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迹无痕》 1.山林小村 夕阳夕落,整个天地如同撒上了一片金色,层叠起伏的大山足有千万丈,一望无际。 一个古老的村中,一群孩子正在一个不大的广场上练武,说是广场,其实就是这个村子几户人家前面的院子。 七八个孩子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根木棍,棍身足有孩子的身高一般,看起来滑稽的很。 但是孩子们耍的却是有模有样,左来右去,虎啸生风,一个个如同是小师父一般,很是可爱。 此时站在前面的村长,看到孩子们满身大汗,笑意盈盈,一下午的操练,在太阳下山那一刻,也就终于停止了。 ‘好了,今天的修炼就到此结束,都回家吧。’ 村长一声令下,孩子们如获大赦,虽是全身早已无力,但是依旧心情大好,丢下手中与自己身体等高的木棍,满心欢喜的跑回自己家。 这个村子不大,大约有一两百人左右,存在的时间及其久远,已经不可考,因为在村长屋子里挂的族谱上,已经密密麻麻的登记的先祖足有上千人,如今族谱已经没有再续后人的空间了,可见族谱的时间有多长,这张族谱还是一张兽皮,因为年代久远,兽皮早已落色,如今后人已经分辨不出这张族谱是什么兽皮了。 就算这这样,也无法考证这个村子的来历,据村子里仅存的老人说,这张族谱是后续的族谱,之前的还有最少两张以上的族谱,先祖的传承之久由此可见。 村头的一块石头上刻着‘木’子,所以老一辈就把这个村子叫做木头村,至于这块石头,据说比族谱的时间还要久远。 说来也是奇怪,这个石头并不是很大,只有一人多高,埋入地下不知道有多深,但是村里比较有力气的男子都试过了,无人能够撼动一下,哪怕是一丝也是不行,这些平日里断石拔树的壮汉,久试之后都已经失去了信心,但是石头却没有一丝风华的样子。 只是大山里尘土比较多,脏的不成样子而已,上面的‘木’字依旧清晰可见,笔锋刚劲有力,入石三分,看起来绝对是一个大文豪的手笔,普通人能读书识字都不多,更不要说刻出这般好看的字了。 晚上的时间,村子里吃饭一般都是在孩子们操练的广场上,广场不大,只有几百平见方的的空地,平日里村长召集大家伙说点事,也都是在这里。 山中村民,从未出去外面,依旧保持原始的生活状态,整日里就是靠打猎为生,村子里的壮年男子组成一个队伍,平日里除了在木村休息,照看这些不大不小的崽子们,就是去外面的大山林里打猎。 广场的正南面有一棵大树,大树十分的粗壮,便是年轻的壮士,起码也要十多个人才能合围起来那么粗,枝叶繁茂,可谓遮天蔽日,平日里村中的族老一辈,就坐在树下乘凉,看孩子们操练武艺。 说是武艺,其实就是在平常不过的架子,有时候还会翻个跟头,但山中生活不易,能有这样强身健体的机会已经十分难得。 晚上依旧是在操场上生活烤肉吃,村子里老老小小两百来人,足足吃了一整头大野猪。 火苗烧的树枝啪啪作响,火星四溅,一个个吃的津津有味,老人上了年岁其实吃的不多,早就吃完了看着这些年轻后辈们,满脸的笑容。 妇人们多数都是从小长大的村里人,也有极少从旁村嫁过来的,知道规矩,一般都是不怎么掺和男人说话,就静静听着,或者相互之间聊些开心的。 ‘村长爷爷,为什么要练剑术啊,学射箭多好啊,我看爹爹和虎叔他们每次出去打猎,都是一箭取了野兽的性命,那才是了不起。’一个小家伙,满嘴都是油,手里还抓着一个大骨头正在啃,不紧不慢的说着。 ‘就是就是啊村长爷爷,我们要向爹爹那样学射箭。’一群孩子跟着起哄要学射箭。 村长坐在火堆的最旁边,把最后一块肉分出去,给旁边的一个最能吃的男子笑道; ‘哈哈哈,好好好,学射箭也好,但总得一步一步来吧,你爹爹跟虎叔他们现在出去打猎,都是拿着千斤力道的大弓,以你们目前的力气,肯定拉不开千斤大弓。’ ‘小兔崽子,一把木棍都舞起来困难,还想拿千斤弓去打猎,小心让猎物吃了都不知道。’ ‘哈哈哈’一群人哈哈大笑,尤其是那些妇女,看着自己家的孩子一个个虎头虎脑,长得壮实,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七八个小家伙气鼓鼓的表示不服气。 ‘村长爷爷,虎叔笑话我们,我们要超过他们。’ ‘哈哈哈,好,有志气玉石,要超过你虎叔,首先得把自己的身体练结实,以后有机会,再让你虎叔他们,带着你们去外面历练一番,这样等你们长大了,超过你们虎叔那是早晚的事。’村长道。 ‘我们才不要早晚,我们现在就要超越。’一个孩子大声说道。 ‘吹牛也敢跟村长爷爷吹牛,一会看我打你屁股。’虎叔假装大怒道,惹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小龙有志气,是好事。’村长笑道又道; ‘咱们村子祖上久远,已经不可考证,据说我们村子里,在上古之时出过‘至尊’,从这一点来说,我们的血液里,还是具有强大的传承的,虽然已经很稀薄了。’ 每当村子里的长辈谈到村子的祖辈之时,村子里的人都非常认真的倾听,对祖上是非常尊重和崇拜的。 ‘至尊?什么叫至尊啊爷爷?’小龙好奇的问。 ‘至尊啊,至尊就是非常强大的人物,受世人尊重,人们就会称呼他们为至尊。’村长抬头看天,神情一片崇拜。 ‘那世界有多大啊爷爷?整个世界都崇拜的强者,一定非常的厉害。’其他小孩子也一起问道。 村长是村子里头最有见识的人,最有学问的人,说的话村子里头的人都会听,就连村里的老一辈,都非常的支持村长。 ‘年轻的时候,我有机会去外面的世界转了一圈,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年时间,见识到那些我们永远也理解不了的世界,总之世界大到无边无际,亿万里河山不过是一国之域,而这片大地之上,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的大国家,世界之大,大的不可想象。’ ‘哇偶’ 一群孩子痴痴地望着村长,希望能够更多了解这个世界,对于祖祖辈辈都在大山里生存的木村人,渴望了解村子以外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非常大,有很多先进的文明,那里的人从小就会学习各种战斗技能,并且还有强大的武器辅助,各种神奇法器无数,威能厉害的很。’村长微笑道。 小孩子们一脸崇拜的眼神,即便是没有机会出去看一看,但是依然向往。 吃完饭村里又聊了一下近期打算开始耕种的事,就都回家睡觉去。 山里的日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就这样一直循环,不知道怎么样从新开始,反正每天都是新的一天,也不知道何时会结束,因为身在大山他们,不知道村子以后会怎么样。 深夜里,一个白天练力气的小孩,双手支撑着下吧,坐在大树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看着满天的繁星发呆。 此时不远处的屋子里,鼾声如雷,人们正睡的香甜,蛐蛐的叫声,更加显示着夜晚的宁静。 ‘春儿,怎么还不睡啊。’ ‘啊,是村长爷爷啊,我睡不着,所以想看看星星。’ 不知道什么时候,村长站在石头后面,慈祥的脸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呵呵,好啊,爷爷陪你一起看看星星,正巧爷爷也睡不着。’村长道。 石头也够大,老村长上到石头上面,坐在春儿的旁边,爷孙两个一起看星星。 春儿姓柏,这个村子的人都姓柏,至于祖先的姓氏来历,他们却无从查起。 叫做柏玉春,其父母正值壮年,是村中的猎户主力,每次村子去外面狩猎,柏玉春的父亲柏青贺就会亲自带队,母亲则组织好村中的妇人们,打水生火,准备各种工具,一旦男人们带回来猎物,妇人们就会忙碌起来,炖煮猎物,将猎物清理干净,然后经过各种处理,变成食物,分配给村里的大家伙儿。 夫妇两人只有这一个孩子,十分疼爱,但是柏玉春小时候,由于母亲的体质太差,出生后久久不能像村里其他小朋友那样健状,如今十多岁了,身体还是比较差,比起同辈的玩伴,玉龙玉石等几人,身体弱很多。 但是柏玉春非常的聪明,乖巧懂事,从小就特别懂得礼让,从不与伙伴们斤斤计较,手还勤快,看到哪里有能帮上忙的,就直接动手帮忙,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十分疼爱这个孩子。 像玉春这样的年龄的孩子,村子里一共有十二个,四女八男,村子里的人习惯叫他们十二皮。条,就是嫌他们闹腾,但是女孩子相比男孩子,确实要好很多。 至于这群孩子的具体大小,因为都是上鞋一岁,有时候也就记不住了,反正都是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管他大小。 村里人对每一个孩子都十分的疼爱,山里人淳朴,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就是一家人,从来不会有什么外人不外人之说。 ‘爷爷,等我长大了,有没有机会像您一样,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玉春道。 ‘有,一定有,而且我相信,春儿一定比爷爷去的地方更加远,见识更广。’村长笑道。 春儿一脸向往的看着天上的星星。 大山脉深处,极其危险,一旦晚上,除了蟋蟀的与猫头鹰声音,其他的野兽动物都不敢出声,因为可能有更加危险的野兽,正在悄悄的寻找着食物,而幽静的大山,看起来极其恐怖可怕,因为看不到的危险才更加恐怖。 木村的四周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山脉,这片山脉巨大无比,浩瀚无边,听村长爷爷说,外面的人管这里叫‘紫霞山脉’,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 木村是依山而建,背面的大山高耸入,占地足有千里,而西面则有一条大河,由北向南穿流而过,河水宽而且极深,水流湍急,又形成了一面天然的屏障,五六十栋木屋,就这样一排一排的建起来,还有好几栋老房子,是祖辈留下来的石屋,后面的子祠多了,又建成了很多木质房屋,反正大山里最不缺的就是木头。 东面有很大一块地方,足有五六十亩红色土地,是少有的土地,以前那里就是杂草丛生,现在被大家伙翻腾出来。村长正打算让大家伙开始在这片土地上种植,以保证食物的充足。 而村子里出口就在正南面,有一条小路,蜿蜒向大山深处,但是除了木头村的人,几乎没人走这段路。 ‘爷爷,爹爹说山里住着很多可怕的怪物,他们不仅长得可怕,而且体型巨大,脾气暴躁,动不动就要吃山里的动物。’玉春问道。 ‘呵呵’村长心爱的摸着春儿的头笑道; ‘你爹爹说的不错,山里头住着很多可怕的存在,他们及其强大,是这大山里的主人,我们同样生活在大山里,必须要怀有同情的心,每次你爹爹他们出去打猎,都是狩猎一些相对灵智较低的动物,对于山里的存在,还是心存敬畏的,这样我们可以生活的更加长久。’ ‘嗯,我知道了爷爷。爷爷,爹爹说,村后面那几个石屋里,有村子的秘密,说让我们没事了要多去那里叩拜,村子在以前是不是有甚多我们不知道的呀。’玉春问道。 ‘没错,是应该多去那里叩拜,那里挂着的族谱,是村子里最早的祖先,至于村子的秘密。’村长转而道; ‘呵呵,不瞒你说, 我像你这样大的时候,我的爹爹爷爷们也是这样说的,但是但现在也没有发现村子的秘密,应该是时间太久远了,早已经遗落在时间的长河中了吧。’ 村长看着柏玉春的小眼睛,一脸笑意的道;‘时间过的真快啊,我小时候也像你这样,对什么都好奇,想着长大了跟着村子里的长辈去打猎,后来就真的去跟他们打猎了,呵呵。’ ‘后来你爹爹还有你虎叔他们,像你们这么小的时候,也是天天调皮捣蛋,把村子里搅和的鸡飞狗跳,唉,一转眼,你们这一代又成长起来了,时间过得真快,我们都老了,以后的村子就慢慢的交给你们了。’ 老村长怀念着过去的时光,眼睛里竟是有丝丝泪水。 2.祖传宝物 ‘春儿,还困不困?’村长问道。 ‘不困。’玉春丝毫没有困意。 ‘走,爷爷带你去后面的石屋里,给你说些东西,应该让你了解更多一些,你就不好奇了,呵呵。’ 老村长从石头上下来,慢悠悠的走在前面。 柏玉春不知道村长爷爷要讲些什么,但他从来不问别人不愿讲的事。 木村并不大,从村口到最后面的石屋,也不过只有一两百米的距离而已,不大一会就到了。 老村长在门外面站着看了看石屋,推开门,走了进去,柏玉春也跟着进了石屋。 这个石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屋子也不是很大,里面的陈设也很简陋,只有几个木墩子,正前面墙壁上挂着木村的族谱,下面是一个简陋的祭祀小台,放着香坛,和几只老芒的香,还有几个野果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个屋里的样子柏玉春并不陌生,作为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几年前还咋淘气的时候,就跟几个伙伴经常偷偷钻进来,好几次在吃上面的野果时,被虎叔看到,一顿猛追,吓得几个小家伙一两天不敢出来。 ‘春儿今年刚刚好十岁了,你们这些里头,数你的头脑最是记事,龙儿则是最调皮捣蛋。’村长不紧不慢的边说着边点着了那根老芒的香,对着族谱拜了拜,后转头对柏玉春道; ‘来春儿,坐下吧。’ 柏玉春听话的坐在那个木墩子上。 ‘今天,我给你讲讲咱们村子的故事好不好,你能记住多少就是多少,以后也好讲给你们未来的孩子,把我们族人的故事告诉后人,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平日里孩子们锻炼身体,识字读书讲道理这样的事,都是村长一个人在做,因为村长是村子里头,公认的最有学问和见识的人,也是近几代人里,唯一一个真正出去过得人。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村长真的特别喜欢孩子们,不要说柏玉春,就是他的父辈,很多小时候都是村长在照看。 柏玉春认真点头看着村长爷爷。 ‘我们木村啊,来历太过久远,已经不可考证,这个我已经说话了,但是祖祖辈辈生活在这个村子里,一直没有出去你可知道为什么?’ 柏玉春摇摇头,其实柏玉春也奇怪,今天晚上村长爷爷说的外面的世界那么好,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有出去见识一下呢。 ‘呵呵,我知道不光你好奇,所有人都好奇,就连你的爹爹他们都好奇。’ 村长看了一眼柏玉春笑道;‘年轻就是好啊,呵呵呵。’ ‘咱们村子的来历啊,可是不一般,听长辈们说,我们的村子在古时,是出过至尊级别的强者的,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躲避仇杀一类的,就到了这个地方,一直生活的现在。’ 村长对自己的祖列能出个至尊这样的传说很是崇拜,毕竟至尊这样的人物可是太过了不起,如同神明。 ‘这是一个传说,还有一个留下来的传说就是,先祖在此地留给后人有一宗宝物,如果后人无法寻得宝物,就永远不要走出大山,这才是我们一直守着这里的原因。’ 柏玉春一阵惊讶,原来是祖宗的遗训不能离开,而且好留下了宝贝在这里。 ‘那爷爷,祖宗留下的宝贝是什么宝贝啊?’柏玉春好奇的问道。 ‘呵呵呵,我们祖祖辈辈,在这里少说也有上万年甚至上十万年了,但是谁也找不到祖宗留下来的宝贝,祖宗有通天彻地之能,留下来的宝贝,定然不是一般的宝贝,肯定是不可多得的珍宝,不然,如何需要子嗣世代看守。’ 柏玉春点头,既然祖上是至尊级别这样的了不起的人物,拥有天下,一般的宝物绝不会看在眼里,这点是肯定的,但是既然后人无法寻得,那就只能寄托于缘分还未到吧。 ‘那爷爷你是怎么走出这片大山的呢?’ ‘呵呵呵,爷爷年轻的时候,跟你们一样,调皮捣蛋,长大了慢慢觉得村子的世界太小了,总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村长望着门外的星空,陷入了回忆中。 ‘那年我去打猎,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个外面世界的人…’ ‘外面世界的人?’柏玉春问道。 ‘是啊 外面世界的人,呵呵,在山林中,她被猛兽袭击,同伴都死了,只有她幸免于难,但受了重伤,不能走路,于是我把她带回村子养伤,她伤好后,要急于回去原来的地方,把死讯带回去。’ 村长叹道;‘哎,那个时候我也是年轻气盛,才一段时间,便要与她一同离去,父亲母亲和村中的长辈不管如何劝说,我毅然决然跟她离去,最后我的父母没有办法,只能放任我离去。’ ‘我们这片大山似乎是无边无际,我与她在山林中徒行了约半年时间,期间简直是九死一生,才终于走出这无边山脉,回到了她的家乡。’ 春儿听得好是神奇,进来出去一趟,简直如同地狱一般走上一遭,期间艰难险阻难以想象,更让春儿难以想象的是,村长爷爷竟然喜欢上一位外面世界的人。 他虽然年岁只有十多岁,但是这些喜欢不喜欢之类的事,不是头一次,所以自然也就听得明白一二。 ‘那时候年轻气盛,哪里会想的这么多,尤其在看到外面无限世界后,更是不能自拔其中,一时间差点酿成大祸,哎,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让我及时醒悟,终于放下,又经历了九死一生,这才回到村中。’ 村长笑着看着柏玉春道;‘外面的世界更精彩,但也更加残酷,人与人之间,没有多少真诚,相互间不过是尔虞我诈,若是将来你们有机会走出这片大山祖地,千万要当心啊。’ ‘嗯,我会记住的爷爷。’ 说着老村长眼角已经含着泪水,但是他仰望天空,始终没有流出来,也没有让柏玉春看到。 柏玉春一脸崇拜的看着村长道;‘爷爷你真厉害。’ ‘呵呵,厉害倒是谈不上,运气好些罢了。’转头道;‘据说,我们祖宗留下的宝物就在村中,可是村中除了这三间石屋,什么也没有,而这三间石屋了,除了供奉的族谱,简直空无一物。’ ‘那宝物会不会就是族谱啊爷爷?’柏玉春眨着下眼睛问道。 ‘村里的祖祖辈辈起初都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们仔细的查看过了,这族谱确实来历久远不假,而且极其坚硬,但是确实只是一张兽皮而已,再无其他,至于是什么兽皮,这个我倒是不曾知晓。’ 柏玉春毕竟是孩子,孩子的世界还不像大人这样完善,有时候没有答案的问题,就不在再继续思考了,柏玉春只得干楞楞的看着村长。 ‘好了,今天已经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明继续好好锻炼身体。’