剩三间染布房，但却可以生存下去，不用担心会被挤垮。 但要是卖给吕家，那他们家剩下的三间染布房，迟早也要变卖，所以他只会跟蔡家做交易。 蔡俊熙站起来，方言也跟着站起来，还说道：“蔡公子，这一次我可是真心的帮了你，你是涟漪城难得的商业巨子，日后有什么好生意，一定要合作，别只顾着自己赚钱了。” 蔡俊熙似笑非笑的离开了。 方言拿着那笔巨款，美滋滋的，他的计划可是成功了一大半，立即对旁边的账房说道：“明天让卖地的人来签契约。” 账房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难过，觉得彻底完了。 “记住了，一个也不能落下，谁不同意，让县衙的人去找他们谈，告诉陈知府，有一块地，要是拿不下，我就不签了。” 账房两眼无神，像是媳妇跟别人跑掉了一样。 逼他们卖地，这事情，方言可不会出头，但他知道县衙的人一定会特别积极，肯定会帮助他想办法。 因为转让契约，县衙的人能够从缴纳契税中赚一大笔银子，他们恨不得那些房子、地皮不断的在转手，最好一天能够交手十次八次呢，而且他给出的价格又这么高。 方言买地这笔交易，里面的契税之大，估计在涟漪城十几年中，没有见过的。他们怎么可能不垂涎欲滴，肯定热脸贴冷屁股也要干。 估计会说一大堆好话，欺骗那群家伙，反正这一个，方言管不着，也不需要他动脑筋，他只要搞到足够的钱就行。 方言开始谋划，等明天拿到那块地，到时候如何大展拳脚。 第二天。 接待的客厅里，方言让人摆开茶水，就等那些人过来签契约了。 管家走了进来。 “他们不会变卦了吧？”方言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难道是故意搞心理战术，让他先有点压力。 “应该不会吧，我们都说好了的。” “可怎么还没有见人影。” 话音刚落，账房走了进来，说道：“少爷，陈知府，说要跟你先聊一聊。” 陈知府是个雁过拔毛的主，被涟漪城的人暗地里叫“吸血虫”。 这一次，为了达成这笔交易，陈知府费尽了口舌，给那些人分析，说那些地价和房子，十几年都没有涨过，从来都没有人花过这么高的价格来卖。 相信再过十年也不会涨的，他做出判断，这一次方家一定大亏损，不用多久方老爷的资金链必断裂，肯定把方思祖买的土地重新作价卖出。 到时候大家合伙压低价格，一起再买回来就行。这一来一回的转手，高卖低进，所有人都会赚一笔，反正，不抓住这个机会赚一笔的都是草包。 在那片区域有地要卖给方思祖的，无不欣喜若狂，笑不漏齿，还想问陈知府，他要买其他的没有。 为了证明，这里交易没有任何的猫腻，更不会是县衙和方家联合起来的诡诈。其中有一块是他们陈家的祖屋，也要在这次交易中卖给方思祖，都这般了，那些人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呢，立马就一拍即合了。 管家说道：“这时候单独见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说见我干嘛吗？”方言问账房，“雁过拔毛”一定又在搞什么鬼。 账房摇摇头。 “赶紧把他请进来吧。” 很快一个尖嘴猴腮，穿着官服、带着官帽、挺着个八月肚子的大老爷走进来。 方言急忙站起来，当即就说：“陈知府这一段时间辛苦了。”请他上座。 “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他先是打量了一下方言，然后笑嘻嘻的坐下。 “不应该是你们一块进来的吗？” 方言说的当然是那些要跟他签契约的。 “哎，小兄弟，这事情，有点变化，我也很为难呀。”他若无其事的喝起茶来。 “有人不同意？”方言见对方这般模样，不应该谈不下来的，肯定是这家伙又动了什么邪念，且听他怎么说先。 “倒不是不同意，只是要抬高一下价格。” “我们不是谈好了价钱吗？” 陈知府先是一笑：“对，但里面有人不同意，嫌价格太低了，你要不相信，我可以让你去跟他们谈，我也想帮你尽可能的压低价格的，可是我尽力了。 “那几个钉子户，就是吸血鬼，十分可恶，就是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用刀子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逼着他们卖吧。 “我们官府可不是强盗，不能干强买强卖这种事情，要是给朝廷知道，我们都要掉脑袋的，我已经想尽办法，把喉咙都说破了，可他们就是要抬一抬。” 果然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串通了的，还让他去谈，怎么可能谈出结果来，罢了，方言问道：“要抬多少呀？” “至少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先是一个一，然后一个八。 “十八万两！”吗了个b，果然是条“吸血虫”，当时方言真想一拳撸过，先给这尖嘴猴腮的整一只熊猫眼再说，但因为大事要紧，还是按耐住了情绪。 “我真想给你，但我拿不出来，要是我的裤衩值十八万两，我立马给你，我的确拿不出来了，为了筹集这笔银子，我把染布房都卖了。” 早就听说这“吸血虫”净喜欢干从中抽成的事，这十八万两，肯定不是别人要的，而是他自己加进去的，是他在搞鬼。 他肯定串通了卖地的人，如果多给十八万两，估计基本都会落入他自己的兜里，瞬时火帽三丈，却也只能咽下去了。 陈知府微微一笑，说道：“方少爷，你别急呀，我帮你想办法呀，一定能够筹到，昨天卖了八间，你不是还有三间染布房，要是再卖了，不就筹到十八万两了。” 果然是王八蛋，有备而来的，方言给气得眼睛都红了，就这样把十八万两给这“吸血虫”，绝不可能，他情愿不要这单生意，也不会养这么一个废物。 第九章 养鱼的 方言好不容易压住了自己的激动，先喝了一口茶，缓了一阵，说道：“你让我现在去找买家，我也来不及呀，我爹爹今天晚上就回来，也就是两个时辰之后。 “你应该也知道，买地、换地的事情要是让我爹爹知道，他肯定不会同意的，现在已经下午了，我爹就要回来了，要是在这之前，我不能跟他们签契约，一切都作罢了。” 方宆还没有那么快回来，但方言知道“吸血虫”一定想尽快达成交易，现在在跟他演戏呢，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这么积极。 “你要买家，容易，我已经帮你找到。”陈知府对账房说道：“赶紧把吕老爷请进来。” 方言彻底的明白了，这家伙，设好了陷阱，等他跳呢，这十八万两银子还不是全部。 他肯定又从吕老爷那里再捞一笔搭线费，是他撮合方家和吕家的这一笔生意，要是成功，除了要抽成，另外还有契约税。 吗的，王八蛋，生儿子没piyan的。 这个吕家，当然是涟漪城染布排第二的那个吕家。 陈知府喃喃的说道：“吕老爷，早就想买你们方家那三间染布房了，你只管开价，但一定要公道，不能张口乱要价，但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 “雁过拔毛”倒是变成了好人，真把他当傻子了。 “你不是说找不到买家吗？我现在就给你找到了。” 账房带着一个脑满肠肥的走进来，正是吕老爷，他一张淫笑起来的牛粪脸，让方言觉得特别恶心。 方言也没有让他坐下，他倒不客气，自己找了一个位置。 可那一瞬间，方言灵机一动，好像找到了个办法，很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行呀，真的不能卖给吕家，别人都可以谈。”胸有成竹的浅笑。 陈知府似乎不高兴了，问道：“为什么不行？” “我实话跟你说吧，你带进来买方家余下那三间染布房，是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吕家的人。” 方言倒想看看这脑满肠肥还能笑多久，想吞他家最赚钱的三间染布房，两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想让他钻进套里，没那么容易。 “什么意思？”陈知府不解的问。 “你也知道，昨天我跟蔡俊熙签了八间染布房。” “这事情我知道。” “我跟蔡俊熙签八间染布房的时候，其实顺带一个毒誓的。” “毒誓？”陈知府好奇起来。 “蔡俊熙让我必须起一个毒誓，说方家余下的三间染布房绝不能够卖给‘吕家’，否则不同意签约。 “当时县衙的人，正好茅房去了，所以没有听到，我很好奇，问为什么他不准我们把余下的三家染布房卖给吕家，他回答道，‘吕家的人都是王八蛋。’” 方言见脑满肠肥就要暴跳如雷，急忙又笑道：“这话不是我骂的，是蔡俊熙骂的。我真不知道你们吕家跟他有什么仇恨。 “不过，仔细一想，就很容易理解了，他的动机十分明显，将来，在涟漪城，染布就是蔡家和吕家的天下了，蔡俊熙不傻，买我们八间染布房，就是为了成为涟漪城最大。 “怎么愿意看到我们方家把余下的三间染布房卖给吕家，让吕家抢回第一呢，要我发毒誓，就很容易理解了。”吗的，傻了吧。 陈知府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发毒誓了，绝不会在我的手中，把方家余下的那三间染布房卖给吕家，否则uan子jue孙。” 紧跟着方言看向了脸色不太好的陈知府，问道：“你不会希望我们方家uan子jue孙吧？” 瞬时陈知府那脸好像从粪坑捞出来一样。 听了这话，气得脑满肠肥面如死灰，站起来，两只手像鸭子翅膀一样放在身后，晃晃荡荡的就离开了。 陈知府拼了命的想叫住吕老爷，但吕老爷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小样的，跟我玩，看你能怎么办，方言又喝了一口茶。 陈知府说不出话来，似乎要走。方言知道这都是装出来的。 “陈知府，你是聪明人，我也不傻，你在干什么，我也知道，事情到了这里，我们可以理智一些，不要置气，十八万两，我是拿不出来了，但是我能拿出三万两给你，不记在那笔帐之中，单纯是给你的。” 方言知道不放点血是不行的，那毕竟是个雁过拔毛的主，不给他点银子，他面子上下不来，这时候最重要还是拿下契约，八间染布房都卖了呢，就差一步了，签下合约才是最要紧的。 陈知府看着方言，说道：“不行，至少十万两。” “我拿不出来，只能给三万两，就这么多。” 陈知府死死的盯着方言，似乎从来都没有吃过这种亏，还是给一个黄毛小子弄得不上不下。 “陈知府，你也别不高兴，我可以帮你算一笔账的，你得放长线钓大鱼，别只顾着蝇头小利，我知道，这一趟你很辛苦，确实付出了很多，这才说服他们。应该有笔补偿给你，可能对于你来说，三万两，你看不上，但你要想一想，这笔生意，要是今天谈成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陈知府还是鼓着脸，不感兴趣的问道：“会发生什么呀？” “接下来就是涟漪城大兴土木，到处都在建房子，这里各种各样的东西都会兴旺起来，还愁你们的收入不会增加？” 陈知府呆呆的看着方言，心里却另有盘算，因为他早就做过分析了。 “到处都是在花钱，你知道，置换出来的很多是荒地，这些荒地，本来不值多少钱的，扔在那边都没有人用。但这个契约一签，荒地就会变成房子，全部都会被利用起来，你可以敞开的想一想，很多地方变成大豪宅，涟漪城会越来越兴旺发达的。” 陈知府假装脸色好了一点，开始喝起茶来。 “也努力了，今天要是不签下来，我爹爹知道了，就没有机会了，也就是说，所做的努力，全白费，一分银子也没有，你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何不收了这三万两，总好过没有。” 陈知府的脸色是好看了点，但还是没有说话，但方言说的没错，若不交易，将来方宆又何来的资金链断裂，最后作价卖出，让他有高卖低进的机会。 “得细水长流，眼光放远一点，日后有的是合作的机会，别为了几粒芝麻，把西瓜都丢了，那才是真的蠢呢。” “你说我蠢。” “不敢，我说你应该不会做傻事，你要是同意，我保证，不出一年，你就赚到你自己想要的那笔银子。” 想的真多，一年以后，方家的人都不知道住进哪个茅坑里，还跟我保证一年，陈知府好像吃亏般的演了一番，摇头长叹一口气：“我服了，就按你的，三万两，现在就过手。” 方家的账房，早就傻掉了，雁过拔毛的陈知府，设置好那么一个陷阱，竟然没有成功，还被少爷说服了，方家彻底的完蛋了，呜呼哀哉呀。 方言喊了一声：“傻愣着干什么呀，赶紧把银票拿过来。” 很快三万两银票给到了陈知府的手中。 陈知府唤道：“账房，去把签约的叫进来吧。” 方言美美的喝着茶，事情成了。 “方公子，我很好奇，你买下那么一块地皮要干什么？” “养鱼呀，连成一片，开个大鱼塘，涟漪城的水土很好，适合养鱼，肉质特别的好，还可以弄几只小船在上面飘，很浪漫的。”方言可不会告诉这笨蛋真相，继续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吃鱼补脑子，看看涟漪城，接下来能不能多出几个状元，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陈知府傻愣愣的，似乎没有转过弯来，也补了一句：“养鱼好，培养状元，我也喜欢浪漫。” 估计他还在琢磨，这小子是白痴，还是在装糊涂，可要是白痴的话，却把他说服了，莫非自己连白痴都不如。 很快签了契约，顺利的拿下了那一片他想要的地皮。 不过方思祖买地开鱼塘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涟漪城。 第十章 不肖子孙 一夜之间，涟漪城富豪排行榜就把方家从前三名挤出了十名之外，不在榜单之中。 什么方家要彻底的败了，出了一个想养鱼的败家子，瞬间方家成了涟漪城大街小巷的笑柄，搞得方言都不敢出去了。 他倒不在意那些人七嘴八舌的戳脊梁骨，就是担心方老爷子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不会一命呜呼，到时候他又该如何解释。 他摸着下巴，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柳端着小点心走进来，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失恋了？”方言随口抛出。 “没有。” “那你愁着牛粪脸给谁看？” “街道上那些人说的话太难听了。”小柳低着头，忙着给他收拾房间。 “都骂我什么了？” “我不敢！”她低着头继续干活，把被子给收拾了。 “肯定骂我白痴，不过没关系，迟早他们会知道谁才是白痴的。” 小绿急急忙忙的奔跑进来，嚷着：“老爷回来了，往这边来了。” 方言如脚下装了弹簧一样弹起来，唤道：“赶紧去找老夫人。” 小柳听了去了。 方言穿上衣服，想要逃出院子，可还没有闯出，就被方宆堵在了大门口，嚷道：“你往哪里跑。”像抓耗子一样，方宆在方郝的帮忙下，直接把他堵回到院子里面来。 “我没有跑呀，正准备出去迎接你呢。” “街道上那些人说你开鱼塘养鱼，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是吗，我也不知道什么回事。” 这时候管家和账房走了上来。 方宆知道自己的儿子也说不出啥来，瞪着管家，嚷道：“管家说，我儿子让人无家可归到底是什么回事。” 管家三言两语，把八卖地、换地的事情解释清楚。 方言急忙说道：“我可没有逼他们，他们是自愿跟我签契约的，还有陈知府可为我作证。” 方宆疑惑的问道：“哪来那么多银子？” 管家不敢说话，那账房唯唯诺诺的说道：“卖了染布房。” “什么？”方宆就要暴跳如雷了，眼睛直挺挺的瞪着方言。 方言赶紧说道：“没有全卖，还剩下三间最赚钱的。” 账房哆嗦的说道：“是的，余下的都卖了。” 方宆当即两腿发抖，就要倒下，幸好堂兄方郝扑了上去，才撑扶住了他。 “败家呀，孽障呀。”方宆像是得了重病要死了似的，就快呼吸不了了。 想一想，这些年，他白手起家，吃尽苦头，受尽了冷眼，好不容易才把染布房的事业做大，最后成为涟漪城最大的染布房，可谓倾尽了心血，没有想到，他儿子只用了三天，就把方家打回了原形，要败了，彻底的败了。 方老爷痛哭流涕的怒道：“你们两个怎么不阻止他呢？” “老爷不在家，家里的事情由少爷作主，我们阻止不了呀。”管家委屈的说。 “我的染布房呀，”方宆唉声叹气的看着方言，还说着：“我方宆，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儿子，我愧对祖宗。”还问道：“他要那块地皮做什么呀？”要不是方郝撑扶着，他早就倒下了。” 有人插话说：“开鱼塘养鱼，培养状元。” 瞬间方宆像是回光返照般，看着插话的账房：“什么？养鱼？培养状元？” “少爷对陈知府是这说的。” 方宆盯着方言问道：“你养鱼，培养状元？” “不……”方言狠狠的看着账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总不能说，在不久的将来，地皮的价格会上升，谁信，他解释不了呀，只能说：“是的，就是养鱼培养状元。” 方宆听的，瞬时像是打了鸡血一个，抓起一个打扫丫头手中的扫帚，犹如关公耍大刀一般杀过来，嚷着：“你这个孽障，养鱼培养状元是吧，要不要在鱼塘里多养几只鸭子。” 方言转身就跑，口中还说道：“养几只鹅也是可以的，偶尔还能曲项向天歌。” “我打死你这不孝子，曲项向天歌！” 不知道这老家伙，怎么忽然就这么能跑了，几个人都拉不住。 外面，老夫人的哭着朝这边进来：“要打死我儿，那就先砍死老娘，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死了，我日后靠谁，还不如把我一起打死。” 方宆回头一看，是他最敬重的夫人，当年要不是因为他夫人，估计这会他死了，就算没死也是个流浪汉。就因为当年，他无家可归，在街道上当流浪汉，碰到了出生名门的夫人，才赏了他一口饭吃，没有把他饿死，后来又看上了他，用尽办法帮他筹了一笔银子，让他拿去做生意，要不然怎么可能有今日的荣华，到后来还屈身嫁给了他。 “夫人，你是不知道呀，这儿子不教不行，不提他让涟漪城的人无家可归，但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方家都会给他败光。”方宆停止了息怒，但一想起会亏顺多少就头疼，可夫人在，他又必须忍着。 “让那些人无家可归的是陈知府，我儿子并没有逼他们，他们是心甘情愿的签契约的。”紧跟着老夫人说道：“关于败家，我不敢苟同，没有错，他是卖了八间染布房，但是他并没有拿着银子去吃喝嫖赌抽，只是拿去买地了，是去做生意，你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关于到底有没有赚到钱，那是另一回事，生意总是有赚有赔的，不见的你每一次都能赚到钱。” “啊……”方宆被怼的哑口无言。 “啊……什么，他想做生意，而你又不让人教他，他当然自己去干了，你不能怪罪他，要怪怪你自己。”老夫人把方言护在自己的身后，见到方言手臂上还有擦伤，瞪着方宆身后的人群怒吼道：“你们这群天杀的，老爷打少爷，竟然不死命拦着，看接下来我怎么收拾你们。”转身心碎似的对方言心疼道：“我的心肝，你没事吧。” “娘，很疼呀！” 吓得那些人，一个个低下头来。 “夫人……” “你开始的时候不是也什么都不懂吗，要不是我哥手把手的教你，你天生会这生意？” 方宆欲言又止。 这时候后面有个小斯带着两个人跑进来，要找方老爷。 方老爷正气头上，怒吼：“找我干什么。” 小斯解释的说道：“唐老爷来人让我们迁祖坟。” 方宆完全不解：“牵什么祖坟？” 管家不忍心的小声说道：“要置换的地不够，把祖坟的那一块也给换了。” “老祖宗睡觉也给别人了。”方宆目瞪口歪，眼睛呆滞，摇着头，指着方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道：“不孝子呀……祖宗的风水宝地你也敢置换呀！要败了……要败了！”忽然腿一蹬，闷声倒地。 吓得方言脸色苍白，急忙唤道：“快请大夫。” 瞬间方家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方老爷不会就这么挂了吧，要是这样就糟了，不是留着三间染布房，怎么就这么不受气呢。 第十一章 首富 方老爷没有死，只是气急攻心。 方家出了一个要养鱼培养状元的傻瓜，不到三天，就成为了涟漪城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郑仙儿的哥哥郑西泽，觉得郑家可以跟方家的人提出解除妹妹和方思祖的亲事。 他今天在家里，一步也不出，很认真的给方家算了一笔买地、换地账，至少方家要在这一次亏损几十万两，也许上百万，立刻兴高采烈的就来找他爹。 郑老爷这两天也听说了不少关于方家的事情，但心里却还有些拿不准。 郑西泽十分肯定的说道：“爹，方家这一次，绝无翻身之日了，我们应该提出解除仙儿跟方思祖的亲事，是时候考虑一下卢家的少爷了。” “你胡说什么呢，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方家是出了事情，但没有那么糟糕。”郑老爷觉得还需谨慎一些。 郑西泽立刻说道：“不，这一次，他们肯定翻不了身，我可不是在胡说，方思祖这个蠢货，为了买下那一块地，卖了八间染布房，把家里所有的银子一并砸进去，几乎一个子都不剩，涟漪城染布的生意，日后就跟方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而买那块地，根据现在的行情，我算了一下，他们家起码赔了几十万两。以现在的地价来看，这十几年都没有怎么升过，也就是说，这几十万两彻底的打水漂了。 “现在就算降价卖出，也不会有人买的，反正一句话，亏了这几十万两，接下来别的生意一定会受到影响，陈知府分析的没错，方家的资金链很快就出现问题，我想他们离卖祖屋不会太远了。 “这一次，方宆能不能挺过来，还是未知数，爹爹应该早做考虑。” 郑老爷将信将疑的站起来。 郑西泽继续说道：“这些都是真的，以前，爹爹不敢轻易的跟方家言解除妹妹定亲之事，那是因为方家是涟漪城最有钱的三户人之一，爹爹怕得罪了他们，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 “但现在不用怕了，他们如今是自身难保，日后他们连我们都不如，爹爹不用畏惧方家了，可以大胆的取消仙儿和方思祖的亲事。” 对于郑老爷来说，他希望这一门亲，抱住方家这根大腿，只要抱住方家这大腿，郑家虽然小门小户，也可以衣食无忧。 所以他一直坚定的认为，不能取消这门亲，尽管方思祖是个不靠谱的吊儿郎当，只要女儿能保证郑家，那也值得了。 另外，他不想得罪方家，方家的力量，完全可以让郑家从涟漪城消失。 “爹爹，该不会你愿意看着妹妹掉入火坑，将来跟着那个败家子行乞流浪也不管吧？”对于郑西泽来说，他不喜欢方思祖，但他知道爹爹的良苦用心。 方家这档子事之前，郑西泽明白自己日后好不好，十分有可能和自己妹妹能不能够嫁入方家有关。 方思祖虽然是个败家子，但他却是方家的独苗，只要妹妹嫁入方家，就是令人羡慕的方夫人，只是没有人想到，方家会败地这么快。 郑西泽深怕爹爹犹豫，又分析道：“虽然卢少爷家，算不上富裕，但他们家勤勤恳恳，涟漪城的人，无不看好卢家，说他们家迟早会成为涟漪城最富裕的人之一。 “卢少爷又是家里的独苗，最重要和仙儿青梅竹马。爹爹可能不知，但我知道他们两情相悦，已经有很多人想榜上卢家这门亲，我们若是不当机立断，只怕会错失良机，到时候后悔莫及，岂不呜呼哀哉。” 郑老爷心一横，立刻拍板道：“好的，现在你就跟我到方家去，无论什么，都要取消仙儿跟那个想养鱼老的亲事。”似乎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就要立刻行动，担心真的会后悔莫及。 可他还没有走出门口，管家跌跌撞撞，像是魂掉了一样从外面跑进来，张口就喊道：“老爷，涟漪城的地皮、房价都涨了，而且是疯狂的涨。” “你说什么？” “昨天，首都发出了一条政令，要广开商路，引各路商人人和人才进京，首都在昨天所有地皮，房价就涨了，而我们涟漪城就在首都附近，今天也接着这股风，从今早就开始涨，今天的价格相对于昨天，都翻倍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抢地抢房，恨不得把其他的生意都转手给别人，腾出银子来卖地卖房呢。” 两个人面面相对，哑口无言。 “不过，涨得最快的是方少爷前几日买的那一块地皮和房子，周围的翻一番，方家那块地皮和房子就翻两番，他们家现在已经是涟漪城毋庸置疑的首富了，估计这个首富，在涟漪城，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撼动了。” 两父子瞬时被震了回去。 郑西泽还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养鱼那小子买的那块地翻了两番？” “是的，现在那些在上面签字的人，都捶胸顿足，想上吊的心都有，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现在找皇帝老爷也没有用，只能哑巴吃黄连。” 郑西泽眼睛不断地再转，说道：“那不是说，养鱼那小子这几天下来赚了一百多万两！” 管家摇头说道：“只怕不止，听说，还得往上面去，也不知道会涨到什么时候才停止，反正日后，涟漪城的事情，基本就是方家说的算了。” 郑西泽直直的看着他的父亲。 管家继续说道：“据说，陈知府，为促成从这事情，从方思祖那里另得到三万两，但和方思祖赚的银子相比较，连根毛都算不上，他也后悔死了。 “这陈草包更后悔的是，把自己的祖屋都卖给了方思祖，本想等着方家资金断链再买回来，估计现在把他的底裤当了，也买不回来。 “他哭天喊地说，要是知道那块地会涨两番，他会把妻儿都卖掉，全都压上去买地，知府也不当了呢。” 郑老爷惊魂未定，许久才说道：“我儿，日后休得再提取消仙儿和方思祖的婚事。” 管家余兴未了：“听说首都那边已经开始规划，把涟漪城也规划在内，不过规划中最重要的是方思祖的那块地，要把它打造成最风流繁华的中心商业区，也就是日后，谁家想进中心商业区做生意，都得经过方家点头才行。” 郑老爷唤道：“快，问问仙儿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要带她重新去拜见未来的公公，她要不肯去，给我绑也要绑她去，泽儿准备好给仙儿和方思祖的婚事。” 郑西泽愣愣的，完全僵持在那里，好像没有反应过来，感觉在做梦一样。 “你发什么愣呀，没有听到吗。” 郑西泽傻乎乎的要下去。 郑老爷再次唤道：“等等，还有，不要让仙儿去见卢少爷了，给我警告卢少爷，他要敢再过来找仙儿，我打断他的狗腿。” 第十二章 小仙仙 方老爷睡了整整四天，刚醒来，还侧躺着，像刚刚生完孩子的妇人，想起那一笔糊涂账，还有那么一个不孝子，就长吸短叹。 “我方宆这辈子造了什么呢，连祖宗都不要了，我死了何面目见列祖列宗呀。” 方宆眼睛无神，在回忆自己的这一生，这摊事该怎么办才好。 结果管家跑进来，先是：“恭喜贺喜老爷。” 听了这话，方宆脸色大变，怒吼道：“王八羔子，笑话我是吧。” 吓得管家急忙跪下，解释道：“方家昨天成为了涟漪城的首富，已经把霸占第一有十年之久的王家挤下去了。” “什么？”方宆眼睛当即放出绿光，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就在昨天，我们成为了涟漪城的首富了。” 瞬时方老爷好像一下子好了，都能够打死一头猛虎，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管家立刻把昨天涟漪城所有的地皮和房子升值的事情告诉了他，还特意的点方思祖买的那块地涨的最快，是别的两倍还要快。 紧跟着管家总结了一下：“也就说，由一开始赔几十万两，一下子变成大赚上百万两，估计还得赚下去。” “我儿子用了三天，赚了一百多万两，……哈哈。”方宆震惊不已，他是大喜过望，不知道如何表达了。 “是的，估计再过两天，就二百万两了，我们已经把王家远远的抛在后面，他们想夺回第一的位置，只怕王老爷一辈子也看不到了。” “哈哈哈……我成为首富了。”方宆做梦都想成为涟漪城的首富，恨不得把一顿饭当两顿吃，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成为涟漪城的首富，没想到他的儿子这么一闹，就成了当之无愧的首富了。 “老爷，你先别激动，好事还在后头呢，想要嫁给我们少爷的女孩子，都排到另外一条街去了，夫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郑老爷带着郑仙儿，已经等了半天，就是不相信你还没醒，说一定要见到你才离开，我看，你要是不去见他，估计他会让郑仙儿直接抱着枕头去给少爷暖被窝。” “那老匹夫，不是说要取消他女儿和我儿子的亲事吗？说我儿子配不上他的女儿吗？”果然是人逢好事精神爽，方宆已经活蹦乱跳的蹦了起来，让丫头上来伺候他穿衣服。 “他说自己那天喝醉酒了，才说了那样的话，绝对不是心里话的。他还说他女儿非公子不嫁，说少爷要是不娶郑仙儿，郑仙儿会立马跳河自尽的。” “那你让她去跳呀，告诉他，西湖东面的水比较深一点，肯定能够淹死他女儿。” 管家一笑，也在帮着他整理衣服，还说道：“不过这一次，少爷算是走运了，谁能想到，老皇帝出了这么一个政令，所有的地皮都翻番了，这可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丫头打水给方老爷洗脸，方宆微微点头：“没错，这一次我儿碰到了运气。” “但这样的运气，不可能每次都让少爷碰到，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应该得到教训，别让少爷再做出这么胡闹的事情。那天老夫人说的很对，少爷既然想做生意，老爷不给，他肯定自己来干了，既然这样，何不让少爷尝试接手家里的生意。”管家琢磨，要是少爷真的接受家里的生意，出外面忙活，他就轻松多了。 “你认为这时候让少爷接手家里的生意能成？” “少爷不小了，得到老爷最好的商人因子，这一次怼蔡俊熙，智斗陈知府，我和账房都看在眼里，要好好培养，他一定能够成为最好的商人。” 这时候有事情要找方老爷的方郝走了进来，说道：“老爷，你醒了。” “边陲那边的生意准备的怎么样？”方宆想起有一批货物要运送到边陲。 “都准备，三天之后就可以出发，只要老爷准备好了。” 管家担心的说道：“老爷才刚刚好，恐怕得休息，不能长途跋涉。” 方宆立刻想起了刚才和管家的谈话，说道：“让我儿代我去。” 方郝瞪起眼睛，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堂弟一点也不靠谱，这次方家成为首富，纯属他走了运，说道：“我堂弟行吗？他可从来没有跑过那么远，而且十分的辛苦，只怕他不会同意的。” “放心，我会让他心甘情愿去的，到的时候，由你来帮他，有什么不懂的，你来教他，他需要好好磨练了。” 方郝很不愿意，可也不能不答应，他只是方宆的侄子，不管自己多么优秀，方思祖才是他的儿子，只要方思祖还在一天，他只能是个帮手。 “管家，你说得对，我总要放手让我儿子去干的，要让把他留在家里，再胡来一次，下次还不知道怎么样。”方宆对方郝说道：“就这么办，尽快准备好，三天后，我儿跟你们一同去，我也得让他吃点苦头。” “哎，对了，应该吃点苦头的。”管家笑盈盈，这下子有一阵消停了。 方郝离开。 方宆和管家并肩出去。 管家又说起郑仙儿和郑老爷多喜欢方思祖，还有方思祖多喜欢郑仙儿。 方宆听到郑老爷就一脸的不高兴，道：“真是变色龙，说变就变。” “都说喝醉了，但上一次事出有因，少爷和郑仙儿发生了误会，不过我们现在弄清楚了，老爷应该和郑老爷好好聊聊。” “这等货色，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想轻易的就把女儿嫁给我儿子，没有那么容易，我劝你别跟他走太近，要是敢收他的银子，替他来办事，不管你跟了我多少年，我也不会给你任何面子的，你知道我不喜欢吃里扒外的。” 管家急忙低下头，赶紧解释道：“我敢对天发誓，我句句真话，少爷真很喜欢郑仙儿，不是我瞎说的，是少爷房间里的小绿告诉我的，他说少爷每思念仙儿一次，就画她一张头像。” “放屁，我儿子作画的水平什么样，你以为我不知道，还会画美人，他不把女人画得獐头鼠目出来下人就不错了。” “不是他画，是他让小柳画的。” 方言知道郑老爷又带着他的女儿来了，立刻跑到接待厅里去，可是只见到了他爹爹和郑老爷在聊，就是没有见到郑仙儿。 郑老爷说比任何时都客气，说仙儿去茅房了，说一定会见到她才会离开，听的茅房二字，他立马飞了出去。 可是在茅房里没有等到他的小仙仙。 扫兴的要离开，正要回去找郑老爷算账，就在这时，听的有哭声从假山的小溪边传来，这两天方家的人无不喜上眉梢，那个丧门星一大早在哭哭啼啼的，扫了少爷的兴。 兜过假山，一个丫头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竟然是他要找的小仙仙。 郑仙儿因为爹爹逼她和方思祖在一起，卢少爷被她爹爹警告，二人不听，卢少爷还被哥哥暴揍了一顿，一想到再也难以见卢少爷了，心里就委屈，恨不得吃方思祖的肉，喝他的血。 “小仙仙，谁欺负你了呀。”方言的声音压得特低，说得特甜。 当时郑仙儿什么脚步声也没有听到，他已在身后了，像是见鬼似的，吓得她就要扑进水中。 要不是方言当时风驰电掣抱住她，她肯定成落汤鸡了。 第十三章小冤家 1 两个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小仙仙，我又救了你一次呢，你该怎么感谢我。”方言看着她那张白净净的脸，就想一直抱着，不愿意放手。 “你放手，赶紧给我放手，否则……”郑仙儿慌张起来，但两只手被紧紧的夹在一起，他又压在自己的上面，根本动弹不了。 “否则你就要叫对吗？那你叫吧，这里是方家，谁敢过来说三道四，我就让他扫地出门。” “我求你了，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郑仙儿那眼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哇啦哇啦的像水龙头一样就出来了。 “好啦，我最怕女孩子哭了，你一哭我就醉，我们好好谈一谈吧。”方言放手了，拍了拍身上的草籽。 郑仙儿可怜巴巴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挺让人心疼的。 她怎么可能想跟这王八蛋聊，恨不得立马扑过去掐死他，然后大卸八块，扔进水里喂鱼，可忽然脑子一转就放弃了逃跑。 她知道，想要说服爹爹和哥哥，让他们放弃这一门婚事，已经是不可能的，唯一有可能，想办法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方思祖，让他放弃这门婚事，那她爹爹和哥哥就没有什么好说了，这样他就能跟卢公子在一起了。 “是不是我这个王八蛋欺负你了呀。”方言只要认真琢磨一下，肯定是她爹逼她嫁给他了。 “就是你这个王八蛋。” 郑仙儿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白痴，还是假傻，擦了眼角的眼泪，鼓着脸说道：“就是你欺负我。”似乎应该礼貌一些。 “我可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你了，也没有招惹你。” “那为什么非得缠着我不放呢？”郑仙儿还在擦着眼泪。 方言坐在她的对面，侧靠着一假山，一只手撑着下巴，用欣赏花瓶的痴呆眼神看着她，同时犯傻的笑着说：“不对呀，是你缠着我吧？你爹爹说，你非我不嫁，要是我不娶你，你立马跳河自尽。” “什么？” “真的，我才见到你爹爹，你爹爹是这么跟我说的，说你恨不得今晚就拿着枕头过来给我暖被窝。” “他是骗你的，我才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她气势汹汹的说道。 “可是他说的太真了，他在我面前苦苦的哀求，说你茶不思饭不想的想念着我，每天都画我的头像，还说一定要让娶你，感觉我要拒绝的话，就要被天打雷劈。” 郑仙儿皱着眉头，急忙解释的说道：“跟你说实话吧，我爹爹是因为你们家成为首富，他想抱住你们家这根大腿，日后我们郑家的人就衣食无忧了，纯属为了生意，逼我嫁给你，他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纯是骗你们的。” 这些倒是真心实话，方言只要一分析，就知道是这么回事，要不然，这两天上门想要把女儿嫁给他的，会排到对面的街道上，道：“你就不想抱住我们家这根大腿？成为方家的少夫人，想要成为我媳妇的可多了。” 郑仙儿好像冷静了下来，很认真的说道：“不想，你就放过我吧，我们可以当朋友，你就跟我爹爹说，说你不喜欢我，特别讨厌我。” “我喜欢你呀，我不讨厌你，我怎么能够说那些违心的话。” “可我，对你真的没有那种想法，我们不可能的，你就行行好，我的方哥哥，我们交朋友好不，你这么喜欢我，肯定希望我开心对不对，一定希望我好的是吧，你不会强迫我，一定会体会的对吗，放过我吧。”她用一种哀求，示弱的眼神看着方言。 方言摸着自己下巴，看着有点害羞的郑仙儿，这丫头还真坏，装可爱，方哥哥都叫上了，想软化他的心，平时可不这样，也真是难为她了。她才不可能真的想跟他交朋友，只要他答应，日后郑仙儿就不可能再跟他见面了，这是想让他上当呢，说道：“你错了小仙仙，我正是因为希望你开心，希望你好，想给你幸福才不能放手。” “啊……求你了，方哥哥，我们真的不合适，你一放手我就会很幸福的。”郑仙儿的两只手上来摇方言的手臂：“告诉我爹你不喜欢我吧。” 真服了她，如此强悍的女子，撒娇的办法都拿出来了，方言笑道：“要是我说不喜欢你，你爹爹会打死你的，我怎么忍心让你爹爹揍你呢。” “没关系的，我肉很厚的，挨两顿打，很快就会过去的。” 郑仙儿又哀求的说道：“你就说你喜欢其她人了，我爹爹不会那么固执的，一定会接受的，也不会揍我的。” “可是我没有喜欢别人，我心里只有你，没有她。” “可我不喜欢你呀，你难道忍心看到我嫁给你那么痛苦吗？” “我确实不希望你痛苦，但你非得要痛苦，我又能怎么办呢。”方言微笑的说：“别浪费口水了，我不放过你的，你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你会更加痛苦，想要没那么痛苦，接受现实吧，你跑掉的。” 郑仙儿脸色一变。 方言觉得她很快就可能发火。 但不知道她花了多少努力，不信邪的她还是把情绪压了下来，道：“方公子，你们家都成为首富了，喜欢你的女孩子那么多，随便你来挑，比我漂亮的多了去，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非得娶一个不心甘情愿嫁给你的人，找折磨。” 怎么一下子方哥哥又变成方公子了，竟然还不死心。 方言也哀伤了起来，说道：“是呀，我们家都成为涟漪城的首富了，你都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很可怜，我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一定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是有些折磨的，但没有你更加折磨。” “方公子，太死心眼了。” “对呀，我怎么那么犯贱，非你不娶呢，为什么要那么喜欢你呢，可我控制不了对你的感情，就是那么喜欢你，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天天想着你，天天让人画你的头像，你要是嫁给别人，我就只有一条路了，只能当和尚去。” 那怎么还没有见你去当和尚，竟然画我的头像，真是个混蛋，郑仙儿压住情绪说：“我这个的毛病很多，你觉得我好像很好，但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我这个人挺让人觉得恶心的。” 服了这个丫头了，都把自己说成恶心了，笑问：“恶心？怎么恶心呀？” 那丫头愣住了，许久才抛出一句，说道：“我喜欢骂人，动不动就把别人骂一顿，你不希望每天被我骂吧。” “没关系，我就喜欢挨骂，你知道方思祖这个养鱼的，在涟漪城就是个恶棍，有谁不在背地里骂他呢。果真有一天，没有人骂了，我才不习惯呢，所以正合适，到我们在一起以后，你可以天天骂我臭liu氓，尽管的骂，你越骂我就越兴奋，你开心了，我也开心。” “你……”她好像要骂人了，梗住了一会才道：“我经常无理取闹。” “也没关系，我娘和我爹都更年期，动不动就无理取闹，我早就习惯了，就喜欢安慰无理取闹的，这样家里才热闹，那一天，他们不无理取闹了，我才觉得奇怪呢，所以这个也没有问题的。” “我喜欢虐待人。” “太好了，我喜欢受虐耶，你知道吗，我从小就不听话，我爹三天两头就给我一顿棍子，滴蜡油是家常便饭，培养了我的受虐倾向，到现在，要是三天不受虐，就皮痒痒，不过我比较喜欢滴蜡油，这个最刺激了，看来我们天生一对，绝配呢。” “谁跟你这混蛋绝配！”郑仙儿眼睛如死鱼一眼瞪着他。 方言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有没有别的恶心的，比如口臭，睡觉流哈喇子，盖着被子放屁，不穿衣服睡觉。” “你才口臭、流哈喇子，放屁，不穿……” 要是有一把刀在手中，她肯定劈过去。 这家伙不上道呀，纯属浪费口舌，没有一点主题，郑仙儿决定直接阐明，说道：“我干脆说明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不会喜欢你的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总算把最重要的说出来了。 方言听了一笑：“你说的可是那个跟你光着pigu长大的卢少爷。” “你怎么知道卢少爷？”郑仙儿想到那几个字，又是害羞。 “那家伙配不上你，你跟着他，只有伤心太平洋。” 第十四章 小冤家 2 “你怎么知道卢少爷的？”郑仙儿大为不解再问，这小子可能真的喜欢她，但她跟他认识也没有几天，他怎么知道卢少爷，连光着pigu长大的事情都知道，肯定是调查她了，她有些生气的看着他。 方言急忙解释说：“你别生气，我是为了你好，我调查了你和卢少爷，那不是为了你着想吗！” “为我着想？”郑仙儿一脸的不相信。 “那当然，本来是想成全你们的，但成全你们之前，我必须调查清楚这个卢少爷，这是为你负责，就是害怕你一条道走到黑，最后把自己害了。我必须弄清楚这个卢少爷是不是好人，靠不靠谱，要不然我怎么能够安心的把你交给他呢。不过事实证明，很可惜，他不是个好鸟，完全达不到我的要求，要是让你们在一起，你会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我怎么舍得。” “你多虑了。”郑仙儿知道这家伙在重伤卢公子，觉得十分卑鄙。 “他追你，完全是冲着你家和你的美貌去的，不是真心的想对你好，他只是想跟你玩玩，这家伙日后肯定会原形毕露，他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到时候三妻四妾是肯定的，说不定还会想办法利用你接近我呢，让你陪我睡觉都是有可能。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能忍心把你交到这样的人手中，那不是对你不负责任吗！正因为如此，我才不会放手。” “你胡说，卢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你天真，我可没有胡说，我看见他跟那些人进青楼去找姑娘了，而且还不是一次哟。” 这家伙肯定是在骗她，她才不相信这些鬼话，想通过这些话，就让她跟他在一起，没门。 “你不信呢，好呀，要不要跟我逮住他呢，我知道怎么捉jian在床。”一想到这个，方言就兴奋起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呢，想设个局，一唱一和，让卢公子往里跳，然后我就信以为真，最后嫁给你，我才不那么好骗。” “我看你真的很好骗，要不然，怎么跟卢少爷那么久，还不知道他的为人，不过也没有关系，你爹爹已经答应把你嫁给我了，我们很快就成亲，日后再慢慢培养感情。” “什么，我爹爹答应。” “对呀，你哥哥都开始准备我们的成亲事宜了，你打算成亲以后，快点生孩子吗，我觉得可以考虑的，有孩子了，你就淡定了。” “谁要跟你生孩子。”郑仙儿怒气匆匆，似乎失望透底，没想到会是这么失败的结果，嚷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嫁给你的，你别发白日梦了，撒泡尿照照你，能配得上我吗。” “我照过了，觉得满配。” 看着要走的郑仙儿，方言喊道：“丫头，你不会以死相逼吧，果真要是跳河，叫上我，我陪你一起，免得自己在路上太孤单，yujup，ijup。” “你自己去跳吧。” “你不会找卢少爷生米煮成熟饭吧，我不在意你在嫁给我之前怀上别人的孩子的，只要你不在意别的女孩也可能会怀上我的孩子就行。” “煮你的大头鬼。”那丫头就要消失在尽头。 “好吧，丫头，给你一个机会，别说我太冷血了。” 那丫头将信将疑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方言也跟了上来。 郑仙儿激动起来，道：“方哥哥，决定放过了我是吧。” 又开始叫方哥哥了，真有点受不了她，方言笑道：“不是放过，是给你们一个机会。” “一言为定，你后悔你是小狗。” “当然，我后悔我是小狗，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就看你们能不能抓住了。” 郑仙儿有些不解道：“什么意思？” “让卢少爷带着你私奔去，要是卢少爷真愿意放弃家里的一切，跟着你私奔，我成全你们，放过你们的家里人，决不反悔。” 郑仙儿呆呆的看着方言。 “不过，我可以跟你赌十万两，卢少爷要是跟你私奔，我给你十万两，你输了不用给我银子，但我相信卢少爷绝对不会放弃家里的财富跟你私奔的，可我却可以放弃方家的一切跟你私奔。” 郑仙儿彻底愣在那里，像是被戏耍了一般。 方言已从郑仙儿的旁边走过，还不屑的笑了笑，忽然温柔娇声说道：“我可不是小狗哟，能不能够抓住，就看你们了，嘿嘿！”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中指蜻蜓点水的弹了一下她的小翘鼻子：“小丫头片子，跑不掉了。” 气得郑仙儿一个扫堂腿过去。 方言一个躲闪避开，还说道：“小心扭到脚，我会心疼死的。” 以他对卢少爷的了解，那浪荡的公子哥，怎么可能放弃家里的一切，带着这个蠢女人私奔呢。 郑仙儿捶胸顿足的怒吼着：“那又不见你死。” 这一日，脸色大好的方宆来到了方言的房间，也不骂他不孝子了，方言倒不习惯，那天方宆忽然倒地，真的把他吓死了。今天忽然驾到，不知道老家伙是不是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方宆先发话问道：“想跟郑仙儿成亲？”他看到桌面上，有一张郑仙儿的画。 “当然，你儿子都望穿秋水了。” “行，我同意你们的婚事。” “啊，这么快呢，你不是不喜欢那个不要脸的郑老爷吗？”他知道自己和郑仙儿的婚事，终究还要方宆点头，父父子子这种传统是难以改变的。 “是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不过，谁叫我儿子喜欢他的女儿。但是，你得从现在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 方言立刻兴奋起来，恨不得在涟漪城大展拳脚，看看能不能成为全国首富呢，将来明朝历史上的首富，改成他的名字，说道：“求之不得。”这老家伙，真愿意放手，他有些不相信。 “很好，先跑一趟南方边陲吧。” “边陲？” “有一趟货物，要运到南方边陲，本来是我和你堂兄方郝去的，但是你爹我才刚刚病好，不宜车马劳顿，这一次由你代我去，算是开斋。” “那不是很辛苦，这些事情，直接交给方郝就行了。”方言一想起那南方边陲，到处都是土匪，而且又潮湿，蚊虫又多，就不感兴趣了。 “什么，你不想去？”方宆知道自己的儿子应该得到一个锻炼的机会，说不定见过人间的疾苦，就会变好了。 “不去，我是做大事的，怎么能跑边陲那种地方去，这种事情应该交给下人。” “你要是答应，回来之后，就让你和郑仙儿成亲哟。” 这老家伙厉害，一块诱饵钩住了他的魂，方言立马答应道：“我去，我现在就准备，你可记住你说的话，谁不履行诺言谁是乌龟。” “我要是乌龟，你就是龟儿子。” “我才不是龟儿子呢。”他屁颠屁颠的就去整理东西了，不过是跑一趟边陲，只要能够娶到郑仙儿，值得了， 方宆嘻嘻的笑着，像是得逞了一般。 “到边陲，来回要几天呀？” “七八天吧。” “我回来，你可要准备好我们成亲的事宜。” “绝对没问题。”对于方宆来说，他担心，要是这一趟他带队伍出去，把儿子扔在家里，儿子再来大搞一通，没人能拦得住，比这次买地还要大。就糟了，他认为买地之事，方家能逃过一劫，纯属老祖宗显灵，而不是他儿子有生意头脑，但下一次就未必如此幸运了。 方言知道他爹在想什么，怕他乱来，这一次，他为方家赚那么多银子，以为涟漪城的人会好好的称赞他一番，改变他在那些人心目中的形象，可没有想到，那些家伙竟然说养鱼老走了狗shi运，下一次一定会扑街，他的龌龊形象没有因为方家成为首富而改变，真是气死他了。 不过没关系，迟早都会让那些人心服口服的，先把郑仙儿娶到手再说。 第十五章 死里逃生 方言死里逃生，像一只落汤鸡游上了岸，那条湍急的大河竟然没有把他淹死，算是方家的祖宗显灵了，估计马夫没有那么幸运，肯定淹死了，可惜了他的那匹汗血宝马，才刚刚喜欢上。 该死的丫头，那张嘴是开过光的吧，要不然这么灵。 环看一眼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怎么可能有仆人跟上来，这一落水，他起码在水中挣扎有一个时辰，加之迅猛河流，他都不知道冲到了多远的下游。 说不定那些人认为他淹死了呢。 就算还没有放弃，那些人也应该是在河的对岸，桥毁了，他们肯定过不来的。 该死，好好的桥怎么就出问题了，他为什么非得先过桥呢，因为他是方家的少爷，就想走在前面显摆，那些人也只能让他走在前面了。 这是意外吗？ 他有理由怀疑，这很可能不是意外。 凶手只要确认他们会从桥上过，而且走在最前面的会是方思祖的马车，那么就可以先他们一步在桥上动手脚，准能保证第一辆马车掉进水里。 那翻滚的大河，谁会想到方言从数丈高的桥上面掉下去竟然没有给淹死。 可要是真的不是意外，那么是谁干的？谁有淹死他的动机？ 方思祖得罪了那么多人，特别是最近一次，买下了有商业价值的那块地皮，让方家大赚，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后悔和吐血，新账旧账一起算，让方宆无子送终，以泄心头之恨？ 或是因为郑仙儿，卢少爷，真的会这么干吗？为了郑仙儿，把他直接给淹死，还真的很难说，涟漪城都说郑仙儿要和他成亲了，刺激了卢少爷，花点钱，弄清楚他这一次边陲远行的线路，提前在桥上动手脚。 还有就是堂兄方郝，方郝很小的时候，父母相继因病去世，就跟着他爹，勤勤恳恳，是爹爹最得力的帮手，方宆几乎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很多家里的生意，都是交由他来负责的。 方言知道这个堂兄打心底里看不起他。也能够理解的，毕竟方思祖在所有人看来，就是个败家子，只会挥霍家里的银子，离了家里，活不过三天，这一次出来，方郝就很不高兴，根本没有教他做生意的想法，但迫于方老爷主意，也只能遵从了。 果真方思祖一下子淹死在河里，那么方家的家业，几乎没有第二人选，一定会落到方郝的手中，他的动机应该是最大的。 会不会方思祖失足掉进荷花池的那一次就不是意外呢？ 果真如此，他要回方家，就要认真的考虑清楚了。 两次他都没有死，会不会还有第三次？ 可不是每一次他都这么幸运的。 黄昏了，天很快黑了。 这是个荒山野地，看不到任何的炊烟。 那边雷电在闪烁，有一场大雨要来，得找个避雨的地方猫一夜，等天亮以后再说了。 他找了一个山洞，烤着几条从小溪抓到的鱼，还在思索着，两次落水的事情，是不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他得想清楚，果真有凶手，要不要这么快回去，还是让凶手先得意忘形一阵，或许凶手就自己原形毕露了，他不能冒险。 “妈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犹如刀子扎进了肉里，打破了山里的宁静。 方言急忙站了起来，转身跑出山洞，外面一片漆黑，雨还在下着。 叫喊声还在。 他狂奔像声音的方向。 那路边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有些碎石散落在四处，应该是从悬崖上面掉下来的，他是被这些石头给砸中了。 天太黑，又没有月光，看不太清他的脸，而且他的头上还在流着血，血水模糊了他的脸，但他还活着。 方言还是被吓到了，从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一幕。 “救我……救我……”那个十八岁左右的男孩用奄奄一息的声音恳求道。 方言二话不说，把他背起来，到山洞里面再说，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总不能把他扔在这里。 再次回到了那个山洞中。 方言把他放在火堆旁，让他背靠洞壁，心里惊讶，这家伙都成肉饼了竟然还活着，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他包了一下，道：“兄弟，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这是荒山野岭，除了我们俩，没有其他人了。” 那人脸色已经铁青，命不见了半条，左手应该断了，用唯一能动的右手擦去了脸上的血水，这时候火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能够看清楚他的脸了。 方言像是见鬼了一样被吓了一大跳，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不，那是他自己的脸，怎么那么像，他凑过去，想看清楚一些。 那个脸色铁青的人，也目瞪瞪得看着他，应该和他一样感到诡异。 方言打了自己一巴掌，说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应该不是。”那人用微弱说道。 方言大起胆子来，说道：“我们是双胞胎吗，要不然长得这么像。” 他面无表情，但很痛苦的样子，似乎对这个并不感兴趣了，估计疼的麻木了。 方言退回到他的对面，抓起烤熟的鱼来吃，给火堆添了两把柴，问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悬崖上的石头掉下来了，砸中了我。” “那你很不幸运，你放心，吃完这条鱼，我就去给你找人。”方言琢磨，不给他找大夫，这人撑不过今晚。 那个人摇头道：“附近没人了，找了也没有用，我是个妇科大夫，知道自己什么情况，活不过今晚了。”他的呼吸很弱。 听了这话，方言觉得自己今天很幸运，说道：“别说这话，先吃点东西，有了体力，就能活下来。”把一条烤熟的鱼递了过去，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鼓励他。 他摇摇头，似乎没有胃口，紧跟着就抽泣了起来。 方言不知道怎么安慰。 很快方言就知道他叫乔默，是附近凤凰城的人，因为想帮家里人省点银子，所以带着两个人到乡下收药材，乡下的药材比城里的便宜。 本来是一起回城的，可是因为村里有个妇人要生了，又找不到大夫，所以他就让两个帮手驾着马车先回城里，他帮那个妇人生下孩子以后，以为能够及时的赶回城里，没曾想，下起了雨，又碰到了石头滚下山的事情。 “看来我比你幸运，其实今天我也很背，好端端的桥，就断了，我差点也死在了河里，但没有想到，我命不该绝，在水里挣扎了一个钟，竟然爬上来了，其实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但老天爷让我抓到了一条树藤。”方言感到自己何其的幸运。 第十六章 他死了 “那你很幸运。” “嗯，兄弟，不吃东西，也先喝口水。”方言用芭蕉叶打了一点水给他喝。 “这是我的命呀，我连报答义父的机会都没有了，他把我养这么大，把所有医术教给我，待我像是亲生儿子一样，但恐怕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乔默忍心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原来他的义父叫程广源，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妹妹，叫程月。 也许是不甘心，接受不了自己可能会死的命运。 人到快要死的时候，都喜欢想当初。 方言没有阻止他，只要对方愿意，他愿意当听众，也许乔默真的活不过今晚了，他发现对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也许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铁青脸色那充满回忆的眼神，表情也十分的严肃，继续说道：“我还有两个同年的好朋友，一个叫袁可泰，他爹娘死得早，跟着他的叔叔生活，他的叔叔袁荣在执法衙是个小衙蔚，其实我也想进执法衙，真不甘心一辈子当妇科大夫。” 方言能够理解，肯定是因为他的义父道：“我也想当破案神探。” 那人痛苦的笑了笑：“袁可泰很好，可是就是死心眼了一点，一直认为是自己害了何玉英，没有劝住她别嫁给她现在的相公，其实那丫头是自己害了自己，非得不听劝，现在嫁了人，还绞缠有什么意思。” “他喜欢人家？” “有一点吧，何玉英的相公不靠谱，动不动就把她整成熊猫，唯一能帮她的就是袁可泰了，也只有袁可泰帮她，可现在缠着袁可泰，岂不是耽误他。” “对，都成亲了，还能有什么用，难道还要等别人休妻。”方言叹了口气，把火烧旺了一些，怕他感觉到冷。 “另一个叫白沂南，我们都叫他大胖，他很老实，容易被欺负，但他人很好，而且喜欢我妹妹，可是我妹妹不喜欢他，我们能够成为朋友，那是因为我的妹妹，他是我的银袋子。 “我们真的很好，就像亲兄弟一样。一个月前，有一天夜里，我遇到了一条豹子大的藏獒，它忽然疯了一样向我扑过来，就像公的看到了母的一样，它要把我咬死，也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吸引了它。我的两个朋友拼了命，都赶不走那条藏獒，那条藏獒，也不知道怎么的了，不攻击他们，就只攻击我，要不是因为他们，我早就被咬死了，还好后来袁可泰的叔叔袁荣带着两个手下出现，才把它给杀了。” “那挺吓人的。” “是呀，没有想到，逃过了那一劫，却逃不过这一劫。” 方言感叹道：“那你确实很不走运。” “我还有一个喜欢的对象，名叫凌微，和我同龄，家里是卖酒的，她也喜欢我，但是她的母亲孙氏，看不起我们家，觉得我们家太穷了。但我不讨厌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年轻时有机会嫁入豪门当夫人的，可错失了，苦了半辈子。 “她不希望凌微像她一样，到她这时候才来后悔，我非常理解的。她有个不靠谱的弟弟，把所有能还钱的都拿去赌了，天天给他姐姐撮合对象，恨不得摆上去要价，但因为我，他才没有那么干，但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她可以找个更好的，果真她真的找到一个有钱的，对她家里也是有帮助的，我会很高兴。 “可我这一走，她日后会怎么样，会不会受欺负。”他不自觉的又伤感起来。 “兄弟，你都这样了，还想那么多作什么呢。”还真是个痴情的年轻人，这时候了，还想着自己死后人家会这么样，方言琢磨了一下，要是他真的是个穷大夫，那女孩子，应该美不到什么地方去。 “我知道，苏慕泽很喜欢她，对她也是真心的。” “苏慕泽是谁？”方言顺口问道。 “副城主的儿子。” 方言一下子感兴趣起来，副城主的儿子，喜欢的姑娘，应该不会太丑的，“那一定很漂亮。” “在我心目中是最漂亮的。” 他当然会这么说了，方言心想，又问道：“你准备让她幸福去？” 他看了一眼方言，表情极度的认真。 “要是她能够找到好的，决定离开我，我一定会祝福她，绝不会成为她的绊脚石，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她要分手，我一定会放她走，她母亲是对的，有时候人不应该抱有那么多幻想，接受现实，还是很重要的，我现在说这个，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还说：“连分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方言侧着身子，两只手抱着后脑，半弯腰的躺着，眼睛看着洞口，也开始回忆一些过去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想做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他想起了那个冷血的林雪。 对方又说起和凌微怎么认识的，倒也十分的有趣，还说起了他们一起搭模型小木屋的浪漫。 方言总结了一下，他们是很喜欢对方。但那个叫凌微的，是个很孝顺的姑娘，很爱她的母亲，虽然很喜欢乔默，却不想让母亲不高兴，所以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乔默不希望她那么痛苦，认为她要是跟副城主的儿子在一起，一定会比跟他好。 乔默还说准备跟凌微把一切说清楚，要做一个了断，他相信凌微也有这个想法。 紧跟着乔默又说了一个叫徐娟的寡妇，好像那个寡妇对他有想法，不过他只是把她当姐姐来看，说是不忍心看到那个寡妇被他的二叔欺负。 他真是恨不得一夜把十八年的故事全部说出来。 他说了多久，方言不记得了，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外面的雨到底什么时候停的，他也不记得了。 麋鹿的啸声，惊醒了还在梦乡中的方言，一道微弱的阳光，透过狭小的洞口照进来，正好落在他的脸上。 方言朦朦胧胧的张开眼睛。 想到第一件事情，就是走过去，看看他还活着没有。 不会吧，方言被吓得连退了三步，他没有呼吸了，那脸色苍白的就像蜡像一样，他真的死了，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这时候，那张脸看的更加清楚了，和方言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怎么办？ 他家里人还什么也不知道呢，总得告诉他的家里人吧，草草的掩盖了一下尸体，就从里面出来，方言可不会背着一个尸体到处走，还不恶心死。 来到昨天晚上发现乔默的地方，地面上的血迹，早就被大雨冲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地散落的碎石，可以很确定，就是从悬崖上面掉下来的，又找到了死者丢失的包袱。 第十七章 谁袭击了他? 中午，他晒干了那些捡来的衣服，换出染了血迹的少爷装。 一路打听凤凰城，总算在黄昏之前，进了凤凰城，这时候饥肠辘辘了，早就忘记什么山珍海味，就想吃烧饼，幸好死者的包袱里面还有二两银子。 心里却在琢磨，会不会被误认成乔默，到时候再好好解释呗。 “哥……” 甜美的声音好像是从后面传过来的，打破了方言沉思，赶紧转过身去。 两个丫头傻乎乎的就在站在他的身后，一个胖胖的，脸圆圆的像个成熟的蟠桃，脸鼓鼓的，像生气的蟾蜍。另一个只能用出水芙蓉来形容了，简直美若天仙，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他。 方言先是环看了一眼左右，确定她们不是在看别人。 蟠桃脸的丫头嚷道：“你看什么呢，不认识我了。”担心害怕了一日，气正在头上。 就是刚才喊“哥”的那个声音，她们把他误会了，方言喃喃道：“程月？” “什么程月，应该叫月儿。”程月嚷着：“你这个该死的，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不知道我们担心你。” 他傻了，那个美若天仙的丫头，却用看情人的眼神望着他，让他心里有些犯怵，担心会不会看穿，那个该不会就是凌微吧，看来这妇科大夫算有点眼光，没有骗他，应该算是凤凰城出类拔萃的了，忽然有种一见钟情之感。 “你看什么，口水都要留下来了，不认识凌微了？” 方言急忙擦了一把，立刻把注意力收回来了，这时候得淡定一些，瞬时打消要告诉她们乔默已经死了，要是这时候，把乔默死了的事情告诉她们，她们会多么难过，何不玩两天再说，怀疑马车落水不是意外以后，本来就打算不那么着急回去。 “你怎么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白河村的人说你昨天黄昏就离开了，应该昨天就到家的。”程月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恍惚。 方言急忙解释道：“遇到土匪了，我用马引开了他们，才逃出来了，可是在山里又迷路了，折腾了一夜。” “遇到土匪，抢劫你，你是女的吗？” “可能是他们的女主人想找对象，寨子里没有我这么帅的，看上我了吧。”方言还是忍不住多看凌微两眼。 凌微走了上来，忽然给了一个暖暖的拥抱，让方言措手不及。“你没事就好。” “昨晚下来一夜的雨，没有睡，精神不太好。”方言当即琢磨，不用那么着急回方家去了，倒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吓吓二老，要不然他们不知道他的重要，但两老会不会崩溃，直接一命呜呼，那方思祖就无家可归了。 没关系，到时候他可以写一封信回去，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以随身配带的玉佩做证明，他们就相信是真的了。但得威胁他们，不能解除他和郑仙儿的亲事，否则再也不会回去了，那小妞想逃出他的手掌心，没门。 “你们这是？”方言见她们都牵着马。 “我们正准备出城寻你呢。”程月转身看向城门口那边，立刻唤道：“大胖，我哥回来了，你们不用出去寻找了。” 从城门那边走来两个喜出望外的人，一个肚子胖胖的，像是怀胎四月，这人应该就是大胖了，另一个可以拉到台上参加选美的男子，他应该就是袁可泰，很快他就确认了。 袁可泰激动的说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方言立刻编了一个故事，说自己是如何九死一生的逃出来，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故事之后，方言决定先不动声色，毕竟他才刚刚成为乔默，他不知道乔默本人的真实性格，为了不引起怀疑，他要尽量的少说话，装出精神真的不太好。 “我现在还晕着呢，得回去好好睡一觉。” 大胖听了，道：“也行，明天纸鸢节，早上我们再来找你。” 凌微心事重重的说道：“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方言只能依依不舍的看着她离开了。 总算得以抽身。 他跟着程月回到了程家，见过了原主的义父，他见机行事，能够不说话就尽可能不说话。 不过最担心的一件事情，就是医治病人了，到时候让他去给人接生，那怎么办？遭罪的可是产妇，但很快他就发现，原来乔默只是程广源的一个助手，接生这种事都是由程广源负责的，在白河村接生是个意外，一般来说程广源开单子，他负责捡药就行。要是这样，他倒是能够利用自己超强的记忆，记住那些药材，应该没什么问题。 再想，他不过是在这里玩一段时间，什么时候不喜欢了就离开，他还是想当回方思祖，可有一个问题，回到方家，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全。 天黑以后。 他悄悄的从程家出来，便对凤凰城，程家，原来的乔默，还有乔默身边的那些人，以及他们家里的情况，还有他认识的那些人，城里的街道，建筑物等等，反正尽可能多的了解了一下。 最重要的还有明天的纸鸢节，他琢磨到时候怎么跟凌美人瞎掰。 回到家里已经半夜。 带着疲倦躺在床上，翻了一下那些药书，强记了一阵。 他把药书放好，准备睡觉，却在柜子里发现了死者的日记本，太好了，他太需要乔默的日记了，要不然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立刻阅读起来，研究了一下死者是内向还是外向，与及他的关系网等等。 还是有些负担，这么干，是不是太卑鄙了。 似乎也没有，不过是让他们迟一点知道乔默已经死了，为了凌微，值得被骂。 郑仙儿呢，他这么干会不会太花心了，可这是古代呢。不过跟凌微做个朋友，也挺好的，他还是很喜欢郑仙儿的。 反正他不那么着急回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呢。 现在，他要代乔默活几天，想一想就觉得有趣，感觉像谍战片的特工。 必须要给方家一封信才行，但不能从凤凰城发信，到时候如果方家的人沿着信的路线查下来，不就会派人到凤凰城来找他了，他还不想那么快回去。 信从其他城发出就行。 第二天。 纸鸢节，虎头山上，人来人往，多如牛毛。 没对象的赶紧找对象，有对象的欣赏美女。 可是刚成为乔默的方言没有见到昨天给他温暖的凌微。 他在山顶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凌微，觉得十分的奇怪，凌微可是说，要跟他聊一聊的，昨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约定好了。 方言问道：“袁可泰，你们见到凌微吗？” “她好像到后山去了。” “后山，一个人吗？” “好像是。” “太好了，那我去找她。”钻小树林，玩美女与野兽，回归人类求偶的自然野性，就像那些牛马群羊，一想到这个，方言不由得兴奋起来。 越往后山，林子越密，人越少了很多，他看见前面有个假山，决定爬上去，上面的视野比较广，说不定真的能够看见对方。 总算爬上来了，悬崖的下面有个水潭，视线越过水潭，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他要找的凌微，她朝水潭走过来，他准备叫。 身后有脚步声，谁跟在他的后面，还没有等他回过头。 “哐……” 方言被什么砸中了后脑，瞬时眼前一黑，什么也不记得了。 第十八章 有人要杀我 房间里的方言醒来，脑袋如包粽子一样缠着白布。 最后的记忆是在水潭旁边的悬崖上面。 “大胖，你来了呢。”程月忙得满头大汗，倒是更加迷人了，没有乔默帮忙，爹爹出去看病，这些都堆到了她身上。 “嗯，你哥哥醒了吗？” “那家伙肯定是故意的，特意等我忙完才醒。”程月抱怨的说道。 袁可泰见程月满头大汗，赶紧推了推大胖，唤道：“机会难得，还不赶紧过去帮忙。” 大胖扔了手中的花生米，用衣服搓了搓手掌，跑了过去。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 “哎，你醒了呢。” 方言傻傻的在想着，到底是谁干的？为什么要袭击他？是想杀乔默？乔默已经死在山洞里面了，碎石掉下来会不会不是意外？他感觉背后发凉。 “你犯傻了吗？不会失忆了吧？”袁可泰把水果放在桌面上，自行倒了一杯茶，还说道：“你也算是奇葩了，跳水，还把自己的后脑勺给撞破了。” 方言抬起头来，问道：“谁说我跳水撞破了的？” “你不是跳水撞破的，难道是有人砸破的？不过你也算是幸运，凌微就在附近，还好发现的早，要是没有人知道，你非淹死在水潭里。” 方言说道：“谁会穿着一身衣服跳水，是有人袭击我的。” “袭击？谁袭击你呀？”袁可泰惊讶起来。 “我没有看到，我在悬崖上探头往水潭下面看，还没有等到我回过头，后脑勺就给击中了。” “你开玩笑吧！谁敢袭击你？是不是你糊涂了，自己不小心滑下去撞破头，误认别人袭击了你。” 方言急道：“你这家伙！到底是袭击，还是我自己跳水撞破了后脑勺，会不知道吗！就算我真的撞到水底的石头，那破的也是头顶、或前额头，而不是后脑勺。” 袁可泰看着方言，不由得点头。“真的有人袭击你？” “有人要杀我？” 这话彻底的把袁可泰惊了：“不会吧，说不定是谁扔石头，那天山里不少人，用石头打马蜂窝，意外砸到人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或者树上那一块被风刮下来的木块，正好击中了你的，我可知道那悬崖上面，有不少的树，那一天的风还挺大的。” 方言摇摇头：“不会，我听到了脚步声，但不敢保证是不是人，正要回头看，可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倒下了。” “你说的很吓人，也许你听到的是小动物的脚步声呢。” 方言立即道：“你还记得一个月前，藏獒的事情？”这当然是那天晚上，从死者乔默那里听到的。 “那只半人高，有豹子那么大的藏獒，后来被我叔叔杀了。” “就是那只藏獒，差点咬到了我的脖子，幸好你的叔叔和两个朋友正好碰见，才杀了。” “那真是一只发疯的藏獒，竟然直接往人的身上扑，你还算幸运。” 不对，那只藏獒没有发疯，方言急忙说道：“不，那只藏獒没有发疯，是冲着我过来的。” “什么？冲着你过来？” “是的，当天晚上，你、我、还有大胖，为什么三个人，它非得找上我，而不咬你们，不管你们怎么赶它，它都只攻击我。” 袁可泰回忆了一下，那天半夜，他们吃完宵夜，正准备回去，当时街上的人已经没有多少，那只躲在角落的藏獒，像是看到了猎物一样就冲方言扑了出来，摆脱了好几次，它依然只盯着乔默，把他们吓坏了，疑惑道：“是哟，那只藏獒，好像是只往你的身上扑。” “对吧！那只藏獒就是来找我的。” “找你的，为什么呀？” “应该是我的气味吸引到它了，它是要把我咬死。” “不会吧！藏獒还会盯上特定的人。” 方言赶紧解释道：“要是训练过的藏獒，或者猎犬，就会根据气味盯上特定的人，而且还会攻击特定的人。”他记得福尔摩斯探案集里面，就有一中长篇，叫《巴斯克维尔猎犬》，便是通过鞋子、衣服，训练猎犬攻击特定的人。 “怎么盯上你的气味呀？” “这并不难，只要找我一件衣服，或者鞋子，通过特殊的训练，藏獒就会记住我的气味，主人还可以把藏獒训练成攻击这气味的人。” 袁可泰惊呆了：“你说的很吓人。” “要是没有我被袭击的事情，我不会怀疑藏獒是出来害我的，因为有了我被袭击，我怀疑有人想杀我，那天上，要不是你的叔叔和另外的两个朋友带着武器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补上这一次，我有理由怀疑，有人真的要杀我。” 这里面的我，当然是原来的乔默。 此时，他不知道那悬崖掉下的石头是不是意外，但他肯定不能告诉袁可泰，袁可泰要是知道这件事情，就知道他不是乔默了。 吗的，这算是杠上了，杀原主，他不在乎，但他差点就成为替死鬼，要是一开始，他留下来是为了凌微，现在已经改变了，他必须找到打他一棍子的人，这个人差点让他死在水潭里，不抓出凶手，他决不离开。 “也许这只是你自己的猜想，两件事情，或许没有任何的联系。那只藏獒真的只是发了疯，正好碰上了你。” 方言冷笑：“一次是意外，两次就很难说了，我敢说，或许还有第三次。” 大胖走进来，问道：“什么还有第三次呀？” 袁可泰站了起来，但方言的话，确实让他也有了疑惑，但还是摇着头说道：“我还是不相信。” “我可不能赌，宁可相信有人真的要杀我，要是这两次事情都不是意外，那么就还有第三次，不见得每一次我都这么侥幸。” 方言感觉自己有些背，还是有点害怕，琢磨要不要离开，可回家，也有可能被杀，不行，就这样放过打自己一棍子的凶手，怎么能够，敢打他的后脑勺，他非得让凶手后悔。 “那谁这么深仇大恨，要杀你呢，你也没有谋害谁吧！而且非得要杀了你不可？这可不是一般的仇恨。”袁可泰目不转睛的看着方言。 方言从床上爬上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谁非要杀死我不可，也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可是两次事件，我有理由怀疑有人杀我。 “你说两件事可能是碰到一块了，是我想多了也有道理，但是一个月内，两件都可能让我丢了性命的事情发生，是不是太巧合了呢。” 袁可泰哑口无言。 方言换了衣服，把那包粽子一样的白布拆了下来，头顶像个白面包让人很像白痴。 大胖听懂了一些，犯傻了，嚷道：“谁要杀乔默呀？” “嘿，你别大喊大叫，还没有确定呢。”袁可泰怕被屋外的程月听到。 方言知道袁可泰还是将信将疑的：“我知道你怀疑我的话，不过我会证明，那绝对不是从树上掉下来的一块树枝，或者意外飞来的石头砸中的。”他要出去了。 “你要去哪里？”袁可泰问道。 “虎头山，水潭边的悬崖。”方言走出了房间门。 程月嚷道：“你总算舍得起来了，我还给你留着活呢。” “找大胖，他最近花钱减肥，你找他免费的。”方言走出了院子。 大胖对着程月嘻嘻的笑着。 “别对着我傻笑，没有用，等你把中年人的体形减下来再说。” “听到了没有，大胖，你的动力来了，把你的体形减下来，樱桃小丸子就给你机会。”方言拍了拍大胖的肚子。 程月嚷道：“我可没有说给他机会。”转身往房间里去了。 三个人转出了院子，走向街道，方言对大胖说：“赶紧去弄点吃的，我肚子饿扁了。” 第十九章 凶器 回到虎头山水潭边那悬崖。 三个人登上了那悬崖，从悬崖上面，眺望水潭。 方言来到了被袭击的位置，开始回忆：“爬到了山顶以后，有些人留在山上作画，我没有找到凌微，后来从你口中得知，她到后山去了，我就到这边找，就爬上了这片悬崖，从这里可以看到很远，我当时被袭击，就是在这里。”他指了一下当时大概的位置。 袁可泰环视了眼四周，又看了一眼头顶，数棵百年的参天大树，说道：“这里的树木很多，当天的风很大，折断树枝也是有可能的。” 方言摇头微笑：“树枝给刮断的时候，肯定会发出响声，掉落还有碰撞的声音，不会悄无声息就掉下来的，我可以保证，当时我没有听到折断的声，更没有听到碰撞的声音。” 大胖啃着糯米鸡：“是呀，要是树枝被风折断，一定会有声音的，人肯定能够警惕起来，乔默又不耳聋，怎么能够听不到。” 方言看了一眼旁边：“要是真的有树枝掉了下来，这下面，应该有一些残留物的，但你看，什么也没有。” 袁可泰说道：“也许是什么上山捡柴的人收拾了呢。” “捡柴，不会那么费体力的爬到悬崖顶的，他们会选择下面的密林子，这里就没有什么木柴好捡。”方言问道：“我昏睡的这三天，没有下雨吧？” “纸鸢节那天忽然黑了，但没有下。”大胖道。 方言忽然转过身去，身后只有一条路，他放慢了脚步，左顾右看，像是在寻找什么，他确定，打他的应该是根木棒，木棒和铁棍、石头打在头上，还是能够感觉出来的。 大胖问道：“你在寻找什么呢？” 方言不搭理他，继续向下面去，但他走的更加慢了。 忽然，一根手臂粗，三尺长的木棒抓住了他的注意，方言探身进去，把它拿了出来，明显是不久前才折断的，那两端都是黄白色的新痕，要是折断太久，断痕会腐朽生灰，不会那么白。 就藏在了一片杂草丛中，应该是什么人扔进去的。 “没错了，这就是袭击我的木棒了。” “你怎么确定这是袭击你的木棒？”大胖不解的问。 “你看，这木棒的顶头还有血迹，虽然不是很明显，变成了暗红色，但却能够明显的判断是血，这几天幸好没有下雨，所以没有被冲洗掉，你再看这木棒两端的折痕，很明显也是新折断的。” “这可能是打蛇，或者什么动物，留下的血痕呢。” “你别跟我顶牛好不好，你也说的没错，我确实不能给你证明，这就是我的血，可能想一想，打蛇，木棒仍在这里，而且是一个新的木棒，和我被袭击时间吻合，这是不是太巧合了，还正好扔在这附近，就不能扔远一些！” 方言继续解释的说道：“这就是袭击我的木棒，凶手可能在我上悬崖的时候，就盯上我了，掰了这根木棒，紧跟在我的后面，趁我在眺望下面的水潭，一棒击中我的后脑，我就掉入了水潭。 “他赶紧逃走，但不可能一只抓着木棒不放的，随时都可能碰到人，顺手就扔进了路边的荒草丛里面。” 大胖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摸着自己的下巴：“那么就证明，不是意外的，真的有人袭击你。就算这树枝真的是从树上掉下来，也不可能在砸到你之后，飞到那么远的路边去的。” 方言摇摇头，可惜这木棒十分粗糙，不可能留下什么指纹，再说这是古代呢，估计还没有人研究指纹破案呢，他只是在侦探书里面看过而已，并没有掌握这门技术。 袁可泰很认真的在听着，问道：“那当时你看到凌微吗？”是凌微的叫声惊动了他，他才跑过来，最后救了落水的方言。 “我就是看到了她，所以才没有警惕，她当时就在水潭另一侧的林子中。”他用手指了一下对面的那片林子，还道：“我当时正准备叫她的，可没有等我叫他就被击中了。” “那她当时看到你没有？” 方言明白他的意思，要是凌微看到他，就可能看到他身后的凶手，冷笑道：“她要是看到我了，我还用叫她吗，不过她有没有看到我掉下水，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后来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了。” 袁可泰回忆的说道：“当时我们在另一边掏鸟窝，听到了凌微惊叫一声，我就跑过来，是她让我知道，你落水潭了。” “她惊叫？难道她知道我被袭击了？”方言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你从这么高掉下去，发出巨响，肯定把她吸引过来，到的时候，那一片的水，已经被血染红，她一定被吓到了，才惊叫的，我来到的时候，那一片红都还没有消失呢。” 方言微微点头，说道：“对，我的脑袋都被打穿了，肯定流了很多血。” “那附近还有其他人吗？” “在悬崖上，我只看到凌微，还有没有别人，我不知道。” “不过，你还算幸运，幸好先被凌微发现，而且我还在附近，能够及时的赶过来，否则你肯定是要被淹死的。” 方言在一石头上面坐下来，现在可以确定，有人袭击他了，但袭击和放藏獒，是不是同一个人干的，现在还不能断定，但有这种可能。 大胖喃喃的说道：“如此说，真的有人要杀乔默。” 袁可泰也看着方言，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惹了谁？” 方言摇摇头说道：“是要把我杀了，还是只想给我教训，我现在也说不准，但你要让我确认，谁和我那么深仇，到必须除掉我，一时半会我还真琢磨不出来。”他当然一下子琢磨不出来，不过那本日记，对他是有帮助的。 “会不会是那个暴发户。”大胖说道。 一个多月前他们在春风里喝酒，因为一个女孩子，和暴发户打了一架，最后是乔默赢了，还嘲笑了他一番，暴发户咬牙发狠说，要给他报复。 “暴发户？” “陆玉麟。”大胖道。 “哦，他呢！”方言假装自己知道。 “但他是个欺软怕硬的，应该没有那么大胆吧。”袁可泰道。 “那很难说，我们给了他这么大的羞辱，他发狠也是有可能的。”大胖道。 “可惜那天上到山上的人实在太多，想要排除，实在太难。”袁可泰道。 “是有好几千人，但和乔默有恩怨的不会太多。”大胖好像忽然变聪明了。 “这倒是，但却也不见得就一定非得是和乔默有恩怨的人出手，也可以找人干，或者他的手下，只要你有钱。” “找杀手？”大胖惊恐道。 方言严肃的分析道：“不可能，这很明显是外行人干的，杀手的话，一定完全做好准备，不会从某个树丛折断树枝，这明显不是有备而来。 “杀手一般都会自带凶器，比如匕首什么的，这样会更加干净利落，背后致命部位一刀，肯定不会让我活着的，明显什么也不带，才随便的扯了根木棒。” “也有道理。”大胖感觉发麻，担心道：“乔默，要真的是有人要杀你，这或许不会是最后一次，你得小心一点才行。” 袁可泰道：“不是小心就能够避免的，真想安全，就应该找到凶手，这才是万全之策。” “对，那我们找你叔叔，他或许能够帮上忙呢。” “还是不要惊动他了，我自己先查一查。”方言担心执法衙的人会不会查到乔默死了，他还不想弄得这么复杂，他相信自己瘫痪那八年所储备的犯罪心理学知识。 “我也帮你查一查。”袁可泰这些年，通过他叔叔学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是为了有一天，像他叔叔一样进到执法衙，已经具备了破案的基础知识，早想试一试手，就是没有找到机会。 “那怎么查呢？”大胖问道。 “从藏獒开始查起。”方言道。 第二十章 嫌疑人? 大胖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是从藏獒查起，而不是通过这凶器，找凶手呢？” 方言分析道：“正如我们刚才所分析的，袭击我的人，尽管不是杀手，只是一个外行的人，那也未必是和我有仇那个人干的，说不定是他的手下，计划者不一定要在现场的。但是藏獒被袁可泰的叔叔杀了，也就是说，谁家不见藏獒，很可能凶手就是这家人。” “藏獒，应该很多人养吧。” 方言立刻否认的说道：“你错了，养藏獒的，一般是有钱人，你知道藏獒，一天要吃多少肉吗？” “多少？” “每一天，好几斤肉呢，穷人家可养不起藏獒，一户平常的人家，每天怎么可能弄几斤肉来喂养藏獒呢，自己的肚子都吃不饱，还有肉来养藏獒，更别说那只像豹子一样大的，我想一天不少于十斤肉。” 大胖惊呆了：“那肯定是有钱的人家，但就没有可能是有什么人想要对付你，弄一只藏獒，养几天吗？” “呵呵，他要找我的衣服，或者鞋子，训练藏獒攻击我，需要一定的时间，不是藏獒闻到我的气味，就可以发起凶猛攻击的，想尽可能得保证成功，怎么说也要半个月吧。 “再说，藏獒比狗还认主人，你想让藏獒用一两个月就听你的，几乎不可能，起码都要培养很长一段时间，可能是从小养到大的呢。” “如此说来，藏獒就只有有钱人才能养了。” “当然。” “那还有什么好说，我们就查谁家不见藏獒。” 袁可泰摸着下巴，说道：“这样也要很长一段时间，毕竟藏獒已经死了有一个月，而且凤凰城有钱养藏獒的也不少，最重要的是，你想查一个有钱的人，比查一个穷人难得多。” “但有藏獒，和乔默有仇的人就很少了。” “这倒是，除了藏獒，我们还可以先把那些有可能袭击乔默的人找出来，再确定他们家的藏獒是不是不见了，要是再不行，我们就找出谁家不见藏獒。” “那还有什么好说，就这么干呀。” “不过这些都是建立在两起事件是同一个人所为，藏獒当天晚上是不是发疯了，我们也别想这么多，先好好的查一查再说。” 大胖看着若有所思去不说话的乔默，道：“你最近，少在外面逛，要真的如你说，很可能再次对你下手。” “好呀，来呀，我等着他。”方言在盘算，是得以防万一才行。 袁可泰说：“你也别着急，我想办法，帮你好好查一查，实在不行，我再找我叔叔。” 不知不觉来到了黄昏。 大胖的肚子又饿了，说道：“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去吃饭吧，今天晚上我请客，庆祝乔默逃过一劫，但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你老爹肯定有大生意了吧。”袁可泰道。 每一次大胖老爹大赚一笔，都会给他零花钱。他就会请乔默和袁可泰大吃一餐。 “乔默流了那么多血，应该好好的补一补，来一盅老母鸡人参汤怎么样？” 方言站了起来，跟在他们的后面。 找了一家客栈，大胖很阔绰，点了菜，还要半会才能上来，发出了一声感慨：“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的，听着怎么有些吓人。” 方言说了大半天，也有些渴了，赶紧要了一杯热茶。 外面的天有些深灰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全都黑下来。 “真的，感觉很凶险，要不是给凌微看见，我们又在附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大胖看向方言道：“你还是赶紧回忆一下，有哪些人可疑的。” 方言当然想要确定凶手，不断的回忆乔默在日记本记着的人和物，还怕错过什么呢。 “你说徐寡妇那个二叔有可能吗？”大胖问道。 徐寡妇叫徐娟，和傅江成亲后，开一家烤鸭店，生意还算是不错的，只可惜好景不长，三年前他丈夫外出进货，遇到了劫匪，死在了半道，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说应该是见财起意。 死者还有一个弟弟傅海，人称“特不靠谱”，游手好闲，好吃懒做。 徐寡妇没有因为丈夫的去世，就关了烤鸭店，继续靠着烤鸭店糊口，“特不靠谱”经常来找她要银子花，说烤鸭店还有他的股份，徐寡妇只能按月给他银子，可是傅江还看上了徐寡妇。 还真别说，徐寡妇有几分姿色，风韵犹存，但她怎么可能跟她丈夫的弟弟，最重要的是，谁会看上那么一个特不靠谱的人。 傅江就耍浑，带着人来搞事。 结果碰上了乔默和袁可泰，他们好打不平，如何看得惯这种事情，给了他一顿好果子，“特不靠谱”算是消停了。 “嘿，胡说什么呢，我只是喜欢她家的烧鸭。”方言记得乔默说过，他只是把徐寡妇当姐姐看的。 “对，你喜欢凌微，可是徐寡妇喜欢你呀，还对你说找不到媳妇就去找她，这明摆就是看上你了。”大胖乐呵呵的继续说道：“你的存在，为徐寡妇撑腰，特不靠谱就没有机会，他完全有杀你的动机的。” 方言没有说话，但大胖说得也有些道理，没想到乔默还有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 “徐寡妇对你和别人不一样，在我们面前就敢对你说，只要半夜来敲门，就一定会让你进来，多明显是空虚寂寞冷。” “你这死家伙，笑话我呢。” 袁可泰安静的在喝茶，这时候吃的上来了。 一条糖醋鲤鱼、一只烧鹅，一盘猪蹄子、鱼丸豆腐汤…… 大胖又哈哈的笑了：“我们来分析特别靠谱，有没有杀你的动机？” 袁可泰道：“他有，不过应该很小。” 大胖抱打不平的说道：“我也觉得有，大家都知道，特不靠谱除了看上徐寡妇的美貌，还看上了烤鸭店，他要是把徐寡妇娶了，烤鸭店就是他的，比现在领分红更加保障，重要的还有个风韵的美人。乔默在，而且给徐寡妇打了包票，罩着她，傅海恨死了呢，乔默不死，他就没有机会。” 方言趁机分析了一下，他记得乔默说过，徐寡妇是喜欢他的，要是这样就可能刺激到傅海，他有动机。 袁可泰发话了：“那就从暴发户和特不靠谱开始。” 方言说道：“特不靠谱养不起藏獒。”经常跑到徐寡妇那里要钱过日子，怎么可能养得起藏獒呢。 大胖想了想：“也是，他连自己都是靠徐寡妇养活的，徐寡妇要不是眷顾他是自己丈夫的弟弟，才不会给他银子，他确实养不起藏獒。” 袁可泰却道：“要是你被袭击和藏獒不是同一个人所为呢。” 方言若有所思的看了袁可泰一眼，还真别说，要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为的，以傅海对他的仇恨，出于报复，还是有这种可能的。 大胖拍桌说道：“那明天，我们就当神探三人组。” 方言却道：“不，我还要准备一件武器，防身用的武器，可能要花点时间。”藏獒的事情，他不能大意，要再来一回，不是犯罪心理学能救得了他的。 “你要打造刀剑吗？我们没有得到允许，是不能带刀剑的。” 明朝，只有得到许可的人才能佩戴刀剑。 “呵呵，这可比剑好使多了，而且不会有人发现。”方言胸有成竹。 第二十一章 霰弹枪 方言回到家里，都快半夜了。 推开木门，虽有灯笼，院子里面还是有些暗，两只挂在屋檐下的暗黄灯笼在晃动，以为在拍鬼片，怎么能够感觉不恐怖。 莫名的佩服工业文明，电气时代的伟大。 可是他享受不到互联网了。 碰到了烧茶水的程月。 方言举起了袋子，说道：“你最喜欢吃的烧鹅。” 程月一把抓下，还说：“才醒来，就不见踪影，晚饭也不回来吃，又不告诉一声。” “义父回来了吗？”他口中的义父，当然程广源了。 没有等程月回答，一个五十岁左右，留着黑白相间的长胡子，两只手放在身后，有点道骨仙风中年人走了出来，“嗯哼”的一声：“刚醒，一天都不见踪影。” “出去办点事情。” 那程月带着吃的，屁颠屁颠的回房间去了。 “你比我还要忙呢。”程广源嘲笑的说道：“跳个水。还穿着衣服，竟然奇葩的把自己的后脑勺磕破了。” 绝不能告诉程广源有人袭击他，方言急忙说道：“是脚打滑了，石头磕碰到后脑，摔下去的。” 程广源先是一声完全不相信的冷笑，道：“你以为我傻呢！伤口是我给你处理的，石头磕破了，在伤口上会留下木屑，被人打的就是被人打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方言低下头，不敢说话，但更加的证实，袭击他的就是那根木棍。 “我劝你别浪荡，不要到处惹是生非，小命就只有一条，你可是睡了三天哟，再晚一点就救不回来。” 吗的，必须抓到这个差点让他丢命的凶手，否则誓不为人：“让义父担心了，我不会再惹事生非了。” “你也那么大了，命是你自己的，该自己负责，这种惊心动魄，没几次玩的。”程广源“嗯哼”一声进屋去了。 方言感受到对方生气，愣了半会，更觉得自己此时的危险。 妇科大夫，要是放到他离开的二十一世纪，没有人敢瞧不起，哪有几个大夫是穷的，将来的人工智能会不会淘汰医生这一门职业，他看不到了。 但在古代是不可能淘汰的，应该是个挺赚钱的。 不过看完了乔默的日记，他就明白程家为什么是穷大夫了。 程广源不是那种吸血大夫，一心救死扶伤，以此为天职，专门是替那些穷人看病，随便收点本钱，有时候本钱都没有收到，怎么可能不穷。 方言转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他必须制造一把霰弹枪，用来防身，真有人要杀他，下一次也许放出的不是藏獒，可能是老虎呢，他可不是老虎的对手，没有持械许可，他是不可能带刀剑乱逛的。 但要是制造一把小的枪支，可以放进怀里，谁都看不见，这些古代人也不知道枪是什么，搜出来也没有用。 他从抽屉里拿出草纸，该死，桌面上怎么只有毛笔呀，还是圆珠笔好用，可这是古代，别以为现代的圆珠笔便宜到掉在地上不会有人捡，没有工业文明，古代人就是制造不出来。 圆珠笔的笔珠，可是用了顶级的材料，是一大批高材生才突破的工艺。 他跑了厨房里，要了一碳条。 关于知道霰弹枪的原理和结构，还得从他想自杀说起。 八年前，在大学，医院判了他死刑，渐冻人。 他的女朋友林雪离开以后。 绝望了，不想看着自己枯萎，最后完全动弹不得，他动了自杀的念头。 想了很多种死法，跳楼会给附近的人造成心里阴影。放煤气，那就得折腾一段时间。点煤炉，估计可能会把那栋楼炸塌，引发火灾，死了他没关系，但不能祸及别人。吃安眠药，也要折腾一段时间。 思来想去，最有尊严的死法，就是弄一把枪，用枪顶住自己的脑袋，然后整个脑子像西瓜一样爆开，多美呀，像战场的战士一样。 但担心一颗子弹要不了他的命，最好还是霰弹枪，一大把打进脑袋里，那就必死无疑了。 可是他买不到霰弹枪。 他想到的是，私造一把，但是他差不多瘫了，只有一只手还能动，靠他根本完成不了。 方言决定花高价，请别人打造一把，一个小学没毕业的电焊工对那笔酬劳很感兴趣，但是他不知道霰弹枪的原理和结构，为了打造一把霰弹枪自杀，方言开始研究霰弹枪的原理和结构。 这并不太难，只要百度一下，还是能够找到不少资料的，算是基本上弄懂了。 可惜，炸了膛，没有把霰弹枪弄出来，电焊工还把自己弄伤了，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方言还赔了不少医药费。 私造霰弹枪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学理工科的方言却记住了霰弹枪的原理和结构。 他必须要制造一把霰弹枪保护自己，这样就安全许多了，就算将来回到方家，他也是需要的。 那个电焊工的失败，是因为他没有听方言的，为了缩短制造时间，水平又不够，还自作聪明，才炸了膛，这一次，方言要亲自动手。 只需要找到铁匠，花钱让铁匠帮他打造出各个零件，虽然说这是在明朝，但霰弹需要的所有零件，都是能够打磨出来的，只要有足够的银子。 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现在，他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把霰弹枪的结构画出来，每一个零件的三面图，与及他们的尺寸大小等等。 接下来只要让铁匠铺的人按照标准把每一个零件打磨出来就行。 熬到下半夜，总算把霰弹枪每个零件的图纸都弄出来了。 其实这些都不困难，他只不过把当初的草图重复出来而已。 弄完草图以后，他赶紧写了一封信，他昏迷了三天，方家的人一定知道他落水的事情了，说不定快绝望了，再不给他们回一封信，方家二老，真的会一命呜呼的。 信里面的内容，正是早就想好的，说他没有死，让他们不要找了，自己要是想回去，自然会回去，告诉他们，他想闯荡两天。不能取消和郑仙儿的亲事，否则就不回去了，关于什么时候重新举行成亲，日后再定。 他要是有时间会给他们写信的，让他们别担心。然后好好的关心他们一番，让他们保重身体等。他还告诉他们，不要来找他，因为他决定到处走走，不会在现在小城呆太久。 顺便有告诉他们，自己的这一次落水，可能不是意外，不过他会自己查清楚的，让他们先不动声色，免得惊动凶手。别把他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堂兄，要让别人知道他还活着，可能还会有危险，让他们也要小心一些。 在下面签上方思祖的大名。 方言降落在方思祖的身上，但依然是方思祖的字迹，这点只要找字迹专家，便可以确定方思祖还活着，怕他们不相信，他顺带把自己的一块玉佩放进去。 信写完了。 琢磨一下，接下来怎么做。 现在，找出到底是谁袭击他，已无话可说，不过现在却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弄清楚。 那就是乔默的死到底是意外还人为。如果是人为，那么这个凶手，很可能是袭击他的人，找到这个凶手，就找到袭击他的人。如果是人为的话，接下来他就非常危险了，制造意外，杀了乔默，那么就有可能把他当成乔默，想办法把他也杀死。 而调查这件事，也只能靠他自己了。 第二十二章 悬崖坠石是意外吗? 1 天还没有完全亮。 他就醒来了，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 在乔默的房间里，他翻遍了所有的藏钱的角落。可惜他从河里上来，没有带一分银子，才发现，还是当方思祖的日子好过一些。 不过，穷大夫还是有些余粮的，应该够打造散弹枪用了。 一大早，他找到了三家铁匠铺，分别把昨夜画出来的零件图分给他们。 他不能全部都在一个铁匠铺打造，这是以防万一，要是让霰弹枪在明朝就广为传播，估计第一世界大战可能要提前了。 还不错，银子算充足。 紧跟着，他弄了一张地图，是凤凰城四周的地图，他弄清楚，那天晚上碰到死者乔默的那座山叫白沙岭，又弄清楚了白河村的地理位置。 再选中了附近的一个叫枫叶的小城。 然后他就用乔默的名字租了一匹快马。 拿到马以后，他立马就出发了，一路狂奔，中午到枫叶小城。 他找到了一个寄信的地方，花了银子，把信投了出去，吃了一个中午饭，就离开了小城。 此时方言站在白沙岭，乔默被石头滚死的那悬崖上面，望着下面的路，还真的挺远的，目测应该有五六十丈。 这悬崖确实很陡峭，大概六十度左右，也就是说，从上面滚石下来，不是自由落体，要滚到路上，需要一点时间的，不可能一下子下来，也就是很难那么保证，正好让滚下的石头砸中路上的人，时间必须掐准好。 特别是当天晚上，乔默可是骑着一匹马，他是有速度的，而且应该还不慢，要从山顶上，推三、四个石头下来，正好扎中骑着一匹狂奔而过的人，确实有些难度。 方言清晰的记得，当天晚上，没有月光，天又那么黑，几十丈那么远，还下着雨，谁能够保证的了，滚下来的石头，正好砸中骑马的人呢。 很难做到，但你非得做到，必须砸死路过的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一大排的石头，同时滚下来，而不是几块石头，悬崖上的石头，一下子千军万马过来，马背上面的人，无处可躲，最后给砸死了。 但一大排石头滚下山的这个假设并不成立。 因为当天晚上，方言从山洞到路边来，虽然天很黑，还下着雨，视线有些模糊，当他还是能看得清楚路上散布着的石头的，从山上滚下来的石头并不多，不是排山倒海一下子就一大批滚下来的。 他还记得，救命声传来之前，他是听到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肯定并不是排山倒海那种，这一点不会有错，当时他还以为打雷了呢，所以基本上可以判定，乔默并非死在排山倒海的滚石里面。 不过，真的就那么巧合，凶手正好掐的那么准，把时间全部算的清清楚楚吗？用几块石头就砸死骑马的人吗？ 那得是个数学天才，可也保证不了，因为不是计算的问题，是看不清楚的问题，而且过去的马有速度，反正要是一个人，很难成功。 可要是两个人来协作，是不是就有可能了呢？ 一个人在山脚下，一个人在悬崖上，悬崖上面的人，等山脚的人给自己发信号，这样就可以避免在悬崖上的人因为下雨、天黑、没有月光、看不清路边，而错失良机。 只要山上的人，和躲在路边的人，先试验好，山上滚石下来需要的时间，两个人共同配合好，先路上放几块石头让骑马的人减速。 毕竟当天晚上一片漆黑，不是在白天，石头下来的时候，骑在马背上的人看不清楚，到看清楚以后，已经躲不及了，虽然石头不多，但他不知道后退还是继续前进，也就是说几块石头还是有可能成功的。 观察了白沙岭，兜回到白河村去，他以打听的方式，立刻弄懂乔默接生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那天晚上确实有个产妇忽然临盆，而村里原来有个姓朱的接生婆，因为隔壁村的人让她去接生了，所以不在村里，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又找不到别的接生婆。 然后方言又得到证实，隔壁村那天晚上，确实有个孕妇临盆，就是姓朱的接生婆给接生的。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不可能是安排好的，乔默给人接生，应该是恰巧碰到的。 白河村有妇人要临盆，而且姓朱的接生婆在隔壁村给别人接生，乔默正好就在白河村，然后不得已帮产妇接生了，耽误了回凤凰城的时间。 最后没有跟袁可泰和大胖一起离开。 一句话，这些不是设计好的，你再怎么神机妙算，也掐准不了两个孕妇同时临盆，临盆不是任何人能够掌控的，纯属偶然。 确定这些没有问题以后，他立马弄清楚从白河村回到凤凰城有几条路线，因为刚刚去了白沙岭，他发现那条路特别陡峭，而且不是很好走，一路都是悬崖峭壁，估计山上石头滚下来是常有发生。他想知道，乔默当天晚上，是不是非要走那条路不可。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原来从白河村回凤凰城，经过白沙岭，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的，分别是左路、右路。 而死者乔默，走的是左边最危险的那一条。 从白河村村民那里得知，一般人要不是赶时间都不会选择那一条，特别是在夜里，因为那里经常滚石。 他很快从白河村那些人口中打听到，袁可泰和大胖收集好药材以后，回凤凰城走的是右边那一条，那一条路比较平坦，没什么滚石的事情，但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必须要走多一点路程，回到凤凰城，要比走左路花多两个时辰。 那天晚上，乔默给村妇接生完以后，已经很晚，村里的人让他明天再回去，但是他没有，只说有些事情，要及时赶回去。 村里的人没能够劝住，但让他不要走左路，他也点头答应了。 但是他最后自己改变了路线，没有听从村里人的，独自走了左边那一条有危险的。 方言分析，很可能是因为天黑要下雨的缘故。 那天晚上，方言就在白沙岭附近，能看到乌，天就要下雨，而乔默肯定也能看到，可能是担心下大雨，这时候能尽快赶回凤凰城当然最好，毕竟走左路比右路节省两个时辰，但他不会想到真会有石头滚下山。 要是方言是乔默，也不想成为落汤鸡，可能他当天晚上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但他忽然改变了路线，应该是一时的决定，因为他告诉白河村的人，他会走右路，忽然改变主意，是快要下雨了。 方言很快否认了在白沙岭左路设计意外的可能，因为问题出在，凶手不可能知道乔默当天晚上会从左路离开，因为乔默自己都是后来才改变了路线，既然是这样，凶手又怎么可能知道乔默会从左路经过，也就是在左路设意外砸死乔默是不成立的。 第二十三章 悬崖坠石是意外吗? 2 正常的逻辑。 果真有人要制造一个意外，杀死乔默的话，应该是选择在右路，乔默跟他的两个哥们进白河村收药材，走的就是右路，两个帮手离开的时候又是右路。 凶手不可能控制的了那天事情。正好有两个孕妇临盆，姓朱的接生婆不村里，刚好只有乔默会接生，更不可能掌控的了白河村那孕妇在天黑之前生下孩子，而乔默坚决选择天黑回去，他要是选择白天，三四块石头，不一定能够砸死他。 最重要的是，凶手更不可能掌控得了当天晚上要下雨，改变了乔默回去的路线。 一切都是发生了巧合。 不是能够设计出来的。 那会不会是凶手就是在村里，正好知道乔默会改变路线，走左路呢。 就算凶手后来真的知道乔默要走左路，他也不可能完成计划，他看过那一片悬崖，别说要实验算时间了，把那几个石头搬上去，就不是一两个时辰能够完成的。 说白了，要真的是个计划，起码要一两天才能够设计，不可能是忽然知道乔默要从左路回去，然后就赶在他之前，用半个小时设计好的计划。 没有人能够做到，况且，当天乔默骑的是一匹快马，凶手不见得能够争取到半个时辰。 也就是说，这确实是个意外，乔默被石头砸死并不是人为的。 方言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危险还没有过去，不过排除了他十分危险的可能。 离开白河村，他再次经过了白沙岭，但他走的是左路，这时候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他来到了那天和死者乔默呆的那个山洞。 尸体还在，并没有给其他人发现，要是发现了，早就有人报案了，但不能继续这样放着了。 他找了个风水宝地，挖了一个坑，把尸体给埋了。 他站在死者的坟前，感慨的说道：“兄弟，你确实死于意外，我是很纠结，要不要把你的死告诉你家人的，我现在这么干，似乎有点过分。但我想，你应该希望，我找到放藏獒咬你的人，后来把我当成你，袭击了我的凶手。 “我差点死了，现在这已经不是你个人的事情，我必须找到袭击我的那个王八蛋。我要是把你的死公布出去，那么我就没有找出凶手的机会了，更不会有人去查藏獒是不是冲你过来的，你也可能想知道，是谁干的吧，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出来。 “你的死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告诉他们，也只会让他们难过而已，他们把我当成了你，开开心心的未必不好，你也不希望他们难受吧。关于你和凌微，我看过你的日记了，真的很感动，我都快喜欢上那丫头了，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我给你保证。 “我至少得弄清楚是那个王八蛋袭击了我，才会把你死的真相告诉他们的，你应该也不那么着急。我会帮你照顾好你的家人的，你就好好走吧。 “你也得保佑我哟，我不知道下面会有什么危险，但一定不会轻松，不过我做好了准备。” 八年的轮椅生活，给了他最宝贵的，就是看了两本心理学书，这一次正好给了他一次大展手脚的机会，他会让凶手后悔打他这一棍子的。 袁可泰来到了凌微的家。 凌微，乔默的对象，和乔默小同龄，家里是酿酒的，小本生意，算是可以糊口，她爹爹在十三年前，一个大雨磅礴的夜晚失踪了，那天晚上，上游大河决堤，城里好几处被淹，淹死了好几个人，人们怀疑她爹爹也是被水冲走了。 不过她家人，没有在下游的湖里找到她爹爹的尸体，一般在城里，被河水冲走的人，都会在下游的湖里找到尸体的，可是她爹的尸体就是没有找到。 现在她和她母亲孙氏，以及一个不靠谱的弟弟生活。 她弟弟叫凌蟠，是个死性不改的赌鬼，街头小混混，整天老琢磨怎么让他的姐姐母鸡变凤凰。 凌微和乔默好上，是因为只有乔默才能够制服她的哥哥，要不是有乔默在，他恨不得直接在城墙上登榜，拍卖他姐姐，价高者得。 凌微里外忙活。 袁可泰就走进来了，问道：“你母亲不在家吗？” 凌微抬起头来，竟不知道有人进来了，说道：“刚刚出去送酒去了。” “你弟弟呢？” “呵呵，他怎么可能会在家里。”她洗干净用完酒的坛子，放到太阳底下晒，忽然问道：“乔默醒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乔默醒了？” “隔壁阿兰说的，昨天晚上在街道上见到你们了。” 阿兰就是温兰，是凌微的闺蜜，家就在她家隔壁。 “对，他中午得时候醒了，没事了，老虎都能够打死，你不用为他担心。” “我是想去看他的，可这两天真是太忙了，订酒的人很多，真的抽不开身来。” “订酒的人多，说明生意很好呀。”袁可泰向柳树下走去，树下有一张茶桌，上面有茶，还有茶杯。 “茶凉了。”凌微赶紧从厨房里面弄了一壶热茶出来，然后继续忙活去。 “不用客气。” 凌微问道：“你是来订酒的吗？”袁可泰常常会替他的叔叔，还有自己的朋友，来她这里订酒。 “今天不是订酒的。”袁可泰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乔默不是自己撞破头的。” 凌微抬起头，看向了袁可泰，放下了手中的活，朝他走过来。 袁可泰继续解释道：“他是被人袭击了，而且我们还在上悬崖的小路杂草丛中，找到袭击他的木棍。” “啊……”凌微惊恐的看过来。 “是的，我以为是他自己撞破的，但现在完全可以确定，不是意外，是有人用木棍袭击了他，就从他的后面袭击的。” 凌微在袁可泰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擦了一把汗，问道：“那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目前还没有，当时他是背着乔默的，不过乔默怀疑有人要杀他。” 凌微几乎要呆住了，不相信的样子，问道：“什么，有人要杀他？” “不知道是要杀他，还是要给他教训，现在还说不准，但乔默更相信有人要杀他。” “不会吧，杀人可是很大的事情。” “你说的没错，可是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一件事情，乔默才那么坚定的怀疑有人要杀他的。”袁可泰又倒了一杯茶。 第二十四章 寻找目击证人 袁可泰喝了口茶，说道：“藏獒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 凌微擦了额头的汗，问道：“藏獒怎么了，那不是发疯了吗？”那件事情，她当然听乔默说起过。 袁可泰说道：“那藏獒，可能不是发疯，是盯上了乔默的。当时我们三个人，藏獒就像是疯了一样扑乔默，应该盯上了乔默身上的气味，所以他只攻击乔默，并没有攻击我和大胖，可能是有人把藏獒训练成攻击乔默。” “啊……” “这是乔默分析出来的，但他说的有道理，袭击的事情已经确定，很可能和训练藏獒攻击乔默是同一个人。” “真的吗？” “只是怀疑，但宁可信其有。” “那怎么办，你们要找出凶手？” “肯定，要是两次事情是同一个人所为，就说明，有人真的要杀乔默，乔默就非常有可能遭遇第三次，要不找到凶手，怎么能安心的生活，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幸运的。” 凌微目不转睛的看着袁可泰，问道：“那有怀疑的人了吗？” “我昨天和乔默分析了一下，有两个怀疑的对象，一个是暴发户的儿子陆玉麟，一个月前，我们在春风楼和他打过一架，他发狠话，说让乔默小心点。还有就是徐寡妇的二叔傅海。” 凌微呆了，问道：“徐寡妇？” “你别误会，乔默和徐寡妇什么关系也没有，他只是抱打不平，和我帮过徐寡妇，而且为徐寡妇出头，傅海想要对徐寡妇耍无赖，霸占烤鸭铺，还想把人一起霸占了，却给我们阻止了，乔默还打了他一顿，有乔默在，他就不会有机会，他有袭击乔默的动机。” 凌微抱着茶杯，道：“那确实有可能。” “暂时想到这两个可疑的。”袁可泰忽然话锋一转，问道：“对了，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些事情的。” “什么？” 袁可泰说道：“九月初九那一天，也就是纸鸢节，在虎头山后山的悬崖，乔默被袭击时，你在悬崖下面的水潭边，乔默落水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悬崖上面有人？” “悬崖上面？” 袁可泰解释的说道：“我昨天和乔默上了那悬崖，确定了他被袭击的位置，你当时就在水潭对面，正往水潭这边来，乔默看见你了，你可能没有看见他，他准备和你打招呼，可还没有出口，就被袭击了，你要是抬头往悬崖上面看，袭击者应该没有跑得那么快。” “我没有看到袭击者啊。”凌微解释的说道：“我就不知道乔默在悬崖上面，当时我听到了一声巨响，是什么东西掉到了水里，我就跑到水潭里，要看看是什么，我见到了一片红，就大叫起来，然后你就来了，要不是你们把他从水里救上来，我还不知道那个人是乔默呢。” “那你看到什么背影吗？” “我没有注意，当时所有的注意都在水潭中，就想知道什么掉进水里，当我琢磨是从哪里掉下来的，才抬起头看，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是的，基本是转瞬间的事情，袭击者不可能留在悬崖上面，而且只要兜过那个山头，小路就背对着水潭了，你不可能再看到他的。” 凌微着急道：“乔默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 “哎，都说没事，他就是流了点血，年轻人，两只母鸡，很快就补回来了，你不用担心，昨天晚上大胖还给他要了一盅老母鸡人参汤呢。” “我迟一点会去看他的。” 袁可泰站了起来，说道：“哎，还是不打搅你了，又浪费你一个时辰，我得回去了。” “留下来吃午饭吧。” “不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忙活。”袁可泰来到了院子门口。 凌微收回了茶壶，又往储物间去忙活。 袁可泰没有走几步，被一个声音喊住，回过头来，那是住在凌微隔壁家的温兰。 袁可泰转身向他走来。 温兰问道：“乔默没事了吧？” “昨天晚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对，我看到了，但他好像睡了三天。” “嗯，你母亲的病好了没有，要是没有好，记得去乔默家去看。” “已经好了很多。” “你找凌微呢。” 袁可泰微微点头。 温兰小声说道：“凌微和她母亲昨天晚上吵架了。” “吵架？”这时候的袁可泰才发觉，凌微的眼睛有些红肿。 “吵得很厉害，我还是第一次见。” 袁可泰好奇了起来，问道：“吵什么呀？” 温兰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我回来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吵上了，前面的我没有听到，只是听到后面的。” “别卖关子了。” “看来你也喜欢八卦别人的事情。”温兰嘻嘻的笑着：“她母亲说什么，我和你弟弟都是为了你好，女人的美貌也就几年，过去了就不再回来，跟着一个穷郎中，不会有什么前途的。 “错过了就不会再有，苏家公子，有什么不好，你现在得瑟，过几年，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吃苦受累是一辈子，什么同甘共苦，都是屁话。 “有当少夫人的机会你不要，我说你傻，脑子被驴踢了，还真爱，真爱就应该放手，让你幸福去。” 袁可泰知道凌微的母亲不是很看好乔默，但没有想到，这种话会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温兰怕他不相信，急忙说道：“我可没有添油加醋，每一句都是真真的，不是有意要贬低你们的乔默，但孙氏的话却真的让人难以反驳。” “你是幸灾乐祸。” “我可没有幸灾乐祸，但我觉得她母亲是对的，那苏家小公子确实不错，长得不比乔默差吧，重要的他不是个败家子，也没有到外面沾花惹草，而且还是真心的喜欢凌微的，你也知道他爹爹很有可能是凤凰城下一届的城主，将来在凤凰城肯定是呼风唤雨的。” 温兰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凌微家还有一个败家子，要不榜上一个富贵之家，靠酿那两坛子酒，怎么够他去赌去败！” “是你想嫁给苏家小公子吧？” “可惜我没有人家那么倾国倾城，注定是吃苦受累的命。” “你还挺抱怨的。” “抱怨有什么用，谁不想母鸡变凤凰，凌微也挺苦的，遇到一个火爆酒鬼的老爹，只要高兴，动不动就给她母亲耳刮子吃，十三年前下落不明，以为有好日子了，又来了这么一个更不靠谱的弟弟，老是逼凌微嫁人，没有乔默，都不知道嫁了多少回了。” 袁可泰默默不语。 “要是真的能够嫁给苏家小公子，将来就是享福的命。” “嘿，你说什么呢。” “我没有说你们的乔默不好，只可惜，他的义父太好了，当了一辈子的郎中，竟然连一套像样的院子也没有，你看别的郎中，好一点医术三年就一套新院子，这还是慢，也别怪孙氏骂他穷郎中。” “行，你等着，下一次，你再带你母亲到他家去看病，我让他尽可能割你们家的韭菜。”袁可泰就要走。 “嘿，我没有招惹你吧，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就活该让你母亲看不起病，要是没有乔默义父，你知道凤凰城有多少穷人看不起病吗？” “我没有说他们家不好，只是人都是自私的，不能苦着自己呀。” “对，郎中就应该像是蚂蝗一样，把你们都吸干，让你们来如厕纸都买不起，只能用竹片刮。”袁可泰怒气匆匆。 温兰目瞪口呆。 第二十五章 分手 霰弹枪的零件都打磨出来了，已经整合成一起。 因为有电焊工炸膛的事件，他不得不认真的检查好几遍。 老师傅走过来，问道：“你这是什么呀?” 方言把银子给了他：“武器。” “砰……”的惊雷一声，前面一块木头，全是单孔，把老师傅吓了一跳，还以为打雷了，其他人都跑过来看个究竟。 枪口还在冒着烟，一股浓烈的烧焦味。 这霰弹枪，唯一的好处，就是杀伤面大，一枪出去，十几颗弹珠一同出去，让前面的人或者物，躲无可躲，直接就爆开。 方言走过去，那木头就像是狗咬过一样，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弹孔。 老师傅看着那手臂长的家伙，似乎也想研究一下。 方言却转身离开了。 现在不用担心再遇到藏獒了。虽然这枪不算很标准，但能用，日后有时间，再打造一把左轮手枪，这东西，可比飞镖管用，防身必备呀，只是隐蔽性不是太好，还是左轮手枪不显眼。 回到家里，妹妹说凌微让他到大榕树下找她，他藏好霰弹枪，就去了。 湖边，一棵大榕树。 有几艘船在湖面飘荡，几个不要脸的在船上傻狗粮。 榕树上面挂着很多许愿的红布条，每年许愿节，凤凰城的青年男女，就会来这里，把自己的愿望写下来，据说挂在榕树上，就会实现，这当然是假的。 凌微果然是一个美人，不过她的神色不是太好。 有什么事情，在院子里不能说，非得跑到这地方，方言琢磨。 看得出凌微有些忐忑，她围着那棵大榕树心事重重的转了半圈。 把他搞得紧张起来。 “好一点了没有。”凌微看过来。 “嗯，好很多。”方言撅了撅嘴角，摸了摸后脑勺，还有些疼，伤口不可能一下子恢复的，可他在紧张什么。 “给我看看。”凌微转到他的身后，又说道：“暂时别碰水，等伤口彻底好了，知道吗？” 忽然被一个这么漂亮的关心，还真有点没有心里准备，道：“放心吧，我家就是行医的。” “对。”凌微转过去，泄气了般。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我说吧？”他感觉有事情，而且还不是好事情。 那丫头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转头望着湖面，很认真的说道：“我们分手吧。” 记忆把他拉回到八年前，他和林雪分手，是在学校的一棵榕树下，此情此景何其相似，从此他不再相信爱情了，那晚他喝得胃出血，酒精中毒，要不是发现的早，及时送到医院，当晚就挂了。 “好呀。”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干脆，他为这丫头瞒住乔默死了，忽然放弃必须把她追到手，应该是受到乔默那本感人的日记影响，不想搞这丫头，其实她也不容易，他想尊重乔默的意愿，他和这个丫头，本来就没有关系，有关系的只是乔默，他没有义务延续乔默的感情。 更重要的是，他真的想起了林雪，如果他哭哭啼啼，只会把最后一点自尊丢掉，当一个女孩子，这么坦荡的跟你说出分手，那就是真的想好了。 “你会恨我吗？”她终于转过头来。 “呵呵，我可没有这样的精力。”方言感觉这些话应该是对林雪说的。 “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但我没有办法。” 他可不生气，这本来就不是他的感情，他还琢磨要不要延续乔默的感情呢，这正好给了他一个放手的机会。 “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 是不是分手都是这样的对白呢，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说这些有意义吗！ 他满脑子都是他和林雪分手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没事呀，别担心我，你母亲也是为你好，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不止两个人的事，是关于两个家庭的结合。” 凌微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真的，我们谁也不欠谁的，我也觉得，你和那小子在一起挺好的。” 凌微像一只野兽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还把他吓了一跳。 要是大学分手的那天晚上，林雪也给他一个拥抱，或许不会感觉到那么冷。当时林雪说完就转身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就像陌生人一样，自此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个人，特别冷血。 女孩子哇啦哇啦的哭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有一丝感动，看来这丫头真是很喜欢乔默。 “好好生活，我不过是你记忆中的一个片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倒是方言安慰起她来。 僵持了也不知道有多久，直到她停止哭泣，最后松开手，说了一句：“对不起！”转生就向身后跑去。 剩下方言一个人呆着树下，一种失败感涌上来，尽管对方抛弃的只是乔默，却让他来经历这一幕，竟然再一次被人甩了，真是失败到家了。 天黑了，义父又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院子里面只有方言和程月两个人，方言弄了一个大西瓜回来，正切开。 两个人惊恐的跑了进来，是大胖和袁可泰。 方言还以为查出了什么消息，却没有等他问出口。 大胖抢先问道：“你是不是跟凌微分手了？” 方言大吃一惊，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在湖边许愿树下的话，被人听到了。” “谁这么八卦呀。” 程月推了一把方言，问道：“你们怎么的分手了？为什么呀？”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谈恋爱就像到菜市场买番薯一样，物有所值就买，不合适就另找商家。”方言好像什么事也没有，继续啃着西瓜。 “你舍得跟倾国倾城分手，我可知道很多人对她垂涎欲滴。”程月一脸不相信。 大胖说道：“你们不是好好的吗！” 袁可泰却没有说话。 方言把西瓜推到袁可泰面前，说道：“吃西瓜。” “你秀逗了吗！找到这么一个大美人，那么多年感情，就这样放手了！”程月戳着他的脑瓜子，恨不得戳一个窟窿出来。 方言推开了她的手：“我没有秀逗，也不是一时决定的，考虑了很久的，本来就是想在九月初九过后就决定，发生了意外，所以就拖到今天。”这些当然是乔默日记里的话。 “考虑了很久！你不喜欢凌微吗？” “两个人不是喜欢就要在一起的，这里有很多东西需要考虑清楚的。” “考虑什么呀！是因为她的母亲吗？” “不全是，重要的是，我确实给不了她幸福。”方言说的当然是死者乔默想说的。 “那早些年，你不这么说，今天才觉得给不了人家幸福。” “越成熟，人越明白了，发觉不合适了。” “那到底是谁提出分手的？” “她。” “那你没有挽留吗？” “为什么要挽留？我要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拉着她的裤腿，像个癞皮狗要生要死，别闹了，我有这么不要脸吗？我这辈子要哭几回呀？”方言心里想着，哭一回就够了。 “你这么喜欢她！” “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希望人家幸福，而不是拖累人家，况且和我分手，她确实可以找到更好的人，两个人在一起是幸福，不是找一个人垫背的。” “你这脑子是不是撞傻了，凌微真正的幸福是跟你在一起。你竟然不挽留，就答应了。”程月觉得很可惜，又要戳他的脑袋。 “别碰我的头！还疼着呢。” 大胖好奇的问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来不给这些人一个信服的理由，他们比他更不甘心。 程月怀疑道：“肯定是她母亲逼她了，我听说前两天，她和她母亲就吵架了，她母亲还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 “骂我是穷郎中吧。”方言道。 “一定是这样的。”程月越加坚定了，嚷道：“你竟然就这样放弃了。” “两个人不被祝福的在一起，很难幸福的。” “你变老古董了吧，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说的是现实。” 第二十六章 生活驯服的人 方言微微一笑，好奇的道：“孙氏都骂我什么了，说来听听。” 程月还真是服了他，怒气匆匆的嚷道：“说跟着你没有前途，女孩子，也就几年得瑟，不把握时机，将来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什么都是假的，有钱夫人不当，是傻瓜，脑子被驴踢了。” “挺有道理的呀，你要记住她的话，赶紧给自己找个有钱的。” “你是不是傻呀，人家都这么说你，你还点头。” “说的确实有道理，我和凌微就是有无法逾越的现实。” 大胖也有些抱打不平了，说道：“你知道，凌微是喜欢你的。” “这些都是可疑改变的，没有那么绝对，最重要，我觉得苏慕泽挺好的。”方言想按照乔默希望的来。 程月摇着头：“我真是没有想到，以为只有那不靠谱的凌蟠才会逼凌微母鸡变凤凰，她的母亲孙氏，竟然也是这种人，比她儿子靠谱不了多少。” 方言很认真的说：“我觉得她母亲挺靠谱的。” “你是不是气糊涂了，这样的母亲，还靠谱。” “至少她是站在她女儿面前考虑问题，为她女儿的未来着想。“ “我服了你了。“ 方言不给他们分析一通，他们是接受不了的，道：“孙氏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当年凤凰城的三大美人之一，你们也应该听说，她当初是有机会成为李城主的夫人的，可因为年轻气盛，没有把握住机会，后来又和姜家的儿子搞在一起，姜家出了事以后，她也过了那个年龄。 “因为和姜家的儿子纠缠不清，坏了名声，被家里人逼着嫁给了不靠谱凌石恒，就是凌微她爹，凌石恒终究是变成了酒鬼，没有给孙氏帮忙，反而经常家暴，酿酒的事情，基本就靠孙氏了，十三年前，凌石恒失踪。 “可日子并没有好起来，出了一个更不靠谱的儿子凌蟠，把家里的东西都拿去赌了，就差逼他姐姐嫁人，他还真这么干了，要不是我们，凌微应该早就嫁人了。所以说，孙氏是经历过沧桑的，知道这里的苦，明白什么叫现实。 “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也变成她那样子，那种看不到尽头的苦，是最容易把一个人驯服了，她就是被生活所驯服的那种，也只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将来过上好的日子，别像她一样错过了，然后回来后悔，这是有教训的。” 除了乔默日记本里的内容，方言还认真的了解过凌家，还有凌微的母亲。其实方言要是当回方思祖，能够给她想要的，但他决定尊重死者的决定。 程月呆呆的看着方言，说道：“那他也不应该逼自己的女儿去嫁人，凌微不喜欢苏慕泽，她喜欢的是你。” 方言冷笑道：“喜欢不过是花时间培养出来的，没有那么唯一，相信海枯石烂的，都是天真无邪的，迟早要受伤的，只要时间足够就可以改变的，海枯石烂是遥不可及的理想。” “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还要相信爱情吗？” “爱情就是骗骗你这种不懂事的丫头，你要是像孙氏一样，经历了这些，十几年没有盼头的生活，也会和她一样，宁愿找一个能够给自己生活有保障的，这比什么都实际。” 大胖喃喃的说道：“看来，你真的不是忽然做出的决定，是认真的考虑清楚了的。” 按日记的内容，乔默肯定是考虑清楚的，方言说道：“苏慕泽，一个还算老实的人，富贵之家，没有成为横行霸道的败家子，更没有四处沾花惹草的坏名声，我要是女的，都想嫁给他呢，最重要的是，我调查过了，他真的是喜欢凌微的。” 程月白了他一眼。 “我说的都是真的，凌微要是真的能够嫁给他，一下子成为苏家的夫人，便能立刻从火炕中跳出来，一家子都过上好日子，有苏家的帮忙，制服凌蟠，分分钟的事情。” 方言发出一声感慨，说道：“人一出生，错失了含着金钥匙的机会，想要改变命运，有三种机会，女的嫁得好，男的娶得对，剩下的就是通过知识奋斗了，但没有谁说奋斗就一定能成功的，那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程月说道：“看来你还是挺悲观的，恨我们家穷是不是！” 方言嘻嘻一笑，又道：“我给不了她任何的保证，这是她的机会，我可不希望她将来回来怨我。” 大胖喃喃的说道：“不会，凌微不是那种人。” “她要是真的能够成为苏家的夫人，说不定将来还能够拉你们一把，到时候我们跟着富起来了呢。” “什么？这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程月怎么也想不到这种话会从她的哥哥的口中说出来的，一副要揍他的模样。 方言赶紧站了起来，闪到了一边：“不同你说了，大胖我们去吃宵夜。”推了推旁边的袁可泰。 程月服了他，说道：“你竟然还有心情吃宵夜。” 方言道：“难不成，我要坐在这里唉声叹气，哭哭啼啼，要生要死，人哪还有多时间拿出来痛苦！” “凌微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没有感情的人。” “我正因为想对她好，才这么做的。”方言已经走出了院子门口。 跟在后面的大胖还问程月想吃什么，等一下给她打包回来。 袁可泰听完了方言的心里话，却没有能够一下子消化，他们两毕竟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就这样分了，有些接受不了。 方言推了推袁可泰，笑问道：“兄弟，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没什么的，又不是你失恋了。” 袁可泰抱着臂膀，只是苦笑了一下。 “嘿，怎么愁眉苦脸的。”方言道。 “没有，只是一时半会没有接受。”袁可泰道。 “都说是深思熟虑的了。别愣着了，赶紧说说调查的怎么样。” 袁可泰道：“我去找了凌微，问她九月九那天，你被袭击的时候，她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在山头，或者袭击者，你也知道，她当时只要抬头，有可能就看见袭击者。” “那她怎么说？” “当时听到水声，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水潭，没有及时的抬头。” “那也就是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嗯，你说的对，她没有发现你在悬崖上面，直到我把你救上来，才知道落水的那个人是你呢。” “那藏獒的事情呢？” “我正在想办法。” “你打算自己来查吗？”方言惊讶的问道。 “不让我的爹爹知道，只能自己来了。” “嘿，你这样查到什么时候呀。” “我也琢磨，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靠我自己一个人，而且还不是执法衙的，确实有些难办。” “你在执法衙，是不是有两个朋友，一个吴昊然，另一个叫张……” “张洋。” “对，叫张洋，虽然不想麻烦你爹爹，但你可以让你的朋友帮一下忙呀，他是在执法衙的，掌握的资源肯定比你多，而且还有执法衙侍卫令牌，去问话也容易得到结果，你一个不是执法衙的，去询问别人，别人总会疑惑你要干嘛，对你有排斥，可能不搭理你。” “这倒是。” “有这么好的资源，不用白不用，不是犯傻，而且他们还有人，也许能够帮帮忙，可比你单打独斗容易多了。”这几天，方言把很多事情都摸清楚了。 袁可泰的叔叔是执法衙的一个小衙蔚，吴昊然和张洋都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还认袁可泰的叔叔袁荣为师傅呢，不过吴昊然更亲近一些，但也更加忙一点，张洋倒是没有那么忙。 “行，我找张洋帮一下。” “我以为你会去找他们呢。” 大胖嘻嘻的笑了笑：“泰哥想通过这一次机会，检测一下自己的能力，好为将来进入执法衙做准备。” 方言立刻想起来了，问道：“对哟，好像执法衙又到了招人的时候。” 袁可泰道：“还有一个月。” 第二十七章 陆玉麟? 想要进入执法衙可不容易，除了真本事，关系方面也少不了。 “你应该能够进入吧？”方言关心的问道。 进入执法衙，只靠真本事太难，不过袁可泰可不是除了有本事而已。 “我叔叔基本都打点了，应该不会太大问题。” 大胖又乐了：“泰哥进了执法衙，日后再想办法把我们弄进去。” 方言看向了大胖，笑道：“虽然说，进入执法衙不是完全靠真本事，但这身材起码能够抓贼吧，就是让你碰到了贼，你能够追得上吗！还是先把你这个肚子减下来再说吧，袁可泰进入执法衙，得先想办法把我弄进去。” 大胖摸了摸自己四个月大的肚子，说道：“执法衙不一定要抓贼的吧，也有文员呀。” “文员早就给那些关系更好，人脉更广的霸占，你还想当文员，除非我成了大衙蔚或者衙主。”方言开玩笑的说。 “等你成为大衙蔚，那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所以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肚子减下去。” 袁可泰嘻嘻的笑了起来。 方言回到了正事情上来，问：“你现在是在打听暴发户陆玉麟家有没有藏獒吗？” “对，他家确实有藏獒，而且一个月前，不见了。”袁可泰本来想弄清楚一些再告诉他的，怕他激动。 “你确定。”方言瞬时精神了数倍。 “一个月以前，他们家里人出去找过藏獒，而且还问过街道的人。” 大胖呆了，问道：“那攻击乔默的是他家的藏獒吗？” “现在还不清楚，但他家肯定有藏獒。” “吗的，那他们找到了藏獒没有？”大胖问道。 “没有，一直都没有。” 大胖嚷着：“那肯定是他了，我们应该立刻把他抓起来。” 袁可泰说道：“有可能攻击乔默的，的确是他家的藏獒，但你怎么证明是他把藏獒训练了，让它攻击乔默呢，而且现在藏獒已经死了。” “那就是死无对证了？”大胖心有不甘。 “死无对证说的是人，不是动物，就算藏獒还活着，也不可能帮我们指证是他的主人干的。”袁可泰说道。 “那怎么搞呀？”大胖又道：“能不能把他抓起来，逼他说出真相呢。” “我想过了，你想严刑逼供呢！这可是不允许的。” “那也要抓起来呀！他可能还会对乔默动手呢，说不定一发软，还没有严刑逼供就说出来了呢，这等怂货，看见刑具，很容易尿裤子的。” “那如果他死咬着呢，说他没有干过这种事情，就算你确定那条藏獒是他家的，他说藏獒只不过是真的疯了，你拿他怎么办呀？到时候没有搞死他，反倒惹一身麻烦，他家怎么说都是一个暴发户，花点银子，我们会很麻烦的，必须要证据确凿。”袁可泰很严肃的说道。 “那不就是治不了他了？” 方言喃喃的说道：“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袁可泰朝他看过来，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胖问道：“只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 “如果两件事情是联系在一起的话，那么袭击的人就算不是陆玉麟，也是陆玉麟身边的人，因为已排除是请别人干的，我们可以通过这一条线索顺藤摸瓜寻找下去，就查陆玉麟。”方言若有所思。 袁可泰微微点头，明显赞成了方言的。 “那就是缩小了范围，先弄清楚是不是陆玉麟干的。”大胖道。 “嗯，要是他自己干的，当天一定会在后山，就算他再隐秘，也应该有人看到过他的。”袁可泰说。 “那工作量不是很大，要一个个的问。” 方言道：“袁可泰，你就让张洋帮忙，他是执法衙的人，询问起来比我们容易。” “行，有对象了，我会让他帮忙想一想办法的，应该两三天，就会有结果。” 大胖喃喃的说道：“我有一个问题，要是是陆玉麟放出了藏獒，藏獒被杀了，他们家里人，为什么还去找什么藏獒呢。” 袁可泰一笑：“陆玉麟干这事情，肯定是瞒着自己家人的，放出藏獒咬人，他怎么可能告诉自己的家人，即使知道藏獒被杀了，也不可能四处张扬的，他不担心我们知道是他干的好事。” “也就是那些仆人不知道，所以还在寻找藏獒。” “当然，这明摆着的事情。” 大胖恍然大悟的点头：“还有什么好说，查清楚，弄死这王八蛋，真没有想到，这怂货，还真的敢干这事情。抓住了凶手，乔默就不用继续在家里呆着了。” 眨眼间，到了客栈。 方言换了一声：“老板，两盘饺子，一盘韭菜馅的，一盘羊肉香菇陷，再来十只卤水鸭头。” 满头大汗的师傅应了一声：“马上到。” 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也能欣赏到街道的夜景。 大胖抓起茶壶，给他们倒茶。 看着袁可泰不是很热情，今天晚上就觉得他十分冷淡，好像有什么心事，在院子的时候方言就发现了，问道：“怎么了？” 袁可泰抬起头来。 大胖说道：“还不是因为何玉英。” 看来大胖知道，方言直摇头，看着袁可泰，说道：“兄弟，你在想什么呢，人家已嫁人了，是别人的媳妇了，你应该放手了。” 何玉英原本是袁可泰的对象，不过她家里人想让他嫁一个更有钱有势的，逼着她嫁给了裴继方，那是一个出了名的王八蛋，除了在外面逛窑子，沾花惹草之外，还是个暴徒，打何玉英是家常便饭，让袁可泰很纠结。 大胖道：“泰哥认为，他可以阻止的，但他没有阻止，觉得心里有愧。” 方言冷笑的说道：“你阻止不了，碰到那样的爹娘，你就算是阻止一次，也阻止不了第二次，这就是命。你应该接受了，承认自己能力是有限的，生活有时候就是很无奈的。” “但我可以说服何玉英的。”袁可泰的纠结就在这里，他感觉自己没有尽力，才致使她落下这样的命运。 方言摇了摇头，说道：“你不可能说服何玉英的，她那么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注定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明知到自己家里人不靠谱，还听自己的家里人的，你就算是说一千遍，一万遍，也没有用，就像那些无可救药的病人，医生你说的都对，但我就是不听。 “没有办法的，救不了，就算他不嫁给裴继方这种王八蛋，也会嫁一个别的王八蛋的，这就是注定了的。除非当时你听我的，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但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你再这样下去，只会把你拖死。” 袁可泰一口把茶喝了。 “我劝你别管了，还得靠她自己，你越是和她纠缠，反而越加的刺激到裴继方，让她挨打的次数变得更加勤了。” 饺子和鸭头都上来了，大胖也补充说道：“对，乔默说的有道理，你越是和何玉英走得近，他就会误会你们两个人有什么，反而会打得更狠。” 袁可泰看着方言，压着额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唤了一声：“来瓶女儿红。” 方言道：“人家现在是两口子，和你是过去式，你得承认这个事实。” “可他经常打何玉英。” “那也不归你管，你算什么呢，抱打不平，让她去找她爹娘呀！她不是听她爹娘的嫁给王八蛋吗！那就应该找她爹娘！”方言说的当然是气话。 袁可泰摇着头道：“她家人才不管她呢。” “知道她家里人会不管她，那当初怎么那么听他们的话！”方言尝着卤水鸭头。 “我知道，你在说气话。” “让她自己去执法衙告他，实在受不了，就离开裴家。” “怎么可能，那她日后不得跟寡妇一样。” “那就让她留在裴家，继续挨打，慢慢的就会习惯了。” 吃着卤水鸭头的大胖笑了。 方言道：“你管不了的，尽力就够了，你还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呢。” 对于袁可泰来说，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有怎么容易，特别是关于何玉英的事情。 第二十八章 凤凰城 “大胖，你弟弟还打你吗？”方言摸了摸大胖的头。 大胖的弟弟叫白景阳，和大胖是同父异母的，他的亲生母亲死后，他爹就又娶了一房，也就是他现在的后娘。 这后娘自然不同于亲生的，老是和她的儿子欺负大胖，大胖傻呆傻呆的，根本不是他们母子的对手。 不过乔默和袁可泰设计了一出，让大胖爹爹白自忠亲眼看到两母子是怎么欺负他的，气的白自忠暴跳如雷，还发誓，再给他知道他们欺负大胖，就把他们赶出白家。 当然白自忠不会真的那么干，但那两母女也收敛了很多，不敢那么过分了。 “嗯，没有了。”大胖吃着饺子。 “在我们面前，不用藏着哟，你斗不过他们，我们两个给你助阵，你还担心斗不过他们母子吗！”方言说道。 大胖乐呵呵的笑着，他知道，乔默和袁可泰是真心对他好的，别的人都是笑话他，但他们两个没有。 女儿红上来了。 方言给袁可泰倒了一杯酒，说道：“嘿，别纠结了好不，你看，我也分手了，就像是没事的人一样，你还有什么好纠结的，我们喝一杯，那些都是过去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大胖推了推袁可泰，说道：“对呀，别愁眉苦脸的，先把袭击乔默的凶手抓到，也算是为你弄点业绩，说不准，立马进入执法衙，日后就不用忧愁了，到时候还害怕裴继方吗！ “你要真的成为执法衙的侍卫，想要帮助何玉英还难！到时候你不想参合，跟那些同僚说一声，那些人肯定也会帮助你的，你现在愁得满头白发也没用。” 方言打了一个响指：“大胖，你这话说的太对了，来，今天你也陪我喝一杯，庆祝我从此自由了。” 大胖呵呵的笑道：“我和袁可泰跑去找你，是因为知道你伤心难过，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说自由了。” “是吗，你以为我会要生要死？” “当然，谁会想到，你和凌微这么多年，一下子就分手了，而且坦荡的就像放了个屁。” “那也没有那么俗，把我们两个人的感情比作放屁，太儿戏了。” 大胖笑了笑，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不过，听得出来，你不是一时脑子发热做出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作为兄弟，永远支持你的决定。” “来，我们碰一个吧。” “来呀，袁可泰，日后女人有的是，你真的尽力了，没有欠任何人的。” 几个时辰过去的很快。 半夜，他们有七分醉意，才离开了客栈。 他们摇摇晃晃，勾肩搭背的走在漆黑的街道上，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有些人准备收摊了，有一点寒风，一阵阵吹过来。 袁可泰咆哮了一声，像是在宣泄，紧跟着唱起歌来。 大胖还给吓了一跳：“说真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凌微提出跟你分手的。” “为什么想不到。”方言也有些站不住了。 “不是她提出跟你在一起的吗？” “这有什么呢。” “我知道她真的很喜欢你，每一次你生日，她都会弄一大堆好吃的让我们开心，又经常的给你带吃的，就算真媳妇，也不过如此了。” “对，她很好。”方言不自觉的从乔默的日记中找到他们相亲相爱，和自己曾经相爱的林雪比较一番，不由的产生了几分羡慕嫉妒恨。 “你说她是被逼急了，才和你分手，还真是相通了呢。不会也跟何玉英一样吧。” “嘿，你说什么呢。”方言白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旁边已很难受的袁可泰。 大胖赶紧闭上嘴，袁可泰游荡在最前头。 方言凑他耳边小说道：“裴继方怎么能够和苏慕泽相比，苏慕泽是个靠谱的，不会在外面沾花惹草，至少不会把凌微整成熊猫。” “他要敢，必须把他给灭了，绝不放过。” “当然了。”方言嘻嘻的笑着。 忽然前面的袁可泰蹲下来，总算撑不住了，哇哇就哭了起来，也顾不得街道上的行人了。 方言和大胖赶紧走过去。 “兄弟，哭吧，好好的哭一回，就什么都过去了，日后我们披荆斩棘，就从凤凰城开始。”方言嚷道。 送袁可泰回去，方言就和大胖在十字路口分开了。 街道上飘起了蒙蒙细雨，方言却清醒非常，好像从来都没有过那么庆幸。 想起了一些事情了，曾经他抱怨过老天爷的不公平，现在他可不能再抱怨了，尽管老天爷，送他来到的是古代，但却真的给了他一个可以头破血流的正常身躯。 让他活得可以像一个人，而不是当初的癞皮狗，接下来混成什么样子，就看他自己了。 这几天，他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几天下来也了解了一下这里的政治生态。 发现，原来一国两制，在明朝的时候就有了，这个远在南方边陲的凤凰城就是一个最好的说明。 凤凰城由城里的人，自己选择出城主和副城主，组建成凤凰城的管理层，负责对凤凰城的经济和社会进行管理，与及征集税收等等。管理层基本是城里比较有地位的人，声望比较好的，很多都是富商，比如现在的城主就是富商。 但也不能由他们一手遮天，必须有监督，上面的统治者，也就是朝廷，在城里建立了执法衙，也称衙蔚府，就是负责对管理层进行监督的，衙主是由朝廷亲自指派下来的，或者指定的人选，只对皇上负责。 衙主组织起执法衙，从城里寻找人才，为统治者服务。当然他们还有一重要的权力就是惩处罪犯，和管理层合作，稳定经济和社会，当然也是管理层的监督者。 想进管理层，平民基本是不可能了，因为生态早已形成，被几大家族垄断了，不会有平民百姓的机会的，护城河之宽，望不到对岸。 听说执法衙，还算是很透明的，经常换衙主，换一次就会大变动一次，新来的，人生地不熟，要想和凤凰城管理层抗衡，就需要和凤凰城非管理层的人合作，所以每一年都会挑上一批人才，平民是有机会的。 最重要袁可泰的叔叔就是执法衙的。 死者乔默是这样想的，袁可泰进去后，就会帮忙把他拉进去。 乔默不想一辈子跟着义父，当妇科大夫。 其实方言对破案也十分的感兴趣，为此他看了很多侦探的小说。 “嘿，你总算回来了。”守在门口的程月喊了一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方言抬起头来，惊讶的道：“还没有睡呢。” “我的夜宵呢。” “忘记了。” “你这死家伙。” “嘿，那么大只西瓜还没有把你给喂饱吗？你是不是有孩子了？赶紧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你这死家伙。”一巴掌就过去了，还好方言闪得快，程月嚷道：“把你喂饱了！你还去吃宵夜。” 方言赶紧说道：“袁可泰喝醉了，他喝了很多，我和大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送回家呢，那还记得夜宵。” “他干嘛喝醉，喝醉的不应该是你吗？” 方言一笑：“还不是因为何玉英，我比他坚强，怎么可能会在你的面前要生要死呢。” 程月冷笑一声，扫兴的转过身。 “下一次一定记得。你也别吃那么多夜宵，容易发胖，圆圆的像水桶一样，嫁不出去的。” “你才像水桶一样呢，娶不到媳妇，连准媳妇都逃走了。” 第二十九章 嫌疑人 1 又过了两日。 中午，有点热。 方言和大胖，就在执法衙外面的客栈喝茶，他们要等进执法衙找张洋的袁可泰。 方言好不容易，才说服了程月，还答应一定带好吃的回去给她，她才把他放出来。 “最近很忙吗？”大胖问道。 “这两天忽冷忽热的，天气有些反常，人容易感冒，看病的人比平时都多。”方言眯了一口茶，思索着，应该有点眉目了吧。 “是呀，都已经深秋了，很快就变冷了。” “你呢？” “最闲的人就是我了，在我爹看来，我帮忙纯属是添堵的。” “也不要这么说，总有一天，你爹爹会看到你的本事的，给自己一点信心，别老是一副永远抬不起头的阉鸡脸，不是窝囊废也把自己活成窝囊废了。” 大胖乐呵呵的一笑。 两个熟悉的身影，从执法衙走出，正是袁可泰，带着一个穿着执法衙侍卫制服的人。 很难想象和他们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会有这么一双深邃的眼睛，似乎只要看一眼就可以发现你是不是对他说谎了，带着像可以把人看穿的微笑，铁打一样的肤色。 袁可泰引着对方进来，方言和大胖赶紧站起来。 “张洋。”紧跟着袁可泰转向了他们介绍道：“乔默、白沂南，我的好朋友。” 张洋示意的点了点头。 大胖说道：“别站着，有什么边吃边聊。”又换了一声：“小二上菜了。” 张洋坐在方言的对面。 方言开玩笑的问道：“当执法侍卫，是不是都很辛苦？” “一般啦。”张洋端起茶杯，眯了一口。 “你是不是整天都晒太阳呀？要不是晒太阳，你怎么这么红。” 张洋一笑，说道：“我是天生的，从小就这么红，小时候人们叫我红孩，是比一般孩子要红一些。” “确有些与众不同，我还担心，真有一天，我幸运加入你们执法衙，也必须变成你这么红才行。” 张洋呵呵一笑，好奇道：“你也想进执法衙？” “我对探案，有些兴趣，想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但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么个机会。” 张洋说道：“进入执法衙的确越来越难了，不过，你要真是有本事，比一般人敏感，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敏感？” “破案，需要一些灵感，越敏感越好。” “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破案，最重要是逻辑推理。” “当然最重要是逻辑推理，偶尔也需要第六感的。” “也对，忽然来灵感，就想到了破绽。” 菜一个个上来，大胖说道：“嘿，先吃点东西，我们再聊正事。” “也中午了，吃点东西先。”袁可泰赶紧帮忙。 菜过了两轮，也差不多了。 张洋朝方言看过来，道：“你的事情我听袁可泰说过了，袁可泰让我查九月九那一天，陆玉麟到底有没有在虎头山，还有都去了那里，什么时候在山下，什么时候在山顶，我也打听了一番，因为那天的人真的不少，不可能找到所有人，我只能尽可能的找。” 方言赶紧给对方倒了一杯酒：“真是辛苦你了。” “那倒没有什么，最重要是能帮助到你，毕竟发生了这种事情，最好还是找到袭击你的人，免得再遇袭，那确实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真是太谢谢了。” “真对不住，我没有找到袭击你的目击证人。” “没关系，跟我们说说陆玉麟吧。” “那天陆玉麟确实在山上，他本来有两个仆人的，不过那天，他只带着阿祥，阿翔是陆玉麟家的一个仆人。” 方言也查过，爆发后陆玉麟的身边，确实总是跟着两个仆人，问道：“那另外一个仆人那天上山玩了吗？” 张洋从怀里拿出一张草纸来，应该是他的调查记录：“另一个仆人不会是袭击你的人，你被袭击的时候，是午时四刻（12：00），而这个仆人，午时二刻（11：30）左右的时候，在家禽场买鸡，而且还因为价钱，和老板吵了两句。 “所以老板记忆犹新。后来他还去了水产买鱼了，具体时间不清楚，但水厂的老板说，当时的影子几乎打直而下，就是说太阳处在头顶的正上方，和你出事的时间很接近。虽然那天不能保证他是不是偷偷上山了，但可以保证一点，他没有袭击的可能。 “想要从菜市场，跑到虎头山的后山袭击你，没有一个时辰不可能的，也就是他有不在场证明。” 打消了方言对那个仆人的怀疑：“你继续。” 张洋继续说道：“上午，陆玉麟和几个朋友，在前山放纸鸢，还有两个丫头，他们是相约上去的。” “你说的只是上午，没有说中午和下午。”方言疑惑道。 “没错，大概午时初（11：00）的时候，很多放纸鸢的人，就改成了爬山，他们也放弃了继续放纸鸢，当时有些热起来。” “那爬山的时候，他还是和他的朋友一起爬山吗？” “开始的时候是，但到了山顶他就不见了，大概是午时二刻（11：30）的时候，我是从他的一个朋友那里了解到的。” 方言惊讶道：“不见了，是不在山顶，还是不和他们在一起呢？” “是不在山顶。” “他这么有把握？那个山头可不小，可能陆玉麟在山顶，只是他没有看到。” 张洋赶紧解释道：“不，这里发生了一件事情，放弃放纸鸢后，陆玉麟就把纸鸢交给了他的仆人祥子，祥子要负责收下线，他要花一刻钟（15分钟）左右，但这时候陆玉麟已经跟着他的朋友上山了。 “阿祥上到了山顶，没有找到陆玉麟，他便四处向跟着陆玉麟一起上山的几个朋友打听，你想，要是陆玉麟在山顶，祥子还需要到处打听吗？所以他的朋友才断定当时他应该不在山顶。” 大胖说道：“那他就是去了后山。” 张洋微微点头：“对。” 袁可泰问道：“那在后山，有人见到他吗？” 张洋一笑说道：“虽然后山很大，人少了，我们花了很大努力，还真有三个人碰到了他，是分开来碰了两次的，不过这三个人觉得陆玉麟好像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觉得？急事？”方言不解的问道，像是一下子就被抓住了。 “他好像是怕被人看见。” “怕被人看见，碰到的人说的吗？为什么会有这种判断？”方言问道。 “先碰到了个男的，跟陆玉麟打招呼了，他却没有怎么搭理，挥了挥手就走了，反正很着急的样子，一般打招呼的人，都会停下来瞎掰两句的，但陆玉麟没有，几乎没有停下来。 “最离奇是后面碰到他的那两个女的说的，当时陆玉麟背着她们，离他们大概有四丈，她们中有一个还是陆玉麟的亲表妹，一个女孩子叫了他的名字，他却没有回头，而是低着头，加快了脚步，里面有一个可是他的表妹哟，他竟然没有停下来，不惊讶吗！” “会不会他没有听到？”袁可泰问道。 “不，她们叫了好几声呢，后山安静，四丈左右，肯定能够听到，正常人都会回头看一眼，他又不是聋子，但他没有，而且有一个女孩子说，他当时肯定是看到了，他犹豫过，还伸手遮了遮自己的脸，然后加快脚步。” 张洋继续说道：“他的表妹决心弄清楚到底是不是她的表哥，可那人一下子就消失在前面的转角处，也许是躲起来了，忽然就不见了。” “躲起来，不会吧，要不是陆玉麟，他没有必要躲起来。”袁可泰疑惑，方言凝神的在想着什么。 “我去那个位置看过了，四丈远，追过去，就算逃跑，也跑不了这么快，更可能有意躲起来，或者走了什么小路，那边的树木多，很容易躲藏，除此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但他为什么躲起来，我就不知道了。”张洋看了一眼方言。 方言沉默片刻，问道：“那大概是什么时候？” “他们记不得那么清楚，但大概是午时三刻（11：45）左右，因为她们的影子，基本圆了。” 大胖怒气匆匆的嚷道：“那肯定是他了，要干坏事的人，都这样的。” 第三十章 嫌疑人 2 方言没有说话，在想着什么。 袁可泰问道：“那两个女孩子碰到她的位置？” “大松树旁边。”张洋喝了一口茶。 虎头山的后山，有一棵很大的松树，大家都叫它大松树，袁可泰看了方言一眼，说道：“和水潭很近，再走一阵子就到了水潭。” 方言摸着下巴，疑惑道：“那两个丫头说，这一切发生在我被袭击之前吗？我被袭击之后，引起骚乱，附近的人都知道，那两个丫头应该也知道。”他不记得自己被袭击大概具体时间。 张洋回答道：“聪明，我问了她们，这一切就在你被袭击之前，见到诡异的陆玉麟后，大概一刻钟，水潭那边就传来，有人落水了，那两个女孩子，也过去看了，当时在后山的人，基本都被水潭的事情给惊动了，纷纷都跑到水潭那边看热闹。” 方言微微点头，片刻之后又道：“我还有一个问题，发现我落入水潭，后来我被救上来，当时很多人来水潭看热闹，那人群中，有没有人看到陆玉麟。” 张洋嘻嘻一笑，说：“这个我还真的认真的打听了，可以保证，陆玉麟不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不过，在大概申时初（15：00），有人看到陆玉麟和他的仆人阿祥下山，但那时候山上的人已经很少了。 “你昏过去后，可能不知道，未时四刻（14：00）后，天忽然变黑了，很多人担心下大雨，都陆陆续续的下山了，不过只是虚惊一场，雨没有下成。” 后面传来一声喊：“张侍卫，你在这里呢，李衙蔚有事找你呢。” 张洋回过头，是一个和他一样身着的人。 此时饭局也到了尾声。 张洋眯了最后一杯酒，站起来说道：“我调查到的，基本就是这些了，这记录给你吧，李衙蔚找我肯定有急事，我不能陪你们说了。” 袁可泰也跟着站起来。 张洋说道：“你们的事情，要是需要帮忙的话，只管来找我。” “真是辛苦你了。”袁可泰再次十分的感激道。 张洋挥挥手，离开了客栈，直往执法衙去。 大胖惊讶的问道：“你为什么还要打听，在你落水后，陆玉麟有没有来看热闹呢？” 方言分析的说道：“对于生手来说，刚刚袭击了人，他内心还是害怕的，一时半会是不可能缓过来，还十分的紧张，基本不会出现在现场，担心怕被别人看穿，都会找一个地方躲起来，让自己先平缓下来。 “我被袭击，肯定惊动了后山的人，在后山的人，出于好奇，看热闹的心态，基本都会跑过来看的，要是如那两个女孩子说的，当时陆玉麟就在附近，肯定知道我落水的事情，但他却没有跑过来看热闹。” “做贼心虚。” “陆玉麟恨我，我落水了，他应该过来笑话我才对，看我出丑的，但他却没有。” 大胖拍了一下前额：“那肯定是他了，还有藏獒的事情呢，两件事情，正好连在一起，可以断定是他干的，加上我们今天了解到的，基本算是铁证如山了。虽然没有人看到他行凶，但可以做出论断，绝对不会有错了。” 方言看向了袁可泰，袁可泰一直都没有说话，问道：“可泰，你觉得呢？” 袁可泰微微点头，说道：“陆玉麟有重大嫌疑，不过我们接下来，是应该报官还是……” “肯定是要报官的，都要杀人了，这不报官，等着他第三次对乔默下手吗？”大胖激动起来。 袁可泰却道：“上次乔默分析有人训练藏獒来袭击他，发现家里确实不见了一件衣服，只能是怀疑，却不能证明是有人训练出藏獒来袭击乔默，况且藏獒已经死了。 “除非能够从陆玉麟家里找到乔默的那件衣服，以此判断他们确实在训练藏獒攻击乔默，可是事情过去了一个多月，衣服肯定早就扔了，不可能留在家里。 “今天我们从张洋这里分析出，陆玉麟有重大的悬疑，却不能证据确凿，你就算让执法衙把陆玉麟抓起来，只要他咬住，你也判不了他的罪行的，你只是怀疑他，却没有真正的目击证人，他要是咬住不是他干的，家里花点钱，你还真的拿他没有办法。” “那就不能逼一逼，狠狠的吓唬他一下，他或许就把事情交代出来了呢。” “你有保障吗，他家有钱，我叔叔是可以帮忙把他抓去，但他们家只要花点钱，疏通一下，你想用刑逼他，根本不可能，他反过来会告我的叔叔，重要的是没有目击证人，我们不过是推论出来的，他可以狡辩的。” 方言说道：“这样不行，到时候别把你的事情都搞砸了，还害了你叔叔。” “那怎么办？”大胖有些泄气的说道。 “除非有人证，或者证明那木棒就是他的。” “现在哪里有人证，张洋都说没有目击证人了，那木棒不过随地捡来的，怎么可能证明是他的呢。”大胖扫兴的说道。 方言喃喃的想着，可惜这是古代，要是现代，说不定还真的能够证明，但那根木棍太粗糙了，要是光滑的话，还能留下指纹。 可是在明朝，就算有指纹，你也不能拿来当证据，说服不了他们的。要是二十一世纪的话，还能用na技术，说不定木棒上有什么皮肤、毛发之类的。 大胖疑惑道：“那我们可以自己用刑逼他说出真相吗？” “也不算的，除开他是真心实意说出来。”袁可泰道。 “怎么可能，他不可能会自己真心实意的说出来的。” “况且，执法衙对那些年轻人斗殴的事情，没有那么重视，就算你证明那棍是他打的，他家里人只要多花点钱，也很快就可以摆平的，你证明不了他是要杀人，只能说是斗殴。” “什么意思，你是说不出人命，他们不会那么重视的。” “事实就是这样子。” “那怎么办呀，治不了他了。” 方言抛出一句，说道：“狠揍他一顿再说，吓吓他，看他自己会不会说出来。” 袁可泰看过来，说道：“这倒是行。教训他一番，试试能不能让他自己说出真相。” 大胖道：“对，绝不能放过这个王八蛋。” 第三十一章 嫌疑人 3 天黑了。 街道上热闹了起来。 大胖两手分别拿着一根三尺长、手臂粗的棍子，紧紧跟方言的身后，方言一只手拿着棍子，另一只手拿着用粗布包裹着的武器。 “你包裹中的是什么呀？”大胖问道。 “当然是武器。”方言回答道。 “武器，什么武器？” “很难解释的。”当然很难一下子解释，难道告诉他，这是从未来文明带过来的，要是大批量生产的话，当皇帝都没有问题，到时候霰弹枪的发明者，是不是应该改名了呢。 一个转角，那边传来了口哨声，吹口哨的是袁可泰。 两个人朝袁可泰跑去。 袁可泰指着前面，说道：“他们就在前面吃东西。” 大胖把一根三尺长的棍子给了袁可泰。 方言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你们两个到前面堵着。” 袁可泰点点头。 “别放跑了，必须让他吃一顿包的。”方言道。 “放心，撑死他。”袁可泰说。 袁可泰和大胖消失在前方。 他们在吃火锅，一张桌子飞了过去，正好砸中了那锅汤，哐当一声，整锅汤飞了起来，如惊涛骇浪一般，天女散花的四溅。 和陆玉麟坐在一起吃东西的五个人，吓得横七竖八，跌倒的，躺着的，以为地震，找地方藏着呢。 嗷嗷乱叫。 方言喊了一声：“你这该死的暴发户，放藏獒咬我是吧，今天我看你往哪里跑。” 陆玉麟没有缓过来，还摸着被热辣椒汤溅了的脸，骂道：“吗的，你这妇科大夫胡说什么呢。”确定对方就只有一个人。 那些横七竖八的要起来。 “装不知道是吧，想来你也不敢承认。”那件武器已经收回到了怀里，还没有等他们站起来，方言举着棍棒就扑了过去，口中还喊着：“为了一个女孩子，你竟然敢打我的后脑勺。” 不给他们还手的机会，就算他们有五个人，却也没有能够一下子找到武器，方言已经让他们找不到北，像是数条上岸的黄鳝在地面上翻滚。 陆玉麟在骂娘，两个手下不顾挨揍，扑过来抱住方言的腰，要把他推翻，还喊着：“一起灭了他。” 想把方言推倒，还没有那么容易。 他们想要抢方言手中的棍子，方言专门打他们的手，打到他们不敢再伸出来，有人抓起椅子和凳子砸来，方言赶紧躲开。 陆玉麟抓起了烟筒，要砸来，似乎想以多欺少。 就这时候，大胖和袁可泰举着棒子杀出，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形成了三面包抄。 一下子就乖了。 大胖嚷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在悬崖上，袭击方言的是谁，你以为真的可以天衣无缝吗。” 陆玉麟瞪着白沂南，嚷道：“你这死肥猪。” “还敢叫肥猪。”大胖怎么能够饶过这怂货。 大胖举着棒子就乱打一通，这时他们五个人被制服了，像是罪犯一样，双手抱着后脑。 陆玉麟嚷着：“你们这些瞎眼的，我姓陆敢作敢当，要是我做的，我就敢承认。” “你家的藏獒都放出来咬人了，还说你敢作敢当。”大胖要来个痛快。 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像黑脸曹操的家伙，端着一锅热汤从后面扑了出来，紧跟着一泼。 原来是漏了一个去茅厕的，他直接端着一锅热辣汤就泼了过来了。 幸好方言眼疾手快，一个前扑，把最前面的大胖扑倒，那锅汤划过一道半月弧，从后背飘过。 泼汤的家伙唤道：“少爷，赶紧走。“ 陆玉麟立刻抓住机会窜出，还喊着：“阿祥，回去把小黑放出来。” 这里离他家的府邸不是太远。 陆玉麟还喊着：“有种就过来。” 这种挑衅，可不能轻饶他们。 大胖幸好没有事。 方言和袁可泰紧追上去，这是一条美食街，人还真不少，锅碗瓢盆到处乱飞。 “想跑，没那么容易！” 由袁可泰咬住那几个跟着他的，方言趁机兜了兜了过去，一个跃起，从陆玉麟的后背来了个凌空三脚，那家伙像只乌龟趴在地上，也不敢起来了，沿着桌子底下往前钻，还喊着：“妇科大夫，我会记下的，迟早都让你还回来。” “我还给你唬住了，继续爬，看看有没有耗子洞，女孩子的裙子里面也行。”方言一阵阵的敲着棍子。 不知道那是一只什么，黑乎乎的，就像一只灰熊，咆哮一声就扑过来，直接把方言扑倒了，手中的棍子不知道飞到了那里去。 该死，又是一只藏獒。 躺在地面的方言顶着它满嘴獠牙的头，一脚狠狠的把它踢了出去。 那东西发出了吼嗷一声，再次过来。 听得陆玉麟喊着：“小黑，咬死他，给我咬死这个妇科大夫，今天晚上，我给你加餐。” 那只庞然大物要再一次扑过来。 “砰……”的一声，它的脑袋像西瓜一样被炸开，脑浆到处乱飞，。 瞬时安静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那只张牙舞爪的，像爆开的大西瓜一样，跌落在方言的身上，还在痉挛抖动，方言一脚踢开，骂了一声：“该死的，真是恶心。” 他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吐了两口，在棚子角落，找了一条抹布，擦了一下溅到脸上的脑浆。 陆玉麟不知道那是什么武器，但他看到藏獒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吓得掉了魂一般，缓过来要逃跑。 结果听得方言喊了一句：“你再跑，我让你的脑浆也像西瓜一样爆开。” 吓得陆玉麟跪倒在地上，哇啦哇啦哭着：“别杀我。”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武器，但他看到了，就是那东西放出了什么，直接把藏獒得脑袋炸得稀巴烂。 就那一瞬间，方言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言自语说道：“不对呀，他家的藏獒可是在上一次就被杀死了。” “你家到底有几条藏獒？”方言还能闻到一股恶心的腥味。 那武器在陆玉麟面前晃动，这时候他乖了，那个仆人，叫阿祥的也缩在一旁。 发抖陆玉麟回答道：“就一只。” “你想骗我吧。” “我对天发誓，我家里只有一只藏獒。” “不是前个月死了吗？你家里的仆人，一直在找呢，别以为我好糊弄，这只是新买回来的吧。” “不是新买的，一个月前，他确实丢了，我们家里人在找，就是前几天找到的。” “你以为我傻呀，凭你的一句话，相信你，找了一个月，就前几天找到了。” 陆玉麟赶紧道：“真的，是被动物贩子抓走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 方言疑惑道：“动物贩子？” “嗯，被城里的动物贩子抓了，花了不少银子，才找回来呢。” 方言湊向了他的仆人。 那仆人也亲眼见到那喷火的东西把藏獒脑袋炸开花，他怕自己的脑袋同样会被炸开花，急忙说道：“是的，就是被动物贩子抓了。” 方言倒是知道，藏獒是贵重的宠物，价格很高，是动物贩子最感兴趣的，特别是那些大只的，有钱人买回去看家护院，问道：“谁抓走你们的藏獒呀？” 陆玉麟回答道：“光头铁蛋。” 第三十二章 嫌疑人 4 先前陪着陆玉麟吃饭的那几个家伙追了上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到陆玉麟像是哈巴狗一样蹲在那里，还有一只脑袋给炸烂的藏獒尸体。 正要扑过来，方言举着那霰弹枪，唤道：“想像这只东西一样脑袋开花是不是，那来吧。”一枪打在了旁边的草棚顶上，整个草棚炸得稻草纷飞，四处冒烟。 吓得那几个家伙赶紧也跪了下来。 袁可泰和大胖也赶了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不过只有方言才知道，他这私造的霰弹枪枪，只能连续发两枪，要想再发枪，还需要装子弹，可是他们并不知道。 方言又转向了陆玉麟，嚷道：“就算你这些都是真的，那也洗不清你在九月九袭击我的事情。” “什么，我袭击你？”陆玉麟疑惑道。 “装，你还真会装，没有人在悬崖上面袭击我，我会掉进水潭。” “不，不是我。” “不是你，你别告诉我，你当天没有到后山去，你的表妹都看见你了，还想你打招呼，你鬼鬼祟祟就闪了，你要不是心里有鬼，想干坏事，怕别人知道，躲什么呀。” 陆玉麟看着方言，哑口无言。 “你真以为我不会调查是吗！” “对，我确实在后山，但不是我袭击你。”陆玉麟在发抖。 “你还不承认，信不信我崩了你。”方言差点就给淹死了，他现在很生气。 “真不是我。” “不是你，你鬼鬼祟祟，碰到人不敢打招呼，大家都到水潭来看热闹，你不去看我这只落水狗，你躲起来干什么？” “好吧，我告诉你，当时，我是去见秀美。”估计陆玉麟真的害怕对方把自己崩死。 “谁？秀美？” 袁可泰凑过来，小声的说道：“寡妇秀翠的女儿。” 陆玉麟继续说道：“因为秀美她娘出生不好，连她爹是谁都不知道，我家里人反对我跟她在一起，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们两个，所以当天我是偷偷的到后山去见她了。” 方言将信将疑，但不能给他忽悠。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秀美。” 后面有骚动的声音，估计枪声的动静太大了，惊动附近的执法侍卫。 袁可泰急忙说道：“执法衙的人过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方言看了一眼陆玉麟说道：“你要敢跟我说慌，我迟早让你的脑袋开花。” 袁可泰拉着方言，带着大胖急忙往拥挤的街道闪去。 他们加快了脚步。 大胖看着方言手中的家伙，问道：“乔默，这是什么呀？” “枪。” “枪？” “就是枪。”他赶紧把那家伙收回到自己的怀里，这东西要是批量生产，第一次世界大战，就不需要等到二十世纪了。 “那只藏獒是被它打爆的吗？” “对。” “什么的呀，这么厉害，让我看看。” “反正和你们这里的飞镖差不多了。” “给我看看好吗？” “别在这里。” 后面安静了下来，确定没有被人跟上来。 “你说要制造的武器，就是这家伙，你怎么会制造这种武器？” 方言急忙说道：“一时灵感来了，就制造出来防身，没有想到真的用上了。”谢天谢地，要不是霰弹枪，他还真干不过那藏獒。 兜了两条街道，彻底的摆脱了那些执法侍卫，找到了一个吞铺子。 袁可泰喃喃的说道：“如此说来，袭击你的那个人，不是暴发户，藏獒也不是他放出来的。” 大胖摇着头，说道：“你还相信那家伙的话呢，他担心乔默真的让他脑袋开花，才那么说的。” “不，一般人，在那种情况，只能实话实说了，特别是像他那种怂货，想要编故事，来不及。”袁可泰继续说道：“不过想弄清楚他说的是不是真话，并不难。” 方言边吃馄饨边说道：“我们等一下去找秀美和光头铁蛋。” 方言又要了十串羊肉。 “陆玉麟当时肯定尿裤子了。”大胖拿着那把霰弹枪在研究，还说道：“全是铁的呢。” 袁可泰没有见过那种武器，说道：“枪，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方言微微一笑，他要是听说过才怪呢。 “你是怎么会制造这个的，以前也没有听说你会打造器械呀。” 方言急忙说：“是从鲁班的草稿中得到灵感的。” 袁可泰将信将疑。 “真的，最近看了一些有关的书籍。没有想到会制造成功，上次的藏獒事件，我不得不整件武器防身，没想到用上了，要是没有这东西，今晚还得给藏獒咬死。” 大胖很感兴趣：“给我也打造一把吧。” 方言又是一笑：“以后再说。” “日后，我们有了这东西，谁也不怕了。”大胖兴高采烈的说道。 “这东西很容易复制，要是流通出去，你有别人也会有的，从此绝迹了才是最好呢。” “这倒也是，不过我们拥有一把来防身，也是挺好的。” 夜宵过后，他们立刻去找秀美，担心她会跟着暴发户窜共。 秀美开始的时候是唯唯诺诺的，似乎并不想说。 袁可泰做了保证，说不会告诉任何人，又说起了方言被袭击的事情，只是想要排除陆玉麟的悬疑。 秀美才同意说了出来，说她当天下午，确实和陆玉麟相约，在后山的松林见面，为了不想让别人知道，陆玉麟利用阿祥收风筝线的机会，摆脱了他。为的是不让仆人知道，因为仆人要是知道，就会把事情告诉陆家的人，陆家的人就会为难她的母亲。 到了山顶，他又利用方便的机会，摆脱了那几个朋友，碰到表妹，不打招呼，也是担心她会把和她相会的事情告诉他家人，担心错过见面的机会。 秀美继续说道：“你们都知道，我母亲原来是青楼女子，连我爹爹是谁都不知道，像我们这种人，陆家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跟我好。 “只要知道我们有纠缠，就会想尽办法为难我的母亲，我们家生活已经很困难，又怎么斗得过他们家里人，只会把生活变得更加艰难。 “可我和陆玉麟是真心的，他同意会跟我好好过日子，但我知道不会得到祝福，可是陆玉麟就是不想放手，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见面了，我保证，那天在后山，他是来见我的。” 方言笑问：“我落水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当时大家伙都往水潭去，动静非常大，但我们不敢去，我们要是过去了，会引起其他的人怀疑的，而且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在一起说话，才不想去看热闹呢。” “也就是说，有人下水潭救人的时候，当时你是跟陆玉麟在一起对吗？” “是的，我们听到说有人落水，而且还说流了很多血，但具体是谁，我们不知道，是下山以后，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的。” 方言问：“你们当时应该是躲在松树林里。”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松树林。” “松树林里面最为隐秘，不容易被别人看到。”方言忽然一转，问道：“那你应该能瞄到路边的人。” “可以，要是我们愿意的话，” “后来你看到有人背着走过吗？” “看到了，没有多久，袁可泰就背着一个包着头的人跑过，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动静很大，就好奇的瞄看了两眼。” “水潭那边出现骚动，直到袁可泰背着人过去，你和陆玉麟在松树林呆了有多久？”方言问。 秀美思考了一下，说道：“有半个时辰，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这期间，你们都没有分开过吗，比如他要去方便？”方言看着那丫头的眼睛，只要有任何的犹豫， “没有。” 方言站了起来：“打扰了，谢谢你的坦诚，你放心，你和陆玉麟的事情，我们不会到处乱说的。” 他们还要去找光头铁蛋呢。 第三十三章 猪一样的队友 从秀美家里出来，方言又陷入了沉思。 袁可泰说道：“看来可以排除陆玉麟袭击你了，我把你背出来，从松树林经过，用半个时辰倒退回去，这段时间陆玉麟正好和秀美在一起，你就是在这半个时辰里被袭击的，所以陆玉麟不可能分身出来。” “就这样排除吗？也许那个丫头只是想要帮助陆玉麟开脱呢！”大胖说道。 方言很认真的说道：“不会。” “现在的人说话都不眨眼的，你别以为她说的很真诚，就是真的。” 方言却道：“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天生单纯，我们直接就这样问了，他没有任何的准备，但是她回答的十分流利，要是临时的编排，不会那么流利的，多多少少眼神会带着犹豫，但是我看不到犹豫。 “另外，他说的半个时辰，正好吻合上，她要是说三刻，或者一个时辰，我就肯定会怀疑他，因为大概在午时三刻（11：45）的时候，他的表妹看见了他，然后他在松树林不见，而我大概不到午时四刻（12：00）的时候被袭击。 “袁可泰花了一刻钟，把我救了上来，急急忙忙背我下山去，大概在他们见面后，半个时辰从那边经过，正好吻合上。” 抱着臂膀的袁可泰说道：“那就基本排除是陆玉麟袭击你了。” “那袭击方言的是谁呢？”大胖疑惑道。 方言也疑惑着。 他们继续往前走，还要确定藏獒的事情。 “那就是光头铁蛋家。”袁可泰说道。 光头铁蛋是个中年人，却黑不溜的，灰铁色的皮肤，光秃秃的圆头，像个蛋，年轻的时候还练过铁头功，还没有光头的时候叫他铁蛋，后来光头了，就直接叫光头铁蛋了。 年轻的时候做过不少偷鸡摸狗的事情，贩卖藏獒、狮子、豹子就是他的特长，可那些东西都是有钱人家养的，凤凰城的富人，可不希望凤凰城有这种人，有钱的都怕家里的宠物被盗。 惹了不少人，不见宠物的都来找他，他可惹不起，就明说，要重新做人，改成贩卖狗肉了，但是几车狗肉，比不上一条藏獒赚得多，因为利诱，偶尔也会干两趟，但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了。 “好像有人。”大胖道。 袁可泰说道：“他有几个手下，虽然屠狗场不安排在这里，但也要有人帮忙。” 三个人推门而入。 果真有五六个人，正在院子里吃香喝辣。 “光头铁蛋在吗？”袁可泰喊了一声。 听得这话，有个瘦子嚷道：“谁这么大胆，敢这么叫我老大。” 袁可泰不搭理他。 看见主人的位置上面坐在一个光头，他一只脚架起来，还真有几分老大的模样，伸手抓了抓没毛的头顶，似乎在琢磨惹得起这几个人没有。 “原来你在呢，那真是太好了。”袁可泰说道。 “想买狗肉，没有了，等明天再来吧。”一个手下说道，又见有个家伙，在和光头铁蛋咬耳朵，估计是在分析进来的三个人。 “没有，我们不买狗，只来打听一些事情。” 一个手下要发飙了，嚷道：“你们三个小屁孩，来我们这里打听事情，你以为自己是谁。” 光头铁蛋像是被驯服了一般，可能吃亏太多，倒是没有他的手下那么火爆，挥了挥手，让那个手下冷静一点，道：“这不是袁小衙蔚的侄子，打听事情，应该去找你的叔叔，而不是来找我。”就刚才那会，他的手下认出了袁可泰。 “对，不过这件事情必须找你了解，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光头铁蛋旁边的那个手下继续小声的对他说：“听说他叔叔打通了关系，下个月，他就会被选入执法衙。” 除了惹不起那些富豪，第二个就是惹不起执法衙了，光头铁蛋说道：“我这里已经不贩卖走私猛兽了，那都是违法的。” 看来找他打听这事的人不少，袁可泰一笑：“只是跟你确认一件事情，确认完就走，没有要找你麻烦。” 光头铁蛋挥了挥手，想着，要是这小子进了执法衙，日后难免会打交道，还是别惹上，又见对方这么说，站了起来，要向屋里面走去，屋里比较明亮一些。 进屋前光头铁蛋对那几个手下说道：“你们几个，给我留点，别都吃了。” 那是个大厅，里面有一茶桌，走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上来就给他们泡茶。 袁可泰他们纷纷坐下。 “有什么就问吧。”光头铁蛋喝了一口茶。 “是关于陆家的藏獒的。” 光头铁蛋明显有几分警惕，道：“陆家的藏獒怎么了？” “听说陆家的藏獒，在前不久给你们抓了，在几天前，从你这里找回去了。” “吗的，该死的‘醉猫’，害得我陪了一个月的狗肉，还有一大堆麻烦。”光头铁蛋怒气冲冲。 “什么？”袁可泰疑惑。 “不是骂你，是骂我的一个手下。”光头铁蛋继续说道：“对，有这件事情，但我不是已经还回去给他们了吗？” 方言急忙道：“那你能不能够给我说一下具体的经过。”还是了解清楚一些好，谁能够说得准，那是不是陆玉麟提前和光头铁蛋说好的。 要是编的，从话里或许就能够找到他说谎的蛛丝马迹。 光头铁蛋看了眼方言，说道：“我本是洗手不干了的，这活不讨人喜欢，特别招惹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可是诱惑太大了，你屠好几车狗，还不如一只藏獒赚的钱，都是为了生活。 “当然，我们是不支持去偷人家的猛宠，偶尔会有些受欺负了的猛宠从家里逃出来，我们可怜它们，就想办法给它们找一新家，也是为了做好事。” 大胖听了一笑。 光头铁蛋挥手，让那个丫头退了下去：“真的，不想干那样的事情了，还得为下一代考虑呢，老是被人家骂偷鸡摸狗，对下一代有影响，真的洗手不干了。关于陆家藏獒的事情，我是被自己的手下‘醉猫’骗了。” “骗了？”袁可泰疑惑道。 光头铁蛋说：“对，被骗了，一个月前，醉猫也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就从陆家把他们家的藏獒给偷了出来，找到了我，这个醉鬼肯定是缺银子了，竟然跟我说那条藏獒离家出走的，当时我看到那头藏獒还有不少的伤，挺可怜地，而且很大的一只，就像一头黑熊。 “那两个月，一直断断续续的下雨，我们的生意受到了影响，工钱都发不出去，我得为下面那些人的生活考虑，也就没有追查，要是知道是陆家的，我们肯定不干了，但没有办法，穷呀，有人要花大价钱买，‘醉猫’说得又那么真，索性心一横。 “谁知，陆家到处寻找他们家的藏獒，而‘醉猫’在抓他们家藏獒的时候，被别人看到了。这事情立刻就给陆家的人知道，他们一下子抓起了醉猫，一顿恶打，那家伙就是个怂货，肯定什么都招了，一下子把我给供出来，我当时还没有来得及把藏獒送出去，要是再给我几天，肯定是送出去了。 “陆家的人找到了我，还带着‘醉猫’，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把藏獒还给人家，又被人恶狠狠的数落一遍，也只能低着头受训了，可恶的是，还赔了我一个月的狗肉费，那么大的一只藏獒。 “每天可是要吃十斤肉，没有赚到钱，赔了一个月的肉费，他吗的，还给人家骂的像狗一样。该死的，就是那个‘醉猫’，我可算明白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这事情真不能再干了。” 大胖嘻嘻的笑着。 方言问道：“那藏獒是前几天还回去的吗？” “有五六天了吧。”光头铁蛋骂着：“都怪那该死的‘醉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好不容易才改观了在人们心中的形象，他这么一爆，彻底不指望这生意了！” 第三十四章 绝对的动机 从光头铁蛋那里出来，已经半夜。 多少有些扫兴，以为抓到了凶手，可发现不是，那袭击的凶手又是谁呢？ “基本排除了陆玉麟，藏獒也不是他们家的，袭击的人也不是他。”袁可泰又彷徨了起来。 大胖道：“那是谁？袭击乔默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总该有个凶手吧。” 方言抱着臂膀走在中间，叹了一口气：“也许袭击我的和藏獒的事情是分开的，只是巧合而已。” 大胖道：“你是说，那只藏獒，真的发疯。” “要不然我真的想不出来了。” “那我们从袭击入手，把和藏獒的事情分开。” “看来只能这样。” “可能袭击你的人有多少，你应该有个数吧。” 方言一笑，说道：“我还真是没有数，就像你说的徐寡妇的二叔有可能，但我们得罪的郎中也不少。” “什么？郎中？” 方言道：“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义父出于济世救人，让穷的人看得起病，所以不会乱收费用，但却冥冥中得罪了想要赚钱的大夫。 “因为费用低，病人都往我们家跑，他们的生意也就跟着变少了，当然很不喜欢，而且还有发狠话的呢。” 大胖惊讶道：“不会吧，你们不乱收费，也会招惹到他们？” “当然，他们希望我们不要把费用压得这么低，那样会逼着病来找我们，不久前，还有人写信，让我们提高收费，否则就让我们好看呢，还让我们小心点。”方言当然是通过乔默地日记知道这些的。 “做好人都这么难。” “知道是谁写的信吗？”袁可泰问道。 “当然不知道，是匿名信的，但我知道，有好几家贵得要死的，不喜欢我们家里这么干，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他们联手排挤我们，污蔑我们家的医术，背后会不会使用什么黑招，也是很难说的，反正有袭击我的可能。” “如果是你说得这样，那岂不是很危险。”大胖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三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忽然，袁可泰道：“你有没有想过凌微为什么跟你分手？有没有想过，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方言看向了袁可泰，明白袁可泰这话的意思，看来他怀疑凌蟠，方言又怎么可能没有怀疑过凌蟠呢，但还是摇了摇头。 “当然，我很不愿意怀疑凌蟠，但有这个可能，凌蟠不喜欢你，你的存在，他姐姐就不可能跟别人好。” 大胖惊呼道：“你是说袭击乔默的有可能是凌蟠？不可能吧！”他想也没有想过这个。 “有什么不可能，你看乔默被袭击，凌微就跟乔默分手了，完全可能是凌微知道凌蟠要袭击乔默，不想让乔默再次受到伤害，而选择分手的。” “好像有几分道理。” “也许凌微当天就看到凌蟠袭击你了，只是出于姐姐的身份，不说出来，也是情有可原的。”袁可泰带着怀疑。 方言沉默了片刻，却很冷静的说道：“我想过这个可能，但我觉得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袁可泰疑惑的问。 方言当然很认真的怀疑过，分析道：“我们假设凌蟠袭击我，是逼凌微离开我，那么凌蟠要袭击我的事情，凌微很可能知道，否则他怎么通过袭击我逼凌微跟我分手呢，他不会就是想袭击我吧，他的目的起码是想逼凌微离开我，可能先前警告过凌微。 “也就是说，凌蟠一定会提前警告过凌微，告诉她，她要是不赶紧离开我的话，就一定会让我好看。 “那么以我对凌微的了解，要是凌蟠这样警告过她，凌微肯定会不经意的提醒我，或者间接的警告我，可是我可以保证，凌微没有提醒过我，更没有让我多加小心的话。 “所以凌蟠要是真想袭击我，凌微肯定是不知情的，要是不知情的话，凌蟠何以逼他的姐姐离开我呢？” 乔默最后一个月的日记，和凌微在一起还是很频繁的，写了很多开心的事情，要是凌微知道跟乔默在一起，会让他有危险，绝对不可能那么频繁。更要的是，她没有提示过乔默要小心，而且日记中说那段时间凌微很开心，没有心事重重。 果真被弟弟警告过，怎么可能不心事重重，还特别开心呢。 袁可泰若有所思。 大胖说道：“要是他故意设计，给你袭击，让他的姐姐看到，最后他不就成功的让你们分手了吗！” 方言听了哈哈哈一笑，说道：“大胖，别说凌蟠那样的头脑了，就让我来设计，我也拿捏不了那么准，袭击我，还正好让自己的姐姐看到，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想，袭击者要到悬崖上面来袭击我，从一树丛中，好不容易匆匆找到了一根木棍，掩人耳目，跟着我上了不常有人到的悬崖，他还要避免被别人看见，来到了悬崖的顶上。 “给我重重的一棍，而且他的姐姐就在正下方，正好可以看到所有发生的一切，我敢说他不会料到自己的姐姐会出现在水潭的下方。 “而且要做到没有其他的目击证人，他不怕别的目击者看到而把他关进牢里？” “也许他提前让自己的姐姐到正下方去看好戏呢，确定没有别的目击证人再出手。”大胖说。 “那更不可能，就如你说得，他让凌微到水潭的下方，那他能算的出我会到悬崖上面吗？我可不是看到什么信，跑到悬崖上面去的，我是出于好奇，才爬上悬崖，是因为那里的视野比较好，一句话，我完全不知道凌微就在下面，更不是受人安排上了悬崖，我是到了悬崖上面才知道凌微在下面。” 方言继续说道：“反正一句话，这肯定不是设计好的，也不可能设计的这么天衣无缝，袭击我的人，完全是一时兴起，看见我落单了，就紧随我的身后。看见我上了悬崖，觉得找到了机会，尾随我上去，然后给我狠狠的一击，应该并不知道凌微就在水潭的下面。” “也对，凌蟠那脑子，如果设计的这么好，那他就能够看出那几个摇骰子的怎么骗他的银子了。” 袁可泰摸着下巴。 方言再分析说道：“如果单纯是凌蟠要袭击我，恰好给凌微看到，凌微选着离开我，其实也说不通，你必须要先排除前面凌蟠要逼凌微离开我的可能，也要排除凌微知道凌蟠可能要袭击我，上面我们已经做了通透的分析。 “那也就是凌蟠袭击我，不是逼凌微离开我，不是逼凌微离开我又是为什么袭击我呢？动机是什么？ “我可是有半年没有和凌蟠红过脸，连吵架都没有机会，基本没有见面，要是凌蟠真想给我教训，那也是一年前的事情，我在一年前揍过他一顿，一个人很难因为一年前的事情，等到一年后，才实施行动的，特别像是凌蟠那种怂货，可能会因一时被激怒而行动，但不会等那么久的。 “最重要的是，他袭击我的动机，我真的找不到。” 袁可泰说：“也许，他是袭击了你以后，再跟她的姐姐说，你再不离开他，我还得揍他。” 方言又笑了，说道：“你要是这样说，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要袭击一个人，不可能是一下子酝酿出来的，这肯定是要冒很大的风险，还可能会失败，必须有绝对的理由，迫不得已才会这么干的。 “比如有人拿着刀子对着你的胸口，告诉你，你要不捅死面前的这个家伙，我就捅死你。像凌蟠这种货色，我情愿相信他会用龌龊的办法逼她姐姐，也不会选择袭击我。 “这一棒槌从后脑勺下去，谁能拿捏的这么准，弄不好就把人给打死的，到时候他就成为杀人犯了，他就保证得了不会打死我？没有绝对的必要，他不会这样干的。你们也知道，这棍子有多重，我差点没有救回来，昏了三天呢，可是要杀人的。” 袁可泰彻底哑口无言了。 方言说道：“除非有绝对的动机，否则我是不会相信他为了让自己的姐姐和我分手，而选择这么干的，那是豁出去了，可能成为杀人犯的，那这种让一个怂货有可能变成杀人犯的绝对动机是什么呢。” 袁可泰惊讶道：“乔默，我发现你最近的分析能力比以前好了很多，让我大为震惊，我自叹不如。” 大胖道：“我也觉得。” “是吗。” “真的，以前你可没有这么好的逻辑。” 方言赶紧道：“可能是这一棍子，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一下子变得更加聪明了。” 第三十五章 孙氏? 大胖笑道：“真的吗？那给我来一棍子，看能不能也变得聪明一点。” 袁可泰一乐：“弄不好打成白痴。” “那还是别玩这个了。” 方言严肃起来，说道：“我更愿意相信，逼我们分手的是孙氏。” “凌微母亲？”袁可泰疑惑。 “是的。” “她为什么忽然就强迫自己的女儿跟你分手了呢。” 方言沉默片刻说道：“你知道不久前，在他们家不远又开了一家酿酒的吗？” 袁可泰说道：“好像姓蔡。” “对。” “那和她母亲逼你们分手有什么关系。” 方言叹气说道：“她们家的酿酒生意原本就不好，忽然开了一家新酿酒的，就在他们家附近，抢了她们不少生意，让原本生意很淡的她们，生意更少了，重要的是，那家人还不择手段，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姓蔡的和白家有亲戚关系。” “副城主白家？”大胖疑惑。 “还有几个白家呀！这个姓蔡的利用这个关系，抢走原本属于凌家的顾客，那些人知道蔡家和白家有这么一层关系，当然都想借着这个靠近白家了。 “最不要脸的是，这个姓蔡的还耍手段，到处让人说她们凌家的酒有多么糟糕，应该是给了凌家那些顾客什么好处，让他们到处宣传，那些人还真的这么做了。” “还有这种事情，那应该去告他们呀。” “告，你怎么告，告他们污蔑？” “那当然。” “他们喝过凌家的酒，是可以评论的，重要的是，凌家没权没势，你去告也没有人搭理你，白家只要在执法衙花点银子，没有人管你的，所以没有用，只能哑巴吃黄连。”这些当然是方言从日记里面找到、和自己调查到的。 “怎么能够这样，还有没有公平。”大胖有些抱打不平。 “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还公平！等你像姓蔡的，拥有这么一层关系，也会用尽各种关系，打击竞争对手的，为自己谋求私利的，对，他们很不道义。道义值几个钱呀，没有用，现实从来都是这样，你有本事，也掌握这种资源呀。” “说得好像没有了希望。”大胖有些气馁的说道。 方言冷笑说道：“那也不是，还能看到正义，但不公平却真实存在，我们很多时候无能为力。” “那我们帮助凌微呀。” “我们只是小打小闹的，闹不上天，你得接受这个现实，除非有一天，你真的高高在上了，但等你到那天再说吧。”这时候方言已经跟凌微分手了，还有什么好帮的呢。 方言继续说道：“所以孙氏的心情很不好，十分压抑，觉得越来越不好过了，恰好这时候，知道苏家的小公子喜欢自己的女儿，女儿又这么大了。 “孙氏是被生活驯服了的人，渴望自己的儿女攀龙附凤，没有错的，要真的嫁给苏家小公子，有苏家的人撑腰，蔡家怎么敢那样明目张胆呢。” “兄弟，你也不容易。”袁可泰拍了一下他的后肩膀，相信凌微和她母亲吵架，就是因为这些吧。 “倒是没什么，也许这么一放手，她真的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将来她成为苏家的夫人，听说苏家很可能是下一届的城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利用这层关系，你们也能够谋求私利，到时候凌微不帮？”方言当然是开玩笑的，有方思祖的家庭背景，他何愁这些。 大胖目不转睛的看着方言，还想好好安慰一下，道：“乔默，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方言又乐了，笑道：“是不是有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呢。” “挺吓人的，会不会有一天也把我给出卖了。” 方言笑得更加大声了，瞬即认真起来：“主要的还是她幸福，不应该耽误她，她有这个机会，孙氏说得没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这话是替乔默说的，他知道乔默和凌微的纠结。 对于经历过生死的他来说，早就看破了这一切，说道：“人不能太理想主义，要面对现实的，权衡清楚就别悠游寡断，那样只会互相伤害，我支持凌微的决定。”人家想飞，他能怎么办呢。 “那你会恨她吗？” “不会，为什么给自己找辛苦，生活本来就像做生意一样，觉得可以就在一起，不可以就分开，哪还有时间用来多愁善感。”方言这句话是想说给自己听的。 袁可泰道：“这话真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 方言看了眼袁可泰，瘫在轮椅中挣扎的活了八年，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活着，才穿越过来的，当然和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乔默看法不同。 “真的，我万没有想到，你和凌微的分手，能够这么坦荡，虽然我也不看好你们在一起，但我还是觉得很可惜的。”袁可泰有些感同身受的说。 方言微笑道：“坦荡一点不好吗！既然知道不被祝福，干嘛要继续痛苦下去，好不容易来人间一趟，可不是来受苦的。时间原本就不够用，生活就给填的满满的，哪还有多余的时间拿来痛苦。” 大胖道：“很少听你说过这话。” 方言说道：“看着前方，把今天过好，不要回头，一直走向前，做出决定的时候，认真的想清楚，也不要回来后悔。” 袁可泰问道：“这些你都是从那一本书里面看到的。” “从孙氏的身上看到的。” “孙氏？” “对，你不觉得，她就活在后悔当中吗！有机会成为富太太，却没有把我好，非得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觉得她的人生是失败的？” “我可没有说这话，谁的人生，应该怎么过，什么才是正确的，我真不敢评论，因为我也不知道确定自己想的就一定是对的，所以怎么好意思去评价别人的人生。” “能不能别去探讨这么深奥的。”大胖有些着急了：“如果是孙氏逼她女儿和你分手，那么袭击的事情是不是有可能是她干的。” 方言被惊呆了：“大胖，你这脑袋里都是浆糊吗！怎么会去怀疑孙氏。” “动机呀，她有这个动机呀。” 方言嘻嘻的笑道：“对，孙氏九月九那天，放下了手中的酒坛，找了一根木棍，就上虎头山了，然后静待时机，等待我落单，然后给我一棍子，接着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还没有人在山上看见她。” “的确很不靠谱，她一个中年妇女，手中的活都忙不完，上山极其引人注意的，十分的令人怀疑的，她又怎么可能知道你会落单呢。”大胖像是在自言自语。 方言摇着头，又觉得好笑。 “那孙氏联手他的儿子呢，虽然凌蟠很怂货，但他可能会在孙氏的鼓动下，就选择这么干了。” 方言依然摇着头：“孙氏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干这事情，他的儿子很可能成为杀人犯的，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她还不会那么变态。” “那她会不会，花钱让别人杀你呢。” “她要是都想到杀人了，还不如直接想办法逼她的女儿和苏慕泽成亲，而且还不犯法，成功的可能还很大，凌微是爱她的母亲的，想对她母亲好，内心很软，孙氏不用铤而走险，非到要到杀人偿命的地步，还不如吃毒药威胁她女儿呢。” “也对，她要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苏展泽，办法还是很多的，还不至于走最不靠谱的一条。也就是说，已经排除孙氏的可能了。” “大胖，怀疑一个人，应该靠谱一些，别把我们的平均智商拉低了。” 第三十六章 天上掉下个程妹妹 1 大胖说道：“哎呀，我不如你们，听你们分析，也从中学习一下，有利于提高整体智商水平。” “别没有提高，反而下降了就行。”袁可泰说道。 方言说道：“接下来两天，我可能要忙一阵子。” “啊，不是还没有查徐寡妇的二叔，不查他了吗？要如你说的，把袭击的事情和藏獒分开，他虽然养不起藏獒，不可能放出藏獒来咬你，但他完全可能袭击你的。”大胖道。 “当然要查，只是接下来的几天可能要忙活一阵，你们应该也感觉到，天气有些转凉了，这一阵子感冒的人比较多，特别是这几天，看病的人，会多一些。” 袁可泰关心道：“要不要我们两个人过来帮忙。” “这倒不用，虽然看病的人多了，但这是季节病，来的基本都差不多，只是轻重而已，所以吃的药也基本一样的，开一条药单，他们都能够用，就是抓药而已，还要好好储备一些，用不了多久，那些药，价格可能会提上来。” “抓药，那我们两个人确实帮不上忙。” “哎，只要把把那些药储备好，按标准，一包包的捡好，剩下的就是派发而已。” 大胖说道：“对哟，药价可能会提高，这你都为他们考虑好了。” “干了不少年头了，季节感冒，太清楚不过了，我敢说，不出三天，那几味专治感冒的，价格立马翻倍。”这些当然是方言听了程广源和程月的才知道。 大胖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赶快囤积一些，说不定，还能好好的赚一大笔。” 袁可泰听了说道：“要是给乔默义父知道你有这种想法，立马劈了你。” 大胖连忙解释道：“我们不赚这个钱，别人也会赚呀，给别人赚了，还不如进入我们的兜里，我们可以从穷人那里赚少一点，专门挑那些有钱的家伙。” “有钱的，也不会跑过来跟你买药了，人家的渠道多的是。” 方言说道：“反正可能要忙两天，等把药添了，才能有时间查。” “你忙你的，我继续寻找有没有谁家不见了藏獒，再帮你查一查信的事情。”袁可泰听完方言的分析，心中也有了线路。 “好吧，你小心点。我也利用这几天，好好琢磨，看看有没有头绪。” 大胖有些扫兴：“本以为抓到了凶手，一切就万事大吉了，竟然不是陆玉麟。” 袁可泰却说：“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练练手，我也想检验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能力。” 大胖想起一件事情来，说：“乔默打死了陆家的藏獒，他不会报官抓人吧。” 袁可泰笑道：“他不敢，敢放出藏獒，在街道上咬人，还敢报官抓人，到时候我们反咬他一口都行。” “这倒也是，那又不是在他家里，他放出藏獒街道上乱咬人，不告他，就已经很不错了。” 方言警惕起来：“但是，要是别人问，是什么武器杀死藏獒的，你们一定要说，是改制的烟花炮，里面装有铁珠，千万记住了。” 他不想这东西流传出去。 大胖肯定的说道：“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保密的，但你必须收藏好，可是好东西，什么时候，说不定就有用了。” 方言一笑，前面就是他家了，说：“好了，可泰，有什么事情，及时告诉我，要是有危险的事情，约我们两个人，可不要单独行动。” “嗯，放心吧，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大白天。 方言用两天，尽可能的储存了程广源开出来的几味药材，果不其然，还没有到三天，价格就翻了一番，这些药翻一番对于富人没有什么，可对于穷人来说，就不一样了，好几天的饭钱呢，能省一些就是一点。 程广源在院子里给人把脉，把了脉，病人拿着程广源开好的药单，来到药房，程月在门口负责收费，方言在里面捡药。 真没有想到这一次穿越，让他拥当中药大夫的知识，还好记忆力不错，捡药并不困难。 偶尔程月也会上来帮忙捡药。 不过很多在昨天晚上基本按标准打包好了，就像生产的流水线，除了一些非流感的以外。 忙到了黄昏，那些看病的人，才慢慢的少了，程广源在数银子。 可这晚饭还没有弄呢。 他们也累的够呛的。 “你别告诉我，让我弄晚饭。”程月说道。 方言听了应了一声：“你不弄，难道让我来弄。” “你弄怎么了？” “我可比你累，你躺在那里收钱，比春风楼那几个姑娘都要轻松，我到处转来转去，站了整整一天。” “你这死家伙，爹，他肯定是经常到春风楼找……” 方言赶紧扑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说道：“你可不要乱说，我可是正人君子。” “你是正人君子，知道春风楼的姑娘轻松，还一下子就说出来了。”程月推开方言的手。 方言道：“哇，你才十七岁就开始长皱纹了，再过两年还得了，赶紧嫁人，要是皱纹多了，就嫁不出去了。”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长皱纹。”程月往房间去。 但很快就出来了，顺带着小胖妞自创的无影脚已腾空。 方言赶紧摆出攻守兼备的还我漂亮拳来接招。 一场龙斗小胖妞之争就要开始。 那边喝一口茶的程广源不屑的说道：“你们两个人不累是吧，那做饭去吧。” 程月赶紧停下来，说道：“累，十分的累。”泄气的老母鸡不过如此。 “那就去买只烧鸭、买些饺子回来。” “遵命，我这就去。” 程广源从银袋子里面拿出些碎银子给了程月。 “我也去，帮义父看着这丫头，别让吃回扣。”方言跟着跑了出去。 方言跟上了程月。 程月道：“你真的跟凌微分手了呢。” “怎么，你想让她当你的嫂子？” “也不错呀，长得那么漂亮，最重要手脚灵活，家里就差这么一个勤快的人，要是她过来，我肯定会轻松一些。” “这才是你的心声，到时候，你就什么也不用干了是吧。”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听温兰说，这几天都看到苏慕泽出入她家。”程月瞧了他一眼，看他脸上的表情有没有变化。 方言微微一笑，好像无所谓的样子。 程月又道：“看来很干脆，连一个女孩子都抓不住，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失败的呢。” “你是想说你哥没有本事，连个丫头都被人抢走了是吗？” “不是明摆着的，准媳妇被人家抢走了，你敢说自己有本事。” “这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谁叫人家出生在那么一个家里，我不过是一个穷妇科大夫。”方言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程月撅了撅嘴角：“你还别看不起我们穷，要不是我爹爹把你捡回来，你还有没有命都难说，即使还活着，那也是街道上没有人搭理的乞丐，还有机会读几年书？更别说你现在还拥有一门手艺，可以给人看病，开药，总不至于饿死。” “那倒也是，不过你放心，我迟早都会让你和义父看到我的本事，光耀门庭，还得靠我。”对于方言来说，这只是开始，还真别说，离开方家以后，觉得程家里还是有些温度的，虽然穷，但有家里的味道。 “等你真的做到那样再说吧，连个准媳妇都抛弃你，还光耀门庭，真让人笑话。” 这话杀伤力太强了。 第三十七章 天上掉下个程妹妹 2 方言解释的说：“是我自己放手的好不好。” “那是谁提出分手的呀！”程月呵的一笑：“是人家把你抛弃了，不是你把人家抛弃了，现在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我出来的时候，都要低着头了，而且还要趁着天黑，没本事就没本事。” “自小在你家，怎么过来的，你不知道呢！你想让我有什么本事，我的天就只能摸到妇科大夫这个位置。”方言替乔默抱打不平，继续说道：“不过你也别激我，娶个漂亮媳妇绝对是个小目标。” “小目标！那你得实现了再这样说。” 方言看了一眼那丫头，要是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傻了，说道：“对，现在我跟你说多伟大的理想，在你看来只是幻想，没有实现之前都是废话，我跟你争论这个没有意义，但我一定会让你看到的。” “你要离开我们家吗?” 方言说道：“跟着义父，他行医本来就不为了赚钱，我只能当一辈子穷大夫。” “你还想着进入执法衙？” 在这一件事情上，他和乔默是一致的，要在二世祖和当侦探里面做出选择，他会毫不犹疑的选择后者，说道：“当然要进入执法衙，下个月我就去参加。” “袁可泰他爹，花了大量的银子，都未能保证今年进入执法衙，你就敢说着这种大话。”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现在说自己有这个能力，你肯定说我在吹牛。” “我两只眼看着，而且不眨眼，到时候可不要说你没有说过这话。” 忽然，程月好像想到什么：“不对呀，你要是去执法衙，那日后家里的活，不都是我和我爹的了。” “难道你真想让我当一辈子的妇科大夫，日后又骂我没有本事。” “你赶紧找一个媳妇回来。” “你倒真是会为自己考虑，我找一个媳妇回来解脱你。” “那当然。” “那你干嘛不自己找一个男的?” 程月撅着鼻子，看着方言，恨铁不成钢的说：“本来凌微成为我嫂子就不错的。” “别想了，你哥我没有折腾十年八年，不会那么容易成亲的。”这是方言的真心话，喜欢郑仙儿不假，当时刚成为二世祖，确实有娶她的冲动，不过认真想了以后，觉得可以不用那么着急。 八年的轮椅生活，他明白一个道理，真的能够像正常人一样，他必须按自己的内心来活，好好的折腾一回，才不觉得白活。 “什么，十年八年，你是受到了凌微的刺激，不相信爱情了是吗？嘿，哥，你也不用那么看不开，没有这棵树，还有一大片森林呢，凭你的小白脸，找个富婆，应该不会有很大问题。” “你想让你哥吃软饭？” “软饭不是一般人能够吃的，那也要有本钱才行。”程月幻想道：“要是你能找一个富婆，到时候我和我爹，也不用那么辛苦了，我们可以请两个仆人，不开药馆了。” “你是准备把你哥一辈子卖了。” 程月嘻嘻的笑着。 “哥在你这里，人生巅峰就只能当个小白脸！”方言摇着头，还真别说，穿越到这里，得到一个妹妹，也不错，问道：“你就真的就不考虑一下大胖？” 程月严肃起来：“你觉得你妹妹的人生高度，就是大胖了?他身材不说，那智商，还有提升的空间吗？” “别这么说，人家怎么讲都是有钱的主。” “他家里的生意基本是他弟弟和他爹爹在打理的，将来肯定是传给他的弟弟的，他也就只能够混日子。” “都是传过长子的好不好。” “他不可能是他弟弟的对手，让我考虑他，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就像让你去当小白脸一样。” 方言微微一笑：“那你喜欢一个什么样的呀？” “当然是有钱，而且长得帅，还只对我好。” “呵呵，你还真不客气，有钱，长得帅，还能够看得上你吗？既然都有钱了，还只能对你好，有这么专一的？” 程月呛着鼻孔。 方言不会放过打击她的好机会的：“有钱的，都不愁没有媳妇，三妻四妾，很平常的，还只喜欢你，你凭什么呀，也不照一下你自己，长得倾国倾城！” “有这么打击你妹妹的吗？”程月一脚把他踹开。 “你不也一样的打击你哥哥，要我说呀，眼界不要那么高，找一个真心对你好的，简简单单生活挺好的。” “你就这么恨不得我跟大胖，放心把我交给他，日后不受人家欺负？还挺着一个八月大的肚子，再过些年，还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呢。” “至多也就四个月而已。”紧跟方言说道：“没错，他是老实了点，但不弱智。” “不是老实，是笨。” “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笨，他只是诚实，不计较，还可以提高的。” “反正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了，你还是让他去找别人吧。”程月骄傲的说道。 “你不会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吧。” 程月看了一眼方言，反问道：“我凭什么就不能喜欢别人呢？” “真的有喜欢的了呢，那我得好好帮你看看，赶紧告诉我，是谁呀？” “你管好自己那点屁事吧，准媳妇都跟人家跑了，还想要来管我的事情！” 方言又给狠狠的一击，摇着头，说道：“你别到时候挺着肚子回来，像袁可泰的何玉英一样，动不动就给人家整成大熊猫。” “我没有何玉英那么傻，何玉英就是个笨女人，头脑简单，竟然会嫁给那么一个人。” “别自以为聪明，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基本智商为零的，甜言蜜语一出，人家三妻四妾都无所谓的，哪还有理智可言。” “嗯哼！”的一声，程月又说道：“我才不会呢，想让我嫁个三妻四妾，做不到。” “拔了毛，下了锅，你不愿意都得愿意，就只等蒸熟上桌了。” 程月径直朝前面的烤鹅店走去，街道上的人不少。 很快一只烧鹅提了出来，他们还要去买些饺子与别的。 也不知道袁可泰和张洋关于谁家一个月前死了藏獒查的怎么样，但他决定把藏獒和袭击的事情分开，而且他准备把藏獒的事情放一放。 方言后来又写了一封信回方家去，还花钱让人帮他到涟漪城去，确认方家二老没有因为他而一命呜呼，才放心了几分。 他不能再浪费时间，虽然他确实很喜欢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妹妹，可这个妇科大夫的活真是太多，他根本忙不过来，但愿这个季节病快点过去。他好抽身出来查出袭击他的人。 其实他已经有了方向，他不打算这样婆婆妈妈的浪费时间了，决定要快刀斩乱麻，这几天，他把可能袭击乔默的人都找出来，其实也不多，就等着排除了。 实在不行，他准备让袁可泰找执法衙的人，一个个询问那些可能袭击乔默的人在他被袭击那一两个时辰之内的行踪，就是找他们的不在场证明，然后再证实他们是不是说谎，排除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从找出真正的凶手。 第三十八章 聪明的丫头 袁可泰在戏台对面的客栈二楼，还在查关于谁家不见藏獒，但他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行，还得需要张洋帮忙。 远出传来一声：“让你久等了。” 正是他要等的人，张洋已经上到了二楼的楼梯口，袁可泰赶紧站了起来，说道：“麻烦你倒是真的。” 张洋走了过来，袁可泰赶紧给他倒茶。 “最近很忙吗？”袁可泰顺口问，麻烦人家，总是有些不好意，就算是跟着他叔叔的。 “不忙。”张洋紧跟着说道：“西面和南面，我们已经排查完了，北面也差不多了，就差东面，要是真有谁家不见藏獒，肯定会排除出来的，除非这个人早有准备，知道我们在查他们，没有把自己家里藏獒不见的事情说出去。” 他坐在袁可泰对面，抓起一手瓜子，侧过身来，正好可以看到对面街的戏台，之间还有一条人来人往的街道，这里绝对是看戏的好位置，还能看到街道上过来的靓女。 “早有准备，你认为有这个可能?” 张洋点点头，说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要是事情真的如你说的，是有人放出藏獒来攻击你的那个朋友，出于做贼心虚，可能会隐瞒。” “对，这倒是有可能。” “不过，想毫无破绽，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家里的藏獒失踪了，可能还是有人会知道的，但查起来，会麻烦一些，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 “真是太辛苦你了。” “别这么说，将来就是同门了，日后还要互相照顾呢。” “呵呵，我还没有加入你们衙蔚府呢。” “基本是你了。” “怎么可能，刘衙蔚的儿子，也是有机会的。”袁可泰谦虚道。 “他基本没有机会了。”张洋很自信的说。 袁可泰有些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处来。 张洋瞧了他一眼，笑道：“我们甲组，可以有一位内定名额，直接选入，只要我们点头就行，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今年就在你和刘衙蔚的儿子中挑一个。 “刘衙蔚的儿子前两天犯了事情，还真别说，在之前，我认为他的机会比你大，他们家在这事情上花了不少银子，可是这一犯事，大打折扣，银子算是白花了，大大的影响他的形象，你只要稳稳妥妥，基本这个名额是你的。” “犯事，什么回事呀？” “你真不知道？”张洋有些惊讶。 “我怎么会知道。” “他的儿子喝醉酒，当街调戏少妇，被我们抓了回去，虽然后来协调放出来，但这事情闹得还是很大的，上面的人对此多少有些看法，要是把这种人选进来，凤凰城的人肯定会指指点点，执法衙还是有些压力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不用参加竞选就到你们甲组。” “那当然，我们甲组，每年都会给自己人留一个名额的，自然要照顾自己人了。”张洋继续说道：“你只要别闹出什么事情，基本就是你的。” “我怎么可能闹出事情来呢。” “呵呵，陆家那条藏獒是你们打死的吧?” 袁可泰骚了骚脑瓜子。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们干的，我那天就在附近呢，是我帮你们把事情压下来的，知道吗？” “你把事情压下来的？” 张洋解释的说道：“你们把陆家的藏獒杀死了。” “是陆玉麟把藏獒放出来咬我们，我们才这么干的。” 张洋一笑，说道：“可事情是你们惹出来的，是你们先砸了桌子，才有后面的事情。” 袁可泰不好意思起来。 张洋眯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这事情瞒不住我们执法衙的，还好陆家没有追究，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最多也是一场斗殴，毕竟是他们家放出藏獒当街咬人，追究起来，他们也有责任，赔了一条藏獒，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那张哥在这里，肯定出了不少力。” “倒也没有，自家人嘛！能够帮，就一定要帮的，总不能帮着外人。” “真是太谢谢了。” “你呢，还真是少惹事，就一个月了，那个名额就是你的，不用参加竞选，直接录用，我当年进入，可是绞尽脑汁，半套院子都没有了呢，你得珍惜，别跟着你朋友瞎闹，真会把你叔的精心计划白废掉的。” “张哥教训的是，我牢记在心。”同时袁可泰一愣，喃喃的琢磨，我叔叔的精心计划白废掉！ “当然我不是贬低你的朋友，很多人硬着头皮进来，错失了这个内定名额，通过竞选，别闹了，情况复杂着，落选了，明年再选，又是什么情况，谁能够说得准。你这可是板上订钉的，只要不出意外，基本就是了，让你的朋友，也收敛一些。” 张洋继续说道：“刘衙蔚眼睛可是张得大大的，就希望你闹出事情来。“ “是，是……”袁可泰赶紧给对方添茶。 张洋话锋一转，问道：“对了，上一次你朋友的事情查得怎么样呀？” 袁可泰说道：“袭击者不是陆玉麟。” “不是他？” 袁可泰便把调查的过程和结果说了一遍。 “那袭击他的是谁？”张洋好奇的问 “我们还真调查中。”袁可泰解释的说道。 “这小子有些推理能力。” “是的，我的这个朋友的推理能力非常好的，我自叹不如。” “但想要进入我们执法衙，不能只靠天赋，人脉关系还是很重要的，有天赋的人比比皆是，人脉关系却不是一天就能够打造出来的。” 袁可泰尴尬一笑。 “对了，我去到的时候，那只藏獒整个脑袋都给爆掉了，里面还有一些铁珠，那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袁可泰警惕起来，急忙说：“烟花改制的炮弹，里面装着铁珠。” “那很危险哟，要是炸到人，就玩完了。” “对，当时也是迫不得已的，那只东西就这样扑了过来，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袁可泰赶紧说道：“刚才我不是说过，乔默差点被藏獒咬死一回，制作来防身……” 袁可泰忽听得张洋感叹一声：“是个聪明的丫头。”只见他眼睛看着下方的街道。 “什么！”袁可泰不解，也前凑过去，看看他在看什么。 “聪明的女孩子呀，至少比她的母亲聪明，有这么一个规规矩矩的对象，不把握才傻呢。” 只见苏慕泽带着凌微，正从街道走过，两个人十分的含蓄，没有勾肩搭背，更没有拉手，却引来了不少人的好奇和激动。 没有想到他们真的那么快在一起了。 又听得张洋说道：“就应该这样嘛！还酿什么酒呢，别人想要这么个机会都没有，好好的少夫人不当，酿酒！笑话！” 袁可泰愣住了，心里想着，要是乔默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样，虽然乔默想清楚了，但一定也会不好受的。 “他弟弟钱的钱也都不用还了。” 袁可泰不解，问道：“她弟弟欠的钱不用还了？” “那当然，都是一家人，她弟弟还什么钱呀。” “凌蟠欠了他们家的钱？” 张洋说道：“苏慕泽的哥哥不是开了一家赌当吗！凌蟠欠了赌当的钱，不就是欠了他们家的钱，听说还欠了不少。”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这个我知道。” 凌蟠欠了苏慕泽家里钱，乔默被袭击，凌微跟苏慕泽在一起，这些事情是不是勾在一起的，乔默可是分析过，要是有人用刀子逼着凌蟠，凌蟠还是有可能干出那样的事情的。 可是苏慕泽是这样一种人吗？ 张洋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对袁可泰说道：“我到那边跟我的朋友打个招呼。”已经向另一边走过去。 第三十九章 何玉英挨打 瞬时袁可泰的脑袋中，浮现出苏慕泽为了跟凌微在一起，逼迫凌蟠还钱，凌蟠还不了钱，只能用自己的姐姐来顶替，但是凌微和乔默在一起，凌蟠没有办法，只能杀了乔默，那样他的妹妹就落单了，苏慕泽就有机会了。 不，苏慕泽绝对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和这个人打过交道，十分正规的一个人，从没有沾花惹草犯糊涂的事，就像一个温文尔雅的淑女，在凤凰城无人不知，他还常常想办法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遇到灾荒的时候给灾民施粥。 反正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强迫凌蟠还钱，逼他的姐姐来顶替呢，更不可能逼凌蟠去做杀人害命的事。 他还记得有一次，凌蟠也是欠了钱，而且非常的多，当时正好给苏慕泽碰上了，苏慕泽二话不说，就帮忙把凌蟠所欠的钱一并全部还清，而且从没有跟凌微说过还钱的事。 苏慕泽就是这样一个人，尽管他非常的喜欢凌微，知道凌微和乔默在一起，也从没有耍手段，反而是默默的祝福凌微。 一般有钱的主，很少能够做的那么坦荡，都会利用自己的资源，争取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可苏慕泽没有。 所以打死他也不相信苏慕泽会这样干。 要是没有威迫，凌蟠也不可能会因为太想让自己的姐姐嫁给苏慕泽，而产生杀人的念头，他们可是分析过，那一棍子打中了后脑勺，真是会要人命的。 在那片悬崖上，谁保证的准一定掉到水潭里。要是凌微不在水潭下方，发现的早，及时把人从水潭里面救出来，也是会死人的。 反正一句话，袭击者可能是冲要人命去、不顾后果的。 这得多大的决心，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袁可泰不断地摇着头。 张洋回来了，解释说道：“是几个熟悉的朋友，好几不见了，在这里碰到，打过招呼，朋友多总是有好处的，你说是吗！” 袁可泰一笑，他知道张洋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是很喜欢这种人，但他需要帮忙。 “放心吧，只要再给我三天，基本可以核查完这一边了。” “真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 “客气什么，日后说不定，我也有事情要找你们帮忙呢。”张洋接着严肃了几分说道：“你最近还是小心点。” 袁可泰十分不解，疑惑的问道：“小心点？” 张洋先是淡淡一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不知道自己地意思，道：“我们甲组的两个名额，不是你就是刘衙蔚的儿子，刘衙蔚的儿子虽然丢了面子，运气不是太好。 “可你要是惹了麻烦，让他知道，肯定会紧咬不放的，你应该知道，你要是丢了机会，他的儿子还是有可能的，千万别给他抓住把柄。” “这倒也是。”袁可泰假笑了一下。 “在执法衙，也就内定那么几个人了，甲组就一个，剩下的几个名额，谁都挤破脑袋的想要进来，凤凰城有三十多万人，有钱的想让自己的人进来，想尽了办法，用尽了关系，花尽了银两，凭实力，哪会这么容易，没有那么公平的，只是张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袁可泰很不好意思地陪笑了一声。 张洋淡淡的道：“没有办法呀，都是这干，能力有限，我们又改变不了，能怎么办呢，也就只能够接受现实了。”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 “看见太多了，你不接受也不行，不过在执法衙，还是很不错的，你可知道，我抵出去那半套院子，多久弄回来吗！” 袁可泰顺口问道：“多久呀？” “半年，就半年。” 袁可泰看着张洋。 “你叔叔也挺不错的，只是他不愿意显露出来而已。” 袁可泰还真的很少问过这些，只知道他叔叔为了让他进入执法衙，想了很多办法，原本他叔叔不是执法衙的，在执法衙当差的是袁可泰他爹，袁可泰他爹因公殉职，出于照顾，当时袁可泰还很小，就把这个机会给了袁荣。 要不然袁荣现在怎么样，还真的很难说，后来还混到小衙蔚上，虽然只是个小衙蔚，但要混到那个位置，没有关系背景，还真不容易。 张洋喝了最后一杯茶，说道：“我看好你。”再次站起来，又说道：“好了，我有点事情，真的要走了，要是没有事的话，我真想和你坐下来聊一聊。” “你有事那赶紧忙去。”袁可泰赶紧站起来，准备要送他。 “我要是有消息的话，会找你的，你不用着急。”张洋已向另一边走去。 很快就剩下了袁可泰自己一个人。 苏慕泽和凌微早就不在下面的街道上。 袁可泰长吸一口气，感慨良多，想起乔默为什么要跟凌微分手的原因。 只是没有想到，凌微这么快就跟苏慕泽在一起了，她才和乔默分开不久呢，这些变化的太快，让人有些缓不过来。 自乔默说，她们家和隔壁新开酿酒那户人家的事情，袁可泰亲自去打听过，还真如乔默说的，凌微家的生意并不好。 果真凌微跟着苏慕泽在一起，那她们家日后就不用担心了。 有苏家的帮忙，她们有什么事情摆不平的呢。 但袁可泰也知道，凌微不是那种人，她心地善良，不会因为看上人家的银子，做一件违心的事情。可他也知道，凌微是一个体会自己母亲的好女孩。 哎，还在想这些干什么，他还要去徐寡妇那里呢，他还要打听一下，傅海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最近都在干些什么事情。 袁可泰唤了一声：“小二，结账。” 付了银子，刚走上街道。 忽然像是丢了魂一样飞来一个丫头。 袁可泰看清楚了，那是何玉英的丫头，唤小青的。 小青一把拉住了袁可泰，惊恐道：“不好了。” “何玉英怎么了？”小青找他，除了何玉英被打，还能有什么事情呢！ 小青说道：“被打了，打得很严重，直接打昏了。” “为什么打她？” 小青回答道：“何玉英看到裴继方和一个丫头在街道上拉拉扯扯，就多说了两句，然后两个人就吵了起来，后来就给裴继方打了。” “吗的。”袁可泰火冒三丈了，又担心地问道：“找大夫了吗？” “我找了大夫，大夫去了，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也知道，她的娘家对这些事情都是不管的，我只能来找你了。” “现在还没有醒？” “你别担心，大夫说了，虽然她受了很重的伤，但没有性命危险。”小青只是个十五岁的丫头，遇到这种事情，当然手足无措了。 到了何玉英的院子，却没有见到裴继方，何玉英的眼睛、鼻子、脸上、头上，还有手臂上，全都是青一片，紫一块的。 见到袁可泰跑了进来，何玉英不想让他看到，挥手让他出去。 袁可泰跑出了房间，嚷着裴继方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转身问小青：“裴继方呢？” 小青直摇头。 有个仆人说道：“很可能去喝酒了吧。” “他还有心情去喝酒。”袁可泰就差咆哮了，咬着牙怒吼一声：“我找到他，打断他的腿。”就跑出去了。 第四十章 徐寡妇 凌微跟苏慕泽在一起了。 苏慕泽不知道凌微，为什么一下子做出这样的决定，他知道凌微一直以来，和乔默的关系都非常好的，而且两个人十分的般配。 凌微告诉他，两个人不合适，就分手了。 苏慕泽也不好意思多问，他也不想去打听那些。 凌微却说，可以和他试一试，苏慕泽高兴得不得了，这可是梦寐以求得一件事情，但他还是有些疑惑，他知道凌微是一个耿直的人，忽然有这么大的转变，要跟他在一起，他还是很想知道为什么。 结果凌微告诉他，她说，母亲生活的太辛苦了，不想让母亲再受苦。 苏慕泽就没有再追问了，今天晚上，就是凌微和他第一次的约会，虽然不是那么像情侣，他们只是在街道上转了一下，不知不觉来到了苏府的大门口。 那大门口，有两头石狮子，气势磅礴的处在那里，屋檐下红红的大灯笼，在晃动的灯笼映照下感觉石狮子好像要活过来。 “进我家喝杯茶吧。”苏慕泽先提议。 凌微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高贵的门庭，有些犹豫：“还是不了。” 苏慕泽说道：“时间还很早呢，你回去没有事情干，就进来坐一会吧。” 答应陪人家约会，却又是那么不愿意，多少有些让人扫兴，显得怪不好意思的。 结果那边传来一句：“二少爷回来了呢。”说话的是一个仆人。 苏慕泽道：“进去看看吧，迟点我再送你回去，现在要我放你一个人回去，也不放心，我也感觉到有些渴，我们坐半个时辰就出来。” 凌微不好意思拒绝，就跟在他的后面。 刚要踏进门口，匆匆的跑出来几个人，是苏慕泽的大哥苏慕川，带着五六个人狂奔而出，手中好像还拿着衣服什么的，好想要往哪里去。 苏慕川见到苏慕泽带着一个丫头进来，立刻刹住了脚步，瞄了一眼，嘻嘻的笑着，说道：“这是凌微姑娘吧。” 凌微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和慌张。 苏慕川一笑：“弟弟，你可不能欺负凌微姑娘。” 苏慕泽也有些害羞。 凌微微微的跟苏慕川打了一个招呼。 苏慕川说道：“凌微，要是我这个弟弟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铁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凌微显得严肃了几分。 “我说的都是真的，谁不知道凌微姑娘心地善良，是我们凤凰城难得的好姑娘。” 苏慕泽好奇的问道：“哥哥，这深更半夜的要去哪里呀？”见他还带着那么多个手下。 苏慕川回答道：“到白玉潭泡澡去。” “什么，深更半夜的，跑到白玉潭去，在家里没有地方泡澡？” 苏慕川解释的说道：“家里当然有地方泡澡，只是，没有在白玉潭那边好，白玉潭的水是从山流下来的，最为清澈冰凉了，要不是大半夜，你哥我还不敢去呢，白天那里都是人，只有晚上才敢。不打搅你们了，记住了，可别欺负凌微姑娘。”和凌微示意的点了个头。 他带着那几个手下，瞬间闪出，消失在漆黑的街道上。 方言忙了好几天，也不知道袁可泰的调查结果如何，天气逐渐变得稳定，来看病的也少些许。今天开始，他可以腾出手来查一查了。 大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可还没有等大胖进来，就给方言看见了，方言唤了一声：“大胖，别进来了，我正要出去呢。” 程月跑出来，此时他的义父在药房里面，她唤道：“你去哪里呀？” “当然是看看街道上有没有富婆，好赶紧带一个回来，现在你哥得趁自己年轻，要不然就没有机会当小白脸了。” 门口的大胖哈哈大笑。 这时候还很早，太阳才刚刚出来。 程月嚷道：“我可警告你，别把家里的活扔给我。” “你最近胖了，得多干些活，要不然就真的成胖妞了。”方言闪了出去。 大胖依然剥着瓜子。 方言问道：“袁可泰那边有消息了吗？” 大胖摇着头，说道：“我都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他有消息的话，应该会过来找你才对吧。” “我也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那我们去找他。” “估计他还在忙活我的事情呢，不打搅他了，我想到徐寡妇那边看看。”这两天耽误太多时间了，他不能全靠袁可泰，他已经找准了方向，决定自己来查，就从傅海开始。 “到徐寡妇那里？一大早？” “嘿，想什么呢，我是想去打听消息的。” “对，现在还没有排除傅海的悬疑呢。” 他们到了徐娟的烧鸭铺。 徐娟还有些惊讶，这么一大早见到他，还真是很少，说道：“哟，我们的妇科大夫来了。” “对呀，看看你需不需要我帮你。”方言早就把徐娟认认真真的研究过一遍。 徐娟淡淡一笑：“头怎么样呀，听说差点死了。” “知道我差点死了，也不来看我。” 徐娟乐呵的说道：“我倒真想去看你，可你知道，我是一个寡妇，要跑到你家里去看你，被街坊邻居看到，还不指指点点，我倒无所谓，怕是影响到你。” “那你也应该送两只烤鸭过来的。” “你还真别说，我真的让人把烤鸭送你家了，是我的小二去的。” 方言道：“我怎么不知道。” “烤鸭肯定是给你妹妹消化了，她没有告诉你？” 方言带着大胖进去。 徐寡妇跟了上来，还说道：“听说你跟凌微分了。” 人尽皆知的话题，真是羞辱呀，方言摇着头，道：“我和凌微的事情，是不是凤凰城的人都知道了！” 徐娟听了一笑，：“看来是真的，我还以为瞎传的，你怎么会舍得放走这么一个媳妇。” “知道，你们都在笑话我，说我没有本事。” “我可从来都没有笑话过你，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在我看来，你只是缺个伯乐。”徐娟趁着现在还没有多少客人，在他面前坐下来，后面有几个手下在清理，或者抬桌搬凳忙活。 还真别说，这个徐寡妇，有几分姿色，难怪那个傅海流哈喇子，似乎都不想让她改嫁，这是方言第一次见到她，亲眼所见，和日记中的，是有那么不一样。 大胖道：“我们的徐老板娘，早就盼望你们分手了。” 徐娟拍了一下大胖，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坏，虽然我确实很想和乔默，但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顶多也就是当个姐姐罢了，哪还有什么非分之想呢。”给他们分别倒了杯茶。 方言眯了一口。 徐娟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说道：“气色不错，这样我就放心了。” “放心？” “我以为你会要生要死呢！” 方言当然知道她这话的意思，乔默和凌微的感情深厚，的确不可能一下子就走出来的，赶紧说道：“我都死过了一回，想得更开了。” “你是说水潭的事情，哦，原来是这样看开的。”徐娟大声说道：“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依然看好你的。今天我就来为你洗尘，祝你重获新生，这一顿我来请客。” 第四十一章 谁淹死了袁可泰? 1 大桌好吃的，搞得方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琢磨这徐寡妇是不是因为他和凌微分手了，感觉自己有机会了，所以特别的高兴。 方言看了一眼四周，问道：“你的那个二叔，没有来搞事了吧？” “没有，除了每月准时来要钱，还算平静。”徐寡妇也变得安静了。 大胖好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大餐，忘乎所以了。 “那他最近都干些什么？”方言问道。 “还能干些什么，和他的狐朋狗党到处瞎得瑟，整天琢磨哪家的姑娘长得漂亮呗。” “没有赌钱？欠人家钱什么的？” “赌钱，那我不知道，但是欠钱，应该没有，他要真的欠了别人的钱，还没有到月底，就会急急忙忙的来跟我要钱的，可这两个月，还真没有发生这事情。” “没有逼你嫁给他吧？” “没有。”徐娟疑惑起来：“你怎么关心起他的事情来了？” 方言急忙说道：“随便的问一下，关心你而已。”看来不可能通过徐娟问出什么的，要想知道傅海家有没有藏獒，最好的办法，到他家里去，要知道那天他有没有袭击自己，弄清楚纸鸢节那天，他有没有不在场证明证明，来这里找徐娟，本来就是先试探一下的。 “别说了，陪你喝一杯，庆祝你活过来。”徐娟举起了杯子。 大胖也举起来：“对，庆祝乔默活过来。” 方言也只能跟着举起杯子来。 徐娟又好奇起来，问道：“和凌微分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方言思索了一下，说道：“暂时还没有。” 大胖道：“人家徐老板娘，是想问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她。” 这该死的大胖，平时傻乎乎的，这时候变得比所有人都要清醒。 徐娟一笑：“还是那句话，找不到媳妇，想成家了，就来找我。” 现在的方言要不是拥有三十二岁的心理年龄，他肯定会脸红的，急忙说道：“还不打算考虑这么早，好不容易才解脱出来，想要好好折腾一下，日后再考虑这事情。” “也是，才分手，怎么可能那么快就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呢。”徐娟又眯了一口酒，说道：“你是想干点事情出来，然后才去考虑这些事情吧。” “当然，我可不想碌碌无为，一辈子让人叫妇科大夫。” “其实妇科大夫，还真的挺好的，这城里，一半都是女人，女的谁将来不会有个妇科病，就是你的义父太倔强了，非得劫富济贫。要是你们有一点私心，早就换院子了。你看，我对面的那个大夫，都七十岁了，前几天又娶了一房。” “他不怕起不了床。”方言微微一笑。 “人家是大夫，有的是补药。”徐娟哈哈一笑，建议道：“我看你直接和你义父分家得了。” “分家！” “对呀，你自己开一家，凭你看妇科病的水平，我是亲身体会，用不了多久，就能够在凤凰城混出名气。” 方言压着自己的额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大胖嘻嘻的笑着。 “你要是缺少本钱，没有地，我把这里改成诊所，不开烤鸭店了。”徐寡妇说道。 “哇！诱惑力还是很大的。到时候我义父非把我劈了不可。” “那你一辈子跟着你的义父当妇科大夫？要是那样，就算碰到像凌微那种，终究还是会被别人给抢走的。” “嘿，不带这样说话的！” “我只是说一个事实，你也别怪我说的难听，像凌微，放弃你，找个更好的，自己一辈子不用忧愁，你不要责怪别人，人好不容易来到人间一趟，长得那么天生丽质，可不是陪你受苦的。” 真别说，她的话，和方言的见解不谋而合，经历了那八年，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但他也是这样想的。 大胖插了一句，说道：“放心，袁可泰今年进入执法衙，到时候就会想办法把我们弄到执法衙，乔默不见的就只能当大夫。” “进执法衙可不容易，除了内定的那几位，基本是争得头破血流，不会那么容易的。”徐娟说道。 “我们不会因为这样就放弃的。” 徐娟才想起来：“哎，怎么没有见袁可泰。” 大胖道：“很快就要选了，他得抓紧时间准备。” “不过，袁荣的那组，应该是袁可泰了。”徐娟似乎很肯定地说。 方言看了一眼徐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肯定，道：“刘衙蔚的儿子也有机会的。” 徐娟摇摇头，说道：“不，他的儿子今年想内定，几乎不可能的了，除非袁可泰出事情。” “哟，你有内部消息吗？”大胖十分好奇的问。 徐娟看了一眼外面，小声回答道：“前两天刘衙蔚的儿子醉酒调戏妇女，被抓了，就在我们烧烤店的正对面，这件事情影响很大，他被彻底的打击了，只要不意外，基本就是袁可泰。” 方言疑惑道：“还有这么一件事情呢。” 徐娟笑道：“你可知道抓刘衙蔚儿子的人是谁？” “你不会告诉我，是袁可泰的叔叔袁荣吧。” 徐娟打了一个响指，说道：“哎，看来我没有喜欢错你，一猜就准。” “真的是袁荣？” 徐娟嘻嘻的笑着：“不是袁荣，却是袁荣的手下，但明眼人都知道，怎么还用得着袁荣亲自出手呢，我也是听传言的，说袁荣，为了给袁可泰争取这个机会，打击刘衙蔚的儿子，故意这么干的。” “你不会告诉我，这一切是设计的。” “这个我可不敢胡说，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事情。刘衙蔚的儿子，确实是个不怎么样的人，一喝醉就乱来，当街调妙龄少女的事情，以前不少，大家伙都是张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这次不同，调戏没有多久，袁荣手下就赶过来，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徐娟继续说道：“要是换在以前，那些侍卫，都不怎么管这事情，就算出手来管，那也只是调解完就算了，谁不知道那个不争气的是刘衙蔚的儿子，可这一次，直接抓回去了，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的。 “这个时候抓他儿子，不是很明摆着的吗！听说刘衙蔚的儿子，是很有机会的，这么一下，基本让袁可泰逆转了，据说那个被调戏的女的不肯和解，才把刘衙蔚的儿子抓了的，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在演戏的呢，可能就是计划的一部分，就是要咬着不放，把你搞臭，给执法衙的人压力。” 大胖看着徐娟，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徐娟摇着头，说道：“哎，都一样，各显神通，尔虞我诈，不过都是下面的人猜测的，我们就当听八卦，但我觉得很值得相信。就一个月了，此时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不是他设计的，别人也会联想到他。 “当然，刘衙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耍手段的事情，那叫一个阴暗，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得到机会，也做了不少的坏事，他以为别人不知道。” 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街道上的人，急匆匆的往另一个方向跑。 跑进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小二，正要说话，但见到方言，立刻闭上嘴，低着头了。 徐娟转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二唯唯诺诺的说道：“白玉潭死了人。” “死了人，谁呀？” 小二低着头，断断续续回答道：“听说是……袁衙蔚的侄子。” 方言筷子掉下来，转头怒问：“你说谁？” “袁可泰，我听街道的人说的，他们就是去白玉潭看热闹的。” 方言转身就往白玉潭方向跑去。 第四十二章 谁淹死了袁可泰? 2 白玉潭熙熙攘攘的围着很多人，尸体已经被打捞起，用一张草席包裹着，执法衙的人把白玉潭控制住，不让无关的人员进来。 可那些喜欢看死人的，还是像苍蝇一样拥挤过来。 方言扑了过去，解说自己是袁可泰的好朋友，阻挡的是张洋，这才放他进去，袁荣一手压着额头，就在裹尸席不远处的水潭边蹲着，望着那平静如一面镜子的水潭，很明显他是在抽泣，但却没有歇斯底里的发出声音。 有个白发苍苍的，就在尸体旁边转悠，那是尸检师，似乎要从里面找出什么来。 方言放慢了脚步，大胖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多不愿意看见，要是不看见，就代表没有发生，那该多好了。 那是自欺欺人，就是袁可泰，那苍白的脸，带着几分浮肿，明显是被侵泡过的缘故，还是一眼就能够辨认出来。 方言跟袁荣打了个招呼，袁荣很明显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在哭，把脸转过去了。 袁荣年轻的时候错过了，没有儿子，他一直把他哥哥的这个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来养，几乎什么好东西都给了他。 方言也跪了下来，当时脑袋有些混乱，当乔默以后，他和袁可泰交往，虽然没有几天时间，他却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朋友，没有袁可泰把他从虎头山的水潭中救上来，他可能死了。 自从分析出有人可能要杀他，袁可泰就跑前跑后的帮助他。 在轮椅中，孤独了八年，他真心想要好好交一个朋友的。 来到明朝，好不容易碰到，可就这么…… 大胖已经在他身后抽泣。 袁可泰的手臂上，还有肩膀，与及脸上有伤。 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袁可泰是怎么死的？和为查他的事情有关吗？ 正好听得走到袁荣旁边的尸检师说：“根据侵泡的臃肿需要的时间，与及其他的，可以判断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夜，大概二十一日亥时初（21：00）到丑时二刻（1：30），这四个半时辰之间。 “死者身上有瘀伤，这些瘀伤是在死者还活着的时候造成的，只有死前，血液依然流通，才会形成青紫色的瘀伤，死后不会这些的。 “不过这些瘀伤，都不是致命的，头部更没有致命伤，脖子也没勒痕，肺部很明显水肿，这是溺水的特征，还有他口中和鼻腔有明显的泥沙，更加说明他溺水身亡。死者死前喝过酒，很远就能够闻得到，应该喝了不少，有醉酒溺水的可能。” 大胖问道：“但他身上有伤，不能说明，他被人抓着，直接给淹死的吗？” 尸检师回过头，白了他一眼：“有这个可能，但也不排除是自己溺水身亡的，虽然身上有瘀伤，可能是被人淹死时，挣扎中造成，但也可能在死之前就已经形成了的，所以不能保证一定是被人淹死的。” 袁荣总算忍不住了，哭了出来。 尸检师见袁衙蔚那么激动，赶紧道：“如果还有进一步线索，我会及时禀报的。” 来的人越来越多，像是菜市场一样，张洋向袁荣走过来，建议先把尸体搬回去。 尸体是今早，被两个来白玉潭洗衣服的妇女发现的，她们看到水潭的边上漂浮着一件灰白色的东西，以为是衣服，想要把它捡上来，才发现那是一具尸体，立即就报官了。 袁荣的大徒弟吴昊然带人在湖边四周转了一圈，向袁荣走了过来，说道：“水潭边入口东面的沙地，有严重杂乱的踩踏脚痕，疑似打架时形成的，但也不能完全断定，毕竟到了晚上，有年轻的人，成群结队的来这里泡澡，特别是早些时候人更多，戏耍、踩踏是极其平常的。 “还有几残留的火堆，与及一些烤肉串的竹签，一些骨头残渣物，还有装吃的袋子，以及摔破了的酒坛。” 袁荣站起来，估计也很乱，不过却又显出几分稳重，可能是这份职业造成的，说道：“查出昨天晚上，亥时初（21：00）到丑时二刻（1：30）这一段时间，到底谁来了白玉潭，这一段时间所有来过白玉潭的，一个不落，给我带回来。” 他的手下吴昊然赶紧点头。 袁荣又道：“还有昨天晚上，我侄子去了什么地方，都见过了谁，碰到了谁，与及这些天他都在做些什么。” 吴昊然很认真的在笔记本上记了下来。 袁荣暂时只能想到这些，他必须找到那个凶手，不管那个凶手是谁，到底有多大的势力，他绝对不会放过。 因为人越来越多，该勘察的勘察完了，又到了中午，还有些晒。 在白玉潭也没有发现什么更加有价值的，袁荣只能撤了，让人先把尸体抬回去。 方言愣愣的坐在一石头上，估计还没有接受，他不断的摇着头。 看热闹的人，陆续也跟着散去。 大胖看着像灵魂出窍一样的方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方言决不相信袁可泰自己会被淹死的。 大胖说道：“可泰的水性比那些水手还要好，怎么可能会被淹死呢。” 上一次，就是袁可泰把落水的方言救上来的，方言嚷道：“他不可能是掉进水里，自己淹死的。”他绝不愿意相信。 “对，他身上还有那么多瘀伤呢，可他三更半夜没有睡觉，跑到这白玉潭来做什么？他要是来洗澡的话，也不可能是穿着衣服的，会不会真的是被人淹死的，要是这样，为什么要淹死他？动机是什么？还是和别人打架了，错手淹死的！” 也许是出于怀疑和自责，还有朋友的情感，方言说道：“我发誓，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一个水落石出的。”站了起来，又向那些杂乱水草边走去。 袁可泰不应该是自己淹死的，更不会自杀，他为什么要自杀呢？可他喝酒了，为什么喝酒？ 那草地上是什么，很耀眼，在阳光下闪烁，虽然很隐秘，但却被阳光给发现了，就在沙地不远处的草丛中。 方言掰开草丛，从里面取出来，那是一块玉，这肯定不是有人放在里面的，要放也是放在那些石头上，扔进那么高的草丛里，很可能就找不到了，应该是不小心掉在里面。 那块玉晶莹剔透，是一只兔子，纹路清晰，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好玉，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带的，当方思祖的时候，他也研究过玉佩。 方言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番。 “怎么没有被他们找到。”大胖道：“执法衙的那些人这么大意。” 虽然白玉潭发生了命案，耽误了今早来这里洗衣服的人，但却没有阻止她们继续来白玉潭洗衣服。 方言看到三个妇女，端着装了衣服的木盘向这边走过来。 方言把玉放回了自己的怀中，径直向那几个走来的妇人走去，问道：“我听说尸体，是两个洗衣服的人看见的。” 一个稍微胖点的妇女回答道：“是的，就是我们隔壁的白大婶发现的。” “白大婶，谁？” “白翠花，她以为是衣服，准备用竹子勾上来，担心被水推到下游，到时候不见衣服的人，回来就找不到了。”那个妇人继续说道：“结果看到一个头给泡得这么大的，眼睛圆瞪瞪的，像是要杀人一样瞪着她，她吓得像是见鬼一样，我的妈呀的叫着，还把另一旁洗衣服的大婶惊了一跳。” 第四十三章 动机是什么? 方言带着大胖找到了白翠花。 白翠花应该还有些惊慌，说道：“你们的人不是都已经问了吗？” 她把方言和白沂南误认为是执法衙的人了，方言赶紧说道：“嗯，我们只是想了解更清楚一些，怕有什么没有问清楚的，不会打扰你太多的时间的。” 她明显有些排斥，应该是不想重新回味那恐怖的一幕吧。 方言还是非常能够理解的，看见那么一个死尸，肿着大眼睛，想一下就会做噩梦。 白翠花是很不情愿，但听得对方这么说，道：“你们是执法衙的吗？”应该是没有看见他们穿着执法衙衣服，产生了怀疑。 “当然是执法衙的，我们是便服，要不是执法衙的，我们打听这个干什么。” 白翠花让他们进到了院子里来。 “家里就只有你一个？” “没我丈夫和我的儿子出去摆摊了，早上发生的事情，被你们执法衙询问，耽误了我很多活，要不然我也出去了。”白翠花把他们迎接到院子的柳树下，又给他们倒了茶，看来真的认为他们是执法衙的。 “今早是你发现尸体的？”方言坐在她的对面，大胖靠在一侧。 “对，我当时以为是谁家丢了衣服，就挂在那水草边上，我担心会给水推到下游去，就想用竹子，把它勾上来，免得到时候谁发现不见衣服，还能回来找到。” “当时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我真记不太清楚，我是已经把衣服洗好了，要不然我才没有心思去捡什么衣服呢，我在等周大姐，她还需要一会，我们是一起过来的，没有事情干，才自告奋勇，要是知道那是一条尸体，打死我也不会去看。那时太阳也就刚刚露头，不过水潭那边的雾气还是很大，朦朦胧胧的，所以看不太清晰，我年纪大了，还有些老花眼。” “当你知道那是一条瞪着眼睛的尸体，你接下来就直接去报官了？” “还没有，我被吓了一跳，妈呀的叫了一声，惊惊慌慌的跑回来，周大姐也给吓了一跳，我说那是一件尸体，周大姐比我大胆，她知道我有些老花眼，还不那么相信，非得亲自去确认一下，结果确实是一件尸体，我们这才报了官。” 方言又问：“到白玉潭洗衣服的，都是你们这附近的对吧？” “那当然，总不能跑太远吧，到白玉潭有个好处，那就是不用打水，路又不太远。” “那你们晚上天黑的时候有人到白玉潭洗衣服吗？” “不可能，这样的季节，天黑了以后，男的都到白玉潭去泡澡，光着呢，我们怎么敢去白玉潭洗衣服，除非在冬天，那时候就没有人去洗澡了，才有可能晚上到白玉潭去洗衣服。” “那泡澡的人，夜深了会离开的呀。” 白翠花摇摇头，说道：“对，天黑，早些时候，那些大人，带着小孩子到白玉潭去，大概亥时（21：00）人就会慢慢的散去，人会变得越来越少。不过亥时（21：00）以后，来的都是一些有钱的年轻人，他们可不会那么快就走的，一般都会玩到半夜，他们除了泡澡，还在潭边烧烤，反正会很迟才离开的，我们这些洗衣服的，就算再想洗衣服，也不能熬到下半夜吧，还不如睡早一些，明天早一点过来呢。” “对。”方言问道：“村里的年轻人和孩子，也会泡澡到亥时（21：00）以后吗？” “一般不会。” 方言有些惊讶，疑惑道：“不会？” “因为亥时（21：00）以后，到半夜的时候，来的都是一些有钱的、有身份的，可不想穷孩子打扰，会把他们赶走，那可都是一些惹不起的，这里的年轻孩子可不想找麻烦。也对，他们都很有钱，不希望其他人干扰他们，也是能够理解的，不想招惹他们，还是早一些。那些有钱的，也没有太过分，天后以后，前两个时辰，是我们这里附近泡澡的人的机会。” “那也就是亥时（21：00）以后，人会非常少了。” “对，那时候基本都很少了。” “知道有谁会经常来白玉潭泡澡吗？” “我没有见到过，怎么知道，不过我听说副城主苏家的儿子，就会经常过来。” “那你知道昨天晚上，亥时（21：00）以后，有哪些有钱的人，到白玉潭来吗？” “这个我可不知道，也许附近那些孩子知道，他们离开以后，经常会碰到他们，那时候他们才刚刚开始。” 方言站了起来，似乎已经耽误了人家太多时间了，看来想从她口中打听清楚太难，最好还得找执法衙的人，执法衙的人找昨天晚上亥时（21：00）以后的回去问话了，而袁可泰就是亥时后出事的，说道：“谢谢你的配合。” 白翠花问道：“不会再来问了吧？” 方言假笑的一下，带着大胖离开了。 大胖说道：“你想自己来查吗？我看这事情，袁可泰的叔叔会查的，在水潭边，我就听说，他让吴昊然，去打听昨晚亥时初（21：00），到子时末（1：00），有些什么人在水潭里。” 方言若有所思。 “你真打算自己来查呢，我们掌握的资源，不如他们的多，我想，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袁荣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方言没有说话。 大胖又道：“我知道，你怀疑袁可泰的死是不是跟查你的事情有关，可现在还没有定论呢，你也不用先自责。” 方言依然没有说话，但内心很烦闷。 大胖激动了起来，说道：“我也跟做噩梦似的，怎么能够接受袁可泰就这样走了，他可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完全接受不了。”他摇着头，好像随时都可以哭出来。 方言也是红着眼睛。 大胖担心的说道：“要是真的和你的事情有关，现在都开始杀人了，可知道这里面有多么危险，我们两个能够应付得了吗？这件事情，还是交给袁叔叔吧，那毕竟是他的侄子，要是真的是别人淹死可泰，袁叔叔肯定不可能放过凶手的，所以我们还是别参合了。” “大胖，回去吧。”他知道大胖和他的心情差不多，也一样的接受不了，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人接受德了的。 “我也想杀了凶手，但凶手决定这么做了，那就可能杀任何人。” “嗯，你说的我都清楚。” “我也不希望你有事情。” “明白，我们回去吧。”这时候，他和大胖都需要给自己单独的时间，袁可泰忽然的死亡，对他们的打击很大。 他们在街角分开。 “你不要自己一个人去查了。”大胖喊了一声。 “放心吧，你说的对，袁叔叔肯定会想办法找到凶手的，我知道的。”他知道对方很担心他。 “嗯，你我都应该缓一缓。” “好的。” 街道上，依然人来人往，袁可泰的死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他那身可疑的伤，是怎么造成的，是有人淹死他的对吗？他绝对有理由怀疑，应该是在淹死袁可泰之前造成的。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需要知道昨天晚上，袁可泰去了什么地方。 如果袁可泰的死，真的和自己有关，袁可泰到底掌握了什么？动机是什么？ 第四十四章 他把我当兄弟 袁可泰自己淹死在白玉潭，他绝对不会相信这种事情，以他对袁可泰水性的了解，几乎不用考虑了。 要是袁可泰是被人淹死的，那么是在白玉潭洗澡的人干的，还是非在白玉潭的人干的？要想把身体健全的袁可泰淹死。今早他在看袁可泰的尸体的时候，也认真的检查了一下，袁可泰手上、脚上，没有被绳子困住个的痕迹，可以排除他是被人捆着扔进水潭淹死后，一个人很难把袁可泰淹死的，起码要有两三个人不可。 非白玉潭洗澡的人干的，在那个时间段，白玉潭洗澡的人，很可能看见或者听见什么，十分有可能的，估计这点，袁荣会想到，一定会想办法查清楚。 白玉潭应是第一现场，没有人会在别处淹死了袁可泰，然后抬着尸体扔进白玉潭，袁可泰的口中和鼻腔还有大量的沙泥呢，这是最好的说明。 要想查，得从昨天晚上袁可泰都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开始，可惜这段时间，他的事情太多，谁会想到袁可泰会被杀。 一下子联想到今天早上，徐娟说的事情，会不会跟刘衙蔚有关呢，他可听说不少关于刘衙蔚不好的事情。 静瞎想没有用，还得回到昨天晚上。 天黑了，方言在执法衙门口，摸着那块玉，这块玉，是不是凶手留下来的，他很认真的看着，也是有可能的。 当时发生了打斗，淹死袁可泰之前，凶手一个不小心，把玉落了下来，那么只要找到这块玉，就能够找到凶手，可惜他要想单打独斗，太难了。 袁荣从里面走出来，天有些黑，灯笼的光芒有些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肯定不太好，相信今天一整天，他都在忙活这件事情。 方言赶紧上前。 袁荣当然知道他是袁可泰的朋友。 方言先是关心一句：“袁叔叔，你节哀。” 袁荣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方言急忙把玉佩交了上去，说道：“这是我在你们走后，在水潭沙地旁边的草丛中发现的，不知道会不会是凶手落下的，也许只是那些洗澡的人，不小心掉了的。” 袁荣怒骂了一句：“那几个该死的草包，还敢说检查的很仔细，回去，我得让他们好看。”接了过来。 “要是凶手留下来的，可能对你有帮助。” 袁荣看过来，疑惑道：“你也认为应该有凶手对吗？” 方言急忙说道：“以我对袁可泰水性的了解，他不可能自己淹死在水潭里，他比那鱼的水性都要好。” 袁荣微微点头：“是的，他的水性，我最清楚了，放心，要是他们，我绝对不会放过的。”说话的时候，还狠狠的咬了一牙。 方言疑惑了一下，急忙道：“对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事？”袁荣看着那块玉。 方言吸了一口气，说道：“最近可泰在查我的事情。” “查你的事情？” “是的，九月初九，我在虎头山，后山的水潭边的悬崖上面被袭击，我们找到了行凶工具，可以确定，是某一个不知名的家伙袭击了我，我才掉进了水潭中，差点被淹死了，最后是袁可泰发现的及时，把我救上来，我怀疑有人要杀我。” 袁荣凝神，忽然认真了八分。 方言继续说道：“这件事情，让我怀疑一个月以前，攻击我的那只藏獒，后来藏獒是被叔叔你给杀了的，但那只藏獒，好像是只冲着我过来的，当时我和大胖，还有袁可泰三个人。 “它就是只攻击我，没有攻击大胖和袁可泰，我有理由相信，它应该是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可能是什么人，把它训练成这样子的，一句话，可能是冲我来的。 “两件事情，让我更怀疑有人真的想要杀我，而这一段时间，可泰在帮助我，查袭击我的凶手，还有谁家不见了藏獒。” 袁荣问道：“有怀疑的对象吗？” “原本是怀疑陆玉麟的，但后来排除了他，他有不在场证明。我就再也没有头绪了，袁可泰让我等着，他说会找到不见藏獒的人，叔叔你们当时把藏獒杀了，这一个月，不见藏獒的人，就有嫌疑。” “那他查的情况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可泰了，这一段时间，看病的人比较多，一直都是他在查，本来想今天找他的，问问情况如何的，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就没有，更加值得怀疑的？” 方言摇摇头。 “我知道了。” 方言好奇的问道：“今天，查出了什么有用的吗？” “没有，不会这么快的。”袁荣接着说道：“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 方言有些梗住了，说道：“叔叔，我想帮忙。” 袁荣愣了一下：“我知道你是可泰最好的朋友，都无法接受这件事情，我也一样，可这事情还是由执法衙的人来办，毕竟死了人，可能有危险。” “我明白，我不是执法衙的人。” 袁荣又道：“有什么结果，将来我会告诉你的，你也不要想这么多了。” 方言只能假笑了一下，很明显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事情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不会进展的这么快的。” 方言告别了袁荣。 街道上很黑，忽然有一些害怕，袁可泰的死，让他担心，这也有可能会降临到他身上，他只是一个穿越过来，有点想逃离。 学了一些心理学的知识，但不代表他就可以刀枪不入，他也有可能像袁可泰一样被淹死的，要是袁可泰的死和他有关系，那他就很危险了，很有可能下一个对象就是他了。 他该怎么办，能够做一些什么呢。 一想到这个，就好像感觉，有一双眼睛，就在暗处，盯着他，不由得感到背后发凉。 可是他不能走呀，袁可泰果真是为了查他的事情而死的，他怎么能够不为了袁可泰把凶手挖出来呢。袁可泰真是把他当哥们的，单凭这一点，他就不能走。 一个叫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回到了家门口。 程月就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像是丢了魂一样，急忙跑过来，张口就问道：“袁可泰是被别人淹死的吗？”死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够瞒得住。 “不知道。”方言抛出了一句。 “不会真的被人淹死的吧。” 方言头疼欲裂，说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接受不了，说袁可泰袁死在白玉潭，我是怎么也不相信的，跑过去，直到看到尸体，才相信。”程月难过的愁着脸，喃喃的说道：“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就给淹死了，该不会真的是……” 方言看过来，疑惑道：“该不会是什么？” “我听说他叔叔和刘衙蔚很不好，刘衙蔚那个人阴暗狠毒。” “你不要自己在瞎猜测。”方言烦得很，叹了口气，又问道：“还有吃的吗？” “你还没有吃晚饭呢，我以为你不用吃了。” 那还有吃东西的心情，要不是饿的发抖了，还真忘记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还有些剩菜，我给你下一碗面。” “赶紧。”方言走进院子，程广源这时候应该出去了，他晚上的时候，会出去，给那些出门不便的人看病，要很迟才会回来。 不能就这样什么也不干，他做不到，必须要有行动，要是袁可泰的死和他有关，他可不能就这样等凶手来找他，他必须抓到凶手。 他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但一定要比以前更加谨慎了。就算袁可泰的死，和他没有关系，他也要为袁可泰找到凶手。 因为袁可泰把他当成兄弟，他就要把袁可泰当成兄弟。 第四十五章 溯源 1 想起刚才袁荣的表情来。 当方言把那块玉交给他，说那可能是凶手留下的，袁荣反问，你也认为有凶手对吗？ 紧跟着方言做了一个分析。 结果袁荣说，放心，要是他们，我绝对不会放过的。 这里的意思很明显，袁荣是有怀疑的对象的，很可能会有一些证据了，当时方言可还没有把自己被袭击的事情说出来，与及袁可泰这段时间在帮他查找凶手的事情。 但袁荣却有怀疑的对象，这个对象是谁呢？ 真的是刘衙蔚？ 或许袁可泰的死，的确和他没有关系，只不过是他想多了而已。 一碗热腾腾的面给端出来，上面盖上一层今天晚上剩下的几块红烧肉。 方言狼吞虎咽了起来，那不是在享受美食，是在填饱肚子。 程月怕把他噎到了，赶紧给他倒杯茶，还道：“没有吃午饭吧，一看就知道没有吃，也能够理解的，最好的朋友，就这样淹死了，那还有吃午饭的心情。” 两口就不见了半碗。 “我再给你下一碗。” 方言挥了挥，面条还堵在了喉咙口，赶紧喝了一杯茶，咽了下去，说道：“不用了。” 程月才停下来，坐会到他对面的位置。 院子有些黑。 程月道：“袁可泰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淹死了，还带着一身伤。” 方言没有说话，继续半口面半口茶。 “你不会想自己查吧，我知道你想进入执法衙，为此，还很认真的学习过，武功也勉强能够过得去，可这事情很危险，要真的是人们说的那样，凭你，我怕会有性命危险，我可不希望你出事情。”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你还真打算查呢。” 方言没有说话，但他必须查到底。 “竟然敢杀了袁可泰，他们就不怕袁荣，你还是别参与了。” “你的面还不错。”方言知道程月担心，她是真的把他当成哥哥的，小丫头平时不正经，但是还是很关心他的。 程月知道他是一头倔驴，要是拿准了，就很难改变，又道：“真的，你虽然不是我的亲哥哥，但我也把你当成亲哥哥了，真不想你有事情。” 方言淡笑一下：“我还没有好不好报答你们呢，不会出事情的。”心里早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又是一日。 那是一家客栈，方言调查过了，袁可泰在九月二十一日晚，天黑以后，就来到了这家客栈，在这家客栈见了一个人。 他在等待，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想带上大胖，袁可泰死了，他现在不想让大胖有危险，也不想让他担心。 忽然那边闪出一个，他急忙站了起来，喊了一声：“这里。” 张洋示意的点点头，便朝这边走过来。 方言很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打搅了，百忙中让你抽身出来。” 张洋是袁可泰的朋友，袁可泰叔叔的手下，他是占袁可泰的光，才认识对方的。 “嗯。”他看了一眼四周，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疑惑道：“你是在调查，九月二十一晚上，袁可泰出事前，都干了什么吧。” 果然是执法衙的人，警惕不是一般的高，方言急忙的说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能够理解的，你肯定是自责，不知道袁可泰的死，是不是和调查你的事情有关。” 方言微微点头，给对方倒了一杯茶。 张洋感慨的说道：“袁可泰是个好人，他的死亡，我也接受不了，谁会想到，一个健全的人，就这样没了，简直就像是做噩梦一样。” 多少激起了方言的回忆，假笑了一下声：“先喝口茶。” “其实你不需要自责，这事情，袁可泰的叔叔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要真的是有凶手，一定会抓到凶手的。” “嗯，说的是，但我还是忍不住。” “是的，我听袁可泰说过，你对推理破案很感兴趣，又这么好的一个朋友，出了这样的事情，想找出凶手，我能够理解的，就像袁荣一样，他也希望尽快的抓到凶手。” “确定是被别人淹死了吗？” “身上有伤，袁可泰又那么好的水性，被别人淹死的可能性十分大。” 方言也不想拐弯抹角，道：“我了解了一下，当晚天黑以后，大概戌时初（19：00）你在这里见过袁可泰，你别误会，我没有怀疑。”毕竟没有很深的交情。 张洋先是一笑，眯了口茶，说道：“没什么，当时天刚刚黑，我是被袁可泰约到这里来的。” “我想问你，当时你们见面的时候，袁可泰身上可是有伤，特别是脸上，你们坐在一起喝茶，他要是有伤，你应该能够若隐若现的看到的。” “没有，我可以保证，他当时没有伤，虽然我看不到他身上是不是有伤，但是他的手上，还有脸上是没有伤。” 方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又问：“介意一下当天晚上，袁可泰找你干什么吗？” 张洋又喝了一口茶，朝街道望去，说道：“问我有没有查到谁家不见藏獒，是不是排查完了。” “那你查到了吗？” 张洋摇摇头：“没有发现谁见不见藏獒，当时我们排除了南面、西面、北面，剩下了东面，你也知道东面都是一些有钱的主，排查起来，有些困难，所以留在最后。” “你们除了聊这个，还又谈别的吗？比如你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查别的事情吗？”方言解释的说道：“因为我们药馆，最近的事情很多，我们有好几天都没有见面了，我不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 张洋说道：“他查别的，我还真不知道，但我唯一知道的是，他应该是在帮你，你不是在怀疑，袭击你的有可能是别的药馆的人干的吗！还有一封信在他的手中。 “他在你们药馆附近打听，那封信，是不是哪一个郎中的手笔，你也知道，郎中经常开药单，要真是出自哪个郎中的手笔，那些看病的人，可能会认出来。 “关于那天晚上，我们谈了什么，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不过是一些吹水的话题，说了一下，他很有可能成为内定进来的名额。你应该也听说了刘衙蔚的儿子刘东来调戏少妇被抓的事情，我说他的机会很大，很无聊的一些话题。” 方言微微点头，又问道：“介意我问一些，袁可泰的死有什么重点怀疑对象了吗？” 张洋先是看了一眼，可能有些不愿意说，才道：“你还是别查这事情了，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处理的，这是我们执法衙的事情。” 方言能够感受到他不愿意，但还是说道：“那我能问一问，那天晚上亥时初（21：00）到子时末（1：00），有哪些人在白玉潭吗？他们有没有发现异常，我知道询问白玉潭那些人的事情归你，我只是想知道，袁可泰的死到底有没有和我有关，求你了。” 方言已经打听过，没有听说抓到嫌疑人的事情，相信没有确定嫌疑对象，要不然袁荣肯定行动了。 张洋一笑，先是愣了一会，说道：“白玉潭附近的大人和孩子，在戌时末（21：00）纷纷散去了以后，亥时初（21:00）到午夜(00:00)，这三个时辰，有四群年轻人，成亲结对分别的来到白玉潭。” “介意说一下吗？” 第四十六章 溯源 2 方言带着恳求。 张洋笑道：“这些也不算违反，我就说一说吧，要不然你是不会死心的。” “太谢谢你了，真是感激不尽。”方言又是低头哈腰的。 也许出于想多交一个朋友的缘故，或许这些本来也没有什么，卖个人情也无所谓了。 张洋说道：“戌时末（21：00），也是亥时初（21：00），当时村里的人，陆续离开，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富家子弟。亥时初（21：00）先是陈当铺的大儿子，带着六个人过来，大概半个时辰后，就是亥时二刻（21：30），皮货商李家的二儿子带着七个人过来。 “亥时四刻（22：00）左右，陈家的儿子带着人离开。这时候，副城主苏家的大儿子苏慕川带着人两个仆人和四个朋友过来。皮货商李家的儿子在亥时末（：00）的时候离开。他们还没有完全离开水潭，迎面碰到了刘衙蔚的儿子刘东来和顾衙蔚的儿子顾家豪带着六个人一起过来，也就是刘东来在子时初（：00）到白玉潭。 “副城主的大儿子在子时二刻（：30）左右，才带着他们的人离开，这时候就只剩刘东来他们了，他们大概在子时六刻（00：30）左右离开。” “刘衙蔚的儿子，也来了？” “是的。” 方言抓住机会问道：“这时候发生过什么异常的吗？比如吵架，或者打架之类的？他们没有见到袁可泰吗？” “没有异常的吵架或者打架，更没有人见过袁可泰，那时候白玉潭四周非常的安静，要是打架或者吵架，他们肯定会听到的，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没有发声这样的事情。” 方言多少有些扫兴。 张洋继续说道：“他们是四群人，是交叉过来的，在亥时初（21：30）到子时二刻（：30）这段时间，至少有两群人在白玉潭。 “包括陈当铺家的大儿子，他虽然比后面那三群人来早了至少半个时辰，可是他来的时候，白玉潭里还有一些大人和孩子，没有完全走光，大概亥时二刻（21：30），他们才走光的。 “除了后面的刘东来，在他们离开的最后一个时辰，白玉潭只有他们唯一一群人，之前白玉潭都至少有两群人在。” “也就是说，他们基本是交叉的来到白玉潭，他们还不是一起的，没有相约好对吗？” “是的。” “你的意思是说，在子时二刻（：30）之前，要是有一群人和袁可泰打架，肯定起码有另一群人看到了，那群人没有必要隐瞒，肯定说出真相对吗？” “应该是这样。”张洋嘻嘻一笑，喝了半口茶。 “可是刘东来他们不是最后离开的吗！他们还在白玉潭多呆了一个时辰，那个时辰里，可没有其他的人，不是什么事情也有可能发生的吗？” 张洋一笑，似乎明白对方的意思，说道：“你怀疑他们可能在这个时辰里，遇到袁可泰，在这个时候把他杀了。我觉得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刘东来的确很不喜欢袁可泰，但是顾家豪，却不是刘东来的打手，他只是刘东来的朋友，没有必要帮助刘东来杀人，顾家豪是个老实的人，不会自找麻烦的，他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刘东来也给不了他什么吸引人的好处。” “也许不是有意为之，发生了争吵，意外就把人杀死了呢，不一定非得有个动机的，很多人，因为喝了酒，就闹出了命案来，谁也不想发生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可能性很低。”张洋继续说道：“还有一个重要的，我还没有告诉你呢。” “什么重要的？” 张洋认真了起来，说道：“就在刘东来和顾家豪离开的时候，他们从东面走，有个人正往南边的水潭去，他拿着一个酒坛，摇摇晃晃的，七成醉意，不过和他们隔得有五六丈远的距离，天又黑。” “你不会告诉我，那个人就是袁可泰吧。” “对，顾家豪的一个手下姓周的，若隐若现的说了一句，那好像是袁可泰。” “若隐若现，没有确定吗？” “没有确定，你也知道，白玉潭那时候，是一片漆黑的，五六丈远呢，哪能看的那么清楚呢，不敢那么肯定的。” “其他人没有看到吗？” 张洋说道：“姓周的疑惑，这三更半夜，袁可泰来这里干什么，当他说出那好像是袁可泰的时候，那个人又走远了一些，还背着他们呢，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另一边的刘东来唤了一声，去吃宵夜吧，我请客，打断了他们，就一起离开了。” “会不会是这个人在说谎。” “不会的，他说那好像是袁可泰，其他人都确认了他说过这话，而且他们也确认，看到一个拿着酒坛的，酒坛就在右手，晃荡荡的向南面去。我们可是分开来，一个个的询问的，想要配合，七八个人说出一件没有的事情，酒坛在哪个手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没有一点破绽，几乎异口同声，这是非常困难的。” “那就是说，确实有一个酒鬼。” “应该是的。” “但不是也没有确定那个人就一定是袁可泰！也许他们杀了人以后，看到了一个酒鬼，配合说，那好像是袁可泰呢。” “这个就有待查清楚以后才能下定论了。”张洋继续说道：“不过，要是他们真的淹死了袁可泰，大可不必说出一个像袁可泰的酒鬼来，直接瞒住，不就挺好的。” “那可不一定，他们说出一个像袁可泰的酒鬼，是会给自己找麻烦，但是你们要是相信他们的话，就是在他们离开白玉潭的时候，袁可泰还活着，袁可泰的死，是在他们离开以后才发生的。” 张洋显得有几分佩服，说道：“嗯，有几分道理。你放心吧，要真是那样，袁衙蔚不会放过他们的，不过我还是不相信，就算后来刘东来，碰到了袁可泰，真的打架了，但他想要淹死袁可泰，以我对顾家豪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一个好勇斗狠的人，一定会想办法劝架的，怎么可能让刘东来把人淹死呢。 “刘东来不喜欢袁可泰是真，但顾家豪可没有，再怎么说，他们都是执法衙的，顾衙蔚和袁衙蔚的关系还不错呢，整天都打交道，也算是朋友，不是什么陌生人。” 方言也喝了一口茶，又问：“他们后来呢？” 袁可泰道：“去随便吃了点宵夜，半个时辰左右，可能不到，就各自散了。” “真是太感谢你。” 张洋摇摇头，说道：“没什么的，都是朋友，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特别感谢你。” “不用，但我还是很想劝你一句，别参合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他的话几乎和袁荣如出一辙。 张洋站起来，似乎要走了，说：“我是出于，把你当成一位好朋友的劝告，没有别的其他意思，这件事情，恐怕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搞定的，弄不好会把自己的的命赔进去，那不是得不偿失，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方言微微点头，又问道：“你离开的时候，大概什么时间？” “大概戌时末（21：00），我和朋友相约好了，所以就离开了。” “那你知道后来，袁可泰去哪里吗？他有没有提示过等一下去干什么？” “这个没有，我也不知道他接下来去哪里，反正我是最先离开的，他什么时候走，我都不知道。”他向那边的楼梯走去，说道：“有事情，先走了。” 挥别了张洋，又剩下了方言一个人，根据张洋所说，那么方言在戌时末（21：00），还没有受伤的，也就是说，他的伤，是戌时末（21：00）以后，那么，他很可能是在白玉潭，和什么人打了一架，然后被别人给淹死的。 第四十七章 溯源 3 走到了大门口的柜台，柜台里，老板娘正和小二在说话。 方言给了茶钱，顺口问道：“打搅了，老板娘，九月二十一日晚，我有个朋友，叫袁可泰的，你可有印象。”他便比划了起来，大概多高，样子是什么样的。 老板娘先是想了一阵，问道：“是在白玉潭淹死的那个年轻人吗？” “对，就是他。” “有印象，那天晚上，他确实来这里喝茶了。” “那你记得，他是几时结账离开的吗？” 旁边的小二说道：“这个我知道，当时是我收的银子，他的朋友离开没有半会，他就结账了，应该是亥时初刻吧。” “对，应该是那个时候。”老板娘好像也记起来了，她一边剥着瓜子，一边回忆：“他还没有走出门口多远，就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丫头，拉住了他的衣服，好像有很着急的事情，反正那个丫头有些惊恐，像是丢了魂一样。” “丫头？”这话抓住了方言的注意力，问道：“你认识那个丫头吗？” 老板娘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裴家媳妇的丫鬟，也记不太清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当时也没有太留意，就在门口，裴家那媳妇带着那丫鬟来过我们客栈，所以有一点印象，但不是很确定，太暗了。” “你说的可是裴继方的媳妇的丫鬟？”方言问道。 “对，就是那败家子媳妇的丫鬟。” “你听到他们说什么吗？” “我哪有这么多时间听人家的，这里的客人很多的，而且我在柜台，离那边又那么远，怎么可能听得清楚，但看样子，好像很着急的，还没有等那个丫头说完，你说的那个人就跑起来了，丫头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 方言转身出去，离开了客栈，直接往裴家的方向去了。 还没有进到里面，便听到有人在哭。 只听得有个丫头说道：“夫人，你别哭了，会哭坏自己的身子的。” “老天爷太不长眼了，他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好人。”说话的明显是何玉英。 方言还没有等她们同意，就走了进来，一个男仆想要把他赶出去，还问他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方言说道：“我是来找何夫人的，是袁可泰的朋友。”一把推开了仆人。 何玉英听得是袁可泰的朋友，立即收住了哭泣，似乎想起来了，急忙唤道：“让他进来，你下去吧。” 何玉英，又让丫头去泡茶。 可是方言立刻唤住了：“丫头，你先别走，我有些话要问你。” 他走进了，才发现何玉英脸上有不少的伤，虽然已经消肿了不少，但应该可以判断出来，肯定新伤，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叫小青的那个丫头停了下来。 方言问道：“九月二十一日，大概亥时初（21：00），你是不是到广源客栈找袁可泰？” 小青记忆犹新，说道：“对，那天晚上，我是去找他。” “你找她做什么？”方言明知故问。 何玉英说道：“我被打了，小青不知道该怎么办，去找袁可泰。” “她让你去找的。” 小青急忙说道：“没有，当时夫人是昏了过去的，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去找了袁公子。” “那你当时是带着袁可泰来这里啰！” “是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方言更加严肃了几分。 “当时的夫人，刚刚醒来，不忍心让袁公子看到，袁公子当时很……” 没有等小青把话说完，何玉英唤了一声：“你不要乱说。” 方言唤道：“没事，你就照实情，他是不是和你们家的少爷打架了？” 小青说道：“没有，我们少爷当时不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可能是出去喝酒了吧。” “那他肯定是怒气匆匆的就出去了。” “是的。” “当时是什么时候？” “大概亥时二刻（21：30）左右。” “后来去哪里，你就不知道了是吧。” 小青点头。 何玉英却着急起来，说道：“乔公子，我丈夫是个混蛋，但他绝对不会杀人的，这一点我敢发誓，他决没有这样的胆量，更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方言已经站了起来。 何玉英又哭哭啼啼了起来：“那虽然是个不争气的，但他不敢杀人的，我可以担保。” 方言还能够说什么呢，转身就离开了。 是裴继方杀了袁可泰吗？ 他想找到裴继方，但没有找到，却找到了一个经常跟裴继方混的手下。 那个手下告诉方言，在二十一日晚，大概亥时三刻（21：45），袁可泰和裴继方在一个叫火鸡客栈打架。 当方言想弄清楚，具体什么回事，那个手下说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听跟着裴继方的人说的，还说他没有参与，估计是不想惹麻烦上身，这时候袁可泰又死了，他当然要和裴继方脱离关系最好了。 方言来到了那个叫火鸡的客栈，这时候也中午了，方言点了一盘火鸡，又要了一碗白饭。 小二把东西呈上来，正要走，却给方言叫住了，那是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个子不高，手脚却十分勤快。 “客官，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方言道：“想了解一点事情，听说这个月二十一日晚，大概亥时三刻（21：45）左右，有人在你们客栈打架。” 小二立刻想起来了，说道：“是有个年轻的小伙子，和几个在这里喝酒的人打架。” 方言说道：“那小伙子，高高的，年龄不大，眼睛大大的，却很像一位大叔。” “对，就是这么一个小伙子。” “认识这小伙子吗？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但应该是你描述的。” “认识先在这里喝酒的那群人吗？” “有个好像叫裴继方，大家都叫他裴少爷。” “对，没错，能跟我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吗？就是斗殴是怎么发生的，后来又怎么结束的，最好帮我说说过程。” 小二看了一眼身后，还没有多少顾客，回忆了一下，说道：“那小伙子，当时十分生气，怒气冲冲的，像是被激怒了一头狼，我们都没有发现，他已经进来了，他一进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像是猛兽看见猎物，就直接扑向那群人，更准确的是扑向那个叫裴继方的。 “当时我们都吓坏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打起来，像是藏獒一样撕咬，好像也不疼的一样，拳头就往对方身上招呼，像是在泄愤，反正很吓人，打的那个裴继方，他吗的乱叫。 “不过他毕竟带着一大群朋友，来的那个人只有一个，裴继方那群朋友缓过来，裴继方嚷道，‘还不赶紧过来帮忙。’那群家伙就上来帮忙，先是给惹事的那小子招呼了一通。有人把他拉开了。 “听得那小伙子说：‘吗的，我看你还敢不敢打她。’ “裴继方摸了摸自己留血的额头，嚷道：‘你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家伙，别以为你叔是执法衙，就可以乱来。’ “一张凳子就飞了过来，还好裴继方闪得快，否则一定砸中他的脑袋。 “又听得那小伙子嚷道：‘你这王八蛋，就只会打女人。’ “裴继方嚷道：‘对，是我打她，她是我媳妇，我当然有权打她了，相公打媳妇天经地义，日后我依然打。’ “那小伙子准备再次扑过去，好不容易被客栈的人拉住了。” 第四十八章 溯源 4 小二说得兴起：“裴继方说别做梦了，想让我休了她，和你在一起，这一辈子，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再找他，我告你拐骗有夫之妇。 “那小伙子瞬时挣脱了身后的人，再一次扑上去，也不管裴继方的朋友过来帮忙，像一只饿了半个月的狼，忽然咬住了猎物，就不肯放手了。 “好不容易，大家伙才再次拉开了，叫裴继方的，也给吓到了，怒喊着，你等着，别让我逮住机会，非杀了你不可。似乎担心他再次扑过来，捂着额头，带着跟他一起来喝酒的人离开了。” 方言问道：“裴继方离开了？” “对，他们付了银子，就离开了。” “先打架那个人呢？” 小二说道：“他像是泄气了一般，能看出他很沮丧，也十分的痛苦，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要了两坛酒。” “要了两坛酒？” “是的，当时的人陆续散了。” “他在你这里喝酒，那什么时候离开，是喝完了才离开的吗？” 小二回忆了一下：“大概又半个时辰，他喝了一坛，付了银两，抱着剩下的一坛离开的，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痛苦。” “往那个方向离开的。” “就东面。” 有人在唤小二了，小二退了下去。 方言一边吃东西，一边想着，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顾家豪他们离开白玉潭的时候，见到的那个酒鬼，是不是真的，还有尸检师可是说了，袁可泰死前应该喝了酒。 按客栈的小二说，袁可泰是抱着一个酒坛离开的，和顾家豪身边那个看到七分醉的人描述的十分吻合。当时的袁可泰肯定很伤心难过。 也就是说，袁可泰身上的伤可能是在这个客栈留下的。 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裴继方，就不可能因为一时的怒愤，产生杀了袁可泰的念头，有这个可能的，看来，还得找到裴继方，必须弄清楚，那天晚上，裴继方后来的行踪，特别是子时（：00）以后的行踪。 那得先找到裴继方。 不过要让他相信，裴继方后来杀了袁可泰，他还是有些不相信的。 袁可泰和裴继方打架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裴继方每一次，不总是会说一些发狠的话，说什么等着瞧之类的，可那就是一个怂货。 还得找到他，确定以后，才能下定论。 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袁可泰身上的伤，可能不是他被淹死前的挣扎中留下来的。 袁可泰喝醉了，然后自己淹死在白玉潭，有这个可能吗？ 让他相信袁可泰自杀，他做不到。 那他会不会因为喝醉了，又失足了，掉到白玉潭，因为醉了，把自己淹死了呢。 可惜在这方面，他没有研究。 天黑了。 他在凤凰城，转了一大整天，可就是没有裴继方的下落，他准备到裴继方家里等着他，可他听小青说，裴继方有两天没有回家了，这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 他为什么不回家，不会是做贼心虚吧，，难道他真的是杀了人，找地方躲起来。 他问小青，以前是不是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她说有的，说裴继方，原本就在外面，有别的女孩子，两三天不回家，偶尔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方言打听了一个裴继方，经常出现的赌坊，想要到赌坊里面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够逮住他。 脚有些发麻了，都转了一天了，义父肯定又生气了，他不回家帮忙，义父当然会生气了，不过他今早，让大胖过去帮忙的，大胖应该信守承诺的。 他正要进入乌烟瘴气的赌坊，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忽然就乱了起来，紧跟着，看到一个黑头鬼脸的家伙，像是三天不洗澡似的，窜了出来，后面好像有什么人要追他。 没错，就是裴继方那混蛋，他就要过去了，方言手疾眼快，抓起旁边的一张椅子推了过去，正好挡在他的面前，他来不及刹住脚步，又难以闪开。 他想要飞过去，可是能力有限，没有能够飞过，直接绊倒了，摔得一个四脚朝天，“吗的”骂了一声。 后面传来一声：“裴继方，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方言看清楚了，是那个叫吴昊然的，就是袁荣的大徒弟。 跑上来两个人夹住了裴继方的胳膊。 “裴继方唤道，我没跑，谁说我跑了。” 吴昊然也看到了方言，似乎认出他来，他毕竟经常出现在袁荣家，两个人时常会碰到。 “你不跑会跌得四脚朝天。” “我没有杀袁可泰。” “呵呵，是不是你杀的，可不是你说的算。”吴昊然和方言打了一个招呼。 赌坊的人着实太多了，吴昊然让人架着裴继方往外面去。 裴继方嚷着：“我太清楚你们执法衙了，抓不到凶手，就会随便找一个替死鬼，让他来定罪。” “你想多了。”吴昊然说道。 裴继方说道：“那天晚上，我们是打架了，而且打得还很厉害，可是我从火鸡客栈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当时客栈里的人都看到。” “但你也说，别让我逮到机会，非杀了他不可。”吴昊然领着他往赌坊外面去。 方言正想要听一听，跟随他们身后出来了，赌坊恢复了原来的秩序。 裴继方嚷道：“没错，我是说过那种唬人的话，可谁都知道，我那些话，就跟放屁似的，只是图一时口快的。” “谁知道呢！” “你不会因为我说了那么一句唬人的话，就认为我杀了人吧，你们执法衙不能这么干。” “我们执法衙，该怎么干，还不用你来教。”吴昊然一巴掌打在了裴继方的头上。 裴继方算是彻底给制服了。 吴昊然说道；“你没有杀人，不回家，躲着做什么呀。” “谁说我躲着了，我没有躲着。” “没有躲着，你不回家。” “那个家，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回去做什么。” “是吗，你是杀了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你可别乱讲，这不能开玩笑的。” “知道杀人不能开玩笑了，见到我们，为什么躲着呢？” “那还不是怕你冤枉好人，要真的是我干的，我怎么可能还留在凤凰城，早就逃走了，你以为我傻，等人别人来抓我呢。” “你当然这么说了。”吴昊然来到了一个茶铺，找了一个位置，裴继方愣愣的在他对面坐下来。 方言也在另一旁找到了个位置，吴昊然看到了，但不以为然，又说：“你以为不回家，我们就找不到你了。” “不是的，我欠了钱，有人找我还钱，我不想被他们缠住。”裴继方也要了一杯茶，似乎没有那么紧张和恐慌。 “你还会欠别人钱呢。” “当然，要是我家里人想要帮我还，肯定不会欠别人的。”裴继方喝了一口。 “你家里人，不管你了。” “当然也不是，只是我打了我媳妇，他们就不肯帮我还了，我也没有办法。” “你家里人还会为了你媳妇，和你作对，不帮你还钱。”吴昊然知道他们裴家就这么一个孽障，溺爱才成今天这个样子。 裴继方赶紧解释得说道：“没错，要是换在平时，他们肯定不会这样对我，可是我媳妇怀了孩子，也就是有我们裴家的血脉，这就不一样了。” 第四十九章 溯源 5 “王八蛋，她怀了孩子，那你还把她整成大熊猫，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呀！”吴昊然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头上。 “是打了以后才知道的，打之前还不知道她怀了孩子呢。”裴继方喃喃的说道：“也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呢。” 他的声音虽小，还是被吴昊然听到了，惊讶道：“什么，你还怀疑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 “怎么能够不怀疑，她和那家伙纠缠不清。” “那你是不是还想着回去，再把她整成大熊猫呢？” 裴继方像是被制服了一样，急忙说道：“不会，要真是我的孩子，我就有后了。” 吴昊然不想继续瞎掰，嚷道：“九月二十一日，亥时三刻（21：45），斗殴了以后，你又去了哪里？” “是挨打，不是斗殴。” “是吗？那袁可泰身上的伤，是自己整上去的？” “我挨打，当然得还手了，只有笨蛋才只挨打不还手。” “看来你媳妇是个笨蛋，她也应该还手，把你整成灰熊。” 裴继方假笑了一声。 “赶紧，你后来去了哪里？见过了什么人？谁做证？别想骗我，被我查出来，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吴昊然吼了一声。 裴继方颤抖了一下，伸手护着驴脑袋，唯唯诺诺的说道：“当然是去找郎中看伤了，把我打的头破血流，要真的留下什么后遗症，那还得了。” “你把你媳妇整成那样，都不怕留下后遗症，你擦破了一下皮，就担心留下后遗症了。”吴昊然一巴掌过去，话锋一转：“去哪个郎中那里看了？有几个和你一起？” “陈大夫。” “那个陈大夫？”吴昊然另一边的人在做记录。 “陈伦大夫，当时和我一起的就是喝酒一块的那三个哥们，他们也要看一下。” “那大概什么时候离开？” “看完伤，处理完，要了跌打药水，就离开了，大概是亥时六刻（22：30）左右。” “离开之后呢？” 裴继方说道：“我们就各自散了，但我没有回家。” “你自己走了。” “对。” “那你去了哪里？” “买了一只烧鸡。” “回去找你媳妇赔礼道歉呢？” 裴继方嘻嘻一笑：“没有，去春风楼，找江姑娘了。” “江姑娘？” “江春花，得有人给我擦药，刚和家里人吵架，又不能回去，自然去找个落脚的地方，难不成，我要睡在大街上，我还需要像流浪汉一样睡在大街上吗！晚上得有人给我暖被窝，否则太冷了。” 吴昊然一巴掌又罩过去，问道：“你什么时候见到江春花？” “大概是子时初（：00）吧，当时有人敲锣报时了。” “然后呢？” “你不会想让我把那天晚上，我们都干了什么，全部告诉你吧，但我不介意跟你们分享的。” “分享是吧！”气得吴昊然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的驴脑袋上，还多打了两下。 疼的裴继方直叫，护着自己的额头，竹鼠一样缩成了一团。 吴昊然继续问道：“后来没有离开了吧？” “没有，直到第二天天亮才离开的。” 吴昊然若有所思。 裴继方说道：“人不是我杀的，你们肯不能冤枉我了，那就是一头狼，我们好几个人都打不过他，我怎么可能淹得死他呢，那个大块头把我淹死了还成。” “你要是敢有一句话骗我，我剥你的皮。” “不敢，绝对不敢。”他用手挡在头上面，似乎担心吴昊然再给他一个火锅，还说着：“你们应该去找刘家的儿子，他才是最有嫌疑的，袁可泰死了，几乎毫无疑问，他就内定进执法衙。” “你少在这里胡说。” “可不是我胡说的，都这么说。” 吴昊然唤了一声：“把他带回执法衙，核实清楚。” “还要回执法衙呢，我都交代清楚了，不会用刑逼供吧。” 跟着吴昊然的两个手下，已把裴继方架了起来。 吴昊然又说：“你们先回去。” 一下子剩吴昊然一个人。 吴昊然站起来，朝不远处的方言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说道：“你应该也是来找裴继方的吧。”他见到对方把椅子推了出来。 方言没有说话，给他倒了一杯茶。 “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一个大概，袁可泰的死，我也感到十分的难过，我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的。” 这一点方言当然知道，吴昊然家里贫穷，因为有一手很好的功夫，才给袁荣看上了，袁荣需要帮手，特别是像吴昊然这种，十分年轻，而且又非常的听话、老实，就带着他。 因为没有人脉关系，他就跟着袁荣，把袁荣当成师傅，基本是袁荣的左右手。 上一次袁可泰请张洋帮忙，不是因为他和张洋的关系比较好，而是吴昊然的事情太多，基本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所以才找了张洋。 方言说道：“如果裴继方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应该不是凶手。” “你这么认为？” 方言分析道：“他在亥时六刻（22：30）离开了陈大夫的药馆，子时初（：00）到了春风楼，这个时间段，确实有半个时辰的空闲，但他要是规划，跑到白玉潭淹死袁可泰太仓促，几乎不可能，而且在亥时六刻（22：30）到子时初（：00），在白玉潭泡澡的，有两群人，分别是苏家大儿子和刘东来他们带来的。 “要是他在这时候，跑到白玉潭，就算还有帮手，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淹死袁可泰，那两群人，一定会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 吴昊然听了点点头：“你应该找到了张洋，问了他审问的情况吧。” 方言没有否认。 吴昊然又道：“的确，要是能够证明，裴继方说的是真的，确实可以排除他直接行凶的可能。” “你是想说，还有一种间接的可能是吗？” “难道没有这种可能，他完全可以利用这半个时辰，花钱买到凶手，你也知道，这世道上，只要花得起钱，买凶杀人，常有发生。” 方言摇摇头，说道：“时间太短了，太仓促了。” “时间太短？” “对，他确实可以因为被打的缘故，产生杀人的念头，花钱请冷血杀手，可是你就算是找到了冷血杀手，也不一定就知道袁可泰去了白玉潭，更不知道袁可泰喝醉了酒是淹死他的好机会。” 方言继续分析道：“要真是什么杀手，这种人，靠杀人混饭吃的，可不是草包，他们要赚钱，却也要保护自己，他们杀了人还要全身而退，一般杀手，杀人都会有个成熟的计划，要不然不会行动。基本先要对要杀的人日常的活动等研究一番，两个时辰，能做出什么计划呢，还要找到要杀的人，这已经非常困难了。” 吴昊然微微的点头：“分析的还不错。” “袁可泰是在顾家豪他们正要离开的时候去了白玉潭。” “你是说，他那个姓周的手下，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嗯，我去火鸡店铺了，店铺的小二说，袁可泰打架了以后，没有立刻走，就喝酒了，喝了一坛，抱着一坛离开了，正好和姓周的看到吻合。”方言继续说道：“虽然他没有确定，但白玉潭边上，不是有破碎的酒坛吗？上面好像还贴着字吧，你们可以拿着碎片的字，确定酒坛是不是火鸡店的，应该可以有判断的。” 吴昊然一笑，说道：“我们去查过了，确实是火鸡店专用的那种酒坛，当然，很多酒馆的酒坛子，没有多大的区别，不能完全断定，不过坛子上，有个酒字，这就骗不了字迹专家了，火鸡酒馆那些酒坛上，所贴的字，基本是出自火鸡客栈的老板，我们让专家拿去对比了，就是他们老板的字迹。”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袁可泰是在子时六刻（00：30），刘东来离开的时候，才到了白玉潭，也就是，他被杀，基本可以断定，是在子时六刻(00:30)以后。” 第五十章 溯源 6 吴昊然眯了一口茶，问道：“你相信袁可泰是自杀，或者自己醉酒失足掉到了水潭淹死的吗？” 方言摇摇头：“不会，袁可泰可不会是孬种，他确实很自责，没有阻止何玉英嫁给裴继方，内心感觉到很内疚，但因为这种自责自杀，不可能。 “自杀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太了解袁可泰，只有活着，才能够更好的帮助何玉英，我们还建议他，只要他进入执法衙，日后就能够唬住裴继方，他也是这么想的。” 吴昊然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带有几分悲伤。 方言说：“他醉酒，掉进水里，把自己淹死，我怀疑过这种可能，不过我觉得不会发生，就算他喝醉，真的掉就了水里，出于求生的本能，他也会拼命的游到岸边。 “以我对袁可泰的水性了解，他绝对有这个能力，除非给什么水草或什么绊住了脚，要不然不可能，可是我们检查了他手上，还有脚上，都没有发现勒痕，况且那边的水草，并没有那么茂盛，所以排除这种可能。” 吴昊然似乎也认同了方言的观点，说道：“袁可泰身上的银子和玉佩等，并没有少，可以排除见财起意而杀人。” 方言说道：“关键的是刘衙蔚的儿子，知道那个人可能是袁可泰。” 吴昊然看过来：“是呀，虽然他们没有确认那个是袁可泰，但可以怀疑，当时周的提醒，他完全可能怀疑的。” 方言补充说道：“最重要的是，他离开了以后，和顾家豪吃了点宵夜，半个时辰左右，听说还没有到，他们就分开了，而刘衙蔚带着他的两个手下，完全是有机会，再回到白玉潭，或许他不想杀袁可泰，就只是想给他一顿好果子吃，可是没有想到，会错手把袁可泰淹死了，也有可能是激动，就产生杀人的念头。” 吴昊然若有所思的看着方言。 方言问道：“我分析的有错吗？” “没有，年轻的人，常常因为斗殴，错手就把人给杀了，在我们凤凰城，这种事情不少，动机不一定是想杀人，只是出于报复的心里，可一旦激动起来，就控制不了局面。” “当时的袁可泰喝醉酒了，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什么回事，他们就想让袁可泰喝一顿饱的，可是没有想到，就把人淹死了。” 吴昊然只是听袁可泰说，乔默的分析能力很不错，十分的想进入执法衙，看来他确实有着一方面的天赋，说道：“我们会查清楚的。” “他们要是再回到白玉潭，三个人必须经过白玉潭那一片区域，就算他们想躲藏，很可能还是有人看见他们，可以通过询问。” “我们已经开始了这方面的工作。” 方言又问：“那块玉，没有人认领对吧，不是那天晚上，后来那四群人的吗？” “没人认，他们都分别看了，不是他们的。” “会不会是某个人的，他不敢认领呢。” 吴昊然说道：“有这个可能，我知道你在指谁，毕竟就在附近吗！很可能是打斗的时候，丢了的，好端端的一块玉，不会就这样跑到草丛里的，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尽快的去核实，这些需要一点时间，不是能够急得来的。但这块玉，不一定就是凶手留下来的，只能说有可能。” “当然，不是凶手留下来的，那应该也是最近几天留下来的。” “你为什么认为是最近几天留下来的呢？” 方言解释的说道：“那里白天洗衣服的人很多，来来往往，尽管那块玉是躲在了草丛中，可草丛就在洗衣服的附近，白天有阳光，那块玉在太阳的照耀下，会反光，我就是因为太阳的反光才会发现那一块玉的，所以它藏不了太久的，总会被那来来往往的洗衣大婶发现，所以应该就是最近几天留下来的。” “十分的有道理。” 方言又道：“我也认真看了那块玉，又到当铺去问过，当铺的老板说了，那是一块上等的和田玉玉，值一套院子呢，不会是一般人能够带的起的，带的起的都是有钱人。 “随身所带的玉，肯定十分重要，而且又是贵重物，要是主人意外的丢了，很可能会想办法寻回来，可我去白玉潭询问过，洗衣服的人都说没有人找过什么玉。 “要是不想找，这里可能有别的意思。” 方言在交给袁荣之前，经过了当铺，就特意去当铺询问了一遍。 吴昊然还真的有些佩服的，这个常常出现在袁荣家里的小伙子，没想到有这种分析能力，有些大感吃惊。 “我分析的有错吗？” 吴昊然赶紧说道：“没错，我和师傅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好的一块玉，而且又如此的重要，没有人来找，确实让人觉得奇怪，但要是主人不知道这块玉是在白玉潭丢了呢。” “也有这个可能，但他应该会回来询问一下的，正常来说都会这样，一个人早上带着一块玉，晚上不见了，他肯定会想一想这一天去了什么地方，而且如此贵重，就这样算了，很不应该。” “也有道理。” “如此贵重的玉，千载难逢，绝世好玉，我想雕刻的师傅，也不简单，对那块好玉肯定记忆犹新，倒是可以去问问，可能某个师傅真的记起来，知道是谁让他打造了这么一块玉佩呢。” “是的，不过这里的工作量很大，在我们凤凰城，打磨玉佩的师傅很多，一个打磨师傅，一年下来，可都有好几十块玉呢，而且这玉佩，谁知道是多少年前打造的，估计师傅自己也不记得了。” 方言却道：“可能吧，但打磨玉佩，和画师有几分相识，每一个画师的笔法各不相同，雕玉的师傅也不一样，特别是那种顶级的雕刻师，有自己独特的刀法。 “我们这种平常人看不出来，但是那些厉害的雕刻大师，就不一样了，这么贵重的一块玉，雕刻的师傅肯定不一般，也许能从这块玉，就看出是谁的雕法呢，果真是这样，找到对方就可能想起玉佩的主人。” “我们确实就准备这么干，但绝对不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也许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吴昊然说。 方言喝了了一口水。 “也许，他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你不必那么执着。” “不管有没有关系，我都要想办法找到凶手，袁可泰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像我哥哥一样。” “我也是把他当成弟弟的。” “那几天，我因为有事情，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许他掌握了一些不该掌握的，为了免除后患，所以有人要杀了他。” “你是想说，他可能调查出一些什么事情来，接近了真相，被人杀掉了是吗？” “我不知道，但有这个可能，毕竟那段时间，他就在查我被袭击的事情，还在找藏獒，这些都是事实，有可能因为这个。” 吴昊然从袁荣，还有张洋那里知道了一些，他当然知道当天晚上，袁可泰见了什么人，他去找张洋问话了，所以知道乔默差点被咬，还有被袭击的事情，还有他的怀疑，但还是说道：“你别参合进这件事情了，要真如你说的这种可能，那么你越是接近真相，就越是危险，他们敢杀了袁可泰，就不怕多杀一个你。” 方言说道：“放心，我会警惕起来的，不会给对方找到任何的机会。” “你真是一个倔强的人。” 方言转过去，忽然哀求的说道：“我能够叫你吴大哥吗？” 吴昊然比方言大五六岁。 “当然，我也想要一个你这么聪明的弟弟。” 第五十一章 溯源 7 方言很认真的问道：“我们可以联手吗？”他需要一个执法衙的人。 吴昊然看着方言，还真别说，就在刚才，他有这种想法，乔默虽然不是执法衙的，可分析的却十分到位，想得很全面，有些点，他都没有想到，可是对方却想到了，但是…… 还没有等吴昊然说话，方言继续说道：“我是不会放弃的，不管你怎么劝我都好，我依然会查下去，你的工作量很大，要干的事情很多，估计你还在排查藏獒的事情。 “我是当事人，可以帮你的，我能够自行调查关于我的事情，不查出袁可泰的死是不是和我有关，我不会甘心的。” 对于方言来说，他想要知道执法衙那边的情况，就必须有一个人在执法衙帮忙，开始的时候想要找张洋的，可是张洋上次能够帮他们，完全是因为袁可泰是袁荣的儿子，他和张洋的交情不深。 今天找张洋，张洋就明显有几分反感，也没有错，人家凭什么帮助你，为什么要帮助你呢，你又给得到人家什么，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就打消了念头。 可他知道袁可泰和吴昊然关系特别好，是真的想要把吴昊然当成自己的哥哥来看待的，而且吴昊然出身低，最是能感同身受了。 而且吴昊然是个乐意帮助平民百姓的人。 在这点上，他去调查过，比如谁家的牛不见了，他都乐意去帮别人寻找，换成是别人，早就不屑一顾了。 “袁可泰说，你也想进入执法衙。” 方言没有否认，冷笑一声回答道：“是的，本来就想今年也去碰碰运气，要是情况不好，就等待明年，到时候可泰应该已经进入执法衙，再想想其他办法的，没有想到袁可泰发生了这种事情。”当然是乔默日记里的心里话。 吴昊然说：“这样吧，你可以查，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我，但你必须跟我汇报，要是有什么危险，或者重要的线索，一定要跟我说一声，绝不能自己乱来。”也许是出于担心，怕对方不顾危险，但他阻止不了对方这么干。 方言没有想到对方这么爽快，高兴万分，几乎合不上嘴巴了。 吴昊然说道：“我们可是要说清楚，你只是调查，有危险的事情，必须要告诉我，不能一个人自己行动。” “我保证，绝对保证。” 吴昊然又说道：“你资质不错，是个干这行的胚子，但是干这行，十分的危险，你要想查案，得先想办法保护好自己。” “吴大哥说的我会铭记在心。” 吴昊然又道：“毕竟袁可泰死了，给我们提了一个醒，这件事情十分危险。” 方言不住的点头，问道：“那我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你吗？” “当然可以，特别是有危险的事情，必须要来找我，我知道你跟着袁可泰练过武功，但你并非专业的，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对付几个没有练过的家伙，可能没什么，但要是穷凶恶徒，就不一样了。” “是的，我会小心的，一定听从吴大哥的嘱咐。” 吴昊然站了起来，拍了怕方言的肩膀：“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方言跟着站了起来。 吴昊然说道：“关于裴继方到底是不是在说谎，我自己会去核查的，你不用去核查了。” “好的。” “你准备查什么？” “我先排查一个人再说。” “不会有危险吧。” “不会，你就放心吧。” 在十字路口，他和吴昊然道别了。 一下子只剩下他一个人来，心情又沉重了几分，张洋可是说，袁可泰还去调查了他们家附近几个郎中的字迹。 这里会有什么吗？他自我反问，还是先不琢磨这个，得先排除一个人再说。 还没有进到家门口，有一个人已经站在一柱子边上等着， 那是大胖，他心思沉重说道：“现在才回来呢。” “你在等我吗？” 此时已是半夜，大胖朝他走来，把他拉到一边，说道：“你还在查袁可泰的事情呢。” 方言没有说话，但默认了。 “我就知道你在查，不会放手的。”大胖表现出了几分担心来。 “既然知道，你就不用劝我了。” “我当然不想浪费口舌，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像袁可泰那样出事情。”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方言反问道：“带着银子吗？” “有。” “我的银子花完了，请我吃宵夜吧。” 两个人向后面走过去。 他这么晚回来，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他，除了去查袁可泰的事情，大胖想不到还有其他的事情了，喃喃的说道：“你就是不听，都说袁叔叔他们一定能够查清楚的，不用你在这事情上面操心了。” “你不会把我出去干什么的事情，告诉我义父吧？” “我如何能够让你义父担心，不过你妹妹倒是怀疑你是不是在外面重新找到对象了。” 方言嘻嘻一笑，在一个牛肉面的摊子停下来，要了两碗牛肉面，又加了十串烤肉。 “你一个人，任你天大的本事，单打独斗，也办不成的，接近真相，那才危险呢。” “对，能力有限，但我有自己的办法，这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方言是不会让大胖再参合进来了，袁可泰的事情，他已经很后悔了，要真的因为他，不能再让大胖有危险。 很快牛肉面就上来了。 大胖说道：“程月说你这几天，都不知道去哪里，还以为你和我一起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那就告诉她，我真的有对象了，现在如火如荼。” “呵呵，到时候她缠着你，我看你怎么说。” 方言又笑了：“吃牛肉面。” “你一个人能够查到什么，以前袁可泰在，还要借助执法衙的人。” “哎，这事情你就别管了，不管袁可泰是不是因为我死的，我都要给他找出凶手。” 大胖能够理解方言的心情，可同时又十分的担心，看着方言：“我真担心你。” “哎，我会提高警惕，你以为这两年来，武功都是白练的呢。” 听了这话，大胖说道：“袁可泰武功不是比你更加好，照样出事。” “他是喝了酒。” 方言拍了怕脑袋，说道：“还是不说这个，说一下你，你现在如何，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倒没有什么好忙的，基本都是一样的。”大胖说道。 “你弟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 “虽然袁可泰走了，你一定要记住，还有我呢。” “知道了。”大胖一下子又想起了袁可泰的事情来，伤心的说道：“我就感觉像一场梦一样，可是张开眼睛，才知道，这不是梦，袁可泰真的死了。” 方言没有说话，其实和他一样的沉重。 “也不知道调查的情况如何了。” “总会水落石出的。” “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而且你不想让我有危险，我明白的。” 方言微微一笑。 “放心吧，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会来你家里帮忙的，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就叫我。” “明白。”方言继续啃着烤串，还说道：“你应该找个媳妇，成家立业，到时候有媳妇帮助你，你弟弟和你后娘就欺负不了你了。” 第五十二章 和田玉 大胖知道程月对他没兴趣，但他是因为程月，才和乔默他们好的，他们的友谊并不是建立在他和程月的关系上。 “你该不会真的非我的妹妹不娶了吧，那丫头眼界高，我是知道的，没有吃过苦头，总是想着什么白马王子，哪有那么多白马王子，白马骗子倒是很多。你的优点，我是看到的，你比较老实，看着觉得笨，其实一点也不笨，你待人是真心实意的，至少有一点，我知道你是不会骗程月。”方言很认真的说。 大胖很高兴他这么说的，却也知道，两个人的事情，就算乔默和程月这般的关系，但也不能压着程月跟他好，程月和他到底会怎么样，还是只能他们两个人来定。 方言认真了起来，说：“那丫头迟早都是要后悔的，没有吃过苦头，太过天真无邪，早晚要来个大跟头，才明白现实是什么。” “你也别这么说程月，我就是喜欢程月的天真无邪，正因为她什么都直来直往，所以我才会喜欢她的。”大胖有些打抱不平。 “直来直往，可不是什么好话，都说直来直往是真性情，大家说会喜欢这种人，表面说喜欢，未必就能当真。” “你出去一天，都打听到了一些什么呢？” “没有打听多少有价值的，不过交了一个朋友，却十分的值得。” “交了一个朋友？”大胖好奇的问道。 “是的，吴昊然。” “你跟吴昊然交了朋友？” “嗯，碰上了。” “你是想从他那里知道执法衙查袁可泰消息。” “可以这么说，但也是为了以后做准备，我总要有个人，帮我了解执法衙那边到底怎么了吧。” “他愿意帮你？” “他是个很好的人，就像一个大哥哥。”方言知道，吴昊然是因为担心他发生什么意外，才选择跟他合作的，这正好又可以证明，吴昊然是个好人。 “他们查到了什么，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到找到凶手以后，会告诉你的。” “行吧，我知道你是因为害怕我有危险。” “今天很辛苦吧？”为了出去查事情，方言让大胖过来帮忙。 “那倒没有，我还想好好的减一减身上的肥肉呢。” “你得找一个聪明的姑娘，才能对付的了你后娘，和你的弟弟。” 大胖不以为然微微一笑。 “真的，别看程月那张嘴很凌厉，脑子可笨了，她也就厉害在那张嘴上。” 大胖急忙说道：“没有，她很聪明的。” “呵呵，长得帅一点的，三句话就可以骗得她去暖被窝。” “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得妹妹呢。” “我可不是乱说的。” “那也不能这么说你妹妹，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到底能不能成，看天意，我也不想强求。” “呵呵，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说非程月不娶。”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你和袁可泰的事情，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吧。” “我和袁可泰的事情？” “袁可泰和何玉英得事情，就不多说了，你和凌微得事情，给我最大刺激，两个人都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都可以成婚了，说分手就分手了，让我更加明白，有些事情，尽力了就行，正应了那句，尽人事听天命。结果是怎么样，还真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 “哇，我和凌微的事情，还是给了你这么大刺激呢，没有想到，把你的爱情观直接扭曲成这样。” 大胖淡淡一笑，说道：“你应该知道凌微跟苏慕泽在一起了吧。” “知道了，那可是一件大事情。” “哎，我真不应该提这事情。” “没什么的，我决定和凌微分手，就想到了这个，他们在一起挺好的呀。” “挺好的？” 方言解释的说道：“我倒是害怕，凌蟠会给他随便的找一个，不管她愿不愿意，就直接把她推出去，那才最糟糕呢。” “你还真是替别人操心不少。” 方言严肃认真起来：“他跟着苏慕泽在一起，不正好，那样我也可以放心，我呢，就可以真正的自由了，接下来该怎么走，世界有多宽，就没有人绊住我了。”卸了乔默给他的包袱，当然轻松一些了。 “还有人会这样安慰自己的。” “不是安慰，是真心话，真的是这么想的，你以为我会特别难过呢，没有的，这种事情很正常。”对，这种事情换到二十一世纪太正常了，别说经历过情感折磨他，还在轮椅中折腾了八年，就像在一个地牢里生活了八年，他怎么可能会被所谓的爱情给重新的绑架呢。 好不容易再活一次，他得为自己而活。 “能看到你勇敢的站起来，不为感情所困惑，我还是很高兴的，不过，我相信你的才华，迟早都会像金子一样绽放光芒，只是现在没有人发现。” “你也学会拍马屁了呢。”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拍马屁的意思。” 方言嘻嘻的笑着，眨眼十串肉串吃完了。 大胖喊了一声：“老板，再来十串羊肉。 已经半夜。 “你找到吴昊然帮忙，我就放心一些了。” “你应该相信我，我可还有秘密武器的。” “行，我相信你，知道你的能力，还有你的秘密武器。” “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凶手。” “不管找不找得出凶手，先保护好自己。“ 方言点点头，说道：“你也别打听了，免得心烦，有结果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明白的。” “天气又变冷了，估计很快就会冷下来。” “没有想到，这个冬天，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是呀。” “还想着，到时候给袁可泰庆祝呢。”大胖摇着头，有些失望的样子。 方言也给感染了。 “你刚才说袁可泰喝酒了，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裴继方打了何玉英，袁可泰在火鸡客栈，找到了裴继方，打了一架，散了以后，他就喝酒了，他的心事太重了。” “和裴继方打架？” “是的，喝完酒以后，可能很难过，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就上了白玉潭，应该是想上去清静一下。” “啊……那裴继方……” “不是他，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核查了一下，他那个怂货，还不敢杀人，袁可泰和他打架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为了这一次，就把袁可泰杀了，他没有那样的胆量，重要的是，他有不在场证明，虽然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核查，但我相信很快就会核查清楚了。” “你今天就是去了解这个。” “是的。” “喝酒，上白玉潭？” “对，就是这么回事，我早让这家伙不要参合何玉英的事情，他就是不听，能有什么办法。” 方言又道：“这件事情，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你是说，很可能真是刘家父子。” “你记得我们捡的那块玉吗。” “白玉潭捡的那块玉？” “对，那是和田玉，而且还是和田玉中的极品，不是有钱人，根本带不起，我去问过当铺的人，一块就能值一套院子。” “一套院子？” “他说的确实有些夸张了，但至少说明，那块玉很贵，可是却没有人来认领。” “你是说，那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只能说这种可能很大。” 第五十三章 白燕子引出旧案 1 那是傅海的院子，老女仆出去了，听徐娟说，女仆原本是傅海的奶娘，他们家落败了以后，就没有剩下什么了。 虽然方言很不相信，傅海是放出藏獒咬乔默，还袭击他的人，与及杀害袁可泰的凶手，但他不能放过任何的可能，还是要进里面转一转，也许能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傅海早就浪荡去了，唯一的女仆也去买菜了，起码要一个时辰才会回来。 傅海是个烂赌成性的人，傅江和徐娟成亲后，就跟傅海分家了，傅江可不想被这么一个到处败家的拖累自己，很早分了家，日后他惹出事情来，那也殃及不了他们。 傅海就得了这么一套院子。 不过傅江成亲以后，和徐娟开了烤鸭店，也给傅海一点分成，那是用了分家后，最后一点家产才把烤鸭店开成的，烤鸭店那块地，傅海有一点在里面，重要的是傅江毕竟是傅海的哥哥，两老死了以后，就无亲无故了。 傅海是个浪荡儿，手无长技的，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傅海就会流落街头，成为流浪汉的，给他一点分成，富不了他，却至少让他有口饭吃，那也是尽了兄弟最后的本分。 方言翻过墙，越了进去，一棵柳树下，有一口方形的水井，水井的一侧，还有个小菜园子，种着一排玉米，那肯定是老女仆种的。 里面空荡荡的，果真这里面养过藏獒的话，应该有铁笼子，可能还有秘密地下室，否则附近的邻居街坊，肯定知道他们养过藏獒，但附近的邻居都说没有见到这院子有藏獒，以防万一，他还是要进来看看的。 他转了一圈，以他所知道的，傅海从烤鸭店分成的那点银子，够傅海和老女仆花就很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能每天买几斤肉来养藏獒呢。但要是袭击和藏獒的事情是分开的，不是一个人干的呢，傅江还是有可能是袭击者的。 没有发现铁笼子，厨房也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估计要是没有老女仆，这个厨房都不需要了，好几间房间堆着一些杂物，肯定很久都没有人打扫，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没有他想象中那种铁笼和铁链之类的，也没有地下室或者地窖。 正要出去，那房门简单的掩着，把他勾了回来，那是傅江的房间，好奇使然，他推门而进入，只能用狗窝来形容了，不过竟然闻到一股花香味，要不是邋遢的床和四处乱丢的衣服先进入眼帘，人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窗户前一张古老的桌子，上面摆着一面铜镜，还有些梳子之类的，没有什么古董，估计也早就给卖掉了。 枕头旁边放着两本书，不会吧！这家伙，还是个文化分子，能夜里眺读，肯定不是什么好书，果然，不堪入目呀，都是些图片，真是佩服古人的想象空间，还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好一些。 看什么图片呢，还是带有动感的比较容易有代入感。 来到桌面前的椅子上，他坐下来，翻了一下桌面，这应该就是所说的春宫图了吧，很难想象，傅江打开窗户，望着老女仆，就开始发挥一切联想。 随手拉开了中间的一个抽屉，彻底傻了眼了，妈呀，这是什么，女孩子的肚兜吗？他只是在电视里看见过，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的，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真是个死变态，看来变态并不是现代文明所特有的。 胭脂水粉，女孩子用的手绢，真是让人恶心，一把刀子，算是最能够吸引人眼球的了，没有什么贵重的了。 一个男孩子的房间里，竟然还有胭脂水粉，能够想象到，那家伙，看着那些东西，然后干着不堪入目的，忽然觉得很脏。 