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俗人》 新书感言 两年前，刚刚进入纵横写《低调大亨》的时候，自己也没想到能坚持到现在，更没有想到第一本书会写到五百万字才完结。 很多事情，只有经历了才知道里面的艰辛，看着身边同一批写书的朋友一个个的离开，春秋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有遗憾，有欣慰，更有骄傲，能坚持下来，能持续日万也算是一种自我肯定的成绩吧！ 第一本书，开笔就很匆忙，也难免稚嫩和不足，所以成绩一般。 春秋途中也考虑过是否还要坚持，也想过这样的付出是否值得，是否有意义？ 好在，最终自己还是坚持了下来， 因为春秋相信，只要耐得住寂寞，守的住坚持，自己的笔力一定会越来越好，书写的故事也会愈来愈有意思，下一本书也会更加的成熟精彩。 新书《重生之大俗人》依然是都市类，不论是自己还是编辑都希望在熟悉的题材上，这本书能写的更加出彩，更为吸引人，更能引起书友们的共鸣。 所以，十易其稿。 光是修改、重写、废弃的开头，就多达几十万字，这一切，只希望能写的更好更优，给新老书友带去一部真诚的作品。 生活中，相信大部分朋友都是俗人一个，但各自的内心肯定又希望俗的和别人不一样。 就像高牧，当他得以重来一世的时候，便下定决心，要做一个贪财好色，俗不可耐，亦是一身正气的大俗人。 假如是你，又会如何呢？ 愿，你我皆俗人，又俗的各有千秋，各有精彩吧！ 在此，还要感谢编辑大大一直耐心的指导，也要感谢在第一本书一直陪伴春秋的书友们。 谢谢大家！（要感谢的书友太多，这里就不一一表白了。） 总之心怀感激，正是有你们的鼓励支持和风雨陪伴，才有了春秋的坚持。 我们秉持初心，热血再来！ 00年5月0日 第1章 回档 “高牧，你他娘的别装死，快爬起来，快点给我追上他们。” 一道尖锐的叫骂声，刺穿了耳膜，刺入了高牧的脑海。 “这……” 因为阳光刺眼，闭合之后重新睁开的高牧，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高牧，别装死，我让你快起来，快点去追他们，你到底听到没有，耳朵聋了吗？傻缺。” 在高牧依然迷茫之际，一张顶着中分发型，已经扭曲变形的凶狠脸，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叫喊声伴随着喷射的口水，震耳欲聋。 体育委员谢斌？ “高牧，你不要紧吧？有没有摔伤？”同一时间，一道温柔的女声从右耳传入。 黑框眼睛，齐肩短发，温润如玉，美不胜收。 班主任温美玉？ “高牧，温老师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又一道青涩的女声传入他的耳朵。 飞奶？哦不班长甄乃菲？ “棍子，你没事吧” 一道人影挤进人群，一把抓住高牧的肩膀不断的摇晃着，晃的高牧头晕。 高中最铁的兄弟，同桌马一鸣。 这是…… 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一句句熟悉的问话。 高牧尘封的记忆，如同被掀开盖子的地下泉水，喷涌而出！ 一九九八年，高三第一学期，高中人生的最后一场运动会，一场对他来说刚刚开始就要结束的运动会。 五千米的组预赛，第一圈还没有跑完他就很幸运的被跑道上的一颗石子给照顾到了，荣幸的和大地母亲来了一个最亲密的接触。 在体育委员谢斌的催促下，他克服右脚扭伤的疼痛，顽强起身，咬牙坚持，想要重新追上远去的比赛队伍。 然而，只坚持了十几米，才继续跑了十几步路，便痛的再次摔倒。 最后，还是在同学们七手八脚把他抬出赛场的，就此遗憾的结束了他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运动会。 只是，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应该舒服的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熬夜追剧，正在和其他的vi一起，嚣张的发着弹幕，中二的骂着剧中的bug吗？ 他应该窝被里，不应该在这里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么神奇的事情，谁能告诉我？ 高牧满脑子浆糊，感觉有一万多个黑人拿着问号在砸他的头。 突然，，一个最黑的黑人，用一个最黑最大的问号砸的他脑中精光一闪。 难道穿越了？ 追个穿越剧把自己追的穿越了，有必要这么神奇吗？ “发什么呆啊，还不起来去追，傻冒兮兮的，不会是摔傻了吧？” 高牧还没整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谢斌的催促之声便再次刺穿了他的耳膜。 刺耳之极！ 谢斌是焦急的不得了，结果高牧不但没有马上起身，还发起了呆，顿时懊恼的一把抓住高牧的手臂，想要把他拉起来。 高牧处于迷茫之中，正在努力的想要理顺头绪，谢斌拉他立马就是下意识的下身用力站了起来。 “啊！” 然而，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凄惨叫。 刚才根本没有防备，右脚踝的剧烈疼痛，简直是痛不欲生。 于是，手上做劲，一把推开用力拉扯他的谢斌，右脚半浮，左脚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额头上冒出半行冷汗，懊恼的盯着谢斌。 “靠，看什么看？不去追他们推我干什么，找死啊？” 因为吃痛，高牧推的力道比较大，推的猝不及防的谢斌趔趄了好几步，顿时骂骂咧咧了起来。 “谢斌，闭嘴！” 班主任温美玉斥责了一声。 痛感再次刺激出高牧一道新的记忆，上一世帮他检查的医生曾经告诉他，假如他在第一次受伤的时候，没有逞能的继续跑步，那么他的崴伤并不重，简单处理再休息两天就好。 但是因为他逞能的二次追跑，再次摔倒造成了二次伤害，最后骨裂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 让原本学习成绩就不是很突出的高牧雪上加霜，彻底在班里吊了车尾，大学的门也对他彻底的关上。 这一切，有他自己的原因，但主要也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谢斌这个体育委员，仗着身体结实，平时在班里就属于跋扈的人。 而高牧正好相反，他的绰号叫棍子，身材苗条a4腰，看上去弱不禁风。 加上家里经济条件一般，内心多少有些自卑，平时在谢斌这样的人面前，谈不上唯唯诺诺，但绝对不会和他对着干。 不过。 此时的高牧根本就不是曾经的高牧，看上去魁梧凶狠的谢斌在他的面前，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几十年的生活阅历，天生的先知优越，岂能容忍一个孩在他面前大呼叫。 新仇加旧恨，仇怨绵意长！ 是以，高牧双眼一瞪，寒光一闪，把骂骂咧咧的谢斌吓的背心一冷，班主任叫他闭嘴他也就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高牧伤到哪儿了,不要紧吧？” 谢斌退去，被他挤到一旁的马一鸣重新站到了过来，抓着高牧的肩膀，上下打量着。 还顺手好心的拍打起高牧运动裤上的灰尘杂物，拍的高牧牙齿又呲了一下。 不过这次高牧忍住了，他知道自己除了右脚伤以外，膝盖也有擦破伤，不过和脚上的伤痛比起来，这点皮外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崴脚了。” 反手搭在马一鸣的肩膀上，让他成为自己的人肉拐杖，高牧微微一笑道。 “崴脚，严重吗？还能跑吗？” 马一鸣担心的看向高牧浮空的右脚，眉头皱了皱。 “跑，肯定是跑不了。” 高牧嘴角上扬，脸上表现的很无奈。 看着那些早已远去的选手背影，就算他还能跑，基本上也是倒数第一名。 何况，他可不想重蹈覆辙，把一个轻伤崴脚，搞成重伤骨裂。 不但没有意义，而且还很傻。 现在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思绪早就飞了。 “高牧，不管你是真伤还是假伤，我要你现在继续跑，就算是爬也要给我爬到终点。这是命令，你要为我们高三一班的荣誉而战。温老师，你说对不对？” 因为之前被班主任叫闭嘴，谢斌再开口时，聪明的配上了询问。 第2章 越大声越亢奋 谢斌之前闭嘴，被班主任训斥是一个原因，高牧冷眼吓人是其二。 不过此时，他已经恢复了正常，于是在众多同学的面前重新抖擞精神，搬出来他日常的水准。 同时，还特意拿出了一顶高帽子准备给高牧戴上，为的就是让他退无可退，无法拒绝。 高牧嘴角微微一动，这家伙的德性，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真的是让他很无语。 身为体育委员，为了班级在运动会上的成绩焦虑，他能理解，可是自以为是，颐气指使的模样和语气，让他很不爽，超级的不爽。 不顾他脚伤，到现在没有一句安慰话，还要强行让他继续带伤跑步的做派，更是让他懊恼无比。 如果是曾经的高牧，可能不会有什么大的反应，就像上一辈子一样，在谢斌的威慑下强忍疼痛强行的坚持继续比赛。 可在现在的高牧眼里，谢斌他就是一个笑话。 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要是还坚持比赛，那他自己就是个笑话，一个可怜又可悲的棒槌。 要是那样的话，他还不如求老天爷让他重新穿回去，省的丢人。 做人，岂能窝囊到如此地步？ 重来一世的他，自然是要开启一个新的人生，塑造一段新的传奇，创造一世伟业，博取无尽精彩。 在这里和一个屁孩唧唧哇哇，完全就是浪费他寸阴寸金的大好时光。 这么做，是会遭雷劈的。 “高牧，你脚伤严重吗？” 班主主任温美玉没有附和谢斌的问话，反而是盯着高牧的脚，关心起了他的伤情。 “温老师，不好意思，严重崴伤，比赛是没办法坚持了。”说着一只手摸到胸前的号码布，用力一扯，径直扔向谢斌，淡淡的说道：“呐，号码布给你，你要是愿意爬的话，我并不介意。毕竟是为了班级的荣誉而战嘛！” 以彼之话，还施彼身！ “你……” “你什么你，还不快去追，他们都快到终点了。”刚好其他的运动员从他们身边套圈跑过，高牧朝着他们抬了一下下巴，接着对马一鸣说道：“我们走吧。” “去哪” 马一鸣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盯着高牧，这还是他认识的棍子吗？ 这气势，只怕是棍子成精，要变金箍棒啊！ 不过，好像挺爽的。 马一鸣早就看谢斌不爽了，只是对方强势，他和班里大部分的同学一样，敢怒不敢言，窝囊的很。 天知道今天的高牧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如此强势的硬怼谢斌。 特别是把号码布砸向谢斌的时候，那样子，实在是太帅，太a了。 幸好他不是女人，也不好男色，不然肯定会迷上此时的高牧，唱一曲鬓边海棠花的。 “送我回家。”高牧想了想说道，接着又对一旁观察他的班主任温美玉说道：“温老师，不好意思，我今天要请假了。” “嗯，可以。需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没有参与和制止高牧和谢斌的口战，皱着眉头一直沉默观察的温美玉反问道。 “马一鸣送我去就行。”高牧摇头道：“就不麻烦你了，接下来班里还有不少的比赛项目，你要是不在，万一成绩不理想，有些人岂不是又要到处乱咬。” 谢斌给他戴高帽，他也不介意恶心一下他。 而且自己的伤自己知道，他现在急着要去的不是医院，而是家里。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家里即将发生一件事情，他必须马上回去处理才行。 “高牧，你个瘪三。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高牧想走，谢斌可不乐意，当着老师和这么多同学的面，高牧的所作所为让他丢尽了脸面，岂能就这么放他离开。 是以，一把推开身边的其他同学，踩着自信的步伐站在高牧和马一鸣的面前，双手抱胸冷冷的盯着他。 高牧无奈的呼出一口气，停下单脚跳，嘴角上扬，笑容灿烂，他是真想口吐莲花。 不过。 “好狗…不…挡…道！” 五个春光灿烂的字眼，在天空中飘荡，传入了周遭一众人的耳中，摔了一地的下巴。 班主任温美玉更是惊讶的张大了樱桃红唇，眉心皱的更加严重。 训完话，高牧的手继续搭在马一鸣的肩膀上，继续拄着人肉拐杖，单脚跳的离开。 天还是那样的蓝，重新钻出云层的太阳还是那么的刺眼，可是这方天地间，已经产生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异点。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个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异点，就会给这个是世界带来不一样的变化。 “高牧，你找死！” 谢斌愤怒的音波冲破天空，穿入九霄云层，把刚刚钻出云层的太阳公公都给吓了回去。 “这么得罪他，真的好吗？” 马一鸣忧虑的问道，没敢回头看，虽然很解气，但他知道同样很危险。 谢斌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在遂安二中有八个学生混子，号称八大金刚，谢斌就是其中之一。 不光他自己是个嚣张跋扈的主，问题在于他身后还有一个嚣张跋扈，在学校里称王称霸的团体啊！ 二中八大金，个个都不是什么好鸟，仗着家庭背景优越，或者是惹是生非复杂的社会关系，学校轻易都管不了他们。 不光在学校里嚣张跋扈，在校外也不是省油的灯，惹是生非、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 即便是事情闹大了，最多就是一个口头警告，连档案都不进，如此更加纵容了他们的狂妄。 曾经的高牧不明白里面的条条道道，多了几十年灵魂阅历之后，心中敞亮的很，有些东西可意会不可言传也！ 在学生们的眼里，八大金虽然高高在上，没人敢招惹。 但在此时的高牧眼里，也就那个样，他们不来招惹自己，那么世界和平。 大家开开心心熬到高考结束，高中毕业，从此以后各奔东西，也许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要是有不长眼，非要和他称一下斤两的，他也不介意让他们知道知道“高王爷”长了几只眼。 “不用搭理他，他叫的越大声，大家听的越亢奋。” 第3章 近乡情怯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嗯，好像有道理！”马一鸣一只手扶着高牧，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咦，不对，我靠，棍子你好污啊！” “我污吗？我很纯洁的好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纯洁的人了，吾乃纯洁界的天选之子也！”高牧义正言辞的说道。 “滚！你要是纯洁，那我岂不是贞洁男人。”马一鸣比高牧更无耻的说道。 谢斌半举着一只手，愣愣的对着高牧和马一鸣的背影。 只可惜，暴跳如雷的他，没有得到两人一丝一毫的回应，耳边萦绕的只有其他同学心翼翼的偷笑。 “温老师，高牧太过分了，在他的眼里哪里还有班集体的荣誉可言？像这样的人，就应该给一个处分。” 要说无耻，还是恼羞成怒的谢斌更胜一筹，高牧这么不给面子，不告他一状才怪。 “我看高牧脚伤挺严重的，既然不能继续参加比赛，那就只能放弃了。唐建军也参加了五千米预赛吧？是下一组吗？大家快去给他加油。” 温美玉拍手鼓动着大家，说完就朝操场的另一边走去，没有和谢斌继续说话。 她是高三一班的班主任，对自己班里几个学生的情况十分的有底。 处分要是可以这么随便给，谢斌身上天知道背了多少个了，哪里还能悠哉的当着体育委员。 高牧摔飞出去，是他们这么多人亲眼看到的，伤的肯定不轻，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坚持要他继续比赛，完全就是谢斌没事找事。 只是谢斌这个人，身份特殊，她也不太好管教，所以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她也怎么开口。 再次尴尬的谢斌超级的愤怒，愤怒的脸上肌肉横向的抽搐着。 “高牧，你子给我等着！呸！” 突然刮起的灰尘迷乱了谢斌的眼睛，揉搓着手中的号码布，朝着操场的另外一个方向跑出。 虽然不知道一直温顺的高牧，为什么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但高牧如此的做派，让他今天在同学们面前丢尽了脸，这个场子，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果然是叫的越激动，听的越兴奋。 随着当事双方的离开，围观的同学先是安静的左右互相对视了一番，然后就是哄堂议论，纷纷扰扰。 对高牧今天的表现有羡慕的，有冷眼旁观的，也有期待他被谢斌修理的，更有看到谢斌被呛，而心中舒坦如吃蜜的。 “菲菲，你说着高牧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肥了，竟然敢惹谢斌，他就不怕被他报复吗？” 班长甄乃菲的身边，胖乎乎圆鼓鼓的李子园看着已经远去的高牧，又看了看身上背着一筐火气离开的谢斌，挽着甄乃菲的手臂眯着眼睛说道。 “是挺奇怪的，也许是摔迷糊了吧。” 甄乃菲自己也有些迷糊，很是不解，只能说今天的高牧很不正常。 “估计是脑子浆糊了，等他清醒以后，怕是要后悔死吧。”李子园挺着一张看戏脸，笑眯眯拉了拉甄乃菲的手臂：“不过，他刚才硬刚谢斌的样子，倒是蛮帅的。以前怎么没发现，高牧其实长的还不错。” “嗯，妞，你这是心动了吗？心动就去追啊，没听说高牧有女朋友。”甄乃菲笑嘻嘻的回答道。 “要死了，甄乃菲。我就是那么一说，他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李子园拿头轻轻的撞击着甄乃菲高耸如山的胸口:“像他这么瘦不拉几的，不是你喜欢的品种吗？” “去你的，我才不喜欢瘦不拉几的。”甄乃菲拿手用力的顶着李子园的额头，不让她的大头伤到她的大胸：“走吧，我们去给其他同学加油去。” 和李子园手挽手，嬉笑打闹朝着另一处比赛点而去的甄乃菲，脑海里萦绕的却满是高牧的身影。 满是好奇。 这个同班了三年，依然如同透明人一般的男同学，刚才的一幕给了她强烈的冲击，印象太深刻了。 …… “谢了，马大帅，送到这里就行了，你回去吧。” 高牧站在一处山坡的平顶，摆手和马一鸣告别，高牧家就在对面的半山，空中直线距离五十米。 但是一上一下的事实路程，最起码有四、五百米，对于此时的高牧来说，犹如天堑。 “你确定你能行？” 马一鸣不放心的指着脚底下悠长的台阶，不是很肯定的盯了一眼高牧的崴脚。 “放心吧，我只是崴脚，不是缺胳膊少腿，这天梯我上上下下都走了多少年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不行？”高牧单手叉腰，挥着一只手，挥斥方遒:“你快点回家吧，不要在我面前晃荡了。” “嘚，那你就自己走吧，摔死了别找我。用完了就扔，果然是你的作风。” 马一鸣说完，呼哧一下就溜了。 “滚蛋。” 高牧笑骂道，还真是确认过眼神的好兄弟，敢这样诅咒他。 还用完了就扔，当自己是卫生纸吗？ 马一鸣的背影消失在墙角，高牧单手扶着栏杆，依然站在“天梯”的最高处，隔空看着对面的自家阳台，久久没有迈出下一步。 即是近乡情怯，也是走了这么长的路，脚上的痛有些难以承受。 这下去的一百零一级台阶，还有单元楼的四层台阶，合上过马路的距离，加上心理的那道坎，对现在的他来说就是一道超级天堑。 高牧家在浙西最偏远的遂安县城排岭镇，排岭，排岭，从名字就能明白，这个县城是建立在山坡地貌上的。 地无三尺平，就是对排岭镇最好的形容，镇上的房子，起码有一大半是依山而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路最终还是要自己走，当下的一步他必须自己跨出去。 这一步跨出去，也代表他，他们家会翻开新的人生篇章。 “走起！” 高牧单手挥拳，默默的给自己一声鼓励。 然后历经千辛万苦，走出了一身又冷又热的汗，龇牙咧嘴的他终于站到了家门口。 近乡情怯的心情再次加剧，站在家门口半天没有多余的动作。 呼！ 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把所有的情怯都吐了出来，伸手抹去额头的汗珠，高牧终于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推了进去。 第4章 信誓旦旦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家，还是那个家，虽但温馨。 五十来个平方，被分成了两室一厅，一卫一厨，都十分的紧凑狭，只是简单的功能区分，舒服是谈不上的。 高牧还有一个妹妹高露，比他三岁，在读初中，一家四口住在这套房子里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很差。 不过，在这个时候的县城商品房还比较稀缺，这套房子也是他父亲单位的福利房，只有居住权没有所有权。 “妈，我回来了。” 这一声妈，喊的高牧泪水半隐，声音暗哽。 “牧回来了啊。” 曾淑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只手拿着一件毛线衣，一只手拿着大大的针线：“今天不是开运动会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嗨，太倒霉，比赛的时候崴脚了。” 高牧嘴上说着，一双眼睛直碌碌的盯在曾淑芳的脸上，不愿意离开。 他怕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梦境，担心一但眨眼，眼前的一切都会如同镜子一般破碎，分离，最后消失。 “崴脚了，快点坐下来，我看看严不严重？” 母亲曾淑芳今年也就是四十多岁，但是岁月的痕迹早早就爬上了她的面颊，听到高牧伤脚了，额头上的皱纹显现的十分明显。 “我没事，你也快坐。” 高牧反手抓住曾淑芳的手臂，拉住她两人一起坐下。 梦没有醒，拉着曾淑芳的手依然真实，它还在。 微微的侧着头，强忍着眼眶中湿润的泪水，他不敢低头，怕眼泪会掉。 “我坐什么啊，你的脚要不要紧？” 曾淑芳被高牧弄的一头雾水。 “妈，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我哥的脚肯定没有问题，从到大早就崴习惯了。要是严重的话，他还能自己回家吗？” 另一间卧室的门后，探出了一下扎着马尾的清秀脑袋，悠悠看着高牧的脚说道。 “露……” 高牧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一脸稚嫩的妹妹，百感交集，眼眶一红，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滑落了下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鼻子了？” 曾淑芳看流泪的高牧，大吃一惊。 她已经不记得高牧上一次在她面前流泪，是几岁的时候了，看着读高三的儿子流眼泪，她都有点不敢相信。 “哥，你什么意思，怎么看到我还哭了？”高露不敢相信的走出房间，无辜的高举双手，惊讶的看着高牧：“你都多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啊！” “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高牧赶紧两只大手盖住自己的脸庞，囫囵的把面上的泪水擦干，给了一个正午时分的灿烂笑容：“刚才是不心撞到了脚，太疼了好吗？” “快点让我看看。” 曾淑芳赶紧蹲下身，把高牧的鞋袜脱掉，顾不上香港脚的“香味”，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一只手托着高牧的脚，一只手在他的脚踝处轻轻的按着，处理起来熟门熟路，也证明高牧崴脚的经验确实丰富。 “这疼吗？还是这里？” 高牧倒吸两口冷气，不按不知道，一按疼半死。 “知道自己有崴脚的习惯，还这么不心，真是活该。”曾淑芳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我去拿红花油给你擦一擦。” “嘿嘿……” 高牧傻傻的笑着，被曾淑芳骂的心里甜滋滋的，多少年没有过的待遇了，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哥，你不会是摔傻了吧？被老妈骂还笑的这么开心。”高露上前一步，伸手在高牧的额头上一碰：“没发烧啊！” “什么眼神啊，你才傻笑呢，我这明明是开心的笑好吗？看到你们我太高兴了，这是发自内心情不自禁的真诚笑脸。” 高牧任由高露在他的额头上作怪，确实笑的很开心。 “切，昨天还嫌我烦，说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我，今天就变成了开心。”高露嘴巴一嘟：“晓琳说的没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鬼才会相信你的话。” 高牧眼睛一亮，灿灿的笑道：“她是被多少男人的嘴骗过，才有这样的感慨啊？” “哼，不和你说了。” 看到曾淑芳拿着红花油走过来，高露蹦着脚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红花油对于治疗跌打损伤，效果很不错，是高牧崴脚的御用特效药。 在曾淑芳的一搓二揉三拍打之下，在具有丰富受伤经验的高牧咬牙切齿的坚持下，症状缓解了很多。 “好了，坐在这里不要乱动，晚上再给你擦一次就差不多好了。” 曾淑芳站起身，拿起之前放在一旁的毛线衣，继续她的针线活。 “妈，谢谢你。” 高牧突然站了起来，给了曾淑芳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曾淑芳哭笑不得的看着高牧，总感觉高牧今天哪里不对，怪怪的。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高牧笑道，然后指着他手里的衣服：“你又在做来料加工？” 这个年代的家庭式来料加工，刚刚在他们这个县城兴起不久，主要是给一些衣服上面绣上图案、标志。 曾淑芳狐疑的看了一眼高牧：“我不做些这个，拿什么贴补家用。这些都是早上刚到的，我要不是早去一步，一件都轮不到。” 因为工厂倒闭，高牧母亲在三年就下岗了，现在除了照顾他们一家子的日常起居外，就是靠做一些零散的活计，赚点零钱补贴家用。 因为会用缝纫机，所以这缝绣图标的来料加工，是她的主要工作。 “抢不到刚好不用做了，正好可以好好休息。”高牧不以为意的说道。 他既然重来了一次，怎么也不可能让母亲继续吃这些苦头。 “你说的轻松，我休息了，你们吃什么啊！你马上要高考，露也马上要中考，靠你爸爸那么一点死工资能供的起吗？” 曾淑芳摇着头说了高牧一通，手起针落线穿过，熟练无比。 第5章 希望所在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 （感谢书友嘉图李的猫，我的名字叫萌新的打赏和月票支持，感谢！）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曾淑芳要是不接点活赚点零钱补贴一下家用，以他们家的经济基础，每个月恐怕要喝好几天的西北风。 “读大学的费用不用你们管，我自己能养活自己，高露以后上大学的费用我也包了。”高牧自信心爆棚，斩钉截铁的说道：“还有，你们两老以后也不需要这么辛苦，我会养你们的。” 曾淑芳停下手中的动作，愣神的盯着高牧看了半天，最后丢下手中的衣服，径直走到高牧的面前，拿手背在高牧的额头上反复的测量了一番。 满面狐疑，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说的什么胡话？” “我当然没发烧，我是认真的。” 自己信誓旦旦的发言，竟然被母亲质疑，高牧也是挺郁闷的。 更郁闷的是，接二连三的被摸额头，被怀疑是不是发烧。 他的话有那么不靠谱吗？ “好，那拿来！” 曾淑芳单手伸出，手心向上，在高牧面前比划了一下。 “什么？” 高牧一愣，不解的问道。 “钱啊！你不是说要养我和你爸、你妹的吗？我也不问你多拿，先把今天的菜钱给我。”曾淑芳笑眯眯的看着高牧说道。 高牧屁股一抬她都知道要放什么屁，亲生儿子有几斤几两她还能不知道？ 这时。 高牧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是身上一个钢镚都没有的穷学生。 脑子里虽然蕴藏着未来几十年无数的赚钱可能，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本钱，什么都是空！ 大话说起来简单，但是真要去实现，就不容易了。 “嘿嘿，这个我们以后再说，我肚子饿了，你能不能给先给我烧点吃的。” 高牧尴尬的一笑，立马转换话题。 出师未捷身先死！ 从信誓旦旦，到服输认怂，高牧只用了三秒钟的时间。 也快晚上了，曾淑芳胜利的收回手心：“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烧。” 虽然鄙夷高牧把牛皮吹破，但是对自己儿子的疼爱，她这个母亲不会有丝毫减少的。 “有什么吃什么，只要是你烧的，我都爱吃。” 肚子很饿倒也未必，高牧纯粹就是想念老妈烧的东西了，尘封了不少年的味觉，这一刻迫不及待的想要重温。 “高露，晚上想吃什么？” 曾淑芳放下手中的活计，朝高露的房间喊了一声。 “有什么吃什么呗。” 只听其声，不见其人。 高露知道说了也是白说，想吃什么在他们家只能停留在想的上面，还不能多想。 高牧慢慢悠悠的走到厨房门口，一脸幸福的看着正在忙碌的曾淑芳。 没有煤气，没有煤气灶，煤饼炉虽然比柴火灶进步了不少，但在用惯了管道天然气的高牧眼里，是那么的不方便。 “去屋里歇着，烧饭有什么好看的，等好了我叫你。” 曾淑芳被高牧看的有些不自在，手一挥把他打发走。 高牧嘿嘿傻笑，一拐一瘸的转身走进房间,站在高露的背后看的出神。 “怎么了，我亲爱的大哥，你这是需要妹妹我来扶你坐下吗？” 察觉高牧在背后一直盯着她，高露狐疑的转头，奇怪的看着高牧调侃道。 “嗯，不用。”经过曾淑芳的上油，高牧的脚已经舒服很多了，径直走到高露的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她正在看的书本:“今天怎么这么早在家里，翘课了？” “翘课这种词，只会在你的字典里。”高露白一眼：“我们今天也是运动会，今天没我的项目，所以早一点回家看看书。” 高露的成绩比高牧要好，高露是学霸，高牧是学渣，两兄妹处于学生的两个极端，差距遥远。 不过这个差距不是一直就有的，在初二之前，高牧的学习成绩其实也不差，也是学霸一枚。 只不过他莫名其妙的爱上了武侠说，从此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学习成绩也是一落千丈。 中考之后，没有继续在一中这个县重点中学读书，而是流落到二中这个普高读书。 成绩一直稳定的滑落，现在更是进入了普通中学的普通班级，成为了最普通的普通生一枚。 “嗯，现在是要抓住任何时间多读书，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高牧满意的点了点头：“加油，争取四年后考上清华北大。” “噗，你还真能想。”高露把书本合上笑了笑道:“我要是考上了清华北大，你供我读书吗？” “当然，我刚才和妈说了吗？你以后读书的所有费用，我全部包了。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想，你只要一门心思花在学习上就行。” 高牧重重的点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哥。”高露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着睫毛，仔细又认真的盯着高牧说道：“你今天真的好奇怪。说这么多大话，就不怕被雷劈吗？” “额……” 高牧无言以对，现在的他确实是毫无作为，说出来的任何真心话，在别人听起来都是大言不惭，走花溜水，没有丝毫的可信度。 “嗯，这些我们先不说，反正等你上大学，还有不少年，到时候再见真章。” “还是说说你自己吧，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大学有希望吗？我们家虽然条件不好，但是你要是能考上大学，爸妈就是借钱也会供你读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高露比一般的同龄人要成熟不少，打就知道父母的心思。 “考上大学，那是必须的啊！放心吧，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努力努力，考上大学对我来说还是没问题的。” 接二连三的誓言被反驳，高牧也认清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环境，没有继续的高谈大论，说话谦虚低调了起来。 “哥，加油。”高露举着一个拳头，给了高牧一个大大的鼓励：“我相信你能行。” 高露读学的时候，所有的课程作业都是高牧给她辅导的，所以，高牧以前是什么样的成绩，是什么样的状态她很清楚。 她相信，只要高牧肯静下心，肯拿出真本事努力，追上学霸们考上重点大学的可能性很，但是考一个普通的大专确实是机会很大的。 第6章 双喜临门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嗯，一起努力。我们两个人，一定会是老家村里第一个和第二个大学生的。” 楚乾坤伸出自己的大拳头，和高露的拳头轻轻的一碰，算是给出了承诺。 “耶。对了哥，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高露收回手，准备继续她的功课温习。 “也没什么大事。”高牧站起身，走到高露的课桌旁边，把一旁的一个简易拖线板从插座上拔了下来：“昨天看到这个拖线板螺丝松动了，我拿去紧一紧。” “哦。” 高露没有在意，低下头，进入了学霸模式。 高牧嘴角一扬，找了一张旧报纸把拖线板包了起来。 他之所以这么急匆匆，不顾脚伤，不去医院，即使得罪谢斌也赶回家里来，就是为了这个拖线板。 螺丝松动只是借口，真实原因是这个劣质拖线板很快会出问题，今天晚上短路，然后会引燃桌上的书本，进而引燃珍整个房间。 虽然没有伤到人，也没有波及其他房间和其他人家，但是高露的房间烧的一塌糊涂，书本学习资料，以及衣服被褥等被付之一炬，对他们家来说也是损失惨重。 更重要的是把曾淑芳和高露给吓的够呛，好几天才缓过情绪来。 现在嘛，不管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他都不会让这个插座继续留在家里。 有多远，扔多远。 …… “牧，露，吃饭了。”曾淑芳端着一碗汤放到餐桌上喊道。 “好呢，来了哦。”腿脚最不方便的高牧第一个到达：“爸还没下班吗？” 虽然有些迫不及待，但家人没到齐他也不准备动筷子。 “奇怪，按说这个时间，你爸应该到家了。”曾淑芳同样诧异：“可能是有事耽搁了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 房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四十多岁，一脸清瘦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爸回来了。”高露笑着接过高建国手里的东西：“啊呀，爸买烤鸭了。哇哦，今天有口福了哦。” 高牧没有喊人，只是愣愣的盯着高建国，他本以为见过了曾淑芳和高露，心里的那份激情已经淡化，没想到看到高建国的时候，依然心情忐忑。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脸上有脏东西？”高建国回看了高牧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的问道。 “没，没有。”高牧强行收回流露的情感：“等你吃饭等的肚子饿了。” “牧今天跑步又崴脚了。” 曾淑芳的话，挽救了尴尬的高牧。 “怎么这么不心，没事吧？” 高建国眉心一皱，看向了高牧的下半身。 “没事，已经能走路了。快吃饭吧，对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舍得买烤鸭了。” 高牧用力的摇着头，看着高建国手里的一个塑料袋，心知肚明的问道。 实际上他稍微回忆了一下，就想起来高建国今天会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今天是双喜临门，有两件事情，我们一家子一起庆祝庆祝。” 高建国坐下后，把袋口打开，让烤鸭的香味飘出来才大声的宣布。 “什么喜事？爸你快说。” 高露已经控住不住馋虫，对着烤鸭开始流口水。 高牧心中默默一笑,把半只烤鸭，从她面前塑料袋里拎了出来，撕下唯一的一只鸭腿放到高露的碗里：“快吃吧，馋虫。” 高露刚准备控诉高牧吃独食的行为，结果就被高牧的话说的想哭。 上一次吃烤鸭，早就已经遗忘在时间的长河里了，对于这样的硬菜他们两兄妹是一直期待的。 所以一旦加菜打牙祭，高牧和她都是兄妹抢食，各显神通，哪里可能会有孔融让梨的好事发生。 “快吃吧，再不吃，我吃了啊！”高牧笑容灿烂的说道，然后又给高建国和曾淑芳各自夹了一块相对较好的鸭肉：“爸妈，你们也吃。” “你也吃。” 曾淑芳给高牧也夹了一块，她很诧异，这还是她认识的儿子吗？ “爸，你还没说双喜临门是什么呢？” 高露拿着鸭腿做着研究，第一次有这么好的待遇，突然不知道如何下口才好。 高建国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第一喜，是我托关系，帮你妈在茶厂找了一份工作。” “啊，定下来了？” 曾淑芳脸上一喜，这件事情，在半个月前高建国就和他说过，不过一直没有音讯，本以为又泡汤了，没想到好事突然就来了。 对她们家来说，确实是一件大喜事，进厂里做事肯定比她现在找零活要赚的多一些，稳定一些。 “啊，妈要去厂里上班了，这确实是大喜事，值得吃一次烤鸭。” 高露欢喜的对着手中的鸭腿，来上了一大口。 一家四口有三人都很高兴，只有高牧心中默默一叹，他对老妈去茶厂工作，是持反对意见的。 曾淑芳现在四十有三，二十多年后因为胰腺癌过世，虽然不敢说绝对，但是高牧相信和现在的过度操劳有一定的关系。 正是因为在这时候把身体基础熬伤了，才会在年纪大了之后，身体彻底的垮掉。 而最现实的情况，就是在茶厂工作期间，曾淑芳把眼睛熬坏了，年纪大了之后视力很差，几乎处于半失明的状态。 不过他也知道，以他现在的情况，怎么说，怎么反对都是空的，父母不会听他的话。 徒做无用功。 暂时还是沉默以对的比较好，等到自己有能力了，直接让老妈辞职就行。 “还有一喜呢？” 既然开始吃，高露下嘴的速度就不慢，三口五除二，一个鸭腿已经消灭了一大半。 “还有一喜就是我辞职下海了。” 高建国开心的笑道，比之前说给曾淑芳找到了新工作还要开心。 下海是现在很时髦的说法，以至于在社会上有一个错误的认识，似乎只要下海就能赚大钱。 事实却未必如此，有人主动下海，有人被动下海，但是真正能在海里捞到财富的，了不起五五分成，甚至更少。 这还是因为整个社会经济杠杆开始发力，赚钱的机会多，只要肯吃苦多少都能当个老板。 第7章 虚幻的美好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高建国现在的工作，是部队转业以后直接分配的，在县长途汽车站的干票务稽查，算是铁饭碗。 只是这碗虽然砸不破，碗里的饭却过于浅薄，他的那份工资，真的是只能勉强维持一家人活下去。 眼看着高牧要高考，高露也要中考，一双儿女越来越大，花钱的地方也是越来越多。 特别是高牧，以他现在的成绩想要考上正儿八经的大学估计很难，复读或者去读民办大学的话，说不得又需要一大笔钱。 高建国身上的压力自然是越来越大，于是两夫妻琢磨了半年，最终还是决定自己砸了自己的铁饭碗，下海拼一把。 “辞职报告批了？”曾淑芳知情的问道。 “批了，今天刚批的。” 高建国点点头，这件事情他们两夫妻已经酝酿大半年，几乎每天都会交流一番。 “下海，爸，你要换新工作了？” 连高露都吃惊的放下了鸭腿。 “换了什么工作？” 高牧同样问道，只是脸上的表情很平淡，没有诧异，没有喜悦，不停的翻动着碗里的那块烤鸭。 “我不是会开车吗？准备去帮别人开货车，跑长途。等以后有机会了，也可以自己买一辆货车，物流这一块以后应该是不错的行业。” 高建国选择离开长途车站，选择帮别人开车，都是结合他自身的实际情况，经过深思熟虑的。 跑长途拉货虽然辛苦，但收入可观，待遇比现在的死工资多多了，而且在外面的吃住都是车老板报销，又能省下不少的钱。 这对现在极度缺钱的高家来说，是最大的诱惑。 所以，为了一家子，再苦再累他也要拼一把，这个家现在总归是要靠他抗在肩膀上的。 果然如此！ 历史的轨迹没有丝毫的变化，除了刚刚被他处理掉的火灾隐患外，他们家里发生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老妈去茶厂上班，老爸下海帮别人开货车跑长途。 看上去一切都很美妙，似乎家里的经济环境会慢慢的变好。 然而。 只有高牧心里清楚，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虚幻的美好，事实的结果完全不是他们预想的模样。 截然不同！ 曾淑芳去茶厂上班，短短几年时间熬坏了眼睛和身体，而高建国更是在一年后遭遇重大车祸，在拉货的途中和一辆轿车相撞。 不但货车起火烧成了个破壳，还造成对方车里的乘客一死一伤。 因为无力赔偿，加上货车老板跑路，高建国只能是锒铛入狱。 至于说保险，那是不存在的，车老板根本就没有上保险的意识。 高建国的牢狱之灾对高家完全就是晴天霹雳，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了，所有的压力顿时全部压到了曾淑芳的身上。 这一份重担不但彻底压垮了她的身体和心里，也给高牧和高露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高考落榜的高牧放弃了高三复读的机会，在亲戚的介绍下远走上海，在魔都打工挣钱填补家用。 而受伤最重的无疑是高露，因为家里的巨变，让原本学习成绩超级优秀，在老师的眼中笃定考上重点大学的她，成绩一落千丈。 高中毕业后，高露也没有继续读书，在老家找了一份简单的工作，在家里陪着曾淑芳过着最简单的日子。 最让高牧惭愧的是，高露的婚姻生活也不如意，夫妻之间的关系十分的糟糕。 曾经的天之骄女，成为了泯灭众生的一朵浪花。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让高牧后悔一生，人生回档，高牧最大的愿望就是要改变这一切。 只不过现在的他虽然拥有后世几十年的经验阅历，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暂时一无用处。 好在时间对他来说，依然有很大的优势。 曾淑芳暂时去茶厂上班，不会那么快就对她的身体造成影响，而高建国在车祸前一年至少是很安全的。 的磕磕碰碰肯定有，但这些不需要高牧操心，高建国一个大人能很好的应对，他应付不来的是那场大车祸。 至于高露，只要没有高建国入狱的事情，也就没有她以后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考一个好学校，做一个好学生，找一份好工作，换一个美妙人生没有问题。 所以，所有问题的症结，关键的时间节点就在高建国的车祸上。 事情的发生距离现在也就一年左右的时间，利用好这一年的时间，如何的扭转乾坤，是他现在要抓紧处理的事情之一。 要安然的渡过这一劫，对高牧来说，难也不难。 说不难，是因为他只要在事情发生之前，搅黄高建国出车就行。 但是，躲得了初一，能躲得过十五吗？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只要高建国还开货车跑长途，他碰上车祸的几率不会，也许下一次的危机会更大。 所以，对高牧来说，只有当他扛起高家担子的时候，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 “开长途货车呀？老爸，那你岂不是要经常不在家了？那样会很辛苦吧？” 高露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女儿是爸爸的棉袄，所以她还是很心疼高建国这个父亲的。 “辛苦是肯定的，不过收入也会比现在多一些，这样的话对我们家也有好处。”高建国微微一笑，一脸慈爱的说道：“等家里有钱了，你想买什么我们就买什么。” 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好面子的他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孩子很多。 “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爸。” 高露满脸笑意，有好处这棉袄的心疼就暂时抛弃了。 虽然比一般的女孩子成熟一些，但毕竟只是初三的学生，高露总体还是很稚嫩的，观察的点还流于表面。 第8章 改因换果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妈，我爸去跑长途，你同意吗？” 已经想通的高牧现在也不会明着去反对，但还是就着话题问上一问。 曾淑芳轻轻的点点头:“你爸早就和我商量过了，趁着我们还没有老态龙钟，能多赚一点钱也是好的。现在辛苦一些，等你们学校毕业有工作了，我们也就会轻松一些。” 高建国现在放弃铁饭碗下海，也是麻杆打狼两头怕，一个运气不好就是两头落空。 “是啊牧，我和你妈还是希望你能考上大学的。现在距离高考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你只要不再沉迷于说，还是有机会的。我们要求也不高，哪怕是考个普通大学也行。” 高建国说道，高露现在的学习状况他们不担心，他们夫妻俩现在最大的忧虑，就是高牧这个儿子。 曾经的学习尖子变成了现在的学习落后分子，高建国和曾淑芳在很多个夜晚都是说者流泪，听者伤心。 对于高牧的堕落，两夫妻都很自责，可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处于青春叛逆期的高牧根本就是不撞南墙不死心。 一根筋轴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爸妈，你们放心，我以前不懂事，但是最近我想通了，我现在这样肯定是不对的。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学习，用百倍的努力争取把以前落下的学习追上去。大学，我是一定要考上的。” 高牧一脸真诚的严肃说道，高牧还是高牧，但他已经不是之前的他了。 “对不起，让你们操心了这么多年，我为我自己的错，在这里向你们真诚的说一声对不起。爸妈，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宽容。” 高牧说着，站起身给高建国和曾淑芳深深的鞠了一躬。 底下的头，眼眶再次湿润，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年少无知，多么的荒唐可笑，浪费了多少父母的心血。 愧疚是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散去的心结，高建国的车祸入狱有他老板的人祸原因，其实也有他高牧的责任。 假如不是他的任性堕落，假如他的学业一直保持优秀，也许就没有高建国砸铁饭碗下海的事情，也就没有之后车祸的一系列事情。 万事皆有因，这一“因”高牧觉得就是他自己，人生回档，说不得就是老天爷让他回来了结这一场因果的。 所以上辈子的遗憾，这辈子一定要弥补。 那么，重新召唤学习之心，考上一个优秀的大学，就是他现在的第一要务了。 高牧的这一鞠躬，差点没让高建国三人的下巴掉到桌上，惊喜、惊讶、不可思议混杂在一起，让他们五味杂陈。 “好，好，你知道要就好，我们就很开心了。”最后还是高建国率先反应过来：“只要你努力就行，你也不要太有压力，不行就复读一年。” “对，儿子啊。有你今天这句话，我和你爸就是再苦再累也开心。”曾淑芳的眼眶已经湿润了，高牧的这段话，这一弯腰道歉，让她是喜极而泣：“要是复读一年不够，咱们还可以复读两年，三年。” “妈，我哥要是复读三年，那不是变成和我一届了吗？” 高露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脑补的场景很美妙。 高牧哭笑不得，嘴角一扬：“高露同学，你放心，我永远不会成为你的同届同学的。我不但是你一辈子的哥，也会是你一辈子的学长，一辈子在上面压着你。嘿嘿……” “但愿。”高露嘴巴一嘟，单手作揖：“不过，你有雄心壮志是不错，可若是不戒掉看武侠说的习惯，恐怕一切都是虚妄。” 高牧学习成绩坠落的原因，家里人都知道，高露的这个担心，其实也是高建国两夫妻的忧虑。 “看什么武侠，说我自己就能写，几百几千万字都是洒洒水，你觉得你大哥我需要这破自行车吗？” 高牧伸手在高露的头上一摸，摸乱了她的三千烦恼丝。 “讨厌，什么要什么自行车？乱七八糟的，又把我头发弄乱了。” 头可断，血可流，头发不能乱，这是高露做女人的原则。 打，高牧就喜欢乱搞高露的头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自己永远只有板寸头。 “爸妈，你们也听到了吧，看他这牛皮吹的，几百几千万的说随便写，当自己的是印刷机吗？”高露实在是想象不出几百万几千万字的说，会是个什么样的说：“所以说，我哥的话还是听三分就行，省的到时候白高兴一场。” “嘿，你个丫头片子，拆我的台是不是？” 高牧气呼呼的再次伸出魔爪，吓的高露赶紧往后仰去，保持安全距离。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闹了，快吃饭吧。牧，你不是闹着要吃我烧的菜吗？怎么不吃了，再不吃菜就全凉了。” 曾淑芳出来当和事老，高牧两兄妹从就喜欢互相拆台，他们早已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 “对，快吃饭吧。” 高建国今天也很高兴，从一旁的柜子里摸出了一瓶白酒，今天必须喝上一杯。 “吃饭，吃饭。”高牧也是见好就收，端起饭碗就开始囫囵吞枣，边吃边说:“好吃好吃，就是这个味道，妈妈的味道。” 寝不言食不语，不听老人言的下场就是把饭菜呛到了气管里。 “慢点，又没人和你抢。” 曾淑芳轻轻的拍着高牧的背，脸上幸福的责怪着。 高露疑惑的看了依然没有和她抢烤鸭的高牧，迟疑的贴近他的耳边道：“哥，你刚才是不是又哭了？” “哪有？”高牧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年纪不大，眼神不好，看花了吧。” “哼，还想骗我，我看你眼眶都是红的。” 高露瞪着一双大眼睛，紧盯着高牧的眼眶，证据确凿。 “说你眼花，你还不承认，我刚才明明是被呛到了。”高牧回瞪了高露一眼：“吃你的饭，烤鸭都堵不住你的嘴吗？心以后变成长舌妇，再不吃我可要动筷子了啊！” “去，想的美。” 第9章 他还是他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高牧的威胁让高露下意识的把烤鸭往自己面前一拉，好不容易遇上高牧良心发现不和她抢食，这种百年一遇的好事，她必须好好的多享受一会儿才行。 “呵呵，气鬼喝凉水，吃独食也不怕肚子疼。”高牧笑着调侃道。 完全是和高露开玩笑，烤鸭对于高露是奢侈品，对于高牧完全可有可无，他这个当哥哥的把好吃的留给妹妹根本就是应该。 自己的妹妹自己不疼，谁疼？ “哥，你真的不吃啊！” 高露当然不会真的吃独食，见到高牧的筷子没有跟进，反而把烤鸭往高牧的手边推开了推。 “算了，今天就便宜你了，妈烧的菜太好吃，我刚才吃撑了。” 高牧摸着自己努力鼓出来的肚皮，灿灿的说道。 “真不吃，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 高露瞥了一眼高牧的肚皮,狐疑的继续自己的美食。 高建国默默的喝着杯中酒，和曾淑芳悄然的一对眼，两人的嘴角都是高高的扬起，今天的高牧真的给他们不一样的感受。 具体说不出来是什么，但有一点，从他对待高露的表现看，确实是成熟懂事了不少。 …… 重生的第一个晚上，高牧睡的很早，睡的很沉，第二天起的很晚。 等他起床的时候，家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显然作为崴脚病号没人催促他，由得他赖床了。 高露不用说去了学校，而高建国和曾淑芳应该是为了新工作的事情，出去忙碌了。 吃完曾淑芳给他留下的早餐，高牧继续窝回了床上。 校运动会继续开了两天，他就在家休息了两天，打着脚伤的旗号，家里人不催他，学校里老师也不会有意见。 这两天高牧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最多就是在阳台晒晒太阳，帮高露养的花浇浇水。 然后是翻翻高三的书本，尝试着用多了几十年的阅历，去理解书本上的一些东西。 事实证明，还是有用，有效果的。 至少理解能力要强上不少，而且估计是灵魂融合的原因，高牧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强化了不少。 这两样积极的变化，让他对接下去的学习，信心十足。 除了看书温故学习外，高牧这两天一直在沉思、琢磨着自己未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上一世高中毕业后，在魔都上海打工混迹了多年，然后还跟人跑到缅甸捣腾过木材生意。 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最后还是一事无成。 在父亲去世后，他也回到了老家遂安，在这边娶妻生子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平淡无奇。 当然，既然老天给了机会，让他的人生得以回档，回到了可以重新选择人生轨迹的时间节点，他自然不会再去走曾经的老路。 虽然熟悉的才是最安全的，但是这最熟悉的路也是最没出息的人生，他不可能再把老路走一遍。 他要是如此佛系，估计能把老天爷气的跳脚。 所以，他的人生必须推倒重来，抛弃熟悉的舒适圈，勇敢的去闯一番，走一条不一样的人生道路。 不奢望财冠全球，不奢求后宫佳丽三千。 但他要有能力保护他的家人至爱，他要他们的人生至此无虞，他要父母能健健康康，安全无恙的跨过人生的命运之槛，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他要此生不悔！ 身处二十世纪的尾巴，在这个社会即将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社会经济民生即将加大油门，快速狂飙的美好时期，机会实在是太多了，机遇随处可见。 中国经济在这个时候虽然有了很大的发展，但普通百姓的生活还不是那么的宽裕，就像他们家还在为了温饱而努力奋斗着。 国家，社会的发展潜力无限，空间大的一般人想象不出来。 在其他的人的眼里，也许前途迷茫，看到的还是灰蒙蒙的一条路，但在高牧的眼里，前方是一条又一条的康庄大道。 虽然走上大道之前处处荆棘，但在荆棘之后，又何尝不是一条开满鲜花的大路呢？ 他现在最大的困惑不是前途迷茫，而是迷茫不知道该选择那一条路才好？ 是不知道该跻身哪一个行业，去创造一场惊天动地的成就更好？ 虽然条条大路通罗马，虽然大道千万殊途同归，但他要的不是结果，而是经历。 他不要别人觉得他成功，他要他自己觉得自己成功了，自己去创造的人生才够精彩，才是真我。 那么。 是进军房地产，做地产大亨，天天跑马圈地？ 是参与进出口贸易，做贸易大佬，让国制造搅动全球风云？ 还是挖矿，当资源霸主矿业大亨，没事用悍马运钱兜风？ 亦或是进入民生物流，来个四通八达，顺风顺鸟，叮咚一下送货到家？ 或者是杀入最时髦的互联，也当一回爸爸？ …… 好行业，好路子，好机会，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的高牧光想想都眼花缭乱。 都是好东西，都是好行业，都是未来财富爆炸，能炸出一大片大富豪的行业。 一眼望去，全部都是风口，随时都能让他起飞。 这一刻，他贪心的都想要，不愿意轻易放弃任何一个。 本以为，现在的他会淡然。 结果，高牧发现，他还是他，还是那个人心不足，眼高手低的普通人，俗的不能再俗。 有时候，机会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轻度的选择恐惧症，这一下几乎是要了他的老命。 现在的他就好像看着遥远天空的月亮，明知道未来是可以攀登上去的，还知道应该如何攀登，但却不知道如何跨出第一步？ 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木椅前面两只脚高高翘起，只是靠着后面两只脚保持着平衡。 一只手抓住桌子的一角，不让自己彻底的失去平衡，另外一只手在书桌上面不点的点着手指。 犹豫不决，难以定夺！ “钱，终归还是钱的问题。” 重新坐好身体，高牧自言自语，自说自话。 第10章 未来的路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想实现心里那个宏伟的目标，不外是海量的钱，大批的专业人士，以及前瞻性的战略布局，加上合适的市场环境和机遇。 高牧相信，只要没有第二个和他一样穿越的人，在对未来二十年大局观的把控上，没有人会比他更有前瞻性。 至于市场环境和机遇，高速发展的经济，十几亿人口基数，在这地球上还能有比它更大、更合适、更有潜力的市场吗？ 而且，有未来的事实的证明，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至于专业的人才，只要有钱有项目，能做，加上他的一张嘴，还怕不能拐几个技术大牛在身边吗？ 归根结底还是钱，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没有钱一切都免谈，不过想要赚大钱，还必须从赚钱开始。 好在对高牧来说，时间站在他这一边，社会发展的脉络清晰的印刻在他的脑海里，他现在只要能解决第一桶金，那么后面的路他有无数的办法去实现。 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裤子口袋，空空如也，除了几把空气什么都没有。 最后的结果是，在家里纠结了两天，高牧也没有想好今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 “爸妈，你们能不能帮我看看谁家有人懂电脑，我想学电脑。” 晚饭吃到一半，高露突然放下碗筷说道。 “学电脑，你学那个东西干什么？你们有这么课吗？” 高建国虽然不懂电脑，但他还是知道电脑是个什么玩意的。 “我们老师说了，二十一世纪是互联时代，不会电脑的人在那个时候就和现在的文盲一样。他希望我们有条件的，能尽早的接触接触这方面的知识，免得以后变成新时代的文盲。” 高露淡淡的说道，不过还是一脸的迷茫，其中又夹杂着不少的憧憬。 “哦，那我帮你问问看吧？” 高建国点点头，既然是老师说的，肯定有道理。 “你们哪个老师说的，意识不错，挺超前的。” 高牧放下筷子，一脸笑的对着高露说道。 “那当然，我们新调来的英语老师大学刚毕业，懂的东西可多了。” 高露白皙的脸蛋上，展露出无限的崇拜。 高牧在高露的鼻尖打了一个响指，才把她从沉浸之中惊醒。 “这电脑是一定要学的，二十一世纪是互联世纪，更是互联工业化蓬勃发展的时代，人们的生活工作都离不开互联，是……” “哈哈哈哈……”高牧说道一半，突然发神经的高声大笑了起来，然后又是一把抱住高露，轻轻拍着她的脑袋：“我知道我应该干什么了，谢谢老妹，谢谢你的提醒。” “神经病啊！爸妈，你们管一管啊，我哥神经病了。” 高露差点被高牧给抱的气喘不过气来，而且已经是初三的大姑娘了，高牧虽然是自己的亲哥，但是被他这样的抱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高牧，快放开，像什么样子，现在可不是时候了。” 曾淑芳拍着高牧的肩膀，一个初三一个高三，年纪都不算了，可不是时候玩过家家的年纪。 “哈哈哈……”高牧的笑声就没有停止过，松开高露之后继续道：“爸，你不用去找会电脑的人了，我来教高露电脑。一天入门，一周包会，保证让她成为班级里的电脑天才。” “就知道吹牛，你自己会电脑吗？还教我。” 高露拉着凳子往后撤了几步，在安全的距离上，双手抱胸鄙夷又警惕的盯着高牧。 “放心，我不但教你电脑知识，我还能送你一台电脑，让你能随时操作。” 高牧不以为意的挥着手，不就是一台电脑嘛，丝毫没有口袋空空的之人应该有的觉悟。 “真的？”高露眼睛一亮，然后又快速的黯淡下去：“信你的鬼，骗女孩吧！” 家里现在连电话都没有，电脑还是呵呵了吧，再说高牧这话明显吹牛皮了，他怎么可能会有钱买电脑？ 别说买，摸过电脑，见过电脑长什么样吗？ “哈哈哈，不急，等我送你了，你就知道你老哥的厉害了。” 高牧今天真的是很高兴，高露的话等于是给他这两天迷糊的大脑打开了一道亮光，让他明白了自己未来到底应该走那一条路。 哪一条才是最康庄，他最容易走出来的大路。 “牧，学电脑是露老师的要求，不能随便开玩笑的。” 曾淑芳皱着眉头说道。 高牧的话有些太不着调门了，要说他教高露写长篇作文她相信，毕竟这些年因为沉迷说，高牧其他功课都落下的很惨，还能维持的只有语文，而唯一有些许进步的则是作文。 但要说他教高露电脑，她是不相信的，就像高露说的一样，见过电脑摸过吗？ 反正她是没有见过，高建国可能见过，但肯定没摸过。 “是啊！牧，这件事情你可不要开玩笑。” 高建国一脸严肃，高牧不思进取以后，他对高露就一直保持着最大的期待，只要是关于学习方面的事情，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 不用多想，高牧也知道他们的担忧和不信任来自于何方，他这具身体确实是没有接触过电脑，但是隐藏在皮囊里面的神魂懂啊！ “我今天和你们说一个秘密吧，其实从去年开始，我就在自学电脑知识了。” 为了让打消父母和妹妹的疑虑，高牧善意的撒了一个谎。 接着，为了证明这个真实的谎言，高牧站在知识的高点上开始了一番卖弄，什么ds、ids，什么软盘硬盘的。 一顿胡吹海侃，高建国两夫妻和高露虽然什么都没听懂，但依然眼冒精光，脸露诧异。 “哥，你、你、你还真的懂电脑啊？” 虽然大部分的不明白，但是很多新鲜的词语她听老师说过，所以高露对高牧懂电脑的怀疑已经散去一大半了。 “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 高牧得意的笑了，随便说几个时髦难懂的专用词语就搞定了。 第11章 回校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不但是对于他父母和妹妹，就是对于这个时代，高牧都有太大的超前优势了。 “牧，你真的自学了电脑知识？我听说这电脑很难学的啊，都是外国话。” 高建国在县长途汽车站工作的时候，单位里年前分配了一个大学生过来，听他说过这个电脑因为是外国人发明的，对国人来讲很难学。 高牧怎么可能靠自学，就能懂呢？ 他又是从哪里弄来自学的书本、资料的？ “爸，电脑对于不懂的人来说，一开始是很难学，但只要学进去就不难了。再说了，我也不是完全自学的，马一鸣他大哥不是大学毕业了吗？很多电脑知识都是他教我的。” 高牧轻松的一笑，为了证明自己真懂电脑，又摆出了一个证据。 谎言一旦开始，不论是好是坏，不管它的初衷是如何，最终还是要用无数的谎言去掩饰，去证明的。 “原来是这样。” 高建国明白的点点头，对于大学生他有种莫名的信任，像高家这样祖上三代都是农民的家庭，更是对家里能出个大学生有很大的期待和痴迷。 “你们要是还不相信，我找个时间，带高露去十字街的蓝思吧体验一把不就能证明了吗？” 蓝思吧是他们这个县城最早、最大且目前唯一的吧，可以说整个县城最懂电脑的一群人，一半都在这里了。 “我们相信你，好好教你妹妹就行。另外，我这里还有一瓶好酒，你什么时候给一鸣他爸拿去。” 高建国大出意外的给高牧夹了一块菜，只因为他有了一个简单的想法，以高牧目前的学习情况来看，考上大学的希望很。 但是，假如高牧真的懂电脑，掌握了这样一门前沿的技术，至少对他以后找一份工作有大益处。 高牧淡淡的一笑，高建国要贡献出他舍不得喝的那瓶古井贡酒,其中不言而明的目的，他自然心知肚明。 明面上是给马一鸣的父亲送酒，其实针对的是马一鸣的哥哥，是为了让他在电脑这方面继续的传授高牧知识。 事情虽然是高牧杜撰的，但是高建国为了儿子的这份心思，却让他深深的感动。 高建国这个父亲虽然也有不少的毛病，但是在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的孩方面，表现还是很优秀的。 只不过受制于能力，受制于现实，很多时候力所不能及罢了。 不过现在他回来了，这个家就由他来挑吧！ “酒还是你自己留着喝吧，以我和马一鸣的关系，根本就不需要这些。”高牧淡然的拒绝：“对了爸，你的自行车明天借我骑一天呗。” “你要自行车干什么？” “在家里待了两天，人都发霉了，我想明天去学校上课。时间紧迫，再不抓紧的话，我的大学梦可就真要破碎了。”高牧放下手中的筷子：“这不脚还没有好利索，所以骑车的话，会方便一些。” “嗯，钥匙在我房间的抽屉里，自己去拿。” 高建国一听高牧是为了回学校读书的事情，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知道时间紧张，知道要高考，这短短的一句话，让高建国觉得曾经的高牧怕是真的回来了。 “哥，我怎么感觉你这几天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高露狐疑的盯着高牧，仔细的看个不停。 “是吗？那我变成什么人了，是变好人还是变坏人啊？” 高牧伸出一根手指，把快要贴到他脸上的高露额头给推了回去。 “嗯……”高露侧脸想了半天，才摇着头淡淡然的说道：“说不好，只感觉你似乎突然变得和从前了一样了。” “是吗？” 高牧看着高露，满眼的宠溺，他不但回来了，还要改变一家人的人生轨迹。 …… “骑上我心爱的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骑上我心爱的摩托，我马上就到学校了……” 翌日清早，高牧愉快的骑着高建国的自行车，一路哼唱着朝学校而去。 经过高建国的特许，这两天自行车归他“驾驶”，让他重温了一把“永久载重”的结实。 “哎，可惜不是真摩托，不然就真爽了，来辆电瓶车也可以。可惜，可惜呀……” 看着偶尔才有一辆“天津大发”开过，还有永远不会堵车的街道，高牧很是感慨，十分羡慕在这样的街道上开车。 一个年代，有一个年代的好，在这世纪之交，虽然经济环境差一些，业余生活缺乏丰富多样性，生活物资相对匮乏一点。 但至少这没有雾霾的空气还是甜的，水很清天很蓝，街道明明狭窄却显得十分的宽阔。 “棍子，你终于来了。” 高牧刚把自行车骑到车棚里，马一鸣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我靠，吓死宝宝了。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高牧单手摸着自己的心脏，律动着身体脖子，动感十足。 “你这个是什么动作，霹雳舞吗？”马一鸣满脸的好奇，已经忘记他来找高牧的原因了。 “错，这就是街舞。” 高牧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舞，反正就是电视里学来的耍酷动作。 马一鸣懵逼道：“街舞，什么意思，在大街上跳的舞蹈？” “ys，你可以这么理解。” 高牧吹着口哨，得意洋洋的从马一鸣的身边走过。 “等等高牧，有这种舞蹈嘛？不会是你瞎编的吧？” 马一鸣快步跟上，他很想说高牧是在胡编乱造，可是高牧刚才的动作，又确实很酷。 这么酷的动作，他必须要学会啊！ “反正是一种很高端的舞蹈，很高，很高，以你的身高很难看到这么高的地方。” 高牧赤裸裸的眼睛下斜了马一鸣一眼，他一米七五的身高，在一米六八的马一鸣面前，还是很有身高优势的。 “拉倒吧，街舞街舞，一听名字就知道是在大街上跳舞。又不是在屋顶跳，以我高三一班舞蹈王子杰克马的水准，学一个新舞蹈还不是意思。” 马一鸣边追边喊，脸上的没贴牢的金子哐哐的掉。 “对不起，我不带男徒弟，一边呆着去吧您。” 高牧甩开想抓住他胳膊的马一鸣，双眼朝着周围望去。 第12章 迎难而上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遂安二中，只是一个“十八线”县城所在地的中学，加上排岭镇又是以丘陵地势为主，所以学校的面积并不大。 从学校大门进来，左边是教学大楼，右边就是操场，正前方是综合楼，食堂以及宿舍楼。 简单的一目了然！ 看着学校的布局，脑海深处的记忆慢慢的浮现出来，所有的一切都慢慢的重叠了起来。 “哇哦，你不带男徒弟，难道是想带女徒弟？”马一鸣的眼睛跟随着高牧朝周围打量了过去：“哇靠，棍子，你不会也看上班长了吧？我警告你，菲菲是我的，兄弟的女人你可不能有多余的想法。” “我家菲菲不亏是我们二中第一美，你瞅瞅，这些臭男人，一个个色眯眯，口水都快流出来，老子诅咒他们长针眼。” 马一鸣站在高牧的身边，看着从他们几十米远的地方穿行而过的甄乃菲，激动的说道。 对那些眼珠子朝甄乃菲身上招呼的男人，极尽鄙夷。 “呵，最色的是你吧，快点把口水擦一擦，快流下来了。”高牧笑着看了一眼马一鸣，调侃的说道：“放心，我对她没兴趣。” 甄乃菲的名字也是很绝，配上她的身材，真的是波涛汹涌，真奶在飞。 马一鸣下意识的举起手臂，用手背在嘴巴上擦了擦：“靠，死棍子，竟然骗我。” “马大帅，看在兄弟的份上，我真心的奉劝你一句。看看无所谓，千万不要舍身喂鹰，以身试奶。你那单相思的邪恶念头最好是收起来，甄乃菲这样的女人不是你能驾驭的。” 高牧拍了拍马一鸣的肩膀，颇有深意的说道。 “什么意思？” 高牧说甄乃菲的时候，用的是女人而不是女生，不过马一鸣显然没有听出来。 “奶虽好，就怕有毒也。” 高牧微微一笑。 “毒奶也是奶，乃菲奶下死，做鬼也风流。” 马一鸣嘻嘻一笑，色眯眯，淫笑不止。 “那我预祝你早登极乐世界。” 高牧抱拳转身，朝教学楼而去。 他知道，马一鸣这家伙喜欢甄乃菲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他一句两句话就能说的他回心转意的。 甄乃菲在二中有魅力，不光是因为她身材无敌，还因为她的学习成绩也很优秀，在大家的眼里是一个完美的女生。 曾经的高牧也不例外，虽然没有和马一鸣一样暗恋，但也很是欣赏。 不过，马一鸣这家伙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最多就是暗恋一把，让他光明正大的追，他又没有那个胆量。 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 “棍子，你竟然敢说班长的奶有毒，我一定要去她那里揭发你，你死定了，你这次死定了。” 马一鸣眼睛一亮，感觉抓住了高牧的辫子，笑的很得意。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说他暗恋喜欢甄乃菲吧，高牧这样说她，他却并不生气。 “去揭发吧，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不死。” 高牧双手往背后一靠，哼着齐得隆咚呛往教室的方向而去。 “算你狠！” 马一鸣抓着自己的后脑勺，给了高牧后脑勺一个大拇指，无奈的跟了上去。 确实，也无怪高牧有恃无恐，就算是马一鸣到甄乃菲那里去实话实说，甄乃菲第一个要对付的绝对是他马一鸣。 而且甄乃菲肯定不会找高牧质疑这种事情，除非她豪放了，但以她的为人显然不可能。 “咦，你脚好了？” 当马一鸣再次追上高牧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高牧走的不比他慢，瘸脚今天已然利索。 “废话，我的基因这么强大，身体这么棒，休息了两天难道还不能恢复吗？” 高牧拍着自己的胸口，结果高估了他现在的体质，用力过度，把自己给拍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啧啧啧，就你这身板，名副其实的棍子一根，还身体棒棒的。”马一鸣一脸鄙夷的看着高牧，摇着头道：“也对，棒就是棍，一个意思，棍棒不分家。” “滚蛋！” 高牧笑骂一句，送出一根细长的中指。 自己这身体却确实需要好好的补一补，增强增强体质了。 人是铁，饭是钢，没有一副健康强壮的好皮囊，将来如何打拼天下。 天下财富、美女如此之多，没有一副好皮囊，没有一个健康强壮的身体，就算是收入囊中也无福享受。 “说吧，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个时间点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高牧，否则马一鸣不可能不在教室外待着，在班里勾搭女同学才是正经。 而他之前的模样，完全就是在特意等高牧，守株待兔的模式。 “哎呀，我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 马一鸣重重的一拍自己的脑袋，那脆响听的高牧都皱眉。 果然有事，高牧毫不意外道：“什么事情，还需要你在车棚堵我？” “高牧，要不比再找美玉多请几天假。我收到消息，谢斌准备对付你。反正你脚受伤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借着这个理由多请几天假，避一避吧！” 马一鸣说的苦口婆心，一脸担忧。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高牧竟然拍着他的肩膀，呵呵一笑：“没必要，让他来就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条的毛毛虫，难道还能让你高爷爷躲着他。” 避是不可能避的，要是癣疥之疾就需要他躲避，以后遇到的困难他要如何面对？ 迎难而上，才是真男人。 谢斌会找他的麻烦，在那天扔出比赛号码布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事后不报复那就不是他谢斌了。 只是，那又能如何，他就会怕他吗？ 高牧要是怕，要是想躲藏，今天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家里，完全没必要来学校。 一个学生级别的混混，硬要和他干，那就干好了。 干个学生而已，没什么好犹豫的。 “高牧，你疯了。谢斌看到你今天来学校，肯定会找你的麻烦。你不要逞能，他们可是八大金刚之一，你会吃大亏的。” 高牧的无所谓态度，让马一鸣急了。 第13章温故而知新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安啦，他是八大金刚，我还是如来佛祖呢！倒是你，这段时间离我远一点，不要遭受池鱼之殃。” 高牧是真的不在意，虾兵蟹将，有的是办法收拾。 “疯了，你真的是疯了。啊，不管了。”马一鸣觉得自己也快要疯了，快步追上缓慢上楼梯的高牧：“兄弟一场，要疯就一起疯，就算是死也陪着你了，算我上辈子欠你的。” 他是真的觉得高牧疯了，觉得他吃了失心疯的药，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就是不怕死的愣头青。 然而，心底却深处隐隐的有一丝兴奋，正是这个一点异样的兴奋，让他在这时候打下了一个大决心。 青春热血，哪个男生没有，高牧要疯，他马一鸣就陪着他一起疯一回。 不管谢斌会怎么报复高牧，他都要挺他，就和当初他被谢斌针对，高牧也一直站他的身边一样。 “放心，你也说了是兄弟，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一个谢斌而已。” 高牧大拇指和食指一合，打了一个响指！ 他笑的很开心，马一鸣的态度让高牧很欣慰，这个兄弟他带上了。 未来的路，他们一起走，只要他高牧有一口吃的，必定少不了他马一鸣喝的。 马一鸣蹬蹬超过高牧，一往无前的朝着楼上而去，完全是慷慨赴死的状态。 殊不知，就是因为他这么一个的决定，让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高牧跟在马一鸣的身后，缓步走进了高三一班的教室。 不需要在记忆里搜寻自己的座位在哪里，径直走到马一鸣身边的空位坐下。 无他，他和马一鸣三年高中同学，三年同班，三年同桌。 不然，这关系也不会这么的铁，实在是难兄难弟也。 和记忆里一样，细长的日光灯，略有斑驳的黑板，以及上面千年不变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大黑字。 木质边框的窗户，在微风的吹动下，轻轻的晃动着，薄薄的透明玻璃，似乎随时都会脱落下坠摔碎。 讲台上没有老师，班里的同学基本上都到齐了，这个时间点还没有来教室的，永远都是那么几个。 原本都在低头看书，或者聊天，略带喧嚣的教室，在高牧走进教室之后，在他打量着教室情景，融和着记忆的时候。 突然安静。 直白、隐藏的眼神，不时的在高牧的身上打量。 运动会上，高牧打脸谢斌的事情，早就在有心见证人的传播下，传遍了高三一班，甚至传遍了整个高三年级。 对于高牧的壮举，有羡慕的，有觉得他鲁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更多的是准备看戏，他们想看看谢斌会如何报复突然失心疯的高牧。 “马一鸣，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拦着高牧吗？怎么回教室了？” 坐在前排，长相清瘦，比高牧还要瘦的眼镜男生转过头，诧异的看着发呆的高牧，斥责的询问马一鸣。 “我有什么办法，他气血足，不怕死，非要来上课。” 马一鸣无奈的耸耸肩膀。 “高牧，你到底怎么想的？”清瘦眼镜男的眼神无奈的离开马一鸣，落到了高牧的身上，一本书挡在嘴边，低声的说道：“这两天你不在，谢斌已经放出风声，说要好好修理修理你。” “你是李琦，谢谢你的关心。”高牧笑了笑：“谢斌来了吗？” 李琦楞了一下，他不是李琦还能是谁，莫名其妙。 “你什么时候见他这么早来过学校？踩着铃声都是给校长面子。” “呵呵，真潇洒。”高牧淡淡的一笑：“谢谢你，我没事。” “高牧，你说你这么冲动干啥。哎，算了，随你自己吧。” 李琦说完转回了头，开始研究起二十六个字母的“拼图游戏”。 他和高牧的关系根本没达到马一鸣那个地步，只不过是前后桌，比一般的同学熟络一些而已。 对于高牧和谢斌的恩怨，他不会插手，也不敢插手，最多就是私下提醒一下，然后在精神上支持一把。 高牧嘴角微微一动，看的出来谢斌已经在班里造势过，放过风，这对他是势在必得啊！ 不过，这种在其他学生看起来超级严重的事情，高牧却根本没放在眼里，不知道有多少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想，去做，去办。 这么鸡毛蒜皮的事，他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搭理，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转动一双眼睛，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在教室里好好的观察了一圈。 把记忆中的印象，和现场的真实重合，不管是熟还是不熟的同学，基本上都能叫出他们相应的名字。 偶尔有同学转头，和高牧对上一眼，他都会微笑的点点头，打个招呼。 可惜，他这跨越世纪几十年的热情微笑，根本没人理解，都觉得他莫名其妙。 眼睛的余光在甄乃菲的和李子园的背上停留了半秒，不是他有什么想法，想欣赏什么美妙。 实在是甄乃菲和李子园的身材差距巨大，两人坐在一起，李子园的背差不多有甄乃菲的一倍宽，对比有些夸张。 收回目光，看着身边专心阅读的马一鸣，高牧的手一伸一收把他手里的历史书拽了过来。 “看什么书，看的这么认真？《笑傲江湖》，不至于吧，你现在还在看这书？” 高牧惊讶的说道外面书皮里面武侠，这还是高牧发明创造的。 “哎，最近书荒，实在不知道看什么好，只能温故而知新了。” 马一鸣幽幽一叹，好书难求啊。 “金老爷子的书嘛，偶尔看看就行。明年就要高考了，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温故知新的好，要温也应该温它们才对。” 高牧把《笑傲江湖》丢到一旁，拍了拍手边的一叠课本。 “不是吧，棍子，这高考和我们有关系吗？” 马一鸣不解的看着高牧，以他们两人摸底考一次，掉一次年级名次的成绩，大学和他们根本就是“撒有啦啦”。 第14章 五绝 “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高牧微微一笑：“现在距离高考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不尝试努力一下，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星爷早就告诉过我们，人要是没有梦想，就和咸鱼没什么区别了。” “去，什么时候见过你家马大爷不行过？”马一鸣捶了高牧一拳：“男子汉大丈夫，岂会不行之！” “好，这可是你说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我们就约定从现在开始用心每一天！” 高牧嘴角一扬，要的就是马一鸣紧跟他的步伐。 “约定就约定，谁怕谁啊！” 马一鸣伸出手掌，在高牧举着的手掌上重重的击了一掌，看上去郑重无比，其实根本没当一回事。 “咦，高牧，马一鸣，我刚才没有听错吧，你们刚才说要开始发愤图强，准备认真读书了？” 李琦拿着书，再次转过头，张着嘴惊讶的问道。 “嗯哼，怎么滴，我们哥俩准备出大招了，你竟然敢怀疑……” 马一鸣展示着一个沙包拳头，在李琦面前威胁的摇晃着。 “不敢，你马大爷要考大学，我哪敢怀疑啊？不过，既然准备拼一把，那想好考什么大学了没有呀？” 李琦伸手把马一鸣的拳头拍掉，调侃戏谑的问道。 马一鸣哪知道考什么大学，就是顺着高牧的话吹牛皮的，考大学他还真的没有想过，于是把目光转到了高牧的身上，看看他会怎么说。 结果，高牧很认真的点点头：“清华北大我们就不去想了，不现实。不过省一级的重点大学可以争取争取。” 马一鸣以为高牧只是心血来潮的喊喊口号，殊不知在这件事情上，高牧是无比认真，丝毫没有吹牛皮的意思。 “ha” 马一鸣和李琦的头上无数嫩芽问号冒出,省级重点大学，这口气大的能把海水倒灌了。 以高牧的现状，努力个大半年，能考上个三本的大学，已经是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省级重点大学，是真的敢想啊！ 这样的大学，别说高牧了，他们这个普通高中能考上一个两个，校长都要躲在办公室大笑三声，幸福个三天三夜。 “牛！” 李琦给了高牧一个拇指，摇着头重新转了回去,不吹牛会死吗？ 高牧还是那个高牧，还是那个本事没有，牛皮上天，心比天高的高牧。 但，真的吗 “棍子，你不会来真的吧？咱能不能低调一点，比如考个普通大学如何？” 马一鸣瞪着一双眼睛盯着高牧，眨都不眨一下 虽然他也喜欢吹牛，但是这牛皮他还是不好意思吹的，脸上有些发烫，臊的慌。 “你说呢？”高牧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桌上他刚刚整理出来的五本书：“只要搞定这五本，一本绝对没问题。” “……”马一鸣内心哀鸣，冷气倒吸，无声的竖着大拇指，然后又变成中指：“你行你搞。” 高牧拍的是他们文科班的高考“五绝”，东英、西数、南史、北政、中语。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书本，翻看着里面稀稀拉拉的笔记 百感交集！ 这次回来，大学的遗憾肯定是希望补上的，只是距离明年七月的高考，还有不到八个月的时间，以他现在的基础想要实现，困难真心不。 别看他在马一鸣面前一脸淡然的大言不惭，其实心里也很忐忑，并没有百分百的底。 单纯的混个文凭，他还不如不考，等到事业有成了之后，去总裁班，去上个ba，反而轻松简单有面子。 所以对于考上什么样的大学，高牧有野心，去一个有分量的大学，入手一张有质量的文凭。 当然，清华北大这样的顶级学府，他肯定不会去奢望，全国性的重点大学估计也会力所不逮，但是这个省一级的重点大学嘛，他肯定是要去努力的。 心里的目标也比较明确，为了他后续的创业，挑选的大学范畴最好是在长三角地区。 更好的是大学所在地的社会经济发达，文化潮流时尚，有他创业的土壤和基础。 符合他条件的学校有不少，不过为时尚早，不急于一时的锁定。 目标基本明确，只是如何实现，却是让他头疼。 虽然回档了，但是跟着记忆回来的只是几十年的生活阅历和见识，对于这些书本上的知识，早就已经十不存一。 高牧唯一印象深刻的一点，是今年的高考除了广东省外，其他地区实行的是““模式，就是语数外必考，理科考物理、化学，文科考历史、政治，每科150分，总分750。 语文、历史、政治这三门课，纯粹是依靠记忆和理解的课程，高牧相信以他现在的心路阅历，努力努力问题不大。 但是英语和数学，那就不是努力努力就行的了。 对于录取分数线高牧早已忘记，但想要考上目标学校，起码要考出五百五十分以上才行。 当然了，真实的分数线未必有这么高，只能说达到六百分才能万无一失，也就是说平均要达到一百一十分一门功课的目标值。 任务不可谓不艰巨，压力不可谓不巨大。 历史、政治这两门课程，考个一百一十以上，问题应该还不是很大。 有了几十年的生活阅历，人生经验，曾经苦涩难懂的一些东西，他现在能很轻松的理解。 不说满分，超过一百一十完全可以期待，这是向上拉分的课程。 至于语文，则应该说是高牧最有信心的一门了，因为忘记了当年高考的所有题目的他，还记得那个神奇的作文题目《假如记忆可以移植》。 当年的文章，他也是写的天马行空，毕竟这种带点科幻的作文题，深受当年的他喜欢。 器官移植能不能顺带着把记忆给移植了他不知道，但是带着记忆穿越，他切身体验，深有体会。 知道是什么样的作文题目，酝酿一篇高分作文毫无问题，这也是高牧目前几乎可以稳拿的分数。 至于其他的题目，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只要他肯下功夫，把书本吃透问题也不会很大。 所以说，语文也是帮他拉分的一门功课。 和这三门功课不同，高牧头疼的是英语和数学，同样是拉分，这两门却是帮他拉低分数的。 第15章 变化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数学不用说了，当初选择文科，就是因为数学成绩太垃圾，这是他目前最大的软肋。 高考界有句老话，想要数学成绩好的唯一办法就是刷题，不断的刷习题，做试卷。 当做的随便一道题目都能信手拈来的时候， 高考的成绩想差都难。 刷题不难，只要肯吃苦，把时间都花在学习上，花在做题上面就行，难就难在首先要会做题。 刷的前提条件是会，不会怎么刷? 刷屏他倒是很擅长，刷题，那是两眼一睁，瞎！ 所以，以高牧荒废了多年的数学基础，靠他自己刷题就是空中楼阁。 当然办法也不是没有，他可以请教其他数学成绩好的同学，说点好听话，搞点小恩小惠，认个小老师。 只是，这里面又会有一个矛盾。 有时间让他请教的，数学水准都未必有他两下，比如马一鸣。 数学水平能当他小老师的，比如甄乃菲之类，偶尔问一次两次也没问题，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影响了她们自己的学习是没人会乐意的。 所以，数学会是高牧的一个槛，需要他好好琢磨琢磨，看看如何才能解决。 最后剩下的英语，对高牧来讲，困难也不少。 理论上，学习一门外语，对高牧来说并不是特别的有困难，现实的难，就难在了他现在的英语基础太差，而时间对他不利。 这个玩意不是光靠死记硬背就行的，也不是靠刷题就可以的，里面还有不少的诀窍。 而在这个年代，在他们这个小县城，也没有所谓的英语强化培训班，没有迈克老师啊！ 所以，数学和英语对高牧来讲，就是一道双杀 ，想实现考上省重点大学的野心，就必须要想办法反杀。 否则，机会渺茫。 半天时间过去了，高牧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一直低头翻着书，左翻翻右翻翻，一下语文，一下数学，专心致志的有些神经质。 “棍子，你在找什么？”马一鸣单手托腮，好奇的问道：“黄金屋，还是颜如玉？” “班里谁的数学和英语最好？” 答非所问。 “当然是大菲菲了。”马一鸣笑嘻嘻的朝着坐在前三排的甄乃菲指道：“哪次考试，她不是班级第一 。” “噢，算了，当我没问。” 高牧索性把数学和英语书合上，拿出一份语文习题开始研究起来。 对甄乃菲，他真心不想有多余的接触，成绩再好他也没有想法。 “那我再给介绍一个人吧！” 马一鸣一只手撑在脑袋上，侧脸看着楚乾坤，一脸贼笑的说道。 “谁？” 不疑有他，高牧真心请教。 “嘿嘿，数学老师和英语老师啊！” 马一鸣贱笑说完，就肌肉反应的带着椅子朝外面滑了出去，避开高牧的报复。 然而，高牧并没有和以前一样，默契的追杀他，仅仅只是白了他一眼：“ 我是问你正经的。” 马一鸣眉心一皱，很不理解高牧竟然没有追打他：“我说的难道不正经吗？班里成绩最好的是大菲菲，你不好意思找她的话，那就只能找老师了哦。” “也是！” 再次出乎马一鸣的预料，高牧竟然同意了他的观点。 “棍子，你真的没问题？”马一鸣狐疑的搬着椅子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我发觉你运动会上摔了一跤以后，就好像变了，不，不是好像，就是变了。” “是吗？大概是摔的开窍了吧！” 高牧低头翻着书， 抬都没有抬头，随意的说道。 “开窍了？” 马一鸣摸着头顶的百会穴，总觉得高牧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眼前的高牧不在是那个他熟悉的高牧了。 现在的高牧，还真的有点像个高手，反正他突然就觉得看不透。 …… 重回学校的第一天，高牧过的很精彩。 原本说要找他算账的谢斌，直到放学都没有出现，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又为什么没有来上课？ 全班同学都是一阵感慨， 感慨高牧又侥幸的安全度过了一天。 除了感慨他的运气以外， 高牧这一天在课堂上的表现，也是让他们惊叹。 一改之前上课分心走神、犯困瞌睡，神游天外的标准姿势，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和举手发言积极分子。 不管是懂还是不懂，他都敢举手，不管是对还是错，他都敢回答。 反正把一个好学积极分子的形象，完美的呈现在了大家的面前，要不是大家都清醒着，真以为这是集体梦游和眼花了。 总之都有一个疑问，这还是原来的高牧吗？ 一连三天，谢斌都没有来学校上课，同样一连三天，高牧的课堂表现一直精彩。 这样的状态持续下来，惊讶的可不就是马一鸣、李琦，或者是班里的同学了，连各科的任课老师都开始惊诧了。 “温老师，温老师。” 温美玉刚刚走出英语组的教师办公室，就被人喊住了。 喊她的不是别人，是教高三文科两个班的语文老师，姓胡，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胡老师好，有事？” 温美玉怀里抱着一叠教学书籍，微笑的迎面而立。 “是这样，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想和你聊一聊你们班高牧同学。” 胡老师的手里同样拿着一叠书本，因为是站在走廊上，所以就顺手把书本放在了栏杆上面， 一只手压着。 “高牧，他怎么了，又惹祸了？” 温美玉眉头轻轻一蹙，担忧的问道。 “哦，你不要紧张，他没有惹祸。”胡老师无奈的一笑，对于温美玉的反应也是很理解，高牧这样的差生给老师的第一反应肯定不是好事：“我主要是想和你说一下他最近上课的状态。” “应该是从昨天，前天，大前天开始吧。高牧这个同学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上课的状态怎么说呢?可以用如饥似渴来形容吧。我接连观察了三天，从听课到笔记，再到举手提问发言，以及习题的练习等等，都是认真的不得了。特别是课后的作业，不但认真仔细，连写的字都端正进步了不少。” “我今天是想和你求证一下，是不是你给他做了什么思想工作，让他改变了学习态度。” 第16章 期待质变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能看到一个差生改变学习态度，从瞌睡到精力高度集中的认真上课，这样的变化是每个老师都愿意看到的。 特别是在距离高考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要是高牧能一直坚持这样的状态，肯定会有很大的进步。 教书育人，谁不希望手下的学生成绩都是好的。 是以，高牧变化的时间虽然还很短，但是胡老师已经升起了很大的期待。 今天特意找班主任温美玉沟通交流，其目的也是希望能知道高牧的变化从何而来，更希望他这个变化能持之以恒，而不是昙花一现。 “咦，胡老师也这样觉得吗？”就在语文老师话音落下，从他们身边刚刚走过的数学老师突然停下脚步，加入了话题：“这个高牧上语文课，也变的这么认真了吗？” “对啊。听倪老师的意思，这个高牧同学在你的数学课上也不一样了？” 胡老师离开半靠的走廊栏杆，惊奇的看着眼前的妇女。 “是啊，这几天简直和变了一个人一样。温老师，你是他的班主任，知道他怎么突然会变的不一样的吗？” 数学老师说的很感慨，脸上的笑容勾勒出深深的皱纹。 两位老师的话，让温美玉的眉心由皱变喜，高牧的这几天的变化，她也注意到了。 在她的英语课上，她也感受到了高牧学习态度的不一样，虽然因为英语的基础比较差，课上举手发言还不多，作业的进步还不明显。 但是在下课后，高牧总是会整理出一些问题向她询问，有些是当天课堂上的，还有一些是之前课上的知识点。 原本以为高牧只是对英语突然有了心血来潮，现在看来语文、数学课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就是不知道历史和政治是不是也一样，是时候找任课老师打听一下了。 “我暂时还没搞清楚，不过高牧能有这样的改变是好事，不是吗？”温美玉笑着和两位老师说道：“我这里也有一个请求，就是希望两位老师能在平时的课上多照顾一下高牧，我也希望他这样的改变不是暂时，而是能一直持续下去。其实他的基础并不差，只不过这几年自己不知道要而颓废了。假如从现在开始用功，大学还是有那么一些希望的。” 浪子回头金不换！ 温美玉希望在这个关键的时间节点，自己的学生里面能多出现几个金不换的学生。 叮铃…… 急促的上课铃声响起。 三位老师都有教课任务，所以也没有继续过多的交流，只是约定继续观察高牧的表现。 温美玉走进高三一班的教室，在学生们“good orng teacher”的招呼中，若有所思的望着高牧。 从高牧的身上，温美玉看到了八个字，朝气蓬勃，自信满满。 这几天的变化确实是大，就是一个上课起立打招呼的姿态，都和以前和别的同学不一样。 不对，要追根溯源的话，高牧的变化，似乎是从运动的会的那一跤开始的。 想到这里，温美玉的眼睛却是扫向了另外一处的空座位，想到谢斌和高牧的矛盾，她的眉心似蹙非蹙的再次纠结了起来。 下一刻，温美玉做出了一个决定，对高牧她准备再观察一段时间。 …… “小牧，这几天学习怎么样？” 高建国放下手里的报纸，看了一眼埋头做着习题的高牧，很是欣慰。 房间内的桌子要让给高露，高牧只能是在客厅的餐桌上凑合。 “还行，就是原来落下的太多，现在需要抓紧补上才行。” 没有抬头，手中笔不停的推演着一道题目，高牧手边的一叠资料，都是数学老师送给他的。 当然，这也是高牧自找的“幸福”，听了马一鸣的建议，高牧最后还是把追赶课程的希望，放在了任课老师的身上，只要有时间就会去找数学老师请教。 倪老师在遂安二中教书几十年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主动的学生，自然也是十分的卖力。 对高牧不但是有问必答，还根据高牧基础和现状，给他整理了不少针对性的学习资料。 习题都有好几本，让高牧充分的认识了什么叫真正的刷题，也让他在心里对那些原本只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过，为了考上心仪大学在高考工厂埋头做题的“机器生”们，有了现实的认识。 唯有付出，才有收获。 “也不要太辛苦了，我听你妈说，你最近都是学习到很晚才睡觉。这样也不行，休息还是要充足的，落下的课程也不急于一时。” 高建国放下手中的报纸，关心的看着高牧。 他和曾淑芳两人，已经是不止一次的半夜起来看到还在挑灯夜读的高牧，在欣慰的同时，也很是心疼。 两夫妻已经商量过了，只要下个月的工资到手，就开始给高牧和高露两人补一补营养，比如每天增加一个水煮鸡蛋。 “放心吧，我有数，肯定不会累着的。” 成功的解锁了一道题目，高牧高兴的抬起了头。 这段时间除了在学习上卖力之外，在身体锻炼上面也没有懈怠，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现在这具棍子一般弱不经风的肉身，实在是太差劲了，他急需加强锻炼提高体质。 所以，不论是上学路，还是放学路，他都在跑步，而路边小公园的一颗大松树上，已经留下了他不少的拳脚痕迹。 和学习一样，虽然因为时间太短看不出有太大的变化，但是他自己内心清楚，有些东西正在变化。 只要他一直坚持，只要他不半途而废，量变终究会带来质变。 “你自己心里有底就行了，对了，我明天就正式出车了，自行车还是归你骑吧！”高建国掏出一把自行车钥匙，放到了高牧手边：“注意安全。” “ 手续都办好了?”高牧合上手中的习题本，记忆里没有高建国第一次出车去的地方：“这是你第一趟车，去哪？去几个人？” 第17章 目标义乌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就我和你王叔两人，装一车货去东阳，然后再接一车货回来。” 高建国笑道，这一趟长途车不算真正的长途，属于是省内跑跑，对他来说也是熟悉和练手。 高牧眼睛亮了亮，他知道这个所谓的王叔，就是货车的老板，也是高建国在长途车站曾经的同事。 原本开的是长途客车，后来看别人跑长途拉货有钱赚，就辞职买车自己干了。 实际上高建国辞职，也有这个王叔在一旁劝导的原因，否则的话以高建国的魄力，不一定敢砸自己的铁饭碗。 对于这个王叔，高牧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 一开始让高建国跟着他一起跑长途，在各方面对高建国其实还不错，工资待遇都不算昧良心。 从这一点，从一开始来说，他对高家算是有那么一点恩。 但是一年后的车祸，他为了逃避责任躲藏了起来，让高建国一个人承担责任，几乎把高家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这一点上说，他欠高家太多了。 “去东阳啊，那你们经过义乌吗？” “经过，车上还有部分货就是到义乌下的。” 高建国不疑有他，如实的回答。 “嗯。”高牧站起身，摸着下巴来回走动着：“爸，你们这次发车和返回的时间是怎么安排的？” “明天凌晨装车，估计六七点钟出发。到东阳只要下货顺利，晚上应该能返回。”高建国把他们的出车计划说了一遍，然后疑惑的反问道：“你问这么详细做什么？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带什么东西回来？” “老爸，既然车上只有你和王叔两个人，又经过义乌的话，能不能顺带把我带到义乌？” 高牧舔着一张笑脸，嘿嘿嘿的凑到了高建国的面前。 “带你去义乌，你去义乌做什么？”高建国被高牧的话吓了一跳：“你要是想带什么，我能帮你买就是了，没必要自己去吧？你不上课了？” 刚刚还在夸高牧读书用功，马上就出了这么一个幺蛾子，犹如被打了一脸。 “你不是明天晚上就回来的吗？明天是星期天，不上课的。” 高牧解释道，脸上的笑是一点都不敢减少。 “不行，就算是周末不上学，我也不能带你去，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可以帮你带回来，你没必要跑一趟。长途没那么好玩，坐货车就更辛苦了。” 高建国很怀疑，高牧搭车去义乌就是为了坐车玩的。 “我知道长途车不好玩，很辛苦，我也不是为了好玩，我是，我是……” 因为是临时起意，高牧并没有完全想好理由，一时之间也是卡壳了。 “哥，你和爸在聊什么呢？” 就在此时，高露从房间内走了出来，高牧和高建国的话她听了一个模模糊糊。 “大人的事，孩子不要参与。” 高牧脑子正在全速运转，想要找一个能说动高建国的理由，对于突然杀出的高露就不客气了。 “哼，你也就是个高中生，好意思说自己是大人。”高露气呼呼的嘟着嘴巴:“高大人，你答应教我学电脑的，什么时候兑现呀” 一台电脑砸在了楚乾坤的脑海里，砸出了一道亮光。 “一会儿就兑现。”高牧伸出一根手指，重重的朝天顿了顿，重新对着高建国说道：“爸，我去义乌就是为了去看看旧电脑的，这个很专业你帮不了忙啊！” “看旧电脑？干什么？” 高牧的话让高建国更加迷糊了，旧电脑有什么好看的，看看有什么用，他们家现在的情况就算是旧的也买不起啊？ “有些事情怎么和你说呢，义乌那里吧，不光商品多，旧货也多。特别是电脑这玩意，在我们这里还不多见，但是在他们那边是有很多淘汰下来的旧货的。我之前不是答应了高露，要帮她买一台电脑吗？新的我现在买不起，只能暂时先帮她淘换一台旧的用用，等以后家里条件好了，再换一台新的。” “另外，我也不能老是去马一鸣家用他们的电脑吧，要是我们家有了旧电脑，那我就能和高露一起替换着练习了。” 高牧顺着高露的话，头脑风暴的快速组织着语言，新鲜编撰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高建国被高牧如同机关枪的一顿说词，说的头疼，要真的是因为电脑，他还真的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当然是马一鸣他大哥跟我说的了，他的电脑就是在那边淘换的旧货。” 高牧再次搬出了马一鸣的大哥，要是被对方知道自己频频出现在高牧家的话题里，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想。 “马家老大说的。”高建国有了一点恍然大悟,不过很快就重新皱起了眉头：“旧电脑也需要不少钱吧，马家老大那台旧电脑花了多钱？” 高牧和高露学习电脑知识，高建国是一百个同意，只是买电脑对他们家来说，目前很不现实。 固定电话的初装费都出不起，买电脑这么时髦的东西，他是想都不敢想，电脑这玩意即便是旧的肯定也不便宜。 “爸，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亲自去义乌吗？就是因为那边的旧货市场发达，旧电脑在我们这里是新鲜货，在他们那里并不值钱。而且马一鸣大哥还告诉我一个秘密，就是运气好的话，能在他们那边的废旧品收购站找到一些旧的电脑部件，只要自己组装一下，基本上不需要花钱。” “刚好你们的车经过，正好可以让我去碰碰运气。万一呢，万一我运气好弄到一台能用的电脑，那不是大好事吗？你说是不是？” 高牧极具诱惑的说道，为了说服高建国，把一些东西提前了几十年说，现在的旧电脑可不像他说的这样，就是一颗螺丝钉都不会便宜的。 高建国有些意动，要真的像高牧说的一样，那真的就是在捡大便宜，是一件好几赢的事情。 只是，这可能吗？ 第18章 闻着闻着就习惯了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高建国虽然不懂电脑，但社会阅历还是在的，这么大的便宜高牧都知道了，难道义乌那些做生意的人精会不知道吗？ 他的犹豫不决，让高牧心生忐忑，赶紧给了高露一个眼神。 事关自己，她才是事情的最大受益者，收到高牧眼神信息的高露很快就有了行动。 “爸，我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反正是搭你的便车去，坐你的便车回来，又不花钱。要是大哥真的能弄来一台电脑，对我们两个人都是有大好处的，我们班里条件好的同学已经有人买电脑了。再说，退一万步讲，就算大哥这次去义乌一无所获，也只是浪费了一天的时间，又不会有其他的损失。” 高露的话，是对比着说给高建国听的，说完之后让他深以为然。 不成没有损失，成了的话好处多多。 真要是被高牧弄一台电脑回来，那他们高家也是能出一把彩，他也能露露脸，也能在别人面前炫耀一次的。 “行，既然对你们两人有好处，高牧就跟我去一趟吧。” “耶!”高牧和高露击掌庆祝。 “爸，我也想去义乌看看，要不明天让我跟着大哥一起去吧？”高露心翼翼的试探道。 “不行！” 高建国和高牧异口同声的拒绝，十分的坚决，不容高露辩解。 “不行就不行，你们这么凶干啥？” 高露扁着嘴巴，不爽中夹杂着无奈。 “哈哈，想出去玩，以后有的是机会，再忍两年。”高牧微笑的宽慰，为什么要忍两年现在只有他才知道:“走吧，我先带你去吧练练手。” 和高建国敲定了明天去义乌的事情，高牧也要开始兑现对大功臣高露的诺言了。 “真的，现在去？” 高露不敢置信的张着嘴巴，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高建国的身上。 高建国轻轻的摇了摇头，两兄妹一唱一和默契十足。 虽说是大晚上去吧，但目的是为了学习电脑操作，他也不好拒绝。 “去吧，注意安全。”说着还主动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递给了高牧：“早点回来。” “谢谢老爸！” 高牧熟练的一把抓过高建国手里的票票，拉起高露的手手，快速的冲出了家门，根本不给高建国反悔的机会。 “这家伙。” 高建国笑骂一句，脸上展露的却是一脸的慈爱。 “你明天真的带高牧一起去？” 在高牧和高露摔门而去的时候，曾淑芳手里拿着一件衣服走出了卧室，她现在是白天去茶厂上班，晚上继续做一些来料加工。 虽然一直没出来，但是高牧和高建国说的话，她是一句都没有落下。 高建国拿起桌上的茶杯，舒服的来上了一大口。 “你还不知道你儿子吗？一直是个很有主意的人，就算我今天拒绝了他，他也不会放弃的。与其让他以后折腾，还不如就这次机会满足他。露说的也没错，反正是搭便车，除了花费一点时间，在路上吃点苦之外，也没有什么损失。” “哎，牧这孩子，我还以为他这几天终于把心思放到读书上，也会让我们省心了。现在看来，我还是太乐观了。” 曾淑芳幽幽叹息道。 “不管怎么说，他自己知道要，知道现在应该去做什么就是好事。” 高建国相对乐观，高牧这次提出跟去义乌，并不是为了去玩，目的是为了电脑，这是好事不是坏事。 在高建国两夫妻讨论高牧的时候，他已经骑着永久载重，拉风的驮着高露来到了十字街的吧。 一路上甜蜜蜜哼个不停，只可惜在后面搂着他腰的是亲妹妹，假如换个女生，那就完美了。 家庭电脑稀缺的年代，吧的生意是火爆的,而这个时候对于吧的监管，还没有真正的严格起来，乌烟瘴气之中，大部分都是学生。 “两台机子。” 高牧丢出十块钱，“爽快”的对管说道，这场景给他的是满满的回忆和熟悉。 “刚好十号和十一号空着，一个时三块，要几个时。” 戴着一副深度眼镜，顶着一个鸡窝头，顺便哧溜了一口桶面的管理员只是瞥了他们一眼，没问年纪没要身份证登记。 “先开一个时吧。” 高牧伸手挥了挥，充斥在大厅里的混合味道实在是太浓了。 只是带高露在体验一把电脑，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个时都嫌长。 “哥，这味道也太重了吧，他们怎么受的了啊！” 高露翘着嘴巴，顶着鼻孔，闭着气跟在高牧的身后，走到了他们的电脑前坐下。 “嘿嘿，心无旁骛，闻着闻着就习惯了。”高牧看着喧嚣又乌烟瘴气的吧大厅，笑着挑了挑眉头:“不管他们了，我先教你怎么开机吧！” “好啊！” 高露把注意力转到了电脑上面，自动的屏蔽了周围一切，仔细的观察和倾听高牧说的一切，专心致志的学着高牧的样子，开始了她和电脑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本来就是及其聪明的人，在高牧用心的教导下，没过十几分钟高露已经能熟练的上，在上面浏览新闻了，更是激动的把高牧老师扔在了一旁。 看着高露激动却慢悠悠的敲击着键盘，高牧百无聊奈的靠在椅背上，无意识的胡乱敲击着鼠标键。 冲浪新闻，速太垃圾，太累。 看电影，画质太迷糊，步兵骑兵都不一定分的清楚。 玩游戏，没兴趣，更没兴致。 呆呆的看着屏幕上少的可怜的几个图标，高牧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但就是想不起来，半天之后，突然一只憨态可掬的南极特产鹅从记忆深处跳了出来。 桌面上少了企鹅的图标，对，就是少了这么一个上必备的络即时通讯工具。 不过，企鹅公司貌似11月11日刚刚才成立，现在这只鹅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第19章 冤家路窄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哥，你干什么呀？” 高露的小脑袋伸了过来，好奇的看着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的高牧。 “　哦，没干什么。”高牧从某些臆想中清醒过来：“你自己先玩，我去趟厕所。” 说完站起身走出了网吧大厅，钻进了楼梯口的卫生间，肆无忌惮的释放着黄泉水，水线下意识的飚出了一只抽象鹅。 在将来，是人都知道，　企鹅公司老值钱了。 不过，网上一直流传这一个段子，就是在2000年第一次互联网泡沫影响中国的时候，小马哥差点以一百万的价格卖掉了企鹅公司，后来还是因为双方价格没有谈拢才作罢。 也是因为这样的阴差阳错，咬牙坚持下来的企鹅公司最终在小马哥的带领下，经过十几年的发展，成为了亿万级别的巨无霸　。 高牧嘴角上翘，意淫连连，要是他能抓住这个机会，掺和一把入手一些企鹅的股权的话，那就太美妙了。 不过，意淫就是意淫，对于目前的他来说只能是想想而已，几百块都拿不出来，谁会搭理他呀。 重重的打了一个冷激灵，高牧用力的抖了抖小高牧，收回了澎湃飞扬的思绪。 目前的他，想办法搞到第一桶金才是最主要的，否则一切都是浮云，只能看着一个个机会从他的身边飘走。 所以，明天的这一趟义乌之行，他一定要利用好。 高牧放了一肚子的水，结果又揣着一肚子的心事优哉游哉的往回走。 “小妹妹，长的不错，不过要多笑笑，你笑起来才好看。” 一个头上戴着棒球帽，露出一大截纱布的高大男生，自认为帅气的半个屁股坐在电脑桌上面，正在和高露搭讪。 虽然还在读初三，但高家的基因不错，高露已经出落的含苞欲放，潜力可期。 面对厚颜搭讪的男生，高露虽然厌恶，但因为高牧不在她也不敢有大的反应，只是冷冰冰的不搭理对方，自顾自的继续弄电脑。 “哎呦，看不出来还挺有个性的，我喜欢。”纱布帽子男和身边的两人哈哈一笑，双眼眯眯继续笑道：“以前没过你，小妹妹不会是第一次来网吧玩吧？　不如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学校读书，一会儿我请你打游戏吃宵夜如何？” 纱布帽子男说着伸出一只手，朝着高露的肩膀摸去。 不过，还没等他的手触碰到高露，横向里突然杀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头，用力的往下一拉。 不但把他的手给拉开了，同时痛的他呲牙喊道：“放、放手，快放手，谁他妈的找死啊！” “谢斌，这几天躲到哪里修炼乌龟神功去了，今天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抓住谢斌咸猪手的人，正是放水及时归来的高牧。 他刚刚推开半虚掩的网吧大门，透过烟雾缭绕的空间，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于是几个箭步就冲了过来，及时把高露从谢斌的爪子下救了出来。 “靠，高牧，真的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转头看到抓着自己手的人是高牧，谢斌脸上的凶狠劲就绽放了出来：“怎么，这是准备玩英雄救美了？” “老同学，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啊！” 高牧哈哈一笑，另外一只手揽过高露的肩膀，故作亲昵　。 “找死！啊…痛…别…放…快放手啊！” 谢斌的狠话还没落地，求饶的话就跑到了前面。 高牧嘴角上扬，所谓十指连心，他这是手指在手，优势尽有。 “哎，　这么大的人了，说话都说不清楚，你到底是让我放手，还是让我别放手。” “放手，放手，我说的是放手。” 谢斌侧着身子，侧着手，痛的他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小子，快放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跟着谢斌一起的还有两个人，高牧也认识，二中八大金刚之二。 高牧手上继续用劲，用实际行动回应他们的威胁。 谢斌嘴上再求饶：“高牧，放手，快放手，我的手指好像断了。” 他的个子在整个高三年级都拔尖，块头几乎是高牧的两倍，但此时在高牧面前却完全陷入了弱势的一方。 不是他外强中干，不是他怕痛怕死，而是没经历过的人不知道，手指被人反手掰着，那是真的很痛很痛。 “草！” 谢斌不断的求饶，　让他的同伴觉得很没有面子，怒火中烧之下，对高牧动手了。 两人一左一右朝着高牧挥出了一拳，早就有所准备的高牧嘴角一撇，侧身一让，就把谢斌给乖乖的拉到自己的身前。 于是乎！ 嘭！嘭！ 两道沉闷的声音从谢斌的身上传出。 “卧槽，方大茂，于超，你们两个混蛋，竟然打我。” 谢斌郁闷的想哭，不但郁闷自己还没有出手就被高牧也抓的动弹不得，更是郁闷只顾防着高牧却没想到会被自己人揍了老拳。 “……” 谢斌郁闷，于超和方大茂更是郁闷的不想说话，想不到他们志在必得的一拳，竟然会打在谢斌的身上。 看上去瘦瘦弱弱，老实巴交的高牧，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狡诈了，根本就是把他们三个人玩弄在手掌心里。 “你先到门口等我。” 虽然赢了第一回合，高牧却是一点兴奋和激动都没有，反而是一脸紧张的嘱咐高露，让她远离危险之地。 “哥，我……” 高露有些发呆，她没想到高牧会和他们打起来，高牧竟然会打架，而且刚刚好像还赢了一局。 只知道高牧这一架是为了她打的，　高露倔强的没有听话，脚下没有移动分毫，她要和自己老哥一同进退。 他就不信了，对方三个大男人，还敢打她一个女孩子不成。 “听话，忘记平时我怎教你的了。” 高牧有些凶相的盯了高露一眼，给了她一个快点走的眼神，朝着网吧大门再次示意了一下。 高露还想反驳，突然灵光一闪，高牧经常念叨的一句话从她的脑海蹦了出来：君子动口不动手，动手不行那就跑，三十六计终极一计走为上计。 第20章认怂保命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高牧让她去网吧大门等他，显然是要准备跑路了。 想想也是，对方三个大汉，高牧和她一个是瘦不拉几男人，一个体格纤细的女人，怎么看都不是对手。 不跑，难道还要等着挨揍吗？ 自以为想通了的高露，给了一个k的手势，不再多话，趁着高牧还能掌控场面麻溜的朝大门退去。 老实的站在门外，焦急的等待高牧出来，然准备来个兄妹落荒而逃。 看着高露到了安全的地方，高牧揪着的一颗心稍微放了下来。 他让高露去网吧大门的目的，纯粹是担心一会儿真正动起手来，会伤到她。 那样的话，不但自己会内疚，高建国也不会饶了他。 “高牧，你混蛋，老子今天不揍的你妈都不认识，就跟你的姓。” 挨了自己人两拳，谢斌的肚子里的火气和身上的狠劲也被揍出来了，虽然还受制于高牧，但也不再吝啬继续飚狠话。 “哈哈哈，你这么大的儿子，我可不敢收。” 他和谢斌的矛盾，可不光是因为高露，早在运动会那天其实就已经结下，说的远一些是上辈就已经结下，根本难以化解。 以谢斌的尿性，这一架无不可避免，能拖延到今天已经是奇迹，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先收一点利息也是好的。 “找死！” 趁着高牧大笑，打架经验丰富的谢斌抓住机会，整个人尽量的往下一蹲，半跪在高牧面前，然后顺势把被高牧掰反的手调整了回来，乘机逃脱了高牧的控制。 获得自由的一瞬间，谢斌阴沉的脸上就绽放出了杀机，脚下用力的一瞪，整个人朝高牧的怀里撞去，想要把高牧撞个人仰马翻。 谢斌的这一连贯反应，不可谓不灵活，不能不说他厮混的经验丰富，动作更是迅捷连贯。 他这一把突然反击，一般的人根本不可能躲的开。 可惜，他现在面对的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拥有比他多出无数倍社会阅历的“老高牧”。 虽然说目前的身体素质还差了一些，但是经过这几天的不断强化训练，较之前已经有了不少的进步，他瘦小的身体内已经蕴藏了些许的肌肉。 加上他在中缅边境做木材生意时，和山民打交道积累的丰富动手经验。 在高牧在谢斌蹲下的一瞬间，就下意识的一闪，巧之又巧的避过谢斌的蛮牛一撞。 看着撞了一空，整个人朝地面摔去的谢斌，高牧暗道一声侥幸。 不过既然动手了，也不可能就此结束，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于是，在谢斌整个人狗吃屎的趴在地面上之时，不等方大茂和于超有反应，高牧再一次的出手了。 顺手抄起隔壁电脑桌上不知道是谁的桶面，在一声凄惨的“我的面”声伴随下，直接砸向了方大茂。 红烧牛肉面特有的香味，伴随着滚烫的羹汤正中方大茂的大饼脸。 这一刻，美味变得无与伦比。 “嗷嗷！” 杀猪般的嚎叫，充斥在网吧的大厅，惊叫的所有网友都停下了自己的操作，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方大茂，又看看高牧。 不但看戏的人呆住了，就连方大茂身边的于超也不知所措。 趁你病要你命，这个时候发呆肯定是兵家大忌，当然也是高牧的好机会，一把椅子被他顺手抄了起来。 人狠话不多！ 抓着椅子就朝对方的脑袋上招呼了过去，八大金刚是什么人高牧很清楚，他现在不下狠手，一会儿被他们反应过来，吃亏的肯定还是他。 高牧这一下用的力道够大，椅子在于超的头上直接来了一个天女散花。 和方大茂不一样，于超是喊都没有喊一声，就朝地面倒了下去，同一时间，摔了个狗吃屎的谢斌终于重新站了起来。 “我草，高牧你找死！” 看着一个倒地没有动静，一个闭着眼睛，拼命的拿衣服擦脸的场面，谢斌再一次的爆了粗口。 双眼泛红，犹如要吃了高牧的凶残野兽一般。 他们八大金刚什么时候吃过这钟亏，弱不禁风，看起来不堪一击的高牧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凶残，这么的勇猛了。 这场景是怎么看，怎么的不可思议。 他们八大金之三，三个魁梧小伙子干不过高牧一个瘦小子，简直是笑话，根本就是奇耻大辱。 “怎么，你还真的想跟我姓啊！” 谢斌的眼睛再吃人，　再凶残，在高牧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扛ak的人他都揍过，难道还怕一个小毛孩吗？ 脚背轻轻一挑，右手朝前一抄，顺势一挥。 k　！ 一条从椅子上散落下来的木腿，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特意，刚好击中谢斌掉帽子之后显露出来的纱布头。 