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天天想离家》 第10章出师不利 看着那被他们洗好的钻骨风,月武不用想也知道,月夏是想把他们藏起来。 沉思了一下,接着手一指 “那,就那地主家的荒地里,好像在那上面的茅草丛有个坑,平时也没人去,你把这些放过去,然后用茅草铺盖起来就好。” 每月初,因月亮与太阳的运行,并没有月光,月夏也看不清月武说的是哪处,只得道 “二哥,要不你带我去吧。” “好,好吧。”月武应了,然后起身,不用月夏开口,就帮拿着钻骨风去藏。 也幸好湖田村去镇上,是过这条溪,接着是从山下的路,上官道,不然的话,月夏就算把钻骨风藏这里,也很难找机会去卖。 很快的,两堂兄妹,就把钻骨风藏了起来。 等二人回到洗葛根的地方,将葛根刚洗完,月老二就过来了。 看着坐在一旁的闺女跟侄子,月老二直接丢下一句“你们在这里守着,等下我拉了柴过来,再回去。” “知道了爹(二叔)。” 两堂兄妹乖巧的应下,月老二也就上山了。 等他拉着又一推车柴,以及月老头领着一群娃下山时,月老二提起那明显少了许多葛根的麻袋,他一声怒呵 “两个兔崽子,这是偷吃了多少?” 面对月老二的怒吼,月武是本能的缩了缩,当眼光撇到月夏时,他又准备保护她。 只是。 他还没来得及护,月夏就已经将麻布袋打开 “爹,我们没有,真的,你看,前面我装葛根时,是胡乱塞的,所以没装实。” “现在,我们时间充足,放的整整齐齐的,就自然看起来少了。” “还有,你看这葛根,洗的多干净哪,若爹不相信,女儿可以当场发誓。” 说着,就举起手,做发誓状 “我月夏指天发誓,若我今天偷吃了葛根,或者偷藏葛根,那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藏的是钻骨风,这誓怎么发都可以。 瞧着连毒誓都发的闺女,月老二看向月武 “二郎,你也发。” 藏的是钻骨风,月武也就没有一丝犹豫,学着月夏的样子,发了一遍同样的毒誓。 看着月武也发,月老二有些拿不准的思考了起来 “难道真是我多疑了?” 再次提起了麻袋“不对,这重量不对。” 如果说麻袋装的不同,会产生装多装少,可这重量,总不能轻这么多吧? 月夏想抚额。 极品爹未免也太精了吧。 那葛根可是经过一天的太阳晒,然后自己又泡在水里发了的,没想到这样也能感觉到。 “爹,这葛根没洗前,有泥巴,这泥巴没了,就自然轻了。” “是这样吗?”月老二拿不准,也不是说他易被忽悠,而是带泥的东西,洗过之后,却实会轻一点。 到是一旁看着的月老头,这时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 “好了老二,这时辰也不早了,三儿说得也有道理,赶紧回家,明天还得干活呢。” 两个孙子孙女都发毒誓了,就说明肯定没偷吃,也没偷藏。 月老头一开口,月老二有再多的怀疑,也就此打住。 亥时到家后,大家洗了洗手,就去正屋厢房吃晚饭。 月大牛不是天天盯着月老头,这月夏去了一天山上,村里人不说,他也不知道。 至于月大伯跟月三叔,则是没回来,所以吃饭的人,只有十六人。 人多,分两桌坐。 孙子除了两个最小的在女桌外,其余的,都是男桌。 看着那稀粥,以及那被克扣的蛋羹,月夏都想咬牙切齿了。 真的。 极品爷爷太极品了。 居然除了她的那份没克扣外。 其余的孩子,全部克扣一半。 而被克扣下来的蛋羹,全数到了月老头跟月老二的碗里。 别说三个儿媳妇没有,就是月老太太也没有。 丫的,你若是每人分一点,还说的过去。 可你们两个大男人,打着给孩子吃的名义,却吃独食,就不地道了。 难不成,家里的女人没干活吗? 好想吼一吼,可,终究,还是低头默默吃自己的。 晚饭过后,月老头把大家叫到了堂屋。 在主位上坐好,烟杆子一敲,便开始了明天的分工 “明天上午,小三跟武儿去镇上卖葛根,老二把山上的柴拉回来,我呢,依旧是同老二带着孩子们在山上砍柴。” “下午,等小三跟武儿回来后,若是葛根真能卖钱,我跟老二就带着孩子们挖葛根,至于家里跟地里,以及田里的活,依旧不变,由你们娘领着几个媳妇做。” 湖田村靠南方,水稻收了后,是种冬麦的。 而让月夏跟月武去卖葛根,一是镇上不收生柴,家里没干柴,去县城,浪费时间,生柴也便宜。 二呢,葛根不知道能不能卖钱,这让大人去,不划算。 月夏有伤,肯定得干轻松活,让她一个人去镇上,怕被村人乱传话,到时候堂哥会管,所以抽月武,可以抿了别人的嘴。 月夏听到这吩咐,差点兴奋的尖叫。 这是逃跑的绝佳时机。 至于堂屋里这些可怜的娃,等她安定后,再回来接他们走。 压制住兴奋,同在场的人,异口同声道 “是,爹(爷爷)。” 事情一吩咐,月老头就让大伙儿散了。 …… 翌日一早,昨晚兴奋了一晚的月夏,那是天蒙蒙亮就起来了。 洗漱过后,就到了正屋厢房吃早饭。 吃过早饭,也就是卯正二刻(注:早上了6点30分的样子)月夏跟月武把月老头过了称的葛根,搬上单轮小推车,接着往镇上去。 单轮小推车,是干农活时,孩子们专门帮着推稻谷这些粮食回来的。 平时,家里在拉一些小东西时,也会用,因为这样的好处,就是比推柴的手推车方便。 当两堂兄妹路过小溪时,两人就把昨天藏的钻骨风,装了上去,为了不让人发现,月夏还特意用葛根盖了起来。 一个半时辰后,当月夏感觉脚是不是起水泡时,总算到了那只有一条街的麻园镇。 今天的天,算是阴天,镇上也不是赶集日,所以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 二人很快的,就将小推车推到麻园镇唯一的李氏医馆,医馆伙计是职业性的招呼道 “二位哥儿姐儿,你们这是抓药,还是看病?” 月夏笑得甜甜“大哥哥,你们家医馆收药材吗?” 伙计看了看月夏跟月武二人,心想,他们的家境肯定不好,不然一个头上包着绷布的娃,也不会出来卖药材,好心道 “对不住二位哥儿姐儿,我们家医馆有专门的药商采购,平时一般不收散药材,就算收,也会提前贴告示出来。” “若你们真有药材散卖,不如去县城的医馆试试,虽希望不大,但县城大,你们也可以到市场摆个摊,试试运气。” 真不是他忽悠月夏跟月武,而是医馆有医馆的运作。 :。: 第9章藏东西 “是月小三,她打了我,还说……。” 柳二喜哽咽的把山上的事,三言两语说了一遍道。 “爷爷,我的梦真能成真,如果我现在不把月小三弄死,那么日后,我一定会被她害死的。”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柳大木也只能支支吾吾 “喜儿啊,不是爷不相信你,而是你堂大爷爷那里,不好交代,这事,咱,咱算了吧。” 如果没有村民见到,他还可以占着柳氏一族人多,来个颠倒黑白。 可有村民作证,月二牛又不是好惹的,这事,他们着实混不起来。 “爷爷,你相信我,我的梦,真能成真。”柳二喜急了“真的爷爷,你要相信我。” 柳大木叹息一声“喜儿啊,这真不真的,爷真不怎么在乎,关键是你堂大爷爷那里。” “只要明天中午下雨,你以后想怎么样,你堂大爷爷都会帮你的,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 如果孙女的梦能成真,他相信,整个族人,都会护着她,自己这个爷爷,也会跟着水涨船高,那声望,别说其他人了,就是大堂哥,以后都得让着自己。 听到这话,柳二喜想了想,也就只能等明天过后了。 …… 山上 吃过稀粥,月老头就开始从新分工,抽着烟杆子,半眯着眼,道 “下午的活,需调整一下,三儿还是挖葛根,礼儿跟小十两个最小,就把柴拢堆,捆起来,其余人,依然砍柴。” 话落,烟杆子一敲,催促道 “快快快,麻利点,争取太阳下山前回家。” 月夏“……。” 极品爷爷,你觉得一群几岁的娃,能在太阳下山前,砍完那么多柴吗? 不管她的心里如何吐槽,这该同兄弟姐妹们起身,还是得起身。 一个下午的时间,月夏总算是利用葛根,把那株钻骨风挖了。 根挺粗,比她想的还要重,粗略估计,有二十多斤。 只是挖了后,该怎么拿去卖,又是一难题。 好在极品爷爷跟极品爹不认识药材。 自己又把葛根随处放,没堆,这样的结果,就是在葛根没洗前,会轻,洗后呢,经过水的泡,又会重起来。 酉正,三个读书的兄弟,气喘吁吁的来了。 月夏“……。” 不愧是被极品爷爷压榨的娃,这速度,还真是快。 没记错的话,那私塾是隔壁村的,按大人的正常速度,这来到山上,怎么着,也得一个时辰,也就是两小时。 意思就是:这三兄弟是跑来的。 暗想,如果他们不经过自家,恐怕连书箱都不会放回家里。 三个读书的娃,气都没歇一下,就拿上柴刀,开始拼命的砍柴。 看着上了山的三个读书孙子,月老头对正在卖力砍柴的月老二道 “老二,时辰也不早了,你把柴装上手推车,拉柴吧。” “哎。”月老二应了一声,就麻利的收起柴刀,开始搬柴上手推车。 月夏看着这一幕,然后眼神扫向那堆被盖着的钻骨风,接着眼前一亮。 有了。 “爹,你等下回家时,拿个麻袋,这葛根挺多的。” 按现在砍柴的速度,以及极品爹来回两趟的速度,她相信,绝对得等到天黑。 那柴,别说两趟拉不完,就是十趟都拉不完,到时候,自己把钻骨风往麻袋一塞,接着将葛根盖住,之后借口说,葛根要洗,最后就能同极品爹下山。 到了溪边,自己再自告奋勇一个洗葛根,想必极品爹为了多拉柴,只会同意。 事情呢,在后面也如她想的差不多,只是有一点点的变化,不过并没有出事。 月老二在应了一声“好”后,将柴装好,就拉着回家了。 等推着手推车上山时,天黑了。 月夏拿着麻袋,趁着夜色,把钻骨风跟葛根一起装了后,朝月老头道 “爷爷,这葛根有泥巴,得洗了才能拿去卖,所以我想现在跟爹下山,然后到山下的溪里面洗洗。” 月老头想了想,接着又看了看孙子们砍的柴,然后对埋头苦干的月武道 “武儿,你跟小三一起去,记住,小心点,千万别滑了,不然得感冒,废药钱。” 月夏“……。” 极品爷爷,你能别崩人设吗? 前面的话,本来挺好,你一句废药钱,直接将你打回原点。 还有,你不是一向极品的吗,为什么还要让砍柴的二堂哥陪我去? 好想拒绝这个帮忙,可,不能。 “知道了爷爷。” 两堂妹异口同声的应了。 很快的,月夏跟月武在月老二把一麻袋葛根搬上手推车后,三人就下山了。 到了山下,月夏乖巧的举手保证“爹,放心,我跟二哥绝不偷吃,若偷吃,我就……。” 见闺女连誓都敢发,月老二总算是放心,不等她发誓,就道 “你们两个注意些,我还要拉柴。” “爹(二叔)慢走。” 月老二一走,月夏就压着声音道“二哥,等下你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告状行吗?” “哦……,好。”月武以为月夏想偷吃,就答应了。 “你发誓。”月夏为确保万一,小人起来。 古人最敬鬼神,一般不会轻易发誓。 看着自家堂妹那不相信自己的模样,月武有些好笑的举手发誓 “等下我月武若是看到什么,敢告状,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完,看着自家堂妹“这行了吧。” “嗯。”月夏满意了,开始把麻袋打开,接着将上面的葛根拿出来,然后再拿钻骨风。 看着那地上的钻骨风,月武瞪直了双眼 “小,小,小三,那是树根,你可千万不能吃。” 月夏“……。” “二哥,别忘了你的誓言,还有现在,我们先把这个洗完。” 月武不逃跑,她也懒得解释。 至于先洗钻骨风,那是从家里到山上,这里是必经之路。 如果不把这些洗好,藏起来,到时候月老二就会看到。 看了看月夏,确定她不像是要吃树根的样子,月武点点头 “好,好,好吧。” 很快的,两人就把钻骨风洗好了。 月夏先是看了看附近,接着朝月武问道 “二哥,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又不会轻易被发现的地方?” 自己有原主的记忆没错,可原主不是那种到处玩的人。 :。: 第8章极品的理论 月夏“……。” 这极品爷爷难道就不能把解释听一下吗? 知道直接解释,只会让极品爷爷更怒,月夏是直接在大腿上狠狠一掐。 接着。 心里暗抽一口气。 丫的,下手重了。 下次轻点。 腿上的疼,让她瞬间痛出两滴生眼泪后,才“哇”的一声,接着“扑通”一下,跪在月老头面前。 被打,被罚的情况下,别说骨头软一下,就是节操,也得丢一边去。 “爷爷,孙女好怕,刚刚那柳二喜,用这么大个石头,朝着我脑袋砸了过来。” 月夏哭哭啼啼的边说,边用比划。 “如果不是二哥,孙女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爷爷,孙女头上的大窟窿,现在疼着不说,没想到那柳二喜,竟又来谋杀我,呜呜呜……。” 豁出去了。 我一八岁的娃,被人谋杀,会害怕,不奇怪。 “啥,啥,啥?”月老头愣了。 这剧情咋一下就变了呢? 还以为是孙子孙女偷懒,没想到居然是柳二喜又谋杀自己的孙女。 “那柳二喜又对你出手了?” “好啊,你们柳家,这是欺我月家没人是不是?” 说着,月老头把手上的柴刀一扔。 “老二,把工具收起来,然后带着孩子们下山,老子倒要问问他柳大木跟柳里正,是不是我三儿不死,他们家就不罢休了。” 孙女前几天才从鬼门关救回来,没想到才几天,那柳二喜又下手。 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他孙女,是觉得他月二牛的孙女不值钱吗? 这次不多给五十两银子,他就把那柳二喜暴打一顿,看他以后还欺负他孙女不? “好叻爹。”月老二也怒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他闺女,是当他这个爹不存在吗? 这次柳家不赔一百两银子,他就把柳二喜的头打个大窟窿。 这样欺负他闺女,真是太可恨了。 只是,他们这里怒呵呵的想好了赔偿。 可月夏却又开口了“爹,爷爷,刚刚我已经把那柳二喜狂揍了一顿,也当着村民的面说了,这次就放过她了,若有下次,我打残她。” “只是爷爷,爹,我好怕,呜哇……。” 让极品爷爷跟极品爹去讨公道,无非就是要点银子。 所以要公道,要报仇,还不如自己日后报呢。 闻言,月老头的心里,虽有些可惜不能赔到银子,但最多的还是欣慰,孙女知道反打别人是好事,得夸 “三儿,你好样的,以后就这样,谁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打不回去,就回来告诉爷,爷去帮你讨公道。” 月老头这话,本来让月夏的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改观,可谁知后面的话,她瞬间把改观收了,极品爷爷,就只会极品。 “不过三儿啊,如果被打,事后还能拿到赔偿的话,你就考虑一下要不要还手,当然,如果是柳二喜这样的谋杀,你就得反打,不然你被打死了,这成本不够。” “你看哪,你死了,我们去衙门告,然后赢了,人家也只是偿命,若是私了,别人就赔个几两银子,着实不划算。” “这些年,你吃家里的那些米亏了不说,就是你以后干的那份活,也没人干了不是?” “是啊三儿。”月老二附和的点头。 月夏“……。” 爷爷,爹,你们不愧是极品。 这理论,没谁了。 “知道了爷爷,爹。” 离家,必须离开这个极品家。 丫的,为了钱,连孙女闺女被打都不在乎了。 一旁跪着的月武,咋舌了一下,原来有时候,解释比卖惨更可靠。 刚刚月夏那掐大腿的动作,别人或许没看见,可他的角度,却是看得清清的。 这里想着,日后要不要学月夏的行为,头顶上就传来自家爷爷的怒斥。 “你个兔崽子,还跪着干啥?赶紧的去煮稀饭。”真是的,被欺负了,也不知道解释。 正可惜不能赔偿的月老头,心里不爽的很。 月夏哭的惨兮兮,他除了能骂月武发泄,还能骂谁? 月夏“……。” 极品爷爷真是没救了,自己都把事情说了,他居然还冲月武呵斥。 若她知道月老头的心里,绝逼会吼一句‘极品爷爷,人家要解释,关键是你得让啊?’ “是。”月武“蹭”的一下起来,接着麻利的煮稀粥去了。 看着还跪着的月夏,月老头倒是声音放轻了不少,毕竟这孙女,被柳二喜两次谋杀吓到了,他可不能再吼她,不然吼傻了,他还得养个吃闲饭的傻子。 “三儿,你起来,再去挖会儿葛根,晚点稀粥好了,再吃饭。” “哎,知道了爷爷。” …… 另一头的柳二喜,在下山后,就回了家。 一到家,她那猪头脸,让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柳大木跳了起来 “鬼啊……。” 柳二喜“……。” 这是亲爷爷该喊的话吗? “爷爷,是我。” “喜儿?”柳大木揉着双眼,这才看清顶着猪头脸的,的确是自家孙女柳二喜 “谁打的?告诉爷,爷让你爹,还有你伯伯叔叔们,以及你叔爷爷堂爷爷他们去给你讨公道。” “敢打我宝贝孙女,老子我打死他。” 这可是能让他以后过好日子的孙女。 “爷爷。”柳二喜的声音哽咽了。 前世也是这样,自己在外面受了气,爷爷就会让家里的人,去帮讨公道。 如果不是爷爷后面去世了,爹娘又只会问自己要银子,自己又怎会在夫家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月小三,都是那月小三,如果不是她以自己与夫君有首尾退亲,婆家又怎么会以妾室的身份娶她过门? 后来,如果不是那她十八岁都不嫁人,夫君怎会在高中、等高门嫡妻去世后,又娶了她做续弦,自己怎么可能一直是个姨娘? 都是月小三,如果不是她一次又一次的逃过自己设计,自己最后怎会给他人做了嫁衣,到死都是姨娘? 月小三,今生我不提前弄死你,让夫君先跟我定亲,我就势不罢手。 “哎呀,我的小宝贝,别哭,爷定会给你讨公道。” 柳大木看着忽然哭了起来的柳二喜,想到以后带来的富贵,就耐心的哄道。 “告诉爷爷,究竟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 第7章极品爷爷发怒 “柳二喜,你给我记住,要是我月夏再发现你谋杀我,我一定把你打残。” 