正要把抽屉合上，一块白玉抓住了方言的眼睛，好熟悉的玉佩，虽然不名贵，里面是一只正在飞翔的燕子，他确定自己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 对了，徐娟身上就带着一块，上一次他就看到了，肯定是这家伙趁徐娟不注意，顺手牵羊的偷了她的，说不定这肚兜都是徐娟的。 既然不是他的，就应该还回去给徐娟，他顺手拿起玉佩，她可不敢碰那红肚兜，但还是很好奇地看了一眼，没想到那么大。 抽屉重新关了上去。 进来了也有半个时辰了，还是得赶紧走才行，虽然老女仆，还需要半个时辰才回来，但也不保证，是不是会提前回来。 一个月呢，就算曾经养过藏獒，也已经抹去了，更别说还会留着一件带着他味道的衣服了，留着干什么样呢。 来到了徐娟地烤鸭铺。 自上一次，方言因为白玉潭的事情跑掉，已经好几天没有过来了。 徐娟今天再次看到方言，还是有些惊讶的，他脸色，还算不错，都几天了，应该缓过来了，但他是一个人的，没有带着大胖。 徐娟把手中的活，交给了自己旁边的一个手下，就朝坐在窗户旁边的方言走过来。 方言看见了她，她还真是很像一个未出嫁的少女，带着几分害羞，也许不是害羞，是因为还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她肯定还认为自己仍然在袁可泰去世的痛苦中。 先是一个淡淡的微笑，用手绢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在方言的正对面坐下来。 “袁可泰的事情，看开一点。” 方言“嗯哼”了一声，看过来，问道：“生意还不错？”喝了一口茶润了一下喉咙。 “还行。” “你是不是有一佩戴的白燕玉佩丢了？” “玉佩丢了？”她有些疑惑。 “里面雕刻着一只正在飞翔的燕子的，我记得你有那么一玉佩，要是真的丢了，这一块应该是你的。”方言把从傅海抽屉中拿到的燕子玉佩拿出来，还说道：“要是你还不见了什么肚兜呀，我应该知道在哪里。” “你偷了我的肚兜？”徐娟从桌面拿起那块玉佩，急忙在自己怀里摸了一下，好像在寻找什么。 “我才没有这种怪癖呢。”方言惊讶的说道：“你还真的不见肚兜呢！”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琢磨有这么大吗？ 她跑回到柜台，从抽屉里，好像找到了什么，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说道：“这不是我丢的。”两块白玉佩放在方言的面前，都是雕刻着一只正在飞翔的燕子，一只向左侧飞，一只向右侧而飞，正好迎面飞，大小一模一样，很明显是一对的。 “你是从哪里找到的？”徐娟激动了起来。 “怎么了？”方言也很惊讶。 徐娟说道：“那是我丈夫的，我们定亲的。” “你丈夫的？怎么会跑到傅海的房间里？” “傅海的房间？”徐娟疑惑起来，说道：“我丈夫在三年前，遭遇打劫，被杀了以后，身上所带的银子，还有佩戴的这只燕子玉佩，就跟着不见了。” “难道……”方言看着徐娟。 徐娟捂着嘴巴，问道：“真的是在傅海的房间里找到的？” “我骗你干什么，我依稀记得，你身上，好像就有这么一块白玉，雕刻着一只燕子，我以为是他顺手牵羊，偷了你的，所以顺手拿回来给你的。” “你怎么去了傅海的房间？” 方言道：“这还得从我被藏獒攻击，还有虎头山被袭击的事情说起。” 徐娟不解的看着方言。 方言只能长话短说了，从被袭击，到怀疑有人杀他，寻找有可能袭击他的凶手，当然，没有说袁可泰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说袁可泰的让对方有心理负担。 “你的意思，是怀疑傅海袭击了你。” “怀疑，那一阵子我不是替你出头，他不是胁迫你嫁给他吗？我们还因此打了一架，最后他落荒而逃了。” “那他家也没有养藏獒呀。” “对，也许藏獒的事情是个意外，但袭击我的却是事实，傅海有这个动机，除了报复，他杀了我的话，就没有人阻碍他对你乱来了。” 徐娟眼直直的看着方言：“你是为了这个进了他的房间？” “是想查一查，看有没有线索。” 第五十四章 白燕子引出旧案 2 “我相公的玉佩怎么会在傅海的手中呢！”徐娟很不愿意相信那样一个事实。 方言道：“很可能……” “不，他怎么能够干出这种事情。”徐娟继续说道：“他大哥对他那么好，怕他流落街头，这间烤鸭铺，他本是没有份的，是他哥哥可怜他，才留了一份给他。” “人不会认为你对他好，他就必须对你好的。”方言拿起两块玉来看，可以断定是一对的，方言问道：“你相公是不是基本带着这块玉在身。” “当然，我们打造了两块，一块我带着，另一块他带着，他说我们就像一对燕子，只要看见这只燕子，就会想到我，把它带在身边，就像我在他身边一样。” “也就是他基本带着这块玉在身的！” “那当然，没有意外的话，他都会戴在身上。”徐娟嚷道：“该死的，他怎么能够杀了我的丈夫。”她有些歇斯底里了，怒道：“我要报官抓他，这个败家子，我们对他这么好，他竟然还杀人，杀了他的亲哥哥。” 方言却道：“单凭这一块玉，还不能判傅海是杀了傅江的凶手。” “什么，我丈夫的玉，被劫匪连同银子，一并抢走了，这块玉在他的身上，还不能说明他就是杀害我丈夫的凶手？” “不能，虽然有这个嫌疑，但他可以说，是无意中捡到了这一块玉，你肯定保证不了那天你丈夫离开的时候，就带着这块玉出门，证据太单一了，他要是死咬着，是和你丈夫吃饭的时候，顺手拿了，或者偷了，又或者真的捡的，你证明不了他是凶手。” “那该怎么办，这个天杀的杀了我的丈夫，就这么放过他吗？” 方言陷入了沉思：“你能给我说说，你丈夫离开那天的事情吗？” 徐娟想了一下，说道：“三年前，那天刚好是端午节，我们吃了粽子，我丈夫像平时一样，带上一百两银子，他要离开城，到另一个城去进货。” “他一个人去吗？” “不，还带着一个仆人，他需要有个人帮忙，毕竟路途遥远，需要三天才能到，而且还可能在露宿荒野，那个仆人，也不是第一次陪伴我的丈夫出去进货了。” 方言问道：“也就是那个仆人一直陪着你丈夫的？” “基本是。” “那能够简单的给我说说具体情况吗，我听说那个仆人去方便了。” “对，当时他们到了一片林子，五月有些热，他们停下来休息，据仆人回忆，当时他肚子有些不舒服，就跑进林子里方便，把我丈夫一个人留在原地，后来，他听到了一声惨叫，仆人跑回来，我丈夫已经血淋淋的死在那里。” “仆人没有看到人影吗？” “没有，行凶到底是几个人，他都不知道。”徐娟说道：“我可以把那个仆人叫过来的，他还在我们这里当帮工呢。” 很快徐娟就把那个仆人叫过来，一个壮汉，三十岁左右，一看就知道以前练过。 徐娟还说道：“他以前是干护镖的，正因为他有个武功底子，我丈夫又带了这么多钱出去，就带上他了。” 方言微微点点头，问道：“那天就是你跟着傅老板出去进货？” 仆人点头说道：“是的，老板每一次出去进货，都是我陪着的。” 徐娟还说道：“我丈夫走后，现在进货的事情，基本就是交给他了。” “你叫什么呀？”方言问。 “阮洛，大家叫我大个子。”阮洛回答道。 “你出事那天是五月初七对吧？” “是的，初七那天中午，太阳还有些火辣，我因为肚子不舒服，到后面的林子去了。” “很好，那在之前两天，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吗？比如什么可疑的人？” 大个子想了一阵，摇着头，说道：“没有，真没有注意，就想赶紧赶路，别耽误了时间。” “你方便的时候，应该和傅老板不太远，应该能够听到什么，给我具体一些。” 大个子继续回忆，说道：“后面有一片杂草，正好遮挡了我的视线，我先是听得嘣的一声的，就好像树上的椰子落下来，撞击地面发出的声音，我不以为然，也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有什么掉下来，林子里发出这种声音很正常的。 “不过没有多久，就传来了一声叫喊，我喊了一声傅老板，却没有人回应，我赶紧提上裤子，跑了过来，当我回来的时候，傅老板已经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那血还在流。” “他当时不能说话了？” “不能说话了，虽然还在痉挛，但很快就不行了。” “那你跑回来的时候，就没有见到背影，还有听到什么？” “那片林子，真的很密，人缩进去，一下子就没有踪影了的，我当时所有的心思都在傅老板身上，那还顾得了别的，不过我确实听到了脚步声，而且肯定，应该是一个人，要是两个人跑的话，脚步肯定是杂乱的，后来执法衙的人也证明了，就是一个人，因为只有一个人的脚印。” “傅老板是怎么死的，石头，还是刀子？” “后脑打了一棍，胸口一刀，致命伤就在胸口，正中心脏，可以判定，那是短刀造成的。” “身上的东西都被抢了？” “是的，所有的银子被抢走了。” “执法衙的人怎么说？” “见财起意，应该是早就跟在我们的后面，或许是在某个客栈里就盯上我们了，知道老板身上带着银两，借我去方便，趁机行凶。” “你没有带着刀子什么的吧。” “你怀疑我呢。” “没有。”方言笑了笑。 “我是用棍棒的。” 方言点点头，问道：“那脚印，确定了吗？” “是有脚印，可是却没有怀疑的对象呀，还不知道凶手什么时候盯上我们的呢。”阮洛继续说道：“肯定是为财而来的，除了银子，全身，所有值钱钱的一并给抢走。” 方言把那块玉，推到了大个子面前，说道：“那天，你老板，带着这块玉吗？” 大个子深深的回忆了一下，说道：“带着，肯定带着。” “这么确定，那可是三年前的事情，你记得这么清楚？” 大个子解释的说道：“前一天晚上，我的老板差点就遗落在客栈的房间的桌面上，我还提醒老板，别忘了把白玉带上呢。” “不会记错吧，人很容易把以前做过的事情混淆，而且那么久了。” 大个子迟疑了一下，说道：“应该不会，虽然三年了，但我还没有老年痴呆。” “很好，谢谢了，你可以去忙活了。”方言让大个子退了下去。 徐娟早快要崩溃了，怒道：“我要让人把他抓起来。” 方言道：“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既然答应要管，就一定会管到底的，你别着急，他是凶手的话，我肯定不会让他逃脱掉的。” 徐娟悲伤了起来。 方言问道：“你还是给我说说，在端午前，有没有发生别的事情，特别是关于傅海的。” “这样还不足以抓傅海吗？” “当然，但我很好奇，为什么他这一次，盯上了你的丈夫，估计你丈夫去进货常有，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天动了杀人的念头，他难道不担心你丈夫死了，烤鸭店就开不成了，他也没有银子分了，非得杀了你丈夫不可！” 徐娟眼直直的看着方言，陷入了回忆中。 第五十五章 白燕子引出旧案 3 为了一百两，就这样杀死当自己摇钱的哥哥，没有必须的理由，是不可能的。 “你就说说端午前，发生了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傅海是不是跟他哥哥要过钱。”方言喝了口茶。 这么一提醒，就算是有三年了，徐娟也想了起来，回忆的说道：“对，在前一天，他来问他哥哥借钱，说要借八十两银子，说自己欠了汪老大八十两，要是七天内不还，汪老大就会要他两根手指。” “你丈夫没有给吧。” “当然不能给他，他是那种烂赌成性的，难以改变了，我还说，他应该长一次记性，说不定要他两根手指，可以让他永远戒赌呢。我还说两根手指，要不了他的性命，但你要是这样继续下去，他会直接把我们掏空，他那种死性不改的，帮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的，不管有多少银子，他都会败光的，而且我们没有义务。” 徐娟继续说道：“况且，我们那一段时间的生意并不好，银两很吃紧，能不能撑下去，都是个大问题，哪还有多余的银两给他还赌债。 “而且我们还分了家，他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责任，都那么大的一个人了，不能每一次出了事情，我们就来给他擦屁股。 “我丈夫应该是同意了我的观点，也认为傅海应该自己承担，应该是觉得两根手指，要不了对方的性命，或许真能够让他彻底的戒赌，所以就没有给他银子。” 方言若有所思，又问：“那你丈夫带着银子出去进货，他知道吗？” “应该知道，这并不是很难的，我丈夫还说，他没有钱，现在的银子只能用来进货了，如果给了他，下个月一分钱都没有了。我丈夫把他赶了出去。傅海还骂骂咧咧的，说他假情假意，不顾兄弟的生死。我丈夫当时就来气了，嚷着，我要是假情假意，就不给你分红，你就只能在街道上当流浪汉。” 徐娟继续说道：“那绝对是一个不会感恩的人，他要是还有点良心，就不会说这样的话，自从他们的爹娘去世，分了家。不到两年时间，他就把自己能卖的都卖光了，就只差他们那家院子，还有一个老女仆了，要是没有我丈夫的怜悯，他现在比乞丐还要糟糕呢。” “嗯，我进去看过了，空荡荡的，什么值钱的都没有，最贵的可能就是这块玉了。” “该死的，他怎么能够干得出来这种事情，杀害自己的亲哥哥，他还有没有人性。”徐寡妇又哭起来，还说道：“我要报官抓他，一定要让他罪有应得。” “一块玉，很可能还治不了他。” “什么，我丈夫身上带着的玉，都到他身上了，还不能说是他杀了人？”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他完全可以说自己捡的。” “可我们的仆人说了，前一天晚上，我丈夫确实带着一块玉。” “对，但他也有可能记错的。” “不可能，他可不老年痴呆。” “反正你放心吧，我会让他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徐娟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他会不会是袭击你的人？”也许是出于担心，要是傅海杀了他丈夫，就完全有可能因为她，为了铲除障碍，想办法把方言给杀死。 “还不知道，我也只是在猜测，还需要证据。” 徐娟愣愣的，又说道：“杀我丈夫的事情，他都能够干得出来，那么杀你，他也是可以干得出来的。”明显感觉到几分自责。 “我现在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也许我的事情真没有和他有关。”方言也只能这样说了，不想给对方负担。 “应该想办法把他立刻抓起来，这天杀的，我们对他这么好，他怎么能够干得出这种事情。” “他跑不了，也不可能伤害到我，抓他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是在这之前，我还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还要弄清楚呢。” “一切如你刚才说的，基本可以断定你丈夫应该是他杀的，但我们也不要过于着急，一切会水落石出的，他跑不了的。” “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徐娟哭哭啼啼的。 方言还有些不好意思，他就怕女的哭泣了。 “因为可怜他，不用他干活，每个月就给他一笔银两，让他不用像乞丐一样，他竟然还杀了他哥哥。” “嗯，现实永远都是那么残忍的，人性就是那么悲催。” “他怎么能够下得了手。” “为了银子，什么想象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不能用你的心去度量他人的行为的。” “我还苦苦的寻找，没有想到，凶手就在自己的身边，他杀了我丈夫，还想要把我占为己有。”徐娟一下子想起了这一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事情，要不是乔默，她早就可能给对方霸占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她直摇头。 “别想了，先喝口茶，你也别着急，他是凶手的话，就不可能跑的了，但是你需要再给我点时间，到时候我会让他到这里，亲口说出来的。” 徐娟才收住了眼泪。 “也过去了那么久的事情，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再难过也没有用。” “但一定要惩处凶手。” 方言安慰的说道：“事情已经过了三年，必须要有更具体的证据才行。” “更具体的证据？” “反正这件事情，你也别管了，到时候一定会给你的丈夫一个公道的。” “还不能抓他吗？” “不着急这么快就抓它，他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我还要找汪老大，迟点，我会让人去抓傅海的，到时候亲自抓到这里来，而且让他无话可说。” 徐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你要是不找到这块玉，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而且每年都要养着他，他真是个白眼狼。” 方言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就跟那个死鬼说，不能这样惯着他，迟早都要出事情，可他就是不听我的。” “别想那么多了，喝杯茶缓缓。” “肯定是他袭击你的。” “这事情需要调查清楚。”方言站了起来，说道：“你先冷静一下，你不用那么着急。” 徐娟收住了哭泣声。 “行了我该走了，晚上，会把他抓过来的，而且亲自让他承认，一切事情都是他干的，但你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他要是知道你知道，很可能会选择逃跑，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知道了。” 方言匆匆的走了出去，他确实很有些事情要办。 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意外的挖出这样一件事情来。 又想到，要是傅海是这么一个人，那么袭击他的可能还是很大的，但关于淹死袁可泰，会不会也是他干的呢！ 假如说，袁可泰把握了傅海袭击他的事情，傅海知道了他有危险，为了不让袁可泰把事情抖出来，选择先下手为强，利用那天晚上袁可泰喝醉了酒，直接把袁可泰淹死，换在平时，傅海一个人当然做不到，但是那一天晚上，袁可泰喝醉了酒，傅海一个人淹死袁可泰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傅海人高马大的。 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还有待调查，要是真的如此，方言绝对不会放过他，该死的，真是丧尽天良，这种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 第五十六章 白燕子引出旧案 4 天黑了，过了九点，今晚烤鸭铺提前收摊，但还是开着一扇门。 方言在里面，徐娟也在里面，而且泡好了茶。 方言手中拿着“白燕子”。 听到一个人的叫声：“你们这些被凤凰城养着的吸血鬼，不去抓罪犯，净会冤枉无辜的大好人。” 说这话的正是傅海。 有人回应道：“你是不是大好人，等一下就清楚了。” 傅海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怎么跑到烤鸭铺来了，问道：“不是应该回你们执法衙吗？” “这里能够让你更加的内疚。” 方言不是执法衙的，但是吴昊然决定给他一个机会，毕竟这事情，很可能不仅关于傅江的死，还有方言，与及袁可泰的死都有关系。 傅海被推了进来。 “嫂子也在呢。”傅海笑眯眯的看着徐娟，不过见到方言手中那两块玉，就收住了笑容，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好像是被雷给劈了。 听得徐娟说道：“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敢叫我瘦子。” 傅海的眼睛在转。 方言知道，傅海肯定是在寻思接下来怎么说谎，不过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傅海怎么撒谎，今晚以后，都会送进地牢的，他已经证据确凿。 吴昊然的两个手下帮忙，押着他到方言的面前。 方言举起其中的一块玉：“这两块雕着燕子的玉，你认识吧，一块是你嫂子的。” “我捡的。” “说谎的东西，张口就胡说，那是你哥哥身上佩戴的。”说话的是徐娟，她早就按耐不住，方言赶紧挥了挥手，让她先不要激动。 “那有什么，我就是捡的。” “三年前，你哥哥被杀，身上的银子，连同这一块玉，一同不见了，你现在说这块玉是你捡的？”徐娟还是忍不住反问。 “就是我捡的。” “在哪里捡的呀？什么时候？”方言问道。 “应该就是在烤鸭店门口吧，那时候我哥哥还没有出事之前，后来出事了，就没有还了。” “好说法，可是，跟着你哥哥的那个仆人说，在你哥哥出事的前一晚，还见到你的哥哥佩戴着这块玉呢，而且担心丢了，还特意的告诉他，一定要记得拿。”方言就把阮洛叫过来。 阮洛说道：“对，老板当时就带着这块玉，他被杀了，这块玉，连同银子，一起不见了。” 傅海听了着急的说道：“那也不能说，这一块就是我哥哥带的那一块。” 方言笑了，说道：“你可知道这两块玉，是一对的，是你哥哥和你的嫂子定情信物，是唯一的，大小基本一样，而且两只燕子的飞行方向迎着的，是相濡以沫的意思。” 傅海说道：“这个我不知道，但我就是捡的，就在大门口捡的，也许阮洛记错了，把以前叮嘱我哥哥的话，记在了我哥哥出事前说的。” “你胡说，我还没有失忆呢，不可能记错的。”阮洛说道。 “怎么不可能，那可是三年前。”傅海继续说道：“你们该不会，凭这块玉，还有这个老仆人的一句话，就证明我是杀我哥哥的凶手吧。 “要我说，这个姓阮的才是可能杀害我哥哥的凶手，那一天，就他和我哥哥一起出去，在林子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就不能见财起意，杀了我哥哥。 “然后说在半路上遇到了劫匪，当时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我哥哥死后，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现在当然可以说，那块玉是连同银子一起丢的，这样他就可以一干二净了。” 阮洛听了这话，目瞪口呆，嚷道：“我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事实，杀害老板的凶手绝对不是我，否则天打雷劈。” “你也别乱发誓了，这些没有用，要是能够发誓就说明自己清白，我也可以发誓的。” 阮洛彻底的梗住了。 傅海说道：“我哥哥死后不久，这个姓阮的，就买了一套小院子。” “那套院子，是我辛苦劳累，攒着钱买的。” “谁说得准，说不定就是我哥哥被劫的一百两银子。” 阮洛彻底说不出话来。 方言却一笑：“阮大哥，你别着急，事情不是你干的，绝对不会冤枉到你，你先坐下来喝一口茶。” 傅海犹如旗开得胜一样：“我还不至于为了一百两银子，杀害我亲生大哥。” “你当然不想杀他，你哥哥是你的摇钱树，只要这家烤鸭店在，两年就能够给你一百两银子。”方言说道。 “那是当然，所以我怎么会杀了他呢，要是没有了烤鸭店，我日后该怎么活呢。” 方言一笑，他早就很认真的琢磨过，说道：“你是不想杀他，你当时只是想把他敲晕，然后抢走他身上的银两，可你没有想到，你以为打晕了你的大哥。 “其实你的大哥只是懵了一下，并没有真正的昏过去，你准备快速的拿到银子和值钱的，当然包括这块玉佩了。 “但当你哥哥在你搜银子的时候，忽然醒过来，一把抓住了你，我想应该看清楚了你，你当时被吓坏了，你哥哥叫了一声，你害怕方便的阮洛回来，惊恐万分，又怕被缠住，你不知道如何是好，从怀里掏出了刀子，一刀子就扎中了你哥哥的胸口，直接扎到了心脏。” 傅海听了，像是被惊到了一般，慌慌张张的说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时候傅海就在方言的正对面，能见到他的额头在冒汗，后面还有吴昊然的两个手下负责左右侧，防止对方逃跑。 “我说的很有道理吧。”方言胸有成足的喝了一口茶。 “一切都是靠证据的，不是像梦游一样瞎掰，你以为我不懂呀。”傅海道。 “好吧，说说三年前，五月初五，你去哪里了吧。” “我怎么还记得那时候的事情。” “你连你哥哥的玉佩，在他出事前捡到的都记得，这事情不记得了。” “就是不记得了。” “那我帮你回忆一下，那天你出城了，而且四天后，也就是初九才回来。” 傅海看着方言，有些哑口无言。 方言解释的说道：“你的奶娘，现在的仆人，记得很清楚，那天你出去，而且四天才回去，对于你的奶娘来说，这种事情很少发生，你很少会四天不回家的，所以她记得清清楚楚。 “我也求证过守门的，那天你是出去了，他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呢，那一天你哥哥带着阮洛先出去，守门的侍卫还在门口和你哥哥瞎掰了一段时间，侍卫因为媳妇在前一夜生了，你哥哥送了他一些粽子，没有过多久，你就跟着出去了，他还同你打招呼，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 “我那是出去玩，我就不能到外面找朋友吗？” “当然，你可以。”方言笑了笑：“那说说你欠汪老大银子的事情吧。” 傅海瞄了一眼方言，似乎不知所措。 “你应该也忘记了，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一一回忆起来的。”方言又眯了一口茶，说道：“你在端午节的前一天，也就是初四，找你哥哥借钱，说你欠汪老大八十银两，要是你不还的话，汪老大就会砍你两根手指。 “但是你哥哥认为你死性不改，那时候又没有钱，觉得你应该承担后果，说不定两个手指，就能够让你从此戒赌，所以就没有借你银子。” “这能说明什么？”他额头上面的汗珠如红豆那么大。 方言笑了笑：“你在五月初九回来，五月初十就还了汪老大的八十两银子，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八十两银子，是怎么来的吗？” 傅海像是见鬼了一样看着方言。 第五十七章 白燕子引出旧案 5 当方言问傅海，他还给汪老大的银子是怎么来的时候，傅海不知所措了。 “你该不会告诉我，也是捡的吧？”方言一笑：“你要是还说是捡的，我就太佩服你了，欠了汪老大的欠，还能捡着还回去，那一袋银子，怎么没有给我碰上呢，还捡着了你哥哥的玉佩，恰好在初五那天跟着你哥哥鬼鬼祟祟出城去，你是不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吴昊然后面的手下，怒吼了一声：“这种货色，不用刑是不成的。” 吓得傅海从椅子上面摔下来。 方言又说：“你可以说自己借的，或者赌桌上赢得，但你不要忘记，我们可以查出来，骗不了人的。你要想说，你卖了家里的东西，才得到八十两，但我们都知道，你家里能卖的，都已经卖了，你的奶娘也告诉我们，那几天，你并没有卖过东西，那你怎么还的钱。” 吴昊然说道：“带回去上刑。” 一个手下说：“拔几个指甲出来，他就会说了。” 听了这话，傅海怂了，哭着喊道：“不用了，事情都是我干的。我真的没有想杀人的。”估计知道执法衙的刑罚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而且他已经完全不能狡辩。 徐娟哭着扑过来，嚷道：“你这个天杀的，枉你哥哥对你这么好，你却要杀了他，他怕你流浪街头，什么也不用你干，给你一份分红，你的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 方言拉住了徐娟。 傅海说道：“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想要银子，没有想到他会醒过来。” 方言对吴昊然说道：“他杀他哥哥的刀子，应该就是他房间抽屉里面的那一把。” 吴昊然点点头。 徐娟非常的激动，要不是方言拉住了她，她肯定会扑过去，把他直接咬死的。 方言让人把激动的徐娟带下去休息了。 傅海软在那里，吴昊然转到了他的面前，说道：“说说九月初九，纸鸢节那天发生的事情吧。” 傅海朝吴昊然看过来，喃喃的说道：“什么纸鸢节？” “你可别告诉我，那天你不在虎头山。” 傅海看过来，像是想起了一些什么来，说道：“我确实在虎头山。” “那天在虎头山的后山水潭旁边的悬崖上，你有没有袭击方言。” 傅海疑惑，说道：“什么！袭击他？” “你就告诉我，那天有没有袭击他。” “没有，我干嘛要袭击他？”傅海反问道。 “因为他阻碍你霸占徐娟，你因为要铲除这个障碍。” “我没有，你别把这些没有的事情挂在我的头上。他那家伙，不知道招惹了多少想袭击他的人，虽然我确实很想袭击他，但我没有。” “你刚才还打死不承认，说自己捡了了玉快，还说杀死你哥哥的是他的仆人呢。”紧跟着吴昊然问道：“那天中午左右，有谁和你在一起吗？” 傅海思索了片刻，说道：“阿明。反正我没有袭击过他。” “你是不是袭击过他，我们会查明白的。”吴昊然又问道：“还有其他人吗？一直在一起？” “没有了，就只有他和我。” “当时在干嘛呀？” “当然是看美女，那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放过呢。” 傅海已经让身后的人几下，方言让人带徐娟休息，也走了回来。 傅海继续发问，说道：“那二十一号晚呢，大概子时（:00）以后，你在哪里？” “二十一日晚子时，你要问这个干什么呀？” “现在是我在问你，可不是你在问我。”傅海嚷了一声，说道：“也没有过去几天吧，你不会告诉我，你不记得了。” “可能在睡觉吧，那么晚，当然在房间里睡觉。” “你会睡这么早？” “有人陪，当然不会睡那么早。” “你少在这里跟我瞎掰，你听清楚了，二十一日，子时初（：00）以后，你到底是不是在家里睡觉。” “是在家里睡觉。”傅海好像被吓到了，似乎想起来了。 “大概什么时候回到家呢。” “跟阿明输完了银子各自回家，大概子时初（：00）到家。” “老女仆看到你回来了吗？” “应该看到了，我不能保证。” “还有其他人看见你吗？” “不知道。” 吴昊然让后面的两个手下把傅海带回执法衙。 很快只剩下了方言和吴昊然两个人。 方言在吴昊然的对面坐下来，说道：“袭击我的人，应该不是他。” “不是他？” “我查过了，九月初九那天中午，他基本跟那个叫阿明的在一起，就算中间插空，去方便了，起码要有一刻钟，才能有袭击我的可能，但他们当时处的位置，比较远，所以很难实施，起码他要先发现我，再悄悄的跟着我上到假山，然后才能袭击。”方言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杀人的事情，他都承认了，没有必要隐瞒袭击的事情。” “那我们也要核查一下，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嗯。”方言给他倒了杯茶，同时心里在琢磨，不是傅海的话，到底是谁袭击了他，难道真的是那几个郎中，他有些纠结了。 “别担心，我们有的是时间，一定能够找出凶手的。” “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也许这是个意外。” 吴昊然有些惊讶，笑道：“你认为袭击你的事情是个意外？” “对，也许是我在虎头山后山，确实被一个恨我或者恨我家的人盯上了，就忽然产生了报复的心情，给我一棍子，只是一个教训，其实没有别的意思。” “那藏獒也是一个意外？”吴昊然挺佩服这个年轻人的，就在刚才，特别是他审理傅海的时候，简直就是滴水不漏，怼得想狡辩的傅海哑口无言，最后彻底奔溃了，他是有天赋的。 方言看着吴昊然。 “我相信一件事情，可能是意外，但两件事情都是意外的概率非常低的。” 方言明白吴昊然的意思，说道：“但还是有这个可能的。” “呵呵，你想过，可能是因为凌微吗？” 方言朝吴昊然看过来，摇摇头，说道：“他弟弟不敢这么做，他还没有胆子敢杀人。” “傅海也没有胆子呀，可就是发生了杀害他哥哥的事情。”吴昊然继续说道：“我想没有人会想到，傅海会杀了给他银子花的大哥，为了一百两银子，他就把他哥哥杀了呢，但他因为欠了别人的钱，就这么干了。” 方言看着吴昊然，若有所思，确实有几分道理，问道：“你查的情况如何？” “关于藏獒的事情，我们排查了，东面确实没有人丢了藏獒。” 方言笑了笑：“那就奇怪了，那天晚上，我们杀死的藏獒，难道是从城外跑进来的！” 吴昊然听了呵呵一笑：“可能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到位，没有排查清楚。” “除了这个，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死了藏獒的人，知道有人在寻找藏獒，故意把家里死了藏獒的事情藏起来。” “要是如你说的话，那么就很大的文章了。” “也许是我想多了，事情或许没有那么复杂，毕竟凤凰城不小，养藏獒的，起码有上百家，也许藏獒是走私进来的，准备卖掉，但是却没有想到让它跑出来，你们所排查的都是养藏獒的家人，却没有排除贩卖藏獒的。” 吴昊然看着方言，不住的点头。 “你也别再浪费人力了，要是我说的后一种，就算你再排查一遍，估计也是一样的。” 吴昊然说道：“但我更愿意相信你前面的那种说法，可能真的有人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家里的藏獒死了。” 方言若沉默了片刻，想着吴昊然的话，可能真的有人放藏獒咬乔默，说道：“别搞这件事情了，还是我请你吃东西吧，谢谢你今天晚上的帮忙。”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你帮忙，我们抓到了一个杀人凶手。” 第五十八章 玉佩的线索 方言走在最前头，带着吴昊然出去，那两个手下已经带着傅海离开。 方言问道：“和田玉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你说的没错，那确实是一件了不起的上等和田玉，手工精巧，不应该是出自一般人之手。”吴昊然跟上来，两个人并肩向前。 “也就是说，可能是一个大师之手？” 吴昊然微微点点头，说道：“可能性很大，应该是我们凤凰城，某一个大师的手，但毕竟有些年份，可能手工师傅，早就退了，或者死了。” “不会吧。” “但不管怎么样，我们想请一位老师傅来看一看，他雕刻专家，在凤凰城干了好几十年，也许他能看出来，那块玉出自谁的手，或者是不是他雕刻的，不过他现在不在凤凰城，需要几天才能到我们凤凰城，到时候再请他帮我们看看，从而找到玉的主人。” “真是奇怪，值一套院子的玉，竟然没有人来认领。” “是呀，我觉得也很奇怪。”吴昊然一笑：“我自己也去问了，那块玉的雕工，极其复杂，一般人师傅没有那样的手工，需要非常高明的水平，才能够达到的。” 方言惊讶道：“那真是见鬼了。” “不管是不是能够查出，再等几天吧，到时候老师傅过来，什么都知道了。”吴昊然说道：“可能真是那天晚上打架的时候掉下来的。” 方言又问：“刘东来不承认是他的对吗？” “承认了就不用找师傅了。” “那他身上有佩戴着玉吗？” “他没有，他说自己不喜欢佩戴那些东西。” “那还真不好说。”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找过和刘东来认识的人问过了没有？很可能他们见过刘东来带过那块玉。” “打听过了，他们都说没有印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印象还是假的，也许被买通了，或许他真的很少带那块玉佩，真的不是他的，说不准。“ 吴昊然指着前面的一个饺子摊，说道：“就这里吧。” 方言点了一下头，跟着吴昊然走了进去。 吴昊然说道：“不过有意外的发现。” “什么意外的发现？” “那天晚上，刘东来有可能确实回白玉潭了。” 方言惊讶的看过来，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嗯，吃了宵夜以后，他们就和顾家豪等人分开，当时已经半夜，按道理说，他们应该向南，因为刘的家就在宵夜铺子的南面，可是有人发现他们向北面。” “白玉潭在北面对吗？” “是的，但还不确定他是不是往白玉潭去，但很可能是往白玉潭去了，现在还需要确认，要是他真的回白玉潭，希望那白玉潭边上的人，能够看见他们。” “他有说，为什么向北面吗？” “他们说买东西，不过后来又不想买了，所以就转身回去了。” “那还真是可疑。” “对，也许真是他干的，但我们却不能着急，你也知道，他老爹是个衙蔚，我们可不敢乱招惹，要是真的把他惹急了，我们吃不了兜子走，但要是他的儿子，真的回白玉潭去，我们只要确认，刘东来跑不了。” 吴昊然继续说道：“我们这两天就在附近询问，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虽然那天晚上已经很黑，但他们要是从那边去，可能会有人看到他们的。” 两碗饺子过来了，分别一人一碗。 方言给自己添了一些陈醋。 “你等着吧，就这两天的事情了，到时候要是再确认，那块玉，就是刘东来的，便证据确凿了。” 方言喃喃的在想，要是袁可泰的死，是刘东来所为，就和自己没有关系。 “你这几天发现有人跟踪你吗？” 方言摇了摇头，因为被袭击了以后，怕自己再次遭到袭击，他变得比以前更加的警惕了，袁可泰的死，他越是这样，说道：“没有。” “先把刘东来的事情查清楚，到底是不是他杀了袁可泰，他爹爹很难对付，必须要证据确凿才能够抓他，我们的心思都在这里。也许袁可泰的死，确实和你没有关系，你也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我倒没有什么。” “你真是个人才，要是选人进入执法衙，我能够做主的话，一定会把你选入进来。” 方言看着吴昊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说的都是真话，我们特别需要你这种，虽然没有经过培训，但也是十分难得了，就从傅海的事情，便能够说明这一点，说真的，我不如你。” “你过奖了，我不过是碰巧找到了那只白燕子，要是你们也碰到，必定也能够把傅海揪出来的。” “那可不一定。”吴昊然说道：“可惜师傅的心情不太好，因为袁可泰的事情，他很悲伤，现在所有心思都在寻找凶手的事情上，我也不好意思干扰他，不过，你放心，要是有机会的会，我一定会跟他介绍你的。” 方言浅浅一笑，这时候他就想查出谁杀了袁可泰。 吴昊然道：“袁可泰的去世，正好缺了一个位，要是想办法让你补上，也是有可能的，我再看看吧，帮你想想办法。” “那怎么好意思。”方言还琢磨什么时候，把所有的事情搞清楚，就回家去呢，不过要真的有机会当神探，倒也想试一试。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不仅仅是帮助你，也是帮助我们执法衙，执法衙真心实意干正事的人太少了，都琢磨着自己的银袋子，特别需要你这种人才，你只要愿意进来就行。” 方言很不好意思的看着吴昊然。 “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我帮你想一想办法吧。” 方言还是有些兴奋的。 “等这段时间，师傅找到凶手，我就会给他建议。” 方言说道：“真不知道如何感激你才好。” “不用，我是觉得，进到执法衙干事情的人太少了。所以出现一个情况，真正做事情的人很辛苦，不过我可以保证很有意义，要是整个执法衙，都自私自利，那就真的完了，总得有人来做点正能量的事情，重要的是凤凰城的人，真的需要做正事的人。” 方言笑了笑。 “没错，的确有些人，想以权谋私，我们也管不了，我们能够做到的是问心无愧，是不是能够对得起凤凰城的百姓，你说是不是。” 方言倒是听了不少关于凤凰城的事情。 “哎，我相信，一切都会慢慢变好起来的，也许换了这一个城主，情况就会忽然好转了呢。” 方言听了依然是一笑，还真别说，这段时间，他很认真的了解了凤凰城的事情，关于现在的城主，有很多人对他有意见，说什么不好的都有，但是很快要换届，虽然换了城主，看着跟执法衙没有什么关系，但要是一个愿意跟执法衙合作的城主，那么就很有关系了。 可方言也知道，一旦生态形成，要打破就很难了，这是他在现代文明中看到的，一个城，因为一个人而改变，是很难的，除非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而且必须要拥有足够的力量。 吴昊然继续说道：“我们也没有必要想这么多，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别人怎么做，是别人的事情。” “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见解。” “有些看着很不顺眼的，但也没有办法，你必须要接受的，你要是有能力，那就改变他吧，而不是在抱怨，你说对不对。” “我敢说不对吗！” “要是能够把你拉进我们甲组，起码会多一个帮手，我就轻松许多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当然，谁不想轻松一些呢。” 方言听了微微一笑。 “哎，我们还是不要废话去谈这些没有什么鸟用的事情，把今晚的肚子填饱才是最重要的。不过，我很高兴，能够重新认识你，虽然在以前，和你见过面，但却是在这几天才真正的认识你。” “你真的过奖了。” 第五十九章 困局 吴昊然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情来，说道：“对了，关于威胁信的事情，我们查了一下。” “是那些郎中的字迹吗？” 吴昊然摇摇头，说道：“不是，我让人病人帮忙，对比过和信里面的字迹，完全可以确定，绝不是那几个郎中的字迹，但也不能说他们没有嫌疑，的确排除了开药单那些人写的，却不能排除会不会是他们家里人写的。” 方言若有所思。 “也许会是他们的儿子，或者什么手下写的，或者叫外人写的，那就有些麻烦了。” “就知道我的事情肯定给你们添麻烦了。”方言琢磨，也对，写威胁信，怎么能够笨的自己去写呢，话点银子，随便找个路边的先生，就可以代写。 “还这么客气做什么，你可是叫我吴大哥的。” 方言还是很不好意思。 “我们还会继续追查的，你暂时可以休息两天，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的告诉你的。” 方言吃了夜宵，就和吴昊然各自不回家了。 真是没有想到刘东来可能是凶手，但他和刘东来没有恩怨，更没有共同喜欢的对象，也就是说，刘东来不会是袭击他的凶手。 袁可泰不应该是因为调查他的事情，而刺激到刘东来。 但要是刘东来那天晚上，可能真的回白玉潭去，他的悬疑肯定是最大的。 方言抱着臂膀，不断的向前走。 因为袁荣，抓了刘东来，影响刘东来成为内定的名额，他们本来就恨袁荣，当然包括他的儿子，这里是有怨气的，人在这时候，产生了报复之心，更别说要是袁可泰死了，就没有人跟刘东来争夺甲组的内定名额，也就是说刘东来，完全有动机杀了袁可泰的。 恰巧那天晚上，他们离开的时候，顾家豪的人，疑似看到了袁可泰，而且袁可泰当时喝得醉醺醺的，白玉潭到了半夜，几乎没有人影，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他们匆匆的吃了夜宵，就兜回去，抓住时机，就把醉醺醺的袁可泰淹死了。 几乎只能这么怀疑了。 他回去，就有淹死袁可泰的可能。 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还需要刘东来亲自出手吗？他就不担心别人怀疑他？他倒可以花钱，让别人去干，免得别人怀疑他，他这么有钱，完全拿得出来这点钱的，干嘛要给自己找麻烦呢，还要亲自回去，就不怕被别人看到，一个不笨的人，都会担心，自己回去的时候，会给人看见的。 在这时候，都知道他和袁可泰在争夺那唯一的名额，肯定第一个怀疑他。 可能他们那天晚上喝了酒，在别人的两句话下，就大了胆子，重要的是，还有袁荣抓刘东来调戏少妇的事情，而且那件事情，可能就是对付刘东来的陷阱。 在这种不甘的驱动下，两杯酒给自己壮胆，那么他是可以不顾后果的，正如犯罪心理学统计说的，打架的，有一大部分是喝了酒。 人喝了酒，就会失去理智的，才不管什么后果呢，在几句话之下完全可以变成杀人的。 方言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可惜袁可泰了，他不是一个有心眼的人，要是他真的是个有心眼的人，早就听乔默的，才不会等何玉英嫁给裴继方来后悔。 他只是被拖入了这场纷争中，最后丢了一条性命，实在太可惜了，想一想都觉得难过。 试想一下，要是那天晚上，他们真的淹死了袁可泰，那么他们很可能全身都是湿的，他们必须要拉袁可泰下水。 那会不会有人看见他们全身湿透回去呢。他们是不是要找个地方，先把衣服换了，然后再回去，总不能全身湿透，在街道上走吧，要是他们全身湿透，在街道上走，就可以完全证明，他们下水把袁可泰淹死了。 他可以以这个为线索，向四周打听询问一下。 也许能够有什么发现呢。 哎，还用他来操心什么，只要证明得了玉佩是刘东来的，那么什么都好说了，到时候看他怎么解释，为什么要隐瞒玉佩，不敢说出来。 回到家里，已是半夜。 义父和那丫头都休息去了，院子里还有一盏灯笼。 可没有等他进到房间，从另一间房里窜出了一个人，张口就问道：“这么晚去哪里了？” “义父，你还没有睡呢。”方言还是被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去找朋友聊天了。” 程广源说道：“聊天，这几天你都深更半夜才回来。”他当然也听说了袁可泰的事情。 方言不知该怎么狡辩。 “我知道，你看不上当大夫的，不过是我捡回来的而已，如今你也大了，翅膀也硬了，可以自己飞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多少有些惭愧，尽管他只是暂代乔默活几天，或许是因为缺少父爱的缘故，还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了。 虽然拥有一个十八岁的身体，但是他的心理年龄是三十二岁，极其独立的，但在儒家文化的影响下，不管心理年龄多成熟都好，义父也是父亲，那就是长辈，都要尊重的。 “我也听说了袁可泰的事情，我知道你这一段时间是在查袁可泰的事情，可你也知道这里的事情十分的危险。”程广源道。 “我不想干妇科大夫。”不知为何，方言就是说出口，替乔默说道，忍不住了。 “你想进执法衙。” “是的。”这段时间感觉有些累，就想一心一意弄清楚发生的事情，可却还要花时间关顾家里的事情。 紧跟着就是真正的政治课了，这一点不管那个年代，都不会变的。 当然是剥开了，说了很多，这么职业，有多好，能够做多少好事。 也不知道多久，方言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直至各自回房间。 回到房间，方言想了一下。 对于他这种，经历过煎熬，绝望过的人来说，明白一个道理，就是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别想那么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都不是他应该考虑的。 而是抓住时间，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只有这样，人才会无怨无悔。 这几天他想过，一心一意当富二代方思祖，会不会真的就快乐，觉得也未必，银子确实有用不完那么多，但也就这么回事了，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更快乐一点。 好不容易重生了，还有什么比干自己喜欢的事情重要呢。 当他躺在轮椅上，望着天空，他想到的是，只要活着，那就按自己真实的想法来活。 吴昊然的话，在他的脑子里盘旋，他或许真的能够利用这个机会进执法衙看看，通过自己的努力干一回。 可是感觉自己怎么那么被动呢。 来这里那么多天了，连一个袭击自己的人都找不出来，竟然敢说自己学了八年的心理学，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他该回过头，好好重新分析一下，看看是不是在这之前，遗漏了什么。 是真的要杀人，还是就想给他一棍子玩玩。 藏獒和袭击，真的没有联系吗？ 他嫌疑人都排除了？ 凌蟠？他和苏慕泽联起手来？苏慕泽是这样的人，不可能，他真的很认真的研究过这个人，他干不出那种事情的。 难道是凌蟠自己一个人干的吗？那个怂货，有多大的动力，才能够让他干出这种事情，要杀人呢。 第六十章 刘东来 1 又过了两天，傅海确实不是袭击方言的凶手，他有不在场的人证，而且在二十一日晚，他确实在子时（：00），就回家去休息了，而且有老仆人看到了。 除此还有街道上的邻居看到他回来，而从傅海的院子，到白玉潭起码要一个时辰，他未必就知道袁可泰去了白玉潭。 基本可以排除，他和这两件事情没有关系。 就这时候，有三个人，在那天晚上，看见刘东来，带着两个仆人，往白玉潭方向去。 他们确实是吃了宵夜，可能返回了白玉潭，但是没有人看到他们在白玉潭行凶。 吴昊然把这件事情跟袁荣说了。 袁荣当时一拳打在了桌面上。 “刘东来有重大的嫌疑，可能就是杀害袁可泰的凶手。”张洋说。 “把刘东来与及他的那两个手下，一起抓了。”袁荣已怒火飙升。 “是不是跟我们的头说一说。” 他们甲组，有三个小衙蔚，由一个叫莫凌天中衙蔚当头，刘东来的父亲，叫刘木尘，也是一个小衙蔚。 张洋担心的说道：“我觉得还是跟莫凌天说一声，这样好交代，要是错了，还有人在前面呢，现在刘东来的嫌疑这么大，还是由莫衙蔚发话好一些。” 袁荣看着张洋，说道：“好，你们做好准备抓人，我立刻去找莫凌天。” 吴昊然看了一眼张洋。 袁荣找到了莫凌天，便把尸体的发现，二十一日晚，白玉潭上来来往往的人说了一遍，与及后来刘东来吃了宵夜，在午夜之后，带着两个手下，偷偷的可能兜回到白玉潭，以及被三个附近的人看到了他们。 很快刘东来与及他的两个手下，被抓了起来，关进了执法衙。 还没有等他们审问。 激动不已的刘木尘就来了，他应该是刚刚回来，这两天，出去外面办事情，所以不知道他们执法衙发生的事情。 刘木尘一上来，就大喊大叫：“吗的，谁那么大胆敢抓我的儿子。” 袁荣对吴昊然和张洋说道：“你们继续你们的事情。”便朝刘衙蔚走过来。 “我听说是你抓了我的儿子是吧？”刘木尘怒问。 “我也是依法行事。” “依什么屁法。” “怀疑你的儿子杀了我侄子。” “只有你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儿子绝不会干杀人的事情的。” “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是不会抓你的儿子的，你要是真想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儿子，你可以去找头，他知道为什么。” “莫衙蔚？” “对，你也别大发雷霆，要是你的儿子不是凶手，我们不会冤枉他的。” 刘木尘死死的瞪着袁荣：“谅你也不敢，要是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有，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些搞鬼的人，一个也别想安生。”他怒气匆匆的就从袁荣身边过去了，看样子是去找莫凌天。 牢里面吴昊然带着两个手下，前面是刘东来。 刘东来嚷道：“你们干嘛要抓你。” 吴昊然说道：“抓你当然有抓你的理由。” “我要见我爹爹。” “只怕你爹爹现也帮不了你。”吴昊然也不想废话太多，说道：“来吧，说说二十一日那天晚上的事情吧。” 刘东来看向了吴昊然，说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一遍了吗！” “你是说过了一遍，说你和顾家豪他们，在白玉堂泡完澡，就离开了。” “对呀，那你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想问的是，你和顾家豪他们吃完宵夜以后，接下来去哪里了？” 刘东来听了，瞬即紧张了起来，缓了片刻也没说话。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和你的两个手下，重新兜回白玉潭，路上有人看见你们了，还是赶紧把你干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吧。” 刘东来看着吴昊然，嚷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诬陷，说我是杀害袁可泰的凶手。” “这个我不知道，你只要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和你的两个手下，是不是吃了夜宵，再回白玉潭去了。” 也许知道无法隐瞒了，刘东来说道：“对，那天晚上，我们吃了宵夜，确实回白玉潭去了。” “呵呵，那上一次，怎么没有跟我们说。” “你们只问我们在白玉潭泡澡，没有问我们后来有没有回去。” “只怕不是这样吧！怕是你们干了见不得人的，所以不敢说。” 刘东来咆哮了一声，嚷道：“你可不要张口胡说，真以为我怕了你，我是不喜欢袁荣那狗东西，可我不像他，喜欢背后耍手段。” “你也不用怕我。”吴昊然不想跟他瞎掰，笑道：“你们重新返回白玉潭，别告诉我，你想回去散步，要消化肚子里的食物！” 刘东来十分激动的说道：“我回去，是想要给袁可泰一顿教训，那家伙的叔叔，设计抓了我，被一个ang妇缠着，推他的侄子上去，我就不能给他侄子一顿教训。” “看来你还真是个汉子，你承认自己杀了袁可泰是吧。” “放你吗的臭屁，我有说承认自己杀了袁可泰吗？”他反问道。 “你都承认自己回去想揍袁可泰了，还不承认是你杀了袁可泰。” 刘东来嚷道：“我们的确回去了，可是我们并没有找到袁可泰。” 吴昊然愣住了，疑惑道：“没有找到袁可泰？” “是的，当时我确实想，趁这家伙喝醉，给他一顿饱的，他叔叔把我整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就不能给他一顿饱的？” “你胡说吧，要真如你说的，袁可泰怎么死在白玉潭。” “我怎么知道，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你们执法衙的事情吗？” “你回去没有找到袁可泰？”吴昊然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的。 “是的。”刘东来嚷道：“我这个人敢作敢当，是我干的，我就说，不是我干的，别想陷害我，袁荣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情，活该老天爷收了他侄子，要不然就真的不长眼了。” “你少在这里嚣张。”吴昊然身后的手下嚷了一声。 “我说的不对吗？为了他侄子，设计陷害我，把他的侄子推上去，这还不够伤天害理呢，别以为其他不知道，都清楚的很，你问问街道上的人，看看他们怎么说。”刘东来完全不屑的样子，还咆哮着：“这就是报应，活该。” “太嚣张了。”后面的手下，就要上去给他耳刮子。 “想打我是吧，你敢打我，我就让我爹把你弄死。” 吴昊然拉住了那个生气的手下，唤道：“你先到外面去。” 这时候对于他来说，绝对不是置气的时候，而是要弄清楚，到底是谁杀了袁可泰。 “肯定是他杀了袁公子的，得给他用刑，必须上刑，他才会承认的。”那个出去的手下，一边走一边说。 “敢对我用刑，我看你们活腻了。”刘东来威胁的说。。 “太嚣张了。” 慢慢的安静下来，可惜没有亲眼见到刘东来淹死袁可泰的目击证人。 刘东来说道：“以为我不懂法！就凭这个诬陷我是杀害袁可泰的凶手，没有这么容易。” 吴昊然看着刘东来，这家伙确实太嚣张了，他肯定是想好了的，知道没有人看见他们杀人，说道：“你别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放了你，真以为我们就会信你的。” “吗的，你想怎么样，像上一次一样的诬陷我！” “你真以为现在是在开玩笑的呢，你杀了人。” “放你吗的屁，你才杀了人呢。”他像一直恶狼一样，想是要跳上来吃人一般，还喊着：“赶紧放我出去，否则，让我爹收拾你们。 吴昊然知道很难继续问话了，带着另外的一个手下，走了出来。 跟着的手下说道：“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让他嚣张半会，只要我们找到证据，他就别想再嚣张了。” 第六十一章 刘东来 2 身后胖点的手下叫陈书，问道：“吴大哥，你不会相信里面那家伙的鬼话吧。” “怎么可能！”吴昊然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他就无话可是了，只能不停的说谎，绝对想不到，那家伙干脆直截了当，也不撒谎，说他们确实回去，而且嚣张的说，没有见到袁可泰。 “完全是鬼话，要是不是他们杀了袁公子，那才叫见鬼了呢。”胖手下说道。 瘦一点的手下张文寿笑了，摇着头：“这么嚣张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简直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吴昊然道：“让他嚣张，只要我们找到证据，他就无话可说了，到时候看他怎么嚣张。” “对，只要找到目击者，他就不敢那么嚣张了。” 吴昊然问道：“张洋他们的问出什么来了吗？” “还没有，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瘦手下说道。 刘东来承认是要回去给袁可泰教训，却不承认是他杀了袁可泰，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没有多久，张洋的审问结果也出来了，让他们更加惊讶的是，他们说的竟然和刘东来如出一辙，也承认是想回去打袁可泰的，可没有找到袁可泰。 胖手下惊呆了，说道：“这肯定是商量好了的，一定是商量好的。” 吴昊然几乎傻了，处在原地，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还以为分开来审，他们打死也不承认，让他们错漏百出，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几个人见到了袁荣。 袁荣还在等待结果呢。 吴昊然有些沮丧的走进去。 袁荣嚷道：“到底什么情况？” 张洋长话短说禀报了审问的结果。 “什么？他们承认了那天晚上后来回到白玉潭去，想要报复我侄子，却没有找到我侄子。”袁荣惊讶道。 “对，三个人几乎是一至的，就好像提前商量好的一样，几乎毫无破绽，像是真的一样。”张洋说道。 吴昊然的胖手下说道：“放屁，怎么可能是真的，我说，他们肯定是一早就商量好了，知道有人可能看见他们回白玉潭，所以退而求其次，他认为没有人看见他们杀了袁公子，所以断定我们拿不到证据。” 吴昊然另外一个瘦点的手下张文寿说：“要不是他们才见鬼了呢，尸检师，已经论断了，袁公子的死亡时间，在亥时初（21：00）到丑时二刻（01：30） “由顾家豪旁边的手下判断，之前袁可泰还是活着的，就是后面那一个时辰左右，怎么就那么恰巧呢，而且在泡澡的人，也说了，在子时四刻（：30）之前，白玉潭至少都会有两群人在白玉潭，更没有发生任何打斗，与及异常的事情，所以，肯定是这之后除了发生事情的，怎么凭他们一句话，就信他们的呢。” 张洋严肃的说道：“问题是，我们现在只有看见他们回去的人证，他们确实承认回去，但我们没有亲眼看见他们行凶的目击证人呀。” “呵呵，都三更半夜了，我看也不会再有人回去泡澡了，不会没有人证，就治不了他们的罪了吧！”胖手下说道：“给他们的两个手下用刑，就看他们还敢不敢嘴硬。” 张洋一笑：“恐怕不成，刘衙蔚已经见过了莫凌天，没有得到他允许，是不可以私自用刑的，现在我们能够审他们，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对他们用刑，不可能的。” “难道就这样放了他们，就凭他们配合好的证词，说没有见到袁可泰，就是没有见过袁可泰，发疯了吧，要不是他们，那么袁可泰怎么可能死在白玉潭！”胖手下说道。 张洋道：“现在只能找他们的破绽了，特别是人证和物证，最好他们无言以对，要是没有这些，只怕还要放了他们。” “什么，就这样放了他们，他们可是说了，是回去揍袁公子的，就这一点，便可以判断他们杀了袁公子。”胖手下怒吼。 “还不行，你就凭这点，判他们杀人，肯定是不行的。” 袁荣愣了许久，也没有头绪：“继续在白玉潭寻找，看看有没有看到凶杀的人证。” 张洋微微点头：“我已经派人去询问了，但一直都没有。” 吴昊然说道：“衣服。” 袁荣看过来，道：“衣服，什么衣服？” 吴昊然说道：“当时他们匆匆的回去，肯定是没有事先准备的，他们可能确实是想打袁兄弟一顿，但没有想到，气急之下，就把袁兄弟淹死了。 “他们要想淹死袁兄弟，起码得有人下水吧，而且至少要有两个人下手，要不然没有保证，很可能三个人一起下水，那种临时情况下，来不及脱了衣服再动手的。” 胖手下说道：“他们弄湿了衣服。” “对，他们肯定有人弄湿了衣服，他们要么等衣服干净再离开，要么想办法弄到干的衣服，一身潮湿，走在街道上，肯定会被人看出来的，他们要是没有下水。总不能继续呆在白玉潭不回去，要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干，扫兴之后，肯定也会走大道回去，总得碰到人。” 袁荣唤道：“立刻继续查，沿路查，就以衣服询问，衣服的颜色，他们没有找到我侄子是不是立刻回去，三个人一块的吗？经过那一条路？碰到了什么人？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得放过。” 吴昊然和张洋纷纷点头，又分开来行动了。 吴昊然缓了一阵，毕竟遇到了那么一个嚣张而容易让人激动的家伙。 再一次回到了审判室里面，还是带着他的两个手下。 嚣张依然的刘东来嚷道：“你们要是不想惹麻烦，我劝你们赶紧放我出去。” 胖手下冷笑一声，说道：“想要两句话，就让我放你出去呢，你在发白日梦。” “什么，你这死肥猪，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陈书想扑过去，却被张文寿拦住了， 吴昊然敲了一下桌面说道：“想早点离开，就配合我们，你说你在白玉潭没有找到袁可泰，那么，你总不能留在那里，不离开了吧？” 刘东来看过来，说道：“我当然要离开了，难不成，我要留在那里喂蚊子！” 吴昊然唤道：“二十一日晚上，你穿了什么衣服，阿西和阿南又是什么样的衣服？” 阿西和阿南正是那天晚上，跟着他再一次返还白玉潭的两个手下。 刘东来警惕的思索了一下，说道：“我是紫白相间，阿西是灰白，阿南是灰黑的。” “很好，你们是不是没有找到袁可泰，就离开了呢？” “是的。” “三个人一起离开的吗？” “当然是我们一起离开的。” “那你们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刘东来晃了晃脑袋，说道：“记不太清了，应该是丑时初刻（1：00）左右吧。” “那你们到白玉潭的时候，没有碰到其他人吗？比如酒鬼？” “没有，一个鬼影也没有。” “嗯，你们离开以后就回家是吗？” “对，当然回家了，那么晚，谁不睡觉。” “回你家吗？” “阿南和阿西是住在我家的，他们不跟着我回家，住到什么地方去。” “那你们走的是哪一条路？”吴昊然一边说，一边让旁边的瘦手下做笔记。 “走的是长平大道。” “那一路上，碰到了什么人吗？” “先是碰到了一个打更的，那个老头子有点腿瘸，后来害碰了一对卖烧饼收摊回来的夫妇。我们还跟这对夫妇买了烧饼。” “那还有什么人看见你们吗？” “我怎么知道，我总不能像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四处张望，把所有看见我的，都一一记下来吧！”刘东来又开始咆哮起来。 第六十二章 刘东来 3 刘东来嚷着：“我劝你，赶紧把我放出去，我是无辜的。” “恐怕你是不是无辜的，不由你说的算。”胖手下说道。 “什么，你们真想栽赃给我呢，那这一次你们肯定算错了。”刘东来继续喊着：“我要见我爹。” 吴昊然站起来：“你什么时候能够见你爹，我们会通知你，但绝对不是现在。” “那我肚子饿了，我要吃烧鹅，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吧。” “行，只要你自己出钱，有人会给你买回来的。” “顺便给我的那两个伙伴，每人要一只，记住了，我只要十字街口那一家的烧鹅。” 吴昊然挥了挥手，让胖手下叫人负责，他带着瘦手下，拿着笔录出去了。 没有多久，另一边的张洋，也带着笔录出来了，和吴昊然的审问结果是一样的。 他们拿着三分笔录，再次找到了袁荣，袁荣正在等他们的消息呢。 三份笔录一并递了过去给了袁荣，袁荣看了一笑：“神奇哟。” 瘦手下说道：“几乎像是一大早商量好的，就知道我们询问这个，所以一早就商量好了。” 张洋也看到了那三分笔录，说道：“就算是商量好的，也做不到如此的滴水不漏。” 袁荣冷笑的说道：“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瘦手下说道：“我估计，刘木尘也知道这事情，他是执法衙的，非常清楚我们的步骤，这一切肯定是他安排好的，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如此一致呢。” 袁荣说道：“吴昊然，你找到那个看更的，还有那一对卖烧饼的夫妇，确认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也要找到顾家豪他们，确定在泡澡吃宵夜的时候，那三个人是不是穿着这三种颜色的衣服，是不是和看更与及卖烧饼夫妇所看到的衣服是一样的。” 吴昊然连连点头。 袁荣继续说道：“但也不能完全听任他们的话，果真那天晚上，他们从长平大道回去的话，起码要半个时辰才能回到家里，他们要是说的是真话，肯定还有其他人看见。” “没错，谁说得准他们会不会提前买通了看更的，以及卖烧饼的夫妇！”瘦手下怀疑的说道。 “而且必须确定，他们当时所穿的衣服，是不是湿了的，要是他们真的下过水，那么就算衣服拧得再干，那也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吴昊然说道：“放心，我这就带人下去。” 袁荣绝对相信，他们杀自己的侄子，肯定是一时兴起，是顾家豪身边带着那个手下说那好像是他侄子，而起了念头的，那么他们就是没有任何准备的，十分可能是无意杀人。 袁荣又说道：“更重要是确定，见到他们的时间，他们说是丑时初刻（1：00）离开，这条街道的人，看到他们的大概时间，只能在丑时初刻（1：00）到丑时二刻（1：30）左右，总不能够太离谱。” 瘦手下点点头。 袁荣又说道：“张洋，你还是尽可能的去打听，看看那天晚上，是不是有人白玉潭在附近，看到发生的事情。” “放心，我会尽可能的去打听。” “好吧，就是这样，有什么情况，及时的向我禀报。”袁荣必须要查出凶手的。 纷纷退了下去，就剩下袁荣和吴昊然两个人来。 袁荣沉默了一阵，眼睛还在看着那三张笔录，说道：“你认为，这些都是一早安排好了的吗？” 吴昊然明白对方的意思，说道：“有这个可能，要是他们三个人淹死了袁兄弟的话，他们担心到时候会逮到他们，自然要提前商量好，否则怎么统一口径。 “而且刘衙蔚又是我们执法衙的，他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他完全可以料想到，要是我们抓了他的儿子，可能发生的一切，然后告诉他们，到时候怎么回答，而且袁兄弟死了有几天了，他们完全有这个时间准备。” “对，他们确实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当刘东来一时激动，斗殴变成杀了我侄子以后，他必须要寻找他的爹爹，然后把一切告诉刘木尘。” “只是我听说，刘衙蔚这两天才回来。” 袁荣冷笑一声：“鬼才会相信这种话呢，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他是知道了自己儿子杀人的事情，正好提前赶回来两天，然后利用这两天，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 吴昊然也只能这么认为了。 “任何疑点，都不能放过，必须要找到破绽，我就不相信，刘木尘能够做到天衣无缝，总会有破绽的。” “明白了，要是能够有目击证人就好了。” “深更半夜，去何处找目击证人呢，只怕找到了，也可能看不清楚。” 吴昊然下去了，按照袁荣的吩咐，进入了长平大道，由白玉潭开始，一直到刘衙蔚家里，询问二十一日丑时初（1：00）到丑时二刻（1：30）之间，有没有人看到他们三个人，还有他们的衣服的颜色，以及是不是湿了的，当然，也适当的扩大时间范围。 昨夜毕竟义父给他上了一个时辰的政治课。 方言今天可不敢像昨天一样的出去，怎么也要收敛一下，再怎么说，那都是乔默的义父。 程月看了一眼似乎不是很愿意留在家里干活的方言，道：“好不情愿呢。” 方言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的把需要晒得药材搬出去。 “今天批发的药材，你去取。”程月说着把一张单给了他。 方言吸了一口气。 “真的碰到了新对象了，别是有丈夫的吧。” “嘿，你哥就只配有丈夫的才能看得上！”方言担心她将来知道自己的身份，会给吓傻。 “那你怎么老是跟徐寡妇混在一起呢，你就不怕别人笑话我们，一个年轻人，老是跟寡妇混在一起，别人怎么想。” “你以为想吃免费的烤鸭，不需要一点付出！” “你别告诉我，是因为我想吃她家的烤鸭，你才跟她混在一起的吧，这份责任，我可不想承担，不过徐寡妇也不差。”程月不屑的说道。 方言冷笑。 “我听说，她那个二叔傅海，是当年杀害她丈夫的凶手，而且发现这个的是从他房间里找到了一块玉，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吧！”方言当然不想告诉这大嘴巴，发现玉和破了这案，要让她知道了，那和广播出去有什么区别。 “真的是他呢，果真狼心狗肺。” “他欠了汪老大的钱，汪老大要砍他两个手指，他知道自己哥哥带去出去进货，准备趁机抢了，好不容易等到那天，仆人去方便，谁知一棍子没有把他大哥敲晕，找银子的时候，他大哥醒了过来，他着急忙慌，怕仆人回来，一刀子捅死了傅江。”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徐寡妇说的。” “那还真是个天杀的，他哥哥可怜他，每个月给了他一笔银子，他竟然杀了他哥哥。” 方言总算把要晒的药材搬出去，坐在屋檐旁边的茶桌旁，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药单，看来今天得辛苦一天了。 “那家伙竟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杀了人家的丈夫，还想要霸占人家的老婆。” 方言给自己倒了杯茶。 “不过，幸好你阻止了，要是当她被霸占了，才发现对方是杀害自己的丈夫的凶手，那徐寡妇哪还有脸见人。” 方言没有发话。 “哎，我看徐寡妇也不错了，是嫁过人，但拥有了一个烤鸭铺，你要是娶了她，烤鸭铺就是你的了，虽然会有人在背后笑话你，说你没有出息，看不起你，但要是你是烤鸭铺的老板，日后绝对不用害怕饿死。” 这丫头真是善变，方言听了哈哈一笑。 第六十三章 鬼丫头 方言看着程月，摇着头说道：“在你看来，你哥我，不娶徐寡妇，就有可能饿死是吧。” 程月嘻嘻的笑了笑：“当然不会，我知道，娶徐寡妇，自然不能够跟凌微相比，凌微确实能够让你抬起头，可现在人家凌微不是跟了苏慕泽吗，你没有机会了！徐寡妇是嫁过人，给别人睡了几年，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风韵犹存，最重要的是喜欢你。 “当然，也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但习惯了就没问题了。我相信徐寡妇真的是心疼你的，上一次，你掉进水里，人家一连三天，都让人送烤鸭过来。 “你也别眼高手低，要量力而为，还是要接受现实的，你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你，你还真别说，不少人惦记着徐寡妇呢，要不是因为你，她早就再嫁人了。” 方言看着程月。 程月继续分析：“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现实，我们家，就这样了，穷大夫，就是我们家的招牌，找个对你好的，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不好，非得要找一个跟凌微相提并论，才能争回面子吗！ “有意思吗？有些事情真的是注定的，将来凌微是快乐的去生活，你只能拼命的去生存。这是改变不了的，她注定高高在上。 “你呢，能够当个老板，已经不容易了，只要娶了徐寡妇，立刻成为老板，说不定将来还能借助凌微对你的感激之情，得到苏家的帮忙，成为凤凰城最大的烤鸭老板。” 方言瞪着那丫头。 “怎么了，难到我说的不对，我可是掏心掏肺的，帮你思考了好多天，才决定跟你好好聊一聊的，别眼高手低，真以为你有可能达到苏家那种高度吗！不可能，凌微注定是吃山珍海味，鲍鱼燕窝的，我们能够至少保证吃上烤鸭，在凤凰城，也算是中层阶级的生活了，真不能够比，只会让你绝望的。” 只怕日后你知道我的身份，吓死你，方言一笑：“在你这里，你哥哥的人生高度，就只是一个烤鸭的老板啦？” 程月说道：“当然不是，但你至少有个开始吧，这烤鸭老板，只要你点头，就是你的，也算是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到时候不喜欢徐寡妇，休了她，起码烤鸭铺一半是你的。 “那可不少银子，好过你不现实的想着进执法衙吧，那简直比瞪天都难，怎么会给我们这种贫苦的人碰上，而且还有性命危险。袁可泰不是内定了吗！你看，最后是什么结果，真不好，还是踏踏实实，娶个人，保证你的人生最低点。” “呵呵，你还真是替我考虑不少。” “那当然，虽然不是我的亲哥哥，但我是把你当成亲哥哥的，我难道还会害你吗？” 死丫头，还真是挺可爱的。方言又笑了。 “你别笑，我知道你眼界高，不想让人笑话你，娶个陪人睡了几年的寡妇，确实有些没有出息，可现实就是这样，有什么办法，傅海被抓，那些想要娶徐寡妇的，很快就会冒头了，你要不抓住机会，很可能一辈子会后悔。” “我还得抓住机会，否则一辈子后悔呢！” “那当然，你以为人家等你呢，年龄去了，总不能一辈子成为寡妇吧，趁着现在还有几分风韵，不赶紧找个，就真的一辈子孤独终老了，徐寡妇肯定不会愿意，就算人家真的喜欢你，那也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的，我看傅海被抓了，她就该考虑这件事情了，记住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方言嘻嘻地喝着茶。 程月继续瞎掰：“你看，我想你也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每天屁颠屁颠的忙活着，但银子却没有赚到，是费力不讨好的工作，我想你也厌烦这种生活了。 “你要是能够娶了徐寡妇，以徐寡妇的能力，你也不用干活了，烤鸭铺的事情，基本都是她一个人打理，你还用像现在一样，每天忙得像一头牛吗？” “听你的话，好像还真的值得考虑的。” 程月来劲了：“当然值得考虑了，管那些人背后说什么呢！饿肚子，生活的轻不轻松，只有你自己知道。日后我和我爹也就有牢靠了，到时候请个助手，也不用那么辛苦了，我也可以腾出手来，不用跑前跑后了。” “你看得这么透，干嘛不考虑一下大胖呢。” “大胖？” “对呀，他爹爹虽然是个屠夫，但负责好几个屠宰场呢，虽然不算很有钱，但给你生活保障，那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我现在是在说你，你不要转移我的身上好吗？” “我去找个寡妇，保证家里的生活开支，你就可以拍拍手，去找白马王子是吧。” “怎么了，我要是找到有钱的白马王子，对你没有好处吗？”程月看着方言。 “有好处，我到时候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你打扮成富婆，帮你找到一个有钱的白马王子。” “那当然，真是这样，我们的家就有希望了，你要是娶了徐寡妇，我也不用穿得这么寒酸了，像我现在这样，穿的如此随便，就是遇到白马王子，那也看不上我的。” “你还真是想象空间丰富。” “什么叫想象空间丰富了，我是实话实说，将来我要是真的找到有钱的白马王子，会不帮你一把。” 程月继续说道：“你不想当大夫的梦，也就算成功了，好过你整天在琢磨，怎么进执法衙，你就算真的进了执法衙，又能怎么样呢，也就是个跑腿的，还有危险，随时都可能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天天提心吊胆的，有好日子不会享受，除非脑子被驴踢了。你是那种不择手段，利用自己在执法衙敛财的人吗？” 在药房里面的程广源嚷了一声：“你们两个人在瞎掰什么呢，这些药材都发霉了，还不赶紧搬出去。” 两个人才停止了对话，赶紧跑了进去，那个药房里全是药材，一股浓烈的药味。 “要是我不进来看，还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管存储库的药材的。”程广源真生气了。 程月急忙说道：“爹爹，你该问我哥，这些天，都是我哥在看管。”她似乎怕程广源骂她。 方言呆了，这几天明显就是她在负责存储室，为了让她负责，他还把自己省吃俭用的一点银子都给了她，就像榨甘蔗一样，她反倒打一耙了。 “看什么看，难道这几天不是你负责的？” 对，按道理，这些天是应该由他负责，可他为了花时间调查，把这些都交给了程月。 “你看，天天都晒，晒出霉来。”义父喊着。 方言低着头。 “还不赶紧，是不是那霉还长得不够茂盛，等他再多长一些，这样比较营养？”义父两只手放在后面，晃晃荡荡出去了。 程月推了推方言，还说：“听到了没有，愣着做什么呀。”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坏。 程月大摇大摆的，学着他爹爹的模样出去了。 又只剩下方言一个人来，他不敢反驳，反驳了，程广源就知道他偷懒了，到时候可能话会更多，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呢。 花银子还要挨骂，大概就是这样子了。 “爹爹，你不要生气了，我会盯着他的，绝对不会让他再偷懒了。” 总算把那些发霉的重新搬了出去。 当方言发现，程月给他去进货的银子，和那张当的银子对不上，跑了过来，说道：“你给我的银子是二十两，怎么让我进二十五两的货？” “自己想办法，不够的话，去找徐寡妇补上。” 方言瞪着程月。 程月唤道：“还想不想在你没空的时候，我来替你呀。” “你是不是吃回扣了？” 第六十四章 神秘的信 “谁吃回扣了，爹给我就这么多钱，就让我进这么多货。”程月道。 只听得那边的程广源说道：“今天赶紧把货给我进来，我给你三十两银子，就算涨价也够了。” 听了这话方言目瞪口呆，这样头真是疯，三十两进货的，她竟然自己吞了十两。 还没有等方言发话，程月道：“嗯，是的，三十两，我都给你了，你可别吃回扣，剩下的得还回来。” 方言真的忍不住了，这疯丫头，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他就要拒绝，可是还没有拒绝，程月就凑过来，说道：“你保证下次不会有求于我？” “你这疯丫头。”方言咬牙切齿。 “你要是敢，从明天开始，我就把你什么时候不在家，一一都统计出来，全部交给爹爹，我看你怎么去查案。” 方言像是泄气了一样。 程月嘻嘻的说道：“找徐寡妇去，十两银子而已，她完全不在话下的。”便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方言愣在那边，昨晚才听得程广源的训导，他可不想再听了。 而且这段时间，肯定十分需要那丫头帮忙隐瞒。 也只能默默的承受了。 袁荣的单间，除了他，还有吴昊然、张洋、陈书、张文寿。 当袁荣把任务分配出去，吴昊然和张洋分别负责，抓紧时间展开了调查。 两天很快过去。 除了张洋没有找到二十一日晚的目击证人，吴昊然所做的调查基本完成。 竟然完全如刘东来他们所说的，他们确实在那天晚上，大概丑时初（1：00）到丑时二刻（1：30），从长平大道经过。就是他们三个人，除了瘸腿的打更，还有卖烧饼的夫妇，与及几户街道上的人，都证实了，而且那天晚上，他们就是穿着他们所说那种颜色的衣服，和在顾家豪他们那里了解的基本一致。 袁荣十分惊讶，问道：“那天晚上，他们的衣服都是干的吗？” 跟着吴昊然的胖手下陈书说道：“是的，都说他们的衣服是干的，这不仅仅是从打更还有卖烧饼夫妇那里得知，还有几个街道上吃宵夜的小伙子。 “当晚还迎面撞到了他们，差点还吵了起来。所以那几个小伙子，靠得很近，而且有人还碰过他们身上的衣服，要是湿的，肯定知道。” 袁荣摇着头：“不可能呀，这怎么可能。” 瘦手下张文寿说道：“他们会不会在淹死袁公子之前，先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呢。” 袁荣看过来。 吴昊然说道：“一般不会，那天晚上他们返回去，肯定是临时起意的，就算他们真的想要杀了袁可泰，也不可能想这么多，哪会想到，到时候是不是衣服潮湿的。 “更不会想到，我们会查到他们的身上，以我对刘东来和那两个本手下的了解，他们还没有那么心思缜密，当时想到的肯定是杀人，而不是想到淹死人以后，会不会查到自己的身上，关于琢磨可能查到自己的身上，肯定是淹死人以后的事情。” 他的瘦手下却说道：“但他们要真的杀了人，也不可能会穿着潮湿的衣服回去的，就算真的穿着潮湿的衣服回去，那也不可能走大道，大道的人那么多，肯定可能会被人发现他们穿着潮湿的衣服的。” 胖手下说道：“除非他们换了衣服。” 吴昊然摇着头：“那天晚上，他们回去，是临时起意的，也就是不可能准备好了一切，包括衣服，而且还和他们泡澡时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重要的是，当天晚上，他们兜回去的时候是三个人，后来离开白玉潭的时候，也是三个人，这之间没有人先离开，就是没有人回去取衣服。” “会不会在刘东来和在和顾家豪吃东西的时候，碰到了熟人，让熟人回去取衣服了呢。” 吴昊然立刻否定了：“不可能，他们还不知道自己会弄湿衣服呢，要是他们想好了，淹死袁可泰，需要换衣服，他们大可以在淹死袁可泰之前，把衣服都脱了，还需要那么麻烦，叫别人回去要衣服做什么！” “也对。” “明显是多此一举。” 瘦手下说道：“那你说他们，会不会在附近有什么熟人，就刚好找到了和他们那天晚上颜色相同的衣服呢，也就是第四个人，只要给的银子多，别人十分愿意帮助他们的，他们才不会穿着潮湿的衣服回去。” “也有这个可能呀，我听说，有些有钱的，就把衣服存在白玉潭附近，一些朋友的家里，他们避免到时候把衣服弄湿了，还可以换。”胖子说道。 吴昊然说道：“这种情况极低，几乎不可能。” 袁荣很明显有些头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那刘东来还关着，他在等待更有说服力的证据，要是找不到更说服人的证据，他就要放走刘东来他们。 以为总会发现一些什么的，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吴昊然琢磨的说道：“这应该不是一个早就设计好的谋杀计划，所以不会准备的那么恰当，我们可以理一下的。 “那天晚上，刘东来和顾家豪带着他们的手下要离开，他们是最后一批，然后顾家豪旁边一个姓周，见到了一个醉醺醺的人，大概有五六丈远，他朦朦胧胧的认为，那就是袁可泰，可他并不确定，跟着顾家豪的人也确认了他的话，只是怀疑那个就是袁可泰。 “相信刘东来也只是怀疑，所以吃夜宵的时候，因为怨气，产生了报复的心里，决定回去看看，看看那是不是袁可泰，要真是他的话，就给他一顿打，以泄了自己心头的怨气。 “或许他也动过杀人的念头，但是没有保证酒鬼就是袁可泰，他们只是想碰一碰运气，他们知道白玉潭当时很黑，四周都不会有人。 “这时候，基本是没有做准备的，肯定不会想那么多后面的事情，半个时辰而已，还能够想到多少，准备到多少？” 张洋说道：“难道，我们就要相信，杀死袁兄弟的人，不是他们吗？” “当然，我十分不愿意相信这个，也许正如胖子说的，他们有一个朋友，正好在附近，他们到了他家里，找了相同颜色的衣服换上，然后明目张胆从长平大道回去，没错，他们衣服要是湿的，肯定不会明目张胆的回去了。”吴昊然继续说道：“又或许，他们淹死袁可泰的时候，基本是不用下到水里。但真的就这么巧合吗？” 胖手下说道：“什么，不用下到水里，就把袁公子给淹死，那怎么做到的？” “我现在也没有想到。” 张洋说道：“可惜我没有找到目击证人。” 袁荣淡淡的说道：“这不怪你，那个时段，很难碰有目击证人的，这还得看运气。” 大家明显有些沮丧，人是抓到了，却没有拿到更加有利的证据。 正在这时候，跑进来一个手下，他手里拿着一封信，匆匆的走进来，就把信交给了袁荣。 袁荣随口问道：“是谁的？” “不知道，那个黑衣人半遮着脸，把信交给了一个刚要进衙里来的兄弟，只说了一句，给袁荣衙蔚的，还没等他看清楚人，人就消失在人群去了。” 袁荣觉得疑惑，抓起信，撕了开来，向窗户走过去，袁荣的视力不是太好，在里面有些暗。 他们几个依然在讨论。 胖手下说道：“看来只能等鉴玉师傅过来了。” 那边的袁荣看了信，立即把信放进了怀里，急匆匆的跑出去，好像发生了什么惊天的事情般，神情瞬间紧张了起来。 第六十五章 偷听 袁荣冲到门口，把那个带信进来的家伙喊住：“叫收到信的那个人叫过来见我。” 吴昊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问道：“师傅，怎么了？” 袁荣脸色明显不太好，但还是尽可能的表现出淡定：“没有什么。” 很快一个小伙子进来。 袁荣问道：“信是你拿到的？” “我刚吃完饭，正要进来，结果有个人拍了我的肩膀，他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好像要咳嗽似的，头发很长，就快要盖住鼻子了，他把信塞到了我的手中，只说是袁衙蔚的，也没有等我回话，他就转身进了拥挤的人群。” “大概样子，记得吗？” “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个中年人，有些偏瘦，但我确实没有记住他的脸，而且他还半遮住脸，头发密密麻麻的垂下来快遮住眼睛。” 袁荣挥了挥手，让那个手下退了下去。 吴昊然更加不解了：“师傅，有什么事情吗？” 袁荣明显很紧张，说道：“行了，你们都出去吧，也累了几天了，回去好好休息。” 张洋先离开去忙了。 吴昊然带着两个手下也出去了。 胖手下说道：“师傅怎么了！” 吴昊然也一样的疑惑，还从没有见过袁荣这般样子呢，不过就是一封信。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瘦手下说道。 “别胡乱猜测了，时候也不早，这些天，你们也很累，今天晚上，早一点收工，也回去陪陪家人。” 胖手下惊呼道：“这是真话吗！可我们碰到了障碍，现在完全没有了头绪，还没有商量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继续询问，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吴昊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还在袁荣惊慌的事情中，又道：“好好休息一天，或许我们明天就能够想到更好的办法了。” 瘦手下说道：“可我们要是再拿不出更加有说服力的证据，那就要放了刘东来。” “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我也不想放了他，可是我们确实没有。”吴昊然有些扫兴，明显十分的沮丧。 “好吧，我们就好好休息一晚，也许明天真的会出现什么好的灵感呢。” 胖手下摇着头，感觉这几天白费了似的。 “哎，也不要垂头丧气了，这种情况，我们遇到的还少吗！只有不放弃，就能够发现线索。”吴昊然的这句话，不仅是说给他的两个手下听的，还包括自己，算是在给自己鼓劲。 胖手下笑了笑，说道：“没错，那就听老大的，我们今晚什么都别想，就回去好好的陪一陪家人，说不定真的一放松，就想到了办法呢。” “没错了，都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吴昊然别了他的两个手下。 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困难，出乎吴昊然的意料之外，感觉自己碰到了真正的对手。 天黑了，凌蟠正要进家。 听得一个中年男声说：“我们的事情被知道了，我必须转移。” 中年女的回答道：“什么，你确定吗？” “我确定，因为有人威胁我，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不会有假。” 看清楚了，那是袁荣，母亲说过，年轻的时候，她和袁荣是好朋友，偶尔袁荣也会帮助一下他们家里，这几年走动少了，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这么晚到家里来，他是查袁可泰的事情？ 孙氏明显有些慌张。 “如果捅出去就都完了。”袁荣担心的说道。 “这么多年，就算被人知道，也没有什么吧。”孙氏紧紧的握着两只手，惊恐的样子。 “不，当时太草率，有线索的。”他很肯定的样子。 孙氏不住的点头，像是在回忆，有些不知所措，问道：“那如何是好？” “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个心里准备，果真发生了什么，一定不能惊慌，说你什么不知道。” 孙氏含情脉脉的看着袁荣。 袁荣又说道：“我会尽快转移的。” “可人家会让你转移吗？”孙氏一脸的恐怖。 “当然，我必须想办法，我一定可以的，这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稳住，一句话，什么也不知道。” 一只猫从侧边跳过来，吓得凌蟠一跳，该死的猫差点扑向了他的脸。 后面走出一个女孩子，说道：“你这小家伙，原来在这里呢。” 说话的是隔壁的温兰。 惊慌失措的凌蟠看过来，嚷道：“你这疯婆子干嘛呢。” “找猫呀。”温兰惊讶，问道：“你在自己家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呀？又做了什么坏事，不敢回家了。” “放你的臭屁，谁说我不敢回家了。” 温兰抱起那只小猫，说道：“那你躲在门口。” 结果走出来一个人，正是袁荣，应该是听到外面的人在说话。 凌蟠赶紧跟袁荣打招呼：“袁叔叔，你来了呢。” 温兰看了一眼，抱着小猫转身离开了。 袁荣看了一眼远去的温兰，转头看向了凌蟠，说道：“你又去什么地方浪荡呀？” 凌蟠赶紧说道：“没有浪荡，吃了饭，出去转一转而已。” 凌蟠走进院子，她的母亲已经不知跑哪里去了，他知道自己的姐姐，今晚被苏慕泽约出去玩了。 袁荣跟了进来。 凌蟠说道：“袁叔叔可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吧。” “你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辛苦，平时帮一下。” “我当然知道，但是她们嫌我碍手碍脚，不过等我姐姐嫁入苏府，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袁荣冷笑一声：“我问你一件事情。” 凌蟠来到了茶几旁，惊讶的回过头，问道：“什么事情呀？” “九月初九，你在什么地方。” “九月初九，很长的事情了……” “纸鸢节，那天很多人在山上放纸鸢，记得了吗？” 凌蟠看过来，像是在回忆似的，说道：“纸鸢节呢！当然是在放纸鸢了。” “放完纸鸢呢？” “那自然是要回家了。” “我是想问你，你在上午放纸鸢以后，中午有没有去爬山，到虎头山的后山去。” 凌蟠坐下来，说道：“我想一想，当时那些漂亮的女孩子，都去爬山了，在前山都是一些小屁孩，我当然也要到山顶去，像我这个年龄，碰到这么好的节日，这么能够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说不定真的能够找到对象。” 袁荣是站着的。 凌蟠让袁荣喝茶，袁荣说自己不渴，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到后面的水潭去?” “后面的水潭！我应该没有去。” “你没去，那时候可是有人掉进了水潭里。” “那关我什么事情，我有时间，不如陪美女聊天、钻小树林，都抓准机会找对象呢，怎么能让有人掉进水潭的事情打扰到。”凌蟠眯了一口茶。 “上到山顶以后，有谁跟你一起吗？” “叔叔，你是在审判我吗？” “我问你话呢，你只要回答就行。” 凌蟠晃悠悠的回答道：“我在后山呆了不久，有好些朋友呢，一阵就换一批的，而且都轮着找女孩子私聊，你要让我全记起来，起码六七个，我得好好的想一想才行。” 袁荣说道：“我不需要你把所有的人都回忆起来，你只要告诉我，在午时二刻（11：30）都午时末（13：00），你和谁在一起。” 凌蟠想了想，说道：“那时候我应该是跟朋友在一起。” “应该？” “很长时间了，我也记不准的，当时我要是不跟朋友在一起瞎掰，那也应该是和某个女孩子在一起。”凌蟠说话的时候瞄了瞄袁荣，问道：“袁叔叔，你到底想问什么呢？能告诉我一声吗？” 第六十六章 邱雪玲 1 袁荣浅笑：“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玩都好，可千万别玩出人命来，要真的玩出了人命，就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了。” “什么，玩出人命，袁叔叔，你可不要吓唬我。”凌蟠惊讶起来。 袁荣说道：“我只是提醒你，你好自为之。小事情，没有人在乎，一旦闹出人命，就不是几句话就算了。”便转身往外面去了。 “袁叔叔，你说什么呢。我完全听不明白。” “呵呵，那就算我什么也没有说，好自为之。” 温兰正在门口，见袁荣急急忙忙出来，赶紧打了个招呼，袁荣走的很快。 温兰以前倒是听说不少关于袁荣和孙氏的事情，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他因为孙氏，错过了机会，所以耽误了，到这个年纪也没有成亲，他也有些日子没有来找孙氏了吧，她这么想着。 倒是有一两个月没有见过他了，听说他找到了可以成亲的，像他这种，都已经混到小衙蔚的位置了，多少人盼着嫁给他呢，早就应该成亲了。 若不是恋恋不忘，怎么会拖到现在这个年龄。 糟糕的是，本来有个好侄子的，都当成儿子来养，一下子出了这种事情，相信也是十分悲伤，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方言花了两天时间，打听袁可泰在去世前见过什么人，特别是去世的前两天。 他打听到了一个邱雪玲的女孩子。 他得知，邱雪玲是个戏子，不过年龄大了一些，又出了些事情，就没继续这份职业了，正在想办法把自己嫁出去。 一个挺破了的院子，在了西湖东面街道尽头的角落处，门口还有几颗芭蕉树，都快疯狂的堵住了院子的大门口，也没有人注意。 方言敲响的院子的门，听得一女声：“门没有闩，进来就行。” 方言用力一推，门果然开了，听说这女的，还跟着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住在一起。 “谁呀？”那个大概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女的，看到方言，有些惊讶。 方言赶紧说道：“我是来打听一些事情的，你是叫邱雪玲吗？”没有别的丫头了。 “我就是。”她站了起来，凝神的看了对方一眼，像是在思索，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她在做针线活，面前放着一个装着剪刀，布条，线团的篮子，她放下篮子， 方言看了一眼，真别说，虽然外面简陋的让人怀疑这里面是不是还住着人，进来见到的是井井有条。 一个小菜园，在左侧的角落，种着一些葫芦和玉米，右侧一棵石榴树，地面铺着青草，却修剪得整整齐齐，穿越草地的小道上打扫的干干净净。 竹竿上挂着刚洗完的衣服，还在滴着水。 方言介绍了自己的姓名。 邱雪玲示意的点点头，把另一边的茶桌拉了过来，又推来了一把椅子，顺便给没多少茶的壶，添了一些开水。 方言直截了当的说道：“在几天前，是不是有个叫袁可泰的来找过你，他高高的，和我差不多，也同样的年龄。”他大概的比划了一下。 邱雪玲像是想起来了，说道：“嗯，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长得挺成熟的。” “对，有种三十岁的成熟，但不过是二十岁左右。” 邱雪玲给方言倒了一杯茶，方言在她对面坐下来。 方言猜测这个女孩子，可能并不知道袁可泰死的事情，说道：“我是他的好朋友，想知道，那天他来找你做什么。” 邱雪玲先是盯着方言看了一阵。 方言不打算含糊：“我是执法衙的，袁可泰在见你两天后，就给淹死了，我现在要弄清楚，他在前几天见过什么人干过什么事情。” “什么，死了？” “对，你不用担心，我就是例行询问，你只要告诉我，他来找你打听什么就行。” 邱雪玲像是在回忆，喃喃的说道：“他来找我打听一个人。” “是不是凌蟠？” “对。”邱雪玲很是惊讶。 “他都问你什么了？” “他问我和凌蟠是什么关系。” “那你和凌蟠是什么关系？”方言喝了口茶。 “凌蟠有什么事情吗？” 方言急忙缓和一下气氛：“没有，他没有事情呀，十分的好。” “我警惕，那是因为，就在你来的昨天，也有人来打听了。” 方言有些惊讶，问道：“也是来打听袁可泰找你问什么的？” “是的，也是你们执法衙的。” “年轻人吗？” “不，是个中年人，穿着执法衙的衣服，很有气魄，头发有些发白，却虎背熊腰，也没有自告姓名，说来了解一下情况。” 方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猜出了八分，眯了一口：“还是回到你和凌蟠是什么关系上吧。” 那个女孩子回忆了一下：“我以前是干什么的，相信你也应该知道了，我和凌蟠是在我的一次演出上认识的，那还是我没有退出来的时候，应该是在两年前，当时我还算红，要不是后面发生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估计我还能够多赚点银子呢。” 方言微微点头，继续喝茶。 邱雪玲回忆的说道：“那时候凌蟠就说喜欢我了，可我怎么能够看得上他，他比我小差不多十岁呢，而且我知道他好赌成性，几乎不可能考虑他的，可时过境迁，发生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我的名声，就越加的不好了。” 方言当然了解过，说在两年前，一个有钱的富家子弟看上了她，想要把她赎出去，却被家里的媳妇知道了，便找她来闹，这一闹人尽皆知，最后不了了之，但是她名气就打折扣了，加之年龄上来。 邱雪玲像是陷入了回忆当中，继续说道：“我只能退出来了，现在帮忙训练一个丫头，可我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我想离开，找一个人，开始新的生活。 “可因为我的职业，到了这个时候，很难被人看上的，别人看上我的，我却没有看上。就有一个老头子，他愿意花钱把我赎出去，可我怎么能够跟一个老头子过一辈子呢。 “听说那个老头子还死了好几任老婆呢，这么晦气的一个人，说不定我跟他，也会变成短命鬼，我还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吧。” “然后凌蟠找到了你？”方言问道。 邱雪玲微微点点头：“是的，我没有想到，过了两年，他还记得我，竟然还说要娶我，但我不是个傻丫头，经历过不少的事情，也算是见过世面的。 “凌蟠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给我安稳的日子吗！这十分值得怀疑，他一个赌鬼呢，怎么可能还有银子来赎我，骗我的银子还说得过去，但我却必须要想办法把自己嫁出去，再拖，我的年龄就更加大了，到时候，越加的难以嫁出去。 “这时，凌蟠跟我说了一件靠谱的事，让我有所心动，他告诉我，苏家的小公子喜欢他的姐姐，而且要娶他的姐姐。我当时立刻分析，要真的是他姐姐嫁给了苏家的小儿子，他不就成为了苏家的小舅子。 “那么我要是嫁给他，凌蟠是不怎么靠谱，但凌家要是有个这么大的靠山，他母亲又是酿酒的，我下半辈子，也不会太糟糕吧，凌蟠毕竟是个年轻人，怎么说也好过一个糟老头子。 “像我们这种，能傍上苏家这层关系，简直就是不敢想象。可我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当然不能就这样相信凌蟠的话，怎么可能让他两句话就把我给忽悠了呢。” 第六十七章 邱雪玲 2 邱雪玲继续说道：“我花钱请人帮我打听，看看苏家小公子是不是喜欢他的姐姐，与及他的姐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很快我就打听到我想要的，凌蟠的姐姐凌微的确是被苏家公子看上了，而且他的姐姐是一个很顾家的女孩子。但我却得知，他的姐姐有了对象，他和苏家的小公子并不是恋人。 “凌蟠再来找我，我就跟他说，要是你的姐姐，真的嫁给了苏家小公子，我可以考虑嫁给你，但必须在你姐姐嫁给苏家那小公子以后。我可不能因为他姐姐有可能嫁给苏家，就把自己嫁给了不靠谱的凌蟠。 “要到时候，他们家没有傍上这门亲，我嫁给了他，日后他欠了银子，不都得我自己来填上，我可不能干这事情。 “凌蟠非常的高兴，几乎说不出话来，就像真要娶我一样，他让我给他时间，不要那么快就找别人，还说，他会来想办法，让我等着他就行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自信，可能他真的很喜欢我吧，但对我来说，喜欢和爱什么的，我是不相信了，我见得太多了，最后不过是柴米油盐，没有比有个保障的生活更重要。 “凌蟠是不靠谱，但他只要有个靠谱的姐姐，还有个靠谱的母亲，重要的还和苏家有那么一层关系，出了事情，苏家难道不会帮忙吗！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方言严肃了许多，问道：“凌蟠让你等对吗？” “是的，他说自己会想办法，让我等他的好消息，他非常自信的样子。我虽然着急想把自己嫁出去，但我却不会糊糊涂涂的把自己嫁出去，很多人都是在成亲了以后才回来后悔， “可那还有什么意义。到时候也只能怪自己看错了人，不能怪其他人的。所以我必须要考虑清楚，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难得的一个机会。”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大概两个月以前的事情吧。”邱雪玲微微一笑，说道：“不过，他的话真的灵验了，他的姐姐现在确实跟苏家的公子，两个人成为了恋人，虽然还没有成亲，但他没有骗我。 “我总不能立刻逼他的姐姐赶紧和苏家公子成亲吧，这事情还得慢慢来，可我并不着急，我知道这样发展下去，肯定就是我希望的那样。” 方言也假笑了一下，问道：“最近凌蟠经常来找你吧？” “三天两头，就会来看我，他也说日后不赌了，将来和我好好生活，他的话有几成可信，我不在乎，我也知道赌鬼想要戒赌是很难的。 “我在乎的是我先前说的，他们能够傍上苏家这层关系，你应该也知道，凤凰城，有五分之一的生意，都是跟苏家有关系的，我还用担心将来没有饭吃，流落街头？” “嗯，分析的很有道理。” “反正都是要嫁人，不能做到十全十美，十全十美的也不会看上我，像我这种身份的，能傍上这么一个亲戚，也应该知足了，哪还敢有什么奢望的想法，总比嫁给一个死好几任妻子的老头子好吧。” 方言笑了笑。 邱雪玲也笑了：“谁知他那几人老婆是怎么死的，我觉得很晦气，就算一辈子不嫁人，我也不打算当个短命鬼，还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怎么能够和一个年轻的相比呢。” “当然，你说的太对了。” 似乎激起了邱雪玲的说话兴趣，话锋忽然一转，问道：“这凌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情呀，你们执法衙三分两头的来找。” 方言急忙摇摇头，说道：“没有呀。” “虽然我很愿意考虑要不要嫁给他，但我不能嫁一个罪犯吧，要真的是杀人什么的，你一定要告诉我，免得到我嫁给了他以后，才知道那些，到时候就真的后悔都来不及了。” 可能是听到刚才袁可泰被杀的事情，一下子触动了她那敏感的神经。 方言急忙说道：“没有，你多疑了，我只不过例行而已，就是想知道我那个朋友在死前到底做过什么，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邱雪玲看着方言，将信将疑的样子。 “真的。”方言接着说道：“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不是他，我只是想弄清楚我那个朋友的行踪而已。” 邱雪玲喃喃的说道：“你没有骗我。” “当然，我为什么要欺骗你呢。” 邱雪玲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被欺骗怕了，花言巧语的话，听得太多了，跟头不知道跌了多少回，真的怕了，什么鬼都有，我就想找个能够让自己有保障的，不需要太风光，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就行，不要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情。” “明白的，我非常能够了解，谁不希望找一个踏实的呢。”方言假笑了一下，准备要站起来，说道：“再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你就问吧。” 可能是方言说，不怀疑凌蟠的缘故，邱雪玲松了一口气。 “就是我那个朋友，来找你打听你和他的事情，你有没有告诉凌蟠？” 邱雪玲想了想，说道：“我当然好奇了，自然要问他，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来我这里打听他的消息。” “嗯，谢谢你的配合。”方言正要走。 结果被邱雪玲唤住，疑惑的问道：“对呀，你那个朋友为什么要打听我和凌蟠的事情呢？” “凌蟠没有告诉你吗？” “他只是说，是他姐姐怕他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让他来帮忙打听一下。” 方言停了下来，微微的笑了笑，说道：“那就是这样了。” 邱雪玲忽然担心了起来，说道：“他的姐姐会不会嫌弃我这种身份的人！” 看得出来她有些着急，方言一笑：“放心吧，凌蟠是个什么样的人，谁不知道，他姐姐也十分清楚的，到处浪荡，好赌成性，把家里的老母鸡都抓去卖钱，他这种浪荡儿，能够找到一个想跟自己过日子的，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 这话给邱雪玲一剂定心丸。 方言又道：“我没有骗你，他姐姐真的是个好人，不是一个眼高手低的，更不会嫌弃你以前干过什么事情，最重要是你会不会和凌蟠好好过日子，这才是她考虑的，关于你当过戏子，这些都不是障碍。” “是吗，听你这话，好像很了解他的姐姐的。”邱雪玲道。 “嗯，我们是朋友，从小到大的朋友，我来这里，也是替他姐姐打马虎眼的。” 邱雪玲看过来：“如果是这样，一定要给我美言几句。” “那当然，我十分的乐意。”方言继续说道：“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 “什么？” “别告诉他，我来找过，你知道的，他要是知道我替他姐姐来找你，肯定又会生气了，回去肯定会骂他姐姐多管闲事。” “这个我明白，我一定不会告诉他的，你就放心吧。” “真是多谢了，不打搅你了，希望你美梦成真。”方言直径想门口走去，离开了这个院子。 那邱雪玲还兴高采烈的把他送出了门口，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第六十八章 丢失的和田玉 1 吴昊然有些惊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本还想等着雕刻鉴别师到来，尽快的把玉的主人找到。 袁荣的独立间，陈书、张文寿，张洋都在。 这时候袁荣走了进来，吴昊然正带着大家伙在等他的师傅进来，好商量接下来如何是好呢。 但还没有等吴昊然说话，袁荣便说道：“我的侄子应该是不小心掉进水里，淹死的。” “什么？”吴昊然看过来，完全是惊讶了。 袁荣说道：“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已经做出了分析吗！你们都调查了，也鉴别了刘东来和他的那两个手下说的话，特别是他们的衣服。还有时间，基本判断，他们没有说谎，而且衣服也没有潮湿，就是说他们没有下过水。” 胖手下说道：“但也不能就这样草草的断定没有其他的可能吧，比如一个人没有下水，他代替二人，先回去帮忙把他们的衣服拿过来，换上再离开。” 袁荣严肃的摇摇头，说道：“不可能，他们在丑时初刻（1：00）回去，丑时二刻（1：30）从长平大道经过，这之间只有半个时辰，他们想派让一个衣服没有湿的人回去拿到衣服过来。 “回到刘家，再返回来，来回起码需要一个时辰，别说还要留出淹死人的时间，就算不用跑回家，拿到同样颜色的衣服，这也需要半个时辰左右，可他们就连换衣服的时间也没有了，那还怎么淹死人呢。” 胖手下哑口无言，说道：“那也有别的可能呀，比如不用下水，就把袁公子给淹死了呢。” 袁荣听了一笑，说道：“那你想到的办法是什么呢。” “我暂时没有想到。” 袁荣摇着头：“正如吴昊然说的，从顾家豪身边那一位姓周的手下，说那个酒鬼可能是我侄子开始，半个时辰之内，刘东来不可能安排的这么好，也不可能那么顺利，他们回去，只是想给我侄子一番教训，只是没有找到。 “我也怀疑他们是不是说谎，可是没有谎话是一点破绽也没有的，三个人如出一辙，基本是滴水不漏，要是这都谎话，那就是天衣无缝了。 “一句话，几乎没有可能，而且我们也满条街的寻找，他要是想让那条街的人，都配合他们来你一起说谎，是不可能的。” 吴昊然的瘦手下说道：“但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在白玉潭附近，某个认识的人家里，就留了一些备用的衣服，我听说很多人到那边洗澡的人都会这么干。” “呵呵，还一样的颜色？” “对呀，有这种可能。” “几乎不可能，我们要的是证据，而不是猜测。”袁荣继续说道：“好了，放了他们吧，我的侄子真是喝醉了酒，一时失了方寸，掉进了水里，乌漆嘛黑的，找不到方向，惊慌失措中把自己淹死了，我知道，你们和我一样，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那些手下，包括张洋，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袁荣。 “我接受了，我侄子是自己掉进水里，溺水而亡的。不用再浪费时间了，放了刘东来他们吧。” 袁荣明显有些不甘。 吴昊然站起来，说道：“师傅，有一件事情，我还没有告诉你，是昨天晚上发生的。” “什么事情？”袁荣问道。 “那块捡到的玉不见了。” “什么？” “证据库柜子里面的那一块玉不见了，今天早上，我到证据库，准备拿那块玉，因为今天中午，雕刻鉴别师就会到凤凰城，我正想拿玉出来，准备迟点去找他呢，可是那一块玉不见了。” 袁荣惊讶的看过来，先喝了一口茶，问道：“好像昨天还在柜子里对吧？” “是的，应该是昨天晚上不见的，但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 袁荣喃喃的说道：“证据存储室，晚上好几拨人轮换，某些时段不一定有人。” “是的。” 胖手下说道：“肯定是我们执法衙的人干的，外面的人，不可能轻易进来，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瘦手下说道：“这事情很诡异，今天雕刻鉴别师就到，偏偏这时候玉丢了。” 吴昊然说道：“是呀，就好像知道似的，虽然证据库的东西不见，也有发生过，可没有像这一次那么巧合的，偏偏选在昨天晚上。” 袁荣看着吴昊然。 吴昊然又说道：“一块这么重要的玉，没有人来认领，就十分值得怀疑了，可偏偏在这时候，那块玉就被偷了。” 胖手下说道：“肯定是杀害了袁公子的人干的。” 袁荣却摇头说道：“不一定，也许这真是巧合。” 听了这话，吴昊然又给惊住了。 袁荣说道：“那块玉，忽然丢失，确实是十分的可疑，可大家不要忘了，那块玉可是值一套院子的，自从我侄子死了以后，那块玉，成为了现场发现的证物，后来到当铺里得知，那块玉的价值，到此时，恐怕执法衙的人都知道那块玉能够值一套院子，。” “师傅是说，有人因为看上了那块玉的价值，所以偷了那块玉？”吴昊然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在证据库，不见东西，也不是一两次了，上一次，不是还不见了一对很值钱的手镯吗！那块和田玉值一套院子的事情，执法衙应该是无人不知了，那么被人盯上，十分的有可能的，应该是这样的。” 吴昊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还想着怎么找出，到底是被谁把玉佩偷走了，为什么要偷走呢，当然要寻找那块玉，已经非常难，特别是在这个复杂的执法衙，但他万没有想到，防备严密的证物，还是被莫名的给别人偷走了。 袁荣点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子的。” 吴昊然疑惑道：“那我们不应该查出，那块玉，到底给谁偷走了吗？” 袁荣看向了吴昊然，说道：“嗯，你们要查就查吧，但我还是相信，我的侄子应该是自己不小心掉进水里，把自己给淹死了。” 张洋问道：“那首领，我还要继续查，关于你侄子是被刘东来淹死的事情吗？” 吴昊然看着袁荣。 袁荣说道：“刚才不是都分析了一遍，他不可能做到如此的天衣无缝，没有杀我侄子的时间，既然是这样，还费劲的去查来做什么。” “那就这样把刘东来和他的两个手下放了？”张洋问道。 袁荣站了起来，转过身，沉默了片刻，回过头去，挥了挥手，说道：“放了吧，都放了吧，张洋，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处理。” 张洋点点头。 袁荣感慨的说道：“我也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可是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那是我的侄子，要是真的有凶手，我会放过凶手吗！肯定不能，你们都很努力了，我知道这一段时间，你们都很辛苦，可调查的情况，就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关于那块没有人认领的玉，也许丢了很久，主人曾经回去寻找过，可是没有找到，就放弃了，或许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那很难说得准，不能根据没有人来认领，就判断，那块玉很可能和我侄子的死有关。” 吴昊然看着袁荣，另外的两个手下互看了一眼。 袁荣继续说道：“我们只是调查了这些天以来，有没有人回到白玉潭寻找那块和田玉，却没有调查之前的事情，也许半年前，就有人丢了玉呢，找了一段时间，就放弃了，或许更早以前不见也是有可能的。” 胖手下说道：“可是，那附近经常有人在那边洗衣服，不应该那么久才有人发现的。” “这只是你的想法，可偏偏那块玉就是在哪草丛中，躲了很久，直到后来被乔默意外的发现了。” 第六十九章 丢失的和田玉 2 袁荣喝了两口水，接着说道：“所以不能凭借没有人过来寻找那块丢在草丛的和田玉，就断定，那是跟淹死我的侄子有关，这样太武断了，我更愿意相信，那块玉，已经丢了很久，主人寻找无果，最后就放弃了，慢慢的也就忘记了，又或许他真的不记得自己丢在哪里，所以就没有到那里找。” 瘦手下才说道：“对，也有这个可能。” “不是有这个可能，就是这样子的。玉快之所以丢失，那是因为我们传出了那块玉值一套院子，所以执法衙里面，有人就动了念头，最后把那快玉给偷走了。”袁荣紧跟着说道：“行了，都散了吧，不用继续查我侄子的事情了。” 在袁荣的一席话之后，吴昊然和张洋，分别带着人散了。 张洋要去放刘东来他们。 吴昊然的两个手下，跟在吴昊然的身后。 胖手下疑惑道：“我们的首领怎么了？” 瘦手下也一样的疑惑，说道：“我们的首领到底怎么了，没错，的确有可能因为别人看上了那块值一套院子的玉，从而把那块玉给偷了。但不能因为有这个可能，就断定是因为那块玉值钱，就把他偷了吧，特别是这个时候不见了。”说话的时候看着吴昊然。 吴昊然却没有说话，像是在想着什么。 胖手下见此，补充说道：“对呀，证据库，确实有东西不见，可能是被某个需要钱的家伙给偷走，但如此关键的时候，鉴别师就要到了，和田玉却在这个时候不见，就没有一点可疑。” “可不是！为什么首领就没有看出这里的可疑，这太巧合了，简直就是不敢让人相信，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瘦手下道。 “两个情况相比较来看，我更愿意相信，有人是怕和田玉被鉴别师看到，所以趁着鉴别师没有到，把和田玉偷出来，这样，就不存在找到那块玉的主人。” 胖手下推了推吴昊然：“老大，我相信你也会想到这些的，你刚才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呢，你应该能想到有这种可能的。” 吴昊然只是看了胖手下一眼。 瘦手下也发话了，说：“是呀，我和胖子，都能够想到这个，你和师傅，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的，怎么可以就这样下结论，说袁公子是因为喝醉了，不小心掉进水里，把自己给淹死了呢。” 胖手下见吴昊然没有说话，道：“这里很明显疑点重重。当然，师傅在说刘东来不是凶手的事情上，确实毫无破绽，该死的刘东来，要不是事先准备好，不可能做的了如此的天衣无缝，他们的证词，更不可能完美到极致，三个人几乎说的一模一样，就好像真的如他们说的一样。” 胖手下也承认道：“刘东来还没有这么好的脑子，就算他杀了人，让他爹爹来筹划后面的事情，那也很难做到如此的完美。” 吴昊然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向一个方向挺进了，说道：“你们也别再犯头疼了，还是想办法，找到昨天晚上，盗走和田玉的那个人。” 胖手下看过来，喃喃的点点头：“也对，要真的能够揪出昨天晚上把和田玉盗走的那个家伙，或许真的能够水落石出。” 瘦手下说道：“这个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证据库，打开柜子里的锁，然后把里面的玉偷走，肯定是执法衙的人。” 胖手下摇摇头，说道：“我看很难，要是那么容易寻找，上一次，偷玉镯的凶手，不就能够找出来了吗！” “也是，那一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就好像没有发生过的一样。”瘦手下也有些沮丧。 结果吴昊然咆哮一声：“你们别还没有努力，就准备放弃好不好。” 听了这话，两个手下都低下了头。 现在袁荣让他们放弃丢出袁可泰得事情，此时就剩下和田玉这一条线索了，是目前唯一的一条线索，吴昊然道：“不管那个人藏得多深，必须要给我把这个人找出来，一定要找出来。” 两个手下纷纷说“是”。 吴昊然继续说道：“把昨天晚上，谁在看守证据库，与及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还有存储证据那院子里，都有谁进来过，必须一个不漏的给我找出来，听清楚了，是一个不漏的找出来，别想忽悠了事。 “吗的，不管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想银子想疯了，还是因为别的目的，我必须要抓到这个人。” 胖手下也补充说道：“对，如果证据库，一直存着这种人，那么日后，我们所捕获的证据，或者什么的，他不是想偷就偷，这还得了，以后还敢不敢把证据放到证据库了，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把我们执法衙，当成菜市场一样了，对我们就是一种侮辱。” 瘦手下说道：“对，都把我们当作不存在的了，想偷就偷，执法衙也脸上无光，不过还真不好查，而且一天晚上的人很多，重要的是执法衙的人，个个都不好惹。” 吴昊然吼道：“少跟我来这个，我只想知道和田玉到底是哪一个王八蛋给偷走了，谁敢这么大胆，管他好不好惹。” 看得出来，吴昊然明显很生气，就像快要爆炸了一样。 那两个手下还没有见过吴昊然这么生气过呢，他平时都是嘻嘻哈哈的，这一次真是把他惹急了，也是可以想象的，在刘东来的事情上，毫无进展，此刻要以无罪释放，放走他们三个，本来还有一条线索。 好不容易等到鉴别师到来，偏偏这时候和田玉弄丢了，一下子就像变成了瞎子，师傅还让他放弃调查袁可泰的事情。 从没有这么窝囊过，明明好像柳暗花明了，偏偏又遇到了这事情，几天的努力，全都白废掉，还要寻找和田玉，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够找出来，当然生气了。 吴昊然说道：“重点盯着，那些跟刘衙蔚有关的人。”他还是不想这么快排除刘东来的嫌疑。 胖手下看过来，喃喃的说道：“对，最可能就是他了，虽然他不会亲自出手，但也肯定是吩咐什么人干的，一定跟他有关系的人，当然要特别注意了。” 瘦手下说道：“对，要是那块玉是他的儿子的，他十分可能这么干。” “任何可疑的，要准时的禀报我，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吴昊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也不知道师傅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就这样放弃了，他感到十分的疑惑。 就算他前面分析的有那么一些道理，但和田玉的消失，袁荣却给出那么一个理由来，多少让人匪夷所思，到底怎么回事。 “明白了，我们两个立即展开，查昨天晚上，也就是二十七日晚上，到底谁在存储库院子。”胖手下说道。 瘦手下说道：“怕他们不是这些人，而是忽然兜进来的。” “那也肯定是执法衙的。” “执法衙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我们不好查呀，很可能不那么配合，也对，你去怀疑他们，他们怎么不生气。” 就剩这条路了，对于吴昊然来说，嚷道：“他们不配合，也要查，不管多么艰难，也要挖出来，我会跟莫凌天说一声的。” “对，是要和他说一声，我们才好在执法衙展开。”瘦手下说道。 “行了，别废话了。” 第七十章 厚着脸皮要银子 天黑了有一个多时辰了，街道上需要点的灯笼，也都点上了，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靓女俊男还真不少。 方言正好经过徐娟的烤鸭铺，不自觉的走进来，自从抓了傅海后，他有三天就没有过来了，相信她应该缓过来了吧。 还没有踏进去，便听到了一声：“哟，是不是想出来捡喝醉酒落单的美女呀？” 方言看过去，说话的那个正是徐娟，看样子她的心情还算不错，他一笑，说道：“我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想捡我。” 徐娟呵呵一笑：“这么孤独寂寞冷，来找我呀。” “现在不就是过来找你的。”方言看了一眼里面，客人还不少，看来生意不错。 “真的是来找我的呢？” “当然，要不然跑来做什么。” “呵呵，你会专程来找我，不可能，看样子，是你彻底无聊了。”徐娟带他到一个经常坐的一个位置上，几乎每一次，他过来，都会选择那个靠窗的位置，那个位置的视野比较好，能够看到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而且没有人打扰，很幸运，那个位置上，今晚没有其他人。 “听说开始有人找你提亲了？” 徐娟看了一眼，笑问：“你是为了这事情过来的吗？”似乎很高兴。 方言知道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徐娟故意说道：“确实，昨天就有，而且带了很多东西过来。” “那不考虑一下？”方言抓起花生米来剥。 徐娟让小二代她去忙活了，又给方言点了一些吃的，在方言的对面坐下来。 方言解释的说道：“我是担心你随便把自己嫁了，过来帮你打马虎眼的，你不要误会，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对你，就是弟弟对姐姐这种感觉。” 徐娟说道：“我才不要认一个弟弟呢。” 以前有傅海在，傅海紧盯着徐娟，担心别人为了烤鸭铺娶徐娟，所以谁要敢动这个念头，他就跟谁过不去，也就没有人敢打徐娟的主意，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傅海不再是障碍，便有些人开始打徐娟的念头。 还真别说，虽然徐娟是个寡妇，嫁过人，可现在的烤鸭铺是她自己的，她丈夫死的这几年，烤鸭铺也没有破落，反而生意比以前更好了，可知这个女人还是有些本事的。 就凭这一点，要是娶了徐娟，就不用担心将来会饿死在街头，而且她一个人就可以把烤鸭铺处理的井井有条。 在凤凰城，穷的人很多，头破血流，最后也只是折腾了一番，直接傍上一个富婆，很值得考虑的，至少生活可以得到保证。 “我没有资格当你弟弟！” “呵呵，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方言说道：“不可能的了，我彻底对那些失望了，就不相信那些。” “什么意思，凌微就给你这么大的刺激，你既然那么难受，为什么还要放手呢？” 这事情方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你都失望透底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很洒脱，说放手就放手，当时还另眼相看，特别的佩服你，原来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徐娟给他又倒了一杯热茶。 方言一笑：“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出息的人，所以我说你高看我了。”他接着好奇的问道：“谁来找你提亲了呀，让我来给你分析分析。” 徐娟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想说。 可他的话却被端着牛舌、鸭肾过来的小二听到了，说道：“是王元老板。” 气得徐娟唤了一声，喊道：“偏你多舌。” 小二抿了抿嘴，放下切好、调味好的牛舌和鸭肾赶紧下去。 方言回忆了一下，说道：“卖烧鸡的王老板呢，不错，和你卖烤鸭，正好配合上了了，烧鸡、烤鸭，志同道合，天下无双呀，值得考虑。” 徐娟愁眉的看了一眼方言：“你又知道配上了！” “他的媳妇，好像是去年得重病死了的，留下一个五岁得小女孩，今年应该六岁了吧！我听说，他是有机会再娶一个媳妇，但担心取回来的后娘，会欺负自己的孩子，所以一直都没有考虑，就这样推了好几个。” “你还把人家了解得很清楚。” “那当然，姐姐要是嫁人，作为弟弟得肯定，要帮忙调查一下，怎么能够把你随随便便得就这样推出去呢。” “我可还没有答应认你这个弟弟。” “迟早的事情啦。”方言继续分析道：“不错，能为自己女儿考虑，连推了几个人选，可知这个人确实是个靠谱的，一个尽责任的父亲，都不会坏到什么地方去，能来找你提亲，肯定也是甄选过，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他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我看值得考虑。” 徐娟瞪着方言：“就这么恨不得我嫁出去了呢。” “你还想干什么，傅海在，拖了你三年，现在他不是障碍了，你也不小了，重要还是第二次嫁人，虽然说，你确实有本钱，这烤鸭铺都是你的，但你也要接受现实才行，再过两年，就真的人老珠黄了，到时候看上你唯一的原因就只有烤鸭铺了。” 徐娟怒冲冲的喝了一杯茶。 “真的，找一个人，好好过日子呗，王老板真不错。” “你过来，是收到了王老板的钱，来给他当说客的吗？” “怎么可能，我是这样的人吗！多少银子才能够把我收买了呢。” “那就很难说了。” “我是真觉得，这事情靠谱，值得考虑的，为了你好，才跟你说这些的，要是街道上的其他人，我才不会跟他们费这样的口舌呢。”方言吃着美味的食物，还真别说，他就喜欢这个味道。 “少操心我的事情，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呀？” “浪荡呀，晚上到处逛，如你说，看看能不能够碰到情感刚刚破裂的少女，你也知道，刚刚失恋的少女，最为脆弱了，这时候安慰几句，好过你平时说一百句呢。” “送你一个都不想要了，你还有那么多时间去寻找。” 方言呵呵的笑了笑：“真不行的啦，实话跟你说，我不折腾几年，把自己折腾的体无完肤，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考虑找一个对象的。” “看来凌微把你伤得还挺深的。” 方言当然不能跟她解释为什么，说道：“你想一想，几年后，或者说是十年以后，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中年妇女了，赶紧找个差不多的嫁了吧。 “王老板值得你认真考虑的，两家合在一起，日后直接当富婆就行了，烤鸭铺的事情，就不用你来考虑了。我和你日后就以姐弟相称，没有银两花，就来找你要点。” “你没有银两花了？”徐娟总算知道这家伙来这里的意图了。 “手头是有那么一些紧的，况且我那妹妹，比我还要精，她爹给他三十两银子，让他去进货，到我这里，就变成了二十两，就跟吸血鬼一样，我还不敢告诉她爹。” 没想到，方思祖会厚着脸皮来找女人要钱，没有办法呀，他现在不是方思祖，是穷大夫乔默。 “为什么不敢告诉他呢？” “她威胁我，如果敢说，日后就别想让她替我说谎和帮忙，哎，这一段时间，还真的需要她替我说谎和帮忙的，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呵呵，所以你就来找我了是吗？”徐娟把那边的小二叫过来，悄悄的说了几句，小二就往那边的柜台去了。 没有多久，他就带着一个钱袋子过来，徐娟把银袋子推到了方言的面前。 方言说道：“当我向你借的。” “不用，需要银两，就来找我。” “这怎么好意思。”方言迅速把银放进了怀里。 “还跟我客气呢。” 第七十一章 原则问题 “不过我得说清楚，这银子，是姐姐给弟弟的，不是养小白脸的。”方言道。 “姐姐给弟弟的？什么又小白脸呀？”徐娟不解道。 “这是原则的问题，姐姐给弟弟银子，那是天经地义，不需要还的，小白脸向富婆要钱，那是卖身的，被人包了的，很没尊严的。” 徐娟瞪着方言：“你分的还真是清楚。” “那当然，还是要说好，以什么身份来跟你要银子比较好，我可不当小白脸。” “呵呵，我懂了，想认我为姐姐，想让我给你当钱袋子，将来还不需要还，你还真会干不赔本的生意，比我还要精。” 方言急忙说道：“也不是这么说，你现在没有了亲人，不需要一个好弟弟吗！将来出了什么事情，还能找个人帮忙呢，比如当初，要不是我，你可能早就给傅海霸占了，我要说的是，你总有需要帮忙的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我了呢。” “呵呵，想得真美。” “嘿，你多一个弟弟有什么不好，说不定某一天，我就进入执法衙了，到时候，你不需要人帮忙，说不定你就会遇到什么事情，需要在执法衙里面的我出手帮忙，这可是一笔值得考虑的投资。” “等你真的进入执法衙，才说这话吧，虽然那天，你对傅海的审判，确实让我大吃一惊，但不见得你就能够进入执法衙。” 方言有些扫兴的说道：“你不要像我妹妹一样，总是在我兴致最高的时候给我一棒槌，给我一点肯定的信心成吗！” “这就是现实，眼高手低注定是这样的。” 方言摇摇头说道：“我非得让你们刮目相看才行，否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是，把可以成亲的准媳妇都丢了，的确很难抬起头，要想让人看得起，不说你是个窝囊废，你确实要干点事情。” 徐娟还是摇摇头说道：“你就算真的有机会进到执法衙，那也只是个跑腿的，成不了什么气候的，想要和凌微相比，到底谁过得更好，你一辈子也达不到那个高度，她注定是被呵护，永远高高在上的，你只能拼命的生存。” “我没有想着跟她比，也不需要证明我比她过得好。”方言知道，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乔默，乔默和凌微分手了，肯定心有不甘，想要努力的证明自己。没错，一个准媳妇，就这样被人抢走了，的确不是那么光荣的事情。搞得他真的也觉得自己挺窝囊的。 正乱想的时候，徐娟抛出了一句：“我听说他们开始谈婚伦家了。” “谁呀？” “别装了，一点也不像，像鸵鸟一样，把头扎进沙里没有用。”徐娟毫不客气的说道。 方言微微一笑。 “听说凌微的母亲孙氏，已经同意了，只要苏家的人同意，接下来就是提亲、挑良辰吉日了。” 方言却道：“很好呀，能够找到这么一个好对象，成为有钱人，作为朋友，我应该祝福她。” “呵呵，说的都是气话吧。” “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那两盘好吃的，基本差不多了。 “理解的，谁会心甘，要是我也不会心甘的，完全能够理解，要是你真的难过，需要找人陪你喝酒，找我，我原听你倾诉。” 方言一笑说道：“你只会想办法把我灌醉，最后把我生米煮成熟饭熟饭，让我连反悔的机会也没有，还陪你喝酒，开玩笑！” 徐娟笑眯眯的看着方言，问道：“我有什么不好的，你嫌我是个寡妇？” “怎么又兜回来了，我已经跟你说了，我暂时不会考虑这方面的事情，得等我把自己活明白，真的想平平淡淡的生活，才会考虑这事情。”方言继续说道：“至于什么寡妇，我更没有因此看低你，反而觉得你挺值得人佩服的，你是个挺厉害的女人，你很有魅力的，自信点。” 徐娟不相信的看着方言。 “真的，你丈夫死了三年，但你硬是把烤鸭铺开了下去，而且生意比以前更好了，就凭这一点，便可以证明我说的没有错。而我呢，现在一无所有，穷大夫一个，还不是我喜欢的职业，将来能不能进入执法衙说不准，可以说一事无成。” “你才几岁，就敢说自己一事无成了，多少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做了很多的事情了。” “没错，但我不想三十岁回来，再看自己依然一事无成呀，所以我必须努力的找点事情干，干出一点成绩。” “找个对象，也不会影响你干出成绩的，说不定我还能够帮你一把呢，晚上回来，还有人给你暖被窝。” 方言笑了：“是有那么点诱惑的，挺吸引人的。” “说白了，你就是看不起我，明白的，要是有一天，把我带出去，碰到凌微，让你觉得丢脸，直说了吧。” “非得让我娶了你，才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那我证明不了。”不知道算不算一种悲哀，对于他来说，他躺在轮椅上，从没有想象过成亲，现在有个女的，还长的十分风韵，要热脸贴冷屁股的嫁给他，还是一个富婆。 徐娟笑了笑。 “你这女人还真坏，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其实不用我多费口舌，要不然你也不会喜欢我，想用这种激将法激我娶你，没有用，我不吃这一套的。反正一句话，认弟弟可以，那方面就不用考虑了。” “太坚决了。” “实话实说，考虑一下王老板吧，真不错，年纪不小了，瞎得瑟干什么，真要把自己得瑟成黄脸婆，没有人要了，再来后悔吗？你们女的，和我们男的不一样，我们折腾得起，越折腾越有魅力，只要有银子。” 徐娟冷笑了一声：“我也可以，只要银子够多。” “怕你到时候就只剩下银子了，想要跟你在一起的，只是需要你的银子。” 徐娟看着方言，长吸一口，估计对方不会上当，疑惑道：“听说袁可泰，不是喝醉酒掉进白玉潭自己淹死得对吗？” “听谁说的？”方言好奇的反问。 “都有人白玉潭附近调查，问了很多人，二十一日那天晚上，都有谁在白玉潭，而且听说还把刘衙蔚得儿子刘东来抓了起来。” “呵呵，看来这凤凰城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真的是刘东来干的？” “现在还在调查中，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徐娟又开始幻想起来，说道：“肯定是他，他有杀人动机，要是袁可泰被淹死了，那么进入执法衙的那个名额，就是他的了。” 方言说道：“有心思，放在考虑王老板的事情上，别八卦那些对你没有用的事情，当初，傅海在，成为了你嫁人的障碍，现在没有了障碍，再不想办法把自己嫁出去，也别怪别人了。” “你这么恨不得把我嫁出去了。” “哎呀，我是真心，以一个弟弟的身份，为自己的姐姐担心，才跟你说这些话的。” “我才不稀罕呢，你自己的那点感情屁事都没有处理好，还要为我担心。” “对，我是个感情的失败者，没有资格和来评判你的事情，完全是自讨没趣。” 第七十二章 莫名其妙的袁荣 1 “找到袭击你的人了吗？”徐娟想起了上一次，方言发现那块玉，是要查傅海是不是袭击他的那一个人。 方言继续喝着茶。 “不是傅海吗？” “不是，他有不在场证明，那天中午，我被袭击的时候，他和别人在一起。” “那你现在还在寻找那个袭击的人？” 方言点点头：“是的。” “还没有头绪吗？” “我想，我可能知道他是谁了，我只要确认清楚就行，但有些事情联系不起来。” “谁呀？” “暂时就不告诉你了。”方言的表情十分认真。 “听说，要不是凌微发现的早，你就要淹死在水潭里了是吗？” “嗯，算是幸运的了。”方言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走过去，急忙站起来，说道：“不陪你瞎聊了，看你脸色不错，我也放心了，你应该抓住机会，好好考虑一下王老板，早日和王老板喜结连理，日后我有什么事情，也好找王老板。” 徐娟死死的瞪着方言。 “别碗里有吃不吃，偏偏想着锅里的，迟早什么都没得吃。净想着那些够不着的，没有用，还是要量力而行的。” 听了这话，徐娟来气了，说道：“对，应该像你一样，知道到配不上，果断放手了，也算是量力而行了。” 方言笑了，知道她被激怒了，说道：“你的银子，真的谢了，等有一天，我足够有钱，肯定加倍奉还。”接跟着说道：“眼角有皱纹了，赶紧嫁人，否则越来越明显。” 一巴掌过去。 方言一跳，闪开，直接就到了大门口，便对柜台的小二说道：“我那顿老板娘付。” 小二笑道：“不用，肚子饿了就过来，还付什么呢，都成姐弟了。” “说的太对了。”方言一转身到了街道。 奇怪，刚才明明看到有点垂头丧气的吴昊然经过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他还琢磨要去找吴昊然，问问他，调查袁可泰的事情到底如何呢，也有三天没有见他了。 街道上的人，还真不少。 他在街道上转了一圈，左顾右看，走了有半会，才再次看到吴昊然，就在街道路边的一个摊子，只有他一个人，要了些烤肉串，竟然还点了一壶酒，真让他觉得惊讶。 急忙走了过去，唤了一声“吴大哥”。 吴昊然应了一声，回过头来。 没错，他有些颓丧，表情不太好。 “你一个人跑来这里喝酒吗？” “快坐下，陪我一起喝酒。”吴昊然转头朝另一边的烤肉老板喊了一声：“再来十串烤羊肉。” “我才从徐娟的烤鸭铺出来呢。” “没事，陪我聊聊。” “好像情绪不太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别提了，今天实在窝囊，从来都没有这么窝囊过。” 方言在吴昊然的对面坐下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算是窝囊到家了。” “不会是媳妇跟别人跑了吧？” “啐！我跟我媳妇好着呢。” “那就好，否则让你媳妇回心转意，那确实是有一些困难。”方言喃喃的说道。 吴昊然给方言倒了一杯，自己先辣了一杯：“真的很背。” 方言疑惑道：“不会是调查出了什么情况吧？” 吴昊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方言，说道：“还真被你猜中了。” “什么情况，跟我说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吴昊然摇着头，便开始说了，从他们抓了刘东来与及他的两个手下开始，他们开始紧咬，刘东来承认那天晚上回去想要殴打袁可泰一顿，可是他们没有找到袁可泰，就离开了白玉潭。 紧跟着他们就开始调查刘东来什么时候离开，离开时候的衣服颜色，与及是否被弄湿衣服，还有他们回去的时候碰到的人，有没有派一个人回去拿衣服的可能等等。 到最后，袁荣认为，这不可能是一早安排好的，论断他的侄子，应该是自己掉进水里被淹死的。 方言惊呆了：“这就是你们得出来的结论？” 吴昊然丧气的说道：“对，他们三个人的证词，几乎完美，就像从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来的，天衣无缝的毫无破绽，还有街道上碰到他们的人，这一切不可能是被安排好的。” “你的意思是说，刘东来那天晚上，不可能是计划好的，谁也不会料到，袁可泰会和裴继方打架，打架以后，就喝了酒，然后跑到白玉潭去，刘东来只是因为顾家豪下面的一个手下说那可能是袁可泰，便产生了要修理他一顿的念头，就在那个时辰左右，不可能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与及后来天衣无缝得审问。” 吴昊然点点头：“没错，刘东来怎么可能安排好这一切，准备好同样颜色的衣服，除非他们真的每人有一件衣服，就在白玉潭附近，而且是同样的颜色，或者他们用了一个不用下水的办法，直接把人给淹死了。” “你们怀疑过，他们脱了衣服，再动手吗？” 吴昊然很认真的说道：“想过这个，但我觉得不可能，刘东来是有些犯浑，但一开始产生杀人动机，还是很低的，他没有那个胆子，毕竟那是袁荣的侄子，死了人那将是一件大事情，跟着那两个手下，还不害怕。你再想一想，那不过是一个名额，为了一个名额，把三个人变成杀人犯，值得吗！ “以刘衙蔚的能力，今年他儿子没能够争取到，明年也还是有机会的，刘东来不必把自己弄成杀人犯的，他们要是真的有杀人的念头，也不应该亲自出手，大可以花银子让别人去干，而且还走大道回到白玉潭。 “我更愿意相信，他们回去只是想给袁可泰一番教训，比如蒙着面，给袁可泰一顿打，就算将来师傅知道了，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所以说，脱了衣服，跳到水里，要一心把袁可泰袁死，应该不可能，我倒怀疑另一种可能，就是在打斗的时候，忽然就给刺激到，最后失去了控制，意外淹死了袁可泰，那么他们的衣服应该是湿的才对。” 方言若有所思的看着吴昊然，还是很认同他的分析的。 吴昊然解说道：“再者说，当时顾家豪旁边姓周的只是说，那个酒鬼好像是袁可泰，相信当时所有人都没有确认，刘东来他们回去，纯属想要碰个运气。 “也不确定那就是袁可泰。反正，要是一开始，他们就想要回去杀人，他们选择的应该是走小路，秘密的回去，而不是人行大道。” “所以袁叔叔，就断定袁可泰是自己掉进水里给淹死的？” 吴昊然也很不愿意的说：：“我们也没有辙，除非有一种我们都没有想到的可能。” “可袁叔叔，也不应该说，他侄子是不小心掉到水里，淹死的呀，不是还有和田玉吗？” 吴昊然更加沮丧了：“所以我才说今天很背！本来今天是想拿和田玉去找鉴别大师，确认那块珍贵的玉主人是谁，更想知道，那块玉是不是刘东来的，可就在昨天夜里，放在证据库的和田玉被偷了。” “什么，和田玉被偷了，就昨天夜里，在你们的证据库？” “我们的重要证据，都是放在证据库的，不可能带回家，只能放在证据库。” “那还真是令人感到惊讶的，在你们证据库的东西，这么容易被偷走。” “肯定让你见笑了，证据库出现证据被盗的事情，还不是第一次。” 方言惊呼：“什么，还不是第一次？” “不久前，有一对玉镯子，就在证据库不见了。” “没有找到盗玉镯子的人？” “没有。” 第七十三章 莫名其妙的袁荣 2 方言疑惑的说：“这时候和田玉不见，你师傅就敢断定，袁可泰是自己不小心掉进白玉潭淹死了的？” 吴昊然急忙把今天早上，袁荣在不见和田玉后，那一段分析，几乎一字不差的重复出来。 方言更加惊讶了：“什么？你师傅认为，是有人知道和田玉佩值一套院子，所以偷去占为己有。” 吴昊然点点头：“对，我刚才不是告诉你吗？在和田玉之前，证据库，不见了一对玉镯子。他认为，这应该是同一个人干的。” “那只是有这种可能，并不是说没有其他的可能呀，比如某人不想让雕刻师见到和田玉。” “是的，我当时也这么想，可是师傅，就是认为，这种可能更大，我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呢，他就娓娓完成了分析。” “真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方言抓住机会，反驳道：“这么一块玉，没有人来认领，或许说不敢来认领，他就不怀疑，那块玉和袁可泰的死有关？” “师傅也给出了一番见解，他说，那块玉，很可能是很久以前就给丢了，比如半年前，主人已经放弃了那块玉，所以就没有人再回到水潭寻玉，并不是主人不敢寻找那块玉，更不是不敢认领。” “他是这样说的？” “对，他说就是那么凑巧，和田玉，躲在草丛里，藏了很久，到你意外发现。” “可我知道，那里经常有人来洗衣服，她们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而草丛就在石头之间，要是阳光正好，玉还能发出刺眼的反射，不用你去寻找它，它就来寻找你，我就是这样发现了它的，不应该藏很久的，那里每天有上百以上的妇人到那边洗衣服，还有很多孩子到那边钓鱼玩耍。” “不知道，反正我们是公布了，在那里找到一块玉，让玉主人来认领。” “这么多疑点，你师傅就这样断定袁可泰是自己掉进水里淹死的！他说的是一种可能，但却不能因此就断定袁可泰自己失足掉进水里淹死的吧！” 吴昊然看着方言，早就哑口无言了。 “你师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还是喝多了酒？” 这话，让吴昊然像是触电了，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说道：“不过，我师傅在前一天晚上，收到了一份奇怪的信。” “奇怪的信？”方言好奇了几分。 “我不知道那信的内容，当时师傅脸色一变，有些恐慌，就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情，还找来了收到信的人，问他是谁送来的，收到信的人，说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他刚要进执法衙，那个披头散发，捂住脸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他就把那封信塞到他的手里，然后说是给我师傅的，那神秘人就消失在人群堆了。” 方言问道：“你不知道那封信的内容吗？” 吴昊然摇摇头：“师傅在窗户旁，看完了那封信，就赶紧收入自己的怀里，好像很怕被人看见内容似的，我们也不好意思问他，然后师傅就让我们各自回去休息了。” “让你们各自回去休息？” “当时和田玉还没有丢，我们把自己能干的事情都干了，没有找出任何的破绽，就扫兴的离开了。” “是吗？第二天一大早，他过来，就说自己的侄子，是不小心，掉进了湖里，把自己淹死的对吧，然后让你们别查了，又对刚刚丢失了的和田玉，做出自己的分析。” 吴昊然若有所思的看着方言，沉默了许久：“你是想说，那封信，很可能是威胁我师傅的对吗？” “难道你不觉得可疑，你师傅，怎么说在执法衙，也干了这么多年，能够对不见的和田玉，草草的下这样的论断！” 吴昊然啃着烤肉，陷入了沉思，好像是在回忆。 “就算再糊涂，也不能如此草率的下定论，而且很明显就能够看出，有另一种可能，不否认的确有人可能会见财起意偷了，但恰是鉴玉大师到来前一晚，这不令人怀疑？” 吴昊然摸着下巴：“那就是说，我师傅十分有可能是收到了什么人的威胁，让他别去查这件事情了，很可能是有什么把柄在别人的手中，而那封信，正是要给他警告的，所以我师傅收到信的时候十分紧张，第二天，还没有等我说出和田玉不见，就说自己的侄子是不小心，掉到水里淹死了，到听说和田玉不见，随便的给出了一番解释。” 方言笑了笑：“除非你的师傅当时头脑不清醒，要不然就是喝醉了酒，否则还有什么给更好的解释呢。” “不，一大早上，我师傅怎么可能不清醒，他有没有喝酒，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肯定是受到了威胁。”吴昊然继续说道：“看来，我得想办法找到那封信。” “你想偷偷的看那封信的内容。” “我当然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但不知道信是在他的工作柜子里，还是带回家了。”吴昊然越加坚信了自己的看法：“我师傅从来没有这样过，几乎是不听我们说的，就给我们一番结论了，也不和我们探讨。我应该怀疑的才对。” “忽如其来，你一下子没有想到而已。” “还是你厉害，我想定是这样子的，要不然解释不通我师傅为什么这么随便就下定论。”吴昊然又喝了一口酒。 “那你们不打算找出盗玉的那个人？” “当然想，师傅下了论断，放了刘东来他们，现在就只剩下这一条唯一的线索了，我也是怀疑，盗和田玉的人，是不是盗玉镯的。” “确实很神奇，能够从你们执法衙证据库盗取东西，真是不可思议。” “这个人应该是执法衙的，要不然没有这样的能力。” 方言笑了笑：“证据库的东西，都这么容易盗走，那还有什么地方安全呢！” 吴昊然有些无地自容：“哎，里面人多眼杂，晚上好几拨人轮着换，谁会想到发生这种事情！” 方言好奇的道：“当你说出那块玉不见了，你师傅是什么表情。” 吴昊然听了，疑惑的看过来：“你怀疑是我的师傅。” “我只说有这个可能，要是真的有人威胁你的师傅，不让他继续查，为什么就不能威胁你的师傅把那块玉偷出来呢。” 吴昊然目瞪口呆的看着方言，又陷入了回忆当中，许久才说道：“说不上来，一开始感觉到惊讶，但很快就淡定下来，紧跟着就发表了那番见解。” “看来你除了要弄清楚，你师傅收到那封信的内容，还要知道，昨天晚上，他有没有到证据室去。” 吴昊然沉默的看着方言，似乎认同了对方。 “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看来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没有那么简单。” “你认为那封信有可能是刘衙蔚写的吗？” “我不想去猜，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不过把所有可能都想一遍，答案应该就在其中。” 第七十四章 重构一种可能 吴昊然还是有些惊讶的说：“”我该早点找你，师傅这么明显的反常，我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你只是当局者迷，而且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你也不曾怀疑过你的师傅，你的师傅也从没有这么做过，所以不会怀疑他，也是有道理的。再说，袁可泰是他的侄子，你怎么可能会怀疑袁叔叔，不想为自己的侄子报仇呢。” 方言继续说道：“而我，是一个处在外围的，所以看事情，不那么容易当局者迷，更不会受你师傅往日在你们心中形象的影响，看的会清楚一些，只要给你们多一点时间，你们也会发现这里的问题的。” “但你还是很厉害的，这一点不可否认，要不然我想破脑袋，也不会联想到昨天黄昏收到的那一封信上面来，我应该多花点时间找你探讨才行。” “吴大哥，真是过奖了，和你们这种专业的比起来，我就是小巫见大巫，怎么能够和你相提并论。” “不，这不是小巫见大巫，而是洞察力惊人，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也让我忽然就恍然大悟了。” “但愿对你有帮助。”方言笑了笑。 “你要是不来我们执法衙，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必须想办法，把你弄到我身边来才行，跟着我的那两个手下，就没有你这么好的脑子。” 方言沉默了半会，抛出一句：“你们有想过另一种可能吗？” 吴昊然看过来，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问道：“另外一种可能？” “假如袁可泰，不是刘东来他们淹死的。” 吴昊然凝神看过来：“你也认为袁可泰是自己掉进水里淹死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就你刚才跟我分析以后，好像刘东来不是凶手，也有可能，正如你说的，简直天衣无缝，就好像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一样。假如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袁可泰除了自己失足掉进水里，是不是有第三种可能呢。” “你是说，有可能是其他人淹死袁可泰的？”吴昊然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对，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呢。” 吴昊然听了沉默了许久。 方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分析的说道：“我们可以回到源头来，重新分析，看看有没有这种可能的，我们来列一下。 “尸检师判断，袁可泰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亥时初（21：00）到丑时二刻（1：30）。而当天晚上，这个时间段，有四群人，不同时段出现在白玉潭，分别是。 “陈当铺儿子带六人，亥时初（21：00）到，亥时四刻（22：00）离开，而亥时二刻（21：30）左右，那些在白玉潭附近的村民才陆续走光。 “李皮货商的儿子带七人，亥时二刻（21：30）到，亥时末（：00）离开。 “苏副城主的大儿子带着六人，亥时四刻（22：00）到，子时二刻（：30）离开。 “刘东来和顾家豪等人，子时初（：00）到，子时六刻（00：30）左右离开。然后在子时末（1：00）左右，刘东来带着两个手下回来，但是白玉潭一个人也没有。” 吴昊然认真的看着方言那张纸。 方言继续说道：“假如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出事时间段在哪呢？” 吴昊然拿过方言那张纸，说道：“如果他们的话都是真的，那出事的时间，就只有子时六刻（0：30）到子时末（1：00）这半个时辰了。” “对，在子时六刻（00：30）到子时末（1：00）这个半个时辰，而顾家豪的手下，就在他们离开时，看到了疑似的袁可泰的酒鬼，要是后来，袁可泰的确在这个时间段给淹死了 “刘东来在子时末（1：00）回来，没有找到袁可泰，因为袁可泰已经淹死在水潭的草丛边上，他们在岸边，自然没有看到，而且当时已经时半夜，乌漆嘛黑的，你是根本看不到尸体的。” 吴昊然像是开了脑洞一样的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你是说，可能有人尾随袁可泰到白玉潭来，顾家豪他们只看到袁可泰，却没有看到尾随过来的人，他们等顾家豪他们离开，就把袁可泰淹死了。” “到底是不是尾随过来，还是什么别的可能，但半个时辰，足以把袁可泰淹死，而且赶紧逃之夭夭。当凶手真的淹死袁可泰，肯定会赶紧离开。” “说真的，我倒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我只是想，要不是刘东来他们干的，那还会不会有别的可能。” “可要是如你说的这种可能，为什么有人还要威胁我师傅呢，还把那块玉偷走。” “呵呵，这也不难，说不定鉴别师，确实可以帮助我们找到凶手，所以他就威胁你的师傅，又偷走玉。” “可我们执法衙，不是一般人随便能够进来的，特别是外人，要真如你说的，这个人，应该知道我们的调查进程，一个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而且那么恰时的写信来威胁我的师傅。” 方言听了一笑：“你可不要忘记，那块玉可是值一套院子，一个带着值一套院子的人，还缺银子吗？你说的没有错，他可能是进不了你们执法衙，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会查到他的身上，但他只要原花银子，是有人愿意给他们消息的，别说消息了，帮他们偷玉也是有可能的。” 吴昊然在思考什么。 “也许那个人早就认识你们执法衙的人，他便可以随时得到你们里面的消息。” “嗯，你说得对。” 方言道：“问题是，谁愿意铤而走险，非要杀了袁可泰不可。”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袁可泰为人好，不会轻易的去得罪别人的，那天晚上和裴继方打了架，因为不在场，有证人，排除了裴继方是凶手的可能。” “我也就是随便说说。” “你说的有道理，确实有这种可能，重要的，还有行凶的时间段，半个时辰，刚好错开了所有人，最后淹死了袁可泰。”吴昊然似乎坚定了起来，说道：“我必须找到那一封信才行。” “要是被你的师傅抓到，会不会很糟糕。” “呵呵，那我也要想办法知道，那封信的内容，弄清楚，师傅是不是真的被威胁，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我师傅。” “好吧，你小心一点，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多了，可能会十分的危险。”方言道。 “嗯。” 方言看他都喝了好几杯了，脸还有些红，急忙把酒壶挪开，说道：“好了，别喝了，喝酒解决不了问题的。” “只会越喝越烦。” “要保持头脑清醒，才是最重要的，袁可泰就是因为喝了酒出事情的。” 吴昊然点点头：“不喝了。” “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去了。”方言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付了银子。 “你这两天，在做什么呢？”吴昊然问道。 “瞎逛。也没有什么事情，在烤鸭铺，看到你经过，以为你查出什么来，跑过来，要跟你了解一下呢。” “一定让你失望了，没想到我们连最重要的证物都丢了。” “别这么说，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慢慢来呗，总会柳暗花明的。” 第七十五章 未雨绸缪 天很快就黑了。 方言正要出去，却给啃梨给程月叫住了，唤道：“你去哪里呀？” 今天他可是在家里呆了整整一天，忙得前胸贴后背的，说道：“你还不准我去白玉潭泡澡吗？” “我以为你去找烤鸭夫人，要是这样，给我带吃的。” “你还吃，不吃都要愁能不能嫁出去了，还想找白马王子，我看你找白马胖子都难。” 气得程月眼睛绿了，顺手咬了一半的梨飞了过来，还好方言闪得快，要不然准会砸中他的脑袋，他的后脑的伤，这才好了呢。 大胖正往这边过来，见方言慌张的跳了出来。 方言喊了一声：“大胖，我们去白玉潭泡澡。” 一说起白玉潭，大胖瞬时想起了袁可泰来，虽然袁可泰被淹死，过去了十二天，也下葬了，但他没有忘记，瞬时又伤感了起来。 “嘿，别瞎想了。”方言走在最前头，他想碰碰运气。 大胖紧紧的跟了上来。 “听说你爹爹，要给你一些任务，让你负责一些活？”方言问道。 “他说，我也应该尝试一下，迟早家里的活，都是要交给我和我弟弟的。” 方言点点头：“那很辛苦吗？” “倒不是很幸苦，感觉还不错吧。” “那就好，你也应该尝试接手了，你要是再什么也不管，有一天你爹真的放手了，那所有的生意，不都归你的弟弟，到时候，你可就要吃大亏了。” 大胖微微一笑。 “真的，你爹爹，也会老的，日后真的把一些店分给你，你能不能够处理好呢！要是不行，那就都归你的弟弟了，日后你也不要怪人家把所有的都抢了去。” 方言拍了拍大胖的肩膀，说道：“你们总有一天是要分家的，有那么一个后娘，你爹爹果真撒手人寰了，他们不跟你分家，那才真叫奇怪呢。 “他们不想跟你分家，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还是可以从不分家中得到好处，所以你该为自己长远的打算，要有所准备的，当然，我希望你爹爹长命百岁，可是你爹爹大年纪了，谁会保证得了呢！ “总之一句话，你要想办法学点本事，日后你爹爹不在了，还得靠你自己，你可不能得过且过，那是不会长久的。” “可我天生愚笨。” “嘿，不要这么看扁自己好不好，还没有努力，就说自己愚笨，不是阉鸡都把自己活成阉鸡了。” “但这是事实，比不过我弟弟的那个脑子，就算我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找帮手呀，你爹爹身边，肯定有不少本事的人，你可以找一两个靠得住的帮助你的，我相信会有人愿意帮助你的，只要你待他们足够好。在你爹爹真的有一天走了。 “他的那些手下，要么离开，要么就是跟着你，或者跟着你弟弟，现在，你就应该想办法和他们搞好关系，拉拢他们过来帮助你。” 方言继续说道：“你家生意里面的事情的，我帮不了你，但是跟着你爹爹那些人，肯定是十分懂，你要是能够和他们搞好，多跟他们交流，不懂得就问他们，让他们教你，他们一定会十分乐意的。你可不能老是认为自己笨，所以不懂是应该的。 “不懂，没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学，没有谁，一开始什么都会的，都是慢慢学过来的，就好像学武一样，只要勤奋，乐意去努力，跟着好的师傅，慢慢也会上手的。说不定那些人，将来还能够成为你的帮手呢，这不好过你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 大胖看着方言，似乎觉得有几分道理。 “我呢，偶尔帮助一下你，给你出点意见是可以的，但终究，还是要看你，和你的帮手，那些帮手，才是永久陪在你的身边，给你出谋献策的。 “而且知道你需要在某些地方改进，你要是不想在将来吃亏，你就应该从现在开始，多交这种帮手，用银子砸他们，他们会乐意帮助你的，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说不定，还能给你自己找一个军师呢。” 大胖乐呵呵的笑着。 “我说的不对吗？个人的脑子，总是有限的，笨点无所谓，但你要是有个智囊团在后面，时不时给你好建议，提点你，这好过你一个人在胡思乱想的。 “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就算你弟弟真的是个诸葛亮，你找两个愿意帮助你的，跟他们保证，给足够的好处，他们乐意的，一样斗得过你弟弟，至少不会让你轻易吃亏。” 看着胖嘟嘟的大胖，方言也笑了，问道：“我说的不对？” “对，可是我也要找到那种愿意帮助我的才行，我都不知道谁有这样的本事，有这样本事的，会不会乐意帮助我。” “那就要寻找呀，伯乐也要有，才能发现千里马的。” “可我不是伯乐。” “嘿，可以这样，在你爹爹那些手下中，先找出你认为有本事的人，想让他帮助你的人，告诉我，我再帮你好好调查一下，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还是滥竽充数。 “确定真的有本事了，我再调查一下这个人的人品，是不是值得可信，要是这两项都符合了，你再想办法把他拉到你的身边了，真心实意的去跟对方交往，用银子砸他。” 方言继续说道：“你哥哥已经比你聪明了，还有那么一个人精的母亲帮忙，人家两个人对付你一个，肯定是你比较吃亏的，这时候肯定要找帮手。否则到时候真的分家，你会吃大亏的，现在找能够帮助你的人，那叫做未雨绸缪，别到时候亡羊补牢，一切都太迟了。” 大胖好像心动了：“好像有些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我难道还会骗你！” 大胖说道：“你当然不会骗我，就如你说的，我要是能找到可以帮助自己的，到时候我让你帮我调查一下。” “我十分乐意。” “你的眼光独到，看人肯定比我准，一定不会挑选出那些不靠谱的。” 方言道：“我只能帮你看看，你的事情，还得靠你和你的手下，从现在开始，多交些朋友，说不定将来能够帮助你，特别是，要想办法弄清楚，那些跟你爹爹做生意的人，这是有好处的。” “一想到这个我就头疼，那些都是人精，聪明的很，我很愿意和他们交往，可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 “这就需要你的帮手了，你只要有两个好的帮手，让他们帮你处理这事情，教你怎么和他们打交道就行了。” 大胖不住的点头。 方言说道：“你要是娶个聪明的媳妇，那就更好了，丑一点没有关系，最重要能够帮助到你。” 大胖看着方言。 “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的妹妹了，那丫头不比你聪明的，看着好像很聪明，其实笨的要紧，眼里只有白马王子。” 大胖喃喃的说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妹妹的。” “我说的是事实，看着好像很精，得到的不过是些蝇头小利，眼光太短了，真正聪明的人，是不露锋芒的，只需要静静的坐在人群中，认真的听。 “不会像大嘴巴一样，呼啦啦的说一大堆，而是在关键的时候，讲两句就行了，这两句到点上，很明显，我妹妹没有这样的自控能力，所以是个笨丫头。” 第七十六章 三四个黑影 1 方言总结了一下：“找帮手，娶聪明的媳妇，你要是能够做到这两点，将来，还害怕对付不了你弟弟和后娘，不可能的，起码可以保证，有一天你爹爹真的撒手人寰了，也会不吃亏。” 大胖不住的点头。 “听说你爹爹的身体，不是太好对吗？” “嗯，就是因为这个，最近才多分了一些事情给我干。”大胖回答道。 “你爹爹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他迟早都要把东西交给你们的，你不能得过且过的，得自己努力才行，这时候不抓紧时间，等什么时候呢，也不小了，该想办法了，你爹爹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的，终究还是看你自己，和你的媳妇，与及能够帮助你的手下。” “我听进去了。” “能听进去就好，说明你还有得救。”方言还是牢骚的说了一句：“靠你自己，整不过你弟弟的，我怎么说都是一个外人，帮得了你一时，却不能总陪着你，还得你和身边的人，这才是长远的，忘记程月那丫头吧。” “程月有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那丫头注定是要跌跟头的，不跌跟头，永远是长不大的。” 大胖愁着脸，看着方言。 方言又道：“你家境不错，凤凰城的穷人很多，但却有不少聪明的穷姑娘，这里面有不少，都想找个有保障的人，你却能够给他们所需要的，只要你不嫌丑，找个聪明的，很容易的。说不定还不错呢。 “自己笨一点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会不会找帮手，你就特别欠一个贴身的帮手了，要真的能够找一个亲密的帮手，起码不会让你吃亏。” 晃晃荡荡，不知不觉，进入了长平大道，方向正是白玉潭。 “你真的要到白玉潭泡澡气呢？”大胖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要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 “你应该是来这里调查什么吧，跑这么远来白玉潭，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很快天就要冷了，今年来泡澡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听说那白玉潭的水，泡了皮肤，特别的白。” 大胖笑了：“这话，你也会相信，不都是一样的水，还泡了特别白呢。” “呵呵，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你肯定是还没有放弃，想要查袁可泰的事情。” “别瞎琢磨了，干好自己的事情，就按我刚才说的，找对象，找帮手，这才是你的当务之急，别到时候，真的被你哥哥和后娘，把所有一切都抢走了。 “以我对你的后娘的了解，她做得出来让你净身出户，流落街头的，真的要是这样，到时候别说娶媳妇了，养不养得活自己都困难。” 真没有想到，这白玉潭的晚上，会又这么多人，大部分都是孩子。 怎么办？能打听到什么呢！要是能够打听到，执法衙的人早就打听到了，方言不自信的摇头，也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哎，先泡个澡再说吧。 岸边点着几堆大火，有人在烤鱼。小孩子你追我赶的，完全没有受到有人淹死在白玉潭的影响。 当然，都是男的。 大胖说道：“起码要穿一条裤衩吧，至少要带一条裤衩来换，总不能……，裤衩是湿的。”下水，大人基本都会穿一条裤衩，除了那些特别小的孩子。 “当然要有一条裤衩换。”方言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条早就准备的裤衩。 “你带着裤衩呢，可我没有带。” “我只带着一条，没关系了，这么黑，你别穿了，光着更舒服。” “开玩笑，大庭广众的，好玩吗？” “没关系的，乌漆嘛黑的，水里面，谁看你呢，这里没有女的。” 大胖瞪着方言，方言嘻嘻的笑着。 大胖道：“我没有那么大庭广众过。”转过身去，道：“我先到街道上弄条裤衩才行。” “光着比较舒服，那是最接近自然的。” “既然你这么喜欢光着，自己又带着一条过来。”大胖转身，要兜回去了。 “那我先泡着了。” 方言游到了水里，孩子都在浅水区，年轻的人更加大胆一些，所以往深水区去了。 今天累了一天，可谓全身都是汗，还真别说，就这样好好泡一泡，真是舒服，冰凉冰凉的，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冷，不过水温还可以，一下子就适应了。 看着白玉潭，莫名的想起袁可泰来，他是极不情愿相信袁可泰是不小心，掉进白玉潭淹死的，也不愿意相信袁可泰自杀。 但关于会不会掉进水里，把自己淹死了呢，他知道有这种可能。 当一个人喝了两坛酒，大醉以后，完全是迷迷糊糊的，头脑极其不清醒，这时候，要是掉进水里来，很容易慌张，没有热身运动，十分可能会出现肌肉抽筋和慌乱，要是被水呛到，头脑又不那么清醒，很容易把自己给淹死的，而且当时乌漆嘛黑的。 虽然这么想着，但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 他后脑带的伤，早就痊愈了。 那边有几个年轻，在聊天，好像说山上有野猪，还说那野猪还会从山上下来，到白玉潭找吃的。 方言好奇的游过去：“有野猪，不是很危险，大家伙还在这里游。” 一个小个子说道：“没有，别听这家伙瞎掰，怎么可能游野猪呢，要是有野猪的话，我们早就有人看到了。” 结果听得一个虎背熊腰的家伙说道：“谁说没有野猪，我就看到了，不过是在山上，没有在白玉潭看到而已。” 那家伙看着就像是一个猎人。 小个子嚷道：“你别吓唬人了，这么说，我们就不敢晚上到白玉潭来泡澡了。” “可不是吓唬人，真的有野猪。”一个满脸胡须的汉子说道：“就上个月二十一日那天晚上，我的伙伴就好像听到叫声了。” 方言在洗着。 “你是不是在说瞎话呢，看到有野猪，在白玉潭？”小个子笑问。 胡须大汉说道：“倒没有看清楚，大概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我们几个人，刚刚在山顶，布下了捕猎的陷阱，要从山顶下来，但是应该是半夜了。 “我们带着火把，沿着山路下来。在半山腰，好像听得一声叫，好像是人叫，也不太清楚是不是，紧跟着听到了劈里啪啦的水声，朦朦胧胧好像看到三四个黑影，就在水里戏耍。 “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是什么人在水里洗澡，不过那已经过了半夜，这时候洗澡的人早就离开了，但我们到白玉潭的时候，就不见了。” 小个子惊呼道：“你说二十一日，二十一日白玉潭可是淹死了人。” 方言好像忽然就被他们的话题给抓住了，潜了过来，看着胡须大汉，问道：“那天半夜，你们听到了叫声？” 胡须大汉不知道那小子是谁，怎么忽然紧张了起来，不以为然的说道：“是有一声短促的叫喊声，听不太真，因为只有一声，很可能是街道传来的也未可知。” 方言满脸严肃：“后来你们看到了几个黑影，在水里，还有水花声对吗？” 胡须大汉说道：“是呀，不过我们跑向来，就不见了，说也奇怪，就好像一下子消失了，在半山腰，我们还看到呢，泡澡的人，还要穿衣服呀，不可能跑得了这么快，所以我们猜测，应该是什么动物，也许是几只打架的野猪，或许是到白玉潭的猴子，可能是听错了，应该不是人的声音。” “那你们把这件事情告诉执法衙的人了吗？” “这有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他们！” 第七十七章 三四个黑影 2 方言听了这话惊呆了，问道：“你们不知道白玉潭淹死了人吗？” 胡须大汉说道：“不是说那个酒鬼自己不小心掉进水里淹死的？” “谁告诉你们他是不小心掉进水里淹死的？”方言一脸的惊讶，执法衙那群该死的家伙，干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有人告诉吴昊然。 胡须大汉说道：“大家伙都这么说，说那酒鬼想不开，喝了大醉，要不是自杀，就是不小心落水淹死的。” 方言摇着头：“执法衙的人，那段时间，不是在询问，问你们有没有见到有可疑的人在白玉潭打斗吗？” “都说，不确定了，当时很黑，那一声很短促，难以判断是人叫，还是猴子的声音，当天晚上又没有月光，十分的黑，听到了一阵水声，只能看到几个黑影，到底是不是人，未能判断出来，而且我的视线不是太好。”胡须大汉继续说道：“谁想给自己找麻烦呢，没有确认的事情，是不能乱说的。” “你当时看到的，是三个黑影，还是四个？” “不好说，好像拥簇成一团，我们也没有看认真，以为还有人在白玉潭泡澡呢。当我们到白玉潭，一切都平静了，什么都没有，应该是山里的猴子，也可能真是发情的野猪，都不好说。” 方言疑惑道：“那你们就离开了吗？” “当然，那时候都三更半夜了，洗了一把脸，我们就离开了，第二天早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活呢。” “那你回到家，是什么时候了？” 胡须大汉回忆了一下，说道：“当时正好进入丑时（1：00）。” “你从白玉潭回到家里，大概需要多久呢？” “半刻左右，我家就在附近，不是很远的。” “当时离开白玉潭，你就直接回家了是吧？” “对，就直接回家了，那么晚了，不回家去哪里呀。” 方言沉默了。 胡须大汉说道：“不过，我的那个伙伴好像跟执法衙的人提过一嘴，说好像是打架，但不确定是不是人在打架，或是什么动物，他们就没有追问了。” “好的，十分感谢。”方言好奇的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个伙伴，叫什么，能够告诉我吗？” “许志杰。” “他在这里吗？” 胡须大汉摇摇头。 “家在这附近的吗？”方言又问。 “对，就在街道上的。” “你叫什么呀？” “朱大龙。”他看着方言，感觉有些奇怪，问道：“你是执法衙的？” 方言“嗯”了一声。 一个人游过来，正是大胖，喊了一声乔默，打断了方言和他们的谈话。 那几个人急忙向另一边游过去了。 方言游到瀑布口的一块石头上，犯傻的在想着什么。 大胖见方言忽然严肃了起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喃喃的说道：“怎么了。” 方言摇摇头，说道：“没什么。” 满脑子却是朱大龙说的，三四个黑影，时间段在子时最后半个时辰，就是子时六刻（0：30）到子时末（1：00）之间，正好和他跟吴昊然分析的另一种可能吻合，要是这些都是真的，事情真的就峰回路转了。 那群执法衙的家伙，怎么会遗漏这么重要的事情呢，要是这样，就直接推翻前面的调查，得回过头，重新重构这个过程了。 大概琢磨了半个时辰，换了一声：“大胖，行了，我们换裤衩，要走了。” “什么，我才刚刚热身呢。” “别玩了，还有重要的事情呢。”方言抢先朝岸边游过去 大胖只能洗了洗，急忙跟上去了。 他们换了裤衩，穿上衣服，就离开了白玉潭。 大胖实在不知道方言为什么变得紧张兮兮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袁可泰很可能是被别人淹死的，而且淹死他的人不是刘东来。” 大胖看着方言，一脸的茫然，问道：“你怎么知道？” “别问了，我要找一个人。” 方言开始打听叫许志杰的，总算找到了他的家，就在街道上。 敲响了门，听到一个年轻的男声应了一句：“就来了，别敲了。” 打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白衣服，更显得皮肤皙白。 “你是许志杰吧？” “对，我就是许志杰，你们是谁呀？” 方言说道：“执法衙的。” 许志杰先是警惕了一下，可能是因为他们并没有穿执法衙统一制服的缘故吧。 方言赶紧解释道：“我们在白天的时候，都是穿着执法衙的衣服的，但是到晚上了，就便装。” 许志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能进来吗？只是问你一点事情，很快就会离开的。” “请进来吧。”应该是相信了方言的话。 院子里面，还有一个年轻人，他蹲在地上，玩弄什么，走进来，看清楚了，那是用来捕猎的工具，有铁夹子等。 “不会打扰你太多时间的。”方言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蹲在地上的那个小伙子，还不知道什么回事，许志杰解释说道：“执法衙的，想了解事情。” 他把方言和大胖迎接到茶桌边上。 方言说道：“是这样的，我听说上个月，二十一日晚，你们上玉潭山捕猎了吧。” 许志杰似乎有些记不起来。 方言赶紧又道：“那天晚上，你和朱大龙一起上山布陷阱，到半夜才下山，你们在半山腰，好像听到一声叫，从白玉潭传上来，你当时以为是野猪的叫声，后来听到水声，看到白玉潭有几个黑影。” 这么一提，许志杰好像想起来了，说道：“嗯，确实有这事情，当时应该是过了半夜，具体时间，我真不清楚，不过我把这件事跟你们执法衙的人说了，他们说我可能听错了。” 方言不住的点点头：“嗯，那你能帮我确定一下，当时看到的是人，还是动物呢？” “真不好确认，太黑了，而且很远，连月光都没有。” 蹲在地上摆弄铁夹得小伙子说道：“我看更像是人。” 方言愣住了，问道：“那天晚上，你也跟他们在一起是吗？”眼睛看过去。 那小伙子点头，说道：“嗯，要不是人的话，就应该是猴子，不应该是野猪。” “那白玉潭经常出现猴子吗？” 小伙子笑道：“白天或许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是夜晚一般不会，夜里猴子都会缩回到山上，一般不会在半夜下山的，它们也需要休息的。” “你们记得回到家里，什么时候了吗？” 许志杰摇摇头。 小伙子却说到：“我记得，那时候是丑时一刻（1：15）左右。” “你是回来这里休息吗？”方言问那个小伙子。 小伙子说道：“我们都是住在一起的，虽然我不是这家里的人。” “你们在白玉潭洗了脸，就直接回来了吧？”方言问道。 “对，当时那么晚，我们布了陷阱，已经很累了，当然要回来休息，第二天早上，还要上山去呢。” 方言若有所思的样子，又问：“你们到白玉潭，看到什么动物，比如猴子之类的？” “不可能，要是有动物，看到我们带着火把，早就退回到林子了，怎么可能在等着我们下来抓它们呢。”许志杰说道。 “嗯，太谢谢你们了。” 小伙子疑惑道：“你们是不是怀疑，有人淹死二十一日那个人呢？” 方言赶紧说道：“没有，谢谢你们的配合，不打搅你们了。” 他们离开了。 方言估算了一下从白玉潭到许志杰的家里，基本和朱大龙说的吻合。 第七十八章 三四个黑影 3 大胖跟在方言的身后，方言也没有说话，他终于忍不住了，道：“乔默，你说话呀，别什么也不说，你是不是怀疑，可能是别人淹死了袁可泰？” 方言被打断了思考：“要是这都是真的，那袁可泰，十分可能是被别人淹死的，而且很可能淹死袁可泰的，有好几个人，而且不是刘东来。” “你这么确定不是刘东来吗？” 方言解释的说道：“刘东来他们是子时六刻（00：30），跟着顾家豪他们一同离开的，到了丑时初（1：00），他们才再一次回到白玉潭，所以，在子时最后那半个时辰（00：30—1：00），他们不在白玉潭，而这三四黑影和叫声，就出在这半个时辰。” “也许时间没有你算得这么准呢。” “不会的，顾家豪也确定了，他们还和刘东来吃了一些东西，刘东来才离开的，所以不应该有错。” “要是如你说的话，谁杀了袁可泰呢？” 方言摇着头：“我要知道，早就拿着枪，把他们都打成西瓜了。” 大胖看着方言。 “这群家伙，十分有可能在街道上，就盯上了袁可泰了，是尾随袁可泰到白玉潭的。” “那有可能是不服气的裴继方吗？他受了袁可泰的侮辱。” “不会，他们去找了大夫，后来裴继方就跟他的那几个猪朋狗友分开了，他就去春风楼找江姑娘，他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有春风楼的人，在子时初（：00）以后，看见了裴继方，这都证实了。”方言抱着臂膀喃喃的说。 “谁这么恨可泰，非得要把可泰淹死不可。” 方言听了，看着大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走吧，别想了，我请你吃宵夜，缓一缓说不定忽然就能够揪出那个人来呢。” 方言没有说话。 大胖摇着头：“在我的印象里，可泰不喜欢得罪别人的呀，除开裴继方以外，那是因为裴继方殴打何玉英，关于得罪刘家父子，那也不关袁可泰，顶多也是袁荣所为。” “也许这真的是一场密谋的。”方言喃喃道。 “密谋？” “十分可能，袁可泰摇摇晃晃，在街道上晃荡的时候就被人给盯上了，当他往白玉潭去的时候，人家就尾随在他的身后，虽然袁可泰到白玉潭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要离开的顾家豪他们。 “但是这些尾随的，也发现了他们，就赶紧躲起来，顾家豪他们离开以后，这些人就抓住时间，这时候白玉潭正好没有其他的人。” 方言继续说道：“他们赶紧抓住机会，袁可泰早就醉醺醺的，他们一下子，半个时辰不到，就把袁可泰淹死了。” 大胖目瞪口呆的看着方言，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定是这样的。所以刘东来回来，想要揍袁可泰的时候，袁可泰已被人淹死在白玉潭的草丛中，他们当然没有找到袁可泰，那时候，天一片漆黑，又没有月亮，他们怎么可能看到袁可泰的尸体呢。所以我们不会在刘东来和他的那两个手下的身上，找到什么伤。” 大胖道：“那怎么办呀？估计执法衙那一群家伙，现在什么也不知道。” 方言说道：“我们去找吴昊然。” “嘿，你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半夜了呢，人家现在正抱着老婆热炕头，你别去打搅人家行不，明天的天不会亮吗？” 方言才发现，不知不觉半夜了。 “走吧，吃点宵夜，回去睡觉了，别愣着了。”大胖带着方言，到了一个烤鱼的摊子，喊了一声：“烤两条桂花鱼，记得多放花生。” 那边的老板应了一声：“马上来。” 他们两个人找了一个位置。 “执法衙那群土包子，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线索竟然都放过了，还在拼命的审刘东来。”方言多少有些生气。 听了这话，大胖冷笑一声：“他们也就这个水平了，只对银子感兴趣，真正干事情的越来也少了，能力不行也就罢了，认真干事的人还没有。” 他给方言倒了一杯茶。 方言凝神，一手抓着好像裂开的头。 大胖知道他肯定是在思考：“虽然排除了刘东来，但我还是觉得这事情是刘家的人干的。” 方言看着大胖。 大胖继续说道：“对，你是帮刘东来洗脱了嫌疑，但你没有帮助刘木尘洗出嫌疑呀。刘衙蔚有个外号，叫有仇必报。袁荣摆了他一道，他恨透了，以他那种极端的性格，有仇不报。 “为什么就不能想办法杀了袁可泰呢，大家都知道，袁可泰死了，那么名额就落到了他的儿子身上，你说的没错，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名额杀人，明年同样可以争取。 “但不是因为有袁荣刺激了他吗！他不需要出手的，只需要花银子，还不用露面，就可以让冷血杀手，把袁可泰淹死，这件事情，连他的儿子都不需要告诉的。” 方言沉默不语，桂花鱼上来了。 大胖自言自语的又说道：“你可别忘了，半年前，万家灭门，就是被不知名的冷血杀手干的，现在只要有钱，肯花银子，不需要让冷血杀手知道你是谁，他就可以帮你杀人的，刘木尘完全不需要告诉他的儿子，所以他的儿子并不知道那天晚上会有人要杀袁可泰。 “这正好吻合上了，他没有必要让自己的儿子知道，而刘木尘又身在外面，正好有不在场的证明。” 方言一笑，问道：“那丢了那块值一套院子的和田玉呢，你不会告诉我，冷血杀手，能够佩戴值一套院子的和田玉。” 大胖看过来，若有所思的说道：“对哟，冷血杀手不会带这么贵的玉佩的。” “那么贵重的玉，没有人来认领，还在二十七日晚上，被人从证据库偷走了。” “什么，被人偷走了？” 方言微微点头，拿起筷子，跑了一个晚上，还真的有点饿，不过弄清楚了一点，也是值得高兴的，起码又缩小了范围，而且确定袁可泰确实被人淹死的，虽然没有那么完全，但通过今天晚上的问话，这样的可能性大大的提高了。 “怎么会被人偷走了呢。” “袁荣说，可能是见财起意，毕竟是值一套院子的，不过我不敢苟同，在如此恰当的时间点，丢了和田玉，十分的翘起。” “什么，见财起意，到执法衙的证据库里偷珠宝。” “在他们证据库，发生贵重物品被盗，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我更惊讶的是那么及时。”方言继续说道：“还没有人敢来认领呢，重要的是那封奇怪的信。” “你在说什么呢，都听不懂。” “没说什么，赶紧趁热吃，桂花鱼烤得还真不错，补补脑子。” “哎，可怜了袁可泰，我还会经常的梦到他，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大胖摇着头。 “别想了，吃完回去睡觉，明天好好想一想我今天跟你说的话。” “知道了，你的事情我也帮不上忙，你不想让我像袁可泰那样出现危险。” “琢磨好好找一个媳妇，才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第七十九章 袁荣失踪 1 自怀疑那封信，几天下来，吴昊然都在琢磨把它找出来，今天总算逮到了进师傅的那间工作室，他翻遍了所有的抽屉和柜子，与及那书架上面的书，都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那一封信，更没有找到和田玉佩。 他调查过了，和田玉佩不见得那天半夜，师傅来过执法衙，也到了执法衙的院子来，不过却没有人见他到证据库去，但那天晚上吊儿郎当的看守，被打破的一只花瓶吸引出去了，但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不见的。 反正一句话，师傅有嫌疑。 吴昊然抱着头，要是师傅拿到和田玉佩，怎么会就这样放在自己的工作室，十分有可能连同那封信，一起带回家。 那么他得想办法到师傅的家里搜查才行，他正在琢磨着。 胖手下走进来，喃喃的说道：“今天也不见师傅过来，不知道怎么了。”便坐在吴昊然的对面，毫不客气喝起茶来。 吴昊然才想起来，今天的确一整天都没有见过师傅，现在都黄昏了：“我今天也没有见过师傅，早上的时候有人见过他吗？” “没有，刚才莫凌天还找他呢。” “可能有什么事情吧，我等一下到他家里看看。” 胖手下疑惑的问道：“老大，你真的怀疑那块玉是我们的师傅偷了的？” 方言给吴昊然分析了后，吴昊然便跟他的两个手下说了。 吴昊然道：“要是那真是一封威胁信，就十分有这个可能。” 胖手下点点头，还说道：“看来这人十分的厉害，竟然还能够抓到我们师傅的把柄，实在不简单。” “是不简单，我们要不找到那封信，查出师傅在害怕什么，就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吴昊然发出一声感叹。 “你说得对，我说为什么师傅一下子就放弃了调查，原来是受到别人的威胁，我真想看看，谁胆子这么大，威胁到我们师傅的头上来了。” “别发牢骚了，也过去几天了，你到底查出什么来了没有？” 胖手下摇头回答道：“你也知道，看守存储室那几个家伙，就是些吊儿郎当的，他们说自己那天晚上尽忠职守呀，可他们的话没有一个可信的，他们才不想担丢失和田玉佩的责任。” “你说他们会对我们说谎？” “那当然，简直就是家常便饭的，他们肯定不会承认他们失职了，这对他们没有好处，我们又不可能逼问他们，大家都这么干，我们连想要确定和田玉佩在那天晚上，是什么时段丢了的都做不到呢。” 吴昊然摇摇头。 “我听说，他们晚上，还带着酒，拿着烧烤架到存储院子呢。” 吴昊然冷笑。 “都是一些富家子弟，每一个背后都有人，真不好惹，你能怎么查。” “那也要给我查。”吴昊然站了起来，说道：“不跟你说了，我得去师傅家看看。” 胖手下看了一下外面：“也收工了，我陪你一同去吧，也许师傅可能生病了呢。” 他们在路边摊，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就继续的往袁府去。 院子的门是开着的，谢伯在菜园子里面工作。 走进来的吴昊然先开口，问道：“谢伯，我的师傅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一天都没有到执法衙去？” “昊然呢！”谢伯停止了手中的活，疑惑道：“什么，你师傅没有到执法衙去吗？”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没有呀，我们执法衙的人，一天都没有见着他的人影，他也没有跟我们说一声不来，莫中衙还找他呢。” “我今天也没有见他。”谢伯从菜园子里面走出来，来到了小叶榕树下的喝茶亭。 “你今天也没有见过他？”吴昊然有些不解。 “嗯，今早就没有见他，平时他都会等我弄了早饭，吃了早饭才会到执法衙去的，可今天早上没有。” 谢伯是他们袁家的仆人，一个中年人，小的时候是袁荣的同窗，关系甚好，因为一场事故，家里意外着火，烧死了妻子和唯一的孩子，家也给烧了，袁荣见他可怜，就让他来家里当仆人，从那以后就在袁家打杂，也没有再娶了。 “他今天没有吃早饭吗？他早上离开的时候你也没有看到？” 谢伯摇着头，给他们两个人分别倒了一杯茶。 “那他昨天晚上回来了吗？”吴昊然问道。 “昨天晚上肯定回来了，而且还和我吃了晚饭。” “后来没有出去吗？” “你师傅不怎么喜欢晚上出去，而且昨天晚上很早就休息了。” “大概什么时候休息的？” “应该刚刚亥时（21：00）。” “那你就没有看见他出去了？” “没有。” “你什么时候休息的呢？” “大概子时（：00）。” “这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他出去。” “没有，他要是出去的话，我一定会听到声音的，除非我睡着以后。” 吴昊然疑惑了：“那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难道是很早的时候吗？” “可能也没有。” 吴昊然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谢伯解释的说道：“我今天早上很早就醒来了，后来就睡不着了，要是你师傅出去，肯定会有开门和关门的声音，要是有声音，醒着的我，定能够听得到。” “那就奇怪了，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胖手下看着谢伯，很明显一脸的茫然。 谢伯赶紧说道：“有可能是半夜。” “什么半夜？”吴昊然更加疑惑。 谢伯解释的说道：“半夜的时候，我倒是听到了一次关门声，你师傅晚上会起来茅厕，这都是规律了，我不以为然。也许是我做梦，反正朦朦胧胧的听到了，然后我又睡着了。” 吴昊然看着谢伯。 谢伯好像想起了一件事情来，说道：“不过家里的铁锹不见了。” 吴昊然不解的问：“铁锹不见了？” “对，就是铁锹。” “今天不见的吗？” 谢伯解释的说道：“这两天菜园子里需要除草，修水渠，要用锄头和铁锹，昨天忙完活的时候，铁锹还在的，但我今天早上用的时候，铁锹就不见了。” “也就是在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不见的？” “嗯。”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会不会是你放在什么地方不记得了。” 谢伯摇摇头：“不会的，家里的工具，基本都是放在屋檐脚下的角落中，锄头和铁锹都是放在一起的，不会到处乱扔，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收工，洗干净了以后，就放到了一起，可是锄头还在，铁锹却不见了。” 吴昊然站起来，说道：“那就奇怪了，谢伯，我想到师傅的房间里看看，看看他是不是留下什么信，可能有，你却没有看到。” “好呀，你去吧。” 吴昊然赶紧示意了一下他的手下。 胖手下立刻明白吴昊然的意思，正想着要找个机会到袁荣的房间里好好的搜查一遍呢，可是难得的机会。 吴昊然一边走一边说：“他有可能去找我的准师娘了吗？” 袁荣是有了一个对象的，不过袁荣想把袁可泰拉进执法衙，完成他哥哥的心愿以后，再跟对方成亲。 “不可能，他要是去找你的准师娘，不回来吃饭的话，肯定会跟我说一声的，他从没有做过那么不靠谱的事。” “嗯，那家里的马还在吗？” “在，就在马厩里，我刚刚才喂养了呢。” 吴昊然和手下窜到了袁荣的房间里去。 第八十章 袁荣失踪 2 袁荣的房间，是睡觉和工作合在一起的，本来是想等袁可泰进入了执法衙，弄一套大的院子，然后换上新的房间，再和准师娘成亲，而且订金都交了。 谢伯没有立刻跟进来，应该是给茶壶添加热水。 吴昊然和胖手下赶紧抓住机会，快速的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封可疑的信。 桌面上没有留下信。 抽屉、柜子、书架，两个人一个不落的翻找。 吴昊然还去翻了枕头，与及席子下面，反正一切能藏信的地方，他们都要找。 添了茶水的谢伯走进来，问道：“留下什么信吗？” 吴昊然摇摇头，说道：“没有。” “那真是奇怪了，你们师傅从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他也不会这么不靠谱的，要是真的出远门，怎么也会告诉我一声，要不然也会留下信条的。” 吴昊然安慰的说道：“你也别着急，可能他真的是有什么急事，或者去找准师娘了，我会去找师娘问一问的。” 随身佩戴的剑都在，远行的包袱也在。 吴昊然又问道：“谢伯，师傅这两天，有见过什么人吗？比如什么人来家里，或者陌生人之类的？” 谢伯想了一下，说道：“没有呀，你师傅很少会带什么人到家里来的，而且一天中，也只有天黑以后，才会回到家里来，回来了以后，就是吃晚饭，晚饭后就是休息，你也知道可泰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最近他的心情都不太好，还有什么心思出去呢。” 吴昊然问道：“那他有说过什么可疑的话吗？” 谢伯疑惑道：“可疑的话！” “比如说我要去见谁，或者提示，我可能要远出的话？” “没有吧，你师傅因为袁可泰的事情，这一段时间，晚上都是很早就休息了，和我说话也很少，我知道他的心情很不好，也不敢多加打扰。” 胖手下把抽屉都翻了两遍，对吴昊然摇了摇头，明显有些扫兴。 吴昊然带着手下，走了出去，再次来到了院子的茶桌旁。 “没有找到口信？”谢伯问。 吴昊然摇摇头。 “他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也许是因为有袁可泰的事情，谢伯多少有些担心。 “别自己吓唬自己，我师傅可能真的是有什么急事，暂时出去，也没有来得及跟你说。” 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吴昊然道：“你也别想了，说不定迟一点就回来了。” 谢伯也只能这样想。 吴昊然又道：“好了，不打搅，我们到准师娘那边问一问，要是师傅回来了，到执法衙告诉我们一声。” 谢伯连连点头。 胖手下跟着吴昊然，从袁府出来，喃喃的说：“没有理由远出的呀，还选在半夜，带着的不是剑，而是铁锹，没有道理呀。” “你认为铁锹是师傅带出去的。” “那当然，大晚上，谁会到别人家里，就为了偷一把不值钱的铁锹，很明显是师傅带出去的。” 吴昊然看着对方，明显是赞同了。 胖手下继续说道：“马匹，什么都还在，拿着一把铁锹，远出是不可能的，更奇怪的是选择大晚上，他是不是到什么地方挖什么呢！” 随便都能够联想到这些。 “会不会挖什么宝藏呀。” “你别乱猜行吗！”吴昊然满是疑惑，而且十分的担心，毕竟袁可泰走了没多久，忽然发生这种事情，人多少都会担心。 “半夜出去呢，还带着铁锹，不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见，我看也走不了很远的。”胖手下继续说道：“带着铁锹半夜出去，而且一直都没有回来，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吴昊然愣住。 “就算是挖到宝藏，要离开，那也应该有所准备的，很明显他房间里面一切正常，没有离家出走的意思。” 吴昊然有些头疼，加上那封诡异的信，已把他搞得心乱如麻了，这么一说，他有些担心起来，但愿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带着铁锹出去，也不可能挖完不回来的呀。” 吴昊然唤道：“别乱猜了，你去找准师娘，看看师傅是不是去找她了，我回去报备。” “你要报备师傅失踪了是吗？” “嗯，你去找准师娘，要是师傅没有去找准师娘，你就赶紧执法衙，我们必须要尽快的寻找师傅，师傅可能真的出事情了。” “你别吓唬我。”他极其不愿意相信。 “我也不愿意相信，但很可能是真的，师傅有可能出现什么意外了。”吴昊然唤道。 胖手下看着吴昊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去吧，我回去准备，你赶紧打听清楚，要是师傅真没有去找师娘，师傅可能有危险，我们必须立即行动。” 胖手下离开了。 一下子只剩下吴昊然自己一个人了，真该死，他不断的想着，师傅带着一铁锹，还能干些什么，大半夜出去，马也不带，很明显去的地方不是很远，肯定是不会出城去的。 选在大半夜，那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挖什么是不想让人知道的呢，会不会是去见什么人，要是去见什么人，带去的，不应该是铁锹，有危险的话更应该是剑，可师傅随身佩戴的那把剑，就在师傅的房间里。 挖什么也不需要一夜吧，宝藏，见鬼去，这时候挖什么宝藏呢。 他的眼皮开始不住的跳，这是一种不好的信号，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方言论证了另一种可能，他要找吴昊然，一大早就来到了执法衙门口的那家客栈，他必须要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吴昊然，让他别再浪费时间在刘东来的身上。 只见，三个像是一夜没睡，垂头丧气，带着黑眼圈的人向这边走过来。 方言赶紧跑了出去，在吴昊然他们正要进执法衙的时候，立刻叫住了吴昊然。 吴昊然回过头来，挥了挥手。 方言跑了过来，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好像一夜没有睡觉似的。” 吴昊然叹了一口气：“师傅不见了，我们寻找了一夜。” “什么，袁叔叔不见了，你们找到了吗？”从他们的表情，就知明知故问了。 吴昊然让两个手下先进去，摇摇头：“没有，我们到处都找了。” “袁叔叔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天，他昨天一整天，都没有来执法衙，我们觉得十分奇怪，以为他是生病了，昨天晚上我去他家，才知道他大前天半夜，就不见了。”吴昊然道。 “大前天半夜，也就是十月初三。” 吴昊然很丧气的样子。 方言赶紧道：“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他指着前面的客栈，说道：“客栈里吧，看你就知道没有吃早饭，顺便吃点东西。” 吴昊然便开始说，从他们昨天晚上，去找袁荣说起，然后找到了谢伯，从谢伯那边了解到，袁荣可能是半夜离开，早上没有见到他，但是大前天晚上却见到了，还有那天夜里不见了一把铁锹的事情。 方言大吃一惊，喃喃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他在半夜，带着一把铁锹不见了？” “是这样的。” “那他可能去远出了吗？” “不会的，马匹，还有随身佩戴的剑，与及远出用的包袱，都在，而且他也没有跟谢伯提起过要远出，更没有跟我们说过这件事情。” 第八十一章 袁荣被埋 方言喃喃的说道：“也是，谁远行会带着一把铁锹，还选择在半夜的时候。” 吴昊然丧气的摇摇头：“昨天晚上，确定他不见了，我就回执法衙来报备了，我们找了一夜，把全城都找遍了。” “带着把铁锹，不带马，应该是去挖什么吧？” “可能是，不过应该不会走得太远的。” “那你们不是有猎狗，让他们追寻你师傅的气味，或许能够找到他呢。” “是的，我们已经开始这么干了，不过需要一点时间才会有结果。” “你是担心你师傅出事情了吧。” 吴昊然说道：“怎么可能不担心，半夜出去，一天一夜没有回来，找了一夜，毫无线索。” 他这么一说，方言也担心了起来，问道：“那你找到那封可疑的信了吗？” “哎，我和两个手下，把师傅的工作室，全部有可能藏信的地方都找了，昨晚去找我师父，又和一个手下，把师傅的房间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 “那还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方言要了两笼包子，吴昊然直接就吞了两个。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他有危险。”吴昊然道。 “嗯，你也别着急，就是一天一夜，可能遇到什么突发情况。” “不知道，反正把执法衙能够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了，但愿猎狗能够追踪到他的气味。” “大晚上不睡觉，拿着铁锹，能到什么地方去呢。” “也许真的去挖什么。” 方言思索道：“而且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可能吧，现在只有找到他，才能弄清楚，他去干什么了。” “嗯，你也别着急，说不定是在山里，发生了什么意外，一时半会没有能够赶回来，或者说是扭到脚了，也是有可能的。” 吴昊然连连点头。 “只要确定他在城里，不是出城，派出猎狗，跟着他的气味，就一定能够找到他，他的气味应该不会消失的这么快。” “但愿，你怎么一大早就来到执法衙，是要来找我吗？” 方言正准备说话，要告诉他三四个黑影的线索，那边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人，正是张洋，一上来便道：“吴大哥，可能找到了袁衙蔚了。” “在哪里？” 张洋有些吞吞吐吐说道：“两只猎狗在桃花岗假山群中停下来了，很可能……” “什么很可能？”吴昊然有些不解的问道。 “很可能埋在地下，那假山旁边，有一个新土堆，还有血迹，猎狗站在新土堆都不走了，现在还不清楚，大家伙正准备挖，你还是赶紧到桃花岗去吧，我回来是找尸检师的。” 吴昊然几乎哑口无言，扔下了包子，就往桃花岗那个方向。 已经有好几个执法衙的人往桃花岗的方向去了。 方言扔下了银子，也跟着往桃花岗假山群跑去。 满脑子有些混乱，千万不要这样，他不断的祈祷着，袁可泰才走一段时间，真的承受不起这样的事情了。 桃花岗的假山群来了很多人，那是在虎头山的半山腰上，很多都是来看热闹的。 可能是看到一大群人往山上去，就好奇的跟上来了。 执法衙甲组的首领是莫凌天，这么大的事情，他当然要出现了。 有血迹，溅得到处都是，还有犬类的爪痕，深浅不一，能看出地面被刨过，虽然简单的清理过，但还是很明显，尸体就埋在这些痕迹三步左右的位置。 尸检师在最前面，尸体已经挖出来了，满身的黄泥，确定就是袁荣的那一刻，吴昊然忍不住了。 因为时间不是很长，腐烂还没开始腐烂。 尸检师转了几圈，还真是挺吓人的，除了身上，还有手上，都有犬科咬痕。 方言蹲在远出，默默的看着，脑袋里却想了很多。 尸检师向莫凌天走过来，说道：“左脚小腿，被夹伤，应该是捕猎那种铁夹，从夹口来判断，应该是夹野猪那种。身上不同的爪痕，还有犬科动物的咬痕，应该是犬科、或者藏獒之类的，但绝对不是豹子或者老虎，要是豹子，咬痕会更加的长。到底是犬科的哪一种，还不好判断。 “手上，肩膀、胸口都有咬痕。不过这些应该不是致命的，致命的是在后脑勺，像是被什么薄薄劈中，但不刀或者剑，这痕迹是月弧状，要是刀或者剑劈中，应该是直的。 “也在后背发现这种月弧状，脑袋还有后背，都受到重击，特别是脑袋，有些骨头都被击碎了。” 不远处的方言说道：“应该是铁锹。” 尸检师看过来，微微点头：“有这个可能，铁锹劈中，可以形成月弧状的劈口。” 方言继续看着那具满是伤痕的尸体，那些血痕都变成黑色的了，还有灰色的泥土。 尸检师又说道：“死亡时间，大概大前天半夜到昨天凌晨，也就十月初四，丑时（1：00）到寅时末（5：00）之间。” 吴昊然看过来，正好是师傅消失的下半夜。 莫凌天让张洋去负责驱散那些无关的人，把吴昊然叫了过来，开始他还不知道袁荣失踪的事情，就刚刚被人告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难过中的吴昊然收住了哭泣，急忙把发现袁荣失踪的事情，与及这之中的经过，还有一夜寻找的过程，全部告诉了对方。 “你师傅这几天有什么异常的吗？” 吴昊然只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下，还有师傅收到了一封可疑的信。 莫凌天惊讶的问道：“那找到信了没有？” 吴昊然摇头：“没有，我们找遍了师傅的工作室，与及让他的房间，都没有发现那封信。” “你有怀疑，是谁杀了你的师傅吗？或者说，最近你的师傅招惹了什么人吗？” 吴昊然急忙说道：“师傅最近，跟我们一起调查袁可泰的事情，不过就在几天前，师傅收到可疑的信，就让我们放弃了，那天和田玉佩也不见了。” 莫凌天不是傻子，道：“你怀疑你的师傅是因为调查袁可泰的死，而引起被杀的。” 吴昊然没有说话。 “你刚才说大前天夜里，袁荣半夜，带着一把铁锹离开家。” 吴昊然赶紧说道：“不，只是猜测，谢伯并没有见到师傅带着铁锹出去，只是隐隐约约在半夜听到有关门和开门的声音，而第二天早上，干活的那把铁锹就不见了，但谢伯确定，大前天黄昏工作完，那把铁锹还在。” 莫凌天一头雾水，道：“你说你的师傅，大半夜，带着一把铁锹，离开家，而且不知道去干嘛！” “谢伯是这样说的，所以第二天早上，就没有见到谢伯，起初他以为师傅一大早去执法衙，可是后来，我发现师傅一天都没有来执法衙，去师傅家里，这才知道师傅不见了，昨夜我带着手下，找了一夜，没想到……”吴昊然的眼泪夺眶而出。 莫凌天有些生气，嚷道：“行了，现在哭有什么用，你连自己的师傅最近在干什么都不知道，还哭呢。” 吴昊然哑口无言。 这时候莫凌天身边蹲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抱着一只臂膀，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此人正是莫凌天最得力的助手。 莫凌天转向这个魁梧，眼睛如鹰般的人，说道：“林彬，这件事交给你，给我尽快找出杀害袁衙蔚的凶手。” 那人点点头：“放心，我会尽快的抓到凶手的。” “他吗的，太猖狂了，连衙蔚都敢杀，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还把我们执法衙放在眼里吗！” 第八十二章 第一现场 对于莫凌天来说，他下面有三个小衙蔚，袁荣就是其中之一，他很少会直接让自己的助手负责案子的，除非非常必要，否则舍不得用，一用便肯定是大事情。 莫凌天听他们禀报过袁可泰案子的事情，还有关于和田玉丢失的事，对吴昊然说道：“这些事情，你都别管了，包括关于和田玉佩，还有袁可泰的案子，一并交给林彬。” 吴昊然激动不已：“不，首领，还是让我来负责吧，我可以的，我一定会查出是谁杀了师傅的。” 看着带着两只熊猫眼，像是从没有睡过觉的吴昊然，莫凌天说道：“你好好休息一阵，这件事情，就交给林彬来，你别管了。” “首领，那是我师傅。” “行了，一切都听我的，我才是你的首领，还有没有点规矩。”莫凌天继续说道：“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知道你最近一段时间十分辛苦，再者，这是关于你的师傅的死，你不应该参合进去，先好好休息一阵子。” 吴昊然说不出话了。 “让你的手下，都听林彬的，给我尽快的查出凶手，不管这个人是谁，我必须让他知道，杀了我们执法衙的人，必须要付出代价的，不管他藏在地底下，我都要把他抓出来。” 莫凌天看着那苍蝇围着尸体在飞，往地面吐了一口痰：“太他吗的残忍了。”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唤道：：“林彬，就由你负责了，需要什么，只管跟我说就是。”转身要走。 “放心吧，我会把凶手挖出来的。” 吴昊然还在哭泣。 方言围着四周转了一圈，喃喃的说道：“这是凶杀第一现场。” 后面走来一个人，问道：“何以见得。” “血溅得到处都是，还有地上的爪痕，与及打斗的痕迹，无不告诉我们，这就是现场。” 林彬走过去，喃喃的说道：“怎么会踩到铁夹子呢！这里也不是下铁夹子捕猎野猪的地点呀。” 他若有所思的蹲下来。 “没错，这里十分的空旷，要是真的下捕猎夹子，也应该放在林子中，不会选择这么一个位置的，野猪不会跑到这么空旷地来寻找食物的。”方言道。 林彬不屑的看了一眼：“应该是在别的地方被夹到，逃到这里来的。”他大概还不知道方言不是执法衙的。 方言却道：“不，要是在别的地方夹到，逃到这里来，那一路上，或多或少都会有血迹的，可我刚才查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的血迹，可这里到处都有。” 林彬乐呵道：“你是想告诉我，有某一个脑袋不好使的家伙，喜欢在空旷，没有动物出没的地方下铁夹子对吗？” 方言不想跟他争论：“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知道对方要来这里，故意在这里安放了铁夹子，是有意让他踩的。” 林彬有些惊讶的看过来：“你是说对方可能知道袁荣到这里，所以在这里放了铁夹子，故意让他踩的。” “是的，如果不是用来捕猎，就是故意让他踩的。”方言继续说道：“你看，这两处的血最多，但我认为这个才是夹子的位置，我想应该是袁叔叔刚刚踩到铁夹子。 “还有，你看这些犬爪，都是围绕着这个点发起攻击的，正好可以说明，袁叔叔刚踩到铁夹子，寸步难行。 “当袁叔叔被铁夹夹到，猎犬扑上来，凶手立刻抓住这个机会，悄悄的兜到他的背后，正好一铁锹，劈中了他后脑，他直接倒下，血从后脑涌出，正好就形成了另一滩血。 “虽然对方想把这些血消除掉，但是因为太黑了，毕竟是在半夜的时候，血流了很多，而且陷入地面很深，他处理过，但还是留下了痕迹，况且当时，他还要挖坑来埋尸体，自然就来不及处理的这么干净，我相信这是一个新手。” 林彬惊讶道：“何以见得新手？” “他想处理现场，可却还是留下了那么多痕迹，这些爪痕，还有血痕，等等，都说明他很着急，而且十分的匆忙，他害怕被人发现，走的也特别着急，按理半夜，他不需要那么急的，说明他害怕，所以应该是没有经验的新手。” 林彬却摇头：“我正好和你相反，认为这不是一个新手，而且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正如你说的，他在这里提前下了陷阱，而且带着凶猛而听自己话的猎犬。 “当袁荣踩中了铁夹，他就放出猛兽，在袁荣不能自拔的时候，悄悄的来到后面，一铁锹，正好就要了他的命。” 听了这话，方言急忙说道：“不，这只能说明，凶手知道自己可能不是袁荣的对手，袁荣毕竟是执法衙的，他想要对付袁荣，单打独斗，肯定不是对手，他必须要有辅助自己的，所以想到了铁夹和猛兽，他确实心思缜密，却不能推理他不是个新手。” “呵呵，你推理的就正确，别人推理的就不对，你自以为是了吧。”林彬这才发现，他没有穿执法衙统一的衣服，在执法衙，只有非常有身份的人，或者十分必要，才不会要求白天必须穿执法衙统一的制服，就像他这种，问道：“你小子谁的手下，怎么没有穿执法衙的衣服？” 吴昊然急忙跑过来，解释的说道：“这是我的朋友，不是执法衙的，但我在办案的时候，需要他帮助，所以带他过来了。” 林彬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别随随便便把什么人都带过来。”就转身向别处去了，还对尸检师说道：“别看了，一堆烂肉，有什么好看的，吸引的苍蝇还不够多？赶紧把尸体包裹起来，先带回去。” 尸检师赶紧安排几个手下。 吴昊然难过之余，也听了方言和林彬的对话，现在慢慢的缓过来了，疑惑道：“你刚才说，铁夹子是提前先安装在这里的，是不是说，凶手知道我师傅会到这里来？” “似乎也只能这么解释了。”方言继续说道：“你想，凶手带着可以攻击人的犬科，而且还带着铁锹，很明显是准备好的，当你的师傅被咬住，就用铁锹劈死他，然后把它埋了，铁锹都准备好了，说明他就想着埋人了。” “可是那铁锹，很可能是我师傅带过来的。” “有这种可能，但一般捕猎的能手，都不会选择在这里下陷阱的。”方言看了一眼四周，喃喃的说道：“奇怪了，你师傅怎么会来这个地方！凶手怎么会知道他来这里！你师傅带着铁锹来这里，大晚上的到底想要干什么！” 吴昊然的脑袋嗡嗡作响，道：“会不会是师傅认识的人！” “有可能。”方言疑惑的又道：“你师傅最近跟什么人在一起吗？” 吴昊然摇摇头：“我已经把谢伯跟我说的，都跟你说了，谢伯说，没有见到我师傅跟什么可疑的人在一起。” “估计就算跟什么可疑的人，谢伯也不一定会知道，哪能知道他在外面见过什么人，干过什么事情。” “我和谢伯基本一样，我也没有想过去跟踪我的师傅，这几天，我都在想办法寻找那封奇怪的信，还有谁可能偷走证据库的和田玉。” “那上个月二十七，你的师傅去了证据库吗？” “他确实在半夜的时候，到了证据库。” “哦，真的吗？”方言很惊讶。 “真的，不过我没有找到师傅偷走和田玉的目击证人。” “你师傅要想偷和田玉，不会那么轻易让你有目击证人的。” 第八十三章 初步判断 “你说，那和田玉佩，会不会真是我的师傅偷的，威胁者要我的师傅把和田玉带到这里来交给他呢？”吴昊然问道。 “那你师傅为什么还要带着铁锹来这里呢？”方言更惊讶的说道：“这个凶手，还是挖好坑再动手的。” “何以见得？” 方言回答道：“这是一块硬地，本来是不留痕迹的，正因为挖坑了以后，稀松的泥土撒得到处都是，这才留下了痕迹。” “没错。” “但是不知道坑是凶手之前挖的，还是你师傅挖的，或者是你师傅和凶手一起挖的，都有可能。” “我师傅挖的？” “你师傅可是带着铁锹上来的。” “师傅和凶手一起挖的，不可能吧！” “只是猜测。” “我立刻查一查最近和师傅有接触的人。”吴昊然摸不着头脑了。 正准备走的林彬走过来，十分不屑的说道：“吴昊然，莫中衙也跟你说了，你师傅的事情，全程交给我了，你不要管了。” 吴昊然回过头，脸色明显不太好，可那是莫中衙刚才下的命令，他又能怎么样，只能不断的说：“是的。” “你就好好休息，你师傅的事情，我很快就能把凶手找出来的。”林彬说完，还嘱咐了一句：“记住了，别碍手碍脚。” 那一刻，方言真觉得特别不爽。 林彬又吩咐了一下，让两人守住现场，便唤了一声：“吃午饭去。”带着一群家伙走了。 吴昊然看着林彬远去，才道：“莫凌天，已经让我们，把袁可泰和我师傅的事情，一并交给他了，让他负责。” “他叫什么呀，怎么那么嚣张，我们还成了碍手碍脚的。” “林彬，莫凌天最信任的助手，查过几件大案。” 方言冷笑道：“他就是林彬呢，我看也不怎么样！” “哎，是有些嚣张。”吴昊然摸着自己发疼的额头。 这时候方言才记起来，吴昊然一夜都没有休息，赶紧说道：“哎，都中午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吴昊然有些不愿意。 方言道：“不休息好，没有精力办好事情的。” 吴昊然也觉得有道理，正当他们离开的时候，听得一个看热闹的老头子说道：“奇怪，那个坑明明是四天前就埋好了，怎么埋的人是死在昨天呢。” 虽然声音不大，却被方言给听到了，吴昊然也听到了。 林彬带着人却走了。 方言走过去，问道：“老人家，你刚才说，那个坑在四天前就埋好了？什么意思？” 老头子准备要离开，但还是给吴昊然唤住了。 老头子才说道：“是这样的，那个埋尸体的地方，本来上面是有一块凳子高的白石，不过在四天前，也就是这个月的初一。 我就发现，那块百斤左右的白石被腾挪了，腾挪的并不远，也就一丈左右，就在血迹的那个位置，但我还是能够明显看得出来的，而且原来处在的那个地方，好像被挖了，又填埋上。” “你确定，老伯，你是做什么的？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吴昊然十分疑惑。 老头子回答道：“我是山下附近的，经常到山上砍柴，拿到山下的街道去卖，初一那天我就到山上来了，每次到这里，累了的话，我就到白石上坐一会，然后再走。 “所以白石的挪动了，我还是能够感觉出来的，重要的是原来的那个地点，还挖了，而且重新填上了，那土都是新的，很容易看出来挖过的。” 方言果然看到大概不远的地方，有一块白石，大概就一百来斤，说道：“你说的就是那块白石吧？” “对，就是那块白石，反正至少应该是初一以前挖的，不应该是昨天才挖的呀。” “也就是埋尸体的那个地，上面原是放着白石的对吗？” “嗯。” 方言谢过了老伯。 吴昊天喃喃的说道：“他们说挖出我师傅尸体的时候，白石就在上面，是执法衙的人挪开的。” “什么！”方言摸着下巴在想着什么，很明显是杀人者干的。 吴昊然看着方言，方言若有所思，在想着什么，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很奇怪，这个位置很可能是被标记上的。” 吴昊然问道：“被标记上的？” “白石，不就是标记上了吗！”方言喃喃的说道：“为什么那么多地方不挖，非得挪开白石，再挖呢？” 吴昊然说不出话来。 “谢伯说你师傅带着铁锹上来，很明显他是要来挖什么，很可能就是白石下面的东西，不过他没有想到，东西被某个人知道了，而且提前三天挖了，至少三天，而且这个人十分可能是凶手，他知道你师傅会到山上来挖，提前准备好了野猪铁夹，你师傅摸黑上来，就不小心踩到铁夹了。” “可你确定，那个铁夹，不会是什么猎人下的工具，我师傅是意外踩上的吗？” “一般猎人，不会选择这么空旷之地，更不会选择在人来人往的山路上，他们就不担心被上山的人踩，不会有这种天打雷劈的的猎人的，除非真的是新手，这可能几乎为零。” 吴昊然说道：“有道理。” “哎，赶紧下山吧，好好休息。” 吴昊然看了一眼四周，知道方言肯定是不会下山的，一定会查，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腰牌，说道：“你拿着我的腰牌，帮我查，晚上有什么重要的，告诉我。” 方言看着吴昊然，愣了一下：“你们的上头，不是要把这件事情交给林彬，不让你查了吗？” 吴昊然冷笑一声：“那嚣张的家伙，是不可能查出什么事情来的，你认为，我会真的放弃寻找害死我师傅的凶手吗！” 方言微微点头。 吴昊然道：“我现在就跟你一样，虽然袁可泰的事情，不需要你的人调查，可你不是还是参合进来了。” 方言有些哑口无言。 “反正要不要调查，是我的事情，你就带着我的腰牌，要是有执法衙的人问起，就说是我让你干的，把事情往我身上推。” “那不就成了林彬眼中碍手碍脚的了，他会给你穿小鞋的哟。” “我现在还担心穿小鞋！要不找出杀害我师傅的凶手，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吴昊然很明显是铁了心的。 方言才接过来，说道：“好吧，我也滥用一下你的权力，还真别说，我的确也不相信，那嚣张的家伙，能够查出什么事来，而且我真的需要询问一下。” “那就好，今天晚上，我们在春风楼对面的古风客栈吃晚饭，到时候我请你。” “我还以为你要请我进春风楼呢。” 吴昊然问道：“你今天家里没什么事情吧？” “应该没什么。” “我真不行了，需要好好睡一觉，要不然我站着都可以睡着了。” 吴昊然那个胖手下走了过来，喃喃的说道：“老大，那个姓林的家伙说，师傅和袁可泰的事情，都交给他了，让我们两个人协助他，这是不是真的？” 方言向另一边去。 吴昊然点了点头：“对，是真的，这是上面的莫凌天下的令。” “那你就不管了，他们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吗？” “别胡说乱想。” “我真怀疑，那家伙是不是有能力查出真相。” 吴昊然说道：“你就听上面的安排，但你要记住，你们是我的手下。”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另一个手下，接着又说道：“关于林彬，查到什么情况，什么重要的消息，到时候及时的告诉我。” 他们明白吴昊然的意思。 “放心吧，我是不可能扔下师傅的事情的，不查出凶手，死不瞑目。” 第八十四章 寻找目击证人 两个手下多少有些不服，但很快知道这是上头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只能听从吴昊然的了。 “行了，你们两个也一夜没有睡觉，抓紧休息，盯住林彬，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吴昊然压着自己有些发疼的头。 方言认认真真的在现场转了两圈，期望找到什么更有价值的线索。 要不是因为那填在坑口附近，有洒出来的稀松泥土，他还难以判断，这到底是一个人干的还是两个人以上呢，暂时怀疑，应该是一个人。 现在只发现袁荣的脚印，和一个陌生的半个脚印，没有多余的了，估计是凶手把人埋进去，就像晒稻谷一样，用铁锹，尽可能的抹了一遍四周，但因为稀松的土，比较广，他没能够处理干净。 从刚才那个老伯口中得到的，方言做出了一番推理。 那个坑应该是凶手挖的，提前把白石标记下面的东西挖出来，袁荣很大的可能，也是来挖那件东西，他并不知道被人挖了，凶手劈死了袁荣，然后再挖开，填上了泥土，然后匆匆的离开了。 不管凶手是不是一个人，但肯定至少带着一只听话的犬科，这是毋庸置疑的，那他必须带着这只东西上山，那晚上有人看见了吗？ 很可能是一个人，要是两个人的话，他应该更加有把握，但也不排除，他们担心袁叔叔武功高强，不是对手，毕竟袁荣是执法衙的人，武功底子好。 吴昊然跟两个手下聊完，就朝方言走过来，说道：“记住了，晚上古风客栈。” “知道了，有人请客，我为什么不去呢。” “中午，你要不要吃的，要是需要，我让人给你带。” “不用了，我再转一转，就会下山了。” 吴昊然带着两个手下离开了。 太阳也猛了许躲，看热闹的人，见执法衙的人，把尸体都搬走了，也跟着慢慢散去。 方言抓紧时间，带着吴昊然给他的令牌，寻找夜里可能上虎头山的人，这里最先想到的肯定是猎人了，他们经常会在夜里，到山上布陷井。 可惜袁荣是在丑时初（1：00）到寅时末（5：00）之间，这四个时辰左右被杀的，那时候，山上肯定没人了，但很可能会有人见到有人带着犬类上来。 吃了午饭，他走了五六个村庄，就寻找可能上山去的猎人，也打听那天晚上有没有年轻人上山去玩，当然，这只是例行的，夜里，年轻的男女，不在逛街，跑到山上玩美女与野兽，确实有些口味重。 一个下午，过去的很快，眨眼就到了黄昏，离和吴昊然约定吃晚饭的时间就要到了。 他有些丧气的敲响了最后一家猎户的大门，打算问完这个就去古风客栈。 走出来一个彪汉，开门，张口便问道：“什么事？” 方言赶紧把那个令牌拿出来，也省去解释了，说道：“执法衙的，想要询问点事情。” 彪汉瞄了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楚，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方言不打算废话，都问了一天了，早就把水喝光了：“你是猎户吧？” 他看到那墙上还有一些弓箭，还有捕大型猎物的标枪，但他没有看见猎狗或者犬科动物在院子里。 “对，我猎户。” “那你在大前天夜里，有没有上虎头山捕猎了，我听他们说，你会上虎头山去捕猎。” 彪汉有些疑惑。 “别乱想，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有人在山上杀人，不知道那天晚上，你上山了没有看见可疑的。” 彪汉想了想，说道：“那天晚上，我确实上山捕猎，而且下陷阱了。” “是吗，那你什么时候上去？大概什么时候下来？”方言一下子精神了七分。 彪汉思考了一下，说道：“天刚刚黑，就上山了，大概半夜的时候，就下山。” “就你一个人上去吗？” “没有，还带着一个伙伴，也是捕猎的。” 方言若有所思，问道：“是你们这条村的？” “是的，他家就在村口。” “叫什么呀？” “江大鹏。” 方言点点头，又问：“你们上去没有带猎狗或者什么犬科的吧？” 彪汉笑道：“我们都没有养那些。” “那天晚上，你们有没有碰到带着犬科的人，比如带着狼狗或者藏獒之类的。” 彪汉摇摇头，不过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但我们好像听见了狼狗的叫声，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此话一下子吸引了方言的注意，问道：“你听到狼狗的叫声，你能确定不是藏獒，或者狼，或狗？” 彪汉笑了笑，说道：“这几样的叫声还是有区别的，你们不是捕猎的，很可能分辨不出来，像我们听多了这种声音的猎人，很容容易就分辨出来的，特别是在夜里，听的更是清楚。” “你们没有看到它？” “没有，只是听到了几声叫喊，很快就消失了，很可能是什么人带着狼狗，到山上寻找猎物吧，虎头山还是很大的，动物还比较多，也有可能是逃出来觅食的狼狗。” “你们听到狼狗的叫声，当时大概什么时候呀？” “在我们快要下山的时候听到的，具体什么时间，我们不清楚。” “那天晚上，你们两个人在山上碰到了其他人吗？” 彪汉摇摇头，但好像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来，说道：“不过，那狼狗的叫声，我们不是第一次听到。” “什么意思？”方言十分不解的问道。 “就在前一天晚上，我们也听到了，大概五六下就消失了。” “也是狼狗的叫声？” “对。” “是同一条狼狗吗？” 彪汉很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道：“不能确定，就几声，十分的短促，谁会记住呢，但非常像，我只能这么说了。” “那是什么时候？”方言越加的精神了。 “应该是亥时（21：00）左右吧，那天晚上，很早就下山了，因为当时下了几滴，我们担心下大雨，就草草的下了几个陷阱，便下山去了。” 方言若有所思，又问道：“那么前一晚上，在虎头山，可是看到什么人？” 彪汉摇了摇头。 方言感到十分的惊讶，觉得这事情有些古怪，到底怎么回事，又道：“你们以前，上山布陷阱，有没有听到狼狗的叫声。” “很少，因为晚上上山，基本都是上去布陷阱，所以没有必要带狼狗什么的，除非想找来陪伴。” “你们布陷阱，用铁夹子吗？就是那种大的铁夹子，夹野猪的。” 彪汉笑了笑：“那玩意太贵了，我们很少用，基本都是用竹子，或者绳子之类的。” “那晚上，到虎头山下陷阱的人多吗？” 彪汉笑了笑：“真不多，一座山，有三四个猎人，就已经够了，像虎头山这种，有两个人，基本就可以了，本来上山的猎物就少，连我们两个人都养不活，还有就是，山上布陷阱，很可能我们布了的，没有收，就被和我们一样的猎人踩到，一般地盘都分的很清楚。” “猎人也会踩到陷阱？” “呵呵，要是白天肯定不会，但是晚上，就非常有可能了，天黑，看不见标志，十分容易就会踩到的，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要是山上有几波猎人的话，我们就会把大山分成几块，每一群人负责一块，这样也不会起冲突，也不会踩到对方的陷阱。” “那倒也是。”方言继续问道：“那虎头山，分了几块呀？” “原本是分成两块的，因为有两群人负责，其中一群人是我和我的朋友。”彪汉继续说道：“不过，另外的几个人，好像放弃了，应该是找到更好的山头。” “放弃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该是一个月前，我们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以前上去，偶尔还能够碰到他们，但我们已有一个多月没有碰见他们了。” “那你能告诉我，他们是谁吗？” “可以。” 第八十五章 猎人的线索 方言得到了几个名字，继续问道：“那虎头山分成两块，你们负责哪一块呀？是前山，还是后山？” “前山很吃亏的，后山的动物才多，所以我们分成东面和西面，也就是每队人一半前山，一半后山。”彪汉解释道。 “有道理，那你们是负责东面还是西面呀。” “我们负责东面。” “那包括桃花岗那一片区域吗？” “包括，正好就在东面，不过桃花岗那是在前山，比较的开阔，动物喜欢在潮湿、比较阴森的地方出现，那地方能够找到更多的食物，桃花岗明显不符合这样的条件。” “嗯，你说的很对，所以你们都不会在桃花岗下陷阱。” “那当然，弄一个陷阱不容易，自然要找动物经常出现的地方下。” “那大前天晚上，你们有没有弄铁夹子。” “都说那东西贵得要命，铁夹子夹不死大的动物的，很可能让它逃跑掉，比如野猪。” “对，非常有道理，让我长见识了不少。” 彪汉说道：“也许西面那块，很可能让给别的猎户了，只是我们不知道是谁，不过按道理，离开的那几个同行，应该跟我们说一声才对，也有可能他们转了一下，又回来了，只是我们没有知道。” “嗯，十分感谢你的配合。还有个问题，你们第二天早上要上去收猎物，也就是昨天早上，你们上山的时候，有见过什么人吗？他可能就带着你说的狼狗，但也不一定。” 彪汉摇摇头，说道：“真没有见到。“ “你们大概早上什么时候上去收猎物的？” “一般都是天亮以后，大概是太阳刚刚出来，那时候的雾气正好散去，熬了一夜的动物，正好过了觅食的阶段，小动物出来，都是选在露水最浓的时候。” “很好，不打搅你了，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再找你。” 方言离开了。 这一次询问给了他非常大的收获，只是他十分惊讶，要是咬伤袁荣的狼狗，就是他听到的那一只，为什么在前一天晚上，就出现在虎头山呢，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凶手，并不确定袁荣第二天晚上，才到桃花岗去。 赶紧根据彪汉的话，找到了他说的那个伙伴，很快就确认了彪汉说的话，那两天晚上，他们确实听到了疑似狼狗的叫声，而且还十分可能出自一只狼狗。 方言也不着急赶到古风客栈去了，而是赶紧找到彪汉所说的那几个负责虎头山西面的几个同行，也确定彪汉说的的确是真的，他们确实有一个月没有在西面的山头捕猎，最重要是有狼狗叫的那两天晚上，他们都没有出现在虎头山，也就是狼狗不是他们带上去的。 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狼狗会在袁荣没有上山的前一天晚上就出现在山上了呢。 这不会是巧合的。 很明显，袁荣踩到陷阱，就是早设计好的，那么这就是预谋的，但是要真的是预谋的话，就应该知道对方要山上，要是知道具体的时间，就不必在前一天晚上上山了，唯有的解释，很可能凶手知道袁荣要山上，却不知道具体某一天晚上，只能这样解释了。 不知不觉，早就天黑了，他一边走，一边想，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至古风客栈那边传来一声：“嘿，乔默，你怎么现在才来，不是说黄昏就过来了吗？” 吴昊然明显有些生气。 方言急忙抬起头来。 吴昊然道：“我都准备到你们家找你了，你要是再不来的话。” “实在不好意思，跑了七八个村庄，能够赶回来，算是不错了。” “你下午跑了七八个村庄？”吴昊然瞬时气消了一大半。 “嗯，脚都没有感觉了，就好像不是我自己的。” 吴昊然走上来，问道：“跑村庄去做什么呀？” “当然是找猎人和打听消息了。” 吴昊然更加的不解了，问道：“找猎人？” “我肚子饿扁了，还不赶紧点吃的，我们可不可以一边吃东西，一边聊。” 吴昊然赶紧带他进了古风客栈，原来还有他的两个手下，也在里面等着呢。 方言赶紧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吴昊然让小二赶紧上菜，又十分迫不及待的样子，道：“赶紧，你一定打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方言喝了一杯热茶，便开始说自己从彪汉那里打听的，最重要的，当然是那狼狗的叫声了，以及后来确认了彪汉没有说谎的经过，这一说，花了将近有半个时辰，点的菜也一个接一个上来了。 吴昊然大吃一惊：“你认为咬我师傅的是狼狗？” 方言点点头：“不是这只狼狗才怪呢。”他把从吴昊然那借来的令牌，还回去给吴昊然，说道：“这令牌还真是管用，少了我很多解释。” “确定是狼狗吗？” “他们都是猎人，对狗、狼狗、狼和藏獒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应该不会有错。” 胖手下说道：“三更半夜，狼狗不会随便跑到山上去的。” “记住了，大前天的前一晚，他们也听到了狼狗的叫声，而且好像是同一只，那虎头山，只有我所知道的那两个猎人晚上会到虎头山去布陷阱，也就是说，那条狼狗，不是别的人带上去的，应该是凶手。” 吴昊然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那为什么前一天晚上，也有狼狗的叫声呢？” “只能这样解释了，那就是凶并不知道你师傅确定上山的时间，他可能只知道你师傅要上山，到那个位置挖什么，却确定不了几时。或者是上山勘察，但要是凶手上山勘察，不需要带着狼狗上去的，他要是知道那天晚上，你的师傅不会上山，带着狼狗上去干什么呢。 “你必须要知道，老伯已经告诉我们了，那个坑不是大前天晚上夜里挖的，而是在初一之前就挖了，而且挪了那块白石。” 吴昊然惊讶的看着方言。 方言又说道：“而且可以很确定，那铁夹，不是猎人的，是凶手在你的师傅上山前埋好的。我们现在大概可以理一理了。情况是这样，你师傅上山要挖什么，凶手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知道了，他先你师傅，把埋在地下的东西挖走。 “然后埋下了铁夹，但他可能不知道你师傅具体上山的时间，只知道你师傅肯定会上来，而且就是那几天，很可能猜测会选择在晚上。 “他带着狼狗，拿着大铁夹。你师傅果然上来了，如他计划的那样，踩到了铁夹，然后被狼狗缠住，他趁机杀了你师傅。” 瘦手下说道：“怎么会这样！假如真的如你说的，那白石下面，真的有什么金银珠宝，他挖走了，也就算了，但为什么非得杀了我的师傅不可呢。” “对，这就是问题的症结，他杀你师傅的动机，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真的如你说的，那白石下面埋着金银珠宝，没有人知道，但可以确定，凶手是非杀了袁叔叔不可。 “一切都是计划好的，铁夹，狼狗，而且他在山上，很可能，他在山上还有住处呢，不过得明天才能寻找了。”方言肚子真的饿坏了，中午本来就没有什么心情吃东西，而且还跑了一个下午，幸好这个下午，查到了一些线索，不算白跑。 第八十六章 初步分析 “你说在山上有凶手的窝？”吴昊然有些惊讶得看着方言。 方言解释道：“要是那两天晚上，叫喊得狼狗声是同一只，那么就很可能是凶手住在山上。” 胖手下说道：“也许，他并不住在山上，只是把狼狗留在山上，藏在某一个山洞里，而凶手住在城里，只是紧盯着我师傅，我师傅那天晚上出门，他就发现了我的师傅，便立刻尾随我的师傅。 “他不需要带着狼狗尾随我师傅，那样他会很容易被发现的，到了山顶，当我的师傅被铁夹咬住了脚，他立刻放出狼狗，接着就是怎么杀死师傅。” “有这个可能，我们可以到山上去找一找，或许很快就可以确认。” 瘦手下问道：“谁一定要杀了师傅不可呢？” “你现在乱猜测，没有用，你也不知道，你师傅最近在做些什么吧？” 胖手下喃喃得说道：“这件事情，会不会和袁可泰得事情有关呢，还有那封消失的信。” 瘦手下看向了吴昊然，吴昊然哪有头绪，问道：“乔默，你说呢？这些是不是联系在一起的呢？” “现在说不准，除非找到那封信，或许就水落石出了。” 胖手下摇着头，说道：“要是能够找到那封信，我们早就找出来了，怎么可能还用等到现在呢，也许那封信，早就让师傅给烧掉了。” 方言吃着烤鸭，也琢磨了一天，问：“还是说说你们吧，林彬可是查到什么重要的？” 听了这话，瘦手下一下子就来气了，说道：“别提了，那家伙，一天什么也不干，就问我们，师傅得罪了谁，谁和师傅最深仇大恨，怀疑是谁杀了师傅，谁的可能性更大，张口不问现场的事情，就问这些，还说把嫌疑最大的抓起来。” 胖手下说道：“我当时就受不了了，立刻怼了一句，和师傅仇恨最深的是刘衙蔚。” 方言一笑，问道：“那他怎么说？”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我还是信得过刘衙蔚的为人的，他不会干这种事情。” 瘦手下冷笑的说道：“谁不知道刘木尘和他的关系甚好，他当然会这么说了，难不成真的把刘木尘抓起来，怎么可能，要抓也是那些没有背景的。” “一天就只干了这些？”方言摇着头。 瘦手下说道：“还问了一下袁可泰的案子，与及丢失的和田玉佩。他认为和田玉佩应该是袁荣偷了，有人要抢和田玉佩，所以杀死了袁荣。” “不给出一个合理的推理嘛？” 瘦手下说道：“他说暂时还没有想到。” “那他肯定不解释，你师傅为什么上山了。” “别想从他那边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要真的抓到凶手，我绝对相信太阳是可以从西边出来。” 方言有些不解的说道：“他不是叫‘破神’吗？听说好几个大案都是他破的，上一次采花大盗，闹得满城人心惶惶，不是他办的？” 胖手下听了，立刻来气了，嘲笑道：“还‘破神’呢！叫‘龟神’吧！” “什么‘龟神’？”方言有些好奇。 “像缩头乌龟一样，出了祸就缩在龟壳中，让自己下面的人去背黑锅，这不是缩头乌龟中的龟神，是什么呀？” 方言嘻嘻一笑：“不过，那采花大盗的案子，我倒真的听说了，当时几乎每三天，就祸害一名女子，全城搜捕，整整一个月，吓坏了那些有钱的，就是抓不到他，最后不是让他来了一计引蛇出洞，最后抓了采花大盗的吗？” 胖手下笑道：“的确，最后是来了一招引蛇出洞，抓了采花大盗，但是出这一计的，却不是林彬，而是他一个手下。” “他手下，我怎么没听说呢。” “你当然不会知道这些，林彬这种人，出了祸，就让底下人来背，破了案，所有功劳都是自己的，把自己吹上天，别人连一口汤都没得喝，怎么可能会把这么大的功劳给自己的手下。” “呵呵，别人来汤都喝不了，那确实令人讨厌。” “所以那个手下，不久就跟别人了，人家有才华，别的衙蔚能够看到的，加上林彬这么一个人，喝酒时，好话能说上天，什么自己出头，一定不会忘记他们的，就是想把人绑在他后面，其实胸无点墨，还吝啬到极点，有点本事的都给人挖走了，跟他一段时间，谁不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方言惊讶的笑道：“这么一货色，你们莫中衙也不是个草包，就看不出他来？还让他成为助手？”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不过这家伙上面有人，不能不给面子。” “可是破案，还是要一点真材实料的，它就敢把这么大的案子，交给这家伙，就不怕这家伙耽误了时间？” 瘦手下解释的说道：“莫凌天不傻，知道他是个草包，但也给他安排两个干事情的手下，否则，你想靠这个草包把案子办了，那真是奇迹了，这就是通过关系，得到好处的同时，又有人办案。” 吴昊然在写着什么，估计时记录从方言那里了解到的。 方言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一整个下午，就是在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不干实事？” 瘦手下说道：“他下面的两个手下，在张洋的协助下，出去查了，查师傅这几天，都跟谁在一起，见了什么人，应该找了谢伯，但我想，不会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别指望他们了，要是能够查到师傅这几天，和谁在一起，干了些什么，我们早在昨天夜里，就全部查清楚了，还要等到现在！” 方言认真起来：“还希望从你们这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消息，没想到会是这样子的。” 瘦手下说道：“昨夜，我们还只是睡了两三个时辰，今天跟着这家伙，除了吃了两顿饭，这里瞎掰两个时辰，那里又瞎掰两个时辰，一天就全部过了，早知道，我不如说自己不舒服，跟着你去查就行。” “那可不行，我可不是你们执法衙的。” 胖手下说道：“你有能力，虽然不是我们执法衙的，但你的推理，我在吴昊然这里都听说了，你是个厉害的人。” “厉害个屁，要是真的如你说的这么厉害，我早就应该找出杀害袁可泰的凶手，也不用等到今天了。”方言有些自责的说道。 “别这么说，你着急，我们也着急，但查案，还得慢慢来的，急不得。” “哪敢说自己厉害，真要是厉害，我应该抓到凶手了。” “别瞎掰林彬能不能破案了，还是说说，明天我们要怎么查吧。”吴昊然这时候基本写完了。 胖手下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按乔默的，明天上山搜查呀，看是不是真的有窝。” 吴昊然说道：“不错，也许就有老巢。” 瘦手下担心的说道：“莫首领，不是让我们，别管这事情，全程交给林彬吗？” 胖手下受不了了，反问道：“你真的认为那个脓包，能够找到凶手？” “我确实不相信那个脓包能够找到凶手，没有愿意帮助他的人，他什么也不是，可这家伙，出了名，给人穿小鞋的，还是不要惹他。” “查个案子，还惹了他，开玩笑，那可是我们的师傅，要是不把凶手找出来，那才自责一辈子呢。” 吴昊然拍板说道：“出了任何事情，我来负责。” 瘦手下急忙说道：“老大既然这么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我们三个人一起承担了。” 第八十七章 杀袁荣的动机是什么? 胖手下说道：“不查出杀害师傅的凶手，我死不瞑目。” 吴昊然几乎赞同了他的，问道：“乔默，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都可以说出来的。” 方言有些惊讶，说道：“听我的，不会吧，这办案，可是靠经验的，我什么经验也没有。” “哪有什么经验，讲的都是推理，我想听听你的。” 方言摇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真的，你就说说，要是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方言见吴昊然那么认真，便说道：“既然你让我说说，我就随便的讲一讲，到底行不行，你们自己分析。” 吴昊然赞同了：“赶紧说。” “还是要留人跟着林彬的，他虽然很草包，但他下面的人多，掌握的资源广，说不定能够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这可比我们单打独斗要强，真的有什么价值的消息，我们不知道，岂不是很吃亏。” 吴昊然明白方言的意思，说道：“你们两个还是按中午商量好的，就跟着林彬，有什么价值的消息，及时告诉我。” “真的让我跟着那笨蛋呢。”胖手下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嘿，你们暂时跟着林彬，要是需要，再找你们，现在我和乔默两个人就够了。”吴昊然也没有更好的想法。 “好吧，你竟然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同意了。” “白天有什么重要的，到晚上，我们再聚在一起商量。”吴昊然看向了方言，说道：“乔默，你有什么困难的吗？” 方言对着他笑了笑。 吴昊然又说道：“你放心，查案这段时间，我的收入分一半给你，要是拿到奖励，也少不了你的。” “好像蛮有诱惑力的。” 吴昊然说道：“没错，我的收入不是很多，但你不是一直都特别想进入执法衙，你要想进入执法衙，至少要证明你有办案的能力，假如我师傅的凶手，真的给你抓住了，让莫凌天知道，他肯定会想办法把你弄进执法衙的。你也需要一个锻炼的机会。” 方言喃喃的说道：“我的困难不是这些。” “是你的义父对吗？” 方言没有说话。 吴昊然道：“我跟你义父聊一聊，他会同意我的。” “你跟他聊，通过你是执法衙的人来压他？他会打死我的。” “要是可以的话。” “我义父肯定知道是我搞的鬼。” “嘿，你不是迟早都要进执法衙的吗！总有一天，都要和你义父摊牌的。” “你说的没错，的确时有那么一天，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方言确实有些想进入执法衙。 “男子汉，婆婆妈妈，像什么，也不小了，该自己做决定了，难不成，你义父不同意，你就要退缩吗？” 方言哑口无言，不知道为什么，他确实很想试一试，似乎破案神探比富二代更好玩一些，况且他必须要找出杀害袁可泰的凶手。 “放心吧，我不会拿着刀，架在你义父的脖子上，他要是不同意，就给他好看的。我会跟他讲道理，给他银子话，跟他掰开来说，借用你一段时间的，我相信你义父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方言多少还是有些心动了。 “就这么说定，明天，我就去找你义父，好好的跟他聊。”紧跟着吴昊然又说道：“一个大好男儿，当什么妇科大夫呢，就这么说定了，有自己的特长，不发挥，那不是糟践老天爷给你的天赋。” 方言似乎想要反驳。 可还没有等他发话，吴昊然便说道：“我没有鄙视你当妇科大夫，只是觉得，你有这么好的推理能力，不发挥在你适合的事情上，实在太可惜。” 方言才没有反驳。 那两个手下嘻嘻的笑着。 “就这么办，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你义父聊，他肯定会同意我的，你就等我好消息吧，一心一意，帮我办案，找出杀害我师傅，和袁可泰的凶手，这才是最要紧的，要不然你也没有心思当妇科大夫。” 这话他倒是说对了，自白玉潭得知三四个黑影，加大了袁可泰被别人淹死的可能，他就没有心思当妇科大夫了，一心就想抓到凶手。 一番肺腑之后，吴昊然又丧气了几分，叹息的说道：“今天真的很伤心，带我的师傅，就这样被杀了，我是完全接受不了。” 两个手下听到这里，又难受起来。 “师傅怎么对你们的，也不用我来说了，要是不找到凶手，相信你们都过意不去。” 胖手下说道：“我们一定会抓到这个恶徒的。” “哎，不说这个了，先吃东西，明天我们分工，慢慢来，肯定能够找到凶手的。” 吃了晚饭，大家也没有多逗留，就分别回去休息了，今天是个漫长的一天，而且还发生了这么难受的事情，都需要自行的消化。 吴昊然跟着方言的身后出来，他的两个手下，各回家去了，而回方言和吴昊然的家，是同一个方向。 吴昊然跑了上来：“乔默，你有没有怀疑，我的师傅的死，和那封信有关。” 方言抱着臂膀在思考，街道上的行人可不少，说道：“有可能，可我们不知道那封威胁信的内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我已经让两个手下，明天去认认真真的再搜查一遍，看看能不能从师傅家里，找出来。” “嗯。” “你也认为埋在白石下面的是什么宝贝。”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但我很惊讶，要真的有什么宝贝再白石的下面，你师傅要知道，应该早就挖出来了。” “也许是刚刚知道呢。” 方言笑道：“你是想说他刚刚知道，然后凶手也知道，凶手提前挖走了，你师傅不知道，凶手担心你师傅把他暴露出来，又知道你师傅会过来挖，所以设计杀了你师傅，算是免除后患。” “为什么没有这个可能，他完全可以这么做。” “你怀疑的有点道理，那么你师傅就是认识凶手的。” “我师傅可能并不知道凶手也知道宝藏的地点，所以他上山挖的时候大意了，他没有想到凶手也会到现场。” “我只是有些惊讶，奇怪的信，你师傅诡异的行为，失踪的和田玉佩，还有袁可泰的死，全部都在一个月内，这些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你的意思，这些可能时联系在一起的。” “难道你没有想过这个？” 吴昊然看着方言，说道：“也是，全部都碰到了一起，谁都会往这方面去想的。” “都碰在一起，不得不让人怀疑。” “你说凶手，会不会时因为我师傅把握了他杀害袁可泰的证据，而对我师傅下手呢。” 方言摇摇头：“你也是跟着你师傅查袁可泰的事情的，他要是查到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而且他还主动选择让你们放弃了。” “但凶手也有可能时担心，有一天，我师傅反悔了，不如杀了他，这样可以免得夜长梦多。” “可能吧，但有一件事情，就是你们可能快要接近真相了，而且凶手对你们的进度了解非常清楚，才会给你师傅一封威胁信，又偷走了和田玉佩。” 吴昊然看着方言：“对，我们接近了真相，那肯定是和田玉佩了，和田玉可以暴露出主人的身份，要不然我没有更好的解释。” 第八十八章 腾开手脚查案 早晨，刚刚吃过早饭。 吴昊然和程月爹爹在房间里聊什么。 方言和程月在院子的外面。 程月有些惊讶：“执法衙的人找我爹爹做什么？” 方言悠哉游哉的喝着茶。 “你知道原因吧！”程月好像想起什么来，听大胖说她哥最近和执法衙的人混在一起，说道：“对了，袁荣被杀，他是来查袁荣的死的吗？”她记得那是袁荣的手下。 “放心吧，义父还没有这个本事。” “听说袁荣，被人设计，杀死在桃花岗，而且死的非常恶心，是真的吗？” “全身血淋淋的，你是看见了，可以几天都不用吃肉了。” “你去看了。” “看了，就在昨天，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么清楚。” “里面那个是你的朋友？”程月绝对不相信，查凶手会查到义父的头上来。 方言一笑。 程月更坚信这一点，说道：“肯定是你朋友，他不会是想拉你去帮他查案吧？”一想到哥哥有这个兴趣，而且还和执法衙的人混在一起，她知道猴子没有那个胆量直接跟爹爹摊牌。 方言没有说话，依然喝着茶。 “你是让执法衙的人来大我爹的？” “哎呀，你真想让你哥哥，一辈子都当妇科大夫？” 程月确认了自己心中的怀疑，喃喃的说道：“你真的要去执法衙吗？” “只是想帮忙查案子，执法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进去，我也想借这个机会，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干这份工作，算是一个尝试吧。” 程月一下子就惊慌了起来，好像感到未来无望了似的，说道：“那我怎么办，日后家里的工作，都得我自己干呢？” 方言一笑：“呵呵，那赶紧想办法嫁人，早点生孩子去，就不用干活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得嫁到好的才行，要不然，只能背着孩子在稻田里插秧，坐在泥泞的田垄上给孩子喂奶，比现在更没有希望。” 程月狠狠的瞪着方言。 “这可都是真心话，很多女孩，就像梦游一样，把自己嫁出去了，以为出去，就能够享清福了，可才发现，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清福没有享到，残酷的现实才刚刚开始。” “你也别那么高兴，等你进了执法衙再说。” “放心，不管将来能不能进执法衙，我都不会继续当妇科大夫了。”方言很坚决的说道。 “瞧你那样子，真不知道危险，袁荣都被杀了，你还不感到害怕！” “我不会被这些事情给吓到的，要是这么容易吓到，我就不会选择干这行了。” “竟然让执法衙的人来压我爹爹，亏你也想得出来。” “义父太倔强了，在他看来，我要是不干妇科大夫，就只能饿死在街头上，需要有人陪他好好的聊一聊。我一个有手有脚的，怎么可能饿死在街头，只能当妇科大夫呢。”有那么一段时间，方言还真的把对方当成义父了。 程月呛了一下牛鼻子，说道：“看我爹爹怎么收拾你。” “你赶紧找，趁自己还年轻，现在还有机会，成为老女人了，大胖都不会要你。” 程月怒气匆匆，一巴掌就过去了。 那边喊了一声：“乔默，你过来。”义父的声音。 看样子是义父跟吴昊然谈完了。 方言十分想知道，吴昊然到底和他义父谈了什么，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吴昊然却嘻嘻的笑着，说道：“没有问题。”似乎告诉他，已经成功了，方言觉得十分诡异，他是怎么说服义父的。 可那一边，在门口的义父气势汹汹，好像要吃人一样，嚷道：“小娘们一样，还不快点进来。” 方言感觉大事不妙，但已经走出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的可能，是死是活，撑过这一个时辰再说。 方言刚走进去，大门嘎吱一下给关上了，只听得：“小子，你长本事了，让执法衙的人来压我！” 劈里啪啦，就是碰撞的声音，方言大叫着。 吴昊然想要冲进去，可是房门已经给关上，完全推不开。 程月在一边喃喃的说道：“活该，就该打，让我去嫁人，找别人生孩子去，这还不打，等什么时候。” 吴昊然愣住了。 “行呀，你越来越牛了，长大了，眼里都没有我这个义父了。” 听得方言说道：“正是因为有你这个义父，我才找别人来跟你说道理，因为我跟你说了很多回，你就是不听，我只能让别人跟你聊聊了。”他需要把全部心思和时间用在案子上，抽不出时间来当妇科大夫，而且可能会有破绽，其实有几回就差点暴露了。 “是吗，让别人跟我聊，觉得我特别不懂事，一根筋，不讲道理是不是？” 听得杂乱的脚步声，那是药材存储室，应该是方言在躲，而程广源拿着竹子在后面追。 “没说你不讲道理，更没有说你一根筋，只是我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你就让我自己来选一次吧。” “呵呵，做妇科大夫有什么不好，能够让你衣食无忧，你还想怎样。” “确实可以衣食无忧，但却不是我自己想干的，你明白吗？” “是的，你想飞到天上去，进入执法衙，翱翔万里，我倒成了障碍你的人。” “也没有说我想飞到天上去，更没有说你障碍，只是我真不想一辈子就只能当妇科大夫。”此时方言只是替死者乔默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真是白养你了，我给你好吃好穿，把所有的本事都教给你，你还想怎么着。” 没错，程广源的确把自己的医术教给了原主，而这时候方言却说自己不想干妇科大夫，程广源当然十分生气。 “迟早有一天，你知道我为你好，真以为进到执法衙，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我从没有这么想过，也不想什么吃香喝辣的，就是想尝试一下，自己是不是能干这事情，你要让我一辈子，就干你给我指的这条路，我是不会甘心的，也许我将来确实不怎么样，可能会一事无成，到时候我也不会怪你，因为这一条路，是我自己选的。”这是方言当年想对自己父亲说的话。 方言继续说道：“我要是只能一辈子干妇科大夫，将来我真的会后悔的，后悔自己曾经有一个机会，能干点别的，却没有抓住。” “你以为进入执法衙这么容易，你想进去就能进去的。” “当然不会那么容易，但我起码要尝试过，我怎么可能没有尝试，就直接放弃呢。义父不是也教我，遇到重病的人，但一定不要轻易的放弃，必须要认认真真的努力。” “好呀，都能拿我教你的来教我了。” “不敢。” “你怎么不敢，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个一根筋，一个以势压人的，不讲道理的老头子。” 方言急忙说道：“怎么可能，我正是因为知道义父讲道理，才让人来跟你讲道理的。” 程广源冷笑道：“是吗，你让执法衙的人过来找我讲道理，亏你也想得出口。” “他们不会逼你吧，他可是跟我说好的，只跟你讲道理的。” “你这个小兔崽子，就是个没有折腾过，不知道我为你好，执法衙里面，多危险，三天两头就死人，昨天还死了一个，你以为是玩过家家的。” “没有义父说的这么恐怖，昨天确实死了一个，但也不是真的像义父说的，三天两头就死人，当然会有一些危险，可是不能因为有一点危险就退缩，就比如烧火，也会很危险，会把房子烧了，但我们还是得用火来烧饭、炒菜，水会淹死人，但还是要出海捕鱼的。我是个大人了，不能像你说的，因为有危险，就只能一辈子呆在家里吧。”这些也是当年他想对他父亲说的。 气得程广源说不出话来，气喘吁吁。 “你别折腾了，再跑，就真的喘不上气了。” 第八十九章 达成协议 不知道两个人瞎掰了多久。 吴昊然在外面听着，确定应该不会有很大问题，才到柳树下喝茶。 程月似乎也受了气般，脸鼓鼓的，像那吸气了的蛤蟆。 吴昊然不以为然，却也看出来了，说道：“妹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来找我。” 程月看过来，冷冷道：“帮我干活的，都给你抢走了，还帮我，我看你是想害我。” “不要这么说，难不成，你真想让你哥哥一辈子就窝在家里，他要真的能够在我们执法衙，干一番事业，对你有什么不好，将来就算帮你找对象，那也容易很多。 程月将信将疑的看着吴昊然。 吴昊然说道：“对，没有你哥哥的帮忙，你可能是要辛苦一些，但我可以想办法让人给你帮忙呀，让我调派一个人过来都行，只要你愿意，我给你挑一个帅哥怎么样。“ 程月假笑了一下，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开口，这些都不会是问题，不见得，你哥哥帮我们干活，你就要比以前辛苦。“ “说得容易，我看也就是两天热，过两天，所有的事情，还不是我一个人干。”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还可以帮忙请一个人，当然，请人的钱，由我来出。” 程月问道：“我哥哥真的可以进入执法衙吗？” 看来她开窍了，吴昊然道：“我保证不了，但你哥哥，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我也会尽自己的所能，帮助你哥哥的。” “你是不是袁荣的徒弟？” 吴昊然看过来，相信袁荣死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了，道：“是的，我以前是跟师傅的。” “你是想让我哥哥，帮你们调查杀害你师傅的凶手？” “是的，是联手一起调查杀害我师傅的凶手，我也想借这个机会，好好看看你哥哥是不是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 “只怕你早就看到他的天赋，而是不知道该怎么找凶手，才找到我哥哥的。” “对，你说的没有错，我身边缺少像你哥哥这种有推理天赋的人才。” “他还人才呢，我看是牛鼻子吹上天了。” “你哥哥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知道徐寡妇的二叔，傅海是被谁查出来的吗？” “你不会告诉我，是我哥哥查出来的吧？” “正是，就是你哥哥，帮我们抓住了这个凶手，要不然，估计永远都会是一个谜。” 程月有些不相信的样子，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昊然看了一眼那边，方言和程广源依然还关在房间里，不过争吵声已经停下来，估计是差不多了。 “你哥哥并不想让我们把这件事情传出来，他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但这件事情是我负责，他来查的，是在他的协助下，我们抓到了凶手。” “是不是真的呀。”程月还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吴昊然立刻就把他怎么通过一块玉佩，挖出了傅海，以及方言是如何把傅海推论出来，最后傅海当场哑口无言，认罪伏法。 程月还真没有想到，他哥哥在这一段时间，还给执法衙的人办过这么大的一件事情。 吴昊然继续说道：“所以我才想把你哥哥拉进执法衙的，他很喜欢这活，我觉得他欠一个机会，他要是得到一个机会，肯定可以大放异彩的。 “我相信，作为妹妹的你，也不希望你哥哥就这样一辈子窝在家里，只能当大夫，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不喜欢现在的这个职业，虽然你只是个干妹妹，但我觉得，你也应该支持他才对。” 程月的气消了一大半。 “我讲的有道理吧，就比如，你不想嫁某一个人，但是你爹非得逼着你嫁对方，你会接受吗？” “不能这样来比喻的好吗！” “但也是一样的道理，你哥哥不甘心一辈子就干妇科大夫，他果真进入执法衙，对你也好，日后谁敢欺负你们，那肯定也是光宗耀祖的。” “你说的轻松，执法衙危险重重，你的师傅都给杀了。” “明白，你有这个担心，但我不会让他有危险的，因为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我都会陪伴着他，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程月有些说不出话来。 “别琢磨了，给你哥哥一个机会，要不然他不会死心的。” “我看你就是抓不到凶手，要找个人帮你建业绩，是不是真的会帮助我哥哥，让他进执法衙，你们执法衙的人太精了，坏人一点也不少，现在把话说的十分漂亮，真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直接让我哥来背黑锅。” “我绝对不是你说的这种人，执法衙确实有不少坏人，但也有好人，我就是其中之一，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到处打听一下，我叫吴昊然，你就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呵呵，外面听的可不能随便当真，你师傅也不是什么好人，有这样的师傅，我不相信他会有多好的徒弟。” 吴昊然看过来，说道：“我师傅得罪你了吗？你为什么这么说他？” “他是没有得罪我，可我听说，他为了让自己的侄子成为内定的名额，抓了刘衙蔚的儿子，最后因此害了自己的侄子。” “外面瞎传的，你可千万别随便的信以为真。” “我会自己分析，难道他们说的没有道理！袁荣抓刘衙蔚的儿子，刘衙蔚就杀他的侄子，太清楚不过了，也许他的死和这事情也是有关系的。” “这事还没有论断呢，你要是到处广传，会被抓起来的，在我面前倒也没有什么。” 程月冷冷一笑。 关着方言和程广源那间药房库的房门给打开了，听得程广源像泄气了一样说道：“行了，别跟我讲你的大道理，你既然觉得自己得翅膀硬了，那就飞吧，免得到时候回来怪罪我，说我不给你机会，我可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他是妥协了，但这句话就像是刀子一样，扎中了方言一般，带有几分激将的意思，要是方言，不做点成绩出来，也不好意思。 程广源又道：“总有一天，到你碰的头破血流，你才会明白，我才是为你好的。” 很明显，他是妥协了，但心有不甘。 方言能够理解的，毕竟他把自己一生得医术，全部当亲生儿子一样的教给了乔默，而方言此刻却没有按照他所设计走，他多少觉得遗憾，便说出了这些话来。 “我记住义父的话，也许我真的会碰得头破血流，那也比永远保护在一个笼子里甘心。” “你都这么说，觉得家成为关着你的鸟笼子，我还能怎么说呢，就飞吧！” “义父，你不会就此跟我断绝关系，把我赶出家门吧？” “你敢，想得倒美，我养了你十几年，一天清福没有享到，你想拍拍屁股走人！” 方言摸了摸额头：“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让我今晚就像流浪汉一样露宿街头。” 程广源往他自己的房间去了，似乎再也不想看到他。 方言喊了一句：“你放心吧，等我干出一番好事业，带你享清福去。” 程广源完全不搭理他，已经进房间去了。 第九十章 重回现场 方言得意的向柳树下的程月与及吴昊然走过来。 程月几乎惊呆了，竟然让他成功了，日后家里的那些杂活，都归她了，她如何甘心，说道：“你别得意，要是进不了执法衙，那就赶紧给我回来，我们家可不养不赚银子的。” 方言说道：“放心，吴大哥说了，接下来，他每个月一半银子都是我的。” 程月看着吴昊然。 吴昊然却道：“只是暂时的，要是破不了杀师傅的案子，还得回来当妇科大夫。” 程月真不想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又气爹爹这么容易就把他放走了。 方言道：“丫头，压榨我的日子，总算到头了。” 程月冷冷道：“谁压榨你了。” “你就跟着你爹爹好好干，看看什么时候招一个会妇科的女婿，到时候就不怕没有人陪你折腾了，不过就别预料我了，我还是干我喜欢的。” “瞧你嚣张的样子，好像真的展翅高飞了，我爹只是说给你一个机会，要是进不了执法衙就赶紧回来，继续干你的妇科大夫。” “想让我回来，继续当妇科大夫，发白日梦吧！”方言心里高兴着，唤道：“吴大哥，我们可以走了，请我吃早饭。” “你今天的活还没有干呢。”程月咆哮的说道。 “去找大胖。”方言头也不回的走出去，本来今天的活，就没有什么的，这丫头是故意这么说。 闪出了院子，进入了街道，行人多了起来，卖包子的在叫，比谁的嗓门更大。 方言摸着被鞭子打的手臂，还辣疼辣疼的：“义父还真打，他以为我这是牛皮呢，不会疼的。” “我倒是觉得打你一顿挺好的。” 方言看着吴昊然，还在想着，他到底跟义父说了什么呢，要不然义父怎么会打得这么凶，不解问道：“什么，你觉得我挨打挺好的？” “打你，是让你长记性，这一脚踏出就必须是认真而肯定的，要是两鞭子下去，你就放弃了，说明你不过是想玩一玩，并没有那么肯定自己要干嘛！给两鞭子，骂你一顿，算是给你一个刺激，你得给自己争一口气，要不干出点成绩，你也不好意思回去见他。” 吴昊然感慨道：“你义父是个值得钦佩的人，没有你说的那么老古董。” “是吗！我以为是你给他足够的刺激了，才把我打得这么狠。” “年轻人，两鞭子而已，就敢说打得狠了，日后你才会明白，家里人打你，只是恨铁不成钢，外面那苦头，才真叫狠和冷呢！” 方言浅笑了一下。 吴昊然说道：“就放心吧，以后跟着我混。” “跟你混，就能够进入执法衙吗？” 吴昊然说道：“那我给不了你保证，没有意外这个月底就评选，你要是能够抓住这次机会，抓到凶手，说不定还真的可以进入执法衙。” 方言没有说话，在街道上，买了些包子，又在摊子上吃了点油条和白粥。 “当然，要是我能够想办法帮忙的，一定会尽力的帮忙，这点你就尽管放心吧。” 方言吸了一口气，像是解放了一般，算是彻底的腾出手来，接下来只有一件事，查案。 “你要先干出成绩，我再帮争取机会，人家才会接受你的，你要是只想靠我把你推上去，我告诉你，我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银子，更没有那么强大的关系。” “只怕我就算帮你查出，功劳也轮不到我。”方言当然没有想那么多，他现在就想弄清楚，袁可泰、袁荣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和袭击他的人有没有关系。 “等你查出凶手再说吧，我不是那种，全部功劳都霸占的人，再说，我身边确实需要你这种能力的，虽然我有两个手下，也算勤恳，但是脑子不太好使。” “那我不就只能成为你的手下了。”方言笑道。 “怎么了，成为我的手下，让你见不得人吗？” “那还是个跟班，我可不会一辈子成为别人的跟班。” “我说你别眼高手低，哪一个不是从跟班开始的，你想一下子就当头，不可能，就算给你一个头，也没有人听你的，人家不会服你的，只会跟着你对着干。” 那倒不见得，只是这时候，方言不在乎那些，就想查出真相：“知道，执法衙那水很深，我也听说了。” “别管那水是不是很深，把你现在能够干的事情干了。”吴昊然说道：“还有，你上一次帮我抓住傅海，我已经悄悄的跟莫中衙说了，他很高兴，你要是能够再一次让他惊讶，他会对你特别感兴趣的。” 看来，他还真是想把他拉进去当手下。 吃了早饭，他们就直奔虎头山去了，虎头山依然安静，他们到了桃花岗，那个现场，还安排两个人在看着。 吴昊然过去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他们可不怎么热情，能感觉到一股窝囊气。 因为没有取证完，他们还不能走，必须守着。 一个手下发牢骚的说道：“他们要我们守到什么时候呀。” 跑龙套的就是这样子了。 吴昊然解释说道：“今天他们会上来取证鞋印，估计取证完鞋印，没什么别的，你们就可以下山了。” 一个手下说道：“那还不赶紧让他们来取鞋印，在这里呆一夜，真不怎么好受。” 吴昊然同情的说道：“真是对不起，你们应该也知道，现在负责这个案子的人不是我。” 另一个家伙生气的骂着：“那龟神，才不会管我我们，我估计他早就把我们忘了，怎么可能会体会我们呢。” 吴昊然道：“回执法衙，我肯定会提醒他们的，你们两个也别着急了。” “那就太谢谢了。”前面的一个手下说道。 “不打搅你们了。”吴昊然见到方言向另一边的密林走去，赶紧跟了过去。 过了桃林，树木变得拥挤，而且阴森了许多，也更加难走了一些。 “你小心点，别踩到铁夹子。” 方言说道：“负责这一块区域的猎人告诉我，他们捕猎，不下铁夹子，那东西贵得很。” “那也有可能是别的机关。”吴昊然道。 “这倒是没错，你也要小心一点。”方言走进了那片密林，铺天盖地的树木，让人好像进入了黑夜。 眼前忽然暗下来，听到鸟儿和麋鹿的叫声阵阵。 这里的地面很硬，上面还有一层草，没有下大雨，很难留下什么清晰的脚印，就算留下来的，也不一定就是凶手的。 但他还是很想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按照彪汉猎人说的，两天晚上，都听到狼狗的叫声，那么说明那两夜凶手都在山上，也就是说，他一定有个地方休息，彪汉猎人还说，有天晚上下起了小雨，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要是凶手，不搭棚子，就会尽可能的选在山洞，或者避雨的悬崖。 方言问道：“吴大哥，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山洞之类的吗？” 这话一出口，吴昊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跟着我，我知道有一个山洞，离这里不太远。” 方言立即跟上了吴昊然，走了有一刻钟，就见到了一个洞口，藏在了一片蔓藤的包围中，但要是不注意，还是会错过的。 吴昊然说道：“我小的时候，特别喜欢来这里玩。” “跟女孩子来这里玩野兽和美女吗？”方言发现地面有些植物，有给踩踏过的痕迹。 第九十一章 被毒死的狼狗 那些被践踏的植物，应该是不久前留下来的，更可能就是这几天留下来的。 吴昊然走在最前面，方言跟在后面，能闻到一股尿骚味从山洞里面弥漫出来，可能是透风性不太好。山洞不是很深，有微弱的阳光，能够穿透蔓藤，照到山洞里面。 很快发现了一堆被踢散了炭灰，火堆的木炭，形成的应该不会太久，就这些天的，木炭的痕迹还是新的，就在火堆旁边，右侧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堆骨头残渣，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啃过，可能是狗，或者什么的，人不会啃得这么干净。 火堆的左侧，一块半人长的石块上面，铺着稻草，很明显被压过，应该是有人躺在上面睡过觉。 吴昊然唤了一声，说道：“有粪便。” 在那堆骨头不远，还真的看到了犬科动物的粪便，他们当然分辨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动物的了。 就那附近，还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尿骚味。 吴昊然终于忍不住了，说道：“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凶手肯定在这里住过，而且带着狼狗，他应该不知道我师傅具体山上的时间，在这里起码住了几天。” 方言没有说话，继续搜寻，但他没有发现什么铁夹，或者铁锹。 也对，凶手怎么可能会把这些东西留下来。 可惜这是古代，要是现代，还能够用指纹，寻找那趟过的地方，十分可能找到不少头发或者什么别的，到时候还能na一下，可这些不用去想了。 “应该是一个凶手。”方言判断。 “为什么？” “你看这火堆，就一个位置的踩踏最为明显，其他地方都没有，他应该就坐在这里。”方言指着那铺着干草旁边的一个石头，又说道：“还有，就是一张床，要是有两个人的话，应该还铺了其它的地方，但没有。” 吴昊然微微点头，但还是疑惑道：“这会不会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呢？” 方言摇摇头：“不会太久的，你可以抚摸一下这些干草，要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比如十天半个月以上，那么上面肯定留下灰尘的，但那些干草上面一点灰尘也没有，还有火堆旁边这块石头，也是一尘不染。 “你进山洞的时候，洞口有些被践踏过的植物，也是不久留下的，这堆化灰的炭火，要是放着很久的话，会缩水的，所有的都说明，最近有人住在这里，应该是十天之内。” 吴昊然不住的点头。 “那动物粪便，要是留下来很久，就不是湿的，所以这个人应该带着猎犬。” “还是你厉害。” “可惜我们只能判断这么多了。该死，还是硬地，就不能留下一个完整的脚印给我吗！” “已经得到很多信息了，你把凶手是一个人，而且还在这里面住了好几天，都判断出来了。” “这有什么用，你能通过这个，找到凶手吗！”方言有些着急的说道。 吴昊然哑口无言了：“但至少能够证明，你的推理是正确的。” 方言没有发现更重要的线索，就从里面出来了。 吴昊然说道：“我再让专业的人来勘察一下，也许会发现什么。” 方言走出了山洞，一个上午，就这样没有了。 正要走几步，忽然被一个新土堆，吸引住了。就在离洞口大概十丈远的地方。 方言走了过去，明显是不久前留下来的，旁边还有一个明显的鞋印，吴昊然差点踩踏上去，结果被方言喊了一声：“别踩那个脚印。” 吴昊然刹住了脚步，问道：“怎么了？” “我要是没有猜错，这里很可能埋着狼狗。” 吴昊然惊讶的看过来，才发现了那个隆起的土堆：“狼狗？” “是的，我猜应该是狼狗。”土堆不大，但应该足够埋下一条狼狗了。 “不会吧！” “可以挖挖看。” 吴昊然拿出自己的短刀，刨了一阵，果然见到一些灰黄色的毛，紧跟着，看到一头死翘翘的狼头，吓得后退了几步。 狼狗长得比较像狼一些，有一点吓人。 方言捡起了短刀，继续的挖。很快看到了一条狼狗，已经死的发硬了。 爪子和身上还留下一些伤痕，不过那些伤痕，并不是致命的，方言道：“应该是给毒死的，你看牙齿上有血迹。” “凶手要么劈死它，要么毒死它，要是劈死它，脑袋上，肯定有致命伤，很明显头上和身上都没有，只能说明，应该是给毒死的。” “这就是那头咬到我师傅的？” 方言发力撕开了它的口，看了一下，说道：“嗯，这张大口，和你师傅肩上的咬伤，算是吻合了，重要还有这个土堆，也形成不久，连尸体都没有来得及腐烂。” “为什么要把狼狗毒死呢？” “一个解释，那就是不想被人怀疑到自己，再者就是跟这条狼狗没有什么感情，要不然不会轻易的把它给毒死的。” 吴昊然看着方言，也在沉思的想着什么。 “他杀了人，没有必要，带着一条狼狗，引起别人的怀疑，十分有可能，是凶手为了杀你的师傅，才买了这条狼狗的。” 吴昊然不住的点头：“有道理，没有人会这么狠心杀了和自己培养起感情的狼狗，可狼狗要是不培养，会听对方的，去咬人吗？” “这得问狗贩子，但我相信不难，给他几天肉吃，他就会认主人了。” 吴昊然看着那脚印，说道：“我们现在连怀疑对象都没有，就算这个脚印是凶手留下来的，也没有用呀。” “那你总得复制出来吧，也许将来就有用了呢。” “对，你说的是，将来有了怀疑对象，就可以用上了。”吴昊然喃喃的说道：“狼狗，真的是为了对付我师傅，才买的吗？” “不一定，很可能刚刚养狼狗，然后又了杀你师傅的念头，但为了抹去线索，毒死了狼狗，毕竟没有养几天，感情不深，还是安全要紧一些。” “十分有道理，但我更愿意相信，是为了杀我师傅，买了一条狼狗。”吴昊然继续说道：“让人寻找，是不是有狗贩子卖出一条狼狗，灰黄色的毛，五十斤左右，但愿他是为了杀我师傅，才买的。” 方言站了起来。 “那也很难，凤凰城有几十万人，养狼狗、卖狼狗的不知道有多少，也许就不是在城里买的。” “可能吧，那你要不要碰碰运气呢，这是一条线索哟。” “也只能碰碰运气了，总好过没有任何的思路，说不定真的就找到了这么一个人。” 方言看着那只鞋印，用手掌比划了一下，还真的挺大的，又看一看自己所采的脚印，说道：“应该比我胖不少，比我踩的要深。” 吴昊然微微点头。 “赶紧让人来搜山吧。” “搜山？你认为凶手，还在虎头山，不可能。”吴昊然不解。 “嘿，前些日子，你也没有这么傻，凶手连自己的狼狗都毒死，又埋了，此时人心惶惶，怎么可能还在虎头山，等着你来抓他呢。” “那你说搜什么？” “当然是凶器了，铁夹和铁锹，还有你师傅的那把也没有找到的。” “对，但他会不会带走了呢。” “你能不能先让人搜一搜再说。” 这时候后面传来了一声，应该是吴昊然的那个胖手下。 吴昊然嚷道：“在这里，你鬼叫什么呢。” 胖手下跑过来，说道：“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谁又被杀了吗？”吴昊然听到不好这两个字就慌。 “凶手被抓到了，是谢伯。” 第九十二章 谢伯是不是凶手? 1 当吴昊然的胖手下说，凶手是谢伯的那一刻。 吴昊然呆住了，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他的手下：“什么，凶手是谢伯。” 胖手下赶紧做出了解释来，说道：“初三那天半夜，也就是师傅被杀的那个夜里，大概四更的时候，有人见到谢伯在街道上走，而且见到他的，不止一个人。” “什么，那天晚上，四更的时候，谢伯在街道上走？”吴昊然惊讶道。 “对，而且据看到他的打更说，他当时有些着急，连打招呼都不愿意。” 方言疑惑的问道：“就这样判断，谢伯是杀死你们师傅的凶手？” 胖手下急忙说道：“林彬带着人，从谢伯的房间里搜到了一百两银子，据顾衙蔚证实，大概几天前，我们的师傅，从他那里借了二百两银子，而从谢伯房间里搜到的一百两，应该就是我们师傅所借的，顾衙蔚说，他借师傅银子用的那个袋子，正是从谢伯房间里找到装着一百两的银袋子。” 吴昊然摇着头，喃喃的说道：“不可能，谢伯绝对不是这种人。” “还是赶紧下山吧，具体情况，我现在也跟你们讲不清楚，但谢伯已经被抓起来了。”胖手下因为知道吴昊然和乔默，今天会在山上，所以及时的赶上来。 方言还是有些惊讶的，问道：“吴大哥，第二天早上，你去找谢伯，他没有说自己半夜的时候出去对吗？” “他没有说过。”吴昊然道。 胖手下说：“正是因为这个，林彬才觉得谢伯十分可疑，而且一下子就从谢伯的房间里面搜出了银两。” 方言立刻问道：“谢伯承认自己杀了袁叔叔？” 胖手下解释：“谢伯倒是不承认，只说自己没有杀师傅，但是林彬问他，半夜三更在街道上做什么，还有那两百两银子，怎么到了他手中。 “谢伯说，那两百两银子，是师傅借给他的，关于他半夜三更在街道上做什么，谢伯却没有说话。” 方言问道：“他没有说话？不解释当天晚上三更半夜，为什么在街道上？” “对，他没有解释。”胖手下继续说道：“所以林彬说，他解释不了，因为他杀了我们师傅，所以他没办法解释。” “你是说林彬说，这一切都是谢伯设计好的。”吴昊然有些梗住了。 “对，林彬是这样说的，还说谢伯之前说我们的师傅，半夜拿着铁锹上山，全部都是谎言，他认为，谢伯没有在山上下什么铁夹，而真正的犯罪现场，应该是师傅的院子，他推理，谢伯是窥视到师傅带回来的二百两银子，因此动了杀念。” 胖手下继续说道：“他说，谢伯趁着师傅刚睡下，在院子里下了铁夹子，又秘密的把猛兽带回来，或者猛兽已经藏在了他的房间里，说谢伯知道师傅基本每一天晚上会起来方便。 “那天晚上，师傅果然起来方便，正好踩到了铁夹子，然后谢伯放出了猛兽，趁着师傅被咬住，一铁锹劈死了师傅。然后趁着天黑，把死了的尸体，弄到了山顶上，然后埋在了桃花岗，但他很不幸运，在回来的时候，给打更的人看到了。” 方言冷道：“胡扯！”如果这样狼狗怎么解释。 吴昊然着急起来，喃喃的说道：“不可能，，谢伯不会为了区区二百两银子就杀了师傅的。” “对，我们也这么说，可林彬说道，一切皆有可能，他还推测，和田玉佩很可能是师傅偷走的，因为毕竟值一套院子，但是他没有想到，会给谢伯知道，可能师傅就跟他说起过和田玉，谢伯杀了师傅，除了得到二百两银子，还可以得到和田玉，也就是所说的一套院子。”胖手下说。 “他在谢伯的房间里找到和田玉佩了吗？”吴昊然问道。 “没有，林彬说谢伯藏起来了，一时没有找到，或许是送给某人当定情信物了。”胖手下说道。 吴昊然目瞪口呆的看过来：“不可能，这纯属瞎猜测。” “不，他确实找到了这个人，就是卖豆腐的韩如月。” “什么，韩如月，他从韩如月那里问出和田玉啦？” “没有，但是林彬找到了谢伯和韩如月关系的蛛丝马迹。”胖手下一边走一边接着说道：“他说韩如月家里穷，有两个老人，弟弟又犯了事情，不知道逃哪里去，现在家里只能靠韩如月，但是谢伯喜欢韩如月，想要娶韩如月。 “韩如月却要为家里两个老人考虑，所以要足够的礼金，要不然韩如月是不会嫁给谢伯的，所以谢伯见到师傅拿回了和田玉，还有那么多银子，就动了杀念。” 方言摇着头，问道：“韩如月告诉林彬，她要礼金，要不然就不嫁给谢伯吗？” “没有，这都是和韩如月住的较近的人说的，他们见到谢伯不止一次的去找韩如月，两个人关系十分的不一般。” “这些都纯属是瞎猜的，谢伯和韩如月都没有承认，怎么能够道听途说呢。”吴昊然道。 胖手下说道：“没错，林彬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可问题在，谢伯那天晚上，为什么三更半夜在街道上，又是在干什么，要不是他杀了师傅，他为什么要隐瞒那天晚上出来干什么！” 吴昊然问道：“他们在院子里，找到打斗的证据了吗？” 胖手下摇摇头，说道：“没有找到。” “一点血迹也没有？” “没有，林彬说了，谢伯杀了师傅，我们是那个晚上去找师傅的，一天时间，足够谢伯把任何的痕迹涂抹的干干净净。” “可他没有解释一下山上那些血迹，还有打斗的现场？” 胖手下解释的说道：“林彬说，假现场，很容易弄的，随便带一只鸡，到山上去杀了，血迹、杀人现场上想得到的都有，不会很麻烦的。” 吴昊然摇着头，说道：“不可能，要是真如林彬说的，谢伯不需要在山上住两个晚上的。” 他朝方言看了过来，方言估摸着下巴，这时候冷静下来了。 胖手下疑惑道：“什么，在山顶住两个晚上？” “我和乔默上午，发现了一个山洞，那里面有人住过的痕迹，十分可能是凶手，还有一条可能被毒死埋好的狼狗。” 胖手下看过来，问道：“确认吗？” “十分有可能，我们基本证实了乔默昨天打听到的，这个凶手，十分有可能带着狼狗，在山顶上住了两天以上。”吴昊然说道：“要是如林彬说的，谢伯根本没有必要住在山上。” “你们确定凶手住在山上。” “十分可能。” “你们说的那条被毒死的狼狗呢？” “就在林子里，那条狼狗两颗獠牙的宽度，十分可能就是咬师傅的那一只，这个可以让鉴定师来测量一下，基本可以做出判断的。” “好的，我会尽快让人来对比的。” 吴昊然看向了都快半天不说话的方言，问道：“乔默，你在想什么呢。” 摸着下巴，在思考的方言说道：“我在想，要是袁叔叔不是谢伯杀的，谢伯为什么不说出那天晚上干嘛在街道上，他到底再隐瞒什么！” “这倒是，他干嘛不解释！” “你师傅没钱吗？怎么借顾衙蔚的钱？”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这阵子手头紧，他要娶媳妇，买新院子下定金了，只是没有搬。” 第九十三章 谢伯是不是凶手? 2 吴昊然的胖手下看着方言：“对呀，干嘛不解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们都不相信谢伯会是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为了区区的一点银子就杀了师傅。” 吴昊然补充的说道：“以我对师傅的了解，还有师傅对谢伯的感情，谢伯要真的需要银子的话，只要他开口，别说二百两银子了。我师傅都会给他的，他不至于杀了我师傅。” “但可疑的是，那天晚上，除了打更的，还有两个早起开铺的，都在天没有亮的时候看到谢伯，这应该不会有假，还有那装一百两银子的袋子，确实是顾衙蔚给师傅的那个，上面还有个标记呢，顾衙蔚认得。” 吴昊然摇着头：“谢伯他到底再隐瞒什么。” 胖手下有些动摇了：“莫不是，和田玉真的给师傅偷了，又让谢伯看见，一时鬼迷心窍，动了杀人的念头。” “胡说八道，谢伯不是这样的人，我敢担保。”吴昊然有些生气的说道。 “可如果真是如你说的，谢伯为什么不解释呢！我也不想相信，谢伯会杀了师傅的，可他总要解释清楚，那天晚上为什么在街道上吧，总不能告诉我们，他在街道上梦游。” 吴昊然摇摇头，也有些摸不准。 方言沉思的想着什么，许久才说道：“可能有些事情，不想说的。” “都快杀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胖手下不相信的说道。 吴昊然看着方言。 乔默的日记里，倒是记载过谢伯这个好人，谢伯和袁荣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家里发生了大火，烧死了他的妻子和孩子，至此没有了落脚，袁荣好心，就让他来家里当仆人。 其实是先让他有个落脚，等他有了新想法，再离开的，但谢伯这一干，就在袁家呆了十几年，他不应该会轻易的杀了袁叔叔的，正如吴昊然说的那样，他要真的需要银子，直接跟袁荣说一下，袁荣立马就会给他银子的，没有必要杀人。 方言又问道：“那二百两银子，是最近顾衙蔚借给袁叔叔的吗？” 胖手下回答说：“对，袁叔叔说了一句急用，就上个月底的事情，没有多少天的。” “可为什么，找到的只有一百两银子呢。”方言疑惑道：“谢伯说借了两百两银子是吧？” “是的，他说是借了两百了银子。” “那么还有一百两呢。” 吴昊然被提醒了，说道：“是呀，还有一百两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只说钱是向师傅借的，还有他没有杀师傅，其他的就什么也不说了。现在的林彬几乎是断定，说谢伯就是杀害师傅的凶手，他说自己会想办法让他承认的。” 吴昊然冷冷的说道：“这家伙让人承认的办法，永远是承受不了的酷刑，除此不会有更好的办法。” “也是我为什么急匆匆的上山来找你的，好让你想想办法。”胖手下看向了方言，道：“乔默，你相信谢伯会是杀死师傅的凶手吗？” “现在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要弄清楚，那天晚上谢伯到底干了什么，要想证明他不是杀害袁叔叔的凶手，你就要洗清他的嫌疑。” “现在怎么洗清呀，谢伯自己都不说话，我们能够为他做什么呢。” “那也不能因此让他吃哑巴亏，我们需要想办法弄清楚。”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谢伯也不和什么人交往呀，怎么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街道上瞎逛呢，而且第二天黄昏，我们去找他的时候，他也没有说自己那天晚上出去过。” 胖手下不住的点头，那天晚上，是他和吴昊然一起去找谢伯的，说道：“不过我倒是真的听说不少谢伯跟韩如月的事情，他们两个确实关系不浅，谢伯会经常跑去找她。” “别胡说八道了，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谢伯因为韩如月，所以杀了师傅吧。”吴昊然十分的着急。 “不是，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我只是说，谢伯和韩如月可能真有点什么，虽然两个人尽可能躲避了，但还是被人看到。” 不知不觉到了山下，方言多少有了些头绪：“吴大哥，你还是回执法衙去，想办法阻止林彬给谢伯用刑，我去找韩如月。” “你去找韩如月？你认为那天晚上，谢伯是去找韩如月吗？” 方言说道：“不知道，但有这个可能，韩如月是个三十来岁的寡妇，丈夫很年轻就死了，没儿没女，白天见面，别人总会说三道四的，也许两个人真有点什么。” “不会偷情吧。”胖手下说道。 “嘿，什么偷情呀，人家丈夫早就死了，还存在什么偷情的呢！”方言接着说道：“不管什么原因，我也需要去确认一下。” 吴昊然认同了乔默的：“对，要问清楚，这样，你们两个人去找韩如月，我来想办法阻止林彬乱用刑罚。”他知道自己的手下很难阻止林彬乱用刑，就算他自己，都有些困难，但他可以想想办法。 “我还要让人鉴定师上山对比那条狼狗是不是咬师傅的那条呢。”胖手下道。 “不用了，我会让人上去的，你就跟着乔默，听乔默的吩咐。”对于吴昊然来说，乔默毕竟不是执法衙的，让自己的手下跟着他比较方便一些。 “好的，那我就和乔默去弄清楚，那天晚上，谢伯是不是去找了韩如月。” “记住了，要是有情况，一定及时的来告诉我，我可能拖不了太久。” 胖手下自然明白吴昊然的意思，急忙说道：“放心，我一旦弄清楚，立刻回来禀报。” “嗯，去吧，你们两个人小心一些。” 韩如月年轻的时候算是一个美人，嫁给了一个姓梁的，本来日子不错，偏偏发生了不幸，丈夫因为救一个落水的孩子，不幸溺水身亡，却一个孩子也没有留下。剩下了两个老人，那两个当然是他丈夫的亲生父母，她本来有机会再嫁，可就要扔下那两个老人。 因此于心不忍，就没有再嫁，一拖就到了现在这个年龄。 韩如月坚持，要娶她，就得连两个老人一起照顾，谁敢接这么重的担子，本来就是个寡妇，别人已经说三道四了，又不是什么有钱的人。 本来有个好弟弟，她弟弟是强烈劝说她改嫁的，怎么能死守着一个豆腐摊，没有盼头的生活下去呢，她总有一天会老，她需要有一个人照顾，也没有义务为两个老人这么辛苦的活。 但那两老多少不愿意，赶走了不少的求婚对象，他们担心，要是韩如月嫁给别人了，那么就没有人再照顾他们了。 可弟弟怎么能够不为姐姐着想，就想办法帮姐姐寻找对象，但二老很不高兴，也就只能偷偷摸摸的来了，不想给二老知道。 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弟弟，却很不幸运，前不久惹了一事，伤了一个富家子弟，说差点让对方没了命根子，这还得了，那家人要抓他，他只能逃跑了，现在不知下落。 但此事的起因，是因为那个富家子弟，调戏一个女孩子，韩如月的弟弟看不过去，出了手，没有收住，才闹出后面的事。 第九十四章 谢伯是不是凶手? 3 前面就是韩如月的豆腐摊了，看来生意还不错，有七八个人在吃豆腐花。 韩如月带着一个丫头在忙活，那个丫头大概只有十一、二岁左右，是她邻居家的孩子，生意好的时候，她会过来给韩如月帮忙，韩如月自然也会给她一些零花钱。 方言唤道：“两碗豆腐花。 那边的韩如月应了一声。 胖手下准备上去找韩如月问话，却给方言叫住了，此时正好是中午，吃东西的人比较多了，说道：“等一下人没有这么多，再问吧。” 胖手下点点头。 方言说道：“你不饿吗？反正我很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很快小丫头，把两碗豆腐花送过来。 豆腐摊，生意最好就是现在这一两个时辰了。 方言吃了些豆腐花，胖手下又去弄了一些别的吃的。 在豆腐摊，大概呆了一个时辰左右，果不其然，过了中午，人就少了很多。 韩如月似有发现，走过来，到了方言的正前面，便问：“你们两个人，是来找我的吗？” 她应该还没有知道谢伯的事情。 胖手下还是感觉到有些吃惊的。 韩如月解释的说道：“你们也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时辰了，吃豆腐花的，基本都是吃了给了银子就离开，但你们两个吃完，却没有，而且我发现这个年轻人，一直在看我。”她说的正是方言。 方言还是很佩服她的注意力的，笑道：“没错，是来找你的，想来问你一点事情。” 韩如月用挂在肩膀上的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似乎一下子谨慎起来，也许是因为方言旁边的陈书穿了执法衙的衣服，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谢伯，就是袁荣家的那个仆人，在初三那个夜晚，大概下半夜的时候，是不是来找过你？”方言盯着她的眼睛。 这话还是令韩如月有些惊慌的。 方言多少能够理解，当一个男人，三更半夜来找一个没有丈夫的女人，的确是很令人嘎嘎的。 韩如月带有几分紧张，那眼睛有些闪烁，断断续续的说道：“没……没有呀。”说话的时候，略带几分不坚定。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没有，你可听清楚，初三的那个晚上哟。” 韩如月摇摇头，略带假笑说道：“三更半夜，来找我更什么呀！”有些尴尬的样子，但这一次坚定了许多，可能缓了一下。 方言猜测，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有错，三更半夜，承认有个老男人来找自己，这不是什么值得宣扬出来的事。 “我初三那晚，没有见到他。”这一次比前两次都更加坚决了，不过她还是有些忍不住的问道：“你们说的那个谢伯出了什么事情吗？” 这一问，方言有了几分自信，看了一眼周围，说道：“初三那个晚上，袁衙蔚被杀了，埋在了桃花岗的假山旁，大概是在下半夜被杀的，现在执法衙的人怀疑是谢伯，因为那天晚上，有人见到谢伯三更半夜在街道上行走，而谢伯又不说那天晚上三更半夜在街道上干什么。” “不可能，绝不可能，袁衙蔚肯定不是谢伯杀的。”韩如月几乎没有思考就肯定的回答了。 方言惊讶道：“那么，那天晚上，谢伯是来找你了？” 韩如月像是被揭穿了一样，眼睛圆轱辘的转动着，看了一眼方言旁边穿制服的，然后摇摇头：“没有，他没有来找我。”便转身，像是丢了魂一样的往豆腐摊过去。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这女的什么意思？” 方言说道：“应该是你吓到了他，那天晚上，她肯定跟谢伯在一起。” “什么，你确定吗？”胖手下继续说道：“他们是不是偷情了，不敢说出来呢，我听说，她的那个家婆很厉害，只要看上她媳妇的，不会给任何好果子吃的。” 只见韩如月又回过头看一眼，明显有些手足无措。 胖手下继续说道：“那也不行呀，就算他们真的偷情了，也得说出来，虽然确实很尴尬，但她要是不给谢伯证明，谢伯真的会吃哑巴亏的。我得告诉她，事情的严重性。” 结果被方言唤住：“哎，你听我说。” 胖手下才被拉住了。 方言十分认真的说道：“这样，关于韩如月，由我来跟她聊，你帮我再办一件事情，十分重要。” “什么事情？” “袁叔叔家附近，不是有好几户人吗？” “对，是有好几户人。” “你给我去打听，就问他们，在初三那天晚上，下半夜，有没有听到叫声，或者狼狗的声音，也可能有打斗碰撞声，记住了，那附近，一户人都不能放过，给我一个个问清楚。” 胖手下看了一眼方言，先是想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方言的意思，不住的点头。 “还有就是这几天，他们有没有听到袁家有狼狗的叫声，或者看到他们家的狼狗。”方言道。 胖手下立即拍板的说道：“放心，天黑之前，我会弄得一清二楚的，绝不耽误。” “行，那我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了，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在执法衙对面的客栈碰面。” “好的。”胖手下已站起来，还说道：“你一定要想办法说服韩如月，让她说出实情。” “放心吧，赶紧去。” 胖手下离开了。 不知道是担心，还是那个穿执法衙衣服的人离开了，或是关心谢伯，韩如月兜回来。 方言却依然喝着茶，心里琢磨，要是这个女的，真的和谢伯有什么，一定会担心谢伯的，自然不用他去找她。 “你是什么人，执法衙的吗？”袁荣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相信韩如月也不例外，她坐在方言的正对面，也许穿制服的侍卫离开了，让她放松了。 看出韩如月还是十分警惕的，方言道：“我不是执法衙的，你只要知道，我不想让无辜的谢伯吃哑巴亏。” 韩如月看着方言，将信将疑的样子。 方言继续说道：“我以前经常去袁叔叔家，谢伯给我弄过很多好吃的，我知道谢伯是一个好人，他不会干这种事情。” “那肯定的，他是个好人。” “这点我承认。” “那执法衙的人，为什么还要抓他？” “谢伯没有解释那天晚上他在街道上干什么。” “就因为他不解释，所以就认为他是杀害袁荣的凶手吗？”韩如月反问道。 “不，因为他的房间里，还搜出了几天前，袁叔叔从顾衙蔚那里借来的银子，虽然只剩下一百两了，但那个装银两的袋子，顾衙蔚还认得。” “不见一百两银子是吗？” 方言看了眼两手拧的紧紧的韩如月，微微的点点头。 韩如月有些着急了，说道：“我保证，袁荣不是谢伯杀的，他那么老实的人，怎么能够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对呀，我也是这么认为，但他得告诉执法衙的人，那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了，如果他不说，那起码需要有人证明，那天晚上谢伯没有机会杀袁叔叔，要不然就洗脱不了他的嫌疑了。” 韩如月声音忽然变小了：“要有人证明谢伯那天晚上没有作案的时间对吗？” “对，谢伯不想说，但必须要找到人证明，才能洗清他的嫌疑。” “我能……”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停住了，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低下头来。 方言喃喃的说道：“我知道，这事情很难开口，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却能帮助谢伯洗脱嫌疑，要真的把他判定为杀人犯，是要死刑的。”他必须说得严重一些。 “不，那天晚上，我们确实在一起，但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第九十五章 谢伯是不是凶手? 4 方言惊讶的看着韩如月，但基本可以确定，韩如月知道什么，道：“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那是哪样呀？” “你们不都在想，那晚上，我们有什么苟且的事情吗！”韩如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方言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道：“要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为什么谢伯不敢如实的跟执法衙的人说呢，他随时都会给指认为杀人犯的，到时候是要杀头的。” 韩如月十分难为情的看着方言。 方言又道：“真的，执法衙负责这事情的是林彬，他抓住了谢伯什么也不敢说，今天晚上就准备给他用刑，没错，我们很想帮他，可是他不说话呀，我们怎么帮他呢。” “那只要承认我们那天晚上在一起就行了吗？”韩如月看着方言。 方言觉得这里肯定有什么事情：“你最好如实的告诉我，我或许能够帮助他。” “对，那天晚上，他确实是来找我了。” “你们真的……”方言有些说不出口。 “不是你想的。” “那你总不能对我说，谢伯忽然想喝茶，半夜三更去找你喝茶，然后喝到天亮，再回去吧。” 韩如月脸红起来，面对一个小她这么多的男孩子，如此直白的说这些，确实有些尴尬，吞吞吐吐了好半会，疑惑道：“你确实不是执法衙的，只想帮助谢伯吗？” 方言一笑，从这女的的话里，他觉察，还有一些别的事情的，说道：“谢伯被抓起来了，很可能晚一些就要用刑，我要不是怀疑这事情另有事实，才不会没事找事的来问你。 “正因为我想帮助谢伯，我才来找你，就想为谢谢伯洗脱嫌疑，但你必须如实的告诉我，要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帮谢伯。” 按道理来说，谢伯不应该是那么一个不靠谱的人，还没有娶人家，就深更半夜的过来找别人解决生理需要，有些难以说得过去。 都这个年纪的人了，韩如月也是个靠谱的年纪，不应该是这样的呀，被人家知道了，还有脸出来见人的，多少还是有些怀疑的。 韩如月终于忍不住了：“好吧，不过你必须给我保密。” “啊！”方言就想知道真相，急忙说道：“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韩如月鼓起勇气来，说道：“相信你也听说过我弟弟韩忠朝的事情。” “就是前不久，为了一个女孩子，差点要了薛家小无赖的命根子，但后面具体怎么样，我就不那么清楚了。” “对，那件事情，是薛家小无赖调戏女孩子惹起来的，我弟弟看不惯，就过去替那女孩子解围，结果刺激了小无赖，他带着两个手下和我弟弟打了起来，我弟弟便还了手。” 韩如月继续说道：“打架，谁会顾得了那么多，大家拳脚相冲，结果我弟弟一脚踢中了小无赖的下档，他当时瘫倒在地上，像是要死了一样。” “这很正常的事情呀，那小无赖最终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吗！” 韩如月沮丧的摇着头：“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糟糕的是，我们是平民老百姓，那小无赖是薛财主的儿子，他们的儿子没事了，但他们仗着家财万贯，一定要抓我弟弟，必须要把我弟弟关进牢里十年八年。” “恐怕也不是他说的算的，事情不是小无赖挑起的吗，最后还对你弟弟大打出手，才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真相的确是这样，可是有钱有势，是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他们说是我弟弟挑起那件事情的，并不是小无赖调戏女孩子，我弟弟帮忙解围，而是小无赖跟那丫头在高兴的聊天，我弟弟喜欢那丫头，被刺激了，先动了手，和他们发生了冲突，最后打伤了小无赖的。” “这不是颠倒是非？那丫头不出来帮助你弟弟说话？” “那丫头家本来就贫穷，招惹不起那样的人家，也许薛家使用过什么手段，反正丫头就改了口，说是我弟弟惹事，反正所有的责任，应该由我弟弟来承担。” “那丫头还真活该被人家调戏。” 韩如月长吸一口气：“也怪不了她，谁能够惹得起薛家这种霸道人家。” “那也不能够张口说瞎话，日后，再有人调戏她，还有谁敢帮忙。”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了，有钱的确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薛家报官，让执法衙的人通缉我的弟弟，估计花了不少银子，非得抓住我弟弟不可。一个丫头，都可以帮忙颠倒黑白，我弟弟，要真被抓进执法衙的牢里，还有命，我弟弟已经听说，只要被抓住，薛家的人就会想办法把他弄死在地牢里，所以我弟弟就只能逃了。” 方言十分的理解。 韩如月越加激动了：“起初，薛家的人想要逼我弟弟出来，想要使用黑招来对付我的，要砸我的摊子，不过，幸好我认识谢伯，谢伯不是袁荣的仆人吗！ “在谢伯的帮助下，由袁荣亲自出面，他们才不敢来搞我的摊子，只是薛家要让执法衙的人抓我弟弟，袁荣却帮不上忙，但我已经很感激你说的谢伯，还有袁荣。” “你弟弟的事情，与谢伯又有什么关系呢？” 韩如月才道：“我弟弟，一直在逃，躲在凤凰城，只有我知道他躲在哪里，但这终究不是长久的办法，迟早有一天，会被找出来的，他要给抓到牢里，肯定会给薛家的小无赖整死的，他不能继续留在凤凰城了。 “这是谢伯给我的建议，我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决定想办法安排我弟弟离开凤凰城，以他的年轻，还有吃苦耐劳的个性，只要有点本钱，在外面养活自己，没有什么困难的。” 方言微微的点头。 “谢伯对我好，我是知道的，他决定给我帮忙，他要帮我把弟弟弄出凤凰城，他做到了。” “你弟弟送出凤凰城，就是在初三那夜下半夜吧。” “对，就是那天晚上，一切都是由谢伯来安排的，也不知道他从那里借来了二百两银子，他是想给我弟弟准备一些在外面生活的本钱，不过我弟弟只要了他一百两银子，就把剩下的一百两银子还给他了。” 韩如月把谢伯是如何安排，怎么通关的整个计划，一并全部告诉了方言。 方言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喃喃的说道：“所以谢伯不敢说出，那天晚上，是怎么协助你弟弟逃出凤凰城的。” 韩如月如实的说道：“是吧，我弟弟毕竟是执法衙的通缉犯，他如何敢说那天晚上协助我弟弟逃出凤凰城呢，到时候很可能还会连累到我，执法衙会派人出凤凰城通缉我弟弟。” 方言点点头：“这事情确实有些难办。” 忽然韩如月抓住了方言的手：“我发誓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能想到办法来帮助谢伯吗？他真不是一个杀人犯，那天晚上，大概在丑时（1：00），他就来到我家里了，便开始安排，直到寅时末（5：00），快天亮的时候，我弟弟才安全的离开凤凰城。” 她有些激动，就快要跪下来了。 方言急忙把她扶了起来：“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谢伯出事的。” 韩如月重新坐会了椅子上，脸上泛出了一丝愁容：“你会把我弟弟逃出凤凰城的事情，都告诉执法衙的人吗？” 方言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说道：“不会的。” “如果不如实相告，怎么能够洗清谢伯的嫌疑。” 方言若有所思的看着韩如月：“你要真想洗清谢伯的嫌疑，我倒是有一个法子，而且不需要把你弟弟逃出城的事情说出去，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 第九十六章 洗清谢伯嫌疑 1 当韩如月听了，不用把她弟弟逃出城，就能够救谢伯的时候，激动不已，急忙说道：“我当然愿意，我肯定愿意的。” 方言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见方言愁着脸，脸色有些红，韩如月似乎想到了什么，瞬时害羞了几分。 方言也不好意思起来：“只能这样了，你想，谢伯大半夜，不睡觉，在街道上游荡，总不能说谢伯梦游吧！你怎么也要找一个让人相信的理由，要不然谁也不相信的，而且还要说服那些执法衙的人。” “你不能找一个别的理由吗？不用把我拉进来的理由？” “估计只有这个理由了，为什么这么说呢，这还得怪谢伯，你随便找一个别的理由，说什么朋友有急事，那人家就会问，谢伯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闭口不说，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所以行不通，非得是一个难以启齿的。” 韩如月水灵灵的看着方言，方言还有些不好意思。 感觉在欺骗人家似的，不过他倒是听说过她家婆不让她改嫁的事情，觉得这是一个一箭双雕的机会，除了能够救谢伯，说不定还能够促成这件事情。 方言道：“如果，一开始的时候，谢伯找一个其他理由，或许能够糊弄过去，可整整一个上午，谢伯闭口不说，你现在想随便说一个理由，只怕别人不会那么轻易相信的。” 韩如月没有心里准备，没错，这种事情谁能够有心理准备呢。 方言却看出来，这个女的，对谢伯是有感情的，谢伯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那就更不用说了。 韩如月喃喃的说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没有，谢伯正好在你家，呆了两个多时辰，那两个多时辰，正好可以洗清谢伯的悬疑，因为袁荣就是在丑时（1：00）到寅时末（5：00）之间被杀、被埋的，这两个多时辰只要证实谢伯跟你在一起，谢伯就没有足够的时间杀袁叔叔和埋他了，也不需要补上谢伯怎么帮你弟弟逃出去的下半段。” 方言知道她在犹豫，急忙道：“谢伯不错，这是唯一能够洗清他嫌疑的了，也只有你能帮他，林彬准备给谢伯动刑，估计就今晚，我让自己的朋友想办法拖住，但也拖不了多久的，还得赶紧才行。” 韩如月可能是真的担心了，才抬起头来，说道：“好吧，我愿意。” 果然，这个女的还是很汉子的，方言说道：“可你知道，要是决定这么说，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要能够帮谢伯洗清嫌疑我愿意。” 方言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关于两个人将来会怎么样现在说不准，但八字的一撇算是有了。 “好吧，那能够说说，那天晚上谢伯来你家的时候，在你家附近，有什么人看见他进你们家吗。”方言回到了正事情上面来。 韩如月想了一阵：“可能豆汁铺的王老板媳妇看到了，豆汁铺因为要准备第二天早上的豆汁，都会忙得很晚的，我开门让谢伯进来的时候，她惊讶的在门口看过来。” “那大概是丑时初（1：00）吧。” “对，大概就是那个时候。” “那谢伯什么时候离开？” “寅时（3：00）左右。” “那时候有人看见吗？” “不知道，也许有人看见，但我没有看到而已。” “嗯，很好。” “这样能够救谢伯吗？” “放心吧，我说会救谢伯，不会把你弟弟捅出来，就一定说话算话，不过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干，你能不能黄昏以后到执法衙门口去，到时候，我也在执法衙门口。” “那到时候，我怎么说呀？” “你就按具体的说，说谢伯什么时候到你家里，什么时候离开就行了。不需要说你弟弟也在你家里的事情，后来的事情，你也不知道。” “嗯。” “还有什么疑问的吗？” 韩如月明显有些紧张。 “你不用紧张，先缓一缓，没有事的，如果还有什么想问的，黄昏执法衙门口再说。” 方言站了起来，他相信韩如月说的都是真的，但他不能就这样信了韩如月，他还要按照韩如月说的去证实，特别是，韩如月告诉他，谢伯是怎么帮助他弟弟韩忠朝逃走的，都有那些人协助，这些不能告诉执法衙的人，但他必须亲自去证实。 还有，就是谢伯是不是真的在她家呆了两个时辰，与及有谁看到，这些都非常重要，他可不能大意。 很快他就得到了证实，那天晚上，谢伯确实见了几个出城的人，那几个出城的人，确实帮忙，送了一个人出去，但是他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这个过程，他大概的了解一遍，其实也是为了真的洗脱谢伯的嫌疑。 他又去了韩如月说的那个豆汁铺，豆汁铺的老板娘，在丑时初刻（1：00）确实见到谢伯进了韩如月的家，但她没有见到谢伯什么时候出来，不过却从一个卖热干面的店铺，验证了谢伯出来的大概时间，正如韩如月说道，大概是寅时初（3：00）左右。 关于看到谢伯在街道上走的那个更夫，他也去找到了他，他说见到谢伯，大概是寅时四刻（4：00）左右，那应该是谢伯刚要回家的时候。 当然，他看到了很多破绽，但也必须要好好准备一番，毕竟遇到林彬这样的人，到时候，要是没有个信服的推理，那也说不过去，他可不想在这事情上浪费多余的时间。 他还要想办法尽快找出凶手。 来到了执法衙门口那家客栈，没想到已经黄昏，但韩如月还没有到。 二楼的吴昊然在上面叫他，吴昊然的那个胖手下，也在上面。 方言急忙上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韩如月就会到，他还得抓紧时间，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呢。 他们是在等方言的消息的。 “怎么样，韩如月答应帮忙了吗？”说话的是胖手下。 他们肯定以为，韩如月在那天晚上跟谢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方言不打算把关于韩忠朝的事情告诉他们，也觉得没必要，说道：“证实了，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韩如月，要过来把事情说清楚吗？” “估计还有一会就到。”方言唤道：“我的肚子真的有些饿。” 吴昊然赶紧让小二上菜了。 方言抓紧时间，赶紧问道：“我让你打听的，你都打听了？” “那七八户，我一个不落的，全部都问了一遍，那天晚上，没有叫声，也没有狼狗、犬科动物的叫声，更没有听到打斗声。” 听了这话，方言更加有底了一些。 吴昊然问道：“你去证实韩如月说的了吗？” “放心吧，要是不去花时间证实，我不需要跑到现在的。” 吴昊然点头说道：“那等一下，由你来发言。” “由我来发言？”方言还是感觉到有些惊讶的。 吴昊然解释的说道：“当然得由你来发言，调查的情况，都是你来的，自然由你来发言，而且你比我的杀伤力更强，一定能够推翻‘龟神’的猜测的。”想起了判傅海的事情来。 方言假笑了一下。 “别担心，到时候莫凌天也在，不会让林彬一手遮天，而且这正好给你一次表现得机会，你得好好把握。” 第九十七章 洗清谢伯嫌疑 2 一个人已经挂在刑架上，就等着发令用刑了，那是执法衙的用刑室，鞭子、三角马、大夹板等各种吓人的刑具历历在目。 听得一声：“这老家伙嘴硬，不过没关系，一旦用刑，他就开口了。” 说话的正是林彬。 他的话正好被要进来的吴昊然听到了，唤了一声：“凶手不是谢伯。” 林彬有些惊讶的回过头来，却见到吴昊然带着莫凌天，还有几个人。 方言对胖手下说道：“你把韩如月，先带下去休息。” 他们刚刚找过莫凌天，韩如月把方言教她的，都跟莫凌天说了一遍。 林彬大为惊讶，看了过来：“衙蔚还真相信这老家伙的话呢。” 吴昊然却道：“他的话是不是真的可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是有证据洗清他的悬疑。” 林彬看到莫凌天进来，也不敢过分嚣张，笑道：“听这话，好像有证据洗清他的嫌疑。” 方言也跟着进来了，而韩如月被胖手下引到了另一间房间去休息。 吴昊然说道：“我们找到了韩如月。” 在铁架上正等着用刑的谢伯惊慌的看过来。 吴昊然继续说道：“当天晚上，谢伯只是去找韩如月了。” “三更半夜去找韩如月睡觉？”林彬讥笑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韩如月已经跟我们的莫中衙坦白，那天晚上，在丑时初（1：00）刻到寅时（3：00），确实在一起。” 林彬看向了莫凌天，莫凌天微微点了点头。 林彬惊讶道：“那小娘们，我正想去找她呢，她十分有可能和老家伙串通一气，联手杀了袁荣，她的话怎么能够相信。” 吴昊然推了推方言。 方言走了上前：“对，是不能完全相信她的话，但我去证实了，初三那天晚上下半夜，也就是袁荣死的那夜。丑时（1：00）左右，在韩如月家门口不远的豆汁铺老板娘，见到了谢伯进了韩如月的家里。 “当时她还感到惊讶，觉得这老家伙还真是胆大，老板娘还和她的丈夫打赌，说他不会那么快出来，他们好奇谢伯来干什么，相信也不需要我来解释他们好奇什么，足足有一个时辰也没有见谢伯出来。 “紧跟着在寅时（3：00）左右，同一条街道赶热干面的老头子，见到了走在街道上的谢伯，老头子是见到谢伯是从韩如月家里走出来的，但是近了，才看出那是谢伯。 “而更夫是在寅时四刻（4：00）左右见到谢伯在街上走，那时他应该是要回家。由此可证明，韩如月没有说谎，也就室在丑时初（1：00）到寅时（3：00），谢伯确实是去找韩如月了。” 吴昊然立刻补充道：“大家伙都应该听说过，韩如月自从她的丈夫死后，家婆和家公就全丈韩如月的豆腐摊养着，韩如月是想改嫁的，但是因为家婆怕她改嫁，就没有人照顾她们，不知道赶走了多少的求婚者，一拖就到了这个年纪。 “那天晚上，谢伯喝了一点酒，胆子有些壮，决定要生米煮成熟饭，认为只有韩如月有来孩子，家婆就没有办法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 林彬后面的一个手下听了，看了一眼铁架的谢伯，惊讶道：“老东西还真行。” 谢伯目瞪口呆。 吴昊然说道：“这些当然不是我瞎猜的，是韩如月说的。” “也就是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啦？”林彬的手下更加好奇了。 吴昊然一笑：“这不需要弄清楚吧。” 林彬好像哽住了，急忙道：“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谢伯不是杀人凶手，我反而更加怀疑，他会坚定的杀了袁荣，因为他必须要娶韩如月，他需要足够的银子和聘礼。谢伯回去后，大概也就是寅时四刻（4：00），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足够的时间杀死袁荣，也许在之前就杀死了，只需要处理尸体就行。” 方言一笑：“看来你还是坚持，谢伯在院子里埋着铁夹，然后放出藏好的猛兽，当袁叔叔踩到了铁夹，他就放出猛兽，然后抓住机会劈死对方。“ “当然，为什么没有这个可能，银两就在他的房间里。”林彬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方言道：“好吧，就假设你说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胖手下。 吴昊然的胖手下走了过来：“今天下午，到了袁荣家附近求证了，那天夜里，也就是初三那晚下半夜，一直到天亮，我问了和袁荣的邻居，那天晚上，有没有听到叫声，或者犬叫声，与及打斗声，那些人全都否认，那晚他们没有听到这些。” 方言立即抓住机会：“当袁荣踩中了铁夹，一般人都会叫的，他又不是哑巴，疼了自然会叫，而且还有攻击他的猛兽，这都会发出声音的，你们也看到了，袁叔叔的胸口和背部都被咬到了，这么多伤，肯定折腾一段时间，怎么能够继续让他闭着嘴巴，他有性命危险，怎么不向别人呼喊救命呢。 “一旦他喊出来，或者猛兽发出一些响声，还有打斗声，三更半夜，在他家附近的七八户人，总会有人听到的吧，但我们求证了，没有那些声音，那只能一个解释，凶杀现场绝对不是袁叔叔家里。” 林彬眼直直的瞪着方言：“你小子不是我们执法衙的人，敢扰乱我们办案，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力。” 结果吴昊然站了起来，说道：“莫中衙说过了，我可以找一个不是执法衙的助手，他就是我的助手，我已经报备给莫中衙了，这不算违反。” 莫凌天微微点头：“没错，吴昊然跟我报备过了。” 林彬有些着急的说道：“首领，你可是把这件案子全权交给我的，不让别人来插手。” 吴昊然立即说道：“不让人插手，那也不能任由你胡来，得讲证据和推理，随便就对一个人用刑，强行逼供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林彬着急了：“就算杀人现场，不是院子里，那也不能就此洗脱老家伙的嫌疑。” “你不会想说，谢伯跟着袁荣到山上，直接把他杀了吧？”方言好奇的问道，越觉得那就是个没脑子的土包子。 林彬反问道：“为什么不能，就如你说的，老家伙办完事，回到家里，正好看到袁荣拿着铁锹鬼鬼祟祟的出去，就带上了他准备的猛兽尾随袁荣上山，然后把他杀死。” 方言都觉得把自己的智商降低了，说道：“你可想清楚，我们在山上，已经做出了判断，凶手是有预谋的，先埋下了铁夹，等袁荣踩上，就放出猛兽，然后劈死袁荣。” “我可没有说，那是预谋好的，袁荣是踩到了铁夹，但那就是某一个捕猎笨蛋安装在那里的，然后被袁荣踩到，老家伙当即放出了猛兽，因为他看到袁荣从地底下，挖出了金银珠宝，瞬时产生了杀害他的念头。” 方言嘻嘻一笑：“林首领，可能不知道猎人的同行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猎人会把一个山，分成几块，这一块谁的，那一块又是谁的。我正好找到了虎头山负责东面的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叫江大鹏的，他们负责的正好包括了桃花岗。 “他们负责东面那块山的捕猎陷阱，我从他们那里得知，他们没有用过铁夹子一类的工具，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找他们确认。” “怎么就不可能是别人安装的呢！”林彬说道。 第九十八章 洗清谢伯嫌疑 3 这家伙完全不上道。 方言笑道：“你好像没有听懂我的话，那座大山，桃花岗就只有江大鹏他们负责，是不会搞乱的。”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没错，猎人同行，的确可能有不成文的规定，但要是新人，不懂同行的新手呢，他才不管是谁的地盘呢。正好可以解释这个笨蛋，不会下陷阱，找了一个动物不会出没的空旷地带下铁夹。”林彬显得有几分骄傲。 “你这不是推理，而是叫抓住一个人，瞎猜测。” “呵呵，你的就是推理啦？” 方言冷笑一声，并不想跟这种无脑子的人争辩，完全是降低自己的水平，说道：“我们还是回到狼狗上面来吧，我们已经在桃花岗后面的林子里找到了被毒死的狼狗，鉴定师今天下午，已经比对袁叔叔的伤口，从那条狗的爪子和牙口，可以断定，就是咬了袁荣的那一条狼狗。” 这些当然是在刚才吃晚上的时候，吴昊然告诉方言的。 方言接着道：“如果是谢伯杀了袁叔叔，那么狼狗必须是谢伯毒死的。那么问题就来了，谢伯的狼狗养子哪里？” 林彬说道：“当然是养在他家里了。“ 吴昊然却冷笑道：“我可知道，师傅家里不养狗，我在初二那天中午还去找师傅了，但我没有见到狼狗，也没有听到狼狗的叫声。” “那说不定他养在房间里，不给别人知道呢。“林彬说道。 方言笑了：“那他总得会叫吧，可我让人随便打听了，那些天，没有人听过袁家有狼狗的叫声。” 胖手下补充的说道：“没错，附近的人，都没有听到狼狗的叫声，更没有看见他们家有狼狗，要是他家有狼狗，在院子的话，肯定会给路过的四邻看到的，他们家老是开着院子大门。” 林彬说道：“当然，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养着一只狼狗。” 方言立刻抓住话题：“好吧，就算你胡说八道的有道理。” “你才胡说八道呢。” “别管是不是我胡说八道，既然你认为他是故意不让人知道他养了一条狗，那我想问你，他为什么养着一条狼狗不让别人知道呢？” “当然是准备谋害袁荣。” “呵呵，他和袁荣生活在一起，而且鬼鬼祟祟的在家里养一条狗，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觉得这不会引起袁荣的怀疑吗？” “对，长时间，可能会引起怀疑，但是短时间就不会了。” “你是想说，谢伯养了这条狼狗，是想在短时间杀死袁荣的对吗？他有杀袁荣的念头是吗？” “为什么不可能。” “大哥，谢伯真要杀袁荣，不用那么复杂的，越简单越好，越复杂越容易暴露的，要真如你说的这样，为了杀害袁荣，鬼鬼祟祟的养一条可能暴露自己的狼狗，还要训练它咬袁荣，最后还要亲自用铁锹来劈。 “他还不如直接毒死袁荣，然后趁着晚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埋到山上去，不至于那么让人提心吊胆，养一条随时可以暴露自己的狼狗，不是有病，记住了他可是负责袁荣的一日三餐的。” 林彬彻底哑口无言了，欲言又止。 那些人似乎一下子就懂了。 “由此可知，他没必要养这么一条训练攻击袁荣的狼狗，也就不存在他看见袁荣上山，便带着一条狼狗尾随，更不会存在他看见袁荣挖出财宝，先放出狼狗咬袁荣的事情。” 吴昊然捂着嘴巴在笑。 当时的莫凌天也笑了：“这事情我清楚了，不必再争论这个话题了，谢伯是无辜的，放了吧。” 林彬还有些死性不改，可是他却拿不出任何有说服力的话，估计方言彻底的丢了他的面子，他眼睛好像着火一样，就差发飙了。 吴昊然说道：“赶紧，把谢伯放下来。” 身后的胖手下和瘦手下赶紧上去了。 吴昊然说道：“我们刚刚找到了铁夹和铁锹，就在玉潭上游的水草从里面，铁夹子有两个，铁锹也有两把。”