脑袋大的人，脑壳就是硬，木腿都断成两截了，谢大脑袋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唯一的变化，就是简单包扎在他头上的白色纱布，被高牧这么一轮，竟然莫名其妙的散落了下来。 除了额头上有个刚刚被砸出来的红色印记外，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的伤痕。 真不知道谢斌这包扎是为了什么？ 总不至于是潮流吧？ “啊，高牧，你还敢打我，你完了，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这一棍子虽然没有重伤谢斌，但是把他打蒙了好几秒，清醒之后凶狠不改，嘴上的威胁加倍。 要不是因为高牧现在是一手一根木棍，比刚才还多了一根，心有所怵的话，谢斌肯定已经扑上去继续干了。 “呵呵，看样子还没打疼你，竟然还敢威胁你老子，你这个不肖子孙，看我怎么收拾你。” 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状况，没什么好客气的，高牧脚上用劲，手上挥舞，左手右手都是快动作，手中的木腿如同雨点一般的砸向谢斌。 “啊，高牧！啊，我日你姥姥！啊，你给我等着！啊，我不会饶了你的……啊，停停停，别打了，我认输了……啊！” 随着落在身上的腿棍数量增加，谢斌的口气也开始转变，不再死鸭子嘴硬的硬撑。 大丈夫能屈能伸，先认怂保命。 第21章 有火无处泄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啪的一声，左手的腿棍终于扛不住的断了，高牧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一只脚踩在谢斌颇有胸肌的胸口，呸道：“胸大无脑的玩意，现在知道认输了？” “认输，认输，我认输！” 谢斌认输的比干脆面还要干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现在剩下他一个人，根本就不是好像被霸王附体的高牧对手。 认输是唯一的办法，是减少皮肉痛的唯一选择，所以识时务的谢斌很识时务的做出了选择，口气在瞬间转换，由硬变软。 “d，这脑壳真硬。” 高牧呸了一口低声骂道，身子骨还是太差，谢斌的大脑壳没事，他的手臂反而是麻的不行。 “认输可以，不过嘴上没毛，说话不牢，凭什么要我相信你是真心认输？” “……” 谢斌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他有胡子啊？ “还有，谁知道你是不是现在假意认输，然后找机会继续报复我。”高牧脚尖加大了力度，展露一脸凶狠的说道：“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先把你打残废算了，这样比较划算。” “别别别，高牧，我们可是同学，同班同学，是共处了三年的老同学。把我打残了，你也不好交代不是。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谢斌一听高牧要打残他，顿时吓的一激灵，背心寒毛都竖了起来。 今天的高牧他实在是吃不准，万一真的神经病发作，真的把他搞残了，事后就是吧他千刀万剐也无济于事呀。 “你发誓？” “我发誓！”不用高牧多说，谢斌很主动的伸出三根手指：“我发誓，从今天开始，和高牧的所有恩怨一笔勾销。若违此誓，天打雷轰。” 轰！ 谢斌的誓言刚说完，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放在墙角的一个铁水桶被人不心踢了一脚，那沉闷的声音和打雷颇几分相似。 “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高牧和谢斌的眼神看过来，正在被全吧的人关注的“童鞋”，紧张的赶紧道歉。 “谢斌，我暂且相信你一回。不过，光发誓还是差了一点，诚意还是不够啊？” 高牧开始在谢斌的身上打量了起来，那模样完全是想留点东西做纪念。 “高、高、高牧，你、你、你还想怎么样，我发誓也发了，你可不能再动手了。” 谢斌躺在地上，本就背心发寒，此时被高牧这么一打量，四肢体也是一阵冰凉，“第五纵队”更是吓的缩成了一团，恨不得自宫式的完全收缩。 “放心，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说了不干你就不干你。不过，我需要你再拿出一些诚意来。” 高牧嘿嘿笑着，是个人都听到出来笑声里面的奸诈。 口说无凭，他更希望拿到一点实惠的东西，如同欠债一样要有个抵押物才安全，“信用贷款”他可不敢。 “你还要什么样的诚意，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给你。” 谢斌慌不择言的说道。 别看他人长的高高大大，好像很能打，很凶残的模样。 那只是在占据优势，或者是有帮手的时候，其实本质上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一旦被压制马上怂的你不认识。 “你这里藏着什么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 高牧的眼神无比犀利，死死的盯在谢斌的两腿中分之处。 “啊，不要，高牧你想干什么，这个我不能给你。” 谢斌一激灵，双腿一夹，死命的一夹，双手更是盖了上去，坚定的摇着头。 和高牧高中同学三年，今天真的算是第一次认识他了，不但打架的战斗力爆棚，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口爱好。 这样的要求，就是打死他，他也不同意。 当着么多人的面，把自己的宝贝炮炮亮出来，让他情何以堪？ “想什么呢？就你那毛毛虫，鬼才愿意看。” 高牧的白眼珠差点翻了出来，他才没有那么恶心的爱好。 手中的木棍朝着谢斌的裤裆戳了过去，点在了他的裤袋上，那个地方鼓鼓的形状十分可疑。 “你说这个啊！” 谢斌一口紧张之气吐出，整个人松软了下来，搞错了，原来高牧指的不是他的人间炮。 只要不是它就好，其他的东西都是身外之物。 谢斌还真怕高牧反悔，赶紧把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叠百元毛爷爷，突兀的出现在高牧和所有人的眼前,引得是哇声一片。 在九八年，百元大钞还是很保值的，在场的绝大部分都是穷学生，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 个个都是眼珠子发亮，羡慕不已，要不是高牧刚刚的气场还在，说的有人要上去仔细看一眼。 “靠，你这么有钱？零花钱？” 高牧也是眼睛一亮，虽然再多的钱他都见过，但在这个时空这个时间节点，这一叠不少于一千的百元大钞对他来说也是巨款。 同样是人，这口袋里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不是。” 谢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眼睛更是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白纱布。 他家里虽然条件不错，平时也不缺零花钱，但也不可能会给他这么多钱，逢年过节的红包总和倒是有，平时是不可能的。 高牧顺着谢斌的眼睛同样看到了地上的白纱，再看谢斌的表情，然后又想到他之前的打扮，还有这几天一直没有见到他去学校上课。 这几点结合在一起，让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你这几天旷课，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高牧抖了抖手中的毛爷爷，又用木棍指了指地上的纱布，眼神试探。 “嘿嘿嘿……” 谢斌不好意思的笑着，更不好意思把实情说出来，但他的表情已经肯定了高牧的猜测。 运动会上被高牧狠狠地耍了面子，谢斌肚子里一直窝着一口火气，但是高牧之后两天的运动会都是请假在家，他是有火无处泄。 第22章 诚意金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运动会一般开三天，其实第三天多数只有半天，剩下的半天算是放假。 也就是这半天时间的休息，谢斌骑着亲戚从深圳给他带回来的新款山地自行车，无聊的在街上瞎逛。 心里想着高牧之仇，一时分心车子拐了一个大圈，运气很好的和一旁疾驰而过的一辆广州标致撞上了。 在九九年，在这个县城里，能开上轿车的人都不简单，非富即贵。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有些轻微擦伤，自行车也没有损伤的谢斌也没有多想，看了一眼车标和车牌，骂骂咧咧的骂了几句就走人了。 到和方大茂以及于超会面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只当是自己倒霉的感慨。 结果，于超问了问车子的车牌后，突然眼睛发亮的问他想不想弄点钱花。 原来，这辆标致车的主人于超知道，是他们这里一个做土特产外贸生意老板的。 这个人怎么说呢，钱赚的不少，但是社会背景并不复杂，以他们几家大人的关系，足以压制对方，所以就没有了顾忌。 所谓的搞点钱花，就是要借着谢斌被他车撞的事情，趁机敲诈一笔。 于是，三个人一合计，一块白纱布包头，在对方的公司里软磨硬泡，白吃白喝准时上了几天班。 标致车主是做生意的，被他们这三个无赖天天跟在屁股后面，也是烦不胜烦。 加上考虑到他们背后的长辈，最终是花钱买安静，赔给了谢斌一笔不菲的巨款，也就是高牧手里的这一千块钱。 这钱是他们三个搞来的，他们也没准备和其他五大金刚分享。 吃完饭就先来了吧，准备打几局仙剑奇侠，然后再去唱歌宵夜，好好的潇洒一下。 谢斌的纱布，被他们当成了胜利的见证，嘚瑟的特意没拆。 结果，刚来吧就遇上了一个人的高露，见她长的不耐，谢斌便起了心思，想要泡泡以犒赏自己。 于是，就有了和高牧冤家路窄，狭路相逢的这场故事了。 结果是，袋子里的钱还没焐热，就到了高牧的手里。 虽然不知道这钱到底是怎么回事，高牧却能百分百肯定不是什么好来路。 既然是不义之财，高牧也就不客气的往口袋里一塞：“这些钱没收了，就当是你的诚意金，还有赔偿我妹妹的精神损失费，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几个字，高牧是用牙齿说出来的，手中的棍子有节奏的拍在手心上，一双眼睛冒着危险的光芒。 “没意见，没意见。” 谢斌光棍的很，钱没了可以问家里拿，或者想办法再去学校里收点费，现在最主要的是不能惹恼高牧，让高牧赶紧走人才是。 “嗯，不错，没看出来，你子还挺识时务的。希望你说话算话，否则的话，我能揍你一次，就能揍你第二次。” 高牧收回木板，收回了踩在谢斌胸口的大脚，意有所指。 谢斌就此认怂，从此不找他的麻烦，他是一万个都不会相信。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今天收一把福利先。 “知道，知道，明白，明白！” 谢斌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什么发誓，什么说话算话，对他来说就是个，只要今天先混过去再说。 君子报仇，明天不晚！ 不再废话，把手中的木棍往远处一丢，朝后退了两步，看了一眼打斗的场地，还算控制的比较好，除了一条椅子，一个键盘废了外，没有造成其他的损失。 微笑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友，看着那一张似乎带着崇拜的稚嫩脸蛋，高牧微微一笑转身走人。 不过在走出大门前，他又停了下来，看着表情复杂，欲言又止的管，掏出一张百元票往桌面上轻轻一拍：“这一百，就当陪你们吧的损失了。够不够？” “够，够了，用不了这么多。”管吞咽了一大口口水：“要不就算了吧！” 高牧动手的经过，他一秒不漏的全看在眼里，绝对是个狠人，自然的心生惧怕。 “损坏东西照价赔偿，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钱你尽管收下就是。要是觉得太多的话，给我一包香烟吧。” 高牧指着货架上的一包利群说道，一百块钱确实太多了，他自己都心疼。 没有二话，毫不犹豫，一包硬壳利群就出现了高牧的手里，走出两步后他再次停住了脚步。 看到高牧转身，管还以为他反悔了，刚刚触碰到百元大钞的手，如同被烫到一般的弹了回去。 “那个，”高牧哭笑不得，伸手指了一下其中的一个友：“再给他两桶泡面，算我赔他的。” “好，好的。” 不是反悔，不是把钱收回去就好，管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而之前被高牧把桶面当武器砸了的那位仁兄，更是眼睛一亮。 原以为自己今天够倒霉，刚泡的面一口没吃就被砸了，只能是苦水往肚子里咽，现在看来却是坏事变好事，再来一桶了。 激动之下，下意识的给了高牧一个鞠躬，诚恳的说道:“谢谢！” 高牧也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待遇，笑着一挥手，在众人复杂的眼神中迈步走出了吧大门。 在他离开的一瞬间，吧内部的压抑的空气突然松懈，喧哗之声四起。 “我去，这个人是谁啊，看上去那么瘦，竟然这么狠，连……” 一个人激动的说道，有些话到了嘴边就停住了。 他身边的伙伴嘘声警告道：“少说两句，心被八大金刚听到，把火气出在你身上。” “呸，什么八大金刚，我看就是八条蚯蚓，原来这么垃圾。我会怕他吗？” 嘴上说不怕，声音却是老实的很，越来越声。 另外一处，几个脑袋凑在一起，其中一个脑袋说道：“我知道他是谁，我认识他，他是二中高三的，挺老实的一个人啊？怎么会突然爆发的。连谢斌他们也敢揍，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呀！” “现在厉害有毛用，八大金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看着吧，这家伙迟早要进医院。”另外一个脑袋信誓旦旦的说道。 剩下的脑袋全都点着头，对他的话颇为赞同。 “胖，你发达了啊。这不就是再来一桶吗？” 泡面男身边，一个认识他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嘿，运气，运气。管，两桶面一桶泡上，还有一桶寄存了。” 胖很开心，得意忘形的没有看到谢斌正盯着他，恨不得吃了他。 第23章 不想成为匹诺曹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网吧很热闹，议论声不停，真正还在看电脑，手还在键盘上、鼠标上运动的。 十不存一。 议论纷纷的声音落在谢斌的耳朵里，变得十分刺耳，有心训斥他们一顿，又担心惹了众怒。 再冒出一个和高牧一样不可貌相的人来，那就死啦死啦的了。 于是，拉了一把于超，又拍醒了方大茂，三人灰溜溜的离开了网吧。 谢斌三人的离开，让网吧的议论再上了一层楼，而高牧的名字　也在人群中传播了开来。 从这一晚开始，在好事的学生群中，都在传播高牧大战谢斌三人，狠扇八大金刚脸面的事迹。 更是被有心人按上了一个“吕布战三英”的名堂，越传越邪乎。 当然，更多的人在看热闹的同时也在等，他们在等八大金刚怎么把面子找回来。 另一边，高牧拉着高露的手，一口气跑出了好条街，来到了自家楼下才停下脚步。 高露气喘吁吁的甩开高牧的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手腕，一道鲜红的手印，是高牧抓出来的。 “哥，你今天打架了！” “嗯！” “你今天一打三！” “嗯！”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的，不会是偷偷摸摸学了什么功夫吧？” “嗯，不瞒你说，有一次我在梦里梦到了一个前辈高人，我的功夫就是他教我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位武林高手教我的功夫叫《睡梦罗汉拳》，是一门在梦中修炼的功夫，到底有多厉害，你刚才已经见识过了。” 高牧说的一本正经。 “去你的，就知道你又是骗人的。” 高露飞了高牧一脚。 “嘿嘿，刚才是不是吓坏了？” 高牧关心的问道，一个玩笑话，只为了宽松高露紧张的心情。 “还好，就是被你吓到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一次看到你打架吧。还是一比三，三个比你大块不少的人。不过你刚才的样子，还是蛮帅的。” 在高露的记忆里，高牧的胆子没有这么大，暴力基因也不凸出，打架这种事情基本与他是绝缘的。 之前看到高牧动手的一刹那，高露顿时思绪凌乱了。 后来退到大门，见高牧没有按她设想的那样快速退回来，反而是继续压制对方，　出手果决，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 让她感觉像在做梦一般，很不真实，直到被高牧拉着手一路狂奔，才明确的肯定一切都是真的。 “没办法，帅气的人，想低调都不可能。” “自恋狂，真受不了你。啊呀，你好像把自行车忘记了。　” 高露发觉了不对，惊讶的喊道。 “没事，你先上去，我回网吧骑车。” 刚才只顾着赶紧离开，确实把自行车给落下了。 这永久载重车可是高建国的命，高牧可不敢让他在外过夜，毕竟不是十几年以后，这年代自行车还是很招贼的。 这辆自行车不但是高建国的宝贝，也是他们家数一数二的贵重物品，要是在他手里丢了，棍子能吃饱。 “好吧，对了哥，你刚才拿了他多少钱，这样好吗？是不是不合适？” 高露的眼睛朝高牧的衣服口袋瞥了一眼，敲诈勒索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有什么不合适的。”高牧掏出口袋里的钱，炫耀的在高露面前数了数：“这是他们志愿给的赔偿费，他一定要给，难道我还拒绝吗？那样的话，岂不是白费了他们的真诚，万一伤了他们的真心就不好了。” 高牧正儿八经的无耻，听的高露脸红。 “还有，他们这钱也不是什么正路来的，我这是劫富济贫。” “劫富济贫，你准备把这钱给谁？　福利院　？” 高露还是天真，问出的话让高牧哭笑不得。 “给我自己啊！我现在不就是全世界最穷的穷人吗？　” 高牧把钱放回口袋拍了拍，财不外露，大晚上的在大马路上不宜显摆。 这个时候的街面上，不光人流稀少，路灯昏暗，也没有摄像头，所以治安也不是那么的好。 距离十步一探头的天网时代，还很遥远，不然的话他也不用一会儿再返回去骑自行车了。 “你穷？”高露现实怀疑，继而一想确实是穷：“可你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啊？” “我是用不了。”高牧嘴角一撇：“但是你需要啊！” “我?” 高露举着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就是你，这钱是准备帮你买二手电脑的。”高牧伸手一拍高露的手指：“你不会真以为二手电脑不要钱吧?义乌的二手市场是发达，但也不可能像我说的那样，可以不用钱随便的淘换。” “哦，终于说实话了，　我之前就怀疑，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有不要钱的二手电脑，岂不是早就被人弄到可以卖大钱的地方去了。我们老师说过，有价值的东西，总是会流动到能体现它价值的地方。” “我发现你们这个老师还真的是，真的是……” 高牧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总觉得高露这个新来的老师，十分的不一般，和学生交流的一些话，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普通的高中老师。 “嘿嘿，我们老师厉害吧。”高露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哥，要是老爸知道你对他撒谎，会不会明天就不让你跟车去了？等一下，不对，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对了，要是没有今天这一档子事，没有这些钱，你准备怎么给我买二手电脑？” 高露对电脑太期待了，因此一时之间有些迷糊，此时终于恍然的意识到了问题之所在。 “这个你就别管了，山人自有妙计。总之，你就等着你你的二手电脑就行了。” 高牧暗道一声侥幸，要是没有谢斌这个送财童子的帮忙，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解决二手电脑的事情，最后的结局很可能有要用一个新的谎言去完善曾经的谎言。 虽然都是善意的，而且最终他也会兑现自己的诺言，但他真的不想总是对自己的家人撒谎。 不怕目的为何，就怕撒着撒着就撒成了习惯，他可不想变成长鼻子的匹诺曹。 第24章 抵达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鬼点子越来越多了。”高露看了高牧一眼，也没有继续逼问：“那我先上去了。” “嗯，爸妈要问起来，你随便说个理由吧，反正我后脚就到了。 还有，打架的事情和钱的事情，千万不要说漏嘴，不然你的电脑可就不一定有了。” 为了不撒谎，高牧把编理由的艰巨任务，郑重的传到高露的手里，顺便警告了一通。 “知道了，放心吧。 你自己小心一点，可千万别再遇到他们，那样的话，你可就悲壮了。” 他们两兄妹都很清楚，高牧和谢斌之前的一战，有太多的侥幸了。 要是再来一次，高牧绝对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同样的错误，谢斌他们不会再犯，要是在同一条沟里摔倒两次，那就真的只能悲哀成三人了。 “安啦。” 高牧手一挥，潇洒的转身离去。 十字街蓝思网吧距离高家也就两三里路的样子，走的快一些十几分钟的时间，高牧折回网吧楼下一来一回半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过去。 但是网吧内早就恢复了一切，除了打游戏的骂骂咧咧和卖力敲击键盘的声音之外，从灯火通明的窗户里，传不出一丝其他的声音。 找到高建国的载重，高牧也没有准备停留，不过踏上脚踏准备走人之际，耳边却是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这个仇肯定要报的，但是不能在学校里动手。” “为什么不行，今天网吧里学生不少，想要找回面子，我看就应该在学校，当着其他人的面打的他跪地求饶才对。” “我也同意在学校动手，d，不敲断他的腿，我出不了心里这口气。” “不行，不行，打断他的手还是敲断他的腿我都赞同，但是绝对不能在学校动手。你们应该知道，我现在被温美玉盯的很紧，要是在学校会很麻烦的。” “真没用，被一个女人给压制，你以后不要说自己是八大金之一。” “这能怪我吗？她是什么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们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痛，换成她是你们的班主任试试？这几天旷课都差点露馅了，再到学校惹事，就怕那小子的腿没断，我的先断了？” “谢斌，你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不就是他的女朋友吗？看把你给吓的，有必要吗？” “我看他是不光胆子小了，拳头也软了。麻蛋的，一个瘦不拉几的家伙也打不过，竟然被人家踩在脚底下摩擦，真他妈的丢人。” “没错，真垃圾，再这样发展下去，估计只能吃软饭了。” “靠，你们两个才垃圾，说的好像你们有多少厉害一样的，还不是被高牧搞的灰头土脸。” “我们那算吗？那是姓高的偷袭，你让他和我正面打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他。” “就是，周一去学校，看我不砸个十桶康师傅到他的脸上。” …… 高牧坐在自行车上，一只脚踮在地面，在墙角的阴影处看着骂骂咧咧，背对着他从拐角走出去的谢斌三人，嘴角疯狂上扬。 显然，他和谢斌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甚至还会扩大升级，会成为他和八大金刚之间的一次碰撞。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激化和谢斌的矛盾很不明智，接下来还要面对八大金刚的打压，简直是蠢笨。 但高牧有他的想法，不怕谢斌这些毛头是一回事，要用八大金刚祭旗更是另外一个目的。 叮铃一声，踏上脚踏板板，心情愉悦的朝家里骑去，对于谢斌等人要报复他的事情，丝毫没有在意。 第二天，下午。 “谢谢王叔。爸，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我晚上还在这里等你们。” 高牧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轻轻一跃落到了地上。 “你自己也小心一些，晚上八点左右，还在这里等我们。具体的时间也不是我们能定的，主要看到地方卸货的情况。” 高建国半个人趴到副驾驶这一边，对着高牧叮嘱道，儿子第一次出远门，他真的是很不放心。 “知道了，我办好事情就会在这里等着的，不会乱跑的。” 高建国担心，高牧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老江湖了，什么世面没见过。 “你王叔的呼机号别丢了，有事及时呼叫我们。” 高牧发现，他老子原来也是个啰嗦的主，话一点也不比曾淑芳少，不过这啰嗦让他觉得很幸福。 “都记在脑子里了，钱也收好了，不会出事的，你就放心开车吧！” 在这个bb机都属于时髦物件的年代，手机还属于奢侈品，没有便捷的通讯工具，行走在外终归是很不方便。 哔哔两声，高建国开着货车卷起一阵灰尘，慢慢驶离市区。 在越来越快的货车上，一个和高建国年纪相仿，但比高建国胖了不少的中年男人，从后座的休息席上，爬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掏出一支香烟，自顾自的点上：“老高，你这个儿子可以，胆子够大，虽然第一次来义乌，人生地不熟的，但我看他是一点都不犯怵，比我家那小兔崽子强多了。” “哈哈，也就是心野，强不到哪里去。”高建国感慨道：“我倒是羡慕老王你，儿子学习成绩那么好，考个一本没问题吧。” “哪里有那么安心，他的成绩也不是很稳定，就怕临场发挥不好，那就危险了。” 老王说的谦虚，其实心里笑开了花，脸上的得意也是隐隐约约。 自己儿子比别人的儿子强，他这个当父亲的当然得意了。 “至少比高牧这小子强，哎，我现在也不奢望他考上大学，只要能学到一点技能，能找份好工作就行。” 高建国能感受到老王的得意，但事实如此，他也羡慕不来。 只希望有变化的高牧，能在接下去的几个月时间，有长足的进步，高考的成绩不要太差。 “老廖不是在找徒弟吗？我看修车也挺好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让高牧去他那里当学徒？” “算了，他自己的路怎么走，让他自己决定。而且现在还早，万一运气好，被他考上大学呢？” 高建国心情复杂的说道。 “也是哦，万一呢？” 老王眼角带笑，嘲讽的笑。 两个当父亲的人，一路开着车，一路聊着自己的儿子，心思各异。 第25章 清水濠（五更一）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等车尾灯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一直挥手告别的高牧才有了动作。 抬头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环视了一圈车水马龙，满是拉货三轮车的街道。 一种游鱼入海的激动，油然而生。 寻找了一下脑海深处的记忆，对比了一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环境，认准了一个方向，迈步前行。 半个小时后，高牧站在义乌小商品市场二期的大门，经过几十年的耕耘，市场目前发展到了第四代，年交易额早就突破到了百亿级别。 已经在国际上把小商品大市场的名气，打的是大大有名，这里面真的是处处商机。 这个地方高牧上辈子来过几次，然而再次到来，望着人来人往，密密麻麻的摊铺，依然是感慨万千。 不愧是世界小商品之都，整个市场有几十万平方的面积，好几万的摊位。 高牧觉得，要是闲来没事，让他一家一家的逛市场摊位，相信能悠闲个好几天的时间，才能把所有的摊位走完。 当然，感慨也就在那么一瞬间。 高牧这次来义乌小商品城目很明确，所以在门口查看了一番区域功能分布图之后，便认准一个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文具用品区块，高牧这次来义乌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买一些学习用具，带回学校赚同学们一点差价的。 虽说学校门口文具用品店有好几家，整个县城小镇售卖学习用品的大小店铺更是不会少于二十家。 不过他相信，自己的做法会从中杀出一条血路，会从中分一杯羹，分一大杯羹的。 文具市场看起来有很大的局限性，商品差价也没多少利润，但高牧有自己的盘算，起码一点他的做法会超越这些传统的商店， 利润会比他们高出不少。 而且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和文具打交道是一条不错的路子，十分契合他现在的身份，读书卖货两不误嘛！ 当然，这条路也只是暂时的，只是为了第一桶金的攫取。 等到 手中有了一定的资金，等到 离开了小县城，他心中那个恢弘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秋老虎的尾巴还在，市场里的温度并不低，为了不做沙丁鱼，高牧很自然的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琳琅满目！ 有的地方高牧会停下来看一眼，有的地方是匆匆而过，有的老板会热情的招呼询问一两句，有的老板高冷无视，默默的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商业百态，百人不一。 “瓦塔西瓦……呦西，……yes……one,o……” “no no no ，啊……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高牧正在感慨位于角落双九五编号的至尊摊位时，耳边传来了十分别扭的对话。 夹生的英语穿插着几句日语，怎么听怎么难受，作为两种语言都懂一点点的高牧，听的更是难受，注意力也就自然而然的被吸引了过去。 “哎呀，你倒是说英语啊，english，english you can?日本话，我的听不明白，不明白 。” 年约四十，一头半长发的妇女比划着手势，普通话都拐到了外国腔上，精明的脸上，焦急一片。 虽然一个劲的招呼人家说英语，可实际上她自己的英语也是半桶水的水平，响声很大水平不高。 站在摊位外面，和她迎面而对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轻轻瘦瘦大约五十多的样子，个子不高，同样是一脸的难受。 手指点着铺位上的几样东西，一口日语虽然很溜，却因为老板他听不懂而毫无效果。 他倒是夹杂了几个英语的单词，但是那发音，说实在的高牧也没有听明白。 “ 日式英语。” 高牧嘴角一扬，心里默默的嘀咕了一句，看着两人抓耳挠腮的样子，热心上头，凑了上去 。 “对不起先生，需要帮忙吗？ ” 高牧的日语还算凑合，至少比他现在的英语强一些。 要问高牧为什么会日语，那就要感谢他前世两年的赴日劳务生涯了，两年的日本打工生涯，让他学会除了八嘎呀路和亚麻跌之外的简单日语，正常的对话没有问题。 “嘿，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疑似中年日本男人一听高牧会说日本话，浑浊的眼神瞬间冒出了精光。 “我叫高牧！” “嗨，高牧君你好，我是清水濠！” “嗯，清水先生好，我会一些日语，可以帮你翻译。” 高牧很老练的说道，一点都没有一个第一次出远门高中生的生涩。 “那就多谢高牧君了。”清水濠中规中矩的微微一鞠躬：“麻烦高牧君告诉对方，我需要他这里的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数量都是一万套，还请他们报价，我需要的是到日本东京港的到岸价……”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能帮他忙的人，清水濠也不客气，叭叭叭说了一大通，说起日本话，他是贼溜啊！ 溜的高牧不敢有丝毫分心，两只耳朵那是全神贯注的竖着。 毕竟他虽然能听懂，但也只是在日本打工了两年，加上时间久远，清水濠说的太快，他也是听的比较累的。 好在有实体物品在，看着清水濠的手势，配合他的话，高牧还是能不辱使命的 。 “老板娘，这位清水先生想要在你家工厂采办一些物品，分别是这个、这个……” 把清水濠的话，一字不差的翻译给老板娘听。 “多谢小兄弟了，还要麻烦你继续帮忙翻译翻译，这个清什么水英语水平太差了，我们实在是沟通不了。” 何止是无法沟通，简直是鸡同鸭讲。 高牧也是很佩服他们，一个只会几个英语单词的人敢接国际贸易，一个揣着日语就敢孤身一人来中国谈生意。 都不是简单的主！ “没关系的，我刚好懂一点日语，顺嘴的事情。不过，要想这生意能成，肯定还是需要你们自己懂的人最终交流的。” 高牧的意思很明白，这是国际贸易，牵扯到的东西很多，他不是专业的翻译也不是很明白，他的作用只能是帮他们把双方的意思说明白了。 第26章五折 （五更二）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这个是当然了，要是这笔生意真的能成，我会带他去工厂里具体谈的，厂里有懂的人。和老外做生意，没这么快的。” 高牧的话越靠谱，老板娘脸上的笑意更加的兴盛。 接下去，两男一女，两中国人一日本人，在高牧的居中翻译下，在一个卡西欧计算器的协助下，愉快的交流了起i。 虽然只是一场助人为乐的翻译，看上去似乎和高牧没有关系，但却让他收益匪浅，充实了不少生意经。 大约半个小时的沟通，双方商定了初步的意向，约定了明天到工厂参观和第二轮沟通后，清水濠拎着一袋样品开心的走了。 临走前，还特意给高牧也留下了一张他的名片，告诉他以后去日本，特别是到东京的话一定要联系他，他一定要好好感谢高牧的帮忙。 请他吃正宗的日本料理，泡正宗的日本温泉，找对地道的日本软妹陪他。 最后的点睛之语，听的高牧都不好意思，也幸亏是老板娘听不懂，不然他的脸皮可能要红。 当面郑重的收下名片后，挥手和清水濠告别。 老板娘笑的也很开心，对着清水濠的背影一个劲的撒呦啦啦。 “高牧小兄弟，这次多谢你了。” 老板年笑面如花的感谢着。 “老板娘客气了，举手之劳。” 高牧淡淡的说道，真的只是举手之劳，何况他也学到了一些知识不是，也算是互惠互利。 “我姓邓，你叫我邓姐就行。”同样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真是没看出i，小兄弟年纪轻轻，日语说的那么好。看你的年纪，应该还是学生吧，在哪上的大学？外语专业吗？” “我这日语也是三脚猫的水平，邓姐高看了。” 高牧回答的模棱两可，似是而非。 “哈哈哈，不管怎么说，我今天是欠小兄弟一个人情了。”邓姐真的很高兴，清水濠的生意要是最终能成，那将是一笔大生意：“你今天是i买东西的？这样，你看我这摊位上有没有你需要的，有的话尽管拿，就当是你帮忙翻译的报酬。如何？” “这不好吧，我这次想买的东西比较多，你给我点优惠就行。” 高牧倒是没准备占这么大的便宜，一样两样免费还好说，东西多了都免费估计对方也会心疼。 “哈哈，看你买多少再说吧。你不会是家里开文具店，i腾挪货物的吧？” 邓姐自动补脑，帮高牧把理由都想好了。 “算是吧！” 送上门的借口，高牧当然不会反驳，反正他也是卖文具赚差价，只是有没有实体店的差别，就让这个美丽的误会误会下去好了。 “好，那你先看，选好了告诉我。” “嗯，你忙你的生意就行，我先看一看。” 感觉和这个邓姐有缘分，加上对方说话让他很舒服，高牧便不准备继续逛了，他要找的东西也很简单，不出意外在这里都能配齐。 “行，随便看。” 这个时间点，也属于客流的高峰时段，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人上摊位咨询产品，邓姐自然也不客气。 高牧沉下心，开始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不过中规中矩的东西他是看不上的，他挑选的的东西都比较另类、新奇。 目的很简单，错位竞争。 不但要在东西的卖相上、价格上和那些文具店形成差别，还要给身边的同学们带去一些时代的潮流。 他们那个小县城毕竟还比较落后，外i的时髦物品很容易产生广告宣传效应的。 “邓……”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当他把选中的东西，装成一袋准备给邓姐过目的时候，高牧发现对方正在打电话，脸上再一次的浮现了愁一片。 “……真混蛋。” 说的应该是本地方言，高牧没听懂几个字，唯一了然的只有最后这句骂人的话。 怨气深深啊！ “邓姐，怎么了。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高牧笑着问道。 “也没有什么，就是以前谈了一半的一笔外贸单子被人翘走了。”邓姐苦笑一声，在她们这里，被人撬单是经常的事情，没多少人会跟你讲商业道德:“怎么样，东西挑选好了。” “好了，你看看他们的单价是多少？”高牧把红色的塑料袋往邓姐面前一递，笑着说道：“今天不是又i一单大生意了吗？盯紧点就没问题了，我看清水社长对你们家的东西挺感兴趣的，这笔单子应该能成。” “小兄弟这是在宽我的心啊，但愿吧。”邓姐嘴角微微一扬：“只要明天能拿到他的样品，那这笔单子就有五成的希望，现在嘛还为时过早。不过，还是要借你吉言，这些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你拿去就是了。” “邓姐，这不好吧。”高牧把对方推回i的袋子，重新往前挪了挪位置：“我要的可不是袋子里这些，这些是样品，拿货的话，每样最少要十份以上的。你这都白送，可就亏大了。” “啊！诶呀，你看我这记性。”邓姐一拍脑袋，恍然之后才骤然想起，高牧刚才问她的是袋子里东西的单价：“你家里是开文具店的，自然不可能每样只要一份的了，我马上整理一份报价出i。” 业务熟练，速度很快,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邓姐就按照文具上的编码给高牧拟出了一份正常的报价。 随手把单子递给高牧：“这个是正常的拿货价，零售价的话你自己按照这个价格安排就是。至于你从我这里拿货的话，不论多少，我都按照这个价格的五折给你，你看怎么样？” “五折？邓姐，五折的话你不亏吗？” 高牧大吃一惊，批发价的五折，这还有的赚吗？ “没你想的那么贵，我们厂里都是批量出产的，不能按照你想的一支一支的算价格。你大概不知道，有些东西我们处理起i都是按斤卖的，所以我给你五折算也不会亏，最多是不赚你的钱。” “真的？” “当然是真的。” 第27章碰一碰运气 （五更三） 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点击！） “你这样做，老板不会有意见吗？对你影响不好吧？” 虽然真的享受五折的优惠，对高牧来说是好事，只是他对邓姐给他这个优惠，还是有些忧心。 怕只怕邓姐给他打五折，老板会把邓姐打骨折。 “放心，老板也要听我的。” 邓姐嘴角疯狂上翘，丝毫没有骨折的担心。 “啊，你还真是老板娘啊！” 高牧惊叹一声，他之前喊对方老板娘，只是不知道怎么称呼而用的一种习惯性叫法，没想到对方还真的是个老板娘。 “哈哈哈，怎么，不像吗？” 邓姐双手叉腰，给高牧摆了一副老板娘要发飙的姿势。 “像。”高牧赶紧摇头，马屁送上：“邓姐一看就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老板娘。” “没看出来，年纪不大嘴巴倒是跟抹了蜜一样。这几袋文具总共是九百一十七块，你给个九百的整数就行。” 说话之间，又给高牧抹掉了一个零头。 “嘿感情好，我又占你十七块便宜。” 高牧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数都没有数就全部递给了老板娘。 心中也是感慨不已，昨晚上丛谢斌手里弄来的一千块钱，在网吧当场消耗了一百，剩下的九张这一把就一分不剩了。 花钱如流水！ 也亏得是老板娘给了这么大的优惠，不然的话他就要把东西剔除一半才行，那就丢人了。 “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的。”邓姐笑道：“就当我请你吃快餐了，对了这么多东西，你怎么拿，就这么拎着吗？” 虽然只是摊位上拿了一些产品，但也装了好几个塑料袋，分量也是不轻。 “没关系，这点重量我还是拎的动的。” 高牧不以为意，一手两袋，表情轻松。 “俗话说远路担不轻，你现在是轻松，时间长了，走的路远了就不会这么说了。”这方面老板娘太有经验了，所以在说教了高牧一句之后，蹲下身子从摊位的桌子下面，拎出来一把手拉折叠小车：“给你这个吧，把东西放在上面拉起来轻松。” 高牧眼睛一亮，确实是个好东西，身边来去有不少人就是用这种车拉东西的。 “邓姐，这车是你拉货用的，我拿去用不好吧？” 车是好车，他也眼馋，但别人的东西总不能拿的太过于坦然。 “　这种小车我工厂里多的是，你拿去装东西就是了。” 邓姐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这车也是市场里的小商品一种，到厂里去拿便宜的很，要多少有多少，她是真的不在意。 “好吧，多少钱，我买了。” 高牧嘴上痛快，心里忐忑，口袋里就剩下高建国给他买快餐的二十块，还不知道够不够。 “买什么买，又不值钱，送你了。” 邓姐没让高牧失望，敞亮的大手一挥，再送。 “不好吧，我今天占的便宜够多的了。” 高牧到底是高建国的儿子，这好面子的秉性遗传的很彻底，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在老板娘不愧是做大生意的，对这点小钱确实没看在眼里。 “别磨叽了，说了送给你用就是送给你用，要什么钱啊！”老板娘摆出一副不高兴的脸色：“你要是真的不好意思，下次还到我这里来进货，到时候把这个小车还给我不就行了。” “嗯，这样可以。”高牧摸着口袋里单薄的毛票，最终还是随着老板娘的梯子下了:“最多一个月我就会再来一趟，到时候把它还给邓姐你。” “这就对了嘛！”老板娘脸上一喜，帮着高牧把东西放在小车上，熟练的给他绑好：“好了，这下随你去哪里都没问题了。” “嗯，是真的方便。”高牧拉着小车走了两步：“突然有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赶脚啊！” “哈哈哈……” 拉着小二轮，告别老板娘邓姐，高牧并没有急着离开市场。 高建国他们最起码要到晚上八点以后才会返回，时间还早的很，想着难得来一次，以后　进货也不可能频繁的过来，便趁机逛起了市场。 现在只是文具这一个小范围，以后有可能会拓展到其他的行业，高牧是悠闲中带着目的，一个区一个区的走了起来。 看似漫无目的，实际上整个市场在他的脑海里，勾勒的越来越清楚，3动画也就那样了。 一直到市场关门，高牧才心满意足的拉着小车车，随着最后的人流走出了市场。 中饭、晚饭合并到一餐，确实把他饿坏了，　摸着口袋里仅仅剩下的二十块钱，第一时间找了一家快餐店，狼吞虎咽了一番。 水足饭饱之后，高牧才开始琢磨旧电脑的事情，只是他在家说的天花乱坠，似乎义乌满地都是旧电脑可以供他捡漏。 现实是，他站在义乌的地皮上，坐在城市中心的快餐店的凳子上。 一筹莫展。 “老板，跟你打听个事。” “小伙子想知道什么？” 老板收拾着餐桌上的餐具，抹布在桌上来回的擦拭，对于高牧的问询一点都不意外。 高牧拉着折叠车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来进货的外地人，如此向他打听问题的人每天都有。 见怪不怪！ “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旧电脑买？” 高牧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碰一碰运气。 老板停下在桌面上快速摩擦的手　：“你要是买新电脑的话，我知道前面街道拐弯就有一家电脑专卖店。只是他们家卖不卖旧电脑，我就不知道了。” 虽然只是快餐店的老板，却因为是在义乌这样的城市开店，每天接触全国各地各色各样的流动人员，见识也是不浅的，对电脑这种新鲜电器一点都不陌生。 “义乌的电脑城在哪里？” 听老板这么说，高牧就知道基本没有希望了，还是准备去电脑城碰碰运气，毕竟是集散地，说不定运气好能碰到旧电脑处理。 “电脑城？”老板郁闷的看了高牧一眼，纠着眉头想了想，最后肯定的说道：“我在义乌开店也有五六年了，小商品城我知道，但是电脑城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你要不再去其他人那里问问？” 最新网址： 下载本书最新的x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ot;收藏&ot;记录本次（第27章碰一碰运气　（五更三））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28章 傻笑（五更四） “没有！” 高牧难以置信的惊讶道，不过很快就拍着自己的大腿哭笑不得。 可不就是没有。 现在是什么年代，电脑都稀缺，电脑城就更加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了，街面上的电脑店都是稀罕物。 估摸着快餐老板说的那家电脑店，很可能就是义乌唯一的一家电脑店了。 亏他在家里牛皮轰天，这现实的巴掌还真的是实在。 “谢谢老板了，我去那家电脑店看看。” 想通了状况，高牧没有在霸着店的座位，拍拍屁股付了快餐钱走了出去。 快餐老板说的电脑店很好找，不过他显然搞错了专卖的意思，或者说他这个专卖不专业。 这家名为经典的电脑店并不是品牌专卖，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各种牌子的电脑，什么福中电脑、金创源电脑啊等等，高牧都没有听说过，唯一认识的品牌还是联想。 站在门口看了几眼，高牧就没有了进店的欲望，牌子很杂很多，价格却很贵，就没有低于五千的价格。 五千啊！ 这个时候的五千可还是很值钱的，是真实的钱，他都不确定高建国半年的工资有没有这么多。 “伙子要买电脑吗？进来看看，我们店里什么牌子的电脑都有，价格也很实惠，质量三包。” 高牧站在店门口，隔着玻璃盯着电脑看个不停，成功的吸引店老板的注意,笑脸热情出门接客。 “哦，我不买，就是看看。” 高牧尴尬的摸着自己裤袋里的几个硬币，再一次的深入理解了一番什么叫“做人莫装逼，装逼死的快”的至理名言。 “进店看吧，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电脑，都是享誉全球的著名品牌，物美价廉。” 老板是生意人，为人并不死板，高牧的拒绝没有让他放弃，继续鼓动着。 “不用了。” 高牧嘴角一扬，拉着双轮车转身离去，都是享誉全球的品牌，这牛皮吹的还真是不打草稿。 “呸，什么玩意，没钱还在这里瞎比比。” 等高牧的身影走远，店老板脸上的笑容比变脸还快的消失了，丝毫不管高牧连问都没有主动问过他一句话，根本就是他自己在瞎比比。 备受着冤枉之锅的高牧，丝毫不知道在他的身后还有这样精彩的变脸。 离开电脑店的他，拉着两轮车在义乌的街道上游荡了许久，甚至去夜市转了两圈，碍于囊中羞涩只是饱了眼福。 时间很慢也很快，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晚上九点，高牧以两轮车为凳子，看着街面上来来去去川流不息的车子，无聊的数着数字。 虽说不比后世奔驰宝马烂大街的场景，但毕竟是商品之城，满地都是老板，私人汽车还是很多的。 同时由于国内车市还处于发展阶段，本土品牌稀缺，这马路上的车子主要是以日韩车为主，偶尔也会有欧美系的车子经过。 高牧看的是心痒，手更痒，恨不得冲到马路上，豪横的拦他一辆车，然后更豪横的告诉对方：“未来战士，征用车辆。” 嘿嘿…… 高牧意淫的傻笑，把身边一对正准备打车的年青给吓了一跳，赶紧距离他三米之外。 “不会是神经病吧？” 女孩子紧紧的抓着男孩子的手，心翼翼的探着脑袋，好奇的看着高牧。 “看上去不太像，不过也说不定。” 男孩子警惕的看着高牧，穿着打扮以及年龄看上去都很正常，只是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街上，又傻笑个不停，他也犯怵。 “车来了，赶紧走吧。” 女孩子招手拦停一辆出租车，拉着男孩子以最快的速度上车关门，招呼司机快走。 两人虽然距离高牧三米，但是说话的声音不，丝毫没有回避高牧的意思，让他听了一个一字不落。 望着远去的出租车灯，高牧默默的站起身，拉着车朝着吗马路对面的一个公用电话亭走去。 时间不早了，也不知道高建国他们到哪里了，尝试着呼叫了之前留下的呼机号。 高牧只是无聊，他也不敢保证高建国他们一定会回电话，比如车在半路上，没有手机他们也没本事凭空变出一个电话来不是。 然而，事实是仅仅半分钟之后，高牧身边的公用电话就响了起来。 突然，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话筒还没有贴近耳朵，高建国熟悉又焦急的声音就冲进了高牧的耳孔。 “牧，是你吗？” “爸，是我，高牧。你和王叔在哪呢？” 高建国如此快速的回电话，只能说明他距离电话机不远，更说明此时的他不在开车。 “哎，车坏了，我们还在东阳。” 高建国带着一片油渍的脸上很是郁闷，返程的货都装好了，结果还没有离开东阳城区，车子就出了故障。 他和王为民虽然不是专业修车的，但是长期和车子打交道，一般的毛病故障两人自己就能搞定。 麻烦就麻烦在这次的问题有点大，需要更换零件，他们自己根本搞不定，只能是找专业的修车铺修理。 车子一坏，高建国就有点懵，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才能修好，高牧一个人在义乌让他很是不放心。 可是高牧不主动联系他们，他也只能是干着急，只能把王为民的b机拿在手里，苦等高牧的来电。 “运气这么好的吗？”高牧哭笑不得看了一眼义乌夜晚的街景，这是天要留客啊：“那车子什么时候能修好？” “现在还不知道？”高建国也头疼，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车，和高牧的联系就是一个麻烦：“你身上还有钱吗？” “还有。” 高牧摸了一把口袋，没有说实话，他不想高建国担心，他一个老大不的男人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样吧，你先去找家旅馆住下来，然后在告诉我具体的地址和旅馆名字、房间号，到了义乌我们去找你。万一钱不够你和老板好好商量一下，等我来付。” 高建国还是担心高牧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虽然住旅馆要不少钱，但总比高牧一个人在外面漂要舒服、要安全，这样他也安心。 第29章 煞是好闻 （五更五） （日万求收藏、推荐！） 高牧倒是没有多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高建国的这个建议是最好的办法，既然不知道高建他们什么时候能来义乌，而联系又这么的不方便，只能是他固定下来，然后让高建国来找他。 “行，那我一会儿再给你打电话。” 一块钱的通话时间很快就要过去，说好了约定的父子两人没有在继续纠结。 挂掉电话，高牧苦涩的摸了摸口袋，好一点的酒店宾馆是不要想了。 囊中羞涩。 只能是找一家便宜的旅馆，将就的对付一下，还是要那种特别便宜的，街面上未必能看到的旅馆。 就像是一只流浪的猫，在举目无亲的街道上，默默的前行。 若不是两世为人，这状态还真的颇有一点凄凉。 不知道是高牧运气太好了，还是他走的主要街道的原因，差不多半个时过去了，他竟然都没有看到一家所谓旅馆。 “邪了门了，难不成真要钻弄堂才行？” 高牧无奈的自言自语，一般的旅馆在弄堂里比在大街面上的概率要高很多，只是进了黑灯瞎火的弄堂，他又担心高建国他们找不到自己。 矛盾，焦虑。 一阵夜风吹来，吹的高牧身上凉意阵阵，也吹散了他准备找一处标志性建筑物在露天将就一晚的打算。 屋漏偏逢连夜雨！ “抢劫啊！” 高牧正牧满大街找合适的地方住，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女人叫喊声，然后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跑步声，一道身影从黑暗的树影下窜出。 晚上十点多钟的街道，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少有行人了，连车子都是匆匆而过。 因此埋头跑步的人突然察觉眼前有人，也是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两人四眼，面面相觑。 高牧盯着对方手中的一个女士包包，眼中精光一闪，不用说了这位就是打劫的正主了。 高牧看着他，对面的人也在警惕的观察着高牧。 不过在看到是一个拉着轮车，瘦不拉几的年青时，警惕之心很快就放松了。 听着身后快速接近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凶狠警告的盯了高牧一眼。 便准备擦身而过，溜之大吉。 “抓住他，他抢了我的包。” 后面跟追的女人看到抢包男要跑路，焦急的再次喊了起来。 “马勒戈壁的，臭婊子还挺能追的。” 抢包男转头看了一眼跟来的女人，阴沉的骂道。 在还算寂静的夜晚，女人的声音显得十分刺耳，他还真担心会有其他人被惊动。 所以，即便是转头看着身后的女人，他脚下逃跑的步伐却没有停下，依然在往前动。 殊不知，就在他转头骂人抬脚的同时，高牧悄然的伸出了一只脚，恰如其分的放在抢包男前进的道路上。 于是乎。 没有任何意外，一个标准的扑街动作之后，传来了一声“咚”。 肉体和地面亲密、剧烈的接触后发出的沉闷，即便是始作俑者的高牧听了，也禁不住牙疼。 “嘛的，找死！” 抢包男的动作还是很敏捷的，摔倒后的第一时间便重新站了起来，双手握拳，双眼凶狠的盯着高牧。 动作敏捷，经验老道。 “子，别多管闲事，心我废了你。” “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高牧最受不得被人威胁了，何况是一个拦路抢劫的人。 “臭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让开。否则……” “否则什么？” 高牧淡淡的笑道，一个干坏事的不赶紧跑路，竟然还敢在这里放狠话，真的是贼胆包天了。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抢包男也不是色厉内荏放空话，他确实是有这个资本的，因为此时一把弹簧折叠刀出现在了他手里。 有致命武器在手，自然是自信心爆棚。 高牧眼睛微微一眯，危险之色同样出现在他的脸上,挥手拦住已经追上来的高跟鞋女人。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打劫的人不抓紧跑路，还在这里威胁别人的，你就不怕警察一会儿就到。” “哼，警察来之前，我可以保证先给你放放血。” 抢劫男很帅气的耍了一个刀花，下一秒就冲着高牧的脸上划去。 人狠话不多。 “哼，不知死活。” 高牧早有准备，身体一侧，正正当当的让过了致命一击，这要是被对方在自己英俊帅气的脸上划上一刀，那可就亏大了。 原本，只是对对方抢东西的行为不齿，要是在被他绊倒之后留下抢来的女包离开，那么这件事情也就算了，他也不会和对方纠缠。 没想到的是，这一位的胆气竟然不是一般的硬，不但没有抓紧跑路，反而是要反过来给他教训，甚至还动上了刀。 自然而然的，话虽多说了几句，高牧手上的狠劲却丝毫不比对方差。 身上虽然没刀没剑，但他手里此时还拉着一辆轮车，堪堪避过刀后，双手拽起车对着抢劫男就是一抡。 车对刀，高下立判。 高牧这一抡看似随意，却抓住了稳、准、狠三字的精髓。 车子先砸在抢劫男拿刀的手上，跟着又砸到了他的胸前，在惯性的作用下，直接把对方砸出去了米把远，整个人趴在地上，嗯哼个不停。 高牧收住车，看了一眼飞到了五六米远的地方，在微弱路灯映照下散发着冰冷的寒光的折叠刀，呼出了一口浊气。 抢劫男应该是个独行的惯犯，看他拿刀的熟悉架势和凶狠劲，搞不好手上还沾着血。 这样的亡命之徒和谢斌这样的混混可不一样，高牧要不是轮车在手，还真的不敢和对方硬碰硬， 虽然把对方砸到了地上，高牧仍然没敢放松警惕，一双眼睛如鹰般，死死的盯着对方。 抓着轮车的手动了动关节，抓的死死的，只要对方还有动作，还要反抗，他笃定在第一时间上去补一抡。 哒哒哒……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熟悉声，再一次的传来，同时一阵玫瑰香随风飘入高牧的鼻尖。 煞是好闻！ 第30章软香如玉，回味无穷 （求收藏、推荐！） 香气宜人，微醺入面。 高牧下意识的触动着鼻尖，再次深深的闻了闻，转首望去。 淡淡的玫瑰香中，还混合着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气息，一丝属于眼前这个女人的气息。 淡黄的大波浪长发，一件淡色的修身旗袍裙，外面披着一件红色的半长风衣，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更是特别刺眼。 在橘黄色的路灯的照射下，朦胧可见白皙精致的妆容，吹弹可破的脸蛋。 身姿曼妙。 要用一个词语i形容眼前的女人，那就是御姐，在这个词语前面加上一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淡雅的大御姐。 成熟性感的气质，在淡淡玫瑰余香的加持下，高牧即便两世为人，依然呼吸暂停，大脑宕机。 抢劫男要是这个时候突然暴起，绝对能给高牧致命一击。 “谢谢你！” 对于高牧的表情，大御姐应该是早已习惯，没有任何的反感，只是嫣然一笑的表达谢意。 “哦……不用，不用谢。” 清醒过i的高牧赶紧收回盯着对方的眼睛，尴尬的伸手划过干燥的嘴边，幸亏没有猪哥的流口水，不然就糗大了。 心里对自己这样没见过世面一般的行为，也是颇为不齿，暗自警告了自己一番。 “我叫上官敏涛，请问怎么称呼？” “你好，我叫高牧。” “高牧，好名字。” 不动声色的把高牧的长相、年纪看在眼里，上官敏涛没有让他继续尴尬，及时的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 抢劫男还在地上嗯哼着，被抢的包包安静的躺在地上，飞在一旁的折叠刀也继续的泛着阴冷的寒光。 “你看看包里有没有少东西，要是没有的话，还是赶紧离开吧。” 高牧上前两步，从地上捡起红色包包，顺手递给了上官敏涛。 香奈儿的挎包，从手感分析，应该是正品。 “没关系，我先打个电话，一会儿再走。” 上官敏涛接过香奈儿，轻轻的拍着外面的灰尘，显得小心翼翼。 “嗯，马路对面就有公用电话，我盯着他，你去打110吧。” 从上官敏涛小心谨慎的做法中，高牧就大体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还敢紧追抢包男不放的原因。 除了胆子够大以外，还因为这个包包对她很重要，重要的她不想失去。 “不用去对面。”上官敏涛巧然一笑，打开包盖，当着高牧的面拿出i一部手机，拨出一个快捷键：“我在稠州路。” “哇，诺基亚！” 高牧惊讶的轻呼一声，更惊讶的是上官敏涛手里的是一只红色外壳的诺基亚。 “你竟然知道这是诺基亚？” 