月夏这威胁的话一出口,那几个跟过来的村民,不但觉得她没错,反而还觉得她大度。 能不大度吗。 都被害了两次,都只是打一顿,警告一下。 “记住了,记住了,我都记住了。”柳二喜是面上猛点头。 心里却是:我记住了,又不是不会,下次大不了计划周密些。 我就不信还弄不死你月夏。 “啪啪。”的左右两下,月夏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柳二喜身上起来。 柳二喜一得自由,本想打回月夏的她,可看到月武,想了想,觉得一打二的胜算不大。 倒不如先回去,日后找月夏掉单的机会,弄死她。 柳二喜顶着一个猪头脸一离开,月武就上前,拉着月夏转了一圈道 “小三,你没事吧?” 月夏“……。” 二堂哥,刚刚是我打人,我打人啊! 村民也过来道“小三,你头上的伤重,怎么还来山上了?” 虽是明知故问的问题,可万一是他们想错了呢? 也别说他们不说月夏与柳二喜刚刚的事,那是他们看的清楚,在月夏打了柳二喜一顿后,他们也不知道说啥。 月夏摸着头上的绷布,笑的甜甜 “大力叔大虎叔好,我就是在家待了几天,觉得无聊,就来山上走走,刚刚见二哥打水,就跟了过来,呵呵。” 现在还没离开月家,她可不能让极品爷爷有借口打人。 大力叔笑笑“原来是这样啊,只是你们两个小孩子打水,需要帮忙吗?” 其实这话也只是客套一下,两个八岁的孩子,打点水煮饭,也没啥。 月夏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跟二哥就打点水煮粥而已。” 大力叔依旧是笑笑“那好吧,你们打水时,注意点,我们就走了。” 虽说山泉井不深,可万一滑一脚,这大冬天的,也冷不是? “知道了,二位叔叔慢走。”月夏礼貌的说,说完,等二人一走,她就对月武道 “二哥,我们也去打水吧,等下晚了,爷爷会说。” 月武想到刚刚追柳二喜耗去的时间,再想到自家爷爷的狠,瞬间一个激灵 “完了,小三,快,你赶紧的往回走,等我打好水了,就去追你。” 怕爷爷毒打的他,别说不问前面关心月夏的话,就是现在连月夏回答的时间都不给,就撒开了往山泉井跑。 月夏“……。” 这二堂哥还真是可爱的紧。 微微一笑,朝着月武的背影,跟了上去。 …… 一炷香后,往回走的两堂妹 “小三,真不用你提,二哥力气大,提的动,等下快到爷爷那里,你做做样子就好。” 月武是真担心月夏太累,然后触动头上的伤。 “没事的二哥,我能提四水壶。”月夏不由分说的,将月武脖子上挂的四酒囊水,拿了下来,接着笑嘻嘻往前走。 边走,边道“二哥,你想离开咱家吗?” “啥,啥?”脖子上少四酒囊水的月武,提着六酒囊水,有些惊恐的顿住脚,看着前面走的月夏。 感觉到月武没跟上来,月夏转身,接着 “……。” 这二堂哥,究竟是被压榨的狠了,还是被极品爷爷打怕了,这才听到自己这话后,露出如此之色。 看着转身过来的月夏,月武是小跑两步到她面前,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 “小三,以后千万别在说这话了,要是被人听去,传到爷爷耳朵里,不把我们吊起来打半死,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话落,是再次看了看四周,确定四周没人后,才松了一口气,道 “小三,记住二哥的话,别说这话不能说,就是想也不要想,知道吗?” 爷爷狠起来,连自家爹跟三叔都怕,何况他们这些皮包骨的几岁娃呢? 要爷爷一个手下不留情,打死了咋办? 月夏“……。” 那极品爷爷究竟有多极品,才会让八岁的月武连逃跑的想法,都不敢有? “不是二哥,难道我们就这样被爷爷逼着干活吗?” “小十才三岁,九郎才四岁,三四岁的人,别说砍柴,那连柴刀都拿不稳啊!” 月夏试图动之以情的劝说。 可谁知。 “小三,二哥知道,弟弟妹妹们都苦,可这是命,自古孝为先,别说爷爷让我们干活,就是把我们卖了,我们也只能认命。” 月武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人,接受的思想,乃是忠孝仁义礼智信。 月夏这话,可以算是大逆,只是自家爷爷的狠,他才说不出斥责的话来罢了。 而月夏口中的小十,则是三叔的女儿,大名月冬,小名,小十跟十儿,今年三岁。 至于九郎,是月夏亲弟弟,今年四岁,大名月礼,小名,九郎跟礼儿,今年四岁。 “走吧,爷爷还等着。”月武说着,又道“小三,你把水壶给我,晚点你在拿着,做样子就好。” 虽然他说不出大逆不道的话,可心疼受伤的堂妹,还是会的。 看着一条筋的月武,月夏只得摇头“我提的动。” 话落,转身,继续向前走了。 不是她不想带月武走,而是她知道,月武已经被极品爷爷洗脑了。 与其与他浪费唇舌,还不如去劝其他兄弟姐妹们。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千年代购,不可能一夕之间就能改变,所以逃跑的路上,一开始,就只有她。 …… 一盏茶过后,当两堂兄妹回到砍柴这里,月老头是一声吼 “两个兔崽子,这都太阳倒偏了,说,去哪里偷懒了?” 月夏“……。” 这什么极品爷爷,孙子孙女耽搁了时间,他不是关心是不是在路上出事了,而是一开口就骂。 月武“扑通”一下,跪在了月老头面前。 月夏“……。” 二堂哥,你这也太没骨头了。 怎么能动不动就跪呢? “爷爷……。”月武本是要解释,可一开口,月老头就怒道,根本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兔崽子,偷懒还有理了是吧?今晚回去,看老子不打死你们两个。” :。: 第6章柳二喜的狠毒 时间一点点的过,很快就到了中午。 月老头抬手看天,用太阳计算时间,接着看向正在卖力砍柴的二孙子月武,也就是月夏的二堂哥,月大伯的二儿子。 月武:小名,二郎,武儿,今年八岁,比月夏大一个月。 “武儿,这晌午了,你跟三儿去山泉井,打些水回来煮稀饭。” 葛根还不知道能不能卖钱,他可不能把砍柴的人给抽走。 话落,还特意警告道“你们两个要是敢给老子偷懒,老子今晚回去有你们好看的。” 三孙女都能挖葛根了,这说明她身体可以干活了,就必须一视同仁。 如果月夏知道月老头的心声。 她绝逼两行清泪捶胸。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也,好人不能当哪。 为了那一丢丢的良心,不让极品爷爷去祸害吴大夫,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她月夏被压榨。 “知道了爷爷。”月武弱弱的应了一声,便赶紧的走到一旁,麻利的放下柴刀,将打水的工具全部带上。 月夏的头还有伤,他可不想把她给累到了。 月夏低着头,边走边在心里吐槽极品爷爷。 极品爷爷太极品了。 自己伤未好,他就说让自己好看的话了。 那好看的意思,不就是把他们这些做慢一点的人,算做故意偷懒,反抗他,然后吊起来毒打一顿吗? 走到放工具的地方,将锄头放下,抬头,看着极品爷爷,乖巧道 “爷爷,我跟二哥去打水了。” “嗯,快去快回。”月老头是边砍柴,边应声,连看都没看月夏一眼。 “哎。”月夏应声同月武走了。 本来她想拿点工具替月武分担,奈何月武不同意。 两堂兄妹一走,一旁盯了月夏一上午的柳二喜,瞬间尾随了过去。 …… 当两堂兄妹快到山泉井时,月夏看着月武的背影,道 “二哥,我们跑吧?” 她实在受不了极品爷爷的行为。 伤未好,就忽悠她干活,干活了,又想让她干快点。 “跑,跑?”月武以为月夏说的跑,是跑去山泉井打水“可小三,你头上的伤行吗?而且山泉井就前面不远了,咱们没必要跑。” 月夏抚额。 二堂哥,你是被极品爷爷压榨的不知道思考了吗? 我说的跑,是那个跑吗? 如果今天不是看到你们一群几岁的孩子,被极品爷爷那样剥削,我又怎会有想带你们一起走的想法? 要知道,养娃不容易。 只是,看到那群皮包骨的几岁娃,在山上拼命的砍柴,她不忍。 即使养娃不容易,她也想带走。 真的,太可怜了。 前世,自己亲生父母虽早早离世,可养父母对自己好啊。 “那啥……。” 刚要说‘我说的是我们一群兄弟姐妹跑路’时,一个石头就砸了过来。 月武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把月夏拉了过来 “小三小心。” 看着那砸在前面不远处的石头,月夏怒了。 丫的,那个石头要是砸在她脑袋上,那就是死。 这柳二喜杀死原主后,还不甘心,居然还想杀死她。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现在,刚好是中午,这来山上砍柴的村民,除了月家,还有其他村民。 村民一般都是中午不回去吃饭,冬天又冷,吃干粮肯定硬邦邦,大家除了一些早上上山路过山泉井的人,直接打水上山外。 其余不路过的人,都是离山泉井近,就中午安排人过来打水,而远的人,就会找最近的水源打水。 这月夏忽然被石头砸,那些过来打水的村民,也在远处看到了。 于是看到这一幕的人,是在心里疑惑,谁这么狠毒,居然向一个八岁的孩子,砸石头。 柳二喜在砸人时,是想着一击必杀,只要月夏一死,月武就会慌乱,就算有村民过来,那也是第一时间看月夏死了没有。 可她万万没想到,月武竟然会速度那么快,能救下月夏。 月夏逃过一劫,她除了逃跑外,就是在心里对月夏越发的恨,就是连那刚刚救下月夏的月武,她也恨上了。 月夏转身,看着那被灌木挡住身影要逃的柳二喜,她丢下一句“二哥帮我。”后,就朝那抹逃跑的影子,追了过去。 今天不把那柳二喜暴打一顿,她就不叫月夏。 刚刚也是一心想着撺掇月武跑路,这才把个致命危机,给忘了。 看着追过去的堂妹,月武被她的话,搞得脑子当机,身体却是快过大脑的跟着跑了过去。 别说月武被月夏的话,搞得脑子当机,就是那不远处的村民,也愣了愣。 记忆中的月夏,不是一向木讷寡言的么? 怕月夏跟月武会在怒急时,出什么事,他们几个村民,也跟着追了过去。 柳二喜见月夏追来,怕被逮住,只得借住灌木藏身,然后狂奔。 只是她狂奔时,却不知道,月夏这个有着未来灵魂的人,就算这具身体原本不是她的,可脑子在的她,岂是一个古人柳二喜能跑掉的? 算计距离,抄着直线、无障碍的追。 丫的,你以为比我大,双腿比我长,就能跑过我吗? 就在柳二喜跑了一段时间后,月夏这个用着脑子追的人,一把扑了过来,骑在她身上 “我让你丫的黑心,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杀我,我打死你个黑心肝的杂碎……。” 月夏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甩在柳二喜的脸上。 她是真的怒火冲天。 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要偿命,她都想直接掐死这个杀人凶手。 这柳二喜太毒了。 后一步追过来的月武,看着自家堂妹那碾压式的狂揍,他觉得体内的暴力因子都起来了。 “小三加油,小三加油……。” 月武挥舞着双手给月夏打气。 “打死她个黑心肝的坏胚子,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谋杀你……。” 狂揍柳二喜的月夏“……。” 她怎么觉得,这原主的家人,都有暴力因子存在呢? 还是说,应了那句老话,人一但被欺压久了,就会心里扭曲? 在月武后面的村民,看到罪魁祸首是谁后,他们也气愤了。 于是连月夏跟月武两堂妹的行为,都认同了。 “这柳二喜也太歹毒了吧。” “可不是吗,上个月底才害了小三,没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都追到山上来明目张胆的谋杀了。” 上个月月底的事,他们没有亲眼目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今天的事,他们看的清楚。 这柳二喜就算是里正的侄孙女,他们也忍不住出声了。 “小三饶命,小三饶命……。” 柳二喜被打的受不了,就只能面上认怂,心里却对月夏的恨,又多了一个度。 月小三,你敢当着村民的面打我柳二喜,我柳二喜就绝不放过你。 :。: 第5章柳二喜跟踪 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虽说这湖田村有个吴大夫,但吴大夫这个人吧,凡采药,就必留种。 意思就是,他采药,每到一处,都会采一半,留一半在那里,这样来年,还可以再采。 何况,他一般都是出诊的时间多,所以大部分的药,都是从药商那里购买,只是偶尔上山采些药补给。 还有,自家爷爷跟爹的为人,吴大夫就是上山菜药,也不会来这一块。 看着那爬满灌木的钻骨风藤,她笑了。 估算一下,那株钻骨风,应该可以挖出十来斤。 按现代的价格,钻骨风有三十多块钱一斤,那么现在在这个古代,应该也不会低。 钻骨风,可是对治疗风湿病有很好的疗效。 摩挲着下巴,想着怎么把那株钻骨风挖去卖,又不会被极品爷爷他们发现时,就听见。 “三儿,这上午天气较冷些,得干活,才能暖和起来,赶紧的挖葛根,不然只会更冷。” 月老头虽看得见月夏,可只是背影,那摩挲下巴的姿势,他就误以为她抱臂驱寒。 十一月初的天气,虽比十二月好些,但冷是绝对的。 月夏“……。” 所以极品爷爷,你才会故意给我们这些孙子孙女的衣服,凉薄些是吧? 说到衣服,她觉得不得不吐槽一下。 自家爷爷的抠搜,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在,吃的抠,这穿的呢,一样抠。 别人家的孩子,穿不起细布绸缎以上的好衣服,但至少在冬天,会用绵布做些厚实的衣服。 不像自家,一年四季,都是粗布衣服,冬天,只是多穿一件罢了。 对,是多穿一件。 这不干活,就是冷。 “知道了爷爷,我现在就挖。” 话落,为了不让极品爷爷怀疑,她是“吭哧吭哧”的挖葛根。 边挖,边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避开极品爷爷的眼睛,去挖钻骨风。 忽地,眼前一亮。 有了。 “爷爷,孙女有次听人说,这葛根是药,能卖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我想多挖点,明天去镇上的药铺,试试看。” 葛根入药,可以护肝、降血糖等。 要不是为了搞路费逃跑,她才不会告诉极品爷爷,这能卖钱呢。 闻言,月老头眼睛是“铮亮铮亮”的“那三儿你试试,如果可以,咱们后天就不砍柴,改挖葛根,这样你们这些兄弟姐妹们,也能轻松点。” 药一向贵,这葛根如果真是药,他可不能错过了。 月夏“……。” 不愧是抠搜爱钱的极品爷爷。 这事关赚银子的事,那是比谁都有魄力。 “知道了爷爷,我会好好挖。” “嗯。”月老头是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又道“不过你也别走远,毕竟你还有伤,得让爷能看得见你的地方挖。” 月夏“……。” 极品爷爷,你都知道我有伤了,这还让我干活赚钱,那不是明摆着,你这话的水分足吗? 什么担心我,分明就是不让我离开你的视线好吧。 “哎,知道了爷爷,我就在你看的见的地方挖,绝对不会走远的。” 为了逃离极品家,月夏是模仿着原主的性子,乖巧的不行。 “嗯。”月老头满意的应了一声,就闷头砍柴了。 月夏呢,也是在月老头的视线内“吭哧吭哧”的挖葛根。 而他们在这里干活时,一双暗处的眼睛,扫了过来,死死的盯着月夏。 这暗处的眼,不是别人,正是那害了原主月夏命的柳二喜,她在知道月夏出了月家后,就尾随的跟上了山。 不过不敢跟太近,所以并没有听到月夏跟月老头刚刚的对话。 现在在暗处观察,只为找机会,再次杀死月夏。 忽地,月夏发现,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极品爷爷跟极品爹,可仔细一想,觉得不对。 极品爷爷跟极品爹,虽虐待他们这些孩子,可他们并不会杀他们这些孩子。 这盯上自己的眼睛,分明是那种危险的气息,她凭着直觉,确定方位后,可以确定,这不是来自家人的地方,因为这个方位,是自己左侧。 意思就是:她的家人,都在后方,所以要盯她,应该是后背,而不是左侧。 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挖葛根,心里却在推测,这双眼睛是出自何人。 自己是刚穿到这里,那么肯定不会得罪人,而原主呢,平时又木讷,一向都是极品爷爷说干啥就干啥,从来没有自我,也就不存在与人结怨的事。 若真说跟谁有仇,那就是无缘无故谋杀她的柳二喜了。 想到柳二喜,月夏瞬间在心里有了谱。 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得确定了这双眼睛的主人,她才能再做决定。 依旧是表面若无其事的“吭哧吭哧”挖葛根,实际上,那低着头的一双眼,则是在偷偷往那盯自己的方位瞟。 很快的,她就看到那蹲在灌木丛中的人,虽说灌木遮挡了鞋子以上的部位,但月夏却能从那双鞋子上,辨认出,那是柳二喜的鞋。 会这么肯定,那是柳二喜是柳大木家唯一的女娃,长得也不错。 柳大木见堂哥家的闺女,也就是柳里正的女儿,在长大后,做了镇丞的姨娘后,不但得了值钱的聘礼,还帮他坐上了里正的位置。 于是,他就学堂哥,将柳二喜养的娇宠些,好等她长大后,给自己换来值钱的聘礼,然后还能帮衬家里了。 这村里唯一一个能穿得起细布绣花鞋的人,就是柳二喜。 说起这个,原主还曾觉得她的鞋好看,就给自己的粗布鞋子,也绣了花上去呢,虽歪歪扭扭的,但也算是村里的独份了。 难不成,就因为原主模仿了她的鞋子,所以她就狠心的杀害了原主? 