便唤了一声：“把铁锹拿进来，看看是不是有袁家丢失的，” 很快两个手下把铁锹拿进来。 谢伯刚刚从铁架上放下来，他很快从两把铁锹中，认出袁家的那一把，说道：“这一把就是我们家的。” 吴昊然问道：“确认吗？” “确认。”谢伯指着其中一把铁锹的铲口说道：“这把铁锹的铲口，有一个小缺口，是我不小心，铲到石头，从而留下来的，所以我可以保证，就是我们家的铁锹。” 吴昊然立刻让人把谢伯送了出去。 方言推理道：“那么，基本可以确定，这是凶手留下的铁锹，两只铁夹子，正好可以说明，不是袁叔叔不小心踩到别人捕猎的铁夹子，要是踩到，应该只有一只，但这里有两只。 “可以推论，凶手为了袁叔叔大概率的踩到铁夹子，所以布了两只，关于铁锹，其中一把是袁叔叔带上来的，另一把是凶手自己留下来的。 “一句话，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我也跟莫中衙说了，我们发现了山洞，凶手应该在洞里住了两天以上，他应该是知道袁叔叔这几天会上山来，但不知道具体某一天晚上。 “所以他在山洞里住了两天，再有，吃剩的骨头，还有动物的排便，与及铺过的床铺，猎人连续两天晚上听到了狼狗的叫声，都说明了这一点。” 吴昊然推了推方言。 方言补充道：“凶手是住在山洞里的，当袁叔叔半夜上来，到了白石的位置，他不小心踩到了铁夹，发出了叫声，在山洞里面的凶手立刻带着狼狗过来，确定了他要杀的对象，然后放出了调教好的狼狗。 “狼狗立刻扑了上去，凶手抓住机会，一下子劈死了袁叔叔，然后凶手把袁叔叔埋了，为了避免追查到他，他担心尸体可能会暴露，所以毒死了狼狗，埋在了林子里，又把铁夹和铁锹扔到了水潭的草丛中。” 莫凌天不住的微微点头，问道：“可有怀疑的对象？你们准备接下来怎么查？” 林彬听了嚷道：“首领，这事情，你可说让我来查的。” 可能是因为谢伯的事情，让莫凌天有些生气了：“现在变了，谁先找到凶手，功劳就是谁的。”他可不会让林彬耽误了正事，要不是因为今晚的事情，他还真的认为林彬抓到了凶手，差点害了一个无辜的人，他可是对上面打包票，一定咬抓到凶手的，毕竟死了一个衙蔚，那可不是小事情，他才不管谁抓到凶手，只要抓到凶手，他就能够跟上面的人交代。 吴昊然说道：“现在还没有怀疑的对象，但我们判断，那条狼狗应该是凶手为了杀师傅而准备的，应该养了没有多久，所以就狠心的毒死了，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怕人到时候因为那条狼狗怀疑到他，所以，我们开始寻找，有没有人，在最近，卖出一条大概五十斤左右的大狼狗。” 莫凌天发话，说道：“很好，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吴昊然继续说道：“而那两个铁夹，也是一条线索，凶手应该是个不会设陷阱的，要不然它可以准备别的机关，但他不是猎人，所以他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铁夹子，他可能不会武功，却知道我师傅武功高强，所以铁夹子应该也是为了害我师傅而准备的。我要弄清楚，谁在这几天，买了两个野猪用的大铁夹。” “嗯，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方向。” “我会沿着这两条思路，寻找出可疑的人。” “嗯，一定要尽快，关于人手不够，跟我说就行。” 第九十九章 洗清谢伯嫌疑 4 莫凌天看向了张洋，说道：“张洋原来不就是和你们一起的吗？你可以和张洋他们联手，还有你的两个手下，也再次归还给你。” 林彬有些着急了：“莫衙蔚！” 听得莫凌天道：“行了，你先找到正确的方向，有了思路再说吧，你要是没有方向，我把所有人都给你，有卵用。” 吴昊然赶紧谢过了莫凌天：“我立刻尽快找出，跟这两样有关的人。” “你说凶手在山上至少住了两天，那没有人发现可疑的人在山上吗？” 吴昊然急忙说道：“因为那个山洞是今天中午才发现的，我们正准备大范围的打听，凶手很可能白天不在山上，只是夜晚才会在山上，或者一直就呆在山洞中，但我们已经抓紧时间，寻找那几天上山的人，要是有怀疑的对象，一定会尽快的告诉你。” 莫凌天说道：“好吧，既然是这样，那就赶紧，一定尽快抓到凶手，绝不能让凶手在我们抓到他之前逃走了。” 都亥时（21：00）了，总算洗清了谢伯的嫌疑。 林彬多少有些不甘心，却也没有办法。 吴昊然他们把谢伯和韩如月送到了执法衙的门口，谢伯受了一些皮肉伤的，那是抓捕谢伯的时候留下来的。 韩如月十分高兴，她当然高兴了，不用把自己的弟弟说出来，又把谢伯给救出来，她感激万分，对他们说道：“有空到我们豆腐摊，我请你们吃东西。” “当然，一定会有机会的。”吴昊然道。 “好了，我送他回去就行。” 看着两人离开。 胖手下还发出了一声感慨：“他们两个人的事情，算是成了吗？” 瘦手下说道：“我听说，韩如月那家婆死活都不想让她再嫁人。” “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这事情不需要我们帮忙，很快附近的都知道，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看应该不会很大问题了。”胖手下啧啧的笑着。 吴昊然道：“有了这件事情，我想谢伯不用我们教，他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都发生了这种事情，哪还有人敢找韩如月，谢伯不会让韩如月一辈子成为寡妇的。”胖手下道。 只有方言没有说话，他知道事情的全部，相信韩如月不顾别人说三道四的救谢伯，谢伯会给感动的，他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吴昊然长吸了一口气：“好了，总算把谢伯救出来，大家可疑松口气，趁天还没有黑，我今天晚上，请你们吃东西吧。”在他们的帮忙下，谢伯洗清嫌疑，他应该替谢伯好好谢一下他们。 胖手下似乎很久没有这种待遇，高兴的不得了：“那真是太好了，我早就饿扁了。” 另一旁的张洋却说道：“吴大哥，恐怕我今晚不能跟你们一起，我有点事情要忙。” 吴昊然看过来：“如果是这样，那你先忙，下一次再请你。” 张洋带着两个手下离开了，好像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古风客栈应该是凤凰城，最热闹的一块区域之一了，对面就是春风楼。 一到晚上，这里的热闹就显现出来，估计在凤凰城，银子滚动最快的也是这块区域了。 有钱的，怕钱没处使，只要进到这片区域，不用当心花不掉。 特别是春风楼，都是些有钱的主，走进春天楼，像是身份的象征似的。 它不仅是最花钱的青楼，而且是谈生意最佳的地点，吃的山珍海味，也是凤凰城最独一无二的。 要只用青楼来形容春风楼，那是不全的。 听说当年，李城主，想要自己独吞下春风楼，但没有成功，最后联手苏家、白家等几大富豪，才拿了下来。 他们把春风楼分成了几大业务，分别是青楼、赌当、吃喝玩乐等等，每人负责一块，其中李城家就拿下了青楼的，苏副城主家拿下了赌当，吃喝的归白副城主家等等。 暂且不去看春风楼，就看春风楼周围的发展，就知道这里有多繁华了。 其中古风客栈也是这样给带动起来的。 想要吃到凤凰城最好的美食，不需要走遍凤凰城，只需要到春风楼附近便可了。 吴昊然感慨的说道：“乔默，今天得好好表扬一下你，你帮我们好好挫了一下林彬的锐气，又帮我们把案子抢回来了。” “千万别这么说，不过是耍了一下嘴皮子，没有你们的努力，怎么可能那么快救出谢伯呢。”方言看向那早激动不已的吴昊然，此时他们处在二楼，周围灯火通明，正好看到对面的春风楼，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逛街男女。 吴昊然笑了笑：“那可不是耍嘴皮子的，是真本事，莫首领离开的时候，还特意的跟我说了，说你小子很不错，让你好好努力。” 方言惊讶的说道：“只怕有人就差把刀子来捅我了。” “你是说‘龟神’呢，这家伙，你不用管他，他对有才华的人，从来都是羡慕嫉妒恨的。”吴昊然点了很多好吃的，都上来了，说道：“来，好好喝一杯，明天我们好好干，肯定能够抓到杀害我师傅的凶手的。”就举起了酒杯来。 胖手下说道：“是该好好喝一杯，今天我也挺高兴的。” 你一句我一句，便喝了起来，方言也得意思一下。 吴昊然明显有些激动，说了一下往事，关于师傅是如何的照顾他的，要是没有师傅，没有他的今天，另外的两个手下也被他的话所感触了。 吴昊然还很坚定的说，一定会想办法帮方言进执法衙的，方言当然相信对方说的都是真的，他没有必要骗他，今天早上他就已经做了一番表率了。 “日后我们就算好兄弟了。”吴昊然就喝了起来。 方言不住的点头，但他没有他们那般激动，当然，他需要这些人的帮助，一点也不假，和吴昊然相处了几天，他觉得这个人还是比较信得过的。 好吃的基本上来，一套蒸草鱼，一只烧鹅，一大盘烤羊肉…… 方言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 吴昊然说道：“乔兄弟，今天算是欢迎你加入我们的欢庆会。” “可我还没有正式进入执法衙呢。” 方言旁边的胖手下说道：“迟早得事情，以你得能力，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我们都自叹不如。” “还是等我真的加入那天再说吧。” 胖手下说道：“乔兄弟，大胆的吃，今天这一顿，不用你花钱。” 方言乐呵呵说道：“那我可不会客气。” “千万别客气。” 街道下面有人在放烟花，一阵阵得烟花，把热闹推向了高潮。 几杯酒过后，人渐渐的缓和了许多。 吴昊然慢慢的收住了激动，瘦手下搭着他的肩膀在聊什么，可能是周围太吵了，需要凑近才能听到对方的话。 胖手下便也跟着方言聊了起来，说了一下执法衙的情况，包括执法衙里面各种势力，要注意一些什么，那些人需要小心的，似乎要给方言提前补充，怕他日后进来赶不及似的。 第一百章 羡慕嫉妒恨 方言终于忍不住了：“你们和张洋的关系，好像并不太好。” “哦，兄弟，你看出来了呢！”胖手下继续剥着羊腿肉。 “今天晚上，吴大哥请他，他都没有过来。” 胖手下冷笑一声，说道：“本来不是很熟的，和他打交道，完全是因为师傅，师傅下面有两组人，一组是我们，另一组就是张洋他们，他这人有点小聪明，抓住机会就拓广自己的人脉，不是很在乎对方的为人本性，重要的只要对自己有帮助。” “嗯，我能够看得出来。” “这种人比较现实，只要抓住机会，就会想办法往上面爬，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怎么说，都比较讲感情的，但他就不讲这些了，现在师傅死了，也断了他跟我们的关系了，现在肯定会想办法找下家。” 方言微微点头，他多少也发现张洋看不起吴昊然他们。 “我就不是很喜欢这种人了，太现实了，人情淡薄，师傅在的时候，称兄道弟，师傅不在了，也不琢磨帮忙查出凶手，就想着，到时候投靠谁，是不是冷血了一点。” “确实是。” 胖手下有些好奇的问道：“对了，你是怎么认识张洋的。” “说来巧合，我被打了一棍以后，当时袁可泰还在，要帮我找到凶手，需要执法衙的人帮忙，而吴大哥又比较的忙，最后介绍了张洋，他帮我查过。” “哦，原来是这样。” “那找到了凶手了没有。” “开始的时候，以为找到了，但最后证实，不是凶手。” 胖手下笑了笑：“张洋这种人，不会看得起我们的，在他那里，只会跟对他有帮助的人交往，帮助你，纯属因为他是师傅的手下，而袁可泰是师傅的侄子。” “明白，看来还是挺复杂的。” “他是那种想办法踩着人往上爬的，其实对于破案，不是太感兴趣，更感兴趣，是挤到上面去。” 方言眯了一杯，追问道：“那袁可泰淹死在白玉潭，负责询问四周情况的是不是他负责的？” 胖手下说道：“对，他负责询问周围的人，打听那天晚上有没有人看到异常的情况。” 方言若有所思的说道：“那看来，他确实不是很认真。” “为什么问这个？” “没有，只是随便问一问。” “当时我们负责查和田玉佩的主人，还有别的，师傅下面两组人是分开的。” 忽然街道上传来了涌动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人不由的从二楼探头往下面看，听到了有人在吹口哨。 只见一男一女，男的风度翩翩，女的花容月貌，从街道走过，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连和吴昊然搭肩说话的瘦手下也忍不住了，发出一声感叹：“真是郎才女貌。” 方言看到了，是苏慕泽带着凌微，后面跟着两个手下。 苏慕泽一身白，如从风中来的白马王子。 凌微还是最朴素的打扮，却掩盖不了她的天生丽质，犹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正因为一身朴素，才显得真实与自然，少了浮夸和俗气。 也许因为街道两边的人都想认识苏慕泽，纷纷和他打招呼，而凌微带着几分羞涩。 走在最前面的苏慕泽不断的给她介绍，一脸得意，街道两旁都是卖女孩子首饰和化妆品的。 “真是令人羡慕呀，要是我能找到这么一个媳妇，死了也值了。”说话的是瘦手下。 结果胖手下给了他一巴掌，似乎想要打醒他，唤了一声：“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他们估计并不知道乔默和凌微的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方言的心里有一丝羡慕嫉妒恨。 瞬间乔默日记里的感人故事，两个人生活的点点滴滴，全部涌出来，想堵都堵不住。 他不应该受到凌微的影响，他和凌微，本来是陌生人，但是他为乔默感到不甘，乔默死了，可下面那个女孩子还不知道，而且那么快就跟别人卿卿我我。 他是替乔默做出了放手的决定，但还是为乔默感到难过。 怎么会有一点心痛呢，不会真的喜欢那丫头了吧，一定是日记的故事写的太精彩了，莫名就有奇怪的想法了。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下子占据了他，他不断的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自从今天早上，程广源打他的那一刻，他就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打他的是程广源，和他也是陌生人，但他却心甘情愿的给程广源打，不会真的把他当成父亲了吧。 对于原主来说，程广源是把他养大，不可或缺的义父，所以打他，他心甘情愿的接受。 今晚，要是不看见，还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此刻和原主相约要爱一生一世的恋人就在下面跟着别人含情脉脉的在逛街。 真的替乔默感到难过。 胖手下推了一下方言，道：“乔默，你发愣什么呢。” 方言赶紧回过头来，才发现，那两个人早消失在前面的十字路口。 “是挺让人羡慕的，不过也不需要妒忌，只要你闯出一番事业来，一样有你心目中的女神陪你逛街的。”胖手下提起酒杯来，唤道：“喝酒。” 有点失了魂般的方言，像是梦游了一般，急急忙忙也端起酒杯，一口就全部喝光，就那一刻，有了一种想喝醉的感觉，自己满上了一杯，说道：“来，今天我也特别高兴，能够和你们成为好兄弟，是我的荣幸。” 今晚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激动过，这算是最激动的了，胖手下急忙举起了酒杯来，说道：“说的太好了，好兄弟，就为这三个字，陪你喝。” 方言满脑子是刚才的画面。 他越发的感觉自己像是在梦游，也许有酒的作用。 怎么会这样，他不可能任由原主的故事来摆布，他早已经是一个不相信爱情的了，怎么还会相信原主那些童话般的誓言呢。 “我听说，苏家下聘礼了。” 瘦手下的一句话让方言像是触电了一半。 却听得一旁的胖手下说道：“那是迟早得事情。” “算是天造地设得一对了。”瘦手下继续说道：“我看好他们，男的帅气老实，不像那些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是真心诚意的，女的天生丽质，人见人爱。那个女孩子，也挺命苦的，自她爹死后，剩下她和母亲，还有个烂赌的弟弟，吃尽了苦头，算是苦尽甘来。” “对呀，就应该是这样的结果，我挺看好他们的，说真的，我对于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天生有点鄙视，他们的钱，都不是他们赚的，要是没有家，他们连养活自己都难，可他们在凤凰城想娶哪一个就娶哪一个，还三妻四妾，但对于苏慕泽，我却没有这种鄙视。” “少在这里抱怨了，只能怪你没有投到有钱人的家里，你要是也投到有钱人的家里，和他们没有两样，也想娶个三妻四妾。” “这倒是。”大胖哈哈的喝起酒来。 方言没有说话，但却很认真的在听，内心却浪起涌。 全都是原主和凌微的过往。 就好像是他亲身经历一样，都有点后悔放过那丫头了。 第一百零一章 相识 1 原主乔默和凌微的认识，是在三年前的一个朋友的生日晚会上。 其实在这之前，乔默就知道她家是买酒的，而且生意不怎么样，还有个不靠谱的弟弟，平时穿的十分的朴素。 可那晚，她却不知道从何处弄来了一件非常妖艳的衣服，打扮的像九尾妖狐一样，到处绽放她的光芒，深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存在，与平时那个朴素的十分不同，好像母猫的急于寻求下崽似的。 她本来在乔默的记忆中，还是有几分好感，虽然不认识，但他却欣赏她的真实，但这天晚上大打折扣。 乔默是知道，那天晚上，有几个有钱的公子哥要来参加晚会的，这样的打扮，不难让人联想到对方是想借这个机会出风头，要母鸡变凤凰。 他可不喜欢这么有目的性的女孩子。 当时他就听到旁边的几个丫头在发牢骚。 “她肯定是想嫁入豪门想疯了。” “她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成功。” “我看她就是在发白日梦，谁不知道她是一个卖酒的，而且还有个不检点的母亲。” “再怎么打扮，也改变不了她的下贱命。” “那几个人不过是陪她玩一玩，要知道她是个卖酒，才不搭理她呢。” “想母鸡变凤凰啦，但母鸡终究是母鸡，高贵的气质是天生带来的。” 乔默听完，也鄙视起来，毕竟他看到的正如那群丫头说的，她确实像热脸贴冷屁股一样，想尽办法在那几个有钱的家伙面前孔雀开屏，可她越是献殷勤，越是尴尬了。 那几个小子，恰恰在不久前，跟乔默打过一架，这更增加了他对她的反感了， 他一直在盯着她看，想看看她怎么出丑，其实旁边那几个丫头应该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真的不理解，一个女孩子挺真实的，为什么非得把自己扮成妖精，去招惹那几个本来就想张牙舞爪吃人的妖怪，而且他知道，那几个家伙，不可能会真心去跟她好的，顶多就是跟她玩玩，到自己审美疲劳，就会一脚把她踢开。 他听说了不少这样的例子。 她尽可能表现得妩媚，可她终究不是那样的一个人，眼睛锐利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一看那件衣服就知道肯定是从什么人那里借来的，根本不合身。 本来娇小玲珑，非得弄一件水桶腰，怎么可能匹配呢。 天生丽质却要弄个庸脂俗粉，内敛沉稳变成了曲意逢迎，独一无二弄成了千篇一律。 他都有些替她着急，为什么要搞得那么不舒服呢，这不是自找难受。 又不知过了多久，后面传来一声：“乔默，你在这里呢。” 他们是在一个林子里搞生日晚会的，分成了几群玩，有人钓鱼，有人放孔明灯，这里是在吃东西聊天，主角大概还需要一会才能出现。 喊他的是袁可泰，乔默赶紧回过头。 “你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一只假妖精怎么被一群真妖怪吃掉。” “什么假妖精，又真妖怪的？”袁可泰顺着你他的视线看去。 “就那个想要立刻母鸡变凤凰的。” “嘿，这有什么好看，你就不准人家真的母鸡变凤凰。” “可我怎么觉得，她越是这样，越像一只刚下蛋的老母鸡呢。” “别在这里看人家的笑话了，大胖还在等着我们呢。” “去哪呀？” “当然是有好玩的。” “有在这里看假妖精被真妖怪吃掉好玩吗。”乔默一边吃着小点心。 袁可泰问道：“对了，我让你准备的十几桌喜宴的酒，你准备好了没有？” 当时乔默为了找到银子花，也会干点这些，比如帮人家订酒，道：“放心吧，不过十几桌酒而已，小事情，包在我身上，不是还有几天吗？” “你现在赚一点就好了，别太过分，怎么也要拿得出手给人喝。” “行了，我不会让你丢脸的，要没有过关的质量，不光让你下不了台，也是砸了我的招牌，日后谁还敢在我这进货呢。” “你小子知道就好，让我下不了台，日后我可不找你。”袁可泰知道乔默对酒有些研究，而且在干这生意赚点外快，才把这活交给了他，毕竟是兄弟，让谁不是赚。 那天晚上玩到很晚，后来袁可泰陪几个朋友去了，乔默又喝了一点酒，就提前离开。 当他走进一片林子，穿过那片林子，就可以进入街道，这条路是有些偏僻，没什么人走，但却可以缩短一半的路程。 忽然传来一声“救命”。 他还以为听错了，但再一听，没错，的确是救命的声音。 他赶紧往声音的方向去，结果在林子下面的草丛里，见到两个人正在玩露天大表演，虽然有些暗，那个女的已经被压在下面，男的在上面，就要解裤子了，女的想要把他顶开，可是力气不够大，又是惊恐。 听得男的说道：“老母鸡，来吧，打扮成这样，你不就希望我这样吗？放心，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求你了，别这样。”女的又喊了一声“救命……”。 乔默看见了，就是那个想变凤凰的，咳嗽了一声，叫道：“嘿，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想露天大表演。” 吓得趴在上面的小子一惊，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人从这里经过，回过头，看见一个人像哈巴狗一样蹲在自己的身后。 乔默说了一句：“可惜只有我一个观众，我得帮你们找一些观众，这么精彩的真人大表演，怎么能缺少观众呢。” “你小子少管闲事。” 结果被压在下面衣冠不整的凌微一脚踢开。 “原来是陆少爷呢，真没有想到，你还敢大庭广众呢。”乔默站起来。 那小子整了一下衣服，一拳过来，乔默一手抓住，紧跟着一个扭转，他疼的叫了一声，有些站不稳，乔默顺势一个扫堂腿踢了他一个大马趴。 凌微已躲到了乔默的身后。 “强迫不心甘情愿的少女发生关系，你还想打人，看样子得报官，看你日后还怎么混。” 也许知道不是对手，又觉得十分的不光彩，那小子骂骂咧咧几句转身逃走了。 凌微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哭泣，眼泪直汪汪的往下面滴。 衣服都撕裂了好几块。 这时候本不应该刺激对方的，可乔默就是忍不住道：“把自己打扮成妖精，当然会招妖怪了。” 凌微哭着说道：“我知道，你早就看不上我，就想看我出丑，你刚才不就和一群女孩子，在那边嘲笑我，想看我出洋相吗！”她一边擦着眼泪。 乔默笑道：“知道别人想看你出洋相，那你为什么要给别人机会呢，你就这么恨不得立刻母鸡变凤凰。” 听了这话，凌微死死的瞪着乔默。 乔默紧接着道：“就算你真的想母鸡变凤凰，那你也要先筛选一下吧，你明知道那几个不是什么好鸟，就是想吃妖精的妖怪，不可能会让你真的变凤凰，最多也就是陪你玩一玩，什么时候审美疲劳了，准会一脚把你踢开的。” 凌微还是没有平缓下来，走到了那边的花坛找了个位置，抽泣的说道：“你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母鸡变凤凰，我从都没有这样的想法。” 乔默跟了上来，冷笑一声：“是吗！那为什么非得把自己搞得这么别扭呢，明明娇小玲珑却要穿一件不知哪个胖妞的衣服，还要曲意逢迎，把独一无二的自己变得千篇一律，还要热脸贴冷屁股的献殷勤，就好像想要问别人，我是妖精，你这些妖怪想不想吃我。” “你以为我想的吗？我要不是想为家里多拉一些生意，我才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子。”她在整理衣服，但不管怎么整理，都是别扭的。 “生意！把你打扮成春风楼门口那些丫头。” 第一百零二章 相识 2 可能真的被刺激到了，凌微嚷道：“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 “不是难听，是真的很像，原本你是个内敛沉稳，非得把自己打扮的如此夸张，为了你家里的生意，是不是太拼了呢，就好像出来卖的一样。”乔默不住的打量了一眼她，她无辜的时候还是挺让人心疼的。 凌微又哭了起来，说道：“我也不想呀，可是家里欠了银子，这个月，我们要是不把欠的银子还上，月底就有人来把我们的铺子收了，要是铺子给收了，那你让我和娘下个月怎么活，我们就只能露宿街头了，我能怎么办？” 一下子扭转了原主的看法，好奇的问道：“你弟弟又欠人家的钱了？”他倒是听说了一些关于她弟弟的事情。 凌微继续哭着说道：“我要是跟他们说的开心了，他们都是有钱的，门路比我多，要是愿意帮一帮，多帮我定点酒，说不定，我们就能够撑过这个月。” 乔默真的有些后悔了，刚才还在嘲笑她打扮成妖精，想要母鸡变凤凰，还说了那些话，喃喃的说道：“你应该打扮成这样来找我，找那几个，只会想着法子把你吃掉。” “找你？”她擦着眼泪。 “我这里倒是有十几桌酒，需要准备的。” 她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样子，疑惑道：“你？” “对，一个朋友的亲戚，要办喜事，过几天就要，不知道你能不能准备上，要是能，就是你的了。” 她一下子收住了哭，像是喜出望外般，问道：“几天后呀？” “四天后，能够准备好吗？” 像是雪中送碳一般，她急忙说道：“可以的，我保证可以。” “可要保证质量，否则会让我的朋友下不了台的。” “你放心，我一定把最好的酒给你们。” “那这一单生意是你们的了。” “那价钱呢？” “尽管要就行了，是有钱人，不差几个子的。” “那你也要赚一些吧。” “就不用了。”可能是因为刚才嘲笑过对方，他十分不好意思，又道：“就当朋友救急，要露宿街头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着急了。” “那太谢谢你了。” 不知道她是在哭，还是感激涕零，反正十分的激动。 “走吧，我送你回去。” 乔默见对方站起来，也跟着站起来，还说道：“别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子了，真会让人怀疑，你是不是从春风楼逃出来的。” 她又是哭，又是笑得看着方言，还气汹汹的说：“谁是春风楼的了！” “放心，我再想办法帮你拉几单吧。”乔默可能是怜香惜玉，又或者是心里有愧。 “可惜这衣服烂了，我还要换回给别人。” “一看就知道，是没有人要的衣服，故意让你献丑的，笨女人，还要还回去呢。” “你才笨呢。” 这些都是方言从日记本里知道的。 怎么回事，方言抬起头来，这不是回家的路呀，在古风客栈吃完后，大家就陆续散了，各自回家去，他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前面，不远就是凌微的家了，那熟悉的院子门口，依然如昨日，自从和凌微分手，就没有再来过了。 肯定是喝了酒的缘故，原主的真情故事对他产生了影响，要不然怎么会到这里。 他要转身，准备赶紧离开，要真的被她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谁知还没有等他转身，却被一声声音唤住：“哟，这不是我们最值得尊敬的妇科大夫乔默吗？” 正是那该死让人讨厌的温兰，怎么会被她看见了。 方言不好意思逃走，这样会让他更像逃兵，他笑微微的回过头来。 结果剥着花生米的温兰再来了一刀：“找凌微呢，凌微给苏慕泽约出去玩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没有，只是随便瞎逛。” “哎，也别不好意思，毕竟你们俩……，哎，看开一点，这很正常的事情。”温兰接着说道：“可很久没有见过你了，要真的是来找凌微的，先来喝杯茶吧，等一下她应该就回来了。” “我都说不是来找她了。”方言有些着急了起来，他真是着急了。 温兰说道：“不是来找她，那也来喝杯茶吧。”忽然好像闻到了酒气，又见他摇摇晃晃的，说道：“你喝酒了呢，如果是这样，那赶紧来坐一会，缓一缓先。” 也没有等他拒绝，温兰就推着他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似乎过于寂寞，找不到聊天的对象，此刻正好能够找一个八卦的人。 “来吧，这可是上等的龙井茶，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喝，今天晚上是自己偷偷喝的，算是便宜你了。” 方言一笑，从原主的日记中，找到这个人，笑道：“你娘呢？” “怎么可能在家，早就出去赌钱了。” 她和她娘相依为命，生意都在白天。 “真是来找凌微的呢，他们快要成了哟。” “没有，喝多了酒，头有点糊涂，走错了路。” “那你这错的叫人惊讶，是想凌微了吧。”温兰继续说道：“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初这么干脆呢。” 方言长吸一口气，说道：“不说了。”他喝了一杯茶。 “我猜，大概是你怕给不了人家想要的，不想拖累别人吧，要真是这样，我还真是很佩服你的，不过，要是这样的话，就苦你自己了。” 温兰紧跟着说道：“真没有想到凌微会这么绝情，直接一刀两断，比我想象中要干脆多了，而且一下子，就找到了新对象，现在都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我要没有算错，你们分手到现在，没到一个月吧。” 方言没有说话，继续喝起茶来。 温兰多少感受到，对方并不想聊这个话题，也是，一个这么伤心，勾起别人难过的话题，谁会聊，她是看着两个人一步步走在一起的。 以前，方言可是三天两头的跑来见凌微，这段时间没有来，她都有一些不习惯了，急忙说道：“好了，不说那些让你伤心难过的事情，怎么样，听说你要进执法衙，不当妇科大夫了？” 这丫头怎么知道的这么快，急忙问道：“你是不是都趴在我家门口，天天偷听我们家里的事情了。” “我那有这么闲情。”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当妇科大夫了？” “今天，碰到你的妹妹，你的妹妹跟我说的，说你要到执法衙去，不当妇科大夫，她跟我吐了半天的苦水。” “这丫头，真是的，才一天就跟人吐苦水了。” “执法衙很危险吧，袁衙蔚都被杀了，听说是设计杀死的是吗？那你在执法衙岂不很危险。” “现在做什么，没有一点风险的呢。” “那也没有干你们执法衙的危险呀。” 方言又喝了一杯，好让自己肚子里的酒精快点挥发去。 “查到凶手了吗？” 见方言摇摇头。 温兰继续说道：“不过几天前，我倒是见到袁荣来凌微家。” “袁荣来凌微家？”方言疑惑几分，他可很少听说袁荣再来找孙氏了，自从袁荣有了新对象准备成亲以后。 温兰回忆了一下，说道：“具体哪一天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但肯定是几天前，当时我正要找我家的小黑，来到了凌微家的门口，正好碰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趴在他们家的门口，好像是小偷，当时很黑，我不确定，后来被小黑跳了出来，把他吓了一跳，才知，那并不是小偷，是他们家的凌蟠。” “凌蟠，鬼鬼祟祟的趴在自己家的门口？” 第一百零三章 柳暗花明 “对，就是凌蟠，我也纳闷，怎么他趴在自己家的门口，就像要偷东西似的。”温兰继续说道：“正当我疑惑，想知道他在干什么，有个人走出来了，正是袁荣，应该是小黑一跳，惊吓到凌蟠，发出了声音，被里面的袁荣听到了。” “然后呢？”方言问道。 “还什么然后，凌蟠打了个招呼回去了，袁荣跟了进去，我当然也要回家了。我估计那小子，可能是惹了什么事情，正好到家门口，又看见了袁荣，所以在外面偷听。 “袁荣和他母亲是朋友，可能年轻的时候有一段关系，不过袁荣找到对象以后，就没有怎么来过了，除了凌蟠惹祸，他还能来凌家做什么。” 方言继续喝着茶。 “凌蟠那小子，最近很神气，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妹妹要嫁到苏家了，能够理解，毕竟傍上这么一个姐夫，这要都不神气，怎么也说不过去，现在都人尽皆知了，知道他们家，就要转运。” 温兰继续说道：“人逢喜事就是精神爽，可能他也找到了相好的，前两天，我还看到他天没亮才回家呢，应该是骗到了什么姑娘，晚上都不回家睡觉了。 “对，换在以前，谁会看上这么一个不着调的赌棍，可现在不同了，他们就要和苏家成为亲戚，这就是他现在的资本，他是很不靠谱，但苏家很靠谱呀，这么一个好姐姐，真的和苏家成为亲家，嫁给他，就等于攀上了苏家这层关系，只要将来他姐姐帮一把，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方言看着温兰，笑问：“凌蟠最近都早上回家？” “对，”他想了想道：“初三和初四那两个早上，我都看见他了，才刚起来，天也就感刚亮，雾都还没有散，他带着几分疲困，就悠悠荡荡的回来了。我估计应该是跟什么姑娘鬼混，晚上都不愿意回家了，他现在不缺银子，只要去找他的准姐夫，银子都不是事。” “你确定是初三和初四。” “确定，也就是两天前的事情，初三那天早上，他刚过，我才看到，初四那早上，我还跟他开玩笑，问他是不是找到相好的了，他嘻嘻的跟着我笑，还让我准备好份子钱呢。反正他们家算是真走运了，傍上这么一个亲戚，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方言喃喃的在想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几分。 “兄弟，你也别想了，但我觉得这事情，你做的还算靠谱的，知道自己给不了凌微好的，让凌微自己选择，没有缠着她，说明你很男人，虽然的确会有那么一些难受，但你却是真的为凌微好，我非常的佩服你。” 又给方言倒了一杯热茶。 方言陪了一个微笑，又喝了一杯，不过还真别说，几杯茶下去，半个时辰，人就清晰了几分，头脑也清醒了很多。 “看样子，你真的是打算进执法衙了，那要是将来，我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可要去找你，你到时候可千万别说不认识我。” 方言回过头来：“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等我真的进了执法衙再说吧。” 温兰嘻嘻的笑着：“苏慕泽真是个老实人，说真的，凌微嫁给别人，我还有些担心，但苏慕泽，我很放心的，起码他不会欺负凌微，凌微那么文静的一个人，就应该配一个老实、真心想要对她好的。 “那么一个弟弟，三天两头，就有人来家里要银子，随时都可能无家可归，露宿街头，要不是你帮忙，估计早就把铺子卖了，怎么可能撑到现在，不过以后不用担心了，凌蟠再怎么胡来，也不用担心他们母女二人会露宿街头。” 方言淡淡笑着，却一句也没有在听，倒是在琢磨温兰前面说的那两件事情，他摇着头，几乎有些不敢去想，不会真的是这样的吧，那就太让人掉眼镜了。 温兰道：“你小子也不用担心娶不到媳妇的，徐寡妇还等着你呢。” 方言看了过来：“笑话我呢。” “怎么敢，但我知道徐寡妇真心对你好的。” “我看你就是想笑话我，说我连个准媳妇都放跑了，只能娶一个让人笑话，还比我大好几岁的寡妇。” 温兰立刻着急了：“寡妇怎么了，最重要的是人家有钱，她丈夫那个弟弟，不是就要杀头了吗！将来整个烤鸭铺，都是她的，你娶了她，日后就当小老爷，什么也不用干了，有什么不好的。” “那我也不用非得娶一个寡妇吧。”不知道那里来的不甘心，也许是因为凌微和苏慕泽成亲的事情，他要是娶了个寡妇，这么和凌微一比较，立刻无地自容了。 “哎，有时候人得知足，当然，谁也想人上人，可不是人人都可以，还是要认命的，有些人天生就是含着金钥匙，有些人拼了命也就是弄饱肚子，这都是注定的。” “认命！为什么要认命呢。”日后你们知道我是涟漪城的首富，就不会这么说了。 “如果你不认命，那为什么要把凌微让出去？” 这话的杀伤力很强，直接让方言哑口无言了。 温兰指着不远处的蔡酒坊说道：“你看，那个蔡酒坊，前一段时间多嚣张，把她们家的生意，都抢去了，还让人到处说她们家卖假酒，你那一阵不是也特别想帮忙，但最后能够帮得上吗。 “你再看凌微和苏慕泽好的这一段时间，蔡酒坊还敢乱来！我看他们用不了多久就关门，现在凌微家里的酒，一天卖的比一天多，都是一些大客户，白天的时候，基本络绎不绝。 “这要没有苏家帮忙，怎么可能，他们只要跟和自己做生意的人说一句，那凌酒坊的女儿是我苏家未来的儿媳妇，就这么一句，胜过你说千句万句，这就是现实，由不得你不认命，有些人就是一句话，比你干什么都有用。” 还真别说，这丫头看着笨笨的，却很了解这些，还让他不知道怎么去反驳了。 “我们小家小户的，生活在下层，都比较的艰难，当然也想呼风唤雨，可不是谁都能够呼风唤雨的，混一口饭吃，有份安稳的生活，你就知足吧，还想那么多别的干什么。也许最后，碰得头破血流，最后只是一场空，什么也没有得到。” 温兰继续说道：“就像袁荣，他是很不容易才走到了小衙蔚这个位置，算是草根中寥寥无几了，可最后呢，现在还不知道谁杀了，我说，就是他和刘衙蔚的事情把自己搞成这样子的，把自己的命都赔了，说不定他的侄子，也是因为名额的事情。 “争！最后得到了什么呀，袁衙蔚努力了这么多年，命都搭上了，其实什么也没有得到，还不如像我们，安安稳稳，找个人好好的过日子。” 要是他没有躺在轮椅上生活了八年，他很可能会被这丫头的话说动的，可他好不容易重生，得到了一个可以头破血流的身体，不好好折腾一番是不可能的，他必须干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否则对不起自己。 第一百零四章 失败的重逢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温兰反问道。 方言笑了笑：“对，非常对，十分有道理，都是在苦难中悟出来的。” “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吓人。” 方言站了起来：“不聊了，真的有点头晕，我想回去好好睡一觉。什么时候有空，再和你聊，不过今晚很让我高兴。” “这么快，才半个时辰呢。” “嗯，酒劲上来，就想回去睡一觉。” “好吧，那有空再跟你聊。” “好的，一定会有机会的。” 温兰还是安慰的说了一句，道：“看开一点，别喝那么多酒，伤身。” “我不是因为她才喝酒的。” “不用解释，我明白的。” 方言摇着头，离开了。 可是还没有走多远，迎面就碰到了苏慕泽和凌微，最尬尴的一幕还是发生了，要是知道会碰到，他还不如在温兰家，听她再瞎掰一会儿，就算给她扎两刀，也好过现在。 那一刻真想逃，可不知道为什么，整一条街，就只有他们三个人，想躲都躲不了，没有比现在更狼狈的事情了，还被他们看到了。 而这一幕却似曾相识，没错，林雪再次和他碰面，就是带着自己的新男朋友。 方言骚了骚脑袋，不能输了底气，带着一丝微笑，走了上去，先发话道：“哟，你们逛街回来了呢。” 凌微家，就在身后不远，凌微张口要问：“你要找……” “没有，”还没有等说完，方言急忙说道：“不是来找你的，我正好有点事情，要来这里。” 估计他当时的样子特别衰，完全能够理解，喝了酒，虽然在温兰家里喝了茶，酒劲没有原来那么强烈，但脸还是很红，有些发热，怕对方不相信自己的话。 方言还解释了一下，说道：“到温兰家喝茶。”还指了指，当时那温兰还在她家的门口，示意的打了一个招呼。 可方言觉得那一刻特别的失败，第一他和温兰也就是萍水相逢，很难想象，他会特意跑这么远来找温兰喝茶，而且还带着一股酒味，估计她已经闻到。 凌微的表情有些严肃，喃喃的说道：“你喝酒了。” 难道是心疼了？ 方言急忙解释道：“今天帮谢伯洗清了嫌疑，吴昊然要感谢我们，请我们喝了酒。” 他怕对方认为，自己是因为她才喝酒的。 “谢伯什么事情呀？”凌微问道。 “小事，不值一提的小事，你只要知道他被洗清嫌疑就行。”再也没有令人如此尴尬的地步了，怎么说他也算是成熟稳重，在此刻竟然会洋相百出，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感觉就像一个单纯的少年，见到自己的初恋对象般，肯定是原主的感人故事对他产生了影响，他真的有点莫名心动了。 因为看重，所以就紧张了，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扑扑乱跳。 不行，得打破这种尬尴，再这样，他得学鸵鸟，找一个坑，把自己的头埋起来了，笑道：“不错，凌微是个好姑娘，明显脸色比前一段时间要好，肯定是你照顾好的功劳，我记得一个月前，她比现在瘦多了。” 此话一出，凌微的脸色不太好。 苏慕泽只是淡淡的一笑，估计也是因为没有心里准备。 方言接着说道：“也是，怎么可能和以前相比较呢，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呀？”问出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为什么问这种话题呢，是嫉妒吗？他真的把她当成林雪，他醉了。 苏慕泽说道：“正在考虑。” 既然说出，那就顺着说吧，道：“成亲的时候，一定要请我哟，相信你们的成亲，肯定是凤凰城最风光的，我虽然参加过不少的喜宴，但大型的我却没有参加过，我还想好好参加一次大型的，也给自己长长见识，要不然将来跟别的女孩子吹牛的时候，都没有话题。” 那一刻凌微先是看了他一眼，脸色更加不好了。 方言赶紧转移视线，不敢看他，好像会直接给她看穿一样，急忙又说道：“嘿，我们都是过去式了，日后我和凌微就是朋友，其实也没有什么，相信你也不会介意的。” 估计苏慕泽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是个皮笑肉不笑。 “我要感谢你，发自内心的感谢你，因为我照顾不了凌微，但你能，就从凌微最近这一段时间的脸色来看，证明了我说的话。我确实没有那个能力，但你有，你能给她最好的东西。”方言明显话不从心。 “不，也不要这么说，你有你的优点。”苏慕泽看了眼凌微。 “优点个屁，除了牛哄哄的一身力气，什么也没有，一个穷光蛋，还不知道能不能养活我自己呢。” 那一刻他感觉凌微想要反驳，急忙又道：“不说这个了，你们挺好的，不过你千万别欺负凌微，虽然我们成为过去，日后我也会把她当成妹妹来看的，她要是受了欺负，我可不会不管。” 凌微水灵灵的看着他。 他感觉心里在发毛，都认为自己有些语无伦次，好像在吃醋一样，没有一句话是真正想说的。 虽然他是想让自己坦荡一点，可说完以后，竟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在讲什么，反正更加的尴尬了，她发现凌微两手之间，有一条手绢，此刻拧得紧紧的，那条手绢，是乔默送给她的，道：“好了，真不说了，时候不早了，要回去了，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好好的聊。” 再说下去，估计只会更加的无地自容与尴尬了，本来是想好好的表现一番，可说完没有找到自信，反而全是失败和醋意，还有什么比现在更衰。 喝完酒本来就很衰了，语无伦次以后，就更衰了，他担心自己要是再不走，到时候他会像鬼上身一样跪在地上，求对方不要这么狠心。 要是真的发生这种事情，那丢脸就丢到家了，他在凤凰城，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苏慕泽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凌微，赶紧说道：“行，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找个机会好好聊一聊。” “嗯，有机会的，什么时候可能就需要你帮忙，到时候可千万别说不认识我。” “不会。” “那就这样了，约会愉快呀。”他转身了，头也不回的转身了，可他觉得特别奇怪，怎么临走还抛出一句约会愉快呢，他怎么可能会愉快！ 估计凌微没有立刻走，而是看他消失后才离开。 很不成熟的表现，简直是分手后再见面最失败的例子了。 没有道理呀，怎么变得那么不淡定了呢。 可他今晚，却是一个醋意甚浓，喝醉的酒鬼在给自己的昨日恋人难堪，刺激对方的神经，非得要让人内疚，是为死者抱打不平。 什么你的脸色好了，没有能力给对方幸福，这明摆着就说人家过的好，自己过得不好，想让对方自责。 一个真正成熟的人，怎么会瞎掰这些让人难受的话，怎么说也应该落落大方，说点让别人没有压力的话才对，不是恋人，但可以做朋友。 可真的不做恋人，还能做朋友吗？ 他深深的怀疑这句话，估计说出这句话的人，自己也不相信这句话的，就算表现得很相信这句话，但心里也是不相信的。 分手后，不把对方有口臭的事情爆出来就很不错了，吗的，还继续做朋友！ 第一百零五章 凌蟠? 1 天亮了。 可能是昨天晚上真的喝太多了。 “嘿，你这个死猪，赶紧起来。”程月在外面叫嚷着：“你不去执法衙，就起来帮忙干活。” 方言摸了摸还有些剧烈疼痛的脑袋，看了眼窗户，才知道天都这么亮了。 “臭婆娘，别鬼叫了。”方言回了一声。 可能刺激了程月，劈里啪啦的打了一阵他的房间门，估计都打算准备用脚踹开了。 方言推开房间，像是还没有睡饱一样。 “不会喝醉酒，还喝这么多，又失恋了。” 这话太打击人了，好像他长得就特别失恋一样。 “昨天才说，要想办法进执法衙，才一天，你就打算放弃啦！” 方言打着哈欠，知道这丫头的意思，笑道：“想得美，希望我放弃，回来继续当大夫，替你分担任务，时不时受到你的剥削。”他像一个乡巴佬似的，蹲在门口，大概那看家的哈巴狗就是他那副模样，就差伸出舌头来喘气了。 程月呛了呛鼻孔，嚷道：“那你不去执法衙。” “关于那些寻找，挨家挨户询问的事情，都是小喽啰干的，我这是干大案子的，这种跑腿的，让我去干，完全是大材小用。” “也就是去了一天执法衙，就喘上了，你现在还不是执法衙正式的人员呢。” “迟早都是。”方言揉了揉眼睛，问道：“义父呢？” “你以为我爹爹像你这么闲呢，不出去看病，怎么养活自己，哪像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看你是一天打鱼，第二天就开始晒网。” “他要是肯收多一点费用，哪用这么累，他跑的那么辛苦，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怪不了其他人。” “你都长本事了，才去了执法衙一天，第二天就回来数落我爹爹了。” “不敢，但我说的都是事实。” 程月正从他前面经过，顺手戳了一把他的驴脑袋，还说道：“不干活，赶紧滚开，别像一条哈巴狗一样挡道。” “你这丫头，那么大一条道不走，非得给我来一下。” “赶紧起来哟，既然不去执法衙，那就得帮忙干活。” “我等一下就去。” “你能不能靠谱点，别听到有活干，就出去哟，怎么说都是个大老爷们。” 还真给这丫头说着了，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急忙去洗了一把脸。 “我爹爹可是说了，这个月底，你要是进不了执法衙，那就回来继续帮忙干活。” “什么，这个月底，你真以为执法衙是我们家开的，想进去就能进去的？” “那你还想怎么做，一年评一次，这个月底就是评选今年进入执法衙的人选，你准备明年才参加评选，好吃懒做到明年再说？别做梦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逮住这个机会偷懒，别说我能够看得出来，我爹也能够看出来的。想用这一个借口好吃懒做，别做梦了。” “谁好吃懒做了，我才离开一天，就说我好吃懒做了！”方言站了起来，拍拍粘在衣服上的灰尘。 “那就赶紧，也别说我爹爹没有给你机会，抓不抓得住，就看你自己了。” “别担心，就一个月，我就不相信自己混不出名堂来。”方言真想试一试，没有方家，能不能混出名堂来。 “又想吹牛了是吧！” “谁吹牛了！” “你想什么也不干，就这样拖到明年十月，到时候白赚一年自由，把所有家里的活，都推给我，你想得倒是很美。”程月鄙视的说道。 “谁有你这么精呢，想从你这里讨便宜，怎么可能。”方言向厨房走去，洗把脸，吃点东西再说。 “那是当然，给你一个月够多了。” 方言冷冷一笑，说道：“我还得好好的感谢你是吧。” “那是自然，就看你自己会不会做了。我也是在爹爹那里好说歹说的，要是没有我之前给爹爹做过思想工作，你真以为吴昊然几句话，就能够把爹爹说服。” 方言一声冷笑，说道：“又想问我要银子花了，我从徐娟那里借回来的一点银子，全都给了你了。”他曾经琢磨过，要不要跟方家要点银子花，可是他们要是送来银子，就知道他在哪里了，到时候就别想查案了，现在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查案子上。 “那就再去借呀。” “你倒不客气，好像人家的银子都是我的。” “怎么了，她不愿意？” “我没你脸这么厚。”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问道：“真想要银子？” 程月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帮我画一张头像，我给你银子。” “头像，谁呀？不会是凌微吧，人家都要成亲了，你还画人家的头像什么，不会是想看着家的画，做龌龊的事吧。” “你的话还真多，而且想象力不是一般的丰富。” 程月淡淡的一笑，问道：“那画谁的呀？” 方言从乔默的日记里知道，程月唯一的优点，就是会画人，画出来有八九分像，说道：“凌蟠。” 程月不解，看过来：“什么，凌蟠，你是说错了吧，应该是凌微吧。” 她又是狠狠的扎了一下他，方言真有些受不住了，昨天晚上的刺激，那些对白，他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够忘记。 程月嘻嘻的笑了，问道：“画凌蟠的头像？” “对，就画凌蟠的头像，一定要画认真了。” “为什么画他的头像呀？” “你能不能别这么多废话。” 程月撅了撅嘴角，说道：“十两银子。” “什么，画一张图像，十两银子，你还不如干脆去抢。” “那你还要不要我画？” “画。”方言也没有想到去找别人，他的画画水平太差了，摇着头说道：“你要是能把用在你哥身上那套剥削的办法，用在别人的身上，准不会吃亏。” 程月得意的笑了笑。 方言吃了早饭，便帮忙，把要晒的药材搬出来。 其实也不是很多工作了，自从过了流感那十来天，看感冒的也没有那么多了。 没有多久，就把活干完了。 方言撅起嘴角问道：“这是我让你画的人吗？”他看着那张画。 “少在挑剔，想不给银子，我敲死你信不信？” 方言喃喃的说道：“你这技术，半个时辰没有到，好意思要十两银子。” “怎么，我的技术怎么了，他又不是站在我的眼前，我能够画八九成像，已经很了不起了，那家伙，我又不怎么注意他。” 方言冷冷的笑了一下：“比站街那些丫头赚的还快。”他有些不愿意的拿出了钱袋子来。 还没等他从里面掏出银子，程月就抢了去，还说道：“磨磨蹭蹭，想给不想给的给似的。” “我给吴昊然干一个月才十两银子，你半个时辰就十两银子！” “我干的可是技术活，明白什么叫专业吗？这就是专业，你要是有本事，干嘛不自己画，非得找我。”程月兴奋的点着银子。 “还技术活呢，我看你用不了多久，就活成技术了。” “什么意思呀。” “骗钱的技术呀。” “你袋子里的银子不多了，赶紧找徐寡妇要去，多要一点知道吗。”程月把还剩下的一丁点扔回去给了他。 “你是想让你哥把自己卖给她吧？” 程月感兴趣了起来，笑问：“什么，她想让你陪她睡觉？” “你那脑子里都装着啥呢。” “卖呀，干点体力活，脑子也不需要动，就有白花花的银子，来多得块。” “你干嘛不去春风楼呀。” 程月狠狠的瞪着他。 方言拿起那张画，看了又看，小心翼翼的吹干，才把它折叠了起来。 第一百零六章 凌蟠? 2 程月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不画人家的姐姐，画人家的弟弟干什么呀。” “你管得着！”方言算是稳了一些。 “真是奇怪。” 方言回过头来，疑惑的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喜欢上某个男孩子了。” 程月斜眼看过来。 “要不是喜欢某个男孩子，怎么可能花钱这么快，就像流水一样，可也不对呀，有男孩子喜欢，花钱玩乐的都是男孩子，还要你出钱吗？你不会装富婆吧，把某个小白脸给包起来了？” 听了这话，程月着急了，立即反击道：“昨天晚上，是凌微把你刺激了吧？肯定是看到凌微和苏慕泽在约会，自己受不了了吧？” “胡说。”方言从凳子上站起来。 程月抓住机会：“你可是醉醺醺的回来的，以前可没有这种情况，不是受到了刺激，我还听到你喊凌微的名字呢。” 原来她知道他昨天晚上喝醉酒了。 “怎么可能，我看你在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爹爹都听到了，还问我，你和凌微怎么了呢。” “你又胡说八道了吧。”这丫头怎么可能不抓住机会胡说八道呢。 “昨天晚上，你趴在桌面上，哭哭啼啼，样子真的很衰，说真的，那一刻我很想帮忙，把凌微叫过来，她要是真的过来，看到你狼狈要生要死的样子，说不定会回心转意呢。” 方言笑了笑：“想刺激我。”这丫头说的肯定不是真的，虽然他不记得昨天晚上后来的事情，但他还不至于那么衰。 “那你否认昨天晚上，不是因为他才把自己喝醉？”程月继续说道：“理解，男孩子嘛，在女孩子面前，都喜欢表现坚强，其实都很容易受伤，只是不想承认而已，毕竟人家就快要成亲了，准媳妇就像到嘴的鸭子飞走了，不伤心才没有天理呢。” 方言像是被揭穿了一样，无言以对的看着程月，其实昨天晚上，回到半路，他又喝了一顿，都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家里了。 “嘻嘻哈哈，好像十分无所谓，你真的就那么无所谓，看着人家两个，勾肩搭背的逛街，幸福的走向成婚礼堂，我还不知道你，谁心里难受谁知道，演给外面的人看还行，想要骗过你妹妹这双眼睛，怎么可能。” 程月疑惑的说：“不过，还有一个叫林雪的，林雪是谁呀？” “什么，林雪！” “对呀，我怎么不知这个人，真是奇怪。” “你听错了。” 方言都快想找一个洞把头埋了，他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后来自己为什么又喝酒了，可能是因为先前喝了酒，本来就意志不坚定，替乔默感到悲伤，想起他和林雪不堪的过去。 因此就又喝起酒来，后来是不是迷迷糊糊中叫凌微、林雪的名字，他不知道，但肯定有这种可能。 “估计凌微从来没有看见你这么衰样了，不过我倒真的很好奇，她看到了会怎么样，能不能给你一个机会，但我知道，女孩子狠起来真的没有感情的，但凌微是不是这种人，我就不知道了。 “我倒真想看看她会不会奔溃。说不定真的能够让她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呢，可惜昨天晚上，我没有把握住机会，真是有些觉得后悔。” 这丫头，还是他的妹妹吗？要真的是他的妹妹，怎么会如此的刺激他，好像他绝对不会崩溃似的，他很想告诉她，你再说说我就死给你看。 “哎……”程月倒吸一口凉气，说道：“男孩子，为什么要这么死要面子呢，人家说跟你分手，你就跟人家分手了，真是傻，你就是吃了这个亏，就不能不要脸一些，紧紧的抓住凌微，我相信凌微心慈手软，肯定不忍心抛弃你。 “可惜呀，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家只能给苏慕泽暖被窝了，而不是你。一个天生丽质，娇小玲珑，而且干活勤快，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你竟然抓不住，还说什么要自由，不干扰人家寻找幸福，担心会把人家给害了，听着好像真的很伟大。 “我看你就是傻瓜，脑子给驴踢了，不是傻瓜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好好的一段感情，就这样给你埋葬了，埋葬了以后，还要回家里来哭，有用吗？屁用都没有，世界上就没有你这么傻的一个人，好好的幸福不要，你迟早都要后悔，你真以为自己还会遇到像凌微这种温柔体贴，人见人爱，又倾国倾城的美女。 “发白日梦吧，凌微看上你，完全是因为那时候还很单纯，到了现在，没有几个女孩子是单纯的，我们这三寸土地，要钱没钱，怎么会有女孩子想要嫁你呢，不会有那么单纯的人了。 “还要倾国倾城，那也不是给你准备的，你能娶个有钱的寡妇，已经很不错了。放手让人家去找幸福，她幸福了，你自己的幸福呢？你还真伟大，谁还能顾得了谁，先想一想你自己的幸福懂吗？死你也要找个垫背的，真是个傻不拉几的蠢货！” 方言再也忍不住了，问道：“你还是我的妹妹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我的仇人，似乎对我刺激的还不够，你是不是还想给我扎刀子？” “那也是你自己找的，关我什么事情，不是你自己放弃了凌微吗？现在觉得心里在滴血，那当初何必。” 方言的头本来好了很多，可现在又疼了起来：“不跟你聊了，你是恨不得今天就把你哥给扎死的，再说我直接死给你看。”他要往外面去。 “你不吃中午饭了呢？” “没有吃饭的心情了。” 程月还在嘻嘻的笑着，还说道：“我是给你个提醒，让你以后别这么傻了。” “还提醒，你是觉得你哥那颗心的裂痕还不够多，想再来几刀。” 方言走出了院子，来到了街道上，很迟才吃了早饭，现在的肚子倒也不觉得饿，早就给气饱了。 想起了昨天晚上温兰说的的两件事情来，因为三四个黑影，打消了方言对凌蟠的怀疑，以他对凌蟠的了解，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也没有朋友愿意帮他杀人。 可因为温兰说的两件事情，又不得不让方言怀疑起凌蟠来，他是很不愿意相信，三四个黑影，断了事情的连接点。 只是他担心，也许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有可能袁荣掌握了什么他没有掌握的，所以引来了杀生之祸，不管是不是凌蟠，但因为有了这两个疑点，肯定要查的了，暂且别管动机。 反正他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今天吴昊然把寻找铁夹子和大狼狗的事情交给了其他人，说让他好好的休息的，他正好可以自己来排查一下。 先是在凌蟠家附近转了一圈，打听一下凌蟠家到底有没有养狼狗，他和凌微已分手有二十来天了，这二十来天，他都没有来过凌微家。 很快他确定，凌蟠家最近并没有养狼狗，他抓紧时间，又去找了邱雪玲，也许那只狼狗，不是凌蟠家里养着的呢，很快也排除了这种可能，他又认认真真的排查了一下，是不是凌蟠朋友的，都没有这种可能 也就是说，要是凶手是凌蟠的话，那么那条狼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为了杀人，而最近买的，而且直接藏在那个山洞中。 要是这样，手中有他的头像，打听起来，也不会那么麻烦了。 而且他还能把范围缩小，要是凌蟠的话，那么就应该是他们家附近，或者他经常出入的这一块区域。 带着怀疑，所以他并没有立刻把他的怀疑告诉吴昊然，范围也不是很大，他自己可以完成。 第一百零七章 铁证 1 三四个黑影，让他放弃怀疑凌蟠了。 为何会又和凌蟠有关系，疑点把他勾回来，关于袭击自己的事情，他可以不管，但是两条人命，他不得不更加谨慎，只要有任何的线索，他就要抓住，以免错过了凶手，不管是不是，但他必须想办法排除了对他的怀疑。 别想动机了，说起动机，他怎么也联系不上凌蟠非得杀了两个人，只能怀疑，可能有些事情他不知道。 走进了曾经来过的那个院子。 很幸运，光头铁蛋就在里面，当然他可不能叫人家光头铁蛋了，人家会立刻把他给轰出来的，光头铁蛋姓陈。 他推门而入，直接一声：“陈老板，你在家呢，真是太好了。” 也许真的是健忘了，找光头铁蛋的人太多，他没有把方言记住，先是一愣，好像在回忆。 方言赶紧解释的说道：“上一次，跟袁可泰，还有个胖子，找你打听藏獒的事情的。” 应该让他想起来了：“哦，是你呢，上次我不是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吗？” 他后面的几个手下也跟了上来，好像要跟别人打架一样。 “我是来打听其他事情的。” 光头铁蛋愣住：“不会又是来找藏獒的吧，上一次我就跟你说，我不做拐卖藏獒的事情了。” “不是。” “那你来干什么？”估计是没有袁可泰的缘故，所以他跋扈了不少。 “我是来打听一条狼狗的。” “狼狗？” “我知道你这里是贩卖狗肉的，但我也听说，关于狼狗的生意你们也干，要不是事情的重要性，我也不会来找你，真是太麻烦了。这只狼狗关于一条命案，而且还是轰动全城的命案。” 光头铁蛋好奇的看过来，摸着光秃秃得脑袋，问道：“什么命案呀？” 方言不打算隐瞒：“袁衙蔚之死。” “袁荣？” “对，他被人设计，先踩中了铁夹子，后来被一只大狼狗缠住，凶手偷偷的转到了他的身后，把他劈死了，执法衙的人，现在要找买那条狼狗的主人，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那个凶手，应该是最近才刚刚买了一条大概五十斤左右的大狼狗。” 光头铁蛋笑问：“你是执法衙的人吗？” “我不是执法衙的，但是协助执法衙的人来办这件事情。”方言继续说道：“也不会耽误你什么的，我们就想尽快抓到那心狠手辣的凶手。” “能够帮助你们找到心狠手辣的凶手，我们十分乐意，那凶手确实残忍，把袁荣都剁成肉饼了。” 看来他是听说过袁荣案子的事情。 “是呀，非常残忍，都有些不忍心了。” “协助你们执法衙破案，我们也有义务。”光头铁蛋转身喊了一句：“小马，你过来一下。”紧跟着对方言说道：“关于贩卖狼狗的事情，一直都是由小马来负责的，你要问什么，直接找他问吧。” “真是太谢谢了。” “不用。” 很快那个叫小马的就过来了，光头铁蛋跟小马说了些什么，小马不住的点头，就朝方言走过来了。 光头铁蛋走开了。 小马有些不情愿的走过来，还没有等方言说话，便道：“你们执法衙的人，今天早上就来过一趟了，要问一条灰黄色，大概有五十斤的大狼狗是不是？” “嗯，是的，就是一条五十斤左右灰黄色的大狼狗。” 小马叹了一口气：“十天以内，你知道我们卖多少只壮年的狼狗吗？而且狼狗都是灰黄色的。” 方言顺着问道：“多少只？” “起码一百只，这些人买回去，要么养着看家护院，要么杀来吃，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些卖狼狗的人，不见得我们都认识，而且他们卖完狼狗，是不需要登记留下姓名的，你们执法衙的人，让我们把所有买过狼狗的人，都一一给你们说出来。 “最好有名字，怎么可能，这些买狼狗的人，有一部分还可能是外来人。我们已经尽可能把买狼狗那些人的名单都交给你们执法衙了，但也不能百分之百，我们把自己能够做的全做了。” 方言一笑：“首先，很感激你们的配合，不过，我来不是要名单的，我也不需要名单，我只需要，你们贩卖狼狗的那几个手下，帮我看看这张画像，看看这个人在最近有没有来你们这里买过狼狗。” 他从怀里面拿出了那张画像，正是今天早上，程月敲了他十两银子的头像。 小马听了凑了上来，说道：“不要名单？” “不要名单，只需要你的那些卖狼狗的手下，帮我看一看这张画像，是不是最近有这个人来你们这里买狼狗，我相信日子很近的，这个人长得奇葩，特别容易给人留印象，他要是来跟你们买过狼狗，你们的人，应该会有些印象，大概就是这十天之内的事情。” 小马接过了那张画像，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个可以。” “应该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只要把负责卖狼狗的那几个手下叫过来，认一认就行。” 小马这时候才没有那么不情愿，转身喊了一声：“黑仔，把负责买卖狼狗的那群手下叫过来，一个也不落。” 很快那群手下就过来了，有六个人。 小马说道：“都在这里了，你想问就问他们吧。” 方言先打了一个招呼，说道：“执法衙的，要查凶手，当然凶手不是你们，但凶手可能在几天前，找你们买过狼狗，你们帮我看看这画像中的人，这翘嘴的家伙最近有没有跟你们买过狼狗，大概是一只灰黄色，有五十斤重的大狼狗。” 很快那张画像传过去。 方言继续说道：“事情十分重要，因为杀死的是衙蔚，此等凶残之人，必须把它抓出来，这是为名除害。” 头像传递了下去，前面那四个人都是在摇头，忽然画像到了一个络腮胡子的汉子手里停了下来，他先是抓了抓后脑勺，然后凝神，好像想起了什么来，但又似乎不那么确定。 倒是把方言给吸引住了，急忙凑过来：“大哥，你是不是有印象。” 络腮胡子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记不太准。” “真的？”今天方言可是转了五六个卖狼狗的摊子了，又问道：“你能不能够认真的想一想？” “当天晚上太黑了，记不太准，但非常像。” 方言严肃起来，问道：“是哪天？大概什么时候？当晚的情况？” 络腮胡子先是想了片刻，好像记起来了，说道：“是上个月二十九，大概是亥时二刻（21：30）左右，那街道大部分的摊子都收了，我当时也十分疲倦，就想把剩下的一只尽快的推出去，好赶紧收工回家，我可不想再养它一顿，还要给它清理粪便什么的，他就来了。” “就是这个画像中的人？” “对，他当时提着一个袋子，我在吆喝，说凶猛的狼狗，比藏獒还要厉害的狼狗，最适合看家护院了，只要有它在，绝不会有人敢进你们家偷东西。” 络腮胡子笑了笑，继续说道：“那当然是瞎掰的，还是那藏獒更加凶猛一下，我还喊着，你要是想吃肉，狼狗肉可比狗肉更带劲，狗肉太脆了，没有弹性，可狼狗肉就不一样了。 “我也不知道是前面的话吸引住他，还是后面的那句话把它吸引住了，他就凑了上来，蹲在地面上瞧了一阵，当时的狼狗张着满嘴大牙，就在笼子里面‘扑哧’地喘着，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他先问了一句，会咬人吗？我笑道，你把手伸进去，就取不回来了。他嘻嘻的笑了笑，又问道，要多久才能听我的？就是把我当成它的主人。我回答道，两三天就行，你把吃剩的东西喂给它，它就会记住你的味道了，你多喂它一些肉，熟得更快。 “他似乎感兴趣了起来，围着他转了一圈，说还很壮。我觉得有机会，急忙说，那当然，这就是狼狗最壮得时候，比狗胸猛多了，好几只狗都不是它的对手呢。” 第一百零八章 铁证 2 络腮胡子继续回忆道：“他问道，能帮我咬人吗？我听了吓了一跳，先是疑惑了一下。他急忙说道，我说的是那些坏人，比如江洋大盗，坏事做尽的。我才说道，可以的，你要是有坏人的什么衣服，拿他的衣服训练攻击穿那件衣服味道的人就行。 “他好像更加感兴趣了，我也没有想这么多，就想尽快卖出去，给他随便的瞎掰了几句。当然，我也不是什么训狼狗的师傅，那些也都是道听途说的，目的只有一个，尽快卖出去，收工回家陪媳妇。 “他很明显忍不住了，问我多少银子。我说五两银子，当时那只狼狗看着他，还龇牙呢。他十分爽快，说可以，不过那个笼子必须要一并的给他。 “我想了想，不过是一个木笼子，五两银子，是把狼狗和木笼子一并包含在其中了。我高兴不得，立刻就点头答应了，他也特别的高兴和爽快，便把银子给了我，然后一手提着狼狗笼子，一手拿着袋子。” “你不认识他？” 络腮胡子说道：“我原不是凤凰城的，也就是最近一两个月才带着媳妇进城里来，哪认识几个人呢，对我来说都是陌生人。” “你没有问他姓名？”方言问道 “问人家姓名干什么，我们可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也不需要留下姓名。” “有道理，那他大概几岁？” “应该是二十岁左右，可能更年轻，声音还是很粗犷的。” 极不愿意相信的一件事情，还是发生了，方言问道：“他当时是一个人对吗？” “对，就是一个人。” 方言谢过了对方，反正他的脑袋是有一些懵的，和被打了一棍子几乎差不多，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要找卖铁夹的人，要是狼狗为了行凶而买的，那么两个铁夹子，也应该是事先没有的，而是为了行凶，特意买铁夹子的。 一样的办法，他带着凌蟠的头像。 第二天，一个上午，转了两条街，在一家老捕猎器店铺。 那是一个老伯，应该买捕猎器有很多年了。 “老伯，你确定是这个人来你这里买两个铁夹子。”方言怕他眼花，没有看清楚，也许是因为接受不了那个结果。 “对，就是这个人，你别看我年纪大，可我的眼睛比猫还好使，不会看错的，当时正好是黄昏，天还没有来得及黑，还是很亮的，我正准备到后面吃饭，他就进来了。”老伯说道。 “那一天是什么时候。” 老伯想了一下，说道：“应该是上个月二十九。” “你确定。” “我非常的确定，因为我们有过对话，我看他的样子，就觉得他不是一个捕猎的人，一个捕猎的人，大都是一些健壮，皮肤有点灰黑的，因为经常出去晒太阳，捕猎都是一些体力活，怎么可能白胖胖的，细皮嫩肉的呢。 “我也卖了很多年这些捕猎的工具，是不是猎人，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正因为他不像猎人，所以我才印象深刻，你这么给我头像，我就更有印象了，但我不知道他是谁。” 方言微微的点头：“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老伯回忆了一下：“他一进来，就问有没有大大的铁夹子。我一看，猜测他可能是个新手，便问道，你想夹什么猎物呢，我还给他解释，夹子分几种，比如兔子的、獐子的，野猪的，我还给他比划了一下，铁夹子就挂在墙上。” 老伯说话的时候还指了指那边的墙，方言顺他的手看去，很快被其中的一种铁夹子吸引住了，唤道：“你给我把最后一种铁夹子取下来。” 他见过吴昊然的人，从玉潭的草丛中打捞回来的铁夹子，好像就是这种。 老伯说道：“没错，他要的就是我给你看的这种，当时我说，这种是最大的，用于夹野猪，或者更大型的动物。他说，他就要这一种，自然是越大越好了，还问我会不会把脚咬断。我还吓了一大跳。他急忙说道，会不会把野猪的脚要断过。我回答说，一般都不会，但是小野猪的话，就有可能会断了，也有可能会骨折。 “他点点头，又问我，咬到了脚，会不会很难取下来。我说要是力气不大的话，是有些困难，但我们有掰开铁夹子的专用工具。毕竟是大铁夹子，有些人掰不开，而且用手来掰开，有一些危险，所以有这种铁夹子专用的掰开工具。” 老伯还拿来给方言看了一下那种工具，方言还蹲在地上，尝试用力把铁夹子掰开，但的确有些困难，可想被夹到会多么的痛苦。 老伯继续说道：“他说非常好，就要这种，而且一下子就买了两只，十分的爽快，也不问我，到时候怎么埋铁夹子，对于一般的新人，他们对应该如何埋铁夹子，还不是很懂的，如何安装诱饵，这些我都懂，我以前就是猎人，也会倾心指导一番，可他没有问，我也没有必要多说了。” 方言拿起了那个铁夹子，应该和他在执法衙看到的是同一款。 最重要的是，打捞起来的那两只铁夹子是全新的，也就是用了没有太久，基本可以证实，是刚买了不久，否则就会有一点锈迹的。 “整个过程很快，也就是一刻钟，他就下定决心要买了，我当然十分的高兴，立刻把铁夹子包装起来，递给他。他匆匆的出去了，离开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呢。” “你告诉执法衙的人了？” “我说有一个这样的人，但我想不起来，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方言站起来，又谢过了老伯。 头脑更加的凌乱了，只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这时候刚刚中午，他有中窒息的感觉。 他认认真真的回忆了一下，想好好的整理一下思路。 找到邱雪玲以后，方言怀疑凌蟠是袭击他的那个人，他有动机，因为他想娶邱雪玲，凌蟠必须让他的姐姐和方言分手，要不然凌微不可能跟苏慕泽在一起，但他的姐姐就是不同意，他彻底被激怒了，也许纸鸢节那天，他喝了酒，忽然头脑就发热了，犹如鬼上身，正好又碰到了方言，吗的，非得缠着我姐姐，给你一棍子再说，勉强说得过去。 不过最后，他没有把方言杀死，却成功的让凌微和他分手了。很可能凌微看见了，最后在他弟弟的威胁下，不想给他带来危险，最终凌微妥协，选择跟方言分手，乔默原本就打算跟凌微分手的，这件事情推波助澜，两个人最终分手了。 凌蟠达到了他的目的，方言可以不追究前面的事情，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凌微和他分手了，又和苏慕泽在一起，凌蟠就不会再对他行凶，那么他可以张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了凌微，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凌微和苏慕泽在一起了，凌蟠成功了，但问题也就来了。 这时候就算袁可泰找到了凌蟠袭击他的证据，但凌蟠没有必要杀了袁可泰，这可是杀人，他既然已经成功让凌微和苏慕泽在一起，就算袁可泰知道他是袭击者，最终也就是把他当斗殴抓起来关两个月，他完全没有必要杀死袁可泰。 还有就是他在白玉潭洗澡的时候所打听到的，捕猎下山的人，看到白玉潭里，是有三四个黑影的，也就是说，有好几个人联手淹死袁可泰的。 第一百零九章 铁证 3 几个黑影，把袁可泰淹死，使得方言排除了凌蟠，正如前面所想，凌蟠完全没有必要杀人灭口，他不过是给了方言一棍子，为了掩藏这件事情，没有必要杀人。 以他对凌蟠的了解，凌蟠的银子自己都不够花，怎么还能够有银子请人淹死袁可泰呢，他没有那么好的脑子，也找不到那样的帮手，更不可能是他的朋友干的，他本来就没有朋友，谁会看得起他，整天吊儿郎当，就想骗她姐姐的银子花。 和苏慕泽合作，不可能，他决不相信，苏慕泽是那种人。 所以到这里，他打消了凌蟠杀袁可泰的怀疑。 可现在，狼狗和两个铁夹子，基本证明凌蟠是杀死袁荣的凶手。 但问题又来了，凌蟠杀死袁可泰的怀疑被打消，那他为什么还要杀袁荣呢。 难道因为自己被袭击的事情，给袁荣知道了，凌蟠要杀了他。 也不对呀，同样的道理，他没有必要因为给方言一棍子，被袁荣发现，非得设计杀死袁荣不可，这可是杀人，抓到是要判死刑的，执法衙的人，绝对不会草草的了结这一件事情的。 即使袁荣去找过邱雪玲，可能查出了凌蟠是袭击方言的凶手，但他也没有必要杀了袁荣的，而且层层设计，准备了铁夹子，又准备了大狼狗，这是非杀死袁荣不可的。 还有一个问题，按方言开始的推论，也就是凶手在山上住了两天，而且在袁荣还没有到来之前，就把白石下面什么东西挖了。 可凌蟠是怎么知道袁荣会在夜里，到桃花岗来挖东西。 凌蟠和袁荣，到底有什么联系，凌蟠还非要杀死袁荣不可，杀害袁荣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从前面的分析来看，方言被袭击的事情，不应该是动机。 会不会有一些重要的，凌蟠非要杀死袁可泰和袁荣的动机。一定有些什么他是不知道的。 他只能这样的解释了。 他极其不愿意相信凌蟠是两件杀人事件的凶手，但此刻又不得不相信其中快要坐实的一件。也许真的有什么他被蒙在鼓里，但袁荣和袁可泰却看到了，所以凌蟠要杀了他们不可。 凌蟠杀袁荣的事情还是疑点重重。 要不要报执法衙，把凌蟠抓起来，可很多事情还没有弄懂，疑点太多，连真正的杀人动机还没有找出来。 他得想办法弄清楚，证实动机到底是什么再说，反正不管执法衙要不要抓凌蟠，这些都必须要查清楚的。 要真的是因为他的事情，让凌蟠变得心狠手辣，杀了袁可泰，又杀了袁荣，那真是一个大罪过。 他真的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他有些垂头丧气。 白沂南看见一个像是掉了魂一样的，没错，那就是方言，他怎么了，脸色那么不好，大胖喊了一声：“乔默。” 竟然没有听见。 大胖挥了挥身后的两个手下：“你们先回去，我碰到了一个朋友。” 大胖听从了方言的，最近也尝试去接一些家里的活。 感觉有什么撞了一下，方言才回过头来。 “真是你呀，你怎么了，我叫你，你没有听见吗？” 方言才“嗯哼”了一下。 大胖大道：“到底怎么了，昨天中午去找你，你妹妹说，你跟吴昊然他们混了，他们想要把你拉进执法衙，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怎么锤头丧气的。” 方言皱了一下脸，假笑了一下。 “不会这么快就被人踢出去了吧？”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方言肚子咕咕的在叫，急忙说道：“我请你吃烧鸡，我也还没有吃午饭。” 方言的情绪不是很高，随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听你的呀，出来谈生意。” “就你一个？谈完了吗？” “刚刚谈完，不止我一个，但我看见你，就让他们回去了。前面，那家的烤鸡真的很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有吃过。”大胖也不等方言点头，就推着方言过去了。 来到了拿家烤鸡店，还真别说，人一点也不少，可能是正好是中午大家都要吃午饭。 “我没有说错吧。”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位置，大胖问道：“你不会真的给赶出来了吧？” “没有。” “怎么如此的丧气。” “碰到一件非常棘手，而且十分令人头疼的事。” “不会又看到了谁家的姑娘了吧。” “我才不会那么无聊。” “是因为凌微要成亲，所以这样。” 方言几乎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你们别这么讨厌好不好，在家里，我妹妹整天提个不停，出来就是想要得到一个安静。” 一只烧鸡上来了，大胖随便又点了一些别的，听得方言如此说，又问：“真的是因为凌微的事情？” 方言长吸一口气，说道：“没有。” “那怎么好像媳妇跟别人跑了一样？” “我可能知道杀害袁荣的凶手了。” 大胖惊讶的看过来，问道：“杀害袁荣的凶手？” “对，一个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人，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他杀袁荣的动机是不是跟我有关。” “啊，杀袁荣的动机与你有关。” “不知道，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呀？”他正要喝茶。 “凌蟠。” 瞬时，大胖口中的茶，差一点就喷了出来，说道：“什么，凌蟠，你搞错了吗？” “我也希望是自己搞错了，可是大前天晚上，我从温兰那里得知，凌蟠初三、初四，都是早上才回家，因为两点怀疑，与及没有事干，我让程月画了凌蟠的头像，想要排除一下他，可我万没有想到，出现了一个我做梦都不会想到的结果。”方言叹了一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说说。” “在虎头山桃花岗，找到了被毒死的狼狗，与及丢在草丛中的铁夹子，这两天我沿着这两条线索，想排除凌蟠，可我没有想到，前几天，他除了买了一条狼狗，而且还买了两个大铁夹子，就是夹野猪的那种。” “不会吧，你证实了？” “我拿着画像，去打听，凌蟠确实做过这两件事情，都在上个月二十九那天。” “什么，他为什么要杀袁荣？” “我现在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动机，有些理不通。” “会不会是巧合。” “不会的，同一天，买了铁夹子，又买了大狼狗，而且和袁荣的事情基本吻合，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的。” “你告诉执法衙的人啦？” “还没有，我就在前一个小时，才打听到，凌蟠就在上个月二十九，在后面那个捕猎器店铺买了两个铁夹子，前天晚上，我弄清楚，他买了狼狗。” 大胖看着方言：“你不打算告诉执法衙的人。” “暂时我还没有，我还有不少的疑点，我需要再弄清楚一些，到底为什么。” “再弄清楚一些？” 方言朝大胖看过来：“这件事情，你应该能够帮的上忙。” “我帮忙？” “对，就今晚，但你必须要帮我。” “怎么帮？” “别着急，吃东西再说，我上午可是转了两条大街，累的够呛的。”方言才发现自己的肚子真的有点饿了。 第一百一十章 寻找动机 1 大胖疑惑道：“你是想抓凌蟠，自己来审问吗？” “是要抓了的，不过我想先偷偷进他的房间看看。”方言一边吃东西一边说道。 “什么，你要进他的房间？” 方言说道：“还有很多我是没有弄明白的，也许能从他的房间里找出什么来，但我要是现在把他抓起来，很可能立刻惊动他的家人，我想查清楚一些。” “凌蟠怎么会杀死袁荣的凶手呢？”大胖有些疑惑了起来。 “我也不愿意承认，要不是今天我拿着头像，去碰碰运气，还真想不到，他除了买狼狗，还买了两个铁夹子，就是夹中袁荣的那种。” “袁可泰的事情不会也是他干的吧。” “不知道。” “可我们打听到的是三四个黑影，难道凌蟠还有钱请起杀手，他没有这样的银子，再者他也没有那样的手下和朋友。” “对，可我惊讶的是，现在几乎确定他就是杀袁荣的凶手，由不得你不相信，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非杀袁荣不可。” “会不会真的是凌蟠杀了袁可泰，被袁荣追查，所以他杀人灭口。” “这事情十分的离奇，为什么这么说呢，凌蟠是知道袁荣要上山来挖什么东西的，他在山上等了好几夜，是非要杀死猿人不可的，可我惊讶的是，他为什么知道袁荣上山来挖东西。 “袁荣挖的到底又是什么，但也不可否认，确实有你说的这种可能，但我必须要进他的房间里看看。” “他怎么会这么丧心病狂，要是他杀了袁荣，这事情爆出来，估计要震惊凤凰城，会不会影响到，凌微和苏慕泽在一起呀？”大胖看着方言。 方言没有说话，继续吃着东西。 “哎，都已经杀人了，肯定是要抓凶手的，这没有什么好说。”大胖叹了一口气。 方言喝着浓汤。 “在执法衙怎么样？听说两天前，他们抓了谢伯。” “被林彬给抓了的，差点陷害无辜了，那家伙就是个草包，除了会用刑具，别的什么都不会，脑子里全是好东西，但就是不会转。” 大胖淡淡得笑了笑，还是一头的污水，十分不情愿，还是疑惑道：“不会是因为你被袭击的事情，所引起的吧？” 方言倒吸一口气，说道：“不应该呀，就算他真的袭击了我，也成功了，但还不至于为了这件事情杀人，完全没有必要的。” 大胖喃喃的说道：“什么成功了？” “说来话很长的，反正我也有些乱，不知道卡在那里，可能有些事情，我并不清楚，就像盲人摸象，只摸到一部分，所以没有看到全部，但很可能就是没有看到的部分，却被袁可泰和袁荣看到了。” “这样吗？” “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晚上应该有空吧。” “晚上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那就好，就今天晚上，把一切都弄清楚。” 夜色渐黑。 方言刚刚看到孙氏从家里出去，她基本都是晚上的时候出去谈生意，或者收取尾数，和往常几乎一样。 这时候的凌蟠肯定是不可能在家的，在家的只有凌微。 方言要想进去，只能让大胖把凌微约出来了， 大胖喃喃的说道：“我把凌微约出来，跟她聊什么呀？” 这家伙思考了一个下午，竟然连找凌微聊什么都不知道，实在太过分了，方言道：“你就问问她，最近跟苏慕泽快不快乐？” “啊……”大胖看着方言。 方言觉得搞笑，继续说道：“你再跟她说，乔默在家里要生要死了，问她内心会不会疼，是不是还打算嫁给苏慕泽。” 大胖不敢相信的瞪着方言。 方言笑了起来：“跟你开玩笑的呢，千万不要这么说哟，真的会出事情的。你就随便问她最近好不好，瞎掰呗。” “你真的在家里要生要死呢。” “没有，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要生要死的，那也太没有骨气了吧。”方言看着从凌酒坊出来的孙氏越走越远，就要消失在后面的街道里。 “你也别在我的面前装坚强，我知道男孩子也有脆弱的一面。” “没有你说的那么多愁善感。”方言先是探头看了一眼里面，正好看到凌微在院子走来走去，果然没有见到凌蟠。 “的确是一件很伤心的事情，但也做出决定了，就不能再反悔了。”方言想要再看清楚一些，凌蟠是不是真的不在家。 大胖鼓起勇气，问道：“我一个问题，早就想问你了，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凌蟠的房间门是关着的，凌微还是一样的迷人，特别是干活的时候，更是迷人了，方言说道：“你又不是个女的，跟我还有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你不会说你暗恋我吧，那你还是不要说了。” 大胖笑了笑，还是决定说道：“你恨凌微吗？” 方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过头，喃喃道：“什么？” “你有没有恨凌微，凌微和你分手没有几天，就跟苏慕泽开始约会，不到一个月就谈婚论嫁了。” 方言听了点点头：“也是，我确实应该恨这个小贱人的，有点像刚死了丈夫不久的小寡妇，丈夫的尸骨未寒，就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确实挺可恶的。” 大胖皱褶脸，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他那样子，好像心里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方言说道：“简直太不把我放在眼里，好像这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这女人呀，确实是太冷血了，不管你看着多温柔，如何的淑女，狠起来才不管你的心在滴血，的确值得可恨。” 大胖瞪着方言。 “哪有这么冷血的人，昨天还说离不开你，眨眼就跟别人约会去，还搞得凤凰城人尽皆知，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的一样，这就像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我要是有点骨气，就应该扛起杀猪刀，把他们大卸八块，才能解心头之恨。”方言露出了吓人的面孔，在黑夜中还有点阴森。 大胖哑口无言，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因为说话的时候，方言就好像要举着大刀来砍人似的。 方言看到大胖傻住了，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呢，我怎么能够为了一个女人，把我这一辈子都毁掉，杀人可是要偿命，我不必为了一个不想跟我在一起的人痛苦，我没有时间去恨别人，天下的女人这么多，有恨人的时间，我还不如花这点时间，去再找一个，没有一棵树木，还有一大片森林呢。 “再者来说，她没有欠我什么，男女适合，就在一起，不适合就分手，这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就因为不适合，非得恨人家，心胸是不是狭小了一点。没错，他们的发展是快了一点，和我分手，立刻找上苏慕泽，很快就谈婚论嫁了，但这都是在跟我分手了之后。 “都已经分手了，我同意了，人家是自由的，既然是这样，就因为人家找了新对象，你就要恨人家吗！这是什么道理，我现在还想着怎么进入执法衙呢，才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让自己难受，都已经是过去了的。” 这些话才让大胖平静下来，还说道：“你刚才的时候很吓人，我就好像看到了一个杀人凶手，在我面前把凌微狠狠的拧死，真把我吓坏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寻找动机 2 方言嘻嘻的笑了笑，问：“真的有这么恐怖吗？” 大胖回答道：“真的很恐怖，就好像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要把他们两个大卸八块似的，我从来没有见到你这么吓人。” “是吧，说不定那个才是真实的我，哪一天我要真的忍不住，彻底崩溃了，我可能真会干出那样的事情来，你到时候也不要觉得奇怪。”方言拍了拍他的肚子。 听了这话，大胖又严肃了起来。 方言见凌蟠房间，虽然有灯光，却没有见到闪动的人影，房间的们还是关着的，凌蟠这时候肯定不可能在里面看书。 “别胡思乱想了，凌蟠应该不在，也不知道孙氏什么时候回来，你赶紧把凌微约出去。”他推了推大胖。 大胖才回过神来，问道：“大概要多久？” “起码给我半个时辰吧。” 大胖被推了进去，方言趁机闪到了另一边的角落。 听得大胖道：“凌微，还在干活呢？” 凌微回过头来，看清楚了大胖，说道：“白沂南，你怎么有空来我家里，要订酒的吗？” “刚好路过，想跟你聊一聊。” 凌微放下了手中的活，擦了擦手上的汗珠，说道：“我现在就去泡茶。” 大胖急忙说道：“不用了，我肚子有些饿，我们可以到你家门口对面那边的烧烤铺，顺便吃点东西吗？离你家也不远。” 他指了指那家铺子，离她家也就十余丈，确实不太远。 凌微看了一眼，微微点头，说道：“行呀，我洗一把脸就跟你去。” 大胖十分高兴。 没有多久，凌微就出来了，和大胖并肩而行。 “最近可还好？”大胖问道。 “还行，你怎么有空找我聊天了？” 大胖先是看了一眼那个角落，说道：“担心，有一天你成为了苏家的媳妇，到时候就没有机会了。”这话明显是说给躲在角落的方言听的。 “怎么可能。” “日后你可就是苏家的夫人了，我们小门小户的，恐怕不好意思去找你，现在还没有成亲，倒也无所谓。”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当然，你不会在乎这些，可我还是会这么想呀，现在有机会，就多聊一聊。” 他们已经越来越远，而且背对着方言，方言赶紧像一个小偷似的，转了进去，他小心翼翼的走向凌蟠的房间，先要听听里面有没有声音。 “乔默最近怎么样？”凌微似乎也很想知道方言的事情，自大前天晚上，方言喝了酒，碰到她，说了那些话，让她很是担心，她知道大胖和方言的关系最好了。 大胖喃喃的说道：“他准备进执法衙。” “执法衙？”凌微有些疑惑。 “你也是知道的，他不想一辈子干妇科大夫，想要进执法衙试一试，就是他常说的，得好好折腾一次，不折腾，便不知道自己还活着。”他们在那烧烤店的门口，找了一个位置，可以看到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行人。 “他的义父答应了吗？” “还真让我惊讶，吴昊然也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程叔叔竟然真的答应了，给他一个机会呢。”大胖要了二十串烤肉，又给凌微倒了一杯热茶。 “那吴昊然肯定费了很大的劲。” “可能吧，怎么说他都是执法衙的人，还是有点魄力的，多少要给点面子，不过我想，乔默的义父，应该也知道他并不想干妇科大夫，可能真的是想通了，毕竟你是不可能绑住的，要不然乔默也不会甘心。” 凌微拿起一串烤肉，很认真的听着，和乔默分手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听说他的事情，其实她还是想了解他的近况的，特别是那天晚上碰面之后，她不知道的乔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那天晚上，他确实好像很不开心。 大胖继续说道：“机会是给出去了，能不能够把握住，那就看他自己了，他的妹妹程月可是说好了，这个月底，要是进不了执法衙，那他还得回来继续干他的妇科大夫。” 凌微却不怎么想听这些，问道：“他最近的心情，是不是非常的不好？” 大胖看了过来，就算乔默的心情真的不好，他也不能如实的说的，道：“没有呀，他心情很好，都搭上了吴昊然他们，吴昊然他们也说了，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他进执法衙。不过袁可泰的事情，却是让我们很难过，但也都过去了。” “是吗，大前天晚上，我和苏慕泽碰到了他。” “啊！” 凌微继续说道：“就在这条街道上，当时的苏慕泽刚送我回来，正好碰到了他，他说是找温兰聊天，但那天晚上他带着一身酒气，还迷迷糊糊的，十分的不开心，说了一些很让人心疼的话。” 大胖一头雾水，可没有听乔默说过这件事情，乔默也不可能会跟他说这些，急忙说道：“这事情我不知道呢，他也没有跟我说。” “他一定很不开心，都是我害的。”凌微有些自责了起来。 “嘿，不要说这话好吗！什么害不害，别给自己负担，你没有错。” “但的确是我提出分手的，他没有选择，只能同意了，肯定是我把他给伤透了，要不然他不会把自己喝醉，而且还说那么多令人心疼的话。”凌微像是陷入了难过之中。 看得出来，那是内疚，大胖倒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才好了，急忙说道：“嘿，一切都会过去，大家都会好起来的，你不要责怪自己，其实你也没有错呀。” “什么没有错，你们肯定认为，我是为了让自己家里人过好日子，才这样的。” “这也没有错呀，找一个给自己稳定生活，追求自己的幸福，难道是错的吗！” 凌微假笑了一下，说道：“真不完全是你们想的那样。”她好像哭了起来。、 大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特别是安慰一个哭的女孩子，急忙说道：“凌微，你别哭了，没有人责怪你，乔默也说了，你这样是对的，他从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们不是已经想了很久吗！ “有可能，他的心里还有些疙瘩，但毕竟是有过感情的，一下子放下来，不会那么容易，我们又不是冷血动物，但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凌微擦了擦眼泪，又喝了一杯茶。 “真的，乔默同我们说过了，他是真心的希望你过得好，只要你把自己过好，他才会高兴的。” 凌微看着大胖，相信乔默是真心希望自己好，她当然知道那傻小子多关心她。 大胖说道：“他没有恨你，更没有恨你这么快和苏慕泽好上，他说了，你们好上是在和他分手以后，既然都分了，那你就有和别人好上的权利，所以他不会恨你。” “可那也是我先提出分手的。” “是你提出来，但他点头同意了，他既然点头同意了，就没有恨你的理由，他也不能责怪你，你更不需要为这事情内疚。” 大胖继续说道：“也许方言最近的心情的确不太好，但那些都是暂时的，你还不知道，性格比石头还硬，受一点伤不会有什么的，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你不用放在心上的。还是按照你的内心，追逐你的幸福，不用想那么多。” 凌微慢慢的收住了泪水。 “索性大家在一起那么痛苦，长痛不如短痛，也许对大家都挺好的，不应该让某个人来内疚，也许他喝醉了酒，说了什么，那是喝醉了酒，酒话，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寻找动机 3 方言推开了房间门，里面也没有那么狗窝，看样子都是凌微的功劳。 果然没有人，来到了床脚，有三双鞋摆在那里，他蹲了下来，无一例外的拿起，反过来，要看鞋底。 每一双的鞋底都是不一样的。 当看到第二双波浪状的鞋底，立马抓住了他的眼睛，没错了，就是这种鞋底，狼狗的坟前，那只鞋底，就是这种，一模一样。 他张开了手掌，开始比划，他记得那只深深的右脚脚印，就在狼狗坟前的那些挖出来的泥土上面。当时他就丈量鞋底的过长和宽。 完全吻合，就是这个尺寸，毫无疑问。 凌蟠比他重，所以踩下的也比他深。 那只鞋的边上，还有依稀可见的灰黄泥，正是桃花岗那里特有的黄泥，虽然只有一点点蹭在了边上，应该是雨水的缘故留下的，还能够找到一丝痕迹。 还有什么需要说明的了吗？很明显，已经不需要了，凶手就是他，可以完全断定了。 方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向那张光秃秃的桌面走过去，上面只有一些骗女孩子的小玩意。 他顺手把中间的一个抽屉拉出，竟然也是一些女孩子用来装饰的东西，让他想起了从傅海抽屉中，看到的那些，是不是这些人没事干了，所以时间太多，就专门收集这些。 顺便把另外的两个抽屉拉开。 也没有想这么多，随便的翻了几下。 忽然，一个灰黄色的信封，抓住了他。 抓住他眼球的不是信封，而是信封上面的几个字。 写着“袁荣收”。 奇怪了，这是什么意思，他二话不说，从里面取出了信纸。 信纸上的内容不多，写着：“立即放弃调查，否然桃花岗假山群东白石下之事公诸于众，少耍花招，后果自负。” 下面还有个时间，写着：“七月十四日。” 方言惊呆了，那不正是袁荣所被埋葬的地方？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很明显这封信是写给袁荣的，而且是威胁袁荣的，怎么落到了凌蟠的手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立刻想起吴昊然说起过的一封威胁信，袁荣收到一封神秘的信，紧跟着就特别慌张，第二天早上，也就是二十七，便找吴昊然他们，说他的侄子不小心被淹死的，而且二十七日那天早上，和田玉佩也不见了。 可是为什么时间写的是七月十四呢？应该是九月以后才对吧！ 这肯定是那封神秘的信，带着严重的威胁，白石下到底有什么，还要公诸于世，难怪袁荣会选择在三更半夜出去。 既然这封信是写给袁荣的，怎么跑到了凌蟠的家里。 难怪袁荣失踪，吴昊然没有从袁荣的家里找到那封信，是不是凌蟠写了威胁信，然后又偷偷的把信拿回来，这是有可能的，要是袁荣出事情，那封信还在袁荣家的话，就很可能被人找到，所以干脆把那封信偷了回来。 真的是这样的吗？ 信要真的是凌蟠写的，威胁袁荣，让他别查了，那他们是不是查到了凌蟠什么，还是那块玉跟凌蟠有关，不可能的，凌蟠是个穷鬼，怎么可能会带着一块值一套院子的和田玉佩呢，要真的有这么一块玉，他早就拿去换银子来赌了，那块玉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些字，不是凌蟠写的，他找到凌蟠的日记，不是同一种笔迹，难道是他让别人写的。 凌蟠威胁袁荣，然后布下了铁夹，准备好了攻击他的狼狗，以这封威胁信来看，白石下肯定有秘密，凌蟠知道袁荣一定会来挖，一切准备就绪，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凌蟠为了免去夜长梦多，改威胁为以绝后患，完全说得过去的。 真的是有暴露的可能，所以凌蟠下定决心，一定要杀死袁荣吗？ 没有更好的解释了，凌蟠还真是心狠手辣，超出了方言的认识。 再看那封信，“公诸于众”，很明显不是什么好事情。 应该足以威胁到袁荣的，白石下面的秘密却被凌蟠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 会不会真的是袁荣查到凌蟠杀了袁可泰的证据，他记得，温兰可是说了，那天晚上，她看到凌蟠趴在墙角偷听，后来见到了袁荣。凌蟠知道担心这样查下去，就会把他找出来，所以他写了这封信，让袁荣放弃。 可是他知道，要是袁荣把白石下面的秘密带走，就会继续的查他，最终还是会把他给挖出来的，因此他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袁荣杀了，这样就不会继续查了。 方言记得，找到袁荣尸体的那天，围观中的一个老伯说，初一那天，他就发现白石给移开了，而且那时候白石下面就被挖过，只是过了两天后，再把杀了的袁荣埋下去而已。 很明显，先挖开的人，肯定是凌蟠，凌蟠为什么要先袁荣一步挖开威胁袁荣的东西呢？最后还直接把他葬在了那个秘密坑中？ 吗的！胡思乱想那么多干嘛！现在可以确定，凌蟠就是杀害袁荣的凶手，他只需要把凌蟠抓起来，只要手段够凶狠，凌蟠会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的。 还在这里瞎想什么。 铁夹、狼狗、鞋印、还有这封威胁袁荣的信，足以让凌蟠下地狱去了。 不管他是不是凌微的弟弟，只要是他杀了袁可泰，那方言就不会放过他的。 袁可泰可是为了查他的事情，才会遭受到这样的厄运，他要是不把凶手绳之以法，怎么说得过去，他十分的愤怒，就像要炸开了一样。 今天晚上，他就要抓住凌蟠，今天晚上他就要查清所有的一切，还死者一个公道。 还真是小瞧了他，怎么那么大本事的人，就没有看出来。 他把那封信收回到自己的怀里，就要出去，当然不用解释，他要去找凌蟠，今晚就让所有的一切水落石出。 在大胖一番安慰之后，凌微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大胖才跟着平静了。 凌微忽然问道：“对了袁可泰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大胖摇摇头。 凌微又问道：“那是自己淹死的，还是被人淹死的呢？” 大胖回答道：“很可能是被人淹死的。” “啊，真的被人淹死的呢？我以为他是喝醉酒，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不是自己不小心掉进水里的，基本可以判定，他被淹死的时间，应给是在山个月二十一日那夜下半夜，大概在子时最后那半个时辰，当时有一群上山捕猎的人，在半山腰，看到了三四个黑影，还听到了叫声和水声。” “什么，三四个黑影，是说有三四个人把他给淹死了对吗？”凌微喃喃的问道。 “乔默是这样判断的。” “那找到了怀疑对象吗？” “开始的时候是怀疑刘东来的，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他正好不在现场，所以排除了他。” “那现在不是没有找到凶手。”凌微又问道：“还有袁可泰的叔叔又是什么回事？” 大胖当然不能继续说袁叔叔的事情，急忙说道：“哎，这个我也不清楚。” 第一百一十三章 意乱 忽然，街道上一个人影闪过，抓住了凌微的视线，让她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唤了一声：“阿霞，你等等。” 街道上有个女的回过头来，大概二十出头，很快看见了凌微。 凌微赶紧跟打个招呼，立刻对大胖说道：“阿霞是来拿酒的，我得回去。” “什么，回去？”大胖十分不淡定了，半个时辰没有到呢，乔默还没有从里面出来，他一直就盯着凌微的家门口。 “嗯，我要拿酒给她。”凌微急急忙忙站起来。 “你娘不在家吗？”大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娘出去了，真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不能让人家久等。”凌微又道：“今天晚上，和你聊天很开心，谢谢你的安慰，不过我真的要干活了，谢谢你的请客，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好好的聊。” “啊！你别着急……”大胖真的想拦住，可不知道说什么话来拦，街道上，那个叫阿霞的女的，还在那边处着。 凌微还说：“你千万别因为我将来会是什么，而不敢找我，记得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一个箭步就出去了。 大胖还压着额头，喃喃的说道：“糟糕，死定了。”赶紧把小二叫过来，给了银子。 方言窜出来，可还没有到院子门口，就听到了凌微的声音，她好像和一个什么女的在说话，正往这边过来。 该死，大胖怎么搞的，不是半个时辰吗！怎么半个时辰都没有缠住。 他像一只寻找洞穴的耗子，要兜回凌蟠的房间去，自上一次喝酒以后，他真的有些怕见到她，一见到她，便会很不自觉的慌张起来。怎么回事，那房间的门，忽然就给卡住了呢，刚才很容易的，竟然没有能够推开。 凌微就要进来了，只见那边凌微的房间门，正好是开着的，院子里空荡荡的，根本躲不了人，想爬墙上去，可他的轻功很差，围墙还很高，根本来不及了。 只能进她房间里面了。 里面几乎没有变，还摆着一些乔默送给她的礼物，怎么可能，这些她应该丢掉，还留着这些没用的做什么，看着不是让人伤心。 他看到了很多乔默送给凌微的礼物，有些还是两个人亲手制作的呢，就在那墙角的桌子上面，有一个用竹片搭成的缩小版院子，大概有洗脸盆那么大，把两个人梦想的家搭了出来，方言当然是从乔默的日记里知道这些。 她们进到院子来了，只听得凌微说道：“准备的酒，都在我房间里，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拿。” 该死，怎么会这么背，方言就想钻床底下了，可却被一块床板抵挡住。 走进来的凌微被吓了一跳，以为家里进贼了，就差喊抓贼呀，但没有喊出声音来。 方言露出一丝尴尬的浅笑。 不等凌微说话，方言就说道：“我是来找你的，以为你在房间里，所以就进来了。” “找我？”她可是有快一个月都没有来找过她了，她都忘记，原来他还会来，凌微抱起桌面早已经准备好的四坛酒。 她把四坛酒给了阿霞，说道：“这是你们要的酒。” “真是太好了，那钱呢？” “钱不用着急，下一次来，一起算。” 阿霞接过了四坛酒，就出去了。 凌微再次要走进房间，方言见阿霞离开，便出来了，还说道：“怎么，那破东西还没有扔。”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凌微看了一眼，知道他说什么，便道：“谁说是破东西了。” “留着不碍眼，都要开始新生活了，那就要干干净净的开始，放着，不是让自己心里疙瘩？何必呢，还不如都扔了，别给自己找不开心，人家看了也不高兴。” 凌微看出来他不痛快，但似乎又非常的理解，却不想跟他争论，问道：“你来找我何事？” 方言来到了院子，没有见到大胖，说道：“我是来道歉的。” 凌微梗住了，喃喃的说道：“道歉？”他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 “对，大前天晚上，我们不是在街道上，当时我喝了酒，应该喝了还不少，肯定说了很多让人不舒服的话，我也记不清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希望你把我说的那些话放屁，不要记在心上。” 凌微将信将疑的看着方言，还真别说，大前天晚上那些话，确实刺激了她，让她感到特别的内疚和自责。 方言继续说道：“那天晚上不是因为你才喝了酒，是吴昊然请客，我们在春风楼对面的古风客栈，就喝起来了。” 似乎想提醒对方，自己并没有因为她要生要死。 可听得春风楼和古风客栈，却让凌微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当天晚上，她就和苏慕泽在春风楼和古风客栈之间逛街，当时还引起了不少轰动，她本是不想到那么人多的地方去的，他要是在古风客栈喝酒，那么不就很可能见到他们两个人在逛街了吗！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才把自己喝醉的。 方言见凌微忽然严肃了几分，才发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骚了骚后脑勺，喃喃的说道：“反正，你记住，我不是因为你喝酒喝醉的就行。” “你跑过来就是要跟我解释这的吗？” “对呀，要不然我跑过来干什么，难不成，你认为我是来让你回心转意的。” 这家伙肯定还生气，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凌微冷的一笑。 方言感觉到有些蔑视的意思，可他不能丢了骨气：“我是来祝福你们的，很不错，虽然那天晚上，我说了很多让人难受的话，但是有一些却是真心的，比如祝福你和苏展泽在一起。他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我要是女人，也会想尽办法嫁给他的，不找这种的，脑子就是被驴踢了。” 这家伙不是来道歉的，他要是来道歉的，就不会说这些话，是来刺激她的，让她难受的，她也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谢谢你的祝福，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好，而且一定会幸福。”可不能示弱。 方言先瞧了她一眼，也不管那杯冷了的茶水是谁喝过的，直接就喝了，道：“很好，就应该这样，我也会尽快找到属于我的幸福的。” “那你还不赶紧，我看徐娟挺不错的，对你又好，还让你只管半夜三更去敲门，而且保证会开门。” 这丫头，看来知道的很清楚，一定是吃醋了，急忙说道：“是很不错，最重要是对我好，而且有钱，有钱比什么都重要，难道不是吗！” 他这话明显是说给她听的，就是故意说她因为钱，所以看上了苏慕泽，这是明摆着的。 她也不反驳，说道：“那是当然，为什么要跟钱过不去呢，让自己活得这么累干什么。” “对呀，所以你以前跟我的时候，挺累的。”方言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来劲了。 “我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但是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呵呵，你还管我心里怎么想的呢。” “我当然管不着，我现在还管这些干嘛，我早就快要忘记了，全部的都要忘记了，当屁一样给放了。” 真是个坏家伙，凌微道：“是吗！别以为，我欠了你什么，谁也不欠谁的。” 估计真的把她给惹急了，要不然她肯定不会说这些的，以他对凌微的了解，凌微肯定是真的被惹怒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情迷 在方言看来，也许这样挺好的，彻底的决断，就不会藕断丝连，对双方都是有好处的，缠缠绵绵的，太过多愁善感，只会十分双方难以自拔，就算分开了，也不会那么干脆。 可能还有嫉妒在里面。 “是的，谁也不欠谁的，各取所需而已，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开，免得在一起难受，多煎熬呀。”方言道。 凌微没有说话。 大胖就躲在墙角，正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万没有想到，里面那两个人斗起嘴来，而且双方的火气都很猛烈，互不相让，可把他给着急坏了。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两个人也不是仇人，过去都不到一个月，大胖很想冲进去，可他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什么。 听得方言说道：“把握的很好，这可是变凤凰的好机会，错过了，被人抢了去，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也许一辈子都等不到了，将来不得回来后悔。” 凌微更气了，虽然没有把变凤凰前面的母鸡二字说出来，但他就是这个意思，怒道：“小心点卖烧鸡的王老板，人家准备提亲了，别到嘴的鸭子飞走了，那才真叫后悔莫及了呢，可是你当大老板的好机会。” 方言微微点了点头，还真没有想到，这丫头比他想象中要厉害，确实不简单，而且知道的那么清楚，笑了笑：“所以我们要一起努力呀，你先变凤凰。” 很明显是责怪她的意思，说她有错在先，她才不吃这套，道：“呵呵，没有人拦着你，从来就没有。” “很好，看来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 “还说来道歉！”凌微不屑的转过身，虽然说得很小声，但她知道方言一定听得见。 方言抿了抿嘴，说道：“不说了，说这些没有意义，我还是赶紧走吧，免得被别人看见，误会了，在外面到处说三道四，说我害了你变不了凤凰，我可不负不起这个责任。” 那一刻还真的把凌微气着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 方言也转身去，还冷冷的说道：“那些东西还留着干什么呀，既然都过去了，扔了吧，我的全都扔了，要是给你的心上人看到，很可能会不高兴的，要因此变不成凤凰，岂不可惜。” 那话真像刀子一样，凌微道：“放心，我今天晚上，就一把火，把所有的都烧了。” “烧了，挺好的，干净了利落，直接化成灰烬，还能当肥料，说不定今年的苞米开得更加多一些。”方言转头就离开。 留下凌微一个人，也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才消化了那些话。 没有走多久，大胖就跑了过来，还说道：“凌微哭了。” 方言怒道：“你怎么搞的呀，不是让你撑半个时辰的吗？”明显有些后悔，就想找别人承担责任。 “我也没有想到阿霞会忽然出现，而且她要回去拿酒，你让我怎么办。” 方言无奈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又何必那么刺激她呢，你知道她会很伤心，十分难过的。” 方言反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和她像以前一样，有可能吗？” “你也不应该这样的刺激她，真是会把她伤透的。” “伤透了也好，那她就会一心一意的跟苏慕泽好了，这是快刀斩乱麻，懂吗？” “什么，快刀斩乱麻，我看你是想在她的心口上扎刀子。”大胖有些抱打不平似的，还说道：“她是很关心你的，就刚才，我找她吃东西，她一个劲的问你最近什么情况。” “所以我更要快刀斩乱麻，”方言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却不这么想，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自己在那一刻，就真的变成了乔默，道：“要再婆婆妈妈，藕断丝连，才危险呢，都怪你，害得我连个心里准备都没有，要不然怎么可能搞成这样。” “你还真搞笑，竟然怪我，我可没有让你往她的心里扎刀子。” 方言呛了呛鼻孔。 大胖笑道：“别人是不知道，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说这些违心的话，你也是非常难受的，知道自己难受，为什么非得这么较劲，何必呢！” “呵呵，我告诉过你了。” “那也不用像是仇人一样吧，看着的人都觉得憋屈，说真，当时我恨不得冲出去，给你两巴掌呢。” 方言看着大胖，道觉得自己当时确实挺令人讨厌的。 “怎么了，我说的都是真话，当时你那副嘴脸，特别的欠揍，一个男孩子，怎么能够这样的去扎一个女孩子的心。” “那她不也一样的扎我的心。” “还不是你自己惹起来的，怪人家扎你的心，要换成我，我直接拿真刀扎你呢。” “你对我还真好。” “还说去道歉，句句都是冲人心去的，还带有强烈的侮辱。” “看来我的确挺欠揍的。”方言道。 “凌微那么一个淑女，很少跟人脸红的，最后都受不了，你想一想自己说的话多难听。” “那现在怎么办，你让我去道歉。” 大胖冷笑一声：“还要道歉呢，你不是去道歉，只会继续扎人家的心。” 方言笑了笑：“放心吧，苏慕泽会安慰她的，说不定还能够培养感情呢。” 大胖的眼睛绿了，几乎不敢相信似的，说道：“你这脑子，是不是换了，比以前绝情多了。” “是吗！有可能，现实的残酷，要想活得好，只能绝情了，你不对别人绝情，别人就对你绝情，这都是血淋淋的经历。” “什么血淋淋的经历？” 那一刻他想到了林雪，急忙摇着头，说道：“别问那么多。” “我还以为你说谁以前把你给刺激了呢。” 方言假笑了一下。 “我说你是嫉妒。”大胖抛出了一句。 “什么嫉妒？” “不是吗，你敢说是怕藕断丝连，才说那些狠心的话，没有一点嫉妒的意思，谁信呢！真的怕藕断丝连，想要快刀斩乱麻，也不是这样刺激一个女孩子，除了嫉妒还有什么。” 别看平时傻乎乎的大胖，今晚倒是给他说对了，肯定是他想起了林雪的事情了，他就是嫉妒林雪跟别人好上。 “如你自己说的，人家没有欠你什么，两情相悦就在一起，不适合就分开，你说人家欠你什么！” “你说的都对，我确实嫉妒的意思，我也不想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 “总算承认了。” “承认，我就是一个卑鄙小人，连一个脆弱的女孩子都不放过，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早就该天打雷劈了，不得好死了。”方言喃喃的说道。 大胖道：“我能够理解的，虽然你是要放凌微去寻找幸福，但真的见到他们在一起，心里一定会十分难受，可你也得接受呀，重要的是，这一切都不是凌微的错，你怪罪不了她。” “你说的全对，今天晚上，我就是一个混蛋。” “你当然是混蛋了，把凌微弄哭了，还不混蛋！” “你不会想让我现在回去安慰他吧，如果真是这样，一切都会前功尽弃的。” 大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她知道对方说得有道理，可还是有些愤愤不平的说：“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真要是继续说下去，他会打人的。 “抓凌蟠。” “发现了什么对吗？” “这家伙今晚死定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杀袁荣的真相 1 “你查到了什么？”大胖很想知道。 “基本可以确定是大胖杀死袁叔叔的。”方言回答道。 “他为什么要杀死袁叔叔？” “我也想知道。”方言气冲冲的往前走。 “如果是他，我们不是应该告诉执法衙的吗？” “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先到凌蟠经常出现的赌坊去寻找或者打听，转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打听到他在烧烤铺吃东西。 方言一把抓住了他。 凌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吼吼的嚷道：“你这妇科大夫，我姐姐不跟你好，找别人去了，你就要打我吗？” 方言把他两只手歪扭到了后面，让他的手处在十分不舒服的位置，冷冷一笑：“你今晚死定了。” “你要干嘛？” “我劝你不要急吼吼，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干了什么事情，你连逃跑的机会也不会有。”方言已经十分的生气。 凌蟠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方言，有些心里有鬼似的，似乎将信将疑。 “不跳了？最好叫起来，执法衙的人到来，我看你怎么办。” 凌蟠还是被吓到了，声音变小了一些，但还是狡辩道：“我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呢。” “是吗，我真是狗眼看人低，还不知道你的本事原来那么大，小瞧你了，原来你那么会装，而且心狠手辣，让人刮目相看。”方言唤了一声：“大胖，你看看前面那个葫芦破庙是不是有乞丐，要是有的话，给我全部请出去。” 大胖率先到前面去了。 “小子，你别炸我，我才不怕你呢，我姐姐不要你了，你就想要打我是吧。” “都是你做的好事吧，你姐姐跟苏慕泽，肯定有你的功劳吧。” 凌蟠瞧了一眼方言，喃喃的说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你打算对我用刑是吗？这可是犯法的。” “那带你去执法衙，怎么样？” 凌蟠道：“我还不怕你，执法衙就不必了。” “我看你不敢去。” “谁说的。” 那葫芦破庙还算安静，今晚竟然没有乞丐，方言一把凌蟠推了进去，一脚把两门关上，还唤道：“大胖，别让任何人进来。” 大胖把绳子扔过来，就去把守住大门口了。 凌蟠大喊大叫，嚷道：“你小子要干嘛，怎么说我姐姐都跟你好过一场，你要对我用私刑，我到执法衙告你，让你一辈子坐牢。” 方言冷冷一笑，才不管他，一下子就把他绑到一根柱子上，就像那随时等着用刑的犯人。 “我后脑勺那一棍子，是你吧。” “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呀？” 方言一边绑，一边笑道：“为了你的邱雪玲呀，你不是答应一定会让你的姐姐嫁给苏慕泽吗？要不然她怎么会跟你好，你还答应人家，让她多给你一些时间呢，而我却缠着你姐姐，不给你们机会。” 凌蟠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你胡说。” “我胡说，那你敢说纸鸢节那天，你不在虎头山？” “我……我是在，但我跟我的朋友在一起。” “是吗？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就会随便来找你，你开始的时候，是跟着你的朋友，在那边逗几个小妞，眯着小酒，但你看到我后，就借机肚子不舒服离开了，而且一去就是快一个时辰，你以为我不会打听。” “我的确是肚子不舒服，当然去开大了，难道我要忍着？” “对，你还一下子去了一个时辰呢，把肚子里的肠子都拉出来了吧。” “你管我去多久，我就是拉稀，不行吗？”凌蟠继续说道：“你别唬我，就这事情你得讲证据，你得有目击证人才行，不能随便冤枉好人。” “呵呵，你都成为好人了。” “那是当然，就因为我走开一个时辰，你要抓我，说我袭击你，你是不是在梦游？” 方言冷笑说：“梦游，等一下就不知道谁在梦游了。” “小子，我以后就是苏家的小舅子了，你要敢打我，我让苏家的人来收拾你。” 方言分析的说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用棍击中我的那一刻，你姐姐正好看见，你气我缠着你姐姐，估计你想尽办法，也没有逼你姐姐跟我分手，你很我，所以给我一棍子出气，凌微正好就在玉潭的下面，就那么凑巧看到了。 “你姐姐很害怕，她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你确实这么做了，她应该很快就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可能把一切都告诉她，而且威胁她，她要是敢再跟我在一起，你还会找机会对付我，你姐姐为了我的安全，就直接跟我分了，然后顺从你的意思，跟苏慕泽好。” “要如你说，一切不都是我设计好的，我看你是被我姐姐抛弃，内心无法平衡，找一个自我安慰的借口吧，还我姐姐想要保护你，你真以为自己是一块宝，我姐姐才不喜欢你呢。”凌蟠忽然就气焰嚣张了起来，还说道：“一切都要讲究证据，要有目击证人，小子，你别以为我不懂。” “对，你很清楚，就算你姐姐看到了，也不会把你说出去的，因为她毕竟是你的姐姐，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弟弟去坐牢呢，你很清楚这一点，知道你姐姐无论如何，也不会指认你，再说我只是被打了一棍子，还没有死过去，所以她可以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能离开我。” “你是因为我姐姐离开你，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吧，才自我安慰吗！” 凌蟠继续说道：“我告诉你现实吧，那是我姐姐忽然就懂事了，知道你不会有什么出息，一辈子也就只能当一个没钱的妇科大夫，所以她才选择离开你的。 “我姐姐怎么可能跟着你穷苦一辈子，你能给我姐姐什么，人家苏慕泽一张口，就可以在凤凰城呼风唤雨，你能成吗！你就只会给上了年纪的妇女看病，给人家临盆。” 这小子果然嚣张，方言抓起了一棍子，直接往他的大腿去了。 凌蟠嗷叫一声，唤道：“你小子被我说中了是吗！我劝你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赶紧找徐寡妇去，免得徐寡妇被人抢走，你连寡妇都没有。” 方言又是一棍子过去。 凌蟠才闭上了嘴巴。 方言原本就十分的生气，早些时候，还在吃苏慕泽的醋，虽然他知道凌蟠是故意这么说，但是听到，还是十分的受不了。 “你小子，赶紧把我放了，别因为感情失败了，拿我来出气，想要冤枉我没门，为自己的感情失败，找心理平衡是自欺欺人。” “你还真以为我会为了这点事情抓你！”方言冷笑。 “什么意思。”凌蟠白了他一眼。 方言继续说道：“我本来就准备跟你姐姐分了，你打我一棍子，我大可以不当一回事，毕竟你成功了，逼我和姐姐分手后，你也不会再袭击我了，我没有必要揪着这事情不放。 “这只会让你的姐姐更加难受，把你抓起来，让你娘去为难你姐姐，我没有那么狠心。这些我都可以不管，可你为什么要杀人。” “什么，我杀人，你不会告诉我，说我杀了袁可泰吧，我可告诉你。袁可泰死的那天晚上，我就在春风楼的赌坊，摸了一夜的骨牌，从天黑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和我在一起的人有七八个，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别想把这脏水往我身上泼。” 方言确实没有他杀袁可泰的证据，也还没有来得及去查，听了这话，觉得这家伙早有心理准备，便问道：“那袁荣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杀袁荣的真相 2 当方言说起袁荣的时候。 凌蟠先是愣了一下，闪动了一下眼睛说道：“袁荣关我屁事。” “是吗？真的以为你天衣无缝了，把狼狗杀死，工具扔到草丛中，就不会有人找到？” 凌蟠有些不敢看他，却还是摇着头说道：“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方言继续说道：“你到老伯的捕猎铺买了两个铁夹子，你以为不留痕迹，我只要拿着你的头像，去找他，就可以确认你是不是去他那里买过铁夹子。” “那老家伙，把人看错了很正常，凤凰城有多少老花眼。” “你还知道人家可能看错了，那你去买铁夹子了吗？” “我可没有承认。” “是，你怎么敢承认。”方言冷笑一声，又说道：“你找络腮胡子大汉，买大狼狗，还问人家多久才能听你的，怎么训练它咬人，那大哥也老花眼了？” “乌漆嘛黑的，他保证自己看得清楚。” “你还记得你卖狼狗的时候天很黑呢！” “我可没有说是我去卖狼狗，只是猜天黑了。” 方言一笑，说道：“执法衙，单凭这两条就可以把你放上刑架，不过我会让你哑口无言的。”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把信封的封面递过去给他看，说道：“这个在你的抽屉里找到的，你不会也否认吧。” 凌蟠瞬时眼睛大了有一倍，张口要说话，可又噎了回去。 “我读一下信里面的内容吧。 “立即放弃调查，否然桃花岗假山群东白石下之事公诸于众，少耍花招，后果自负。七月十四日。” 方言读完内容，继续说道：“收信的人是袁荣，他就死在白石下面，这封信，就在你的抽屉里面，你还想怎么说。” “就这样，可以说我就是凶手？” “现在不说你是凶手，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吧，袁荣的信怎么在你的房间里。” “我在半道上捡的，难道不行？” “要是一封平常的信，你怎么说都无所谓，但这封信的意义有多大，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没有推理错的话，袁荣就是看了这封信，初三那天晚上，才到桃花岗去，最后被人杀死，埋在了原来白石的那个位置下面。” 凌蟠哑口无言的看着方言。 方言继续说道：“忘了告诉你，就在狼狗的坟前，有一个波浪形的脚印，而我在拿到这封信之前，在你房间里还找到踩出那鞋印的鞋。 “这封信，大铁夹子、灰黄色的大狼狗、狼狗坟前的鞋印，你还想要什么证据呢？” 凌蟠在颤抖。 “说不出话来了！我今天没有立即让执法衙的人来抓你，那是因为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袁荣，是不是和我有关，还有袁可泰的事情。” 方言怒道：“袭击我后，你姐姐凌微也跟我分手了，我可以不追究，但你就为了我的事情，一下子杀害两个人，你还是不是人？” 一棍子往他的膝盖去，打得凌蟠嗷嗷大叫。 “大声一点，执法衙的人过来，我就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们，看你到时候怎么死。”方言又一棍子过去。 凌蟠忍住了，喊道：“不，我说实话行了吧，我承认，是我杀死了袁荣。” “你不承认，执法人的人也会让你承认的。”方言唤道。 “你别打了，我承认自己杀了袁荣。” “那把你怎么杀了袁可泰的，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两个人不可。” “你误会了，我没有杀袁可泰，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杀袁可泰，袁可泰死的那天晚上，我确实在赌钱。” “你有心理准备，想好了不承认是吗？”方言再一棍子过去。 凌蟠喊着：“别打了，不是心里准备，那天晚上，我输了不少，早上回来的时候，就听到白玉潭淹死了人，我还跑过去看，他们说袁可泰是那天晚上死的，很明显我有不在场证明，没有想忽悠你，现在我都承认杀死袁荣了，要真是我杀了袁可泰，我也没有必要隐瞒。” 方言看着凌蟠，当然不能随便相信他的话了，将信将疑的道：“赶紧说，到底为什么要杀袁荣。” “好，我都说，全部都说。” “别想忽悠我。” 凌蟠长吸一口气，说道：“这事情还要从上个月二十七日那天晚上说起，那天晚上，我像平时一样回家，当时已经很晚，我刚刚到家门口，便听到我母亲在跟什么人说话，而且还是一个中年男人，我姐姐还没有回来。 “我十分的好奇，就想看看到底是谁，结果看到了袁荣，我听到他们说，我们的事情给发现了，我必须转移，我来是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说你不知道。说话的那个人是袁荣，我听到的大概就是这些。” 方言疑惑的看着凌蟠。 凌蟠接着道：“我很惊讶，不知道袁荣说的到底是什么，我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只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和我娘是朋友，听了那些话，我完全怀疑他和我娘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那天晚上想了很多。 “第二天，我在街道上闲逛，前一晚我输了个精光，没有了银子，只能胡逛了，也把前天晚上听到的那些忘得差不多了，我没有方向的走着，结果碰到了刚从袁府出去买菜的谢伯，我们还打了一个招呼，他就往菜市场去了。 “我当时银袋空空，就想看看哪家没有人，进去弄点零花钱，前一天晚上听到的那些话，让我对袁家产生了兴趣，而且谢伯刚刚出去，那时候日上杆头，袁荣必定不在家里。 “他要去执法衙工作，又不是吃午饭的时候，我也想进他房间里瞧瞧，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跟我母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再者他是一个衙蔚，家里肯定有不少的银两，当时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他是执法衙的，我还是忍不住好奇，看了一下里面，确定没有人，他们家也不养宠物，这让我十分放心，我轻易的就用铁丝打开了大门的锁，也不是轻易，我已经练就了这门手艺，所以那把锁挡不住我。 “我顺利的就进入了袁荣的房间，仆人的房间肯定没钱的，说实在的，当时我并不是很感兴趣他和我母亲的对话，我更加感兴趣的就是银子，我可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我抓紧时间到处寻找，说真的。 “我还找到了不少，反正有三十几两银子，还有两块玉佩，我高兴万分，得意忘形，这起码够我撑一阵子了。 “就在我准备撤退的时候，我在中间抽屉的一本书里，看到了这一封信，出于好奇，我打开来看了一下，感觉那是一封威胁信，就是你手中拿的这一封，一下子让我联系到前天晚上他和我娘说的那些话，更让我好奇的是那封信下面的日期。 “我怕谢伯回来，拿上了那封信，就离开了他们家。我不停的在琢磨，我们的秘密给发现了，要转移，还有那个熟悉的日期。” 方言问道：“找银子的时候，你有没有偷到一块雕刻着兔子的玉佩。” 凌蟠想了想，摇头说道：“没有呀，我只发现两块玉佩，但都不是雕刻着兔子，吗的，那家伙穷鬼一个，我原以为，可以拿着玉佩去换几两银子，结果当铺的老头，直接丢回来给我，还说那是地摊货，送给人都不要，竟然两块都没收，一个执法衙的衙蔚，还带着地摊货，也只有他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杀袁荣的真相 3 “别废话，赶紧说后来的事情。”方言嚷道。 凌蟠很认真的说道：“白石下面到底有什么秘密，袁荣被人威胁，还要必须移走，但我最疑惑的，还是那个日期。” 方言将信将疑，问道：“为什么那个日期让你疑惑？” 凌蟠接着说道：“十三年前，我爹就是在七月十四那天失踪的，所以我非常熟悉，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我是不愿意相信的，可我母亲和袁荣的对话，还有那封信，不得不让我怀疑。 “为了弄清楚真相，那天晚上，天黑以后，我就拿上了铁锹，趁着山上没有人，来到了白石边上，我把那块白石移开，就开始挖，也没有想那么多了，但我真的挖出了一具骨头，我吓下了一大跳。” 方言道：“那你也不能从那具骨头，还有一个日期，判断出那就是你失踪十三年的父亲吧。”当然不能全相信凌蟠的话，他表现得十分谨慎和警惕。 “对，单凭一个日期，还有偷听到的话，不能确认那就是我爹的尸骨，但我发现了一颗打了洞的虎牙，那是用来佩戴在脖子上面的虎牙，那颗虎牙，现在还在我房间中间的抽屉里。” 凌蟠继续回忆道：“我爹爹失踪那年，我也就四岁，但我已经开始记事，我爹爹还跟我说过那虎牙的故事，反正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我还摸过那虎牙，我确定，那就是我爹爹脖子上面带的那虎牙，绝对不会有错， “至此，可以证明，我爹爹在十三年前就给袁荣杀死了，我母亲十分有可能是帮凶，我记得小的时候，我娘和我爹经常吵架，两个人感情非常的不好，我爹经常会喝醉酒。从我偷听的话，信的内容，那个日期，我挖出来的尸骨，还有虎牙，已经毋庸置疑了。” “因此，你就要杀死袁荣吗？为什么不报官？”方言很是惊讶。 “我想过这件事情了，我开始的时候是想要报官的，可我想了一下，如果我报官的话，但袁荣是执法衙的人，他完全可以否认这件事情，毕竟没有目击证人。 “你要是说那封信，他也可以说他什么不知道，他不曾收到过那样的一封信，把偷听的告诉执法衙的人，那也治不了袁荣死罪的。” 凌蟠继续说道：“执法衙那群家伙，比我们聪明多了，他还是执法衙的衙蔚呢，你想要让他伏法，太困难了，基本不会成功的，而且我不想这件事情连累到我的家里人，起码暂时不希望。 “我母亲十分可能是帮凶，她可能因此会被抓，那我只能流浪街头了，我认为罪魁祸首肯定是袁荣，正因为罪魁祸首是袁荣，才有人写了那封信威胁袁荣，十分可能是目击证人，可我不知道目击证人是谁，他不可能会帮助我。总的来说，执法衙只会帮助袁荣，不可能帮助我的，但我必须要为我的爹爹报仇。” 方言看着凌蟠，简直惊呆了。 他的眼睛闪烁着凶光。 “我说的都是真的，估计袁荣也不会想到，一封威胁信，还有偷听，会给我知道这一切，可能我的姐姐凌微，也是她的女儿。” 方言惊讶的看过来，喃喃的说道：“什么？” “也是我那几天打听到的，我爹和我娘，是在家里人同意以后，十八年前一月份成亲的，几乎是家里人一手安排，就是这之前，他们没有任何的交往，听说当年我娘是特别的抗拒，死活都不肯嫁给我爹，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嫁给我爹了。” 凌蟠继续说道：“我娘有一个复杂的身份，年轻的时候，在凤凰城也是倾国倾城的，姜家出了事情，要不是因为这样，影响了她的名声，她也不可能嫁给我爹，她年轻的时候就和一群人鬼混。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我姐姐就在那年七月份出生，你可要明白，那不是早产，我爹和我娘才成亲七个月，就生了我姐姐，他们之前什么也不是，这怎么可能呢，我有理由怀疑我们同母异父。 “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爹爹才经常和她吵架，时常喝得大醉，就像一个酒鬼，我相信他可能觉得自己窝囊，我能够理解的，我记得小时候，袁荣对我姐姐就非常好，就好像看见自己的女儿一样，总是和别人不一样，一想这个我就更加来气了。” “你怀疑你姐姐是他的女儿。” “为什么不可能，袁荣也是后来，接替了他哥哥的职位，才进入了执法衙的，原来他和街道上的小混混没有什么分别，那时候我外公那边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凌蟠冷冷的一笑，又道：“反正我姐姐和我并不是一个爹。我爹死了以后，后来袁荣进了执法衙，我还记得小时候，他常来找我娘，但可能因为杀了我爹的缘故，为了不让人怀疑，所以他们终究没有在一起，可袁荣还是很痴情，非得等到我姐姐长到十八岁，才考虑找别的人成亲。 “可是，不管他做了多少，对我们家有多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对我们家的伤害，是杀害我爹的凶手，依我的分析，就算把这件事情举报给执法衙，也不会有用，还会影响我家，但我才不会放过这老东西，我必须要报仇，那可是杀父之仇。 “我从那封信，还有偷听的话里知道，他肯定会想办法毁掉尸骨的，他跟我娘说了，会尽快的转移，他们所说的转移，肯定是那一堆尸骨，但袁荣非常清楚，有人在盯着他，因为威胁信的人说，让他别耍花招，但我认为他一定会想办法把我爹的尸骨挖走的。 “所以我产生了一个计划，就是买铁夹子了，我不是练武之人，袁荣却是执法衙的衙蔚，武功很好，就算是中年人，我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但我必须要杀了他，那么买铁夹子就很必要了，只要他真的踩中了那种大型的铁夹子，我就有机会杀了他。 “我一下子买了两个，就埋在白石的周围，我把白石移到大概一丈远的地方，不经常到哪去的人，不会记得那么清楚，更不会发现白石被移过，之前白石的下面没有被挖过，那么袁荣就肯定会来。 “我之所以买两个铁夹子，当然是为更有保证，谁能保证，我埋一个铁夹子，他一定会踩到呢，但是，我埋两个铁夹子，他踩到的概率就更大了。 “我知道，他一定会在晚上的时候过来，而且十分有可能是下半夜，毕竟是挖一件骨头，而且他已经被什么人盯上了，傻瓜才会选择白天去挖，那样会直接暴露他的。 “就在我买铁夹子的那天晚上，我碰到了有人在卖狼狗，那应该是最后一只了，非常大的一只，起码有五六十斤，我还没有走近，它就张着满嘴的獠牙嘶吼。我听说过，几条大狗都不是一条狼狗的对手，虽然那狼狗比不上藏獒，但它却很便宜，只需要五两银子。 “我当时偷了袁荣的银两，还算十分阔绰，问了那络腮胡子，要多久才能听我的，把我看成主人，他跟我说，只要多喂一些我吃过的东西给它，两三天就行，我还问他怎么才能训练它攻击人，他跟我瞎掰了一些。 “不管是不是瞎掰，我觉得值得尝试，我担心铁夹子收拾不了袁荣，要是准备一条大狼狗，到袁荣被夹伤之后，我再放出大狼狗，趁狼狗咬住他，我就兜到他的身后，他必死无疑，所以我一下子就买了那条狼狗，还买了一些吃的，就上山去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杀袁荣的真相 4 凌蟠说道：“在桃花岗后面的林子里，有一个山洞，我就选择了那个山洞，小的时候，我经常到那里玩，我记得很清楚，那正好是我藏狼狗的地方。我买了很多吃的，从袁荣家里偷了一件带有他味道的衣服，训练狼狗攻击那个气味的人。 “我等了三天，袁荣都没有来，但我知道他一定来，不过这三天，却让我和狼狗培养起了感情，我真的把它训练成了，那络腮胡子果然没有骗我。 “这其中，我有想过放弃，但我不能，我必须要为我爹报仇，杀父之仇天经地义，我怎么能够放过这老王八蛋呢，我决定再等两天。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给我等到了，那是这个月的初三，我当时睡着了，反正是下半夜，我听到了一声喊叫，痛苦的喊叫。我立刻想到，一定是袁荣踩到了我埋伏的铁夹子，我牵着大狼狗，一手拿着铁锹，急忙往假山群去。 “果不其然，我看到了白石边上有个人，没有任何的意外，他就是袁荣，他被铁夹夹住脚，一时半会取不下来，卖捕猎器那老头没有骗我，那种大型的铁夹子，很难直接用手掰开的，需要用特定的工具。 “我立马把在蹦跳的狼狗放了出去，也不用我说什么，那条大狼狗直接扑向了袁荣，和还夹着脚的袁荣厮杀在一起。还真别说，那袁荣确实是练过的，带着一只血淋淋的脚，还能和大狼狗厮杀，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可他万没有想到，我在他和大狼狗厮杀的时候，拿着铁锹兜到了他的身后，仇恨的怒火，化成了力量，一铁锹正劈中他的脑袋，紧跟着他就倒下了，杀死了他以后，我把它埋进葬我爹爹那个坑里，我当然要把他埋进那个坑里，杀父之仇，也算是报了。” 方言傻傻的看着凌蟠，没有想到这家伙如此的心狠手辣，简直目瞪口呆。 凌蟠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是因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才不干这事情呢，他流了很多血，我想要处理干净很难，只能重新用沙子铺了一层，但还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给发现了。 “你说，我应不应该杀了他报仇？要不是因为仇那么深，我才不会这么做，可我不能不这么做，关于袁可泰，绝对不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杀他呢，他淹死的那个晚上，我就在春风楼玩骨牌，这个你可以去查。” 方言问道：“你是不是还打算把你娘给杀了呢？” 凌蟠回答道：“我考虑过这件事情，不过，她毕竟是我娘，最可恶的应该是袁荣，肯定是这个老家伙，以我娘的胆子，她还不敢杀了我爹，杀我爹的凶手，应该是袁荣，我虽然恨我娘，可她还是我娘呀，杀了她，我就只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方言冷冷一笑。 “你会把我交给执法衙的人吗？”凌蟠疑惑起来，说道：“你要是把我交给执法衙，我姐姐的幸福，就真的完了，怎么说你都跟我姐姐一场，你得为她考虑。” “呵呵，你想瞒住所有的人，还想让我给你帮忙是吗？” “当然不是，那是你的自由，但要是这件事情广传出去，十三年前的事情，也藏不住，会全部暴露出来，他们会寻找动机！把我娘挖出来，都挖出来了以后，对我姐姐很不利，苏家的人会怎么看我的姐姐。” “少在这里影响我，我要怎么做，还不需要你来给我当指导。” 大胖走了过来，拉着方言就往葫芦庙门口走去。 他们出了门口，重新掩上了门。 凌蟠还在叫着：“你们不会把我扔在里面吧。” 方言和大胖不搭理他。 大胖确定里面的人没有听到，才说道：“乔默，你真打算，把他举报出去？” 方言看着大胖，说道：“你以为这事情能够藏得住吗？” “对，藏不住，可能什么时候，就会被执法衙的人知道，到时候所有的都会公诸于众，可是凌蟠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要是现在就公诸于众，那么凌微呢，她的母亲肯定会被抓的，她和苏展泽的婚事呢，也一定受到很大的影响，很可能苏家会因此而嫌弃凌微的，那凌微以后呢。” 方言听了十分惊讶：“你还想把这件事情瞒住？瞒不了的，吴昊然他们在抓紧寻找，虽然我比他们早一步，那是因为我先怀疑了凌蟠，所以快他们一步，但是他们迟早会找出来的。” “对，你说的对，迟早的事情，也许在凌微成亲以后呢。” 方言看着大胖，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们不用知法犯法，特意的去帮助凌蟠，但我们能够张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来到底怎么样，不关我们的事情，但要是这件事情挖出去，除了要抓凌蟠，还要抓凌蟠的娘，凌微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该好好为凌微考虑一下。” 方言压着头。 大胖又道：“他是为父亲报仇，我们应该报执法衙，但他已经做了这件事情，现在抓了凌蟠，也挽救不回来，但凌微可能就给毁了，你和凌微好过，就不希望看到凌微成亲以后，再怎么吗？” “你不会让我帮助他隐瞒吧。” “那不会，但我们可以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底结果会是什么，一切看天意，不会帮那该死的凌蟠犯法，但你要是现在就把凌蟠交出去，相信后果会是什么样子，你比我更加清楚。” 方言坐在门口的石条上面，月光打斜落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冷。 “苏慕泽很快就会提亲了，应该就是这几天，提亲后就是定亲，要是成亲以后，再抓凌微，那么对凌微的影响就非常的小。但要是现在就把凌蟠抓了，凌蟠的娘也要给抓，那苏家还会有提亲、定亲的事情吗！凤凰城的人，都会指指点点的，凌微的将来呢，我们可以不为凌蟠，但也要为凌微着想。” 方言倒吸一口凉气。 “但愿吴昊然他们没有那么快找到凌蟠，我想凌微和苏慕泽的事情已经很近了，兄弟，就如我说的，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剩下的交给老天爷，不关我们的事情了。” 方言没有说话，但大胖知道他会点头的，说道：“这一次就听我的，张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要推开门。 里面的凌蟠还在叫喊。 大胖也不等方言回话，就要进去。 在进入凌蟠的房间，找那封信的时候，方言确实看到了一颗虎牙，凌蟠还编不了这样的谎言，为什么信纸上面的日期是七月十四，现在他也弄懂了写威胁信那人的意思。 凌蟠哀求道：“你们是要把我送执法衙吗？求你了，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为我姐姐考虑，别这么做。” 大胖冷笑的说道：“你的事迟早要被查出来的，两个铁夹和狼狗，都被找到了，执法衙正在寻找最近卖这两样东西的人，乔默就是拿着你的头像，确定出你来的。” 凌蟠不敢相信的看着大胖。 “你还以为永远都没有人知道，知道是迟早的事情。” “你们还没有告诉执法衙的人对吧？” 大胖觉得自己说得够多了，也不想鸟他，解开了绳子，只说了一句：“在凤凰城挖出你来，是迟早的。” 凌蟠从绳子里出来，走出了大门口，还看了眼方言，问道：“他们还没有怀疑我吧？” 方言没有说话。 “不想走是吧，那就等着上刑，死刑犯。”大胖很生气的吼着。 凌蟠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第一百一十九章 威胁信的反思 大胖给凌蟠那些话，都是话里有话的，方言怎么能够不听出来呢。 他走出来的时候，方言看了一眼他。 大胖说道：“哎，是说太多了。” 方言又低下头来，继续闷声不吭，拿着一条火棍在地面画着什么，没想到袁荣是这么死的，真不敢相信。 “嘿，还想啥呢，半夜了呢，肚子不饿吗？我可是饿了，赶紧起来，我们去吃东西。”大胖把方言拉起来，还说道：“吃了还要回去睡觉呢，闹了一夜，现在都子时（：00）了吧！” 方言跟着起来，倒吸了一口气。 “我才不是帮那家伙呢，我是可怜凌微，凌微才是让我心疼的。” 方言淡淡的一笑，他很明显说了方言想说的。 “走吧，日后怎么样，全凭天意。”大胖摇摇头：“凌蟠不会骗我们吧，要是他真的是骗我们的话，那他的说谎能力确实很厉害，简直让我五体投地。” “不会，我拿到那封信，就怀疑是袁荣在二十七晚上收到的那封，我疑惑那信上的日期，怎么是七月十四，差了足足两个多月，其实写信的人，特意把这个日期写上，提示袁荣，他什么都知道，而且把他杀人的日期，都写上去了。” 大胖不住的点点头，喃喃的说道：“没有想到这封信，会直接害死袁荣。” “凌蟠刚才说的那虎牙，我确实在取信的时候，在他的抽屉里面看到了。” “嗯，这要是都能够瞎编出来，那还真是小瞧他了。” “他连自己杀人都承认了，没有理由瞎编这么一个故事。” “那可说不定，他知道你心疼凌微，所以编这一个故事，博得你和我的同情，然后放他一马，他好抓住机会，赶紧逃出凤凰城呀。” 方言呵呵一笑：“那他可以去当编剧了。” “编剧？” “那些唱戏的编剧。” “哦，是这个呢。” 方言继续说道：“他的脑子没有那么灵光，我们才抓了他，他想编一个完整的故事根本没有时间，他没有这么聪明，就算让我来，两个时辰之内，我也不可能编的毫无破绽，而且他解决了我心中很多的疑问。” “疑问？” “对，最重要的是他杀人的动机，我的确查出他杀人了，但我没有找出他杀袁荣的动机，我一开始，不断的构建他杀害袁荣和袁可泰的动机，而且查了很多东西，我觉得他没有必要为了袭击我的事情杀害他们。 “因为他成功了，他顶多，因为斗殴，把他抓进执法衙，关一段时间就会给放出来的，要是他的姐姐来跟我求情，估计还不用关他呢，他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情杀害两个人。” 大胖喃喃的说道：“你刚才说，你查出是凌蟠袭击了你对吗？” 方言说道：“十有八九，虽然我没有找到目击证人，凌微很可能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以我在假山的那个角度来看，当我掉下来的那一刻，落入玉潭中，凌微应该会自然的抬起头。 “当时的凌蟠还没有跑远，至少能够看到他的背影，但凌微说没有，而且十分肯定。奇怪的还不是这一个，而是我受伤之后，第一次和她见面，她不问我其他的，就直接提跟我分手了，十分的着急，她可能真的怕我有危险。” “也就是说，他应该看到了凌蟠的背影，还可能认出他来。” “是的，应该是这样，她被吓到了。” “可是你以前不是说，凌蟠没有这个胆量吗？” “我是这样说过，但我也说过，只要有足够的动机，凌蟠很可能也会这么做，他不是想杀我，存粹是一时激动，因为我缠住了他姐姐。” 方言继续说道：“我在查袁可泰的事情的时候，发现了袁可泰找过一个戏子，叫邱雪玲的，我从邱雪玲那里得知，凌蟠很想跟她好。 “可是邱雪玲没有看上凌蟠，谁不知道他是个赌棍，但凌蟠跟她说，他会想办法让他的姐姐跟我分手，然后跟苏慕泽好上的。” “他要为了这个袭击你。” “是的，他可能劝说凌微离开我，想了很多办法，可是凌微就是不听，他就怀恨在心，恰好纸鸢节那天，他喝了一点小酒，又看到我落单，气不过来，就给棍子吃，可以讲得过去的。” “可他差点把你给杀了。” “是的，我命大，没有死，却被凌微知道了凌蟠的秘密。” 大胖补充道：“凌微因为不想让你出事，所以跟你分手，然后跟苏慕泽在一起，这都是凌蟠干的好事。” “这里面他有几成功劳我不知道，但我和凌微在这之前，就考虑过分手了，其中的原因，在以前也跟你们说过。” “凌蟠成功了，但你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所以没有继续追究，因为你不想让凌微为难，就算过去了。”大胖表示出理解来：“我真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情，不过就这样放过凌蟠，是有些纵容他的。” “还什么纵容，袁荣的事情，迟早都是要水落石出的。” 大胖看着方言说道：“你说的没错，他就是多折腾一些时日而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需要去追究这些了，但你还是很体会凌微的，可你知道这样，为什么今晚还那么的刺激凌微呢？” 方言一笑，说道：“又想来数落我对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知道凌微有保护你的原因，才离开了你，是不想让你有危险，最后跟苏慕泽在一起，可能是迫于酒馆，还有母亲的压力，才这么做。” “你说的都有道理，可以了吧，我没有说你讲的不对。我现在十分自责，而且很后悔，这样行了吗？” 大胖笑了笑：“其实你也很心疼凌微的，想对她好，但人就是有妒忌心，看到人家在一起，就会不舒服，我能够理解。” “不说这个了，都说了一晚这些，你也让我的脑子清净一下。” “凌蟠会不会很快被抓住？” “不知道。” “我们能够做的只有这些，总不能协助他逃跑吧。” “你和协助他逃跑，没有什么区别了。”方言喃喃的说道。 “我哪是想协助他逃跑呢，只是不希望他那么快被抓住，最后影响到凌微而已，你应该明白我说那些话的意思的。” “行了，原本应该我做的事情，你全部都帮我做了，我明白的。” 大胖呵呵的一笑，忽然疑惑：“那藏獒的事情？” “不是他，他养不起，也没有养藏獒的痕迹，想要弄一条藏獒可不比一条狼狗，特别是豹子那么大一只，贵着呢。”方言当然查过这事情。 很快来到了拥挤的街道，虽然来到了子时（：00），但街道上的热闹依然不减，这时候街道上大部分都是年轻人。 方言事弄清楚了袁荣的事情，可那封信，究竟事谁写的，从那封信的内容来看，很明显事冲袁荣最近所查的事情而来。 袁叔叔应该是威胁到了对方，要不然不会写这么一封信的，也就是说，应该是查袁可泰的事情，快要接近真相，威胁者担心再不阻止，就会找出对方。 要是这样说的话，袁荣威胁到对方什么了呢？ 会不会是那一块和田玉佩？完全有可能，可从凌蟠刚才的话，他没有找到和田玉佩，也就是玉佩可能不是袁荣偷的，也许是他偷的，只不过交出去了。 第一百二十章 方静白 见他又像灵魂出窍一般，大胖知道他肯定又在思考什么了：“乔默，你又在琢磨什么呢？” “那封信，吴昊然一直想找到那封信，没有想到，会是被凌蟠偷走了，更没有想到，被我们猜对了，确实是一封威胁信。”方言一手抱着，另一手估摸着下巴。 “你们知道有一封威胁信？” “猜测到，因为袁荣要放弃查找杀害袁可泰的凶手，我现在知道了原因，有人应该看到了十三年七月十四那天的事情。” “那为什么会写这封信呢？” “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接近了真相。” “追查袁可泰凶手的真相？” “对，只有这个解释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干，可以说明一点，他们的方向肯定是对的，但到底是什么东西威胁到了对方呢！”方言带着几分怀疑。 “你觉得是什么？” “很有可能是和田玉佩。” “就是我们在白玉潭的草丛中，捡到的那一块玉佩对吗？” “是的，就在二十七日那晚，和田玉佩丢了，开始的时候，他们怀疑，可能是袁荣受到威胁，帮忙偷走了，也有可能不是袁荣，但我刚才问凌蟠，他没有偷到那块玉佩，但也不能证明袁荣没有偷那块玉佩，他很可能偷了，或者已经交出去。” 大胖看着方言。 “反正那块玉佩有很大的嫌疑，很可能真的和袁可泰的死有关。” “那现在怎么办，玉佩也丢了。” “对，最重要的线索已经断了。” “你的意思，是杀害袁可泰的人，写了那封威胁信？” “这是毋庸置疑的，那一段时间，袁荣他们就在查袁可泰的事情，信的内容让他们放弃调查，这不是最好的说明吗！” “是的，那会不会真的和刘家父子有关呢？” 方言摇着头，回忆了一下：“这有些说不过去，反正他们基本把刘东来的嫌疑排除掉了，你和我不是在白玉潭泡澡的时候，听到捕猎的，我们还确定了淹死袁可泰的时间，而这段时间正好刘东来不在现场，应该没有威胁到他才对。 “应该是那块玉，鉴定师第二天就要到，玉就不见了，而威胁信，就在玉不见的前一天晚上收到。” “那会不会是刘木尘杀了袁荣呢，我听说这个家伙有仇不报，心狠手辣，他十分有可能买凶杀人的，可能还参与其中。” “你不会想告诉我，那块玉是他的吧？” “为什么不可能，就是他丢的，他能够带得起那么一块玉的。” “我不想做猜测的事情，必须要有绝对的理由和证据，要不然，一切都是白说。” “也对，但你现在只有一封信，也没有任何用呀，你也找不到凶手，不能把凤凰城的人都抓起来，让人们写字，然后对笔迹吧。” “不错，这倒是个好办法。”方言笑了笑。 “几十万人呢！” 前面传来一声叫喊，是在叫白沂南的。 大胖回过头，看到那边烤肉串的铺子中有几个人，急忙应了一声。 方言惊讶的问道：“谁呀？” “几个朋友，最近认识的，是跟我家有生意来往的。”大胖回应了一声，说道：“走吧，给你介绍一下。” 方言跟着向前面走去。 大胖说道：“也是有钱的人哟，多交几个朋友，不会有错的，你看，前面那个，他认识很多人，跟很多人都是朋友，李苏白三家他都认识。” “他家是干什么的呀？”方言好奇的问道。 “负责各种山珍海味的，只要凤凰城的人需要山珍海味，他家里的人，就能够想到办法弄到。” “是吗！” “我们在生意上有交往，所以就认识了。他好交朋友，有个巨大的梦想，就是想要把凤凰城所有好吃的都打通，形成一个食物供应网。” “呵呵，那他确实很有想法。” “是的，要想吃山珍海味，找他不会有错的。” 方言走过去，坐在最前面，就是刚才打招呼的那个男孩子站起来，他脸庞白净，额带一点微红，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也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鹰嘴般的鼻梁最为突出。 大胖赶紧介绍道：“方静白，方公子。” 方言打了个招呼。 大胖有介绍道：“我兄弟乔默，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比亲兄弟还要亲，很快就进入执法衙了。” 似乎这话让他感兴趣起来，方静白说道：“那肯定是前途无量了。” 方言笑道：“你别听他瞎说，能不能够进入执法衙，还不一定呢。” 大胖又给方言介绍了一下方静白的那两个手下，回过头又对方静白说道：“我可不是吹牛，执法衙的吴昊然，就想把我兄弟拉进去，他看中了我兄弟的能力，想要找一个帮手。” “吴昊然，我认识，跟着袁荣的吧。” 方言微微点头。 “那小子勤快，是执法衙的一把好手，他现在怎么样？”方静白让他的手下拉开一点，好腾出一个两个位置来。 “有些忙。” 方静白想了一下：“对，因该是有些麻烦的，他的头不是被人杀了吗？而且还埋在了桃花岗，查到了凶手了没有？” 方言说道：“正在追查当中。” “我也听说那件事情，说凶手心狠手辣，除了事先埋伏了铁夹子，又放狼狗的，最后劈死了他。” “你比我了解的还要清楚呢。” 方静白嘻嘻的一笑，急忙的唤道：“老板，再来五斤烤羊排。” 那边的老板应了一声。 方静白转向了大胖，问道：“生意谈成了没有？” 大胖感谢道：“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的介绍，我们都不认识张老板，我一跟他们说，是你介绍的，他便感兴趣了很多，十分的顺利，就把生意做成了。” “是吗，不用谢，都是凤凰城的，能够帮上忙，肯定会帮的。” “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请你吃一顿呢。” 方静白笑道：“那这一顿怎么样？” 大胖笑道：“可以呀，就这一顿。” “别，我是再跟你开玩笑的，不过是个小忙，别挂在心上，日后还有的是大生意呢，做生意，就应该把生意网打通。”方静白说道。 “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一顿，我请大家，就这么说定了。”大胖永远都是这么豪爽。 “还是下次吧。” 方言琢磨，看来这家伙不简单，如此豪爽大方得一个人，肯定是个做生意得高手。 方静白转向了吃东西的方言，疑问道：“对了，白玉潭死的那个叫袁可泰，是袁荣的侄子吗？” 方言有些惊讶：“你认识袁可泰？” “不认识，但是因为袁可泰的死，我被叫过去问话了，所以记得很清楚。” “你被叫过去问话？”方言有些不解。 “他淹死的那天晚上，我就跟着苏慕川，苏家的大公子。” “嗯，我知道。” 方静白一边吃一边说：“是上个月二十一吧。” “对，就是上个月二十一。”那一盘羊排上来了，八角和陈皮味扑鼻，还在冒着白雾，让人一下子就有了食欲。 方静白回忆了一下：“当晚大概是亥时（21：00）以后，我和苏慕川，就带着我这两个手下，还有一个朋友，他也带着两个手下，到白玉潭泡澡了，大概是子时离开，那叫袁可泰的年轻人，好像说就是在那段时间淹死的，所以我们都被找回去问话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怀疑 1 方言喃喃的说道：“原来是这样。” 方静白说道：“当时要查袁可泰的事情，不就是袁荣，我听别人说，死的那个就是他的侄子。” “袁可泰就是他的侄子，是我们的好兄弟。” “哦，也是你们的兄弟呢。” 大胖哀伤的说道：“像兄弟一样的朋友。” “真不好意思，提起这些让你们难过的事情。” 方言急忙的说道：“没事，都是过去了的事情。” “那找到玉的主人了嘛？” 方言有些惊讶。 方静白急忙说道：“不是在白玉潭捡到一块玉，执法衙的人，要寻找那块玉的主人，我们那天晚上，都在白玉潭，他们问那块玉是不是我丢的，我的两个手下也给问了一遍。” “对，确实是捡到了一块玉，而且非常有价值的一块玉。” “真的，那有人领了没有？” “很遗憾，没有人领取。”方言沮丧的回答道，一边啃着羊排，还真别说，闹了一天晚上，这时候的肚子饿的紧，今晚有弄清楚了袁荣的事情，也开怀了不少。 方静白喃喃的说道：“不会是凶手留下来的吧。” 方言笑问：“凶手，为什么这么认为？” “这么有价值的一块玉佩，没有人要，当然会联想到是不是凶手不敢要了。” “有几分道理。”方言悠哉游哉的吃着，大胖怕把他饿着，又把一些好吃的推过来给他。 “不会真的是凶手留下来的吧？” 方言嘻嘻笑道：“还不确定。” 方静白一笑，说道：“我这个手下，还琢磨，要没有人领，他要自告奋勇，说自己丢的呢。”他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一个汉子。 那汉子解释说道：“没有人领，扔在执法衙，不是白给执法衙的人，他们不缺钱花，但我缺钱花呀，真的，最近手头很紧。” 方言笑了笑，急忙说道：“有道理，他们是不缺钱花，我们缺钱，留着他们也会分了的。” 汉子大笑道：“没错了，我们才是真的穷。” 方静白转过话题，问道：“你家是干什么的呀？” 方言回答道：“卖点药材的。” “郎中？” “差不多，就是给人看病，顺便买点药材。”方言当然不能说他是干妇科大夫的，接着又问道：“可有什么进便宜药材的好渠道。” 方静白想了想：“还真别说，有几条，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 “那赶紧给我介绍几条，不过，千万得质量过关，这药材可不是开玩笑的，最好还能便宜一些。” “你放心吧，我明白的，到时候，你自己去找他，亲自来把关，药材质量不过就不要呀，又不是用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非要你进货不可，生意嘛！谈得拢就成交，谈不成也是朋友。” “太对了，我看好你。” 大胖道：“我就说方公子生意网很大，这下子你相信了吧，苏家有些生意，都需要方公子帮忙呢。” 没想到大胖也学会拍马屁了，方言还是有些喜出望外的。 方静白嘻嘻的笑着：“也没有那么厉害，不过是各取所需，互相帮忙罢了。” “对，看来日后，还有很多事情，可能要找你帮忙。” “很可能是我会经常找你帮忙呢。” 方言淡淡的笑了笑。 忽然方静白疑惑问道：“那块玉不是苏慕川的吗？” 这话让方言瞬时严肃了几分，惊讶反问道：“苏慕川的？你是不是认得他身上有那么一块玉？” 方静白赶紧解释说道：“不，我不认识那块玉，也不知道苏慕川身上什么玉佩，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吃完夜宵，各自准备回去，苏慕川在付银子的时候，提过一嘴，好像说：我好像忘记拿玉佩了，他是跟两个手下说的。 “我想他可能泡澡完以后，把玉佩忘记了，我以为是他忘记的那一块玉佩。” “你确定，他有说过这句话？”方言疑惑了起来。 “当时我们还争着付钱呢，我的朋友也听到。”方静白继续说道：“如果他们不认，应该不是他们的吧，要不然那么值钱的玉，干嘛不认领呢。” 方言赶紧点头：“没错。”接着问道：“当天晚上，你们吃完宵夜，大概是什么时候？” 方静白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太久了，记不太清楚了，应该是半夜了。不过我们的宵夜吃的都挺快，泡完澡，已经很晚了，吃完还要回家呢。” 方言又问：“你们吃东西，大概吃了多久？” “应该不到一个时辰，反正挺快的。”方静白又随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有。”方言又问道：“当天晚上苏慕泽带着两个手下对吗？” “对。” “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方静白好像未能想起来，不过对面吃东西的汉子补充说道：“一个叫齐凡，另一个叫冯伍。” 方静白喃喃的说道：“对，好像是这两个人。” “你们吃完夜宵就各自回去了？” “当然，都半夜了，自然要各自回家睡觉了。” “嗯，他们是朝家回去，还是往白玉潭的方向去？”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时一下子就散了，我们的方向又不一样，我也没有跟着他们，苏府那个方向就是白玉潭的方向呢。” “哦。” “他不会有问题吧？”方静白有些疑惑起来。 肯定有点疑惑的，方言都快像是询问犯人一样了。 “不会，例行工作。”方言转换了话题，说道：“这里的烤羊排，还真的很不错。” 方静白笑了笑：“嗯，这里的羊排确实算是一绝，别看只是个路边摊，却比那些上档次的客栈正多了，所以我经常来这里吃的。” “我也得好好记住这个地，什么时候再来吃。” “要不要再上一点。” “不用了，我确实很想多吃一些，可也得量力而行，这么一大盘，都是我们两个吃了呢。” 方静白嬉笑道：“最重要的是吃个开心，还能交到朋友。” “谢谢方公子看得起，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估计日后我的口福不会少。” “哈哈，有空再叫上你吃好的。” 方言笑了笑：“我还真有点没有想到，你们家是做山珍海味生意的，也会偏好羊排。” “怎么了，羊排不够档次？” “那倒没有，我觉得你吃的应该很精细的才对。” “那你就看错了，其实我们家是从北方来的，对羊排情有独钟，我喜欢吃羊排那种气派，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才像个男子汉，也十分的爽快。”方静白又看了一眼四周，说道：“你看，坐在这吃东西的，没有那么多道道，就像聚在一起一样，好像一家人。没有食欲的人，一旦坐进来，看到大家伙痛快的吃起来，食欲就自然的来了。” “没错，我也喜欢这样，而且还能望这街道，看着行色匆匆的人。” “来，不管你能不能真的进入执法衙，碰一杯，算是交上朋友了。” 方言甚是高兴：“我正有此意，承蒙方公子看得起，这朋友交定了。”举起了酒杯来。 大胖也十分的高兴。 那一顿烤羊，算是横扫了上半夜的不快，不过却引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苏慕川当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回去拿玉佩，他们当然要回去拿玉佩了。 那他们回到白玉潭是什么时候呢？ 那块玉，真的就是苏慕川的吗？现在多少有些模棱两可。 可苏慕川和袁可泰有交集吗？这个问题开始萦绕在方言的脑海里。 第一百二十二章 怀疑 2 告别了方静白。 大胖问道：“这哥们还行吗？” “嗯，不错，有北方汉子的气魄，没有让人觉得那么高不可攀，是个值得考虑的朋友。”方言回答道，心里却琢磨和田玉。 “我也这么觉得，是我的手下介绍我们认识的。”大胖道。 “很好，看样子，他家的生意应该做的很大。” 大胖笑了笑：“还真给你猜对了，大家伙都知道，春风楼基本是李苏白三家主控，但你知道谁负责里面的货物供应吗？” “就是他们家？” “对，他们家主要负责各种食物的供应，我们家是负责大型肉质供应的，他们要把凤凰城食物的供应，全部打通，不止是各种山珍海味，当然包括牛羊肉的供应了。” “很有眼光，你应该抓住机会，融入进去，和他们处理好关系。” “你也这么认为，但我弟弟说，可能会被他们吃掉。” “你弟弟这样说的？” “是呀，不过我也觉得我弟弟说得有道理，方家已经开始，联合李苏白三家，把这张食物大网编得更加大，可能会像大鱼吃小虾一样把我们吃掉。” “是有这个危险，但你要想清楚，要是你们不融入进去，方家和李苏白三家联手，肯定会马到成功的，没有力量在凤凰城能够抗拒李苏白三家的，你们要是不融入进去，便会给边缘化。 “那才叫真的危险呢，日后在凤凰城，就不会有你们家的位置，他们会把跟你们家的竞争对手拉进去，要是你们家的竞争对手被拉进去，和李苏白三家联手，你们能够是他们的对手吗？” 大胖若有所思的看着方言：“肯定不成，我们家在凤凰城只是很小的肉类供应商。” “对呀，索性被边缘化，不如融入进去，但是你们要把我好分寸，不被他们吃掉就好，要是你们被边缘化，实力又不够他们强，只有死路一条。 “要能够抢在和你们家是竞争对手的人，先进入这张大网里面，利用他们的力量，还可以打击你们家的竞争对手，他们当然会帮助你们的，你们不就有了帮手吗？” “哎，还真是个正确的道理。”大胖估摸着下巴。 “生意嘛！肯定会有风险的，看你怎么把握，千万别给边缘化了，那样会死的很难看的，要合作，而且要跟实力强大的合作，现在凤凰城，还有实力比李苏白三家强大的了吗？” “那肯定没有。” “对呀。” “你弟弟是一点好处也不想给他们，就想着自己占好处，可哪有这样的事情，你总得给人一点好处吧。在凤凰城，以李苏白三家为首的生态系统已经形成了，想打破何其难，既然这样，还不如想办法融进去，否则只会越来越边缘。 “要是他们真的把李苏白三家拉进去，估计会成为势头，这种势头上来，是没有人可以阻挡的，你们要是迟了，肯定会错失机会的，听我一句，劝你爹爹认真考虑，把眼光放远，抱住这根大腿，融入这个生态系统不会有错的。” “你还知道这些呢。” “随便瞎说的，你想一想，你们家能够跟他们搭着的这张大网竞争吗？不可能吧，他们掌控着很多资源，还有一大堆关系网，这些都是你们家里需要的，竟然明知竞争会失败，那就想办法融进去，问题是怎么融进去而已，如何把我方寸，做到收益最大化。”方言琢磨，就像ba，那家想进入互联网生态的，不想办法融入ba的体系当中。 “嗯，你不做生意，真是可惜了。” “呵呵，这两天长进不少，都会拍我的马匹了。” 大胖嘿嘿的笑着：“竟然被你给看出来了。” 方言又陷入了沉默。 大胖问道：“你不会怀疑苏慕川吧？”他发现刚才乔默在跟方静白说话的时候，就非常的严肃。 方言看了过来，却没有回答。 “苏慕川跟袁可泰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他不可能杀了袁可泰吧。” 方言道：“我怀疑一切。” “啊！” 方言喃喃的说道：“跟你说实话吧，关于袁荣的事情，我一开始，怎么也联想不到凌蟠的身上的，没有错，袭击我的事情上，我是怀疑上凌蟠，可是，在杀袁可泰和袁荣的事情上，我怎么也构建不到他的身上来。 “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去白玉潭泡澡的时候，下山的猎人，告诉我，有三四个黑影，那么就不是一个人干的，起码有两个人，很可能还是三个人，所以就断了我对凌蟠的怀疑，因为他没有足够的银子，他还得问别人要银子花，更没有肯为他杀人的朋友，因此，我更不可能在袁荣被杀的事情，怀疑到他的身上来。” 街道没有多少人了，两边的摊子也陆续的收了。 大胖问道：“那袁荣的事情，你怎么会怀疑到凌蟠的身上来。” “因为温兰，她说，有一天晚上，她见到凌蟠鬼鬼祟祟的趴在自己家门口，好像做贼的小偷，后来又见到了袁荣从里面出来。” “就这样，你就怀疑到他了？” “没有，还有一件事情，才让我怀疑到他，他说凌蟠有两天早上很迟才回来，而且她还看到了。连续两个早上，让我想起了住在那山洞中的凶犯，他肯定是夜里躲在里面，早上回家，这引起我的疑惑。当时就想，可能我有些不知道的。” 方言继续说道：“带着好奇，我就让程月，画了他的头像，也没有想这么多，反正在家里也没有事干，结果竟然真的发现，凌蟠就是凶手。” 大胖看着方言。 方言又说道：“这事情也有几分运气，但告诉我一个道理，怀疑一切可能，也就是那天晚上，所有回白玉潭的，都有可能是凶手，不能因为表面没有动机就断定一切，有可能我们并不知道一些隐藏起来的东西，就比如凌蟠杀袁荣，我们就不知道里面还藏着杀父之仇。” “对，你说的有道理。”大胖不住的点头。 “回到这事情上来，苏慕川很可能真的把自己的玉佩遗落在白玉潭，他要回去寻找。” “有这个可能。但他要是回去找玉佩，怎么会杀了袁可泰呢？” “要是事实是这样，我也想弄清楚原因。” “不会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吧？” 方言沉默了片刻：“玉佩现在是最大的疑问，执法衙的人排除了刘东来，因为那封信，紧跟着玉佩就不见了，不由得让人联想到那块玉佩，就是苏慕川的。” “要是他的，他为什么不认，就说他洗澡的时候，放在草丛中，不记得拿了，这不是很容易解释得通的吗？” “你错了，问题就在这里。” “什么，我错了？” “一个人到白玉潭洗澡，白玉潭那边的石头很多，一个人要放好东西下去，基本都会把东西放到石头上面，或者很容易寻找的地方，不会扔进草丛里面的，深更半夜，扔进一尺多高的草丛，不见了怎么办。只有一个可能，在挣扎中，掉到了草丛中。” “啊！” “他不敢承认那块玉是他的，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凶手不知道那块玉，是掉在草丛里面，还是被死者临死之前抓了去，这是有可能的，所以不敢认，执法衙的人，问那块玉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们是捡了一块玉，就算告诉他们，真的捡了一块玉，他们也可能会认为执法衙的人是在诈他。 “你想一想，他有理由怀疑，在淹死人的时候，就是那么不小心，腰间中的玉佩，被被害人不小心抓了去，就握在死者的手中，他不能肯定是不是这样的，但要真的是这样，承认那块玉，不就承认自己是凶手了吗？他可能怀疑玉佩就是被死者抓了去。” 大胖恍然大悟，说道：“对哟，凶手有这种担心，所以才不会轻易的承认那块玉是自己的，他没有把握，不如干脆说那块玉不是自己的。” “你总算开窍一点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怀疑 3 方言继续说道：“就算后来，对方确认，那块玉，并不是被害人临死前抓了去，而是在草丛中被捡到的，这时候他可能后悔了，但也不能反悔，承认那块玉是自己的。你一下子说不是自己的，后来又说是自己的，反而会被人怀疑。” 大胖微微的点头：“还是你的脑子灵光，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可能呢。” “当然，想到这一层，需要推理。” 大胖惊讶道：“如果是这样，那赶紧把苏慕川抓起来呀，他极其可能是凶手，带着两个手下，正好形成三四个黑影，我想，肯定是他了。” 方言十分严肃，只要有了怀疑，他并不需要那么着急：“我前面说的只能是一种可能。” “得到方静白的证实，那天晚上，他肯定会回去去玉佩的，凶手不是他，是谁？” “不能这样抓人，会打草惊蛇，特别是要抓苏慕川，你必须要证据确凿，他爹可是凤凰城的副城主，执法衙的大衙蔚也要给三分薄面。” “那怎么办？” “查，我们要想一想所有可能，来总结一下了。”方言道。 “总结，怎么总结。” “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一遍。” “这么复杂呢。” 方言沉默了一会，说道：“按道理，那天晚上苏慕川，回去取玉佩，但是因为时间太久，现在未能确定，他什么时候取到东西，但至少是在刘东来刚离开，他就到了，然后取到了玉佩，否则他就撞上顾家豪那群人，但顾家豪那群人，并没有说离开的时候碰到他们。 “若是再迟半个时辰，那么他们就会碰到想要打袁可泰的刘东来他们，但这事情并没有发生，刚才方静白也说了，他们吃了也就大概一个时辰夜宵，所以他们回去的时间，肯定比刘东来他们要早的，也就应该是那半个时辰之间的事情。” 大胖听了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我认为凶手，就应该是苏慕川，怎么会又这么凑巧，就在那半个时辰取玉佩，而且袁可泰就是在那半个时辰给淹死，还有比这个更巧合的事情吗？” “那动机呢？”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方言说道：“玉佩的嫌疑，的确很大。而且丢失的十分离奇，但不能说没有别的可能，很可能确实是有人因为它值一套院子，而把它给偷走了。刘东来当时的嫌疑几乎被排除，但不否认，袁荣可能掌控了一些别的，让凶手担心，才写那封威胁信的。” “怎么？袁叔叔要是掌握了别的，不会告诉吴昊然吗？吴昊然不是又把所有知道的告诉你吗？” “不，其实袁荣也自己寻找了。” “什么意思？” “因为袁可泰是他侄子，他要让吴昊然按他的思去取查，但他也开了另外一条路，自己去查袁可泰那几天的行踪，这是吴昊然告诉我的，而且我在找到邱雪玲的时候，也证实了这一点。 “邱雪玲就告诉，在我来找她之前，有两个人也找过她，一个是袁可泰，另一个我猜测应该是袁荣，虽然袁荣没有把姓名告诉邱雪玲，但我从她的描述，推测应该是袁荣。” 大胖惊讶的说道：“你是说袁荣也有可能自己掌握了一些很重要的线索，但是你们不知道的，凶手威胁了他。” “对，这是一种可能。” “我还是觉得苏慕川就是凶手。”大胖回忆了一下，说道：“你不是说过，凶手应该就是在子时之间（：00-1：00）最后半个时辰把袁可泰淹死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几乎太巧合了。” “当然，我现在不否认，也极其怀疑苏慕川是凶手，那我们来假设苏慕川是凶手。” “一块值一套院子的和田玉佩，他能够带得起的，应该抓起来。” 方言说道：“好吧，他是凶手的话，你抓了他能治得了他吗？玉佩不见了，线索断了，就凭方静白说得那句话，抓他起来？然后怎么治罪，你现在连他的动机都不知道，你能做些什么呢？” 大胖看着方言，有些哑口无言，许久才说道：“那怎么办。” “别忘了，有人写信给袁荣，就说明有人把查到的事情告诉凶手，你这样，只会打草惊蛇，执法衙本来就没有几个人敢招惹苏家，你都没有证据确凿，敢动他！” 方言继续说道：“你放心，要真的是他干得的，我不会放过这家伙，我必定要为袁可泰报仇的，但我们必须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什么苏慕川会杀死袁可泰。 “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执法衙那群家伙，我算是见过了，别说里面还有人帮助凶手，就这样草草的抓住苏慕川，还没有证据，你治不了他的罪的，反而是打草惊蛇，还不如先好好把事情查清楚。” 大胖稳了许多：“你应该跟吴昊然说一声，让他帮助你。” “吴昊然现在的心思全都在他师傅的事情上，还是不找他了。” “你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你是找出了袁荣的凶手，却不能告诉他。” “不想去琢磨这个，但我一个人，反倒心无旁骛，查起来倒是容易。” “可凶手要真是他，不会很危险？”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我又给不了你帮忙。” “你还是不要参合进这件事情中来，该做什么，还是干你的。”方言心里有了想法，不管是不是苏慕川，他都要查这个人。 大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取一块玉佩，还要杀人？” “有些事情，我们可能并不知道。” “袁可泰也没有招惹过苏慕川呀。” “你别想了，想也没有用，想要知道真相，那就要挖进去。” “可你打算怎么查？玉佩又不见了，要是玉佩在多好。” 方言点点头：“确实是，但我们现在毕竟有了嫌疑人，也就有了方向，总好过你前一段时间，什么嫌疑人都没有的好。” “你要小心点。” “好的。” “我可不希望你出现事情。” “放心吧，有危险的时候，我会把武器带上的，还没有人能够伤得了我。” 街道得尽头就是方言得家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太多了。 刚才得时候方言还喝了一点酒呢，此时酒劲慢慢上来了。 “好了，回去休息，早点休息，有空找你爹爹好好聊聊，真是一个好的机会，别错过。” “知道了，我会跟他好好说一说的。” 方言挥了挥手，说道：“那就再见，什么时候，再好好喝过。” “你走得了？” “放心，老虎都能够打的死。”方言继续得往前走。 满脑子都是苏慕川杀死袁可泰得事情，可为什么取玉佩，就会变成杀人了呢？ 很说不过去的，他沿着袁可泰，那段时间，去过的地方，询问过一遍，可都没有关于他查苏慕川的事情呀，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胖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取玉佩，没有人认领的玉佩，这些都太巧合了，而且都在半个时辰之内，简直巧合的让人不敢相信。 第一百二十四章 矛盾 看到方言走进来，还有些醉醺醺的。 程月说道：“又喝得大醉，老是把自己喝成这样子，也不是办法。” 方言知道这丫头，又来刺激他了，她就喜欢给他扎刀子，说一些风凉话。 “这么痛苦，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呢，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去找她就对了，说不定看到你难受的样子，心一软可能回心转意，那也不一定。” 方言坐在石桌旁，给自己先倒了一杯茶：“天一亮你就开始给我扎刀子，怕了你，才一天都不回来，到半夜回来，大家伙睡觉了，你还不忘了，给你哥的心，再扎上两刀，不扎两刀，你是不是睡不着觉呢？” 程月呵呵的笑了起来。 “还笑，有妹妹这么对待自己的哥哥的吗？知道你哥哥的心情不好，不安慰也就算了，还要狠狠的扎刀子。” “我可不懂的怎么安慰人，想安慰找凌微。” “那你就闭上你的嘴巴，什么也别说，行不行！”方言还喃喃的说道：“大晚上，没有睡觉，真是故意等我回来，往我的心里扎两刀，才能睡个好觉？” 程月撅着嘴角说道：“我才没有那么闲呢。” “没这么得闲，半夜不睡觉？” 程月依然笑着，走了上来，说道：“还真别说，我就是等你回来。” 方言摇着头，继续喝茶。 “呐，会安慰你的来了。”一封信呈到方言的面前，上面也没有写谁收。 方言问道：“谁的呀？” “你为谁喝醉呀？” “和大胖一起吃东西，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方言接过信，猜出了八分。 “我看过里面的内容了，她说很后悔，不应该说那些话，叫你别放在心上。” 方言瞪着程月，这丫头真是太坏了。 “我忍不住呀，当然要分享一下，怎么能够不分享呢。”程月嘲笑道：“你又去找人家算账了吧，肯定是内心不服气，找人不痛快了。” 方言压住了额头，长长吸了一口气。 程月回忆了一阵，怕乔默不知道似的，说道：“她应该哭过，把信给我的时候，眼睛明显有些红肿，而且说话的时候，鼻子有些堵，你到底干啥了？” “她跟你说了别的什么没有？” “没有，可能是怕我看出她哭过，急忙忙的把信给了我，就匆匆的走了，也许不是怕我看出来，而是担心你回来，到时候又不知道怎么办，人家很怕你，就像见鬼一样的怕你。” 肯定把她伤的紧要，方言倒吸了一口气，没有立刻把那封信拆开，但大概也能够猜出心里面的内容。 因为提出分手的是凌微，以她对凌微的了解，凌微肯定是自责了，今天晚上她又说了那么多不人道的话，刺激的厉害，还没有见过凌微那么生气呢，凌微生气归生气，但是冷静下来以后，就很快把事情忘掉，率先道歉的，肯定就是她了，要是林雪也这样就好了。 “我看的出来她很难受，只是不说出来，你都去找人干嘛了？”程月问道。 “少打听。”方言深知道，踏出那一步，就不打算回头，他可不是原主，既然放手就干脆一点，虽然心里有些难受。 还是理性一些的好，不过今天晚上，确实有些过分了，还不是一般的过分，倒是有一点心疼那丫头了，特别是想起那丫头，为了保护他，选择跟他分手。 程月似乎看出了他的难受，摇着头道：“这又是何必呢，两个人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 “你懂个屁，一个丫头片子，什么也不知道，就懂得玩耍，找一个垫背的。” 程月看着方言，龇牙咧嘴的说道：“对，你这才叫伟大，直接把美人让出去，多伟大呀，脑子被驴踢了。” “你是准备来给我说教的吗？”方言真的有些生气了，也许不是生程月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同情凌微的，他是站在外人的角度来看的。 “你都深思熟虑了，把一切都想清楚了，我还能怎么说，既然是这样，就别这么纠结呀，老是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这样折腾有什么意义呢？” 方言没有说话。 程月长吸一口，说道：“你这么做，想过，有一天自己可能回来后悔吗？” “为什么后悔？”倒真的有些害怕后悔，那么一个美人，把她真的当成乔默，深深得喜欢他，就这样给别人，是有些不甘心。 “那么一个好媳妇，我看得出，她心里有你的，而且非常的喜欢你，我相信，你应该也能够看得出来。” 方言没有说话，他怎么可能没有看出来，可她喜欢的是死去的乔默，而不是他，除非他自欺欺人。 程月叹了一口气：“你的事情，我也确实帮不上，到底会怎么样子，还得看你自己，外人能够帮得上什么来呢，只要你将来不后悔就行。”转身朝自己的房间去了，关房间们的时候，她还故意说了一句：“你要是现在跑过去，跟她认个错，痛哭流涕，抓着她的裤腿，说不定她真的会回心转意。” 方言望了程月一眼，自嘲的一声冷笑。 “真的，的确是有些没面子，但面子值几个钱呢，还是有人暖被窝好一些。” “你少操心我的事情。那个姓刘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上了人家的当。” 正要关门的程月停了下来，问道：“什么？” “呵呵，真以为你哥什么都不知道呢，那个姓刘的骗了好几个了，他只想从你这里要银子而已，你没有银子，立马把你踢开。” “你怎么知道他骗了几个？”程月不相信的走过来，脸色一下子严肃了七分。 “你哥我是干什么的，被执法衙的人看上，拼了命，都想拉我进去帮忙，想要弄清楚这点事情，并不困难，这一段时间，你花银子如流水，不怀疑你才怪呢。” 程月愣住了，呆呆地望着方言。 方言冷笑道：“你哥不会骗你，骗了银子，倒无所谓，要到时候挺着一个大肚子，没有人娶，就糟糕了，要跟别人好，你得好好调查一下，那个人可不可靠，真到时候骗了财，让你怀上，想找人哭都没有，别怪我不提醒你。” 程月瞪着方言，问道：“你什么时候调查到的？” “呵呵，从你大手大脚，榨我的银子时，我就知道你不妥了，顺便帮你查一下。”方言接着说道：“别人家说你长得好看，几句甜言蜜语，就真的以为人家看上你了。人家只看上你的银子，要了你的银子，说不定去找别的姑娘快活呢。” 气的程月狠狠的关上了房间门。 方言接着补了一句：“想知道他是什么人，去找一下钟鼓楼周海媚，她什么都知道，顺便看一看姓刘的把她害得多惨。”他知道房间里面的程月能够听见，本来就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的了，可一直被耽误了。 院子里剩下方言一个人来。 脑子还是觉得有些乱的，觉得凌微挺可恨，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女孩子了，应该是嫉妒，因为林雪让他嫉妒，可人家不是林雪，而是一个真正爱着原主的女孩子。 他一定是被林雪伤的太深了，要不然见凌微和苏慕泽在一起，他受的刺激会这么大。 很不应该，十分的不应该，竟然还是人家女孩子写了信来安慰他，要是回到现代，这种事情可不会发生，那一个不是男的先低下头，先道歉呢。 足以说明，她是很关心乔默的。 更重要的是，事情明显是他惹起来的，先刺激人家，人家女孩子忍不住，才回过头来以牙还牙的。 重要的是，是他同意了，人家不欠他的，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那么矛盾。 一边是自己的记忆，另一边是原主的。他自己的记忆，是对女孩子没有什么好感，只要想起那一幕，他就难受。可却碰到这么一个美若天仙，把他当成乔默，深深地喜欢着他的，他是妒忌，不忍心，舍不得。 再这样下去，早晚得精神分裂。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杀袁可泰的凶手 1 确定要查苏慕川，他首先想要查的是那天晚上，苏慕川他们是不是兜了回去，这需要目击证人，他回去查找目击证人，可是袁可泰的事情过去了二十几天了，人们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估计看见的都不记得了。 那天晚上还是深更半夜，大家伙都要睡觉休息，哪还有人注意他们呢，没有人看到，那也是很正常的，要是看到他们回去，执法衙地人肯定也知道了，去白玉潭那条路，原本就有些偏僻，不是什么街道，而且那么晚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打听了。 有点想找吴昊然想一想办法，不过他很快放弃了这个念头，估计也查不出什么，现在的吴昊然正想办法寻找出杀害自己师傅的凶手，正加派人力呢。 没还有多余的人力给他，再者他觉得没好意思见吴昊然，他找出杀袁荣的凶手，却没有告诉吴昊然，和他站在一起，会觉不知怎么办，反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现在是在查苏慕川，凤凰城副城主的儿子，下一届城主的主要人选，那可是在凤凰城呼风唤雨的人物，就这样让吴昊然来查，除了会惊动他们，吴昊然的压力也很大，而此刻，他得找到更多证据。 还是等自己查出一点再说吧。 找不到看到他们回去的目击者，那也可以通过其它的办法，不见的就没有方向了。 收到凌微那封信，又过去了两天，听说凌微和苏慕泽定亲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也不想去知道，免得影响自己，但他必须见苏慕泽一面，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也许能得到他想要的。 龙井茶园，一个高消费的地方，是一些富家子弟交友闲聊聚会的场所，也有人在那里谈生意。 茶园里面有一个活水塘，活水是从外面引进来，水塘里养着成群的金鱼，种着莲花，中央的位置，还有一大假山，有两条小路十字交叉，贯穿假山，交叉的位置，正好是假山，不知道那里长出一棵巨大的蔓藤覆盖上。 有人在对面的西楼唱戏，这边能够看得到，旁边有几个人在喝茶聊天，说自己喝的那杯茶是在什么地方种出来的。 方言十分的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能够喝出茶叶的出生地点，就差是从某一颗树长出来的，他们都知道，不过几张茶叶，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不由的觉得好笑，这些人是吃饱没事干了。 方言听说苏慕泽经常会出现在这里，他来这里见朋友，或者谈家里的生意，方言来这里等了有两天时间。 前面忽然涌动，把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是几个年轻人，正往这边过来，立即像是出现了一群美女般，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睛，就差流哈喇子了。 几个比女孩子的皮肤还要白净的男子，但抓住方言的是快要被围起来的苏慕泽，总算等到他了，要不然他真不知道明天该怎么进来。 见到苏慕泽带着一群人进来，喝茶的那群家伙，纷纷站起，就要过去打招呼，竟然像是见到了媳妇一样，真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方言当然没有那么激动，他还没有那么厚脸皮，又不是美女，非得那么热脸贴冷屁股作什么。不过也能够理解，那些人都想攀上这层关系，估计在喝茶的这些人，并不是真心来这里喝茶的，就想来这里打造自己的关系网。 可他们不知道，人家来这里，也是打造自己的关系网的，相较来说，将心比心，你想利用人家，人家也利用你的价值，你没有价值，别人又何必看上你呢。 方言确实是来找苏慕泽的，但他不像那些人这般，他相信苏慕泽不会那么快就离开，肯定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的。 苏慕泽似乎也看到了他，而且还示意的跟他点了头。估计他会感到十分的惊讶，因为乔默从没有来过消费这么高的地方，喝茶不顶饱，花的钱还忒多，而且他不像是在跟别人谈生意。 方言发现他红光满面，心里一想，可能是他和凌微定亲的缘故吧，这都不红光满面，也说不过去，内心却不由得疼了一下。 他们向另一边走去，当然是最显眼，看戏视角最好的位置了。 引这一大群人过去了。 方言继续喝着茶，听隔壁那几个喝茶的神仙继续瞎掰。 他是理解不了，几片茶叶，还能说出那么多道道，讲了大半天都是这些，还不如谈一些和生活有关的。 又不知道过了有多久，苏慕泽从那群人中出来，他再次看到方言，这次是方言举手跟他打招呼先。 估计有些疑惑，苏慕泽走了过来，笑道：“你是在等我的吗？” “哦，不，我也是来这里谈生意的。”方言自然不能讲实话了。 “生意？” “药材，我听说这里有人买卖药材。” 苏慕泽有些不相信的样子，问道：“名贵的药材？” “是的，也想过来看看。” “谈完了吗？” “刚刚谈完。” 苏慕泽微微的点点头，正要离开。 方言抢先道：“我们两个人能聊聊？” 苏慕泽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可能也觉得应该跟他聊一聊。 方言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聊一聊。” 他似乎明白了方言的意思，立即跟后面的手下说道：“去弄一壶好茶来。” “不用，我这里的茶还没有喝完呢，对于我来说，茶都一样。” 苏慕泽让两个手下退了下去，在方言对面坐下来。 就在他坐下来的那一瞬，方言看到了他腰间的一个玉佩，不过他并没有那么着急，给苏慕泽先倒了一杯茶，还说道：“我真分不清这茶叶是哪一棵树长出来的。” “什么，茶叶是哪一棵树长出来的！” “对呀，不过我旁边那群神仙好像就能喝得出来。” 苏慕泽笑了笑。 在旁边喝茶的那几位，还有些惊讶，估计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角落处，一个十分寒酸的家伙，还认识苏慕泽，听得方言那些话，他们还显得有点尴尬，和苏慕泽微微的打了个招呼，就转过身去了。 “你肯定是来这里谈生意的。”方言道。 “没有，被几个好朋友拉出来玩。” “和凌微定亲了吗？”方言还是开口了。 “嗯，昨天。” “很不错，凌微是个好姑娘，说真的，我还有些舍不得。” 苏慕泽假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过来。 方言急忙说道：“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也不会回来再跟你抢，既然做出了决定，我就不会后悔。” 这时候苏慕泽的两个手下，还真端着茶水过来了，不过那上等茶的茶壶和茶杯就是不一样，感觉方言开始喝的就是小家子气了。 他们还带着茶师傅，茶师傅是个美人，龙飞凤舞的耍起了高超的茶艺。 方言喃喃的说道：“果真不一样，高等茶，是有美女泡的，低等的只能自己泡，确实不一样呀。”自己原先的一壶给端开了，方言还说道：“我也好尝尝，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大的区别。” 一番表演，差点折腾了半个时辰。 方言端了起来，喝了一小口：“真品尝不出多大的区别来，顶多只能说更香了一些，是不是放了什么花香呀？”虽然成为了方思祖一段时间，他对茶却没有什么研究。 苏慕泽回答道：“不会，你要不细细品，确实品不出多大区别，但区别还是有的。” “区别来自何处呀？” “第一个就是泡茶的水，还有泡茶的瓷器。第二个来自标准的泡茶流程，但最重要的还是茶叶，每一个地方的都是不一样的，还有捻茶叶师傅的手艺。” “难怪这么贵。”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杀袁可泰的凶手 2 苏慕泽让他的手下和泡茶师傅下去了，又给方言介绍了一番，方言也没听进几句。 忽然方言话锋一转，又回到了凌微的事情中了，说道：“别担心，我还不会回来跟你抢凌微，今天来就是想让你放心，那天晚上喝多了酒，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要真的说错了什么，千万别放在心上。” 苏慕泽急忙说道：“没有呀，那天晚上，也没有说什么呀。” “是吗，我有些断片，真不记得当时有没有说话，我以为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方言又喝了一杯茶。 “没有，真的没有。” “那很好，我就怕说错什么，影响你们两个人的感情，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苏慕泽微微的笑了笑。 方言感慨的说道：“定亲，很好，凌微是一个不容易的女孩子，吃过的苦头很多，照顾好她，估计这些也不用我说了，我知道你很喜欢凌微，你也会很心疼她的，我就是多此一举了。” “没有，凌微确实不容易。” “嗯，是的，很不容易。”方言紧接着又说道：“我们有过，你嫌弃她吗？” “嫌弃？”苏慕泽想了想，说道：“没有呀，我要是嫌弃她就不会跟她在一起了。” 方言一笑，说道：“我以为会有，毕竟我们两个人都喜欢凌微，可能以前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千万别放在心上。” “不会的。” “嗯，那就好。”方言又道：“放心吧，我们两个已经是过去了，我不会是你们的障碍，好好的对她，她真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说心里话，我是很舍不得的。” “如此的舍不得，为什么要放手呢？” 方言想了想，说道：“给不了她幸福，不想让他受苦，我现在一事无成，什么成绩也没有，不想带着吃苦头，我吃苦头倒也无所谓，但不忍心让她吃苦。”这些是乔默想说的。 苏慕泽看着方言。 “这些都是真心话，凌微已吃了很多的苦头了，我是欠折腾的命，注定要折腾得体无完肤得，我给不了她任何保证，但你可以，你能给她一个很安稳的生活。”方言觉得说这些，似乎没有意义，只是想把死者心里话说出来而已。 苏慕泽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说真的，她跟你，我还是特别放心的，要换成其他人，我还真不愿意。” 忽然，方言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腰间那块玉上面来，笑问道：“和田玉吗？” 苏慕泽还是有些惊讶的，取出了腰间的玉佩，疑问道：“你怎么知道？” 方言急忙解释的说道：“最近，我也想尝试一下玉这方面的生意，赚个外快，随便的研究了一下。” 这方面的生意是假的，因为丢失的和田玉，他学习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倒是真的。 “你对这方面感兴趣呢？”苏慕泽问道。 “哪有什么感兴趣，我对银子才感兴趣呢，能赚银子的，都想尝试一下。”这时候那块玉已经拿在了苏慕泽的手上，方言请求道：“肯定是好玉，能让我看看吗？” 苏慕泽递了过来，方言接过来，那是一块纯白的玉，和捡到的那块，几乎是一样的，大小也差不多，就像是一对的，除了那图案不一样，这一只上面是一只猴子，他在白玉潭捡到那一只是兔子。 “我看价值不低呀。” “哦，你能看出来。” 方言当然看不出来，但只要一想，这只和田玉佩，要是和捡到的那只是一对的，那只被当铺的老头估价一套院子，这只肯定价值不菲了，急忙瞎掰道：“你看这油润度，四个字‘细腻、滋润’这就是极佳的和田玉的油糯性，越细腻越佳。” 苏慕泽还是有些惊讶的，似乎不敢相信的样子。 方言怕他不相信，急忙又说道：“好的玉，颜色要尽量的纯正，白的最好不能发闷，不闪清就更完美了，这块玉就不闪清了。再来看玉的干净度，好的玉不要有杂质，很明显这块玉就十分的干净，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苏慕泽笑了笑，说道：“真没有想到，你对玉还有这么深的研究。” “你过奖了，不过都是听了师傅的，胡说八道，说这块玉很值钱，其实不用费那么多话，苏公子随身佩戴的玉佩，难道还是地摊货！” 苏慕泽嘻嘻的笑了笑。 方言把玉递了回来，问道：“你是猴年生的吗？” “你怎么知道？” “上面有一只猴子，我就是猴年生的，和你可能同龄，所以我推测你是猴年生的。” 苏慕泽笑了笑。 方言又问道：“你哥比你大几岁呀？” 苏慕泽也没有警惕，随口回答道：“比我大五岁。” 方言咬了咬牙，猴年向后推五年，正好是兔年，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哥哥也佩戴一只吧？” “我哥？” “和田玉佩。” “对，他也佩戴一只，两块玉佩是从同一块玉中切出来的，正好打造了两块，由同一个师傅雕刻成，其中我带一块，他也带一块。” 方言有些梗住，但他还是很淡定的，笑了笑：“这东西可值一套院子吧。” 苏慕泽看过来，摇摇头，说道：“没有去估值过，也没有必要去估值，是自己带的，估值也没什么意义。” 虽然方言不是鉴玉的高手，未能从苏慕泽那块玉的雕法中，判断出和他在白玉潭捡那块玉的雕法一样，只能说很像。但此刻已经不需去弄懂这个，事实明摆着。 和田玉算是弄清楚了。 方言又喝了两杯茶，压一压内心的澎湃，沉默了片刻之后，又问道：“我听说你们家有一条很大的藏獒对吗？有豹子那么大一只。” 苏慕泽惊讶道：“你对藏獒感兴趣。” “有一点，我听说藏獒十分的通人性，你们有钱人，家里都会养，而且每一年，都会拉出来比试一下，好像上半年就比过一回，听说就是你们家的大藏獒拿了冠军。”方言赶紧给他倒了一杯茶。 苏慕泽说道：“我们家是有一条大藏獒。” “我估计是你哥哥养的吧？” 苏慕泽有些惊讶的问道：“为什么你认为是我哥哥养的呢？” 方言回答道：“养藏獒的，基本是年轻人，是那些强悍的人的爱好，老年人一般都不喜欢养这些凶猛的东西，因为有些吓人，你文质彬彬，估计也不喜欢这种满嘴獠牙的东西，你哥可能比较喜欢一点。” “你说的对，家里的藏獒，是我哥哥养的。” 方言紧接着问道：“还在吗？” “还在，前些天我还见着了。” “是原来的那一只吗？” 苏慕泽疑惑了一下：“当然。” 方言琢磨，就算是换了一只，估计他也不知道，说道：“我很想看看，凤凰城最厉害的藏獒，到底有多健壮，我看过李城主那只，凶猛无比，但是它给你哥哥那只给打败了，你哥哥的那只，肯定更加凶猛了。” 他怎么可能见过李家的那只，只听说过李城主那只很厉害，而且给苏家的那只给打败了。 “不过它瘦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健壮了，估计是生病，但我相信，它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要看它最健壮的时候，有些困难，等它好了，我再带你去看吧。” 方言疑惑起来：“哦，生病了，你哥说的？” “嗯，不用我哥说，看它样子就知道生病了。” “什么时候病的？” “应该两个月前病的，具体什么生病，我也不记得了，但我是在两个月前，知道它瘦了。” “瘦了很多，很明显吗？” “是的，比以前瘦了一些，而且都快认不得了，可能是瘦了的缘故，看着就有点变样了。” 方言越加的怀疑起来：“有些不一样？长得不那么像？” “嗯，就像人，一下子受了十几斤，脸型多少会有一点变化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杀袁可泰的凶手 3 方言喃喃的说道：“人瘦了，是有那么一点变样，但同一个人，还是能够一样看得出来的，你说是不是？” “这倒是，可能是没以前那么健壮，才会有这种陌生的错觉。”苏慕泽喝着茶，似乎也在回忆。 “那它还跟你亲吗？” “好像陌生了，我估计应该是生病的缘故，它变得不那么爱搭理人了，以前很亲的，见到我，就总是跟着我玩。” 方言不需要再抓住藏獒的问题了，心里似乎有数。 苏慕泽喃喃的说道：“你要是真的想看，等它壮起来，我再带你看。” “行呀，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养着，千万别出了什么事情，藏獒可贵了。” “你怎么对藏獒也感兴趣。” “男孩子，像我，好勇斗狠的，都会喜欢藏獒，凶猛！” “你可不好勇斗狠。” 方言淡淡的笑了起来，又问道：“你哥哥负责春风楼苏赌坊的生意吧？” “对，都是他负责赌坊的生意的。” “我听说赌坊很赚钱，银子就像洪水一样，每天用麻袋都装不下那么多。” 苏慕泽淡淡的笑了笑：“应该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吧，不过那边的生意到底怎么样，我真不知道，我不过问那边的事情。” “我也是听街道上的人说的，春风楼最赚钱的三样，其中赌坊就是之一。” 方言继续说道：“你当然不喜欢赌，赌钱让多少人倾家荡产，开赌坊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可也怪不了你们，就算你家不开赌坊，凤凰城还是有很多人会开赌坊的，那些要倾家荡产的赌鬼，终究还会想办法让自己倾家荡产的。” 苏慕泽看了一眼方言。 “所以不能说他们倾家荡产，就是你们苏家害的。” 苏慕泽辩驳道：“我们家赌坊赚的银子，三成会拿来帮助凤凰城的贫苦人。” “那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很少人会这么公道呢，估计要是给白家，他们一两银子也不会拿出来做善事。”听说白副城主是个吝啬鬼。 苏慕泽假笑了一下。 那边好像有人在叫苏慕泽，苏慕泽应了一声。 方言急忙说道：“哎，好像有人找你了。” “没事。” “还是不要耽误你的事情，你来这里肯定是有要事商量的，赶紧去忙你的吧。”方言要向他打听的基本弄清楚。 苏慕泽才站了起来，那边似乎真的有些着急，说道：“那下次再请你吃东西。” “嗯，这个都好说，照顾好凌微。” 苏慕泽很自信的说道：“我会的。”紧跟着见他把那边的一个伙计叫过来：“他这桌的茶钱，算在我的账上。” 那伙计立刻点头。 方言说道：“那怎么好意思。” 苏慕泽回过头，摆了摆手：“没什么的，有空回聊。”便朝另一边走过去了。 瞬时方言的表情，严肃了几分，像是暴风雨要来临了似的，他一直都在压着。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弄清楚了玉佩，也没有想太多，忽然想起了藏獒，就随便的问了，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一只藏獒，变化会这么大吗？ 怎么可能呢！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咬乔默的那只藏獒，十分有可能就是苏家的了。 要是苏家的藏獒，为什么会咬他呢？ 难道是发疯了？如果真是发疯了的话，最后不见了，被杀了，没必要隐瞒，说病了吧，更没有必要，那么快随便的弄一只藏獒回来，很明显，有可能是知道别人在查，弄一条藏獒回来，免得被别人怀疑。 一只藏獒，就算是病了，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改变的，还变得陌生了，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解释，那只就不是原来的。 那么他们家为什么会放有训练过的藏獒来咬乔默呢！ 方言想了一想，会不会是苏慕泽，不会，要真的是他干的，训练藏獒来咬乔默，他今天一定不会跟他说这些，必定会警惕上，可是他没有，还把自己知道的都跟他说了。 那苏慕川，不会吧，苏慕川跟乔默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干？ 可根据今天所了解到的，就是他干的，现在十分的清楚。 那块捡到的玉佩，最后又神秘的失踪，十分有可能是苏慕川干的，那天晚上，他不是回去取玉快吗？ 兔年生的，所以是一只兔子，他不想联想到对方的身上都不行了。 袁可泰的死，极其可能是苏慕川干的，那他为什么杀袁可泰，动机呢？因为藏獒的事情吗？为什么不可能？ 如果苏慕川是放出藏獒的人，在虎头山袭击他的人，会不会不是凌蟠，而是苏慕川干的，因为藏獒的事情失败，他要再次行动。 他为什么要这么干，为了他的弟弟？有这个可能吗？怎么不可能？ 袁可泰可能知道什么。 但如果是这样，凌微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和他分手，而且那么快，又跟苏慕泽在一起，苏慕川逼凌微，不可能的！只有凌蟠逼他的姐姐。 那么苏慕川和凌蟠会有交集，合作的关系？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就在审判那天晚上，凌蟠说，袁可泰死的那天晚上，他在春风楼赌钱，也就是在苏赌坊赌钱，脑袋里面忽然恍然大悟了起来。 不会吧？事情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他像被雷击中了一样，几乎不敢相信，但不相信也不行，现在所有的事情，一下子就建构了起来。 必须弄明白袁可泰喝醉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袭击他的人，不可能会是苏慕川的，他富得流油，真的想要杀人，也不用他出手，所以要查那天，他的不在场证据没有意义。 现在，他只要弄懂，苏慕川和凌蟠的缔结点就行。 走在街道上，忽然伤感了起来，袁可泰可能是因为他而死的，乔默最好的兄弟，他虽然和袁可泰接触也就只有那么短短十来天。 但他还是很珍惜这番友谊的，当他说起自己可能被人盯上，有人要谋杀他的时候，袁可泰二话不说，就帮助他调查凶手。 只是他万没有想到，袁可泰会因此付出了生命，要是知道这会让他付出生命，他肯定不会这么干。 他必须要为袁可泰惩处凶手，要不然他真的对不起袁可泰，也为了打自己那一棍子。 该死的凌蟠，他得找到他，这家伙到底还有什么瞒住他，他必须抓到凌蟠，今天晚上，他就逼问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想。 一条清晰的脉络，就要显现出来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方言想不出苏慕川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和苏慕川无冤无仇。看来还是自己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苏慕泽会知道这些事情吗？ 他不知道，但苏慕泽应该没有参与到里面来，他要真的参与到里面来，那么他就会知道这些事情，他要是知道这些事情，刚才在和他说玉佩，还有藏獒的时候，他应该是警惕起来才对，可是他没有。 苏慕川，真是个了不起的人，他就怎么没有想到还有这层事情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 凌蟠逃了 1 吃了午饭，他要寻找凌蟠。 在赌坊转了一圈，竟然没有见他的踪影，还是让人感到惊讶的，这个时候，他竟然不在赌坊。 他准备去凌微的家里寻找，是很不愿意去的，可为了弄清楚真相，他必须要去，一定要把这家伙找出来，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脚步有些沉重，担心到时候自己又忍不住，和凌微又斗起嘴来。 他认认真真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告诉自己，一定不要激动，他只是去找凌蟠，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的。 该死的凌蟠，他竟然瞒着那么多事情。 就快到门口了，一声呼喝：“乔默，还来找凌微呢，人家昨天定亲了。” 鬼叫的是温兰，把方言吓了一跳，吓了方言一跳。 温兰讥笑的走了上来：“这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了。” “知道了，你还要来找凌微，还有意义吗？” “我不是来找她的。” “你不是来找她，那是来买酒喝的？”温兰又是一笑：“对，你确实应该买两坛酒喝，来她家里买就对了。” 方言向她走过来：“看都把你高兴成什么样了，比找到相公还要兴奋吧。” 温兰嘿嘿的笑着：“你不会真的后悔了吧，现在后悔可是没有任何作用，只会让人笑话你哟。” “没有，问你一件事情，凌蟠在家吗？” 温兰惊讶道：“凌蟠，昨天离家出走了。” “啊，离家出走了？” “是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离家出走了，只留下一封信给他的姐姐和母亲，我也是昨天晚上碰到了他的姐姐才知道的。” 方言不敢相信的看着温兰，但很快就相信了，审出凌蟠是杀害袁荣的凶手以后，大胖就告诉凌蟠，吴昊然的人开始查问买铁夹和狼狗的人。 凌蟠可是杀了人，他就算再笨，也不可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留在凤凰城，保不齐很快就被人查出来，这时候还不赶紧拍拍屁股走人，留在这里等别人杀头，怎么可能。 温兰也是很疑惑：“他让她们不要寻找他，说他会过上幸福的生活的，而且他对那个家没有感情，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却昨天晚上确实没有回来了，而且凌微说，他的衣服也不见了。” “昨天不是苏慕泽来提前的吗？他什么时候走的？” “上午苏慕泽家里人来提亲，下午凌蟠就走了，而且把很多值钱的东西带走了。”温兰笑呵呵的说道：“那土包子，我看用不了多久就回来，把银子花光了以后，他怎么可能养活自己，有一个这么好的姐夫，用不完的银子，离什么家出走呢，我怀疑他完全是脑子进水了，真不知道他在干嘛。” “他家里人不找吗？” “他姐姐和母亲找了一夜，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后来他的母亲放弃了，说他没有银子花了以后，就会自动的回来的，所以也就没有继续寻找，但我想他的姐姐还会继续的寻找下去的吧。”温兰一边磕着瓜子。 方言应该想到这一茬的，凌蟠怎么可能不赶紧准备逃走，找出他来，他就死路一条，已经过去了两天，出去当个流浪汉，也好过有可能被抓到，最后杀头。 “他把家里能找到的银子都带走了，这货要是真的能够不再回来，或许是她们两母女幸事，这些年，他把两母女折腾的还不够吗！”温兰疑惑的说：“不过也奇怪了，什么时候不离家出走，非得等到凌微母鸡变凤凰，他要成为苏家的舅子离开，这不是蠢货做的事情！” 方言一直都没有说话，在想着，该死的凌蟠，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凤凰城，他还有很多事情要找他弄明白呢。 “也有可能是看上某个姑娘，想要带着人家远走高飞，可在凤凰城，有这么一个姐夫，远走高飞干嘛呢，留在凤凰城多好呀，日后他们凌家可就是苏副城主的亲戚了，我真搞不懂，这二傻子，脑袋是不是给驴踢了。 “要不然怎么会离家出走呢，真是太神奇了，还说对家里没有感情，我猜那些都是鬼话，我大胆的猜测，只要花光了银子，他立马就会回来的，所以我告诉凌微，让她不要去找了。” 方言长吸一口气，就差一步，便能够水落石出，可现在什么都迟了，但当晚他没有想到，凌蟠告诉自己他杀了袁荣，却他还隐瞒着别的事情。 “你找凌蟠做什么吗？” 方言猜缓过来，急忙说道：“没有，没做什么。” “我理解，你的心情肯定很不好。” 方言没有心思跟她多聊了：“不和你说了，我有点事情要去办。”他担心等一下凌微，有可能会出来，要再次碰到，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还不如赶紧撤退。 “啊，这么快呢！我还想好好的访问一下，你此刻的心情，是不是特别的的纠结，而且十分的后悔。” “变态，等你失恋了，被人抛弃，你就知道什么心情了。” “我才不会被人家给抛弃了。” “那一定很快了，一定会让你亲身体会的。” 温兰瞪着他。 “人家心情不好的时候，别幸灾乐祸，这样特别的惹人讨厌。”方言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没有幸灾乐祸，我是想当你的忠实聆听者，只要把你不开心的都说出来，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的。” “那真是谢谢了，我还不想要让你看到我哭哭啼啼，然后找机会笑话我。你要真有时间，赶紧去找个对象，别把自己熬成大姑娘，没有人要你了。” “该死的家伙。“ “人家心情不好的时候，笑话人家，真的很让人讨厌的，觉得特别可恶，就像你这样，非得在人难受的时候落井下石，迟早有一天，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别人会下井落刀。” 温兰呛着鼻孔。 方言要转身了：“你呢，年纪也不小了，比凌微大吧，人家都定亲了，只会笑话别人失恋，人家起码还有机会失恋，可是你连失恋的机会都没有，那才叫真正的悲哀。” 温兰气汹汹的一脚踹过来。 方言赶紧闪出，躲开了她的飞脚：“我说的可是真心话，连失恋的机会都没有，还好意思笑人家失恋？” 温兰气的眼睛如拳头一般大，方言都闪到了街道去，还笑哈哈的， 怒得温兰唤道：“希望你再接再厉，一次比一次痛苦。” “真是个狠心得女人，你要是不那么狠心，温柔那么一丢丢，说不定还会有人看上你。”方言走进了人来人往得街道。 满脑子都是凌蟠。 凌蟠真的就走了吗？ 不行，他还得去找一下。 凌蟠可是他了解一切真相的钥匙，只要找到他，上了刑具，就能把一切都逼问出来，虽然他现在基本可以断定，以他的推理，应该是接近真相了，但他还是需要找到凌蟠，确认一下。 从温兰那边得知，凌蟠肯定是要跑路了，只是希望还没有跑那么快。 说不定凌蟠还有很大得作用，要是事情真的是他推理的那样，那么凌蟠就可以指认苏慕川，玉佩丢了，是通过今天从苏慕泽知道的，都只是推测，判苏慕川，基本是不可能的，起码要有个证人才行。 凌蟠就是这个人选，他得找到凌蟠，除了弄出事情的真相，也是为了指正苏慕川。 他们必须要为袁可泰的死付出代价，不管任何人。 要是凌蟠，还没有离开凤凰城，那么他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了，但愿他还没有离开。 第一百二十九章 凌蟠逃了 2 那几棵快要堵住门口的芭蕉树依然在。 方言敲响了院子的门。 很快就有了回应，打开门的是邱雪玲。 方言直接问道：“凌蟠在你这里吗？” 邱雪玲摇摇头。 方言不相信，推门就进去了，显得有些无理，但他此刻就想知道真相是不是他所想的，他跑了进来，担心凌蟠知道他来了，抢先给跑掉。 “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在家？”方言向邱雪玲的房间跑去。 邱雪玲还是有些惊讶，张口便问道：“他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方言不管，推开了她的房间门，要到里面搜索。 邱雪玲没有阻挡，估计是自己的房间离也没有什么秘密，更不在乎被人闯进去。 门给推开，一个整齐的闺房，展现在眼前，里面果然没有人，他还巡看了一下，担心他躲在柜子里，那家伙有可能这么做，但他打开了那两个柜子，确实没有看到人。 “都说没有了，我没有必要骗你。”邱雪玲有些生气。 方言能够理解，他冲出了房间，还是不相信邱雪玲的话，他可不想被邱雪玲挡住，被凌蟠抓住机会逃走。他又到了别的房间去，进到了储物间，里面除了一大堆破烂，还有些没有人清理的蜘蛛网，没有任何的人影。 “到底怎么了，凌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情，他大前天来找我，说要我跟他离开凤凰城。”邱雪玲终于忍不住了。 方言回过头来，疑惑道：“他来找你，说让你跟他离开凤凰城？”此时确定，那几间房间，确实没有藏着什么人，院子里更不可能藏人的，要是在他搜查的时候，凌蟠借机会逃出去，他肯定会发现的，可以确定，对方没有说谎。 “是的，大前天，他急忙忙的来找我，让我跟他离开凤凰城。” 方言看过来，这女的应该不敢骗他。 邱雪玲继续说道：“我还纳闷呢，问他为什么要离开凤凰城，他也没有跟我说，只是自己必须要离开凤凰城，问我跟不跟他走，他说他自己有银子。” 方言问道：“那你不跟他走吗？” “我问他不回来了吗？他说，有可能再也不回来了。我很惊讶，因为我知道前天他姐姐就要和苏慕泽定亲，也就是一家人了，我还考虑怎么说服他的母亲，让她同意我们在一起呢。我疑惑，为什么现在离开凤凰城，而且有可能不回来。” “那他怎么说？你跟我说清楚一些。” “他说留在这里，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他必须要离开。我觉得，他肯定是犯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他不会说这话，他姐姐都要跟苏慕泽定亲了，日后就是苏家的小舅子，这时候离开，是完全令人怀疑的，还说什么不回来，我断定有什么大的事情。 “他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瞒着我，我问他，日后还跟他家里人联系吗？他说可能不会了，也不会再回凤凰城。听了这话，我能够感觉，他说的都是真的，要是他决定和家里人断绝关系，那我怎么能够跟他离开呢。 “我选择要跟他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他姐姐要嫁给苏慕泽，将来就是苏家的亲戚，可他要这样离开，再也不回来，那么我的算盘不是落空了？怎么能够跟着他离开凤凰城。 “我本来就没有看上凌蟠，我看上的是他们家和苏家的亲戚关系，要是断了这个，我料定，跟着凌蟠这种不靠谱的，不会有好日子过，想靠他来养活我，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没有他的家里人，他连自己都养不活呢，怎么可能养活我呢，我不是那么没脑子的纯情少女，就算他有几个钱，迟早也都会一分不少的赌光的，所以我就拒绝了。 “不过他还算不错，虽然我没有跟他离开，他却留给了我三十两银子，虽然不是很多，但起码好过没有，毕竟我们好了一段时间，还不算太糟糕。 “只是我真的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离开凤凰城，而且还说不回来，我料定，肯定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很可能真的是犯了什么事情，而且一定是大事情，要是小事情的话，他姐姐都跟苏慕泽定亲了，他只要去找他的姐夫，有什么小事情是摆不平的呢，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赶紧告诉我。” 方言摇摇头，又问道：“那你知道凌蟠去哪里了吗？” “我问了，他说自己也不知道，反正越远越好。” “那你知道他在外面有什么朋友之类的吗？” “这个我可不知道，在凤凰城，我就没有见他有几个朋友，历来多是独行侠。”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好像有个叫老鱼的朋友。” “老鱼，谁？” “一个赌桌上的朋友，我也只是见过他一次。” 看来他已离开了凤凰城，而且还不知道去向，还走了一天一夜，方言琢磨着。 “他是不是真的犯了什么事情？” “是犯了一些事情，谢谢你的配合，要是你有他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我估计，他不会再和我有联系了，还真是有些可惜，我还以为自己的运气来了呢，真没有想到，空欢喜一场。” 方言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后来又认真的打听道凌蟠认识的几个人，想从他们那边得到一些什么了，可最后都是失望了，看来凌蟠确实离开了凤凰城。 真该死，让他从眼皮子底下逃走，而且就差那么一天，线索一下子就断了。 他十分的失望。 多少有些不甘心。 下午，他花时间好好的去了解了一下苏慕川这个人。 四个字，这个人“心狠手辣”，就像藏獒一样，一旦发现目标，就绝对不会放过，极其的具有攻击性，是苏家的攻击手、排头兵，而且眼光独到，不会悠游寡断，听说三家拿下了春风楼以后，他一眼就盯上了赌坊，二话不说，就拿下了赌坊的生意。 赌坊确实是一个稳赚不赔的生意，几乎不需要成本，只要春风楼的客人足够多，生意就不会太差，本来进入春风楼的就是有钱人，赌坊就更加赚钱了。 赌坊不会像做其他的那么辛苦。 多少有钱人，他们都会在吃完以后，玩上两手。 因为李城主要升迁，未来正城主的位置，基本就会落在苏家或者白家，这两家成为了竞争对手，不过，正是因为苏家有个苏慕川，在他的一番努力下，不断的拉帮结派，合纵连横，对白家发起了进攻。 原本还有旗鼓相当的白家，现在人们更加的看好苏家。 虽然白家得到了李家的支持，却也无可奈何，谁叫人家苏家有个这么能干的儿子。 方言长吸了一口气，要对付这个人很难，不可不小心，那玉佩在执法衙，他都可以让人偷了去，这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而且知道的那么准确。 还有就是藏獒的事情，他肯定知道有人在查，可能就知道袁可泰在查，立刻买了一条新的藏獒，所以为什么吴昊然的人，在排除东面那块区域，谁家不见了藏獒，却最后无果，就是因为有了一头新的藏獒，没有人知道他家的藏獒死了。 便可以知道，苏慕川把一切消息都掌握住，执法衙的人，当然难以查到这一切，要不是方言找到苏慕泽，他也不知道原来有这么一回事。 因为故意隐藏，更加证明，苏慕川就是放出藏獒来攻击乔默的人。 第一百三十章 老鱼 天黑了。 方言走进了春风楼，来到了苏家赌坊。 进去才知道，那些小赌坊和这里根本没办法相比较，只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灯红酒绿，像一个梦境。 熙熙攘攘的人群，有钱的还能带着陪伴的姑娘，这里只有更有钱的。 骰子、牌九，乌烟瘴气的，有种腾驾雾的感觉，方言还没有来过，不知道这么热闹的。 在这种气氛之下，人不自觉的想进去赌两局。 方言打听过了，凌蟠确实在这里面有一个赌友，叫老鱼的，说他小的时候，喜欢下河里摸鱼，现在年纪大了一点，就叫他老鱼。 也是个赌鬼，就算没钱，也会到赌坊来转两圈。 方言碰到了一个小伙子，打听道：“认识老鱼吗？” 那小伙子是这里的服务，和小二差不多，专门给那些需要吃喝的人送东西，他看了眼方言，指着那个墙角：“就在对面那个角落，有点驼背的那个。” “坐在那边，只看不赌，灰衣服的那个？” “对，就是他了。”小伙子回答道。 方言走了过去，来到那个大概三十岁，确实有点驼背，那脸有点驴，他手中没有几个银子了，也就是两回了，估计他还没有做好准备那么早输光，所以还在磨蹭。 摇骰子的不断的在吆喝，让他们买定离手，只见老鱼一看到那开出来的点数，不断的露出可惜的模样，想必应该是给他猜中了，可是他没有下银子，十分的后悔。 这一次，他终于鼓起勇气，把银子全部都压下去了。 可就是那么作弄人，他买了大，结果开了小，那脸就像家里死了人一样愁着。 方言问道：“你是老鱼吧？” “你谁呀？”老鱼回过头来，气正在头上。 “你认识凌蟠吧。” 老鱼看了一眼方言，道：“认识。” “找你问点事情。” “我都不认识你。” 方言张开了手掌，里面握着银子：“请你吃东西吧，剩下的给你。” 老鱼眼睛发着绿光，恨不得立刻抢了去，再赌一次。 方言可没有这么傻，没有打听到自己想要的，他可不会给出去，说道：“放心，聊完就是你的。”便转身了。 老鱼紧紧屁颠的跟了出来。 “想要吃什么？” “随便。” “那烤肉吧。”方言向前面的烤肉铺去了，很快就点了二十串烤肉，又要了一坛酒。 老鱼像是饿了三天一样，狼吞虎咽，真是服了他，都这样了还不愿意出来。 方言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刚才在赌坊的时候，好像也没有饿呀，说道：“慢慢来，没有人跟你抢。” 找了那么一天，方言也有些饿。 老鱼说道：“真是太好吃了。” 方言又要了三十串。 老鱼问道：“你是凌蟠的朋友，这几天，我怎么没有见到他？” “你也没有见过他？” “都三天没有见他了，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瞎眼了，这家伙，那有超过三天没有去赌坊的呢，肯定是他姐姐要定亲，阔绰了吧。” 方言笑了笑：“你们两个人经常混在一起吧？” 老鱼边吃着东西边说道：“也没有，只是经常再赌坊碰到，偶尔搭个伴，吃吃宵夜，随便的瞎聊，算是赌友吧。” “那他应该没什么其他的朋友。” “的确，我很少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不过我想，他的好日子就到来了，有那么一个好姐姐，将来就是苏家的小舅子，日后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方言笑了笑，道：“你认识他别的朋友吗？或许说起过，有别的朋友。” 老鱼摇摇头，说道：“还真没有听说过。估计这个家伙很快就风光了，一定会把我给忘记的，这么一个亲家，日后就是吃香喝辣的了。” “有可能。”方言不想浪费时间，问道：“他是不是欠了苏赌坊的银子了？” 老鱼一边啃着肉，一边点头：“嗯，三个月前，他是欠了苏赌坊的钱。” “三个月前？” “对，三个月前，不过我想，现在也不需要他还了，都成为苏家的小舅子，有找小舅子还钱的？而且苏家那么有钱，也不差那几个子。” “他欠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几百两，应该快上千两了，具体多少我不记得了。” “呵呵，那苏慕川没有找他还钱？我的意思是，当时他的姐姐还没有跟苏慕泽在一起。” 老鱼回忆了一下，说道：“肯定找他还钱了，那一阵子，苏赌坊砍了几个欠钱不还的手，听说是欠钱不还的人太多了，非得以儆效尤，完全可以理解的，砍几只手，一下子就可以逼下面欠钱那些家伙筹钱，这个办法还是很好用的。” “说的没错，那么凌蟠欠了那么多银子，没有抓他去砍手？” “嗯，抓了，怎么可能没有抓，而且打了一顿，当时找我吃东西，我还看到呢，鼻青脸肿的，很明显就是苏赌坊的人打的，苏赌坊逼人还钱的步骤，都一样，先打，要是再不还钱，便是砍手了。” “那他还了钱了吗？” “怎么可能，他那有那么多钱，他唯一能够卖的就只有家里的酒坊了。”老鱼嘻嘻地笑着：“还有他的姐姐。” “那他怎么没有被砍手？” “这事情我为他担心过，他说没事，我姐姐能够替我还。” “什么，这是他跟你说的？”方言给他倒了一杯酒，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他眯了一口，继续说道：“他当时就告诉我，说苏家的小儿子苏慕泽，喜欢他的姐姐，他姐姐只要嫁给苏慕泽，就可以把一切都摆平。” “他是这样跟你说的？” “对，不过我当时有些疑惑，我听他说过，说他的姐姐不争气，喜欢一个穷妇科大夫，非常惹人讨厌的一个大夫，我就问他，你姐姐不是有喜欢的了吗？” “那他怎么跟你说？” “他说他有办法，绝对不会让苏慕川砍他的手的。” “这都是他跟你说的？” “嗯，那天晚上还是我请客呢，他好像在做一个决定，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的姐姐跟那个穷妇科大夫在一起。” 老鱼继续说道：“我问，你有办法对付那个穷妇科大夫吗？我可知道，那个穷妇科大夫很厉害，好几次凌蟠都想给自己的姐姐找有钱人，最后都被穷妇科大夫打了一顿，修理的非常惨，还问他需不需要我帮忙？” 方言也喝了一杯酒：“那他让你帮忙了吗？” “没有，他说，有人会给我帮忙的，摆平一个妇科大夫，不会太难。” “哦，他告诉你，有人会给他帮忙是吗？” “对，他是这样说。” 方言疑惑问道：“他不是没有什么朋友吗？还有谁会给他帮忙呢？”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但我看他胸有成竹，应该不会是说假话，可能真的有人愿意帮忙吧，我也没好意思问。” “你觉得会是谁愿意帮忙呢？”方言好奇的问。 “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个。” 方言却冷冷一笑，问道：“后来凌蟠就没有被人抓去毒打了对吗？” 老鱼想了想：“没有再看到他受伤了。” “苏赌坊也没有问他还银子了？” “是的，现在还还什么呀，人家都一家人了，银子都是自家的，不需要还了。” 方言假笑了一下，说道：“这倒是。” “不过，我发现之后，苏赌坊的人对他就客气了很多。” 第一百三十一章 真相浮出水面 方言笑问道：“客气了很多？什么意思？” “就是客气很多呀，有些手下，直接叫他蟠哥，这还不够客气呢。”老鱼笑了笑又说道：“我想，那时候，他们就应该知道凌蟠的姐姐会跟苏慕泽在一起了。” “客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个月以前吧，不过这个月就更加客气了，还经常请他吃东西呢，以前，他也就只能够和我吃东西，怎么有机会和赌坊几个首领吃东西呢。” “是吗？那他的朋友不是一下子多了。” “是多了，但那些人肯定不是冲他来的，谁不知道他就是个烂赌鬼，不可能有什么出息的，没有人会真心交他，都是冲着苏家的，他们都是苏家的手下，可能得到苏慕川的提醒吧，苏慕川也不差他一个人的银子，只要他玩的开心就行，有什么所谓呢。” “这倒是。” “后来他姐姐果真和苏慕泽一起约会了，那段时间，他只要去柜台借银子，柜台的人二话不说就把银子借给他，虽然不是很多，也就是十几二十两银子，但足够他输一阵子的了。” “是吗，没有要他还吗？” “还什么呢，都一家人了，苏赌坊也不差那点银子，只要小舅子玩得开心点就行，不过我认为，凌蟠在他苏慕泽和凌微在一起的事情上，肯定有不少的功劳，要不然三个月以前，他就知道自己的姐姐会跟苏慕泽在一起了，那怎么可能呢。” 方言微微的笑了笑：“是的。” “哎，和你聊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叫我老乔就行，我是他姐姐的一个朋友，不知道凌蟠跑哪里去了，想要来打听一下。” “什么，不知道凌蟠跑哪里去？他还能跑哪里去呀？” “嗯，就是啊。”方言继续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我只知道他认识了一个姓邱的女人，而且他还很想娶人家，不过那个姓邱的，却看上他们和苏家那层关系。“ 方言点点头。 “人家怎么可能看上他呢，他没有本事，只会败家里的银子，没有他母亲和他姐姐，他得直接到街道上当流浪汉，你让他姐姐别担心，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家的，可能又猫在什么地方玩了吧。” “老板，收银子。”方言把烤肉的钱给了老板，剩下的又给了老鱼，便离开了。 果然猜想的没错，他就料到一定会是这样子的，凌蟠经常来苏赌坊，怎么可能不欠钱呢。事情更是清晰明了了，一下子把凌蟠和苏慕川联系起来。 苏慕川是苏慕泽的哥哥，他十分有可能知道自己弟弟喜欢凌微的事情，凌蟠又欠了苏慕川的银子。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以他心狠手辣的性格，直接吓唬凌蟠，利用凌蟠，逼凌微和乔默分手然后再跟自己的弟弟好，凌蟠那怂货，为了保住自己的一只手，那还不乖乖听话。 也许开始的时候，并不顺利，凌微不会那么容易被逼迫，凌蟠就向苏慕川借来藏獒，他只要偷到方言的一件衣服就可以了。 事情一下子不就可以联起来，后来藏獒失败了，凌蟠就改成了袭击，他要是不干掉乔默，就会给砍掉一只手，自己亲自动手，袭击的时候却被他姐姐看到。 凌微逼问出原因来，凌蟠只能实话实说，说他欠了苏慕川的银子，他要是不这么干，苏慕川就砍他一只手，他还借机威胁自己的姐姐，一定会再次出手的。 凌微徘徊于两端，继续跟方言在一起，苏慕川砍她弟弟的手，而且还要担心乔默会再一次被袭击，她没有选择，见到哭哭啼啼的凌蟠，而且她和乔默已准备分手了，所以在方言刚刚醒来，就找方言匆匆分手了，而且十分的坚决。 那个邱雪玲，也算是一个动机，但是动机没有那么强，很明显要保住自己的一只手这个动机，更能够让凌蟠豁出去，他必须行动，为能逼他的姐姐和乔默分手，他激动万分，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杯酒下去，豁出去了，只能铤而走向，不在乎这会不会成为杀人凶手。 要是他成功了，就可以攀上苏家，便有花不完的银子，诱惑力实在太强大，他几乎不需要考虑，他要动手杀人。 苏慕川只要在后面唬凌蟠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凌蟠就乖乖的去行动，他还不需要承担任何的后果。 可是有一个问题来了，如果他只是逼凌蟠行动，为什么还要杀袁可泰呢？ 藏獒呢！ 听得一声叫喊，他就要进家了。 方言回过头，只见吴昊然正在对面的街道，而且只有他一个人，他在吃东西，向方言招手。 不会是已经查到了凌蟠了吧，都四五天没有见面了，他查到凌蟠，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方言有些做了亏心事般，向他走了过去。 吴昊然又坐下来，很明显是特意在等他的，他还摇着头，说道：“你小子，一整天都跑何处去了？” “你不会在这里等我一天了吧？”方言有些警惕起来。 “天黑的时候，我就到你家了，你妹妹说，你一整天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何处了，还问是不是跟我去忙了。” 方言在他对面坐下来，笑问道：“找到嫌疑人啦？” “你少在这里跟我装，要不是今天，我还真不知道。”吴昊然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头像来，就摆在方言的面前。 那正是凌蟠的头像。 “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袁可泰有些生气的说道。 看来真的给他知道了，而且全部都知道了。 “我要不是拿这头像，问了一下你妹妹，还真不敢相信，你在几天前，就怀疑了凌蟠。” 该死，程月肯定把为他画头像的事情说出来了。 看来藏不住了，方言假笑了一下：“你也查到他了？” “你少在这里装蒜。”吴昊然有些生气：“我也就是今天下午，才严重的怀疑凌蟠的，我让人去他家里，才发现这家伙，昨天就逃走了，而且不知道去向，你一定知道什么吧？” 方言很不好意思的喝着茶，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查到凌蟠的？” 吴昊然回答道：“我根据你说的，让人寻找卖铁夹和狼狗的人，可是那么多天，卖这些东西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那记得了这么多，工作量很多，而且完全可能错漏。” “那你最后怎么找到凌蟠的，是我的妹妹告诉你，让你怀疑的吗？” “放屁，”吴昊然继续说道：“我听了你的分析以后，我想到了另一条渠道，你说凶手，应该是夜里上山，早上下山，而且在山洞里面，应该住了好几天，虽然夜里没有人看到他上山，但是早上很可能被人看到他下山。 “那一带早起来，上山捡蘑菇的人还是不少的，我便去找那些天山上采蘑菇的山农，果不其然，还真是有人看到了凌蟠，他们虽然不认识凌蟠，但有两个人看见了，我让作画的，根据他们的口述，画出了这张画。” “看来你还不是很笨。” 吴昊然接着说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凌蟠，也许他只是心情不好，上山什么的，但他却引起我的怀疑，我立刻让人拿着这画，去弄清楚画像的人是不是在最近买过铁夹，还有狼狗。”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吴昊然怀疑 1 吴昊然越加的兴奋起来：“谁知，我打听到，就在几天前，有个人也拿着这个人的头像来询问过，我就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你，这种事情，除了我们执法衙的人，没有穿着执法衙衣服，来打听的，也就只有你了。 “很快我们确定，凌蟠确实买过狼狗，而且买过两个大铁夹子，都说，在几天前，有个年轻人，也来打听过这个人是不是买过铁夹，而且给我比划了一下，我就更加确定他们说的人就是你，今天中午，我立即展开行动，要逮捕凌蟠，可是凌家的人告诉我，凌蟠昨天中午就离开了凌家，而且不知所踪。” 方言继续喝着茶。 “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一定知道了什么，很可能……” “你怀疑我放走了凶手？” “我为什么不能有这个怀疑，你肯定在几天前，知道对方是凶手的，你询问的那几天，凌蟠还没有跑呢，他是昨天才跑掉的。” “你是不是在琢磨，我是因为他的姐姐放跑了他。” “别给废话这么多，到底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赶紧全部告诉我。”吴昊然真的激动了起来，就想知道真相。 方言喃喃的说道：“放心吧，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行了吧。” “真的是凌蟠杀了我师傅对吧。” “对，的确是他杀了你师傅，而且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杀害了你的师傅。” 吴昊然看着方言。 方言知道是不可能再隐瞒了，便开始从自己是怎么怀疑上凌蟠，然后碰运气的心里查凌蟠，后来查出他买铁夹和藏獒，从凌蟠家找到了狼狗坟前踩出鞋印那只鞋，还有那封神秘的信，最后在葫芦庙逼问出事情的真相，这里还包括凌蟠是怎么执行自己的杀人计划的。 全部都说了出来。 大概半个时辰才把事情讲了一遍。 吴昊然几乎傻了，喃喃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十三年前，我师傅和孙氏，杀了凌蟠的父亲，凌蟠杀了我师傅，是为了他的爹爹报仇。” 方言从怀里拿出了那封信，说道：“这就是我从凌蟠的房间里，搜到那一封威胁你师傅的信，你一直在寻找的那封，信里面的内容写得很清楚，而且还有凌蟠他爹那年失踪的日期。” 吴昊然几乎不敢相信的接了过来。 方言继续说道：“我也对没有想到，这封信就给凌蟠意外的拿到了，而且猜测出，那白石下面，埋葬的是他的父亲，他抢在袁荣没有挖之前，把下面的尸骨给挖开，而且从尸骨中，找到了一颗没有烂掉的虎牙，虎牙是凌蟠父亲佩戴的饰物，那颗虎牙就在凌蟠的抽屉里面。” “所以威胁信，是有人知道我师傅在十三年前杀了凌蟠的父亲，他要公诸于众威胁我师傅。” “对，一切都表明，事情就是这样子，袁荣怎么也没有想到，凌蟠偷听了他和自己母亲的对话，进他家偷东西，却意外的发现了这封信，然后配合上偷听的内容，最后证实了自己的父亲在十三年前，被他们所杀。” 吴昊然按住了额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眼睛还盯着那封信在看，那就是他一直想要找到的威胁信，原来是给凌蟠偷走了，难怪他一直没有找到，喃喃的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 “这件事情，我做的不对，当时我是这么考虑的，要是我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你的话，那执法衙就会把凌蟠抓起来，会直接把十三年前的事情一并挖出来，这里就包括凌蟠的母亲，她可能是十八年前的帮凶。”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瞒下去吗？” “自然，我知道一定瞒不了太久的。” 吴昊然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是为了凌微吧，凌微要跟苏慕泽定亲，你不想让这件事情影响到她，所以你决定先瞒住。” 方言没有说话，明显是默认了对方说的。 吴昊然又道：“那你也不能协助凌蟠逃跑。” “我没有协助他逃跑，他应该是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了太久，索性留在凤凰城等着水落石出杀头，还不如提前离开凤凰城。”方言并不打算把查苏慕川的事情告诉吴昊然，虽然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的推测，但却没有弄清楚，袁可泰死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估计也没有目击证人，他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弄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的。 这个办法很不适合执法衙，要是让执法衙来办，估计会走漏风声，而且他们不能威逼，特别是像苏慕川这种人，他要是紧要牙口，没有目击证人，别人很难拿他们怎么办的，况且那块玉都丢失了。 他是弄清楚了藏獒，还有苏慕川和凌蟠之间的联系，还有一切的动机，但却没有证实对袁可泰下杀手的动机。 “凌蟠的逃跑，你不知道？”吴昊然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方言急忙说道：“我也是碰到了温兰，温兰那丫头告诉我凌蟠不见的，要不然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问温兰，她告诉我昨天晚上，凌家就到处寻找凌蟠了，说凌蟠留下了一封信。” 吴昊然挥了挥手。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把我抓起来。” 吴昊然倒是听说了一些乔默和凌微的事情，知道他们两个人以前的关系十分的不一般，摇头的说道：“抓了你又有什么用呢。” 方言道：“我有协助的嫌疑呀。” 吴昊然看着那封信，似乎不想继续追究这家事情，喃喃的说道：“凌微好像昨天和苏慕泽定亲了吧。” “我是从温兰那边知道的。” “估计给你这么一搞，凌蟠早就无影无踪，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抓他了。” 方言却知道，吴昊然很看重和他师傅的感情，一定想要为自己的师傅报仇的。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我师傅怎么会杀了凌蟠的爹爹呢。” 方言并没有把凌微和凌蟠是同母异父的事情告诉吴昊然，却道：“按凌蟠所说的，袁荣喜欢他的母亲，一直想要娶他的母亲，可是当年，袁荣什么也不是，他哥哥死了后，他才进入了执法衙，可那时候的孙氏已经成亲了。 “可能是两个人的暧昧之情，引起了凌蟠他爹的怀疑，反正具体怎么回事，现在是说不清楚了，但应该是袁荣和孙氏联手杀了凌蟠的爹爹，然后埋在了白石下面，却被一个人看见了，这个人就是写威胁信的人。 “也证实袁荣为什么要三更半夜出去，他没有立刻在收到威胁信那天晚上出去，可能是担心，有人盯着他，所以拖了几个晚上，可能是确定没有人盯着他以后，才放心的上山。 “可他万没有想到尸骨给凌蟠挖出来，而且给了凌蟠几天准备的时间，这里包括买铁夹，训练咬人的狼狗，凌蟠偷听了对话，断定袁荣一定会上来挖，接下来怎么样，也就不用我告诉你了。” 吴昊然愣了一下，说道：“要是如你这么说，那么是不是证明我们查袁可泰的事情，威胁到了凶手。” “有可能吧。” 方言赶紧眯了一口茶，舒缓了一下。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子了。”方言问道：“你打算把你知道的这些都公布出去吗？” 吴昊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公布出去有什么用，杀人凶手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还公布个屁。” 第一百三十三章 吴昊然怀疑 2 吴昊然疑惑的说道：“我师傅和孙氏，怎么能够干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方言估计，他担心公布出去，还会影响到自己师傅的名声，却也知道，那是一个杀人犯，还是要想办法抓住的，此时知道凌蟠是嫌疑人的肯定不止吴昊然一个，只是那些知道嫌疑人的，并不知道方言刚才告诉他的这些。 方言喃喃的说道：“你应该也知道凌蟠他爹活着的时候，经常毒打孙氏吧。” 吴昊然看着方言。 “哎，反正我也是猜测的，但我想你应该也听说，凌蟠父亲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是个当之无愧的酒鬼，而且是个暴力狂，经常把孙氏整成大熊猫，很多人都说孙氏丈夫失踪是好事，的确，孙就少了挨打。” 吴昊然依然若有所思的看着方言。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大祸已经酿成，反正就是这么一个事情，挺让人难过的一个结果。” “这事情，你怎么也应该跟我说一声，怎么能够一句话也不说呢，你真以为能够瞒得住，你告诉我一声，我还有个心里准备，白跑了那么多天，眼睛都快发昏了。” “对，我确实欠考虑，这事情我做的很不对，真是十分的抱歉。” “我也能够理解，你是为了不影响到凌微和苏慕泽的事情。” 方言听了假笑了一声。 吴昊然又问道：“那你这几天在干嘛呀？” “当然是瞎逛了。” “你会无聊的瞎逛，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想告诉我吧。” “没有的事情，真的。” “本以为，借这个案子给你创造一次机会，好让你在莫首领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看来是彻底的泡汤了。” “那你不打算抓凌蟠啦？” “怎么可能，他都杀了我师傅，现在除了我，都知道他的嫌疑很重，而且还失踪了，你真以为这是件小事，能够瞒得住的，反正我没有这个本事，就不知道你有没有了。” 方言笑了笑。 “还笑，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够笑得出来。” “你今天晚上，是打算把我抓回去的吧？”方言估计，吴昊然可能怀疑他协助凌蟠逃跑。 “要真的打算把你抓回去，那就不是我一个人来了。” 方言嘻嘻的笑了笑。 “我就推测肯定是你，还真让我猜对了。” “也就是说，没有其他人知道我在查凌蟠。” “放心吧，我不会让人知道的，否则肯定怀疑你放走了凌蟠。”吴昊然说道。 吴昊然依然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封信：“会不会是那快和田玉佩威胁到了凶手？” 方言当然说道：“有可能吧。” “该死，可惜那块和田玉佩被偷走了，还不知道被谁给偷走的呢，要不然找到鉴定师，一定能够弄清楚。” 方言点点头：“慢慢来，会查出真相的。”却不敢看对方。 吴昊然疑惑的瞪着方言，说道：“该不会你查到了什么吧？” “怎么可能，你都未能查到，我能够查到什么呢！只不过那封信证实了我们的推论，的确是凶手受到了威胁，所以写了这封信给你师傅。” “对，我得回去好好查一查，看看到底是什么威胁到凶手。” “我说你小心一点才好。” “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写信威胁你师傅，和田玉佩在你们的证据库被偷走，要是凶手不是对你们的行动了如指掌，怎么做得到，肯定在你们身边，有人在帮助凶手。” 吴昊然看着方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只是给你一个提醒，你越是接近真相，也就越是危险，我可不希望你有危险。”方言说的都是真心话。 吴昊然冷冷的笑了一下：“我恨不得他跳出来呢，那样，我就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了。” “你师傅应该不是偷玉佩的人。” “为什么？” “要是凶手想让你的师傅偷玉佩，那么这封信里，应该会写出来，很明显没有让你的师傅偷玉佩，再者没有在你的师傅的房间或者工作室找到关于让他偷玉佩的信，所以，排除你师傅的嫌疑，偷玉佩应该另有其人。” 吴昊然不住的点头。 方言觉得自己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毕竟他知道怎么回事，说道：“好了，还有什么疑问的吗？” “没有了。”不知不觉，早已半夜。 “别喝那么多了。”方言喃喃的说道。 吴昊然看了眼四周：“没有想到，半夜了，是该回去休息了。” “嗯，你也别那么晚回去了，估计这几天，肯定很辛苦。” “当然很幸苦，你几天前就知道的事实，我还蒙在鼓里，不断的查，浪费了好几天时间。” 方言笑了笑：“也不算是浪费，起码锻炼了你的推理能力，虽然说，我比你快了一点，但至少证明，你并不笨，比林彬聪明多了，还会想别的办法，没有想象真的那么死板。” 吴昊然冷笑了一声。 “真的，有利于动脑子，再不动脑子，里面的都变成了浆糊，就真的提前老年痴呆了。”方言感觉有些累。 “呵呵，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查到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放心吧，一定的。” 吴昊然站了起来。 方言叹了一口气，事情比他想象中要复杂，而且更加艰难了。 和吴昊然告别了，他就回去了。 他想了一下，还是先不要告诉吴昊然，他也还没有计划清楚，要怎么干，只是头脑里有了一个想法。 他还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估计吴昊然可能不会同意他这么做，他认为自己是可以搞定的。 漫长的一天，总算是过去了，让凌蟠跑掉，是觉得有些可惜，但就算凌蟠跑掉，他也有办法弄清楚所有的一切的。 可怜的袁可泰，就算查清楚了，他也不能复生，望着那一轮明月，，虽然说有些累，却没有睡意。 这时候程月的房间门给推开。 方言回过头来：“你不会又要给我扎两刀才安生吧？” 只见到程月一手拿着一个酒坛，另一只手夹着两个杯子，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般。 听得一声：“陪我喝酒。” 方言有些惊讶，看来那丫头，今天一定受气了，想起了今早上说的。 还没有等方言回话，她打开了酒坛，分别倒了一杯，也不说干杯，自己先灌了一杯。 “你不会陪人家睡觉了吧？” “胡说什么呢，你妹妹还没有打算这么快生孩子。”程月瞪过来。 方言假笑了一下：“只要没有陪他睡觉，那就是好事情，至少说明不算太糟糕，要真的怀了孩子，那才糟糕呢。” “我知道你想看我的笑话，要不然怎么讨回前几天的便宜。” “那你就太小看你哥哥我了，笑话其他人，我可能会，但不会轻易的笑话我妹妹。”说完就哈哈笑了两声，他越觉得真是赚了一个妹妹。 程月呛了呛鼻孔，说道：“那真是一个人渣，简直就是个王八蛋。” 方言笑了笑：“早一点知道，也是好事情，不过下回看人，可不要那么张眼瞎了。看上了得话，怕自己看错，先找我。” “找你干啥呀？” “我帮你好好的调查一下，好看看是不是好人，研究一下是不是人妖，免得你到时候吃亏。” “真是个王八蛋，一切都是骗人的，你知道他说他家里多惨吗？” “说他家多惨呀？” “说他要照顾八十岁的两个老人，还有个智障的姐姐，当时还真他吗的感动，今天才知道，那些都是骗人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有智障姐姐,你也敢嫁? 方言笑了起来，说道：“不会吧，说自己有两个八十岁的老人，还有一个智障的姐姐，你还敢嫁给他呢？要真的是这样，你不觉得你下半辈子很可怜？” “当时我真的很感动嘛！”程月说道。 “你教你哥哥，要抓住幸福，找一个垫背的，那也必须要幸福。你倒不考虑一下自己，有个智障的姐姐，你还敢考虑。”方言都快笑弯了腰。 “他跟我说，要干点小买卖，不过需要一点银子，但是自己存储的不够，而且家里还有人要照顾，我觉得他很可怜，而且十分的有上进心。” “所以，你拼了命的把你哥哥的银子榨个干干净净，你怎么就不觉得你哥哥也挺可怜的。” 程月撅了撅嘴角，说道：“你可怜，不也有个徐寡妇，只要你开口，银子随你花。” “对，你都这么想了，我还能够说什么呢。” “真没有到，他说的全都是假的，根本没有智障的姐姐，两个老人倒是有，不过他没拿一分钱回去养家，反而经常向那两个老人要钱来吃喝玩乐。” “那真是听可恶的，这种人应该天打五雷轰。” “我给他的钱，也不是用来做什么生意，而是用来斗女孩子开心的，全都是谎言。” “这就是小白脸呀，欠收拾，应该好好给他点厉害瞧一瞧。” “可不是，所以当我知道，一脚就把他踢到臭水塘里，真是可恶。” “这样就行了吗？你得把给他骗去的银子一分不少的要回来，而且要他赔你精神损失费。”方言嘻嘻的笑着。 “他哪还有钱还我，至多也就去逼那两个老人家。” “也是，他只会把老人家逼死，他死有余辜，但是两个老人家可是无辜的。” “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竟然是这样一个王八蛋。” “没事，女孩子特别容易被甜言蜜语骗，要是弄点可怜的身世，还能够博取同情，但只要尽早的看出对方，就没有太糟糕，损失点银子还能够赚回来，毕竟你还有个哥哥，随时可以慢慢的榨，要是失了身，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你还在怪我问你要银子呢？” “没有，银子对你哥来说，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方言悠哉游哉的，还真别说，那么一刻，他把程月当成妹妹了，虽然在程家，不如方家，穷得响叮当，可是有家庭温暖。 程月呛了呛鼻孔，说道：“别愣着呀，陪我喝酒呀。” “哎，为了这么一个人渣，还不至于把你灌醉，也把他踢到臭水塘去，应该消气了。” “我应该把他侵猪笼。” 方言笑了笑：“要不要我再帮你打他一顿呢，要是需要的话，尽管开口，不用钱的。” 程月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不想提他了，还是说说你吧？” “我，什么都没有呀。” “我听说凌微和苏慕泽定亲了。” “很好呀，我彻底的自由了。” “别在我这里装，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 方言也喝了一杯：“不说这些了，但还是得庆祝一下，把这么一个人渣揭穿，没有继续陷下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喝。” 方言笑了笑。 “真是便宜他了，这么一个东西，就应该阉了，免得留着害人害物。” “对，确实应该这么做，留着不知道有多少丫头要遭殃，可是这么做，执法衙的人会把你关起来的，为了他坐牢不值得，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个祸，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没有继续陷下去就好，别喝了，差不多就行了。” 一夜不知所踪。 第二天一大早，方言就出去了，他决定从苏慕川两个手下入手。 因为下山的人看见了三四个黑影，方静白所说，那天晚上，苏慕川带着的是齐凡和冯伍，所以这两个人肯定参与其中，他可以从这两个人入手。 冯伍，人们又叫他伍子，说这个家伙是个地痞，仗着是苏慕川的手下横行霸道，没有几个人不怕他的，他是想找这个家伙的，可是找了一个上午，却没有找到这个家伙，他决定找齐凡，就从齐凡入手。 大胖十分的高兴，因为方言给他的分析家里的生意应该怎么发展，他一字不差的在自己爹爹面前说了一遍，结果他的爹爹大为高兴，重重的表扬了他，还说自己不敢相信，又说对他刮目相看，还批评了他的弟弟，说白景阳目光短浅，只看到眼前的利益，没有看长远。 大胖被奖励了不少的银子，还放他两天假，让他好好的休息一阵。 他当然兴高采烈了，想找乔默分享他的心情，自上次碰到方静白，怀疑苏慕川以后，他就没有见过乔默，此刻也想知道乔默查得怎么样。 到了乔默的家里，才知道，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但是他还是想碰碰运气，反正也没有事情干，在街道上转了一个上午。 忽然，一个茶铺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悠哉游哉的在喝茶。 没错，就是乔默，他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好像在等什么。 大胖走了上去，疑惑的说道：“乔默，你在这里等什么人吗？” 方言看过来，喃喃的说道：“你来找我的？” “对，我都在街道上转了大半天了。” “你这么有空呢。”方言给大胖倒了一杯茶，眼睛却盯着巷子口。 大胖在方言的正对面坐下来，说道：“我爹放我两天假。” “有这事情！” 大胖说道：“昨天，我把你分析应该和方静白他们合作的理由在我爹爹面前重复了一遍，他高兴的不得了，几乎哑口无言，我估计他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是被我说出来了。 “正好说中了他的想法，他高兴万分，说我分析的太正确了。说我是个做生意的料，还奖了我不少的零花钱呢。 “他还把我弟弟批评了一番，说我弟弟眼光短浅，只想到眼前的利益，没有考虑到长远的。” “很好呀，不过也要谦虚，不能高兴的太早，多听别人的意见总不会有错的。”方言依然看着对面的那个角落，似乎就怕漏过什么似的。 “应该多听听你的意见，我都想请你当我的助手了。” “你还真是敢想，可是我还没有打算做生意呢。” “你绝对是一个做生意的料。”大胖喝着茶，喃喃的问道：“对了，上一次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呀。” “别装了，苏慕川的事情呀。” “十有八九了，不过我还需要弄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找到目击证人了嘛？” 方言摇摇头，说道：“估计是没有目击证人了，不过我有办法弄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胖疑惑的看了眼方言，喃喃的说道：“真的是苏慕川干的？” “对，那玉佩就是他的。” “啊，真的是他的？” “我已经基本确认了。” 大胖惊讶道：“那他为什么要杀袁可泰呀，动机是什么？” 方言长吸一口气：“极有可能和我有关。” “什么，和你有关，不会吧。” “你知道咬我的那条藏獒是谁家的嘛？” “你别告诉我是苏家的。” “对，就是他家的，应该不会有错。” “可是你不是说，都排除了，他们家的藏獒，没有不见呀。” 方言淡淡的一笑：“你错了，执法衙的人是排除了，但他家的藏獒的确是被我们打死了，但是他们又买回来一条，利用买回来的那条，瞒住了死去的那一条。” “你是怎么知道的。” “几天下来，要是连这个都弄不清楚，我还进执法衙干嘛。”方言喃喃的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赶紧告诉我？” 方言却像是看到猎物一样站了起来，似乎担心自己看见的猎物，就要跑掉了一般。 第一百三十五章 抓齐凡 大胖正一头雾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回事的时候，方言就站了起来，直接从一角落，抓起了一根早就准备好的棍子和麻袋。 麻袋交给了大胖，唤了一声：“赶紧跟上，别让这家伙给跑掉了。” 大胖完全不知道方言要干嘛，朝前面的地方看过去，只见一个落单的人转进了胡同。 方言飞快的跟了上去。 大胖问道：“你要干嘛。” “别出声，我要弄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你要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杀袁可泰，就赶紧跟上来。” “那好像是苏慕川的手下吧。” 方言急急忙忙跟了进去，快速的通过了一条小道，翻到了他的正前面，躲在了一个墙角根上，大胖拿着大麻袋，就跟在方言的身后。 这胡同比较偏僻，这时候没有什么人走动，齐凡要回家基本是要从这里经过，找不到伍子后，他就打了齐凡的主意。 抓苏慕川有些困难，而且会闹出很大的动静，但抓一个手下，就不那么大动静了，估计还没有人会知道呢。 脚步越来越近，就到了。 方言双手紧抓手臂粗，半人高的长棍。 一个横扫千军，水平杀出，砰的一声，对方还没有反应来，闪电般的速度，击中了他的额头，感觉石头撞在硬地板上面，齐凡瞬时后倒，昏了过去。 方言还担心这一棍子会不会把他的头盖骨砸裂，要是真的给砸裂了的话，到时候找谁来问。 吓了大胖一大跳，还以为方言要杀人。 还好，没有把他的脑袋砸开。 看着发愣的大胖，那齐凡的额头冒出了半个鸡蛋大小的泡，方言嚷道：“大胖，人没有死呢，还不赶紧把麻袋拿过来。”他确定齐凡真的昏了过去，但此处虽然很偏僻，却还是有人经常从这里出入的，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大胖赶紧把麻袋给了方言。 方言立即把昏了过去的齐凡装进了麻袋之中。 来到了凤凰城，最偏僻的一个区域，那里有一小块，被人们扔了的房子，上次发洪水的时候，这里因为地势比较的底，所以被淹得最重了，有些房子还倒塌了，估计是担心下一次发大水，有可能还是会最先被淹，所以就放弃了这一大块房子，集体离开了这里。 所以这里有点像核弹过后的废区，偶尔也是一些无家可归的才会来这里，不过他们来这里，也是为了晚上睡觉，但是大白天，流浪汉早就出去弄吃的了。 方言和大胖一人抬一端，进入了一个院子，院子的一旁，是大湖的一角。 方言推开了房间门。 那房间里，早就准备了上刑工具，什么铁夹子，老虎钳，鞭子，夹板之类的。 此时麻袋中的人，还没有醒来。 大胖喃喃的说道：“方言，你打算用刑吗？” “对，今天我要豁出去，对这家伙用刑。” “你要是真的有证据的话，直接交给执法衙的人，你不是跟吴昊然很好的吗？”大胖有些担心的说道。 “执法衙的人没有用的，这家伙是苏慕川的人，他们怎么敢对这个人上刑，你不上刑，除了我的推理，玉佩又丢失了，还没有杀死袁可泰的目击证人，这家伙到时候不承认怎么办，他们还有人在执法衙当内应呢，你要真想知道他们杀害袁可泰的动机，只能这么干。” 大胖眼直直的看着方言，一想到袁可泰，内心一下子就横了起来，立即过来帮忙。 “真的，我也不想这么干，直接把他们交给执法衙的人，可是执法衙那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玉佩这么重要的证据都能够丢失，他们又那么害怕苏家的人，谁想要跟他们作对呢，没有人愿意的，还不如我来点实际的，今天就能够把事情的真相弄明白。” 方言把麻袋解了开来，唤道：“赶紧过来帮忙呀，你不想知道我们的好兄弟，是怎么被他们杀死的吗？” 大胖听了，虽然没有干过这件事情，但想起被淹死的袁可泰，就来气，两个人一下子就把昏过去的齐凡，挂上了刑架，像准备开膛破肚的猪。 方言喃喃的说道：“我也想过让吴昊然来办这件事情的，可他们的人不敢乱用刑架，特别是对于苏家的人，这些死硬分子，不用刑，他们怎么可能说真话，说不定苏慕川，就会使用什么招式，很快就把他们放出去，要想弄清楚真相，还得靠我们。” 大胖不住的点头。 “你要是不敢看，那就外面等着，很快就会知道那天晚上到底什么回事了。”方言玩弄着那些工具，心里还喃喃的说：“可惜不是二十一世纪，要是二十一世纪还有电，要能用电夹钳应该会更好玩。” 只要一想起，袁可泰是因为他，被这些狗东西给淹死了，他就来气，恨不得把他们的肉一片片切割下来喂狗。 一盆水过去，刑架上面的齐凡，缓缓的醒来，估计还有点脑震荡，一时间模模糊糊的。 方言客气的说道：“小凡呀，一个上午，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呢，你可不能浪费我的付出。” 那齐凡清醒了七分，才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铁链锁上，完全动弹不得，看了一眼方言，惊慌的嚷道：“你们是谁，我什么要袭击我。” 方言一笑，冷冷的说道：“不认识我是吧，那你们怎么就放出藏獒来咬我。” 齐凡先是一愣，看了一眼四周，都是刑具，感觉好像在地牢中，嚷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执法衙对吗？赶紧来人，我是苏家的人，敢对我动刑，苏家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我要见我的主人苏慕川。” 他一定认为自己在地牢里。 方言看了眼大胖，笑道：“大胖，听到了没有，被我猜中了吧。”转身看向齐凡：“别叫了，这里不是执法衙，执法衙的人怎么可能给你用刑，不过我给你准备的，却是按照执法衙刑具室布置的，为此我还认认真真的研究过刑具室，不知道准备的有没有达到标准。” “不是执法衙？”他开始喊叫命。 “叫吧，不会有人听见的，这是一片废，这时候一里之内都不会有其他人的，等一下有的你叫喊的。”方言把一件件刑具拿了出来。 “你要干嘛，到底要做什么。” “你真的以为上个月二十一日那天晚上干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吗？” 齐凡表现得有点慌张了，喃喃得说道：“二十一日，什么呀。” “是挺长一段日子了，那就回忆一下，二十一日半夜，白玉潭淹死了一个人，叫袁可泰，想起来了吗？” “哦，他呀，关我什么事情？” “真以为你们干的好事情，没有人知道是吧。” “你不会是说，我们把那个人淹死了吧，我们可是在执法衙做过笔录的，虽然那天晚上，我们确实去过白玉潭，但在那段时间，和我们在一起的还有方静白，又有一些其他的人，他们可以证明，我们没有淹死过人。” “对，你们洗澡的那段时间，确实没有可能淹死袁可泰，淹死袁可泰的时间，是你们后来兜回去寻找玉佩。” 齐凡傻了般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玉佩，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苏慕川后来回去取玉，没有人知道是吗？” 齐凡依然看着方言。 “你们走的时候，方静白听到了，苏慕川付银子的时候，说了一句，忘了拿玉佩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哑口无言 齐凡嚷道：“就这样，你认为是我们淹死了袁可泰吗？” “对，这当然不能一下子证明你们淹死袁可泰了，可神奇就出在那块玉佩上面。”方言继续说道：“袁可泰被淹死正是子时（：00-1：00）最后那半个小时，而你们回去取玉佩，正是最后那半个时辰，也就是那半个时辰，从山里下来的人，看到水中有三四个黑影。” “三四个黑影，就证明我们是袁死袁可泰的？”齐凡有些慌张起来，但还是拼命的表现自然一些。 “三四个黑影，确实未能够证明出来，也算不上证据，证据应该在那块和田玉佩上，你们当天晚上，回去取的就是那块雕刻兔子的玉佩吧。” 齐凡反驳道：“不是雕刻着兔子的。” “嗯，你以为这样说，我就相信你了吗？” “的确不是雕刻着兔子的，我们主人的玉佩是雕刻着一只熊猫。” “我还不知道十二生肖中，有一只熊猫呢。” 齐凡看着方言，哑口无言。 方言真不想跟他废话，继续玩弄着刑具，看看哪一件更管用一些，说道：“两块和田玉佩，一块属于苏慕泽的，雕刻着一只猴子，因为苏慕泽是猴年出生，另一块雕刻着兔子，苏慕川比苏慕泽大五岁，推回去，他正好是兔年出生的。” “就因为这个，认为我们是凶手，带着兔子的人多了去。” 真是个死硬分子，这时候还想狡辩，果真送到执法衙去，估计没有玉佩还真治不了他。 “那两块和田玉佩，我都看过，还摸摸过，就是一对的，绝对不会有错，肯定是出于同一个师傅的手艺，我也从苏慕泽那边知道，他和他哥哥所佩戴的玉佩，就出自同一个师傅。” 齐凡愣住了：“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呀。” “还不能说明呢，你主人回去取的玉佩，重新给弄丢了，落到了草丛中，而且还不敢认，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吗？” “我们在想什么呀？”齐凡反问道。 “你们淹死了袁可泰，可回到家，后路苏慕川才发现自己要拿回来的那只玉佩再次不见了，你们怀疑，有可能在淹死袁可泰的时候，不小心被袁可泰抢了去。 “当时一片漆黑，你们没有看见，也是情有可原，执法衙的人说在草丛捡了一块玉，可你们担心执法衙的人诈你们，所以苏慕泽干脆否认那块玉是自己的。” “这完全是你自己的推论，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那块玉是苏慕泽的。” “当然，你应该也知道，那块玉给偷走了，自然证明不了玉佩就是苏慕泽的。”方言继续说道：“所以，我没有把你直接交给执法衙的人，因为他们审不出来什么，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银子，把你给放走。” 齐凡瞪着方言，好像能够联想到对方可能对自己用刑，嚷道：“你这家伙可别胡来，你刚才说的有些道理，但是雕刻着兔子的玉佩有很多，你不能仅仅从一块就断定我们是凶手，你能够告诉我，我们和袁可泰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吗？我们干嘛要杀他？” “还行，熊猫！会反过来问我。” “怕你误会才说熊猫，你虽然说有三四个黑影，但他们肯定没有看清楚，要是看清楚，早就把我们抓起来了，怎么会等到现在，你不能乱来。”齐凡已经在人家的手中，也不敢大喊大叫。 “呵呵，你说的没错，我也很惊讶，你们为什么要杀无缘无故的袁可泰，不过我还是找到了一些踪迹。” 齐凡将信将疑的看着方言。 方言说道：“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你以为苏慕川放藏獒咬我，用砍凌蟠一只手逼他袭击我，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齐凡冷冷的看着方言，大胖也惊讶了起来。 方言继续说道：“凌蟠欠了苏赌坊的银子，苏慕川知道是不可能要回来的，又知道他弟弟喜欢凌微，索性利用砍凌蟠的一只手，逼凌蟠那个怂货，让他想办法逼凌微和我分手，然后逼凌微和苏慕泽在一起。凌蟠未能逼迫成功，索性就改变了策列，正好苏慕川家里有一只藏獒，不知道谁脑子就那么灵光，放出了藏獒来咬我。 “可他万没有想到，那只藏獒后来会被袁荣杀了，最后凌蟠铤而走向，也许你们给了凌蟠一个时间，他要不成功，就砍他一只手，这不是你们头苏慕川经常干的事情，以儆效尤，谁也不敢欠苏赌坊的赌债，凌蟠最终用棒子袭击我，你们真的以为这样能够瞒天过海。 “知道我们在查谁家失踪了藏獒，苏慕川赶紧买了一条来充当被杀的那条藏獒，外人不知道，可是苏慕泽却觉得陌生了，以为是生病了呢，其实不是陌生。 “原本就不认识那条刚买回来的藏獒，苏慕川会随随便便买一条不起眼的藏獒，要不是因为知道有人在调查，又这么着急，更证明他做贼心虚！” 齐凡像是被人揭穿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方言晃动着铁钳，说道：“傻了吧！袁可泰一直在调查我的事情，查谁家的藏獒，还有谁袭击了我，我相信，他肯定最后知道了这些，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把苏慕川和凌蟠链接了起来，确定藏獒就是苏慕川的，而且知道凌蟠欠了苏慕川的银子，还有逼凌蟠起袭击我的事情，以及逼他姐姐和苏慕泽好。 “这就是苏慕川要杀袁可泰的动机，苏慕川感受到了威胁，要是袁可泰把这些全部都公布出去，报到执法衙，别说苏慕川的计划没有得逞，虽这两件事情弄不死苏慕川，但可以肯定会重击苏家，白家和苏家争夺下一届城主如火如荼，白家就想着抓住一次机会，打击苏家呢。 “苏慕川担心，这些会成为打击苏家的把柄，他已经动了要杀袁可泰的念头，怕他继续深入下去，可就在那天晚上，苏慕川回去取遗忘的和田玉佩，拿到了玉佩，正好撞到了喝醉酒的袁可泰，当时夜黑风高，四处无人，你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威胁到你们的袁可泰直接淹死了，可你们在打斗的时候，苏慕川的玉佩丢在了草丛中，他怀疑被死者拿了去。 “到白玉潭泡澡，一般都会贵重的物品放在石头上，而不是随便的丢进草丛，第二天，当执法衙的人拿着玉佩，问苏慕川，那到底是不是他的，他担心是死者死前抓在手中的证物，果真是那样，认了玉佩，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凶手，他没有办法，只能说不是自己的，然后再想办法让人把它偷走，你不是也知道执法衙的那块玉佩不见了吗！” “我可没有说我知道，你少在这里冤枉人。”他摇着头，可脸色明显不太好，似乎被人家捏中死穴。 “我说的对不对呢。” “纯属你胡说八道，完全没有的事情，苏慕川家里的那条藏獒就是病了。” “对，病的连苏慕泽都变成陌生人了，他哥哥还瞒着他呢。” 齐凡说不出话来。 方言拿出了铁夹子：“来吧，今天我抓你，是想确认一下，本来就不打算问出什么，我是为袁可泰报仇来的，真他吗的，浪费我那么多时间。”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苏慕川的人，他一定会把你逮出来的。” “不用他找我，收拾了你，我会去找他，还有伍子的，所有杀了我兄弟的都不会有好下场。”方言试了试那把铁钳，说道：“先拔两颗牙再说。” 左手用铁器掰开他的口，右手铁钳过去了，只听得“啊……”叫一声，一颗门牙就给钳出来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逼供 齐凡满口都是血，疼的嗷嗷的叫着，吓得大胖都跑到了外面去。 方言还说道：“你这一口好牙真不错，保护的满整齐的，我们有的是时间，把上下的牙扒光，我们就拔指甲，可以玩到半夜。” 估计齐凡也没有想到方言真的敢拔，疼的嗷嗷大叫，脸色都发青了，那嘴角还在滴着血。 方言喃喃的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我就喜欢虐待小动物，都是培养出来的，等所有的牙被扒光，再往口里塞一把盐，盐还能够止血，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齐凡像是见到了一只怪兽在自己的面前，恐惧万分，犹如刚学讲话的孩童，咿咿呀呀的，也没有听得太清楚，好像还在骂人，眼睛圆轱辘的在转，似乎生气，也好像在害怕。 方言说道：“我不会拔的太快的，这样你受不了，一刻钟一颗，拔完一颗，得给点时间让你度过最痛苦的阶段，也好让你有拔下一颗的心里准备，算是喘一口气，我待你应该还不错吧。 “我知道苏慕川待你不错，你肯定不会出卖他的，尽管可能提前成为没有牙的老头子，只要你能够承受得住，我一定会放了你，也相信你们都是无辜的。” 齐凡在颤抖，但他不可能成功的从铁架上挣脱。 方言眯了两口茶，看了一眼那炷香，说道：“时间真快，眨眼一刻钟就过去了，来吧，我要拔第二颗了，还是拔上牙床吗？我觉得交替着来比较舒服一些。” 钳子再次过去，那家伙啊啊啊的，眼泪都挤出来了，好像有什么要说。 “什么，你有话要说，我觉着还是拔一颗再说吧，怎么说好事成双嘛。” 他在摇着头，不断的发抖，好像被电了一样，羊咩一样嗷嗷嗷的叫着。 方言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一种哀求的眼神，有一点绝望的味道。 方言收回了手，怒吼了一句：“吗的，有什么话赶紧说，别扫我兴。” 恐慌中的齐凡，有些语无伦次，还在滴着带血的哈喇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全部都告诉你。” “这么快呢，只是拔了一颗牙而已哟，还有三十一颗呢。” “我都说，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好吧，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从什么时候打我的念头开始的说起。” “好，我都说。”齐凡喘了一口气说道：“有一天，苏慕泽喝醉了，喝得大醉，好像失恋了一样，苏慕川从没有见过他那样子，他又是哭，又是吐的，反正特别的难受，苏慕川很快知道了原因，原来他被感情困住了，喜欢的女孩子喜欢上了别人，也就是你。” 方言擦了擦手，走到了对面的桌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准备工具的时候，他就特意的准备多了一副茶具，本来就是打算来场持久战的，道：“继续。” 大胖在外面听，方言是知道的，大胖当然很生气，但动钳子的事情，他还真是干不来，可方言是给逼出来的，只要一想到，袁可泰是因为他被他们淹死的，就特别的难受。 齐凡一边回忆一边说道：“苏慕川很快派人了解到，苏慕泽喜欢一个叫凌微的女孩子，而且这个女孩子喜欢你，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找了我们说了这件事情，问我们有什么好办法，给他出出主意，可我们知道外人很不好插手，就在这时候，伍子想起了一个人来，一个经常在我们赌坊出入的人。” “凌蟠是吧？” 齐凡点点头，说道：“是的，就是凌蟠，伍子说，他好像是凌微的弟弟，而且好赌成性，苏慕川问他有什么好办法。伍子说道，得让他帮忙才行。可怎么让他帮忙呢？很快我们想到了一个办法，知道凌蟠好赌。 “伍子让苏慕川把这件事情交给他，他设了一个计谋，找到一个出老千的高手，专门陪凌蟠来玩，而且他输了，我们还借银子给他。银子越积越多，欠得大概快有一千两了吧。 “这时候，我们正以儆效尤，砍几只手，让那些欠银子的，赶紧把银子换上。我们逮住了这个机会，抓到了凌蟠，要砍他一只手，他吓坏了，像个怂货，说了一大堆，说自己的妹妹和苏慕川关系十分要好，还说苏慕川喜欢他的姐姐。 “伍子逮住机会，让他少来这套，还说他姐姐早就有对象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又不是苏慕泽的对象，还想用这来保住自己的双手，就是痴人说梦话。 “凌蟠大概听出意思，立马说道，我会想办法促合他们两个人成为一对。伍子冷笑，你怎么促合呀，你姐姐都有对象了。凌蟠说道，我会尽快想办法把他们拆开，不过你要给我一些时间。” 方言冷冷一笑，继续喝茶。 齐凡继续说道：“伍子给了凌蟠时间，真以为这家伙能够成功，可是他并没有在既定的时间内把他姐姐和你拆开，过去了半个月，他简直把我们当猴子来耍，我们决定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打了他一顿。 “凌蟠发挥了想象，想借藏獒，估计他听说过苏家的藏獒，凶猛非常，半年前在凤凰城，还拿下了凤凰城的藏獒比赛冠军呢。他说他能够找到有你气味的衣服，到时候只要藏獒意外的把你咬死了，他就会想尽办法，促使凌微和他姐姐的关系。 “苏慕川想了一想，还是有些疑惑的。凌蟠却说道，不会有事情的，就算把人咬死了，只要说是藏獒发病了，不会有人认为这是早有准备的谋杀，只会把这一切当成一个意外，很快就会过去的。” “还真是个好计谋。” 齐凡接着说：“苏慕川觉得有道理，他可能真的太想成全他的弟弟了，他决定听凌蟠的，凌蟠也不知道从何处偷来了一件衣服，伍子便开始训练，把藏獒训练成为攻击那件衣服气味的人。 “一切都准备妥当，那天晚上，我们确定你回家的地点，就放出了藏獒，藏獒确实按照我们的训练，攻击你，就在差点把你要杀的时候，怎么也没有想到，袁荣和吴昊然带着剑出现，这是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情。 “结果那条藏獒没把你给咬死，反而被杀掉了，可以说把苏慕川气得半死，那可是他的爱宠，就差要吃人的份，这都是凌蟠干的好事情，苏慕川打算不陪凌蟠玩了，要砍掉凌蟠的一只手不可，凌蟠吓得都漏尿了，哀求苏慕川，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凌微和苏慕泽在一起，求对方再给他一个月时间。 “这时候藏獒已经死了，砍凌蟠的一只手，也不可能让藏獒活过来，更不能让凌微和苏慕泽在一起，索性就再给他一个月，要他一只手也没有用。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真的就在那个月，他姐姐跟你分了手，而且和苏慕泽在一起了。 “关于凌蟠是怎么做到的，我们还真不知道，也是后来的时候才听说，因为那时候有人在查丢失的藏獒，和被袭击你的人。才知道凌蟠袭击了你，逼他姐姐跟你分了手，关于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慕川也不在乎。 “但必须要买一条新藏熬了，要不然可能会被人查到，家里的藏獒不见了，会给查出来的，正如你说的，这段时间白家的人，就希望苏家出现什么麻烦呢。 “但是一条那么健壮的藏獒，不是那么容易弄到的，只能尽可能的买一只，而且不能让外人知道苏家买了一只藏獒，新藏熬还是很明显不如死的那一条壮实，和死去那条藏獒认识的人，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水落石出 方言喃喃的道：“说一说上个月二十一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凡看着方言，说道：“我们确实杀了袁可泰，也的确是袁可泰知道了事实，但和你推理的有些差异，并不是袁可泰查到了我们什么，而是我们说的话，被袁可泰听见了。” “什么被袁可泰听见了？” 齐凡继续说道：“你说的没错，那天晚上，苏慕川和我们两个，确实回取玉佩了，我们一边走一边聊，聊起了苏慕泽和凌微的事情，当天晚上来泡澡之前，我们见到苏慕泽带着凌微到苏家。 “我说事情已经成功了，应该感谢凌蟠，要不是他，估计凌微还不会和你分手，更不可能苏慕泽在一起。苏慕川笑了笑，说这都是伍子的好主意，要不是他设计让凌蟠欠了银子，怎么可能让他去袭击你，然后逼你和他姐姐分手。 “我还是觉得可惜，因为这样丢了一只藏獒。那可是苏慕川花了好几年才养那么大的一条藏獒，而且还是刚刚拿下了凤凰城的藏獒冠军，可是一条了不起的藏獒。苏慕川却摆摆手说，没事，不过是一条藏獒，只要我弟弟找到了心上人，死了一条藏獒也值了。 “苏慕川找到了玉佩，我们正要回去，可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玉潭边蹲着一个人，他悄无声息，我们还以为见鬼了呢，刚才的时候还没有看见，是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的，他正蹲在一块石头的旁边，也不点火，十分的吓人，就像个幽灵。 “胆子小的伍子喊了一声，你是人是鬼。结果一个酒坛飞了过来，那人大喊道，好呀，原来是你们干的好事，放出藏獒来咬乔默，利用欠银子逼凌蟠杀乔默，又逼凌微和乔默分手。 “你们这些不择手段的家伙等着，我会把你们的丑事在执法衙公布出来，让所有的凤凰城人都知道。他当时就像一团火焰，激动不已。 “我们都给吓了一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伍子看清楚了，说他是袁荣的侄子。袁可泰当时有七分的醉意，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可能倒下来的一样，掉头就要离开白玉潭，他肯定是要去执法衙告我们的。” 方言问道：“后来呢？” 齐凡喃喃的说道：“我们彻底的给吓坏了，他要真的把我们干的这些事情，公布出去，那还得了。伍子说道，不行呀，要是他去执法衙，那一切都完了，别说凌微和苏慕泽的事情了，这一段时间为争夺城主的努力，也要付之东流。 “白家要是知道这么一件事情，肯定会紧咬着不放的，虽然说，这件事情还不至于让我们砍头，但对苏家一定是大大的打击，估计下一届城主，就只能落于白家。 “当时夜黑风高，四处无人，苏慕川看了一眼伍子。伍子说道，不能让他离开白玉潭，苏慕川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们两个人立刻冲了上去，要把袁可泰抓回来，还真别说，袁可泰毕竟是袁荣的侄子，虽然有七分的醉意，却给了我一脚。 “苏慕川担心他真的跑了，立刻冲上去帮忙，我也赶紧从地面上爬起来。伍子说道，把他淹死。那苏慕川又点头了。虽说袁可泰练过武功，我们也学过一些，重要的是他喝得醉醺醺的，而我们还是三个人，他的确力大如牛，但再怎么说，双拳难敌六手。 “经过一番，我们硬生生的把他拽回来，后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推论到了。因为苏慕川确实不能肯定，那块玉佩是不是在淹死袁可泰的时候被对方抓了去，还是掉，但要真的是被他抓了去，承认那块玉佩是自己的，就等于承认自己就是凶手，所以只能说那块玉佩不是他的。” 方言眼泪落了下来，拿起铁锤就要把他锤死，大胖从外面跑了进来，抱住了方言，唤道：“你别激动。” 那边的齐凡哇哇的叫着，真担心对方一锤子把他砸死，还说道：“那都是伍子出的主意，苏慕川点了头，我不过是个手下，我也不想这么干的。” 方言就差跳起来了，暴跳如雷的把桌子也踢翻了。 大胖把他拉到了院子的外面，和方言一样的生气，但没有方言那么激动。 应该是袁可泰是因为他死了的，所以他更加的激动一些。 “不值得为这么一个人，变成杀人犯，我的好兄弟，我知道你难受，我和你一样的难受，可你就算锤死他，袁可泰也不可能复生，你却落下一个杀人的罪名。”大胖说道。 “该死的冯伍，我不会让他好过的。”方言咬着牙。 缓和了有一会，方言站起来，再一次走进了那个破了的屋子里，但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不过大胖还是有些担心他会做傻事，又紧紧的跟了进来。 方言果然冷静了很多，问道：“那和田玉石被谁偷走的？谁写了那封威胁袁荣的信？” 齐凡急忙说道：“这两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都是由伍子来负责的，我也没有向他打听，这种事情毕竟越少人知道越好，基本石由苏慕川吩咐，伍子来联系和执行，我真没有参合这两件事情中。” “伍子？” “对，伍子和苏慕川的关系，要比我好，而且脑子也比我灵光一点，所以关系就比和我更好。” 方言问道：“伍子在那里？” “我也有两天没有见他了，但听说他在春风楼。” “春风楼，你确定。” “应该是在春风楼。” “春风楼那块区域？“ “应该是在梅花院，好像跟一个叫小绿的女孩子在一起，具体那个院子，又是那个房间，我真不知道。” “谅你也跟我说假话。”方言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件东西来。 大胖认得那麻袋，就是上一次用来包裹叫“枪”的那灰色的麻袋。 大胖紧紧跟着出来，问道：“你要干什么，要杀了伍子吗？我看这件事情交给执法衙的人来就行了。” 方言说道：“我不会杀了他，我要把他抓回来，弄清楚玉佩，还有那封信的事情，而且确认里面那个家伙是不是对我说谎。 “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会把伍子抓回来的，你就放心吧。” 此时的天色有些漆黑。 方言说道：“你现在把齐凡交出去，他肯定会说是我逼他的，他说的全部是刑逼出来了，很快就会反口，我得找到冯伍，想办法找到那块玉佩，还有送信的那个人，与及给袁叔叔写信的那个人，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冯伍，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才能够彻底的治他们的罪。” 大胖微微点头，说道：“你得小心，那可是李苏白三家的地盘。” “放心吧，我带着武器呢，可以保护好自己的。”方言继续说道：“你看着齐凡，他要是叫，你就用麻布堵住他的嘴，千万别给他跑掉了，尽可能天黑以后赶回来，我抓住冯伍，就尽快的赶回到这里。” 大胖又叮嘱了一声：“你小心一点。” “你也是，那家伙要是乱来，直接把他敲晕。” “我知道了。” 方言匆匆的闪了出去，离开了那个破院子。 第一百三十九章 谁杀了苏慕川? 方言直奔春风楼去。 心里想着，冯伍就算不是写威胁信的人，那他应该也清楚玉佩和威胁信的事情，只要抓到他，就能够挖出玉佩，与及找到写威胁信的人，说不定还能够找出执法衙里面那个内鬼呢。 绝不能放过苏慕川。 来到春风楼，天已经黑了。 方言要找到了梅花院，还真惊讶，要不进来，还不知道里面的面积那么大，就好像进入了迷魂阵一样，把里面都变成皇宫了。 天才刚黑，里面的大红灯笼，一一点上，估计那些有钱的，刚刚把肚子填饱，此时正好进来消遣，所以里面的人不少。 就在最大的一个厅里，正中的位置，有一个专用唱戏、表演的舞台，此时上面花枝招展的站着十几个女孩子，把下面的人群推向了高潮。 有人在主持，下面的人在叫价。 这些自然吸引不住方言，他得赶紧找到冯伍，绝不能让这家伙给跑掉。 他很快从一个丫头口中得出了小绿院子的具体位置。 又问她小绿是不是跟冯伍在一起。 那丫头说不知道，也怪不得她，这里如此的大，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他哪能够记得起谁呢，看来还得先找到小绿。 他弄清楚了梅花院的位置，穿过了那热闹的大厅，直奔后面而去，过了拥挤如菜市场的大厅，后面安静了不少，变得更加的梦境了一般。 但有不少的手下，不让人随便进入，他急忙说是小绿让他过来的，先骗过去再说。 很快闯了过去。 越是到后面，越是安静了许多，院子一套套像是打开的莲花，绽放开来，不知道从那座山，引来了活水渠，弯弯曲曲的在里面穿梭，假山就像竹笋一般，在有水的地方长出来，到处都是，奇形怪状，各不一样。 周围安静了，方言的内心也平缓了许多，他左顾右看，想要记住这里的地形，他得盘算，到时候要是抓了冯伍，该怎么带着他离开这里，这毕竟不是他的地盘，从哪一条路走，人不那么多，这都是需要他提前考虑好。 否则就算真的抓住了冯伍，也未必能够把他带出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还好现在是天黑了，倒是给了他一个好机会，不会像白天的时候那么麻烦，到时候只要嘣一枪，冯伍不想死，就会乖乖的听他的，他就可以顺利的把他带出去。 他的记忆还算不错，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大学生，但他确实记清楚一路的地形，抓到冯伍后，走哪一条路，他也心里有数了。 要是门口那些人到时候拦住他的话，他还可以先说自己是执法衙的，要来这里办案的，估计也难唔够糊弄过去，那些家伙，不会那么快就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执法衙的，就算有人知道他不是执法衙的。 他也可以提是帮吴昊然办案的。反正他有的是办法，还不怕冯伍到时候耍浑，他一定要在今天晚上弄清楚所有的秘密。现在必须要想到，等一下抓到冯伍，有可能发生的。 齐凡被他抓了，用不了多久，就可能惊动苏慕川的人，要是惊动苏慕川的人，估计想要抓冯伍，就有一些困难，所以今天晚上十分的重要。 可能不会那么容易被苏慕川察觉齐凡怎么失踪了，但就怕发生了什么意外，所以事不宜迟，先抓住冯伍，把自己想知道的弄清楚再说。 要对付苏慕川这种背景深厚的人，他不是那么相信执法衙的，但他只要找到足够多的人证和物证，就不怕治不了苏慕川，就算执法衙里面有人要帮助苏慕川，估计想要把所有的都掩盖住，那也有点困难。 苏家有钱，可以利用钱和关系，弥补一两个漏洞，但只要漏洞足够多，看他到时候想弥补也弥补不了。 袁可泰的仇是必须要报的。 果不其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写着“梅花院”的牌匾，门口站着几个人，正在交头接耳的聊天，又挑逗来来往往的女孩子，或者吹口哨。 不断的有服务的丫头进进出出。 方言还没有靠近，一个家伙看过来，他的眼睛如炬，问道：“小子，你干嘛的？” 可能是方言这一番行头，看着不像是什么有钱人，所以他警惕了几分。 方言赶紧说道：“我是冯伍的手下，冯伍叫我过来的。” 另一个手下咬耳朵的说了一些什么，估计那家伙是新来的，也不知道冯伍在里面。 那个人愣了一下，挥了挥手。 方言赶紧闪了进去，进去才知道，梅花院不是一个小院子，而是它像是梅花，其实有五个大院子，就像五瓣梅花，当然还夹着一大群小院子，小绿就应该在其中的一个小院子里，所有院子由蜘蛛网似的走廊穿起来。 他唤住了一个丫头，确定了小绿住的那个院子在后面，他快速的穿过前面的那个院子，直奔后面去。 可就在他踏进冯伍那个院子，准备进去抓人了，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丫头像是丢了魂一样，匆匆的从里面跑了出来，还喊着：“不好了，出事了。” 方言惊讶的跑了过去，问道：“怎了啦？” “死人了。” 方言急忙闯了进去，推开门，发现里面的房间，就像串联的灯泡，把好几间房间串联在一起。 到了第二间，他看到有个人，像是睡着了一样横在了地板，而胸口的正上方插着一把刀子。起初他以为躺着的人是冯伍，可走进一看，惊呆了，那个人不是冯伍，而是苏慕川。 虽然和苏慕川不熟，但在凤凰城怎么可能没有见过苏慕川呢，绝对不会看错的。 出于当了一个月大夫的本能，他蹲下来，伸手到脖子的位置，确定他死了没有。 苏慕川死了，已经没有了脉搏，但身体还是有余温的，应该死了不会太久。 他看到他身上还有些被殴打过的痕迹，衣服都被左右扯开了，不过那些都不是致命的，致命的应该是在胸口，那一刀躲过了最外面的衣服，扎穿了底衣，直冲左心房的位置，没有流多少血，估计应该是扎中了心脏，而且是一刀毙命，刀子没有拔出来，堵住了伤口，血迹虽然流出来了，但是却不多。 多少有些安慰，杀袁可泰的凶手毙命了，这怎么可能不值得安慰，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收拾足够多的证据，把他绳之以法的，他就这么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不行，杀死袁可泰的凶手可是有三个人，冯伍也是其中之一，而且最为可恶，就是那家伙给苏慕川出谋划策，让凌蟠中计，最后逼凌蟠袭击他，而且是他建议苏慕川杀了袁可泰，那家伙比苏慕川更加的可恶。 可苏慕川到底给谁杀死的？那该死的冯伍呢，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地面有血溅过的痕迹，是从最里面的那间房间蔓延出来的，地板也有杂乱的脚印。 只见里面打碎的碗碟散落的到处都是，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有些飞破了窗户，桌子都破烂了。 好像还有什么躺在里面，不过没能够看清楚，被掀翻的桌子正好挡住了，他要推开那半扇门。 看看那是不是一个人。 他从地面上站起来，闪过了苏慕川的尸体，躲过了地面的血迹，尽可能不要踩到。 他就要看到了。 忽然一个暗影，从后面而来，方言感觉有危险，想要躲过，可没有来得急，砰的一声，跌倒在地，天昏地暗，不省人事了。 第一百四十章 面目全非的人是谁? 一个时辰以后，梅花院被封锁住，不准人随便进出。 莫凌天带着吴昊然，还有执法衙的人纷纷赶来。 可张洋已经先他们一步。 莫凌天惊讶的问道：“确定是苏慕川吗？” 张洋回答道：“脸像是西瓜一样给炸开了，完全分辨不出面目，但是他的衣着、鞋子，还有上身搜出来的物件，足以证明，他就是苏慕川。” 他带着执法衙的人奔向了出事的地点。 莫凌天问道：“那凶手呢？” “凶手不知道去向。” “知道是谁了吗？” “暂时还没有确定。” 莫凌天赶紧让身后的人去确定，今天晚上所有进出梅花院的人，还说道：“一个也不许放过。” 林彬听了，赶紧吩咐人手下去了。 莫凌天惊讶的问道：“你比我们还要快呢？” 张洋急忙说道：“今晚我正好要来春风楼查点事情，就在附近，当听到有人说，有死人了，我赶紧就过来了，所以比你们早一点。我到来以后，立马让人封锁了这里，不准让人随便的进出。” 莫凌天点点头，还说道：“非常好，你做的不错，特别是看门的那几个，他们也是嫌疑人，嫌疑人不一定是来访者。” “知道了，我已经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下来了。” “先把那几个看门的带回去，问出今天晚上，都有什么人来梅花院，还有那些送东西进出的丫头，也不能落下。” 很快就来到了那间房间。 果真是一具面部被炸烂的尸体，胸口没有伤，那人坐在了椅子，脑袋向后歪，仰望着天花板，像是睡着了一样。尸检师立刻上去，按照尸检的步骤进行。 吴昊然也跟着走了进来，里面规规矩矩，很明显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人竟然是坐在椅子上死去的，可以说明，几乎没有还手，就死了。 他面前桌子上面的吃的没有给掀翻，足以说明，一切发生的很快，一点挣扎也没有，不过那脸给炸开的时候，血溅的四处都是，地面上还留着一大摊没有干的血。 很快被死者身上的一件东西，抓住了他的眼睛，那块白色的玉佩，就挂在对方的腰间，在灯笼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好熟悉的玉佩，怎么在他的身上，这到底怎么回事。 莫凌天见吴昊然莫名的严肃起来，问道：“吴昊然，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吗？” “他身上佩戴的那块玉，好像是我们执法衙前一段时间不见的那一块。” 莫凌天惊呆了，愣了半会：“你是说，在证据库，不见得那块和田玉佩，值一套院子的那一块？” 吴昊然回答道：“对，我见过那块玉，而且认认真真的看过，虽然我不能说百分之百，起码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一块。” 莫凌天疑惑了起来，喃喃得说道：“执法衙不见的玉佩跑到了苏慕川的身上。” 吴昊然唤道：“张兄弟，你不是也见过那块和田玉佩吗？也可以来看看的。” 张洋走了过来，认真的看了一下，说道：“哎，好像真的就是那一块，没错，就是那一块，我刚才怎么就错漏了呢，还是吴大哥眼力好，一下自己发现了。确定苏慕川死了，我还不敢随便乱碰，担心会把现场破坏，影响尸检师的查证呢。” 莫凌天忽然发现，就在吃饭那间房间的一侧，还有一个暗门，他打开了暗门，竟然见到一个像闺房似的房间，里面有床、有茶具、女孩子生活需要的基本可以在里面找到。 但里面的东西整整齐齐，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莫凌天问道：“这是谁的房间呀？” 张洋回答道：“一个叫小绿的女孩子的房间。” “小绿，那这个女孩子呢？” “我们还在找她。” “不应该只是一个女孩子吧，这里还有男人穿的衣服呀。” 张洋笑了笑，说道：“她们的房间里有男人穿的衣服很正常的。” 莫凌天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对，他们房间离没有找到男人的衣服才奇怪呢，不过一定要找到这个叫小绿的姑娘，还有那衣服是谁的，她和苏慕川到底是什么关系。” “明白，我会立刻就把事情弄懂的。” 苏慕川可是苏家的公子，苏家的公子在凤凰城被杀，死在了春风楼，这可是天打的事情，要是弄不好，莫凌天吃不了兜子走。 “记住了，今天晚上，所有来过梅花院的都有可能是凶手，当然包括这里服务的人员，一个都不许放过，不管多大的工作量，都要给我排除清楚。” 张洋微微点头。 这是一件大案子，现在在凤凰城肯定会人尽皆知，要是破了的话，定会名声大震，莫凌天对吴昊然说道：“赶紧派人去叫苏家的人来辨认，特别是那块玉佩，看看是不是苏慕川的。一定要弄清楚。” 吴昊然连连点头，说道：“我已经派人去寻找苏家的人，很快就会过来了。” 尸检师用小夹子，在那张脸了的脸上，找了半会，夹出了几颗小铁珠来，放在一个干净的小茶杯中。 他围着尸体转了有半会子，喃喃的说道：“奇怪，这都是什么造成的，如此的器械，我还真没有见过。” 莫凌天有些不耐烦了，嚷道：“老家伙，都过去了好一会了，发现了什么没有，别像那神经病一样在一边自言自语好不好。” 尸检师急忙回过头来，说道：“已经检查完毕，从尸体还遗留着微弱的体温，可以判断出，死者死了一到两个半时辰之间。” 莫凌天立刻就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吴昊然答道：“正好亥时二刻（21：00）。” “也就是说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戌时初（19：00）到戌时六刻（20：30）之间。” 尸检师点点头，继续说道：“死者，没有其他的伤，颈部磕碰过，有点红，应该是擦到，这都是小伤，只有脸部有致命伤，排除先中毒后炸开脸的可能，脸部找到了像半粒米大小的小铁珠，而且找到了很多，有些小铁珠穿过了头壳，打到了身后的木板上。 “很明显死者被什么不明的器械，放出了一成片的铁珠，击中了他的整个脸部，脸部被击中，炸了开来，瞬间死亡，没有任何的挣扎。” 莫凌天疑惑的说道：“奇怪，这是火药吗？要真的是火药炸开，那怎么可能只击中他的脸部，脸的正前方，那些门窗，没有一点的伤痕。” 尸检师继续说道：“脸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应该是火药，但这种一个方向放弹珠的武器，我没有见过。” 莫凌天问吴昊然：“有这种放铁珠一样的器械吗？” 吴昊然摇摇头：“我也从没有见过，冲击力明显很强，而且不是什么爆炸的火药，火药炸开，会直接四处杀出的，不可能只冲一个方向。” 在一边的张洋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我也没有见过这种武器，但是造成这种伤，好像把整张脸咬下来一样，还在脸上留下半粒米大小铁珠的伤口，我却见过。” 莫凌天不相信的看过来，问道：“那看过这种伤？” “对，就在前不久，大概有二十几天了，我确认看过这种伤口。”张洋道。 “赶紧说一说。”莫凌天着急起来。 张洋急忙解释道：“那天晚上，我在街道上，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些骚乱，好像有人在打架，我带着两个手下跑了过去，当我赶过去的时候，看热闹的人大部分散去，我看到了一条头部好像给炸烂了的藏獒尸体，藏獒脸上的伤，就好像这件尸体脸上的上一样，面目全非。” 第一百四十一章 嫌疑人 “我有一个手下天生的好奇，很惊讶是什么造成那样的伤口的，他就蹲下来细细研究了一下，结果也发现了半粒米大小的小铁珠，就像是这一种。”张洋道。 莫凌天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洋继续回忆道：“当时我发现身边有几个吓坏了的人，他们都在发抖，就好像软骨的动物，再也站不起来一样，其中有一个叫陆玉麟，是陆家的公子。我很快知道，那条头被炸烂的藏獒是他们家的。 “原来他和别人打架，放出了自己家里的藏獒来帮忙，却没有想到被不明的器械把藏獒的头部给炸烂了，估计他们也是因为那藏獒的脑袋给炸烂吓到的。” “赶紧说，他们和谁打架了，到底是谁把藏獒的脸炸烂的。” 张洋急忙说道：“后来我得知，他们是跟乔默、袁可泰、白沂南三个人打架，不过炸烂藏獒脑袋的却是乔默。” 吴昊然看了过来，喃喃的说道：“什么？乔默？” “对，就是乔默，我当时没有看见，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武器干的，但是陆玉麟和他的手下都看到了，而且街道上看到他把藏獒那张脸炸烂的人还不少，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问一问。” 莫凌天立刻道：“必须查证清楚，陆玉麟他们说的是不是真话，还有没有其他人看到。再者，立刻抓乔默，确定乔默今天晚上是不是来到梅花院，他们很可能不认识乔默，但你让人画张头像，给他们认，一定给我确定，我倒想看看，那到底是件什么武器，谁这么大胆把苏慕川的脑袋给炸烂。” 张洋立即跟旁边的一个手下说了什么，应该是让他去负责，那个手下退了下去。 吴昊然看着张洋。 张洋喃喃的说道：“我没有说谎，确实跟这张脸上的伤口一模一样，而且我的手下还从藏獒脸上找到了这样的铁珠，他可以作证，后来我还特意的询问了一下乔默，乔默还说是什么烟花炮。” 外面忽然骚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一个偏偏公子，满头大汗的跑进来，进来的人正是苏家的小少爷苏慕泽。 苏慕泽不愿意的飞了进来，张口便问：“我哥哥在哪里？” 张洋急忙看了一眼身后，又拉住了苏慕泽，安慰的说道：“你别激动，一定不要激动。” 苏慕泽那还能忍得住，推开了张洋，朝那具坐在椅子上面的尸体跑过去。 那尸体的脸上，已经分辨不出面容，唯有那一身穿着，就是他哥哥今天早上所穿的那一件，还有那双鞋，可是在上一次生日的时候，他送给自己哥哥的，绝对不会有错，就是他的哥哥。 他歇斯底里起来，跪在地上就是痛哭，不到半会子就成为了泪人。 看着的人都于心不忍。 “到底谁干的？为什么那么狠心？” 莫凌天还是问道：“苏公子，你确定这是你哥哥吗？毕竟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来了。” “就是我哥哥，他脚下的那双鞋，便是今年他生日的时候，我特意挑选送给他的。” 吴昊然抓住机会，问道：“那他身上佩戴的那块玉佩是他的吗？” 苏慕泽抓下了那只玉佩，说道：“对，就是他的，他的雕刻着一只兔子。”便从自己的腰间也拿出了一块玉来：“因为他是兔年所生，我的雕刻着一只猴子，因为我是猴年所生，他那块，和我这块，虽然不是雕刻着同一个图案，却是从一块相同的和田玉取下来的，本来就是一对的。” 吴昊然惊讶的看着，几乎不敢相信，问道：“苏公子，能够让我看看吗？” 苏慕泽把两块玉佩都递给了他。 吴昊然拿在手上，大小一样，色彩毫无分别，就算不是鉴玉专家，一对比也能看出，应该八九不离十，几乎可以说就是一对的了，只是图案不一样而已。 莫凌天也凑了过来，想要看个究竟。 吴昊然赶紧把玉给了莫凌天。 莫凌天接过来，原来他对玉有所研究，还有玉的雕法，虽然不算大师，但足可以辨认出来，喃喃的说道：“嗯，没错，是从同一个师傅的手中出来的，而且那些笔法，协同的淋漓尽致，就是一对，要不然我这些年的研究就算是白废了。”立刻把两块玉佩还回去给了苏慕泽。 吴昊然连连点头。 这时候跑进来一个人，说道：“已经确定，今晚天黑得时候，苏慕川进来，但是后来就没有出去了。” 听了这话，苏慕泽又哭了起来。 莫凌天喃喃的说道：“这苏慕泽，来这里是见什么人吗？找小绿？” 吴昊然说道：“应该是找他的手下冯伍，冯伍跟小绿是相好。这一段时间就住在梅花院。”他也是刚刚听到手下跟他说的。 “哦，那么那些衣服可能就是他的了。” 吴昊然微微点头。 莫凌天喃喃的说道：“可冯伍去哪里了？怎么没有见到他。” “不知道，可能不在这里吧。” 可还不到片刻，又跑进来一个手下，正是张洋刚才派出去的人，他跟张洋说了点什么。 张洋便朝正在跟吴昊然说话的莫凌天走过来，说道：“按照衙蔚的话，我刚刚让人画了乔默的头像，找那群看门的看过，已经确认，乔默在大概戌时（19：00）来找冯伍，看到他进梅花院的还有三个人。” 莫凌天大吃一惊，说道：“那么说，乔默有重大的嫌疑，今晚不管如何必须抓到此人，千万别让这个人跑掉，很可能他杀了人，要逃命去。” 苏慕泽站了起来，收住了哭泣声，喃喃的问道：“什么，你们说杀死我哥哥的是乔默？” 莫凌天看过来，疑惑道：“苏公子，你可知道乔默为什么要杀你哥哥吗？” 苏慕泽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跟我哥哥有什么仇恨。” “那他杀苏慕川的动机是什么呢！”莫凌天喃喃的说。 当时的吴昊然也听到，反正也一头雾水，那块失踪的玉佩，已经被苏慕泽证实就是他哥哥的玉佩了，他不知道苏慕川和袁可泰的死有什么联系，因为那封威胁信，他和乔默分析过，玉佩的主人，十分有可能就是杀害袁可泰的凶手。 要是真的是这样，那么乔默杀死苏慕川，不就有了动机。 吴昊然不能确定，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尽管如张洋说的，乔默的嫌疑十分的重大，但他不想那么快就下定论，乔默和他称兄道弟，他极其不相信乔默会如此冲动。 莫凌天又问那个手下，嚷道：“那他们有没有见到乔默从梅花院出去？” 那手下疑惑道：“这也奇怪，他们是看到乔默进来，却没有看到这个人出去，后来梅花院也封锁了。” “什么，没有看到这个人出去，那他可能还在梅花院里面。” 张洋说道：“莫衙蔚，虽然只有一个大门，四周围着河流，但是河流的水不大，而且并不宽，他可以潜过去的，完全可以不走大门，也可以离开梅花院。” “嗯，有道理，他要是杀了人，怎么可能还呆在梅花院，一定赶紧逃走的，等着我们回来抓，那肯定是个傻瓜。”莫凌天立刻对林彬说道：“这家伙的事情已经暴露，肯定要逃走的，你赶紧出去，让各个城门口的守卫盯住，不能放任何可疑的人逃出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内心极度自卑 方言跟大胖说，他会在天黑后尽快的赶回来，可是天黑都过去了两个时辰，此时都亥时（21：00）了，他担心起来。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是带着枪去的，还真不好说是不是发生了一些意外，想到这里，他就心急如焚，他必须要到春风楼去看看，他实在是呆不住了，此时心急如焚，他是坐不住了。 他给在铁架上面的齐凡嘴里塞了一团麻布，就离开了那个院子。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他离开后，没有多久，有一群外出觅食的乞丐，就回那片破房子找地方睡觉。 齐凡感觉到了机会，立刻弄出了动静了，虽然他被堵住了嘴巴，但要弄出一点动静，还不太难，而且那是夜里，只要有一点声音，很容易被听发现。 还真没有想到，被耳朵凌厉的乞丐听到了。 在几个乞丐的帮助下，他迅速的逃离了。 他回到了春风楼，正想要把自己被抓的事情告诉苏慕川，可才知道苏慕川被人用不知名的武器给杀死了。 而且又得知，杀死苏慕川的凶手，可能就是今天晚上拔掉他一颗门牙的乔默。 他还得知，莫凌天等人，不知道乔默为什么要杀死苏慕川呢，他赶紧跑进来，要证明苏慕川，就是乔默杀死的，当然他不能实话实说。 苏慕泽正要离开，那齐凡就屁颠屁颠的闯了进来。 还缺了一颗上门牙。 齐凡一进来，就说：“是乔默干的，就是这家伙干的，而且我知道他的动机。” 莫凌天惊讶的回过头来，疑惑道：“你知道乔默为什么杀死苏慕泽？” “对，我知道，而且我也是受害者。”齐凡跪在了苏慕泽的前面，还说道：“少爷，你一定要为你哥哥报仇，绝不能放过那家伙。” 莫凌天问苏慕泽道：“这家伙是谁？” 苏慕泽急忙回答道：“他是我哥哥的手下，名叫齐凡。” 莫凌天看过来，说道：“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乔默会杀了苏慕川。” 齐凡被拉了起来，喃喃的说道：“因为凌微。” 苏慕泽看着齐凡，问道：“什么？因为凌微？” 齐凡说道：“事情是这样子的，凌微和苏慕泽定亲了，这家伙内心不甘，因爱生恨。” 莫凌天一笑，说道：“因爱生恨，杀的应该是他的弟弟，而不是他的哥哥吧？” 齐凡张着没有一颗门牙的大口，解释道：“你且听我说，事情是这样子的，那叫乔默的家伙和我们的小少爷，争凌微失败，内心极其不甘，认为我们的少爷耍了什么手段，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查到凌蟠在苏赌坊欠了银子。 “他认为，苏慕川是通过凌蟠欠银子的事情，让凌蟠逼自己的姐姐和苏慕泽好。” 莫凌天惊讶的嚷道：“什么又是凌蟠，这个凌蟠是我们要抓的那个凌蟠吗？” 齐凡哑言，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吴昊然急忙说道：“应该是同一个人。” 莫凌天只想知道杀人的动机，道：“继续说。” 齐凡补上：“他愤愤不平，估计内心十分的不满，认为就是我们的苏慕川，逼了凌蟠，凌蟠又逼了凌微，凌微后来才跟我们家的二少爷好的，可我们的大少爷，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从来就没有逼人家还银子的事情。 “那种天打雷劈的事情，他怎么干得出来，我们的大少爷可是出了名的好人，绝不会做那么不道德的事情，而且我们每年都把苏赌坊赚来的银子中的三成用来做好事。” “你是说他因为心里不甘，杀了苏慕川？”莫凌天不想听他废话。 “对，他就是因为这事情杀死苏慕川的。”齐凡继续说道：“他愤愤不平，脑子进水，不接受现实，非得不承认自己没本事才是他失败的原因，今天他还抓了我，我的这只门牙，就是他用钳子给掰断的。” 莫凌天惊讶的看着齐凡，问道：“你的门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凡说道：“正因为这颗被他拔掉的门牙，我才确定，他就是杀害苏慕川的凶手，他今天中午的时候，趁我不备，用棍子把我敲晕，把我抓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里，乱用私刑。 “他走火入魔，非得逼我承认，苏慕川就是通过凌蟠，逼凌蟠的姐姐跟二少爷好的，我怎么能够冤枉我们家的少爷，所以他把我的一颗门牙给拔掉了，你看这颗门牙的位置，还是个新伤口呢。” 莫凌天说道：“那他拔你一颗门牙，就放过你吗？” “没有，他当然不想放过我，必须要让我承认，我没有办法，只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要不然那疯子真的会把我的所有门牙都拔下来的，我没有办法，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说了。 “我也知道那些是胡说八道的，但我得先想办法逃出去再说，我可不想被他拔掉所有的门牙，然后又拔掉我的所有指甲，他说了，他拔掉我的所有牙以后，就会拔掉我的所有指甲，还说要敷上盐。” 齐凡继续说道：“我总算把他说开心了，他没有继续把我剩下的牙拔掉，但他问我苏慕川和冯伍在哪里，我只能告诉他在春风楼梅花院了。” 苏慕泽嚷道：“你告诉他，我哥哥在春风楼？” “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要是不实话实说，他要是到了春风楼，没有找到你的哥哥，回来就会把我的所有牙都扒光，我只能实话实说，我知道今天晚上大少爷会到梅花院来，但是我没有想到那家伙来找你哥哥，会像疯狗一样把你的哥哥给杀掉，要是我知道他会这么干，我一定不会说的。” 齐凡继续说道：“我当时只是在琢磨，要想在春风楼把你的哥哥抓走，不会那么容易，而且那家伙离开了以后，我才能想办法逃出来。” 莫凌天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齐凡回答道：“碰上了一群到那片破屋子休息的乞丐，我制造出动静，他们发现了我，把我从铁架中救了下来，我被救下来，就急忙往春风楼来了，当然得赶紧过来，把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告诉大少爷，让他一定要小心那个疯子，可我没有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我更没有想到，那个神经病会把大少爷给杀掉。 “要是我知道他会杀人，打死我，我也不会把大少爷在春风里的事情告诉他的，小少爷相信我。” 莫凌天微微的点头：“事情清晰明了，我们想要弄清楚的动机也有了，看来那确实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表面好像挺正常的，其实是个人格异常的人。” 吴昊然看着莫凌天，又看着那齐凡，他怎么也不可能自己掰断一颗牙来冤枉乔默吧，看来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还得必须找到乔默才行。 “那就是一个神经病。不想接受现实的神经病，除了那三个字，我不知道还能够用什么来形容他了。他绝对是个满脑子都是幻想的家伙，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非得把没有的事情想成有，以此来说服自己。” 齐凡继续说道：“抓住这个家伙，得立刻杀死，这家伙的话，不能相信的，他满嘴都是胡说八道，莫衙蔚，你一定得赶紧抓住他，千万别相信这个家伙的话，他是说谎不眨眼的，看着文质彬彬，其实内心极度的自卑，只是不愿意承认，千万别被他的外表所欺骗。最好能够乱箭杀死，连审判也省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冯伍不见了 莫凌天听完了齐凡的话，说道：“原来他是这样知道苏慕川在这里的，行了，不用浪费时间查其他的事情，真正的凶手就是乔默，还询问别的人浪费时间干嘛，人手本来就不够了，把人调出去，必须要抓住乔默，别让这家伙逃走了。” 吴昊然想说些什么，他绝对不会信齐凡说的那些鬼话，可他难以反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莫凌天又道：“记住了，必须抓住他，一定要小心这个人，他十分的危险，手上还有杀人的火器，把能够派出去的人手都派出去，要是这家伙胆敢再危害别人，乱刀砍死。” 那些手下听了纷纷下去。 吴昊然愣在那里。 莫凌天唤道：“吴昊然，你负责把尸体移回到执法衙，保护好现场。”便带着人下去了。 吴昊然急忙点头，莫凌天唤上张洋去抓乔默了。 吴昊然立刻按莫凌天的吩咐，让人尽快把尸体送回执法衙去，那苏慕泽也带着难过离开，梅花院安静非常。 吴昊然是不相信齐凡的那些鬼话的，以他对乔默的认识，乔默是个乐观的人，内心绝对不会是阴暗的，更不可能因为凌微的事情，就杀了苏慕川。 前天晚上，他们还聊过凌蟠的事情，因为担心凌蟠的事情暴露，他为了保护凌微，担心凌微和苏慕泽的事情会受到凌蟠的事情所影响，隐瞒了真相，他这么想促进凌微和苏慕泽的婚事，怎么可能因为两个人的事情，内心感觉到不甘，就杀了苏慕川呢，这绝对不可能的，很明显齐凡在说假话。 可是刚才他不敢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用于反驳齐凡，因为要是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凌蟠的事情也暴露了，这是得不偿失的一件事情。 再者就是死者身上的那块玉佩牵动了他，玉佩的主人可能是杀袁可泰的凶手，乔默会不会因为知道苏慕川杀了袁可泰，所以杀了苏慕川呢。 这是有可能的，所以他刚才的时候不做声，而且已经证实，乔默今天晚上确实来过梅花院，除了几个看门的小厮，还有几个丫头，都证实了这一点，他确实有可能是接受不了事实，激动之下，就把苏慕川给杀了。 虽然以他对乔默的认识，乔默聪明冷静，比他都要冷静，要真的想杀一个人，绝对不会草草行动，肯定是有章法的，也许真的如莫凌天说道，他因为一下子就按耐不住激动，就想一时痛快，先把苏慕川解决掉。 另外那件武器，张洋没有必要说谎，因为他说谎也没有意义，只要一查，立刻就清楚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一切都指向了乔默，乔默成为了杀人的凶手。 他不忍相信这个事实，却也不能够随随便便的就让别人糊弄过去，该怎么办，为什么那块丢失的玉佩是苏慕川的，苏慕川又为什么要杀袁可泰？ 他感觉脑子有些乱。 胖手下走了上来，喃喃的说道：“吴大哥，你真的相信那该死的齐凡说的话吗？” 吴昊然看着胖手下。 瘦手下也开始怀疑了，说道：“是呀，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他。” “放屁，那齐凡肯定是再胡说八道，乔默是不是各内心自卑，鬼话连篇，你们不知道吗？”吴昊然嚷道。 胖手下急忙说道：“对，我也不相信齐凡的那些话，可今晚在梅花院的人，都看到了乔默匆匆的进来，而且他现在还失踪了，乔默可不怎么会进入这种地方，而且他是来找冯伍的，又是在冯伍的房间里，用那种武器杀了苏慕川，张洋应该不会说谎，因为我们可以查证。” 瘦手下说道：“那块丢失的和田玉佩是苏慕川让人偷走的，会不会他是杀袁可泰的凶手，所以乔默就杀了苏慕川。” 