上官敏涛同样是惊讶不已，高牧一眼就认出了她手里的手机品牌，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嗯，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刚刚上市的诺基亚最新款，同时也是业界第一款可以更换彩壳的手机吧！” “厉害，厉害，你不会是做手机生意的吧？” 上官敏涛再次朝面容青涩的高牧打量了一番，更是特意朝他两轮小车上停留了片刻。 由于高牧砸的时候利用的是小车的背面，加上邓姐在包装上又用了些心思，所以小车上的袋子没破，文具也没有显露出i。 他要是能做手机生意就好了，这个时候能进入手机销售市场还是很不错的。 只可惜，现在的他是一没门路二没资金，除了感叹和羡慕毫无办法。 “不是，我只是对手机这个行业有些了解罢了。”高牧摇摇头笑道：“彩壳随心换，天天好心情。” “你了解的倒是很多啊。”上官敏涛点点头：“一般人可没有你知道的这么多，你也有手机？” “姐，你想多了。”高牧的这声姐喊的很顺口，一双手在腰间拍了拍：“我一个穷的响叮当的学生，bp机都没有，怎么可能买的起手机。” “穷学生？” 上官敏涛低声的自言自语，充满了疑惑：“你在哪里上大学？”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上大学!”高牧开了个小玩笑，在上官敏涛面露诧异的时候继续道：“因为我要明年才高考。” “你还是个高中生，那真的是小弟弟了。” 上官敏涛笑起i的时候，在嘴角有两个酒窝，是真的很好看。 “弟弟可以，小就免了吧。” 高牧也想笑起i那么好看，只是没有上官敏涛那样的资本。 “哈哈哈，想不到你还这么幽默。你最多十八吧，我的年纪是你的一倍，当你妈都可以，叫你一声小弟弟不过分吧。” “敏涛姐有三十多了吗？真看不出i，我是怎么看你都只有二十多岁啊？你看着皮肤吹弹……嗯，看上去很年青。” 上官敏涛要是再年轻一些，高牧不介意“调戏”一番，但一想到对方的年纪和穿着打扮，应该是已婚人士。 过于油嘴和随意，颇为不合适。 “嘴巴真甜，在学校里没少骗女学生吧？告诉涛姐，交往过几个女朋友了？” “冤枉啊，我很清纯的好吗？别说骗女同学了，连和女同学多说几句话，我都会脸红的？” “啧啧啧，就你，我宁愿相信母猪上树。” 上官敏涛好不隐晦的给了高牧一个白眼，高牧第一次发觉，原i白眼也可以白的这么好看，白的如此风情万种。 老男人的灵魂，瞬间就被击中了，心脏不争气的加快了速度。 跃跃欲试！ 这淡雅御姐可比甄乃菲这种青涩小姑娘带给他的冲击力要强，一个不好就是心神俱失。 “哎，做人难，做一个诚实又纯洁的大男人，更是难上加难。” “咯咯咯……”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明明年纪相差了几乎一倍，明明对彼此一点都不了解，但偏偏如同多年熟悉的老朋友一般。 畅谈甚欢！ 不过，开心的笑声在趴在地上的抢包男听i，却是十分的刺耳。 “呸，奸夫淫妇！” 用只有自己听的道的心声愤恨的骂了一句，眼睛上翻，阴冷如蛇的眼神瞥了两人一眼。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趴地休息，他早已恢复，而高牧和上官敏涛两人此时又是聊的开心，完全没有警惕性。 抢包男可不是简单的抢劫犯，他对上官敏涛的香奈儿包势在必得，对坏他好事的高牧更是恨之入骨。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抓住，要给与他们致命一击了。 一只手悄然的摸进衣服的内口袋，当手触碰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时，抢劫男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半秒之后灿烂变成了阴森。 “去死吧！” 抢包男手里变出第二把小刀，在昏暗的灯光下，快速的划出一道寒光冲向了上官敏涛。 他今天的任务目标是上官敏涛手里的香奈儿，所以虽然对高牧恨之入骨，但手中的小刀还是朝着上官敏涛的手而去。 夺包是第一要务。 姐弟两人正聊的开心，情绪十分的投入，要不是抢包男的突然跃起，他们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目标明确，抢包男手上的动作又快又狠，高牧和上官敏涛过于放松，没有一点点的防备。 高牧的手早就离开他的独门武器小轮车了，根本i不及应对，唯一i的及的反应，就是下意识的往上官敏涛身前一扑。 用自己瘦瘦的身体当盾牌，挡在了温暖的美女和冰冷的小刀之间。 扑向上官敏涛的时候，动作幅度很大，不但是挡在了她的面前，还顺势把她抱在了怀里。 软香如玉！ 高牧倒不是乘机占便宜，而是事情i的很突然，他只是想着不能让眼前的女人受伤，所有的动作都是基于大男人的情绪，下意识而成。 不过在入怀的下一刻，他就后悔了，因为除了扑鼻的香气外，还有满怀的酥软，更有一丝异样！ 让他努力淡然的心，咚咚咚狂跳。 嘭！ 啊！ 咚！ 轰轰轰……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更没有听到刀刺肉中的噗嗤声，传入耳中的是一连串不一样的撞击声，还有马达轰鸣。 “涛姐，没事吧？” 高牧的联想还没有展开，一辆摩托车就停在他们身边，车上一个三十左右的寸头男人，诧异着一张四方脸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嘴巴张的能塞下一颗鸵鸟蛋。 “我没事。” 上官敏涛脸上红润了片刻，轻轻的扭动了一下，想要挣脱高牧的亲密拥抱。 奈何，不但是一双手，连前胸后背都被高牧抱的紧紧的，等于是她一动胸前就传i一样的摩擦，刚刚散落的红润重新爬上了脖颈。 “小屁孩，趁机占便宜是不是，还不快放手。” “啊，哦，嗯哼嗯嗯……” 无数的语气词从高牧的嘴里发出，一双手依依不舍的松了开，同时很不好意思的在鼻子下嘴巴上摸了摸。 回味无穷！ 要不是老魂附体，以他现在的稚嫩青涩的身体，怕是很难理解这一份美好！ 第31章 跟我去 （求收藏、推荐！） 咯吱！ 嘭！ 啊！ 又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i，又是一通复杂的声响串联。 高牧无视寸头摩托男有些喷火的眼神，望向了马路上，只见抢包男仰面躺在地上，一双手抱着右脚的膝盖，痛苦的呻吟着。 在他的身边，一辆面包车的方向灯不停的闪烁着，把抢包男痛苦的表情映射的有些狰狞。 面包车窗户已经摇下，一个短发，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的年青女人，从驾驶室走了下i。 “姐，没伤着吧？” 问话的同时，一双单眼皮的小眼睛眯在了高牧的身上，然后才朝板寸摩托男看了过去。 后者轻轻的摇着头，耸耸肩膀，他也迷糊。 “我没事，向佑，先把这家伙弄上车吧!” 虽然大晚上的街道上车流和行人很少，但他们的动静不小，已经引起了外人的注意。 她并不想节外生枝。 “好！” 很干脆，摩托车板寸男腾的一下就冲向了地上的抢包男，抓住他的衣领，在短发女司机拉开金杯车门的一瞬间，一气呵成把他丢了进去。 然后自己也跳了上去，车里的情况因为角度和黑暗玻璃的原因，高牧没有看清楚，但是看着剧烈摇晃的车身，他倒是脑补了一番精彩的场景。 “好了，竟然你的人i了，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高牧弯腰拉起自己的小轮车，挥手和上官敏涛告别,他现在也知道上官敏涛之前的电话是打给谁的了。 虽然只i了两个人，但这两人一看就简单，也证明上官敏涛身份的不一般。 就是不知道这个涛姐，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姐姐? 乘风破浪？ 还是披荆斩棘？ “等一下。” 高牧的脚步才潇洒的迈出去两步，就被上官敏涛喊住了。 同时，皮衣皮裤短发女，则是双手抱胸，嘴角上扬笑眯眯的看着高牧，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个，你还有事？” 高牧转头看着上官敏涛,不解的问道。 “别怕，我只是问你件事。” 上官敏涛咯咯一笑，风情万种。 “我怕了吗？我为什么会怕？” 高牧瞄了一眼皮衣皮裤短发女，腰杆特意挺了挺。 上官敏涛看着高牧的小动作，嘴角一扬：“阿萍，这是我刚认识的小弟弟，别吓唬他，你去帮向佑吧。我想知道是谁对我的手包感兴趣。” 明明是笑着说的，明明笑的微风和煦，高牧却听出了冷意。 “嗯!” 阿萍伸出一根手指，隔空朝着高牧点了点，转身加入了“车震”之中，金杯车肉眼可见，更加剧烈的摇晃了起i。 地动山摇不外如此！ “涛姐还有什么事想问的？” “你刚才就不怕被刀扎了？” “怕，当然怕了，我跟你说我现在是后悔的要死，这一刀要是扎下去说不定我今天就交代这这里了。背上到现在都还有冷汗，你要不要摸摸看？”高牧俏皮的开着玩笑，用半真半假的话掩盖自己的真实感受。 后悔不至于，后怕还是有的。 要不是向佑及时赶到，第一时间用头盔砸飞了抢包男，他还真的不知道背后插一刀会是什么感受。 “臭烘烘的，谁要摸了。”上官敏涛轻哼一声，又给了高牧一个白眼：“我问你，你这么晚在大街上溜达是干什么呢？” “我意思说，我在找旅馆住，你相信吗？” “那我是应该信，还是应该不信？” “哎，深更半夜的，原i是准备找家合适的旅馆美美睡上一觉的。结果，竟然让我碰到了一个大美女被打劫。那就没办法了，谁让我是一个有正义感的男人呢？只能是顺便见义勇为，勉为其难的英雄救美一番了。” 高牧夸张的比划着，总觉得上官敏涛的问话不会这么简单。 “这嘴巴，真的是涂了万金蜜。”上官敏涛无语的摇着头，看了看周边的情况：“这条街上应该有好几家酒店，怎么都不去入住，是没房还是嫌差？” “姐，我的大姐，你也说是酒店了，我一个穷学生能住的起大酒店吗？iii，请细细的听我再说一遍，我要找的是小旅馆，那种很便宜的小旅馆。”高牧苦涩的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上官敏涛一番：“也是，以你的身份，应该是不会关注这种小旅馆的。” “少贫，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贫农，我也是穷人家的女儿，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上官敏涛嘴角一努，抬手看了看手表：“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你跟我回去吧！” “啊，跟你回去，回哪里去？” 高牧疑惑的反问。 “奇怪了，你不是想找地方睡觉吗？跟我去睡呀。” “ha？”高牧的眼睛瞬间充血，局部扩张，双手抓着自己的衣服，扭捏的说道：“姐，我还是个小男孩，这样不好吧?” “想什么呢？没你想的好事。” 上官敏涛哭笑不得，给了高牧一个脑壳轻轻拍。 “我想错了？我竟然想错了，这不应该呀！” 高牧刚才还不好意思的一张扭捏脸，立马透露出无限的失望。 “哼，你要是还敢往那方面想，信不信我叫他们两个给你松松筋骨，让你好好的清醒一下。” 上官敏涛明知道高牧是开玩笑，却还是被打败，只能是双手叉腰，恶狠狠的咬着嘴唇给了一个警告。 “别，千万别。”高牧赶紧挥手，他可不想被那两个“车震”高手修理，嘴上却依然嘀咕着：“怎么可能是我想错了呢?童话都是骗人的吗？” 不过这抿嘴凶狠的模样，真的是好看。 “臭小子，真没看出i，身板这么瘦，色胆却是不小。”上官敏涛重新打量着高牧瘦瘦的身板：“你要是真想，姐姐一会儿给你介绍几个小姐妹认识，让她们好好的招待招待你如何？不过，就怕你这小身板扛不住啊！到时候可千万别有色心没色胆哦？” “切，你可别小看我，故意忽悠我！” 高牧把自己的胸口拍的梆梆直响，硬气的很。 “那就走吧，让我们拭目以待！”两人的对话越i越偏离正轨，颜色也厚重了起i。 “去哪？” “去了不就知道了，你不会真的是怕了吧？” 上官敏涛一根手指微微的一勾，又朝着高牧眨了眨眼睛，挑逗意味明显。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高牧吞咽了一大口的口水，他要真是个高中生，也许还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可内在真正的他偏偏是个大叔。 这诱惑，简直是直击灵魂，百舸争流啊！ “长这么大，还没有我高牧怕的，天大地大哪里不敢去，我去。” 屁颠的拉起小轮车，跟在上官敏涛摇曳的身姿之后，朝着金杯车走去。 默契的很，就在这时“车震”停止了，向佑和阿萍从面包车上走了下i，悄然的朝上官敏涛点了点头。 然后一个重回车子的驾驶室，一个瞪了高牧一眼后，捡回头盔收起了地上的两把小刀，骑上了自己的大摩托。 金杯车只是普通的面包型商务车，也没有特殊的内饰装潢。 只是上了车之后，高牧惊讶的发现抢包男竟然不在，犹如凭空消失了一般。 高牧脑海里各种猜测接踵蹦出，既然他能遭遇重生，那么上官敏涛她们用空间戒之这样玄幻的东西，隐藏个把人似乎也可以吧！ 他遇上的，难道是一群从玄幻世界重生而i的修真之人？ 背上一寒，额头冷汗炸出。 “坐吧，你怎么了，车里很热吗？怎么出这么多的汗？” 上官敏涛很自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好奇的问道，这天不说寒冷但也不可能热呀！ “那个什么，车上太闷，衣服穿太多了。”高牧配合着脱下自己单薄的外衣，露出里面一件洗的发白的长袖恤,假装随意的问道：“敏涛姐，刚才那个人呢？怎么不见了。” “喏，不是在最后面趴着吗?” 上官敏涛连脖子都没有转，随手的朝最后面一指，对这样的事情完全是见怪不怪的表情。 “是吗？” 高牧不放心，特意走到最后一排张望了一下，在最后一排座椅的背后，等于是车子后备箱的位置，终于看到了抢包男。 此时的他嘴上塞了一只袜子，脸上满是伤痕，双手手和光着脚丫的双脚被一条皮带捆绑在一起，整个人弓成了一只大虾。 看到高牧的时候，激动的嗯嗯个不停，整个人扭动的不停。 高牧哪里有功夫搭理他，只要人活着就好，人要人还在车上就行，只要他之前想的是空想是瞎想就好，只要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未i战士就好。 “怎么样，人还是活的吧？”似乎看透了高牧的一些想法，等他重新坐下之后，上官敏涛笑眯眯的反问了一句：“安心啦，我们讲法的，只是有些事情要搞清楚罢了。” “他不就是个拦路抢劫的小毛贼吗？” 从上官敏涛的话里，高牧听出了一丝异样。 “有时候，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上官敏涛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我的私事，与你无关，你就不要问了，免得瞎掺和卷进去。” “哦……” 第32章 也不错 （求收藏、推荐、月票！） “到了，下车吧！” “这么快？这是……酒吧？” “嗯，没错，就是酒吧！” “这不好吧，我还未成年，不能喝酒的。” 高牧拉着自己的小轮车，傻傻的站着，眼前霓虹闪烁，耳边音乐激昂。 “拉倒吧，你还没成年，我看你比一般的老头子还成熟。再说了，谁规定上酒吧就一定要喝酒的了，果汁饮料也有的。” 上官敏涛脚步轻移，款款的走上台阶，看门的大汉恭敬的喊了一声老板，帮着拉开了大门。 顿时，一阵燥热的重金属，伴随着狂热的呐喊，从里而外冲着高牧迎面而i。 老板，上官敏涛原i是这间酒吧的老板，一个女人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生意似乎更不差的酒吧？ 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有意思真有意思，原i是这样的一个姐姐呀，不会是大佬的女人吧？ “小子，别挡道。” 高牧浮想联翩，身后单手拎着一个人的向佑却是毫不客气对他大声喝道。 “哦。你先进！” 高牧近距离感受着向佑身上的腱子肉，很识趣的认怂保平安。 “红色高跟鞋，老板有意思，酒吧的名字也有意思。不像酒吧，更像酒馆。” 保证了人生安全的高牧，拎着自己的小轮车，慢悠悠的走上了台阶，走进了酒吧的大门。 然后，他就只剩下了后悔，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傻楞傻楞的看着在闪亮灯球的映照下，跟着狂躁音乐，在j带领下，人挤人全场高举双手扭动腰肢的场景了。 不是被这样的场面震撼，而是他找不到路，不知道去哪里找上官敏涛了。 他后悔的是不应该让向佑先进，他懊恼的是自己应该紧跟着上官敏涛才对。 现在好了，彻底傻眼了。 “跟我i吧！” 好在没傻多久，停好车的阿萍从他身边穿过，不冷不淡的丢了一句话给他。 刚刚被打击的高牧这一次老实的不得了，硬是没有让阿萍离开他在一步之外，就差没有贴在对方后背上了。 但凡只要阿萍走慢一点，或者i个经济刹车，高牧百分百会撞上她。 沿着墙边几乎没人的狭窄走廊，穿过和他隔着栏杆的人山人海，踏上一段镂空的旋转楼梯，推开一间类似办公室的房间。 进去后发现，上官敏涛和向佑，以及抢包男赫然都在。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高牧觉得整个世界又重新安静了一样，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喧嚣。 “你不会是迷路了吧？” 上官敏涛已经脱掉了外面的小风衣，双手抱胸的站在一处落地玻璃前面，倩然转首的看着高牧笑眯眯的问道。 此时的她，展露的身姿愈发的曼妙。 “我哪里知道你家酒吧这么大，我当时都懵圈了，还好有阿萍姐带路。不然，我就只能哭鼻子了哦。” 高牧也不认生，放下手中的小轮车，径直走到了上官敏涛的身边，双手插在裤袋里好奇的望向了窗外。 隔音不隔景，站到了多层隔音玻璃窗前，高牧发现，这个角度不但能看到全场的场景，还能很清楚的看到他之前发呆的地方。 不用说，他进门的所有表现，都落在了上官敏涛的眼里。 窘态一览无余。 “那边有酒、有饮料，也有水果零食，你也可以看一会儿电视，等我处理完这个家伙，再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好嘞！” 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会儿，有好吃的、好喝的、还有好看的，更有柔软的沙发。 高牧怎么会不乐意，他是一百个乐意。 上官敏涛要办什么事情，他心知肚明，但正如他说的一样，不关他高牧的事，他不需要掺和进去。 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喝杯中酒，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等高牧享受起i，上官敏涛才从窗边走了回i，坐到了抢包男的面前。“让他说话。” 向佑箭步上前，一把扯掉抢包男嘴里的臭袜子。 “呸呸呸……”因为是自己的袜子，所以知道几天没换，那味道把他熏了个半死：“老板饶命，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你，饶命啊！” 哀求的声音很诚恳，要不是因为手脚还被捆着，估计他能跪地求饶，完全没有了之前面对高牧时的狠劲。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耍心机，我们都是明白人。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会放你离开。” “一定一定。” “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嗯，不知道。啊……痛痛痛！” 抢包男只是稍有犹豫，向佑的一只脚已经狠狠的踩在了他的大腿根部。 这才是真正的人狠话不多啊！ 看似两耳不闻事的高牧，斜着眼睛的余光，竖着一双耳朵颇为感慨。 上官敏涛靠在沙发上，双脚并排斜着，烈焰红唇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塞进了一根细长的香烟，轻轻一嘬后优雅的吐出一口烟气。 煞是好看！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再敢耍花样，是什么下场你知道。” 高牧嘴里塞着半更大香蕉，有些愣神的看着侧面印照在镜子里的上官敏涛，他第一次觉得女人抽烟，原i也可以这么的飒。 更是第一次觉得，抽烟的女人，其实也不错。 “知道你，到这里以后就知道你是谁了。上官老板，我真的不知道是你，要是知道他们要我打劫的是你，我就是死也不敢i啊！” 抢包男的额头上，汗珠密密麻麻的冒了出i，不知道是被向佑踩痛了，还是想到了上官敏涛的什么给吓的。 半根香蕉在高牧的嘴里进进出出，他对上官敏涛的身份越i越感兴趣，越i越觉得有意思。 “是谁指使你的？” “唐小行。” 抢包男这次没有一点犹豫，直接说出了一个名字。 第33章 坑 （求收藏、推荐、月票！） 对于唐小行这个名字，上官敏涛似乎一点都不奇怪。 意有所指的继续问道：“他只是让你抢我的包？有没有交代你其他的事情？” “没有，只是说装作一般打劫的，抢到了包之后，就去约好的地点会和，把包给接头的人就行。哦，对了，我想起i一件事，他们和我说过，抢到包之后，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归我处理，只要把一本账本给他们就行。” 抢包男话音落下，上官敏涛的眼睛就是一寒，房间立马开启低温模式。 “好。下一个问题，你既然不认识我，那是怎么在马路上认出我，肯定是我的？” “有人带我跟踪了你一段时间，然后我就一直在上岛咖啡外面等你离开，伺机下手。”抢包男真的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上官老板，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他们欺骗了。早知道你是上官老板，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您动手啊！” 上官敏涛眼睛微抬，淡淡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要不是上官，你也敢动手了？” “不是不是，不敢不敢！” 抢包男以极快的速度摇着头，较之外面的摇头舞，速度尤快了三分。 上官敏涛继续问了一些问题，然后闭上眼睛，整个房间安静了四五分钟之后，她没有说话的朝着向佑挥了挥手。 很快，臭袜子重新回到了抢包男的嘴里，然后整个人被向佑拎了出去。 看着一只手如同提溜着一只小鸡仔一般，轻松的把人拎出去的向佑，高牧呲着牙感叹，真是个肌肉大力男。 “姐，要不要我带人扫了唐小行的场子？” 阿萍上前一步，在皱眉闭眼的上官敏涛耳边低声问道。 “你认为他唐小行有这个胆量吗？怕就怕他也只是一个被推到桌面上的棋子而已。”上官敏涛睁开眼睛，忧虑的说道：“而且，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怎么报复唐小行。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怎么会知道我今天和那位见面的，而且还知道我包里带着账本，又恰好车子拿去保养了，没有开车？” “这……” “你不觉得这里面，有太多的巧合，各种时间卡的太准了吗？” 一根纤纤玉指，在上官敏涛纠结的额头上i回的摩搓着。 “啊，你的意思，我们这边有人告密？” “也不一定是我们这边，各个地方都有可能。山雨欲i风满楼，你和向佑说一声，交代下去最近一段时间都小心行事吧。” “是，我会交代下去的。我多问一句，是不是那边出事了？那我们……” “没那么糟糕，是有一点小麻烦。不过纤芥之疾，成不了气候，到不了那个地步。做好我们自己手上的事情就行。” “明白了。” “嗯，不说了，这里还有个小朋友在。”上官敏涛变换情绪，冲着高牧说道：“耳朵竖那么高，都听到了些什么？” “什么？是说我吗？你们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呀？咦，黑面人呢？那个打劫的怎么也不见了？” 高牧摇晃着红酒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鸡贼，敢叫向佑黑面人，就不怕他揍你？” 一和高牧说话，上官敏涛就把之前的烦恼，全部丢到了一旁。 “不怕，不是有你吗？再说了，他本i就黑，还总喜欢拉着一张脸，可不就是黑面人吗？” 反正向佑不在，高牧是说的义无反顾，勇气十足。 “噗!” 想到向佑那张黝黑的脸庞，阿萍再也忍不住了。 “你看，她也赞同我说的。” “贫嘴。”上官敏涛也是嘴角上扬，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笑出i：“你不是年纪还小，不能喝酒吗？手里的是什么，不会是葡萄汁吧？” “嘿嘿，这红酒不错，放着也是浪费。我就破例一次，勉为其难的品尝品尝。” 这话虽然打脸，但饮料随时可喝，好酒难得一品，为了这一口，打脸又何妨呢？ 等他事业有成以后，喝好酒肯定不在话下，但对于现在的他i说，这瓶i自波尔多的红酒绝对是奢侈品。 就算是他在之后几年赚到了一些钱，也万万不可能花上几千块钱去买一瓶酒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每一分钱都会对他极为重要。 “算了，真说不过你。就凭你这张嘴，说你没有骗过女孩子，打死我都不相信。”上官敏涛自诩是擅谈之人，但是面对高牧却总是力有不逮：“走吧，你既然能喝酒，那就不要在这里喝了，我带你出去感受一下外面的氛围。” “可以，不过外面有好酒吗？你们自己调配的我可不喝！” 高牧把杯中酒干光，下意识的问道。 “怎么样，我说他鸡贼吧。” 上官敏涛对着阿萍调侃道。 “确实鸡贼，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学生，不会是常年泡吧的老手吧？不然，怎么可能知道外面卖的酒会不一样?” 阿萍配合的点点头，在高牧的身边转圈说道。 “还说我鸡贼，鸡贼的不应该是你们吗？所谓无奸不商，别看外面卖的酒水档次垃圾，但不便宜吧？” 这种常识在这个时候，对大部分吧友i说还属于秘密，但对高牧这个经历过网络资讯大爆炸的bugi讲，根本就是正大光明的行业规则，他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瞧你这话说的，放心，我这里的酒水保证都是正规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会在我的酒吧出现。”上官敏涛很清楚高牧的意思是什么，没有直白的说是假冒伪劣已经很委婉的给了她面子了：“不过，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把这两瓶酒带过去。” “好的！” 完全出乎意料，高牧一点犹豫都不带，一点多余的话也没有，很干脆的一手一瓶。 “你……你是不是在下套子？”上官敏涛突然一愣，然后又转头询问阿萍：“我是不是上了他的当？” 阿萍硬生生的憋着笑，重重的点点头，她也发现这个年轻人就是个坑，专门坑人的坑。 第34章 尽皆无名 （求收藏、推荐、月票！） 精明如上官敏涛，竟然也不知不觉着了他的道，她现在也对这个年轻人兴趣大增，也觉得他很有意思。 上官敏涛没有直接带高牧去一层的大池子或者卡座，而是进了二层楼的一间半包厢，和她的办公室有些类似，不过面积小一些，隔音的效果要差一些。 毕竟还是要娱乐的，隔音效果太好就没那个味道了。 “老板，萍姐，我就在外面，有事情叫我。” 不用多余的招呼，管理服务生的小组长亲自服务，酒水、饮料、水果、零嘴，应有尽有。 高牧也不认生，等小组长出去以后,很绅士的给两位女士倒上三分之一杯酒：“涛姐，萍姐，我敬两位一杯，谢谢你们收留我哈。” “不对吧，要谢也应该是我谢，要不是你我今天可就要吃大亏了。” 上官敏涛这话倒也不假，因为某些原因，她今天是独自出门的，要不是遇到高牧的仗义出手，她的香奈儿可就要被人抢走了。 香奈儿的包虽然价值不菲，但终归只是身外之物，对于她i说不算什么。 重要的是包里的一个账本，事关重大。 对方又是特意针对它i的，完全可以想像的出要是真被对方得手了，不说她的下场不会好过，更是会在义乌甚至在全省掀起轩然大波，到了那时腥风血雨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受到牵连。 所以，明知道追不上，更知道她一个女人就算是追上了，也可能会有更大的危险面对，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努力追赶。 甚至不惜边追边大声喊叫，完全平屏弃了平常的优雅人设。 高牧不知道他的随手帮忙有多大，上官敏涛却很清楚，所以她对高牧的感激是很真诚的，更是把他当成了弟弟看待。 至于说高牧会不会也是唐小行的人，所谓的帮助是演戏，她的私下判断是完全不可能。 有机会拿到她的账本，就能把她拿捏的死死的，完全没必要i这么一场无间道的戏码。 所以对高牧的身份，她不怀疑，当然必要的警惕还是会有的。 “举手之劳，其实我也只是运气好，相信任何一个人遇到，都很乐意帮助姐姐你的。英雄救美，不救的还是男人吗?是吧，这么漂亮的大美女，不出手的人就是傻子，嘿嘿嘿……” 高牧摇晃着红酒杯，又贫了一次。 “说的好，我就当你是夸我漂亮了，i，我敬你一杯。看看你这个没成年的小男人，到底酒量如何？” 上官敏涛微微一笑，端着酒杯和高牧轻轻一碰。 “小男人大酒量，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高牧口气不小，却没敢肆意，和上官敏涛一样，只是微微的咪了一口。 在两个女人鄙夷的瞩目下，高牧不以为然继续摇晃红酒杯：“黑面人去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有回i，不会是……那个家伙，你们到底会怎么处理？” 最终还是没有绷住，高牧还是问出了他心中的这个大疑问。 “喝你的酒，听你的音乐，甚至可以下去摇头，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乱打听了。还有，我这是最后一次交代你，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就当做没发生，所有的一切都烂在肚子里。千万记住，有些事情，不是你这个小毛孩能知道，更不是你能掺和，能掺和的起的。” 上官敏涛表情严肃，慎之又慎甚至有些啰嗦的说道，苦口婆心都是为了高牧好。 “搞的这么神秘，难道你不累吗？还有姐，你到底是什么人呀？” 高牧这话看似问得很鲁莽，其实是深有意味。 不过，回应高牧的是上官敏涛的冷脸。 知趣，懂得适可而止的高牧赶紧说道：“好好好，当我没说，当我没问，我以后也不打听了。” 上官敏涛深深的看着高牧，看似油嘴滑舌，看似莽撞的年轻人，却让她一点轻视的意思都没有。 她对高牧的感觉很奇怪，这么多年，在她认识和打交道的人中，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越i越觉得他有意思。 兴趣大增！ 之后的气氛就彻底的轻松了起i，高牧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外面，疯狂的舞池摇摆已经停止，现在的环节是乐队的现场表演。 这一趴，他还是比较喜欢的，至少不会像蹦迪那样躁动，年青皮囊之下的大叔灵魂，早就失去了燥起i的动能，他更喜欢安安静静的听歌。 “你可以啊，他们唱的这些歌，你竟然都会哼唱，厉害呀。” 上官敏涛对他的认知一直在提高，总结起i有一点，高牧年青，但却见多识广，似乎什么都知道，完全不像是小地方出i的一个高中生。 “都是些听的不想听的老歌，没什么好奇怪的。” “老歌？这都是最近几年才流行的，你喊他们老歌，你是有多老啊！” “嘿嘿，你不信的话我唱首新歌给你听一下。” “你还会唱歌？” “人活着重要懂一点艺术的，这样人生才会多一点情趣。” “别说的这么高大尚，去k的人都会唱歌，似乎和艺术挂不上勾吧？” “城市黎明的灯火，总有光环在陨落，模仿者一个又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色，你选择去崇拜谁呢？怨恨谁呢？ ……无名之辈，我是谁，忘了谁，也无所谓……” 话不多说，高牧敲着酒杯，配合着节奏，吟唱了起i，用实际行动给上官敏涛和阿萍展示了一番他所谓的“艺术”！ “你……”副歌第一遍，上官敏涛就陷了进去，副歌第二遍她已经能轻声跟上了：“这是什么歌？叫什么？” “我辈之人，尽皆无名！哈哈哈” 虽然没有伴奏，唱的不够热血，但是高牧一直很喜欢里面的歌词，这首歌也是他曾经的k十大专属金曲之一。 自然是信手拈i，唱的十分投入。 “无名之辈！好歌，我喜欢，这是谁的歌，以前没听过啊！” 这首歌给阿萍的刺激，还要超过上官敏涛，回想这么多年的生活，这首歌唱的不就是她吗？ 第35章 好嗨哟 （求收藏、推荐、月票！） “都说了是最新的新歌了，你们自然不可能听过的。” 高牧嘚瑟的卖着关子，谁的歌就不说了，说了也不知道，好听就行。 “燃烧华丽的烟火，绽放一次就足够了 ，奢求什么？”上官敏涛一直在回味，回味每一个字的味道：“是啊，奢求什么呢？有伴奏吗?” “没有呀！是不是清唱听着不过瘾。”高牧深以为然：“不过，只要有一把吉他就行。” “你还会弹吉他？” “嘿嘿，简单的会一点。” “你还真是不断的让我惊讶，竟然还会玩乐器，追女孩子用的？” “姐，我叫你亲姐行吗？怎么我会点什么，你都要往泡妞上面引，我再说一遍，我很纯洁的！” “纯洁两个字你会写吗？这样，我给你一把吉他，你重新给我唱一遍，我就相信。” 上官敏涛放下手中的酒杯，眼角满是狡黠。 “嘿，激将法是吧？谁怕谁啊，来，给我一把破旧吉他，送你一首热血摇滚。” “good！”上官敏涛一根手指朝着大舞池的小舞台一指:“吉他就在那里，去吧！” “啊，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哪里唱？” 高牧嘴巴都瓢了，他这是掉到坑里了，他可没想上台唱歌，面对那么多人，他还没准备好呢。 上官敏涛笑眯眯的站起身：“嗯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只要给你一把吉他就行。怎么，你想认怂吗？” “果然，越是好看的女人越危险。哎……” 认怂是不可能的，这个坑他已经踩进去了，就是跪着也要爬出来。 只是说真的，叫他在这里唱给上官敏涛几个人听，完全没问题，但在外面的小舞台上，面对几十上百号半醉半醒的疯狂年轻人，他还真的心里没底。 没舞台经验啊！ “走吧，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见证热血奇迹呢，还是牛皮吹破。” 上官敏涛很积极，没等高牧在说什么，就先走出了包厢。 高牧无奈的摇着头，这贼船，他是不上也得上，谁让他明知是激将法还要往坑里跳呢？ 大厅里的灯光一直比较昏暗，上官敏涛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站在舞台的侧面，上官敏涛笑着给了高牧一个请的手势:“上去吧，热血歌手！” 哎，既来之则安之，高牧倒是没有再忸怩，蹬蹬蹬就上台了。 舞台不大，此时正好是一支常驻乐队在表演。 伍佰的《挪威森林》，一首这个年代酒吧乐队必会的歌曲。 朗朗上口，很适合大合唱，在歌手的带领下，舞台下的吧人们高举手指，合着节奏点着头，唱的开心整齐。 高牧的突然出现，把舞台上的几人搞的莫名其妙，好在阿萍紧跟在高牧的身后，和主唱交代了两句。 老板安排个人上来唱歌，他们自然不会有意见了，实际上下一个环节，就是点歌环节，既可以点歌让乐队表演，也可以客人自己上台唱。 主唱高举的手在空中重重的一握，音乐戛然而止，合唱和伴奏也瞬间停下。 空气突然安静。 “下面，有这位小兄弟给大家带来一首新歌，我们欢迎。” 鼓掌是不可能的，回应的只有嗷嗷嗷的叫声。 高牧从吉他手手里接过吉他，随意的尝试了一下，然后在对方的帮助下调整了一下。 因为是自弹自唱，一个支架话筒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好意思，第一次在这么大的舞台上唱歌，有点紧张，请稍微等一下。” 高牧调侃的给自己解压，站起来朝服务生要了一支啤酒，咕咚咕咚的干掉，润嗓壮胆。 “哈哈哈哈……” 台下爆发一阵大笑， 这样的反应太真实了。 “帅哥加油，姐姐看好你哦！” “小兄弟别怕，我保证，只要不是唱的太垃圾，我们都不会把你哄下台的。” “快点，想唱就唱，一会儿老子也要表演，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 都是开开心，来找乐子的，半醉半醒说话都冒着酒气。 “这家伙，现在看来还是个酒鬼。” 上官敏涛望着一口气干掉一瓶的高牧，感慨一句。 之前的红酒喝的太斯文，现在一瓶啤酒下去，这胆气明显大了起来。 扔掉空酒瓶，高牧朝着身边的其他人说道：“一会儿大家帮衬着点，旋律不难的。” “好。” 都是唱现场的老手，这点小配合难不倒他们，而且上官老板就在下面看着呢。 百分百配合！ 吉他旋律响起，高牧换上了更加低沉的嗓音：“城市黎明的灯火……谁生来不都是一样 ,尽管叫我无名之辈!” 五分钟之后，整首歌曲唱完。 乐队的素养不错，简单伴奏配合的还算默契，但是现场的反应让高牧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明是一首很燃很爆很热血的歌曲，为啥他唱完之后，所有人都这么安静，这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还是酒吧吗？ 说好的热血，说好的狂躁呢？ 台下，上官敏涛的眼眶微微有些红润，这一次和上一次的清唱，给她完全不一样的感受，高牧的深情演绎直接击打在她的胸口。 左胸口在微微的颤抖，她的一只手不知不觉的摸在上面，脑海中突然穿过无数的场景。 当年，她…… 吧人们的反应太怪，不过至少任务完成了，整首歌完整的演唱了下来，高牧放下吉他便准备下台。 结果！ 就在他起身的一刻，大厅里突然有人喊道：“再来一遍！” “安可！安可！” 犹如丢尽沸油里的一滴水，瞬间就把场子引爆了，全场都是再来一遍。 此起彼伏，到整齐划一。 高牧呆呆的站在舞台上，有种置身于音乐节，全场观众朝他高喊安可的感觉。 这种犹如达到人生巅峰的高潮，让他好嗨喲！ “兄弟，唱的真是太好了，再来一遍吧！” 同样震撼的乐队主唱，这时也清醒了过来，这首歌很燃很热血，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 除了应大家的要求，他们也有私心，想多听几遍，最好是能学会。 那样的话，他们乐队就比别人多了一首镇场的好歌。 第36章 志不在此 这个年代，版权是没人会想到，也没几个人会去谈论的。 高牧灵魂老道，实际上也不缺热血，被这么多人呼唤他也激动，没有迟疑的再次的拿起吉他，不用废话直接开唱。 再来一次的效果又不一样了，乐队的配合更加的娴熟，主唱还主动给高牧和声了一阵。 台下的吧人们这次不再安静，除了律动，副歌重复部分也带来了大家的跟唱。 气氛爆了，燃爆！ 高牧心心念念的狂躁如约而至！ 其他人爆了，上官敏涛反而是冷静了下来，安静的看着在台上忘情投入，卖力演唱的高牧。 嘴角微微上扬，慢慢的越来越高，眼神迷离了开去，似陷非陷。 “安排一下，让人送几个花篮上去。” 往舞台上送花篮是需要钱的，这算是打赏的一种早期模式。 阿萍的效率很高，十几秒之后，两个大花篮就被服务员放到了舞台前面。 示范效果明显，虽然送一个花篮要两百，但是来这里寻找刺激不乏有钱的之人。 于是，高牧第二遍还没有唱完，舞台前面已经放满了花篮。 那场面，不比新店开张规模小。 把两个搬花的服务生累的差点没趴下，直到酒吧库存的花篮全部用光，才抽空喘上了一口气。 他们休息了，其他的服务生又开始了接力，不断的往台上搬啤酒。 酒水是另外的一种小打赏，今天被刺激的人实在是太多，所以是花篮不够，酒水来凑。 当然，最疯狂的还是一些女人 。 除了疯狂打赏以外，在酒精的刺激下更是疯狂的叫喊着。 小弟弟之声，连绵不绝，震耳欲聋，声震四野，比乐队的伴奏还要勇猛。 要不是有人拦着，那气势绝对要冲上台，然后把高牧按倒在地猛啃一顿才罢休。 高牧被这热情的喊声，喊的直打局部哆嗦。 没敢在台上唱第三遍，歌曲一结束就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奔下台逃回了包间。 “哈哈哈……”上官敏涛一手扶墙，一手叉腰，笑的波涛汹涌，花枝乱颤：“你这是不是就叫落荒而逃？” “你还笑，我能不逃吗？那些女人实在是太恐怖了，我怀疑要是再迟一步，她们会把我吃了。圣贤有言，女人是老虎，诚不欺我也！” 高牧瞥了一眼是上官敏涛，假模假样的收回正人君子的目光。 “真当自己是唐僧肉啊，还怕她们吃了你，自做多情。”上官敏涛走到窗户旁边，看着外面依然嘈杂的场面：“歌唱的这么好，人气这么高，有没有想过当歌手？” “歌手？” 高牧眼睛一亮，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刚才在台上被人呼唤的感觉确实不错。 沉浸其中，颇为美味。 “你的外在形象不错，嗓音也适合唱歌，有成为已经偶像歌手的潜力。你要是对进入这个圈子感兴趣，我有熟悉的朋友可以介绍给你，能少走不少的歪路。” 上官敏涛说的很是真心，他确实在高牧的身上看到了歌手的影子。 “你还认识娱乐圈的人，可以呀！”高牧大为惊讶，上官敏涛的人脉还真的是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看上我了？” “去你的，真以为你是唐僧肉，是个女人都喜欢啊。放心，对你这样的小弟弟，我可不感兴趣。我这是看你有几分才气，又总是叫喊着生活要有艺术感。同时也是为了感谢你之前的帮忙，力所能及的推你一把。” 上官敏涛脖子一抬，头发往背后一甩，风情万种,成熟女人的韵味立马充满了整个房间。 高牧再次吞咽了一口口水，低声嘀咕：“可我喜欢大姐姐啊！”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个大姐姐真好。”高牧面不改色嗯哼道：“不过，我志不在此。偶尔在你这里唱唱还行，要我去当什么歌手，还是算了。我可不想我的生活隐私，常年被曝光在镜头前。” “再讲了，我现在还是一个高中生，学习最主要。不过，还是要多谢你，谢谢你的好意。对了，你的这位圈内朋友是什么人？不会是大歌手吧，能不能介绍认识一下啊！” 高牧对自己当明星不感兴趣，但是对认识明星还是有兴趣的。 “既然对当歌手不感兴趣，那就不要打听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对于高牧的婉转拒绝，上官敏涛也给了婉转的惩罚，就让高牧心痒难耐的吊着。 “好吧！” 高牧无奈的走到玻璃窗前，和上官敏涛并排站着，同样望着外面原本乱糟糟，此刻正在恢复正常燥热的场面。 都是熏酒之人，狂躁的音乐一起，大小脑袋一摇，把高牧忘到了九霄云外。 包间的门被推开，之前和高牧配合的乐队一脸激动的走了进来，不用说，百分百是冲着高牧来的。 所以，一进门就朝他走去：“小兄弟，这首歌是你的吗?” 试探的以为很浓！ 这首歌他们是第一次听，也确实是首热血的好歌，所以他们希望能学唱下来，成为他们的镇场之歌。 “不好意思，它是我一个朋友的原创 。” 高牧笑了笑，随意的说道：“不过，我可以把歌词写给你们，至于旋律伴奏你们应该自己能搞定吧？” “真的？” 阴转多云，低沉的情绪很快就变成了惊喜。 “当然了，看在涛姐的面子上，我可以代替我朋友授权给你们，只要是在这里，在红色高跟鞋，你们可以随意唱这首歌。” 说到底，他们要不是上官敏涛酒吧的驻唱，高牧才不会这么好说话。 “那就太好了，多谢小兄弟，这份情谊我们会一直记住的。” 主唱和激动，表态很诚恳。 “对，我们会一直记住的。” 其他人也赶紧表态，这可是大喜事。 “嗯，不用这么客气，要谢你们就谢涛姐吧！” 高牧和他们之间的交集不可能会多，所以不介意吧这一份恩情让他们记到上官敏涛的身上。 “对，是要多谢老板。” 主唱也很清楚，高牧要不是看在上官敏涛的面子上，绝对不会给他们这个好处。 “你们聊吧，我出去办点事情。” 上官敏涛淡淡一笑， 向佑回来了，有事情跟她汇报。 虽然无所谓，但是高牧的好意还是心领了。 等包间门关闭，乐队的所有人都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氛围马上轻松了起来。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涛姐有这么吓人吗?” 上官敏涛换黑高牧的印象，一直就像个邻家大姐，对于乐队如此紧张的反应，颇为不解。 “嘿嘿……你以后就知道了。” 主唱也是个妙人，说个隐晦，让高牧心痒难耐。 “这么神秘！来来来，大家都坐，我们边喝边聊。” 高牧拍着沙发座位，嘿嘿笑着，起开桌上的啤酒，一人发一支，大家边喝边聊。 “好，来大家一起，先吹一支！” 乒乒乓乓，酒瓶碰撞的很是激情，大有一醉方休的态势。 （求收藏、推荐、月票！） 第37章 嘴瓢 翌日，清晨。 和煦的阳光照射在脸上，拍了拍仍然隐隐发涨的太阳穴，高牧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睡眼惺忪的摸进了洗手间，疯狂放水之后，又迷迷糊糊的转回床上，准备继续来个回笼觉。 “都几点了，还睡？” 一道温柔的女声在耳边萦绕，颇为悦耳。 “让我再睡一会儿。” 高牧眼睛都没有再睁开，无骨的 挥了挥一只手臂，整个人慵懒的往床上一趴。 双手一拢，双脚一夹，吧被子夹成一团，整个人舒服的抱着。 “过分了啊，还不快点起来。” 女声沉重了起来，不再温柔。 “哦，嗯……” 迷糊的高牧不情不愿，不过很快眯着的眼睛腾的张开，腰上一挺 坐了起来。 惊愕看着上官敏涛，脱口问道：“你怎么在这？怎么进来的？” “ 这是我的房间，我凭什么不能在？你说我怎么进来的？” 上官敏涛笑眯眯的看着高牧，眼神很是不善。 “你的房间？不是…我…这什么情况呀？” 高牧就还没醒的彻底，现在就更懵了，转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开始扫视房间的格局和布置。 红色的被子床单，轻轻一嗅，还有一股淡淡的体香。 精致的化妆桌上放满了化妆品，以及其他一些精致的小设计，无不彰显这确实是个女人的房间。 等等！ 刚才去洗手间放水，隐隐约约的，似乎有几件黑色的蕾丝套装就挂在里面，他好像还好奇的观察了一下形状和尺寸。 我去！ 高牧眼神闪烁，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上官敏涛，又快速的瞄了一下洗手间的方向。 此地无银三百两！ “哎呀！” 上官敏涛突然起身，一个箭步就冲进了洗手间，然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和东西的碰撞声。 很快。 一道影子又冲了出来，快速的拉开衣柜，迅速的塞进去一团东西。 咚的一声，柜门重重的关闭。 上官敏涛的速度很快，但高牧还是很清晰的看到她塞到衣柜里的是一团黑色物体。 于是，下意识的又脑补了一下蕾丝纹路和尺寸。 “哼！” 上官敏涛的脸色很怪，似黑又红。 “那个，那个，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睡觉的，这是怎么回事？” 高牧尴尬的摸着自己的脑袋，努力的转移话题。 “装什么傻，你会真的不知道？” 上官敏涛靠在衣柜门上，狐疑的反问道。 “我真不知道啊，昨天你离开以后，我和他们几个喝的有点多，好像断片了，到现在还头疼的厉害。” 一双手用力的按着太阳穴，脑壳疼的厉害。 原因嘛是多方面的，酒精是一个，眼前的女人是另外一个。 “ 哼，霸占我的房间和床也就算了，竟然连衣服都不脱，臭烘烘的 。” 昨晚上的事情，她其实早就了解过了，比楚乾坤知道的更清楚。 酒吧的驻场乐队，都是酒“精”考验的，酒量当然不会差，然后又是一比四，高牧自然而然的很快就被放倒了。 当时上官敏涛几人都不在，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以为高牧是她的什么人。 就自作聪明的，在服务员领班的协助下，把他抬到了这里，丢到了她的床上。 没有把他剥的光溜溜，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等上官敏涛忙到凌晨回来，才发现高牧竟然睡在她的床上，当时气的差点没有上去踹几脚。 实在是看高牧睡的太香了，才最终决定没有叫醒他，反而是自己去客房对付了一个晚上。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睡了一个瘦巴巴却年轻力壮的小年青，上官敏涛也是一个晚上没有睡好，一大早就回来瞪着高牧了。 他的各种睡姿，零星的梦话，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直到高牧放完水还要倒头再睡，才忍不住叫醒了他。 “等一下，你的意思这里是酒吧的楼上？” 上官敏涛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高牧才恍然大悟的反应过来。 “当然，这一栋楼一共五层，下面三层改建成了酒吧，第四层是客房和向佑他们一些人的房间，五层是我的私人空间。” 上官敏涛咬牙切齿的说道。 其实她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一个外人，还是个男人睡她的房，睡她的床竟然没让她给丢出去，反而是自己去睡了客房。 实在是诡异，真的不知道她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貌似睡了就睡了，一点都不在意。 甚至现在，看上去好像凶巴巴的，事实却是她对高牧并没有多少气。 “不对啊，你一个女人的房间，为什么没有上锁？他们那几个家伙怎么可能进的来?” 老板的房间，还是女老板的闺房，是外人说进就能进的吗？ “你什么意思，这是在怀疑什么？” 上官敏涛眼睛一冷，她的房间一般人谁敢进。 不说房间了，就是这一楼层，一般人不会上来，也不敢随意上来，自然是没有锁门的习惯了。 “没有，不敢不敢！” 高牧摇晃着双手，整个人慢慢的挪到了床边上。 “你的话倒是提醒我了，我以后出门一定把门反锁了。” 上官敏涛去呼呼的说道。 “嘿嘿，那，姐，我把你睡了……” 高牧悻悻的问道。 “你说什么？” 上官敏涛眼睛一瞪。 “啊，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把你的床睡了 。”高牧恨不得给自己突然发瓢的嘴几个巴掌：“对，我的意思是我睡你的床，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凉拌，怎么办。难不成这床被子，你还想送到博物馆去收藏啊。”上官敏涛被气的自己都不知道说些啥：“一会儿我就让阿姨拿去扔了，臭死了。” “不臭呀？”高牧抓起被子，重重的吸了几口：“ 这可是上好的蚕丝被，扔了多可惜啊！” 高牧温柔的摸着手边的被子，手感真的很舒服，这一床被子要不少钱了。 “要你管，快点刷牙洗脸吃饭。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礼拜一，你这个高中生不上课的吗？” 上官敏涛被高牧说的不再淡然，现在是恨不得赶紧把这个家伙赶走，太讨厌了。 “我靠！” 高牧没顾得上上官敏涛在场，焦急的直接粗口，无头苍蝇般的往房门冲去，在手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又快速的转身回来：“电话借我用一下。” 昨天晚上可是和高建国约好的，找到住的地方，就会在和他联系，告诉他地址。 这样他们车子修好以后，就可以直接来义乌找他，避免联系不便带来的困扰。 结果，他把这事给忘了。 在找小旅馆的路上，遭遇了上官敏涛的事情，被她带回来住。 然后又一直兴奋着喝了不少酒，喝的大脑断片，直接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脑补着高建国的黑脸，高牧自己的脸先黑了下去。 （求收藏、推荐、月票！） 第38章 两清？ “拿去吧。” 虽然不知道高牧突然抽什么风，上官敏涛还是把自己的手机的手机给了他。 是手机还是座机，高牧根本无所谓，拿过手机条件反射的就长按星号键，打开屏幕拨出号码联系服务台，报出了一串号码。 然后就只能挂掉手机，期待高建国他们不是在路上，期望他们能快点回电话。 “你会解锁？” 高牧发着呆，上官敏涛看着他也在发呆，刚才直接把手机就给了高牧，等她想重新拿回来帮他打开屏幕的时候，却是和见鬼一样的看到高牧熟练的自己按开了。 没有疑问，没有停顿和研究，弄的比他还熟练。 “嗯，诺基亚不是长按星号键吗？” 高牧理所当然的说道，又不需要指纹和密码他当然能打开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不是说你没有手机吗？” “哦，你是这个意思啊！”高牧醒悟过来，明白了上官敏涛的诧异：“我是没有手机，但我没说我没用过手机啊？” 两根手指夹在手机的天线上，不停的旋转着，他记得上辈子的第一只手机是三星，每次打电话的时候，他都喜欢把天线甩出来。 而且不管是接电话还是打电话，都会来回走动犹如寻求最佳信号。 声音嘛，能喊绝对不嚷。 臭屁耍酷的很！ 后来想想，确实是中二的无与伦比。 到了智能机时代的时候，手机全部是大屏幕的直板，少了这种中二的乐趣。 实际上还没进入智能机年代，在诺基亚几乎一统江湖的时候，市面上的主流就是直板和塞班了。 前世玩了十几年的诺基亚，即便是它没落了，已经深入骨髓的东西依然不会忘记。 “你……好吧，你又赢了，真不知道你年纪轻轻的，是有什么不懂的？” 上官敏涛再一次被高牧打败，除了摇头不知道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 “被你这么一夸奖，我还真的想起来一件事情。你知道在义乌，哪里能弄到便宜的二手电脑吗？” 想起了联系高建国，顺带着二手电脑的事情也浮上了脑海，想着上官敏涛见多识广，认识的人多，或许有什么门路也不一定。 死马再当活马医，碰碰运气。 “你要二手电脑干什么？”上官敏涛被高牧弄的心情一阵一阵的：“你可别告诉我，你连电脑也懂？” “嘿嘿，略懂略懂。” 高牧很喜欢在上官敏涛面前嘚瑟，刚刚的黑脸又变换了颜色。 “我就不信了，那边有电脑，你去操作给我看” 上官敏涛有些不信邪的指着房间的一角，那里赫然放着一台电脑，殊不知就算高牧没有电脑，但他只要去吧玩过，基本的电脑操肯定没问题的。 电脑在这歌时期，其实没有手机神秘。 “不错哦，联想的。” 高牧欣喜的摸着主机，显示器，键盘和鼠标，犹如抚摸一个大姑娘一般。 “95啊！”在上官敏涛的注视下，高牧啧啧啧称奇的打开了电源，等完全启动查看一番之后，又是感慨道：“呦呵，这配置可以啊，你这台电脑上万了吧？” “你还真很的懂啊。”看着高牧在自己的电脑里进进出出，不断的翻看着一些她都不知道的东西，上官敏涛不得不承认现实了。 “你这家伙，到底是不是高中生啊？真想把你的脑袋打开来看看长什么样？” “嘿嘿，天才的大脑，自然是长得五光十色，自带光芒滴。” “是，你是天才，什么都懂的天才，在你面前，我们就是普通的庸人。” “不，你说错了，你不是庸人，你是美人，大美人。” “这还差不多。”被夸赞漂亮，上官敏涛也不能免俗的高兴，只是：“不对，不对，你这不是夸我，你的意思我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我投降！” 高牧幡然醒悟，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你永远不知道她的思路在哪里。 “哼，不和你个毛孩计较。” 冷哼一声之后，上官敏涛认真的看起高牧玩电脑。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虽然认识高牧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但她却总喜欢和他较真，一点不像平时冷酷的她。 这副娇嗔的模样要是被熟悉他的人看到，必定会惊讶掉大牙不可。 高牧在电脑上折腾了十几分钟后，把上官敏涛的电脑查了个底朝天，可惜没有上官敏涛平时应该也很少上电脑，里面的干净的像个白。 连张性感照片都没有，没有陈老师的时代，大家的色彩确实还很纯白。 一旁的手机，响起了诺基亚特有的铃声。 因为来电显示是义乌的电话，高牧和上官敏涛不敢确定这电话到底应该属于谁，是以打开了免提。 “牧，是你吗？” “爸，是我，你们在哪里？” “你子欠揍是不是，叫你昨晚上联系我们的，为什么没联系，屁股痒了是吧？” 高建国上一秒还焦急，下一秒就暴露怒了。 想着高牧被他老子揍屁股的模样，上官敏涛笑的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眼神也有趣的瞄向了高牧瘦巴巴的臀。 “爸，这个我们见面再说，你还是快点告诉我，你和王叔现在在什么地方吧？车子修好了没有，出发了吗？” 高牧窘迫的要死，赶紧关掉了手机的免提，同时用密集三连问堵高建国。 “哼，我们刚刚进义乌，你现在在哪里？” 高建国确实被高牧气的要命，提心吊胆了一晚上，两个黑眼圈快赶上熊猫了。 “我在，我在……这样吧，你们还去我下车的地方，我现在马上过去，在那里会和。” 高牧一个是确实不知道酒吧的具体位置，另外他也不敢让高建国知道他在酒吧待了一个晚上，那样的话他的屁股上百分百要上演“火星撞地球”的戏码。 “哼，我们最多二十分钟就能赶到那里，你老实的在那里等着。” 训斥了高牧两句后，高建国的气也消了不少，联系上了儿子就好，其他的都可以缓一缓，心中一直提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是落了下来。 “好呢！” 高牧迫不及待的挂掉电话。 “行啊，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怎么还有车子来接你？” 上官敏涛现在很敏感，深以为高牧的家庭不简单。 “想多了，我爸是给别人开货车的，这次他们去东阳拉货，我只是蹭车。” 高牧随意的解释一句。 “哦，是吗？我让阿萍给你拿一份洗漱用品过来吧！” “不用，大老爷们的，没那么多讲究。” 话落，高牧再次进入卫生间,用冷水囫囵的冲了一把脸完事，然后冲着镜子里拉了拉皱巴巴的衣服。 乐队几个都是粗男人，只管把他扔床上，衣服裤子根本就没管，也幸亏没帮他脱了。 不然，早上可就春光乍现了哦。 “我的推车还在你办公室，还要麻烦你。” “嗯，我带你下去拿就是了，不过你就这么走了吗？” “对啊，你还有什么事吗？” “昨天先是帮我拦住了抢包的人，接着又留了一首好歌给我下面的乐队，你总要让我报答你吧？” “没必要，都是事。”高牧摇着手，这两件事情在他这里都算不了什么，他还真没有想过从上官敏涛这里索取回报：“再说了，昨晚上你都把自己的床贡献出来，收留我住一晚，不就等于是报恩了吗？” “这怎么能算呢？” 留下一首歌她也无所谓，但是帮她拿回被抢的包，这实在是太重要了。 只是这里面的重要，她不可能直白的告诉高牧，但不给高牧一点好处她心里难安。 “怎么不算，我在这里住的又舒服，又省下了一笔住宿费。我的意思是两清了，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呵呵，两不两清我说了算。”上官敏涛嘴角高高扬起：“这样吧，你不是在找二手电脑吗？我这台怎么样，送给你如何” “ha？”高牧把白眼珠都给翻了出来，惊诧的挥着手：“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你这台电脑起码上万，我可不敢要。” 无功不受禄！ 高牧不觉得自己的顺手帮忙，能有这么高的价值。 开玩笑，这年代万元户都还是新鲜事物，他哪里敢收下这台电脑，虽然他明明很需要。 “你别急，听我说。第一，你的随手帮忙，对我来说及其重要。第二，这么一台电脑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我平时用的也很少，我看你很懂很专业，相信给你比留在我这要更能体现它的价值。