想到这个原因,月夏是深深的打了一个冷颤,这柳二喜,不会是有病吧,居然连这都能起杀心。 确定了身份,月夏就在心里冷笑一声。 没想到,自己还没去找柳二喜替原主报仇,她就找上了自己。 既如此,那我就干脆在提前搞路费逃离极品家时,就连替原主报仇,也提前好了。 有了打算,月夏除了提防着柳二喜突然冲出来的行为,就是依旧是若无其事的挖葛根。 :。: 第4章扒皮爷爷 月夏“……。” 极品爷爷,你这为了让我去赚钱,是啥话都敢说。 你就不怕我到山上后,就昏迷吗? “爷爷,我感觉头晕。” 豁出去了,你极品爷爷都让我这个病患去打柴了,我也只好装晕了。 只是……。 常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月老头蹦了起来“好你个姓吴的,老子给了你三十多两银子的药钱,你居然给我开假药。” “老大,老二,老三,你们都给我抄家伙,去姓吴的家里。” 丫的,那可是三十一两银子,这怎么想,都肉疼的狠。 闻言,月夏是一个激灵“爷,爷,爷爷,别,我感觉头又不晕了,只是伤口未好,头还痛而已。” 真是哔了狗的,这极品爷爷,为了银子,连脸都不要了。 人吴大夫为了救自己,连贼贵的千年参都用上了,你居然还不甘心他收了药钱。 什么让自己去赚钱,分明就是想趁机要回药钱。 离家,离家,她一定要尽快搞路费离开极品家。 至于给原主报仇的事,先拖一拖。 “啥?”月老头瞪大了眼睛“头不晕了?那药钱还能去要回来不?” 月夏“……。” 极品爷爷,你还能再极品点么? “爷爷,这药钱虽不能拿回来了,但孙女却休息了三天,需要活动一下,所以就去山上走走,然后再挖点葛根当零食,接着捡点柴,就当是玩了。” 一听这话,月老头的心里,虽还不甘心那高昂的药钱,但孙女没多大事了,他也没理由上门要。 好在孙女说了去山上,他这才笑呵呵的朝房外喊 “老大、老二、老三,你们准备一下,今天三儿跟我们一起去山上。” 院子里的三兄弟,原本都是拿好木棍,准备去大干一场了,没想到忽然听到这话,月老二这个比亲爹更胜一筹的人,那是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月夏的房间。 至于月大伯跟月三叔两人,那是眼神一对视,各自甩棍,溜了。 上山砍柴,他们才不去受那个活受罪。 …… 月夏房里 “爹,咋不去吴大夫家了?” 那可是三十一两银子啊,心疼死他了。 不愧是比亲爹更胜一筹的月老二,进房不是先关心闺女身体如何了,而是问关于可以要银子的事。 月老头还没出声,月夏就实在受不了的出声,这家极品,是一个比一个强 “爹,女儿感觉今天好多了,想去山上走走。” 月老二一个转身,看着坐在床上的闺女,接着是一脸无奈 “那,那好吧。” 虽还是舍不得那三十一两银子,可闺女身体明显好多了,他总不能为了银子,无缘无故暴打闺女一顿吧。 呃……。 虽然他很想这样做,可人吴大夫也不是傻子,这新伤旧伤,还是分的出来的。 也幸好他的内心,月夏不知道,要知道了,她绝逼一口老血喷出去。 这什么爹,为了银子,连暴打闺女的想法都有。 话落,月老二对月老头道“爹,我这就跟大哥三弟去拿工具,你让三儿吃快点。” 月夏“……。” 不愧是比极品爷爷还胜一筹的人,连顿饭的时间,都嫌多。 只是很快的,就传来了自家爹的暴怒声。 “月富贵,月富宝,你们两个,今晚最好别回家。” 看着没有人影的院子,月老二整个人都不好了。 房里的月老头,听到这声暴怒,他是急急的丢下一句“三儿,你赶紧吃”后,就快步的走出房间,接着是怒呵呵 “两个王八羔子,老子今晚不打残你们,你们就别想安生。” 太气愤了。 这老大跟老三,不知道跟老二学学自己的优点,居然还给他偷懒,真正是气煞他也。 房里的月夏“……。” 这极品爷爷,是真的极品,难道不知道有个成语叫物极必反吗? 不管月夏心中如何吐槽,月老头在怒呵过后,已经对在家的其他孙子孙女怒骂 “你们这些就知道吃的兔崽子,还不快给老子麻利点,今天除了三儿,这要是谁没打够三担柴,就不许吃饭。” 月夏“……。” 极品爷爷,你算是‘照顾’我这个伤员吗? “赶紧的,麻利点、利索点,拿上柴刀跟你们爹二伯二叔上山,我跟三儿晚点去。”月老头急吼吼的催促。 房里的月夏“……。” 这极品爷爷,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孙子孙女当人看,而是当赚钱的工具。 兄弟姐妹们中,最大的也才十岁,而且还在私塾读书,这读书回来,都到酉时了。 读书的还不止一人,一共是三个,三个人,靠他们自己打,肯定不行,最后还得其他兄弟姐妹平摊。 除了三个读书的,还有最小的也才三岁,这一天一人三担柴,那是开国际玩笑吗? 还在正屋厢房喝稀粥的孩子们,那是在极品爷爷的威压下,各个是一口“咕噜咕噜”的把那稀的不能再稀的粥,喝了下去,然后除去读书的,其他的,是各个快速拿工具。 这吃饭的时间,又被加快了。 唉,好想几天前摘野果卖的日子啊。 只是可惜,野果不能天天有。 不然爷爷也不会逼着他们多打柴卖了。 …… 一个时辰后,山上 “赶紧的,别偷懒,不然回去有你们好看的。” 一到山上,月老头就如那扒皮的包工头一样,一边砍柴,一边催促孙子孙女们。 月夏“……。” 这爷爷极品的,都想拿刀砍死他。 丫的,小十路都走不算稳,你居然给他高强度的工作。 砍柴,是一个三岁孩子能干的活么? “爷爷,我先去挖点葛根,不然堂大爷爷那里不好说。” 月夏敢保证,如果自己不说堂大爷爷,极品爷爷绝对会来一句‘这刚来干活,挖啥葛根啊。’ “哎……好……好。”月老头很不想答应,可堂哥那里,确实要交代。 应完,又指向一处“三儿啊,别走远,就那里,你看,那,那就有。” 月夏“……。” 极品爷爷,你狠。 走到极品爷爷指定的地方,看着他那笑眯眯的眼神,月夏都想暴走。 这地方,她连偷个懒都不行,就更别说跑路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月老头,谁让月大伯跟月三叔天天不靠谱的偷跑呢? 他这是经验之举。 :。: 第3章爷爷,你良心不会痛吗? 月夏“……。” 不愧是极品爹,闺女头疼不是心疼,也不是安慰,而是抱怨别人的赔偿少了。 如果原主记忆没错的话,这里的银钱兑换率:一两银子=一贯钱,一贯钱=十钱银子,一钱银子=一百文钱,也就是说,一两银子=一千文钱。 一千文钱在这个时代,可是能买一千个鸡蛋呢。 而这里的农家,一年的嚼用,在普通人家里,也才三四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在地主家不算什么,可在他们这种普通人家里,那是十多年的嚼用。 虽说这银子抵不了原主一条命,可原主家的极品,就只在乎银子。 离家,离家,一定要离开这家极品。 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药,是用了吊命的人参。 看着闺女不出声,月老二尴尬的笑笑“那啥,三儿啊,刚刚爹在柳家不是受气了吗,呵呵。” 月夏“……。” 极品爹,你能找个别的借口吗? 摸着头,故作虚弱道 “爹,奶奶,我头疼,想休息一下,你们都出去吧。” 一听这话,月老太太一抬手“好了好了,三儿醒了,大家也看了,都各自忙自己的去吧,这照顾三儿的事,有我这个老婆子就好。” 大长辈出声,屋里的晚辈,自是应声 “娘(奶奶)我们出去了。” “嗯,出去吧,出去吧。”月老太太摆着手让大家出去。 待所有人出去后,月老太太笑着看床上的月夏道 “三儿啊,你好好休息,奶在这里守着你,这样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奶也好让家里人去叫大夫。” 孙女的伤重,又从今早醒来后,又昏迷,接着又醒,她表示:得留个人在这里守着,这样有什么事,也能及时请大夫。 “嗯。”月夏点点头,到没有拒绝,反正月老太太一个人也吵不到自己。 这样想着,她就闭眼真的睡了。 …… 同一时间,柳大木家 “二喜,以后少去招惹月家。”柳里正,也就是柳大木的堂哥,柳二喜的堂大爷爷,看着面前跪着的柳二喜,冷冷道。 “也别跟我说什么你的梦能成真,要真能成真,你倒是告诉我,这未来的一月,村里会发生什么事?” 他是真的气,就因为这个堂侄孙女,他就帮着垫了五十两银子给月二牛。 虽说后面堂弟会还,但他还是有口气窝着呢。 一个丫头片子,没想到那月大牛,竟然会同意用人参吊命,而那月二牛呢,那是谁都不怕,就听月大牛的话,让用人参,就用人参。 “堂大爷爷,我的梦,真能成真,那月小三,将来真的会害死我。”柳二喜跪在堂屋里,抬着头对柳里正道。 看着依然不知错的柳二喜,柳里正是直接一声呵斥 “要真成真,你就证明给我看,不然就给我老实着。” 柳二喜的小手,在袖子下,紧握成拳“那如果我告诉堂大爷爷,五天后的中午,会下雨,你信吗?” 自己可是重生人,怎么会不知道未来的事? 如果前世不是月小三,她怎么可能一直是个妾? 既然老天可怜她,让她重生在十二岁,她就一定要把月小三弄死。 这次,是月小三命大,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至于这个堂大爷爷,等自己以后做了官夫人,也要弄死他,让他打着不相信自己的话,却想着从中获取好处。 “那我就等着。”柳里正是没好气的丢下这一句,就走了,连告辞都没跟柳大木他们说。 看着走了的柳里正,柳二喜是依旧紧握拳头,在心里暗骂他。 柳大木看着跪在堂屋里的柳二喜,想到那赔出去的银子,他也冷冷的出去了。 至于其他人,除了柳二喜的爹娘,会给一个无奈的眼神外,其余的,不幸灾乐祸就不错了。 看着所有人都走了,柳二喜就把这次的罚,一并算在了月夏的头上。 …… 三日后早上,月二牛家 自穿越后的第二次醒来到今天,月夏都是借口说自己头疼,想休息,才在房里安心的待了三天。 当然,这三天,她也没闲着,除了将现在的处境搞清楚,知道极品家人比想象中更不靠谱外,就是自己的药钱贼贵。 不是那给自己看病的吴大夫坑人,而是这身体,伤的是真挺严重,得用人参入药。 参,别说是在古代贵,就是现代也贵,吴大夫也是看在乡里乡亲,这才三副加了人参的药,外加十副一般的药,以及诊金,收了三十一两银子。 参是千年参,如果不是吴大夫曾好心救人,人家贱卖给他,他一个乡村赤脚大夫,还真不可能有如此珍贵药材。 接着是计划怎么离开月家。 这里喝着数得清的米粒稀粥,吃着堂大爷爷家送来的鸡蛋做的鸡蛋羹,月老头就笑呵呵的进来了。 “三儿啊,你也休息三天了,这三天,爷听你奶说,恢复的不错,爷问你,想吃葛根不?” “爷跟你说啊,那山上的葛根老多老多了,你只要跟爷上山去,这不但能挖葛根当零食吃,还能帮爷捡柴卖钱哩。” 月老头一脸的笑呵呵,如大灰狼诱哄小红帽般。 好似几天前,月大牛警告的话,不存在般。 月夏“……。” 极品爷爷,你还是人吗? 忘了几天前,堂大爷爷的警告吗? 我这伤都还没好,你就变相的让我去赚钱,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伤的是头,头啊。 月夏的心里是一阵狂吐槽。 离家的信念,是坚定了又坚定。 离家,离家,她一定要离开极品家。 等帮原主报完仇,就想办法搞点路费跑路。 别说什么穿越女赚钱是分分钟的事,因为她前世只是一个小白领,小时候在乡下虽也生活了十几年。 但,这里的农作物,并不像那些种田文小说写的一样,什么红薯、土豆啊不存在,就等着穿越女主来发掘啥的。 这个平行大陆,除了那高产的杂交品种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有。 种田别说她不是农业大学毕业,弄不出杂交来,就是弄的出来,银子也不会到她手上。 至于挖药材卖,她前世在小的时候,的确跟着养父学过采药,可极品爷爷跟极品爹精着呢。 到时候,银子还没捂热,就被上缴了。 所以搞路费,得有章程,不然路费没到手,还得被逼着使劲赚钱。 “爷爷,我头疼。”月夏摸着头上的绷布,委屈兮兮的说。 “头,头,头还疼啊。”月老头尴尬了一下,接着,又道 “那啥,三儿啊,你看啊,咱家穷,都说穷人家的孩子,要贱养,说不定你到山上转转,那头就不痛了呢?” 他觉得,孙女这是想偷懒,才说头疼的。 :。: 第2章极品出场就是不一样 看着刚刚还抱头痛苦的孙女,到后面的呆愣。 没错,月夏的捋清关系,在别人眼里是呆愣。 现在昏了过去,月老太太,也就是月胡氏,她是急的在屋里踱步。 一炷香后,月季氏领着村里的吴大夫过来了。 看着进来的吴大夫,月老太太是急急道 “吴大夫,快给我三儿看看。” 瞧着焦急的月老太太,吴大夫是沉着的走到床前,给月夏诊脉。 脉一诊,吴大夫震惊了,确定自己没有诊错后,他笑道 “二牛家的,这是好事,你们家小三脑子里那血块,自己散了,这血块散了,就说明痴傻,有九成机会好。” 凡是都有意外,就好像月夏的伤,是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最大奇迹。 昨晚,村里人在崖底找到月夏时,那头上的大窟窿,是致命伤害。 可谁知,那么大的致命窟窿,月夏不但没死,而且还有生的机会,所以他可不能把话说死了。 “真,真的吗?”月老太太跟月季氏婆媳俩是高兴的有点难以置信。 “嗯。”吴大夫点点头,背起药箱“你们家小三,除了虚弱外,已没什么大碍,你们大可放心。” “哎,多谢吴大夫。”月季氏高兴的一个劲对吴大夫道谢。 吴大夫摆摆手“这是我职责,无需言谢,好好照顾你们家小三,我先告辞了。” “我送吴大夫。”月季氏笑着将人送到门外。 …… 当月夏再次醒来时,是在月老头的愤怒声中,也就是她现在的爷爷。 “太气愤了,真是太气愤了,那个柳家,居然牺牲孙女,也不愿意多赔五十两银子。” “哎呦,我这心疼的,三儿受了这么大的罪,却没能得个公道。” 月老头捶胸顿足的来了二房。 躺在床上的月夏“……。” 他怎么听到原主记忆中吝啬鬼爷爷的不满声呢? 缓缓的睁开眼,房顶还是那茅草房顶。 “咳咳”轻咳两声,虚弱的张了张嘴 “奶……奶。” 月老太太眼一亮,孩子会认人,就说明不傻了 “哎呦,三儿醒了。” 心,总算是彻底放下了 刚进门的月老头,也是高兴的快步过来,一到床前,就道 “三儿啊,你受罪了,爷爷虽没给你讨个公道,但柳家也赔了五十两银子的医药钱,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几天,赶紧的好起来,然后再去打柴卖,这样也能给你哥哥弟弟们赚点束脩。” 极品的人设,在见到孙女醒来后,除了轻轻淡淡的关心一下,就是说让她去干活的事了。 月夏“……。” 这是多狠心的爷爷,才会在孙女刚从受伤中醒来,就说干活的事啊。 “老二,你那说的是什么话?”后一步进来的月大牛,也就是月二牛的堂哥,是一声呵斥 “小三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怎么才让她休息几天呢?” “这事我做主了,从现在到过年,小三都不许去干活,不然我有你好看的。” “还有,小三这次伤的严重,你必须每天给她跟几个孩子补身体,不然我一样有你好看的。” 这都什么堂弟啊,孙女鬼门关走了一遭,他居然还想着让她去打柴赚钱。 闻言,月老头赶紧的笑呵呵 “大哥说的极是,从现在到过年,我一定不会让三儿干活的。” 到时候,孙女自己要干活,他也很无奈不是? “可,大哥,这每天给三儿他们几个孩子补身体,不是弟弟我不愿意,而是弟弟家怎么样,你是知道的。” “三个娃在读书,家里的那些鸡呢,最近也不下蛋,我就是想给三儿他们补,那也不知道怎么补啊。” 月老头搓着一双手,一脸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样。 喊堂哥为大哥,到说明他是心里把堂哥当大哥的。 月夏“……。” 这爷爷跟堂大爷爷咋差别那么大了? 离家,离家,她一定要脱离这极品家。 月大牛“……。” 这堂弟的抠,已经都到了不要脸的地步了。 “等下我让你嫂子给送些鸡蛋过来,老二啊,你也别嫌我这个堂哥给的少,堂哥家怎么样,你清楚。” “不会,不会。”月老头摆着手,一脸的笑呵呵“这些年,如果没有大哥帮衬着、照拂着,弟弟我都不知道怎么过。” 堂哥平时虽对自己啰嗦了些,但对自己的好,却是真真的。 这送些鸡蛋过来,绝对会有几十个,再加上柳家的赔偿,这给孩子们吃两个月的鸡蛋羹,应该没问题。 “那就这样了,我家还有事,你们好好照顾小三,我跟你嫂子他们就回家了。” 不是他月大牛不想在堂弟家吃饭,而是这个堂弟抠搜的狠,那早饭还不如留给孩子们多吃一口呢。 月老头一把拉住月大牛“别啊大哥,这都当餐了,你们刚刚都在为三儿讨公道,那家里哪有做早饭吗,还是吃了再回去。” 堂哥的好,是真真切切的,他就是再吝啬,也不能不留堂哥吃饭吧。 “不了,你只要让孩子多吃点,我比吃啥早饭都高兴。” 话落,月大牛让月老头放开自己,然后对床上的月夏说了声“小三好好休息”后,就领着家人走了。 月大牛一走,月老头就对月夏叮咛道 “三儿啊,你堂大爷爷的话,听到了吧,好好养伤,等下我让你奶给你做鸡蛋羹,爷就回屋去了啊。” “嗯。”月夏学着原主的样子,点点头“爷爷慢走。” 如果不是要模仿原主的性子,为后面的离家铺路,她真想蹦起来吼一句‘我不是三儿,也不是小三。’ 丫的,这小名太窝心了。 “嗯。”月老头淡淡的应了一声,就背手出去了。 月老头一走,月家其他人,都纷纷围了过来。 “小三(三儿,姐,三姐)你醒了?” “嗯。”月夏再次学着原主的样子,轻轻的应了声。 “三儿啊,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月老二,也就是月夏现在的爹,他站在月老太太身边,弯腰关心的问月夏。 “就是头还疼。”月夏指着自己脑袋。 