吴昊然骚了骚后脑，喃喃的说道：“冯伍还没有找到是吗？” “对，不知道这家伙去何处了。”胖手下说道。 吴昊然就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说道：“行了，也许有个人可能知道，我必须要去找他。你们继续调查，特别是冯伍和那个叫小绿的，想办法找到。” “小绿已经给找到了，案发的时候她并不在房间里，她要到前堂演奏，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杀人的事情。”瘦手下说道。 “确定吗？” “完全确定，台下还有很多观众看着呢，案发的那段时间，她就在前面，他是个琵琶艺人，水平也很高，而且长得还很漂亮，今天晚上又正好是她表演。” “也就是说她把冯伍扔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是的，她连苏慕川来见冯伍都不知道，小绿是冯伍养着的，她在凤凰城无依无靠，要是没有人罩住，难以混下去的，而这个冯伍就是她的靠山，不过这两个人暧昧的关系却很少人知道，除了他经常出入梅花院，梅花院那群服务的丫头知道这情况之外，连守门口的门卫都不知道呢，只知道他经常进入梅花院。”瘦手下道。 “小绿知道冯伍去那里了吗？” “暂时他也不知道，她回来以后都给吓傻了，也不知道冯伍去哪里了。” “那这件事情就有些奇怪了。”胖手下疑惑道。 吴昊然看了一眼胖手下，也觉得这其中很疑点，说道：“是谁最先发现苏慕川被杀的。” 瘦手下说道：“一个端吃的进来的丫头。” “找到这个丫头问清楚。” 瘦手下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在发现尸体之前，听到了一声响，就像烟花炸开时发出的响声，声音不小，惊到了院子里面的人，他们还以为放烟花呢，不过他们没有看到烟花，后来也再没有那种响声了。” “响声，烟花一样？” “对，估计是爆竹。” “就一声？” “是的，很快就消失。”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爆竹也不会只放一个呀，谁那么大胆在梅花院放爆竹呢。”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很多人都听到了声音。” “好了，你们两个人，尽可能找到冯伍，再细细的询问，也许有人先于送吃的丫头看见什么，你们必须给我确认，那个送吃的丫头有没有说谎。”吴昊然转身要出去。 胖手下道：“吴大哥，你要去哪里呀？” “我要去找一个人，但愿他比我知道的更多。”吴昊然一头雾水。 瘦手下喃喃的说道：“也许真的是乔默干的。” 吴昊然转过头来：“不管是不是他干的，我们都必须要弄清楚，你刚才不也说了，冯伍不见了，他为什么不见了呢？这不是疑点吗？” 瘦手下微微点头，说道：“可刚才莫凌天说了，我们不能知法犯法。” “放心吧，要是乔默真的是凶手，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吴昊然继续说道：“怎么说和我们喝过酒，称兄道弟的，我想你们也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要是他被冤枉的呢，的确现在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他，对他十分的不利。 “可我却认为以乔默那样的智商，头脑又是极度冷静的人，他要真的杀人，不会这么草率的，你们也看到了那具尸体，他是没有任何挣扎的躺在那里，说明什么呢，根本就没有摩擦与碰撞，我们也查了，那段时间，没有听到任何的争吵，一个如此冷静的人，没有摩擦，更没有争吵，怎么会忽然就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凶手是十分冷静的杀了苏慕川的，既然那么冷静，怎么会留下尾巴让我们知道他是凶手呢，而且像乔默那么聪明的一个人。” 第一百四十五章 操心的人 大胖来到了春风楼，才知道发生了大事情，万没有想到苏慕川被杀了，而且还说杀人凶手就是乔默，乔默还不见了，现在执法衙的人，满大街的寻找乔默。 他惊呆了，街道的人说什么的都有，有些人说，是报复，反正也没有听进去几句。 他心急如焚，但那些执法衙的人开始询问，他们拿着乔默的头像。 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到的是乔默真的杀了人，而且还逃走了。 估计程家乱套了，他得赶紧过去看看才行，乔默要真的逃走了，肯定不可能回程家，但这时候，他必须要道程家去看看，也许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呢。 还没有到门口，只见一群带着刀剑的家伙从程家出来，不过他们没有抓到人，应该是刚刚搜查了。 听得程月在里面哭。 大胖赶紧跑了进去。 院子里面只有程月一个人，没有见到程广源。 房间里面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 程月见那些执法衙的人走了，大胖进来，立刻问道：“大胖，我哥哥怎么了？” 她肯定是一头雾水的。 “我哥哥怎么成为杀人犯了？”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到底怎么回事？” 那群执法衙的家伙是离开了程家，可是留下了四个人，就在程家门口大概十丈左右的茶铺喝茶，看样子是要死盯着他们家，防止乔默回来。 大胖闪到了里面去，说道：“我现在不比你知道的多，我去了春风楼，说苏慕川给杀了，而且证实杀死苏慕川的是乔默，乔默不见了，他们说乔默逃跑了。” 程月目瞪口呆的看着大胖，喃喃的问道：“什么，证实我哥哥杀了苏慕川？” “他们是这样说的。” “我哥哥为什么要杀苏慕川呢，他和苏慕川无冤无仇？” 听了这话，大胖低下头来。 程月一看，觉得大胖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嚷道：“大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打算瞒着我吗？” 看着那着急的程月，大胖看了一下四周，问道：“你爹爹呢？” “我爹爹今天早上出远门，可能要几天才回来。”程月一边哭一边说：“还不赶紧说。” 大胖的脸上不太好，赶紧给程月倒了一杯茶，确定后面没有人偷听。 凌微急匆匆的走着，要去找大胖。 这几天已经够倒霉，她的弟弟在她和苏慕泽定亲的那天中午失踪，结果第二天中午，执法衙的人就来家里，说她弟弟是杀死袁荣的凶手，她几乎不敢相信，不知道为什么。 她母亲整整哭了两天，好像忽然变成了哑巴似的，也不管家里的生意了。 所有的活都得她自己来干，可是她弟弟为什么要杀死袁荣，没有人知道，她问那些执法衙的人，执法衙的人也说不知道，还想问她为了什么呢。 她一头雾水，很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她想要去找乔默的，听说乔默认识执法衙的几个人，也许他们知道。但是因为和乔默有过不愉快以后，就打消了她的这个念头，还是觉得不要打搅他，怕再一次见到，又把他给刺激到。 今晚在街道上碰到了温兰，温兰像是丢了魂一样的告诉她，说乔默在春风楼杀了苏慕川，现在执法衙的人到处在找他。 她听了差点就晕了过去，弟弟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她心里最喜欢的那个人又成了杀人犯，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打击人的。 当凌微问，乔默为什么要杀苏慕川的时候，温兰把齐凡说的那些，稍加修辞说了一遍，什么因爱生恨，逼她弟弟，让她弟弟又逼她的，说了一大堆，反正就一点，因为内心不甘，所以杀害了苏慕川。 听得也像是做噩梦一般，没有讲得清楚，也说不明执法衙的人是怎么证实乔默杀了苏慕川，但得知苏慕泽去认尸体了。 她立刻去找到苏慕泽，苏慕泽明显很颓丧，确认那个就是他哥哥，又说了一下是怎么证实乔默是凶手，还有齐凡说的那些话。 凌微大概的了解了一下，也不忍心再问了，便让他好好的休息，就离开了，相信他会得到家里人的照顾，而且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对苏家来说，已经乱成一锅粥，现在他还需要想办法安慰爹娘呢。 凌微绝对不会相信齐凡在梅花院说的那结论，但是她弟弟和苏慕川的事情，她却一清二楚。以他对乔默得了解，乔默绝对不会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就杀了苏慕川的，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情，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也许那个该死得齐凡知道，但是齐凡说出那些鬼话，就肯定不会把真相告诉她的。 她在为乔默担心与着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自己的事情，又牵连到了其他的事情，然后造成了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 有可能真的是这样的，正因为她看见自己的弟弟袭击了乔默。 她回到家里，从凌蟠的口中逼问出她弟弟欠了苏慕川的银子，苏慕川要砍他的一只手，她不得不那么干，所以袭击了乔默，她开始的时候，没那么轻易的相信她弟弟的话，因为她弟弟用这种花招逼她跟乔默分手已经不是第一次。 她很快了解到，她弟弟确实在苏赌坊欠了苏慕川的银子，而且还听说苏慕川因此砍了好几个人的手，她才相信凌蟠说的都是真的。 而且她弟弟还威胁到，要么她去执法衙，告知执法衙的人是他袭击了乔默。让执法衙的人把他抓去，否则有机会的话，他还是会再次袭击乔默，看穷大夫是不是每一次都这么走运。 她怎么可能让执法衙的人来抓自己的弟弟呢，但她不想让乔默再有危险，要是乔默真的出事情，她会痛苦一辈子的。 就在她纠结要不要跟乔默分手的时候，袁可泰就告诉她，乔默说一个月前，遇到的那头藏獒，可能是别人安排好的，也就是说袭击和藏獒都是冲着乔默过来的。 她立刻又找她的弟弟询问藏獒的事情，她弟弟竟然直接承认了，说就是她所猜的，而且计划还是他出的，他说自己没有办法，因为她不想跟乔默分手，他把所有的办法都用了，他得为了自己的那只手考虑，他情愿成为杀人犯，也不愿意失去一只手，听了他的回答，凌微给吓坏了，立即让凌蟠给她保证，绝不能再干这样的事情。 当然条件是她会跟乔默分手，而且会跟苏慕泽试着去发展。 第二天，她就跟乔默断了三年培养起来的感情，后来跟苏慕泽约会了。 当然这一切她没有告诉乔默，会不会是乔默自己知道了这些事情。 要是乔默知道了这些事情，理应跟她说的，可是没有，也许乔默只是想成全她吧。 要是这样的话，聪明的乔默猜出了所有的事实，也不应该因为这两件事情，去把苏慕川给杀了，他没有那么冲动，那两件事情，顶多只会让他生气，最终报官，还不至于让他动手杀人。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得不接受 凌微想不到自己还能找谁了，袁可泰死了以后，也就大胖和乔默的关系最好了。 到了大胖家里，大胖还没有回来，都三更半夜，大胖怎么还没有回来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大胖在程月家里了。 一路上，没有听到乔默被抓到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值得安慰。 凌微有些乱了，感觉一切都被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搅乱了，要是乔默真是因为她出了事情，她会难过死的。 近了，程月的家门口，果然有几个执法衙的人在虎视眈眈，一定是在盯梢的，这也证明乔默还没有给抓到，要是他被抓到，这几个人肯定就回去了。 她歪着头，似乎不像让人看清楚，可是她是个女的，人家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不会把他当成乔默的。 忽然后面传来一声：“你们在这里盯着呢。” 凌微回过头去，说话的那个是吴昊然，她认识这个人，是袁荣的手下，还来他们家买过酒呢，就是最近和乔默走的很近的那个人。 她赶紧向程月的家里闪过去。 到了门口，听到有人在说话，应该是大胖和程月两个人，而大胖好像也听到了脚步声，要看看是不是谁在偷听。 凌微喊了一句：“你果然在这里。” 大胖吓了一跳，问道：“你来找我？” “乔默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杀苏慕川？” 大胖看着凌微，好像弟弟看到了姐姐一样，都快缩成了一团。 凌微又道：“你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别拿街道上那些八卦来糊弄我，我才不相信齐凡说的那些。” 大胖不断的往后面缩，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凌微见程月的眼睛肿肿的，问道：“程叔叔呢？” “我爹爹今早出远门了，可能要几天才回来。”她的鼻声有些重，证实她刚刚哭过。 凌微拍打了大胖一巴掌，确定他一定什么都知道，嚷着：“还不赶快说。” 大胖被吓得抬起头来，就在这时候，吴昊然便走了进来。 程月说道：“他是我哥哥的朋友。” 大胖认识他，问道：“你也是来抓乔默的对吗？” 吴昊然先是看了一眼后面，确定那四个跑腿的没有跟进来，说道：“大胖，你应该知道一切对吧。” 大胖很惊讶，说道：“你们都是来找我的？” 凌微心急如焚，嚷道：“别婆妈了，赶紧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真的是乔默杀了苏慕川吗！”便哭了出来。 程月赶紧走过来安慰，虽然凌微和她哥分了手，凌微又跟苏慕泽订了亲，但程月知道，凌微的心里一直是有她的哥哥的，这一点不会改变，当知道这样的事情，自然就十分激动了。 吴昊然走过来，凝神看着大胖说道：“你知道所有的一切是吗？” 大胖没有否认，很明显是默认了。 “那赶紧说出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算隐瞒什么，乔默被抓住就要杀头的。” 大胖长吸一口气，便开始了回忆中午的事情。 从抓到齐凡开始，乔默的分析，然后对齐凡的审问，掰掉他一颗牙后，齐凡承认的事情，说出凌蟠是怎么被骗，又是藏獒，又是袭击的，最后说出怎么杀死了袁可泰。 吴昊然和凌微都目瞪口呆了。 吴昊然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喃喃的道：“那也就是说乔默通过齐凡，知道苏慕川在梅花院，他要到梅花院去杀死苏慕川对吗？” 大胖急忙说道：“不是的，乔默到春风楼是去抓冯伍的，齐凡说冯伍跟一个叫小绿的女孩子在一起。乔默说，现在齐凡虽然承认了一切，却随时都可能反口，而且那块玉佩丢了，想就这样坐实苏慕川，恐怕有一些困难。 “齐凡还说了，冯伍和苏慕川的关系最要好。乔默说，关于执法衙的丢失玉佩，还有袁荣收到的那封威胁信，冯伍可能是最清楚的，说不定他还是写信的人，想尽可能的搜到更多的证据和证词。” 吴昊然疑惑的问：“你是说，他去春风楼，是为了抓冯伍的？不是去杀人的？” “乔默是这样说的，你们执法衙，连最重要的玉佩都丢了，现在不能那么快打草惊蛇，要是让你们执法衙的人来办，说不定因为没有充足的证据和证词，很快就放了苏慕川，而且确实没有行凶的目击证人。” 吴昊然又问道：“对了，乔默是不是有一件器械，可以放出半粒米大小的铁珠，能把人的脸给炸烂的。” 大胖微微点头：“乔默说那是枪。” “什么？” “他说是自己从鲁班的秘本中体会出来的。” “好像不久前，就是用那件武器把陆玉麟家的藏獒的脑袋给炸了。” “你怎么知道？” “别管我怎么知道，他今晚找冯伍的时候带上了没有。” 大胖微微点头。 凌微看着吴昊然，喃喃的说道：“是那件武器杀死了苏慕川吗？” 吴昊然点头道：“整个脸都给炸得面目全非，要不是那身衣服，还有鞋子，与及身上佩戴的玉佩，都辨认不出来那个人就是苏慕川。” 程月哭了起来：“就是说，我哥哥真的杀死了苏慕川对吗？”瞬时就要崩溃了。 吴昊然在琢磨，要是这样，那么很可能真是乔默一时激动杀了苏慕川的，大概可以这么推测，他是想去抓冯伍的，没有打算去杀人，可没有想到会遇到苏慕川，然后发生了什么口角的事情，最后激动不已，总之一句话，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就是一时的冲动，最后杀了苏慕川，只能这样的解释了。 大胖喃喃的说道：“真的是这支武器杀了苏慕川的？ 吴昊然没有说话，还在想着什么。 程月哭着说道：“肯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他怎么不见了，一定是杀了人，然后逃走了。” 凌微流出了内疚的眼泪，这一切都因为她，她感到十分的自责，要不是因为她，袁可泰就不会被杀，更不会有乔默的事情。 程月喃喃的说道：“该怎么办呀，我爹爹现在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他怎么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这样犯法的吗？” 大胖极不情愿相信这就是事实，喃喃的说道：“也许事情不是我们想象中的这样呢。” 程月怒道：“你是否还想告诉我，乔默不是杀害苏慕川的人，若真如你说的，他人现在在何处，为什么消失了。” 大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昊然知道他们着急，也不知道还能够安慰什么，但还是说了一句：“也不要这么想，现在除了乔默不见了，冯伍也不见了。” “冯伍不见了，能够说明什么？你不会想告诉我，冯伍才是凶手吧，他可是苏慕川的手下，他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吴昊然微微点头：“但事情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不要那么早下定论吧。毕竟还是有可疑的。” “还能够有什么可疑，你不用安慰我们了，要是我哥不是杀人凶手的话，大可以出来把事情说清楚，何必消失的无影无踪。”程月又嚎啕大哭了起来。 吴昊然和大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虽然凌微没有程月那么激动，但她的心情并不比程月的要好，更加的心疼乔默。 第一百四十七章 怀疑 也不知道又过了有多久，吴昊然也是好说歹说。 从大胖的口中，他了解了乔默杀人的真正动机，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想，可能八九不离十了，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要了解真相，还得找到乔默。 只能尽可能的跟她们说，有可能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反正也只能告诉他们，要是乔默是无辜的话，他一定会想办法为乔默洗清嫌疑了，似乎只能这么安慰她们了。 此时早已经过了半夜。 那两个丫头，也渐渐的平缓了许多。 吴昊然站了起来，说道：“凌姑娘，时候也不早，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 凌微摇摇头，说道：“我和大胖顺路，还是和大胖一起走吧。” 吴昊然微微点头，又安慰程月说道：“我也是很不愿意相信乔默杀了苏慕川的，但我们得找到乔默，弄清楚才能够帮助他。” 程月微微点点头，恳求道：“吴大哥，麻烦了，要是有我哥哥任何的消息，你一定要告诉我，千万要告诉我。” “放心吧，我要是有他的消息，会及时的告诉你的，你们早点休息，不要想这么多了，现在就算想破脑袋也没有用的。” “要是有什么事情，我能够到执法衙找你吗？” “可以的，就直接来找我。”吴昊然离开了。 大胖挥手告别了他，对凌微说道：“凌微，我们走吧。” 凌微看着程月：“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 “不用了，我不会有危险的，你看，门口还有四个执法衙的人呢，他们今晚肯定是要熬夜了，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程月也十分的疲倦。 “好吧，那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凌微也跟着站起来了。 两个人离开了程家。 但还没有有走多远。 凌微立即严肃了起来，问道：“大胖，我弟弟为什么杀袁荣的事情，你也知道吧？” 大胖立即说道：“不知道呀。” “别蒙我，”她停了下来，看着了大胖的眼睛，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 今晚的事情，大胖都知道，要是乔默知道她弟弟的事情，那么大胖十分有可能也知道的。 大胖不是个会说谎的人，虽然被凌微拉住了，却不敢看着凌微的眼睛，喃喃的说道：“你弟弟什么事情呀？” “你别装了，乔默跟吴昊然查袁荣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既然查袁荣，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执法衙的人怀疑我弟弟杀了袁荣呢，你跟他这么好，他怎么可能不跟你说这件事情，竟敢假装不知道我弟弟是杀害袁荣的嫌疑人！” “是吗，他可能知道，但我却不知道呀。” 他竟然没有一点吃惊，更加证实她的怀疑。 “凤凰城的人都知道我弟弟是杀害袁荣的嫌疑人，你怎么可能没听说，还不知道。你的眼睛不敢看着我，而且在转动，说明你在说谎。听到我弟弟是杀袁荣的嫌疑人，你一点也不感到震惊，你要是之前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会不震惊。” “我……”该死的，就不应该问那一句，他完全没有心里准备。 “还我什么，赶紧说，你是不是知道我弟弟杀袁荣的原因。” 大胖瞬时抬起了头来，看了一眼凌微，又赶紧转过身，只说道：“我不知道。” 这明显是在躲，凌微更加的确定，他一定知道什么，喊道：“你给我站住。” 大胖继续前走，还说道：“执法衙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执法衙不知道的事情，乔默未必就不知道，他聪明着呢，今天晚上执法衙不知道的事情，你不是照样也知道。”她冲了上去，像是咬住了一块猎物，再也舍不得放手一样。 大胖就差找个洞钻了，唤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放你的臭屁，你不知道跑干什么，知道你唯一的缺点是什么吗？就是不会撒谎。”凌微更加笃定，他一定知道什么。 “哎呀，别问了，对你不好。” “承认了是吧，你一定知道什么。”凌微再次把大胖拉住：“我都已经接受我弟弟是杀害袁荣的凶手，我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赶紧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求你了，让我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晚上的事情，确实很让她震惊，她怀疑的说道：“不会又是跟我和乔默的事情有关吧。”胡思乱想起来。 “不是，那是两码子事。”大胖一说出来就后悔了。 “呵呵，那你赶紧把知道的告诉我，我求你了，我迟早都要知道的，赶紧告诉我。”她拉住了大胖，大胖要是不告诉她的话，她是不打算让大胖离开了。 大胖喃喃的说道：“你真的不知道好过知道。”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立刻说，到底怎么回事？”她生气了。 大胖还真有些害怕凌微生气，可是乔默让他别到处乱说，说道：“看来不告诉你，今天晚上，你是不想让我回家去了。” “对，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告诉我，就都在马路呆着吧。” 大胖很不情愿的样子。 “赶紧说，别婆妈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不想回去睡个好觉？”她估计真的可能跟自己的事情有关，一想到这个，他就更加的着急了。 没有办法的大胖只能说道：“好吧，都告诉你行了吧。” 这下子凌微才没有那么激动。 大胖便开始说了起来，把乔默怎么发现凌蟠是凶手，与及最后抓到了她的弟弟，从她弟弟口中审出，她弟弟为什么要杀袁荣，与及最后她弟弟把自己杀袁荣的整个计划，全部说出来。 凌微这才想起来，没有错，在这个月初的几天里，她弟弟晚上都不回家，而且一连好几天早上才回来，她还问他为什么晚上不回来，他说自己不想回家，在外面跟自己的朋友住在一起。 大胖继续说，这里面包括凌蟠是这么知道袁荣杀了他的父亲，最后从怀疑到证实，直到开启杀袁荣的整个过程。 “你的意思事，袁荣杀了我爹，所以我弟杀了袁荣，我爹是我娘和袁荣杀死的？” 大胖怎么也不敢说出凌蟠推测她可能是袁荣的女儿，说道：“我都是你最好别知道了，你看，接受不了了吧。” “怎么会这样。”凌微彻底接受不了了。 大胖说道：“具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还有什么胡思乱想的，要真的如你说的，我娘就是杀害我爹的凶手之一。”凌微一下子蹲在地面哭了起来，还说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大胖可怜她，也跟着蹲了下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了。 凌微摇着头，只剩下哭泣了。 “我这嘴巴，就不应该说。” “那乔默抓了我弟弟，审出了结果，为什么不把他交给执法衙的人。” 大胖没有说话。 凌微瞬时就猜到了什么，说道：“是因为我们吧，怕整件事情暴露出来，最后把我娘一起挖出来，同时也会影响到我接下来的生活对吗？” 大胖不敢看着凌微。 更加证实了凌微的猜测，又说道：“那你们是不是协助我的弟弟逃走，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大胖摇着头说道：“不，还真没有协助你弟弟逃跑，更不知道你弟弟在什么地方，但我们也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了太久的，可我们知道，你很快就要跟苏慕泽定亲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杀了苏慕川? 凌微依然蹲在那里，说道：“因此你想要成全我们，所以先瞒住对吗？” 大胖说道：“你弟弟被我们查出来，我又说了几句提醒他的话，就放走了他，他估计听懂我的意思，知道要是留在凤凰城，迟早都要给找出来的，所以他先了一步逃走，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下落，要是今天晚上我们知道你弟弟的下落，早就去找你弟弟证实乔默的推论，可你弟弟却不见了。 “乔默才想到了另一个办法，抓苏慕川的手下，也就是那个叫齐凡的人，利用拔牙的办法，从他那里知道所有的真相，其中包括他们是怎么淹死了袁可泰的。” 凌微接受不了自己的母亲是那样的一个人，真的很心痛，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大胖说道：“这些都是从你弟弟的口中说出来的，你弟弟正是因为报仇，才干出了杀害袁荣的事情，这难道还会有假！” 凌微继续哭着，哭的很难受，大胖陪着她坐在了路边。 大胖知道，这样的刺激，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太大了，身边的人怎么一个个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他是个男的，也会难以接受，而且觉得这个世界很陌生，也十分的冷酷。 凌微想起了这几天来的一些事情，她发现，她弟弟对她母亲好像有意见，似乎爱理不理的，这在以前从没有发生过，好像一下子就变得陌生了很多。 当执法衙的人来家里要找凌蟠，说她弟弟是杀害袁荣的凶手，她发现母亲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而且也没有追问她弟弟为什么要杀袁荣，更不问原因，只是一直的哭，一连饭不吃茶不饮的两天，两天后又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的一样，继续干活，只是她自己在干着急，想知道到底为什么。 她母亲也没有问她到执法衙里打听了什么，反正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的一样。 让她十分的不理解，以为人受到严重的刺激才会变成这样子，她也不敢多说什么担心刺激到母亲，估计那时候她母亲已知道凌蟠杀死袁荣的原因，就算不知道也怀疑了。 还有她弟弟走的时候留下信说，对家里没有感情了，那些话她一句也没能够明白，但今天晚上，她明白了。 “别哭了，把自己的眼睛哭坏了，就不好了，你还要照顾好你的母亲呢。” 忽然凌微站了起来，收住了哭泣声，擦了一把眼泪，径直朝前面去，大胖担心她做什么傻事情，赶紧飞快的跟了过去。 街道上没有几个人走动，静悄悄的。 这个夜注定是要变得漫长的。 天刚刚亮，雾气很浓。 方言醒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旁边有一条河，河水匆匆的流淌着，这是林子里，对，凤凰城的一块竹林里，他有些印象，上次爬虎头山的时候经过这里。 后脑有些发疼，他摸了摸，虽然那种疼已经不那么明显了，但他还能够感觉得到，肯定又给人家敲后脑勺了，吗的，怎么老打我后脑勺。 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春风楼里面吗？ 奇怪了，那把枪就在自己的旁边，他抓了起来，打开来一看，少了一颗子弹，本来是有两颗的，现在只有一颗。 到底怎么回事，反正不会是做梦，他知道自己没有梦游的癖好，要是从春风楼梦游到这里，那才真的见鬼了呢。 想起最后的事情了，他发现了苏慕川的尸体，而且确认对方死了，当时他的胸口还有一把刀子。 他想去确认，那躺在桌子后面的人到底是谁，可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他没来得及保护自己，就给打晕了。 应该是什么人把他扔在这里的吧。 他赶紧把那把霰弹枪收回到自己的怀里，站了起来。 竹林下面是一片农田，已经有几个干早活的农夫在给菜园子的青菜浇水了。 这还是在凤凰城，徐娟的烤鸭店离这里并不太远，只要有一刻钟，就能够赶到，说不定还能够吃到今早第一炉烤鸭呢。 他感觉肚子有些饿，已经在打鼓了。 他疑惑怎么会来到这里，看来想要弄清楚事情，得等吃饱了肚子再说。 可十分的奇怪，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袭击了他？ 会不会是杀了苏慕川的那个凶手呢。 有这个可能，他发现苏慕川那尸体的时候，苏慕川尸体还是有余温的，也就是说杀人还不算太久，可是，要是杀人凶手袭击了他，为什么把他扔在着荒山野地里呢，他应该还在梅花院才对。 太蹊跷了，这事情十分的可疑，重要的是，还少了一颗子弹，那一颗子弹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摇着还有些发疼的头，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还有些擦伤，这些擦伤都是怎么来的，他当然不知道了，肯定是磕碰到了什么。 奇怪，感觉到离奇。 他沿着小路，要穿出那一片林子，但愿能够赶上徐娟烤鸭店今早的第一炉烤鸭。 可立即想起了一件事情来，该死，他还让大胖等着他回去呢，大胖还守着齐凡。他不会一夜都没有睡觉吧，不会的，大胖不会那么傻。 凶手打晕他，还把他扔在荒山野地，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些想不明白了，还有那颗消失的子弹，他也没有看到凶手的脸呀，凶手打晕他就算了，干嘛要扔他在这里呢。 雾气还是很浓的，不到一会子，裤脚就给露打湿了。 他很好奇，是谁杀了苏慕川，不会是冯伍吧，怎么可能，冯伍可是苏慕川的得力助手，他干嘛要杀苏慕川呢，肯定是什么仇家的人干的，似乎也只有这样的一个解释了。 烤鸭店果然开门了。街道上的人还不多，但是卖吃的铺子都摊开了。 方言走进了烤鸭店，唤了一声：“赶紧来只烤鸭。”吃完东西，他要想办法弄清楚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睡在竹林里，还有谁打了他，他绝对不能再给人家打后脑勺了，一个月一次，迟早会让他变成白痴的。 没有见到徐娟，却见到那几个伙计像是见鬼了一样看着他，不断的躲闪。 他还感到有些惊讶，不知道几个意思，问道：“是不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你们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我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他才刚刚坐下来，凳子都没有坐热。 就在这时候，徐娟像是母猴子见到了公侯子似的，直接从厨房后面跳了出来，她神情紧张，和那些人一个模样，飞了过来，看了眼门口，问道：“你怎么敢出现在这里？” 方言很惊讶，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你们每个人见到我的好像很惊讶。” 徐娟一把抓住了方言的手，把他拉了起来，说道：“你杀了苏慕川，执法衙已经封闭了城门，全城的执法者都在寻找你，你还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怕别人抓不住你？”拉着方言要往后面去。 方言疑惑道：“什么，我杀了苏慕川，不可能，苏慕川怎么可能是我杀的呢。” 第一百四十九章 逃命 徐娟道：“别骗我了，你是不是有一件可以把藏獒脑袋炸开的武器？” “对，我确实有那么一件武器，可是昨天晚上，我到的时候，苏慕川已经死了。”方言解释的说道。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有人已经证实，苏慕川就是死在你那件特别的武器下，而且你还逃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呢？” “什么，死在我武器下。”方言立刻想到了那一颗消失的子弹，越觉得事情离奇了。 “全城的执法者，都在寻找你，他们昨天晚上就发出了通缉令，我这个店都给找了三遍，你要是再不走，只怕不到半会，执法者就会把我的烤鸭铺包围。”徐娟带着方言来到了后门看了一眼外面。 方言一头雾水，但是徐娟绝对不会欺骗他，想到了刚才的时候，为什么那些伙计会用见鬼的眼神看着他，原来这一夜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赶紧道：“苏慕川真的不是我杀的。” 徐娟疑惑的看着方言。 “我的话你还不相信，我昨天晚上被敲晕了，就扔在了后面的竹林了，没错，我那件武器是发了一枪，可是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徐娟也是很惊讶，但也顾不得弄清楚这个了，说道：“赶紧逃吧，进了执法衙就出不来了，他们都推出你杀死苏慕川的动机。” “啊？” “齐凡都跟执法衙的人说了，把你掰掉他一颗门牙，让他诬陷苏慕川的事情都说了。” 方言更加的惊讶了。 “别问了，赶紧走，已经有人看见你进烤鸭铺，用不了多久，执法衙的人就会过来。” 正说着，大门那边传来一声：“通缉犯是不是刚刚来了你们这？” 徐娟唤道：“快走，再不走就被抓了，你这一辈子都得完蛋。” 方言依然不解，很想再问一点，结果那边传来一声：“他到后门去了。”应该是那些吃东西的人告诉他们的。 徐娟急了，唤道：“还不赶紧走。” 方言一个箭步，冲出了后门，出了后门是一大片的房子，那些房子好象怕冷者一样，拥挤在一起，房子和房子之间，只留下了一条狭小的小道。 一个执法者怒道：“人呢？” 那些伙计低着头在干活，徐娟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笑问：“几位官爷，什么人呀？” 他们来到后院，就开始寻找，似乎怕他躲在某个马厩之中，一个执法者冷冷的说道：“别装蒜，那是个杀人犯，要抓到，你们也要受牵连。”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气的那个执法者说不出话了，结果跑过来一个手下，说道：“他从后门逃走了。” 那个执法者立刻唤道：“还不赶紧追。”谁要是抓到昨天晚上的那个逃犯，就会得到大大的一把赏金，赏金由苏府出，许久都没有这么大的好事情。 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执法衙的那群家伙变得这么积极了，也是能够理解的。 方言琢磨，怎么杀死苏慕川的人是他呢，不可能呀，他到了梅花院，发现苏慕川的时候，苏慕川已经死了好一会，没错，就算他枪里面那颗子弹真的打中了苏慕川，也能够证实，苏慕川是在死后被打中一枪的。 死前被打中的，血液还流通，会四处溅出来，但是死后打中，那尸体开始僵硬，伤口和死前被打中完全是不一样的，尸检师应该可以辨别出来。 怎么会成为这样，他看到了一些墙壁上贴着自己的头像，画的确实没有那么帅，估计都想把他画成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了。 是有人有故意把这一切设计好的，那一棍子，就是设计者计划中的一步。 他很想停下来跟他们对峙，但不能跟执法者对峙，那群家伙不可信，他不可以被抓，他得想办法弄清楚这是什么回事。 吗的，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感觉四周的人都往这边过来了，以前也没有见到那群土包子这么积极。 死的可是苏慕川，谁不想借这个机会立功，那通缉头像下面可是写得特别的清楚，抓到他就赏三百两银子，这是多么大的好事。 真没有想到，这一夜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 齐凡那家伙竟然逃出来了，他肯定会胡说八道的，一定会，他可不能给抓住，必须躲起来，想办法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像只耗子一样，他跑进人多的地方，不行呀，人多眼杂，总是会有人看到他的，他能跑多久，肯定不能就这么跑，得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后面跟着一大群人呢，他是会累的，可后面那一大群人，可以陪他跑一天呢，他可跑不了一天时间。 他继续往前面去，可不管他跑多快，后面的人都是越来越近了，完蛋了，真的要完蛋了。 哐的一声，他撞到了一个人，竟然是堵在十字巷口的吴昊然，他好像正在等着他。就只有他一个。 吴昊然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满头大汗的他。 方言上不接下气的说道：“吴大哥，你得帮我，苏慕川真不是我杀的，我发誓，绝对没有骗你。”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快要发怒了的吴昊然梗住，说道：“快，用那个箩筐盖住自己，记得到谢伯那里去，我迟点在来找你。” 方言赶紧倒了箩筐的东西，然后蹲下来，整个箩筐像是锅盖一样把他罩在里面。 吴昊然看见他钻进去，确定没能够发现，便转到了另一个巷子口，大声喊道：“快来，你们快来，他用棍子袭击了我。” 那些追过来的手下，听到有人在喊，赶紧朝声音的方向去了，听得吴昊然说道：“他就从这里跑过去了，一定要抓住三百两银子，不能让这个杀人犯逃跑了。” 吴昊然便率先，带着他们，好像真的见到了三百两银子似的，一下子把所有涌过来，起码有十七八个人，全部都带到了另外的一个方向去了。 直至声音消失了以后，方言确定没有了脚步声，才赶紧从箩筐里面出来，衣服都湿透了。 整个心，好像就要跳出来的一样。 方言赶紧找了一件衣服，乔装了一下，至少没有那么显眼， 不能给抓呀，抓了怎么为自己洗清嫌疑呢，执法衙那群人，他再清楚不过，多少冤案、错案都出在他们的手上，杀了多少无辜的人，这事情发生的还少吗！ 他可不能把自己的命，就这么交给那些人。 凶手竟然把他设计进去，而且用了一夜时间，把他变成了凶手，那一定是做了准备的，要是这样去执法衙，自己关进去了，就没能够自己想办法洗清嫌疑，把自己的命运交给执法衙的人，那不是很可笑。 上一次，要不是他想出了办法，帮助了谢伯，最后洗清了嫌疑，要是让林彬来办那件案子，估计谢伯现在人头落地了，谢伯只能哑巴吃黄连。 谁保得准，他的案子会交给吴昊然，到时候要是交给林彬怎么办？林彬恨不得有这么一个机会呢。 到时候他就真的入地无门了。 命运还是握在自己的手里比较的踏实。 家里是肯定不能回去了，甚至那些和自己认识的人，他也不能找，肯定得给想得到三百两银子的人盯上。 那出城，离开凤凰城，回方家，不可能成功的，都封城搜捕他了，他还怎么可能出城去。 对，谢伯家里不会让人怀疑，他和谢伯差了一代人，不算是朋友，别人怎么也不可能怀疑到谢伯，不过他帮过谢伯一次，救了谢伯一命，还促成了他和韩如月，谢伯应该不会为了那三百两银子把他给出卖了。 第一百五十章 神奇的意外 幸好离谢伯家里不算太远。 谢伯很惊讶，他认识乔默，当方言说自己没有杀苏慕川的时候，谢伯相信了，立刻就让方言进来。 虽然韩如月答应嫁给谢伯了，但还有些东西要布置和安排，特别是想办法说服那两老，当那两老以为韩如月真的怀孕了，还能说些什么呢，也只能答应，不过必须要满足他们的条件，说白了就是有足够的银子让他们养老。 还好上一次的事情，剩下了一百多两银子，反正他们达到了两老的条件。 要娶韩如月，那也要选一个良辰吉日，所以袁府，还是谢伯一个人住。 天有些黑了。 忽然门板给敲响，传来了吴昊然的声音，谢伯赶紧跑过去开门，门闩拉开，吴昊然就闯了进来，谢伯赶紧关上了门闩。 吴昊然冲方言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嚷道：“你小子，我挺看好你的，以为你做事认真，头脑冷静，怎么会干出杀人的事情来。” “我没有杀苏慕川，我要真的杀了苏慕川，要是逃了，怎么可能今天早上大摇大摆的回烤鸭店吃东西，后来要不是徐娟帮助我，我可能已经被抓了，是徐娟告诉我的，说我杀死了苏慕川，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呢。” “什么，你说不是你杀了苏慕川。” “真不是我杀了的。” “你不会告诉我，你昨天晚上没有到梅花院去吧，那些看门的可都看见你了，你还敢说自己没有杀人。” “我是到梅花院去了，可我是去找冯伍的。” “对，你是去找冯伍，可你没有想到会碰到苏慕川，你当时十分激动，就杀了她，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大胖已经告诉我，你带着那一把可以把藏獒脑袋炸了的武器杀了苏慕川，张洋也知道你有那么一件武器，他已经找到了铁匠师傅证实，你确实去他那里，打造了一把可以放铁珠的武器。” “没错，我没有否认，自己确实有那么一件武器。” “呵呵，你带着那么一件别人没有的武器去梅花院，炸死了苏慕川，还有什么好说的。” 方言急忙说道：“不，我到了梅花院的时候，苏慕川已经给杀了。” “怎么可能，苏慕川明显是给你手中的那件武器杀死的。” “什么，不可能，我进去的时候，他的胸口已经给扎了一把刀子，我是个大夫，上去检查，已经确认他死了，没有错，我的那件武器确实少了一颗子弹，但是那一定是后来补进去的，但死后一段中了枪，和死前被打死的肯定不一样，死后尸体很快就会僵硬，血肉不会横飞。” 吴昊然惊讶，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枪是什么，也还不想弄明白，喃喃道：“什么，你说他被捅死的，不可能，他身上没有任何的刀伤，只有脸部有伤，而且在他的脸部找到了铁珠，他的致命伤在头上。” 方言惊讶了起来，说道：“怎么可能呢，他胸口怎么可能没有伤，你们一定弄错了。” “弄错，那么多人都在，怎么可能弄错，我还认认真真的检查了尸体呢，脸都给炸得面目全非了。” 方言惊讶了起来，问道：“你说什么，脸给炸得面目全非？” “对，像是西瓜一样，爆开了，根本从脸上认不出那是苏慕川，要不是他穿得衣服，还有鞋子，与及后来苏慕泽确认了他身上那块和田玉佩，现在还辨认不出来呢。” “不，绝不可能，那肯定不是苏慕川的。” “你胡说什么呢，人家的弟弟，都证实了，那块玉佩就是执法衙前不久丢失的那一块，和苏慕泽身上佩戴的一块是一对的，我知道，你已经证实，袁可泰是苏慕川他们淹死的，所以你恨苏慕川，这是你打死他的动机。” 方言摸着脑袋，想了半会，说道：“错了，一定错了，你们肯定搞错了，你赶紧回执法衙，保护好那件尸体，一定要快。” 吴昊然疑惑起来：“什么？保护好尸体。” “对，那具尸体，身上要是没有伤，肯定不是苏慕川，我到的时候，苏慕川的胸口扎着刀子呢，不可能身上没有伤口的。” 吴昊然也将信将疑的看着方言。 方言唤道：“一定要赶快，必须保护好那具尸体，我知道为什么把脸给炸烂了，他们就是要让你们分辨不出来，而且确认他是死在我的武器上，而不是死在刀子下，要是他在死的苏慕川脸上开一枪，但尸检师肯定可以查出苏慕川是在死后才中枪的，那就会怀疑是不是嫁祸给我的。” 吴昊然越加将信将疑了。 “真的，你相信我，赶紧保护好尸体，那肯定不是苏慕川的尸体，虽然脸上辨认不出来，但是经常陪他睡觉的女人，一定知道他身上一些痣或者伤疤什么的，这点肯定制造不出来，你先保护尸体，再让人去请他的媳妇或者妾，一定可以证实我的话的，你得赶紧去。” 吴昊然咽了一下。 “去吧，我逃不了，我真不是凶手，那个人肯定不是苏慕川。” 吴昊然相信了方言的话，立即离开了谢伯的家里，直奔执法衙去 方言祈祷着，但愿他能赶上。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凶手没有杀了他，直接把他扔在了竹林里面，原来是嫁祸给他。 他下午的时候透过谢伯，也通过谢伯了解一下，可谢伯没有告诉他，说那个死者的身上没有伤，要不是吴昊然说面目全非，，还有尸体上没有其他的伤，他现在还蒙在鼓里。 还想和吴昊然争论一番，好好给他普及一下死前和死后一段时间中枪的区别呢，便可以把自己的嫌疑洗清。 看来凶手不简单，他也知道死前和死后脸上给炸烂是不一样的。 可是真正的苏慕川的尸体呢？那个假办成苏慕川的人又是谁？ 能够办这件事情，还把他从春风楼转移出去，最后，扔在竹林里面，可见这个人不简单，一般人可是做不到。 但他听谢伯说，昨天晚上莫凌天就断定他是凶手了，不再审查其他人，梅花院的人便全部排除了嫌疑。 要是这样的话，真正的凶手就一同被排除了，执法衙的人一晚上都用来找他了，凶手用一天晚上，能够办成的事情多了，把昏了过去的他都送出了梅花院，运出了春风楼，那尸体肯定也给运走了，不可能还在梅花院的。 肯定是一个厉害的人，但凶手要找一个人来代替苏慕川的，这个人会是谁呢？ 但愿吴昊然能够保护好那件尸体，只要保护好尸体，证明死者不是苏慕川，就能证明有人想要嫁祸给他，而且衣服还有鞋子，与及玉佩，都能够证明，那是一个设计。 焦急的等待，他恨不得自己去执法衙了，在院子里不知道转了多少圈。 天黑了，全都黑下来了。 忽然门被撞开，吴昊然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方言凝神的看着吴昊然，说道：“你不会告诉我，尸体给毁了吧。” 吴昊然说道：“停尸房发生了意外，起了大火，把停尸房里面的好几具尸体都烧了，全部变成了八成熟的烤肉，包括苏慕川的那件尸体。” 方言冷笑道：“呵呵，意外！不，这是想让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大火是冲我过来的。” 吴昊然看着方言，这时候似乎相信方言的话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方言问道：“火灾时什么时候发生的？” “中午，我要是没有回去，还不知道呢。”吴昊然回答道。 “你现在该相信我的话了吧，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先把我敲晕，扔在竹林里，找一个不是苏慕川的人，让他先穿上苏慕川的衣服和鞋子，再带上那块能够证明他身份的和田玉，然后用我的武器杀死了他，再让你们来确认，相信那个人就是苏慕川，紧跟着设计一场火灾意外，他们一夜加半个白天，足以完成这一切，让我彻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方言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对，这不应该是一场意外。”吴昊然相信了这并非是巧合，要是这都是巧合就太神奇了。 方言摇着头说道：“怎么可能是一场意外呢，这场意外也来得太准时了吧，他知道我随时都可能被抓到，而且他知道我看见胸口扎了一把刀的苏慕川，凶手预计，我被抓到了以后，肯定会告诉你们，那件尸体并不是苏慕川。 “因为我知道苏慕川胸口有致命的刀伤，但后来那假尸体没有，他也能够推测，留着那件假的尸体，很可能让熟悉苏慕川身体的人辨认出来，为了以防万一，最好的办法就是真正的让尸体变得面目全非了，烤肉这个办法再恰当不过了，意外的火灾，我要是凶手，也会这么干，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你的意思是，从你带着武器进去，就给人家设计好了？一早安排的？”吴昊然觉得很惊讶。 方言摇着头，边思考边说道：“不，凶手怎么可能知道我带武器进去呢，他根本想不到我会出现，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凶手杀了人苏慕川，而这时候，我恰巧来找冯伍，碰见了一个喊救命的丫头，出于好奇，我进去，发现了苏慕川的尸体，却没有想到，凶手并没有逃走，而是躲在某个我看不见的角落。 “我以为凶手逃走了，放松了警惕，就在这时候，他袭击了我，把我打晕，就我倒下得那一瞬间，怀里得武器掉了出来，被凶手给看见了，那件武器，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使用，不过我却在杀死陆玉麟家的藏獒时，大庭广众的用过，而且开了两枪。 “这凶手保不齐就在那天晚上见过我使用，知道那件武器可以把藏獒的脑袋炸个稀巴烂。此时他心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计划，要把祸转移到我的身上来，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和苏慕川有点像的人，起码在身形和高度上没有那么离谱，面容却没有那么重要，他知道我的武器可以把他的脸炸个稀巴烂。 “他先把那个人打晕，然后衣服什么的都换上，就是炸烂他的脸，赶紧把真苏慕川的尸体移走，又想办法把我扔到竹林里。他肯定是个厉害的人物，而且有人在给他帮忙，要是没有人给他帮忙，他完不成这么大的计划。” 吴昊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说道：“那尸体的脖子上，确实有撞击的伤，好像是擦伤。” “那么，很明显就是被人打晕了，然后实施了下面的一切。”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可是我有一个问题，凶手知道你有杀害苏慕川的动机吗？” “不，应该不知道，这是巧合，他只是想制造出，我是杀害苏慕川的凶手，却没有想到，就是那么恰巧，碰到了逃出来的齐凡。”关于齐凡的事情，方言是在下午的时候，听到谢伯说的，来到了谢伯的家里，他是不能出去了，但谢伯能，他急需谢伯帮他出去了解昨天晚上自己昏过去以后的情况。 方言继续说道：“偏偏那给我掰掉一颗牙的齐凡逃走了，他知道我去找冯伍，他赶到梅花院，知道了苏慕川被杀，以他的推论，也认定我是杀害苏慕川的凶手，但是他修改了事实，这时候你们的老大莫凌天，正希望知道我为什么要杀苏慕川的动机，齐凡立即给了一个让他信服的动机。 “很明显，莫凌天相信了齐凡的话，立即就解了对其他人的嫌疑，认定我就是杀害苏慕川的真凶，所以我杀害苏慕川的动机，正好给碰上的。” 吴昊然默默的点头，说道：“对，看来应该是这样，他是碰到了你，没有想到你会带着武器过来，忽然就产生了嫁祸的念头，要不然这个人太厉害了。” “你们昨天晚上认定我是凶手，错过了好好搜查梅花院的机会了，说不定你们当时好好搜查的话，还能找到打晕的我，还有苏慕川的尸体呢，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吴昊然道：“我们当时包围了梅花院，彻底的搜查了小绿的院子。” “梅花院有五套大院子，还有很多小院子呢，把我和真正的苏慕川转移到其他的院子里，这并不是很难，没想到会碰到一个被我掰了牙的齐凡，一番话后，莫凌天更加认定我是凶手，草草的查了一下，认为我逃走了，在他看来，事情发生这么久，我怎么可能还躲在梅花院呢，下半夜凶手有的是时间把我和苏慕川尸体运走的。” 吴昊然哑口无言了，用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喃喃的在想着什么，他没有先前的激动。 方言问道：“吴大哥，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话吗？” 吴昊然摇摇头，说道：“我没有不相信你的话，有件很奇怪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说，住在梅花院的冯伍，和他的一个马仔，昨天晚上不见了。” 方言看着吴昊然，喃喃的说道：“两个人都不见了？” “对，就在昨天晚上，大概是出事前不见的，在天黑之前，还有人看见他们在梅花院，可是发现尸体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 “今天也没有找到。” “没有，要是找到了，我还说他们不见干什么呢。” “你是因为这件事情，相信我可能不是凶手的吗？” 吴昊然说道：“一开始的时候就怀疑，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头脑冷静，而且十分的聪明，要是你真的想杀苏慕川，应该不会这样草草的行动，怎么可能拿着会暴露自己的武器，明目张胆的到梅花院去，而且从大门进入，还被门口的人看见。” “没错，你说的没错，我要真的想杀他，不会比凌蟠要笨，凌蟠都会做几天的计划，我为什么不会做几天的计划，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他，怎么也会想一个两全的办法，起码得有办法逃出去，更不可能回到烤鸭铺吃烤鸭。” “不过后来我真的相信了。” “你相信我是凶手？” 吴昊然又说道：“没错，后来我相信你是凶手，因为我从大胖那里得知，你是为了抓冯伍才去了梅花院，你并不是一早计划到那边杀人的，你没有打算杀人，但你因为有需要带上了那把武器，你杀了苏慕泽，纯属意外，我猜测推测你有可能一时激动，最后杀了苏慕川，喝醉酒激动杀人的事情常有，不是一早计划好的。” 后面的谢伯说道：“我为你们弄好了饺子，你们在院子里吃，还是回房间里。” 方言道：“还是院子里吧。” 吴昊然说道：“刚才回来的时候，我还是去了一趟烤鸭店，证实了你的话，你要真的是凶手，逃走了的话，就不会大摇大摆的进烤鸭店吃烤鸭，后来徐娟掩护你，给你争取了逃走的时间，要不然你早被抓了。” “看来你还是不信我。” 第一百五十二章 阿清 吴昊然说道：“我还是更相信我看到的，和我推理的，而不是包庇一个杀人犯。” 很快谢伯的饺子就端出来了，还没冒着热气，说道：“吃完，锅里还有。” 方言立即谢过了谢伯。 谢伯急忙说道：“上一次要不是你帮助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好，可能已送上了断头台，哪还有机会在这里弄吃的，更别说还成全了我和韩如月的事。” 方言一笑，问道：“你和韩如月的事情到底如何？” “在一起是时间的问题了。” “那就很好，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伯笑了笑，说道：“都大把年纪了。” “呵呵，年纪不是问题。” 谢伯不敢多打扰，知道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说道：“你放心在这里，不会有人知道你的，我给你收拾一间房间。” “真的太感谢了。” “千万别这么客气，我理解被人冤枉是什么感觉的。”谢伯也听了一些，就往另一边的房间去了。 吴昊然也感觉肚子饿了，拿上筷子，吃了两块饺子，说道：“这件事情我该跟莫凌天说才行。” “什么，你不会想要抓我回去，跟莫凌天报功吧。” “那你打算躲在这里。总要让他赶紧知道方向错误了。” 方言冷冷的一笑，说道：“现在尸体都被人家给烧了，他不会相信你的话的，我都要费了半天，而且你亲眼所见，才说服你。莫凌天肯定愿意相信停尸房的大火是意外，才不会相信你的话，他现在就想赶紧找个替死鬼，不管是不是凶手，那都无所谓，但他要是不赶紧把凶手抓出来，上面肯定不让他好看。” 吴昊然没有说话。 方言继续说道：“你们的执法衙一点也不可信，我现在算是清楚了，上一次谢伯就差点吃了哑巴亏，你们的冤案和错案还少吗！执法衙越来越不可信了，玉佩的事情就说明了这一点，停尸房的大火，更是让人傻了眼，要不是凶手有执法衙的人，谁能够在执法衙制造这么一场意外。”他一边吃着饺子，一边直摇头。 吴昊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方言喃喃的说道：“把我的命运，交到你们的手里，说真的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是我不相信你们执法衙，看来凶手想要把我坐实为真正的凶手，这时候的命必须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我会更放心一些，现在还没有算是洗清嫌疑，停尸房的大火只能说有这种可能。 “因为和我的关系，你是相信我的，但你在执法衙算什么呢，莫凌天不一定相信，让你们来查，还有内鬼在其中，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如何干扰呢，我不相信执法衙。” “行了，我知道了，就是担心你会被乱刀砍死而已。” 方言感慨的说道：“凶手不简单呀，能够把事情计划成这样子，把我扔在林子里，连尸体都能烧掉，这不是一般人。这绝对是个高智商的人。” “确实时高智商，而且行动迅速，非常的果断，不给任何的机会。” “反正我自己的命运，必须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我可不能就这样交给你们。” “行了，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 “警告你，千万别把在这里的事情暴露给其他人。” “那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想办法洗清嫌疑，然后抓到害我的凶手。” “要是能够找到真正的尸体就好了。” “尸体肯定不可能还在梅花院。”方言想着：“奇怪了，冯伍和他的手下怎么会不见了呢。” “是呀，会不会是他们杀了苏慕川，然后嫁祸给你呢。” 方言想了想，说道：“那为什么要失踪？既然嫁祸给我，他们干嘛还要失踪呀。” “也是，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方言继续说道：“他可是苏慕川贴心的手下，很多事情苏慕川直接找他，而不找齐凡，他为什么要杀了苏慕川呢。” “也对，还真是奇怪，但要是如你说道，在你到来之前，凶手把苏慕川杀了，我们得先找到嫌疑人才行。” 方言瞬时想起一件事情来，唤道：“赶紧，你别吃了，去找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应该可以帮我洗脱嫌疑。” 见到方言一惊一乍的，吴昊然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方言回忆了一下，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怎么现在才想起这件事情来呢。”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驴脑袋。 “怎么了？” 方言继续回忆道：“我到了小绿的那个院子，有个丫头从里面冲了出来，她恐慌，在喊死人了，她是比我先见到尸体的，也就是，她应该是先看到苏慕川胸口扎着一把刀的，要不然她不会喊死人。” 吴昊然凝神起来，说道：“你是说，有人先你一步看到扎刀的苏慕川。” “没错，就是有个丫头先我看到，她一定看到死人了，要是能找到这个丫头，证明在之前苏慕川就给扎刀了，便可以排除我的嫌疑。” “那个丫头是谁呀？” 方言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当然不知道她是谁，不过却很容易找出来，她的眼睛大大的，双眼皮，大概到我的嘴唇那么高，嘴角的左下方有颗美人痣，但是嘴角的右上方，有一颗犬牙，绝对没有错，就是这样。” 吴昊然扔下了手中的筷子，还不忘了在抓两只饺子。 “赶紧吧，但愿你能快点找到这个丫头，她一定看到我后来看到的，要不然不会惊恐的叫死人了。”方言越加坚定起来，现在那还有什么比洗清自己的嫌疑更重要。 吴昊然因为停尸房着火的事情，越加的相信凶手不简单了，嘱咐道：“你晚上千万别到处乱走，你家已经被人给盯上，因为知道你手中有那么一件武器，他们随时可以放箭把你杀死。” “知道了，还不赶紧快去。”方言自责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吴昊然再次来到了梅花院，见到了自己的两个手下。 这时候都亥时（21：00）了，他立刻寻找方言说的那个女孩子，双眼皮，左下嘴角美人痣，右上角有犬牙。 胖手下问他是谁，但吴昊然没有解释。 他觉得方言分析的很对，并不是不相信他的两个手下，但越少人知道方言跟他在一起越好，凶手是个不简单的人，而且智商高超。 他需要方言的帮忙，方言能够想到他没能够想到的。 暂时还是先别告诉他们。 很快确认，昨天晚上，确实有那么一个伺候丫头在梅花院工作，大家伙不知道她的真名，只知道称她为阿清，可是遗憾的是，又给方言蒙对了。 吴昊然唤住了一个梅花院的丫鬟负责人，疑惑道：“你说那个叫阿清的离开了？” “是的，离开了，今天早上就离开了。” “今天早上，也就是说她昨天晚上还在这里工作？”吴昊然问道。 “是的，就这样走了，没要工钱了吗？” “不要了，要不是因为她的衣服不见了，我们还不知道呢。”那个中年女负责人继续说道：“和她同房间的丫头说，说她家里人病了，不得不回去。” “什么，她家里人病了？” “对，她的室友是这么说的。” “那她家在哪里？”吴昊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我不知道，我们这里进进出出的伺候丫头很多，没有登记的，进出很随便，只要有人介绍就行，不会过问那么多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假苏慕川是谁? 吴昊然疑惑道：“那谁是她的介绍人？” “应该是她的室友。”那个中年女负责人说道。 “赶紧带我找到她的室友。” 因为知道他们是执法衙的人，女负责人，很快就带他们找到阿清的室友，阿清的室友叫冯美，负责人退了下去。 “你就是冯美，阿清的室友对吗？”吴昊然朝冯美过来。 冯美有些紧张起来，可能因为他们是执法衙的吧，点头说道：“是的，我就是阿清的室友。” “阿清是你介绍进来的对吗？”吴昊然直接而干脆，刚才他从负责人那里了解到，冯美在这里做了三年，算是老员工了。 “是我介绍进来的。” “你说今早阿清因家里有事情，就不辞别了对吧。” 冯美抱怨的说道：“嗯，那个丫头也不知道怎么了，昨天晚上就神经兮兮，好像中了邪一样，没什么精神，今早就收拾东西，我觉得奇怪，问她什么事情，她说家里的母亲病了，要回去一趟。 “我说，你回去就回去，也不用捡东西呀。她就是凤凰城的，家在河东村，离这里不算太远，也就一小时路程而已，来回也就两个时辰。我说，那你跟负责人说一声，回去看完，赶回来就行了，不用捡东西的。” “她怎么说？”吴昊然着急了起来。 冯美继续说道：“她说不了，也没有解释为什么，反正感觉有些奇怪，我也不好意思多问。她就离开了，真是个奇怪的丫头，好不容易为她找了一份赚钱的，她竟然就这么走了，我估计她不会回来了。” “你为什么相信她不会回来了。” “把所有自己的东西都捡走了，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有可能会回来吗？”冯美指着她旁边的那一张床。 确实比刮胡子都还要干净。 “家里人生病，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她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只能相信了。” “那她走的时候是一个人吗？没有人陪着她？” 冯美说道：“不知道，我没有看见有人跟着，也许有人，但我确实没有见到，我当时还没有舍得起来，那时候还很早，但我感觉好像有人敲门，不过我没有听清楚他们的对话，她回来以后，就收拾东西，急急忙忙的就走了。当时真的很早，现在的天开始有些冷了，前天晚上梅花院又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死了人。 “我们熬了大半宿，早上都比较迟才起来的，谁会那么早起床，要是没有必要的话。” “你听得出跟她说话的是男声还是女声吗？” “应该是男生，有些沉重，也许是他的哥哥，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因为外人是不能随便进入我们这里的，不管是不是家属，这都是有规定的。” 吴昊然急忙离开了，越加的担心起来。 胖手下不知道吴昊然什么意思，问道：“老大，到底怎么了？” 吴昊然说道：“有人在发现苏慕川尸体更早前喊过死人了。” 胖手下看了一眼他，说道：“不会吧，我们打听了一天，怎么不知道？” “嗯，我也是听说的。”吴昊然着急了起：“赶紧，我们要到河东村去。”他知道机会很渺茫，但还是要走一趟。 “你说的那个喊叫的，不会是阿清吧？” “对，就是阿清，发现苏慕川被杀，是在戌时六刻（20：30）以后，但在戌时初刻（19：00）的时候，阿清喊过死人了。”这些并不是乔默告诉他的，是他自己推论出来的，要是乔默说的都是真的，按门口的那几个看门的话，乔默是戌时（19：00）进入梅花院，他往小绿住的地方去，听到阿清说死人，应该就是戌时（19：00）左右，至多也是加多一刻而已。 胖手下疑惑了起来，喃喃的说道：“要是这样，为什么发现尸体的时间是怎么戌时六刻（20：30）以后，而且第一个发现的人不是阿清。”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走，阿清可能有危险。” 两个手下紧紧的跟在吴昊然的后面。 瘦手下张文寿一头雾水，说道：“老大，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胖手下陈书也这样觉得，疑惑道：“对呀，即使还有一个人之前看到了现场，一个多时辰后发现现场又有什么分别，你干嘛那么神经兮兮的。” “不，一个时辰前看到的现场，和一个时辰后看到的现场是不一样的。”吴昊然说道。 “不一样的，什么意思？” 吴昊然只能直说了，道：“一个时辰前的现场，苏慕川是死在刀子下，一个时辰后苏慕川死在不明武器下，也就是我们看到的，整个脸被炸开，但胸口没有伤。” “什么，我更不明白了，你到底什么意思。”胖手下说道。 吴昊然走得很快，一下子就出了春风楼，又说道：“我们后来看到的那一具尸体，不是苏慕川的。” “啊……”胖手下惊呆了，嘴巴都合不上来了。 吴昊然说道：“你们不用震惊，我已经证实了，那确实不是苏慕川的尸体，因为真正的凶手，今天中午，制造了一场大火，直接把那具尸体给烧了，体无完肤，就算苏慕川的妻子，也不可能辨认出来那件尸体不是苏慕川的。” 瘦手下疑惑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对，我说的都是真的。”阿清的离奇消失，更加的证实了这一点，吴昊然不得不相信乔默说的，他们的对手真的很厉害，而且有通天的本事。 一头雾水的两个手下，还是迷迷糊糊。 吴昊然在不说出乔默的情况下，按照乔默的推理，告诉了他们真相。 瘦手下疑惑的说道：“老大，你是不是见过了乔默。” “这个并不重要，因为的确如我们推测的一样，有人要嫁祸给乔默，而且要把所有洗清乔默嫌疑身份的抹掉，这里包括证据，还有人。” 这时候两个手下才知道苏慕川的尸体被烧了。 他们赶到了河东村，找到了阿清的家人。 可是她的哥哥说，阿清并没有回家，而且没有什么家里人生病的事情。 “看来她已经凶多吉少了。“ 两个手下看着吴昊然。 吴昊然推论道：“还是给凶手先了一步，他知道阿清看到了真相，发现死在刀子下的苏慕川，而不是我们后来看到整个脸给炸开的苏慕川，他不能让阿清活着，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就把阿清逼了出去，然后让她销声匿迹。” 胖手下似乎也听懂了，说道：“有人要嫁祸给乔默对吗？” “你现在才听明白我说的吗！” 瘦手下摸着下巴疑惑道：“那么代替苏慕川尸体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确实是个值得好奇的问题。”吴昊然继续说道：“这个人必定是在春风楼的，而且很可能就是梅花院的，因为第二具尸体和第一具尸体，就差一个多时辰，他要准备一个活着的人，总不能匆匆忙忙的在街道上找一个，和苏慕川体型身高差不多的，然后骗进来，再想办法打爆他的头。他还要想办法弄干净现场，擦去痕迹，移走第一具尸体，这样时间也太仓促了一点，所以我认为更可能是梅花院，要不然就是梅花院附近的。” 瘦手下和胖手下分别点头。 吴昊然唤道：“你们两个赶紧回去，给我想办法弄清楚，梅花院，更大范围就是春风楼的青楼，有没有失踪的男人，特别是体型和身高与苏慕川差不多的，一定要查清楚。”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放心，我立马就回去查，绝不放过任何人。” “好的，也有可能是某个客人，就是正好来梅花院玩乐的。” “清楚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冯伍 1 早上，方言在吃早饭，谢伯出去了，他要去给韩如月帮忙，所以弄好了早上的吃的就离开，关于袁荣的死，方言没有告诉他真相。 现在袁府基本就是留给了谢伯。 昨天晚上吴昊然没有过来，他大概能够猜出，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要不然找到那个女孩子的话，吴昊然肯定会过来见他的，怎么会等到第二天呢。 凶手都想到办法毁掉那具假的尸体，又怎么可能没有想办法让看到真相的人闭嘴，特别是那个带着美人痣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和他看到一样的，惊慌的从屋里面出来，估计很可能还看到了凶手，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怎么可能会把她继续留在梅花院呢。 只要想一想都知道这个丫头应该遇险了。 假尸体到底是谁？真的尸体又在哪里？ 要是能够找到真的尸体，就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不知道那具尸体有没有被毁掉，他在院子里面是呆不住了，时间对于他来说，十分的重要，他得想办法查才行。 可是他出不了这院子，现在外面的人正为了那三百两银珠抓他呢。 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肯定是乱成一锅粥了。 凶手会不会真的是冯伍？可他是苏慕川的左膀右臂，怎么可能呢？ 门给敲响了，方言急忙跑过去，透过小孔，看出清楚外面只有一个人，正是吴昊然。 他也表现得十分谨慎，左顾右看，似乎担心有人在跟踪他。 嘎吱一声，门给打开了。 “看来又给人抢先了一步吧。”方言先开口说道。 吴昊然喃喃得说道：“还是给你算准了，昨天早上，有人一大早就把那个叫阿清的丫头给接走了，说她家里人病了，我们昨晚就立刻去了她家里，可是她家里人说她没有回来，更没有什么人病了这一说。” “那知道是谁把他给接走了吗？” “还不知道，现在在查。” “你过来，不会只想告诉我这些而已吧？” 吴昊然走到了桌子旁边，抓起一个肉包子，说道：“我的确有件好消息要告诉，昨天晚上，我和我的两个手下，从河东村回来以后，熬到了很晚，总算弄清楚一点事情，但是因为太晚了，所以没有过来找你。” 方言关上了那扇大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道：“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三天前，苏慕川出三百两银子要找冯伍。” “又是三百两银子。”方言惊讶的问道：“他花三百两银子找自己的手下，这是怎么回事？” 吴昊然笑了笑，说道：“冯伍和苏慕川的小媳妇有奸情，被人看到了，告诉了苏慕川，苏慕川气坏了，却又不想家丑外扬，但又不能不惩罚冯伍，所以花了三百两银子要找冯伍，可他并不知道冯伍有个相好叫小绿，这个冯伍仗着苏慕川，相好多的去了，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方言听了摸了摸下巴。 吴昊然继续说道：“苏慕川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得知他在小绿那里，准备要去抓人的，可是他的手下齐凡，被你敲晕了，抓去耗牙，所以迟迟没有回来，一时半会准备不到人手，他又担心冯伍跑了，立即让他的另外一个手下去组织人手，及时的赶到梅花院抓人，他怕冯伍逃了，先一步去了梅花院。 “他的手下带着人手赶过来，却因为被门口的人拦住了，不让他们进去，在挣扎的时候，小绿的房间就传出苏慕川被杀了的事情。” 方言愣住了，说道：“你查的可都是事实？” “都是事实，原本家丑不想外扬，毕竟是苏慕川的小媳妇，跟自己身边的人有染，被人知道，面子也过不去，还不给别人笑话，所以没有几个外人知道，只说冯伍犯了大错，要抓冯伍，但是他的几个手下是知道的，这种事情瞒不了。” 吴昊然继续说道：“因为苏慕川也死了，在我的逼问下，他的两个手下，最终把这件事情告诉我，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还以为他们肝胆相照。我看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多了。”他兴奋了起来，似乎找到了真正的嫌疑人。 方言若有所思，说道：“你怀疑是冯伍杀了苏慕川对吗？不可能吧，他一个人干不了这么多事情，我知道你推测，他和苏慕川发生了争执，意外的就杀死了苏慕川，后来我进去，他又把我敲晕，然后找到一个和苏慕川身材差不多的，杀了，后来又把我给送到竹林去，这些可不是一个人在段时间能够办得到的。” 吴昊然立刻摇头，说道：“不，在梅花院，冯伍还有一个手下，叫阿飞的，一个和冯伍出生入死的手下，也可以说是铁心的好哥们，阿飞是个小混混，被冯伍看重，带着他吃香喝了的，要是没有冯伍，阿飞又怎么可能出入梅花院这种地方，还有姑娘伺候。你说的没有错，要是只有冯伍一个人，我也不相信他能够把这件事情办成。” 方言微微的点。 “更惊讶的是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两个人都不见了。” “冯伍和阿飞都不见了对吗？” “是的，你肯定更好奇，那件尸体是谁的对吧？” “你弄清楚那件尸体时谁的啦？” 吴昊然说道：“就在十二那天晚上，也就是苏慕川死的那晚，大概戌时四刻（20：00）左右，阿飞带着一个人回来，看门的人都看到了，那个带回来的人到底是谁，没有人知道，很可能时吃喝玩乐的朋友，阿飞跟着冯伍住在梅花院，偶尔也会带朋友到那边玩，看门的也认识阿飞，自然就放他和他的朋友进来了。” “你是说，那个假的苏慕川尸体，就是他带进来的那个人？” “嗯，我从看门人的口中得知，这个人的身材和高度，基本上算是和苏慕川吻合了。”吴昊然继续说道：“我们可以来推理一下，当冯伍杀了苏慕川以后，你进来，他没有办法，把你敲晕了，这时候你身上的武器掉出来。 “在上一次，你打死陆玉麟家里那只藏獒，正好给冯伍或者阿飞看见了，他们设计了一个计划，当时你被敲晕，大概是戌时（19：00）左右。他们产生了一个嫁祸给你的计划，继续要找到一个和苏慕川差不多身材或者身高的人。 “冯伍立马让阿飞去，阿飞可能去了苏赌坊，并不需要到街道上，苏赌坊也在春风楼，不算太远的，他好不容易，骗到了一个替死鬼，那一段时间之内，他是可以办到的，完全可以，所以戌时四刻（20：00），他带着替死鬼赶回来了。 “替死鬼还以为进来喝酒，找漂亮的女孩子玩乐呢，可他没有想到，他一进来，就给后面的冯伍抓住了机会，直接的把他给敲晕了，紧跟着就是制造后来的凶杀现场。” 方言疑惑的问道：“那在戌时初刻（19：00）那一段时间，有人看见阿飞出去吗？” “我也问过这个，但是梅花院那段时间，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正好是晚上最为热闹的时候，常常是十几个人出入的，看门的人，只关心进入的人，不那么在乎出去的人的，他们主要负责，不让外面的人到里面闹事，关于谁出去，他们也不怎么过问的，况且后来苏慕川的人还闹事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冯伍 2 方言若有所思，似乎有些柳暗花明，但还是问道：“那看门的没有印象吗？” 吴昊然摇摇头：“没有，也许做贼心虚的阿飞抓住人流涌动，一个马虎眼就出去了，但这些好像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带人进去，后来却没有见他带人出去。” 方言知道吴昊然的意思，又问道：“后来没有人见到冯伍，还有阿飞出去？” “没有，但苏慕川被杀以后，梅花院一直都很乱，把守的十分严格，直到后来莫凌天从齐凡的口中得知你的杀人动机，当然是齐凡口中的杀人动机，才认准，你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后来就没有严密封锁了。” 吴昊然继续的说道：“当时都认为你跑了，把所有的人力都用在封锁城门，与及全城搜捕你，可能你说的没错，那段时间，你应该还在梅花院，可谁也没能够想到，就在解封以后，你才给送出去。” 方言摸着额头，在想着什么。 吴昊然说道：“我当时是疑惑的，只留下了我的两个手下，让他们继续的询问，以为冯伍很可能是有什么事情离开了，用不了多久就可能回来，没有想到事情并不是我所想象的，他们彻底的失踪了。 “他们的失踪，应该是可以解释的通，虽然说，冯伍和阿飞顺利的嫁祸给你，但是苏慕川的那三百两银子还在起作用呢，他要是给苏慕川那些手下抓到，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他一定会想办法躲起来。” 方言看着吴昊然，觉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看来也只能这么想了。 吴昊然忽然问道：“对了，你那件武器，杀人之前，是不是会发出一声巨响？就像烟花爆开时发出的那种巨响？” 方言惊诧，赶紧点头，他怎么把这事情给忘了，说道：“嗯，是的，的确会发生这么一声巨响，让人震耳欲聋的，很远都能够听得到。” 吴昊然听了急忙说道：“那就对了，在阿飞带着那个不知名的人进到梅花院不久，梅花院的人便听到了一声巨响，里面的人还以为放烟花了呢，在安静的夜里，还是听得很清楚，不过就只有一声，所以没有人太在意，可能以为是谁放了一个爆竹吧。 “我也跟看门的那几个人证实了，那声响是发生在阿飞带着那个人进去不久以后。不用胡思乱想了，就是冯伍这个家伙杀死了苏慕川，然后嫁祸给你的。” 方言还是很惊讶的说道：“可是这个冯伍，真的又这么大的能耐吗？把你们的停尸房都给点了！” 吴昊然笑了笑，知道乔默非常谨慎，说道：“你还真别说，虽然冯伍这家伙是苏慕川的手下，但这家伙的关系通天，认识的人很多，苏慕川很多事情，都是冯伍和齐凡两个人来负责的，而且冯伍分量更重，很多时候，冯伍说的话，就是苏慕川说的，虽然后面出现了他和苏慕川的小媳妇搞在一起的事情。 “但不可否认，这个人认识了很多人，有很多人可用，你不是也跟大胖从齐凡的口中逼问出来，关于玉佩还有威胁信的事情，都是苏慕川直接交给冯伍来负责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冯伍肯定认识执法衙的人，只要冯伍出得起价钱，让人制造一场意外，把停尸房给点了，也不那么困难。你还真别小看冯伍这个家伙，表面看，他是苏慕川的手下，好像就是个马仔，但这个马仔可不是一般的马仔，比外面那些小财主有钱多了，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 “跟了苏慕川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是一个穷鬼呢，要真的是个穷鬼，能养得起一只手也数不过来的相好？他出得起价格，而且认识执法衙的人，玉佩不就是他负责让执法衙的人帮忙偷回来的吗！ “关于那个有颗美人痣的，让她消失也不难的。” 方言估摸着下巴，在思考什么。 吴昊然又说道：“莫凌天认定你是凶手以后，怕你像凌蟠一样的跑掉，立即把人派去封城、搜城了，却解了梅花院，冯伍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让阿飞帮忙，把你和尸体运出去，又把你扔到竹林里，再想办法让人第二天点了停尸房，与及彻底的让美人痣闭嘴。” 方言啃着肉包子，心里想着，那不是真的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本想着弄清楚袁可泰的事情就回家了，现在怕是离开凤凰城都不可能了。 “别想了，事情肯定是这样，我打算今天就告诉莫凌天。” 方言惊讶了起来，说道：“什么，你打算告诉莫凌天？” “当然要告诉他呀，让他明白这才是事情的真相，难不成你不想早点洗脱嫌疑，到徐娟的烤鸭铺吃烤鸭？” “不，你说的完全是你的推论，可你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也没有抓到冯伍和阿飞，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并没有证实，还没有算是洗清我的嫌疑呢。” 吴昊然笑了笑，说道：“这还没有能够说服莫凌天吗？ “冯伍完全有杀死苏慕川的可能的，苏慕川找他，肯定是要收拾他，两个人打起来，他杀了苏慕川，而正好又碰到你，他最清楚你和苏慕川的恩怨了，更知道你有杀死苏慕川的动机，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嫁祸给你。 “当然，他可能害怕，你和苏慕川的事情，最后会被挖出来，包括淹死袁可泰的事情，因为他也参与其中，他不能够冒这样的险，自然要藏起来了，但没有想到，齐凡为了保护自己，胡说八道了一个动机。可是他因为苏慕川小媳妇的事情，为了保护自己，还是要躲起来的。” “你可以把怀疑告诉莫凌天，但不要提我，而且不要来见我了，现在还没有找到冯伍，更没有找到那具真的尸体，美人痣那个丫头又消失了，只有找到那具尸体，才能够真正帮我洗清嫌疑，要不然你说的全都是放屁，莫凌天不会轻易的相信你的。” 方言继续说道：“但我希望你还是不要说。” “为什么？” “你现在过去告诉他美人痣的事情，与及那被烧掉的假尸体，正常人都会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不把我暴露出来，你能够解释的通吗？” 方言又说道：“解释不通吧，所以莫凌天肯定是要把我抓起来的。 “该死的凶手，都把事情整到这个份了，要是尸体真的不见了，或者给毁掉，要是冯伍一直都没有给抓住，就算抓住了，也不承认，到时候我跟谁讲道理去，谁会相信我的话。 “现在你是相信了，但是你能确定莫凌天相信你的话吗！别忘了，你们执法衙还有人在帮助凶手，我要是被抓了，关进了执法衙，会不会像那件尸体一样出现意外，谁能够说得准。 “命运只有握在我自己的手中，我才会觉得安全。” 吴昊然看着方言，似乎也讲不出话来。 方言确定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凶手，说道：“凶手确实厉害，把洗清我嫌疑的整得干干净净，明显是要把我是凶手坐实，我必须自己来查，看看凶手，是不是真的那么通天。” 吴昊然可能觉得方言说的有几分道理，才道：“好吧，听你的，我暂时不告诉他行了吧。” “你的那两个手下，应该知道你见过我了吧？” “我要是不跟他们说，他们怎么相信你是无辜的呢。”吴昊然笑了笑，说道：“放心吧，他们两个还是可以放心的。” “希望是这样，但是三百两银子，确实很诱人，你和我还是少见，最好在白天不要见面，见面的话，最好选在晚上。”方言越加的谨慎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 真的是这样的吗? 吴昊然淡淡的笑了笑：“放心吧，我还不至于为了三百两银子出卖呢，不过我们的莫中衙，却很想尽快把你抓住。” “是吗？”方言很惊讶。 吴昊然解释说道：“其实也是能够理解的，抓你的事情是由他负责，前面出现了一个凌蟠，现在死去的是苏慕川，上面的压力很大，苏家也给执法衙的人施压。 “估计是担心真的让你跑掉，他还说了，谁要是抓到你，便可以考虑让他成为小衙蔚，你知道，我师傅死后，小衙蔚的那个位置，一直都空着，迟早都要有人顶上去的。” 方言笑了笑，说道：“那你应该不管我是不是凶手，都应该把我抓起来，送给他才对，这样你就直接成为小衙蔚了，很多人挤破了头皮，都得不到这个机会，而你只需要告诉他们，我躲在谢伯这里就行，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我也这么想过，确实是十分的诱惑人，可能会是我唯一成为小衙蔚的机会了。”吴昊然继续说道：“可是，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这么干，要是和你没有一段友谊，我或许会好好考虑，但因为有了友谊，我要是把你交出去，良心会一辈子都受到谴责的，所以我不能。” “看来你还是挺纠结的，不过有些人就未必了。” “是有那么一点纠结，但这份友谊培养起来不容易，我相信和你成为朋友，一定会给我带来好运，要是能够帮你闯过这一劫的话。” “呵呵，我可不会给人带来好运，要真的带来好运的话，袁可泰就不会因为我而死。” “袁可泰的死亡是个意外，可能那就是他的命，正好碰到了，又正好听到了不该听的，才会丢了性命的，确实很让人难过。” 方言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他现在所处的就是袁可泰的家，袁可泰真是因为他和乔默死的，他多少有些自责。 吴昊然说道：“别想那不开心的了，都过去了，真正的凶手，也罪有应得。” “可是给苏慕川建议的冯伍不见了，他也该死。” “哎，事情也算是水落石出，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洗清你的嫌疑，你知道你妹妹多难过吗？” “对了，我妹妹和我的义父怎么样？” “你的义父远出行医还没有回来，程月说，还要几天。她认为你是杀害苏慕川的凶手，因为那晚大胖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我们，包括凌微。” “凌微也知道袁可泰死的事情了。” 吴昊然说：“知道了，她肯定是个最了解你的人，怎么可能相信街道上那些传言，更不可能相信齐凡口中说出的真相，她和我在那天晚上，一块找到了大胖，我们都认为大胖可能知道真相，果不其然。” “她一定很难过。” “别这么想了，事情到这个时候，你想瞒，也不可能瞒得住。”吴昊然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会看望你妹妹的，别担心，她应该承担得了，我不会让执法衙的人去找她麻烦的。” “暂且不要告诉她，我的情况。” “嗯，我明白，确实不应该让她来操心，越少人知道你越好，三百两银子，可是能够买一套很好的院子了。” 方言淡淡的笑了笑。 “你知道我为什么笃定，要是能够帮你闯过这一劫会给我带来好运吗？” 方言冷笑道：“还不是希望，我多帮你破几个案子，只要多破几个案子，在执法衙，还有几个人敢小看你，将来小衙蔚不就有机会了！” 吴昊然“哈哈……”的笑了，说道：“还真被你猜对了，我确实就是这么想的，抱住你这个人才，就抱着了希望与未来。” “也别高兴那么早，遇到这么聪明的一个对手，我也没有把握帮自己洗清嫌疑。” 吴昊然说道：“但我们现在毕竟找到了方向，那就是冯伍和阿飞，我现在让两个手下，抓紧时间，想办法找这两个人。” “也许他们早就逃跑了，怎么还可能等着你们来抓他。” “别那么沮丧，冯伍和阿飞要逃走，还是不会那么快的，他还有不少的手尾呢。” “那就很难说了。”方言叹了一口气。 “年纪轻轻，别像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唉声叹气好不，我们不是越来越接近真相了吗！” “我怎么感觉自己给别人坐实为凶手了呢。” “怎么会，你应该相信自己的能力，还有智慧，一定能够帮你洗清嫌疑，抓到凶手的。” “我现在真不想抓到凶手，只希望快点洗清自己的嫌疑。” “对，你不喜欢苏慕川，才不在乎谁杀了苏慕川，但要是真的是冯伍杀了苏慕川，你把他是凶手坐实，不也算是为了袁可泰报仇了！” “这倒也是，可以直接将他判刑。” “对呀，要是证实他是杀害苏慕川的凶手，他肯定要给杀头的，这应该算是恶有恶报吧。” “等真的抓到凶手，你再说这话吧。”方言继续吃起东西来：“对了，你是说在尸体的身上，发现了执法衙不见的那块和田玉佩对吗？” “是的，我当时惊呆了，因为我就拿过那块玉，在手上摸过，疑惑那块玉怎么跑到了苏慕川的身上，当时我立刻就联想到袁可泰的事情，想到他可能就是凶手，也联想到，你可能知道他是凶手，才杀掉他的。” 吴昊然继续说道：“后来，因为苏慕泽身上也佩戴了同样一块玉佩，虽然雕刻的图像是不一样的，但苏慕泽告诉我，他是猴年生的，所以玉佩上是猴子，而他哥哥是兔年生的，所以是兔子，他证实那块玉，就是他哥哥的。 “当时假尸体面目全非，正因为衣服，还有鞋子，与及那块玉佩，才证明了苏慕川的身份，不过和你推理了以后，才知道那并非就是苏慕川真正的尸体。” 方言疑惑道：“你不觉得佩戴在假苏慕川身上的玉佩，有些奇怪吗？” 吴昊然很不解的问道：“有什么奇怪，玉佩是他的，他拿回来了，当然要带上。” “真的是这样？”方言有些怀疑：“你想一想，那块和田玉佩是有重大嫌疑的，因为有重大的嫌疑，所以才在执法衙给偷走了，它完全可能会暴露凶手的身份，苏慕川正是因为这样，才想办法偷走和田玉佩。 “既然是这样，它把玉佩拿回来了，不把它收藏好，而是戴在身上出来乱逛，他就不担心被某个执法衙的人看见，认出那是证据库丢失的玉佩吗？最后把自己是袁可泰的凶手暴露。” 吴昊然看着方言，瞬时严肃了几分，喃喃的说道：“是哟，正常人，好不容易把可能暴露自己的玉佩拿回来，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带着出来乱逛的，真要是被人认出来，直接就暴露身份了。” “你也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吧。” 方言继续说道：“再嚣张的人，也不会这么大胆呀，佩戴在腰间，是会暴露自己的，起码也要等一段时间，要是安全起见，最好以后都别带了，它还缺少玉佩的吗！为什么非要带这么一块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玉佩到处乱逛呢。” 吴昊然想了好半会，说道：“也许他认为这事情已经过了，所有执法衙的人都认为袁可泰是自己不小心淹死在白玉潭的，师傅又让我们放弃了，后来师傅又死了，袁可泰的事情自然不了了之，他觉得没有危险了吧。” “真的是这样的吗？”方言很怀疑。 上架感言 要上架了，谢谢喜欢这本书的朋友们。 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最重要是你们喜欢看。 我想尽可能把推理写的不可思议一些，把人物写聪明一些与及更加合理一点，做案的动机强烈一些。 正如一个聪明的，狡猾的凶手才能反衬主角的高智商。 其实我最喜欢的两本推理小说是《白夜行》和《希腊棺材之谜》。 东野圭吾的《白夜行》就不用我介绍了，这本书我看过好几遍，你要是只看一遍，可能看不出作者的用心，你要是再看一遍，会发现作者的严密，因为很多事件，都是环环相扣的，都是作者安排好的，可以说雪穗和亮司，几乎每做一件事情都有动机的，而且动机是十分有说服力的，我希望自己的小说也是这样有说服力。 同时作者通过不同的线路寻找凶手，最后都殊途同归了，可能有些半途而废，没有继续深入。聪明的侦探今枝直巳，基本弄清楚真相，还是在说出真相之前被棋高一着的凶手杀害了，多少有些可惜。但我却觉得作者高明，因为凶手和侦探都很聪明，我不喜欢那种只有聪明的侦探，而凶手却像一头蠢猪。我相信连东野圭吾也感叹，他可能再也写不出一本像《白夜行》一样好的小说了。 埃勒里奎茵的《希腊棺材之谜》，他的小说从不“顾左右而言他”，我更加喜欢的是，奎因没有福尔摩斯那么神，他为了找到凶手，连续做了三次推理，把他怎么想的，全部告诉你。前两次错了，第三次才成功的找到凶手，推理错误是常情，发现错误再推，直到找到凶手，我很喜欢这种推理方法，把侦探所想到的，不管是错误还是正确的，全部告诉读者，推理小说应该是这样。 我不喜欢那种，侦探一开始就知道谁是凶手或者真相，但就是不告诉你，然后开始装，水了一大堆东西，你也不知道侦探是怎么想的，到了最后一章才告诉你，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不是我想要的推理小说。 《希腊棺材之谜》最后的凶手，是警察局的人，这也很意想不到，这就是推理小说的神奇之处。 我希望我的小说，主角和你一起寻找凶手，我想把主角怎么想的，毫无保留都告诉你，不管他的推理是正确的，或者可能是错漏的，但我绝不想故意瞒着你。 同时侦探在行动，凶手也在行动，就像《希腊棺材之谜》里面狡猾的凶手。 还有就是，凶手他也会布道，设计假线索误导大家，而且我希望作案者必须有一个让人信服的做案动机，就像《白夜行》里面，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角色中，他们做自己的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希望你们喜欢。 上架后，接下来三更一天，支持一下吧。 求订阅，推荐，月票，评论…… 真的挺辛苦的，鼓励一下我吧，你的一个鼓励评论，可能会让我一晚上都睡不着觉。你的推荐票和订阅，是我坚持的动力。 谢谢各位，多多支持。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尸体呢? 当方言带有怀疑的问，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 吴昊然琢磨了一下，说道：“要不是这样，你认为会是怎么样的？难道你认为，那块玉佩是冯伍塞给假尸体的，就是为了证明那个就是苏慕川的尸体，免得让我们怀疑？” 方言笑了笑，说道：“倒也是。” 吴昊然又道：“不过，如你说的，盗走的玉佩还真可能在冯伍的手中，一时还没有交回去给苏慕川，因为他那张脸给炸烂了，虽然穿着衣服和鞋子，但还是怕别人怀疑那是不是苏慕川的尸体，给他多带一件原本就能够证明他身分的玉佩，倒也是可以讲的过去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只能够这么想了，怕大家怀疑，也是可以讲的过去，但你说的只是一种可能，况且那块玉佩，在上个月二十七日就不见了，冯伍拿回了玉佩这么久，为什么十几天都没有还回去给苏慕泽呢。 “苏慕泽应该很快就知道他拿回了玉佩吧，应该问他要回自己的玉佩才对，况且你不是说了，冯伍和苏慕泽的小媳妇偷情，也就是三天前的事情，之前应该还是好好的，没有理由取回去的玉佩，放在冯伍的手中，苏慕川不要回去的。” 吴昊然微微的点点头，说道：“不可否认，你讲的有道理，但我说的也有可能，很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是一时半会没有还回去呢。” “也只能这么想了，但我觉得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很低，可又想回来，要是苏慕川真的拿回了玉佩，不顾危险的带着游街，确实是有些嚣张，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毕竟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谁不怕真的就被人认出那块玉佩，最后引火烧身呢。正常逻辑，应该是把玉佩藏在家里，永远都不带出来，但又怎么解释，出现在现场，还带在他的身上。”方言继续吃着包子。 吴昊然看着方言，也在琢磨着什么，说道：“，别想这些了，现在的关键，还是尽快找到阿飞和冯伍，估计他们跑的还没有那么快，或许还在凤凰城，但是要是再找不到他们，很可能就真的跑掉了。” 方言没有说话。 “乔默，你就好好躲在这里，我会尽快弄清楚这个阿飞，到底何方神圣，与及他家里有些什么人，可能会躲在什么地方，那个冯伍，我也不会放过的。” “我还能够说什么别的？” “今晚有什么情况，我再来找你。”吴昊然又道：“事情有些紧急，时间真的不等人，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方言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来，交给了吴昊然，说道：“交给我的妹妹，让她别为我担心。” 吴昊然顺手接了过来，说道：“你确实应该写封信告诉你妹妹，跟她说清楚，你并不是凶手，好让他放心一些。” “嗯，你把信交给他就是了，她要问我在那里，你直接说不知道。” 吴昊然把信接过来，安慰的说道：“你放心吧，那个叫大胖的，也就是你的兄弟，他很照顾你妹妹，你妹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好的。” “但愿能够尽快把你的嫌疑洗清。” 方言琢磨了一阵，说道：“你派人再好好查一查，那天晚上，有谁从梅花院运什么东西出来没有，比如大箱子之类的。” “对，你说的没错，当你给打晕了，还有苏慕川那条尸体，都是需要用东西装着才能从里面运出来的。”吴昊然微微的点头。 “弄清楚梅花院，当天晚上都有哪些客人，有哪些人进出。” 吴昊然认认真真的记了一下，说道：“这个不用了吧，都已经证实，冯伍就是袭击和杀害苏慕川的凶手。” 方言冷笑的说道：“要是没有停尸房的意外，还有不见的那个丫头，到现在，你还怀疑我才是凶手呢，虽然我也十分相信，苏慕川极其有可能是冯伍杀死的，但要忙活的工作，还是要按流程的来，不能马虎。 “你看要是莫凌天按流程来，没有那么早断定我是凶手，严格的查梅花院，说不定当天晚上，就能够找出我，还有那件尸体呢，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你说的对，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还是要按流程来，不过我的手上人手真不多，就两个手下，昨晚四更才休息呢，今天早上，便过来告诉你查到的，就担心你会自己偷偷的出去。” “知道你们辛苦，我都会记在心上的，还有，看看能不能够找到阿飞当天晚上带进去的那个人，要是能够查出那个人是谁，是不是从那天晚上就不见了。” “没错，只要查出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而且不见了就非常好了，到时候更能够坐实，被杀的那个人就是阿飞带回去的，这一点我疏忽了，我立刻回去，让那几个看门的，快速回忆起来，看看能不能够把他的头像画出来，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失踪了。”吴昊然站了起来：“好了，不跟你聊了，有什么事情，今天晚上再说。” “嗯。” 吴昊然很快就离开了。 方言也有些惊讶，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有冯伍偷情的事情，没有这事情，还真是无法解释清楚，这冯伍怎么逃跑了，看来十有八九十冯伍了。 可那个被桌子挡住的人又是谁，他是不是也死了呢，可惜没有看清楚，他要是也死了，就应该有两个人失踪，可是从吴昊然那边得知，梅花院附近，不见的两个人，只有冯伍和阿飞，与及阿飞带进来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人。 就差那么一步，也没有见到那个人的面容，又不知道那个人是死是活。 真是可恶，此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冯伍。 看来只能等了，外面还在通缉他呢，现在又是白天，即使可以易容一下，也不能掉以轻心，真的要被抓住，后悔都来不及。 但他也不能什么也不干，还要想办法尽快找到凶手才行。 否则他是睡不着觉的，他得要等到天黑。 还有什么方向吗？他不得不问自己，尸体不会真的给烧了吧，好像只有那具尸体，才能够证明他的清白了。 冯伍还能够带着一具尸体去哪里呢？会不会在那片竹林里，他可能没有烧，因为烧一具尸体，会引起动静，最终还得埋，况且这时候的冯伍要逃跑，他肯定不会带着尸体跑的，谁也不会那么笨，带着一具尸体到处乱转。 傻瓜才会这么干，最好的办法就是藏起来，或者埋了。 对，有这种可能，他被扔在了竹林里，应该是顺手扔在了竹林里，可以想象，当时把他和尸体一并运了出来，然后直接把他扔在了竹林里，那尸体会不会在竹林的什么地方埋了呢。 完全有这个可能的，他应该到那片竹林里转一转，也许真的就是这么巧合呢。 他不能就在这里发呆，看看那尸体是毁了，还是埋了，要是埋了的话，在这样的季节，没有五六天，是不可能烂掉的。 他得抓紧时间，到那片区域搜查一下，碰碰运气，不管是毁了，还是埋了，也要死心才行，不能够在街道上乱转，到林子里去总行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小脑袋 张洋带着他的那两个手下要去见莫凌天，他闭着眼睛都能够猜出莫凌天等一下会跟自己说什么。 左边的手下叫马子然，脑袋天生比别人小的大个子，所以大家都叫他小脑袋，小脑袋跟着张洋，一天一夜，都在寻找乔默，今天早上说是在烤鸭铺发现了，后来又消失了，到现在又无影无踪，说道：“那小子肯定躲在什么人的家里。” 张洋右边的一个葫芦脸的矮个子，叫朱正坤，说道：“他家里，还有那个叫大胖的，我们都派人盯着，要是有一点异常，我们的人就会发现的。” 张洋说道：“不会，我和他打过交道，他是个十分聪明的人，肯定知道我们的人盯着他的家里，还有身边的人，他不会那么笨的。” “那他还能够藏到何处去，他总要吃东西吧，三百两已经挂出去了，有任何的线索，只要抓到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奖赏，不会有人想隐藏的，除非非常真心的。”葫芦脸说道。 小脑袋喃喃的说道：“对呀，那么大的诱惑呢，谁不想得到三百两银子，肯定是躲起来了，要没有人帮助他怎么可能呢！” 葫芦脸说道：“会不会是在徐寡妇那里，听说他和徐寡妇那小娘们可暧昧了，两个人不清不楚的，也许早就睡觉了，昨天早上还是她的帮助下，才跑掉的呢。” 张洋摇摇头：“不会，正应为他是从徐寡妇那边被发现，然后逃走的，所以才不会再回到徐寡妇那里去，他知道执法衙的人都会想办法盯住徐寡妇。” 小脑袋说道：“我听说那小子昨天早上是到徐寡妇那里吃烤鸭的，点的烤鸭还没有上来，就逃走了。” “这说明什么呢？”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杀人被通缉了，怎么还跑到烤鸭店，像是没事的人一样点烤鸭呢？”小脑袋看着张洋。 葫芦脸喃喃的说道：“确实是有些奇怪的。” 张洋道：“别道听途说，那些家伙的话不值得信，还是得赶紧想办法抓到他才行，你知道上面的人很想抓到他，这是我们的一次机会。” 葫芦脸微微笑道：“首领说得对，我们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杀了人，只要抓住了，别的都不关我们的事情。” 小脑袋嘻嘻的笑着：“没错了，我们的任务是抓到人。” 张洋喃喃的说道：“你们不会怀疑苏慕川不是那小子杀死的吧？都证据确凿了，他要不是杀死苏慕川的，怎么一夜都不见踪影，还有他的那件可以爆头的武器，小脑袋，你可是见过的。” 小脑袋赶紧说：“我确实见过，那天晚上，他打爆陆玉麟家藏獒的脑袋，而且把棚子也给炸下来了，我看的清清楚楚，本来我是想上去抓人的，可是后来见到了袁可泰。 “袁可泰是我们师傅的侄子，因此我才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我早就把他抓起来，抢过那把武器，好好的研究到底是什么鬼。” 葫芦脸也补充说道：“他肯定是杀害苏慕川的凶手，而且他有动机，最惊讶的是那块佩戴在苏慕川身上的玉佩，吴昊然也证实了，就是证据库丢失的那块和田玉佩。 “很可能苏慕川就是杀害袁可泰的凶手，那小子和袁可泰的关系甚好，就像是亲兄弟一样，他有足够的动机杀掉苏慕川。” 小脑袋也说：“没错，这就是他要杀苏慕川的动机了。” 张洋喃喃的说道：“你们两个人可别到处乱说，特别是关于袁可泰可能是苏慕川杀的事情，苏家的人可不喜欢你们胡说这个。” 小脑袋急忙说道：“首领教训的是，只要知道动机大概是这个就行，现在上头让我们抓的是凶手，并没有让我们查出袁可泰是不是苏慕川给杀了的。” 张洋道：“苏慕川已经死了，这时候说苏慕川是杀害袁可泰的凶手，苏家人会很不高兴的，别管人家的这些事情。” 两个手下赶紧纷纷点头。 张洋说道：“我们现在的事情一大堆，莫中衙找我去，你们应该知道他想干嘛吧？肯定是给我压力，让我尽快抓住乔默，要是真的让这小子像是凌蟠一样逃出凤凰城，我们吃不了兜子走。” 两个手下愁着脸。 葫芦脸琢磨了一下，说道：“会不会吴昊然知道乔默的下落呢？” 小脑袋像是被提醒了似的，说道：“对呀，吴昊然跟乔默可是好得很，两个人近乎亲兄弟一般，他会不会想办法在帮助乔默，没错，莫中衙是警告过吴昊然，让他别知法犯法，可吴昊然就是一根筋，天生就不懂这个道理，喜欢什么道义之类的。” “小脑袋说得对，吴昊然就是一根筋，谁的话也不听，我听说，从苏慕川死的那个晚上开始，他一直都在找冯伍和阿飞，昨天还在找一个叫阿清的丫头，也不知道这丫头是谁，这时候不努力的去想办法抓住乔默。 “让两个手下去找冯伍和阿飞，两个与案件毫无关系的人，这是什么道理，我估计他一定和乔默有联系了，而且可能听了那小子胡说八道。”葫芦脸一边回忆一边说。 张洋看过来，疑惑道：“什么，他在找冯伍和阿飞？还有叫阿清的丫头？” 葫芦脸说道：“是的，也不知道他的那两个手下到底在干什么，但他们确实在努力的寻找那三个人，我不知道那三个人跟我们查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找这三个人。” 小脑袋惊讶道：“怪了，那个冯伍明显就是跟苏慕川的小媳妇偷情，被苏慕川知道了，苏慕川还没有赶来，被他抢先知道，急忙逃走，不敢再露脸，他们怎么还一根筋的找冯伍呢，很没有道理。” 葫芦脸也说道：“是呀，难不成，他还认为，是冯伍抢了乔默的武器，把苏慕川的脸打得稀巴烂。” 小脑袋喃喃的说道：“更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找一个叫阿清的姑娘。” “说那个姑娘是在梅花院当服务的，主要负责给梅花院的可以送吃的和喝的。” 张洋沉默的在想着什么，许久才说道：“你们两个赶紧给我盯住吴昊然，他可能知道乔默的下落，一定要盯住这个人，记住了。” 小脑袋看着张洋，若有所思了半会：“我们怎么把他给忘了，应该盯住他的才对，不能因为他是执法衙的人，就对他的放松，他很可能就知道那个叫乔默的下落，我们怎么把这事情给忘了呢。” “首领是让我们盯着吴昊然？这不合规矩吧。” 张洋说道：“放屁，还什么规矩，就因为他是执法衙的人，我们不能自己人盯住自己人，我现在就一样，必须想办法抓到乔默，别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要是再抓不住乔默， “真的被乔默逃出城，我们都吃不了兜子走，你们应该也知道，林彬那‘龟神’不可能守住城门的，不出两天就放松警惕，那小子聪明的很，给他两天准备，足够逃出凤凰城了。” 葫芦脸立刻明白了张洋的意思，说道：“我立刻想办法紧盯住吴昊然，他要是真敢跟杀人犯在一起，我把他一块抓起来，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第一百六十三章 闹僵 张洋知道把对方惹怒了，又十分的不好意思，真想抽葫芦脸大嘴巴，急忙说道：“不会，怎么会呢，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是执法衙例行公事，我绝不会介意的。” “呵呵，就是说，你在例行公事了？”吴昊然冷笑。 “哎，上面给的压力大，你也知道，今天莫中衙就找我去谈话了，我们必须要想尽办法抓到凶手，已经出了一个凌蟠，不能再出第二个凌蟠了，要真的让凶手逃出城外，我们甲组脸上都无光彩。” 张洋继续解释道：“现在所有跟乔默有关的人，都必须特别关注，这里包括他的家人，还有他的朋友，你和他关系不是很好吗！真的没有办法，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吴昊然说道：“你还真坦白，要是这样，你不也和乔默交往过，我也应该让执法衙的人跟踪你。” “行呀，随时的，只要你愿意，我是无所谓。”张洋也只能这么说了，又道：“你要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何必把那扇大门给打开。” “我觉得晦气，必须打开大门，好好的吹一吹，把屋里进来的晦气冲走。” 张洋似乎有些失落，又转过去了，到其他的地方看了一下，包括厨房，谢伯的房间，还说：“别这么说动气，吴大哥，你什么都很好，就是脾气不好，容易冲动，这是一个缺点。” 吴昊然没有继续的跟着他，已经气不过来，还好乔默不在院子里，否则就糟糕了。 没有多久谢伯端着热茶从里面出来了。 这时候搜查完厨房的张洋也出来了，解释说：“这事情，还真不是针对你的，没有办法，压力太大，头有些大了。” 吴昊然却不想和他再说什么，只是回了一个冷笑给他。 谢伯说道：“茶已经泡好了，可以来喝茶了。” 走出来的张洋，见吴昊然很不高兴，便说道：“不用了，还是不打搅了。”接着又说道：“对了，谢伯，关于师傅帮你从顾衙蔚那里借的那二百两银子，你不用担心了，我帮你还了。” 谢伯听了急忙说道：“那怎么好意思。” “没事，以前师傅在的时候，帮了我很多，你也给我很多的照顾。。” “还是不好啦，那不是一笔小银子。” 估计银子太多了，谢伯怎么敢。 吴昊然急忙抓住话题：“谢伯，人家说帮你，你就应该给人家一个机会，在我们这里是大钱，在张兄弟那边就不算个事，你应该说声谢谢。” 谢伯看着吴昊然。 张洋嘻嘻一笑。 吴昊然一边喝茶一边说道：“人家恨不得一次把以往的还清，你应该给人一次机会，毕竟你现在生活很不好，你要是连这个机会也不给人家，就太不给面子了，今晚人家来看你，可不是为了假惺惺的关心你两句，而是真心的想帮你，你这都不让人帮，说不过去。” 张洋不好后悔，哈哈的说道：“谢伯，吴大哥都这么说了，不过区区二百两银子，就算我谢谢师傅在这几年对我的照顾。” 方言还在那个角落里看，大门口打开，很明显是吴昊然的意思，告诉他不要进来了，看来吴昊然并不笨。 幸好出去了，要不然肯定给抓个正着，太大意了，他应该想到这一点的才对，以他和吴昊然的关系，执法衙的人一定灰盯住和他有关系的人，怎么会放过吴昊然呢。 张洋这家伙还是不能小看的，人不笨，而且十分的又野心，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这样的人，但也不能够说人家什么。 人家想抓到凶手，立功，拿银子，没有什么错，况且人家并不知道他是被人嫁祸的。 而且现在基本证据确凿，就更不能说人家什么了。 要是他遇到这样的机会，也会这么干，凭什么人家不能想办法来抓他呢？ 就因为和他交谈过两次，然后就要顾念这两次的感情，很明显是没有道理的事。 对于张洋这种人，只有对自己有用的人，他才会结交，他算个屁呀。 只要这么想，心里就好过了一些。 但还是幸运的，老天爷算是开眼，没有给他们逮个正着，他还不想那么快给抓住，也不知道拿到尸体的人在想什么。 没有多久，张洋就从里面出来了，看样子心情有些不太好。 然后又向另一边的角落去了，带着一群人，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吴昊然看着他们离开，却没有离开，继续打开大门，在里面喝茶，方言肯定是不可能回去了，担心聪明的张洋并没有把所有的人都带走。 小脑袋追着张洋的屁股后面，疑惑的问道：“首领，怎么了？” 张洋说道：“那小子这两天在谢伯家里住过，就躲在里面，但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那我们怎么走了呢？既然确定了，怎么能够离开，那小子是不是逃跑了？要是这样，应该把吴昊然抓起来。” “抓个屁，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两件衣服，你怎么抓呀，你现在抓了吴昊然也没有用，只能和他彻底的闹掰，到时候一样拿他没有办法。” “那更不能走。” “不走能够怎么办，人家把大门敞开，傻子看到那大门开着，都不会进去了，更别说那小子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能够明白，他怎么能够看不出来，他不可能会回到谢伯那里的。” “那现在怎么办？应该派人跟着吴昊然。” “你派人跟着吴昊然也没有用，他现在警惕起来，不是先前的时候，你以为像派人跟着就跟着呢，还是别跟着了，他不轻易的找乔默碰头的。” “也许那小子会铤而走险呢。” “那你去跟着。” 小脑袋不敢说话了，担心让吴昊然穿小鞋。 张洋又道：“他已经很生气了，要是真的知道你跟着，说不定想个办法修理你一顿呢，到时候说把你误会成要抢东西的小毛贼，看你怎么办。” 葫芦脸说道：“看来是彻底惊动了他们。” “是惊动了，还是回去，然后再想办法吧。”张洋想着那二百两银子。 小脑袋喃喃的说道：“太可惜了。” 葫芦脸说道：“都怪我，我太不小心了。” 小脑袋说道：“这家伙竟然直接的打开大门，警告乔默，让乔默不要回来了，真是胆子太大了，应该把他抓起来，然后关上门。” “呵呵，你去，你敢随随便便，没有莫中衙的命令，抓吴昊然吗？”张洋问道。 没有错，张洋都要给吴昊然几分薄面，要真的把事情闹僵，人没有抓到，对他可不好。 小脑袋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还是要给点面子的，这样搞，日后他喘过来，还不整天跟着你对着干，真不好，我还不想给自己弄绊脚石呢，差不多就行了，到时候没有把他弄死，我们自己倒是多了一个仇人，你觉得很好吗？” 小脑袋赶紧点头。 “大门也已经开了大半天，说不定早就给那小子发现了，关上了也没有用，别就想着一股脑的来，我可不是吴昊然，弄得这么尴尬做什么，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小脑袋不住的哈腰点头。 “小脑袋，还是说一说你今天查的情况吧，他们查到了什么。” 小脑袋立即兴奋了起来，正准备夸夸其谈。 “捡重点的说，我可不想听你说那么多的废话，现在莫中衙说要给我一个机会，抓到凶手，我就是小衙蔚，我要是不抓住，让我别去责怪他。” 第一百七十二章 小冤家 “现在就只能等尸体出现吗？要是不出现怎么办？”凌微担心起来。 “只能等了，要是不出现，就在你这里一直住下去呀，你不是正希望这样，我正好可以满足你呢。”方言微微的说道。 “我才不想你在这里永久的住下呢，看你样子，好像什么也不着急似的，可知道你妹妹都快疯掉了吗？”凌微说道。 “不会，那丫头的神经比一般人都要好，这一点我很有信心。” “你义父就要回来了，要是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方言听了沉默下来。 “你不是自认自己的脑子很灵光，现在知道自己不怎么样了。” “哎，灵光那也是凡人，但凡是人，就有他的弱点，我们不是神，能力是有限的，不过我想再等等，看看吴昊然那边调查的怎么样再说，不能催那个家伙的，他真的有可能会直接崩溃掉的。”方言说道。 “到时候尸体烂掉，我看你怎么办。” “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呀，我也想知道，可是人手不够，说不定还能够查一查那片林子，或许有谁看到埋箱子和挖箱子的人，但我觉得肯定是在三更半夜，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就算看到了，他们也记不太清楚，就算把人家的脸记了个大概，可要想查出来，也需要时间，只怕你查出来，尸体已经烂掉了。”方言摇着头。 “但愿救你那个人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要真的不把尸体交出来，看你怎么办。” 方言长吸一口气，又吃起饺子来，说道：“你还记得我吃东头那家饺子铺的饺子呢。”他看过乔默的日记，知道乔默喜欢那家饺子铺的饺子，还特意的去尝过。 “别自作多情了，我刚好路过，随便买的。” 方言嘻嘻的笑了笑。 “你让吴昊然查阿飞，有什么用，不是都已经确定了吗！” “可能吧，但总感觉有些地方，好像不是那么说得过去。” “什么意思？” “现在还说不准，我得想办法弄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有哪些人进了梅花院，必须要弄清楚这一点。” “都已经确定凶手是冯伍和阿飞了，还查这个干什么。” “查一查呗，以防万一。”方言喃喃的说道：“如果我说自己想吃猪蹄子，你是不是也会给我弄个猪蹄子。” 凌微呛着鼻孔，说道：“你真以为来我家是度假的？还想吃猪蹄子，我还想吃猪蹄子呢！” 方言笑了笑。 “想吃猪蹄子，自己弄去。” 方言更觉得可爱了，笑着说道：“我只是随便的提一下。” “整天在家里睡大觉，我屁颠屁颠的像个母猴子，跑来跑去，除了要忙工作以外，还担心会不会把你饿着，你竟敢说自己想吃猪蹄子，亏你也敢想。”凌微有些生气的说道。 方言喃喃的说道：“我也没有说一定要吃，你先别着急嘛！” 凌微冷冷一笑，说道：“有饺子给你吃，你就该知足了，还想吃猪蹄子，你是不是真把我当成你的丫鬟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把你当成我的小媳妇。” 凌微坐在了她旁边不远的一个位置，还不时看了一眼母亲房间那个方向，担心母亲会醒来。 “我不是没有办法嘛！要是能够随便的出去，我早就出去了，怎么可能躲在这里面。” 凌微又是冷冷的一笑。 “苏慕泽就没有来给你帮忙？肯定是你让他别来帮忙的。”方言猜测道，又说：“都快当苏家的夫人了，还把自己累的那么辛苦做什么呢！” “对，我是应该这么做。” “那干嘛不享受这样的权力呢？” “少在操心我的事情。” “我想一定是你的内心还有些纠结，还不知道怎么才好。” “你想多了，我要是纠结的话，就不会跟苏慕泽定亲了，你真的以为，我心里一辈子只有你吗？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方言骚了骚脑瓜子，喃喃的说道：“哎，说这些确实没有什么用了，有时间我还是多考虑一下徐寡妇，虽然说她嫁过人了，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娶了她，应该不会太差，至少下半辈子，我的生活算是有了着落，我的儿子不用担心饿肚子。 “当然可能会有人说三道四，毕竟我是娶了一个寡妇，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自己当没有听见就行，日子过得好不好自己知道，最重要的还是手中有没有银子，有银子就不会太差，别人说别人的，我过我的。” 凌微太知道这家伙了，说道：“好呀，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当苏家夫人的命，正想好好的体会，这少夫人是怎过日子的呢。” “那我以后，是不是只能当不认识你了呢？”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又能怎么样，你因为自卑，非得这么干，我能够说什么！” “我才没有自卑呢。” 凌微又是一声冷笑，说道：“能够理解的，不承认也没有关系，看到别人过上好日子，自己比不上，内心自卑，我见太多这种人了，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我又管不了别人怎么想。” “看来你真是铁了心要做苏家的少夫人了。” “当然，要不然我定亲做什么，你真以为我为了你，就不为自己将来的幸福考虑啦，我看你真是想多了，你在我的心里，没有那么重要，就像那个破烂的玩意，不需要了就直接扔到杂物间。”凌微喃喃的说道。 “对，我和那破烂玩意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没有区别了，都是过去的，正如你说的，人应该学会遗忘，一辈子遇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为什么让自己那么负担，来到这世上，我不是为了来这里受苦的。” “看来你还真是把什么都想明白，想得透彻了。” “那当然，怎么能够不想透彻呢。我现在越来越明白一个道理，什么都是假的，正如你说的，想要把生活过好，最重要的还是银子，有银子在手，生活自然就好起来了，没有银子，屁用，什么爱情，都是骗小姑娘的，我才没有那么笨呢。” “看来母鸡真的要变成凤凰了。” 枕头飞了过来，方言一把抓住。 “你真的以为，我没有你就不行了是吗！以前我可能会这么认为，不过这个月给了我机会，正好检测了我，我发现，没有你反而过得更好了，更加自由自在了。”凌微满意的说道。 方言也给带动了起来，说道：“对，当然很好，苏慕泽带着你去逛街，都能够把一条街道带动起来了，多少羡慕的眼光看着你，那些丫头都流哈喇子了，多风光。”这时候他真把自己当成乔默了。 “那当然，跟着你，能够享受到这一点吗？一个妇科大夫，还是个穷妇科大夫，你能给我什么？” 方言无话反击，许久才说道：“我算哪根葱，人家一个招呼，你家里的生意立马就好起来，我怎么能够相比的。” “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我以为你不知道。”凌微继续说道：“没有了你，我反而过得更好了，也更加轻松了，要不是你给我这么个机会，我还真不知道放下你，日子是这么舒服的呢。” 方言呛这鼻孔，那一刻完全被击溃了，连反击的信心也没有了，抛出一句：“那就是说，以前耽误你寻找幸福啦！” “我可没有这么说过，但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就在这时，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大门劈里啪啦被敲响，紧跟着听到了有人喊道：“立刻开门，否则冲进来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被抓 很明显是从凌微家门口外面传进来的， 两个人，立即停止说话。 却听得张洋说道：“乔默，知道你在里面，别躲着了，像个男人一样出来吧，真的要我砸了这扇门吗？” 方言喃喃的说道：“是张洋。”他能够听出他的声音。 凌微缓不过来，像是做噩梦一样，说道：“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她手忙脚乱起来，说道：“赶紧走。” “走不了，他应该确定我在里面了。”方言说道。 凌微看着方言。 张洋笑了笑，说道：“如果再不出来，我就要砸门了。” 方言从椅子上站起来，凌微想要阻止他出去，方言却道：“跑不了了。” 凌微看着方言。 方言说道：“放心，不会有事情的，我又不是真的凶手，会有办法的。” 拉开了门，方言应了一声：“别砸，我就出来。” 很快大门就给打开了，张洋带着十几个执法衙的人，就在大门口等着，引得一路人在观看，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隔壁家不远的温兰也在看，想知道这些人在干嘛，怎么来了那么多执法衙的人。 张洋看着方言，说道：“好小子，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躲在这里呢。” “是吗？我真的挺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方言道。 张洋冷笑的说道：“你以为找到你，很困难，真以为我们执法衙的人是吃干饭的，发现你在这里不难，只要想一想，你是不是有可能铤而走险，让我们意料不到，就能想到这里了。” “那还是我小看你了，你确实很渴望抓到我。”方言继续说道：“不过你可能很快就会失望，因为我不是杀害苏慕川的凶手，你抓了我并不一定能够立大功，我到梅花院的时候苏慕川已经死了，凶手嫁祸给我而已。” “你还挺自信的，你到底是不是凶手，回去很快就知道了。”张洋说道。 “凶手应该另有其他，但肯定不是我。” “我倒很想听一听，你说的那个凶手是谁。” “暂时来看，应该是冯伍。” 张洋又是一声冷笑，说道：“凶手还有暂时来看的呢？” “对，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冯伍，苏慕川死在小绿的房间，你就应该想到可能是他，因为他现在也不见了，而且我还知道那天苏慕川找他，是为了修理他，冯伍跟苏慕川的小媳妇有染，现在的冯伍也失踪了。”方言说道。 “小子，你是有点聪明，我也不想相信你是杀人凶手，但也绝不会轻易的相信你说的，到底是不是凶手，不能凭你自己来说。”张洋又道：“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尽管我们开始的时候有点交情，可是交情归交情，我们是执法衙的，就应该抓杀人凶手。” “你应该想办法抓到凶手，我没有说你做的不对，这是你应该尽的职责，但我希望你抓到的是真正的凶手。”方言看了一眼身后，凌微水灵灵的看着他呢，不忍心的道：“凌微，你回去吧，我没有事的，放心，一切很快就过去了。” 张洋挥了挥手，两个人上来，分别抓住了方言的一只手，不过张洋说道：“还是别上铁镣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但你们要是必须上铁镣，那就上铁镣吧。” 张洋笑了笑道：“看你的样子，好像真像没有杀人似的。杀人的，这时候应该特别的害怕，而不是像你这样。” “那当然，我没有杀人，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自然就心里没有负担了。” “都拿着武器崩掉了别人的脑袋，你不会说，那不是你的武器吧？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件武器，就是杀死陆玉麟那只藏獒的武器，还从铁匠师傅那边了解到，你确实在前一段时间，在他那里，打造了一件可以放铁珠的武器。” “你说的没错，我承认打爆那张脸的，的确是我那把武器干的，但却不是我干的，我是被人敲昏以后，凶手拿了我的武器杀了人。” 张洋冷笑道：“呵呵，我可不会相信你的这些鬼话，现在都已经找到了你的动机，你应该是因为袁可泰的事情杀了苏慕川吧。” 方言看过来。 张洋又笑道：“我是猜测的，要是没有帮助过袁可泰，我可能不会联想到这里，但是从齐凡的话中，我认为有这个可能。” 方言见对方一脸得意的样子，微微的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这个动机，但人却不是我杀的，而且那件尸体不是苏慕川的，我到那里的时候，苏慕川已经给杀了，当时我还摸了他的脉搏，他已经死了。” “我们可没有见到别的尸体，更不会因为你的两句话，就相信你。” “当然，我还是能够理解的，所有的事情，那都是要讲证据的。” “明白就好，千万别怪我不顾朋友之情。” “放心吧，完全理解，抓凶手是你的本职。” 张洋和他的十几个手下，带着方言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凌微愣愣的处在那里，不知道执法衙的人是怎么知道的，一头的雾水，不应该发现的呀，她小心着呢。 温兰也给吓了一大跳，跑了过来，问道：“乔默怎么会在你家里?” 凌微看见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应该是给吵醒了，不过很快就好像什么事情没有的一样离开了。 凌微想到，不会是她的母亲干的吧，母亲有可能发现乔默就在她弟弟的房间里，可是母亲绝对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她要是知道乔默在，顶多也就是让乔默离开，绝对不会让执法衙的人来把乔默抓走的。 这一点她像是相信自己一样，眼睛看向了温兰，说道：“温兰，是不是你告的密。” 结果把温兰吓了一跳，眼睛都绿了，说道：“你这疯婆子，藏着凶手，竟敢怀疑我。” “也就只有你会进我们的院子了。” “我还不知道你家里藏了杀人犯呢。”温兰好像也生气了起来，但又想起了什么事情，转过头道：“不过，在这之前，我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你必须先跟我道歉，否则我不会告诉你。”温兰信誓旦旦，被人误会，她当然感到特别的生气了。 凌微看了过来，觉得这丫头应该不会说谎，道：“你看到了奇怪的事情。” “对，想知道，赶紧先道歉。” 这丫头确实很倔，不过凌微却知道，温兰的确不是那种为了三百两银子，就出卖别人的人，况且乔默还帮助过她，在这点凌微知道的，只是刚才她真的是被气着了，才会这样子，急忙的说道：“好，我刚才说错话了，对不起。” 温兰还是不屑的样子，喃喃的说道：“你怎么能够怀疑我呢！” “因为只有你才会在我不在家的时候进入我家。” “你这丫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杀人凶手在你家的。” “别胡说，他不是杀人凶手。”凌微又是着急，道：“我也给你道歉了，你现在该和我说奇怪的事情了吧。” 温兰这才像是出气了般，说道：“在他们来抓人的一个时辰之前，有一个在篱笆外面鬼鬼祟祟的瞄看。” “谁？” 第一百七十四章 告密者 温兰抛出了：“苏慕泽。” 凌微惊讶的看着温兰，说道：“什么？” 温兰做出解释道：“我不敢说是不是他告的密，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一个小时前，我确实见到他就在你的大门口，他好像在徘徊，似乎在做心理准备，我看到他在往里面看，我觉得他应该是想进去才对。 “但是后来他并没有敲门进去，而是忽然转头，我还感觉有些奇怪，这不应该呀，都到你家门口了，怎么还不进去，我估计他很可能是忘记了拿什么了，所以就没有进去。 “他转头离开的时候，我会趁机跟他打了招呼，他走的比较着急，也没有跟我说什么，我觉得有点没有礼貌，不过也不能因此就说人家的不是，尽管我很不高兴，但人家可能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忙，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 凌微看着温兰，说不出话来。 温兰继续说道：“如果你没有怀疑我，我可能不会跟你说这件事情，因为你怀疑我，我才觉得这事情有些可疑，但我不保证自己说的是不是，只是把我的怀疑告诉你。” 凌微疑惑起来，感觉像是当头一棒，她记得一个小时前，她正好端着饺子进她弟弟的那个房间离，苏慕泽是知道她弟弟逃出了凤凰城的，也知道那就是她弟弟的房间，而他在三更半夜，端着饺子，到她弟弟的房间里面去，怎么可能不让人怀疑。 “还不相信我的话呢，我要是知道乔默在里面，不瞒你说，我确实会为了三百两告诉执法衙的人，但我肯定不会在执法衙的人抓乔默的时候站在门口看热闹，我既然要做这件事情，为了避嫌，就会躲在屋子里面，才不想被你怀疑呢。” 凌微说不出话来。 温兰看着早就呆住了的凌微，说道：“也不应该呀，苏慕泽真的是这样的人吗！但也说不准，毕竟死的那个是她的哥哥，他要是知道乔默在你家里面，想为抓到凶手，那也是说得过去的，还真不能说人家不是好人，毕竟是杀害他哥哥的凶手。” 凌微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怎么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忘记家里除了她的母亲，苏慕泽也有可能来找她，还有今天早上，她跟苏慕泽聊过，苏慕泽知道他见过乔默的，一下子怀疑到房间里面是乔默，一点也不奇怪。 可是有一个问题，她今早已经跟苏慕泽掰开来说了，而且说的特别的清楚，都说了那么多，他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做，只能说，他还是认为，乔默才是真正的凶手，而且他担心乔默跑掉，但真的是这样的吗？ 温兰说道：“你也太不小心了，让乔默在你家里，不是很危险的事情吗？要是苏慕泽知道，不让人把他抓起来才怪。” 凌微满脑子有一些乱，此时有些不知道该说办了。 看着呆住了的凌微，温兰好奇的问道：“你说乔默不是凶手，真的吗？” 凌微抬起头来，说道：“温兰，不跟你说了，我有事情要做，刚才的事情很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 温兰摆了摆手：“没事，只要弄清楚就行，但你不能怀疑我。” “好了，什么时候有空，我再请你吃东西。” “吃东西倒不必了，要是乔默真不是凶手，我也很高兴。” 凌微说了一句：“他不是凶手，是别人嫁祸给他的，我保证。”便匆匆的离开了。 带着满脑子烦恼，凌微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慕泽还有心思来找她，更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会给他碰上，羡慕嫉妒恨、还是要找到杀害自己哥哥的凶手，都是一种可能，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本来以为今天早上一番的肺腑能打消对方对乔默的怀疑，尽快的把执法衙的人调去寻找冯伍他们，让乔默喘一口气，谁知道弄巧成拙了。 都深更半夜了，还过来，真是的，此时心里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她必须要尽快把这件事情告诉吴昊然，现在，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帮助方言了，出了吴昊然。 总算找到了吴昊然，凌微一股脑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吴昊然。 吴昊然吓了一跳，说道：“怎么，乔默被张洋他们抓走啦？” “是的，就刚才，我也没有想到。”她一边哭一边说，显得很着急。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绝对不会有人怀疑的吗！这小子失算了。” 凌微低着头说道：“很可能是被来我家找我的苏慕泽看到了，是苏慕泽把乔默在我家的事情告诉了张洋。” 吴昊然目瞪口呆，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道：“对呀，该死的乔默没有算到这点，他怎么就没有算到苏慕泽会来找你，死的那个可是他的哥哥，他要是知道凶手在你家，肯定会让执法衙的人来抓乔默。” 凌微着急的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看着着急，两手在发抖的凌微，吴昊然急忙说道：“你别担心，你我都知道，乔默不是杀人凶手，只要他不是凶手，那么就不会有危险，我现在就到执法衙去看看，你先回家，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再跟你说。” 凌微愁着脸，像是做了什么错事的孩子。 吴昊然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安慰的话了，道：“放心吧，我现在就去，你回家好好休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凌微还是很激动，说道：“我还是和你一块去吧。” “不用，你去了也没有用，毕竟你也知道，现在没有找到苏慕川的尸体，更没有抓到冯伍，所有的一切都是乔默的推理，他的推理，是根据自己遇到的事实为条件的，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和我一样相信他说的。” 吴昊然继续说道：“所以还不会把他放出来的，但你也不要担心，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执法衙的人对他用刑，还是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明天再告诉你。” 凌微还是有些忍不住，但也只能说：“好吧。” “别放在心上，乔默一定会没事的，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凌微转身离开了。 剩下了吴昊然一个人来，吴昊然十分的头疼，在这时候乔默被抓，不是什么好事情，没能够找到冯伍和阿飞，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推论，却没有证据证明，那该死的尸体也不知道跑到何处去，假尸体又给烧成了烤肉，情况对乔默非常的不利。 他没有踏进家里，只能转身。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长吸一口气。 莫凌天见到张洋把乔默抓回来了，看着乔默被关进了囚牢中，高兴的不得了，笑道：“年轻人，还不赖，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比我想象中的都要快，我看好你。” 只要抓到了凶手，什么都好说，他也可以跟上面的人交差了，明天就会有人跟他讨论，要不要把这件事情交给别人，看来现在案子基本算是破了。 张洋谦虚的说道：“还是莫首领安排独到，亲自部署，才那么快把凶手抓到，要不是你的全面支持，我也没能这么快抓到乔默的。” “好说，只要抓到人就行。”莫凌天兴高采烈。 第一百七十五章 没有刀伤的衣服 “还得感谢莫首领对我的信任。”张洋极度的谦虚。 “只要抓到，他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就等着成为小衙蔚。”莫凌天朝地牢的门口出去，他是有些不敢相信，要跑过来看一眼的，又说道：“抓到了凶手，接下来怎么样，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我们的任务算是顺利的完成。” 凌蟠的逃走，让他脸上无关，抓回了杀死苏慕川的凶手，算是扳回一城，说道：“我怎么听说，他好像说自己不是凶手。” “是的，他一路跟我都是这么说的，说自己被人敲晕了，然后用他的武器，杀害了另外的一个人，替代了被杀的苏慕川的尸体。” 莫凌天说道：“一派胡言，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看这家伙肯定还在梦游，要不然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洋微微的点头，说道：“我也不相信那家伙的鬼话。” 莫凌天像是松了一口气，说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只要抓到人就行，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天早上再说吧。” “明白。” “记住了，千万别让他逃出去了。” “放心，这是在执法衙呢，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逃出去，你只管放心就是了，我还派人盯住他的。” “行了，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你等着坐上小衙蔚的位置吧。” “承蒙你的提携，我才有这机会。” “不说了。”莫凌天就要离开。 这时候一个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正是吴昊然，一进来，就听到他说：“乔默不是凶手。” 听到这个莫凌天就来气，反问道：“他不是凶手，那谁是凶手呀？” “冯伍才是凶手。”然后吴昊然劈里啪啦说了一堆。 也许莫凌天是刚刚喝了酒，没有一句是听进去的，怒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跟那家伙见过面，要不然你怎么会听那家伙的浑话，见到他也不抓他，我还没有跟你算账。现在还跟我说，他不是杀人凶手，你到底想干什么，那家伙给你吃了什么药，你要这样的帮着他？” 吴昊然很着急，想要说什么。 可莫凌天抢了先：“就知道你不会帮我抓他，竟然会相信那家伙的鬼话，真有你的，还想用这种鬼话来说服我，要是我把抓杀人犯的事情交给你，估计想也别想抓到凶手了。”莫凌天越说越激动。 张洋赶紧跑上去，说道：“首领，你还是别动气了，身子不好，真的给气坏了，可不好。” 那莫凌天才说道：“真是恨铁不成钢，还好有你这么个能用的，要不然，还真是抓不住凶手。”他不屑的看了一眼吴昊然，转身就离开了。 吴昊然也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所以打消了他继续说话的念头，这时候跟他说什么都没有用，是自己太过着急了。 莫凌天把事情一边交给了张洋，不想听吴昊然的，便匆匆的离开了。 张洋警惕了一下几个地牢中的伙计，说道：“看住了，那可是杀人凶手。” 吴昊然白了他一眼。 张洋喃喃的说道：“我也听了他说了一段，但真的觉得难以置信，要不然我情愿相信一回的。”便往外面去了。 留下了吴昊然一个人站在大门口出。 吴昊然走进了地牢，在地牢中的乔默，已经听到吴昊然和莫中衙刚才的争吵，觉得十分过意不去，说道：“看来又让你操心了。” 吴昊然假笑了一下。说道：“莫衙蔚他喝了酒，有点醉意，你别担心，只要他明天酒醒以后，我再跟他说清楚就好，放心吧，不会有事情的。” 方言摇摇头：“事情对我很不利，重要的是，假的尸体上没有伤口，而且那件衣服上也没有洞口。” 吴昊然看着方言。 方言继续说道：“谁会想到，在挣扎之中，扯开了苏慕川最为外面的那件衣服，刀子扎进去，只是扎穿了里面的那件底衣，要是把外面那件衣服扎穿，在那件衣服上面留下一个洞来，或许还能在当时引起你们的主意。可就是那么巧合，没有把外面证明苏慕川身份的衣服给扎穿，要不然假尸体穿着一件胸口有个洞的衣服，一定会令人怀疑为什么的，真正的苏慕川绝对不会穿一件胸口有一个洞的衣服出来。” 吴昊然长叹一口气：“我应该好好的检查一下那件衣服，也许能在那件衣服上找到血迹，可是当时我只顾着他脸上的伤，还有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完全忘记了这一茬。” “怪不得你，看到那么一件尸体，谁会想到还有另外的一种可能。” 吴昊然低着头来，现在那件衣服早就随着尸体物是人非，说这个毫无意义，便道：“你放心吧，虽然很不利于你，但这两天，我们也查到了很多可疑的事情，弄清楚了不少，虽然不算多，但应该是有用的，冯伍的嫌疑甚至比你的还要大，到时候只要有疑点，就不能乱来。” “我相信你的话，你想为我洗清嫌疑，我能够理解，也非常的感激你。”方言摇摇头，说道：“怎么就给张洋找到了呢，真是惊讶。” 吴昊然急忙说道：“很可能是被苏慕泽告的密。” 方言看着吴昊然，说道：“苏慕泽？” “对，刚才凌微来找我了，说你被抓的一个小时之前，苏慕泽来找凌微了，不过他没有进来，应该是在大门口，就看到凌微往凌蟠的房间去，她当时还端着饺子，你应该是被躲在门口外面的苏慕泽看到了，他没有进去，转身就离开了。” 方言听了恍然大悟，说道：“那就没有什么疑惑了，你要是不说是苏慕泽干的，我还怀疑是不是凌微的母亲孙氏干的呢。” “啊，你怀疑凌微的母亲。” “是有那么一些怀疑的，凌微的母亲不是很喜欢我，她觉得我在耽误凌微寻找幸福，一直就不怎么喜欢我跟凌微来往，不过孙氏不喜欢归不喜欢，但她这个人，倒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不是那样的一个人。” 吴昊然看着方言叹了一口气，还说道：“这一次你失算了吧。” “是失算，把执法衙的人算准，却没有算准苏慕泽，谁会想到那么晚他还会过来找凌微呢，估计没有苏慕川的事情，那么晚，见到我在凌微家里，三更半夜还跟他的准媳妇吃饺子，那也够刺激的。” 吴昊然听了冷冷一笑。 方言摇摇头，说道：“完全是大意了，以为自己很牛，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怎么变得那么笨了，竟然拿自己的安危来开玩笑，这一次是玩大发了。” “也不要那么丧气，情况还不是很糟糕。我们不是把冯伍查出来，就连那个段进丰也查到了吗！” 方言却是冷冷的一笑：“不，我想事情比你想象中的要糟糕。” “嘿，感觉你没有什么信心。” “不是没有信心，而是真的很难够让别人信服，这才是最重要的。你说的没有错，冯伍确实有嫌疑，但我的嫌疑比他的更加大，这一点才是我最担心的。” 吴昊然看着方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哎，玩大了，真的玩大了，但愿那个朋友只是想跟我开个玩笑。” 第一百七十六章 疑点 方言发出了一声叹息：“对了，你那边调查的情况怎么样。” 吴昊然说道：“关于阿飞，这个人，好像还不错，虽然是个小混混，却十分的感恩，因为段进丰家里救济过他，他待段进丰的母亲，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那位老人也常说，他就是我的第二个儿子。” “是吗？看来关系比我想象中都要好。”方言带着怀疑说道。 吴昊然又补充说道：“反正阿飞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经常到段进丰进里吃法，像是回自己的家里一样，也许段进丰家里给了他不少的温暖，后来他自己有家了，也没有忘记段家人对他的好，时常也会去看望老人家，给他送吃的，听说阿飞还打算把段进丰拉去，一起跟着冯伍呢。” “阿飞和冯伍怎么认识的？” “阿飞有一身武功，救过冯伍一回，是个不错的打手。” “你说，那么好的关系，都快称兄道弟了，还会动手杀了对方吗？” “那可说不准，要是迫不得已，还是会这么干的。”吴昊然继续说道：“实在没有办法了，又找到一个这么像的人，他也只能这么干，要不然一切都要暴露，自己的荣华富贵就都没有了，他要不找这么一个人，就掩盖不了事实，但他们没有想到，会让你给逃出来。” “幸好苏慕川比我胖，我没有他那么多肥肉，他的肚子比我大多了，也比我矮一些，长得也没有我那么帅，要不然他们除了嫁祸给我，又把我变成那件假尸体，就真的太糟糕了。” 吴昊然淡淡的笑了笑。 “我说的是真的，他们肯定考虑过这一点的，可是我的身材和苏慕川的相差太多了，就算炸烂了脸，穿上苏慕川的衣服和鞋子，也会被认识苏慕川的人怀疑的，要不然变成烤肉的，就只能是我自己了。” 吴昊然笑着说道：“这点你不用怀疑了，肯定是段进丰，当时那么着急，阿飞这种家伙，就是这样子的，平时嘻嘻哈哈的，但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不会管那么多呢。”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关于白家少爷找阿飞和段进丰要还钱是怎么回事？” 吴昊然说道：“不是赌博欠的，也是这两天的事情。” “不是赌博欠的？这两天的事情？” “对，就是这两天的事情，说阿飞和段进丰卖了一批假古董给白家的少爷，他们要找阿飞和段进丰要回银子。” “假古董？” “阿飞和段进丰做了一些古董生意，段进丰在这方面，好像有些知识，他们从那些不识货的平民，收古董，然后想办法转手，高价卖给那些有钱的人。” “哦，白家人才济济，他们还会买到假古董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打听到的也就是这么回事。”吴昊然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来，说道：“对了，好像有人也在找阿清。” 方言抬起头来，看着吴昊然：“你说什么？有人也找阿清？” “对，你不是让我继续找阿清吗！我们的人从阿清家里打听到，确实有人在找她。” “谁呀？” “不知道，他们家里人也不认识，但确实有人到她家里打听了。” 方言摸着下巴，又问道：“是她的朋友吗？” “她家里人说，不是朋友，反正他们不认识，而且还是两个男的。” 方言沉默了片刻，许久才说道：“阿清很可能没有死。” 吴昊然看了过来，惊讶的看着方言，也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不会吧，你说找她的人很可能是冯伍或者冯伍的手下？” “我不知道，但是有两个陌生人去她家里找阿清，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呀，这时候陌生人去她家找她，是挺奇怪的，有你说的这种可能。”吴昊然说道：“我立刻让人去弄清楚，看找他们的人是不是冯伍或者阿飞。” “你更应该去查一查阿清有什么朋友，特别是在城内。” “对哟，要是阿清真的活着，那么她可能去找她的朋友，让她的朋友帮忙，他知道家里有危险，所以不会回家去。” 方言微微的点点头。 “所以阿清很危险，或许是证明你是清白的唯一一条线索了，我一定让人尽快想办法找到阿清。”吴昊然说道。 方言琢磨了一下，说道：“你查一查，苏慕川死的那天晚上，到底有哪些人进了梅花院。” “查这个干什么呀？” “你查一查。”方言又说道：“还有就是，那天晚上，除了苏慕川，还有没有人去找冯伍了。” 吴昊然更加的不解。 “别问为什么，你就查一查，应该是跑一趟而已，举手之劳的事情。”方言喃喃的说道。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都确定凶手，就是冯伍了，还去查这个干什么。” “无聊，就是想查细一些。也许有些什么意外的呢。”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你，找不到尸体，抓不到人，就不能给你洗脱嫌疑，要是阿清真的如你说的，她看到了你看到的，真要是找到她，便可以帮你洗脱嫌疑了。”吴昊然道。 “别想这个了。” “明天，我会把所有的疑点都抛出去，为你争取更多的时间，不让他们就这样草草的下定论的。”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做，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努力的帮助我了。”方言开玩笑的说道：“要是知道会给张洋抓住，还不如把这个机会给你，除了能够得到三百两银子，还能赚一份功绩呢。” “你早就应该怎么跟我说了。”真佩服他，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说的是真的，说不定还能够让你接替你师傅的位置，直接成为小衙蔚，还真是可惜了，没有想到，给张洋抢先了一步，现在说什么都后悔了。” “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方言淡淡的笑了笑，又说道：“估计我被抓的事情，很快我妹妹就知道了，到时候麻烦你帮忙。”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上一次你让我给你妹妹的信，我也交给她了。” “就跟她说，我不会有事情的，让他放心就是，也不用说太多，她知道了也没有用，反而会更加的担心。” 吴昊然微微的点点头。 “还好认识你，要不认识你，我都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呢。”方家在千里之外，来回七八天时间呢。 吴昊然摇着头，说道：“遇到这种事，能够帮忙，一定会想办法帮的。” “可不一定，我和张洋就认识在先，他就没有像你这样。” “这家伙就想着立功，听说已经开始想办法霸占我师傅的那个位置了，他脑袋里就只有爬上去，除了这个，才不管什么是真相呢。” “所以说，你斗不过他！他只有一个原则，用一切的手段与关系，向上面爬，你呢，太死板，我这么一个对你几乎没有任何帮助的人，没有什么价值，你有机会把我交出去，却没有，这就是你不如他的地方。” “我才不像他那样呢，就只会拍马屁，脑子是不错，可是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吴昊然冷冷的说道。 “好了，时候也不早，赶紧回去休息吧，否则嫂子要担心了。” “行，明天一大早我就会过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对你用刑的。” “嗯，我知道，你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第一百七十七章 指认成凶手 吴昊然离开了。 方言在地牢里面，忽然觉得好像，怎么把自己玩进了地牢，一个现代人，竟然失败到这种地步，竟敢说自己读过好几年的心理学，连几个古代人都斗不过，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失败的。 糟糕的情况还不止这些，要是找不到尸体，确定真的凶手，最后被凶手成功嫁祸，他就会被转移到金明城执行死刑，在凤凰城没有执行死刑的权利。 才一个月，竟然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太失败了，还想大作为一番，现在连自己能不能够闯过这一关，都不知道了。 太被动了，怎么会碰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办呢？ 写信回方家，告诉方宆，可是方宆就算知道了又能有什么用，杀的可是副城主的儿子，要真的坐实他为凶手，方家再有钱也没有用的。 救他的人，为什么就不把尸体交出来呢，既然不想交出来，那挖出来干什么，就不能好人做到底，方言摇着头，感觉自己凶多吉少。 真的就这样一命呜呼，那也太不甘心了，凶手真的就那么聪明，把他想到的都想到了，看来还是小看对手了，完全是大意失荆州呀。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关在地牢中，一切都只能靠吴昊然，也不知道吴昊然明天是否能够说服那些人，让执法衙的人相信这里有疑点，他真的有些担心起来。 还有什么方向可以突破？ 冯伍真的还在凤凰城吗？要是不在凤凰城，是谁在找阿清呢？阿清真的还活着吗？看来只能寄托吴昊然能找到阿清。 有手有脚的他，好像一下子被完全给困住了，睡觉吧，也许休息一晚上，明天脑子就灵光了，想到了别的出路呢。 早晨，吴昊然过来了，没有想到很少能见到的大衙蔚楚世雄，他坐在正中的位置，莫凌天和刘木尘分别在他的左右侧。 另外的一些都是手下，张洋和林彬也在，吴昊然找了一个末尾的位置坐下来。 吴昊然真不知道什么意思，好像是审判大会一样。 楚世雄是个中年人，有点霸王的气魄，两眼如灯，用粗犷的声音说道：“不错，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那么快就抓到了凶手，特别是张洋，是个好样的，一下子就建立了我们在群众中的威望，都说我们破案如闪电，就只花了三天，便把凶手抓住了。” 吴昊然不敢轻易的打断楚世雄的话。 张洋急忙说道：“那都是莫衙蔚的亲自部署，没有让凶手逃出凤凰城，又把大量的人手散布出去，我们才得以那么快找到了凶手。” “对，这是你们集体的功劳，当然也是莫衙蔚的领导有方。” 莫凌天嘻嘻的笑着，急忙说道：“还是大衙蔚的信任，没有那么快把这件事情交给别人，要不然我们抓不到凶手。” 吴昊然低着头，想等他们客气完了以后，再发表自己的看法。 楚世雄笑了笑，说道：“好了，废话也不多说了，既然凶手已经抓到，那么明天就交给金明城的人吧。” 吴昊然大吃一惊，看过来，说道：“什么，交给金明城的人？” 楚世雄说道：“是的，金明城的人，明天正好来我们凤凰城，你们也知道，凤凰城没有执行砍头的权利，死刑犯都是要交到金明城去的，竟然已经确定杀人凶手，又抓到了杀人凶手，就应该交给金明城的人，尽快的结案。” “不，大衙蔚，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的疑点，不能就这样结案。”吴昊然着急的都站起来了。 楚世雄很是不解，疑惑道：“疑点？不是确定凶手就是那个年轻人，还有杀人用的武器，就是他的，以及他的杀人动机，怎么还有疑点呢？” 吴昊然坐不住了，急忙说道：“确实有很多疑点，大衙蔚听我说完。” 楚世雄疑惑的看了一眼莫凌天。 莫凌天急忙说道：“吴昊然，别在这里胡说，那小子是跟你有点交情，但别因为他的两句话就相信了，那小子是在胡说八道的。” “不，莫衙蔚，这事情确实有很多疑点，你们听我讲完，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了。”他很着急。 楚世雄也不能不给人讲话的机会，说道：“那你说说怎么回事吧。” 吴昊然整理了一下，说道：“那把武器确实是乔默的，但是人却不是他杀的，他到了小绿那里以后，苏慕川已经给人用刀子扎死了。” “是那个叫乔默的说的吗？”楚世雄微微一笑。 莫凌天也笑了。 吴昊然继续说道：“对，这些是乔默说的。” 莫凌天咆哮一句，嚷道：“他的话不可信。” “还是听我说完吧，我们暂且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再根据后面发生的事情来评判是不是有这种可能，我也不说谁是凶手了。” 吴昊然继续说道：“乔默说，他进到小绿的院子，就见到有个丫头跑出来，说死人了，后来，我查清楚了那个丫头，大家都叫她阿清的，是梅花院的丫鬟，专门负责服务的。 “听到丫头喊死人了，乔默跑了进去，结果看到了苏慕川胸口扎了一把刀子，他摸了一下苏慕川的脖子，苏慕川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他想弄清楚怎么回事，可却被人直接敲晕了，接下来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想来，应该是藏在角落里的凶手干的。 “他醒来的时候是在竹林里，当时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他那件武器却打了一发，就是这一发，把尸体的脸给炸烂了。” 莫凌天冷笑道：“开玩笑，你也是执法衙的人，要是真如他说的，苏慕川身上应该有刀伤吧，可我们都看见了，尸体上没有刀伤。” “不，那不是苏慕川的尸体，是别人的，要是没有说错的话，应该是段进丰的。” 楚世雄有些一头雾水的看着吴昊然，问道：“你能否讲清楚一些？” 吴昊然赶紧说道：“嗯，按乔默说的话，那就不是苏慕川的尸体，而是凶手利用了一个和苏慕川身材差不多的，然后让对方穿上了苏慕川的衣服和鞋子，以及带上他的玉佩，然后用那件武器，把他的脸炸烂，嫁祸给了乔默。” “真是异想天开，我想问你，乔默为什么带着武器去？他不是为了杀人，带那种武器去干什么？”说话的是莫凌天。 吴昊然急忙解释道：“他带武器去，是去找冯伍的，他怀疑冯伍杀了袁可泰，担心发生什么意外，从齐凡那里得知冯伍在小绿那里。” “什么袁可泰的凶手？”楚世雄更加迷惑了。 “关于这个，我有时间再讲，我们先说乔默是为了以防万一带着武器去的，后来在乔默被打晕了以后，武器掉了出来，那件武器正好给冯伍或是阿飞在乔默杀死陆玉麟家藏獒的时候看见，就琢磨出了这么一个嫁祸给他的计划。” “纯属一派胡言，那家伙告诉你这些，你竟然就相信他的鬼话，真是付了你。”莫凌天很是生气的样子。 吴昊然急忙说道：“不是一派胡言的，后来也证实确实有这种可能。” 楚世雄疑惑道：“证实有这种可能？” “是的，因为乔默从林子中出来，紧跟着停尸房在中午的时候就意外着火了，大火虽然给扑灭，可是这场大火正好把假苏慕川的尸体变得面目全非，因为凶手知道乔默知道真相。 “他们知道乔默知道，那并不是苏慕川的真尸体，他担心乔默会让苏慕川的媳妇再来好好辨认那件尸体，虽然那件尸体的脸给打烂了，但是他身上还有一些特点的，外人看不出来，但是和他亲密的媳妇，肯定能发现那是不是她丈夫，所以凶手只能点了那具尸体，那不是意外，是有预谋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辩白 莫凌天惊呆了，说道：“纯属胡说，我们已经证实了，那停尸房的着火，是因为在桌子地下的狗，因为门口外面的一块骨头，拉倒了桌面的油灯，烧着了地面的干草，把整个停尸房给点了的。” 吴昊然笑了笑，这时候没有什么比让他们相信凶手可能另有其人更重要，即使要和莫凌天针锋相对，他也要把想说的说出来，道：“那真是太凑巧了吧，确实有这种可能，但这种可能发生的太及时了，谁说是不是凶手，怕人怀疑那不是苏慕川的尸体，而故意这么干的。 “而且他知道乔默随时可能被抓住，要是他被抓住，一定会揭穿那不是苏慕川的尸体，为了以防万一，制造一场意外，完全是有可能的。” “我看你疯了，真以为我们执法衙的停尸房，是冯伍想进来就随便能进来的吗，那我们不都是吃干饭的了。” “呵呵，不一定要冯伍亲自出手的，他只要花点钱，就可以让执法衙的人这么干，你别忘了，执法衙证据室那件丢了的玉佩，还戴在尸体的腰间呢，到底是谁偷出去的呢！” 莫凌天看着吴昊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吴昊然又说道：“那件玉佩，很可能就是冯伍帮助苏慕川偷出去的，只不过还没有给回苏慕川，大家都知道冯伍是苏慕川的贴心军师，在他和苏慕川小媳妇偷情暴露之前，关系好着呢。 “他为了证明那就是苏慕川的尸体，故意把那块玉佩系在尸体的腰间，苏慕泽也是通过那块玉佩，证实那就是他哥哥的尸体，冯伍能够让执法衙的人帮他偷出玉佩，就能够想办法让人帮他点了停尸间。” 有些凌乱的楚世雄问道：“你怎么就这么确定，那块玉佩是冯伍给带上的呢？” “关于苏慕川和他的两个手下杀了袁可泰的事情，你们可以把齐凡抓回来，应该很快就可以审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上个月二十日，袁可泰死的那天晚上，苏慕川和他的两个手下，也就是冯伍和齐凡回过一次白玉潭。 “是苏慕川忘记拿玉佩了，我也是刚刚证实的，他们淹死了袁可泰，但是苏慕川不知道怎么掉了玉佩，担心那块玉佩是在袁可泰被淹死之前抢到的，所以不敢认那块和田玉佩是他的，因为承认玉佩是他的，就有可能承认自己是凶手。” 吴昊然又说道：“他担心玉佩会把自己暴露出来，就让人想办法把和田玉佩偷出来，最终成功了，可是一个人再怎么嚣张，这时候执法衙的人还在想办法找玉佩呢，他怎么也要收敛一些，毕竟袁可泰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这时候不应该随随便便带着玉佩出来乱逛的。 “真要是给执法衙的人看见，认出来，对他没有好处，所以那块玉佩极大可能是冯伍为了让人认为那是苏慕川的尸体，故意给他带上的，因为他的脸毕竟烂了，多一个证明，更让人相信一些。” 楚世雄似乎因为停尸房的着火起了疑惑，问道：“那你为什么那么确定，杀人凶手是冯伍？” 吴昊然赶紧说道：“小绿是冯伍的想好，那一段时间，因为和苏慕川小媳妇偷情的事情，苏慕川到处在找他，而他在那两三天里，就躲在小绿的房间，这些我都证实了。 “苏慕川去找冯伍，是要修理他的，可因为人手没有到齐，当时的乔默又把他的另一个手下齐凡抓走问话了，苏慕川怕冯伍逃走，所以匆匆的去找了冯伍，守梅花院门口的人也证实了这一点，苏慕川就像是要发飙了一样。 “两个人在房间里，发生了扭打摩擦，是非常有可能的，他有可能杀害苏慕川。” 楚世雄说道：“可不是你说有可能我们就一定要信，冯伍没有必要因此就杀了苏慕川。” “没错，确实是这样，但也有我说的这种可能，就是意外痛死了对方，不过我想说的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就是在苏慕川尸体被发现的那个晚上，大概戌时四刻（20：00），阿飞带了一个人进去。 “那个人是谁，我跟守门口和服务丫头确认了，就是段进丰。他进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而且就在他进去后不久，发出一声巨响，大家都以为放烟花了，可是并不是放烟花。” 吴昊然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来，摆到了桌面上，说道：“这是乔默杀死藏獒的那件武器，就是会放铁珠，把人脸炸烂的武器，里面还有一发，他发动的时候，会产生一声响。 “我想说的是，那个被打死的是段进丰，方言是在戌时初刻（19：00）就进入去了，但是一直到戌时四刻（20：00），梅花院的人都没有听到响声，直到阿飞带着段进丰进去以后，没多久就听到了响声，你们不觉得这里很值得怀疑吗？ “要是乔默真的要杀苏慕川，不用等到一个时辰以后的，当然你们可以自己想一想的。我们还是回到那声响以后吧，冯伍和阿飞，与及带进来的段进丰，都不见了，像是人间消失了一样，这两天我们都在找他们，可没有一点消息，我想说的是，段进丰要不是死了，还有冯伍和阿飞不是因为知道乔默还活着，就在凤凰城，怎么可能都不见了呢。” 楚世雄更疑惑了。 张洋却道：“不，冯伍因为和苏慕川的小媳妇偷情，纯属惹怒了苏慕川的手下，虽然苏慕川死了，这些手下还是不会放过冯伍的，冯伍是因为这个才逃走。” 莫凌天急忙说道：“对呀！” 吴昊然立刻说道：“那么阿飞和段进丰呢，要是段进丰没死，他怎么没有回去看他的老母亲，跟苏慕川媳妇偷情的是冯伍吧，关段进丰什么事情？” 张洋又是一个冷笑，说道：“这里我倒是知道一些，说阿飞和段进丰卖了一批假古董给白家少爷，白家少爷正在找他们的麻烦，段进丰怎么还敢回家，他当然要跑路了，我估计他跟阿飞，还有冯伍一起跑路的。” 吴昊然真是没有想到，张洋也知道这个，说道：“有你说的这种可能，但是也有我说的这种情况。我现在不是要说乔默就是无辜的，而是我想让大家伙冷静的想一想，这件案子，有很多的疑点，特别是为什么乔默在戌时（19：00）进去，但是在快戌时五刻（20：15）才发听到响声，他要是真的那么冷静的杀人，不需要那么久的。 “为什么整晚，后来都没有人见到冯伍、阿飞、段进丰出去，我希望大衙蔚不要那么着急的下定论，说乔默是凶手，我们可以花多点时间查清楚，不是更好吗！” 就在楚世雄很徘徊的时候。 张洋却抛出了一句，说道：“我很疑惑，要是真的如你说的，为什么凶手把尸体和昏过去的乔默移出去，最后还把乔默给放出来，没有把他活埋或者杀死呢？” 莫凌天像是逮到了机会一样，说道：“是呀，凶手这时候放走方言，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这是为什么呢？你别告诉我，那就是因为凶手太傻了。” 吴昊然急忙说道：“不，乔默不是凶手放出来的，他是被凶手连同尸体分别装进了两个箱子之中，带到了乱葬岗竹林，凶手是要把他和尸体一同埋了的，可却被不知名的人给挖出来了，那个坟坑，两个箱子印，还在乱葬岗竹林里，你们可以去看的，就可以知道我没有说谎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最糟糕的结果 张洋像是抓住了疑点一样，问道：“你是告诉我，他是被不知道的人救出来吗？” “是的，你要不相信的话，可以到乱葬岗的竹林去，一定可以发现那个坑的，还有两个箱子印在，是什么人埋了两个箱子下去，又被什么人挖出来。”吴昊然解释的说。 “不，这种把戏很容易糊弄的，不能说明什么。”紧跟着张洋问道：“我现在很好奇那件尸体在哪里？你既然说，有好心人把他挖出来，然后把他放走了，尸体也一块被挖出来了吧。” 林彬也抓住了话题，问道：“是呀，那件尸体呢？他可是出来好几天了，我们怎么没有收到你说的那件尸体？” 吴昊然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乔默是给放出来了，却没有见到放出来他的人，他醒来的时候，自己还在林子中，他当时什么都还不知道，后来还去了烤鸭铺吃东西，他要是杀人犯的话，怎么会去烤鸭铺。” 林彬冷笑道：“这可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那些话，都是烤鸭铺的徐寡妇教他们说的，那些都是他手下，拿了她的银子，当然帮着她胡说八道了。” 张洋也笑了起来，还摇着头，说道：“吴大哥，虽然我很愿意相信你说的，可我真的相信不了你的话，你说有好心人把他放了，那就不是凶手吧，既然不是凶手，挖出来一具尸体，为什么没有交给执法衙，都过了快三天了，他们拿着一具尸体做什么，太没有说服力了吧。” 莫凌天也在想着什么：“是呀，这些尼肯定是听乔默说的，要真如他说的，挖出他，放走他的人，应该把尸体交出来的，他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就相信了，要我说，一切都是他一派胡言，完全没有的事情。” 林彬补充的说道：“对，我也这么认为，确实很没有说服力，这里没有人证和物证。” 当时的大衙蔚楚世雄没有说话，估计他心里也在想着什么。 吴昊然说道：“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他就是给放出来了，那做好事的好人，到底为什么没有立刻把尸体交给执法衙，我们也不知道原因，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到竹林里，还能见到那个完好无损的坑。” 张洋却说道：“这不能算证据。” 吴昊然有些着急了，又说道：“还有就是梅花院里面不见了一个丫头，那个丫头叫阿清，当天晚上就在梅花院当服务，她是先于乔默发现了尸体，应该是看到了现场，看到了被刀子扎中的苏慕川，但是这个丫头第二天就失踪了，说是她家里人说生病了，她很可能被秘密的杀害了。” 张洋看着吴昊然问道：“这又是乔默说的？” “对，就是乔默说的，但这个女孩子确实不见了，也许找到她就能知道真相。” “呵呵，我看那个丫头很可能被乔默埋了，乔默故意说出那女孩子看到了现场，这种鬼话，你也能够相信他的。”林彬像是可以报仇雪恨似的，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不赶紧抓住呢。 张洋补充说道：“对呀，我也听了半天，你现在所得到的，都是从乔默口中听到的，可全部没有证据，连停尸房意外着了火，那也是听他的。” “我怀疑这大火，就是他想办法放的，因为这样你就更相信他的话了。”林彬犹如得理不饶人一般。 “不是的，他没有那个能力，更不会有执法衙的人帮他放火。”吴昊然越加的着急了。 林彬冷笑的说道：“那可不一定。”说话的时候还看着吴昊然。 “你不会怀疑这大火是我给放的吧。” “我可没有这么说，但也不是不可能。” 吴昊然真的着急起来了，唤道：“你……” 结果张洋喊道：“我们还是回到正事中来，你说那小子看到苏慕川的胸口扎了一把刀子是吧！可那天晚上，我们大家伙都去看了那件脸被炸烂的尸体，可我们在那件尸体的衣服胸口的位置，没有看到刀孔，要是如你说的，刀子扎在胸口中，那肯定刺穿了那件衣服，这你该怎么解释。” 吴昊然道：“乔默说，见到苏慕川尸体的时候，他衣服是凌乱的，应该打斗中被撕扯过，把衣领都拉开，最后刀子是刚好避开苏慕川外面的那件衣服，扎中了苏慕川的胸口。” 张洋冷笑一声：“又是乔默说的吧？” 林彬也笑起来，说道：“还真是神奇用，这样都避开了外面的衣服，那小子说什么你都相信呢，你是不是吃了他给你的忠心药呢？” 吴昊然很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候张洋道：“关于为什么一个时辰后再用这把武器杀掉苏慕川，有很多种可能的，比如当时苏慕川身边有人，他一下子下不了手，所以要等他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再把他杀掉，这很容易解释的。” 吴昊然看着张洋。 楚世雄心中好像有了答案，说道：“不必说了，明天把凶手交给金明城的人。” 吴昊然跳了起来：“不，大衙蔚，我们不用那么着急就就下定论的，认认真真查一下再说吧。” 莫凌天大喊一声：“吴昊然，你够了吧，因为你们有交情，私自去见杀人凶手，还帮忙掩藏凶手，大前天晚上，你就知道凶手在谢伯家里，可你却不报告，现在还帮着凶手，都已经证据确凿了，你还想把他谋杀的罪行往别人的身上推。” 吴昊然摇着头，说道：“我真没有想为凶手开脱，只是想找出真正的凶手而已，求大衙蔚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再细细的查一遍。” 要是把乔默交给金明城，那么基本上是坐实他是杀人凶手了，就算是想帮忙，也帮不上忙，这时候的吴昊然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他没有想到，会被张洋怼的无言以对，又加上一个林彬，最糟糕的是，他确实没有证据。 关于对冯伍他们的指控，他们根本就不想管，而且那个冯伍也不知道去哪里，他们才不在乎乔默，乔默是不是凶手，似乎都不重要，但要是再不了结这个案子，他们就很难下的了台。 苏慕川的事情已经闹得很大了，连金明城的人都知道，可知道情况有多严重，即使他说的是对的，可是冯伍的失踪，要是他真的是凶手，也只会遥遥无期。 没有人会愿意相信他说的。 吴昊然拜托的说道：“给多一些天，再好好的查清楚吧。” 大衙蔚也很不高兴了，说道：“别说了，那家伙的话不可信，要真的如你说的这样，早就找到证据了。” 莫凌天嚷道：“听到了没有，别给脸不要脸呀。” 大衙蔚又说道：“对了，莫凌天，关于袁可泰的事情，尽快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杀害袁可泰的凶手真是苏慕川，那么就应该把还活着的凶手全部抓住。” 莫凌天赶紧说道：“是的，放心吧，我今天就让张洋去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还有，整个案子，把整个过程的资料整理出来，还有这件凶器，都也不能落下，明天金明城的人会在中午到这里，到时候把杀人犯和资料，全部都交给他们，这个案子算是了结了。” “放心，一切都会按照你说的来办。” 整个大厅里，就只剩下吴昊然一个人来了。 第一百八十章 听天由命 吴昊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绝对不是他想的结果，他认为，能够想办法拖住，让莫凌天给他多一点时间，把整一件事情查清楚以后再说，但他万没有想到，会跳出一个张洋来，而且打得他措手不，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他带着沮丧，找到了方言，方言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吴昊然唯唯诺诺的说出了大会的结果，与及大会中发生了什么。 方言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这是我的命呀。” “我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儿戏的，就只是想给你争取一点时间，可连这个他们也不想给。” 方言笑了笑，说道：“我算什么鸟，一个不起眼的家伙，别人干嘛在乎你的死活呢，他们早就想尽快结案了，况且你的那些推理，确实是从我口中得到的，他们不会相信我的。 “很难令别人信服的，他们宁可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然后什么都和他们无关了，他们可以轻松的拍拍屁股，对上面或者是对苏家也有交差。” 怎么办，方家的人还不知道呢，也来不及呀。 吴昊然很伤心，说道：“该死的张洋，他就好像准备好的一样，他应该是派人跟踪了我的人，从我的人那边，又了解了我查的事情，反正就是准备好的，我应该想到，前两天他就开始怀疑我可能接触你，便派人跟踪我的人了。” 方言说道：“他好不容易抓到我，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现在告诉他，我不是凶手，他怎么会乐意呢，再者，确实有点像是我在胡说八道。” “不，我是相信你说的那些的。” “你相信没有用呀，最重要的还是证据，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真是可惜，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张洋会这么狠，就不能多给人一点时间，对他也没有什么坏处，怎么非得跟我对着干。” 方言摇摇头，问道：“你把我那件武器交出去了呢。” “嗯，交了。”吴昊然很自责的说道：“我真是没有用，连这点事情也办不到，太失败了。” “别这么说自己，你也尽力了。” “可是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吴昊然说道：“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妹妹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凌微说了，我保证过，你一定不会有事情的，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那么冷血，而且那么的儿戏，连多花点时间，弄清楚一些，都不肯。” 方言冷笑道：“也许这真是我的命吧，但愿老天爷只是在跟我开玩笑。” “知道你不是凶手，可我却什么也做不到，该死的好人，怎么就不能好人做到底，藏着那件尸体到底想要干什么。” “哎，别说这个了，我想吃一顿好的。”方言叹了一口气，怎么办？就要送金明城死刑了。 “程月、凌微，还有你爹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呢，你说我该怎么好，要不要跟他们说，我怎么说得出口。” “一切都是老天爷的安排，既然这样，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吴昊然看着方言，再也说不出口了。 那天下午，吴昊然还是把事情告诉了程月和凌微，两个人一块过来看方言，都哭成了泪人，反正就是骂那群执法衙的家伙。 方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们，伤心欲绝的凌微到快黄昏才回家。 可是见到大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是苏慕泽，当时的气就来了，怒吼一声：“你来这里干什么。”推门进去。 苏慕泽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又像是做贼心虚似的。 凌微说道：“我不是告诉你，杀你哥哥的凶手很可能是冯伍吗？你为什么就那么狠心，直接让张洋来抓他呢，你就不能多留给人一点时间吗？”她真的生气了。 苏慕泽说道：“你说的确有这种可能，但也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吧，他是重大的嫌疑人，不是应该把他交给执法衙的人吗！到底是不是凶手，应该由执法衙的人来查清楚。” “对，他是嫌疑人，现在被判定为凶手了，也不需要查了，明天就要直接交给金明城的人，去了金明城，他就直接被杀头，连调查的机会也没有，你现在高兴了。” 苏慕泽看着凌微，说道：“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我现在就是从执法衙回来，他们已经判定，你哥哥苏慕川就是他杀的，也不想查其他的，明天中午就把他，还有判定的结果交给金明城的人，他被判为死刑犯了。” 苏慕泽呆呆的看着凌微。 凌微摇着头，继续说道：“你做事情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一声，我要是知道这么做，昨天早上，我什么都不跟你说了，跟你说了那么一个早上，反而是弄巧成拙了，本来是想让你帮帮忙。 “让执法衙的人花多点时间在冯伍的身上，结果你帮的全是倒忙，你给人家几天，让人家查清楚一点，不是挺好的，人家也没有跑掉，你现在让人家连想为自己洗清嫌疑的机会也没有，你还想让我怎么说。” 苏慕泽说道：“我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要是我知道是这样的，绝对不会跟执法衙的人说的。” 凌微真的不想说了，他在执法衙的时候，已经哭了一个下午，把自己的眼泪都流干了，说道：“回去吧，我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好，真不想说话了。” “我会去找执法衙的人，让他们宽限几天的。” 凌微却说道：“你以为自己是谁，结果已经是这样了，想改变就能够改变得了的吗！”嘎吱一声，那扇门给关上了。 只听得哭泣声从里面传出来。 苏慕泽离开了凌微家里，知道凌微可能对他彻底失望了。 在执法衙的大门口，苏慕泽见到了张洋，开口便说道：“你不是告诉我，一定会查清楚，才会下定论的吗？” 张洋急忙说道：“苏少爷，都查清楚了，凶手就是他，不会有错的，他那些话都是自己编出来的，完全是自导自演，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只要是明眼人，稍加推理，一眼就可以看穿他的诡计，绝对不会冤枉好人的。” “可是冯伍也有杀害我哥哥的嫌疑呀。” “不会，冯伍早就逃跑了，他不是杀害你哥哥才逃跑的，是因为你哥哥的死给吓到逃跑的，乔默杀了你哥哥，冯伍当然怕他把自己也干掉。” “当时停尸房被点火，真的只是意外吗？” “很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乔默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就是让你们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因为他这样做，就可以糊弄别人了。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乔默说，他被不明的好人给放出来， “可是好人却没有把尸体交出来，这一点怎么也说不过去的，没有这样的人，既然是好人，就应该把尸体交到执法衙，可都过了三天，却没有人交出尸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好人不交出尸体？别听那家伙的鬼话，他的话有很多漏洞的。” “可就不能再花点时间，查清楚一些？为什么那么着急下定论，把他确认为杀人凶手呢。” “这事情你还真怪不了我，关于谁是杀人凶手，是由大衙蔚来判定的，真不关我的事情，要是可以，我也想认认真真的查一查。” “你就不能帮忙想办法再拖几天，再把人交给金明城的人吗？” 张洋冷笑一声，说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在执法衙就是一个跑腿的，算个什么鸟，大衙蔚决定的事情，我可没有能力改变，真的改变不了，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传宗接代 天黑了，透过那个小小的窗户，能够看见外面的天色。 两个女孩子的泪水，真的把他搅动了。 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当他的母亲死了以后，就变得更加的不敢想象了，不会有其他人在为他哭泣了。没有想到，在这里一个来月，竟然有两个女的为他哭泣，而且徐寡妇还给她送来烤鸭，当时她似乎也想说点什么的，不过因为有两个女的在前面，所以徐娟没有留下眼泪就离开了。 短暂的一个月，却又是那么的温暖，把他早快要冷酷到底的心，又重新的唤醒，人忽然变得想奢望起来，虽然在这个古代，没有他曾活着的现代，那么多高科技，但却让他过了一把瘾，他体验到了人间的温暖，感觉自己不那么像空气。 自从八年前的那段感情失败了以后，他就不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了，现实对他来说，才是实际的，但这一段时间，却再次燃起了他火热的内心，原来自己的心并没有死去，还是会跳动的。 虽然没有风风光光，二世祖的日子那么短暂，但这个月，他就是遇到了一群能让自己开心的朋友，真性情的袁可泰，可惜死了。 还有大胖，与及一个愿意帮助自己的吴昊然，虽然没有成功，但他看的出来，对方已经尽力了。 太可惜了，老天爷还真是会开玩笑，就给了他一个月，他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那么的短暂，他有些不甘心。 碰到那么一群垃圾人，能有什么办法，还是很不甘心的，毕竟不是他杀了人。 本来发现这个世界，原来没有这么冷的，开始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人和事，从没什么感情，变得有感情了，却发生了这么一档子的事，像是一棒子打回了原形。 真应了那一句话，别高兴得太早。 那现在怎么办呢，就在这里等死吗？ 不行呀，不能等死的，得做点什么，可他在地牢里面呢，能够做什么呢？ 那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好像是大胖的声音。 对了，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呢，按道理，他一定会过来看他的，他应该知道自己被抓了的消息。 大胖有些沮丧的走进来，是在吴昊然的努力下，他才能在这么晚还能来看乔默。 他手中带着烧鸡，看见了方言，他有些激动。 方言却没有像他那样哭哭啼啼，说道：“男子汉，哭哭啼啼做什么呢。” 大胖把烧鸡递给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方言接住了烧鸡，说道：“我刚才才吃了一只烧鸭呢。” 大胖站在地牢的外面，说道：“我都从吴昊然那边知道了，执法衙那群人真是草菅人命，他们怎么能够这么快下定论呢，明显就是一个冤案。” “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这里是不相信眼泪的。” “可是，对你太不公平了，他们怎么能够这么干。” 方言坐在里面的干草堆上，走道上有一盏并不明亮的灯笼，却不影响视线。 方言吸了一口气，说道：“世界从来都是残酷的，只是很多人不愿意相信而已。” “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大胖摇着头。 “好吧，来了就好好陪我说说话，我也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的。”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程月的，一定不会让她吃亏的，这点不用你吩咐我，我也会这么做。”大胖蹲下来，也坐在了地面上，还擦着眼泪。 “这么晚，执法衙的人还能够放你进来吗？” “我找了吴昊然，你明天就要押到金明城去，可能我再也和你说不上话，在吴昊然的努力下，他们通融我待半个时辰。”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大胖后悔的说道：“那天晚上，我就应该想尽办法阻止你，要是我阻止你，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了。” “大可不要这么想问题，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意外就碰到了，完全是意料不到。”方言喃喃的说道。 “他们那群家伙，就是想尽快交差，才不管你的死活，反正要找一个凶手，要不然不知道怎么跟苏家的人交代，这时候冯伍又跑了，尽管冯伍是凶手，他们也可能抓不到了，所以干脆就让你当替死鬼，直接了了这件事情。” 方言打开了装烧鸡的袋子，说道：“不谈这个，谈这个没有什么意思，本来我的嫌疑就非常大的。” “我是相信你的，就算你的嫌疑真的很大，但冯伍也有嫌疑，他们应该细细的查一遍，然后再下定论，而不是这样草菅人命。” “正如你先前说的，冯伍跑了，他们怎么能够细细的查呢，查不了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推上去，上面有了交差，对苏家也算是交差了。” “人真不能这样干事情。”大胖摇着头。 “别难过了，我今天才安慰凌微和程月一个下午，不是要让我再来安慰你吧，我真的口干舌燥了。” 大胖说道：“我就是觉得不公平吗？你也为他们干过不少事情呀，怎么能说变脸就变脸的呢。” “没有利用价值，人家干嘛管你的事情，这就是现实使然，” “都怪那个苏慕泽，我怎么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还真的不能怪人家，他只是想尽快的为自己的哥哥报仇，他当然想尽快的找到凶手了。” 大胖却道：“可我听凌微说，凌微在昨天早上，就找苏慕泽说过了，说你很可能不是凶手，还告诉他凶手有可能是冯伍，他怎么就不能给别人一点时间呢。” “难为那丫头了。” “凌微是想帮忙的，想让执法衙的人怀疑冯伍，给你喘口气，没有想到帮了倒忙，说了一个早上，没有把他说服。要我说，他肯定是妒忌你们两个，怕你们两个重新在一起，所以让执法衙的人把你给抓了。” “我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我们还是说一点正事情。” “还什么正事情，你是不是要传宗接代呢？”大胖又道：“确实应该考虑一下。” “你这脑瓜子里面，到底都装了什么！”方言又觉得好笑起来。 “执法衙有这种通例的，以前也遇过死刑犯，一脉单传的家庭，有钱的，想留个后，都这么干，只要你有够多的银子，执法衙不会拒绝的，你要是真相这么干，我可以想办法的，到时候你的孩子，我也会帮忙养着的。” 方言眼睛彻底绿了，说道：“有你这样的好哥们，死了也愿意了，不过我还不想考虑这个。” “都这时候了，你不考虑这个考虑什么呀，到了金明城，就要杀头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现在还有什么比传宗接代更重要了，也算是对得起祖宗了。” 方言又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没错，最好能找多几个姑娘过来，一个姑娘，并不能保证一定生男孩子，多几个的话，生男孩子的概率会更大一些。” “啊……” 第一百八十二章 心有不甘 当大胖目瞪口呆的时候。 方言笑道：“不相信我的体力呢，放心，正年轻力壮，一天晚上，几个一起怀上，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大胖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方言更加乐了：“大胖，你真是很可爱，我都死了，还在乎什么有没有传宗接代干什么，即使真的是出自我的血脉，那也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难道，就为了在清明节那一天，他们来拜一拜我？” “可是传宗接代是人生大事。” “对于你们是，但不是我，我所追求的是顺其自然。”方言继续吃着烧鸡，还说道：“不错，是我喜欢吃的那家店铺的，没想到，死前，还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虽然现实有些残酷，但有你们在，我还是感觉挺温暖的。”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义，要是能把你救出来，花银子，我可以想办法的。” “明白，我知道你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方言说道：“传宗接代的事情，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现在有一件很要紧的事情要让你办，能不能够救我一命，就看今晚，与及我是不是真的命该如此。” 大胖看过来，收住了哀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还有办法能够救自己？” “现在也说不准，但也许吧。” “什么办法呀，赶紧说出来呀。” 方言说道：“今晚，你就到凤凰城，各个客栈去宣传，说把苏慕川爆头的那个凶手乔默被抓住了，而且明天中午就送到金明城去执行死刑。” “啊，就传这个，什么意思呀？” 方言不信邪的说道：“我赌放我出来的那个人是好人。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立刻把那具尸体交出来，但我相信那尸体现在还没有烂，毕竟是四五天而已，现在又是快冬天了，尸体不会烂的这么快的。” 大胖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说道：“你是想让拿到具尸体的好人，知道你要被转移到金明城执行死刑对吗？” “是的，外面的人是知道我被执法衙的人抓到了，但可能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快就被转移到金明城执行死刑，他们应该不知道执法衙今天早上就下了定论。” “所以你让我去宣传，让所有人都知道。”大胖喃喃的说道：“凤凰城大着，我一个人能力有限，一个晚上也跑不了几个客栈，不一定能够让手里有尸体的人听到。” “靠你自己当然不行，那么大的凤凰城，怕你也跑不了几个客栈。但是花点银子是可以的，你先去找一群人，当然越多越好，给他们一人二三两银子，每个人负责一家客栈，尽可能挑大的客栈，而且不重复，就让他们到处宣传我刚才让你宣传的。” “爆苏慕川脑袋的凶手乔默被抓住，明天中午要送到金明城执行死刑，对吗？” “没错，就这一句，现在还不算晚，天也就是刚刚黑下来，当然，可能要花你不少的银子。” “银子这个没有什么问题，这一段时间我攒到了不少，两三百两还是能够拿的出来的，只要能够救你，那就值得，到时候我再找上程月她们，一起去宣传。”大胖还说道：“你怎么不早一些让我们去宣传呢。” “别烦程月她们了，我也是刚刚想到的。” “的确是个好办法，要是能够找来上百人，散布出去，专门挑那些人多的地方，我想用不了一天晚上，整个凤凰城都会知道这个消息，到时候我负责进春风楼里面宣传，一定能够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大胖拭擦了一下眼角。 “但愿老天爷还不那么绝情，好人能够好到底吧。” 大胖看着方言，说道：“你放心，我这就去办。” 这时候门口的吴昊然也走了出来，他正好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说道：“我也帮帮忙，动用我能动用的人，宣传一下。” 大胖高兴坏了，说道：“如果是这样，就更好了，今天晚上，一定让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个消息。” 方言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大胖说道：“我想救你的人，不会那么心狠的。” “但愿那件尸体，还在把我挖出来的人手中。”方言感慨的说道。 大胖道：“事不宜迟，我们先办正事，你也好好的休息。”他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方言笑了笑，说道：“我也该考虑是不是真的要完成传宗接代。” 大胖笑了笑：“老天爷一定会开眼的，不会让你有事情的。”带着吴昊然就往地牢外面去了。 不知不觉也过了有半个多时辰。 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方言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一切就真的只能看天意，他也没有想到，尸体会这么久没有出现的，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也许真的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只是他并不知道。 试想一下，好人拿到了尸体，放了他以后，被凶手发现，尸体被人挖走了，凶手肯定会想办法找到尸体，然后再毁掉，好人却不能不小心，弄不好会危险到自己，他受到了阻碍，所以不能一下子把尸体交到执法衙，但愿尸体真的还在他们的手中。 方言疑惑的想了一阵，从头开始想了一遍，冯伍的能力真的这么强大吗！他有些怀疑了起来，他不过是苏慕川的一个手下，确实有些能耐，但他的能耐也是有限的，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而且事事都走在了他的前面，确实是个很值得佩服的人物，要不然怎么称为苏慕川的军师。 但要这么严防死守，神出鬼没，没有现身就完成那么多事，确实让人赶到惊讶。不得不让人佩服。 不想了，疑惑也没有用，要是老天爷没有开眼，闯不过这一劫，以后的事情，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此时哪还有心思去琢磨这些没有鸟用的事情，再实际不过的就是好好的睡一觉了。 在方言的吩咐以后，大胖立刻和吴昊然联起手来，动用一切的办法，找到了帮手，开始在凤凰城传播乔默要被带到金明城杀头的消息。 当然最重要的是春风楼了，这是一个消息的来源，传播最合适的地方，怎么可能把这个地方给落下，把那些帮手布置下去以后，大胖就和吴昊然两个人装门负责春风楼这一片区域。 他们一忙，就忙到了半夜十分，直至街道上的人都开始回家了。 大胖才跟着吴昊然从春风楼里面出来，说道：“我请你吃东西吧。” 吴昊然微微点头，道：“要两只烧饼就行了。”对面还有个没有收摊的烧饼摊子，他朝那边走过去。 大胖跟上来，说道：“好吧，但愿老天爷真的好心做到底，帮乔默洗清嫌疑，到时候我再请你吃好吃的，今天晚上确实不早了。” 吴昊然笑了笑，说道：“到时候让乔默请我们吃才行。” “当然，这一顿他是不可能跑掉的，而且必须好好的放他一次血。” “没错了，我们被累成这样，自然不能够让他那么轻松好过的。” 他们分别要了两个烧饼，也没有多逗留，便回去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洗清嫌疑 第二天，吴昊然一大早就起来了。 他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想到执法衙看看有没有人发现尸体，但他又特别的害怕，要没有发现尸体怎么办，一种非常纠结的心情。 昨晚，他一夜都没有睡着，感觉这一段时间，做得极其的不好，给了他三天时间，他竟然没有找到冯伍，更没有找到能够帮乔默洗清嫌疑的重要证据，自己白白的浪费了这一段时间。 街道上买吃的摊子陆续的摆开，他要了两只烧饼。 结果后面传来一声叫喊，原来是大胖。 大胖劈里啪啦的跑了上来。 “嘿，你怎么也这么早？”吴昊然有些惊讶。 “我和你一样，都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会把尸体送来执法衙，我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真的睡不着。” 吴昊然给了他一只烧饼，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好。”大胖也非常的紧张，就好像去见媳妇一样，还在不断的祈祷着。 吴昊然说道：“你把我也搞得很紧张了。” 他们快步往执法衙的方向去，吴昊然就希望有人冲他过来，昨天晚上，他就特别的嘱咐了那群家伙，让他们一定要注意，看看有没有人送尸体过来，可是没有人激动的跑过来，令他觉得有些失望。 执法衙的大门口，正对着一条大街，此时人来人往。 有些沮丧的吴昊然踏进了执法衙，他立刻就去找值班的人，值班的人摇着头。 见到这般，大胖像是泄气了一般。 吴昊然安慰的说道：“不着急，我们还有一个上午，你先回去吧。” 大胖很难过的蹲在大门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处在那里，不想走了似的，他也没有心情做别的事情了，望着拥挤的街道。 吴昊然说道：“真的，也许他们知道的消息太迟，所以还要花点时间。” 可就在这时，见到一匹老马，拖着一架马车，马车上面没有人，也没有人驾驭它，它悠哉游哉的往这边过来，就在到底执法衙门口的时候，挺了下来，好像回到家里似的。 大胖站了起来，说道：“那匹马。” 吴昊然朝大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喃喃的说道：“奇怪，怎么这匹马没有主人。”立刻飞了下来。 大胖也跟着过来。 咔嚓一声箱子给打开了，吴昊然喊了一声：“快来人，找到苏慕川的尸体了。”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个跟着一个飞了过来，其中对面那客栈吃东西的两个手下，也像是长了翅膀一样跑过来，他们昨天晚上，也帮忙，忙到了半夜才回去。 大胖最为惊讶了，那一刻见到的是一句脸色苍白的尸体，可却喜出望外，几乎快要跳起来了，心里想着，方言真的有救了。 尸体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底衣，底衣胸口位置有一个刀孔，血迹把胸口位置的那一片衣服给染红，但血迹早已干涸，不过没有见到凶器。 莫凌天也惊讶的跑出来，还有些不敢相信。 吴昊然急忙说道：“莫中衙，是苏慕川的尸体。” 莫凌天疑惑的看了一眼，说道：“还真有这事情。” 吴昊然又说道：“如果这是苏慕川的尸体，那么杀人凶手，就不是乔默了，昨天早上，下的定论就是错误的。” 莫凌天说不出话来。 吴昊然对自己的瘦手下说道：“你赶紧去苏家，让苏家的人，最好能把苏慕川的媳妇一并带过来，让他们来这里认尸。” 瘦手下扔下了手中的肉包子，应了一声，说道：“我现在就去。”立刻飞跑进拥挤的街道中。 紧跟着吴昊然对莫凌天说道：“莫首领，我们应该立即向大衙蔚禀报，确定找到了苏慕川尸体的事情，还有关于乔默不是凶手的讨论。” 莫凌天喃喃的说道：“知道了，不用你来吩咐我怎么做。” 那一刻吴昊然看到张洋就在门口的柱子旁边站着，多少看出他有点扫兴。 吴昊然赶紧让几个手下帮忙，把尸体抬到了停尸房里面去。 没有多久苏家的人就过来了，苏慕泽还有他的父亲，与及苏慕川的媳妇。 他们很快确认，那就是苏慕川，虽然苏慕川没有穿这他平时的衣服，但是尸体保存的还是十分完整，脸上也没有伤，可以辨析的十分清楚，苏慕泽他们纷纷哭了起来。 特别使那媳妇，什么天杀的，为什么要杀了他丈夫，反正十分的激动。 这时候另一边已经开始集合，要进行讨论了。 吴昊然确认那就是苏慕川的尸体，早已经高兴得不得了，但是却也不能因此大意了，毕竟假尸体被点，就发生在三天前，立刻对自己身后得两个手下说道：“你们两个，今天无论如何，都给我盯住尸体，绝不能在发生任何意外。” 两个人纷纷点头。 吴昊然又说道：“立即让尸检师过来，好好仔细清楚。” “放心吧，绝对不会发生着火的事情了，我会多派几个手下来看着尸体的。” 吴昊然默默得点头，说道：“行了，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来到了昨天早上商讨的那间房间，还是昨天早上那些人，大衙蔚楚世雄就坐在他昨天的那个位置上，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当时坐在四周的那些家伙，没有一个说话。 楚世雄先发话，道：“好了，也确认了，那件尸体确实是苏慕川，大家都说一说吧。” 似乎所有的眼神都看向了吴昊然。 吴昊然当仁不让的说道：“很明显，真正的凶手不是乔默，乔默可以排除在外。” 听了这句话，林彬说道：“不，还不能把他排除。” “什么？” 林彬解释道：“毕竟那天，关进地牢中的那家伙去了梅花院，还去找了冯伍，而且他有杀害苏慕川的动机，昨天下午，我们抓到了齐凡，也了解清楚了，杀死袁可泰确实是他们三个人干的，方言身为袁可泰的朋友，从齐凡那里，我们还得知，袁可泰是因为帮方言，才被齐凡他们给淹死的。” 听了这话，吴昊然大怒，喊了一声：“放屁，你这脑子怎么都不转的呢，在我们执法衙，怎么还会有你这号人物。” 气的林彬差点跳起来，嚷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笨的像猪，不适合办案！” 莫凌天急忙说道：“有话就好好说，别骂人。”他今天好像比昨天冷静了很多，很可能是脸面过不去，昨天差点冤枉了一个人，也不好意思。 吴昊然说道：“我想说的是，一个苏慕川的杀人凶手，脑子不是坏掉，怎么可能杀了另外一个人，然后再嫁祸给自己，说自己杀了苏慕川呢，这在天底下从没有过的事情。” 林彬听了说不出话来。 吴昊然继续说道：“没有一个人会这么干的，他这么干有什么用呢？可以明确的一点，肯定是别人想要嫁祸给乔默的，既然有人想要家伙给乔默，那么乔默就一定不是杀人凶手，可以怀疑任何人，却不能怀疑乔默。” 大家哑口无言了，林彬更是觉得脸上无光。 张洋急忙说道：“我认为吴大哥分析的有道理，很明显乔默不是杀人凶手，他可以完全排除在外。” 刘木尘说道：“没错，这不是明摆着，哪个脑子正常的人，会杀了另外的一个人，又嫁祸给自己的，应该想办法把可能证明自己是凶手的那巨尸体清理走，而不是清理走那具证明不了自己是凶手的那具尸体。” 第一百八十四章 十天约定 吴昊然也不敢过分，毕竟有那么多人首领在里面，哪一个都不好惹的，只是林彬的那些话，的确很让他生气，真的尸体都找到了，这时候竟然还怀疑乔默，他怎么能够不生气呢，而刘木尘说了一句实话。 吴昊然急忙补充道：“对，刘衙蔚说得对，要是乔默是凶手的话，能够把其中的一件尸体移走，便不会留下让人怀疑自己是凶手的那具尸体。” 刘木尘微微点头，又道：“如此说来，乔默不是凶手，那么他说的话，就应该不会是谎言，也就是说，他说自己进去的时候看到了苏慕川的尸体，然后被敲晕，最后在林子中醒来，后来发现了两个箱子的墓坑，这些都是真的。” 吴昊然也缓下来，说道：“是的，就是说凶手真的想要埋了他，他却被不知名的人救了，而且连尸体一起挖出来，只是不知道那个好人，为什么没有立刻把尸体交给我们，或许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没能够及时的把尸体交到执法衙，直到今天早上，让一匹老马拉了过来。” 刘木尘急忙说道：“如此说来，凶手极其可能，就是冯伍，而那具假尸体，就是叫段进丰的那个年轻人，我好像见过那个年轻人，他的身材和高度，都和苏慕川差不多，赶紧转变方向吧，别真的让冯伍跟那个叫阿飞的人逃走了。” 此时所有人的眼睛都朝楚世雄看过来，在等待他的发话，楚世雄微微点了点头，问莫凌天道：“莫中衙，你觉得呢？” 莫凌天赶紧说道：“既然确认了原来的那具不是苏慕川的尸体，凶手却给那件假尸体穿上了苏慕川的衣服和鞋子，与及带上了玉佩，又把对方的脸炸烂，很明显是为了嫁祸给乔默这个年轻人的，那他就应该不是凶手。” “对，他不是凶手，这点可以确认的。”楚世雄终于承认了。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立马放了乔默呢。”吴昊然有些着急的说道。 结果林彬说道：“不，就算证明乔默不是凶手，但是那件杀人的凶器，是出于他的手，他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而且私自打造这样的武器，还带进了梅花院，意图就很让人怀疑了，他就不应该为此关起来吗？” 张洋说道：“也是，应该关一段时间，以此为惩戒。” “起码应该关他半年以上吧。”林彬好像逮住了机会一样。 吴昊然看着林彬。 楚世雄似乎应为自己差点弄出了一个冤案来，多少有点过意不去，说道：“是的，按道理是应该这样子，不过我们执法衙的人也不是没有讲道理的，而且我又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关半年可改为，但他必须在十天之内帮执法衙的人抓到凶手，要是未能在这个时间内抓到凶手，我们只能执行了。” 吴昊然看着楚世雄，惊讶的好像要说点什么。 但没有等他说出什么，楚世雄又道：“这应该不会有异议吧，他虽然不是凶手，但是凶器却出在他的手，而且是他带进了梅花院，他还有杀人动机，意图到底是什么，我们现在就别猜了，但他有责任，应该为此受到惩处的，要不然日后谁都可以在凤凰城制造这么危险的武器，那还得了。” 吴昊然说道：“他只是想打鸟。” 林彬道：“对，进到梅花院打鸟。” 吴昊然说不出话来。 楚世雄见吴昊然没有说话，说道：“吴昊然，袁可泰的案子，不是给他破的吗？” 吴昊然没有想到楚世雄也知道这件事情，急忙回答道：“是的，我是从他那里得知，杀害袁可泰的，就是苏慕川跟他的两个手下。” 楚世雄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来，说道：“还有那个叫徐娟丈夫的案子，不也是他破的？” “对，是他帮忙破的，我还想把他介绍进执法衙，为执法衙效命。” 楚世雄说道：“看来他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也是他推测出杀害苏慕川的凶手是冯伍的吧。” “是的。” “既然如此，现在的冯伍不知去向，但已经确定为凶手了，就给他一个惩罚，必须在十天之内，抓杀害苏慕川的凶手回来，由你来协助他，要是不能在这个时间内抓到凶手，就关他进地牢半年，你应该不会有异议吧。” 真没有想到这家伙会来这么一招，现在的冯伍不知道去向，他把这么一件烂尾的事情，直接交给了乔默，好像十分宽宏大量，事实上是把自己的烦恼推给了别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乔默的，让他们不得不接受，不知道他是有信心，还是故意甩包袱。 林彬喃喃的说道：“我担心这家伙会跑掉。” 楚世雄看着吴昊然，说道：“他不会跑掉吧？” “放心，他要是跑掉，那么我代替他坐半年牢。”吴昊然说道。 楚世雄看向了林彬，说道：“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林彬赶紧说道：“还是大衙蔚有办法，手下实在是太佩服。” 刘木尘也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也能检验一下那小子的真材实料。又能够体现大衙蔚的宽宏大量，我看这个办法特别好，可以好好的考验一下他，没有一点压力是不行的。” 吴昊然很明显的感觉到，虽然先前刘木尘为乔默说了一些好话，但一定是因为前一段时间，乔默帮只吴昊然的人，怀疑是他儿子杀了袁可泰，所以对乔默没有什么好感。 楚世雄看了一眼大家伙，说道：“既然这样，我看大家都是同意我的办法的。” 那些手下那敢不同意楚世雄的，怎么说人家都是大衙蔚，纷纷异口同声的说，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楚世雄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就按照这个办法，我也算是给那小子机会了，告诉金明城的人，就说凶手另有其人，我们一定会尽快想到办法把凶手抓回来。” 莫凌天赶紧微微点头，说道：“这件事情我来跟他们说。” 吴昊然问道：“那么可以放了乔默了吧。” “可以，记住了，十天之内哟，今天是十八，二十八抓不到凶手，就关半年。”楚世雄故意提醒道。 吴昊然赶紧点头，说自己记住了。 楚世雄又对莫凌天说道：“莫中衙，吴昊然这十天，你就不要给他任务了，任他跟着那小子，尽快找到凶手。” “好的，我听你的吩咐，而且给他加派人手。”莫凌天说道。 楚世雄又道：“对了，关于小衙蔚的人选，还是往后面推一推吧，还不那么着急推一个人上来，空着没有什么关系的。” 莫凌天看向了张洋。 张洋好像也听到了，这时候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抓到的乔默不是凶手，当然就不算是立功了。 听得莫凌天说道：“嗯，一切听你的就是。” 大衙蔚楚世雄站了起来，说道：“那就这么办吧，赶紧把凶手抓住，一定不能让凶手逃出凤凰城。” 莫凌天说道：“放心，只要确定了凶手，我们一定会尽快的抓到凶手的。” 吴昊然问道：“大衙蔚，我很想再问一句，要是凶手被别的执法衙弟子抓到呢？” 大衙蔚想了一阵，说道：“是哟，要是被其他人抓到怎么办！那还得关半年才对，毕竟不是他的功劳。” 吴昊然愁着脸。 楚世雄笑嘻嘻的走出了出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 另有其人 吴昊然带着忐忑来到了地牢中，不过尽管很忐忑，却让乔默躲过一劫，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关半年而已。 方言老远就看见了愁眉苦脸的吴昊然，喊道：“你这脸色不太好，我特怕你这样的来看我，就好像立刻让我上断头台一样。” 吴昊然冷笑道：“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方言问道：“尸体被找到了？” “是的，就在今天早上，被一匹老马，拉到了执法衙的大门口。” 方言笑了起来：“看来还是好人多。” “别高兴得太早，还有一个坏消息呢。” “不会告诉我，他们还要把我关在地牢里吧，只要尸体出现，事情就明摆着，我不会是杀害苏慕川的凶手了。” 那边走来一个带着地牢钥匙的人，正要开门。 吴昊然道：“尸体确实证明你是无辜的，不过，还有点不利于你的首尾。” “凶器吗？” “对，毕竟是你带着凶器进了梅花院，又是你的那件凶器杀了人，你有罪。” “我要坐牢？”方言问道。 吴昊然说：“楚世雄说他宽宏大量，要给你一次机会，从今天开始，十天之内，必须抓到真凶，否则要有半年牢狱之灾，要是给别人先抓了凶手，你也要给关半年。” “啊，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甩包袱给我。” “是的，明眼人都知道，宽宏大量是假的，把麻烦扔给你才是真的。” “他怎么盯上我了呢，还让我给他破案。” “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你前段时间破案的事情，反正就是要吃定你了。” “要是凶手逃出凤凰城，那我不是坐定半年牢了？” “不错，的确是这样，所以说，有个坏消息，但是坏消息中又有个好消息，那就是他让我协助你来找到凶手，不会是你一个人自己单干。” “那我得想办法离开凤凰城才行。” “你要是离开凤凰城，那么半年的牢狱之灾，就落在我的身上。” “什么，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够答应。” “我不答应，估计你就不能出来办案。” 地牢的门给打开了，方言站起来。 “你应该感到高兴，毕竟逃过了一劫，现在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坐半年牢了，到底会不会成为事实，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楚世雄真不简单呀，这还是他的宽宏大量呢。” “也许是因为你推出凶手是冯伍，他认为你有这个能力吧。” “那也不是这样考验的。”方言身上的铁镣全部被打开了。 “就看你自己了，我能做到的也就这么多，能不能够避免牢狱之灾，看你自己了。” 方言说道：“明白，我都明白。” “还真没有想到，昨天晚上的一番努力，竟然有了结果。” 走出了地牢，总算再一次晒到了阳光。 大胖就蹲在了大门口等待。 见到方言出来，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办案就办吧，不过先把肚子填了再说。我想吃猪蹄子。” 大胖说道：“什么办案，赶紧回家，你妹妹和凌微他们还不知道你给放出来呢。” “十天之内，他不把杀害苏慕川的凶手抓到，就要坐半年牢。”吴昊然说。 “什么意思？” 方言向远出的那个有猪蹄吃的店铺走去。 吴昊然一边走，一边给大胖解释，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完了吴昊然的话，大胖彻底傻了眼，说道：“执法衙的人怎么能这么干？” “对，没有办法，他们就这么干了，楚世雄是有点狠，可是他没有说错，杀死段进丰的凶器，是方言制造的，他有责任，我没有任何的反驳理由。”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关人家半年。” “半年是林彬随口提的，要是那家伙知道自己能够得逞，估计他会说更长一点，我觉得他一定还在后悔。” “林彬是谁呀？” “因为替谢伯洗清冤屈，乔默得罪过他，他一直想找机会报复乔默。” “真是个王八蛋，要是冯伍逃跑了，该怎么办呀。” 结果听得方言说了一句：“也许冯伍不是凶手。” 听了这话，吴昊然像是炸开了一样，眼睛如灯笼一般的看过来，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你应该没有听错，我说可能冯伍不是凶手。” 吴昊然瞪着方言，说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在地牢中要是有酒喝，那就太好了。” “那你干嘛说凶手不是冯伍。” 方言已经走进了客栈，吴昊然紧紧的跟了上来，大胖也跟在后面。 方言说道：“我现在还不确定，只是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我需要再查一查，特别是那天晚上进梅花院的人，我全部都要知道。” 吴昊然看着，问道：“你是不是第六感什么的？” “没有，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第六感的。” “那你认为什么说不通？” “阿飞杀了段进丰。” 大胖抢进去，立刻找到了一个比较靠窗口的位置。 吴昊然看着方言，大为震惊的样子，说道：“为什么觉得这里说不通。” “不知道，但以我从你那里了解到的，阿飞不应该那么狠心杀掉段进丰才对，这太不符合人性了，而且他们的关系这么好，反正在我这里讲不通。” “那要是如你说的，阿飞去哪里了？他要是活着，为什么不回家？” 方言说道:“我还真很难解答你，但我觉得这里有可疑，只能这么说了，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就比如说，为什么做好事的好人，没有立刻把尸体送到执法衙，非得六天以后，才把尸体送到执法衙，这确实也是不符合常理，这里面可能发生一些事情，我们却不知道。” 吴昊然看着方言，说道：“可我们其他的都解释的通。” “对，所以我只是怀疑，可能凶手不是冯伍，我们现在需要弄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有哪些人进了梅花院，然后才能够整理出来，是不是有别的可能。” 大胖在泡茶，说道：“死里逃生，应该好好的吃一顿才行。” 吴昊然将信将疑的看着方言。 方言说道：“也许我多疑了，但我还是想弄清楚一些，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可能。” “好吧，你尽管查，但我可告诉你，你的时间只有十天，十天之内，抓不到凶手，你就要回去坐半年牢。” 方言笑了笑：“明白，但是我们也必须要弄个水落石出才对吧，不能疑点重重，难道不是吗！我可不会像你们的大衙蔚，随随便便就定案，到时候又弄出一个像我一样的无辜之人，就真的太糟糕了。” “你说的对，但我还是认为，凶手就是冯伍，现在应该想办法找到他，抓到他，你就不用坐牢。” “呵呵，有可能吧。”方言喃喃的说道。 那边的猪蹄子很快就上来了。 大胖十分的高兴，还说道：“我真以为今天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昨天晚上，我反而睡得挺好的，一觉到天亮。” “你还是赶紧回家看看，让你的妹妹知道你已经没事了。” “是的，我是要回家一趟，而且要把这身衣服全部都换了，好好的泡一个热水澡，把身上的晦气全部都洗掉。” 第一百八十六章 疑点 1 吴昊然疑惑的说道：“你就这么认定，死的很可能不是段进丰？” 方言喝了口茶，想了一会说道：“你想，段进丰的母亲当阿飞为亲生儿子一样，段进丰和阿飞的关系就像亲兄弟一般，最重要的是在阿飞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那一段日子里，是段家的人接济他。 “这种感情可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而且我们还了解到，阿飞虽然有一身武功，但却不是一个暴躁的人，并不冷血，而且十分的讲义气，如此这般的一个人，怎么能够随便杀害和自己关系那么好的朋友。”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不是都说了，事情紧急，一时半会找不到一个和苏慕川那么相似的人，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方言摇摇头：“不，你也是去过春风楼那边的，从梅花院，到春风楼随便找一个和苏慕川差不多的人，半个时辰，确实紧急了一些，但是，他要是不去外面找，而且还要说服对方，是有点时间不够用的，但直接到苏赌坊，就就近很多了。 “苏赌坊里面的赌鬼不少，只要愿意，舍得花点银子，在里面找到需要的人并不是很难的，而且他们已经决定把他的脸炸烂，其实不用特别像的，差不多就行，给某个赌鬼一个借口，让他到春风楼里面来玩，并不是很难的。” 吴昊然也沉思的看着方言。 “你不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嘛？一个人要交个知心的朋友，其实真的很难的，就这样杀了，很难让人相信，而且阿飞不是个杀人狂，虽然做了不少的坏事，那都是些小偷小摸的，还没有那么心狠手辣。” 大胖唤道：“快吃东西呀，你最喜欢吃的猪蹄子。” “大胖，这两天肯定把你累坏了。” 大胖急忙的说道：“这倒是没有什么的，只要你能够完好无损的出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方言说道：“放心，你的银子，我一定会还上。” “银子都是小事，我真担心今天就是最后一天见你，不过还真有你的，没有想到昨晚的事情，竟然有用了。” 方言嘻嘻的说道：“我也是没有想到的，只是想赌一把，其实我真的很害怕，要是那具尸体，不在好人的手中，那怎么办。” “怎么可能会不在他的手中呢。” “这就很难说了，我逃出来，凶手就知道有人挖走了装尸体的箱子，肯定会想办法寻找的。”方言来了一块猪蹄子。 “冯伍都逃跑了，也许不在城内，他怎么还会寻找。” “也许真的不是冯伍。” 大胖担心的说道：“我最担心的是，要真的是冯伍，冯伍逃走了怎么办。” “那只能坐半年牢了，总好过被当成杀人犯给杀了吧！” 逃出凤凰城，就很难抓了，这一点非常确定，估计十日远远不够的，执法衙的人才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凌蟠不就是最好的说明。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我总觉得，应该是冯伍才对，除了你说的这疑点，其余的都是讲得通的，冯伍有能力，杀了人，因为你的出逃，他放火点停尸房，然后带着阿飞逃走。” 方言继续吃着红烧猪蹄子，幸福的说道：“在地牢里面吃东西，和在外面就是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心情都是不一样的。”大胖说道。 “是呀，要是有个美女陪着，就更加的好了。” “你应该好好感谢一下那个好心人把你给救出来了。” 方言陷入了沉思：“我确实应该好好感谢那个好心人，而且救了我两次，第一次在活埋中把我放出来，第二次在我就要死刑的时候。也证实了我的推论，那就是我确实是被好心人给挖出来的，而不是凶手放走的。果然那个好心人是个女的，我应该以身相许。” 大胖呵呵的笑道：“也许是个丑八怪，要不然救了你也不告诉你一声。” “是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大恩人的，没有人家的帮忙，我现在应该是一具尸体，早在地下腐烂了，哎，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我得好好珍惜自己还活着。” 大胖也甚为高兴，还说道：“你更应该去看看凌微，她可是难过坏了，自责把你害成这样，我听说她还跟苏慕泽吵架了，把苏慕泽骂了一顿，反正生气。” “你怎么知道？”方言疑惑的问。 大胖说道：“她家隔壁的温兰听到的，是她跟我说的。” “真是个傻丫头，她怎么能够骂苏慕泽呢。” “她真的是很担心你的，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只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要真的可疑卖身把你换出来，我相信她都会愿意的。” “胡说八道吧。”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只是相告诉你，她心里一直有你，一直在担心你，自从传出你杀了苏慕川，它就来找我了，反正很着急你的事情的。” “那我们也是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以前那是因为凌蟠和苏慕川的威胁，所以你们才分了手，现在那两个威胁，都不存在了。” “你脑子怎么这么笨呢，人家定亲了。” “可是凌微是因为你的安全，才这么干的。” “不全是，还有一半我以前说的原因，现在也不必要在重复一遍了，我们不适合，让她解除定亲，我可干，我完全给不了她任何的保证，她和苏慕泽还是很让人看好的。” 大胖有些生气的说道：“可是苏慕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竟然让执法衙的人来抓你。” “你理解一下吧，死的是他哥哥，亲生的哥哥，我是凶手，弟弟让执法衙的人来抓杀害自己哥哥的凶手，这是理所当然的，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说人家不是好东西。” “可是凌微跟他解释过，你可能不是凶手。” 方言说道：“但那都只是我说的，人家不一定非得要相信，凌微是解释过，没有改变他怀疑我是凶手，让执法衙的人抓我，也是应该的。” “你总是为人家说好话。” “我可不是为人家说好话，你应该站在人家的角度上想问题，理解一下，不要总觉得人家没有按你说的来做，就是坏人。” “你说得对，只是他差点让你变成死刑犯。” “他可能也没有料到，执法衙那群家伙这么快就下定论，要把我送到金明城死刑。在他看来，执法衙的人抓了我以后，应该会认认真真的把事情查清楚，然后再判我死刑的。” “哪有你这样的，差点让你成了冤魂，你还为人家说好话。” “那我非得说他是个坏东西，告诉凌微，千万别跟苏慕泽那家伙在一起，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她回到我身边？” “你不想吗？” “别闹了，走出这一步不容易，兜回来再折腾一番，我可不愿意，也许凌蟠算是做了一件好事，除了袁可泰的事情外，凌微跟苏慕泽走在一起了，还是顺其自然的比较好，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你确定接受这个事实？” “早就告诉你，我接受了。” “你接受了，那还喝酒。” “嘿，真不是为她喝酒的。” “是吗？那为什么有段时间，如此心不甘情不愿的。” “人都是有感情的，接受，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疑点 2 方言喃喃的说道：“我们别谈这个早就了结的话题了好吗！我都说了好几遍，别又兜回来，真是挺烦的。” 大胖还是抓住话题不放，说道：“兜回来，那是因为，知道苏慕川和凌蟠的事情，也就是说，凌微是被他们逼迫，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你分手的，而且很可能是逼迫，才跟苏慕泽定亲的，也就是一切都不是凌微愿意的，她只是为了保护你才这样做，其实他还是很想跟你在一起的。” 这话说得方言还真的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还嘴，沉默了一阵才说道：“泼出去的水，已经过去了，既然过去了，就顺其自然。” “我觉得，这完全不是给不给得了她好生活的事情，要我说，孙氏想让凌微嫁到苏家，完全是因为有那么一个败家子，没有一个有钱的女婿，罩不住他们家，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败家子离开了，你是可以给凌微好生活的。” “哎，我的大胖，你为什么还在纠结这个呢，你真的想让我拆散他们？” “我只是觉得可惜。” “不可惜，反倒我觉得自在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压抑，现在我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不像被生活的事情困住手脚。” “你认为凌微困住你的手脚？”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应该顺其自然了。”方言又说了一句，道：“不要再掰扯了好吗！真的挺心烦的。” “我只是担心，凌微是不甘心的。” “哎，别操心这个，顺其自然。” 吴昊然已经想了好一阵，吃的也差不多，才发话说道：“如果不是冯伍，那又会是谁呢？” 方言看过来，说道：“那你就要认认真真的查清楚了，那天晚上，到底谁进了梅花院，特别是还有谁见过冯伍，这点很重要。” 吴昊然看向了方言，说道：“放心，等一下我们就去把事情弄清楚，到时候，你和我一同去。” 大胖道：“他还有回家看看呢。” “我会陪他一起回去看看的，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找到凶手，十天看着有点长，其实是一眨眼之间的事，没有什么比抓到凶手更重要，而且大衙蔚已经说了，要是凶手被别人先抓到，你一样要坐半年了牢。”吴昊然说。 “什么？”大胖惊呼。 “因为大衙蔚说，那功劳就不是他的，他当然要接受惩罚了。” 大胖摇着头，说道：“那家伙还敢说自己宽宏大量。” 方言笑道：“他的宽宏大量，那是因为他差点冤枉了一个人，这时候不宽宏大量一点，怎么也说不过去。” “原来还有这事情呢，要不是你想出办法，尸体及时出现，你不就真的成了冤案。” “冤案太多了，所以我们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在发生，想办法弄清楚，别又让其他人变成我这样子。” “就不应该帮助他破案，到时候你帮助他们抓到凶手，功劳还不是全归他们的。” 吴昊然笑道：“现在可不是在帮他们破案，而是在帮他自己，关半年，那可不好过。” “真是个混蛋，还能够说他什么呢。”大胖以让使摇着头的，有种想骂人的感觉。 方言道：“好了，大胖，你该回家忙你自己的事情，这两天肯定落下了很多事情吧，不能再为我的事情耽误你的活了。” “没事，我的活也不是很多。” “不，还是干你的事情。” 吴昊然也说道：“是呀，我们的事情，你也帮不上忙，还是忙你的事情。” 大胖才微微的点头，说道：“好吧，但愿你们能尽快抓到凶手，别再回那个地牢去了，我去了一趟，都觉得受不了，总觉得闻到一股死老鼠的味道。” 方言呵呵的笑了起来。 “真的，我现在还能从你的身上闻到一股死老鼠的闻到呢，你应该赶紧把这件衣服给换了。”大胖说。 方言闻了一下，说道：“还真有股死老鼠的味道。” “是吧，我果然没有骗你吧，所以千万不能回那个地方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进那个地方呢。” 大胖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还说道：“你该去看看凌微，她昨天晚上肯定也没有睡好。” “知道了，我回了家，换了衣服，立刻就去看望她，给她温暖。” 大胖听了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那我先走了。银子我付了。” “好的。到我抓到凶手，再和你好好吃一顿。” 大胖说道：“赶紧抓到凶手才是，别浪费时间，真要是关进地牢里半年，出来什么都变了。” “你是想告诉我，凌微已经成亲了是吧。” “难道不是，半年，说不定人家兜怀上孩子了。” “行了赶紧走吧。” 很快只剩等下方言和吴昊然，饭局也到了尾声，方言对吴昊然说道：“这样吧，我也要回家一趟，把消息告诉家里人，还要把这件衣服换了，你还是忙你自己的先，到中午我们在春风楼会合。” 吴昊然很明显也是这个意思，说道：“嗯，是的，我确实也要安排一下，就如你说的，中午我们在春风楼门口会合。” 吴昊然先方言离开了。 方言倒吸了一口气，放下了筷子，心中甚是疑惑，那个救他的好人是谁，不应该平民百姓的，要是平民百姓，挖出他来的时候，肯定是想办法把他，还有尸体，一并兜交给执法衙，怎么会把他直接的扔在林子中呢。 另外就是那尸体，那个做好事的好人，怎么把尸体藏了那么多天呢，六天呢，要不是冷天气，尸体早就烂了。 再有一点就是，昨天晚上，他的计划成功了，好人竟然真的把尸体送过来，那么说，好人应该不是跟凶手一伙的，而且很可能希望他抓住凶手呢，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只是不想暴露自己吗？要不然救了他，怎么没有等他醒，直接就把他扔在了林子中呢。 他真的挺好奇的。 憋了很多天了，这些天真的像是过街的老鼠，今天总算自由，好好的晒晒街道上的阳光。 他一边走一边瞎猜测，很好奇，要是凶手不是冯伍，会是谁！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这个人肯定不简单，起码是有一些能力的，而且不是一般人。 有一个问题，萦绕在他的脑海中，要是果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凶手不是冯伍，死的那个人可能就不是段进丰，那么就有一个问题要思考，就是那个假尸体到底是谁。 他们总得找一个替死鬼吧。可要在凤凰城查失踪的人口，太麻烦了，流浪汉太多，不算入统计的，肯定不能那样的去排查。 但有一点是保证的，那就是那假尸体，肯定是那天晚上进到梅花院的失踪人口。 吴昊然可是对他说了，当天晚上，是在阿飞带着段进丰进入梅花院不久，听到了响声的，阿飞进梅花院，不用解释，肯定是去找冯伍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 真的不是冯伍吗? 真的不是冯伍吗？ 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来，那就是他看到了苏慕川的尸体以后，还看到一个躺在打翻的桌子另一边的人，那个人是谁，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 这里很明显有个问题出现了，当时在小绿的房间里，除了死去的苏慕川，躺在地板上的那个人，还有第三个人，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又是谁？ 不应该是苏慕川的手下，他已经问过吴昊然了，当天晚上，苏慕川是自己一个人先进了梅花院的，大概快一个时辰左右，他的手下才过来的，而且进不去。 所以不会是苏慕川的手下。 会不会是阿飞？ 现在也没有弄清楚阿飞是出去，还是一直都在外面，到了戌时四刻（20：00）才进梅花院。如果里面除了冯伍、苏慕川，第三个人不是阿飞，那还有谁？ 程月把乔默的事情告诉了她的爹爹。 程广源也就是刚刚回来，花了半个钟头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正想着急的要出去，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 可还没有等程月把他送出门口。 那边的方言低着头像是丢了魂一样的往这边走，还以为见鬼了似的，给吓了一大跳，擦了一下两只大眼睛，喃喃的说道：“我见鬼了吗？” 程广源随着程月注意力的方向看过去。 程月喊了一声：“哥。” 方言才抬起头来，没有想到都到家门口了。 程月疑惑的跑过来，喃喃的说道：“还真是你呢，你怎出来了，逃狱了嘛？” 方言冷冷的说道：“逃狱有像我这样明目张胆，在街道上闲逛的！” “对哟，放你出来了？怎么可能，昨天才说，今天押你到金明城去呢。” 程广源也一头雾水，不知道何意，方言赶紧跟义父打了个招呼，便说道：“找到了苏慕川的真尸体，证明我是给别人嫁祸的，我的嫌疑给洗清了。” 程月看着方言，一脸的不相信。 程广源也是惊讶的看着方言。 方言急忙说道：“都是真的，现在已经证明，那不过是有人想嫁祸给我，而且确认了。义父你是想去执法衙吧。” 程广源有些生气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进里面我再慢慢的给你讲清楚。” 程广源原本说是三四天就回来的，可还是耽误了，一下子拖了五六天。 方言立即把情况都说了一遍，但没有说还可能要坐半年牢的事，不想让他们担心。 程广源恍然大悟了。 程月也算是听明白了，说道：“那也就是说，你现在没事了。” “当然没事，正好证明有人嫁祸给我，既让有人嫁祸给我，那我就不是凶手了，没有凶手会自己嫁祸给自己的。”方言解释的说道。 程月的泪花又出来了，哭着说道：“你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程广源问道：“他们就这样放你出来！那凶器呢？” “凶器上面我是有责任的，不过大衙蔚宽宏大量，就开出条件，让我帮他们抓住凶手。”方言还是没有讲十天的约定，不想让他们担心。 程月说道：“那群人差点冤枉你，你还要给他们破案呢，破个屁呀！” “哎，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看开点。”方言安慰程广源说道：“义父也别担心了。” 程广源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也就是说凶手是冯伍？” “对，暂时他的嫌疑最大，反正是不关我的事情了。”方言说道。 程广源忽然怒了起来，嚷道：“你到底怎么搞的，怎么会到梅花院去，还给人误认为杀人凶手。”虽然是松了一口气，但恨铁不成钢那口气还没有消掉。 “我是去抓那个叫冯伍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程广源气的说不出话来，嚷道：“抓人，你有抓人的权利吗？还把自己搞成杀人犯。” “我不是帮吴昊然破案嘛！”方言急忙又说道：“义父，我真的没事了，我看你一定也没有休息好吧。” 程月说道：“我爹才刚刚回来，一夜都没有休息好，我刚刚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他正准备去执法衙呢。” 方言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说道：“那义父赶紧休息。” “好端端的弄那么危险的武器，活该被人误认为凶手。” 方言知道对方是在说气话，急忙又道：“对，这是我的不应该，我已经把那件东西交到执法衙去了，绝不会再打造了，义父你就放心吧，赶紧休息。” 程广源才站了起来。 方言还说道：“一切都好起来了。” 程广源摸了摸自己发疼的头，还嚷着：“迟点我再收拾你。”便往房间去了。 程月一改先前的愁容，说道：“爹，你就不应该再让他去执法衙了，你要是在放任，他迟早还会惹出比这更让人头疼的事情。“ “嘿，你这丫头，看见我回来，不为我烧洗澡水，反而说这话，见不得我好呢。” 程月冷笑，说道：“那也是你自己招惹的，没有人让你去执法衙，你非得自己去，还想让我烧洗澡水，做梦吧。” “嘿，昨天下午，你对我可不是这样的。” “我昨天怎么样了？”程月反问道。 “你说很后悔，后悔以前老是跟我作对，没有把我当成哥哥一样，十分得难过，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不会在这样子了，一定会对我好一点的。” 程月向另一边的茶桌走去：“我才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呢。” “敢说没有，你当时还痛哭流涕，说我对你多好，还说你自己多坏，总是骗我的银子，没有让我安心一天。” “放屁，我才没有说过这种鬼话，肯定是你做梦了。” “你还真行，就不怕天打雷劈。” “少在那里唧唧歪歪，还有很多活要干，这些天你不在，药草的活都是我干的，你得补回来，一样也不能少。” 程广源已经回房间休息去了。 方言问道：“义父真的一夜都没有休息呢。” “当然，听到你的屁事，他差点就晕倒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是好。”程月又磕起瓜子来。 方言喃喃的说道：“对，我不应该吃完猪蹄子才回来，应该在放出来以后，立刻回家，也许正好不用义父担心了。” 程月听到猪蹄子，立即兴奋的说道：“什么猪蹄子，你吃猪蹄子也不叫我一声。” “哇，你不要听到我说猪蹄子，就好像看见我长得好像猪蹄子好不好，你已经很胖了，再吃猪蹄子，就真的也跟着变猪蹄子了。” 程月的眼睛瞪过来，嚷道：“吃猪蹄子，也不叫我一声，还好意思，让我给你准备洗澡水，没门。” 方言转身要向房间走去，说道：“不过就是一顿猪蹄子，把你气成这样，真是想不到呀。” “想要热的洗澡水，去找凌微，她一定会让你心满意足。” “真是的，变脸比天气还快，昨天还哭哭啼啼，现在就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一样，真是怀疑，你昨天说的是不是全都是假的。” “谁说是假的，我的眼睛现在还肿着呢。” “是吗，那赶紧用鸡蛋敷一下，千万别长皱纹了。” 正要推门而进，外面的大门给敲响了。 程月喊了一声：“谁呀。” “凌微。” 第一百八十九章 矜持 她手中提着吃的，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方言问道：“你去执法衙了嘛？” 很明显是多此一问，她肯定是去执法衙了，手中还带着吃的呢，她要不去执法衙，这么早带着吃的回来，怎么可能呢，一定是知道他给放了，不敢相信的跑过来，看看执法衙的人是不是在欺骗她。 要是没有今早的事情，所有人都认为他今天中午，要送到金明城去，对于凌微来说，也许是最后一面，她怎么能够不去好好看看他。 “嗯，你真的给放出来了。”凌微愣住了一样，应该是没有缓过来。 程月那狗鼻子，老远就闻到了肉香，直接奔她手中的东西来了，也不等人家给出去，先兴高采烈的接住，说道：“肯定是煨烧。”已经拿了去。 方言喃喃的说道：“你这丫头，赶紧给我烧一锅水，我得洗一个热水澡，等一下还要出去。” 凌微站在门口，两只脚好像不会动一样停在那里。 “进来吧。” 凌微挥挥手，像是怕别人听到一样，问道：“你义父回来了。” “嗯，是的，估计昨晚没有休息好，刚才还差点去了执法衙，我才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他现在正在房间里面休息。” 凌微说道：“他们今天早上真的找到苏慕川的尸体了？” “是的，没有找尸体，怎么可能会放我出来。” 凌微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方言，疑惑道：“我听说，你跟他们的大衙蔚，有十天的约定，要是不抓到凶手，就要关半年。”声音很小，明显是怕被里面的人听见。 那兴高采烈的程月，拿着烧鸡，早就往厨房里面去烧水了。 “嗯，是的，他们说凶器是我的，必须要惩罚我，除非我在规定的时间内抓到凶手。” “那要是冯伍跑了呢？” “嘿，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关半年，总好过差点被当成死刑犯吧，所以也不算太糟糕。” 凌微看着方言。 方言能够感觉她那双眼睛是带着魔力的，忙又说道：“放心吧，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十天足够了，我能够抓住凶手，说不定十天里，还能够让执法衙的人刮目相看，到时候拼了命的想把我拉进执法衙去。” 说话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朝两边转移了一会视线，还真有点怕自己控住不住，被她的那双带有魔力的眼睛给征服，忽然就扑过去抱住对方，强吻人家，那就大祸临头了。 “要是冯伍整的逃出凤凰城了怎么办？” “也就是关半年，说不定这半年，我还能在牢房里，认真的看看书，好好的学点东西呢。” 她知道对方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方言又说道：“哎，我的事情算是摆平了，不会被杀头，再差也不会特别糟糕的。” 他低了一下头，一只脚在玩着地面一颗小石子，两个人相距大概三步左右。 凌微微微点了点头，能看到她的眼睛在闪动，让方言越加的不敢直看她了。 方言笑了笑：“让你担心了。” 凌微转过头去，也看了一眼别处，现实在整理自己的情绪，说道：“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要不是那么挂念，担心他提前被带走，这么早就带着吃的去执法衙，那是不可能的。 “你也别怪苏慕泽了，他想为自己的哥哥抓到凶手，也是能够理解的，只是着急了一点，但他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快给下定论，你不应该责怪他，我也不希望因为我的事情，影响到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毕竟你们都定亲。” 凌微总算忍不住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虽然没有哭出来，还带着几分傻笑：“我真的很害怕，真的以为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方言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总不能抱过去吧，那样什么都完蛋了，毕竟是别人的准媳妇，被街道上的人看到，到时候让她有十张嘴都解释不了，他得为对方考虑，说道：“可不能哭，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我的霉运过了，接下来应该就是好运气。” 她还是有些激动，一只手捂着有些发肿的眼睛，沉默了有一会。 方言发现在凌微视觉死角，厨房门口站着的程月在舞动着自己的双臂，看得出来，她是想指挥他，意思赶紧抱住她、吻她。 方言可是保持相当的节制，不会那么糊涂，这时候必须要保持理性，否则会出大事情的，说道：“真的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估计那一刻站在厨房门口的程月想给他一脚，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被方言侧眼看见了，应该是彻底的绝望了。 凌微倒吸了一口气，快速的拭擦干眼泪，眼睛又红了起来，尽可能的露出久逢的微笑，带着有些沙哑的声音，不住点头说道：“嗯，没事就好，为你感到高兴。” “是的，让你着急了。” “着急倒是没有，只要你没事就好。”她总算收住了自己的眼泪。 那一边吃烧鸡的程月，失望的跑进了厨房里面去。 方言道：“到我抓到凶手，彻底的没事以后，再请你们好好吃一顿。” “可以呀，必须的，让我们那么担心，特别是大胖，你得请大家好好吃一顿。”凌微这一次的笑容没有那么勉强了。 “嗯，大家伙都担心了。”方言又说道：“特别是你。” 这话听着有点生疏，凌微道：“只是你在我的院子给抓了去，我内心过意不去而已。” 方言当然明白，她这句话，是想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想告诉他，自己不过因为自责而着急，但方言不是笨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有一些担心与害怕。 凌微整理了一下，还是傻傻的笑着，说道：“好了，没事就好，我也要回去了，还有不少事情要忙活呢。” 方言却淡定非常，微微点头，但还是说了一句：“希望别因为我的事情影响到你们，否则我的心里会很过意不去的。” 凌微不住的点头：“放心，我们会好好的，不会影响到我们的。” “那就好。”方言咽了一下。 凌微转身了，朝拥挤的人群堆走去，还回过头来，给一个淡淡的微笑。 方言倚在门口边上，内心却十分得忐忑，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就抱过去了，但他还是忍住，在他的脑袋里转动，他必须理智，保持应有的矜持，不能在这时候失了方寸，那是回不了头的。 第一百九十章 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可惜了，到嘴的鸭子飞走了，傻看有什么用呢！”说话的是站在方言身后，拿着一只鸡腿在啃的程月。 方言都给吓了一跳，说道：“你走路都没声了。” 程月冷笑一声，便转向了柳树下的喝茶桌，还说道：“千载难逢得机会的机会，只要你抱过去，可以改变所有的一切，你却没有把握住机会，真是失败。” 凌微早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方言说道：“你不懂，永远都不懂。” “我看是你不懂才对，明明相亲相爱，心里都有着对方，却非得搞得那么纠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才好，反正我看着都觉得累，何必呢！” “所以说你什么也不懂，就只会吃鸡腿，眼里就只有鸡腿。”对于方言来说，凌微喜欢的是乔默，他可以当回方思祖，拥有数不尽的银子，可是当他变回方思祖以后，凌微还会如此吗？她只是喜欢乔默。 程月继续啃着烧鸡腿，叹了一口气：“我是搞不懂了，越来越不相信爱情了。” “还在你和姓刘那家伙的事情中呢？” “放屁，我早把那个王八蛋给忘记了。”程月接着又说道：“哥，我很想问你一句，你就不担心有一天，在街道上，看见凌微和苏慕泽成双成对，手中抱着一个孩子，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后悔？” 方言抛出了一句：“我担心，要是现在不管一切胡来，将来才会后悔莫及呢。人家现在是定亲的人了，明白什么叫定亲了吗？” “明白，那又怎么样，最重要是你们相爱。” “所以说你不懂！满脑子都是幻想，想一些没过脑子的事情。” “我看不懂的是你，我知道，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怕自己给不了人家更好的幸福，可在那个丫头看来，只要跟你在一起，就会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的。” “傻，再过几年，你回头看看，就知道什么是幸福了，那些都是虚无的，现实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是不可逾越，什么爱，都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你真的以为有天涯海角的爱情，那都是骗像你这样的傻丫头。” 程月喃喃的说道“你也就比我大一岁，我怎么越发现，你像个老古董了呢。” 她说的没错，方言的实际年龄只有十八岁，可他的心里年龄却是三十二岁了，笑道：“可能吧，但要是等你像孙氏那样的年纪的时候，回过头来再看看，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老古董了。” “你就是老古董，比爹爹还要老古董。” “我才没有心思陪你瞎聊呢，你迟早要栽个大跟头，才能彻底的看清楚人间的沧桑，否则你永远都长不大，心里只有白马王子。”方言站起来，还看着吃鸡腿的程月说道：“有用不完的钱，有什么不好，到时候什么也不用你干，还能天天吃你喜欢的烧鸡腿，你没钱，能吃到这么好的烧鸡腿吗？”就往厨房里面去了。 “我烧鸡腿要吃，也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了。” “总有一天，你连每天想吃到的烧鸡腿也没有。”方言进了厨房，他确实应该把外面的衣服给换了，还说道：“哎，你把整只烧鸡都自己独吞了呢。” 在柳树下的程月冷笑道：“呵呵，吃完猪蹄子回来，你还想吃烧鸡呢，你能够吃得下吗！” 方言泡了一个澡，换了那身发臭的衣服，果然舒服多了。 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还说道：“有空，帮我把衣服洗了。” 程月冷笑，说道：“想得美，让我给你洗衣服，做梦吧，我帮你洗衣服，谁帮我洗衣服呀。”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方言不想解释，这时候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 程月说道：“你看，现在知道媳妇的重要性了吧，有媳妇，就不用担心没有人给你洗衣服了，你要低一下头，立马就能够水到渠成，你却说什么我不懂。” “别跟我瞎掰这些没用的，记住了，帮我把衣服洗了呀。”方言便往门口走去。 “你以为我是你的媳妇呢。” “你这样的媳妇，给我都不要，让你做件事情唧唧歪歪。” 程月恨得牙根痒痒的。 方言赶紧温柔的说道：“洗了，我今天晚上给你带猪蹄子回来。” 程月没有说话。 “就这么说定了，我一定给你带猪蹄子回来。”方言向外面走去，喃喃的想着，没有洗衣机的古代，就是麻烦，连洗衣服都得用手。 来到春风楼的门口，吴昊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方言问道：“你的那两个手下呢？” “先一步进去了。”吴昊然又问道：“吃完饭了吧？” “猪蹄子还没有消化呢，不过我刚才又吃了一个烧饼，别告诉我，你还没有吃午饭。” “吃了。”他们两个人向里面走去。 进了春风楼，没有逗留，直接奔梅花院的那个方向去了。 在梅花院的门口就见到了他的胖手下。 胖手下说道：“他们都在里面。” 径直朝里面去，方言果然见到了，苏慕川死那天晚上，那四个看门的手下。 他现在还依稀的记得，就是他们几个。 除了那几个看门的，还有几个丫头。 吴昊然道：“那几个丫头，是那天晚上，在梅花院服务的，我让他们尽快能都找出来了，除了那个消失的阿清，基本都在这里了，你有什么就问吧。” 方言微微点头，先朝那四个看门的走过去，便问道：“你们都应该还记得我吧？” 四个人互看了一眼，纷纷点头，说道：“你是那天晚上进来找冯伍的那个人。” “对，后来被指认为杀人凶手的那个，不过已经证实，我不是杀人凶手了。” 四个人纷纷点头。 方言也不想太多的废话，随口问道：“对了，你们在那天晚上，在我进去以后，大概到戌时四刻（20：00）以后，真的没有见到阿飞从从里面出来吗？” 一个驴脸的中年，像是他们的首领，说道：“这件事情，好像你们也问过我们了吧，我们不是说了，当时我们主要负责进去的人，不是那么注意出来的人，而且人来人往，出去的人很多，真的顾及不过来，而且那时候的天色也黑了，没怎么注意。” “嗯。”方言看向了他旁边那三个人，问道：“你们三个呢，有没有一点印象。” 三个人在沉思，好像是在回忆，不过很快就纷纷摇头了。 “你们都没有见到阿飞在我进去以后出来对吧？” 驴脸解释的说道：“当晚，特别是后来，进出的人真的很多，因为李家的少爷生日做东，约了一大群人，来听夏美妮姑娘演奏，当晚，真的有很多客人进出，特别是在戌时二刻（19：30）以后。” “夏美妮？谁呀？” 吴昊然赶紧解释道：“春风楼的三朵金花之一。” “住在梅花院吗？” 还没有等吴昊然说话，驴脸抢着说道：“当然住在梅花院，梅花院正是因为她，客人才络绎不绝，要不是有才艺双绝的夏美妮，李少爷怎么会选择来梅花院过生日。” “你说的李少爷，可是李城主的公子？”方言问道。 “当然了，在凤凰城，还有谁敢称为李少爷呢。” 方言点点头，说道：“我进来的时候，当时还不是很热闹。” “是你进来，没有多久，李少爷才带着一群人进来的。” 方言疑惑道：“如此说，那天晚上来梅花院的人很多。” “不少，要一一回忆起来，还真有些难。” 方言却道：“还是麻烦你，帮我尽可能的回忆起来吧。” 驴脸好像早有准备，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条，说道：“你们的人前些天，让我回忆过，我这里有一张名单，都是那天晚上来这里的少爷或者公子的，关于他们的手下，我还真的很难一一回忆起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进出的名单 驴脸中年人说道：“我已经尽可能的回忆起来了，毕竟那段时间进进出出的人真不少，能回忆起来这么多人已经很不错了，我也让后面的兄弟帮我回忆过，他们也确认了一下，基本进入的就是这么多了。” 方言接了过来，问道：“你们那天晚上，什么时候交接的？” “我们是黄昏，吃了晚饭，大概正好酉时（17：00）接班，到了子时末（1：00），大概就是八个小时，然后交接给别人，基本是三班倒。”驴脸中年人回答道。 “李修宇就是李家的少爷对吧？”方言看着那张密密麻麻的纸张。 “对，就是他了。” 吴昊然也凑在一边看，二十几个少爷，偶尔也写了几个手下，都写满了一张纸，惊讶的说道：“那么多人呢？可我们来的时候，没有那么多人呀！” 驴脸赶紧解释的说道：“是这样的，李少爷带着人进来的时候，大概是在戌时一刻（19：15）到二刻之间，具体上记不太清楚了，他们到了夏美妮那边，玩了一个多时辰，大概是戌时六刻（20：30）左右带着人离开，他们离开以后，没有一阵子，就传出苏慕川死了的事情，所以执法衙来的时候，他们基本带着人离开了。” “也就是说，李少爷带着人离开以后，才有人说苏慕川死了。” “对，执法衙到来的时候，都亥时（21：00）以后的事情，虽然戌时六刻（20：30）以后，张洋封了梅花院，但那时，跟着李修宇的人，早就散去，后来你跟莫凌天过来，跟着李修宇的人，基本去别的地方玩去了。” 方言惊讶的问道：“张洋也在是吗？” “对，他是跟着李少爷那群人的后面出来的，应该也是来参加李少爷的生日的，他走在最后，那边的丫头就喊了起来，说死人了，当时我还不知道什么事情，那张洋还没有走多远，我立即把他给叫住了，接着是我带他到了小绿的房间，后来确认了事情，紧跟着才是封了梅花院，后来就是执法衙其他人陆续到来。”驴脸中年人说道。 “张洋什么时候来的，是在我之前，还是在我之后，或者是跟着李少爷一起来的？” 驴脸中年人想了一下，说道：“在你之后，和李少爷他们一起进来的。” “你确定。” “应该确定，他就跟在李少爷那群人的后面，当时李少爷带着好多少爷呢，有说有笑的，没有人能够轻易的插话，张洋就跟在他们的身后。” 方言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满是名单的纸张，说道：“方静白也在呢。” 驴脸说道：“是的，跟着李少爷他们一起进来的。” “白霆是不是白副城主的儿子呢。” “当然是他了。” 方言随口问道：“也是跟着李少爷进去的？” 驴脸中年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一阵，说道：“不，他不是跟着李家少爷进去的，比你进去的时候还要早半个时辰。” “什么，比我早半个时辰？” “是的，大概是酉时六刻（1八：30）左右进去，反正比你们都早。” “他不是来参加李少爷生日的吗？” 驴脸摇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也是跟着李少爷他们一起出来的，我想有可能是提前到，是想先看望夏美妮的吧，不一定非得等李少爷到！” 这时候，后面有个丫头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不对。” 方言立刻看过去，那是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什么不对了？” 大眼睛的丫头回答道：“我好像看到他往小绿那里去了。” 方言惊讶住，问道：“你确定白霆到小绿那里去对吗？” 大眼睛回答道：“她当时带着一个手下，就是往小绿那边去，因为那个方向只有小绿的院子了，我就是刚给冯伍送完吃的，正好从小绿的院子出来。” 对，刚才不是说，白霆带着一个手下吗！方言想起驴脸中年人说的话来，立刻又问道：“对了，当时的阿飞，在不在冯伍那里？” “我进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也许是去方便了，但我送吃的给冯伍，准备了两双碗筷。”大眼睛说道。 “两双碗筷，一双给冯伍的对吧。” “应该是吧，我把吃的摆开，放好东西，就快速的退下了，不能在里面逗留的。” “那你当时见到了其他人吗？除了冯伍，比如苏慕川。” “没有见到，就只有冯伍一个人，也许有其他人，正好走开了也是有可能的。” 方言立刻转向了驴脸中年人，问道：“对了，你说苏慕川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呀？” “酉时末（19：00）还没有到吧，反正他进去没有多久，你就来了，当时我们还问你找谁呢。” 方言疑惑的在想着：“也就是白霆进了以后，他才进去的。” “那肯定。”驴脸说道。 “那你能回忆一下在苏慕川进去之前，还有什么人找过冯伍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们看门的，不管这，来的都是少爷，我基本都认得，随便就可以进去了，除非你没有什么身份，要不然我们不会问对方进去干嘛的。” 方言笑了笑，说道：“就像我，所以你就问了。” 驴脸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说道：“我把我们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那个发现尸体的丫头呢？” 只听得驴脸喊了一句：“樱桃，你赶紧过来。” 一个长着樱桃脸的丫头走了上来。 方言问道：“是你发现了尸体的？” “是的。” “你当时来送吃的？”方言问道。 “是的。” “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樱桃点点头，开始回忆道：“我在厨房里，厨房的人让送一盅老母鸡人参汤到冯伍那边去，我用篮子提着鸡汤，就去了，来到小绿的院子，院子里一片安静，可是大厅的门是关着的，我叫了几声，说是送鸡汤来的，可是没有人应，我敲了门，可是那门没有怎么敲，就自动开了，我就走了进去，后来就发现了尸体。 “我吓坏了，立马冲了出来，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看门的，大概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方言徘徊的走着，问道：“是谁给冯伍点的鸡汤，你知道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应该是他的手下吧！我只负责送鸡汤。” “很好。”方言想了想，又问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就是在你之前，还有谁给冯伍的房间送过吃的。” 樱桃想了一阵，说道：“我真不知道。” 结果有个矮个子的丫头说道：“好像阿清送过。” 方言朝那矮个子姑娘看过去。 矮个子的姑娘认真的回答道：“当时，我和阿清无所事事的在聊天，结果那边说，要让我送一份菜给小绿那边去，但是阿清知道我在前天晚上扭了脚，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她还是自告奋勇的说让她来送。” 方言点点头，问道：“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吗？” “大概是酉时末（19：00），说不太清楚。” 第一百九十二章 取消菜单的人 方言惊讶的看着矮个子丫头，说道：“你和阿清姑娘关系很好对吗？” “也没有，只是在前几天认识的。”矮个子丫头继续说道：“不过她的人真的很不错，而且乐于助人，是个不错的丫头，只是没有想到，听说她第二天就离开了梅花院，真是没有想到，以前听她说，她要努力一把，想赚多一点赏银，给家里减轻一点负担，可她连个招呼也没有打，就离开了。” 方言还是很惊讶的，问道：“她帮你送我东西以后，当天晚上你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吗？” 矮个子说道：“见过，不过她好像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不是很在状态。” “后来，你们再碰到了。” “但我感觉她好像不舒服，不像送吃的前那么活泼，更没有那么多的话了，我还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摇头，但我总感觉有些什么不对劲。” “她没有跟你说其他的，比如提示的。” “没有，直到后来说小绿的房间死了人，我们还给吓了一跳，但她却不是很惊讶，直到听说，那个人的脸好像给炸烂了，她惊讶的问，身上没有刀伤吗？” “也就是戌时六刻（20：30）以后。” “对，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被叫了过去，要问话呢。” 方言走向那群送吃的丫头，问道：“对了，你们那天晚上，还有没有人给小绿那边送过吃的？” 相信除了阿清以外，给梅花院送吃的姑娘，都在这里。 那群丫头纷纷摇摇头了。 一个高挑的姑娘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在戌时一刻（19：15）左右，有人来过我们厨房，找了写单子的人，当时我就和写单子的人在闲聊。那人说小绿那边订的菜都取消，让我们到戌时六刻（20：30）送给他们一盅鸡汤就行。” 此话像是一把抓住了方言，问道：“果然？让你们送鸡汤的是阿飞吗？” 高挑的丫头应该是见过阿飞的，摇摇头说道：“不是，我见过阿飞，我们都不认识取消订单的那个人，肯定之前没有见过的，但他说是冯伍吩咐的，而且让我们戌时六刻（20：30）左右送人参鸡汤。 “我想他不会说假话，他毕竟知道冯伍是住在小绿那边，干这种恶作剧没有什么好处，就取消了戌时一刻（19：15）以后送到小绿那边的单子，直到戌时六刻（20：30）再送鸡汤过去。” 方言又问道：“那个人长得什么样？” “我真没有什么印象，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哪能都记住呢，不过肯定很陌生。” 方言问道：“你认识段进丰吗？经常跟在阿飞身边的一个年轻人。” “我见过那个年轻人，但可以肯定，来让我们取消订单的不是阿飞，也不是段进丰。” 方言喃喃的说道：“那你还见过冯伍的其它手下吗？” “这个我还真没有见过，而且那个冯伍，也就是三天前才来到了小绿这里的，他有些什么手下，我也不知道，只是见冯伍和阿飞与及那个，应该就是你说的段进丰，还点一堆东西，我也给他们送过两次吃的，有一次我就见到了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吃呢。”矮个子说道。 方言又问了一下其余的丫头，看他们再之前有没有给冯伍那边送过吃的，又问她们是不是见到冯伍的其他手下，她们基本都是摇头了。 方言转向了矮个子问道：“丫头，你叫什么？” “何静，叫我小静就行。” “要是你再见到那个取消订单的陌生人，你能够想起来吗？” “也许能，虽然我记不住他，但从他的声音来听，会有一点印象的。”何静说道。 “你能带我去见一见那个写订单记录的人吗？” 很快，在驴脸中年人的帮助下，他们找到了写单子的人，那个圆脸年轻人和何静一样，都没有见过那个人，也觉得那个人陌生。 方言问道：“你在之前，有没有见过取消订单的那个年轻人？” 圆脸年轻人想了一阵，说道：“没有，我没有见过那个年轻人。” “以前，也没有见过他来这里下个单子对吧。” “是的，没有。” “你记住他了吗？” “我那能够记住那么多人，而且过去了那么多天，我比何静的脑子还不灵光呢，一天能够把单子写好，就已经很不错了，哪还有什么心事去记住别人呢。” 方言问道：“要是那个人站在你面前，你会把他想起来吗？” “可能会，但我不保证，毕竟过去了七天，他也就是来取消个订单，然后说让我们戌时六刻（20：30）后再送一份鸡汤到小绿那边去。” “在戌时一刻（19：15）到戌时六刻（20：30）之间，是不是还有菜要送到小绿那边去。” “是的，有两份，不过取消了。” 方言问道：“那个人，没有说取消两份，只说把别的单子都取消，让我们戌时六刻（20：30）再送一份鸡汤去对吧。” “是的，他是这个说，而且说是冯伍吩咐的，我们也就只能照办了。” 方言对何静说道：“小静姑娘，要是还有什么事情，我再找你。” “好的，能够帮助到你，我十分的愿意。”小静退了下去。 方言又让其他丫头退下去了，转向那几个看门口的，说道：“你们能不能细细想一想，在戌时（19：00）之前，就是苏慕川进去之前，进入梅花院的人，帮我把他们标出来。”他名单递过去给驴脸。 他们的首领接过来，然后走到一边，应该是想办法画出来。 吴昊然和两个手下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难道真的不是冯伍吗？” 方言说道：“杀了人，又把我敲晕以后，他们不可能那么快处理干净现场的，这时候厨房那边随时都可能把吃的送过来，为了不起疑心，他们当然要赶紧想办法取消订单，而且他们在戌时六刻（20：30）的时候，可以完成所有的一切，又让他们在戌时六刻（20：30）的时候，送一份鸡汤过来，到那时候，他们已经无所谓了。” 瘦手下说道：“可他们说的，那个去取消订单的，不是阿飞，也不是段进丰。” “会不会冯伍还有其他的手下，只是我们不知道，而且何静和写单子的人也不知道呢，刚才何静可是说了，冯伍来这里也就是住了三天，她不可能知道冯伍的所有手下或者朋友的。”胖手下说道。 方言估摸着下巴，说道：“有这种可能，但也有可能不是冯伍的手下，或者朋友。” 吴昊然疑惑的看着方言，若有所思的样子。 瘦手下喃喃的说道：“真的不是冯伍吗？” “先不要问这个，你去怀疑，也没有意义，但我们要见一见白霆，不过在见他之前，我想见一见小绿姑娘。”方言说道。 吴昊然微微点头，说道：“是应该见一下白霆的，他要是参加李少爷的生日，也不用提前这么早的呀。”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前面有个丫头不是说了吗！她送了吃的以后，见过白霆带着一个手下，直接往冯伍那边去，而且他还先于苏慕川。”方言疑惑的说道。 胖手下又说道：“还有那个叫阿清的姑娘，她为什么后来没有把自己看到的说出去，还神经兮兮的。” 方言说道：“这说明，她后来肯定见到了什么人，有人让她别到处乱说，唯有这种解释了，但是她到底见了谁，我们要查一下。” 瘦手下说道：“可是那个叫阿清的姑娘不见了。” “你们不是说，有人在找那个叫阿清的吗？” “是的，我们也在想办法，找他的朋友，守在她的家里呢。” 方言说：“有陌生人找阿清，就说明阿清很可能还活着。” 第一百九十三章 离开前赚一笔 吴昊然摸着下巴说道：“阿清还活着，应该是有这种可能。” “你们必须要尽快找到阿清，要不然她很可能会有危险，还有，要是可以的话，想办法弄清楚，谁在找阿清，他们可能就是凶手的人。”方言说道。 “这个可不好找，阿清家里人，又不认识那些人。很难找他们的。”胖手下说道。 方言摇摇头，说道：“不，要是阿清还活着，那群人要是凶手，那么，他们就非常有可能继续找阿清的，你们可以顺着这个方向下去，在找阿清的同时，问阿清的那些朋友，是不是有人来找阿清的，可以逆方向的寻找阿清的人。” 瘦手下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 “要是真的有人还在找阿清，就更能说明，阿清可能还活着。”吴昊然说道。 方言点点头。 吴昊然又道：“阿清很关键。” “是很关键，的确是个突破口，而且凶手肯定不简单。”方言若有所思。 瘦手下说道：“没想到我们还弄清了不少的事情。” “别说了，我们得去见见小绿姑娘了。” 驴脸中年人和他的手下，把那张纸重新的拿上来，递给了吴昊然，说道：“圈出来的人，都是在苏慕川来之前，进到梅花院的，但我们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去了小绿那边，除了刚才说的白霆以外。” 吴昊然说道：“很好，真是太麻烦你们了。” “没事，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方言说道：“嗯，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们认得，那天跟白霆进来的那个手下吗？” “恐怕记不起来了，但要是他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应该会想起来的。” “很好，可能什么时候就会再找你。”方言又道：“真不好意思，不知道你的名字。” 驴脸中年人说道：“我叫周伟，有什么事情随时找我。” 方言说道：“不打搅你们了。” 周伟带着手下退了下去。 吴昊然看着方言，道：“你不会怀疑那个取消订单的就是白霆的手下吧？” 方言微微的说道：“我怀疑一切可能，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也许就真的是那个年轻人呢。” “不会吧！”吴昊然说道：“你该不会以为白霆和冯伍联手干的！” 他还没有联想到这里。 “不管会不会，我们都别管了，我得去见一见小绿姑娘。”方言说道。 不知不觉都快来到了黄昏。 很快就在小绿的院子，见到了那个叫小绿的姑娘。 虽然她的院子死了人，但是也过了这么多天，早就还过去了。 方言带着吴昊然和两个手下走了进来。 小绿想起了吴昊然，吴昊然来询问过冯伍的事情。 “怎么又是你，我都说了，冯伍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了。”小绿有些着急的说道。 方言急忙说道：“我们不是来了解这一段时间，冯伍有没有来找过你的。” 小绿朝方言看过来，喃喃的说道：“我也说了，那天晚上，我真的不在院子里，在大堂那边演出，根本不知道院子这边发生了杀人的事情，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一大堆执法衙的人，才知道死了人。” “对，这一点我们都知道，我们也不是问那天你是不是在现场。”方言说。 小绿疑惑的看着方言，问道：“那你想问什么？” “我能坐下来喝杯茶吗？只要半个时辰就行。”一个下午，问了半天，早就口干舌燥了，方言看到另一边正好泡好了茶，应该是刚刚送走了什么客人，方言还说道：“我们可以付耽误你赚钱的费用。” 小绿听了急忙说道：“那倒没事，只要你们想知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真是太感谢了。” 小绿让她的一个丫鬟去泡茶。 方言他们纷纷坐下，这里果然就是不一样，在春风楼自己拥有一套院子的姑娘，确实是与众不同。 方言眯了一口茶，也不打算浪费时间，直接就问：“你知道冯伍那天晚上，要接待什么客人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他很少在这边接什么客人的。” “是吗，我从一个丫鬟那边得知，那个丫鬟叫樱桃，送来了一篮子吃的，但是准备了两双碗筷，你当时要去大堂，那么和他吃的就只有别人了。” 小绿看着方言，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他经常会和阿飞他们在这边喝酒聊天，我也不过问他那些客人，他在我这里从来都不会太久的，这次算是例外了，竟然超过三天。” “嗯，你那天晚上，是几时离开这里的，就是杀人那天晚上。” 小绿想了一阵，回答道：“大概酉时四刻（1八：00）左右。” “你离开的时候，这里剩下谁，阿飞在吗？” 小绿摇摇头，说道：“不，我离开的时候，这里只有冯伍，阿飞不在。” “当时，你是带着你的丫头一起离开的对吗？” “是的，但后来阿飞有没有来，我就不知道了。” 方言问道：“你们当天晚上，什么时候吃晚饭。” “晚饭吃的比较早，大概刚刚酉时（17：00），我就吃饭了，不过当天晚上，冯伍没有吃什么，就让人撤了。” 方言疑惑的问道：“那你知道，后来冯伍让人去订吃的吗？比如叫你的丫鬟去订的。” “这事情，他一般都是让他的手下去办的，不会打搅我，他要真的让我或者我的丫头去订吃的，那么我一定会问他是不是见什么人的，当天晚上真不知道他后来还订吃的，又见什么人，不过他这段时间，好像很忙。” “哦，他很忙？”方言疑惑的问。 “他有两个手下，就是阿飞，还有段进丰，他们总是跑来跑去，反正我觉得他很忙，他还告诉我，要再赚一把银子先。” “赚一把银子？” 小绿就坐在方言的正对面，说道：“是的，关于他和苏慕川小媳妇的事情，不知道你们知道没有。” “知道。”方言点头。 小绿继续说道：“他说，苏慕川不会放过他的，他来我这里，本来就是为了躲苏慕川，苏慕川的人在凤凰城到处找他呢。” “请继续。” 小绿一边回忆，一边说：“他来这里，就告诉了我，关于他和苏慕川小媳妇的事情，还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一起离开，他会把我给赎出去的。我还担心，没有了苏慕川那个财主，他是不是真的能够养活我。他好像也看出来了，说自己这些年攒了不少银子，已经足够的，还报了一个家底。我答应了他，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带我离开这里。” 方言好奇的问道：“他怎么说？” “他说，一定是要离开的，不过离开之前，必须要再赚一笔。” 方言看着小绿，问道：“再赚一笔，他告诉你怎么赚吗？” “没有，他没有告诉我怎么赚，只是让我准备一下，什么时候离开再告诉我。我也没有多问他，生意的事情，我这么一个女孩子，能够被人赎出去就很不错了，不会过问他怎么赚银子的。”小绿喃喃的说道。 方言若有所思：“冯伍是不是还有什么仇人呀。” “这个还真没有听过，除了苏慕川的事情以外。” “他只在这里见阿飞和段进丰。” “是的，那段时间，他只相信阿飞和段进丰，苏慕川的人随时都可能找到他，他才不会随随便便的见人呢，太危险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白云霆 在小绿那边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她说自己不知道冯伍在哪里，估计知道也不会说的，唯一有价值的消息，就是说，冯伍要赚一把银子，然后再离开，也就是说，他没有离开，那是因为他还没有赚到一把银子。 方言带着吴昊然他们离开了小绿那边。 吴昊然说道：“真该死，这个小绿简直就是一问三不知。” 方言笑了笑，说道：“我倒觉得，这一趟非常值得。” 吴昊然看着方言：“有什么价值呀，不过说了一个冯伍要赚一把银子才会离开凤凰城，却没有告诉我们，他是怎么赚一把银子。” 胖手下说道：“对呀，完全没有说清楚，我觉得一点价值也没有。” 方言反问道：“你们觉得小绿的话，都是真的吗？” 瘦手下说道：“也许他知道冯伍的下落，却不愿意告诉我们，你看，她刚才多么不耐烦，而且跟我们说的，没有任何一点价值，简直就跟没有说的一样，竟然连那天晚上，他在他院子里见什么人也不知道。” “但我认为，她说的都是真的，她要是真的什么也不想告诉我们，就不会把冯伍想要赚一把银子，然后才离开凤凰城的事情告诉我们，因为完全没有必要。”方言道。 瘦手下说：“也许她觉得过意不去，什么有价值的都没有跟我们说，显得非常的不好意思，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们。” “不会，我倒是觉得她说的这件事情，十分的重要，比我想象中的重要多了。” 吴昊然问道：“好了，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去找白霆？” “必须找他的，这几乎不用说的。还是找完他，弄清楚，然后再吃晚饭吧。”方言说道。 胖手下说道：“我已经打听到白家少爷白霆了，他应该就在春风楼，不过在山珍海味那一边。” “那我们去蹭一顿山珍海味。”方言道。 吴昊然说：“这个我可吃不起。” “也许白霆会请我们吃呢。”方言看着那张白纸，白纸上面圈出了七八个名字，不过最吸引人的，就是白霆了，道：“假如是冯伍请白霆去谈生意，你觉得会是一笔什么样的生意呢？” “这个我们怎么知道！” “小绿姑娘可是说了，是一笔大的生意，而且冯伍要赚一大笔再离开。” “冯伍没有苏慕川，还能跟白霆做什么大生意呢。” “没错，没有了苏慕川，冯伍还能找白霆做什么大生意呢！”方言好奇的又道：“当时根据樱桃说的，冯伍确实是要迎接一位顾客。” 眨眼之间，来到了白家的山珍海味楼。 真是不进来不知道，这时候正好是黄昏，到了吃饭的点上，客人还真不少，而且都是大腹便便的，古风客栈也就给抛得远远的了。 金碧辉煌的山珍海味楼，被各种楼给包围着。天都还没有黑，那些挂着的灯笼就给纷纷点着了。 吴昊然的瘦手下好像第一次来，喃喃的说道：“在这里吃一顿，得多少银子呢。” 胖手下说道：“人家只想美美的吃一顿，从来不问这一顿要花多少钱的。” 方言走向了柜台：“我们是执法衙的，要找你们的白霆少爷，他在这里吧？” 那个掌柜不屑一顾的看了一眼他们几个。 吴昊然赶紧把令牌给拿出来。 掌柜喃喃的说道：“我们家的少爷很忙的。” 方言说道：“明白，但我们有重要的公务在身，不得不打搅他了。” 掌柜很不情愿的喊了一声：“小蹄子，赶紧过来，把这四个人带到二楼找少爷。” 过来一个小伙子，脸色金黄，满头大汗，立刻见过了掌柜。 在掌柜的示意下，小蹄子对他们说道：“好了，跟我来吧。” 小蹄子带着他们穿过了最热闹的大厅，里面拥挤着客人，好像是成亲喜宴一般，里面的服务人员，比客人还要多，而且服务的，都是女孩子，陪喝酒的，陪说话的，一个比一个好看，嘻哈的笑声，在里面飞舞。 吃的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谁陪你吃。 一边走一边看，来到了二楼，二楼没有一楼那么乱，都是一间房，一间房的隔开，所以比较安静，他们沿着一跳走廊继续往前面走。 看到端菜的丫头进进出出。 快要到了走廊的最末端，忽然小蹄子停了下来，说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很快敲响了一扇大门，小蹄子走进去，里面也有人在吃东西，好像是一大群人。 胖手下说道：“我的肚子真的饿了。” 瘦手下说道：“那是被诱惑的。” 胖手下说道：“早知道我吃完了再来。” “吃完了的话，到时候有吃的，不是吃大亏。”方言说道。 没有多久，小蹄子就带着两个人出来，其中的一个人正是白霆，另一个应该是他的手下，方言认真的记了一下。 吴昊然上前去，说道：“真不好意思，打搅了。” 白霆惊讶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是打听关于十二那天晚上，在梅花院的事情的。”吴昊然说道。 白霆“哦……”的一声，好像想起了什么来，说道：“正好吃晚饭，陪我吃晚饭吧。” 他应该是听到了胖手下的肚子在叫。 吴昊然很不好意思：“那怎么好意思，我们只需要半个时辰，就可以问完的。” 白霆却道：“没事，我肚子也饿了，正好一块。”就跟自己旁边那个手下说了些，应该是让他去要吃的。 紧跟着白霆说道：“这边来吧。”要带他们到另一个方向去。 到了一个空的大房间里面。 “怎么好意思呢。”吴昊然说道。 “没事，平时吃饭，都是我和我的手下，正好可以找人陪我说说话呢。”白霆倒是十分会说话。 “我们是不是打搅到你和你的朋友了。” 白霆急忙说道：“没有，完全没有打搅到，那些都是我们这里的客人，我进去碰个面，问一下他们喜不喜欢，可不希望他们来了一次，就再也不来了。” 那间房还真不小，五星级大酒店也就这样子了，进到里面去，有一种圆形，还能转动的桌子，他又过去把几扇窗户给打开了。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此时的天色有些深灰。 “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我随便的要了几样。” 方言笑了笑，说道：“你还是客气了。” 白霆好像并不认识方言，说道：“这一位是谁？” 吴昊然赶紧介绍道：“方言。” “哦，是差点被冤枉杀苏慕川，最后尸体给找到，放出来的那个年轻人吗？”白霆走了过来。 吴昊然赶紧点头，说道：“就是他，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好消息传千里！况且在凤凰城，有事情能够藏得住吗！”白霆又道：“我应该祝贺这个年轻人才行。” 方言多少受宠若惊：“没有想到白公子，还知道我这点小事。” 白霆说道：“可不是小事，差点被冤枉的人，最后被一条尸体所救，可了不得，虽然事情发生在执法衙，但我今天刚好碰见了两个执法衙的人，他们正好谈论这件事情，我才知道的，要不是吴昊然提起。我还想不起来呢。” 第一百九十五章 白云霆的解释 白霆是个大概三十来岁的壮年人，一看就知是练过的，身体也比一般人健壮，而且高大一些，也许是经常锻炼，吃的又比一般人要好，所以看起来很年轻，其实年纪应该更大一些，从表面很难判断出他的年龄。 白霆喃喃的说道：“差点变成了一件冤案，却给一件尸体洗清了冤屈，这还不是一件大事情呢，我都好奇起来，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候四个丫头，在一声敲门以后，被白霆刚才的那个手下带进来，她们的手中分别端着好吃的。 一盘大闸蟹，早已经抓住了吴昊然那胖手下的眼睛。 白霆道：“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要为这个小伙子祝贺。”便拿起了一壶酒，分别倒了两杯，还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好你。” “得到白公子的祝贺，是何等的幸事，”方言也客气的接过了酒杯。 在那四个丫头摆弄的时候。 白霆话锋一转，说道：“不是说杀人凶手是冯伍吗？还要查呢？” 方言有些诧异，急忙说道：“凶手基本断定是冯伍了，只是想查清楚一些。”又问道：“白公子怎么知道凶手是冯伍。” 白霆急忙说道：“我也就是顺便的多听了一些，那几个执法衙的人说，凶手是冯伍，说执法衙的人，开始抓紧寻找冯伍了。” “没错，现在都在抓紧寻找冯伍，就担心他跑了。”吴昊然说道。 白霆说道：“一定不能让如此凶残的人逃跑了，这种心狠手辣，阴谋诡计的凶手，差点还嫁祸给乔兄弟，必须要抓住，判他死心才行。” 方言也喃喃的说道：“是要想办法抓住凶手的。” 几个丫头很快布置完成，要陆续的离开。 白霆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去，连他那个手下，接着说道：“来吧，吃的都到了，我们吃晚饭吧。”便开始介绍，什么驼峰、果子狸、海参、大闸蟹的，他给介绍了一番。 吴昊然见对方这般热情：“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我也想多交几个执法衙的朋友。” 方言说道：“吴大哥，白公子刚才不是说了嘛！自己一个人吃饭很不热闹，我们可以陪他们说话。” 白霆急忙的说道：“那是，这餐算是为乔兄弟大难不死洗尘了。” “那在下就不跟你客气了。”方言也不多说，准备上手。 “千万别客气，最重要的是吃的开心。” 方言推了推早就按耐不住的胖手下陈书。 胖手下高兴得不得了。 白霆有介绍了一番，还说道：“等一下再给你们点几样特色的。” 吴昊然说道：“这些都吃不完。” 方言急忙说道：“你要相信我们几个人的消化能力。” 白霆也上手了，忽然问道：“你们找我，要问什么呢？” 吴昊然准备说话，却给方言抢了先，说道：“就是那天晚上，你不是也去了梅花院吗？你是去给李少爷过生日吗？” 白霆点头说道：“是的，当天晚上，我带着我的手下，就刚才那个，到了梅花院，李少爷得生日，我们可不能不出现。” “但你好像早了一些，当天晚上酉时六刻（1八：30）就到了梅花院，而李少爷他们在戌时一刻（19：15）以后才到的。”方言随口笑说。 白霆看了一眼方言，啃了口大闸蟹，慢吞吞的说道：“对，我去早了一点，比他们早了半个时辰。” “哦，是想先去看望夏美妮姑娘吗？” 结果白霆说道：“不，我去找了冯伍。” 吴昊然大吃一惊，问道：“你在酉时六刻（1八：30），进梅花院，去找冯伍了。” “嗯，怎么了？我确实是先去找冯伍了。” 方言问道：“那我能问一问，你为什么去找冯伍吗？” “这个没什么的，我去找冯伍，是因为想找到阿飞和段进丰。”白霆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冯伍在梅花院的，只是听说他在梅花院，住在小绿那边，我就想去碰碰运气，你们也应该知道，阿飞和段进丰，就是冯伍的手下，估计你们也听说了，阿飞和段进丰卖了假古董给我，我找他，是想让阿飞和段进丰，还回我的银子。” “能问一下，阿飞和段进丰，什么时候卖了假古董给你吗？” “这个月初八还是初九吧，具体我也不记得太清楚了。” “什么古董？” “一些金银和玉佩的。” “大概给他们骗了多少银子呀？” “五百多两吧。” 胖手下说道：“那还真是不少钱。” 白霆一边吃着螃蟹一边说道：“钱我倒是不在乎，但是他们不能这样干事情，骗我几百两银子，没什么的，但要是不教训这种人，把银子要回来，让他们继续坑蒙拐骗怎么行。” 胖手下一边啃着，一边说道：“没错，就应该把他们抓住，这样的骗子，怎么能够放过呢。” 方言却说：“你手下那么多人才，也会给他们用假古董给骗了呢！” “你这话说对了，换在平时，他们怎么可能用几件赝品把我给骗了呢，糟糕的是，那天晚上，我喝了酒，而且没有带着鉴别的人，被他的几句话给忽悠了，他告诉我，他们是苏慕川的人，跟着苏慕川一起混的，而且他们的老大就是苏慕川的军师，不会为了几百两银子骗我的。” “所以你相信他的话了。” “是的，相信他的话，那是因为，我认识那个叫冯伍的，确实是跟苏慕川混的，而且阿飞就是冯伍的人，要不然我不会轻易的给他骗了的。”白霆说道：“这果子狸好吃。”又让他们都尝一尝。 方言问道：“那你那天晚上，见到了冯伍吧？” “见到了。” “那找到了阿飞和段进丰？”方言疑惑的问。 “他说不知道这事情，而且很久都没有见过阿飞和段进丰了。” 方言惊讶道：“你不会就相信他的话了吧？” “当然不相信，我怎么能够那么轻易的相信冯伍的话，况且在见到冯伍之前，我特意的打听过，阿飞和段进丰就是冯伍的左膀右臂。” “那你不会给他在他的两句话糊弄离开了吧。” “说真的，我不是被糊弄离开的，因为我确实有个局，要去见李少爷，我留下来也没有用呀，盯着冯伍，或许能够抓到阿飞和段进丰，可我不能因为这事情，就耽误了去见李少爷，那天晚上就算我死盯着冯伍，也不一定能够抓住阿飞和段进丰的，为了五百两银子，错过为李少爷庆祝生日，是十分不值当的。” 白霆继续说道：“我想，还不如先为李家少爷庆祝生日，只要知道冯伍在小绿这边，等庆祝完，再想办法找阿飞和段进丰也不迟。” 方言说道：“有道理，那你去找冯伍，大概在他那里呆多久？” “那家伙很嚣张，不是很待见我，可能是知道我要抓阿飞和段进丰，所以不高兴，我没有聊几句，便尴尬的离开了。” “大概有多久呢？有半个时辰吗？” “没有，就只有半刻而已，反正很快就离开了，十分的不愉快。” “你当时带着自己的手下，就是刚才让人送吃的进来那个汉子。” “对，就是尹枫。” “那你进去见冯伍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他有什么客人？” “没有，但我认为应该不是他自己一个人。” “除了冯伍的，还有一副碗筷。” “是的。” 第一百九十六章 怀疑白云霆 “你就没有怀疑那双碗筷是留给阿飞的吗？”方言疑惑的问道。 “有想过的，是要等他回来的，可是，我们在他那里，阿飞也不会回来的，你等也没有用，很可能还会耽误我去见李公子。”白霆一边吃着一边接说道：“我觉还是慢慢来，反正知道冯伍在小绿那边，应该一时半会跑不了的，我想参加完李公子的生日，再想别的办法，总不能为了那么两个家伙，耽误了见李公子吧，我们还有生意要谈呢。” 方言微微点头。 “可没有想到，后来小绿那边发生了杀人的事情，还让冯伍给他跑了。看来，我那五百两银子，是铁定要不回来，就算是买一次教训吧。” “我们要是抓到阿飞和段进丰，一定帮你把银子要回来。”胖手下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感谢了。”白霆又道：“其实银子也没有什么，但是人真不能这样干事情，太坏了，怎么能这么干呢。” “你们还在找阿飞和段进丰吗？”方言好奇的问。 “打算放弃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逃出城外，要是逃到外面，在凤凰城寻找，也是浪费人力和时间。” 他们停顿了一阵。 白霆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吴昊然看向方言。 方言急忙说道：“暂时没有，但真的很感谢你的配合，而且你还请我们吃东西。” “嘿！别这么说，要是能配合你们办案，我当然十分的乐意。” “我还想再问一句，那就是，你们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见过其他人来找冯伍。” “其他人！倒没有，那冯伍很不待见，我们没有聊几句就离开了，也许因为他是苏慕川的人，他对我们白家天生有偏见。” 饭局慢慢到了尾声。 不久有人来找白霆。 白霆应该也吃饱了，站起来：“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要去忙了。” 吴昊然不好意思的说：“那赶紧去忙吧。” 白霆说道：“尽管吃，还要点什么，就点，千万别客气。” “多不好意思。” “没事，就算交你们几个朋友了，说不定将来还要请你们帮忙呢。”白霆便跟着他的手下离开了。 胖手下说道：“没想到白公子，还是很爽快的一个人。” 瘦手下说道：“何止爽快，简直就是没得说。” “那你们还想说吃什么，赶紧点呀。”方言道。 胖手下说道：“真的很饱了，没有吃过这么饱的。” “白霆刚才的那个手下，你们记得了吗？”方言看着吴昊然的两个手下。 两个手下纷纷点头。 “那你们赶紧让画头像师傅把他的头像画出来，然后去找周伟，确认一下那天晚上跟着白霆的是不是他。要是他们确定了，你们再拿头像去找何静，看看去取消订单的是不是他。”方言琢磨，取消订单的总不会是白霆，何静又怎么可能不认识白霆呢。 胖手下惊呆了，“啊……”一声，说道：“你不会怀疑杀了苏慕川的是他吧，怎么可能呢。” 瘦手下也说道：“对呀，不可能的呀，完全没有道理。” “嘿，吃了人家的一顿，别认为一定是好人，我不是怀疑他是凶手，只是想弄清楚一些，这有什么所谓呢，要真的就是他，你因为人家的一顿饭，错过了，到时候真的会后悔莫及的。”方言站起来，轻声走向大门口，想确认有没有人偷听，然后又兜了回来。 “我觉得，你还是多疑了。”胖手下说道。 方言反问道：“你们真觉得，白霆的话，没有一点可疑吗？” 吴昊然的两个手下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有什么可疑的。” “记得小绿的话吧，他说冯伍要赚一把，然后才离开，你们觉得他会怎么赚一把呢？他又不是一个做大生意的，况且苏慕川在找他，他还能做什么大生意？” 吴昊然和他的两个手下都看着方言。 方言反问道：“你们不知道苏家和白家的关系吗？” 胖手下说道：“知道呀，都想当下一届的城主。” “对呀，你们没有想过，刚才白霆说的话，可能不是真的？” “什么意思？”胖手下疑惑。 “不是去找冯伍打听阿飞和段进丰，你们认真想一想，要是白霆知道冯伍在小绿那边，他大可以不用去见冯伍的。你们都应该知道苏家和白家是死对头，也就是说苏慕川和白霆是死对头，冯伍原来是苏慕川的手下，当然和白霆的关系就不是那么好，按理两家一直都在斗，苏家那边肯定是苏慕川跟他的军师冯伍在和白家斗。” 方言继续说道：“我想说的是，没有特别的利益关系，冯伍和白霆的关系肯定不怎么样，他去找冯伍，要抓冯伍的手下阿飞和段进丰，肯定不会成功的，见冯伍就是最笨的办法，而且明显是打草惊蛇。 “我要是知道冯伍住在那，大可以不用去打听，打听就是打草惊蛇，没有任何的意义。我只需要把自己的手下，安排在冯伍院子的附近，只要阿飞和段进丰出现，立马抓他们两个，这不是挺轻松的一件事情，何必去见冯伍，又跟冯伍打听阿飞和段进丰呢，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那两个手下傻了眼。 吴昊然若有所思，问道：“这倒是，他没有必要去见冯伍的，没有任何的意义，要想抓到冯伍的两个手下，只要派人紧盯着冯伍，就十分可能抓到阿飞和段进丰了。” “没错了，明知道阿飞和段进丰会去见冯伍，为什么还要去惊动冯伍呢？” “你是说，白霆是有别的目的，才去见冯伍的。” “对。” 瘦手下问道：“那有什么目的呀？” “你只要认真的想一想，就知道白霆去见冯伍有什么目的了，记住了，冯伍和白霆原本是死对头的，他现在要赚一把银子，那怎么从白霆的身上赚呢？” 三个人恍然大悟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 方言笑了笑：“冯伍知道苏慕川所做的一切事情，包括所有不为人知的勾当，比如杀害袁可泰的事情，这些对于白家来说，是很重的，你们想一想，苏家现在压着白家。 “要是白霆从冯伍手中买到一些关于苏慕川，或者苏家不好的资料和证据，用这些资料和证据对付苏家，可是事半功倍，而且白家这时候特别需要那种对苏家不好的资料和证据。 “这时候冯伍又和苏慕川闹掰了，就想着离开凤凰城，此时为什么不抓住这个机会，找白霆好好的赚一大笔呢，这几乎是得不偿失的一件事情。”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你这么说，我就觉得有道理了。” 瘦手下说道：“那他刚才为什么不直说，并不是为了找阿飞的事情去见冯伍呢。” 方言道：“也许他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在买不利苏家的资料对付苏家的人吧。但也有可能是别的。” 胖手下微微的点点头。 “现在的问题是，那天晚上，白霆是不是买完资料就离开，还是后来碰见了要来找冯伍的苏慕川。” 第一百九十七章 苏的死是否和白有关? 吴昊然也将信将疑了起来。 方言提示的说道：“你们可以发挥想象空间，要是苏慕川到小绿这里，正好见到白霆和冯伍在一起，会怎么样？” 胖手下越加的惊讶起来，说道：“那还得了，自己的军师，掌握他那么多资料的手下，见自己的竞争对手，傻子都会猜测，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要对付自己的勾当。” “对了，肯定会暴怒起来的，一定会十分生气，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也无法想象，肯定有很多种可能。” 瘦手下张文寿疑惑的说道：“冯伍和白霆联手起来杀了苏慕川？” “这个我不知道，但有这种可能。” “也不应该呀，为了一份资料杀人？白霆还不至于这么干吧。”瘦手下很不愿意相信的样子。 “嘿，你们要清楚，杀人有两种，一种是有预谋，有计划的，动机明显，但另一种纯属冲突而发生的以外，比如喝酒的那种，两个人冲动之下，没有意料到，就杀了人，这种事情你们执法衙的人，见到的也不少了。” 胖手下连连点头。 瘦手下说道：“的确是，他们很可能就因此扭打起来，然后发生了意外杀人。” “这就很需要我们弄清楚，是不是真的有这种可能了。” 胖手下说道：“你这么一分析，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方言急忙说道：“当然，我这里说的只是一种可能，也有可能白霆拿到了资料就离开了，并没有碰到苏慕川，而后来苏慕川死在了小绿那边。冯伍不知所踪，白霆为了避嫌，便谎称自己去找冯伍，那是为了找阿飞，但按我们前面的分析，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干的。” 胖手下佩服的说道：“你说的太有道理了，白霆确实是有嫌疑的。” “而且嫌疑的可能性很大。”方言喃喃的说道：“也许古董的事情都是假的。” “啊……”胖手下不解的看过来。 “你们想一想，白霆要是真的跟冯伍做了什么交易，怎么可能不顺手把两个手下的事情给摆平呢。刚才白霆说了，假古董的事情发生在初八或者初九。他们见面交易在十二，五百两银子而已，要是冯伍给白家一个助攻，让白家在劣势之下，成为下一届的城主，五百两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白霆舍得花一笔大银子的。” 吴昊然也思索的徘徊起来，说道：“嗯，这倒是真的。” 瘦手下疑惑道：“那为什么白霆撒这个慌呢，除非…” “这个我现在还不知道，你们不是一直都在查吗！” 胖手下说道：“还是你厉害，一天就把那么多事情给揭开了。” 方言摇着头道：“也许真的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只是我们不知道，但我们必须清楚，破案不是靠猜测，猜测和推理是完全不一样的，推理是有证据，讲究的是动机，还有行为的逻辑性。” 胖手下说道：“我立即去把白霆刚才那个手下的头像画出来，然后去确认那天晚上是不是他去取消了订单。” “嗯。” 瘦手下说道：“要是真的如你分析的这样，白霆可能参与其中，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是有那么一些复杂，但也不能大意呀。” 吴昊然的两个手下离开了。 剩下了方言和吴昊然来。 吴昊然还在沉思之中，佩服的说道：“还是你厉害一些。” “我们去见一见夏美妮吧。” “啊，见夏美妮做什么，她和案子有关吗？” 方言笑了笑，说道：“没关，但她不是三朵金花之一吗？我也想看看人们心目中的金花长成什么样子的。” 吴昊然不相信的看着方言。 “真的，看美女能够让人心情愉快，有利于消化的。”方言站了起来，还说道：“看看这顿吃的，白霆完全没有必要如此的客气的，跟我们也没有什么交情。 “对你和我这种，没有人会记住名字的，他却请我们大吃一顿，要是他心里没什么，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但他却这么做了，换在平时，他们这种大少爷，连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的。” 吴昊然不住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何必对我们那么客气呢，竟让还知道我的名字，足可以说，他在注意这个案子，为什么会注意这个案子呢？” “你是说，也许跟自己有关系。” “不管有没有关系，但肯定有他特别的理由。” “嗯，有道理。” 他们还没下楼，再一次碰到了白霆。 白霆还说道：“这么快就走了呢！” 吴昊然说道：“都吃饱了，当然要走了。” “对，你们的事情比较忙，还要抓凶手呢。”白霆又道：“什么时候有空，再来。” 方言急忙说道：“怎么好意思。” “怎么不好意思！刚才我们不算是交朋友了吗？” 吴昊然还是感觉大吃一惊的。 “和你们聊天，还是很愉快的。”白霆看向方言，还说道：“特别是乔兄弟。” “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倒是很想交白公子这样的朋友，要不是承蒙白公子，估计我这辈子都不能到这里来大吃一顿了。” “不要这么说，什么时候想吃，尽管过来，就把帐记我这里。” “那怎么好意思。” “没事的，最重要是能交到让自己高兴的朋友。”白霆道。 “能攀上白公子这样的朋友，我才高兴呢。”方言当仁不让。 白霆嘻嘻的笑着，那边好像有人又在叫他了。 吴昊然急忙说道：“你还是赶紧去忙吧。” “好的，我记住你们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看着白霆远去，方言说道：“看到了没有，不觉得他对我们特别友好吗！” “是的，有些不敢相信。” “走吧。”方言走在最前面，正要下一楼，结果看到张洋迎面进来。 吴昊然打了招呼。 张洋似乎十分的惊讶，疑惑道：“来这里吃东西呢。” 吴昊然知道他看不起自己，说道：“对，就是来这里吃东西，而且还是白公子请的。” 张洋有些不敢相信地样子，却也点点头。 方言问道：“张兄弟来这里？” “哦，我来这里见两个朋友。” 方言说道：“那你的朋友一定很有钱。” “一般，要不要给你们介绍一下，还有免费的吃的。” 吴昊然挥了挥手，说道：“不用了，我们刚刚吃饱，也攀不起。” “别说这话。”张洋忽然转向了方言，说道：“乔兄弟，你能洗清嫌疑，我特别为你感到高兴。” “谢谢你的关心。”方言道。 张洋有些自责的说道：“对了，差点把你当成凶手送到金明城去，你千万不要责怪我，我当时没有考虑的周全，确实没有对你有利的证据，所以才会误认为你是凶手，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方言急忙说道：“这事情怎么能够怪你，我要是你，也会认为我是凶手，毕竟所有的都是我说的，人证和物证都没有，而且下定论的又不是你，你只是完成自己的分析而已，所以怪不得你的，而且我确实有杀苏慕川的动机。” “乔兄弟确实善解人意，但要是什么时候有空，我再好好赔礼道歉。” “不用那么客气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 遇见张洋 “没事，最重要就是乔兄弟不要误会我，也许将来乔兄弟，还是执法衙的一员，我们千万不要有误会。”张洋说道。 方言笑了笑：“现在可不敢这么说，我如今还要想办法找到凶手呢，要是不找到凶手，还有半年牢狱之灾。”他发现在二楼的白霆正好看到他们，而且停了片刻，然后才转身往另外的一个方向去了。 张洋好像也看到了，说：“不会的，乔兄弟的能力，我是见识过的，现在又确定了凶手，只要想办法找到凶手就行。” “糟糕的就在这里，虽然知道凶手，但凶手也知道自己暴露了，他肯定不会出来了，而且事情又过去了六天，说不定早就逃出了城外，怎么可能还呆在凤凰城呢。” “这倒是事实，要真的是这样就糟糕了，所以你们一定要抓住时间，赶紧找到凶手才是，要是需要人手，一定不要跟我客气，我要能够帮上忙，一定乐意给你们帮助。” “如此说，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了。” “千万不用这么客气，怎么说，我和吴昊然以前都是跟着袁荣的，就像兄弟一样，这份感情永远改变不了，就怕产生了误会，那就太不好了。” 吴昊然不屑的冷笑，脸朝到了另一边去了。 “既然你们要忙，我也不打搅你们了。”张洋向另一边走过去。 吴昊然跟着方言走出门口，还说：“这家伙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手段高明。” “为什么这么说？”方言好奇的问道。 吴昊然解释道：“这家伙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办法，让人支持他成为小衙蔚，也就是推他到我师傅的那个位置。” “哦，他要顶替你师傅的那个位置是吗？” “是的，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拼命的抓你吗？” “不知道。” 吴昊然冷笑的说道：“他和莫凌天达成了协议，三天前，上面的人开了一次会，要是莫凌天没有能够抓住凶手，就会把苏慕川被杀的事情交给别人，当时你还被人冤枉为凶手。” “然后呢？” 吴昊然道：“莫凌天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可也不是很心甘情愿的支持张洋，可能是迫于上面压力，便跟张洋说，他要是能够三天之内抓到凶手，便会支持张洋坐上我师傅的位置，又说他现在的功绩还不够，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张洋制造一些障碍。 “张洋要是抓到了凶手，功劳归莫凌天的，要是抓不到凶手，莫凌天就直接说他的功绩不够，给自己不支持他找借口，反正不管怎么都好，莫凌天给张洋挖了一个坑。 “张洋当然很想抓到你了，所以他这么拼命，但是他的运气还算不错，后来苏慕泽知道你在凌微那里，他竟然真的在三天之内抓到你。可是今天早上，得知你是被冤枉的，也就是他并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而且今天早上，大衙蔚还说了，先让小衙蔚的那个位置空着，日后再说。 “当时张洋整个脸就像一堆牛粪似的，看得出来，他十分得不甘心，几乎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可是他却没有抓住。” 方言感到有些惊讶，喃喃的说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故事呢，那我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希望我是凶手了，你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所以说，他不是什么好人，一肚子的坏水，怎么能够为了小衙蔚，就冤枉别人，不把事情查清楚呢。”两个人走出了山珍海味楼。 吴昊然继续说道：“怎么说，他也是跟你有过交情的，不能这么干事情吧。” “算不上有交情，还是因为袁可泰，我才认识他呢，不是经你推荐给我们的吗！” “我现在可不敢推荐他了，以前听说他善变，还不敢相信，师傅走后，我彻底的相信了，以前什么都是假的，没有了利用价值，二话不说就说拜拜了，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可能是把你当成对手了。” “你说小衙蔚那个位置？” “嗯，难道没有这个可能。” “不会的，我的能力有限，十有八九都是从上面安排人下来。” “这就是你不如张洋的，他就会那套关系。” “是的，他确实在那方面比我吃得开，你看，今晚肯定又去见什么重要的人物，我要不是陪你来查案，不可能到这种地方来，也没有那个消费水平。” “那张洋的消费水平应该很高。”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最近买了一个大院子，有以前的三倍那么大，而且是在最好的地段，听说还准备娶一个小媳妇，我真不知道他的钱是怎么赚来的。” 方言看着吴昊然，疑惑道：“不是他存着的？” “我干了七八年，才弄了一套老院子，而且不是什么很好的地段，算是很不错了，他才两三年，靠存起来的钱，半年一换，怎么可能的事情，肯定是什么不正规的手段。” 吴昊然继续说道：“我师傅，也是勤勤恳恳，都没有他厉害呢，为了谢伯，还要张口跟顾衙蔚借了二百两，就那天晚上，搜查谢伯那里，他张口就让谢伯不用还那二百两银子了，说他会帮谢伯还了。” “呵呵，那他确实很厉害。” “肯定不是什么正当的手段，用正当的手段，不可能那么快就换大院子的。” “那还真是挺让人好奇的。”方言喃喃的说道：“要是你没有拒绝那么快，我还真想跟他进去，看看他去见什么人。” “你对这个感兴趣？” “我只是好奇。” “我看着他那张脸，就没有任何的胃口了。” “呵呵，那是你不喜欢他。” “那种人不会令人喜欢的，就像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今天你对他有用，他跟你有说有笑，明天没有用了，一脚把你踹开。” “可是他刚才跟我道歉呢。” 吴昊然一声冷笑，说道：“假惺惺的，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下次有机会冤枉你，他还是会这么干的，这点不需要任何的怀疑。跟你道歉，那是因为他不想建立一个敌人，他害怕强大的对手，那样会给自己找麻烦，当然想和你缓和关系了。” “什么，强大的对手，你是在说我吗？” “你的破案能力强，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连大衙蔚都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要是跟你成为仇人，对他没有好处，自然愿意低下头来跟你道歉，对于他来说，没有损失到什么，所以说他这个人特别善变。” “不会吧，你的意思是他看得起我！” “你把林彬怼得低下头，那都是有目共睹的，他不想和你成为仇人。” “呵呵，我还不知道自己在执法衙，这么让人瞧得起呢，我以为在他们的心目中，只是个杀人犯。” “嘿，过去了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不过，还是挺佩服你的。” “佩服我？” “当然，我估计肯定是你昨天晚上那个办法起了作用，让那个好人知道了你的事情，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洽时，就在你快要给送到金明城的时候尸体出现了。” “其实我也特别像见见那个好人，他救了我两次，一次活埋，一次给判死刑，他要是女的，不是太丑的话，我可以身相许给她。” “说不定人家长得特别的漂亮，不同意你以身相许呢。” “我很差吗？不会呀？至少脑子还算灵活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 桃儿姐姐 “你应该好好拜一拜，要不是及时的把尸体送过来，看你怎么嚣张。”吴昊然开玩笑的说道。 方言淡淡的笑了笑：“不过这个好人，确实让我惊出了一声冷汗。” 他们转出了山珍海味楼，吴昊然问道：“真的去找夏美妮？” “当然去找，三朵金花，平时都没有机会见到，现在有借口，要见一见了。” “你是想打听什么吧。” “哈哈，只是特别想喝茶，听说她才艺双绝，我真想看看她是怎么双绝法。” “我听说很多人为她成为穷光蛋。” “不会吧，我正需要一个可以让自己成为穷光蛋的人，其实我本来就是穷光蛋。”方言微微的笑着。 他们再次回到了梅花院，而这时候吴昊然的两个手下，找人去画头像了。 天早就黑了下来，再次见到了那个驴脸中年人，他还以为又是来问话的，不耐烦的说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方言急忙说道：“不问你，我们要去找夏美妮喝茶，你去不去。” 驴脸中年人疑惑了半下：“找她喝茶，可是要花银子的。” “那办案呢！” “找她办什么案，她的院子离小绿那边有好几十丈呢，梅花院最远的距离也就这个距离了。”驴脸更加疑惑了。 “哎，借着办案去欣赏琵琶曲，反正没有什么事情干！找美女聊天，也就这样了。” 吴昊然停了下来，看着方言。 方言说道：“你不去，我可自己去哟。”还问驴脸：“那姑娘应该在吧。” “在是在，但是她的客人很多，不知道会不会见你。” “没事，我们有执法衙的令牌，她会见的。”方言对吴昊然说道：“走吧，吴大哥，身为执法衙的人，怎么不能利用执法衙的身份呢，你要是不愿去，可以把令牌给我的，我自己去。” 吴昊然觉得他不会来这里玩，赶紧跟了上来，还说道：“你就得瑟吧，十天过后，看看高兴的人是谁。” “那我也得好好的把这十天得瑟完。” 吴昊然提醒的说道：“我提醒一下你，要是凶手被别人抓住先，你照样要坐半年牢，对于张洋来说，他也可能是去找冯伍的，虽然说，把你这个假凶手给放了，但是他只要抓到凶手，那还是完成了莫凌天的任务，他很乐意比你先一步找到凶手。” “你不会还认为是冯伍吧？” “为什么不呢？” “我想跟你说，如果凶手真的是冯伍的话，这么多天，早就不在凤凰城了，特别是我给放出来以后，那个像蠢驴一样的凌蟠，都知道逃走，冯伍还是苏慕川的军师呢，他的脑子比一般人都要灵光，不可能在凤凰城等死的。” 跟在方言后面的吴昊然想了一阵，才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要是凶手真的是冯伍，你打算放弃，进执法衙坐半年牢！” “是这么想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第六感告诉我，凶手应该不是冯伍。” “呵呵，你这都是靠猜的，别告诉你是推理出来的。” “推理的人，偶尔也要用一下女人喜欢的第六感。”方言喃喃的说道。 一个转弯，听到了琵琶声传来，顺着声音而去，穿过了一片桃花，走过一个亭子，越过了一片假山，忽然柳暗花明，看到了一个院子。 院子门口挂着几个大大的灯笼，把四周照到就像白天一样，门口站着几个丫头，像是在招呼到来的人。 门匾用王羲之般的草书写着“梅花主居”。 很安静，就只听到琵琶声。 两个人走过去，带头的一个桃脸丫头手中拿着一个名单，张口就问：“你是那家的公子？” 看来见夏美妮确实不那么容易。 方言急忙说道：“我们是执法衙的。” 桃脸丫头疑惑的问道：“我们姑娘可没有犯法。” “不是她犯法，而是我们需要询问一点事情。” “询问，你应该找其他人。” 方言急忙走上去，说道：“漂亮的桃儿姐姐，十二那天晚上，在小绿那边，苏慕川给杀死了，我们是来询问关于那边的事情的，拜托了。” “什么桃儿姐姐，我不叫桃儿。”桃脸丫头眼睛都绿了。 “可你的真的很像桃儿，我喜欢这个名字，甜甜的。” “放屁，你才像桃儿呢。” “桃儿是可爱的意思，不是说你长得难看。” “还姐姐，我没你大呢。” “那就桃儿妹妹。” “赶紧走，想拿着执法衙的令牌假借办案，就进我们的院子，没门，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不知道是吵到了里面的人，还是凑巧，走出来一个白衣、带着胖嘟嘟的脸的女子问道：“争吵什么呢。” 那个桃脸的女子赶紧见过白衣女子，很快说明了情况。 白衣女子看了他们两一眼，吴昊然赶紧把腰牌递过去给白衣女子看。 白衣女子点点头，说道：“跟我进去吧。” 方言高兴坏了，立刻跟着进去，还回过头来对那个桃脸的丫头说道：“你真的很可爱。” 桃脸丫头一脚横了过来，方言赶紧闪了进去。 进了梅花主居，才知道里面这么大，在外面还看不出来，更惊讶的是，在外面的是完全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人。 白衣女子对他们说道：“你们先坐在后面，现在主人要演奏，等所有人散去的时候，你再询问。” “很好，真是太感谢了。”方言惊讶道。 他们被安排在最后面。 一个带着酒窝，小巧玲珑，白蓝相间衣服的女子，带着几个丫头，正聚精会神的在表演，下面的那些公子、少爷正像梦游似的，眼睛朝着台上，丢了魂一般，没有人说话。 就差流哈喇子了。 二十几个人呢，就像一个人也没有似的。 白衣女子很快离开忙去了。 方言说道：“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 吴昊然道：“放屁，是不是长得漂亮的女子就很像我娘呢？” “没有，说真的，我确实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只是想不起来了。” “还桃儿姐姐，你真是张口就乱说话。” 方言看向了吴昊然，说道：“她脸确实像成熟了的大桃子，让人想上去尝一口。” “对，我怎么觉得你那么不害羞呢，而且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不是害羞，我是实话实说。” “你该感谢那个白衣的女孩子，要不然，不会把你放进来的。” 有人给方言和吴昊然送过来一壶茶，还真是让方言感到惊讶，说道：“肯定是因为我的帅气，要不然一定不会送茶给我们喝。” 方言谢过送茶过来的那两个姑娘，他们匆匆的退了下去，他给吴昊然倒了一杯茶，疑惑的说道：“来这里听一晚上，得多少银两？” “不知道，没有兴趣打听这个。”吴昊然完全没什么兴趣。 “我说你只懂得工作，不懂得生活，有个执法衙的令牌，还担心自己生活寂寞冷。” “那你进入执法衙以后，是不是也变得像张洋一样？” “有可能哟，你得承认一点，我们都是人，就得食人间烟火，也喜欢找个美女聊聊天，你必须接受世俗的东西。” “你这个脑子，要真的变成张洋那人，没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 “我可不敢说这话，人永远都是凡人，我承认这一点，抓紧享乐吧。” 第二百章 流哈喇子呢 方言眼睛望着前面表演，那像水一般的姑娘，随着曲调在飞舞，他手中拿着一把花生米，感慨的说道：“这一趟死里逃生，我明白，一切都是假的，没有什么比享受生活更重要。” 吴昊然看着方言，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真的，你想一想，那尸体要没有出现，我就给抓到金明城杀头了，我将会像从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谁会在乎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你当然不会那么快把我忘记，但也是迟早得事情。” 方言继续说道：“所以那些赞赏，荣耀，都是假的，而你在牢里看到的才是真的，你很快就会明白，除了活着，尽情的活，其他的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吴昊然若有所思的看着方言。 “我说的不对吗！很多都是虚无的，随时消散掉，而此刻我们坐在这里，安静的剥着花生米，听着琵琶曲，看着飞天舞，脑里什么都不要去想。好好的欣赏，这才是人需要的生活，不用去想明天怎么办，明天自然有明天的事情，但今晚我们就好好欣赏琵琶曲。” “你还有这么深的感触。” “难道我说的有错吗！这是一个俗世，我们就是俗世出来的东西，所以逃离不了俗世的规则，就像是在一个圈子了，我们希望做自己心里想要做的那个人，但你却不能忘记你就是一个俗人，既然这样，你还是要遵守俗世的规则，在这个规则下面，尽可能做你想要做得那个人，别想那么多。” “我听着，怎么好像一头雾水呢。” “哎，这些都是废话，就跟放屁没有两样。” 吴昊然看着方言，绝不相信他是来玩的。 “行，等一下我会问清楚的。” “那些丫头守在门口，好几个呢，白霆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们肯定有人记得起来。” “是的，那你刚才为什么没有直接问那些丫头。” “我要是刚才问了，还有机会进来听琵琶曲呀。” “你这小子，一肚子的坏水。” “嘿，早着呢，你在街道上乱逛，还不如听两首琵琶曲，好好陶冶一下情操。别人看三朵金花要钱，我们可是免费的。” “你小子行。” “那当然，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机会，我还想好好表现一番呢。” “你不会真的看上了吧。” “有一点，傻子才不喜欢漂亮的姑娘呢，而且还是才艺双绝，我可是个土包子，什么都不会的。” “你会的不少，只是假谦虚了。” “我们应该懂得生活，工作当然也要干，当不能只有工作，是吧。”方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我知道，在你看来，来这里的，一般都是有非分之想，不是什么好鸟，但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人生该风流还是要风流的。” “你是被上面的姑娘迷住了。” “有点，可能你真的说对了，就是我太想我娘了！”