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准备换笔记本了，这台式机太笨重。” 上官敏涛有个在上海的朋友，最近刚刚拿下ib在国内的华东代理，两人的关系很好，她这是支持闺蜜开门红。 “笔记本电脑？” 高牧无语的摇着头，有钱没钱的区别确实是大，他还在想办法搞二手的破台式，人家已经是买“笔记本”当买笔记本了。 “所以，要么你搬走，要么放我这里当垃圾。” “……” （求收藏、推荐、月票！） 第39章 虚胃以待 （求收藏、推荐、月票！） 高牧也很矛盾，心动早已不已，脸皮却是放不下来，思虑良久之后，还真的被他想到了一个不那么为难的办法。“电脑我确实需要，但是毕竟价值太高了，我们非亲非故的，你白送给我肯定不行。所以，这样吧，电脑就当是我买了，不过要分期付款。如果你相信我，那么三个月之后，我每个月支付一部分钱款给你，十二期一年时间如何？” “可以，随你怎么定。” 上官敏涛根本没在意高牧说的这些，只要高牧把电脑搬去就行。 其他的是分期是不给，是十二个月还是十二年都以后再说吧，主动权在她手上呢？ “那好，我给你写张字条，咱们白纸黑字。” 上官敏涛不在意，高牧却是认真的。 …… 酒吧门口，高牧拉着轮车心情愉悦。 这次来义乌可谓是圆满，想不到连不抱多大希望的电脑都搞定了。 而在他身边，向佑抱着装电脑的大纸箱，脸黑的像黑冰，一双盯着高牧的眼睛随时要喷火。 咯吱。 一辆全身通红，顶着一块黄色马标的跑车停在了高牧的身边。 “哇靠，法拉利。” 高牧惊喜的低呼道，围观了一圈车身之后，长长的探着头想看看司机是什么人，能开法拉利那身份绝对不简单。 只是，这大早上的来酒吧是个什么套路，要泡吧找乐子，不是应该大晚上来吗？ 车窗缓慢的降下，上官敏涛笑眯眯的望着目瞪口呆的高牧道：“上车吧，我送你过去。” “这法拉利是你的车？” “是啊！” 对于高牧一眼就认出是法拉利，上官敏涛已经不奇怪了，对于高牧的知识面她已经有了部分免疫。 一双戏虐的大眼睛，停留在高牧瘦瘦的臀部：“上车吧，让你爸等很久了，心屁股哦。” “让你亲自送我过去，那多不好意思？” 高牧嘴上难为情，身体却很老实。 开门、抬脚、撅屁股，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就坐上了副驾驶，轮车都不管了。 向佑拉着一张要吃了他的脸，不情不愿的把东西放上了车，看着坐在车内嘚瑟的高牧远去，眼中的火气几乎要实质性的喷出。 “怎么，你这是要吃人啊？” 阿萍用肩膀碰了碰向佑的肩膀，双手抱胸一脸笑盈盈的看着消失在街角的车尾灯。 “你说说看，老板什么时候对一个男人这么好过了。自己的房间给他睡，刚买没多久的电脑白送，现在竟然还亲自开车送行。我……” “老板的想法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倒是清楚。” 阿萍脸上的戏虐进一步加重。 向佑眉头一皱，警惕的说道：“我能有什么想法？你知道什么，别瞎猜。” “到底是我瞎猜，还是有些人瞎想呢？”阿萍意有所指的道：“你再不追上去，可就真追不上了。这几天可不太平，你不想涛姐出什么事吧？” “哼，闭上你的嘴，有些事情不要乱嚼舌根。” 下一秒，一辆摩托车轰鸣着油门，拉着一阵青烟，朝法拉利消失的方向冲了出去。 阿萍看着远去的摩托车，脸上的笑容收敛，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傻瓜！” 原以为气氛会如同法拉利的颜色一样火热，可事实是两人都很安静。 上官敏涛专心驾驶，心情复杂，明明让向佑送就可以，她却偏偏要自己亲自送，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身边的高牧就像是一团迷雾，让她难以琢磨的同时深深的吸引着他，以至于想要时刻的关注他一番。 高牧靠在真皮座椅上，感受着发动机的轰鸣，同样心情复杂，对上官敏涛的认知，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升级。 这个女人，远不是他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其他的不说，九八年在内地能开法拉利的，能是一般人吗？ 在她的身后，或许是一片汪洋大海，只是现在的他还看不到，更不可能接触的到。 当然，他们之间也只是萍水相逢，今后的交集也许除了电脑分期，就不会再有其他了吧！ “给，这是我的私人电话号码，可以随时联系我。” 上官敏涛摸出一张纸条递给了高牧。 “嗯，私人手机号，嘿嘿，你就不拍我半夜三更打电话骚扰你啊？” 高牧看了一眼，号码就是诺基亚的手机号，之前给高建国打呼机的时候，上官敏涛说过一遍。 以他现在的记性，没那么容易忘。 “是吗？你会，你敢吗？” “我……好吧，你又赢了。” “到了，是这辆车吗？” 不等高牧回答，上官敏涛打着方向灯，往路边靠去，堪堪停在了一辆货车的前面。 “嗯，没错，就是我爸他们。”高牧把带着些许清香的纸条，心的塞到衣服的内袋里，还重重的拍了拍：“多谢涛姐，再见。” “再见！这次太匆忙，你下次再来义乌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 “哇，看样子我要抓紧安排下一次的行程才行，涛姐的大餐必定是真大餐，我虚胃以待。” 高牧推开车门，下车后先朝正盯着法拉利的高建国和王为民挥了挥手。 “是牧？” 王为民诧异道。 “真的是他？” 高建国的诧异更多。 虽然不认识法拉利，但是不是好车他们很清楚，正在评头论足的羡慕着，结果看到下车的是高牧。 两人瞬间惊讶的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是什么状况？ “牧，真的是你？” 高建国倒下货车驾驶室，朝着正在搬箱子的高牧走来，依然是不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 “爸，帮忙搬东西。” 高牧直接把手里的轮车递给高建国，自己搬起来了纸箱里的电脑，瞥了一眼法拉利后朝着货车走去。 “什么东西？哪来的？是你的？” 高建国狐疑的看了好几眼法拉利，然后跟上高牧，从脑海里选择了三个简单的问题。 “自然是我的东西了，具体到家了再和你说。”高牧双手抱着纸箱子，对着同样下车的王为民喊道：“王叔，我这两件东西车上装得下吗？” “瞧你说的，别说两样了，就是再来十几二十样也装的下。” “不收运费吧？” “哈哈哈，你这孩子真能开玩笑。你王叔还能掉钱眼里，这点东西还手运费，这不是骂我吗？” 王为民笑的脸上菊花灿烂，一双眼睛却始终流连在法拉利鲜艳发亮的车身上，心里疑问也是叠成了山。 返程的货物没有装满车，高建国打开货车的后栏杆，和高牧一起把车和纸箱子装了进去。 法拉利车内，上官敏涛终于搞明白“虚胃以待”是哪个胃了，看着后视镜笑着低骂一句“真皮”后，驾车离去。 她并没有想过要下车和高建国打招呼，和高牧还只是萍水相逢，对于他的家人没还必要过于热情。 过犹不及！ 在法拉利离开几秒钟后，一辆黑色的摩托车从高牧身边驶过。 虽然头上戴着厚厚的头盔，高牧还是能感受到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扫过他的身上。 “这家伙，毛病吧！” 虽然没看清楚脸，但这辆摩托车他认识，是向佑的座驾。 “怎么了” 高建国关好车门，看到高牧还没上车，沿着他的眼神朝马路上望过去，车水马龙没什么奇怪的。 “没什么？” “那你还不上车？不想读书了是吧？” 高建国眼睛一瞪，想着高牧要浪费一天的学习时间，心里是一阵懊恼。 “哦，就上就上。” 高牧屁股一紧，第一个爬上车，窝在后面的休息床上，老实的一声不吭。 直到车子开出了义乌市区，开上了省道。 坐在副驾驶，比高建国还好奇的王为民，实在是憋不住了。 转头朝着闭眼假寐的高牧问道:“牧啊，刚才那辆是什么车，应该很高级吧？多少钱知道吗？” “那是法拉利，意大利进口的跑车，价格的话大概要四、五百万。” 高牧其实也是半桶水，知法拉利，不知法拉利具体的型号，但是这个价格大体也不会差很多。 王为民吧唧了一下嘴巴，觉得自己问这话，是没事找事，存心找虐。 四五百万一辆车，真不知道是镶金还是嵌玉，真不知道这钱都花在了什么地方。 他脚下的这辆大货车，是他花了十几万买来的，除了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问亲戚朋友借了不少。 就这都让他心疼了许久，话那么多钱买那么一辆车，绝对是钱多了难受没地方花。 “你怎么会坐别人的车，车里是什么人啊？” 高建国的虽然额惊讶，但他更关心高牧本身，想知道高牧为什么会认识能开这么贵车子的人。 “她是我昨天认识的一个老板，看我东西多，特意送我过来的。” 高牧说一半留一半，给了高建国充足的想象空间。 “昨天才认识，牧，对方是什么人啊。昨天才认识，今天就开这么好的车送你过来？” 相教与高建国，王为民更加的藏不住话，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第40章 实话实说 （求收藏、推荐、月票！） 王为民的话，使得高建国的眉心纠结了起来，踩油门的脚都少了不少的力气。 是啊，什么样朋友，才刚认识，就能开着四五百万的车子送他，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王为民话音落下，高牧心里就咕咚一声怀了。 果然，内视镜中高建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低沉了下去。 这还是不知道车里的具体是谁，要是让他知道是个女人开车送的高牧，他的脸色恐怕会彻底垮掉吧！ “嗨，你们想多了，人家这是客气呢？我吧，昨晚上挂掉你们的电话，在外面找旅馆的时候，刚巧捡到了她丢的包。人家包里的东西重要，我帮她捡到了，当然要感谢了，是吧？” 高建国的脸色恢复了一些，王为民看戏的神情淡化了一些，同时轻轻的点了点头，知恩图报这是正常操作。 高牧嘴角轻扬，叹口气，继续道：“人家呢不缺钱，所以昨天晚上还给我安排了住的地方，今天早上送我过来，其实是顺道的。” 高牧说的是九真一假，除了没有暴露上官敏涛的身份，其他的内容并没有什么隐瞒，只是在事实上面添加了一些加工，说的婉转和预留了想象的空间而已。 “这么说，你前面也是用他的手机给我们打的呼机？” 高建国基本上相信了高牧的话，已经开始主自动脑补了。 高牧眼睛一亮，内心长出一口气，终于把这个疑问圆回来了，开心的点着头：“对对，用的就是人家的手机。她不但送我来找你们，还说下次过来要请我吃饭呢？她人不错，我们挺聊的来的。” “可以啊牧，这次认识了这么一个有钱人，这运气是真的好。”王为民的眼珠子转了两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羡慕继续道：“认识了这么一个大老板，高考后找工作就多了一条好路子了。老高，这下你又要放心不了。” “哈哈哈，孩子有孩子的福气。希望是个机会吧！” 王为民话里的意思，高建国很清楚，这一下的心情就豁然开朗了。 高牧白眼摇头，这什么意思，是说他大学无望，高考之后就要成为打工仔了吗 “爸，王叔，我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眯一下，到家了喊我。” 高牧心里不爽，不准备再聊下去，找了个借口闭上了眼睛。 “好，你睡吧！” 高建国点了点头，心里还有不少疑问，只能是回家再问了。 “老高，我也眯一会儿，你注意安全。” “行，你抓紧靠一下吧，有事我叫你。” 高建国下意识的也打了一个哈欠，他昨晚上也没有睡好。 不过，好在东阳到义乌的路上是王为民开的车，他已经眯了一会儿，现在依靠着浓茶和香烟提神，安全到家没有问题。 一路颠簸，又陪着高建国两人先去工厂卸了货，终于在天黑的那一刻，回到了家里。 “爸，哥，你们回来了啊！”开门的高露一脸兴奋，勤快的接过高建国手里的推车，又帮高牧一起把手里的大纸箱安全的放到了餐桌上：“什么东西呀，这么重？” 纸箱是上官敏涛让向佑临时找的，不是电脑的原配，所以并没有电脑的图案和相关标识。 “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 高牧抓起一旁的冷水壶，对着嘴巴咕咚咕咚，狠狠的解渴。 高露也不客气，拿起一把剪刀，哗啦一下就割开了纸箱上面的胶带。 “啊，是电脑，真的是电脑。” 惊讶、惊喜在高露的脸上交替出现，一双手更是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巴。 不过下一秒，捂嘴的手就扑向了纸箱内层，电脑显示器被她抱西瓜一样的抱了出来。 “心点，被毛毛糙糙的。” 曾淑芳本来在厨房里忙晚饭，被高露的惊叫声给吸引了出来，此时盯着高露的动作紧张的不得了。 只是心头的震撼也很大，只顾着叫高露心，却不知道上去打一把手，或者是不敢触碰吧。 “嘿嘿，放心，就是我摔了，也不会让它摔到的。” 这可是她的心头宝贝，高露怎么可能不心。 高牧笑着在一旁协助，吧显示器从高露的手里接过来，用脚在箱子上碰了一下：“你把他们都搬到房间来，我帮你把电脑装起来。” “好呢？” 别说是一个箱子了，现在就是十个纸箱，高露也有信心把它们拖到房间里去。 高牧在装电脑，高露就在一旁大夸特夸:“哥，你实在是太牛了，竟然真的被你弄来了一台电脑……你谁你怎么这么厉害呢？……嗯，也算是没有埋没我高露哥哥的名号……装好了，你这速度有点慢呀……哥，我怎么看这台电脑好像是新的一样，比吧里那些看上去漂亮多了。” 边说，边摸，连催促。 “慢工出细活，别急，马上就好。” 上官敏涛虽然用的很少，但终归是用过，电脑里面多少还是有一点资料，之前因为着急和高建国汇合，没来的急处理余下，高牧趁现在把他们打包保存起来。 万一上官敏涛想起来什么东西，也不至于找不到。 高露回头朝外面瞄了一眼，然后突然压低声音在高牧的耳边问道：“哥，你这台电脑就是用那些钱买的吗？” “想的美，你也知道这台电脑和新的差不多，市场价在一万以上，区区几百块钱怎么可能买的到。” 高牧同样压低声音，对高露倒是没有隐瞒。 “啊，一万多。我的乖乖，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的？” 高露努力的控制着震惊的声音，一万多她想都没敢想。 要换成是她，手里有一万块钱的话，怎么也不会用来买电脑的，简直是疯了。 “我哪有一万块，有一万的话，咱家不就是万元户了。”高牧苦笑一声:“这台电脑虽然没花钱，但却是我赊账赊来的，以后要慢慢还的。” “赊账？”高露迷茫了，想不出高牧在什么地方能赊一台电脑出来：“怎么还？拿么还？哥，要不你还是把电脑还给人家吧，我不要了。” 高家是本分人家，本身家里就很不富裕，对于欠账有莫名的惧怕。 想着为了她有电脑，家里要背上一万的负债，高露的心突然慌了。 “安啦，电脑钱我会处理的。不是告诉你了吗，每个月慢慢还就是了。”高牧倒是一点压力都没有：“电脑好了，你来玩吧。” 原本应该欢呼雀跃的高露，突然变得一点热情都没有：“你还，你拿什么还？一万多啊，你要还到什么时候？还有，爸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你可不要给我说漏了嘴。至于怎么还嘛。”高牧嘿嘿一笑，朝着轮车一指：“看到那几个袋子没有，里面都是文具用品，下一步就靠它来换电脑钱了。” “什么，你要靠卖文具赚钱？”高露继续惊讶：“我知道了，那些钱你都用来学习用品了!” “说对了。好好学你的电脑，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有任何疑问先放在肚子里。最多，最多半个月，你就知道我能不能赚到钱，有没有本事月供电脑钱了。” 说完,拉住高露，把她的肩膀一按，让她做到了椅子上。 高露怀着一肚子的疑问，开始了她崭新的电脑人生。 至于高牧如何考贩卖文具赚钱，暂时丢到了一旁，卖文具赚钱是否会影响他的学习，也没有思维去考虑。 两兄妹在房间里嘀嘀咕咕的时候，高建国和曾淑芳也在客厅里嘀咕。 “老高，牧真的弄来了一台电脑？真的不要钱？你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 高建国懵圈的比她还厉害，他没想到纸箱里竟然是一台电脑？ 在车上的时候，他也好奇过，也想向高牧打听的，只是当时疑问太多没有轮到。 等到他想问的时候，高牧又以犯困为借口，在车上睡了起来。 一直到现在，这“盲盒”才算是开了箱见了宝。 电脑，竟然真的是电脑，高建国心里的震撼，较之高牧从法拉利上面下来还要强烈。 “啊，你不知道。”曾淑芳也开始懵了:“东西不是从义乌弄来的吗？” “是，东西是从义乌运来的，可我不知道纸箱里是电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来的啊” 高建国的解释，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嗯，不对。牧，你出来一下。” 高建国喝了一口水压惊，眼睛的余光刚好瞟到红色外壳的开水瓶，脑海顿时冒出了一辆红色的轿车。 他感觉这里面有关联。 “怎么了，有事？” 高牧刚巧走出来，正准备处理推车上的东西。 “我问你，这电脑，到底是怎么来的”高建国眼神如鹰，无比严肃：“说实话！” “怎么了，你这突然搞的这么严肃的。”高牧神情不变：“你们也发现电脑比较新了吗？好吧，我实话实说。” “快说！” “是朋友送给我的。” “谁？” “你见过她的车，就是开法拉利的那个！” 第41章 信心不足 果不其然！ 真的和开法拉利的人有关系，高牧的解释不但没有让高建国释怀，反而让他更加的忧虑。 “牧啊，我相信你说的话，相信你捡到了人家的包还给了他，他也很感激。为了对你表示感谢，特帮你解决吃饭住宿的问题，还特意开车送你。这些我都能理解，可是你不音高接受这么贵的电脑啊？” 高牧听的眉心也纠结了起来，从高建国的角度看，他确实是考虑欠周了。 “爸，其实是这样的。这台电脑吧，也不完全是送，是她知道了我需要电脑，暂时借给我用的。等以后我们自己能买的起电脑了，还要还给人家的。你也知道，她开的车都要几百万，一台电脑在人家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你就不要多操心了，这样吧，等高露吧电脑知识都掌握了，我就找机会还给人家，如何？” 了解了高建国的心态，有不想让他知道每个月要分期付款，高牧只能是快速的整理了一个借口。 暂时糊弄过去再说，至于什么时候还电脑，高露什么时候彻底学会电脑知识，还不是他说了算吗？ “嗯，这样啊！”高建国犹豫，目光朝高露的房间带了一下，事关女儿的学习，他考虑的就没有那么干脆了：“那也行，让高牧抓紧学习，你也好早点把东西还给人家。” 高建国犹豫再三，还是妥协。 这就是知识和眼光的差距了，高建国可不知道电脑这种电子产品更新换代的速度和效率，也不知道学无止境的时长到底要多久。 他只知道，早借早还，再借不难。 这么高价值的东西，当然是早点还给人家比较好，万一搞坏了可赔不起。 “嗯，k，我会督促高露抓紧学习的。” 高牧淡淡的笑道，在话中给自己留下了周旋的退路，把一个能重复使用几乎是用不破的好锅，悄然的放在了高露的背上。 他相信，这口锅，高露会背的很喜欢，很乐意的。 “等一下，你们在说什么？怎么又和什么有钱人，什么几百万的车拉上关系了？” 曾淑芳站在一旁听父子两人的对话，越听越惊讶，到了后来已经震惊的站立不安。 “爸，你没有和妈说我在义乌遇到的事情吗？” 高建国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道：“还没来得及说。” “妈，是这么回事……” 高牧无奈的把和高建国说的话，对曾淑芳再说了一遍。 “是这样啊。牧，你做的没错，捡到东西是要还给人家的。我们不贪那种便宜。” 高家虽然穷，但志不短，从来没有想过去占别人的便宜，也不会去贪意外得到的大便宜。 他们夫妻秉性如此，也是从这么教育高牧的。 “那是，你们两个从教育我的话，我可是都记在脑海里的。” 高牧嘴角一扬，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多少有些心虚。 “不过牧，你不会还对我们隐瞒什么东西了吧？” 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从看高牧长大，对他太了解了，曾淑芳总觉得高牧对他们还隐瞒了东西。 “没有啊，我该说的都说了呀！” 该说的确实都说了，但是不能说的东西，面对自己的额父母，他也要心翼翼才行。 什么事情都一股脑，没有任何加工的和盘突出，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空留担心，不如善意隐瞒。 “真的吗？牧啊，你可不要骗爸妈，在外面干什么坏事？我们家经济条件虽然不好，但你可千万不要动歪脑子，去干一些歪门邪道的事情。” 他们两夫妻最大的愿望，就是高牧和高露能好好读书，然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安安全全，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其他的东西，他们根本就不奢望，也不希望高牧的心眼过于活络。 老实人家，老实的有些迂腐，否则高建国下海的事情，也不会犹豫琢磨那么长时间了。 父母了解高牧，高牧又何尝不了解他们，自然明白了他们的担忧。 “嗯……”高牧摸着下巴，在高建国和曾淑芳身边转了一个圈，笑眯眯的说道：“我们不说其他的，就问咱们家有干坏事，当坏人的基因吗？有吗？” 骨子里自带的老实基因，从高牧的爷爷那里就是如此，一代传一代。 否则，回档之前的高牧在学校里，也不会是不温不火，面对谢斌的逼迫也会不反抗的复跑，从而造成新伤了。 当然，高牧知道，这一切都会从现在的他这里开始改变，不但是高家的经济环境，家运。 套想改变的是跟深层次的东西，他要让高家从根骨上有所改变。 虽然一直有富不过三代的说法，但高牧愿意打破这样的世俗认知，他希望在他给高家打下强壮基础之后，他的子孙后代们，能够有本领延续香火的兴盛。 “咦，不对，你这是在骂我啊！” 高建国点着头，觉得高牧说的很有大力，下一秒骤然反应，儿子这是在说他这个种传的不是很好。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多想了。” 高牧趁机拎起轮车，呼啦一下逃回了房间，赶紧处理车上的东西，一会儿父母继续问东问西，他都不知道还要编什么故事去搪塞。 高牧关上门，在高露的协助下，悄然的整理着文具用品，先把东西理出来。 然后在电脑做了一张l表格，算是财务记账了，正规从现在开始。 同时，又可以借着教高露学习如何制表的时机，找了个免费的记账员。 只可惜，高牧还没有因为捡便宜而开心两分钟，高露就毫不留情的击碎了他的梦。 “哥，你看我又要帮你记账，还要给你打掩护，不让爸妈知道。这可都要浪费我学习时间的，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啊” “表示，有什么好表示的，自家兄妹有什么好表示的。你帮我不是应该的吗？你看，我帮你弄电脑的时候，也没要求你表示啊。还免费教你学电脑，这都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谈表示太伤感情了，我们不谈表示哈！” 高牧苦口婆心，抽丝剥茧，循循诱导。 “不谈表示也可以。”高露从善如流：“不过我最近刚好本子和笔用完了，正准备去买呢？要不就从你这里买？” “买什么买，自己人，拿去用就是了。我要是收自己妹妹的钱，那成什么了？来，想要什么，自己挑。” 高牧大手一挥，好奇的很。 下一秒。 高牧看着高露手边的一堆文具，自我怀疑的问道：“我是不是上你的当了？我说你一个人，有必要拿这么多吗？” “反正又不会过期，我多拿点有问题吗？” 高露得意的摆弄着桌上的文具，怎么看怎么开心。 “没问题吗？” 高牧郁闷的很，这些玩意儿可都是他用来钱生钱的，被高露拿了这么多，心疼的很。 这个时候的每一分钱，对他来说都是什么珍贵的，高露这一手，简直是在他身上挖肉喝血。 “好了，不逗你玩了。”高露笑着摆出一本本子和一支水笔：“我呢，就只要这两样，其他的我准备帮你带到我们班去推销推销，算是帮你一把。怎么样，现在有没有舒服一些？” “哈哈哈，舒服，舒服，超级舒服。不愧是我的亲妹妹，果然还是靠谱的。”高牧略白的脸上立马红润的满血复活：“这样，这几样你也拿去，有关系好的同学，可以免费赠送一样，然后让他们帮忙推销推销啊！” “哥，你真狡猾，我知道了。收了你的好处，我总要出点力才行。保证再给你找几个免费的销售员。” 对于高牧的突然大方，高露心知肚明的很。 高牧嘴角一扬：“嘿嘿，互惠互利。等到我的生意走上正轨了，她们感谢我都来不及。” “啧啧啧，搞的好像你马上要垄断文具市场一样的。”高露嘴巴一努：“别怪我给你泼冷水，你可别想的太美好，卖东西可不是你想象那么简单的。” “我当然知道不简单了，不过山人自有妙计，等我的操作模式推出来以后，你就会知道，原来卖东西其实很简单。sasy的很！” 高牧老神在在，算盘子打的啪啪直响。 “真的吗？不会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纯粹是臆想的牛皮吧？” 高露的智商绝对不低，但短时间她完全想不出高牧能有什么绝世妙计，不知道他的乐观，来自于何方。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让我们见证奇迹的降临吧！” 高露的眼里，他的哥哥绷直了腰杆，两只手握着拳头向前一伸，然后双手全力张开，朝着两边悠然的划去。 逼意浓浓！ “我等着，看你玩什么名堂！” 和高牧截然不同，悲观的高露此时脑补的是高牧哭丧着脸，痛哭流涕的模样。 虽然这不是她希望的结果，虽然她也希望高牧能成功，甚至为了这一点成功的可能，主动的帮忙去卖。 但现实让她对高牧，实在是信心不足。 （大家可以猜一猜会是什么样的销售方式？） 第42章 要干干双赢 （嘿嘿……） 翌日，遂安二中。 高牧在旷课了一天之后，重新回归学校。 刚刚在学习上有很大的进步表现，突然就旷课了一天，这让学校里有很多人想念他。 所以，高牧刚刚从后门跨进教室，坐在前排的班长甄乃菲突然心灵感应一般的转头，清脆的喊道：“高牧，温老师让你去她的办公室！” 早读期间，教室里除了几个这个时间点不会来的人之外，已经坐的七七八八，甄乃菲的声音够亮，大家听的够清楚。 于是。 齐刷刷的唰的一下，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了唯一站着的高牧身上。 “确定？” 高牧很奇怪，他刚进教室才几秒钟，进学校接才几分钟，温美玉怎么可能知道他回来的。 “确定！”甄乃菲很坚决的点着头：“你昨天没有来上学，班主任找了你好几次，特意交代过，只要看到你就让你去办公室。还有……” “听！我知道了。” 高牧鼻头一抽，挥手拦住甄乃菲还要继续说的话，说那么多干啥，有必要吗？ 去办公室就去办公室呗！ 丢下书包，漫步重新走出了教室，屁股都没有碰到椅子。 “哼……” 高牧的态度，让甄乃菲十分的不开心，想在高三一班，有谁不愿意和她多说几句话。 向来都是她嫌弃别人话太多，主动停止说话，今天倒好，竟然被高牧嫌弃她话多了。 还被他当着班里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打断，这不是赤裸裸的打她的脸吗？ 不爽的甄乃菲脸色甚至暂时红润了一下，她怎么都想不通，以前她不屑于和高牧这样的同学说话，现在却反之了？ “乃菲，你没事吧？” 同桌李子园察觉到了甄乃菲的一样，关心的问道。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甄乃菲伸手撩了撩垂下的秀发，展露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笑容。 “这个高牧过分了，竟然打断你的话，也太没礼貌了。” 女人的思维，确实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高牧怕是也不知道，他这么简单的一个下意识行为，竟然会被扣上没礼貌的帽子。 “我又不是什么人，他怎么就不能打断我的话了。不管他了，看书吧！” 甄乃菲心里不高兴，脸上却没有展露出来，更没有去关系那些若有若无好奇关注她的眼睛。 “报告！” “进来！” 出乎高牧的预料，班主任温美玉竟然真的在办公室。 推门而入，凭着脑海的记忆，熟练的来到一张桌子前面。 其实也不用他熟练，因为办公室就那么大，就那么四张办公桌，而且也只有温美玉一个人办公室。 “温老师，你找我？” 没有回答，回应高牧的只有一双眼睛，一双明亮透彻，在高牧眼里满是二十六个字母飞舞的大眼睛。 一眨不眨，愣愣又冷冷的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内心世界的一切！ 温美玉年纪不大，以二十七八的年纪，以比学生才大了十岁的年纪担任高三一班的班主任，确实很年青。 被年青的美女班主任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高牧心里也不免潮水泛滥，涌动的神情迷茫。 “温老师！你找我？” 再喊一声，再问一句。 “嗯，高牧同学，你昨天为什么没有来学校？” 温美玉收回想凶却凶不起来，甚至还夹着一声卖萌的眼睛，直奔主题。 “不好意思温老师，昨天是我除了纰漏。原本是星期天跟着我爸他们的便车去了一趟外地，结果车子坏了，耽误了一天。我现在补假行吗？” 莫名其妙的旷课一天，事情可大可小，主要是看班主任想怎么处理，主动权完全在他们的手里。 高牧自然是不愿意给温美玉留下不好印象的，虽说以他平时的表现，在温美玉这边应该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但毕竟他现在上进了不是，回档回来的表现自认为还是不错的。 “是吗？” 温美玉的大眼睛淡淡的朝高牧身上瞥了一眼，有些玩味包含其中。 “是的，要是老师不信，我可以让我父亲来学校一趟，给你做一个说明。” 高牧敏锐的察觉到了温美玉细微的神情，假如他还是原先的高牧，百分百不会有发觉，更不会有什么感想。 现在嘛！ 截然相反，面对温美玉的不是一个懵懂的青春少年，而是一个老男人和漂亮女老师的斗智斗勇。 信心自然十足。 果不其然！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温美玉放弃了继续试探：“不用了，你妹妹昨天来学校给你请过假，老师肯定是相信你的。我这么问，主要是关心你。” 话不从心。 “谢谢温老师的关心，我保证不再有下次，以后有什么事情会争取提前和你请假的。” 高牧自然不会捅破这层纸，这样朦朦胧胧的默契他怎么可能没有呢？ 捅破老师的脸面，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他。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要干也要干双赢啊！ 不过有一点高牧倒是很惊讶，没想到高露昨天竟然来学校给他请假了，这小妮子昨晚上也没有和他说啊！ 也不枉自己这么疼她，没白疼。 不过，在欣慰的同时，高牧又是忧心不止。 谢斌可是认识高露的，高露来二中给他请假，万一被谢斌碰到了，岂不是要吃亏？ 当然了，按昨晚上看到高露的样子，他的担忧应该是多余的了。 只是，千日防贼的难度可比做贼要难多了，谢斌这个隐患要是不能彻底的解决，会是一直的威胁。 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超级不喜欢。 事已从急，必须抓紧了。 “高牧，高牧，怎么回事，怎么走神了？” 温美玉的呼唤，把思绪走远的高牧重新拉了回来。 “啊，不好意思，温老师，你刚才说什么？” 温美玉无语之极，还从来没有拿一个学生敢在和她说话的时候走神的，高牧真的是一直走在她的认知路上。 短短的几天时间，一次次的打乱她对他的原本认识。 “我让你回去补一个请教条给我，这样就不会被人说闲话了。” 温美玉轻轻的摇着头，不得不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好的，我回教室就写。”高牧点点头:“那温老师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回去早读了。” “不急！”高牧简简单单的一句回去早读，让温美玉很欣慰：“从运动会之后，你的学习状态不错。各科老师都有反应说你上课的态度大有进步，课后还能积极的温习提问。在英语方面，老师也有这样的感触，这样很好。” “现在距离明年的高考，满打满算还有七个来月。这七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其实也不短。如果你能保持现在这样的状态，我相信到高考那一天，你会有很大的进步。我了解过你高中以前的学习情况，以前的基础还是很好的，也就是说以你的聪明才智，只要摆正了态度，进步空间应该很大。” “我们不说现在努力，百分百能考上好的大学。但是结果会如何，谁也不知道，也许奇迹会降临到你身上也不一定呢？最主要的是，我希望你以后再回头看，不要对你的高中学习生活有后悔。努力过了，即便是失败，其实也是一种成功。” 温美玉侃侃而谈，说的掏心掏肺，她自己的印象里，自打她成为老师，也是第一次和学生这么说话。 至于原因，她也不明。 高牧瞪着一双眼睛，张着一张大嘴，惊诧不已！ 他也没想到温美玉会和他说这些，几乎是把他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这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 “温老师，你说的太好了，简直说道了我的心坎里。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努力过，即便是失败了，也不会后悔。” 高牧不但不想后悔，他根本没给自己留后悔的退路，成功是他唯一的出路。 “好，你有这样的觉悟就好。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能一直坚持下去。” 温美玉的脸上，在高牧进办公室之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这是当然，就请老师监督吧。”温美玉的笑脸其实很好看，好看的高牧下意识的说道：“温老师，你其实以后可以多笑笑，这样好看。” “你说什么？” 气压突然一变。 高牧寒毛一收，赶紧跳跃的说道:“我是想问老师，以后能不能多来找找你？” “找我干什么?” 温美玉眉头一蹙，只听是学生躲着老师的，还没见过要多找老师，往老师身边凑的学生。 “是这样的，我不是英语基础计较差吗？估摸着高考的时候，英语会拉总分，所以我想在平时多向你请教请教。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正常生活的，只要你有空的时候，随意的指点一下就行。” 数学方面，高牧已经和数学老师建立了很好的沟通，他正在数学老师的培养下，慢慢的朝刷题机器转变。 今天是趁着这个机会，搭上温美玉这趟英语辅导特快。 “这个啊，没问题，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周末有时间的话也可以，安排个半天的时间，我专门帮你突击一下都行。” 温美玉比高牧还要积极，还要有安排。 走出温美玉办公室的高牧后知后觉，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苦难的深坑。 第43章 抄不及格的作业 高三一班想念高牧的，远不止温美玉一人。 这不高牧刚刚重回教室，就被马一鸣抓住肩膀，问题三连。 “棍子，你刚才去哪了？你昨天去哪了？你真的干了谢斌他们？” 高牧无奈的内翻了一个大白给马一鸣：“请准确的使用汉语普通话，我是揍了谢斌一顿好吗？什么叫干了他，你想干你去干啊！我对玻璃可不兴趣。” “咦，我对男人更没兴趣。”马一鸣打了一个冷颤：“不过，你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旷课了。不会是因为干了谢斌，怕他报复，躲家里了吧？” 高牧的警告被马一鸣直接无视，继续一个干字包容所有的精华。 “你觉得可能吗？我是那种干了会怕被事后报复的人吗？” 高牧也没有继续纠结是干是揍，实际上用干更让人舒服。 “你不是吗？” “滚，老子会怕他们几个小瘪三。给我提鞋都不够，等我套上原石，打个响指就能干死他们。嘿嘿嘿……” 高牧响指是打了，不过因为没有原石套装，所以这声音不脆，效果没有。 “啧啧啧，还大哥响指就干死他们。我看你还不如用口水淹死他们更好，你这是典型的牛皮喷水，又大有猛。” 马一鸣打了一个比高牧要响上无数倍的响指，鄙夷的说道。 “高牧，你怎么还在这里吹牛呢？”前排李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书本，转头道：“现在几乎是全校都知道，你周六晚上在蓝思网吧和谢斌他们起了冲突，竟然还走狗屎运的打赢了他们。所以，几乎是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看谢斌他们怎么收拾你。你竟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哎……” 李琦忧心忡忡的说完，就重新调转脖子，投入了自己的学习中。 高牧打赢谢斌三个他和大家一样奇怪，但是谢斌他们怎么收拾高牧，那就与他没有关系了，想想都很血腥。 听了李琦的话，高牧侧头看着马一鸣：“你也是这么听说的？” “嗯那，昨天就在全校传遍了，说你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侥幸打了他们三个，还敲诈了谢斌一大笔钱。现在八大金刚已经放出话来，钱要八倍奉还，还要揍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马一鸣的担心，才是真的担心。 高牧点点头，这么看来，学校的这些流言，很可能还是谢斌他们主动放出去的。 想想也是，那天在网吧有那么多人看到了那一幕，就算害怕于他们的淫威，不敢大张旗鼓的宣扬。 但 ，悠悠之口，关肯定是关不住的。 与其让人私下议论传播，让他们八大金刚丢尽了面子，还不如主动放风，引导有利于他们的说法，顺便在高牧的身上浇一盆脏水。 同时，也是营造气氛，为之后重新争回面子，做好舆论。 “呵，口气倒不小，想要揍的我妈都不认识，我就看最后是谁的妈不认识谁？” 高牧一如既往的淡定，对来自八大金刚的威胁，丝毫没有在意。 “棍子，你在蓝思网吧真的用下三滥的手段，干的谢斌他们？” 传言是传言，没有高牧的确认，马一鸣仍然疑问连连，不敢确定。 “你管我是用什么手段揍的，不论是下三滥，还是上三滥，只要能打赢他们，打的他妈妈不认识就是好三滥。are you 明白乎?” “嗯，说的有道理，很是有道理。管他下三滥，还是上三滥，只要能打赢就是好三滥。 ” 马一鸣笑眯眯的琢磨着高牧的至理名言，这样的三滥他也喜欢，他也想有。 “所以，看书吧。他们要是还敢来招惹我，我有无数的三滥等着他们。迟早干的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懊恼不该得罪三滥兄。” 高牧在马一鸣面前扯起牛皮，说起无根之话，还是很娴熟的。 “嘿嘿嘿，干她奶奶个熊！” “嗯，所以，看书吧，没必要管他们。” 高牧拍了拍马一鸣的肩膀，目光随意的瞥向谢斌的座位，王之蔑视。 其中，在高三一班，甚至在整个遂安二中，对他最为思念的人是谢斌。 看到高牧走进教室的一瞬间，谢斌脸上的笑容，犹如七月之阳光，灿烂无比。 斜眼眯着高牧，不停的手举高高 ， 手枪打出，嘴角微微一动“piu、piu”之声不绝。 星期六晚上在网吧的耻辱，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复仇，好不容易等到礼拜一，在他们八大金刚万事俱备的时候，高牧这场东风却没有出现。 只以他是躲避他们八大金，只能是无奈的等待，同时把这份无奈添加到努力压制的怒火中，准备等高牧出现的时候。 砰然爆发。 事实证明，高牧没有让他们失望，竟然只是躲避了一天的时间，就重回学校上课了。 谢斌激动的双手握拳，恨不得现在马上召集其他七个兄弟，然后开始暴力虐待。 至于在蓝思网吧说的那些话，对着老天发的誓言，早就被他丢到茅厕，然后哗哗哗冲走了。 那是破于无奈，被高牧以优势压制，他现在相信，只要重新再来一次，保证能完虐对方。 就算他不行，他身后还有七个兄弟，都不是简单的主，八比一干趴下一个高牧，难道还有问题吗？ 要是这样都输，那他们八大金也不要在二中混，更不要在县城牛逼了。 谢斌的眼睛自打高牧进教室，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深深的嵌印着，生怕高牧会再次消失。 所以，但高牧转头回望他的时候，两人的眼神通过空间，毫无阻碍的在空中相遇，然后相知。 高牧从谢斌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他想复仇的强烈愿望，对此他倒是一点都不奇怪，谢斌发誓的时候他就知道，言而无信是他的本性，狗改不了吃屎的。 而同时，高牧的王之蔑视，却如同在谢斌的复仇之心上，浇上了一盘纯正的火油，火苗肉眼可见的喷薄而出。 窜出了头盖冒，在中分摩斯硬发的头顶，几乎形成了实质。 “你给我等着！” 无声的给了高牧一个唇语，威胁意味厚重。 高牧的舌头在嘴唇边上绕了一圈，给了一个超级迷人的笑容。 这对视和回应，截然相反。 叮铃铃…… 在两人爱恨情仇的对视中，第一节课的铃声及时的想起，犹如赛场的中场哨声，让彼此暂停了眼神杀。 “上课之前，我先把上周摸底考试的成绩给大家说一说。” 温美玉手里捧着一叠卷子，丢给了甄乃菲，让她发下去。 “这次摸底考试，我们班的英语比前一次有了略微的进步，不过进步不大。所以，还是那句话，时间不多了，大家还是要加倍努力啊！另外，特别表扬一个同学，他的成绩是这次进步最大的。高牧，继续加油！” 很神奇，温美玉的话刚停下，甄乃菲就恰好发到了高牧的卷子。 六十六分，超级刺眼的一个数字，和她的成绩相比，差距不知道有多远。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成绩，既然会被温美玉全班点名表扬，而她这个每次不是第一就是第二的人，还从没有得到过这样的赞扬。 确实很不公平。 不过细细一品味，又完全不一样了。 她的优秀一直都在，永远的漂浮在天花板上，根本就没有了上升的空间。 可高牧就完全不一样了，六十六看着只是超出及格线六分，但十这距离高牧上一次英语及格，已经不知道时隔多久了。 及格，超六的高牧，确实是值得老师单独拿出来，当众表扬的。 是以。 “恭喜，这次考的不错。” 嘴角微扬的把高牧的卷子发给了他，然后走向了下一位同学。 “嗯。” 高牧听不出甄乃菲是真心恭喜还是讽刺，只能是随意的应道。 考了个六十六分竟然都能被表扬，他是真的没想到，这样的夸奖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反省。 “棍子，可以啊，英语都能考及格。前几天的努力学习果然没有白费，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没有辜负我一直对你的鼓励。” 马一鸣一直对着甄乃菲在傻笑，只可惜没有得到对方哪怕是一瞄的回应。 不过习惯的他根本就没有在意，此时重重的拍着高牧的肩膀，激动的很，比他自己考及格了还要开心。 “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你哪张嘴巴在我哪只耳朵边上鼓励过我了。你不影响我，不拉我后退就不错了。这么说大话，这么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你就心安理得？” 高牧肩膀一耸，轻轻的一抖，把马一鸣的爪子震了开去。 “哎，不要这么肤浅嘛，我的鼓励都是从内心发出来的。只可意会，岂能言传呼？” 马一鸣的脸皮，不比长城薄，高牧的讽刺，根本对他产生不了是丝毫的作用。 “倒是你，这次考了几分。我可是及格了，你不会还在潜水吧？” “哎，我习惯了在水下潜着，这水面上我还不太习惯。” “是吗？我看下几分?五十有一，不是吧马大帅，我记得考试的时候，你可以对着我的卷子硬抄的。抄作业都抄不及格吗？” 第44章 与有荣焉 （新书求收藏、月票、推荐票！） 一个考了六十六的人，无情的嘲笑着一个考了五十一的人，五十步笑一百步，得意的很。 然而，考了五十一的人却根本不在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说的好像你考了一百分一样，你这次也就是运气好一些，勉强及格罢了。其实我也不是没有进步，我的进步也不算小好吗？上一次的摸底考试，我记得我英语是考了四十九。这次是五十一，怎样，我不也跨过了五十的大门槛，这进步也不算小好吗？” “你牛，你真牛，你牛逼pi。” 高牧送了一个大拇指给同桌，便不再和马一鸣打屁，专心的研究起自己的试卷来。 前排，李琦和同桌对视了一眼，对高牧的进步，他们也有很大的惊讶，虽然他们的英语成绩要比高牧好很多，但还是不免惊讶。 以前考试，高牧和马一鸣都会要求他们放水，都会要他们把试卷露出来给他们剽窃一番。 高牧刚才有句话说的很对，那真的是抄都抄不及格啊！ 可是，这次的英语考试，不光是英语，包括数学在内的五门摸底考，高牧竟然都没有要求他们放水。 而在这不放水的情况下，高牧反而是考及格了，真的是活久见。 英语如此，其他的课程又会是如何呢？ 好奇满满。 甄乃菲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才把所有人的卷子发了下去，而这是温美玉又拿出了一张花名册，快速的给大家示意了一下。 “我手里这张是这次摸底考试，你们所有课程的考试分数和排名。有的人有进步，有的人有退步，我希望进步的同学能继续保持这样的态势。而退步的同学，一定要做好自我反省，找到自己退步的原因。有针对性的改正，争取下一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我希望这样额同学下次能重回进步的队伍。” 雷同的话，温美玉每次考试结束成绩出来的时候，都是大同小异。 高牧努着嘴微微的摇着头，这话真心没什么营养，没有退步的同学，哪里会有进步的学生吗？ “班级第一名，还是甄乃菲同学。她的成绩是稳中有进，这次全年级的排名又进步了三名。继续加油！” “谢谢温老师，我会的。” 有资格骄傲，甄乃菲洁白修长的脖颈高高的抬起，骄傲如同天鹅。 “嘿嘿，我们家菲菲就是厉害，这第一名永远是她的，雷打不动，无人能撼。” 马一鸣摸着下巴，很是欣慰，简直比他自己考一百分还要高兴。 “呃，我真的想吐了。加你们家菲菲，你个暗恋都不敢的家伙，恶不恶心。” 高牧鄙视的给了一个中指，超级鄙夷。 “我的感情太高级了，你不懂的。” 马一鸣丝毫不在意，满眼都是对甄乃菲的欣赏。 “我不懂，我有什么好不懂的。不就是神交吗？你小子明明是知道自己追不上人家，竟然会想出这种理由来。还神交，你是不是在梦里的时候，经常魂交啊？” 这些话，是多年以后，马一鸣亲口对高牧坦白的，那个是时候他才知道，自家这个中二兄弟，真的是很二。 “魂交，魂交，好，这个词用的好。嗯，有机会一定要尝试一把。”马一鸣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只是很怪又惊疑的问道:“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神交可都是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真实想法，他记得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过，即便是高牧也没有坦言过，他怎么会知道的？ 怪哉异乎！ “呵，就你那么一点花花肠子，我掐指一算就能知道个清清楚楚。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高人再次出场，左手五指不停的掐算着，笑的诡异无比。 “高牧！” “到！” 正逗弄的马一鸣开心，温美玉的突然点名，让高牧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他和马一鸣聊的虽然开心，但一直压着声音，应该不至于被温美玉拎出来当典型吧？ “不用站，坐下吧！” 温美玉微微一笑，高牧和马一鸣的嘀咕，她早就看到了。 不过她自己也年青，只要不影响其他人，对于这些小节不会在意。 “哦！” 高牧在马一鸣嘿嘿的笑声中，收回了乌龙的站姿，屁股重回椅子。 而很明显的，他能同时感受到教室里一股憋笑的气氛，要不是温美玉还在，这嘲笑的恐怕早就此起彼伏了。 虽然不在意，但终归是尴尬，真怀疑温美玉刚才是故意为之！ “我刚才叫你，是想说你这次考的很好，进步很大。”没等高牧的质疑继续，温美玉继续道：“同学们，我们班这次的摸底考试，高牧同学的进步是最大的。相比于上一次的摸底考试，高牧这次总分排名班级三十五，进步了十三名。年级排名一百七十八名，进步了二十一名。” “哗！” 刚刚还在憋笑比赛的同学，被温美玉的话刺激的喧哗了起来。 不但不是批评，反而是再一次的赞扬，于是乎，刚才的憋笑突然变的那么的可笑。 高牧，又是高牧，一节课短短十几分钟，就被表扬了两次。 这个高牧，这次考试是吃了兴奋剂，突然开挂了吗? 高牧自己也很惊讶，这次的考试竟然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倒是略微有些出乎意料。 难道刚才在办公室，温美玉表现的那么好说话，那么的大度，只因为有这样的进步让她先入为主了。 果然，老师都是跟喜欢学习成绩好的学生，至少是能进步的学生。 遂安二中高三年级一共有四个班，两文科班两理科班，两重点班两普通班级，每班学生都在五十五人左右，全年级总共二百二十名学生。 高牧所在的高三一班是文科普通班，全班一共五十六人。 高牧上一次的成绩是四十八名，在班里属于最后的压阵梯队，在年级更是替补里面的替补。 因为是普通班级，所以即便在班里进步了十三名，在全年级也才进步了二十一名，主要超越的都是普通班的同学。 所以，高牧在高兴的同时，心里也很淡定明白，看起来进步不小，实际还远远不够。 当然了，不管怎么说，他心里有不少的安心。 这样的进步成绩说明，他回来之后在学习上的努力之路走对了，按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考上满意的大学那是大有希望的。 当然，因为基础实在差，在班级年级的名次实在是靠后，一开始有这么大的进步，不代表以后都会有这么大的进步。 越到后面，名次越往上，遇到的阻力和难度就越大，他需要付出的努力就更多。 不过，只要路是对的，那么坚持下去，总能达到他想要的目标。 在汗水面前，任何艰难困苦都是浮云。 “高牧，这次考的不错，但一次成绩不能说明什么，难得的是每次都能考出好成绩，能够一直进步。记住我之前在办公室和你说的话，加油吧！” 温美玉也是适可而止，毕竟高牧再怎么进步，现在的成绩在班里还是属于中下，在年级里就更不用说了。 她特意把高牧拿出来表扬，只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差生就算成绩再差，只要肯努力进步的空间也会不小，大学的机会一直都在。 但过犹不及，她可不希望高牧就此骄傲，好心办了坏事。 “请老师放心，我会一直把你说的话铭记在心的，也会一直努力，争取一直进步。” 高牧再一次的站了起来，语气虽然平淡，但所有人都能感受他话中的决心和脸上的自信。 这一站，站的十分自然，再有没有人会憋着笑，会准备嘲笑高牧。 甄乃菲转回头，陷入了莫名的沉思，她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今天只被温美玉表扬了一次，而高牧这个学渣，竟然被接连表扬了两次。 不说次数，光光是风头，今天的她就被高牧压的死死的。 “哼，菲菲，你看他那得意的样子，搞的好像考了前三名一样。真的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进步再大又有什么用，在我们班考不到前十名，大学的边都沾不上。” 李子园最看不得高牧被温美玉表扬，不喜欢他争抢属于甄乃菲的风头。 一个班级三十五，搞的好像班级前三，前五一样，真是无语之极。 前排李琦和同桌再次对望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的都是不可思议。 这高牧，真的是开挂了，这么差的基础，真的是是靠几天的努力就能有这么大的进步的吗? 只是事实就摆在眼前，高牧的这个成绩，几乎和他们平时的成绩排名差不多，就算是高牧抄他们的还真的抄不出来这个成绩。 “棍子啊，你怎么可能考的这么好？难不成真的要棍子成精了。”马一鸣激动了，颤抖着手，激动的把高牧拉回了座位上，满眼深情：“看来我的成绩也是马上就要腾飞了。哈哈哈……从今天开始，我看谁还敢小看我们。” 高牧的成绩突然起飞，马一鸣深感与有荣焉。 这一瞬，虽然依然坐着，可是腰也直了，背也挺了，他相信自己一口气可以跑操场七八圈。 第45章 堵人 （新书求收藏、月票、推荐票！） 全班最不震惊的，只余谢斌一人。 他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高牧的成绩身上，甚至可以说高牧的成绩越好，温美玉越表扬，他对高牧的恨就越重。 他相信，在他们八大金的威势打压，在他们的凶狠打压之下，高牧刚刚燃起的一丝好学生烟火，立马就会熄灭。 学渣永远就是学渣，是不可能改变的，这不科学。 阴冷的眼神，隐藏在试卷的后面，余光反射在高牧的身上。 …… “啦啦啦，我是尿尿的行家，不等下课就尿尿，左一下右一下，尿出了一个大家伙……” 马一鸣今天水喝的有点多，一个人跑到卫生间开心的唱起了他的撒尿神曲。 一个寒颤袭来，歌曲戛然而止，马一鸣却被裤子的拉链给困在了原地，硬生生的闻着味道破解拉链门。 好在他还有一个习惯，就是不喜欢在尿尿的地方尿尿，他喜欢独自一人享受隔间。 所以虽然情况窘迫，倒也没人发现和关注。 可惜是越急越弄不开，越弄不开越急。 十秒过去，半分钟过去，一分钟也流逝了，马一鸣依然没有跨过这一关。 外面来来去去的同学都换了好几拨，空间渐渐的安静下来，仿佛只剩下马一鸣在苦苦的挣扎。 突然，他停下了手中的尝试，屏住呼吸，安静的竖起了两只马耳。 “今天有把握吗？” “放心，我一直盯着他，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等放学了，我会一直跟在他后面的，你们只需要在路那里守着就行。” “让我说，费那个劲干什么，直接在教室里修理一顿得了。” “不行，那样看到的人太多了，肯定会惊动老师的，万一学校干涉，都是麻烦。” “学校干涉，学校什么时候对我们会来真的。当着教室里其他人的面，狠狠的修理他一顿，这样的效果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好是好，只是你们也知道我现在的班主任，她才是最大的麻烦，万一她发飙了，我们的日子真心不好过。在外面修理他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我们可以更放开手脚一些。” “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那就这样了，放学后我们七个人就去那边等着，你可一定要把人带过去。” “嗯！” “有把握吗？他要是猜到了我们的埋伏，从别的地方开溜那不是今天又白费？你要是没有把握的话，我留下来帮你吧！” “不用不用，我盯着他就可以了。再加上，反而更容易打草惊蛇，反而是不好。” “行，那就这样定了。你尿好了没有，方大茂说你这两天泄洪道闭塞，排水不畅，不会真的吧？真的被高牧那子吓的前列腺了？” “滚，听他那张破嘴巴瞎说。我很正常的好吗？我今天是水喝的少，没什么尿意。走走走，回去了。” “哈哈哈哈……” 啪啪啪…… 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卫生间。 马一鸣这时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推开隔间的门板，走了出来。 望着卫生间大门外的阳光折射，嘴中淡淡的吐出：“谢斌，八大金！” 依然抓着自己大门拉链的手，下意识的一动，嘿，竟然关上了。 就是这么的邪门！ 马一鸣没有任何的停留，在地安门关上的那一刻，飞也似的离开了香气扑鼻之地。 “不好了棍子，出事了棍子。 气喘吁吁，第一时间的跑回教室，没有看到谢斌在座位上的马一鸣，拉着高牧的手臂焦急的低声喊了起来。 “我很好，也没有出事。少诅咒我。” 高牧正在解答一道数学题，手臂在马一鸣的摇晃下直接给题目打了个大叉叉。 “我不是说你，哦不，我说的就是你。”马一鸣急的不得了，看到高牧的气定神闲就来气：“我刚才去放水路知道的吧？” “知道啊。有艳遇啊，这么激动。” 高牧也知道这解题是肯定不能继续了，索性放下手中笔面对着马一鸣。 这激动的模样，不会死跑错了厕所门吧 “什么鬼，不要乱扯，我说的是关于你的事。你知道我刚才在厕所遇到了谁？听到他说了什么？” 马一鸣气的都不想和高牧计较。 “嗯，谢斌吗？他说什么了？” 高牧突然嘴角上翘。 “啊，你怎么知道？” 马一鸣懵逼了，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瞪着高牧。 “咯，” 高牧笑着朝马一鸣的背后抬一下下巴，笑的诡异无比。 “什么？”马一鸣转首望去，却是发现谢斌刚刚从门外走进来，此时正阴冷奸笑的看着他们：“靠，他怎么回来了。” “说吧，你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看把你吓的，脸都白了。” 高牧淡然的问道。 “我刚才在厕所上听到谢斌在和人在讨论怎么对付你，他们准备在你回家的路上伏击你，你可要心啊！” 马一鸣发现高牧比他想象的还要贱，自己都紧张的快窒息了，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在和谢斌挥手打招呼。 贱味十足。 “这样啊！” 高牧手中的笔顶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了起来，这么迫不及待的动手，对他倒是很不利。 “怎么办，要不我去找班主任说说？谢斌好像很怕温老师的，其他人想在教室里动手，他死活都不同意。” 马一鸣吧自己听到的东西，都压低声音告诉了高牧。 “不用，这点事就不要打搅温老师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搞定，江湖事江湖了吧！” 谢斌怕温美玉，好木前世高中毕业后倒是听到过一个说法，只是具体的并不是很清楚。 “你傻不傻？”马一鸣对于高牧的态度真的很无语：“你是武侠看多了吗？还江湖事江湖了。我告诉你，八大金这帮孙子的手黑着呢？我看谢斌那要吃你的样子，这次不会让你好过的。” 马一鸣不得不担心，八大金不光是在学校里作威作福，在校外的名声也不好，听说和很多社会混子都有来往的。 万一手中一个控制不好，高牧就不是皮肉之苦了，性命之忧不至于，但是断胳膊断腿的，这后果也是严重的很。 而高牧又是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这让他实在是很窝火。 “放心啦。我今天是骑自行车来的，一会儿放学就直接汽车开溜，他们总拿我没办法了吧。” 高牧倒不是不敢面对，也不是因为害怕而选择躲避。 主要是看马一鸣的模样，担心他会犯傻，老实说他不想自己兄弟参与到他和谢斌等人的矛盾之中。 暂时回避，也算是让马一鸣把心放回肚子里去。 “你今天又把叔叔的自行车骑来了” 马一鸣的眼睛亮了亮，这样的话，高牧应该能避开他们那帮人，暂时也算是安全。 “嗯啦，怎么样，要不要我骑车送你回家。” “不用，你顾好自己就行。” 骑车要是带上他，不是拉后腿吗？ 今现在只需要高牧能安然的渡过今天就行，就连明天怎么办都没有想好。 算是过一天算一天，且行且看。 高牧没有对马一鸣失言，确实在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就飞奔离开教室，在自行车棚骑上永久载重，在谢斌一脸绝望的关注下，冲出了二中的学校大门。 