闻言,月老二不是关心,而是怒意满满 “都是那柳家,我闺女都受这么大罪了,他们居然只赔五十两银子,连一百两都舍不得,真是太气人了。” :。: 第1章傻了 “那柳大木家的二喜丫头,咋就心那么狠啊,我可怜的三儿,这都昏迷一晚上了,还没醒,三儿,三儿,我可怜的三儿哪……。” 一道哭哭啼啼的柔弱女声中,夹藏着愤恨、且焦急的情绪,在苏月耳边响起。 三儿? 那不是小三吗。 小三人人喊打,有什么好可怜的? 缓缓的睁开眼,落入眼帘的,先是茅草屋的房顶,接着是一个皮包骨的妇人,坐在一旁,脸上有着未干涸的泪水,包着头巾,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古装,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三儿,你醒了?”妇人惊喜道。 三,三,三儿?是叫我吗?苏月瞪直了眼。 她不是唯一的亲人,乡下养母过世,伤心到几天几夜,才缓解过来将养母的遗体送上山,接着是坐空调卧铺大巴返城,然后在凌晨两点,按照交通规则,凡是行驶在高速路上的车辆,一律停在服务区休息。 她只是在大巴里稍微的合了一下眼,怎么再睁开眼,四周都不一样了呢?还被人喊三儿。 呃……。 头好痛。 苏月本能的用双手抱住头。 然后发现,头上居然有布。 没错,是布,还是那种类似于包扎的存在,只不过不是包扎的纱布。 谁,谁的记忆? “三儿,三儿,你怎么了?”妇人焦急的喊“三儿,三儿,你别吓娘啊?” “三儿……。”得不到回答,妇人瞬间乱了方寸,朝着房外就大声喊“娘,快来啊,三儿好像不对劲。” 很快的,一个老妇人,就从房外,急急的走了进来,然后就看见抱头痛苦的苏月,她的心,是瞬间“咯噔”一下。 “坏了,老二媳妇,三儿她这是应了吴大夫的话,伤重后遗症,傻了。” “快,赶紧的,快去叫吴大夫。” “哎,娘,媳妇这就去喊吴大夫。”话落,妇人是急急的跑出了房,去叫吴大夫了。 妇人一走,苏月也接受完了陌生记忆。 原来,她苏月在伤心欲绝下,死了。 现在是遇上了小说里的穿越梗。 只是……。 她没有小说女主的锦鲤。 她现在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小村姑。 今年八岁。 大名:月夏。 小名:小三,三儿。 小三,三儿,小三,三儿。 怎么那么想暴走呢? 原主是被人害死的。 昨天白天,村里的孩子,去山上摘野果。 傍晚时,柳大木家的孙女柳二喜,故意将原主带到山顶,然后忽地惊叫一声,说有蛇,接着就是惊慌失措下,把她推下了山崖。 死时,唯一的心愿,就是报仇。 平时,她是有些木讷,但柳二喜的不小心,明显是预谋好的,不然怎么在掉下去的那一刻,会看到柳二喜那嘴角勾起的得逞,跟眼里的杀意呢? ‘原主,既然我用了你的身体,我就会完成你的心愿,你就安心的去吧。’ 刚在心里对原主保证完,苏月就感觉身体有些变化,就好像灵魂与肉体融合了。 原主家,不,现在应该说自家。 前世的自己,既然死了,那么想回去,恐怕也不现实,倒不如想想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自家,极品当家,也就是现在的爷爷,月二牛。 爷爷的吝啬加心狠,已经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 一天到晚让家里喝数得清米粒的稀粥外,就是天天指使他们这些孙子孙女干活赚钱。 赚的多了,他就笑,赚的少了,直接减饭食。 丫的,稀粥米粒都数得清了,再减,那是想饿他们好吧。 若谁敢反抗,他是直接把人吊起来打,别说他们这些孙子孙女不敢反抗,就是大伯,那也是犯错,被吊起来打。 大伯:月有富,是秀才,自名落孙山出事后,他有钱就喝酒,没钱就睡他个天昏地暗。 每次喝酒后,都会被爷爷打的十天半月下不了床,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每天睡他个天昏地暗的原因。 爹:月有贵,是既能极品,又能勤快。 最大的特点:他的吝啬跟心狠,比爷爷更胜一筹。 经常挂在嘴边的话“米放太多了,得少放一成,种田苦啊。” 三叔:月有宝,那是今天去斗鸡,明天就上窑子。 总之:有钱,他是大爷。 没钱,他就是流浪汉。 喜欢了,拿只鸡回来,给孩子们打打牙祭,不喜欢了,十天八天的,人影都不见。 奶奶:月胡氏,除了会偶尔偷偷给他们这群孩子们一些小吃食外,其他一切以爷爷为中心。 娘伯母婶婶这三人:那是各个受气包,就像被画了符一样,宁可苦着孩子,也不愿离开月家的男人。 意思就是:他们可以疼孩子,但男人,才是他们最在乎的人。 前面哭哭啼啼的,就是自家娘月季氏,后面进来的,是奶奶。 兄弟姐妹们,别说其他人,就是读书的三个兄弟,那都是皮包骨的瘦。 一家人,上上下下加起来,十八口。 田呢:自家的十亩,佃的三十亩。 旱地:十亩。 山地:十亩,只不过,这是佃地主家的田够三十亩,赠送的。 按理说,这样的家,只要人不极品,都能勉强温饱,可爷爷是奇葩。 他不管打人有多狠,饿孩子有多狠,但他为了一碗水端平,愣是将家里的孙子,每房送了一个。 丫的,人都活不下去了,还送三个孙子去读书,可见他们其他人,过得是什么日子了。 现在的季节,是十月底,这个地方,是个类似于古代的架空时代,叫天月王朝,崇文尚武,这片大陆叫平行大陆。 村子叫湖田村,是八十年前,战乱时,大家逃难,落户至此,所以村里的姓,很杂。 柳姓,算是村里的大族,他们兄弟堂兄弟加一起,有十户。 其他姓,都是三到五户,不过基本上都是亲兄弟分家。 月姓,也就是自己的姓,算是村里的异类了,一共两户,还是堂兄弟。 爷爷是大太爷一人养大的,所以两堂兄弟从小就兄弟情深。 不过这兄弟情深,多数来自堂大爷爷气量大,从小就让着爷爷。 分家了,他也处处帮衬着自家爷爷。 想到这些,苏月,不,是月夏,她是直摇头。 不行,这样的家,她必须逃,不然的话,不累死,也得被极品家人给打死、饿死。 只是逃之前,她得先帮原主报仇。 毕竟这是她刚跟原主保证的。 就在想着怎么帮原主报仇时,忽地眼前一黑。 她……,由于脑袋失血过多,又强行灌入记忆,加之捋清关系,于是华丽丽的又昏迷了。 “……” ——筠悠的话—— 筠悠新书已内投,有投资的小哥哥、小姐姐们,可以放心投。 还有就是:新书求票票、求收藏、求阅读…… :。: 第1章傻了 “那柳大木家的二喜丫头,咋就心那么狠啊,我可怜的三儿,这都昏迷一晚上了,还没醒,三儿,三儿,我可怜的三儿哪……。” 一道哭哭啼啼的柔弱女声中,夹藏着愤恨、且焦急的情绪,在苏月耳边响起。 三儿? 那不是小三吗。 小三人人喊打,有什么好可怜的? 缓缓的睁开眼,落入眼帘的,先是茅草屋的房顶,接着是一个皮包骨的妇人,坐在一旁,脸上有着未干涸的泪水,包着头巾,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古装,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三儿,你醒了?”妇人惊喜道。 三,三,三儿?是叫我吗?苏月瞪直了眼。 她不是唯一的亲人,乡下养母过世,伤心到几天几夜,才缓解过来将养母的遗体送上山,接着是坐空调卧铺大巴返城,然后在凌晨两点,按照交通规则,凡是行驶在高速路上的车辆,一律停在服务区休息。 她只是在大巴里稍微的合了一下眼,怎么再睁开眼,四周都不一样了呢?还被人喊三儿。 呃……。 头好痛。 苏月本能的用双手抱住头。 然后发现,头上居然有布。 没错,是布,还是那种类似于包扎的存在,只不过不是包扎的纱布。 谁,谁的记忆? “三儿,三儿,你怎么了?”妇人焦急的喊“三儿,三儿,你别吓娘啊?” “三儿……。”得不到回答,妇人瞬间乱了方寸,朝着房外就大声喊“娘,快来啊,三儿好像不对劲。” 很快的,一个老妇人,就从房外,急急的走了进来,然后就看见抱头痛苦的苏月,她的心,是瞬间“咯噔”一下。 “坏了,老二媳妇,三儿她这是应了吴大夫的话,伤重后遗症,傻了。” “快,赶紧的,快去叫吴大夫。” “哎,娘,媳妇这就去喊吴大夫。”话落,妇人是急急的跑出了房,去叫吴大夫了。 妇人一走,苏月也接受完了陌生记忆。 原来,她苏月在伤心欲绝下,死了。 现在是遇上了小说里的穿越梗。 只是……。 她没有小说女主的锦鲤。 她现在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小村姑。 今年八岁。 大名:月夏。 小名:小三,三儿。 小三,三儿,小三,三儿。 怎么那么想暴走呢? 原主是被人害死的。 昨天白天,村里的孩子,去山上摘野果。 傍晚时,柳大木家的孙女柳二喜,故意将原主带到山顶,然后忽地惊叫一声,说有蛇,接着就是惊慌失措下,把她推下了山崖。 死时,唯一的心愿,就是报仇。 平时,她是有些木讷,但柳二喜的不小心,明显是预谋好的,不然怎么在掉下去的那一刻,会看到柳二喜那嘴角勾起的得逞,跟眼里的杀意呢? ‘原主,既然我用了你的身体,我就会完成你的心愿,你就安心的去吧。’ 刚在心里对原主保证完,苏月就感觉身体有些变化,就好像灵魂与肉体融合了。 原主家,不,现在应该说自家。 前世的自己,既然死了,那么想回去,恐怕也不现实,倒不如想想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自家,极品当家,也就是现在的爷爷,月二牛。 爷爷的吝啬加心狠,已经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 一天到晚让家里喝数得清米粒的稀粥外,就是天天指使他们这些孙子孙女干活赚钱。 赚的多了,他就笑,赚的少了,直接减饭食。 丫的,稀粥米粒都数得清了,再减,那是想饿他们好吧。 若谁敢反抗,他是直接把人吊起来打,别说他们这些孙子孙女不敢反抗,就是大伯,那也是犯错,被吊起来打。 大伯:月有富,是秀才,自名落孙山出事后,他有钱就喝酒,没钱就睡他个天昏地暗。 每次喝酒后,都会被爷爷打的十天半月下不了床,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每天睡他个天昏地暗的原因。 爹:月有贵,是既能极品,又能勤快。 最大的特点:他的吝啬跟心狠,比爷爷更胜一筹。 经常挂在嘴边的话“米放太多了,得少放一成,种田苦啊。” 三叔:月有宝,那是今天去斗鸡,明天就上窑子。 总之:有钱,他是大爷。 没钱,他就是流浪汉。 喜欢了,拿只鸡回来,给孩子们打打牙祭,不喜欢了,十天八天的,人影都不见。 奶奶:月胡氏,除了会偶尔偷偷给他们这群孩子们一些小吃食外,其他一切以爷爷为中心。 娘伯母婶婶这三人:那是各个受气包,就像被画了符一样,宁可苦着孩子,也不愿离开月家的男人。 意思就是:他们可以疼孩子,但男人,才是他们最在乎的人。 前面哭哭啼啼的,就是自家娘月季氏,后面进来的,是奶奶。 兄弟姐妹们,别说其他人,就是读书的三个兄弟,那都是皮包骨的瘦。 一家人,上上下下加起来,十八口。 田呢:自家的十亩,佃的三十亩。 旱地:十亩。 山地:十亩,只不过,这是佃地主家的田够三十亩,赠送的。 按理说,这样的家,只要人不极品,都能勉强温饱,可爷爷是奇葩。 他不管打人有多狠,饿孩子有多狠,但他为了一碗水端平,愣是将家里的孙子,每房送了一个。 丫的,人都活不下去了,还送三个孙子去读书,可见他们其他人,过得是什么日子了。 现在的季节,是十月底,这个地方,是个类似于古代的架空时代,叫天月王朝,崇文尚武,这片大陆叫平行大陆。 村子叫湖田村,是八十年前,战乱时,大家逃难,落户至此,所以村里的姓,很杂。 柳姓,算是村里的大族,他们兄弟堂兄弟加一起,有十户。 其他姓,都是三到五户,不过基本上都是亲兄弟分家。 月姓,也就是自己的姓,算是村里的异类了,一共两户,还是堂兄弟。 爷爷是大太爷一人养大的,所以两堂兄弟从小就兄弟情深。 不过这兄弟情深,多数来自堂大爷爷气量大,从小就让着爷爷。 分家了,他也处处帮衬着自家爷爷。 想到这些,苏月,不,是月夏,她是直摇头。 不行,这样的家,她必须逃,不然的话,不累死,也得被极品家人给打死、饿死。 只是逃之前,她得先帮原主报仇。 毕竟这是她刚跟原主保证的。 就在想着怎么帮原主报仇时,忽地眼前一黑。 她……,由于脑袋失血过多,又强行灌入记忆,加之捋清关系,于是华丽丽的又昏迷了。 “……” ——筠悠的话—— 筠悠新书已内投,有投资的小哥哥、小姐姐们,可以放心投。 还有就是:新书求票票、求收藏、求阅读…… :。: 第2章极品出场就是不一样 看着刚刚还抱头痛苦的孙女,到后面的呆愣。 没错,月夏的捋清关系,在别人眼里是呆愣。 现在昏了过去,月老太太,也就是月胡氏,她是急的在屋里踱步。 一炷香后,月季氏领着村里的吴大夫过来了。 看着进来的吴大夫,月老太太是急急道 “吴大夫,快给我三儿看看。” 瞧着焦急的月老太太,吴大夫是沉着的走到床前,给月夏诊脉。 脉一诊,吴大夫震惊了,确定自己没有诊错后,他笑道 “二牛家的,这是好事,你们家小三脑子里那血块,自己散了,这血块散了,就说明痴傻,有九成机会好。” 凡是都有意外,就好像月夏的伤,是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最大奇迹。 昨晚,村里人在崖底找到月夏时,那头上的大窟窿,是致命伤害。 可谁知,那么大的致命窟窿,月夏不但没死,而且还有生的机会,所以他可不能把话说死了。 “真,真的吗?”月老太太跟月季氏婆媳俩是高兴的有点难以置信。 “嗯。”吴大夫点点头,背起药箱“你们家小三,除了虚弱外,已没什么大碍,你们大可放心。” “哎,多谢吴大夫。”月季氏高兴的一个劲对吴大夫道谢。 吴大夫摆摆手“这是我职责,无需言谢,好好照顾你们家小三,我先告辞了。” “我送吴大夫。”月季氏笑着将人送到门外。 …… 当月夏再次醒来时,是在月老头的愤怒声中,也就是她现在的爷爷。 “太气愤了,真是太气愤了,那个柳家,居然牺牲孙女,也不愿意多赔五十两银子。” “哎呦,我这心疼的,三儿受了这么大的罪,却没能得个公道。” 月老头捶胸顿足的来了二房。 躺在床上的月夏“……。” 他怎么听到原主记忆中吝啬鬼爷爷的不满声呢? 缓缓的睁开眼,房顶还是那茅草房顶。 “咳咳”轻咳两声,虚弱的张了张嘴 “奶……奶。” 月老太太眼一亮,孩子会认人,就说明不傻了 “哎呦,三儿醒了。” 心,总算是彻底放下了 刚进门的月老头,也是高兴的快步过来,一到床前,就道 “三儿啊,你受罪了,爷爷虽没给你讨个公道,但柳家也赔了五十两银子的医药钱,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几天,赶紧的好起来,然后再去打柴卖,这样也能给你哥哥弟弟们赚点束脩。” 极品的人设,在见到孙女醒来后,除了轻轻淡淡的关心一下,就是说让她去干活的事了。 月夏“……。” 这是多狠心的爷爷,才会在孙女刚从受伤中醒来,就说干活的事啊。 “老二,你那说的是什么话?”后一步进来的月大牛,也就是月二牛的堂哥,是一声呵斥 “小三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怎么才让她休息几天呢?” “这事我做主了,从现在到过年,小三都不许去干活,不然我有你好看的。” “还有,小三这次伤的严重,你必须每天给她跟几个孩子补身体,不然我一样有你好看的。” 这都什么堂弟啊,孙女鬼门关走了一遭,他居然还想着让她去打柴赚钱。 闻言,月老头赶紧的笑呵呵 “大哥说的极是,从现在到过年,我一定不会让三儿干活的。” 到时候,孙女自己要干活,他也很无奈不是? “可,大哥,这每天给三儿他们几个孩子补身体,不是弟弟我不愿意,而是弟弟家怎么样,你是知道的。” “三个娃在读书,家里的那些鸡呢,最近也不下蛋,我就是想给三儿他们补,那也不知道怎么补啊。” 月老头搓着一双手,一脸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样。 喊堂哥为大哥,到说明他是心里把堂哥当大哥的。 月夏“……。” 这爷爷跟堂大爷爷咋差别那么大了? 离家,离家,她一定要脱离这极品家。 月大牛“……。” 这堂弟的抠,已经都到了不要脸的地步了。 “等下我让你嫂子给送些鸡蛋过来,老二啊,你也别嫌我这个堂哥给的少,堂哥家怎么样,你清楚。” “不会,不会。”月老头摆着手,一脸的笑呵呵“这些年,如果没有大哥帮衬着、照拂着,弟弟我都不知道怎么过。” 堂哥平时虽对自己啰嗦了些,但对自己的好,却是真真的。 这送些鸡蛋过来,绝对会有几十个,再加上柳家的赔偿,这给孩子们吃两个月的鸡蛋羹,应该没问题。 “那就这样了,我家还有事,你们好好照顾小三,我跟你嫂子他们就回家了。” 不是他月大牛不想在堂弟家吃饭,而是这个堂弟抠搜的狠,那早饭还不如留给孩子们多吃一口呢。 月老头一把拉住月大牛“别啊大哥,这都当餐了,你们刚刚都在为三儿讨公道,那家里哪有做早饭吗,还是吃了再回去。” 堂哥的好,是真真切切的,他就是再吝啬,也不能不留堂哥吃饭吧。 “不了,你只要让孩子多吃点,我比吃啥早饭都高兴。” 话落,月大牛让月老头放开自己,然后对床上的月夏说了声“小三好好休息”后,就领着家人走了。 月大牛一走,月老头就对月夏叮咛道 “三儿啊,你堂大爷爷的话,听到了吧,好好养伤,等下我让你奶给你做鸡蛋羹,爷就回屋去了啊。” “嗯。”月夏学着原主的样子,点点头“爷爷慢走。” 如果不是要模仿原主的性子,为后面的离家铺路,她真想蹦起来吼一句‘我不是三儿,也不是小三。’ 丫的,这小名太窝心了。 “嗯。”月老头淡淡的应了一声,就背手出去了。 月老头一走,月家其他人,都纷纷围了过来。 “小三(三儿,姐,三姐)你醒了?” “嗯。”月夏再次学着原主的样子,轻轻的应了声。 “三儿啊,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月老二,也就是月夏现在的爹,他站在月老太太身边,弯腰关心的问月夏。 “就是头还疼。”月夏指着自己脑袋。 闻言,月老二不是关心,而是怒意满满 “都是那柳家,我闺女都受这么大罪了,他们居然只赔五十两银子,连一百两都舍不得,真是太气人了。” :。: 第3章爷爷,你良心不会痛吗? 月夏“……。” 不愧是极品爹,闺女头疼不是心疼,也不是安慰,而是抱怨别人的赔偿少了。 如果原主记忆没错的话,这里的银钱兑换率:一两银子=一贯钱,一贯钱=十钱银子,一钱银子=一百文钱,也就是说,一两银子=一千文钱。 一千文钱在这个时代,可是能买一千个鸡蛋呢。 而这里的农家,一年的嚼用,在普通人家里,也才三四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在地主家不算什么,可在他们这种普通人家里,那是十多年的嚼用。 虽说这银子抵不了原主一条命,可原主家的极品,就只在乎银子。 离家,离家,一定要离开这家极品。 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药,是用了吊命的人参。 看着闺女不出声,月老二尴尬的笑笑“那啥,三儿啊,刚刚爹在柳家不是受气了吗,呵呵。” 月夏“……。” 极品爹,你能找个别的借口吗? 摸着头,故作虚弱道 “爹,奶奶,我头疼,想休息一下,你们都出去吧。” 一听这话,月老太太一抬手“好了好了,三儿醒了,大家也看了,都各自忙自己的去吧,这照顾三儿的事,有我这个老婆子就好。” 大长辈出声,屋里的晚辈,自是应声 “娘(奶奶)我们出去了。” “嗯,出去吧,出去吧。”月老太太摆着手让大家出去。 待所有人出去后,月老太太笑着看床上的月夏道 “三儿啊,你好好休息,奶在这里守着你,这样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奶也好让家里人去叫大夫。” 孙女的伤重,又从今早醒来后,又昏迷,接着又醒,她表示:得留个人在这里守着,这样有什么事,也能及时请大夫。 “嗯。”月夏点点头,到没有拒绝,反正月老太太一个人也吵不到自己。 这样想着,她就闭眼真的睡了。 …… 同一时间,柳大木家 “二喜,以后少去招惹月家。”柳里正,也就是柳大木的堂哥,柳二喜的堂大爷爷,看着面前跪着的柳二喜,冷冷道。 “也别跟我说什么你的梦能成真,要真能成真,你倒是告诉我,这未来的一月,村里会发生什么事?” 他是真的气,就因为这个堂侄孙女,他就帮着垫了五十两银子给月二牛。 虽说后面堂弟会还,但他还是有口气窝着呢。 一个丫头片子,没想到那月大牛,竟然会同意用人参吊命,而那月二牛呢,那是谁都不怕,就听月大牛的话,让用人参,就用人参。 “堂大爷爷,我的梦,真能成真,那月小三,将来真的会害死我。”柳二喜跪在堂屋里,抬着头对柳里正道。 看着依然不知错的柳二喜,柳里正是直接一声呵斥 “要真成真,你就证明给我看,不然就给我老实着。” 柳二喜的小手,在袖子下,紧握成拳“那如果我告诉堂大爷爷,五天后的中午,会下雨,你信吗?” 自己可是重生人,怎么会不知道未来的事? 如果前世不是月小三,她怎么可能一直是个妾? 既然老天可怜她,让她重生在十二岁,她就一定要把月小三弄死。 这次,是月小三命大,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至于这个堂大爷爷,等自己以后做了官夫人,也要弄死他,让他打着不相信自己的话,却想着从中获取好处。 “那我就等着。”柳里正是没好气的丢下这一句,就走了,连告辞都没跟柳大木他们说。 看着走了的柳里正,柳二喜是依旧紧握拳头,在心里暗骂他。 柳大木看着跪在堂屋里的柳二喜,想到那赔出去的银子,他也冷冷的出去了。 至于其他人,除了柳二喜的爹娘,会给一个无奈的眼神外,其余的,不幸灾乐祸就不错了。 看着所有人都走了,柳二喜就把这次的罚,一并算在了月夏的头上。 …… 三日后早上,月二牛家 自穿越后的第二次醒来到今天,月夏都是借口说自己头疼,想休息,才在房里安心的待了三天。 当然,这三天,她也没闲着,除了将现在的处境搞清楚,知道极品家人比想象中更不靠谱外,就是自己的药钱贼贵。 不是那给自己看病的吴大夫坑人,而是这身体,伤的是真挺严重,得用人参入药。 参,别说是在古代贵,就是现代也贵,吴大夫也是看在乡里乡亲,这才三副加了人参的药,外加十副一般的药,以及诊金,收了三十一两银子。 参是千年参,如果不是吴大夫曾好心救人,人家贱卖给他,他一个乡村赤脚大夫,还真不可能有如此珍贵药材。 接着是计划怎么离开月家。 这里喝着数得清的米粒稀粥,吃着堂大爷爷家送来的鸡蛋做的鸡蛋羹,月老头就笑呵呵的进来了。 “三儿啊,你也休息三天了,这三天,爷听你奶说,恢复的不错,爷问你,想吃葛根不?” “爷跟你说啊,那山上的葛根老多老多了,你只要跟爷上山去,这不但能挖葛根当零食吃,还能帮爷捡柴卖钱哩。” 月老头一脸的笑呵呵,如大灰狼诱哄小红帽般。 好似几天前,月大牛警告的话,不存在般。 月夏“……。” 极品爷爷,你还是人吗? 忘了几天前,堂大爷爷的警告吗? 我这伤都还没好,你就变相的让我去赚钱,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伤的是头,头啊。 月夏的心里是一阵狂吐槽。 离家的信念,是坚定了又坚定。 离家,离家,她一定要离开极品家。 等帮原主报完仇,就想办法搞点路费跑路。 别说什么穿越女赚钱是分分钟的事,因为她前世只是一个小白领,小时候在乡下虽也生活了十几年。 但,这里的农作物,并不像那些种田文小说写的一样,什么红薯、土豆啊不存在,就等着穿越女主来发掘啥的。 这个平行大陆,除了那高产的杂交品种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有。 种田别说她不是农业大学毕业,弄不出杂交来,就是弄的出来,银子也不会到她手上。 至于挖药材卖,她前世在小的时候,的确跟着养父学过采药,可极品爷爷跟极品爹精着呢。 到时候,银子还没捂热,就被上缴了。 所以搞路费,得有章程,不然路费没到手,还得被逼着使劲赚钱。 “爷爷,我头疼。”月夏摸着头上的绷布,委屈兮兮的说。 “头,头,头还疼啊。”月老头尴尬了一下,接着,又道 “那啥,三儿啊,你看啊,咱家穷,都说穷人家的孩子,要贱养,说不定你到山上转转,那头就不痛了呢?” 他觉得,孙女这是想偷懒,才说头疼的。 :。: 第4章扒皮爷爷 月夏“……。” 极品爷爷,你这为了让我去赚钱,是啥话都敢说。 你就不怕我到山上后,就昏迷吗? “爷爷,我感觉头晕。” 豁出去了,你极品爷爷都让我这个病患去打柴了,我也只好装晕了。 只是……。 常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月老头蹦了起来“好你个姓吴的,老子给了你三十多两银子的药钱,你居然给我开假药。” “老大,老二,老三,你们都给我抄家伙,去姓吴的家里。” 丫的,那可是三十一两银子,这怎么想,都肉疼的狠。 闻言,月夏是一个激灵“爷,爷,爷爷,别,我感觉头又不晕了,只是伤口未好,头还痛而已。” 真是哔了狗的,这极品爷爷,为了银子,连脸都不要了。 人吴大夫为了救自己,连贼贵的千年参都用上了,你居然还不甘心他收了药钱。 什么让自己去赚钱,分明就是想趁机要回药钱。 离家,离家,她一定要尽快搞路费离开极品家。 至于给原主报仇的事,先拖一拖。 “啥?”月老头瞪大了眼睛“头不晕了?那药钱还能去要回来不?” 月夏“……。” 极品爷爷,你还能再极品点么? “爷爷,这药钱虽不能拿回来了,但孙女却休息了三天,需要活动一下,所以就去山上走走,然后再挖点葛根当零食,接着捡点柴,就当是玩了。” 一听这话,月老头的心里,虽还不甘心那高昂的药钱,但孙女没多大事了,他也没理由上门要。 好在孙女说了去山上,他这才笑呵呵的朝房外喊 “老大、老二、老三,你们准备一下,今天三儿跟我们一起去山上。” 院子里的三兄弟,原本都是拿好木棍,准备去大干一场了,没想到忽然听到这话,月老二这个比亲爹更胜一筹的人,那是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月夏的房间。 至于月大伯跟月三叔两人,那是眼神一对视,各自甩棍,溜了。 上山砍柴,他们才不去受那个活受罪。 …… 月夏房里 “爹,咋不去吴大夫家了?” 那可是三十一两银子啊,心疼死他了。 不愧是比亲爹更胜一筹的月老二,进房不是先关心闺女身体如何了,而是问关于可以要银子的事。 月老头还没出声,月夏就实在受不了的出声,这家极品,是一个比一个强 “爹,女儿感觉今天好多了,想去山上走走。” 月老二一个转身,看着坐在床上的闺女,接着是一脸无奈 “那,那好吧。” 虽还是舍不得那三十一两银子,可闺女身体明显好多了,他总不能为了银子,无缘无故暴打闺女一顿吧。 呃……。 虽然他很想这样做,可人吴大夫也不是傻子,这新伤旧伤,还是分的出来的。 也幸好他的内心,月夏不知道,要知道了,她绝逼一口老血喷出去。 这什么爹,为了银子,连暴打闺女的想法都有。 话落,月老二对月老头道“爹,我这就跟大哥三弟去拿工具,你让三儿吃快点。” 月夏“……。” 不愧是比极品爷爷还胜一筹的人,连顿饭的时间,都嫌多。 只是很快的,就传来了自家爹的暴怒声。 “月富贵,月富宝,你们两个,今晚最好别回家。” 看着没有人影的院子,月老二整个人都不好了。 房里的月老头,听到这声暴怒,他是急急的丢下一句“三儿,你赶紧吃”后,就快步的走出房间,接着是怒呵呵 “两个王八羔子,老子今晚不打残你们,你们就别想安生。” 太气愤了。 这老大跟老三,不知道跟老二学学自己的优点,居然还给他偷懒,真正是气煞他也。 房里的月夏“……。” 这极品爷爷,是真的极品,难道不知道有个成语叫物极必反吗? 不管月夏心中如何吐槽,月老头在怒呵过后,已经对在家的其他孙子孙女怒骂 “你们这些就知道吃的兔崽子,还不快给老子麻利点,今天除了三儿,这要是谁没打够三担柴,就不许吃饭。” 月夏“……。” 极品爷爷,你算是‘照顾’我这个伤员吗? “赶紧的,麻利点、利索点,拿上柴刀跟你们爹二伯二叔上山,我跟三儿晚点去。”月老头急吼吼的催促。 房里的月夏“……。” 这极品爷爷,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孙子孙女当人看,而是当赚钱的工具。 兄弟姐妹们中,最大的也才十岁,而且还在私塾读书,这读书回来,都到酉时了。 读书的还不止一人,一共是三个,三个人,靠他们自己打,肯定不行,最后还得其他兄弟姐妹平摊。 除了三个读书的,还有最小的也才三岁,这一天一人三担柴,那是开国际玩笑吗? 还在正屋厢房喝稀粥的孩子们,那是在极品爷爷的威压下,各个是一口“咕噜咕噜”的把那稀的不能再稀的粥,喝了下去,然后除去读书的,其他的,是各个快速拿工具。 这吃饭的时间,又被加快了。 唉,好想几天前摘野果卖的日子啊。 只是可惜,野果不能天天有。 不然爷爷也不会逼着他们多打柴卖了。 …… 一个时辰后,山上 “赶紧的,别偷懒,不然回去有你们好看的。” 一到山上,月老头就如那扒皮的包工头一样,一边砍柴,一边催促孙子孙女们。 月夏“……。” 这爷爷极品的,都想拿刀砍死他。 丫的,小十路都走不算稳,你居然给他高强度的工作。 砍柴,是一个三岁孩子能干的活么? “爷爷,我先去挖点葛根,不然堂大爷爷那里不好说。” 月夏敢保证,如果自己不说堂大爷爷,极品爷爷绝对会来一句‘这刚来干活,挖啥葛根啊。’ “哎……好……好。”月老头很不想答应,可堂哥那里,确实要交代。 应完,又指向一处“三儿啊,别走远,就那里,你看,那,那就有。” 月夏“……。” 极品爷爷,你狠。 走到极品爷爷指定的地方,看着他那笑眯眯的眼神,月夏都想暴走。 这地方,她连偷个懒都不行,就更别说跑路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月老头,谁让月大伯跟月三叔天天不靠谱的偷跑呢? 他这是经验之举。 :。: 第5章柳二喜跟踪 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虽说这湖田村有个吴大夫,但吴大夫这个人吧,凡采药,就必留种。 意思就是,他采药,每到一处,都会采一半,留一半在那里,这样来年,还可以再采。 何况,他一般都是出诊的时间多,所以大部分的药,都是从药商那里购买,只是偶尔上山采些药补给。 还有,自家爷爷跟爹的为人,吴大夫就是上山菜药,也不会来这一块。 看着那爬满灌木的钻骨风藤,她笑了。 估算一下,那株钻骨风,应该可以挖出十来斤。 按现代的价格,钻骨风有三十多块钱一斤,那么现在在这个古代,应该也不会低。 钻骨风,可是对治疗风湿病有很好的疗效。 摩挲着下巴,想着怎么把那株钻骨风挖去卖,又不会被极品爷爷他们发现时,就听见。 “三儿,这上午天气较冷些,得干活,才能暖和起来,赶紧的挖葛根,不然只会更冷。” 月老头虽看得见月夏,可只是背影,那摩挲下巴的姿势,他就误以为她抱臂驱寒。 十一月初的天气,虽比十二月好些,但冷是绝对的。 月夏“……。” 所以极品爷爷,你才会故意给我们这些孙子孙女的衣服,凉薄些是吧? 说到衣服,她觉得不得不吐槽一下。 自家爷爷的抠搜,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在,吃的抠,这穿的呢,一样抠。 别人家的孩子,穿不起细布绸缎以上的好衣服,但至少在冬天,会用绵布做些厚实的衣服。 不像自家,一年四季,都是粗布衣服,冬天,只是多穿一件罢了。 对,是多穿一件。 这不干活,就是冷。 “知道了爷爷,我现在就挖。” 话落,为了不让极品爷爷怀疑,她是“吭哧吭哧”的挖葛根。 边挖,边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避开极品爷爷的眼睛,去挖钻骨风。 忽地,眼前一亮。 有了。 “爷爷,孙女有次听人说,这葛根是药,能卖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我想多挖点,明天去镇上的药铺,试试看。” 葛根入药,可以护肝、降血糖等。 要不是为了搞路费逃跑,她才不会告诉极品爷爷,这能卖钱呢。 闻言,月老头眼睛是“铮亮铮亮”的“那三儿你试试,如果可以,咱们后天就不砍柴,改挖葛根,这样你们这些兄弟姐妹们,也能轻松点。” 药一向贵,这葛根如果真是药,他可不能错过了。 月夏“……。” 不愧是抠搜爱钱的极品爷爷。 这事关赚银子的事,那是比谁都有魄力。 “知道了爷爷,我会好好挖。” “嗯。”月老头是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又道“不过你也别走远,毕竟你还有伤,得让爷能看得见你的地方挖。” 月夏“……。” 极品爷爷,你都知道我有伤了,这还让我干活赚钱,那不是明摆着,你这话的水分足吗? 什么担心我,分明就是不让我离开你的视线好吧。 “哎,知道了爷爷,我就在你看的见的地方挖,绝对不会走远的。” 为了逃离极品家,月夏是模仿着原主的性子,乖巧的不行。 “嗯。”月老头满意的应了一声,就闷头砍柴了。 月夏呢,也是在月老头的视线内“吭哧吭哧”的挖葛根。 而他们在这里干活时,一双暗处的眼睛,扫了过来,死死的盯着月夏。 这暗处的眼,不是别人,正是那害了原主月夏命的柳二喜,她在知道月夏出了月家后,就尾随的跟上了山。 不过不敢跟太近,所以并没有听到月夏跟月老头刚刚的对话。 现在在暗处观察,只为找机会,再次杀死月夏。 忽地,月夏发现,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极品爷爷跟极品爹,可仔细一想,觉得不对。 极品爷爷跟极品爹,虽虐待他们这些孩子,可他们并不会杀他们这些孩子。 这盯上自己的眼睛,分明是那种危险的气息,她凭着直觉,确定方位后,可以确定,这不是来自家人的地方,因为这个方位,是自己左侧。 意思就是:她的家人,都在后方,所以要盯她,应该是后背,而不是左侧。 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挖葛根,心里却在推测,这双眼睛是出自何人。 自己是刚穿到这里,那么肯定不会得罪人,而原主呢,平时又木讷,一向都是极品爷爷说干啥就干啥,从来没有自我,也就不存在与人结怨的事。 若真说跟谁有仇,那就是无缘无故谋杀她的柳二喜了。 想到柳二喜,月夏瞬间在心里有了谱。 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得确定了这双眼睛的主人,她才能再做决定。 依旧是表面若无其事的“吭哧吭哧”挖葛根,实际上,那低着头的一双眼,则是在偷偷往那盯自己的方位瞟。 很快的,她就看到那蹲在灌木丛中的人,虽说灌木遮挡了鞋子以上的部位,但月夏却能从那双鞋子上,辨认出,那是柳二喜的鞋。 会这么肯定,那是柳二喜是柳大木家唯一的女娃,长得也不错。 柳大木见堂哥家的闺女,也就是柳里正的女儿,在长大后,做了镇丞的姨娘后,不但得了值钱的聘礼,还帮他坐上了里正的位置。 于是,他就学堂哥,将柳二喜养的娇宠些,好等她长大后,给自己换来值钱的聘礼,然后还能帮衬家里了。 这村里唯一一个能穿得起细布绣花鞋的人,就是柳二喜。 说起这个,原主还曾觉得她的鞋好看,就给自己的粗布鞋子,也绣了花上去呢,虽歪歪扭扭的,但也算是村里的独份了。 难不成,就因为原主模仿了她的鞋子,所以她就狠心的杀害了原主? 想到这个原因,月夏是深深的打了一个冷颤,这柳二喜,不会是有病吧,居然连这都能起杀心。 