方言好奇的问道：“为什么看到漂亮的姑娘就会想自己的娘呢？” “你见过自己的娘吗？” 原主确实没有见过他娘，方言急忙说道：“没有，只是在梦中见到，但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偏差。”只能看到那姑娘的侧脸，尖尖的下巴，还有长长的眼睫毛，胖嘟嘟的耳垂。 “你都快流哈喇子了。” “没有吧。”方言赶紧擦了一下嘴巴。 “你这家伙，服了你了。” “你呢，想自己的媳妇！”方言接着说道：“你是不敢看吧，怕给别人迷住？那就太可惜了，我才不怕被人家迷住呢，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好骗的。” “把你的心骗了。” “应该不会，我的心就像被一块千年的冰给冰住，用最火热的熔岩都化不开。” “什么意思，你是说凌微把你的心给冰住了？” “别说这些了，还是敞开心扉，认认真真的听琵琶曲吧。”方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就想起了林雪。 应该是天气的缘故，就是在这样的季节，秋冬接替，有些干燥的空气，带着丝丝的微冷，这是个让人回忆的季节，而他和林雪的故事就是在这样的季节开始，每到这个季节，他就会莫名的想起林雪来，今天晚上也一样。 还有琵琶曲，虽然不是这首，他记得，有段日子，他就经常和林雪在一起，听一首琵琶曲，应该是这个原因。 最难忘记的是初恋，这是有原因的，人是感情的动物，喜欢触景生情。 劈里啪啦的响起了掌声，打断了沉思，方言也莫名其妙的跟着鼓起掌来。 紧跟着那些人慢慢的散了，有人还过去打招呼。 方言看着台上那个姑娘，她像是大师一样鞠了个躬，柔情似水般的动作。 “你看，人家是卖艺不卖身的。” 吴昊然笑了笑，问道：“你是恨不得人家卖身吧？” “怎么可能，我没有那么龌龊。” “但我不相信，在这里能够真正做到卖艺不卖身。” “要不然你去问一问。” “我才没有那么傻呢。”吴昊然说道。 人陆续的叁了。 还是那个白衣的女孩子，带着那个淑女般的女孩，年龄应该比他大一点点，但不会大很多。 这时看清她的脸了，还真想留两滴哈喇子，她两只手拱在胸前，跟着白衣女子向他们走来。 那一刻，方言和她的眼神碰了一下，有点润红的脸，不用她努力就露出了两个小酒窝来，她含情脉脉，看不到表情有多大的变化，眼睛偶尔的触碰一下对方的目光，就能够把人的魂给钩住，死人被她这么一看也会回光返照的。 没有等方言介绍，夏美妮先说道：“你是方言吧。” 把吴昊然惊了一下，怀疑方言是不是偷偷的来过这里。 “你怎么认识我。”方言紧接着说道：“对，满城都是通缉我的头像，前几天我还是杀人犯呢。” 那个女孩子摇摇头，表情羞答答的说道：“不，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方言如何见过她，他还是第一次进梅花主居呢，就想起他娘。 夏美妮说道：“大概三个月前，不在这里，在大堂那边，我被一个喝醉酒的缠住，好像叫陆玉什么的，你把我给解救了。” 方言这才想起来，说道：“哦，那个喝醉酒的陆玉麟调戏你，我当时和两个朋友。”他立刻从乔默的日记本里找到，因为这事情，他们还怀疑是陆玉麟袭击了他呢。 “对，当时没有那么艳，也没有打扮成这样，后来我打听到你的名字了。” “原来是你呀，我才说，怎么看着好像认识，我的朋友还笑话我，说我看到漂亮的姑娘就想起我娘了。” 白衣女子嘻嘻的笑起来，还用手捂了一下嘴巴。 吴昊然很不好意思的移了一下椅子，让出了一个位置。 带着小酒窝的夏美妮淑女的坐下来，关心的问道：“你杀人犯的事情？” “是一场误会，有人嫁祸给我，但是今天的尸体出现了，确定我是给别人嫁祸的。” “那真是谢天谢地。”夏美妮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才是。” “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呢。” “不用，那么一个混蛋的酒鬼，别人遇上，也会收拾他的，我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你还是帮我解围了。” “真没有想到，人们说的才艺双绝的人是你。” “见笑了，哪有什么才艺双绝，真不敢当。” “可不是，我刚才听得都像是梦游了一样，真的想上去了。” 倒茶的吴昊然补了一句：“还流哈喇子呢。” 第二百零一章 小酒窝 方言急忙说道：“别听他的，我很矜持的。” 白衣女子笑了笑。 夏美妮感叹的说道：“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而且你洗清了嫌疑。” “我也一样，真没有想到当天的丫头会是三朵金花之一。”方言还是很惊讶的，她也就是来了三个月，三个月她就成为了三朵金花之一，可见她才艺双绝不是假的。 “听我的丫头说，你们要来询问关于十二日，小绿那边的杀人的事情？”夏美妮问道。 “是的，进门的院子，是不是外面都会有丫头看着。” “嗯，基本都会有两个丫头在那边迎接欢送客人，有时会是四个。” “那就太好了，能不能帮我找到十二日守在门口的丫头。”方言解释的说道：“我想问一问他们，那天晚上白云霆和他的手下什么时候来的。” 夏美妮示意了一下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点头去了。 夏美妮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怀疑白云霆？” 方言急忙说道：“那天晚上，他在酉时六刻（1八：30）到了小绿那边，后来来了你们这里，说要给李公子庆祝生日，我们想要确认一下他到这里的时间。” “原来是这样，确实应该确认一下的。”她眯了口茶，又好奇起来，问道：“你怎么陪着执法衙的人办起这件案子来了？” 方言也惊讶起来，说道：“是的，要不解释一下，确实难以置信，一个杀人凶手，怎么就变成查案人了。” 小酒窝笑了笑。 吴昊然抢先说道：“虽然尸体的出现洗清了他的嫌疑，但因为凶器是他的，我们的大衙蔚要求他十天之内必须抓到杀人凶手，否则关地牢半年，我是协助他的，说白了，看着他，别让他逃了。” 小酒窝更加惊讶了，关心的说道：“啊！还有这种事情呢，你们执法衙人才济济，还让他来破案呢。” 吴昊然笑道：“他之前破了几个案子，被我们的大衙蔚知道了。” “那肯定是很神奇的案子吧。” 方言真看不出来，这淑女一般的女孩子，好奇心却很强，应该是乔默救过她的缘故，要不然她怎么会如此的热情。 “是挺神奇的。”吴昊然道。 “那你得抓紧把案子破了才行。”小酒窝说。 没有多久白衣女子就回来了，还说道：“她们很快就过来。” 夏美妮又表现出他的好奇心来：“白云霆怎么会去找苏慕川的手下呢。” “确实是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但就是去找了。”方言道。 过来白衣女子说道：“应该是什么交易吧。” 方言惊讶的看向了白衣女子，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有交易？” 白衣女子觉得自己多嘴了，急忙收住，说道：“我是瞎猜的。” 方言却看得出来，她一定不是瞎猜的，道：“丫头，你要是知道什么，只管说。” 白衣女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小酒窝点点头。 白衣女子才说道：“有一天晚上，我在这里见到他的那个手下，叫阿飞的，他当时和陈公子在聊，我正好在给他们泡茶，所以听到了，当时阿飞让陈公子帮忙连线一下白云霆，说自己的老大要跟白云霆做笔交易，价钱可以慢慢谈，还说白云霆一定会感兴趣的。” “哦，就在你们这个院子。” “是的，具体哪个晚上的事情，我记不起来，但肯定有这么一件事情，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来来往往的公子很多，很多人谈事情，也会选择来这里。” “真是太感谢了，你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但你听到他们说要谈什么吗？” 白衣女子摇摇头，说道：“这个我还真没有。” 四个丫头已经过来了，方言再次看到了那个桃脸的丫头。 桃脸的丫头还鼓着脸，应该是为进门的事情生气，特别是看到了方言，一下子又不高兴了，脸鼓鼓的，像雨天的蟾蜍，但可能是因为有主人在，也不敢放肆。 白衣女子说道：“她们四个就是十二那天晚上，守在大门口迎送的丫头。” 方言问道：“你们都认识白云霆吧？” 那几个丫头纷纷的点头，桃脸丫头喃喃的说道：“谁不认识白云霆呀，不认识他，要认识你吗！” 方言笑了，说道：“很好，你们帮我回忆一下，这个月十二日，就是李少爷，来你们这里过生日那天晚上，那天晚上白云霆和他的手下，大概什么时候到你们这里的。” 四个丫头纷纷开始回忆，包括那个桃脸的丫头。 桃脸丫头跑出一句：“很迟。” 后面有两个丫头也纷纷说白云霆很迟才到。 “很迟，能够有具体的时间？”方言很惊讶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具体的，而且那天晚上来了那么多人，又过了那么多天。”桃脸丫头又道：“只知道李公子快要离开的时候他才进来。” 吴昊然惊讶了起来，说道：“你是说李公子快要离开的时候才进来？” “是的，他进来没有多久李公子就离开了。” 方言看向了夏美妮，说道：“李公子离开你这里，大概时戌时六刻（20：30）吧？” 白衣女子回答道：“应该是那个时候吧，当时来了很多人，这里吃的又没有，李公子说，要请所有人到山珍海味楼吃东西，所以只在这里呆了一个时辰而已，就带着所有人匆匆的离开了。” 吴昊然惊讶的看着方言。 方言问后面的那几个丫头，说道：“你们也确认是吧。” 一个胖丫头说道：“是的，白云霆跟他的手下是匆匆进来的，似乎担心错过了一般，还问我们李公子走了没有，我回答说没有。” 方言急忙说道：“真是太感谢了，没有你们什么事情了，你们退下去吧。” 白衣女子挥了挥手，那几个丫头离开了。 夏美妮见她们有些严肃，问道：“怎么了，白公子不会是杀人凶手吧？” 方言说道：“我们只是想确认，因为苏慕川就死在那一段时间之间，白公子找过冯伍。” “不会吧！” 方言站了起来，说道：“好了，谢谢你们的协助。” 夏美妮喃喃的说道：“这么快就走了！” 方言看着夏美妮，好像也有些舍不得。 “我还想好好的感谢你呢。”夏美妮解释的说道：“如此一走，将来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吴昊然加快脚步闪出，眨眼就到门口那边了，留下方言和夏美妮。 方言喃喃的说道：“确实是哟，可能就不会再见面了，我也很舍不得。” “我只是想郑重的谢谢你。” 方言摸了摸额头：“放心，真的有事情要忙。有时间的话，我会来这里听你弹奏琵琶的。”那边的吴昊然真不懂事，竟然在催他。 夏美妮笑道：“好呀，到时候，门口要是有人拦着你，你就说是我的朋友就行。” “嗯，没问题，我相信她们都认识我了，我让她们记忆犹新。”方言又道：“还是不打搅你了。” “但愿你早日抓到凶手，躲过半年的牢狱之灾。” 小酒窝的客气，真的让方言有些舍不得离开了，傻傻的笑道：“嗯，一定会的，再见了。” “记得你说会再次过来，不许骗人。” 真是甜蜜，方言告别了夏美妮。 走在方言旁边的吴昊然喃喃的说道：“那丫头对你好像特别不一样。” “你是羡慕嫉妒恨吧！” “我才没有呢！你只不过是帮人家解了围，人家像感谢一下你，不是看上你。” “你还真别说，我认为她有可能真的看上我了。” 第二百零二章 想入非非 吴昊然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眼方言，笑着说道：“看上你，你身上有什么值得人家看上的！” 方言说道：“如果不是看上我，她怎么对我那么含情脉脉，还让我一定再来呢，又不见跟你说，让你一定要来。” “人家是想要答谢你的解围之恩，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 方言摇摇头：“不，你看她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样的，我以为她是个淑女，可她对我好像完全没有害羞，明摆着想跟我发展。” “你不会说人家对你感兴趣吧！” “淑女的外形，却掩盖不住她活泼的内心，是个很有趣的姑娘，什么时候有空，我要经常来，多听琵琶曲能够陶冶情操。” 吴昊然冷冷一笑，说道：“还陶冶，想入非非吧，你很快就会彻底失望的。” “失望？” “因为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没有比你更差的了。” “嘿，没有这么说话的好不，太打击人了，不拿下她我都不好意思，你这是激将法！” “难道不是！你有钱嘛，从你这一身衣服就可以判断出来，你看那个桃脸的丫头，她就看不上你，要不是遇到白衣女子，绝对不会放你进去的。” “对于一个活泼，独一无二的女孩子，她见太多那种有钱的，已经审美疲劳了，就想找一个平凡的。” “人家是青楼女子呢。” “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不是都说了吗，卖艺不卖身。” “你也相信，要是不这么说，她能引来这么多客人吗，我看你就是早点死了这条心，免得到欲哭无泪。” “才不会呢，我怎么可能欲哭无泪。” “看样子，你还真是被那个丫头迷住了。” 方言笑道：“你没有听到吗？她让我别骗她，我得经常来才行，好好看看是怎么才艺双绝的，可你走的太急了。” “你是个坏家伙。” “不要这么说，不管将来怎么样，多交这种姑娘是有好处的，来她这里的人络绎不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帮上忙。” 吴昊然摇着头，话锋一转说道：“该死的白云霆，他真是谎言一大堆，你说的没错，他有重大的嫌疑，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了。” “嗯哼！”方言一边走，一边低着头在思考。 吴昊然分析道：“从小绿那边到梅花主居，怎么逛都是半个钟，他可是足足花了两个时辰，他真的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我现在知道他今晚为什么这么客气的请我们吃东西了。” “是的，这个人可疑。” “很可能真是他和冯伍联手杀了苏慕川。” 方言看着吴昊然：“你认为他联手冯伍杀了苏慕川？” “为什么没有这个可能？”吴昊然继续说道：“我们可以设想一下，他当时在跟冯伍谈判，然后苏慕川杀到，苏慕川一看，就猜出他们在干什么苟且之事。然后大打出手，要抢到资料，后来发生了意外，他们就把苏慕川给杀死了。 “这样就证实，他为什么那么迟才到梅花主居，他要处理完现场，嫁祸给后来出现的你，这些都需要时间。” 方言说道：“如果你的假设是对的，那就说明冯伍和苏慕川是合作的关系，他们应该把一切都谈妥的，最后杀了人，还合作嫁祸给我，可为什么这些天，白云霆还派人寻找冯伍的两个手下呢？ “你该不会认为，白云霆真的相信假古董的事情，就算真的有假古董的事情，我相信冯伍也会在跟白云霆谈判的时候顺便把这件事情给抹掉，白云霆的人怎么还这么着急的想找到阿飞和段进丰。” 吴昊然无言以对的看着方言，也陷入了沉思。 方言喃喃的说道：“你不觉得这里很可疑吗？你可以想一想，阿飞可是冯伍的得力助手，白云霆和冯伍联手杀了苏慕川，制造了假现场，冯伍极其可能参与其中，要如你说的，苏慕川的假尸体，是段进丰，那么白云霆为什么还要寻找段进丰，而且还寻找阿飞呢。” “没错，这里的确说不过去，也就是说，假古董的事情不是真的。” “早就跟你说这不是真的。” 吴昊然说道：“我真没有想到，白云霆鬼话连篇，吗的，全都是谎言，没有一句话是可信的，我立即告诉莫凌天，让莫凌天把他抓起来才行。” “嘿，不要这么着急好不，他可是白家的少爷，你们的大衙蔚，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而且你现在只是证实了他说谎，并没有证据证明他和冯伍杀人，而且冯伍不见了，疑点还有有很多，我们不宜那么冲动，这样对事情并不好。” “可是白云霆确实没有一句可信的。” “确实是这样，但我们可以再找他，且看他怎么狡辩。” 吴昊然看着方言。 “不需要那么冲动的，你这样刺激他，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而且我们所有的都是在假设的前提之下，现在还没有任何的人证和物证，就连最重要的冯伍也没有找到，我们需要花时间好好的查，不能太着急的。” “那我们现在去找白云霆，看他怎么狡辩。” 这时候方言他们已经来到苏赌坊的对面，而且夜已经很深了，说道：“都这么晚了，他一定还在山珍海味楼呢，还是等明天吧，而且我们才刚刚见过他，现在去也太着急了，还是明天，明天早上再去找他。” 吴昊然才觉得很晚了：“是呀，都这么晚了。” “嗯。”方言吸了一口气。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极其有可能是他们联手杀了人，我越来越相信了，我看他明天还能够说什么。” “不能着急的，他说谎，我们就想办法把他的谎言给揭穿，谎言总是一个接一个，里面会有破绽的，就看你能不能够发现，最重要的是，现在有很多疑点我们没有解开，就这样让执法衙的人抓白云霆，除了惊动他，对你也不好。 “惹急了，他变成哑巴，保持沉默了，就说自己没有杀人，你又没有证据，抓不到冯伍，又找不到阿飞和段进丰，还证明不了那尸体是不是段进丰的，你能拿白云霆怎么办？” 吴昊然像是泄气了一般，说道：“那怎么办呀！” “吃宵夜呗，还能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正要转身离去，对面的苏赌坊出来了七八个人，把方言的注意力给抓住了，方言道：“那几个是不是苏慕川的手下。” 吴昊然看了过去：“对，就是苏慕川的手下，带头的那个叫邵均翔，号称第三猛将，也是苏慕川的得力助手，不过他不像齐凡和冯伍那么左膀右臂，主要是负责苏赌坊的事情，苏赌坊的工作，基本是他负责的。” “过去。”方言率先走了过去，老远就问道：“你是邵均翔？” 那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邵均翔瞪过来，问道：“你谁呀？” “我们是执法衙的，想问你一点事情。” 吴昊然准备把令牌给他看。 邵均翔挥了挥手，说道：“不用了，我知道你是执法衙的。” 今天因为是暗访，吴昊然是可以便装的。 “能聊两句吗？不会打搅太多时间的。”方言道。 邵均翔挥手道别了后面那群人，说道：“可以。” 方言指着对面街道的一个没有收摊的牛肉面铺子说道：“那我们到对面，一边吃宵夜，一边聊。” 第二百零三章 邵钧翔的解释 三碗牛肉面上来，邵均翔又点了一些烤肉串。 方言也不浪费时间，直接道：“我们是想了解一下，苏慕川死的那天晚上，你知道那些事情。” 邵均翔可能因为他的话笼统了，不知道怎么说。 方言道：“简单点吧，就是你知道那天晚上，苏慕川到梅花院去找冯伍吗？” “知道，”邵均翔补充道：“不止是去找冯伍，是要抓住他，而且要阻止一比交易。” “阻止交易？”方言疑惑的问道。 “对，当时我就在苏慕川的旁边，公子刚刚得知，冯伍就在梅花院，而且他要跟白云霆在那晚做一笔交易，但交易的具体时间不清楚。” 方言问道：“是不利于苏家的交易对吧。” “除了这个还能够有什么，冯伍就是个反骨仔，除了跟公子的小媳妇偷情，还要把知道对苏家不好的告诉别人，还卖这些证据和资料。”邵均翔十分生气的说道。 方言好奇起来：“如果是这样，当天晚上，为什么只有他自己过去，你们怎么不跟着苏慕川过去？反而后来才到梅花院的，而且还不给进了。” 邵均翔长吸了一口气，说道：“都怪那该死的齐凡，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些事情一般都是他负责的，我要不是碰到公子，还不知道冯伍在小绿那里，而且还要跟白云霆交易，当时我身边没有带着手下。 “公子刚刚知道白云霆要和冯伍交易，担心要是再不赶过去，白云霆就可能把不利苏家的证据拿走了，可是当时我的身边没有手下。 “公子让我赶紧去带几个人，他要先到梅花院去，他是担心白云霆在自己没有赶过去之前把资料给带走了，都怪不知道跑到何处去的齐凡耽误了时间，苏慕川决定先过去。 “我立刻去找人，还是耽误了一些时间，好不容易找到了七八个人，带着那些人，我尽快的赶到梅花院去，到了梅花院的时候，已经戌时四刻（20：00），耽误了整整半个多时辰。” 吴昊然疑惑道：“你戌时四刻（20：00）赶到，为什么不进去。” “我也想进，但碰到了四个看门狗。” 邵均翔继续说道：“那个驴脸被吓了一跳，因为看到我带着一大群人来，知道我是苏慕川的人，而且知道我要去找冯伍，他应该也知道冯伍就在里面，更知道冯伍和我们公子的媳妇偷情，担心放我们进去，冯伍会有危险，而且我们还是带着棍子的，他当然不让我们进去了。” “你们就这么容易帮挡住了？”吴昊然惊讶的问道。 邵均翔激动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换在平时，四个看门狗怎么可能拦住我们，绝对不可能的，要是只有四个看门口，我早就杀进去了。” 吴昊然疑惑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晚上，很不凑巧，正是李公子在里面庆祝生日，留下了六个手下，也在门口处，我们要冲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好堵了上来，驴脸跟他们说了一下情况，你们也知道梅花院是李家的，李少爷的那几个手下停了。 “估计驴脸跟他们说了实际情况，他们也担心出事，一下子和驴脸配合起来，说他的公子在里面，不准任何人撒野、打搅，反正就不给我们进去。” 邵均翔继续说道：“我们不甘心，还是想冲进去，可是人手不够他们多，虽然有棍子在手，但李家少爷那几个手下真不是盖的，有两个武功特别好，把我们都给打了出去，我们没有办法，足足在门口再耽误了半个钟头。 “后来李公子他们出来了，可他们还没有走远，就传来我们公子被杀的消息。要是知道我们的公子会被杀的话，当时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冲进去的，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的。” 方言没有说话，继续吃着烤肉，问道：“你们的公子，也是刚刚知道冯伍在小绿那里？” “是的，本来查这些事情的是齐凡，但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们公子还在等他的消息，他把一切都耽误了，要不是等他，平时的人手，还是由他召集的呢。” 邵均翔后悔的说道：“我就不应该让公子一个人去，可是他叫我去找多一些人来，我耽误了时间，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公子会被杀的。” 方言和吴昊然吃完了宵夜，便跟邵均翔各自回去。 吴昊然还是很惊讶的：“没有想到，苏慕川是知道白云霆要跟冯伍交易的。” 方言也恍然大悟的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本来在琢磨，要是苏慕川知道冯伍在小绿那边，怎么不带着一群人去抓它，而是选择自己一个人去。” “是呀，但刚才邵均翔说的很清楚了，当天下午，你正好抓了齐凡，齐凡还在你的严刑逼供下，苏慕川当然找不到他了。” “是的。” 吴昊然又道：“苏慕川正好又得知冯伍和白云霆交易，立刻就让邵均翔去召集人马，自己怕赶不上，先到小绿那里去了。” “嗯哼。” 吴昊然说道：“这样就越来越有可能是白云霆和冯伍杀了苏慕川。” “现在好像也只能这么想了。”方言沉思的在想着什么。 街道上的行人已经越来越少。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不用想了，答案很明显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冯伍和他的两个手下杀了苏慕川，然后嫁祸给你。要么就是冯伍和白云霆杀了苏慕川家伙给你。但我更愿相信最后一个。” 方言随口问道：“为什么？” 吴昊然笑了笑，说道：“我给你分析一下吧，第一，白云霆说谎了，他除了不告诉我们，他是来找冯伍交易的，而且他还谎称自己立刻离开了小绿那里，但是他那天晚上到了戌时六刻（20:30）才道梅花主居，那点路程，一刻钟的路程，怎么可能变成两个时辰。 “第二，你不是极其怀疑死的那个人可能不是段进丰吗！第二个可能，要是他们联手，以白云霆的能力，找一个替死鬼很容易的，不需要段进丰来当死尸，还有就是，那个去取消后来订单的人，已经证实，不是阿飞活着段进丰，极其可能是白云霆的手下。等到明天，我们就可以弄清楚是不是他的那个手下了。 “只要明天，确认取消单子那个人真的是白云霆的手下，便可以立马抓白云霆了，你就等着瞧吧。” 方言嘻嘻的笑了笑：“你好像比我还要兴奋。” “对，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你比我更加的兴奋才对，你就可以避免牢狱之灾，就算冯伍也有份，只要抓住白云霆，那么也算是找到了凶手。到时候我给大衙蔚求个情，立马就可以把你放了。” “别高兴得太早，一切都是推论，还没有确实得证据呢，等真的拿到证据，凶手承认了再说吧。” 吴昊然笑了笑：“只要确定订单是白云霆的手下干的，便可以以此为突破口，让他无处藏身，到时候他的破绽会越来越多的。” “可能吧。” “看样子，你好像没有那么自信。” “我只是觉得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明白，特别是白云霆现在为什么要找阿飞和段进丰。” “肯定发生了什么曲折得事情，但改变不了事实。” “不跟你说了，记得明天春风楼门口古风客栈吃早饭。” 第二百零四章 肯定有人罩着 第二天早上。 方言迷迷糊糊得起来，没有想到，还很早，真不敢相信自己起来这么早，外面得雾气一时半会还没能够散去，此时依然十分的冷。 程月刚刚起来，正要去买吃的，看见方言在门口发呆，走过来，说道：“我听大胖说，你和执法衙得人有十日之约，你要是在十天之内抓不到凶手，就要坐半年牢。” “该死得大胖，怎么一句话都藏不住呢。” “你别怪他，是我逼问出来的，看来都是真的啰。”程月看着方言。 “义父知道了吗？”方言担心的问道。 “我怎么敢告诉他。”接着程月问道：“那要是冯伍真的逃出了凤凰城，你不是就坐定半年牢了。” 方言好奇：“要不然你替我去坐。” “我对你没这么好，这么好的事情你应该去找凌微，她会很愿意代劳的，只不过你肯定不愿意。” “要是你代劳，我肯定很愿意。”方言道。 程月想了想，说道：“半年出来，凌微肯定成亲了，说不定到时候已经挺着肚子，估计要生孩子了。” 方言看着程月，又是一笑，两个人似乎也没有别的话题了。 “半年出来，人家肯定成亲了，怀了孩子，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估计你出来，真的就物是人非了。” “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没有，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想告诉你的是，你能够让凌微回心转意的也就只剩下九天了，九天之内不能成功，就只剩空余恨了。” “说不定我在九天之内真的能够把案子破了呢。” 程月冷笑一声，摇着头：“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冯伍都不见七天了，怎么可能还在城中，要是在城中，早就给找到了，你的推理能力是有那么一点值得拍马屁。 “但现实如此，你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我劝你还是赶紧做出决定，九天之内，让凌微回心转意，坐牢的半年，还有人给你送好吃的，你可别指望我到地牢里给你送烧鸡。” “你只会希望我给你送烧鸡，怎么会给地牢中的我送烧鸡。”方言冷笑。 “哎，也没事，要是在地牢中，眼不见心不烦，度过这半年，也挺好的，毕竟看着人家举办凤凰城最大的婚礼，确实挺不好受的，到时候你是参加还是不参加呢！参加你受不了，不参加，说明你内心狭小。” 方言淡淡一笑。 程月又道：“我说的对吧，但你也不会太可怜的，相信徐寡妇会准时给你送烤鸭的，唯一一点，就是你出来的时候，人家成为了苏夫人，日后见到凌微，就真的只能过去了。” “谢谢你的提醒。” “不用，这是我应该的。昨天早上那么好的机会，就像个傻子一样，竟然不抓住，你让我怎么说你呢。” “对呀，你想怎么说我呀？” “蠢驴呀，还能怎么说你。”程月伸了个懒腰，喃喃的说道：“不跟你这种没有开窍的浪费时间了，早饭你想吃什么？” “不用了，等一下有人请我吃猪蹄子。” “什么，吃猪蹄子。” “别做梦了，没你的份。”方言道。 程月撅了撅嘴角，好像被激怒了一样。 方言面带微笑的站了起来。 程月说道：“没事，反正不准备你那份吃的，我也能够买一份猪蹄子的。”便骄傲的往门口走去。 方言来到了春风楼对面的古风客栈。 吴昊然在二楼唤他，他快步走了进去：“哎，你的两个手下呢？” “他们还没有让人画出头像。”吴昊然已经点了肉包子和饺子。 “什么，还没有把白云霆那个手下的头像画出来呢？” “哎，昨晚太晚了，他们没有找到临摹师傅，今天早上会把头像画出来的，这事情你就放心吧，交给他们两个就行，不用我们去操心。” “昨天一晚呢，他们什么都不干。” “所以我让他们赶紧把头像弄出来。” 临摹师傅可以根据两个人对人脸的回忆，把对方的头像画出来，大概会有八九成像，省去直接抓人去询问的尴尬，毕竟是白云霆的手下。 包子和饺子都还在冒着气。 “赶紧。”吴昊然分别倒了一杯热茶。 韭菜肉包子和香菇馅饺子，触发了人的食欲。 “不用着急的，今天我们就能够彻底的弄清楚这事情。” 方言长吸一口气，吃起了饺子来。 “怎么了，是不是梦见了昨天晚上那个小酒窝了。” 方言听了呵呵一笑：“你怎么知道呢？我梦见在烂漫海岸，她光着小脚丫，踩着沙子，提着鞋子，我两个人并这肩膀，无忧无虑，就这样欢笑着，没有人打搅我们，蓝蓝的大海。” “我看你真的被人家迷住了。” 方言解释的说道：“我越发觉她对我有意思，比一般人不同，特别时看我的眼神，就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样。” “是你像把人家吃掉吧！”吴昊然冷冷的说道。 方言嘻嘻的笑着，说道：“她吃掉我，还是我吃掉她都无所谓啦。” “发白日梦吧，那丫头肯定是有什么人罩着的。” “罩着？” “那当然，你以为凭她一个女孩子，在春风楼，成为三朵金花之一，没有人罩着，能够相安无事吗？” 吴昊然继续说道：“任何的一朵金花，靠自己肯定不行的，一定要有人罩着，背景必定深厚，说不定是什么人养着的。” 方言将信将疑的看着吴昊然，但认为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你以为呢！要是没有人罩着，敢说卖艺不卖身吗？”吴昊然反问道。 “这倒是。” “罩着的人的后台肯定很硬，真以为凭一个女孩子的意志，说不卖身就不卖身？还有那么一个大的院子在养着一大群人，我怀疑罩着她的就是李家的少爷。” “你为什么有这种怀疑。” “梅花院是他们李家的呀，他们要赚钱，不可能没有培养几个才艺双绝的，要不然和别的青楼有什么区别，就是靠三朵金花赚钱的，用三朵金花碾压别的青楼，没有这种才艺双绝的，怎么留住你这种哈喇子。” “嘿，别这么说，我很文明的。” “放屁，如果只剩下你们两个，让你为所欲为，你立刻变成禽兽。” “不要把我想象的那么不堪，虽然我真的很野性，不过我很温柔的！” “我们这种人，玩不起的，死了这条心，简简单单找一个适合的过日子。” “没有你想的这么复杂，只不过偶尔陶冶情操，多交一个朋友没有什么不好的，老想着看上人家，非得要跟人家有点什么，是你想太多了。” “但愿真的如你自己说的那样。” “我要是一个只想怎么样的人，早就直接跟凌微成亲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都说不把自己折腾一个体无完肤，就不会考虑这件事情。” “呵呵，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就由不得了了。” 方言似乎被他提起了好奇，说道：“听你的话，说真的，我很好奇，到底谁罩住她的。” “我这里的资源，不是用来帮你打听这些的。” “李少爷那种人，不会罩着她的，只会想办法把她睡了。” “那我不知道。” “你认为我说的没有道理！” “有道理也没有用，还是想办法尽快的破案，还想着陶冶情操，到时候你只能进地牢中自己慢慢陶冶了！” 第二百零五章 白云霆的坦白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饺子也吃完了，两个人东扯西拉的说了一下。 可这时候还没有见到吴昊然的两个手下。 方言道：“不等他们了，这两个呆瓜，要是中午才出现，我们是不是等到中午呢！” 吴昊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那我们去找白霆。” “是的，去找白霆，看看他怎么说。” 吴昊然站了起来：“好吧，我也想看看他怎么狡辩。” “嗯，那就走呗，说不定还能请我们吃一顿山珍海味呢。” “我估计给银子的可能更大。” “那你需要多少银子才会动心呢？” 吴昊然笑了笑。 两个人重新走进了山珍海味楼。 再次见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掌柜，他疑惑起来：“怎么又是你们。” 吴昊然说道：“真不好意思，还是要找你们的白少爷，他在吧？” 就这时候，二楼那个角落，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没错，那就是白霆，他好像知道他们要来的一般，喊了一声：“二楼吧，还是昨天晚上吃饭的那个房间。” 方言跟着吴昊然到二楼去了。 很快来到了昨天晚上那个房间，里面的白霆泡好了茶，好像就是等待他们到来的。 只有白霆一个人在里面。 “你好像知道我们要来？”方言好奇的问道。 白霆长吸了一口气，问道：“吃早饭了吗？要不然我帮你们叫吃的。” “不了，我们吃了早饭才来的。”吴昊然说道。 “那就来喝茶吧。” 方言单刀直入：“你对我们没有讲真话呀！” 白霆看了眼方言，承认道：“对，我昨天晚上对你们说谎了，而且不止说了一个慌。” 吴昊然看了一眼方言，感觉有些惊讶。 方言好奇的道：“那你今天打算对我们讲真话？” “讲真话，全部都是真话。”白霆说道。 吴昊然说道：“但愿如此，我们也不想来你这里打搅你。” 白霆客气的说：“不是你们打搅我，而是我没有配合你们，这是我的责任。” 吴昊然冷笑道：“那好吧，你想说真话，那我们就好好听一听，但你也别想隐瞒我们，因为谎言总是有破绽的。” “嗯，这一次肯定说真话。”便分别给他们倒了一杯茶。 方言没有作声。 白霆开始说道：“那天晚上，我不是因为什么假古董的事情去见冯伍，而是去他那里买一份资料。” “什么资料？”吴昊然顺口问道。 白霆回答道：“是关于苏家不好的资料，这些年苏家或者苏慕川干坏事不少，相信你们也知道苏家和白家在竞争下一届城主，苏家的苏慕泽，就是通过收集我们白家不好的，打击我们白家。 “好为他们苏家创造机会，我们白家可不能就这样甘受打击而不还手，他们这么对付我们，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也这样对付他们呢，这不公平。” 方言微微点头：“确实是有点不公平。” “是吧，虽然这么干，有些不道德，但我们不能吃亏，必须要还以颜色。” 白霆继续说道：“我从陈当铺的儿子那里得知，冯伍想跟我做笔生意，卖一份资料给我们，我知道冯伍是苏慕川的军师。 “他对苏慕川这几年干的事情最为清楚，而且他因为跟苏慕川的媳妇的事情，被苏慕川到处派人寻找，我觉得他是诚意的，所以那天晚上去见他了，但纯属买那份对苏家不利的资料。” 吴昊然是一个容易着急的人，问道：“那你是承认，那天晚上，和冯伍不小心杀了苏慕川。” “什么，不，我没有杀苏慕川。” “我们可都知道，当天晚上，你在酉时六刻（1八：30）到小绿那里，大概戌时初（19：00），苏慕川也出现在了小绿那，他来找你们，就是知道你们要交易，目的就是要阻止你们，你可别想蒙我们，说你拿到资料很快就离开了，我可知道你差不多戌时六刻（20：30）才到梅花主居，这可是两个时辰。” 白霆急忙的说道：“你错了，我确实拿到了资料就立刻离开，我和冯伍没有什么交情，和他唯一的只有交易，要不是陈当铺的儿子牵线，我才不去找他呢！我和他这种人还是少见为妙，这会让苏家的人不高兴的，所以我拿到资料就立刻离开。 “你说的没错，从小绿那里到梅花主居，怎么可能用掉了两个时辰，那就只有一刻钟的距离，不管我怎么慢，也不可能走两个时辰的。我是碰到了一个姑娘，一个以前认识的姑娘。” 吴昊然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白霆，喃喃的说道：“姑娘？” “是的，叫赵长嫣，那是三年前，应该当年三月份的时候，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子，当时她还没有在春风楼，而在怡香院，那一段时间我心情很不好，因为二月份我的媳妇刚刚走了，她生了病，没有救过来，与世长辞，就在那段时间，我认识了赵长嫣。” 白霆继续说道：“当时我的心情特别的不好，很不开心，经常到那边喝酒，找人聊天，我也就那样认识了她，她很快知道我的心事，便开始安慰我，劝解我，跟我说开心的，让我想一些开心的。 “那时候我真的特别需要那样一个人，我发现我们很聊得来，只要跟她在一起，我心里的所有烦恼都会消失掉，我跟她在一起，会觉得特别的开心。 “我发现自己莫名的喜欢上她了，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我，我是真心的喜欢上她了，我想把她赎出来，当时产生了这种想法，但我没有告诉她，我准备这么干，不管她喜不喜欢我，我都要把她赎出来。 “可是没想到家里生意出了点事情，而且十分着急，我要出去把生意的事情摆平，我想摆平家里生意的事情后，再回来把她赎出去，可没有想到这么一走，我离开凤凰城整整半个月。 “四月底，我回来的时候，准备去怡香院把她赎出来，那丫头已经给别人买走了，而且不是凤凰城的人，是刚好路过凤凰城的客商，我想找到她，可是花了一个多月，也没有她的踪迹，她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消失了，我最后放弃了。 “我万没有想到，会在梅花院再次见到她，原来她又被那个客商卖了，兜兜转转再次再回到了凤凰城，就在梅花院，而且这还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事情就这么神奇，那天晚上，让我再次碰到她，就在梅花院的假山群碰到了她。 “我一下子就舍不得走了，没有继续去梅花主居，都快把李公子的事情给忘记了，我们在梅花林聊了很多，她说了一下自己这三年的情况，我也说了自己找她的事情，她觉得我很傻，反正说了很多，直到戌时快六刻（20：30）吧，我才想起李公子生日的事情。” 吴昊然将信将疑的看着对方。 方言问道：“你们在梅花林碰到，就只有你们两个吗？” “还有她的一个丫头，和我的那个手下，不过在梅花林，有没有被别的人看到，我就不知道了。” 白霆继续说道：“我本是不应该隐瞒我去见冯伍是为了资料的事情的，可是我真不想让人知道白家为了对付苏家干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苏慕川的死，让我担心，你们会不会怀疑我，但我想了想，应该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们，今天你们没有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们说清楚的。” 第二百零六章 玉佩的猜测 吴昊然看了一下方言，方言没有说话。 白霆说道：“我说的全是真的，这件事我本该昨天晚上就告诉你们，可是因为我隐瞒了和冯伍交易的事情，那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我所担心的是被苏家的人知道，所以隐瞒了，但我这一次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没有骗你们。” 吴昊然冷冷的说道：“你就只有这些骗我们吗？”很明显他不是那么相信白霆的话。 白霆急忙的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也说谎了。” 吴昊然看着白霆，问道：“什么事情呀？” 方言却依然安静，默不作声。 白霆解释的说道：“阿飞和段进丰卖我假古董的事情不是真的，我找他们，是为了一块玉佩，交易里面包括一块重要的玉佩。” “什么，玉佩？”吴昊然疑惑的说道。 白霆说道：“对，就是一块玉佩，我和冯伍交易，里面的资料中包括一块玉佩，冯伍告诉我，那块玉佩可以证明袁可泰的死和他有关，是执法衙不久前丢的一块玉佩，可以用来对付或者威胁苏家。 “冯伍说，他在凤凰城是呆不下了，要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没有人找到他的。估计是怕苏慕川找到他吧。”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既然交易的资料有玉佩，和找阿飞有什么关系。” 白霆说道：“是这样的，那块玉佩不在冯伍的手中，但冯伍告诉我，他的手下这一两天能够弄到，弄到后就立马交给我，我相信了他，可是我没有想到就在那天晚上苏慕川死了，而且冯伍他们失踪了。 “我花了五千两，我要的最重要的玉佩，他却没有给我。我记得冯伍的那个手下叫阿飞，和一个叫段进丰的关系很好，而且段进丰有个老母亲。 “冯伍当天晚上说，他的手下很快就弄到玉佩，所以我必须找他的手下，也就是阿飞和段进丰，虽然苏慕川死了，但要是能够拿到那块丢失的玉佩，我还是能够用他来威胁或者对付苏家的人。 “我可以公布苏慕川做的坏事情，借此打击苏家的威信，从而影响苏家，当然很不道德，但他们也是这么干的。我想，段进丰跟阿飞这么好，只要找到段进丰，就能够找到阿飞，就能拿到那块玉佩。” 方言好奇的问道：“那你不直接找冯伍？” 白霆说道：“我找冯伍了，可冯伍父母死得早，只有一个断绝关系的哥哥，根本没有什么亲人，要是那么容易，苏慕川早就找到他了，我是这么想的，段进丰毕竟有个老母亲，他很可能回来找自己的母亲。 “我只要找到段进丰就能找到阿飞和冯伍，到时候便能够拿到我想要的玉佩，我花了五千两，连这么重要的一块玉佩都没能拿到手，我怎么能够甘心。” “你不知道那块玉佩在尸体的腰间吗？“吴昊然反问道。 白霆眼睛绿了，看过来，疑惑道：“什么，玉佩在尸体的腰间？” “对呀，那假尸体的腰里就带着玉佩，便是我们执法衙不见的那块玉佩。” 白霆惊讶：“我真不知道。” 吴昊然看着白霆。 白霆喃喃得说道：“我只知道苏慕川死了，脸被打烂了，是他弟弟来认尸的。”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又说道：“要是这样，我还找阿飞和段进丰不是在浪费时间，吗的。” 吴昊然看向了方言，方言看着白霆。 “该死的冯伍，他可是答应把玉佩给我的。”白霆摇着头，忽然好像神经质一般，大喜过望起来，说道：“那块玉佩，果真回到执法衙了对吧？” 吴昊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点点头。 白霆若有所思的说道：“也就是执法衙可以证明苏慕川是杀害袁可泰的凶手了，哎，怎么没有听到这个事情。” 吴昊然却知道为什么，因为苏老爷早已花银子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了。 白霆立刻说道：“肯定是苏副城主知道了这事情，花钱把他儿子干的坏事压下来了，不行，我得把这件事情闹大，让凤凰城的人都知道他儿子干的丑事，怎么能够让他压下来呢。”他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吴昊然愣愣的看着方言。 “太好了，肯定是这样的，真太谢谢你了，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一个消息。”白霆异常的兴奋。 吴昊然是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白霆像是高兴坏了的一样，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道：“以上全都是真的，我把所有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可以去查的。” 吴昊然站了起来：“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没有骗你们，你们可以随时来找我的。” 吴昊然示意了一下方言，问他还有要问的没，方言却没有说话，点头可以离开了。 白霆却道：“麻烦你们一件事情行不。” 吴昊然不明白的看向了白霆。 白霆说道：“别到处说我跟冯伍买不利于苏家资料的事情，要是让他们的家里人知道，日后他们会专门跟我们作对的，我们还不希望这样。” “放心吧。” 吴昊然走出了门口，抱着臂膀的方言紧跟其后，离开了山珍海味楼。 吴昊然也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问道：“乔默，你认为白霆说的都是真的吗？” “要是假的，这个人就太厉害了，我们就真的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对手。”方言抱着臂膀，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还是不相信他。” 方言疑惑的问道：“你认为，冯伍会把那块玉佩交给白霆吗？” “什么意思？” “没错，那块玉佩，确实能够证明苏慕川是杀害袁可泰的凶手，可是冯伍也牵涉其中。” 吴昊天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他不是说了，冯伍要离开凤凰城，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你可要想清楚了，五千两呢，值得的，银子比什么都重要，他才不关心后面的事情，他应该自信祸及不了他，或者是他们不会找到他。” “还有关于苏慕川杀了袁可泰的事情，怎么没有任何一点消息！” 吴昊然解释道：“白霆分析的没错，就在执法衙抓到你的那天下午，我告诉了他们真相，执法衙的人抓了齐凡，弄清楚了事实，不过这件事情很快给苏家的人知道了，苏副城主确实花了不少银子，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 “当时大衙蔚是这样想的，苏慕川已经死了，抓到了齐凡，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思，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就要点银子，让事情平静，所以就压了下来，外面的人都不知道的，更没有传出去。 “还有玉佩的事情，也确实只有执法衙的人才知道，外面没有人知道丢失的玉佩给找回来了，更没有外人知道玉佩证明了苏慕川的身份。” “关于那块玉佩的事情，你是怎么看的！玉佩在你们执法衙，上个月二十七不见了，可是怎么还没有回到苏慕川的手中。”方言疑惑。 吴昊然也疑惑起来：“对哟，执法衙的玉佩，已经丢失了，苏慕川应该是知道的，那要是这样的话，他应该立刻想办法把玉佩要回来，可是为什么还没有回到苏慕川的手中呢。” 方言答道：“可能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从执法衙把玉佩偷出来的人，还不想把玉佩交还给苏慕川，或许是因为没有达成什么目的，所以他还不打算交出手中的玉佩。” “哎，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也有可能出现了什么事情，一下子来不及呢。” “这种可能性很低，可为什么最后，那个人愿意把玉佩交给冯伍，又让冯伍给白霆呢？” “那就要看，在这五千两银子中，手中有玉佩的人能够拿到多少了。”吴昊然。 第二百零七章 将信将疑 方言看着吴昊然。 吴昊然说道：“我说的有错吗？” “对，没有错。”方言道。 “你应该也相信白霆的话了是吧？”吴昊然好奇的问道。 “我总觉得，这些要是在说谎，我们就真的遇到一个很强劲的对手。” 方言继续道：“不过我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我怀疑所有有关的，就算我真的很愿意相信他的话，但我还是要弄清楚。” 吴昊然说道：“我觉得他的话是可信的，但如你说的，我必须弄清楚他和那个叫赵长嫣的姑娘，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和我想到了一样。” “你说的没有错，不管我们是不是相信他的话，我们都要怀疑，直到事实证明他的话是真的，我们才能够相信，毕竟他说谎了。” “看来你长进了不少。” “那当然，都是跟你学的。” 忽然对面那条街跑来两个人，正是吴昊然的两个手下。 胖手下手中拿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瘦手下说道：“弄清楚了，驴脸证实，那天晚上跟着白霆进去的就是这个手下，但何静证实，去取消菜单的人不是他。” 吴昊然还是有些不甘心：“你们确认了，不会是你们画的头像太不像吧。”一把把胖手下手中的图像抢过来。 瘦手下说道：“确认了，除了给何静看了，还给写单子的那个写菜单的年轻人看过，也证实取消菜单的人，不是白霆带着的手下。” 吴昊然打开了那张纸，确实有八九成，又给方言看了一眼，说道：“看来取消单子的那个人，确实不是他的手下。” 胖手下问道：“你们呢，刚刚去找白霆是吗？弄清楚什么了没有？” 吴昊然压着额头，看向了方言，说道：“可能真是我们想多了。” 瘦手下问道：“白霆没有可疑对吗？” 方言说道：“别管他有没有可疑，你们两个去怡香院，给我弄清楚一件事情，就是在三年前，是不是有个叫赵长嫣的在他们那里，而且那年三月份的时候，白霆是不是在他们那里找赵长嫣喝酒，还有赵长嫣在四月底给人买走了，后来白霆还回去找那个丫头了。” 瘦手下喃喃的说道：“打听这个干什么。” 吴昊然说道：“别管干什么，打听就是了，一定尽可能打听清楚，特别是关于赵长嫣和白霆，弄清楚他们到底什么关系，越清楚越好。” 两个手下纷纷点头：“明白了。” “今晚我们再回到古风客栈会合。”吴昊然又认认真真的嘱咐了几句。 很快他的两个手下就离开了。 方言依然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张头像。 吴昊然道：“没有错，就是这个人，看来我们怀疑错对象了，白霆确实不是凶手，很可能真是我们想多了，得立刻调转回来，赶紧找冯伍才行。” 方言喃喃的说道：“要是那天晚上，去取消菜单的不是白霆的手下，又不是阿飞和段进丰，那会是谁呢？” 吴昊然笑了笑，说道：“这个应该不是很难的吧，要么是冯伍的其他手下，要么是因为阿飞真的太着急了，因为他要找一具假尸体，在半路上，随便的找了一个人，让他去取消菜单，肯定是这样子的。” 方言微微的点头，似乎只能这么解释，但他还是将信将疑。 吴昊然继续说道：“冯伍好人做到底，因为杀了苏慕川，可是他没有把玉佩交给白霆，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带着阿飞离开了，索性直接把阿飞刚拿到的那块玉佩挂到了假尸体的腰间，但却没有告诉白霆，直到刚才，我才告诉了白霆，所以把白霆高兴坏了。” 不知不觉都中午了。 方言说道：“好了，走吧，我们吃午饭先。” 吴昊然点头跟上，说道：“你说得对，要是苏慕川说的是谎话，那么这个人就太厉害了，因为无懈可击，但第六感告诉我，他说的应该都是真话，我认为凶手应该是冯伍。” “呵呵，这么快就改变想法啦？” “你可以听我分析一下的。” 昨天晚上，吴昊然还坚持的认定，凶手就是白霆和冯伍联手，可一个早上，就改变了他的想法，方言笑道：“我倒是很乐意听你分析一下。” 吴昊然分析道：“苏慕川赶到的时候，看到了另一幅碗筷，可只剩下了冯伍一个人，当时立刻想到，冯伍和白霆交易成功了，他生气坏了，就像要炸开的一样，他立刻要收拾冯伍，因此大打出手，最后意外被冯伍给杀掉了。” 方言听了一笑，说道：“你很快就跟林斌一样了，变得只会瞎猜测。” “什么意思？”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被打晕之前，还看到一个不知死活的人躺在一张倒了的桌子另一侧。” 吴昊然发生想象空间，说道：“那一定是阿飞了，可能白霆来的时候，阿飞出去玩了，在苏慕川和冯伍打起来的时候，冯伍或者阿飞给打倒了。” “你不要乱猜测行不，也和我有一段时间了，智商得跟上才行，不能降智呀！” “那你说说！现在也确定了，不是白霆带来的那个手下干取消菜单的，你不会还怀疑是白霆和冯伍联起手来把人杀了吧？” “我只是想说，要是事情真的是这样，就复杂了。” “什么意思？” “没意思，我想吃猪蹄子，你请客。” “该死，刚才怎么就那容易答应白霆，不把他的事情传播出来呢！怎么说也要让他请我们在山珍海味楼吃几顿才对。” “行呀，我们现在回去也不迟，他肯定还在里面。” 吴昊然摇摇头说道：“我可没有你的脸皮这么厚。” “年轻人，脸皮厚一点，才有福气。”方言笑了笑，要往对面的客栈去。 吴昊然说道：“我真没有银子请你吃猪蹄子了。” “怎么这么小气呢！” 吴昊然说：“现在是我在帮你，让你免受半年牢狱之灾，应该是你出钱请我吃东西才对。” “怎么那么计较。” “我还是觉得徐寡妇那边的烤鸭比较好吃一些，而且还不用花钱。” 方言白了眼吴昊然，冷笑道：“把我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吧。” “当然，你以为我真的就那么相信你不是杀人凶手呢！正如你说的，为什么苏慕川穿的那件衣服上面没有刀孔，我不得不调查一下。” “行了，不吃猪蹄子，总得给我来两笼肉包子吧。” “我觉得就是在浪费时间。” “前段时间，你就在浪费时间了，现在还怪我。” “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情，到时候坐牢的又不是我。” “该死的楚世雄本来就是想让我坐牢的。”方言喃喃的说道。 客栈里面的人还不少，正是中午，吃东西的人最多的时段。 一个上午的事情，还真的需要好好才能消化掉。 第二百零八章 谁阻止苏慕川被杀的消息 吃了中午饭，他们再次进了春风楼，打听了一下关于赵长嫣是不是三个月前来到梅花院，这一点白霆没有说谎。 确定赵长嫣在梅花院，他们就往梅花院去了。 可很惊讶，碰到了驴脸，方言走了上去，疑惑道：“周伟，你不是晚上那班才守门口门。” 驴脸回过头来，急忙说道：“有个兄弟家里出了点事情，我是来替他的。” 吴昊然正准备进去。 方言忽然停住了脚步，问道：“对了，白霆，是不是经常来梅花院？” “这一段时间，我见过他两次，不知道算不算经常。” “那在苏慕川出事那晚之前，有没有见他经常来梅花院。” 驴脸摇摇头，回答道：“没有，还真别说，是这几天才常来了。” “昨天晚上，酉时初（17：00）到子时末（1：00）那一班，你在这里守门口吗？” “在呀！” 方言问道：“昨天晚上，白霆来过吗？帮我认认真真回忆一下，有没有看到他进来，或者出去。” 周伟认认真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后面的人也是附和的摇头。 “谢谢你了。”方言跟着吴昊然打听了一下赵长嫣住在那里，便进去了。 吴昊然疑惑：“你是担心昨天晚上，白霆来找过赵长嫣窜共。” “你认为没有这种可能吗？” “也是。” 来到了赵长嫣那里，院子不大，而且她是和其她女孩子住在一起，她不像夏美妮，只是一个演奏的，配一个丫头已经有些难得，当然不能自己独占一个院子，不过院子里只有她，还有另外丫头，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皮肤白白的女孩子。 吴昊然介绍一下自己是执法衙的。 赵长嫣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便让自己的丫头去泡茶了。 方言单刀直入的问道：“你认识白霆吧？” “嗯，认识。”赵长嫣回答道。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赵长嫣先是疑惑了一下。 “我们只是想证实一点事情，你不用紧张。”吴昊然说道。 赵长嫣才说道：“我们是三年前在怡香院认识的，那一段时间他的心情很不好，经常到那边喝酒，而我当时是一个陪酒的丫头，我们就是那样认识的。” 吴昊然道：“后来呢？能详细讲清楚经过吗？” 赵长嫣缓了缓，说道：“后来我知道是他的媳妇死了，他心情不好，所以才跑来喝酒的，当时觉得很心疼的，就陪他说一些开心的，但当时我只知道大家伙叫他白公子，并不知道他的真姓名，也不知道他爹爹就是副城主。 “有一个多月时间，我们像是约定好的一样，他经常来，而且只找我，反正那段时间还是挺愉快的，我当时还很好奇，想问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其实问这些很没有必要，我们这些人，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呢。 “到了第二个月，也就是四月底，不知道怎么了，他也不说一声，就不再来了，整整七八天，就在第九天，我被怡香院的人卖了，卖个给了一个客商，离开了凤凰城。 “我也没有想到，还有机会回到凤凰城来，后来我又给客商卖了，因为有一技之长，会吹笛子，演奏琵琶，被梅花院的人招了进来，就在这个月十二那天晚上，我再次遇到了白霆。” 吴昊然惊讶的看着赵长嫣问道：“十二那个晚上，大概什么时辰？你在哪里遇到白霆的？” 赵长嫣回答道：“应该刚刚戌时（19：00），我们在假山那边碰到，忙了一天，吃完了晚饭，在院子里面憋得慌，我就出那边的园子走一走，没想到能再碰到他，他当时带着他的一个手下，估计他也感觉到很惊讶，完全没有想到我们还能够再次碰到。” “然后你们聊了很久？” “嗯，起码有一个多时辰，后来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对了，是李家少爷生日的事情，他急急忙忙的道别了我，就往梅花主居去了，还跟我说，会再来找我的，他没有骗我，后来几天他经常了。” 方言好奇的问道：“他不打算把你赎出去？” “嗯，他说了，想要把我赎出去，可我不知道给赎出去了，能做点什么，我只会吹笛子，演奏琵琶，别的都不会，他才作罢了，不过他很关照我，还是说，一定尽快把我赎出去的。” “当晚还有没有人知道你们重新碰到。” “我的那个丫头，我们在假山梅花林聊天那会有没有别人看到，我们真不知道。” 吴昊然和方言离开了。 傍晚，方言在古风客栈见到了吴昊然的两个手下。 正如白霆说的那样，三年前的三月份，白霆的大媳妇死了，他经常到怡香院去喝酒，而且不是一两天，起码有一个多月，所以那边的老伙计还记得，而且不是一两个人记得。 从一些姑娘那里得知，后来白霆就只找赵长嫣了，直到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白霆就没有去了，紧跟着就是四月底，赵长嫣被有钱的客商给买走，不知下落。 后来白霆回来，想把她给赎出去，可那时候赵长嫣早就不知道去向，他还到处的打听过，反正念念不忘。 吴昊然听完两个手下查到的，立刻说道：“没问题，白霆就算再牛逼，也不可能一个晚上把这些给编出来，而且毫无破绽，这不可能发生的，应该是真的。”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你们是不是怀疑白霆和冯伍联手杀了苏慕川？” 吴昊然解释了一下他们昨天晚上的怀疑，与及今天是如何给推翻的，笑说道：“现在不怀疑，完全不用怀疑了，那天晚上，白霆确实碰到了赵长嫣，所以很迟才到梅花主居去。” 方言没有说话。 吴昊然又道：“虽然说，白霆说了慌，却也是情有可原的，他不想让人知道他买不利于苏家的资料，担心会招惹到苏家的人，况且当天晚上苏慕川死了，他更不想让人怀疑到他，这完全可以理解的。” 瘦手下说道：“如此说来，凶手就只能是冯伍和他的手下阿飞了。” “不用讨论了，肯定是他们，乔默也不用纠结了。只要排除了白霆，那么在十二日，酉时（17：00—19：00）最后半个时辰，不可能还有其他人到冯伍那而去，就只能是冯伍了，当时阿飞应该就在梅花院里面，可能到处逛，苏慕川和冯伍打起来的时候。他正好回来了，联手把苏慕川给杀了，不过有个人被击倒了，但还有一个人躲在暗处。 “所以乔默除了看到苏慕川的尸体，还看到另一个人躺在地上，后来乔默被躲在暗处的人给敲晕了，然后那个瘫在地上的人又起来了，紧跟着他们就设计了陷害乔默的事情，后来情急之下，找到了段进丰，也许那尸体不是段进丰，与及取消后来的订单，直到亥时六刻送鸡汤那个人是谁，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方言还是疑惑：“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你们没有说明白。” 吴昊然看向了方言，问道：“什么事情？” “就是跑出去，大喊大叫的那个丫头，怎么突然戛然而止了，我是听到了她的叫声，才进入房间去的，可是那个丫头应该把杀人的事情传出去，可后来为什么没有这一回事，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胖手下琢磨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在袭击你以后，他们立刻出去阻止了阿清，所以外面的人并不知道。” “不，他们没有这么快的，我进房间起码有半刻钟，他们起码要袭击我以后，才去阻止那个姑娘，但有半刻钟，那个丫头早就把消息传给其他人了，记住了她是从房间跑了出来的。” 第二百零九章 冯伍真的消失了 方言说道：“我进去检查了尸体，直到被人敲晕这半刻钟，是没有人出去阻止她的，丫头惊慌的跑出去，肯定是要把事情禀报给门口的人，从小绿那里跑出去，半刻钟足够到大门口的，可为什么大门口的人没有听到禀报呢？” 瘦手下也惊讶了起来，说道：“对呀，这说不过去。” 吴昊然说道：“除非有人跟在你的后面，阻止了他。” “是的，肯定是这样，要不然消息不可能停留在小绿的院子里。” 瘦手下好奇的问道：“那谁阻止他呢？” 胖手下说道：“要是按我们的分析，那么阻止他的人肯定不是冯伍和阿飞，而是其他的人。” 瘦手下说道：“在梅花院，冯伍只有两个手下，一个是阿飞，另一个只有段进丰了，那么阻止的人只有段进丰了。” “如果是这么说的话，谁是替死鬼呀，段进丰为了冯伍干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冯伍不会杀了他，让他当替死鬼吧。” 瘦手下一头雾水：“如果是这样，那后来阿飞，在戌时四刻（20：00），带着段进丰进来当替死鬼，就讲不通了。” 胖手下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喃喃的说道：“估计替死鬼是在梅花院找到的。” “不会吧，我们查了梅花院，可没有别的失踪人口，要是有，我们肯定能够发现的，这个替死鬼只能从外面找进来的。”瘦手下又说道：“取消菜单的也许不是冯伍的手下，可能是阿飞随便叫一个人过来的。” 胖手下说道：“你说的取消菜单的事情，并不麻烦，但你说找一个替死鬼进来，那么找替死鬼的人，应该是阿飞，或者段进丰，可在戌时四刻（20：00）的时候，从大门口进来的只有阿飞和段进丰，他们两个人没有带着其他人。” 瘦手下喃喃的说道：“可能是找到了别人，只是没有跟他们一起进来而已吧，那个人进来的时候，随便说是其他少爷的手下，混进来并不难，记住了当天晚上可有很多人进来给李少爷过生日，看门的那几个人检查的没有那么仔细的，他们还不知道谁是到冯伍那边送死呢。” “这倒是，但为什么阿飞和段进丰在戌时四刻（20：00）的时候一起进来呢，按道理说，这时候杀了人，他们两个人至少有一个人留下来，帮助冯伍才对，而不是两个人一起出去。”胖手下喃喃的说道。 “呵呵，手尾的事情很多，他们两个人分出去找替死鬼，成功的概率更大。” “哎，只能这么想了。” 吴昊然好像也迷糊了，骂道：“不用说了，明天开始，把所有人都放在找冯伍和他的两个手下上面了，不管情况到底如何，冯伍都脱不了关系的，他不是凶手，也是帮凶，这已经毋庸置疑。” 胖手下看过来：“没错，冯伍是打开秘密的钥匙，就是他把玉佩带给假尸体的，他还能逃脱的了。” 方言却没有说话。 瘦手下说道：“现在问题是，这冯伍到底是不是离开了凤凰城。” 胖手下丧气的说道：“肯定离开凤凰城了，这么多天，乔默又逃出来了，抓到是要给杀头的，凌蟠都会及时逃走，冯伍那么聪明，不可能留在城里等死的，早在我们抓乔默的时候逃跑了。” “这倒是，如果他跑了，很可能带着两个手下一同跑了。”瘦手下说道。 吴昊然激动了：“那也要找，想办法，只要有关冯伍的，绝对不放过，必须想办法找到他，也许段进丰舍不得他娘，他可是一个孝子，只要风声松一点，就一定会想办法见他的老母亲。” 两个人纷纷点头。 “一定要盯住段进丰的母亲，有可能段进丰会想办法把他送出凤凰城。” “放心吧，我们已经派人紧紧的盯住了段进丰他家了，他要是真的要离开，我们立马就会得到消息的。”瘦手下很肯定。 吴昊然看向了方言，问道：“乔默，你说呢？” 方言许久才抛出一句：“似乎只能这样子了。”心里却有些迷惑。 “一定要把段进丰找出来，只有找出段进丰，就可能知道冯伍的下落，现在只有这条线索了。”吴昊然还祈祷的说道：“但愿能够找到冯伍这个家伙。” 胖手下问道：“那我们还找阿清吗？” 吴昊然说道：“当然要找，但现在的重点是找冯伍，还有冯伍的两个手下。” 两个手下纷纷点头。 吴昊然又道：“乔默，这下子你没有疑惑了吧。” 方言微微的笑了笑。 “就这样办了，我们必须要利用这几天，一定要把冯伍找出来。” 自从那天晚饭，白霆的人，不再找阿飞和段进丰了。 吴昊然把重点放在寻找冯伍和冯伍的手下上面来，可冯伍就像真的消失了一样，和他的两个手下都消失了，杳无音讯，把冯伍和他手下可能见过的任何人都找了一遍。 可是都没有关于他们的，就好像变成了空气一样。 又度过了两天，一下子十天就只剩下六天了。 离十天的约定已经越来越近，重要的是，冯伍和他的两个手下真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吴昊然更是怀疑他们逃出去了，明显很沮丧，他告诉方言，自己会想办法跟大衙蔚说一说，让他取消了十天的约定。 可是楚世雄说出来的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收回来，而且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出来的，再者说，吴昊然不过是个小首领，怎么可能就此把他给说服呢。 乔默又是谁，没有任何的背景。 见到吴昊然着急，方言却安慰他，说没有什么的，不过是关半年，他早就想闭关修炼了，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这一次他可疑用半年时间，好好的看几本书，提高一下自己的水平。他琢磨是不是可以写信给方家的人了，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不相信就那么天衣无缝， 吴昊然知道乔默不想让他为难。 方言还告诉他，能够死里逃生，就非常不错了，半年没有什么的，而且又不用受刑，让他不用担心自己。 吴昊然还是不甘心，又找了莫凌天，想让他帮忙说几句话，莫凌天不想搭理这事情，原本没有抓到凶手，大衙蔚就很不高兴了，现在让他去求情，他脸皮没有这么厚，便说自己的能力有限，让他也别去浪费时间了，因为完全没有用处的。 他只能扫兴的回来，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了乔默。 方言并不怪罪他，还说道：“别烦恼了，你尽力了，我看得出来，没有被冤枉，抓到金明城杀头，我就很开心了。” “那现在怎么办，冯伍肯定逃走了，要不然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的。” “知道，那就进地牢里闭关修炼半年呗，我还想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研究一下兵法，与及为官之道。” 吴昊然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真的，兄弟，你尽力了，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两个人刚刚吃完晚饭，他还带着两个手下。 “别烦脑了，你和你的两个手下，最近也辛苦，别那么累了，让好好休息两天。” 第二百一十章 绝望了 方言说道：“我们也折腾了四天，你们折腾的比我还久，要是冯伍他们真的逃走了，而且离开了那么多天，你不可能找到他们的，所以干着急是没有什么用的，也该放松一下，今天你们两个就回去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想了。” 胖手下和瘦手下分别看了一眼吴昊然。 方言笑道：“别看他，最糟糕不过是关半年，半年时间眨呀就出来了，没什么的，就听我，今晚提前休息，回家陪媳妇去，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吴昊然愣愣的说道：“好了，回家休息。” “对呀，回去休息，这一阵子你们都很辛苦，我感激不尽。” 吴昊然的两个手下离开了。 方言见一脸不服气的吴昊然，说道：“你也该回去陪陪媳妇了。” 吴昊然长吸一口气，问道：“你呢？” “我家里没有媳妇，回去肯定是被我妹妹戳的，只有难受，而且现在还很早。” 吴昊然冷笑：“那你去找徐寡妇？” 方言也笑了，说道：“我要好好去陶冶一下。” 吴昊然眼睛绿了，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嘿，我可是答应了那个丫头去找她的，我要是现在不抓住时间，好好的去陶冶几天，等我关进大牢，我就要在牢里待半年，那怎么行，就只有六天了，最好能够培养出一点感情来。”是时候放松一下，说不定冷静下来，就看出破绽了呢。 吴昊然不相信的样子，说道：“有你的，这时候还想着那丫头，我不得不佩服你。”竖起大拇指。 “你不会打算跟过去看我们怎么培养感情吧？” “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吴昊然冷冷的说。 “你该回家陪你媳妇聊聊，再这样下去，你媳妇早晚跟人家跑的。” “啐，说什么疯话呢。”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让你花点时间在嫂子的身上，没有什么坏处的，就听我的，什么也不要想，回去陪你媳妇，现在还早，带她出来逛街。” “我们没有这个雅兴。” “要懂得生活，雅兴是培养出来的，虽然说浪漫不能当饭吃，偶尔浪漫一下，还是很必要的，抓住女人心的，往往就是生活中的某个瞬间。” “行了，你还没有成亲呢，就充当感情专家，你不过是个妇科大夫。” 方言摸了摸额头，笑道：“行吧，赶紧回家，也别打搅我了，我确实应该好好放松一下，想想接下来的五六天，应该怎么过好，我可不能浪费这几天时间，也得计划一下，到时候进大牢里面怎么闭关，要不然真会度日如年的。” 吴昊然摇摇头。 “说不定我们这么一放松，就想到找到冯伍的办法呢。” 吴昊然挥了挥手，说道：“你就浪荡吧。” “死里逃生，我学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好好生活，该浪荡的时候还是要浪的。” “你别被人把心给偷走了。” “我想看看是她把我的心偷走快一点，还是我把她的心偷走更快一些。” “你的心已经被别人给偷走了。” 方言笑了笑。 吴昊然转身要离开。 方言喊道：“明天不用那么早，中午我再过去找你，我得好好睡个懒觉。” “你还有心情睡懒觉，到地牢里面，让你睡够半年。” “那可不一样，我其实想告诉你，可能今晚我要在小酒窝那边过夜，要不是她把我灌醉，就是我把她灌醉，那么明天早上基本是醒不来了。” 吴昊然冷笑一声，消失在拥挤的人群堆之中。 方言看了一眼天空，后面的全是胡说八道，但是前面的确实真的，他不想回去听程月发牢骚，程月肯定会问他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他只要说没有任何的消息，程月一定会抓住机会，讽刺他，说他自认聪明过人，怎么还没有一点消息，反正就会尽可能的刺激他，让他认为自己是个自大狂。 不断的提醒他，还有几天，听到这些会特别的烦。 要不然程月就会提起凌微的事情，反正他有多不愉快，程月就有多愉快。 他都开始怀疑程月是不是他的妹妹了，要真的是的话，他怎么能够这么不让人安生，非得找他的不开心，他完全怀疑了。 再者来说，他的义父还没有知道十天约定的事情，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义父说，要是一个没有注意，他和程月的对话，就会给义父听到，到时候又得花一大把时间来解释。 解释倒是没有什么，但一定会让义父担心，他可能就会想办法去找楚世雄，或者执法衙的人，吴昊然已经那么努力了，都不能够说服大衙蔚，义父又怎么能够成功。 但义父为了他，肯定不会放弃的。 只会让义父到那边丢脸，义父是个不喜欢求别人的人，他真不忍心义父去那么干。这样还不如写信告诉方家，让方家的人想办法，可是事情也没有那么急，就算关进地牢里，再写信给方家也不迟的，还有几天呢。 还是到小酒窝那边听听琵琶曲，小酒窝是方言给夏美妮取的，他觉得这样更加可爱一些，吴昊然说，迟早人家要打他。 几天的事情，确实很烦恼，完全给困住了，冯伍在哪里？没有冯伍，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都只是推测。 所有的线索，就好像中断了，除了那具尸体。 再次来到了梅花主居，这时候的天有些黑。 见到一些少爷往里面去。 负责把手门口的，还是那个桃脸的姑娘。 方言见到她，烦恼一下子就飞走了。 桃脸姑娘看见他，脸愁了一半，好像很不愿意看到他一样，可好像应该是被吩咐。 方言笑道：“小桃桃，你不拦着我吗？” 气得她瞪起了鼻子来，两边的丫头嘻嘻的在笑。 “看样子我们熟了，你不打算把我拦在门口。”方言估计，一定是小酒窝叮嘱过，要不然旁边那几个丫头对他那般的客气。 桃脸姑娘怒道：“你要么进去，要么赶紧离开，别在这里挡住别人的路。” “你怎么就这么不喜欢我，我好像也没有招惹你呀。”方言还说道：“我得看看，能不能让夏美妮姑娘把你赏给我。” 那眼睛张大了一倍。 方言进去前，不忘了添了一把火，说道：“真的，我还没有娶媳妇，要个洗脚的回来也不错。” 气的桃脸姑娘直蹬蹄子，脸变得更桃子了，有气出不来的一样。 她以为方言进去了，谁知方言又把头伸回来，还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骗你。” 一巴掌横过来，方言已经消失在后面的人群堆中。 还真没有想到，来这里欣赏琵琶的人真不少。 不过他发现这些人和在外面大厅的有那么一些不一样，明显更加的有文化一下，都是好几个人一群，像是要谈什么生意一样。 又一次见到了白衣女子，她在上面就认出他来，他当时站在一个角落处。 白衣女子说道：“我给你找个位置。” “你们的主人，是不是盼着我过来。”她如此客气的过来，方言不得不这么想。 白衣女子笑而不答。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萧燕。”白衣女子，把他带到了一个不是很显眼，但视觉和听觉都比较好的一处。 “我怎么有点受宠若惊，一定是你们的主人特别吩咐的吧。” 白衣女子没有做出解释。 第二百一十一章 受宠若惊 白衣女子给他倒了一杯茶。 “这个位置是不是特意安排给我的？”方言发现视野还不错，而且没有人打搅。 白衣女子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的主人早就把我给忘记了。” 白衣女子说道：“你坐一会，我等一下让人给你送点点心过来。” “真是太客气了。” “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呢？” “那你坐下来陪我聊天吧，今天我一个人，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 “我可有事情要忙活。” 方言笑了笑，说道：“还是去忙你自己的事情。” 白衣女子说道：“放心，有一个时辰左右，主人就可以把舞台交给别人，到时候就能够来看你了。” “担心我中途跑掉了！” 白衣女子又是微微的笑了笑。 “跟你开玩笑的，我有自知之明，你们的主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客人，我就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不过是顺手解了个围，一件小事，怎么会记在心上。今晚不过是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又不想回家，想起了前几天，答应你们的主人，要过来看她，不想食言，是过来完成任务的。” 白衣女子认真了几分：“不要这么说，我们的主人不会瞧不起任何人的，更没有什么高低之分。” “我挺喜欢你说的这些话，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 “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吧？” “是呀，遇到了，十日之约很快就到了，我抓不到凶手，就要关半年，我就是担心十日之约到了，关进地牢去，到时候就真的对你的主人食言了，所以才过来的。” 那边好像有人在叫她，萧燕说道：“好了，我得到另外一边忙活。” “行，你去忙先。” 白衣女孩子离开了。 剩下方言一个人，很快真的有人送来了小点心，倒还不错。 舞台上的演奏到了一个段落，下面的人纷纷鼓起掌来。 有三四十人，衣着来看身份都不低，看来他们除了听演奏，还有一份任务，就是谈生意，偶尔发表一下意见。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可能真的有一个时辰了。直到看到小酒窝往后台去，换成别的人来演奏了，这时候白衣女孩子走了过来。 方言还在吃着东西，好像永远都吃不饱的一样，听演奏的人在拍掌，没人离开，上面的调子又响了起来。 白衣女子对方言说道：“你跟我来。” 方言看了眼身后，更加的觉得受宠若惊了。 白衣女子解释的说道：“要是主人来这里看你，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 方言扔下了小点心，说道：“理解，到时候他们一定会特别想知道我到底是谁，说不定因为吃醋，在街道上就给我两棍子，我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跟上了萧燕。 萧燕嘻嘻的笑着，带着他，从右侧的一条小道过去，兜过了大舞台，直接到后面去了，才知道后面还有一个院子，而且更加的安静。 “你太会说笑了。” 方言解释的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花了那么多银两才进来，而我一个穷鬼，一个银子都不给，还那么受待见，他们不羡慕嫉妒恨才怪呢。” 前面出现了一个亭子，亭子旁边站了一个人，有两个在弄茶，方言到的时候，她们已经基本弄好，夏美妮让两个丫头下去，只留下了白衣女子来泡茶。 夏美妮转过身来，还是十分迷人的小酒窝回应，不过她换了一身衣服，没有先前舞台那件亮丽，朴素了许多，却也气质了不少。 方言受宠若惊：“又来打搅你了。” “别这么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外面那些人要知道我享受这么好的待遇，一定会难过死的。” 夏美妮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无所谓。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花了那么多银子，只能听曲子，却不能和你见面，我不但没有花银子，还能单独和你相会。连我自己都感觉像是在做梦，感觉快要飞上天了。” 夏美妮好奇的问道：“抓凶手的事情卡住了？”急忙又道：“刚才萧燕告诉我，说你烦心。” 方言说道：“是呀，卡住了，半年的牢狱之灾，是躲不过去了。” “好像很丧气哟。” “没有办法，凶手都跑掉了，不是你能掌控的，得接受现实。” 白衣女子倒了茶，夏美妮对她说：“去弄点好吃的来。“ 白衣女子下去了。 “我不会耽误你演奏赚钱吧？我可付不起你的演奏费用。”刚才的时候他可是听说了一下，说演奏一个时辰能赚好几百两呢，而且不包括赏钱。 夏美妮急忙的说道：“下半场不关我的事。” “不会为了我，取消了吧，要真的是这样，我得小心将来会不会有人袭击我。” 夏美妮眯了一口茶，说道：“没有，本来今天我就是休息的，但还是演奏了一阵，算是完成任务了。” “那也不能陪着我呀。” 夏美妮淡淡笑道：“我也想找个人说说话。” “你要找人说话，那还不是排着队！” “但我就想听听案子的事情。” 方言有些吃惊的看着她，没想到她对这个感兴趣。 夏美妮解释的说道：“我天生对破案感兴趣，就是特别想知道那种神奇的案子，而苏慕川死的这件案子，就发生在我们梅花院，每天那些人都在讨论，也更加引起了我对案子的好奇。” “你是因为这个，想和我聊的。” “对，能说说？” “当然能，你让我陪你说到早上都行。” 夏美妮喝了一口茶：“那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就从你被误认为杀人凶手开始说起，最后怎么洗清嫌疑，现在是不是确定凶手是冯伍了，越详细越好。” 方言还真没有想到，这个淑女一般的女子，会对血淋淋的案子感兴趣，但总好过没有话题瞎掰好玩：“那可有得说。” “就慢慢说呗。” 方言便开始说了，从他找冯伍开始，到发现了尸体，最后被人扔在了竹林，回来的时候才知道有人嫁祸给自己，然后又开始想办法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最后遇到了层层的障碍，尸体被烧掉，看到第一现场的阿清消失。 他被人给抓到，最后差点被送到金明城去执行死刑，当然他不忘了告诉对方，自己把自己将要被送到金明城的消息广播出来，结果第二天好人送来了苏慕川的真尸体，证明他是被人陷害的。 与及怀疑苏慕川可能是冯伍和白霆杀的，后来证实了，排除这种可能，现在在想办法找冯伍，与及他的两个手下。 他估计冯伍应该逃出了城外，不知道去往何处，总算瞎掰完了。 夏美妮感慨的说道：“所以你被彻底的困在了冯伍这上面了了对吗？” “是的，他就像一条钥匙，找不到他和他的手下，就困住了，完全不知道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一点，冯伍不是杀人凶手，也应该是帮凶。” “你就这么自信？”夏美妮问道。 方言好奇起来，被她的这个反问惊到了，笑问：“你怀疑我的推论？” 夏美妮嘻嘻笑着说道：“你不是没有证据证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难道你要反驳我，说冯伍是杀害苏慕川的凶手有错？” “正常人，都会这么理解，毕竟小绿那天晚上又不在，只有冯伍一个人在，苏慕川去修理他，可能是阻止他卖自己的资料，自然会联想到他杀了苏慕川。” “没错呀。” 第二百一十二章 新线索 “你说你进去后，除了看到死了的苏慕川，还看到一件躺着的人对吧？”夏美妮好奇的问道，但她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是的，可惜我没有看到他的脸，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后来我就给人家敲晕了。”方言摇着头说道：“太可惜了，现在也只有找到冯伍才能够解所有的谜题了。” 夏美妮反问道：“再也找不到冯伍了呢！” “那就卡死了。”方言摇着头。 “我看你还是挺聪明的，会把自己被抓的消息散布出去，最后好人给你送来了尸体，救了你一命。” “是吧，我也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你这么快就排除白霆了吗？” 方言看着夏美妮，真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意思，但觉得这丫头肯定不傻。 这时白衣女子送来了一些吃的，是饺子和烧饼，还有烧鸡。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天晚上，白霆很迟才到，而且还有一个人也很迟才到。” 方言看着夏美妮，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夏美妮到：“那是张洋。” “什么，张洋？” 白衣女子说道：“对，张洋那天晚上也来的很迟，和白霆一前一后，张洋先到，白霆过了半会才到，他们两个都是最迟的，那时候都快散场了，李公子要带着大家到山珍海味楼吃东西了，他们才分别到的。” 方言立刻想起一件事情来，他从驴脸那边得知，张洋可是在他进梅花院没有多久，就到了的，几乎不差多少时间，这是从驴脸几个手下那里证实的，他看着白衣女子，问道：“你能帮我回忆一下，他是不是先进来，然后出去，许久再进来的。” 白衣女子摇着头说道：“不，他没有在之前进来过，我认识张洋，他来过梅花主居好多次，他的确是很迟才进来的，李公子都要走了。” “你确定？” “完全确定，我当时就负责给所有客人安排吃喝，要是他先在里面，然后出去再进来，一定会有印象。”白衣女子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当时李公子还说，怎么这么迟呢，看得出来李公子不是很高兴。” “他说有点事情要忙。” 方言摸着下巴，喃喃的问道：“那张洋是和白霆一起进来的吗？” “不，应该差半刻钟，张洋先进来，没有一会白霆也跟着进来了，反正当时都快散场了，大家都开始陆续的离开，而他们是唯一进来的。”白衣女子把吃的放下来，又离开了。 夏美妮问道：“怎么了？” 方言在想着什么，急忙说道：“没有，没什么。” 夏美妮好奇的问道：“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排除白霆的吗？” 方言吃着烧饼，又开始回忆，说起了第一次见白霆，他还说谎，第二天早上，白霆解释出为什么说谎的，又说了一下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及时到这里见李少爷。 夏美妮惊讶的问道：“第一次他撒谎啦？” “对，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在买苏家不好的资料，况且苏慕川死了，就在他离开之后，他不想被怀疑。” “所以你相信了？” 方言回答道：“当然不能那么快相信，我是证实了那天晚上，他确实碰到了赵长嫣，而且两个人还聊了很久，我们还查了一下，他和赵长嫣，是在三年前认识，而且赵长嫣是三个月前到这里，白霆在苏慕川死之前，没有来过梅花院，我想说的是，他是在苏慕川死了之后，才再次来梅花院。” “所以你相信了他。” “对，我有想过，那家伙会不会在十八日那晚对我说谎，那天晚上就来找赵长嫣串供，我问了守门口的周伟，他回答了，那天晚上白霆没有来过梅花院。” “串供不一定非得进梅花院的，也许他们在外面的大厅就碰到了呢。” 方言看着夏美妮，惊讶了一阵，喃喃的说道：“可是他要串供，肯定有破绽的，我们查了他和赵长嫣的事情都是真的，而且是最近才认识，在苏慕川死之前，两个人没有见过面，要是有任何的见面，肯定有人看见过的。” 夏美妮说道：“也许他说的都是真的，确实是这天晚上碰到，但碰到的时间是不是在戌时（19：00），两个人是不是真的聊了一个多时辰，就很难说了，我可知道赵长嫣住的院子，正好在小绿和我这里之间，白霆就是恰巧碰到，而且有你说的那些故事。” 方言傻眼了，看着那个丫头，笑问：“你是不是经常看推理小说？” “怎么了？我说的没有道理？” “有道理，非常的有道理，可能我太纠结故事是不是真的，太纠结非得来这里才能串供。” “我只是随口瞎说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没有，你说得对，确实有这种可能，白霆说过慌，这个人的话未必可信，而且有一天晚上给他做准备，他完全可以用一天晚上，把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的。”方言喃喃的说道。 “你开始的时候是怀疑冯伍和白霆杀了苏慕川的对吗？” “对，我总感觉，凭冯伍一个人，没有那么神通广大，他又烧尸体，还让阿清消失，而且自己就像是变成了空气一样，没有了任何的踪影，感觉十二日，也就是苏慕川死后以后，就不存在的一样。” 夏美妮问道：“听你说的，你怀疑假尸体不是段进丰对吗？” “我是很怀疑这一点的，因为段进丰的母亲，把阿飞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而且段进丰和阿飞的关系还特别的好，阿飞也不是那么一个冷血的人，所有我才特别的怀疑冯伍和白霆合作的可能性，因为白霆有实力，他让一个丫头失踪，找个人代替苏慕川，然后毁掉假尸体，完全是分分钟的。可后来我发现，取消订单的不是他的手下。” “你就确定，那天晚上，他只有一个手下在里面吗？” 方言更加惊讶的看过来，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说道：“我是问了门口的人，他告诉我白霆只是带着一个人进来。” 夏美妮笑道：“可是我在这里看见他带着两个手下。” “什么？”方言几乎不敢相信的样子。 “是真的，他来我这里的时候，是带着两个手下的。” “你确定？” “确定。” “你好像也很关注这件事情！”方言很惊讶的样子。 “我只是特别好奇这件事情，是不是有另外的可能，正如你说的，我天生具有非常强的好奇心。”夏美妮说道。 “我应该早点来找你。” “什么意思？” “你比我带着的那三个人聪明多了。” “是吗！谢谢你的过奖，告诉我，你现在想到了什么？” “我觉得疑点很多，而且我需要证据，要不然一切都是假设之下的推论，缺少证据。” “你不是很聪明吗？听说徐寡妇丈夫，三年前被杀的案子也是你查出来的。” 方言更加惊讶了，看过来：“这件事情你也知道呢？” “嗯，听徐寡妇烤鸭店的人说的。” 方言摇摇头，说道：“你不可能到烤鸭店吃烤鸭的，是故意让人打听我的事情吧。” “怎么了？你会不会自作多情了呢？” 方言骚了骚后脑说道：“不管怎么都好，你这个朋友，我定了。” “原来你还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呢。” 方言解释的说道：“我们萍水相逢，有很大的距离，今天来，完全是因为答应过你，不想对你食言，所以过来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张洋有嫌疑 再次见到了看门的周伟。 他也感到惊讶，竟然没有见到他跟着的吴昊然，好奇问道：“找姑娘呢？” “是的，觉得我不应该来这种地方？”进来的时候，方言没有看见他。 “是应该放松一下。” 方言好像想起什么，停了下来，说道：“还得打搅一下了。” 周伟看过来，问道：“什么？” “执法衙张洋经常来这里吗？” “偶尔，你也知道，他会来这里听梅花主居的演奏，其实演奏没有多重要，而是演奏会吸引来很多少爷，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接触他们。” “那他在这里有没有相好的，比如见什么姑娘。”方言琢磨，先到的张洋，是不是先去见了什么姑娘。 驴脸思考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那几个手下，说道：“应该没有吧！” “嗯，你们还记得十二日，就是苏慕川死的那晚，我进来以后，没多久张洋就进来了，他进来以后，是不是到了李少爷离开的时候才离开，这中途有没有离开，然后再进来？” 周伟陷入了回忆，许久才说道：“应该没有吧，他进去后，直到李少爷离开的时候，才跟在后面一起离开的，但他没有走多远，那边就有人说死人了，所以我立刻喊住了他，因为我知道他是执法衙的人，死人的事情只能交给执法衙的人。” “也就是说，张洋来梅花院，只能是到梅花主居去。”方言自言自语。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方言道：“这几天都是你们从酉时（17：00）到子时末（1：00）守门的对吗？” 周伟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三班倒，除了意外的情况，有些人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急事，基本这个月之内都不会变，到下个月才会调整。” “对了，三天前，也就是十八日那晚，我前两天还问你，那天晚上，白霆有没有来过，你说没有，我先不问白霆，我想知道，那天晚上赵长嫣是很早回到梅花院，还是很迟。” 周伟摇摇头，好像想不起来了。 结果身后有个小子记起来了，说道：“十八日那晚对吧，赵长嫣和她的丫头好迟才回来，我记得，当时我们的头领正好去茅厕了，所以他没有见到，但我们三个人见到了，之所以印象深刻，那是因为赵长嫣和她的丫头很少那么夜才回来的。” 另一个小子也想起来了，急忙说道：“对，我也记起来了，那都半夜了，我们再过一会就要交班，当时已经没有什么人进出，她还跟我们打招呼了。” 方言惊呆了，难道真的如小酒窝说的，自己怎么变得那么笨了呢，越来越死脑筋了。他只想着，那天晚上，白霆要跟赵长嫣串供，一定要先找赵长嫣说清楚，但不一定非得进梅花院的，可以在梅花院外面。 很明显，十八日那天晚上，方言带个吴昊然去见白霆，白霆是完全没有准备好的，所以他说了谎，是没有做任何的准备，估计没有料到方言能够洗清嫌疑，所有人在这天早上，尸体出现之前，都是认为方言才是杀人凶手。 谁会想到，那个早上一切都逆转了，白霆也不会想到，方言在十八日那天黄昏就找到他，所以他们到山珍海味楼，完全是白霆意料之外的。他不知道怎么办，就说慌了。但是十九日早上，方言再跟吴昊然去，白霆就信心满满，很明显是做好准备，一下子说了三件事情，这个早上他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个很精彩的故事脱口而出，几乎感动了方言和吴昊然，又说自己前天晚上说了两个谎言，而且毫无破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白霆的准备时间，就只有十八日那天晚上了。 十九日早上方言听完了白霆的故事，立刻和吴昊然与及他的两个手下去核实那个故事，他还去找了赵长嫣，几乎没有任何的出入，也许真的如小酒窝说的，赵长嫣确实和白霆在那几天重新相遇，但苏慕川死的那天晚上在戌时初（19：00）到戌时六刻（20：30），他们没有一起聊，这些很可能都是假的。 要真的是这样，白霆很狡猾，而且相当的聪明，他几乎说的天衣无缝，这个人的智商不低呀。 不，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还记得十八日那个黄昏，到了山珍海味楼，吃了饭，正要离开，然后就碰到了张洋，张洋来见谁？极有可能是来见白霆，而不是其他人的。 又想起了刚才小酒窝说的，苏慕川死的那天晚上，白霆和张洋都很迟才出现，虽然不是一块出现的，但为什么就不是为避免误会，故意错开一点时间。 是的，完全是有这个可能。 回到十八日，要是张洋来见白霆的话，那么白霆肯定会把所有吃饭的事情告诉张洋，而张洋和方言是彼此交流过，张洋知道方言的能力，他一定知道方言会揭穿他的所有谎言，那些谎言是不堪一击的。 张洋是个聪明人，他都能够揭穿白霆的谎言，更别说方言了，所以他料定，方言和吴昊然会再一次来找白霆，因此张洋利用自己的能力，还有执法衙的经验，立刻给白霆设计第二天早上的对白。 因此，第二天的白霆是信心满满的，而且几乎天衣无缝，要不是今天晚上方言去见小酒窝，他真的要给骗了。 还有，小酒窝说，当天晚上，白霆去见李少爷的时候，是带着两个手下，而不是看门的周伟说的一个手下，也许他是先带着一个手下进来，另外的一个手下是后面才进来的，只是看门的没有看到白霆带着两个人进来而已。 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了，张洋是不是参与其中？ 方言像是恍然大悟了一样，为什么不呢！他的出现可以解释后面的事情。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看门的告诉他，他进去以后，张洋没有多久也进去了。 方言一直在琢磨一件事情，那就是谁阻止了阿清把消息传出去，肯定不是屋里躲藏着的人，难道真的是他？ 方言好像水落石出了一般。 果真如此。 十八日，那天晚上，张洋来山珍海味楼，极其可能是来见白霆的。 因为那天早上，尸体的出现，洗清了方言的嫌疑，方言由杀人犯，变成和吴昊然联手查案，虽然这个时候，所有人认定杀人凶手肯定是冯伍。 但张洋知道方言的能力，他要是知道白霆和苏慕川的死有关系，这时候就必须来警告白霆，做好准备，以防万一，可他没有想到，方言会先找到了白霆，白霆完全没有做好准备之下，还说了谎言。 白霆十九日说的不可信，除了他说去找冯伍买资料以外，但关于他找阿飞和段进丰，真的是为了玉佩吗？ 白霆可能是跟冯伍联手吗？ 要是白霆和冯伍联手杀了苏慕川，干嘛还要让人去找冯伍的手下？讲不通，要是玉佩在阿飞或者段进丰的手中，冯伍让他的两个手下过来就行，还去找两个手下干什么。 另外，要是张洋参与了，那天晚上他可是在白霆进去、方言被敲晕以后才进去的，他要是真的是那个阻止阿清的人，那他为什么去见冯伍？ 他找冯伍是为了什么呢？ 这里很让人好奇，也就是说，可能张洋并非只是参加李少爷的生日去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 段进丰的尸体 方言花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找到了吴昊然他们，此时正该吃中午饭了。 吴昊然见到方言兴高采烈，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问道：“昨天晚上跟那姑娘表白啦？人家同意跟你在一起啦？” 方言笑了笑，说道：“你还惦记着我的事情呢。” “真的表白了呢？” 方言指着窗户那个位置：“你们肯定不会想到，我今天查到了什么。” “红光满面，应该是好消息。”吴昊然倒茶。 两个手下把伙计叫过来点吃的。 方言道：“白霆对我们又说谎了。” 吴昊然惊讶的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什么又说谎？” 方言灌了两杯茶，解释的说道：“十八日那天晚上，白霆确实去见了赵长嫣，但不是在梅花院，而是在春风楼大厅的一间单独的房间里。我已经核实过，从送酒水的人那里得知，那天晚上，就是十八日，白霆很迟才来见了赵长嫣，而且聊了将近一个多时辰，赵长嫣在半夜的时候才回梅花院。” 吴昊然瞬时严肃起来，不敢相信的道：“你说他第二天告诉我们的都是前一天晚上串通的，不会吧，那个故事可都是真的。” “没错，故事确实是真的，但是苏慕川死的那天晚上，白霆并不一定和赵长嫣在梅花林从戌时初（19：00）聊到戌时六刻（20：30）。” 吴昊然将信将疑的看着方言。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会不会那天晚上，白霆去找赵长嫣，只是为了约会呢？” “那就真的太巧合了，很明显十八日那天晚上，他是毫无准备，我们就出现了，所以他说了慌，第二天却镇定自若，告诉我们一个故事，还有自己说过两个谎言，要是这样都只是巧合，那太令人惊讶，我敢说串供的可能更大，而且更让你们意料不到的一件事情是，我找到了那个到厨房去取消菜单的人。” 吴昊然惊讶的问道：“谁？” 方言解释道：“就是白霆的手下。” 胖手下惊讶的说道：“怎么可能，我已经去证实了，不是他的那个手下。” 方言急忙说道：“你错了，是另外的一个手下去取消菜单的。” “啊……” 方言解释道：“我们都误会，以为那天晚上，白霆只是带着一个手下到梅花院去，没错，他是带着一个手下进了梅花院，可是另外的一个手下，是后来才进去的，他没有跟着白霆一起进去，正是后来的那个手下去取消了订单，我已得到了何静和做记录的那个人同时证明了。” 三个人惊讶不已，都是不敢相信。 方言道：“今天，我花了一个早上，找到了画师，堵在了白家门口，总算看到白霆的另外一个手下，我让画师把他的头像画出来，拿去找了何静和做菜单记录的那个年轻人，他们都证实，就是他干的。 “要不是昨天晚上，我去了小酒窝那边，还不知道当天晚上，白霆其实是带着两个手下，幸好她给了我提醒，要不然我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子的。” 吴昊然摸着下巴，喃喃的说道：“如此说来，真正的凶手就是白霆和冯伍了。” 瘦手下说道：“那还用说，肯定是他们了，要不然的话，怎么是白霆的手下去取消后来的菜单，而且让他们在戌时六刻（20：30）以后再送一盅鸡汤过来，应该立刻把白霆抓起来。” 方言摇摇头，说道：“还有一些疑点，我现在没有完全弄明白的。” “什么疑点？”瘦手下问道。 “就是白霆为什么找何飞和段进丰。” 胖手下说道：“不是说玉佩可能在他们的手中吗？” 方言笑道：“要是白霆和冯伍合作，杀死了苏慕川，玉佩在冯伍的两个手下手中，何必还需要白霆去找他的两个手下要玉佩。”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也就是那还是一个谎言。” “到底什么原因，我还不知道，但肯定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方言摇着头。 吴昊然说道：“如此说来，很可能是白霆后来进来的那个手下阻止了阿清，没有让他大喊大叫。” “有这个可能，我也确认了，白霆第二个手下，确实是在我进去不久以后才进梅花院的，不过我更怀疑另外的一个人，只是我现在还没有证实。我需要确认。” 方言虽然怀疑张洋，可是那天晚上，张洋很可能碰到了什么朋友，聊了很久才进梅花主居的，他对张洋的怀疑，还处在假设之中，还没有证据，即使他怀疑十八日那晚，张洋在山珍海味楼出现，很有可能是见白霆，但不能完全保证，金山珍海味楼的客人多了，张洋可能见的人也很多。 再者像白霆这种人，身边有个很厉害的军师，给他出谋划策，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不一定就是张洋，反正把张洋和白霆拉在一起，仅仅是个推测，还没有证据，他需要证据。 吴昊然看着沉思的方言，问道：“别的可能，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还得确认才行。” 瘦手下说道：“要是白霆和冯伍合作，他干嘛还要到处的去找两个手下要玉佩呢。真是奇怪。” 吴昊然说道：“那肯定不是玉佩的事情。” 白霆真想得到玉佩，他应该去寻找冯伍，而不是他的两个手下，可是白霆没有这么干，怎么冯伍一点消息也没有呢，从他昏过去就没有这个人任何地踪迹了，方言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凝神了起来，自言自语：“假尸体难道是……” 还没有等他说出来，就这时候，街道下面传来了一声：“吴大哥，不好了，西湖那边发现了一具尸体。” 那是一个执法衙的弟子，瞬间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吴昊然伸头出去，问道：“尸体，谁淹死了？” “不是淹死的。” “他杀？” “有可能。” “好像是段进丰。” 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几乎合不上嘴。 吴昊然顾不得别的了，扔下了手中的筷子，唤了一声，赶紧付银子，方言也站了起来。 顷刻之间，他们已经跑出了客栈，跟着那几个衙蔚，就直接往西湖那边去了。 西湖东面那片莲花群的旁边，围着很多人，执法衙的人想赶都赶不走。 尸体时在两个时辰前，在莲花群里面给发现的，是划船大鱼的人给发现，经过尸检的判定，是死后抛尸，在水里浸泡了一段时间。 尸体有多处的伤痕，前额头碎裂，有三根肋骨折断，右手还有骨折，上身还有深深浅浅的刮痕，但致命伤在前额。 死者身上穿了一件底衣，死了大概有两三天左右，脸上有伤，但并不难辨认出来，死者的母亲已经来辨认完，确定那就是段进丰，因为受不了，当场就晕倒了，执法衙的人给送回去了。 方言和吴昊然走了过去。 吴昊然打开了裹着尸体的席子说道：“没错，是段进丰，我认识他。” 瘦手下喃喃的说道：“是被让人狠狠的敲死地，然后抛尸在这里。” 此时所有人在琢磨，那就是谁杀了段进丰。 方言立即想到了前些天在寻找段进丰的白霆，可是没有道理，就算是杀死了段进丰，白霆不应该把尸体扔在这里，这不符合道理，想一想都可以知道，白霆要是真的杀了段进丰，应该立即毁尸灭迹，把他扔在这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的，他这样做没有任何的好处，可要不是他又是谁呢？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白霆杀的？” 方言摇摇头，说道：“白霆杀了他，不会把他扔在这里的，他现在已经是重大的嫌疑，要是杀了他，应该毁尸灭迹，扔在这里，迟早都会给人发现，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第二百一十六章 惊慌失措的张洋 吴昊然摸着下巴，喃喃的说道：“对呀，要是这样的话，不符合道理。” 方言看了一眼四周，这里是人来人往最多的地方，是船只穿行的交汇处，而且湖边的交汇处，正好有一条街道，只要尸体丢在这里，不用很久就会给人发现的。 很快尸检证实了他说的，尸体在水里侵泡至多也就一个时辰，发肿的还不是很明显，要是侵泡了好几个时辰，或者一天以上，那么变形的会更加厉害。 瘦手下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尸体就不是从上游漂流下来，肯定是给抛尸的。” “难道不是白霆干的。”胖手下疑惑。 方言问道：“这两天都没有见到白霆的人寻找阿飞和段进丰对吗？” 吴昊然解释道：“没有，自从十九日那天早上，白霆的人就没有寻找段进丰和阿飞了。” 瘦手下说道：“如果是白霆杀了他，那白霆为什么要杀了他？如果白霆要真的杀了他，为什么抛尸在这里？” 胖手下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要是白霆真的杀了他，肯定不会把尸体扔在这里的。” 方言喃喃的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 吴昊然看向方言，问道：“还有什么可能呢？” “人是白霆杀的，但却不是白霆抛尸的。” 现在他们已经认为，白霆肯定和苏慕川的死有关了。 吴昊然想不明白，问道：“什么意思？” “还记得苏慕川的真尸体吗？” 吴昊然疑惑道：“你是说，白霆杀了段进丰，却不知道被好人知道，在他们埋掉的时候，又给人家挖出来，扔在了这里？” “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你看，这四周，白天都是人，只要尸体扔在这里，过桥的船只，很容易发现的，尸体在这里，就跟放在你们执法衙的门口是一样的，刚才尸检师不也说了，尸体至多也就是在水里泡一个时辰，没有侵泡太久的。” 吴昊然看着方言，也看了一眼四周，说道：“应该是这样，可要真的是白霆，第一次吃了亏，怎么可能再吃一次同样的亏呢。” 胖手下说道：“是呀，第一次苏慕川的真尸体被挖走，丢在了执法衙的大门口，再笨的人，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你说的没错，有可能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尸体的时候，被什么人抢走了呢。”瘦手下说道。 “那我很好奇，那个跟白家作对的人到底是谁？” 方言摸着下巴，疑惑的想着什么。 吴昊然说道：“都把我搞糊涂了。” 瘦手下却说道：“但这件事情推翻了我们之前的怀疑，假尸体不是段进丰。” 方言点点头，说道：“没错，也就是说，在苏慕川死的那晚，戌时四刻（20：00），阿飞把段进丰带进去，不是他当假尸体的。” 胖手下疑惑的问道：“那假尸体是谁？” 这时候莫凌天捂着鼻子，带着“龟神”走过来，问道：“确定死者是段进丰了吗？” 吴昊然赶紧走过去，回答道：“确定了，就是段进丰，他的母亲也来认了。” “哦，这该死的凶手，段进丰到底被谁给杀了？”莫凌天一头雾水。 吴昊然说道：“我们也很好奇。” 莫凌天生气的说：“你们怎么搞的，抓凶手，凶手都成为尸体出现了。” “首领骂的对。” “有怀疑的对象吗？” “暂时还没有。”吴昊然可不敢胡说八道，直接把白霆揪出来，现在有没有证明他是凶手的证据，虽然说，那个取消订单的是白霆地手下，他有很大的嫌疑，但想通过这条把他绳之于法，还做不到，再者方言中午吃法时候的那些推论，只是他的推论，还没有证实，十八日那天晚上，白霆见赵长嫣，是不是串供了，现在最好还是按兵不动。 莫凌天喃喃的说道：“没有道理呀，冯伍和他的两个手下，知道自己是凶手，现在全城都在抓他，他们应该逃走才对。” 龟神林彬说道：“莫不是他没有能逃出凤凰城，还躲在凤凰城里面。” 莫凌天看过来，冷笑一声：“就凭你守住门口，他们就逃不出去啦！” 这段时间城门口的工作，还是归林彬。 林彬急忙说道：“可是段进丰死在城内，又说明什么呢。” “只能说明一样，那就是段进丰舍不得他娘，所以不愿意离开，别想告诉我，这是你的功劳。” 林彬无言以对。 方言发现那边角落莲花边处站着一个人，正是张洋，那家伙好像丢了魂一样，变成了一块木头似的，连方言走过去，他都没有发现。 方言故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被吓了一大跳，差点就像公猴子一样蹦了起来，还差点把方言吓了一跳。 “张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是丢魂了一样。” 张洋朝方言看过来，嚷：“你怎么走路像鬼一样，没有声音的！” “不，我走路倒是有声音，只是张兄弟太入神了，没有发现我走过来而已。”方言又道：“张兄弟，这是怎么了，你好像好热，怎么满头大汗的。” 张洋急忙擦了一下额头，嚷道：“这都中午了，跑过来，当然满头大汗了。” “那张兄弟看到这件尸体，可是想到了什么？” “想到什么呀？”张洋随口反问道。 “就是谁杀了段进丰。” “现在还没有证实是他杀的呢。” “头骨碎裂，断了三根肋骨，右手骨折，还不是给杀死的呢。” 那着急的张洋唤道：“说不定是自己摔死的呢。” 他这么一说，方言惊讶的说道：“哎，对哟，不一定是被打死的，摔死的也是有可能的，你太有道理了。” 张洋好像说错话了一样，忽然闭上了嘴巴，眼睛左右在转。 方言喃喃的说道：“没错，这倒是一种可能，可是要是摔死的话，又是怎么摔死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问我，我问谁呀。” “你不是执法衙的人吗！我们现在是在讨论，互相交流，就会出现结果，你看，我刚才还认为是给打死的，但你说摔死的，我也认为这是一种可能。” 张洋侧过身去，好像不那么想搭理方言似的。 方言像是得理不饶人似的，说道：“可如果是摔死的，那尸体怎么给抛尸在这里，这里也没有高楼，更也没有悬崖，从树上跌下来，没有那么严重的，得多高，才会把自己的头骨撞裂，还断了三根肋骨。” 张洋没有答话，依然是背对着方言。 那边的莫凌天在叫唤：“赶紧把尸体带回去，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见到谁在这里抛尸。” 吴昊然急忙的说道：“我立刻就去询问。” “这家伙也够厉害，选择这么多人出入的地方抛尸，他是害怕别人看不见尸体呀。” “首领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这么认为，这个人的胆子确实不是一般的大。” “大白天抛尸，他就不怕被人看到？” 吴昊然看了一眼，说道：“要是这里抛尸，肯定会被人看见的，但要是进了驾着小船，钻进桥洞，等没船过来，然后再抛尸，那么街道上的人就看不见他了，抛完了尸体，立刻驾着小船离开，尸体在洞口，不需要很久，顺着水流就可以推到莲花群这边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 假尸体可能是冯伍 莫凌天嚷道：“既然你都知道，那还不赶紧去寻找从这边经过的船夫。” 吴昊然解释说：“可尸检师也说了，尸体在水里泡了有一个时辰，船夫早就不知道去哪里，在这里每个时辰经过的船夫起码有几十个，而且抛尸体的人，可能不是船夫，而是临时借了一条小船。” “你这家伙，那你想告诉我，现在找不到抛尸的人对吗？” “没有，我立刻去寻找，首领你赶紧回去，这里真的很热，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到树下喝杯茶再说。” “这凶手你都怎么抓的，是不是想等冯伍的尸体孵出来，到时候才告诉我，你抓到凶手了呢，我可告诉你，这不算抓到凶手。” 吴昊然赶紧哈腰点头。 张洋好像心里有事，匆匆离开了。 方言没有揭穿他什么，看在眼里，不过刚才他心急说漏嘴了一句话，却给方言抓住了，还真别说，完全有摔死这种可能，可是他为什么摔死的，肯定不会无缘无故，但摔死的话，谁把他扔到这里，真的是上一次救他的人吗？ 白霆会不会被什么仇人给盯上了，有这个可能的，他们知道白霆那群人干的坏事，所以把方言和苏慕川的尸体挖出来，然后把苏慕川的尸体送到了执法衙。 方言被神秘人所救，神秘人又不敢露面，而且没有立刻交出尸体，方言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凶手地仇人干的，因为不想暴露自己。 他们一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还是和白霆作对的，要不然才不会管别人的事情，白霆把他和苏慕川的尸体，从梅花院移出去，移到了竹林那边，这群人不可能是碰到的，巧合碰到的，挖出尸体和方言的时候，应该是直接交给执法衙的，他们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是谁，所以让一匹老马，把尸体带到了执法衙去。 这件事情，也许还是救他的那个人干的，反正白霆要是杀人凶手，这时候，不会把尸体扔在这里，他前一段时间，还在找阿飞和段进丰，现在段进丰就死了，谁不会怀疑到他呢。 刚才张洋的紧张，这家伙不会没事情的，而且还不是小事情，他的紧张，还有十二日的巧合，与及十八日他去找白霆，这些应该都不是凑巧。 吴昊然朝方言走过来，问道：“方言，你在琢磨什么呢？” “我们到那边喝茶吧。”方言指着那边的茶亭，他该好好重新整理一下了。 吴昊然点点头，立刻唤道：“我们去喝茶。” 方言说道：“我好像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吴昊然将信将疑的朝方言看过来，问道：“你弄清楚谁杀了段进丰？” “段进丰很可能是摔死的。” “什么？”吴昊然疑惑起来。 瘦手下喃喃的说道：“你怎么确认他是摔死的？虽然他确实有摔死的可能，但不一定是摔死的！” 胖手下给他们分别倒了一杯茶，说道：“对呀，他也有可能被人捶死，扔在这里的，但我认为不会是白霆，正如前面我们分析的，白霆不会再干一次这么傻的事情，他要杀了段进丰，一定会毁尸灭迹。” 方言才道：“所以我说他摔死的。” “你怎么确定是摔死的。”吴昊然完全理解不了。 “我是给张洋提醒的。” “什么。” 瘦手下也疑惑起来了。 方言说道：“我们可以从头整理一下所有的事情了。” 吴昊然看着方言，问道：“怎么整理？” 方言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们从白霆开始吧，白霆的第二个手下，取消了十二日那晚在戌时初（19：00）到戌时六刻（20：30）送过来的两个菜，这已经证实，目的很明显，就是因为他们要清理现场，而且嫁祸给我，他们怕送菜的丫头发现了计划，所以取消那两个菜单。” 三个人纷纷点头。 见他们点头后，方言又说道：“十八日那天晚上，在和我们说谎以后，白霆秘密的见了赵长嫣，极有可能是为第二天的事情串供，不说百分之百，也是百分之九十九，也就是说，他说的在林子中见赵长嫣，聊了一个多时辰，百分之九十九是假的。 “因为取消订单的事情，更加的证实，他就是说谎了，要么他为什么派自己的手下去取消冯伍的订单呢！” 吴昊然说道：“没错，这些我们都认同你，白霆肯定参与其中了，就算他不是凶手，那也肯定是帮凶。” “很好，现在问题卡在了，你们认为白霆和冯伍合作，但为什么白霆在冯伍他们失踪后，寻找阿飞和段进丰。” 吴昊然点头说道：“对。” “你们知道冯伍和苏慕川长得很像吗？” “咦……，是的，那两个人确实很像，好像苏慕川把冯伍当成自己的心腹，就是苏慕川怀疑他们上辈子应该是亲兄弟，所以这辈子才这么像。” 吴昊然疑惑起来，疑惑道：“你不会告诉我，假尸体是冯伍吧？怎么可能，苏慕川来抓冯伍，阻止他和白霆交易，白霆杀了苏慕川，又把冯伍杀了，这是什么道理。” 方言微微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按常理来说，白霆应该和冯伍联手起来杀了苏慕川才对，可是那个躺在地上的人，不由得让我怀疑，很可能是冯伍，他可能被打晕了，所以躺在那里。而我的身材和苏慕川的相差太多，很容易被怀疑的。” 瘦手下“啊……”了一声。 方言继续说道：“我们刚才，基本确定，白霆肯定参与其中，所以他叫自己得手下取消了戌时初（19：00）到戌时六刻（20：30）的单子，也就是说，我进去，被打晕，要不是冯伍，就是白霆和他的手下，小绿可是说了，她离开得时候，冯伍就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他极其可能没有手下陪在身边。基本可以这么说吧。” “有道理。”瘦手下喃喃得说道。 “我们来假设一下，躺在地上的晕过去的是冯伍，他要不是晕过去或者死了，在我进来的时候，他肯定起来，我们暂且说他晕过去了。当然，这个冯伍为什么晕过去，很可能不是白霆干的，他十分有可能是被暴怒如雷的苏慕川打晕了。 “我被袭击，武器跑了出来，和苏慕川长得很的冯伍还在地上，正好有人见过我那支凤凰城没有第二件的武器，还看见我杀死了陆玉麟家里的藏獒，第二枪炸烂了旁边的草棚，瞬时间，他们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嫁祸给我，谁是假尸体呢。 “没错，只有躺在地上的冯伍了，他们取消后面送过来的菜，给昏过去的冯伍换上了苏慕川的衣服，还有鞋子，可能那颗玉佩也是白霆刚刚从冯伍手里买到的，顺便给他带上，证明了他的身份。 “把我和尸体分别装进箱子，转移出去藏好，一切准备妥当，他们就要开枪崩死冯伍，而且必须要炸烂他的脸，要不然怎么嫁祸给我，他们准备妥当，几乎天衣无缝，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们崩掉冯伍的时候，惊到了正要回来的阿飞和段进丰。 “你们应该还没有忘记驴脸说的，就在阿飞和段进丰进去，没有多久就听到一声巨响，他们以为放烟花了，这一声听得最清楚的应该是正要回到小绿那边的阿飞和段进丰。” “肯定是听得最清楚的，他们疑惑起来，他们最先怀疑，声音就是从小绿院子传出来的，他们瞬间疑惑起来，谨慎了七分。” 第二百一十八章 阻止阿清的人是张洋 方言看着那几个傻了一般的，继续分析：“忽然一声巨响，从小绿的院子传出来，肯定让阿飞和段进丰疑惑起来，怀疑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很快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或什么别的，里面的人要干坏事，肯定要让人守住门口的。 “他们发现白霆的人守在门口，而且有诡异，就悄悄的兜过去，我看过那个院子了，虽然有大门，但可以从一侧兜过去偷听，或者偷看里面的情况。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那些人干的坏事，可是还是不小心，被人知道他们发现了，阿飞知道冯伍被里面的人杀了，他们赶紧逃走，所以白霆一直在找阿飞和段进丰，但却没有找冯伍，这就是原因。” 瘦手下喃喃的说道：“你说的好像有些合理，可我想知道，为什么阿飞和段进丰看见了白霆杀死冯伍，不报官，直接揭穿他们呢？” 方言解释的说道：“当时他们看见那么一把武器，担心把自己给崩了，后来为什么不报官，可能是有人怀疑凶手是他们，他们担心自己斗不过白霆，白霆的老爹毕竟是副城主，他们必须谨慎，弄不好死刑的是自己。当然这里面的情况有很多种，你们可还记得，白霆给段进丰家里送过银子，也许这是让阿飞和段进丰放弃揭穿白霆的原因之一。” 胖手下觉得很神奇：“你说的确实好像是真的一样，也让我们大开眼界，相信事情应该如你说的这样，可是我们不能仅仅在假设的前提下，没有人证和物证就断定是这样吧。” “没错，但现在确认了我们接下来的方向，我坚信自己的推论是对的。” 瘦手下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段进丰就不是白霆杀的才对。” “可能，但未必跟白霆没有关系。”方言继续说道：“有可能段进丰确实是摔死的，白霆给钱段家，和他们示好，也许想和阿飞与及段进丰达成什么交易，让他们别把自己看到的说出去，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决定杀掉这两个人，要是能够成功，这是绝不留后患的办法，可他们没有想到，段进丰没有被杀，却摔死了，又给人故意暴露在这里。” 胖手下疑惑：“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段进丰是摔死的，而不是被人打死的呢。” “张洋给了我灵感。还有身上不规则的伤痕，不像是同一种武器造成，比如头部骨裂，应该不是棍子，起码是石头或者铁棒，再看断了三根肋骨，有一处不像横扫打断的，更像是捅或者撞击断的，试问谁会捅断别人的肋骨。” 方言想起了张洋的眼神，像是多了一层肯定又说道：“不会有错的，应该就是摔的，正如你们说的，白霆埋过我和尸体一次，却被别人挖走了，制造了那么多的麻烦，要是他杀了段进丰的话，肯定毁尸灭迹的，这时候段进丰尸体的出现，对他太不利了，肯定不是他抛尸。” “如此说来，那是谁抛尸的呢？” 方言想了一下，回答道：“可能是仇家，也可能是什么正义之士，或者是阿飞，现在还没有找到阿飞的尸体，阿飞有可能还活着，要是段进丰被害死了，阿飞可能恨透了白霆，彻底要跟他决裂了。”刚才张洋满头大汗，他有理由相信，阿飞很可能还活着。 胖手下说道：“如果是后一种可能，这时候的阿飞应该报案。” “对，正常来说，也许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所以还没有及时的报案，我们也要表示理解，毕竟段进丰都死了，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并不知道。” 瘦手下回忆了一阵：“如此说来，便可以解释通，白霆为什么找段进丰和阿飞，为什么又给段进丰母亲银子。” 方言微微点头：“非常对，他们肯定看到了什么，你们想一想，他们刚进去，正常情况下小绿肯定要表演到亥时四刻（22：00）才会回来，白霆手下取消订单，在戌时六刻（20：30）菜送鸡汤。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阿飞和段进丰就凑巧在这时候回来，而且一声巨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肯定是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白霆才这么着急的寻找他们。玉佩佩戴在假尸体的身上，已经证明白霆十九日那早上对我们说的也是假的，也就是找阿飞和段进丰为了玉佩是谎言，哪还有什么原因让他们想找到他们呢？” 瘦手下说道：“有道理，非常有道理，他们知道真相。” 方言忽然想到了什么东西，问道：“对了，你们还记得，上个月丢失玉佩那天晚上，张洋是不是来过证据库？” 瘦手下当时认认真真的查了当天晚上到来的人，说道：“对，来过，而且是给他们送吃的，说答应了他们，所以不能食言。” “是吗？还真是巧合哟。” 胖手下疑惑道：“什么意思，你不会怀疑张洋偷了和田玉佩吧。” “我怀疑所有人。”方言笑了笑，问道：“吴大哥，我好像听说，在前不久，大会上，白副城主，建议让张洋成为小衙蔚对不对？” 吴昊然惊讶的说道：“对，他是建议过，所以莫凌天才要给张洋一个机会，让他抓你，说他的功绩还不够，必须要有些全城都知道的功绩，他才会那么积极的像抓到你。” “估计想抓到我，不是为了功绩这么简单，事情比你想象中要复杂，说不定金明城的人着急过来，还是有人故意让他们过来的呢。” 吴昊然不知道方言的意思：“你想说什么。” 瘦手下好像想到了什么，解释说道：“他们是顺便来跟白家要货的，本来是要经过我们隔壁的柳城，不到凤凰城来，但因为白家的货准备好了，所以顺便过来拿货，而且当时你给下定论，就是你杀了苏慕川，大会上除了吴昊然，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难怪，那天早上我给抓到，中午就确定要在第二天中午，把我提交给金明城的人，真是有意思，他们是希望这件事情赶紧过去，尽快了结。” 吴昊然看着方言：“你是不是说这个张洋有鬼。” “这家伙确实很有意思，不过我不会让他跑掉的。” 吴昊然喃喃的问道：“什么意思？” “非常的有意思。”方言看向了吴昊然的两个手下，笑道：“给你们两个人一个任务，就盯着张洋，这家伙可能要逃跑？” 胖手下疑惑起来，说道：“我们好像都听不懂呢。” “这家伙很可能就是阻止阿清把死人的事说出来的人。” 方言解释的说道：“你们可记得，看门的周伟说了，在我进去以后，张洋很快就进去了，这时候李少爷还没有出现，一开始，我确实以为，张洋是来给李少爷过生日的，可是我昨天晚上从小酒窝那里得知，张洋也快到戌时六刻（20：30），就是差不多散了的时候才到，而且没有多久白霆也到了。” 瘦手下傻了，喃喃的说道：“不会吧，你说张洋也参与其中，会不会他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去找了什么姑娘，才那么迟到梅花主居呢？” 方言淡淡的笑道：“我想过这个问题，但我今早查过，张洋去梅花院，只会到梅花主居接触有可能帮助自己的人，没有任何的相好在里面。” 第二百一十九章 逻辑的推理 吴昊然看着方言：“你证实了张洋是往小绿那去了吗？证实是他阻止阿清的吗？” 方言解释的说道：“暂时都没有，不过我可以推测，应该是张洋，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来假设一下，阿清跑出去，要把消息传出去，说小绿院子死了人，要是这消息让白霆赶过来的第二个手下听到了，他肯定不知道什么事情，他不会阻止的。 “但是要是阿清把这事情告诉张洋，张洋听到这样的事情，反应就完全不同了，他会告诉阿清，自己是执法衙的人，让她不要大喊大叫，你们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也会一样的，把所有人都惊动了，没有任何的好处，还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张洋肯定会阻止阿清乱传，让她先不要告诉其他人，以免惊动了周围的人，阿清听说他是执法衙的人，说不定还看到了张洋的牌子，所以听从了张洋的。 “还记得我说过吧，我进房间的那半刻钟，是不会有人跑出来阻止阿清的，就算后来白霆的第二个手下过来，他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也不会阻止阿清。” 吴昊然摸着下巴，不住的点头，说道：“没错，我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也会想阻止别人，先让她不要惊动别人，自己进里面看看再说。” 方言点点头，说道：“是的，这是很容易解释的，所以为什么后来没有人知道小绿那死了人，等到送鸡汤以后，才传出死了人的事情。” 瘦手下说道：“也就是张洋进去，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就和白霆合作了。” 方言道：“完全有这个可能，你们想一想，抱上白家这条大腿，还担心以后不财源广进！正好可以解释，为什么大会上，白副城主建议张洋当小衙蔚。” 吴昊然恍然大悟的看着方言。 方言继续说道：“张洋可能想尽快把我当成凶手，了结这件事情，可是万没有想到，尸体就是在把我给金明城的人那个早上出现了，一下子为我洗清身份，这完全打乱了张洋的计划。 “他更没有想到，我就在这天晚上找到了白霆。白霆是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所以他说谎了。你们可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吃了东西，就碰到了张洋，张洋不是来找别人的，而是来找白霆的，就是这天晚上，他跟白霆编剧了第二天再次对我们说话，而且我们后来都相信了，真还把他给排除了。” 瘦手下喃喃的说道：“一切好像联系起来了。” “是的，联系起来了，完全联系起来了。”吴昊然说道。 胖手下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些推论，都像是亲眼所见，无懈可击，可现在我们怎么找到证人，还有证明他们的证据，假设是治不了人家的罪的。” 方言微微点头，说道：“没错，假设是治不了别人的罪的，所以，我们要找一个突破口。” 吴昊然说道：“突破口？是从白霆突破吗？” “对，是要有个突破口。但张洋明显不适合，现在没有证据能够抓他，只能说，他的嫌疑很大，我们需要一步一步来，要不然弄巧成拙。” 瘦手下说道：“那就是抓白霆，但要抓白霆必须要证据充足，你没有人证和物证，是没有人可以动他的，就算你证实了白霆的第二个手下去取消了菜单，也不能够说明什么，到时候他会说，这是离开的时候，冯伍让他这么做的，所以他让自己的第二个手下去取消订单，你完全拿他没有办法。” 吴昊然说道：“是呀，我刚才也想过，要不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莫衙蔚，但我还是觉得应该谨慎一些，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要对付白霆，一定要证据确凿才行。” “明白，不过我的突破口不是白霆，而是赵长嫣。” 吴昊然疑惑了起来，喃喃的问：“赵长嫣？” “是的，事实要是真的如我推论的这样，那么十二那天晚上，赵长嫣和白霆在梅花林约会一个时辰就是假的，也就是都是谎言。” 瘦手下恍然大悟了起来，喃喃的说道：“是哟，从赵长嫣入手，再容易不过了，不要一开始就碰白霆这块难啃，而且满口谎言的骨头。” “嗯，而且我们还有快。”方言再次看向吴昊然的两个手下，喃喃的说道：“我看张洋刚才满头大汗，像是丢了魂一样，这家伙有可能要逃跑，你们两个只有一个任务，盯住张洋，千万别让这个家伙逃跑掉。” 瘦手下说道：“放心吧，我们两个人一定会死盯住张洋的。” 胖手下微微的点点头。 吴昊然对他们说道：“就听乔默的，你们两个人一定要小心一些，注意安全。” 那两个手下离开了。 一下子就剩下方言和吴昊然两个人。 吴昊然付了茶钱，急忙跟上了方言：“乔默，你就这么认定张洋有可能跑掉吗？” 方言笑了笑，说道：“不知道，但是段进丰尸体的出现，扭转了我们开始时候的假设，我们一开始，都认为，那个假尸体就是段进丰，现在证实了，假尸体不是段进丰，就推翻了冯伍用段进丰替代尸体的假设。 “这几天，我们不也费尽心神，寻早冯伍是不是有别的手下，我们得到的是，再梅花院，没有人见过冯伍其他的手下，除了阿飞和段进丰以外。 “此时，我们必须要回到原点，张洋并不是个傻瓜，他知道我们有理由重新怀疑白霆的，你看现在是我和你，还有你的两个手下，都怀疑了白霆，张洋又怎么不会想到这一点，只要我们怀疑白霆，重头回去查，肯定能找到破绽的，所以刚才的张洋冒汗了，而且像是丢了魂一样，要是抓到白霆，他就不担心白霆把他供出来？可能他还担心阿飞。” 吴昊然看着方言，微微的点点头，说道：“有道理。” “还真别说，张洋这家伙是有些脑子的，不是个傻瓜，就是太过现实了一点，而且欲望永远满足不了。” “你说的太对了。”吴昊然又道：“你还怀疑和田玉佩是他偷的。” “我只是猜的，你可以想一想，要是张洋傍上苏慕川这条大腿，对他多有利，他是个利用一切的人，要是苏慕川给他足够多的好处，他又想和苏慕川合作，帮助苏慕川偷玉佩就非常有可能了，他要是有机会的话。” “这倒是。” “哎，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还得想办法从赵长嫣这里找出破绽才行，而且必须要快。” 吴昊然微微的笑了一下：“看来你昨天晚上，到小酒窝那边，大有收获。” 方言笑了笑，说道：“还真别说，这丫头比你们聪明多了，让我重新怀疑上了白霆，要是没有她的一席话，我还不会怀疑十八日那天晚上，白霆见赵长嫣可能不在梅花院，而在梅花院之外，而且一查，一个准，反正她给我提个醒，而且也是她告诉我，那天晚上白霆带着两个手下在后面赶过来。 “要不然，我还不会想办法去查，是不是他的另一个手下取消了菜单。” 吴昊然问道：“还是她告诉你，张洋很迟才到的？” “是的，这就令我怀疑上了张洋，疑惑会不会是阿清遇到张洋，要是张洋遇到大喊大叫的阿清会怎么样！” 第二百二十章 赵长嫣坦白 吴昊然微微点头，说道：“非常有道理，你说得对，也只有执法衙的人会这么干，他先阻止了阿清，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让阿清什么也别说，但为了稳妥起见，第二天送走阿清，或者是杀死，可不知道为什么，阿清就跑了，所以还有人到阿清家里找她。” 方言喃喃的问道：“那现在还有人找阿清吗？” “也许有，只不过没有那么明目张胆，估计是担心我们的怀疑。” 方言走在最前面。 吴昊然说道：“不会有错的，要不然谁会阻止阿清呢，只有张洋。” 看来他相信了，方言解释道：“我是听到小酒窝提起，才联想到这，我开始的时候只是想，张洋应该是参加李少爷的生日，谁会想到他去找冯伍！” “如果这么说，你去找小酒窝，还真是对了。” “是的，这丫头天生好奇，就喜欢研究，说苏慕川死在了梅花院，大家都在说凶手，就感兴趣了，反正是个很可爱的丫头，我应该多找她聊一聊。” 吴昊然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怎么了，不相信我们能够成为朋友呢，我发现她对我特别的好奇。” “是你对人家特别的好奇吧。” “都无所谓了，但我们有交流的话题，而且畅通无阻。” “你们还有话题，跟她说，你是怎么给妇女治病的，如何临盆的？” 方言一笑：“她对破案感兴趣，这是我的特长，而且我特别需要她这么聪明的女孩子给我思路，昨天晚上就是最好的证明，要不是昨天晚上的对话，我真的就可能不会再怀疑白云霆，更不会去想一想，那个假尸体到底会不会是冯伍！” 吴昊然摇着头说道：“说真的，我也不会去琢磨，假尸体会是冯伍的。” “脑洞大开了吧，苏慕川去找冯伍，结果两个人都挂了，是很难联想到这的，简直就是大开眼界了，我们的思维固定住了，洗清我的嫌疑以后，都认为，冯伍肯定至少参合了杀苏慕川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他也是尸体。” 方言和吴昊然蹲在赵长嫣住的那个院子的大门口，就等着赵长嫣回来。 赵长嫣刚刚前厅表演完，像是在找什么，见到他们两个人还是一诧的，好像被吓了一跳。 方言喃喃的说道：“找你的丫头呢，很不好意思，我们先带她回来了。” 赵长嫣眼睛在转，明显有些慌张。 吴昊然站起来，说道：“好了，我们该好好聊一聊了。” “聊什么？”赵长嫣有些紧张的问道。 “聊白云霆呀，跟你还有什么好聊的呢。” “我不是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你们了吗？” “故事确实很精彩，也是真的。” “那为什么还要找我。” “但那天晚上的约会不是真的，而且有一些事情你没有说，真以为瞒得住吗？你的丫头都说了。” 赵长嫣走在最前头，方言和吴昊然跟了进来，她那个丫头心事重重的处在那个茶亭徘徊。 赵长嫣进来的时候，她也不敢抬头看对方。 来到亭子的位置，赵长嫣坐下来。 那个丫鬟只说了一句：“我也没有办法。” 吴昊然说道：“看来你不是一般的胆子大，十二日那天晚上，你确实跟白云霆碰到，但是他很快因为有事，问了一下你住的院子，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因为他要去冯伍那里，后来你们并没有在梅花林约会一个多时辰，而且他带着的是两个手下，而你只说一个。” 赵长嫣看了眼吴昊然，却没有说话。 吴昊然说道：“你真的以为可以瞒得住吗？十二日那天晚上，在大厅那边，白云霆找过你，和你串供，他必须找个人，证明自己从冯伍那边拿到资料就离开，和你串供，提供他的不在场证明，这也是犯法，一样可以把你抓起来。” 赵长嫣慌张的抬起头来。 “这还是小事，你竟然还帮助他们藏尸，这可是大罪。”吴昊然吼了一声。 赵长嫣彻底坐不住了，急忙说道：“我真不知道那两个箱子里面有尸体的。” “承认了是吧！”吴昊然说道：“那就好说，你毕竟是属于不知者，但你必须老老实实的交代。” 就在刚才，在赵长嫣演奏的时候，方言把她的丫头带走了，又来到了赵长嫣住的院子，恰巧院子里有人目击者，证明在十二日那天晚上，有人给赵长嫣的院子送来了两个箱子。 赵长嫣说道：“我都说。” “我说，凶手怎么就想办法把尸体和昏过去的乔默藏起来，肯定有个地方，凶手还能够把人藏到那里去呢！” 赵长嫣急了，说道：“我真不知道里面有尸体，他只是说借来放一放，说是有些贵重的礼物要送到梅花主居去的，说要用于谈生意的，只是现在李少爷在那边搞生日，人太多了，所以迟点再送过去，而且当时还没有传出苏慕川被杀的事情，我就没有想那么多，让他们先放进来了。” 吴昊然看向了方言，说道：“那就从头说起，从十二那天晚上遇到白云霆说起，他们什么时候要走箱子，到后来怎么串供的。” “好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赵长嫣缓了一阵，说道：“没错，我们是在十二那天晚上，再次碰到的。” “那大概是什么时候？”吴昊然问，方言不作声。 赵长嫣想了想，说道：“那时候的天快完全黑了，应该是酉时六刻（1八：30）左右，具体什么时候，我记不太清。他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只问了我住在那个院子，还跟我说，迟点回来找我，便离开了。 “我没有想到，到了大概戌时五刻（20:15）左右，他就真的来找我了，当时他们是三个人，排成一列，提着两个木箱子，左右两个人分别提一个箱子耳朵，中间那个壮汉左右手分别提一个耳朵，正好把两个箱子提过来。” 方言问道：“是白云霆和他的两个手下对吗？” “是的。” “没有其他人？” “没有，就只有他们三个。” “你认识张洋吗？” “认识，我到梅花主居演奏过，见过张洋。” “那他们当中没有张洋？” 赵长嫣说道：“的确是白云霆和他的两个手下，没有你说的张洋。” 方言点点头，引导道：“继续说，不用紧张，你并不知道里面有尸体，算是不知情者。” 赵长嫣长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紧跟着他们就说迟点要送到梅花主居去的，先在我们这里放一下，就匆匆离开了，我和我的丫头是很好奇里面到底有什么的，可是那两个箱子很重，而且是锁上，因此是打不开的，就算我好奇，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所以就扔在了角落里。 “大概戌时六刻（20：30）的时候，从小绿那边传来了苏慕川被杀死，后来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执法衙的人，说什么的都有，而且准备要封锁整个梅花院，要彻底的查，不过后来又听到他们说，已经确定凶手就是乔默，而且这个人应该借水路逃出了梅花院，也就是封锁很快就解除掉，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怎么封锁，我也没有想那么多。 “执法衙的人移走了尸体，也慢慢的散去，梅花院也重新恢复了开始的秩序，一切照常如此，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的一样，我当时也准备休息了，可就在子时初（：00），院子的大门再次给敲响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两个箱子的线索 听赵长嫣说子时有人来找，吴昊然好奇的问道：“是白云霆吗？” “不，是白云霆的一个手下，带着四个陌生人。”赵长嫣说道。 吴昊然看向了方言，说道：“难怪门口的人后来没有见到白云霆进来。” 方言一笑，说道：“这时候能够把事情交给其他人，最好不要亲自出面，而且就算进来，也说是别人的人，只要守门口的让放他们进来就行。” “对，所以周伟说没有白云霆的人进来。”吴昊然再看向赵长嫣说道：“你继续说。” 赵长嫣点头说：“领头那个的确是白云霆的两个手下之一，我认得他，他们要把箱子搬出来，四个手下，在我的丫头带领下，进了房间去。 “领头的那个人对我说道，箱子的事情不要随便乱说，也不要让你的丫头到处去说。 “我当时不知道什么意思，那个手下说道，今天太晚了，白公子就不过来，他明天会来看你的。 “我也没有问那么多了，他们来的很快，离开的也很快，几乎没有逗留。” 吴昊然对方言说道：“他们一定是从后面的水路，把你们运出去的，我看过那条河，只要想过去，先前做好准备，想一想办法，应该不是很难的。” 赵长嫣继续说道：“第二天白云霆是过来看我了，但张口不提两个箱子的事情，我也没有问，只是说这些年遇到了什么事情。” 吴昊然说道：“还是说说十八日那天晚上吧。” “那天晚上，我在大厅表演完以后，大概亥时四刻（22：00）左右，白云霆找到了我。”赵长嫣继续说道：“当时他跟我说，有人怀疑他杀了苏慕川，因为十二日那天晚上，他确实是去小绿那边找冯伍了，而苏慕川，就在那天晚上死在了小绿那里。 “他说，可能会让别人怀疑到他，因为白家和苏家的关系很不好，就让我帮忙，说那天晚上，在酉时六刻（1八：30）到戌时六刻（20：30），我和他在一起，而且在梅花林聊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到戌时六刻（20：30）左右才离开。” 吴昊然惊讶的说道：“你就这么听从他的，不怀疑他可能和死者苏慕川有关系吗？为什么要跟你串供？他这两个时辰里，到底干了什么，与及在戌时五刻（20：15）左右，送到你院子里面的两个箱子，到底装了什么，你就没有一点怀疑？” 赵长嫣抬起头来：“怀疑了，真的怀疑了，怎么可能不怀疑呢。” “既然怀疑，你还这么听从他的，就跟他一起来撒谎。”吴昊然有些生气起来。 赵长嫣解释道：“白云霆答应我，过一段时间，就把我赎出去，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嫁给他，要是不想嫁的话，他会给我买一套院子，不过先等过了这段时间。 “我可不想在春风楼一辈子，这时候，我已经知道，他是白副城主的儿子，他要赎我，是分分钟的事情，估计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以后都不会再有了。我才不在乎他做过什么，只要他答应我，准我嫁给他，我下半辈子就不用发愁了，我为什么非得弄清楚那天晚上，他是不是真的杀了人呢。 “不过他好像看出了我的怀疑，便又说，人是冯伍杀的，冯伍才是凶手，而且跑了，但我要是不这么做，别人会怀疑我的头上，所以我只能这么做，我没有问那么多，也没必要问那么多，他当时的心情挺烦的，我能够看得出来，这时候我最应该的就是什么也不要多问，只要听从他的就是了。 “有什么比把我从这里赎出去更重要的呢，我在这里，年龄越来越大，一代新人换旧人，这三年，我都不知道给卖了多少回，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让我受尽了折磨，你看着我在台上表演，好像很风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再一次给卖掉，我讨厌这种没完没了的被卖来卖去。 “我要是真的嫁给白云霆，就算是当一个妾身，我相信只要我好好的帮白云霆一回，他肯定不会亏待我，我下半辈子也算是有了着落，我还能够怎么选择呢，我不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必要弄懂。”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所以你听从了他的安排，他都让你怎么说了？” “是的，我听从了他的安排。他告诉我，可能不久，就有人来找我，他跟我说，你就把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全部告诉他们，但是最重要的是，十二那天晚上，我跟他在梅花林聊了一晚上，特别是那两个时辰。” 吴昊然冷冷一笑。 “这些都是真的，他还给了我不少的银子，而且这些天都特别的照顾我，又不让认来打搅我。” “他当然对你好，你们差点就把我们骗了，我们还真的相信你们了。”吴昊然看了眼方言。 赵长嫣着急的说道：“我会不会因此，抓去坐牢。” “要是你说的都是真的，而且到了执法衙的时候，也这么说，那就算情有可原。” “我一定会实话实说的，我真不知道那两个箱子里面到底装着什么，更没有想到有可能是尸体，其中的一个箱子真的装着苏慕川的尸体对吗？” “别打听这些不必要的。” 赵长嫣关心的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白云霆会怎么样？” 吴昊然听得出来，她是关心白云霆的，道：“他将来会怎么样，也不是我说的算的。” “他真的杀了人对吧。” “你在这里呆着，什么也别想，不要指望逃跑，我已经让人盯住大门口，跟大门口的人说清楚了，你要是想走，别做梦，现在你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时候我们会让你道执法衙去的，到时候你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你要是想要逃走，被我们抓到，罪加一等，直接坐牢，可能判死刑。” “啊……” “也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找你，到时候你就说不知情，我们也会帮你求情，你不会有事情的，但你要是逃走，我们就无能为力了。”吴昊然已经站了起来。 “放心吧，我不会逃走的。” 吴昊然带着方言离开了，还说道：“白云霆真是个好家伙，原来尸体时藏在了她的房间，还真是意料之外。” 方言还是有些扫兴的，怎么张洋就没有跟着过来呢，是有点遗憾。 吴昊然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怎么了，已经弄清楚了，是不是有些失望，她没有看到白云霆和张洋在一起呢。” “是有那么一些失望的，不过也是情理之中。” “对，张洋那家伙聪明绝顶，怎么会让人怀疑他和白云霆，当然不能让赵长嫣看到了。”吴昊然疑惑的说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抓白云霆了？” “你觉得现在可以治得了白云霆吗？” 吴昊然很认真的琢磨，许久也没有说话。 方言抢先又道：“治不了的，没错，他是说谎了，而且鬼话连篇，而且还教赵长嫣说谎了，可是谁看见，那两个箱子里面的东西，谁知道里面有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尸体呢，谁证明呢？” 吴昊然抓了抓后脑，说道：“如果是这样，不就治不了白云霆的罪。” “你是执法衙的人，应该比我更清楚的，我们确实证明了白云霆鬼话连篇，但他到时候可以随便的乱说一通，就算赵长嫣指正他，但她也没有看到箱子里面的东西，你想治白云霆很难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 抓白云霆 利用一个晚上，吴昊然把自己调查到的，以一封信的方式，告诉了苏副城主，但不留姓名，算是做了第一步。 紧跟着第二天早上，他把自己这段时间查到的，特别是关于十二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有白云霆跟赵长嫣串供说话的事情，与及那天晚上，白云霆送了两个木箱子到了赵长嫣的房间，还有让自己的手下取消菜单等等，尽可能详细告诉了楚世雄和莫凌天。 楚世雄和莫凌天听了，完全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直都认为凶手应该是冯伍和他的两个手下，此刻完全逆转了。 吴昊然紧跟着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就是乔默昨天在茶铺的那一番推论。 特别是关于假尸体，应该是冯伍，一下子他们彻底的震惊了，他解释出为什么怀疑假尸体是冯伍，当然也是重复了一下乔默的分析。 楚世雄没有反应过来，应该是因为怀疑的对象是白副城主的儿子，所以多少有一些顾虑，不敢乱来。 吴昊然也看出来了，他可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还说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抓赵长嫣来问的，楚世雄只能让人把赵长嫣带过来了，事情正如吴昊然所说的。 赵长嫣把一切都说清楚了。 当然这里还包括赵长嫣的丫头，与及看到木箱子抬进去的人。 但没有想到楚世雄还是徘徊了起来，似乎不想就这样抓白云霆，但又不好意思说不抓，只是说查清楚一点再说，可以说和吴昊然一开始的时候料想的一样。 不过幸好吴昊然早有准备。 在这时候苏副城主出现了，带着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苏慕泽，来到执法衙，他们一上来就说凶手是白云霆，而且还有他查到的证据，说得和吴昊然有点出入，但基本是吻合的，吴昊然当然不能写一封和自己告诉楚世雄一摸一样的，至少要改动一下，起码不能让楚世雄和莫凌天看出来，那份调查是他给的，尽管他们两个确实有怀疑，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果然就是不一样，当苏副城主信誓旦旦拿出了调查，反问他们为什么没有抓嫌疑人白云霆。 楚世雄还能怎么办，赶紧说自己也是刚刚查到，并不是不想抓凶手，而是还没有来得及。 苏副城主这才没有那么生气。 楚世雄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白云霆有重大的嫌疑，苏副城主反问楚世雄，是不是想等到凶手逃走了，再发布通缉令，楚世雄说不出话来，然后苏副城主又说，凌蟠的事情还在摆着，是不是想再让凶手逃走，还是谁得到了白副城主的好处。 楚世雄还能够说什么，立即下令逮捕白云霆，他想要把事情交给莫凌天来负责，莫凌天可不想碰这种烫手山芋，到时候他是得罪白副城主，还是得罪苏副城主，他两边都不想，就想远离是非，不管他努力办案还是不努力，都肯定会得罪一边。 立即说，这事情原本就是交给吴昊然和乔默的，而且发现重大嫌疑的是吴昊然和乔默，就应该交给他们，而且大衙蔚不是和乔默有十日之约。 楚世雄的脸色不太好，他也不想得罪双方。 可还没有等楚世雄点头，苏副城主就说，他完全同意把这件事情交给那两个人，他应该是听说乔默和楚世雄的十日之约，要是乔默抓不到真正的凶手，就会有半年牢狱，这个案子交给乔默，怎么可能不尽力呢，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将凶手绳之于法，才能够避免半年的牢狱，所以他同意了。 楚世雄也没有想到苏副城主竟然先点头了，也不问那两个人是不是有足够的能力，可很快他就明白为什么了，只能把事情交给吴昊然和乔默了。 只是这时候的方言并不在。 很快在苏副城主的压力之下，楚世雄把通缉令交给了吴昊然。 吴昊然大为高兴，这么大的案子，竟然真的直接交给他了，他高兴的不得了，他没有想到还有机会如此的风光一次。 可惜这个早上没有见到张洋，张洋那家伙不知道去哪里了，但他已经吩咐自己的两个手下，他们只有一样任务，就是盯着张洋，不能让张洋逃跑掉。 他也想过，要不要把怀疑张洋的事情说出来，觉得还是没必要，毕竟这时候只是怀疑他，没有人证明他到了小绿那边区见冯伍，而且所有的一切只是乔默的怀疑，所以他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任何用。 反而会吓到张洋，张洋会立刻发现，他们原来怀疑自己了，一定会惊动张洋，说不定张洋立刻就逃跑，现在倒是很好，起码张洋不知道吴昊然怀疑他，而且张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够坐实白云霆的罪。 所以张洋暂时是模棱两可的，到底要不要逃走，估计还是很矛盾，应该还有侥幸的心里，还是想看看情况到底如何，才能够做出决定，所以不惊动他，他可能会逃跑，但现在必须要派人盯着，也只能让他的两个手下盯着了。 因此没有必要惊动张洋，先把白云霆抓了再说，把白云霆审出来，只要确定白云霆是凶手，他可能会立刻把张洋指认出来。张洋这家伙，好不容易才得到现在的一切，肯定还有侥幸的心里，要是没有坐实白云霆是凶手，还不会那么快逃跑的，所以更不需要惊动他。 拿到了执法衙的通缉令，他走了出来，那边的人正在集合，就要整装待发，苏副城主跟他说，让他只管放心的抓人，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他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还告诉苏副城主，自己一定会尽力而为。 那苏副城主确定大衙蔚真的把通缉令给了吴昊然，还交给了他一大群手下，才放心的离开了。 可这时候，吴昊然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还没有见到乔默，乔默不在他身边，他可没有那么淡定，昨天晚上，他已经跟乔默讨论过了，今天的白云霆肯定会想尽办法狡辩的，他知道乔默的脑子灵活，比自己更胜一筹，没有他在自己的身边，他真的担心等一下制服不了白云霆，到时候白云霆真的狡辩起来，该怎么办。 真是个该死的家伙，昨天晚上，又不知道去何处了，估计又去找小酒窝，跟小酒窝吹牛了，所以一大早都没能够见到他。 这家伙，也真是的，不知道事情轻重，他应该知道今天，他会抓白云霆的，可他怎么还不过来，怎么那么吊儿郎当呢。 跑出来一个汉子，此时集结了十几个人，说道：“我们的人都集结完毕，不知道白云霆是在家里，还是在别处，我们还是先到他家里。” 吴昊然好不容易风光一回，立刻说道：“不，白云霆不在家里，他现在就在山珍海味楼，我们直接道山珍海味楼区就行。” 那个壮汉点点头。 “出发，千万别让白云霆给逃跑掉了，否则唯你们是问！”看来真不能等那猴子了，得先抓了白云霆再说。 第二百二十四章 狡辩的白云霆 那是一间特别的牢房，比一般的牢房都要干净，而且也要宽敞，还有桌子椅子，与及一张十分干净的床，那客栈的房间也不过如此了，也没有扎眼的用刑工具，没有见到别的犯人，这是一间单间，而且和其他发臭的地牢相距的很远。 该死的猴子还是没有到。 楚世雄和莫凌天也没有到，估计他们不想参合，但把监督的任务交给了林彬，林彬在催促他，让他赶紧审问，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吴昊然才转身了。 白云霆见没有人来招呼自己，发怒了起来，吼道：“该死的，为什么要抓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吴昊然带着林彬，还有做笔录的，与及两个辅佐的手下，是为了防止犯人激动了乱来。 “当然，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谁呢。” 白云霆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吴昊然，冷道：“知道我是谁，还敢抓我，枉我把你当朋友，你到底收了谁的银子，想要冤枉我。”他已经知道苏副城主来给执法衙的人施压的事情。 “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更不会有人敢冤枉你，你把我当朋友，那是你的事情，但身为执法衙的人，我仍然要秉公执法，这是我的职责。” 白云霆冷笑一声，喃喃的说道：“如此说来，你是有证据才抓我了，那我真的想听听你有什么证据。” 吴昊然浅笑道：“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到后厨取消冯伍在戌时初刻（19：00）到戌时六刻（20：30）的订单，是你的另一个手下所为？我们有两个人已经证实，就是你的另一个手下到那边取消订单的。” 白云霆呵呵一笑，说道：“那又怎么样，你不会相告诉我，这就证明我是凶手了吧？” “你取消订单，为了清理第一现场，制造假现场，要嫁祸给乔默，担心送菜的人来影响到你的计划，所以你取消了这之间的单子。” “是吗！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谁证明你说的话，谁看到我在制造假现场？不可否认，你说的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我告诉你吧，取消订单是冯伍让我这么干的。 “就在我离开的时候，冯伍的两个手下不在，他不想吃其他的了，便让我的手下帮个忙，到后厨取消了下面的菜单，又让他们到戌时六刻（20：30）再送一盅鸡汤过来，仅此而已，我们对后面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道。”白云霆哈哈的笑着，说道：“你就凭这个抓我？” 吴昊然摇着头，说道：“果然是能言善辩，而且有备而来，说谎都不带眨眼的，我算真的见识过了。” “你这穷鬼，没有证据，赶紧把我放了，小心我让你在凤凰城混不下去。” “我在凤凰城混不混的下去，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你放心，我们的证据有的是。” 白云霆瞪了一眼吴昊然，冷冷的说道：“赶紧把你的屁话说完，我还要回去吃午饭，我一个上午赚的银子比你一辈子都要多，别耽误我的时间。” “你真以为，今天能够回去吃午饭对吗？” 林彬不耐烦的说道：“别废话了，赶紧说重点吧。”似乎知道吴昊然在拖时间，等他的军师过来，他知道吴昊然已经派人找乔默了。 “你小子在浪费我的时间，要是没有什么别的证据，赶紧把我放了，就这样一件事情，你还想把我关进大牢，我严重怀疑你收了苏家的钱，要来整我们白家。” “是不是整你们白家，你立刻就知道。”吴昊然接着问道：“十八日，你在那天晚上，在春风楼的大厅里找到了赵长嫣，跟她说，让她帮你，要是有人找她，问她在苏慕川死的那天晚上，也就是戌时（19：00）到戌时六刻（20：30）之间，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你让她说谎，谎称你们确实在一起。赵长嫣和她的丫头已经承认，那天晚上，在那个时间段，你们并不在一起，更没有在梅花林约会，你怎么解释？” 白云霆一笑，喃喃的说道：“就这事情呢。” “你不会不承认吧？我们可以找证人来证明赵长嫣没有说谎，要不要出来和你对峙。” “这点小事，我还需要不承认，还对峙，放心，我确实干了这么一件事情，你不必为难一个女孩子。” 吴昊然惊讶道：“看来你还有点男子汉，既然承认就好，这可不是小事！你知道必须要有不在场证明，找别人来证明在苏慕川死的时候，你不在现场，因为你这段时间就在冯伍那里。” “放你吗的屁，就这么一件事情，便证明我是凶手了，我真怀疑你们执法衙的人是不是有脑子的，有脑子的都知道这么一件事情，证明不了我是凶手。” 吴昊然呆住了，没想到他如此的嚣张，但他压住情绪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让赵长嫣帮你说假话。” 白云霆冷冷的说道：“土包子，我告诉你为什么吧！那天晚上，我好不容易从冯伍那里买到了资料，我十分的高兴，我必须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所以我找了一个僻静的林子，认认真真的研究那些资料，商量接下来怎么用这些资料揭穿苏家那些人干的坏事情。 “因为那段时间只有我跟我的手下，让他们来证明我独自在林子里没有人会相信的，又因为我们白家和苏家有仇，他们不喜欢我们白家，而且死的是苏慕川。又因那天晚上我确实到了冯伍那里，我怕别人冤枉我，特别是苏家冤枉，他们家里没有一个好东西，就想抓住机会给我们白家找麻烦，所以才这么做了，明白了吗？” “你还真是谎话连篇，而且故事一个编得比一个好，让我大开眼界，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是不是大开眼界，关我屁事，你有种就证明我杀了人，想通过这么一件事情，就说我杀了苏慕川没门。” 吴昊然也有些激动起来，道：“那你和你的那两个手下送到赵长嫣那里的两个箱子怎么解释？那天晚上，小绿隔壁院子不见了两个箱子，已经证实，你送到赵长嫣房间的两个箱子，和不见的两个箱子一模一样。” 白云霆冷笑，道：“你该不会因为这两个箱子，就认为其中一个是装苏慕川的尸体，另一个是装那个臭小子的吧。” 吴昊然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却也要忍住了，：“我现在让你解释。” “一摸一样的箱子多了去了，就算不见的两个箱子，也未必就是我带进来的两个。”白云霆又道：“没错，我是带进来了两个箱子，但不是装着人的，而是装着金银珠宝。” 吴昊然问道：“你不会想要告诉我，要送给某个生意的朋友的吧，可那天晚上，梅花主居，并没有见到你抬箱子进来。” “没错，我是想把两个箱子带到梅花主居去的，而且是送给朋友的，可后来出了事情，就没有送过去。” “你想把两箱金银珠宝送给谁呀？”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土包子，我不说犯法吗?”他抱着臂膀，抖动着两只脚，悠哉游哉的。 “那天晚上，看门口的可没有看到你的手下搬箱子进来，也没有人送箱子进来，你怎么解释。” 白云霆瞪大了眼睛说道：“我干嘛要解释呀，那几个土包子，整天只顾着跟进进出出的丫头片子耍混，想摸人家的pi股，他们没有注意到我们搬着箱子进来关我们什么事情，还要我帮他们解释，你真以为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第二百二十五章 证人阿飞现身 吴昊然听着，嚷了一声：“那后来箱子呢，大概是十二日子时（:00）你让人来取走了箱子，但他们没有从大门口出去，箱子没送出去吧？最后送到哪里了？” 白云霆更嚣张了，说道：“对，箱子是没有送出，最后只能送回来了，当然是从大门口送出去，这还用说的。” “那还是看门的几个家伙想摸人家pi股了，所以也没有看到对吗？” “对，肯定是这样。” “放你吗的屁，子时（：00）的时候，守在大门口的还有几个执法衙的人，虽然没有封死梅花院，但有几个执法衙的人，还是留下来审问。”赵长焉说他们是子时（：00）才去搬走箱子的。 白云霆瞪起眼睛来，嚷道：“你这鸟祸敢骂我！” “你骂我妈，我就骂你妈！” 情形有些失控了，林彬急忙说道：“嘿嘿，我们还是回到正事情上面来。” 白云霆剑拔弩张的样子，恨不得要把人给吃掉，道：“小子，就因为两个箱子，你不能把我怎么样，你以为我不懂法！谁见到箱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了，就两个箱子，你还想指控我杀人藏尸？” “那你能够解释清楚两个箱子后来到哪里了吗？” “运出去了呀。” “还想说是从大门口运出去，别的人没有看到是吗？” “对，就是这样，那几个执法衙的也跟别的姑娘调情，所以他们没有看到，怎么样了，这可怪不得我，你要想治我的罪，就应该拿出真正的人证和物证，用两个箱子，把杀人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没门，别做白日梦了。” 吴昊然冷冷一笑，说道：“说谎，找人串供，取消菜单，还有解释不清楚的两个箱子，你真的以为狡辩，就什么事情也没有，我们执法衙的人就会相信你的话！” “就这样解释了，怎么样，要不要相信，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关我屁事，你要真想确认我是杀人凶手，就拿出铁证来，别在这里浪费时间，赶紧去找证据，两个箱子，你至多关我几天，拿我没有办法，土包子，还想指认我杀人。” 忽然那边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走进来的有方言、莫凌天、楚世雄，还有已经消失多日的阿飞，阿飞身上还带着伤，手臂绑着绷带。 阿飞的进来，彻底让白云霆傻了眼，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巴。 方言笑了笑，说道：“阿飞，十二日那天晚上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重复一下这些发生的事情。” 白云霆完全梗住了，像是忽然蔫了一样。 吴昊然也惊呆了，不敢相信的模样，看向了方言，站了起来。 方言说道：“今天大衙蔚和莫衙蔚都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坐着慢慢说吧。” 吴昊然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阿飞，赶紧给阿飞让出了一个位置来。 昨天晚上，半路上收到的那封信，是阿飞给他的。 阿飞知道乔默在查这件事情，却不知道执法衙的人是不是能够把白云霆绳之于法，所以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来，先见乔默，弄清楚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才决定出现。 方言很快就说服了阿飞，所以阿飞今早出现了。 现在的白云霆总算没有那么嚣张了。 阿飞咳嗽一声说道：“十二日，也就是苏慕川死的那天晚上，我和段进丰在戌时四刻（20：00）左右回来，我们就在快要到小绿那里，忽然听到了一声巨响，惊动了我和段进丰，我们确定那声巨响就是从小绿院子传出来的，这声巨响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们两个便紧张了起来。 “结果看到了白云霆的手下豹子脸尹枫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好像是在把风，要是没有这声巨响，我们可能不会怀疑到什么，就直接回去了，我们知道今天晚上白云霆要来和冯大哥谈一笔交易。” “小子，你别胡说八道。“白云霆瞪着阿飞，但他也好像惊诧不已，反正很震惊。 阿飞一声冷笑。 方言问道：“他们谈什么交易？” “冯伍因为和苏慕川媳妇偷情的事情，苏慕川要抓他，他知道自己在凤凰城是不可能呆下去了，他准备要离开凤凰城，但是他想在离开前先好好的赚一笔银子，所有人都知道冯伍以前是苏慕川的军师，苏慕川很多的秘密他都知道，当然包括一些苟且，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 “而现在的白家和苏家正在为下一届城主努力，白家就想得到这些秘密打击苏家，所以冯伍要把他知道的，还有一些资料卖给白云霆，而且这件事情是由我来牵线的，我先找到了陈当铺的儿子，联系到白云霆，所以这一天晚上，白云霆要过来和我们的老大谈交易。”阿飞一边说一边回忆。 吴昊然好奇的问道：“他们交易中是不是有一块玉佩？” 阿飞回答道：“是有一块一陪，和田玉佩，就是你们执法衙丢失的那一块。” “那块玉佩在你的手中吗？” “当然没有。” “是在一个执法衙的人手中，但这个人是谁，冯伍没有告诉我，只说，人家让他保密，所以他没有告诉我，不过他确实和这个人谈好了，是要把玉佩交给我的，可就是没有人送过来，我想，应该是他还不太满意开始时候谈好的银子。” 吴昊然喃喃的道：“你是说玉佩在一个执法衙的人手中，还没给回苏慕川？” “是这样的，那个人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玉佩虽然在他的手中，他还是不打算立刻交出来，估计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再还回去给苏慕川。 “就在这时候，冯伍和苏慕川闹掰了，白云霆也知道了玉佩的事情，可以花高价买这块玉佩，而且比苏慕川给的条件更加的好。” “也就是说，这块玉佩，在十二日之前并不在冯伍和你的手中。” 林彬听了惊诧的说道：“怎么可能，要是玉佩不在冯伍的手中，假尸体身上的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方言急忙说道：“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情，等一下我会做出解释的。”又转向了阿飞，道：“你还是说说，你见到尹枫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阿飞点点头。 当时的白云霆在对面，喊了一句：“小子，你可不要乱说话。” “放心，我说的句句是真。”阿飞继续说道：“我要是不说出来，什么时候死了，都没有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你这个杀人魔鬼逼的。” 白云霆像豹子一样瞪着眼睛，想扑过来，却被人拦住了。 吴昊然说道：“别管他，你继续说。” 阿飞继续说道：“因为有了可疑，所以我们两个人兜到后院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结果了？” 阿飞边回忆边说：“我们透过后院窗户的缝看到白云霆手中拿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武器，正对着一具脸部全部背打烂的尸体，那血肉模糊的脸还这滴血，一直往下面滴，流到了地板上。” “你确定那个人就是白云霆？”吴昊然问道。 “完全确定，不会有假，而且确定的人不止我一个，当时还有段进丰，他也看到了，只不过现在的段进丰已经死了。” “你吗的，到底收了谁的银子，竟敢冤枉我。”白云霆在跳着。 第二百二十六章 事情的真相 阿飞带着几分惊恐说道：“我们完全给吓坏了，但那个尸体穿的却不是冯伍的衣服，但好像是苏慕川的衣服，我见过苏慕川以前穿过那么一件衣服。” 方言问道：“接着你听到了什么？” 阿飞回答道：“我听到屏风遮挡处的一个人说，放心吧，脸已经给炸烂了，没有人会知道死的人是冯伍，这件武器是妇科大夫的，他会和苏慕川的尸体一并埋在地下，然后所有的事情跟着消失。所有人都会认为妇科大夫逃走了，不会有人再找到他，就算找到了他，那也是一具腐烂的尸体。” “你没有看见屏风里说话的人？”吴昊然问道。 阿飞摇摇头：“没有，正好给屏风挡住了他，但我却看到了白云霆，不过我记住那个人的声音，他要是再出现，让我认真的听一回，我相信自己能够辨认出来。” “很好，你又听到了什么？”方言只是在让他重复重点，他已经听过了一回，可是其他人还没有听过。 “我听到了屏风的人说，你放心吧，这小子有杀害苏慕川的动机，而且这件武器在凤凰城只有他有，这些事情你就交给我吧，会是一件天衣无缝的事情，没有人会怀疑他杀死苏慕川的，所有事情会跟着他埋在地下的。” 阿飞继续说道：“我们完全都蒙了，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吓了一大跳，就在这时候，那慌慌张张的段进丰把一边的花盆给碰到了，一下子惊动了屋里面的人。白云霆带着自己的两个手下，手中拿着武器跑了出来，一下子堵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还想要朝前面跑去，要把发生的事情告诉守门口的人，可我们还是被堵到了后院来。 “当时白云霆看到了我们，他手中还有一把武器，我们立刻冲出了后门，担心也被崩掉，出了后门，是一条河流，我们只顾着逃命，立刻跃了进去，幸好那天河的河水不是很湍急，也不是很宽，我们快速的游过去。 “但他们被挡在了河的对面，没有游过来，我们过了河，直接逃到了林子里去了，我们在林子里躲了一阵，确定完全安全了才出来。” 方言问道：“既然你们安全了，为什么不报执法衙？” 阿飞解释的说道：“我是打算报执法衙的，可这时候的段进丰忽然鬼迷心窍了。他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冯伍已经死了，日后的靠山也就没有了，就算我们把白云霆绳之于法，但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但白云霆有的是银子，我们可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赚一笔。 “他是彻底的鬼迷心窍了，那一段时间，他在赌桌上输了不少银子，欠了好几个赌坊的银两，他不知道怎么还钱，所以产生了这种鬼迷心窍的想法。虽然开始的时候，我很不愿意的，因为冯伍毕竟是我的大哥，现在被人给杀掉了。 “但他对我说，这是唯一的机会，我们还要为将来的日子考虑，日后没有了冯伍这根大腿，我们怎么生活，为什么不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赚一大笔，他恳求我，说自己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还那笔银子了，现在没有了冯伍，他更不知道怎么办，而且他还有一个老母亲要考虑。” 吴昊然问道：“所以你就同意了他？” “对，我确实点头了。”阿飞后悔的说道：“我动摇了，所以也鬼迷心窍了，就听从了段进丰的。” 方言问道：“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放弃了报案，第二天白云霆就开始找我们了，我们躲了起来，当然要躲起来，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后来听说凶手是乔默。” 阿飞朝方言看过来，又道：“但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结果很快白云霆就向我们示好了，他送了不少银子和好东西给段进丰的母亲，很明显表示他愿意谈，不希望我们到执法衙举报他，正好合了段进丰的心思。 “一天很快过去了，白云霆见我们没有到执法衙举报他，估计他也明白我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意思，知道我们有意跟他们好好谈。我和段进丰想办法给白云霆开出我们要的条件，只要给我们五千两，我们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林彬看过来，喃喃的说道：“你们的口气还是很大的。“ 吴昊然不搭理他，又问道：“后来了？” 阿飞看了一眼早已经咬牙切齿要咬人的白云霆，只是这时候大衙蔚都在，他还能怎么样，继续道：“白云霆果然很爽快的答应了，可就在那段时间，执法衙的人也在找我和段进丰，他们还找冯伍。 “我们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我估计他们可能是怀疑杀死苏慕川的不是乔默，而是冯伍和我们，因为他们到处在找我们，我们不想被他们抓到，所以耽误了我们和白云霆的交易，要不然我们早就完成了交易，所以耽误了好几天。” 方言问道：“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飞解释道：“我们准备在十八日那天进行交易，可就是在这一天，凤凰城传出来，杀死苏慕川的凶手，不是乔默，因为真的尸体出现了，证明有别的凶手，凶手用了一具假尸体嫁祸给乔默的，也就是凶手另有其人。 “紧跟着我们就听到那些人在传，凶手是冯伍和我，而假尸体是段进丰，我当时大吃一惊，怎么忽然变成了凶手，面对这种局面，我开始徘徊了，要不要继续进行交易，这可是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犹豫了，可就在这时候，白云霆知道了我们的犹豫，一下子把钱提高了三倍，只要我们不出来指认，段进丰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他是彻底傻眼了，那可是很大一笔银子，他宁愿隐姓埋名，只想拿到那笔银子，别的都不重要。” 林彬冷笑道：“还真是鬼迷心窍了。“ 阿飞继续说道：“段进丰知道白云霆绝对不会为难他的母亲的，因为我们有他的把柄，只要银子足够，留一份给自己的母亲，日后在外面随便吃香喝辣。他告诉我，这可是唯一扭转命运的机会，只要拿到这笔银子，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改掉姓名，便可以当真正的有钱人了。“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所以你们就决定和他们交易，那你们是怎么出城的？” 阿飞解释的说道：“我们当然要出城，白云霆告诉我们，那个门，在什么时候，就会特别的松懈，只要我们在那一段时间，就可以出去了，他们当然希望我们快点离开凤凰城，我们被抓住的那一天，也就是他的临头之日。 “到时候执法衙的人抓了我们，指认我们是凶手，我们肯定会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的，他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希望我们快点离开凤凰城，我和段进丰合计好，先出了凤凰城，再收银子。 “白云霆同意了，出了凤凰城再把商量好的银子给我们，到时候我和段进丰也就可以远走高飞了，所有人都不会知道这些事情，而我们也可以带着那一大笔的银子，找一个地方好好的重新开始生活，段进丰美美的想着未来，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是被银子冲昏了头脑。”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夜黑风高杀人夜 吴昊然很惊讶，特好奇后面发生了什么，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杀人灭口？” 阿飞解释的说道：“我们一开始的时候是想过这事情的，也做了准备，以防万一。但段进丰说白云霆应该不会这么干，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少了一笔银子，没有什么所谓，可我们还是想得太简单了，白云霆还是认为我们死了，他会更加的放心一些。 “死人对他才没有威胁，谁能保得准，有一天我们两个人被抓了，把他给爆出来，每天过得那般提心吊胆，是很不好受的，还有谁的嘴巴比死人更严实的。” “既然这样，你还跟他们交易，不怕出现危险？” 阿飞摇着头：“还是银子起的作用，完全给冲昏头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那可是一笔很大的银子，段进丰舍不得，他想到的是，只要拿到这笔银子，就可以变成有钱人。当我说，白云霆有可能利用这个机会灭口。段进丰再次说服了我，他说我的担心有道理，但我们可疑以防万一，不用两个人同时出现。 “我们决定十九日下午在城外拿银子，当然要做了一番计划，计划是这样的，白云霆必须自己带着银子过来，而且交易的地点我们随时更改，我们让几个小叫花子帮忙更改交易的地点，那些小叫花子，你给他几两银子，他们很乐意帮忙的。 “为了避免有可能让白云霆提前埋伏上，我们利用叫花子传递信息，更改了一开始的交易地点，反正不给他们有埋伏的机会，同时，我们紧盯着白云霆的马车，看看是不是有可疑的，要是发现任何的可疑，他不按我们的要求，就立刻取消交易。 “那就是我们做的准备，真没有想到，白云霆确实一个人驾着一俩马车过来了，后面的确没有可疑的人跟着，我们才决定进行交易，但为了以防万一，不能两个人同时出现，还是要防着一点。 “要是有一个人被抓住，还有一个人，看白云霆敢不敢，反正我们谅他也不敢这么做，所以段进丰去交易，而我却躲在了密林中的某一处，警惕着四周的情况，看看是不是有可疑的。 “交易比我们想象中的顺利，那白云霆的确是自己一个人带着银子过来的，他特别爽快的把银子交给了段进丰，只让他一定要躲好，尽可能去的远远的，关于段进丰的母亲，他会照顾好的，反正十分的诚恳，比我们想象中的诚恳，他交代完，把银子给了段进丰，就驾着空马车离开了。 “我看到了他的马车消失在后方，段进丰赶紧驾着马车离开，我确定真的没有人跟上来，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才和段进丰会合，可我们还是小瞧了白云霆，我们的确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但是白云霆有的是能人，我们两个人的脑子，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们，反正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就派人跟着段进丰了，而且我们完全没有发现。 “白云霆非常清楚，段进丰迟早是要跟我会合的，只要确定我们会和以后，一切就都好办了，到时候便可以把我们给灭口。到我们发现被人跟踪，一切都晚了。” 吴昊然不住的引导道：“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飞说道：“当时的天黑了，早就一片黑漆漆的，我们听到了猎狗的叫声，而且还听到了快速赶来的马蹄声，我们知道大祸临头了，猎狗在叫，带着银子，驾着马车，我们想要摆脱后面的人，根本是不可能，我们只能放弃了银子，银子是小事，要是被抓到，不被杀，也要被活埋的，只要活着，要银子不会太难，所以我们放弃了银车。 “当时正好到了鬼谷山，我们扔了马车，逃进了鬼谷山，那些人果然是来抓我们的，他们有二十几个人，带着好几条猎狗，还有能够射死人的弓弩，一直追着我们不放，尽管当时天黑，可我们连躲藏的机会也没有，猎狗随时会找到我们的行踪，我们根本没有路可去，只能够继续的往山顶上去，但他们紧咬着我们不放。 “我见到了那龇牙咧嘴的白云霆，估计他认为我们死定了，又见到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当然十分高兴，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只要把我们都逮住，就可以彻底的让我们闭嘴，我中了箭，箭就打中了后背。我们最终还是逼得走投无路，来到了一片悬崖处，无路可走了，此时快到山顶，后面的猎狗声越来越近，那些人很快就追上来，不用很久就会追上来的。” 吴昊然问道：“那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 阿飞说道：“我们站在了悬崖边上，似乎只剩下一条路了，就是被人家灭口，白云霆抓了我们，肯定不会让我们活着的，段进丰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们费尽心思，就想抓到我们，在那荒山野岭，随便挖一个坑，把我们埋了，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们就会像空气一样消失，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段进丰看了一眼我，决定跟我赌一会，彻底的赌一回。” “你们要跳崖？”吴昊然问道。 “是的，悬崖的下面，应该有一片林子，我们或许能够成功，但我们知道，留下来就只有死路一条，没有选择，我们决定跳下去。”阿飞说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 阿飞喃喃的说道：“我和段进丰决定跳崖了，直接从山顶飞下去，我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没有是摔死，被那些树木和蔓藤给救了一命，虽然伤痕累累，可我赌对了，也许冥冥之中，老天爷想留下我，让我揭穿这个恶魔的所作所为。” 吴昊然吃了一惊，问道：“但段进丰没有那么幸运对吗？” “是的，他没有那么幸运，虽然被树木接了一下，但还是没有那么走运，头撞到了石头上，把头骨都撞碎了，当场就死亡了，不过他的脸却完好无损。” 吴昊然继续引导：“那接下来呢。” “当时我简直不敢相信，但我知道山上的人，一定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得马上走，而且必须逃得远远的。”阿飞继续回忆的说道：“就在这时候，那边的林子出现了动静，我绝对不相信山上的人下来的这么快的，他们怎么可能比我们飞下来还要快呢。很快确定是虚惊一场，原来是几个猎人，正好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了。 “确定不是白云霆的人，我三言两语，把白云霆要杀我们灭口的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还告诉他们，山上的人很快就会下来寻找我们的，他们一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要是发现死的只有段进丰，肯定还要找我的。 “那几个猎人相信了我的话，而且对我表示了同情，有一个人想出了办法，他让我把最外一层衣服脱下来给他们，很快我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 “我问他们能不能让我带上段进丰的尸体，我是这么想的，凤凰城所有人都认为那假尸体是段进丰，要是段进丰的尸体出现，那么假尸体就另有他人了，那个虬髯猎人说，必须不能扔下尸体，要是扔下尸体，那么就会产生怀疑，他们又把尸体外面的那件带血的衣服，还有鞋子，等一切能够取下来的东西都取下来，而且包括我的鞋子和别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玉佩是引出我的杀人动机 白云霆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 阿飞喝了一口茶：“那群好心的猎人，取下了我们的鞋子和衣服以后，就把我和尸体藏在了一棵高高的树顶上面，然后撕烂了取下来的衣服，利用抓过来的野兔，制造出我和段进丰遇到了狼群的假象，反正就是衣服和鞋子扔得到处都是。 “果不其然，没有多久，白云霆带着他的二十几个魔鬼，就到了林子这边来，他们很快就碰到了两个猎人，他问他们是不是见到了什么人，当然说自己不见了两个朋友什么的。 “那两个好心得猎人当然说没有，后来他们发现了撕烂得衣服，还有遗落得鞋子与及一些别的东西。他们产生了怀疑，反正看到那些，会让人想到，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野兽。 “他们果真往这方面想了，猎人告诉他们，这附近确实有一群狼，猎人跟他们讲完这件事情就离开了。但白云霆和他二十多个手下，还是有些不相信，又找了一阵，可最后他们相信了，所以也离开了。 “我就这样被好心得猎人给救了一命，而且尸体也保护了下来。 “后来猎人好事做到底，想办法把我和尸体偷送回城里来，进城以后，我本来是要带着尸体到执法衙去的，我必须要揭穿白云霆得所作所为，正在我们要前往执法衙得时候，前面一个铺子里，出现了白云霆的几个手下，那几个手下，就是那天晚上抓我和段进丰之一，而且那几个人还见到过帮助我的两个猎人。 “我们没有继续前去，担心被他们认出来，又兜回到西湖来，当时我们还带着一具尸体，我看到了河边有些小船，船夫应该去吃饭或者休息了，就把船只扔在了岸边，总是这样带着尸体，也不是好事情，我们主要的目的是让执法衙的人知道，假尸体不是段进丰就行，没有必要非得让假尸体出现在执法衙门口。 “我就想着，那桥上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只要我把尸体丢在那桥洞旁边，桥上的人肯定回看到，他们看到了自然会告诉执法衙的人，我们也没有必要把尸体送到执法衙去，我也不需要那么着急就去执法衙的。 “现在好好吓一吓白云霆，这家伙肯定以为我们在鬼谷山被狼群给吃掉了，段进丰的尸体却出现在西湖，他怎么可能不给吓死呢，肯定是要吓得不轻的。 “我决定就这么干，果不其然尸体很快就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还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凶手。“ 白云霆又暴躁了起来，嚷道：“你到底收了苏家多少银子，要这样的污蔑我们。” “你这个凶手，要是你不做得这么绝，你可能成功了。” 白云霆好像一头狮子一样，就要扑过来一般，却有人保护住阿飞。 方言笑道：“放心，你的那些手下，我们会想办法抓起来慢慢审问的，绝对不会冤枉你。”又对阿飞说道：“好了，你的任务完成，可以下去休息了。” 很快吴昊然让人把阿飞带了下去。 林彬还是很疑惑道：“根据阿飞的话，那块我们丢失的玉佩不应该在假尸体的身上。” 方言立刻解释道：“不，那天晚上，还有一个人在后来去了冯伍那里，而且这个人在我之后，紧跟着过来的，他还是执法衙的人，要是我没有说错，这个人就是张洋，而且他是带着和田玉佩过去的，也是要参合进这笔交易中来。” 白云霆听了挺起眼睛看过来，虽然很快像怕被人发现一样低下头，但却证明了方言应该是猜对了。 林彬很惊讶起来，问道：“什么，张洋？” “根据刚才阿飞说的，那块玉佩应该是被执法衙的某个人偷走了，大家可疑调查一下，执法衙不见玉佩的那天晚上，张洋送吃的来过证据库，他到底怎么偷了和田玉佩，现在还不知道，但和田玉佩应该是在他的手中。” 方言继续分析的说道：“我已经查过，在苏慕川死的那天晚上，大概酉时四刻（1八：30）到戌时六刻（20：30）之间，到梅花院，而且是执法衙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张洋，另外一件事情可以佐证张洋到了冯伍那里，就是阿清。 “当晚我到了小绿那边，大概时戌时初（19：00）左右，阿清慌慌张张的跑了出了，口中喊着死人了，我才进屋子里去，阿清继续的往外面跑，这时候没有人跟着阿清追出来，也就是没有人阻止阿清才对，可是为什么后来死人的消息没有传出去，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有人阻止她了。 “阻止他的人应该是张洋，我们可以试想一下，当天晚上，阿清慌张的外面跑，而且还大喊大叫，说死人了，被张洋遇到，他会怎么做呢，一般的执法衙的人，都会阻止阿清，避免骚乱，而且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可能凶手还在梅花院里面，他会告诉阿清，我是执法衙的人，你不要乱喊了，这件事交给我，先不要到处乱说。 “所以阿清才听从了张洋的，先没有到处乱说，换成别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小绿院子里到底发生什么，是不会阻止阿清到处乱叫的。只要那段时间阿清不把事情传出去，后面的事情就很好办了，与及后来只要让阿清消失就行。” 吴昊然说道：“很明显，只有张洋了。” 方言解析说：“冯伍和苏慕川闹掰了，而且要和白云霆交易，冯伍知道玉佩在谁的手中，冯伍肯定跟张洋说过，要和白云霆交易，而且告诉他，可能会得到更多，对于张洋来说，他完全可以先过去听一听。 “正好知道当晚冯伍和白云霆交易，他干嘛不去看看，或许比从苏慕川那里得到的更多呢，所以他也去了小绿那里。 “关于张洋阻止了阿清，看到了我被白云霆给打晕，又见到了死去的苏慕川，还有一个被打晕的冯伍。苏慕川对张扬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价值了，但白云霆就不一样了，只要张洋帮助白云霆摆平这件事情，白云霆不会忘了张洋的，银子还会少吗！ “最近一段时间张洋财源广进，有人十分支持张洋成为小衙蔚，就很值得让人思考，当然我们不能乱说，这些没有证据，只是很值得怀疑罢了。 “接着，我们来回忆一下刚才阿飞说的，那个躲在屏风后面的人吧，他应该就张洋，为什么张洋的可能性这么大呢。这个人知道我用那把武器杀死了陆玉麟家里的藏獒，而且把藏獒的脸都给打烂了，他还问过我是什么武器。 “他应该问过那些看见我打死藏獒的人，或许亲眼就看见我如何用那把武器炸烂了路边摊的房子，只要用那把武器，同样可以像是炸烂藏獒的脸一样把冯伍的脸炸得面目全非。 “那块带在假尸体身上的玉佩，并不只是证明那件尸体就是苏慕川，他是有另一层意思的，引出我的杀人动机。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来说，苏慕川好不容易让人从执法衙偷回了玉佩，是不应该随便的带出来的，他应该藏好，谁能够保证，就被别人认出那块玉佩，最后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呢！” 第二百三十章 我该一枪崩了你 天色已经深灰，有个人带着包袱，快速的闪了出来，好像要远行，他是轻装打扮，又认真的易容了一下，要不认真细致的观察，还真的有可能被他忽悠过去。 吴昊然带七八个执法衙的，方言跟在最后面。 张洋见到吴昊然闪了出来，还是吓了一跳，想要闪过去。 结果吴昊然带着人堵到他的面前，说道：“张兄弟，你这是要逃跑吗？别闪了，你的胡子都掉了。” 张洋摸了摸假胡须，看过来，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为什么要逃跑。” “你不逃跑，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子，而且大晚上的，要出城去吗？” “我不能打扮成这样是吗！想打扮成什么样，那都是我自己的权力。” “当然，都是你的权力，但今晚你是出不了城了。” “什么？” “你还真不知道阿飞出现了！” 张洋看了过来，说道：“那又怎么样，就凭阿飞，和那小子的一番言论，阿飞看见我在房间里了吗？”瞅了方言一眼。 “看来你心知肚明，别嚣张，阿飞没有看见，但他听见你的声音。” “世界上，相同声音的人多了去了。” “那你干嘛这么着急逃跑呀？” “我有事情要出去办，而且非常着急。” “你还真认为我们会把你放出去呢。”吴昊然唤道：“给我把他抓起来。”后面的几个手下涌上来。 张洋着急了起来，嚷道：“你没有证据，不能仅凭声音就把我抓起来。” “今晚，就算白云霆不承认，白云霆的两个手下也会承认的，你认为我们会让你给逃跑掉。” 张洋怒气冲冲的瞪着后面的方言，嚷着说道：“我就应该用你的武器把你崩掉。” 方言笑了笑，说道：“是的，可是你就是那么残忍，要活埋，把我给憋死，我应该感谢你对我的残忍，要不然我不会活到现在。” “都是你小子。” 方言喃喃的说道：“其实我一开始就应该怀疑你知道杀人凶手就是苏慕川了。” 这时候张洋给押着，不管他怎么跳也没有用，包袱已经给一个人拿了过去。 吴昊然有些疑惑的问道：“啊，你应该怀疑他？” “你还记得，袁荣布置给你们的任务吗！当时让你寻找藏獒，让他负责白玉潭，询问白玉潭附近，到底有没有人在上个月二十一日那天晚上看到了打斗。” 吴昊然好奇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他告诉你们，那天晚上没有打斗，但后来我和大胖到白玉潭去泡澡，却听到几个猎人说，那天晚上下山的时候发现白玉潭下面有叫声，还看到了几个黑影，可这件事情，张洋却没有禀报上去，我问过了，他们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执法衙的人，但是张洋没有跟你们说过这件事情吧。” 吴昊然看着张洋，转头问方言道：“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方言解释的说道：“我当然在想，因为那几个下山的人没有看清楚，怀疑可能不是人，而是猴子，所以才没有禀报给你们，直到我怀疑他可能偷了和田玉以后，才怀疑他其实是故意隐瞒的，他知道凶手就是苏慕川，所以他没有禀报上去。” 吴昊然惊呆了：“还真是个坏家伙。” 押上了张洋，张洋一脸不服气的模样，说道：“你小子纯属走运。” 方言微微点头，说道：“对，我是走运了，也很好奇到底谁救了我，要不然我连死了也不知道。” “吗的！” 方言看了一眼张洋，说道：“一切应该都是你帮助白云霆设计的吧？” 张洋没有说话。 吴昊然也有些诧异。 方言说道：“白云霆没有这个脑子和经验，而你在执法衙干过至少三年，见到的案子已经很不少，而且经验也算是丰富，只有你才知道怎么嫁祸给我，而且设计的那么天衣无缝，但还是缺少了一点运气，否则就真的成功了。 “即使假尸体的出现，你还是想把祸转嫁给冯伍和阿飞，但为了以防万一，必须杀掉段进丰和阿飞，你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但我相信也是你为白云霆设计的，因为你知道，最有备无患的办法，只有死人才能够永远的闭上嘴巴，在这点上，你肯定比白云霆更加理智，因为你知道这事情开不得玩笑，暴露出来，你也跑不了。 “但谁也不会想到，只是摔死了段进丰，没有摔死阿飞，阿飞竟然遇到了打猎的，还给这群打猎的救了，最后把你们给骗了，以为那两个人已经死了。” 张洋内心不甘的说道：“我就应该直接崩了你。” “我和你也没有那么大的仇恨。” “我就看不惯你怎么了。” 吴昊然很高兴抓到了张洋，说道：“别跟这小子废话了。” 方言说道：“张洋还是很聪明的，只是运气没有我那么好，好几次他都差点就成功了。我被抓了以后，你认为他为了小衙蔚，想尽快把我坐定成凶手，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让事情尽快了结在我这里，不要继续下去了，所以他让金明城的人赶紧过来，可他没有想到尸体就是那么神奇的出现了。 “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让他措手不及，要不然他也成功了，后来教白云霆说谎的事情，我相信也是他的指导，差点我们都相信了，他确实很有能力。” 张洋咆哮一声：“要不是阿飞，你拿我没有办法。“ “是的，相信阿清已经死了吧？”要不然怎么没有人找阿清了呢。 张洋冷冷的一笑。 方言指着前面的一个摊子，说道：“嘿，大家伙也没有吃晚饭，我们吃点东西吧。” 现在的吴昊然正高兴，说道：“这一餐，我请大家伙。” 分别坐下来。 方言说道：“来吧，今天晚上我请你，下一次只能在牢房里吃了。” “这家伙差点把你活埋了呢。”吴昊然似乎很不理解的样子。 方言却道：“活埋我，应该不是他仇恨我所致，而是正好遇上的，他也没有想到碰到我这个替死鬼，还是很凑巧的就撞上了，而且他对我的事情知道的很多。 “苏慕川死后，他再也不可能从苏慕川那边得到任何好处，而白云霆就不一样了，他只要尽心竭力，白云霆会给他想得到的一切的，对于他这种人，恨不得抓住这么一个机会，日后飞黄腾达，基本是指日可待的。” 张洋坐在方言的对面，终于泄气了：“放了我吧，我所有的银子都给你们，你们在执法衙，一辈子都赚不了那么多钱的，我会把运出去的钱，都给你们，只要放了我，那些银子平摊下来，你们每个人都有上千两呢，还在这里吃什么馄饨面。” 吴昊然惊讶的抬起头来，说道：“还蛮有诱惑力的，看来白云霆真的给了你不少的银子，竟然都已经运出城外了。” 张洋说道：“看在我们本来是一个团队的，我这次鬼迷心窍了，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所有赚来的银子，都是你们的，怎么样。” 吴昊然看向了方言，问道：“你觉得如何？” “呵呵，我吃不下。” 第二百三十一章 苏慕川被杀的经过 吴昊然看向了他的两个手下，说道：“段进丰就是这么给摔死的，还是坦荡一些比较好。” 瘦手下点点头，说道：“没错。” 张洋着急了，嚷道：“放屁吧，你坦荡，在执法衙混了七八年，才得到一个破烂的小院子，你看我，每个人一千两银子，够你们买一套很好的院子了，你们要干多少年，才能赚一千两银子呢。” 吴昊然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如你，但我过得心安理得，毕竟赚的都是我应得的，你就不一样了，赚的确实很快，但死的也快。” “你们只要张一只眼闭一只眼，所有的银子都是你们的了，日后不会有人发现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谎言接着一个，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不就是一步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先帮助苏慕川偷玉佩，隐瞒事实的真相，最后帮助白霆杀人。” 方言却摇头说道：“不是帮助，而是他给白霆出的主意。” 张洋瞪着方言，哽住了。 方言道：“别废话了，我也不怪你，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一会，要吃什么，我请你。” “就请我吃这些，也算请我，我吃一顿，你能请得起吗？” “对，我是请不起，至多也就只能请你吃一只烧鸡了。” 张洋大有不甘，说道：“都怪那几个该死的土包子，要是我埋你，一定打死你再埋。” 方言一笑，说道：“看来你是不打算把我憋死，可惜在梅花院开了一枪，再开一枪肯定会引起注意的。” “那几个成事不足的家伙，没有听我的。” “他们想让我在箱子里面难受死，却没有想到，我还没有死，就被人给挖出来了，他们玩大了。” 他们吃了宵夜，就回到了执法衙。 吴昊然让人把张洋压进了里面去，说道：“这下子稳了。” 方言看了一眼天空。 吴昊然也向地牢走进去，方言也跟进去了。 吴昊然问了了一下情况，看看是不是从张洋那几个手下中审出了什么来，果不其然进程很不错，有人已经招供了。 吴昊然兴奋不已，说道：“白霆的手下只要招供，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白霆就算不想招也得招。” 旁边的手下说道；“不过白副城主过来了，也就刚刚离开。” “副城主过来，也没有用，现在证据确凿。”吴昊然带着方言往白霆那间特别的房间走了过去。 他们两个走了进去，吴昊然说道：“你的一个手下已经招供了，你准备继续瞒着吗？” 这时候的白霆倒是安静了，没有中午的嚣张。 “张洋也被抓到了。” 白霆抬起头来，说道：“嗯，我招，我全部都招。” 吴昊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听错了吗？” “没有，我都招行了吧。” 吴昊天跑了出去，在门口唤了一声：“做记录的，赶紧过来。” 很快进了一个笔录先生。 吴昊然还是有些喜出望外的，道：“怎么忽然就想通了！” 白霆完全是泄气了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被别人开导过，反正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说道：“泡一壶好茶行不。” “只要你招，我也省工，茶只管开口要。” 一番准备，看来白霆是要说真话，知道隐瞒不了。 吴昊然看向了方言，说道：“乔默，还是你来问吧。”他让方言坐在白霆对面的位置上。 里面点着两盏灯笼，不会觉得太黑。 “有什么就问吧。”白霆说道。 方言道：“还是你说，从十二日，进入小绿院子说起。” 吴昊然警告的说道：“别再想着说谎了，你的一个手下已经招了，别的很快也会招的，你说谎只会浪费时间。” “放心。”白霆喝了口茶，便开始回忆，说道：“那天晚上，我到了小绿那边，真没有想杀苏慕川的，完全是个意外，我只想拿到那份材料和执法衙丢的那块玉佩。” “这点我相信你，因为你也没有想到，后来苏慕川会出现。”方言说。 白霆长叹了一口气：“我见到了冯伍，拿到了资料，但和田玉佩还没有送过来，要不然我早就离开了，怎么可能会有后来的事情，冯伍让我再多等一会，这时候苏慕川扛着一根棍子出现。 “他一棍子把我的那个手下打入了花丛中，直接冲了进来，正好看到我们在吃饭，当时的冯伍完全给吓坏了，怎么也没有料到他会进来，而且还扛着一根棍子，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知道他在小绿那里。 “他看见我和冯伍在喝着，又见到了我旁边有一叠资料，不用说，他已经猜出，那就是我要买来对付他的材料，他二话不说，还没有等冯伍反应过来，他一脚踢翻了桌子，一棍子正中他的额头，当即就把冯伍给打昏了过去。 “我抓起了资料，就要往外面逃去，那些资料是我好不容易，花了真金白银买的，我怎么能够就这样还给他，他扛着棍子冲了出来，和我扭打在一起，我怎么也不能把资料还回去给他，凭什么把资料给他，那是我自己买的资料，花的是我的银子。 “他带着棍子，像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要不是因为我练过武功，而且比他壮实，说真的不是他的对手，好不容易躲过了他的棍子，一脚把他手中的棍子踢飞。 “结果那疯狗，从怀里亮出了刀子来，他真的疯了，他要捅死我，反正不顾一切的向我扑过来，我为了保护自己，这时候早已经忘记了材料的事情，我们扭打起来。 “本来我们就有仇，此事就是火上浇油，他不顾一切要让我见血，但我的力气还是比他大一些，我想要夺走他的刀子，可是他顶着我，我被推得向后面退，没看见地板的棍子，一脚踩了下去，棍子一滚，我的脚跟打滑了，拉着苏慕川一起跌倒下来。 “瞬时苏慕川一动不动的趴在我的胸口上面，一切安静了，我立刻推开他，才知道，那把刀子已经捅进了他的胸口，他不断的在痉挛，口中的鲜血流了出来。说真的，我没有想到要杀他的，只想要那份资料，完全是他自找的，他就像是嗑药了一样，想要把我给杀死，我绝对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宁可不要那份资料，可是这个时候，一切都迟了。 “当时我的那个被打入花丛中的手下跑进来，我本来还想救苏慕川的，可是那刀子就是那么不巧，我想应该扎中了他的心脏，没有多久他就死了，死的非常快，比我料想的还要快，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完全乱了。 “就在我们还不知道要不要报案的时候，一个送吃的丫头进来了，虽然我们被门板遮挡住了，但是那具尸体，正好就在地板门口躺着，她看见了躺着的那个人胸口还扎着一把刀子，扔下篮子，就大喊大叫的逃出去，我们想要出去阻拦的。 “结果见到她正好碰到你，而且告诉你，里面死人了。我们两个人赶紧躲到角落柜子边上，结果你就进来了，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检查了尸体，我也没有想那么多，趁你一个不注意，用苏慕川带进来的那根棍子把你给打晕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天网恢恢 吴昊然惊呆了，问道：“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立刻让手下出去找那个丫头，但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够阻止，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丫头，会碰到执法衙的张洋。”白霆看向了方言，说道：“正如你说的，张洋出于执法衙的行事风格，阻止了那丫头，让她不要大喊大叫。 “没有一会尹枫就回来了，他把看到的告诉我，我知道事情瞒不住了，没有多久张洋就出现了，我也不打算瞒着他了，把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告诉他，说那是苏慕川自找的，我没有想要杀死苏慕川，是意外杀死他的。 “张洋看了一眼里面，除了死去的苏慕川，还有被打晕过去的冯伍，另一个是你，张洋问我，打算自首还是什么，他告诉我，不管我是不是意外杀死苏慕川，苏副城主都不会放过我的，谁会相信我是意外杀死苏慕，就算是意外，苏副城主也不会相信的，他肯定不会让我有好果子吃的，就算不判死刑，也起码坐十几年牢的。 “他分析的没错，苏家的人一定会抓住不放的，不会放过我的，我喃喃的问道，除了自首，我还能够怎么办！张洋听了说道，你很幸运，还真有一个办法，就看你要不要这样做了。我很吃惊，问他还有什么办法，他便告诉了我，他的办法。 “他捡起了地面上，从你身上掉出来的那件武器看了一下，说用昏倒的冯伍代替苏慕川，换上苏慕川的衣服和鞋子，用从你身上得的那把武器把冯伍的脸炸烂，他告诉我那把武器可以把人的脸炸得面目全非，不会有任何人怀疑的。” 吴昊然摇着头，说道：“真没有想到张洋心狠手辣。” 白霆又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因为妇科大夫和苏慕川的身材差距太大，昏过去的冯伍和苏慕川却十分相仿。我问他，别人会相信吗？他立刻从怀里拿出那块和田玉佩来，说道，这就是妇科大夫杀苏慕川的动机，我不知道他说什么，他给我详详细细的解释了一番，让我恍然大悟。 “真觉得他的办法再可行不过了，他告诉我，到时候把苏慕川的尸体移出去，和妇科大夫一起埋了，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我完全动心了，急忙说道，刚才那个丫头看到了所有的一切。 “张洋说他已经阻止了那丫头，而且让我另一个手下过去，想办法阻止那个丫头说出去，多少银子都可以，我们没有想到，那丫头真的听从了张洋的话，没有把小绿那里面发生的事情传出去，我们确定外面的人不知道小绿那里发生的事情。 “后来我的另一个手下就到了，我担心还有丫头过来送吃的，我们还有不少事情要做，重新布置第一现场需要时间，我立刻让刚到的手下去取消了戌时初（19：00）到戌时六刻（20：30）送到小绿这里的菜单，但订了一盅鸡汤，让他们戌时六刻（20：30）以后才送过来，那时候我们基本完成了所有的事情。 “我同意了张洋的第二个办法，我被他说服了，决定按他的嫁祸给妇科大夫。” 吴昊然惊呼道：“真没有想到，乔默，又给你猜对了，原来主意真的是张洋出的。” 方言一笑，说道：“没有了苏慕川，张洋再也不能从苏慕川那边得到好处，白霆是他目前的唯一机会，要是白霆自首了，对张洋不会有任何的好处的，但张洋要是嫁祸成功，救白霆一次，白霆会感激不尽的，他为什么要错过这么一个机会呢。” 吴昊然傻了半会：“没错，所以张洋更希望白霆会选择第二个方案，嫁祸给你。” 白霆继续说道：“我不管张洋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银子我完全不在乎，但要是我自首的话，被苏家的人紧咬不放，很可能至少判十几年，我可不能在牢房里面待十几年，我真不能，反正毫无头绪。 “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他的计划天衣无缝，凶手、动机、凶器，假尸体都有，只要乔默永远的埋在地底下，加之张洋在执法衙的帮忙，不会有人怀疑到我的，所以我才同意了。 “我的两个手下回来了，我立马让他们去弄了两个箱子进来，箱子自然不能够走正门，可不能在小绿要箱子，这样会让人怀疑的，把苏慕川的尸体装进，还有昏过去的妇科大夫装进另一个箱子里面，我们立即清理原来的现场。 “清理现场以后，我们立刻给冯伍换上苏慕川最外面的那一层衣服，还有鞋子，虽然那件衣服有些血迹，但我们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就给冯伍换上，这期间出现了一点意外，那就是换衣服的冯伍忽然醒过来，那家伙懵了，不知道我们要干嘛，折腾了好一会，但因为我们有四个人，浪费了点时间，但还是重新把他给敲晕了。 “可接下来在杀死冯伍的时候，又出现了意外，就是阿飞和段进丰进来了，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正好因为那声巨响，惊动了要回来的阿飞和段进丰，他们完全打乱了我们的节奏，又浪费了不少时间，而且我们知道那两家伙已经看到了一切。 “不知道那两家伙会不会报案，反正有些害怕，但这时候的冯伍已经给杀了，我们只能继续计划，几乎没有任何的选择。 “因为冯伍的醒过来，还有阿飞他们的出现，可以说足足耽误了半个时辰左右，要不是因为耽误的这段时间，我们早就把尸体，通过后面的河流给运出去了，这时候一再耽误，拖到了快半个时辰，完全不在计划之中的。 “本来的计划，是在戌时六刻（20：30）把尸体从后面的河送走，然后到梅花主居露一下脸，证明我们去了梅花主居，为李少爷庆祝过生日，可因为耽误了半个时辰，而现在戌时六刻（20：30）就到。 “很快李家少爷就离开，那假尸体会被送鸡汤过来的人发现，我们只能把装尸体的箱子送到赵长嫣那里去，不过也算是幸运，我们忘记你可能会醒过来，一开始是很快运出去的，没想到会发生两件事情，耽误了整个计划，你要是醒来就有可能被赵长嫣发现，但你竟然睡得很香，没有像冯伍那样忽然醒过来。” 吴昊然笑了笑，朝方言看过来。 白霆继续说道：“你要是醒过来，一切都完了，后来梅花院给封了，不过很快又解封，我立刻让手下在解封以后，赶紧到赵长嫣那里搬出来，从后面的河流运出。 “后面的情况，还算是比较顺利的，尸体和装在箱子里面的你，运到了乱葬林那边，我们趁着天黑，找一块没有什么人出现的地方，把你和苏慕川的尸体，一并给埋了。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给人盯上，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我们前脚把你们埋了，后脚就有人把你们给挖出来，太不可思议了。” 方言好奇的问道：“你知道是谁把我们给挖出来的吗？” “真不知道，但把你和苏慕川尸体挖出来的人，肯定一早就盯上我们，很可能从梅花院就开始，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反正就是给人盯上了，要不是第二天早上，有人发现你们在徐寡妇那里出现，我们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当我们再回去查看，那个坑的两个箱子都给挖走了，你逃了出来，尸体却下落不明，我们不知道那个人到底什么意思，反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虽然阿飞没有报案，可是尸体却下落不明了，还有你的逃走。” 第二百三十三章 疏而不漏 方言好奇的问道：“你家是不是有什么仇人？” “仇人肯定有的，但到底是不是仇人干的，还真不知道，我想寻找会尸体的箱子，可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白云霆说道。 吴昊然惊讶的问道：“既然这样，尸体又不见了，而且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还有人知道你们干的好事情，你还不逃跑？” 白云霆摇摇头，说道：“不，我们确定只有阿飞和段进丰看到我们的事情，后来那个什么人，应该是在我们把尸体装进箱子以后，才发现我们的，应该没有看见我们干的事情。” “是吗？可他们要是不知道箱子里面装着尸体，怎么会跟着你到乱葬林那边去？”方言好奇起来。 “你说的没错，但我相信他们是怀疑，而且放你出来的人，应该在梅花院的，因为当天晚上死了人，他可能看见我们鬼鬼祟祟的搬着两个箱子，怀疑我们，但却没有确定，所以跟着了，但我也感觉到很惊讶，他们要是那时候跟着我们，为什么不告诉执法衙的，也许他们真的只是怀疑，并不知道箱子里面具体是什么。” 白云霆继续说道：“所以说，目击证人只有阿飞和段进丰，一夜过去，逃走的阿飞和段进丰没有报执法衙，让我们看到了希望，因此我们还不用逃跑。我们设想了两种计划，但必须毁掉那具尸体。” “张洋想办法烧掉了假尸体对吗？”吴昊然问道。 “是的，乔默逃出来，很快就会有人知道那具尸体是假的，为了以防万一，必须烧毁那具假尸体，这样可以坐实乔默的杀人事实，可是没有想到，会产生两种后果，第一种确实让乔默跳进黄河也洗不起，第二种却让你产生了怀疑，因为尸体在这时候被点，这是意外还是人为，多少让人值得深思的。”白云霆看向了吴昊然。 “你刚才说，还不用逃跑，而且设想了两计划，是什么计划？” 白云霆回答道：“第一个是尸体不出现的情况，毁掉尸体以后，我们继续坐实凶手是乔默。第二种情况，尸体要是出现的话，我们就坐实冯伍是杀人凶手，因为他有杀害苏慕川的可能，而且这一段时间，张洋正好知道，你们也在寻找冯伍和阿飞，我们有理由相信，你们是认为冯伍和阿飞就是杀害苏慕川的凶手，只要阿飞和段进丰不出现，第二个计划，也是可以成功的。” 吴昊然感叹的说道：“真是一个好计谋。” 白云霆说道：“我们没有想到苏慕泽会报案，助了张洋一臂之力，他们在十七日早上抓了乔默，我们都希望事情能够尽快的了结于乔默的，张洋想办法坐实乔默的杀人事实，没有想到大衙蔚也想尽快的结束这件事情。 “没错，金明城的人要在十八日过来，是我的助攻，可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被乔默前一天晚上，撒布出一个消息，那具尸体会在第二天早上，出现在执法衙门口。” 吴昊然好奇的说道：”你们就没有想过，乔默知道那具尸体的下落，毕竟他是和尸体一起给挖出来的，他很有可能知道尸体。” 白云霆笑了笑，说道：“想过这件事情，但绝对不可能，因为苏慕川死的第二个早上，乔默去徐寡妇那边吃烤鸭，他连自己被人嫁祸都不知道，是徐寡妇才告诉他的，他要是见到和他一块给挖出来的苏慕川的尸体，最应该做的，是立即报执法衙，而不是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到烤鸭店吃烤鸭。 “我们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估计挖出他的人，什么也没有告诉他，随便把他扔了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的一样呢，这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事，所以他应该不知道苏慕川的真尸体在哪里。 “后来我们派人悄悄的寻找那具假尸体，打听有没有人在那边出现，可是假尸体就是没有出现在执法衙，我们真不知道挖出尸体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起初怀疑过，他们是不是想要银子，可却没有人联系我，我们也不想去琢磨那么多了。 “还是按照后面的那个计划，尸体不出现，尽快坐实乔默的罪证，尸体要是出现，就嫁祸给冯伍和阿飞。但十八日那天，假尸体出现，完全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方言问道：“是因为我们去找你对吧？” 白云霆点头，回答道：“没错，这是我们怎么也没有料到的，我们以为，就算洗清了你的嫌疑，接下来，你们会认为凶手是冯伍和阿飞才对，可这时候才发现，你除了怀疑冯伍和阿飞，还怀疑是不是有另外的一种可能。 “这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你到山珍海味楼来找我，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当时我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也没有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尽管那天张洋来找我，担心会发生这种事，但还是给你们抢先了一步，那天晚饭，我撒谎了。” 吴昊然问道：“张洋当时是来找你的？” “是的。”白云霆继续说道：“我立刻把饭局上面跟你们聊的告诉了他，包括我撒谎的，张洋一听，就说乔默已经怀疑了。还告诉我，我的谎言在乔默那里根本不堪一击，用不了多久，乔默就会再次回来找我，我问他该怎么办。 “他立刻给我设计了一个方案，就是把赵长嫣拖出来，让我说服赵长嫣说谎，一句话，就是有人证明那段时间我不在杀人现场。 “恰巧十二日那天晚上，早些时候碰到许久不久的赵长嫣，还有我跟赵长嫣的事情，就这样给利用上了，我立即听从了张洋的，说服她，让她帮忙说谎，这丫头可能也怀疑了什么，但她却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只想着帮助我，只要帮我度过这一次，我就会把她赎出来，她很快点头答应帮助我。 “真没有想到，果然如张洋所分析的，你们在第二天早上，就再一次来找我，但这一次，我和张洋花了一个晚上设计和准备不是前一天晚上能够相比，这一次我决定真真假假，第一件就是赵长嫣和我长谈的事情，第二件就是我为什么去找冯伍，第三件就是为什么找阿飞和段进丰。 “我相信听完了我说的那些，你们应该将信将疑了，可能相信我的可能性更加的大，所以后来的两天，你们都没有再来找我，我们都相信那个计划成功了。” 吴昊然一笑，说道：“还真别说，我们确实差点信了你们的鬼话，特别是当我们说那块玉佩，已经带到了尸体的身上，你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好像捡到了宝贝一样，我几乎相信你说的。” 白云霆好奇的问道：“要是段进丰的尸体没有出现，你们是不是就不怀疑我了呢。” 方言回答道：“不，我意外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天晚上，你到梅花主居，你是带着两个手下，和门口说的只带着一个手下有矛盾，我怀疑是你的另一个手下去取消了菜单，带着尝试，我查了一下，还真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你的另一个手下取消了菜单，所以重新怀疑上了你。” 白云霆后悔的说道：“我们真该听张洋的，把你杀了再埋，留着你就是自找死路，可谁会想到，你都被活埋了，还会被别人给挖出来。” 第二百三十四章 水落石出（壹完） 白云霆摇着头说道：“你就是个大麻烦，要是没有你，情况应该不会发展到今天的。” 吴昊然看了一眼方言：“你应该谢天谢地，要不然你就死了。” 白云霆继续说道：“我们的运气不佳，确实恨不佳。” 方言问道：“是张洋建议杀掉阿飞和段进丰的？” 白云霆点头道：“是的，好不容易才谈妥，段进丰他们同意了，他们答应在城外收到银子，立马离开，离凤凰城远远的，越远越好。可张洋还是不放心，毕竟阿飞是通缉犯，他要是被抓到，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的。 “段进丰这种赌鬼，不能相信的，留着他们在，对我们永远都是个威胁，不定什么时候银子用光了，就会来找我们要，反正留着他们两个人在，就随时有可能把事情给暴出来，张洋说，在执法衙，这种事情他见到太多了，都是这样祸害出来的。 “只有他们两个人永远闭嘴，才能够真正觉得安全，那只有一条路，就是灭口了，没有更好的选择，而且我们有一次机会找到他们，只要抓到这次机会就行。 “我们当然知道阿飞一定会防着我的，要是有异常，我们很可能抓到的只有一个，要是放走了另一个，那也等于一个也没有抓到，要抓，必须两个人一起抓。” 吴昊然好奇的问道：“你们是怎么跟踪上阿飞，而且还不被发现的。” 白云霆说道：“我们知道段进丰拿到银子，只要没有异常，他必定会和阿飞会合，这一点毋庸置疑的，我们只要抓住这一点就行，跟上他们是箱子动了手脚，我们在装银子的箱子上留下了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不会那么快就消失的，它会一路飘，人发现不了，但狗就不一样了。 “让猎狗给记住那种气味，我们不用那么着急，先让阿飞和段进丰放松警惕，然后让人带着猎狗悄悄的跟上，只要确认两个人在马车上面，我们才会行动的，果不其然他们真的会合了。” “真是一条妙计。” 白云霆摇摇头：“真是运气不好，我们没有想到他们会跳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们抓到他们，肯定是要灭口的，这几乎毋庸置疑，他们跳崖，那是赌一把，也许还能够活着呢，所以他们跳崖了，没想到摔死了段进丰，却让阿飞活下来，更没有想到，他们坠崖后，会碰到一群猎人。 “那群猎人不但救了阿飞，还骗了我们，说那里经常出现狼群，还有被撕裂的衣服，鞋子，与及血迹，这些确实让我们信以为真，都认为，他们两个已经被狼群给吃掉了，要不是猎人的话，我们不会那么相信的，所以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是有道理的，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了。” 吴昊然看向了那个做笔录的，问道：“都记下了吗？” 那个手下把笔录递过来给吴昊然。 白云霆又说道：“要是没有遇到张洋，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是遇到张洋，后面的事情才会那么复杂，而且不断的一出接一出，还要再次杀人。” 吴昊然笑了笑，说道：“估计张洋也没有想到，会发生下面的事情，他以为一下子就能够把事情全部都解决掉，只要帮你摆平这件事情，你还能够不对他好吗！只是你们欠了一些运气，要不然你们真的成功了。” “糟糕的是遇到了乔默，他才是最大的威胁，要是不遇到他，或者他死了，接下来的事情，你能够查得出来吗！还有就是那该死的阿飞，那么高掉下来，竟然没有给摔死，还活的好好的，我们竟然还不知道。”他长叹了一口气。 吴昊然把笔录拿过来，说道：“好了，签个大名吧。” 毛笔已经递到了白云霆的手中。 白云霆抓住了毛笔，很快写下了自己的大名，又盖上了自己的手指印。 中途的时候，两个手下已经进来，他们把张洋押到大牢离，就往这边过来了，没想到白云霆就招供了。 吴昊然高兴的不得了，案子算是基本完成了，审不审张洋，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吴昊然带着他们走出门口，说道：“你们到门口等着我，我把这供词交上去，就跟你们吃去，得好好吃一顿。” 方言带着吴昊然的两个手下到了大门口。 胖手下说道：“真没有想到嚣张的白云霆会招供了。” 瘦手下说道：“他不招供也没有用呀。” “也是，他的手下都招供了，他还能怎么着，证人都有呢。” “可能是他家里人的作用，招供了，就会从轻处理。” “死了好几个人呢。” “刚才你没有认真听吗！白云霆是意外杀死了苏慕川的，关于后面整个计划的主谋，更像是张洋所为。” 胖手下沉默的想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哟，表面上看，主谋是白云霆，但是推波助澜的主谋却是张洋，这家伙为了跟白云霆搞上，设计嫁祸给乔默，要是白云霆自首，他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但要是嫁祸成功，他的好处就大了。” “是的，很明显张洋的罪责也不轻。” 胖手下说道：“要是这样，张洋的可能会更重一点，这会不会是白家的人有意安排的，可别忘了，在白云霆招供之前，是见过白家的人的，他们知道事情已经这样，这时候想办法把责任，全部推给张洋，减轻自己的罪责呢。” 瘦手下看向了方言，说道：“乔默，你说呢，我觉得有这种可能。” 方言想了一下，说道：“不可否认，张洋鬼迷心窍，白云霆确实有可能把罪责全部都推给张洋，他现在自然要尽可能把罪责推给张洋了，要不然怎么减轻自己的罪责呢。” 胖手下微微点头，说道：“没错了，一定是这样，那他可能说了假话吗？” 方言笑了笑：“这都不重要了，不过白云霆意外杀了苏慕川，应该是真的，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份资料杀了苏慕川。” 胖手下说道：“那家伙可是鬼话连篇。” “鬼话连篇也不关我的事情，我只要不用坐牢就行。”对于方言来说，袁可泰的凶手已经确定是苏慕川，苏慕川也罪有应得的死了，虽然不是死在他的手上，而且冯伍也死了，那个齐凡也给关进地牢去，算是彻底的为袁可泰报了仇。 袁可泰死了，再也不能复生，心里是很痛，但唯一能够为袁可泰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瘦手下说道：“是呀，这半年牢狱，算是不用了，疑惑是白云霆有没有说谎。” 方言说道：“白云霆应该没有说谎，设计者，只有张洋，张洋的动机很强，因为白云霆自首对他没有好处，而嫁祸又是水到渠成，张洋还知道我的动机，这一点白云霆是不知道的，关于建议要杀了阿飞和段进丰，对于在执法衙的张洋来说，留着阿飞和段进丰，终究是个威胁，所以他理智建议，必须杀了段进丰和阿飞，但他们没有想到，会弄巧成拙。” 瘦手下微微点头，说道：“还真是，要是段进丰的尸体和阿飞不出现，还真的治不了那嚣张的张洋，这就叫弄巧成拙。” 第二百三十五章 摆平了 吴昊然兴高采烈的从里面出来：“好了，摆平了，都摆平了，你不用坐牢了。” 方言也有说不出的激动。 另外的两个手下，还在瞎猜，接下来情况会怎么样。 方言说道：“请你们吃了烤鸭。” 吴昊然看过来，问道：“徐寡妇那边？” 方言回答道：“我只能请你们到那边吃烤鸭了，因为我身上没钱。” 吴昊然笑了，说道：“那你还请我们吃烤鸭。” “因为不用我付钱的。” 吴昊然看向了他的两个手下，问道：“你们呢？想吃什么？” “吃烤鸭呀，乔默应该清这一顿，我们这么辛苦，为了他的事情，虽然算是帮我们立了一大功，但救了他一命，他必须好好表示一下。”胖手下说道。 吴昊然点点头，虽然都半夜了，但确实是最高兴的一晚，说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烤鸭店吧，应该还没有关门？” “应该没有吧。”方言说道。 “那就走吧，要是关门了再吃别的。” 路上，胖手下好奇的问道：“白云霆会怎么样呢？” 吴昊然想了一想，回答道：“应该不用死刑，至多是流放，他是意外杀死苏慕川的，后来张洋到了，引导他嫁祸给乔默，这里面他有罪，但是张洋的罪更大，他有意让白云霆这么更，想从帮助中，向白云霆要好处，他的动机很大，是有意而为之，而且他知道乔默有杀害的动机，最后又嫁祸给乔默。” “也就是杀死冯伍的主谋对吗？可是按道理，他才是杀害冯伍的凶手，如张洋说的，是他拿着凶器的。” “对，阿飞进去的时候，看到凶器确实在他的手中，但不一定是他杀的人。”吴昊然继续说道：“阿飞没有亲眼所见，他是听到了响声才到后院中来，就算是白云霆开了枪，但只要有人包揽下来，那就不是他杀了冯伍了。” 瘦手下惊讶的看过来，说道：“会这样吗？”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完全有可能，白家有钱，毕竟在屋子里面除了张洋，还有另外的一个人，也有可能是他杀死冯伍，再把武器交给白云霆的。” 胖手下说道：“要是真的是白云霆杀死了冯伍，现在白云霆把所有的罪尽往张洋身上推，张洋不会张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定会如实的说，反正找一个垫背的，他一定认为是白云霆害了他。” 吴昊然说道：“不一定，张洋的罪，肯定很重的，人家意外杀了人，他却引导白云霆嫁祸给乔默，他的动机极强，他可能会觉得白云霆害了他，但他可能会张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说出实情。 “你们应该也知道，张洋除了有媳妇和一个孩子，还有一个老母亲，他是不能轻饶的了，但是他可能为了自己的家人，把罪全部承担下来，让白家的人给他留下来的人一笔银子，还是有可能的。 “毕竟现在，事情已经发生，白家的人，会想尽办法，把能够推出去的罪，全部都推出去，花点银子，对于白家的人来说，是九牛一毛，他们只想帮助白云霆把罪责减轻，越轻越好。” 瘦手下惊讶：“所以说，就算是白云霆杀了冯伍，也会有人替他承担？”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你们也知道，今天抓张洋回来的时候，白云霆见过了自己的家人，而且接下来就坦白了，很明显他们已经商量好，知道事情已经不能更改，阿飞也把真相说出，现在只要能够减轻一点是一点。” 胖手下震惊的说：“有钱就是好，自己犯了罪，还有人愿意帮忙承接。” 吴昊然笑了笑，说道：“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有些时候，钱就像是万能的。白云霆招供是做了准备的，应该是有人教他这么说，尽量的把责任推开，不管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但乔默刚才分析告诉我们，可能后面真正的主谋，确实是张洋。” “这些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他们谁想背被责任，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阻止不了，我们能够做的就这么多，把事情的真相查出来就行。”吴昊然看向了方言，在方言背上拍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肯定会轰动整个凤凰城的，到时候你进入执法衙，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胖手下说道：“我听说今年的确定进入执法衙的名单放在下个月，因为发生了袁可泰的事情，而且袁荣死了。” “就算放在下个月，乔默入选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现在在凤凰城，谁不知道乔默呢，到时候大衙蔚，就是不想让乔默进，但迫于压力，也会同意的。” 方言笑了笑，说道：“不见的他让我进入，我就必须进入的。”他得考虑一下回家了，不过这几个好哥们确实让他舍不得。 吴昊然看过来，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想法，问道：“乔默，是不是因为发生的事情，让你动了放弃进执法衙的念头？” 瘦手下说道：“还是你看到了悲惨的现实，不喜欢执法衙呢？” 胖手下却道：“不管在哪里，都是这样的哟，上面的人说的算，现实就是这样，执法衙还是那几个人。”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你要是放弃了，那就只能当一辈子的妇科大夫了。” 很明显他用的是激将法，方言笑了，说道：“放心吧，我只是折腾的不轻，想要暂时的安静一段时间，不会随随便便就做出决定的，一定会考虑清楚。”他确实越来越喜欢破案了，他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比当二世祖好玩，更加的有成就感。 吴昊然笑了笑，说道：“要是你这么容易就放弃，我还真是高看了你。” 方言又是一笑。 “不过暂时缓一缓，也是应该的，毕竟短时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差点被人嫁祸成凶手，不过你还真的怪不了别人，你要不是拿着武器去找冯伍，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一点小小的事情，就把你吓退了，那还怎么成大事情呢。” 胖手下也补充说道：“对呀，上面那些人从来都是这样干的，可是到了别的地方，也是一样的，那套东西一直都存在，我们改变不了的，我们只要干我们喜欢的事情就好了。” 来到了烤鸭店，徐寡妇正要关门了，这时候方言到了，而且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就是自己没事了。 徐寡妇喜出望外，立刻请他们吃东西。 又拿出两坛珍藏的女儿红。 胖手下说道：“老板娘就是爽快，不过你放心，今晚我们帮你把乔默灌醉，剩下的事情交给你自己来办。” 方言听了笑了。 徐寡妇说道：“我就准备这么干。” 吃的上来，他们在客栈门口的位置，此时客栈里面没有其他人了。 方言举起了酒杯，说道：“来吧，要是没有大家的努力帮忙，我可能真的闯不过这一劫，你们的好，我会永远记住的。” 徐娟也听完了故事，笑道：“没事就好，说真的，我以为你杀了人。” “那你当初是不是考虑要拿那三百两银子，把我给交出去呢。” “三百两，你在我这里拿走的，何止三百两！” 瘦手下说道：“看来已经还不上了，得以身相许才行。” “把整个店给他，他都不愿意娶我呢。”徐寡妇有些丧气的说道。 瘦手下道：“哇，那也太有诱惑力了，要是我早就娶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气味相投 果不其然，杀冯伍的事情，被白云霆的一个手下揽下了，张洋也证实，是白云霆的手下杀的，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没有人知道，不过他们商量好的可能性更加的大一些。 张洋的事情最为严重，他引导了下面的事情发展，包括所有设计，虽然没有杀人，但他却像一个主谋，白云霆说自己本来想自首的，就是张洋在后面影响他，最后改变了他的想法，就是在张洋的诱惑下，才那样干的。 最后杀了冯伍与及害死了段进丰，差点还把乔默活埋，所以张洋的罪责比白云霆还要重，最重要的是白云霆的父亲，副城主白玉荣，想尽了一切办法，把他儿子的责任尽可能的推干净。 最重要的是把那些人买通了，正如吴昊然说的，张洋知道自己的罪行很重，要给判成死刑，没有他，就没有接下来的那些事情，但他为了自己的家里人，可能真的和白家的人达成了什么，他们的口供一致了，外面的人，还能够说什么呢。 反正张洋揽下了能够揽下的，也许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很严重，躲不过这一劫，想要在自己死之前，为自己的家里人做点事情吧。 白云霆因为是意外杀死了苏慕川，后来的事情，又是在张洋引导之下才发生，再者就是冯伍不是他杀的，虽然与他有关，但是他全部招认了，最后罪不至死，这里面白玉荣到底都做了什么努力，没有人知道，最终的结果，是要把他流放，算是最轻的了。 接下来的人，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了，不过方言躲过了牢狱之灾。 好不容易睡一个懒觉，爬了起来，衣服又不知道去何处了。 程月在院子里忙活，方言挺起腰板子过来帮忙。 程月冷笑一声，问道：“你不去见见凌微吗？” “为什么要见凌微？”方言明知原因，还是反问道。 “你没事了呀，人家那么担心，为你担心了这么久，你现在不用坐牢，更不用杀头。” 方言想了想，说道：“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见面，免得别人说三道四，见了也是关心两句，只要心里关心就好了。” “还真是冷血，人家那几天，多关心你，不断的跟我询问你的情况。” “知道她关心我行了吧，这时候我不去见她，是为了她好。” “你是担心她和苏慕泽的事情？” “反正我现在随便的跟她见面就是不对的，人家已经定亲了，而我和凌微原本就不是一般的关系，跟你们不一样，我见面会让人产生误会的，特别是这个时候。”对于方言来说，他越加坚定凌微喜欢的是乔默，而不是他，他确实可能有点喜欢凌微，但他没有到娶不到就活不下去的地步，况且人家都定亲了。 “你应该是听到了一些什么，知道他们闹矛盾的事情对吧。”程月问道。 方言没有说话。 “还是你担心凌微对你还有感情，你们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凌蟠和苏慕川分开的，现在那两个人都不在是障碍了，你担心旧情复发。” “还复发个鬼，早就做出决定了。” “你还真是挺狠的，说分手就分手，什么都不管了，几年的感情就这样说拜拜了。” 方言摇着头，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真是铁了心。” “你别在这里胡搞瞎搞了，情况已经是这样，明白吗！” 程月撅撅嘴角，说道：“我能够瞎搞什么呢？” “哎，反正我的事情你别管，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是了。”方言把最后一簸箕要晒的草药搬出来，来到了树下，说道：“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还来操心别人的事情，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和凌微就这样了。” 程月砸了砸嘴，说道：“听说你最近，常去梅花院找一个叫夏美妮的。” “哟，这事情你都知道呢，我准备等一下又去找她，让她开导一下我，还真别说，那丫头很有意思。” 程月瞪着方言，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喃喃的说道：“三朵金花之一，你陪人家玩得起吗？” “真别说，我觉得她对我挺感兴趣的，好像要吃了我似的，我们气味相投。” “你只有汗味，还和人家气味相投，是你想吃了人家吧！” “不知道，反正跟她聊天，比跟着你们聊天过瘾，而且她还会请我吃好吃的，对我特别的感兴趣。” “你身上有宝吗！对你感兴趣，凭什么对你感兴趣呀！一个穷大夫，人家那边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对你感兴趣，你是自我感觉良好吧。” “你还真是小瞧你哥了，我穿的确实不怎么样，但是我们有交流的话题呀，她就喜欢听我讲破案的事情，对我特别的照顾，我们就在后面见面，这一次我还没有好好的感谢她呢。” 程月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人家不过是陪你玩两天而已，两天过后，你是谁，人家都懒得记起来。” “那你真是不知道你哥哥的魅力到底有多好。”方言美美的喝了一杯浓茶。 程月摇摇头，说道：“我得告诉爹爹才行。” 方言看过来，道：“嘿，怎么了，告诉义父，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告诉他，你经常去春风楼。” “哎，我和她只属于君子之交，你不要把自己变成长舌妇，真的很讨厌的。” 程月瞪着他，还说道：“迟早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这一次你是侥幸的闯过去了，下一次，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真是个坏丫头，不想见到你哥哥好！” “去找那种女人，你变坏了。” “她和一般的春风楼丫头不一样，别老想着，春风楼的姑娘，都是陪人家睡觉的，她是卖艺不卖身的。” 程月冷冷一笑，反问道：“你是不是希望人家卖身呢？” 方言龇牙一笑，说道：“人家才艺双绝，比你文化水平高多了。” “还才艺双绝，什么才艺呀！还双绝呢！卖身人也不告诉你，怕影响招牌。” “你这样头，俗得很，比我都要有想象空间！” “好好的日子不过，就瞎得瑟，才刚逃过一劫，好像什么都不记的一样。” 方言说道：“正因为我逃过了一劫，明白了一个道理，明天到底会这么样，我不知道，该折腾、风流，还是赶紧，要不然明天真的死了，不就后悔曾经有机会。”他啃着肉包子了。 程月瞪着鼻孔。 “你不懂的，到了她的院子，你才知道生活是需要艺术的，是不是陶冶一下，才会提高修养，所以你只会像一个乡下婆子，怎么可能理解得了那种高尚的生活。” “对，去春风楼体验高尚的生活，你还真以为我什么不懂，就只盯着人家的胸pu子了。”程月不屑的说道。 “没见识就是没有见识，人家那边有高档区的。” “再怎么高档，也是春风楼，还高档区。” 方言站了起来，说道：“乡下婆子终究还是乡下婆子，非得不懂装懂，我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干嘛呢！十句话，有九句话都说不到点子上，在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喝下那杯快凉了的茶。 “你还真去梅花院，找三朵金花之一。” “那当然，你可不要那么令人讨厌，非得告诉义父。”方言就要出去。 程月呛着鼻孔：“小心把你的心给偷走了，万劫不复。” 方言回过头看了一眼，笑道：“被她把心给偷走，我无所谓呀，但我想试一试谁更快一些。”一闪而出，还说道：“中午不用留饭给我了，有人会请我吃东西的。” “最好晚上也不用留饭给你！” 第二百三十七章 白云霆流放 方言去大胖那边转了一下，把自己的情况简单的告诉了他，他十分的高兴，本来想让他清吃东西的，不过大胖好像有点忙，他也解释了，年底了，要干的事情多了一些，所以暂时抽不开身来。 方言还是十分的高兴的，至少说明大胖已经上道，不用像以前一样闷闷不乐，这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聊了一阵，方言就离开了，在街道上转了一圈，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了，还真是觉得有点事情干比较好一些，要不然和街头那些小混混就真的没有什么区别了。 方言决定还是到夏美妮那边去，至少要感谢一下人家。 来到了梅花主居，不过白天还真没有什么人，似乎那地方是属于晚上。 在后院见到了夏美妮，萧燕给他们泡了一壶茶就下去了。 “我还担心打搅到你呢。“方言看了一眼四周。 “白天这里人少一些，偶尔才会来几个客人，到晚上会忙碌一点。”夏美妮又道：“怎么样，没事了是吧。” “半年的牢狱，总算躲过了。” “确实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夏美妮又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 “怎么可能，我恨不得直接住在这里，你要是愿意的话。” 夏美妮笑了笑。 方言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同意，我今晚就把东西搬过来，我给你暖被窝，以后就住在你这里了。” 夏美妮给他倒了一杯茶：“你就不怕逛街的时候被人袭击？” “倒也是，喜欢你的人那么多，要是他们知道我给你包了，是很不好受，肯定会羡慕嫉妒恨的，不过为了天天见到你，挨打也无所谓啦！总是需要一点付出的。”方言感觉以这种身份交夏美妮比二世祖更好。 “你这脸皮在我见过那么多人中算是最厚的了。” “我们这种下层的人，脸皮不厚一点，是娶不到老婆的，所以想要娶老婆，脸皮必须要厚一些的。”方言磕着瓜子。 “说说案子吧。” “你在街道上不是听了吗？” “是听到了一些，但没有那么详细，还是你讲详细一些。” “只要你愿意听，我讲到半夜都行。”方言便开始讲，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次。 这样确实十分的消耗时间，却有了话题。 总算在一个时辰之后，把情况都讲了。 夏美妮点点头，说道：“如此说来，白云霆流放是真的了。” “苏家的人，是想让执法衙的人把他判成死刑的，不过也能够理解，死的毕竟是苏家的儿子，他们十分难过，但是白云霆却是意外杀了苏慕川的，而且后面的事情，都是因为张洋的阴谋，才发生了。” 夏美妮冷冷的笑了一下，说道：“你就这么确认，白云霆是意外杀了苏慕川。” “应该是意外，为什么这么说呢，白云霆他是为了拿资料过去的，并不知道苏慕川会中途出现，所以苏慕川的出现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白云霆没有必要为了一份资料杀了苏慕川，成为杀人凶手，可以想象到，气急败坏的苏慕川看见冯伍和白云霆，到底有多少生气，因此发生了抢资料的冲突，最后致死了苏慕川，这应该是可以相信的。” 夏美妮说道：“那冯伍是他的手下杀的，你们就相信他的话呢？” 方言摇摇头，说道：“不相信，但是他的手下承担了，白云霆证实了，没有其他人看见白云霆打是冯伍，你还能怎么样呢。” “有钱就是好，杀了人还有人替自己承担。”夏美妮继续说道：“反而张洋要给杀头，最严重的不应该是白云霆吗？他才是一切祸端的起因。” 方言见夏美妮挺丧气的，也表示理解，说道：“是呀，所以说，有钱就是有用。” “白云霆竟然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开了，杀了人成了意外，后面的事情，就好像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方言道：“听说他家里人为此，花了不少的银子，没有办法，人家的关系网那么广，我们能怎么办，我才不关心那些事情，对于我来说，不用坐牢就好了。” 夏美妮看向方言，又道：“流放！估计又会放水的，大概用不了几年，他就像是没事的人一样回来。” 方言笑了笑，说道：“这些还真不是我们能够操心的事情。” 夏美妮笑问道：“那苏家的人会心甘吗？” 方言回答道：“不甘心，可是也没有办法呀，白云霆意外杀人，后面的事情又有人承担了，主谋变成了有动机的张洋，白云霆又坦白了，苏家的人也没有办法呀，说白云霆要流放十几年。” “这话我才不相信呢，过了这段时间，他们家花点银子，随便的搞一下，十几年变成几年，很容易的。”夏美妮冷笑的说。 “是的，这事情，可由不得我们了，苏副城主，那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够接受这个事实，人家死了儿子，比我们更上心，都没能够成功，我们也就是看戏的。” 夏美妮自己也喝了一杯茶，说道：“是呀，苏副城主都没有办法，我们还能够说什么呢！” “对呀。” “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判死刑的会是张洋，而白云霆仅仅流放而已。” “你好像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听那些丫头在说，有些不敢相信而已，没想到事情还真是这样子。” 方言想了说道：“所有人都认为白云霆才应该是最重的，现在张洋变成了死刑，白云霆反而只是流放，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你自己不也这样认为。” “没办法，世界就是不公平的，只是很多人不想承认而已，张洋怎么能够跟白云霆相比，不过张洋也确实该死，要不是他，不会死两个人。” “也不会把你活埋对吧。” “对呀，我还是很走运的！” “什么时候流放呀？” “听吴昊然说，应该是这两三天吧。” “张洋好像早都送到金明城去了。” “当然，他怎么能够和白云霆相提并论，人家得养胖一点。” 夏美妮笑了笑：“流放这事情，对穷人真实，对他们很假，很快就会送回来了。” “所以副城主苏文博非常的生气，可他也没有办法呀，他想白云霆一命抵一命，可白玉荣拿出了信服的，而且白云霆的罪行有人承担，还不是预谋杀人的，是苏文博的儿子带着刀具到了冯伍那边，白云霆已经把那把凶器交出来，确实就是苏慕川的。” “杀死苏慕川的凶器？” “对，就是苏慕川自己带过去的那把凶器，应该不会有错了，也找到苏慕川的手下，证实那天晚上是苏慕川带过去的，也就是他自己的凶器捅死了自己，所以意外的可能性更加大，要是凶器是白云霆的，那就另有话要讲了。” 这时候白衣女子走过来，说道：“沈公子来了。” 方言急忙站起来，看了一眼天空，也都晚上了，说道：“好了，也不打搅你了，来是跟你说一声谢谢的。” 夏美妮也跟着站了了起来，说道：“不用谢，什么时候有空，等着你哟。” “行，我随时都会过来陶冶一下情操的。”方言喝了那杯热茶，准备离开。 “你还在努力的想进入执法衙。” “没有那么积极，但在认真考虑之中。” “你是个适合干探案的。” “我觉得你更适合。” 第二百三十八章 白云霆砸死于十里亭 方言正吃完早饭，在柳树下喝茶，想是不是去白玉潭，泡个冷水澡，然后收拾东西回家。 吴昊然一惊一乍的飞跑进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的媳妇跟着什么人跑了。 “怎么了，媳妇真跟人家跑了呢？”方言问。 “真会胡说八道。”吴昊然先灌了一杯茶说道：“白云霆死了。” 方言看过来，喃喃的说道：“死了！别告诉我是生病死的。” “放屁，白云霆比我还要壮实，他怎么可能生病死的。” “那是在你的执法衙被什么人毒死的？” 吴昊然冷笑：“我不跟你开玩笑了，今天早上，执法衙的人，按照判定的，要送走白云霆，把他送到金明城去，流放的人在金明城会合以后，再一起流放。 “没有想到，四个执法侍卫，领着白云霆，还带着白云霆一个仆人，他们中午到了十里亭，在十里亭停下来休息吃午饭，可就在白云霆在亭子吃午饭的时候，亭子一侧，山腰上的木堆滚了下来，正好冲亭子过来，当白云霆发现山上的木头滚下来的时候，已经躲之不及，直接给砸死了。” 程月惊讶的走过来，发出了“啊……”的一声，还说道：“这是不是就是天意。” 方言好奇的问道：“只是砸死了白云霆吗？” 吴昊然回答道：“是的，当时把最舒服的亭子留给了白云霆，那几个执法衙的，到亭子不远的树下休息吃饭，而那个仆人又正好去打水了，那些滚下来的巨木，正好冲着亭子，把亭子都给砸塌了，你说巧合不！” 方言听了若有所思，正要问什么。 吴昊然拉起了他，说道：“别磨蹭了，我找你，就是去十里亭的。” 程月惊讶的问道：“滚下来的木头砸死了白云霆，那就直接收尸呀，还让我哥哥跑去十里亭做什么。” 吴昊然长吸一口气，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意外，白玉荣跑到了执法衙，大喊大叫，说这是谋杀，一定不是意外什么的，我们得到那边调查清楚。” “那你们就去调查呀，烦我哥做什么！”方言道。 “嘿，你也休息了几天，该好好松动一下了，不会真的放弃了吧？我可不同意，为了你，我折腾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你还没有好好报答我，起码你也要想办法帮我破几个案子，让我当上小衙蔚再说。”吴昊然着急的拉起了方言，还说道：“都在执法衙门口集结了。” 方言才小跑的跟上了吴昊然，问道：“你刚才说的木堆，什么木堆？” “就是山上的伐木工，把砍下来的巨木，处理以后，一时半会，没有来得及运走，就堆成了一块，两头用绳子包过来固定好。” “那木堆，这两天才堆起来的吗？” “不，回来的手下说，已经有两个月了。” “两个月了？” “是的，山上这种木堆很多，他们一时半会，还处理不了。” 方言放慢了脚步，笑了笑，说道：“但那么多木堆，就是这堆出了问题，正好可以砸中亭子，而恰巧白云霆又在亭子里？” “是的，就是这么巧合，当时的白云霆正好背对着后面的山，完全不知道山上的情况，当他听到声音，回过头才知道山上的那对木头滚下来时，已经来不及逃跑了。”吴昊然摇着头，说道：“别说白副城主怀疑是别人干的，我都不相信这么巧合的事情，这应该不是意外。” “那白副城主，肯定是怀疑苏家的人干的了。” 吴昊然解释道：“苏慕川刚刚死去，苏文博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想尽办法坐实白云霆的罪行，而现在变成了流放，当然不心甘，他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有人要杀白云霆，首先要怀疑的就是苏文博了，他有这个动机。” “是呀，没有脑子的人，都会联想到苏文博的身上，他确实有制造意外的可能，白云霆捅死了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结果白云霆却判了一个意外，只是流放，用不了几年，就重新获得自由，他当然生气了。” 吴昊然微微点头，说道：“苏慕川除了是苏文博的儿子，而且还是苏家的顶梁柱，苏家能够以压倒性的优势，就是因为苏慕川，他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是很容易理解的，巧合的是，那堆木头，偏偏就在他头顶的那个位置。” “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我也这么认为，偏偏选中那对木头，要是山上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比如地震，或者炸石震断了捆绑的绳子，那还能够理解，可是回来的人说，木头滚下来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们连反应都没有来得及，想要去救白云霆，都来不及，三十几条巨木，就像千军万马冲亭子过来了，直接就把亭子给摧毁了。” 吴昊然继续说道：“那几个执法衙的弟子，还算是侥幸，他们把最好的位置让给了白云霆，不想打搅他，到了树下吃饭和休息，却没有想到，这么一让，救了他们几个，要是那个仆人不去打水，他也要陪葬。” 方言听了微微笑了笑：“要是真的有凶手，那么这个凶手应该也算是个好人了。” 吴昊然也说：“早一点，或者迟一点，那个仆人都还在亭子里陪着白云霆，那他肯定只能陪葬了，可巧合的是，他正好离开了亭子，到河里打水，那山上的木头就挑这个时间滚下来了。” “所以说，要不是一场意外的话，这个凶手应该不太坏，就只针对白云霆的。” “白云霆也确实是该，正好背对着后面的悬崖，没能够及时发现，但这堆巨木，应该不是凶手有意安排的，两个月前就有了，当时没有人知道白云霆会经过十里亭，在十里亭吃午饭，要送到金明城去流放，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方言思索着，说：“嗯，是的，可就是那么巧合，白云霆会在十里吃午饭和休息。” 吴昊然解释的说道：“从凤凰城出发，前往金明城，正好要经过十里亭，走十几里，到了十里亭，也差不多中午了，十里亭的周围穷乡僻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最好的一个休息点，就是十里亭了，像白云霆这种公子哥，肯定要在那个亭子里休息，他怎么会想到亭子里会有危险呢。” “对呀，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背后的木堆已经盯上了他，就等着把他砸死。” “你也认为，这是人为的对吗？” “不管是不是人为，还真的存在这种意外，现在猜测是没有任何意义，想要知道是不是意外，到了现场，应该会有线索。” “你说得对，所以我才过来找你。” 方言好奇的说道：“只是我很惊讶，要是苏文博真的想要杀了白云霆，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呢？他就不怕别人会怀疑他吗？” “也许他真的很生气，已经完全压不住了，为自己的儿子报仇，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又恰巧，发现了十里亭上面有一堆巨木，那对木头正好可以砸中亭子，他料想，执法衙的人要送白云霆去金明城，肯定会在亭子休息一下，所以准备在这里十里亭制造一场意外，我可知道，苏文博是特别爱苏慕川的，他已经不顾那么多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意外还是人为？ 吴昊然说道：“苏文博恨不能杀白云霆的头，可内心极其的不甘，这时候什么事情也能够干得出来的，才不会想那么多，而且有那么凑巧，碰到了能够制造一场意外得机会，这件事太合适不过了，苏慕川死了也没有多久，这时候做出什么不理智得事情，也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完全能够理解的。”方言点点头。 来到了执法衙，吴昊然的两个手下已经准备好了。 莫凌天也在，他看了一眼方言，唤了一声出发，带头骑着一匹马狂奔而去，身后的那十几个执法衙的弟子，也骑着马跟上去了。 吴昊然把一匹黑马交给了方言。 很快骑着马匹跟上了前面的莫凌天。 来到十里亭，天色早就黑了，不过有一弯月亮，又让在毁掉的亭子附近，烧上了一堆大火，那白玉荣也在，他大喊大叫着，就差指名道姓说这一定是苏文博干的了。 那些腰粗的木头，横七竖八，散落的到处都是，亭子已经彻底的炸塌了，地上还有一块血迹，那应该是白云霆背砸死的时候，流出来的血，尸体已经装进棺材里面，那鼻梁都给砸断了，衣服上全是血，可以联想到，那一瞬间，到底如何的洪水猛兽。 莫凌天走向白玉荣，假惺惺安慰他两句，让他注意身子，而且还说，要是预谋，他们一定会找到真凶。 白玉荣咆哮的说道：“你认为这是一场意外？那么多人，就砸死了我儿子，那山头上的木堆，两个多月都不滚下来，偏偏挑今天中午，今天中午这里是炸山了？还是地震了呢？好端端的木堆，山上那么多，就偏偏是这一堆，对准亭子砸下来，不砸死别人，就砸死我的儿子，你敢说这是一场意外？” 莫凌天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急忙说道：“你放心吧，我已经把推理分析能力最好的，都带过来了，要是真的有人制造这场意外，我们肯定能够发现，然后把凶手绳之以法。” “你别想忽悠我，能力最好的都在这？” 莫凌天急忙说道：“对，破案能力最好的，不会骗你的。”急忙把吴昊然叫了过来。 吴昊然带着方言过来了。 莫凌天准备介绍方言，可是方言干的最大一件事情，就是抓白玉荣的儿子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介绍。 其实也不需要莫凌天介绍，白玉荣也认识方言，虽然他不是很喜欢，但却知道对方的水平，此时他不相信别的人，却相信方言的能力，抓他的儿子的事情，算是过去，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必须抓到凶手，对方言道：“你是抓我儿子的那个年轻人。” 方言哑口无言了，真怕他一巴掌过来。 结果白玉荣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打你，你给我找出杀害我儿子的凶手，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方言傻了，这老家伙肯定是不相信执法衙那群人，要不然怎么可能不计前嫌，忘记他是怎么一步步把白云霆绳之于法的，急忙说道：“我尽力而为。” “要银子，你只管开口，不管他是谁，帮我把凶手查出来就行。” 方言有些受宠若惊，又是不好意思。 莫凌天急忙说道：“白副城主，你放心吧，我们把最好的人都派上，要是真的是人为的，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绝对不会徇私枉法。” 白玉荣冷冷的一笑，似乎不怎么相信他的话一样，又对方言和吴昊然说道：“有什么困难只管跟我说，只要帮我把杀害我儿子的凶手抓出来就行。” 吴昊天急忙说道：“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白玉荣看向了莫凌天，问道：“你会让他们查这个案子吧。”似乎知道吴昊然就是莫凌天的手下，怕他吃了苏家的银子，不同意。 莫凌天急忙说道：“你放心吧，一定按你的要求，就让他们办。”似乎怕对方不相信，立刻对吴昊然说道：“听到了没有，别的事情你都不要管了，立刻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不得有一丝的马虎。” 吴昊然连连点头。 莫凌天继续安慰白玉荣，让他到另一边去休息，还让他保重身体，恨不得抓住机会，热脸贴冷屁股。 白玉荣嚷着：“你们的那几个手下，也有可能有问题，为什么偏偏把我的儿子留在亭子里，他们跑到了树下。” 莫凌天像哈巴狗一样跟着白玉荣，连连的点头，保证说一定查清楚。 方言有些摸不着头脑，说道：“我刚才要是问他要一套院子，算不算违法呢？” 吴昊然微笑的看过来，说道：“似乎不算。” “我也觉得，早知道我就开口了，可是他的不计前嫌，让我一时半会没有缓过来，我以为他会劈了我，说我害死了他儿子呢，真没有想到，他竟然慷慨的说，让我找出凶手。” “别矫情了，他现在就想报仇。” 方言冷冷的说道：“那是他对你们执法衙的人，失望到底，已经不怎么相信你们了，特别是你们的水平，要不然怎么不计前嫌，他应该特别恨我，想吃了我才对，可是他却真的不计前嫌了，还让我受宠若惊，足可以看得出，他对你们执法衙到底有多失望。” “行了，我们还要到山腰上面去看看呢，你要是再啰嗦，今天晚上，我们都别想回家了，你还想不想回去睡。” 方言紧紧的跟在吴昊然的身后，还有两个手下陪在身边。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确实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场意外。” 瘦手下也说道：“要是真的有凶手，那么苏家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胖手下叹了一口气说道：“要真的是苏家的人，那么这肯定又是一块特别难啃的骨头。” 瘦手下听了道：“没有听到白玉荣说了吗！遇到任何的困难，我们都可以找他，这话可是他说的。” 胖手下笑了笑，说道：“那倒也是，到时候，我们就不用那么畏手畏脚了。” 吴昊然说道：“别高兴得太早，这不是什么好事情，白玉荣很确定，就是让我们坐实苏家得人是凶手，苏文博可不是好惹的，要真的不是意外，凶手是苏文博的话。事情会变得特别复杂，要是好事情，莫凌天早就要了去，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得交给我们来负责呢。” 瘦手下说道：“是哟，莫凌天就不想接这种烫手的山芋。” “正因为这是烫手的山芋，白玉荣才让我们来干，我们天不怕地不怕，把他儿子是凶手的事情给坐实了，他才看上我们的，因为他知道，要是真的不是意外，凶手很可能是苏文博，到时候谁接下这案子，都会畏首畏尾，所以没有人相碰这件事情，到时候是认真查，还是不认真呢，反正不是得罪白玉荣，就是得罪苏文博。” “所以白玉荣刚才不相信别的人，而指名道姓让乔默来，因为别的人，都可能会退缩，太有道理了。” 方言道：“那我不成了别人的武器了，查白云霆，那是因为我要是不抓到凶手，就要关半年，我是没有办法的选择，现在我又不是执法衙的人，凭什么我要碰着烫手的山芋，给自己找麻烦呢！” 胖手下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我们应该跟白玉荣谈条件，跟他要一套院子，怎么也要得到点什么。” 吴昊然看向他的手下：“你先查清楚到底是不是意外再说吧。” 第二百四十章 两个实验 几个人来到了半山腰，有几个执法衙的人控制住了，不让其他无关人员随随便便的靠近，怕破坏了现场，原本一堆木头的，现在也没有剩下几根了。其他的都从这里滚下了悬崖。 虽然天黑了，但有月光，下面还有一堆大火，能够清晰的看清楚下面的亭子，距离还是有些远的，但是，这些堆起来的巨木，就那么凑巧，对准了下面的那个亭子，几乎就像故意的一样。 不过吴昊然说的很对，两月前，这些木就在这里堆着了，白云霆被流放，送到金明城去，那只是这几天的事情，绝不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要真的是这样，那人也太神机妙算了，应该是凑巧有一堆木头在这里，又凑巧对上了那个亭子。 山腰上，这种木堆，还真不少，他刚才一路上来就看到了不少。 方言蹲在地上，看着下方的破亭子，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吴昊然走过来，说道：“一边的绳子松开了，另一头的绳子还打着结，木头应该是从松开的这一头打滑穿出，然后一股劲的滚下去，你看，这一头的木头，明显散开之状，打滑出另一头，然后滚去。” 胖手下听了喃喃的说道：“也就是说，有可能真的是这边的绳头松了，发生了意外，然后砸中了亭子，包括亭子上面的白云霆。” 方言没有说话，不想那么快下定论，确实有些打滑的迹象，一头扇形散开，他向打着绳结的绳头的一头走过去，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下绳结，不住的摇头，又用手比划了一下那个亭子，接着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沉思起来。 吴昊然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问道：“乔默，你说这是个意外吗？” 方言依然没有说话，但好像在想什么。 胖手下说道：“我觉得十分可能是个意外，要是两边的绳结都松开了，那就肯定不是意外了，但是这里只松了一头，还是有意外的可能的。” 瘦手下微微的点点头，说道：“这倒是，那些伐木工，没有绷紧，松了一头，木头打滑出去，再滚下山，也是有可能的。” 方言笑了笑：“看着像是打滑，但不能这么容易被骗，这种假象很容易弄出来了，到底是不是意外，可以做两个实验。” 吴昊然有些不解的问道：“实验？” “对，我们可以实验一下，看是不是打滑出去。或者有人同时解开两头的绳结，到木头滚出去，完成意外，再把这边的绳结绑回来，让人误解，是因为一头的绳头松动，木头先打滑出这边的绳圈，然后滚下山去，正如你们说的，两边的绳头同时发生松开的意外，几乎是为零的，很明显是松开一端。” 方言再次十分肯定的说道：“必须做两个实验，一个是打滑出绳圈滚下去，另外一个，两边的绳头都松了，然后直接滚下去。” 瘦手下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做两个实验？” “你知道有句话叫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吗？” “什么意思？” 方言解释说道：“你以为不管打滑出绳头，还是松开两绳结滚到山脚，都是从这里出发，终点不会有太多的差别，那就大错特错了，我敢说这差别很大，这么一个长距离，从山顶到山脚，开始有一点偏离，结果都非常大的，你要打滑出右侧两步左右，看着是两步，但接下来的路线都是也不一样，终点就更不一样了。” 吴昊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是想证实打滑出另一侧的绳圈滚下去，还是两边的绳头同时松了滚下去。” 方言微微的点点头，说道：“第一现场那些木头的终点已确定了，现在只要确定是那种可能就行，不要被一头绑着的绳结，还有打滑的痕迹给欺骗，这很容易制造出来的。” 胖手下一下子明白了方言的意思，说道：“只要确定，不是打滑滚下去，而是直接滚下去的，就可以断定是人为的对吗？” 方言点点头，说道：“你们刚才不是也说了，同时两头的绳子一块松了，几乎不可能的，很明显这边现在是绑着的，除非是先松开再绑回来。” “有道理。”胖手下打了一个响指。 方言说道：“别想象，最好做实验，一切看数据，重演一遍，比你想象的会更一目了然。”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要把木头堆上来，做两个实验，真的很耗人力的。” 方言一笑，说道：“白玉荣不是想知道是不是意外吗！你把这两个实验告诉他，让他来想办法，他不是有钱，那边的木头有的是，让他叫人过来堆呀，你哪有体力帮他干这个，傻瓜。” 胖手下嘻嘻的笑了起来：“真是个好主意，大晚上我才没有那么多体力帮他堆这个呢。” 方言从地面站起来，说道：“不过，我认为是人为的。” 胖手下惊讶的看过来。 方言解释说道：“你看，滚下去的木条，几乎整齐划一的到了那个亭子，都堆在了一起。假如要是打滑出去，有些打滑的距离更大，偏移更大，也就是说，到达终点，不会那么整齐划一的，有些木条的终点很可能就不是亭子了，木头到终点散开的会更加明显，你再看，中午滚下去的木头，终点都在亭子，没有一根是偏移特别大的。 “更没有一根是走上歧路的，所以打开了两端的绳子，然后一个推力，全部朝着一个方向滚下去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一些。” “倒是很有道理，如果是这样，那还实验来做什么！”胖手下说道。 方言笑了笑，说道：“实验还是要做的，就算我说的有道理，但实验更有说服人，会更具体，更一目了然。” 吴昊然说道：“你们赶紧到山下，告诉莫中衙，还有白副城主，让他们做实验。” 方言感到一阵阵冷风，说道：“我可不想在这里熬夜，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你要回去？”吴昊然说道。 “我当然要回去，完成这两实验，实验结果出来，基本就是天亮了，我又不拿你们执法衙的银子，凭什么，我要在这里陪你们熬夜呢！你们的首领管不着我。”方言四处的瞄了一下，还说道：“你着急不得，人家白副城主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呢。” 吴昊然笑了笑，说道：“行吧，要完成这两个大实验，确实需要花点时间。” “你可以去找白玉荣要加班费的。”方言还说道：“明天早上我再过来吧。” “你记得要准时过来哟。” “那可不一定，我现在要睡到自然醒，以前是为了我自己的事情，我才那么拼命，现在没有必要那么拼了。” “嘿，果真有凶手，你要是把凶手找出来，我帮了你，你怎么也得给我破两个案子，让我的简历上好看一些，对你进入执法衙是很有帮助的。” “别给我画饼了，你们执法衙，我再清楚不过了，那只饼是越来越大了，但还是在纸上，将来是不是能够兑现，谁能够说得准，我还是看开一些，别把自己搞得那么累，该休息还得休息。”要是真的能进执法衙，他倒是真愿意试一试，看来回方家的计划泡汤了，他也好奇，到底谁杀死了白云霆，就这样过去，真舍不得夏美妮。 “你放心吧，那只饼会给你兑现的。” “你说的话，在执法衙就像是放屁一样，没有任何用，我太清楚了。”方言挥了挥手，就往山脚下面去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巧合的设计 第二天，天总算亮起来了。 大衙蔚在白副城主的压力下，不得不在第二天来到十里亭。 白玉荣的那些手下正好完成了方言交代下来的两个实验。 吴昊然也借着那些人在堆木的时候，抽时间睡了一会，虽然不算是很充实，但已经很不错了。 正吃着从凤凰城带过来的烧饼。 楚世雄带着莫凌天就过来了，白玉荣当然在昨天晚上就回去了。 楚世雄问道：“实验的结果怎么样？” 吴昊然赶紧站起来，指着亭子大概一丈远，一堆横七竖八的木头说道：“这就是打滑滚下来的那堆木头，没有一根是冲着亭子过去的。”接着又指着亭子里面的一大堆，说道：“我们已经把昨晚那堆木清理到一侧，这些都是打开两头的绳子，一个助力直接滚下来的。” 莫凌天逮住了，说道：“也就是人为的？” 吴昊然急忙点头：“是的，两边的绳子要同时解开，那些木头，才会直接冲亭子过来，要是两边的绳头同时松开，这种意外是不可能发生的，况且另一头的绳子是绑好的，一句话，松开两头，制造意外后，重新绑回一头，然后制造了打滑滚下去的假象。” 楚世雄又问道：“找那些伐木的人问过了吗？” 吴昊然摇摇头，解释的说道：“为了这两个实验，忙到了现在，能够在天亮之前完成，已经很不错了。” “那小子呢？”楚世雄四处的看了一眼，估计应该知道实验是谁出的，他在四处的寻找。 “你说的是乔默呢！” “对。” 吴昊然解释的说道：“他回去了，昨天晚上就回去了。” 估计白玉荣人给了楚世雄和莫凌天都很大压力。 莫凌天说道：“他怎么能够回去了呢！” 吴昊然好像抓住了机会一般，喃喃的说道：“怎么就不能回去，他又不是我们的人，也就是我的一个朋友，是很想进入执法衙，可是人家不是执法衙的，既然不是执法衙的，就不用像我们一样，非得在这里熬夜，他感兴趣，就给我们参考一下，不感兴趣，可以随时不管的，我们没有强迫人家的权力吧。” 莫凌天说不出话来，脸色也不太好。 吴昊然又道：“我是给他画了一个饼，告诉他，有机会进入执法衙的，可是他不相信，我的话在执法衙算个屁呀，根本给不了人家保证，所以我也强迫不了他。” 可能真的是白玉荣给了楚世雄很大压力，而且这时候，又确认这不是意外了，接下来就是他们怎么抓到凶手，急忙说道：“你让那小子，认认真真的查，尽快找到凶手，关于他进入执法衙的事情，我来想想办法行不。” 莫凌天看着楚世雄，还真的感觉有些诧异。 “你不会让我保证，一定让他进入执法衙吧，我可没有这种能力，执法衙又不是我家开的，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为他多说好话，当然，他要真的有本事，别人知道了，也会认真考虑的。” 听到楚世雄都这么说了，吴昊然还能够说什么，急忙说道：“放心吧，他应该很快就到了。”一抬头，那边就出现了方言的身影，吴昊然唤了一声：“他来了。”立刻跟那边的方言打招呼。 方言见到了楚世雄和莫凌天，还真是感觉到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么一大早上，而且又冷得吓人，他竟然跑到了这里来了，想来白副城主给他们的压力确实很不小，急忙在吴昊然的召唤下小跑过来。 一过来就跟楚世雄打了招呼。 楚世雄说道：“乔默，你认认真真的查，一丝不苟的查，关于你进执法衙的事情，我会帮你想想办法的。” 方言受宠若惊，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吴昊然像抓到了机会，急忙说道：“人家还要赚钱养自己的，不能只干活，连吃饱肚子的钱也没有吧！” “行了，按月，像你们一样给他一份工钱，不就行了吗？这点事情找你们的头，还要麻烦我？”楚世雄看向了莫凌天。 莫凌天连连点头，他还能不点头吗！ 吴昊然推了推方言，方言赶紧感谢楚世雄，但也不敢夸下海口，谦虚的说道：“我一定会尽心竭力，把凶手找出来的。” 楚世雄说道：“查到什么，告诉我，不要一下子就说出去，搞得有些事情，我都还没有知道，整个凤凰城的人都比我知道的要快，我都成了糊涂虫了。” 吴昊然当然知道楚世雄什么意思，急忙说道：“放心，查到任何的事情，我们一定最先禀报给你。” 楚世雄喃喃的说道：“这样最好了。”看了一眼四周，又道：“这事情还真是难办了。” 吴昊然说道：“的确很难办，很明显那堆木头，不是准备好的，木头存在于这里，有两个月了，白霆的事情，也就是这几天才确定的，也就是他流放，要经过十里亭，送到金明城，就这几天的事情，这完全是巧合上，两个月前，不会有人知道两个月后，白霆在这里休息的。” 楚世雄叹了一口气，说道：“尽可能的查吧！” “放心，我们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的。” 楚世雄向另一边走过去，听说等一下白玉荣要过来，他怎么也要过来转两圈才行，要不然怎么说得过去呢。 把莫凌天也带到另一边去了。 剩下了吴昊然和方言两个人来。 吴昊然说道：“乔默，你说的太对了，果然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在山头的木头一经打滑偏移，到了下面，至少要偏离亭子一丈以上，几乎没有任何的木头是冲着亭子过来的，只有一个可能，两边的绳结同时解开，然后所有的木头同一个方向滚下来，简直就是一目了然，是人为的。” 方言看了一下周围，说道：“难办呀！” “是呀，我也觉得难办，你查那堆木头是谁堆在那里的，没有用，凶手只是借了那对木头，白霆是不走运，非得在这里停下来休息，可是到了中午，来到这里，不到这个亭子里休息，又到哪里休息呢。”吴昊然摇着头。 吴昊然的两个手下也走了过来。 胖手下说道：“你说那几个侍卫会是共犯吗？” 瘦手下摇摇头，道：“这个还真说不准，虽然白霆是罪人，可他家里拔根毛，也比别人的大腿还粗，几个小侍卫，到了这里，当然要把最好的位置让出来给他，他们跑到树下那边，况且白霆这种人，他吃东西的时候不想让人打搅，看不起押送他的那几个侍卫，不喜欢他们在自己的眼前晃动，让他们到另一处去，完全是能够理解的。” 胖手下点点头，说道：“这倒也是，白霆，才不想让那几个侍卫影响他，但他的那个仆人会不会有问题，故意让他背着那山。所以山上的木头滚下来，他未能够及时发现，我们都知道，白霆是差一点就逃过一劫的，就是没躲过那个木头的头部，他要是正对着山上，先看到滚下来的木，而不是等到听到声音，转过来发现危险再逃走，他可能躲过去。” 瘦手下摇着头说道：“你坐在这亭子里吃饭，对着那大山，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背着那山，风景更美一点吧。” “这倒也是，谁会盯着上面的悬崖峭壁来看呢！” 吴昊然却道：“不管仆人，还是那四个侍卫，都必须查，查他们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有什么可疑，与什么人接触，最重要的是，最近有没有阔绰了，要真的是这样，很可能收到什么人的银子。” 两个手下纷纷点头。 第二百四十二章 刀疤 吴昊然又转向了半山腰，说道：“查山上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既然是人为的，很可能就是陌生人干的，不应该是那些伐木工，有可能被那些伐木工看到过。 “他们肯定是先来这里踩过点，确定上面的木头，十之八九冲亭子过来，然后确定了白霆什么时候从这里经过，他知道一般从这里经过的人，都会在悬崖下面的亭子休息，他们料定白霆肯定会霸占亭子。” 胖手下说道：“说的没有错。” “还有就是白霆最近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仇人，虽然说苏家的人行凶的可能更大，但也保不齐真的是白霆别的仇人干的，不能限制了自己，要真的是白霆别的仇人，那我们不能因为只盯着苏家，错过了抓拿真的凶手。” 瘦手下觉得很有道理：“没错了，像白霆这种人，得罪的人可不少，打折凤凰城不知道多少人的腿，他可是出了名的笑里藏刀，他要是没有那股狠，别人就不会害怕他，正因为他的狠，所以得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除了苏家，还有可能是别人，不能只盯着白家，再者关于白霆什么时候送离执法衙，只要想知道，花点银子，不会是很困难的事情，也就是任何人，只要从这里经过，看见那堆木，都可能意外的发现，那对木头能砸中这个亭子。” 吴昊然想了一阵，说道：“查嫌疑人，山上有伐木工，那么久很可能看到嫌疑人，他们不可能一到上面，就拉开绳子，然后就走人的，肯定是先到上面等待，等白霆过来再拉绳子，拉完绳子再离开的。” 胖手下不住的点头说：“没错，很可能山上有伐木工看到。” 方言补充道：“凶手应该是至少两个人。“ 吴昊然听了连连点头，说道：“一人解开绳子的一头，然后又把另一头打上结，让我们误认为，是松了一头，然后打滑下去的。“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可他们没有想到，我们做出了两个实验，实验的结果又是那么一目了然。” 吴昊然道：“事不宜迟，分头查伐木工，看看他们是不是看到什么，查完以后，再回城里面查侍卫和仆人，先把所有的伐木工召集起来，特别是昨天在山上工作的那群。” 瘦手下说道：“我立刻就去把他们召唤起来。” 吴昊然看向方言，道：“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方言笑了笑，说道：“木堆既然不是一早设计好的，你能补充啥呢，他们是顺手就把这件事情给办了的。” 吴昊然让两个手下下去召唤伐木工了。 “仆人的行凶可能捕不大，我问过了，那是在白家生活了十几年的仆人，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况且背对着山吃饭，不是仆人让他这么干的，只是仆人凑巧到河边打水，躲过了一劫，要不然他也是陪葬的。” 方言不住的点头，还是说道：“还是查一查吧。” “对，就按说好的查，看看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可疑，收了人家的银子没有，或者什么诡异的。” 楚世雄和后来到的白玉荣碰了过头，给执法衙的人叮嘱了一下，就离开了。 当白玉荣知道了实验的结果，激动不已，就像要爆炸了一样，还说不管花多少银子，都一定要找出凶手来，一定要让凶手血债血偿。 楚世雄走后，莫凌天来又安慰他。 两个时辰过去，很快那群山上的伐木工，就给召唤到山脚下面来。 吴昊然站出，说道：“打搅了各位，大家也应该知道昨天中午发生的事情了，悬崖上面那堆木头，中午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滚下来了，而且砸死了人，现在怀疑是有人解开了绳子，借力把巨木推下来的。” 听了这话，那些伐木的工人个个目瞪口呆，有些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估计有些人还不敢相信，认为应该是意外，而听到这话，他们没能立刻缓过来。 吴昊然继续说道：“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昨天晚上上山伐木的也是你们这些人吗？” 一个领头的汉子先开口说道：“对，就我们这十几个伐木工负责这片山区的木头了。” “很好，都到齐了对吗？” 领头的看了一眼身后，点了一下，说道：“都到齐了。” “找你们来是想问一问，这几天山上，可有什么陌生、可疑的人来到山上，特别是昨天，应该是早上，或者什么时候，有没有陌生人上山，或许至少有两个人，特别是在木堆旁的可疑陌生人。” 那十几个伐木工面面相觑。 一侧的白玉荣说道：“看见的，你们只管说，要帮助我抓到杀害我儿子的凶手，我赏你们银子，尽管开口说。不管抓不抓到凶手，只要你们对破案有帮助的，就有银子，但绝不能说谎。” 伐木工的头领急忙说道：“你们看见什么异常的，只要可疑的人，就说出来。” 吴昊然说道：“你们这山上平时，肯定也没有什么人来的，昨天有没有见到可疑的。” 一个接一个都是摇头了，可忽然有一个抬起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银子的缘故，竟然说道：“我在山脚下，上山的时候看见两个可疑的人算不算。” 吴昊然看过来：“山下？” 那矮个子回答道：“是的，因为要上山干活，我们上山都比较早的，吃了早饭，带上一点中午吃的，我们就上山去了。” 吴昊然问道：“说说怎么可疑法？” 矮个子回答道：“因为昨天早上，出了一点状况，我没有跟上他们，所以出发迟了一点。” 那边的工头微微点点头。 矮个子继续回忆的说道：“当我来到那一片林子，看见有两个人正从马背上面下来，他们在那边绑马绳，我敢肯定他们不是村里的人，我认识村里的所有人，他们把马绑在林子中，肯定是要上山的，除此，我不知道他们还能够干啥，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他用手指着西面那一片林子，那边好像正好有一条上山的小路，而且林子不少，从那里上去，兜一下可以到另一侧的山腰上，不用走那条光秃秃的大路，这样隐蔽一些，不会那么容易让人看到。 吴昊然问道：“会不会是买木头，或者什么人呢？” 矮个子回答道：“不是买木头的人，买木头的人我都认识，而且就算是买木头的人过来，那也肯定不会选择这么早的，他们没有必要这么早，一般都是中午以后。” 工头解释说道：“我们的客户，基本固定就是那几家了，不会变来变去的，矮个子说得对，他们上山，也不会选择在大早上，而且要是真的买木头，也不用山上来找我们，我们可以在村里谈好，到时候，他们真要看那些木头，我会带他们上去看的，而不是他们自己悄悄的上来看，昨天我没有接到买木头的客户。” 吴昊然听了看向了方言。 白玉荣惊讶的说道：“那肯定是凶手了，凶手知道我的儿子昨天在中午到这里，所以他们提前到了这里，就是要上山做准备的，这不用说，就是这样了。” 吴昊然赶紧看向了矮个子，像是抓住了什么，急忙问道：“那你记住他们了吗？长得什么样子的？” 矮个子回忆了一阵，喃喃说道：“太远了一点，大概有三四丈，他们也看到了我，虽然看了一眼，但很快就把头转移回去了，都是络腮胡须，像是北方的汉子，很难记清楚，不过一个人的左脸有一道刀疤。” 第二百四十四章 只赚不赔 吴昊然把事情都交给了自己的两个手下，已经过了中午，就带着方言，还有一堆人，连同那个矮个子的伐木工，离开了十里亭。 路上，吴昊然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觉得苏文博会让自己的手下，干这种事情吗？” “正常逻辑来说，应该是不会的，因为本来就纠缠不清，要是白霆死了的话，人们第一个肯定市怀疑苏家的人的，苏文博不会不知道这一点，而直接让自己的手下，会不会被人目击到，还不如花钱请杀手，他有的是钱。”方言分析的说道。 吴昊然想了想，说道：“没错，确实是这样，一般来说他不会让自己的人来干，但因为时间太紧急了，他不相信别的人，很有可能还是让自己的手下这么干。 “毕竟好不容易发现了那堆木头，不用他们做任何的准备，而且正常人都会料到，白霆来到十里亭，一定会休息和吃午饭的，正好给他们找到这个机会，他们只要松一下绳子，就可以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好过请人直接杀掉白霆。 “只是他没有想到，制造的意外，却给你看出来，最后两个实验，一下子就证明了真相，要不是这两个实验，我们还可能认为这应该是一个意外呢。” 方言微微的笑了笑。 “真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会想到，偏移了那么一点点，结果回如此之大。” 吴昊然继续说道：“当时我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你说的没错，凶手可能也料到，不能同时解开两边的绳头，这样别人就会怀疑，所以绑住了一边的绳头，制造出打滑的假象，以此来忽悠我们，但却正好暴露出，这是人为的。” “别高兴得太早，还没有抓到凶手呢。” “但我们却更近了一步，感觉一切还算是挺顺利得。” “到你真的抓到凶手再这么说吧。” 吴昊然笑了笑，又说道：“楚世雄的话你也听到了，机会可是给你争取了。” 方言笑了笑：“他那话的解释权在他的手里，谁不会那般的说，他们这种人物的话，讲话都两面，听一下就好了，千万不要当真，否则真的会受伤的。” 吴昊然也笑了起来。 “难道我的话有错吗？那种话，听着好像很真，过后都是不作数的，他只不过是受到了白玉荣的压力，而白玉荣又想让我帮忙，才这么说了。” “他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也不能随便忽悠人，那么多人都听着呢，他也不敢太把自己的话当放屁的。” 方言笑了，说道：“都说解释权在他的手中，到时候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拿他也没有办法的，他告诉你一句，我已经尽力了，你能怎么说呢？” “你说的有些道理，但他也不能太过分的，假如你真的拿出了成绩来，到时候大家都看着呢，他还敢太过分吗！” 吴昊然又道：“反正，一句话，你就认认真真的，想办法把案子办了，其他的交给我，到时候我就可疑帮你说话了，他承诺过，和没有承诺过是不一样的，就比如说，他本来想关你半年的，虚情假意的做个好人，但你却真的抓到了凶手，正因为他说过，要不然昨天你就应该给关进地牢了，所以说过的话，还是有些用处的。” “你只让他到时候把我那份工钱给我就行了，我现在真是囊中羞涩。”想起方思祖来，还是二世祖的日子好过。 “你囊中羞涩，不会去跟徐寡妇要吗？” “你真会开玩笑，人家也就是跟我开个玩笑而已，你真的以为是一家人了吗？” “我看她就特别想把你当成一家人，你是怕欠了别人的，永远还不上吧！” 方言还真是被他说对了。 “看来被我说对了。徐寡妇有什么不好了？你真的就因为人家是寡妇，比你大，所以看不上人家！” “我没有那么想，更不会因为他比我大。” “我倒是觉得大一点比较的好，这样的女人会照顾人，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一点，而是她拥有了整个烤鸭铺，日后你娶了她，烤鸭铺就是你的了。” “我还没有到，这话会从你的口中说出来。” “哎，你也年龄不小了，听你说了后，知道你不会和凌微了，但你总是要找个人过日子的，这么冷的天，有个人给你暖被窝，总好过没有吧。”吴昊然又道：“我听说王老板已经准备法起进攻了，你要再不考虑清楚，恐怕后悔莫及。”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到烤鸭铺去呀。”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什么意思呀？” “要不然你怎么像个媒婆一样，好像我真的娶不到媳妇似的，使劲的撮合我跟徐寡妇呢，你一定收到了她给你的好处了吧，这些事情我太明白了。” “嘿，别这么说好不，感觉我撮合你和徐寡妇，好像就害了你一样。” 方言带着笑不住的摇头。 吴昊然说道：“我是真的觉得你们两个挺合适的，才这么说，没有收到好处这一说，而是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来思考问题的，我是把你当成朋友才这么说，这男人呀，媳妇不一定得多么漂亮，最重要的是能够和你好好生活，爱你，给你应有的幸福。” “不可否认，你后面半句话，确实很有道理，可我还不想考虑这件事情，我觉得我不好好折腾一番，是不可能考虑这件事情的。”方言又想起了林雪来，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对于生活的那些，他早已十分清楚，也许是伤害过，对感情还是恐惧的，特别是经历了那八年。 他发现，人真的是孤独的，不管你是不是有相好，但大部分时候，人都是孤独的，既让人是孤独的，就应该先好好为自己做点事情，缘分到了再说。 “行吧，年轻人，我还是能够理解的，我就是多嘴，随便说一些而已，重要的还是在于你自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外人给你的只有建议。” 方言“嗯哼”一声。 “不过我要是当时有这么一个媳妇，现在就不用那么幸苦了。” 方言看过来。 吴昊然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能干的一个媳妇，打断腿，我都不用愁下半辈子，每个月都会有银子，可我现在的情况是，媳妇，家里一切的开始都得由我来，我要是没有了收入，他们的生活来源怎么办。 “而你要是娶了徐寡妇，只要给她一个孩子，她就帮你好好养着，你想干嘛都行，反正家里的事情都不用你来操心，你想怎么玩是你的事情，我说的难道没有道理吗？” 方言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听你这话，还真的是值得考虑的一件事情，除了能够帮我生孩子，暖被窝以外，还能满足一下寂寞冷。” “对呀，我就是这么想的，你脑子那么灵光，怎么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不可能的，这可是只赚不赔的买卖，我看徐寡妇也不会阻止你三妻四妾的。” 第二百四十四章 只赚不赔 吴昊然把事情都交给了自己的两个手下，已经过了中午，就带着方言，还有一堆人，连同那个矮个子的伐木工，离开了十里亭。 路上，吴昊然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觉得苏文博会让自己的手下，干这种事情吗？” “正常逻辑来说，应该是不会的，因为本来就纠缠不清，要是白霆死了的话，人们第一个肯定市怀疑苏家的人的，苏文博不会不知道这一点，而直接让自己的手下，会不会被人目击到，还不如花钱请杀手，他有的是钱。”方言分析的说道。 吴昊然想了想，说道：“没错，确实是这样，一般来说他不会让自己的人来干，但因为时间太紧急了，他不相信别的人，很有可能还是让自己的手下这么干。 “毕竟好不容易发现了那堆木头，不用他们做任何的准备，而且正常人都会料到，白霆来到十里亭，一定会休息和吃午饭的，正好给他们找到这个机会，他们只要松一下绳子，就可以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好过请人直接杀掉白霆。 “只是他没有想到，制造的意外，却给你看出来，最后两个实验，一下子就证明了真相，要不是这两个实验，我们还可能认为这应该是一个意外呢。” 方言微微的笑了笑。 “真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会想到，偏移了那么一点点，结果回如此之大。” 吴昊然继续说道：“当时我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你说的没错，凶手可能也料到，不能同时解开两边的绳头，这样别人就会怀疑，所以绑住了一边的绳头，制造出打滑的假象，以此来忽悠我们，但却正好暴露出，这是人为的。” “别高兴得太早，还没有抓到凶手呢。” “但我们却更近了一步，感觉一切还算是挺顺利得。” “到你真的抓到凶手再这么说吧。” 吴昊然笑了笑，又说道：“楚世雄的话你也听到了，机会可是给你争取了。” 方言笑了笑：“他那话的解释权在他的手里，谁不会那般的说，他们这种人物的话，讲话都两面，听一下就好了，千万不要当真，否则真的会受伤的。” 吴昊然也笑了起来。 “难道我的话有错吗？那种话，听着好像很真，过后都是不作数的，他只不过是受到了白玉荣的压力，而白玉荣又想让我帮忙，才这么说了。” “他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也不能随便忽悠人，那么多人都听着呢，他也不敢太把自己的话当放屁的。” 方言笑了，说道：“都说解释权在他的手中，到时候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拿他也没有办法的，他告诉你一句，我已经尽力了，你能怎么说呢？” “你说的有些道理，但他也不能太过分的，假如你真的拿出了成绩来，到时候大家都看着呢，他还敢太过分吗！” 吴昊然又道：“反正，一句话，你就认认真真的，想办法把案子办了，其他的交给我，到时候我就可疑帮你说话了，他承诺过，和没有承诺过是不一样的，就比如说，他本来想关你半年的，虚情假意的做个好人，但你却真的抓到了凶手，正因为他说过，要不然昨天你就应该给关进地牢了，所以说过的话，还是有些用处的。” “你只让他到时候把我那份工钱给我就行了，我现在真是囊中羞涩。”想起方思祖来，还是二世祖的日子好过。 “你囊中羞涩，不会去跟徐寡妇要吗？” “你真会开玩笑，人家也就是跟我开个玩笑而已，你真的以为是一家人了吗？” “我看她就特别想把你当成一家人，你是怕欠了别人的，永远还不上吧！” 方言还真是被他说对了。 “看来被我说对了。徐寡妇有什么不好了？你真的就因为人家是寡妇，比你大，所以看不上人家！” “我没有那么想，更不会因为他比我大。” “我倒是觉得大一点比较的好，这样的女人会照顾人，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一点，而是她拥有了整个烤鸭铺，日后你娶了她，烤鸭铺就是你的了。” “我还没有到，这话会从你的口中说出来。” “哎，你也年龄不小了，听你说了后，知道你不会和凌微了，但你总是要找个人过日子的，这么冷的天，有个人给你暖被窝，总好过没有吧。”吴昊然又道：“我听说王老板已经准备法起进攻了，你要再不考虑清楚，恐怕后悔莫及。”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到烤鸭铺去呀。”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什么意思呀？” “要不然你怎么像个媒婆一样，好像我真的娶不到媳妇似的，使劲的撮合我跟徐寡妇呢，你一定收到了她给你的好处了吧，这些事情我太明白了。” “嘿，别这么说好不，感觉我撮合你和徐寡妇，好像就害了你一样。” 方言带着笑不住的摇头。 吴昊然说道：“我是真的觉得你们两个挺合适的，才这么说，没有收到好处这一说，而是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来思考问题的，我是把你当成朋友才这么说，这男人呀，媳妇不一定得多么漂亮，最重要的是能够和你好好生活，爱你，给你应有的幸福。” “不可否认，你后面半句话，确实很有道理，可我还不想考虑这件事情，我觉得我不好好折腾一番，是不可能考虑这件事情的。”方言又想起了林雪来，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对于生活的那些，他早已十分清楚，也许是伤害过，对感情还是恐惧的，特别是经历了那八年。 他发现，人真的是孤独的，不管你是不是有相好，但大部分时候，人都是孤独的，既让人是孤独的，就应该先好好为自己做点事情，缘分到了再说。 “行吧，年轻人，我还是能够理解的，我就是多嘴，随便说一些而已，重要的还是在于你自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外人给你的只有建议。” 方言“嗯哼”一声。 “不过我要是当时有这么一个媳妇，现在就不用那么幸苦了。” 方言看过来。 吴昊然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能干的一个媳妇，打断腿，我都不用愁下半辈子，每个月都会有银子，可我现在的情况是，媳妇，家里一切的开始都得由我来，我要是没有了收入，他们的生活来源怎么办。 “而你要是娶了徐寡妇，只要给她一个孩子，她就帮你好好养着，你想干嘛都行，反正家里的事情都不用你来操心，你想怎么玩是你的事情，我说的难道没有道理吗？” 方言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听你这话，还真的是值得考虑的一件事情，除了能够帮我生孩子，暖被窝以外，还能满足一下寂寞冷。” “对呀，我就是这么想的，你脑子那么灵光，怎么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不可能的，这可是只赚不赔的买卖，我看徐寡妇也不会阻止你三妻四妾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发飙的苏文博 方言依然笑着，还说道：“听你的话，感觉我要是不娶徐寡妇，就是个傻瓜，只赚不赔，还肯帮我生孩子，这么好的事情，我竟然不考虑，确实是挺傻的。” 吴昊然也笑道：“哎，你要是跟凌微，那我没有什么好说，但我也听了一点你跟凌微的事情，况且你已经做出了决定，而且凌微姑娘又跟苏慕泽定亲了，虽然苏慕泽家里出了点事情，但是他们终究是要成亲的，既然你不再考虑凌微了。那么就可以考虑一下徐寡妇的。” “可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巅峰，不应该是个烤鸭铺呀。”乔默也瞎掰道，要不是还有一个二世祖的身份，他真的应该认真考虑一下。 吴昊然却道：“放屁，娶了徐寡妇，会影响你的人生巅峰吗！反而是娶了徐寡妇，保障你的人生低谷，低谷是烤鸭铺，巅峰任你想象。” “哎，分析的还有些道理有，最差都有个烤鸭铺，还有个媳妇，确实是人生的保证，再不会比烤鸭铺再低了。” 吴昊然道：“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谁都想往高处爬，但也是有风险的，不见得每个人都能那么顺利，而且我看到摔死的人很多，张洋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他是个聪明人，这一点没有人可以否认的。 “但他要想爬上去，以最快的速度累积财富，没有点歪门邪道，根本走不通，就如我一样，干了七八年了，只是在街角混了一套破院子，还不如街道上那些摆地摊的呢。 “你得承认现实是残酷的，我们有时候是无能为力的，有些人的高度，你就是达不到，你得接受这个现实，别眼高手低，正如你放手凌微一样，不就是因为现实的所迫，怕自己给不了人家幸福，最后才决定放手的吗！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给自己有点保证的生活，况且徐寡妇对你真的不错。” 方言思索了一下，说道：“你只说对一半，凌微的事情，确实是生活现实的原因，不过放弃她我也有自己的考虑，我想自由，真正的自由，什么也不要去想，怎么折腾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况且我觉得自己还算年轻，能够折腾的起。 “现在呢，我刚好得到了我想要的自由，你又告诉我，应该娶个媳妇，可我觉得一个人，现在挺好的，你别想忽悠我了，我知道你一定从徐寡妇那里得到好处了！” “就是年轻，等你折腾到我这个时候，就不会这么想了，到时候没有什么比银子重要，虽然银子不是万万不能，但没有银子很多事情就是不成。” “行了，你的见解我领教过来！” 回到了凤凰城，他们立马在执法衙的人同意下，到了苏家，找到了苏家有刀疤的那个人，发生了一点意外，因为那个刀疤毕竟是苏文博的人，苏文博不想放人，表示的很生气。 似乎因为抓他的手下特别的让他感到生气，还说他的手下昨天不可能跑到十里亭。 吴昊然赶紧做出了解释，说了山上见到刀疤的事情，还跟苏文博说，只是叫回去问一些情况，并没有确定刀疤就是凶手，让他不用担心，要是刀疤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他们会尽快核实清楚，然后把他送回来的。 当时的苏文博确实很生气，反问道：“你们是不是都认为我是杀害白霆的凶手呢，城内有那么多刀疤脸了，怎么不去找他们，来找我的人，你不知道白家的人得罪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想把白霆宰了吗！我的儿子被他儿子杀了，还没有跟他算清楚，现在他儿子死了，你们收了他的钱想来冤枉我是不是？” 吴昊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急忙说道：“我们绝对不敢冤枉你。” “我现在就看到你们执法衙的人在想办法冤枉我，都想着把我是凶手给坐实。” 吴昊然才知道，这的确不是一件讨人喜欢的事情，急忙说道：“没有，副城主，我们没有这么想。” “什么没有这么想，我知道白玉荣那个王八蛋给你们施加压力，就想把我冤枉成凶手。” 吴昊然急忙说道：“副城主，你真不用生气，我们就是例行审查，要不是你的手下，我们立马放回来，绝对不会对你的手下用刑，你也体会一下，我们都是些跑腿的，他们让我们来，我们还能够不来吗！ “真的，你放心，你既然这么确定自己的手下没有问题，又何必担心我们查问他呢，我们也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他昨天的行程，只要有人证实他在那段时间，没有可能出现在十里亭，我们立马就放人的。” “特么的，还真是个王八蛋，白家那王八蛋儿子做尽坏事，早就应该有人捅死他了，他的儿子要是能够死早一点，我的好儿子现在还好好的活着，现在被砸死，那是报应，这就是天开眼了，知道吗！他的儿子那么坏，杀人害命，留在这个世上，还不知道有害死谁呢。” “对对对，你说得对，别那么生气。”吴昊然似乎也非常的理解。 方言远远的闪在了一边。 “他的儿子被人杀了，就大喊大叫，我的儿子被杀，谁体会过我！” “苏副城主，你还是要注意身体，节哀顺变，不要那么激动。” “激动个屁呀，死了儿子，还想要来冤枉我。” “只要不是你的手下干的，不会有人冤枉你的，也不会有人冤枉你的手下，确定不是他，我晚一些，亲自把人给你送回来好不。” 苏文博怒气冲冲的说道：“想冤枉我，没门，他以为他是谁！我现在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谁要敢来冤枉我，就只管放马过来，不过我这两天确实挺高兴的，虽然白霆不是我杀的，不过我确实想宰了那个家伙。 “说真的，我特别感谢那个凶手，他为民除害，杀了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也算是为了我们凤凰城做了一件好事情，还真想送他一点银子花花，他要是能够把白玉荣那个王八蛋也送到地狱去，那就真是老天开眼了，我还想为他们祈祷，叫老天爷张一只眼闭一只眼，杀了白霆那叫替天行道，懂吗！” 吴昊然彻底的哑口无言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苏慕泽走了过来，不断地安慰自己的父亲。 苏文博越是越激动，一边是生气执法衙的人来抓他的手下，另一边却又高兴白霆给砸死了，反正有种很矛盾的想法。 吴昊然也不敢刺激他。 苏慕泽见自己的父亲那么激动，而且要发飙的模样，急忙对刀疤说道：“刀疤，你去吧，有什么照实的讲，不会有人冤枉你的，你的后面是整个苏家。” 那个刀疤脸点点头。 “谁要敢对你动刑，我让他吃不了兜子走。”苏文博还在大喊大叫，还说着：“还真别说，我特别想亲手宰了那小王八蛋，只可恨不是我亲手计划杀死他的，真实太可惜了。” 吴昊然真是遇到了厉害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在苏慕泽的同意下，把那个刀疤带出了苏府。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在场证明 方言跟在吴昊然的身后，刀疤被两个手下带着走在最前面，他确实没有胡须，而且很健壮，很像一个北方人。 吴昊然摸了摸额头的汗珠说道：“这真不是一件好差事。” 方言笑了笑，说道：“要是好事情，莫凌天早自己抢了去，怎么可能轮到你。” “我真担心不能够把人带出来。” “能够理解的，你直接跟人家说，山上的木头滚下来是人为的，而且还有个可疑的刀疤脸，二话不说。来人家就抓刀疤脸回去问话，你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凤凰城那么多刀疤脸，你非得一回来，就到人家的家里去，不是摆着怀疑人家是凶手！人家当然很不高兴了。” “我也不想的呀，要是那个刀疤没事，他又何必怕我们找他呢，我们又不可能冤枉他。” 方言却说道：“话是这么说，但在苏文博看来就不是这样了，他的儿子毕竟在不久前给白玉荣的儿子害死了，而且以最轻的罪行给流放了，他已经很不甘心，现在你们怀疑苏文博是凶手，他如何也要给你们一点压力的，要不然会觉得他好欺负，当然不会给你好脸色瞧。” “有道理，他确实是在给我们压力，我都感觉到了。”吴昊然又说道：“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我真的有些怀疑凶手就是他。” “呵呵，不能仅凭人家的一句话，就断定人家是凶手，还是要讲究证据的，毕竟他的儿子死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月呢，完全接受不了，当然他会激动的说出那些话来，也是可疑理解的。” “你认为他会是凶手吗？” “不做猜测的事情，一切都要讲究动机和证据。” “他有动机呀！” “是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但也不能就这样断定，他就是凶手，你自己也说过，白霆这些年打断了多少凤凰城人的腿，有多少人恨他的。” “我就不该接下这个案子，真是难办。” “由不得你选择，难啃的骨头当然交给你了，能爬到上面的那几个，没几个是番薯的。”方言摇摇头。 “是呀，好事情也轮不着我们，还是当首领好一点。” 回到了执法衙。 吴昊然立刻对刀疤进行询问，当然是他昨天的行程了。 刀疤回答道：“昨天一大早，我就跟着副城主到苏赌坊去了。” 吴昊然如鹰一般的眼睛看着他，问道：“一大早就去苏赌坊？” 刀疤回答道：“以前大少爷在的时候，苏赌坊自然不用我们来操手，但是现在苏大少爷不在了，苏赌坊的事情确实是交给了邵均翔，但二少爷不想管赌坊的事情，我们当然要隔一段时间就到苏赌坊去，看看那边有什么情况，多少还是要了解一下。” “那你一个上午都跟着苏文博在苏赌坊？” 刀疤解释的说道：“先到了苏赌坊，找到了邵均翔，然后和邵均翔到春风楼对面的古风客栈吃了早饭，也顺便听了一下他的汇报，早饭差不多两个时辰吧，看了一下苏赌坊的出入借账记录，然后才进苏赌坊转了一下，大概基本中午。” “你们在古风客栈吃早饭了？” 刀疤讽刺的说道：“总不能让我们到白家的山珍海味楼去吧，去他们的山珍海味楼可以，但我肯定是去下毒的。” 果然是不一样，跟着苏文博的，脾气和苏文博都一样。 吴昊然急忙说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想弄清楚，昨天早上，什么时候在古风客栈。” 刀疤想了一下，回答道：“大概是在辰时四刻（八：00）到巳时四刻（10：00）左右吧，具体也记不太清楚。” 吴昊然微微点头，说道：“很好，巳时四刻（10：00），你们吃了早饭，苏文博看完账本就回苏赌坊去对吗？” “是的。” “当时吃早饭的时候，除了你、苏副城主、邵均翔还有谁吗？” “还有一个和我一样跟着苏城主的。” “这期间，你没有离开过吧。” “基本没有。” 吴昊然站起来，说道：“很好，你先休息一下。”便带着方言朝外面出去。 很快再次见到了矮个子的伐木工。 吴昊然问道：“是这个人吗？” 那个矮个子伐木工思考了一阵，说道：“不太像。” “嘿，不过就是昨天早上的事情，你怎么就不记得了，能不能给点肯定的回答。” 矮个子喃喃的说道：“昨天早上那个刀疤离我可是又好几丈远呢，当时还带着胡子，而且那时候的雾气很大，就一眼，我怎么能够记得那么清楚呢，虽然他们的身形差不多，但衣服早就不一样了。” 方言想了想，说道：“找一些假胡子，让刀疤带上。” 吴昊然点点头，立刻让人找了一些络腮胡须，给刀疤带上，再让矮个子伐木工看了一下。 矮个子伐木工在看了一下那带上络腮胡须的刀疤。 吴昊然再问矮个子刀疤，道：“这下子有印象了吧。” 矮个子伐木工思索着。 吴昊然警告的说道：“我可警告你，别想着抓到凶手，就能够拿到白玉荣的银子，做假证可是要判刑的。” 矮个子伐木工才说道：“不像更多，但也不能完全确定，不过那道疤确实是一模一样，就是左边耳朵出一点。” 吴昊然不想搭理他了，这家伙说话跟放屁一样，一点用都没有，唤道：“乔默，我们得跑一趟古风客栈了。” 这时候有个画师已经拿着一张头像走过来，证实刀疤的头像，他把头像交给了吴昊然，吴昊然接了过来，说道：“也黄昏了，我们顺便道古风客栈吃了晚饭再说。” 矮个子伐木工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你继续呆着，让你走你再走，真以为不用工作的工资这么好领。”吴昊然带着方言离开了执法衙。 来到了古风客栈。 吴昊然顺便找到了昨天早上苏文博来吃东西的那个位置，没有想到苏文博昨天早上还真的带着三个人到古风客栈来吃东西，他把几乎所有的伙计还有掌柜都叫了过来，重新确认了一下。 纷纷都说昨天早上，苏文博和三个手下，确实来吃早饭了。 吴昊然问道：“那苏文博当时是带着一个刀疤的手下吗？” 他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说，确实带来了一个有道疤的手下，而且又确定了那个人的刀疤是在左脸，紧跟着方言才把那张头像拿出来，让他们看看是不是头像的那一个人。 五六个人，分别都看了一下，有些人记起来了，有些人好像还有些模糊，不敢那么肯定，但记起来的人都说，就是那个人。 很快吴昊然就确认了一下苏文博他们进来的时间，还有离开的时间，基本上和刀疤自己说的吻合了，又问了一下，刀疤是不是提前离开，他们都说是一起来一起离开的。 吴昊然长叹了一口气，让那几个人退了下去，他多少有一些扫兴，说道：“看来不是他。” 点完菜的，方言把菜单递给了伙计，让他赶紧上菜，边说道：“要真的是苏文博那个手下干的，苏文博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把人直接交给你呢。” 吴昊然彻底傻眼了，看过来，喃喃的说道：“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早点说！” “早点说，你也要证实的，难道我说了，你就直接不查了吗？”方言反问道。 “也是，要真的是苏文博那个手下和什么人干的，他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把自己的手下交出来呢。”吴昊然好像完全泄气了一般。 第二百四十七章 方柏达 “我还以为，这案子找到了突破口，空欢喜一场。”吴昊然喝了杯茶。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苏文博要真的行凶，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抓到他的，再说他也是个副城主，十分有可能是下一任的城主，这种人要是没有一点脑子，怎么可能达到这种高度，都是有脑子的。”方言冷笑。 “这倒是，没有点脑子，不可能达到这种高度的，可是我今晚要查问刀疤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农夫一样，好像也不是十分的冷静。” 方言又是一笑，说道：“毕竟死了儿子，谁没有冲动的时候，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在这时候，有人还冤枉他，换成任何人都会生气的。” “你说是冤枉？” “我没有这么说，我说他要是不跳来跳去生气，那才让人觉得可疑呢，你不觉得吗？” 吴昊然听了方言的话，认真的想了一想，说道：“对哟，他要是不跳来跳去，表现出生气，而是心甘情愿，一点也不激动，配合我把人交出来，那才是最可疑的，他生气了，倒不让人觉得那么可疑了，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恍然大悟一般。 “发脾气，除了有这样意思，还有就是给你们施加压力。” “最后他儿子顺利把人交给我，有可能他知道刀疤没有任何问题，要是有问题的话，打死都不可能交给我的。” “有这种可能。” 吴昊然像是泄气了一样，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好？” “查查他们家是不是还有个刀疤的人，还要查一下是不是有什么杀手，是脸上有道疤的，最近在这边可否有什么活动。” “有道理，你说的太对了。可能他家不止一个刀疤，还有其他的刀疤呢，也有可能真的是苏文博花钱请什么杀手干的，他们家那么有钱，请两个杀手，不算太困难的。” 菜一个个上来了，方言的肚子早就饿坏了，他可不会客气，很快就上筷子了。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苏文博的动机还是很大。” “他是有动机，但你要证明出来才行，要不然一切都是废话，也许别人也有动机呢。” “不过我觉得苏文博的动机更大一些，毕竟他的儿子才刚刚死了不久，还是被白霆杀的，最后却判了一个意外，只是流放，他心有不甘，死了这么一个好儿子，他心有不甘，要杀他不可，他花点钱，请两个屠夫，直接制造了这场意外，正常人都会想到他。” 方言点点头，说道：“不可否认，确实如你说的，但有没有人故意这么干呢？” “故意？” “嫁祸给苏文博，让你们去查苏文博。” 吴昊然听了，摇摇头说道：“不会吧，要是这件事情不是苏文博的人干的，我们终究会查清楚，他想嫁祸给苏文博，很明显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他们也嫁祸不了。” 方言笑了笑，说道：“正常的道理来说是这样，但也可能是白霆的仇人，可你想一想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可能。” 吴昊然疑惑的抬起头，问道：“什么可能呀？” 方言解释的说道：“下一届城主，在接下来这两个月，就要选出来了。这时候苏文博被人怀疑是凶手，对某些人来说是好事的，要选苏文博成为下一届城主，谁不好好的考虑一下，要不要选他。”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你想说白玉荣杀了自己儿子，嫁祸给苏文博吧，这怎么可能。” “你这脑子不会转了，真的城主的人选苏文博和白霆两个人吗？” 吴昊然看着方言，若有所思的样子。 方言又道：“没错，苏文博和白霆的机会更加大一些，但我听说方柏达得到了李城主的支持，他也是有可能的，如果苏文博和白霆的问题越来越多，两个人越闹越严重，到了不可收拾，凤凰城的人越来越不相信他们，方柏达又得到李城主的支持，不是也有可能成为下一届的城主吗？” “你说有可能是方柏达干得？不会吧，那可是杀人！” “呵呵，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下一届城主得诱惑力很大，谁不想成为下一届得城主，日后得凤凰城，基本就是城主的，下面得人都听他得，和成为副城主又明显得区别，为了百分之百的利润，有人就可以杀人了，一个副城主的诱惑力更加的大。但你说的没错，动机是弱了一点，但可能有些动机没有被你看出来。” 吴昊然若有所思的想了一阵，才说道：“对，我也听说李城主很支持方柏达，估计两个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那当然，李城主是升迁了，但还是希望将来的凤凰城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样对他有帮助，但很明显苏文博和白玉荣，不想当他的傀儡，可是方柏达就不一样了，他原本什么机会也没有。 “现在连个副城主都不是，本来至多也就混个副城主，但是要得到李城主的支持，他就有可能成为城主，只要苏文博和白玉荣闹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没有人敢相信他们，污点越来越多，方柏达就可以借这个机会。” 方言继续说道：“白玉荣的情况已经很糟了，他的儿子为了对付苏家，最后杀了苏慕川，接着才又杀冯伍和害死段进丰的事情，还有那个丫头是死是活都没有人知道，最后只是判了一个流放。 “大家伙都看在眼里，虽然说张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的所作所为，还是给别人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要是这种人成为城主，会给凤凰城带来什么好的吗！ “我们再来看看，现在的苏文博被怀疑，他的儿子杀人害命的事情，是盖不住了，但他也不想去盖了，人们还是有些同情他的，可现在他变成了怀疑的对象，不只是执法衙的人怀疑苏文博杀了人，凤凰城大部分人都有这种怀疑。 “这对苏文博是不利的，试想，凤凰城的人会推一个有可能是凶手的人到城主的位置吗！起码要认认真真的考虑一下吧。我相信现在的白玉荣也坚定的认为，就是苏文博杀死他的儿子，他一定会不断的想办法跟苏文博斗下去，不管能不能成为城主，他都会成为苏文博的绊脚石，反正苏文博别想轻易的到城主的位子。” 吴昊然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说道：“对哟，他们都斗气来，对方柏达是有好处的，可是方柏达，真的愿意害死一个人吗！” “不能瞎想一个人会不会这么干，最重要的是这个诱惑的确很大，又在这个恰当的时候，他是有这个动机的，方柏达本来是很难有机会，但要是苏文博和白玉荣斗得越来越严重，越来越让人怀疑他们了。 “方柏达又跟李城主合作，以前支持李城主的那些人，都会在李城主的引导下，回过来支持方柏达，你说方柏达有没有可能成为城主呢。” 吴昊然长吸了一口气，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我听说最近方柏达很红火，要在凤凰城搞个供应网，而且还得到了李城主的鼎力支持，现在搞得有声有色，城里的那些老板也对他十分的欣赏，估计是帮他们赚了不少银子吧。” “是呀，这种难道不应该是下一届城主的人选？” 吴昊然不住的点头，说道：“那我也不能把方柏达排除出去，这个人确实有可能从中作梗。” “没有李城主的支持，方柏达进步不会这么快的，李城主虽然升迁，但他还是希望凤凰城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谁想丢了这块肥肉呢。” 第二百四十八章 困境 因为刀疤有不在场证明，证明他的人是古风客栈的五六名伙计，那段时间，苏文博不可能买通所有伙计。 那段时间刀疤在凤凰城，不可能同时又出现在十里亭，从凤凰城到十里亭，就算最快的马，到那边都需要一个时辰，来回也就是两个时辰，基本赶不及。 他们又询问了一下常到苏赌坊去的赌客，在二十八日，巳时四刻（10：00）以后，苏文博确实带着一个刀疤，正画像那个人，来过苏赌坊，可以不用怀疑，苏家被查的那个刀疤，不可能是十里亭出现的那个刀疤。 