谢斌如何给其他七人解释高牧不知道，有没兴趣知道。 不过，甩掉谢斌之后，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去了一处杂货铺，在里面停留了五六分钟之后才踏上回家的街道。 年底的日子，早上的太阳出来的很晚。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钟的时候，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片，高牧背着书包出现在百级天梯。 不放过任何一次的锻炼机会，一通快速跑，高速的接近台阶的顶端平台。 “高牧，早啊！” 刚刚跨出最后一级台阶，高牧就被人包围了，谢斌笑眯眯的照着招呼。 虽然天才麻麻亮，但谢斌脸上的阴险还是展露无遗的被高牧补获。 “早啊！” 高牧环顾了一圈，八大金刚一个不少，很好。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没想到我们会这么早在这里等你吧？” 于超对高牧的恨，不比谢斌少多少。 “嗯，还行，没有让我失望。” 高牧点点头，脸上的笑丝毫不比他们少。 “笑，笑你的头，你有什么好笑的，一会儿能哭出来都算我输。” 看着高牧比他笑的还开心，谢斌的火气腾的一下就窜了上来。 昨天放学堵高牧，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结果是千算万算没算到高牧有自行车。 给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誓言一定能把他盯的死死的谢斌闪了舌头，在其他七大金面前丢够了脸，还差点被憋着火气的七兄弟拿他出气。 也正是对拿捏高牧失去了自信，他们在有了今天到高牧家对面来堵人的计划。 天还没亮啊！ 这对平时都是踏着铃声进校门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满清十大酷刑中最狠都的刑罚了。 好在这次高牧没有出幺蛾子，让他们顺利的堵到了人。 也不枉起了这么一个早，新仇旧恨，七七八八的一会儿一块算账。 第46章 一干八 （新书求收藏、月票、推荐票！） “既然都i了，那我们也不需要废话了，那边有个小公园，我们去那边吧？” 高牧拉双手一摊，眉头一皱。 这个时间点虽然没什么，但天梯毕竟是连接小区和街道，此时的他们就站在一栋居民楼的下方，多少还是有些显眼的。 谢斌等人好不容易堵到了高牧，他又何尝不是等到了他们。 一对八人数悬殊，但最后谁输输赢，确未可知哦。 今天这一架，是非打不可的，关系到他之后一些计划的展开就和实行。 而今天这一架，他其实也是输不起的，输了话很多东西都需要修改，都需要重新再i，或者就此失去了他人生规划的第一步。 真心输不起啊！ “哼，谅你也耍不出什么新花样，去小公园就去小公园。” 高牧被他们八个人包围的死死的，不可能逃的掉，去小公园干更好，他们的手脚更放的开。 小公园号称公园，其实就是小区的一块绿地，几块石头，一座水泥架子的葡萄藤小走廊，外加几棵大树。 高牧苏梦熟路，在那几棵大松树的身上，留下i他不少的拳头印记，以至于现在的他手背手指关节上都是老茧。 “高牧，看你小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怕啊！”谢斌找了棵最大的松树，用了一个他自认为最帅的姿势，抖着一只脚，眯着眼睛：“不会是吓傻了吧？” “放心，在没有收拾你这个天煞，誓言都敢违抗的儿子之前，你傻我都不会傻的。” 高牧把背上的苏爸拿下，有悠哉的把一只手伸进去，然后又换了一只手，最后把书包挂在一个树杈上面。 就像他平时早练一般，唯一不同的是他手上带上了一双白色的粗纱布手套。 “你……”被高牧戳到了爽点，谢斌的脑海自然的冒出了那天被高牧踩在地上摩擦的囧样，一股心火敢要发作，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嘴巴一歪：“看i你真的是吓傻了，那种话你也会相信。那本i就是应付你，随便说给你听的。” “是吗？你那誓言开玩笑，就真的不怕老天爷放雷劈你？” 高牧的带着手套的拳头，在胸前重重的一撞，感受上面传i的力道，很是满意。 “切，还老天爷，那你就盼着你的老天爷今天护着你吧。” 谢斌下意识的抬头看天，迷迷朦的一片，打雷的概率几乎为零。 “妈的谢斌，你他嘛的怎么和他这么多废话，我算是想明白你们三个人为什么会被他一个人揍了。感情你们是废在了废话上。” 在人数、气势上占据了绝对优势，谢斌自然想猫戏老鼠，现在嘴上狠狠的羞辱一番高牧，却没想到惹i了同伴的嘲讽。 “不要带上我，我那天是没准备，被这小子偷袭了。” 于超对谢斌的话多，也不是很满意，干就完了，哪有那么多的天好谈。 “废话少说，动手吧。” 昨天在厕所和谢斌对话的人，干脆的走了上去，对着高牧冷冷的一笑。 高牧知道他是谁，八大金刚的老大，虬髯客仇星星。名字和文雅，却是个三大五粗的大男人，高牧他们公司胡子刚刚吐芽，他已经有了络腮胡的趋势。 虬髯客的名字就是好事之人，因为这一点给叫出i的。 仇星星的块头比谢斌还要大不少，和高牧比的话就更加明显了。 他这上前一步，一股压迫感立马迎面而i。 高牧也收起了笑脸，真的动手可不是开玩笑，他必须全力以赴，一个仇星星就不简单，何况还有另外七个。 “i吧！” “去死！” 话音刚落，仇星星砂锅大拳头对着高牧就挥过去。 干净利落，速战速决，是他的作风。 仇星星想速战速决，高牧何尝不是呢？ 感受着迎面而i的风劲，条件反射的头一偏，戴手套的右手拳头快速的挥出。 此时的仇星星，在高牧的眼里，就好像是被他拳击了无数次的大松树，照着他的胸口，猛的就是一拳。 仇星星砸向高牧的是重拳，因为势在必得，想要快速结束和高牧的这一场闹剧，他几乎用上了一半的力气。 在他看i，他们八大金刚费尽心思的对付高牧，完全就是一场闹剧，完全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的事情。 只是因为谢斌顾忌这，担心那的，他才随着他们一起折腾。 现在吗？ 他有信心一拳结束这一切。 “咚！” 仇星星的胸口传i一股剧痛，耳膜被皮肉碰撞的声音刺激的嗡嗡直响，而他自信满满的信心，也在这一刻痛的荡然无存。 不可思议的情绪，夹杂着胸痛萦绕他的身上，一时之间神情恍惚。 趁他病要他命，高牧可不会恍惚，也不会因为占据了这么一点优势，就得意忘形。 两只手轮流交换，不停的敲击在仇星星强壮的身体上，看过叶问的就知道高牧的这个打法，有点小咏春的意思。 高牧不知道打了多少拳，仇星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直到他被高牧冲击的躺到了地上，这一切才算结束。 而谢斌领衔的剩下七大金刚，七脸震惊的看着这一切，硬生生的看着仇星星躺在地上也没反应过i。 实际上，在仇星星动手的时候，他们的心态是一样的。 都赞同一拳定输赢，都相信仇星星只要一拳就能搞定高牧，他们的作用纯粹就是形成包围圈，防止高牧溜走而已。 可这，这眼前的事实，眼前的场景却给了他们狠狠的巴掌，啪啪啪直响。 怎么可能，高牧怎么可能打的仇星星毫无还手之力，怎么可能会被他砸倒在地上。 瘦瘦的高牧，怎么可能轻易干翻壮壮的仇星星？ 完全不科学？ 根本不真实？ 躺在地上的仇星星大脑空白了好几秒，最后还是身上的疼痛让他清醒了过i。 痛，是真的痛，瘦瘦高牧的拳头，怎么可能这么大的力道。 这每一拳击打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石头在砸一般，痛的他只有痛的反应，连反击都忘记了。 不是他没用，不是他外强中干不禁干，而是这种痛，没有切身体会根本感受不了。动手之前，他连身上的外衣都没有脱，按理这层不薄的衣服应该能起到一定的减缓作用，然而现实并非如此。 隔着厚厚的衣服，虽然看不到，但仇星星相信，他能感受到他的胸前，被高牧拳头砸过的地方，绝对是破皮伤肉了。 “上上，还愣着干什么，大家一起上，打死这家伙。” 终于有人反应了过i，叫嚣着七个人一起上。 一个人是不敢再去挑衅高牧了，麻蛋的，太恐怖了，连仇星星都不是对手，根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愣是只有挨揍的份。 严重怀疑谢斌三人是不是隐瞒了什么，瘦不拉几的高牧肯定不是他们描述的那般。 什么没有准备被偷袭，放屁，仇星星刚才可是先动手的，还有他们这么多人围在一起加油助威。 结果呢？ 当着他们的面，仇星星方一交手就一败余地，被压着打了。 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谢斌都不觉得高牧的笑是吓傻的笑，而是自信，是不怕他们，是有信心打赢他们八个人的笑。 于是乎。 在高牧干翻仇星星之后，一场混战不可避免的爆发了，微光的凌晨，在原本寂静的小公园里，剩下的七大金刚嗷嗷叫着冲向了高牧。 四面八方，团团围住，互相配合，不是手就是脚，群魔乱舞一般的出现在高牧的面前。 同时一对七，高牧肯定没有办法应对。 所谓双拳难敌四腿，他现在是双拳应对十四腿，手速再快也反应不过i啊！ 好在高牧对于今天的一战，早有准备，脑海中曾经推演过无数种场景。 恰好，这样一哄而上的场面，他有过思考。 策略很简单，护住要害，然后逐一突破，把对手的人数从八减到七，再从七改到六，最后成为0。 这个办法很笨，却是他唯一的办法。 而这里面最大的一个压力点，是他的身体能否扛到最后，能不能咬牙顶住。 即便是他扛到还剩下最后一个，他依然是输，只有抗玩全部，才是唯一的办法。 而仇星星的个人出手，让高牧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只要先干翻战斗力最强的仇星星，剩下的七个人他还是有信心逐一击破的。 策略既定吗，唯有实施。 于事，面对七个人的攻击，高牧放弃了背后的保护，全力应对眼前的三个人。 在护住自己帅气脸蛋的同时，瞅准一个时机，也没有看清楚正对着的是谁，冲上去就是一拳。 幸运女神总是喜欢照顾同一个幸运之人，七个人中被高牧第一个针对的，好巧不巧的就是谢斌。 因为要面对七个人的针对，高牧完全贯彻了速战速决，都是在争取一吃，一拳就解决对方的战斗力。 所以，高牧戴着粗棉纱布的手套的拳头，直接就砸在了谢斌的面门上。 势大力沉，痛感真切。 “嗷嗷！” 不出意外，高牧的手才收回i，谢斌的狼嚎痛苦就有了。 一双手抱着如盆的大脸，蹬蹬蹬，退到了十步之外，连靠近高牧的勇气都没有了。 第47章 凶狠至极 （新书求收藏，月票、推荐票！） 有一就有二，有二，三不难。 终于在自己倒下之前，高牧干翻了最后一个方大茂。 咬牙忍受背后，身上腿上的被重击的痛苦，高牧瞪着一双犀利的眼睛，额头脖颈青筋暴起，手上肌肉高度紧绷。 躺在地上的，趴在地上的，抱着脸或头躲在一旁的，八人姿势各不相同，却相同想疼痛的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发呆的看着高牧。 斯是瘦人，恐怖如斯！ 高牧虽然还站着，但是全身都在发抖，身上挨的拳头数都数不清楚，背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幸亏他们自负，觉得赤手空拳就能轻易的搞定高牧，所以落在他身上的都是肉拳。 但凡有一个人带一根棍子，他这个棍子最后的下场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全身在痛的同时，经脉也在不停的抽搐，特别是大小腿上的肌肉，更是抖动的厉害。 下一秒，终于坚持不住的高牧，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屁股坐了下去，正好坐在了葡萄架下的石头凳上。 呼呼呼呼！ 粗气直喘，胸口剧烈起伏。 “咳咳咳，嗯嗯嗯……” 一道含着痰音的咳嗽，穿过灰蒙蒙的凌晨，一个穿着中式对襟衫的老人，缓步走进了小公园。 手里还拎着一把功夫剑，显然是早起锻炼的老人。 很意外的看着草坪上东倒西歪的八个人，眼神最后停在了粗气没有丝毫停歇的高牧身上。 “大爷，没事，我们也是锻炼身体的，刚才锻炼的比较累了。”高牧勉强的露出一个笑脸：“你锻炼你的就行。” “嗯，你们年轻人的锻炼，倒是挺新奇的！” 活了六七十年，吃的盐比高牧吃的米还多，这场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心知肚明的很。 不过也没有挑明，感叹了之后，就径直走到一旁，开始了自己的早练。 手中剑放在一旁的石墩上，老爷子耍起了一套太极，圆润柔刚，有板有眼。 高牧看了几眼就收了目光，不是他不想欣赏，而是欣赏不了了， 一个新的危机，正在他面前展开。 最早被他k在地面上的仇星星，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调整，已经缓过了一口气，此时从地上爬了起i。 一双吃人的狮子眼，冒着血红的火气，紧紧的瞪着高牧。 这种状态和表情，是不可能给高牧带去压迫感，不会让他有什么大的感觉，更不可能有危机感的。 他皱眉忧虑的是仇星星手里，冒着寒星的匕首。 寒光瘆瘆！ “小子，想不到我尽量高看了你，结果最后还是低看了。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你手套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揍不白挨，痛不白享，仇星星要是要现在还不知道高牧的白纱手套下有东西，那他就真的是只笨猩猩了。 “想…知道啊，自己i…i看啊。” 高牧的气息比仇星星差多了，说话有些大喘气。 “哼，你以为我还会给你侥幸的机会吗？”仇星星亮了亮手里的匕首：“不过，不管你藏了什么。我就不信还能比我的匕首快。” “废话真多，有本事再i啊！我能揍你一次，就能揍你第二次。” 高牧心里有些小紧张，嘴上面上依然不屑一顾，一双拳头，再次在胸前碰撞，斗志昂扬。 只不过，一双眼睛不经意转动，想看看周围有没有棍棒给他利用个。 毕竟以他现在的状态，想要出手拳头对付手持匕首的仇星星，力有不逮。 “小子，本事不是靠嘴巴吹出i的，哼，你一会儿就会知道，光靠嘴巴，靠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终究只有输的下场。” 仇星星盯着高牧的带着纱布手套的双手，抛弄着自己手中的匕首，自信重回。 “是吗？那你知不知道反派都是怎么死的？” 高牧冷笑一声，心虚但不至于表现出怕。 “怎么死的？” 仇星星下意识的一问，对于高牧称之他为反派，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反而是他身后的一直站着，一直抱着一张脸，从指缝中露出一圈乌青的谢斌，听到仇星星的反问，黑中带白翻个不停。 “他说我们是反派？你怎么这么笨呢？” “你骂谁笨？” 仇星星正等着高牧回答他的话，听到谢斌的话，立马不开心的转头，狠狠的瞪着他。 “不是我说你笨，是他说你笨。这小子骂我们是反派，说你话多的死的快。” 谢斌急忙解释道，脸上的手也不抱了，露出i一张乌肿变形的大脸。 曾经的大饼脸已经变成了山东大馒头，又大又圆又肿，说话的时候都能看到脸肌肉抽搐的疼痛。 高牧也看的大吃一惊，没想到谢斌的脸会这么的惨，自己这下手还真是有些重了。 继而一想，要是他下手不重，谢斌的脸没有现在这样的效果，下场惨的就是他了。 “小子，你很自信啊，到现在了还敢骂我们。看i你对它在你身上划拉几下是很感兴趣了。” 仇星星终于反应了过i，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匕首，脸上的凶狠劲不小了。 高牧嘴角一咧，有些可惜，这内讧没有起i。 看样子接下i的第二场拼斗，是在所难免了。 俗话说的好，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不能变异靠体力。 他现在就只能是依靠拳头，危险一拼，拼它一个未i的机会了。 “i吧。” 虽然累，虽然危险，但高牧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干，是唯一的出路。 “上，星星，快上，给我们报仇。” 紧跟在谢斌之后，其他人也开始陆续怂恿仇星星快点动手，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高牧的身上，脸上被划拉几刀，想看到一抹鲜红了。 “小子，给我去死。” 仇星星也不再犹豫，早就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在兄弟们的鼓励下，挥舞着匕首就朝高牧冲了过去。 那气势，绝对是准备在高牧身上捅几个窟窿。 “哎！” 一声叹息，冲高牧的鼻夹喷出，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他们会动刀。 八大金刚的善心病狂，果然已经到了一般人不能理解的地步，已经不能用一般的思维去看他们了，这几个家伙的所作所为，更是早就脱离了学生的范畴。 只可惜，好不容易回档一次，说不定今天就要折戟了。 要是再给她一次机会，他会在运动会上那么强硬的怼谢斌，会在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们八大金硬刚吗？ 这结果，恐怕还是一个会字。 男人不硬，何i赢。 虽说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但是这样的处境并没有让高牧后悔。 硬着上，顶着压力前行，是他现在必须要有的压力。 砥砺前行，方得始终。 仇星星的刀花很漂亮，其实很威武，身边众人的鼓励很给力。 可眼见就要冲到高牧的面前，似乎下一秒刀锋就要划到他身上了，仇星星却是硬生生的卡住了。 右脚跟微微抬起，前脚掌在地上用劲，左脚腾空往前，一个大踏步已经半成型，却是诡异的停滞。 犹如武侠小说中被高手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也不动。 包括高牧在内，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他和仇星星之间的空地上，之前除了青草空空如也的草坪上，此时赫然“摔着”一把没有出鞘的长剑。 是的，是摔着，因为草坪上面有一小块破碎的草皮，下面有被剑鞘头插出i的一小块窟窿。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一旁的早练的老头身上，因为这把剑就是他的，刚才也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把他练功夫的剑丢了出去。 震撼的效果还不错，至少这持刀行凶的事情没有继续。 老头子的脸上带着一丝尴尬，他刚才其实是想把剑插在地上的，那样的震慑效果肯定更好，也更能体现他的“实力”。 实在是情况过于紧急，他虽然天天锻炼，可毕竟是六七十的人，手脚的机能反应根本就跟不上。 能把带鞘的剑丢出去，已经是很麻利了。 “一帮毛崽子，动动手脚无所谓，动刀动枪就过火了啊。” 不管怎么样，不管这效果是不是最佳，你大爷还是你大爷，两只手放在背后，感受着清风拂面的姿态，还是那么的帅。 “老头，关你毛事，少掺和，一把年纪了，小心一身老骨头散架了。” 谢斌最是懊恼，眼看仇星星就要给所有人报仇了，半路杀出一老头。 最可恶的是，竟然还拿出一副教训人的语气训斥他们。 他们八大金刚在外面惹是生非，最是嚣张，可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他们能这么嚣张的资本源于自己身后的家庭，说白了依仗的就是家里的长辈。 平时在外面狂，在家里却老实的像小猫咪，乖巧的很，只是这份乖巧i源于长辈的压制。 所以，实际上他们心里对这份压制都是很反感的，加上处于深度叛逆的年纪，要不是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他们在家里也反了。 这股子一直压着的叛逆之火，在这一刻被陌生的老头子彻底的点燃。 八人站到一起，摆出一副要连老头一块揍的气势。 凶狠至极！ 第48章 其实很简单 （新书求收藏，月票、推荐票！） “我说！” 高牧轻移小半步，脚尖一挑，顺当的把长剑抓住了手中，呲拉一下把剑身拔了出i，天生自会的耍了一个剑花：“我说，你们的粑粑和嘛嘛就没有告诉过你们，要尊老爱幼吗？” 这一刻，高牧是腰不疼手不酸了，信心满满，鬼魅的盯着仇星星八人。 一剑在手，天下我有！ “嘶！” 十二月的清早，天气依然带有冰意，高牧剑花带出i的冷寒，让仇星星打了一个冷颤。 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短匕首，又望了望高牧手里的长剑，十分的不甘心。 只是长剑对匕首，谁牛乎？ 他现在可不敢以身试剑，刀剑无言，谁知道要是硬上，会不会在身上多处几个窟窿。 即便是老头子的长剑没有开锋，但凭借它的形状，戳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真的是很不甘心，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老头子，最终不情愿的退后一步，拿着匕首的手一挥。 “我们走！” “走，不是吧，怎么就走了？”高牧的长剑没有直接对着他，谢斌的憨憨劲头又冒了出i：“星星，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吗？大家一起上，干就完了。” “好啊，那你先上。” 仇星星气不打一处i，刚才他们七个难道就不是一起上的吗？ 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对方狂虐？ 前面是吃手空拳，现在高牧手里还有一把长剑，以他的凶狠劲，天知道他会不会真捅。 要真被身上捅了几个窟窿眼或者划了几道口子，那时候就后悔都i不及了。 “怎么叫我上呢？你手里有刀，你先上，我们后面一起上。” 谢斌嘴上称雄，脚下老老实实的往后退了一步，谁先上谁傻。 这破公园，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专业的保洁还是怎么滴，竟然赶紧的想找一块石头或者一根木棍都没有。 要他空手斗高牧，绝对不可能，想想都是多的。 “现在你有刀了，你先上。” 仇星星鄙夷的看了一眼谢斌一百五十好几的肉身，把手中的匕首往他怀里一塞，随后脚步往后撤了好几步。 他是喜欢暴力，喜欢用拳头说话，但不代表他粗俗不堪，没有脑子。 “我，我，我……” 谢斌手握匕首，那胆气反而比空手的时候，更加的虚弱。 因为随着匕首换人，高牧的眼睛和手里的剑也换了人，他成了目标。 而随着仇星星的后撤，其他人也是心有不甘，脚很老实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下，等于是把谢斌凸出在了最前面，直面面对高牧，就好像是他拿着匕首主动上前要和高牧干一架一样。 “谢斌，可以啊，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就i吧。看看这次会不会还是你躺下。” 高牧开心的看着被自家兄弟坑了的谢斌，笑眯眯的说道。 “哼，算你运气好。” 谢斌自然也不傻，知道凭他手里的小匕首，可能还没靠近高牧，就被他的剑横在脖子上了。 小说里，电视上那种血一热，就不知死活往上冲的事情，现实中很少的，至少他还没到那一步。 “我们走，这笔账，迟早算回i。今天算你小子运气好，但愿你祈祷天天有这么好的运气，天天有人多管闲事。” 学着仇星星的样子，也是狠狠的盯了老头子一眼，然后知趣的往后退了一步。 退归退，这面子不能丢的太难看，狠话还是要放的。 “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 出人意料，高牧竟然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是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八大金。 “高牧，你不要太过分了。不要以为我们走是怕你，真惹火我们，信不信我们派人去找东西，一人一棍都能打死你。” 谢斌懵了，懵的怒火中烧，狠话继续砸。 不光是八大金不理解高牧的行为，就连莫名出手帮忙的老头子也懵圈。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不知道见好就收，适可而止，反而是要不知轻重的得寸进尺。 这样的话，迟早是要吃亏的。 “相信，我当然相信了。”高牧点点头，谢斌虽然说的色厉内荏，却也是事实：“我有事和你们说。” 他确实是有事和他们说，这一架不能白打，他打这一架可是有目的的。 要是就这么让八大金走了，岂不是问题没解决，又结下了新的梁子。 “什么事?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谢斌眉毛一挑，他和高牧之间的矛盾，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就算是高牧现在提出主动和好，都不可能。 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深化到了非有一方要倒下，要吃大苦头，跪下求饶才能平息的地段了。 当然了，从他的角度看，这个吃大苦头，最后跪下求饶的人，非高牧不可。 这是必须的。 “有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说了你就知道了。” 为了表示诚意，高牧主动把手中剑重新插回了剑鞘之中，不过到没有马上还给老爷子。 矛盾没有彻底摆平，长剑护身还是很有必要的。 “哼，我们就听听你说什么，看你搞什么鬼名堂。想说什么说吧，我们听着了。” 似乎是这个动作让谢斌等人感受到了诚意，态度略微的有些软化，而在仇星星不愿意多话的状况下，谢斌这个矛盾的起源点成了他们八大金的发言人。 “嗯，我们九个人的矛盾，起源于我和谢斌在运动会的那次不愉快。然后是蓝思网吧，接着是这次。你们还针对我的人呢，也从一个到三个，又到了今天的八个。不过，最终的结果如何，不用我多说，你们自己知道。” “就像是今天，在我面前，你们根本占不到便宜。相信我，就算你们再i一次，就算你们去找外援，我依然有信心打趴下你们第二次。” 高牧说的很自信，实际上心里并没有底，今天一对八，已经是万分侥幸了。 不说他们找社会上的外援，就算是让他们又准备的再和他打一次，九成以上输的是他。 今天能赢，有他以准备充分，利用八大金轻敌的原因，更有老爷子仗义“丢剑”的依仗。 而一旦让八大金和他一样又准备，以他一个人的战斗力，不说一对八，就是一个仇星星他也不是对手。 “哼，网吧那次是你偷袭，不然就凭你，我一个手指就能按死你。” 高牧的大言不惭，引i了于超的不满，愤恨的说道。 “是吗？蓝思网吧是我偷袭，是侥幸，那今天呢？你也没准备好吗？你还是被我偷袭的吗？你吧你那根能按死我的指头拿出i看看。” 对于不服输的手下败将，高牧也是丝毫不客气，拳头就拳头，嘴炮就嘴炮，绝对会让对方舒舒服服。 “你……” 于超倒是想说偷袭，可今天实际上是他们八个人在这个守株待兔围堵高牧的。 至于准备，都主动围堵了，怎么也不能说他们没准备好吧？ 虽然事实证明高牧的准备比他们反而要充分一些，他们只是思想上准备好了,而高牧显然准备了秘密武器,一双到现在他们都吃不准是什么东西的棉纱手套。 只是这不能说啊，说了岂不是表明他们八个白痴，傻不愣登在这里想围堵高牧，其实是送人头。 “好了，有话说，有屁放。” 仇星星瞪了于超一眼，不爽的说道。 “对，你们还有谁要放屁，有的话快放，一会我说的时候，就不要再乱放屁了。” 高牧原味送回，让他们自己品味。 哼！哼！哼…… 接连不爽的哼、表达着他们的不满，不过倒真的没有人再说话。 高牧继续道：“说实话，明年就要高考了，我也不想和你们无休止的纠缠下去，那样的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怎么，你的意思是想认输？”谢斌狐疑的问道，脸上满是不相信：“我也实话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跪下，跪在我们面前，抽自己一个个嘴巴子。” 高考对他们i说就和平常的才考试差不多，他们就算是考的再差，也不用担心上大学或者是找工作。 家里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了一切，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 他们更专注的是和高牧之间的矛盾，不至于不死不休，但分出个一二三四五是一定要的。 跪下抽嘴巴子是诚意，被他们狠狠的揍一顿才是结局。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罢了。我的时间可珍贵的很，一寸光阴一寸金，寸寸光阴寸寸金。时间对我i说就是钱，就是财富。和你们玩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根本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糟蹋我的钱财，糟践我的生命。” 这话，高牧说的还是很诚恳的，这也确实是他的心里话。 和这些小屁孩这这里瞎折腾，完全等于是在抹杀他的人生，他的未i岂能在上面过于浪费。 “啧啧啧，说的真好听。我还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呢？” 谢斌鄙夷的瞥着高牧，昨天晚上做的梦还没有醒吧？ “怎么不相信啊？”高牧嘴角一扬：“记住，古人圣贤的话，永远都不会错的。想要搞到黄金屋和颜如玉，其实很简单。” 第49章 一人一秘 （新书求收藏，月票、推荐票！） “牛皮破天！高牧，你要是想吹牛，换人吹去，我们可没时间听你在这里瞎掰。还颜如玉，还黄金屋，狗屎梦做多了吧？” 谢斌对高牧的白日梦十分的不屑，很后悔在这里听他胡扯白咧。 “哼，不要把无知当应该。以你的目光，自然是看不到黄金屋，找不到颜如玉的。”高牧反击道：“你呢，充其量就是一个靠家里，靠父母长辈混吃等死的混混而已。” “混蛋，怎么说话的呢？” 谢斌的性格属于冲动型，只要有人点火，百分百是一点就着。 “好了，我也懒得再和你们废话，我就问你们，想不想赚钱？” 高牧知道，再和谢斌这么争下去，可能一个早上都掰扯不清楚。 “切，当我们是傻子啊，你一个穷光蛋，也好意思在我们面前说赚钱？” 高牧家什么条件，平常过的什么日子，作为同班同学的谢斌，自然比谁都清楚。 在他看i，上次只蓝思网吧被高牧弄去的一千块钱，恐怕是他这辈子经手过最大的一笔钱了吧？ 就这么一个穷兮兮的家伙，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带他们八大金赚钱？ 《天方夜谭》都不敢这么写，这高牧是准备考相声专业，在这里练习说笑吗？ “那你……” “我倒是有点兴趣，你说说看？” 高牧的话被仇星星打断了，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竟然直言说他感兴趣。 “仇星星，你傻了啊。他这种穷光蛋怎么可能有赚钱的路子，有也是去马路上乞讨吧！” 谢斌对仇星星的表态很是诧异，更是不满。 “你闭嘴，听他说说又没事。”仇星星摸着下巴上的乌青：“你们说是不是？” 在他们八人中，仇星星家里的条件是最差的，虽然比起一般人家不差，但和其他七人比起i就不是那么优裕了。 他之所以会是八大金明面上的老大，主要是因为他能打，其他人在这方面服他。 “是吧？” “听就听呗，反正听听又不吃亏。” “就是，我们又不傻，自己难道不会判断吗？” …… 仇星星表态,其他人也没有反对，听了不上当，听了不吃亏。 “你不错。”高牧对仇星星的表态很满意，冷笑对着谢斌一比划：“比他聪明多了。” “高牧，你不要太过分了。” “谢斌，好了，听他怎么说？” 不用高牧开口，仇星星就把谢斌压了下去。 “不好意思，我突然不想说了。” 高牧嘴角鬼魅笑容乍现。 “你耍我们!” 这一下，不光是一点就着的谢斌冒火，连仇星星也是火冒三丈。 是可忍孰不可忍！ 被高牧手里剑压下去的怒气也在这一刻爆发，这是新仇旧恨，就算是冒着身上出窟窿，他也不能再忍再等了。 被高牧如此羞辱，他的脸面都丢光了。 “别急，之所以赚钱的事情我先不说，是因为我准备先给你们说另外一件事。” 高牧不慌不忙，压着八大金的火气线，慢悠悠的说道。 因为谢斌的抵触，因为仇星星的同意，让高牧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思路，想法过于简单，不是很可靠。 说不得等他说出i，依然是个鸡飞蛋打的局面。 他要给这件事情加一道锁，上一道保险，以保证他说出策略之后，八大金能心甘情愿的配合，而不是貌合神离或者是虚与委蛇，随时会反咬他一口。 “说！” 仇星星深深的呼着一口气，不光是身上脸上痛，心口也是被高牧憋的隐隐发疼。 “这件事不适合公开说，只能是一对一的私下讲，你们哪个先i？” 高牧继续悠哉。 “搞什么搞，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们兄弟之间没有秘密，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不会真的是耍我们吧？” 于超黝黑偏瘦长的脸，颜色更加的变幻莫测。 “我要说的事情事关你们或者是你们家里的隐私，你们真的要我公开说？” 嘿嘿嘿，他是不介意公开说，可就怕他说了以后，这八大金刚面子上挂不住。 这些事情，可和打不过高牧，被高牧反手揍一顿不一样，牵扯的关系可不简单啦。 “有话说有屁放，别搞花样。” “那行，就先说你的吧！嘿嘿！” 事到临头了，高牧又有搞事情的迹象，看着谢斌，嘴巴微张预言。 “等一下，你不是说是隐私，不能公开说的吗？” 被高牧翻了头牌，嘴巴上了钢牙的谢斌突然就软了。 “对啊，我认为这是你们的隐私，可你不是不怕，让我快说吗？那我可就真的说了哦！” 戏虐的眼神戏虐的盯在谢斌的身上，嘴角上扬的厉害。 明知道高牧是故意的，是故意在搞他，谢斌却只能捏着鼻子把这杯苦水喝下。 “等等，我想好了，既然是隐私，那还是私下说吧。” 高牧的笑太诡异，谢斌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自己打脸反悔比较好。 万一真的是他或者家里的隐私，被高牧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出i，那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万一呢，他还是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高牧之前的暗示，做派，给了谢斌很强的心里暗示，让他不敢放任着万分之一的可能发生。 “早说嘛，罗里吧嗦东拉西扯的，早按照我说的i，不是早结束了吗？” 高牧最后又损了谢斌一句，把这东拉西扯的帽子扣到了谢斌的头上。 “你……” 算了算了，被高牧怼的从i没有占过上风的谢斌，终于压住了自己的火气，郁闷的憋着。 “附耳过i。” 高牧笑等谢斌的耳朵。 “哼，看你能说出什么东西？” 谢斌丝毫没有发觉，他们的思维一直被高牧牵着走，听上去是东拉西扯的，其实是一直在破除他们的心里防线。 明明上一秒还是要死要活，拳拳到肉的敌人，下一刻就被牵着鼻子，乖乖的听着话。 手中剑压在谢斌手里的匕首上，努力压着不笑，低声的说道：“最近还尿床吗？我这里有专治尿床的独家秘方，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的？” “你怎么知……” 谢斌脱口而出，又很快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红白黑不停的交替转变，一双眼睛已经快要瞪的掉到了地上。 这有尿床的隐疾，是他最大的痛，也是他最刻意隐藏的一个隐私，除了他父母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高牧是如何知道的？ 无数的可能性在谢斌的脑海升起，又被他击落。 完全没有可能性！ 高牧笑的很开心，他本i只是诈一诈谢斌，可没想到这个会在一年之后才传的沸沸扬扬的茶余趣事，竟然会是真的。 谢斌的脸色变化，还有他刚才暴露出i的半句话，已经很好的证明了此事的真实性。 还真是可乐，想不到谢斌到高中了竟然还会尿床，不用说另外一个说他到了初中还要吃妈奶的传说，恐怕也是十有八九了。 不过，有尿床一事就足够了，已经不需要他再把妈奶拿出i刺激谢斌了。 呵呵笑着擦过谢斌的身边，走到了一面懵逼看谢斌反应的仇星星面前。 贴近他的耳边，更加神秘的说道：“炉峰路，金项链，金戒指，听说老值钱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啊？” “……” 仇星星没有吭声，不过他嘴角一直在抽抽，手上脖子上的青筋狰狞，随时会暴起狂揍高牧。 高牧抱剑在凶，戏虐的看着仇星星，一点担忧都没有：“看样子你应该是知道值多杀少钱的了？嘿嘿，还不错哦。” “你怎么知道的？” 仇星星的颤抖着声音问道，虽然不是贴着高牧在问，但其他人听到了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你就不要打听了，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就行。”高牧笑盈盈的说道，上下打量了一番仇星星：“看不出i，不光拳脚厉害，手脚也麻利的很啊！” “好，我可以不问你怎么知道的。”仇星星明白，高牧要是不愿意说他问了也是白问：“那你总能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吧？” “放心，暂时只有我知道，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高牧开心笑着，又擦着仇星星的肩膀而过，站在了于超的身边：“你要不要回家问下你爸妈，需不需要再增加一个保险柜，现金太多了也是麻烦不是。本i存银行很方便的，可惜……可惜啊！” 摇头晃脑，可惜连连，却把于超给问的脸色苍白。 嘚，都不用回家问爸妈了，这位自己就清楚，心里明白的很。 接下去，一个接一个，高牧在八人的耳边都说了一件事情，具体是什么只有他知和当事人自己知。 他一直在笑，八大金刚的脸色可就没那么好了，笑是不可能的，可哭也哭不出i。 一个个脸色苍白，复杂，跟郁闷，当然还有无限的火气。 “你们也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既然把这些事情和你们说了，就不怕你们耍手段。”转了一圈，从新走回了原先坐的位置，一屁股下去，手里的剑当支点，整个人往前半倾：“你们应该知道我礼拜一没去上课吧？我不妨告诉你们，我就是去布置后手了。” 第50章 年轻的率性 （新书求收藏，月票、推荐票！） “……我不妨告诉你们，我就是去布置后手了。只要我出任何的意外状况，我朋友就会启动我设置好的后手，到那时可就不是我一个人知道这些趣事了。全国网友都会乐意帮你们宣传的哦。” 一句话，把仇星星八人吃的死死的，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他们可不知道高牧这完全是信口雌黄，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后手，他们只知道高牧这赤裸裸的威胁，他们嘚吃。 高牧知和在网上散播出去，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后果根本不在一个当量。 “只要你保证不在外面乱说，我们就能保证不会再针对你，不会再和你过不去，我们之间到此结束。” 仇星星等人也没有办法，高牧说的有板有眼，事情的事实又确实如他所说。 现在，等于是他们八个人的要害，被高牧死死的拽在了手里，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几乎。 而且因为高牧后手的原因，他们将永远失去反抗的机会。 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时刻威胁，警告他们。 “我没问题啊，我本i就没准备和你们在这方面继续闹不愉快！” 高牧是典型的得力便宜还卖乖，和八大金的几次矛盾，都是对方吃亏，他就是亏了一些力气，但好处却是不少。 比如当场获取的千元赔偿，这些钱解决了他事业起步金的原始金，虽然钱不多，但有了这些钱，他的计划就动起i了。 而要是拉长了时间，着眼于未i看的话，他今天和八大金掰扯的事情，会给他带i更大的好处。 “好，但愿你说话算话。不然的话，我们几兄弟就是冒着事情被泄露出去的危险，也要和你不死不休。” 仇星星吧牙齿咬的嘎嘎作响，目光在身后七人身上扫过，大家都没有意见。 这个时候也不可能有意见，除了这样说还能怎么样。 就是擅长放狠话的谢斌也嘴巴紧闭不敢随意声张，生怕说的不好，惹怒了高牧，把他的好事往外一宣传，那他就出名了。 这样的出名，这样的名声他是坚决不想要的。 八大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好奇别人的秘密，又小心翼翼害怕自己的隐私被暴露出去。 相互警惕！ “不死不休就算了，你们一个个大老爷们的，我可不感兴趣。” 高牧很开心，刚才的灵光一闪没想到会有这样好的效果，这样的话八大金等于是受制于他了。 不但矛盾会有个缓和，对于后期的事情的安排，也开了一个好头。 他刚才和八大金说的事情，都是后期八大金覆灭的时候，流传在社会上，被百姓们茶余饭后当谈资的一些内容。 有些是案情通报中既有的事实，比如他和仇星星说的，虽然具体详细的不太记得，但说个迷迷糊糊的地址喝点上那么一两件东西，效果是一样的。 反而在给了仇星星联想的空间，在一定程度上效果反而是更好。 而像谢斌的事情，就完全属于坊间的传说，当然历史在一次证明了小道消息才是最真实的消息这一流传了千年的理论。 “现在你可以说赚钱的事了吧？” 到了此时此刻，仇星星依然没有忘记钱的事情，吃了这么大的亏，不找补一点回去，他心里太不平衡了。 “我手上有一个能赚钱的项目，现在赚小钱，以后能赚大钱，大的你们不敢想象。当然了，想赚大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个要有时间的沉淀。” “你这说的都是口号，想赚钱我们自己就有路子，难道你的项目能有我们的好？” 有人质疑是好事，高牧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们都市背靠家里不缺钱的主，或者总有办法捞偏门。可是，你们想过光明正大的赚钱吗？你们想过百分百赚自己的钱，想过赚不受制于家里，自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的钱吗？” “……” 现场再一次的陷入了安静! “你们可以仔细的想想，看看自己是否对这件事情感兴趣？”高牧的手指在自己的太阳穴拨弄着思考的圈圈：“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时间不急，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想好的可以找我，愿意的我们一起去做这件事。不愿意的我也不强求，答应你们的保密我依然会保守。” 松紧得当，高牧也没有一直压着他们，而是给了ab两个选项。 “我知道你们当中还有人对我说的话存在疑问，这也没关系，你们可以回家去求证一番。我相信以你们的脑子，应该能判断事情真假的。嘿嘿……” “走！” 仇星星手一挥，带着人气呼呼的走了。 叽叽哇哇的一大堆，除了挨了一顿揍，听了不愿意听到的话，最后还是不知道高牧搞什么名堂。 “慢走，不送，咱们学校见哈！” 高牧笑嘻嘻的欢送八大金离开，一口长气慢慢的吐出，和八大金的危机应该是暂时结束了。 至于能不能彻底的结束，就要看三天后了，只要他们心动，愿意参与，那么他的高中生涯将不会再有波澜。 在二中，他将迎i一段专心学习和专注于自己事业的时光。是时候转换一下自己关注的重心了。 精神一旦放松下i，身上的各种不适就会接踵而i。 从口袋里摸出半包金叶香烟，熟练的叼了一支在嘴里，一次性打火机一连打了好几次才点着。 这是他回i之火第一次抽烟，这半包还是他昨天从马一鸣手里“罚没”的。 嘶…… 一口气干掉了足足小半支，然后在口腔里转动了好几个圈，最后吐出i的是一个圈圈。 上一辈子在高中的时候，高牧偶尔也会和马一鸣他们躲在没人关注的角落，吞吐雾一番。 烟瘾没有，喜欢抽烟也未必，纯粹就是装逼，这两年在二中学生群中有一个不好的风气，好像只有抽烟才显男人本色。 加上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更是点火加油。 “嗯哼！” 高牧闭眼抽烟，慢慢的环节身心的双重疲惫，一个咯痰的老音出现在了他的耳边。 睁开眼睛透过烟雾，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老爷子，高牧哭笑不得。 竟然把这位大功臣给忘记了。 “老爷子，刚才真是多谢你了。” 没好意思继续坐着，高牧站起身，把手中烟藏在身后，谦虚的说道。 “这是小事，不过你们都还是高中生吧？这不好好读书，在外面惹是生非可不行。不开率自己的未i，总要想想父母辛辛苦苦供你们上学的辛苦吧？” 高牧和八大金之间的事情，老爷子看了个下半场，虽然不是很清楚他们的哑谜到底是什么，但他还是善意的批评了几句。 “是，是，是，你说的对，我以后再也不和他们在外面惹是生非了，一定好好读书，将i做个有出息的人，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高牧的阅历年纪不小，很明白老爷子说这些话的初衷，更明白顺毛才是他现在应该有的态度。 “嗯，你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说明你还是不错的。”老爷子伸手指了指高牧的身后：“给我吧！” “你老也想i一支？”高牧夹着香烟的手，从背后伸了出i，另外一只手已经从衣袋里重新摸出半包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金叶，熟练的弹出一支递了过去：“不过不是什么好烟，你老可不要在意！” 老爷子无语的摇着头：“我年纪大了，香烟早就戒了。把我的剑还给我，我一会儿还要练剑。” “嗨，你说这个啊，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 对于自己的乌龙，高牧很尴尬的双手合十，然后赶紧把身后的长剑拿了起i递了过去。 “你还是一个高中生，这么早抽烟好吗？学校就不管你们？” 老爷子接住长剑，看了高牧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劝道。 他也是个有几十年烟龄的老烟民，只不过年纪打了之后，因为身体的原因，在医生和家人的再三劝慰下，才辛苦的戒掉了香烟。 以他的经验，一眼就看车高牧的眼龄不短，妥妥的老手，和一般学生偷偷摸摸抽烟的情况很是不一样。 “嘿嘿，这不是偷偷摸摸偶尔i上一根吗？一烟解千乏，难得的难得的。” 高牧赶紧把小半只香烟丢掉，用脚狠狠的踩灭，恨不得能把烟头踩进土里，毁尸灭迹。 “香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抽，还是不要抽了吧？”老爷子觉得和高牧投缘，在他身上没有和一般年轻人在一起的隔阂感，这话自然也多了起i，。下意识的劝慰道：“等你老了就知道烟抽多了，对身体没有好处。” “嘿嘿，尼古丁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偶尔提提神还有用的。我是偶尔抽抽，没瘾头的，谢谢您老的关心了。” 高牧违心的说道,烟瘾确实没有跟着灵魂一起过i，跟着i的只是表面的一些动作。 但，人生一世，谁也不敢肯定是否还能再i。 他现在的处世态度很简单，那就是该吃吃，该喝喝，该抽抽。 等真的老了，和老爷子这般年纪了，他就是想抽也不一定抽的动，所以还是趁着年轻，率性一些更好。 “你啊！” 老头子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抹精光，高牧话里有几分真心，他能听的出i。 第51章 缘分 （新书求收藏，月票、推荐票！） “老爷子贵姓？” 这个小公园高牧不是第一次i，但却是第一次碰到老爷子。 还是在这样刚才那样的情况下，隐隐之中好似缘分。 “我姓管，你叫我管老爷子就行。” 老爷子和高牧真的不认生，也是觉得两人冥冥之中有一种缘分，否则他前面也不会鬼使神差的出剑相助了。 介入两帮高中生的争斗，还真不是他平常的风格。 “管仲的管吗?” “没错，就是竹字头的管，小娃娃你呢？” “我姓高，你叫我高牧就行，就住在对面那栋房子里。” “我还是叫你小高吧，我住家在前面那栋房子，不过我刚刚搬i，今天还是我第一天i这里锻炼，没想到就遇到你们几个小孩子赶早打架了。” 只知道起早锻炼跑步什么的，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起早打架的，真的是活久见了。 “一点学校里的小矛盾，不过经过今天这么一架，应该解决了。以后肯定是不会有起早打架这种事情发生的。你这也实在是运气好，刚搬i就看到了这么神奇的事情啊，哈哈哈……哈哈……哈……” 高牧的笑声越i越小，到后面直接卡住了。 脑海里蹦出一个人i，姓管，又是刚刚搬i，还是住在这个小区，不会是这么巧合吧？ “你倒是蛮有手段的，不光手脚麻利，嘴巴也是能言善道。那几个人被你用几句话就唬住了。一般的人可没你这么厉害。” 在管老爷子的眼里，高牧绝对不是一个易于之辈，要手脚有手脚，要口才有口才，最主要的是那份若隐若现的谋略。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高牧笑笑：“我打听个事，老爷子老家是温市的吗？” “咦，你怎么知道？” 管老爷子语气中慢慢的疑惑，一道闪烁的目光从高牧的身上扫过。 “哈哈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印证了自己的猜测，高牧心情愉悦：“你老说话还是带着一点温市口音的，我有幸去过那边，所以听出i了。” 事实当然不是这个，只是有些话，是不能完全按照事实i说的。 “哦，没想到你还去过温市，我们还真的是有缘啊。” “对，是有缘分。” 一老一少，聊的很开心，笑的很灿烂，只是这笑容代表的意思各不相同。 “咦，哥，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是早就出门了吗？” 高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高牧的面前。 “我有事，在这里活动一下筋骨，你呢，你到这小公园里i干什么？” 高牧更加好奇了，这个小公园虽然在上学路的边上，但没事一般人根本不会进i。 “还不是你笑的那么大声，我想听不见都不可能。” 高露白眼一翻，他在天梯台阶上的时候，就听到了高牧标志性的笑声。 出于好奇，她才会进i看看的。 “晕！”高牧拍着自己的额头,大清早的，他的笑声好像是有一点过分了。 恐怕不光是笑声，他之前和谢斌等人的精彩大戏，说不得也有人在楼层高处欣赏也未可。 “老爷子，我这马上要去上课了，我们下次再见。” “嗯，再见。” 都是再见，再见的意思却截然不同。 “刚才那老头是谁呀？你怎么会认识的？” 高露甩开高牧的手，好奇的问道。 “刚认识的一个朋友，很热情，很能聊的一个大爷。” 高牧简单的一言带过，被高露甩开手的他才发现，手上戴着的手套到现在都还没有脱。 “真是服了你，和一个老大爷都能聊的那么开心，笑的那么魔性。真怀疑你是不是未老先衰，心里年龄已经七老八十了？” 高露对高牧真的是无语，她还是刚起床高牧就出门了，结果她出门了，高牧还在半路上。 “这么大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就不怕被我灭口。” 高牧笑着做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 “切，你敢灭我的口，爸妈肯定先灭了你的口。”高露不屑的说着，下一秒一双大眼睛盯在高牧的手上，奇怪的问道：“你手上戴着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 “这个叫指虎，你没见过吧？” 高牧嘿嘿一笑，并没有说指虎的作用。 这个东西是十九世界比利时人发明的，后i传到了美国，被美国的混混们发扬光大，在国内很少。 高牧昨天在杂货铺，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中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也是十分的好奇。 但诡异的是，老板竟然也说不出他店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东西，不过可以百分百保证不属于他的进货。 高牧原本是打算找个短小顺手又有威力的武器，但在看到指虎的第一时间，就看上了。 最后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把从义乌回i后口袋里剩下的钱都给了老板，才让他占白捡大便宜的卖给了他。 事实证明，确实和近战打架的好东西，以一敌八，揍的谢斌八人毫无还手之力，威力赫赫。 “稀奇古怪的，是你从义乌弄i的？” 都不需要高牧再解释，高露就帮他解释好了。 “猜对了，这个是我买i玩的，怎么样，戴在手上像不像戒指？四指连心戒，帅气吧？” 高牧显摆的把手在高露面前晃着，金色的镀膜，还真的有点戒指的感觉。 “胡扯，还四指连心戒，丑死了。有本事等你找到女朋友的时候，你就拿着这个什么指虎的求婚，看她会不会打死你。” 反正从她的角度看，这样的戒指就算是纯金打造的，她也不会喜欢。 “真没眼光，多漂亮啊！” 显摆结束，高牧悄然的把它们摘了下i，放进了书包的最里层。 这一副指虎，对于现在的他i说，完全就是秘密武器，能不暴露还是不要暴露的好。 “懒得和你争，我去学校了，再见。” 遂安一中和二中两所学校的距离很近，两个学校最近的空中直线，绝对不超过五十米。 其实就是间隔了一条街道，不过学校的大门却是完全背离。 所以在一个两个路口之前，高露就和高牧挥手告别，相向而行。 第52章 变态 （新书求收藏，月票、推荐票！） 哪里需要三天，一天之后，谢斌就找到了高牧。 “高牧，你现在有时间吗？” 这次的态度，和之前迥然不同。 脸上的淤痕经过特殊的处理，不仔细看也根本看不出i。 当然，这实际上还是因为高牧的指虎外面是抱着棉纱手套的，不然若被指虎直接干到，就不可能是淤青这么简单了。 “怎么了，有事？” 高牧给他们八大金的思考时间是三天，所以也不敢肯定谢斌找他是不是为了生意合伙的事情。 “昨天说过的。” 谢斌撇撇嘴巴，觉得高牧是真能装。 “哦，你这么快就有结果了？”高牧吃惊之后，又觉得理所当然：“其他人呢？” “我们都想好了，准备和你详细谈谈。” 谢斌也无奈，他其实是不想和高牧瞎扯什么生意的，他实在看不出i高牧能有什么赚钱的好生意。 说不得就是一句玩笑话，瞎胡闹的。 可仇星星对这件事情兴致很浓，加上他现在有把柄在高牧手里拽着，也实在是嚣张不起。 自从昨天被高牧耳语了之后，他现在站在高牧身边，都会下意识的夹紧下面，他很担心现场直播啊！ “那这样吧，白天我忙，实在是没时间。等晚上放学以后，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k？”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很忙，当着马谢斌的面，高牧把自己桌上的书全部都摊开，东翻翻细看看。 既然他们八个愿意谈，那么基本可以确定，他们对自己说的赚钱感兴趣了。 鱼已上钩，“高太公”就不着急了。 晾他们一个白天也是很正常的嘛？ k你个头啊，k，忙个屁的忙！ 谢斌郁闷的想骂娘，却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除了拉着一张脸，根本就没其他的办法。 要害被抓的男人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怂！ 谢斌是怂了，但他的怂样却给全班带去了巨大的震撼。 大家都很懵，就以刚才谢斌在高牧面前的表现，就差没有卑躬屈膝了，那态度谦虚的很。 而高牧对谢斌的态度，依然随意，平淡和无所谓。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晚上的时间，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吗？ “棍子，什么情况？” 这么大的疑问，自然是由马一鸣代替全班同学问了出i。 “什么什么情况？” 高牧照旧在练习习题，时间紧迫，要争分夺秒啊！ “装，你继续装。”，马一鸣鄙夷的把一只笔丢在了高牧的习题上，阻挡着他解题的思路：“你和谢斌什么情况，他为什么是这个态度？还有，他刚才找你什么事情，还要晚上再商量。” “没什么啊，就是同学之间的交流，他态度好难道不好吗？” 高牧手中笔轻轻一拨，把马一鸣的笔拨回了他自己的课桌上。 “别避重就轻，老实交代。等一下，他刚才那副小受的样子，你不会是对他那啥了吧？” 马一鸣目光一凛，朝着高牧的下身望去，这家伙自打运动会以后总是透露着一股怪异的模样，不会是心里有了南辕北辙的变化吧？ “我对他什么了，我也没怎么他呀。你看他身上哪里少块肉了吗？” 高牧得意的嘴角上扬，他不但抓着谢斌的隐私要害，还又揍了他一顿，在鱼饵面前，能不老实吗？ “我哪知道他那里会不会少块肉，我又没经验？死变态！” 马一鸣犀利的眼神犹如要实质化一般，死死的盯着高牧的桌下椅上的方圆之地，那气势是恨不得能看穿一切啊。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变态了？”高牧写下在解题的最最后答案，莫名其妙的反问道：“你看什么？” 马一鸣的异样状态，终于引起了高牧的察觉，顺着他的眼睛，往后靠了靠，朝着自己的课桌下面张望了一番。 没什么呀？ 马一鸣抽什么风，看什么东西？ 下一秒，高牧双脚一夹，夹的严严实实，恼怒的骂道：“变态啊，你才死变态。脑袋里装的什么东西，这么恶心的东西你也想的出i。” “什么叫我想的出i，难道不是事实吗？不然怎么解释你们的突然变化，怎么解释他面前你时候的态度。除了琴瑟和鸣，攻守协调，还能是什么？” 马一鸣脖子一抬，对自己额分析信心十足。 “滚你奶奶的球，你这大脑袋太污了，这种东西怎么都能被你想出i的，你怎么不去写耽美？死变态。咦……” 高牧斥责着马一鸣，脑海中则是下意识的冒出一些场面，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耽美，什么玩意?” 马一鸣好奇心转移。 “小说，比武侠还好看，你肯定喜欢的！” 高牧坏坏的说道。 “是吗？哪里有的看，我马上去借？” “等着，我还没开始写！” “靠！”一根中指，被马一鸣狠狠的送到了高牧的眼前：“老实交代，你和谢斌晚上有什么交易，听他的说法，似乎还不止他一个人啊？” “好奇心这么重，晚上跟着我不就知道了。”高牧笑了笑：“八大金应该都会i吧，怎么样怕不怕？” “八大金刚齐聚，什么鬼？难不成晚上你们要谈判？”刚刚还觉得谢斌的态度很柔和，小一秒就推翻了他自己的想法：“你你你，你怎么敢答应和他们晚上谈判呢?和这两天一样，避着他们不是很好吗？时间一长，也就不了了之了，这样难道不好吗？” 自从在男厕所被他无意听到了谢斌和人的对话，马一鸣就担心高牧的安全。 只是两天过去了，高牧都是i去自由，身上也没有受伤的迹象，让马一鸣觉得幸运的同时又恨欣慰。 他相信，只要高牧能如此坚持下去，只要一直不给谢斌等人在校外围堵的机会，随着时间的过去，随着其他事件的插入，八大金未必会一直盯着高牧。 至于谢斌一个人的话，那就比较好对付了。 可是？ 