村长仁慈的抚摸着柏玉春的头,如同自己的孙子一样。 3.打猎 次日一早,村子如同往常一样开始劳作起来,一群孩子还在懒觉,呼呼大睡,但是父辈却早已经起来,在广场上集合。 村长站在大树下,靠着那块不算太高的石头,几个村长祖辈都在大树旁边坐着,年岁大了,总不会像年轻人一样体力充沛,即便是多站一会也会腰酸背痛。 村长看了看几个祖辈,几人纷纷点头,像是授权一般,村长道; ‘这一段时间,我们把村东面的红土地终于扩出了形,这是祖辈居住在此地,第一次利用这红土之地进行种植,大家伙都辛苦了。’ 大家脸上都很开心,尤其死一些妇人,如果真能种植,那就代表着村子有了自力更生的能力,相对而言就可以少去打猎,减少危险,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 在大山中,像木村这样的村子还有很多,大都是靠打猎为生,山中存在着很多可怕的存在,打猎也只是打一些小的猎物,若是遇到厉害的野兽,极其危险,丢下性命那是最平常的事,但也是没有办法,总要营生才是,因此每年总会有很多年轻人在山中丢了性命,留下妻儿,家中惨淡。 所以若是能够减少打猎,便是能够减少危险,这样一来,一家人自然就可以少些担心,妇女如何能够不高兴。 ‘我跟几个族老说过了,咱们最初,还是以试为主,女子今明几天,就是在家里把这百亩的红土地,再仔细的翻一翻,清理干净,再由河中取水进行浇灌。’ 看一眼村中的男儿道,‘村中的余粮也不多了,男儿们近日收拾好器具,准备外出狩猎,顺便在回来时,找一些可以实用的果树植物带回来,进行试种,有贺儿带队,虎子跟大牛从旁协助,其他人小心跟随。’ 村长口中的贺儿,说的便是柏玉春的爹爹柏青贺,因为村长从小看他们,小名都叫惯了。 ‘峰叔放心,我一定负责好大家伙的安全。’青贺道。 ‘嗯’ ‘爹爹,我也想去跟你们一起狩猎。’柏玉春坐在柏青贺肩头说道。 ‘啥,你个毛都没长的小家伙,还狩猎,小心让猎物给你吃了都不知道。’柏虎在一旁大声笑骂道。 村里一群人都哈哈大笑。 ‘是啊春儿,你还太小,不适合去狩猎,留下来跟娘亲一起翻土种植同样重要。’柏青贺安慰道。 ‘你看那些小王八蛋,一个个就知道睡觉,呼噜一个比一个响,就咱们春儿懂事,天天乖巧又懂事,一会儿,看婶婶怎么收拾我家那个小王八蛋去。’说话的是牛婶,平时特别疼他们,是头石的娘亲,大大咧咧。 ‘呵呵,春儿有心就好了,你年岁尙小,山中危险,还是留在家中吧。’ 解散后不一会,男子们都准备好行装,带好器具,在广场上集合了。 柏青贺一声‘出发’,一行人整装而行,即便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习惯,那些留下的女子与少数起床的孩子,已然站在村口目送远行,多数人眼中泪水滚动,生活在这种深山老林里,天天与死神打交道,指不定哪天便是天地两隔。 留下的女子与妇人等,在村中老人的带领下,开始翻地种植,之前就带回来的果树等植被,开始尝试自己种植。 之前不是没有这种想法,总是出去狩猎,危险程度不言而喻,木村的祖祖辈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外面送命,甚至一些人连尸体都没有带回来,早已成了野兽腹中之果。可是奇怪的是,木村此地周围虽然植被茂密,可是村中的范围,确是什么也无法生长,不管种什么,都会很快枯死。 周围虽然植被茂密,但是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可食之果,全部都是杂草荒树,不得已才外出打猎为生。 村中村口出也有一颗大树,这棵古树再次很多年了,自祖上就传下来,不知道是什么树种,树叶据说原来是细小尖长的,现在不在那么尖长,反而看起来圆润厚实,村长见多识广,却也说不出个一二来。 最近村中的空闲之地上,生出一些杂草,虽然不那么浓密,但是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据说,木村十分奇怪,自有祖上传承到现在,一直就是村中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就是前一些日子,都是这样,只是最近突然长出一些杂草,村长见多识广,思考良久之后,决定再试一次更重,看看是不是有奇迹发生。 一连十几日,村中妇孺天天劳作,把村中足有几十亩的土地,反整了好几遍,夏耕了足有两尺深,这下,便是种什么也都已经够深了,这时,外出打猎的团队回来了。 一些人个个面无表情,神态严肃,身上扛着的凶手有老虎和熊,还有几只不知名的凶兽,竟有五六头,一进村,就被扔在地上。 这种时候本是应该高兴的事,但是这次却没能再高兴,妇女孩童快速跑过去准备迎接,看个究竟。 只见身形彪悍的柏虎,肩头扛着一个人,没有人说话,他把人轻轻放在地上,翻转过来时,众人才看见,人的胸前尽是雪疤,胸膛都已经被捣烂,肝肠等都已不见,人已经死去多时。 虽然下身血迹颇多,但是脸上血迹却是不多,枯黄干涩的脸,依旧容易辨认,正是村中柏虎一辈的兄弟,打猎团的主力之一,石头的父亲,青丘。 此时石头的母亲已经看出了面目,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啊’的一声就晕死过去,幸亏旁边的人眼疾手快,搀扶住妇人。 石头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一直没有说话,村里的其他妇人好些也都落泪,哭哭啼啼,小孩子们更是一个个默不出声。 村众人朴实,祖祖辈辈生活在一起,都是一个姓氏,为了繁衍,最开始的族姓,据说有过白姓,后来村中人少,不是同姓就可以结婚生子,久而久之必然是男性多,村子得以繁衍。 虽然都是一族人不假,但是如今村众人不知经历了多少代,相互之间的血脉早就不知隔了多远,但是天天生活在一起的一代人,都是看着彼此长大,感情自然要重的多。 柏青贺也是难过道; ‘回来的途中,走过一片荒凉之地,阿丘怕众人在前面危险,他就主动在前面带路,果然让他猜中,一个不注意,山林之中窜出一个人形的畜生,攻击了阿丘,阿丘不及防,正中那畜生的招,我等发现再过去营救时,已经晚了,最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柏青贺说完也是两眼通红,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就这样走了,后面的柏虎等人也是一个个愤慨,但是山野村里就是这样,常在死神边上,哪有遇不见真面目时。 众人伤感,村长早已不知道经历过几次这样的事了,哀叹一声道; ‘阿丘本性善良,性情淳朴,有血有肉敢担当,是条汉子,就是死了,不丢祖宗的脸,扛回来的尸体都应好几天了,待石头跟他母亲看完最后一眼,你们抬到敬祖地,埋了吧。’ 说罢,自己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屋子了,村民们知道,村长这是去屋里偷偷伤感去了,不愿让人看见,毕竟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最怕的,可能就是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吧 山中的人,从来都是这样的简单纯朴,日子还得过下去,村民们安葬了芒丘以后,又安慰了剩下的妇人等,像石头这样的从小没有爹的,村中好多,自己也就容易过去。村民都表示不用担心,大家都在一起,不用担心些什么,还要一起照顾好石头,不让石头母亲一个人那么累,尤其是女人,隔三差五的就坐在一起互相的安慰鼓励,伤口总算笑了一些。 而那些跟柏玉春一样,从小一起玩大的孩子们,目睹了整个过程,再是调皮捣蛋的孩子,此时也都耷拉着脸,知道很喜欢他们,经常跟他们玩的阿丘叔,永远的离开了,这是特别难以接受的事情,有几个主动跟石头说; ‘石头,我们以后不欺负你了,我们保护你,我们要变成大王,将来,买好多好玩的。’ 而柏玉春的想法则跟他们区别很大,他此时在想,如何才能有一身本领,可以跟父亲他们一起我出打猎,这样自己就可以保护他们了,不用再来这种伤心。 安葬了阿丘以后,村中的男人们回来了,主力的体力活自然有承包者,早先那些翻好的几十亩田地,男人们开始种植,不光是之前的种子果苗都种上了,这次打猎带回来的新苗也都耕种了。 用了几天的功夫,男人耕种,女人们挑水浇灌,村西门口的那条大河,水是最不缺的东西。 4.村中怪事 说来也是奇怪,这条河水,围绕木村而过,成阻隔之势,历来没有任何凶兽野怪,穿过河流袭击木村之人,只是,这河水中,祖祖辈辈不曾见过半尺大的鱼儿,如此清澈的河流,却没有鱼儿,这样的事及其不正常,不然,村中男儿也不会冒险去外面打猎。 村中历来有些奇事,如村口的石头,从来没有人撼动一丝一毫,旁边的大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且枝叶一年四季常绿不落,村中的荒地,从来不长植被,祖辈的家谱千年不朽,而这河中无鱼却是其中一件。 村中妇人有高兴,却又有苦恼,更有伤感,高兴的是村中又开始种植,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成功,但是做就有机会。 苦恼的是祖辈一直在此,从来没有成功过。伤感的男儿们为了生活下去,经常出去狩猎,生离死别虽是见怪了,但是又有谁,愿意看着自己的亲人亲身涉险而无动于衷呢。 ‘峰叔,这次虽然动作不小,但是我心里依旧没有根,咱们实验了这么多次,从来没有成功过,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柏玉春的父亲,柏青贺一手拿着工作,一边看着几十亩耕种过得田地,一脸的忧愁,像是问别人,但是又更像是问自己。 村中的本名叫做柏佑峰,柏青贺等都是小一辈的人,从小就叫峰叔,村中在村中很有威信,可说是一言九鼎,平时,就是村中更加年长的祖辈人物,都会跟村长统一战线。 此时村长正笑眯眯的看着几十亩的耕田,嘴角咧的老大道; ‘少说那些没用的,我看啊,这次成功的机会很大,只要是能耕种了,有了这几十亩的耕田,我们一年,就可以减少三位之一的外出打猎,村中也会慢慢兴盛起来。’ ‘真的?’众人一听村长这话,又看他表情,不像是开玩笑,顿时情绪十分高涨,柏虎问道; ‘峰叔为何这般肯定?’ 众人都将眼睛盯住了村长。 ‘呵呵,都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不成?’用手一指耕田上道;‘再仔细瞧瞧,看看有没有变化?’ 众人对望一眼,一脸迷惑,柏玉春听后一步跑到田中,趴在地上仔细观看,像是要把大地看透一般,不一会突然跳起来大笑道; ‘峰叔果然老当益壮,眼神就是好,这土地果然有大变化了,哈哈哈,我看没准真能成功。’ 刚才众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听柏青贺这话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也学着柏青贺趴在地上,仔细观看土地。 不光是这几个耕种的男人,就是那些看出端倪的妇人们,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一大堆人跑过来趴在地上,仔细观看。 不一会,一群人跳起来哈哈哈大笑; ‘祖宗保佑,上天开眼了,终于可以耕种啦。’一大群人高兴的不得了,尤其是女人们,对待土地耕种,就像是自己养的孩子,因为那是代表着能够活下的希望啊。 村中顿时一阵欢呼声,一些孩子,更是被那些高兴的大人们,抓起来仍到空中进行祝贺,一个个吓得哇哇大叫。 ‘峰叔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土地上开始生长杂草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这草怎么如此之细小,若是峰叔不提醒,不仔细观看,定然难以察觉。’柏青贺笑着问村长。 ‘呵呵,有一段时间了,确实不易察觉,我也是偶然发现的。’村长微笑道。 ‘可能是因为之前涨不出来,导致这片土地毫无生气,现在或许是刚刚见缓。’柏虎看完后一脸兴奋道。 ‘嗯,不错不错,却是应该如此。’一群人高兴的附和柏虎的话。 原来耕种的土地上,长了一些特别细的杂草,细的简直不仔细不可见,但是能生长,对于村民来说,总归是一件大好事。 但是对于普通的村民来说,耕种自然是一件大好事,但是也不能就代表以后不再外出打猎了,高兴过后便是该如何还如何,静等那几十亩耕田里的野果树生长。 晚饭过后,村民们把前几天打回来的凶兽纷纷处理好,各自均分了,一个个扛着熊腿虎肘的,很是开心,只是相对于石头一家,难免的母子两人落泪抽泣。 柏玉春拿着一块处理过后分得的野兔子,看到石头跟母亲守着一块分得老虎腿,在家门口那里难过,村子本来就不到,一共不到五十人家,自然离得都很近。 柏玉春走过去,伸出手道;‘石头,丘婶,你们别哭了,以后我学了本事,保护你们。’ 丘婶看着眼前这个懂事的孩子,眼中留着泪,却是面带微笑,笑道;‘好孩子,婶婶不哭,婶婶不哭。’ 石头也是耷拉着脑袋,年幼丧服,虽然没有母亲心里那么难过,但是看到母亲哭泣,心里总是觉得很伤心。 柏青贺夫妇也看到了自己儿子的举动,这种淳朴善良的心性,正是村中人一代代能够生活在一起的最大原因。 村中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有些经历过这些,有些没经历却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这样离去,自然是心愁上涌,柏玉春的母亲,也开始为这对可怜的母子落泪,父亲慢慢搂住,男人能给予家庭的,或许这就是最好的。 次日早晨,村长柏佑峰站在村头,满脸的微笑的看着几十亩的耕田,村中的壮丁男子都起得早早的,观看田中的变化,有些拿着器具开始浇水施肥,虽然从未耕种,但是作为民的人,自骨子里对于耕田就有相当的技巧。 只是,村中的几个祖辈跟村长柏佑峰都在大树下,柏玉春的父亲柏青贺和柏虎等个别几个主事之人,也都站在村边,交流了很久,看众人的脸色,多是喜形于色,并不时爽朗大笑。 ‘我看哪,听到这个消息,这些小兔崽子,怕是一个个又像是上断头台一般了,平常练力气,一个个都受不了,若是真个认真操练,嘿不知道村中以后是否还能住人,指不定那狼嚎的声音有多大呢,哈哈哈。’柏虎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孩子们长大了,总会是要向我们一样,自己面对危险,若是现在不吃些苦头,将来恐怕我们白发人就得送他们黑发人。’另一名男子道。 ‘嗯,文哥说的不错,我也是这样认为,既然如此,就有我们几个轮流盯着这群孩子,让峰叔等不必操劳,反正操练的事我们都会,倒也简单。’柏青贺道。 ‘祖上除了给咱们留下族谱以外,也就只有这么个口诀,能练道什么程度,以后也只能看他们,我们传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村长峰看着几人说道,接着又道; ‘孩子们年纪还小,其实倒也不急,只是村中的壮丁,如今已有几代人,慢慢似有衰落的迹象,村中的娃儿们现在男多女少,这样持续下去我看要出大事,我跟几位祖老商量了一下,这个事还得是你们这辈人拿个主意。’ 几人相互看一眼,没有说些什么,近年来,村中确实男丁越来越旺,而女娃儿确实越来越少,长此以往,那剩下的男孩子要单身下去。 像是柏玉春这一代人,倒还不错,有四个同龄的女娃子,但是男娃子更多啊,足足十几个,一时间几个女娃子成了香饽饽。 现在村子的男娃,大大小小加起来,不低于三十个,最大的已经二十来岁,最小的只有三四岁,而女娃子,不算跟玉春同龄的四个,加起来也一共不足十个,剩下的二十多如何办?难不成都打光棍?那可真是有两代下去,村子就要到头了,这事也是个大事。 ‘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不行的话,我出去一趟,去山林中的几个村落寻访一遍。’柏青贺道。 众人都点头同意,也只能如此。 5.祖传功法 正睡得香甜的孩子,一个个都被长辈弄起来,集合到大树底下,村长峰要训示,可是一个个都是懒虫,有的眼皮还耷拉着,还有的一直在打哈欠,都站不住,看的后面的族老一个个笑的不行。 ‘都打起精神来,小兔崽子们,好好听着爷爷讲话,一个个懒虫。’柏青贺笑骂道。 柏玉春虽然不是最小的,但是在已经起床的孩子里,确实比较小的,身高自然也不高,站在最前面,离村长爷爷最近,在孩童的心里,反正经常是这样,被自己的父亲长辈等各种弄醒,然后站在这大树底下练力气,这次也不例外,没什么大事就是挥树干,练力气,挨熊。 ‘爷爷,今天学什么新鲜东西啊?’柏玉春稚嫩的脸庞问道。 ‘嗯?是啊,你怎么知道啊春儿?’村长笑眯眯的看着柏玉春反问道。 ‘爷爷不是天天都这样说吗’玉春笑道。 ‘奥,原来我经常这么说啊,人老了,原来这么多故事骗小孩子啊,’村长哈哈笑道 ‘不过今天,我还真有新鲜东西要交给你们,要不要学啊?’村长低头对柏玉春问道。 ‘真有新鲜东西?嘿嘿,那岂能放过。’柏玉春一听真有新鲜东西,立马来了精神,问道;‘那究竟什么新鲜东西呢?’ 其他孩子大都不在相信村长了,任你花言巧语,也不过是为了不让我们睡个好觉而已,有气无力的讲;‘村长爷爷的故事又要开始了,请上天赐给我们一顿好觉吧’ 村长也是气笑道;‘明儿你这大懒虫,今年都十一岁了,每日不早起锻炼身体,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想着睡懒觉,真是屁股不长记性啊。’ 不过他也知道,这群孩子疏于管教,本身村中村民就少,平日里又没有什么私塾先生等,没有系统的教育,孩子们自然是成长路上规矩少,也不算什么大事,微微一笑便作罢。 ‘今日我将传给你们一样法宝,至于将来如何,全看你们个人造化,我们无能为力。’ 孩子们听着村长这样说,好似确实与之前有所不一样,一个个打起了几分精神。 村长也不浪费时间,开始直入主题,讲了祖辈其实还留给村中一个宝物,就是一段修炼的口诀。 这段口诀没有任何文字和承载传下,只有代代相传的一段口诀,据说是,祖上在很久很久之前用来修炼的,现在传承没落,修炼的功法也开始不在齐全,只留下这一段口诀,历代祖辈皆会,但是却未能见到任何大的成效。 但是村中祖辈对待这段口诀确实极为严肃,要求很严格。 ‘这个世界远非你们看到的那么大,在我们生活的村中以外,还有更大的世界,大到无法想象,形形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村长开始讲述接下来的事,便是柏青贺等都挺的认真,因为村长见多识广,很多事他们也不知道。 ‘这个世界有一种人,他们与天斗,与地斗,与道斗,与法斗,只是为了一种修炼,来增强自己的实力。修炼的功法有甚多,有为了打猎吃饭的,有为了强身健体的,还有为了去病救灾,更多的是为了修炼那与神仙一般的能力’ ‘啊???真有神仙?’小孩子们一个个听得入神了,也不困了,眼睛睁的老大。 ‘呵呵,应该有吧,不然为什么我们要拜神呢。’村长笑道。一时激起孩童们内心的兴趣,整天谈论一些相同的东西,自然觉得枯燥,今天有了新的话题,孩子们自然有兴趣的很。 村长开始讲述关于修炼的事,后来又回到了村中的法决上。 ‘祖辈留下的口诀一共有十二段,分别是‘气行三尺深,两手抱昆仑。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微摆摇天柱,赤龙搅水津。予木水则生,神火离胎神。一手乾坤印,无量万法奔。 闭阳关天火,自的玉清真。玄法道生念,天木转乾坤。欲得长生,胸中当清。欲得不死,元中无滓。气血交融,幽冥握行。东至极致,八门错生。五行运转,天地清宁。’你们可曾记下? ‘啊?这么长一次怎么记得住?’明儿说道。 ‘再念一遍吧爷爷,我也记不住。’ ‘我也有些记不住’ 一群孩子大都开始念叨,虽然大都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新鲜的玩意儿,总是比较让人容易接受,这群孩子大字都不认得几个,念几遍能记住已经不错,村长自然是了解的很,笑呵呵的应着,又多念了好几遍,直到众人全都记住,这才作罢,此时也算是耗了不少功夫,都快到中午了。 ‘这段口诀是祖辈留下来的,前面几句还能多少理解,就是说双手抱昆仑印,修炼出内息,亦称为气,长久下去,至于在后面的,我就不懂了,有些深奥,祖上留下规矩,这口诀不可传出村子以外,可否记下?’ ‘记住了,记住了’孩子们一个个回复道。 村长详细的解说口诀的内容,其实像是柏玉春的父亲等,村中男主力壮丁,大都知道这个口诀,只是祖祖辈辈悟性有限,竟是没有一个出类拔萃之人,修炼到高深处,久而久之,这条口诀虽然不至于外传,但是却也不在被人重视了。 村长柏佑峰是村中近几代以来,最为出彩的一个,以最快半年的速度修炼出了气,只是后来也只限于此,本以为此生已经平庸,可心又有不甘。 在村长年少时,曾离开过村子,成为多少代以来,第一个走出这深山老林的村中人,见到了传说中的外面世界,最重要的是,带回来了村中没有的世界生活观,外面很多人都有各种修炼方法。这对于村中人来说,简直不可想象般。因为因此可能会得到一把钥匙,打开祖宗留给众人的一座宝藏。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无论村中人如何努力,也无法修炼到如同外面世界的人那般,飞天遁地,入海上天,但是众人并没有灰心,依旧认真研究琢磨,希望有所突破。 近年来,像是柏虎和柏青贺等人,确实比之前精壮很多,反应敏捷,思绪更加清洗,如同换了大半个人一般,众人商讨后,一致觉得,这是修炼祖传口诀的原因,所以决定再传下去。 孩子们一个个欣喜若狂,尤其是柏玉春,终于可以学习一些东西,让自己蜕变,虽然不知这口诀,最终能不能真的改变自己,走到什么样的地步,但是最起码可以有一个方向了。 尤其大人们,千定数万嘱咐,一定要好好学习这段古法,但是本身就是孩童的他们,哪里像大门们说的这样,懂事好学。 唯有柏玉春,因为得到这篇口诀后,兴高采烈,神采飞扬,感觉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早上早起,按运功法决,开始晨练。每天坚持十几个时辰,有时候晚上很晚了,依旧在一遍遍练习这篇法决,来来回回,数以万遍。 三个月后,玉春顺利产生了气,彼时,才是柏玉春自学不足三个月的时间,但是村里人根本就没有经验,谁也不知道如何往下走,下一步如何。 柏玉春晚上睡不着,跑出来去找村长柏佑峰,正巧村长也没有睡,貌似早就知道柏玉春过来找他一样,在门口等他到来。 ‘爷爷,我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一团东西一样,有时火热,有时冰冷,有时身体膨胀,但是总的感觉是就是身体不适,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我的力气变大了,这是不是就是修练的结果?’ 村长笑眯眯的点头道; ‘你很不错春儿,这是通过修炼,身体产生了所谓的气,已经于之前截然不同,你现在的情况,已经可以称为修行者了。’ ‘真的?哈哈哈,修行者,我喜欢。’ 柏玉春既高兴又开心,但是却又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做,村长像是早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一般,开口道; ‘所谓行修行,是指通过一定的辅助手段,达到所谓的天人合一的境界,甚至超越天人合一,达到人为极致,成就无上至尊。’ 村长看了一眼柏玉春道;‘可是天道孤独,绝情,与天争高,便是能够达到所谓的天人合一,又如何可以超脱天道束缚?所以古来成就无上至尊的人,可谓少之又少,我们的祖上何其久远,也之上传说中的至尊位,可见修行者本就是逆天而行之事。’ ‘那既然如此,我们修行岂不是自己堵死了自己的退路?如何能够成功?’柏玉春小脸肉嘟嘟的盯着村长问道。 村长呵呵一笑道;‘越是迎难而上,成就越是高,修行也是这个道理,虽然修行是逆天而行,但是只要尚在天地间,越是付出的努力多,越难,获得的好处就会越多,这就是就是为什么这么多的人,依旧明知天不可测,反而越是迎难而上的原因。’ 村长看柏玉春肉嘟嘟的小脸,开心的不得了,怕他深陷苦思而不得出,从小便荒废自己的道路,于是话锋一转道; ‘早年我曾有幸走出这老林深山,得见外面的大千世界,也知道了外面世界的修行法,虽然自己不曾修炼到高深,但是大体的意思还是明白的。’ 柏玉春一听关于修行,自然是来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忙追问道; ‘爷爷究竟是什么修行法?’ 村长柏佑峰呵呵一笑道;‘我教你们的口诀,是祖传的口诀,至于练得那种功法,这个我不知,外面的世界,虽然跟我们的修炼功法不同,但是修炼的途径是大体一致的。’ 柏玉春认真听着村长的话,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语句。 ‘据说,修炼一途,大致分为有个阶段,尤其是开始的‘动以化精’融心境,乃是通过?静坐,修炼悟性与元神,产生真气,打下基础。主要功效能够去掉普通疾病,打开身体密穴和经络,还有可能就是炼体,只是炼体怎么练我只听过一次。’ 柏玉春听得入神,心神激奋最问道;‘炼体是何意?’ ‘呵呵’村长笑呵呵的道;‘我听外面世界的人说,炼体就是打牢身体基础,所谓高楼基为础,万山底为根,能够对后期的修炼给与帮助,这个春儿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 柏玉春虽然没有怎么读书,但是从小都是村长爷爷看着长大,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对身体这种问题,早已经理解,点头称是。 只是什么才算是打牢基础呢?有什么可见看的见的证明?柏玉春追问如何打牢。 村长柏佑峰抬头道; ‘据外面的人说,在融心境,炼体多能达到的极致,乃是九龙九象之力,如果能够做到,那便是’村长笑眯眯的看着柏玉春道; ‘那倒是有些远了,至于如何,我确实也不知道,了解太少。’ 柏玉春一脸疑惑,不应该啊,这口诀乃是祖上传下,一代代传下来,村中的人应该都修炼过才对,为什么村长爷爷所知甚少。 而且,传下口诀几个月来,父亲虽然天天见自己修炼打坐,但是一次也没有指点过,难道真的是没有人产生过气,确实没有经验? ‘爷爷难道没有修炼过这口诀吗?’ ‘口诀是祖上传下,我们村男女老少自然都学过’村长道。 ‘那为何’柏玉春想问却又怕村长伤心。 村长几十岁的年纪了,自然一眼看透他的心思,呵呵笑道; ‘你定是想问爷爷,既然修炼过,为何没有经验?’村长看着天上的月亮道;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祖上传到我们这里,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代人,没有人记得哪位祖上练成过什么功法。’ 转头又道;‘到你这里,你前代的人应该练过这口诀,只是大都没有产生什么气,你父亲那一代人,同辈三十多人,也只有你父亲跟你柏虎叔产生过气,而再往上来说,我也修炼出过气,而且是在十二岁的时候,才修炼除了气。’ ‘那爷爷你很厉害啊。’柏玉春赶忙拍上一句马屁,回头又想到,原来自己的父亲也修炼到了气境,很厉害吗,嘴上不由的咧开了,嘿嘿之乐。 ‘呵呵,你这傻孩子’村长看他憨厚的傻笑,实在不像是会拍马屁的人,不禁也笑了。 ‘但是,我跟你父亲还有你虎叔都一样,只是产生了气,除了这些年,身体确实不在容易生病外,就是比正常的人,多个几十斤的气力,根本谈不上什么龙象等,自然就没有经验了。’ 村长说的也是一脸无奈,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无论他跟柏青贺还有柏虎等如何努力,就是只能确定身体内,有所谓产生的气,再无其他,根本无从查起。 ‘啊?怎么会这样的呢,祖上传下的口诀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柏玉春有点迷惑的猜测。 ‘爷爷之前也是这样想,只是这口诀我们代代相传,也不是隔代而传,应该是不会有错才对。’转头又道;‘外面的人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是根本走不了修士的路子的,无论如何努力也不会有所突破,后来时间久了,代代都有这样的事,爷爷力不从心,也只能随它而去吧。’ ‘嗯,爷爷不必在意,早晚有明了的时候。’柏玉春道。 得到这些信息后,便不在打扰离去了。 6.约定三项 刚想步入屋子,黑乎乎的一个身影,吓了柏玉春一跳; ‘父亲?’ ‘嗯,春儿,是不是去找村长爷爷闲聊了?’正是柏玉春的父亲柏青贺。 ‘是的父亲,我睡不着,去爷爷那里待了一会,父亲怎么还不进去睡觉?’柏玉春看清真是自己的父亲,恢复了一下心情,走上前去问道。 ‘我见你去爷爷那里,想来是去那里询问修炼的问题了?’ 柏青贺最近见柏玉春修炼很勤奋,时长练到半夜三更,妻子老是让他注意孩子,修炼的事不要太放在心上,怕出些不必要的问题。 柏玉春自小异常聪明,但身体异常虚弱,在同辈中体质最是差劲儿,但是记性却是最好的,说是过目不忘亦不过,有时候,村长教导孩子们学道理,往往柏玉春一次便可记住,这点确实超出夫妻两人意料之外。 夫妻两时长谈论自己柏玉春如何如何,这几年有村长照看,夫妻两省心不少,但是看柏玉春从小到大,哪里像其他孩子那般无闹,简直省心到极致,一遍遍就记住,从不多语,有时候夫妻两开玩笑说,这孩子是天上的神仙转世,别提多开心。 ‘父亲见你最近修炼那祖上口诀,担心你出些问题,现在看来,倒也是多余,我一直没有指点你,是因为父亲也不懂,所以无从教起。’父亲坐在门前的石头上看着身边的柏玉春笑着说道。 ‘我知道了,晚上村长爷爷都跟我说过了,他还说爹爹也是天才,早就练出了气。’柏玉春觉得这种事不可强求,更不想父亲为此担心,忙转移话题道; ‘父亲下次什么时候外出打猎,我想也一同前去,既然男儿们早晚要走进山林,我想提前锻炼一下应该不是坏事。’ ‘你确实还小,十岁的孩子外出打猎这是很少见的,这山里头,住着一些厉害的凶兽,便是邪魔见了,也要退避,我们平时打猎都十分小心,专门挑选一些偏僻的地方,打一些简单的野兽便罢,根本不敢过于深入。’ 柏玉春眉头一皱,知道父亲肯定的心疼自己,不肯让自己前去,父亲似看出他意思,扶一下玉春的头道; ‘我知你肯定十分想去历练,好帮村子打猎,你这孩子,年纪小却是一副大胸怀,但是父亲并未欺骗你,那山中的凶兽确实厉害的很,稍不注意便会丢了性命,你若十分想出去见识一下,那就过了父亲的考验,决定去是不去可否?’ ‘什么考验?’柏玉春顿时脸上露出笑容,两眼眯起道。 ‘嘿嘿,为父的考验,很简单,有三项,你随便选。’柏青贺说的一脸得意。 ‘哪三项?’柏玉春高兴问道。 ‘一是你年满十六岁便可同去历练。’ ‘啊?’柏青贺一想,这是父亲直白就是不让自己去啊,今年才十岁,还有六年才行,而柏玉春是现在就想去,所以这条,直至排除。 ‘那第二条呢?’ 柏青贺本就不愿意柏玉春前去,自然是想办法阻止,这三个选项里,第一个又是最简单的,后两项自然是故意为难之,放弃第一项,后面两项更没有过的可能,不仅觉得阴谋得逞,笑道; ‘第二项是你力气只要与父亲持平,便可跟随前去如何?’ ‘额父亲,我觉得你这是故意刁难,你跟我一个十岁的比气力,你还真是额,’ 柏玉春知道父亲故意刁难,而且出招果然脸皮厚的很,自然是心疼自己,怕出现意外,但是不争取一下,又不死心,追问第三项。 ‘村长传你们的口诀,是唯一我们祖上流传下来可以修炼的东西,但是算了,可能是我们天赋不行吧,无法得见其中奥妙。’转头看向柏玉春道; ‘这第三项,就以你修炼为选项。’ 柏玉春一听感觉有门,嬉笑道;‘父亲想来肯定是有所发现,不然岂不是故意要指点我?’ ‘你这孩子,竟敢那你老子开完笑。’叹口气道; ‘我们这口诀,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历代祖辈前人,最多也只是有少许人能修炼出‘气’,往后再无变化。父亲见你这几个月来,修练这功法,隐隐约约似有气旋与周身,但又看不真切。’ 柏玉春一听,连忙打断父亲的话追问道; ‘父亲刚才说孩儿似有气旋与周身?难道气是可见不成?村长爷爷说,父亲跟虎叔是上一辈中的佼佼者,都修炼出了‘气’,不知道你们的气如何表现?’ ‘奥?’ 柏青贺一听,回想刚才所说之话,回道; ‘不瞒春儿,父亲跟你虎叔虽然修炼出了‘气’,但是跟你的好像真是不一样。我除了这些年极少生病以外,就是力气比原来大了一些,并无别的不同,那些所谓的记忆力增强等,父亲并不觉得,其他完全没有感觉。’ 柏青贺回忆了他跟莽虎的表现,好像两个人相差不多,还有村长,出了年长近些年极少生病以外,并无明显的不同。 而具柏青贺所说,有几次见芒贺在家里修炼时,周身有一团模模糊糊的东西流窜,看不真切,但却是存在,而且还时不时的见到这种东西在柏玉春身上流窜,看似有规律,可是有看不真切,芒贺请见过几次之后,就觉得可能真是修炼的理解不同,产生了不同的感觉,但是一旦有了气,就算你天才,恐怕也无济于事。 因为这个功法就只限于先出气,出了气就到头了,再也无法再进一步,多少祖宗聪明人物,几个不知道传了多少代的种族,居然没有听说有谁练成过‘气’以后的成就。 思考了一会,也没有思考出来个一二三,柏青贺微笑道; ‘那些事还有些远,我们解决一些现在的,只要是你在修炼上,能够再进一步,除气以外,我必然答应带你去狩猎,如何?’ 柏玉春一听脸上整个都不好看了,心想你这样不是变着法的不让我出去啊,祖祖辈辈都搞不明白的事,要在这上面下文章,这老爹还真是够损的很。 但是自己除了答应还真没得选,第一个有时间,没办法过,只能放弃。 第二项强人所难,三十好几岁的人跟十岁孩童比气力,明显刁难,但并未放弃尝试。 虽然这第三项难了些,但是好歹没期限限制,反正自己也必须要研究好,这个产生气之后的问题,看来已经没有机会再选了,便爽快到;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选第三项吧。’ 柏青贺也不多言,一笑了事,自己无法指点孩子修行,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在孩子内心中留下一个希望总是好的,反正如何,柏玉春近几年是不能跟随自己涉嫌的,心情总归是好一些。 ‘一言为定,父亲,我们击掌为定。’柏玉春笑着接下父亲的考验,和父亲击掌为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柏玉春一直在修习祖上穿下的口诀,具体是什么样的功法,便是村中老一辈人也不咋清楚。 但是柏玉春确实非常有天赋,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没有任何人教导,居然自己修习功法,而且还有了一定的成就。 柏玉春不知道的是,如他父亲所说那般,每当他深陷修行深处之时,周身便会产生一股股的气流,有一些气流更是在身上流窜。 可是当自己醒来后,又看不到,但是柏玉春觉得自己确实已经有所不同了,起码这半年左右的时间,身体已经比原来好很多了,不在那样瘦弱。 身上有一团如火一样的东西在体内,留的虽然不快,但是所过之处,皆是痛疼难忍,收功后,那火焰般的热气便不见了。 自己变得越来越敏锐,听力比之前远了不知几倍,像是晚上花鸟鱼虫等的叫声,柏玉春似能通过叫声,模糊的看到那些动物的影子。 脑中有一股冲动,总是想时空,闭上眼睛再也不是黑了一片,而是模模糊糊的好像在一个胎腹中,却又十分迷糊,什么也看不情,柏玉春想冲过去,但是任他如何努力始终不能成功。 7.一龙一象 一连又是半年时间过去,如今的柏玉春已经十一岁了,长得越发的健壮,样子慢慢蜕变,不再是干瘦枯黄的小脸,转而是一身的硬派之色,强健有力,小脸儿也有一点瓜子脸的雏形,个子也长高了足足有一头,如今再跟他父亲站在一起,已经达到父亲的肩部,十足的一个小伙子了。 在修行功法的这段时间内,村长发生了不少的事,只是想柏玉春这些孩子,村中的长辈疼爱,一般不会让他们干体力活,也不愿意让他们以身犯险。 这半年里,村中有组织了两次外出狩猎,很不幸的是,这两次可算的上是损失惨重,他们在途中遇到了极其厉害的凶兽,还有兽王,村中的壮丁,有四五人死去了,就是柏虎跟柏青贺都受了重伤。 在深山老林中生活,面对的凶险自然要难上许多,而且狩猎是其重要的生活手段,毕竟深山内粮食太过稀少,而且像木头村这样的地方,从祖上到现在,根本就没有过耕种的经验,因为村中无法种植生长,只能靠打猎。 而那些年富力强的壮年,上有老,下有小,都靠这部分人,一旦在深山中留了性命,整个村里会承受非常大的损失,逼不得已的时候,也有妇人跟着队伍一起外出打猎,所以,保护好下一代孩子,是首要的事情,这也是为了长期考虑,毕竟只要有延续的血脉,就会有希望。 