又查了一下，苏家有没有其他刀疤，结果一无所获。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 查了一遍白霆最近的情况，至少在这半年里，他没有打折过别人的腿，也没有做过太严重的伤天害理之事，又查了一下是不是有人想要杀白霆，与及有没有仇人。 基本上一无所获，排除了这种可能。 关于白霆的那个仆人，人家白家的人都不怀疑他，执法衙的人又怎么有理由去怀疑他呢，所以基本上也是排除了。 刀疤被排除了之后，白玉荣非常的生气，估计，他是相信，那个刀疤就是制造意外的人之一，这时候听说刀疤有那天的不在场证明。 可是把白玉荣气坏了，他严重的怀疑古风客栈那些伙计说谎，而且是被苏文博提前买通的，估计他是认为，只要抓住那个刀疤，立刻就可以挖出苏文博来，好不容易认出了一个刀疤，而且苏家恰巧又有一个刀疤，现在说他家的那个刀疤当天上午都在凤凰城，他当然生气了。 可不管他怎么生气都好，一切还是讲究证据的，证据证明刀疤当天上午在凤凰城，那他就不可能是制造意外的凶手。 关于吴昊然的两个手下，他们到村子里去了，却没有人看见矮个子伐木工说的那两个人，不过有人证实，那天上午，确实有两匹马在矮个子说的那片林子中，也就是说，矮个子说的是真的。 这应该不是巧合，况且那天中午，就发生了木堆倒塌的事情，想象那两个人，就应该是制造意外的凶手，可是再也没有人看见过他们了。 当山上的木头滚下山，后山那些伐木工赶过来的时候，制造意外的凶手，早就逃之夭夭了。 此时的事情一下子给卡住了，彻底的给卡住了。 吴昊然的两个手下，忙了两天也没有太大的收获，已经从十里亭那边回来了。 吴昊然折腾了两天，也有些疲惫，糟糕的是，没有了任何的头绪，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查了。 天又变黑了。 吴昊然看到两个垂头丧气的手下，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去吃晚饭，再认真的琢磨一下。” 方言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来到了徐寡妇的烤鸭店。 这时候街道上的灯笼，基本都给点上来了。 胖手下说道：“本来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找不到目击证人，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谁能够保证每一次都一定又目击证人呢。” 瘦手下冷笑一声，说道：“白玉荣可不这么想，他认为我们不够努力。”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要是他认为我们不够努力，可以自己派人去查呀，我们没有阻止他们，我们还特别乐意，他们能够找到我们没有查到的，果真这样，我们还要好好的感谢他们呢。” 瘦手下说道：“那个刀疤，不是山脚下那个刀疤，已经让白玉荣特别的生气了，他还怀疑古风客栈那些伙计是苏文博买通的呢。” 胖手下笑了笑，说道：“买通不了那么多人的，一两个还行，五六个特别难得，而且苏文博也不知道，我们会怀疑他那个刀疤的手下，反正没有时间给他准备。” 瘦手下说道：“想要通过目击证人，这条路基本是走不通了，要是有目击证人，早就找到了，那堆该死的木材又不是专门为白霆准备的，要是凶手为白霆准备的，我们的事情就好办了很多，还能沿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可惜就是巧合上了。” “对呀，老大，我们还是换方向吧，目击证人这条方向算是没有戏了，只会浪费时间。” 瘦手下看向吴昊然问道：“你们查的怎么样？” 吴昊然说道：“至少半年，白霆没有和什么人结过大仇。” “也就是除了苏家以外。” 吴昊然微微点头。 “那怎么办，你总不能就这样抓苏文博，审问苏文博吧！” 吴昊然冷笑道：“苏文博才不会亲自动手。”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的手下。” 吴昊然说道：“不，他的手下，除了一个左脸有道疤以外，没有什么刀疤脸了。” 胖手下问道：“那会不会是他请了凶手？” 吴昊然回答道：“我们查了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凤凰城有没有什么冷血杀手，特别是左脸有一条刀疤的，可是都没有。” 胖手下疑惑起来，说道：“那还有什么可能呢。” “我怎么知道！”吴昊然摇着头。 瘦手下许久才说道：“难道不是苏文博干的。” 吴昊然很认真的说道：“不能如此次的断定，胡子和刀疤也是可以贴上去的。” “对，要真的是这样，就很难查了。” 胖手下看向后面不说话的方言，问道：“乔默，你说说呀，你脑子最灵光了。” 方言笑道：“再灵光也没有呀，线索就这么一点，而且可能性很大，有没有人看见，只有一个动机，而且存在动机的还不止苏文博。” 听了这话胖手下惊讶了起来，说道：“还有别人有动机？” 吴昊然朝方言看过来，他知道对方的意思，立刻跟两个手下解释了一下。 两个手下听了，有些大吃一惊。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如此说来，方柏达也是有杀人动机的。” 吴昊然长吸一口气，说道：“对，方柏达也有可能，李城主要是鼎力支持，苏文博和白玉荣出现问题的话，方柏达也是有可能成为下一届城主的。” 瘦手下惊呆了，说道：“那会不会有可能是李城主和方柏达联手干的呢。” 吴昊然有些沮丧的说道：“要真是这样，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胖手下摆摆手，说道：“复杂也不关我们什么事情，我们已经尽力了，他们还能够怎么样，难不成我们没有抓到凶手，他们要判我们的刑，谁真要是有本事，尽管来，我们把所有的事情交给他。” 瘦手下冷笑道：“只怕没有人会像我们那么笨，接这么一块烫手山芋，才不想招惹苏文博呢。” 徐寡妇的烤鸭就在不远处了。 吴昊然说道：“别想了，明天我就把总体的情况告诉楚世雄，把我们调查到，或者没有调查到的，一并都告诉他，他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胖手下有些失落的说道：“可惜我们想要为乔默添些战绩，却没有能够成功。” 瘦手下笑道：“乔默的战绩不需要添加，比我们都要丰富多了，自从抓出了白霆和张洋以后，凤凰城有谁没有听说过乔默的名字。” “这倒是，接下来有的是机会，不一定每个案子都能够破的。”胖手下拍了一下方言的肩膀。 第二百四十九章 闹街 徐娟的烤鸭店，还有不少的客人。 方言他们走了进来。 徐娟瞧了一眼方言，说道：“哦，真是难得，最近两天肯定很忙吧。” 吴昊然说道：“很忙，执法衙难啃的骨头，基本都是扔给我的。” 胖手下说道：“别说那么多，老样子，赶紧上菜。” 吴昊然他们在对面窗户的旁边找了一个刚好清理出来的位置，透过窗户，还能够看到街道。 徐娟亲自弄了一壶茶过来，他也听说了一些，白霆死在十里亭，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问道：“真的是人为的对吧？” 瘦手下说道：“不是人为的，我们何必那么幸苦，要是意外，我们查来做什么。” 徐娟似乎一天也没有怎么闲下来休息，此时碰到了机会，又出于好奇，给他们倒了茶，在旁边的一个位置坐下来，小声的问道：“真的是苏文博的人杀的？” 果然凤凰城的风声就是快。 胖手下说道：“没有证实的事情，不能乱说。” 徐娟笑道：“苏文博有为儿子报仇的动机，他儿子被白霆杀了，白霆只是流放，他怎么能够咽的下，肯定要想办法为自己的儿子报仇的，这不是最容易联想到的事情吗！” 吴昊然喝着茶。 徐娟看了一眼外面，忽然小声的说道：“今天上午，苏文博和白玉荣争夺城主之位，第一次正面较量。” 胖手下才从十里亭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好奇的问道：“是吗？那较量的结果如何？” 徐娟听了一笑，说道：“可精彩了，就像两个母猴子一样，差扑到对方的身上撕咬了。反正狂骂起来，哪是辩论，那些参加的人，真怕他们掐起来，拼命的拉住对方，反正十分的惊悚，和街道上那些没文化的妇女差不多，白骨抓，猴子偷桃就上去了，双方都是去吵架的，好不精彩，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 胖手下更加好奇起来，问道：“都吵什么了？” 徐娟回忆了今天下午从那些客人口中听到的，说：“还能吵什么！白玉荣指苏文博害死他儿子，设计制造了一场意外，而且现在已经知道那是预谋的，说一定会抓到凶手为止，别以为可以就此安生。 “苏文博咆哮说，他的儿子死了是活该，才不怕他查呢，还说他儿子得罪那么多人，杀死了冯伍，又让人来顶罪，以为别人不知道，害死了段进丰，想要白霆性命的人多了去，就算不给人设计杀死，也会被雷劈死的，还让白玉荣小心一点，他再干那么多缺德的事情，也会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瘦手下惊讶的“啊……”了一声，说道：“那一定特别精彩。” 徐娟好像兴奋了起来，似乎凤凰城很久没有那么热闹的事情似的，好不容易有点可以聊的，当然不会放过，笑道：“是很精彩，接着白玉荣不甘心，就数落苏慕川干的坏事情，当然包括杀害袁可泰的事，反正全部都给翻出来了，又说他们多不择手段，为了娶人家的女儿我儿媳妇，连逼人家弟弟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白玉荣还怀疑，这是苏文博的主意，说要是苏文博成为城主，那还得了，日后不是想娶那个漂亮姑娘，都可以这么干，反正气坏了苏文博。” 胖手下朝方言看过来，喃喃的说道：“这种事情也说出来呢。” 徐娟笑道：“所以很像那些街道上的泼妇，你说我的坏事，我就挖你的烂脚，什么也不顾了，就是街道上吵架一样，不断地爆出对方干的好事情。” “那还是争城主之位吗？” “还争什么呀，就没有说将来要为凤凰城做些什么，都压不住火气，白玉荣要的发飙，似乎认定苏文博就是杀害白霆的凶手，而苏文博极力的否认，说他儿子早就该给雷劈死了，就这么一些，反正吵到都可以用手掐起来了，要不是有一大堆人拦住，他们真的可能动手互掐。” “那后来怎么收场？” 徐娟认真起来，又道：“后来李城主出现了，也觉得不成体统，还说他要支持方柏达成为下一届的城主。” 吴昊然惊讶起来，问道：“他亲自要支持方柏达成为下一届城主吗？” 徐娟回答道：“他说，既然你们两个人的问题那么多，都认为对方坏事做尽，应该天打雷劈，不适合当城主，为什么不多留一个备选的人。” 吴昊然问道：“那然后呢？” 徐娟回答道：“当时两个人都傻了，因为一开始，说好是从苏文博和白玉荣两个人中选出一位成为城主，但李城主说了，方柏达最近为凤凰城做了很多事情，长篇大论了一阵，然后他说，为了公正，不能只听他的建议，要大家举手表决，要不要增添多一位人选。 “可没有想到，那些人就像安排好的一样，五十几个人来表决，多数人赞同了李城主的建议，竟然过半，很快就通过了，李城主说，一定会把大家的意见呈上去，完全看傻了苏文博和白玉荣，估计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 “也许苏文博和白玉荣的互掐，确实太过令人失望，所以他们才那么快通过了李城主的建议，补多了一位人选，虽然李城主很快就升迁，不再是凤凰城的城主，但他现在还是凤凰城的城主，所以有这个权利。 “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以多提一位，而且方柏达，最近确实好像做了一些事情，听说什么交易网，不就是他帮着李城主搞的，而且搞得有声有色。” 胖手下听了说道：“那肯定气坏了苏文博和白玉荣。” 徐娟回答道：“当然有意见，立刻就对准了李城主，觉得他是有预谋的，但李城主好像早有准备，说这只是他个人的建议，需要大家的举手表决才能通过，谁也不会想到，通过的那么轻松，所以才让人觉得这是有意安排好的。 “没想到会通过的那么快，所以这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到后面阶段是两个人，而现在变成三个人，我想苏文博和白玉荣一定感觉被耍了，估计是始料未及，但他们又能怎么样，李城主毕竟还是城主呢。” 吴昊然看着方言，好像在想什么。 胖手下说道：“如果这样搞，最终城主落在谁的手中，还真不知道呢。” 徐娟说道：“真不好说，要是苏副城主和白副城主两个人这样搞下去，相互恶意的攻击对方，对他们两个人的声望影响会特别大，现在李城主，又把方柏达提上来，方柏达又得到了李城主的支持，而且这一两年来方柏达确实做了一些事情，要把凤凰城所有的生意都打通，为那些商家，也赚了不少银子，真别说，方柏达也是有机会的。” 胖手下也疑惑起来，想起吴昊然刚才说的，吴昊然刚才说了一下方柏达也可能有动机的，会不会真的这样干。 让苏家和白家都在这时候出事情，彻底的闹掰，从中获取渔翁之利。 都知道李家和苏家、白家的关系都不太好，而且此人手段凶狠。谁难保证就跟方柏达达成什么协议。 忽然另一边有人找徐娟，徐娟站了起来，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先去忙。”便朝另一边去了。 点的菜也一个接一个陆续上来了，但他们却都陷入了沉思。 第二百五十章 怀疑方柏达 胖手下还不知道发生了如此重要的事情，说道：“要是这样说的话，方柏达也有动机。” 吃烤鸭的瘦手下说道：“是呀，让他们彻底的闹掰，双方家里都出事情，而且污点缠身，都有大问题，又不能把精力放在城主的竞选上面来，然后趁此良机，获取渔翁之利，这确实是一个高招。” 胖手下疑惑道：“那有必要为此杀人吗？” “为什么不能，这时候只要白云霆死了，白副城主，肯定认定凶手就是苏文博，肯定会跟苏文博展开激烈的斗争。 “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怀疑，这可能真的就是苏文博干的，对苏文博的影响肯定会特别的大，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管他是不是凶手，都会琢磨，要是他真的是凶手，选他成为下一届城主是不是合适。” 瘦手下继续说道：“原本苏文博在此时占有很大的优势的，但在这时候发生如此一件事情来，对他的打击肯定非常大，而且白玉荣不管能不能够成为下一届的城主，都会紧咬着不放，他怀疑苏文博制造意外，害死自己的儿子。 “所以他会想办法打击苏文博，给他增加污点。白云霆没有死之前，不是跟冯伍买到了一份十分不利于苏家的资料，这些资料用不了多久，就会全部放出来，接下来苏文博在大家的眼里，估计也会越来越不好，对他很不利。” 胖手下补充说道：“苏文博也不会坐以待毙，当然要以牙还牙，白玉荣的声望也会江河日下。” “对，肯定会江河日下的，在这时候李城主鼎力支持方柏达，先把他拉入竞选的名单，也抓住机会让苏文博和白玉荣的身份越来越糟糕，然后推方柏达上去，方柏达还真的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届的城主，这一点也不奇怪。”瘦手下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方柏达为了城主，有可能碰巧制造一场意外，嫁祸给苏文博，从而打击苏文博，影响他的威望，从而为自己创造机会，其实他干的事情也没有多少，只要发现那堆木头能够砸到亭子，一个顺手就能够完成的意外。” 瘦手下说道：“有这个可能的，可以想象一下，要是没有白云霆的事情，虽然苏慕川做了一些坏事，但是苏文博的儿子毕竟死了，多少人们还是很同情他的，所以应该还是会十分的支持他成为下一届城主。 “可要是苏文博现在被所有人都认为，是他设计害死了白云霆，那种同情一下子就会消失了，而且白玉荣又因为怀疑苏文博杀了自己儿子，肯定不会坐视苏文博成为城主，一定会尽可能的揭露其短，正如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一个说明。” 胖手下摸着自己的下吧，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说的没错，方柏达有理由这么干，他只要花点钱，让人就把这事情干了。” 瘦手下又说道：“正如刚才吴昊然告诉我们的，李城主需要一个傀儡，尽管他要升迁了，但还是希望，凤凰城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但是苏文博和白玉荣，一定不愿意当李城主的傀儡的，而方柏达却不一样了。 “他想也不敢想自己能够成为城主，有人愿意帮助他，让他成为凤凰城的城主，尽管是个傀儡，那也好过是一个副城主呀，他当然很愿意和李城主合作了，简直就是不谋而合。” “会不会是李城主和方柏达联手干的，我听说李城主的手段可毒辣了，为了将来还能够掌控凤凰城，他完全是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瘦手下听了地点头，说道：“太对了，我们应该考虑到这一点的，就如徐娟刚才说的，很明显李城主和方柏达就是有备而来的，趁着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互相重伤对方，污蔑对方，下面的人产生了反感，紧跟着推方柏达上去，拉下面的人支持方柏达。 “一下子不就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在这之前，李城主和方柏达肯定是做好必要的准备的，所以苏文博和白玉荣都傻了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这时候反应过来，已经迟了，接下来谁成为下一届的城主，还真的有些难说。 “要是苏文博和白玉荣继续斗下去，可能会给方柏达创造一个更好得机会，下面的人需要稳定，需要一个可靠，让人觉得可信得人当城主，但苏文博和白玉荣斗下去，他们可能会更加的让下面的人反感，得到李城主的支持，我有些看好方柏达了。” 胖手下不住的说：“不回来，还不知道凤凰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我们应该把方柏达也放到怀疑对象之中，或许应该把李城主也拉入进来。“ 胖手下说道：“如果事情是这样，我们当然要把他们放到怀疑的对象里，谁不想成为凤凰城下一届的城主，为了城主，杀人害命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如此说来，我们不能把视线局限在苏文博家里，而且还要注意方柏达才行。” 胖手下好像想起了什么来，说道：“我听说，李城主和方柏达的关系特别好，当方柏达提出，要搞什么供应网络的时候，他就非常的支持，而且是鼎立的支持，要是方柏达没有得到李城主的支持，他所说的那个供应链，不可能旗开得胜，怎么会那么的顺利呢。” “对，没有李城主，后来苏文博和白玉荣也不会那么容易加入进来，很明显是有备而来，这为方柏达创造了一个多好的开局，所以今天才会有那么多人支持他参加竞选。” “这两个家伙肯定还没有反应过来，历来都是两个人竞选的，现在搞成三个，如此的话，在这个节骨眼，杀出一个程咬金，笑掉大牙呀。” 方言一直沉默，继续吃着东西，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瘦手下越想越觉得这里面的动机很强，说道：“动机很强，正好借助苏文博和白玉荣互相重伤对方，都说对方没有成为城主的资格，既然这样，李城主就挑选一个有资格的人出来，估计苏文博和白玉荣只能哑巴吃黄连了，有李城主坐镇，开一个口，要是先跟下面的人说好，打一声招呼，加之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下子就水到渠成了。 “到时候李城主把方柏达推荐上去，直接就跟上面的人说苏副城主和白副城主出现了什么情况，两个人可能不适合成为城主，应该备选一个，只要实话实说，就很容易得到上面的人同意，估计用不了几天，这事情就会有结果。” “我们应该查查方柏达家里，是不是有一个刀疤脸的。”胖手下喃喃的说道。 瘦手下说：“最好还要查一下李家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李城主不会干这种事情，方柏达这么想当城主，这种事情当然得他自己来干。” 瘦手下冷笑道：“估计查刀疤的事情，已经爆出来了，方柏达他们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情，即使真的是他的手下制造了这场意外，这时候那个制造意外的刀疤脸，肯定也藏起来，不可能留在家里等我们来查。” 吴昊然却道：“藏起来也要查，他是暂时藏起来，也可能转到其它的地方去了，但肯定有人知道方家有没有这么一个刀疤。” 胖手下点头，说道：“没错，暂时是藏起来，可以前没有藏起来，肯定有人有印象的，我们明天就去打听，看看他们家是不是真的也有个刀疤脸。” 第二百五十一章 钓美人鱼 方言好奇的说道：“好像这白玉荣以前跟李城主的关系挺好的，这次怎么改支持方柏达了呢！” 瘦手下陈书解释说道：“这事情，我倒是听说了一点。以前是很好，那时候白玉荣还是李城主的手下，帮助李家干了不少事情，后来姜家出了事情，李家成为了城主，白玉荣也成为了副城主。 “城主李明坤喜欢控制，白玉荣却不想继续当傀儡，而且他也越来越独立，白家也已经很壮大，借助多年的努力成为凤凰城的三大富商之一，再也不需要像跟班一样热脸贴李明坤的屁股。 “现在李明坤，就要离开凤凰城，估计想要和白玉荣达成什么协议，继续控制凤凰城，他要把自己的人安排在各个主要的位置上，这一点白玉荣当然很难接受了，到时候他当了城主，还要受李明坤的控制，他怎么能够受的了，那一辈子不就很难摆脱李明坤，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就闹掰了。” 胖手下也道：“都习惯了当家作主，李明坤想要在离开凤凰城，还继续能够掌控凤凰城，白玉荣当然不愿意了，这是很明显的事情。“ “真没有想到，几天里，凤凰城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看来战斗已经开始了，接下来可能会更加的激烈。” 胖手下说道：“看样子，李明坤是和方柏达达成了，想要利用自己在位的这两个月，彻底的把方柏达推上去，还真别说，他虽然快不在其位，但是下面还是有很多关系的，这些人接下来肯定会选择支持方柏达。” 瘦手下说道：“是呀，要是苏文博和白玉荣继续斗下去，很可能真的会给方柏达创造出一个机会来。” 胖手下却道：“估计他们不斗下去，才奇怪呢，两边都死了儿子，原本就斗得水深火热，现在什么情况，还真的很难说。” 吴昊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说道：“别管他们怎么斗，我们还是干我们的，查清楚方柏达。” 方言问道：“方柏达这个人怎么样？” “他来凤凰城也就几年而已，真正在凤凰城有点名气，也就是这两年，特别是搞了一个供应网，为很多人赚了银子，又得到了李城主的支持，但是影响自然不能跟苏家和白家相比，那两家在凤凰城，毕竟当了十几年的副城主，方柏达却什么也不是，只是被拉了进来。”瘦手下说道。 胖手下却道：“就算这样，要是得到李明坤，和李明坤那些关系的人支持，不见的就比苏家和白家弱。” 瘦手下微微点头，说道：“对，要真的得到李家的人鼎力支持，还有李家那些关系网，而且方家这两年又真的干了一些有利凤凰城的事情，以及现在苏家和白家闹得不可开交，互相攻讦，名声也越来越不好。” “战斗真正的打响了，接下来有好戏看。” 徐娟端着酒走过来，总算又能松一口气了。 他们也来到了饭局的末尾。 徐娟问道：“吃饱了吗？” “嗯。”吴昊然微微点头。 “看来你们这一段时间，不是一般的忙。” 胖手下冷冷的说道：“最难啃的骨头扔给了我们，当然头疼，而且你还不得不努力，你拿了人家的银子，就必须要干活，没有银子，你又如何养家呢！所以说乔默拥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却没有好好的珍惜。” 徐娟朝方言看过来，笑道：“人家还想着自己的初恋情人，看看有没有机会重来呢。” 吴昊然一笑，说道：“放心，没有这回事，这几天他都跟着我，要是有这事情，我肯定知道。” 方言笑了，却没有说话。 徐娟却说道：“人家见面不会让你看见的，也不会告诉你。” 方言抓了一下额头，依然没有说话。 吴昊然说道：“他是那种还没有折腾够的，折腾够了就会修心养性了。” “可能吧，但谁知道他要折腾多久呢！”徐娟问道：“他给你们破了好几个案子，你们执法衙还不打算收他呢？” 吴昊然回答道：“楚世雄已经点头，说会认真考虑，况且今年要招进执法衙的人，推迟评选，毕竟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估计又是随口说一说的吧。” “这应该不会，要是不把乔默招进来，是执法衙的损失。” 方言站起来，说道：“不跟你们聊了，我得回家，每天晚上都搞到三更半夜，回去连澡都没有时间。” “在徐娟这里洗不就好了。”胖手下开玩笑的说道。 方言呵呵的笑了一下。 “还有人帮你搓背呢。” “我还是不跟你们聊了。”方言感觉有些困了。 吴昊然笑道：“这小子是怕我们说他，提前跑掉。” 徐娟也笑了笑，说道：“我懂，要是认识他这么多年，我不懂才奇怪呢。” 吴昊然也站起来，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继续做他的工作的。” “还是随缘吧！”徐娟笑道。 那几个人紧紧的跟在方言的身后。 在交叉路口，吴昊然的两个手下陆续离开，方言和吴昊然家还有一段相同的路。 吴昊然说道：“查方柏达的事情，就留给我们了，你休息两天。” “我当然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方言说道。 吴昊然发感慨的说道：“案子线索留给我们的太少了，我们想查也无从入手，而且凶手选择的是十里亭，人烟稀少，就是注意到了，也未必能够记得住，所以不是我们的事情，真的要是查不下，我再跟楚世雄说。” “嗯！” “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我再找你。”吴昊然说道。 回到家里，洗了一个澡，也到了半夜，程月竟然这个时候才回来。 “又去哪里拐骗未成年少男？”方言喝了一杯茶。 磕着瓜子的程月，瞪着眼睛走了进来，冷笑道：“还真是难得，这么早就回来了。” “小心拐骗别人不成，被别人拐骗！先帮别人怀上了孩子，到时候当爹的还是个孩子，就真的太糟糕了！” 一巴掌过来，程月坐到了方言的正对面，也给自己来了一杯茶，问道：“不去梅花院找你的那位提高情操？” “也不能经常去的，天天都去，那不就说明我想见到她，这样很容易被人钓着的，我得偶尔去一趟，才显示出我的重要性。” “放屁，是你在人家那边，一点也不起眼，内心感到自卑吧！到她那里，经常都是有钱的公子哥，你一个妇科大夫，还是贫穷的那种，再平常不过了。” “别打击我，我不吃这一套，虽然我是贫穷的。但我进梅花主居是不用钱的，那看其他男孩子，有这么好的待遇吗！” “少在臭美了，你看你这副衰样，人家凭什么看上你呀，你身上有什么值得人家看上呀。” 方言说道：“对呀，我也这么认为，可是她就是请我到后院去吃东西，还跟我卿卿我我，你说为什么呢。” 程月又是冷笑道：“人家那是玩腻了公子哥，忽然想换一下口味，等自己不喜欢了，一脚就把你直接给踢开，你等着吧，到时候别自作多情，陷入就好。” “放心，我就怕她陷入进来，而且我越来越有把握把这条美人鱼钓上我的勾。” 第二百五十二章 苏慕泽杀人 “到春风楼去钓美人鱼，也就你能够想得出来，我看你是看见人家流口水了，无法自拔。”程月冷冷的说道，她特别不服气对方不可一世的样子。 “难道对着你这种别无长处，没有文化，还长着水桶腰的流口水？”方言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下程月！ 程月怒气冲冲，嚷道：“谁水桶腰了，就要扑过来。” “没有也差不多了，而且一点也不节制，吃的还很多，也不学习，就发花痴的想着白马王子，我看白马骗子就很多，有白马王子，人家凭什么看上你，什么才艺也没有，就因为你吃的比人多？” 程月像是被戳中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干的活还比较少，有个大胖，还看不上人家，人家还看不上你呢，不会知足，迟早都要后悔的。” “你回来是不是专门要惹我生气的呢？”程月嚷道。 “我回来是告诉你现实，让你别眼高手低，小心好的没有，最后年纪大了，不嫁也得嫁。” “你怎么这么令人讨厌。” 方言笑了笑，说道：“到时候人家大胖娶一个比你苗条、漂亮多的，你就知道什么叫真的现实了。” “那你呢，你怎么不接受现实，娶徐寡妇呀！”程月嚷道。 “我和你不一样，男孩子越活越有魅力，一个女孩子，要是活出魅力，那得等长出皱纹以后！”方言继续说道：“我能够折腾得起，可你就不一定可以折腾得起了。” 程月像是要打人得样子，眼里放着火光。 方言站起来，说道：“不跟你瞎掰了，说那么多，跟放屁一样，没有一句话听得进去，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有时间，我还是早点睡觉，得找能够提高自己水平的人多交流，跟你只能继续降低自己的水平。” 程月瞪着鼻孔。 方言当然不忘了再刺激一句，说道：“人家大胖，已经准备找别的对象了，现在想跟大胖的女孩子很多，很快就不会有你的位置，你再补充一点瓜子进去，很快就彻底变成胖妞，到时候别骂人家大胖胖，人家胖有钱，你胖只有肉。” 程月差点就要叫出来了。 “女孩子光彩亮丽，吸引人的日子，就只有几年，很快就一代新人换旧人，得赶紧抓住机会，别在外面浪荡，要不然就真的成为剩女了，多看一点书，发花痴没有用，你得有吸引别人的地方，总不能靠这身肉吸引别人吧！人家娶媳妇，不是买肉。” 所有得瓜子飞了过来。 方言一闪，已经回到了房间里面。 一夜不知所踪。 早晨，方言还想好好得睡一个懒觉，但还是被外面的说话声给吵醒了。 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程月到底跟谁在说话，就像放鞭炮一样乱炸，早上被那斗嘴的麻雀吵醒，好不容易那群麻雀折腾了两轮飞走了，现在却轮到了程月，还真是不让人消停。 没多久，程月就敲响了方言得房门。 “疯婆子，就不能让我睡一个懒觉。”方言在里面嚷了一句。 程月说了一句：“你的初恋情人的对象杀人啦！” 听了这话，方言还是没有缓过来，很快打开了房间的门，问道：“你说什么？” “昨晚半夜，你初恋情人的对象在春风楼的稻香苑捅死了人！” 方言不敢相信的看着程月，问道：“苏慕泽捅死了人？” “对，捅死了李城主的儿子。” 方言更加惊呆了，问道：“捅死了李明坤的儿子李修宇。” “是的，现在整个凤凰城都是这个消息，你到街道上随便都能够听到。” “我在做梦吗？” “是不是觉得你的机会又来了。”程月冷笑道。 “到底怎么回事？”方言猜测，她刚才叽叽喳喳的在跟什么人聊，肯定就是聊这一件事情。 程月说道：“说昨天晚上李修宇在稻香苑要强暴一个陪酒的丫头，结果撞到了在哪里喝酒的苏慕泽，苏慕泽便去帮那个丫头解围，最后捅死了离修宇。” 方言听得一头雾水，喃喃的说道：“什么？解围怎么会捅死了李修宇。” “这我就不知道了，苏慕泽已经到执法衙自首去了。”程月喃喃的说道：“看来应该是真的。” 这时候有个人飞跑了进来，进来的是凌微。 凌微六神无主，显得十分的惊慌，估计她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情，却不知道该找谁去，见到方言便道：“苏慕泽不会乱杀人的，绝对不会，你一定要帮帮他。” 方言看出凌微的着急，急忙说道：“放心，我现在就到执法衙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十有八九应该是一场意外，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去自首呢。”说话的是程月， 对于凌微来说，这一段时间，她还没有原谅苏慕泽做的事情，但却不希望苏慕泽出现什么事，此时她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一无所知，需要有个人告诉她真情，而乔默和执法衙的人很熟。 程月安慰着凌微。 方言赶紧进去换衣服。很快再次从房间里面出来。 凌微很担心的说道：“有什么事情，你一定告诉我。” 方言也顾不得吃早饭了，说道：“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回去等消息吧。”便冲出了院子。 在街道的路边摊，要了两个烧饼，还真是整一条街，都是关于苏慕泽杀死李城主儿子的事情。 没有想到，这一夜，凤凰城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简直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却又觉得很奇怪，要是苏慕泽是想要为一个丫头解围，也没有必要杀死人，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街道上众说纷纭，说什么是为了报复李城主昨天干的事情，方言当然不会相信这些，就算苏文博真的想要报复，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去捅死李城主的儿子，这对他没有好处。 可是会不会真的因为苏慕泽知道李城主昨天上午干的事情，恨透了李家，再因碰上这样的事情，所以失控，但也不应该呀，他还是知道苏慕泽的，不是个暴躁的人，怎么会那么不冷静呢。 他一边吃着烧饼，一边走，听着街道上的风言风语，满脑子却是凌微。 苏慕泽去自首，不管是意外，还是有意，估计都要判，那么凌微呢！她可是苏慕泽的未婚妻，已经定亲了，那凌微接下来怎么办？ 他摸着自己的额头，有些不知所措，十几年，凌微吃尽了苦头，这时候要是碰到如此的事情，那该怎么办，要是判苏慕泽几年，或者什么的，那凌微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死的可是李明坤唯一的儿子，李明坤怎么可能放过苏慕泽，要是一般的人，真的发生了意外，花点银子，很可能就过去了，会尽可能的判轻一些。 李明坤怎么会这样放过苏慕泽和苏家，听说李明坤和苏文博本来就有恩怨，而且这恩怨已经有些年，两家一直都在斗法，看着三家好像很合作，其实并没有看到的那么好。 这时候李明坤的儿子被杀，那还得了，反正不会让苏家的人好过的。 方言还真担心，自己的放手会不会害了凌微。 第二百五十三章 事实 来到了执法衙，正好碰到吴昊然带着两个人出来，他们有些疲惫，好像一夜没有怎么睡的一样，估计就算睡，也没有休息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方言问道。 “走，还没有吃早饭吧，边吃早饭边说。”吴昊然指着前面的一个摊子。 方言赶紧跟了上来，问道：“一夜没怎么睡吧？” “真是搞死了，回到家里，没有睡多久，就被执法衙的人来叫醒了，说李修宇被杀了，我彻底不敢相信，赶紧跑过来，这时候的苏慕泽已经来自首了。”吴昊然喃喃的说道：“就在执法衙猫了两个时辰，真是糟糕透了。” 他们到了一拉面摊子。 “具体怎么回事？” 吴昊然压了压自己的额头，示意了瘦手下，让他来说。 瘦手下说道：“昨天晚上，大概是在子时（：00）左右，当时李修宇还带着一群哥们，在稻香苑要了一个大套间喝酒，当时有五六个丫头陪着他们，又是唱歌、跳舞的，其中有一个陪酒的女孩子，叫柳依红的，长得很漂亮，也十分的性感，就被李修宇看上了。 “李修宇应该动了坏心眼，就让那些手下和其她的丫头退了出去，没有让柳依红离开，当那些手下和其她的丫头走了以后，李修宇就开始动手动脚了，柳依红被吓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大门口已经给关上了，女孩子死也不肯依李修宇，从桌面拿起了水果刀，以死相逼。” “接着呢？”方言吃着油条。 瘦手下继续说道：“结果，被经过的苏慕泽听到了。” “苏慕泽这么晚在稻香苑？” 瘦手下接着道：“没错，听说最近一段时间，苏慕泽心情很不好，几乎每天晚上都到稻香苑去，可能是死了哥哥的缘故，一时间觉得闷，五六天都在稻香苑喝酒了。” “没有人陪着他？”方言问道。 “没有。” “你继续说。” 瘦手下说道：“带着六分醉意，听到有女孩子在喊救命，苏慕泽便推门闯了进去，当时那个女孩子十分的激动，好像完全吓坏了一样，衣冠不整，惊恐非常，随时都可能抹脖子，但是也有七分醉的李修宇，就是不相信她会抹脖子，像是要吃定了对方。 “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什么想在春风楼混，就得听他的，那丫头可能太激动了，还没有来得及抹脖子，却划破了李修宇的手，气的李修宇就像是要杀人一般扑过来。 “闯进去的苏慕泽一把推开了李修宇，李修宇还在骂着，要把她卖给那些生毒疮的老头子。当时那丫头真的给吓坏了，苏慕泽很怕她摸了脖子，怕再激真的会抹脖子，当时的李修宇倒在地上，还在狂骂，说等他起来，他就让她好看，还骂着小妮子竟敢划破他的手。 “吓坏了的柳依红，有些失控，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苏慕泽急忙安慰她，趁机一把扑过去，抢过架在她脖子的刀子，把刀子夺回到自己的手中。 “可就在他刚把刀子抢下，那个从地上爬起来醉醺醺的李修宇如狼似虎的扑过来，好像要吃那个丫头，要把那丫头剥了。手中还拿着刀子的苏慕泽夹在了他们之间。不知道倒在地上的李修宇会扑上来。 “转过身，就想把对方给推开。可是三个人彻底的绞缠在去一起，都半斤八两，一个不想小心，不知道谁一推，还是撞到了桌子，从苏慕泽手中的那把水果刀，就冲李修宇的胸口扎过去了，直扎李修宇的心房，李修宇顺时倒地，口中的血像是金鱼冒泡一样涌出来。 “苏慕泽见到胸口还扎着水果刀的李修宇倒在地上，自己双手又说满是鲜血，完全给吓坏了，那个丫头是最先吓坏的，拔腿也不理衣服，就跑了，苏慕泽也给吓傻了，不知所措的也跟逃跑。 “大概一刻钟，也说不太准，人们才知道了这件事情，当人们赶到那个房间的时候，李修宇已经倒在了大门口，满地都是鲜血，反正他已经死了，后来苏慕泽就到执法衙来自首了。” “一刻钟就死了？”方言疑惑的问道。 “那刀子扎中了心脏，把心脏扎穿了，大出血，当然死的很快。要是不扎中心脏，再流半个时辰的血，也不见得会死，可就是那么不长眼，刀子就是扎中了心脏。” “那这把刀子很长。” “是的，这把刀子是用来切西瓜的那种，不是小的水果刀。”瘦手下说道：“大体的情况就是这样子了。” 吃着面条的胖手下说道：“不用琢磨了，这是一场意外，没有人想要看到的意外，偏偏给苏慕泽碰到了。李修宇也是该死，这家伙沾花惹草，都已经十几房小妾了，还是见一个就想糟践一个，活该被捅死。” 瘦手下摇着头，说道：“惨了苏慕泽，就算是意外，李城主也不会轻易的就放过他。” 胖手下说道：“对呀，碰到了能够怎么办。” “如此说来，那刀子除了很长，而且用了很大的力。”方言知道李修宇很胖。 “有一条胸肋骨都给划破了大半条，就快从后背穿出来了。”瘦手下解释的说道。 方言疑惑的想着什么，喃喃的说道：“那力气很大就毋庸置疑了。” “两面都是锋刃，刀子不是很宽，但有点长。”瘦手下认真的比划了一下。 胖手下说道：“不用现场看了，凶手也自首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我还是想过去看看。”方言喃喃的说道，似乎因为凌微的缘故。 胖手下笑了笑，说道：“难道你还怀疑事情不是这样子的？” “当然不，凌微今天早上来找我了，我还是想到现场去看看。” 胖手下才说道：“原来是这样，对哟，凌微不是和苏慕泽定亲了吗！” 方言没有说话。 瘦手下说道：“如果是这样，苏慕泽有可能要坐牢，不坐牢也要流放。” “除开真的是意外，李城主愿意放过苏慕泽，要不然就很麻烦。” 吴昊然摇摇头：“不会的，李明坤和苏文博关系本来就不好，现在死的还是他的儿子，他家又没有缺钱，你以为给两个银子，他就会罢休，不可能的，他不会接受银子的，一定会让苏慕泽一命抵一命，虽然确实是意外，但李明坤也会想办法往死里整的。” 胖手下说道：“如果是这样，判几年，那怎么办呢？他们还没有成亲的呢。” 方言长吸了一口气，要真是这样就糟了。 吴昊然看着方言，似乎知道方言在想什么。 方言站起来，说道：“走吧，我们到稻香苑去看看。” 这时候他们也陆续吃饱了。 方言满脑子还是凌微。 瘦手下说道：“李城主昨天晚上到执法衙大发雷霆，要严惩凶手，而且还要把那个女的也判成死刑，执法衙的人全部都回来了。” “呵呵，果然是不一样。”方言冷笑的说。 “他儿子也活该，那是她自己招惹的，也怪不了我们，又不是我们杀了他儿子，他儿子死了关我们什么事情。”胖手下抱怨的说道。 瘦手下说道：“可人家不这么想呀，人家是凤凰城的城主呢。” “别瞎掰了，你们两个人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带乔默过去就行了。”吴昊然说道。 第二百五十五章 刀子怎么捅出去的？ 见到方言发呆，吴昊然忍不住了，问道：“还有什么疑点吗？” 方言站起来，说道：“我还是不相信，心脏被扎穿的李修宇站起来，然后强撑着走一段路，然后在这里奔溃，然后倒了下去，就一命呜呼了。” “可事实就是这样，他从床边起来，走到了门口，然后死在门口这里呀！”吴昊然解释的说：“当时已经子时（：00），这里没有什么人了，原本这里就没有多少人走动，苏慕川和柳依红逃跑后，这里基本没有人，后来是整理好衣服的柳依红告诉了那些人发生的事情，他们过来的时候，李修宇已经死在门口。” 方言微微点头。 吴昊然自言自语的说道：“也许他虽然被捅穿了心脏，但当时流血并没有那么多，所以他拼尽全力站起来，可是因为这一发力，加快了血液的流通，一下子就血崩，最终死在了门口处。” 方言说道：“也许真的如你这么说吧，除了这样，我也不知道还能够怎么解释了。”但他的心里还是不相信的。 “难不成他叫救命，有人跑进来帮忙，帮他来到了这里，然后李修宇就不行了，那个人就逃跑了，不可能，我问过所有人，要真的有这个人，他没有必要隐瞒这件事情，他干嘛要隐瞒呢。” “嗯哼，干嘛要隐瞒呢。”方言来到门口处，大门口是纵横交错的走廊，说道：“这里也会有人经过的对吗？” “这里有二三十个这种大套间，送东西过来的丫头，当然有可能从这里经过，不过这间还算是偏僻，估计因为安静，李修宇不想人被打搅，才选择这个位置，而且这一间，还是他独有的，他每一次带着那群朋友来稻香苑，都会选择这里，这里就像他自己的家一样，里面还藏着不少的酒呢。” 方言问道：“苏慕泽是回去，正好经过这里，听到才闯进来的对吗？” “这几天晚上，他基本都会过来这边喝酒，就在后面，基本每天晚上，到子时（：00）之后才离开。” 吴昊然指着前面的那颗梨树，继续说道：“他刚刚到那梨树旁边的位置，要兜出去的，本来没有经过这里，不过就听到了叫喊声，所以便朝这边过来，当时的李修宇正兽性大发，要脱女孩子的衣服，估计要脱自己裤子的时候，被女孩子推开了。 “紧跟着女孩子抢到了桌面上的水果刀，让李修宇别靠近，那李修宇似乎谅她没有胆子捅他，所以继续过去，他当时喝了很多酒，正如你说的，他已经禽兽不如了，女孩子又是衣冠不整，更是触动了他的兽性，女孩子确实不敢捅李修宇，立刻把刀子对准自己的脖子，让他不要靠近，而这时的苏慕泽就进来了。” 方言只是长叹一口气。 “你是怀疑，有可能有意安排的，不会吧！”吴昊然摇着头说道：“不会，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安排好呢！要真的是安排好的话，那就必须是和那个丫头配合起来，在苏慕泽经过的时候，丫头大叫，把苏慕泽引过来，然后借假意外捅死李修宇。 “我觉得苏慕泽不会干出这种事情，他要真的想杀李修宇的话，不用如此，更不用自己出手，他现在至少都要判几年，苏慕泽不是那么阴暗的一个人，还有就是他有什么动机！ “不过，可能发生了口角，瞬间激动起来，正如你说的，他们两个人都喝了酒，有五六成，发生口角是有可能的，至少他们两家有仇恨，一下子控制不住，由解围变成了参与，最后起了冲突，所以一个发力，就杀了人。” 方言若有所思，但没有发表看法。 吴昊然很自信的说道：“对，一定是这样子的，没有更好的说明了，要真的是这样子的话，那么捅死李修宇，就不是意外了，而是人为的捅死的，我得再一次跟柳依红聊一下，而且还要跟苏慕泽聊一聊，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方言终于说道：“先不要把我们的怀疑告诉其他人。”他觉得还是稳一些。 吴昊然看过来，琢磨了一阵。 方言说道：“毕竟死的是李城主的儿子，要是你把这些怀疑捅出去，估计李城主很快就知道，事情很可能会失控的，我不是有意偏袒苏慕泽，只是想把事情真相弄清楚。” 吴昊然也叹了一口气，表现出理解来：“我明白的，遇到这种事情，对凌微极其不好，我能够理解。那李修宇该死，活该被人捅死，只是可惜了。果真是发生口角，意外变成了人为，那事情就严重了，但愿不是这样子。” 吴昊然和方言离开了喝酒的稻香苑。 他们回到了执法衙，不过昨天晚上那么一闹，很多人都一夜没睡，现在都跑回去休息了，倒现得执法衙空空荡荡的，不过柳依红还关在执法衙里面。 他们两个找到了柳依红，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 确实是个让人很容易心动，鹅蛋般的脸，白白净净的，左嘴角翘起来的地方还有一颗美人痣，娇小玲珑的身躯，像是受惊的兔子缩在一个角落处，又让人不由得怜悯起来。 牢狱的大哥把门给打开了。 那丫头头发凌乱，一夜应该不怎么睡，但应该没有受过刑，这也算是难得了。 她迷迷糊糊的从草堆中醒来，穿的应该还是昨天晚上陪酒时候的衣服，有些地方都被扯烂了，露出了肩膀来，可以联想到，昨天晚上李修宇是如何的衣冠禽兽。 见到有人进来，那双长眼睫毛下面，杏仁一般的眼睛看过来。 吴昊然先是说道：“不用惊慌，我们只是来问一问昨天晚上的情况的。” 估计昨天晚上，肯定刺激非常大，要不然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听的吴昊然这么说，她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现在没有放你出去，并不是不放你，而是需要调查清楚，然后再放你。” 女孩子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昨天晚上，我没有杀人。” “知道，没有人说你杀人，捅死李修宇的苏慕泽已经自首了，那一刀不是你捅的，所以完全不关你的事情。” 听了这话，那女孩子才没有那么激动，但依然像是非常害怕一样，缩在了那个角落处，紧跟着就关心起苏公子来，说他不是有意的。 “我想知道，昨天晚上的具体经过。” 女孩子说道：“我不是都说了，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吗？” 吴昊然完全有理由怀疑这丫头为了保护救自己的恩人，找好的来说，省去一些重点，道：“你说昨天晚上，苏慕泽手中的那把刀子是无意的捅出去的对吗？” “是呀，当时李修宇像是疯了一样，就拼命的扑了过来，苏慕泽刚从我手中抢到的刀子，不知道怎么就捅出去了。” “是你碰出去的吗？还是他自己捅出去的？” 柳依红回忆了一阵，说道：“我不知道，当时他已经把我逼到了墙角，我不小心划破了他的手，虽然还隔着苏慕泽，但是李修宇真的像疯了，他要抓我的头发，变成了一头怪兽，我想逃，又逃不走。 “开始的时候，苏慕泽背对着发疯了的李修宇，拼了命的护着我，却没能够推开李修宇。他好不容易转过身，那把刀子就捅出去了，也可能可我撞了一下，或者他撞到了桌子，还有可能是李修宇自己顶过来的，当时已经退无可退，后面就是墙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两个人的口供 她的头发凌乱，应该如她说的，就是李修宇给抓的。 吴昊然疑惑起来，问道：“碰出去，或者他自己顶过来的？” “对呀。”柳依红一边回忆，一边说：“紧跟着他就倒地了，我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办，第一个逃出去。” 吴昊然问道：“苏慕泽和李修宇在这时间里没有发生口角吗？” 柳依红回忆了一阵，说道：“没有呀，苏慕泽踹门而进，当时李修宇有五六成醉意，把我逼到了墙角，我害怕坏了，又不能捅死他，那样我也要给判死刑的，但我还是划伤了他的手，他暴怒起来，好像要吃掉我，我吓坏了，只能以死相逼，让他别靠过来，苏慕泽一进来，一把从后背把李修宇拽到身后的地下。 “李修宇破口大骂，说谁那么大胆敢坏他的大事情，他要跟他没完，不过倒地的李修宇酒劲上来了，有些迷迷糊糊，一时半会，还不能站起来。苏慕泽害怕我做傻事。 “我当时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他却告诉我不会有事的，让我把刀子交给他，我当时在发斗，反正很惊慌，他让我放松，说一切都有他，不会让李修宇乱来的，李修宇这期间要起来，但苏慕泽又把他折腾回地上。 “我在苏慕泽的安慰下，慢慢放松，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刀子，夺回到他的手中，就这时候，那地面上起来的李修宇，再一次像是野兽扑过来，这期间真没有什么口角，至多也就是骂两句混蛋。” “也就是他们两个人没有争吵过？” 柳依红摇摇头，说道：“没有，一句争吵也没有。” 吴昊然疑惑起来，问道：“你确定苏慕泽这一刀子出去，不是他发力捅出去的？” 柳依红很惊讶，喃喃的说道：“发力，他为什么发力捅出去呢？他只是来救我，他只想救我，不过他转过身以后，我没有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看他的手是不是发力捅出去。 “当时的李修宇拽着我的头发不放，我的头就这样给他拽的仰起来，他要把我的头发扯掉，我完全不知道那把刀子是怎么捅出去的，更不知道有没有发力，但我可以保证，当时他们没有发生口角，苏慕泽进来是为了救我。” 吴昊然不自觉的点头。 柳依红却哭了起来，激动的说道：“都是我，是我害了苏公子，他不应该进来，他要是不进来，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他是不是要判死刑，求你们，千万不要，他是好人，一切都是我引起的，要判就把我给判了，苏公子真的是好人。他真是无意的，求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的话。” 那眼泪汪汪的直往下落，想堵都堵不住，让人不由的心疼了起来。 她像是无助的人，拉住了吴昊然的衣服，越加激动的哭起来，不断的说苏慕泽是好人什么的。 吴昊然赶紧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会查清楚。” 柳依红说道：“他不是有意的，那把刀子是从我的手上夺过去，他是不想看到我给划伤，不是为了拿起来去捅李修宇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他只是为了救我。” 吴昊然安慰了一番那个丫头，就离开了，还让它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随时找他，而且让她别担心。 方言跟着吴昊然从地牢中走出来。 吴昊然问道：“你觉得那个女孩子有可能说谎吗？” 方言道：“不知道，看不出来。” 吴昊然分析的说道：“她是有可能撒谎的，毕竟苏慕泽是进去救她，才发生了接下来的事情，谁都知道，意外和故意的是完全不一样，就算发生了口角，出于保护恩人，她也不能说！” 方言长吸一口气，说道：“我们去看看苏慕泽怎么说。” “对，还要认真的询问一下苏慕泽，看看他和那个丫头的话是不是有什么冲突，要真的有冲突，就说明有人说谎了。”吴昊然转向了苏慕泽的那个牢房，离柳依红的牢房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方言记得，那个牢房以前是关白云霆的，果然就是不一样。 苏慕泽见到方言跟着吴昊然一起进来，还是感觉到有些吃惊的，抬起头便是说道：“别为难那个丫头了，人是我捅死的，把那个丫头给放了吧。” 吴昊然微微的说道：“还真是挺男子汉的，确实很令人佩服。” “你们还要为难那个女孩子吗？”苏慕泽反问道。 “那个女孩子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我们调查清楚，她没有嫌疑的话，自然是要放她走的，还是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吧。” 苏慕泽疑惑起来，喃喃的说道：“什么，事情还要调查呢，现在我都来自首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调查的，你们什么意思？” “别管我什么意思，还是帮我们回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我已经说过三遍了，把所有的都说了，还有什么好说。”苏慕泽看了一眼方言。 吴昊然却道：“你昨天晚上是来自首了，但昨天晚上你还带着酒劲，说的并不太清楚，我想让你再说清楚一些，越详细越好。” 苏慕泽有些疑惑的看过来，问道：“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别管我什么意思，让你说就说。” 苏慕泽多少有点一头雾水，说道：“行，你想听，我就说，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最好把你心里想的都说出来，特别是当时的心境是怎么样的！” 苏慕泽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带着酒意，大家伙陆续散了，我也得回家了，便准备离开稻香苑。” 方言好奇的问道：“你到那边喝酒，不带着随从吗？” “起初那两天晚上，我是带着的，后来就不想让他们跟着了，碍手碍脚的，跟着我做什么。”苏慕泽说话的时候，很不高兴的瞪了方言一眼，可能是对方言没有什么好感。 “继续你回去的事情。”吴昊然说道。 苏慕泽开始回忆道：“当时夜深人静，那走廊上没有多少人，但偶尔还会碰到两个在忙活的丫头，我当时还不算喝很多，要是喝了很多的话，会有人直接送我离开稻香苑的，原本是有丫头要送我离开，但我确实没有喝很多，所以就不想麻烦它了，这也不是第一次。 “到了那片园子，忽然就听到了救命的声音，我感觉应该是什么女孩子给非礼了，所以就朝声音的方向去了，结果来到了李修宇专属的那个院子。 “我听到了李修宇说，来吧，日后就跟着我吧，依了我，以后什么都有了。女孩子却哀求他，让他放过她。那丫头面对的就是一个衣冠禽兽，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一脚就把门踹开了。当时那个丫头衣冠不整，逼到了一个死角，正拿着刀子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让李修宇不要过来，要再过来她就抹脖子。 “那李修宇完全不当一回事，说要是有种就抹脖子，他真的不怕那丫头抹脖子的，我怎么能够让这种事情发生，立刻冲过去，一把抓住李修宇的衣领，一个后拽，直接把他扔到大门口，那个死肥猪滚到在地。 “可是那个女孩子十分的激动，她真的给吓坏了，脸色青白，眼泪汪汪的直流，整个人在发抖，估计他可能认为我是跟李修宇一伙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 被激怒的苏慕泽 苏慕泽继续回忆的说道：“我赶紧跟她解释，告诉她我是谁，说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她的，估计她是因为划伤了李修宇的手，怕再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她害怕，真的很害怕，我安慰她，不会有事情的，我会帮助她，我得让她先把刀子给我，我真不想看到她出事情。 “结果在地上的李修宇又爬了起来，但他醉的比我厉害，又给我放倒了，他破口大骂，说我坏了他的好事情，一定让我好看。他还骂那个丫头，说那个丫头划伤了他的手，他只要起来，就撕了她。我顾不得别的，不断的安慰那丫头，那丫头渐渐的放松，我离她越来越近，趁着她的不注意，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刀子。 “可还没有等我把刀子放到安全的地方，后面那怪胎，就像是发狗疯一样从我的后背扑过来，要抓那丫头的头发，他确实很想吞了那丫头。我被夹在他们之间，他给了我两拳，但我必须护住那丫头，但他却抓住了丫头的头发，丫头啊啊的叫着。 “我却推开他不得，好不容易才转过身来，可就在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中的那把刀子就捅出去了，应该是撞顶过来，而我的手碰到了桌子，也可能是碰到了丫头的手臂。”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桌子？手臂？” 苏慕泽说道：“对，就是桌子或者手臂，当时一片乱，那家伙就疯了般扑过来，把我们都顶在墙角，而且发疯的抓那丫头的头发，我只想推开他，但我手中的刀子给撞了出去，紧跟着一切消停了 “他松开了抓住丫头头发的手，我才发现手中的刀子应该是捅到他了，赶紧松手，我的右手全是鲜血，衣袖也给染红了，紧跟着他就自己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接下来就是丫头逃走，我也惊恐的不知所措，逃回家了，后来就是自首的事情。” “那你这一撞的力气很大吗？”吴昊然带着几分冷笑。 “我不记得了，可能有点大。”苏慕泽不知道吴昊然为什么笑，但觉得很可疑，凝神的看着对方。 “那可不是一般的大。你把一条肋骨都给削断了，直穿他的心脏，差点就从后背穿了出去，你也知道李修宇有点肥，但要做到这点，可不是碰一下就能够做到的。” 当时的苏慕泽圆瞪着吴昊然，嚷道：“你什么意思，想说，是我故意捅死他的，不是意外对吗？”这下子他像是反应过来一般。 “我们说的都是事实，李修宇有一条肋骨就是快给削断了，要是随便一捅，不发出蛮力，绝不可能把肋骨都削断，还差点穿过了后背。” 苏慕泽又瞪着方言，嚷道：“哦，你是来陷害我的对吗？我知道了，你是想让他们判我是故意杀死李修宇，然后就可以跟凌微在一起了对吧，我明白了，你就是怕凌微嫁给我，我们定亲了，但要是我给判了死刑，定亲就作罢了，你们就可以一起了。” 吴昊然大为惊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想。方言却没有说好，倒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生气，不生气才觉得奇怪。 苏慕泽嚷道：“就是这样，你就是不甘心凌微将来嫁给我，以前是有我哥和她弟弟在，所以你们两个人没有机会，现在我们虽然定亲，但只要坐实我是故意杀死李修宇的，那李明坤就不会放过我，一定会让执法衙判我死刑，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卑鄙了？” 吴昊然赶紧说道：“不，苏公子，现在我们是就事论事，与你和凌微的事情没有关。” 苏慕泽完全不相信的样子，怒吼道：“什么没有关，我现在都已经自首了，你还认为我是故意杀人，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很激动，方言没有见过他这么激动过，又听到他说：“你也不用卑鄙的做这种事情吧，要害我，把我坐实成凶手，这就是你的仁义？我看你也没有那么光明正大，就是一个卑鄙阴暗的小人，要跟凌微在一起，大可以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取消定亲，成全你们两个，不用耍这种手段。” 吴昊然发誓的说道：“不，你误会了，这里完全没有乔默的事，而是我们尸检查到，那一刀确实很用力，要不然不会达到这种效果，不然我们不会怀疑你。” 苏慕泽却好像非常的激动，像是压抑了一段时间，忽然就找到发泄的机会，怒骂着：“我说，怎么问了又来问，我都已经自首了，还要问，原来是这个意思呢！是想替袁可泰报仇，袁可泰的事情，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不关我的事情，知道了吗！” 吴昊然赶紧说道：“没有你想的这么复杂。” “还没有那么复杂！想冤枉我，是故意捅死李修宇的对吗！我还没有那么卑鄙，我苏慕泽敢做敢认，要是我真的是故意捅死他的，我可以承认，但要是别人想冤枉我，没有那么容易的事。” 接下来，基本没有办法问了，看来真的是刺激到对方了。 吴昊然说道：“你先别激动，我们没有想冤枉你。” “还没有呢，我看你们就是想冤枉我。”他虎视眈眈的看着方言。 吴昊然站了起来，说道：“苏公子，你好好休息吧，要是给你带来不快，希望你见谅。” 苏慕泽完全不屑一顾。 吴昊然正要带着方言出去。 方言拿出那个包裹着，带着血的红紫色的香囊，问道：“这是你的香囊吗？” 苏慕泽气势汹汹，看了一眼，咆哮一句：“我从来不带那种东西的。” 方言点头，要离开苏慕泽的那个房间。 苏慕泽还是很生气的样子。 不过方言还是忍不住的反问一句：“关于凌蟠欠你哥哥的银子，你真的不知道吗？” 苏慕泽死鱼般盯着方言。 方言知道他很生气，却还是说道：“我没有怀疑你参与到你哥哥和凌蟠的事情，但凌微忽然和我分手，二话不说，两天过后就跟你在一起，你就没有怀疑这里的原因，你真的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你不用回答，因为这些事情也都过去了。”便转身离开了。 那苏慕泽哑口无言，像是泄气了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昊然有些惊讶的看着方言，见到刚才苏慕泽像是愣住了一样，喃喃的说道：“对呀，凌微忽然跟你分手，一下子就跟他在一起，苏慕泽有可能知道什么，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方言摇摇头，说道：“查这些也没有必要了。” “但我认为，他可能知道什么。” “不知道，也许怀疑过，但不一定知道他哥哥和凌蟠做的事情。” 吴昊然喃喃的问道：“为什么你认为他不一定知道他哥哥做的事情呢。” 方言回答道：“我是通过他才知道他哥哥苏慕川有一块跟他一样的玉佩，虽然雕刻的不是一样的，但确实是一对，他要是一早知道苏慕川杀袁可泰的凶手和藏獒咬我的事情，在我问他身上和田玉佩和他哥哥那只藏獒的时候，一定会警惕起来，但他没有。 “所以他应该不知道他哥哥杀袁可泰和袭击我的事情，但有可能知道凌蟠欠银子的事情，他只是张一只眼闭一只眼，作为大哥，苏慕川干这种坏事，一般来说不会拉上自己的弟弟的，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第二百五十八章 说出的疑点 “那这个人也有点阴暗哟。”吴昊然感慨的说道。 方言说道：“人是好人，救柳依红，就是最好的说明，但有时候还是会为了自己，自私一点的，还算能够理解，可能他真的很喜欢凌微吧。” “那也有点不仗义，既然知道他哥哥逼凌蟠逼凌微跟自己好，却坦然的接受，这多少有点不光明磊落。”吴昊然说道。 方言没有评判。 “对呀，凌微忽然跟你分手，然后跟他在一起，不是笨蛋，也应该怀疑这里有什么的。” “还有，苏慕泽曾因为凌微喝过大醉，这事情以前我不知道，后来是从齐凡那边问出来的，就是因为这一次大醉，他哥哥知道了，还骂过苏慕泽，也就是这一次，才决定使坏手段，我相信苏慕泽不会不知道他哥哥的手段，凌微那么着急跟自己在一起，正常人，都可能会疑惑。” 吴昊然说道：“可能真的如你说的，他就想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关于这个过程是什么他不想知道。” “对。” 吴昊然用佩服的眼光看过来，说道：“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你了。” “为什么？” “你才是真正对凌微好的人，你放手，那是你想他幸福，而且你光明正大，我现在理解了，为什么徐寡妇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会喜欢上你。” 方言听了一笑。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身上有点不一样的特质。” “我的特质就是贫穷。” “别这么说，你确实很让人敬佩，虽然你知道苏慕泽是这么一个人，而且还是他举报了你，差点把你冤枉成死刑犯，但你却没有记仇，现在有理由怀疑苏慕泽是有意捅死李修宇的，我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情禀报上去，但你考虑到凌微和苏慕泽，却不让我把捅出去，接下来你是不是想要买通我，让我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方言微微一笑，继续往前面走去。 吴昊然说道：“你放心，不用你花银子，我也会隐瞒的，毕竟那个李修宇确实是一个混账，杀了他算是为民除害，他已经不知道祸害多少妙龄少女，这种家伙留在世上，只会祸害更多人，所以我一定也不觉得自责。” “你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变得徇私枉法了。” “要真的如你说的，是苏慕泽暴怒之下，控制不了自己，捅死了李修宇，你是不是要找到证据，判他死刑呢？” 方言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只想弄出真相，关于你们要怎么做，不关我的事情。” “那到时候直接把苏慕泽判死刑，让凌微回到你身边，如何？” 方言停下来，却没有说话。 “知道你不会同意的，你别装了，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紧接着吴昊然说道：“如此说来，我们干嘛还要调查呀，知道真相又有什么意义，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方言依然选择了沉默。 吴昊然继续说道：“苏慕泽和柳依红的话，没有冲突呀，大体基本一致，应该没有口角，除开串供，但不应该串供，昨天晚上，是柳依红，先把事情说出来的，那时候的苏慕泽已经跑回家里了，估计当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碰到这种事情，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找柳依红串供，害怕还来不及呢。 “当时他还没有想好要自首的，回到家里，也许是把事情告诉家里人，家里人很快就知道李修宇死了，又知道有人作证，这才自首的，具体也不算是自首，因为李修宇死了，柳依红被抓，我们从柳依红那里知道具体的情况，执法衙的人到了苏府的门口，苏慕泽才出来自首的。 “他自首后，柳依红已关在了执法衙的地牢里面，而且还有人看着，他不可能有机会跟柳依红串供的，所以不存在这种串供的可能，因此他们两个人说的都应该是真的，看来，我还得拿一把同样的刀子，认真的做一下实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已经走出了执法衙，方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看见方言闷闷不乐的样子，吴昊然笑问道：“怎么了，是为凌微担心吗？” “我觉得还是有些说不过去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就是感觉不对劲。” 吴昊然笑了，说道：“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呢？凶手都自首了，你不会还怀疑这不是苏慕泽干的吧，要真的不是他干的，他自首干嘛呢，而且还有个人证，都把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了。” 方言倚靠着门口的一个石狮子。 吴昊然道：“现在唯一的疑点，就是苏慕泽这一捅是有意杀人的，还是无意捅出去的，有可能是有意的，那个女孩子可能知道，但是苏慕泽因为救她，所以才故意隐瞒，这是情有可原，她肯定不能说。 “假设苏慕泽调头过去，骂一句，你去死吧，然后一刀子就把李修宇捅死吧，就算有这么一事情，她也肯定省略掉这一部分，这些基本不用多说的，只需要不说这一部分就可以了，改成不知道怎么就捅了出去。 “苏慕泽回到家里，又和家里人说了，家里人肯定让他咬死，也不要说自己是故意捅死李修宇的，苏家的人有可能意料到，那个女孩子，应该不会乱说，毕竟苏慕泽是为了救他，才这么做，他们没想到那个丫头确实就如他们所想的哪样，因此就巧合上，不用安排就会是这样的结果的，基本不用串供，只需要模棱两可，删掉几句话，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完全是能够理解，那么一个情况，李修宇像是疯狗一样，你也看到了，苏慕泽的脖子，还有脸上，都有淤青，这些都是李修宇留下来的，那时候又喝了酒，谁受得了一只公侯子在后背上跳来跳去，还张牙舞爪，可能又破口大骂，一气之下，直接把他捅死了，再正常不过的。” 方言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香囊。 吴昊然问道：“那个香囊有什么疑惑吗？” 方言把香囊递给他，问道：“死的李修宇带着香囊吗？” “带着，一个蓝色的。”吴昊然闻了一下，有股浓浓的药材味道，还能闻到陈皮，说道：“你刚才怎么没有问一下柳依红，看看是不是她的。” “不是她的。”方言很有信心的说道：“她身上散发出的是薰衣草、茉莉花的香味，不是药材味，一般的年轻人，或者女孩子，喜欢带的都是花香的，怎么会带这么浓烈的药材味。” 吴昊然惊呆了，问道：“就刚才，你站在我的背后，闻到了柳依红身上是薰衣草和茉莉花香味？我怎么没能够闻出来，看来你比狗鼻子还厉害。” “嘿，不是好话！” “就是不一样，隔着那么远，能够闻到人家女孩子身上的香味，那你怎么没有闻到苏慕泽身上什么味道，还问这香囊是不是他的呢。” 方言冷笑，说道：“一个大男人，去闻一个男孩子身上的味道，是不是有病呀！” “对，不去闻人家女孩子身上的香气才不正常。”吴昊然嘻嘻的笑着。 方言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走吧，先吃午饭再说。” 第二百五十九章 奇葩的香囊是谁的？ 吴昊然又闻了闻那个香囊，喃喃的说道：“对呀，年轻人不应该带这么重药材味的香囊，就算是男孩子，也不会喜欢药材味那么浓的香囊，这样也太刺鼻了吧，他们应该都会趋向于女孩子，也带花香的，就算真的带药材的，也不会那么刺鼻，这样会直接把女孩子吓跑的。” 方言说道：“是呀，这种香囊，一般都是那些老头子才会带的，他们的鼻子没有那么灵敏了，要带一些浓烈才能够闻得到，不喜欢那种清淡的，那种淡淡的花香不够刺鼻，带着和没有带基本没区别。” 吴昊然看着方言，说道：“老头子！怎么可能？李修宇得大套间里面，不可能出现老头子或者老妇人呀，我知道的，那里也不谈生意，李家的生意，也不用李修宇来谈，他们那大套间，基本都是年轻人，还有等待他摧残的年轻少女。 “如你说的不会是李修宇那群狐朋狗友留下来的，要是带着这么浓的药香，还有陈皮的味道，被人知道了，肯定要笑话的，不应该带着这，你说的很对，除开那是一个很奇葩的年轻人，比较的固执，要不然不会带这么刺鼻的药香囊。” 方言抱着臂膀，喃喃的说道：“可是那血迹，很明显应该是苏慕泽的血。” “你是想说，香囊肯定是昨天晚上谁掉落的。” “难道不对吗？” “也是，确实对，要是以前留下来的，肯定给清理掉了，不可能还遗留在房间里面。”吴昊然继续说道：“看来我应该找昨天晚上那几个小子聊一聊，看谁带着这么刺鼻的香囊，还有那群丫头，很快就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个奇葩的人遗留在房间里面，我们也免去，在这里瞎想了。” 走了一会，吴昊然看到了一个饺子铺，说道：“还是吃饺子吧，等一下我们还要买一把同样的刀子，找个猪肉铺子，好好测试一下，那种刀子是不是真的那么锋利呢。” 方言知道他昨天没有休息好，问道：“你还行不行呀，要不行的话，就明天再说吧。” “放心，完全是没有问题得，我好得很呢，昨天晚上，那么多人中，可能算我休息得最好了，我才不像他们那么积极，当李明坤在骂大街得时候，我立即抓住时间就休息了，才没有时间陪他点头。这还真是一个多事之秋，白云霆得事情被卡住了，又出现这一档子事情来，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两个人走进了饺子铺，要了韭菜的，又要了一些香菇肉馅的。 “要这样下去，真的有一天，媳妇跟别人跑了，自己都不知道。” 方言听了哈哈一笑。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日子真没法过，不过就是李修宇死了，而且还是一个混账的家伙，却搞得整个执法衙的人不用睡觉了，你还能够说什么呢！好像整个凤凰城都是李家的了，我们不过是在为李家的人服务。” 方言给他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 “真不是笑话的，凶手都自首了，还要搞上一夜，谁也不敢回去睡觉，这都是怎么回事，先是闹出一个苏慕川，再闹出一个白云霆，现在闹出李修宇，三家都齐全了。” 方言惊讶的点点头，说道：“对哟，这三家最近的运气都不太好，全都死人了，而且都死儿子。” 吴昊然听了一笑，说道：“很可能是凤凰城流年不利，真不知道下面会不会再发生更严重的事情来，要真的是这样，凤凰城的人，得找个风水师，好好看一下，看看是不是凤凰城的龙眼破了，要不然最大的那三户人家，怎么接二连三的出事情。” 饺子很快就上来。 方言说道：“没你说的这么悬，那都是他们自找的，他们都是活该，除了白云霆不知道到底是被谁谋杀的以外。” “来吧，吃东西，还要查香囊的事情呢。” 方言拿起筷子来，两个人都分别要了点陈醋，陈醋正好可以激发刚刚上锅的饺子香味。 忽然，吴昊然好奇起来，问道：“果真测出，苏慕泽就是在自己暴怒之下捅死了李修宇，那怎么办呀？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方言继续吃着饺子，说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可要真是这样，那丫头不取消定亲，就惨了，可要是真的取消定亲，将来怎么嫁出去呀，就算不是故意杀人，判成意外，李城主紧咬不放，那也有可能流放几年，几年以后，凌微可就变成大姑娘了，活生生的就变成大姑娘了，那岂不是害了她？” 方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天的一个上午，他都在想这些。 “我看你还是想办法让凌微取消定亲吧，在外人看来，多少会介意，但你不会，所以取消，对你来说没有影响，你们还是可以照样过自己的日子，我看你们只能复合了。” 吴昊然喃喃的又说：“我说的有道理吧，还能怎么样，你们又是有感情的，也是因为事出有因，他们两个人才订了亲，但现在出现了变故，苏慕泽坐牢了，你可不能让凌微受苦吧，你本来是想让凌微享清福去的，现在清福没有了，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的。” “不会因为凌微和苏慕泽卿卿我我一段时间，你就嫌弃人家吧，人家可是为了保护你，才跟苏慕泽在一起的，你竟然会嫌弃人家。” 方言听了淡淡一笑。 吴昊然解释的说道：“昨天晚上，我去稻香苑，找到陪苏慕泽喝酒的那几个丫头了，我听那几个丫头说，苏慕泽这段时间常出现在稻香苑喝酒，那是因为凌微的缘故。 “我想你应该也猜出原因了，就是因为苏慕泽把你躲在凌微家里的事情告诉了张洋，张洋把你抓了，刺激倒了凌微，凌微生苏慕泽的气，一直都没有跟苏慕泽和好，苏慕泽一边死了哥哥，另一边又感情受挫，才会到稻香苑喝酒的。” “那关我什么事情呢？”方言好奇的问道。 “怎么不关你的事情，你真以为，就为了这件事情生气而已？” “那你认为还有什么原因。” 吴昊然冷笑，说道：“别装了，还不是因为你，现在苏慕川这个障碍没有了，但凌微心里还是有你的，一直放不下你，才没有和苏慕泽和好，你看刚才的苏慕泽，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仇人一样，虎视眈眈的，就没有想个这其中的原因，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那么复杂的案子，都可以分析的头头是道，不可能在感情的事情上面张眼瞎，除开你故意的。” 方言摇摇头，一盘饺子，去了有一大半。 “怎么了，你真的因为嫌弃凌微被摸过，还是什么的不愿意？” “嘿，你也不我大好几岁，说起话来怎么就这么俗呢！” 吴昊然笑了笑，说道：“知道你不会因此嫌弃凌微的，你要真的因此嫌弃凌微，那我就真的要骂你两句了。” 方言淡笑着。 “是时候考虑一下，要不要跟凌微复合了。” 第二百六十章 尸体不见了玉佩 方言抛出了一句：“你太不了结凌微了。” “什么意思？”吴昊然问道。 “在这时候凌微不会轻易的抛弃苏慕泽的，以我对凌微的了解，她不会轻易这么干的，起码会十分认真的考虑清楚，你真以为凌微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不会的。” 吴昊然看着方言。 “真的，要说一般的女孩子，苏家出了这种事情，苏慕泽将来还不知道怎么，而且苏家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他们家的情况特别的糟糕，这时候凌微不会那样对苏慕泽的。” 吴昊然好像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对哟，凌微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孩子，要不然苏慕泽一出事情，立刻就跑过去找你，想让你帮忙，这时候苏家接二连三的出现事情，大儿子死了，二儿子这么一个状况，坐牢还是轻的。 “凌微是不会挑选这时候离开苏慕泽的，要是这时候离开苏慕泽，那苏慕泽死的心都有，凌微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我不太了解凌微，但我因为袁可泰，也去过她家里买酒，确实是个让人佩服的女孩子。” 方言吸了一口气，望着窗户外面，好像害了什么人一样，真的是故意杀人的吗？ “嘿，不要这么垂头丧气好不好，你的这张嘴，那么厉害，死的都可以说成活的，我相信你努力一下，肯定能够把凌微的思想工作做通的，那丫头是讲情义，但也要为自己着想呀，这就需要你来想办法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让她薄情寡义的。” 方言浅笑的看着吴昊然，道：“怎么就那么不顺耳呢！” 吴昊然淡淡笑了笑：“不知道该用什么成语了，随口一说的，不要放在心上，但我说的句句在理吧！你可不能硬生生的让凌微熬成大姑娘吧，要真的是这样，你就彻底害了这个姑娘了。” 方言喝了杯茶，却想着，怎么把一切弄清楚，怎么会有这么多疑点，刀子的力度，带血的奇葩香囊。 吴昊然又道：“要是坐实苏慕泽的罪行，那你总不能看着凌微还没有成亲，就成为寡妇吧！” 但愿不是真的那样。 吴昊然嘻嘻的一笑，还说道：“就算是意外，以现在的情形来看，要是李家紧咬不放，苏慕泽也要流放几年，几年下来，什么都变了，你不能就这样扔着凌微，让她继续这样孤独下去吧，你说的没错，凌微是重情义，但几年时间，什么重情义都会被现实给摧毁的，女人也是耐不住寂寞的。” “我怎么感觉你在幸灾乐祸呢！” “我是在给你分析凌微目前的处境。” 方言道：“即使人家流放，也可以先把凌微娶进家里来先的。” “不会吧，要是流放的时候，苏慕泽出现了什么事情，凌微不得真的变成寡妇？” “你想得太多。” “倒也是，凌微要是成为他们家的媳妇，也不需要担心太惨，毕竟苏家那么有钱。” 吃了午饭，他们就去买了一把同样的水果刀，又去了猪肉铺，好不容易找了一块猪肉，他们试着各种可能捅出去，力道不断地变化着。 结果，要划开一条肋骨，直穿心脏，没有一点力气，根本做不到，可能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有那么容易成功。 吴昊然摇着头，看着插在那块排骨上面的刀子，喃喃的说道：“那把刀子和这把刀子几乎一样长，但都没有达到刀柄的位置，可李修宇胸口的那把却没过刀刃，胸口碰了刀柄。” 方言也试着捅了一下，说道：“无意的一捅，根本达不到你说的效果。” 吴昊然也点头了，说道：“对，刀子即使再锋利，但卡在肋骨中，要是没有点力气，根本削不掉一条肋骨。” 方言接着补充道：“当一个人，发现自己意外捅到人的话，那么一定会松开手，而不是继续的捅进去。” “是的，他肯定会反应过来扎到人了，赶紧就会停止，而不是继续的捅进去，可是那把刀子都已经捅到了刀柄的位置，这不是无意，应该是有意的。”吴昊然看着方言，若有所思。 方言摸着下巴。 吴昊然继续道：“只有这样的解释了，他一定是激动了，完全被激怒了，当时又迷迷糊糊的，一怒之下，发力捅进去，把肋骨削断，直到心脏，被刀柄挡住，所以没有刺穿后背，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子了。他们撒谎了，柳依红没有把苏慕泽激动起来的事情说出，肯定是这样。” 到了这里，几乎不需要再探讨了。 方言话锋一转，问道：“你有没有问过那丫头，洒在桌面和地上的银子是什么回事？” 吴昊然回答道：“问过了，那些银子是李修宇从银袋子中拿出来的，他撒给柳依红的，说只要她依了他，银子都是她的。” 方言却疑惑起来问道：“那李修宇的银袋子里，一般会装多少银子呢？” 吴昊然回答道：“这么有钱的富公子，银袋子里面起码都装得满满的，至少又五六十两吧，总不能太寒酸。” 方言听了摇着头，说道：“可你刚才发现了没有，地面和桌台上的银子加起来，至多也就十两。” 吴昊然抬起头，像是在回忆，说道：“对哟，你这么一提醒，我才发觉没有多少银子，我竟然没有注意到。” 方言补充道：“而且散落的很不规则，感觉有人把匆匆的捡了一些去，就剩下一些散在四周的。” “对，好像是这样子，也许是那些衙蔚忍不住捡了去。” 方言疑惑的问道：“那你回忆一下，昨天晚上，那些银子就只有那么少吗？” 吴昊然急忙回忆了一下：“好像昨天晚上就没有什么银子。” “你确定？” “应该是，反正没有成堆的。” 方言疑惑的说道：“要是那些侍卫捡去的，应该移走尸体以后的事情，你到的时候，尸体肯定还没有移走。” “是的，当时的尸体确实还没有移走。”吴昊然又道：“不过有几个看热闹的丫头先我们到，毕竟报了案子，我们还需要半个时辰才能到，他们会不会在我们到的时候，把银子一部分银子捡走了呢，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方言随口问道：“那李修宇的身上，有没有丢什么？” 这话好像一下子提醒了吴昊然，他回答道：“好像丢了一块玉，但也不保证，是他的仆人说的，说他身上平时会带着一块玉佩，但这块玉佩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忘了带。” 方言凝神起来，说道：“你确定？” “是那个仆人说的，应该不会有错吧。” 方言喃喃的问道：“那么多人，蜂拥进去捡银子，我相信有这种可能，但要是有好几个人在，你敢去拿尸体上面的玉佩吗？” “除非真的很缺银子，要不然不会这么干！” “但那么多人看着呢，你敢接近尸体，拿他身上的玉佩？” “一般来说，也不会这么干，除非没有人看见。” “还是先去问问，是不是有丫头进去捡银子吧。” 吴昊然惊讶的说道：“这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吧！就算他们捡了，与案子也好像没有多大关系。” “对，好像是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尸体不是移动了吗！会不会有丫头先到了那个房间，还没有等柳依红告诉大家伙李修宇被杀的事情呢。” 吴昊然若有所思起来。 第二百六十一章 寻找香囊的主人 离开了猪肉铺，他们还要问问那个香囊的事情。 先找到了昨天晚上，跟着李修宇一起到稻香苑喝酒的几个人。 到了一个客栈。 一个叫肖瀛先被吴昊然发现了，那个肖瀛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可能不是很光彩，准备要逃跑。 结果被吴昊然逮个正着，嚷道：“肖瀛，你往哪里跑！”挡在门口的走道上。 那肖瀛赶紧停了下来，先露出个笑脸，说道：“我没有跑。”接着又说道：“昨天晚上真不关我们的事情，是李修宇让我们先走的，我们能够不先走吗！” “那昨天晚上，你就不知道李修宇让你们走，接下来他要吃了那丫头？”吴昊然反问道。 肖瀛愁着脸，尬尴的说道：“我们也没有办法呀，想阻止，又阻止不了。” “所以你就把那个丫头扔下了，让李修宇关上门，撕她的衣服。” “我是想阻止的，可是醉酒的李修宇把我轰出去了，那么多人都不想招惹他，我也不想招惹，但我真的努力过了，我以为他不会胡来，一般来说，他都会让丫头心甘情愿的，他很少在别人不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干那种事情。” 那几个手下闭嘴了，肖瀛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有几个丫头是心甘情愿让李修宇糟蹋的？” 肖瀛急忙说道：“要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怎么也会阻止的。” “别放臭屁了，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要是那死了的李修宇知道自己会被捅死，估计他还想早点当太监呢，这样或许命会长一点。” 其余的几个小子哈哈的笑了起来。 吴昊然问道：“你们这几个，昨天晚上也跟李修宇在一起喝酒对吗？” 其余的那六个人，有三个昨天晚上跟着李修宇在一起喝酒的。 吴昊然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道：“你们就这样下去，看看有一天，会不会也跟李修宇一样被人捅死，做那么的有损阴骘的事情，迟早都会轮到自己的。” 听了这话，肖瀛急忙说道：“不会，有这一次事情后，我们都会修心养性，以后做个好人，绝不会再强人所难了，一定不会再那样。” “说的好听，你们这几个家伙，到底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呢！就跟狗改不了吃shi。” 几个人立即低下头来。 方言拿出那个被包裹住的带血的香包，问道：“这是昨天晚上，在李修宇的房间捡到的香囊，是不是你们的？” 包括肖瀛在内，他们纷纷摇头，肖瀛还疑惑：“哪个老东西，带这么一个香囊呀。” “别管那个老东西，是不是你们的！”吴昊然道。 肖瀛和另外三个人都说不是。 方言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老东西带的？” “猜的呀，年轻人，要不是变态，不会带这么鲜艳，好像没有人能看见的色彩，还红紫色的，就像老古董一样，我们带的都是女孩子喜欢带的那种。” 肖瀛还把自己香囊拿了出来让他们看，说道：“这个香囊袋子一看，就知道带了很久，都快磨破皮了吧，我们才不会带那么久呢，差不多就会扔掉的，这个香囊，应该有什么重要意义吧，可能是什么重要的人给自己编织的，你看有些线都已经给磨开了，竟然都舍不得扔。” “有道理。” “我们不会带这么久的，你要跟我们一样就会明白，每个女孩子编制的香囊都不一样，我们经常换的，不是老古董，除了老古董才会带到磨线了也不换，这样怎么招引女孩子呀。” 吴昊然可不想和他废话，咆哮一声：“赶紧给我闻一闻，看看昨天晚上喝酒那些人中，那个人带着中味道的，也回忆一下，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带着这香囊。” 看着带血的香囊，他们有些害怕。 吴昊然吼了一声：“到底闻不闻呀。”一副要给他们火锅吃的模样。 几个人只能凑出来闻了一下。 肖瀛像是更加确定了，说道：“肯定是个老家伙的香囊，竟然像病秧子一样，带着这种气味的香囊，还有陈皮的味道，他干嘛不弄点八角进去呢，这样就可以炖五花肉了。” 那几个哈哈的笑了起来。 “真的，这肯定是个老家伙的香囊，那么刺鼻的味道，要是我们这种年轻人带，没有女孩子敢靠近的，直接回把女孩子吓走的！别说女孩子吓走了，男孩子也会给吓走的，一个正常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熏得像药渣一样呢！这种味道是不适合年轻人的，我们喜欢的都是茉莉花。” 吴昊然着急了起来，说道：“你的废话怎么就这么多呢。” 肖瀛才急忙得说道：“昨晚朋友中，真没有这种味道得香囊，虽然我没有一一见过他们得香囊，但要是带着这么刺鼻得味道，我应该会有印象的，肯定不会有这种刺鼻的香。” 那几个手下，基本也是跟肖瀛一样，纷纷都摇头说没有。 肖瀛解释得说道：“年轻人就算带着药香的，一般都不会那么刺激的，他们会带白芷、藿香、薄荷等。不会带着如此刺鼻的，这样太浓了，会直接把人熏跑的，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女孩子敢靠近的。” 吴昊然听了问道：“那昨天晚上，陪你们喝酒的那群女孩子，有谁带着这种香味的香囊吗？” 肖瀛说道：“更不可能了，要是谁带着这种香囊，我一定会记住她的。” 其中的一个公子哥笑道：“肖瀛都把那群女孩子闻了一个遍，谁带什么香味，他能够背出来，这点我可以保证，他连人家用什么花洗澡都知道。” 肖瀛怒道：“嘿，你小子胡说八道，我才不知道呢。” “那李修宇带着中香囊吗？” “他都是带女孩子喜欢的茉莉花。” “再问一句，当天晚上，你们大概什么时候离开李修宇那？” 肖瀛回忆了一下说道：“亥时六刻（10：30）左右。” 很快吴昊然和方言就离开了，他们再次回到了稻香苑，找到了昨天晚上陪酒的那几个丫头，又做了认真的询问，当然是关于那个香囊，但基本和从肖瀛那里打听的一样，他们之中确实没有人带着中香囊。 这时候问题就出现了。 吴昊然疑惑起来，喃喃的说道：“要是这个香囊不是他们的，是谁的呢！” 方言也是满脑子疑问。 吴昊然说道：“会不会时很久以前，谁遗落在里面的，可能就是巧合，也带血了，只是没有被人发现而已，所以没有清扫掉，那不是在床角的位置吗！清扫的人没有看见，也是情有可原的。” 方言立刻摇头说道：“不会，你没有闻到那香味特别的浓吗，而且十分得刺鼻，你想一想，要是一个装着香味的香囊，遗落在哪里，很长一段时间，十天半个月的话，香味就不会那么浓了，这个多刺鼻呀，这个香囊里面的东西，应该换进去的还没有多久，所以才那么强烈，况且它带着血，不是别血溅到的哟。” 吴昊然凝神：“有道理，你说得对，要是这样的话，会是谁的呢？我们昨天晚上进去，也没有人敢随便的动现场的东西，更不会有人留下什么香囊在里面的。” “还是问问昨天晚上，柳依红把事情告知她们以后，谁先到，是不是真的有女孩子蜂拥上去捡银子。” 第二百六十二章 少掉的银子去哪里了 昨天晚上，李修宇倒地以后，柳依红先逃出去，但没有立刻回到院子，而是先整理衣服，缓和了一阵，才回去，回去后，就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院子的人，院子里有三个丫头，立刻就去了李修宇那边，然后确定李修宇死了。 他们找到那三个丫头。 三个丫头，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也许因为事情已经了结，凶手都自首了，这时候还来找她们，似乎无法理解。 吴昊然也看出来了，说道：“不用担心，我们只是想问一点事情的。” 他和方言分别坐在茶亭的一侧，那几个女孩子还是站着的。 吴昊然也不打算废话了，张口就问道：“昨天晚上，柳依红是什么时候衣冠不整的回到院子的？” 一个高挑杏仁脸的女孩子回答道：“大概应该是子时二刻（：30）左右。”似乎也不太肯定，看向了另外的两个女孩子。 那两个女孩子中的一个回忆了一下，说道：“对，我刚听到那边的人在报子时二刻（：30），柳依红就惊慌失措的跑进来了。” 吴昊然问道：“紧接着呢？” 杏仁脸的女孩子说道：“她惊慌失措的说了一下发生的事情。然后我问她，李修宇死了没有？她说不知道，她一见到李修宇昏倒在地上，血染红了衣服，嘴在冒血泡，就立刻跑了。” 方言问道：“那接下来呢？” “我们三个人立刻跑到李修宇那院子去，看看李修宇是不是真的死了。” 杏仁脸女孩子继续说道：“我们见到李修宇倒在了血泊中，一动也不能动。” 旁边一个矮个子的姑娘说道：“我立刻就用手指去感受一下他的呼吸，但他的呼吸已经完全没有了。” 吴昊然又问：“那接下来呢？” 矮个子的女孩子说道：“我留下她们两个人来，立刻去禀报总管。” “那也就是，你离开的时候，还有两个人留在那里？” 杏仁脸点点头，说道：“是的，我还摸了一下他的脖子，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但他身上还有体温，但已经冷了许多，脉搏确实没有了，真的死了。” “你们两个人一直站到另外的一个女孩子找来人对吗？” 杏仁脸回答道：“是的，直到大总管过来，后来就报案了。” 吴昊然问道：“那你们捡银子了没有？” 杏仁脸吓了一跳，嚷道：“什么捡银子？” 吴昊然解释的说道：“当时李修宇掏出一袋银子给柳依红，让她依了他，那可是好几十两，但我们到来的时候，至多零星点点的看到七八两而已。” 杏仁脸着急了起来，说道：“不，我发誓，我们没有捡银子。” 另外的一个女孩子，也同样惊慌了起来，要否认这件事情。 吴昊然仍然有怀疑，笑道：“没事的，捡了银子也没关系，我们随口问一下而已，不追究的。” 杏仁脸女孩子发誓，说自己没有捡银子。 另外的一个女孩子好像也给吓坏了，也发誓了，还说：“那时候我们都给吓坏了，哪还有心思捡银子呢。” 吴昊天见两个女孩子异常的激动，她们都快哭出来了，不由得觉得自己特别卑鄙，急忙说道：“别激动，我就是问一下，没有说一定是你们把银子捡了去，就算真的捡了去，也没什么的，就是问一些而已。” 那个杏仁得女孩子哭了起来，还说着：“没有，我们没有捡银子，真的没有。” “没有，那就好，别哭了。” “不过桌面和地上，好像也没有什么银子。“ 方言看过来，喃喃的问道：“你说没有什么银子。” “有没有银子，不用去数，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那你看到多少银子。” 杏仁脸回答道：“至多也就十两。” 另一个奴孩子还是很激动，吴昊然怕再刺激她们，赶紧离开了。 方言跟在吴昊然得后面，若有所思得样子。 “我们不用关心那银子了。” 可是方言就像是抓住了什么一样，说道：“回执法衙一趟。” “你要干嘛！” “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情干，我有些事情想问一问柳依红。” 吴昊然还说道：“呵呵，我还想回去睡个觉呢。” “都下午了，很快就晚上，现在还睡什么觉呀，等一下再睡吧。” 两个人再次回到了执法衙，柳依红还没有给放出来。 方言跟吴昊然走进了柳依红得地牢中。 可能因为今早见过一次，这时候得柳依红也缓和了许多，没有开始之前那么激动。 吴昊然看了一眼方言，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就问吧。” 方言想了一想，问道：“再次打扰，真不好意思。” 柳依红问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吴昊然赶紧做出解释：“不用很久，只要没有问题，完成手续就会把你放出去的。” 柳依红紧张了起来，说道：“我听他们说，李城主要让执法衙的人判我死刑。” 吴昊然微笑的说道：“没有这种事情，人又不是你杀的，怎么可能判你死刑的，这执法衙是讲道理的地方，不是李家开的，既然是讲道理的地方，而且凶手已经自首，承认自己杀了人。 “那么就不是你的责任，既然不是你的责任，他们又怎么可能把你判成死刑呢！整个事情的经过，那都是李修宇自己惹出来的，你就安心，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给放出去了，不用那么着急。当然，要是我自己说的算，现在就把你放出去了，可执法衙不是我说的算的，还要讲究流程，虽然有些繁琐，但绝对不会冤枉你。” 那丫头才微微点了点头。 方言抓紧问道：“对了，你说当时李修宇把银子掏出来给你对吗？” 柳依红有点点头。 “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柳依红很不愿意的又回忆起来，说道：“那些人走后，我很想走，可是他挡住了我，而且把门给关上了，而且堵在大门口处，把我拽了回来，让我陪他喝酒，我没有办法，只能听从他的。 “他拿出了银袋子，把银子掏出来，说所有银子都是我的了，只要我依了他就行，要还想要，只管跟他说。” 方言问道：“那当时，大概有多少银子。” “我没有数，但应该有五六十两以上，他一只手都抓不过来，全部摊在了桌面上。” 方言点头，立刻抓住机会又问道：“你在和李修宇纠缠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的腰间带着一块玉佩。” 柳依红想了一阵，像是在回忆，紧跟着说道：“好像是有一块玉佩，浅黄色的，像个小牌子，不过上面浮着一条白黄相间的龙纹。” 吴昊然看了一眼方言，像是一下子就精神起来，问道：“你确定他带着一块玉佩。” “确定，他想解裤子，但是那块玉佩，就在他的腰间晃动，我们相距的很近，所以看的还是很清楚的。” 吴昊然急忙的问道：“那你能够通过回忆帮我把那块玉佩大概的样子画出来吗？” 柳依红若有所思，说道：“我尽量吧。”紧跟着又问道：“那块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方言赶紧说道：“没有，你只要把玉佩给我尽量的画出来就行。” 吴昊然走出来，嚷道：“牢头，拿张纸和炭笔过来。” 外面应了一声。 吴昊然又道：“放心吧，不会有事情的，你很快就可以放出去的，他们不会再为难你，你就权当休息一下。” 柳依红微微的点点头。 方言再问了一句：“那李修宇倒地以后，还带着玉佩吗？” 柳依红回答道：“带着，他还没有来得及解开裤子，苏慕泽就进来了，当然玉佩还佩戴在腰间。” 第二百六十三章 凌微的愧疚 牢头拿来了纸张，又把炭笔给了丫头。 柳依红认真的画了起来，很快就把东西交给了他们，还说：“可能画得不是很像。” 吴昊然说道：“你的记忆一定很好，而且作画水平很高。” 那丫头谦虚的说道：“你过奖了。” 方言和吴昊然离开了执法衙。 吴昊然说道：“有人比那三个女孩子先到一步，把银子和玉佩给拿走了，一定是这样。” 方言说道：“要是她们没有说谎的话，就应该是这样子。” “我立刻去各个当铺查一下，碰碰运气，要是玉佩被人拿去了，很可能到当铺里去换银子了。李修宇能够带得起的玉佩，肯定不是便宜货，一定让人印象深刻的。” 方言微微点头。 “对，也许这个拿银子的人，看到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正如你说的，当时苏慕泽和柳依红逃走了以后，李修宇是躺在床脚的，也就是柳依红逃走，到三个女孩子过来，这一刻半之间，李修宇换到了门口的位置，也是不见银子和身上那快玉佩的时候，得找到那个人才行。” 凌微还是忍不住，来到执法衙，苏慕泽被抓，现在她也弄清楚了一些，她知道苏慕泽的心情肯定很不好。 见到凌微的进来，苏慕泽还是感觉到意外的，而且只有凌微一个人。 牢头说道：“有什么事情，半个时辰出来。” 凌微点点头，那个牢头下去了。 苏慕泽似乎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特别是现在这种狼狈，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凌微了，自从那一次凌微骂过他，他道歉过，虽然凌微说原谅他了，却不怎么搭理他，后来就不怎么见到了。 她把一些吃的放上来，说道：“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的弄了一些，但我知道，你也不差吃的。情况我也听说了一些，你不用担心，是意外，你又不是故意杀人的，所以不会太严重的，一定会判的很轻的。” 苏慕泽看着凌微，似乎她的到来，还是很开心的，但内心又十分沉重和纠结的，说道：“不管是不是意外，李明坤都不会放过我的。” 凌微赶紧安慰的说道：“不会，虽然他是城主，也可能回紧咬不放，但却是他的儿子扑过来的，你完全是无意捅到他的，就算他无理取闹，但一切都得按照程序来，不能是李明坤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也不能一手遮天。”她听说过，昨天晚上，李明坤来执法衙发飙了，还让执法衙的人一定要判苏慕泽死刑。 苏慕泽冷冷一笑，好像很丧气的样子！ 凌微又道：“那么晚，你还跑到稻香苑喝酒！以前也没有听说你有这种嗜好。”似乎有点明知故问。 苏慕泽说道：“现在是不是意外还很难说呢。” 凌微不知道苏慕泽什么意思，说道：“你不要听李明坤的，他当然想把你判的越重越好，他想要为自己死去的儿子报仇，可这本来就是他儿子的不是，他自己找死，扑过来，要不然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他说人为的，也不能就这样听他的！” “乔默和吴昊然过来过。” 凌微“嗯哼”的一声。 苏慕泽说道：“他们说，刀子都把一条肋骨给削掉了，心脏都给捅穿，差点直穿后背了，那不是随便捅出去的，需要发蛮力才会造成这样的效果。” “什么？” 苏慕泽道：“他们说是有意的。” 凌微看着苏慕泽，喃喃的说道：“乔默说的吗？” “吴昊然说的，但我想乔默也是这么认为，很快李明坤就会抓住这一点的，他已经说过了，一定会找一个上等次的人来办这个案子，不会放过一丝可疑的。” “那你当时是发蛮力捅出去的吗？” 苏慕泽好像回忆不起来一样，说道：“我那时候真的有些迷糊，醉的有五六成，而且有些乱，感觉有个力气从后面撞了一下，抓着刀子的手，就捅出去了，力气应该有点大，但好像卡住了一样，我赶紧就松开了拿刀子的手。 “手上已经满是鲜血，我也说不上力气有多大，反正那时候，非常的乱，我才刚刚从那个丫头的手中夺下要自杀的刀子，李修宇就在后面发疯的攻击我，又抓那个丫头的头发，可能我真的生气了，就用力的捅出去。 “我完全失控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记不太清楚，也许是被撞了一下，本来就很生气了，就发力捅出去。” “不会的，不会判你故意杀人的。”凌微有些担心的说道。 苏慕泽却道：“不管什么样的结果，李明坤都不会放过我的，一定让我吃不了兜子走。” “你先不要胡思乱想，你跟着李修宇，又没有什么个人恩怨，就算是当时用力的捅出去，也不能就说，你是有意要杀死他的。” “别人可不会这么想，人家会认为，我就是想要捅死李修宇，要不然发这么大力做什么，肯定是想捅死对方，才会发这么大力，要不然连心脏都扎穿了，吴昊然说的没有错，连一条肋骨都削掉了，我还是感觉道有些意外。” 凌微看着苏慕泽，问道：“意外？是觉得力气太大。” 苏慕泽解释的说道：“不可否认，当时我的力气确实有些大，可是扎中了李修宇以后，刀子好像被骨头卡住了一样，那李修宇就往后退，然后我就没有发力了，就松开手了，竟然削掉了一条肋骨，怎么可能。” 凌微哭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 苏慕泽看着凌微说道：“我们还是取消定亲吧。” 凌微抬起头来，正要说话。 但还没有等她说话，苏慕泽继续说道：“我的这事情，十分的麻烦，不管是意外，还是后来判为有意杀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至少是要给流放的，将来我会怎么样，真不好说，本来你就是因为我哥哥和你弟弟的缘故才在一起的，不必被我拖着，还是找你喜欢的人去吧。” 听了这话，凌微有些激动了起来，说道：“不，我不会取消定亲的。”似乎除了说这个，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什么安慰他了。 苏慕泽却道：“没事的，我也不会说你什么的，毕竟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知，我少则要流放几年，严重的话就会判死刑，你何必还要那么倔强呢，听我的，取消我们的定亲。 “我会跟我家里人说清楚的，他们也不会为难你，这也没什么的，毕竟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们也能够理解。” “我不会取消的，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凌微的眼泪就落下来了，好像是自责，又好像不想让苏慕泽失望。 “真的没事的，我完全可以接受这个结果，毕竟是我干的事情，我不怨任何人，倒是真的把你给拖累了，我会很过意不去，会特别的难过。”苏慕泽肯定的说道：“就听我的。”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们已经定亲了，要是取消了，我也嫁不出去了。” “乔默是喜欢你的，你们还可以在一起的。” “我们已经是过去的了，不要说这个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拿走玉佩的人 苏慕泽不知道凌微是真是假，却道：“本来我就应该怀疑，为什么你这么着急的想跟我在一起的。” 凌微擦着眼泪，望着对方，很心疼的样子，觉得自己害了他。 苏慕泽继续说道：“你忽然跟乔默分手，而且立刻就跟我在一起，这里怎么可能没有事情，用脑子思考一下，就知道这里肯定有事情，可是我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不想其他的，就一心想跟你在一起。 “当时我要是怀疑一下，就可以弄清楚，你是被迫，被你弟弟逼得才跟我在一起，这应该很容易弄明白，但我当时选择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想着结果，不管这个过程，后来的袁可泰还因为这件事情死去。 “估计我今天的下场，是因为报应吧。” “你别这么想好不好，这些都不关你的事，又不是你弄出来的。”凌微说。 苏慕泽却道：“乔默骂的对，我又怎么可能不怀疑过这其中的缘由，只是我太自私了，就想跟你在一起，才把事情搞成这样子的。” 凌微很惊讶，问道：“乔默来骂你了？” “倒是没有骂，但他确实让我无言以对，我确实应该想到里面有什么可疑的。”苏慕泽说道。 “哎，你别听那小子的，他不会恨你的，也不会因为这样，就希望把你给判死刑的，他不是那样的人，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苏慕泽看着凌微，凌微好像好确定的样子。 凌微说道：“真的，可能是有疑点，但不能说，你就是故意捅死李修宇的，也不要去想和我定亲的事情，我不会取消的。”似乎不想让他绝望，这时候要是再落井下石，很多人都会崩溃的。 凌微又说道：“不用去想这么多这个，放宽心，不会有事情的，一切都会好起来，李明坤是在大喊大叫，但他儿子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凤凰城的人也很清楚，就算你真的用力捅了他，那也是意外，你不是预谋杀他的，你为的是救那个女孩子，你闯进去，完全是因为要救那个女孩子。 “不是进去杀李修宇的，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也就是说，你没有杀害对方的动机，既然是这样子，他们就不能说你是故意想要捅死李修宇。” 半个时辰过去的很快。 一眨眼就到了，牢头来提醒她了。 凌微说道：“好了，吃的就放在这里，你慢慢吃，我明天再来看你，别胡思乱想其他的。”她也不再哭泣了。 天不知不觉黑下来了，已经走了十几个当铺，那脚都有些发酸了。 吴昊然说道：“不一定那个人拿到银子，就立刻去换银子的，也许她就还没有打算换银子，也有可能去其他的地方换银子。” 方言点点头，说道：“是呀，拿到玉佩，不一定就去换银子的，如果真是这样，你想找到谁拿了玉佩，就有些难了。” “我们会继续打听，也许来来往往的人，看到可疑的人进去呢。” 方言好奇的问道：“你认为玉佩最可能是被什么人拿去呢？” 吴昊然想了一阵，说道：“那个时候，应该是来来往往的丫头，他们的可能性更大。” “对，一般的公子哥，碰到死人，有多远救闪多远了，他们才不会去捡银子，和解玉佩呢，这个丫头，应该是很缺银子，见到死人都不怕，还敢进去，确实是很大的胆子。”方言喃喃的说道。 “你也认为，是那些来来往往服务的丫头。” “稻香苑，服务的都是丫头，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她缺钱，所以见到有死人，也不害怕，还是进去拿银子了，又把玉佩解了去。” 方言点点头，说道：“既然是那些丫头，她就会选择在附近把玉佩给当出去，而且她缺钱，只是还没有那么快。” “她缺钱，所以拿玉佩，那么她就会当玉佩，只是事情昨天才发生，一时半会还没有找到时间，也许明天或者后天才会去把玉佩当了，而不是现在。”吴昊然猜测的说道。 方言长吸了一口气。 吴昊然指着前面，最后的一个当铺说道：“就那个当铺，最后一个，然后我们就吃晚饭，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对于方言来说，有一种好奇推动着他，也许不只是好奇，而是疑惑，他相信可能发生了什么，也许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希望找到破绽吧，他知道有些渺茫，可能到最后，只是他想多了。 对凌微来说，太不公平，她已经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这么一个机会，又遇到了这种事情，也太不幸运了。 要真的是那样，岂不是他害了她。 虽然他不是原主，但相处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期间又斗了一阵法，还纠结了一阵，但他还是希望她好好的。 吴昊然走在最前面，率先走进了那个客栈。 客栈里面有个老头子，没有手下。 吴昊然先把那张纸放上去，问道：“今天有人来当过这个模样的玉佩吗？” 老头子扫了一眼那张纸，疑惑的看了眼吴昊然，像是有些吃惊的样子。 吴昊然便把令牌放上去，说道：“我是执法衙的。” 老头子惊讶的问道：“这玉佩怎么了？” 听到这话，吴昊然和方言都感到惊讶，问了一个下午了，无不是说没有见过，而这老头子竟然问这块玉佩怎么了！ 吴昊然瞬时精神起来，说道：“你今天收到了这块玉佩对吗？” 方言看着那老头子有些发愣，越觉得有事情，抛出一句：“这块玉佩关于一场凶杀，那可是重要的证物，可不能隐瞒。” “对，是关于凶杀的证物。”吴昊然喊了一声：“关于李城主的儿子，李修宇的死，你知道这件事情多严重吗？” 老头子还是被吓到了，急忙说道：“我刚刚确实收到了一块这样的玉佩。” 吴昊然大是吃惊，喜出望外的看了一眼方言，问道：“就刚刚吗？” “对，就在一个时辰之前。” “赶紧拿出来。” “我可是花银子买的。” “没有抢你的，赶紧拿出来。” 那老头子才从柜子下面的一个宝盒中，拿出了那块玉佩，白黄相间的一块玉佩，他还说道：“我可是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买下的。” 吴昊然太知道他这种货色了，说道：“这块玉佩，不止一百二十两银子吧。” 老头子没有说话。 方言当机立断，问道：“是谁来这里当的？” “一个丫头。” 看来又猜对了，问道：“春风楼那边的丫头吗？” “不知道，但不是穿着春风楼那边丫头的衣服，是一身便服，应该不是什么有钱人。” “你记住她的样子了吗？” “应该记住了，我是怀疑她这种丫头，长得也不算漂亮，怎么会有一块这么值钱的玉佩，所以特意的记了一下，而且她才刚刚走，就算老糊涂，也不会那么快就忘记的。” 吴昊然兴奋的问道：“知道她的名字吗？” “不知道，她不是抵押借钱，而是直接卖掉，所以就没有留下姓名和地址。” 吴昊然点头，说道：“很好，你等着，我现在就找个画师，你回忆一下他的模样，我要让人把她的头像画出来。” 第二百六十五章 拿玉佩的人的口供 老头子像是怕人把他的那块好玉佩抢走了一样，解释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昨天晚上那刚刚死的李修宇的。” 方言笑问：“一个平常的丫头，拿这么一块玉佩来换钱你觉得可疑？” 老头子回答道：“没错，是觉得有些可疑，所以我特意的记了一下她，但是我们不问那么多为什么的，当铺问人家那么多做什么，有可能就是人家捡的呢，又不是凤凰城通缉的什么赃物，所以不会那么介意的。” “我看是那块玉佩太值钱了。” “是，那确实是一块值钱的玉佩，可人家想卖，我想买，有什么呢！” 方言道：“放心吧，你就认认真真把人回忆起来，我们只要她的头像，不会抢你的玉佩的。” 老头子将信将疑的看着方言，问道：“你们不要回去，也不告诉李家的人？” “我们才不管这些屁事呢。” “要是你们要回去的话，一定要把我的一百二十两银子还回给我。” 没多久吴昊然就带着一个临摹头像的大师进来了，只需要当铺的老头子认真回忆起他的模样，还有脸色的特点，与及那眼睛是什么样子的，他很快就能够七八成的临摹出来。 吴昊然咆哮一声：“认认真真把头像回忆出来，别想着你的那一百二十两银子，再琢磨，玉佩就直接交公了。” 老头子才没有说话了。 丫头的头像很快就做出来了，给了银子与临摹师傅。 两个人就离开了当铺。 吴昊然笑了，说道：“还真没有想到，就这样碰上了，幸好没有那么快就放弃，要放弃了，就得再折腾一天了。”把头像折叠起来，收回到了自己的怀里。 走到大街上，这时候，天真的全部黑下来了。 “肯定是稻香苑的丫头，我们吃完饭，就去找她们。” 吃了晚饭，他们再一次兜会到稻香苑去，立刻找到了她们的总管，把头像给了对方，问他这里有没有这个丫头。 大总管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问道：“这丫头犯了什么事情吗？” 吴昊然可不想乱说，他太知道这些人的嘴脸，要是知道那个丫头捡银子，不管怎么，都会把那个丫头轰走的，况且他现在只是怀疑，说道：“问了么多干什么，赶紧把人叫过来。” 很快大总管就让人把那个丫头叫过来了，她叫刘欣，果然是这里的服务丫头。 她走过来，有些犯怵，可能是做贼心虚的缘故。 吴昊然让大总管他们下去了，只留下那个丫头自己一个人来。方言坐在她对面的位置，这是一个亭子，离李修宇死的那个大套间不是很远了。 吴昊然问道：“知道我们干嘛要找你吗？” 那丫头的眼睛圆轱辘的在打转，小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吴昊然立刻从怀里拿出了那块玉佩的图，咆哮一声：“好大的胆子，你是不是看见躺在地上的李修宇，以为他死了，一地都是银子，就进里面去捡，接着又解李修宇腰带的玉佩，李修宇瞬间醒过来，你害怕，所以用力再捅了一下刀柄？” 那个丫头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整个脸色都是铁青的，说道：“不，没有，我没捅他，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就倒在门口，没错，我捡银子，玉佩是我趁着没有人拿走的，而且还卖了一百二十两银子，我可以把银子还给你们的。” “你没有再捅他？”和方言探讨后，吴昊然非常有理由怀疑，会不会那把刀子，扎进去，还不够深，后来不知道什么缘故，就被人再用力的捅一次。 “我干嘛捅他，我何必要杀人。” “你偷了人家的玉佩，人家醒来看到你了，你被吓到了呀，不知道怎么办呀。” “不，我拿玉佩的时候，已经触碰过他的呼吸，当时已经没有了呼吸，就算我拿着玉佩，他醒过来了，我也不至于用刀子捅他，那是杀人，我不必为了一点银子杀人。” “刀子已经在胸口，你只需要再捅一下就可以直穿他的心脏。” “没有，我发誓，我怎么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我顶多把银子和玉佩还给他就是了，我没必要为了这些杀人，我怎么敢杀人。”她慌张，而且着急了起来，明显十分的害怕。 方言问道：“认认真真说说那天晚上的情形，大概什么时候，你是怎么到李修宇那边去的，是去送东西的吗？” 刘欣说道：“那天晚上换班了，我要到后面去，不是要去李修宇的院子，不过经过李修宇那大套间的走廊，当时大概什么时候，我说不太清，应该是子时一刻（：15）多左右，应该还要一阵才到子时二刻（：30）。 “四周漆黑，夜深人静，也没有什么人走动，我继续前去，结果那边快速走过来一个人影，有些慌张，差点把我给撞到了，她好像从李修宇那边出来的，那个方向，只有李修宇的大套间。” “你说的这个她？是谁？”方言问道。 刘欣回答道：“是柳依红，她的衣服整理过了，但是在左肩和右肩都破了一个大洞，好像是被非礼过一样，她的神情不太好，但是我还想关心一句，她只是点了点头，就匆匆的离开。 “她并不想搭理我，我能够理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平时我们的关系都特别好，不会这么冷漠，她当时肯定发生了什么，我这样想着。 “李修宇非礼陪酒的女孩子，也不是第一次了，这种事情在我们这里都已经司空见惯了，我不以为然，继续往前走，可是我的眼睛却看着李修宇那个大套间的方向，因为那个大套间的门是开着的，却感觉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不过再走近一些，我看到有个人，好像躺在地上，似乎喝醉了，就那样的躺着。 “带着好奇，我便走了过去，想看看倒地怎么回事，走进了，我被吓了一跳，倒在地上的不是喝醉了的李修宇，而是胸口扎着一把刀，他就躺在了血泊中，那血还在流着。” 方言疑惑的问道：“你是从稻香苑的大门口，向后院去的对吗？” “是的。” “你只看到狼狈的柳依红，没有看到其他人跟着出来？” 刘欣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也没有人在房间里面。” “没有，要是有人再房间里面，我一定能够看到。” 方言说道：“你看到的时候，尸体已经躺在大门口？” “是的，就是因为那李修宇躺在大门口，我才觉得奇怪，要不然可能就不走过去了，当时我还没有看到胸口上面的那一把刀子，以为应该是喝醉了，就过去看看。” 刘欣继续说道：“没想到他胸口扎了一把刀子，整个刀刃都没入了胸口里面，我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呼吸，他已经没有胡须了，我的魂都差点没有了。” “魂都没有，那你还不赶紧禀报。”吴昊然不屑的道。 刘欣回答道：“我是想禀报的，我惊慌的站了起来，缓了一阵，可是我却鬼迷心窍，被落在地上的银子给迷惑住了。 “我家里有个生病的老母亲，还有一个没有娶媳妇的哥哥，不过他已经有对象，但是女方嫌我们家穷，最后还是同意了，但有个条件，就是我们必须筹够他们要的礼金。 “可我们东拼西凑，却还是差一百多两，把能够买的都卖了，就是筹不够，再不筹齐，那女孩子就要许配给他人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要不然不会鬼迷心窍的捡地面上的银子和玉佩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柳依红为什么重回现场 方言喃喃的说道：“不用紧张。” 刘欣继续说道：“要不是有这样的事情，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干的，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干嘛要杀人，我只是捡了那些落地，还有桌面上的银子，与及拿了他身上的玉佩。 “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有干，那些银子，我都可以一分不少的还给你们，还有那块玉佩，我也会赎回来还给你们，求你们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总管，我真的很需要这一份工作，我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求你们行行好。” 吴昊然将信将疑的样子，说道：“但愿你说的都是真话。” “说的都是真的，我怎么敢杀人，不过是解了他的玉佩，顶多还给他，没有必要杀人的，我也不敢杀人。”那丫头哀求着。 吴昊然真的有些不忍心了，说道：“放心，银子也不用还了，这件事情我们谁也不会说，玉佩的事情当不知道。” 刘欣嘟嘟的看着吴昊然，好像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就只看到一个狼狈的柳依红，还有一个躺在地上的李修宇，再没有看到其他人从李修宇的房间出去？”方言不敢相信的再问。 刘欣说道：“没有，我发誓，撞见柳依红的时候，我离李修宇的大套间已经很近了，要是还有人出来，是可以看见的，要不然也能发现。”说话的时候指了一下当时自己碰柳依红的位置，接着说道：“这里空旷，只有长长的走廊，要是李修宇那边还有人出来，我一定可以看见，要是有暗影，我应该也能够发现，但确实没有其他人了。” 方言挥挥手，让刘欣退了下去。 刘欣担心的问道：“银子真的不用还了吗？”眼睛看着吴昊然。 吴昊然说道：“不用还了，赶紧走吧，再给人发现了，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也别怪我们。” 刘欣退了下去。 方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吴昊然问道：“怎么了？” “你不觉得事情奇怪吗？” “什么奇怪？” 方言说道：“苏慕泽可是说了，先是柳依红离开，然后他才离开的。” 吴昊然脸上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像是想起什么来，道：“对哟，柳依红也说是她先苏慕泽离开的。” “对呀，如果是这样的话，柳依红撞见了刘欣，那么刘欣走过去，应该也看见，或者碰到苏慕泽才对呀！” “哎，这里有问题。” “还有那个尸体，柳依红和苏慕泽都说了，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个尸体是躺在了床脚，但刚才那个女孩子说，李修宇就躺在大门口。” 吴昊然像是恍然大悟了一样，说道：“没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方言道：“刚才那个女孩子说的要是真的，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柳依红再次回来过。” 吴昊然犯傻了一样看着方言：“没错，如果是这样，她回来做什么，不记得拿什么了吗？” 方言一笑，说道：“吓得魂都没有了，还有什么不记得拿的。” “是呀，魂都没有了，那还敢回来，没有道理的事情。”吴昊然又道：“那是不是想确认对方有没有死了呢。” “你认为会吗？她只需要告诉别人就行，还会跑回来？还有，她没有告诉你们，她再回来过吧？” “没有，完全没有说过，后来你不是也听她回忆过吗！她说自己整装了一下，就回院子去了。” “我们来回忆一下，苏慕泽从后面离开，大概是什么时候？” 吴昊然说道：“子时（：00）苏慕泽就离开了，可能还不到，从后面来到这里，大概半刻钟就可以了。”此时他们就站在李修宇那大套间的门口不远。 “那苏慕泽说，发生冲突，大概花了多长时间，他才离开李修宇那里？” 吴昊然说道：“苏慕泽和柳依红都说，大概半刻钟吧。” “对，就是半刻钟，也就是大概子时一刻（：15）左右，他们两个人先后离去，而刚才那个女孩子说了，他到了这里，大概时子时一刻半左右，也就是说，她没有说谎，苏慕泽应该已经离开了，所以她没有看到苏慕泽，这是对的。” “也就是说，柳依红回来过。” “对，她回来过，而且没有告诉我们，就在子时一刻（：15）到一刻半左右，尸体发生了位移，而且这一段时间。” 吴昊然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我得再审问她，问问为什么。” 方言却道：“不，你问她，她也不一定告诉你真相。” “一个完全给吓坏的女孩子，怎么有可能回来。” 方言再回忆了一下，说道：“柳依红院子里，那个矮个子的女孩子说，柳依红回到院子，大概是子时二刻（:30），但是从这里到她住的院子，再慢，也不过一会子的事情，至多不用半刻钟，可能更少。” “对，那她为什么一刻钟以后才回到呢。”吴昊然继续说道：“她逃出去，应该立刻回院子才对，而不是逗留。” “没错，但是她没有立刻回去。” “也就更加证实刚才那个女孩子所说的。” “能不能想办法好好查一下这个女孩子，她和李修宇有没有什么关系，或者她家里人和李修宇有没有关系。” “啊，不会吧，这应该是一场意外。” “对，是有可能是意外，或许醒来的李修宇吓到了柳依红，发生了再次冲突，但现在解释不明白，为什么柳依红再一次回去，而且她也没有告诉我们为什么回去，这是可疑的，我们可以先查一查，然后再询问。” 吴昊然看了一眼天空，说道：“这事情，看来只能等明天了，明天同你一块好好查一查柳依红吧。” “没有想到都半夜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你说，会不会那把刀子，本来没有捅很深，后来又给捅了一下呢？” 方言其实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解释的说道：“我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你想，假如苏慕泽只是随便的一捅，那么刀子不应该扎得这么深的，要是真的当时一刀子就把心脏扎穿，会因为失血过多，人立刻晕厥直到死亡，这时候的人很难站起来走动，可是他走动了，我们也看过现场，那不是爬行，是用手撑起来，然后走动了二十步左右，来到了门口。 “要是他爬过来的话，肯定是有手印的，但是没有手印，也就是说，他是站起来走动，可以判定，他一定不那么严重，也就是说，很可能捅得不是很深，后来又顶进去了，直到整个刀锋都没了进去。” 吴昊然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说道：“要真的是这样，应该是柳依红干的，李修宇差点把她给爆了，她肯定恨死了李修宇，可能李修宇当时很生气，又跟她发生了冲突，她用力再捅了一下，所以就后面的那种结果了。” “你说的都有道理，可你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惊慌失措，逃跑掉的柳依红会再次回来，她干嘛还要再次回来，为什么要回来。” “是呀，她干嘛要回来呢，难道是想救李修宇。” “放屁，她只要回去告诉院子的人，不用她回来救李修宇的，正常的都不会回去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兴师问罪 方言和吴昊然分手，各自回家去了，但还没有进家门。 老远就看见凌微站在他家的门口，像是要吵架一样扎在那里。 方言走过去，关心的问了一句：“还没有睡觉吗？”似乎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才好。 凌微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嚷道：“你们是不是想要坐实苏慕泽是有意捅死李修宇的。” 方言还是有些惊讶起来，看着像要骂人的凌微，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苏慕泽，他毕竟举报了你，差点让你判了死刑，而且还因为他哥哥，害死了袁可泰，这些我都清楚，可一码事归一码事。” 方言带着微笑问道：“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对吗？认为我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对吗？” 凌微喃喃的说道：“要不然，你和吴昊然，今天怎么去找苏慕泽，说那把刀子，要不是用尽全力，不可能捅成那个样子。” 方言解释的说道：“要不用蛮力，确实不能把一条肋骨削掉，今天我还和吴昊然买了一把带排骨的猪肉试了一下，要达到削掉一条肋骨，刺穿心脏，差点直穿后背，要是无意的一捅，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威力，估计就算有意的捅出去，也未必能够达到这种效果。” 当时的程月躲在大门的后面偷听。 凌微说道：“尽管是这样，那也不能说苏慕泽是故意想捅死苏慕泽的，可能他当时太生气了，激动之下，才会发那么大力的，你不能因此就断定他想要杀了李修宇。” “你说的没错，他是没有杀李修宇的动机，也不是一个天生的刽子手，但他喝了酒，就可能干出这种事情，谁都可以联想到的，当时的情形有多乱，谁也不知道，但就是失控了。” 凌微听了似乎无奈了起来，说道：“你知道要是把无意，变成有意，就算是一时冲动，那罪也很严重知道吗！” 方言没有说话，但长吸了一口气。 “他真的是无意的，就被人用力把刀子捅出去了。” “什么，被人用力捅出去？” 凌微哭着解释的说道：“他也记不太清楚，但好像不是自己捅出去的，更像后背发力给撞出去的。” 方言若有所思的看着凌微，说道：“这些都是他跟你说的。” “当然他是懵了，一个转身，不知怎么的，后面撞了一下，刀子就直接捅出去，他说力气好像是有点大，不过刀子刚进去一会，就好像卡住了。” “卡住？也是他跟你说的？” 她点点头，接着说：“然后就把李修宇顶了出去，他当时就赶紧松手了，所以就没有继续捅了，血就染红了他的手，李修宇就倒地了，重重的砸了下来。 “他真的不想杀人的，本来是为了救那个女孩子，才进去的，怎么可能想要杀人呢！不能因此判他故意杀人，你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真的会给判死刑的。” 方言摸着下巴琢磨着什么。 凌微却有点失态了，在不断的哭着。 程月赶紧跑出来，把凌微拉进了院子里面去，不断的安慰她，让她不要哭了。 可是凌微如何能够冷静下来，一想到有可能给判成死罪，她就害怕，总感觉是自己害了他，要是他没有因为她的事情，跑去那边喝酒，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 程月安慰的说道：“凌薇姐姐，你别哭了，我哥不是那种阴险小人，更不会落井下石，不会因为那些事情，有时候他确实很坏，但是那都是小事情，关于这冤枉人的事情，他不会这么干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凌微还在哭起着。 方言有些不敢相信的再问道：“苏慕泽说，刀子被撞出去，好像被卡住了对吗？” 带着眼泪的凌微点点头，说道：“他也记不太清楚，但他感觉是给撞出去的，毕竟他当时喝了不少的酒，有些迷糊，而且三个人纠缠在一起，又是一片大乱，但他说，刀子确实好像卡住，然后对方就给推出，他就连忙松手了。” 方言越觉得这事情有些地方不对，和他今天晚上，后来弄清楚的事情合起来，更加觉得有些可疑。 “他真不是那种想杀人的人，这点我是清楚的，他连母鸡都不敢杀，怎么敢杀人呢。”凌微想起前不久，家里要杀母鸡，让他来干，他却不敢。 方言陷入了沉思，程月对方言咆哮了一句：“赶紧跟凌微姐姐说，你不会故意陷害苏慕泽的，你一定会尽可能的帮助他的。” 难得见到这丫头如此仗义的时候。 方言心里产生了怀疑，但他并不想说出来，现在还需要确凿的证据，否则都只是他的猜测，但要真的是那样，这事情就确实匪夷所思了，很可能还有些转机。 “嘿，还不赶紧说，说你不会故意帮着李明坤陷害苏慕泽的。” 方言才说道：“我不会陷害他，行了吧。” “听到了吗，他说，不会陷害苏慕泽的。”程月对凌微说。 凌微是彻底的着急了，不知道找谁去，才会这样子的，她又怎么不知道乔默是什么样的人，可她是担心，要是苏慕泽真的给坐实，如所说的那样，死刑免去，也要流放或者坐牢十几年呢，要真的是这样，苏慕泽也彻底的给毁掉了。 方言说道：“别哭了，我送你回去吧。” 凌微才收住了眼泪，站了起来。 “别想这么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方言也不知道还能够说什么来安慰她，这时候他还不能给她任何的保证，只是猜测而已。 凌微再也没有说话，也不再那么激动了，方言一直跟在她的后面，街道上特别安静，好像整一条街道上，就只有两个人一样，他们没有并着肩膀，也不完全跟在后面，有一点错开，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直线，但凌微确实走在前面一些，大概差三步距离左右。 游荡回到了凌微家里。 凌微忽然转过身，带几分抱歉说道：“不应该去找你，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只是我很着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脸自责，她像是出了那口气。 方言看着凌微，心里又表现出了心疼来，说道：“没事，我明白你的着急，没有生你的气，真的。但你来找我，却告诉了我一些我想知道的。” 凌微疑惑起来，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方言含蓄的说道：“也许他真的是无辜的，但我现在还说不准，所以我给不了你保证，还要花点时间才行。” “无辜的？”凌微确实懵了。 方言道：“反正一句话，你放心就是了，我需要一点时间，再过两天吧，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但我现在还不确定，你就不用再担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想那么多，相信我说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凌微微微的点头。 “其实挺好的，我也放心了。” 凌微似懂非懂的看着方言，但露出了有些内疚的表情。 方言长吸一口气：“早点休息，一定都会好起来的。”便直接转身了，那一刻两个人好像真的变得陌生了。 凌微应该依然看着他，但他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直至消失在前面的尽头。 第二百六十八章 刀子是撞出去的 那丫头竟然还没有睡觉，像是故意的在等他的一样。 好不容易把凌微送回家，算松了一口气，有些奇怪的感觉。 程月给方言倒了杯茶，院子里不是很明亮，但她似乎看到了一失落的流浪汉，说道：“肯定伤心了，凌微直接为了苏慕泽的事情，来数落你，这还是第一次吧！” 方言没有说话，说真的，那一刻有些生气。 “肯定很不开心，她那么懂你，却怀疑你公报私仇，把你说的那么阴暗小人。”程月话锋忽然一转，问道：“他真的是有意捅死李混蛋的吗？” “不知道！”方言抛出了一句，但却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明天的事情可多了。 程月猜测道：“你是担心，要是苏慕泽真的被抓了，或者判一个十年八年，凌微日后不知该怎么办对吗！” 方言没有说话。 程月自言自语的说道：“那得从年轻貌美，熬成大姑娘，可真的有点糟糕了，我觉得这时候，你应该和凌微和好，赶紧跟她旧情复发。” 方言冷笑，早就没有这样的心思了。 程月喃喃的说道：“我说的有错吗！难道你就这样放任不管，让凌微熬成老女人，只怕将来苏慕泽出来了，嫌凌微的年纪太大，又不要她了，现在还说不准，苏慕泽会不会给判死刑，但我想不会太轻，你应该跟凌微和好，她对你是有感情的。” “你想说和好就和好了对吗？不可能了。”方言又是一声冷笑。 程月一琢磨，说道：“对，今天晚上，她找你来算账，确实有那么一丝可恶，她怎么能够为了苏慕泽来数落你呢，凌微真的变了，女人变得就是快，只要在钱的面前，什么都是可以改变的。 “人是不可能经得起银子的考验，那会特别伤心的，我是能够理解的，但要真的是那么糟糕，我觉得，你应该重新追回凌微，不能让她成为大姑娘，怎么说也是倾国倾城的，又是知根知底，你们又是有感情基础的，可以重新考虑。” 方言笑着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吃回头草吗？” “什么话呀，难不成，你要放任凌微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个美人，让她自生自灭，那是不是太残忍了，你能够做到让她变成一个寡妇，就想徐寡妇一样，你能够做得出来？” “我为什么做不出来。” “我也知道你的心没有这么狠的，怎么可能放任凌微不管，要是发生这种事情，怎么能够扔下她不管。” “我就做得出来，怎么样！” “我知道你在说气话，气凌微刚才为了苏慕泽数落你，也确实是她的不对，她竟然怀疑你会落井下石。不过我也能够理解，毕竟那小子差点让你判了死刑，要是这都不生气，才令人奇怪呢，要是我都会落井下石的，凭什么在这时候不落井下石呢。”程月故意这么说，接着又说道：“但话说回来，毕竟是个美人，总比扔着强吧，不要那么稚气，以前是事出有因，但现在没有了障碍，可以重新开始了。 “我说凌微要嫁人才是分分钟的事情，你娶媳妇就不一定了，别那么孩子气，虽然是她抛弃你，让你特别的没面子，面子值啥，能不能娶到漂亮的媳妇才是最重要的，你狠心让凌微寂寞冷！” “我为什么不能，我又不是她的备胎，凭什么我就要这么下贱。”方言站了起来。 “什么备胎。” “就是备选的人。”方言怒气匆匆的喝了那杯茶。 “看来你还是吃醋了。”程月说道。 “我才没有呢。” “你要是没有的话，说这话，还生这么大的气，很明显你就是受到凌微刚才的话刺激了，肯定是受刺激了。” “我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瞎掰。”方言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程月还说道：“别这么激动，凌微确实是个好媳妇。” “世上好媳妇多了去，就看你自己有没有本事娶到。” “没错，是很多好媳妇，就像我一样的，但你能娶到吗？” 方言回过头，给他一个微笑，还说了一句：“真不害臊，竟然把自己放在了里面。”便进入了房间。 一大早方言就起来了。 当时街道上的雾气还是有些浓，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越想越觉得这里面可能有问题，他得到执法衙一趟才行。 他买了两个烧饼，就这样啃着，往执法衙方向去了，街道上卖烧饼的人在比着嗓门，似乎谁得嗓门更大一些，谁的生意就会更好一些。 来到了执法衙，还没有多少人，不过那些人对他已经不陌生了，这时候的吴昊然，与及他的两个手下还没有到，但是牢房的人还是把他放了进去。 他直接就往苏慕泽的那个牢房去了。 苏慕泽还是有些惊讶，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要来数落他，还是怎么的，明显有那么一点不高兴。 方言把两个烧饼扔过去给他，说道：“也不能买什么贵的，就只有烧饼了，顺便给你买两个，不知道你要不要。” 苏慕泽不屑的接了过来：“还想怎么数落我，直说吧，我受得住。” 方言冷冷一笑：“你能不能认真的回忆一下，当时的刀子是你捅出去的，还是李修宇撞过来，又或者是被人撞出去的？” 苏慕泽看着方言，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却思索了一阵，说道：“应该是后面碰出去。” “后面发力碰出去的对吗？” “是的，当时李修宇抓住那丫头的头发，那丫头很难受，想要摆脱，应该是她狠狠的撞了一下我的手臂。” “狠狠的撞了一下你的手臂？不是碰到了桌子？” “应该不是，碰到桌子的话，力气不会那么大，而且都把李修宇顶了出去。” 方言聚精会神：“你跟凌微说，当时的刀子好像卡住了对吗？” 啃着烧饼的苏慕泽微微的点点头：“嗯，是卡住了，可能时卡在肋骨上，我也不清楚，但是就把他顶出去，大概后退了两三步左右，我就立刻松手了，刀子已经扎在他的胸口。” “也就是说，那把刀子的刀刃，没有全部没入他的胸口。” 苏慕泽回忆了一阵，说道：“没有，只是没入了一半左右。” “你确定，没有整把刀子都没入进去？” “我还没有老年痴呆呢，我看到那血就是沿着没有没进胸口的刀刃流出来，一直往下滴。” “也就是说，没有捅到刀柄的位置。” “那肯定。” 方言连连点头，说道：“但愿你没有说谎。” “我为什么要说谎，我都已经来自首了，这事情我还有必要说谎吗！”苏慕泽说道。 “嗯，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搅你了。” 可是苏慕泽好像有什么事情一般，唤住了方言。 方言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模样，猜出了七分，说道：“要是说日后凌微的事情，那就别说了。” 苏慕泽还是说了一句：“那丫头跟我什么也没有，这时候跟着我什么也得不到，你们还是重新开始吧。” 方言早就闪出去了，门给牢头关上。 第二百六十九章 隐情 来到门口，正好碰见了吴昊然和他的两个手下。 吴昊然感觉到有些惊讶，问道：“你来找我吗？” 方言说道：“今天只有一个任务，查柳依红。” 吴昊然不知道方言为什么那么严肃，说道：“会查她的。” “这个丫头绝对有问题，而且问题可能很大。” “你发现了什么吗？” “我们先到稻香苑去。”方言走在最前面。 吴昊然他们三个人，也没有进去了，紧跟着方言的身后，看来方言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他们到了稻香苑，一下子确定，柳依红是三个月前，到了稻香苑的，也就是说没有多久。 很快找到跟她一块进入稻香苑的丫头，原来柳依红也是凤凰城的人，不过她住在了乡下，一个叫竹林村的地方，跟她的外婆生活，但是问她们关于其他的，她们就不清楚了，说那丫头平时很低调的，也不喜欢说那么多。 幸好竹林村离这里也不太远。 吴昊然对他的两个手下说道：“你们两个就不用去了。” 他们两个人分别要了一匹马，确定了竹林村的位置，就往竹林村去了。 赶了两个时辰的路程，又得到了那些村民的帮助，总算找到了竹林村，要是没有那些村民的帮助，就算有地图，也未必能够找到竹林村，想要找到，也要多花许多时间。 总算找到了柳依红外婆的家，那是一个很朴实的院子，安安静静的就躺在那里，好像家里没有人一样。 方言走了过去，敲响了院子的门。 很快上来一个八十岁左右的老人，打开了院子的门。 方言问道：“这是柳依红外婆的家吗？” 那个老人家还有些惊讶，道：“对，我就是柳依红的外婆，你们知道我的外孙女柳依红？她在哪里？” 方言大为吃惊，道：“怎么，你不知道你的外孙女在哪里？” “她已经离家有一年多了。” 方言有些疑惑，又问道：“她没有回来过吗？” “没有，只是留下了一封信给我，就离开了，让我不要想她，我也不知道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出去外面会不会受苦，但她会让人给我送来银子，可却不告诉我她在里，她在干什么！”老人家往回走，来到了簸箕的旁边，又问道：“你们知道她？” 吴昊然回答道：“她在凤凰城。” “凤凰城，她在干什么呢？” 吴昊然不敢说他在春风楼那种地方，赶紧说道：“在一户有钱的人家干家务。” “哦，竟然这样，怎么也不回来看一眼我，真是的。”老人家坐回了矮凳子中，又问道：“你们是她的朋友？” “嗯，是的，我们两个都是他的朋友。” 老人家细细的打量了他们一眼，有些不相信的样子，说道：“你们来？” 方言赶紧说道：“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她的。” “了解她，了解什么呀？” “了解一下她的家里情况。” 老人家有些疑惑，问道：“了解来做什么呀？” 方言瞎说道：“有人看上她了，却不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就想了解一下。” 老人家很惊讶起来，喃喃的问道：“看上我孙女拉，谁呀，是你们吗？” “不，一个有钱的公子，我们是替他来打听的。”方言不想直接说出是执法衙的，担心这样会直接把老人家给吓坏。 老人家点点头，说道：“这里有茶杯，还有水，你们渴了，自己倒。”老人家又开始编织起没有完成的簸箕，还喃喃的说道：“真实的，在凤凰城，也不回来看我一眼，跟我说一声，有什么的呢！我也不需要那么多银子，让人给我带回来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方言问道：“你的外孙女什么时候开始跟你生活了？一直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应该有十二年了。”老人家认真的回忆着，又道：“没错，我只有一个女儿，老伴死了以后，就只有我，后来外孙女就过来了。” “那你外孙女的家人呢？”方言好奇了起来。 这一问，好像触动了老人家的伤心往事，回忆了一阵，说道：“她有个姐姐死了，爹爹也死了，母亲改嫁了。”擦了一下眼泪。 看得出来，一定有故事，方言很不愿意继续问，但还是开口了，问道：“能够给我们说说到底什么回事吗？” 老人家陷入了回忆中，说道：“本来一家子挺好的，我女儿和她的丈夫，在凤凰城，开了一个小客栈，虽然不大，但收入还算稳定，日子过得不错，没有生到男孩子，却生了两个可爱的女儿。 “大女儿叫钟依嫦，小女儿叫钟依红，两姐妹相差十三岁。” 方言道：“她原来不姓柳？” “柳是她的母亲的姓，她爹爹死后，她就改成她母亲的姓了。” “还是说说她家里人的事情吧。” 老人家眼睛有些模糊，继续道：“本来一家子还算不错的，生活过得也算是有滋有味，虽然辛苦了一些，但却幸福美满，可偏偏发生了一件事情。 “那是十二年前的三月，柳依红的姐姐十七岁，她当时只有四岁，我也到他们家里去帮忙，主要负责照顾柳依红，他们夫妻二人勤勤恳恳，钟依嫦努力帮衬着，生意也一天比一天好，可碰巧，有一天晚上，柳依红的爹娘，要到别处去进货，留下了钟依嫦一个人负责店里的活。 “当时天已经黑了，钟依嫦的手艺得到她父亲的真传，炒出来的菜，和他的父亲不分上下，几乎分辨不出来，天黑以后，来的人就少了一些，钟依嫦自己一个人，基本是可以搞掂的。 “我带着贪玩的小外孙女，出去玩了，客栈里面就只剩下大外孙女一个人来。”她长吸了一口气，应该是下面的话会有些压抑。 老人缓了一下说道：“那天晚上我就不应该出去，要是不带小外孙女出去，可能大外孙女就不会出事情，但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不断的摇着头，肯定刺激到最难受的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吴昊然忍不住的再问。 老人家回答道：“他爹回来的时候，门口空无一人，也不见大外孙女，刚踏进去，从我大外孙女的房间出来三个人，他们龇牙咧嘴，衣冠不整，还带着笑容，见到我的女婿，忽然就慌张的像是见鬼一样的往外面跑。 “我的女婿一惊，知道肯定是大事不好了，立即跑进了她女儿的房间，可是大外孙女已经给糟蹋了，她衣不遮体，神情呆滞，人已失去了灵魂，我女婿吓坏了，冲出门口，要找那几个混蛋算账，但那几个混蛋早就不见踪影。 “我女婿哭着跑回来，不用多说，也知道是什么回事了，肯定是那三个人强暴了外孙女，他立刻找来了郎中，可还是没有能够救回大外孙女，当天晚上就走了。”她一边说，眼泪一边直流，还不断地摇着头，显得十分不堪的样子。 “接下来呢？” 老人家长吸一口气，说道：“傻女婿却认出那几个人来，怎么能够放过那几个人，所以立即禀报了执法衙，执法衙的人在当天晚上就把那三个人抓起来了，可是他们家里有的是银子，哪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斗得过的。” 第二百七十章 柳依红跟李家的恩怨 吴昊然惊讶的问道：“怎么，执法衙的人放任不管？” 老人家说道：“倒没有那么明目张胆的放任不管，他们确实抓了一下人，可是要指认他们强暴我的大外孙女，却没有人证，他们说是我的大外孙女自愿的，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的大外孙女非常检点，怎么回干出这种荒唐的事情来。 “可他们就是咬定，是我的大外孙女自愿的，这时候我的大外孙女已经死了，就是死无对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客栈里还有没有其他人，也许有，看到他们乱来，就给吓跑了，但也不敢出来指认他们，谁敢惹他们呢！完全是自找麻烦，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吴昊然问道：“那接下来呢？“ “我的傻女婿当然不能接受他们说的，硬要想办法治他们，一定要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不管花多少银子，可人有时候就是那么无奈，不是你努力了就能够的，有时候还真得认命，现实就是那么残酷。傻女婿哪有多少银子够花，如何比得过那三个臭流氓的家人。” 吴昊然问道：“他们放了那三个人？” 老人家摇摇头，说道：“倒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就放了，毕竟死了人，执法衙的人是给买通了，但也要意思惩罚一下，那个姓唐的和姓汤，分别给关了半年和一年，具体叫什么，我不记得了。” “什么，就关了半年，还有一年。” “是的，他们说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强暴我的外孙女，而且那三个家伙的家人到处散发我的大外孙女有多放荡、水性杨花，反正就是说，她是自找的，是我的大外孙女让她们进房间的。” 老人家摇着头，说道：“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明显说假话，凤凰城的人都知道，可是执法衙的人，竟然就这么听信了，所以都从轻处理，而且没有人指证他们，我的大外孙女又死了，他们赔了点银子，可我的大外孙女死了，要银子有何用，如何能接受。” 方言好奇的问道：“你说其中的两个，一个姓唐，另一个姓汤，还有一个呢。” 老人家认真的回忆了一下，说道：“好像姓李，叫李修……” 吴昊然张口说道：“李修宇？” “对，就是叫李修宇，他爹爹好像是城主，后来说他年龄最小，姓唐的和姓汤的严重点，这个姓李的关进去，好像没有几天就出来了。”老人已经一脸的眼泪。 吴昊然和方言互相看了一眼，都严肃了几分。 老人家继续说道：“凤凰城的城主呢，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怎么能够斗得过，根本不会有人把这当一回事，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一样。 “只是我的傻女婿怎么能够接受这种结果，他最听话的女儿，最体会他的女儿，被三个混蛋给强暴致死。最后都从轻处理，一个一年，另一个半年，还有一个几天就出来了，他完全接受不了的，我活了这么大年纪，都接受不了，更别说那是他的亲生女儿。 “可有些事情你不接受也得认命，我的女婿内心十分的不甘，要报复那个姓李的，他要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可是却给人发现了，打了一个重残，又把客栈给点了，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把客栈点了，但都知道，肯定是他们干的。 “我的女婿受不了，他真的接受不了这种结果，最后救跳湖自尽了。” 吴昊然惊讶的看着老人家：“什么，他跳湖了？” “是的，执法衙那些混蛋，就是他们家的狗，这么严重的事情，怎么能够就这样的了结，可他们就是不当一回事的了结了，我的女婿想要自己报仇，却给他们打断了一条腿，还被人把客栈给点了，当然客栈的事情也不了了之，我的女婿知道报仇无望，却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最终选择跳湖自杀了。” 听到老人家的臭骂，吴昊然不敢反驳。 老人家说道：“傻女婿就是太倔强了，心里委屈，可有时候我们真的不能不认命，那一段时间，他像是疯了一样的梦见他的大女儿还活着，反正是心有不甘。” “那接下来，你们就离开了凤凰城对吗？” 老人家点头道：“那是个伤心的地方，大外孙女死了，傻女婿也自杀了，客栈也没有了，还留在那里做什么，我的女儿也是神经兮兮的，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没有崩溃就算不错了，我把她以及外孙女带回到这里来。 “女儿花了大概一年左右，才从那些事情中走出来，但也和昔日不同，毕竟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不过能够从里面走出来，就很不错了。后来遇到了一个来村里收货的小商贩，是一个中年人，几年前死了媳妇，想重新找一个过日子，老在我们家门口收皮货，他看上了我的女儿，也没有嫌弃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当时是大了一点，但一辈子却还很长。 “我很快知道了这事情，但我的女儿不想去琢磨这个，因为当时还有个五岁的小外孙女，可我身为女人，知道一辈子还很长，就这样守寡，太遭罪了，原本就苦了一辈子，他需要有个人来照顾自己。 “我立刻找那个小皮货商，跟他说，我来想办法，让他等着我的消息。我就想办法开导我的女儿，说小外孙女的事情，不用她来操心，当时我的年纪是大了一点，但是我觉得自己还行，干上十年，把小外孙女养大，完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让她不要操心，把大道理全部都给她讲了，其实重新找一个照顾她的，是件好事情，苦头吃了这么多，就这样孤独到老，对她公平。 “最终女儿听从了我的，就嫁给了小皮货商，但是小皮货商不是凤凰城的人，离这里有些远，可女儿还是经常回来看我，这些都不是很重要，只要她能够重新找一个照顾自己，对自己一辈子好的，就非常不错了，也算是苦尽甘来吧。 “所以小外孙女就一直跟着我，直到一年前离开了竹林村，整个事情就是这样子。” 方言见那边一上了锁的房间，问道：“那是你小外孙女的房间吗？” 老人家也看过去，说道：“嗯，是的，那就是我小外孙女的房间，已经锁了有一年了，都没有开过。” 方言恳求的说道：“我们能够进去看看吗？” 老人家点点头，站了起来，说道：“可以呀。” 很快他就从房间离要来了一把钥匙，咔嚓一声把房间给打开了，还说道：“都给灰尘盖过去了。” 方言说道：“没事。”带着吴昊然走了进去。 那是一间十分朴素，却又干净简洁的闺房，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房间。 一张床，一张桌子，可以靠背的椅子，还有一个灰黑色的柜子，与及一个封闭起来的窗户，老人家跑过来要打开窗户，要驱赶一下里面的霉味，吴昊然怕磕碰了老人家，赶紧上去帮忙。 有铜镜，化妆用的物品，还有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但在一个角落处，却堆着十几本书，最上面的一本，已经盖上了一层灰，上面却有个站如松柏的画像，一角落写着武术二字。 方言抓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习武的各种招数，问道：“你的小外孙女学武？” 老人家回答道：“嗯，三年前，跟着一个村里的师傅学过两年。” 第二百七十一章 凶手是柳依红 老人家说道：“村里有个在外面教拳多年的师傅，年纪大了，就回来养老了，我的小外孙女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对练习拳法感了兴趣，说什么也要跟那个老师傅学，就算卖了自己那些宝贝筹钱也在所不惜。 “我问她为什么要学这些东西，女孩子家家的，那有打打杀杀的，不成体统，一开始的时候我很反对的，她却告诉我，学点武术来防身，将来出了什么问题，还能够保护自己。又说，要是姐姐当年也学一些武术，就可能不被那些臭流氓糟蹋了，我听了她这话，彻底被她感触了，就同意让她学，只要她喜欢就行。 “所以她就跟那个老师傅学了两年，她真的很认真的学，不是三天两头热的那种，是勤勤恳恳的学了两年，连那个老师傅都说，她确实是个倔丫头，把自己学成了一个黑炭小子，她竟然一句辛苦也不说，直到离开了竹林村。” 他们又转了一下，也没有发现其它的了。 老人家说：“丫头走的很急，悄无声息就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封信，说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让我放心，还有照顾好自己，便离开了，偶尔让人给我送钱回来，却不告诉我在干什么，我真是很担心她。” 方言他们向门口走去。 吴昊然说道：“我们要走了。” 老人家有些不忍的走上来，说道：“我的小外孙女，从小就不幸，本来有个好好的家庭，却偏偏遇到了这些事情，是很可怜的一个女孩子。” 吴昊然不住的点头。 老人家又说道：“如果她遇到什么事情，麻烦你帮一帮，她毕竟是个小女孩，也就十六岁，过了今年才算十七岁，她一个人在外面，无依无靠的，又没有什么亲人。” 吴昊然只能说道：“放心，要是能够帮的，我一定想办法帮助她。” “那就拜托了，让她不要想着我，照顾好自己才是，寄给我的银子，已经够我养老了，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有时间，就抽空回来看我一下，我想她。” 两个人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老人家。 很快离开了竹林村。 可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话，这时候都中午了。 吴昊然摇着头，说道：“我真没有想到还有这种事情，要不是因为你的怀疑，我还可能一直蒙在鼓里，看来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方言才问道：“你记得有这事情吗？” “我当时还没有进执法衙，但好像有点印象。”吴昊然好像想起了一个人来，说道：“对，那个姓唐的，好像叫唐鸿。” 吴昊然又说道：“那个唐鸿，好像在去年年底，在家里放烟花，出现了火灾，把他给烧死了，当时还是我去现场了。” 方言严肃起来。 吴昊然也疑惑起来：“但那确实是烟花爆竹引起的大火，房间里面的唐鸿好像因为房间给卡住了，没能够及时的从房间里面逃出来，被烧死在里面。” 方言抱着臂膀，依然没有说话了。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难道，这不是意外，这是人为，是为了报仇的！” “那还有一个姓汤的呢？” 吴昊然却想不起来，说道：“我得回去好好查一查。” “很可能也是意外死了。”方言忍不住的说道，很明显李修宇的死，看起来就很意外。 吴昊然惊讶的说道：“要是真是这样，那么这女孩子就太厉害了。” “确实有些厉害，可是你却不能责怪人家，执法衙不替人家主持公道，害死了人家的姐姐还有父亲，这可算是血海深仇，她要报仇，那是理所应当的。” “我也十分同情他们的家人，可作为执法衙的人，我也只能秉公执法。” “要是执法衙的人一开始就秉公执法，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 “你说的有道理，可我能力也是有限的，这些事情，你还真怪不了我，执法衙确实有一大群混蛋，就像张洋这种，还有很多，我也管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了，你不能因此来责怪我，你也看到执法衙是怎么一个地方，很多时候，我说的话就是放屁，可能连放屁都不如。” 方言不屑冷笑一声。 “真的，比如你的事情，差点就成了冤案，但你也知道，我很努力了，我知道你很不屑于执法衙，可能对执法衙越来越反感，不是那么喜欢了，但现实就是这样，你要是有能力就进执法衙，改变这现状，那是你的本事，否则别在这里唧唧歪歪。很多事情都是不公平的，我们只能尽可能做得公平。” 方言还是有些生气的。 “再说十二年前，我还没有进入执法衙，你更不能责怪我，当时什么情况，谁知道呢，遇到了李城主这种人。”吴昊然又道：“我也同情那个女孩子，可你现在能够同情她吗？李修宇确实该死，我也想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牵连到苏慕泽，苏慕泽确实无辜的，你会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更是让方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是个可怜的女孩子，要是我，也可能会这么干，竟然没有人来秉公执法了，内心肯定非常不甘，又想要报仇，还能怎么办，只能自己来了。” 吴昊然继续说道：“李修宇确实该死，这些人死一百个，我都不觉得可惜，可是连累到苏慕泽，就不那么一样了，他毕竟是无辜的，要不然我也可以张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他们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到了执法衙，正好进门去的时候碰到了吴昊然的两个手下， 吴昊然问道：“柳依红还在里面吗？” 看到吴昊然一惊一乍的，胖手下不知道什么回事，说道：“今天中午给放了。” “什么，放走了？” “对，上面说，她是无辜的，捅死李修宇的是苏慕泽，而且苏慕泽还承认了，自然不能一直把她关在地牢里面，当然要把她给放走了。” “你赶紧到稻香苑去，千万别让她逃走了。” “什么意思？” “她有问题，你就别问了，赶紧去，一定要给我看住她，这个女孩子会武功，而且很可能非常不错，你们两个要小心，我再弄清楚一些事情，就过去找你，记住了，小心这丫头，她不是个花瓶，有什么事情等一下再说。” 两个手下纷纷点头，便往稻香苑的方向去了。 吴昊然抓住机会，立刻从档案中，找到十二年前的那个案子，案子的涉案人有三个，分别是李修宇、唐鸿、汤尧俊，正如老人家说的，当年确实抓他们回来，而且最后因证据不足，没有人证，简单的判了一下，唐鸿关了半年，汤尧俊关了一年，李修宇因为年龄最小，所以很快就出来，他们又赔了一笔银子，事情就这样草草的了结掉了。 更惊讶的是，方言没有猜错，汤尧俊在半年前，和一群伙伴，出城捕猎，不幸摔下了悬崖身亡，最终是一意外带过的。 第二百七十二章 最后一捅不是我 吴昊然像是一下子抓到了全部。 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弱女子会如此的厉害，简直是让人怀疑，看着文文静静，好像手无寸铁的一个女孩子，却一连干出了这么三件事情来。 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几乎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一切都好像浮出了水面。 他们两个人赶到了稻香苑。 那个丫头，就堵在了一个亭子里，她正在悠哉游哉的喝茶，似乎感觉到有些么不妥，但好像释怀了一样，尽管吴昊然的两个手下盯着她，她却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的一样。 那种淡定，和昨天基本是判若两人。 她现在已经换上了一件新衣服，显得更加的朴素了许多。 这时候亭子里，除了方言，还有吴昊然带着的两个手下，就只有柳依红了。 “好你个钟依红。” 听到那个姓，似乎戳穿了一切，柳依红抬起了头来，却又异常的淡定，似乎早有所料，却又是非常的坦然，说道：“还是被你们知道了。” 她若无其事的分别给他们倒了一杯茶，完全不像前两天的恐慌。 “你还真是藏得好，意外了唐鸿和汤尧俊，我们就不说了。” 柳依红却笑了笑，说道：“可不能乱说，都要讲究证据，特别是人证和物证，当年我爹爹，看见三个混蛋从屋里面出来，不也因为没有证据，人证死了，最后说是我姐姐自愿的，就草草的了事了，把三个混蛋放了，这可是你们执法衙亲自干的事情。” “果真是厉害，我还真的差点给你骗了。” “别说什么骗与不骗的话，你有证据就抓我。”她完全不是昨天那个让人怜悯的女孩子。 “好，你怎么杀了唐鸿和汤尧俊，那都不关我们的事情了，但你借刀杀人，这就不得不说，因为你会冤枉一个好人。” 柳依红微微的笑了笑，也许因为大仇已报的缘故，这时候没什么顾虑了。 吴昊然看向了方言，说道：“乔默，还是你来。”似乎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方言喃喃的说道：“你知道苏慕泽这些天会来稻香苑后面喝酒，而且每天晚上大概子时（：00）离开，也就是子时半刻（：07）左右经过李修宇那里，所以你设定好一个计划，就是借苏慕泽的手杀死李修宇。” 柳依红不作声，却淡定的喝着茶。 方言继续说道：“其实那天晚上，肖瀛那群人在亥时六刻（22：30）就离开了李修宇那边，但是在亥时（21：00—：00）最后那半个时辰，直到子时（：00），却没有任何求救的呼叫声，其实在这期间，有两个丫头经过，但他们没有听到救命声。 “只有一个说明，那就是这段时间，你还在跟李修宇在喝酒，而且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果真你是害怕，这段时间你就会想着逃跑，但你没有。” 柳依红波澜不惊的扫了一眼方言，像是被揭穿了一样。 “你知道，还需要再等一阵，你继续等到子时（：00）左右，你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但半个时辰，你还是能够捏得准的，因为那时候会有报时的钟声，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在这里却能够听得到。” 方言继续分析的说道：“报时过后，你就准备行动了，用你自己的办法，让李修宇对你动手，装出一副要逃跑的样子，拿出一把刀子要做出自杀的模样。也许你知道，换成一般的女孩子听到救命，她们很可能不会进来，但是苏慕泽就不一样了，你应该知道这个人的秉性。 “他要是听到有女孩子喊救命，一定会闯进来救你，而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果不其然，李修宇想要强暴你，你故意划破他的手，你知道这家伙的脾气，而且他喝了酒，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是故意把他彻底的激怒，让他对你大打出手。 “这时候苏慕泽进来了，一把拽开了李修宇，李修宇倒在地上，你装作很激动，而且十分害怕的样子，苏慕泽想办法说服你，趁你不注意，夺下你手中要抹脖子的刀子。应该不是他夺下来的，而是你给他的，你学过两年武功，武功应该还不错。这时候你看见李修宇扑过来，所以你故意把刀子给了苏慕泽。 “苏慕泽刚拿到刀子，都还没有安全的放好，李修宇就扑了上来。上来就是拳打脚踢，抓你的头发，苏慕泽好不容易转过身来，而此时你却在他的背后，当时一片大乱，你立刻抓住了机会，给他一个助攻。 “当他手上的刀子，对准李修宇的心房，你一个用力，就捅了出去，你是练过武功的，所以发力不像一般人，虽然瘦小，却比一般人的力气大得多，那一下助攻，就捅进了李修宇的胸口。” 柳依红听了笑了笑，说道：“看来你真的把我当成武林高手了，我这一碰，竟然捅死了李修宇，你太看得起我了。” 方言一笑，说道：“你说的没有错，毕竟刀子不是从你的手中捅出去的，就算你研究过心房，在那个位置，但你却也保证不了，这么推，就能够达到你想要的效果，毕竟捅出刀子的是苏慕泽，他感觉不对劲，就立刻松开松，所以不会继续发力了。 “这就是你把握不了的，就那么神奇，那把刀子确实很锋利，要是让你自己来，以你学习过武功的基础，一定可以一刀致命，但偏偏不在你的掌控之中，刀子被卡住了，只捅进去一半，就好像卡在肋骨之间。 “苏慕泽松手了，你再无发力的机会，李修宇也后退倒地，但那把刀子的刀刃却没有全部没入胸口，你就逃走了，但你应该也知道，苏慕泽也跟着惊慌的逃出来，他当时也害怕，不知所措，一直往外面去。 “你看见他离开了，但是你不放心，你知道李修宇很胖，这一刀应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很可能并不致命，有可能功亏一篑，你要兜回去。” 柳依红那眼睛放光的看着方言。 方言微微的说道：“我还要感谢那个捡银子的刘欣，她刚好要到后面去换班，经过李修宇这里，正好撞见了你，你好像是从李修宇那边过来，可是她没有撞见苏慕泽，却看见了躺在门口的李修宇，就跑过去了。 “她没有看到苏慕泽从李修宇的大套间出来，这和你，还有苏慕泽说的不通，因为你们都说，是你离开，然后苏慕泽离开，但刘欣却没有见到苏慕泽，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你离开了，又兜回来。 “你怕李修宇没死，你要回来确定，结果刘欣看到的是倒在门口，整个刀锋没入李修宇胸口，李修宇所躺的那个位置发生了转移。” 吴昊然忍不住了，说道：“听到了没有，你和苏慕泽一前一后离开的时候，刀锋只没入一半，当时李修宇躺在了床边，后来是躺在了门口，而且是整把刀刃都没入了的。” 柳依红笑了笑，说道：“分析的还是蛮有道理的。” 方言喃喃的道：“当时他正好处在门口，又受了伤，你练过武功，刀子当时一定还插在他的胸口，可不能随便拔开刀子，这会加快血液的流出，所以一般不会乱拔，要让郎中来处理，李修宇没有练过武功，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你趁机一个发力，就可以把余下的刀锋一并没入他的胸口，直穿他的心脏。” “推理的有理有据，非常佩服，但最后一捅的不是我。”柳依红道。 第二百七十三章 柳依红被神秘人救走 当柳依红带着微笑说最后一捅不是她，让方言和吴昊然都感到十分的惊讶。 吴昊然犀利的眼神看过来，带着疑惑的道：“最后一捅不是你，鬼才相信呢！” 柳依红微微的笑了笑，说道：“乔默的分析能力确实很独到，就像看到的一样，而且抓住了重点，要不是你那么细致，而且永不放弃，估计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子了，但你还是查了下去，确实很让人佩服，要不然不会引出那么多的事情来。” 方言看着那好像变聪明的女孩子，说道：“我只是觉得这里面有太多的疑点，那把刀子竟然可以捅得这么深，而且那尸体发生了转移，正常来说，他应该死在床脚，不可能再动了，但是他走了二十步，不是爬，是走，然后死在了门口，这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我才想查清楚一些。” 吴昊然更加着急，唤道：“刚才你说最后一捅不是你。” 柳依红倒了一杯茶给自己，说道：“没错，我确实回去，但这一刀子却不是我捅出去的，力气比我想象中得要小，而且卡住了，可能并不致命，我走了以后又回来，我不能功亏一篑，计划了那么长得一段时间，如果失败了，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当时已经很晚了，那里偏僻，几乎没什么人走动，苏慕泽跟着我离开了，我决定回去，确保他死了没有，但我没有想到，有人抢先了我一步。” 吴昊然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她，问道：“有人抢先了你一步？” “对，我虽然没有看到他的正面容，但我看到了他的背影，他穿的那件衣服，我还认得，我快要到的时候，他已经抢先一步走开了，我到门口的时候，李修宇已经躺在了大门口，那把刀已经没入了他的胸口。” 柳依红继续说道：“我去触碰一下他的呼吸，他已经死了，有人抢在我的前面，让他一命呜呼。” 方言好奇的问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白玉荣。”柳依红说道。 吴昊然惊讶的说道：“你只看到他的背影，就这么相信是他，你是想嫁祸给别人吧。”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想把我看到的说出来，我是没有看清楚他，只看到了他的背影，还有他身上的那件红紫色的衣服，为什么我那么相信他应该是白玉荣。” 柳依红继续说道：“因为捅了李修宇以后，我逃出去先，惊慌失措，但我正面撞到了一个人，就是白玉荣，他还骂了一句，我相信跟在我后面的苏慕泽，应该也碰到了他，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问一句。 “后来我兜回现场时看到了那个背影，就是穿着白玉荣的那件衣服，当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乔默说得对，逃走的时候，那把刀子还没有没入胸口的，躺在的是床脚，但我回来，那个神秘的背影走了之后，刀子就没入了他的胸口，他就死在了门口。” 吴昊然将信将疑的看着方言。 “我没有必要骗你们，你们可以自己去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但事实就是这样子，谁知道李家的人又怎么招惹了白玉荣！白玉荣就是那么恨李家的人。” 柳依红继续说道：“我听说当天上午，李城主就羞辱了白玉荣一顿，他可能看见满手是血的苏慕泽，那边没有死的李修宇可能像小绵羊一样在喊救命，白玉荣过去，可却没有救他，当时夜黑人静，四处无人，直接趁其不注意，给了他一下。可我回去的时候，却错过了那一幕，一切都结束了，只看到一个背影。” 吴昊然目瞪口呆的看着柳依红。 柳依红说道：“这倒是一条很好的计谋，就这么巧合的给白玉荣碰到了，捅死李明坤的儿子，不仅可以报了心头之恨，还能够给苏文博致命的一击，多好的事情呀。 “没错，嫁祸给苏慕泽，是很不道德，但就剩下李修宇一个人了。” 吴昊然站起来，把方言拉到了另一边，问道：“你相信那个鬼丫头的话？” 方言却道：“她没有必要说谎，你可记得那个香囊，老东西才会带的那个香囊。” “对哟，我怎么把这一茬事情给忘记了。”吴昊然恍然大悟起来，忽然说道：“我们先去找大总管。” 胖手下喊道：“这个丫头呢？” 吴昊然回过头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听了他外婆说的，对她产生了同情，她干出这种事情，又表示出理解，可还是说道：“先把她带回去吧。” “可她才刚刚放出来。”胖手下说道。 “就跟他们说，她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吴昊然带着方言就出去了，把柳依红直接交给了自己的两个手下。 吴昊然很快找到了大总管，确定了一下，初二那天晚上，也就是李修宇被杀的那个晚上，白玉荣就在稻香苑，而且跟着一群朋友在稻香苑喝酒，还喝到了非常晚才离开的。 他们很快就确定了那天晚上，白玉荣跟那些人在一起喝酒。 不过现在还要回一趟执法衙才行，因为那个香囊还留在执法衙的证据室里面。 他们到了执法衙门口，却再次看见两个手下黑头涂料的坐在了石狮子旁边的台阶上，他们好像挨打了似的。 吴昊然跑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胖手下回答道：“那丫头跑了。” 吴昊然大吃一惊，嚷道：“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那丫头会武功，让你们小心一点的吗！” 瘦手下沮丧的说道：“不，我们是小心那个丫头了，可是有人出来帮助她。” 吴昊然有些不敢相信，疑惑的问道：“你说有人出来帮她？” 胖手下说道：“是的，当时就在街道上，街道上的行人很多，我们特别的小心了，可是身后冲出了一辆着火的驴车，车上有一堆干草，而且被点着了，直接就冲我们过来，我们以为是意外，没有想到，那只是诱饵，是故意出来协助那丫头逃跑的。 “着火的驴车被我们两个人制服了，可那个丫头却被几个人带走，我们立刻放弃了驴车，见到他们往一条巷子去。 “我们赶紧追过去，可跳出来五六个手中拿着棍子，蒙着面的家伙，紧跟着就是一顿乱棍，把我们打得趴在地上，我们起来的时候，他们早就不见了。” 吴昊然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小丫头片子，还有帮手。 瘦手下怀疑的说道：“也许她告诉我们的那些全是谎言，是故意迷惑我们，让我彻底的放松警惕。” 胖手下还摸着发青的手臂，说道：“对呀，那小丫头的话不可信。” 吴昊然却道：“不，那天晚上白玉荣确实在稻香苑，而且穿着红紫色的衣服，他还特别晚才离开。” 胖手下说道：“也许她是胡说八道的，故意迷惑我们，好给自己创造出逃走的机会。” “可能吧，但我宁愿相信他一回。”吴昊然急忙又道：“赶紧起来吧。” “我现在就去带人全城搜查那个丫头，一定把她抓到为止。”胖手下很生气的说道。 吴昊然却道：“免了吧，估计人家已经逃出城外了，还等着你回来叫人。” 胖手下说不出话来。 吴昊然又道：“你们赶紧去把那个香囊带出来，等一下在门口等我。” 第二百七十四章 白玉荣有嫌疑 吴昊然说完，带着方言进了执法衙，直接往地牢那个方向去了，他还疑惑的说道：“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小丫头片子还有帮手的，真是没有想到。她怎么还有帮手在凤凰城。” 方言也在琢磨这个问题。 吴昊然说道：“会不会她告诉我们的都是谎言。” “她已经承认自己干的事情了，怎么还可能有谎言，也没有必要了，最重要是她这么做的动机。” “也对，她已经承认自己就是要借刀杀人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我们从她那里唯一得到的就是白玉荣，他应该跟白玉荣没有仇吧。”方言继续说道：“那丫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你想，那天上午，李城主羞辱了他一番，他如何甘心，到了晚上，看到满手鲜血的苏慕泽，紧跟着就听到那边有人在喊救命，他走过去，当时四周没有人，他有动机给李修宇来一个助攻，直接把他捅死的，这样彻底的嫁祸给苏慕泽。 “他的儿子才刚刚死了，十有八九都是苏文博干的，这时候苏慕泽只是捅伤了李修宇，怎么能够过瘾，捅死他，就坐定苏慕泽杀人了，这样可以解了心头之恨，又能嫁祸给苏慕泽，让苏家的人彻底的头疼起来，从而激发李家和苏家的仇恨。” 吴昊然听了说道：“如此说来，那这个人太阴暗了，而且十分的卑鄙，” 方言也摇着头，很快进入了苏慕泽的牢房。 吴昊然也不废话，便问道：“那天晚上，李修宇被捅了以后，你逃出来，是不是碰到了一个人。” 苏慕泽看向了吴昊然，回忆了一下，说道：“对，没有走几步，就碰到了白玉荣。” “你确定是白玉荣？” “对，当时丫头先撞了一下他，差点把他碰倒了，他迎面过来，我从他的旁边惊慌的跑过去，也没有跟他打招呼，你是知道的，我们两家的关系不好，他不会打招呼的。”苏慕泽说道。 “他当天晚上穿了什么衣服。” “应该是红紫色的衣服。” 吴昊然带着方言离开了牢房，说道：“看来那丫头没有骗我们。” “他骗我们也没有什么用。”方言说道。 “如此说来，那老东西，还真的有可疑，他完全可能意外的参与了这一件事情。” 吴昊然的两个手下已经在门口。 此时早已经戌时（19：00）。 吴昊然问道：“拿到香囊了没有？” 胖手下回答道：“拿到了。”说话的时候举了一下。 吴昊然说道：“那我们先填饱肚子，再想办法去弄清楚这香囊的事情。” 香囊忽然就变得特别的重要了。 找到了一家客栈，吴昊然在点吃的。 瘦手下感慨的说道：“如此说来，苏慕泽就真的是无辜的了。” “谁会想到，还有这么多事情在其中。”胖手下不敢相信。 瘦手下疑惑的说道：“可要是这样的话，证实了那香囊，也没有人指证白玉荣呀，而且她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并不能完全确定。” “更重要的是，那个丫头逃走了，而且她不可能会出现，出现就是自己来送死。”吴昊然觉得有些可惜。 瘦手下说道：“如果这么说，到时候没有人指证，而且那丫头片子又逃跑了，也帮不了苏慕泽呀，谁能证明他是无辜的。” 胖手下说道：“到时候谁来证明苏慕泽是无辜的呢？” 吴昊然却道：“管他呢，到时候我们直接捅出去，看他们怎么办，李明坤相不相信是他自己的事情，不过他也不是个笨蛋，应该会认真核实的，毕竟杀了的是他儿子，苏慕泽捅出去是意外，是柳依红制造的意外，可是白玉荣却是故意杀人，谁更可恨，摆明的。” 胖手下笑了笑，说道：“这种事情，我们无能为力，他们要怎么闹，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来收拾残局。” 瘦手下说道：“要真的是这样，凤凰城接下来就真的有好戏看了，而且是一出比一出精彩。” 吴昊然唤道：“别管了，肚子先填了再说。” 胖手下说道：“要不是那块玉佩，还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那么多事情，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吴昊然说道：“乔默，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疑点，好像所有疑点，就只剩下那个香囊了。” 方言道：“估计让白玉荣承认这一切，比登天还要难。” 瘦手下也认同了方言说的，道：“想要让白玉荣承认，这就很难了，没有人证物证，他不可能承认的。 吴昊然也想了这个，说道：“是难以承认，但也不关我们的事情了，我们只要把直到的捅出去。” “我看这件事情要真的捅出去，估计会惊天动地，怕是凤凰城还从没有发生过这么大的事情呢。” 糖醋鲤鱼、白切鸡陆续都上来了。 吴昊然像是解了心中的疑惑，就差最后一步了，说道：“我们今晚就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胖手下点点头。 吴昊然道：“乔默，你想吃什么，只管点。”在白云霆的事情上卡住，在李修宇的事情上，好像又找回了一点信心来，他当然有些高兴了。 胖手下问道：“我们还要查白云霆的事情吗？” 吴昊然说道：“先把这件事情摆平再说。” “白云霆的事情的线索太少了，我们不知道怎么入手，本来就是一个荒山野岭。”胖手下有些扫兴的说道。 “查了方柏达吗？” “查了，没有发现有刀疤脸的手下。”瘦手下继续说道：“我会让他们继续查下去的。” 胖手下说道：“也许本来就没有一个刀疤脸，那个刀疤脸不过是易容上去的，就像是带胡须一样，为什么就不能带一条刀疤上去呢。” 瘦手下补充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没有任何的线索了。” “这事情本来就很离奇，在十里亭这么一个荒山野岭，人烟稀少的地方，而且那堆木柴又不是什么人故意布置好的，只是凶手料定白云霆一定会经过十里亭，而且一定会选择在十里亭休息，他只要算准到十里亭的时间，提前到就行了。 “别的都不需要考虑，解开绳子，让白云霆送命，等下面的人意料到，这可能是人为的时候，他们已经逃之夭夭了，谁也不知道会是谁干的。”胖手下说道。 瘦手下也不住的点头，说道：“糟糕的是，除了苏文博是嫌疑人以外，还有方柏达，都是不好查问的对象，而且他们要干这事情，还不需要自己亲自出手呢。” “是呀，这本来就是个死局。” 方言问道：“那能不能找凤凰城刀疤脸的人呢？” 胖手下看着方言：“这倒是可行，但是工作量很大。” 方言道：“可这是唯一的一条线索了，左脸有刀疤，就在耳朵下一点，这可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我想这种外貌的人，在凤凰城也不多，当然，我们假设他那条刀疤是真的。”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我们不能只盯着方家和苏家，这样局限了我们的思维，要是那个人就不是方家和苏家的，而且也不是什么有名的杀手呢。” 那两个手下微微点头。 第二百七十五章 萧城的口供 吴昊然补充的说道：“就这么办，到时候就这么着，只能碰碰运气，看看凤凰城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了。” “我们尽量以这个特点来排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胖手下说道。 瘦手下说道：“我看李修宇这件事情，会让很多人都头疼起来。” 胖手下道：“我更觉得那丫头说的可能是真的。” “你又琢磨什么呢？”吴昊然笑问。 胖手下说道：“你想在白玉荣看来，苏文博为了自己的儿子报仇，杀了他的儿子，他又碰到了初二那天晚上的事情，见到手染鲜血的苏慕泽惊慌的跑过，没有多久那一边胸口扎着刀子的李修宇在喊救命。 “傻子都知道是什么回事，可能李修宇还告诉他，是苏慕泽用刀子捅了他的，他正恨着李明坤呢，我听说白玉荣以前为李明坤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因为后来不听话了，和李明坤产生了矛盾。 “这时候李明坤落井下石，白玉荣当然很不高兴，我还听说李修宇曾经就羞辱过白玉荣，他趁着月黑风高，在李修宇放松警惕的时候捅死他，可能性是非常高的。” 方言好奇起来，问道：“你说李修宇羞辱过白玉荣？”菜早就上齐了。 胖手下回答道：“白玉荣本来是跟着李明坤的，他有些智慧，就像是李明坤的军师，帮着李明坤成为城主，自己也得到了副城主的机会，所以那些年都是像跟屁虫一样，屁颠的跟着李明坤，曾经白李修宇骂他是他们家的狗，那些年他们家可神气了，现在要换届了，李明坤要高升，才低调了一些。 “白玉荣可不是那种心甘情愿当一辈子狗的人，吃了那么多委屈，好不容易到了今天，还跟着李明坤，像一只狗似的，他怎么能够心甘，傻子都看出，白玉荣还是有些骨气和野心的，只是以前没有这个实力，现在有了，可是没想到这么一自力更生，就彻底和李明坤闹掰了。” 他们吃完晚饭。 立刻去找到一个叫萧城的人。 初二那天晚上，因为辩论变成骂街，后来李明坤暗度陈仓，带着方柏达杀出，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关于竞选下一届的城主，和拉帮结派没有什么区别，每个人都有一群帮手，还有一堆支持者，其中这个叫萧城的就是支持白玉荣的，而且和对方的关系很好。 吴昊然认识萧城，萧城怎么说也是一个大老板，但他和萧城打过交道。 很快来到了萧城的大药铺。 还算是比较幸运，他竟然在，而且在忙活，好像是运来了一大批货，他们在分装。 萧城见到吴昊然，还是有些惊讶的，估计知道他是执法衙的，应该认识。 吴昊然还带着三个人呢。 萧城问道：“可有事情？” “不要惊慌，我们能否在你家对面的茶铺聊一聊，不会打搅你多少时间的，半个时辰就行。”吴昊然说道。 萧城微微点头，拍了拍手掌，对后面的手下说道：“你们继续干活，我很快就回来。” 吴昊然领着萧城朝斜对面的茶铺走去，还说道：“这么晚来打搅你，真不好意思。” “呵呵，没关系，只要不是我茶铺的问题就行。” 吴昊然嘻嘻的笑了笑，说道：“没有，是打听一些关于白玉荣的事情的。” 萧城像是松了一口气的点了点头。 茶很快送上来。 吴昊然单刀直入的道：“初二那天晚上，你和白玉荣他们是不是聚在了稻香苑，然后很晚才离开。” 听了这话，萧城长吸一口气，说道：“当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始料未及，后来方柏达杀出成为了第三人选，估计很快就会落实到位了，多了一位竞争对手，我们当然得好好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要再不想办法，估计没戏了，就算想办法，也不一定就有戏。” 吴昊然好奇的问道：“那商量出来什么吗？”他知道萧城是白玉荣的支持者，不会随便说白玉荣的坏话，还是不要那么直接的好。 “商量个屁，我看很悬，大家都没有什么信心，加上白云霆这档子事情，彻底激怒了白玉荣对苏文博的仇恨，当天上午，二人就像街道的泼妇在骂街，完全不顾形象了，就只顾着重伤对方，说对方不配成为下一届的城主，偏巧又杀出了一个方柏达，而且得到了李明坤城主的支持，简直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萧城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完全是意料之外，让我们措手不及，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方柏达就得到了大部分的人支持，成为了另一个人选。 “这是意料不到的，李城主数落两个副城主，说你们竟然都认为对方没有资格成为下一届城主，那我再备选一个，那两个副城主都快翻白眼了，可却无力反对，更没想到一投票，竟然通过了。 “我想这里有两部分原因。其一就是，两个人吵了一个上午，把对方的所有秘密爆出来以后，那些人对他们很失望；其二是，李明坤和方柏达先做好准备的。” 吴昊然很惊讶的问道：“你也认为他们是先准备好的？” “当然，要是没有通风过，怎么一下子，超过一半人支持方柏达成为第三人选呢，一定有个通气，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但人家明显是有备而来。反正我现在对白玉荣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吴昊然笑了笑：“你不会也选择支持方柏达吧。” “为什么不呢！要是他能帮着我赚银两，比我支持白玉荣赚的更多，我为什么不选择支持他，还真别说，这一年多以来，方柏达是做了一些事情，得到了李明坤的支持，把很多生意都打通了，我们感激他还来不及呢。” 萧城继续说道：“反观白玉荣，开始的时候好好的，可现在他儿子死了，没有什么心思，都放在了要给自己儿子报仇的事情上，要跟苏文博死磕到底，这样怎么能行，要是再这样下去，下一届城主之位，可能就真的是方柏达的了。 “如果是这样，我还不如尽早良禽择木而栖，我没有必要那么较真，谁当城主，我都无所谓的，只要能够带着我赚银子，这些都没有问题。” 吴昊然笑了笑，说道：“要是这些让白玉荣听到了，一定会很伤心。” “他伤心是他自己的事情，我能够有什么办法，他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我们想推，也不可能把他推上去的，这还得靠计划，要不然一切都是废话。” “那商量出什么好的办法了没有？” “商量个屁，当天晚上就在喝酒，喝到半夜才离开，鸟办法都没有商量出来，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萧城忽然一转说道：“不过最近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好像又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什么事情？” “苏慕泽捅死了李修宇的事情呀，这可能会让李明坤和苏文博死掐起来，要是他们两个能够死掐起来，对白玉荣可能还真是个好事情，但这虽然对我们有利，就看我们自己有没有把握住了。”萧城忽然觉得奇怪，罗嗦的说了一大堆，他们竟然也没有说找他来干嘛，肯定不是来听这些事情的，问道：“哎，你们还没有跟我说，你们找我什么事情呢。” 吴昊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六章 现场的香囊是白玉荣的 吴昊然拿出了那个带血的红紫香囊，问道：“这是白玉荣的吗？” 可能是见到血迹的缘故，萧城还是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不知他们要问什么。 “你就实话实说，初二喝酒那天晚上，白玉荣是不是带着这么一个香囊？还有，你闻一闻，我相信你应该有些印象的。” “这香囊怎么了？” “你先别问，回答了我的话，我再告诉你。” 萧城回忆了一下，说道：“好像那天晚上，白玉荣确实带着一个红紫色的香囊，但我不能保证，毕竟带红紫色香囊的人很多，不一定就是他那天晚上所带的那个。”可能是见到血迹的缘故，他变得警惕了起来。 吴昊然又道：“那你闻一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不是这个味道。” 萧城才认真的闻了一下，然后微微的点头，说道：“好像是这个味道，他一般都是这个味道的，基本不会有很大的变化，特别是年纪大了，不希望香囊的气味变来变去，他喜欢草药味，而且鼻子不是特别的灵敏，香囊的味道就会更浓一些，要不然他自己就闻不到了，他以前跟我说过这个。” 吴昊然微微点头，看了一眼方言。 方言问道：“那他是不是经常带着一个红紫色的香囊？”因为那个香囊的线都给打磨掉了，也就是说，一定经常带，那么见到就不可能是一两次了。 萧城说道：“是的，他确实经常带着一个红紫色的香囊，听说是他媳妇亲手编织的，所以他特别喜欢和珍惜，就经常带着，但到底是不是这个我不知道，我只能说有点像，味道也很像，但我的鼻子并不灵敏，所有药香囊在我这里都是一个味道的，我真的辨别的不那么清楚。” 方言问道：“商量策略那天晚上，大概子时（：00），白玉荣是不是离开过？” “对，是离开过，他是去方便的，让人扶着他去，他说不用，而且还说自己没有喝很多，还站起来让我们看看他有多精神，不过他确实没有喝很多，他这个人自尊心有些强，不想让人知道他老了，所以他自行去了。”萧城说道。 方言问道。“不是那个院子里有茅房吗？” “当然晚上，那院子后面的茅房的门坏了，还没有修好，所以只能到其他地方。” 方言继续问：“那天晚上，他回来以后，你还见到他带着香囊吗？” “这个我还真没有注意，谁总注意着一个老家伙腰间的香囊呢，他回来后，很快我们就散了，大概也就是再半个时辰左右。” “你记得他茅厕的时间吗？” “应该有半个时辰，当然，一般不会那么久，但要是碰到什么漂亮的女孩子绊住了脚，那还是很有可能的，那老家伙虽然老了，但还十分旺盛，见一个喜欢一个，比我们这些年轻的都要强，听说再过一段时间，又要娶一房了。” 吴昊然听了呵呵一笑。 方言却问：“那他回来的时候，有什么不妥的吗？就是异常，紧张什么的？” “倒是没有发现，不过他的衣服好像有些湿，他说碰到了水了，后来，我们很快就各自离散了，还说大家想一想，过两天再重新商量。”萧城还是忍不住了，问道：“这香囊到底怎么了？能告诉我一声吗？” 吴昊然却还是选择了隐瞒，说道：“没有，只是怀疑而已，没有什么事情。” “你别诓我，那香囊上面明显带着血迹，一定有事情。” 吴昊然笑了笑，他知道萧城是白玉荣的人，要是告诉他，可能很快白玉荣就知道了，笑着说：“没有证实的事情，不能到处乱说。” “是怀疑什么吗？” “算是。” 萧城哀求的说道：“要是白玉荣真的有问题，麻烦告诉我一声，让我提前做好心里准备成不，我还能够早做打算呢。” 吴昊然笑了笑，说道：“别想这么多，对了，这事情不要到处乱说行吗！” 萧城看着吴昊然若有所思。 “真的，要是有什么事情，过几天你就会知道了，也不急一时，况且我现在真的不能到处乱说。” “好吧，我也不问了。” “谢谢你的配合，真是感激不尽。” “没事，能够帮忙，那是我的职责，我很乐意给别人帮助的，特别是执法衙的人。”萧城说道。 他们很快就告别了萧城。 胖手下说道：“那家伙肯定会告诉白玉荣的。” 吴昊然却道：“嘴长在人家的脸上，你还能够让人家不说话，告诉他又怎么样。” “那白玉荣肯定就会有所行动呀。”胖手下道。 “看来真的是这样，那个香囊，一定是在白玉荣捅死李修宇的时候，不小心让李修宇抓了他的香囊，然后跌倒的时候滚到了床脚，所以那个香囊沾到了李修宇手上的血迹，可能白玉荣的衣服上，也沾到了一些血迹，所以他洗了一下，因此萧城说他的衣服有些湿。”瘦手下说道。 胖手下微微点头，认同了对方说的话，道：“老大，我们应该把这事情告诉上面才行，能够查到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应该交给他们。” 吴昊然看向了方言，问道：“乔默，你说呢？” 方言说道：“你们看着办，我没意见呀。” 瘦手下说道：“我们应该立刻告诉上面的人，萧城很快就会把香囊的事情告诉白玉荣，白玉荣也可能怀疑那香囊掉在了现场，他可能会做准备的，现在我们只能把事情捅到上面去，他们要怎么办，是他们的事情。” 胖手下说道：“现在人证逃跑了，不可能自投罗网，估计没有其他人看到那一幕，但我们可疑查一查，要真的没有其他的人证，这件事情我们是可能摆不平的，还得交给上面的人来，让他们去斗，我们不要吃着这亏。” “对呀，我们也应该学聪明一点了，但必须要捅出去，要不捅出去，那苏慕泽就真的成为冤大头了。” 胖手下说道：“那小子应该谢谢乔默，因为乔默救了他一命，要不然他可能会被判成有意杀人，就算不死，也要多坐几年。” 瘦手下疑惑的问道：“那么，柳依红那个丫头的事情怎么办呀？我们要不要告诉上面的人？所有事情可都是因她，她可真的是有动机杀人。” 吴昊然说道：“当然要报，尽管她确实很可怜，但是他杀了人，而且不是一个哟，虽然她没有承认唐鸿和汤尧俊是她杀的，但也十之八九，同情归同情，事情也要一码归一码，不能隐瞒。” 瘦手下微微点头，说道：“嗯，也是，她差点就冤枉了苏慕泽。” 胖手下笑道：“如此说来，事情就不关苏慕泽了，他完全没事了，这家伙应该感谢方言才对，要不是方言。” “那小子碰到了好人，要不然他还什么都不知道，真以为自己是杀人凶手了呢。” 不知不觉来到了春风楼的大门口，方言忽然说道：“不跟你们聊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去找小酒窝，也没有陶冶过情操，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吴昊然笑了笑：“你们还没有断呢。” “那当然，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好着呢，怎么可能断了，真会胡说八道。”方言已经向春风楼的方向去。 第二百七十七章 捅出去 再次见到了小桃子，她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但方言却好像特别高兴。 “每次见到我，都愁着一张脸，会长皱纹的。”方言说道。 桃子说道：“你才长皱纹呢。”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吸引来，你们的主人就是那么喜欢见到我。” “放你的臭屁，一件不起眼的衣服，还喜欢你。” “对呀，我也这么觉得，可她为什么就是约我到后院子呢，这机会可不是别人能够享受得到的吧，足以可以看出，我的身上还是有一点魅力的。” 桃子一声冷笑，不屑的样子，还上下的打量着他，好像他没有穿衣服一样。 “怎么了，你不认同我说的话。”方言好奇起来。 “小子，赶紧走，我不想跟你说话。” “真是个暴脾气，怕你太无聊了。” 气的那丫头要打人了，方言赶紧一闪，进入了里面。 依然犹如昨日，还是那么的热闹，都让人不由得羡慕起来，有那么多人围在自己的身边转，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小酒窝在上面演奏着。 方言是放松的，刚才吴昊然他们的对话，在他的脑海中转动。 只要明天，他们把柳依红的事情暴露出来，那苏慕泽就是无辜的，执法衙的人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查，而且柳依红失踪，更是证实了这一点，关于白玉荣的事情，他们是不是相信，那都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足够证明苏慕泽就是无辜的，他是被人设计进去，那一刀子并不是他捅出去的，相信苏文博只要抓住这个机会，苏慕泽很快就可以给放出来。 那他就不用再为凌微担心了，也不用为她的事情操心。 所以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好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衣女子，来到了方言的身边，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白衣女子示意他到后院子去，他才知道，原来小酒窝已经从舞台上面退下去了。 带着受宠若惊，他来到了后院子，还说道：“那些花钱进来的少爷，要是看到这一幕，肯定要妒忌死不可。” 夏美妮微笑的倒了一杯茶，笑道：“没有你想这么多，你可是有好几天没有来过，我真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你就这么希望我过来。” “当然，前两天隔壁的稻香苑，李修宇不是被杀了，我特想知道，这里到底什么回事。” “你的好奇心还真强。” “我都告诉你了，我有这个爱好。” 方言笑了笑，悠哉游哉的喝起茶，越来越喜欢这里了，能让人安静下来。 “那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当天晚上稻香苑灯火通明，谁不知道。”夏美妮把茶推给了方言，白衣女子送来了一些小点心就下去了。 “确实有些惊天动地。” 夏美妮问道：“你肯定参与调查吧？” “嗯，没事好干，被人拉进去了，也不好意思拒绝。” “那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呀？苏慕泽意外杀了李修宇，会不会给判死刑？” 方言一笑，说道：“事情的真相，只怕你绝对不会想到。”他吃了一块小糕点。 “那赶紧说说吧。”夏美妮像是忽然就感兴趣了。 “别这么猴急吗！我们有的是时间。”方言还打算跟她聊上几个时辰呢。 夏美妮听了一笑。 方言也笑了，便开始从到现场发现疑点，最后因为不见的那只玉佩，找到了刘欣，再到刘欣撞到了柳依红，证实她兜回去，引起了怀疑，后来查证出柳依红有杀人得动机，紧跟从审问柳依红，柳依红承认自己回去要杀人，但却给白玉荣抢先了一步。 夏美妮都把眼睛听傻了，说道：“故事这么曲折呢。” “对，我也没有想到，要不是找到柳依红的外婆，还不知道柳依红是有杀人动机的。” 夏美妮惊讶的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柳依红会干出这种事情吗？” 方言有些惊讶，问道：“你认识柳依红？” 夏美妮解释的说道：“我是同她一块进春风楼的，不过我给分配到了梅花院这边，她却留在了稻香苑，见过几回面，也算是朋友吧。” 方言听了点点头，眯了一口茶。 夏美妮说道：“这个女孩子很可怜哟。” “嗯，对，现实对她很不公平，她确实应该恨那些人，也应该报复他们，可是一码归一码，执法衙的人还是要依法行事，毕竟杀了人，还冤枉倒苏慕泽。” 夏美妮点点头，说道：“那这个丫头要被杀头对吗？” “她已经逃走了，就在今晚天黑前的那段时间逃走了，现在不知道逃到那里去，也许逃出城去了。”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呢。” “不知道她原来还有帮手，不过明天，她的事情就会传遍凤凰城了。” “那是不是都会想办法抓她呢？” “这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执法衙的人想怎么抓，那是他们的事情。” “看样子，你还是很不希望那个女孩子被抓到的。”夏美妮一笑。 “不知道，也许她确实可怜，姐姐被人玷污死了，父亲又郁郁而终，被一个外婆带大，她又想要报仇，可是执法衙的人却置若罔闻，她只能走极端了，也是迫于无奈的事情，但杀人终究是违法的，又差点连累到其他人了。” “你说的是苏慕泽吧。看样子，你并不希望他出事情，我听说他哥哥差点把你害死了，好像她还跟你的初恋情人定亲了。” 方言目瞪口呆，惊讶的许久才说出一句：“这些你都知道呢，你调查我了。” “纯属好奇，毕竟成为了朋友，还是要调查清楚一点好，谁能保证你是不是好人，也就是花点银子的事情，这对于我来说，也不是很多银子。” “你是不是喜欢我了呢？把我调查的这么清楚？” “放屁，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这种不害羞的话，也能够说的出来。” “我有理由这么想，要不然你为什么那么认真的调查我。” “别臭美了，纯属我也对破案感兴趣，有点气味相投。“ 方言嘻嘻的笑了笑，吃了点点心。 “那丫头挺可怜的。” “但愿他逃出去，好好生活吧。” 夏美妮笑了笑，问道：“那接下来的事情呢，如果是白玉荣捅死李修宇，不是应该把他抓起来吗？” 方言想了一下，回答道：“这就不关我的事了，现在目击证人也逃跑掉了，唯有一个红紫色的香囊，能不能治白玉荣的罪，谁能说得准，不过吴昊然他们准备明天把事情告诉执法衙的人，我们查到的所有事情，接下来他们要怎么办，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也不归我们管。” 小酒窝笑了笑，说道：“那明天不是有好戏看？” “可能吧，” “你是为了你的初恋情人，才这么干的吗？怕你的初恋情人还没有成亲就守寡？” 方言摸了摸额头。 “一定有这原因吧，不捅出去，怎么知道他是无辜的呢。” “我可没有想那么多，执法衙的人办案，本该查到什么，就宣布出去的。” “是吗，我可听说，你原本抓住了凌蟠，但后来又把他放走了，结果凌蟠在执法衙通缉之前，就逃走了。” 方言目瞪口呆，惊讶的说道：“这事情你也知道，我在你这里，是不是光溜溜的像没穿衣服呢。” “你这家伙，俗不俗。”小酒窝白了他一眼。 第二百七十八章 惹人讨厌 夏美妮说道：“我也就是无意打听到的，没有了解的那么清楚。” “我觉得你了解的挺清楚的，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打算嫁给我，要不然为什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真是脸皮厚，而且不是一般的厚，我们这种身份的女孩子，没有人想要的，谁会娶一个青楼的女孩子，你义父非得拿着扫帚把我赶出去不可。” “我倒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也不排斥这，最重要的是自己怎么想，我就怕你想嫁给我，我也养不起，不敢娶，你每天的开销肯定不小，包你的老板肯定很有钱，我能养活自己就很不错了。”这段时间，他听说了不少夏美妮的事情。 夏美妮呵呵的笑了笑。 “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这就是我们的差距。” “说说你跟凌微是什么回事呗。” “你都了解到，还有什么需要我说的呢！” 夏美妮撅了撅嘴角。 “你今天肯定是因为心情放松了，才过来找我的，是因为摆平了苏慕泽的事情吧。”夏美妮又道：“你还是很痴情的哟，怎么就放弃了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呢？” “自己都养不活，别害了别人，况且我还想好好干点事情。”方言瞎说道。 “是吗！自卑？” 方言冷笑，也许不是方思祖之前会，但现在绝对不会：“那倒没有，就想顺其自然，我真的还不打算想那些事情。” “这件曲折的案子，是你理直的吗？” “应该算是。”方言说道：“他们只想着苏慕泽，苏慕泽又投案自首，柳依红又确认了，便觉得这不算是一件案子，就准备草草的收尾，但我还是发现了其中有些事情讲不通，所以查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是有问题，算是碰上了吧。” “那还是挺厉害的。” “一般啦！” “也不谦虚。” 方言嘻嘻的笑了笑。 “那现在就是什么也不用想，把事情直接捅出去，他们要怎么干，那是他们的事情对吗？” “对，也会查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击者，但我想可能没有，碰巧事情就发生在哪半刻之内，又是深更半夜的，被柳依红碰到，已经算是很巧合的一件事情了。” “不会是柳依红说谎了吧。” “没必要，而且那个老头带的香囊就是那么巧合，出现在李修宇的房间，没有那么碰巧的事情。”方言喃喃的说道。 “估计一个香囊治不了白玉荣。” “那就不归我们管了，我们只需要把事情推论出来，将来他怎么狡辩是他自己的事情，但我想李明坤也不是草包，捅死他儿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放过凶手，他不会随便就此了事的，估计苏文博也会落井下石，他差点把苏慕泽冤枉成有意杀害李修宇了，还差点就成功了，这个时候苏文博不落井下石才怪呢。” “也对，这时候不落井下石，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方言笑了笑。 “就这么让出一个美人，是不是很不是滋味？” “还行，真不想去想这，像现在一样挺好的，偶尔来你这里陶冶一下。”方言喝着茶，不知不觉夜又深了一些，说道：“你就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地方，过种正常一点的生活。” “你觉得我现在的生活不是很正常？” “那倒不是，但你自己喜欢吗？” “也算不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够怎么样的！” “这就是现实，我们只能接受。”方言很认真的说道：“你肯定被什么大老板给包了的吧！” “你很想知道这个吗？” “我听我的朋友说，要是没有人罩住你，不可能成为三朵金花之一的，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没有一点后台，怎么可能。” “是在执法衙受到了刺激？” “不算受到刺激，只是看到了真实的一面。” “可能吧，但也没有办法呀。” “嗯，不说了，调子也听完了，和你也聊了，是时候该回去睡觉了，要不只能留在这里过夜了。” 小酒窝笑了笑，也跟着站起来，当方言要走的时候，夏美妮问道：“我们这样算不算是朋友。” 方言笑问：“如果不算是朋友，那算是情人吗？” “真是一点也不正经。” “要是小白脸的话，你得给银子我花。” “徐寡妇不是给银子你花吗？还差没银子花？” 方言真的哑口无言了，说道：“你厉害。” “有空常来，要是你没有银子花，可以开口跟我要的。” “你还真的打算把我给包了呢！” “你要是希望如此，可以的呀，开个价就行。” “那我还真得回去好好考虑一下，看看用不用卖身的。” “真实调皮，赶紧回去吧，小心被人家打你的后脑勺。” “那肯定也是来听你弹琵琶曲那些人干的。”方言转身向外面走去，这时候陆续散了，前院子没有几个人。 再次来到了大门口，又见到了招人喜欢的小桃子，她那双比目鱼的眼睛瞪着他， 面对这么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方言停住了，说道：“你这看着我，让我很舍不得离开。” 这时候门口里只有两个女孩子。 “我已经跟你们的主人说了，看她能不能把你许配给我，我现在家里就差一个当牛做马的媳妇，我看你可以的。” 那双要上扑的豹子眼，更加的虎视眈眈，就好像看到了猎物一样。 “你觉得我们成吗？” 估计她的手都抓出汗来。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我可真要把你娶回家当洗脚丫头。” 白衣女孩子，不知道去了那里，这时候刚刚回来，看见方言正在斗桃子，笑道：“你这家伙，又怎么惹她了。” “我是在问她有没有意愿跟我，正向借机会好好培养感情呢。” “我看是培养仇恨吧。” 方言笑道：“没有爱，哪里来的很呢。” “我怕，就算有机会给你，你也不敢带回房间去。” “那倒未必，我是特喜欢野兽型，可能天生带着一点自虐吧，女孩子，一开始就温柔体贴，没有一点挑战性，太没趣味了！”方言看向桃子，说道：“我说得对吧。” “小心等一下摔到臭水沟里面去。”那桃子转身朝院子里面去了。 方言喊了一句：“我就当你这句话是关心我的，放心，我没有喝酒，不会摔到臭水沟里面去的。” “你还真是顽皮。”白衣女子说了一句。 “不陪你说了，什么时候我再过来看你们。”方言离开了桃花主居。 那丫头太可爱了。 街道上一片宁静，没有多少人在走动了，很多铺子开始陆续的收摊。 方言找到一个没有收摊的铺子，吃了一个宵夜，就回去了，到家里已经半夜，随便的洗了一下，一天就算是过去了，不过今天还算顺畅。 第二百七十九章 到底谁是凶手? 第二天，柳依红的事情给爆出来，紧跟着，就是那个红色香囊的事情跟着也爆出来了。 因为柳依红逃走了，这得到了证实，很快执法衙的人就翻出十二年前的事情，查出了柳依红的真实身份，还联系唐鸿和汤尧俊的事情，只是他们还是没能够弄明白，柳依红是怎么制造出意外，杀死了这两个人的。 另外就是这两个人，一个死在一年前，一个死在半年前，要重新的查起来，确实有些困难，但这两个人的死，加上柳依红的身份，动机那么明显，没有人会怀疑，李修宇死的那天晚上，一切都是柳依红安排好的，苏慕泽只是个无辜的。 所以那天下午就放了苏慕泽，只是为什么最终杀害李修宇的是白玉荣，传出来的是柳依红说的，可是柳依红下落不明了。 唯有白玉荣留下那个带血的香囊。 但是白玉荣立刻否认了，说那是有人想要冤枉他，这是一场阴谋，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出那个人就是苏文博，但明里暗里，都快明说就是苏文博那个老东西。 关于那个香囊，他解释不是他的，只是跟他的很像，是有人故意这样安排的，反正一句话，那个香囊不能作为证据，他说那个柳依红的话是假的，还骂执法衙那群草包，竟然会相信一个杀人犯的话，而且那个杀人犯还逃走了。 反正现在没有人证实他进过李修宇的房间，能证实的人又逃跑了，唯有苏慕泽说，那天晚上碰到了白玉荣的事情是真的。 白玉荣在执法衙骂了一通，说绝对是一场阴谋。 现在凤凰城的人众说纷纭，有人相信白玉荣说的，怎么能够相信一个杀人犯的话呢，他们都认为，杀人犯对吴昊然说的那些话，是故意迷惑执法衙的人，好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想办法逃走，结果她确实逃走了。所以杀人犯的话不可信。 但有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杀人犯会说是白玉荣杀了李修宇，她这样做得目的何在，执法衙的人很快发现，那个丫头和白家的人，几乎没有交集。 她为什么就偏偏冤枉白玉荣，白玉荣的解释是，因为那天晚上，那丫头正好碰见了他，所以就故意那么说，因为那样执法衙的人才会相信她的话，最后放松了警惕让她逃走。 可那个香囊，带血的香囊，为什么会出现在李修宇的房间，而且和白玉荣的那么像，虽然白玉荣否认，那个香囊不是他的，但有人是见过那香囊的，确认跟执法衙捡到那个很像，味道也很像，并不太难，尽管不能百分之百。 白玉荣说这一切都是阴谋，他解释说，要一个和我的有八成像，味道相同的香囊，没有那么困难，这一点完全是可以作假的，而且那个香囊是第二天才被执法衙的人捡到。 这一天晚上进去多少人，谁也不知道，也许就有什么丫头片子，受了别人的指使，把香囊放进到房间里面去。 有人相信，确实是苏文博干的，因为他的儿子在那天晚上捡到了白玉荣，苏慕泽很可能在那天晚上就跟苏文博说了，苏文博恰巧就准备了那么一个和白玉荣一模一样的香囊，沾着血迹，趁那群人打马虎眼，扔进了那个房间里面。 可要是这样的话了，苏文博要跟柳依红配合好才行，他们制造了假香囊，那柳依红就要配合着指证白玉荣。 不过执法衙的人证实，苏家的人，确实在那天晚上，见过了柳依红，而且是苏文博单独见了柳依红，到底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很可能就是配合的事情。 还有人怀疑，从执法衙那群人手中救走柳依红的是苏文博的人。 不过白玉荣确实有杀人的动机。 反正到底怎么回事，各说各的。 今晚方言很早就回来了，已经很少回来那么早，正好碰到他们在吃完饭，不过这时候的义父已经吃饱了，他吃饭历来都是很快的，放下筷子，就说要出外面走一走，这是义父的生活习惯，他说吃午饭走一走，有利于消化，对身体比较好。 所以院子里面就只剩下方言和程月两个人来。 “呵呵，真是难得，还会回家吃晚饭。”程月惊讶的说道。 锅里已经没什么米饭了，方言冷笑道：“不行吗！” 程月今天在街道上，听了一天，都是白玉荣和柳依红的事情，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她相信方言一定知道。 方言才刚刚坐下，还没有吃两口饭。 程月就问道：“白玉荣真的杀了李修宇，还是柳依红说谎。” 方言淡定非常，继续夹菜，反问道：“你愿意相信谁呢？” “我更愿意相信白玉荣的，他说的有道理，怎么能够相信一个杀人犯的话，听说唐鸿和汤尧俊是柳依红杀的。” “那为什么柳依红要这么干呢？” “不是说就在依红被抓了以后，苏文博见了柳依红，她这么干是为了在自己被抓的时候，苏文博救她呀。” 方言立刻反驳的说道：“不可能，柳依红根本不知道我们会去见了她的外婆，而且最后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又谈什么知道自己会被抓，中午她才刚刚给放回来，不会想到那天晚上，我们会重新抓她的。” 听了这话，程月觉得有道理，便又道：“那有可能是苏文博给了柳依红银子，让柳依红这么干的，这应该是有可能的吧。” 方言没有说话。 程月又道：“为什么没有这个可能呢！当苏文博先见苏慕泽的时候，苏慕泽就告诉苏文博，离开的时候碰到了白玉荣，所以要嫁祸给白玉荣，说他后来捅死了李修宇。” “但你这事情也得有人信，他怎么知道柳依红后来回去过，柳依红凭什么告诉他，帮他指认白玉荣，柳依红根本不想告诉任何人她后来回去过，是我们从偷玉佩那女孩子口中知道她后来重新回去过的。” 程月喃喃的说道：“对哟，柳依红想要重新回去确认李修宇有没有死了，是不可能想让其他人知道的，是后来暴露出来的，所以不可能配合上的。” “觉得有问题了吧。柳依红也完全不知道我们还会回去找她，更不知道我们会从刘欣那里重新怀疑她。” “那会不会是柳依红为了迷惑你们，让你们相信李修宇是白玉荣杀的，好为自己创造逃跑的机会呢！” 方言听了反问道：“那红紫色的香囊怎么解释？那个只有老东西才会带的香囊为什么会在李修宇的房间里，而且跟白玉荣的那么像，而且味道又这么相同，还有白玉荣当天晚上恰好就是带着那么一个香囊。 “虽然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带着香囊离开，但他那天晚上，就是带着那个香囊进去的，有人有印象。” 程月说道：“会不会是第二天苏文博让人偷偷的放进去的呢？” “你放进去有什么用？嫁祸给白玉荣？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是苏慕泽捅死了李修宇，连苏慕泽自己也这么认为，所以去自首了，他后来没有回过现场，完全不知道其实在他走后，李修宇没死，还走了一段，后来刀刃才全部没入李修宇的胸口他都不知道，竟然这样，扔个和白玉荣一样的香囊，就能嫁祸给白玉荣？” “也就是说，凶手是白玉荣。” 第二百八十章 整合推理 方言摇着头分析说道：“苏慕泽要真的知道还有下面的一段，早就告诉我和执法衙的人，怎么还担心自己被判故意杀人，很明显，他不知道后面整个刀子没入的那一段，竟然不知道这一段，你把带血的香囊扔进去也没有用的。 “因为是苏展泽捅了那刀，李修宇就死了，你扔一个香囊进去，也冤枉不了白玉荣的。除开知道可疑的那段，再把香囊扔进去，才会怀疑白玉荣，但他要是知道可疑的那段，也不用我来调查了，直接就可以告诉我们，但那部分可疑的，是我到了现场才发现的。” 程月疑惑的说道：“那就没有其他的可能吗？” “有其他的可能，但你必须有让人信服的推理，你要能够逻辑，讲得通，那就有可能。” “你就这么确认，柳依红没有说谎？” “柳依红在四岁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姐姐和爹爹的事情，就离开了凤凰城，回竹林村生活，直到一年前才出现在凤凰城，这里她和白玉荣没有交集，除开你能够找到一个冤枉他的理由，要不然她为什么这么干。” “可能人家有交集，间接的交集，你只是不知道而已。” “你说的没错，有这种可能，只是没有发现，但你至少承认这种可能很小吧。” “香囊就没有可能是别人不小心掉在李修宇的房间，跟白玉荣的很像而已。”程月很惊讶。 “那就太巧合了，一个老人才会带的香囊，都询问过了，年轻人都不会带的。” “就不能是某一个老人的，就那么巧合和白玉荣的香囊相似，到过李修宇那边，然后就掉在里面了。” “打听了，没有这样的人去过。” “那不就百分之百是白玉荣杀死了李修宇啦。如果是这样，执法衙的人，为什么还放了白玉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白玉荣就是杀害李修宇的真凶。” “没有目击者，只有香囊，不能就这样草草的下定论的，而且柳依红还逃跑了。” “你都确认柳依红不可能说谎了，不可能是跟苏文博串供，香囊的事情解释不通了，为什么还不抓人呢。” 方言却说道：“确实可能有另外一种可能。” “另外一种可能？你好像很矛盾！”程月表现出了疑惑。 方言道：“那天晚上，柳依红先走，可能撞到了白玉荣，就是那一撞，他的香囊掉在地上，后来柳依红回去，捡到了那个香囊，也许她确实和白玉荣有不为人知的纠葛，只是我不知道。 “我查了十二年前的那个案子，他确实没有参与其中。或许不是纠葛，只是计划的一部分，不过这部分后来才有的。” “你是说，香囊有可能是柳依红放进去的？” 方言解释的说道：“我想说的是，柳依红一开始的计划，肯定是嫁祸给苏慕泽的，这里没有白玉荣的事情，因为她不会想到，没有人能够算到准白玉荣会出来茅厕，而且就在柳依红逃出来的时候撞到他，这些都应该不是在计划之内，要是凶手把这些都算准，做到如此的天衣无缝，那就太厉害了，反正我是不可能做到的。 “柳依红也没有算到，这么一推，苏慕泽捅出的这一刀子，竟然有可能没有捅死李修宇。一个计划，往往越简单越好，越是复杂，可能出错的机会越大，这个系统你必须把控好，而且一个谋杀计划，也是越简洁越好，太复杂，总会出现漏洞的，很容易给发现。” “你想说，也有可能是柳依红自己干的，包括香囊。” 方言喃喃的说道：“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而已，反正我认为，计划一开始是没有白玉荣的事情的，她只是想嫁祸给苏慕泽，然后就了事，但后来出现了变化，因为她担心李修宇没有死，所以回去。 “在这一段时间里，又碰到了白玉荣，是不是经过了什么思考，我不知道，捡到香囊，最后把白玉荣拉进来，也是有可能，因为她知道，要是李修宇没有死，她回去再捅死李修宇的话，很可能留下疑点的。所以留下白玉荣杀害李修宇的线索，引火烧向白玉荣，是以防万一。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只想说，这是有可能的，这是那半刻钟忽然做出的设计，一开始并不在考虑之中，可能是捡到香囊，一下子就心血来潮了。” 程月惊讶的想了一阵：“对哟，她有可能知道白玉荣和李明坤的恩怨呢，她要重新的回去杀死李修宇，但又怕留下可疑线索，干脆再来个嫁祸白玉荣，只是没有想到一个刘欣，让你彻底怀疑柳依红。” “可能吧。”方言说道：“这只是猜想，但也不是说，就一定是这样，只能说白玉荣杀李修宇是有可能的，柳依红杀了李修宇嫁祸给白玉荣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认为那种可能性更加大。” “不做猜测的事情，但要真的是柳依红设计出的线索，那这个女孩子就太厉害了，她只需要半刻钟，就做出决定了。”方言说道。 程月冷笑的说：“制造出杀唐鸿和汤尧俊的意外，就足以说明这个丫头不简单了。” 方言长吸一口气，说道：“是的，柳依红先是制造出嫁祸给苏慕泽，要是执法衙不怀疑现场的话，那一切就算结束于苏慕泽。要是怀疑的话，就嫁祸给白玉荣。 “可她偏偏算错了一步，就是碰到了刘欣，刘欣偷玉佩的事情，又正好给抓出来，证实了柳依红确实后来回现场去了，我们才查到了柳依红的身世，找出了她的杀人动机。” 程月佩服的放下了筷子，说道：“真要是如此，这女孩子也太聪明了。” “差点就成功了，要是没有刘欣的话，后来可能就不查她了，我也好奇事情是不是真的这样。” “那现在怎么办呀？你不把这种可能告诉执法衙的人？” “让他们自己去闹呗，反正又不关我的事情。” 程月嘻嘻的笑着：“救了苏慕泽，你算是给凌微交差了，你现在当然可以什么都不管，难怪今天晚上这么早回来。” “我才没有呢，我有什么好跟凌微交差的。” “别说大话，前两天可没有今天那么放松，我都看出来了，今天下午苏慕泽就给放出来了，凌微也不用担心成为寡妇，你是因为这个松一口气吧。” 方言也吃饱了，菜基本都吃光了。 “现在凤凰城打翻天，好像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了。” 方言笑了笑。 “只是不知道，李明坤会不会相信你们捅出去的事情，死的那个可是他的儿子，他会放过凶手！要是他相信是白玉荣杀了自己的儿子，会怎么样呢？” “鬼知道。” “最重要的是，白玉荣真的有杀害李明坤儿子的动机。”程月继续说道：“现在执法衙的人因为线索太少治不了白玉荣，但李明坤要真的认为是白玉荣杀了自己的儿子，他会放过白玉荣吗！” “不跟你说了，我今天晚上，还要继续去好好陶冶一下情操。”方言就站了起来。 “你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程月咆哮一声。 第二百八十一章 白玉荣跟李明坤解释 白玉荣在山珍海味楼约见了李明坤。 李明坤带着他的手下沈沐来见，他当然想看一看白玉荣准备怎么瞎掰，他现在也有一些糊涂，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个杀人犯的话，但他起码要给白玉荣一个机会，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胡说八道。 现在的凤凰城，已经通缉要抓柳依红了，不过柳依红是不是逃出了凤凰城，还没有人知道。 李明坤听从自己手下沈沐的建议，先过来见一见白玉荣。 沈沐可是李明坤最得力的助手，跟了他只有短短的三年，但是春风楼能够风生水起，很多都是沈沐的功劳，比他原来的那几个手下作用大着呢，就像他的军师一样。 他只要把春风楼属于李家的生意交给沈沐，便能够躺着赚银子，况且他那个儿子不争气，只会败家，要是没有沈沐这种左膀右臂，他还真的有些头疼。 白玉荣低头哈腰的迎接李明坤进来，这是多年以后第一次。 那饭桌上面已经摆好了各种山珍海味。 李明坤冷道：“别跟我来假惺惺的这套，我的时间有限，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见到李明坤过来，白玉荣当然高兴，他知道李明坤的手段，这老东西要真的认为他杀了李修宇，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的，他以前的手段狠着呢，他是见识过的。 白玉荣赶紧把李明坤和沈沐迎接上来，亲自倒酒端茶，可是李明坤他们却没有喝。 李明坤说道：“有什么狡辩的话，赶紧说了吧，我可不想被人毒死在这里。” 听了这话，白玉荣把倒给对方的茶喝了，但还是面带笑容的说道：“别听那个杀人犯说的话，那是柳依红的阴谋，这个诡计多端的丫头狠毒着呢，她是想嫁祸给我。” “是吗？她怎么不嫁祸给别人，却要嫁祸给你呢？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香囊是不是你的呢？” 白玉荣长叹一口气，说道：“香囊确实是我的。” “哦，在执法衙，你不是否认那个香囊不是你的吗？怎么这会又承认了呢？”对于李明坤来说，他要敢说那个香囊不是他的，他立马转身就走，因为他查清了，那个香囊里面有一个字，写着的是他老婆的姓。 白玉荣解释的说：“当执法衙说在现场捡到我的香囊，我一头雾水，当然怀疑了，我害怕，所以否认了，我担心自己被冤枉，那个香囊确实很像，但我不能确认，最重要的是，要是我确认了，就好像承认我是杀人凶手，所以我当时就否认了。” “那你现在怎么承认了呢？”李明坤冷冷的问道。 “因为我确实不见了一个红紫色的香囊，而且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了。” 沈沐在一旁听着，李明坤带他过来，原因是他不希望给白玉荣忽悠，让他来帮自己打个马虎眼，沈沐虽然年轻，只有二十五六岁，但却是他最信得过的。 李明坤又是一声冷笑，道：“弄清楚啦！” “是的，一切都是那个丫头的诡计。” “不是她和苏文博联手来诓你。” “不是，要是苏文博一早知道这事情，他肯定不会拿自己的儿子来开玩笑，一开始，柳依红可是要嫁祸给他儿子，苏文博要是一早就准备嫁祸给我，也不会把他的儿子拉进来，果真他的儿子把你儿子捅死，他儿子只有死路一条。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干，因为有可能会把自己的儿子搭进来，笨蛋才会这么干。”白玉荣喃喃的说道：“我很不想提起，你还是节哀顺变。” “我强大着呢，不用替我操心。”李明坤咬了咬牙。 “苏文博后来还怕的要死，担心执法衙的人判他的儿子死刑，如果他后来买通了他自己不知道的杀人犯，那么他也会在这之后，把现场的疑点捅出来，把事情冤枉到我身上，可是他没有捅出这件事情，而是在想办法怎么让他的儿子罪行减轻。 “因此他没有怀疑是其他人捅死你儿子。关于现场疑点的事情，是姓乔那小子，带着一群执法衙的人发现的，查出柳依红杀你儿子的动机也是他，要是没有姓乔那小子，可能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看来你知道我不傻。”李明坤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香囊为什么在我儿子的大套间里，别告诉我，我儿子邀请你到他那边玩了，我才不会相信你说的这种鬼话。” 白玉荣急忙说道：“放心，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到底我的香囊怎么就跑到了你儿子的房间里面去。” “那说来听听，我不一定会像土包子那样相信你的鬼话。” “我决不敢胡说八道，这一次我都说真话。” “那赶紧，别浪费我的时间。” 白玉荣才道：“香囊是那丫头碰掉的。” 李明坤看着白玉荣。 白玉荣继续解释的说道：“因为我们预订的那个大套间后面的茅厕塌了，那个大套间里面的人只能到别处茅厕。 “我当时喝了一些酒，有几分醉意，刚刚茅厕回来，那丫头慌慌张张的就冲了过来，把我撞倒在地，应该就是她把我的香囊撞掉了，她撞了我的事情，你可以找苏慕泽确认，因为紧跟着，我碰到了苏慕泽，他见到我倒在地上，这都是真的。我却没有料到自己的香囊掉在地上，直接就走了。 “当那个丫头认为你的儿子还活着，所以又回来了，她正好捡到了我的那个香囊，他可能知道我们有仇恨，或许她刚好听说到了，因为我们在那天上午，李苏白三家大吵了一架，她认为我有杀人动机，正好捡到了我的香囊。 “她回来捅死你的儿子以后，以为尸体发生了移位，刀子先有一半没入胸口，到全部都没入胸口，可能会被细心的执法者发现，毕竟苏慕泽就知道，到时候怀疑后来可能又发生了什么，所以她又设计一个阴谋。 “当然，这是以防万一的，要是执法衙的人没有怀疑，就终止在苏慕泽这里，要是执法者怀疑有别的凶手，她就嫁祸给我，所以她把带血的香囊扔在了床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如果执法衙的人怀疑苏慕泽那一刀并没有捅死你儿子，就会怀疑其他人，杀人犯得让执法衙的人有个怀疑对象，所以我成了替罪羊，因此我的香囊是她扔进里面的。 “其实是她的备选计划，算是天衣无缝了。可是没有想到，那丫头回到现场，离开现场的时候却被一个叫刘欣的丫头给撞见了，这个丫头却没有撞见苏慕泽，从而引起姓乔那小子的注意，要不是姓刘的丫头撞见了那杀人犯，确认柳依红重新回去了，她可能真的已经成功。 “只要没有人怀疑她的话，她嫁祸给苏慕泽不成，就嫁祸给我，反正不会有她的事情，可是她万没有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是没有那么幸运，她失败了。 “但这丫头最终在自己暴露的时候，为了迷惑执法衙的人，让他们放松警惕，说见到我杀人，虽然没有明摆着说出，但基本就是这个意思，你们怎么能够就这样相信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的话，你的儿子肯定是这个女魔头杀的。” 第二百八十二章 白玉荣的话不能信 李明坤将信将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看了一眼沈沐，沈沐没有说话，估计和他差不多。 白玉荣立即说道：“怎么说我以前都是跟着你的，虽然后来产生了矛盾，但也没有那么大的仇恨，我是看着李修宇长大的，就像看到我自己的儿子一样，我怎么会那么狠心的捅死他，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干，没必要为了一个城主之位，到杀人的地步吧。 “千万别听那丫头片子的鬼话，那丫头片子才是凶手，她被人查出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把我推出来迷惑了执法衙那群草包，果然让执法衙的人放松警惕了，最后逃走了，那是个女魔头，一个阴谋着，你智慧过人，怎么会被那丫头的几句话骗了。 “执法衙那群草包也是，竟然相信一个杀人犯的鬼话，还把那些话当成是真的，他们完全是一群笨蛋，破坏了我和你的友情，虽然这些年，我们是有些不愉快，那也是良性竞争的不愉快，没有那么深仇大恨的，更到不了杀人的地步，你要相信我的话，我说的都是真的。 “请相信我，对，在之前，我确实否认那个香囊，毕竟忽然知道这件事情，我当然懵了，都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被人怀疑为杀人凶手，着急起来，当然害怕，要是你就相信我是杀害你儿子的凶手，情况就糟糕了，我的儿子被人杀死了，完全理解死了儿子的心情，所以否认香囊的事情。 “也怀疑一切是苏文博干的，不过后来我认真仔细的想了一想，才慢慢的清晰起来，想起自己那不见的香囊到底怎么回事，我是理清了原因，弄懂了事情的真相，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认真的查一查，千万别产生误会，不要因一个杀人犯的话，就变成了仇人。 “你要是怀疑我，那就认真的查一查，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最好能够抓到那个丫头，我相信一切都会清楚，但那丫头太坏了，你还是小心点，千万别给这丫头糊弄了，现在虽然还没有查清楚唐鸿和汤尧俊的事情，但他们的意外，十有八九都是那丫头干的，这么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她没有一句真话的。” 那一刻李明坤确实有些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对方的话，感觉那些话有几分道理。 白玉荣又道：“一定要查清楚呀，李侄子的事情我也感到很难过，要是那天晚上，我没有喝那么多酒，产生怀疑的话，说不定会到侄子的房间看一看，要真的是这样，或许能够救李侄子一命，可是我当天晚上确实喝了不少酒，摇摇晃晃的，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想到有人会在稻香苑杀人呢。 “你还是看开点，抓到真凶才是最要紧的。” 李明坤将信将疑，带着沈沐离开了山珍海味楼。 路上李明坤问道：“小沈，你认为白玉荣说的是真话吗？” 沈沐沉默了一阵，回答道：“也有这种可能那个丫头兜回去，正好捡到刚刚碰掉在地上的香囊，可能在那天下午，又听说了李苏白三家的事情，知道白玉荣有杀人的动机，从而为了以防万一，又重新布置了一个局。 “以免到时候执法衙的人怀疑，不是苏慕泽捅死了少爷，因为回去以后，少爷还没死，杀人犯再次杀害少爷，肯定会有很多疑点出现，因此就多布一个局，免得到时候有人会怀疑到她，完全是有这个可能的。” 李明坤微微点头，说道：“也就是他的话是可以相信的，那个杀人犯说谎了？” 沈沐很认真的说道：“也不能完全就相信白玉荣的话。” “为什么？” “白玉荣有动机，很可能听到少爷喊救命，就回去了，他可能见到苏慕泽满手血腥，怀疑或者听到少爷说，那是苏慕泽干的，他恨苏家的人，因为他怀疑苏家的人设计了十里亭的事情，用木头砸死了自己的儿子，他想嫁祸给苏慕泽，报一箭之仇。” 沈沐继续说道：“又恰巧，那天上午，城主刺激了白玉荣，骂了他一顿，他心里委屈，当时四周无人，喝了一点酒，正好给他壮胆子，趁少爷一个不注意，就杀了少爷。但那个香囊，就在他捅少爷的时候，不小心给少爷一只手抓到了，只是在少爷倒下来的时候，那个香囊从手中滚出，飞到了床脚。” 李明坤摸着额头，这些正是他所想。 沈沐又道：“我听说，后来白玉荣回去的时候，衣服有些地方是湿的，这是跟他的一些朋友说的。” 李明坤凝神的看着沈沐，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沈沐说道：“杀人的时候，衣服可能沾到了血，要用水才能洗掉。白玉荣那群老朋友说，白玉荣说他不小心碰到了茅房边上的水缸，被水缸里面的水打湿的，当然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天一片漆黑，他又喝了五六分，一个老头子，摸到那不平的茅房，不小心跌了一跤，完全是有这个可能的。” 李明坤怒道：“吗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似乎完全被搞乱了一样，估计一开始的时候，他可能是相信柳依红那些话的，但是听完了白玉荣的这些，他怀疑柳依红，现在又怀疑白玉荣。 沈沐和李明坤差不多，他开始的时候给李明坤分析过，绝对不可能是苏文博和柳依红联手陷害白玉荣的。 可现在白玉荣完全否认陷害的事情，而直接把这事情推给了柳依红，但却说的有几分道理，好像真的是这样的。 沈沐不敢说话，毕竟死的是李明坤的儿子，他知道李明坤的暴脾气。 李明坤怒道：“我就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了，他既然怕跌到，怎么不带个人去呢，叫个丫头帮他脱裤子不就行了！” 沈沐假笑了一下。 “你相信这么巧合吗？” “白玉荣确实是个倔强的人，但这事情实在有些巧合了。” “就是巧合的让人不敢相信。”李明坤骂道：“该死的小妮子，敢杀我的儿子，她竟然敢杀我的儿子，吗的，有她的消息了没有？” 沈沐摇了摇头，说道：“那群执法衙的家伙，应该在昨天晚上就告诉我们，要是他们昨天晚上告诉我们，我们或许能够找到他，可他们偏偏今天早上才说那丫头跑了，那丫头很可能在昨天晚上就离开了凤凰城。” “吗的，杀了那么几个人，被人知道了，还不跑，留在凤凰城等死呢！谁都没有那么笨。”李明坤摇着头，又问道：“那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沈沐说道：“问了吴昊然的两个手下，他们说一架着火的驴车过来了以后，就被冲散了，他们反应过来，过去追的时候，几个蒙面的家伙冲出来，给他们一棍乱棍，打趴下，他们抬起头来，那群家伙已经不知道去向，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那都是一些草包，怎么能给他们看见呢，一个女孩子都看不住，执法衙那群人就是笨蛋，和蠢驴没有什么区别的。” 沈沐说道：“他们应该是给人盯上了，等他们进到大街，那群人就制造了混乱，一下子扑了山来，接着就是一顿乱棍。” 第二百八十三章 什么才是真相? 沈沐道：“我现在已经派人去昨天晚上，救走柳依红的那个地方，看看昨天晚上，街道上的人是否见过什么嫌疑人，放火驴车，蒙面那群人是不是被人看到，我们希望能找到看到他们的人，只要能够有一个人被别人认出来，那就好办，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把他们找出来。” 李明坤疑惑的说道：“那丫头无亲无故的，怎么会有一群人帮助她呢！她怎么会进入我们的稻香苑。“ 沈沐低头自责的说道：“是我底下的人不小心，当时没有审查清楚，只要长得过得去，有人介绍，就可以让她们进来了，当时正好缺人手，三月份的时候春风楼扩张，人数不够，那时候一下子进来了两百多人，她是跟着那批人一起进来的。” “立即找出介绍人。” “找出来了，说是碰到的，给了银子，就帮忙把她介绍进来了。” “吗的，把这个介绍人给我开除了，永远不再录用。” “好的。” “竟然会有那么多人帮助她！你认真的查一下这丫头身边的人，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她跟一些什么样的人打交道，多少银子都可以，只要有用，抓到这个丫头，我大大的奖赏。” “好的，我会把这三个月跟她接触，与她有关系的女孩子，一个不差的找出来，只要有任何的线索，绝不放过。”沈沐说道。 “对了，好像执法衙的人说她有个外婆。” “嗯，在竹林村，离这里有五六里，她母亲不知道改嫁到何处了，她一直跟着她外婆一起生活，直至一年前才离开竹林村，到凤凰城。” “很好，去竹林村，把她的外婆抓过来。” “什么？” “她外婆可能知道她的下落，我不相信有她外婆在手里，我抓不到她了，还有她的母亲，看能不能够找得到。” 沈沐连连点头：“好的，我立即让人找到她的外婆，与及她的母亲。” 李明坤晃着脑袋，又说道：“该死的白玉荣，你查一查有没有人见到他回了两次茅房，也许有人看见。” 沈沐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说道：“没错，白玉荣是回来的时候碰到柳依红和苏慕泽的，少爷的事情要真的是他干的，那就是在茅厕以后，后来要是衣服沾了血，很可能会再一次跑回茅房里去洗。” “是的，这家伙上个茅房，花半个时辰，都可以把他的肠子拉出来了，不能相信这个王八蛋的话，他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他真以为我是个傻瓜，找一个让我信服的，就能够把我忽悠了，我才没有那么容易被骗。” 李明坤还骂着：“要是查出，我的儿子是他捅死的，我绝对不会让他活过今年。”那眼睛就像要吃人似的，差跳出来了。 沈沐不敢说话，只能默默点头。 李明坤唤道：“这一阵，你就负责两件件事情，想办法给我找到那个丫头，另一个就是证明白玉荣有没有说谎。” 沈沐说道：“放心，我立刻把稻香苑的所有丫头全部召集过来，一个个询问，弄清楚白玉荣那天晚上的行踪。” “不要只盯着那群丫头，还有那天晚上到稻香苑去玩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特别是跟着白玉荣一起到稻香苑的那群人，他们很可能有人发现了什么，只是不好意思说，但你要是给他们一点银子，他们很乐意把事情的全部，一字不落的告诉我们的。” “嗯，我立即就去查。” “白玉荣真以为这样可以把一切都给糊弄过去，我看他真的是把一切想得太容易了，他说的是有些道理，但他杀我儿子的动机不是没有，现在来跟我点头哈腰，以为一切就这样过去了，我看他是把一切想得太简单，我才不吃这一套呢。” 李明坤咆哮的说道：“我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给我查，要查清楚。” “好的，我会认认真真的查清楚。” “抓到那丫头，我要让她后悔来到人间，吗的，那群执法衙的笨蛋，人家都把唐鸿和汤尧俊杀掉了，他们竟然什么也不知道，还认为那两个人的死是意外，他们稍微动点脑子，就知道这里有问题，早发现我的儿子就不用死了。” 事情出乎吴昊然的意料之外，后来方言也告诉他和他的手下，他跟程月分析的。 两天过去，没有那丫头的消息。 这天晚上，吴昊然带着两个手下，来找方言一起出去吃宵夜。 在一个烤羊排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位置。 他们有两天没有见面了，这两天他们负责找那个丫头，还有就是想从稻香苑，找出其他的线索，可是几乎一无所获，方言才不想陪着他们闹，要是有线索的话，早在前两天就发现了，现在才来找线索，完全是浪费时间，今天都初七了，李修宇都死了五天。 自从苏慕泽若无其事的给放出来以后，他就不太管这摊子的破事，有时间他还想好好补个觉，这一段时间严重睡眠不足，他得把前一段时间的睡眠全补不回来，但表面上他不是很想管那些事情，可是他也很好奇到底柳依红说的是真话，还是白玉荣。 方言看了一眼他们，感觉都不是很精神，笑问道：“好像很失落。” 胖手下说道：“不找了，谁想抓那个丫头，谁去。” 方言听了呵呵一笑。 胖手下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找了。” “我早就劝你们别找了。”方言啃着羊排，许久没有这么大吃一顿了。 胖手下十分惊讶，说道：“查了两天，竟然对那群救她的人，一点线索也没有，真是令人感到惊讶，都说她几乎没有跟其他人来往，可要是她不跟其他人来往的话，那又是谁救了她呢！完全没有道理，肯定是他的朋友。” 方言笑问：“稻香苑查了？” 胖手下也吃着羊排，说道：“查了，李明坤比我们更加积极呢，稻香苑又是他的，竟然还是在他的稻香苑里杀他儿子，他怎么能够不查。” 瘦手下道：“我认为，那些救柳依红的人，跟稻香苑的人有点联系。” 胖手下说道：“肯定有联系，我们就是在稻香苑审了柳依红，然后要带回执法衙，离开稻香苑没有多久，那群人就出来了，要不是稻香苑的人，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做好准备。 “他们肯定是在稻香苑，就偷听到我们的对话，知道我们要抓柳依红，所以提前就在街道上准备好了驴车和人，我们带着柳依红一出去，他们就扑过来了，这几乎不用怀疑，他们知道柳依红要是给带回去，就是死刑，所以他们要救柳依红。” 方言好奇的笑问：“可你们想过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柳依红吗？” 吴昊然的两个手下看向了方言，几乎异口同声的问：“是呀，他们为什么要救柳依红，一个杀人犯呢？” 方言笑了笑，说道：“我也很好奇，也特别的想知道。” “要是能够从稻香苑里面弄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李明坤早就抓到了柳依红，还用跑到竹林村去抓人家的外婆。”胖手下说道。 第二百八十四章 六指嫌疑人 听到李明坤要抓柳依红的外婆，方言很惊讶的问道：“什么，抓柳依红的外婆？” 胖手下回答道：“对，李明坤不止想要抓柳依红的外婆，还想抓柳依红改嫁的母亲，他想从这两个人口中得知，柳依红在哪里。” 方言担心的问道：“抓到了没有。” “柳依红的外婆不见了，她母亲到底改嫁到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估计要气坏李明坤。” 方言惊讶的问道：“什么，那个老人家不见了？” “嗯，就在柳依红逃走那天晚上离开竹林村，第二天竹林村的人就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女孩子了。” 瘦手下喃喃的说道：“肯定是那群蒙面人干的。” 胖手下也说道：“肯定是那群蒙面人，小丫头片子，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方言越觉得神奇起来，说道：“能有那么一群人，她是不是有男朋友或者什么亲戚呢。” 吴昊然摇头说道：“查了，没有这样的人，我们也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相好，很遗恨，没有，更没有什么亲戚，就是一个丫头，花了点银子，让一个介绍人带进了稻香苑，当时春风楼在扩张，一下子招了两百人左右，她就是跟着那两百人进来的。” 瘦手下补充说道：“她应该知道李修宇在稻香苑有个落脚的大套间，没几天就会来一次，他是彻底的盯上了李修宇的，选择在稻香苑制造意外。” “外婆都带走了，肯定逃跑了，查也没有用，没戏的了。”胖手下摇着头。 这时候瘦手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来，说道：“我好像记得有个蒙面人六根手指。” 方言看过来，问道：“六根手指？” “对，当时打得我俩趴下来了，虽然他们蒙着面，但手却能够看到的，其中一个人就是在手尾多了一根手指，但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我不记得了，但一定有一个人六根手指，这是很容易看到的。”瘦手下说道。 “在凤凰城，有六根手指的人多着呢，凭这个很难找的，就算找到，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那天晚上打我们的人。”胖手下回答道。 “是呀，这两天我也认认真真的注意稻香苑那些人，却没有见到六根手指的。”瘦手下有些遗憾的说。 方言再问：“你确定有个人六根手指？” “六根手指，一眼就能够看到的，很特别的，所以不会有错，就是六根手指。”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别让我找六根手指的人，我可不干。” 瘦手下笑了笑：“算了，人家想报仇的都不那么积极，我们那么积极做什么！” “你好像，没有把六根手指的事情通报上面。” “我也是后来才想起来的。” “别管她了，人家为家里两个人报仇，虽然凶狠，却不是个变态，她只是想报仇，要是被强暴郁郁而终的是我的姐姐，我也得报仇，将心比心，还是算了吧！” 方言好奇的问道：“那白玉荣的事情呢？李明坤相信他说的话？” 瘦手下眯了杯酒，说道：“我们把事情捅出来那天晚上，白玉荣就找李明坤了，约他到山珍海味楼，到底说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但可以猜测，白玉荣解释不是自己杀了他儿子，一定说那是柳依红的阴谋，大概能猜测出来，估计和你分析的另一种可能差不多。” 胖手下补充说道：“但李明坤一定怀疑的，他在让自己的手下查呢，查稻香苑那天晚上，是不是还有目击证人，与及白玉荣一些可疑的情况，也不知道他们查到了什么情况，但我认为李明坤不会那么容易就给忽悠的，只是他一时没有找到证据。” 方言微微点头。 瘦手下说道：“他肯定是怀疑白玉荣的，只是未能确定他是不是说谎，毕竟死的那个是他的儿子，他怎么能够轻易的就相信白玉荣的话呢。” “你们也不知道他们查到什么情况？” “他姓沈的那个手下，查到了也不会告诉我们的，他的口严密着呢。” 方言摸了摸下巴。 胖手下好奇问道：“乔默，你相信白玉荣是凶手吗？” “我相信有什么用，最重要还得是证据。” “你的第六感最准了。” “我不相信第六感。”几块羊排下肚，人松了一口气，方言也喝了两杯酒，已经冬天，这时候有点冷，咪上两口，可以让身子暖和一些。 吴昊然说道：“我把你最近做的事情整理成资料，已经推上去了。” “我的资料？”方言惊讶的问。 “对呀，要进入执法衙，当然要把你有利的资料推上去，要不然人家怎么要你。” 胖手下说道：“乔默肯定能够通过的。” 吴昊然说：“资料是推上去了，到底怎么样，就看上面了，你等消息就行，不过需要一段时间，但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这一阵子不错，我能为争取机会。” 方言却淡定的笑了笑。 吴昊然唤道：“再来两盘烤羊排。” 那边的师傅应了一声。 很快又上来了两盘烤羊。 胖手下说道：“我不陪他们闹了，李明坤有钱让他们自己查去，我得休息两天，陪着他们一点也不讨好，他们的手下辛苦了，能够吃香喝辣，而我们只能吃自己，凭什么要那么幸苦呢。” 方言嘻嘻的笑了起来。 胖手下说道：“都是真的，我们就是跑腿的，费力不讨好，还要被骂！反正我不玩了。也辛苦了两天了，该干的活，我们也干了，他们怪不了我们，他们有钱，人多，让他们自己去。“ 瘦手下笑道：“本来他们也没有指望我们，一开始就不相信我们。” 方言好奇的问道：“听说你们的衙主齐春回来了？” 衙主是凤凰城执法衙最大的，由上面派下来，直接负责执法衙，他的下面才是两个大衙蔚，这些天他一直都不在执法衙。 胖手下回答道：“明天他生日，要回来庆祝生日。” “请你们去？” 胖手下冷冷的说道：“怎么可能，最低的也要中衙蔚，不可能有我们参加的份。不过明天晚上会有城主和两个副城主，与及方柏达等一群人会参加，今天的林斌在努力的为他们准备明晚的烟花呢。” 方言笑道：“他们愿意参加？不怕打起来？” “应该还不会，衙主听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又知道他们的关系很僵硬，怕再不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缓和一下李明坤、苏文博、白玉荣他们的关系，怕这样发展下去，会越加的糟糕，到时候真的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瘦手下继续说道：“正好明天初八，又是衙主齐春的生日，他想做个和事佬，毕竟他是执法衙的衙主，那几个城主闹僵了，对他也没有好处，他还要向上面的人交代，上面要一个稳定的凤凰城，而不是刀光剑影的，出了大问题，他是要负责的。” “那肯定很多有钱的参加。” “那当然，又不需要花他的钱，那些生意的人给，而且还能够大赚一笔。” “寿宴地点在哪里？” “春风楼。” 第二百八十五章 释怀 胖手下说道：“明天春风楼就是他们的了。” 瘦手下看了眼方言，笑道：“听说你的小酒窝也要出现呢。” “要真的是我的小酒窝就好了。”方言嘻嘻的笑着。 胖手下惊讶了起来，说道：“小酒窝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的个人魅力，把她彻底的折服了。”方言骄傲的说。 “放屁，你虽然长得还不赖，但这肯定不是你吸引她的原因。”胖手下眯了一口酒。 方言才说：“苏慕川不是死在了他们的梅花院吗！那一段时间大家伙都在查，她也好奇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正好我们又去找过他，她就特想知道案子的进程，而且知道我的事情，她说她喜欢破案这些。”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是有共同的话题呢，那我就明白了，要不然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瘦手下笑了笑，说道：“穷得只剩这身衣服，还经常不洗澡，在他身上能有什么目的呢。” “那倒是，可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就没有给我们碰上，偏给这小子撞上了。” “确实是挺让人羡慕的。” 方言听呵呵的笑了笑，说道：“没有办法，人长得帅。” 瘦手下说道：“人家就是觉得你比较新鲜，一般都是有钱的，忽然看到你这种，一下子就心血来潮了，想跟你玩一玩。” “又不见找你们玩，非得挑我。”方言琢磨，要真是这样，那再当一阵穷鬼也无所谓。 烤羊排到了尾声，方言答应了程月，要给她带一份回去，要不给她带一份回去，估计今天晚上别想睡好觉了。 他要了一份，就跟那几个人告辞了。 在门口，听到有人在聊天，好像是程月和凌微的声音。 走了进去，那暗淡的灯笼下，果然是程月和凌微。 程月唤道：“怎么这么迟呢，凌微姐姐，都在家里等了你两个多时辰了。”便过来要烤羊排了。 凌微站了起来，说道：“我来是替苏慕泽跟你说声道谢的，也没有什么事情。”就要走似的。 方言唤道：“吃完烤羊排再走吧。” “不了，我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忙。”凌微说道。 “也不差这半会。” 凌微还是摇摇头，要离开了。 方言赶紧说道：“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便跟了上去。 又是寂静的晚上，两个人依然是错开的，一左一右，但又不并在一起，总是岔开一点，差一两步左右，似乎不知不觉，这就是他们两个人的距离了。 凌微还是忍不住了，可能是太安静了，说道：“苏慕泽都跟我说了，是你查出了柳依红的杀人动机的。” “只是怀疑，顺便的查了一下，就发现了。”方言说道。 “不是你查出了柳依红的杀人动机，估计现在大家伙都还不知道，要是这样的话，苏慕泽还在牢里。”凌微去问过苏慕泽，才确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慕泽把乔默找他，询问他的事情都告诉了凌微，凌微基本可以猜出，十有八九是乔默查出了柳依红的杀人动机。 “他本来就是无辜的，所以没有什么好感谢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要是没有你了，就不知道这么一回事，苏慕泽不被重判，轻判也要关几年，起码不可能那么快就给放出来的。”凌微感激的说道。 “没事就好。” “我上一次，不该那样说你。” “上次，什么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我不应该怀疑你报复苏慕泽，你本来就不是一个阴暗的人，我应该绝对的相信你，可那天晚上，我确实太着急了，真的太激动，不知道该怎么办，害怕他会给判得很严重，才会那样子，我真的是激动过头了。”凌微有些自责的说道。 方言却说：“没有，你那天晚上来找我，给了我一些很重要的信息，其实在那天晚上，我有一些怀疑柳依红的，但因为你的到来，告诉我苏展泽说刀子好像卡住了，而且没有没入李修宇的胸口，我才更加的怀疑了柳依红，所以才决定认真的去查一查柳依红，没有想到事情真如我怀疑的那样。” “真的？” “当然是真的，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那是李修宇喝醉酒闹出的事情，没有想到这是个设计，包括我也没有想到，直到捡玉佩的女孩子出现，我才知道柳依红兜回去，但那时候，我只是怀疑。后来你的话，让我更加的怀疑柳依红，才查清了这个女孩子的杀人动机。” “哦，原来是这样。但也我不应该那样说你。” 方言却道：“你还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怎么会把这些放在心上。” “你把什么都看得很开，这一点我很清楚。”凌微明显十分自责。 “所以千万别那么自责。”方言继续说道：“苏慕泽还是很不错的，起码他是真心的对你的，和他好好过日子。”他知道苏慕泽在牢里的那段时间，想要解除和凌微的定亲，他也听说了一些，那时候苏慕泽以为自己至少会判几年，所以这么干，还算有点良心的人，起码会站在女孩子这边考虑问题。 凌微梗了一阵，问道：“你在执法衙的情况怎么样？” “混日子。” “那能够进执法衙吗？”凌微问道。 方言回答说：“今天吴昊然才把我的资料递上去，到底怎么情况，现在还说不好，不过我现在释怀了，能成就成，不能成，那就继续当我的妇科大夫，我没有那么必须要进执法衙去的。”顶多回去当二世祖。 凌微却是笑了笑：“你要不进执法衙，那是他们的损失，你一连帮他们破了几个案子，凤凰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一定会让你进去的。” 方言也微微的一笑，说道：“不敢这么说，我就是碰到运气，要是给别人碰了，也会把案子给破了的。” “你也学会谦虚了，不过在我的面前，是不用谦虚的。” 方言笑了笑。 “但是这段时间，经离了不少的事情，我也是能够理解的，要是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也会这样子的。”凌微露出许久没有再出现的笑容。 说心里话，那一刻方言还是感到很高兴的。 “执法衙的工作有些辛苦。” “是有些辛苦，但现在做什么是不辛苦的呢！” 凌微点点头，说道：“对，你说的也是，没有什么是不辛苦的，最重要的是你喜欢干这事情，就不会觉得有多么辛苦了。” “你应该给苏慕泽一个机会。”方言听说过，因为自己被抓的事情，凌微和苏慕泽闹得很不好，有一段时间都不搭理对方，正因为这样，在那一段时间，苏慕川又死了，苏慕泽才跑到稻香苑喝酒，才有后面的事情，这时候，他见到凌微忽然放松了下来，应该讲清楚。 凌微又严肃了几分，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了一眼方言。 第二百八十六章 斗嘴 方言很认真的说道：“过去了的事情，就都过去了，有些事情应该放下，就要放下，要不然怎么继续的往前走，苏慕泽经历了这些，差点就给冤枉成杀人凶手，也算是对他的惩罚了，吃了那么多苦头，这时候要还是纠结前面的事情，那就太不应该，毕竟你们已经定亲了，要不是后面的事情，可能已经成亲了。你难道还要继续这样下去，永远不原谅他吗？” 凌微听了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继续的往前面走。 “总要从新开始的嘛！你怎么也要给人机会，难道不是吗！也都已经定亲了，这事情，你不会不算数吧，整个凤凰城的人都知道，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那就太不应该了，是不是太执着了呢。 “我呢，会继续我的生活，不过我还不会那么早考虑这件事情，你呢，要是能够跟苏慕泽好好生活，真的挺不错的，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头，也应该有个结果，没有什么好想的，就好好跟苏慕泽生活。” 凌微依然没有说话，知道，一定因为上一次的事情，让他死心了。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当中，那样太辛苦了，未来才是最重要的，把现在过好，比什么都强。“方言说这些话，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想法，免得对方在犹豫，他本来就不是乔默，她只是把他当成乔默来喜欢罢了。 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凌微家的门口。 两个人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凌微回过头。 方言笑了笑，说道：“好了，也送你回来了。” 凌微看着方言，还不想让他走的模样，问道：“那我们日后只能是朋友了？” 方言想了一想，说道：“哥哥也行。” 凌微处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经历了那么多，既让现实是这样子，那就顺其自然，好好生活。”方言说道。 凌微看着方言，虽然没有说话，但却是点点头。 从没与那么安静过。 “好了，回去吧。”方言唤道。 “好，你也小心点，天气有些冷了，比较的容易感冒，注意保暖。” 方言也把自己要说的说了，凌微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他离开了，回到家里，程月还没有把那些羊排啃掉，见他走进来，问道：“怎么了？” 方言坐在她对面的位置，说道：“这么一大袋，你自己一个人全部啃掉了呢？” “怎么，还要留着给你，你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你是不是真的怀了孩子呀，要不然一个人吃两个人的分量，你就不怕撑死。” 一巴掌狠狠的拍过来，嚷道：“净会胡说八道。” “要不然你吃这么多，我还担心把你撑死，让他们别要这么多，竟然一个人全部吃光了，你那肚子是不是太厉害了，一个壮汉都吃不完的量，你竟然自己吃光了。” “少在说废话，转着弯说我吃得多。” “确实吃得多呀，我看你得找一个卖烤羊排的，要不然养不活呀。” 程月撅着嘴巴，瞪着方言。 方言嘻嘻的想着，问道：“路上又跟凌微说什么了？” 方言喝了杯茶，刚才吃了那么多烤肉，没有怎么喝茶，这时候还是有些渴的，说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程月却不屑的看了一眼方言，紧跟着回一个冷笑，说道：“闭着眼睛都能想到你跟凌微说什么，肯定是劝说人家，别跟苏慕泽闹别扭了，好好的跟苏慕泽和好，日后好好的生活，我说对了吧。” 方言没有作声。 “呵呵，一副好人的样子，除了跟凌微说这些，你还能跟凌微说什么呢！”程月又道：“说这些话，你的心就不会滴血？” 方言没有搭理她，继续喝着茶。 “这种唯心的话，估计也只有你才会说得出口，是男人，在这时候，都会有些自私的心里，怎么会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给别人，那不是再自虐，又是干嘛呢！你看，那副表情，可以完全看出来，这是自虐过后的沮丧，就是这样子的。” “你应该道街道上摆摊，给别人看面相，而不是在家里给别人捡药。留在家里，捡药简直太浪费你的才华了。” “你看，被我说中了，着急了。” 方言没有说话。 “怎么就这么贱呢。”程月说道。 方言瞪着程月。 “不刺激你了，再说就真的婆妈了。其实也挺好的，一次把事情全部摆平，拖拖拉拉的确实不那么像样子，但是最重要的是，你将来千万别回来后悔，这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吃。” “我才不会后悔呢。” “最好是这样子，但我知道很多人就是莫名其妙的后悔了。”程月把最后一块骨头扔进了袋子里面。 “我本来是给你和义父的，你竟然一个人全部都吃光了。” “我问过我爹了，我爹说那么晚吃了，肚子太饱了，怕睡不着觉。” “那你吃了那么多，就不怕睡不着觉？” “我饿着就睡不着，饱了睡得可舒服了。”程月回答道。 “你很快就变成一头猪了。” 程月刚刚擦干净手，听的方言这么说，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肩膀。 方言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多吗！那些猪都是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看和你是不是很像。” 程月再来一下，方言已经跳了出来。 方言解释的说道：“原来脸上还有个小酒窝的，现在吃到那个小酒窝都没有了，你让人家怎么说你，得吃多少才能把小酒窝填没了，我想你再站在大胖面前，大胖连看你一眼都不会。”他已经跑到自己的房间门口。 那程月就要把自己的鞋子砸过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得等自己嫁出去了，再把你好吃的缺点暴露出来，还没有嫁出去，就把这些暴露出来，谁敢娶你呀？” 骨头扔过来了，方言一闪，躲开了骨头，骨头砸中了门板。 方言回过头来，说道：“你得先把你的缺点藏好，特别是吃东西的这个缺点，等把那些凯子钓到手了，成了亲，才能把你的缺点暴露出来，否则，你现在就把所有的缺点暴露出来，谁敢娶你，就算敢娶你的，那也是被人挑剩下的，你会嫁吗！ “你倒是好，还没有嫁出去，就拼命的吃，还吃两个汉子的分量。这些都是好话，听不听是你自己的事情，但作为哥哥，那是对你好，才说你两句，外面的人才不会说你呢。” “被凌微刺激到了，回来找我的晦气呢。” “我才没有呢，别一说你的事情，就找原因，而且原因特别多，觉得我在胡说八道。” “你就是在胡说八道。” “算了，到日后大家伙叫你大胖妞，你就知道惨了，人家娶得是媳妇，不是买肉，同一个媳妇，肉越多，说明越糟糕，像是怀了孩子一样。” “你这臭嘴巴。”程月手中，又有几块排骨像是飞镖一样过来了。 方言赶紧闪进了屋子里面，重新关上了房间门。 第二百八十七章 杀机 半夜，周围一片漆黑。 沈沐见到了李明坤，他已经查了好几天。 李明坤问道：“怎么样？” “柳依红逃跑了，而且她的外婆也被人接走了，估计就是柳依红逃出凤凰城那天夜里，让人接走了她的外婆，一同跑了的。”沈沐说道。 “吗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要是柳依红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做到。”李明坤有些激动。 “我查了那丫头，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对象，结果发现，她没有对象，我也不知道谁帮助她们逃跑的，不过要是柳依红一个人，确实不可能办到。” “当然不可能办到，我怀疑帮助她的人就在稻香苑，就是跟着她一起进来的那群人，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刚好被执法衙的人带出了稻香苑的门口，就给人救走了呢。” “城主说的没错，可这丫头是个惯犯，杀害少爷是第三个，在这之前，已经有了唐鸿和汤尧俊，所以她几乎不留下任何的痕迹，难以发现她到底跟谁接触，不过我不会放弃的，一定会再认认真真的排查，只要有任何的情况，我就会立即禀报。” 李明坤才说道：“是呀，这丫头，在这之前，已经设计了两个意外，有如此的经验，几乎就像练成了一门手艺，怎么可能在第三个设计中出现差错，没有立即捅死我儿子，就是意料之外了，肯定很难发现她的其他线索。“ 沈沐很不好意思的说道：“都是我没本事，辜负了城主的期望。” “别说这个了，还是跟我说说白玉荣。” 听到白玉荣三个字，沈沐忽然严肃了起来。 李明坤见他忽然严肃，问道：“怎么，是不是发现了他的异常？” 沈沐认真起来：“是有些问题，但我不知道算不算！” 李明坤急道：“在我这，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赶紧把你调查的情况说出来。” 沈沐才说道：“根据那些人口中的话，大概推测，白玉荣去茅房，花了半个时辰，可我测了一下，从他们聚会的大套间到那茅房，一个来回至多也就一刻钟左右。距离也不算太远，白玉荣当晚喝的也不算太多，要是太多的话，早就有人搀扶他过去，正因为他的倔强，还有别人认为他确实没有和很多，所以才没有让人陪他去。” 李明坤听了疑惑起来，还没有等沈沐说完，便说道：“你的意思，要没有意外，或者什么的话，他并不需要半个时辰的。” “对，一般都不会用那么长一段时间，但我也不知道他们估计的时间准不准，但有三个人说，白玉荣去了半个时辰左右，应该不会有错。”沈沐继续说道：“当然，这只是一般的情况，保不齐他摔倒了，或者什么的，所以拖了一点时间，巧合上，这点也是有可能的。” 听了这话，李明坤怒道：“可能个屁，要这么说，那天晚上巧合的事情一并给他全部遇上啦？” 沈沐不敢说话。 李明坤又问道：“那半个时辰，够杀害我儿子吗？” 沈沐说道：“足够，我也认真的实验，先到茅厕，然后茅厕回来，碰到了救命的声音，动手杀了求救的少爷，然后再回茅厕，因为这时候可能衣服或者手上都沾着血，他要洗一下，但是去茅厕是最好的。 “在茅厕的门口有一杠清水，而且那个地方没有人注意他，要是直接会房间，然后再洗，会冒着被人发现他沾血的可能，他只能到茅厕去。洗完后，再回来，两个折回，刚好是半个时辰的事情。” “吗的，我差点还真相信了这老东西的话。有人见到这来家伙，来回两次茅房吗？” “这倒没有，不过，那天晚上，跟白玉荣的人说，白玉荣出来回来以后，前衣服有点湿，他还说自己有点不舒服，想要离开回家。” 李明坤嚷道：“他当然不舒服了，杀了我的儿子，内心还有些恐惧，担心被人发现，自然想办法开溜，这家伙除了开溜还能干什么，我可知道，他每一次大醉，都要找小妞陪他一夜，很少又不舒服的，那天晚上，倒是例外，以为这样就人不知了，正好暴露他做贼心虚，老东西跟我玩这一套，别忘了，他可是我带出来的。” 沈沐说道：“没有能够查出更多，是我的问题。” 李明坤却说道：“不，你已经查出够多了，不用再查了。” 沈沐疑惑的看着李明坤，说道：“不查了？” “不查了，已经查的足够多了，本来我就不相信他的。” 沈沐看着李明坤，问道：“城主，你准备怎么办？” “杀了我儿子，我唯一的儿子，我还能怎么办！他以为执法衙的人不能找到目击证人，还有足够的证据，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不可能，除开我死了，可是我现在还活着。”李明坤有点火帽三丈，好像要杀人一样。 “那城主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用了，你什么都不用做。”李明坤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很让沈沐感到惊讶的，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李明坤又道：“白玉荣更加可恶，那个女魔头杀人不眨眼，是有原因，想要报仇，白玉荣却借刀杀人，还想让我和苏文博死掐起来，好享渔翁之利，所以他更可恨，更加的该死。 “本来我就特别不喜欢这变色龙，要不是我他能够有今天的成就，他不过是我身边的一条哈巴狗，是我给他机会，才有今天的成就，要不是我，他和街道上的癞皮狗没有什么区别，这等货色，还想当城主，可恶的是，他还捅死我儿子，我早就想收拾他了，执法衙的人跟他咿咿呀呀，我可不会。” 这时候孟祥走进了，那是李明坤另一位左膀右臂，而且这个孟祥比沈沐跟李明坤的时间要长多了，而且也要知道李明坤的更多，大部分都是秘密的，还是一个狠角色。 见到孟祥进来，李明坤停止了话题，说道：“沈沐，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也不要查了，那丫头虽然想捅死我儿子，十分可恶，我恨不得剥了她的皮，但最终的凶手既然是别人，而且她都逃走了这么多天，人早就不知道去何处，不可能给我们抓住，你也好好休息两天。” 沈沐不停的点头。 李明坤又道：“行了，你下去吧。”他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腰跟孟祥说的一样。 沈沐退了出去。 不知道李明坤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好像早有什么计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沈沐能够感受出来，似乎不需要他查出什么，李明坤也想干什么，虽然没有明说，但通过哪些话，他还是能够感觉出来的，李明坤的手段谁不知道。 他死的可是唯一的儿子，这事情他可不会那么容易就算了，本来他就不喜欢白玉荣，原本被李明坤培养起来的一群人，就在那些年，白玉荣变成了白眼狼，一下子把那些人都带走了，刺激李明坤不轻，这时候孟祥那么晚来找李明坤，肯定有什么。 会有什么事情呢！沈沐不断地在想着，李明坤刚才让他别管了，很明显这事情已经有人管。 第二百八十八章 暴风雨来临之前 早晨街道上，都是春风楼那边的消息，像是谁家办喜事一样，只不过一切要到晚上才会开始。 方言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见大胖了，答应了吴昊然，他又不能回家，他也特好奇李修宇到底是谁杀的。 大胖白沂南负责他们家一个分店铺。 方言走了进来，他正在忙活。 见方言进来，大胖说道：“你先喝茶，我让他们把这一车东西装上去，就跟你聊。” 方言点点头，还真别说，这里像模像样的，有一个角落，可以坐下来喝茶。 喝了两杯，大胖就回来了。 方言笑了笑，说道：“生意还挺不错的。” 大胖坐下来：“春风楼那边，今晚衙主搞大寿，刚才那些都是送到那边去的。” “是呀，就是不一样，一个衙主搞个寿宴，整个凤凰城都不得安宁了。” “没有办法，你要是衙主的话，也能这么干。”满头大汗的大胖咕噜咕噜的喝了两杯茶，问道：“你最近怎么样呀？” “还行，就像街头的小混混，到处乱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自由自在着呢。” “我想也是，要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忙的话，你也不会跑来我这里。” 方言嘻嘻的笑了，抓起一拿花生米来剥。 “你执法衙的事情怎么样？” “还不知道，要等最终的结果。” “有希望吗？” “不知道。” “要是需要整些银子，跟我说，我来想想办法。” “听你的这些话，感觉你最近应该赚了一些银子。” “哎，够花就行了，也没有想这么多，你要是需要银子，尽管开口就是了。” 方言嘻嘻的笑着，说道：“暂时还不需要。”没有二世祖做后盾，银子确实紧张一些。 “也不查案子了。” “不查了，让他们去努力。” “吴昊然说你的机会大不大？” “不想问这个，随缘一些，能进去就进去，不能进去就算了。”方言毫不在乎，要是能进去，当神探玩一玩也挺好的，进不去，就回去当二世祖。 “好像没有那么强烈了。”大胖说道。 “可能。” “是开眼了一些，感觉里面那些人特别讨厌是吗？” “倒也不是这样。”方言解释的说道：“其实都一样，几千年来，这一套变过吗！” 大胖笑了笑，说道：“对，比如说，衙主齐春过大寿，和别人过大寿就不一样。” “那你们这里送去的东西，谁出钱呀？” “都是那些大佬先捐钱，从里面扣，要是不够再想办法，不过一般都会够的，他欠你的钱，你还敢跟他要，不可能吧，他不让你亏本，就算是不错了，亏本不那么多，也是可以接受的。” “难怪他那么积极，就好像怕凤凰城的人不知道一样。” “没有办法呀，我们也只能接受，他也就是明年就退了，这可能是他在凤凰城最后一年吧。” 方言不住的点了点头，还说道：“听说还能够赚一些呢。”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不要太过分，可以接受，他也不能天天过大寿呗。” 方言笑了笑，说道：“这倒是。” “行了，陪我去吃猪蹄子。”大胖已经站了起来。 方言也站了起来，就跟在他的后面。 客栈里面都是关于今天晚上的事情，说他们请了多少人，都是凤凰城最有本事的，似乎不能去的，都是些没有本事的一样。 大胖笑道：“那些话，你听听就行，在我看来，你比里面的人都有本事。” “我可不喜欢听拍马屁的话。”猪蹄子上来的很快。 这时候已经中午。 “我说的是真的，没有你的努力，白云霆会被抓出来，张洋会给判成死刑。” “这倒未必。”方言道。 “对了，白云霆是被人杀的吗？” “对，是被人杀的，那是假意外。” “那怀疑的对象呢，是苏文博吗？” “线索实在太少，那堆木头不是为白云霆准备的，只是有人猜测白云霆会在十里亭那个亭子休息，偏偏悬崖上面那对木头，又正好对着亭子，他是不幸运。” “他也该死，做了那么多坏事。” “这个我不知道，但现在线索太少了，只有一个刀疤脸，其他的都不知道。” “那李修宇，到底是谁杀的？” “估计他们更愿意相信是柳依红杀的。” “也对，要是他们认为是白玉荣，早就把白玉荣抓起来了，怎么可能像什么事情没有的一样，让他在街道上乱逛呢。” “那倒不是，重要的是没有别的目击者，他们没有证据抓白玉荣，只是一个推测，不过并不代表李明坤就一定会接受这个结果，他是不是查到什么，估计也不会告诉执法衙的人。” 啃着猪蹄子的大胖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死的那个可是他亲生儿子，唯一的亲生儿子，他不可能放过凶手的。” 方言微微点头。 “可是执法衙的人拿白玉荣没有办法呀，李明坤也不能把白玉荣怎么样。” 方言笑道：“执法衙的人不是也没有让白云霆杀人偿命吗？但最后白云霆也死了。” 听了方言的这话，大胖若有所思的看着方言，有些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我也是随口说一说的。” “你说的有点吓人。”大胖思索了一下，认真的点点头。 “什么你也别想，看好戏就是了。” “你认为会有好戏看？” “第六感告诉我，会有好戏看，越是风平浪静，戏码就会越加的精彩。” 香喷喷的猪蹄子，用特制的调料所炖，变得金黄色的，让人食欲大开，吃起来也不觉得油腻，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你认为有大事情要发生？” “暴风雨来临之前，一般都是在所有人放松警惕，风平浪静之后开始的，但我也说不准，只是这么琢磨，有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情。” 大胖淡定的点点头，说道：“他们想怎么样，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只要能吃一顿香喷喷的猪蹄子，比今晚进春风楼过瘾多了。” “说的太对了，我也这么觉得，进春风楼，小老板得多压抑呀。” 大胖嘻嘻的笑了笑。 方言也啃得满嘴都是油。 “说真的，那段时间，我真的吓死了，袁可泰出了事情，我已经很难过了，要是你再出事情，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我真的被吓坏了。”大胖感叹的说道。 “我也没有想到。” “你查出救你的那好人是谁了吗？” 方言摇摇头，说道：“很想，我也特别想知道，因为他们救了我两次，一次在我活埋在地下，另一次，是我要送到金明城去执行死刑。” “还是你那天晚上的脑子灵光，没想到竟然能够成功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竟然真的有人就把尸体给送出来了。” “嗯，我也是没有想到的，看来他确实是个好人，我很想好好感激他。” “要真的知道是谁，你应该感激他，他可是真正得救了你两命，要是他把苏慕川得尸体随便得扔了，你就入地无门了。” 方言哈哈的笑着。 “还是小心一点，没有什么必要得情况，不要参合进惹祸得事情里面去。” “说的对极了，还是每每得吃一顿猪蹄子比较好。” “你要想吃，我每天请你吃一顿。” “那倒不用，什么山珍海味都好，再好吃，天天吃都会觉得腻，偶尔来一顿，那才是真的享受。” “要是袁可泰还在就好了。”大胖发出了一声感叹。 才知道袁可泰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后台 那晚春风楼的烟花，听说是凤凰城二十年来最美的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街道上的人都这么说，不过方言看了一下就回去了。 却没有见到程月，程月那丫头肯定出去玩了。 又不能去找夏美妮，夏美妮今天晚上要参加齐春的寿宴表演。 只能自己一个人寂寞了，也不知道呆了有多久，应该有一个多时辰，才听到程月的声音，他应该是跟着什么丫头出去玩了，这么美丽的夜晚，不出去玩才怪呢。 见到方言一个人在柳树下寂寞冷。 程月忍不住了，说道：“这么美妙的夜晚，不出去玩，真是可怜呀。” 方言抬起头来，扫了她一眼，收回了视线，她今晚倒是穿的很漂亮，肯定又是出去钓凯子了，此刻怎么可能不说风凉话。 “我就说，这有对象的人，和没有对象的就是不一样，在这么一个浪漫的夜晚，那一对情侣不到春风楼去看烟花的。”程月紧跟着说道：“我还看到了苏慕泽和凌微呢。”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方言知道这丫头是有仇必报的，昨天晚上，他那样的说她，今天晚上，找到了机会，她肯定要让方言凄凉的，方言不搭理她。 “不相信呢，你可以到处的去问一问的。” “我才没有你那么闲呢，这么晚回来，碰到落单的凯子了。” 程月撅了撅嘴角，说道：“别说你不寂寞冷，这样浪漫的晚上，有个对象，总比没有的好，两个人走在街道上，还能卿卿我我，你自己一个人，走在街道上，见到别人卿卿我我，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还不赶紧回来，留在街道上看着别人自虐。” “那你怎么没有找一个呀？” “我比你小，当然不用那么着急。” “再过两年就不小啦。” “不用你提醒我，这两年，我会找到对象的。” “前提是别把自己喂得这么丰满。” “你是害怕见到凌微和苏慕泽两个在逛街才跑回来的吗？” “你怎么就那么让人讨厌呢！” “被我猜对了吧。” “对个屁呀！”方言喊了一声。 “生气也没有办法，不想承认，也得承认。” “你能不能别每一次见到我，都放屁一样，在我耳朵旁边，劈里啪啦像是拉肚子，跟我说一大堆凌微的事情。” 程月撅了撅嘴角，说道：“为什么不能谈。” “你还真是特别的惹人讨厌，我都跟你说了，我跟凌微彻底的是过去的事情了。” “既然你都这么认为，我说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说你讨人厌，要不然我跟你继续说说那个姓刘的。” 听了这话，程月一下子严肃起来，眼睛死鱼似地瞪着他。 “明白自己有多令人讨厌了吧，不是心里有什么，就算没什么，你在别人的耳朵里，说一大堆与自己无关的，也是挺难受的，一个女孩子，不要这么让人讨厌。” 程月呛着牛鼻子。 “本来什么都不想想了，你非得说来说去，就像那讨人厌的苍蝇，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程月不服气的说道：“是我一巴掌拍死你吧。” “浪漫，天天都浪漫，浪漫能够当饭吃的吗，都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程月看着方言说道：“那你的脑子里装着什么呀？” “看什么时候把这套院子换了，你真打算，我们永远都生活在这药房中呢。”怎么说，离开之前，都要干些事情再走吧。 “这简单呀，找徐寡妇说，说你愿意娶她，立刻就换大房子。” “我还没有到买肉体的时候。” 程月冷冷的说道：“也就徐寡妇才看上你的肉体，别人都不会看一眼的。” 方言不搭理她，继续喝着茶。 程月说道：“我说的是最快的办法，你只要今天晚上，到她家里，就说一切都满足她，明天我们就可以住大房子了。” “一脑子乱七八糟的。” 程月笑问：“那你还有什么办法，想一月暴富，去赌坊，看看今天是不是你的好运气？” “相信赌坊能够暴富的人智商都是非常低的，你看看凤凰城，哪个赌鬼在赌坊暴富的，有一个吗？输的倾家荡产，卖儿卖女的就比比皆是。”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给夏美妮当小白脸？让她养着你？” 方言回过头来，说道：“好主意，当小白脸也要有资本才行，我看这个方向可以考虑。” “你真是神经错乱了，就你这样，还当小白脸。” “怎么了。”方言自己打量了一眼上下，说道：“我挺好的呀，脸上没有刀疤，也没有怪相，算是十分端正了，就是这身衣服差了一点，只要换上一身衣服，就可以看得过去了，我看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 听了这话，程月的眼睛彻底绿了，说道：“你真自我感觉良好，就你这模样，撒泡尿照一照，看你凭什么当小白脸。” “我已经照过啦，觉得还不错。” “真是想钱想疯了，怎么会有当小白脸的念头。”程月都服了他，接着问道：“不会是那夏美妮，真的想让你当小白脸，把你养起来吧。” 方言望着天空，若有所思，还真别说，他越来越喜欢到夏美妮那边去了。 程月又道：“人家只是陪你玩一玩的，不会跟你当真的。”紧接着说道：“你知道夏美妮的后台是谁吗？” 方言好奇地问道：“谁呀？” “好像叫沈沐。” “沈沐谁呀？怎么好像没有听过的。” “你还真是龟缩在天井下面的青蛙，和夏美妮打交道这么久，竟然不知道夏美妮的后台是谁。” “真不知道这家伙。” 程月认真的说道：“李明坤手里有两名猛将，其中老将是孟祥，而新将就是这个沈沐了，基本可以说左膀右臂，李城主那个死去的儿子李修宇，是个败家子，不可能管家里的事情，李明坤年龄又大，就把春风楼那边的事情交给了沈沐。 “夏美妮不就是在三个多月前，被沈沐招进来的，好像有两百多人，沈沐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夏美妮，可能真的发现她多才多艺，又或者是凤凰城的需要，春风楼需要新鲜血液，反正是在沈沐看上了那丫头。 “所以一下子把她捧红了，成为那批进来春风楼的佼佼者，你以为，没有人发力的捧夏美妮，她能够在三个多月的时间里，一下子红成春风楼的三朵金花之一，怎么可能呢，那都是银子堆积起来的。” 方言还是有些惊讶的，喃喃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都说沈沐和夏美妮纠缠不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知道吗，李修宇还在世的时候，都要给夏美妮三分薄面，不敢乱来，知道为什么吧，因为夏美妮是沈沐罩着的，沈沐就是李家的赚钱工具，李家一半的银子，都是沈沐帮着他们赚的，怎么能够不给沈沐一点面子呢。” 方言很惊讶，说道：“那这个家伙还是很厉害的。” “当然厉害了，夏美妮只有短短的一个月，就被沈沐捧成了三朵金花之一，凤凰城，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当然得到了李明坤的同意，但这背后的执行人，应该就是沈沐了，沈沐凭什么，费了那么大的努力，把夏美妮给捧红，没有一点意思，而且还是卖艺不卖身。” “你说他们有一腿？” “没有一腿就卖身了，对于李明坤来说，赚银子才是最重要的，多少人想跟她一夜情。” “也是。” “你也胡思乱想过吧。” “我很矜持的，没有那么容易坐不住。” 第二百九十章 沈沐 程月继续说道：“不过沈沐这个人确实很低调，在凤凰城也就只有三年多，除了帮李明坤赚钱，自己也赚钱，他才是真正隐藏着的有钱人，说他完全是李明坤的人，又好像不是那么完全，他本来就是生意人。 “可能被李明坤看上了，就跟李明坤合作，帮李明坤运转李家的生意，自己也从里面赚钱，二十几岁，家里没有老人了，那么有钱，竟然也不娶媳妇，他才是真正的砖石王老五，听说他住的院子，也不大，看不出他多有钱，但来他家谈生意的人，却络绎不绝。 “知道今天晚上春风楼，衙主齐春寿宴的负责人是谁吗？” 方言好奇笑问道：“不会是沈沐吧？” 程月说道：“有两个负责人，其中一个是齐春的左膀右臂，另外一个负责供应的人，就是沈沐。” “那这个人确实很厉害。” “现在明白了吧，还想着夏美妮，也不看看你拿什么跟那个隐形的富豪相比，现在自卑了吧。”程月冷笑一声。 “我有什么好自卑的，虽然我很穷，但她却陪我在梅花主居后院聊天，这可是多少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对于当过二世祖的方言来说，钱好像不那么重要了，真情实意，不冲钱似乎更重要。 程月解释道：“那是因为沈公子的事情太多，没有时间陪夏美妮，她太无聊，找你说说话而已，不要那么当真，要有自知之明，不要破了两个案子，就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真正了不起的是像沈沐这样的人。 “十分的厉害，帮着三家运转着春风楼，却好像不存在的一样，但是你只要提起这个人，大家都知道，这才是真正厉害的人，年轻，还长的特别帅，二十几岁，正是最有魅力的年龄，还不到处沾花惹草，而且没有成亲呢。”她一脸羡慕的模样，好像看到了白马王子一般。 方言看着她那发花痴的模样，问道：“你是特别想嫁给这样人吧？” “不想嫁给这样的人，要嫁给像你这种穷得响叮当的？” 方言听了冷冷一笑，说道：“等着，有一天我比他还厉害。” “呵呵，这话也敢说得出口，没钱花，还要去找徐寡妇要，等你真的把自己养活了，再说这话吧，还比人家厉害，我看你只会发白日梦，除了发白日梦以外，你什么都不会。” 程月继续讽刺的说道：“现在连能不能够进执法衙当跑腿的都不知道，还说大话，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方言听了，无地自容的抹了一把脸，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像是被别人羞辱了一番，又是一笑。 程月抓住机会，说道：“夏美妮遇到这样的对象，你让她在你们两个人之间来选，你说他会选谁？”紧接着又道：“闭着眼睛，别人都知道，她一定会选沈沐，嫁给你有什么，本来有个对象，你都没有把握把人家养活，最后让了出去，你还想要夏美妮这种，你一辈子赚的钱，交得起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吗！” “哈哈……”方言彻底的哑口无言了。 “人得认清事实，知道自己多么渺小，一个人真正的伟大正是他能够认识到自己的渺小。” 方言更加无地自容了。 “你凭什么去跟人家争呢，要有自知之明，就像你放弃凌微一样，就很有自知之明，唯一没有自知之明的就是不娶徐寡妇了，这是一个重大的错误，迟早你都会体会到的，现在还来琢磨夏美妮，你竟然也敢去想，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没有说，要跟夏美妮怎么样，我就是无聊。” “也不了解一下人家的背景，人家一根手指末，就能够像捏死蚂蚁一样，把你捏死，知道蚂蚁，米粒大小，一捏就死。” “也不要把我说得这么不堪，说不定你哥没有这么差呢。” “我说你别吊儿郎当的了，估计那丫头找你聊天，沈沐还不知道呢，要是让他知道，心中妒忌的火焰烧起来，到时候一怒之下，我看你还怎么进入执法衙，给你穿小鞋，当块绊脚石，就是轻轻的努力一下，你什么付出都白费了。” “没想到，我在你这里，我如此的脆弱。” 程月抓住话题，说道：“你就是那么脆弱，就比如说，差点送到金明城去，要不是别人把尸体送到执法衙，执法衙那群人就敢糊糊涂涂把你杀掉，你只能哑巴吃黄连，这就是你的脆弱。白云霆这种人，现在也死了，但要不是发生意外，就算证实他杀了人，也不用几年就会给放出来的，这就是我们跟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的现实距离，还要我给你解释吗！ “我劝你少去找她比较好，真的刺激了沈沐，到时候别说你想要进执法衙的事情完蛋，连我们行医治病的生意也完蛋，想要当穷大夫的机会也没有。” “喔，原来当穷大夫也是要有机会才能够当的。” 程月站起来，伸了伸筋骨：“不跟你瞎掰了，不听我的话也罢，那你就去试一试，总有一天，你会自觉的接受现实的，知道人的能力有限，有时候就是需要有自知之明，反正别祸害到我们就行，想跟夏美妮这种人玩，不是我们这种人玩得起的，就今晚，夏美妮进去给那些人表演了，你呢！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方言很不屑的样子。 “哎，不撞南墙不回头，那你就去撞一撞，看看是那南墙硬一些，还是你被踢过的驴脑袋硬一些。”程月已经向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她终于说完了， 方言还真不知道沈沐，不过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有一天晚上，他跟小酒窝聊天，后来萧燕就进来了，她当时表情严肃，跟夏美妮说了一声，说沈公子来了，紧跟着方言就离开了，莫不是这个沈公子，就是沈沐，看来不会有错，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当时方言见夏美妮一下子严肃起来，立刻就说要离开，这个沈公子，要不是一个重要的人，夏美妮又怎么那么快严肃起来呢。 看来那丫头说的应该不会有错，夏美妮和沈沐的关系，确实不简单。 方言长吸了一口气，不过他并不在乎，只是想要交个朋友而已，偶尔掰扯一下，不过是找人聊天，没有想那么多。 眨眼，从现代文明，来到这里，已经两月了，忽然怀念起现代文明来，虽然那是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是在现代文明生活的人，确实比在这里要更加的吸引人，在这里连个手机都没有，真是可悲。 时间过得这么快，他已经接受了这里的生活，是时候混出个样子来，要不然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现代文明到这里来的人。 拥有现代文明那些人的知识，虽然没有带来高科技什么的，那些心理学或者社会学的，这应该也是他的优势，至少还看了一点经济学，他竟然混不出个样子来，是不是太让人笑话了。 明朝的冬天，似乎有些冷，虽然这是在南方，没有北方涟漪城那么冷，但他是个怕冷者，过完这个寒冬再说吧。 第二百九十一章 谁杀了白玉荣 一夜不知所踪。 方言醒来，没想到天都那么亮了。 走出院子门口，义父不知道去哪里了，程月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那只老母鸡咯咯的在叫着，以为别人不知道它刚下完蛋，阳光照过来，有些刺眼。 院子的门是打开的。 他有些不想走动的样子。 肚子咕咕的乱叫，方言洗了一把脸，进厨房去了，有些油条，还有些粽子，与及一些烤番薯。 正在吃着饭。 还没有进院子的吴昊然，已经在外面大喊大叫了，喊着乔默的名字。 方言应了一声，走了出来，问道：“不会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他们一惊一乍，方言就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吴昊然说道：“白玉荣死了。” 方言目瞪口呆，看着吴昊然，问道：“昨天晚上死的？死在春风楼？” 吴昊然摇摇头，说道：“死在了街道上。” 方言听了，疑惑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死的呀？被人谋杀？” “不，马忽然惊慌起来，马车失控，车轮子承受不住，最后散架，车厢冲进了一幢在拆的老房子，老房子砸落下来，车夫因为在外面，所以车轮飞出去的时候，他就从驾驶的位置跳出来了，可是车厢里面的白玉荣却没有那么幸运，未能够够在马冲进废弃中逃出来，被砸死在车厢里面，当场就给砸死了。” 方言惊讶的问道：“意外？” 吴昊然摇摇头，说道：“还不清楚。” “白玉荣就直接砸死在车厢里面？” 胖手下坐到了柳树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那是一栋二层楼的房子，下面已经拆了一大半，散架的马车飞了过去，冲断了支柱，原本就要倒塌的房子承受不住，一下子向前方倒塌，整个第二层就像锅盖一样，向马车压下来，有点铁锤砸蜣螂，压到大街上，正好把过来的马车压成了豆腐渣，马车里面的人就像肉夹馍里面的肉一样，被压在里面，就剩下一滩血了。” 方言惊讶的问道：“马惊了？知道为什么会惊了吗？” 瘦手下也要了一杯茶，说道：“对，马忽然惊慌起来，现在还不知道，但不会无缘无故惊起来，不过那条马倒是很幸运，拖着马车，那房子倒下来的时候，砸中了马车，就是没有砸到马。” “也就是说，马还活着。” “对，侥幸的马还活着。” 方言坐在了厨房门口的台阶上，还啃着糯米鸡，喃喃的又问道：“车轮怎么会飞出来！他们家这么有钱，马车应该都是最上等的，不会那么容易散架，而且他们肯定是经常检查，马惊慌起来，已经恨让人惊讶了，马车再散架，那不是更加的令人惊讶！”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没错，我们也琢磨过这事情，觉得那马车如此的好，还是新的呢，车轮子就算很快，磕磕碰碰，也不会那么容易散掉，可就是散掉了，要是车轮没有散掉。 “以车夫的水平和能力，那个车夫还是一个壮汉子呢，就算马真的惊慌了，应该也能够把马给控制住，但是一个车轮飞出去，车子向一侧倾斜，壮汉子就无能无力了，只能跳出马车逃跑，要不然他也得砸死在废区之中。” 胖手下补充的说道：“所以执法衙的人认为有人对车轮子动了手脚，巧合的是，昨天晚上，就有人在放马车的地方，见到李明坤的手下，孟祥在白玉荣的马车旁边鬼鬼祟祟，而且有人在那个位置捡到了孟祥的钱袋子。” 方言惊讶的说道：“捡到孟祥的钱袋子。” 吴昊然解释的说道：“对，就是捡到了孟祥的钱袋子，当时他带着两个手下，就在那附近转动，偶尔地下头来，还被两个人所看见，那两个人已经指认，说确实看到有人在白玉荣那马车周围鬼鬼祟祟，只是他们当时仅仅疑惑，但却没有怀疑对方干坏事。” “那现在的孟祥呢？” “抓回去了，正在问话，但这家伙闭嘴不提，只说自己并没有干过损坏车轮子的事情。”吴昊然继续说道：“不过他已经给带回去了，就关在了执法衙的地牢中，不能因为他的几句话，就信他，正如你说的，一辆新的马车，就算马匹再激动，车轮子要是没有什么人搞鬼，怎么会那么容易飞出来，不可能那么巧合的事情，况且那匹马还惊慌了，反正现在说什么的都有。” 胖手下说道：“有人说，李明坤推论出杀害自己儿子，就是白玉荣干的，但不知道是真是假，李明坤让自己的手下这么干，是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被白玉荣所杀。 “但是执法衙的人因为没有只够足够的证据，更没有目击证人，而且还有另外的一个怀疑对象，也就是执法衙的人拿白玉荣没有办法，但李明坤却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所以让自己的手下这么干，要制造一场意外，借着这场意外，杀了白玉荣，只是他没有想到，却有目击证人看到了。” “那现在的李明坤呢？” “在家里，只要没有证实，车轮子出问题就是孟祥干的，孟祥不承认的话，那么李明坤就是安全的，他只是被别人怀疑而已，并不能拿他怎么样，但因为有人看见孟祥鬼鬼祟祟，所以必须要查清楚，才能够放他。” 吴昊然紧跟着说道：“不过那天晚上还发生了一件事情。” 方言随口问道：“还有什么新鲜的事情？” “就在放烟花的时候，戏台上面的竹架子，忽然松动，向正在看烟花的苏文博和白玉荣砸过来，苏文博给刮伤了，白玉荣要不是因为他的手下发现的及时，一把把白玉荣推开，白玉荣躲开，他可能有性命危险，但竹排扎穿了他手下的一条腿，那种竹排，都会留出两三寸的头，扎下来，有点像林子里扎野猪的竹排机关。” 吴昊然继续说道：“昨天晚上的风有些大，可能绳子绷得不是很紧，那风折腾开绳子的另一头，从而掉下来也是有可能的，当时所有人都认为的确应该是一场意外，要不白玉荣的手下把他推开，他还是有性命危险的。 “那一扎，就正好从他的头顶上面来，可他万没有想到，躲过了一劫，却没有躲过第二劫，因为擦伤了，所以他就提前离开，谁想到，马车会炸开，还是死了。“ “架子也是意外？” 胖手下说道：“因为马车的事情，白玉荣死了，人们有理由怀疑，戏台那架子扎下来，与及马车的事情，都可能不是意外，有人要杀死白玉荣不可，两件事情，应该是联系在一起的，一前一后，就是要杀死白玉荣。” 方言听了淡淡一笑，真没有想到他言中了。 吴昊然喊道：“你别坐在台阶上面傻笑了，赶紧起来，和我到春风楼去看看。” “去看什么呀？”方言笑问。 “看看能不能发现，昨晚那个架子掉下来，是不是人为的。” “你们执法衙那么多人才，如何需要我。” “别说风凉话了，赶紧起来。”吴昊然就把方言给拽上来了。 就这时候，程月回来了，估计正想跟方言说昨天晚上凤凰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吴昊然过来，就知道，他们肯定是来找哥哥的。 第二百九十二章 回到现场 吴昊然跟程月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方言出去了。 瘦手下发牢骚的说道：“不会一天晚上出现两次意外的。” “真这样才叫见鬼了呢！”胖手下说道：“要是没有后面马受惊，车轮子飞了，马车给废弃的旧楼砸扁，可能别人真的会相信，那块竹架子掉下来可能真的是那群工作人员疏忽，但是因为有了这后面的事情，有理由怀疑，这是连环计，就是必须杀死白玉荣。” 方言好奇的问道：“苏文博也在架子砸下来的时候受伤？” 吴昊然点头说道：“是的，当时正好在放烟花，李明坤和齐春在左边，而苏文博和白玉荣在右边，他们相隔的又大概七八步的距离，不过那个竹架子下来的时候，就砸在右边的位置，幸运的是苏文博靠左一点，所以当人们喊了一声，架子要下来的时候，他抓住了时机，快速的躲开，虽然还是受了点刮伤，但基本没有大碍。 “白玉荣当时是有些难以躲开的，要不是有个手下在他的旁边，用力把他推开，估计什么情况，还真不知道。但他的那个手下的大腿给扎穿了，手臂也折了，受了重伤，但幸好没有性命危险，但将来应该也是一个瘸子了。” “还有其他人受伤吗？“ “其他人都是轻伤，没有严重的，当时白玉荣吓得魂都没有了，立即让人把自己的那个手下送回去，自己也惴惴不安，所以在让人抬走他的手下，就跟着离开了，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的。”瘦手下摇着头说道。 “的确是让人感到惊讶哟。” 吴昊然看着方言，说道：“你也觉得，很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是要杀白玉荣对吗？“ 胖手下抢先说道：“肯定是有人要杀白玉荣了，而且嫌疑最大的是李明坤，这是毋庸置疑的，他那个鬼鬼祟祟的手下，就是最好的说明了。” 方言疑惑的问道：“你们刚才说，李明坤推论出是白玉荣杀了自己的儿子，他是怎么推论出来的？” 吴昊然说道：“听说，是白玉荣那天晚上，上茅房所用的时间。” 方言更加的好奇了：“上茅房的时间？” “对，我听到那天晚上，跟白玉荣的人说，说白玉荣去茅房，大概花了半个时辰，听说李明坤身边那个叫沈沐的家伙，就跟他们打听这事情，有人说，从当天晚上聚会的地方，到茅房，来回至多也就是一刻钟，当时白玉荣来回，用了半个时辰，也就是两刻钟，这足够白玉荣上两次茅房了。” 吴昊然又说道：“当然也是推论的。” 方言说道：“就是怀疑，白玉荣回来以后，捅死了李修宇，但是衣服和手上沾了鲜血，他没有立即回去，又去茅房处理了一下？” 吴昊然点点头，说道：“他当然要处理一下，沾着血回去，肯定回给别人发现的，那不就糟糕了，一定要再去一次茅房的，这是不用怀疑的，我去个那个茅房看过，就在门口有一杠清水，专门供人清洗的，而且夜黑人静，到哪里清洗，不会有别的人怀疑，更没有人看见。” 方言听了点点头。 胖手下说道：“李修宇应该是白玉荣杀的，只是李城主知道，这种推论，就算告诉执法衙的人也没有用，白玉荣也可以想办法狡辩过去，执法衙的人拿白玉荣没有任何办法，现在连目击证人也没有，但是李明坤要报仇，他必须要让白玉荣死。” “李明坤要杀白玉荣，让他们给白玉荣的马车动手脚，还用亲自派他的左膀右臂去吗？”瘦手下疑惑。 吴昊然问道：“你的意思是说？” 瘦手下想了想，说道：“谁都知道孟祥是李明坤的人，孟祥不知道有多少手下，他要让人给白玉荣的马车动手脚，完全不需要孟祥去的，给钱别人，别人就会帮助他干了，他在马车附近转来转去，不是明摆着，让别人怀疑，别人怀疑孟祥，不就怀疑李明坤，李明坤明显有杀人的动机，这不是自找麻烦？” “这倒是，正常道理来说，花点银子让别人来干就行，他有的是钱，不用亲自出手的，就有人帮他干，确实不需要派一个，可要是时间紧急就不一样了，也许他不放心别人呢。” 瘦手下也点头了，说道：：“会不会竹排扎下来，没有杀死白玉荣，李明坤一时着急，就失去了控制，便什么也不管了，让孟祥带着人去动他的马车轮子了，当时那么多人都在看烟花，虽然那边出了事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放马车这边的。” 胖手下听了，琢磨了半会，说道：“有这个可能哟，李明坤气急败坏，没有用竹排劈死对方，但他必须今晚报仇，所以干出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顾虑那么多，毕竟是没有事先做好准备的。” 方言好奇的又问：“竹排掉下来，白玉荣多久才离开？” 吴昊然算了一下，说道：“当时他的手下被扎穿大腿以后，大家就赶紧想办法叫来了人，把还压在竹架子下面的人救出来，紧跟着大夫就过来了，现场帮助受伤的人处理伤口，止住了大腿的血。 “据说，要不是白玉荣那个手下力气大一点，估计也没能够把他推那么远，还是可能被砸伤或者砸死的，伤者被救出来，大夫又快速的处理，上了担架，被人抬走，大概花了半个时辰。一阵惊慌之后，白玉荣，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白玉荣就先告别齐春了，估计还有些缓不过来。” “也就是一个时辰左右。” “对，就是一个时辰左右。” 方言想了想。 胖手下说道：“一个时辰左右，足够给车轮子动完手脚了，当时所有人都吸引在前台，没有人会注意到马车那边，绝对不会有人注意到那边的事情的，可能竹架子的事情，就是孟祥干的，只是他没有杀死白玉荣，给不了李明坤交差。 “他只能在马车上动手脚了，他知道白玉荣等一下肯定要乘马车回去，所以给马车动手脚，最合适不过了，正好所有的吸引都在前面，只是孟祥没有想到，会给别人看见。” 方言若有所思，时间是紧急了点，但好像也说得过去。 “肯定是这样的，他必须交差，第一个计划失败了，他们立刻想到了马车，一个时辰，足够他们做好准备，让车轮子出现问题的。”胖手下不屑的说道。 “那惊慌的马匹呢？”瘦手下问道。 “这应该也不会太难的。”胖手下说道。 他们走进了春风楼，往昨天晚上放烟花的园子去，就在那个园子里面，有一个诺大的草坪，草坪里面搭了一个戏台，戏台的上面就有一些竹排所搭的架子，架子上面挂着灯笼，还有横幅，吊着的幕帘等等。 走上了台子，见到了一滩血迹，血迹已干，还有划痕，被杆头扎穿的木板，还有些是撞裂木板，与及一些被血滴过的痕迹。 那个掉下来的竹排，已经移到了戏台一侧的草坪上。 方言走了过去，只见竹排中，有一突出竹竿头，当时应该是给一刀劈断，有点梯形状，很尖，上面带着血迹，最是明显，很容易就可以看见它，相信那就是扎穿白玉荣手下大腿的那种杆头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谁的可能大？ 方言见双层的架子，分别用长竹竿搭成网状，有手臂长的竹棍把上下层连接，上层和下层都留出了两寸长的杆头，这种削尖的杆头，有不少，不过大部分都是削平了的，但就是有一些是给削尖的，但很明显，那些被削尖的地方，不是最近给削尖的。 要是刚刚削尖的话，没有经过时间，那杆头的切口，一定就是新鲜的，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很明显，那些都不是最近削尖的，起码有一个月以上，可能是当时为了图一时的方便和手快，就改劈断，便留出了很多被削尖的杆头。 架子上面一些幕帘没有取下来，还有些地方沾了鲜血，挂在上面的好几个灯笼已经砸碎。 头顶上面，右边那个架子掉下来了，但左边的架子还稳稳的吊在上面，大概有两丈高左右，除了吊着三面的帘幕，还有六只灯笼，但是灯笼早已经灭掉。 吴昊然解释的说道：“因为放烟花了，主角齐春要上去讲话，感谢所有人。便把三大赞助，也就是李明坤、苏文博、白玉荣都带上去了，当时的李明坤和齐春在左边，苏文博和白玉荣在右边。” 方言问道：“那白玉荣受伤的那个手下呢。” 吴昊然说道：“在台子的边上，他应该是意料到上面的架子要掉下来，可是白玉荣却没有发现，当时又有些吵，正好放烟花，烟花一响起，什么都听不见的，就跟耳聋了差不多。当时的苏文博比较靠边上，但是白玉荣却处在最中间。 “白玉荣的手下见到了危险，白玉荣又什么事情都没有知道，就一个跳出，直接把里面的白玉荣给撞出去了，不过自己却留在了里面。” 瘦手下说道：“要是那个手下没有扑出来撞开对方，估计那个架子会直接从白玉荣的头顶罩下来。“ 胖手下说道：“要是这样，白玉荣不死也要残废掉。” 吴昊然又指了指前面，说道：“当时的苏文博在这里，他也比白玉荣早一些发现，所以赶紧逃走，但还是不小心刮伤了，但却并不大碍。” 瘦手下说道：“那个架子，其实也挺重的，从两丈高掉落下来，还真的有点吓人，白玉荣那个不要命的手下没有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你们说，要是白玉荣站在的是左边，那么上面掉下来的是不是左边呢？”他很好奇。 方言却道：“主角最大，当然站在左边，两个副城主，怎么能够不知好歹，抢了主角的位置。” 胖手下说道：“对哟，主角最大，往年齐春也要表达一番感谢，要把他们拉上来，也就是，可能料定白玉荣站在右边。” 方言只是笑了笑。 吴昊然看着那些断了了绳子，很明显不是切断的，说道：“绳子没有切断的痕迹，是扯断或者坠断的。” “昨晚的风真的很大吗？”方言问道，自己怎么就没有感觉呢。 “有点大，特别是在这里，又有这么多帘幕，就这样吊着，有点吃风。” 方言又问道：“确认是烟花响起的时候，掉下来的？” “肯定，当时李明坤最后的讲话，收了尾，但还没有下台，下面还在鼓掌，正前方的烟花响起，一下子好几波就上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什么其他的基本都听不清楚了，然后那个架子就掉下来了。” “是一边掉下来先吗？” “好像不是，是整个直接就罩下来了。” 胖手下说道：“这绳子要不是扯断，就是坠断的，没有别的可能了，但是凶手不可能爬到上面去呀，这样肯定会有人看到的。” 那是一些草绳，应该知道这些架子搭上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拆下来，因此不用那种固定死的，而且是可以容易扯断的草绳，这样在拆下来的时候也方便，而且不浪费。 瘦手下说道：“开玩笑，傻瓜才会跑到上面用脚压它下来呢，这样他还能够逃得了，肯定逃不走的。” “那他怎么扯断那些绳子的呢？而且那么准时的掉下来？” 方言说：“只要绳子先在上面挂好，前头一条，后头一条，分别处在对角，他们到时候只要躲在帘幕的一角，等到信号一出，然后两个人同时发力，联手一扯，那些绳子会同时被扯断，当然，要是怕扯不断，他们可以在前两天，就动点手脚，比如，吊着架子的绳子不要太多，这样就更容易扯断了，那上面的架子，不是在几天前就搭好了。” 胖手下说道：“就是在前些天就弄好了。” “那他有足够多的时间干这事清，只要减少了绳子，他又完全可以确定，白玉荣会站在右边，也许他们不需要确定白玉荣必须站在右边，其实两边都可以为即将拉下那个架子做同样的准备的，只要需要就行，到时候一个发力，便可以把它扯断了。” 方言继续说道：“只要扯下架子，立刻松开绳子的另一头，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以为这就是一场意外的情况下，快速把系在架子上的绳子抽拉出来，谁也不会知道架子是被绳子扯下来的，就像意外一样，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没错，有这种可能，我认为这个计划者，肯定是李明坤，因为他推出，白玉荣杀了他儿子，他要众目睽睽，让白玉荣死在所有人的面前，像意外一样。” 方言笑了笑，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是苏文博呢？” 听了这话，胖手下有些不敢相信，说道：“不会吧，他可是受了伤。” 方言淡淡一笑，说道：“吴大哥可是说了，当时的苏文博就在架子的边上，他是很容易逃走的，不会有性命危险的，他确实受了伤，但那只是轻伤。他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设计在其中呢，因为他受伤，所以不怀疑他，也许他就是知道大家伙都这么想，才会故意这么干。 “你想一想，白玉荣可是他的竞争对手，除了白玉荣，就算那架子弄不死白玉荣，把他砸成残废，就像他的那个手下，白玉荣坐在轮椅上，日后还怎么成为城主呢。 “再者，还能嫁祸给李明坤，因为大家都会认为李明坤可能是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如你说的，他有行凶的可能。” “对，是有这个可能的。” “这可是要杀人。” “没错，的确是，要是被抓出来，得不偿失，很可能适得其反，按理来说，他只要坐观其变，让李明坤跟白玉荣斗下去，自己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但也很可能想嫁祸给李明坤的，或许他等不及，相信自己一定会成功，所以就选择这么干。” 方言话锋忽然一转，说道：“当然了，我更愿意相信，很可能是李城主为了报仇，假如他真的推理出来，他的儿子就是白玉荣杀的，而不是柳依红，他确实会这么干，毕竟他死了儿子，怎么可能放过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呢。但我想说的是，苏文博也是有动机的，不过李明坤动机更大，他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就行。” 胖手下听了，说道：“很有道理。” “这些架子是谁负责的？” “是李明坤的人外包出去给别人干的。”吴昊然说道。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不是意外 吴昊然说道：“看来，在这里是不可能发现什么的，昨天晚上那么乱，就是凶手混在其中，也没有人知道，也许可能真的是风把他给扯下来的。” 胖手下就有些不信邪了，说道：“一个意外，我是相信的，但一天晚上，发生两个意外，绝不可能吧！” 瘦手下说道：“要真的是这样，那才叫见鬼了呢！” 吴昊然唤道：“我们到白玉荣出事的街道看一看。” 很快吴昊然带着他们往街道那边去了。 街道没有给封锁，除了那栋倒塌的破烂的房子，还是有执法衙的人看着，处理了一部分，没有堵住道路，留一部分给人行走，要不然就真的堵住了街道。 吴昊然解释的说道：“马从另一边出来，走进街道，往这边回来，结果没有走多远，马就不知道什么回事，一下子就惊慌了起来，像见鬼了一样，马车夫想要把马拉住，可是那匹马跑得实在太快，拉的太紧，左边的车轮子受不住，咔嚓一声，就飞了出去，车子一倾斜，坐在驾驶位置的马夫彻底失去了平衡，直接飚了出来。 “但是车厢里面的白玉荣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马拉着只有一个轮子的马车继续惊恐前跑。” 方言很惊讶，那废弃的房子，就在街道的一边，他问道：“马就直接跑进这一栋要拆的房子里面去吗？它自己就那听话的，不顾危险的冲进那栋倒塌的房子？” 吴昊然赶紧解释的说道：“不是这样的，说当时有一驼队，从对面拐角过来，正好挡住了冲过来的马车，马太快了，刹不住脚步，直接飙了废区里面，冲断了一根柱子，房子再也承受不住，紧接着就坍塌了。” 方言吃惊的说道：“也就是出现了那条驼队，马车连同马飞进去了，要是没有那驼队，马可能拖着半个轮子的马车，继续往前冲。” 吴昊然点点：“我们昨夜了解到的，就是这样子，因为太晚，所以没有叫你过来，怕打搅到你。” “当时那条驼队，正好打斜的拐过来，马要是不拐进去，就要撞上那些骆驼了。” 方言却道：“是骆驼队，直接把他挤压进去的吧。” 听了这话，吴昊然若有所思，疑惑道：“这是故意的？” “没有这个可能吗？”方言反问道。 身后的瘦手下说道：“完全有这个可能。正好从对面的那个路口，打斜过来，马要是不撞上那群骆驼，只能跑进破房子，但是马控制不了后面的车厢，车厢还是给要拆的房子，最后一击。” 胖手下摸着下巴，说道：“太对了，非常正确，马拖着马车继续狂奔，但不一定就能够摔死在马车里面的白玉荣，但马拉着白玉荣冲进这要倒塌的房子，那房子塌下来，他几乎是必死无疑。 “我们得立刻找到昨天晚上那条驼队，他们怎么那么恰巧呢，正好挤过来，让马无路可走，飙进已经把门给拆掉的屋子里，几乎不用去想，这肯定是一大早就设计好的，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谁不知道这栋破楼，只要稍不小心，就会塌下来，破烂的马车，带着那么大的冲击力，烂房子，根本承受不了，很容易就塌下来的。” 方言疑惑的问道：“对了，这套房子，拆成了这样子，怎么不直接拆了，还留到现在。” 后面的吴昊然解释的说道：“我问过旧楼的主人，他说了，就这几天的事情，原本是想快速拆掉的，可是因为齐春要过大寿，这里又正好通向春风楼，怕这时候拆了，压下来，没有及时的清理掉，到时候会影响这里的交通，所以是打算过了衙主的大寿，然后再拆掉的。” 方言听了微微点点头：“那还真是挺巧合。” 胖手下说道：“会不会有人故意的，让他们不要拆那么快，就等着埋白玉荣呢。” 抱着臂膀的瘦手下说道：“有这个可能，一切都是准备好的，就是要让白玉荣必死无疑，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方言却没有说话，看着两面的街道。 那被压扁，还带着血迹的马车，还在里面，可以想象得到，白玉荣死得有多么狼狈，活活的就夹死在马车里面。 吴昊然继续说道：“马跑进去，躲在了那条柱子的后面，正好有一定的空间，让它避开了塌下来的房子，虽然受了一些伤，但却没什么事，反正那匹马算是比较侥幸的。”他指着前面的那个角落。 那边果然有个弱小的空间，正好可以躲进一匹马。 胖手下说道：“我们应该查昨天晚上那神奇的驼队。” 瘦手下问道：“那你怎么查呀，抓他回来判刑，说他和凶手串谋，你省省吧，凶手不会那么笨，怎么会直接暴露身份的，他只要给点好处，或者给个借口让驼队什么时候兜过来。 “驼队其实什么也不知道，更不会料到，还有一批马带着散架的马车过来，驼队的人根本不需要知道凶手要干嘛，凶手只要拿捏住时间让他们过马路就行，谁会去问那么多为什么。” “但我认为那个带头的知道什么，他肯定是一条线索，要不然不会那么及时，不早不晚，就那么恰到好处。” 瘦手下笑道：“你可以抓他回来的呀，但我保证你什么也不可能问出来，你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那我们就给他用刑。” “我估计他什么都不知道，你给他用刑也没有用，要不然你可以试一试的。”瘦手下淡淡的笑了笑。 “总该是一条线索吧。”胖手下看向了方言，问道：“乔默，你说说呢。” 方言说道：“没错，那条驼队，是一条线索，可以试试，也许能找出一些有价值的，不过我更想看看那匹马，还想见见那个车夫。”好端端的马，怎么会惊慌呢，他若有所思。 吴昊然说道：“那匹马已经给白家的人带回去了。” “那就到白家去看一看。”方言又问道：“你们说，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一匹马莫名其妙的惊恐起来？” 瘦手下想了想说道：“要是马见到老虎或者什么凶猛的，就会惊恐。” “那昨天晚上，这条街道上，有什么凶猛的怪兽？” 吴昊然摇摇头，说道：“我当时也这么想过，所以在街道上还问了一通，想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狮子、老虎、豹子之类出现过，可是他们都说没有，应该不会是见到这些东西被吓到的。” 瘦手下说道：“昨天可是齐春的大寿，主街，怎么会留这些怪兽附近来吓人呢。” 胖手下也问道：“马会不会因为什么气味就惊恐，四处乱跑呢？” 方言摇摇头，说道：“可昨天晚上，街道上，应该不止一匹马，为什么闻到这种气味的，偏偏是白家的那匹马惊慌起来！” “是呀，昨天晚上来春风楼的马车不知道有多少，怎么就偏偏只有白家的马慌起来。”胖手下也有些疑惑。 方言摸着下巴，说道：“所以被老虎吓到也不可能，要是它被吓到了，别的马也可能被吓到。” “有人用箱子装着老虎，而且用东西盖着，只给白家的那匹马看，不给别的马看。”瘦手下喃喃的说道。 “那得很小心才行。” “对，又有谁能保证得了，不被别人看到呢。”瘦手下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反正那么多巧合，是不同寻常的，这肯定不是一个意外。”胖手下说道。 第二百九十五章 水蛇腰 听到一个女的在骂着：“我爹爹死了，你怎么不死？” 只见一个红脸汉子坐在柳树下，他手上还带着绷带。 那个女的大概三十来岁左右，穿的新鲜靓丽，撑着腰，像是骂街一样，她在咒骂那个红脸汉子。 吴昊然解释说道：“那个女的，是白玉荣的新媳妇，那个红脸汉子，就是昨天驾驶马车的车夫。” 那黑马就在角落的一个草棚旁边吃草。 “你竟然扔下老爷，自己跑掉了，我该让你到执法衙替老爷偿命。”那女子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红脸的车夫，低着头不敢说话，一脸的颓丧。 “不说话就没有问题了呢，我有理由怀疑，你就是杀害老爷的凶手，要不然你也是帮凶。” 听了这话，红脸汉子再也坐不住了，抬头解释道：“我没有故意扔下主人，只是当时的马失控了，车轮子都飞了出来，我是被马车甩出去的。” “好好的车轮子，怎么会飞出去，你给我解释一下，那辆马车，可是前不久才刚刚买到的，你出发前，就没有好好的检查！” “出发前，我检查了。” “你检查了，那车轮还飞出来。” “马惊慌，跑得太快了，碰到了什么，所以承受不住。” “平日里，你不是都说自己力气大，连一匹马你都制伏。” “换在平时，我肯定制伏了，可是当车轮子飞出去以后，我就失去了平衡，根本发不了力，后来碰到了什么障碍物，把失去平衡的我给甩了出去，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扔下老爷的。” “你飞出去，怎么就不带着老爷一起走呢。” 这时候走出来一个二十岁女子，她倒是没有那么激动，说道：“别怪红脸了，他也不是故意的，要是能救老爷，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扔下老爷的，他跟着我爹，已经十几年了，他绝对不会害我爹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吴昊然解释说道：“那个就是白玉荣的女儿，叫白家琪，带着他的丈夫，住在白家，基本是白吃白喝。” 方言完全没有感觉那个刚走出了，摇摆着扇子的女孩子有半点难过。 “怎么她爹死了，他好像一点也不难过。”说话的是吴昊然的胖手下，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方言却听到了。 吴昊然已经走过去，从怀里面拿出了腰牌来，说道：“我们是执法衙的人，要过来询问一些事情。” 那小媳妇还在抽泣，也是，二十来岁，老爷就走了，还没有留下个孩子给他，他确实得好好掉两滴眼泪，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老爷。 