怎么才短短两天的时间，只是过去了两天的安静，高牧明明和谢斌没有任何的接触，怎么会有这样一番约定的。 “别瞎担心。”高牧拍了拍马一鸣的肩膀：“晚上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怎么样敢留下i吗？” “废话，我肯定要留啊！啊，真是快被你气死了。” “哈哈哈……” 第53章 一语双关 （新书求收藏，月票、推荐票！） 操场，篮球架下。 高牧和马一鸣站在罚球线的位置，谢斌等八人站在三分线的位置，围了半圈。 远远的望去，很像是八大金围困高牧和马一鸣，准备干一架。 只可惜，时间不早了，漆黑的操场上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意外访客。 这一个白天，对马一鸣i说是忐忑的，对谢斌等八大金i讲也是煎熬的。 高牧则是一切照旧，该认真上课认真上课，需要找老师解惑的时候也不客气。 “人都到齐了，高牧，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今天的仇星星穿了一套西装，商务的让人不是很能接受，和他平时的风格差距太大。 “好，既然大家都i了，说明你们对我昨天早上的提议，都是感兴趣的。那我也不废话，我这里有一份资料，你们先看看，看完了再告诉我。” 高牧变戏法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随意的塞到了仇星星的手里。 嘛嘛的脚趾头啊！ 感受着手里的纸，仇星星的第一反应就是想骂娘，这么黑咕隆咚的站这么近连个人脸都看的十分勉强。 让他看纸上的字，当他真是星星，自带光源吗？ “高牧，你是i搞笑的吗？这么黑，你看的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这种可以发泄发泄情绪的话，谢斌是很喜欢抢着说的。 “对啊，我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呀？怎么你们的眼神都这么差的吗？哎，叫你们平时多注意护眼，就是不听。谢斌，你现在是否很后悔没有好好做过眼保健操？” 好笑，纸上的东西都是他一笔一划写出i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嘛？ “你……” 谢斌是说的快，闭嘴的也快，无言反驳。 高牧说的可不是在理吗，就算是自己质疑，估计都能背出i，再打脸一次。 “那边有路灯，我们去那边吧？” 方大茂伸手指着操场围墙外的一盏路灯，解围的说道。 “走!” 仇星星很干脆，第一个带头走了过去。 呼啦一下，八大金走了个干干净净，就剩下高牧和马一鸣还在篮球架下面。 “棍子，纸上到底写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他们兴趣很大呀！” 对于高牧在漆黑嘛污的篮球架下给纸条，马一鸣有百分之两百的把握肯定是故意的。 虽然损，但损的是平时趾高气昂，在学校不可一世的八大金，是以在忐忑中还带着三分的窃笑。 “一个赚点小钱的项目，你倒时候也参与一下，赚点早饭钱还是可以的。” 高牧不慌不忙的朝路灯的方向走去，给足了八大金看资料的时间。 “你准备和他们八个人合伙做生意？” 马一鸣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黑暗中能明显感受到他口腔的深渊。 能不能赚点早饭钱不重要，高牧竟然准备和八大金合伙赚钱，这让他始料未及。 “棍子，他们八个是什么东西，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距离八大金有些距离，马一鸣也不担心对方会听到自己说话：“和他们合伙生意，那不是与虎谋皮吗？” 与虎谋皮还是其次的，马一鸣更担心的是高牧的所谓合伙生意是歪门邪道。 毕竟，以八大金的为人，让他们做正儿八经的生意，赚正儿八经的钱，似乎是天方夜谭。 不走歪门邪道，不是他们的风格啊！ 再说，高牧一个高中生，能有做生意的好主意？ 一没本钱，二没资源的，也是一场天方夜谭，反正他是很不看好的。 “放心，我才是虎，要当心的是他们。你一会儿就老老实实的在一旁听着就行，我总不可能害你吧？” 他才是真正的老虎好吗，八大金看上去气势汹汹，可在他眼里，也就是一群小绵羊而已。 “纸老虎吧！” 马一鸣咬着嘴唇，摇着头，无奈的跟在高牧的身后，要不是兄弟一场，他肯定不会跟着高牧一起疯的。 “纸老虎也很凶的好吗？老美也是纸老虎，可不得不承认他的厉害，现在是老大，在未i很长的一段时间，也依然会是老大的。” “扯，你就扯吧，反正我是说不过你，随你折腾吧。我这一百二十好几，就交给你随便折腾了。是死是活，随意。” “安啦，你这一百多斤肉，以后会很之值钱的。” “呵呵，有多值钱？” “反正不会比唐僧肉便宜。” “我等着。”马一鸣努着嘴角，故意喊道：“棍子大师兄。” “哎。”高牧外号棍子，这顺棍子上的本事自然不会小：“二师弟” 两人互相iss，慢悠悠的i到八大金的身边。 “怎么样，都看过了吗？” 资料只有一张，大晚上的八个脑袋也没本事凑在一起，一次性的看好。 “高牧，你不会是拿我们几兄弟开玩笑吧？”抢话王谢斌依然是第一个开口：“你说的大生意就是这个？你脑子不会是秀逗了吧？” 在学校里卖学习文具，这所谓的大生意是认真的吗？ 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高牧搞的神神秘秘的，他们还以为是什么好生意，还真的是以为能赚大钱的生意，早知道是这歌傻逼生意，他们根本就不会跑i和高牧胡闹。 根本就是侮辱智商嘛，在学校卖文具可能会有钱赚，但这和所谓的赚大钱完全不搭嘎啊！ “呵呵，以你们的目光，一你谢斌的智商，肯定是想不出如何在卖文具上面赚大钱的。”对谢斌的讽刺，高牧毫不客气的还了回去：“你以为我让你们卖文具，就是和外面的文具店一样，进一批货然后白开摊子，等同学们i买吗？” “要不然呢？” 谢斌脸上五分怀疑，五分鄙夷。 “所以说你是光长脑袋，不长智商。”高牧一把攥过谢斌手里的资料，把他塞到了马一鸣的怀里：“我要是那出这样的文案，那岂不是侮辱我的智商吗？” “高牧，废话就不要再说了。既然你的想法和我们的想法不一样，那就好好说说吧，光纸上的东西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i。” 仇星星拦住想要继续口舌之争的谢斌，指了指马一鸣手里的资料说道。 一开始看到纸上内容的时候，他也很是失望，和谢斌的想法一样，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听完高牧损谢斌的话，他又觉得很有道理。 以高牧针对他们的手段可以看出，他不可能是个傻大白，应该不至于会想的这么肤浅。 “这样的态度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谢斌，学着点。” 高牧嘴角一咧，依然没放过谢斌这个他讨厌了两辈子的人，在这一刻，他甚至自己都觉得过于睚眦必报了。 “哼！快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棍子，说说看吧。” 看了纸上的资料，马一鸣也有了兴趣。 “嗯，其实很简单。我这里有两种合作方案，你们可以先听听看。第一，你们要是真对这门生意兴趣不高的话，也可以资金入股。我每个月可以给你们百分之十的利息，就是说你投资一千块，一个月我可以给你一百远的利息，一年下i的话可以本金翻倍。不过，要想参与的话，每股不能少于一千元，十股封顶。” 高牧给出的条件，完全就是高利贷的条件，诱惑满满啊。 所以他一说完，八大金里的大部分人就有些蠢蠢欲动，一年翻倍的生意，还是可以搞搞的。 千把几千块钱对于大部分学生i说，都是一笔高额巨款，对他们几个人i讲也就那样，可以搞定。 “翻倍是很诱惑，可是你凭什么保证每个月能给我们百分之十的利息。还有，如何保证我们的本金安全？” 也许是心里一直不服高牧，一直喜欢和高牧对着干，也让谢斌的头脑反而比其他人要清醒一些。 “没关系，你们要是有顾虑的话，我这不是还有第二个方案吗？你们接着听。” 一年翻一倍，这个听上去十分诱惑的文案，本i就是高牧拿出i抛砖引玉的。 根本就没有想过用这个方案，他要把八大金死死的绑在自己的战船上面，这样借贷关系远远不够。 “说吧，我等着你说出花i。” 谢斌双手抱胸，白眼一翻，嘚瑟了起i。 “第二个方案，我称之为返奖。也就是说你们从我这里拿货，然后靠你们自己的本事去卖，这中间的差价就是你们的利润……” “切！我就知道。”高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斌无情的打断了：“我们自己去卖文具，能卖出去多少，一个月赚个几十块还是几百块啊。这种辛苦的大钱，还是你自己去赚吧！” 大钱两个字，谢斌是呲着牙喊出i的，满满的讽刺。 “谢斌，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快枪手，阀门总是这么的松，你有必要这么急着打断我的话吗？” 高牧的话是一语双关，还带着警告。 “谢斌，闭上你的嘴巴，好好的听高牧说下去。” 仇星星出i镇场子了，他有种预感，接下去的话，才是高牧的真实目的，才是今天的核心。 第54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仇星星这一刻的表现，深的高牧的欣赏。 “这样吧，既然你觉得这差价不好赚，我们就换种说法，返奖用返利来代替。我给你们的东西，都会有一个固定的销售终端价，所以你们只管用心去卖就行。打个比方，假如仇星星卖了一百块的东西，我会给他三成的返利提成，也就是三十块，这个比例是不变。” “那么，你卖东西的总金额越多，得到的返利提成也就越多，一百得三十，一千就是三百，要是你能卖个一万，嘿嘿，三千进口袋了。如何，是不是很激动？” 能不激动吗？ 这还是算到一万，要是再进一步，卖个十万呢，岂不是能拿到三万的返利。 这个方案太可了，这可比那年利翻倍的方案要给力多了。 虽然一年时间能翻倍，但因为限制了一万的天花板，他们一年最多也就能赚一万二，这个数字的冲击力一般。 激动是激动，冷静的人依然有，这次不等谢斌抢话，仇星星先开口了。 “三成的返利还算不错，只是靠我们这样去推销去卖的话，一个月，一年下来能卖多少呢？要是销售不理想，我们还是很吃亏的。” 仇星星估算了一下自己的潜力，估摸着一年十万是不可能的，他们八个人加在一起，再用些手段，估计能过十万，大约在十五万左右。 而且这十五万几乎是他们的极限了，那么三成返利就是四万五，四万五八人分的话连六千都不到，再平均到每个月也就五百块钱不到一些。 冷静下来细细一算，这个方案其实还不如第一个方案，那个怎么说一个月也能硬赚一千多了。 唯一的区别，第一个方案他们需要自己先掏一万块钱出来，属于高利益高风险；而第二个方案的话一开始只需要拿出不多的货款，算是低风险高收益。 “没错，要是按照你们的思路，销售额的天花板会很低，花了很大的力气，未必有很好的收益。似乎还没有之前第一个方案好。”高牧点点头：“可这只是你们的操作方式，不是我的。” “你的意思是，你有更好的办法,能提高销售总额？” “当然！” “能提高多少？” “提高多少啊。”高牧嘴角一扬：“让我算算哈，要是你们不争气，我估计最少一倍，要是你们争气，用心一些，那来个十倍二十倍也是很简单的嘛！” 高牧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砸在八大金刚的耳膜里，就好像是一列火车从他们身边直接咆哮着开了过去。 震撼之极！ 仇星星的数学从来没有这么好过，这一刻他是数学老师附体，手指都没有用上，就算出来十倍二十倍的话，他一个月可以赚多少钱了。 至于那对低级的一倍，直接忽略，他怎么可能不争气，在钱面前他是最争气的。 目光自然是长远，肯定要盯着二十倍来算的。 “怎么才能做到二十倍？” 心有所想，嘴有所说。 “这个，这个嘛！”高牧吧唧着嘴巴：“马大帅，你带水了吗？” “没有啊，怎么说的嘴巴渴了？” 马一鸣下意识的问道，他没事带个水在身边干啥。 “是啊，说了这么多，喉咙都冒火了。” 嘴巴是回答马一鸣，高牧的眼睛却一直朝着栅栏外面探望着。 “高牧，你怎么这么婆妈，快说你有什么办法提高二十倍呀？” 虽然一直觉得高牧不靠谱，但谢斌也不傻，要真的有二十倍以上，还真的是个赚大钱的机会。 所以，兴趣大增，之前说的那些气话，全部被他丢到了下水道。 结果，高牧没有说话，仇星星就一巴掌拍到了谢斌的后脑勺上:“耳朵聋了吗？还不快去买几瓶水来。” “凭什么？” 莫名其妙的被仇星星来了一个脑袋瓜，谢斌也不爽，只是在对上仇星星凶狠的眼神后，立马认怂保命朝着围栏对面的一家店喊道：老板，来十瓶雪碧。” 一瓶是买，十瓶也是买，他倒是不不缺这点钱。 这么大一笔生意，老板是跑着，横跨马路送货的。 高牧接过雪碧，笑着喝了一口，他本来只是开个玩笑，逗弄一下八大金，没想到仇星星会这么给力。 马一鸣更是激动，用他十几年的智慧也想不到，谢斌既然会主动给他买饮料。 不太舍得喝，他是真想把这瓶雪碧供起来，每天看一眼，然后大笑三声。 “怎么样，现在喉咙有没有好一点？” 仇星星的心态一直在变，一些细微的变化，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好，我继续说。”高牧笑着盖好瓶盖：“我们还是举例子说吧。好比谢斌，要是靠他自己去卖这些文具，我估计一年下来的总销售可能没几千块，我就大胆一些，算你一万。也就是有三千块的提成。”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只卖这么一点，以我的本事，一年十几万不要太简单……” 虽然高牧分析的比较一批道理，但谢斌是死都不会承认的，只不过大话是说了，却是说的他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 没人理睬他，高牧继续说道：“可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卖，难道就没有想过发展几个手下吗？我给你们三成的返利，难道你们就不能依葫芦画瓢，也给你们的下线五成返利吗” “我还给你们算一算啊！”没有黑板，高牧只能是硬说：“假如你能发展一个手下，他也是一万的销售额，你拿出三千里面的五成也就是一千五给他，而你自己还能得到一千五，这样加上你自己的三千，就是四千五了吧？” “嗯，没算错！” 仇星星的数学继续在线，高牧说完，他就验算好了。 “好，现在我说的是一个，那要是发展十个手下呢？每人一万的销售，你会得到多少？” “一万五！” 仇星星回答的又快又准备，而声音却是颤抖的。 “没错，是一万五，看上去你们拿出了一般的利益，可实际上却可以让你们获得更大的利益。十个一万五，有本事发展更多的话，还能得到更多的收益。” 第55章 毋庸置疑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他奶奶的熊的，老子要是能发展一百个下线，那岂不是光提成就有十五万了。我去，我去，我去！” 明明是大晚上，明明喝的是雪碧，可在路灯的照射下，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谢斌激动发红的面庞。 什么和高牧不对付，什么看不起高牧的赚钱思路，去，统统一边去。 这十根手指要不是他自己的，早就被他激动的掰断了。 “哈哈哈，谢斌你算的没错。不过我没你那么贪心，我只要能发展五十个手下就行，我只要有七八万就满足了。呵呵呵，到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想要自己出去跑，只要管好他们就行。” 方大茂的激动，丝毫不比谢斌少多少。 即便把谢斌的激情数字砍掉一半，也能让他欣喜若狂，到了这个阶段，所谓的自己三成三千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七嘴八舌！ 一下子就好像热油锅丢入了冰块，噗嗤的沸腾喧炸了开去。 议论纷纷，激动不已，犹如天上在疯狂的掉钱。 “怎么样，都想清楚了吧！”高牧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到那个时候，你们自己出不出去跑其实完全没有意义，只要督促好手下的人销售就行了呗。你们说，这样赚钱累吗” “不累不累，哈哈哈，这就是捡钱啊！” 整齐的挥着手，标准的展露着脸上的笑容。 坐着数钱的活计，怎么能说累呢？ “要是按照你的这个说法，那我们下面的人，是不是也可以发展他们下面的人。以此类推，完全可以把这个销售的队伍无限扩大！” 仇星星眼里的光芒无限闪烁，他想的比其他七兄弟更远。 “当然可以了，一定要学会发散思维，不要总是局限在自己的身上。既然我给了你们这么一种操作方式，你们自然就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发挥自己的潜力，把队伍无限扩大的。不说十个百个，假以时日你就算是在手下发展了上万的队伍，我也不是好不奇怪。” “只要你们不去做犯法的事情，我想永不了多久，你们就能靠自己赚钱成为万元户了。那个时候，你们家里和身边的人，肯定会对你们另眼相看的。” “不要觉得我是在吹牛，你们想一想，我们学校有多少人？学、中学、职高、技校有几所，合在一起又是多少学生？何况，这还是县城的，乡镇一级呢这样的规模，真的很难实现吗？” 为了给八大金足够的信心，高牧的牛皮起来也就没有边了。 全县也就二十多万的人口，仇星星他们要是能发展促上万的手下，那就是世界第八大奇迹。 这样的吹嘘根本就没考虑市场的容量，也没有考虑现实，纯粹就是为了一个数字的刺激。 果不其然！ 八大金被刺激的失去了思考，这个时候安全没有去考虑实现这一步的现实，他们只知道这就是他们努力的方向，他们要靠自己去赚钱，赚大钱。 他们要用这些钱啪啪啪的打脸自己家里人，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本事，要让他们明白他们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是未来的一代商业巨贾。 梦嘛，大家都喜欢做美妙一些的，而且一旦入梦，很少有人愿意早点清醒出来。 包括旁听生马一鸣，也已经被高牧的大饼给砸晕了，他恨不得马上能加入到八大金的队伍中去，他也想要赚大钱。 高牧说的这些东西，在后世根本就是烂大街的东西，金字塔的销售模式，和直接销售有很多的共同之处。 唯一不一样的地方，他并不准备打擦边球，而是实打实的卖东西的。 当然了，最后的效果肯定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妙，钱好赚，但现在的他还没有那个能力点点手指头就有无数的资金入账。 万事开头难，开始的路总是会艰难一些的。 “不对，不对。”还是谢斌，突然脸上的激动劲一收，贱笑的看着高牧：“既然这办法这么好，这种模式可以赚大钱，那我们为什么要帮你干？我们自己去组织货源，难道赚的不更多吗？” 石破天惊！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谁也不傻，按照现在的模式，不管他们能发展多少下线，不管他们能赚多少，高牧才是那个最赚钱的人。 只是，这模式说开了也就没有了神秘感，很简单的一个模式，加上面对的消费群体是学生。 在他们的舒适圈内，对他们来说没有丝毫的难度和困难，操作起来没有人很的难度。 傻子都知道，既然自己有能力赚更多的，那为什么还要让别人吧大头拿去呢？ 酱油君马一鸣也明白了谢斌的意思，眉头狠狠的纠结了起来，很不爽的盯着谢斌。 对于他这种还没开始过桥，就开始卸磨杀驴的做法，很是不满。 靠近高牧，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棍子，怎么办？” “凉拌！”高牧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手心向上摊开：“不用担心，孙猴子翻不出如来的手掌心。” 谢斌能想到，高牧自然能想到，这种没有技术难度的事情，门槛看起来确实是不高，似乎谁都能做。 但是！ “谢斌，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情，难不成你希望我把你的故事编辑成故事会，张贴到报刊栏去吗？” 高牧也是毫不客气，赤裸裸的警告。 “你……” 谢斌直接闭嘴，脸上的贱笑荡然无存，仇星星等人的兴奋劲也是立马消失。 激动过头，忘记了他们八大金现在是属于要害被抓的人，色厉内荏，其实没有多少反抗的资本。 一旦撕破脸皮，那就是鱼死破，而且他们的死相会更加的难看。 “另外，你们一定要搞清楚一件事情。现在不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忙，而是我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一通警告震慑住了众人，高牧缓和气氛，语气回归淡然继续道：“没有了你们，我还可以找别人合作。你们离开了我，真的以为能做的下去吗？” “呵呵，就凭你们，不知道是否能组织到比我更便宜的货源呢？” 真到了那一步，高牧是不介意打一场价格战的，他相信能在第一回合就干倒竞争对手。 高牧现在的拿货价，是他的另外一个杀手锏。 一般文具店货品的进价，都不可能有他这么便宜的。 店老板从经销商手里拿货，最起码要比在市场上直接进货贵三成以上，有些甚至还不止一道经销商，大部分的利润其实都已经消耗在经销商哪里了。 而高牧呢，他的进货价格可比在市场上大批量的直接拿货还要便宜五成，也就是说，他就算是以翻倍的价格给八大金他们。 在同等的质量前提下，他们卖出去的文具要比文具店里便宜不知道多少，有些甚至可以达到五折的优惠力度。 这是高牧有信心从文具店手里抢下市场的根本是原因之一，也是他无惧八大金自立门户的一把锁。 “这是我整理出来的销售价格和给你们的拿货价格，你们要是有心的话，可以和你们平时买的东西对比一下，看看有没有优势？顺便在摸着自己的的大脑袋问问自己，你们有本事拿到这么便宜的价格吗？” 高牧又摸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张，他现在手里的货并不多，折合成最终的销售价，也就是三千不到。 虽然翻了近三倍，但是因为进价太低，又没有房租水电税费的加成，更没有中间商的盘剥，他列出的价格依然比文具店便宜不少。 竞争力是毋庸置疑的。 第56章 刀光剑影 三千不到的货源，平均到八大金的手里，每个人也没有多少货。 除了试水的意思，也很高牧囊中羞涩有关。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开始的每一步都是困难的，他现在也只能是积步归大步，慢慢来的。 等到了明年，他手中就应该会有足够的进货资源，那个时候就可以一次性大批量的进货，不用打闹的折腾了。 当然，这还需要一切顺利，还要八大金给力才行。 总之，就让事实检验吧！ “好了，刚才谢斌只是随口一说，我们既然答应了跟你合作，怎么可能会有其他的想法呢？” 在事实和现实面前，就算他们再怎么雄心万丈，最终也是老老实实的。 从目前来看，还算是双赢，仇星星也暂时不想破坏这个氛围。 “算你们识时务。”高牧冷哼一声，仇星星的态度还算可以,虽然嘴上说的随意，但八大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他也不愿意破坏这次的合作：“这次的东西不多，我明天会把东西带来学校，你们也把货款准备好吧。” “不是，你的意思是还要我们先垫付货款呀？” 于超的长脸眉头紧皱。 “要不然呢？白给你们吗？靠我一个人垫付那么多货款吗？”高牧冷眼一扫，特意在谢斌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秒：“你们以七成的价格拿货，也算是我提前把提成给你们了，我可不像你们一样婆婆妈妈的。” “其实，你们把七成的货款先付了，也是给你们压力，我是担心你们懒散习惯了，不用心去做。这点钱对你们来说虽然算不得什么，但多少也算是催促你们的动力吧。你们总不会告诉我，这点钱都那不出来吧？” 高牧强势掌控着话语权，把控着节奏，让八大金的思维一直跟着他转。 一双鄙夷的眼睛，开始在众人身上转圈，他倒时看看会有哪个家伙不要面子说他拿不出来。 果不其然！ 八大金还是好面子的，而事实上这点钱确实难不倒他们。 “可以，明天一早我们就把钱给你。这里还是教室？” 仇星星总觉得高牧的话有什么问题，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问题所在，只有先答应。 “还是在这里吧，低调一些好。”高牧指了指篮球架：“另外，我给你们是三成的提成，你们给你们下面的人多少我就不管了。你们自己把控，只要觉得对你自己有利就行。还有，我这边每个月会评出一个销售之星，你们八个人且仅限于你们八个人里面，销售最多的那个人，我会额外的给与一个销售之星的奖励。金额嘛，是所有人销售总和的百分之五。记住是销售总和，是最终销售价格综合的百分之五，这钱应该不会少的。嘿嘿，你们自己争取。” 他们八个人在一起混了多年，关系多少还不错，高牧肯定要插一根刺进去。 暂时可能没有效果，时间长了，插的刺多了，终归是要起反应的。 既要用八大金，又要用的放心才行。 “在我组建的这个体系里面，你们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下面的基础越多，越扎实，你们站的越高，等到的利益会越大。等我们高中毕业以后，说不得还可以成立一家公司，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也就是元老了，还可以是有股份的元老。怎么样，那样会不会很有成就感？” 大饼是一个接着一个，一帮屁孩子，基本上就是他怎么说，他们怎么意淫了。 “好，我们也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仇星星意气风发，伸出自己的大手和高牧重重的一握。 一笑泯恩仇！ 搞定了八大金，高牧很快便带着马一鸣离开，渐渐的消失在夜幕中。 八大金并没有一同离开，他们围聚在了篮球架下面，不是靠近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 “星星，我们就这么配合他，帮他赚大钱？” 不管他们到底能赚多少钱，是不是想高牧说的他们自己臆想的那样，都不能改变他们是在给高牧赚钱的现实。 能在社会上混的人，不会那么傻的，有些东西一下子想不明白，有些事情却是清楚的很。 “那你想怎么样？” 仇星星眼睛一白，追根溯源，高牧是谢斌招惹来的。 现在的局面，更是他一步一步促成的，现在好了他们八个人都有把柄在高牧的手里，被捏的死死的。 “你不是说会想办法吗？想的怎么样了？” “哪有那么简单，这子可没那么简单。”仇星星猛灌了一口雪碧：“你们有人想出办法了吗？” 毫不意外，全部都是摇头。 局，不好破！ “一时半会儿的，我们只好虚与委蛇，赚钱的同时，慢慢的找机会。只要机会出现，就狠狠的修理他，我们兄弟几个，是那么好讹诈的吗？迟早让他付出血的代价，暂时让他得意得意。” “另外，我也想看看他说的这些东西，到底可不可行。表面上，我们一定要好好的配合他，好好的做。私下，大家一定要用心，摸清楚这门生意里面的所有门道。等机会到了，我们就自己做。谢斌，你和他是同班同学，一定要想办法搞清楚他进货的渠道。我不管你和他的仇怨有多大，暂时都要以这件事情为重。” 仇星星冰冷的眼睛里，蕴含着一股火热的气息。 要是一切都按高牧是说的发展，他还真有开公司的想法，当然了，肯定是自己当老板，彻底甩开高牧的时候。 “没错，星星说的对，你现在的最大任务就是搞清楚进货的渠道。只要这门清了，销售的人和路子又在我们兄弟几个手里拽着，到时候怕不能把他一脚踹开吗？” 方大茂赞同的说道。 “对！” “没错！” …… 七个人都对这个思路表达了赞同的态度，等于是逼迫着谢斌，要他以大局为重。 “你们……”谢斌心中很不甘，但孤掌难鸣，他也不好反抗所有人的意思：“好吧，我想办法套他的话。哼，等我搞清楚了他的进货渠道，再好好的收拾他。” “没错。”仇星星点点头：“卖文具的事情，你们也不要懈怠，用心的去做，就当是为我们自己的事业做铺垫了了。另外，也不要觉得大头是他在赚，心里不爽不舒服。呵呵，他口袋里的那些钱，最后到底属于谁的，还未可知呢？” “哈哈哈，星星，你高，你真高。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于超激动的长脸又拉长了好几微米。 仇星星外料长相粗犷，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但他们几个人都知道他心绝对是他们八个人里面最细的。 仇星星在八大金中，不光是战斗力第一，智商也超过他们不少，是名副其实的双料老大。 “呦西，我也明白了，我也想明白。确实是高。”方大茂也是举着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张和仇星星:“这些钱就让姓高的先存着，等时机一到还是我们兄弟几个的。” “高，实在是高。” “星星厉害，星星威武。” 又是一波彩虹屁上线。 “好了，这些东西大家记在心里就行，千万不要暴露了。” 仇星星笑的很开心，他的偶像就是神龙教的教主，所以他很享受这些马屁。 另一边，马一鸣也有类似的话在询问高牧。 不过高牧的回答一直都很模棱两可，只是要他在这件事情上协助自己，帮他好好的盯着八大金。 报酬不会少，每个月会给他总销售额百分之一的提成。 一门生意开没开始，一分都还没有赚，里面的算计却已经是刀光剑影了。 第57章 图穷匕首见 |　|　　-　- 最新网址：ku 时光流逝！ 转眼即逝来到了元旦，时间从九八进入了九九，二十世纪的最后一个年份。 高牧也迎来了最新一期的摸底考试成绩公布，没有任何的意外，成绩和名次依然在稳步的前进。 虽然进步的幅度在降低，但是依然不改他稳步前行的步伐。 于此相同的，他的文具生意也终于有了起色，在八大金软银兼施的努力下，首批试水的近三千货物，即将售罄。 高牧还在考虑什么时候再去一次义乌的时候，收到了谢斌的催促。 “高牧，我们手里的存货可不多了。你什么时候去进货啊，可千万不要接不上卖的。” 短短一周的试水卖，让谢斌对这么生意的前景十分看好，加上任务在身，也就抛弃了一些小面子，主动和高牧沟通。 “不急，等我有时间再说。” 毕竟是高三的学生，学业为重可不是嘴上说说的，去义乌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 同时，还要赢得家里的同意才行，他总不能又去义乌捡电脑吧！ “别啊，趁热打铁，现在销售行情一片大好。你要是在这个时候断了货，那我们这段时间的努力就有可能白费了。”经过一周的卖力发展，用了高牧的金字塔理论，谢斌已经发展了三个下线。 在他看来，要不是手里分到的东西太少了，他一个礼拜就能发展出是个手下来。 不光是啊，仇星星等人也都有了不错的战果，都有了几个下线。 而且他们现在还只是在二中转悠，都还没有开始朝其他学校发力。 形式，一片大好！ “也是！”高牧赞同的点点头：“哎，其实吧，我也想早点去进货，也想趁热打铁的。可是，哎，实在是，实在是那个啥，是吧！” “啥？”谢斌被绕的晕乎乎的，完全没听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吧，不是我不想早点去进货，实在是没钱进货啊？” 高牧无奈的摊着一双手，一脸的郁闷。 “你怎么可能没钱？”谢斌完全不信：“货款我们不是先给你的吗？应该有差不多三千块钱的吧？” 谢斌恨不得给高牧一脚，明明是先收钱再给他们货的，怎么可能会没钱进货。 那天晚上说计划的时候，他们几个人都没有发觉不妥，到了第二天给钱拿货之后，才幡然醒悟的察觉被高牧绕进去了。 因为是先给钱，再给他们文具用品，等于是从这一刻开始，卖不出的压货风险就全部落到他们的身上。 看起来他们是以七折拿货，已经事先锁定了三成提成。 但事实上，这所谓的钱还是他们出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反而是高牧，不但没有风险，还出光了所有的货，拿到了他的所有利润，一毛钱的风险都没有。 最可恶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反应和复杂的计算，他有理由相信，高牧这一批次的货物，很有可能是用从他身上刮去的钱买的。 这叫什么，根本就是在他身上割了一块肉，然后又卖给他，根本就是把他耍的团团转，完全把他当成了冤大头嘛！ “哪有三千，只有两千多，我可是把你们的提成提前给你们的。” 高牧一脸肉疼的说着，听的谢斌脸上肌肉直抽搐。 “好好好，我们凑个整数，就算你口袋里只有两千块钱好了。难道还不够你进货吗？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这第一笔货，应该没有超过一千吧？” 后面半句话，谢斌是咬着牙齿说的，各奔咯嘣的响。 高牧冲着谢斌微微一笑：“两千块钱哪里够。你们八个人实在是太厉害了，都是天生的销售奇才，才一个礼拜不到的时间，就卖了这么多的货。而且看得出来，你们还没有真正的发力，要是等你们发力了，别说两千的货，就是两万也不够你们出手吧？” 谢斌很开心，这话听的舒服，他们确实是厉害，特别是他，那绝对是商业奇才。 “那怎么办？两千块钱存在银行，也不可能马上生出更多的钱，难道就真的不去进货了？我可警告你，我们几个人花了极大的心力，才有了现在的成绩。要是因为你不能提供货物，这损失就只能压在你头上了。” “废话，我当然不愿意断货了。你以为就你们有损失，难道我的损失就不大吗？断货的话，我也没钱赚的好吗？” 高牧苦笑道，他是最大的受益者，自然也会是最大的受损人。 “知道还这么磨蹭，快点去进货呗。”谢斌意味深长的说道：“要是你实在不方便，或者怕请不到假，那吧进货地址和联系方式告诉我，我可以免费替你去跑一趟的。” “这么好？” 高牧抬头侧脸的盯着谢斌，不敢置信的问道。 “当然了，我们是合伙人嘛。利益是共同的，你有困难我当然要帮了。” 谢斌重重的拍着高牧的肩膀，哥俩好的很。 “那就先谢谢你了，真没想到你还挺替我考虑的。”高牧轻轻的点着头，重重的回拍着谢斌的肩膀：“不过，这毕竟牵涉到好几千块钱的事情，我要好好想想。” “不就是三千不到吗？这么点钱你有什么好想的，难道还怕被我吞了？” 谢斌瞪着一双葫芦眼，高牧小心翼翼的没见识的样子，让他觉得很白痴。 “哎，几千块钱对你这种富裕家庭来说，确实是不算什么。可是，我很穷啊。你应该很清楚，我活了快二十岁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肯定要好好盘算盘算的。” 高牧名摸着下巴，一双眼睛闪烁的在谢斌身上瞄过，完全就是担心他会把钱吞了一般。 “也是，你毕竟是第一次有这么多钱，小心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对高牧的话，谢斌是百分之一百二的赞同，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心态总归是不一样的。 要是他和高牧交换身份，就这点钱，他都不需要考虑。，眨眼之间就能给熬对方手里，有人效劳还不是好事吗？ “对嘛，你也是理解的哈，真是头疼啊！” “要不这样吧，我好人做到底。”谢斌突然眼睛一亮：“这进货的钱，我暂时帮你垫付了，等货来了之后你再给我。怎么样，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担心我吞你钱了吧？” 为了完成兄弟们交代的任务，谢斌也是积极的开动脑筋，努力的运用一切机会。 “这样啊，倒也是一个办法。”高牧手中的笔不停的旋转着，在谢斌脸上灿烂达到顶点的时候，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要是只进两三千块钱的货，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你看你们才刚刚上手，才这么一点时间就快把东西卖光了，后面肯定是效率越来越高的了，我是真担心没三天又要去进货，那样的话，还不要烦死人啊。我们毕竟是学生，老是请假也不是个事是吧？” “没事，我没事，我随时可以请假的。” 谢斌本身就是个来去自由的人，请假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要是以前吧，你这么说我肯定相信。可是我刚刚从温老师那边过来，听她说下一步准备死盯你们几个学习差，总是请假旷课的人了。” 高牧很惋惜得说着，超级惋惜的摊了摊说。 “啊，怎么会这样的。”谢斌眉心皱川，完全想不通，头疼的很：“她盯我们干啥，难不成还想让我们考大学啊？” “嗨，还不是因为你们这几次的摸底考试太差了，稳定的退步，拖了班级后腿了呗。她可是班主任，我们的成绩好差，反应了她这个班主任的干的好坏。你说她能不上心吗？” “麻蛋，真倒霉。”谢斌最怕的就是被温美玉盯上，郁闷的不要不要的:“以后不是旷课都难了。” 要他按时上下课，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以前是旷课出去玩，他现在需要旷课做生意啊，这是可是他们几兄弟的未来事业，懈怠不得。 “是啊，所以说你以后请假也是很难的了。”高牧嘴角一扬：“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纠结，想要一次性多进一些货了吧？” “嗯，明白了。”谢斌心不在焉的回答着：“那现在怎么办？你能借到大笔的货款吗？” 他要是被温美玉盯上了，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猫着，连文具生意都要小心一些，甭说随意的请假旷课了。 “其实呢，办法也不是没有。” 高牧拿起自己的矿泉水，轻轻的咪了一口 “有办法快说啊！” 谢斌无语的催促道，最讨厌高牧说半句留一句，什么话非要中途喝口水才说的出来，真以为自己是坐在台上长篇大论读稿子的人啊！ “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你们每个人先垫付一部分货款，也不需要多，你们每人出格个两千就可以了。这样的话我就能一次性能拿将近两万的货了。这么多，卖到明年应该都问题不大了吧？” 图穷匕首见，高牧铺垫了那么多，为的就是这一刻。 “我们垫资？”谢斌不敢相信的看着高牧：“你怎么又能请假了？” 最新网址：ku 第58章 不可思议 谢斌的惊诧毫不意外。 刚刚还在纠结请假的事情，更是透露温美玉下一步会严抓请假旷课的事情，怎么话音还没完全落地就反转了。 “是这么回事，我和你们不太一样。最近的成绩不是一直在进步吗，所以温老师在请假方面，对我还是比较宽松的。只要不过于频繁，不会卡我的。” 高牧一本正经的说道。 谢斌很郁闷，高牧进货的信息没打听出半句话，却又被高牧忽悠去了好几千。 马一鸣走了过i，瞟了一眼远去的谢斌：“他i找你干啥，东西卖光了？” “嗯，你怎么知道他卖光了？” 高牧诧异反问。 “因为就在一分钟前，我手里的最后一本日记本，已经找到了买主。我很荣幸的宣布，本人清仓了。” 马一鸣从高牧手里拿到的东西不多，也没有去发展所谓的下线，不过也是玩的超级开心，比让他在教室里上课感兴趣多了。 “哦，不错，恭喜恭喜。”高牧伸出手在马一鸣的眼前晃荡了一下：“拿i!” “什么？” “别装傻！” “真小气，我这还有捂热呢？” “都捂了一个礼拜了，都快捂熟了。” 高牧接过马一递给他的一叠毛票，故意呸着口水在他面前数了起i：“亲兄弟明算账，我可是有原则的人。iii，这是给你的销售提成，看在你是马大帅的份上，再多赏你五块包子钱。” 马一鸣拿货和谢斌他们不一样，是没有提前支付货款的，等于是卖出了才和高牧结账，而且是卖光了再结。 总共也就一百i块钱的东西，被两人玩出了上亿生意的感觉。 “拿i。”马一鸣一把夺过高牧手里的三十块钱：“这是老子的血汗钱，怎么也不能让你给私吞了。” “小气，大爷我能看上你这几块钱？瞧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等咱们真正有钱了，我再好好的带你装逼带你飞，让你好好的见识见识世面。” 这么几块钱的东西，高牧其实根本就不在意，这百i块就是全部给马一鸣，他也没问题。 但，他竟然已经决定了以后要带马一鸣一起享福，那么之后接触的钱会越i越大，随随便便都可能是以亿起步的。 创业的财富路上，巨额资金将会是马一鸣人生路上最大的诱惑，所以他才从现在就开始灌输亲兄弟明算账的理念，要打小钱开始给兄弟输送财务正确的思维。 “切，那么遥远的梦还是少意淫一些的好。与其这样，你还不如i点现实的更好。” 马一鸣知道高牧操控着八大金，这段时间赚了一点小钱，虽然对于这样的场面依然迷糊，但终归是开始接受这现实了。 “什么东西，工资都给你结清了，你还要什么更现实的？” 高牧疑惑的问道。 “哎，真的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马一鸣把三十块钱重重的拍在桌面上：“我很穷，我需要赚钱，你赶紧给我弄货去，这次多弄点。别还没开始卖就没了，很影响我信誉的，知道吗？” “哦，你说这个啊。”高牧嘴角上翘：“你马大爷的要求，绝对马上安排，我明天就去进货了。你就这等着赚大钱吧？” “这还差不多。哎，要不要帮忙。” 马一鸣原本不大的眼睛划过一道光芒，很是期待。 “好啊，你要是愿意帮忙就最好了。” 高牧打开面前的本子，拿起笔开始写着东西。 “嗯，放心，你这个忙我帮定了，保证帮的你舒坦。” 马一鸣眉毛一挑，小激动的摩搓着一双手，一种如愿以偿的美滋滋跃然脸上。 “喏，明天早上你帮我吧这张请教条交给班主任。其他的东西不要乱说，她问你什么，没把握的就直接说不知道。”高牧从本子上私下一张写好的纸条，放到了马一鸣的面前。 “ha？” 马一鸣小盆友的脑门上多了很多问号，这和他臆想的剧情怎么不一样。 他要的不是这个，他想帮的也不是这个样的忙好吗？ “怎么了，不是你自己说要帮我忙的吗？这点小忙难道都帮不了？”高牧伸手在马一鸣的肩膀上重重的一拍：“难不成被你天天挂在嘴上的兄弟情谊，是塑料的？” “不是，那个我，我那个不是这个意思啊！” 马一鸣郁闷的嘴瓢，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好。 他说的帮忙可不是帮高牧递请教条，他是准备和高牧一起去请假进货去，帮着一起搬运搬运还是可以的。 他也想出去溜达一圈，现在就想见见世面。 “那你是几个意思？” “你这请假条就不能交给甄乃菲吗？她才是班长，让她转交班主任不是更好？” “好什么好，要是交给甄乃菲不就什么都暴露了。” “可是我……” “这次就算了，下次有机会再带你去吧。留给我们的高考时间不多了，你这破成绩，还是多珍惜时间读书吧。” 马一鸣心里拨的是什么算盘，高牧清清楚楚，不过现在还真不方便带马一鸣一道。 “我这次摸底考试也进进步了好吗？” 马一鸣超级不服气，哥也是进步的人。 “你还好意思说，两名啊，进步了两名啊！就你这也算是进步，抄都抄不赢。” 高牧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这不是歧视吗？进步两名也是进步好不好？” 马一鸣不服气的反驳着，别不拿豆包不当干粮，他这进步两名也抄的很辛苦了好吗？ “一边去，真受不了你。” 高牧赠送一个白眼，转首看书不再和马一鸣继续逗比。 独自面对请假条的马一鸣，一脸郁闷的收进了抽屉。 咚，咚咚！ 一只白皙的手，在马一鸣的课桌上敲了敲。 “菲菲，你找我有事？” “少恶心，我有全名的。”甄乃菲的白眼可比高牧厉害多了，白的马一鸣只敢傻笑：“高牧，你有空吗？能不能出i一下，我找你有事？” “没空，有事在这说。” 高牧很干脆的拒绝道，为了避讳，在学习上的困难他宁愿找老师，也没有去找过甄乃菲一次。“啊，几句话的事情，用不了两分钟就可以回i了，不会影响你练习题的。” 甄乃菲没想到高牧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对啊，你也说就几句话的事情，刚刚这一i一去都好几句了。何必搞的这么麻烦，直接说不就完了。” “棍子，怎么说话的呢？”高牧的话冷冰冰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甄乃菲还没有伤心，马一鸣ui金开始打抱不平：“不就是叫你出去一下嘛？婆婆妈妈的有没有男人的干脆。” “没有！” 高牧回怼了一句，不过，看在马一鸣的面子上，他也没有继续让甄乃菲难堪，站起身率先走出了教室。 “德性。非要你家马大发飙。”眼见高牧妥协，马一鸣嘚瑟的抬着头：“菲菲，快去吧？” 刚刚帮了自己一个大忙，甄乃菲也没有再计较这声菲菲，点点头跟在高牧的后面走出了教室。 这种机会，马一鸣是不会放过的，屁颠屁颠的跟在甄乃菲的身后，紧跟着也走出了教室。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高牧半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双手抱胸，距离感十足。 “谢斌他们再卖的那些文具，都是从你这里拿的货吗？” 关于高牧和谢斌等人的关系演变，已经成为了大家的迷茫点，没人搞的明白这里面的变化。 反正就像是一夜之间，双方从不死不休的状态，直接成为了合作伙伴，竟然在学校的学生群中合作起了生意。 当然，因为高牧自己不在学校卖东西，一开始甄乃菲是不知道谢斌他们卖的东西是高牧提供的。 在经过几天的观察，加上刚刚谢斌和高牧，马一鸣和高牧的对话，被她这个有心人听了进去，才有了和高牧聊一聊的想法。 “嗯，” 高牧虽然自己没有亲自上阵，但是也没有想过要隐瞒，而且瞒肯定也是瞒不住的，没有意义。 甄乃菲真想给高牧两个奶光吃吃，一个嗯字就打发她了，多说一个字会死吗？ “菲菲，你问这个干什么?” 高牧高冷，马一鸣热情主动的接过了话题。 “我，我想问问看，我能不能加入，我也想参与。” 甄乃菲知道高牧和马一鸣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所以也没有纠结。 “不是吧，你也参加，你也要卖东西？” 马一鸣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他深以为，这种不好好当学生，占用读书时间在学校卖东西，不务正业的行为，只有他这样，谢斌那样的人才会干。 没想到甄乃菲竟然也有这样的想法，眼前这位可是他们高三一班的班长也，也是学习成绩最好的一位，从头看到脚，怎么看都不想是会加入他们队伍的人啊？ 和马一鸣的惊讶不同，高牧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他对甄乃菲突然找上门的第一反应，不是讨厌她，而是担忧她是以是什么身份找他，代表的是谁？ 虽说现在的他可以无视任何人，但他也不希望手里的事业刚刚起步，就被学校门被老师盯上，派甄乃菲i打探底细。 第59章 依然迷茫 高牧的冷淡态度，让甄乃菲心里很没底，是以，说完之后颇为忐忑。 “东西是从我手里拿的，不过现在没货了，不好意思。” 出乎意料，高牧竟然主动的开口。 “没有了吗？” 甄乃菲迷茫的双眼，落在了高牧的脸上。 “是啊菲菲，真的是没货了，我刚才还催着他赶紧去进货呢？” 马一鸣很好奇，甄乃菲平时看上去也不像是缺钱的人，怎么会对这副业感兴趣的，难道就不担心影响学习这个主主业吗？ “那真是要可惜了。”高牧说没有，甄乃菲还不敢肯定，马一鸣说没有她是没有任何怀疑的：“那下次什么时候有，我能参与吗？” “你为什么要掺和这些事情，现在距离高考可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就不怕影响高考的成绩。” 在高牧的印象里，甄乃菲是他们高三一班唯一一个考上一本的。 “我，我缺钱。” 犹豫了半天，甄乃菲还是说出了心里话，既然要求人帮忙，首先自己的态度要真诚才行。 “你缺钱？”马一鸣诧异的上前一小步，更加靠近甄乃菲：“缺多少？我可以先借给你的。” 虽然不知道明明看上去条件不错的甄乃菲为什么缺钱，但第一反应就是掏出了自己口袋里的钱，也就是高牧刚刚给他的三十块。 “啊，不用，我不用你借钱。” 马一鸣的热心让甄乃菲很尴尬，一双小手摇个不停，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此时面颊上已经红润一片了。 她是缺钱，但有高度自尊心的她，是不会随便接受别人借钱的。 何况还是马一鸣，她一直很清楚，这个男生对自己一直有那一层面的意思。 所以，即便是避嫌，她也不会接受马一鸣的钱。 这和找高牧帮忙，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找高牧只需要一份同学情谊，最终的钱是靠她自己赚取。 高牧无语的拉了一把马一鸣，甄乃菲是缺钱，他这个傻兄弟是缺心眼。 以甄乃菲的高傲，怎么可能会接受一个小男生的赞助，何况，就三十块钱也好意思拿出来？ 泡妞都寒碜。 甄乃菲既然厚着脸皮，拿下面子来找他帮忙，也就说明所谓的缺钱，不可能是几十块。 说不定还是一笔不小的巨款。 “你拉我干嘛？” 马一鸣还没有反应过来，对于高牧拉开他，颇为不满。 “一边站着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高牧飞了一脚过去，马一鸣立马老实的跳到了一旁。 “甄乃菲同学。”高牧摸着下巴，瞥了一眼过去：“你怎么会缺钱？缺钱了不会问他要吗？” “……” 甄乃菲没有说话，一双大眼睛瞪得无比巨大，随时会掉出来。 而在眼底，一抹诧异慢慢的变成了惊恐。 这一切都被高牧尽收眼底，前世的传言显然都是事实。 关于上辈子听到的小道消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到目前为止，都被高牧证明全都是事实。 “你，你你说什么？” 惊恐的有些结巴。 “没什么，但我没说。这批货是没有了，你要是真想从我这里拿东西赚点外快，可以后天再找我。不过，我们丑话说在前面，我这边是不赊账的，你有多少钱拿多少货。除非有明确的质量问题，否则概不退货。” 高牧嘴角一翘，没有继续纠结，他更不会明说，反正你知我知大家知就行了。 “棍子，班长这边有必要这样吗？难不成你还担心她事后不结货款呀？” 刚刚才安静了一小会儿的马一鸣，再次出面打包不平，对高牧这种不会怜香惜玉的家伙，他现在是超级鄙夷，恨不得找个机会好好的指导一番。 “你觉得呢？要是同意，那么我不介意你参与进来。” 根本就没有搭理马一鸣，高牧对于合作共赢的事情不会排斥。 甄乃菲的私人生活是她的私事，不管具体是什么情况，不论是什么原因，这都属于她个人的事情。 不偷不抢不贪的，比一些不劳而获的人总要好一些，她怎么也是等价交换了吧。 虽然在他看来，甄乃菲这样的交换有些吃亏了，但毕竟他不是当事人，多少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 或者甄乃菲自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而且，甄乃菲在二中学生中的魅力，她出手卖的话吗，应该可以预见会很火爆的。 最终受益的，还不是他嘛！ “同意，没问题，货款我可以解决。” 高牧能答应让她加一腿，已经让她大大的意外了，她可不会再挑三拣四，这样的小困难她自己能解决。 以高牧开始的态度，她都差点要放弃了的，没想到最后还能柳暗花明，自然不可能作妖。 万一高牧反悔，她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在让甄乃菲参与进来这件事情上，高牧考虑的方面很多很多，除了之前的收益论。 还有部分是要给马一鸣面子，自己这兄弟虽然有点二，但他的初衷不坏，能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另外，也是考虑到吧甄乃菲纳入阵营，也能让他在未来多一份和学校和老师硬抗的筹码。 八大金毕竟属于差生，学校对他们基本上是放养，对于他们做和学习无关的事情，一般不会多操心。 只要不惹是生非就阿弥陀佛了，一本神经的卖文具，换个角度来说对学校时候好事。 所以，八大金在这方面的对抗上，效用不大。 而甄乃菲就不一样，她属于是好学生的阵营，要不是当初分班的时候出来一些意外的状况，她百分之一百实在重点班的。 而且以她的成绩，在重点班里都是尖子生，一如她现在的成绩，虽然是普通班的一员，但是在全年级的排名一直不差。 以她的情况，只要她自己提出来进重点班级，学校基本都会答应。 所以，甄乃菲一个人的分量，比八大金八个人的分量还要大。 如果说八大金偏灰，那么甄乃菲就是白中白，有了灰白两面的加持，他可以有恃无恐一些。 “那就先谢谢你们了。” 甄乃菲目的已达，也没有继续停留，很快就返回了教室。 在刚才之前，她还一直郁闷高牧对她的态度，但在这次之后，她已经完全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只是高牧是如何知道的，依然迷茫。 第60章 心中明亮 义乌。 高牧再一次踏上了这片土地。 和第一次不一样，再次到来，高牧有了一些亲切感。 学校里，高牧用的是病假的理由，有甄乃菲和马一鸣打配合，外加一个知道内情的谢斌敲边鼓，基本不会出差错暴露。 家里高建国不在，出远门跑真正的长途去了，要三天以后才回来，高牧肯定能在他之前办好自己的事情。 然后拉着马一鸣回家了一趟，让马一鸣出面邀请高牧去自己家里住两天，用的是帮他强化补习的理由。 高牧的成绩一直在进步，现在都能帮同学补习功课了，曾淑芳高兴都来不及，根本没有多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还一个劲的夸马一鸣和他的大哥，夸的马一鸣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大哥什么时候又和高牧扯上了关系。 最后是挂着一脑门的问号，被高牧拽出门的。 总是这样找借口，编理由，瞒着家里往外跑，高牧也很郁闷。 没办法，想要改变这一局面，最起码也要高中毕业才行。 只要到了大学，那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现在嘛，总能是悠着点，在时间缝中间，尽量不要引起父母的关注，不希望他们忧心。 他父母是什么样的性格，他实在是太清楚了。 高牧百分百肯定，就算是他现在把几万块钱丢在高建国和曾淑芳的面前，告诉他们这是他赚的，父母都不会有多少喜悦。 他们现在最希望的是高牧的成绩能继续稳步前进最终能考上大学，而不是书没读出来就有赚钱的本事。 再游小商品市场，高牧的效率就很高了，一手空小轮，呼啦啦的冲到了老熟人的摊位上。 “邓姐，好久不见啊！” “哎呀，是小高来了，快快快，进来坐。” 待遇就是不一样，邓姐从摊位里面搬出一张小折叠椅。 “您不用这么客气，先忙吧，我自己先看看。” 今天邓姐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个年青的女孩子当帮手。 相对应的，今天的客人也不少，两人同时接待都不够用。 “那行，那我就不管你了。” 邓姐也不跟高牧客气，嘴边上正在和一波客户聊到关键点，生意为大。 高牧自来熟，在小姑娘好奇的眼神的瞟视下，开始翻找起自己需要的东西。 高牧这次要的东西比较多，而且还尽量和上次的东西不雷同，以避免审美疲劳。 当然，大同小异，二中以外的市场几乎还没有开发，距离真正的疲劳还早的很。 “小高，你今天是来看看邓姐我的，还是来拿货的啊！” 邓姐接待完了手里的客人，把剩下的接待任务留给了小姑娘，自己热情的找高牧拉起了家常。 “我当然是特意来看邓姐你的了，然后再顺便拿点货。空手来，总不能空手去吧。你说是不是？” 高牧笑眯眯的点着一堆样品说道。 “哈哈哈，明知道是假的，我还是当真了。看样子，你家的文具店生意很好啊，这才几天功夫，上次那些货卖光了吗？” 邓姐笑的也很开心，看到高牧她就开心。 “生意嘛一般，主要是邓姐家的东西物美价廉，特别受我学生们的欢迎。比较好卖，所以这次我准备多进一些。高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货款充足。” “哟，看的出来，这次是有备而来啊！” 邓姐嘴角上扬，高牧第一次再她这里拿货的时候，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她一眼就看出来高牧囊中比较羞涩。 要不是她给足了大比例的优惠，他口袋的钱是明显不够的。 同样，这次虽然还不知道高牧口袋里有多少钱，但从他的表情状态可以分析的出来，囊中还是比较充足的。 有备而来！ “必须的。这些品种我都要了，每样五十份。” “行，一会儿就给你准备。” “还有这个，这个，这样，那样……” 高牧的手在自己身边的一面墙上，东点西指了一番,被他点到了的东西，大约有十几样。 “这些也都要五十份？” 邓姐的记性很好，高牧点到的东西，都被她记在了心里。 “不，不是，我刚才点到的这些都不要。” 高牧摇着头。 “不要？” 邓姐头大，不要你点它们干啥，搞的她拼命记忆，好玩吗？ 不过，下一秒她脸上的表情就丰富了起来，再也没有觉得高牧是在玩。 “我刚才点到的这几样不要，其他的我全部都要了，每样三十份。” 高牧淡淡的说道，一脸的玩味。 “好家伙，看来我这次是真的小看你了。你说要多拿一些货，还真的是多拿不少呀。” 何止是不少，要说高牧上次拿的东西大约有她这里东西种类的二十分之一。 那今天拿的东西，绝对占据了五分之三。 她摊位上产品的大部分，高牧竟然都要拿货，数量可谓不小。 “嘿嘿，一次性多拿一些，省的我经常跑来跑去的。你也知道，家里距离义乌又不近，一来一去每次都要花费差不一天的时间。而我明年就要高考了，这时间还是很宝贵的。” 对邓姐，高牧也不隐瞒实情，要不是因为过于不方便，他也不会给谢斌下套子，让他们八大金提前支付部分货款了。 “你还在读高三？”邓姐多少有些惊讶：“那你家里人怎么不来拿货，偏要你这个马上要高考的人出来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不是没办法吗？”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有个建议，你看看可不可行，要是可以的话应该能解决你现在的难题。” “哦，邓姐有什么好办法，快说来听听。” 生意的初步架构是搭起来了，但是接下去随着场面越铺越大，随着八大金的销售队伍往外校，往乡镇其他学校的扩张，完全可以想象他跑义乌的拿货频率会越来越快。 即便是每次进货的数量逐步的增加，这个频率也不会小。 而明年就要高考是事实，他想努力考上心仪的大学，也很重要。 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他却偏想学业和事业一同发展，一道前进，都想顺利。 要是真有能协调的方法，有解决这个个困顿的建议，他是很愿意听一听的。 “其实很简单。”在邓姐眼里，高牧这个高中生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稚嫩的：“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有不少熟悉的客人并不是每次进货都是亲自跑来的。除非必要，很多时候他们会直接打电话或发传真给我，告诉我需要品种和数量，我帮忙准备就行了……” “你是说物流？你准备好他们需要的东西，然后用物流托运给他们？” 邓姐说了一半，高牧就知道了另外一半。 这个办法说出来，其实并不神秘，在后世是主流的操作方式。 “嗯，你反应够快的，就是物流。一会儿我给你一份我们的报价单，你以后需要什么东西，需要多少，直接给我电话就可以了。我帮你托运就行了，托运的钱不会超过你来来去去的费用。” 这方面的业务，邓姐熟悉的很，不论是车站的客车托运还是专业的货车托运，她都有路子，门清的很。 “你老家是哪里，有到义乌的直达车吗？” “嗯，遂安。有客车直达的，不过，每两天才有一趟。” 毕竟是小县城，到省城，到大一些的城市每天都会有班车，班次还会比密集。 但是到义乌的客流量毕竟不多，能够隔天一趟，已经是很不错。 “那也不错了。协调好时间，卡住有班车的日子就行。”邓姐点点头，不说两天一趟，一周一趟的地方都有：“不过要是班车不方便或者东西多没法托运也没有关系，我们还可以走货车托运的。” 义乌虽然不是什么大城市，但因为小商品商业发达，货运物流这一块发展的也很超前。 “明白了。”