丢了四五条人命的木头村,这半年的生活更加的艰难,整个村子都非常的沉闷,少了很多欢声笑语,即便在看得开,恐怕此时也笑不出来了。 只是村中最近也有几件事情,转移了不少注意力。 一件是村口的大树,现在更加看不出是什么品种,原来比较厚大的树叶,现在变得细长,而且树叶十分茂密,简直就像是针树一般,还有那粗大的树干,如今看来,不但没有变大,反而有些变小。 原来这棵树有十几人和抱这么粗,现在看来,七八人足以围过来,但是树叶明显黄了很多,不在像之前那样浓绿。 这变化的时间好似突然变快,村长都说; ‘这树怎么蜕变的如此之快了’ 只因为有这样的疑问,是因为这棵树在村长小时候就是那么大,那么粗,而且叶子多少年都没有改变过。只有在最近的十年左右的时间,完全有圆形变成了针形,变化形态简直是一百八十度,而树干据说原来比现在要粗两倍不止。 世人都只能见过植物越长越大的,何曾见过越长越小的,简直就是怪事。 还有一件事就是曾经耕种过得田地,种植过得野果树,在经历了当初的萎缩,几近枯死之后,终于缓过来了,枝干坚挺有力,树叶也恢复生机。 不仅如此,地面上还长出一些杂草,虽然并不浓密,但是依旧很明显,远看大地已经改了颜色,就连木村的生活场所,院子周围,墙角下,都生长出了一些杂草。 这对于村民来讲,是件好事,好似一切都在有规律的改变,只是村中人,未能参与到这场改变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据村长峰说; ‘上天有好生之德,总不会将我们置于绝境。’ 这才让村民多少放下点心来,只是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大家并没有可以预测的方向,村长也只能叹息一声默默等待。 村里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那就是这将近一年多来,已经有多达六位跟柏玉春同时学习口诀的伙伴修出了‘气’,这是村子这半年里最值得高兴的事。 要知道这一村有将近二百多人,五六十多户,祖祖辈辈不知道有多少人杰,还没有听说过哪一代,有同时期的六人能够成功修出气,便是柏青贺这一辈,也只有他跟柏虎两人而已,而再往上的村长柏佑峰那一辈,就只有村长一个人。 这还是目前修炼出的气的人数,这几人定人都是人杰,天赋异禀,谁敢说以后不会再有?这事在村中的影响十分大。 柏玉春是村中同辈第一个修炼出‘气’的人,村中除了村长跟柏青贺柏虎,根本没有有经验,所以也根本指点不了,但是修出气,最起码可以减少疾病,增强体力,对于生活在深山老林中的村中人,已经知足,毕竟从没有发生过得事,谁也不会抱有太大希望。 而柏玉春这半年的进步,说出去恐怕会惊起一片惊涛骇浪,不禁成功第一个修出了气,更是第一个突破‘气’的表镜,修炼出了所谓的真气,成为了真正的修行者,如今已经拥有一龙一象的气力。 不仅如此,柏玉春竟然可以内视,观看身体的奇经八脉走向,查看伤势,原来内在的世界如此的妙,与旁人所说的简直是天地之别,怪不得当日感觉模模糊糊的一片,原来真正的破镜后,便可以守心内视,产生真气,拥有真正的龙象之力。 在柏玉春的丹田处,有一口井,这并不是真的井,但在柏玉春体内,他就是如同真的一般,那口井扎根在丹田虚无出,井口喷洒出薄薄雾气,在井上面,有一对小动物在互相追逐嘻闹,仔细看时,竟是一条小龙与一头小象。 那条小龙,躯长眼突、神似大蛇,嘴边有须、头上有角,四只爪子、满身鳞片、叫声低沉如牛,游来游去,灵动异常,而那只小象,身体粗大,耳大如扇,四肢如柱,最有特点的是,那灵活多变的鼻子,叫声清脆悦耳,一对长长的獠牙,看起来十分威风。 刚刚突破后的柏玉春,曾内视自己的丹田,看到此种景象,原也以为,难不成真在身体中会生出活物?自己也吓了一跳,后来他才慢慢知道,这其实就是产生龙象之力后的一种演化,其实那并非是真实的龙象,而是真气所凝聚成的。据村长爷爷说,人在融心境所能达到的极致,乃是九龙九象之力。但这也只是传说而已,便是八龙八象也是绝顶天才才能达到的境界。 如今的柏玉春,感觉身体与原来大不相同,气力比原来大了多少倍不说,感觉自身轻盈,头脑敏锐,直觉感上升的厉害,而且不管是听力,还是眼里,都增加了很多倍。晚上自己在耕种的树林里修炼时,隔着老远都能看的清楚数百丈外的鸟虫。 柏玉春修炼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这种改变在半年前都开始有,但是父亲还说自己似乎有所不同,后来柏玉春自己成功突破壁垒,真正进入到融心境,并且修出一龙一象之力。 刚开始时,那龙象十分模糊不清,并不真切,柏玉春坚持修炼,如今已经达到一龙一象的巅峰,那真气十分逼真,如同活了一般,在腹中游弋戏耍,十分欢快。 这些事情对于村中的人来说,还显得有些远,毕竟对于他们来说,食为天,这修行日后怎样现在还不好说,总不至于让村中人抱着一个未曾出现的奇迹,就能活下去,柏玉春了解这个事情,自然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去透露这些事情,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解决接下来的生活问题。 这半年多来,两次外出打猎,死了四个健壮的村中支柱,还重伤了一个,如今还在床上躺着下不了床,村长说,多半废了,虽然早有这种觉悟,深山生活,与兽为伍,必然会有这种结果,但是一旦面临了,谁又能接受的了,人有七情,不正是如此。 对于一个小村落来说,一下就死了四个,还重伤一个,无疑是天塌下来的大事,那耕种的田地里虽然植物活了,但是现在已经临近深秋,要结果实那也得明年了,上次打来的一些猎物,如今已经所剩不多,在入冬前,必须准备好充足的食物,不然冬季到来后,大雪封山,打猎会有些难度了。 这次村中的青年壮力都来了,也是柏青贺和柏虎带队,他两个是村中目前的主力,经验最是丰富,而且柏青贺头脑灵活,及善于组织,柏虎气力过人,箭数了得,乃是最为重要的杀招。 村长站在村口的大树下,看着已经差不多到齐的队伍道;‘马上就要入冬了,这次如何顺利的话,我们就能挨到明年春天。青贺,虎子,都小心点,我感觉是最近这一年来,怪事太多,有些心神不宁。’ ‘叔,放心吧,我一定把大家伙安全带回来。’柏虎说道。 ‘恩,峰叔放心吧。’青贺也在安慰村长。 村长微微点头,也没有说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又不能给孩子们心里造成负担,自然就没有办法说些什么。 ‘此次你们出去,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青明的伤势,唉,现在还躺在床上的柏明,我看了看,也许有可能拉回来,但是需要一味草药,名‘还阳草’,这草对于整个药方十分重要,你们尽量寻找,若是遇到困难,以保命为主,药草可以搁置后处理。’村长嘱咐众人道。 ‘峰叔,放心吧,这事交给我就行了,我见过这草,知道长什么样子,我们一定把草药带回来。’青贺说道。 木村众人对于村长都极为尊重,因为村长不但见多识广,而且待人极好,青贺和柏虎等人,从小都是村长看着长大,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而柏明正是柏柳的父亲,上次打猎重伤未死,却也与死人无异,村中人一直都是一家人,自然不能不救,哪怕就是一丝的机会,也要试试。 ‘众人都回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来这里集合出发。’柏青贺对众人说,正准备转身离去准备。 8.外出狩猎 ‘父亲’ 嗯,众人一看,竟是玉春,站在众人身后的玉春走上前来道; ‘爹爹,爷爷,虎叔,我也想跟你们去狩猎,带上我去吧,我保证听从,绝不擅自行动。’ 村长一愣,后笑道; ‘春儿,懂事的好孩子,可你才多大啊,今年也才十一岁,十一岁哪有去打猎的道理,在家陪爷爷吧。’ ‘村长爷爷说的是,春儿,你还太小,不适合打猎,这事太危险了,得等你长大了才行。’柏青贺说道。 ‘爹爹,我都不小了,如今都已经到你肩膀了,总不能还在家里无所事事吧,我也想为村中人出一份了,再说,从小练习,将来才不至于生险。’ ‘哈哈哈,我大侄子果然聪明,嘿嘿,只是你现在出去,只有被老虎狮子吃的份,这活危险的很,还是再大一些,虎叔带你出去走走如何,这次就别去了。’柏虎笑道。 见众人都不同意,柏玉春道;‘父亲,你是否还记得我们约守之事?’ 柏青贺想起半年前与柏玉春也是因为这事,给了他三个选项,若是达成其中一项,便答应可以带他出去狩猎; ‘自然记得。’ ‘父亲曾说,只要是气力超过你,便可以跟你去狩猎,若是作数,那现在我就跟父亲比试一下气力,若是输了,留下就是。’玉春说道。 饶是村长见识多也不禁一笑,这小子还真是有主意的很,竟然要当众跟青贺比试,村中大多数人都是村长看这长大的,谁有多大能耐,村长自然都装在肚子里。 柏青贺是他们这一代人里的佼佼者,尤其是气力跟箭术,村中数一数二,能跟他一较高下的,只有柏虎一人,其他人都自愧不如,这是公认的,而且目前的柏青贺只有三十四五岁,正值人生最巅峰之时,跟他比气力,最是吃亏。 ‘你小子真是你还不如跟你虎叔比呢,便是我,也没有赢你父亲的把握,你个小毛孩,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知天高地厚啊。’虎子叔在一旁讥笑道。 柏玉春摸着自己的脑袋笑道; ‘我就是想跟你们一起去,最好能帮上忙,你们一直不让,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看他一脸憨厚,村长也知道这孩子心眼好的很,确实想出一份力,于是便对着青贺道; ‘春儿要比试就比试一下,无妨,小孩子们有好奇心是正常的,男儿就该如此。’ 村长的意思很明确,他要比你就跟他比吧,输了也就无话可说了,青贺自然之道自己孩子的脾气,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 ‘好,那就比上一比,让你死心也好,这样吧,我二人就站在原地,相互推手,脚动者为输,你看如何?’ ‘好,就按父亲说的比。’玉春一口答应,脸上嘴咧的老大。 ‘我说大侄子,你省点气力给咱们在家浇浇地多好,何必出去受这罪。’ ‘就是啊,你看那河中的流水,最近湍急不少,想必是上游的雨水雪山所致,你在家里多好,真想给大人们分分忧啊,就去把那清河与耕地中间开一条水沟,让水自动流进来,省去拎水的麻烦。’ ‘哈哈哈哈,’众人一阵哄堂大笑,马上要出门打猎了,不知凶险几分,现在的笑意,却是男儿们最是放松的笑,因为下一代已经开始长大了。 不管众人说些啥,玉春也不退缩,嘿嘿傻笑过后,竟主动走上前去,与父亲对立,伸出一手,与父亲相互按住,只等父亲说开始。 柏青贺见玉春已准备好,爽快道;‘那就开始吧。’ 但是手上一直没有用力气,他在等玉春用力气,心想让儿子知难而退,可是玉春也是这样想的,若是自己出手,力气之大,父亲未必能够挡住,还不如等父亲推来,我只守住便可,不动就不会输,不攻也不会赢,这样和局是最好的结果。 结果两人都是互相谦让,等了老半天,众人都不见两人动,柏虎心知青贺的心思,便道; ‘贺哥你还是别谦让了,让他赶紧回去,我们好收拾东西集合啊。’ 青贺一想也是,便不在客气,一股大力使出,向前推去,想将玉春推动。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任他一股气力使出,竟是不能动对方丝毫,再加,还是如此。 这是柏青贺才知道,儿子原来真不是之前的玉春了,想来这将近一年多的修行,没准真让他一窥神妙,想到这里,便也起了好奇心,那就试试你小子究竟有多大力气。 身上的力道再加,从三分,到五分,到七分,再到九分,最后到十分,仍是不能推动玉春分毫,看那小子脸色,好似根本就没有用力一般,眯着一双小眼睛,正笑呵呵的看着父亲,跟没事人似得。 最后青贺使出了所有的气力,脸都憋得通红,还是不能,值得作罢道,村长等人一连懵色,柏虎更是一脸盯着青贺道; ‘贺哥,你演戏不像啊,这可不是你的为人啊。’ 青贺一脸无奈的道;‘我确实尽力了,赢不了春儿,若是不信,你可以试试。’ 这句话说完,在周围的如同惊雷一般。 ‘什么,玉春跟贺叔比力气赢了?不可能吧’ ‘春儿比力气赢了贺哥?这是玩呢吧?’ ‘春儿跟青贺比力气赢了在哪里,过去看看。’ 村子不大,一会这里就聚集了村子里的人,只是大多没有见过刚才的比试。就连村长都觉得有些意外,青贺的实力他还是知道的,就是单挑一头老虎,也未必会输,现在竟不能赢了春儿,这 都知道青贺从来不说谎,但是眼前输给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众人肯定不能接受,尤其柏虎,话都说到这里,他的确想看看春儿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神力,于是便跟玉春比试,看玉春是否同意。 柏玉春一口答应,两人双手换按,一声开始后,任柏虎如何使力都不能推动玉春分毫,但是玉春只守不攻,柏虎不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力气,这不正常,他还以玉春是不是脚下做什么什么手脚。 唯有青贺清楚,那就不是脚下的事,手中的力气都未曾传出玉春的肩膀。 ‘小子,你脚下是不是有什么鬼?’柏虎目瞪口呆的看着玉春,玉春呵呵一笑,手中真气一吐,一股大力袭来,柏虎顿时感觉不妙,任凭如何也抵挡不住,被推出去三四步才停下。 还是‘嘿嘿’一脸傻笑。这回,柏虎真信了,若是脚下使鬼,不会推着他走了好几步,可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怎么这么大力气?他有点想不通。即便是身后的全村男女老少,也都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呢? 村长眉头紧皱,思绪良久后,突然瞪眼看着玉春道;‘春儿,莫不是你修行口诀有了突破,有了龙象之力?’ 村长一说,村众人都是一惊,有这个可能,也只是可能,因为祖上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成功过,难道一个孩子无人教导就能这般轻易成功?若是这般容易,为何祖上和当代其他人都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是的爷爷,我修炼口诀突破,终于有了龙象之力了。’柏玉春点头笑道; 村中顿时炸了锅,成功了?成功了?祖上留下的口诀,千百年来没听说过有人练成,众人都以为只是练习的气力,强身健体的口诀了,没想到柏玉春十一岁,居然突破多年来的瓶颈,进入了那个所谓的修行中的融心境,还拥有了龙虎之力。 ‘老天开眼啊,谢谢你保佑我木村啊,老天开眼啊’村长顿时老泪纵横,仰天长啸。 村中人更是极为高兴,一群年岁稍大一点的,跑上前来,将玉春扔到空中,表示庆祝,就连柏青贺都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一直嘿嘿傻笑。 村中人只因为如此,那是因为这对全村来说太过重要,有可能会改变全村人的命运。 最不济,以后也出了一个真正的高手,一旦成长起来,打猎等伤亡将会直接减少,还有可能会挖掘出这个这个村的潜力。 如今已经有五六个玉春同辈人修出了气,若是让玉春分享经验,没准真能造就出五六个高手,那时候,天哪,不敢想象。 只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是狩猎,吃才是天。 ‘我看玉春可以同去了,途中你们多讲一些经验与他分享,提前锻炼也是好事。’村长柏佑峰说道。 村长都说话了,众人更是没有意见,能的一个高手相助,本就是好事,再说柏青贺自己也十分明白,温室里的花活不长久,只有经历过残酷,活下来,才能真正的成长,之前是担心孩子太小,危险,现在看来,自己是多余了。 一行人回去准备工具,干粮,草药和绳子等,不一会就在村口集合了,一行十五人,由青贺与柏虎带队,一群人个个身背长箭,手持钢刀斧头,也有几人手中拿着几把刀子,甚至柏虎腰中别着一把铁钩,上面血迹斑斑,又有锈迹,但是不可否认,很是锋利,是近身搏杀的重器。 玉春手中的剑,是村长自外面带回来的,村长说一共十几把,都留给他们外出打猎的人用了,其实就是最普通的铁器剑。 村自身处深山老林,利器本来就很少,像是寻常的刀剑等不多见,这种炼制的技术,深山中极其匮乏,大都是一些简单的锄具,或是铁钩等不需要怎么炼制,只需要有了一会持续的打磨就可以。 还有就是弓箭,这个其实是比较好制作的,但弓箭相对于山中的狩猎人来说,虽然简单,但是却最好用,远攻杀敌,穿透力强,杀伤力大,还省力,毕竟与野兽等比搏杀术,是不明智的。 第一次跟随父亲等外出,虽然准备充足,但是依旧与很多新鲜感。 9.巫界 青贺在前带队,柏虎在后面押队,玉春跟在青贺身后,他们步行了约有四五十里,此时天色已黑,路上没有遇到危险,山中打猎本就走的很慢,要时刻防范凶兽出没。 来到一个山崖旁边,山下并不深,约有几十丈,只是竖立在眼前的大山着实很大,山壁有一面是平的,高有几百上千丈,而离地五丈左右的山壁上,有一个山洞,进口处并不大,有一根老藤从洞口落下到地面,青贺二话不说,第一个抓绳子就上。 众人先后登上山洞,玉春登上来后,柏虎最后一个上来。 将洞口的藤整理了一下,把洞口都快堵住了,然后,进入洞中跟众人一起休息。 这个山洞洞口虽然小,但是洞内确实着实不小,装下二三十个人,完全没有问题,众人坐下来开始调整,有些直接就开始睡了。 原来,每一次狩猎,只能在数百里范围内,而这里已经是有四五十里了,一般都是第一天尽量都赶到这里,进行休息,这个山洞隐秘又安全,是个绝佳的休息处,第二天一早,众人体力充沛,再开始向深处进军,正式狩猎。 一路至今,父亲柏青贺和柏虎两人,都在教柏玉春打猎的技巧,如何识别追踪,如何躲避凶兽猛怪,如何在林中生存。 即便如今的柏玉春的气力,已经远超二人,甚至已经是二人难以追赶上的修行者,二人依旧倾囊相授,毫无保留,便是其他的叔父等,有时也不是插嘴一句,只为让玉春以后狩猎之时,避免出现太大的问题。 这是真正的疼爱,是发自骨子里的,这是村中人的感情,大家都是一家人,尤其对待孩子们,更是一视同仁,极少照护自己的孩子,冷落其他孩子,淳朴的心境一目了染。 入林两日后,柏虎便发现一条血红色的蟒蛇,这条蛇个头虽然大,但是道行确实不深,被众人几箭便就搞定。