白家琪疑惑的看过来，脸色一下子严肃几分，问道：“怎么了？查出不是意外的了吗？” 吴昊然急忙说道：“没有，只是例行询问。” “昨天晚上不是问过了吗？” 小媳妇抽泣的离开了。 吴昊然赶紧解释的说道：“确实问过了，不过又想到了一些东西，想要再问清楚一些。”便向那红脸的汉子走过去。 红脸的汉子站了起来，给吴昊然哈了一个腰。 白家琪说道：“红脸，你一定要好好说清楚，看看是不是李家的人干的，定要细细的想清楚，千万不要放过李家的人，不过要真的不是他的人，那也不要随便乱说，免得伤害和气。”便一个扭头就扭着水蛇腰走开了。 胖手下一边看着，一边笑，还喃喃的说着：“她就不怕把自己的腰给闪了。” 吴昊然再次问道：“昨天晚上，是你给白副城主驾马车的对吧。” “对，就是我。”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可能是因为小媳妇说的那些话，怀疑他可能是帮凶，所以他有些害怕。 吴昊然让他赶紧坐下来，毕竟他手上还有脚上都有伤， 这时候那水蛇腰消失在了后面。 “你别紧张，我不是来抓你的，只是想问一些事情。” 红脸才坐下来。 吴昊然昨天晚上就认真的调查过这个红脸，他为人朴实，最重要的是跟着白玉荣十几年，一直都是单身，住在了白玉荣家里，他没有害白玉荣的必要，害死了白玉荣，他可能连马夫都当不了，他没有那么大胆的敢害白玉荣，再者他害死白玉荣能够得到什么呢！分家产的话，他也不会有份，他几乎什么也不可能得到。 “昨天晚上，那马怎么忽然就慌了？” “我也不知道，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方言问道：“有没有什么人靠近了马？” 红脸朝方言看过来，说道：“不可能，要是有人靠近马的话，我一定会挥鞭子让他们走开，而且我就正好在马的后面，要是有人想动手脚，我一定能够看到，所以不会有人靠近来动手脚的。” 吴昊然问道：“但你见到什么盖着的大箱子擦肩而过吗？” 红脸有些不解其意。 吴昊然边说道：“就是装老虎、豹子那种大箱子，可能上面盖着东西，你没有看到箱子里面的怪兽，但是那匹马却看到了。” 红脸听完，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摇着头说道：“不可能，两边都是人，没有什么大箱子。” “也没有见到老虎或者豹子之类的？” 红脸摇着头。 “那有老虎，或者豹子的声音吗？” “只有烟花和嘈杂的声音。”红脸解释的说：“当时那些烟花，就在我的头顶上空，一颗接一颗，让人耳朵都聋了，不过要是有老虎的声音，我一定能够听得出来。 “再者，我这匹马，不会被老虎看一眼就吓得不知所措的，他是一匹老马，十分的有经验的，不会那么胆小，这点我是知道的。正因为是一匹老马，我才那么放心，毕竟不是远出，让它带着老爷到春风楼最稳当了。” “你有想过，那匹马到底为什么惊慌起来吗？” “我好像听到了几声响，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远出的烟花、爆竹声，我一连听到了两三下，紧跟着马就激动了起来。” 吴昊然严肃了起来，凝神问道：“你说听到响声。” “对，很微弱的响声，应该不是烟花，可能什么被敲了。”红脸马夫又说道：“后来马就失控了，疯狂的向前面跑去，我当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我想拽住缰绳，但还是没有能够拽住，一个轮子就飞出来了，要不然我一定能够拉住马的，后来我就失去了平衡，再想拽住，已经不可能了，车子已经向一边倾斜，我被甩了出来。 “马拉着飞出一个轮子的马车继续往前面去，我起来想要追上去，可是没有能够成功，后来前面出现了一条驼队，刚好从一侧打斜的过来，一下子堵住了路，马带着马车就直接飙入另一边还没有拆完的旧楼，旧楼直接塌了下来。大概的经过就是这样。”他摇着头。 方言问道：“你检查过车轮子吗？” “每天早上我都会检查一下，基本是例行的，但不保证每一次出去都检查，毕竟早上检查完，没什么问题就可以了。”红脸马夫说道。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出去的时候，你没有检查过车轮。” “没有，都是早上例行检查完，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就行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马惊慌的原因 方言微微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你昨天晚上，驾着马车，带着你们的老爷倒了春风楼，放好了马车，就不留在马车旁边等待吗？” 红脸汉子摇摇头，说道：“不，因为知道晚上，老爷肯定不会那么早就离开，毕竟是齐衙主的寿宴，起码要，两三个钟以后才离开，老爷是允许我到处的走动一下的，只要在他离开的时候，回到马车的位置就行了，这时候都会想到前面看看热闹，也高兴一下。 “不过我没有，但因为马昨天中午，一直都没有休息，也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老爷下车以后，我就带着马去喝了点水，又让它吃一点草料。” “大概用了多久？” “一个多时辰吧，反正老爷自己也说了，起码要三个时辰左右才回来，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着急的。”红脸汉子说道。 “也就是那天中午，你就驾着马车，带着你的主人出来了。” “是的，毕竟是齐衙主的寿宴，我们的老爷也分担了一部分事情，直接由他来负责，所以他也要跑动一下。” 方言又问道：“那么这期间，马车没有什么问题吧，比如感觉车轮子有什么不对劲的。” 红脸汉子想了一下，还是摇着头说道：“没有，完全没有这种发现。” “你带着马再次回到马车，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比如说有什么人？” “这没有发现，真的没有发现。” “那你就回到那里，什么地方也不去了？” 红脸汉子摇着头说道：“不，我到前面要了一些吃的东西，毕竟肚子也饿了，那边有我们这些人的吃的，当然也就到那边要一些吃的，然后再回来。” “后来就没有离开了。” 红脸汉子摇了摇头，又说道：“本来是不离开的，直接等老爷回来，可是听说前面发生了事情，有人说我的老爷受伤了，我就跑到前面去看了。” “说你的老爷受伤了。” “对。” “谁告诉你的呀？” “也是在那边的一些别的车夫告诉我的。” “就是说，那边还有很多马车。” “当然，基本马车都集合在那边。” “那就是还有很多马夫，都在那里等他的主人。” 红脸汉子摇着头，说道：“那些马夫，才不会如此安分，都跑到前面去看烟花、吃东西了，这么热闹的晚上，吃的东西又那么多，谁想错过呢，肯定跑去面看烟花，或者吃好吃的，没有几人留在那边喂蚊子的。” “也就是那边的马车虽然多，却没有几个马夫留在那里喂蚊子。” “基本是这样，谁都明白，主人要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不会这么快离开的，给我们的自由时间，起码有一两个时辰。” 方言忽然问：“我再问一个问题，你认真想一想，就是你老爷要离开，你驾着马车带着你老爷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马车和来的时候，有什么不同，比如更加不稳。” 红脸汉子认真的想了想，许久才说道：“好像是有一点不同，就是咿呀声明显了一些，不过也没有想很多，毕竟老爷已经上车了，从春风楼回到白府，也不过半个时辰，所以当时也就没有想那么多，回到白府再慢慢检查呗，毕竟我刚知道老爷差点出了危险，而且另一个助手给别人抬了回去，所以就没有再次检查了。 “但要是知道后来的事情，我肯定认认真真的检查一下再走，一定会认认真真的检查了再走的，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他有些后悔的样子。 吴昊然很惊讶，也问了一句：“就是说，你感觉咿呀声，比来的时候更加明显了。” 红脸汉子微微的点点头，说道：“当时也不以为然，是出道街道上，才发现这一点的，当时街道上的人太多，真的很多，而且老爷又受了惊，我当时只想安全的把老爷送回去，其他的什么也不想想了。” 吴昊然看着方言，说道：“现场查勘的师傅说，好像是松了两块钉子，应该是松动了，所以马匹一急，刹力过猛，车轮子受不住，直接炸开，飞了出去。。” 红脸汉子摇着头，说道：“一般不会这样的。” 吴昊然知道他很痛苦，问道：“为什么不会这样？” “老爷那天虽然是出去，不过都是在凤凰城，都不是很远的地方，更没有激烈的奔跑过，一辆新马车，钉子怎么可能会这么快松动，而且我早上才刚刚检查完，怎么可能会松动呢。”他一脸的无奈，按着自己的额头，十分失望的模样。 方言指着前面的那匹马，站了起来：“昨天晚上，就是那匹马吧。” “对，就是它，受了点伤，不过它很幸运，可惜老爷没有像它一样幸运，要是可以的话，我能够代替老爷多好，当时太乱了，我已经失去了平衡，要不是被甩出去，我是不可能扔下老爷一个人的。”说话的时候，他的眼泪又出来了，足以看出，他是非常难过的。 方言向那匹马走过去。 红脸汉子才收住了眼泪，也站了起来，跟着走过去了。 那匹马的背上有些伤痕，很明显是给刮到的。 应该是那旧房子倒塌下来，给他留下的伤。 红脸汉子一边走，一边说道：“它肯定不是有意的，以前它从来都不会这样。”他还是特别的激动 方言却围着那匹马装了一圈，忽然眼睛落在了马臀的位置上面来，那上面给有些明显的刮痕，而且应该就是昨天晚上留下来的，不过有一些像是气泡了般的点，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左臀有两个，右臀也有一个，而且是新形成的，有一个还在留着液体。 很明显是不久前伤的。 方言问道：“这些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你知道吗？” 可以看出那不是刮伤，更像是戳伤。 红脸汉子说道：“应该是昨天晚上，冲进破旧的楼房，留下来的吧。” 方言严肃的问道：“你确定之前没有？” “没有，我经常都会给马刷一下身子的，昨天早上，大前天晚上，我就给他刷过，要是有的话，我一定会知道的，但大前天晚上，肯定没有，一定是冲进破楼的时候留下的。” 那三个像是戳伤的伤口，每一个都手指拇大，几乎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吴昊然也走过来，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下，说道：“不应该是什么砸到的，更像是戳伤，应该不是那些掉落下来的东西造成的，可掉下来的东西是不规则的，这三个明显特别的规则，好像一样的，更像是用有点尖锐的东西戳伤。” 马夫惊讶的说道：“不会，我们院子离有没有孩子，谁会这么无聊拿棍子或者什么尖锐的东西挫伤它呢，这种事情，老爷绝对是不允许的，他把那匹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因为那匹马救过他一命，虽然老了，但却依然留着。” 方言却道：“不是戳伤，应该是小孩子用的那种弹弓给打伤的。” 吴昊然和后面的两个手下，都眼直直的看了过来。 方言解释说道：“刚才马夫不是说了吗！听到几声响，紧跟着马就惊慌了起来，当时天很黑，所以弹弓打中了马，但是马夫并没有看到飞过来的石子，而且当时很吵，他只是勉强的听到，所以这些伤，就像是从一个模子力刻出来的一样，不大也不小，看着就好像是戳伤的，但应该是被弹弓里面的石子打伤的。” “对，你看这背上也有。”胖手下说道。 “马被打疼了，就惊慌的跑起来，所以让马失控是被打疼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动机 吴昊然惊讶的看着方言，似乎只要证实这一点，就说明，那不是一场意外，有人真的要谋杀白玉荣。 方言说道：“没有人靠近马，这些伤，要不是弹珠打得，我想不到别的了。” 红脸汉子，才抬起头来，说道：“对，那些响声，应该就是弹珠打在马背上，一定是这样，天太黑，我看不清楚，以为是马受到了什么惊吓，应该是被打疼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狂乱的跑了起来，而且我在带马匹去吃草料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这些伤。” 吴昊然若有所思，说道：“我得立刻告诉他们才行。” 红脸汉子愁着脸说道：“谁这么狠心，要杀了我们的老爷。”他像是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又哭了起来。 方言他们没有待太久，就赶紧离开了。 “戏台上那个架子掉下来，到底是不是意外，我说不准，但马车肯定不是意外，三个严重的疑点，一个就是车轮子有问题，另外就是那群驼队，还有就是打在马背上的弹伤。” 胖手下继续说道：“最能说明不是意外的是打在马背上面的弹伤，那很明显不是戳伤的，更不是房子上面什么东西掉下来弄伤的，要是石头砸伤的话，不会这么规则，肯定是别人用弹珠打伤的。” 瘦手下说道：“小孩子用弹珠打伤，要不是有意为之，肯定不会一连留下了好几个弹伤，是连续打的，所以不是意外打伤马背。” “对，先在马车轮子上面动手脚，然后用弹珠把马激怒，紧跟着用骆驼堵着那条路，把它挤压进那栋破楼，就算马不冲向那栋破烂，冲向驼队，在破车厢中的白玉荣丧生的可能也是非常大。” 胖手下摇着头，继续道：“设计者很厉害，拿捏的非常准，他几乎把时间都算准了，要是戏台上面的竹架子也是他们干的，那么他就是非要白玉荣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白玉荣就算躲过一劫，也躲不过第二劫。” 瘦手下喃喃的说道：“白玉荣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刚刚逃过一劫，还有第二劫在后面等着他，而且几乎是连续的，让他还没有弄清楚，前面的是不是意外，也没有缓过来，更没有警惕上，第二劫就彻底的收拾他了。” “李明坤知道，要是白玉荣逃过今晚，肯定会警惕起来，日后会多加小心，他要是再想制造意外杀了白玉荣就很难了，所以他来了一个连环计，就是要杀了白玉荣，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方言想了一阵，说道：“我看马车的事情，不应该是一下子想出来的，应该是提前有计划，不应该是因为架子掉下来，才计划出来的，要是架子掉下来，发现没有杀死白玉荣，才来设计第二个马车意外时间，一个时辰，怎么说时间也太仓储了，不可能来得及，而且还要准备驼队刚好恰时出现，才能把马车挤入旧楼。” 他们继续往前走，这时候也中午了，吴昊然说先吃了午饭再去找驼队，看看他们到时候怎么狡辩。 方言道：“刚才那个水蛇腰，好像死了父亲并不怎么难过，似乎还有一点亢奋，你们发现了没有？” 胖手下听了这话，说道：“是有些亢奋，除了感觉不出难过，那腰扭得还特美。” 瘦手下解释的说道：“他是白玉荣的女儿，白玉荣就生了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儿子的媳妇又没有生到孩子，白云霆已经死了，现在他老爹死了，她虽然是女儿，投靠的住在这里，但是白玉荣一死，肯定就要分家产了。 “白府没有别的血脉了，说不定日后的白家，就是她和她的相公的，就算不是她的，白玉荣这么一走，她也会分到不少财产，也许整个白家都归他们呢。 “有白玉荣在，她分不了家，就只能在白家蹭个一日三餐，饿不死而已，但是白玉荣死后，就没有人能够压得住她了，白夫人已经老了，也没有什么心思顾这个。” “难怪呢，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世上，还是挺凄凉的，老爹死了，竟然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的一样。”方言发出一声感慨。 瘦手下冷笑道说道：“是有那么凄凉的，但也没有办法，现实就是这样，所以人活着的时候，能够对自己好一点，就对自己好一点，等自己死了，别人给自己流眼泪，感激涕零，我看还是别这么想了，争得死去活来，最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什么就没有了。 “那胭脂水粉，抹得像唱戏的一样，估计早就恨不得老头子死了，前些天白云霆死了，但是白玉荣要还在，她就不能分到家产，以白玉荣这身体，要不是砸死了，活十来年，根本没有问题，要是小媳妇给他生个男孩子。 “那白家琪分家产就没戏，可现在白玉荣一命呜呼，留下了这么大笔的财产要分，我估计她昨夜都高兴得没睡。” “他丈夫做什么的呀？”方言好奇的问道。 “吊儿郎当，整天跑春风楼听戏的，没有正当的工作，和小白脸差不多，可是又没有小白脸的本事，本来在他的家里有点生意，足够糊口，可他一想到生意就头疼，家里就他一个儿子，老爹在两年前走后。 “就把所有的家产卖了，赌赌玩玩应该也不剩什么了，就跑来白家吃白食。白家生意好，白玉荣偶尔会骂两句，但他也无所谓，完全不当一回事。白玉荣毕竟有钱，倒也不差他们家两双筷子。” 吴昊然说道：“白家琪也有杀人动机。” 胖手下看过来，说道：“对哟，她也有杀人动机，白玉荣死了之后，能分财产，白家可是有一大把的财产等着她来分呢，要真的因为血缘关系，成为白家的新主人，所有的都是他的，可比吃白食好多了。” 瘦手下喃喃的说道：“只是，她真的敢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吗！” 吴昊然说道：“别揣测一个人敢不敢干出这样的事情，你要知道，事情成功以后，会得到什么，就可以想象了。”看向了方言，又说道：“你们两个人，吃完了午饭，去查一查白家琪，和他那吊儿郎当的丈夫，看看他们昨天晚上在哪里，还有什么异常的没有，最重要这段时间是不是见过什么人，等一下我和乔默去看看马夫准备怎么说。晚上我们再回到这里会合。” 那两个手下纷纷点头了。 吴昊然又道：“按照红脸车夫的话，那么动手脚就不是在白家，而是在春风楼。” “是的，如过红脸车夫说的都是真话，那么车轮子就是在春风楼给动的手脚，而且可是在他去给马喂草料的时候干的。”瘦手下也若有所思的说道。 此时他们已经走进了客栈，也没有怎么认真的点菜，随便的要了几个。 方言说道：“也不能那么块排除马车夫，你们刚才也听到了水蛇腰的话，她让马夫说话小心点，不管她说的有没有要挟的意思，但有可能的。” 瘦手下说道：“那我也认真查一下马夫和白家琪有什么密切的关系没有。” “尽可能吧，到现场弄清楚，我们兵分两路，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邪门。” 第二百九十九章 骆驼队 很快吃完了午饭，他们分头行动了。 吴昊然带着方言，打听出昨天晚上，那一队巧合出现的骆驼。 很快找到那队骆驼的负责人。 那个人叫阿山，是贩卖骆驼的首领，昨天晚上，他们是住在明丰客栈的。 在明丰客栈，很快找到那个叫阿山的负责人。 吴昊然走了上去，那像是一个年轻人，身材彪悍，看不出已到中年，除了黑白相间的头发，才让人怀疑他的年龄。 “你叫阿山？” 那个有点北方身材的汉子回答道：“对，我就是阿山。” “我们是执法衙的。” “有什么事情。”他感觉到有些惊讶。 “昨天晚上，那支驼队，是你从明丰客栈送到城口的古香客栈的？” 阿山有些惊讶：“对，怎么了。” “可你知道，你刚好斜穿过来，没有多久，后面过来一辆散架的马车，最后因为你们的出现，把马和马车挤入了破烂的旧楼，最后那栋旧楼坍塌，活埋了马车里面一个人吗？” 阿山说道：“那也关我的事情吗？我可是也伤了四匹骆驼。” “可你要不出现，那架马车，就不会兜进旧屋中，那马车里面的人，就不会被活埋。”吴昊然的口气可不好。 “什么，你们不会因为这事情，怪罪于我吧，我可没有想到会有辆马车飞过来，更没有想到会把他挤进破楼中。” 阿山又说道：“要是我知道有辆马车飞过来，我才不那么着急的过马路呢，要是我没有过马路，就不会遇到那栋楼塌下来，也就不会伤到我的骆驼，就因为那四只骆驼伤了，我少赚了一笔银子，还因为不够数，给商家骂了一顿，我也不想遇到那种事情，可偏偏遇到了，算我倒霉。” 吴昊然看着那汉子，嚷道：“你大晚上，送什么驼队到城口，白天不能送？” 阿山说道：“我也不想的，但是古香客栈的老板，就是让我送过去，他说了，怕耽误明天早上驼队的出发，让我必须昨天晚上就送过去，担心第二天早上，路上的人太多，而且从东门到西门，有一定的距离，反正就是怕耽误了，为了保险起见，就让我们送过去了。 “本来说好是第二天早上的，要不然我们不会三更半夜送驼队过去，他说半夜的时候人少，就算耽误了一点时间，但肯定不会耽误第二天驼队的出发的，所以我才选择那个时候把那一百只骆驼送过去，还伤了四只，他吗的！” 方言好奇的问道：“哪个老板让你送过去的呀？” “方柏达。” 吴昊然惊讶的问道：“第三个城主的人选？” “对，就是他。” 方言问道：“那他是昨天晚上，临时让人过来叫你把骆驼送到古香客栈的吗？” “对，你说的没错，就是临时的，因为怕耽误第二天的行程，就改成夜里送过去了，因为怕第二天早上，路上拥堵，到时候没有能够及时，毕竟我带着的有一百头骆驼，不是那么方便的，从东门到西门，确实有点远，又要穿过街道，不是那么方便，她的考虑也是对的，凤凰城的早上，行人太多了，真不是很方便。” 吴昊然盯着那家伙的脸，只要有细微的变化，他就能够从中发现。 “我也不想碰到那种事情的，可是人家方柏达说得对，晚上辛苦一下，能够及时的送都城口，第二天可以睡个懒觉，也是挺不错的，最重要是，肯定不会耽误第二天早上他们运货从西门离开。”阿山说道。 方言又问：“他是让自己的手下来告诉你的？” “对，临时让了一个手下过来，让我们把马送到古香客栈，我也没有想那么多。”阿山又道：“谁也不想碰到那马车的事情，我希望那种事情离我越远越好，不过昨天晚上，还是很感谢那匹马的，要是没有兜进破楼，估计我都有性命危险，我当时就在驼队当中，那马要是连同马车飙过来，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就不是伤几只骆驼那么简单了。” 方言好奇的问道：“你当时也在里面？” “嗯，平时都是让手下送过去就行，不过那群家伙昨天晚上，只顾着看烟花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对那个没那么热情，没有留几个人在客栈，索性我自己带着骆驼过去的，这样也能够放心一些，但没有想到，还是发生了事情。” 阿山又说道：“幸好马没有飙过来，要真的飙过来，估计就不是那楼房塌了那么简单，当时的骆驼都是用绳子联在一起的，就像一条长龙，根本就无法躲避，那马带着马和马车飙过来，那群骆驼不死也疯狂起来，估计要踩死不少人。” 吴昊然若有所思。 阿山问道：“那匹马和马车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是我们问你，不是你来问我们。”吴昊然很不客气的说。 阿山惊讶起来，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那么火爆，更觉有些奇怪，说道：“你们不会怪我用骆驼把他们挤到那栋破房子里面吧，这是什么道理呢！” 吴昊然怒吼一声：“我们怀疑，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阿山的眼睛在打转，不过这句话，他似乎听明白了一些，说道：“你是怀疑我故意带着一群骆驼出现，把他挤到了那栋就落里面去的。” 当时他们站在门口，吴昊然说道：“为什么没有这个可能，你不早不晚的出现，正好从这个客栈门口处，一个打斜过对面的街道，那匹带着没有一个轮子的马车过来，不管冲进破房子，还是你们的骆驼群中，那都是九死一生。” 阿山不服气的说道：“如果如你说的，我才不会冒险出现，我为什么要冒险出现呢，那不是拿我的性命开玩笑，房子倒塌的时候，离我就只有三步距离，我不是想自杀，是想要干嘛！” “你自己说的不算，凶手都会把自己设置在其中，以为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他，这点我太清楚了。”吴昊然说道。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但昨天晚上，我确实非常的危险，就差那么一点，就被头上掉下来的东西砸中了，还好我跑得快一点，关于是不是这样，你可以去调查一下，应该街道上有些人可以看到。”阿山觉得吴昊然太无礼了，似乎不想再跟他说什么其他的。 估计是吴昊然那种好像他就是凶手的眼神，让他特别的不舒服。 吴昊然知道马车的事情是被设计出来的，意外是假的以后，就变得更加警惕了，他可不会轻易的就相信别人的话，担心这样就会把凶手放过，他一下子这么不讲理，是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方言问道：“也就是昨天晚上，你是临时接到方柏达的通知，让你把驼队送过去。” 阿山回答道：“是的，正因为临时通知，我的那些手下当时才不在，昨天晚上不是放烟花吗！虽然他们不能进春风楼，但是凤凰城昨天晚上还是很热闹的。” “记得那个来让你送骆驼的人吗？” “没有多留意，应该是他的一个手下，方柏达知道我在明丰客栈，那个手下过来，就找到了我，跟我说，因为明天要准时装货，所以，让我们今晚就把驼队送过去，不想因为明天可能出现任何的意外给耽误了。” 第三百零二章 诡异的三家 这时候胖手下才有一些听懂了，说道：“你是说，可能两边的人都没有说话，这个报信的人不是方柏达的手下。” 方言才说：“对了，这个报信的人不一定是凶手，但是这个人至少得到了谁的吩咐，就让他去干了一件这样的事情，那个让他去报信的人，应该才是凶手，而且那个人，一定知道阿山明天早上有一群骆驼要送到古香客栈，不过提前了。 “这个人应该认识方柏达，而且和方柏达还不是一般的熟，要不然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也有可能就是方柏达身边的人，但现在也说不准。” 胖手下听了说道：“如此说来，送信的人，不是方柏达的手下，那不就跟大海捞针差不多了。”他又扫兴了起来，感觉看不到希望一般。 瘦手下感慨的说道：“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查出来，计划的那么天衣无缝，简直匪夷所思，没有点头脑的人干不出来，能够干出来这事情的人，就会防着，是早有准备的。” 吴昊然笑了笑，看向了方言，说道：“乔默也这么认为。” “那现在怎么办？”胖手下喃喃的又说道：“一天下来，什么也没有弄到，反而所有的线索一下子就断了。” 方言却道：“倒也不用那么悲观，至少再次证明，有人在搞鬼，这是一个早就做好的计划，而且酝酿的时间，绝对不是一个小时内完成的。” “弹弓打马臀的事情，我们就已经证实，这就是人为的。” “对，但却不能百分之百，毕竟有可能是某一群贪玩的孩子干的。” “马夫还说，马车轮子有问题呢。” 吴昊然却道：“不一定的，也许是他的错觉也是有可能，毕竟白玉荣死了，当时的轮子飞了，他要不说车轮子有问题，别人就会怀疑他的驾车水平，怎么连一匹马都拉不住，说他害死了白玉荣，他只能说轮子有问题，这也是有可能的。 “人犯错的时候，总喜欢给自己找一个人为什么犯错的理由，这就是人的天性。不过通过我们询问了阿山和客栈的人，最后又找到了方柏达，基本可以证实，有人在搞鬼了，现在是彻底毋庸置疑了。” 瘦手下点点头。 胖手下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呢？” 吴昊然说道：“吃完饭，再去找阿山好好聊一聊呗。” “找他有什么用，他也有可能不知道呀。”胖手下喃喃的说道。 “哎，先看看有没有线索再说吧。”吴昊然也是有些没有头绪了。 胖手下说道：“我担心，你就算查出那个人来，那个人也在我们查事情的这段时间跑掉，别以为不可能，现在抓了孟祥，还没有放出来呢，孟祥被怀疑，肯定就会联想到李明坤的身上，这家伙就不担心，要真的是他干的，这段时间肯定先办法消除证据。” 吴昊然笑道：“那我们不查了？” “那也不行，我们毕竟是执法衙的人，职责就是抓拿凶手，不管能不能抓到，我们都得努力的，只是我有些担心，在我们查的这段时间，人家早就跑掉了。” “那你想怎么办呢？” “我觉得最好派人盯住李明坤。” “你能盯住他吗？”吴昊然笑问。 “我盯不住，他要是知道我盯着他，肯定会给我好看的，我才不干这种事情呢。” “别跑了半天就觉得累。” 胖手下说道：“我不是觉得累好不好，你不觉得这两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那三家就像是过节一样死人，这家还没有过去，那家又死人了，比娶媳妇还有热闹，我们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 瘦手下才回忆了一下，说道：“是呀，这两个月，他们三家还真是背，一家跟着一家死人，还真是有些吓人的，白玉荣死了，白家就死了两个了，白家也就这样了。” 吴昊然吸了一口气，说道：“是呀，我也没有想到，临了的两个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胖手下说道：“我说这两家肯定是干了什么坏事，要不然这些厄运，怎么会接二连三的找他们。” 吴昊然却说道：“不要胡说行不，苏慕川的死，我们也查清楚了，是白云霆和张洋干的，这是意外发生的。白云霆的死，虽然没有查清楚，但很可能是报仇所致，而李修宇的死，是因为复仇引起的。这些都不是什么厄运，而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 方言继续吃着东西，却没有说话，但一直很认真的在听。 “关于白玉荣，到底是不是因为复仇，还是因为城主之位的争斗，现在还没能够说清楚，但十有八九就是与这两件事情有关，所以没有什么厄运，只是人的仇恨和欲望而已。” 胖手下说道：“我听人们说，是姜家的冤魂，回来索命的。” “你能不能正紧一点。”吴昊然才不相信这些呢。 方言倒是好奇了起来，笑问：“什么姜家的冤魂回来索命了？” “你不知道姜家的事情？”胖手下惊讶的问道。 “我听说一些，说当年姜家窝藏钦犯，最后被灭门。” 胖手下说道：“可我听到的不止这些，你可知道，要是姜家没有窝藏钦犯，他们家可就是城主，也就是城主的位置，不会落到李明坤身上，他顶多也就是一个副城主，可就是因为姜家出了事情，所以他才有机会成为了城主。其实苏文博和白玉荣也是得益于姜家被灭门，要是没有李明坤上去当城主，他们两个人是没有机会成为副城主的。” 方言喃喃的说道：“那这事清，不是巧合遇上的吗！关他们什么事情呢？” 胖手下说道：“呵呵，当年姜家灭门，这三家也参与了，” “然后呢？” “听说当年窝藏的事情是有疑点的。”胖手下说道。 “什么意思？” “就是可能姜家是被冤枉的。” 听了这话，吴昊然说道：“没有真凭实据，不要乱讲。” 胖手下才急忙停了下来，说道：“我也是听那些人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确实不能随便乱讲。”便低下头来，继续吃东西了。 方言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再问了，便跟着吃东西。 吃完晚饭，天色早已经黑下来。 他们付了银子，就离开了。 到了明丰客栈，再次见到了阿山，可能是中午的事情，影响到了阿山，特别是这时候，他们多带了两个人过来，似乎是要过来抓他的一样，他多少有些害怕。 一见到他们，便说道：“我今天中午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发誓。” 方言一笑，说道：“我们不是来抓你的，但必须要让你知道，昨天晚上，方柏达没有派过人到你这里，让你连夜送骆驼去西城门古香客栈。” “什么，不可能，那个小子找到了客栈的伙计，还是客栈的伙计，带过来找我的呢。” “你别激动，我们不怀疑你，可能你也是被那小子骗了，其实他不是方柏达的手下。” 听了这话，阿山目瞪口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急忙说道：“你们是怪罪我没有查清他的身份吗？” 吴昊然嚷道：“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 阿山低下头来。 第三百零三章 拦路乞丐 阿山解释的说道：“你们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问他们的，那个来传信的小子，除了我的人看到，在客栈里面还有几个伙计也看到了，当时的掌柜的老板娘也看到了。” 吴昊然喊了一声：“可是方柏达说没有派人过来，你该怎么解释呢？” “我怎么知道。”他的声音小了一些。 “你就没有好好的审查一下那个小子是不是方柏达的人？”吴昊然反问道。 阿山解释的说：“方柏达知道我们在客栈里面，他派人过来，告诉我们，不想耽误明天的出发，让我们昨夜就把骆驼送过去，我们觉得也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还能够有什么问题呢。” 听了这话，吴昊然怒道：“没问题是吗！你们正好出现，挡住了马路，然后马带着马车就冲进了要拆的房子里面，最后埋在里面了，要是你不出现，那个被甩出去的马夫，说不定能重新的追上马车，最后拽住惊慌的马，马车里面的人就不一定会死了。” 阿山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呀，我怎么想到，送一趟骆驼，会害死一个人呢，我这样做也没有得到好处。” 胖手下却道：“那就很难说了，表面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有些人收了钱，就这么干。” 阿山紧张了起来，说道：“我决不敢干这件事情，我昨天晚上差点就被头上掉下来的柱子砸死了，要不是我后面还跟着一个手下，他先我一步发现那压过来的柱子，我肯定就被砸成肉泥，我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要是我知道那么危险的事情，也肯定不会亲自去送骆驼了，而是直接把他交给别人。” “你别在这里说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你说的，我们自己会认真的查清楚，你狡辩也没用。”吴昊然很不客气。 方言赶紧说道：“你放心吧，上面给的压力很大，我这个朋友就是太着急想要抓到凶手了，他对所有的怀疑对象都这样子，毕竟死的是一个副城主，还给了我们规定的时间，让我们必须抓到凶手，你只要不是凶手，没有可疑，我们查清楚就行，也绝对不会冤枉到你。” 总得有人降降火。 阿山才点点头。 “你说昨天晚上过来给你报信的是一个小子？”方言问道。 “对，和方柏达那些手下一样的打扮。” “那你以前见过他吗？就是他以前代替方柏达来给你传过话吗？” “没有见过。”阿山摇了一下头，说道：“以前是那个姓叶的手下，一般都是固定一个，但昨天晚上那个陌生小子过来，起先我是怀疑的，但他解释说，原来那手下生病了，姓叶的叫他过来。” 方言一想，他说的那个姓叶的，应该就是今天方柏达所说的那个小叶。 吴昊然不客气的说道：“那你听了就信。” 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阿山说道：“他把原来传话的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又把负责人说出来，没有什么可怀疑的，重要的是，他说担心明天早上不能及时的送到西城门，确实有这种可能。 “毕竟从明丰客栈道西城门的古香客栈，有三里的行程，虽然不远，但穿过街道，好的时候，也要一个时辰，堵的时候就更加的难说了，所以才觉得有道理，这有什么可疑怀疑的，谁也不会想到路上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你还记得那个小子的样子吗？”方言问道。 “有一些，估计伙计还有我的手下，也有人记得。” “行，迟一点，我们会叫一个画画的过来，你们尽可能说的详细一些，帮我们把他画出来。” “放心，这个没有问题。”阿山说道。 方言继续的问道：“昨天晚上，你收到传话就出发了吗？” 阿山回答道：“我先是想找那些手下的，可是只有三四个人在房间里面，还有几个手下，早就出去玩了，那几个家伙不出去，是在房间里玩骰子，但是我们要把其余的手下等回来，起码要到半夜，到时候送连骆驼过去，一个来回，怎么说也要四更才能休息。 “我们何必浪费时间，搞到下半夜，直到四更呢！而且当时我在，至少还有四个手下，应该足以控制一百只骆驼，顺利安全的送到古香客栈，说不定还能回来吃一个宵夜。 “所以就不等其余那几个人回来了，我们就立刻去后院，其实那些骆驼，都在那里，不需要什么准备的，只要一个接一个送出院子，用绳子连起来，控制前面和后面，避免中间出现问题而走散，基本不会太多问题。” 方言点头道：“所以就是，你得到了传话，就去找你的手下，然后就带着他们出发了。” “是的，就出发了。” “然后你们过交叉路口，但是没有完全过去，后面就飙来一辆出事的马车。” “没有，碰到了一群在路口打架的乞丐。” 吴昊然看过来，问道：“什么？你们碰到一群打架的乞丐？” “是的，那几个人就在路口旁边，虎视眈眈，像是在争吵，又好像要打架，正好堵住了我们的去路。”阿山继续说道：“我没有办法，赶紧上去看看到底什么回事，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一点小事，为一块地盘。当时我好说歹说，他们就是听不进去，后来我给些银子，请他们吃东西，他们才散了，要不然真的可能就在马路口打起来。” 吴昊然看向了方言。 方言说道：“也就是你们在马路口耽误了一阵，然后才过去的。” “是的，大概耽误了有半刻钟，他们才散。”阿山摇摇头。 “你记得那些乞丐吗？” “应该。”阿山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想让你帮我们的忙，找到他们，可不可以。” “应该没有问题。” “好，我们先把昨天晚上给你报信那小子的头像画出来再说。” 这时候进来了一个师傅。 阿山要想办法回忆起昨天晚上，给他传假话的人。 方言和吴昊然悄然向门口走去。 吴昊然说道：“那群乞丐有问题。” 两个手下也跟着出来了。 方言解释说道：“他们给阿山传来了假消息，而且比预料的要早一点，他们控制的没有那么准，但是可以提前一点，只要保证至少赶在那架出事的马车经过之前斜插挡在那个转弯的马路上，因为过去的时间就只有半刻钟，他们还是出发早了不少，但又不能让他们那么快过去，他们要是过去了，谁把马和马车挤入要倒塌的楼里。” 吴昊然也认真起来，说道：“没错，所以那群乞丐出现了，先闹事情，阻挡一下他们，到那边出现信号，立马走口，这样完全就把控制了两边的时间，让阿山他们正好不早不晚的斜插在那条路的正中间。” 胖手下也明白了，说道：“对，就是这么一回事。” “该死，真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门道，我太佩服死他们了。”吴昊然继续说道：“当阿山他们发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把那横架在街道的中间的骆驼队转移，那是退不是，进也不是，而且当时的骆驼绳子，都连在一起，根本就解不开那么快。” 瘦手下道：“所以就算，那老马没有兜进要倒塌的房子，撞上那条驼队，也是九死一生的。” 他们几个人都梗住了。 第三百零四章 披头乞丐 方言总结的说道：“其实只要知道白玉荣经过这里回去，又知道阿山明天早上要送骆驼到西城门的古香客栈，需要的话，把对方引出来就行，几乎不是什么困难的，街道上的乞丐又多，给点银子他们，他们什么都不问，就能够帮助对方控制时间。” “那么一条长长的骆驼队，你根本避不开，反正是要撞过来，可是那匹马兜进了破楼。”吴昊然不住的感叹道：“要是不查，还真不知道会做得那么细致，简直不可思议。” 头像已经画好了，吴昊然把头像交给了瘦手下，说道：“你先放好，明天查一查方柏达有没有这么一个手下，要是没有再查一查李明坤是不是有这么一个手下，特别在孟祥的下面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瘦手下立刻把那种头像放回了兜里。 阿山多穿了一件衣服走出来。 他们开始在明丰客栈附近转。 往那些有乞丐的地方去。 大概一个多时辰，有几个在角落的人，抓住了阿山的注意力，他停了下来，前面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二十五六岁的乞丐，像是个小首领，正在给一群比他年轻多了的乞丐普及知识。 阿山说道：“就是那个家伙，昨天晚上，他也在，而且吵得最大声的就是他了。” 吴昊然问道：“你确定，不会有错吧？” 阿山凝神的又看了一眼，肯定的说道：“放心，不会有错，就是这么一身，我的银子就是给了他。” 吴昊然微微点头，说道：“很好。”立即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两个手下。 两个手下就慢慢的潜伏过去了，先到那边控制路口 紧跟着吴昊然带着方言和阿山走过去。 那家伙像是做贼一样，眼睛像是发现了危险，如炬的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估计是认出了阿山来，毕竟他昨天晚上还和阿山纠缠了一会，而且有点做贼心虚。 见到他们过来，他立刻让那些小子过来，紧跟着转身朝反方向跑去。 那几个小子应该是得到了什么命令，吴昊然却抢先一步，喝道：“我可是执法衙的人，想要关进地牢里面，你们就来。” 这一声还是有些用的，或者是那些家伙太年轻了，听到执法衙，还是有些害怕的，所以明显有些犯怵。 吴昊然挥了挥手，让方言兜过去帮忙，自己就冲那群小子过去了，那群小子应该是被唬住了，虽然还是过来了，但明显有些胆怯，有些徘徊，像是没有完全心里准备好。 那边传来了叫喊声，原来这时候，那个大乞丐才知道人家已经抢先一步堵住了路口。 他想兜过来。 方言在吴昊然和阿山的帮助下，一下子闯过去，像只大螃蟹张开了自己的双臂，正等着那小子过来。 那小子像是见鬼了一样，犹如仓皇而逃的老鼠，这时候后面有两个人紧紧的咬住他。 他想从方言的旁边兜过去，还真别说，干乞丐的，那腿脚就是比一般人灵活，竟然可以交叉的行走，也不怕把自己给摔了，就像是在跳踢踏舞一样，而且蛮快的。 方言真担心被他跑了，眼看他就要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一个前扑，一只手被他给甩开了，可是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服，一个用力，在自己倒地的那一刻把对方也拽倒在地上，他想踹开方言逃走。 可他还没有完全摆脱方言的时候，后面吴昊然的两个手下补充上来，一下子就抓住了那家伙，他气喘吁吁，要没有三个人，还真是抓不住他，都怀疑他是不是真乞丐，一个乞丐，连肚子都吃不饱，怎么力气就这么大呢，让人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那群小喽啰见到自己的首领给抓住了，而且抓住他的还是执法衙的人，自然不敢过来了，立刻仓皇的逃走了。 两个手下把那家伙押了起来。 来到了一个茶铺。 阿山说道：“对，昨晚就是他，就是他和一群人在街道口吵架，堵住了我们的去路，不让我们过马路，要不然我们早就过去了，绝对不会遇到马车的事情。” 那家伙的两只眼睛如猫头鹰一般瞪着对方，还喊道：“不知道你说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吴昊然冷笑，说道：“不知道我们要抓你，那你干嘛见到我们就跑。” “你们向我冲过来，我以为你们是仇家，当然要跑了。”披头乞丐说道。 “你真把我当成傻瓜对吗？昨天晚上，要没有你们，白玉荣的那辆马车，会给活埋在那栋要倒塌的旧楼里面。” 披头乞丐有些冤枉的看着吴昊然，喃喃的说道：“冤枉呀，他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可不是我害他飞进破楼里面的好不好。” “没有你拦住阿山，阿山早就把那群骆驼赶过去了，怎么可能堵住那条道，最后马车刹不住，直接飙进要倒塌的旧楼。” 他更加惊讶了，说道：“怎么，我们吵架而已，谁想拦住他们，我们在马路上吵架犯法了。” 阿山唤道：“不，我想让你们让开一点，让我们的骆驼过去，可是你不肯，非抓住我，要我给你们评评理，要不然我也过去了。” “我确实是让你评理了，可我没有不让你们过去。” 阿山说道：“你就是不想让我们立刻过去，故意纠缠着我，后来我给了银子，又说了好一会，你才让我们过去，紧跟着就出事情了。” “这事情你也拿来怪我，我可没有意料到后面会有散架一辆马车过来。” “这家伙是没有尝过执法衙的那些刑具，我也很久没有热过身了，得让他好好尝一尝。”胖手下说道。 披头乞丐看了一眼对方，说道：“你可不要吓唬我。” 瘦手下说道：“小子，你有后台吗？要是有后台，赶紧告诉你的那些小喽啰，让他今晚到执法衙去，明天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胖手下道：“乞丐能够有什么后台，要是有厉害的后台，能够上得了台面，还需要当乞丐！” “这倒是，所以不用担心，我们今晚就可以对他用刑，这样的货色，不给他用刑，他不会说真话的。” “你们可不能乱来，我可不怕你们。”披头乞丐惊恐的说道。 “你不用怕，知道执法衙的那些刑具是为谁准备的吗？” 披头乞丐说道：“早就听说你们那些刑具都是为穷人准备的了。” “明白就好，像你这种，平时我们也怎么使用，那些有钱的，花点银子，倒无所谓，不过我想你不会有什么银子了，这一顿是逃不掉的。”瘦手下说道。 “你们能不能有点证据，不能就这样乱用刑罚吧，我不过在马路边上，跟一群乞丐吵架了，这都犯法。” “没错，吵架没有犯法，但是你们吵架的时间地点不对。” “嘿，我们吵架也不能够掐准时间来的吧，谁会想到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看来你确实很会狡辩。”胖手下说道。 方言让瘦手下拿出那张头像来。 在披头乞丐还在狡辩的时候。 方言忽然摆出了那种头像，问道：“是不是这家伙让你干的。” 披头乞丐扫了一眼，喃喃的说道：“你怎么……”可能是嘴太快了。 “我怎么知道是吧！”方言立即又道：“我们已经知道是这个人干的了，只是想来跟你确认一下，你自己可要想清楚，故意帮助杀人犯，这可是犯法，昨天晚上，那马车的事情不是意外，这个人就参与了，你要掂量一下日后被查出来，要承担些什么。” 第三百零五章 眉目 他彻底被方言唬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吴昊然抓住时机，吼了一声，说道：“其实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是这个人干的，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你要唧唧歪歪，别怪我们不客气，今晚就让你上刑具。” 似乎因为隐藏没有什么必要，别人也有了对象，不承认已经没有意义，他急忙的说道：“昨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们是完全没有意料到的。” “什么没有意料到？”吴昊然问。 “就是马车飞过来的事情呀，要不然我们也不会那么干。”披头乞丐怕吴昊然不相信，又说道：“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为了那点银子，弄死一个副城主，得多大的罪过。” “你也知道罪过。” “我是后来才知道罪过的，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大，因为我们刚没有走多远，那边的破楼就塌下来了，也就是一会之间的事情，我们才怀疑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所以你刚才逃跑对吗？”方言问道。 “昨天晚上，我怀疑这件事情，刚才你们就带着阿山来，我当然就认为你们很可能是执法衙的人，可能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过来找我。”他有些沮丧的说道：“我真的无意害人的，不过十几两银子，对于那些有钱的人，连一顿饭都不够，真不值得。” 吴昊然吼了一声：“赶紧说，我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 “行，我都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昨天上，我们在马路口行乞，这家伙就过来了。”他指着画像上面的那个人。 “然后呢？” “他跟我说帮他挡一挡后面的那一支驼队，不用多久，只要他示意，就放他们过去。” “那你就去干了？你认识这家伙吗？不怕被人骗了？” “我当然也好奇，不过我的一个手下认识这个家伙，要不然我也会小心一点的，这家伙说，想要耍耍阿山，说不喜欢他。” “我想问他，为什么不喜欢他，他就拿出钱袋子来，钱袋子里面有十几两，就问我干不干，要是不干就算了，但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 披头乞丐继续说道：“折腾了一天，也不可能弄那么多银子，当时我那群伙伴都还饿着肚子呢，天寒地冻的，十几两银子，今晚就可以饱餐一顿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当即就问他，想要我们怎么干了。 “紧跟着他就说，你就想办法拦着他们，我示意你们，你们就走开。当时我感觉到特惊讶，问他要多久，他是一刻钟左右就行，不会太久的，我觉得银子来的太容易了，况且他说了，不要问那么多。 “当时银袋子就在我的手中，我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一切，立刻同意了他说的，真没有想到后来会出现死人的事情，要是知道有这种事情，打死我们也不会干的。” 吴昊然说道：“人家说，让你耍一耍对方，你就相信了？” 披头乞丐说道：“对呀，可是有银子，谁会想到会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要不是我的手下认识他，我才不会这么干，真没有想到后面会死人的，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 吴昊然抓住机会，问道“这小子叫什么呀？” 披头乞丐回忆了半会才说道：“好像叫简鹏，是李城主下面一个叫孟祥的手下。” 此话一下子抓住了吴昊然，吴昊然问道：“你说什么，李城主的手下孟祥。” 披头乞丐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我的手下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正是因为这小子是孟祥的人，我才会什么也不多想，就信了他的话，说真的，我现在还后悔着，要是当时那辆马车冲进驼队，把驼队惊起来，带着驼队到处乱闯，会踩死多少人，还真不好说，那就真的大难临头了。” “孟祥，果然是这家伙。”吴昊然把头像递给了瘦手下，说道：“想办法找到这个家伙。” 一天下来，算是有点收获，也不算是白废了。 披头乞丐又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大事情，怎么想到会死人呢，我也是后来才怀疑，这事情很可能就是简鹏设计的，我没有想害人的，就是为了点银子，你们不会要抓我坐牢吧。” 吴昊然唤道：“要不要坐牢，不是你说的算，你要是敢骗我，我让你好看。” “我绝对不会骗你，我今天还找了这小子，可是都没有找着。” 吴昊然疑惑的看着对方，问道：“你找他？你找他干嘛呀？” “当然是想问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吴昊然盯着他说道：“只怕不是想问清楚怎么回事吧，是嫌人家给的银子太少，想敲诈多一点吧！” 听了这话，披头乞丐像是被揭穿了一样，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急忙说道：“不敢，真不敢，怎么能够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吴昊然不想跟他废话了，太知道这种货色，说道：“你们两个把他带回去，认真的核实清楚，顺便把简鹏的事情告诉头儿，让他尽快派人去找简鹏这家伙，千万别让他逃走了。” 两个手下听了，纷纷点头。 披头乞丐问道：“我都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还要去执法衙呢。” “少说废话，赶紧走。”胖手下唤道。 两个人便架着他离开了。 吴昊然也让无辜的阿山回去。 一下子就剩下了两个人来。 吴昊然长长吸了一口气，算是看到了一些眉目，看向了方言，说道：“刚才没有伤着吧。” “倒是没有。” “你得专业的练一下才行，执法衙的人不止要有推理，而且还要有一定的功夫底子，能不能抓到凶手，暂且不说，但你起码要保护得了自己。” 方言笑道：“放心吧，袁可泰在的时候，因为他想要进入执法衙，我跟他练过，也算是有些底子了。” “差得远了，那些杀人犯，都是穷凶极恶的，没有一个不是亡命徒，非常危险的，但这个还得等你有一条进入执法衙以后，才能系统的练习。”吴昊然说道。 方言却沉思着，说道：“我看你还是也回执法衙一趟，连夜抓简鹏吧。” 吴昊然看向了方言，说：“不用那么着急，我们今天可是累了一天。“ “你没有听刚才的乞丐说吗？他可是找了一天，你还是回去，让他们赶紧抓简鹏吧。” 吴昊然微微点头，说道：“对，确实要抓简鹏才行，要是不抓住简鹏，根本治不了孟祥。” “赶紧去吧，别把这条线索也断了。” “那你跟我一起去。” “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天都黑了，我得到梅花主居去转一转。”方言说道。 这时候吴昊然才发现，他们已经在春风楼的大门口了，说道：“你小子。” “呵呵，怎么了，我还不能进去听一听曲子，我都有三天没有进去过了。” “行，算你小子厉害。”吴昊然觉得方言说的有道理，便道：“我回执法衙，看看能不能抓到简鹏。” “行，赶紧去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你在努力，凶手也在努力清除证据呢，就看谁的速度更快一些。” “你说的对，李明坤肯定也不会浪费时间的。”吴昊然忽然担心了起来，说道：“有什么进展，我再告诉你，”便离开了。 第三百零六章 嫉妒 愿他们能够抓到简鹏吧，方言这么想着，但刚才披头乞丐的话，多少让他有些担心起来，不会这李明坤行动起来了吧。 要真的是这样，就有些麻烦了，可是按正常来说，他一定要行动起来的，虽然事情只是发生在昨天晚上，可是他的手下孟祥被人怀疑了，这时候，不抓紧时间，把后面的事情清理干净，也说不过去。 一个那么老练的人，能够混到今时今日，都不是番薯。 不知不觉，来到了门口，可前面撞过来一个人，把满脑子在思考的方言差点给撞到了，那个汉子也给吓了一跳，赶紧不好意思的抬起右手，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我走路没看路，分神了，是我道歉才对。”方言却意外的发现，那个人抬起的右手竟然多了一根手指。 紧跟着见到那个六指汉子的后面出来了一个人。 此人白面，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两目如炬，鹰钩鼻，那脸比女孩子的还要白净，可能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显得他的脸白了许多，但是他那白却没有弱不禁风，倒像是经过了风霜的洗礼，还是有些魁梧的。 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他斜看了方言一眼，淡定的点个头，像是打招呼，招呼完就匆匆的离开了，六指汉子出了门口，便紧随其后。 他们走的很快，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样，一下子就消失在后面黑暗的羊肠小道上。 方言先是迟疑了一下，六指，不会吧，凤凰城长六指的人多着呢。 他很惊讶，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小桃桃，完全是意料之外。 门口一个丫头笑道：“小桃桃今天不在。” 方言也笑了，说道：“生病了？要是这样，我得去看看，你知道的，我是妇科大夫。” “没有，今天她休息，要是生病了，你千万别去，弄不好一个刺激，把她的病又加重了。” “不会的，我这么心疼她，关心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让她的病加重呢。”正要闪进去，但还是回过头来，问道：“刚才那个穿白衣服的公子是谁呀？” “沈公子，沈沐呀！” 方言停了下来，凝神问道：“你说的可是李明坤的左膀右臂之一。” “应该是你说的这个人。” “他来看你们的主人呢？” 丫头微微的笑了笑。 方言又好奇起来，问道：“那沈公子跟你的主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打听这个干什么？”她有些警惕起来。 “真是她包了你们的小主人吗？”方言问道。 “不知道。”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不是经常来这里过夜，就很清楚了。” 那丫头脸红起来。 “明白，看来外面说的都是真的。”方言摇着头，还说道：“这人真是不能比的，越是比，就越是惭愧了。”几分吃醋的模样。 丫头嘻嘻的笑着。 后面的白衣女子走过来，看见了方言，说道：“在说什么呢！今天没有见到你的小桃，又逗别人呢。” 那丫头赶紧收住了笑声，跟白衣女子打了一个招呼，赶紧又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方言觉得有些惊讶，说道：“今晚怎么没有听到琵琶声。”他发现除了没有琵琶声，院子里还没有什么人。 “昨天晚上闹了一晚，今天大家伙都休息。”白衣女子回答道。 “那我的到来，会打搅到你的主人吗？”方言问道。 “不会，她刚好闲下来，就在里面，还说起你怎么都不来了呢，而且特别想你。”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有沈公子陪着她，她怎么可能会想我，不过你这话，还是让我感到很高兴的，尽管我知道自己不过是个配角，偶尔就是帮助她解解闷。”方言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看样子，还是很自卑的。”白衣女子相信，方言刚才一定见过了沈沐。‘ “不跟你说了，我进去了。” 空荡荡的里面，和平时是那么不一样，还是有那么一些不习惯的。以前来的时候，都是一群人，现在里面就只有一些丫头在说话聊天。 方言在一个丫头的引领下，到了后院，再次见到了夏美妮。 “脸色还不错，肯定是受到沈公子的呵护。”方言故意这么说，但总感觉有些吃醋的味道。 “你碰见他了？”小酒窝让后面的那个丫头下去了。 “我正好要进来，他就出去，旁边那个手下，差点就把我给撞倒了。”方言继续发牢骚的说道：“看来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我今天得到了证实。” “什么传言是真的呀？” “你的后台是沈公子，沈公子把你给包了呀。” 小酒窝看了一眼方言，嘻嘻的笑了笑，说道：“你很在乎这一个吗？” “没有，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呢。 “你喜欢门口那个桃脸的姑娘，就是你说的小桃桃？” 方言有些惊讶，笑道：“我只是喜欢逗她玩，看她生气，就特高兴。” “你要是喜欢她，我可以帮忙的，她虽然在春风楼这边，但我保证，她只是一个丫头，而且干干净净的。” “不会吧，你要把她许配给我？”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想想办法，应该不会有很大问题。” “那我还是受宠若惊的，好像和你也没有很深的交情，不过萍水相逢，怎么受得起呀。”方言抓起了一手的花生米来，还在妒忌之中。 “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吗？” “好像也就是交谈了几次。”方言装出无所谓的样子，继续剥着橘子。 “真正的知心朋友，几次就够了，没能够知心的，交了一辈子，又能如何呢。”夏美妮说道：“放心吧，我只要跟沈公子说一声，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方言撅了撅嘴角，笑道：“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贪玩，还不想考虑那些，想好好自由几年，不会那么容易就考虑这事情的。” 夏美妮也在方言的对面坐下来，说道：“对，听说，徐寡妇，想把整个烤鸭铺都给你了，你都不答应。” “那些人瞎传的，凤凰城这种八卦不少，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够说成天那么大，没有这些八卦的事情，时间怎么打发呢。”方言说道。 夏美妮给他倒了一杯茶。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沈沐的呢？”方言还是忍不住了。 “四个月前吧。”夏美妮回答道。 “那你们的关系发展的还挺快的，能够理解，那么有钱的公子，而且年轻有为，听说还是凤凰城隐藏的富豪，又没有媳妇，多少人垂涎欲滴。” “你很在意我们的关系吗？” 方言笑道：“不在意，我怎么会在意，本来到你这里，就是想听听你的琵琶曲，多交一个朋友，有什么在意的呢。” 才怪呢，夏美妮笑道：“我以为你会很不喜欢我们这种关系呢。” “不会，我这个人很开放的，而且非常的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需要的，这没有什么。”方言继续吃着花生米，不自信的低着头。 小酒窝笑了笑，问道：“这两天在干什么呀？今天没有消停吧？” “都在睡懒觉，今天早上被上次跟我来你的那个家伙拉出来。” “白玉荣的事情？” “除了他的事情，还有谁能够把凤凰城搅成这样子呢。” “那么一天下来，查到了什么，他是意外死的？” “才怪呢，要是一夜，发生了意外，估计比雷劈了的概率都不知道低多少。” “什么意思？是人为的？”小酒窝问道。 “关于架子掉下来是不是人为的我不知道，但是马车出事，肯定是人为的了。” 第三百零七章 神秘的两个人 夏美妮惊讶的问道：“那赶紧说一说，到底什么回事。” 方言喜欢她这种好奇，要不然就没有了交谈的话题，正是因为有些话题，才有了交谈的资本了。 也没有浪费时间，就开始说了，从今天早上开始，一直到后面查到那个叫简鹏的，所有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夏美妮似乎并不惊讶，说道：“还真的是人为的呢。” “对呀，马车的事情肯定是人为的。” “如你说的，很可能设计这件事情的是李明坤。” “简鹏是孟祥的手下，孟祥干这事清，除了是李明坤安排的还有谁。” “那就是说，李明坤是为了报仇，设计意外，杀死了白玉荣。” “暂时是这样，不过，简鹏还没有找到，找到他才能打开这个突破口，要不然一切都是空口无凭。” 紧跟着，方言又说道：“你是沈公子的人，沈公子又是李的手下，要是李城主出了事情，你应该谨慎一些吧。” 小酒窝看着方言，微微笑了笑，说道：“对，是应该谨慎的。” “但愿沈公子不要参与其中。”方言故意这么说。 “不会，这事情是交给孟祥，外面的人以为沈沐是李明坤的手下，但沈沐不完全是李明坤的手下，他只是负责李明坤生意上的事情，而且只是合作，并没有其他的。” “也许有些其他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小酒窝却很自信的说道：“这点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沈公子跟李明坤只有三四年而已，是生意上合作开始的，关于那种事情，李明坤只会找自己的心腹孟祥，不会随便的相信其他人的。” “我也听说了，说沈公子只是负责春风楼这边的事情，还有调查那天晚上，是不是白玉荣杀死李修宇。” “嗯哼。”小酒窝说道：“他一直都是负责春风楼这边的事情，主要是我们这里，还有稻香苑。” 方言点点头，说道：“这两处，应该算是春风楼最赚钱的了吧。” “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也没有问。” “肯定是了，把你推上去，肯定花了不少银子，而且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到，确实有一些困难。” 小酒窝听了笑了笑，转过话题问道：“现在还没有抓到简鹏对吧。” “嗯，也就是刚刚才弄清楚这件事情的。” “不怕简鹏逃跑掉了。” “怕没有用，但是我想，这时候的李明坤，应该这么干，毕竟他有一个重要的手下在执法衙关着，死的又是白玉荣，估计不可能那么随便的放出来，这时候，他最好擦干净屁股。”方言喝了口茶，又道：“我来跟你说这些，算不算通风报信呀？” 听了这话，小酒窝笑了，说道：“你这算什么通风报信呢，要是李明坤靠我来通风报信，估计就不会当上城主了，人家的眼线多着呢。” “对，你说的没错，不过，我想你们也不希望他出事情，毕竟关系到你和沈公子。” “也许吧。” “被人养着就是不一样。”方言看了一眼四周，又说道：“我都想被人养起来了。” 听了这话，小酒窝嘻嘻的笑起来：“也没有什么养与不养的事情，就是自由一点，干自己喜欢的事情，自由自在就好。” “那当然，有沈公子罩着，绝对不用担心被人欺负的。” “你调查过沈公子？” “我没有那样的闲心，我调查他做什么呢！” “因为我呀，你想知道我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呀！” “才不会呢。”方言假笑了一下，赶紧换话题，问道：“昨天，架子掉下来的时候，你也在场？” 这话让小酒窝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来，说道：“说真的，当时我是被吓坏。” “你被吓坏啦？” “对，真的被吓坏了，当时我刚刚和身边的几个丫头，演奏了一场，正好下去，因为要放烟花了，衙主齐春要带三个城主到上面去讲话，我要是没有下去，估计架子掉下来，就直接砸中我的脑袋，表演的时候，我正好就在那个位置，我算是躲过了一劫。” “怎么会，肯定会有人上去保护捏，况且人家的架子，未必是冲你来的。” “放屁，掉下来，才没有人上来这么快呢。”夏美妮又道：“你说不是冲我来，倒有可能。” “人家也不忍心砸死你这么漂亮的美女，这样招收天打雷劈的。”方言说道。 “架子要掉下来，才不管下面什么人呢。”夏美妮好像想起了什么来，说道：“不过我下去的时候，好像见到帘幕后面有两个人，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方言抬起头来，问道：“你下去的时候，看到帘幕后面有人？” “对，分别一左一右，就在架子的帘幕后面，我是从后面下去的，所以看见了，不过他们很快就转过身，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也许是负责人。” “你看到他们所处在的位置在哪里？”方言像是被提醒了一般。 “就在后来掉下来那个架子的帘幕后面呀。”小酒窝疑惑的说道：“怎么了，你该不会怀疑那两个人把架子弄下来的吧？” 方言沉默了半会，问道：“你记住那两个人吗？” “没有记住，当时太黑了，但不知道其他的人，可是昨天晚上，来的人很多，谁会去注意这些，就想着赶紧表演完，然后快点的收工，直接去吃宵夜呢。” 看着方言若有所思，说道：“该不会你认为，真的是那两个人干的，也许是风太大，因为帘幕太吃风了，最后坠断了绳子。” “有这种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先动了手脚，然后乘着烟花响起，大家注意力都在前方，然后用力把上面的架子坠下来，然后逃走。” “你不会认为这个也有可能是李明坤干的吧。” “一般来说，目标对象只有一个，他设计的时候，就会全力以赴的完成一个计划就行，他不会去想计划失败的事情的，谁会去想出两个计划来对付同一个目标呢，这样浪费人力物力，要是成功了，后面的计划，不就有可能引起别人的怀疑。”方言想到了车轮子被动手脚的事情，又道：“所以，他只会选出一个最可能成功的，然后一心一意的完成，都不会想失败后该怎么去杀死对方，这样是多余的。” “对，你说的有道理，但要是因为第一个计划失败以后，才有了第二个计划呢。” “你的这个问题，我想过了，不可能，因为一个时辰之内，不可能完成第二个计划，时间太仓出了，在架子掉下来，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白玉荣就离开了，所以要一个时辰内，完成整个计划，是非常困难的，几乎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说，要是掉架子的事情，也是人为的话，应该不是李明坤干的。” “正常的逻辑来说，应该是这样。”方言说道：“看来这两个人十分的可疑，得让执法衙的人认真的查一查才行。” “看样子，你比执法衙的人都还要操心。”夏美妮说道。 “来你这里，还想着这些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进执法衙的事情怎么样呀？” “还不知道。” “我看好你。” “看好，那也只是个跑腿的，不能和你们相提并论。”方言叹了一口气。 第三百零八章 妒忌 “说说你和凌微的事情呗。”夏美妮忽然道。 方言还是吃了一惊，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没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可能，我可是听说你们两个青梅竹马。” 方言道：“青梅竹马，也没有银子重要。” “别这么现实好不好。” “就得这么现实，比如说，你和沈公子，要是没有沈公子，你能够那么快就红了起来，四个月而已，就成为三朵金花之一，而且还是梅花院的主人，可不简单，都是银子的作用。” “呵呵，我成为三朵金花之一，他们用尽办法把我捧红，那不过是想让我多替他们赚银子而已，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当然，你说的没错，但是没有银子，你就是办不到。” “你们两个人，就是因为现实才分开的？” “有一半吧，但人有的时候，还是要接受现实的，现实确是有些残酷，但我们也没有办法。” “听说是她提出分开的。” “嗯哼。” “好像是因为凌微的弟弟，和苏慕泽的哥哥，你们才分的。” “嗯，看来你了解的还是很清楚。” “苏慕川的事情，闹得那么厉害，还是听说了一些的。”小酒窝问道：“那没有了他们，你们就不考虑重新开始。” “哪有这么多事情可以重新开始的，人应该顺其自然。” “就像好马不吃回头草一样对吗？” “应该算是吧。”方言打磨着自己的手指甲。 “我介绍你和沈沐认识吧。” 方言惊讶的看过来，说道：“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 “我怕他知道，我经常来这里跟你私会，到时候他会打我。”他像是泄气了一样，明显不是那么自信，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夏美妮一笑，说道：“你是怕自己太寒酸了，在人家的面前，太不值得一提，把你一下子比下去，本来还有的一点自信，一下子全部没有了，怕人家笑话你吧。” “才没有，我是在想，我确实没有必要跟他认识，他又不是一个女的，要是是女的，我还可以认真的考虑一下，可他一个男的，一点好奇心都没有，见了也不知道聊什么，聊他家多有钱，做生意多厉害，还是比我更加的有本事！”方言不屑一顾的从桌面上拿起了一个橘子来，很快又闻到了橘子的香味。 夏美妮却道：“介绍你成为朋友，多一个朋友不好吗！日后可能就帮上你了。” “还是不要了，跟他在一起，聊你又不适合，生意我又不会，我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话题，还是跟你聊的时候开心一些。” 夏美妮撅了撅嘴角，却知道这家伙有些不同。 “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懂，完全理解。” 方言皮笑肉不笑一下，说道：“弄不好他来打我，我又不够他有钱，总觉得背地里来找你，多不好意思，这像什么呢，一点意思都没有，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你是自卑，知道自己没本事，不敢露脸。” “才没有呢。”他只是纠结，为什么不在沈沐之前认识她，被沈沐抢先一步了。 “你不承认，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还是不要聊这些了，聊聊你的打算吧。” “我的打算！” “对呀，难道你要一辈子生活在这里？”方言好奇的问道。 “倒还没有别的打算，我才到凤凰城来，也就几个月时间，哪有什么长远的打算呢，”夏美妮说道。 “不想嫁给沈沐，到时候他一不小心娶了别人。” “不会，这点我还是十分放心的，他不会随便就找别的女人的，一定会告诉我一生，然后才会。”夏美妮说道。 “那就很难说了，说不定他只是哄着你，就想让你为他赚钱而已，其实对你什么意思也没有。”方言喃喃的说道。 “你好像特别的关心我们两个。”她带着一点微笑。 方言赶紧解释说道：“我是作为朋友，替你担心，怕你吃亏，先给你提个醒。” “嗯哼，是吗！” “当然是这样的了，你以为呢，我是把你当成妹妹来看的。” “可我比你大呢。” “但也不见得就比我成熟，了解世故人情。” “真的吗！你当我弟弟还行。”小酒窝说道。 “你也没有大我多少，我还是比较喜欢当哥哥一些。” 方言摇着头，怎么能让她介绍认识沈沐呢，很没有道理的事情，到时候沈沐还不把他劈了，那可是人家的心上人，认识了多么被动，到时候来见面还得考虑人家，多不好意思，不认识装不知道反而什么都好说。 “在想什么呢。”看着方言在剥桔子，小酒窝问道。 “我在想，你怎么会有介绍我们两个认识的想法。” 小酒窝有些不解其意的问道：“为什么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他跟你对吧，我来找你对吧，而且总是在这后面见你，他喜欢你，你介绍我跟他认识，要是他心胸没有那么宽广，产生了妒忌心，到时候不锤死我？我还好意思来见你吗？” 小酒窝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想多了。” “我可没有想多，男孩子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妒忌的心里的，虽然口中说，哎呀，我不在乎你交朋友什么的，只要你喜欢就行，其实他只是故意表现出大度，内心没有那么慷慨的，还是很不喜欢你跟异性的人走得太近，这点我完全懂，你不要认为，他很慷慨，就没有一点意见，他只是不想失了风度，但也是有个限度的，特别是像我这种，三更半夜来见你，怎么可能不会想多。” “你这脑子，还真够复杂。” 方言吃了两块橘子，觉得有些酸，又把剩余的放在桌面上，到处都闻到了橘子的酸味，他笑了笑，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见了他，我就不能来见你了，要是交了朋友，就更没有意思了，想干点坏事去，心里还有负担，多不好，我还是不想自我寻找烦脑。” “你不认识他，所以不知道他，你现在就这么评价他，是有点早了，他不是那种人。” “都一样，男孩子，哪有完全不在乎，一点妒忌心也没有的呢，我太清楚了，其实那也不是什么大度不大度的事情，要是一个男孩子，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深更半夜私会，一点妒忌的反应也没有，那才叫奇怪呢，除开他不喜欢你，喜欢上了别人，要不然我完全理解不了。” 小酒窝淡淡一笑。 “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有道理，我看你在说你自己，你应该就是那样的人。” “我没有否认呀，看见漂亮的女孩子，和别人卿卿我我，我确实会很羡慕呀，我没有那么虚伪。” “只怕不止羡慕，还会产生妒忌，怎么漂亮的女孩子跟别人好，不跟你好呢。” 方言只是笑了一下，却没有否认。 “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事情，想得还特别多，小心眼。”小酒窝不住的摇着头。 这时候白衣女子送来了一些吃的，方言伸了个懒腰，说道：“不聊这些了，吃完回去睡觉去了，除非你不想让我回去。” “我才不会顺着你的话说。”小酒窝不屑的说道。 方言很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还是小心一点你的心上人，很难说李明坤这一次跑不掉。” “多谢你的提醒，不过你放心就是了。” “哎，这烧鸡还真不错，我喜欢这个味道。”他毫不客气的上手了。 第三百零九章 消失的简鹏 那天晚上，沿着线索，怀疑了简鹏，后来一查，这家伙确实是孟祥的得力手下，执法衙的人抓住机会，立刻寻找这个人，可是让他们失望了。 简鹏确实是消失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的时间是白玉荣死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十一月初八，执法衙的人到简鹏的家里，简鹏的家里人说，那天晚上吃完晚饭，简鹏就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天也不见踪影，吴昊然带着一大群人，找了整整一天，几乎都把凤凰城找了个遍。 再也没有如此失望的事情了。 方言可不陪他们玩，找人是执法衙的事情，所以在家里呆了一天，直到天黑才出来，有些漫无目的的闲逛，好好欣赏一下凤凰城的夜景。 瘫了那八年之中，从没有像现在那么没有压力的在街道上闲逛，当时，老是想着，有一天母亲死了，他一步不能动了，那该怎么办。 就是想那些没有用的事情，就这么自我折腾，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 现在想一想，那时候真的事想太多了，人和动物也没有多大区别的，更没有那么独一无二，你越是认为自己那么独一无二，反而让自己活得很累。 只要接受，人终归会像动物一样，好像不曾来过这人世间，所有人都一样。问题只是你打算怎么享受这个过程，死呀生呀的事情交给老天爷就行。 吃着热腾腾的夹肉烧饼，比想那些生呀死呀的有趣多了。 方言正想多要两个，就在他等待烧饼上来的时候，有人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赶紧回过头来，吴昊然已经在身后，见他们三个人的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没抓到简鹏。” 胖手下像泄气了一样，摇着头说道：“那家伙在白玉荣死的那天晚上，就人间蒸发了。” 方言一笑，似乎早有所料，问道：“吃烧饼吗？” “当然，给我一个。” 瘦手下也要了一个，吴昊然也过来，一下子肉夹烧饼铺热闹了起来。 瘦手下说道：“那家伙肯定事因为大前天晚上孟祥被抓了，知道自己可能会被怀疑，所以提前跑路了。” 方言好奇的问道：“那他那天晚上回去收拾东西了吗？” 瘦手下摇摇头，说道：“他家里人说，他们只在吃晚饭的时候见到他，晚饭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也就是他没有回来收拾过东西，就不见了。” “对，我们进他的房间看过，确实什么也没有收拾，然后就不见了。”瘦手下摇着头。 方言向一边的凳子走去。 胖手下怀疑道：“那家伙是不是死了，都不一定呢。” 方言看着他，笑道：“还真别说，也有这个可能。” “是吧，我就这么认为，孟祥出了事情，虽然没有证实，但简鹏是他的助手，他有可能会给别人盯上，李明坤心里有鬼，知道留着会有危险，既然这样，还不如先我们一步，把他给杀了，至少不能让他留在凤凰城吧。现在的证据越少，对他越有利，以防万一，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年轻的时候，李明坤可狠着呢，肯定是要抢在我们之前。” 吃着烧饼，喝着凉茶，喷着雾气，似乎比吃山珍海味还要过瘾。 胖手下摇着头，说道：“完了，最后一条线索都断了，本以为能够抓住这条线索，深挖进去，到时候看孟祥怎么狡辩，现在连简鹏到底是死是活都没有人知道，要没有新证据指控孟祥，我们就得放他了。” “看得出来，你们非常失望。”方言也发出了一声感叹来。 胖手下说道：“现在完全没有办法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瘦手下看见方言打扮得有些亮眼得，笑问道：“你去相亲吗？把自己打扮得这么帅。” 吴昊然看过来，也觉得挺帅得，喃喃得说道：“该不会又是去见小酒窝吧。” 方言很不屑的说道：“怎么了，我打扮帅一点不行吗？非得穿的邋邋遢遢，你们才高兴。” 瘦手下笑了起来，说道：“当然不是，只是有些惊讶，很不习惯而已，我们还以为看错人了呢，你转过身，才知道，真没有看错人。” “我日后就要穿得帅一点。” “怎了，昨天晚上见小酒窝，忽然就变得那么注意自己得打扮了。”吴昊然好奇的说。 “才不是呢。”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说道：“小酒窝说，架子掉下来得那天晚上，她也在现场，当时她带着一群人在上面表演，她们表演完后，才是衙主齐春和那三个城主上去讲话，她是从帘子的一侧下去的，她下去的时候，见到有两个人在帘幕的后面鬼鬼祟祟。” 瘦手下说道：“她见到有人在帘幕的后面？” “是的，但她不认识，估计太黑了，所以没能够看清楚，而且人家小心着，谁也不会想到，后面的人会在干坏事。”方言继续说道：“估计见到的，还有其他女孩子。” 瘦手下道：“也就是说，很可能那也不是意外，可能是人为的。” 这时候吴昊然的心思完全在马车出事的事情上，特别是简鹏到底是死还是跑了，或者只是在凤凰城躲起来了，说道：“不管那架子的事情了，既然我们也分析出来，就算两件都是人为的，而且不是同一个人干的，第一个计划有没有成功，怀疑他们也没有用，他们确实没有把人给杀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简鹏，要是他还活着的会，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吴昊然不相信李明坤的行动这么快，说道：“也许简鹏只是自己害怕躲起来而已，毕竟孟祥被抓了，他当然害怕，但这也不能保证，还是抓紧时间。” 方言明白吴昊然的意思：“也对，马车的凶手十有八九是李明坤，但是你查架子的事情，关系不到他，对你们抓孟祥毫无用处，就算是找到谁设计了架子的事情，还要费很多的人力，并未能帮助你们对付李明坤，还不如把所有的人力和物力都放在马车的事情上。”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这白玉荣也该死，一天晚上，有两拨人想要他的命，他不死，我才觉得惊讶。” 方言问道：“那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办？” 吴昊然想了一下，说道：“寻找跟简鹏有关系的人，这里包括朋友，异性朋友，与及亲戚什么的，看看能不能够有他的线索，然后再做决定。” “可恶的是，孟祥被抓，彻底的惊动了简鹏，这个时候傻瓜都会跑的，他怎么知道会不会把自己牵出来，就算不会把自己牵出来，也要琢磨一下，会不会关系到自己，这时候肯定要找个地方躲一躲。” 胖手下摇着头，说道：“要是不抓孟祥先，估计还没有打草惊蛇，抓到简鹏，再动孟祥，这样就方便多了，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反正是惊动了他。” 吴昊然说道：“不吃烧饼了，我请你们吃烤肉。”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胖手下说道。 吴昊然已经站起来。 “你们什么时候要放孟祥呢？”方言好奇的问。 瘦手下说道：“要是没有更充足的证据，只有一个钱袋子，还有没有看见在马车轮子动手脚的人证，是不能够把孟祥怎么办的，要不是明天放，就是后天放了。” “这么放走，接下来会怎么样，就真的很难说了。”胖手下有点丧气。 “你不放也没有用呀。” 第三百一十一章 神奇的半个时辰 瘦手下疑惑的问道：“难道白玉荣去茅厕，花的时间不是半个时辰？” “我不知道，可能是吧，要不然的话，为什么花钱让别人说谎呢。”方静白说道。 “那白玉荣茅厕到底花了多少时间呀？” “一刻多钟吧，但是这事情很主观的，没有人掐着时间去算，才不在乎他到底花了多长时间，一刻多钟也可以说他去半个时辰的，他们又保证不了的，不了算违法，记不太清楚的，给点好处，随便说个时间，把一刻钟说成半个时辰，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听到这话，瘦手下冷笑一声，喃喃的说道：“对，他们是乱说个时间，但是对于白玉荣来说就惨了，半个时辰和一刻钟，相当是凶手和不是凶手的区别。” “是呀，我也很奇怪，还疑惑，为什么出钱让萧城这么干，不过白玉荣死后，我似乎就没有那么疑惑了。”方静白很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说太多了，又吃了起来，唤道：“赶紧，别客气，一定要吃过瘾了，你们帮忙，洗清我爹爹的嫌疑，这对于我爹爹来说很重要。”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你客气了。”一下子就都是方白家说的那些。 “真的很感激，这个时候白玉荣死了，谁都会联想，是不是因为城主之位，我爹爹又是竞选人之一，此时成为怀疑的对象，真的很不好，你就知道洗清嫌疑有多重要了。”方静白解释的说道。 “我们也是职责所在。” “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很感激的，这真的特别的重要。”方静白说道：“来，吃东西，不够我们再去要。” 夜宵以后是方静白付了银子。 他十分的热情，都有些让人不好意思了，而且还说下一次再请他们。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这年轻人还挺爽快的。” 吴昊然却看向了边上的方言，道：“刚才方静白说，有人让那天晚上跟着白玉荣的人谎称白玉荣去茅厕花了半个时辰，你怎么看？” 方言一直是沉默的，也特别好奇这事情，笑道：“让李明坤认为白玉荣是杀害自己的儿子，好动杀机？” “难道杀害李修宇的不是白玉荣！”胖手下也惊呆了，说道：“也就是杀害李修宇的是柳依红，柳依红在说谎，其实真正杀害李修宇的是白玉荣？” 瘦手下摇着头说道：“到底谁杀害李修宇，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让跟着白玉荣那些人告诉沈沐白玉荣去茅厕花了半个时辰的人是谁。” 吴昊然沉默了片刻，说道：“你觉得方静白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别的目的。” 方言片刻才说道：“他确实可以有别的目的，因为我们很容易联想到，白玉荣那些人跟沈沐谎称茅厕时间为半个时辰的主谋可能是苏文博，苏文博有做这事情的可能，只要让李明坤，认为杀害自己的儿子的便是白玉荣，这时候执法衙的人又拿白玉荣没有办法，很可能就自己采取行动，李明坤就会动杀害白玉荣的念头。” 瘦手下说道：“要是杀了白玉荣，白玉荣就不会成为他的竞争对手，要是李明坤因为这样，又陷入其中，对自己就非常有利了，苏文博可以花这一点银子的。” 胖手下有些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太对了，确实有这个可能，苏文博有理由这么干，有可能他还担心白玉荣将来为自己死去的儿子报仇，这时候，要是李明坤杀死白玉荣，白玉荣就再也不会找他麻烦了，这岂不是一箭三雕的事情，又能够打击李明坤。” 方言道：“不管方静白说这话是不是有别的目的，也许是为了诬陷苏文博，这对他爹爹是有好处，但我们却可以去问一问的。” 瘦手下说道：“对，要查一查。” 胖手下说道：“要真是如方静白说的，那么李明坤，就是让人设计了，借他的手除去了白玉荣，要是李明坤知道这事情，还不崩溃，他彻底的给人当猴子甩了。”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要真的是这样，李明坤还不恨死苏文博。” “要真的是这样，看来还是苏文博厉害一点，他竟然能够把李明坤给耍了，而且李明坤还成为了杀人凶手，这可是借刀杀人，而且干净利落，竟然只是花点银子，就能够成功了，简直不敢相信，我还真的感到有些惊讶。” 瘦手下发出一声感叹，说道：“都不是省油的灯，能够从下面爬上去，而且到达那些位置，又是凤凰城下一届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能成呢。” 胖手下喃喃的说道：“我倒是很想查一查，事情是不是真的这样。” “把心思放在简鹏的事情上吧。”吴昊然唤道。 “我也想呀，可是没有办法，现在这么一个情况，简鹏很明显知道自己有危险，不是躲起来，就是被杀了，要是这么容易给找到，我们早就找到他了，还用等到现在，我看着事情有些麻烦了，算是彻底的给卡住了。” “卡住了也要查，别浪费时间在那些没有用的事情上面。”吴昊然喃喃的说道。 黑暗中，气氛有些压抑。 李明坤诧异，骂道：“这该死的孟祥，以前也没有那么草包，年纪真是大了，越来越不中用，这点事情也能够让别人抓到把柄，我真是服了他。” 他的后面是沈沐，沈沐低着头，不敢说话。 “连个钱袋子都能掉在马车旁边，我还要这种饭桶干什么，这种饭桶还能干什么。” 沈沐安慰的说道：“不过现在也不用太担心，简鹏毕竟躲起来了。” “这该死的简鹏跑哪里去了，你知道吗？”李明坤很惊讶，他也知道，现在执法衙的人已经怀疑简鹏，查出是他给阿山假传了消息，后来被一个乞丐查到了他的身份。 沈沐摇摇头，说道：“不知道，简鹏是孟祥的手下，我没有怎么跟他打交道，也不知道他躲到那里去了，不过城主也不需要太担心，他肯定是因为知道自己被怀疑了，所以藏起来了。” “我知道他藏起来了，但他也有可能被执法衙的人找到，重要的是，我还不知道这小子藏在那里，他到底会不会被找到，我总是有那么一些不放心。”李明坤继续说道：“他应该来找我，我才能够放心的。” 沈沐微微点头，说道：“我想办法找他。” “他怎么能够不来找我呢，这时候他应该来找我才对，孟祥被抓了，只有我能够帮助他。”李明坤摇摇头，喃喃的说道：“就算孟祥能闭着嘴，这简鹏留着也是个祸害，谁能够保的准，他接下来不会干出不利于我的事情。” 沈沐摇摇头，道：“应该不会吧，他要是真的这么干，早就应该这么做了，很明显他躲起来，那就是因为他不想这么干，这一点城主还是可以放心的。” “怎么能够放心，这种货色，现在是没事，不定什么时候就干出不利于我的事情，要是被执法衙的人抓到，他肯定会供认不讳的，我太清楚了，吗的！” 沈沐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以前，孟祥也没有那么差呀，怎么净出现问题。” 沈沐说道：“也许他被人盯上了。” 李明坤看过来，疑惑道：“他被人盯上了？”他感觉背后有些发凉，也有这种感觉。 第三百一十二章 当猴耍 沈沐解释的说道：“我去见过孟祥，孟祥说了，他自己也不知道钱袋子是怎么掉在马车附近。” “他自己都不知道钱袋子掉在附近？”李明坤疑惑起来。 “是的，他的钱袋子在前几天就不见了，更奇怪的是，他明明勘察周围没有人了，结果就在他们在马车周围转的时候，从另一辆马车里面出来了两个人，那两个家伙像是故意躲在马车里面，等着孟祥他们动手才出来的，所以才看到孟祥他们在白玉荣那辆马车旁边鬼鬼祟祟，幸好他们没有看到孟祥等人在白玉荣的马车上动手脚。”沈沐说道。 “吗的，这肯定是被人给盯上了，还用解释的。” “孟祥也是这样跟我说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他说他已经很小心，注意四周有没有人，然后才让他的手下行动，可就在他们行动的时候，也就是二十步左右，一辆马车里面钻出来两个人，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谁会想到，那么热闹的大晚上，有两个人躲在马车里面，一声不吭，忽然就出来了呢。” “谁的马车？” “好像是苏文博他们的马车。” “是他的手下？”李明坤哈哈一笑。 “应该是，反正孟祥是有一些背的，完全没有想到，要是我也没有想到，虽然没有被他们抓个正着，却真的被他们看见了。” “他们躲在马车里干嘛呀？” “一男一女，还能干嘛！” “吗的，还真会挑时间。”李明坤喃喃的说道：“干那事情，马车也会动呀！” “对呀，不过也有可能，他们知道有人来了，所以就没有发出动静。”沈沐又道：“不过，他们竟然知道我们的人在搞鬼，竟然当时不举报他们。” 李明坤说道：“这你还没有弄明白，要是他及时举报，那么白玉荣就不会死了，事情就没有那么严重，顶多就是把孟祥抓起来，后面什么事情都有，所以他故意不举报，等白玉荣真的死了以后再说，太明白的道理了。” “可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应该说见到孟祥他们拆轮子的事情呀，而不是鬼鬼祟祟。” “这个你又错了，要是他们两个早就见到有人拆轮子，却没有举报，会直接怀疑他们的，他们是知情不报，也会有罪的，你明白吗，所以他们只能含糊的说见到孟祥他们鬼鬼祟祟，这就很明白了。” 李明坤越加相信孟祥的怀疑是对的，喃喃的说道：“该死的苏文博，还挺厉害的，我真是小瞧他了，没有想到他的本事挺大的。” 沈沐有些自责的说道：“城主，我可能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 “可能那天晚上，白玉荣上茅厕用的时间，不是半个时辰，” 李明坤朝沈沐看过来，喃喃的说道：“不是半个时辰？” “可能也就一刻到一刻多一点而已。” “那你怎么查得是半个时辰？”李明坤很惊讶，喃喃的说道：“你不是都询问了。” 沈沐赶紧解释说道：“我是把他们集合在一起的，有人说是半个时辰，而且非常肯定，又做出了解释，他们影响了后来的人，后来的人因为先入为主了，也都认为，应该是半个时辰， “先肯定是半个时辰的人，还做出解释的，可能是收了某些人的银子，有人让他们这么干的，目的是让我们认为白玉荣茅厕就是用了半个时辰，而且他还影响了后面的人，都纷纷说半个时辰了。” “什么，有人让他们谎称为半个时辰，也就是真正的时间，不是半个时辰对吗？”李明坤的而眼睛瞪了起来。 沈沐点点头，说道：“后来，也就这两天，我才知道听说了这事情，我又查了一下，想确认到底是多久，一些人踩吞吞吐吐的告诉我，好像也就一刻多点，说不到半个时辰。” “吗的，到底谁干的？”李明坤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当猴子耍了。 沈沐自责的低着头，正等着李明坤骂他呢。 李明坤怒吼道：“肯定是苏文博，除了这家伙还有谁，就他了，肯定就是他了，白玉荣要找他报仇，而且还跟他争夺城主之位，他知道我怀疑白玉荣杀了我的儿子，知道我想要找白玉荣报仇，他只要瞎传这些给我，我就会找白玉荣报仇了，到时候他就可以借刀杀人，免除后患，还能够清除一个对手，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 “紧跟着，他只要盯着孟祥，他知道我有两个手下，一个是你，另外一个是孟祥，他更相信我会让孟祥去帮我的儿子报仇，所以他盯着孟祥，因为那一段时间，你都在查柳依红和谁杀了我儿子的事情。 “我肯定会把事情交给孟祥的，所以孟祥对马车动手脚的话，他的人发现了，我不知道他怎么发现的，但他一定知道我的人会动手，就那么碰巧，孟祥的人动手的时候，就给他抓了一个正着。” 李明坤的眼睛像是灯笼一样大，就想要吃人了。 沈沐更加的不敢说话了。 “好一个苏文博，真是厉害，都把我当成瓮中之鳖了，等着，只要我闯过去，肯定让他好看，这王八蛋，真他吗的是个王八蛋，让我去杀人，我得捅死他。”李明坤真的发怒了。 “城主，你还是消消气，我也有责任，我应该查清楚，再跟你禀报，我太着急了。” “关你什么事情，人家都设计好了，你怎么会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呢，你只是被人算计了。”李明坤又问道：“是哪几个王八蛋拿了叫别人的银子，谎称半个时辰的？” 沈沐赶紧说道：“那天萧城最激动，他应该有份，还有三个，也特别坚定，可能也是说谎者。” “行，把他们的名字都给我记下来，过了这一阵，我会一一跟他们算清楚的。” 沈沐说道：“只要他们没能够找到简鹏，我明天就想办法让人把孟祥放出来，他们要是不放，后天也得放孟祥出来，虽然他们怀疑孟祥，但那也只是怀疑，他们说看到孟祥在白玉荣的马车旁边鬼鬼祟祟，还以捡到孟祥的钱袋，怀疑孟祥，可他们却不能坐实孟祥干了什么，没有别的证据，迟早都要放出梦孟祥的。” 李明坤点点头，说道：“等他出来再说吧。”他还是很疑惑这该死的简鹏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跑的时候也不跟别人说一死，觉得很奇怪，喃喃的又道：“你说简鹏会不会在苏文博的手中。” “为什么呀？” “他要对付我呀。”李明坤疑神疑鬼的说道。 “不会吧，他要是想对付城主，就直接把简鹏交到执法衙就行了，可他没有交出来，那是为什么呢。” “对呀，他要对付我，应该交出来才对，可是他没有，这是什么回事呢，不符合道理呀。”李明坤更加疑惑的说道：“也许这家伙，有什么别的阴谋，我并不知道而已，所以他没有那么着急把人交到执法衙去。” 沈沐没有说话。 “可恶的苏文博，我会收拾他的，竟然敢阴谋于我。”李明坤又道：“行了，想办法把孟祥弄出来先。” “好的，我会想办法把孟祥弄出来的。” 似乎只有孟祥出来以后，他才会真的松一口气，咬着牙龈的李明坤说道：“竟敢把我当猴子来耍，我还真是小看他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 猜测 孟祥的另一个手下林相杰来牢里见孟祥。 林相杰把吃的递过去，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才小声的说道：“明天他们就要放你出去了，你最多也就是再呆一天。” 孟祥也看了一眼四周，问道：“你真的不知道简鹏去哪里了？” 林相杰才说道：“真不知道，我没有必要骗你，就那天晚上，你被怀疑给抓起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捡到他了，连他的家里人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孟祥很惊讶起来，说道：“不是第二天晚上才查到他的吗？” “是的，第二天晚上，那个叫吴昊然的，从阿山那边，查出了简鹏来，简鹏也太不小心了，竟然被那个乞丐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真是大意过头了。” 孟祥摇摇头道：“没有道理呀，简鹏要是想逃走，起码应该跟你说一声，打个招呼才对吧。” “是的，他起码问我要点银子，然后再走，确实很没有道理。” “城主怎么说？” “你认为他去找城主，城主把他藏起来了，不会吧，这事情，他不需要找城主，城主也不知道他的下落，还来找我问呢。” “城主找你打听简鹏。” “不是城主，是沈沐，要是城主知道他的下落，还让沈沐来问我做什么呢。” “这就很难说了。”孟祥冷笑一声。 林相杰喃喃的说道：“你不会怀疑城主把简鹏给杀了吧？” 对于跟李明坤多年的孟祥来说，他太知道李明坤的手段了，有可能威胁李明坤的人来说，他从不会手软的，很明显简鹏就有绝对的威胁性，说道：“为什么没有这个可能呢！我出事以后，他知道那些人可能有威胁，怕到时候指证自己，先抢在执法衙人的面前行动。 “简鹏要是被执法衙的人抓了，他是圆不过去的，毕竟那么多人见到他假传消息给阿山，他根本圆不过去，这时候对于城主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再也不能说话。” 林相杰还是有些惊讶的，惶恐的说道：“不会吧，要是这样的话，他还让沈沐找简鹏干什么。” “这个你就不懂了，他让沈沐找简鹏，是想告诉你我，他不知道简鹏的下落，想让我们不怀疑他杀了简鹏，要是我们知道他杀了简鹏，多少会害怕他，谁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我们呢。” “城主应该不会这样吧。” “呵呵，你太天真了，才跟城主多久，怎么可能有我知道他，他狠着呢，比谁都狠，特别是在以前，这些年才没有怎么了，以前宁可他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他。” 林相杰听了，脸色还是不太好的。 “你不相信我的话！” “不，我当然相信你的话。” 孟祥长吸一口气，说道：“要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简鹏忽然消失了，他真的要逃走，肯定会跟你说一声的，怎么可能悄无声息，这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事情，解释不通。” “别想了，明天你就要出来了，等你出来以后再说吧。” “把那些该死的工具赶紧处理掉，留着就是祸害。” “明白，我会尽快的处理掉的，你就放心吧。” 孟祥还是浮想联翩了，自己刚刚被抓，简鹏就不见了，闭着眼睛，都能够想到，有可能是谁干的，这时候他已经给别人怀疑了，李明坤为了安心，完全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觉得城主应该不会这么做。” “所以说你很天真。”孟祥又说道：“本来我是不想干这事情的，真的不想干的，想让他叫沈沐干，可是李明坤说道，死的是他的儿子，我只要帮他干完这事情，就放我自由，要不然我真不会亲自来干这件事情，但还是出了问题。” “哎，没事，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你很快就可以放出去了。” “反正你也小心一点，别给人抓到把柄才是，抓到了把柄，什么事情都得靠你自己了。”孟祥喃喃的说道。 “知道了，我会特别的小心的。” “这时候，我不想任何人出事情，特别是你们都跟着我这么久了，都希望你们什么都没有。”孟祥说道。 “那个钱袋子，怎么就会掉在马车附近，我们还被别人看见了。”林相杰有些不解的说道。 “我被人盯上了，钱袋子几天前就不见了，要不然不会那么巧合的事情。” “被谁盯上？” “最有可能就是苏文博的人，那马车里面出来的一男一女，不就是苏文博的人吗！更是说明了这一点，现在的苏文博，就希望李明坤出事情，到时候就没有李明坤帮助方柏达了，对苏文博来说是大大有利的。” “那这个家伙太卑鄙了。” “不管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孟祥也特别想赶紧离开这该死的地牢，他越感觉这里不安全。 方言无所事事的在街道上闲逛，结果听到了一个消息，说孟祥的一个手下扔掉作案工具的时候，被顾家豪的人正好逮一个正着。 原来在孟祥被抓了以后，执法衙的人就悄悄盯上了孟祥的那些手下。 就今天早上，孟祥有个叫赖皮的手下，拿着一袋东西，扔到了垃圾堆，却被跟着的人翻了出来，一看，吓了一条，里面有三把小孩子玩的那种弹弓，还有一些拆钉子用的工具。 因为那匹马背上的伤，基本证实，就是用弹弓给打得，这时候重大嫌疑的简鹏不知所踪，而孟祥还没有放出来。 赖皮扔了一袋这种东西，他们立马把赖皮抓了起来，而且打消执法衙放走孟祥的想法，毕竟这个赖皮是孟祥的人，执法衙的人说，要认认真真的查清楚赖皮的事情再放他。 方言若有所思的向执法衙走去，他想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 正好看见吴昊然从执法衙里面出来。 “听说抓到一个扔作案工具的赖皮。” 吴昊然微微点头，说道：“被顾家豪的人盯上了，他扔完东西，就准备离开，可小心谨慎的顾家豪，从垃圾堆中把东西放出来了。” “是弹弓和耗钉子的工具？” “对，三把弹弓，还有锤子和钳子，就是拆马车轮子的工具。”吴昊然指着前面的一个茶铺。 方言跟上去，又问：“那赖皮怎么说？” “打死不承认，我们问他，为什么有这些东西，他说打鸟，制造工具，当我们问他为什么忽然扔了，他说不喜欢就扔了，我们可不吃这套，但是他一口咬着不是作案的东西。”吴昊然摇着头，说道：“可那些不是杀人的工具，而且不能保证，那些就是打马的弹弓，更不能说那些就是拆轮子的锤子和钳子。” 方言听了一笑，问道：“那现在怎么办，不是拿赖皮没有办法吗？” “是，他要死不承认，我们确实拿他没有办法，不过赖皮很可能参与其中，要不然那些东西怎么在他的手中，他应该是负责人之一，现在执法衙的人想要查出他那天晚上的行踪，与及他身边的人，反正要让他无法狡辩，需要花点时间，但愿这也是一条线索吧，能够挖出更多，到时候他不想承认都难。”吴昊然坐进了一个位置。 方言坐在他的对面，问道：“听说不放孟祥了。” “不能放了，现在要是放走，像简鹏一样逃走了怎么办，考虑到这一点，而且赖皮有重大的嫌疑，必须要查清楚，不会轻易的放孟祥的。” 第三百一十四章 躲在马车里的目击者 “总算还不错，起码孟祥不能离开，他就不能逃走，留给我们的时间就会多一些，我们现在就差时间，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太重要了。”吴昊然眯着茶，又道：“说真的，我还担心，要是这样放了孟祥，到时候有更多证据，他像简鹏一样消失不见了，到时候该怎么办，本来想回去跟大衙蔚他们说一说的，不过现在倒是松了一口气，赖皮不承认，我们就慢慢查，也算是多了一个突破口，不用卡在寻找简鹏的事情上。 “你呢，到处逛？” 方言笑了，说道：“我在街道上听到他们闲言碎语，想知道你们查到了什么重要的没有，就过来了。” “赖皮果真是个赖皮，狡辩的很，我们确实不能凭着那些东西就说这事情是他干的，毕竟那些东西，在凤凰城到处都是，而且我们还没有找到目击者，我们想朔源回去，看看那天晚上，在春风楼门口那条街道上，是不是有人亲眼见到他们打弹弓，要是真能找到那就好办很多了。” 方言微微点点头。 “还真的要谢谢顾家豪他们细心，要不然今天孟祥就要给放走了，没想到盯着赖皮的人，竟然会有这种意外的收获。”吴昊然像是松了半口气，继续说道：“不过，还得认真才行，要不然还是拿他们没有办法，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厉害，像是有人给他们撑腰一样，都不是省油灯。” 方言呵呵的笑了笑。 吴昊然想起一事情来，说道：“方静白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 吴昊然回答道：“就是有人给钱萧城他们，让他们说是半个时辰。” “谁呀？” “谁，现在查不出来，他也不可能那么明摆的干这事清，但确实有这事情。” “他们不知道对方是谁，就敢胡说八道？” 吴昊然笑道：“他们说，其实没几个人知道，白玉荣是半个时辰还是一刻钟，感觉差不多，谁分得那么清楚，不过就是大概一下，他们觉得无所谓得，就说半个时辰呗，反正怀疑，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害处。 “他们还能够因此得到银子，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萧城和两个人就这么干了，他们当然不可能知道对方是谁，也不在乎是谁。” “还真是大胆哟。”方言很惊讶。 “当时沈沐在询问他们，萧城等几个人抢先，说是半个时辰，影响到后面得人了，他们也纷纷这么说，所以沈沐应该是给他们骗了，而且半个时辰，可能又骗了李明坤。” “还真是个好计谋。”方言好奇得问道：“查不出是谁让他们这么干得吗？” “确实有个带头人，不过这个人找不知道去向了，我今天找了一个上午，应该是早有准备的，怎么可能让我轻易找到他呢。” “知道是谁的人吗？” “不知道，反正干这事得人也提防着，不会让我们轻易得查到他，但确实有这件事情，我除了询问了萧城，又问了两个人，才相信这原来是真的，真有些不敢相信。” “也就是李明坤的确被人耍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要不然谁这么无聊干这种事情，人家算计好沈沐要查了，知道李明坤要报仇，所以这么干，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这一招借刀杀人，确实挺厉害的。”吴昊然唤道：“走，我们去吃午饭，也中午了。” 方言跟着站起来。 “关于是不是苏文博干的，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他都已经成功了，我就是早上没事干，又恰巧经过萧城那里，就打听了一下，没有想到，真的如方静白说的。” 吴昊然忽然话锋一转，说道：“但却证实了一件事情，杀死李修宇的人，应该是柳依红，也就是柳依红对我们大家伙说谎了，她才是凶手。” 方言好奇的问道：“也就是说，你确认，李修宇死的那天晚上，白玉荣去茅厕，花的只有一刻钟？” 吴昊然回答道：“倒是没有确认这一点，我也问过萧城，他不记得白玉荣去茅厕花了多长时间，他说鬼才知道，也许一刻钟，或者是半个时辰，大家喝得醉醺醺的，哪有人会去琢磨，这白玉荣去茅厕花了多长时间，他们还想着找那些丫头喝酒呢，去算人家茅厕花了半个时辰还是一刻钟，那不是有病。” 方言听了哈哈一笑。 吴昊然紧跟着又说道：“不过的确有人花钱，让萧城他们说半个时辰。” “萧城那家伙就不怕被人给抓，干这种事情。” “他说自己当时正好缺少银子，人家给了他银子，他就这么干了。” “呵呵，这种家伙应该被抓起来。” “你抓他没有用呀，他不是骗我们执法衙的人，只是骗沈沐那群草包，算不得犯法吧。”吴昊然带着方言朝前面的一个客栈进去了。 “可他们因为这假话，直接就把白玉荣害死了。” “对呀，但是你还是拿他没有办法，他说自己就是认为白玉荣去茅厕花了半个时辰呀，你能把他怎么办呢，你拿他没有办法，他只不过顺口赚了一笔银子，谁会跟银子有仇呢。” “要是给李明坤知道，李明坤非得让他吃不了兜子走。” “哎，别说这些了，不管是柳依红，还是白玉荣，都没关系了，是白玉荣，他罪有应得了，就算不是柳依红，她也是杀人犯，毕竟前面还有两个被她设计杀死的人。”吴昊然找到了一个位置，随便的点了一些吃的。 师傅的菜上的还比较快。 客栈里的人不算太多，还是比较安静的。 “不过，还是很佩服苏文博的，要真的是他干出这样的事情，那他确实很厉害，因为他直接把李明坤戏耍了，还让李明坤现在成为怀疑的对象，而且他直接除去了白玉荣，我现在越是怀疑白云霆就是这家伙杀的。” “为什么？” “这家伙如此的阴暗，设下这种计谋，借刀杀人，如此之人，完全可以干出杀害白云霆这事情的人，况且他也是为了苏慕川报仇。”吴昊然若有所思。 方言却道：“我们是时候可以来探讨一下，戏台上面，那掉下来的架子，如果不是意外的话，会是谁干的了。” 吴昊然随口问道：“有什么好讨论的。“ “有得讨论，我先问一下你，马车上面那一男一女，看见孟祥鬼鬼祟祟的两个人，是不是苏文博的人。” “好像是。” “那你认为他们是安排好的吗？” “说不准。” “真的吗！他们好像就在其中一辆马车干见不得人的事情，忽然走出来的是吗？” “他们只说在马车里面休息。” “放屁，两个人，烟花灿烂的夜晚，不去浪漫，明目张胆的躲在马车里面休息，你认为有可能吗？” “总不能直接跟我们说，他们在马车里面如狼似虎吧。” 方言听了，笑了笑：“那倒是，但也有可能是安排在马车里面的，就是要指证孟祥在白玉荣马车附近鬼鬼祟祟的。” “有点道理，确实是一种可能。” 方言继续说道：“不是可能，是非常大的可能，我听说他们的马车到白玉荣的马车只有二三十步。” “对，那又怎么样。” “要是有人在对轮子动手脚，他们没能看到。” 吴昊然摇着头，说道：“这就真不好说了，也许他们害怕，怕被人知道他们在马车里面脱衣服，所以缩在里面，孟祥的人躲在马车轮子下面，马车里面的人不一定能够看到。” “那为什么他们两个怕被人知道，又忽然从马车里面出来呢？” 第三百一十五章 架子的事情谁干的？（1） 吴昊然看着方言，说道：“是呀，他们为什么忽然从马车出来，而且经过白玉荣的马车，又给孟祥看见。” “他们要真的那么害怕别人知道他们在马车里面干坏事，为什么不等他们离开以后，才从马车里下来，很明显，他们不是那么害怕别人说三道四，是故意下来的。”方言说道。 “也许他们以为孟祥离开了。” “放屁，怎么可能，后来还两个人同时出现，一起指证孟祥在白玉荣的马车附近鬼鬼祟祟，他们很明显不怕别人知道他们在马车里面干坏事。” “对哟，这么一指证，很明显都知道了。”吴昊然接着说道：“好像是安排好的一样。” “有这种感觉了吧。” “你是说，这些都是苏文博安排好的。” “我们来想一想，让萧城欺骗沈沐，又让人目击孟祥在白玉荣的马车附近鬼鬼祟祟。” “还有一个，孟祥说在前几天就不见的钱袋子。” “对，这一切，就好像是安排好的的，我想说的是苏文博可能知道李明坤要杀白玉荣。”方言接着说道：“我现在想要说的是，要是苏文博，知道当天晚上，李明坤可能要杀白玉荣，那么他还有必要抢先一步杀白玉荣吗？” 吴昊然恍然大悟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你是说，要是架子掉下来是人为的话，不应该是苏文博干的。” “他都知道李明坤要杀白玉荣了，他何必多此一举。” “也就是说，架子要不是意外的话，干这事清的既不是苏文博，又不是李明坤。” “除非苏文博不知道李明坤在初八那天晚上要杀白玉荣，可是根据现在几条嫌疑线索，还有他设计的，好像他应该知道李明坤杀白玉荣才对，难道不是？” 吴昊然摸着下巴，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说道：“那么这件事情，很可能是白玉荣的女儿干的。” “这个我不知道，但按照推理，要是一切都是真的，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对呀，要是一切都是苏文博设计好的，那么，他还杀白玉荣做什么呢，不是没必要的了吗！” 方言拿起了筷子，喝了一口茶。 吴昊然灵机一动，说道：“乔默，给你个任务，查查是不是白家琪干的。” “什么，查来做什么呀。” “那架子掉下来，是没有成功的杀死白玉荣，但却扎穿了白玉荣一个手下的腿，他还算侥幸，没有性命危险，却成为瘸子了。” 吴昊然继续说道：“干出这种差点害死一个人的事情，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了，那将来，她不喜欢谁，就这么干，那还得了，没有杀死人而已，并不是说她就没有事。” 方言微微点头，却没有发表意见。 “差点就杀了人，可知这个人心胸险恶，侥幸没有杀死人，却不能说明他没有罪。”吴昊然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们来负责查赖皮的事情，你负责来查架子是不是那对夫妇干的。” “行，不过你得把牌子借给我用，要不然怎么告诉他们我是执法衙的人，到时候他们会不会配合我。”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我的牌子，你拿去使用，不干坏事就行，尽管拿去用。”吴昊然便从怀里拿出牌子传给了方言。 “到时候，不会说我从什么地方抢过来的，再把我关起来吧。”方言接过那牌子，他需要这么一块畅通无阻的东西。 吴昊然一笑，说道：“别矫情，又不是没有用过。” “行吧，我也好借来唬唬他们。”方言把吴昊然的牌子放进了怀里。 “查出什么情况，及时的告诉我，要真的事白家琪夫妇俩，绝对不能放过他们，怎么说都弄残了一个人，要是没那么幸运的话，真的就把白玉荣杀死了，此等凶险的人，要不想办法抓起来，怎么能够说得过去。”吴昊然很认真的说。 “嗯。” “不要弄丢了就行，别给别人使用哟，到时候我要承担责任的。” “那就很难说了，可能会拿来耍耍。” “别拿过去跟小酒窝吹牛就行。” “你这牌子，在执法衙，就是个跑腿的，拿去吹什么牛呀，只会降低我的身份。”方言很不屑的说道。 吴昊然听了一笑，说道：“那丫头跟沈沐的关系好像不简单。” “你也感兴趣这个。” “不是因为你吗！当然就查了一下。” 方言好奇的问道：“那查到了什么没有？” 吴昊然回答道：“也说不准，说两个人像是情侣，好像也没有那么像，要是情侣的话，他怎么会允许这丫头去见一大堆男的，而且都是有头有脸的，沈沐更像事利用这个丫头帮他赚钱，打通各种人脉关系，她就像一个交际的联络点，通过她，沈沐可以认识很多人，他很多生意都是在梅花主居谈成的。” “能够理解，毕竟花了那么多银子把她捧红，要不从她捞到足够多的银子和好处，那不是赔本了！”方言表示出理解来。 “是呀，都是生意人，怎么能够做赔本的买卖。”吴昊然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丫头了吧。” “养不活呀，在家里无聊，没地方好去，又不想听我妹妹发牢骚，找个地方去，大概就是这样子了。” 吴昊然立即表现出理解来，说道：“明白了，原来是跟凌微分手以后，孤独寂寞冷，没事情好干，不知道去何处，就经常跑过去找人家，太知道你了。” “你还真别说，跟着她聊天，比和你们聊天有趣多了。” “呵呵，对，一个这么漂亮的，而且多才多艺，自然就十分有趣了，这点谁不知道呢！难道不比跟着一个男的聊天要有趣。” “不可否认，聊一晚上，是非常愉快的事情，而且是一个知识丰富，又那么聪明，见识还特别的广，这一点非常的重要，正好给我长进知识。” “别那么虚伪，说你想找美女聊天，不喜欢跟着我们这种臭男人，也没有人说什么。” 方言听了龇牙一笑。 “还什么聪明，就是去哄人家玩，不过差不多就行，别真的掉进去，最后无法自拔了，到时候苦的可是你自己。” “放心，我倒是很想试一试，到底谁一往情深先。” “人家只是陪你玩玩而已。” “我也是陪她玩一玩，没有谁欠谁的。” “那种女孩子，都不是一般的精，脑子灵活的很，没有一点过人的智慧，怎么能够有今日的地位，早就可能陪别人睡觉去了。” “别这么说好不，要是都这么想，就真的俗了，我们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就想认识一个知己而已，各取所需，我也特喜欢她的琵琶曲，到哪里听曲子，又不用花钱，你还想怎么着，别人进去听一晚，那都是要花银子的，就这一点，便可以说我赚了不少，还能够独自到后花园跟对方见面，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呢。” 吴昊然冷笑一声。 “我说的是真的，”方言紧跟着抛出一句：“特别羡慕吧！” 吴昊然不屑的一个冷笑，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不信也没有办法。” 第三百一十六章 架子的事情谁干的？（2） “别以为自己聪明，不可否认，你确实有点聪明，可是当一个男的，陷入了感情之中以后，智商也会跟着降到零了，然后就像一头等着被屠宰的笨猪，便不会思考了。”吴昊然笑道。 “我本来一无所有，又没有什么好骗得，要说我家财万贯，或许担心她冲着我的银子来，可我是个不能再穷的妇科大夫，她能骗我什么呢，不要牢十觉得人家对你好，就是有所图。”方言倒喜欢现在的身份了。 “说真的，我有那么不相信，她会请你到后院去私会。” “怎么了，你这是羡慕嫉妒恨，觉得太不公平。”方言继续说道：“但事实就是这样，她就是请我到后院去了，而且还弄烧鸡给我吃，羡慕吧。” 吴昊然冷冷一笑，说道：“羡慕，说出去谁不羡慕，羡慕到都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 “你认为我在吹牛，那也没有办法，我也不需要跟你解释。” “得了，你就得瑟吧，不要让人把心给偷走就行，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一张嘴。” 方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已经吃饱了，莞尔一笑，说道：“知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相信，可就是发生了，我得把握好机会，千万不能浪费。” “别把自己给丢了就行。”吴昊然说道。 “不会的。” “牌子也给了你，要不要让一个人帮着你呢？” “还是先不用了，要是我需要人，再跟你说吧。”方言认真的说道。 “行吧，你看看查得什么情况，有需要就跟我说，不过可能会有些危险，你自己小心一些，真的需要，就找我。”吴昊然严肃的说道。 “看看你们到时候查得怎么样。” “我们这里需要慢慢耗的，不会那么快，需要的是时间。”吴昊然说道。 “那我也拿着你的牌子，好好得瑟一下。”方言道。 吴昊然站起来，说道：“不陪你聊了，我得回执法衙去，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活呢，谁知这李明坤知道我们抓了赖皮会不会把那些不利自己的人转移走！就像简鹏一样，弄走了，你还不知道是死是活，现在要是不抓紧时间，是说不过去的。” 方言听了微微一笑。 吴昊然又说道：“真的，现在非常关键，我们在行动，李明坤也在擦屁股，就看谁更快一些了，再也不能出现简鹏的事情了，现在就要把所有跟赖皮有关的人，全部盯住，或者抓起来。” 吴昊然先走出了客栈。 方言还没有立刻出去，摸出了怀中的牌子，琢磨接下来应该怎么查，他也很好奇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看来还得回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上面来。小酒窝说，当天晚上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站在帘子的后面，应该从这里入手才对，查出这两个人，才是关键的，要不然没有任何用。 直接去查白家琪夫妇最近的行踪，很明显是最笨的办法，根本不可能成功的，要是事情真的是他们干的，这个计划，肯定设计了不长时间，他们一定在行动的时候，就认真考虑过，到时候真的杀死白玉荣的话，别人到底会不会怀疑他们，就算再笨的人，也会认认真真的想一想这个。 要是到时候执法衙的人怀疑自己，那又该怎么办，这是至少需要考虑清楚的事情。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查那两个可疑的人。 可是，当天晚上，到那个公园的人太多了，谁会记得住，这也太难了。 方言不由得觉得头有些疼了起来，怎么就接受这么一个任务呢，真是没事找事，好好的在家里睡午觉不是挺好的，非得萝卜咸了淡操心。 但要是没有一点挑战，也是不行的，都轻轻松松，就找到凶手，那不是所有人都能进执法衙去了，需要他来做什么呢。 一想到这里，就没有那么多抱怨了。 那就好好尝试一下呗，反正有这么一块牌子在手，查起来，应该不会有太多得障碍。 先得回到现场再说，弄清楚现场得情况，要是真的有人看见凶手，那么肯定是在帘幕后面的人，前面的人肯定看不到的，只有帘幕后面的人，才有可能看见他们。 方言这么想着。 离开了客栈。 方言琢磨，当天晚上，那个公园，不可能没有人安保的，肯定有人主持里面的情况，要真的发生了什么冲突，也得有人负责才行。 那么负责这事情的人，或许他们会知道一些情况，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那上面架子掉下来是人为的而已，他们认为应该是意外的。 他带着尝试的心里，进了春风楼，很快找到了大主管，从大主管那边，找到那天晚上负责露天园子安全保卫的人。 他亮出了牌子，看到是执法衙的牌子，大主管只能把当天晚上，安保的负责人找了过来。 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高大威猛，一看就是练过的，手臂比姑娘们的大腿还要粗，都怀疑那是不是叫手臂了，那身肉，似乎想要从衣服下面跳出来一般。 大主管说道：“周师傅，这是执法衙的人，想要调查一下初八那天晚上，就是白玉荣出事那晚，当天晚上，你不是园子的负责人吗。” “对，我就是当天晚上园子里面安全的负责人。” 大主管转向了方言，说道：“你有什么需要了解的，直接找他，当天晚上护卫园子的那群人，都归他管。” 方言赶紧点点头，大主管很客气的退了出去。 “我也叫你周师傅吧。” 周师傅说道：“可以。”但又不知道对方找自己干什么，还是有些紧张的。 方言赶紧解释说道：“我是来调查一下那天晚上，戏台架子掉下来的事情。” 听了这话，周师傅说道：“那不是意外的吗？” 方言一笑，说道：“对，大家活都这么说，可是我从一个渠道中得知，当天晚上，就是在架子要掉下来的前半个时辰左右，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那个帘幕后面。” 壮汉还是有些大吃一惊的，疑惑道：“有人鬼鬼祟祟的站在帘子的后面？” “嗯哼！”方言说道：“我们可以到现场看看吗！这样可能更加的直观具体一些。” 周师傅微微点头，立即跟上了方言。 方言先自我介绍了一下，说道：“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不会，只要能够帮助到你，我十分乐意。” “嗯，虽然那架子掉下来，没有砸死人，但是有个人却因此成为了瘸子，果真是意外的话，那也没有什么好说了，要是人为的话，这个人就非常歹毒了。那可是要杀人的，说当天晚上，要不是白玉荣的手下扑出来，那架子就直接砸死白玉荣了，虽然白玉荣最后还是没有逃过一命，不过我们还是要认真查清楚才对。” 周师傅赶紧说道：“嗯，要真的是人为的，那确实应该好好的查清楚。” “是呀，如此歹毒要杀人，要是就这样不查，也说不过去。” “你刚才说，有人看见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帘幕的后面？” “是的，正因为如此，我才决定回来查。” “谁看见了？” “这应该不是很重要吧，你不会认为我是在欺骗你。” “不，绝对不会，我只是好奇，她是怎么看到的，在哪里看到的。” “她是戏台上面的表演者，从后面离开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人，不过她没有想到那两个人是敢坏事的，只是我觉得十分可疑。” 第三百一十七章 哈喇子味 周师傅道：“我要不要把那些手下召集起来。” “先等一等。”方言接着问道：“初八，包括初八的前几天，应该都是你们负责这个园子的安全吧？” “对，都是我们，不会变来变去的，不过初八那天晚上来的人太多了，我们的人手太少。”周师傅回答道。 方言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说道：“完全能够理解，的确是来的人太多了。”这时候他们已经再一次来到了那个戏台。 “我们也不知道那个架子会掉下来。” “谁也不会料到的。”方言接着问道：“对了，你记得当天晚上，谁负责这个戏台后面吗？” 周师傅想了想，唤了一声后面的手下。 方言又道：“顺便把初八之前，负责这戏台安全的人找过来。” 周师傅点点头，很快和他的手下说了两句，那个手下就下去了。 方言再一次来到那个移开的架子旁边，别的架子都从戏台上面拆下来了。 他转了一圈，心里琢磨着，要让架子万无一失的掉下，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让人先对架子动一下手脚。 谁能够保证，一拉整个架子就直接坠落下来呢。 也许就是一半掉下来，另一边还挂着。 没有多久，上来了两个人。 周师傅说道：“阿峰，初八与及初八之前，你是负责戏台周围的安全的，这是执法衙的乔兄弟，他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叫阿峰那个人和方言的年龄差不多，赶紧见过方言。 方言说道：“初八那天，架子掉下来的时候，你在这里吗？” “在，当然在，架子掉下来的时候，压倒了白玉荣的一个手下，就是我带着人上去帮忙，把那个架子抬走的，然后把架子里面的人救出来了。” “那你是从戏台的前面上来，还是从后面。” 阿峰回答道：“我当时在前面。” “那有手下在后面吗？就是在出事的时候，有没有人在戏台的后面过来。” 阿峰回过头，看着他的那些手下，问道：“你们有谁在出事的时候，从后面到前面来吗？” 有个小伙子举了举手，说道：“我是从后面过来的。” 方言问道：“那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有人反方向离开？可能是两个人。”他琢磨，干完这事情的人，肯定会赶紧放方向离开的，又道：“当时所有人都很惊讶戏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跑过来看热闹，只要有人逆方向离开，应该是比较明显就发现。” 那个小伙子想了一阵，说道：“当时没有留意。” “没有看到有人反方向离开？” “没有。” “那戏台后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吗？” “真没有留意。” “我听说，很多要上台表演的人，都会在后面做准备，到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会上去。” 小伙子听了说道：“你说这个呢，当然，是有几组人在后面等待表演的，他们都在后面附近，有些在树林子那边，有些在花坛的草地上，还有些在假山石头那里预演或者休息。” “花坛这边也有对吗？”方言发现花坛这边，离右侧的戏台最近了。 “对，有几个跳飞天舞的丫头在，我记得她们。” “飞天舞？” “对。” “知道他们是谁吗？” “应该是梅花院的丫头，我不知道她们的名字和负责人，你去打听一下，应该很容易弄清楚的。”小伙子说道。 方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对了，初八之前，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比如说，见到有人爬上架子上，就是鬼鬼祟祟。” 小伙子想了一想，说道：“没有吧。”看了一眼其他人，他们都纷纷摇摇头。 方言却知道，即使真的有人上架子离动手脚，也不会让他们轻易看到的，一定会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 “也就是那天晚上，你们都没有见到谁鬼鬼祟祟的离开。” 小伙子说道：“没有注意，当时都说戏台的架子掉下来了，而且压着人，赶紧到前面帮忙。” 周师傅说道：“没有人想到这是人为的，都到前面来帮忙，所以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情况。” 方言抓了抓后脑勺，“飞天舞的那几个丫头，后来也过来看热闹了吧。” “都过来了，不过那时候的烟花正响着，但戏台上发生的事情，后面的人肯定很快就知道了。” “嗯。”方言还是有些失望的，看来还得去梅花院一趟才行，小酒窝他们表演的是琵琶曲，但她们下去的时候，就算看到有人在后面鬼鬼祟祟，但也只能是怀疑，未能正面见到她们，但那两个干完坏事的家伙，完事后一定会尽快离开，可能会碰到来看热闹的姑娘们，应该会正面碰到。 估计当时一点乱套了，大家都没有想其他的，只顾着救人了。 方言再了解了一下，就离开了他们，直接到梅花院去了。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梅花院里，确实有一群人要来表演飞天舞。 负责人是一个叫石榴的姑娘。 方言找到了这个姑娘，亮出了令牌，那丫头有些紧张。 “不要紧张。”方言很快确认了她们那天晚上确实在戏台后面休息，她们当时刚刚表演完，没有立刻走。 “有什么事情吗？”石榴明显还是有些紧张的。 “当晚架子掉下来的时候，你带着你的几个丫头，当时还在戏台后面的园子里对吗？” “是的，当时还不打算走那么快，想休息一阵，而且让人到前面弄点吃的，那些吃的都是免费的，辛苦了一晚上，当然要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再离开了。” 方言微微点头，又说道：“嗯，那架子掉下来以后，你们到前面看热闹了吗？” “嗯，丫头都好奇，想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伙都蜂拥前去了，她们也不例外。” “那你们回去的时候，可看见有人慌慌张张迎面向后面离开？” 这话好像抓住了石榴一般，喃喃的说道：“有个慌慌张张的家伙，撞到了我的一个丫头。” “慌慌张张的家伙？” “是的。”石榴说道：“那家伙肯定是个混蛋，撞到我们的丫头，竟然不道歉，而且还吹口哨，简直坏透了。” “确实够混蛋的。” “那就是个大色鬼，就差看见他流哈喇子了，他那眼睛像要跳出来，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不过被他的一个朋友给拉走了，真是坏透了，就是一个欠揍的家伙，把我的一个丫头撞倒在地上，不道歉就算了，竟然还吹口哨，有这么卑鄙的人吗！” “他还有个朋友。” “对，有一个朋友，好像有什么事情似的，拉着他离开了。” 方言再确认的问道：“他们不是往前面去看热闹，而是从你们的后面离开了。”像是被抓住了一样。 “嗯，就是从我们后面匆匆离开，他要是不离开，我一定找安保的人收拾他，我们的丫头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估计他应该是故意撞过来的，看到我们穿的华丽非常，有些单薄，心里有肮脏的想法。” 方言问道：“你还记得这个人的样子吗？” 石榴认真的琢磨了一下，说道：“鬼头鬼脸的，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一脸的哈喇子味。” 第三百一十八章 王二狗 方言一笑，说道：“能帮我把这个人画出来吗？” 石榴说道：“能回忆起一些，但不能保证全部。” 方言却道：“没关系，我相信你们的那些丫头对他也是印象深刻。” “当然，当时真是恨不得给他一脚，他竟然回过头吹口哨。” “嗯，让你们的丫头帮忙，画出这个人来，尽可能的画像一些，我也想看看，哈喇子味的脸到底长成什么样子的。” “这是没有问题的。” “还有后来过来的那个人，要是记住的话，顺便画出来，拜托了。” 石榴喃喃的说道：“我对那个人到没有什么印象，他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走在街道上和陌生人差不了多少。而且他来的很快，拉住他的朋友就怒气匆匆的离开了。” “很好，要是有丫头记住，就尽量给我画出来吧，麻烦了。” “这家伙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情，要真是这样，绝不能放过他，这么一个混蛋，一定要把他关进大牢中，让他好好反省。” “放心，只要你们画出来，我就想办法找到他，把他关起来。” “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去找那几个姑娘，然后想办法把他画出来。”石榴没有了刚才的那些紧张，似乎更加积极了几分。 倒是让有些意外的收获，没想到还发生了这种事情，但那两个人，根据石榴的描述，明显十分的可疑，前面要死人了，对于喜欢看热闹的人，怎么会轻易的放过这样的一个机会，定是都前面去了，这两个人，却反方向离开，多少有点做贼心虚，不符合常理。 很快一张哈喇子般的头像给画出来了。 不过另外一个人的头像画的却不怎么样，但只要把一张画真了，就好办了。 方言谢过了她们，把那张头像收回到了自己的怀中。 便转身，要到梅花院去看看，可是梅花院的小酒窝不在，方言便离开了，心里想着，这时候她怎么会呆在院子里，肯定又是忙活了。 他立马带着画像，再次找到了周师傅，与及周师傅的那几个手下。 他把头像递给他们看，问他们认不认识头像上面的那个人。 结果立即抓住了一个手下的注意力，那是个塌鼻子的小伙子，他喃喃的说道：“这不是搭架子的王二狗吗？” 方言问道：“王二狗？你认识他？” “对，应该就是他，不算太熟，但认识，毕竟戏台搭架子那几天，他就在其中，那两天，我也在这里，所以见了两回，吃饭的时候打过招呼，有些印象。” “那你知道这家伙住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人认识他，打听一下，应该能够弄清楚的。” “太好了，那就麻烦你了。” “没有关系，只要能够帮上忙，我一定会尽力的。” 周师傅问道：“这家伙有问题？” “还不知道，需要调查清楚才行，现在不好下判断。”方言就跟着塌鼻子的那小伙子离开了。 很快找到了搭架子的一个老师傅，才知道那个叫王二狗的，十分吊儿郎当，喜欢喝酒逛窑子，家里没有什么人了，因为仗着和老板有说不清的亲戚关系，老板才给了他这份工作，要不然老师傅早就让他离开了。 从老师傅的话中可以听的出来，那绝对不是一个正经人，正好也证实石榴说的，那确实是一个小混蛋。 方言得到了王二狗家里的地址，立刻就赶往王二狗的家里去了，不过他在家，很快确认这家伙，经常会到附近一个赌坊去转。 方言立马往那个赌坊去了。 这时候的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这个叫王二狗的，有重大的嫌疑，他竟然是搭戏台架子的人，就完全有可能在搭架子的时候，先对架子动手脚，这样就避开偷偷回去动手脚的麻烦了。 可要是抓了这个人，又怎么逼他说出事情，到底谁是主谋呢，这可是杀人的事情，他会那么轻易的就承认这件事情吗？ 可是要坐牢的事情，不能随口乱说的，他以执法衙的身份去，王二狗肯定不会承认事情是他干的，那该怎么办呢。 他来到了一个烧饼的铺子，先要两个烧饼垫一垫肚子再说。 是得想个办法才行，不过一个下午，他倒是听说王二狗是一个特别喜欢吹牛皮的家伙，能不能以这个为突破口，他这样想着，又或者找执法衙的人来严刑逼供，他可不想自找麻烦。 到时候抓回去，他咬着不说，那就糟糕了。 在李府。 李明坤万没有想到，扔作案工具的赖皮，会给执法衙的人逮个正着，现在也关进了地牢，正等着审问。 本来还想着，孟祥什么时候能够快点出来，尽快帮忙找到简鹏，这下子好了，孟祥没有能够出来，赖皮也给抓进去。 李明坤嚷道：“这该死的赖皮，他怎么不去死，也给抓进去了。” 沈沐就在他身旁，也有些不解的说道：“赖皮没有想到，他给执法衙的人盯上了。” “那现在怎么办？” “赖皮没有说那些就是作案的工具，他们也不能因为几个弹弓，就说孟祥策划了白玉荣马车的事情。” “但已经足够说明，是我杀了白玉荣。” 沈沐不敢说话。 李明坤唤道：“执法衙的人，肯定开始寻找赖皮身边那些人，想要找到目击证人吧。” 沈沐点点头，说道：“现在的赖皮还咬住，应该不会乱说的。” “现在是不会乱说，要是执法衙的人在街道上找到目击证人，他不承认也得承认，谁能够保证，那天晚上，他们打那只马的时候没有人看见，那么多人，说不定真的就有人看见了，他们还是拆钉子的人，要是翻出来，什么都完蛋了。”李明坤有些着急起来。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被执法衙的人给盯上了，很难把他们弄走。”沈沐说道。 “到底是谁抓了赖皮？” “是顾家豪的人。”沈沐又道：“他们乔装，就在附近，谁都没有想到，赖皮把那些工具扔到垃圾堆里面的时候，会被执法衙的人看见，而且从中找到了。” “很明显有人要搞我。”李明坤喃喃的说道：“吗的，赖皮的嘴巴可不是很硬，很容易被唬住的。” “可是只要孟祥的嘴巴严实就行，他对城主忠心耿耿，应该不会胡说八道的。” 李明坤摇着头，说道：“怎么可能，只要赖皮给揭穿，立即就会指证事情是孟祥让他干的，他虽然不知道这事情是我的主意，但要是耗开赖皮的嘴，孟祥想要出来就困难了，谁能说得准，他到时候会不会为了自己，指认是我让他这么干的呢。” 沈沐的脸色有些惊讶，说道：“我相信孟祥一定会咬住的。” “咬个屁，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忠心耿耿的话，那些都是可以变得，那可是杀死了白玉荣，被确定为主谋，那是要被杀头的，到时候什么忠心都是假的，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城主是担心赖皮被耗开嘴，孟祥为了保命，会把一切说出来吗？” “为什么没有这种可能，孟祥确实很忠心，但为了保命，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干得出来的。” 李明坤继续说道：“什么忠心，都不如永远开不了口。” 沈沐惶恐的看着李明坤，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什么别的。 第三百一十九章 逮住王二狗 李明坤摇着头，说道：“我能在凤凰城当了十八年的城主，靠的是小心，而不是忠心，对，忠心有时候确实很重要，但你能够保证，都那么忠心吗！要靠这个，我也不可能在凤凰城叱咤那么多年，忠心那都是说给别人听的，靠忠心行驶不了万年船，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就会给人家捅一刀，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沐低着头不说话。 对于李明坤来说，真正威胁到他的只有孟祥，孟祥知道他的事情太多，而且筹划马车的事情，是李明坤一手交给孟祥，只有孟祥才知道他是主谋，而赖皮是不可能指认到他的，顶多也就是让人怀疑到他。 怀疑现在早就没有意义，只要不能指认他就行，还有那个该死的简鹏，会不会被抓，谁也说不准，要是赖皮松了口，简鹏有给抓了，那么孟祥就真的没有路可走，到时候他要么忠心的为白玉荣偿命，那就是指认他了。 他真是有些拿不准，孟祥会不会这么干，也许就真的为了活命，不给判成死刑，就把所有的说出来呢。 李明坤有些头疼起来，怒骂着：“怎么就这么背呢，好像什么烦脑的事情，都找到我了，昨天还说孟祥今天回给放出，这时候出现如此一档子事，那群小王八蛋，真是嫌我麻烦不够多。” 沈沐安慰的说道：“也许他们从赖皮的身上查不到什么呢，我们也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李明坤喃喃的说：“查不到当然最好，但要是查到，就是赖皮带着人用弹弓打了那匹马。到时候执法衙的人抓住机会，一下子就可以唬住他的，赖皮就是个怂货，最不受吓，把刑具在他的面前摆开，他什么都会实话实说的。” “但他指证不了城主呀。” “可他能够指证孟祥。” “我还是认为孟祥不会乱说话的。”沈沐很确认的说道。 “这种险，我可不敢冒，到底他会不会乱说话，我不知道，但谁能够保证就是给执法衙的人说通了。” 沈沐知道李明坤是个多疑的人，对任何人的信任都是有一个度，可以说，他不会绝对不会完全的去信任一个人。 “不行，要真的那样，到时候一切都晚了，我怎么能够整天活在担心受怕之中。”李明坤自言自语的说道。 沈沐看着李明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行，真的不行，赖皮肯定还有很多手尾，说不定已经给执法衙的人找到，我可不能把自己就这样交给别人，这是多么愚蠢的人，才会像个傻瓜一样，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怎么能够让这种事情发生，绝对是不允许的。” “那城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不用了。”李明坤若有所思的说道，还骂着苏文博。 天色漆黑，让人觉得背后发凉，越觉得冰冷了许多。 方言啃完了两个烧饼，正要进赌坊。 那边的吴昊然走了过来，他带着两个手下，正好要来这里调查常跟赖皮混在一起的两个人，见到方言也在这里，有些惊讶的说不出话，喃喃的问道：“哎，你怎么也在这里？” 方言微微一笑，正想着，逮王二狗以后，如何才能耗开他的嘴，说道：“明知故问。” “你查到了什么对吗？”吴昊然停了下来。 “好了，你们来的正好，王二狗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吴昊然很是惊讶。 方言长话短说，立即把自己调查的情况给他们说了一遍。 吴昊然惊呆了，说道：“你真行呀，就这么半天下来，便有了怀疑的对象。” “王二狗极其可能参与这件事情，他是搭戏台竹架的人之一，而且架子掉下来的时候，他和一个人没有去看热闹，而是反向离开了，当时这个王二狗，撞到了一个跳飞天舞的丫头，这才画出了头像，我要是说的没错，他应该是把架子拉下来的人之一，现在就看你能不能抓到他，想办法耗开他的嘴巴了。” “你确定他在赌坊里面？” “我听到了这里，还没有进去了。” “行，这事情交给我们。”吴昊然兴奋了起来。 胖手下说道：“我也特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那对夫妇干的。” 方言跟着他们进到了赌坊里面。 很快就确定王二狗就在里面。 压抑了一天的吴昊然他们，像是找到了发泄的机会，几乎没有任何意外，王二狗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一下子就被吴昊然带着两个手下抓了出来。 王二狗那双眼睛，确实像狗眼，一愣一愣的，还没有料到发生什么事情，但又好像做贼心虚似的缩成了一团，喊着：“你们要干嘛？” “你是王二狗吧？” “对，我是王二狗。” 方言看清楚了，此人正是那群跳飞天舞丫头画出来的那个人，看来安保的那个小伙子说的没错，微微点头。 吴昊然带头，把王二狗从赌坊里面带了出来，口中说着：“你真以为瞒天过海，一切就没有的事情了对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给你回忆一下，春风楼掉下来的架子。” 王二狗的眼睛有些绿，喃喃的说道：“那事情可不是我干的。” “还没有说，你就知道我们想说是你干的，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嘿，我当然猜测你们是为了这事情。”王二狗有些紧张起来。 “行了，你真以为我们都是吃白饭的，已经抓到你的把柄了，你是搭架子的工人吧。” “对，我确实是搭架子的工人，但不能说架子掉下来的事情，就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戏台的架子要砸死人，这么有趣的事情，你不去看，反而调转方向离开了。”吴昊然冷笑一声。 “血淋淋的，有什么好看的。” 在一个墙根，他们停了下来。 “这种事情，你会不感兴趣，别装模作样了，赶紧说出来吧，当天晚上跟你逃走的那个人是谁？你别以为我们查不出他来，那群跳飞天舞的人丫头都看见你们了，来先找你，是给你一个从轻处罚的机会，不找你，我们也能够想办法把他逮出来的。” 王二狗疑惑的看着吴昊然，将信将疑的样子，口中还骂着：“该死的小蹄子！！”似乎很后悔的模样。 瘦手下说道：“这等货色，得押回地牢，给他活动一下筋骨，他的嘴巴就不会那么硬了。” “没错了，让他尝尝烙铁的滋味。”胖手下道。 吴昊然说道：“这事情，肯定不是你的主意，你应该是从犯。”那么一个好计划，王二狗这等怂货，设计不出来，又道：“赶紧说，是不是白家琪夫妇他们给了你和你的同伴银子，让你们干这事情的。” 王二狗有些不解的抬起头来，又是疑惑，但很明显栽了，说道：“我说出实情，能够从宽处理吗？” “他吗的，少说废话，我们可没有时间陪你浪费。”胖手下怒吼一声。 吴昊然几巴掌过去。 王二狗才软了似的说道：“对，我确实参与了那件事情，但我不是主谋，我哪有那么大的胆量，我这么一个怂货，只会拿银子，帮人办事而已。”应该知道隐瞒不了了。 “赶紧说，拿了谁的银子，是不是白家琪夫妇的银子。” 玩儿狗问道：“白家琪是谁呀？” “还在装蒜，真有你的，白玉荣的女儿白家琪，是不是这女人和她的丈夫让你们干的。” 王二狗惊讶的说道：“好像不是她吧。” 第三百二十章 实情 “什么好像，赶紧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吴昊然有些不耐烦了。 “好，我说，我从头到尾的说，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王二狗道：“能不能让我到那边喝杯茶再说。” 他们带着王二狗，来到了对面的茶铺。 王二狗说道：“在初八之前，应该是初六，有个叫富贵的朋友找到了我，我也不知道他找我做什么，只说有银子赚，我们是在赌坊认识的，吃过两次宵夜。 “我很好奇他找我所谓何事，问他要干什么，他只是要帮一个人收拾一个家伙。我一听，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但紧跟着，富贵说，我要是参与，可以分得一百两银子，我惊呆了，这一阵，我正好缺银子，做梦都不敢想，能够有一百两银子，我干搭架子的事情，就算生意再好，一年下来，算不吃不喝，也赚不了一百两。 “我心动了，但我还是很想知道有多危险，他只告诉我，也保不准，只问我干不干，要是不干的话，就当他从没有找过我。 “我就问他，是要杀人对吗？他只说，要制造一场意外，要是顺利的话，没有人知道会是人为的，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一场意外。” 吴昊然问道：“所以你答应了。” 王二狗继续说道：“对，我见钱眼开，心动了，而且他说，会是一场意外，不会有人怀疑的。 “我问他要我做些什么，这时候我才明白，他为什么找我，原来，他知道我在戏台搭架子，他需要一个给戏台搭架子的人，所以他找到了我，他要让我在搭架子的时候，动一动手脚，就是让搭在上面的架子不那么牢固，我听从了他的。 “但我知道，富贵的后面肯定还有重要的人，我和富贵只是有几面交情，算不上很熟，但我还是承受不住一百两银子的诱惑。 “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富贵与及后面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总觉得这样给瞒着，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但他就是不告诉我，只让我等消息，而且说会给我银子，我明白，他可能不是很信任我，认为越少人知道这事情就越好。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在一天晚上，喝完酒散开以后，我偷偷的跟踪了他。” 吴昊然很惊讶的问道：“那你发现了什么？” “那天晚上，他去见了一个人，应该就是他的老大，住在一个清泉客栈，我不认识他，但我见到他了，后来也证实，那确实是他的头头，因为在初八那天晚上，也就是行动那晚，我在园子里再次见到他了。 “跟着富贵到了清泉客栈，在他进那个房间的时候，有一个人正好从里面出来，我想，他们应该是在商量什么，我认为，应该就是商量第二天晚上的事情，除了这事情还能是什么别的呢。” 方言好奇的问道：“你见到谁从富贵老大的房间里出来？” “苏文博的一个家仆。” 吴昊然惊呆了。 方言也没有缓过来，带着几分怀疑问道：“你怎么知道出来的那个是苏文博的家仆？” 王二狗急忙解释说道：“在前不久，我跟着搭架子那群人，去过一趟苏府干活，见过那个家仆，所以我才那么确定。” 吴昊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今早才听方言分析了一番，相信架子的事情可能不是苏文博干的，可这时候，好像一下子推翻了早上的分析，感觉有些惊讶。 王二狗又说道：“所以你们说是白家琪，我就感觉奇怪了。” 方言摸着下巴，没有在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王二狗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必要骗你们。” “赶紧说，初八那天晚上的事情。”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的对象是白玉荣，当时我见到了富贵的头，他没有跟我说，他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想问，他十分的警惕，只对我和富贵说，一切听从他的吩咐，等他的信号就是了。” 王二狗继续说道：“我看了一阵表演，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眼看放烟花的时刻就要到来，放烟花之前，衙主齐春要上去发表感言，而且带上了三个城主。 “这时候富贵的头才再次找到了我们两个，他让我们两个到戏台后面的帘幕去，我知道要行动了，那家伙让我听从富贵的，有让富贵等他在前面发信号，我没有什么好想，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想到的是，赶紧完事，拿我那份应得的银子。” “所以，你们到后面，在前面的人给出信号以后，用绳子把架子拉下来对吗？” “是的，事情正是如此，我们把我动过手脚，并不是太牢固的架子拉了下来，那架子非常不稳，毕竟动过手脚了，绑着的绳子并不是很密，只要用力，两个人足够把它坠下来，正好当时放烟花了，烟花响声压住了架子绷断的声音。 “但是还是没有想到，却被白玉荣的那个手下听到了，他一把跳过去，不顾自己的性命危险，竟然推开了白玉荣，要不然白玉荣不死也残废，但是他竟然好好的，我们的计划失败了，但是我们怎么没有想到，白玉荣逃过了一劫，却逃不过第二劫，但我保证，马车的事情不是我们干的，我对天发誓。 “更没有想到，后来会撞到一群丫头，当时还是太慌张了，没有干过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有些害怕。” “我看不是吧，你不是对那丫头吹口哨了吗？”方言笑问。 王二狗的脸色不太好，喃喃的说道：“真没有想到，看来这就是报应呀，要不是太着急，你们未必能够逮到我，我自认倒霉，但我发誓，主谋不是我。” 吴昊然问道：“计划失败了，他们还给你们银子吗？” “给银子了，可能是因为白玉荣最后还是死了，虽然不是我们杀的，但我们行动了，只是出了意外，没有杀死白玉荣而已。” 王二狗继续说道：“也有可能是买主，不想因为这件事情闹得不愉快，他们也不差那么一点银子，再说我们付出了努力，现场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没有想到后来发生了点意外，他们也是看到我们的努力的，但我认为更重要的是，白玉荣那天晚上死了，对方可能高兴，就没有计较那么多，还是把银子给我们了，算了事了。” “知道富贵去那里了吗？” “真不知道，都说，跟他们不熟了，他就是意外知道我帮那些人搭架子，这才找到我的，要不然怎么可能找上我呢。”王二狗喝了一口茶，说道：“这事情，我不会给判死刑吧？” 吴昊然冷笑一声。 “我已经全部都坦白了，把我知道的都说了，绝对没有骗你们。”王二狗说道。 “呵呵，你为了钱，帮忙杀人，这罪过还小吗？” “可最后不是没有杀了人吗？” “你以为没有杀死人，就没事了！” 王二狗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还有一个成为残废的呢。”吴昊然喃喃的说道。 王二狗说道：“我是鬼迷心窍了。” “你当然鬼迷心窍了，为了一百两银子要杀人，还不鬼迷心窍！”吴昊然站了起来，跟身后的两个手下说道：“你们两个把他给带回去。” 王二狗被拽了起来。 方言让他们慢着，问道：“你说的那个富贵和他的老大，他们左脸有道疤吗？” 王二狗摇摇头说道：“没有呀！” 第三百二十一章 隐藏者（1） 吴昊然吩咐了一下他们，让他们立即带着人抓富贵，与及他的头头，两个手下带走了王二狗。 剩下了方言和吴昊然两个人来，吴昊然见方言有些扫兴，说道：“这一次你似乎猜错了，不过也有可能是王二狗瞎说的，也许他没有瞎说，只不过碰巧见到了苏文博的家仆，这并不能说明指挥富贵他们设计架子的事情就是苏文博。” 方言摇摇头，冷笑一声，说道：“他不会骗我们，没有必要骗我们，应该都是真的，前一晚苏文博的家仆见第二天架子的设计者，百分之九十九说明，幕后的人就是苏文博，不应该有假了。” “可惜，王二狗只是见到苏文博的家仆，现在还得等抓到王二狗说的那两个人才能确定是不是那么回事。” “只怕那两个家伙又躲起来了。”方言发出一声感慨：“要是苏文博知道李明坤那天晚上要杀人，他就没有必要在他们之前行动。” 吴昊然补充的说道：“也就是马车上面的两个人，其实并非苏文博安排的，我们已经分析过，那两个人很可能是被安排在马车上面的。” “要不是苏文博安排的，还有那个钱袋子，孟祥说的，可能是真话，他的钱袋子也许真的在几天前就不见了，很明显孟祥是被人盯上了，这应该不是碰巧的事情。” 吴昊然摸着下巴，在思考着，许久才说道：“要不是苏文博盯上李明坤的手下孟祥，这个人会是谁？他为什么这么做？” “肯定是不喜欢李明坤的，很可能是李明坤的仇人。” 吴昊然看着方言，不住的点头，说道：“对，肯定跟李明坤有仇，要不然不会这么干。” “我在想，让萧城谎称白玉荣茅厕半个时辰的，可能也不是苏文博。” 吴昊然惊讶的看着方言，问道：“为什么？” “我们可以来分析一下的，你想，要是苏文博让人干了架子的事情，也就是说，他不知道那天晚上李明坤要杀白玉荣。你再想一想，要是苏文博让人给钱萧城，让萧城传白玉荣上茅厕半个时辰给沈沐的目的何在？” 吴昊然说道：“肯定是让沈沐把这个告诉李明坤，让李明坤认为就是白玉荣杀死了他的儿子。” “对，既让他这么干，又何必着急的自己来杀死白玉荣呢，他只需要等待，李明坤就很可能会动手杀了白玉荣，他希望杀死白玉荣的是李明坤，要不然他花钱干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干什么！” 吴昊然不住的点头，说道：“对呀，他让人传假消息给李明坤，很明显就是想借李明坤的手除掉白玉荣。” “那他干嘛还要亲自动手杀人，他花了银子让萧城这么干，是想借刀杀人，可后来他却自己动手了，这是没有道理的事情吧！” 吴昊然理了理思维，说道：“也就是说，花钱让萧城传假消息给李明坤的，十分有可能不是苏文博。” “明摆着，”方言继续说道：“除非苏文博等不及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干，可我想不到他为什么那么快就等不及了，你刚才也听王二狗说了，那些人在初六就找到了他，也就是再初六之前，苏文博就决定杀白玉荣了，而瞎传李修宇死那天晚上，白玉荣茅厕半个时辰，也是这个时间段。 “我想不明白，两件事情有什么同时进行的必要，也就是说，同时进行，不应该是存在什么变故，既然他决定杀白玉荣了，为什么还要花钱让人说白玉荣茅厕半个时辰，你完全想不出，他这么干，不是矛盾的吗。” 吴昊然更加坚定的说道：“不用讨论了，让萧城瞎说的人，不是苏文博。” 方言微微点头，也是这么想的。 吴昊然话锋转过来，疑问道：“如果不是苏文博，那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这么干？” 方言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人要么是白玉荣的仇人，要么是李明坤的仇人，他这么干，明显是想借刀杀人，他跟白玉荣有仇，就不会让人感觉到惊讶了。” “是的，李明坤儿子闹得满城都知道，他可能知道李明坤的暴脾气，要是李明坤认为自己的儿子就是白玉荣杀害的，而且我们执法衙又拿他没有办法，就十分有可能行动起来，那么白玉荣被杀就很有可能了。” “对，非常正确。”方言也是这样的想着，紧跟着又说道：“也许他对李明坤非常了解，而且不喜欢李明坤。” “为什么这么认为？” 方言回答道：“我猜测的，只有认识和了解李明坤的人，才知道这么做能够成功，而且事实上他成功，要是不了解李明坤，他怎么知道瞎传一个假消息给李明坤，就能够起到作用呢。” “分析的有一定的道理，就好像看到了一样，最后李明坤确实因此行动了。” 方言喃喃说道：“事情变得复杂了，要真的又这么一个人，那这个人可能跟白玉荣有仇，也有可能不喜欢李明坤，但是跟白玉荣有仇的可能性很大，借刀杀人，只是花一点银子，这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 “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 吴昊然不解的问道：“另一种可能？什么可能？“ “嫁祸给苏文博，不让人怀疑他。”方言继续分析的说道：“这其实也挺不错的，大家都会认为，干这件事情的是苏文博，不会怀疑到其他人。” 吴昊然恍然大悟，说道：“没错，要不是因为你好奇，认为架子的事情是白家琪夫妇干的，你就可能不会回来调查，那就不可能查出，原来架子掉下来的事情，真的是苏文博干的，因此排除他知道李明坤要杀白玉荣，与及给钱萧城瞎说的主谋，当时你和我都认为，极其有可能是白家琪干的。” “是的，要是不查的话，我们不会怀疑架子的事情是苏文博干的。”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件事情，真的没有想到，更想不到会把那么多事情，一下子全部给翻出来。”吴昊然简直惊呆了，还问道：“能不能够把这个把李明坤当猴耍背后搞鬼的人找出来呢？” “现在说不准，但确实是有线索的。” “对，萧城说的要是真的话，那么我们可以沿着他，看看能不能够找到最终给他们银子的人。” 方言笑了笑，说道：“不会那么容易的，这家伙能这么干，就小心的提防着你们，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也有道理，还有马车上的两个人，与及那个钱袋子，很可能也是他干的。” “你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我也认为，他既然设计让李明坤认为白玉荣杀了自己的儿子，他就应该知道李明坤可能会有所行动，因此提前盯住了李明坤的人，孟祥就是他其中一个，也许他还盯着沈沐，因为能够帮李明坤杀人的，就这两个人了，要是钱袋子真的是这家伙偷的，还有那两个马车上的目击者，也是他安排的话，我们就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了。” “考虑一下？还考虑什么？” “安排目击证人，还有钱袋子的意义何在？” “对哟，要是这一切是安排好的，那么对方就是不想让李明坤轻易抽身。” “对啰！看来你还不笨。” 第三百二十二章 隐藏者（2） 吴昊然笑了笑，说道：“如果是这样，他可能也不想让李明坤好过。” “当然不想让他好过，要不然干这事清做什么，李明坤杀了白玉荣就是了，还要让人见到孟祥鬼鬼祟祟的在白玉荣车周围转动。” 方言继续说道：“最惊讶的是那个钱袋子，我认为干这事情的，不用孟祥亲自动手，他有那么多的手下，随便让两个人去干就行，顶多不放心，也过去放个哨，如果是这样，怎么会把自己的钱袋子掉在马车附近呢，我想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的。” “对，钱袋子那么重，在那么静的夜里掉下来，怎么会不知道，确实是巧合，可见一切是被算计的，孟祥被人算计在其中了。” 方言忽然又沉思了起来，说道：“但还有一点东西讲不通。” 吴昊然惊讶的问道：“什么讲不通？” 方言说道：“很明显这个人不希望李明坤抽身对吧！” “按我们分析的，他就是不希望李明坤从中抽身出来，要不然他设计这个干什么。” “那问题就来了，他既然不希望李明坤抽身，又知道李明坤的手下，在那天晚上，要通过白玉荣的马车制造一场意外，杀害白玉荣，竟然这样，他为什么不干脆给执法衙的人消息，让执法衙的人抓他就行了。” 吴昊然看过来，喃喃的说道：“他是不是因为害怕执法衙的人通风报信给李明坤，最后打草惊蛇，怕李明坤不敢行动了呢。” “有这种可能吗？”方言反问道。 “确实好像没有这种可能，虽然李明坤在执法衙可能有内应，但他完全可以想办法让对方不能及时的通知李明坤的，比如在他们行动前半个时辰，告诉我们执法衙。”吴昊然接着又说道：“但他要是提前告诉我们，很可能李明坤就杀不了白玉荣了呢，到时候他不就得不偿失了。” “对，有这种可能，”方言沉思了一会，又问道：“你们执法衙这两天可没有收到什么关于马车线索的举报？” “倒是没有。” 方言分析的说：“既然他知道孟祥会对马车动手脚，他应该可能掌握孟祥的整个行动过程，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吴昊然想了想，说道：“是的，应该是这样，他很可能还知道赖皮那群人打弹弓，和简鹏假传消息给阿山。” “你说的没错，可他既然不想让李明坤好过，让人指证孟祥，制造了一切，干嘛不直接给你们执法衙线索，把简鹏说出来，让你们直接去抓简鹏，不就得了，到时候不就直接坐实了孟祥干的事情，这样李明坤不就更多麻烦，越加的难以抽身。” 吴昊然琢磨了一下，猜测的说道：“也许他确实想这么干，可那天晚上，孟祥被抓走了以后，李明坤担心简鹏被查出来，所以让简鹏逃走了。” “有可能吧，但我认为，他要是真的想让李明坤无法自拔，就应该在李明坤杀死白玉荣的时候，把所有的一切，想办法兜给执法衙，那样李明坤就更加不好办了。” 吴昊然听了微微点头，说道：“有道理。” “我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应该一把火坐实孟祥的，让李明坤无法自拔。”方言喃喃说道。 吴昊然也若有所思，说道：“别管了，也许出现了什么情况，你现在就负责这事情，继续给我挖，看看能不能够吧这个人挖出来。” “那还要不要查架子是不是李明坤干的了？” “关于寻找富贵和富贵老大的事情，还是由我来，你就想办法查出，这方面，我的人手比较多，到时候找到他，我再告诉你。” “好吧。” “我想看看，到底谁在搞鬼，这家伙很危险。” “嗯。” “你也可以通过马车上那两个人入手，不过用不着我说，你也一定会这么干的，但很明显，这个人十分不简单，要查出他不会那么容易。” “当然不容易，容易的事情，也不会找我了。” 吴昊然听了呵呵的笑了笑，说道：“这事情，还得慢慢来，交给你来挖，肯定能成，大动干戈反而不会太好，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方言没有说话，满脑子还在想着刚才说的那些。 “走，请你去吃宵夜。”吴昊然指着前面的铺子。 “你应该请我吃宵夜，今天晚上的晚饭，我还没有吃呢，就啃了两个烧饼。” “行，想吃什么。” “当然越贵越好了。” 吴昊然似乎非常高兴，方言半天下来，弄出这么令人感到惊讶的消息，几乎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你今天查得怎么样？”方言问道。 “还在寻找中，不过有点眉目，真有人看见赖皮的人，但还不能百分之百，需要更多的目击证人，但赖皮身边的那些人给盯上了，他们想要像简鹏一样逃跑，没有那么容易。” “那就好。”方言朝前面的猪蹄子客栈走进去。 “我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打白玉荣和李明坤的主意。” “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事情会是这样子的，确实令我感到惊讶。” “别说你惊讶了，我真以为架子的凶手就是白家琪夫妇了。”吴昊然找了一个位置唤道：“来一大盘猪蹄子。” 那边的伙计赶紧应了一声，说道：“马上就来。” 吴昊然给方言倒了一杯茶，说道：“你说假传消息背后的人有可能是白家琪夫妇吗？” 方言一笑，说道：“这可是有点脑子的人，而且十分聪明，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必须非常了解李明坤，知道李明坤这个人的脾气，还知道沈沐在调查，反正一句话，就是他很有把握，因为只要有一丝差错，就不可能成功。” “对，你说的有道理，他怎么可能把握住，传个话，就能够骗了李明坤，起码要花好几百两银子，才能够让萧城说谎，而且不能够保证一定成功，也许银子就打水漂了，白家琪还没有那么阔错，她爹虽然很有钱，可他们夫妇却不那么有钱，都是装的，舍不得花那么多没有用的银子，要是拿得出几百两银子，还不如那几百两银子去找杀手，这样更划算。她想玩李明坤，没有这样的脑子。”吴昊然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 方言听了嘻嘻一笑，继续喝着茶。 “我说的是真的，他们也没有那样的智慧，不过反过来，却说明那个隐藏着的家伙，一定不简单，我们暂且就称他是个隐藏者。” 方言点点头，也赞同的说道：“确实不简单。” “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何在，要查出这个人才行，也许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呢。”吴昊然猜测的问道：“你说有可能是李明坤身边的人吗？” 方言没有说话。 “肯定有这种可能吧，只有李明坤身边的人，才能够那么握得准，知道李明坤很可能想要杀害白玉荣，而且对他手下的行动了如指掌，我说的有道理吧。” 方言喝着茶，却微微的点头，说道：“有可能。” 吴昊然分析的说道：“就算这个隐藏者不是李明坤身边的人，他可能也有人在李明坤的身边，要不然不会如此的了如指掌的。” “不知道。” “你肯定赞同我说的，你心里一定有所猜测。”吴昊然喃喃的说道。 香喷喷的猪蹄子很快就上来了，方言肚子里面的两个烧饼早就消化殆尽。 第三百二十三章 刺激 吴昊然说道：“你慢慢查，就给我找出他，只要找出他，我便能够想办法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你还是花点心思在你现在的事情上面吧。”方言道。 “不过这阵子，李苏白三家，好像确实很背，接二连三的出事情，而且是一波接一波。” 方言默认的点点头。 “感觉厄运，就这样找上他们三家了。”吴昊然喃喃的说道。 “是呀，就好像他们都给倒霉上了。” “你刚才是不是怀疑，那个叫富贵的，和他老大干了十里亭的事情？” “你难道不怀疑吗？” “也是，要是富贵和他的老大，是苏文博安排好，干出架子的事情，以他有可能杀害白云霆的动机，很可能富贵和他老大也是干十里亭意外的凶手。”吴昊然继续说道：“但有可能十里亭出现的家伙，是化妆出刀疤来的呢。” 方言美味的啃着蹄子，眨眼就两个下肚了。 “到我找到他们，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那个伐木工人，应该会有一点印象的，到时候找来在认真问一问，很容易弄明白了。”吴昊然也啃着蹄子，还说道：“你慢点来，没有人跟你抢呢。” 方言一笑，说道：“真的很饿。” “饿，直接去找徐寡妇呀。” “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她那里了，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看来你是决心了，不知道你这脑子里在想什么。”吴昊然有些不解的说道。 “你当然不懂。” “够得着的，就像没有看见一样，非得去碰那种够不着的，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吴昊然不屑的说。 方言嘻嘻的笑着，说道：“当然，人得有点挑战性。” “别把自己摔死就行。” “放心，摔死的肯定不是我。” “你就得瑟吧，迟早明白我说的话。” “该得瑟的时候，还是要得瑟的。” “小心别被人打就是了，明知道人家已经跟别人好上了，还要去，你不是找打是干什么！” “人家女孩子都不反对，你来反对做什么呢，真是的。” “他当然不反对了，反正那么无聊，找个人陪聊，你就像是备用的一样，又可以解闷，他的相好，不能老是陪着她，她当然要找个人来打发时间了。” “其实我也是在找一个人打发无聊的时间，我也觉得无聊寂寞冷，我们各取所需，谁都不欠谁的，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方言说道。 “行，服了你了，真是服了你。” 方言听了嘻嘻的笑了笑。 “日后肯定是个坏家伙，不知道得搞出多少事情来，你等着被人家打折腿。” “放心，我会在自己的腿上，先装上钢条，以免被人家打折。” 吴昊然摇摇头，彻底的服了他。 “赶紧吃你的猪蹄子吧，吃完回去陪你的媳妇，再不陪一陪，真就跟着别人跑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赶紧吃蹄子。” 一顿蹄子，确实把人吃过瘾了。 “还要不要再来一些？”吴昊然问道。 “不用了，虽然很好吃，但也不能太过分。” “你打算怎么查呀？”吴昊然问道？ “你不是都说了嘛！只有两个方向。” “必须把这个幕后黑手给我找出来，我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怎么就这么歹毒，假传消息，故意让人杀人，太可恶了。” 方言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缓了缓，肚子鼓鼓的，有五六个月的样子。 不知不觉都半夜。 “走吧，要不要再去春风楼见小酒窝一面，然后再回去呢。” “真是个好主意。”方言说道：“我应该喝两口，醉醺醺的过去，到时候，我就说自己走不动，要不然假装自己喝醉了，胡说八道一番，说我喜欢他，看她到时候怎么办。” “立马把你扔到大街上，还能怎么办。” “不会，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那你认为人家会留你再她的房间里面睡觉。” 方言带着奸诈的笑容说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你要敢这样过去，我服了你。” “脸皮不厚，像我这么穷的，是找不到对象的，唯一优点，就是不要脸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唯一一点资本，就是脸皮厚了，除了这点，没有其他的了。”方言说。 “到时候人家把你扔到臭水沟去。” “小酒窝不会这样的，其实我也特别测试一下，在她心目中，到底处在一个什么位置，是不是到了能够胡来的地步。” “你可能高估了自己呢。”吴昊然打击的说道。 “我就怕低估了自己，本来可以动手动脚乱来的，可就因为低估自己，总是不敢大胆的乱来，不过要是喝一口酒，然后乱来，到时候就算真的过分了，醒来以后，也可以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倒也没有什么，她也不能责怪我，你说是不是。” “你真是坏透了。” “男孩子，要是一点也不坏，会特别的吃亏的，我们吃亏就是因为自己不够坏，女孩子其实就喜欢男孩子坏一点，总是矜持，不敢越界，何来的推进，老是多愁善感，畏手畏脚的，其实她恨不得你扑过去，剥了她的衣服，像野兽一样把她吃掉，最好连骨头也不要吐出来，可是你自己却不知道。” “真是狼子野心。” “不是狼子野心，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其实她也不喜欢那种文质彬彬的，想让你对她动手，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其实她们内心是非常奔放的，只是你认为她们喜欢温柔，其实人家喜欢野兽型。” “服了你了。” “不跟你说了，迟早我都要尝试一下，要不然不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吴昊然提醒的说道：“我劝你到时候，先了解清楚，沈沐不在她那里过夜才去，要不然他会把你切成一块块来喂狗。” “我是被吓大的，才不怕喂狗呢。不过你说的对，要真的去，必须要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在那里过夜，要不然在我脱了衣服以后，才知道她的对象躺在床上，那不是丢脸丢到家了。” 他们已经走出了客栈，客栈的周围一片安静，街道上还有人，不过少了很多。 “就这么办。” “你不会真的去吧？” “过两晚再说，等我先心里准备两天，到时候我就去。” “我看你也是随口说说的，其实没有这个贼胆。” “你这是激将法，我太清楚了，不过我不吃这套，我得按计划来。” “你还没有喝醉，但我感觉你醉了八分。” “别管我有没有喝醉，现在已经打定主意，就这么干。” “服了你，好好的凌微不要了，有个想带着客栈嫁给你的，也不要，非得去找可能打折腿的。” “就是够不着才觉得刺激，够得着就没有新鲜感了。” “新鲜感是可以让人丢命的。” “没有那么恐怖，但是要冒点风险的，没有一点风险，也说不过去，不过这样更加的刺激，而且令人兴奋，想一想就觉得好玩。” “疯了，彻底的疯掉了。”吴昊然不住的摇头。 “就像是去偷别人的媳妇一样，多刺激。” 第三百二十四章 一刻钟或是半个时辰？ 十分令人觉得扫兴，方言好不容易挖出了王二狗，锁定了富贵，与及富贵的老大，他们便开始秘密的寻找，可是这两个人，又是跟失踪了一样，忽然就消失掉了。 他们还想着，到时候让十里亭边上那个伐木工认人，当天在山脚下的那两个人是不是他们呢，可现在富贵消失了，很明显富贵跟着他的老大比王二狗警惕多了。 此时找不到富贵他们，就算从王二狗的口中，怀疑了苏文博的家仆，那也拿苏文博没有任何的办法，只是怀疑他们有勾当，却没有任何的证据说明他们勾结起来干了架子掉下来的事情。一句话，不找到富贵他们，就算有王二狗也没有用。 所有又卡住了。 其实能够理解的，苏文博干了这么一件事情，现在的李明坤就像镜子一样，一大堆麻烦的事情扑向他，他能不能够脱身都很难说，这时候的苏文博，又怎么不可能小心谨慎一些，他怎么能够不担心，执法衙的人会不会怀疑架子掉下来的事情是人为的。 真的查出来，对他肯定是有影响的，毕竟这时候白玉荣死了，执法衙的人调查马车的事情成为事实，但会不会也调查戏台架子掉下来的事情呢，他最好就是能够花点银子，让富贵他们到外面躲一躲。 估计苏文博并不知道王二狗也参与了这件事情，对于富贵他们来说，王二狗虽然参与了，但他却不知道幕后的人到底是谁，虽然王二狗跟踪了他们，怀疑了苏文博的家仆，但他们不知道，所以离开的时候，没有带上王二狗这个包袱，本来就不跟王二狗是一类的，不过是对刚好需要，才叫上他。 方言早上很迟才起来，吃了早饭，已经中午了。 他来到药铺，找到了萧城。 萧城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还是感觉到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是执法衙的人吗？” “不是就不能来找你了？” “那倒不是。”他似乎不那么想惹麻烦，但还是说道：“可是我没有什么时间。” “那我只能去找吴昊然，他来了以后，你就有时间了。” 听的方言这么说，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笑道：“何必呢，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似乎知道把关系闹僵了，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萧城在药铺里有个喝茶的茶桌，这时候来的人不是很多。 “你应该也知道，我来找你问什么。” “知道，不就是谁给银子我们，让我们说白玉荣茅厕半个时辰的事情，真不知道那个王八蛋，把我给爆出来，要是知道这样，我还不要那点银子了，现在搞得，好像我才是最坏的那个人，真他吗的不是人。”萧城继续骂着：“估计该死的李明坤也认为是我算计了他，我现在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方言听着他发牢骚。 萧城又说道：“你要想打听，到底是谁让我这么说的，我还真告诉不了你。” “那你不是收了银子吗？”方言好奇的问道，这事情他可是调查清楚的。 “对，银子我是收到了，可我认为，白玉荣茅厕，确实花了半个时辰呀。” “不会吧，我听说，很多人都认为不到半个时辰，而只是一刻钟，你还说半个时辰和一刻钟差不多，没有人算的这么准。” “没错，的确没有人能够算的那么准，可我就是认为半个时辰怎么了。” “可我听吴昊然他们说，你没有那么确定，是有人让你说半个时辰，只要说是半个时辰，就有银子拿，你就这么干了，而且在跟沈沐说这事情的时候，你是他们中最为肯定的，而且说出理由，认为就是半个时辰。” 萧城似乎有些后悔了，说道：“我是说半个时辰，而且还拿了银子，但我认为就是半个时辰呀。” “你认为就是半个时辰，不可能是一刻钟吗！”方言继续说道：“我明白，你可能因为招惹了李明坤，现在后悔了。” “我就是后悔了，他吗的特别的后悔。”他像是被人耍了一样。 方言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到处乱说的。” “我知道你不会乱说，其实我也特想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把这件事情捅出去，也怪我自己，拿了人家的银子，要不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他有种得不偿失的样子。 方言估计，肯定是李明坤给他好看了，一定是，要不然他不会这么生气。 萧城喃喃的说道：“我还是实话跟你说吧，但愿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这两天，我真的特别烦。” “行。” 萧城开始回忆，说道：“应该是初六，要不然就是初五，我也记不太清楚了，那天我给白玉荣臭骂了一顿，白玉荣知道去见了方柏达，那个时候去见方柏达，确实令人怀疑的，毕竟我是白玉荣身边的人，也就是跟着白玉荣一集团的，方柏达忽然变成了第三人选，有可能成为城主。 “我去见方柏达，的确会让人怀疑，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给白玉荣知道，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就是给白玉荣知道了，所以他骂了我一顿，说我是反骨仔，我也只能忍气吞声了，可我不是他的家奴，我得为自己将来考虑，认真琢磨谁最可能成为下一届的城主。 “其实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都一样，得想清楚，要不然后面的路会特别难走，所以我秘密的见了方柏达。被白玉荣那么羞辱了一顿，我心情当然十分不爽。 “结果碰到了两个朋友，当天晚上李修宇死的时候，他们也跟我和白玉荣在一起。他们感觉我不是很愉快，邀我一起喝酒，当时正心情最糟糕，一拍即合，我便跟他们去喝酒了。喝酒的时候，我听他们说，有人想让李修宇死那天晚上，跟着白玉荣的人说假话，让他们说，白玉荣去茅厕，只花了一刻钟。” 方言有些惊讶，喃喃的说道：“让跟着白玉荣的人说假话。” “对，我才知道，原来沈沐要调查是白玉荣杀死了李修宇，还是柳依红杀死了李修宇，其实不用多想，让那些家伙说一刻钟的人，肯定是白玉荣，当时我正生气，刚刚被白玉荣骂反骨仔，我当然生气了。” 萧城继续说道：“我当即的说道，为什么要说假话呢，我就要实话实说，其实说真的，我也不那么清晰，白玉荣茅厕去了多久，到底是一刻钟还是半个时辰，但当我听到这样的消息，又因为气在头上，便说道，我就要实话实说，说他去茅厕用了半个时辰。 “身边的一个人说道，只要你实话实说，有人愿意给你银子，而且数额不少二百两，我当时喝了两杯，其实并不那么在乎二百两，也不问到底谁给二百两银子，便说道，不用给我银子，我也会实话实说，就说他去茅厕花了半个时辰。另一个人也说自己会实话实说。 “结果不到半个时辰，沈沐的人就来找我们了，麻烦我们去一趟大堂，我们就在春风楼喝酒，我们三个人变移步到大堂去了，果然见到了沈沐，当时沈沐几乎把那天晚上跟白玉荣喝酒的人都叫过来了，但就是没有白玉荣，当然不能有白玉荣了。 “很快沈沐就问我们当天晚上白玉荣茅厕用了多久，带着酒劲，我立刻抢了先锋，我可不想听被白玉荣买通的人说是一刻钟，就咬定白玉荣茅厕花了半个时辰，那两个朋友立刻附和，也说是半个时辰。”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为什么这么干？ 萧城有些扫兴的说道：“结果第二天，就有人送银子过来给我，而且是把银子放下，就匆匆离开了，我连还回去的机会都没有，人就跑了，当然，我也不那么虚伪，有银子干嘛不要，真的二百两银子呢，我正好需要银子。 “我觉得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收入囊中，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前两天确实没有什么是，可是到了初八，白玉荣死了以后，就出问题了，我拿到银子的事情，也不知道给谁就捅出去了，这时候我连反驳的机会也没有，想把银子还回去又不知道给谁，反正就成了现在这样子，说我为了银子说假话。” 方言喃喃的说道：“可你好像没有跟执法衙的其他人说清楚这个，他们都认为你是拿了银子才说是半个时辰的，你还说半个时辰，或者一刻钟没有什么所谓的，谁去管这个，是很主观的事情，谁记得那么清楚。” “我跟他们说了，真的说了，但问题是，我确实拿到了银子，他们当然都认为我拿了银子以后才跟沈沐说是半个时辰，反正我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方言好奇的问道：“真的是半个时辰吗？” “这件事情，搞得我都神经质了。”萧城摇着头，说道：“应该是半个时辰的可能性更加的大，谁掐得这么准，会去算人家上茅房得时间，这不是有病吗，不过我认为，应该有半个时辰，毕竟在白玉荣去茅厕得时候，是我问他，要不要让人帮忙，他回来得时候，我也见到了。 “说真的，我没有想到这半个时辰会害死白玉荣的，沈沐找我的当天晚上，我就是因为被白玉荣气的，他竟然把我骂的这么狠，听说他要让人说他茅厕去了一刻钟，我当然很不高兴，喝了两杯，就当出头鸟了，后来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李明坤这家伙有仇必报，肯定他是害死了白玉荣，但又认为白玉荣不是杀死他儿子的凶手，当然觉得是我害了他杀人，现在总想办法给我找麻烦，我的生意越来越糟糕了，我打算把这该死的铺子卖掉，生意做不下去，迟早有一天把最后一点钱赔掉，我得为自己考虑一下后路。” 方言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说道：“也许你不用那么着急，李明坤现在也自身难保，没有那么多精力对付你的。” 萧城向他看了过来，问道：“真的？” “我觉得可以撑一撑。” “哎，反正这件事情也会成为我的污点，本来我是白玉荣的人，应该帮着白玉荣的，可你不知道他把我骂的像一只狗一样，真的很不过瘾，而且那天晚上喝了两杯酒，气正好在头上，要不然可能不会那么干。 “该死的还是二百两银子，完全把我害了，任何人都认为我是为了二百两银子才会这么干的，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事情竟然还会给爆出来的，要是知道给爆出来，打死我也不会收这二百两银子。”他十分失落的说道。 “你想过怎么爆出来的吗？” “肯定想过，除了那两个跟我喝酒的人，我就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可我想找到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你真的没有怀疑，谁给你银子的。” “当然怀疑过，苏文博就是其中的一个，他绝对可以这么干，但怀疑也是没有用的，反正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方言感觉到有些惊讶，问道：“和你喝酒的那两个人，他们叫什么？” 萧城回答道：“一个叫陆元，一个叫张乾旭，我觉得他们是算计了我，把我推到最前面去，让我成为他们的挡箭牌，真是两个王八蛋，谁会想到还有这些事情，都是些坏东西，把我给害惨了。” 方言认真的记了一下。 萧城有些像头疼似的说道：“我真的认为他茅厕花的时间是半个时辰，为什么就不能如实的说呢，要是这都不准说，还问我做什么，没错，我的错误是收了银子，可我真没有想到收银子的，以为那不过是开玩笑的。 “直到银子送过来，我才知道是真的，更没有想到还有后手，我就应该认真的琢磨，这可能不是什么好事情，可当时怎么会想那么多呢，有银子当然就拿了，反正也没有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李明坤认为是我坑了他。” 方言离开了萧城那里。 一边走，一边想着，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萧城说的会是真的吗？ 要是他说的是的，有人真的花了银子干这事清，那个人为什么多此一举，竟然是半个时辰，让他们直说不就行了，为什么又花银子来搞这件事情。 忽然想到萧城刚才的话，他拿银子的事情可是在白玉荣死了以后才传出来的，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干呢，就连萧城也怀疑干这件事情的是苏文博。 方言要不是和吴昊然他们抓了王二狗，后来分析出，这事情不应该是苏文博干的，也会怀疑应该是苏文博干了这么一件事情，爆出萧城拿钱的事情，难道是嫁祸给苏文博，有这个可能吗？ 要不然干这件事情做什么呢，隐藏者的目的真的就是他想的那样，还是他不想暴露，拉出一个苏文博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会，为了隐藏身份，爆出萧城收银子，嫁祸给苏文博，搞得那么复杂，没有逻辑性，很明显不可能的，应该是嫁祸。 要是嫁祸的话，目的何在？ 只有一种可能了，让李明坤认为，是苏文博在算计他，好像只有这种解释了，估计还有事情要发生。 他需要好好的整理了一下，会不会真的是白玉荣让别人说假话，有人不想让他欺骗沈沐呢，所以这么干，但是这么干的目的让李明坤有杀白玉荣的动机，最后嫁祸给苏文博，是不是隐藏者也想杀死白玉荣呢。 有可能，不管怎么说，隐藏者，是有想要杀死白玉荣的想法。 是怕白玉荣使坏，故意这么干，但干完又把萧城暴露出来，倒真是让人惊讶。 得找到陆元和张乾旭才行，是他们约上萧城这么干的，后来萧城的事情给暴露出来，这两个人很可能一早就知道情况，一定是这样。 方言来到了一个拉面的铺子，要了一碗拉面，越是好奇了起来，隐藏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真的只是他想多了吗？不可能，目的肯定是有的，很明显，但是意图是什么，这样干的动机又是什么，感觉这里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马车的目击证人，掉在现场的钱包，萧城收银子，然后暴露出来，都是设计好。 他都有些糊涂了。 方言再要了一个烧饼，伴着拉面，还真别有一番风味。 他一边想着，一边瞎猜测，为什么要这么干，在他的脑子里萦绕，完全是挥之不去。 要是嫁祸给苏文博，那不是想让李明坤恨苏文博，是不希望他们两个的关系好呀，让李明坤认为，被苏文博给耍了。 李明坤得多生气，不敢想象，李明坤会多恨苏文博，借刀杀人，而且还只能哑巴吃黄连，要是产生这种想法，估计李明坤杀了苏文博的心都有。 第三百二十六章 张乾旭 对，没错了，有这种动机，李明坤不就是因为忍不住了，让自己的手下把白玉荣给意外了，他会不会也会因为被人耍了，认为耍了他的是苏文博，而动杀机呢？ 以李明坤对白玉荣干的事情，他完全有这种可能，苏文博把他当猴子来耍，他怎么能够放过苏文博。 要是这样问题就大了，隐藏者倒真是厉害。 方言吃了拉面，就去找陆元，但没有找到，不过却打听到了张乾旭。 那是一个浪荡的公子哥，家里忽然暴富了，不算富有，但按照现代人来说，做点小生意，在凤凰城也算是中产阶级那群人。 他走了大半条街，来到了一个烧烤铺子，他打听到，张乾旭晚上经常会在这边吃宵夜，他一路问过来。 “老板，认识张乾旭这个人吗？” 那个老板有些疑惑，看了一眼他。 他急忙说道：“我是执法衙的。”亮了一下吴昊然给他的那个牌子。 老板才放松了警惕，说道：“就在前面，说话最大声的那个。” 方言转过头去，的确发现有个人的嗓门最大，问道：“穿白衣服的那个。” “是的。” “谢谢。”方言走了过去，唤道：“张乾旭。” 那个家伙收住了笑声，看了一眼方言，问道：“你谁呀？”他旁边那几个伙伴也纷纷看过来。 方言扫了他们一眼，说道：“执法衙的。”同时再亮了一下牌子。 张乾旭急忙说道：“我可没有犯事情。”表现出了几分警惕来。 方言看见前面不远，有个位置，唤道：“我们到那边聊聊吧，要是顺利的话，不会打搅你很长时间，否则我只能带你回执法衙聊了。”他装出一副执法衙那些人办案子的模样来，这时候不吓唬一下人，还等什么时候呢。 张乾旭先看了一眼他们的伙伴，说道：“你们继续吃着，我很快就回来。”大摇大摆的就从里面出来了，一副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的模样。 方言带他来到那个位置。 张乾旭还是有些着急，或者心里有鬼，抢先道：“我最近可没有犯事情。” “呵呵，说说你和萧城、陆元的事情吧。” 他更加的警惕了起来，抛出一句：“我和萧城的关系可不怎么样，一年也没有几次照面的，算不了太熟。” “是吗！那这月初六，你们在一起喝酒，谈讨白玉荣茅厕花了多久，还说有人给银子，这事情有吧？” 张乾旭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肯定白玉荣茅厕半个时辰的人是萧城，可不是我。” 方言听了冷笑，说道：“我只想知道，谁花银子让你们这么干的！” “不知道。” “行，看来我们不是很顺利，还是回执法衙去说。”方言继续说道：“你可要清楚了，白玉荣很可能就是因为你们干的这件事情死的，这可不是件小事情，弄不好你们是帮凶。” “我们不过是实话实说，他确实上茅房花了半个时辰。” 方言冷道：“少跟我来这套，我只想知道谁给你们银子，到底是不是半个时辰，我才不在乎。”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没有收到银子？” “我收到银子了。”张乾旭继续说道：“我真不知道谁给的银子，其实我跟萧城差不多，是被陆元拉了进去，比他知道的也不多。” “你不会告诉我，就是陆元叫你干的吧。” “确实是陆元负责的，他说有人不希望沈沐被白玉荣骗了，让我们说实话。” “那你知道白玉荣上茅厕花了多久，你盯着来算啦？” “我没有，说真的，我完全不知道白玉荣上茅厕花了多长时间，但我需要银子，谁不想得到银子，虽然我家里生活还算不错，但二百两银子，还是很吸引人的，他跟我说，只要说白玉荣茅厕半个时辰就行了。” 张乾旭继续说道：“后来就遇到了萧城，他当时好像受了刺激，很快在陆元的串合下，我们一拍即合，不过我还是表现得很警惕，琢磨谁花那么多银子干这个事情，目的又何在，但我还是受不住二百两得诱惑，可我没有像暴脾气的萧城，他是最确定的，我只是在一边陪衬。” “你说是陆元让你干这事清的，你也不知道谁给银子。” “真不知道，但这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后来不是爆了出来，不过我还是因为侥幸，因为最积极的是萧城，我不过是帮衬。” “你知道陆元在哪里吗？” 张乾旭说道：“他住在麻湖小巷那边。” 方言今天下面才到麻湖小巷那边，就是因为没有找到他，才来这里找张乾旭的，问道：“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张乾旭说道：“我也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了，真不知道他去那里了，可能是萧城的事情，他知道可能有人回找他，应该是躲起来了吧，李明坤的人还在找幕后的人，想知道是不是苏文博呢。” 方言很惊讶的问道：“你也认为是苏文博？”他知道这个叫张乾旭的，和张元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 张乾旭疑惑的看了一眼方言，说道：“可能不是苏文博，当然，大家都认为苏文博有这样的动机，他不喜欢白玉荣，白玉荣还要找他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呢，而且还跟着他争夺下一届城主之位。 “按道理，他确实有可能这么干，这就是借刀杀人，在大家伙模拟两可的时候，坐实白玉荣杀了李明坤的儿子，让李明坤动手除掉白玉荣，很容易想到这里的，不过我认为，幕后应该不是苏文博。” “你为什么认为幕后不是苏文博。” 张乾旭喃喃的说道：“苏慕川没有死前，也就是在一两个月以前，张元和苏慕川打过一架，当时是为了春风楼的一个小妞，先是张元看上的，苏慕川后来也看上了，非得插一脚进来，把这个小妞硬生生的抢走了，一点面子也不给。 “张元的财力怎么可能和苏慕川相比，但是气不过来，就找他理论，毕竟是先看上的，最后却很不讲理的给修理了一顿，你想张元会帮助苏文博干这种事情吗？” “也许为了银子，他肯这么干。” “对，你说的没错，但是在陆元，跟我提起有人愿意花钱，让他帮忙坐实白玉荣茅厕花了半个时辰，我曾经怀疑过，问他，幕后出钱的人是不是苏文博。他一声冷笑，说那家人就算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可能帮他们干这种事情。我相信他的话，他不跟苏家的人打交道，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后来我问他，那是谁，他让我别问那么多，但不是苏文博，因为答应了出钱的人，只问了我一句，愿不愿意干。” 张乾旭继续说道：“当时我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我不是没脑子，知道这样可能会惹到麻烦，因为那是坐实白玉荣杀害李修宇。说道，这样会不会有事情呀，他说，你只需要帮衬，不会对我有多大的影响的，就这样碰到了萧城，萧城当了出头鸟。” “你真的不知道，谁干的？”方言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我估计你连他现在在哪里都知道。”方言才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他的话，这家伙跟陆元的关系那么好，完全可以包庇他的。 第三百二十七章 张乾旭的口供 张乾旭像是害怕被人抓到执法衙去一样，急忙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要是我知道的话，可能也跟陆元一起躲起来了，他可能就是因为这事情才藏起来，想要避避风头的。” 方言那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带着要把他抓回执法衙的目光。 张乾旭急忙说道：“也许是李明坤的人呢。” 方言惊讶的看着张乾旭，喃喃的问道：“李明坤的人，你跟我开玩笑吧？” 张乾旭也感觉自己再胡说八道，急忙说：“我只知道那段时间，陆元跟着沈沐的几个手下走得很近，经常在一起吃香喝辣，除了他们，我不知道陆元还跟其他什么人有什么交道了，那段时间，陆元正因为跟着沈沐手下的几个人，带着我还赚了一些快钱。” 方言若有所思的看着张乾旭。 “我说的都是真的，把我知道的所有的都告诉你了，没有一点假话。”张乾旭紧张的说道。 倒是把方言说糊涂了。 张乾旭又说道：“沈沐那几个手下，有很多门路的，特别是因为沈沐，他的门路广，我就是因为和陆元的关系，才搭到了他们，前一段时间，还合作赚了一笔呢。” 不可能呀，沈沐的手下花钱，让人骗沈沐，这是什么道理，狗屁不通。 “陆元基本都是通过他们来赚钱的，所以我才联想到，这银子，是不是也是通过沈沐的那几个手下。”张乾旭低着头。 “陆元跟沈沐哪个手下那么熟呀？” “彭轩，前段时间，我还跟着陆元，和他们吃过宵夜呢。”张乾旭继续说道：“陆元跟彭轩的关系还好过我呢，都称兄道弟的。” 方言没有作声。 张乾旭说道：“也许彭轩就知道陆元的下落。” “陆元没有其他的朋友了。” “很高傲的一个人，没有什么朋友，但是能够真正给他带来银子的，估计只有彭轩了，所以我才这么认为。” 方言放走了张乾旭，离开了烤肉铺。 可是却平静不下来，到底该不该相信张乾旭的话，可是现在找不到陆元，他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也许知道，但就是不说，现在他也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找陆元。 找到陆元又有什么用。 这家伙都躲起来了，他只是想弄清楚隐藏者是谁。 这到底事怎么回事，沈沐的手下会背着沈沐干这种事情吗？他是听说过彭轩，因为和小酒窝的关系，他也尝试的了解过沈沐，沈沐最得力的一个手下，就是彭轩了，他怎么可能背着沈沐干这种事情呢。 可惜找不到陆元，证实不了这件事情。 为什么要这么干？ 他越加的感觉脑子有一些乱了起来。 怎么越查越加的朦胧了呢，得找到马车那两个偷情的家伙才行，也许从他们口中能够挖出一些事情了。 不能那么快就下定论，绝不能，这样很容易出错的。 要真的是彭轩，沈沐会不知道吗？ 彭轩干这事情目的何在，完全弄不明白呀。 折腾了一夜，竟然就了解到这些。 方言有些扫兴。 回家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第二天，方言先去找了躲在马车之中的两人之一，就是那个女的，那个女的大家都叫她二妞，他是苏家的一个仆人，家里有个生病的老母亲，还有一个没有长大的弟弟，就靠她当仆人拿银子来养家了。 他是在大街上逮到二妞的，相信二妞可能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拿银子而已，果不其然，他攻其不备，本来那丫头不怎么会撒谎，他来了一个包头，说臭蛋已经承认了，臭蛋就是那晚跟他一起躲在马车里面的男孩子，而他只是想来确认臭蛋给了他银子是不是真的。 连哄带吓，那个丫头最终承认确实拿到了银子，还说出了银子的数目是五十两，又说可以还回去，原来这丫头真的是穷疯，为了救生病的老母亲，也不管别人指指点点，就陪臭蛋干了这么一出事情。 方言表现出了理解，二妞担心自己会给抓去，到时候他母亲和才十岁的弟弟，就要流落街头，没有人管了，拉着方言的手，就差以身相许了。 这时候方言才知道自己有点卑鄙，那丫头肯定是被吓到了，真害怕这样，方言好不容易才说服她，说不会有事情的，而且做了保证，那个二妞才离开。 果然是那个叫臭蛋的家伙出的好主意。 臭蛋，大概二十四五岁，眼睫毛长，老想着发大财，做事不认真，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因为他不幸死去的老爹给苏文博当了十几年马夫，也算是尽心尽力，所以苏家的人感恩，就把他儿子臭蛋留在了苏府，臭蛋也干起了马夫。 那天晚上，他就是当马夫去了春风楼参加寿宴的，那丫头是跟着服侍老爷一起去的。 方言在苏府门口的茶铺蹲了有半天，他没有直接进苏府里面找臭蛋，可能因为怜悯的缘故，刚才那丫头的眼泪，还在他的脑海之中，要是让苏文博知道这事情，非得把二妞踢出去，要是让凤凰城的人知道她被苏府赶出去，凤凰城谁还敢要她，到时候她家三口该怎么过日子，想到这里，他就不忍心这么干。 他本来找这两个人，只是想弄清楚背后的人是谁，不需要那么大动干戈的。 一个邋遢的家伙，晃晃悠悠从苏府出来。 后面的茶铺老板说道：“他出来了。” 方言已经跟老板说了，只要臭蛋出来，就告诉他，他并不认识臭蛋，问道：“就是那个拿着竹条在耍的家伙？” “对，就是他。” “谢了。”方言站起来，把茶钱放在了桌面上，立刻闪出去，先跟上了臭蛋。 离开苏府门口再说。 那家伙果然是个吊儿郎当，似乎完全没有什么目的，在街上走马观花，像是在看又没有什么漂亮的姑娘。 方言小心谨慎的跟住。 走了大概有半会，才才唤了一声：“臭蛋。” 那家伙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土名，但还是回过头了，那鼻子就好像眼睛一样瞪起来，四处寻找哪个人胆子这么大。 方言一笑，说道：“别看了，叫你的人是我。” “你是谁？”他的手掌变成了拳头，像是要打人一般，估计他判断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应该可以把对方干倒。 方言笑道：“想跟执法衙的人试一下身手吗？” 他看着方言，那握成拳头的手松开，但他带着几分疑惑的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执法衙？” 方言亮出了牌子。 他看了一眼，先冷了一下。 方言指着前面的茶铺，说道：“到那里聊一聊吧。” “执法衙，找我有什么事情。” “当然有事情。” “我可没有犯事。” “是吗？”方言冷笑道：“我找过二妞了，你给二妞银子了。” 他的眼睛瞬间挺起来，说道：“我那是给他救济的。” “真的吗？我看你没有这么阔绰吧，要不然我去找二妞过来跟你对峙，看看你是救济他，还是她帮了你。”方言来冷笑着说道：“你别把执法衙的人当成笨蛋，里面的确有很多蠢驴，但不见得都是蠢驴。” 臭蛋张着大眼睛看着方言。 方言说道：“现在是我来找你，而且不去找你的东家，你应该拜神求佛。” 臭蛋像是泄气了的气球。 “走吧，要不要我求你呢，还是直接去求苏文博。” 心里有鬼的臭蛋，看了一眼四周，赶紧跟了上来。 方言找到了一个位子。 第三百二十九章 反转 彭轩跟苏文博有仇？还是跟白玉荣有仇？或者跟李明坤有仇？ 还是都有仇？ 他可是沈沐的手下，怎么可能在沈沐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些事办了呢，不可能，就算他隐藏的再好，沈沐一查，只要查出一件，便能够知道是彭轩干的，除非沈沐知道这些事情，难道沈沐跟他们有仇？ 沈沐很明显知道被人耍了，萧城的事情给暴露出来，李明坤不可能不查的，看看到底是谁让萧城这么干，他很可能派出沈沐去干这件事情，让他查一查，这个人到底是谁，表面来看，应该是苏文博，但是只要沈沐查下去，就知道跟彭轩有关系的。 他花了两天，都查到了彭轩，沈沐那么一个奸诈的商人，聪明的很，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情不被发现，基本是不能天衣无缝的，怎么可能查不到彭轩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六指，应该就是上一次方言到梅花主居，差点把他给撞倒的那个人了，很明显沈沐是绝对相信这个人的，要不然像是贴身保镖一样带在身边，怎么可能呢，他听说沈沐对彭轩有救命之恩，彭轩不可能是背着沈沐干这事清的，很明显二柱是彭轩安排的，二柱一个小喽啰，安排这么一件事情嫁祸给苏文博，他有什么意义，还花了二百两，很明显就是彭轩安排的。 正好和从张乾旭那边了解的吻合了，都是彭轩，应该是沈沐的主意。 沈沐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帮着李明坤干事情，却背地里玩这一套，他觉得这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比想象中的要复杂。 六根手指，让方言想起了救走柳依红的人，吴昊然的手下可是说了，当时那些人中，有人蒙着面，他们看不到人，瘦手下却看到了有一个人六根手指，这个人不会就是彭轩吧！ 为什么不会呢，当时他们是在稻香苑，稻香苑就是沈沐负责的，也就是彭轩他们随便进出的地方，柳依红还是沈沐他们带进春风楼的呢，她可是个没有靠山的人，又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什么心上人，竟然吴昊然的两个手下带着柳依红刚离开，就被人救走，很明显他们应该是在稻香苑就被盯上。 这些人应该就是稻香苑的人，彭轩很明显就是稻香苑的人，所以那么及时的就把柳依红给救走，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了城，听说当晚就把柳依红的为外婆给接走了，只有沈沐能够办得到，他有这个能力，而且知道苏文博的一切行动。 柳依红可是杀人犯，杀害李修宇的人，他竟然会让人送走柳依红，可知道他不是爱上了柳依红，就是不怎么喜欢李明坤或者李修宇。 说不定柳依红计划谋杀李修宇的事情，他们完全都知道，可能就是因为知道李修宇经常出现在稻香苑，才把柳依红安排在稻香苑的。 神奇呀，似乎一切慢慢的就给全部都说通了。 真是个厉害的人物，方言忽然想起了夏美妮，她知道这些事情吗？有可能知道，她可是沈沐的情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呢。 方言忽然想起了自己被救的事情来，他是在梅花院出事，他琢磨过，救他，最后把苏慕川尸体送到执法衙去的人，十分有可能跟白家有仇，他们却又不想暴露出来，为什么不可能呢，他得好好的查一查才行。 这里的事情复杂，不过好像有了一些眉目，他只要认真顺着查下去，给他几天时间，他就能够弄懂是什么回事了。 这个局布的太大了，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干的，需要有足够的财力和物力，与及人手，才能够玩弄李苏白三家。 要不要告诉吴昊然，还是不要了，小酒窝还在里面呢，这事情可大可小，还是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说，他还有很多东西要查。 又想起了白云霆的事情来，不会吧，一切似乎都有可能。 沈沐绝对有可能知道孟祥要杀白玉荣的事情，他跟了李明坤三四年呢，也不算多，对他了如指掌，这几乎不用多说的了，又是让他查白玉荣是不是杀害了李修宇，这事情他办起来不会有多大的障碍的，早就把李明坤摸透了。 他得好好花点时间在沈沐的身上才行。 这该死的二柱，估计也不见了。 方言想要找到二柱，没有任何的意外，他真的就像张元一样，消失不见了，简直雷同上。 带着几分沉重，方言继续的逛着，内心却有些担心起来。 后面传来一声叫喊，打断了他的沉思，他回过头来，看到的是满面笑容的吴昊然的两个手下，当然吴昊然也在。 他们飞跑了上来。 方言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好奇的问道：“这笑容可是许久未见。” 胖手下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他的一只肩膀上，说道：“天大的好消息，你想不到的好消息。” “赖皮张口？”方言猜测道。 “赖皮没有张口，是孟祥张口了。” “啊，什么意思，孟祥张口，你开玩笑吧。” “真的，他已经承认了，承认那些事情就是他带着手下干的。” “不会吧，赖皮还没有开口，孟祥先张口了。”方言有些不相信的样子，说道：“这怎么可能呢。” “是真的，要不是我们亲耳听到的，就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胖手下陈书说道。 方言更加好奇了起来，问道：“他不会指认李明坤了吧？” “对，你怎么猜到的。” “你真在拿我开玩笑吗？” “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胖手下很认真的说道：“我也不会拿着个来开玩笑，不过李明坤不见了。” “什么！还是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吧。”方言有些好奇起来。 “行，到那边，一边吃东西一边聊，我们的晚饭还没有吃呢。” 方言跟了进去。 胖手下一边回答道：“恐怕打死你也不会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的，我们没有耗开赖皮的嘴，孟祥竟然会把事情说出来。” “的确，我特别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胖手下回答道：“今早，林相杰的手下，给孟祥送来了吃的，就像平时一样，他嫌我们的牢饭不好吃，也确实是，我们的牢饭当然比不了他们家厨子弄得好吃，人家的米都是一粒粒挑出来的，我们的牢饭如何比的了，菜用的是山上的泉水浇的，鸡是喂养人的米养的。” “然后呢？” “别着急，有趣的就在后面。”胖手下继续说道：“这天的饭准时的送过来了，可惊讶的是，孟祥没有像平时那样立即吃掉，喂了些给地牢的仓鼠，结果把仓鼠给毒死了。” “什么，有人下毒？” “真的，就是把老鼠给毒死了，我们感到很惊讶，竟然没有毒死孟祥，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幸运，他就是那么不该死，会偷偷的先喂给老鼠吃，让老鼠先尝，然后自己再吃。”胖手下继续说道：“他绝对是个谨慎之人，要不然怎么会这样，估计他不是那么信任李明坤。” 瘦手下说道：“也许他怀疑，或者可能知道，简鹏被杀了，他担心下一个会是自己，所以警惕上。”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孟祥可是这一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他要是死了，就算把赖皮的那张口耗开，最后也只能到孟祥，到不了李明坤那里，孟祥死了，就算所有人怀疑李明坤，那也没有证据和证人指认他。”胖手下冷冷一笑。 第三百三十章 弄巧成拙 瘦手下分析的说道：“孟祥最知道李明坤的事情了，他死了，李明坤才能睡得着，这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可是他这样毒死孟祥，就不害怕。”方言惊讶的说。 “也许他认为必须走这一步，要不然真的睡不着，果真我们耗开赖皮那张口，孟祥就再也出不去了，李明坤这种人，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必定会先下手为强，这是可以理解的。” 瘦手下继续说道：“当然，毒死孟祥，确实会很让人吃惊，执法衙的人不会就此放过，但他要是真的成功，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或者什么，敷衍过去，完全是有可能的，总好过孟祥就这样关在执法衙，随时都可能把他干的那些事情全部说出来，因此算来算去，他最好还是能够永远的闭上嘴巴。” 胖手下浅笑道：“没有想到，小心能使万年船的李明坤，孟祥竟然会防着他，正好牢房里面最不缺少的就是老鼠了，真没有想到这些惹人讨厌的老鼠，会帮着他躲过了一劫，他该给死掉的老鼠好好上一柱香，要不是有这些老鼠在，他还真的给毒死在地牢之中了。” 瘦手下说道：“我也万没有想到，他们的胆子这么大。” “那现在呢？”方言好奇的问道。 胖手下回答说：“送饭的那家伙给关起来了呀，他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孟祥承认了马车的事情，说这些都是李明坤让他干的。” 方言喃喃的说道：“一夜之间反目成仇？不过我能够理解的。” “没办法，这时候还紧闭着口，没有用了，都想着把他毒死了，他还能怎么着，就算傻逼的人，都知道什么回事，杀人灭口呢。”胖手下继续说道：“要是没有这档子事情，我们还真没有把握让孟祥开口。” 瘦手下说道：“李明坤是弄巧成拙了，他应该怎么也没有想到，孟祥会利用地牢中的老鼠，防着他一手，简直匪夷所思，这家伙跟了李明坤那么多年，知道李明坤的手段，所以才会那么警惕，倒是毒死了好几只老鼠。” 胖手下嘻嘻的笑着，说道：“是呀，地牢里的老鼠多，比银针还管用，只要你不那么着急的吃东西，先让老鼠尝先，他们就像守护神一样。” “找不到李明坤啦？” “李明坤和林相杰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想不用多说，计划失败，他们知道这种后果的，只是他们万没有想到，竟然没有毒死孟祥，孟祥当然就会坦白从宽了，这时候还不坦白从宽，等人家再给他来一次毒药，白痴才那么傻。”胖手下说道。 “李明坤和林相杰都不见了？” “对，当然不见了，没有毒死孟祥，就应该想到孟祥会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况且毒药的事情，还没有找到凶手，他们不躲起来干什么！” “这些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吗？”方言惊讶的问道。 “都是今天发生的，孟祥中午的时候才坦白，也就是下午，我们才知道李明坤和林相杰不见了。” “逃出城了吗？” 瘦手下喃喃的说道：“应该不会这么快的，事情才发生，他们也来不及，可能是躲在某处，不过李明坤认识的人很多，他有很多门路，躲起来不那么容易找到他，现在执法衙的人都想找到他。” “一个城主把自己弄成这样子，确实有些看不过去。” 胖手下说道：“现在整件事情，由衙主齐春来负责，以前由城主李明坤负责的事，已经移交给苏文博了。” “什么，李明坤负责的事，全部移交给苏文博。” 胖手下说道：“那当然，要不交给他，还交给谁，白玉荣又死了，有些工作，还要其他人来负责吧。” “那他岂不是赚了？”方言笑道。 “不知道，但好像是赚了。” 方言喃喃的说道：“也就是说，现在的李明坤和林相杰不知道去向了。” 胖手下说道：“饭菜的事情，那个送饭的可能不知道，但饭菜还在，总是要查清楚谁下的毒，林相杰可是负责人，他总是要想办法说清楚的，但孟祥却没有给毒死，又把李明坤给爆出来，估计把他们兜给打乱了。” 吴昊然说道：“就这家吧。” 他们纷纷跟着进去。 方言笑问：“他说马车的过程是怎么样的？” 胖手下抢了先，说道：“和我们分析的差不多，先是孟祥带着赖皮去给马车动手脚，拆了几根钉子，让车轮没有那么好，然后等白玉荣的马车上街以后，赖皮带着几个人，躲在暗处，用弹弓打马，马失控，乱跑起来。 “简鹏去给阿山假传消息，让他从明丰客栈出来，孟祥跟方柏达有关系的来往，而且那一群第二天早上送货的骆驼，就有李家的货物，他们正好知道阿山就在明丰客栈，但要去西城古香客栈的话，必须要穿过街道，他们就利用了这一点，谎称是方柏达的手下，关于具体的细节，孟祥并不知道，他只是把这件事情交给了简鹏。” 他们很快在二楼找到了一个位置，靠在窗户旁边。 吴昊然很快就点菜了。 胖手下继续说道：“李明坤因为沈沐的调查，认为自己的儿子就是白玉荣杀死的，他知道执法衙不能够把白玉荣怎么办，而他只是推测，白玉荣杀死了他的儿子，却没有真正的证据。 “比如说白玉荣茅厕用了半个时辰，有足够行凶，与及处理手尾的时间，还有衣服湿了的事情。这些说明，白玉荣很可能是杀害他儿子的凶手，但是执法衙不能凭借这些抓白玉荣，更不能把白玉荣怎么样，这是他杀害白玉荣的动机之一。” 方言坐下来，吴昊然给他倒了杯茶。 瘦手下补充说道：“按照孟祥说的，李明坤早就恨死了白玉荣，说白玉荣是个白眼狼，这个爆发后，要不是因为他，怎么可能成为副城主，可是这家伙成为副城主以后，非但不感恩，而且带走了他培养起来的很多手下，反正就是吃里爬外，让李明坤伤心透了，这时候又有杀害他儿子的嫌疑，新仇旧恨，一并就合在一起了，他就动了杀害白玉荣的念头。” 方言好奇的问道：“是呀，那么恨，还杀了自己的儿子，唯一的败家子，怎么可能不报仇呢。” 胖手下听了呵呵的一笑，说道：“只要孟祥开口，赖皮开不开口，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不过我想，当他知道孟祥差点被毒死，而且开口说了，他应该很快就会跟上的，这也不是很重要了。” 瘦手下听了呵呵笑了笑，说道：“估计你也没有想到，剧情会是这个样子。” “当然没有想到。”方言微微点头。 瘦手下笑道：“这还得感谢李明坤，他是彻底的帮了我们一把，要不然我们还在琢磨，就算把赖皮的那张口耗开，孟祥会不会自己吞下所有的事情，他完全有可能说，为了报恩，把李修宇当自己的儿子看待，被白玉荣那狗东西杀了，我当然要为他报仇。” 胖手下说道：“有这个可能，可是多疑的李明坤，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彻底的失算了，现在只能逃跑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跳下黄河洗不清 饭菜一个个上来了，还是满丰富的。 瘦手下说道：“很快满城都会知道的，只是我们知道快一点，李明坤杀了白玉荣，这可不是小事情，用不了今晚，凤凰城的人都会知道。” 胖手下说道：“我们可以松一口气了，总算坐实了，让孟祥张口就是胜利。” 方言好奇的问道：“我很好奇，孟祥把他以前帮助李明坤干的坏事都说出来了吗？” 瘦手下摇着头，说道：“那倒是没有，这家伙并不笨，他是恨透了李明坤，肯定帮助李明坤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可他知道，要是把所以秘密都说出来，李明坤虽然是主犯，但他也算是从犯，会给判罪的，只是气不过来，李明坤竟然要毒死他，所以就把马车的事情说出来了。” “能够理解，看来凤凰城的天，真的要塌下来了。”方言喃喃的说道，不过那糖醋鲤鱼，还真是很香。 吴昊然问道：“你呢？查得这么样？” 方言说道：“卡住了，完全卡住了。”他不想那么快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因为小酒窝。 吴昊然说道：“不用那么着急，慢慢来。” 方言点点头，他确实没有做好准备，那么劲爆的事情，要是捅了出去，估计比孟祥炸出的那个消息还要厉害得多。 瘦手下兴奋不已，还说道：“现在最开心的莫过于苏文博了。” “是吗？”方言反问道。 “那当然，现在白玉荣出事，李明坤出事，再没李明坤支持方柏达，而且又把原来城主的事情交给他来负责，他能够不高兴吗！”胖手下分析的说。 “对，好像确实是这样！”方言抓起来了一只烧鸡腿，长吸了一口气。 “你也别那么沮丧，我们摆平了这事情，到时候和你一起查。”胖手下道。 “嗯哼。” 吴昊然问道：“你到底查到哪里了？” 方言回答道：“关于萧城这边，查到了陆元，不过他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方言便认真的解释了一通，当然是张乾旭说的那些，只不过他没有把张乾旭的怀疑说出来，就是关于张乾旭说，陆元最近跟彭轩的那一部分，他没有说。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也就是说，陆元才是接触的人，而且他不见了。” “是的，他不见了，不知道去哪，我找了两天，张乾旭也不知道这家伙去哪里，而且他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他了。” “也就是说，他害怕被人查，提前躲起来了。” “好像是这样。” 吴昊然说道：“那么臭蛋呢？” “我也找了这个家伙，这家伙确实有问题，他确实收钱，一个他自己都不认识的人给了二百两银子，让他这么干的。”方言说道。 “不认识的人？他就帮人干了这事情？”吴昊然有些惊讶。 “听说是在赌坊遇到的，喝了两回酒，在他看来算是认识，臭蛋跟我说，那个人叫一柱，我查过了，根本没有一柱这个人，应该是假名，我猜，应该是故意接近他，起的一个化名，是故意的，所以我说他自己都不认识，只是他以为自己认识。” 吴昊然微微点头。 方言扫了他一眼，说道：“一切都准备好的，就是担心执法衙的人会去查他们，早就做好准备了。” 吴昊然说道：“是呀，除了防范我们，还要防范沈沐他们呢，他们也有可能调查这家事情。” “对，你说的太对了。”方言又吃起了东西来。“也只能慢慢来了。”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不过这家伙也挺坏的。” “是挺坏的，要嫁祸给苏文博他呢。” 吃东西的胖手下说道：“不过，照目前来看，苏文博得到的确实是最多的，难道这一切真的跟他没有关系吗，他可是准城主了，我看这城主的人选基本是他，没有李明坤的方柏达，还是嫩了一点，不是苏文博的对手的。” 瘦手下也这么认为的说道：“确实好处最多的是他，可是也不能怪罪人家呀，下毒的事情是李明坤自己干的，也不关人家苏文博的事情，又不是苏文博害他的。” 胖手下才笑道：“你说的对，确实是他自找的，关不了人家苏文博的事情，要怪就怪苏李明坤把自己搞成这样子，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赶紧吃东西吧，我们也算是告一段了了，现在的事情交给他们，能不能够抓到李明坤，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情。”瘦手下发出一声感叹，说道：“一个城主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也算是奇葩了。” 胖手下笑了笑，说道：“是呀，都快退了，还把自己搞成这样子，又是何必呢。” 方言若有所思的想着，却替苏文博担心起来。 黑暗处，走出了一个人来。 这是一片林子，此时已经半夜，李明坤在等待着。 走过来的是林相杰，他有些鬼鬼祟祟。 李明坤怒道：“你怎么搞的？我不是让你先别吗？” 林相杰委屈的说道：“毒真的不是我下的。” “什么？”李明坤疑惑的看着林相杰，他确实打算毒死地牢中的孟祥，但他知道孟祥这个人警惕，必须做到天衣无缝，才能够不被他发现，然后毒死孟祥。 “真的不是我下的，城主已经跟我说过，要毒死孟祥，就必须做到天衣无缝，孟祥警惕性很高，要是草草的来，很可能就会给他发现，我又怎么可能直接这样把有毒的食物送给他呢，要真的送，我情愿在酒里，或者水里下毒，那样地牢中几只该死的老鼠也不会发现。” 林相杰继续说道：“就算我真的要下毒，我也会跟城主说一声，怎么可能自己来了呢。” 李明坤凝神的看着林相杰，说道：“真的不是你下的。” “真的不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是谁下的毒。” “我也是一头雾水，但我保证，毒不是我下的。”林相杰继续说道：“要是我来下毒，必须会保证万无一失才行动，我知道要是失败了意味着什么，怎么可能草草的就这样给多疑的孟祥送有毒的食物呢。” 李明坤双眉紧锁，相信了林相杰的话，沉思的想着什么。 “都怪地牢中那几只该死的老鼠，要不然也许能够成功。” 李明坤骂着，问道：“那在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林相杰摇着头说道：“炒菜师傅、装菜的丫头、送吃的都可能，不过送吃的现在已经关进了地牢里面，我们也难以知道。” “吗的，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李明坤咆哮的说道。 当然没有意义了，孟祥都把马车的事情说出来，指认是李明坤让他干的。 林相杰说道：“要是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可能独自干这事情的，我可以发誓，现在那些菜，可以确信，是有毒的了，但毒不是我们下的，肯定是有人搞鬼，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有人搞鬼？” “对，肯定是有人搞鬼，我不知道问题出现在那个环节，但一定有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谁搞鬼呀？” 林相杰分析道：“一般的利益最多的那个人就是最可疑的。” 听得这话，李明坤看着林相杰。 林相杰说道：“现在我难以洗清嫌疑，都没什么，可这事情却把城主拉入其中，而且该死的孟祥也认为是城主干的，把城主做的事情暴露出来，这个人阴险毒辣，他很可能不是真的想毒死孟祥，而是让孟祥恨城主，指认城主，很明显他成功了，让城主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也许这才是他的目的。” 第三百三十二章 姜家的恩怨 李明坤将信将疑的看着林相杰，喃喃的说道：“你真的没有让人下毒？” 林相杰长吸一口气，说道：“我要干这事清的话，一定会留着后路，不会这么草草的行动，我会想清楚，到时候毒死了孟祥怎么脱身，怎么辩说，绝对不会如此的草率，现在把自己也搞成这样子，肯定是给别人算计了。” “吗的，得到好处最多的是苏文博，还有谁比他得到更多的好处。”李明坤咬牙切齿的说道。 林相杰抬起头，喃喃的说道：“是呀，就他得到的好处最多了，现在城主都落到他的手中，表面是个副城主，其实已经是城主，很多人都开始祝贺他，方柏达没有城主的帮忙，怎么可能争得过他呢。 “他很可能在某个环节买通了什么人，要不然就是换了我们的食物，送食物过去的人却不知道，他只需要换出一样食物，把有毒的放进去就可以了。 “我们从那客栈拿到食物，送到地牢中给孟祥，这事情应该不难查出，我们送食物过去，也不是一两天，几乎都是常态了，他抓住这个机会，换食物的事情，这应该也不是很难，只要他想这么干的话，就一定能够办到，只是我没有想到，真的有人会这么干，我大意了。” “该死的孟祥，被人耍了，他还不知道，这个草包竟然指证我。”李明坤咆哮着，就像一头狼似的。 林相杰不敢说话。 李明坤回忆了一下，说道：“好呀，该死的苏文博，这王八蛋，他不止把我当猴子耍，而且设计了所有的一切，我不会放过他的，就算我关进大牢，也不会让他就这样得逞的，他把我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这样就可以当城主了，他真是把我想得太简单。” 林相杰安慰的说道：“城主，我看，还是赶紧离开凤凰城吧，现在或许还能够做到。” “是要离开凤凰城的，我没有说不，但我不能这样离开，绝不。” “城主的意思？” 李明坤喃喃的说道：“先欺骗我，让我误认为是白玉荣杀死了我儿子，借我这把刀杀了白玉荣，又派人盯着孟祥，让他无法脱身，紧跟着给孟祥下毒，嫁祸给我，让孟祥认为是我干的，逼这个草包指认我，然后拿下城主之位，却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怎么能够就这样放过这个王八蛋，我怎么能！” “那确实是个王八蛋，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我看他能够笑道什么时候，他没有想过这样干，会有什么后果，那我就用事实来告诉他，让他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瞬时，李明坤得眼睛里迸发出杀机。 林相杰低着头。 “我不料理了这个人，绝对不会走，我怎么能够让他笑着我离开。”李明坤咆哮着，又说道：“让豹头来见我。” 林相杰看着李明坤。那豹头在十几年前，可是出了名的冷血杀手，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这些年销声匿迹，但是李明坤却知道他在凤凰城，而且以前就合作过。 李明坤笑道：“难不成，你让我亲自出手。” 林相杰急忙的说道：“好的，我立即找到他。” “想看我的笑话，行呀，我看他能高兴几天，把我当猴子耍，借刀杀人，离间我们，都用在我身上是吧，他是不知道我的手段。”李明坤两只眼睛有拳头那么大了，又说：“找到豹头，你就准备离开，执法衙的人不敢为难我们的家人的。” 林相杰不断的点头，很快就下去了。 吴昊然吃了晚饭，就让两个手下回去休息了。 他和方言顺道，并肩继续的往前面走。 方言终究按耐不住的问道：“吴大哥，十八年前，姜家灭门，你知道到底是什么回事吗？”上一次大胖说起的时候，吴昊然明显不是很喜欢这个话题，相信他可能知道什么。 吴昊然看过来，疑惑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就是想知道，你在执法衙，应该知道一些吧。” 吴昊然长吸一口气，说道：“这是一件不忍心提起的事情，死太多人了，那就是个人屠，谁会想到，他会把姜家从上到下全部屠杀掉，除了用人屠来形容，我不知道还能够找到什么似乎的词语来形容他。” 方言当然知道他说的这个人屠就是当娘死了儿子那个娘娘的大哥。 “那当年皇后的弟弟是不是躲在了姜家？” 吴昊然摇着头，说道：“没有找到，但是找到了一些间接的证据，刺激了‘人屠’，他觉得自己被姜家的人戏耍了，便动手，鸡犬不宁，完全不听解释，所有的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全部化成火海。” “我听说是苏文博举报的对吗？”方言很认真的问道。 “是这样说的，当时的苏文博和姜家的人关系最好，出入姜家看见，那也不是什么惊讶的事情，具体情况，后来也没有人愿意提起，这件事情害死的人太多了，灭门呢！谁都不想提起，没有人想到，那个‘人屠’真的把姜家几百号人，半个时辰之内全部杀掉，以前听说他残暴，还不相信，要不是那些人亲眼所见，真不知道还有这等残暴的人。” “我还听说，好像是李明坤把他们带过来的。” “是的，他当时还不是城主，在执法衙担负着职务，那些人来抓钦犯，是当年的钦犯，现在可不能这么叫了，李明坤接待了他们，自然是李明坤带着他们到了姜府。” “这些事情，有没有可能是一个错误？” “现在还谈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姜家的人也都死光了。” “都死光了，你这么确认，几百号人，我听说，当时姜家老大，有个七岁的孩子。” 吴昊然解释的说道：“把姜府化成火海，他们有一部分人堵在了大门口，只要想出来的，全部放箭射死，又有一部分人进去乱杀以及放火。你说的没错，几百号人，到底有没有人活着，确实有可能，但是应该没有姜家的后人了。” “这么肯定？都找到他们的尸体了？” “都找到了，姜家的老大、老二、还有妻妾，有些已经变成了烤肉，辨别不出模样，但她们身上都穿带着饰品，这里有玉佩，玛瑙，金钗，银钗之类的，通过这些可以辨认出她们的身份，最惨的就是大夫人，抱着一个小女孩，没有逃出来，就直接连同孩子，烧死在房间里，死之前，还紧紧的抱着孩子，两个人化成了一团。” “那个七八岁孩子的尸体找到了吗？” “也变成烤肉了，要不是找到玉佩，还辨认不出他的身份。”吴昊然多少有些梗住，摇着头说道：“反正很惨，后来执法衙的人进去清理，把姜家的人的尸体都找到了，当然，有些辨认不出来，但是从佩戴饰品中确认了身份。” “那确实很心疼。” “是呀，谁也不会想到，会酿成这么大的事情，我当时还是一个小孩子，我是后来进了执法衙，看了一下卷宗，才知道这些的。”吴昊然继续说道：“关于那些仆人，有没有活着的，我想应该有，毕竟那么多人，可能有些人就是藏起来了，但是姜家就没有人活着了。” 方言没有说话。 第三百三十四章 揭开（1） 方言走进了桃花主居，今晚这个院子特别的安静，没有曲子声，倒是感觉到有些不习惯了，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过了。 再次见到了小桃儿，她旁边的一个丫头，见到了方言，似乎知道方言喜欢逗她，在小桃儿的耳朵旁说了什么，然后小桃儿就瞧了要过来的方言一眼，紧跟着转过头去，缩回到门的角落去，似乎怕被别人看见了似的。 方言带着笑容走了过来，还说：“你被我看见了，躲不了。” 小桃儿斜看了他一眼，她旁边的丫头带着笑，闪到一边。 “今晚不笑你了。”方言问道：“怎么没有听到琵琶曲？夏美妮在吗？” 另一个丫头回答道：“嗯，在，因为李府出了一点事情，所以休息两个晚上。” 方言明白过来了，说道：“小桃儿，有空再跟你聊。” 小桃儿拧起了小拳头来。 方言走了进去，很快碰到了白衣女子。 方言问道：“小酒窝在里面吧？” “嗯，就在后院。” 方言也不用她带领，直接就往后院去了。 果真在后院见到了小酒窝。 夏美妮在看书。 方言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她。 夏美妮惊讶的问道：“好像不一样。” 方言笑了笑，先喝了一杯茶，也不等夏美妮给他倒茶。 “沈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夏美妮被他这么一问，有些愣住，问道：“怎么了？” “你真的对他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方言再次反问道。 夏美妮带着疑惑的笑容，说道：“嘿，有事情就说呀。” 看来这丫头喜欢装蒜，方言道：“彭轩放走了柳依红，十里亭的事情也是沈沐干的吧。” “什么？” 方言说道：“我已经查出来了，柳依红逃走的那晚，有个六手指的人袭击了吴昊然的手下，彭轩的右手就有六根手指，十里亭的事情不是意外，有个伐木工，在那天早上见到了两个人在山脚下，一个脸上有道疤的，沈沐就有个手下，叫大胡子的，左脸有道疤，正好和那个矮个子伐木工的话吻合了。” 夏美妮听了，急忙说道：“六根手指，脸上有道疤，不能因此说明什么吧！”她低着头，在玩自己的几根手指。 “嗯哼。”方言一笑，说道：“你说我要让那个矮个子伐木工来认一人，你说它能够把那个大胡子认出来吗！” 夏美妮抬头瞄了一眼方言。 方言又说道：“苏慕川知道冯伍在小绿那里，还知道冯伍在那天晚上和苏慕川交易，是沈沐告诉他的，我都查清楚了，还要我说下去吗！” 夏美妮不作声。 方言又道：“我在冯伍那里被袭击的那天晚上，沈沐就来了你这里，应该是他救了我的吧，你接近我，不是纯属好奇，因为你知道我陷、在其中，而你们却知道谁杀了苏慕川，在我不知道方向的时候，是你提醒了我，也就是把我引到正确的方向去，让我怀疑了白云霆，最后坐实了白云霆的杀人，你是有意接近我的。” 夏美妮看着方言，脸上有些严肃，说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沐为什么这么干呢？” “报仇？” “报仇！” “我是无法证实，他是不是姜家的后人，但从他种种迹象表明，他一对三的，对李苏白三家都有仇的，我查过了，只有姜家和他们都有仇。” 夏美妮不以为然的假笑了一下，另一边的白衣女子，想要端什么过来，但是她还没有走进，夏美妮老远就挥手，让她退下去了。 “好吧，那我就分析一下，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方言继续分析道：“我也想过，彭轩是不是跟李苏白三家有仇，他让陆元他们瞎传消息，嫁祸给苏文博，又让二柱想办法说服臭蛋，让他跟二妞躲在马车里面当目击证人，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李明坤误会，认为苏文博在算计他，怀疑苏文博。 “放走柳依红，很明显说明彭轩知道柳依红要杀李修宇的，很可能这里他帮忙了，原本设计，是要嫁祸给苏家的小少爷的，可是没有成功，出现了白玉荣，后来就顺水推舟给白玉荣了，暂且不管李修宇是不是白玉荣杀死的，但是柳依红说的那些话，足够让李明坤怀疑自己的儿子是白玉荣杀死的，这就足够了。 “李明坤让沈沐查是不是白玉荣杀了他儿子，彭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么两件事情，沈沐那么猴精的一个商人，知道被人耍了，要是认真查，怎么可能不怀疑到彭轩呢，我都能够通过陆元和臭蛋怀疑到彭轩，沈沐只要认真一点，就能够发现，所以他必定是知道的。 “彭轩不过是沈沐的一个手下，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连夜就帮着柳依红逃走，又把柳依红的外婆送走了，这都需要人力物力，还要我说下去吗？” 夏美妮低着头，玩着手指甲，像是缓过来似的。 方言又道：“让大胡子制造了十里亭的事情，砸死了白云霆，白玉荣就跟着苏文博斗起来了，所有人都会怀疑这事情肯定是苏文博干的，谁会想到这事情，跟十八年前的事情有关呢。我要是没有猜错，白云霆当年一定参加了姜家灭门的事情。 “有一段时间，我在想，为什么把我从地底下面挖出来，又不敢让我知道他们是谁，也不把尸体直接送到执法衙，还藏起来了，要是一般人碰到，都不会这么干的，肯定会把我连同尸体送到执法衙去。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是谁，不想被人怀疑，因为所有的只是起步。我猜测沈沐告诉苏慕川，白云霆要跟冯伍交易，只是想让白家和苏家打起来，但是他没有想到，那天晚上，苏慕川会给捅死。 “我说的没错吧！虽然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给孟祥下毒的人是不是沈沐，但他绝对有这个能力，他跟着李明坤四年，对李明坤了如指掌，他身边都什么人，他几乎是一清二楚，他有足够多的办法把没有毒的食物换成有毒的。 “其实他的目的不是毒死孟祥，他知道孟祥可能防着，也有可能在送毒食物的时候，先递个消息提醒一下孟祥。当然，也有可能沈沐知道李明坤为了免得夜长梦多，要给孟祥送毒食物。不过我更愿意相信前面那一种可能，要是李明坤真的想要毒死孟祥，一定会小心谨慎，不会让孟祥那么容易逃过一劫的，几只老鼠救不了他，他应该知道，有可能会弄巧成拙，除非天衣无缝，才可能行动。 “孟祥最终没有被毒死，他当然要指证李明坤让他杀白玉荣了，这时候，在他看来，李明坤都要毒死他了，他要是再不指证李明坤，就没有机会了，还有那个失踪的简鹏，也许他就在沈沐的手中。 “因为他们知道孟祥初八那天晚上的行动，当然包括孟祥假传消息给阿山的事情，抓简鹏，有个好处，那就是让地牢里面的孟祥怀疑，很可能他被李明坤灭口了，孟祥会担心，自己会不会也被李明坤灭口，十分有可能的。 “为什么我会怀疑简鹏在沈沐的手中，而不是在李明坤的手里呢！因为简鹏是在那天晚上就不见了，就算李明坤要擦屁股，也不会那么快，起码到第二天，可简鹏在那天晚上就不见了，连家也没有回去，要是逃走，也应该回家收拾一下东西，可是没有。也许沈沐想把简鹏先握在手中，等恰当的时间在交出来，如果执法衙不能把孟祥怎么样的话。 “总好过简鹏有可能给李明坤灭口，或者秘密送走的好。” 第三百三十四章 揭开（1） 方言走进了桃花主居，今晚这个院子特别的安静，没有曲子声，倒是感觉到有些不习惯了，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过了。 再次见到了小桃儿，她旁边的一个丫头，见到了方言，似乎知道方言喜欢逗她，在小桃儿的耳朵旁说了什么，然后小桃儿就瞧了要过来的方言一眼，紧跟着转过头去，缩回到门的角落去，似乎怕被别人看见了似的。 方言带着笑容走了过来，还说：“你被我看见了，躲不了。” 小桃儿斜看了他一眼，她旁边的丫头带着笑，闪到一边。 “今晚不笑你了。”方言问道：“怎么没有听到琵琶曲？夏美妮在吗？” 另一个丫头回答道：“嗯，在，因为李府出了一点事情，所以休息两个晚上。” 方言明白过来了，说道：“小桃儿，有空再跟你聊。” 小桃儿拧起了小拳头来。 方言走了进去，很快碰到了白衣女子。 方言问道：“小酒窝在里面吧？” “嗯，就在后院。” 方言也不用她带领，直接就往后院去了。 果真在后院见到了小酒窝。 夏美妮在看书。 方言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她。 夏美妮惊讶的问道：“好像不一样。” 方言笑了笑，先喝了一杯茶，也不等夏美妮给他倒茶。 “沈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夏美妮被他这么一问，有些愣住，问道：“怎么了？” “你真的对他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方言再次反问道。 夏美妮带着疑惑的笑容，说道：“嘿，有事情就说呀。” 看来这丫头喜欢装蒜，方言道：“彭轩放走了柳依红，十里亭的事情也是沈沐干的吧。” “什么？” 方言说道：“我已经查出来了，柳依红逃走的那晚，有个六手指的人袭击了吴昊然的手下，彭轩的右手就有六根手指，十里亭的事情不是意外，有个伐木工，在那天早上见到了两个人在山脚下，一个脸上有道疤的，沈沐就有个手下，叫大胡子的，左脸有道疤，正好和那个矮个子伐木工的话吻合了。” 夏美妮听了，急忙说道：“六根手指，脸上有道疤，不能因此说明什么吧！”她低着头，在玩自己的几根手指。 “嗯哼。”方言一笑，说道：“你说我要让那个矮个子伐木工来认一人，你说它能够把那个大胡子认出来吗！” 夏美妮抬头瞄了一眼方言。 方言又说道：“苏慕川知道冯伍在小绿那里，还知道冯伍在那天晚上和苏慕川交易，是沈沐告诉他的，我都查清楚了，还要我说下去吗！” 夏美妮不作声。 方言又道：“我在冯伍那里被袭击的那天晚上，沈沐就来了你这里，应该是他救了我的吧，你接近我，不是纯属好奇，因为你知道我陷、在其中，而你们却知道谁杀了苏慕川，在我不知道方向的时候，是你提醒了我，也就是把我引到正确的方向去，让我怀疑了白云霆，最后坐实了白云霆的杀人，你是有意接近我的。” 夏美妮看着方言，脸上有些严肃，说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沐为什么这么干呢？” “报仇？” “报仇！” “我是无法证实，他是不是姜家的后人，但从他种种迹象表明，他一对三的，对李苏白三家都有仇的，我查过了，只有姜家和他们都有仇。” 夏美妮不以为然的假笑了一下，另一边的白衣女子，想要端什么过来，但是她还没有走进，夏美妮老远就挥手，让她退下去了。 “好吧，那我就分析一下，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方言继续分析道：“我也想过，彭轩是不是跟李苏白三家有仇，他让陆元他们瞎传消息，嫁祸给苏文博，又让二柱想办法说服臭蛋，让他跟二妞躲在马车里面当目击证人，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李明坤误会，认为苏文博在算计他，怀疑苏文博。 “放走柳依红，很明显说明彭轩知道柳依红要杀李修宇的，很可能这里他帮忙了，原本设计，是要嫁祸给苏家的小少爷的，可是没有成功，出现了白玉荣，后来就顺水推舟给白玉荣了，暂且不管李修宇是不是白玉荣杀死的，但是柳依红说的那些话，足够让李明坤怀疑自己的儿子是白玉荣杀死的，这就足够了。 “李明坤让沈沐查是不是白玉荣杀了他儿子，彭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么两件事情，沈沐那么猴精的一个商人，知道被人耍了，要是认真查，怎么可能不怀疑到彭轩呢，我都能够通过陆元和臭蛋怀疑到彭轩，沈沐只要认真一点，就能够发现，所以他必定是知道的。 “彭轩不过是沈沐的一个手下，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连夜就帮着柳依红逃走，又把柳依红的外婆送走了，这都需要人力物力，还要我说下去吗？” 夏美妮低着头，玩着手指甲，像是缓过来似的。 方言又道：“让大胡子制造了十里亭的事情，砸死了白云霆，白玉荣就跟着苏文博斗起来了，所有人都会怀疑这事情肯定是苏文博干的，谁会想到这事情，跟十八年前的事情有关呢。我要是没有猜错，白云霆当年一定参加了姜家灭门的事情。 “有一段时间，我在想，为什么把我从地底下面挖出来，又不敢让我知道他们是谁，也不把尸体直接送到执法衙，还藏起来了，要是一般人碰到，都不会这么干的，肯定会把我连同尸体送到执法衙去。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是谁，不想被人怀疑，因为所有的只是起步。我猜测沈沐告诉苏慕川，白云霆要跟冯伍交易，只是想让白家和苏家打起来，但是他没有想到，那天晚上，苏慕川会给捅死。 “我说的没错吧！虽然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给孟祥下毒的人是不是沈沐，但他绝对有这个能力，他跟着李明坤四年，对李明坤了如指掌，他身边都什么人，他几乎是一清二楚，他有足够多的办法把没有毒的食物换成有毒的。 “其实他的目的不是毒死孟祥，他知道孟祥可能防着，也有可能在送毒食物的时候，先递个消息提醒一下孟祥。当然，也有可能沈沐知道李明坤为了免得夜长梦多，要给孟祥送毒食物。不过我更愿意相信前面那一种可能，要是李明坤真的想要毒死孟祥，一定会小心谨慎，不会让孟祥那么容易逃过一劫的，几只老鼠救不了他，他应该知道，有可能会弄巧成拙，除非天衣无缝，才可能行动。 “孟祥最终没有被毒死，他当然要指证李明坤让他杀白玉荣了，这时候，在他看来，李明坤都要毒死他了，他要是再不指证李明坤，就没有机会了，还有那个失踪的简鹏，也许他就在沈沐的手中。 “因为他们知道孟祥初八那天晚上的行动，当然包括孟祥假传消息给阿山的事情，抓简鹏，有个好处，那就是让地牢里面的孟祥怀疑，很可能他被李明坤灭口了，孟祥会担心，自己会不会也被李明坤灭口，十分有可能的。 “为什么我会怀疑简鹏在沈沐的手中，而不是在李明坤的手里呢！因为简鹏是在那天晚上就不见了，就算李明坤要擦屁股，也不会那么快，起码到第二天，可简鹏在那天晚上就不见了，连家也没有回去，要是逃走，也应该回家收拾一下东西，可是没有。也许沈沐想把简鹏先握在手中，等恰当的时间在交出来，如果执法衙不能把孟祥怎么样的话。 “总好过简鹏有可能给李明坤灭口，或者秘密送走的好。” 第三百三十五章 揭开（2） 小酒窝没有了昨日的嬉笑，脸上挂着的的是严肃。 “对孟祥下毒的可能性，我认为百分之九十九，应该是沈沐干的，可能李明坤也想这么干，但我这么肯定，是有依据的。假如不是李明坤给孟祥下毒的，那么李明坤就会怀疑到底谁给孟祥下毒的，有了前面的事情，李明坤完全有理由怀疑，给孟祥下毒，最后故意毒不死孟祥的人，肯定是苏文博。” 方言有些自言自语的继续分析：“因为李明坤被怀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对苏文博最有利呀，他成为了暂代的城主，李明坤当然会联想到这件事情是他干的，一开始，李明坤就认为苏文博算计了他。 “让他误认白玉荣是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最后动手杀了白玉荣，又陷入进去，最终无法自拔。现在又摆了他一道，没有下毒的事情，孟祥可能还不会指认李明坤，可现在因为下毒，孟祥招认了，李明坤这时候不恨死苏文博才见鬼呢！ “估计开始思考，怎么让这家伙下地狱了，以李明坤那暴脾气，被人当猴子耍了那么多次，现在跳进黄河洗不清，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肯定不会放过苏文博的，所以说沈沐下毒，嫁祸给苏文博的可能性最大，也许用不了多久，苏文博可能要出事。” 刮起了一阵风，小酒窝打了一喷嚏。 方言喝着茶，还问到：“要不要我继续解剖下去呢，我还有很多。” 小酒窝总算忍不住了，问道：“你都跟执法衙的人说了？” 这丫头总算默认了，方言笑笑，说道：“我要是跟执法衙的人说了，执法衙的人早就跟着过来，沈沐今天就会给抓起来。” 小酒窝又打了一个喷嚏，说道：“我们可不可以进房间去，这里的风有些大。” 方言有些谨慎的看着小酒窝。 小酒窝说道：“真的，房间离这里不是很远，你不忍心，就这样看着我一直打喷嚏吧。” 方言才跟着站了起来。 穿过一条黑暗的走廊，过了园子，忽然柳暗花明，见到了一个靓丽的屋子，门口亮着几盏红灯笼。 夏美妮推开了房间门，有股麝香暖味扑面而出，房间里面更加红艳明亮， 梅花地毯，红被子、紫色的蚊帐，暗黄色的铜镜，两盆半人高的白兰花分别处在窗前，在门口麝香之中能够闻到一个淡淡的兰花香，但窗子此可是关上的，角落处还有个屏风。 房间不算大，但没有看见什么男人的衣服。 这是女孩子的闺房，方言还是有些愣住了。 “怎么，不敢进去？”夏美妮先走进去，方言还愣在门口，似乎还在徘徊。她又道：“怕我把你吃了？” “你不怕我把你吃了就行。”方言一步就就踏进去了。 小酒窝一下子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一下子把方言堵在了房间里面。 “对，你说的没错，救你的人是沈沐。”她终于承认了，又继续说道：“他只是想为十八年前的事情报仇而已。” “姜家的人不是都死了吗？”方言好奇起来。 “没有，那件七八岁被烤糊的尸体不是他，他只是把自己的玉佩留在那个孩子的身上，当时人屠要把姜家的人赶尽杀绝，他被一个仆人救了出来，是一群人护着才救了出来的，然后从一个狗洞逃出了苏府，要是没有狗洞，他也得死在里面。”她陷入了回忆当中。 “所以他要找李苏白三家报仇？” “当然要找李苏白三家报仇，姜家灭门，就是他们干的，死了几百人，沈沐不应该找他们报仇吗？”她有些激动。 “你果然知道所有的一切。” 夏美妮解释说道：“当年，苏文博只不过是副城主姜康的手下，他想当下一届的副城主，大家基本认为，凤凰城下一届的城主应该是姜康，但是苏文博因为贪小便宜，在负责‘今夜塔’的时候偷工减料，害死了两个无辜的人，被姜康知道。 “姜康特别的生气，要让他去执法衙自首。苏文博满口答应了，可他知道，要是他这么干，下一届副城主就基本和他无关，他是不甘心的，他恨姜康不手下留情。 “就是那几天，所谓的钦犯逃到了凤凰城，苏文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李明坤合作上，李明坤想当下一届的城主，可他知道，只要有姜康在的一天，他就没有机会，这时候苏文博正好知道钦犯的下落，一番设计他就举报了，那个人屠大将军，要为他侄子报仇，正好来到了凤凰城，苏文博的话，他怎么可能不相信，李明坤趁机添油加醋。 “人屠和李明坤就来姜府搜查，但是姜府有人在执法衙，秘密的把这件事情快速的告诉了姜家的人，姜家的人赶紧让娘娘的弟弟带着皇子逃走了，可是因为太急，他们是逃走了，但是很多东西没有带走。 “他们没有搜查人，但白云霆当时是姜家老二的一个酒肉朋友，他做了李明坤他们的内应，当时他爹白玉荣就是李明坤的手下，他看到了钦犯逃走了，知道钦犯在那个房间呆过，很快他们就在白云霆的帮忙下，从房间里面找到了衣服，佩戴的牌子，还有剑。 “在李明坤等人的煽风点火之下，人屠像是被人羞辱了一样，当即就让人灭门了，一句话也不说，姜家就给灭了，几百口人就死了。” 方言坐在她的对面。 夏美妮比任何时候都认真，继续说道：“也许你会认为，他们李苏白三家并没有那么可恨，可恨的应该是皇后的哥哥人屠，可当沈沐弄清楚以后，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其实娘娘的弟弟是苏文博故意带他过来姜府的。 “姜府的人又不能拒绝，虽然成了所谓的钦犯，其实是被娘娘给设计了，但是姜康和皇后有过交情，本来是安排他们在凤凰城一家秘密的山庄里，但是不知道苏文博带他们到山庄里跟皇后的弟弟说了什么，就把他们带回了姜府，其实这是计划中的一步。 “姜康他们怎么也不能拒绝，那样也太勉强了，保不齐钦犯有一天洗清了呢，当时只是皇上一时糊涂，什么时候就想明白了，他们认为，娘娘的弟弟他们，也就是休息两三天左右，然后就会离开凤凰城，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可他完没有想到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其实一切都是苏文博和李明坤合谋，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合作，他们知道，只要姜家完蛋，李明坤就能够当城主，苏文博就不用去执法衙了，白玉荣就利用自己的儿子当内线，白云霆虽然没有能够阻止，却给人屠作证，又帮他们找到证据，所以白玉荣得到了副城主的位置，他们都特别可恶。” 当时他看见一个不一样的小酒窝，有点吓人。 夏美妮说道：“当然，这些我都是听沈沐说的，他真的很可怜，你认为，这三个家伙不应该得到报应吗？” 方言依然不作声。 “几百人，要不是因为被他们三个人合谋算计，李明坤故意煽风点火，人屠不会暴怒的要把姜家灭门的，姜家就算有什么，也应该依法来办，可那三个家伙合谋设计了姜家，造成姜家最终给灭门，从而成为了城主或者副城主，这难道不可恶！” 第三百三十六章 揭开（3） 夏美妮给方言倒了一杯茶，自己也要了一杯，咕噜就要喝光了，又道：“沈沐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用了四年，这四年除了取得李明坤的信任，还有就是摸透他，安排好人手，好为报仇准备。总算等来了一个李苏白三家反目为仇的机会。” “争夺下一届城主之位对吗？”方言问道。 “是的，但怎么让他们反目为仇呢，沈沐想要激化苏家和白家的仇恨，这两家已经开始斗气来了，而且互相收取证据，诋毁、或者重伤对方，恰巧我们知道冯伍和苏慕川小媳妇偷情的事情，想要把手中有关苏家不好的卖给白云霆，而且知道冯伍在小绿那里。” 夏美妮继续说道：“沈沐想办法故意把这件事情透露给了苏慕川，目的就是让他们打起来，但他没有想到想过效果出奇的好，白云霆竟然杀死了苏慕川，不过你却给搅合进来，我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我们知道一定发生了一些事情，沈沐的人见到白云霆的手下三更半夜偷偷的运箱子，他们开始的时候不知道究竟什么回事。 “直到他们挖出白云霆手下埋在竹林里面的箱子，一个是你，一个是苏慕川的尸体，便知道那一具被打烂的尸体时假的，一切都是白云霆在搞鬼，但具体怎么回事，还是不知道，后来你成为了杀人犯。 “不过我们还没有想清楚，怎么利用尸体，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对方白家，因为沈沐除了要找白家的人报仇，还要找苏家和李家，这时候尽量不要那么快暴露出来。可沈沐没有人在执法衙，也不认识执法衙的什么重要人，要想导演他们，一时半会还没有把握。 “你倒是很幸运，被抓进执法衙，就要送到金明城杀头了，满城广播出来，其实我们也打算把尸体交给执法衙了，就顺水人情。但没有想到，救了出来，他们让你十日之内破了这个案子，你正好又查到我这里，我们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以帮助你逮捕白云霆，因为我们知道十有八九是白云霆设计的。 “可是万有想到，白云霆被查出来，可他的罪却由张洋这个替死鬼承担了，他只是意外杀人，流放而已，沈沐不甘心。” “所以你们设计了十里亭的事情。”方言插了一句。 夏美妮微微点头，道：“当年要不是他当内线，姜家不会那么惨，也许人屠没有搜查到人就离开了，就是因为他，姜家才这么惨，沈沐怎么能够放过这个王八蛋，他要是走了，不知道怎么才能找他报仇了，也许很多年以后他才会回来。 “恰好这时候，彭轩他们经过十里亭，看见亭子悬崖上面有一堆木材，这对木材正好对准了亭子，他们知道，要送白云霆去金明城，肯定经过十里亭，白云霆一定会在亭子里休息，所以他们计划了十里亭的事情。 “其实也就是试试白云霆的狗运气，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好，没有想到，真的把白云霆给砸死了，还嫁祸给了苏文博，让苏家和白家彻底的撕咬起来。” “那柳依红是怎么回事？” 夏美妮回答道：“柳依红悬崖设计意外杀死汤尧俊，惊慌逃下来的时候，正好被从山脚经过的沈沐看见了，柳依红把她家里人的经历告诉了他，她的经离和沈沐的何其相同，沈沐非常的同情这个丫头，这时候她已经除掉了两个害死她姐姐的人，如今只剩下一个李修宇。 “沈沐决定帮助她，不过正如你说的，想要嫁祸给苏慕泽，其实是想让李家和苏家敌对，也为柳依红杀死李修宇后脱身找替罪羊，当然苏慕泽可能有些冤枉，但没有十全十美的，只能这么干了，苏慕泽要经过李修宇的大套间前，彭轩先从门口经过，提醒一下她，她立刻喊救命，带着酒意的苏慕泽便过来了。” “那李修宇是白玉荣杀死的吗？“ 夏美妮一笑，说道：“当柳依红认为，可能李修宇并没有给捅死，她决定回去确认，她确实见到了逃走的白玉荣，李修宇就是白玉荣杀死的，应该是在撞到他们以后，后来听到李修宇喊救命，就回去了， “她大概弄清楚怎么回事，这时候正好因为上午的事情气在头上，又见夜深人静，就补了一下，把李修宇捅死了，所以李修宇确实是白玉荣杀死的，他也想嫁祸给苏家，他死的并不冤枉。 “不过她没能够及时把这些告诉彭轩，就被带到执法衙审查了，后来才把事情告诉了彭轩，而这时候，我知道他们知道你怀疑了现场，可能有人补充才杀死了李修宇，可目击证人只有柳依红。 “柳依红在那天中午放出来，你下午就查清楚她要杀李修宇的动机，你那天晚上带人来抓她，她承认了，而且把自己看到的都告诉了你，就在这天晚上，沈沐知道柳依红给放出来了，担心她会被查出来，为以免夜长梦多，沈沐让彭轩来把她接走。 “正好知道你们再来找她，彭轩偷听了一下，才知道你们已经查出她的身份，还有杀人动机，在你们还没有离开稻香苑，他们花了半个时辰准备，在那两个执法衙的人准备把柳依红带回执法衙，他们趁机制造了混乱，救出了柳依红，连夜把她送出了凤凰城，又把柳依红的外婆给接走了。” “果真是行动迅速。” “你们当时已经知道柳依红的杀人动机，相信李明坤很快就知道，不管他信不信柳依红对你们说的话，李明坤都不会放过柳依红的，沈沐太知道李明坤这个人。” 夏美妮继续说道：“算是帮了柳依红一把，其实也没有什么的，顺水人情而已，但柳依红嫁祸给苏慕泽不成，却让白玉荣自寻死路，最后也证明，他确实因此被李明坤设计杀死了，他是死得其所，他以为没有人知道他干的事情，可是天网恢恢，这是他自寻死路，但是柳依红却帮了沈沐一把。 “沈沐利用帮李明坤调查，设计了萧城的事情，在白玉荣被意外死后，暴露出了白玉荣的事情来，让李明坤认为自己被苏文博耍了，他确实认为自己被苏文博设计了，又有臭蛋的事情，臭蛋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本来沈沐安排他做目击证人，可这家伙躲在马车里面，见到丰满的二妞，就想摸人家，结果很快就给人发现了，提前离开，只说见到孟祥在白玉荣的马车附近鬼鬼祟祟。 “沈沐不得不抓了简鹏，如你说的，为了以防万一，简鹏可是参与者，他有可能会被灭口，就算不被灭口，也会逃出凤凰城，先抓简鹏，需要的时候，可以把简鹏交给执法衙，其实也可以用简鹏的失踪来离间李明坤和孟祥，简鹏的消失，孟祥有可能猜测，也许他是给李明坤灭口了，李明坤这个人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简鹏的消失确实警惕了孟祥，他小心谨慎的防着会不会被人灭口，这时候沈沐决定彻底让孟祥自觉指认李明坤，就是在林相杰送给孟祥的食物中下毒，沈沐有办法把林相杰的送给孟祥的食物换成有毒的，不过在把毒食物送给孟祥之前，他偷偷的让人提醒了孟祥，说有人想毒死他。 “结果孟祥更加警惕了，很快就用囚牢的老鼠测出了毒食物，最后顺理成章的指认了李明坤，说一切都是李明坤让他干的。” “真是个好妙计。” 夏美妮淡淡一笑，说道：“还是给你发现了，你确实很厉害。”带着佩服的目光。 第三百三十七章 为什么生气呢？ 夏美妮有些自责的说道：“对，这其中利用过你，在抓出白云霆的事情上，但我们没有任何的恶意，其实也是帮你洗清嫌疑，算不得利用你，而且我们还救了你，而且救了你两回。” 方言微微冷笑道：“是的，我还打算要不要以身相许给我的救命恩人呢。” 夏美妮愁着脸。 “我还在想，怎么你会对我这么一个土鳖，没权没势的家伙感兴趣你，在你身边，从不缺少俊男帅哥，有钱的公子，可你却约我到后面来，我真的还以为你只是对破案感兴趣，我还傻傻的高兴，感觉匪夷所思，像是在发白日梦一样，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方言继续说道：“你这么一个才艺双绝，见多识广的人，怎么就偏偏找我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穷大夫当朋友。” 夏美妮知道对方在生气，急忙说道：“也没有那么土鳖啦！” 方言笑了，说道：“看来我还是高看了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其实我什么也不是，不过是被人利用。” “你生气了对吗？生我利用你对付他们？”夏美妮看着方言。 方言笑了笑，又说道：“没有，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除了救了我两命，还让我躲开了半年的牢狱之灾，我感谢还来不及，怎么能够生气，没有你们，估计我已经长草了。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没有点目的，你又怎么能够对我感兴趣呢，我真是一个蠢驴，早就应该有自知之明。” 夏美妮看得出来，他是生气了，说道：“你别这么说自己好不好，其实你真的很聪明，没有那么蠢驴，你传出自己要被抓到金明城杀头，说明你猜测出，我们可能会交出尸体。 “执法衙那群才是蠢驴，要不是你帮忙，也不可能挖出柳依红的身世，现在又挖出了沈沐，推论出沈沐是为了十八年前的事情复仇，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差好不好，你真的很聪明。” “很聪明，那不是还像个草包一样，以为你对我感兴趣。” 夏美妮的眼睛圆溜溜的看着他，喃喃的说道：“你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执法衙的人对吗？” 方言看着夏美妮，没有作声。 “沈沐他们救过你，就要成功了，李苏白他们罪有应得，他们害死了姜家几百人，难道不该找他们报仇吗？”夏美妮反问的说道。 “看来你真的很爱沈沐，为了帮助他报仇。” 听得出有股嫉妒的味道，夏美妮哀求的说道：“李明坤肯定是要对苏文博行动的了，你只需要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我也没有让你一辈子不说，只希望你暂时不要说，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到时候你想怎么说都行。 “我求你了，就帮帮他吧。你知道的，要是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李明坤和苏文博都会知道，后面的计划就泡汤了。” 她忽然站了起来，把自己最外面的那件衣服从肩膀到脚了，但还穿着肚兜和裤子。 那一刻方言惊呆了，从头到脚欣赏了一遍，说道：“这么穿着，还不如不穿。” 她有些脸红，带着闪闪眼睛，羞涩的说道：“好呀！”就要把肚兜解了。 “嘿，我在跟你开玩笑的！”方言赶紧推开了她解肚兜的手，又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拉了上来，挂回到她的肩膀上，喃喃的说道：“看来你真的很爱沈沐，，但我不会乘人之危的。”就要打开门离去。 结果她从过来堵在门口处。 “看来你今天晚上，不把我睡了，你就不打算让我活着离开。”她见到夏美妮手中拿着一把刀子，方言笑道：“说真的，我很羡慕沈沐，你能够为他这么干，又这么一个痴心绝对的女孩子帮他报仇，真的很羡慕。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也不需要为他这么做。” 她手中的刀子滚落下来，一把扑上，把他抱住了了，说道：“其实我喜欢你的。” “别开玩笑了，我这种傻不拉几的土鳖，上不了你们这些人的眼，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要是没有动机，你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夏美妮听了说道：“不，你不要这么说自己行不，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你还有个爱你的沈沐呢！” “他是他，你是你。”夏美妮紧紧的抱住了他，像是抱住了全部一样，怕这一放手，他就会跑掉了似的，又道：“我真的没有骗你，真的喜欢你了，你不要生气。” 方言可不会相信这话，这时候他知道了对方的动机，怎么可能相信这些话呢。“真的没有生气，放心吧，我会张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方言要解开她的手，那红红的嘴唇已经吻了过来，深深的吻住了他的嘴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说的似的。 结果外面传来了一声：“沈公子来了。” 方言先是愣住了一会，才推开了她的，很认真的说道：“我真的没生气，没有你们我早死了，不用为了我，说这种话，会产生误会的，对你对我都不好，要是沈沐知道了就更加不好了，知道吗！” 他看着她那双水灵灵要哭出泪来的眼睛，笑道：“这是什么事情呢！把你急成了这个模样，真是太卑鄙了。”用带勾型的拇指在他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 先是紧紧的抱了一下她，说道：“赶紧去吧，要不然沈沐会误会的，真的要是这样，没人的时候，还是会有人打我的后脑勺的。” 他解开了她的手，推开了门，看了一眼前方，选着了一条灰暗的走廊，直接从一侧兜出去，不到半会子，就消失在了黑暗的长廊尽头，小酒窝还木呆呆的处在了原地。 方言压着自己的额头，离开了稻香苑，感觉有些奇怪，怎么会生气呢！ 因为她骗了他？她不是真的对他感兴趣？她接近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利用他。 就因为这个吗？可人家救了他的命，要不是他们把他挖出来，他早就死了很多天了，杀头的时候，人家又把尸体送了出来，还帮助他破了案子，免去了半年的牢狱，他竟然还生气，幼小的心灵被打击了！ 还是说，他动了心，发现人家并不是对他真的感兴趣，他觉得自己被羞辱，自作多情了，可她说喜欢他呢，不可能是真的，那不过是希望他保密，那个吻就是酬劳，怎么可能是真的，信了才是真正的蠢驴。 人家对沈沐才是真爱，为了沈沐，衣服也不要了，连喜欢他的话，都可以随口说出，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傻，要是相信了她后面的话，就直接蠢驴了。 哎，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呀，人家帮了他，救了他的命，而且两次，还让他查出凶手，避免了半年牢狱，现在只不过让他闭上嘴巴，先别到处乱说，要求一点都不过分，还给他一个甜甜的热吻，他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只要想一想，都觉得自己赚了，竟然还好意思生气。 他长吸了一口气，有些自卑的继续往前面走，像是失恋了一样。 漫无目的的向前走。 难道真的对这丫头有想法，长得那么貌美如花，男孩子没有想法才奇怪呢，可是人家有对象的了，而且有钱。 小酒窝和凌微可不一样，凌微是原主遇上的，是原主的产物，但是小酒窝，是在原主死后，他自己发展了的。 第三百三十八章 心碎了 小酒窝不是原主的产物，是他清清白白，自己认识上的，和其他人都是不一样的，现在问题是，他被挫败了，失落了。 以为人家真的因为对他感兴趣，才找他聊，其实不是，人家对他没有任何的兴趣，动机只是希望他帮忙把白云霆给挖出来而已，纯属他感觉良好，以为自己的魅力四射。 他哪有什么魅力，这一身打扮，只比那些乞丐好一丢丢而已，他自认看了两本书，其实就是个屁，没钱的穷鬼，人家才艺双绝，怎么可能对他感兴趣呢。 还是吴大哥说得有道理，有点自知之明，别老是以为自己能耐，其实没有那么厉害，只是自己自信过了头。 一声喊叫，打断了他的沉思，回过头去，见到了那边摊子站起来一个人。 那是大胖，大胖唤道：“看啥呢，这边，赶紧过来。” 有些像是溃败的士兵，方言微微得点点头，应了一声，赶紧走了过去。 “怎么了，好像丢灵魂了？”大胖拉他进去，还有几个他的朋友，他立即给方言介绍。 方言一个都没有记住，只是回了一个微笑，说道：“没有呀。” “你涂了胭脂吗？”大胖问道。 方言赶紧用手臂擦了一下。 大胖开玩笑的说道：“被哪个女孩子咬了嘴唇。” “你小子也敢开我玩笑。”方言唤道。 “不会真的被女孩子强吻了吧？哪个女孩子呀？”大胖唤道，他有快十天都没有见过方言了。 “没有，瞎说什么呢。” “不可能，你脸红了，肯定有事情。”大胖不相信的说道。 “看来，你最近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很明显这些是大胖新交的朋友，要是这些是大胖以前的朋友，他应该有些印象。 大胖笑道：“听说你最近常到梅花院去听琵琶曲，好像找一个叫小酒窝的。” 肯定是那该死的程月说道，方言有些扫兴的说道：“别提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方言拿起了筷子来，他们弄了很多好吃的，满满一大桌，人受气以后，消化力也变强了似的，瞬时狼吞虎咽了起来。 “你肯定是被刺激了。”大胖猜测的说道。 “哎，别像程月一样好不好，让我的脑袋安静一下行吗，我现在很饿。” 大胖微微一笑，越觉得自己猜对了，说道：“行，吃吧，烤羊腿呢。” 方言啃了起来。 大胖疑惑的问道：“没有吃晚饭吗？” “晚饭给提前消化掉了，今晚我的消化功能忽然就增强了。”方言说道。 “你是被人抛弃了吧。” “你认为我有可能被人抛弃吗！” “行，你厉害。”大胖若有所思，还说道：“我以为你是因为凌微要跟苏慕泽成亲的事情生气呢。” “嘿，别提这些过去了好不，都说我跟她已经是过去式了。” “嗯，过去式，好的，不提她了，那今晚的事情，就不是凌微气的了。” “烦不烦呀。”方言喊道：“给我要一碗酒行不。” 那边的一个年轻人，立马给他倒了一杯，大胖有些惊讶，还没有怎么见过方言这般失落的模样，只是嘻嘻一笑。 “你别这样看着我行吗，会让我误会，你喜欢我的，我可不喜欢男的。” 大胖嘻嘻又笑了一声，说道：“有事，看来我最近错过了不少东西。” “别瞎琢磨了，搞定你的弟弟和后娘了吗？” 大胖看着方言，知道他无话找话，说道：“我的一切，还算是顺利。” “得找个聪明的女人给你搭把手，要不然很难斗得过他们母子的。” “你真的跟那个叫小酒窝的有事情。” 方言的眼睛圆瞪着他。 大胖急忙说道：“嘿，我不问了行不。” 方言才继续吃了起来，又喝了两口酒。 “最近在执法衙怎么样？” 看着烤肉的方言说道：“像街头小混混一样乱逛呗，还能怎么样。” “凤凰城出了很大的事情哟。” “出了再大的事情，我们也要自己想办法弄饱肚子才不会饿死。” “这倒是事实。”大胖也啃了起来，还说道：“要是进不了执法衙，干脆和我一起做生意吧，我赚到的钱，有你一半。” “诱惑力还是蛮大的，很多人会立马就答应的。” 大胖嘻嘻的笑着，说道：“现在剩你和我，总不能我过上了好日子，不带上你吧！” 方言听了笑了笑，心里有些烦了。 “袁可泰不在了，就我们两兄弟，不带上你，我能带谁你。” “放心，我会混出一番模样的。”方言继续说道：“当有一天我真的混不下去，到时候不会忘记来找你的。” 大胖喃喃的说道：“你就是倔强，我也说不了你，做出了决定，几头老牛也不能够把你拉回来，我知道的。” “有时候是倔强了一点。”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刚才我说的那个姑娘了吧。” “不提她了，以后都不提了。” 大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嘿，不要这么看着我好不好，不是踢了我，是我不想玩了。”方言像是在解释，但好像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大胖乐呵呵。 “真是的，非得掏出来一点才满意。” “真的给他强吻了，还是你强吻人家，被人扔出来了。” “开玩笑，我这种像是要强吻女孩子的人吗！日后都是女孩子来强吻我的。” 大胖又哈哈笑起来了。 “不信呢，今晚差点给人家睡了。” 大胖瞪起来，那嘴巴张开。 “我没有吹牛，脱衣服了，要不是出了点状况，可能不让我出房间。” “你在开玩笑的吗？” “你认为我会跟你开这种牛皮的玩笑！” “那可是三朵金花之一。” “那又怎么样！” 大胖的头瞬间不相信的抬起来。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但事实就是这样。” “可我听说，她的对象是沈沐。” “哎，不提这个了，提到这个我就心烦。” “你堕入情网了！”大胖长吸一鼻子气，而且很肯定的点头。 “放心，我的灵魂还在，不会那么容易堕落下去的，你应该相信，只有我伤害女孩子，不会让女孩子伤害我的。” “别那么自信，到真的陷入下去，你就没有那么自信了。” “有可能吧，但现在还是很自信的。” “也不知道你脑子力在想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去招惹春风楼的，而且还蛮高的，可以把人摔死好几遍也不觉得奇怪。” “我喜欢挑战高不可攀的！”方言喃喃的说道。 “你厉害行了吧！”大胖补充一句：“但愿别把自己给摔死了。” 两块排骨下去，人舒服多了，像是出气了一半，把心里不爽的，一并都出了。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连程月也这么说，明知人家有对象，不是你的菜，还要去。” “无聊，生活没有味道，欠折腾，不好好折腾一番，又怎么知道自己真的还活着。” “行，你厉害，我长见识了。” “是吧！”方言喝了一口，美极了的吸了口气。 街道上有些乱哄哄的，行人很多，都是出来吃宵夜的，方言一句，大胖一句，就这样的闲聊着，感觉天塌下来，好像也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直到大胖的那几个朋友，也一个个离开了，只剩下大胖和方言两个人。 第三百三十九章 疯狗 “走吧，情圣。”大胖唤道。 方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道：“可不要乱说。” “我算是糊糊涂涂的听明白了，你是被骗了。”大胖把方言撑起来。 “对，我被骗了，完全像是一个傻瓜被人骗了，而且还自我感觉良好。”方言有六七成的醉意。 “还被骗得很过分。” “当然过分了，不止过分，是被当猴子耍了，知道耍猴吗！就像是耍猴一样的给耍了，太过分了。”方言迷迷糊糊的说道。 “对，当猴耍，确实很过分。” “她怎么能够这样，我还以为找到了聊天的知己了，一切都是谎言，说谎还不带眨眼的，简直可恶到极点了。”方言像是在自言自语。 大胖还是很清醒的，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还提着烤肉。 “更可恶的，竟然还说喜欢我，我要是相信这些鬼话，才真是笨到家了。”方言挥着另一只臂膀。 “什么，她说喜欢你？”大胖有些惊讶，似乎不敢相信般。 “她是这么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我才不会蠢第二次。” “你开玩笑吧！”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像，一点都不像，像被别人给抛弃了的，失恋，大概就是这般模样。”大胖还是惊讶的说道：“似乎凌微的事情，也没有让你这般失落过吧。” 方言继续摇摇晃晃，像是打醉拳一般。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才回到了他家里。 在门口大胖就喊了一声：“程月，你赶紧出来帮忙。” 程月从里面跑出来，见到大胖撑着一个酒鬼，像死了有一大半，问道：“怎么了？”还捏着鼻子，像是怕给熏晕。 “说是给人当猴耍了。” “谁把他当猴耍了？” “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小酒窝。” “夏美妮。” “大概是吧。” 程月皱褶眉头，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别愣着了，赶紧帮忙。” 两个人，一边一个胳肢窝，像是扛着要上锅的死猪似的，好不容易才拖回到她的房间里，大胖松了一口气。 程月还是不解的问道：“怎么当猴耍了？” “我也听不太清楚，好像是被骗了。” “骗他上床睡觉了？” 大胖听了呵呵笑着，说道：“有这个可能哟。”把袋子里面的烤肉递给她，还问道：“你爹呢？” “我爹从来都不会在家的。” 大胖倒吸一口气，说道：“总算扛回来了，我算是完成任务了。” 程月带着嘲讽的口气说道：“我就说他自虐，他不相信我的话，这下子彻底的折腾了吧。” 大胖听了哈哈一笑，说道：“行了，我也得回去了。” 程月微微点头。 “也不用太担心，他就是喜欢玩，可能时无聊过头了，没事干。”他已经来到门口处了。 “不听人家的，还能够怎么办呢。” 夜深人静，街道上像是闹鬼了般。 是人都跑回去睡觉了，连流浪汉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有一辆马车在横冲直撞，要奔苏府回去，没错，那就是苏文博的马车，那个车夫就是苏文博的车夫。 因为李明坤出事情了，城主干的活，现在一并都交给他来负责，还是过渡期，他当然得忙到这个时候才能回去。 忽然哐当一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车轮，紧跟着车厢飞了起来，在空中旋转了半圈，划过一道半月弧，轰的一声，车顶先着地，车轮子反而在上面了。 车夫已经在地面上连滚带爬，连吓得尿裤子的时间都没有。 两个火球飞了过来，没有任何的意外击中了车厢，咔嚓一声散了开来，吓得那匹马像是中邪了一样乱跳，绷断了马绳，直逃前方而去，扔下了散架的马车。 连滚带爬的的车夫也不知道逃哪里去了。 听的一声嘲笑：“把我当猴子耍是吧，我看你还能怎么笑话我。” 说话的是李明坤，他带着豹头，还有几个人，豹头跑了上来，要确定马车里面的人死了没有。 结果目瞪口呆，竟然马车里什么都没有，就算给火球击中，炸烂了的话，也会留下手脚，或者什么痕迹，不可能气化了的，可是里面确实没有残尸。 带着笑容的李明坤顿时收住了，嚷道：“苏文博那个狗东西呢。” 林相杰说道：“我看着那家伙进马车的。” “吗的，那你给我解释，他变成空气了吗？”李明坤怒道。 前面后面，忽然杂乱的脚步声传过来。 起码有四五十人。 豹头喊了一声中计了，慌张的李明坤要逃串，可是街道的两头，分别有二十个执法衙的弟子堵住。 那是由中衙蔚莫凌天所带队，很明显是早埋伏在这里，他们犹如饿狼一样扑过来，以多胜少，有些直接从楼上跳下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李明坤等人全部给抓住。 苏文博拍着手掌走了出来，看着那辆四分五裂的马车，还好他没有在马车里面，否则必死无疑。 李明坤目瞪口呆，要吃人一样张着大口，一脸不服输的样子，他现在清楚怎么回事了，骂道：“苏文博，有你的，你这个伪君子，我又给你算计了。”似乎十分的不甘。 苏文博转了一圈，说道：“你还真是一头蠢驴，连算计你的人是谁你都不知道，我看你当了那么多年的城主，把自己弱智了。” 两只手分别被两名执法衙的手下扭回后背，但李明坤不知道对方这话什么意思，但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一般，就剩下一张想要去咬人的大嘴巴了。 “看来你还真是笨到家了，一定认为，从头到尾，是我在算计你。”苏文博冷笑的说道：“让你死的瞑目一点吧，算计你的人，其实是你的手下沈沐。” 那李明坤用疑惑的眼神瞪着他。 苏文博摇着头，说道：“你以为，是我把你当猴耍，是我换了送给孟祥的食物，故意没有毒死孟祥，然后逼孟祥指认你？” 李明坤一头雾水。 苏文博又道：“表面看，这一切好像真的是我干的，因为我得到的最多，现在还顶替了你的位置，所以你认为我才是那该死的，其实你彻头彻尾，像个草包，被你自己的人算计了，有人要嫁祸给我，让你动手杀我，你知道吗？” “什么意思？” “我都说你弱智了，要不然怎么会笨成蠢驴一样，被自己的手下当成猴子来耍，还认为是我干的，还有比你更被驴踢的了吗！” 苏文博继续说道：“我们都被沈沐骗了，你知道吗？” 李明坤更加一头雾水的看着苏文博。 “看来你是什么也不知道，被人当猴子耍是肯定的，但把你当成猴子来耍的不是我，是沈沐，可以说白玉荣他也被沈沐当猴子耍了。” 李明坤梗住，彻底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意思了。 “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林相杰要送给孟祥的食物，我一个外人怎么能够做得到，只有你的人，沈沐有这个能力，是他换掉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吧，反正你这只疯狗给抓住了，我就让你能够闭眼一些吧，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第三百四十章 蠢驴 苏文博分析的说道：“我怀疑有人在后面搞鬼，是从萧城的事情开始的，当听到有人说，萧城收到了莫名其妙的银子，说白玉荣茅厕花了半个时辰，我就知道有人想让你杀了白玉荣了，可我感到疑惑的是，谁干这事清，为什么干这事清。我想来想去，都觉得，有人想要嫁祸给我，因为这件事情不是我干的。 “萧城的事情，是在白玉荣死后爆出来的，我琢磨，你这条疯狗，肯定认为是我干的，因为这样，我让你杀了白玉荣，又把你陷入这件事情当中。更惊讶的是，还有我那么被人骗了的马夫，看见了孟祥在白玉荣的马车附近鬼鬼祟祟，你更认为被我玩弄了，可我有没有玩弄你，我最清楚不过了，但我不动声色，不过我确定有人在搞鬼。 “我又想起了白云霆的事情来，他死在了十里亭，被砸死了，但这件事情也不是我干的，可是白玉荣却认为是我干的，认为我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也有人故意嫁祸给我，但我有理由怀疑，很可能我们都被什么人耍了。 “更神奇的是，传出你没有毒死孟祥，反而弄巧成拙，被孟祥咬了一口，还把你干的那些事情说了出来，我琢磨，你这家伙，要真想毒死孟祥，应该会做得天衣无缝，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岔子，怎么可能没有毒死孟祥，反而让孟祥反咬一口，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么狼狈。 “当我细细的一想，你很可能会把毒孟祥不死的事情栽到我的头上，因为我得到的好处最多，我有这样的动机，但我知道，这事情也不是我干的，反正种种迹象表明，有人在背后搞鬼，这是铁定无疑的，只是你这只被人耍的猴子不知道。 “肯定会找我报仇，一定会杀我，最好的例子，就是你杀了白玉荣，执法衙的人这时候正好想要抓你，我料定你没有逃出凤凰城，肯定会杀了我才离开，我决定将计就计，把你这种不相信别人的疯狗抓了再说，也不需要解释那么多，但可以避免被你咬到。” “你说沈沐算计了我？”苏文博冷笑一声，还是将信将疑的说道：“你不要把这些栽赃到别人的身上，这样更显得你虚伪，你干的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想栽赃别人，还有比你更虚伪的吗？” “所以说你是蠢驴，可能比蠢驴还蠢，要不然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你竟然不知道，到现在都没有怀疑他，你还有得救吗？” 苏文博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就告诉你吧，我沿着萧城，还有我的那个喜欢摸女孩子pi股的马夫查下去，结果终点都是彭轩，彭轩是沈沐的手下吧。 “我这时候开始怀疑沈沐了，带着疑惑，我知道十里亭制造意外杀死白云霆的人中，有个刀疤大胡子，我立刻打听，结果沈沐的下面，还真的有个刀疤大胡须，我更加惊讶了起来。 “我有理由怀疑沈沐设计，意外杀死了白云霆，可他为什么那么干呢？除了仇恨，还有什么！我有理由怀疑。 “这时候我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柳依红，这丫头可坏了，表面你真看不出什么来，但她想杀你儿子嫁祸给我儿子，让我受困，报复我，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的，更离奇的是，这丫头没有什么朋友和恋人，竟然会给一群蒙面人给救走，而且是刚刚出了稻香苑，就给人救走了，知道稻香苑是谁负责的吗？沈沐的手下彭轩。 “那天吴昊然带着的几个人，也就刚刚查出柳依红的身份，柳依红中午才放回去，估计她都认为自己没事，可是就是被乔默那小子查出了真实身份，没有人知道这事情，可她还是被人救走了。 “我有理由怀疑，那些是她的帮凶，可为什么要帮她，他们合作了，或者是什么别的，更惊讶的一件事情，是柳依红逃走之前，捅出回去后，见到了鬼鬼祟祟的白玉荣，而且解释说，应该是他捅死了你儿子。 “这时候我儿子的嫌疑已经给乔默洗清，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有可能是想嫁祸给白玉荣，我有这种怀疑，她大可以不说这个的，但她说了，或许怕执法衙的人查不到吧，也许另有目的。 “知道柳依红是怎么进入稻香苑的吗？还是沈沐！他安排进去的，她要杀你儿子的，谁不知道你儿子在稻香苑有第二个家，天天在那里浪荡，只要在稻香苑，总能够找到杀死你儿子的机会的。 “审查进入春风楼的人是谁，知道吗？依然沈沐！沈沐根本就没有查她，也不是查她啦。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让沈沐去抓那丫头的外婆，沈沐怎么可能让你成功呢！” 李明坤像是蔫了一样看着苏文博。 “傻了吧！蠢驴。” 苏文博继续说道：“沈沐希望你杀死白玉荣，同时又想嫁祸给我，说我搞的鬼，但是他知道你的所有行动，当然，你可能不告诉他。但沈沐也不笨，跟你那么多年，对你的事情早就摸透了，他知道，杀人这种事情，你肯定找孟祥，你还让他查是不是白玉荣杀了你儿子，他肯定让你相信，就是这样，你就会直接报仇了。 “但他不想让你杀了白玉荣以后能够脱身，所以什么钱袋，目击证人，执法衙的人很快把孟祥关了起来，我估计，连赖皮扔作案工具的事情，都是沈沐举报给顾家豪的，所以快要放的孟祥出不来了。你再认认真真的想一想，沈沐是不是很有可疑。 “他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把你当猴子来耍的是他，不是我。到此，我让认识那个刀疤脸大胡子的人的头像画出来，矮个子伐木工确认应该就是他。 “种种迹象表明，一切都是沈沐搞的鬼了，而且他四面出击，耍你，嫁祸给我，杀害白云霆，让你杀死白玉荣，假下毒，逼孟祥跟你反目为仇，说出你杀害白玉荣的真凶，还有什么疑惑需要解释的吗！” 李明坤的眼睛在转动。 看着那傻呼呼的李明坤，苏文博说道：“对，沈沐为什么这么对付李苏白三家，他希望你杀死我，最好你自己也跑不掉。他还害死了我的大儿子，他把冯伍在小绿那，要跟白云霆交易不利于苏家的资料的事情告诉我儿子，虽然不是他亲自告诉的，但却是她的手下，目的很明显就是希望我们苏家和白家打起来，但他却意外的害死了我的大儿子，十分的可恶。 “我想来想去，同时仇恨我们三家的，只有姜家的后人了，可是姜家的候人，好像死绝了，也许没有死绝，相信你也记得，姜家老大七八岁的儿子是被大火给烧死的，唯一辨出他的真实身份的是那一块玉佩。 “可能那不是他的，姜家那么多仆人，七八岁孩子众多，烧死的可能是仆人的儿子，只不过那小子把玉佩放到了他的身上，所有人都认为是他而已，人屠要是知道他还活着，肯定不会放过的，可后来因为知道姜家的人死绝了，才没有继续杀下去，有些仆人还是活下来了。” 李明坤的眼睛不断的在转，应该是在分析苏文博说的那些话。 第三百四十一章 劈里啪啦 “这小子到现在，应该二十五六岁左右，就沈沐这个年纪，我想不到，还有谁这么恨李苏白三家了，这小子认为是我们害了他们姜家，他要为姜家的人报仇，这就是他的目的，所以你一直都蒙在鼓里，那死了的白玉荣也蒙在鼓里，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也给蒙在鼓里，但因为种种的迹象，让我怀疑有人在搞鬼以后。” 看着像是发现被人当猴耍了的李明坤，苏文博冷笑一声：“我要是没有发现这些，估计真的就给你杀死了，其实我也不需要跟你说这些，但算是共事了一场，让你明明白白，别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人家真的会笑掉大牙的。” 李明坤虎视眈眈的看着苏文博。 “不过，你放心，这家伙心狠手辣，我已经查出，救走柳依红的，应该就是六指彭轩，他当时蒙着面，但是却被吴昊然的一个手下，看到了他的第六根手指，基本可以断定，就是这家伙了，彭轩是有些能耐，但要把我们三家当成猴子来耍，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和能耐，只有一个人能干得了这事情，那就是你的左右手沈沐。” 苏文博继续说道：“害死了我的大儿子，我是不会放过这家伙的，绝对不会放过他，你放心，不用你来收拾他，我会让执法衙得人收拾他的，你也不要以为自己冤枉，白玉荣确实是你杀死的，而且你还想杀死我，虽然你是被人算计了，但你的手段也够狠的。” 他转身看向了那个豹子脸的家伙，说道：“还把藏了十几年的冷血豹头请出来了，看来你真的是想让我活不到明天。你做的坏事看来也不少。” 那边得莫凌天走了过来，好几个人才压住了豹子脸，他说道：“他确实是冷血豹头。” “行了，你们也辛苦了，赶紧把他们押回去吧。”苏文博又道：“我请你们大家伙吃宵夜。”便让身后的一个手下上来，他把一袋银子给了苏文博，苏文博又给了莫凌天。 莫凌天指了一下身后的几个手下，说道：“你们送城主回去。”又对苏文博说道：“我们立即逮捕沈沐。” “当然要逮捕沈沐，早就应该逮捕了，只不过要是提前逮捕，就会惊动李明坤，李明坤便不会行动，那怎么抓他呢。”苏文博说道。 “果然是高招。”这时候的莫凌天高兴的不得了，银子倒是小事情，那可是抓了杀害白玉荣的李明坤，还有藏匿了多年的冷血豹头，这些可都是大功，在执法衙也有十年，没有碰到那么大的事情了，他笑得都快张不开眼睛来。 苏文博挥了挥手，说道：“一定不能放过沈沐，这家伙坏透了。” “放心，抓不到他，我也不会让他逃走的。”莫凌天喃喃的说道。 方言缓缓的醒来，窗子是关着的，但是那阳光恨不得钻进来，应该中午了吧，他摸了一下剧烈疼痛的头。 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酒，他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完全没有想起来，但庆幸的是，他没有失身。 推开了房间门，程月应该是在吃午饭吧，见到方言出来，冷笑一声：“昨天晚上被谁当猴子耍了呢，是骗了你的肉体，还是你的心？” 方言不好意思的摸了一把脸，让自己精神一点，伸了伸懒腰，走了过来。 “看把你能耐的，好像不想活了一样，不是说自己能够控制得了吗？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了呢。” 方言不搭理她，昨晚吃的东西，早就消化一空，现在饿得要紧，抓起筷子，就吃起来了。 “心，真的被人偷走了？”程月看着脸无表情得方言。 方言不回答，只问：“义父呢？” “你还记得我有个爹呢，我爹说你就像亲戚一样了，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一面，时间和他完全是颠倒的，他起来的时候，你还在床上睡觉，他睡觉得时候，你就醉醺醺得回来。” 方言冷冷一笑。 “说说吧，我们情圣，到底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子，凌微那边还没有忘记，那么快就出现恋情，还真是把我惊讶了。” “少管我得事情，有时间放在你自己得事情上。”方言不屑得说道。 “我很好奇，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屁孩，别那么好奇。” 程月冷冷一笑，说道：“你还真行，我以为你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够从凌微得事情中出来，但我没有想到是我多想了，你非得一下子出来，现在在新恋情上又失恋了，简直把我惊讶到了，一下子就到了失恋这一步，这恋情速度不是一般得快哟。找一份新恋情，这样能够更快得忘记凌微，这倒是一件好事情，可不要那么快搞成失恋好不好。” “放屁，谁说我失恋了。”方言否认得说道。 “是吗，那昨天晚上把自己灌得如烂泥一样，被大胖拖回来的得那个人是谁，是谁说自己被人当猴子耍了，还说把你给骗了的。” 方言低着头，又吃起东西来，但却不作声。 “说不出话来了吧，我早就说你欠折腾，迟早都要出事，你看，现在不就给我言中，我说你们就不是一路人，又不相信我的话，非得觉得自己很有魅力，自信过头，人家就是尝尝鲜，跟你玩呢，你还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宝，不过就是个穷妇科大夫。” 这话彻底的扎中了方言的心，把心直接给扎穿了，方言忍不住抬起头，说道：“你能不能别在我吃饭的时候，像拉肚子一样，劈里啪啦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蹲在茅房里吃饭行不。” 程月知道把他给激怒了，要不然他不会这么生气的，撅了撅嘴角，说道：“你才拉肚子呢。”扔下了筷子，不下搭理他，就要收拾碗筷，要往厨房里面去。 这时上不接下气的吴昊天跑了进来，似乎有恶狗追他一样，上来，也不用杯子，直接端起茶壶就灌了两口，还说道：“你绝对不会想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言看着激动不已的吴昊天，笑问：“苏文博被杀了？” 吴昊天抬起了头来，瞬时拉远了一尺，伸长了脖子，看着方言说道：“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杀苏文博？” 方言急忙说道：“瞎猜的。” 吴昊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方言。 程月好奇起来，问道：“苏文博真的被杀了？” 吴昊然才道：“昨天晚上，有人在苏文博回家的路上埋伏了他，这几天苏文博因为李明坤的事情，要顶上李明坤的工作，所以很晚才回家，就这昨晚，被人埋伏了，乔默，你知道埋伏他的人是谁吗？” 方言一笑，说道：“李明坤。” “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 “都说瞎猜的。”方言继续吃起来。 吴昊然将信将疑。 方言问道：“人死了吗？” “人没死，但却抓到了李明坤和林相杰，还有冷血豹头等人。” 方言却没有惊讶，似乎也是情理之中，没有吴昊然那么激动。 “你好像也猜出他没有死是吧。”吴昊然瞪着方言。 方言却笑了笑，说道：“我哪有这么厉害。”但心里却在想，苏文博也不是傻瓜，有人嫁祸给他，出现那么多漏洞，这时候李明坤成为杀人犯，他得到最多的好处，李明坤有可能找他报仇，苏文博怎么可能不妨着点呢。 “你小子肯定知道什么。” “没有，赶紧说吧，后来怎么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零点零一公分（贰完） 吴昊然才说道：“李明坤要杀苏文博，被苏文博觉察到，他猜测李明坤可能要杀他，让莫凌天提前带着五十个侍卫，埋伏在了他回家的那条街上，但他提前从马车里面溜了出来，结果李明坤真的动手了，可是他扑了一个空，苏文博不在马车里，却被莫凌天一下子包围住，把他们全部包围了。” 方言继续啃着番薯。 吴昊接着说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沈沐设计好的，这里包括让苏慕川去找冯伍、白云霆算账，十里亭的意外，李修宇的死，给孟祥的饭菜下毒，引他指证李明坤，都是沈沐一个人计划的。” 程月有些一头雾水，方言却淡定非常。 吴昊然也感到惊讶，又道：“要不是苏文博倒腾出来，还没有人知道这里面还有那么多事情。” 程月着急起来，说道：“你赶紧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沈沐干嘛要这么做。” 吴昊然立即把昨天晚上，从跟着莫凌天一起抓捕李明坤那群人口中听到的所有话，一并全部说出来，与及苏文博的怀疑等等。 程月目瞪口呆，说道：“苏文博怀疑沈沐是姜家的后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是的，现在虽然没有得到确认，但应该是这么回事。” “不是姜家的候人全部死了吗？” “也许没有，对，那些尸体是有，但可能姜家老大的儿子并没有死，只是把一块玉佩放在了一个面目全非的孩子尸体上，让人误认为他死了。” 程月说道：“也就是怀疑，并没有证实。” “我相信也快了。” 方言也紧张了起来，问道：“那沈沐他们呢？被抓了？” 吴昊然回答道：“昨天晚上，他们抓到李明坤以后，就对沈沐他们动手了，其实苏文博还是很精的，他算准了李明坤，肯定会对他动手，因为李明坤不知道沈沐设计的事情。 “认为自己今天的下场，完全是出于苏文博的算计，以苏文博有仇必报的心理，就像杀白玉荣一样，他一定会动手。所以他不动沈沐，先和莫凌天合作，果然埋伏抓了李明坤，抓了李明坤以后，下半夜就对沈沐动手了。” “我问你最后的结果怎么样？谁被抓了？有人死了吗？”方言有些担心起来，又是着急。 吴昊然也没有想到方言会那么着急，回答道：“彭轩被杀了，当场乱箭而亡，大胡子，也就是那个刀疤脸，还记得十里亭，矮个子伐木工见到的那个大胡须刀疤脸吗！真的有这个人，不过这个人不是李明坤的人，也不是苏文博的手下，而是沈沐的手下，他给抓了，现在关在执法衙审问，关于沈沐，逃向了虎头山，听说他中了箭，但没有抓到，现在生死未卜，莫凌天的人还在山里寻找。” “沈沐逃走了？” “是的，但有人看见他中了箭，虎头山后面很茂密，又是峡谷悬崖的，后山的山洞又多，不那么容易寻找，但他们在努力，还抓了一些配角，不过那些小喽啰什么也不知道的，沈沐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们，但是大胡子很可能知道，现在在审问呢，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审出沈沐的身份，也许他死也不会说。” 吴昊然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救走柳依红中，有个六指的蒙面人吗？彭轩就是右手六指。” 方言却沉默了。 “反正，现在的事情基本可以确定，虽然没有抓到沈沐，那些小喽啰也不知道，大胡子也没有承认，但苏文博的分析还是有些道理的，沈沐做了那么多事情，全部都是针对李苏白三家的，同时对李苏白三家仇恨那么大的，只有姜家的人。” 吴昊然又道：“当年死了那么多人，姜家的候人认为是李苏白三家合谋造成的，毕竟他们有动机，为了城主和副城主之位！要不是姜家当年出事情，李明坤也不能成为城主，苏文博和白玉荣也不可能分别成为副城主。 “我们的分析是对的，一直不是都认为应该有个隐藏者吗！很明显这个能通天，实力不一般，对李明坤了如指掌的人，就是沈沐了，只有他才能这么耍李明坤，差点李明坤就中了沈沐的计谋，真的杀害苏文博，但他还是棋差一招，被谨慎的苏文博看出了破绽，挫败了他的计划。” 程月惊呆了。 方言人如木雕，心里十分澎湃，说不出话来。 “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程月喃喃的说道：“苏慕川，也是沈沐设计害死的？” 吴昊然警惕的说道：“传消息给苏慕川的是沈沐的人，就是告诉苏慕川，冯伍要和苏慕川在小绿那交易，目的应该是希望他们发生冲突，两家彻底斗起来，却没有想到发生了意外，最后白云霆意外杀死了苏慕川，不算是设计害死的，是巧合上了，但苏文博认为是沈沐害死了他的大儿子。” “看来这苏文博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竟然那么幸运，李明坤和白玉荣都着道了，他竟然什么事情也没有，还捡了一个城主之位。” “的确，这家伙运气确实不错，也许沈沐的目的，是等李明坤杀死苏文博再想办法收拾李明坤吧，但他没有想到，苏文博会查出他来，苏文博怎么说也是个副城主，能够到这个位置的都不是番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的。 “不过不可否认，沈沐确实很厉害，他都算计到这个份上，就要成功了，只要苏文博被李明坤杀掉，他再想办法帮执法衙的人抓住李明坤，李明坤一判死刑，那么他就得偿所望，算是为姜家的人彻底报仇了。” “是呀，三家都被他搞成这样子，没有一点脑子，怎么可能成功，这家伙都快把三个城主玩弄以手掌之间了。” 吴昊然看着那像是灵魂出窍了的方言，不知道他在发呆什么，但是听到这些，他竟然没有激动，也没有感到惊讶，好像早知道了一般，道：“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结果方言扔下了手中的筷子，说道：“我不知道，行了，我有点事要办，不跟你聊了。”便要出去。 “你去哪里呀？”吴昊然唤道。 “除了去找小酒窝，还能找谁。”程月抛出了一句。 吴昊然看着程月，喃喃的说道：“对哟，夏美妮的后台可是沈沐。” 程月一笑，说道：“这家伙，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喝得醉醺醺的，说被人骗了，被人当猴子耍了。” “什么！喝醉了，被人骗，当猴子耍了？” “对呀，我可想不出还有谁给他这么大的刺激，正因为喝醉了，睡到了刚才才醒过来呢。” “真的，他喜欢上那姑娘啦！” “谁知道呢，这是个欠折腾的家伙，纯属找虐，除此我不知道他还能得到什么。” 吴昊然听了呵呵一笑。 “那个怂样，你要是看见了，也会消掉大呀的，可不是一般的狼狈。”程月不屑得说道。 “也不要这么说你哥，你哥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优点和他的缺点一样多，平时看着很聪明，但凡一见到漂亮，长得有几分姿色的，脑子就不会转了，智商为零了。” 吴昊然听了咯咯咯的笑着。 “我说的都是真的。” 当时那把剑离方言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说，是不是你告的密，敢说一句谎话，我就杀了你。”说话的是夏美妮。 第三百四十三章 解释 方言来到了梅花主居，很庆幸夏美妮没有走，但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萧燕说她在房间离，方言立马奔房间去了。 见到方言过来，夏美妮从那柱子上拔出了剑来，剑直接就搭在他的脖子上面，只要划过去，就跟抹鸡脖子放血差不多，当她问出是不是他报信的。 方言回答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干这事清，我要报信，昨天晚上，就不会先瞒住吴昊然他们来找你了。” 夏美妮将信将疑的看着方言。 方言继续解释道：“是苏文博分析出来的，他看出了漏洞，在萧城的事情上，怀疑有人搞鬼，查出沈沐，他猜测有人在算计他们，想嫁祸给他，让李明坤来杀他，昨天晚上，大概半夜的时候，李明坤真的去杀苏文博了，但是他没有想到，那是苏文博设计的陷阱，带着莫凌天等一群执法衙的人，当场就把李明坤一并全部都给抓了。 “我就算告密，一天晚上，苏文博昨晚也不可能安排好了这一切，他明显早就知道，一早就设计好，他其实已经盯上了沈沐，只不过没有让执法衙的人动手，其目的是不想打草惊蛇，他希望先抓到李明坤以后再动手抓沈沐。” 那双带着眼泪的眼睛，就像可以融化别人的心一般。 “我凭什么告诉苏文博，我和他没有任何的交情来往，他因为自己的儿子，还想把我绳之于法呢。”方言慢慢的走过去。 夏美妮那双哭过的眼睛更加迷人，手中的剑就落了下来，整个人像是崩溃了一般，一下子扑了上来，抱着方言，趴在他的肩膀上就是哭。 她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哭着。 那边的萧燕准备进来，但是见到这般，赶紧又闪退了。 方言很是着急，见她没有事情，当即就放心几分，但还是很担心的问道：“你赶紧跟我说，你除了知道沈沐做的事情，是不是参与到他的报仇计划里面去了，你参与到杀人中了没有。”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那双水灵灵，让人着迷的眼睛看着他，他用小拇指抹掉了要掉下来的眼泪，又是心疼，解释的说道：“苏文博应该早就查沈沐了，你要参与进去，特别是沈沐的行动之中，可能会被苏文博查到，你赶紧告诉我，有没有参加他杀人的计划。要是有的话，你得赶紧离开，否则可能会有危险，你必须跟我说清楚。” 夏美妮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没有，我只是知道他要报仇，还有他的那些事情，他从来不让我参与到他的事情当中。” 方言将信将疑的看着她说：“你一定要诚实的告诉我，这件事情不是开玩笑的，苏文博现在气在头上，他已经知道苏慕川来找冯伍和白云霆，是因为沈沐偷偷的让人告诉苏慕川，他认定，沈沐是害死他儿子的凶手，他不会放过那些参与进来的人，你也应该知道，他现在基本算是凤凰城的城主了，没有人惹得起他。” “你相信我，我没有参与到那些事情里面去。”夏美妮很着急的说道，似乎怕对方不相信似的。 方言见她这般，才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又把她拥进自己的怀抱之中。” 夏美妮已经不哭了，但问道：“现在我不知道沈沐的情况，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我求你了。” 方言说道：“刚才吴昊然来找我了，沈沐可能受了伤，但已经躲进了山里，他们执法衙的人没有找到，其实现在执法衙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也许已经从虎头山逃了出来，那后山我去过，到现在没有找到他的话，他十有八九都是从里面逃出来了，否则把猎狗带进去，准能够找到他，但执法衙的人并找到他，所以他应该逃出来了。” 夏美妮收住了哭泣声，但眼睛还是红彤彤的。 “现在执法衙的人已经知道全部的事情，包括他手下大胡子刀疤杀死白云霆。大部分的事情都给苏文博弄清楚了，其实他一早就盯上了沈沐，没有抓沈沐，那是因为他希望先抓住李明坤，因为他分析出，李明坤要杀他，他要是先动手抓沈沐他们，就会惊动李明明，李明坤就不会杀他。 “所以他才没有立刻动手，但昨天晚上半夜抓到李明坤以后，他们就收网了，这是苏文博的阴谋，这家伙还是很狡猾的，沈沐他们把李明坤算计了，却没有想到自己被苏文博看穿了。” 方言把她撑扶回到椅子上，又给她到了一杯茶，安慰的说道：“别哭了，到现在他没有被抓到，就一定是安全的，肯定躲起来了，沈沐在凤凰城也不是一两天，他在这里把生意搞得这么大，就足以说明他很有本事。 “找个地方藏起来也并不难，但他不能随便的来找你，很可能你这里也给执法衙的人盯上了，谁不知道你和沈沐的关系呢，怎么可能那个不防着他来找你，他不来找你反而才是安全的。” “那现在怎么办？” “你先别着急，执法衙的人全城搜捕着呢，但我非常清楚，他们的耐性不是太好，只要沈沐能够躲上三天，执法衙那群家伙，就会认为沈沐逃出城了，只有那时候，他们才会放松警惕的。” “可是沈沐现在受伤了。” “我知道，吴昊然说了，他的伤是在臂膀上，应该不会致命的，也不会影响走路，所以你不用担心，只要他处理好伤口就行。” 方言紧接着说道：“对了，大胡子被抓了，他将要被他们上刑，你不会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中吧。” 夏美妮摇摇头，说道：“都说我不参与沈沐的事情了，大胡子刀疤不会乱说话的，他是信得过的人。” 方言很惊讶的看着她，没有想到她如此的肯定，还是有些惊到了。 “你还是走吧。”他还是忍不住的说道。 夏美妮却看着方言，似乎知道他的意思和担心，说道：“我能往何处走？” “我怕你出事情。”其实也不知道她该往何处走，这时候的沈沐还生死未卜呢。 夏美妮像是缓过来一样，也许得知，沈沐没有被抓到吧，说道：“我这时候越是不能走，我要是走了，越加引起别人的怀疑，没事都变成有事情，正因为我什么也没有干，我又何必担心呢。” “可你留在这里，没有了沈沐，只怕不同于往日。” 夏美妮一笑，像是忽然就变得坚强了起来，说道：“那么多年，我都过来了，没有沈沐，我就不能活了。”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我被欺负，又或者是担心我会乱来。”夏美妮说道。 这丫头不傻，比他想象中要聪明，而且更加的坚强，只是方言没有说出来而已。 “别担心我，我都是靠自己活过来的，从来都是。”她很确定的说道，喝了一杯快要凉掉的茶。 “行吧，一切在你，但你不要抱有侥幸的心里，千万不能乱来，苏文博很狡猾，他把所有人都算计了，包括李明坤。” 夏美妮只是微微的点头，但不说话，很明显在盘算着什么。 方言也在思索着什么。 “真的别担心我。”她没有了先前的激动，倒是多了几分冷静。 第三百四十四章 担心 方言还是很担心的说道：“你还要留在梅花院吗？” 夏美妮淡定了下来，说道：“当然，我不留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可是李明坤被抓，沈沐下落不明，这里就没有人负责了。”方言心里琢磨，梅花院是李明坤和沈沐的，这两个人都出了事情，而且还是大事。 “先看看接下来怎么样再说吧。”夏美妮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沈沐，可是这时候全城都在想办法找到他。”方言喃喃的说道：“你不会想着替沈沐报仇吧？” 夏美妮看过来，一笑说道：“这时候我想报仇能够成功吗？” 方言分析的说道：“很难，沈沐的事情被挖出来，苏文博就是惊弓之鸟，他一定得到最好的保护，毕竟沈沐还没有死，这时候不是傻瓜，都会知道安排几个人保护自己，而且苏文博又是准城主了，他有的是钱，也不是番薯，他会比以前更加的谨慎，不会那么容易对付的。”他很担心。 夏美妮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了，说道：“我不会那么自不量力的。” 自从昨天，听她说出了说有的事情以后，他还真的有些担心这丫头会不会自做主张。 夏美妮问道：“对了，上次架子掉下来的事情，是苏文博干的吗？” 方言看着夏美妮，似乎明白他的意思。 夏美妮猜测的问道：“是他对吗？” 方言回答道：“应该是他。” “那怎么不把他抓起来。” 方言解释说道：“搭架子的王二狗，收了钱，被一个叫富贵的买通了，所以设计了架子的事情，不过富贵上面还有个老大，但是富贵和他的老大已经不知所踪了。” 夏美妮惊讶的看着方言，徘徊的走着，像是男孩子一样，抱着一只臂膀，另一只手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道：“执法衙的人知道吗？” “知道也没有用，你没有找到富贵和他的老大，只有一个王二狗，成不了事情，也指证不了苏文博设计了架子的事情。” 夏美妮喃喃的说道：“这家伙肯定把人藏起来了。” “那是当然的，虽然白玉荣不是死在那架子下面，但出了马车的事情，最后人死了，这可是大事情，他相信执法衙的人一定会回来查的，肯定会谨慎起来，把人藏起来，担心会查出来，而且他连沈沐都揪出来了，他难道不担心沈沐会利用这个对付他，这时候小心能使万年船。” 方言继续说道：“能够把沈沐挖出来，设计抓了李明坤，这家伙不是一般人，你千万别乱来。” 她看出对方在担心，微笑的说道：“我不会那么不自量力的。” 方言还真不知道这丫头心里在想什么，说道：“很快执法衙的人可能会来找我。” “找我也没有用，我不知道沈沐在哪里。” “最好不要见面吧，对他不好。”方言关心的说道。 徘徊了一阵的夏美妮忽然在方言的面前坐下来，用那双可勾魂的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他，说道：“若有一天，我出意外，被人害死了，你会替我报仇吗？” 方言说道：“傻丫头，你会出什么意外，别胡思乱想好不好。”他的眼神闪过去。 夏美妮把椅子移近了一些，两只手抓住了他的两只手掌，很认真的说道：“我说假如，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吗？” 还真是抵挡不住这种偷心的眼神。 “当然，我只是个假设，你会替我报仇的对吗。”夏美妮把他的手拿上来摸自己的脸。 很让人忍不住，方言笑道：“傻丫头别乱想了，情况没有那么糟糕，不会有人要害你的。” “不会的对吗？”夏美妮微微的说道。 方言又是傻傻的笑了笑。 夏美妮又说道：“没办法找到富贵和他的老大吗？” “王二狗说这两个人跟苏文博的一个仆人见过面，但是见面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他见过苏文博家的仆人，但不确认苏文博家的仆人见富贵他们的目的就是设计竹架子掉落的事情，所以只能算是推测。” “所以不抓到那俩个人，事情不会有进展的？”夏美妮问道：“那抓苏文博的仆人，审问他呀。” “不能颠倒的，就算你抓了他的仆人，你也没有人，就算那天晚上，他的仆人真的见了富贵的老大，但他随便找个原因，你也没有办法的，所以没有任何作用，反正抓不住富贵和他的老大，你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紧张，况且他是苏文博的人。” “王二狗都承认了，就不继续查。” “可以，但惊弓之鸟，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想拿住他的把柄，不会这么容易的。”方言很认真的说道。 夏美妮自言自语的说道：“也是，这家伙，都把一切弄清楚了，肯定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的，怎么可能被你们那么容易揪住尾巴呢，执法衙的人本来都是一些笨蛋，脑子不怎么会转的，想抓住他的把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现在他是渔翁得利，自己不出事，还捡了死鸡，最高兴就是他了。” 看得出她一脸的不服，方言道：“对呀，所以不好惹，但他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沈沐的，而且动用一切的力量，因为放走了沈沐，他就要提心吊胆的活着，他知道，沈沐要是活过来，肯定是要再次找他报仇的。” “所以你担心我，不管我有没有参与，但是他很可能为难我。” “是的，所以，你最好不要见沈沐，就算你知道，那也少见为妙，这对于他，或者你来说，都是最好的，既让你不打算离开，我只能这么说了。” 夏美妮点点头。 方言又看了一眼四周，说道：“这梅花院，估计得散，没有了李明坤，也没有沈沐，谁负责呢！” 夏美妮说道：“可能会有人接吧，但一定要有一个过渡期。” “看来你打算继续留在这里了？” “我除了留在这里，还能够去何处，到你家，让你养着吗？” 方言听了微微一笑，说道：“怎么可能，我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想让你养着我呢，你又怎么可能想去我家呢。” 夏美妮假笑了一下。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执法衙的人来了。” 夏美妮站起来，说道：“肯定是沈沐的事情，行了，你回去吧，免得自己找麻烦了。” 方言看着夏美妮，倒不怕麻烦。 夏美妮又说道：“真的有什么需要你的话，我会让人找你的，别为我担心，我不过是个弱女子，他们只要了解清楚了，不会找我麻烦的。” 方言站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帮什么。 夏美妮说道：“要是你真的想帮忙，找出苏文博的证据，这家伙就算再厉害，也一定会有破绽的，我就不相信他把那两个人给杀死了。”她拉开了门，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好吧，你小心一点，他们要为难你，让人跟我说，我想办法，但你一定要小心，毕竟你跟沈沐那样的关系，他们会怀疑到你的。” “放心吧，怀疑我也没有用，只要我不见沈沐，他们也拿我没办法，别担心了，回去吧。” “好吧，有什么事情再来找我。” “从侧门出去吧。” 方言微微点头，转头要向侧门那边去，其实心里还是想说，要是找到沈沐，需要离开凤凰城的话，他帮忙想一想办法，可是一想到人家沈沐有的是朋友，虽然现在满城给通缉，但人家的手下和朋友众多，根本不需要他来插手，人家有的是人，而且比他有能力，他不过是一个妇科大夫，就是萝卜咸了淡操心。 第三百四十五章 怎么办？ 方言转向了侧门，执法衙的人是从正门进入的，方言看见了莫凌天和吴昊然，他躲在角落看了一眼，只要是吴昊然，他就放心几分了。 唯一担心的是，小酒窝和他说的是不是真话，要是她真的有把柄在人家的手上，那就糟糕了，可是他提醒了小酒窝，小酒窝不是个傻姑娘，她应该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担心也没有意义，看来只能迟一点再找吴昊然，就知道什么回事了。 他赶紧兜过了前门，穿过了前院子，从大门出去。 一夜发生的事情，他还未能够一下子消化，却是来得太过迅速了。 真没有想到，苏文博有两把刷子，估计他知道的比他还要早，谁想到这家伙不动声色的就把李明坤给抓了，而且现在还大权在握，想要对付这个人太难了。 没错，十八年前的事情给爆出来，对苏文博肯定有影响，但是影响似乎并不那么大，她还真是有些担心小酒窝的。 最怕他们乱来。 方言走在街道上，心里有些乱，可也知道不自量力，这种事情，他插不上手，也没有那个能力，顶多就是查查案子，推理一下，其他的都帮不上。 根本不用他来着急，很明显沈沐逃出来，沈沐在凤凰城毕竟叱咤风云几年，这四年中，培养起来的势力，还有人脉关系，不是这么简单的，要不然早就被抓出来了。 还是他多想了。 不过小酒窝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方言，富贵那两个家伙，会在哪里呢？在凤凰城吗？要是在凤凰城，一定是苏文博藏起来了，他还不至于，把这两个人杀了吧，应该还不至于，他又不是狂徒，李明坤可能这么干，但是苏文博应该不会。 苏文博会藏在什么地方？自己的家里，什么秘密山庄，也许送出了凤凰城呢。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是想帮助他们，也许是担心小酒窝乱来，害怕她出事情。 就昨天晚上，从小酒窝那边知道沈沐的事情以后，他就开始担心了，小酒窝知道的那么清楚，当时说起来，还有些愤愤不平，她怎么可能不想为沈沐报仇呢。 可又想了回来，他算个什么，不过人家给了他一个热吻，那个热吻，也只是希望他闭上嘴巴而已，所以没有任何的感情的，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他来操心。 很快，李明坤被抓，沈沐要为姜家报仇，设计了李苏白三家的事情，全部传出来了。 但是这里稍加修改了，把沈沐说的神乎其神，完全掌控了一切，怎么耍弄李苏白三家的，而且还说，苏慕川就是沈沐设计给白云霆杀死的。 方言却知道，白云霆杀死苏慕川，完全是意外，没有人算计的这么好的，他很清楚这一点，顶多就是巧合上了。 不过那些没事好干的人，逮到这么一个好机会，可不会放过，当然要说得让人感兴趣一些。 还说李明坤给人当猴子耍了，最后让苏文博看出破绽，怎么逮住了李明坤，又破了沈沐的计划，那些人吃了没事干，有这么一个话题，怎么能够放过。 有人翻出了十八年前的事情来，毕竟这件事情和十八年前的事情有关，没有姜家的灭门，李明坤就不会成为城主，苏文博和白玉荣也不会成为副城主，一句话，他们三家都得到了好处，有理由让人怀疑，这三家人使坏，要不然姜家的儿子怎么会更改了姓名，回来报仇，这里他们自然要怀疑的。 虽然说，当年灭门的是‘人屠’，但是没有那些线索和证据，与及添油加醋，‘人屠’不会灭门姜家的，而且那三家确实参与了十八年前的事情，还得到了好处，要不然沈沐又怎么可能回来找他们报仇。 凤凰城的人也不是傻子，当然会这么去想。 有人还说，应该认认真真的查十八年前的事情。 但谁敢去提这件事情，谁又能够查得清楚，很多人同情姜家，不过沈沐干的那些事情，人人目瞪口呆，特别是连续作案，虽然白玉荣是李明坤杀的，可却是沈沐一手设计出来，差点还成功的让李明坤暗杀了苏文博，反正把什么说得神乎其神了。 只不过棋差一招，还是被苏文博发现了。 沈沐会不会死了呢？方言这样想着。 昨天晚上去抓沈沐的是执法衙的人，不可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 方言悠悠荡荡的回到了家里。 程月飞跑过来，说道：“你的小妞被抓啦？” 方言白了她一眼，朝柳树下面走去，喝了一杯茶。 “看样子，还是很操心的。”程月微微的说道：“不会不辞而别了吧，都说人家只是跟你玩玩而已，完全没有把你当一回事的，你又不相信，人家走的时候，连个道别都没有，你根本是可有可无的。” “谁说她不辞而别了。” 程月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没有不辞而别，留下来跟你相处。” 方言撅了撅嘴角。 “真的没有走呢，她不担心别人抓他？” “人家没有杀人，抓她做什么呀？” 程月笑道：“她跟你说的吧，你相信她没有杀人？他跟沈沐那么好，杀了人也不会告诉你，你这个傻瓜，还以为人家对你感兴趣，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烦。” “你保证自己对她的事情全知道！人家只不过无聊的时候，找你聊过天，对你没有任何的兴趣，你就是自作多情。” “你能不能闭上嘴巴，让我静一静，把老是像树上那些黄鹂叽叽喳喳的没完。” 