确定了身份,月夏就在心里冷笑一声。 没想到,自己还没去找柳二喜替原主报仇,她就找上了自己。 既如此,那我就干脆在提前搞路费逃离极品家时,就连替原主报仇,也提前好了。 有了打算,月夏除了提防着柳二喜突然冲出来的行为,就是依旧是若无其事的挖葛根。 :。: 第6章柳二喜的狠毒 时间一点点的过,很快就到了中午。 月老头抬手看天,用太阳计算时间,接着看向正在卖力砍柴的二孙子月武,也就是月夏的二堂哥,月大伯的二儿子。 月武:小名,二郎,武儿,今年八岁,比月夏大一个月。 “武儿,这晌午了,你跟三儿去山泉井,打些水回来煮稀饭。” 葛根还不知道能不能卖钱,他可不能把砍柴的人给抽走。 话落,还特意警告道“你们两个要是敢给老子偷懒,老子今晚回去有你们好看的。” 三孙女都能挖葛根了,这说明她身体可以干活了,就必须一视同仁。 如果月夏知道月老头的心声。 她绝逼两行清泪捶胸。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也,好人不能当哪。 为了那一丢丢的良心,不让极品爷爷去祸害吴大夫,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她月夏被压榨。 “知道了爷爷。”月武弱弱的应了一声,便赶紧的走到一旁,麻利的放下柴刀,将打水的工具全部带上。 月夏的头还有伤,他可不想把她给累到了。 月夏低着头,边走边在心里吐槽极品爷爷。 极品爷爷太极品了。 自己伤未好,他就说让自己好看的话了。 那好看的意思,不就是把他们这些做慢一点的人,算做故意偷懒,反抗他,然后吊起来毒打一顿吗? 走到放工具的地方,将锄头放下,抬头,看着极品爷爷,乖巧道 “爷爷,我跟二哥去打水了。” “嗯,快去快回。”月老头是边砍柴,边应声,连看都没看月夏一眼。 “哎。”月夏应声同月武走了。 本来她想拿点工具替月武分担,奈何月武不同意。 两堂兄妹一走,一旁盯了月夏一上午的柳二喜,瞬间尾随了过去。 …… 当两堂兄妹快到山泉井时,月夏看着月武的背影,道 “二哥,我们跑吧?” 她实在受不了极品爷爷的行为。 伤未好,就忽悠她干活,干活了,又想让她干快点。 “跑,跑?”月武以为月夏说的跑,是跑去山泉井打水“可小三,你头上的伤行吗?而且山泉井就前面不远了,咱们没必要跑。” 月夏抚额。 二堂哥,你是被极品爷爷压榨的不知道思考了吗? 我说的跑,是那个跑吗? 如果今天不是看到你们一群几岁的孩子,被极品爷爷那样剥削,我又怎会有想带你们一起走的想法? 要知道,养娃不容易。 只是,看到那群皮包骨的几岁娃,在山上拼命的砍柴,她不忍。 即使养娃不容易,她也想带走。 真的,太可怜了。 前世,自己亲生父母虽早早离世,可养父母对自己好啊。 “那啥……。” 刚要说‘我说的是我们一群兄弟姐妹跑路’时,一个石头就砸了过来。 月武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把月夏拉了过来 “小三小心。” 看着那砸在前面不远处的石头,月夏怒了。 丫的,那个石头要是砸在她脑袋上,那就是死。 这柳二喜杀死原主后,还不甘心,居然还想杀死她。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现在,刚好是中午,这来山上砍柴的村民,除了月家,还有其他村民。 村民一般都是中午不回去吃饭,冬天又冷,吃干粮肯定硬邦邦,大家除了一些早上上山路过山泉井的人,直接打水上山外。 其余不路过的人,都是离山泉井近,就中午安排人过来打水,而远的人,就会找最近的水源打水。 这月夏忽然被石头砸,那些过来打水的村民,也在远处看到了。 于是看到这一幕的人,是在心里疑惑,谁这么狠毒,居然向一个八岁的孩子,砸石头。 柳二喜在砸人时,是想着一击必杀,只要月夏一死,月武就会慌乱,就算有村民过来,那也是第一时间看月夏死了没有。 可她万万没想到,月武竟然会速度那么快,能救下月夏。 月夏逃过一劫,她除了逃跑外,就是在心里对月夏越发的恨,就是连那刚刚救下月夏的月武,她也恨上了。 月夏转身,看着那被灌木挡住身影要逃的柳二喜,她丢下一句“二哥帮我。”后,就朝那抹逃跑的影子,追了过去。 今天不把那柳二喜暴打一顿,她就不叫月夏。 刚刚也是一心想着撺掇月武跑路,这才把个致命危机,给忘了。 看着追过去的堂妹,月武被她的话,搞得脑子当机,身体却是快过大脑的跟着跑了过去。 别说月武被月夏的话,搞得脑子当机,就是那不远处的村民,也愣了愣。 记忆中的月夏,不是一向木讷寡言的么? 怕月夏跟月武会在怒急时,出什么事,他们几个村民,也跟着追了过去。 柳二喜见月夏追来,怕被逮住,只得借住灌木藏身,然后狂奔。 只是她狂奔时,却不知道,月夏这个有着未来灵魂的人,就算这具身体原本不是她的,可脑子在的她,岂是一个古人柳二喜能跑掉的? 算计距离,抄着直线、无障碍的追。 丫的,你以为比我大,双腿比我长,就能跑过我吗? 就在柳二喜跑了一段时间后,月夏这个用着脑子追的人,一把扑了过来,骑在她身上 “我让你丫的黑心,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杀我,我打死你个黑心肝的杂碎……。” 月夏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甩在柳二喜的脸上。 她是真的怒火冲天。 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要偿命,她都想直接掐死这个杀人凶手。 这柳二喜太毒了。 后一步追过来的月武,看着自家堂妹那碾压式的狂揍,他觉得体内的暴力因子都起来了。 “小三加油,小三加油……。” 月武挥舞着双手给月夏打气。 “打死她个黑心肝的坏胚子,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谋杀你……。” 狂揍柳二喜的月夏“……。” 她怎么觉得,这原主的家人,都有暴力因子存在呢? 还是说,应了那句老话,人一但被欺压久了,就会心里扭曲? 在月武后面的村民,看到罪魁祸首是谁后,他们也气愤了。 于是连月夏跟月武两堂妹的行为,都认同了。 “这柳二喜也太歹毒了吧。” “可不是吗,上个月底才害了小三,没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都追到山上来明目张胆的谋杀了。” 上个月月底的事,他们没有亲眼目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今天的事,他们看的清楚。 这柳二喜就算是里正的侄孙女,他们也忍不住出声了。 “小三饶命,小三饶命……。” 柳二喜被打的受不了,就只能面上认怂,心里却对月夏的恨,又多了一个度。 月小三,你敢当着村民的面打我柳二喜,我柳二喜就绝不放过你。 :。: 第7章极品爷爷发怒 “柳二喜,你给我记住,要是我月夏再发现你谋杀我,我一定把你打残。” 月夏这威胁的话一出口,那几个跟过来的村民,不但觉得她没错,反而还觉得她大度。 能不大度吗。 都被害了两次,都只是打一顿,警告一下。 “记住了,记住了,我都记住了。”柳二喜是面上猛点头。 心里却是:我记住了,又不是不会,下次大不了计划周密些。 我就不信还弄不死你月夏。 “啪啪。”的左右两下,月夏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柳二喜身上起来。 柳二喜一得自由,本想打回月夏的她,可看到月武,想了想,觉得一打二的胜算不大。 倒不如先回去,日后找月夏掉单的机会,弄死她。 柳二喜顶着一个猪头脸一离开,月武就上前,拉着月夏转了一圈道 “小三,你没事吧?” 月夏“……。” 二堂哥,刚刚是我打人,我打人啊! 村民也过来道“小三,你头上的伤重,怎么还来山上了?” 虽是明知故问的问题,可万一是他们想错了呢? 也别说他们不说月夏与柳二喜刚刚的事,那是他们看的清楚,在月夏打了柳二喜一顿后,他们也不知道说啥。 月夏摸着头上的绷布,笑的甜甜 “大力叔大虎叔好,我就是在家待了几天,觉得无聊,就来山上走走,刚刚见二哥打水,就跟了过来,呵呵。” 现在还没离开月家,她可不能让极品爷爷有借口打人。 大力叔笑笑“原来是这样啊,只是你们两个小孩子打水,需要帮忙吗?” 其实这话也只是客套一下,两个八岁的孩子,打点水煮饭,也没啥。 月夏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跟二哥就打点水煮粥而已。” 大力叔依旧是笑笑“那好吧,你们打水时,注意点,我们就走了。” 虽说山泉井不深,可万一滑一脚,这大冬天的,也冷不是? “知道了,二位叔叔慢走。”月夏礼貌的说,说完,等二人一走,她就对月武道 “二哥,我们也去打水吧,等下晚了,爷爷会说。” 月武想到刚刚追柳二喜耗去的时间,再想到自家爷爷的狠,瞬间一个激灵 “完了,小三,快,你赶紧的往回走,等我打好水了,就去追你。” 怕爷爷毒打的他,别说不问前面关心月夏的话,就是现在连月夏回答的时间都不给,就撒开了往山泉井跑。 月夏“……。” 这二堂哥还真是可爱的紧。 微微一笑,朝着月武的背影,跟了上去。 …… 一炷香后,往回走的两堂妹 “小三,真不用你提,二哥力气大,提的动,等下快到爷爷那里,你做做样子就好。” 月武是真担心月夏太累,然后触动头上的伤。 “没事的二哥,我能提四水壶。”月夏不由分说的,将月武脖子上挂的四酒囊水,拿了下来,接着笑嘻嘻往前走。 边走,边道“二哥,你想离开咱家吗?” “啥,啥?”脖子上少四酒囊水的月武,提着六酒囊水,有些惊恐的顿住脚,看着前面走的月夏。 感觉到月武没跟上来,月夏转身,接着 “……。” 这二堂哥,究竟是被压榨的狠了,还是被极品爷爷打怕了,这才听到自己这话后,露出如此之色。 看着转身过来的月夏,月武是小跑两步到她面前,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 “小三,以后千万别在说这话了,要是被人听去,传到爷爷耳朵里,不把我们吊起来打半死,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话落,是再次看了看四周,确定四周没人后,才松了一口气,道 “小三,记住二哥的话,别说这话不能说,就是想也不要想,知道吗?” 爷爷狠起来,连自家爹跟三叔都怕,何况他们这些皮包骨的几岁娃呢? 要爷爷一个手下不留情,打死了咋办? 月夏“……。” 那极品爷爷究竟有多极品,才会让八岁的月武连逃跑的想法,都不敢有? “不是二哥,难道我们就这样被爷爷逼着干活吗?” “小十才三岁,九郎才四岁,三四岁的人,别说砍柴,那连柴刀都拿不稳啊!” 月夏试图动之以情的劝说。 可谁知。 “小三,二哥知道,弟弟妹妹们都苦,可这是命,自古孝为先,别说爷爷让我们干活,就是把我们卖了,我们也只能认命。” 月武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人,接受的思想,乃是忠孝仁义礼智信。 月夏这话,可以算是大逆,只是自家爷爷的狠,他才说不出斥责的话来罢了。 而月夏口中的小十,则是三叔的女儿,大名月冬,小名,小十跟十儿,今年三岁。 至于九郎,是月夏亲弟弟,今年四岁,大名月礼,小名,九郎跟礼儿,今年四岁。 “走吧,爷爷还等着。”月武说着,又道“小三,你把水壶给我,晚点你在拿着,做样子就好。” 虽然他说不出大逆不道的话,可心疼受伤的堂妹,还是会的。 看着一条筋的月武,月夏只得摇头“我提的动。” 话落,转身,继续向前走了。 不是她不想带月武走,而是她知道,月武已经被极品爷爷洗脑了。 与其与他浪费唇舌,还不如去劝其他兄弟姐妹们。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千年代购,不可能一夕之间就能改变,所以逃跑的路上,一开始,就只有她。 …… 一盏茶过后,当两堂兄妹回到砍柴这里,月老头是一声吼 “两个兔崽子,这都太阳倒偏了,说,去哪里偷懒了?” 月夏“……。” 这什么极品爷爷,孙子孙女耽搁了时间,他不是关心是不是在路上出事了,而是一开口就骂。 月武“扑通”一下,跪在了月老头面前。 月夏“……。” 二堂哥,你这也太没骨头了。 怎么能动不动就跪呢? “爷爷……。”月武本是要解释,可一开口,月老头就怒道,根本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兔崽子,偷懒还有理了是吧?今晚回去,看老子不打死你们两个。” :。: 第8章极品的理论 月夏“……。” 这极品爷爷难道就不能把解释听一下吗? 知道直接解释,只会让极品爷爷更怒,月夏是直接在大腿上狠狠一掐。 接着。 心里暗抽一口气。 丫的,下手重了。 下次轻点。 腿上的疼,让她瞬间痛出两滴生眼泪后,才“哇”的一声,接着“扑通”一下,跪在月老头面前。 被打,被罚的情况下,别说骨头软一下,就是节操,也得丢一边去。 “爷爷,孙女好怕,刚刚那柳二喜,用这么大个石头,朝着我脑袋砸了过来。” 月夏哭哭啼啼的边说,边用比划。 “如果不是二哥,孙女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爷爷,孙女头上的大窟窿,现在疼着不说,没想到那柳二喜,竟又来谋杀我,呜呜呜……。” 豁出去了。 我一八岁的娃,被人谋杀,会害怕,不奇怪。 “啥,啥,啥?”月老头愣了。 这剧情咋一下就变了呢? 还以为是孙子孙女偷懒,没想到居然是柳二喜又谋杀自己的孙女。 “那柳二喜又对你出手了?” “好啊,你们柳家,这是欺我月家没人是不是?” 说着,月老头把手上的柴刀一扔。 “老二,把工具收起来,然后带着孩子们下山,老子倒要问问他柳大木跟柳里正,是不是我三儿不死,他们家就不罢休了。” 孙女前几天才从鬼门关救回来,没想到才几天,那柳二喜又下手。 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他孙女,是觉得他月二牛的孙女不值钱吗? 这次不多给五十两银子,他就把那柳二喜暴打一顿,看他以后还欺负他孙女不? “好叻爹。”月老二也怒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他闺女,是当他这个爹不存在吗? 这次柳家不赔一百两银子,他就把柳二喜的头打个大窟窿。 这样欺负他闺女,真是太可恨了。 只是,他们这里怒呵呵的想好了赔偿。 可月夏却又开口了“爹,爷爷,刚刚我已经把那柳二喜狂揍了一顿,也当着村民的面说了,这次就放过她了,若有下次,我打残她。” “只是爷爷,爹,我好怕,呜哇……。” 让极品爷爷跟极品爹去讨公道,无非就是要点银子。 所以要公道,要报仇,还不如自己日后报呢。 闻言,月老头的心里,虽有些可惜不能赔到银子,但最多的还是欣慰,孙女知道反打别人是好事,得夸 “三儿,你好样的,以后就这样,谁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打不回去,就回来告诉爷,爷去帮你讨公道。” 月老头这话,本来让月夏的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改观,可谁知后面的话,她瞬间把改观收了,极品爷爷,就只会极品。 “不过三儿啊,如果被打,事后还能拿到赔偿的话,你就考虑一下要不要还手,当然,如果是柳二喜这样的谋杀,你就得反打,不然你被打死了,这成本不够。” “你看哪,你死了,我们去衙门告,然后赢了,人家也只是偿命,若是私了,别人就赔个几两银子,着实不划算。” “这些年,你吃家里的那些米亏了不说,就是你以后干的那份活,也没人干了不是?” “是啊三儿。”月老二附和的点头。 月夏“……。” 爷爷,爹,你们不愧是极品。 这理论,没谁了。 “知道了爷爷,爹。” 离家,必须离开这个极品家。 丫的,为了钱,连孙女闺女被打都不在乎了。 一旁跪着的月武,咋舌了一下,原来有时候,解释比卖惨更可靠。 刚刚月夏那掐大腿的动作,别人或许没看见,可他的角度,却是看得清清的。 这里想着,日后要不要学月夏的行为,头顶上就传来自家爷爷的怒斥。 “你个兔崽子,还跪着干啥?赶紧的去煮稀饭。”真是的,被欺负了,也不知道解释。 正可惜不能赔偿的月老头,心里不爽的很。 月夏哭的惨兮兮,他除了能骂月武发泄,还能骂谁? 月夏“……。” 极品爷爷真是没救了,自己都把事情说了,他居然还冲月武呵斥。 若她知道月老头的心里,绝逼会吼一句‘极品爷爷,人家要解释,关键是你得让啊?’ “是。”月武“蹭”的一下起来,接着麻利的煮稀粥去了。 看着还跪着的月夏,月老头倒是声音放轻了不少,毕竟这孙女,被柳二喜两次谋杀吓到了,他可不能再吼她,不然吼傻了,他还得养个吃闲饭的傻子。 “三儿,你起来,再去挖会儿葛根,晚点稀粥好了,再吃饭。” “哎,知道了爷爷。” …… 另一头的柳二喜,在下山后,就回了家。 一到家,她那猪头脸,让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柳大木跳了起来 “鬼啊……。” 柳二喜“……。” 这是亲爷爷该喊的话吗? “爷爷,是我。” “喜儿?”柳大木揉着双眼,这才看清顶着猪头脸的,的确是自家孙女柳二喜 “谁打的?告诉爷,爷让你爹,还有你伯伯叔叔们,以及你叔爷爷堂爷爷他们去给你讨公道。” “敢打我宝贝孙女,老子我打死他。” 这可是能让他以后过好日子的孙女。 “爷爷。”柳二喜的声音哽咽了。 前世也是这样,自己在外面受了气,爷爷就会让家里的人,去帮讨公道。 