众人割下一下蛇肉,装入行囊,将剩余的整条蛇,埋入土中,做好记号,日后好回来取走,不然拉着一条的大蛇,肯定是无法再行进下去的。 第二日,在深山老林中慢慢行走的木村人,发现了诸多脚印,脚印十分繁杂,深样的都有,但是数量巨多,柏虎蹲下身仔细观察并触摸脚印,对众人道; ‘这些脚印应该时间不久,想来我们这次遇到了兽群。’ 众人一脸惊色; ‘此地还未到巫界边缘,离的尚远,如何会遇到兽群?这这事有蹊跷啊。’同行的一位叔父说道。 ‘嗯,确实如此,平日里这地方极少有兽群,看来此地不平静,大家要小心。’柏青贺一脸肃容的说道。 一行人按照脚印的方向,慢慢向前行去,大约过了四五个山头,隐约间已经看到前面无数的野兽,都在当地转悠,个个凶神恶煞,极不平静。 玉春藏在一棵树后面,向前瞭望,差点眼珠子都瞪出来。 他哪里见过这么多的兽群,整个山头,黑压压的一片,恐怕有几万头之多,很多野兽都挤在一起,相互间在吼叫与对诗。 嗓子眼里蹦蹦跳动,他当下就清楚,为何柏虎叔对于兽群如此紧张了,这群家伙,要是一不小心被如怒冲过来,恐怕就不是整个山林被毁的结果了,无人能幸免于难,众人非成肉泥不可。 ‘爹爹,这些野兽在干什么?怎么看起来像是朝拜一样?’仔细问道。 这些野兽虽然满山遍野都是,黑呀呀一片,淹没整座大山,但是却显得都十分温顺,若是平时吗,这些家伙一个个的都容不下其他人,怎么今天都变的这么老实? ‘嗯,确实如此,这有些不对劲儿,你们看,’青贺手指山头的内侧一处轻声道; ‘所有的凶兽多面对那个方向,我想,那里一定有可怕的存在,这些凶兽也许就是害怕那里的存在,才如此‘温顺’。 ‘我们赶紧走,这地方相当的不太平,我预感十分不好。’柏虎一脸冷静的说道,平日里看似马马虎虎的柏虎,在狩猎时却是十分的冷静与清醒,可能这就是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的原因吧,一旦稍有马虎大意,便是成为凶兽口中食,自然需要谨慎冷静。 柏青贺也是这种感觉,前面乃是巫界的外围,平日里不见这么多凶兽,而且这些凶兽一个个‘温顺异常’,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似得,十分古怪,让人心中难以平静。 ‘走,我们慢慢退回去,从另一座山再绕过去。’青贺轻声说道,众人点头同意,慢慢俯身退后。 约莫退出去到安全地点后,众人这才缓上一口气来,这种事情极度危险,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众人围绕旁边的一座山脚,继续向巫界边缘进发,去那里,是因为那里的野兽虽然多,但是相对温顺,他们需要找一些弱的下手。 最重要的是这次村长要他们去找一种‘还阳草’的草药,这种草药十分稀少,乃是极为珍贵的草药,据说,就是修士都对这种草药异常珍爱,还阳草,从名字来讲顾名思义,一定是有起死回生之神效。 玉柳的父亲青明,半年前外出打猎被凶兽一掌打烂了胸口,如今虽然吊着一口气,但是却很难醒过来,村长说,必须要还阳草才能让柏明缓过来。 而这‘还阳草’虽然名字还阳两字听起来很好听,但是这种草却是生长在极阴之地,吸收极寒的阴气,数百年才能长成,具有复苏神效,据说,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服下后就可以立马复苏,当真神奇无比,所以,他们这次必须向巫界边缘地区,去寻找极寒之地,以便找到还阳草。 ‘父亲,巫界是什么地方?听着感觉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柏玉春小声问道; ‘巫界?’具体是什么地方,为父也不清楚,村长说那里也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地方,而且极其危险,最好不要去那里,这些年来,我们旨在边缘处狩猎,巫界具体是什么地方,是什么样子的,为父确实不知。’青贺说道。 ‘嘿嘿,大侄子,这巫界啊,应该就是个地方,虽然咱们都没有去过那里,但是让虎叔说啊,天下都一个样,人住着的地就完了,嘿嘿。’虎叔在旁边开玩笑。 ‘虎叔真是大智慧,这都能想到,佩服佩服。’玉春也是假装听懂,一通马屁全部上去,倒是柏虎不好意思了,嘿嘿一笑,跟在队伍后面仔细观察。 前面有座高山,屹立在天边,看起来比较近,但是确实非常的遥远,所谓望山跑死马,这就是大山的魅力了。 那座山可以说的上是,玉春目前见过的最大的山,远远望去,直通天地,仿佛是天地间的支柱一般, 山势雄伟, 高耸入,不可攀登,彩也只在其半山腰,伴随着无限霞光, 异常壮观,气象万千。 ‘那座山往里面,就是巫界的界限了,我们不可靠近,只在外侧寻找便可,一旦寻到还阳草,我们立刻返回村中,救人要紧。’青贺吩咐大家, 玉春跟随父亲跟虎叔,一路前往巫界山那里,大山虽然看着很近,但是相距十分遥远,众人走了多半天,仍是不见拉近距离。 可是此时,大地却是‘轰隆隆’的晃动起来,震动十分明显, 玉春从来没有出来过,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便看向一旁的柏虎叔,柏虎静心凝神,仔细辨认震动的方向,而后一惊,快速爬到地上,附耳贴地聆听。 一跳跳了起来道;‘坏了,似乎是兽潮过来了,快跑。’说完拔腿就跑。 众人都是在山林中有过丰富的经验,自然知道兽潮带表着什么,便一路跟随柏虎向着巫界方向快速跑去,玉春与父亲也一同紧随跟上。 兽潮大小不一,小的兽潮可能有千头,但是大的兽潮那可就厉害了,几万头甚至是几十上百万都有可能,若是那样的兽潮,那就厉害了,基本上没有什么方法躲过去,兽潮所过之处,皆是一片废墟,什么也留不下,便是修行高手,多半难留下全尸,定会被踩成肉泥。 不一会,果然后面的山林处,出现大片的兽潮,狂奔而来,黑呀呀的一片,山林的树木等全部倒塌,玉春回头看一眼,天啊,简直无边无际一样,整个山头就像是水流倒灌而下一般,场景实在可怕,而且速度极快,正在拉近双方的距离。 青贺感觉到不对劲了,回头一看,玉春正在发傻看着后面的兽潮,急喊道; ‘春儿,还不快走。’玉春这才缓过神来,撒丫子就跑,速度之快,瞬间追上众人。 青贺侧脸一看,先是一惊,后又想到,这可能就是修行成功后的表现吧,之前力大无穷,现在速度又如此之快,看来修行之人却是好处多多,不至于像自己这样,只有稍微健康一点的表现。 后面的兽潮极其汹涌,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尤其前面的几头野兽,个头巨大,体型健硕,狂奔起来,简直恐怖至极,带头泡在前面。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兽潮已经距离玉春等不足几十丈的距离,冲击的方向正好就是巫界界山处,柏虎与柏青贺等人一个个十分焦急,现在可不是慢慢想办法的时候,这兽潮冲过,简直就是可以说是大地一切尽毁。 兽潮两侧的兽群数量之多,恐怕不下几十万头,黑呀呀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尽头,就是很多凶兽都在这个过程中,尸骨无存了。 柏虎与柏青贺急的眼睛都快出来了,一直这么跑也不是这么个办法,人怎么跑的过这些凶兽,柏虎一直大喊大叫; ‘他娘的,啥事还没做,先把命丢里面,今天真不是个好兆头。快跑啊,要追上了。’ 虽然青贺不说话,但是看他一直咬牙大汗淋淋的样子,显然也是十分紧张,剩下的人也是来不及说话,一路狂抛,什么树木石头,后面全灭,跑慢了就是自己被灭。 玉春看着这群无边无际的野兽群,疯狂的像巫界哪里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有可能发生了大事才对,要不然如此多的野兽哪里哪里来的。 兽潮价格起越,便已经与众人持平,玉春各自算是小的,还不如野兽的腿长,在里面左突右窜,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一旦兽潮中那个家伙的腿使了个绊子,众人估计都是一堆肉泥。 ‘父亲,虎叔,快上兽背,快’玉春在后面一边跑一边说,刚说完一把抓住身边一个凶兽的尾巴,有力一跃,竟然跳起有一丈多高,双腿正好落下时,夹住这凶兽的脖子,头脑朝下,伸出双手。 柏虎与父亲青贺来不及考虑,回头也是一越,迅速抓住玉春的手,趁着这野兽狂奔的巧劲,玉春有力一甩,将柏虎与父亲甩在后面的兽背上,瞬间抓牢。 接着又是伸手抓人,有力一甩,将人拉倒其他的野兽背上,柏虎和青贺也是如此照做,现在已经来不及相对错,只要活着,剩下的都不是事。 如此这般来回操作了三四回,终于将大部分人,都拉了上了,但是还是有两三个叔叔没有来得及抓住玉春,或是里的比较远,本根就没有过去搭救的可能,有几人已经不见,想来活下来的几率基本为零了。 但是众人现在也没有办法,一个个抓住兽颈或是背部,跟随着兽潮,朝巫界方向冲去。 不管是柏青贺还是柏虎,亦是其他人,都是心理十分难受,但是面对兽潮,众人根本没有能力救援,若不是柏玉春反应过快,又有超凡的身手,众人想活下去估计都是奢望。 ‘唉,真是恨啊,大生,老奎,你们一路走好啊兄弟’柏虎一手抱着兽虫的颈部,一手难掩伤心,捂着脸,不让自己看起来那样憔悴。 ‘柏虎,不要难过,先过去这关再说。’青贺跟柏虎同坐一只兽背上,心里十分清楚,那几位被兽潮淹没的兄弟,估计难有活命的机会。 但是现在活着的人最是重要,这兽潮不知道要到那里去,危险还没有过去,保持冷静才能活的长久一些。 ‘都抓好野兽,不要管其他,先保住性命再说。’ 青贺一声大喊,众人顿时平静不少,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也没有到放松的时候,还需要认真对待。 这兽潮极其狂暴,尤其是带头的几只,体型硕大,凶神恶煞,狂躁不已,飞奔不止,驮着众人向前冲去,所过之处,山林全毁,地形变貌。 青贺担心柏玉春,回头看见正抓着野兽脖子的柏玉春,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毕竟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如何能让人放心。 ‘父亲莫要担心,抓紧便好。’ 柏玉春知道父亲担心自己,便大声传音道,即是如此兽潮,声如滚滚洪雷,可是青贺依旧听得十分仔细,便放心下来。 兽潮跑了约莫有半天时间,也不知道跑了有多远,此时已经到了巫界边缘的高大界山下。 柏玉春回头望去,这兽潮虽是凶险,但是简直壮观到无法形容,一眼望不到边,不知有多少野兽,但已经前赴后继一般向前冲,其中的野兽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但是兽潮过去,皆为肉泥。 界山一眼望不到顶,只能看到半山腰的彩,兽潮冲到这里后,便拐了弯,开始围绕界山而奔,向前冲去,狼烟四起,尘土飞扬。 兽潮速度极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冲进了界山另一边,被无数野兽冲击的界山周围,换起无数祁涟,是那巫界的界镇。 这巫界十分神秘,据说在此地已经十分久远,甚至木头村根本就有听闻过,他们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只是听说,巫界那里非常的危险,进入性命难保。 青贺柏虎等每次狩猎时,最终的地点也不过就是在巫界边缘,不敢过界,有几次他们来打猎,有几个家伙起来了好奇心,非要入内看看,还是青贺与柏虎极力阻止,他们不想惹麻烦,才乖乖退走。 10.夔牛 只是没想到,这次跟着兽潮一下冲进了巫界内,到了巫界,本想提醒柏玉春,这里可能十分危险,但是现在看来,也只能跟着进来。 进了巫界后,并没有与原来感觉不同之处,同样都是茂密的森林,一望无际,回头望去,出了兽潮,还是森林。 原来以为这边定是凶险之地,谁想其实并无打的区别,也是满山遍野的石林,山林,只是有些树木高大些,还有个别百丈高的参天大树。 而那界山,更是大的令人称奇,兽潮围绕界山转进巫界后,向巫界的其他大山冲去,隆隆的震想响声,像是要地震一般。 兽潮快速冲过两个山头,后面的野兽正陆陆续续冲进巫界,前面的野兽看起来像是漫无目的,其实早就知道目的。 刚冲到第三座山的时候,忽然一道身影飞上高空,定住身形,向下瞧来,气势强大的吓人,就连在凶兽身上的玉春等人,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但凶兽太多,狂暴的气势依旧势不可挡,一往无前,途中许多野兽都被踩成肉泥,死伤无数,可见这兽潮的汹涌气势。 ‘一群畜生,真是不知死活。’那天上的修行人士看着下方无数的野兽,淡定异常,身后宝剑已出现在手中,一剑挥来,顿时漫天剑气涌起,化作一道百米巨剑,斩向兽群。 凶兽虽然凶猛,但是实力差距较大,遇到剑道高手,瞬间已有几百头凶兽身首异处,但是凶兽实在太多,仿佛无穷无尽,前赴后继向前奔来,那人也不多语,不停挥斩手中宝剑,巨大剑气一道接着一道,山林中此时已是死伤无数,尸横遍野。 ‘哼,找死’,兽群后方一声冷哼,一道极光射来,那修行人士像是知道厉害,眉头皱起,手中宝剑舞出一道剑光,罩在身前,护住几身,但是那极光似乎十分厉害,撞在剑光之上,将那修行人士撞出百丈外,嘴角已经流血。 ‘躲在群中便能隐藏身份?你还真是自信,接下这一剑再说。’那被震退的修行人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位青衣剑客,只见他手捏剑决,一声大喝; ‘青冥一剑’ 自手中冲出一道剑光,化作一条白虹长链,长达近有五十丈,寒光淋漓,肃杀之气弥漫四周,直冲后方的兽群中冲去,便是临近剑气的凶兽,都被剑气分尸。 ‘不知死活的东西,若是闲命长,本大王可以代劳收了你们。’一声谩骂自兽群中传来,同时出现在空中一名伟岸的男子,浑身混气缭绕,散发出无比凶煞的气息。 脸色看起来像是山林中的粗狂汉子,但是头上长了一只角,又尖又长,一看就是厉害角色,此时像是动了怒气,右手伸出,一股黑气瞬间弥漫,黑气凝聚,竟是化作一只长矛,大喝一声; ‘矛赤燎原’ 直奔巨大剑气而去,两股无上气息相撞,顿时下面的山峰被削去半截山头,山林中奔跑的无数凶兽,当场死去众多,没有死去的凶兽,也被后面涌来的凶兽踩成了肉泥。 柏玉春与父亲和中叔伯,由于跑在最前面,又是最为健壮和开了灵智的凶兽,故此避过了两次杀招,但就算如此,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种人物的手段当真可怕,挥手间便是天崩地裂的招式,杀机无限。 那对招的两人各自在空中退了三步才停住,显然都没有夺得便宜。 ‘你这畜生,修为不低,但你今天来的不是时候,若是平时,放你过去又如何,但是今天,赶再向前一步,杀无赦。’青年男子冷声道。 ‘嘿嘿,但是让我看走了眼,还有两下子,但如果技止于此,你还是乖乖的让开为好,不然丢了性命,可别怪大爷没有提醒过你。’那家伙笑讪讪的骂道。 ‘大言不惭,你那化作人形的本体,也不过就是一头野牛精而已,也敢跟我大肆夸口。’转头又笑道; ‘早就听说长老们说,这界山附近出了一头野牛精,十分凶恶,想来就是你了,能修炼到化气境,已是你的大造化,不好好躲在洞中修行,跑出来作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青年男子身后宝剑已握到手中,随时可挥剑杀敌。 柏玉春跟父亲众人在山下,却听的仔细,原来那张角的凶人呢,是一头野牛化成,这修行中人兽皆是不同,兽不但可化人形,还可以同人一样修行毁天灭地的功法,实在可怕。 但是玉春等现在考虑的可不是这个,现在众人都伏在最前面的几头巨大凶兽上,一路向前狂奔,不管身后人如何,身后更是跟着无数的野兽大潮,急速狂奔。 ‘哈哈哈哈’那空中的凶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 ‘野牛?哈哈哈,你真是对不起你这身修为,野牛也配跟我相提并论?算了,实在是不想与你争论,反正你都要死了。’ 那青年也不多言,刚才一击,已经知道这家伙确实有些本领,若是不认真些,还真有阴沟里翻船的可能,大气一百二十分得精神,一剑挥起,剑气激射,人影跟上,同杀而上,对上那凶兽,刚才那受伤的剑客也手持宝剑,冲上去策应青年剑客,刚才大意之下吃了亏,这下全力施展,势杀凶兽。 ‘哈哈哈,来的好,我就送你们一起下地狱。’双掌交错,魔气缭绕; ‘魔影纷纷,杀。’ 三人瞬间对上,各施看家本领,顿时漫天剑影,魔气四溢,恐比无比。 奔涌不止的凶兽绕过两座山后,前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深潭,那潭水巨大无比,不知水源来自何处,流向何处,水潭对面是一片巨大的森林,古树参天。 水潭上面雾气缭绕,白蒙蒙一片,看不清水中之貌,临近水潭的地方,竟是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这些凶兽冲来时,巨大无比的震动,使得对面林中的森林中飞起无数的飞鸟,但是前面的凶兽似乎感觉到了危险,都急速转变方向,围绕水潭两侧而行,速度也减慢一般不止,就连凶兽背上的玉春等人,都感觉到一阵阵的冰冷寒意,浑身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这样寒冷,那水潭中有古怪。’青贺提醒众人道。 ‘嗯,那水潭看起来极不正常,大家小心不要掉落。’柏虎亦在兽身上提醒众人。 可是那凶兽哪里会让他们乖乖的乘坐,刚才是那魔兽的气息让它们十分恐惧,不由他想,现在那位大人正跟对手打的难分难解,兽潮在临近水潭这里后,虽然兽群还有十之八九,但是已经停止刚才的狂奔,速度慢了很多,自然开始注意到身上的玉春等人。 一阵狂甩,将众人都甩下背来,连玉春都不例外,但是兽潮虽然慢了,威力小了很多,可这些毕竟都是凶兽,两丈的猛虎,一丈多长的狼群,还有无数的野猪,食人豹等,一个个獠牙外露,凶狠异常,开始对玉春等人发起猛烈攻击。 众人都是打猎的高手,可并不是能杀变态王兽的人,这些短毛畜生,平时都是山中的大王,称王称霸,一般人不可能去找惹它们。 ‘快走父亲虎叔,往森林中跑。’玉春大声一喝,凶兽被吸引瞬间,众人抓住机会,撒丫子往水潭对面的树林中跑去。 略一迟疑,凶兽狂暴起来,开始追逐啊众人,而且速度极快。 ‘父亲,虎叔,注意脚下安全,不要远离水潭边缘。’