程月翘了翘嘴角，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声，沈沐的杀人已经坐实，而且杀了好几个，现在没有抓到而已，不管他是不是为报仇而来，死了那么几个人，都要判死刑的，你不要因为夏美妮的几句话参与到这里面来，你惹不起，好不容易才从苏慕川的事情中抽身出来，你好好珍惜吧。” 这句话让方言想起了自己差点被活埋，后来要送金明城的，是沈沐帮忙，才救了他一命，要不然他死了两次，虽然没有跟这个人聊过，但心里还是特别的感激的。 “别人家两句话，就像喝醉了酒一样，认为自己很能耐，应承下来，才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本事，还给自己带来危险。”程月像是自言自语：“但是这沈沐，确实厉害，呆在李明坤身边四年，李明坤被他耍得团团转，最后还杀了白玉荣，据说孟祥伏法认罪，还是沈沐使用的计谋。” 如果帮助，那该怎么帮，是应该帮一把的，这时候都不帮一把，似乎说不过去，虽然说，在小酒窝和他相识的事情上，多少有利用他的意思，不过他确实因为小酒窝，得到了线索，他没有失去什么。 “弄点好吃的行吗？我今早没有吃什么。”方言道。 “都去见小酒窝了，她没有给你弄一顿好吃的。”程月站起来，向厨房走过去。 按理来说，也算是朋友，能够帮，还是要帮的，苏文博也确实太坏了，干出这种事情来，他比李明坤和白玉荣更加可恶，是他举报的，要是没有他的推波助澜，就不会有姜家给灭门的事情，人家也不会找他报仇。 还是很值得同情的，果真能够帮得上，还是应该帮忙，要不然也说不过去。 小酒窝不会乱来吧，他又担心起来。 第三百四十六章 消失的沈沐 程月端着一碗捞面出来，上面还加了一个蛋，说道：“看来苏文博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当年，是他说钦犯藏在姜家的对吗？” 方言把面拉了过来，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了。 “当年他和姜康有交情，可以自由出入姜家，要不然怎么会知道钦犯藏在姜家呢，可是到底为什么这么干，他害死了姜家好几百人呢，我要是姜家的后人，也不会放过他的。”程月喃喃的说道：“这人得有多坏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方言不作声，依然吃着他的面。 “好几百人呢，就这样死了，这里得有多少的无辜，只要想一想，都要下地狱的。”程月直摇头，还说道：“沈沐真的是姜家的儿子对吗？” “应该是吧。”方言随口说道。 “那就没错了，他一直在等待机会，收拾李苏白三家，几乎成功了。”程月说道：“这会不会影响凌微嫁到苏家去呢！” “你又想说什么呀？” “苏文博这么坏，害死人家全家，家破人亡，凌微会同意嫁过去吗？”程月疑惑起来。 “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我当然不操心，只是有些好奇，十八年前的事情，也都给翻出来了，死了那么多人凌微要知道了，愿意嫁过去吗！” “人家愿不愿意，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别萝卜咸了淡操心。” 程月瞪着鼻孔，说道：“我就是琢磨，她要是不愿意的话，你就还有机会。” “好马不吃回头草知道吗？” “可惜你不是好马呀。” 方言摇着头。 “消息已经在凤凰城传开了，苏文博想该也盖不住，他只能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要不然人家回来找他报仇做什么，只是，就算把十八年前的事情挖出来，好像又不关他的事情。” 程月又道：“他算是得尽了好处，恰又因为这件事情，害死了和他争夺城主的白玉荣，李明坤本来是要帮助方柏达的，可李明坤自身难保了，现在方柏达不是苏文博的对手了，不过因为沈沐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苏文博，这也很难说。” “你还真是为凤凰城的事情操心不少。” 程月喃喃的说道：“我也是闲得无聊。瞎分析而已，也不知道对不对的。” “对，完全对极了。” “你千万别参合这件事情哟，否则我告诉爹爹。”程月唤道。 “又拿爹爹来威胁我。” “我可不是拿爹爹来威胁你，我知道你想帮那个丫头，那个丫头肯定想帮沈沐，沈沐也确实有点可怜，现在还全程通缉，但你要量力而为，毕竟杀了好几个人，你虽然跟吴昊然查过案子，其实什么都不是，别就想着为女人出头了。” “行了，别打搅我了，我的脑子嗡嗡的在响着呢，很快就炸开了。” 方言在执法衙的门口，他在等待吴昊然，街道上听到的未必是真的，他想知道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了，还有小酒窝的情况。 吴昊然从执法衙里面出来。 见到方言就在对面客栈的门口，走了上来，还说道：“你小子，我有话要问你。” 还没有等方言说话，吴昊然倒是抢了先。 方言赶紧跟了过去，这时候已经黄昏。 “你是不是知道了？”他越想越觉得方言应该知道了什么，要不然今天中午他去说苏文博、李明坤、沈沐的事的时候，他好像一点也没有感到震惊。 “没有呀。” “你别蒙我，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么一个天大的消息，你听到了竟然不感觉到惊讶，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这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还是说说，你们查到夏美妮什么了吗？” 吴昊然呛着鼻孔，指着一根手指，说道：“你无可救药了。” “行了，我跟你说吧，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 “果然知道了。” 方言说道：“你知道谁把我从地下挖出来的吗？” “地下挖出来？” “苏慕川死的时候，我不是被活埋了吗！” “你说的事沈沐？” “应该是吧，苏慕川死的那天晚上，他就在梅花院，应该是盯上了白玉荣他们把我抬走了。” 吴昊然摸着下巴，说道：“你怎么查出来的，夏美妮告诉你的吗？” 方言当然要否认，只是把查臭蛋和萧城的事情说出来。 “你小子果然有事情瞒着我。”吴昊然有些生气的说道。 “没有啦，我只是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只要完全弄清楚，会告诉你的。” “别骗我，我不是傻瓜，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那小酒窝对吧，你担心她也参合进来了对吗！”吴昊然很不屑的说道。 方言很不好意思，但还是道：“哎，我是想迟点再跟你说的，没有打算永远瞒着你。” “你是打算到李明坤杀了苏文博再跟我说吧。” 方言没有说话。 “我看就是这样，你脑子了全部都是那个女人。” “还是告诉我，对她查的怎么样，她参与了吗？” “你自己不是去问了吗？” 方言回答道：“她肯定告诉我，没有呀，但她是不是真的没参与我不知道。” “你是想知道，她有没有把柄在我这里，好回去告诉她吧。” “真没有，纯属你多想了。” 吴昊然斜看了他一眼，说道：“没有，行了吧。” “真的没有？” “你是想我查出他一点什么对吗！” “当然不是，这个时候，没有自然最好。”方言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我觉得那丫头知道很多，她不肯跟我说，沈沐和她那样的关系，怎么会不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她，也许她还参与其中。” “那你就错了，她和沈沐才认识也就四个月。” “四个月就那样的关系，你真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她把你蒙在鼓里，你都不知道呀。” “我是想说，沈沐要报仇，也要考虑小酒窝的安全，不会那么不靠谱的，况且他的手下那么多，也不需要一个女孩子。” “谁说得准。”吴昊然喃喃的说道：“我估计她知道一切，很可能参与其中，只是现在没有证据，但不能说她就什么也没有，我劝你张大眼睛，别被她骗了。” “我也没有什么好被骗的，要是家财万贯，还有可能骗我。” “呵呵，那我不知道，你刚才说，是什么把你从地下挖出来的，那么苏慕川的尸体也是他送到执法衙的。” 方言微微点头，说道：“应该是吧。” “你怎么知道是他？”吴昊然惊讶的问道。 “我瞎猜的，你中午的时候，不是说了，苏文博认为沈沐害死他的儿子吗！间接害死，那么就是他设计了苏慕川取找冯伍和白云霆的事情，当然，他只是希望他们打起来，没想到会杀死苏慕川，他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盯着冯伍那里，见到白云霆的人鬼鬼祟祟搬箱子，一点都不出奇。” 吴昊然若有所思的说道：“对，所以当他把你挖出来的时候，就直接把你扔在了林子中，也不立刻把苏慕川的尸体送到执法衙，他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因为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干，继续隐藏，对他们有好处。” 方言微微点了点头。 吴昊然立即看了过来，警惕的说道：“嘿，你别因此就包庇他们哟，我告诉你，一码归一码，虽然我也很同情沈沐的遭遇，但我们不能因为同情，就否认他杀人的事实。” 第三百四十七章 劝说 方言没有说话。 吴昊然更是气势汹汹的说道：“对，他救了你，让你躲过了两劫，你是应该感激他，可是，他杀死了白云霆，还有帮助柳依红报仇，虽然李修宇最终是死在了白玉荣的手中，但他并不是没有罪的，只是他们没有杀死人。设计让李明坤杀死白玉荣，与及下毒给孟祥，这些都有他的功劳，最后还差点借李明坤杀了苏文博。 “这些罪都不轻，他身世是可怜，很值得人同情，可是他杀了人，设计出了这么多事情来，要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那还得了，所以你不能帮助他。” “我能帮助他什么呢，我和他就不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像我这般，和街头的小混混差不多，我有能够帮他什么。”方言接着说道：“他的朋友那么多，能够帮助他的多了去，还需要我呢。” 吴昊然才说道：“对，你们的确不是朋友，但你和夏美妮的关系好呀，夏美妮给你抛两个媚眼，你什么都干了。” 方言听了冷笑一声。 “我呢，也只能这么提醒你了，现在苏文博很生气，没有能够抓住沈沐，他悬赏，要抓到沈沐，而且要严惩那些帮助沈沐的人。”吴昊然解释的说道。 “他当然想要抓到沈沐了，沈沐活着一天，他就要提心吊胆一天，现在沈沐是受伤了，而且苏文博也得到了保护，可是，沈沐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想办法找他报仇，他当然想沈沐死掉了。”方言喃喃的说道。 “这些都不是我能够管的。”吴昊然说道。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牛肉面铺子。 “吃点牛肉面吧。”吴昊然领着方言向那边走过去。 方言问道：“你们不会为难小酒窝吧。” 吴昊然看向方言，微微的笑道：“放心吧，我们不会对她用刑。” “我看苏文博想要让你们对她用刑吧。” “他想用刑，我们就会听他的吗！真以为执法衙是他们家开的了，怎么可能。” “最好是这样。”方言又想起了大胡子刀疤来，问道：“不是说抓了大胡子刀疤，他承认了什么吗？” 吴昊然带着几分佩服说道：“那确实是一个汉子，他把自己的舌头咬了。” “什么？咬舌头？”方言有些大吃一惊。 “对，所以说他是一个汉子，他不想告诉我们，就把自己的舌头咬了，挺铮铮铁骨的，不得了的一个人，值得人佩服。现在也别指望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了。” 牛肉面已经送给过来，吴昊然倒了一些酱料进去。 “你们准备怎么抓沈沐？” “呵呵，小酒窝让你来问的？” 方言听了一笑，说道：“没有，我只是随便问的。” “别跟我来这套，我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准备怎么抓沈沐，不过苏文博肯定会紧紧的盯住我们执法衙的。” “他当然希望如此。” 吴昊然想了想，说道：“肯定有人在帮助他，要不然一定能够找到他，其实也是能够理解的，沈沐在凤凰城干了四年，表面是李明坤的手下，但是交了不知道多少朋友，还是有很广的人际关系，没有人帮助他，我们肯定能够抓住他的。” “估计老天爷长眼，还不想让你们抓住他吧。”方言放松了几分。 吴昊然冷笑一声，说道：“你也希望我们不要抓住他对吧。” “这是我能够希望的来的吗！”方言也吃着牛肉面。 “算是天塌下来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沈沐确实藏得厉害，他几乎成功了。”吴昊然发出一声感慨。 方言低着头吃东西，却若有所思。 “别跟小酒窝走那么近，对你有好处。” “我觉得走近一些，也没有什么坏处。” “行，到时候出了事情，自己挡着。” “人家一个女孩子，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你可别听苏文博那老东西的，去逼人家。” “真以为执法衙是苏文博家里开着的呢。” “我想在他看来，就是他家里开着的。” “现在他的名声不是太好。” “呵呵，所有事情都是他引起的，当然名声不是太好了。” “什么意思？所有事情是他引起的？” “说当年是他把钦犯带回姜家去的，然后又跟人屠举报钦犯在姜家的！” 吴昊然严肃的看着方言，问道：“你这些都是听谁说的？” 方言赶紧说道：“我是在街道上听那些人说的，都是这么说，说原本不想把他们引到姜家，放在一个什么山庄的，是苏文博跟对方说了什么，就把他们带回了姜家，要不然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吴昊然看着方言，喃喃的说道：“我怎么没有听到这个。” 方言说道：“你当然没有听到，整天都在审大胡子刀疤，自然没有时间在街道上听闲话了。” 吴昊然继续吃着牛肉面，脑子里在琢磨，真的是这样的吗！说道：“街道上那些话，怎么能够随便相信。” 方言却道：“可是要不是因为姜家冤枉，沈沐为什么要找李苏白三家报仇。” “也许他是误会了，把人屠杀死姜家几百号人的仇恨转嫁给了李苏白三家。” “真的是这样？他们就没有一点动机，我可知道，姜康死后，李苏白三家都得到了好处。” “你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意义的，但对于沈沐来说，那意义就重大了，李苏白三家，把他们姜家害成那样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沈沐是个聪明人，要不然可以计划的那么完美，虽然最后给苏文博看破，但是他不会因为误会就找他们三家报仇的，而且计划的那么长远。” “吃你的牛肉面，跟我说这些没有意义，我只知道沈沐杀了白云霆，而且是杀害李修宇的帮凶，还帮着柳依红逃走了。” 方言倒吸了一口气。 “你是认为，我应该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吗？”吴昊然反问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方言说。 “不跟你说了，听你的话，明显偏向于帮助他的。” “要是有机会，还是希望这样的，要不是他们，我现在早就在地下腐烂了，现在就剩下骨头架子。” “苏文博很可能不是怎么相信执法衙，他会自己花钱派人找沈沐，所以你问了我们，执法衙接下来会怎么抓住沈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他自己花钱？” “对，在他看来，抓沈沐是天衣无缝的，可最终还是让沈沐给逃跑掉，他当然有些生气。” “所以不相信你们执法衙的人。” “因为已经盯死了沈沐，沈沐是跑不了的，可能就在快行动的时候，彭轩发现了诡异，用自己的命护着沈沐逃走了，要不是他的献身，还有大胡子刀疤的努力，沈沐可能是被抓了。” 方言不说话。 “那整个山都搜了吧？” “肯定不在山里了，已经根据气味，搜寻了三遍，就算埋在地下，也应该找出来，此人要是没有逃出凤凰城，就应该在城内，而不是山里，他毕竟给箭射中，需要养伤，这是肯定的，而且现在封城了，猎狗守着各个城门，不能那么容易出城的。” “肯定又是苏文博的功劳吧。” “当然，怎么说他也是个代城主，还是要听他的，多少要给点面子，要不然也说不过去。” “是呀，现在不赶紧抱住下一届城主这一条腿，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方言冷冷的说。 “也说不准，或许城主可能是方柏达呢。” 第三百四十八章 搞事 “如果那丫头，有什么事情，能够帮上忙的，多帮一下。”方言说道。 “人家还不需要你帮忙，有的是人。”吴昊然说道。 “真的吗？”方言感到很惊讶。 “虽然在凤凰城，也就是呆了四个月，可是认识的人不少，只要她愿意，有人愿意帮助她的。” “什么意思？” “这么多才多艺的，谁不想要了去。” “估计苏文博可能会不喜欢。”方言说道。 “不说这些了，也不是你我操心的事情。”吴昊然又道：“但是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隐藏的人也找出来了，心中的疑惑也算是解了。” “那接下来，是不是要想办法找到富贵和他的老大呢？” 吴昊然看过来，先是想了一想，说道：“是想帮助沈沐吧？” “难道不应该想办法找到富贵和他的老大？” 吴昊然一笑，说道：“当然要找到，不过你的动机很明显。” “什么动机呀，你要抓沈沐，说的那么坦荡，一码归一码，难道查铁架子的人是谁，不应该一码归一码，虽然架子没有杀死白玉荣，但那不是意外。” “知道了，我会查的，这点不用你提醒。” 方言喃喃的说道：“这该死的富贵，还能够跟他的老大藏到什么地方呢！” “你认为他能够藏到什么地方去呢？” 方言今天下午，已经琢磨了半天，说道：“应该不会被杀了吧！毕竟苏文博不是李明坤，而且没有到杀人灭口的地步。” “这倒是，但最怕的是送出城。” “那就只能通过他们的家里人了，也许他们会知道下落，毕竟是要联系的，富贵的老大叫吕东，这两个人有家人，他们是躲藏起来，但是吕东好像还有媳妇，他可能会找他的媳妇。”方言又说道：“他还有个老母亲，总是要联系一下的。” “嗯，也对，倒是一条线索，看看能不能够把它挖出来。”吴昊然若有所思，还说道：“我会想办法，你只要别乱来就行。” “我还能怎么乱来，说的好像整个凤凰城的事情，都是我自己搞出来的。” 吴昊然听了冷笑一声，又道：“记住了，你千万别搞事情，我已经在想办法，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你可以进入执法衙的。” 方言有些惊讶，好像都快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道：“真的吗？” “真的，我打听了一下，有这个机会，但你千万别给我惹出什么事情。” 方言微笑的点点头，哪还有这样的心思。 “你还是干了几件事情的，可惜这一次挖出沈沐的事情不是你，要不要就更加有保证了。” 听了这话，方言有些乐呵的笑了笑。 吴昊然看着方言，却没有说什么，似乎心里明白着。 黑暗中。 苏文博摇着头，说道：“不能相信执法衙那群家伙，那群家伙都是饭桶，只会吃饭，不会干事情的。” 他的助手姚林，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在旁边，知道苏文博为没有抓到沈沐在生气，安慰的说道：“是彭轩发现了，后来用自己的命，缠住了执法衙的人，才让沈沐给逃走了。” “那也是执法衙的人出了情况，吗的，这群只会要钱，脑子都被驴踢了的，就知道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苏文博很明白，逃走的沈沐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永远的提心吊胆，要是让沈沐给逃走，他家里人都会有危险，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了，他可不希望自己第二个儿子也出事情，说道：“让泽儿没事情不要出去外面转。” 姚林说道：“有关系的人一并都给抓了回去，不过，好像知道事情的只有沈沐的两个手下，就是彭轩和大胡子刀疤，彭轩已经死了，而且那个刀疤咬舌了，虽然没有死，但想从他这里问出一点东西几乎不可能的。” “没用，只有抓住沈沐，或者杀了沈沐才能够解决所有的。” “我会加紧苏府的保护的，尽快想办法找出沈沐来。” “反正不能靠执法衙那群土包子，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明白，我已经把‘神鹰’请过来，让他帮助我们，想办法找到沈沐，绝不让人逃出去。”姚林又说：“而且增加了苏家的保镖。” “神鹰”是一个神探的称号，听说在他手中，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也没有抓不住的凶手。 “很好，让他们赶紧过来，银子完全没有问题，只要帮我把沈沐抓到，什么都好说。”苏文博还说：“那是个丧心病狂，必须尽快找到，这家伙有的是钱，他能够请杀手的，现在对于他来说，就剩我了。” “我们在给执法衙的人压力，沈沐又受伤了，不敢乱来的。” “这该死的，还能够躲到那里去呢！”苏文博有些不解。 “应该是一些私交的朋友。” “朋友，他还有什么深交的朋友？”苏文博问道。 “还真有一些，城主应该也知道，沈沐跟着李明坤，在凤凰城整整四年，春风楼很多生意都是他打理的，而且他交了很多人，包括方柏达，方柏达要打通凤凰城的交易网，不就是他跟沈沐合作的。” 苏文博微微点头，问道：“沈沐还有什么亲人吗？” “真没有，他就是一个光棍，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娶妻生子，但现在好像明白了，不过他好像对梅花院，那个叫夏美妮的感兴趣。” “什么意思？” “他好像是夏美妮的后台。” “夏美妮的后台，就是三朵花之一吧。” “是的，那个丫头确实多才多艺，不过，要是没有后台，别人给她撑腰，想要三个月成为春风楼的三朵金花之一，根本是不可能的。” “你说她的后台是沈沐。” “对，听说沈沐时不时还到她那里过夜，有人见到，都知道梅花院就是李家的，但是有沈沐来负责，而且生意还不错。” “那关系不一般。” “不过执法衙的人审问过来，她不知道沈沐的下落，也不知道沈沐的身份，他们也没有找到这丫头参合沈沐复仇计划的证据。” “她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吗！” 姚林惊讶的说道：“城主认为他知道。” “不管他知不知道，都得查她。” “明白，我会认真的查她的。” “和沈沐关系那么不简单，谁说得准呢。” “也许沈沐只是看上她漂亮，她们也就是四个月而已，不过按现在的情况来看，知道沈沐的事情的，只有死去的彭轩，和咬断舌头的大胡子刀疤。” 此时执法衙的人，并没有从其他人当中查出什么来。 “盯住她，看看她和什么人来往，很可能这些人就知道沈沐的下落，让人去闹一闹，以前不是有沈沐给他撑腰吗！” “你是想逼沈沐出来。” “有可能他就真的忍不住，让人出来帮忙，要是这样的话，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沈沐了。” 姚林听了若有所思，觉得很有道理，笑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当然了，一定得想办法才行。”苏文博想了想，自言自语的说道：“梅花院没有了沈沐和李明坤，估计下面那群人搞不定，很快就会找新主人。” 姚林看着苏文博，问道：“城主想要拿下它？” “要是有机会，当然可以考虑，那可是李明坤最赚钱的几个地方之一了。”苏文博又说道：“看来我得见见这三朵金花之一，三朵金花都什么鬼模样，说不定她真的知道沈沐的下落，只要她愿意帮助我，什么都好说。” 第三百四十九章 受伤 李明坤出了事情，因为证实他就是杀害白玉荣的凶手，而且还和杀人犯豹头合作，想要杀死苏文博，种种罪行，到底该不该杀头，凤凰城的人判不了，毕竟也是城主，得交送到金明城去，由金明城的人来判。 李明坤不在了，唯一的儿子死了，还有些妻妾，她们当然要分家产了，自然也没有人来管生意的事情，沈沐又下落不明，梅花院一落千丈。 看院门口的人没有了，每个人都开始考虑自己的去处，总不能呆在这里等死。 夏美妮也把多余的人送走了，只留下贴身的那位，还有方言经常叫桃儿的那一个丫头。 今天有人来找麻烦了，是一个称傻二愣的家伙，他说沈沐欠他们钱，因为知道沈沐和她的关系，要来找她还钱，还带着一大群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一进来就砸了院子的桌子和椅子。 夏美妮躲之不及，还被划破了头皮，不过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 萧燕让他们自己去找沈沐，傻二愣说不知道沈沐的下落，只能来找她们了，还说谁不知道夏美妮和沈沐的关系，又说过几天还会再来，让她们赶紧凑银子，否则让她们好看，就大大咧咧的离开了。 萧燕给夏美妮处理伤口，还说道：“沈公子怎么会欠他们的钱，不可能的事情，以前都没有听说过。” 夏美妮冷冷一笑，说道：“有人在搞鬼。” 桃儿看过来，说道：“搞鬼！现在梅花院成为这样，没有人管我们了，估计很快就会给卖掉了，可他们说了过几天还回来，要都是这样，我们怎么办。” 萧燕说道：“可惜沈沐下落不明，我们能够找谁帮忙，以前也没有听沈沐欠了谁的钱，就算他欠了钱，也不用我们来还呀。” 桃儿也说道：“对呀，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想，他们就是知道我们落魄了，要欺负我们。“ “欠钱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很有可能是有人想借此，逼沈沐出来。”夏美妮说道。 萧燕看着夏美妮，说道：“主人是说，傻二愣来拿钱是假，逼沈沐出来才是真的？” “可能有人认为我知道沈沐的下落，已派人盯着这里，想要抓到沈沐，估计这样，我就会找沈沐。” “谁呀？” “沈沐一天不死，就有人睡不着，他想找到沈沐，以为这样就能够成功。” 萧燕抬起头来，似乎一下子就明白夏美妮说的是谁了，道：“可我们也不知道沈沐的下落，他这么干也没有用。” “人家才不管有没有用，可能他认为沈沐在我这里很重要，一定会联系我，认为这是一条线索，希望这样把沈沐逼出来，才不考虑是什么办法。” “这样的人很龌龊。”桃儿有些生气的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找那猴子，傻二愣可是说了，他过两天又会来，我们该怎么办。”她有些着急的说道。 萧燕给夏美妮处理了伤口，也说道：“是呀，继续下去，也不是事。” “没事，他们确认我不知道沈沐的下落，就不会乱来了。” 萧燕还是有些担心的。 姚林跟着苏文博的身后。 苏文博说道：“如你说的，这丫头，认识沈沐真的只有四个月。” “是的，他本是一个富家丫头，父亲生意破败以后，她为了替父亲还那笔银子，就进入了春风楼，可又给沈沐看上了。” 姚林继续说道：“不过这样她长得还真是水灵灵，成亲的年龄，却为了帮家里还银子，干了这个，她还是多才多艺的，会很多东西，富贵之家出来的，有钱那会学了很多！正因为多才多艺，被沈沐看上了，一捧就红了，一下子梅花院就成了春风楼最赚钱的，给李明坤赚了不少的银子呢。” “真的是沈沐喜欢那么简单而已吗！” “我会继续调查的。”姚林继续说道：“李明坤被送金明城，李家下面那几个女人要分家产了，估计要把梅花院卖了。” “我们有机会拿下吗？”苏文博说道。 “应该有吧，不知道有没有人跟我们争了。” “我看敢和我们争的只有方柏达这笑面虎了。” 姚林说道：“虽然副城主现在暂代城主，白玉荣的死和李明坤的出事，对我们十分的有利，但不可否认，沈沐的事情翻出来，还是影响了副城主的名声的，现在街道上说什么的都有。” “来来去去，不就是一群嚼舌头根没本事的家伙，迟早这些都会过去的，我们还能封住他们的口吗！那些事的影响只是暂时的。” “确实是暂时的，只是巧合这个时候，方柏达又是参加竞选的人之一。” “都怪那该死的李明坤，给我找这么一个麻烦，不过方柏达那孬种，想要跟我争夺城主之位，没有李明坤的帮忙，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给他一个副城主，他就应该高兴得四脚朝天。” 姚林说道：“这倒是，不过这家伙，似乎很努力，最近不断得在拉李明坤的人，估计是想要和我们争一争。” “这家伙是不是和沈沐得关系很好？” 姚林回答道：“春风楼这边的事情，不都是沈沐和方柏达负责的吗！沈沐负责内，方柏达负责外，主要是供应，把内外打通。” “也就是两个人很紧密。” “李明坤把在春风楼的事情交给他，当然是他和方柏达联系了。”姚林喃喃的说道：“方柏达有可能知道沈沐的下落吗！” 苏文博看过来，还在琢磨沈沐会找谁，说道：“完全可能找方柏达，我怎么把这个家伙给忘记，方柏达现在就希望沈沐把我给捅死，只要我被沈沐弄死，他就成为城主了。” “对哟，他们有合作的动机。” “没错了，不管他们之前有什么，但是沈沐想杀了我，他希望我出事情，只要想一想，就知道这是可能的了，方柏达最不希望沈沐出事情的，可以利用沈沐来对付我，我给出的那点赏钱，他也看不上，有什么能够比下一届城主更加的有诱惑呢。” “那应该派人盯住沈沐。”姚林又说道：“只怕有些困难，毕竟不像盯着梅花院那么容易，夏美妮只是一个小女子，可方柏达的手下就多了，而且他的山庄也不知道有多少处，很多还是别人不知道的，他肯定不会把杀人犯放在自己的家里的，要真的查出来，对他没有好处，但把一个秘密山庄给沈沐养伤，完全是有可能的。” 苏文博觉得有道理，不住的点头，说道：“找人查，看看方柏达有什么秘密山庄，一个也不能够放过，只要发现有任何可疑的，就找执法衙的人。” “明白，这事情我会办好的。” “我看沈沐还能够藏到何处去。”苏文博说道，他们已经把沈沐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沈沐出事以后，跟沈沐有关的人，都给抓到执法衙问话了，他更加确认，应该是有人在帮助沈沐，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够让沈沐藏得如此滴水不漏的。 前面就是梅花院了。 姚林说道：“这就是梅花院。” 苏文博看了一眼，说道：“很破落。” 姚林赶紧解释：“没有人负责了，李家的人争家产，想要把它卖了，陆续走了，也没有人守门了，有些还没有找到下家，所以还不知道去哪里，才没有走。” “我们进去看看。” 第三百五十章 来的陌生人 夏美妮说道：“先别麻烦乔默，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我倒想看看傻二愣能拿我怎么样。” “我怕下一次就不是划破头皮那么简单。”萧燕有些担心。 四个人走进来。 像是悄无声息的走进来的，还把她们几个人吓了一跳。 夏美妮当然知道走在前面的那个人是谁了，站了起来，客气的说道：“苏副城主，这么有空过来呢。”心里想着，他来干什么，又让桃儿赶紧去泡茶。 苏文博看了一样四周，有几张散架的椅子，还有她头上的伤，说道：“有人来搞事情吗？” 萧燕说道：“说沈沐欠了钱，认为我们的主人和沈沐是一家，所以找我们还钱。” “谁那么不长眼，怎么能够干这种事情，告诉我，我或许能够帮忙。”苏文博色迷迷的看着夏美妮，三朵金花之一就是不一样，上一次衙主的寿宴也没有看真，可能天太黑了，头皮蹭破，倒是让她更加迷人了。 “小事一桩，不劳烦苏副城主。”夏美妮问道：“不知道苏副城主有空来我这里，所为何事。”她和苏文博可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在几次大会见过他，虽然有沈沐的事情，但夏美妮却镇定自若。 苏文博笑道：“李家的人要把梅花院卖了，我过来看看，是不是值得买下来，而且我知道梅花主是你，所以来看看。” 夏美妮谦虚的说道：“承蒙副城主看得起，不过很快就散了。” “你找到了更好的去处？”苏文博问道。 萧燕说道：“我们姑娘在这里，原本人生地不熟，要不是沈沐，我们还不会来梅花主居呢，哪有什么更好的去处。” 这时候桃儿把茶端过来，但是苏文博说自己不渴。 苏文博问道：“你是沈沐带进来的是吗？” “对，我原来是在一个莲花城的，一个不过七八万人的小城，比不过凤凰城，但我必须要赚钱补上我爹欠人的银子，沈沐给出了更好的价钱，相对于我原来拿到的银子可是要多了两三倍，我盘算，只要来到这里，起码能够让我尽快的把家里欠的银子还清，也许可以缩短两年。”夏美妮叹气的说道：“可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四个月都不到，就没法干了。” 苏文博微微一笑，说道：“可我听说你和沈沐的关系不那么简单。” 夏美妮知道对方怕茶里下毒，端起对方前面的那杯茶喝光，又重新倒了一杯。 苏文博这才喝了茶。 夏美妮说道：“外面的人猜测，我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是沈沐把我捧红的，在所有人的眼里，他是我的后台，也确实是，没有他也没有我的今天，但我也堵不住别人的嘴巴。” 苏文博可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对方的话，但他倒是查出，这丫头确实是在为她的爹爹还钱，说道：“有什么也无所谓，能够理解的，毕竟夏姑娘多才多艺，男的都喜欢。” “不知道城主是什么意思，我也听说沈沐的事情，但我并不知道他跟你们的恩怨，如果城主不相信，尽可以查的。” “那夏姑娘真的不知道沈沐的下落。” “我要是知道他的下落，会让他赶紧别让那些人来烦我了，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虽然说他捧红了我，我赚了几个月的银子，可不足够我还家里的银子，我必须得想办法考虑下面的出路，可我现在就怕麻烦。” 苏文博不可能立刻相信的，但猜测这丫头可能真不知道沈沐干的事情，说道：“你要是知道沈沐的下落，告诉我，你家里欠的银子，我给你还了，而且你依然会是梅花院的主人。” 夏美妮看了一眼苏文博，微微一笑，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沈沐的下落。” 苏文博用狼一般的眼睛看着对方，说道：“那家伙纯属冤枉我，当年杀了他家人的是人屠，并不是我，我只是喝了两口酒，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李明坤而已，是无心之失，没有想要害姜家的人，可这小子却没有弄明白事情的真相，认为是我害了他家里人，他完全是误会了，但他间接害死了我的儿子，我不得不找他报仇。”又称赞道：“果然是好茶。”那茶杯上面还留着夏美妮的唇印，他却故意选择了唇印的那个位置。 “我真的不知道。”夏美妮说话的时候眼睛在转。 苏文博继续喝着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让人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许久才说道：“没事，他要是来找你的话，告诉我们，不必为了这个杀人狂隐瞒，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人会帮助他的。” 夏美妮脸色不太好，但强装附和。 苏文博又道：“他对你好，完全是出于让你赚银子的缘故，不会有其他的，现在执法衙已经通缉他了，别一步错步步错。” “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 苏文博笑了笑，站起来，说道：“这院子还不错，姑娘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还不知道。” “我准备买下来，我们能够合作吗？你依然当这里的女主人，待遇和之前一样，沈沐给你多少好处，我都给你，而且比他给你的多。” 夏美妮看着苏文博，心里在想着，这老东西是真的这么好心！还是想用这个地方捆着她，以为看住她，沈沐就会来找她，就有机会抓住沈沐了。 “考虑一下吧，你要能帮我抓到沈沐，为我儿子报仇，条件你可以随便开的，当然，你要是不知道，我们也可以合作。”苏文博又看了一眼四周，还说道：“这茶不错，只是太冷清了，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得为自己的生活考虑，还有你爹爹欠的银子没有还清呢。不用为了这么一个暴徒死心塌地，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你真的要买下梅花院？” “这么赚钱的地方，谁不想买下来。”苏文博说道：“好好想一想吧，你还年轻，不需要为了一个暴徒把自己给毁了，真的不值得，认真考虑一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便转身往外面去了。 姚林紧紧的带着两个人跟着苏文博，还说道：“城主真的认为那丫头不知道沈沐的下落。” 苏文博却微微一笑，像是在回忆，说道：“不过是个傻丫头。” “我只是担心这丫头没有那么简单。” “你不是查清楚，他有个破产的老爹，来到凤凰城只是为了给家里补窟窿吗？” “对，我查到的确实是这个，但不知道这丫头跟沈沐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四个月而已，能有多深，女人都一样，只要你给她足够多的，她没有必要为了沈沐那么一个暴徒把自己毁了，她还要替她老爹考虑一下呢。” 姚林听了不自觉的点点头。 “确实是一个美人胚子，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苏文博莞尔一笑。 姚林看着苏文博。 “放心，我知道红颜祸水，不会那么笨，还没有美到让我不顾自己的性命。”苏文博若有所思，自认可以把控，又道：“要是她能够帮助我，当然是最好的了，帮不了，留在梅花院也能够帮我们赚银子，稳赚不赔的生意干嘛不要，难道等方柏达抢了去，我们才甘心。” “这倒也是。” “但不能放松警惕，还要把我盯住她，她还是很可能跟沈沐联系的。” “知道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都会成为过去的 姚林自言自语的说道：“要是那丫头真的知道沈沐的下落，到时候告诉我们就好了。” “就看这丫头脑子灵不灵光了，但绝不能因此放松对她的监视，绝不能，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 苏文博必须想到一切可能的办法，把沈沐挖出来才行，这家伙要是逃走了，他们苏家难以安宁，虽然现在控制了凤凰城，他相信沈沐还在城中，但要是让沈沐逃走，沈沐一定会继续找苏家的人报仇，让他离开凤凰城，可就要提心吊胆的防着了，必须想尽办法，斩草除根。 “明白了。” “特别是他的那几个丫头，见了什么人，一定要知道，要是能够帮我们抓到沈沐，当然是最好的了，就看她脑子开不开窍，只有傻瓜，才跟着被全城通缉的家伙，三四个月，能有什么感情，不过就是睡了两回，算不得什么的。”苏文博说道。 “那傻二愣，还要不要让他继续来犯浑。” 苏文博说道：“当然，为什么不呢，这时候不给点压力，脑子就不会转，肯定要继续犯浑的，这样她们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选择，说不定一下子就会告诉我们沈沐的下落了。” “城主真的认为他知道沈沐的下落。” “也许现在不知道，但我相信沈沐可能会找她，毕竟沈沐是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还没有找夏美妮说再见了，要是对夏美妮有一点感情的话，可能会和夏美妮道个别，再离开凤凰城。” “也许到时候还会想办法带她一起离开呢。” “说的没错，所以说盯住夏美妮是非常必要的，也算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估计或者的沈沐也会知道我们可能盯住夏美妮了。” “这个我不管，反正尽可能的给我盯住，千万别让这个夏美妮偷偷的溜走了，真的溜走了，我就找你们。”苏文博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人。 见到苏文博离开了。 萧燕也有些蒙圈，包括桃儿也一样，喃喃的说道：“苏文博到底什么意思？” “想让我帮助他抓沈沐呗，还能什么意思。”夏美妮冷冷的说道。 “他难道不担心我们会帮着沈沐，替姜家的人报仇？” “当然，他提防着呢，要不然这茶，还得我先喝了他才喝。”夏美妮鼓着脸，想起对方刚才喝茶那龌龊模样就来气。 “那现在怎么办？” “他肯定不会相信我的，一定会派人盯着你们和我，我们的任何行动，他都会了如指掌，现在他就担心放跑了沈沐，沈沐活着一天，就会想办法找他报仇，他能够请保镖，可以保住他一年半载，可不能永远的保护着他，他很清楚这一点，对于他来说，杀死沈沐，才能够睡安稳觉。”夏美妮咬着牙。 “老东西刚才那些话，不会是真心的。”桃儿说道。 “想要让我和他合作，想得倒美。”夏美妮嚷着。 “那现在怎么办呀，一边被人盯着，沈沐又下落不明，随时都有危险，那该死的傻二愣，还会找我们麻烦，我们给逼到了死角了。” “还没有那么糟糕，这样就把我折服了，想得倒是容易，我没有那么容易被人击溃。”夏美妮若有所思。 “我觉得应该找乔默，乔默认识执法衙的人，要是他能够帮忙，傻二愣不敢乱来。” 夏美妮想着的却不是这个，看了一样四周，心里十分的沉重。 桃子又担心的说：“还有，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卖掉，我们还要考虑清楚，总不能继续在这里呆着吧。” “没听老家伙说吗！他想买下来，应该不会那么快的。” “那老东西很龌龊，我看到他喝茶的时候专门挑你唇印的地方。”萧燕说道。 “龌龊我倒是不怕，我就怕他不龌龊。” 萧燕不知道夏美妮什么意思。 夏美妮像是在盘算着什么，还说道：“我得好好想一想才行。” “可惜沈公子现在这般，虽然躲起来了，估计也很危险，又不敢见我们。”桃儿道。 对于夏美妮来说，还是要找到沈沐的，说道：“给我传一封信给方柏达。” 桃子说道：“你认为沈沐会去找方柏达。” 萧燕说道：“沈沐和方柏达的关系最好了，他可能会去找方柏达。” “但他现在被全城通缉了。” 萧燕却说道：“要没有沈公子的帮忙，方柏达没有今天的成就，他应该会帮一把沈公子的。”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夏美妮继续说道：“其实方柏达也希望苏文博烦事缠身，沈沐可以帮助他对付苏文博。” 桃子和萧燕看着她。 夏美妮又说道：“苏文博要是被杀，或者坐进牢狱，对谁最有好处呀？” 桃子说道：“要是这样，城主之位，不就是方柏达的了吗。” “他们有合作的条件，帮助沈沐，对方柏达来说再好不过了，只是顺手而已，弄不好，真的就帮助他自己登上城主之位。”夏美妮喝了一口茶。 “有道理，沈沐就很可能直接去找方柏达了，因为方柏达，不可能会为了那点银子出卖沈沐的。” 夏美妮说道：“对于方柏达来说，沈沐就像一条可以对苏文博发起攻击的野兽，而且不需要他让沈沐怎么干，沈沐就会帮助他对付苏文博，也是苏文博为什么愿意花那么多银子，想从我这里把沈沐挖出来的原因。” “老东西还真敢想，做尽了坏事情，他竟然想让我们帮他抓住沈沐，这个天杀的。”桃子说道。 夏美妮道：“先给我传一封信给方柏达。“她站了起来。 “我来传。” “我们可能被人盯住了。” 桃子说道：“我会把信藏住，不会有人找到的。” 这天晚上，方言过来了，再次来到了梅花院，恍如隔世，没有想到，几天下来梅花院变成了这般样子，都有些不敢相信眼睛中看到的。 竟让也没有人看门了。 还担心小酒窝离开了，跑到梅花主居，才知道她并没有离开，门口没有人，也没有见到守在门口的桃子，正要进去，见到桃子正从里面出来。 有些诧异，很快从桃子那里知道了什么事情，她还说了傻二愣的事情。 讲了一通才离开。 方言从侧门，进到了后院，正见到在吃饭的夏美妮，她的额头上面还有伤。 见到方言的进来，她也没有多激动，继续吃着东西。 方言怒气匆匆的说道：“桃子说是傻二愣干的对吗？” “筷子，没有吃晚饭吧，陪我吃晚饭。”夏美妮镇定自若的说道：“不过擦破皮了。” 方言在他的对面坐下来，说道：“你应该告诉我一声。” “有什么呢，不过点小事。” “听说他还会来找你。” “放心吧，这点事情，我能够处理得了。”夏美妮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抓到富贵和他的老大了。” 方言喃喃的说道：“在查。” “估计苏文博早就擦干净了，想抓到他们不会那么容易的，你们也别浪费时间了，如此关键的时候，他用不了多久就名正言顺的成为下一届城主了，这时候比任何人都小心着呢，不会给你们抓到把柄的。”夏美妮继续吃着饭。 方言很不好意思的样子，道：“说梅花院要散了，我还不相信，没想到真的要成为过去了。”他没有什么心情。 “都会成为过去的，这是个哲学的问题。”夏美妮说道。 第三百五十二章 我喜欢你的 见到对方心事重重的，夏美妮说道：“担心我不辞而别，再也找不到了对吗？” 方言没有说话。 夏美妮一笑，问道：“真的喜欢我了？” 方言没有回答，只是问道：“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想要把我包养了？” “你愿意？”方言内心还是很担心的。 “我经历过风雨的，还没有到那么糟糕，随时都可以重新开始的，就今天，苏文博还来找我，说想要把梅花院买下来，要跟我继续合作，让我继续当梅花院的主人，问我愿不愿意。” 方言目瞪口呆的看着夏美妮。 “不相信！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他就是问我愿不愿意考虑一下。” 方言真不知道这丫头是什么意思，道：“你不会想跟他合作吧？” “还说不准，重要的是银子，我需要的是银子，要帮我爹还钱，这点我也告诉过你了。” “你愿意和他合作？”方言很不相信的样子。 “的确不是很愿意，但要是足够多的银子，也会认真考虑一下的，实在不行，找别人合作，我想混一口饭吃，应该还不至于流落街头。” “你这么多才多艺，又怎么可能流落街头呢！”方言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用为我担心，我比你还大呢，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的。傻二愣就是一点小事情，这点小事情，完全可以摆平的，不要为我操心，干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方言说不出话来， “真的，你进执法衙的事情怎么样呀？” 方言哪还有心情去聊进入执法衙的事情，就刚才桃子说了中午发生的事情，他担心着呢。 夏美妮说道：“别去找傻二愣，知道吗！那可能是苏文博搞的鬼。” 方言看着夏美妮，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一边是傻二愣来闹事情，另一边是苏文博来找他合作。 “一头雾水对吗！”夏美妮一笑，说道：“傻二愣给我制造麻烦，沈沐是不是真的欠他银子，现在也说不准，就算欠他的银子，也不到我来还，苏文博是逼我跟他合作，他认为我有可能知道沈沐的下落。” “想让你告诉他，沈沐在哪里？” “他当然希望，可我真的不知道沈沐在哪里。” 这时候萧燕给方言拿来了碗和筷子，但很快又退了下去。 夏美妮像个姐姐一样给他夹菜。 “真的没事，我可以摆平的，只是没想到傻二愣来的那么没有准备，我可以的，你不用替我担心。” 方言喃喃的说道：“要如你说道，苏文博想跟你合作是假的。” “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一半真，一半假！” 对方的话更让方言惊讶了。 夏美妮说道：“他确实想通过我知道沈沐，毕竟免去这个祸害，就用担心受怕了。再者他也想合作，没错，梅花院是快要散了，但那是因为李家的人争财产，有没有人负责梅花院了，我毕竟是梅花院的主人。 “花了不少银子才培养成三朵金花之一，这是不需要花银子重新培养的，就能够捡到一朵赚钱的金花，谁不想拥有呢，更别说希望赚大钱的苏文博，他只要买下梅花院，重新控制梅花院，在他的号召下，生意很快又会再次红火起来的，这不会是很难的事情。” 方言若有所思，问道：“那你的想法呢？心甘情愿去帮苏文博赚钱。”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那天晚上，说起沈沐家里那些事情，就要对她动刀子了，怎么会去帮苏文博赚钱。 “还在考虑。” “你真的在考虑这件事情？”方言越觉得不可信。 “当然要考虑，总要先把自己的肚子弄饱吧，要不然谁来养我，你吗？” 方言很不好意思的样子，真想说出来，可还是忍住了。 “行了，放心吧，我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这点事情没什么的，很容易扛过去的，不喜欢的话，我也会找别人合作，我想找份赚钱的，应该不是很难，重要的是谁给我的银子最多。” “那你是不是要从这里搬出去呢。” “还不用那么快，又不是什么人就要搬进来，我还可以住一段时间的，我也想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 她那种胸有成竹的安静，方言完全摸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应该不喜欢苏文博的，但从她说话中，却看不出她生气。 “多吃点鱼，补补脑子，别担心我，摆平傻二愣很容易的。” “沈沐找你了？” “不可能，我很可能被执法衙的人盯着呢，我可不希望他来见我。” “这个我不知道。” “估计盯着我的不仅是执法衙的人。”夏美妮说道。 “你说的是苏文博？”方言很惊讶的说道：“那你还考虑跟苏文博合作！” “为什么不能考虑呢，只要我跟沈沐不再有来往，他也拿我没有办法。” “我看他不会像沈沐对你那么好。” 夏美妮笑了笑，说道：“你是担心，他有可能把我给吃了？” “我听说他可是一个老手，就喜欢你这种。”方言撅着嘴角。 “把你都着急成这样子了。”夏美妮笑了笑。 “你竟然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的一样，我真是服了你了。” “嘿，平时看着你挺成熟的，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着急呢！”夏美妮有些惊讶。 “我没有着急，只是替你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没有沈沐，那么多年，我不是照样闯过来了，没有你说的那么脆弱。” “对，脆弱的人是我。” 夏美妮忽然认真起来，问道：“果真我出了什么事情，你会为我报仇吗？” “为什么又问这个。” “你一定会的对吗？” 方言没有说话，低着头，继续吃东西。 “认识你还不错。”夏美妮很肯定的说道。 “看来你还得考虑要不要找苏文博合作。” “还说不准，可能吧，谁那么傻，放着银子不赚呢。” “别到时候银子没有赚着，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有这种可能呀，你真的担心那老家伙把我给吃了，对吗？” “我担心有个屁用。”方言自嘲的说道。 “哎，你在我这里还是有个位置的。” 方言有些不相信的看了她一眼，跟着一声冷笑。 “我说的是实话，没有骗你。”夏美妮说道。 “我要相信你的话才傻呢。”方言不屑的说。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我也知道你关心我，要不然你也不会跑过来，而且知道沈沐要报仇，却不立刻告诉执法衙的人，反而是先跑过来求证。” “那是因为他帮过我，把我救出来，后来又救了我一命。” “真的吗？敢说这里没有一点因为我？”夏美妮问。 “没有，完全没有。” “要真的如你说的，刚才我说要跟苏文博合作，你不会那么着急的，你骗不了我，我这双眼睛可以把一个人看穿的。” 方言低着头吃东西。 夏美妮也安静了下来。 方言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沈沐的下落？” 夏美妮看了一眼方言，笑了，说道：“原来你并不很相信我。” “我算哪根葱，我哪能跟沈沐可比的，你可以为了沈沐脱衣服，谁敢比呀。” “你是在吃醋吧！”夏美妮笑了。 “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一样。” “是吗！” “当然。”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我挺喜欢的你的，不喜欢沈沐。” 方言看着她，却一脸的不相信。 “明白，在你看来，我骗过你，你不会相信我的话，但我说的就是心里话。” 第三百五十三章 羡慕 “你不喜欢沈沐，还跟他在一起，鬼才相信呢，还为了保护他，在我面前脱衣服，而且他经常来你这里过夜。”方言呛着鼻孔，一脸想骗我没有那么容易的样子。 “哟，沈沐来我这里过夜，你都调查的这么清楚，看来你还花了不少的心思。”夏美妮又小声的说道：“其实我们从没有睡在一起。” 方言更是冷笑一声，说道：“鬼才信呢，我可不是草包。” “我看你就是草包。”夏美妮用筷子戳了一下他的脑瓜子。 “来你这里，不跟你睡在一起，闲的呢！”方言更加的不相信了。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反正我不解释。” 方言有些想不明白了，这丫头的脑袋里都在想着什么，此刻她也不担心沈沐了，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竟让还能够考虑要不要跟苏文博合作，按常理来说，因为沈沐的事情，她应该特别的讨厌苏文博才对，但此刻，他完全感觉不出来。 “有可能进入执法衙吗？”夏美妮转移了话题。 方言说道：“要不犯什么事情，应该是有机会的。” “那千万要小心，机会难得。” “你还是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吧。” “我的事情很好，没有什么操心的。” 方言冷笑，说道：“也不担心沈沐？”那天都要动剑抹他的脖子了。 夏美妮看过来，笑道：“担心也没有用呀！” “是吗！” “难道我要在这里哭哭啼啼，让你看到我有多狼狈！” 方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呢，很有前途，只是有时候冲动了一点，但是年轻人没有一点冲动，也说不过去。”夏美妮评价的说道：“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冲动的这一股劲的。” 方言看着对方，对方也把筷子放了下来，外面的天黑了，萧燕把周围的灯笼点上。 “院子里就剩下你和萧燕、桃子三个人。” “是呀，要不要留下来陪我呢。” “我还是别了，被沈沐知道，到时候把我也给杀了。” 夏美妮一笑。 “说说你和凌微吧。” 方言看着夏美妮。 夏美妮说道：“我特别感兴趣你们两个。” “你还有闲心思来听我们的事情。” 夏美妮说道：“什么事情都没有，正合适听你聊聊，为什么你们不在一起，我见过那丫头，长得不赖，比我还漂亮，虽然没有我那么多才多艺，但也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姑娘。” 萧燕上来把那些东西撤了下去，又上了一壶热茶。 “没有什么好说的。”方言随口道。 “嘿，就说一说吗！这么害羞做什么呢。” 看着那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的夏美妮，连自己额头上有伤都不在乎。 “聊聊呗。” “没什么好聊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夏美妮又道：“别让人这么扫兴行不行，聊完，我就给你弹琵琶曲，专门为你弹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的。” 方言喝了杯茶，便开始说，从凌微扮成妖精去找妖怪说起。 听完，夏美妮感慨的说道：“那看来你们的认识，还真是很有趣，挺浪漫的。” 方言不屑的喝了一杯茶，根本没有多少心思去讲这些。 可是夏美妮却特别的感兴趣，比平时还要感兴趣，又问道：“那你们是什么原因就分手的呢？” 方言想了想才说出了原因。 “原来你还有些自卑呢。” “我没有。”他是尊重原主，而且感情不是他的，凌微喜欢的只是乔默。 “谁说没有，我都听出来了。” “那不是自卑，是放她去找自己的幸福。” “听着好像很伟大。”夏美妮笑了笑。 方言没有说话。 “我没有笑你，说的都是真的，会为了对方考虑，就非常值得佩服呀。” “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呀？”方言猜测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打算？”夏美妮反问道。 “我怎么知道，但我认为你一定有什么打算，你和前些天不一样，好像更加的淡定了，犹如变了一个人似的。” 夏美妮问道：“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就想我看到我多愁善感，找你要肩膀哭？” 方言冷笑。 “怎么说，我都比你大，看到我哭泣一次，就已经很难得了，不会再让你看到我那样子的。”夏美妮又道：“放心吧，要真的有困难，我不会忘记找你的，更不会忘记你的肩膀，但绝对不是现在。” 方言长吸一口气，又喝了一杯茶。 “喝茶时慢慢品的，不是像你如喝开水一样，像一头驴。” “我就是很渴呀。”方言说道。 夏美妮喊了一声：“萧燕，把琵琶拿过来。” 方言哪有这种心情。 “别担心我，我能够处理好，苏文博还不敢为难我。”夏美妮说道。 方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他没有留下来，一路上，方言都在想，小酒窝到底在干嘛！前两天，她没有这么轻松，今晚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还弹琵琶曲，到底为什么呢，是知道沈沐的下落，心里高兴吗？很有这个可能，都过了那么多天，执法衙的人没有找到他，他怎么可能不会找小酒窝呢。 要是沈沐找小酒窝，就只会干两件事情，一件事情，就是逃走，先活下来，另外的一件事情，就是找对方报仇了，这几乎不用去想的。 可现在绝对不是报仇的时候，苏文博警惕起来了，现在去报仇，简直就是自投罗网，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的。听说苏文博还请了一个叫“神鹰”的神探，要把沈沐找出来。 这些他都跟小酒窝说过了，掏心掏肺的说，小酒窝是个聪明的丫头，应该不会乱来吧，他有些担心起来，反正他不相信小酒窝的话，可是他能够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沈沐那么聪明，把李苏白三家都算计到这个份了，最后在杀苏文博中失败了，但却不能否认，那确实是个高手，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有多危险，应该不会乱来，更不会让一个女孩子出头送死吧。 方言叹了一口气。 程月见到方言进来，笑道：“哟，舍得回来了呢。”是她告诉方言，梅花院的人要走光的事情。 方言回到他对面的一个位置，但是心思沉重。 程月问道：“真的不辞而别了。” 方言倒希望她不辞而别，这样还没有那么危险呢。 “呵呵，其实不辞而别也挺好的，这样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谁说她不辞而别了。”方言不服的说道。 “还不走呢，那怎么不跟着你回来？” 方言冷笑，却不答话。 程月又道：“她不走，你应该高兴的才对呀，怎么愁着一张脸。” “谁说我愁了。” 程月自言自语的说道：“有机会哟，沈沐生死不明，给你制造了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你想得真多。” “也是，可能人家对沈沐极其深情，对你完全不感兴趣，你努力了也没有用。” 方言喝了一杯茶，脑子有些乱，想不明白夏美妮接下来会干什么，但愿他不会乱来。 “不跟你聊了。” “这么快就要睡觉呢。”程月说道。 “才没有时间陪你瞎聊。”方言站了起来，要向房间走去， 程月说道：“我说你别浪荡了，她和你不是一路人，迟早把你害死，谁能够说得准，她有没有参与沈沐的事情当中，到时候把你设计进去，你就糟糕了。” 方言不搭理她，继续往里面去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别一股脑子扎进去，人家让你帮忙报仇，什么也不想的就去干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大胖杀人 早上，有人在外面杀猪一样的叫喊，把方言惊醒了。 程月喊道：“猴子，你还不快点醒来，大胖杀人了。” 方言以为自己听错了，拉开了门，嚷道：“你胡说什么呢。” 程月嚷道：“我可没有胡说，外面街道上的人都这样说，说他昨天晚上杀了他爹。” “说什么？”方言问道。 “说白沂南杀了自己爹爹。”程月一边在忙活。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跟你开这种玩笑做什么，又不是有病，白沂南已经给抓到执法衙了，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说，白沂南昨天喝醉了酒，调戏了他爹爹的小妾，他爹爹可能说了他两句，他就把自己爹爹捅死了。” “放屁，大胖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 “你跟我说放屁没有用，现在大街道都是这样说的，人家证据确凿，他爹爹就死在他的院子里，凶器还在他手中，现在是证据确凿。” 方言摇着头，说道：“不可能。”赶紧去穿衣服了。 穿了衣服就匆匆出来，还问道：“有目击证人吗？” “我不知道，反正就刚才买东西的时候，听那些人说的，我想应该是真的。” 方言从桌面抓起了两个包子，就冲出了院子，直接往执法衙的方向去了。 一路走一路打听，他决不相信大胖会调戏他爹爹的小妾，更不可能会捅死他爹爹，给他十个胆，他绝对不敢干这种事情的。 传信给吴昊然的人，进去里面有一阵了。 方言满脑子有些乱，站在门口徘徊，真的是大胖喝醉酒了吗！ 没有多久吴昊然就从里面出来了。 方言问道：“白沂南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相信街道上听说的。 吴昊然很严肃的说道：“确实杀了人。” “不可能，白沂南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吴昊然说道：“由不得你不信，事情就是发生了，也许放在平时，你不相信，但他昨天晚上喝了酒。” 方言很着急道：“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白沂南和几个朋友喝完酒，大概子时（：00）回到家，在回院子的时候碰到他爹的小妾香茹，应该是调戏了两句，气坏了的香茹骂了他两句，说要把他调戏自己的事情告诉白自忠。 “大概子时四刻（00：00）的时候，马夫听到了花瓶打烂的声音，感觉奇怪，在经过大胖的院子门口，发现有个人，就趴院子里，就在白沂南房间的门口，房间也是开着的，他以为是喝醉酒的白沂南。” 吴昊然继续说道：“那个马夫感觉到惊讶，想进去帮忙，可走进去被吓了一大跳，趴在地面的那人不是白沂南，而是他爹爹白自忠，更吓人的是，他全身都是血，他死了，被刀子捅死了，血迹一直延伸到白沂南的房间里面，他走进房间，却见到一身血迹，手还拿着带血的刀子的白沂南若无其事的睡在自己的床上。” 方言惊讶的问道：“什么！他满身是血，手中拿着刀子，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觉？” “对，确实就是这样的，他当时喝了很多酒，还是我们到那里把他叫醒的。”吴昊然说道。 “你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当那个马夫知道白自忠被杀了，立刻就到执法衙报案了，执法衙的人立刻去了，当时我也在，还是我把他叫醒了。”吴昊然说道。 方言立刻问道：“大胖承认是他杀了自己的父亲了？” 吴昊然回答道：“他没有，只是说自己不记得当时的事情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杀人的事情。” “他没有承认自己杀了她的爹爹？” “没有，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吴昊然解释的说道：“这也能够理解的，喝醉酒了，有些人确实就不记得醉酒以后发生的事情了，但他不记得，却不能否认他杀了自己的爹爹，证据确凿呢。” “怎么会这样，应该回有一点印象的。” “我不知道，也许他真的不记得了，”吴昊然又道：“别琢磨了，铁一样的事实，你也帮不了他的。” 方言摇着头，说道：“不，大胖不是一个会杀人的人。” “呵呵，你不会认为他是无辜的吧，也许在平时看来，他确实不会杀人，可是喝醉酒了，人就完全不一样了，谁也控制不了的。” “能让我见一见大胖吗？” 吴昊然想了一阵，说道：“行吧。” 方言十分的疑惑，说道：“是你勘察了现场。” “对，昨晚正好有点事情在执法衙，忙到了半夜，正要回去，白家的人就来报案了。” 方言又问道：“那死者的尸体搬回来了吗？” “背部扎了一刀，后脑勺给撞击到，但是致命伤是在胸口的那一刀。” “后背给捅了一刀对吗？” “是的，后腰的位置，但致命的在胸口。”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 “还能有什么可疑的呢！”吴昊然冷冷的说道：“基本证实了，就是他冲动杀了人，事情的起因，应该是他喝醉酒调戏了香茹，香茹到了后院就告诉了白自忠，白自忠就来找白沂南，然后发生了冲突，最后就杀了对方。但是白自忠被捅了以后没有立刻死掉，他可能还想出去，最后是花瓶，或者是背上的一刀，他就再也爬不动了，直接死在了门口处。 “一个人杀了人，怎么可能睡得着。“方言自言自语的说道。 吴昊然解释的说道：“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确实是睡不着的，可是一个七八分醉意，而且酒劲上来了的人，就没问题，我到的时候，整个屋子里都是酒气，他的确喝了很多酒。” 不行，在这里说再多也没有用，必须见到大胖才行。 在吴昊然的安排下，方言总算有机会见到大胖。 大胖的眼睛肿肿的，就像大熊猫一样，一看就知道这一夜没有睡好，见到方言进来，捂着头就是痛哭。 方言确实闻到了很浓的酒气，问道：“大胖，你跟我实话实说，到底是不是你杀了你爹？” 大胖依然抱着自己的头，说道：“我真的不记得了，完全不记得后来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没有跟你爹吵架？后来又发生冲突？ 大胖摇着头说道：“真的没有，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你调戏香茹了。” 大胖回忆起来，说道：“我哪里调戏她，只是回来的时候，我的脚有些站不稳，撞到了经过的她，根本没有调戏她的事情，你给我是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干，你应该了解我的。” 方言当然了解大胖，知道他的胆子小，说道：“你给我从头到尾，说说你昨晚喝酒以后的事情。” 大胖想了想，说道：“晚上，因为谈成了一笔生意，我十分的高兴，就请合作方吃东西，当然少不了要喝酒了，他们很豪爽，我又不能不喝，反正高兴着呢。喝醉了以后，马夫铁树送我回来，不过因为还有一个喝醉的朋友，我就没有让铁树扶我回去，让他去送朋友了，都到院子门口了，虽然我的脚不是很利索，但应该还是清醒的，就自己进去了。 “就在穿过大前院子，撞到了来前院打热水的香茹，我也没想到她没有闪开，可我不是有心的，真的不是故意调戏她。但她当时很生气，就骂了我两句，说要告诉我爹，我跟她道歉了，她似乎不是很领情，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扫兴的回自己的院子了，你也知道，穿过大前院，就是我的院子，院子的门口都是不关的，我就直接回房间去了，但是真的很晕，酒劲也爬上来了，整个人又困，倒头就睡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断片 “后来呢？” “后来就是执法衙的人过来了，把我给叫醒，这时候我精神了一些，可是我手中竟然拿着一把带血的刀子，袖子和前胸的衣服都是血迹，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就告诉我，说我杀死了我爹爹。我完全蒙了，但我爹爹就躺在房间的大门口外面。” “在执法衙来的来之前，没有发生过其他的事情？你就没有一点跟你爹爹吵架、冲突的印象。”方言更加疑惑了。 “真的没有，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杀死我爹爹的，要不是衣服上全是血，还有凶器在我的手中，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杀了我爹爹，我怎么能够干出杀害我爹爹的事情。”大胖抱着自己的头在哭。 “那把刀子是你房间里的吗？是不是你自己的？” 大胖回答道：“那把刀子确实是我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发誓自己没骗你，我干嘛要杀害我爹爹，我怎么能够干出这种事情，长那么大，我从来都没有跟我爹爹动过手，从来都没有过，你知道的。” 方言若有所思，相信了大胖的话，但越觉得疑惑了。 大胖说道：“不过我好像迷迷糊糊听到什么摔烂的声音。” 方言问道：“花瓶？” “不知道，也许是做梦，但却是很像，后来就没有声音了。”大胖看着自己还带血的衣服，自责的说道：“也许真的是我杀死了我爹，要不然怎么会满身是血，而且还拿着刀子，但我真的记不起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言摸着下巴，在想着什么，喃喃的说道：“也就是，你碰到了香茹，解释了一番，并没有成功，然后就回自己的院子了，到了房间倒头就睡，直到后来被吴昊然给叫醒，才知道自己杀了你爹爹，这期间什么你都不记得了，唯一有印象的是，好像听到打碎的花瓶。” 大胖沮丧的点着头。 “感觉花瓶打碎了，你没有起来吗？” “没有，当时我认为自己在做梦，很快又睡着了。” “你跟香茹有仇吗？” “我跟她有什么仇呀，八竿子打不着的，但她是我爹爹的小妾，我还是很尊重她的，不过我跟你发誓，我绝对不会调戏她，昨天晚上，我就是喝醉了酒，才撞到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大胖说道。 方言道：“你也别难过了，不要想那么多，先好好休息。” “真该死，我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他拍着自己的脑壳，似乎想通过这种办法回忆起那些他没有印象的事。 方言带着吴昊然走了出去，喃喃的说道：“这件事情，你不觉得可疑吗？” “你认为有人要嫁祸给大胖？”吴昊然问道。 “你觉得没有这种可能？”方言喃喃的说道：“大胖不会对我说谎的，我敢保证，他就是那种被欺负了，也不会还手的人，怎么会杀人，而且还捅了两刀子，我绝对是不会相信的。更可疑的是，没有一点印象，这不可能的事情。”只有那该死的电视剧中才会有断片的事情。 “也许他有印象，怕你骂他，不敢承认。” “不行，我一定要查清楚。”方言又道：“我觉得还是有嫁祸的可能的。” “你认为是香茹嫁祸给她？” “我有理由怀疑，但是不是，我必须要去现场查过，绝不能就这样过去，要是有杀人凶手，我一定要找出来，我绝对不会让大胖吃了哑巴亏的。”方言说道。 吴昊然点点头道：“好吧，你要查，我陪你查就是了，我也不希望冤枉好人。” “他完全是有可能被别人嫁祸的，你可以想一想，他喝醉了酒，当时酒劲上来了，整个人是迷迷糊糊的，凶手对他搞鬼，他自己完全是不知道的，那是一个昏昏欲睡的，不是有一点动静就能够醒过来的，在他睡着的时候动手脚，完全是有可能的，只需要染红他的衣服，给他手上一把刀，悄悄的制造出那具尸体就行了。” 吴昊然也若有所思的想着，说道：“那还有什么好说，我跟你走一趟就是了。” 他们来到了白府。 白府大概是分成三部分，前面是大院子，大院子里面种着几棵乘凉的小叶榕，左边是仆人和马夫他们的住处，右边是厨房和马厩已经放东西的杂物间。 一条小道穿过大院子，沿着小道继续往前走，很快会出现两个小院子，两个院子正对着，不过大门稍微错开了，没有那么明显的门对门。 小道左边的院子是大胖的，右边的小院子是他弟弟白景阳的，这是第二部分。 沿着小道过两个小院子，后面还有一个大院子，而白自忠和他的媳妇，与及小妾香茹，就住在后面的大院子里，这是第三部分。 有四个马夫，还有三个年轻的女仆。 方言一进来就见到了痛哭流涕的顾幽兰，她一上来就哭着说：“该死的白沂南，他怎么如此狼子野心，杀了自己的亲生爹爹，他就不怕下地狱。”估计她知道方言旁边的吴昊然就是执法衙的，又说道：“你们执法衙的人，千万别因为这天杀的混账的说自己不记得了，就放过他。” 吴昊然赶紧说道：“夫人，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执法的。” 顾幽兰看了一眼方言，警惕起来，说道：“你不是白沂南的朋友吗？” 吴昊然赶紧说道：“他是协助我办案的。” “他……”顾幽兰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方言还是能够了解的，和她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她知道大胖和他是好朋友。 顾幽兰说道：“你们不会相信我丈夫不是他杀的吧！那可是证据确凿，尸体就在他的房间离，还有杀人凶器就在他的手中。” 吴昊然一笑，说道：“我们当然不会轻易的相信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但他现在并不承认自己杀了他爹爹。” “那就应该立刻给他用刑，只要用刑，他什么都记得了，他不会告诉你们，说自己失忆了吧。” 吴昊然又笑了，道：“放心吧，他已经关在了地牢里，跑不了，关于什么时候用刑，我们有自己的流程，你不用担心，我们绝对不会放过凶手的，但我们还是想弄清楚一些，到底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他没有承认。” “如果他一直不承认，那么就不能把他绳之于法了？”顾幽兰有些着急起来。 “那肯定不是，只要我们确认，坐实了他的罪行，没有任何问题，当然就要绳之于法了。” “现在还不够证明，他杀了自己的亲爹吗？” 吴昊然笑了笑，说道：“夫人，你先不要着急，我们不会让他逃脱的，但是我们也不能随便的冤枉好人，更不想被别人骗。” 顾幽兰看向了方言，说道：“肯定是因为这小子吧，我知道，他是白沂南的朋友，想为他开脱，我明白，你们就不想把他判成死刑，我太明白了，我要到执法衙告你，说你带有私人情感。”便转身离开了。 吴昊然唤道：“要是我真的知法犯法，夫人只管去告我。” 方言却没有说话，心里倒是在想着什么。 “你认为顾幽兰有这个可能吗？” 方言只是一笑，朝仆人的住处去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 谁的嫌疑大？ 方言看向夫人的马夫立根，问道：“夫人回来的时候，执法衙的人已经到了对吗？” 立根回答道：“是的，我们进来才知道老爷的事情。” “你们什么时候出去的？” “大概天黑以后吧，夫人喜欢晚上出去转一转，或者吃点东西，或者买点什么。”立根说道。 “所以他一直到差不多子时六刻（00：30）的时候才回来。” 立根点点头。 方言又问道：“你们这个大院子里，还有其他人吗？” 铁树说道：“就我们这些仆人了。” 方言喃喃的说道：“也就是白沂南和白景阳，分别住在两个小院子中，老爷和夫人，与及香茹，住在后面的大院子里，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是的。”胖丫头微微点头。 “香茹最近和老爷有什么吵嘴的事情吗？” 胖丫头看了一眼她旁边的人，纷纷摇头：“没有吧。” “当天晚上，有没有陌生人进来过？” “没有吧。” “好了，有什么事情再找你们，忙自己的吧。”方言一句话也不说，就站在那里，在想着什么。 “你在怀疑什么呢？”吴昊然忍不住了。 “你不觉得可疑吗！”方言继续说道：“按道理，发生打斗，可能会有叫声，怎么花瓶的声音，他们都听到了，却没有听到救命呢。” “也许一下子就把人扎死了，所以就没有叫喊声。” 方言冷笑道：“怎么可能，扎了两刀子，而且白自忠不是死在大胖的房间里面，是在房间里面发生了打斗，然后死在了门口，血到处都是，要真的是这样，应该不是一下子就断气的，那也就是说，白自忠完全可以喊救命的。” “也许当时的情况很糟糕，就是叫不出来，你不能因为如此，怀疑白自忠不是大胖杀的。”吴昊然反驳的说道。 “为什么不能，夜深人静的，竟然没有人听到救命。” “也许叫了，但不是很大声，所以他们没有听到。” “花瓶碎了的声音他们都听到了。”方言走出了仆人的那个院子，往大胖的院子去了。 他的院子还是封着的，两个人很快就进去了，里面的血迹还有烂在地面的花瓶，都没有清理。 方言站在大胖的院子，看了一眼四周，对面就是白景阳的院子，就隔着一条道，继续前进，可以遥望到后面的院子，不过从这个院子，到后面的院子，还是有些距离的，有几十丈左右。 他走进去，那些乱了血迹，确实不能够看出什么来，还有带血的脚印。 “你看这些脚印，就说明白自忠走到这里死的，说明他当时还活着。”吴昊然说道。 “那可不一定，这些都是可以制造的，完全是可以造假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 要是大胖是被嫁祸的，很明显嫌疑最大的是香茹。 方言喃喃的说道：“要是白自忠不是大胖杀的，你说谁的嫌疑最大呢？” “香茹。” “对，也许她就是给人们一个假象，让大家伙都知道她和大胖发生了冲突，可能是这次冲突引起的，其实她已经在之前，就杀死了白自忠。”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里就不是凶杀现场。” “没有错，这种现场，完全是可以想办法制造出来的，你想一想，他们吵架的时候，大概是子时（：00），但是花瓶摔碎指导发现尸体，大概是子时四刻（00：00）左右，也就是说，她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足够她把这些安排好了。”方言继续说道：“先让人知道又吵嘴，然后被杀，所有人都会认为这件事情引起的，这是很容易说得过去的。” “你说的纯属你的假设，就算不是大胖杀死白自忠，那也不一定是香茹干的。” “是吗！你认为还有可能是进到家里来的盗贼，把白自忠杀了？” “为什么不能？” “真的是什么盗贼的话，杀了人就逃走了，有谁还会干出一件嫁祸给大胖的事情，有必要这么干吗？” “为什么不能，恰巧大胖就醉醺醺的，嫁祸给大胖，就不会怀疑到盗贼，或者外人干的身上来。” “这种概率极其的底，盗贼要真的杀了人，早就想办法逃走了，不会又想着嫁祸给大胖的，怎么还会留下来，制造有个凶手现场，他就不担心什么人忽然回来，被人发现了，一个时辰，完全有可能把自己暴露的，他还不如用这个时间逃跑，逃之夭夭了。” 方言走进了房间里面，又说：“这些血迹，完全可以是什么动物之类的，不一定是人的。”又问道：“尸检师说白自忠死亡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吗？” “亥时（21：00）到子时四刻（00：00），不会那么准的，你应该了解。” 方言点点头，若有所思，说道：“那这时间完全没有任何的价值呀。” “是的。” 大胖的房间里面除了有些血鞋印，几乎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 走出了门口，方言说道：“该去见一见香茹了。” 他们沿着那条小道，向后院走去。 不过方言走得很慢，他小心路的两旁，看看有没有什么血迹，要是现场不是大胖的房间，尸体时给搬过来的，就很可能会留下血滴或者什么的。 这时候那边的白景阳走过来，张口就说道：“我这个天杀的大哥，怎么能杀了自己的亲爹爹，爹爹对他这么好，他怎么能够下得了手。” 吴昊然赶紧上去打招呼。 方言却看不出他眼睛里有多少难过，或许能够理解的，对于他母子来说，白自忠死了，大胖判死刑才好呢，那么白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了，他怎么能够不高兴呢。 “你千万不要听他说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白景阳说道。 “放心吧，我们会查清楚的。” “这家伙肯定是不服气爹爹把大部分家里的生意给了我，对爹爹怀恨在心。” 吴昊然感兴趣起来，问道：“他怀恨在心？” “当然，因为能力的原因，爹爹把大部分生意交给我来负责，也给他一部分，但是，我负责的比他多，这是因为爹爹知道我的能力比他强，他不服气，不过我也不相信，我哥哥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但是喝醉酒了，就不一样了，完全有可能一时激动，变得不像他了，也是能够理解的。” 白景阳还是表现出几分沮丧来，又道：“尽管是这样，他也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吧，那可是他的亲爹，给了他所有这一切的亲爹，得多么狼子野心，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方言抓紧时间看他的脸上，还有脖子与手臂，想看能不能发现伤痕，他心里在想，也许凶手和白自忠冲突的时候，应该可能留下什么伤的，这很难避免到，可他没有发现。 就今天去找大胖的时候，他也认真的看了一下大胖，大胖的身上也没有伤，当然，没发现不能说明什么，但要是发现了，嫌疑就会大一些。 白景阳看了一眼方言，对吴昊然说道：“不打搅你了，我爹爹刚刚死，本来我要放下所有的活的，可我要是把家里的活扔下来，那家里的生意，交给谁来负责呢，我们还要养活家里人，还有那些仆人，也要拿银子生活的。” 吴昊然赶紧挥了挥手， 方言也没有想到问他什么，估计那家伙也知道他和大胖的关系，从刚才那眼神就可以看出来，其实他并不是很喜欢的，只是没有像他的母亲表露出来。 第三百五十八章 香茹 竟然那么长的一条道上，没有发现血迹，真是感到惊讶，白自忠肯定是昨天晚上被杀的，白自忠被捅了两刀，一刀在胸口，另外一刀在后背，两个伤口，很难全部都捂着，那么长的一条路，很难防止有血滴到地上的，要是有些滴在地上，乌漆嘛黑的，很难保证完全清理去的，或许还有些刮痕，一个时辰，还要制造嫁祸的现场，很难那么天衣无缝的。 “怎么了？”吴昊然问道。 “没有。”方言穿过了小道，来到了后院。 那香茹在哭泣，好像说什么是我害了老爷的，我下半辈子怎么办呀，又说什么，我要是忍一忍，不告诉老爷，也许老爷就不会给杀了。 吴昊然就带着方言走过来。 还没有等两人说话，香茹又哭了起来。 搞得他们二人都不知道怎么好，等了半个时辰，她才没有那么歇斯底里了。 吴昊然问道:”听你刚才的话，昨天晚上，你后来把自己在前院被白沂南不小心撞到你的事情告诉了你们的老爷。“ 这时候的顾幽兰躲在远处的屋檐下，她靠着一柱子，右手拿着一把美人扇在扇风，眼睛盯着前面一盆花在欣赏，她肯定能够听到他们的对话。 香茹抽泣的说道：“谁说他是不小心的，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冲我过来，借着自己喝醉的缘故，吃我的豆腐，要不然这么一条大道，两辆马车都能够过去，怎么就把我给撞到了。” “他喝醉了呀，站不住脚。” “我说他才不是呢，他是故意的，说自己喝醉了，别人就不骂他是混账，我知道他早就想对我动手动脚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方言问道：“是吗，他早就想对你动手动脚啦？”他可不相信这鬼话。 “那当然，他偷偷的看我，而且鬼鬼祟祟的，这还不够说明吗？”香茹很坚定的说道。 看来不能跟这丫头废话，这些都不必要的。方言问道：“你那天晚上，那么黑到厨房要茶水？” “是的，老爷要喝茶，只能到前院来了，厨房在前院呢。” “那干嘛不叫其她丫头。” “呵呵，那时候都子时（：00）了，她们也需要休息的，再说不过是要一壶热茶，我又到了前院来，还麻烦那群丫头干嘛，自己打完了就算了。” “你当时撞到大胖以后，说要把他调戏你的事情告诉老爷。” “当然，他碰到我，还色迷迷的对我微笑，我自然要告诉老爷。” “可我听说，他当时给你道歉了。” “他那些道歉都是假的，只是给别人看的而已，他的眼神是不真诚的。” “那你把茶拿个老爷以后，做了什么？”方言问道。 “我告诉他，在前院发生的事情。” “老爷当时的表情呢？”方言看着她的眼睛。 她用迷你型的手绢擦了擦眼泪说道：“老爷勃然大怒，骂他混帐东西，气的眼睛都瞪了起来，我想拉都拉不住，他喝了口茶，就要去找白沂南。” “那你没有跟着去？”方言好奇的问。 “我跟着去做什么，人家才是父子，我有必要跟着去吗！” “你没有去，那么老爷去了那么久，你就不担心？”方言质问道，他可不会让对方得过且过。 “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你没想那么多，老爷去了一个时辰哟！”方言怀疑道。 香茹赶紧说：“我因为被撞疼了，当时还磕碰了膝盖，老爷去了，我就回自己房间擦药水了，不知道老爷去了多久，而且那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你看，老爷的房间在东面，我的房间在西面，所以根本不知道老爷多久才回来，要是老爷回来了，有什么事情，他会叫我的。” “你就不想知道结果。” “我干嘛要知道结果呀。”香茹质问道：“你什么意思，怀疑我说的话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白沂南的朋友，我清楚的很，你就希望老爷不是他杀的，就算是他杀，你也希望证明是别人杀的，我明白。” 吴昊然赶紧站出来，说道：“他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证实一下。” “怎么没有，现在老爷都死在了白沂南的房间里面，凶器就在他的手中，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的眼睛瞪了起来。 “那可不一定，他喝醉了，醉醺醺的，别人想嫁祸给他，完全是有可能的。” 听了这话，香茹站了起来，像是要发起进攻的老母鸡，说道：“你什么意思，是想说我嫁祸给他对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这么说。” “你这个天杀的，我就知道你是来帮着白沂南的。”香茹喃喃的说道：“我杀了老爷，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老爷在，我还有一口饭吃，老爷不在了，我连一个零花钱也没有了。” “你别哭，消消气。”吴昊然安慰的说道。 “这是人话吗！老爷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杀他，我怎么能够杀他呢，我干嘛要这么做，现在老爷死了，我都不知道日后该怎么办了。”她又哭了起来。 方言看了一眼四周，那个顾幽兰看着像是在浇花，其实她的心思并不在浇花的事情上面。 方言就刚才那丫头所指，确认了白自忠的房间，向浇花的顾幽兰走过来，便说：“我要到你们老爷的房间去看看。” 结果顾幽兰抛出了一句：“你是执法衙的人吗？” 看来她肯定还在为先前的事情生气。 吴昊然赶紧跟了上来，说道：“我总能够进去看看吧。” 顾幽兰冷冷一下，却没有说话， 吴昊然带着方言进到了那个房间。 里面规规矩矩的，一个大书桌，上面还有一副写完的对联，砚台、毛笔、佛珠，还有各种古玩和账本，放在上面，后面是一个书架，架子上面，一半是放书的，另一半是放些古董和各种玉。 中间还有一茶壶，茶壶里面的茶水早就冷了，还有一杯还没有喝完的茶。 再往前就是睡床了，睡床里面的被子是叠好了的，还算是简朴，方言倒不想确认里面是不是足够简朴，而是想知道里面有没有冲突过的痕迹。 他还蹲下来，看看又没有什么碎片之类的，也许有摔碎的瓷片什么的。 虽然可能清理了，但也未必能够清理的那么干净。 可能就在某个旮旯，留下了线索来。 但很遗恨，没有发现任何碰撞的痕迹。 这时候在白自忠的房间里面，只有方言和吴昊然，顾幽兰和香茹都没有跟进来。 吴昊然总算忍不住了，说道：“不会是香茹自己一个人干的，我刚才看了，她身上，还有手上都没有伤。” 这一点方言也注意到了。 吴昊然继续说道：“你也知道白自忠的体型，香茹要杀了白自忠，她可不是白自忠的对手，怎么一点伤也没有留下呢。” “也许先迷倒，然后再动手杀了他呢，不一定是发生了冲突的。” “这一点倒是。”吴昊然又怀疑的说道：“但是，在这里杀死白自忠，靠她一个女孩子，把白自忠的尸体背到大胖那边，也是很有挑战的，白自忠还有些胖呢，不那么容易做到。” “也许用一些别的工具呢。”方言怀疑的说道。 第三百五十九章 谁是凶手？（1）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不会吧，你想说的是马车对吗！可是这后院没有马车，只有前院才有，你也看到了，要是有马车的话，从前院拉到后面来运尸体，这么大的动静，那些仆人肯定会看到的，但在乘凉的那个丫头说了，没有发生过这事情。” “除开仆人包庇她。” “我想，你要包庇一个人可以，但是你想让那么多仆人都陪着你说谎，很难做到，而且那么短的时间里，她要真的运尸体，不应该考虑这个办法，很容易引起怀疑的，还不如考虑其他的呢。”吴昊然很认真的说道。 “是的，正常道理，应该是这样。” “他们要穿过那些仆人住的院子呢，保不齐谁就看到了，到时候更不好解释。” 方言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喃喃的说道：“会不会有帮手呢。” 吴昊然看着方言，问道：“你是怀疑她跟什么人偷情，被老爷发现了，可刚才不是说了吗！没有什么陌生人进来，那丫头要真的跟什么外面的陌生人偷情，不应该选择在白家，这里人多眼杂，很容易被发现的，还不如到外面偷情去呢，这样更加的安全。” 方言听了又是微微的点头，但吴昊然说的很有道理。 “要我说呢，真的想要杀了白自忠，又嫁祸给大胖，把他坐实成为凶手，动机最大的是顾幽兰母子，他们会得到了全部的家产。” 方言听了没有说话。 “不是吗？顾幽兰母子的动机才是最大的，香茹杀了白自忠，能够得到什么呢，估计最多也就是给她一笔银子，而剩下所有东西，都归白景阳，大胖出了事情，也就没有人跟白景阳争夺白家的财产了。”吴昊然继续说道：“可是，我们刚才也听他们说了，白景阳当天晚上，很晚才回来，而且顾幽兰比他回来的更迟。” 方言在想着什么，要是香茹真的杀了白自忠，地点就应该是在后院，她那细皮嫩肉的，怎么可能搬得动白自忠，还不把她压垮，就算一个壮年汉子，都有些麻烦，把人拖到大胖那边，有些难以想象，怎么可能会不留痕迹呢。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帮忙，活着什么工具，要不然她肯定做不到。 真的是偷情被抓了，不会吧，谁偷情会选择在白家呢，那丫头除非找死，随时都可能被人发现的，会不会跟他偷情的是仆人，或者仆人帮助她呢。对呀，也有这个可能的。 “这件事情会不会被设计好的。”吴昊然自言自语的说道。 方言看过来，说道：“你是说，设计好嫁祸给大胖的。” “对呀。” “我看这个可能很低，他要真的设计好的，那么就一定要设计出大胖喝醉，因为只有大胖喝醉了，他才能够那么巧妙的设计好嫁祸，要是大胖不是喝醉酒的话，他在搞这些的时候，大胖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那么他的计划就失败了。” “对，而且他必须设计好杀了白自忠。”吴昊然沉思了半会，又说道：“是的，很可能下药。” “应该不是下药，是发生了冲突。” 吴昊然看着方言，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方言解释的说道：“你想，假若迷倒了白自忠，那么白自忠就昏迷了，这时候凶手要杀掉白自忠，还有必要在后背捅一刀吗？后背这一刀，并不致命的，他只要拿着刀子，对准他心跳的那个位置，用力捅进去，一刀就毙命的，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 吴昊然赞同的说道：“对哟，而且还不用在后脑勺，给一个撞击呢，几乎很容易就把人给杀了的，没有必要捅两刀，再给后脑勺来一下，你说的很对。” “应该是发生了冲突。”方言想了一阵，说道：“如果是冲突的话，你相信香茹，一个人能够摆平白自忠吗？而且不留痕迹，也没有受一点伤？” “这还真的值得怀疑。”吴昊然喃喃的说道。 “是很值得怀疑的。”方言更加确定了，说道：“走吧，这里不可能留有什么痕迹让我们发现了的。” 他们从房间里面出去，香茹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顾幽兰依然在给那盆花淋水，她就不怕把它给淹死了。 吴昊然出来，她也不打招呼。 吴昊然只说了一句：“白沂南的院子暂时别让人进去。”就离开了。 沿着小道，再次经过了白景阳的院子，他的院子门是关着的，不过因为是院子里面的院子，也没有那么密封，可以通过外面的篱笆缝隙看到里面。 方言看了一下，里面静悄悄的。 “走吧，没有什么好看的。” 在离开之前，方言再次找到了胖丫头，和那几个干活的仆人，问他们，那天晚上，后院的人，有没有用过马车，时间段当然是发现尸体之前，很快他们大失所望，没有发生着这种事情。 他们只能离开了。 方言再次回到了执法衙去，他要证实一下，到底是大胖提议喝酒的，还是有人特意把他灌醉的，这里可以确认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好这一切的。 很快从大胖那里得知，是他提议请大家吃饭的，而喝酒，也是大家高兴，才点的，也就是没有所谓的，有人特意把他灌醉。 “你确定没有人异常的？”方言再问。 “没有，你放心吧，是刚刚谈了一生意，我也没有想到那么顺利，这才提议请他们吃饭的，要不然早就回去了，而喝酒，是后来才点的，没有什么是一早安排好的，你就相信我吧。”大胖很认真的说道。 经过一天，他的情绪也好了很多，没有早上的时候那么垂头丧气了，但还是有些消极的说道：“不要自找烦恼了。” 方言看着大胖，问道：“你想接受这一切？” “不想接受又能如何，一切都证据确凿。” “你是不是脑子让门给夹了，一点印象都没有，就没有怀疑过有人嫁祸给你，你想承担下，杀害你爹爹的罪过是吗？”方言有些生气，真想好好的骂他一顿。 大胖看过来，问道：“你觉得，不是我杀了我爹爹对吗？” “你自己是当事人，到底有没有杀了你爹爹，你自己不清楚，你被驴踢了，忘记所有的一切，你相信自己失忆了吗？” 大胖说不出话来，道：“我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要不是你干的，你怎么可能想得起来！” 听了这话，大胖哑口无言。 “可能真的是别人杀了你爹爹，只是碰巧你喝醉了酒，又是昏昏沉沉的，正好是嫁祸给你的最好机会，你就不想为你爹爹查找出凶手？” “你发现了什么吗？” “不管我现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反正你给我记住一条，绝对不许放弃，别那么傻好不好，对，你确实有杀害你爹爹一切的证据，但我绝对不相信一点印象也没有，你以为那些喝醉酒的，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过女人是真的？那都是屁话，真有一点印象也没有的事吗？那些都是小说，只有那些傻姑娘才会信以为真。你只要给我保证，你确实没有印象就行。” 大胖听了赶紧说道：“我真的没有一点，绝对不会骗你。” “那就行，把心放在肚子里，吃你的饭，这些事情，我会查清楚的，我还要帮你找出杀害你爹爹的凶手呢。”方言又说道：“别再自责了，凶手还逍遥法外呢，还轮不到你来自责。” 方言是无比的相信大胖的，就像相信自己一样，他一定要把凶手抓住。 第三百六十章 谁是凶手？（2） 离开执法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吴昊然知道方言肯定是不会放弃，问道：“你怎么想呢？” “要查香茹，与及香茹有接触的人。”方言说道。 “知道你肯定会这么干了。” “大胖还不会这么快坐实成凶手吧？”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只要大胖还不承认，就不会那么快坐定成为凶手，但肯定有个时间，不可能因为他一直不承认，就结不了案。” 方言微微点头，明白吴昊然的意思。 “我会想办法拖几天，但你必须要尽快找到可疑的证据。”吴昊然接着又说道：“顾幽兰今天来执法衙了。” “她跟执法衙的人告状了。” “对，说怎么能让我带着你来查这个案子，还说了你跟大胖是什么关系，反正就是这些话，又让执法衙的人尽快惩处凶手。” “是吗！”方言冷冷一笑。 “对，他好像对你印象不太好，上面也给我压力了。” “理解，但你还得帮我想想办法。”方言说道。 “那肯定，也许你说的有些道理，发生了这么大的冲突，怎么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又不是碰了头失忆了，除非不是他干的。” 方言抱着臂膀，走在漆黑的街道上。 吴昊然跟在他的一侧，继续说道：“按刚才说的，这一切，应该不是一早设计好的，要是大胖是无辜的，那么应该是一件突发事件。” 方言说道：“我十分有理由相信是突发事件，死者极其可能是在大胖进家门口的时候就被杀了，这正好给了别人嫁祸给他的机会，应该是家里人干的，我们也分析过外面的贼盗，真的要是贼盗杀了白自忠，应该是想办法逃走，越远越好，而不是浪费时间在嫁祸上面。” “如你说的话，最大嫌疑是香茹。” “暂时来看，香茹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也不能因此放过顾幽兰和白景阳，必须了解清楚，这两个人昨天晚上，也就是十九日的行踪。”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白自忠肯定是死在家里的，石头把他送回来的时候，他还活着的，当时那些仆人还没有休息，都见到了白自忠。” 方言压着额头。 “工作量还是蛮大的，不过你放心，明天我就让那两个手下帮忙，我们每人负责一个人的行踪，要真的有什么猫腻的话，肯定会有所发现的。” “也要查一查白自忠的行踪，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仇人。” “对，这倒是真话，是得认真查一查的。”吴昊然看见前面有个饺子摊子，说道：“走吧，请你吃水饺。” 方言赶紧跟了上去，来到了水饺铺子。 吴昊然看着方言，笑道：“别愁着脸了，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我会想办法好好拖住的，顾幽兰是花了点银子，想要让执法衙的人判他死刑，但执法衙还不会为了她那点银子，就急急忙忙的判他死刑的，我也可以花银子的。” “她当然希望尽快判大胖死刑，不管他是不是凶手，她也不在乎，现在只要大胖判为杀人犯，那么白家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了。” 饺子上来了。 吴昊然说道：“是呀，所以反而看不到她有多么难过。” 方言长吸一口气，真没有想到一夜之间，会发生这么大的一件事情。 “别想了，你和夏美妮，现在怎么样呢？” 一下子又让方言愣住了，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什么意思？” “就是不知道她在琢磨什么呀。” “你都琢磨不出来。” “我当然琢磨不出来，对了，傻二愣去她那里找麻烦。” “麻烦？” “说沈沐欠了他的银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去找夏美妮，说夏美妮跟沈沐的关系不一般。” “这傻二愣，还真是个人才，沈沐欠他的银子，他去找夏美妮。”吴昊然吃着饺子，摇着头，说道：“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去找他谈一谈的，他绝对不会再去找夏美妮的麻烦了。” “那真是太谢谢了。” “呵呵，什么时候，开始跟我客气了。” 方言笑了笑。 “那丫头准备怎么样呀！听说梅花院要散了。” “是的，好像李家的人准备卖了，不过应该还没有立刻卖掉，她暂时还住在里面。” “那也不是长远的事情。” 方言说道：“是的，她也正在考虑，到底投靠谁。” “不投靠你。” 方言一笑，说道：“我也想呀，可人家不愿意。” 吴昊然听了哈哈一笑，说道：“不过那丫头很有才华，而且多才多艺，长得又貌美如花，还是春风楼的三朵金花之一，肯定会有人想挖她的，这是不需要花钱培养，只要一上台，就能够赚银子。” 方言边吃着饺子，边说道：“苏文博都想要来挖她呢。” “啊……”吴昊然有些不相信的样子，说道：“你开玩笑吧，苏文博不知道她跟沈沐的关系。” “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我才不知道那丫头到底在想什么呀！她竟然说要考虑一下。” “我看苏文博很可能是看上她的美貌了。” “谁知道这老东西搞什么鬼，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 “但你不是说夏美妮很聪明，你能看到的，她怎么可能看不到。” “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吴昊然听了又笑了笑，道：“你就没想让她跟着你。” “她要给她爹爹还债，我又算得哪一根葱，我愿意，她还不肯呢。” “真的吗！你就这么不自信？” “说真的，我都不知道这丫头哪些话是真的。” “不会吧。” “她说她喜欢我，你相信吗？” 吴昊然有些羡慕的看过来。 “真的，我想了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银子也没有，还邋邋遢遢的，好几天才洗一次澡，她凭什么喜欢我呢。” “你认为她另有所图。” “能从我身上图什么呀？”方言上下看了一下自己。 “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好图的，你一点本事也没有，不过脑子却很灵光，也许希望你帮忙对付苏文博吧。” “我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苏文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连富贵和他的老大都找不出来，我能够帮什么呢。” “那就是她真的喜欢你。” “我不相信。”方言直摇头，又继续吃起饺子来。 “有人说喜欢你，你还要不相信，而且还要琢磨人家的动机，是不是挺无聊的。” “可能吧。” “人家恨不得别人喜欢呢，你还胡思乱想，真是有你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大胡子刀疤怎么样？” “估计是没得救，毕竟杀了人。”吴昊然说道。 “一定要判成死刑犯吗？” “是的，他又不承认别的，要是他合作，很可能不会死刑。” “那李明坤呢？” “李明坤到底是不是死刑，我不知道，要交给上面的人，怎么说他都当过凤凰城的城主，为凤凰城做过一些事情，但是杀了副城主，这罪过也挺大的，现在他已经身败名裂了，还能怎么样呢。”吴昊然又说道：“从城主，变成现在这样，也够他好好回忆的了。” 方言没有说话，继续吃着饺子。 “小酒窝说喜欢你，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好像是应该高兴，可我总觉得自欺欺人。” 第三百六十一章 谁是凶手？（3） “那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说喜欢你，你还不扑过去。”吴昊然说道。 方言笑了笑，说道：“我哪像你呀。” “这时候还琢磨，人家到底为什么喜欢你，你是不是脑子进水。” 方言不搭理他，饺子都下肚了，人也舒服了一些，但大胖的事情，必须抓紧时间才行，不能拖下去，越到后面，就越加的麻烦了，香茹这丫头，太不寻常了，她竟然说，自己告诉了白自忠，然后白自忠就去找大胖了。 她有动机，要是白自忠在大胖回来之前死的，那么她肯定至少参与了杀害白自忠，要不然她怎么会说这话。 方言对吴昊然说道：“明天我来查香茹，你和两个手下分任务查昨天晚上顾幽兰、白景阳、白自忠的行踪。” “行，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查清楚他们是不是在说谎。” 吴昊然问道：“你认为是香茹？” “香茹说，她在子时（：00）打茶回后院，见到了白自忠，然后告诉了白自忠发生的事情，后来白自忠去找大胖。” “你认为他说谎？” “要是白自忠在这之前被杀了，她肯定是说谎了，毋庸置疑的，而且她还很诡异，偏偏就是这天晚上，和大胖吵嘴了，也能理解的，要是没有这事情，我们还想琢磨，这大胖为什么杀害白自忠呢。” 吴昊然微微点头，说道：“这倒也是，如果白自忠在这之前死的，香茹不是杀人凶手，那也起码也是一个帮凶。” “对。” “除非白自忠不是在这之前死的。” “我认为在这之前死的，她搞出那么多事情，我就越是怀疑她，虽然我现在找不到破绽。” “明白，大胖毕竟是你的发小，和你的关系那么好，你不想他出事情。” “我可不是感情用事，而是我知道大胖的为人，他就是一个老实人，怎么会动手杀了自己爹爹呢，我宁可相信，他爹爹臭骂他一顿，他忍气吞声，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也绝不会拿起刀子捅他爹爹。” “可凶器，就是他房间里的刀呀。” “这还不容易，相同的刀子多了去，用别的刀子杀死了白自忠，然后制造出他的刀子杀了，完全没有问题的。” “对了，我还没有看过尸体，那尸体上的刀痕，可以判断出是用左手，还是右手捅进去的吗？” 吴昊然立刻解释的说道：“这点我判断过了，刀子是从左向右划过一道弧度捅进左后背，和有胸口的，九成是左手捅的。” “什么，左手，我可知道，大胖不是左撇子。” 吴昊然听了看着方言，问道：“你确定吗？” “他是不是左撇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没有必要骗你。” 吴昊然放下了筷子，若有所思，说道：“要如你说的，大胖还真有可能是被人冤枉的。” “力度大不大。” “肯定很大，白自忠肉厚，玩命的捅进去，怎么可能不大。” “一般人干这事清，都会选择自己最有力的手。” 吴昊然摸着自己的下巴：“我得立刻把这事情告诉执法衙的人才行。” “不，先不要着急，免得惊动了对方，反正现在大胖还没有判死刑，留给我们有的是时间。” “听你的，就不打草惊蛇了，谁能谁就会说出去。” “是的。” 方言越加有信心了几分，他竟然忘了这一茬。 “我也有信心了。”吴昊然又说道：“起码这个说出去，能够引起他们的重视。” 方言戳了戳脑壳。 吴昊然说道：“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我们可以沿着这条线索，肯定可以找出凶手。” “嗯，得查一查，那几仆人，有谁是左撇子。” 吴昊然微微点头，说道：“没错，这是不能放过的。” “好了，不说了，时候也不早，有什么事情，明天晚上再说。” “可以，明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在执法衙的门口。”吴昊然说道。 “好的。”方言已经站了起来，此时也有些困，他得好好想一想，明天，怎么查香茹，这丫头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动机是什么，当然，她也有可能确实是无辜的，但她完全无辜的可能性非常低。 他们各自回家去了。 程月还在等着她的消息呢。 他还没有进来，她就跑过来了，劈里啪啦好几个问题，说白了，就是大胖是不是杀了他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情况还没有弄清楚呢，别胡说。”方言道。 “人不是大胖杀的对吗？” 方言问道：“你相信他会杀了自己爹爹吗？” “平时他确实很胆小，可是他喝了酒呀，这就不一样了。”程月今天在街道上，也听了一天。 “喝了酒，你就相信啦？” “我不知道，不过我听他们说，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大胖调戏了香茹，但大胖真的有胆子调戏香茹吗！我确实不是那么相信的。” “那就别信呀。” “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的，但是查了这么一天，有没有线索呀。” “你别问那么多了，总会水落石出的，做你自己应该的事情。”这时候方言什么也不想说，要是把他知道的告诉这丫头，街坊邻居很快就会知道的。 程月看着方言，看得出，他不是很愉快。 “赶紧睡觉去。” “你就说说呗，我很担心的好不，说什么证据确凿，我一点也不相信。” “那就别相信，赶紧去睡觉，别把你爹爹吵醒了。”方言长吸了一口气，就向房间走过去，把程月扔在了后面。 第二天，方言按照昨天说好的，开始查香茹，当然包括香茹的家人，与及朋友，特别是异性的朋友，甚至连她还没有当小妾时的相好都查出来了，不过她的相好早就娶妻生子了，她之所以成为白自忠的小妾，完全时因为家里穷，母亲和爹爹建在。 但是他爹爹常年带着重病，能干活的就只有她的母亲了，下面还有弟弟和妹妹，没有成为小妾之前，一家人住在乡下，连生活都有问题，不过两年前，成为小妾以后，就改变了许多，在白家的帮忙下，城里弄了一个铺子，也做点肉类的小买卖，生活才好了一些，又得到她的救济，算是慢慢的有了一些盼头。 转了一天，直到天黑了，和吴昊然约的时间到了。 也不知道他们查到了什么没有。 来到了客栈，客栈已经很多人，灯笼早就点上了，还在门口，就听到趴在窗户张文寿喊了一声：“这里。” 方言抬头，看到了他们所处在的位置，便上了二楼，二楼没有那么多人，不那么拥挤。向他们走了过去，他们已经点了吃的。 留出了一个位置给他。 吴昊然的胖手下陈书给方言倒了一杯茶，方言一口就喝光了，拿起了筷子，先吃了两块肉。 吴昊然一笑，道：“看样子，从香茹这里并没有挖到什么有用的。” “很干净，她不是一个左撇子，自从成为白自忠的小妾以后，也没有什么朋友，以前时有个相好，但已经娶妻生子了，基本没有什么来往，更别说她有什么异性的相好了。” 方言有些扫兴的摇着头，继续说道：“家里也没有欠钱，应该不是因为需要银子，而干出这样的事情，得考虑一下别的情况。”他以为能够从香茹这里发现一些什么的，没想到会是失望的。 第三百六十二章 谁是凶手？（4） 见到方言有些丧气，吴昊然笑了，说道：“别这么着急吗！” 方言看向了他们，问道：“你们呢？” 瘦手下张文寿说道：“还是我先说说查到的情况把，大前天晚上，顾幽兰确实出去了，先是在春风楼附近的街道上游逛，卖了不少的东西，这些可以从卖东西的小贩那里打听到。 “她也吃了一些东西，这段时间基本是她的车夫跟着她的，大概亥时（21：00）以后离开了春风楼，但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文昌客栈，因为当晚我从文昌客栈经过，正好见到她的车夫立根就在文昌客栈门口，还和他打招呼了。 “他当时没有进去，我不知道他呆了多久，不过要是吃东西，顾幽兰应该会叫上他，可是没有，所以说见人的可能性很大。 “后来，我直接进客栈去打听了，客栈的小二说，她去了一个房间，那房间里住着一个男人，不过我今天想去看看，到底时什么人，这个男的已经离开了，我想关系不一般。” “真的吗？三更半夜去找男人？”胖手下陈书感兴趣了很多。 瘦手下微微的笑了笑。 胖手下问道：“那她什么时候离开呀？” “客栈的小儿说她在里面呆了两个时辰左右，记不太清。” “那这个男人肯定不简单，竟然还有这种事情。”胖手下若有所思。 吴昊然唤道：“还是回到正事情上面来。” 张文寿才严肃了起来，继续说道：“所以他们在快亥时末（：00）的时候才离开，只能说大概，也许不到亥时末（：00），他们就离开了，小二哪能计得那么准呢，但是他们离开以后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从文昌客栈回到他们白府，就算马车慢了一点，也不想要半个时辰的。 “我们来点重点的吧，顾幽兰是个左撇子。” 一下子把方言吸引了过来，问道：“她是左撇子？” “对，她就是一个左撇子，我从她去吃东西的地方问过，她用筷子都是用左手。”张文寿继续说道：“她和香茹的关系还算是不错，因为他们有时候一起出去逛街、买东西，这也算是难得的了，一般来说小妾和正妻的关系，不会那么好的，但她们似乎属于例外，反正就是很好。” “没能够查出他们离开文昌客栈去了哪里？” “一天时间，真的不够用，而且是一辆到处乱闯的马车，真的很难确定他们好来去了那里，我之所以知道她去了文昌客栈，纯属时碰到了，而且我认识这个立根，小的时候一起玩过，我知道，立根就是她专用的车夫。” 方言若有所思。 这时候胖手下笑了笑，说道：“巧了，我这里打听到白景阳也是个左撇子。” 听了这话，瘦手下说道：“哟，那还真是一对母子哟，得了遗传的。” 方言看向了陈书。 陈书解释的说道：“不过白景阳这个左撇子没有那么明显，他是用右手拿筷子的，但左手也可以，他确实是个左撇子，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打算盘的时候时用左手的，我是从他们掌柜那里得知，应该不会有假，这算不算左撇子呢？” 张文寿说道：“他是左撇子。” 方言问道：“那他在十九日那晚的行踪呢？”十九日晚也就是白自忠死那天晚上。 “我找过白景阳了，他说自己出去逛街了，但是没有碰到什么朋友，就是纯粹的出去逛街，吃东西。” “没有马夫和他一起出去吗？” “没有，他说是在自己家附近，马夫跟着麻烦死了，而且他又不是老人，要个马夫来做什么。” “他没有见朋友，就逛街，走了一天晚上？” “他是这么说的。” “那他总得在什么摊子吃东西吧。” “他是吃东西了，但不记得在哪里吃东西了，还说街道上的摊子这么多，几乎都一样的，那能记得住自己在何处落脚，他也不想记住这些。” “呵呵，真的吗！”方言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他是这么说的。” “不见朋友，也不找美女，在街道上逛了一个晚上，到了半夜才回家，你们相信他的鬼话。”方言冷笑一声。 “对，确实有些让人惊讶，可他就是这么说的，我也没有办法。” 方言没有想到他也是左撇子，道：“得认真查一下了。” “查他昨天晚上到哪里，见了什么人？” “不，查查他和香茹。” 张文寿看了过来，有些惊讶。 方言说道：“我是查了一天香茹，但是我只是查她在白家之外的朋友和异性朋友，与及她的家庭情况，我没有查她在白家的情况。” “你不会认为他们两个吧？” “不知道，也许呢。” “那他们院子里面还有男仆时左撇子的吗？” 陈书回答道：“我在询问白景阳以后，顺便交叉询问了那些仆人，可以说，他们都没有左撇子，特别是那几个男仆，他们都不是左撇子。” “他们和香茹的关系？” “我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吧，虽然是个小妾，但也是个小主人，他们那些才是仆人，在白家，估计他们还不敢乱来，搞不好，就把自己手中活给丢了，不划算呀。”胖手下陈书继续说道：“但她和白景阳有没有很近的关系，我就不知道了。” 瘦手下说道：“但这个丫头长得还有几分迷人的。” 胖手下说道：“是的，那双狐狸一般的眼睛，还带着两个小酒窝，听说她要给白自忠当小妾的时候，是非常不愿意的，而且有些反坑，但后来怎么同意的，我就不知道了。” 方言说道：“是她家里人说服她的，他那个相好的家里人嫌弃她，说已经给他相好找了媳妇，她才一气之下成了白自忠的小妾。” “看来很不心甘情愿。”瘦手下说道。 “当然不心甘情愿了，要是能够选择，都想找个年轻的，怎么会找个老头子，当的还是妾，可没有办法呀，家里穷，人家又不要她，这时候最冲动了。”胖手下说道。 方言看向了吴昊然。 吴昊然说道：“好吧，也轮到我了，大前天晚上，白自忠是要去参加一个酒会的，我从石头那里了解到，也确认，他确实是去参加了一个酒会，这个酒会，是一些老板搞的，除了去玩乐，还可以趁机谈生意，或者交朋友，有些不是凤凰城的老板也过来参加了，算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对于白自忠来说，很少有这么大型的交流会。 “这场酒会，是从戌时四刻（20：00）开始的，本来要到亥时末（：00）才会结束，大概三个时辰左右，不过白自忠好像不舒服，在这个交流酒会上，待了也就一个时辰左右就离开了，按常理来说，他应该是要亥时末（：00）才离开的，这么难得的机会，怎么就这么早离开，也许真的是不舒服。 “但在他离开的时候，据石头说，好像看见了夫人的马车，是白自忠看到先的，就立马让石头驾着马车去追，可是他失败了，因为出来了一群人，打断了他的跟踪，他没有跟上立根的马车，彻底被甩掉了。” 胖手下听了笑道：“这不是挺有意思得嘛！怎么没有追上了，要是追上，可就有好戏看了。” 方言很好奇起来，问道：“白自忠让石头追夫人得马车？” “对，石头很想追上的，不过好像立根发现了他，也不是十分确定，但他们加快了马车的速度，又因为出现了意外，所以他们就被甩了。” 瘦手下疑惑道：“会不会老爷子已经怀疑她的事情了呢！” 第三百六十三章 嫌疑人（1） 吴昊然很认真的说：“有可能老爷子确实怀疑他的妻子，但是石头没有发出评论，估计是不想乱说，也是能够理解的。” 胖手下肯定的说道：“一定怀疑的，要不然怎么会去追，不是说自己不舒服吗！” 瘦手下笑了笑，说道：“那女的胆子还真的挺大的，没有被她丈夫抓着，竟然没有收敛，还去见了对方，还待了两时辰，贼大胆的。“ 吴昊然说道：“所有事情好像串起来了，就是白自忠离开以后，碰到了他媳妇的马车，想要知道她跟谁见面，但是被对方甩开，他只能回家去了，但是顾幽兰继续去见神秘的男子。” 胖手下总结了一下，说道：“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左撇子，就只有顾幽兰和她的儿子了，嫌疑最大的明显是他的儿子，要是白沂南是无辜的话。” 吴昊然也说道：“现在他的嫌疑很大，而且他模拟两可，又不解释出去见朋友还是什么的。” 胖手下说道：“也许他在撒谎，刚本就没有出去。” 瘦手下喃喃的说道：“可是那些仆人说发现了白自忠的尸体，要报执法衙的时候，他才回来的。” 方言说道：“这不能说明什么，我到他院子的外围墙去看过了，虽然有些高，但是要是翻围墙出去，只要有人愿意帮忙，他足可以不经过前院大门，就出去的。” “你是想说，他那段时间，很可能在院子里面？”吴昊然有些精神起来。 “有这种可能，他知道经过大门，那段时间，很可能会给前院在树底下休息，或者晾晒衣服的人看见，所以翻过城墙，然后再通过小道兜回来，别人就以为他刚刚从外面回来，以为这样就可以排除自己的不在场。”方言越加的相信，很可能杀死白自忠的就是他，又问道：“对了，吴大哥，白自忠这一段时间，跟什么人有仇吗？” 吴昊然说道：“我暂时没有发现，也没有听说他和谁意见不合。” 瘦手下猜测的说道：“你认为杀死白自忠的有可能是香茹和白景阳？” 方言说道：“那就要查清楚白景阳和香茹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胖手下想了一阵：“要是他们是偷情的关系，完全有这个可能的，那小妾，有几分迷人，没错，外人是不敢来白家找香茹偷情的，这样很可能被人看到，到时候他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别人却不会怀疑白景阳，因为他刚好是住在了白家的。” 方言补充的说道：“香茹很可能认为白自忠一定会很晚才回家，因为她知道白自忠那天晚上要参加交流会，但是他没有想到，白自忠会因为不舒服回来，正好抓了一个现形，当时白自忠肯定很生气，所以发生了冲突。” 胖手下赞同的说道：“说的有道理，我也这么认为，香茹很可能和白景阳偷情，我听说白景阳不是什么好东西，碰到机会，他会捏一把那些丫头的屁股。” 瘦手下惊讶的说道：“呵呵，我想十有八九，是这么回事了，所以他们是在大胖还没有回来之前，就杀害了白自忠，但为了让人相信是大胖杀的，先制造了一场矛盾，让所有人都认为，应该是调戏引起的。 “殊不知，白自忠在之前就被杀了，时间那么紧密，也难以判断出白自忠具体死亡的时间段，只能说了一个大概，要是能够确定白自忠是在子时（：00）之前死的就好了。” 胖手下疑惑的说：“那顾幽兰有没有可能呢？” 方言一笑，说道：“应不会吧，顾幽兰在亥时末（：00）才离开，她是乘着马车回来的，他到的时候，已经子时二刻（：30）了，当时没有人看见，也没有见到立根的马车，离发现白自忠的尸体，就只差半个时辰了，她想要把接下来的事情安排好，几乎不可能，要杀人，还要嫁祸呢，完全没有做好准备，怎么能够安排得那么恰当。” 胖手下思考了一会，说道：“那倒也是，她还要想办法溜进去，不被那些仆人看到，她一个女人，这些很难做到的。” 吴昊然没有说话。 方言继续吃东西。 胖手下自言自语得说道：“那就盯着香茹和白景阳就行，只要弄清楚这两个人得关系，就能够证实一切了。” 吴昊然微微点头。 方言自言自语得说道：“叫喊声，应该出在大胖回去之前。” “没错了，要真的是他们在干什么苟且得事情，被白自忠提前回来，正好抓一个现形，那么就是在大胖没有回来之前，他们就把白自忠杀了。”胖手下说道。 “得分开来找那几个丫头和仆人好好聊一聊。”方言已经有了想法。 “是的，应该找他们单独聊一聊，要是香茹和白景阳有什么，他们肯定知道什么的，除非他们不敢说。”瘦手下说道。 “嗯，就听你的，单独找他们好好聊一聊。” 这时候他们吃饭到了尾声。 “那明天吧。”胖手下说道。 方言看了一眼外面，说道：“早着呢，明天有明天的事情，今晚就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手下也看了一眼外面，说道：“也行。” “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和乔默过去就行了。”吴昊然说道。 胖手下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想弄清楚，到底是不是这样子的，别给白景阳做任何的准备。” 吴昊然已经站起来唤了一声：“小二，收银子。” 胖手下说道：“我给你们撑场，乔默过去，白景阳肯定唧唧歪歪。” 付了银子，他们直接往白府去了。 也不知道做贼心虚，还是什么别的，白景阳竟然没有出去玩，吴昊然他们的到来，还是把他吓了一跳，能够感觉他有些紧张。 白景阳向他们走过来，还没有等他们开口，便先说话了，道：“怎么又见到你们呀？” 吴昊然抛出一句：“你很怕见到我们吗？” “不是怕，而是你们一天来好几趟，什么意思，还让不让人休息了。”白景阳很不高兴的说道。 “是有些打搅，但没有办法，毕竟有些事情还没有弄明白。” “还有什么弄不明白的呢，凶手都已经抓到执法衙去了，你非得听他那些鬼话，说自己不记得了？” “我倒是不怀疑，但我也不能就这样草草的结案，毕竟死了一个人，他又没有承认，我们当然要把事情查清楚。”吴昊然道。 “他不承认，就说明他没有杀人了吗？你们应该直接给他上刑，到时候他什么都会承认了的，也会记起来自己怎么杀人的。”白景阳说道。 “呵呵，你那么着急呢。” “我不是着急，是怕你们在浪费时间。” “我们不觉得浪费时间呀。”说话得时候，吴昊然看了眼身后两个手下。 胖手下说道：“到底那天晚上怎么回事，现在还说不准呢。” “什么意思？我爹还不是他杀的了？”白景阳看向了方言，说道：“我知道了，你们是因为我哥是他的发小，所以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能明白的。” “你少在替你哥操心，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第三百六十四章 嫌疑人（2） 白景阳着急了，嚷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陈书说道。 吴昊然已经向前面走去，还说道：“我们不打搅你，你该哪快乐，就去哪吧，得抓紧机会。” 白景阳愣愣的处在后面。 吴昊然他们已经向仆人的宿舍去了。 白景阳要跟上来。 胖手下拦住了他，说道：“白家少爷，我们找仆人，跟你没有关系吧。” 白景阳说道：“这是我家，我就不能来仆人的宿舍。” “当然，你可以来，不过我们希望你暂时别过来。” “什么意思。” “我们执法衙的人要询问，不希望无关的人听到，我们担心他们不敢说真话，这个理由够充分吗？”胖手下说道。 白景阳很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办法拒绝，就这样给挡在院子外面了，心又不甘，但也只能气汹汹的往后面去了。 方言发现那边的马车都还在，而且就有两个马夫在那边。 吴昊然唤道：“把那两个马夫，全部都叫回来。” 胖手下过去了。 在院子离碰到了一个丫头，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个胖丫头。 瘦手下说道：“我们得一个个的问了。” 吴昊然看了一眼瘦手下，微微点头，知道他的意思，大家处在一块，都听到对方说的，接下来他们问的，又是白景阳和香茹的事情，那些仆人怎么也都会犹豫的，估计他们因为害怕，也不敢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们。 吴昊然朝胖丫头走过来，问道：“可有空闲的房间。” “那边有个茶房，我们仆人吃饭小客厅。” 吴昊然朝那个房间看过去，房间里已经点着一盏灯笼了，门是开着的。 “所有的仆人都在吧？” 胖丫头看了一眼那边，正跟着胖手下过来的马夫，说道：“他们到来，就都在了。” 吴昊然对瘦手下说道：“张文寿，你和陈书在外面，让他们轮着进来。” “好的。” 吴昊然示意方言过来，对胖丫头说道：“丫头，还是你先来吧。” 已经带头向那个茶房走去，而张文寿带着余下的人留在了树下，树下离那个茶房有七八丈的距离，他们在树下，应该听不见。 但为了谨慎，走进以后，吴昊然还是把门给关上了。 胖丫头，还是有些紧张。 吴昊然一笑，说道：“别紧张，外面的人不会听到，我们是执法衙的，也不会乱说，你只要实话实说就行，我们也不会告诉白景阳和顾幽兰，或者香茹的，没有人知道你跟我们说了什么。” 胖丫头还是有些紧张，两只手在徘徊。 吴昊然却表现出理解来。 方言就在吴昊然的旁边。 吴昊然问道：“你们的小少爷和香茹什么关系呀？” 那丫头还是很谨慎的，抬起头来，喃喃的说道：“没有什么关系呀。” “我知道，这样直接问，你确实很难回答，那我换一个问法，他们两个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当然好，是一家人呀。”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有些慌张。 “别骗我了，我知道他们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你们的小少爷经常在老爷不在家的时候逗她玩。”吴昊然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 那丫头看了一眼吴昊然，眼睛在转动，似乎犹豫要不要承认。 “你不告诉我们，我们也能够弄清楚的，这并不困难。” 胖丫头愁着脸。 吴昊然又说道：“你就告诉我，白景阳会不会调戏香茹就行。” 胖丫头先看了一眼门，还有窗户。 “放心吧，窗户和门口都是关着的，他们都在树下那一边，不会有人听到你说的。” 胖丫头才说道：“偶尔吧，白景阳也会这样调戏我呀。” “估计调戏她的会更多吧。” 胖丫头只是微微的点头。 “那香茹对他的调戏生气吗？” “没有吧。” “他们有没有鬼鬼祟祟过。” 胖丫头着急了，唤道：“这个我真不知道。” 她的紧张，倒是让吴昊然更加怀疑了，微微一笑。 方言问道：“白景阳在十九日那天晚上没有出去吧，也就是你们老爷被杀的那天晚上。” 胖丫头有些紧张的看向了方言。 “没事的，你就按实话说。” 胖丫头回答道：“他出去过，不过买了东西，在戌时（19：00）左右就回来了。” “戌时（19：00）？” “应该差不多就那时候吧。” “当时你的老爷刚刚离开对吗？” 胖丫头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 “后来，你就没有见到他出去了对吗？” “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我真不知道，我也没有一直守在门口，出去了我没有看见，要不然怎么解释后来回来呢。” 方言表示出理解来，又问道：“香茹没有出去吧？” “香茹送老爷出去，就回去了，她应该没有出去，但我知道他碰到大少爷的时候，才再一次见到她。”胖丫头说道。 方言微微点头：“你在戌时（：00）以后，没有听到什么叫声？” 胖丫头似乎明白对方的意思，摇摇头，说道：“我真没有听到。” “老爷回来的时候，香茹没有出来迎接吧？” “没有，她可能不知道老爷回来。” “嗯，很好。我也跟你说了，香茹送老爷出去，我再一次见到香茹，是到她出来打茶，骂大少爷。” “你们的大少爷，经常被她骂吗？”方言问道。 “这倒是没有，大少爷老实本分，她十分害羞的，都不敢随便正面看女孩子，他很害羞的一个人。” “以前香茹骂过你们大少爷，说他调戏她吗？” “我没有印象，应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吧。”胖丫头继续说道：“他也很少喝得那么醉的，真的很少。” 吴昊然忍不住了，问道：“你认为你们的大少爷会杀了自己的爹爹吗？” 那丫头愁着脸，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说你怎么看？” “我真不知道。” 方言说道：“你可以下去了，把石头叫过来。” 胖丫头离开了。 吴昊然说道：“肯定是这两个人，他们很可能在后院，隔着两个院子，前面的人没有听到，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方言只是点点头。 “那丫头很明显是知道香茹和白景阳的关系，但不好意思说。” 石头走了进来。 “石头，当天晚上，你们的老爷是不舒服，还是心情不好提前离开的呢？”方言问道。 石头回答道：“应该是心情不好。” “你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我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马车的，主要是接送老爷。” “当天晚上，你的老爷，没有喝酒吧？”方言问道。 “没有，他很精神，没有什么酒气。” “你知道你老爷怀疑顾幽兰跟别人相会？你也别隐瞒了，要是他不怀疑，又怎么可能让你悄悄的跟踪立根的马车。”方言也不打算含蓄了。 石头才说道：“老爷是有怀疑。” “当天晚上，你没有跟上立根的马车，他是不是很生气。” “他是有那么一些生气的。” “立根是不是发现你们在跟踪他？” “这个我还真不好说。” “你不是说，他们的马车加快了吗！” “对，他们的马车好像是加快了。” “要不加快，怎么可能轻易的甩下你们！” 紧跟着，他们又像询问刚才那个丫头一样，询问了起来，不过他毕竟是个马夫，不像女孩子观察的那么细致。 吴昊然表示出理解来，也对，一个马夫，知道这些越少越好，对他才能更加的长久。 第三百六十五章 嫌疑人（3） 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他们要放走石头，可石头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也许是因为良心的谴责。 方言似乎看出来了，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石头有些畏首畏尾的说道：“老爷好像怀疑小少爷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两个人都傻了，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吴昊然唤住了他，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前不久，老爷问我，他和小少爷像不像。” “那你怎么说？”吴昊然越加的感兴趣了几分。 “我当然说像了，怎么可能说不像呢。” “然后呢？” “他说不像，说自己有些多毛病，在小少爷身上找不到，但是有些却在大少爷身上找到了，比如他喜欢摸鼻子，大少爷也有这种摸鼻子的小动作。”石头说。 “就因为这个怀疑小少爷不是他儿子？” “不是的，应该是有什么人说他和小儿子不像吧，要不然他也不会问这个。”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十几天前吧。” “那他就这么算了吗？”吴昊然惊讶起来。 石头抓了抓后脑勺。 “哎，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你说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单独一个个的来问，我想老爷对你应该还不错，你也希望抓到真正的凶手，要不然你也会自责的。”吴昊然很诚恳的说。 石头才道：“他好像花钱让人查顾幽兰了，但是查到什么情况，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那他十九日这天晚上，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提前离开了酒会呢？”方言问道。 石头想了一想，说道：“我不知道，但好像是见了那个帮忙查事情的人。” “你是说见那个查顾幽兰，与及白景阳是不是他儿子的这个人？” “对，他一到酒会，就去见了这个人，大概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反正出来就不是很高兴了，但是作为他的车夫，我又不好问，可能是心情受到了影响，就没有心情参加接下来的酒会。 “平常，很少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我跟老爷这么久，这么重要的交流会，对白家的生意是有好处的，但他却提前离开了，可能心情真的非常不好，反正我觉得他心事重重的。” 石头离开了。 吴昊然说道：“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方言也回忆了一阵，似乎白景阳和白自忠真的不是很像。 很快又陆续的见了余下的仆人。 又有一个丫头证实了白景阳和香茹可能有关系，那些男仆，还是比较含蓄一点，不敢乱说，但是有一个人说了一点，就是白景阳喜欢斗香茹，香茹似乎也十分高兴他这么做。另外就是关于白景阳当天晚上回来的事情，还有两个人见到了，惊讶的是，他们都没有见到白景阳离开，当然，他们解释说，白景阳离开的时候，他们可能正好没有看到，方言才不那么容易相信呢。 一个喜欢浪荡年轻人，在大好的晚上，不出去沾花惹草，留在家里不干事，像白景阳这种，他绝对不会相信，而且那香茹也不出去，还挑白自忠去参加什么酒会，这就够让人怀疑的了。 一个个就这样问完了。 吴昊然道：“可能真的如你想的，是这二人干的。”朝方言看过来。 瘦手下说道：“那怎么办？现在我们只是推论，还没有拿到证据，那丫头可能不会承认，到时候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 胖手下说道：“那就对她用刑。” “用刑，你也应该有一点证据基础才行，很明显真正的现场已经给清理干净，凶器可能也丢到没有人知道的河边，有没有人听到打架和斗嘴的声音，更没有花瓶破烂的声音，唯一知道的一定就是白沂南不是左撇子，行凶的人十有八九是个左撇子，你能够说明什么呢。”瘦手下说道。 方言摸着下巴，暗暗的在想，只有这种可能了，应该不会有错，香茹这丫头是有些脾气，但是的心理素质肯定不过关的，十八九岁的女孩子，不经过训练，有几个刀枪不入的心里素质，说道：“诈她。” 胖手下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别管什么意思，我来诈她就是了，你们两个，把香茹叫过来，另一个盯住白景阳，千万别给这家伙跑了，今天晚上，我们要趁热打铁，绝对不给他们任何心里准备，就今晚让那丫头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方言非常的清楚，杀害白自忠的应该是白景阳，而香茹最多就是帮凶，白景阳肯定会咬死，但是香茹就不一定了。 吴昊然问道：“你有信心？” “这时候，要是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很容易成功的，你要是留在明天，那丫头又经过了一夜的沉淀，说不定就做好了准备，到时候想诈她就难了，现在是最容易的。”方言胸有成竹的说道。 吴昊然拍板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陈书把香茹叫过来，张文寿看着白景阳，千万别给他跑掉了。” 两个手下各自去了。 吴昊然还是很好奇方言准备怎么诈她。 方言说了一下。 听完，吴昊然笑了起来，说道：“这样会不会很卑鄙。” “是有那么一些卑鄙，但我想，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那丫头毕竟是第一次，又是意外发生的事情，她很容易就实话实说的，可比你去找证据要好，你今天晚上，要不抓准机会提审她，她一定会觉得侥幸，认为我们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就不那么容易对付了，我想白景阳肯定会想办法给她做思想工作。” 方言继续说道：“很明显，那白景阳是没有准备好的，今天晚上我们一进来，他就有些发慌，十分的紧张，我能够看出来，这时候趁热打铁，成功的可能会成倍增加的。把假现场都制造出来了。 “那些证据，肯定抹得干干净净，而白景阳的样子又在马厩、厨房的后面，他们都听不到异常的声音，很明显是在后院，后院就算发生了吵嘴，前院没有听到，是很容易理解的，真正的现场应该在后院。” 吴昊然微微点头：“是呀，证据什么的都给抹干净了，而且还抓到了所谓的凶手，他们怎么会轻易的承认呢，是得兵不厌诈，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当然，你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 吴昊然听了笑了笑，说道：“白沂南到时候应该请我们好好吃一顿。” “是要吃一顿的，而且是必不可少的一顿。” “那傻小子，还在琢磨，自己是怎么杀死他亲爹呢。” 方言还是有些难过的，说道：“没想到大胖的爹爹就这样被杀了。” “哎，这事情，谁也不想发生的，碰到了又能够怎么办呢。能够帮助他洗清嫌疑，抓到真正的凶手，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应该谢天谢地，要不是你，估计执法衙的人会草草了事，才不会怀疑，估计我也不会怀疑，那么一个现场，几乎是天衣无缝，动机、凶器什么都有，谁会怀疑这些都是设置出来的呢。” 方言在琢磨，等一下怎么把那丫头击溃。 从前院，到后院，还是有点距离的。 人到总算到了。 香茹很不高兴的说道：“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吴昊然蔑视的笑了一下，说道：“今天晚上，你要是不把实情说出来，就到执法衙的大牢里睡吧。” 那丫头抱着臂膀，看着吴昊然，唤道：“我已经把实情告诉你们了，老爷就是白沂南杀的。” 第三百六十六章 诈她 吴昊然乐了，说道：“你真以为，制造了一个杀人现场，还有一个杀人动机，就能够嫁祸给白沂南了，我说你把执法衙的人都当小孩子了，你知道正因为你制造杀人动机，暴露了你吗？” 香茹有些紧张起来，但还是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动机，都不懂你说什么。”眼睛在打转，估计在琢磨对方什么意思，或许是在思考，有没有破绽，也许认为天衣无缝，应该没有破绽吧。 方言笑道：“那我就告诉，为什么你制造出的调戏，暴露出你了，没错，你做得天衣无缝，几乎所有人相信了，但你忘记还有尸检。” 那丫头依然处在那里，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只是看了他一眼。 “尸检可不是吃白饭的，他们可以判断出死者的死亡时间，这一点你不会想到吧。” 香茹那眼睛又转起来。 方言继续说道：“白自忠的死亡时间，是在子时（：00）之前，就是你说大胖调戏你之前。”这当然是假的，但没有办法，他只能赌一赌了，但应该不会有错。 那香茹眼睛一下子挺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方言，有些谎了，抱着的手臂松了下来。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那边的吴昊然也没有等丫头回答，见到对方那两只手有些发斗，估计还冒汗了，更加有信心了几分，便说道：“意味着你撒谎，也就是你说在端茶回去以后，还见到白自忠，还跟白自忠说，你被白沂南调戏，你要不是撒谎，就是见鬼了。” “你瞎说，执法衙的人说他的死亡时间是亥时四刻（21：00）到子时四刻（00：00）。”那丫头有些着急了起来。 吴昊然立刻解释的说道：“看来你真不知道我们的尸检的水平，没有错，在见到尸体以后，最初判断的时间确实是这个，但那是大概的时间，尸体被带回执法衙以后，尸检会被重新研究，而这时候得出的死亡时间，才是最准确的，这个结果，你没有听到。” 香茹越加的怀疑起来，说了一句：“怎么可能……” 方言笑道：“怎么可能知道你撒谎了，还不抓你对吗！” 香茹像是被电到了一样。 方言也站了起来，那香茹靠着墙壁，似乎没有墙壁的帮忙，支撑不了她。 方言继续说道：“不抓你，那是因为我们知道，杀死白自忠，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干得了的，要是我没有说错的话，杀死白自忠的地点，应该就在你的房间。” 香茹一颤，看了一眼方言，又赶紧低下头来。 方言更加有信心了，说道：“从后院把白自忠的尸体搬到前院来，不留痕迹，没有马车或者有轮子的工具，你一个人办不了，所以我们知道，你一定和什么人联手，因此不想打草惊蛇，想要把事情查清楚一些，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一点，那就是杀死白自忠的人是左撇子，而你不是，大胖也不是。” 香茹那两只手在扯着一手绢，估计那手绢的质量还不错，要不然肯定会给撕烂的。 “丫头，人不是你杀的，是白景阳，他是个左撇子，而且当天晚上没有出去。” “谁说的，他是后来才回来的。” 方言一笑，说道：“表面看，他确实是后来才进来的，但实际上，他是在把花瓶摔烂了以后，通过他院子的后墙，可能在你的帮忙下，翻到了墙外，而在仆人发现尸体的时候，他已经在外面了，所以制造出，好像自己刚刚回来。” 吴昊然冷笑，说道：“这种障眼法骗不了执法衙的人。” 方言继续分析的说道：“其实你们当天晚上在干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们都认为，白自忠不可能那么早就回来，没错，他要求参加交流会，这是难得的机会，在平时来看，他打扮的那么庄重的出去，起码要到子时（：00）以后才会回来的，也许到半夜以后。可你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天晚上白自忠的心情很不好，就提前回来了，他在亥时四刻（20：00）就回来了。 “正好抓住你们在干苟且的事情，他如何受得了。” 那丫头慌了，竟然没有反驳。 更加的证实了他说的话。 “白景阳进来的时候，被人看见了，虽然他跟执法衙的人说，他不记得拿东西，还说拿了东西又离开了，可执法衙的人不是笨蛋，前院还有那么多仆人呢，竟然没有一个人见到白景阳再出去，他当时亥时（19：00）买了吃的回来的，除了找你摸一摸，还能干嘛呢。” 吴昊然笑了笑。 方言分析道：“我要没说错，老爷说要赶白景阳和他的母亲离开白家。” “你纯属瞎猜。”她虽然这么说了，但是还是有些不那么肯定。 “我可不是瞎猜，因为白老爷知道白景阳不是他的儿子。” 那一刻香茹像是被吓到一样看着方言，但好像怕被人发现什么，赶紧又把头低下来。 “我说的没错吧。”方言又说道：“他才刚刚发现白景阳不是他的儿子，这时候白景阳还跟你偷情，他怎么受得了，估计是勃然大怒，当时白景阳不知道怎么办，但是白自忠要是活着，他就一定会被赶出白府，日后只能成为流浪汉，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把刀子，这时候的白自忠正要离开。 “他一不做二不休，左手拿着刀子就捅了过去，捅中了他的后背，白自忠可能踢开了他，他又找了一个花瓶砸过去，在白自忠迷迷糊糊的时候，抓住机会，捅中了他的胸口，然后就摆平了他。 “他杀了白自忠以后，肯定是要处理尸体的，你只能帮忙了，他可能想要把白自忠的尸体运送出去，找一个坑，神不知鬼不觉的埋掉，可是，就在这时候，他见到了醉醺醺的大胖回来。 “当时的大胖有七八成醉，而白景阳脑子很灵光，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他想要嫁祸给大胖，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成功，那么白家的所有财产都将是他的了。 “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拿到这一切，可他却是一个新手，不知道执法衙的人，可以通过伤口，直接就判断出凶手是个左撇子，而大胖却不是左撇子。 “这家伙画蛇添足，琢磨执法衙的人，到时候肯定要查白沂南为什么要杀白自忠的，怎么也要说得过去，不可能白沂南因为喝酒，就把白自忠杀掉吧，总得有些什么事情引起来的，他想到了你，就让你制造出被白沂南调戏的戏码，可谁都知道，白沂南胆小，就是害羞。 “只有女孩子调戏他，她不会调戏女孩子的，所以说画蛇添足的很重，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尸检师，判断出了白自忠的死亡时间，证明你在说谎，这才是最关键的。” 吴昊然见到那丫头，快要崩溃掉了，说道：“丫头，你很年轻，人不是你杀死的，现在证据确凿，你没必要自己承担这一切，还有大把的年华呢，你还有家人，特别是你的弟弟妹妹，他们需要你的照顾，你纵有不对，但是白自忠不是你杀的，没必要为了白景阳，把自己变成杀人犯，你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她像是蔫了一样，缩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白景阳不可能真心对你的，他不过是看到你漂亮，找你玩一玩而已，现在说出实情，我们还能够从轻处理。” 第三百六十七章 事实的真相 吴昊然见到快要奔溃的香茹，也变得温柔了几分，说道：“根据尸检师的结果，你呢，肯定参与了其中，但是不立刻抓你，那是因为，我们怀疑，你一个人不可能把整件事情处理好，肯定有帮手，所以我们没有立刻抓你，很明显，经过两天的调查，白景阳被查出来了，你没有必要为这么一个杀人犯，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 香茹最终承受不住了，说道：“我都说。”已经痛哭流涕的跪下来了，明显带着害怕与自责。白老爷其实对她挺好的，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自责呢。 吴昊然看向方言，微微的笑了笑，道：“那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吧。“ 香茹抽泣的说道：“正如乔默说的，老爷出去以后，白景阳来找我了，但我们的确没有想到老爷会在中途回来，他回来的太早了，正好抓到了我们，当时的老爷很生气。 “他骂着，你这个白眼狼，跟你母亲一个德行，竟然欺骗我，说你是我的儿子，我今天才知道，一切都是骗我的，竟然还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当时白景阳很想认错，想要得到白自忠的原谅。 “白自忠很生气，说他不是自己的儿子，还说要把他们赶出去，家里一份财产他也别想得到，还把白景阳的亲生父亲说了出来，说他的母亲骗他，把他灌醉，说怀了他的儿子，其实在这之前就怀了，他还把一切都分析了出来。 “当时他不屑一顾，白景阳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在房间的柜子里找到一把刀子，又拿着一个花瓶就出去了。左手的刀子捅进了他的后背，花瓶砸中了他的脑袋。白自忠分不出东南西北，紧跟着白景阳给他胸口来了一刀，他彻底的不动弹了，就倒了下来，当时我吓坏了。” “然后呢？” “在我的房间里面杀了白自忠，确定他死了以后，我们处理赶紧了血迹，清理了现场，但尸体不能一只留在后院，我们也想过找个地方埋了，可是绝不能埋在后院，石头他们都知道白自忠回来了，第二天说老爷不见了的话，执法衙的人肯定会来查的，他们会带着猎狗什么的，到时候会寻到老爷的气味，所以只能埋在外面。” 香茹蹲在那里，继续说道：“所以我们打算趁着天黑送出去，从白景阳院子后面吊出去，已经把他装入那种布袋里面，尸体还没有来得及发硬，当到了白景阳院子门口时，大少爷正好回来。 “他刚刚进门口，就如乔默说的，白景阳认为，找个地方埋了老爷，还不如嫁祸给白沂南，因为老爷的失踪，肯定会让人怀疑的，到时候一定会查，说不定就会怀疑到我们，还不如现在找个替死鬼，而正好那白沂南八分醉意，摇摇晃晃的进来。 “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说服了我，他说，只要让执法衙的人相信是白沂南杀了老爷，将来所有的财产都是他的，他还跟我保证，不会亏待我，又说，如果老爷这样神秘的失踪，执法衙的人肯定会追查到底的，说不定就会把我们逮出来，还不如找个替死鬼，免除后患呢。” “所以你答应了？”吴昊然问道。 “是的，我答应了，我当时也很害怕，没有办法，我无依无靠，就只能听他的了。”香茹继续说道：“后面就是设计凶杀现场了。” “血是谁的？” “不是别人的血，是我养的兔子，用兔子的血，制造了现场的血迹，我们把一切准备好了，小少爷也琢磨清楚，到时候就从他院子的后墙翻过去，假装刚刚从外面回来，但我们必须要让那些仆人知道老爷被杀。 “所以我们砸碎了一个花瓶，他们应该听到了，想来是以为厨房里面来了盗贼，但最后遂了我们的心愿，最终尸体还是被铁树发现了，和我们设计的一样。” 香茹又道：“紧接着就是报执法衙，少爷回来，一切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吴昊然对陈书说道：“立即过去，和张文寿把白景阳抓起来。” 胖手下跳了出去。 那个丫头还在哭哭啼啼。 很快后院的白景阳就给抓了。 吴昊然对香茹说道：“你得跟我回执法衙。”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我没有杀人。” “当然，我们相信你的话，但是，你到底是什么样的罪，还得审过才知道。” 那丫头又哭了起来。 胖手下走过来，唤道：“丫头，赶紧吧。” 顾幽兰在后面哇啦哇啦的哭着。 吴昊然对方言说道：“还是你有办法，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大胖得明天才能够放出来，今天太晚了。” “明白，后面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就不去执法衙了。” “行，你也可以好好松一口气了。” 三个人，押着白景阳，带着香茹就离开了。 方言也从白府出来，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走了多久，从春风楼门口经过，忽然想起了小酒窝来，才发现，有几天没有见她了，她搬走了没有，他不知道，本来这两天是想要去看看他的，可是因为大胖的事情，他那有什么时间，都没有去找过她，还是得看看，要不然她走了都不知道， 他在街头，买了几只烧饼，就走了进去。 应该还不算太晚，不过，好像越晚才好呢。 安静的梅花院，没有人守着大门，还是有些让人害怕的，但梅花院毕竟在春风楼里面，也没有人敢乱来吧。 来到了她的院子里，门口也没有人，但是院子里的灯笼是点着的。 听到有人叽里咕噜的说话，也没有听清楚，可能听到了脚步声，萧燕回过头来，看见了方言。 “我以为你们离开了呢。”方言随口抛出了一句。 她们在院子里吃东西。 萧燕说道：“我们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方言走了上来，说道：“路边摊的烧饼，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那小桃儿见到方言过来也站起来了。 萧燕说道：“那我得尝尝，要不然你说我看不起你了。” “怎么会，你们毕竟是吃过好东西的，可我就只够银子买烧饼了，不过我觉得还行，就是在春风楼门口对面那个摊子的，我吃了好多吃，觉得不比你们春风楼的差。” “这么晚还过来呢。”夏美妮疑惑道。 “刚好路过，才知道有几天没有来看你了，便进来，看看你是不是不辞而别。”方言说道，心里还是有些疙瘩。 “看样子，你不是一般的忙。” “这两天比较忙，一个兄弟，差点被误认为杀人犯了。” “呵呵，摆平了吗？” “当然，有什么摆不平的，不过是两个没经验的杀了人，想要嫁祸给我的朋友，但是画蛇添足了，最后被我诈出了真相。” 小桃儿拿了烧饼，萧燕挥了挥手，她们两个退了下去，剩下方言和夏美妮。 方言在夏美妮的对面坐下。 “那挺让人好奇的，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哎，就是一个小案子。” “说说呗，要不然不是埋没你了。” 方言笑了笑，便说起了大胖的事情来，从大胖喝醉酒，被人制造了凶杀现场，最后怀疑凶手另有其人，抓住了香茹可能参与其中，后来摸出了线索，找出了可能的共犯，知道最后诈出了真话，从而破了整件案子。 “你这算什么，诈人家，要是人家不是共犯，你冤枉人家，那怎么办。” 方言解释的说道：“当然考虑过这件事情，但我认为八九不离十，这丫头太奇葩，大胖从来都没有调戏过她，可偏偏这天晚上出现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方言猜测 “那也只能说你侥幸而已。”夏美妮不屑的说道，也吃着烧饼，还微微地点头，估计是觉得还不错。 方言说道：“谁说，这是推理，大晚上，杀死白自忠的又是左撇子，可是大胖却不是左撇子，而且他完全记不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连一点都想不起来，这就很值得怀疑是别人干的了。只要怀疑是别人干的，那么香茹的可能性就大了，因为她说在子时（：00）以后，还见到活着的白自忠。 “可是大胖老实，被人骂，从来都是低着头，不还口的，怎么会杀人，怀疑她以后，便可以认认真真的查了，首先就是怀疑白自忠为什么回被杀，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杀害白自忠呢，肯定是有原因的，更重要的是，白自忠人高马大，杀害白自忠，估计她很难做到。 “最重要的是，当我怀疑杀死白自忠的人，不是大胖以后，那么杀人的地点，就很可能是在后院了，好几个仆人在前院，竟然没有人听到救命和斗嘴，那么杀人的现场就十分可能是在后院，因为那里到前院还隔着两个不小的院子，后院小吵，前院不一定能够听到，但是面对那么大一个尸体，香茹出了杀害他很困难，要是没有马车，从后院移到大胖那边也有困难，但是那天晚上，马车没有从前院到后院去过。” “所以你就怀疑肯定有人帮着香茹？” “对，重要的是香茹不是左撇子，很快就查到了她们家的白景阳了，这家伙那天晚上正好想趁着白自忠出去交流，要找香茹摸一把，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白自忠提前回来。” “看来你还是很高兴的。”夏美妮喃喃的说道。 “当然，总算让大胖脱身了，自然十分的高兴，算是有惊无险，要不然这大傻子，还在想，自己到底怎么杀了人的呢。” 夏美妮一笑，不知不觉，一只烧饼下肚了。 方言问道：“你呢？准备把肉身卖给谁呀？” “卖给你，你要吗？” “我可没钱，袋子里的银子就只够买这几只烧饼了。” 夏美妮冷笑。 “怎么了，真的打算把自己卖给苏文博那个老狐狸呢，他会不吐骨头的把你吞掉的。” “你为我操心的还真不少。” “你和沈沐见过面了吧？” “想帮执法衙的人抓他？” “怎么可能。” “我听说了，苏文博出了不少银子，很多人都蠢蠢欲动，都想把这当成一笔生意了，上千两的银子，确实很诱惑人。” “他逃出城了嘛？” “不告诉你。” “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人帮助他，我想这个人很可能是方柏达。” 夏美妮还是有些好奇的看过来，笑问：“方柏达，你这么肯定？” “春风楼这边的生意不是方柏达和沈沐搞起来的吗！表面看，是方柏达和李明坤搞起来的，但实际上，李明坤把春风楼的事情交给了沈沐，是沈沐和方柏达把这里搞活的，他们两个应该是不错的朋友，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们有合作的条件，方柏达也不差那点赏钱。” “看来你想的还不少。” “我说的有错吗？方柏达想成为下一届的城主，而沈沐只是想要报仇，要是沈沐真的能够杀了苏文博，那么城主之位，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方柏达的手中，这可不是那点赏银能够相比的。” “那你还不赶紧让执法衙的人去盯着方柏达，说不定还能立一大功呢。” “我倒不在乎，不过我想苏文博很可能会派人盯着方柏达，好像他请了一个叫‘神鹰“的家伙，专门寻人破案的，似乎还挺厉害。” 方言继续说道：“下一届城主，听说在这个月底，必须要选出来，我觉得苏文博的胜算比较大，虽然他受到了沈沐的影响比较大，但是实力上，还是他们比方家要强，他要真的成为城主，估计第一件要干的事情，就是把沈沐抓出来，沈沐这时候要是不赶紧逃出城去，将来怕更难逃出去。” “对你来说不正好，沈沐被抓了，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找我了，没有了任何的障碍。”夏美妮说道。 方言一笑，急忙说：“我还没有那么卑鄙，没错，似乎那样我就有机会了，但我这个人从不趁火打劫，做事情还是很地道的，虽然心里可能真的那么想，但也没有那么坏。” 夏美妮冷冷的又笑了笑，喝了一杯茶。 她额头上面的伤，已经好了，方言问道：“傻二愣没有再找你麻烦了吧。” “没有，一个傻二愣而已。”她知道方言一定找过执法衙的人。 “听说苏文博已经和李家的那几个妇人商量好了，要把这里买下来，是真的吗？” “是吧。” “那你呢，真的打算跟着那老东西？” “我总得混口饭，赚银子给我爹把那条尾数还了吧。” “我想方柏达的人也想要你吧。”方言还是有些忍不住。 夏美妮微微笑了笑。 “苏文博给出的银子很高？” “有一点。” “可我觉得你应该恨他才对，怎么会琢磨要不要考虑他呢？” “我哪有时间去恨这恨那，有那么多时间，还不如考虑一下怎么赚更多银子。” “我还真是感到惊讶，以前也不觉得，你这么想赚钱，好像眼里就只有银子了。” 夏美妮瞧了一下他，说道：“很不喜欢这样的我对吗？” “倒没有，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烦脑，有自己的需要，不一定非得像我义父一样，过清贫的日子，所以不做评论，更不想以我的想法去否认别人的做法。” “还挺有看法的哟。” “哪能跟你这种读过很多书的人相比呢。” “也不要那么小看自己，你还是很厉害的，今晚不就拯救了自己的朋友了吗！” 方言问道：“要是苏文博买下，那么这里不就是他的，你要是不留下，不就要搬出来了吗？” “不着急，他是买下了，但心思都在城主的事情上，现在还不想管这个，但我确实应该考虑的，应该就是这两天吧。” “你还在考虑要不要离开。” “讨价还价，都是在最重要的时候，把握主动权的，不用那么着急，人家还没有来赶你走呢。” “对，生意人就是不一样，反正你有的是资本，三朵金花之一，而且还多才多艺，又那么漂亮，怎么会担心没有地方去呢。” “觉得我很漂亮吗？” “连你自己长得漂亮都不知道呢！” 夏美妮满意的一笑：“还真没有认真的审视过，那我漂亮还是凌微漂亮一点呀？” “呵呵，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很喜欢去跟人家比较，非得比一比，让人说你更漂亮一些才开心。” “你就实话实说。” “我才不去比较呢。” “你是想说她漂亮对吗？是担心说了，我不高兴？” 方言笑了，道：“我该走了。” “走，今晚别走了行吗？” 方言已经站起，看了过来，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都是成年人，别装了，你不需要？” 方言笑了笑。 “怎么了，不敢留下来，嫌我跟过沈沐？” “谁说我不敢留下来，你都不怕沈沐找你麻烦，我也不是胆小鬼，还怕你。” “那就留下来呀，我房间可暖和了，这可能是你唯一的机会哟，不会是你心里还放不下凌微吧。” 听了这话，方言像是被激了一下，说道：“你今晚完蛋了。” 似乎他要不留下来，就真的说明他还没有放下凌微，他重新坐下来。 夏美妮笑了笑。 第三百六十九章 再见 早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张开眼睛，环视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不在自己的房间里，才确认这不是在做梦，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来。 夏美妮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倒吸了一口气，似乎只有这么干，才能说明，他真的已经从上一次的情感中走出来了，又琢磨，要是程月知道了，这大喇叭，肯定得天翻地覆。 但又想一想，人家是沈沐的相好，怎么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那么容易就给人睡了呢。 他穿上了衣服。 夏美妮端着一盆水进来，说道：“还在回忆呢，赶紧洗把脸，到院子吃早饭去。” 方言还是显得有些害羞的。 “哟，还害羞了呢。”夏美妮说完，笑了笑就走出去了。 “我才没有害羞。”方言自言自语的说道。 院子里的鸟儿在飞，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另外的两个丫头，把刚刚端进来的吃的摆上去，很快又下去了。 方言坐在夏美妮的对面，筷子什么都已经摆放好。 “沈沐知道会不会杀了我呀？”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迟了一点。”夏美妮喝着汤。 “好像是迟了一点，不过至少让我有个心里准备，这样我也能够谨慎一些。” 夏美妮冷笑，她倒像个男孩子了，反而是方言变成了女孩子，又把一碗汤递过来，问道：“明天有空吗？” 方言拿起筷子，回答道：“再来。” “真是个坏东西。” “今天应该能够摆平大胖的事情，明天肯定有空的。” “明天午时四刻（12：00）来帮我搬东西。” “离开这里？” “当然，想了想，不能赖在这里。”夏美妮又说道：“我的东西还不少，你在执法衙不是有几个朋友，到时候让他们一块过来。” “这个没问题。” “别来早了，我可能还没有把东西捡好，也别太迟哟，就午时四刻（12：00）准时到。” “午时四刻，好的，我记住了，一定准时到。”方言又问道：“你准备搬到哪里？” “现在还没有确定，应该是春风楼对面的某一家客栈，先找客栈住下。” “嗯，不打算留在梅花院？” “不能一直呆着，这样很被动，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 “住我家得了。” “到时候你爹爹还不把你劈了。”夏美妮笑道。 方言嘻嘻的笑了笑。 “你也不怕沈沐找你麻烦了？” “是要小心一点，不过死了也值了。” 夏美妮不断的给他夹菜，把好吃的都往他的碗里送，似乎害怕没有机会了一样。 方言还有些受宠若惊，就像是姐姐对弟弟照顾的一样，还有点不习惯。 “行了，我已经吃不完那么多了。”方言说道。 “那就慢慢吃呀。”夏美妮又问道：“你家里人，不会以为你被拐卖了，出来到处找人吧。” “不会，出来过夜又不是第一回。” 夏美妮看着他，严肃的问道：“什么意思？经常找女孩子过夜？” “你想歪了，我一个穷大夫，怎么可能经常招女孩子过夜呢。”方言解释的说道：“袁可泰在的时候，有时候玩疯，我也会在他家，或者大胖家里过夜。” 夏美妮撅了撅嘴角。 方言疑惑的问道：“我们这算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不是。” 听了这话方言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你什么意思呀。”夏美妮急得一筷子杀了过来。 方言笑了笑，说道：“你要我负责，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放屁，你连自己都过不好，还负责我，开玩笑。” “这倒是事实，我连自己都负责不了，只会把你拖死，你能够认清这一点说明并不是很笨。”方言又问道：“你和沈沐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夏美妮看着他，真是有气发不出来。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说的哪些话是真的。”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复杂。” “有那么一些了，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觉得我在骗你？存在着什么动机？不为人知的阴谋？” “那倒不会，你要真想骗我，这种骗法太吃亏了。” 夏美妮瞪着他。 “真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没有我想象中的简单。” “对，骗你的心，还想骗你那个破烂的家。”夏美妮说。 “那些进不了你的法眼。” “今天主要干什么呀？” “我倒很想留下来，跟你继续分析一下我当妇科大夫这些年，从妇女中研究出一些什么结果，但今天真的不行，大胖刚给放出来，他还有很多需要帮忙。” 夏美妮撅了撅嘴角。 “今天应该会很忙，明天中午再来看你吧。”方言站起来。 夏美妮也站了起来，忽然一个拥抱，还让方言有些反应不过来，说道：“感觉我娶了媳妇似的。” “你要是能够娶到我这种多才多艺，还会照顾人的，是你的福气。”夏美妮说道。 “是得好好考虑一下才行，能照顾人，可以撒娇。” 夏美妮松开了手。 方言要走了。 夏美妮好像还有什么要说。 方言回过头，问道：“不会真得吻别才放我走吧。” 夏美妮冷冷一下，说道：“找凌微吻去。” “我和她是不可能的了。”方言又道：“别那么水灵灵的看着我，让我感觉好像媳妇怕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似的。” 夏美妮又是一声冷笑，只说了：“再见。” 方言笑嘻嘻的离开了。 那两个缩在角落的丫头走了出来。 夏美妮看着方言的身影远去，直到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萧燕说道：“主人真是喜欢上他了。” 夏美妮看过来，问道：“想说什么？” 萧燕说道：“也不知道小主看上他什么了，真的必须这么做！还是喜欢？” “别琢磨我。”夏美妮转身向房间走去。 方言来到了执法衙。 正巧的是，吴昊然刚刚把大胖送出来，白景阳也把所有的一切交代了，大胖也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方言走过来，见到洗清嫌疑的兄弟，心里当然十分的高兴。 大胖一个拥抱，他知道对方这两天为了自己做了什么。 “哎，别激动，出来就好。”方言看向吴昊然问道：“都承认了吧。” “要没有承认，又怎么可能把大胖放出来。”吴昊然忽然好奇的转了一圈。 “你看我做什么呀？” “你昨天晚上没有回家吧。” 方言紧张起来，说道：“谁说的。” “我都碰到你妹妹了。” “别想诈我，我不是香茹。” “你这身衣服都没有换，还是昨天晚上离开时穿的那一件。”吴昊然像是找到了话题一样，笑道：“你真的跑到夏美妮那里过夜了。” 方言的脸有些红，说道：“胡说什么呢。” “没事，承认也没有人说你什么，毕竟她和那些其他女孩子不一样。” “别说了，肚子饿吗？大胖还没有吃东西吧，我请你们吃东西。” “难得哟，还请吃东西呢，我第一次听到你请我吃东西。” “那你去不去呀。”方言搭着大胖的臂膀，就向前面的铺子走去。 大胖也微微一笑。 点了不少的东西，方言却没有吃。 吴昊然有些吃惊：“你怎么不吃。” “我吃了。” 第三百七十章 长大了 “哟，也对，都在夏美妮那里过夜了，怎么可能不吃饱了才出来。”吴昊然带着微笑。 “明天中午，你和两个手下有空吗？”方言问道。 “干嘛呀？”吴昊然问道。 “帮夏美妮搬家，她要搬出梅花院。” “搬出梅花院，到你家去吗？”吴昊然好奇的问道。 方言听了咪咪一笑，说道：“你想的还真多。”对大胖说道：“吃饱，今天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 大胖才刚刚缓过来。 “搬到哪里去呀？”吴昊然再问。 “春风楼对面的客栈吧。” “具体什么时候呀？” “午时四刻（12：00）左右吧，到时候我来执法衙找你，你和两个手下在执法衙就行。” “好的。” 方言看得出来，大胖还是接受不了的，毕竟他爹爹被杀了，这种事情来的太快，尽管过了两天，但还是接受不了。 吴昊然举起了酒杯来，说道：“来吧，碰一杯，庆祝你洗清嫌疑，别想其他的了。” 大胖举起了杯子来，说了一声感谢。 “这事情，你真的要感激乔默，要不是他的坚持，可能我都不怀疑了，正因为他知道你的为人，不会调戏女孩子，更不会做出杀人的事情，我才会被他拖着查下去。” 大胖看向了方言，眼睛在闪烁。 “嘿，别这样，今天是值得高兴的日子，没事就好，关于你爹爹的事情，只能节哀了。” 大胖狠狠的喝了一杯，微微点头。 “别喝那么多了，这次就是喝了酒才差点出事情的。” 大胖放下了酒杯来。 “谁会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的。”吴昊然感慨的说道。 大胖喃喃的说道：“我也没有想到，爹爹对他这么好，他怎么能够下得了手。” 吴昊然道：“他怕要不杀了你爹爹，你爹爹就会把他踢出白府，白家的所有一切都归你所有。” “可我爹爹对他们母子那么好，他怎么能够。” “这些从来都不是对等的，你对人家好，人家不一定非得对你好的，我在执法多年，这种事情见的太多了。” “是呀，但我还是接受不了。”大胖有点激动。 “活着出来就好。”吴昊然拍了拍他。 大胖看向了方言，说道：“兄弟，这次真的要感谢你。” “你客气了，我该做的事情。” “不，要是你不去查，我真的认为自己杀了我爹爹。” “所以说你太老实了。”方言给他夹好吃的。 “没事就好。”吴昊然站起来，要了几个包子，还说道：“明天我们会在执法衙等你。” “行。”方言挥了挥手。 吴昊然已经离开了。 “你爹爹也死了三天，这三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得坚强才行，家里的生意还要靠你，那些仆人和掌柜、伙计都需要来养活呢，他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得给他们一颗定心丸，要不然他们琢磨要不要离开。” 大胖也认真了起来。 “你得赶紧把你爹爹的助手，还有那些掌柜召集起来，让他们放心，不能再拖下去，你爹爹死了有几天，生意还要继续下去，他们得知道你的想法，要不然会乱的。” “嗯，你说的对，都已经过了这么几天了。” “是呀。” “嗯，今天我就把这些事情处理。” “放心，今天我有空，陪你。” “太好了。” “别说这话，赶紧吃饱，得把你这身衣服换了才行。” 大胖才发现，他还穿着几天前穿的那件衣服，在牢里呆了几天，确实有一股味道。 吃了早饭，方言跟着大胖回到了白府。 大胖见到铁树，立刻让铁树去找他的助手老根，那是在方言建议以后，他的一个帮手，方言为此还查过这个人的为人，但都经过了审查，现在是他的左膀右臂。 大胖立即又让石头去找他爹爹的助手马昂。 两个人离开了，他立即就在去见了那几个仆人。 “家里的事情，你们都应该知道是什么回事了，我也不多说了，但你们的工作，还是如以前的，应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这时候那边的顾幽兰哭哭啼啼的走过来，说什么，白景阳是当他是亲生哥哥的，还有什么不要这么狠心的话，在那些仆人的帮忙下才把顾幽兰拉开了。 大胖朝自己的院子去了，还问方言：“我应该怎么处理顾幽兰。” “呵呵，这个我真不知道，毕竟是你家里的事情，你应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但这个女人害死了我爹爹，要不是她搞出那么多事情，可能白景阳……”大胖忽然停下来，紧接着又道：“他不姓白，应该叫混蛋，没有那女人，我爹爹就可能不会被捅死，他们竟然还要陷害我。” “但是杀害你爹爹的，却不是顾幽兰。” “也不能说明什么，他们母子坏透了。” “那你能够一脚把她出去，让她去当流浪汉吗？”方言反问道。 “为什么不能，她带着别人的儿子，骗我爹爹，这还不够可恶。” “是挺可恶的，也十分惹人恨，非常需要收拾。” “绝不能让这种人呆在我的家里。”二人走进房间的时候，现场的那些血迹还没有清理，但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直接进去换衣服了，还说道：“这些东西可以清理掉了吧？” “最好问一下执法衙的人，他们同意了就可以了。” “我不能再看到那个女人，一看到那个女人，我就生气，就想起我那被杀害的爹爹。” 很快，换了一件衣服出来，在门口看到了立根。 他知道立根是顾幽兰的专有马夫，说道：“让顾幽兰出去，我们在西湖有个小院子，让她去那里，她要是不想去，就让她睡在大街上，我今晚不想在院子里面看到他。” 立根不断的点头。 大胖转出去，碰到了胖丫头，便对让他说道：“去问执法衙的人，找吴昊然，现场还要不要保留，要是不需要的话，回来打扫干净。” 那个丫头不断的点头。 大胖还说道：“还有就是我爹爹的尸体，什么时候才能要回来，都给我弄清楚。” 胖丫头下去了。 方言知道，这个发小，从今天开始，长大了，没有办法呀，现在不长大也不行，生意虽然不大，在凤凰城，也就七八间铺子，有上百人需要养活的，还有这里的仆人，以前他爹在，这些他都不需要考虑，但现在他爹爹不在了，只能他自己考虑了。 大胖看了一眼身后的方言，问道：“我处理的怎么样？” “不错，我都长进了不少。” “肯定让你见笑了。”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一阵子，你长大了不少，处理事情有一套。” “都是听了你的建议，跟老根学的。” “呵呵，那老根教了你不少东西。” 来到了前院，这时候石头和铁树已经把两个助手找过来。 大胖先对老根说道：“老根，让所有的掌柜晚上都到总掌柜那里去，到时候我到那里去见他们。” 老根微微点头，坐上了另一辆马车离开了。 接着大胖就像爹爹那个助手走去了。 马昂可是跟了他爹爹十几年的，可以说在他爹爹那里是举足轻重的。 第三百七十一章 大度 方言刚才已经跟大胖聊了，马昂是他爹爹助手，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人了，此人知道他爹爹接下来的所有工作，还有日后白家怎么发展，所以这个人不能不见，而且必须要重视的。 大胖也觉得有道理。 方言在那边，跟一个丫头在聊天。 大胖谦虚的说道：“马叔叔，家里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马昂微微点头，也知道，现在白家的生意要落在这个年轻的身上，不可能再跟白景阳有关了。 大胖也知道马昂跟白景阳的关系更好一些，说道：“以往的事情，我们就不再提了，要是有什么不对的话，希望马叔叔不要放在心上。” “哪里话！” “马叔叔愿意帮我吗？就像你帮助我爹爹一样，我也按爹爹给你的待遇，要是马叔叔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 马昂还是有些吃惊的，哪还敢提什么条件，能够留下来干活，就算很不错了，现在要一份好的收入，也没有这么容易，人家没有因为他以前做得事情记恨就非常不错了，说道：“不敢。” “嘿，马叔叔只管提。” “真没有，白家对我已经很好了。” “这样吧，有什么条件，以后再提，毕竟我爹爹遇害了，家里的事情很多，而且好几天都没有处理生意了，我们暂时把最近没有处理的事情先处理，给各个掌柜吃一颗定心丸，让他们知道，白家的事情，不会有什么改变，如何？” “好呀。” “还有就是爹爹很多事情都跟你说，你能不能也跟我说说，因为爹爹走得太着急了，什么吩咐都没有，就离开了，连个过渡期都没有，很多事情也没有交代。” 马昂微微点头，知道对方的意思。 方言在那边逛，虽然未能听到大胖和老根的对话，但看他们的表情，感觉应该会不错，也就放心了几分，又跟那个丫头客气起来。 那个丫头担心的说道：“夫人给赶走，家里的仆人也不需要那么多了，我会不会也被赶走。” 方言微笑的看过来，说道：“有可能哟，不过我跟大胖的关系还不错，你要是能够让我高兴了，说不定我会在大胖的面前美言几句，他就不会把你踢出去了。” 那丫头看着方言，有几分相信。 “也对，家里一下子就剩下他一个人了，还要三个丫头，四个马夫，确实有些奢侈的，肯定要辞掉一些人的。” “那些马夫是多了一些，可是我们丫头的工作却不少呀。” “呵呵，很想留下来对吗？是不是都想嫁给他了？”方言发现那丫头水灵灵的盯着大胖，就差流口水了，其实也是能够理解的，在他们看来，接手白家的应该是白景阳，几乎做梦也不会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而此时的大胖一下子成为白家的主人，都有些后悔曾经为什么不抓住机会了。 方言又道：“是不是特别的后悔，当初净想着让白景阳那王八蛋摸和捏屁股了，怎么就不多花一点时间在大胖的身上。” 丫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方言看过来。 方言呵呵的笑了笑，又觉得好玩。 “谁能想到呢！”丫头发出了一声感慨。 “是呀，我也没有想到，还担心他所有的财产，都被那个所谓的弟弟抢走呢。” “你是他的朋友，一定别让他把我踢出去行吗？” “那看你要怎么表示了。” “嘿，我们这些丫头，怎么可能上的了你的眼。” “那可不一定。”方言说道。 “就多美言几句呗。” 那丫头依然美滋滋的看着和马昂交流的大胖。 “是不是感觉，一下子变帅了呢？”方言好奇的问。 “你怎么知道，确实越来越像主人了。”丫头说道。 “很快就会变坏的，你信不信，以前羞答答的，见到女孩子就会脸红，再过几天，就可以称为坏蛋了。” 丫头朝方言看来，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不相信？”方言继续说道：“有钱，就会让人变坏的，就不再像以前的那个老实人了。” “怎么这样说自己兄弟的。” “现实就是这样，不管你信不信。”方言剥着橘子，又说道：“只要过了纯真的时期，不再单纯了，都一样的，兽性很快就会把他暴露的。” 她还有些不相信的看方言一眼。 “别琢磨了，不想被赶出去，把你自己的事情干好。” 那边的大胖好像跟马昂谈好了，马昂向石头的马车走去，他唤了一声方言，方言应了一声站起来，对那丫头说道：“其实你想办法把我伺候好了，也是可以留下的。” 就向那边的大胖走去。 石头的马车先离开。 方言问道：“谈妥了？” “应该不成问题。”大胖回答道。 “估计会是这样的结果，只要你诚心想把他留下来，他不会嫌银子少的。”方言若有所思。 “跟那丫头在谈什么呢？” “他担心你要赶一些人出去。” 大胖这才想起来，喃喃的说道：“对哟，我爹爹这么一走，那个坏蛋被抓，顾幽兰给赶出去，那剩下的人，不就只伺候我了吗？” “好像是这样的，你这下子可以当大爷了，有机会我也来享受一下。” 大胖淡淡一笑，说道：“上马车吧。” “那个香茹，你准备怎么处理？”在马车里面，方言还是有些忍不住的问道。 “我现在也不知道。” 赶马车的是铁树。 “这丫头是不检点，差点把你陷害成凶手，不过这些都是白景阳的主意，她只是拿不准，害怕而已。” “但我爹爹的死，她也脱不了干系。” “没错，但最后是她承认了事实，要是她不承认，估计很难找到罪证。” “还是你的功劳，你让她崩溃了。”大胖已经听吴昊然讲过，乔默是怎么把整件事情审出来的。 “哎，一个丫头嘛！干出这种事情，确实很丢脸，但你要是大人有大量，别人会觉得你很大度，特别是那些掌柜都在看着呢，他们很多人以前，应该是跟着你弟弟的，害怕你会不会因为这个，找他们秋后算账。” 大胖看了一眼方言。 “你要是大度一点，他们可能不会那么怕你，当然，白景阳是不可原谅的，他毕竟杀死了你爹，但香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最后又是她松口了，才洗清你的嫌疑。” 大胖依然没有说话。 马车继续往前面去。 “你刚刚接手，很多事情还是要靠他们的，宽容一点，他们或许更愿意留下来帮助你，这时候你需要人帮忙，当然是越多越好，跟那些掌柜搞好关系，对你很有帮助，过渡期很重要，需要稳定。” “你说的对，现在，肯定有人想把我们家的生意抢去。” “当然，就看你能不能够稳住局面了，你要是能够稳住，平稳的过渡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最重要的是人心。” “嗯，我会听从你的建议的。”大胖又道：“你来帮我吧，别去执法衙了，赚的银子，我们一起分。” 方言一笑，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我就想试一试执法衙的事情，也许以后我想做生意，但现在还没有这个考虑。”他要是想当商人，早就回家了。 “反正我这里会永远留一个位置给你。”大胖说道。 方言淡淡一笑。 “昨天晚上真的去找小酒窝了？” 方言又是一笑。 “明天要搬东西，我可以帮忙的。” “那些都是小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听你爹爹助手的，赶紧把你爹爹的事情接管过来，去拜见跟你们家有生意来往的那群人，怎么也要和他们打一个招呼。” 第三百七十二章 冤家 方言道：“搬东西还不用麻烦你。” “好吧。” 很快来到了约好的地点，白沂南见过了那些掌柜，说了一下家里的情况，重申了一下，接下来，还会如以前一样，就是各司其职，该拿多少银子都不会变，也不开除谁。 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直接找马昂或他就行了。 反正做出了表态。 这时候，他们也都知道白景阳因为杀害白自忠被抓，白家只有一个人当家了，那就是白沂南。 经过一番话，让他们都定下心来。 把能够做的都做了。 不知不觉，那天就黑了。 各分店的掌柜纷纷离开。 大胖再次见到马昂，说道：“关于和白家有生意来往的，我们明天再去见他们。” 马昂微微点头，就和老根离开了。 大胖松了一口气，他还是有些紧张的。 现在就只有方言陪在他的身边了。 大胖道：“请你吃东西吧。”他先让车夫回去了。 两个人走进了一个饺子铺。 “觉得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大胖有些不自信得问道。 “很不错呀，比我预料得要好，看来这段时间跟着老根，没有浪费。” “你见笑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方言继续说道：“起码稳住了那些人，给自己一点信心，没有我，你一样行，现在不是有一个知心的老根，还担心什么，大胆的来，要是真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就跟我说。” 大胖吃着东西，看着窗户外面。 方言笑道：“赶紧娶个媳妇，有了家，就不一样了，你现在可是有钱人。” 大胖只是笑了笑。 “你可以的，还不知道多少人想嫁给你呢。” “那你呢？能够进入执法衙吗？” “听吴昊然说，应该问题不大，只要我不惹事，就一定可以。”方言早就不考虑执法衙的事情，本来准备过完这个冰冷的冬天，就回家，只不过跟夏美妮的一夜之情后，他又有了新想法。 “那就好。” “说真的，袁可泰走了，你要出了事情，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方言发出了一声感慨。 “你和夏美妮到底是什么关系？不是说她跟沈沐的吗？” “我也不知道我们算什么关系，关于她和沈沐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想知道了。” 吃了东西，大胖买了一些让他带回去给程月，他照办了。 在交叉路口分开，满脑子，该怎么跟程月解释呢，他昨天晚上，可是一夜都没有回去，那丫头就像一只猫，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来了，你的宵夜来了。”方言走了进去。 那丫头在剪什么，好像挺聚精会神的。 程月朝他瞅过来，一脸都是猜测。 “爹爹不在家呢。” “你还会关心我爹爹不在家呢？” “你爹爹是不是在外面有了，老是不在家的，你再不注意，他给你找个后娘回来，要是脾气好的，也就算了，脾气不好，把我们都轰出去，独占这院子，我们就只能睡大街了。” 程月怒目着方言，不搭理他的这些话，问道：“昨晚为什么不回家？” 方言把饺子放到她的面前，回答道：“为大胖的事情，太忙了。” “你别告诉我，三更半夜都在查案！” “也没有啦。” “那你昨天晚上去哪里睡了？” “大胖家里。” “放屁，昨天晚上大胖都还没有给放出来，他是今天早上才放出来的。” “你就别纠结我昨天晚上在那里睡了好不好。” “是在夏美妮那里吧？” 方言没有回答，把饺子袋子打开，看了一下她剪的东西。 “别人都看到你一大早从里面出来了。” “谁呀，你别管是谁，有没有这事情。” “对，我是从里面出来了，又怎么了，难道我不能找新对象？” “喔，还理直气壮。” “那当然，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方言翻着来看，都是些小动物，也不知道谁让她剪的。 “看来你的翅膀真是硬了。” “别管我是不是翅膀硬了还是什么别的，我现在也这么大了。” “是呀，所以什么也不管了，也不怕人笑话了。” “有什么好笑话的，你是不是想多了呢。人家和别的姑娘不一样。” “你的脸皮还挺厚的。” “我干嘛跟你解释这些呢，我回来早一点，是要洗个澡，把这些衣服换了的。” “干嘛不去夏美妮那里洗，让她帮你搓背，多好呀。”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但不能那么干，昨晚才去了，得消停一下，要不然义父就得到那边找我了，多不好意思。”方言站了起来，还说道：“饺子真的不错，大胖特意给你挑的。” 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人总算舒服了一些。 “大胖现在没事了是吧？”那饺子她已经吃了一大半。 “应该吧，你是不是对他感兴趣了呢。” “才不会。” “人家现在是彻头彻尾的老板了，以后美女缠身。”方言故意这么说。 “那又怎么样？”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后悔，叫你把握好机会，你不相信。” “要是没有这件事情，白家的财产未必能够落到他的手里。”她今天也听说了不少。 “这倒是，他因祸得福，不用参加争夺，所有财产就直接落到她的手中了。” “要是没有这件事情，他很可能直接被赶出去，然后什么也得不到。”方言在她对面坐下来，喝了杯茶。 “看来你跟夏美妮长成一块了。” “又想说什么呀，我现在是个大人好不，我还不能找自己喜欢的姑娘。” “要是凌微知道会怎么样呢。” “能怎么，她成亲，我找新对象，有什么怎么样的，你不同意，希望你的哥哥永远都是个单身汉？”方言看着程月。 “你厉害，而且招摇。” “我没有招摇。” “你不知道沈沐跟她的关系。” “知道呀。” “那你还乱搞。” “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没错，外面到处都说是沈沐包了她，可是谁说，她是沈沐的媳妇了，既然她不是沈沐的媳妇，那么就不用客气了。” “到处杀人的疯子，要知道这事情，肯定把你给阉了。” “我是给吓大的。” “是，一夜就成长为男子汉了，现在的脸皮也厚了，做事情也不顾后果了。” “那当然，女孩子找你睡觉，你不答应，人家会笑话你的，说你不出息，你哥哥是个不出息的吗！”方言一笑，问道：“这些剪给你成亲的吗？”红红的，一猜就是谁成亲要贴的。 听了这话，程月咆哮一声：“给凌微成亲用的。” 方言知道对方气他，可他才不会那么容易中计呢，说道：“很好，非常好，多剪一些，到时候我送过去。” 这家伙竟然不生气了，还真的让程月适应不过来。 “别琢磨了，再琢磨大胖也成亲了。” 程月撅了撅嘴角。 “真的，不是我骗你的，他院子的丫头已经开始动心眼了，还真别说，长得还不赖，也能够理解的，八间店铺，足够养活他了，以前还担心有没有他的份，现在八间都是他的，也没有人跟他抢了。” “那顾幽兰呢？” “当然被赶出去了。” “啊，那还真是挺狠心的。” 第三百七十三章 消失的人 中午，方言找到了吴昊然他们。 昨天说好了午时四刻（12：00）到夏美妮这边搬东西的。 方言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打搅你们吧？” 瘦手下笑道：“当然没有，我们还想看看到底多美的一个女孩子，都让你不想回家了。” 胖手下说道：“早就应该来看看，可一直都没有机会，这一次总算可以了。” 方言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瘦手下说道：“好像梅花院，要卖给苏文博是吗？” 方言回答道：“李明坤不在，沈沐成为了杀人犯，李家那几个妇人，就剩争夺财产了，就想把能够卖的都卖了，现在有什么比银子在自己的袋子中重要。” “那不是便宜了苏文博，我听说梅花院很赚钱，而且不需要什么成本的。”胖手下说道。 瘦手下补充道：“什么很赚钱，是春风楼最赚钱之一。” “是吗！还看上了方言呢。”大胖说道。 “你们两个别在这里矫情了，赶紧走。”方言加快了脚步，进了春风了，直接往梅花院去了。 到了梅花院，吴昊然还是有些吃惊的，竟然门口没有人守着，惊讶道：“这是我前一段时间来查案的那个梅花院吗？” 方言回答道：“当然是梅花院了，但李明坤被抓，沈沐成了杀人犯，这里的人就散了。” “那也太快了吧。”胖手下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方言说道：“晚上来的时候，更惊讶。” “所以你来这里跟夏美妮玩野兽与美女。” 方言微微笑了笑：“你们有沈沐的消息了吗？” “估计有沈沐的消息，也不是我们执法衙的人先发现。”瘦手下说道。 “什么意思？”方言好奇的问道。 “有人比执法衙的人更加积极。” “明白了。”方言点点头。 “也许早就逃出去了呢。”胖手下猜测道。 “我看很难说。”瘦手下摇摇头。 “难道留在城里等着被抓？”胖手下反问道。 “常理来说，是这样的，但是，沈沐想要报仇，其实当年要是没有苏文博这导火索，后面的事情，没有那么糟糕，所以在沈沐看来，苏文博比任何人都该死，他走了谁报仇呀。” “这时候谁还想着报仇呢，能够逃出去，就很不错了。” 瘦手下却道：“不见得，怎么说，沈沐在凤凰城也呆了四年，而且是李明坤的左膀右臂，这个人还是有些实力的，很可能就有人想帮他们报仇。” “你说方柏达？”胖手下很好奇的说。 “那当然。” “城主就要落入苏文博手中了，沈沐起不了多大作用，现在苏文博身边有人保护着呢。” 梅花主居，就在正前方，有些沧海桑田的感觉，院子门口没有人。 最惊讶的是，进了前院子，那大门竟然是关着的，竟然没有能够推开。 吴昊然有些惊讶了，说道：“真是夏美妮让你来搬东西？不会已经离开了吧？” “怎么可能，她不会骗我的，走侧门。”方言知道侧门在那，他每一次听完琵琶的时候，去见小酒窝，都是从侧门去的。 还没有踏进侧门，听到了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声，骂着：“小娘们找死。” 一下子让他们停止了对话。 苏文博一手中拿着一把带血的刀子，手上沾着血，两袖子也给染红，衣服有些地方也给血蹭到。 “苏城主，你怎么在这里？”吴昊然有些惊讶。 苏文博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看着吴昊然。 “这是怎么了？”吴昊然再问。 “那丫头要杀我？” 这时候听到后面脚步声过来，是苏文博的三个手下。 方言顾不得其他的，这家伙从后院过来的，而夏美妮就住在后院，二话不说直接就跑向了小酒窝的后院。 吴昊然让自己的陈书跟上去，自己带着张文寿，说道：“你这血？” 只听得后面的两个手下问道：“城主，你没事吧。” 苏文博摇着头，似乎也感到惊诧，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丫头要杀我，是她先动手得。” 吴昊然摇着头，说道：“你不能走。” 苏文博看着吴昊然。 “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不能走。” “真的是那个丫头要杀我。” 可吴昊然被没有发现他有伤，但那血到底是谁的，他带着怀疑。 方言已带着陈书跑进了小酒窝的房间里，门是开着的，一桌吃的打翻在地，血溅得到处都是，撕烂的衣服，带血的床单，只能用一片乱来形容了，却没有见夏美妮，不过有几个收拾好了的箱子，就放在墙角的一侧。 方言跑了出来，怒吼一声：“你把她怎么样了？” 就要扑过去，但却被苏文博得两个手下挡主了，他又给吴昊然拉着。 “什么把她怎么样了？”他用手绢擦着带血得手，刀子扔在地上。 陈书说道：“没人。” 苏文博：“什么！” “你把她怎么样了？”方言要是不被陈书拉住，他一定扑上去了。 吴昊然道：“苏城主，你得解释清楚。”他用手绢从地上捡起了那把依然带血得刀子，交给了陈书。 苏文博似乎也有点茫然，有些不相信得跟向后院。 几个人一起来到了小酒窝得房间。那些撕烂的是内衣，褶皱带血的床单，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发生了什么，还有到处的血迹，只能用屠宰场来形容了。 “见鬼了，怎么可能？”苏文博也跟进来。 吴昊然反问：“什么怎么可能？” “她刚才就躺在这里。” “那现在呢？”方言反问道。 苏文博立即让人去寻找，左边一间是用来放杂物的，右边一件用来泡澡的，三间房连在一起，隔着一木板，门都是向着院子而开，左右两侧是高高的围墙，墙壁边，没有树木，也没有梯子。 围墙的外面被河流包围。 院子里面的人只能从前门，或者侧门出去，很明显，他们刚才就在侧门旁边，而苏文博的三个手下，由前面过来。 方言怒道：“你把她怎么了？” 把床底，柜子、角落，能藏的地方找了一遍，依然没有见到人影。 苏文博像是恍然大悟了一样，看着吴昊然他们，说道：“我明白了，你们把人藏起来了。” 吴昊然和陈书他们目瞪口呆，同时嚷出了一句：“你说什么？” “刚才人明显就在这里。” 吴昊然冷笑一声，说道：“苏城主，这话可不能乱说。” 胖手下直接抛出一句：“好你个苏文博毁尸灭迹了，但还没有处理干净，就被我们撞见，假装尸体不见。” “谁说尸体，她明明还活着。” “是吗，那你告诉我们，她在哪里。”吴昊然道。 这时候小酒窝的两个仆人进来，她们来到了后院，见到夏美妮的房间一片血迹，惊吓得哭了起来，问道：“我们的主人呢。” 胖手下说道：“得问苏文博。” “你们怎么这么巧合会出现在这里？”苏文博怀疑的问道。 “我们是来搬东西的。”胖手下说道。 吴昊然说道：“大家谁也不许走。”紧跟着看向了刚刚进来的萧燕，说道：“丫头，麻烦你到执法衙报案，让他们到这里来。” 萧燕还在哭泣，但很快就听从了吴昊然的。 吴昊然看向了苏文博，问道：“那请问苏城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请我来的。”苏文博回答道。 吴昊然看向了小桃儿，问道：“是你们请他来的吗？” “我没有，是他们自己来的。” “什么？”苏文博瞪着桃儿。 吴昊然见苏文博这般，问道：“你说她们请你来的，那有信吗？” “没有，是那丫头经过我们店铺，喝茶的时候口头告诉我的。” “你说的可是夏美妮。” “对。” “那还有别人听到吗？” “你在审问我吗？我严重怀疑这是你们设计好的。” 第三百七十四章 毁尸灭迹 梅花院，大概分成三个部分，前院用来招呼客人，还有各种表演化妆间，前院的前面就是表演的舞台，过了前院，是中院子，中院子的右侧，有六间排成一列的房子，左侧开出一个侧门，侧门一进就是中院子，避开了前院和表演舞台。 丫头们都住在中院子，中院子和后院本来是连在一起的，但为了不那么明显，或者怕打扰到后院，就以一封半镂空的墙，意思的隔开了。但在中院字的人要是注意力集中，还是能看到后院里面的。 一侧有一条道，直接穿过三个院子。 莫凌天很快带着林彬等人过来了。 听到萧燕说了梅花主居发生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坐得住，立刻就往梅花主居过来了。 见到有些狼狈的苏文博，莫凌天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但作为执法衙的人，又要秉公执法，毕竟那么多人在看着呢，笑问：“苏城主，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还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苏文博好像很无辜。 “那就从头说起，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说起。”这时候他们在后院，就在夏美妮房间的大门口，那里有一张石桌，还有些石凳，他已经进到房间里看过，又让自己的手下，重新认真查看了四周，还有那些可能装人的箱子与及躲人的柜子，都纷纷查看一遍。 还担心是不是有什么地下通道，让他的手下把每一块地板都敲了，确定没有空的。又看了一眼屋顶，屋顶也是密封的，不可能通过屋顶出去，但他还是让人爬到上面去，却不见任何的血迹。 “昨天那丫头来找我，让我今天来找她。”苏文博说道。 “你说的那个丫头是夏美妮？” “对，他到了我的店中，跟我说，她明天可能会知道沈沐的下落。” “他要告诉你，沈沐的下落？”莫凌天很好奇的问道。 “我许诺给她，她要是告诉我，沈沐的下落，我可以帮她把她爹爹的钱还了，还让她继续当梅花院的主人，你应该也知道，她以前跟着沈沐。”苏文博坐在对面的位置，带血的手洗了，但衣服上还沾着血迹，还有那袖子上也有。 莫凌天看向了萧燕和桃儿，问道：“你们知道你们的主人，要找苏城主谈这件事情吗？” “完全不知道。”萧燕说道。 “什么，你们昨天明显在我总店里。” “是从你们的总店经过，小主进去了，但我没有进去，而且她很快出来，你和她谈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小主从你们的店里买了些东西就出来了。” 莫凌天问桃儿，桃儿说自己没有跟着去。 莫凌天又看向了苏文博，问道：“你们谈话，她约你，还有别人听到吗？” “没有。”苏文博紧跟着说道：“你们这些吃的，和前院的那些吃的，就是为我们准备的，还敢否认。” 萧燕说道：“你胡说，我们准备的这些，是给乔默他们的，因为小主说今天要搬出去，东西还不少，让他们过来帮忙，所以给他们准备了吃的，正中午了，吃了东西，就可以搬东西了，你看我们的东西，大部分都装进箱子里了。”她指了一下夏美妮的房间里面，还能看到几个箱子，那几个箱子已经翻开来查过。 方言有些丧气的坐在长廊旁边的石凳上。 莫凌天又道：“还是说说到这里以后的事情吧。” 萧燕回答道：“他们到了这里，我们总不能把他们赶出去，来者都是客，我们也知道，苏文博很想让小主留下来，因为他要买下了梅花院，梅花院的原主人就是我们的主人，但是主人跟沈公子有关系，不想帮苏文博，她怀疑苏文博的人格。” “但她还是让他进来了。” “对，他已经不是来第一次了，虽然小主不喜欢他，但他是凤凰城的副城主，也许还是下一届的城主，小主想要在凤凰城继续留下来，替他的爹爹还钱，不想表现出不喜欢，还是把他当成客人，就让他进来了。 “又让我去招呼他的三个手下，我跟他们说，要不怕下毒，就到前院吃东西，我们刚刚吃了，其中一个那个汉子说道，我的鼻子很灵，有没有毒，我一闻就能确定。” 萧燕继续说道：“小主就让我和桃儿去订客栈了，我们得先确定要搬到那个客栈去，而且还要订好房间，所以我们两个人就去了，可没有想到……”又哭起来。 “也就是你们留下你的主人和苏文博四个人。” 萧燕哭啼的说道：“是的，要是知道小主会出事情，我们就不去了，我们怎么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现在连小主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这个魔鬼。” 苏文博盯着萧燕。 莫凌天打断了苏文博的注意力，道：“苏副城主，还是你说说，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苏文博看了一眼莫凌天，说道：“我进了房间，她很客气，又把房间的门关上了。” “你让三个手下去前院吃东西，自己留下来？” “是的。” “你不怕她提前埋伏了？” “不会，我有人盯着梅花院，要是有人埋伏，我知道的。” “你不怕她毒死你，就这么相信她？” “我当然不能完全相信她，她毕竟跟沈沐一起过，但我觉得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挺可怜的，当然我防范着她有没有下毒了，我不喝酒，菜只有在她吃过以后才会吃的。”苏文博回答道。 “所以你相信她知道沈沐的下落。” “对。”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借拿东西，忽然兜到我后面，拿出刀子来捅我，估计是认为我的手下到前院去了，但是我十分警惕，年轻的时候又练过，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拿起刀子来捅我。” 莫凌天喃喃的说道：“你好像没有受伤。” “对，我没有受伤。” “那你这血？” “是她的。”苏文博继续说道：“我躲过了刀子，她还发疯过来，要抢回去，像只疯狗，我捅了过去，应该是捅中了她的下腹。” “然后呢？” “她躺下了。” “接着呢？” “我当然要离开了，担心她从地面起来，拿着刀子就离开了，我可不能让她捡到刀子，又向我扑过来，第一次被我躲过去了，第二次未必能够躲过去。” “鬼才信，那房间搞成这样子，像杀猪一样。”陈书冷冷的说道，声音虽然小，但他们还是听到了。 莫凌天说道：“然后你就出来了，紧跟着碰到了从侧门进来的他们是吗？” “对，我刚刚穿过了后院，进到中院，来到侧门那个位置，他们就进来了。”苏文博说道。 吴昊然发话了，说道：“我听了他说‘小娘们找死’，就立刻让乔默和陈书去看看。” “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莫凌天问道。 吴昊然点点头。 陈书生气的说道：“他污蔑我们是串通好的，说我们把她藏起来。” “不一定是藏，是你们不知用什么办法把他转移走了。” “放屁，要是转移走的话，你们在侧门那个位置，完全可以看到我们的，就算有某个人错漏了，但那么多双眼睛，定会被人看到的。” 莫凌天问道：“苏副城主，你的那三个手下呢。” “从前院过来。” “你们当时也站在那个侧门对吗？” “是的。” 莫凌天走向侧门，向后院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夏美妮房间的门口。 吴昊然说道：“就是那个位置。” 第三百七十五章 逮捕苏文博 莫凌天看了一下四周，又从侧门看向后院，说道：“要是在这个位置，那么可以看见夏美妮那房间门口，虽然有人背着，但有人是正看着后院的，果真有人要从房间出来，肯定会被人看到的。” 胖手下陈书说道：“没错，我们跑过去，一看，没有人，就和乔默回来了。” 莫凌天说道：“后来，你们就重新寻找，就再也没有找到人了。” “对，我怀疑他把尸体移走了。”胖手下看向苏文博。 苏文博嚷道：“你胡说八道，我走的时候，她明明就在房间里面，而且房间没有这么乱，那些血也没有这么多，也没有那些撕烂的衣服。” 陈书才不怕他是城主呢，唤道：“你放屁，我和乔默来到房间里，房间已经这样子了。” “胡说，不可能，当时不可能留这么多血。” “那尸体不见了怎么解释。” “她肯定还活着。” “是吗？那你告诉我们，她在哪里？这院子，我们都找过了，就只有前门和侧门，没有密道，更没有天窗，她不可能从其他的地方走，你告诉我们，她是怎么做到的？” “我怎么知道。” “是吗，你以为这样说，就没事了是吗？”陈书又道：“当时他的三个手下，不在后院，是从前门进来的，我怀疑他们把尸体搬走了。” 一个汉子嚷道：“胡说八道，我们在前厅那边吃东西。” “这个我们可没有看到，我们唯一看到的是，你们三个跟着我们的后面来。” 莫凌天也不是傻瓜，他有自己的一番想法的，问道：“她为什么要杀你？” “她没有说，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到一把刀子，就直接捅过来，我想，应该是沈沐让她这样干的，但我没有喝酒，而且十分警惕，刀子反光了。” 莫凌天说道：“凶器呢？” 吴昊然赶紧让瘦手下把刀子呈上来，刀子还带血。 莫凌天问道：“她用这把刀子来捅你对吗？” 苏文博随便扫了一下，说道：“对，就是这把刀子。” 可就在莫凌天接过来的时候，好像刀子有什么抓住了吴昊然的眼睛，是一个“苏”字，问道：“你说这把带‘苏’字刀子是那丫头的？”那明显不是一般的刀子，晶莹剔透，锋利无比，刀柄左右还有两块闪闪发光的玉，其中一个雕的是“苏”字，翻过来，另个是“府”字，这肯定是一把值钱的刀子。 好像因为吴昊然这么一问，刀子抓住了苏文博的眼球，骤然紧张起来，喃喃的说道：“怎么是苏府的刀子。” “什么？”莫凌天也听到了，又问道：“你府上的刀子。” 苏文博接过来，说道：“对，我府上的刀子，前几天不见的，怎么在她这里。” 胖手下笑了起来：“你这话，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你什么意思，我府上那把珍藏宝刀，就是前两天不见了的。” “是这把吗？”莫凌天问道。 “对，就是这把。” 莫凌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向了吴昊然，问道：“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吴昊然回答道：“乔默说，夏美妮今天中午要搬搬出去，让我们过来帮忙的，我们就过来了。” 苏文博似乎感觉到自己很不利，看向了方言，说道：“肯定是这小子跟那小妞搞的鬼，他跟那个小妞关系不浅，大前天晚上，还在这里过夜，一定是他和那小妞联手陷害我的。” 方言那一刻真想扑过去，这时候对方还说着话，他怎么能够不生气。 就这时候，林彬又到处寻了一遍，还有人爬上屋顶和围墙了，摇摇头说道：“没有密道，更没有翻出去的通道，所有墙都是坚固的，围墙外面是水，能够出去的只有前门和侧门，没有任何的痕迹。” “你们当时听到水声吗？”莫凌天问吴昊然。 “没有。” 陈书终于忍不住了，唤道：“事情明摆着，他们杀了人，毁尸了，但还没有来得及灭迹，我们就来了，老东西不知道怎么办，就胡说八道。” “放你吗的臭屁。”苏文博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陈书发誓的说道：“我保证，进来的时候，那房间的现场就是这个样子了，绝没有干过其他的，乔默也绝没有机会帮助夏美妮，更不可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帮着她逃跑，我们一看，没有尸体就回来了。” “胡说，我离开的时候，她明明还有呼吸的躺在地上。” “那你告诉我，她人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 “可不是你一句我怎么知道的就解决问题的。” 莫凌天的手下，在他耳朵旁边悄悄的说了什么。 莫凌天便说道：“苏副城主，看来你得跟我们回执法衙了。” “什么，你真的认为我毁尸？” “刀子是你的，全身是血，你真的以为说一句不知道就了事了，说夏美妮偷了你的刀子捅了你，我们就要相信，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你，趁着两个丫头离开，威逼夏美妮，然后把对方杀了。”陈书冷笑。 “你这个跑腿的，到底收了谁的银子？这么污蔑我？”苏文博的眼睛瞪得如拳头大小。 莫凌天说道：“对不起了，苏城主，你跟你的手下，都得跟我们回去。” 苏文博唤道：“去就去，我怕谁。” 莫凌天对林彬说道：“让人守住现场，别让人给破坏了。” 林彬微微点头。 “你们两个丫头也要去执法衙，要做一份笔录。” 方言依然坐在了那里，再次走进了夏美妮的房间。 瘦手下张文寿跟进来，安慰的说道：“别难过了。” 这时候他怀疑夏美妮十有八九死了。可尸体在哪里呢？ “尸体肯定被他们那几个手下抬出去了，他们以为先处理了尸体，然后才回来清理痕迹。”胖手下说道：“那老家伙逃不了，现在证据确凿，他以为说刀子是给人偷出来就没事了，我看他想多了。” 瘦手下喃喃的说道：“我们最好能够找到尸体。” 胖手下想了想，说道：“对，得找到尸体，尸体肯定是他的那三个手下搬走了的。可是他们要紧闭嘴巴，就是不承认杀了夏美妮，与及夏美妮的尸体藏在什么地方，那怎么办！” 吴昊然说道：“他以为不承认就行了吗！不可能，现在是没有见到夏美妮的尸体，但是已经足够说明夏美妮就是他杀的。” “很明显，毋庸置疑，那把刀子就是他自己的，他狡辩不了，以为说自己家里的刀子不见了，就可以糊弄过去，我看他是想太多了。”胖手下知道乔默肯定很难过，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就算苏文博是城主，他的钱有用不完那么多，但这件事情，我们绝对会帮你的，一定会坐实他的罪证，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糊弄过去，我们都可以为此作证，就算找不到尸体，苏文博也跑不了。” 瘦手下喃喃的说道：“要是能找到尸体，就更好了。” “尸体一定是那三个手下抬走的。”陈书又猜测的说道：“他们只是没有想到，我们会过来，要不然，他们一定清理掉痕迹了。” “可惜，梅花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连大门口都没有人守了。” 吴昊然当机立断，唤道：“我们得想办法找到尸体，很可能就在梅花院的某个位置。” “但也有可能已经抬出去了。”陈书说。 “那得先找一找。” 陈书说道：“对，很可能就埋在什么地方。” 第三百七十六章 寻找尸体 方言愣愣的处在那里，完全无法接受。 看着那全是血的房间，胖手下陈书有些于心不忍，对方言说道：“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现在应该想办法让苏文博哑口无言。” 吴昊然对后面的瘦手下张文寿说道：“你回执法衙去，苏文博一定会狡辩，肯定打死不承认，一定会乱说，要是有什么重要的，及时告诉我，我和陈书看看能不能够找到尸体。” “明白，我这就回去。” 陈书说道：“苏文博狡辩不了，莫凌天不是傻子，他真以为，说我们陷害他，莫凌天就会相信，怎么可能，当时他们就站在那个侧门，谁都知道，那个位置，可以看到院子里面，我们要是帮助夏美妮逃走，他们肯定能看见的，所以不可能的事情，很明显就是苏文博说慌，中衙蔚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胡说八道呢。” “不管中衙蔚怎么想的，我们要拿出铁证。” 张文寿说道：“那我回执法衙了。” “准备好猎犬，可能我要用。” “嗯，知道了。” 张文寿离开了。 “他们肯定是用什么箱子，把尸体抬出去。很可能不会埋在梅花院，因为猎犬很可能就可以发现。”陈书猜测的说道。 “有这种可能，但也要寻找过，才能万无一失。”吴昊然拉了拉方言，说道：“猴子，别难过了，我们去吃东西，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呢，你在这里看，也没有用。” 便直接把他拉出去了。 林彬早就去吃午饭了，只留下两个手下看现场，那两个手下像是没见过女孩子的闺房似的，在里面转。 吴昊然唤道：“你们两个用点心，别给人破坏了。” 那两个手下赶紧哈腰点头。 萧燕和桃儿已经跟着莫凌天回执法衙录口供。 “等一下会给你们带吃的回来。” 吴昊然带着方言，还有陈书离开了梅花主居，这时候早就过了午时，他们还没有吃东西呢。 在春风楼的对面，找到了一个铺子，要了三碗牛肉面。 陈书说道：“真没有想到，苏文博这么狠。” “也许，他以为两个丫头不会那么快回来。”吴昊然说。 “但他万没有想到会碰到我们几个，正好在他毁尸没完全灭迹的时候出现。” 方言没有吃东西的心情，吴昊然非常的理解，说道：“乔默，要不然你回去休息，找尸体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两个，不管死活，我们一定会找到夏美妮的尸体。” 方言说道：“我没问题。”忽然发生这种事情，况且方言和夏美妮又是那样的关系，他当然接受不了，但经过了两个时辰，也渐渐的缓和下来，心情确实很不好，但不管死活，现在找到夏美妮才是最重要的。不找到尸体，就不知道该怎么落实苏文博的罪。 所以找到尸体是关键的。 吴昊然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才好了。 “我真的没事。”方言继续吃着牛肉面。 吃了午饭，再一次回到了梅花院，他们准备从梅花院开始，先看看在不在梅花院，然后再想办法。 没想到萧燕和桃儿比他们先一步回到了梅花院来，但是没有见到林彬的人，估计他们是扔下了两个手下，两个手下在后院的石桌喝茶，应该是那两个丫头给他们泡的茶。 吴昊然把吃的给了那两个执法衙的手下。 两个丫头在中院子，坐在石桌旁边，像是丢了魂一样，不知所措，应该还不能接受。 萧燕见过了方言，赶紧站了起来，能够理解她们此刻的心情，主人是死是活不知道，尸体也不知道去哪里，她们当然没有了心思。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嗯，也是刚刚回来，执法衙的人做完笔录，就让我们回来了，说，要是有什么需要了解的话，再找我们。”萧燕擦着眼泪。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方言问道。 萧燕失落的摇着头，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本来是想今天搬出去的，谁会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现在妮儿是死是活也不知道，真的死了，尸体在哪里？” 一边的桃儿听了也哭起来了。 方言说道：“这样吧，你们还是到客栈去住，不能留在这里了。” 萧燕点点头。 “定好了房间了吗？” “订好了两个房间，一个是给小主的，另一个是我们的，可现在……”萧燕又激动了起来。 “这里是不能住了，我们先帮你把要搬的东西搬到客栈住下先。” 她们只能点点头了。 “到时候，找到了你们主人，我们再告诉你。”吴昊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萧燕指着里面的木箱子说道：“那些箱子可以搬走了吧？” 吴昊然说道：“完全没有问题，都已经检查过了。” 六个箱子，还真不少工作。 林彬那两个手下说道：“我们帮你们吧。” “帮我们从房间里面搬出来，搬到前院去就行。” 很快六个箱子，分别从房间里面送出来。 方言问道：“只有六个箱子而已吧。” 萧燕点点头，眼睛还是肿肿的。 他们用了三个来回，他们把箱子搬出了梅花主居，又离开了梅花院，直接送到春风楼对面的客栈里面。 花了快一个多时辰。 方言看了一眼他们订的房间，微微点头，说道：“你们有银子吧。” “有，妮儿的银子，都在我们的手中。”萧燕说道。 吴昊然拍了拍手掌，桃儿赶紧给他们倒茶水。 吴昊然一连喝了三杯，说道：“你们暂时住在这里，要是有人找你们麻烦，告诉我们。” 两个丫头纷纷点头。 又安慰了一番，他们就离开了。 再次回到了梅花院，张文寿让人送来了两只猎犬，他们立刻找了一件夏美妮的衣服，先让猎狗闻了闻，便出去了。 陈书说道：“他们要是把尸体埋了，而且在梅花院的话，那么一定有新兴成的土堆。” 但很明显，夏美妮肯定是装在箱子里面被抬出去的，三个多钟，气味可能还有。 他们在梅花院转了一圈，结果没有发现任何新挖的土堆。 陈书有些扫兴的说道：“不可能埋在梅花院的，能够设计抓住李明坤的人，不会那么傻，他知道夏美妮不见了的话，执法衙的人肯定会在梅花院寻找，一定会想办法把尸体运送到外面去，在外面找个地方埋起来。” 吴昊然带着猎狗，其实也预料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但为了确定一些，又找了一遍。 猎狗还是没有发现异常的。 陈书喃喃的说道：“会不会扔到河里了呢！” “河里的水那么清，要箱子在河里，能够看得见，也许还会浮上来，我要是苏文博，就会直接送出去。不过，也不能就这样放弃，还是要让人在河里找一找。” 陈书点点头，说道：“我立刻让人打捞。” 吴昊然继续说道：“最重要还是苏文博的那三个手下，他们很可能把箱子送出去，直接送到苏赌坊，或者他们的什么地方。” “对，先把箱子藏在他们苏赌坊，再想办法。” “所以，我们要找目击证人，看看有没有人在今天午时的时候见过他们，要是有人见过他们抬着箱子，那就更好了。” “是的，我立刻去弄清楚那三个人叫什么名字。” “乔默，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这时候方言没有头绪，吴昊然心里很明白，说道：“行了，就这样先查，看看查到什么再说。” 第三百七十七章 信不信？ 衙主齐春，大衙蔚楚世雄，都在关着苏文博的那个五星级牢房里面。 张文寿不可能进到里面去的，他龟缩在外面的角落处，但是能够听到里面的对话。 苏文博说道：“这是一场阴谋，绝对是一场阴谋。” 衙主齐春很惊讶，说道：“阴谋？” “对，那丫头设计要害我。”苏文博似乎很肯定的说道。 “那我倒是很想听一听。”齐春就算想包庇他，也不敢明目张胆，毕竟人证物证都有，只是没有找到尸体。 苏文博说道：“你知道的，那丫头是沈沐的相好，她杀我不成，就失踪，很明显是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还不是阴谋是什么！” “可是，我也到现场看过了，而且查了三遍，院子里没有其他通道，那丫头除非长了翅膀，否则不可能在前门和侧门堵住的情况，神不知鬼不觉从里面逃出去的，就算他真的张了翅膀，也必须要先从房间里到前院才能够起飞。” 衙主齐春又说道：“他要是在前院起飞，你们在那个侧门的位置，肯定会看到她的，那么多双眼睛可以看到后院和那门口，不可能没有看到有人在后院搞鬼的。” “所以我说，一定是那个胖家伙，和那个臭小子使的阴谋诡计，就是没有让我们察觉到。”苏文博道。 “你是说，那个叫乔默的，和我们执法衙的陈书？” “对，就是那个叫乔默的，你可能不知道，那个乔默的，跟那丫头关系甚好，而且还在那边过了夜，我的手下都看见了，他完全有理由买通了那个叫陈书的，联手设计了这一切。” 齐春微微点头，说道：“有这种可能，我也很愿意相信你，可是，踏进到那个房间，不到一会就出来了，我们还进那个房间力寻找了三遍，没有密道，也没有上屋顶的天窗，后墙也是严实的，没有密门。 “左右两侧的分别是杂物间和洗澡室，我们又认真的查了一下这两间房，也是密封的，没有天窗，也没有密道，也就是只能从她房间门口出，相信你也让人查过了，他们在房间里，半刻钟都不到，还能搞什么鬼。”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一定是搞鬼了。” “我现在完全想不出，半刻钟，他们能搞什么鬼，让一个女孩子就这样失踪了。”齐春很不客气的说道。 “你怀疑我？” “刀子是你的，你说被偷了，我不能接受，要是刀子不是你的，我情愿相信你，但着刀子是你们苏府的，你也承认了。” “我都说刀子在几天前不见了。” “那真是巧合哟。”齐春苦笑道。 “真的是不见了。” “在什么地方不见的呀？” “在总店铺不见的，我们放在那里展示，不知道被谁给偷走了，我还琢磨怎么把它找回来呢。” “恐怕我们不能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你现在是不是断定，我就是凶手？” “现在的证据对你很不利，因为人不见了，是死是活没有人知道，重要的是，你承认捅了她，而且现场全都是血迹，还有被非礼过的痕迹。” “那都是设计出来的。” “我很愿意相信你的，但是你也要给我一个信得说法吧。”齐春有些不耐烦了。 “一定是沈沐，可能方柏达也有关系。” “什么？” “我就要当城主了，还有三天就可以确定了，那丫头见杀不死我，搞失踪，故意设计出这一出，把我陷于地牢，这样方柏达就没有竞争对手了，就能够顺利的成为下一届的城主，这再明显不过，此人太卑鄙了。” “可你说的都是你自己琢磨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尸体不见了，和你说的不吻合，我们很难相信你的话，虽然和你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我也很愿意相信你是无辜的，可我是执法衙的衙主，只能秉公处理了。” “没有尸体，那丫头就是受了点伤。” “可是不见了。” “对呀，所以你们要赶紧去找呀。” “放心，我们会找的。”衙主又道：“但在找到夏美妮之前，你必须呆在这里，当然，我们会让你吃好喝好。” 齐春带着楚世雄从里面出来了。 远离了那间五星级牢房。 张文寿悄悄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齐春看了一眼楚世雄，问道：“这事情你怎么看？能相信苏文博的话吗？” 楚世雄一笑，说道：“我真的相信不了，那个院我们都查了三遍了，没有密道，没有天窗，屋顶围墙没有任何的痕迹，她要是受过伤，绝对不可能没有血迹，四周的墙是石头做的，只有前门和侧面才能出去。” “我也不相信他的话，除开那丫头真的变成了隐形人，所有人都看不见她。” “重要的是那把刀子，是苏文博自己的，这才更让人惊讶。” “是呀。”齐春问道：“你认为他在装蒜？” “肯定呀，难不成承认杀人，自己后来又毁尸灭迹，那他这一辈子就完蛋了，还什么城主呢。”楚世雄又道：“他是城主，可就算是城主，杀人也要偿命。” “也就是说，他在跟我们玩猫哭耗子，他想死咬着人不是他杀的，就赌我们找不到尸体。” “完全是这样，我们找不到尸体，就无法证明他真的杀了人。” “是的，我们要是不找到尸体，似乎拿他没办法。”虽然齐春和苏文博有点交情，那也是利益上的交情。“这家伙杀人还要自己亲自出手。” “可能激动了，忽然就发生了，也是完全能够理解的，他可能开始的时候并不想把对方杀了，但因为逼急了，他想抓沈沐，想疯了，要是沈沐不死，他就永远活在提心吊胆之中，沈沐迟早会找他报仇的。” “说的没错，我也这么认为。” “当时有没有人在梅花院，他以为能够把一切都处理干净，可万没有想到，还没有完成，吴昊然的人就来了，正好逮住了他，可是他已经处理了尸体，但没有清理干净现场，还穿着带血的衣服，他只能胡说八道一番，最后想嫁祸给吴昊然他们，说尸体不见了。可是没有人能够让夏美妮不翼而飞的，她干嘛要消失呢？” “很有道理，她为什么要失踪呢，完全是没有道理的事情，而且还带着伤，本来就不是很方便的事情，还忽然就不见了，骗谁呢，要是他真的能够藏住尸体，总比承认这个事实要。”齐春又说道：“看来他的运气不太好，撞上了吴昊然他们，要不然，他可能成功了。” “是呀，完全可能成功的了。”楚世雄说道。 “得找尸体。” 楚世雄说道：“吴昊然已经想办法去找了，他带着猎狗，把梅花院寻找了一遍，又到四周的河里去打捞了，都没有发现尸体，相信他不会把尸体留在梅花院。” “那有人目击他手下移送什么箱子出去吗？” “我们正在寻找，但是梅花院已经没几个人了，更没有看守大门的，李明坤和沈沐出事以后，李家的人要卖掉梅花院，那些人都陆续离开了，所以找不到目击人。” “那也就是说，尸体应该送出了梅花院。” “肯定。” “但出了梅花院，大白天，要不被任人看见，离开春风楼有些困难。” “是的，但是因为苏文博在春风楼里面有苏赌坊和别的，他可能不急着把尸体就这样抬出去，可以把箱子送到苏赌坊，或者什么别的地方，等到天黑，或者用运货马车，也能够把事情轻易的运送出去，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你说的很有道理，立刻注意苏文博的人，特别是他们出入春风楼的运送马车。” “我已经让吴昊然这么干了，但不知道还能不能够来得及。”楚世雄说道。 “这是一件大事情，毕竟是城主杀了人，一定要弄清楚。” “明白。” 第三百七十八章 是死是活 天黑了有一阵，竟然没有目击他们搬箱子的人，吴昊然多少有些扫兴。 陈书唤了一声：“这里。” 张文寿看了一眼，朝他们跑过来。 他们随便的要了一些吃点。 张文寿在他们留的那个位置坐下来，先开口问道：“怎么样？” 陈书摇摇头，说道：“别提了，扫兴至极。” “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我们尽可能的询问了，特别在苏赌坊，苏文博的地盘附近，以为能够有人目击到他们搬箱子，可是却没有，那么大白天，他们要是搬箱子过去，应该会有人看见的，可是竟然没有。”陈书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吴昊然说道：“可能装尸体箱子不是他们送过去的。” “啊，不是他们送过去的？”陈书有些不解，今天他们可是询问了一天，那附近出入进出的人，竟然一个目击的人也没有。 “对，可能参与的人，不止他们三个，那三个是他的保镖，你没有听苏文博说嘛？他在梅花院附近安排了人，只要有可疑的人进入梅花院，他都知道，甚至乔默进去找夏美妮，他都清楚，苏文博要是送走尸体，可能只是让三个保镖送到门口，然后有其他人接手送到苏赌坊，不一定是那三个保镖送过去。” 陈书看过来，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对哟，他还有人在附近，不一定非要保镖送过去的，所以我们询问苏赌坊附近和春风楼门口的人，是完全没有用的。要是这样的话，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吴昊然压着头。 陈书说道：“也许尸体给送出去了。” 吴昊然喃喃的说道：“如果是这样，就真的难办了，我们将会卡在这里，很难找到线索了。” “是呀，苏文博在凤凰城的人那么多，尸体在谁的手中，我们怎么知道，就我们几个人，想把苏文博的人都给盯住，那是在太难了，基本不可能的。” 吃东西的张文寿说道：“衙主应该会派人帮忙。” 陈书看过去，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张文寿长话短说，把自己躲在角落听到的都说出来。 陈书很惊讶的说道：“齐春不是跟苏文博的关系很铁吗？怎么也会怀疑苏文博呢？” 张文寿一笑，说道：“那些都是假的，最重要的是有没有值得，要是不值得的话，一样会一脚直接把对方踢开的，这时候他才不想找麻烦呢。” 陈书也冷笑了一声，说道：“估计他认为城主之位，苏文博没有希望了。” “可能吧，这时候苏文博能不能抽身出来，都很难说了，还有什么城主，怎么可能。” 吴昊然说道：“齐春相信苏文博杀了夏美妮？” “当然，他和楚世雄交流过，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犹豫，相信苏文博就是杀害夏美妮的凶手，但是苏文博毕竟是副城主，尸体又没有找到，你总不能就这样判他死刑吧。” “那要是找不到尸体怎么办？”陈书很疑惑道。 “你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总不能说他杀了人了吧。”张文寿说道。 “可是他承认捅了夏美妮。” “是的，他承认了，但是他没有承认送走了尸体，那几个手下也没有承认。” “他的那三个手下说什么？”吴昊然问道。 “他们说，当时在前厅那边吃东西。”张文寿回答道。 “呵呵，以为这样就没问题了，我看他想多了。”陈书说道。 “估计你想把那三个人的嘴巴撬开有些困难，几乎是不可能的，更别说苏文博会承认自己杀了人，只有一件，就是找到尸体，才能坐实苏文博的罪行，否则拖下去，他花点银子，你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张文寿摇了摇头。 方言没有说话，他接受了现实，但心情受到了影响，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怎么说话。 “看来得想想办法才行。”张文寿说道。 “我们也想呀，可是苏文博的人太多了，现在的尸体是不是送出城了，也没有人知道。”陈书有些丧气的说道。 “应该不会这么快的。” “那就说不准了，我们不知道苏文博的能力，他除了是大富豪，还是暂代的城主，虽然已经关在牢里，但是他的关系网还是十分值得肯定的，在还没有惊动别的人，一下子把尸体送出城外，十分容易的。” “要真的如你说的，就很麻烦了。” “不过苏文博也确实有点背，还没有清理干净现场，就撞见了我们，要是再迟一刻钟，他就可能逃之夭夭了。”陈书很好奇的问道：“假如找不到尸体，是不是就要放了苏文博？” 张文寿摇着头：“这事情也没有那么容易，不是我们能够联想的，但想要像没有事情的放走他，那也不可能，毕竟他承认捅了夏美妮一刀，而且用的是自己的刀子，还有满身是血，混乱的现场，但你想这样坐实他杀人，也不会那么容易。” “那就便宜了方柏达了。” “是呀，确实是便宜了方柏达，城主之位，在这几天就定下来，此刻根本就没有人和方柏达竞争了，不可能有人会等苏文博的，还不知道他能不能出来，除非他能够给我们证明夏美妮没死，但我看是不可能的事情。”张文寿说道。 “对呀，怎么可能，除非他找一个一模一样的夏美妮，让她自称夏美妮本人，但他要找到这样的人，一定会给乔默揭穿的。”陈书十分肯定的说道。 张文寿问道：“如果是这样，那接下来怎么办？”看着吴昊然。 吴昊然的筷子停顿了一下，说道：“还能怎么办，想办法找到尸体。” 陈书说道：“要是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们早就去干了，现在唯有靠人多了。” “一边找，一边想办法吧，没有什么捷径。” 张文寿若有所思的说道：“也奇怪了，我想那尸体也就刚刚送出去，不应该不见得这么快的呀，怎么会一点线索也没有。” 陈书道：“我们都把时间浪费在梅花院了，我们要是不把那么多时间浪费在梅花院里面寻找，说不定能够有线索，他们肯定就在我们在寻找梅花院的时候，让人想办法把尸体送出了。” 吴昊然看了一眼方言，说道：“别琢磨了，今天大家伙都挺累的，吃了晚饭，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也许明天就能够想出更好的办法了呢。” “苏文博嘴巴还是很硬对吧？”陈书好奇的问道。 “一直都很硬，他说这个肯定是一个阴谋，但是齐春和楚世雄都不是傻瓜，不可能相信他的的话。” “只有笨蛋才相信他们那种鬼话，还说我们阴谋，合伙算计他，这种话，他都能说出口，我真是服了他。” “他没有办法，只能这么说了。” “我还真佩服他的脸皮，竟然说我们帮夏美妮逃走了，怎么可能呢，要是我们真的能够在那半刻钟做到，那就真的厉害了。” 晚饭吃完，他们说完明天在哪里集合，就各自回家了。 方言没有什么心思，夏美妮是死是活没有人知道，他当然没有什么心情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被跟踪 好像有人跟着他，方言回过头去，他没有喝酒，自从被人打过后脑以后，他变的比以前更加谨慎了几分，就担心有人会再次给他后脑，再来一棍子。 他转过头，那个人和他相隔大概六丈远，像是被发现了一样，急急忙忙跑进了路边的茶铺，这人是不是鬼鬼祟祟，只要看他的眼睛，很容易发现的。 方言有些惊讶，很明显没有认识那个人，他是个中年人，表现的异常淡定，方言也不能十分确定，他是不是跟踪他，他只是很怀疑。 心里又在想，这个人为什么要跟踪他，他觉得很奇怪，要不要过去把他揭穿，要是人家不承认，怎么办，要是那是个高手，对他捅刀子，他能不能够打得赢，而此刻他的家就在前面不远了，还是不要冒险了，他加快了脚步。 那个人应该也发现他警惕上了，并没有追过来，他只能回到院子里面去了。 程月不在家，不知道去何处疯了，他在门口，还偷偷看了一眼身后，确定那个人并没有跟过了来，也松了一口气。 是打劫的人吗？不可能，要是那些穷鬼，盯着的不应该是他，而应该盯着那些漂亮的女孩子，那些女孩子有钱，而他就是一个穷光蛋，还不好得手，除非是个死变态，但看样子，不应该是死变态才对。 他坐在石桌旁。 瞬间，满脑子都是夏美妮，从和她认识开始，然后开始聊，没错，她是有目的接近他的，这些也没有那么重要了，然后对她有了感情，完全没有原主的感情基础，跟他和凌微不同，凌微是在原主的感情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跟夏美妮有过一次后，他放弃回家的念头。 可是这时候夏美妮出事了，她很难过，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苏文博到底为什么那么下死手，连个女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是个魔鬼，他一定得想办法找到夏美妮，坐实苏文博的罪证，绝不让他就此躲过去，想不承认，就会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怎么可能。 程月走进来，见到那家伙悄无声息的趴在桌面上，有些感到惊讶，不过很快就不惊讶了，苏文博杀人的事情，已经传播开来，而且夏美妮的尸体不知所踪，相信他是因为这事情吧。 她在方言的正对面停下来，自己倒茶合起来。 “哟，看来这心是碎了。” 方言不搭理他，他趴在桌面上，弓着背，下巴放在一手臂的上面，另一只手玩着一小石子，眼睛像是刚刚受气以后，两只浮起来的脚，在不断的晃动。 “真的是苏文博杀了夏美妮吗？可是尸体呢，怎么苏文博不承认呢？” 方言没有说话。 程月继续说道：“哎，真是心碎了，我能够理解，但你也要节哀，哭哭啼啼又有什么用呢。” 她给方言倒了一杯水，还说：“凌微的事情也没有见你这般过，看来，你真的是喜欢上那姑娘了。”她撅了撅嘴角，又是冷冷的一笑。 “愁着脸有什么用，要真的被苏文博杀了，你愁死也没有用。”程月又说道：“凌微要定亲，也没有见你这般，看来你真的是用心了。” 方言不否认，继续玩着小石子。 平时他肯定是要反驳的，可这一回，他竟然没有，倒是让程月感觉到有些意外，说道：“你多愁善感也没有用，要真的是苏文博杀了，你得想办法找到尸体才行，否则你就算是在这里哭死，也没有用。” 方言倒吸了一口气，是得为夏美妮报仇。 “我竟然没有见过，我应该和她见一见，看她是怎么把我哥哥迷住了的，是不是真的有这么迷人，真是可惜了。”程月又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还是要看开一点。” 她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站了起来，说道：“不跟你聊了，好好睡一觉吧，也许她没有死呢！”就往自己的房间去了，估计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这时候他需要的是安静，自我消化，别人都是外人，要走出来还得靠他自己。 扔下了方言自己一个人来。 是该想办法找到尸体，可怎么找，应该还没送出凤凰城，那到底在谁的手中呢，苏文博要真的让人毁尸灭迹，肯定选择一个最靠谱的手下，那是不是可以抓住这一点，找到他最信任的手下。 只要把这个人盯住，或许就能知道尸体的下落。 似乎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要是可以的话，把有可能毁尸的那几个人都盯上，他总不可能，把尸体放在家里，一直等他烂掉吧，找地方埋起来。 方言这样想着。 忽然更加的沉重了，为什么就不能早半个时辰呢，要是这样的话，夏美妮就不会出事了，可现在说这个，没有什么意义，事情也都已经发生了。 难以接受，想起那现场来，夏美妮在死前，肯定是受尽了折磨，天杀的苏文博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呢，他怎么能够。 不能放过苏文博，绝不能够。 夜变得真冷，可满脑子都是她，他真的动心了，也不知道怎么就一步步沦陷了，然后无法自拔了，那女孩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还是她厉害一些。 一夜不知所踪。 早晨，方言到了集合的地点，见到了吴昊然。 吴昊然说道：“兄弟，好了一些没有。” 肉包子呈上来。 两个手下在吃着。 “我没事，真的。”方言脸色起码比昨天要好了一些，虽然还有一些哀伤。 “要是不行，那么就休息一天，今天就由我们三个人来。” 怎么可能的事情！要抓杀害夏美妮的凶手，他怎么能够因为自己的心情，就不参加呢，说道：“真的没事。” 张文寿疑惑的说道：“真是奇怪了，这‘神鹰’，怎么找上刘木尘，要回去查现场呢。” 方言抬起头，看向了张文寿，问道：“你说什么？” “今天早上，‘神鹰’来找刘木尘，刘木尘和他回现场勘察。” “你说的这个‘神鹰’，就是苏文博花了大价钱，请来寻找沈沐的那个神探。” “对，除了他还有谁，他今天才刚刚到，好像和刘木尘有些交情。” “什么意思呀？”方言有些不解。 张文寿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才疑惑呀，他怎么跑梅花主居，凶杀现场调查起来了，我完全理解不了，到底是谁让他这么干的，他这么干的目的又是什么！” 陈书听了冷冷道：“我觉得他是在故弄玄虚。” 张文寿笑问：“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吗！苏文博杀了人，这时候神鹰跟着刘木尘，回现场去假勘察，让所有人相信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呀，这再简单不过了，就是想通过演戏，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是无辜的。” 张文寿听了，摇了摇头，说道：“不会吧，很明显没有必要。” “谁说没有必要，戏是要演的，要不然谁相信他说的话呢。” 方言凝神听着，终于忍不住了，疑惑道：“你确定，刘木尘和神鹰回去勘察现场了。” “对呀，虽然‘神鹰’是个神探，可是他没有随便到现场去的权力，除非有执法衙的人同意，最好在执法衙的人带领，而刘木尘是执法衙的，自然可以带他进现场去。” “苏文博和刘木尘有些交情对不对？” “是的，所以我很好奇，他们怎么跑回去勘察现场了，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要说演戏的话，不需要那么认真的。”张文寿敲了敲脑壳。 第三百八十章 究竟何意？ 方言听了若有所思，也觉得十分奇怪，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演戏好像也没有这样的必要。 陈书说道：“他以为这样做，别人就会相信他说的话是事实，就会认为他是无辜的，我认为他太天真了。” 张文寿一笑，说道：“设计把李明坤抓住，有这样脑子的人，不会那么天真的。” “那你告诉我什么目的呢！” “我当然想不明白呀，所以才感到特别的疑惑。” “别疑惑了，想办法找到尸体才是最重要的。” 方言问道：“今天方柏达是不是代理了城主。”他是在街道上听到的。 张文寿回答道：“当然，总不能这样空着，得有人来处理各种事情，要是没有人负责，怎么说得过去，苏文博想一下子出来，已经不可能了。” “这个月底，一定要选出城主对吗？” “那肯定的，上面已经很不满意了，本来月初就应该把人投出来的，可是一再发生事情，闹到今天。” 陈书一笑，说道：“那肯定是方柏达了，他算是走运了。” “是呀，简直和天上掉馅饼差不多，就直接砸到他的头上。”张文寿继续说道：“所以苏文博很不服气，还说，一切都是方柏达的阴谋，反正很生气。” 陈书冷笑道：“狡辩也没有用，杀了人，还想让人相信是别人的阴谋，我想也就只有她能够想得出来了。” “昨天晚上有人跟踪我了。”方言忍不住得说道。 吴昊然看过来，疑惑道：“有人跟踪你？” “就是吃完晚饭回去的时候。” “你确定吗？” “八九不离十，因为我被袭击过，可不想再被人打后脑了，比以前谨慎了很多，我回过头的时候，他赶紧缩进了茶铺。” “是你的什么仇人吗？” “没有，我最近也没有招惹过谁。” “那是谁，你以前遇到过吗？” 方言摇摇头，说道：“没有，以前都没有发现。” “说说他长什么样子。” 方言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说道：“中年，一身黑色的衣服，还带着护手，像个独行侠，是个练家子，眼睛深邃，塌鼻子，脸十分的白净，像个神探，但不是你们执法衙的，我经常去你们执法衙，要是有这么一个人，我肯定有印象。” 张文寿听了，惊讶的问道：“右嘴角下方是不是有一颗豆大的肉痣，上面还长着几根毛。” “你怎么知道？” “神鹰。” “什么，他就是那个神探？” “对，就是那个神探。” 方言更加疑惑了，说道：“那他为什么要跟着我？” “他跟着你，竟让被你发现了，你还是有点水平的。”吴昊然说道。 方言才解释说道：“我是被一个没有看路的撞到，忽然侧过身子，他躲之不及，被我看到了，要不然，我是不可能发现他的。” “他跟着你，为什么要跟着你。”吴昊然也好奇起来。 “我也觉得奇怪呀，不过我到家以后，他就不见了。” 陈书说道：“他不会想杀你吧。” “杀我有什么屁用，也救不了苏文博。” “他可不是个杀手。”吴昊然继续说道：“他只会办案。” 方言更加想不通了，看着吴昊然，说道：“那他为什么想要跟着我呢。” 陈书说道：“故弄玄虚。” “真的吗？”方言很不相信的样子。 “别琢磨了。”吴昊然继续说道：“你再观察一下，他要是还跟着你，你就告诉我。” “嗯。” 张文寿说道：“来吧，说说我们今天准备怎么找。” 吴昊然道：“你们觉得，要是尸体还没有运出出去，会留给谁处理掉呢？” “肯定是苏文博最信得过的人。”陈书说道。 “那我们就从在苏府，最值得苏文博信任的人开始，我们跟踪他们，看他们做什么。”吴昊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恐怕，他们不会让我们这么容易跟踪到，这时候他们已经警惕上，知道我们在寻找尸体，而且他们的老爷也给抓了，肯定特别的小心的。”张文寿说。 “是的，毋庸置疑，他们不会让我们轻易的缠上，但我们昨天已经询问遍了春风楼的人，也许真的把装尸体箱子送过去的人不是那三个手下，所以尸体很可能通过什么办法从春风楼送出去了，但应该没有送出城，肯定没有那么快，不过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把尸体处理掉，我们要在沿着找箱子的线索下去，估计有些困难。” “不打算让执法衙的人搜查一下苏赌坊，或者春风楼吗？”方言很好奇的问道。 “这事情，只有楚世雄才能够办到，我想，他今天会这么办的。”吴昊然又道：“我们的能力有限，但盯着某个人，应该不是很困难。 方言问道：“那我要不要参与？” “你不想参与？”吴昊然问道。 “也不是。” “好吧，我知道夏美妮出事了，你很不开心，那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吴昊然又道：“我们有的是人，这事情很耗时间，你还不是执法衙的人，盯人这事情，也没有专业的学习过，而且十分的枯燥，还是让我们来。” 其实方言心里有别的想法，但没有说出来。 “真不知道苏文博，怎么就能够做到，如此的滴水不漏，我都服了他了，竟然没有线索。”吴昊然摇摇头，还是看得出来，有些丧气的。 “你们先查一查，我要办点事情。” “行，你有事情，就忙你的去。” 方言微微点头。 吃完了东西，他们就分开了，方言满脑子都是困惑，有些不敢相信，这时候苏文博让神鹰去查，就为了让人相信他是无辜的而已吗？还有神鹰跟踪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重新走进了梅花院，向梅花主居过去，他在侧门，但还没有进去，就听到有人在说话。 他认出了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来，应该就是刘木尘，他用沉重的声音说道：“没有密道呀，受伤的人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就不见了。” 另一个人用沉重的声音说道：“可就是不见了呀，当时所有人都看到了。” “没有理由，就只有大门和侧门，房间里面是密封的，没有天窗，更没有密道，只有门口可以出去，想要翻越围墙出去，一大群人站在侧门，肯定能够看见的，围墙的边上，没有梯子，也没有树木，更没有什么绳子，一个受伤的人，很难过去的，还不留痕迹，重要的是，那群人还在侧门的位置，他们是可以看到的，做不到迷惑了所有人。” 那个沉重声音的人说道：“确实很诡异，我也想不明，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有两个人想帮助他们，那群人堵住了侧门，也堵住了前门，他们不可能让那丫头神不知鬼不觉消失。” 方言看见他了，就是昨天晚上跟踪他的那个人，塌鼻子，嘴角上一颗长毛的肉痣，就是张文寿说的神鹰。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演戏给他看，似乎太真实了。 刘木尘又道：“当天晚上，他们就把所有的箱子和柜子，全部都给检查了一遍，就算那丫头，真的想了什么办法从她的房间里面逃出来，那也只能躲在左右的这两间房里，不可能会带着伤，翻墙而出的，那墙一丈多高呢，没有工具，根本做不到，左右就是杂物间和洗澡室，但他们当时也都翻了，我们的专家现在把每一块地板都检查了，没有任何的密道。” 神鹰若有所思，说道：“确实没有道理。” 第三百八十一章 萧燕失踪了 刘木尘想了一阵，说道：“那两个人搞鬼的可能性不大，再怎么搞鬼，也不可能在密封的房间，把人转移出去，出去的路就只有前门和侧门。” “你说的有道理。”神鹰琢磨了一阵。 “要我说，有可能是她在苏文博刚出去，就跟着出去了，当时苏文博，从这个门口，走到侧门，有十五六丈，但她当时是背着这个房间的，所以看不到，夏美妮从房间里出来，而吴昊然带着的人，他们还没有进来，夏美妮就翻墙出去了，当然，她可能准备着什么工具。”刘木尘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他们在院子的地上，找不到任何的痕迹，我说的是血迹，当时她是受伤，还没有把血止住，鞋底很可能沾着血迹，你也看到，房间里面就有夏美妮带血的脚印，可在院子了没有发现。”神鹰说道。 “这倒是，他们当时确实认真的在地板上寻找过，特别是莫凌天过来以后，就很认真的寻找过，我有手下也跟过来了，所以不应该有假，现在我们也没有发现，一直这里都有人看着呢。” 方言看了一眼四周，他很怀疑，有人把自己站在这里的事情告诉了里面的人，里面的人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让他听见，他找不到更好的说法。 可是他没有看见可疑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果真是在演戏？ 这些就是为了骗他，有什么意义呢？是不是过头了？ 方言走在大街上，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反正想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目的。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夏美妮设计的，那是不是代价也太大了，把自己弄得血淋淋，目的又是什么，嫁祸给苏文博，坐实他为凶手，可是尸体没有呀，嫁祸给苏文博太难。 真的是为了帮助方柏达，好像只有这种可能了，就要选出下一届城主，苏文博下狱，就算将来洗清嫌疑，估计那时候方柏达也成为了城主，也就是没有苏文博的份了。 真的是这样吗？ 那她真是下了苦功，把他都直接设计进来了，简直是不可思议，一切都是预谋的，把自己也给搭上，是不是太什么了。 果真是一场预谋，苏文博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么问题就来了，夏美妮怎么消失的？如何众目睽睽的逃走的？ 如刚才的神鹰和刘木尘说的，他当时也在场，确实没有密道，这一切不可能发生在他跟吴昊然进来以后，如果是这样，那不就见鬼了。 他也看着那群人，把所有的柜子，箱子，地板、屋顶，三间室，全部都查了，没有任何离开那个院子的密门，也就是说，要离开后院，只能通过侧门和前大门，还有就是后院左右两侧的墙了。 但是他们当时就堵住了侧门和前大门。 那通路只有一条了，翻墙出去。 如果翻墙出去的话，那应该回听到水声，因为两封围墙的另一侧是一条四五丈宽的河流，但她记得当时没有听到有水声。 有人帮助他，但就算真的有人在外面帮助她，也很难做到，反正他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做到如此的滴水不漏。 他到底要相信夏美妮被苏文博毁尸灭迹了，还是应该不要相信呢？ 当然，他更愿意去相信，这是夏美妮的计谋，就是要对付苏文博，他不愿意相信夏美妮死了，他真不愿意。 他回过头想了一想，夏美妮让他和吴昊然来搬东西，很可能为的就是逮住苏文博的。 但是，怎么就算得了那么准。 也许不算太难，只要在午时四刻（12：00），左右偏离一刻之内，应该也会撞上没有离开的苏文博的，这个时间，还是可以掐准的，她房间里面有沙漏，只要在他们快来的时候，行动就行。 真的是这样吗？ 昨天可是查了苏文博的那三个人一天，把梅花院都寻了一个遍，苏文博到梅花院，也就午时，比他们早一个时辰，这一个多时辰，能够做得到那么滴水不漏吗？ 得找那两个住在客栈里面的丫头，那两个丫头，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要是夏美妮决定进行这么大的一个计划，怎么可能不告诉她们，她们又怎么可能被蒙在鼓里。 他要去探探口风才行，说不定能够找出破绽，一下子揭穿。 来到了萧燕和桃儿住下的那个客栈。 找到了掌，可是到了萧燕和桃儿的房间，没有见到人影。 他刚才可是听掌柜说，没有见她们出来，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 他再次找到了掌柜，说道：“你确定那两个丫头再房间里？” “反正我今天没有见她们出来。”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来，也没有让你们送吃的东西进去。” 掌柜立刻把两个小二叫过来，确认了一下那两个房间的人有没有点过吃的，有没有人见他们出去。 可很快得到的答案是，自昨天晚上，就再也没有见到两个丫头出来。 方言谎称自己是执法衙的，要闯进去，掌柜昨天见方言和吴昊然，还有两个执法衙的人来一起来的，相信了他的话。 闯进了房间，那房间里面，除了六个箱子，还稳稳妥妥的摆在角落，一个人影都没有，而此时已经接近黄昏了。 方言再确认了一下，房间里面的那两个丫头今天是不是真的没有点过吃的。 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她们确实没有点过吃的，客栈的掌柜和小二，对她们最后的记忆，都是留在昨天晚上，送了一顿夜宵。 方言听了若有所失，道：“也就是没有人见她们从大门口出去。” 掌柜说道：“我已经把所有的小二都叫过来了，要是有人见到，那一定就在这里了，但也许就那么凑巧，她们离开的时候，没有人看到，毕竟我们不可能盯着每一个客人的。” “那两个丫头，交了多久的定金？” “半个月。” 方言只能让他们退下去了。 掌柜问道：“还有什么吗？” “没有，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会找你的。” 掌柜也退了下去。 一下子就剩下了方言一个人来，箱子没有带走，可是她们却不见了，昨天晚上还吃过夜宵，今早没有人见到她们出去，也没有她们点吃的。 难道时出去办事情了，她们还能出去办什么事情？特别是这个时候，夏美妮都死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重要的，还有什么心思出去办事，在凤凰城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出去还一整天，都黄昏了，还不见人回来。 还是得等一等，说不定等一下，她们就回来了，也许吧，方言这样想着，那箱子都还留着呢，人总不能不要箱子了吧。 他这样的想着。 他喝着茶，天不知不觉就黑了起来，他又点了一些吃的，可还是没有见人回来，神奇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见人回来，不应该呀。 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间的门，还是有些失落的。 他朝掌柜走去，对掌柜说道：“麻烦帮我注意一下那两房间，看她们有没有回来，我明天早上再过来。” 掌柜赶紧点头哈腰了。 是自己想太多了，中了神鹰的诡计吗！没有道理呀，他有些垂头丧气，不会被抓走了吧，可要是被抓走了的话，应该有打斗的痕迹，可在房间里，完全没有发现打斗过的痕迹，那间房，就像他昨天送她们过来的一样。 他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该相信谁，到底谁更值得相信。 第三百八十五章 吴昊然生气 方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他却更相信，夏美妮可能还活着。 特别是方柏达这一出，就好像等着苏文博被抓，难以抽身，然后抓住机会成为城主，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也许他和夏美妮商量好了，夏美妮告诉他，自己能够让他成为城主，没错，她确实做到了，虽然没有把苏文博杀掉，但她却利用自己的失踪，让苏文博丢了城主之位。 吴昊然喊道：“乔默。” 方言被打断了沉思，回过头，见到吴昊然一个人，向他走过来。 他已经三天没有见过方言了，这时候天又黑了。 “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到你家里，也没有见到你，你妹妹说你晚上很迟才回来，又不见你找我们，你在干嘛呀？” 方言很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后脑。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吴昊然问道。 “怎么可能。”方言带着几分微笑。 “你小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和夏美妮联手的了。”吴昊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方言。 方言惊讶道：“啊，你怀疑，我和夏美妮联手，什么意思。” “你别装傻，我认为有这个可能，完全有这个可能。”吴昊然说道：“你和夏美妮的关系那么相濡以沫，到了梅花院，搬个东西，就逮住了苏文博杀人，而且夏美妮的尸体消失不见了，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毁尸灭迹了，我十分怀疑。” 方言听了看着吴昊然，两个人并肩继续向前走。 他能感觉到，吴昊然已经怀疑。 “你应该知道神鹰和刘木尘重新勘察现场了吧？” “听说。” “那我就有理由怀疑，一切可能是夏美妮的阴谋，而你可能参与其中。” “啊，你认为，我故意让你们在午时四刻（12：00）到梅花主居去的？” “有这个可能，为什么不能，你和夏美妮的关系这么好，你帮他计划，然后帮助她跑掉。” “你可要想清楚了，那天，我们赶到梅花主居，从后院进去以后，碰到了拿着凶器的苏文博，还有一身血迹，跟我先到夏美妮房间里面的，还有陈书，他是跟着我进去的，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陈书。” “要不是因为陈书跟你进去，我完全有理由怀疑，是你用了什么鬼办法，让夏美妮逃走，我早就把你抓起来审问了。” 方言大吃一惊，但知道，他一定是在开玩笑，说道：“你跟我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应该知道萧燕和另外的一个丫头不见了吧。” “知道了。” “所以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她们也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我却不能确定，你是不是知道，但很明显，你跟夏美妮的关系更加亲密，你有可能帮助他。” “你确实应该把我抓起来。”方言带着自嘲说道。 吴昊然自我怀疑的说道：“要真的是苏文博的手下毁尸灭迹，我们派出那么多人，又有猎狗，这样排查，应该有疑点线索的，可是竟让一点没有。” “然后你就怀疑这是个预谋？” “对，为什么这么觉得，你知道吗？我认为苏文博没有那么笨。” 方言笑道：“是的，要是苏文博真的想逼夏美妮，货真想要杀害夏美妮，不应该这种杀法，毕竟有两个丫头，见到他们到了梅花主居，这时候的夏美妮，要是消失，肯定会引起执法衙的人注意，苏文博选择在梅花主居逼问夏美妮，或者杀害夏美妮，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看来你还知道我会这么想。” 吴昊然冷笑了一声：“苏文博，还算是一个聪明的人，而且十分冷静，要不让也不会不动声色就抓到了李明坤，差点还把沈沐杀掉，让沈牧逃走的是执法衙的人，所以苏文博要逼夏美妮说出沈沐的下落，大可不必自己亲自动手，他可以花钱让别人这么做，完全不用给自己找麻烦的。恰这个时候，就要当城主了，它不需要自找麻烦。” “分析的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 “所以你更有理由怀疑，就是夏美妮跟我设计好的。” “是的，你完全有可能参与其中，特别是这两天，我们在寻找夏美妮的尸体，而你却无动于衷，你告诉我，为什么呢？你不想替夏美妮报仇？找到夏美妮的尸体？” “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相信你可能因为难过影响了心情，但你应该比我们更想找到夏美妮的尸体，帮夏美妮报仇，但你却没有，你竟然不闻不问，我有理由怀疑。” “所以你更有理由怀疑我了。” “当然，你小子，我太懂了，很多事情，你都是不告诉我的，这也不是第一次。” “那你应该把我抓起来。” “我当然有这个想法，但作为兄弟，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把你当成兄弟。”吴昊然指着方言的牛肉面摊子。 方言跟了进去。 “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到底参与进去了没有？”吴昊然先坐下来。 “如果我说有的话，你就要把我抓起来是吗？” “当然不会，但我肯定很生气，生气你不告诉我一声，我们对你那么上心，你却对我们总是隐瞒，这是兄弟应该干的事情吗？” “那我实话跟你说，我确实不知道实情。” “你不知道实情？什么意思？你也怀疑这是夏美妮的预谋？” 吴昊然喊了一声：“老板，快来两碗牛肉面，一定多加牛肉。” “我怀疑，但没有证实。” 吴昊然深邃的看着方言，问道：“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没有骗你。” “那你这两天在干什么？” “假设真的是那样，研究夏美妮是怎么做到的，她是如何众目睽睽、不留痕迹的逃走的。” “那研究出来了吗？别想骗我哟。” “没骗你。” “你都没有研究出来，是研究出来，不想说吧。” “怎么可能，神鹰那么厉害都没有研究出来，我没有研究出来，很正常呀。” 牛肉面上来了。 “那不会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告诉我吧。” “真没有。 吴昊然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说道：“那看来，夏美妮真的可能还活着。” “可能。” “那你也不告诉我一声，你是不是想让我继续查先去，继续浪费时间？”吴昊然说道。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猜测，并没有得到证实，况且你也说了，那是一个密封的空间，没有人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受伤的夏美妮送出去的。” “那倒是，是挺无法解释的，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也想知道，因为还没有弄清楚，所以我就没有告诉你。” “你是怎么怀疑这可能是夏美妮设计的。” “有些地方解释不通，就如你刚才说的，要是苏文博真的想逼夏美妮，不会跑到梅花院去，毕竟还有两个丫头，虽然暂时离开了，但也有可能随时回来，反正一句话，这样做的风险太大，还不如把这事情交给别的人来干。”方言说道。 吴昊然看着方言，若有所思。 “你还不相信我的话呢。” “呵呵，你小子从来都是说一半的，从凌蟠的实情开始，就是这么干了。” “这次没有骗你，真的没有。” “也就是夏美妮，连你都给骗了。” “对呀，我挺笨的。” 第三百八十五章 吴昊然生气 方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他却更相信，夏美妮可能还活着。 特别是方柏达这一出，就好像等着苏文博被抓，难以抽身，然后抓住机会成为城主，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也许他和夏美妮商量好了，夏美妮告诉他，自己能够让他成为城主，没错，她确实做到了，虽然没有把苏文博杀掉，但她却利用自己的失踪，让苏文博丢了城主之位。 吴昊然喊道：“乔默。” 方言被打断了沉思，回过头，见到吴昊然一个人，向他走过来。 他已经三天没有见过方言了，这时候天又黑了。 “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到你家里，也没有见到你，你妹妹说你晚上很迟才回来，又不见你找我们，你在干嘛呀？” 方言很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后脑。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吴昊然问道。 “怎么可能。”方言带着几分微笑。 “你小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和夏美妮联手的了。”吴昊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方言。 方言惊讶道：“啊，你怀疑，我和夏美妮联手，什么意思。” “你别装傻，我认为有这个可能，完全有这个可能。”吴昊然说道：“你和夏美妮的关系那么相濡以沫，到了梅花院，搬个东西，就逮住了苏文博杀人，而且夏美妮的尸体消失不见了，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毁尸灭迹了，我十分怀疑。” 方言听了看着吴昊然，两个人并肩继续向前走。 他能感觉到，吴昊然已经怀疑。 “你应该知道神鹰和刘木尘重新勘察现场了吧？” “听说。” “那我就有理由怀疑，一切可能是夏美妮的阴谋，而你可能参与其中。” “啊，你认为，我故意让你们在午时四刻（12：00）到梅花主居去的？” “有这个可能，为什么不能，你和夏美妮的关系这么好，你帮他计划，然后帮助她跑掉。” “你可要想清楚了，那天，我们赶到梅花主居，从后院进去以后，碰到了拿着凶器的苏文博，还有一身血迹，跟我先到夏美妮房间里面的，还有陈书，他是跟着我进去的，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陈书。” “要不是因为陈书跟你进去，我完全有理由怀疑，是你用了什么鬼办法，让夏美妮逃走，我早就把你抓起来审问了。” 方言大吃一惊，但知道，他一定是在开玩笑，说道：“你跟我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应该知道萧燕和另外的一个丫头不见了吧。” “知道了。” “所以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她们也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我却不能确定，你是不是知道，但很明显，你跟夏美妮的关系更加亲密，你有可能帮助他。” “你确实应该把我抓起来。”方言带着自嘲说道。 吴昊然自我怀疑的说道：“要真的是苏文博的手下毁尸灭迹，我们派出那么多人，又有猎狗，这样排查，应该有疑点线索的，可是竟让一点没有。” “然后你就怀疑这是个预谋？” “对，为什么这么觉得，你知道吗？我认为苏文博没有那么笨。” 方言笑道：“是的，要是苏文博真的想逼夏美妮，货真想要杀害夏美妮，不应该这种杀法，毕竟有两个丫头，见到他们到了梅花主居，这时候的夏美妮，要是消失，肯定会引起执法衙的人注意，苏文博选择在梅花主居逼问夏美妮，或者杀害夏美妮，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看来你还知道我会这么想。” 吴昊然冷笑了一声：“苏文博，还算是一个聪明的人，而且十分冷静，要不让也不会不动声色就抓到了李明坤，差点还把沈沐杀掉，让沈牧逃走的是执法衙的人，所以苏文博要逼夏美妮说出沈沐的下落，大可不必自己亲自动手，他可以花钱让别人这么做，完全不用给自己找麻烦的。恰这个时候，就要当城主了，它不需要自找麻烦。” “分析的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 “所以你更有理由怀疑，就是夏美妮跟我设计好的。” “是的，你完全有可能参与其中，特别是这两天，我们在寻找夏美妮的尸体，而你却无动于衷，你告诉我，为什么呢？你不想替夏美妮报仇？找到夏美妮的尸体？” “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相信你可能因为难过影响了心情，但你应该比我们更想找到夏美妮的尸体，帮夏美妮报仇，但你却没有，你竟然不闻不问，我有理由怀疑。” “所以你更有理由怀疑我了。” “当然，你小子，我太懂了，很多事情，你都是不告诉我的，这也不是第一次。” “那你应该把我抓起来。” “我当然有这个想法，但作为兄弟，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把你当成兄弟。”吴昊然指着方言的牛肉面摊子。 方言跟了进去。 “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到底参与进去了没有？”吴昊然先坐下来。 “如果我说有的话，你就要把我抓起来是吗？” “当然不会，但我肯定很生气，生气你不告诉我一声，我们对你那么上心，你却对我们总是隐瞒，这是兄弟应该干的事情吗？” “那我实话跟你说，我确实不知道实情。” “你不知道实情？什么意思？你也怀疑这是夏美妮的预谋？” 吴昊然喊了一声：“老板，快来两碗牛肉面，一定多加牛肉。” “我怀疑，但没有证实。” 吴昊然深邃的看着方言，问道：“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没有骗你。” “那你这两天在干什么？” “假设真的是那样，研究夏美妮是怎么做到的，她是如何众目睽睽、不留痕迹的逃走的。” “那研究出来了吗？别想骗我哟。” “没骗你。” “你都没有研究出来，是研究出来，不想说吧。” “怎么可能，神鹰那么厉害都没有研究出来，我没有研究出来，很正常呀。” 牛肉面上来了。 “那不会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告诉我吧。” “真没有。 吴昊然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说道：“那看来，夏美妮真的可能还活着。” “可能。” “那你也不告诉我一声，你是不是想让我继续查先去，继续浪费时间？”吴昊然说道。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猜测，并没有得到证实，况且你也说了，那是一个密封的空间，没有人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受伤的夏美妮送出去的。” “那倒是，是挺无法解释的，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也想知道，因为还没有弄清楚，所以我就没有告诉你。” “你是怎么怀疑这可能是夏美妮设计的。” “有些地方解释不通，就如你刚才说的，要是苏文博真的想逼夏美妮，不会跑到梅花院去，毕竟还有两个丫头，虽然暂时离开了，但也有可能随时回来，反正一句话，这样做的风险太大，还不如把这事情交给别的人来干。”方言说道。 吴昊然看着方言，若有所思。 “你还不相信我的话呢。” “呵呵，你小子从来都是说一半的，从凌蟠的实情开始，就是这么干了。” “这次没有骗你，真的没有。” “也就是夏美妮，连你都给骗了。” “对呀，我挺笨的。” 第三百八十五章 吴昊然生气 方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他却更相信，夏美妮可能还活着。 特别是方柏达这一出，就好像等着苏文博被抓，难以抽身，然后抓住机会成为城主，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也许他和夏美妮商量好了，夏美妮告诉他，自己能够让他成为城主，没错，她确实做到了，虽然没有把苏文博杀掉，但她却利用自己的失踪，让苏文博丢了城主之位。 吴昊然喊道：“乔默。” 方言被打断了沉思，回过头，见到吴昊然一个人，向他走过来。 他已经三天没有见过方言了，这时候天又黑了。 “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到你家里，也没有见到你，你妹妹说你晚上很迟才回来，又不见你找我们，你在干嘛呀？” 方言很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后脑。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吴昊然问道。 “怎么可能。”方言带着几分微笑。 “你小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和夏美妮联手的了。”吴昊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方言。 方言惊讶道：“啊，你怀疑，我和夏美妮联手，什么意思。” “你别装傻，我认为有这个可能，完全有这个可能。”吴昊然说道：“你和夏美妮的关系那么相濡以沫，到了梅花院，搬个东西，就逮住了苏文博杀人，而且夏美妮的尸体消失不见了，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毁尸灭迹了，我十分怀疑。” 方言听了看着吴昊然，两个人并肩继续向前走。 他能感觉到，吴昊然已经怀疑。 “你应该知道神鹰和刘木尘重新勘察现场了吧？” “听说。” “那我就有理由怀疑，一切可能是夏美妮的阴谋，而你可能参与其中。” “啊，你认为，我故意让你们在午时四刻（12：00）到梅花主居去的？” “有这个可能，为什么不能，你和夏美妮的关系这么好，你帮他计划，然后帮助她跑掉。” “你可要想清楚了，那天，我们赶到梅花主居，从后院进去以后，碰到了拿着凶器的苏文博，还有一身血迹，跟我先到夏美妮房间里面的，还有陈书，他是跟着我进去的，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陈书。” “要不是因为陈书跟你进去，我完全有理由怀疑，是你用了什么鬼办法，让夏美妮逃走，我早就把你抓起来审问了。” 方言大吃一惊，但知道，他一定是在开玩笑，说道：“你跟我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应该知道萧燕和另外的一个丫头不见了吧。” “知道了。” “所以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她们也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我却不能确定，你是不是知道，但很明显，你跟夏美妮的关系更加亲密，你有可能帮助他。” “你确实应该把我抓起来。”方言带着自嘲说道。 吴昊然自我怀疑的说道：“要真的是苏文博的手下毁尸灭迹，我们派出那么多人，又有猎狗，这样排查，应该有疑点线索的，可是竟让一点没有。” “然后你就怀疑这是个预谋？” “对，为什么这么觉得，你知道吗？我认为苏文博没有那么笨。” 方言笑道：“是的，要是苏文博真的想逼夏美妮，货真想要杀害夏美妮，不应该这种杀法，毕竟有两个丫头，见到他们到了梅花主居，这时候的夏美妮，要是消失，肯定会引起执法衙的人注意，苏文博选择在梅花主居逼问夏美妮，或者杀害夏美妮，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看来你还知道我会这么想。” 吴昊然冷笑了一声：“苏文博，还算是一个聪明的人，而且十分冷静，要不让也不会不动声色就抓到了李明坤，差点还把沈沐杀掉，让沈牧逃走的是执法衙的人，所以苏文博要逼夏美妮说出沈沐的下落，大可不必自己亲自动手，他可以花钱让别人这么做，完全不用给自己找麻烦的。恰这个时候，就要当城主了，它不需要自找麻烦。” “分析的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 “所以你更有理由怀疑，就是夏美妮跟我设计好的。” “是的，你完全有可能参与其中，特别是这两天，我们在寻找夏美妮的尸体，而你却无动于衷，你告诉我，为什么呢？你不想替夏美妮报仇？找到夏美妮的尸体？” “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相信你可能因为难过影响了心情，但你应该比我们更想找到夏美妮的尸体，帮夏美妮报仇，但你却没有，你竟然不闻不问，我有理由怀疑。” “所以你更有理由怀疑我了。” “当然，你小子，我太懂了，很多事情，你都是不告诉我的，这也不是第一次。” “那你应该把我抓起来。” “我当然有这个想法，但作为兄弟，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把你当成兄弟。”吴昊然指着方言的牛肉面摊子。 方言跟了进去。 “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到底参与进去了没有？”吴昊然先坐下来。 “如果我说有的话，你就要把我抓起来是吗？” “当然不会，但我肯定很生气，生气你不告诉我一声，我们对你那么上心，你却对我们总是隐瞒，这是兄弟应该干的事情吗？” “那我实话跟你说，我确实不知道实情。” “你不知道实情？什么意思？你也怀疑这是夏美妮的预谋？” 吴昊然喊了一声：“老板，快来两碗牛肉面，一定多加牛肉。” “我怀疑，但没有证实。” 吴昊然深邃的看着方言，问道：“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没有骗你。” “那你这两天在干什么？” “假设真的是那样，研究夏美妮是怎么做到的，她是如何众目睽睽、不留痕迹的逃走的。” “那研究出来了吗？别想骗我哟。” “没骗你。” “你都没有研究出来，是研究出来，不想说吧。” “怎么可能，神鹰那么厉害都没有研究出来，我没有研究出来，很正常呀。” 牛肉面上来了。 “那不会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告诉我吧。” “真没有。 吴昊然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说道：“那看来，夏美妮真的可能还活着。” “可能。” “那你也不告诉我一声，你是不是想让我继续查先去，继续浪费时间？”吴昊然说道。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猜测，并没有得到证实，况且你也说了，那是一个密封的空间，没有人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受伤的夏美妮送出去的。” “那倒是，是挺无法解释的，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也想知道，因为还没有弄清楚，所以我就没有告诉你。” “你是怎么怀疑这可能是夏美妮设计的。” “有些地方解释不通，就如你刚才说的，要是苏文博真的想逼夏美妮，不会跑到梅花院去，毕竟还有两个丫头，虽然暂时离开了，但也有可能随时回来，反正一句话，这样做的风险太大，还不如把这事情交给别的人来干。”方言说道。 吴昊然看着方言，若有所思。 “你还不相信我的话呢。” “呵呵，你小子从来都是说一半的，从凌蟠的实情开始，就是这么干了。” “这次没有骗你，真的没有。” “也就是夏美妮，连你都给骗了。” “对呀，我挺笨的。” 第三百八十六章 一个丫头片子 方言想了一想，说道：“也许那丫头，不想我搅进来。” “是的，她是不希望你搅进来，但是她让你把我们带进来，当目击证人。”吴昊然吃着面条，啃着刚刚上来的烤肉串。 “是的。” “要是她活着，很可能和沈沐在一起。” “不知道。” “可能利用这一段时间，逃出了凤凰城了。” “有这个可能，毕竟留在凤凰城有危险。” “现在的神鹰，只想着证实夏美妮是怎么陷害苏文博的，想着把她找出来，哪还有心思放在沈沐的身上，这时候夏美妮逃走，要是没有证实夏美妮怎么逃走，或者证实她还活着，苏文博就无法抽身。” “好像是这样子。” “所以这时候夏美妮跟着沈沐逃走，那么苏文博就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也没有找到尸体呀。” “没有找到尸体，就证实不了苏文博杀人，但他已经够倒霉，现在的城主之位，都落入方柏达手中，对他的打击，也足够大了。” 方言也吃了两串烤肉。 “那你能够想到办法找出夏美妮吗？” “你觉得有可能吗？” “她跟你那么相濡以沫，怎么不可能。” “嘿，你别笑话我行不，我们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现在完全怀疑，她就是寂寞冷，找我玩玩而已，完全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方言有些难过。 “听你这话，还是很失落的。” “她真心喜欢的是沈沐，要不然怎么不顾性命，拿刀子去捅苏文博。” “你相信苏文博说的？” “相信，反正人家才是真爱。”听到凌微的话以后，他真的怀疑过。 “看来对你的打击还是挺大的，为了沈沐，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很真爱才行。”吴昊然说的时候，还看了看方言，问道：“你是因为这个生气？” “没有。” “才怪呢。”吴昊然又好奇起来，说道：“也真是怪哟，这受伤的沈沐，怎么就是找不到他呢，一定有人在帮助他，没有一个在凤凰城通天、有点能力的人，他做不到。别说有执法衙的人，还有神鹰他们，这么多人，竟让没有找到他。” “是呀。” “也许已经逃出城外了。” “这个我可不知道。” “知道你也说不知道，其实我也不关心能不能够抓住他，才不在乎呢。” 一碗面下肚，吴昊然舒服了很多，像是一下子想起了往事来，说道：“不过沈沐变化的太大了。” “什么意思？”方言也放下筷子，吃起了烤肉串来。 “我说沈沐的样子，变化的很大，其实我小的时候，跟他玩过，那时候大概都七八岁吧，还是小孩子，大概这么高。”吴昊然用手比划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他真的跟小时候很不像。” “不像？” “不像，那时候的脸是圆圆的，像个西瓜，现在却是长长的，反正很不像，但也能够理解，当时还是小孩子，长到二十五六岁，怎么可能还跟小时候一样的脸呢。” “变化有这么大吗？” “有，真的有，我们玩过也不止一两次，经常混在一起抓虾摸鱼的，我还能够记得他当时的样子，那时候我家很穷，只能在山上放牛，他也喜欢到山上去，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吴昊然陷入了回忆当中。 “你认识他爹娘吗？” “见过，有一次搞生日，他就请我们几个放牛娃进去了，我是第一次进去，但见过他的母亲和他爹。” “那你对他爹娘的模样有印象吗？” “很模糊。” “现在的沈沐，像他爹娘吗？” 吴昊然想了一阵，摇摇头，说道：“不像，他爹和他母亲的脸，都是圆圆的，没有他这么长。” “圆圆的？” “是的，都挺圆，但他的很修长。”吴昊然说道。 “变化这么大？” 吴昊然说道：“也许营养不良的缘故吧，是能够理解的，当然不可能跟小时候一样，但他的变化确实有大，比如他的眼睛，以前是圆圆的，现在像是杏仁一样，有些修长，哎，找不到多少相似的。” “你能帮我回忆一下，他母亲长什么样子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没事好做，随便问一下。” 吴昊然有一阵沉默，然后回忆了一下，简单的说了一下特征，说道：“记不太清了，只能回忆这么多了。” “那他爹呢？” “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没事干，让我也想象一下。” 吴昊然又回忆了一阵，介绍的更加简单了，又几串羊肉下肚了。 “是不是挺不像的？” 方言点点头，说道：“确实不是很像。” “也能够理解的，毕竟经历的了那么多，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自然长得不像了。” “可能吧。”方言吃着烤肉串。 “你小子，不是查到什么，又对我隐瞒。” “不会的，我怎么能够隐瞒你呢！”方言有些不好意的笑了笑。 吴昊然冷笑道：“你隐瞒我的事情还少吗！每次都是我自己来弄清楚，都服了你。” “谁说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而已。” “放屁，这次，我要不是怀疑，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让我一直查下去呢。” “不会的，最主要是我真的没弄清楚，并没有找到真的证据。” “胡说，就算你没有找到真的证据，也不能让我继续在夏美妮的尸体上浪费时间。” 方言赶紧解释的说道：“我觉得没有浪费时间呀，你的查找，十分的重要，因为你没有找到线索，也没有异常，就说明夏美妮活着的可能性更大。” “我服了你了。”吴昊然呛着鼻孔，还不断的摇着头。 方言赶紧给他倒了一杯茶。 “那你发现什么别的线索了没有。” “暂时没有。” “也奇怪了，这受伤的丫头，怎么就不见了。” “是呀，我也很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你回过现场吗？” 方言点头道：“当然回过。” “难不成，这丫头真的变成隐形人，就直接从我们的眼皮子地下溜走了。” “我也特别好奇。” “这丫头还是有些厉害的哟。” “神鹰也这么说，说自己见到过很多离奇的案件，但这一件，绝对要属于最离奇的一件。” “你见过神鹰？” “见过。” “他还跟踪你？” “现在不跟踪了。” “他上次跟踪你，是怀疑你和那丫头联手设计的吧。” “是的。” “那他怎么不怀疑你了。” “他见到我也去找消失的萧燕，所以认为，我也是被蒙在鼓里。” “他也去找萧燕他们？” “当然，要是一切都是夏美妮预谋的，两个丫头肯定知道。” “也就是她们现在可能去找夏美妮了。”吴昊然有疑惑的问道：“萧燕她们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在我们送她们到客栈的那天夜里，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 “连神鹰都给她们摆脱了，确实厉害哟。”吴昊然越来越佩服了，还说道：“把你也给算计了。” “所以十分的惭愧。” “你惭愧个屁，你恨不得她逃走了呢。” 方言嘻嘻的笑了笑。 夜色越来越朦胧了。 “什么时候，我们要重回现场，认真仔细的研究一下，我就不相信，没有一点线索。”吴昊然说道。 “是挺神奇的。” “不可能呀，众目睽睽就这样消失了。” “可就是这样消失的。” “怎么那么多人，会给一个小丫头片子弄得稀里糊涂的。” 第三百八十七章 身份 “好像，萧燕她们的箱子还在客栈对吗？”吴昊然问道。 “对，那几个箱子，都还在客栈，而且她们订了半个月。”方言回答道。 “估计不会回来要了，就是扔在那里。” “也许吧。”方言也吃饱了。 “应该去找那个丫头的爹爹。”吴昊然琢磨着。 方言回答道：“要是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夏美妮的爹爹，应该也消失了，不可能等着你回去寻找的。” “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孩子，都把这一切计划的如此周详，怎么可能没有想到，将来要是被怀疑了，会不会去找她爹爹呢。” 方言微微点头，说道：“是呀，我要是没有说错的话，她爹爹也跟着消失了。”| “嗯，要不然的话，神鹰早就想办法把她爹爹抓回来了。” 方言说道：“走吧，还有什么要问。” “没有了，但是也没有关系，抓不抓到夏美妮都无所谓了。”吴昊然看了一下方言。 方言嘻嘻笑了笑。 吴昊然也笑了，说道：“你也不希望找到她对吗？这很明显就是一句废话，你又怎么可能想找到她呢！”他发出了一声感叹。 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一些，越来越冷了。 “苏文博干了这么多坏事情，他就应该得到报应，虽然这个办法，在我们执法衙是不允许的，但在我这里是无所谓的，我也不喜欢苏文博，他害死了那么多人，就应该得到报应，我只是好奇，那丫头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我也好奇。”方言附和的说。 “你也跟那头相处了这么久，就没有发现她很聪明。” “是很聪明，我一直也是这么跟你们说的。” “你都被她给耍了。” “这倒无所谓，被女孩子给耍了，没有什么可耻的。” “你还挺心满意足的，我明白，你更希望夏美妮是活着的，而不是死去的，你当然高兴了。” 方言不搭理他。 “记住了，不能一个人查了，明天回归，帮我弄清楚夏美妮到底是怎么失踪。” “你不是说，不在意了，怎么非要弄懂。” “我不是告诉你了，出于好奇，我想弄清楚，这丫头，是用了什么诡计，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地下消失不见的。” “行吧，我只能遵命。” “记住了，明天执法衙对面吃早饭，吃完早饭去梅花院。” “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 方言要往执法衙去，和吴昊然商量好了的。 忽然，路边一个吃东西的人抓住了他的注意，那是神鹰，他一个人在吃东西。 方言有两天没有见到他了，上次见他，是在茶铺，那一次以后，就没有见到这家伙跟踪自己了，今天不会又是跟踪他的吧。 应该不会，跟踪应该选择在他的后面，但他却出现在前面，还在吃着东西。 他也看见了方言，还跟方言示意的点了点头。 方言先是愣了一下，但还是决定走过去，他估计神鹰这几天一点在寻找夏美妮，而且这个人的资源很广，他可能查到什么。 神鹰还是有些惊讶的。 “有两天没有见面了吧？” “感觉才刚刚分开。”神鹰说道。 “查到了什么吗？” 神鹰回答道：“是弄清楚一些，你呢？” 估计他应该也知道自己跟夏美妮的关系，也想弄清楚夏美妮是不是还活着。 “没有一点头绪。”方言说道。 “没有研究出，她是怎么逃走的？” “没有，你应该是去找她的家人了吧。”方言猜测。 “我是去找夏美妮的父亲了，可是没有找到。” 方言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也要了一碗饺子。 “预料之中的事情，相信你也猜到，同时更加证明，这就是一早设计好的。” “可是你告诉执法衙，也没有任何用。”方言说道。 “是呀，还是找到那丫头是怎么凭空消失的。”神鹰又道：“不过我弄清楚了一些事情。” “什么呀？”方言忽然好奇起来。 “也没关系啦，告诉你也无妨。”神鹰当然知道这年轻人坐过来的原因，又说道：“你应该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但我要是不去调查这一趟，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方言莞尔一笑。 神鹰也乐了，说道：“你知道夏美妮的父亲是谁吗？” “谁呀？” “姜家大夫人的弟弟。” 方言正要吃东西，但一下子愣住了。 “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几乎和姜夫人没有来往，估计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个事情，我要是不去查的话，还真不敢相信。” “你说是姜康夫人的弟弟？” “对，神奇吧。”神鹰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此人叫夏瑜，有个媳妇，但在三年前死了，但他没有亲生的儿女。” 方言更加惊讶了起来，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夏美妮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是捡来的。” “你怎么知道？” “他就一个夫人，也没有小妾什么的，从来都没有怀过孕，怎么可能有亲生的，虽然夏瑜失踪了，但他有些仆人还是能够找得到的，只要问多年前的仆人，就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很困难。” “捡的，什么时候捡的？” “应该是十七年前吧，说是没有人要的孩子，当时小巷子要饭，正好碰见了夏瑜夫妇，然后把她捡回来了，但具体是不是真的，那就不清楚，反正仆人是这么说的。” 这事情方言倒是没有挺夏美妮说从，夏美妮也绝不会跟他说起这些事情。 “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呢？”方言假装并不好奇，吃起了饺子来。 “你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呢，但也没有关系了，再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 “沈沐是孤儿，被在他在柳城的亲戚收养了，到底是不是亲戚，没有人知道，但这个收养他的人，和夏瑜有点关系。” “和夏瑜有关系？” “对，夏瑜的生意做得很好，虽然不在柳城，但把生意做到了柳城，而收养沈沐的这个人，就是他的一个掌柜。” “掌柜？” “是的，就是一个掌柜，而且我知道，夏美妮经常到柳城去，我想说的是什么呢，夏美妮和沈沐可能在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而不是在几个月前她为了帮自己破产的父亲还债才认识沈沐的。” 方言凝神的看着神鹰，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我没有必要骗你，当然，后来沈沐单干了，但我知道，他那个所谓的亲戚，为了培养他，可是尽心尽力，这当然是从沈沐那个亲戚的手下那里了解到的，反正对他与别人不同，看得出来，是想把他培养出来的。 “他最终成功了，沈沐确实不出意料，不过沈沐能够一步步走到后来的规模，真少不了他的那个亲戚，我更想说的是少不了后面的夏瑜。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也难以弄明白，因为他的这个亲戚已经死了。” “死了。” “病死的，所以很难弄明白自己的猜测，但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了，弄清楚了又如何，我唯一想说的，夏美妮和沈沐很可能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 方言没有说话，继续吃着饺子。 “更离奇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夏瑜破产。” “有什么离奇的。” “我知道，他家的生意一直好好的，而且有长大了的夏美妮帮忙，可就是忽然破产了，就在一年前。” “怎么破产的知道吗？” “好像是借钱高价进了一批楠木，没有判断出形势，最后价格突奇的低，一下子还不上银子，就直接破产了。”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不可能的 神鹰继续说道：“我听说，夏美妮的天赋过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差错，可就偏偏赶上了，倒是让人怀疑。” 方言依然不作声，可他认同夏美妮的聪明过人。 “你是个聪明人，也不用我讲的太明白，可能你也知道我什么意思。”神鹰喝起茶来。 方言只是假笑了一笑。 神鹰又说道：“都说夏美妮是被沈沐包养了，好像真的是那么一回事，但我们眼睛里看到的，还有耳朵里听到的未必都是真的，这世界，你要是只用眼睛和耳朵，是看不清楚真相的。” 方言也喝起茶来。 “这女孩子，不是一般人，你也应该见识过，除了多才多艺，还聪明绝顶，要不然梅花院的事情，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弄明白，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比想象中要厉害多了，很值得佩服的一个女孩子。”神鹰笑了笑：“估计，你也很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不好奇，这一切到底事怎么发生的。” 能够让神鹰说厉害的，估计没有几个，问道：“你还会查下去？” “当然，浪费了我那么多时间，就算不给我钱，我也得想办法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否则我死不瞑目。” 方言呵呵一笑。 “真的，基本可以断定，苏文博说的都是真的，既然都是真的，那么一切就是夏美妮设计好的，我可不能留下遗憾。”神鹰站起来，付了银，转身离开了。 昨天晚上，吴昊然说沈沐变化很大，方言开始有了一些怀疑，和神鹰的对话，似乎坐实了这个观点，难道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 那为什么是沈沐动手呢，因为爱？ 他继续往前面走去，似乎没有这么大的动力，计划了那么长久，连命都不要，动机是什么。 方言越觉得乱了，但因为夏瑜的失踪，又更加证实，夏美妮可能还活着，她到底在哪里，他很想找到她，真的特别的想。 可她不会见他的，要是她想见他的话，就不会什么也不告诉他了。 方言心思沉重的继续向前面走去。 夏美妮离开凤凰城了吗？ 有可能，现在苏文博脱身不得，还不知道在牢房里面要呆多久，想要在这时候杀死苏文博，比登天还要难，夏美妮肯定不会干的，也不可能成功。 况且这时候沈沐还受伤，估计还没有好，留在凤凰城，就会多一分的危险，而此刻，还留在凤凰城，没有什么意义，要是换成是他，就应该离开，先让苏文博在牢里呆着，让他解释不清楚，等日后有机会再报也不迟。 执法衙和神鹰她们都在找，总不能一直留在凤凰城，此时有没有事情好干，先离开那是必然的，方言这样想着。 那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丫头还真是狠心的，离开的悄无声息，而且还让他难过了一阵，真的以为她被人杀死了，再怎么说，应该留下一封信，至少要留下一封信，怎么能这样走了呢。 方言叹了一口气。 快要到那个客栈了，可还没有到，有三个人，向他走了过来。 最前面的是吴昊然，他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小子，睡过头了是吧，还想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方言赶紧解释的说道：“睡过头了，真的睡过头了。”当然不能说见过神鹰的事情，也没有必要把那些都告诉他，又问道：“你们不会还没有吃早饭吧，要去找我。” “我们才没有那么傻，当然得把自己的肚子弄饱。”陈书问道：“你呢，吃了吗？” “我在半路上吃了一点。” 吴昊然才道：“那好，别说那么多了，去梅花院，我今天非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已经把昨天晚上和方言分析的，就是夏美妮极其可能活着的事，在吃饭的那一会，全部告诉后面的两个手下了。 方言跟进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吴昊然说着：“今天就算把屋顶揭开，我也要弄懂，她是怎么不见的。” 后面的陈书在笑。 “我可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吴昊然道：“我们怎么能被一个女孩子，弄得一头雾水，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用什么办法跑掉的。” “乔默，你对夏美妮最熟悉了，还和她交流过，你想一想，她到底是怎么逃掉的。”张文寿说道。 方言摇摇头，说道：“我可不知道，是她对我熟悉，我对她并不熟悉。” “你谦虚了。” “我没有谦虚。”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瞎猜着。 前面就是春风楼的门口了，可方言在后面那个客栈的门口停了下来。 吴昊然也发现了，那是萧燕和桃儿订的客栈，唤道：“别看了，那丫头不可能回来的，看了也没有用。” 可是方言却走进了客栈。 吴昊然只能带着两个手下跟了进来。 方言像是流水账一般的打听了一下，很快得到了同样的结果，没有再见到那两个丫头了。 吴昊然说道：“都说她们不可能回来的，怎么可能还回来呢。” 方言却没有说话，直接就向二楼上去。 “你不会认为，她们躲在房间里面吧？” 方言已经来到了房间的门口。 一把推开了房门，六个箱子还在里面，但每一个箱子都是用锁锁上的。 忽然，方言说道：“把所有的箱子打开。” 吴昊然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先把箱子都打开。” “可我们没有用钥匙呀。”陈书说道。 “那就耗开。” 张文寿说道：“不妥吧，这不是我们的。” “你们不是已经说了吗？人不可能回来的，这些东西肯定是不要了。” 听了这话，吴昊然唤道：“耗开。”他也不知道方言搞什么鬼，只能点头了。 箱子很快一个接一个被耗开，有装衣服的，有书籍的，有装各种乐器的，还有一些生活用品，都是不值钱的，但当打开了第五个箱子的时候，竟让是空的。 瞬时，都有些傻眼了，以为看错了，怎么会搬一个空箱子。 “怎么会是空的呢！”吴昊然自言自语的说道。 打开第六个的时候，杂七杂八的，装着鞋子，铜镜什么的。 陈书抓了抓脑袋，喃喃的说道：“怎么有一个是空的呢，让我们抬一个空箱子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吴昊然傻了，看着方言若有所思。 方言在那个空箱子的面前蹲了下来，若有所思，他注意着箱子的壁。 忽然发现了像是血迹似的痕迹，但不确定，不过非常像是人血。 吴昊然也蹲了下来，还有好几点，零零散散的，不像是油漆，说道：“是人血。” 方言没有说话。 “肯定是人血。” 结果那边的陈书说道：“不可能呀，当时莫凌天到了之后，所有的箱子和柜子全部能够藏人的地方，一一都被打开了，而且还全部都翻出来，完全可以保证，箱子里绝对不会藏着人的。” “是呀，当时我还过去看了。”陈书又说道：“我们害怕错落了，连续检查了三遍呢，检查的人除了我们，还有莫凌天，林彬也在，当时她绝对不可能躲在箱子里面的，这一点我敢保证。” 方言摸着下巴在想着什么。 吴昊然也犯傻了，更加的搞不懂了，说道：“完全没有道理，肯定不是这样子的，我敢发誓，怎么可能这样的呢，不可能的。” 第三百八十九章 真相 瘦手下张文寿也说道：“对呀，这是不可能的，先是我们和苏文博的人，把所有的箱子和柜子检查一遍，后来莫凌天和林彬过来，他们又重新的检查，箱子里根本不可能藏着人，要是藏着人的话，我们一定会发现的，绝不可能的。” 胖手下陈书却说道：“那这箱子里面的血迹，怎么解释呢，而且这个箱子还是空的，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我们把她抬出来的，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吴昊然忽然想起来，说道：“当时，你们好像发现一个箱子，有点沉是不是？”他看向了陈书和方言。 “是的，萧燕告诉我，说箱子里装着的是书，所有有点沉。”陈书说道。 张文寿想了一下，说道：“对，检查的时候，好像是有箱子里面装着书。” 吴昊然一脸的无法解释，像是做梦了一般。 方言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走，我们去梅花院。” 他率先走出了客栈，直接就奔梅花院的方向，肯定是这样的，他有了思路。 陈书紧跟其后，问道：“方言，你想到了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方言加快了脚步。 来到了梅花院，梅花院里面竟让没有人，还真是令人感到惊讶。 吴昊然问道：“看守的呢？” “早就让林彬叫回去了，说没必要这这边呆着，要查的已经查清楚。”陈书回答道。 方言直接走进了房间，他没有研究地板，也没有研究天窗，只研究左右两侧的墙。 房间里面的床早都给那些家伙拆了，肯定是把神鹰那些人惹急了。 方言敲了敲墙壁。 因为三间房，是排成一行，连接在一起的，而夏美妮的房间，就在中间，和另外的两房间，分别隔着一堵木墙，但是这两堵墙的厚度，是看不出来的。 忽然方言在两墙之间走起来，他算了一下，从左边的墙到右边，用了正好十三步，走完中间那个房间，他又来到了隔壁的房间，也开始算起脚不，清清楚楚，分别都是十三步。 三间房间，从左到右，宽度都是十三步。 紧跟着方言跑到了院子的外面去了直接从左边的为围墙，沿着屋檐，笔直的向右边的围墙走来，步伐的宽度，和刚才在房间里面丈量的步伐基本一致，一直算到了围墙的边上。 没错，四十一步半，就算有所误差，也起码有四十一步。 那三个人也听着方言数。 陈书听完了步数，喃喃的说道：“两堵墙的厚度，需要两步半吗？” “怎么可能，这种墙的厚度，顶多也就半步，估计还不需要半步呢。” 听了这话，吴昊然再次跑进了案发现场的那个房间。 直接去敲墙壁。 左边靠墙的位置，有一个摆物架子，架子上面放着一些装饰品。 方言也进来了，她们在那个架子上面，到处的摸，还有那墙壁上寻找，而陈书和张文寿，走到另一封墙上面摸。 一个瓷观音，方言准备抓起来，可是它好像是固定住了的一样，竟让拿不起来，方言左右扭了一下，竟让可以转动，紧跟着，那面墙动了，就在右侧，开出了一条可以进出的裂缝来。 当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果然墙壁里面是有夹层的。 他走了进去，夹层里面的空间很小，但足够躲一个人在里面，想必应该是用来放银子或者什么贵重物品的。 很快，他们发现地面有血迹，还有带血的脚印。 此时他们像是恍然大悟一般。 几乎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他们一直在研究，带伤的夏美妮，是通过什么办法从堵住的前门和侧门的后院逃走的。 可现在发现，那就是一个谎言，他们在琢磨夏美妮如何逃走，其实夏美妮还在后院，只不过她在夹层里面，谁会想到，那时候夏美妮，还没有离开。 他们拼命的在研究，是不是有什么密道，或者天窗，还有后墙，却没有研究左右两封墙的厚度，谁想到，那时候的夏美妮，还在房间里面呢。 陈书说道：“我们全都给这丫头骗了，她当时还在院子里，根本就没有离开，是我们用箱子把她给抬走的。” 张文寿笑了，摇着头说道：“还真是一个厉害的丫头。” 吴昊然也懂了，说道：“要是我没有说错的话，吃午饭还没有回来之前，夏美妮肯定是利用萧燕在院子里给那两个执法衙弟子泡茶，偷偷的钻进了箱子里面。萧燕和另外的一个丫头，只要想办法，借故进去，然后锁上那个箱子就行。” 张文寿补充的说道：“我们回来以后，只想着帮忙搬箱子，她们肯定是要搬出去的，这时候，我们都以为箱子已经检查过，完全不会怀疑箱子里面装着的是人，夏美妮也不是很重，和一箱子的书基本是差不了多少的，我们就这样把受伤的夏美妮，直接送出了春风楼，送到了春风楼对面的客栈里。” 陈书接了下去，道：“这时候我们还在研究，苏文博是怎么把尸体抬出梅花院的，或者是不是埋在什么地方，就没有怀疑过苏文博的话。” “是呀，当时我们还在研究，怎么找到目击证人，怎么会想到这是夏美妮的一个计谋呢，完全是被夏美妮算计进去了。”张文寿继续说道：“就算后来刘木尘和神鹰联手了，这两个人的研究方向是夏美妮怎么在大家伙众目睽睽中逃出后院的，他研究的是有没有地下密道，还有天窗，就没有研究当时夏美妮还藏在后院里。” 方言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证明，夏美妮并没有死，她还活着，虽然有些生气，但心里却很高兴。 “他们只想着在这三间房里面，找到通向外面的通道，净琢磨，夏美妮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走，而不是躲起来。”张文寿说。 陈书道：“还是方言解开了，要是没有发现空箱子，就不会怀疑夏美妮当时还藏在房间里面。” “是呀，谁想到会是这样子的呢。” 正当她们聊着的时候，外面有两个人走了进来，还把他们吓了一跳，是刘木尘带着神鹰。 刘木尘见到那一角的密门给打开，立刻跑了过去，神鹰也跟了过去。 吴昊然跟着方言出到了院子外面来。 只听得发现夹层的神鹰感叹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的，真是匪夷所思呀，我们的方向完全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人家就没有逃出去。” “看来，一切都如苏文博说的，那个丫头没有死，只是在他刚刚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那个丫头借机制造出背杀的现场，然后快速的躲进了夹层。”刘木尘激动不已，像是银子到手了一般。 “那丫头只要等到恰当的时机，没有人的时候，或者看守现场的人打马虎眼，再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就行。”神鹰摸着下巴，也来到了院子中。 看来他们没有听到方言刚才说箱子的事情， “若是这样，那么苏文博说的就是真的，一切都是个计谋，要陷害苏文博，应该真的如苏文博说的，夏美妮杀害苏文博不成，就制造现场，那么苏文博就是无罪的，执法衙的人就要放了他，苏是无辜的，就是中了夏美妮的诡计，我立刻就把这件事情禀报上去。”刘木尘得意忘形了起来。 第三百九十一章 更大的计谋 见到傻愣愣的方言，程月笑道：“你不是应该高兴的才对吗？” 夏美妮设计陷害苏文博，最后发现夹层，确定了那是一个阴谋，这个消息，不到一个下午就传得人尽皆知。 方言似乎确实应该高兴，毕竟知道夏美妮还活着， “听说是你发现夹层的对吗？”程月吃着热腾腾的烧饼，见方言没有作声，知道那是默认了，笑道：“要是夏美妮知道是你干的，还不恨死你。” 方言也从袋子里要了一个烧饼。 “你怎么帮助苏文博呢，怎么能够救他呢。”程月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觉得我会帮助苏文博吗？” “你肯定不会帮助苏文博的，可你怎么就这么好奇的想弄清楚这件事情呢！” 她说的没错，自己怎么就这么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呢。 不对呀，这一切好像哪里不对劲，要是夏美妮，真的想让苏文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为什么还会留下一个带血迹的空箱子呢。 她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孩子，可以把事情做到滴水不漏，怎么留下这么一条线索，六个箱子，就这么扔在客栈里面，只要有人忍不住，把箱子打开，见到空箱子，看到血迹，就会怀疑夏美妮到底是怎么逃出梅花院的。 他就是因为见到了那个空箱子，才怀疑在大家伙琢磨她如何不翼而飞时候，其实她还躲在院子里面，最后才发现了夹墙，要是没有带血迹的空箱子，他一直都认为，夏美妮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了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办法逃走了，没有想过她只是躲起来了。 留下一个空箱子，这是为什么？一个可以暴露自己耍阴谋的空箱子，目的何在？ 这不是要让苏文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果真是想让苏文博困在地牢里，应该清理掉她如何从梅花院逃出来这条线索。 程月说道：“今晚方柏达要请所有的富商到鸿运客栈庆祝。” 方言问道：“什么？” “方柏达要请所有的有头有脸的人到鸿运客栈去喝酒，不管支持他的，还是反对他的都请，他当然应该请所有人过去了，成为下一届的城主，他不请那些人去，又怎么说得过去，日后还要和下面的人打交道呢。” “我怎么没有听说这件事情。” “是今天中午才发出来的。” “中午才发出来的消息？” “对，本来是过几天的，因为方柏达事情比较的繁忙，一下子接下城主之位，确实有些忙碌的，所以也确定不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在今天中午确定在今天晚上了，可能是因为知道苏文博要出来了吧。” 方言看着程月，眼睛彻底的呆住了。 “听说苏文博很生气，而且找到了证据，要反对方柏达成为下一届的城主。” “证据？”方言有些明知故问。 “认为自己被陷害，是夏美妮和方柏达他们勾结的，他们是有预谋的，通过这次陷害，让他在最关键的时候下狱，最后丢了城主之位，倒也是可以说的过去，方柏达和沈沐的关系甚好，完全有可能是他们勾结了方柏达，但也不知道苏文博是不是真的拿到了证据。” 程月继续的说道：“方柏达当然生气，就在他在牢里的这几天，方柏达成为城主，他有理由怀疑是方柏达的计谋，要是真的有证据证明，方柏达和沈沐他们有勾结，那么方柏达的这个新城主之位，可能要重新考虑了。的确，他用了这样的手段得到城主之位，苏文博肯定是不会服气的，但他必须要找到证据，也许苏文博真的找到了证据了呢。” 方言更加的严肃了几分，疑惑道：“你说，这个消息时今天中午才发布的对吗？” “是的，就是今天中午，我猜测方柏达一定是不想夜长梦多，想快速把这个酒会弄完，因为他知道，苏文博即将出来，现在尽快搞完，免得发生什么麻烦的事情。不过，我听说苏文博今天晚上就能够出来，他要是今天晚上出来，果真手中有方柏达和沈沐勾结的证据，他一定会到鸿运客栈揭穿方柏达的，一定会。”程月摇摇头，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有好戏看了。” 方言摸着下巴，许久也说不出话来了，问道：“你说的是在鸿运客栈对吗？” “是的，街道上的人都是这么说的，这难道还有假。”程月见到方言神经兮兮的，有些不解，道：“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不对，这里有问题。”方言站了起来。 “什么不对了？” 方言已经坐不住了，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跑去，也不打算回答了 可是还没有出道门口，就撞到了吴昊然他们三个，这三个人是来找他吃宵夜的。 却见方言跑了出来，还不解原因。 “小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吴昊然顺口便问。 方言问道：“苏文博是不是给放出来了？” “应该是吧，这事情由刘木尘处理，估计现在完成了手续，我离开的时候，就看到有几辆马车在门口等着苏文博呢，肯定时今晚放出来的。” 方言快步的往前走。 吴昊然又问道：“到底怎么了？” “我要没有猜错，今晚有人要在长虹路杀苏文博。”方言很严肃的说道，已经带着他们走进了街道。 吴昊然更加一头雾水了，问道：“长虹路杀苏文博，你说是沈沐他们吗？” “应该是。” “你怎么知道？” 方言回答道：“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什么是设计好的？”吴昊然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方言一边走，一边解释的说道：“夏美妮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孩子，她要想让苏文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怎么可能会留下一个暴露自己如何逃出来的空箱子。” 吴昊然看着方言，他的两个手下也紧跟在后面。 “她不可能留下这样的破绽。” “你的意思是设计好的？特意卖个破绽给我们的？” “当然是设计好的，那些箱子留在客栈的房间里，就是等着别人打开的。”方言继续分析道：“你可以想一想，夏美妮要是真的想让苏文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永远都呆在牢里，就不可能留下这么一个大的破绽。 “不管是你，还是我，要是打开那个箱子，都会怀疑，应该是我们帮着夏美妮逃出来的，也就是说，那个带血迹的空箱子，暴露了夏美妮在当时还没有逃出来，她当时只是躲在院子里面。我正是因为怀疑她当时是躲在了后院里，这才发现了夹层，要不是因为那个空箱子，估计到现在我都没能够发现夹层，更不会知道夏美妮当时是躲在后院。” 陈书疑惑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张文寿也疑惑不解，说道：“对呀，她这样做，不就等于迟早都会给别人发现，最后揭穿她陷害苏文博吗？” “是的，你说的没错，就是等着执法衙的人发现，其实他们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只想看着苏文博坐牢，更不是为了他麻烦缠身，因为他们知道，这事情不可能致苏文博于死地的，她比任何人都恨苏文博，在李苏白三家之中，最可恨的，也是苏文博。因为一切都是由他引起的，没有人比他更可恨，只是让他失去城主，麻烦缠身，肯定不能泄恨的，杀了他才是目的。” 吴昊然惊呆了，喃喃的问道：“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但你怎么知道在长虹路谋杀他呢？” 第三百九十二章 苏文博之死 方言解释道：“包括你和我，还有其他的人，都认为夏美妮肯定在前几天，就跟着沈沐逃跑了，因为他们让苏文博坐牢了，这时候在牢里的苏文博，早已经警惕上，又得到执法衙的人保护，想要在地牢里杀他，肯定是不可能的。 “她想要杀苏文博只能等出了地牢以后，等他重新放松警惕，按道理，夏美妮和沈沐是应该离开的。可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正因为所有人认为他们逃走了，包括苏文博，也就是说，苏文博现在是放松了警惕的，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时候对他动手。” “你还没有说清楚，为什么是长虹路？”吴昊然着急起来。 方言说道：“今天中午，方柏达决定今晚在鸿运客栈搞庆祝大会，你们可要清楚，是方柏达发出的消息，你知道从执法衙，或者苏府出发，必须经过那一条路吗？” 后面的张文寿回答道：“必须经过长虹路。” “对，听说苏文博找到方柏达和沈沐勾结的证据了吗？他今晚肯定是要到鸿运客栈去闹的，我要是没有说错，这一切都是方柏达和沈沐他们设计好的，他们知道苏文博会来，也许，连苏文博得到的证据都是方柏达透露出去的。” 吴昊然凝神的想着，越说不出话来了。 方言继续分析的说道：“那个箱子，是故意留下破绽的，有意安排给我们发现是夏美妮的计谋，只要发现夏美妮是怎么逃走的，那么执法衙的人就一定会放了苏文博，而她在执法衙是杀不了苏文博的，只有苏文博从执法衙出来，她才能够有机会。 “要是我没有说错，他们早就在长虹路埋伏好了，一切都算准的，趁着现在的苏文博被怒火冲昏头脑，一定会到鸿运客栈找方柏达算账，埋伏在长虹路，你说会不会成功？” “他能够算的那么准，今晚动手吗？”吴昊然疑惑。 方言一笑，说道：“其实这个庆祝会是临时定的，今天中午才发出消息的，应该是推测出，今天晚上，苏文博肯定会从执法衙放出来。” 陈书说道：“对，乔默说的很对，是临时定的，我也是中午的时候才听到的，本来是说过两天的，但也没有定，只是说方柏达没有空，所以一直拖着，就没有定下来。” “不是没有定下来，而是在等待，等苏文博什么时候给放出来。”方言说道 吴昊然忽然就恍然大悟了。 连后面的两个手下，也慢慢的清晰了。 “这是一个计划，应该就是等待今晚，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在长虹路设计。” 陈书听了说道：“要真是这样，就真的太厉害了。” “应该是这样的，夏美妮那么聪明，她怎么可能会留下一个空箱子给我们，其实他是怕我们找不出夹层，故意买一个破绽给我们的，有目的的，真正的目的是杀苏文博。” 吴昊然也摇着头。 张文寿说着：“不得了呀，厉害的人，真是厉害。” 吴昊然唤道：“赶紧走。” “他们是利用这段时间做准备的。” 吴昊然完全明白了，三个人抓紧往长虹路去。 方言忽然后悔了，怎么告诉他们了，真的后悔了，一时口快，都说出来了，他可以藏住的，然后当什么都不知道，夏美妮要报仇，那就她报仇去呀，说出来，执法衙的人知道了，夏美妮不就有危险了。 嘴怎么就这么快。 他拍了拍脑袋壳。 吴昊然跑了起来，穿过两条街道，直接往长虹路去。 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一栋房子在燃烧，街道上的人在叫喊，一大群人提着木桶去救火，所有人都围在那里。 街道上狼藉一片，都堵在了那个路口上。 房子还在熊熊燃烧，有些东西直接砸到了路面上。 吴昊然带着人冲进了人堆之中，好容易穿过了堵住的那一段。 听的有哭泣声传来，他们往哭泣的方向跑过去。 一路都是从一侧倒塌下来的木棍和还在冒烟的木块木板之类的。 忽然见到一群人，围着一辆被数根木头砸瘪的马车，血从砸瘪的车厢里面流出，正在向四周蔓延开，马车的前面，有砸下来的木架，正好挡住了过路的人。那个架子，是从路边一栋在施工的建筑物倒下来的。 砸中马车的木头，也是从那栋三层楼还在施工的建筑物掉下来的。 神鹰从后面跑过来。 围着被砸得稀巴烂的马车的人，都是苏文博的手下，不用言明，马车里面的人肯定是苏文博了。 “是个阴谋。”听得有人说。 神鹰和吴昊然直接冲进还在搭建的建筑物里面跑去。 陈书他们帮忙移开砸在马车上面的木头。 人肯定是死了。 陈书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人回答道：“我们刚刚要经过后面的火场，忽然有火球从里面掉出来，把我们冲散了，马背下的四处乱串，可就当苏城主的马车到这里的时候，被上面的架子掉了下来，挡主了马车，马车刚停，上面的木头就砸了下来。” 那个车夫也受伤了，不过她比马车里面的苏文博侥幸，他见到木头落下来，所以及时的躲了一下，但马车里面的苏文博却没有逃出来。 有人在骂着：“一定是方柏达和沈沐。” 大部分人都没有说话。 吴昊然和神鹰冲进了那栋建筑物，爬到了三楼，却什么人也没有见到。 神鹰摇着头，说道：“跑掉了。” 吴昊然没有说话，回到了下面。 张文寿刚刚确定苏文博死了，对吴昊然摇摇头。 吴昊然却没有看见乔默，问道：“乔默呢？” “刚才还在这里，”他朝四处寻找，但都没有见到方言，说道：“真的，就刚刚还在这里。” 吴昊然也寻找起来，还说：“这小子跑哪里去了。” 方言刚到凌微的家门口，就听到有人在说话了。 那声音很熟悉，没错，就是她，除了她的声音，还有孙氏的声音。 方言瞬时闯了进去，凌微在哭。 孙氏倒在地上，但她还活着，凌微想办法护着她，但是孙氏却把她给推开了，夏美妮的剑就在她的正前面。 方言喃喃的说道：“你果然还活着。” 当时沈沐和萧燕分别在夏美妮的一侧，桃儿在后面观察。 夏美妮还是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方言明白了，一切他都明白了。 “小主，我们还是杀了她赶紧走吧。”说话的是沈沐。 只听得夏美妮唤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听的孙氏冷笑一声，带着回忆的说道：“我恨他，他把怀着孩子的我扔下，要不是你的二叔姜明，我会落得今天的下场吗？他让我怀了孩子，却有不要我了，和别的女孩子搂搂抱抱。” “什么，凌微是我姜家的人？”方言小声疑惑道。 当时的凌微看着孙氏，越加的疑惑了起来。 孙氏说道：“我恨他，被苏文博利用了这一点，他说会帮我，给我银子，我也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可我就是恨他，他高高在上，不把我当一回事，把我玩完了，一脚有把我踢开，姜家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可你害死我们姜家好几百人。” “我没有想到后果那么严重，我只是希望他们姜家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都护着他，尽管我怀了孩子，他们依然这么对我。” “你以为自己一句，没想到后果那么严重，就可以了吗？” “我确实应该得到报应，所以这十八年来，都不好过，嫁了一个赌鬼，受尽了折磨，我恨，没有想到，还害了袁荣，他是唯一愿意帮助我的好人，可是好人没好报，我活该这样，其实那个酒鬼是我不小心杀了的，我是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