如果不是爷爷后面去世了,爹娘又只会问自己要银子,自己又怎会在夫家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月小三,都是那月小三,如果不是她以自己与夫君有首尾退亲,婆家又怎么会以妾室的身份娶她过门? 后来,如果不是那她十八岁都不嫁人,夫君怎会在高中、等高门嫡妻去世后,又娶了她做续弦,自己怎么可能一直是个姨娘? 都是月小三,如果不是她一次又一次的逃过自己设计,自己最后怎会给他人做了嫁衣,到死都是姨娘? 月小三,今生我不提前弄死你,让夫君先跟我定亲,我就势不罢手。 “哎呀,我的小宝贝,别哭,爷定会给你讨公道。” 柳大木看着忽然哭了起来的柳二喜,想到以后带来的富贵,就耐心的哄道。 “告诉爷爷,究竟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 第9章藏东西 “是月小三,她打了我,还说……。” 柳二喜哽咽的把山上的事,三言两语说了一遍道。 “爷爷,我的梦真能成真,如果我现在不把月小三弄死,那么日后,我一定会被她害死的。”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柳大木也只能支支吾吾 “喜儿啊,不是爷不相信你,而是你堂大爷爷那里,不好交代,这事,咱,咱算了吧。” 如果没有村民见到,他还可以占着柳氏一族人多,来个颠倒黑白。 可有村民作证,月二牛又不是好惹的,这事,他们着实混不起来。 “爷爷,你相信我,我的梦,真能成真。”柳二喜急了“真的爷爷,你要相信我。” 柳大木叹息一声“喜儿啊,这真不真的,爷真不怎么在乎,关键是你堂大爷爷那里。” “只要明天中午下雨,你以后想怎么样,你堂大爷爷都会帮你的,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 如果孙女的梦能成真,他相信,整个族人,都会护着她,自己这个爷爷,也会跟着水涨船高,那声望,别说其他人了,就是大堂哥,以后都得让着自己。 听到这话,柳二喜想了想,也就只能等明天过后了。 …… 山上 吃过稀粥,月老头就开始从新分工,抽着烟杆子,半眯着眼,道 “下午的活,需调整一下,三儿还是挖葛根,礼儿跟小十两个最小,就把柴拢堆,捆起来,其余人,依然砍柴。” 话落,烟杆子一敲,催促道 “快快快,麻利点,争取太阳下山前回家。” 月夏“……。” 极品爷爷,你觉得一群几岁的娃,能在太阳下山前,砍完那么多柴吗? 不管她的心里如何吐槽,这该同兄弟姐妹们起身,还是得起身。 一个下午的时间,月夏总算是利用葛根,把那株钻骨风挖了。 根挺粗,比她想的还要重,粗略估计,有二十多斤。 只是挖了后,该怎么拿去卖,又是一难题。 好在极品爷爷跟极品爹不认识药材。 自己又把葛根随处放,没堆,这样的结果,就是在葛根没洗前,会轻,洗后呢,经过水的泡,又会重起来。 酉正,三个读书的兄弟,气喘吁吁的来了。 月夏“……。” 不愧是被极品爷爷压榨的娃,这速度,还真是快。 没记错的话,那私塾是隔壁村的,按大人的正常速度,这来到山上,怎么着,也得一个时辰,也就是两小时。 意思就是:这三兄弟是跑来的。 暗想,如果他们不经过自家,恐怕连书箱都不会放回家里。 三个读书的娃,气都没歇一下,就拿上柴刀,开始拼命的砍柴。 看着上了山的三个读书孙子,月老头对正在卖力砍柴的月老二道 “老二,时辰也不早了,你把柴装上手推车,拉柴吧。” “哎。”月老二应了一声,就麻利的收起柴刀,开始搬柴上手推车。 月夏看着这一幕,然后眼神扫向那堆被盖着的钻骨风,接着眼前一亮。 有了。 “爹,你等下回家时,拿个麻袋,这葛根挺多的。” 按现在砍柴的速度,以及极品爹来回两趟的速度,她相信,绝对得等到天黑。 那柴,别说两趟拉不完,就是十趟都拉不完,到时候,自己把钻骨风往麻袋一塞,接着将葛根盖住,之后借口说,葛根要洗,最后就能同极品爹下山。 到了溪边,自己再自告奋勇一个洗葛根,想必极品爹为了多拉柴,只会同意。 事情呢,在后面也如她想的差不多,只是有一点点的变化,不过并没有出事。 月老二在应了一声“好”后,将柴装好,就拉着回家了。 等推着手推车上山时,天黑了。 月夏拿着麻袋,趁着夜色,把钻骨风跟葛根一起装了后,朝月老头道 “爷爷,这葛根有泥巴,得洗了才能拿去卖,所以我想现在跟爹下山,然后到山下的溪里面洗洗。” 月老头想了想,接着又看了看孙子们砍的柴,然后对埋头苦干的月武道 “武儿,你跟小三一起去,记住,小心点,千万别滑了,不然得感冒,废药钱。” 月夏“……。” 极品爷爷,你能别崩人设吗? 前面的话,本来挺好,你一句废药钱,直接将你打回原点。 还有,你不是一向极品的吗,为什么还要让砍柴的二堂哥陪我去? 好想拒绝这个帮忙,可,不能。 “知道了爷爷。” 两堂妹异口同声的应了。 很快的,月夏跟月武在月老二把一麻袋葛根搬上手推车后,三人就下山了。 到了山下,月夏乖巧的举手保证“爹,放心,我跟二哥绝不偷吃,若偷吃,我就……。” 见闺女连誓都敢发,月老二总算是放心,不等她发誓,就道 “你们两个注意些,我还要拉柴。” “爹(二叔)慢走。” 月老二一走,月夏就压着声音道“二哥,等下你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告状行吗?” “哦……,好。”月武以为月夏想偷吃,就答应了。 “你发誓。”月夏为确保万一,小人起来。 古人最敬鬼神,一般不会轻易发誓。 看着自家堂妹那不相信自己的模样,月武有些好笑的举手发誓 “等下我月武若是看到什么,敢告状,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完,看着自家堂妹“这行了吧。” “嗯。”月夏满意了,开始把麻袋打开,接着将上面的葛根拿出来,然后再拿钻骨风。 看着那地上的钻骨风,月武瞪直了双眼 “小,小,小三,那是树根,你可千万不能吃。” 月夏“……。” “二哥,别忘了你的誓言,还有现在,我们先把这个洗完。” 月武不逃跑,她也懒得解释。 至于先洗钻骨风,那是从家里到山上,这里是必经之路。 如果不把这些洗好,藏起来,到时候月老二就会看到。 看了看月夏,确定她不像是要吃树根的样子,月武点点头 “好,好,好吧。” 很快的,两人就把钻骨风洗好了。 月夏先是看了看附近,接着朝月武问道 “二哥,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又不会轻易被发现的地方?” 自己有原主的记忆没错,可原主不是那种到处玩的人。 :。: 第10章出师不利 看着那被他们洗好的钻骨风,月武不用想也知道,月夏是想把他们藏起来。 沉思了一下,接着手一指 “那,就那地主家的荒地里,好像在那上面的茅草丛有个坑,平时也没人去,你把这些放过去,然后用茅草铺盖起来就好。” 每月初,因月亮与太阳的运行,并没有月光,月夏也看不清月武说的是哪处,只得道 “二哥,要不你带我去吧。” “好,好吧。”月武应了,然后起身,不用月夏开口,就帮拿着钻骨风去藏。 也幸好湖田村去镇上,是过这条溪,接着是从山下的路,上官道,不然的话,月夏就算把钻骨风藏这里,也很难找机会去卖。 很快的,两堂兄妹,就把钻骨风藏了起来。 等二人回到洗葛根的地方,将葛根刚洗完,月老二就过来了。 看着坐在一旁的闺女跟侄子,月老二直接丢下一句“你们在这里守着,等下我拉了柴过来,再回去。” “知道了爹(二叔)。” 两堂兄妹乖巧的应下,月老二也就上山了。 等他拉着又一推车柴,以及月老头领着一群娃下山时,月老二提起那明显少了许多葛根的麻袋,他一声怒呵 “两个兔崽子,这是偷吃了多少?” 面对月老二的怒吼,月武是本能的缩了缩,当眼光撇到月夏时,他又准备保护她。 只是。 他还没来得及护,月夏就已经将麻布袋打开 “爹,我们没有,真的,你看,前面我装葛根时,是胡乱塞的,所以没装实。” “现在,我们时间充足,放的整整齐齐的,就自然看起来少了。” “还有,你看这葛根,洗的多干净哪,若爹不相信,女儿可以当场发誓。” 说着,就举起手,做发誓状 “我月夏指天发誓,若我今天偷吃了葛根,或者偷藏葛根,那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藏的是钻骨风,这誓怎么发都可以。 瞧着连毒誓都发的闺女,月老二看向月武 “二郎,你也发。” 藏的是钻骨风,月武也就没有一丝犹豫,学着月夏的样子,发了一遍同样的毒誓。 看着月武也发,月老二有些拿不准的思考了起来 “难道真是我多疑了?” 再次提起了麻袋“不对,这重量不对。” 如果说麻袋装的不同,会产生装多装少,可这重量,总不能轻这么多吧? 月夏想抚额。 极品爹未免也太精了吧。 那葛根可是经过一天的太阳晒,然后自己又泡在水里发了的,没想到这样也能感觉到。 “爹,这葛根没洗前,有泥巴,这泥巴没了,就自然轻了。” “是这样吗?”月老二拿不准,也不是说他易被忽悠,而是带泥的东西,洗过之后,却实会轻一点。 到是一旁看着的月老头,这时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 “好了老二,这时辰也不早了,三儿说得也有道理,赶紧回家,明天还得干活呢。” 两个孙子孙女都发毒誓了,就说明肯定没偷吃,也没偷藏。 月老头一开口,月老二有再多的怀疑,也就此打住。 亥时到家后,大家洗了洗手,就去正屋厢房吃晚饭。 月大牛不是天天盯着月老头,这月夏去了一天山上,村里人不说,他也不知道。 至于月大伯跟月三叔,则是没回来,所以吃饭的人,只有十六人。 人多,分两桌坐。 孙子除了两个最小的在女桌外,其余的,都是男桌。 看着那稀粥,以及那被克扣的蛋羹,月夏都想咬牙切齿了。 真的。 极品爷爷太极品了。 居然除了她的那份没克扣外。 其余的孩子,全部克扣一半。 而被克扣下来的蛋羹,全数到了月老头跟月老二的碗里。 别说三个儿媳妇没有,就是月老太太也没有。 丫的,你若是每人分一点,还说的过去。 可你们两个大男人,打着给孩子吃的名义,却吃独食,就不地道了。 难不成,家里的女人没干活吗? 好想吼一吼,可,终究,还是低头默默吃自己的。 晚饭过后,月老头把大家叫到了堂屋。 在主位上坐好,烟杆子一敲,便开始了明天的分工 “明天上午,小三跟武儿去镇上卖葛根,老二把山上的柴拉回来,我呢,依旧是同老二带着孩子们在山上砍柴。” “下午,等小三跟武儿回来后,若是葛根真能卖钱,我跟老二就带着孩子们挖葛根,至于家里跟地里,以及田里的活,依旧不变,由你们娘领着几个媳妇做。” 湖田村靠南方,水稻收了后,是种冬麦的。 而让月夏跟月武去卖葛根,一是镇上不收生柴,家里没干柴,去县城,浪费时间,生柴也便宜。 二呢,葛根不知道能不能卖钱,这让大人去,不划算。 月夏有伤,肯定得干轻松活,让她一个人去镇上,怕被村人乱传话,到时候堂哥会管,所以抽月武,可以抿了别人的嘴。 月夏听到这吩咐,差点兴奋的尖叫。 这是逃跑的绝佳时机。 至于堂屋里这些可怜的娃,等她安定后,再回来接他们走。 压制住兴奋,同在场的人,异口同声道 “是,爹(爷爷)。” 事情一吩咐,月老头就让大伙儿散了。 …… 翌日一早,昨晚兴奋了一晚的月夏,那是天蒙蒙亮就起来了。 洗漱过后,就到了正屋厢房吃早饭。 吃过早饭,也就是卯正二刻(注:早上了6点30分的样子)月夏跟月武把月老头过了称的葛根,搬上单轮小推车,接着往镇上去。 单轮小推车,是干农活时,孩子们专门帮着推稻谷这些粮食回来的。 平时,家里在拉一些小东西时,也会用,因为这样的好处,就是比推柴的手推车方便。 当两堂兄妹路过小溪时,两人就把昨天藏的钻骨风,装了上去,为了不让人发现,月夏还特意用葛根盖了起来。 一个半时辰后,当月夏感觉脚是不是起水泡时,总算到了那只有一条街的麻园镇。 今天的天,算是阴天,镇上也不是赶集日,所以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 二人很快的,就将小推车推到麻园镇唯一的李氏医馆,医馆伙计是职业性的招呼道 “二位哥儿姐儿,你们这是抓药,还是看病?” 月夏笑得甜甜“大哥哥,你们家医馆收药材吗?” 伙计看了看月夏跟月武二人,心想,他们的家境肯定不好,不然一个头上包着绷布的娃,也不会出来卖药材,好心道 “对不住二位哥儿姐儿,我们家医馆有专门的药商采购,平时一般不收散药材,就算收,也会提前贴告示出来。” “若你们真有药材散卖,不如去县城的医馆试试,虽希望不大,但县城大,你们也可以到市场摆个摊,试试运气。” 真不是他忽悠月夏跟月武,而是医馆有医馆的运作。 :。: 第11章滚下来的小男孩 月夏“……。” 自己果然没有锦鲤。 出师就不利。 “那大哥哥,你能帮我们看看这两样药材值钱吗?” 不同时代,不同物价。 这提前知晓一下,比后面摸着卖好。 伙计看两个孩子着实的瘦弱,也就点头了。 只是。 “呀,二位哥儿姐儿的这药材,是生的啊,生药材,一般医馆收的着实少,而且价钱还不高。” “就你这野葛,也就五文钱斤达顶了,意思就是:可能连五文钱一斤都卖不到。” “至于这钻骨风吗,倒是贵些,生的,三十到五十文钱一斤,只是医馆很少散收,毕竟药商那里采购干的,一百文钱一斤。” 月夏“……。” 我这是哔了狗了吗? 古代的一副药几十文,我特么的一斤药材,居然也是几十文,而且还连能不能卖出去都难说。 果然不是小说女主人设。 “大哥哥谢谢你。” 心里即使再想暴走,可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 伙计摆摆手“姐儿客气了,二位慢走。” …… 离开李氏医馆的两堂兄妹,一个是一脸的颓废,一个是一脸的拿不定主意 “小三,我们现在真的要去县城吗?” 这都半晌午了,若去县城,那还不得天黑到家啊。 “去,怎么不去。”月夏坚定道。 这出都出来了,哪有再回家月家的可能? “可,小三,从镇上到县城,走路要一个半时辰哎,到时候,我们从县城回家,就是三个时辰,天黑到家,还不被爷爷打半死啊。”月武担心道。 月夏想翻白眼“可二哥,如果我们不去县城卖,说不定打得更惨。” 她敢保证,若极品爷爷知道葛根能卖钱,但医馆又不收散的,他绝对会在心疼银子的情况下,把气撒在他们两人身上。 还有,月武是不想逃跑的,所以她必须把人给忽悠到县城去,到时候,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忽悠他跟自己一起跑。 “也,也是。”想到自家爷爷的为人,月武只能附和。 月夏耸耸肩“那不就得了,咱还是赶紧去县城,不然时间只会更晚。” “好,好吧。”月武没有主见,也就应声同月夏推着单轮小推车,往县城去了。 一个时辰后,也就是中午12点的样子,月夏感觉自己快虚脱了。 真的,本来她头上有伤,这走了两个半时辰的路,就是五个小时。 一个八岁的娃,连走五个多小时的路,这换谁,谁都顶不住好吧。 “停停停,二哥,我不行了,咱们还是找个地休息一下再走吧。” 月夏摆着手,直喊停。 月武看着月夏那连站都站不稳的模样,他应了一声“好。” 接着两人就把单轮小推车,推到官道旁边的一个小草坪。 两人一休息,月夏直接从麻袋里拿了两根葛根,扔了一根给月武道 “二哥,这到县城还得走半个时辰,咱们可不能饿肚子去。” 月武看着手上的葛根,有些不敢吃 “小三,这不好吧?” 这可是爷爷过了称的,等回去银钱不对,爷爷还不得把他们吊起来打啊。 月武心里想什么,月夏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是担心葛根卖的银钱不对数呗。 笑笑“放心吧二哥,咱不是还有钻骨风吗,到时候,钻骨风卖了,别说是吃葛根了,就是肉包子,咱都吃得起。” “还有二哥,我不喜欢小三这个小名,以后你就叫我夏夏,或者三妹都行。” 想到李氏医馆伙计的话,月武“嘿嘿”的露出两颗门牙 “所以小,不,是三妹,所以三妹你才把钻骨风藏着偷偷卖的吗?” “只是三妹,你怎么知道那钻骨风是药的啊?” 月武不但把月夏说的称呼改了,而且连指责她偷藏药卖都没有。 毕竟,爷爷的吝啬,让他们是吃不饱来穿不暖。 月夏也“嘿嘿”的笑了起来,边啃葛根边道 “那不是我听别人说的吗,所以咱赶紧的吃葛根,等下继续赶路。” 月夏着实不想解释自己的异常,也就连月武前面的问题,也避开了。 “哦。”月武到没怀疑,因为昨天在山上,月夏也是这么说的,至于月夏偷藏钻骨风卖的事,就摆在那里,他也不一定需要确认的答案。 只是他的音一落,原本就阴着的天,忽然飘起了毛毛雨。 “不好,下雨了。”月武叫了一声“这冬天的雨,也没个准,三妹,要不我们赶紧去县城吧。” “这。”月夏犹豫了一下“二哥,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躲雨吧。” 毛毛雨虽不大,可淋久了,还是会湿,十一月初的天,本就冷,这要是淋了雨,岂不是更冷? “可这官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去哪里躲?”月武望这四周的山,愁容起来。 “去那里吧。”月夏指着一处大石头 那石头,虽在山下,可那石头是斜的,而且冬天也不会打雷,所以在石头下躲个毛毛雨还是行的。 月武看着月夏指的石头,然后点点头,于是两堂兄妹就把单轮小推车,推了过去。 二人这里刚在石头下蹲着,那毛毛雨就越来越大,接着就是中雨。 中雨一来,温度都降了下来。 两堂兄妹蹲在石头下,看着那被雨淋的单轮小推车,月武担心道 “三妹,咱们要不要把葛根跟钻骨风搬进来?” 那可是药材,如果卖出去的话,就都是银钱,虽然葛根的银钱,他们得不到,可那钻骨风的银钱,全是月夏一个人得的。 月夏翻白眼。 这什么二堂哥,是不是有点二啊? “二哥,我们那药材是生的,所以怕淋雨吗?” 月武摸着头“嘿嘿”的又笑了起来“是哦。” 月夏“……。” “也不知道这雨下多久。” 这石头虽能暂时避雨,可一直这么下的话,还真不行。 