玉春提醒众人,他已经发现,这些凶兽似乎十分害怕这潭水,看潭水边缘处那近一尺后的冰冻,想来这潭水非是一般的寒冷,故而自己等人也必须十分小心。 青贺等人也注意到了这点,经仔细提醒,更是会意,一边注意潭水边缘的冰冻,一边围绕潭水边缘狂奔。 这潭水说是潭水,其实是因为周围还有几座山,将这里围住,形似潭,但是按照这个面积来讲,称之为湖水,显然更加贴切。 众人在前,一路狂奔,身后的凶兽虽然一个个凶神恶煞,但是因为忌惮这潭水,所以只得在外侧追赶,不敢靠近潭水。 但是凶兽太多,铺天盖地一起涌来,很多凶兽在潭水旁边经过时,被挤落到水潭中,当场冻成了冰块,沉入水底,连个水花都没有溅起多少,潭面上依旧雾气笼罩弥漫,越是平静越是显得更加的恐怕。 ‘这是什么水,竟然这般冰冷,若是粘在身上,估计一瞬间都可以死一百次了,而且是透透的那种。’柏玉春惊呼道,来不及细想,依旧得逃命为先。 空中的三人打的山呼海啸,天崩地裂,下面的大山都被削去数丈高,尘土飞扬,漫天飞沙。 那些经过的凶兽潮,硬是被震杀了足有三分之一,剩下的凶兽,除了前面追逐柏玉春等人的少数,大多四散而逃,兽潮算是解除了大部。 ‘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看我如何取你们性命。’那形似牛魔的凶兽大叫道。 对面两人尤其是青衣男子,心中更加的惊异,这牛魔居然这般厉害,先前自己与他对招,不分上下,现在多出一个帮手,竟然还是讨不到便宜,看来这家伙确实有些手段。 ‘我知道了,他是一头上古凶兽,夔牛后裔,竟然修为已到了化气境,气海已成,及其狡猾。’那白衣剑客边战边说。 他之前确实无意间听祖父说起过,这次又见这个凶兽手段确实有些厉害,正好联想到头上的明显犄角,虽然夔牛也算是一大凶兽,但是巫界山此地对他们来说,乃是偏远地区,一头筑基刚成的化气境凶兽,自然提不起他们家族的兴趣。 但是这个家伙确实有些本领,竟然能以一敌二,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了。 ‘便是化成了人形又如何?今日你来坏我们好事,我孤奥必将你斩落此处。’ 原来青衣剑客名孤奥,手中宝剑舞之极致,只见漫天剑影,杀气冲天,另一名白衣剑客同时将手中宝剑运到极致,杀招连出,那夔牛也是强悍,便是两人将剑招舞之极致,仍不能奈何他。 ‘哈哈哈,两个没有见识的年轻娃儿,也不跟你长辈打听打听,我夔牛一脉何等高贵,还想杀我?呸,不要脸的东西,若是投降作为仆人倒也罢了,大言不惭要斩我,那边死吧。’夔牛也是打出了火气,运足全身功力,周遭魔气大作,黑雾腾腾,与二人你来我往,杀得难分难解。 柏玉春等占了潭水的便宜,令凶兽忌惮,不敢大意靠近,一个个凶光毕露,呲牙撩嘴,张牙舞爪,向前扑去,眼见前面的一头体型庞大的大熊,就要追上一掌落下。 情急之下,柏玉春一声大喊; ‘父亲快走,我拖住它们。’便躲过拍来的一掌,并抓住胳膊,跳上大熊的肩头,牢牢抓住凶颈的兽毛。 青贺等也是大急,但是有没有办法,自己等人除了比常人力气稍大意外,与常人无异,面对这种凶兽,只有众人对一而猎杀的份,一旦到了近身,那就毫无还手之力了。 11.遭难 这些凶兽虽然没有高级修为,化成人形,但是一个个体型强壮,健壮如虎,皮糙肉厚,牙尖指利,跟他们近身战斗,就等于是白送。 众人终究只是人类,狂跑一阵后,体力已经不支,身后一头猛虎,看见众人体力不支,抓住机会,一个前扑,蹿起约有两丈高,一口咬下。 最后一人,还没来得急喘口气,便被咬掉了头颅,一甩血盆大口,身体便被丢进了潭水中,仅仅溅起一朵小小水花,便已平静如常。 ‘柏廷’ ‘啊柏廷’ ‘畜生,我跟你拼了’ 众人再也压不住火气,一个手中拿着剁刀的叔叔,二话不说便已经冲上去,青贺跟柏虎拉不及,那个人刀已经砍在凶兽的腿上,仅仅只砍出一条痕迹而已,一滴血都不曾流,这畜生皮糙肉厚,寻常的器物难以伤它。 ‘回来柏意’ ‘快躲开柏意’ ‘叔’ 青贺一声还没有喊完,那狂躁的猛虎像是收到挑衅的兽王,一掌斜拍下,顿时整个人,被拍的飞出足有二三十丈远,落入潭水中。 ‘咚’也只是一声清响而已,再无其他。 众人还想冲上去血拼,但是奈何后面的凶兽何止几百头? ‘不要冲动,快往树林里跑,不要白白送死。’柏虎两只眼睛都是血丝,显然他已经愤怒到极致,但是就算这样他也不能贸然送死,对于他们来说,每一个人都代表着太多,剩下的几人有些空中抽泣,有些手中都握出了血,但是没有办法,经常在山林中狩猎的他们知道,与冷血的凶兽较真,真的是枉送性命。 ‘走’青贺转头第一个向前跑去,只是转头的一瞬间,两滴眼泪流出,但是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众人在身后迅速跟上,虽然一个个已经有些筋疲力竭,但是树林已经不足百丈,只要进入树林,就有几乎躲避起来,活下去。 ‘畜生,看我不杀了你。’柏玉春亲眼见到自己的两位叔叔命丧眼前,却无能为力,已经急眼,一手抓住胸颈部的毛皮,另一手疯狂拍打那野熊。 柏玉春都不知道,此时的他与之前已经不同,修行人士的力虽然谈不上无穷无尽,但是力道之大,超乎众人想象。 那野熊颈部附近的兽毛,都被柏玉春拔了下来,皮肉更是被撕下大片,血流不止,疼的那野熊嗷嗷大叫,但是任它如何努力,也不能将背上的柏玉春甩下。 如今的柏玉春,似乎陷入疯狂的状态一般,眼角都是血丝,一手不停的拍打那惨叫连连的野熊,打了很久,似乎没有力气一般,柏玉春一声大喝,提起拳头,用尽全身离去,向着野熊砸去,身体似乎被掏空一般,脚下不稳,差点从倒地不起的野熊背上掉落下来。 但是一瞬间而已,却又感觉身体内部,一团暖流自丹田处的井中涌出,化成一股精气,形似一条小龙与小象,与之前的龙象开始相互追逐嘻闹,薄薄雾气自井中喷出,顺着血脉一路流过全身,舒服无比,柏玉春瞬间满血恢复,状态更胜从前。 ‘原来我又一次突破了,想来现在就是所谓的二龙二象之境了。’柏玉春此时立刻明白了自身的状态,完全不是刚才可比,身体的劳累一并消除。 那凶兽现在还躺在地上嗷嗷乱叫,但是后面的很多凶兽凶光毕露,一个个呲着獠牙,正缓缓靠近,准备二次冲击。 突然谭水中央‘咚’的一声,冒气一个大的水泡,水泡出水后,竟是化作一个冰莲,绚丽夺目,漂浮于水潭中央。 正在空中对战的三人,听力十分敏锐,因为他们的目的就是潭水中的某物,听到‘咚’的一声后,立刻分开。 ‘嘿嘿,老子没时间跟你们玩了,下去再收了你们的性命。’说罢一掌震开对战的两人,向潭水中央那朵冰莲冲去。 两人自然也都听到声音,又都是为了那水中物而来,自然是不想跟这凶兽,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但是绝不能让这凶兽得了水中物。两人后发先至,极速略至水潭上空。 那夔牛凶兽本欲一把抓起水中物,乎生警觉,一股冰冷的剑气,化身百丈巨剑,当头斩下。 剑气伶俐,杀伐果断,死亡之气笼罩,夔牛兽知道厉害,不敢硬接,只得急速避开,躲过杀招。 ‘哼,不懂礼数,坏我好事,要你好看。’ 前方的树林中飞出五人,急速飞掠至潭水上空,刚才那道剑气,正是中间的男子所发,此时,手中的长剑还握在手中,显然不讨回些代价,宝剑是不好入鞘的了。 那道剑气虽然被它避过,但是剑气冲入群兽中,顿时成了生命镰刀,凡是被扫中的凶兽,无不死无葬身之地,平日清静的潭水旁,如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惊恐惨叫声此起彼伏,兽群已经大乱,四散而逃。 柏玉春等本来还想如何躲避逃命,现在看来,倒是捡回了一条命,只是这出来的五人,看来刚才明明是在林中看着情形,但是两位叔叔死掉,却是无动于衷,不施援手,真是冷漠的很,柏玉春等便是得救一时,却也一脸不悦。 ‘喂,你这样出手可是不好,虽然我们都是来取无主之物,但是还得看机缘是否足够,你不分青红皂白便出杀剑,是在向我挑衅吗?你大爷的。’夔牛自知对方的厉害,若是一心为难,他今天恐怕讨不了便宜,但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又恐太丢场面,于是放话给自己台阶下。 ‘哼,我等乃是巫界孤氏族人,在这里守这条灵兽已有半月之久,今日本来便要得手,而你驱御这兽群,不但闯入我巫界,还吓走了我等苦等之物,给你一剑没有杀你已是客气,你还翻脸想咬人?’孤奥怒道。 ‘巫界孤氏?没听过,老子管你哪个氏,此物乃是天地孕育,自然就是无主之地,无主之地的产物,自然就是无主之物,为何要给你取走?哼。’ 夔牛自然也是为了谭中物而来,只是它要的东西,并非是对方想要之物,但是如今这形势,估计他就算尽全力,也未必能够讨得好处,故而说话随时硬气,但是多少也有相商的口吻。 ‘你明知进入巫界便是犯了杀罪,我想你定是在界山附近修行,早已知晓潭中物,所以故意驱赶兽群而来,造成威势,害那水中物胆小散去,真是狡诈的狠。’男子持剑说道。 ‘嘿,你倒是聪明,也对的起你手中的剑,不过我的想法,岂会让你猜到?’夔牛说罢,抬掌便是杀招; ‘矛赤燎原’一道巨大的魔气凝结而成的长矛,直取前方众人首级而去。 ‘休得逞凶。’刚才大战的孤奥一剑斩下,剑气如虹,直破魔气而去。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滚开。’站在潭水上空的五名男子,后面四人一脸鄙视的笑,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他们很明白,眼前这位同族的天才,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凶兽能够吃得住的。 在他们看来,这凶兽今日必死无疑,而且是很快,下场很凄惨,因为孤氏天才‘孤道’出手从里不会留情,刚才那一剑,也只是顾全大局,不愿意与夔牛一族为敌,要知道这一族虽然比不上十大凶兽族,但是也是异常厉害的角色,祖上曾今出过大兽,也是万族中的一个王脉传承,不得已下不会与其血拼。 但是孤氏也不须多让,其祖上的来历更加厉害久远,一招之下若是对方认清形势,掉头走人,他也不好追杀下去,但是对方若是执意动手,那他就不必有什么顾虑了。 ‘雕虫小技,命剑六决,一决剑影。’孤道手中宝剑运气剑诀,剑气四荡,杀机无限,向前一挥,一道匹练惊鸿而出,杀向夔牛。 夔牛的矛赤燎原被孤奥挡住,余威不大,这时孤道的一决剑影袭来,冲散剩余的魔气,直奔夔牛而去。 夔牛看出厉害,不敢大意,运足全身功力,一声大喝; ‘魔盾赤炎’ 顿时身前的魔气化作一块绿色盾牌,挡住身前,与剑气相撞,魔气四散,剑气入体,口角流出鲜红血液。 夔牛不做思考,不退反进,手中的魔气顿时再次凝聚,化作两柄快刀,分袭两侧的孤奥和孤道。魔刀之气刚激射而出,夔牛又运魔功,魔气顺势大作,中央一片模糊,看不真切,但是魔气中激射出十几只魔气凝结而成的魔刀,又向几人射去。 ‘不知天高地厚,还想以一敌众,真当自己是当世绝代了。’ ‘便是孤峰全力出手,他都未必能胜,何况还有个更加厉害的道,真是得了失心疯,道兄,快杀了他。’ ‘道兄杀他,不过一招而已。’ 孤道身边的几人一个个瞧不起的嘴脸,这些都是孤道的跟随者,深知孤氏兄弟的手段,尤其是孤道,据说孤道在孤氏同代中,命剑六决,从来没有人让他出过第五决,可见此人确实有厉害的手段。 ‘奥,你还想与我跟道兄同时交手?真是不自量力。‘寒月十分’,这是青冥剑法中的厉害杀招,一道剑气速度又快又急,撞上夔牛的魔刀。 孤道眉头一皱,自不量力?在他的剑面前,他自信就是化气境初期巅峰,也未必能接下,夔牛有些托大。 两道惊鸿剑气瞬间劈开魔气化成的刀,继续向前袭杀而去,又快又急,肃杀之气,弥漫天空。 本来众人以为夔牛会拼死抵抗,结果两道剑气穿过厚重的魔气,透过夔牛的身体而出,却不见夔牛受伤,切剑气所过,毫无阻碍。 ‘不好’众人想到什么时,那夔牛已经手采冰莲而去,身影刚好路过柏玉春等身边。 夔牛早已经注意到柏玉春等,只是没想到这几人命硬,一群普通人,竟然能在这样大的兽潮中活下来,正想抓住柏玉春一起带走,结果两道剑气接连而至,不得不放弃抓柏玉春的想法。 这回夔牛没办法在施展魔术,魔气化成盾牌,先后挡住两道剑气,强大的剑气差点将盾牌撞破,但是终究没有破,夔牛口吐鲜血,借剑气之力,正好后退急速向界山外略去。 众人再想追,已经远了,这夔牛一族,历来脚上的功夫十分出彩,一心要逃,很难追。 ‘可恶,这狡猾的畜生,竟然出其不意。’站在孤道身边的几人道。 ‘这也正常,毕竟是兽族,没有廉耻也是说的过去,只是可惜了那朵冰莲。’另一人说道。 原来刚才夔牛故意连出招,就是要造成一个错觉,让众人以为自己要血拼,其实在运魔功时,就换身掩藏,偷到冰莲,他很清楚,若是不用些手段,今日本根无法得到冰莲,尤其那个孤道,虽然两人同在一个境界,但是对方实在可怕的很。 孤道刚才也没有想到,夔牛刚夸口就耍了招,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夔牛的脚步十分厉害,追上的可能性并不大。 兽群已经四散,但是剩下的一些,被夔牛是用特殊的技能召回,又在返回的途中悄悄组成了规模‘小’一些的兽潮,向界山外奔去,夔牛就躲在这兽潮中。 众人没有杀了夔牛,还让他得到一朵冰莲,心中怒气难消,一个个骂骂咧咧,一脸火气。 孤峰相对较为冷静一些,看着孤道道;‘六哥,这伙人如何处置?’ ‘直接杀了丢进潭水中,哼,坏我等好事,死不足惜。’孤傲怒道。 ‘六哥在,就让六哥那个主意,再者这几个人闯入巫界,身份还有待盘查,直接杀掉有些不妥。’孤峰安慰孤傲道。 此时众人才把注意力转向下方的柏玉春等人身上,其实众人早就注意到这几个人了。 兽潮一出现时,孤道便吩咐同族的孤傲前来阻拦,尤怕兽潮打扰了那水中的东西,没想到一个交锋孤傲竟然不敌,孤峰这才冲出,两人联手还是不胜。 本身并不想出来的孤道,却被两个野兽将尸体丢进潭水中,惊扰了那物,那物本就胆小,还没冒头,便换了一口气冲下潭底,孤道怒气顿生,想要给这夔牛一些教训,这才出来,只是没想到那夔牛的目标,竟然是那朵冰莲,早知道他们便是毁了,也不会让那夔牛是诈夺走。 ‘杀几个人还用问六哥吗,这种普通人,根本不值得六哥在意。’孤傲怒道。 柏玉春仔细看着上面的几人,对方直接说道,毫不掩饰,这就是强者的心态和嘴脸。 只要比你有手段,就是明着弄你又如何?玉春很明白,那孤傲动不动就是杀杀杀,显然性情暴躁,刚才又当面输给夔牛,心中自然怒火中烧,牵扯到他们身上不足为奇。 ‘带回去吧,外界来人可不多,盘查一下,若是有什么异常,直接杀掉便是。’孤道收起宝剑,平静的说道。 ‘六哥,何必’‘嗯?’ 孤傲刚想找借口,直接杀掉玉春这几个人,孤道看了他一眼,吓得孤傲立刻闭嘴,低头不敢在说话。 眼前这位孤道,可不是什么好惹的鸟,别看家族中岁数排名第六,但是那一身剑术,足可以争夺第三的位置,杀人如麻,一句话不对便是一剑过去,但谁叫人家是天才呢,家族倾力培养,便是杀人如麻又如何,照样有祖中大佬照着,平日谁敢说个不字?那估计就是闲死的慢了。 孤道等几人,虽然此行目的没有达到,但是并无大碍,只要谭中那物在,他就有机会,看了一眼下面的柏玉春等人,转身便走,速度之快,眨眼消失在天际。 ‘哼,一群下等废物,竟然还未好事,还让我在六哥面前出丑,真恨不得杀了你们,来解我心头之恨。’孤傲看着下面的柏玉春等人,毫不遮掩心中怒气。 ‘关我等何事?你自己战不过那凶兽才受伤,我们不过也是那兽潮无意间带进巫界,也同样是受害者。’柏玉春看着站在空中的孤傲平静说道。 ‘混账’孤傲差点气炸了肺,一个普通融心境,竟然还敢跟他讲理。 修行中人是什么?那是世间的主宰,哪个不是翻手成覆手为雨,平日里高高在上,平常百姓见到,莫不是顶礼膜拜或是诚心叩拜,今日竟然还有个讲理的? ‘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好好好,’孤傲气急,正想出手教训,孤峰站在旁边挡住。 ‘行了,跟一个不懂事的蝼蚁叫什么劲儿,六哥都说话了,我们何必在意什么。’孤峰知道孤傲一项直性子,暴躁如火,可是却也不想一个十几岁的娃儿,竟敢顶撞,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大袖一挥,柏玉春与青贺等几人,眼前一黑,便已消失在原地。 在柏玉春等人消失在原地后不久,那一个凶兽尸体下,慢慢爬出一个人来,显然巨大的身躯压着,让他着实难受,此时已经没有了力气,当他抬起头来时,竟是柏虎。 一个七尺男儿,常年在深山老林中行走,与凶兽为伴,今日竟然留下两行泪水,双眼红肿,看着潭水深处的方向道; ‘青贺,春儿,,你们一定要活着啊,我一定想办法回来救你们。’转头又看向潭水中央处,那是被凶兽杀死的兄弟的落尸处。 ‘青宇,青环,兄弟给你们送行了,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畜生,为你们报仇啊’ 柏虎眼睛都肿了,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必须回去报信,他不是因为怕死,而是不想更多的村中人担心,更因为,他怀中还有一株草‘还阳草’那是救柏明的希望,他不得不走。 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柏虎擦了一下双眼,一咬牙,向着界山方向跑去 12.下人 巫界极其神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此地了,自成一界。巫界有多大,里面都有些什么势力?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因何在界山附近立下‘外界没入,擅入者杀’的字碑?也没有人知道,木头村的祖祖辈辈都从不曾涉足,既然不会知晓。 据说木头村祖辈曾经传下来说,木村人世代不得远离木村,要看守祖上留下的宝物是其一,其二是离开木村将有杀劫,故而木头村这么历代以来,都不曾远离太甚,即便打猎等,外出几天,也是在界山外围,时刻保保持警惕,谨记祖宗教诲。 附近也有几个村庄,虽然离得不近,但是并不是太过遥远,四五天路程便可到达,算是在安全范围内,都是祖上传下来人丁比较稀少的村子,祖上都太过久远不可考。 木头村就有几个玉春的婶婶,是从别村娶进来的,但是数量相对较少,也有姑娘外嫁,那就更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柏玉春等被放出,滚落在地上,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柏玉春与青贺等一看没有柏虎,便感觉已经成功救下柏虎。 青贺心想,柏虎莫要冲动,一定不要想着来救我们啊,保住性命最是要紧,要是能救活柏明,便是天大的好消息了,至于他与玉春青远青逸,随遇而安,走一步看一步吧,对他们这样的凡人来讲,与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修行中人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不明智。 几人看了一眼周围,竟是一个院子,周围十分干净整洁,地面都是石头砌成,还摆着各种造型,一看就是极其讲究。 ‘这是我静妹妹的宅院,六哥特意交代下来,看你这小子还算顺眼,暂时先让你这小子,在这里侍候静妹子,这份美差,是你八辈子的福气积攒来的,快心里感谢六哥吧。’说话的正是抓他们来的孤峰。 ‘让我来做下人?’柏玉春看了一眼孤峰道。 ‘怎么?你还不乐意?莫不说你擅闯入巫界,已是可以当场斩杀的赎罪。看你不过融心境二重,勉强也算个修行人,杀了可惜。’转头有笑道; ‘我那静妹妹,能做她的仆人,就已经是天大的赏赐,巫界何其大,若是公开应这份差事,我估计整个巫界都得打的血流成河不可。’一说起这孤静,孤峰脸上一脸傲意,好像天下唯有她孤静一般。 柏玉春虽然年少,但是却不是怕事之人,相反,心智相当的成熟,可能这也是经常与村长在一起交流有关,多少受了他的影响,但是无畏的好勇斗狠,玉春却是不以为然。 但现在说什么不管用,何况还有父亲和青远青逸三人在此,他更是没办法弃他们而不顾,与对方来个硬碰硬,那显然不明智,玉春看一眼父亲与两位叔叔道; ‘随遇而安,好人有好报,相信老天爷不会让咱们有事得。’ ‘嗯嗯,春儿说的对。’青远青逸也是随机附和,意思是都已经领会,借机再说。 ‘哈哈哈,你们还真是’孤峰话锋一转道; ‘知道你们是一群乡巴佬,故此六哥才有此安排,凭你们还好人有好报?你们何时见过好人有过好报?真是天真,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看的是实力。’ 转头道;‘来呀,将这几个带去矿场。’‘是’ 孤峰说完,上来四个仆人,将父亲与青逸青远三人,直接带走了,三人极力挣脱,可是对方可不是普通的仆人,都是修行者,而且修为已经不低,根本挣脱不了,只得跟着对方前去。 ‘爹,青叔,你们要保重啊’ ‘春儿,春儿放心,爹爹无恙的,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啊’ 几句话后几人已经被带出了院子,脚步声也消失了,玉春确定已经再也听不进声音了,显然已经走远。 饶是玉春从小坚韧的品性,今日也不免流下了泪水,一趟打猎,竟然死了好十多位叔叔,更让父亲等陷入险境,不知未来如何,家中还有母亲在等待,若是知道了会不会伤心难忍 若是柏虎叔没有逃回去,全村的人都不知道消息,那时可如何是好? 可现在想也没有用,全然没有反抗的机会,对方太过强大,只能伺机等待,静候佳时。 玉春看着父亲与两位叔叔离去的方向,怒意冲天,满脸杀气。玉春从小少哭泣,便是摔跤挨打,从来也没有过流眼泪。 父亲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人活一生一世,难免会遇到很多挫折,经历很多痛苦,甚至是生离死别,但这都是人世间每个人都会经历的,男人就应该能承受住这些情感,放在心中,为的就是让家人更加的放心。’ 玉春一直记着父亲的话,这次竟然让众人,都陷入死境而不得为,还有自己的母亲在家,心理难受的极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如何能够面对这么多,突如其来的变故? 能够坦然面对已经足够了,更不能奢望他做些什么。 玉春心中狠狠发誓,下定决心,势必要走修行路,成为世间修行者,而且是最顶尖的存在,才保护自己在意的人,不然,老天会不会真的让父亲等好人有好报呢? ‘不用难过,你好生侍候静妹妹,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至于你爹爹等人的性命,暂时无忧,只是做些苦力,但是以后可不好说啊’孤峰一脸笑意的看着柏玉春。 那意思是看你的表现,当然这些人并不讲信用,不可信,可是玉春眼下还有别的办法吗。 ‘来啊,带他去梳洗一下,换身衣服,便是侍从也不能太随意了,免得我那静妹妹不高兴。’孤峰说罢便身影消失在原地。 一个年岁看起来二十几岁的仆从走过来,带着玉春去往院子深处。 柏玉春无可选择,又有父亲等被挟持,他现在心里非常的明白,不管如何愤怒都要压制住,不然不但于事无补,还有可能搭上父亲等几人的性命。 院子深处,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只是里面的院子相比外面的院子,多了几颗树而已,这几颗树看上去非常的具有活力,却没有一个果子,按照时间来说,应是刚刚成熟后被摘落了。 院子没有其他的设计,只有类似四合院一样的三排房子,在院子的中间的几棵树,是唯一的装饰物。 正北侧的房间,想必就是那位孤峰所说的‘静妹子’的房间了,因为房子上面挂着‘流静’四字牌匾,其他两边的房子,不但矮小一些,而且什么都没有,连屋檐都没有,显然就是给那些下人住的。 果然,那年轻的仆人,把柏玉春领进偏侧的一间房子内,里面陈列相当整齐,干干净净; ‘里面有浴盆,你从里面清洗一下,换上衣服,衣服就在浴盆旁边的屏风上,一会清洗完,我带你熟悉一下。’说完便出门而去,随手将房门关上。 柏玉春没有犹豫,想来现在还不是要他命的时刻,不然早就杀他一了白了,他不假思索,将自己彻底清洗。 衣服脱下后,身上几道口子便露出来,青一块紫一块,那是在兽群中搏斗时被群兽拥挤狂甩所致,刚才没有来得及在意,毕竟生死摆在眼前,现在方有时间注意,疼痛感也随之而来,这是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嘶,看来男人还真是不好当啊,哎,这次真是损失惨重啊,几位叔伯惨死,父亲等被抓,只希望柏虎叔能安全到家,不要为我们来寻仇啊,母亲,你一定要保证身体啊,相信春儿一定会逢凶化吉,将父亲等安全带回去的。’ 柏玉春一阵惆怅,他虽然想极力让自己平静,可是毕竟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承受这种结果显然并不不公平,可天下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柏玉春梳洗完毕,换上崭新的衣服,虽然自己被囚禁为下人,但是这衣服说实话,比他们身上穿的普通兽皮等,可是漂亮又舒服的多了。 柏玉春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自己的样子,这是一面铜镜印照出自己清洗后的样子,剑眉之下单凤眼,面容清瘦,皮肤稚白,长发乌黑披肩而落,如今的身高想来已经到了父亲肩部还要高,看起来确是有十四五岁一般,给人感觉是相当的精神干练,原来自己长得是这样啊,看着看着,玉春竟然微微一笑,他对自己的样子有一种既陌生有欢喜的感觉。 不多时,玉春出门出门后,那仆人就在门口等待,带着他推开‘流静’的房门,开始介绍他一天的工作内容。 ‘每日卯时三刻,你将水打来,放在屋子外侧,供小姐使用,小姐每日必有晨练的习惯,不可打扰。闺房内不得进入,否则死罪无赦,外面的陈设每日辰时小姐外出以后,整理一遍,要干净细心,上面的那把剑千万不要碰,那是小姐的禁忌之物。’’ ‘嗯,清楚。’ ‘除此之外,你要多读些书,机灵一些,以便小姐吩咐的事,务能快速处理。你的房间就是右侧的那间厢房内,没有小姐的吩咐,千万不要出这栋院子,出院子可有性命之忧。’ 玉春心想这人竟有关心之意,微微点头。 ‘这些都是次要的工作,最主要的工作就是,静小姐的一日三餐,你必须亲自品尝,确保无误。饭菜每日都有糕点师徒亲自送来,你负责接收并自己端进去就可以了,你明白了吗?’ 玉春一下明了,原来不只是仆人,明显还是预备的替死鬼啊,涌来验毒的活儿可是不好做啊,看来这位静小姐得罪了不少人。 ‘若无事我便离去了。’玉春没有回话,只是想着自己接下来的时间,他的时间对他多来说,都是生命的代价,耽搁不起。 那人刚想走,竟是站住停了一下道;‘千万不要去招惹那六少爷’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13.云静 傍晚时分,院子内走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前面的女子看起来十四五岁,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婷婷玉立。 娇美芳靥晕红如火,清纯美眸环顾左右,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轻颤,凤眉明眸,顾盼流离间皆是勾魂摄魄,玲珑腻鼻,肤若白雪,朱唇一点更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简直活脱脱一个从锦画中,走出的人间仙子。 便是后面跟随的那少女,也是秀丽清纯,娇羞可人。 玉春从小在村中长大,人烟稀少,除了自己的几个玩伴,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惊为天人,一时间竟是呆谢不动。 女子皱眉,似是不悦,但是并未说话,可是后面的女仆确是大怒; ‘大胆,哪里来的小毛孩子,竟敢这样直视小姐,简直是色坯无耻,该当死罪。’说罢就要拔出手中长剑向前刺来。 ‘夕儿’那静小姐一摆手,后面的女仆这才收剑站立,但是依旧怒视玉春。 玉春被对方一喝,顿觉失态,这样看着人家确实不好,赶紧表示歉意。 ‘新来人?’只看玉春身上的衣物,就知道这是他们孤家,下人的衣物,加上新的面孔,一年不知道要换几波。 玉春听到对方问题后,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身上的衣物,一脸无奈。 既然已知,玉春并未回答,只是侧身示意对方过去。 静见对方年纪不大,甚至比自己可能还要小一些,竟然一股傲气,时间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吧,毕竟这种事,一项都是哥哥强行‘请’来,也怪不得别人,自己也是一脸无奈。 但是这个小子好像有些不一样,不说他相貌如何,这少年竟然双眼双色,蓝黄不同,当真是奇怪有少见。 ‘没事的话就待在屋中吧,我这里没多少需要你做的。’静说罢便自经推门而入。 第一次的‘主仆’见面,就这样冷清而过,玉春全不在意,想来对方在这种大家族里长大,被视为掌上明珠,盛气凌人的态度总是正常不过,不过看样子,这静小姐也不像是多么嚣张跋扈的人,反而话语间,多少有些关心之意。 做了人家的手下俘虏,成了仆人,多想也是无意,叹息一声,玉春自经走回房中。 玉春居住之处,屋内多是书籍,玉春从小没有看过几本本,对知识的渴望远超常人,这一次简直如获至宝,深处书海之中,如飞鹰翱翔,如深海游蛟,彻底放开了自己的‘贪欲’。 这些书多是杂记,文记,亦或是药理,故事等等一应俱全,足有上千册之多。 这里原本是书房,后来因为其他原因,也就不再有人关注这里,再后来,就成了仆人居住的地方,本而这些书就一直陈放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名书,全然给下人解闷儿用。 玉春之前并未读过正真的书籍,还是村长柏佑峰教他们的字,都是常见的字,现在读起来多少吃力,反倒是越读,理解力越是高深,字也慢慢会了很多,这样的能为,若是让别人知晓,岂不会如同见了怪物一般。 但是很多的字迹依旧不懂不识。 一连几天,玉春除了给隔壁的静端饭清扫以外,基本没有跟那‘女主’交流过一句话,对方也未曾理会过他。 除此之外,玉春都会待在屋中,阅读书籍,整个屋子中,上千本的书籍,此时已经有上百册看过。 静小姐有晨练的习惯,每日早上天还未亮,便已经带着随身丫鬟出门而去,两个时辰左右就会回来,此时的早餐刚刚备好一小会儿,早餐过后的景小姐,不是外出一整天不回,就是在屋中一整天不见出来,偶尔在院子里出现的时间极少。 这一日清早,静小姐竟是没有出去晨练,而是在在院子练剑。 剑光凌厉,声势骇人,腾转挪移,寒光闪闪,灵动飘然,剑风四起,剑劲连环,环环相扣,急招层出不穷。 玉春亦是被练剑声势所惊,便放下书籍,打开门口观看。 玉春对于修行一事十分上心,在偌大的荒野中,本领的强弱,直接决定的无数人的性命,再加上这次的事情,让他更加坚定了修行这条路的决心。 但是玉春除了那套祖传的口诀以外,并没有任何功法可供玉春修炼,目前的玉春只有一身蛮横的力气而已。 现在见到静使用剑术凌厉如斯,一时间不免看的入迷。 静的境界比之玉春高出很多,虽然只有十四五岁,但如今已经是融心境第九重,随时都可以进入化气境。 静是孤家极力培养的重点人物,眼力自然是不差,早已经注意到玉春在一旁观看,只是并未在意。 她练得不过是最简单的入门剑法,只为活动筋骨,体悟剑道而用,并非是什么家族不传之密。 更何况,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讲,见到修行中人的他们,眼中总是有特别的感觉,这点她之前早已经体验过多次。 静一连几日都在院中晨练,每日晨练的剑术虽然简单,但是由静使出,却是另一番景象。 玉春每日便在静晨练之时,放下手中的书籍,打开门静静的看着,有时一动不动认真观看,有时闭眼冥想思考,有时眉头紧皱,手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摆动,有时嘴角又浮现笑意。 ‘你也是修行中人吧?’静一连几天,见他不时出现不同微微表情,猜想他有可能,是刚刚步入修行之人,但又不敢肯定,于是停剑问道。 ‘喂,你哑巴了,小姐问你话呢?’陪同的丫鬟看不下去了,一脸怒视道。 ‘咣当’房门被玉春关上。 ‘你’丫鬟气急,竟是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家伙还真是’ ‘夕儿莫要在意,随他去吧。’静摆手道,全然不在意。 夕儿顺势接下静手中的宝剑,正准备回屋梳洗时,却听‘嗖嗖嗖’破空声激射而至,春儿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眼疾手快的静护住,摄过手中的宝剑,一阵格挡。 ‘当当当’ ‘小姐’ ‘快进屋。’静护着夕儿,当下十多枚暗器,运足真气与宝剑之上,寒光一剑,剑气激射而出,像暗器方向斩去。 ‘剑斩’ 只听得‘咔嚓’一声,院子外面的一棵大树枝便被折断落下。 树落之声惊动四周的护卫,一群护卫赶来冲进院子内,将首查看四周后,发现静小姐无恙,跪下请罪道; ‘幸亏小姐无恙,我等没有察觉歹徒的行踪,还望小姐恕罪。’ ‘不必如此,不是你等的过错,是对方太过狡猾而已,你门先下去吧。’‘是,我等告退,谢小姐。’ 静支退守卫,看了一眼地上的柳叶暗器。 ‘小姐无恙?都怪夕儿本领低微,每一次都是小姐保护我,我一点用也没有。’夕儿搂着静的胳膊全身查看,眼中含有泪水的说道。 ‘无妨,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人已经走了,你不要担心了,我没事的。’静平静的说道。 玉春刚才也听见静的喊声,又听到大批守将进入院子请罪,打开房门一看,地上有几十枚暗器散落,又听静如此对春儿说,猜到应是有人前来暗杀静小姐,只是未能成功而已。 不一会厨卫长,就端着饭菜进来了,放在玉春屋子的桌子上,玉春要用避毒针测试后,又分出少许尝过,确认无毒,才会送去静的房间,这是这座院子的规定,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干这活得人,都换了好几拨了,规矩却是从未更改过。 玉春端过饭菜放在餐桌之上,便关门而出,回自己的房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个家伙简直太过可恶,明知小姐遇样,竟然一句问候都是没有,这到底谁是主子啊,可恶。’夕儿在一旁气的双手插着腰,咬牙切齿。 ‘呵呵,夕儿,他年纪尚小,又是哥哥给他抓来,他有些情绪也是正常啊,不要在意,我观他应该也是修行中人。’ ‘小姐是怎么看出的?’夕儿问道,刚刚问完,便觉得自己说话有异,同是修行者,身上自然有修行者散发的天然气息,那股气势是截然不同的。 修行者是逆天修仙得道,寻求的乃是天道同机,与天同气,境界越是高深,所散发的周身气息,便越是强大,普通百姓可能无恙,只感觉气场十足,但是修行中人却是不同,天然的就能感觉到修行者身上的气息,一些顶级强者的气势,甚至可以改变天地间的气息,可见多么强大。 静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觉得这个男孩子比较有意思。 14.孤氏 ‘静儿’一声召唤在院中响起。 是大哥来了,静听到声音顿时高兴的不得了,赶紧推门而出,见到正在院中等待的兄长,顾不得女儿家的仪态,便扑入怀中。 ‘哥哥,你都好久没来看静儿了,静儿很想念你。’静内心开心,见到自己刚刚数月不见的哥哥,竟是开心落泪。 ‘恩,哥哥有错,近日来家族中事物较多,一时难以抽开身,静儿不要怪罪哥哥可好?’孤道看着自己的妹妹,完全不像是那个气势刚霸的家族六哥,实力可挣前三的孤道。 ‘小姐,还是请公子先进屋中在聊吧,一直站在这里多不好吧,’夕儿在一旁小声提醒孤静。 此时孤静才注意到,原来院子内还有一众甲士随从,站在后面。 ‘好,哥哥,我们进屋,让静儿给你泡一杯静心茶。’静开心的抱着孤道的胳膊道。 ‘嗯,’转头道;‘你们去院外自行调整。’说罢便向屋里行去。 ‘哥哥,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看你带那么多的甲士,想来族中最近肯定是杂事颇多。’静给自己的哥哥倒了一杯茶笑道。 ‘家族事情却是挺多,只是今天恰巧有事路过,遇到守值的护卫,说起近来的情况,我便匆匆赶来。’孤道看着静一脸慈爱道。 ‘没事,哥哥不必担心静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自会注意的。’静也是一脸笑意道。 ‘哎,让你受委屈了静儿,这些人简直阴魂不散,我又不能天天跟着你,你一定要千万小心,不可大意。’孤道想到这些事,一脸的怒气。 ‘嗯,静儿自会小心,哥哥莫要担心。’ ‘对了哥哥,前几日刚刚过来的那人,是你安排的吗?’静极少问家族之事,男儿们自然有男儿该做的事情,便随口一问。 ‘嗯,是我去界山那里寻机缘物时,偶然发现的,我见他年龄小,又是外界人,所以才暂时安排在你这里。’