月武摇摇头“冬天的雨,可说不准,有时候下半月都有,可有时候呢,下一阵也有。” 月夏“……。” 二堂哥,你这回答跟没回有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忽地,一个满身红的十二三岁男孩,从石头上滚了下来。 准确的说,应该是从山上掉到石头上,才滚下来的。 :。: 第12章不行 看着那满身红的十二三岁男孩,摔在眼前,月武吓得一边“啊……。”一边把月夏的眼睛捂了起来。 不是他吓得乱了方寸,错捂月夏的眼,而是他心里怕月夏害怕,是出于本能反应。 月夏“……。” 她是该庆幸有个好堂哥呢,还是庆幸这个堂哥二呢? 明明是他尖叫,可他却把自己的眼捂了起来。 如果自己一开始没看错的话,那人身上的红,应该是血。 虽说她两世为人没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可前世她好歹是大人,就算害怕,也不需要一个八岁的孩子保护吧。 “闭嘴。”满身红的小男孩,发出两个冰冷的字后,接着缓缓的起身,看着月夏跟月武 “想要活命,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话落,转身,接着走向官道,冒着雨,向县城的方向走去。 月夏“……。” 这人是有病吧。 而月武,则是在看着那人走了后,才把月夏放开 “三妹你没事吧?” 月夏摇摇头“没事。” “那就好。”话落,月武有些害怕道“三妹,等下雨停了,咱们回家吧。” 刚刚那比自己大的哥哥,好可怕。 “不行。”月夏说不怕刚刚那个男孩,是骗鬼的,可怕跟让她回月家,她宁可在在外漂泊。 见堂妹说的坚定,月武也就听她的了。 …… 同一时间,湖田村,柳大木家 “二喜,二喜。”柳里正冒着雨,带着一张笑容满面的脸,走到了柳大木家,人未进门,就大声的喊了起来。 听到自家大堂哥那高兴的声音,柳大木是不急不慢的从堂屋里,站到了堂屋的阶梯,明知故问道 “大堂哥今日找喜儿,是有什么好事吗?” “大木,在家啊。”柳里正三步并作两步的朝柳大木走过来“咱进屋说。” “好吧。”柳大木淡淡的应声,接着随柳里正进了堂屋。 一进堂屋,柳里正连身上的湿衣服,也不顾的道 “大木,让二喜出来,我有话问她。” “大堂哥,你也知道的,这喜儿,我一直娇养的,平时她也喜欢睡个午觉,这不今天吃了午饭,就去休息,你这突然来找她,也不知道睡没睡着,我现在就让她奶去叫。”柳大木拿着乔。 对于柳大木的态度,柳里正非常不满,可想到柳二喜说今天下雨的事成真,他也不好发怒,笑了笑 “那就让二喜先休息,我在堂屋里等就好。” “这怎么能好呢,你可是长辈,我还是让她奶去叫吧。”柳大木是面上笑着,心里却翻着白眼。 话落,柳里正还没出声,柳二喜就走进了堂屋“堂大爷爷来了。” 现在还需要这个堂大爷爷帮助,她自然得敷衍他了。 看着进来的柳二喜,柳里正激动道 “二喜,堂大爷爷问你,这雨要下多久?” “未时会停。”柳二喜面上微微的笑着,心里却是把柳里正骂了千百遍。 这个只知道有好处的堂大爷爷,难道就看不见她脸上的淤青吗? “那你可还梦见其他?”连什么时候雨停都知道,柳里正就更激动了。 柳二喜摇摇头“暂时没有,不过按我做梦的时间算,我想过几天就会有了。” 前世的事情,有很多,但让她全部说出来,不可能。 “那我过几天来找你,今日我就先回去了,日后若你得空,我带你去堂姑那里玩玩,这样也能见见世面不是?”柳里正觉得,这个侄孙女既然能梦成真,那就先哄着。 “好的堂大爷爷。”柳二喜也笑着。 等柳里正一走,柳大木就对柳二喜笑眯眯道 “喜儿,你快些回房休息,等今天过了,爷爷就去找你堂大爷爷商量月小三的事。” “好。”柳二喜应了。 …… 未正,瑶山县 看着那近在眼前的城门,月武高兴道 “三妹,我们到了。” “嗯呐。”月夏也笑了“咱们总算是到了,不然我都要累死了。” 月武摸着头“嘿嘿”的笑了两声道“三妹,等下咱们若是卖了药材,就偷偷坐马车到镇上,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自家堂妹头上有伤,若回去再这么走,恐怕会受不住。 牛车虽是他们乡下最常见的交通工具,可牛车是乡下到镇上拉客,而镇上到县城,却是马车拉客,所以不是他不想坐牛车,而是没有。 至于车钱,一人是五文钱,比牛车贵,因为他们从村里坐牛车到镇上,是两文钱,还是往返。 月夏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月武。 记得昨天,自己跟他说逃跑时,他还说认命,没想到现在,居然说出偷偷坐马车的话。 “二哥,你就不怕爷爷知道银钱少了,打我们啊?” 月武再次摸着头“嘿嘿”的笑了两声道“不是三妹你说的吗,还有钻骨风呢。” 说到这里,他还不好意思道“三妹对不起啊,二哥也不是想打你卖钻骨风的银钱,而是二哥着实没银钱,所以才。” 后面的话没说,但意思在那里。 月夏手一挥“没事,等下若是医馆不收,我们就去市场摆摊,反正这县城都来了,我们总不能回去被打不是?” 到时候,不管有没有卖药材,那月家,是坚决不能回的。 只是月夏想的太美好,可现实很骨感的。 当两堂兄妹进了城,就打听了一下去城里的医馆。 县城医馆虽有好几家,但真正散收药材的,却少之又少,在两堂兄妹跑了四家医馆后,总算碰上了一家散收药材的。 “二位哥儿姐儿,这野葛吧,如果是晒干的,我到是可以全部要,可这生的,我着实收不了,这钻骨风,虽生的,但你们两个娃着实不容易,我就给你们五十文一斤吧。” “不过你们两个小娃娃,若是真想挖药材赚钱,我给你们个建议,去市场摆摊。” “我想,你们两个孩子能识药材,应该也懂些药理,只要多挖一些药膳一类的药,还是可以的。” 如果不是后院的少东家让收,他还真不会收这生药材。 麻烦不说,关键是,医馆不缺啊。 月夏“……。” 这赚钱的心,是再次被打击了吗? “掌柜的,谢谢你。” 掌柜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就说明他是好心。 :。: 第13章摆摊一张嘴 掌柜摆了摆手“没事,我也是看你们两娃儿有眼缘,这才说的。” 话落,就让医馆的伙计,将钻骨风称了。 当伙计将重量报过来,掌柜就把账一算,接就把银钱递过来道 “你们的钻骨风,一共是二十五斤,按五十文一斤算,就是一千二百五十文,你们两个娃,谁收钱?” “掌柜的,给我吧。”月夏应道。 掌柜笑笑“拿好了。” 拿着手上的银钱,月夏礼貌道“掌柜的,谢谢你,我们就走了。” “慢走。” 等月夏跟月武两人一走,掌柜就去了后院。 “收了?”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坐在主位上,看着进来的掌柜问道。 如果月夏跟月武在这里,他们一定会认出此人就是那满身血滚在他们眼前的人。 “收了一样贵的。”掌柜如实道“只是小的不明白,我们医馆明明不缺药材,可为什么还要收他们的药材呢?” 为什么?就当自己吓他们那一下的补偿吧,小男孩的眼,冷了冷 “我的人,从来都只有服从,若是你想回乡下养老,我成全你。” 知道自己惹了少东家不悦,掌柜立马跪下“是小的逾越了。” 小男孩的眼,依旧是冷着“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还有,我会在瑶山县待一阵子,以后就住你后院。” “好的少东家,小的绝对不会让人来后院打扰您的。” “嗯。”小男孩淡淡的应了一声,便起身,接着又补充道“哦,对了,你让人放话出去,就说花前月死了。” “啊?”掌柜瞪大了眼看着小男孩。 少东家不就是花前月吗? 这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却说死了,那不是自己咒自己吗? “我的话从不说第二遍。”话落,花前月直接走了出去。 掌柜“……。” 少东家依然是那让人捉摸不透的性子。 …… 话分两头 月夏同月武离开医馆后,月夏就去包子铺买了四个肉包子吃了,才推着单轮小推车去市场。 钻骨风虽卖了,可这葛根也不能浪费。 酉时,虽已晚,可这时候,也是很多人买晚上菜的时候。 …… 同时,湖田村的山上 “老二,三儿跟武而还没有回家吗?”月老头的脸上,全是恼怒。 “没。”月老二摇头。 “这两兔崽子,等晚上回来了,老子打死他。”月老头是真的怒。 “爹。”月老二想起自家娘的话,就有些担忧的喊了一声。 “嗯?”月老头有些不明的看着喊了自己一声,又不说话的二儿子。 “爹,三儿她,三儿她。”月老二有些开不了口的道“三儿她会不会出事了?” 闻言,月老头是“咯噔”一下,接着一拍大腿 “老二快,别拉柴了,赶紧的领着孩子回家,我们去镇上看看。” “哎。” …… 瑶山县城,市场 两堂兄妹找了个人多的位置,月夏便四处看了看,瞧着一看起来挺面善的大娘,上前露出一抹甜甜的笑 “大娘,请问您旁边有人摆吗?” 面善大娘看着是两个小孩子,问话的女孩子头上还包着绷布,也就心里一软,露出一个微笑 “没有,不知道两位哥儿姐儿卖什么?” “我们两兄妹卖野葛。”月夏笑着应道“想在您旁边摆一下,可以吗?” 月武出身乡下,就是跟着卖过柴,可他也不善交际,只得在一旁看着月夏与面善大娘打关系了。 “可以啊。”面善大娘卖的是白菜,从菜农手中拿的货。 闻言,月夏高兴道“谢谢大娘。” 话落,就同月武搬葛根下车。 看着两个瘦弱的小娃搬葛根,面善大娘干脆起身帮忙了。 很快的,在面善大娘的帮助下,两堂兄妹就将葛根摆好在地上了。 葛根一摆好,月夏便拿了一根葛根,朝面善大娘递过去 “大娘,这个老好吃了,您尝尝。” 看着月夏递过来的葛根,面善大娘没好意思接,而是笑着道 “大娘不爱吃零食,你们卖吧。” 那么大一根,她着实接不下手。 月夏是一笑“多着哩大娘。” 话落,是直接把葛根往面善大娘手中塞道 “大娘,你就尝尝吗,这野葛可好吃了。” 月夏就一八岁的孩子,用着这撒娇的语气,面善大娘着实拒绝不了,也就把葛根接了 “那大娘就尝尝。” “嗯。”月夏是高兴的点头。 看着自己接了葛根,月夏是那么高兴,面善大娘也就一笑,打趣一句 “你这娃还真有趣。” 月夏是甜甜一笑,接着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大娘,那啥,就是我跟我二哥因来得及,所以没带称,等下想跟您借一下称,行吗?” “没问题。”先别说自己收了葛根,就是单看他们两个孩子,她就不会拒绝。 “谢谢大娘。”月夏高兴道。 “一把称而已。”面善大娘是笑着摆手,刚想和月夏多说两句,就有生意上门了。 面善大娘顾着做生意,月夏也就双手做喇叭状,开始吆喝起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咯,深山醒酒野葛,只卖五文一斤咧,五文钱,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深山野葛,解热除烦、生津止渴、护肝……。” 月夏将葛根的药效跟作用,将大致意思,是喊了一遍又一遍。 一旁的月武“……。” 原来卖东西还可以这样喊的,只是堂妹说的功效,究竟是真是假? “这真有这么好?”一妇人听到吆喝,就问了。 月夏顶着绷布,笑得甜甜“婶子您放心,我人虽小,但这野葛是不是如我所说,你只要找大夫,或者做药膳的大厨问问便知。” “这野葛,即使不入药,也能当零嘴,生吃、煮着吃都可,来,您试试。” 月夏是一边说,一边撕了一块葛根下来。 摆摊一张嘴,就看你会不会。 妇人也没客气,是直接接过,就放嘴里嚼了起来,嚼完,将渣一吐 “还行,就给我来两根吧,只是小姑娘,这野葛能放不?” 她是土生土长的县城人,自然不知道这东西在乡下到处都是。 买两根,也是当个零嘴。 :。: 第14章摆摊小插曲 月夏是甜甜的再次一笑“当然可以呀,婶子将野葛拿回去后,只要置放于干燥处,或者用太阳晒干,等您想吃时,直接煮熟就可食用,这熟的野葛,可粉甜粉甜的很哩。” 月夏人本就小,这说着甜甜的话,就给人一种萌萌的感觉,妇人笑呵呵道 “小姑娘的嘴可真甜。” 月夏又是一笑,接着就朝做好一单生意的面善大娘道 “大娘,借您称用一下。” “哎,好。”前面本来就答应了的事,面善大娘自然是高兴的把称借给月夏了。 月夏将称接过来,拿了两根葛根称。 称完,朝着妇人道 “婶子,两根野葛,刚好是三斤,您看看称。” 妇人看着放的老红的称,笑着道 “行。” 话落就拿出十五钱递给月夏,然后把两根葛根放菜篮子里,就准备走。 月夏朝着要走的妇人躬身道 “婶子慢走。” 看着礼貌送客人的月夏,妇人是笑着“嗯”了一声,就走了。 这妇人一走,面善大娘就笑着夸道 “姐儿,没想到你嘴还挺适合做生意。” 月夏一笑,回一句“大娘夸奖了”就继续双手做喇叭状的吆喝。 “走过路过……。” 前面有了第一个客人的开张,月武在见自家堂妹又开始吆喝后,他也开始了吆喝。 两堂兄妹朝来回的两个方向喊,很快的就吸引了客人。 许苏苏是禀着做生意要的诚信,以及赚一点是一点的事,她是一有客人,就撕一块葛根给人尝。 这尝的人,只要是出身县城,就会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买一点当零嘴。 只是那从乡下住到县城里来的人,不但一眼看出了是葛根,而且还故意砸场子。 “呀,这不是葛根吗,怎么就突然变成野葛了呢?”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人,站在摊位前,冷嘲热讽的出声。 “我说你们两个小娃娃,这不是忽悠人吗,怪不得头上被打破了头。” 老妇人是越说越有劲。 一边正跟月夏买葛根的客人,在听到老妇人这话,也瞬间脸色不好了。 他本来是看两个孩子瘦弱,其中一个还头上有伤,这才心软买一点点。 最后没想到,这年头,居然行骗的,都有孩子了。 真是太气愤了。 “哥儿姐儿,我是瞧着你们两孩子着实不易,这才相信你们的话,买个一两根的,可你们怎么能信口雌黄呢?” “这是葛根就是葛根,怎么能为了卖东西,就说是药材呢?” “哥儿姐儿,这东西能吃还好,可若是不能吃,你们这样喊,那不是害死了个人?”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为人平时比较喜欢助人,这话会说的冲。 一是不希望两个孩子走上歪路。 二呢,着实是出于心里担忧,两个孩子会呢拿吃死人的东西卖。 旁边卖白菜的面善大娘,此时,也是有点心里不舒服,她觉得自己这是帮了两个骗子。 “我看啊,这两个孩子,就是觉得城里人好骗,这才挖着那只有小孩子当零嘴的东西,来县城骗大家伙的。” 一开始说月夏两堂兄妹的老妇人,在见到买东西的客人,瞬间气愤后,她还不忘添油加醋。 看着老妇人那不嫌事大的唯恐天下不乱模样,月夏的心里其实很不爽。 可做为卖家,不能轻易与客人生气,再加上老妇人说自己卖的是葛根,也确实是。 笑笑“大叔,这位奶奶说的对,可……。” 月夏解释的话没出口,老妇人是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得意洋洋的打断 “看吧,我没说错吧,他们两个就是为了银钱,才故意骗大伙儿是药材,我跟你们说,这葛根在乡下根本就不值钱,所以五文钱一斤,着实不划算。” 自己的话被打断,月夏很不满,可再不满,她还得保持微笑,刚要与老妇人理论,一个郎中就道。 “这位大娘,你自己不认识野葛,就不要乱说,野葛除了能醒酒外,的确还能解热除烦、生津止渴、护肝等。” 他是郎中,怎么可能不认识药材? “啥?这还真是野葛,是药材?” 原本相信了月夏两堂兄妹是骗子的围观者,现在听到郎中的话,全都是难以置信的。 “当然,这野葛既能入药,也能当零嘴。”中年大叔是淡淡的回道。 一得这话,一些认识中年大叔的人,叫了出来 “他是闵郎中。” 闵郎中三个字一出,原本觉得月夏两堂兄妹是骗子的围观者,瞬间不好意思了,刚刚的事,他们应该给两个孩子一个解释的,而不是任由老妇人说。 于是大家伙纷纷上前“哥儿姐儿,给我也来两斤吧。” “我也要两斤。” “还有我。” 前面说月夏两堂兄妹是骗子的老妇人,瞬间就被人遗忘了,于是她的心里,很不平衡的一甩衣袖,接着一边嘀嘀咕咕的说“一群蠢货。”一边提着自己的菜篮子,愤愤的走了。 大家伙都在买葛根,也就没注意到老妇人离去。 而月夏呢,更是因闵郎中一句实话,就忙活不清,连带面善大娘的白菜,也跟着好卖了许多。 很快的,月夏两堂兄妹带的五十多斤葛根卖完了。 “各位不好意思,今天我们两兄妹带的有点少,真对不住啊。”月夏看着尚未买到葛根的人,抱歉的说。 看着致歉的月夏,没买到葛根的人,虽有些小遗憾,但也是笑着摆手道 “没事,今天没买到,我们下次再来就是。” 话落,他们准备离开。 月夏对他们是躬身道“各位慢走。” 等买东西的一走,面善大娘就笑着道 “两位哥儿姐儿,今天我也算是占你们光了,平时我这菜都会剩一些,没想到今天,不但卖完了,还卖得快。” 月夏一笑“那是大娘你心善,如果你不借称给我们,我们也卖不了野葛。” 一说心善,面善大娘就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啥,哥儿姐儿,刚刚那大娘指责你们撒谎时,我相信了,真不好意思。” 闻言,月夏是再次一笑“大娘,这是人之常情,别说是你,就是我本人,也会如此的。”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她自然不会因这个就与面善大娘生气。 听到这不予计较的话,面善大娘也是一笑 “不知道你们住哪里?这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两个孩子回去安全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