孤道不经意道。 ‘外界人?’静一脸惊奇。 ‘嗯?他来这里有些日子了,难道他没有讲过?’孤道疑问道。 ‘没有,他每天十分安静,做完事情就在房中待着,从没有与我聊过。’静心想‘怪不得这家伙这么安静,原来是外界人。’ ‘这样最好,话多命不保,是个聪明人。’转话题道; ‘静儿,这段时间务必小心谨慎,我会再安排一些人来保护你,尽量减少出门。’孤道柔声道。 ‘哥哥放心吧,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静儿自当应对。’静给哥哥倒上一辈茶水,与哥哥闲聊一些其他,两人时而欢笑,时而惊呼,想是聊的特别开心。 这孤道平日十分少语,就连家族中的长辈都说,他太过安静,是个十足的闷葫芦。 但是却都知道他是个十足的天才,不仅天赋异禀,更是勤奋有嘉,精研剑之道,实力在同辈中出类拔萃,虽然一直不曾漏出过底细,但是孤族之人皆是认为,此人实力必是同辈前三之人。 但是孤族中,人人皆知,孤氏一脉,传承悠久,族中历代都有不少天才,不仅孤道是个少年天才,他还有个妹妹孤静,年纪轻轻就已经崭露头角,据说天赋更在孤道之上。 更可怕的是,孤静被称为巫界三娇之一,乃是孤氏绝对的天才,在整个巫界的名声,比之他哥哥孤道不知道高了多少。 巫界何其大,子民亿计,国度上千,一国之地便是数十万里河山,其中的上古族氏与豪门巨阀林立无数,孤静能够在如此的巫界,被尊称为三娇,可见其天赋如何了得。 孤静乃是孤族之大幸,但是她之赋却是同族中其他脉之不幸; 孤族可称的上是‘英雄辈出世代盛,主干成林叶茂深’家族庞大,人员众多,基业雄厚,家族势力,底蕴极深,就算是巫界千国,一孤城孤氏也是赫赫有名。 孤族当代家主孤天仁,被称为巫界的中流砥柱,虽然年轻,但是一身修为高深莫测,同辈无敌,是个雄才大略之人。 而孤道的父亲,正是家主孤天仁的堂兄,一个爷爷,算起来,两家的关系非常的近,算是同一脉,而家主也有个儿子,与孤道关系非常好,正是孤峰,被称为孤氏十子中的第十子。 孤氏一脉关系错综复杂,相互利益极深,孤静的天赋之高,全族可见,而且如此家族,尚有何人敢来这里行凶?便是一孤城中,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冒天下大罪,来这里行凶。 所以,袭击静的不可能是外人,就只能是自己人,这一点对于聪明的孤道而言,不可能不清楚,他只是没有办法,在孤族内,除了天天跟着族主以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这一点孤道非常清楚,所以他只能选择隐忍,因为实力不够。 当代家族中,除了族主以外,尚有四大长老,下面还有议事堂成员六人,皆是族主同辈。 而不巧的是,四大长老里面,只有大长老跟族主与孤道属一脉,其余三位长老则属于其他两脉,而议事堂中也只有两位,与族主关系甚好,其他四人,皆是三位长老后人。 孤氏的旺盛不仅体现在以前,现在同样不差,孤道同辈中有‘孤氏十子’,皆是天赋一流之人。 其他脉中日趋没落,自然见不得其他脉中如此繁荣,必回遭人算计打压,而孤静的出现,更是让这一点形成实锤,因为一个被评为巫界三娇的亲哥哥,都是同辈六剑之一,绝顶年轻高手,若是再加成长,则大大加重下一任族主的筹码,使得走势倾斜,这是谁也不愿看见的。 现在偶尔过来闹腾一下,但是还把握的分寸,不会太过,不至于闹出人命,孤道与孤静现在的境界,多少都有些低,还不至于让那些老家伙们撕破脸皮。 派来的人有些是试探,有些是监督,族主也知道,但是家族大了,事情就会不同,稍不注意,就会眨眼倾覆,所以有时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孤静若是再继续成长下去,那就不好说了,尤其这种大家族中,好苗子不懂得隐忍,必然会过早夭折。 ‘哥哥,据说巫天宗的选徒仪式已近临近了,你准备好了吗?’静突然问道。 ‘嗯,这次巫天宗的选徒,族主也非常的在意,这段时间我可能要闭关了,不能来看你了,你自己千万要小心。’孤道柔声道。 ‘放心吧哥哥,你好好修炼,不要为我担心。’静笑的很开心,他是真的想让哥哥放心。 孤道走后,院外面开始加强防备,一段时间内,暂时都不会再来。 玉春本就一肚子气,若不是有父亲被扣押的关系,他就是宁死也不会给孤静当下人。 他才不愿沾惹对方的事,不管是什么情况,一来跟他没关系,二来他对孤氏兄弟的霸道行径,十分不爽,武力在身就一切强行的做法,让它感觉十分厌恶。 但他这几日研读书籍后,头脑思绪越来越是清洗,理解能力也越来越高,看书更是过目不忘,书中很多都是大道至简的书理,看似简单,却含有很多致理。 通过这几日看书籍,玉春的思绪慢慢发生了转变,原来理想的世界,跟现实生活中相差甚远,甚至平静的生活,基本不可能,在这个天地间,还存在着一股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四处流传,无声无息,让人厌恶。 但其实世界就是这样,古往今来,都是看手段,谋略,实力,一厢情愿的世界,哪里又能存在。 随着理解能力的加深,对于族中口诀的理悟也越来越是深刻,但是依旧很模糊,玉春说不清这种感觉,好像懂了,好像又不懂。 如今融心境二龙二象之力已经越趋高深,似要达到极致,突破到三龙三力,这就是玉春族中修炼法诀的好处,只要能够完成修炼,前期的阶段会通过个人的理解,功力越加的精深。 ‘不行,老是坐在这里看书也不是办法,我必须要开始找个地方进行修行,不然,何时才能救出父亲,时间若是拖得太久,迟则容易生变。’玉春开始谋划自己的事情。 说动便动,第二日清晨,玉春玉春先是在屋中打了一会坐,接着看了一下静小姐剑术的练习,厨卫将饭菜端来以后,玉春对静小姐道; ‘静小姐,那日来这里交代过我做的事,主要就是为你试毒,其他这都是消失,我想请问小姐,我能不能找到地方修行?’。 玉春的工作只是负责,给静测试一下饭菜有无毒,并清理一下,并没有规定他不可以修行。 ‘自然可以,你我都是修行中人,不必太过在意,你若是想要离去,随时都可以,我虽然帮不了你,但是绝不会为难与你。’静微笑道。 ‘真的?’玉春大喜,想不到这个静这样好说话。 ‘我几个哥哥抓了你的父亲,我帮不了你,那是族中事,但是修行不进则退,你现在正是打基础的最好阶段,我能理解,你不用请示我,有夕儿照顾我就可以,你可以自便。’静道。 ‘多谢小姐。’玉春正想告退时,留下一句‘此事与你无关。’便道谢出门。 那意思是抓人的不是你,跟你无关,也就不会怪在你身上,静微笑,没有作声,这个小子其实挺有意思的。 静有时候听他在读书,有时陷入其中不觉就读出了声,有些字不认识,磕磕巴巴的毒好几次,揣摩句子的意思,再对比出现的句子中来认字,倒是让他认识了不少字。 有好几次丫鬟夕儿都想破门而入,让他小点声,影响到静小姐了,但是都被静小姐阻止了,她的话是;‘难得有人这般喜欢读书,让他读吧,不要打扰。’ 15.误入死地 得到许可的玉春,急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修行,在院子里显然并不合适。 与侍卫打过招呼后,玉春出院而去,走出院后,玉春才看清楚,原来此处是一座山顶而建立的房子。 小山不高,却很灵修,各种植被茂密,古树参天,山下小桥流水,虽然不像孤氏豪宅那般阔气,但却是个相当不错的地方。 极目瞭望,远处群山折叠,灵秀异常,飞禽无数,景色美丽至极,犹在最北方,那里巨大一片平原之地,上面楼宇庭,房屋无数,高石头观,曡连成片,距离此地确实不近。 玉春即可断定,那应该就是孤氏的群居之地,只是景小姐在此处居住,想必自己瞭望之下的所有区域,都在孤氏的掌控之下,孤氏之家族,果然庞大,怪不得静哥哥不经常来此。 院子的四周,有好几队护院,其中有几人,经常在院中查看,认得玉春是里面的新来不久的一个下人,也没多说什么,玉春顺着山路下去, 下山后的玉春,不在保留,开始全力狂奔,二龙二象之力运用到极致,只感觉全身力气犹如无边大海,用之不竭,使之不枯一般,两侧传来‘呼呼’耳风声,如一头猛兽,在山林中狂奔,惊起无数的飞禽走兽极速躲避。 这段时间以来,玉春对于真气的使用已经越加的完善,尤其是最近半年,他已经大体的知道修行的问题在哪里,如何修行,如何使用自身的真气。 半日后,玉春终于找到一处修炼的绝佳之地,只因为称为绝佳,是因为这地方一是离玉春居住之处其实不远,也不过只有数百里。 二来这个地方极其荒凉,三面是山体,只有一面出口,里面且非常的广阔,显然这里是一处山谷。 地上的杂草枯黄死节,一层跌一层,浓绿之新生的植被茂密,覆盖在上,约有半人高,远远望去,犹如稻田一般,显然这里并没有人来此,倒是修行的好地方。 玉春对这个山谷忽然间产生了好奇感,一个如此美妙的地方,不该无人来此才对,他慢慢进入谷中,由于杂草十分的茂密,前行起来路并不好走,趟着浓密的杂草与植被,玉春越行越深。 当他进入山谷后,感觉谷内与外面还有不同,里面的灵气比之外面浓厚很多,身体舒昌无比,只是这种灵气的感觉,不太如书中记载那般,具体有什么不同,玉春一时间也说不上来,但是总感觉,身体还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玉春前行了约两三个时辰,里面仍是不见山谷有尽头,前面一眼望去,仍是深不见可见。 此时的玉春,脸上已经是落下了一层冷汗,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心理的一种感觉,静了,这显然不正常,若是一般的山谷,起码里面飞禽走兽肯定不缺,鸟鸣禽飞的场景最是正常不过。 显然这里并不是正常的地方,玉春十分小心,本想就此退出去,他修炼有个百丈方圆足以,在外侧空间巨大,完全可够。 可是,好奇心害死人,他确实想看看谷内最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小心翼翼,越是向里面,越是缓慢,脸上的汗水落下,他抬脚越来越是困难,谷内依旧安静的不像话,但此时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盯住了一样,这种感觉十分可怕。 ‘嗡嗡’嗯?这是什么声音,玉春听到了一些细小的声音,像是蚊虫一样,开始很小,后来越来越大,声音十分清晰。 玉春抬头,又猛的向后望去,眼前一幕,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东西?蚊虫?怎么如此颜色?’玉春终于见到了后面声音的来源,竟是蚊虫,只是这虫子竟然鲜红如血,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一般,所过之处,多有的杂草植被全部消息了。 ‘不对,那是’玉春现在目力极佳,那不是消失,而是被他们给吃掉了,只是速度太快,而且点滴不剩,远远看来,如同消失一般。 蚊虫被整个山谷都给堵住了,很明显他们的目标就是柏玉春,退路被阻,玉春刚想查看这些蚊虫有何不同时,一只血红色蚊子飞的最是靠前,一下穿透了玉春的手臂。 ‘嗡’,啊,太可怕了这蚊虫,玉春知道,那是蚊子快速吃掉了他的手臂血肉,速度太快,像是穿透一般,瞬间一个血洞出现,疼的玉春龇牙咧嘴。来不及细想,只得向山谷中进发,毫不犹豫,转身回头就跑。 玉春速度也是极快,此时逃命,慢了估计就要成为这群家伙的腹中餐,而且是连渣滓都不剩的那种。 玉春在前面跑,蚊虫在后面紧追不舍,期间有几只蚊子飞的速度非常快,撞在玉春身上,顿时身上多了几道血口,在急速前行的状态下,血流全身,玉春满脸惊惶。 这蚊子未免太过可怕,撞上基本没有挡住的可能,就会被吃透肉身,叶玄运用真气,掌拍落几只,奈何这些蚊虫实在太多,玉春不敢耽误,忍痛前行。 蚊子飞过的后方,出现一块块打的空地,地上什么也没有了,只有荒石。 这种蚊子叫做嗜血蚊,乃是一种阴寒之物,平日并不常见,听名字就知道嗜血如命,据说生活在乱葬岗的葬区内,或者地狱枯河。 好在这种蚊虫有一个特点,由于速度太快,根本就来不及四处叮咬,只能是直线扑杀,就像玉春被这蚊子撞到后,身体亦或者手臂出现了一个血洞,如同利物刺杀一般,洞穿身体。 而且每次只吃一次,一旦吃完,便不咋攻击人了。 玉春不知道这些蚊虫是哪里来的,现下也管不了那么多,猛提一口真气,使劲往前跑,地上落了好多血。 幸亏玉春跑的快,一两个时辰后,这些蚊虫已经被玉春拉开一段距离,短时间内想要追上显然不易,这样也能让玉春得到一口喘息的机会,心想,这些家伙太过恐怖,便是二龙二象的功力,也不能抵挡丝毫。 玉春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他这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少里,虽然现在玉春的功力,不足以飞行,但是速度也是极快的。 谷内现在的空间十分巨大,杂草也已经不多见了,前面的场景就是一片片的小水洼,水洼里面多是枯枝烂叶,只是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水洼,而没有形成水湖? ‘嘶,嘶,’嘶嘶声不断响起,就在玉春喘息之机,一条黑色毒蛇从后方飞起,直咬玉春颈部,同时空中喷出一股黑气,说是黑气,其实那是毒液,只是与空气产生一些效应,故而多了很多黑气,看起来像是雾气一般。 玉春修行后,身体警觉异常灵敏,刚才听到嘶嘶声,便知道有毒虫等,只是不想这毒蛇竟然直接就攻击,玉春本想运气一掌拍落毒蛇,但见那黑滚滚的雾气想自己射来,根本不敢接接,急忙闪避一旁,带毒蛇身体过来后,一掌拍在其头上,打落一旁。 ‘你大爷的,怎么到处都是些这东西,这是不让小爷我好过啊。’玉春心里咒骂,但是手上可是不敢怠慢。 玉春刚刚避过,就见被毒液射中的石头,都泛起咕咕的泡,竟然把石头都要融化了,心想好险,这毒蛇太毒,若是碰上一些,必死无疑,玉春警觉着四周,慢慢的向后退去。 ‘嘶嘶’哼不断响起,一会,无数的黑蛇涌来,他们有的竟是从地下土中踹出,一起想玉春涌来,玉春无奈,又得跑路。 还没穿过气来,气的直咬牙,转身就跑,毒蛇见玉春跑,疯狂的在后面追逐,毒蛇用过之处,一条条白白的痕迹,那是身上的毒所致。 毒蛇数量庞大,很多蛇积压在一起,追逐过程中,他们竟然相互撕咬,死伤一片,甚是可怕。 玉春身上好几个蚊虫洞,流血很多,衣服都染红了,所幸这些蚊虫虽然极其凶猛,但是没有毒,要是再加上剧毒的话,估计现在玉春已经死翘翘了。 疼痛难忍,但后面又有毒蛇,玉春要紧呀一直向前跑,眼见前面都是一片片的水洼,玉春怕水中还会有很么毒虫猛兽一类,便只得踩在水洼旁的草地上,这草地越踩越是沉重,越是往前,地上留下的脚印越深 ‘坏了’玉春一下知道这是什么了,这看似是一片片的水洼地,其实乃是沼泽之地,那些有水的地方,是沼泽里深泥下落后,涌平出的水,这些看似草地,实际硬是长时以往,上面的泥土长出的杂草。 柏玉春顾不上其他,后面的毒蛇正在追逐,毒蛇后面,还有很无数的嗜血蚊向这里涌来,落后的结果只有一个‘死’。 不做他想,玉春咬紧牙关,只管蒙头往前跑,功力发挥到极致,体内丹田处的虚无井口上,涌出无数的雾气,其实那是玉春运用的真气而已,真气在井口快速游动,以增加玉春的体力和耐久力。 后面的嗜血蚊速度也是极快,在玉春一阵耽搁之下,已经快速追上来,天上有嗜血蚊,地上有无数剧毒蛇,玉春满身血迹,疼痛难忍,还要担心脚下的沼泽,如今体力越发不支。 ‘哎,可怜我还没有见识见识这个有趣的世界,难道就要命丧此地?我才十几岁啊,有没有天理。’玉春气急。 父亲不知怎么样了,还有母亲,虎叔是否安全逃回去了?玉春心中即是愤慨,又有不甘,但是脚下不敢停。 跑过最开始的百丈距离后,脚下的沉土开始变得绵软,一步下去便是快速淹没到脚踝,玉春来不及细想,即刻抓住一颗糟透枯竭的树干,踩在上面,前面已经再也无法前行,每前进一步都有可能掉进沼泽深处,无法逃脱,唯有退去,才能活路。 可是后面的嗜血蚊跟毒蛇群堵住了去路,加上玉春流血过多,随时可能倒地,两边都是死路,这可如何是好。 后面的嗜血蚊已经追到沼泽边缘,速度随即减慢,像是惧怕什么一般,但依旧没有停下。 成群的毒蛇,如同滚球一般,向前涌来,过程中,相互撕咬,互相残杀,场面十分血腥,血气浓重,本来缓慢飞行的嗜血蚊,像是嗅到新的猎物一般,开始疯狂的攻击毒蛇。 这嗜血蚊对于腥血气味,十分敏感,这种兽虫十分可怕,勇往直前,从不退缩,毒蛇受到嗜血蚊的攻击,也开始疯狂的反击,向嗜血蚊喷毒液。 毒液触碰到的嗜血蚊,瞬时间便化成浓水消失,但嗜血蚊的攻击速度太快,且个头十分小,毒蛇被嗜血群扑过后,便消失个无踪无迹,双方互不相让,撕咬冲撞,相互捉杀,空气中弥漫着大片的腥臭问道。 好在这嗜血虫不能反复攻击,攻击一次后,便不在攻击,除非将食物消化完成,索性嗜血蚊的数量足够居多,几波攻击下来,蚊虫依旧占有优势,只是自身也消耗十分严重。 双方的相互厮杀,给了玉春调整的机会,玉春趁机,来不及细想,赶紧运功疗伤,回复功体,说不定下一轮的攻击,就轮到他了。 玉春只是初修者,如今还不足一年时间,能修到二龙二象乃是绝顶的天才人物,毕竟玉春的修行,可不是有人指点辅助,而是自己一点一点悟出来的,这个根基打的绝对够扎实。 只是玉春对于这套自己修炼的功法,根本不了解,也无从了解,毕竟年代太过久远,且村中人没有人修炼过,一个荒野山村,一代一代传下来,能传到他们这里已经相当不错,再要求其他显然并不现实,可能族中长辈都没有意料到会传承下来,且还有人修炼成功。 这套修炼功法,到现在为止,除了修行速度,还没有体现出他应有的过人之处,玉春也不管这些,调动真气,行走于周身奇经八脉,真气所过之处,浑身舒畅无比。 之前被嗜血蚊穿透的伤,慢慢止血愈合,竟然直接结出了新的疤痕,疤痕又脱落,新的血肉竟然再造,只是这个过程不是一次完成,而是真气每全身游走一次,身上就会有一些伤痕去除。 玉春深陷在静悟当中无法自拔,全身心的运转真气,身上的伤痕几乎在全消之后,玉春依旧没有醒来,而是深陷功法的玄妙当中。 真气似井中产生,而那井口却立在丹田虚无处,井似八角,却又感觉是十二角,井口深处,无法看清,那丹田的虚无处,雾缭绕,无法望穿,目力所及,也不过如眼前一样,又像是一片海,朦朦胧胧, 真气涌出井口,像是薄薄的雾气,但是颜色确是有淡淡的绿色,不像是其他人一样的乳白色。 真气所过之处的全身,不但血脉如同得到浇灌一般舒畅,更是另血脉得到壮大,更加的粗壮结实,内里的血流速度更加的快速,承受力也更强,穴道同是也得到加强,一些坏死老旧的血液和肉体,顺着穴道缓缓流出,腥臭无比。 此时玉春周身一层淡淡的绿色雾气笼罩,心神全在明悟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