高牧点点头，其实邓姐开了一个头，他就已经通透无比:“这个方法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这货款，邓姐你是怎么解决的？” 钱货两清才是关键。 “问到点上了。”邓姐伸手点了点高牧：“两种办法，一种先发货再结款，对方收到货品后去银行给我们打款就行，一单一清。另外一种是季结，时间到了，或者金额达到了一定的数量，我们会上门去结账。” 高牧点点头，这两种方法也是目前内贸生意的常规做法。 不过都有　前提，一是双方彼此的信任，二是数量必须能达到一定的标准。 像高牧这样，拿一些零散货的，邓姐他们能接待就不错了，再货到后付款哪有可能？ 而资金，有恰好是高牧目前的短板，让他提前付款还是有难度的。 和邓姐也就是两次的生意往来，他也不敢冒这样的风险，因为他亏不起，出一次纰漏他高中生涯都会是白干。 “怎么，看你的样子，是有什么顾忌吗？” “哎，我这是小生意，你说的模式都是大生意，这不可比啊！” 高牧婉转的说道。 “哈哈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生意人的眼睛最是毒辣，邓姐心中明亮：“我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愿意让你拿到货再结款的。一单一清，或者季结都可以。” 第61章 吹牛不打草稿 邓姐对高牧，确实是不错。 “邓姐，我这都是小生意，你这样做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我说好就是好。” “这个……” “你还记得那个日本客人吗？” “嗯，你是说清水濠，当然记得了，他的单子你谈的怎么样了，有希望拿下吗？” 高牧点头道,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提到清水濠这个日本人身上。 “嗯，就在昨天，我厂里已经和他签订了意向合同。不出意外的话，过完农历春节会开始第一批货物的交付。你知道吗？这是一个长期单，清水说了，只要第一个货柜的质量达到要求，那么接下取每个月都会有一个货柜的订单。” 邓姐脸上笑的菊花都绽放了出来，她确实是开心。 她在市场上白摊子接销售，她老公在工厂里管生产，虽然生意还不错，但是像清水濠这样的长期外贸单，还是第一次接到。 而且这个单子的利润核算下来还不错，会给他们家的生意带来很大的好处。 就因为这个单子，她在他老公面前的地位都提高了不少，老板娘的气场比以前又强盛了不少。 “可以啊。没看出来，清水濠还是个大老板。一个月一个货柜，就算是二十尺的标准柜，一年下来这数量也很不错了。”高牧也没想到，随意的帮衬的一个小忙，竟然狐是促成了这么大的一笔外贸单：“看样子清水先生的公司，在日本市场的占有率很高啊！” 一个标准柜的文具，数量可不小，一个月能进口一个集装箱，足以表明清水濠公司的销售能力,对应的自然是市场占有率。 “你还是小看他了，我老公和他聊过，他们公司不光做日本国内的生意，在东南亚也有很大的生意。” 邓姐一直很羡慕这些做国际贸易的人，她家的生意在国内和国外的占比上基本处于七三开，国外的生意规模并不是很大。 “你的意思他从你们这里进口到日本，然后又更换包装和制造场地，出口到东南亚的市场销售呗。” 高牧很快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套路。 世纪之交的岁月，在东南亚，甚至在国内，日本产地的东西，比中国产的东西，要吃香不少。 甚至到了十几二十年之后，这种扭曲的消费观念还会存在，即便很多东西明明是国内生产的，但只要去日本国转一圈，挂上他们的牌子，价值往往会涨上很多。 明明在国内生产的文具，先去了一趟日本国，再换上清水濠公司的品牌，然后再以日本货出口的东南亚赚一笔大钱。 这算盘还真的打的好。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的日本在经济上可比中国厉害多了，在国际贸易上的名声更是比中国大出不少。 此时的国内产品往往会被冠上质量低劣的帽子，而日本的东西正好相反，属于品质优越的保证。 所以在东南亚这一块的市场上，中国货在质量名声上拼不过，在价格上比不过日本货。 就像清水濠他们出口过去的文具，明明本质上算是国内生产的，但就因为包装了日本字，立马变成了优质产品，价格也翻着跟头上去。 好看的皮囊，总是能卖出更好的价格。 “要我说，他们也是不怕麻烦，何必要先进口到日本去，在转到东南亚的市场上。直接订好包装，我们一条龙给他服务到底不是更好吗？他最少也能多节省一笔海运费和关税吧？” 邓姐虽然做生意多年，但毕竟本身的文化层次偏低了一些，有些东西她接触不了。 “姐，你这就搞错了。不是清水濠没有想到这点，也不是他不想省这笔运费和关税等七七八八的费用。而是这笔钱，他必须要出。当然了，羊毛出在羊身上，最终多出来的成本，依然会是市场上的消费者买单。” 高牧前世接触了一点国际贸易，也和日本人打过交道，知晓里面的一些弯弯道道。 “啊，为什么？” 邓姐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必须要走这么一步，假如直接从国内出去，他就不能把产品操作成日本货了。那样的话，他会少赚很多钱。你家的货物去日本旅游一趟，再在当地更换一套新的包装，手续一走就可以卖高价了。而你说的那点海运费和关税等等，在多出的利润面前，根本就是小儿科。” 高牧坐在小凳子上，和邓姐一起嘀咕个不停。 这些虽然是他的猜测，但八九不会离十。 “原来是这样，你说这些小日本真是够鬼的哈，鬼子鬼子还真的是没白叫。” 听了高牧的分析，邓姐有些小郁闷，感觉自己少赚了很多，之前赚大钱的感觉不复存在。 “人家这里合理利用规则的漏洞，没办法，谁叫你没有东南亚市场的销售渠道呢？不过就算有的话，以这几年的贸易环境，也很难做。” 高牧安慰的说道，这是大环境造成的，在亚洲目前最就牛皮的就是日本，这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几年前被美国干爹干了一个广场协议，这几年看上去停滞不前。 但他原先积累的，对于亚洲国家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很难竞争的过他们，就算是四小龙也不行。 这还是在基础的低端产品上面，在高科技，高品质的高端产业上，日本的优势更加的明显。 国内想要追上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且，路长又艰。 高牧在贸易上，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很有想法，但现在的他更多的是空想，巧妇难为无米之吹。 当然，他也希望自己重生的金手指，能在某些方面帮助中国更快的发展，以更短的时间在商品交易消费方面，扩大中国产的名声和规模。 但这不是一件小事，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金钱精力，才有可能实现。 “小高，我怎么突然发现你对国际贸易也很懂啊。你不是还没高考的高中生吗？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邓姐突然反应过来，惊讶的问道。 以高牧的年纪和阅历，按理不可能知道这些东西的，上次会说日语已经给了她大惊喜了，今天竟然连国际贸易都有所涉猎。 眼前的年轻人真是惊喜不断，越看越觉得深不可测。 “我也就是半桶水，知道一点点皮毛，都是乱七八糟的书上看来的，你也不要当真哈！” “什么乱七八糟的书能让你掌握这些知识，你也告诉我一下，我也去买几本看看。” 瞪眼白了高牧一眼，这话也太假了。 “邓姐，咱不说这个了，距离我们太远。我们还是先顾眼前的吧，你看我要的这些东西，什么时候给我准备一下，我一会儿还有别的事呢。” 市场人流的高峰期已经过去，摊位上咨询的客人暂时处于真空期。 “这个很快，小漾，你去给厂里大哥电话，让他们按照这份单子上的数量准备好，包装整齐送过来。” 邓姐早就在销货单上标注了高牧需要货物的货号和数量，直接吩咐小姑娘安排。 “好的。” 叫小漾的姑娘年纪不大，一嘴奶音的点头接过邓姐手里的单子，走到角落开始给厂里打电话。 “你这次要的东西比较多，我这里没这多存货，只能去厂里拿了。” 邓姐交代完小漾，又回头和高牧解释了一句。 “那正好，上次从你这里借的小轮车刚好可以还给你了。不过就是要麻烦厂里的师傅，到时候帮我送到车站才行。” 高牧顺手把上次从这里拉走的小轮车拉进了摊位，递给了邓姐。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送给你了吗？怎么还不怕累的拎回来了。” 邓姐责怪的瞪了高牧一眼。 “空车子能有多少重量，再说除了坐车的时间，都是轮子在地上滚的，哪里可能会累。” 高牧笑了笑，还车子只是顺手。 “哎，懒得和你叫计较。”邓姐无奈的摇着头：“对了，刚才你说还有事，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哎吗，别说，还真的需要你帮忙。”高牧眼睛一亮：“是这样的，我这次除了到你这里拿货以外，我还准备搞点饰品回去，尝试一下看看好不好卖？” “饰品，什么饰品？” “就是女孩子喜欢的什么皮筋啊吗，发夹之类的小玩意。” 这个建议是高露对高牧说的，她觉得高牧在学生群中推销文具，也可以更精准的在女同学中推销小饰品。 “哦，你这是准备开始赚女人的钱了？”邓姐笑道：“还是说，其实是在追女同学，准备买几样去讨好人家啊？” “纯粹就是想赚女人钱。”高牧嘴角一咧：“我可没有女朋友，想送也送不出去啊？再说了，追女孩子送发卡饰品这种东西，也太差劲了吧。” “呵，口气不小。那你说说看，你追女孩子会送什么东西？” “当然是送飞机游艇，名牌包包这些东西了。再不济，也要送个真金白银的项链首饰才行吧！” 高牧摆出一副炫酷吊炸天的气派，大言不惭的吹嘘道。 “哈哈哈，我觉得吧，你不需要送这些东西，只要有你这张嘴就行，凭你这张吹牛不打草稿的嘴，什么女孩子追不到啊！” “谦虚，要谦虚！” 高牧嘚瑟继续。 “小姨，电话打好了，厂里说准备好了再通知我们。” 打好电话的小漾走到了两人身边，脆生生的说道。 “嗯，好。”邓姐点点头，然后又对高牧说道：“你不是要拿饰品吗？喏，小漾她们家就是来饰品加工厂的。” 第62章 班门弄斧 （新书求收藏，推荐票！） 小漾全名叫张小漾，邓姐并不是她的亲小姨，只是相隔了一些关系的亲戚。 “她？” 高牧诧异。 “对啊，小漾家啊。我告诉你，小漾家的饰品厂是我们义乌当地数一数二的大厂，只要你想要的款式，就没有她们家拿不出i的。”邓姐很自豪的介绍道：“她家的摊位就在隔壁市场里，比我这大多了。不管你是追女孩子，还是想赚女孩子的钱，我保证她家的摊位上都能满足你的要求。” “那个不是，邓姐，我是好奇一问啊！”高牧有些吃不准，但是心里的问题不问又不舒服：“她家既然有那么大的生意，怎么会……” “哦，你是说小漾为什么在我这里帮忙做事吧？”邓姐姐明了：“真说起i，其实还和你有一点关系。” “等等，怎么和我会有关系的，我是第一次见她吧？” 高牧彻底的迷糊了，大老板家的女儿给别人帮忙，关他何事呀？ “你好，我叫张小漾，你可以叫我小漾姐。这是我小姨，我是临时过i帮忙的。” 不等邓姐继续，张小漾大方的伸出了一只手。 “你好，我是高牧。我叫你小漾姐是不是不太好，邓姐是你小姨，我也叫姐的。这辈分岂不是乱了？” “没事，你们叫你们的，我们叫我们的，互不干涉。”邓姐开明的很：“上次清水濠的事情，亏得是你帮忙，要不然那单大生意就跑了，所以第二天厂里就找了一个会外语的年轻人i帮我。说起i也是邪门，偏偏今天生病请假了，我这才找小漾过i帮忙的。” 高牧哭笑不得，感情邓姐的意思，她的员工生病了，还是他的错了。 “小漾姐自己家的摊位不管，还特意i帮你，对邓姐你是真的不错。” “她家摊位上多的是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到我这里i她还能落得一个安静。心里巴不得呢，小漾，我说的对不对？” “小姨。你这是拐着弯在说我妈啰嗦吗？你就不怕我告诉她？” 张小漾和邓姐的关系应该很不错，说话也比较随意自然亲切。 “你去告吧，我一会儿就把你送回去。”邓姐威胁一笑，又给自己鼓劲道：“我当她面都敢这么说，当我怕她呀。” “哈哈哈，我投降，我还想在你这边多待几天。我妈的唐僧念经实在是太厉害了，早知道大学毕业后就不回i了，在魔都找份工作，过我的自由生活多好，回i根本就是受罪。” 张小漾一脸郁闷。 “一个人在外面能有在家里好，再说了你爸妈让你回i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这么大的产业，你不帮着一起管理能行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邓姐气恼的在张小漾肩膀上一拍，恨铁不成钢。 “我才不稀罕这个便宜呢？家里的产业留给大弟就好了，何必要把我扯上。我自己在外面找份工作，吃喝不愁。” 张小漾嘟了嘟嘴，谁家里让她回家管理家族事业，颇为不满。 “你这话要让你妈听到了，估计能打死你。你家大弟小学才毕业，距离他能挑起担子的时候还早的很。你爸妈把你供到大学毕业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多帮帮他们的。你别总想着你自己的得失，要多想想他们的难处。我们这一代就是读书读的少，吃了不少的亏。这家里的产业想要有长远的发展，还是要靠你们这一代的。” 高牧紧紧的在一旁，听着邓姐和张小漾的对话，犹如一部大戏。 这就是现在的部分富二代的心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依仗家里，都乐意接受家里的财富的。 在吃穿不愁的基础下，他们更有机会展示自己的个性，乐意到外面雨乘风破浪的浪一番。 围城内外的区别。 置换身份的想一想，假如他是个富二代，他绝对不这么矫情。 什么自己创业，什么要通过自己的努力体现自己的价值，当个纨绔富二代不好吗？ 泡妞飙车，混吃等死的日子，多潇洒啊！ 哎，只可惜，他命中注定，没有二代的纨绔机会，想要混吃等死的日子，也需要自己的努力拼搏才行。 未i的路，漫且长更遥。 “小漾姐是在魔都读的书吗？哪所大学？” 高牧感兴趣的问道。 “魔都大学，你刚才说明年要高考，想好考什么学校了吗？” 张小漾伸手放在背后，高挺平坦的胸部。 “我成绩不是很好，能考上大学都是万幸，哪有资格挑学校啊！” 高牧谦虚的一笑，魔都大学还是不错的，属于211的范畴，高牧深以为，他要是能考上魔都大学那绝对是大幸运。 “这么谦虚，我听小姨说，你连日语都会，而且刚才你关于国际贸易的一些说话，也很到位。怎么看都不像是成绩不好的学生呀，你不是是想要扮猪吃老虎吧？” 张小漾大学学的专业就是经济管理和国际贸易，对于这方面自然是属于专业人士。 高牧的观点虽然很浅显直白，但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她实际上很惊讶，很难相信一个号称小县城的高三在读学生，竟然又会说日语，又懂国际贸易。 要说这样的一个学生成绩差，打死她也不相信啊，这谦虚的也过于虚伪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成绩真的一般。” 高牧苦笑不得，他的成绩虽然一直在进步，但到高考之时，到底能是一个什么样的水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是否能考上满意的大学，目前也只是理论上的目标。 计划和规划，最终还是要靠现实去实现，而现实又往往有太多的不可控和未知。 “倒是小漾姐你，你的专业不会是国际贸易吧？” 高牧这么问是有的放矢的，张小漾家里既然有是开厂的，加上刚才邓姐说她家里是希望她能尽快参与到家族产业的管理，那么她在大学里规划的专业很可能就是有关企业管理和经济贸易方面的。 “嗯，猜对了，企管和国贸。” 张小漾点点头，对于高牧能猜出i倒是一点不奇怪。 “嗨，还真是啊，那我刚才岂不是班门弄斧了。” 高牧单手盖脸，有些不好意思，他毕竟不是专业的，在邓姐面前显摆一下知识点没问题。 在张小漾这种科班出身的专业人士面前晃荡半桶水，那就真的是“显摆”了。 “没有啊，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学的是理论知识，但实际操作未必有你厉害。” 张小漾倒是一点小看高牧的意思都没有，高牧给他的震撼已经够多了。 “哎，丢人了，丢人了。” “啊，谦虚了，谦虚了。” “我说小高，你不是还要赶下午的班车回去吗？是不是应该抓紧一些去挑选你要的饰品，这聊天的时间可是有些长了哦。” 邓姐看不下去了，两个人商业互相的有些过了，看两个年轻人这样的做派，实在是别扭的很。 “对对对。”高牧一拍脑门：“小漾姐，麻烦你一下，等我去你家的摊位上看看。” “k，走吧，这边过去十分钟就到了。” 张小漾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小包，和邓姐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十分钟就是十分钟，在熟门熟路的张小漾带领下，高牧一米冤枉路都没有走，就到了目的地。 看到了张小漾家的摊位，他终于知道邓姐为什么说场面比她家大了。 因为张小漾家的摊位，竟然是两个铺位连接在一起的，在一摊难求的小商品市场，能连着拿下两个铺位，足以证明她家工厂的实力。 琳琅满目！ 小姑娘喜欢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挂在货架上，在特有灯光的照射下，闪亮的很。 高牧的效率也很高，试水的心产品，也不会拿太多的货。 用了三十分钟，就挑好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有邓姐支撑，又是张小漾亲自带i，原本不接小散单的《哎呀呀饰品》，热情的接待了高牧，很快就拿齐了他需要的东西。 而高牧也终于亲身体会了张小漾母亲的唐僧念经，从张小漾带他过i她妈妈嘴上的念叨就没有停止过。 恨不得把张小漾在邓姐那边做了什么事，表现怎么样，都清楚的问个遍。 最后甚至把火烧到了高牧的身上，开始打听起他的情况i，直接把他吓的拎着东西跑回了邓姐的摊位上。 把情况和邓姐一说，搞的她笑了半天，对高牧的遭遇深表同情。 “邓姐，问你一个事情。” 高牧打住还要笑的邓姐，拿着几个包装很不错的饰品说道。 “嗯，啥事？”邓姐奇怪的看着高牧，眼神盯在了他手里的饰品：“是小漾给你的批发价太高了吗？”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她们给的价格已经很低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和别人大批量拿货一样优惠。”高牧赶紧摇头：“我是想问问你，我在你这边拿的货，能换上我自己的包装吗？” “换自己的包装？”邓姐疑惑的反问：“你又不做品牌，换包装干啥，浪费钱吗？” “嗯，也不是全部都换掉，我在想能不能印制一些带有名字和lg的不干胶，简单的加贴在外包装上。” “这样啊，简单，我这边有认识的广告公司，你去找他们一下，很快就能出i。”邓姐恍然大悟：“不过，再快估计也要明天才行，那你今天可就回不去了。” 第63章 腾云驾雾 不光是今天回不去，因为班车还是两天一次，也就是说高牧有可能要在义乌待两三天才能回去。 “嗯，不管了，你先给我介绍那家广告公司吧。我去和他们沟通一下。” 在短短的一瞬间，高牧不但有了张贴自有的标识和lg，更是已经在脑海中初步勾勒出了名字和lg的三维图像。 “也行，反正厂里的东西还没有送来，你先去趟广告公司也行。” 邓姐拿起电话，翻了翻记在一旁的电话本，拨了一个号码出去，讲了几句。 然后又再一旁的纸条上写了一个地址，以及联系人和电话，交给了高牧。 “这是联系方式，你到地方之后找这个曹经理就行。” 她牵线就行，她相信以高牧的“高熟”，具体的事情他自己肯定能处理的很好。 高效运转，高牧在市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邓姐介绍的广告公司而去。 二十分钟之后，出租车把他送到了一处类似仓库的地方。 “名图广告”四个大字，悬挂在大门的上方。 付钱下车之后，高牧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大门处观察了一番。 看的出来，名为广告公司，其实后面就连着印刷工厂，显然是设计、印刷、制作一条龙服务。 多少有些忐忑，虽然有邓姐牵线搭桥，但店大欺客是人之常情，名图这么大的规模，不接他的毛毛小单，也很正常。 工厂有专门的大门，门口有保安，高牧还看到了一条狼狗趴在墙角，眯着的眼睛隐藏着警惕。 不过他不去工厂，而是推开了临街的一面玻璃门，他要是没判断错的话，这里才是名图的广告设计接待处。 “小伙子有事，还是找人？”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句顺滑无比的问询，从口条的顺畅和语气态度可以感受的出来，这样的话此人每天应该会说很多次。 “你好，请问这里是不是名图广告的设计接待处？” 高牧很谨慎，他要先确认没有摸错门。 “嗯，门口不是挂着牌子吗？有事说事。” 语气不轻不重，不咸不淡。 “哦，那我找名图广告的曹经理，我是邓姐介绍过来的。” “你就是邓姐介绍过来的小高？” 隔着一道半高的隔板，一道男中音传出。 “对，我就是小高，高牧。” 名字和lg的设计虽然是一时兴起，但这个东西对高牧有很重要的意义，他希望是今天能一次搞定，是以在态度上表现的谦卑。 “我就是曹经理，你进来，我们具体聊聊。”对方倒是很客气，比之前那个声音要热情不少：“草图带来了吗？我先看看。” “……” 寂静无声的尴尬，高牧脸上大写的尴尬，他这是临时起意，哪里有什么草稿图。 “怎么，没带来？” 曹经理眉头一皱，没有草图也不是不可以，但时间上就不是那么宽裕了。 之前邓姐跟他联系，明确说过在时间上要照顾照顾，希望能尽快出样并印刷制作出来。 “那你口述，我来处草图吧。” “那个曹经理，不好意思。我现在画草图能行吗？” 纸上草图是没有，脑海中好的三维立体清晰的很。 “你能画，那太好了。”曹经理郁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从一旁抽出一张a4纸，还有一只铅笔道：“你坐我对面画就行？不需要太复杂，越简单越好，具象我们在电脑上浸色就行。” 专业的果然不一样，很干脆的很简单的几句话，就把事情拉回了正规。 “没问题。” 高牧拿起纸笔，坐下后二话不说就开始了简图的勾勒。 在小学四年级之前，他一直都有画画的天赋，不过这一切都在一次误会之后戛然而止，这天赋似乎从此就被封印了起来。 否则的话，在画坛上驰骋一番也是可能的。 虽然才华被封印，但是基本的基础还在，简单的铅笔画他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脑海里的东西本身也比较简单，画的又利索，五分钟之后，高牧就吹了吹纸张上没有的碎末，递给了曹经理。 “大体就是这样，颜色很简单，翅膀的边条带点金色，其他地方和马身主体白色就可以。” “白色的飞马？牧马人！” 曹经理认真的观看着高牧的临时草图，打开了自己的电脑软件。 “嗯，我公司的名字就叫牧马人，这匹白色的飞马就是我们公司的图腾。” 高牧嘴角疯狂上扬，牧马人，这三个字在不久的未来，一定会震撼世界的。 “r，这是牧马人的英语单词缩写吗？字母标识为纯紫色？” 曹经理问道。 “不是，只是牧马人三个字的汉语拼音首字母而已。紫气东来，我们老板喜欢紫色的东西。” 高牧微微一笑,所谓的老板自然就是他了，而r的意思远不止拼音首字母那么而简单，含义无数。 随着他事业版图的刻画，里面的含义他会慢慢的放出来。 “你们这个lg挺有意思的，马蹄就是啊。有意思，有意思，感觉你们老板是个很厉害的人。” 曹经理手上键盘和鼠标啪啪啪不停，嘴上很自然的和高牧聊着。 “为什么厉害？” “紫气东来都敢用，肯定不是一般人啊。” “曹经理这话有些夸张了啊，那喜欢抽九五至尊香烟的人，岂不都是想当皇帝的了。” “九五至尊？这是什么香烟？有这个牌子吗?” “哦，暂时没有，不过迟早会有烟厂生产的。毕竟想当皇帝的人还是很多的，龙椅坐不了，满汉全席吃不到，抽烟一根九五至尊意　淫一下，还是可以的嘛！” “哈哈　，说的有道理。我也等着有厂家生产九五至尊烟，到时候不管多贵，我都会买一条来感受一下帝王之气啊。哈哈哈哈哈哈……”曹经理笑的很开心，下意识的摸出口袋里的红双喜，弹出一支给高牧：“这烟抽吗？帝王之气现在感受不到，喜气洋洋先来一点？” “哈哈哈，曹经理果然是幽默之人。烟我就不抽了，家里不允许。” 高牧摆着手，抽烟倒是无所谓，只是在这密闭的环境里吞云吐雾，他不习惯。 “嗯，年轻人不抽烟是对的。”曹经理收回了递烟的手，塞进了自己嘴里：“看你的年纪应该很年青，不抽烟是对的。像我这样的老烟民，想戒烟都戒不了。” “自己喜欢就行，强行戒烟反而不好。我见过有人因为戒烟而生病不断的，所以因人而异。” “嗯，有道理。” 香烟虽然塞在了嘴巴里，但因为高牧的一番话，曹经理也没有点着，干抽着。 “来，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 东西简单，讲解到位，高牧又没有特殊的要求，效率自然就高。 “嗯，有那味道了，这个马腿可以再弯曲一些，多点腾云驾雾的感觉。” 这么短的时间有这个样子，高牧已经很满意了。 今天的lg只是简单的第一版，在之后，等版图起来了，他会重新找顶尖的设计师重新修改。 大致的大框架不会变，但是会在更多的细节上细化，会让r更加的国际化，更具美感。 现在嘛，只是临时的用用，有那个味就行了。 “腾云驾雾，那要不要我在边上加上云雾的感觉。” “nnn，不要加，千万不要加。越简单越好，让飞马本身有飞腾的感觉就行，这要是真加上云雾，我是担心会让大家会觉得我公司云山雾罩的，这样可不好。” 说着聊着，高牧的话里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戒备，字里行间开始暴露他和牧马人的真实关系。 不过，曹经理的注意力也全部集中在设计上，对于这些话中细节，根本就没关注。 “好了，大概就是这样了，你要是没有补充的，我就像打印一张出来，你感受一下。” 电脑里看到的东西，自然和打印出来的不一样，何况这个时候的电脑和后世完全不好比。 虚拟和现实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k，我看看。” 专业的广告公司，设备前端齐全，很快一张图纸就出现了高牧的手里。 “你的时间太紧张了，目前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你要是不满意的话，我可以继续修改，慢慢完善。” 事实上，曹经理对于这份图稿不是很满意，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他可以做的更好。 高牧看的很仔细，大的架构和他脑海里预想的差不多，但色彩以及灵动方面，差距遥远。 不过他也知道，以现在的设备和曹经理的水准，想要做出他心里满意的水准，那是不可能的。 天方夜谭。 客观的困难，不是主观能轻易改善的。 “行，就这样吧。不知道曹经理能不能尽快安排印刷？” “尺寸是你写的这个吗？不干胶就行？” “是的，就按这个尺寸，先印刷一万张吧，不知道一起要多少钱？” “一万吗？行吧。嗯，你付五百就行了，设计什么的都算免费的。” 有邓姐托底，曹经理根本不在意赚高牧多少钱。 第64章 羽绒其外,藏人其中 高牧心知肚明，现在的他资金紧张，有便宜占那也是不会客气的。 摸出一叠钱，“豪爽”的数出五张：“什么时候能拿到？” “我尽快安排，但是制磨，安排印刷，这都需要时间，最快也要半天吧。” 半天时间出品，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极限安排了，而且这个安排还完全是在卖邓姐的人情。 否则的话，就这么一点东西，这么几百块钱的生意，他根本不会接。 高牧点点头，曹经理的诚恳他看的出来。 本身就不好意思，更不可能提出更多的要求，半天就半天吧。 “那行，我没有电话和呼机，要么你给我一个你这里的电话号码。我来之前先给你们联系，如何？” 在名团干巴巴的等半天他做不到，有这半天的时间，他能做不少事情了。 “行啊，给，这是我的办公室的电话，晚上九点之前，基本上都会有人在。万一没人接，肯定失去后面了，多打几次就行。” 曹经理幽默的递给高牧一张自己的名片，这年代，有手机的人很少，不过bp机早已大行其道，高牧连bp都没有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因为在他想来，高牧虽然年前，但代表的是牧马人公司，最少是个业务员，没bp机实在太过不方便。 “k，那曹经理，我这个小单子就麻烦你了。这是我们公司的第一笔试单，以后会越来越多的，到时候我们继续合作，保证不会让你和你们名图吃亏。” 这次自己占便宜，高牧也不能不表示一下，丢个大饼出去还是可以的。 合作肯定有，至于有多大到是未必。 “那就好，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曹经理伸出手重重和高牧一握。 …… 漫无目的的走在马路上，高牧心里不断的盘算着今天的得失。 坐当天的班车返回县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有便车，但这个年代，长途的便车是没那么好搭的。 或许，再一次的住一晚，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索性等所有的事情都理顺了，明天再想办法回去吧？ 包车可行，但是钞票会疼。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或许今晚可以去找大姐姐约会一番。 街面上没有什么好逛的东西，高牧开始东张西望的找公用电话给上官敏涛去个电话，看她是否有在酒吧。 五分钟后，终于让高牧找到了一个电话亭，不过它在马路的对面，必须要绕点路，然后横穿斑马线才行。 高牧脚步加速，目标明确的前进着。 他快，有人更快！ 一件米白的长身羽绒服。从他身边快速的走过，甚至因为太快，还轻微了碰瓷了他一下。 “对不起！” 一声道歉飘过，很糯很轻。 不过，长羽绒并没有停下脚步，速度不减的从他眼前快速的离开，没有转身，包裹严实之下，高牧看到的也仅是一双白色的球鞋，还有一头乌黑直发。 如黑如瀑。 “没关系。” 嘴角淡淡一笑，轻声的回应了一句，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这种事情正常的很，一个我匆匆忙忙走路的人迈步小心碰到了另外一个人。 能道歉，说明对方的修养不错，和日常的素质习惯很好。 不吭声也不能就说对方素质地下，或许碰人之人是心思走神，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碰到人了呢？ 毕竟只是请问的触碰，不是神经质变的人，根本不会在意。 恍惚之间，顺着不多的人流，高牧走上了马路的人行横道。 一半，刚走到这条双向四车道上马路斑马线的一半，高牧就站住了。 不是人车争道，也不是半道红灯，而是他直线前进的路线被人挡住了。 不应该说是人，而是一件大大的羽绒服。 米白色，很熟悉，一眼望去上面是直黑的大长发，下面是一双白色球鞋。 一般情况，高牧肯定绕过就行了，斑马线够宽，并排能走好几个人，长羽绒一个人其实根本就阻挡不了其他人的步伐。 只是。 这一身穿着，那一句糯糯的对不起，给他带去了无限的好奇，他很想看看这长羽绒包裹着的，到底是怎么一副皮囊。 冬日里的太阳还是很温暖的，天气还不至于冷到那个地步吧。 好奇害死猫！ 无聊的高牧在好奇心和神秘感的驱使下，不但没有绕道，反而为了能第一时间观察到对方，他进一步靠近了对方。 斜斜的往长羽绒的侧后方走出，准备贴近距离观察。 嘴角刚刚上扬，眼角的笑容刚刚打开，好奇的答案正准备揭开。 可是！ 好事多磨，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肉眼可见，长羽绒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黑直浓密的长发抖动了一下，帆布鞋踉跄了一下。 后背长眼一般，径直朝高牧的怀里倒下。 如同异性相吸！ “靠！” 高牧的心尖脑海嘴上，只来得急出现这么一个语气词。 怎么会这么巧，怎么他一起好奇心，一靠近对方，就如此巧合的往他怀里来了。 不会是真碰瓷吧？ 刚才路上轻微的触碰，只是碰瓷的前奏演练？ 高牧有些懵，懵的惯性下意识的双手一扶，抱住了倒向他怀里的一团羽绒服。 很软，很舒服，很柔和，对，羽绒服的质地很好。 羽绒其外，藏人其中。 彻底入手之后，高牧才发觉，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很柔很软之后，就是一份沉重，分量不轻啊！ 也就是天天锻炼的高牧，照以前的棍子体质，一起摔倒都有可能。 黑直发的下面，一张粉嘟嘟肉乎乎的脸，出现在高牧的眼前。 大出意外！ 说人胖嘛，不像；说婴儿肥吧，也不像；肿的不真实，脸色红润的也不正常，似病非病。 眼睛紧闭，呼吸微弱。 刚刚还在关注女孩“胖颜”，下一秒的高牧眼睛就是猛的一缩，情况不对，这显然是晕厥了。 马路中央，斑马线上，人来车往的，不是好地方。 高牧快速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单手扶背，弯下腰把女生珍格格抱起，在行人诧异的眼神中，快速的抱着人往马路的对面小跑而去。 瞄准一处平坦阴凉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把女生平放在地面上。 “怎么了？这是怎么？” “哎呀，这小姑娘昏过去了啊！” “小伙子，她是你什么人，女朋友吗？怎么放地上了，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慌，抓紧送医院去。” …… 有热闹看，国人的围观特质便发挥的淋漓尽致，哗啦啦一下子就围了一大帮的人，七嘴八舌的开始了出主意。 高牧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平时这街面上也没有这么多人呀？ 不过乌泱泱的围拢看热闹，七嘴八舌的乱出主意，可不是什么好事。 “都闭嘴。”高牧沉闷的喝道，两只手不停的朝外挥舞着：“你们都不要靠的太近了，她现在呼吸困难，需要呼吸新鲜空气，你们全部都让开一些。” “另外，都被这么热情的看戏了，真心想帮忙的，赶紧给120打个电话。” 没有急着解释关系，也没有时间说他和女生之间的碰巧，比围观之人多了几十年生活阅历，略懂一些急救知识的高牧开始当众解开姑娘的衣服。 最外面一层羽绒服的拉链拉开，露出了里面的羊绒中领，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衣折叠成一个小枕头，把小姑娘的头摆正。 接下去，开始了人常规急救第一式亲嘴，哦不，是人工呼吸。 之前被厚重的羽绒服包裹着，看不出身材体型，拉链拉开后的一瞬间，高牧就被惊艳。 虽然是平躺在地上，虽然还有羊绒衣服包裹着，但那玲珑曲线却展露无遗。 有那么一丢丢的时间，他竟然有些后悔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就好像应该只属于他的黄金珠宝巨额财富露白了一般。 女生看上去年纪不大，应该和他差不多，但身材发展的还不错。 虽然比不上甄乃菲的夸张，但比例绝对比她要优秀好几分。 两世为人，如此超黄金比例的身材，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 这还是在青春期，假以时日，等到在过几年，怕不是比钢琴家属吉凤芝还要完美。 哎…… 只可惜，这么完美无缺的身材，属于无脸杀。 不知道是何原因，不说倾国倾城，最起码清秀的脸蛋，却是一脸的浮肿。 因为呼吸困难，原本就绯红的脸色，冒出了暗红的色兆。 不管长的如何，好歹是个女人不是，要是一个男人躺在他面前，高牧还真的不一定下的去嘴。 利用当初去日本打洋工时学到的一些急救技巧，高牧跪在女生身旁，心无旁骛的操练了起来。 一会儿人工呼吸，一会儿节奏按胸。 三个疗程之后，女孩子终于起了反应，一声急促厚重的深呼吸之后，双眼睁开清醒了过来。 “哎呀，快看小姑娘醒了。” “这男朋友厉害，竟然还会急救，不错，真不错。” …… 随着女孩子的清醒，围观的吃瓜群众，再一次的喧哗了起来。 第65章 缘分天空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换成是我也能给她按醒了。” 有男生听到自己身边的女人夸赞高牧，顿时不满的反驳了起来，不说人工呼吸之技巧，只管心肺复苏大法。 “就你，你懂怎么救人吗？”自己男朋友有什么本事，她一清二楚，摸胸很擅长，按胸就算了：“你是看人家小姑娘身材好，想揩油吧？” 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搞的男人完全下不了台，尴尬的拉着女朋友的手就往外面挤。 边挤边说：“别瞎说，她长的还没你一半好看，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龌龊的想法。走走，快回家……” 快回家干嘛不知道，但高牧认出了这一男一女，是他上次在公交车站偶遇的那一对打出租车之人。 他和这一对活宝之间，还真是缘分啊！ 一阵哄堂大笑之后，周围的人群逐渐的散去。 刚刚苏醒，女生依然迷糊的大脑渐渐的清醒了过来，从周围人的议论声中，她也终于搞明白，是眼前这个半蹲着的年青男孩子救了她。 “谢谢你！” “不客气，你醒了就好。” 没有什么营养的第二次对话，对，九十第二次对话，几分钟前，在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因为轻微碰撞，两人有过隔空的对话。 话虽然没有营养，眼神里的味道却是满了出来。 女生的眼睛从高牧的脸上，慢慢的移到了自己的胸前，高牧的双手依旧保持着心肺复苏的动作。 没有移开抢救阵地一丝一毫。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那个啥，嗯，那个啥了……” 高牧尴尬的语无伦次，他真不是故意的，这种光天化日吃吃人豆腐的事情，他完全没必要做。 要吃，在女生昏迷的时候，已经吃的不要不要了好嘛！ 不过，之前女生昏迷，他按胸、人工呼吸都是卫生了救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所以不管他怎么做，不管他是亲是按都没有关系。 可现在不一样了，女孩已经清醒，已经没有了生命安危，他的手再留在不该留的地方，那意思和味道就完全不一样了。 羞涩尴尬很快就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散发，即便高牧很快就收回了他的手，甚至藏到了背后，依旧没有让这氛围清淡一些。 “那个真的不好意思，你刚才昏厥了，我帮你做了心肺复苏。这个难免会有接触的，你应该能理解吧？” 本来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办法，然而不说出来，不解说一下，他心里很别扭。 女生的脸庞本就绯红，现在更是红加红，这家伙要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真怀疑是不是故意的。 何必多此一说？ 低着头，紧紧的抿着嘴，这种事情，越解释越尴尬，她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高牧的手从她身上离开的一瞬间，她莫名的感受到一阵心慌和心痛。 皮肉之痛，胸口火辣辣的，感觉破皮了一般。 第一反应就是高牧这个家伙的所谓心肺复苏，太业余、太垃圾、太用力了。 把她胸口按破了，这到底是救人还是伤人啊！ 这话要是直言质问高牧，他一定会给她普及一下知识点的，别说按破点皮，就是按断几根胸骨都是正常。 抚摸着痛感的女生突然眉头一皱，侧身坐了坐，然后又把羽绒服包裹了一下，一只手摸进了衣服内的胸口。 “不好意思，我当时心太急，没顾忌那么多。你要是觉得我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的话，我会负责的。要不这样，我送你去医院，再彻底的给你检查一遍。” 高牧会错了意思，以为女生对他的按胸行为有意见。 然而，一阵稀里哗啦之后，女生的手中突然出现了半块鸡蛋大小的石头。 透明温润！ 在高牧惊讶眼神的关注下，女生顺着脖子从中领的贴身羊绒毛衣内拽出了一根红绳子，绳子的上面同样挂着半块乳白色的石头。 女孩把两块石头合在一起，一块精致的佛雕赫然拼出。 恍然大悟! 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不是破石头，而是一块玉，从质地和品相色彩来看，很像是一块羊脂白玉。 就是不是知道是真，还是假？ 要是真的，这身材绝顶，面相胖嘟嘟病态模样的女生，很可能不是一般的人。 义乌周边这一块做生意的老板很多，虽然绝大部分是小老板，但实力强大的大老板也有很多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里还有一块玉器，可能我太着急，太用力被我按破了。这样，你要是觉得可惜，我可以出钱把它买下来的。” 他的本意是救人，玉石破碎其实怪不到他头上。 只是想着之前自己的手占了不少的便宜，高牧鬼使神差的就表达了赔偿的意愿。 当然了，赔归赔，在付钱之前他肯定要找珠宝玉器店先鉴定一番的。 好人做的憋屈可以，冤大头他可不干。 “不用你赔，我还要感谢你救了我。”女生的反应完全出乎高牧的预料，她根本就没有准备要高牧赔偿的意思，下一刻已经把碎成两半的玉佛塞进了衣服里：“其实它本来就是碎的。” 她在意的是被高牧按疼的胸口，而不是玉佛本身。 “我刚好会急救的技巧，看到你晕倒了，肯定要帮忙的。” 高牧茅塞顿开，原来本身就是碎玉佛，他自己之前还奇怪，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大本事，能把女生胸口的玉石压破的。 这么一块羊脂白玉要是被他搞碎了，女生的胸骨岂不是早就断掉根把了。 “总之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的。” 女生的声音确实是好听，在高牧眼里，对方除了能面容欠缺一些以外，其她方面身为一个女人堪称完美。 “举手之劳，缘分。”高牧哈哈一笑：“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再检查一遍吧？” “不用，不用去医院，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需要去医院的。” 女生似乎对医院很排斥，用力的挥舞着手。 “那好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瑶瑶！” 高牧刚准备介绍一下自己，一辆普桑停在了他们的身边，一道女声的呼喊传来。 然后就看到一个看上去三十多的少妇从驾驶室推门下来，三步并做两步的走了过来，一脸焦急的蹲在了被她换做瑶瑶的女生面前。 “你怎么样，是不是？” 瑶瑶半坐在地上的姿态，让她有了一番猜测。 “盈盈姐，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瑶瑶拉着她的手，站立了起来，还转动了两圈，以证明自己的健康。 “你啊你，让我说什么好呢？可急死我们了。”叫盈盈的少妇责怪的拍了拍瑶瑶身上的灰尘：“走，跟我回去。” 自始至终，盈盈姐都没有看高牧一眼。 “既然你家里人来接你，那我就撤退了，再见。” 高牧不是那种自讨没趣的人，他也没有想在瑶瑶身上获得什么好处。 原本是准备自我介绍一番然后送对方去医院检查，现在既然有人来接手了，他也乐得脱手，爽快告别。 瑶瑶有些懵，在她的盈盈姐面前，突然有些语结，忘记了介绍高牧，跟忘记了挽留，只是下意识的按着高牧的样子，挥手告别。 直到高牧的身影消失在人流的街角，她短路的脑海才重新醒转过来，朝着高牧高牧离开的方向，嘴巴张了又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怎么了，他是谁？你同学吗？” 直到看不到高牧，叫盈盈姐的少妇才收起她身上的傲气。 “不是，他他他……”瑶瑶也不知道高牧叫什么名字，刚才他似乎要自我介绍的，只是被打断了：“我刚才晕倒了，是他帮助的我。” 一只手，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胸口，哪里有些疼，由外而内都疼。 “什么，你刚才晕倒了?怎么回事？是药的副作用的吗？” 盈盈紧张的拉着瑶瑶的手，认真的上下打量着，确定没有缺胳膊少腿才略微的放心一些。 下一秒：“不行，走，上车，我送你去医院，开不得玩笑，开不得玩笑的。” 唤作盈盈姐的少妇很紧张，对瑶瑶的晕倒无比的重视，嘴上不停的念叨着。 “好了，我跟你去医院就是了。真是的，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瑶瑶笑着回答，她知道对方对她的关心是真诚的。 “我的小姑奶奶也，你是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吗？你这要是出点意外，你家还不要闹翻天啊？”莹莹姐后怕不已：“你说你也真是的，和你妈吵两句就往外跑，差点出事情了吧？” “我就是出来透口气，哪里乱跑了。”拉开副驾驶的,瑶瑶抬脚坐了上去：“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吗？” 莫名其妙的，脑海就冒出了高牧的身影。 “没事那是你运气，你也说是刚才那个男孩子帮了你。哼，要是没人管你，或者遇到坏人，看你现在嘴巴还老不老？” “行了，走吧，你比我妈还要啰嗦了，也不怕变成长舌妇。” “好心没好报，你的良心怕不是被哈士奇吃了吧，竟然诅咒我。” “停车，快停车!” “又怎么了?” 车子刚刚起步，马上就是一个急刹，嘚，离合没有配合好熄火了。 不等车子完全停稳，瑶瑶就打开车门跳下了车，小跑两步来到她之前躺着的地方，从地上捡起了一件外衣。 第66章 光明再现（二合一） “走吧!” 瑶瑶一脸幸福的抱着一件半旧不新的夹克衫，重新坐上了副驾驶，一根手指朝前一指。 “什么呀，这谁的衣服？都是灰脏死了，你还当个宝一样。” 少妇盈盈熟练的打着转向灯，换挡加油门，车子汇入主路的车流之中。 “蓝盈盈，开好你的车，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多管。” 瑶瑶一点嫌脏的意思都没有，更没有准备找高牧,然后把衣服还给他的意思。 心里更是美滋滋，嘿嘿的笑个不停。 “傻女人。” 蓝盈盈摇着头，专心的开始穿插车。 她们的普桑离开没有半分钟，高牧急匆匆的跑回了他救瑶瑶的地方，满脸焦急。 他是i找衣服的，可惜地上连根衣服毛都没有，不甘心的高牧把周边的垃圾桶都翻了个遍。 最后又跑到临街的店铺里，找店里的人询问了一番。 一连问了三家，最后是一家小吃店的老板娘告诉他，衣服被瑶瑶捡走了。 望眼欲穿！ 高牧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ii往往的车流，大脑一片空白。 无奈的他想发疯，最后只能是苦笑的摸着裤袋里的一块硬币，摇着头落魄的离开。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竹篮打水一场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通通不对，都不足以表明他现在的心情。 高牧离开大约两三分钟之后，一辆普桑杀气腾腾的杀到了。 瑶瑶抱着高牧的外衣，再一次在车子还没有完全停稳的时候，打开车门跳了下i。 她这么多年坐车无数，唯二的两次车没停稳就下车都在这件衣服上了。 瑶瑶脸上的焦急，简直是和高牧在一个模子里刻印出i的一般。 团团转的在周围找了几圈，除了没去垃圾桶找高牧以为，把周围的几家小店都打听了一番。 依然是小吃店的老板娘解围，热情又惋惜的告诉她：“那个小伙子几分钟钱i过，就是找衣服的，不过已经离开了，喏，就是朝那个方向走的。” “谢谢！” 瑶瑶谢的很匆忙，撒开脚就朝着老板娘指的方向飞奔而去。 可惜，老天不作美。 一路寻找，一路查看，一路失望。 茫茫人海，滚滚车流，大路小弄穿插交错，却根本找不到高牧，连身影相似的人都没看到一个。 失望之余，雅瑶重新坐回了车上，再一次的离开了现场。 高牧和瑶瑶都以为衣服再一次的回到了现场，却又再一次的完美错过，两人都很遗憾，都不知道是否还有再次相遇的机会。 假如有，那又会是什么时候？ 高牧郁闷，是因为外上衣夹克里有他这次i义乌的全部财产，他所有进货的钱都在夹克的内口袋里放着。 之前为了帮助女孩子，根本就没有考虑那么多，顺手就把衣服脱下i当成了小枕头。 而蓝盈盈的到i，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又让他不愿意继续多话，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做好事不留名的离开。 疏忽之下，忘记了地上的衣服，把它抛弃在了地上。 而等他发觉再返回时，却发现衣服已经被瑶瑶抱跑，不知道去了何处。 义乌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人口说多不多说少更不少，要在茫茫人海里找到瑶瑶，无异于大海捞针。 所以在一番努力之后，就哑巴吞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走了。 高牧和瑶瑶都很有意思，两人都是寻找一番就放弃了继续，认为事不可为，完全没有想过要不要在原地等待一段时间。 不要多，只要多等个十几分钟，不管是谁等谁，都会是不一样的结果。 然而，上天就是非要这么安排，非要他们完美的错过。 “怎么了，不就是几万块钱吗？有必要这么沉重？” 蓝盈盈六分注意力在开车，四分注意在观察瑶瑶，自己这个表妹今天是超级不正常。 普桑虽然不属于bba级别，但在这个时候，在国产车里基本属于最好的车型，近二十万的价格也很不便宜。 能开上这样的车，她蓝盈盈自然不是个缺钱的主，几万块钱她还真的是没看在眼里，也没有那么多的感觉。 “你说的轻松，几万块钱对你这个小富婆i说算不上什么，但对别人i说就不一定了。” 瑶瑶不停的折叠着高牧的夹克衫，不停的拍着隆起坚硬的一个地方。 一开始捡起高牧的衣服，她心里其实是故意不等高牧，也不准备还给他的。 只是在车子开出去没多远的时候，她整理衣服时发现，在夹克的内口袋里，竟然有一大捆用塑料袋包裹的人民币。 整百为主，还有不少五十二十、十元五元，七七八八，估摸着能有两万多。 一件衣服她拿着就拿着了，虽然不破但以它洗的有些局部发白的情况看，也值不了什么钱。 但这口袋有钱，有几万块钱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不知道高牧这钱是用i干什么的，万一是急用的钱，那岂不是要耽误了他的事情。 就算不急用，以高牧的穿着打扮也看的出i，他和蓝盈盈和她不是一路人，至少不富裕。 也就是说，这两万多块钱，对高牧i讲或许是事关身家性命的巨款。 忧虑在瑶瑶的心头无尽的飘荡，这一刻，她觉得特别的对不起高牧。 人家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帮了她生死攸关的大忙，结果很可能是把自己置于生死攸关之地了。 她倍感对不起高牧，更让她难过的是，除了拿了高牧的钱和衣服，她竟然不知道他的任何一点信息，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以“怨”德报，她没有给高牧留下任何的感谢，甚至是把他推到了凄惨的境界。 高牧现在确实很凄惨，摸遍了全身上下，只在裤袋里摸出了一个五毛的硬币。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财产了，此时的他十分的后悔。 当然，他并不是后悔救了女生瑶瑶，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i。 他后悔的是，要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剧情，就应该先把邓姐的货款支付了。 把钱背在身上干什么？ 不但累，现在更是失去了所有，这一下真的是一夜回到了解放前。之前一段时间的努力不但白费了，眼前的困难更是不知道如何解决。 悠悠一叹，走进了一家烟酒杂货店。 “小伙子要买点什么?烟还是酒？” 老板很热情，高牧很冷静。 “我不买东西，我想打个电话。” “打电话这边，给你。” 这年代路边小店的公用电话，属于发展的黄金时期，几乎家家都有一部公用电话。 积少成多，这小生意对店里的收益还是有补充的。 “老板。”高牧不好意思的摸出五毛钱硬币：“我钱包丢了吗，身上只有五毛钱？” 不用多说，老板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倒也没有轻视高牧，态度依然在：“电话上有时间和话费的显示，到时间了我会告诉你的。” 高牧没求救，他也不会主动帮助，做个五毛钱生意也是好的。 “好吧！” 高牧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在拨号之前把五毛硬币合在双掌之间，求了一遍如i和观音，保佑他一次成功，一定要让他联系到目前唯一能救他的人。 慎重的按下了一长串号码，在嘟……嘟……声中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假如此时有人站在高牧的身后，一定会发现他竟然在微微的跺着脚，担忧还是很大的。 这个电话号码是他唯一记住的一个本地号码，也是他觉得能帮助他，帮他解决困局的一个号码。 而现在，他唯一的感受，就是这电话的铃声好悠长，悠长的好像深幽的隧道，仿佛好像永远到不了尽头。 “你好，哪一位？” 当电话终于接通，终于传i声音的时候，高牧如释重负的长长出了一口气。 光明再现！ “涛姐，是我啊，高牧，你还记得我吗？” 惊喜之下，声音都是颤抖的。 “高牧！”在义乌最高档的义乌大酒店，上官敏涛站在位于十八层的餐厅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城市风景，惊讶的问道：“你在义乌？” “咦，你怎么知道？”高牧也惊讶：“你这么知道我在义乌的？” “i电显示啊，我手机上显示的是本地电话。我猜个你在义乌，很难吗？”上官敏涛笑道，高牧的电话让她很开心：“这次i准备留多久？还是i拿货吗？还是……” “停停，涛姐，这些我们迟点再说。我现在打电话给你，是找你救命的。” 高牧时间宝贵，五毛钱可支撑不了他几句寒暄。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上官敏涛惊讶的问道。 “我钱包丢了，现在是用身上仅有的五毛钱给你打的救命电话，你在不在义乌，能不能帮我……” 高牧还是高估了五毛钱的通话时间，更低估了老板的无耻，他话还没说完话筒中就传i了嘟嘟声。 顺眼看去，老板的两根手指出现在他的面前，死死的按在电话上。 嘴角微动，理所当然的回盯着高牧：“时间到了。” 靠！ 高牧不但想靠，还想把电话砸在老板无耻的脸上，让他多说一句话会死吗？ 超过几秒通话时间，难道他的破店会破产吗？ 等他电话里和上官敏涛沟通好了，这点电话费难道还能不给他吗？ 看着那张舔笑的笑脸，他连多说一句话的心情都没有，这一天倒霉的真是让他受够了。 深深的呼吸，把堵在胸口的郁闷气息长长的吐了出i，迈步走出了小店。 然而，下一秒，高牧却是刹住脚步站在了门口，因为他不知道何去何从。 或许唯一的办法就是走路去上官敏涛的酒吧了，只是这里面又有一个问题，酒吧在东南西北他都搞不清楚，根本迈不出去下一步。 叮铃叮铃叮铃…… 高牧在犹豫，老板在看戏，柜台上的电话在急促的响铃。 “喂，好心情商店，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老板很热情的接起了电话，有时候也会有电话上门，让他送东西的。 只是这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收敛了起i，变换成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那个谁？找你的。” 老板放下电话，冷冷的对着门外高牧的背影说道。 “找我的？”高牧有些吃惊的转身，左右环顾了一番后，还是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这电话是找我的？” “接不接，不接我挂了。” “接！” 高牧很干脆，三步并两步冲进了小店，拿起电话，根本不给老板后悔的机会。 他一开始迷茫，后面很快就反应了过i，肯定是上官敏涛给他回过i。 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乱了阵脚，上官敏涛手机上可是会显示i电号码的，打电话过i还不是很正常的嘛！ “喂，涛姐吗?” 好像在水中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样，高牧的声音都激动了变了形。 “你什么情况？还真的是只有五毛钱打电话啊？” 上官敏涛也是哭笑不得，一开始听高牧那样说，她还以为是开玩笑，逗她玩的。 是真的没想到，话没说完，电话就断了。 不知道高牧到底经历了什么人间悲惨，但既然给她打电话，向她求助，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嘿嘿嘿嘿，是不是很惨？” 高牧摸着自己的额头，他自己都觉得今天的他很惨。 想他怎么也是重生大军中的一员，别人重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香车美女，财富无数。 他呢? 同样是重生，不但没有别人那么的高光，那么的福气。 好不容易搞了点小生意，赚了一点点钱，敲诈勒索，坑蒙拐骗的的凑了个万元户出i，正准备开始大干一番，成为真正的万元户。 结果，钱还没有怎么焐热，他又回到了赤贫的境地。 而这一切具体的遭遇，又是这么的好笑。 “你在义乌就好，我刚好也找你有事。这样，你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你吧。” 上官敏涛也没准备在电话里把前因后果问清楚，她更喜欢当面的交流。 “好的。我在，我在，老板我在什么地方？”高牧也不知道具体的地址，只能找老板打听：“哦，我是说你这里是什么路几号？” “自己不会去外面看吗？” 老板现在很不爽，失望的不爽。 原以为i电是有生意上门，结果是找高牧的。 虽然接电话不要钱，但高牧以五毛钱占用了他电话这么长时间，还是让他很不开心。 买瓶水他也舒服一些，可惜去一个全身上下只有五毛的人，买一瓶水也是奢望。 老板甚至怀疑高牧是不是在骗他，什么人的身上会只有五毛？ 高牧那个气啊，但是老板不愿意直接说，他也没办法，只能是跑到店门口瞥了一眼，又快速的跑了回i。 速度之快，老板想干坏事把电话挂断的时间都没有。 “涛姐，我在城中路二百五十号，在一家叫好心情的小店门口。嗯，对面有一家酒店，好像叫义乌大酒店。” “是吗？”上官敏涛嘴角上扬，朝着酒店楼下的摸个方向张望了一下：“好，我知道了，你在那里等我几分钟，我很快就能到的。” “好，我等你。” 高牧一颗挂在喉咙头的心，终于放了下i。 虽然坎坷，但最终联系上了上官敏涛，他也就不担心了。 “老板，多谢了！” 心情好，也不和老板计较，虽然嘴脸不好看，但怎么说也是帮了忙的，要没老板的电话，他还知道该怎么办。 “不用。” 这种嘴上的感谢他才不稀罕，真要谢的话，买包烟，买瓶水才是实在的。 可惜，这是奢望。 高牧知道老板对自己不待见，所以挂断电话以后，就走出了小店，到马路边上去等待。 而同时，在义乌大酒店十八层的休闲小吧，收回电话的上官敏涛笑眯眯的走回了原i的位置。 她的对面，此时正坐着一个四十多，大背头，西装革履的成功男士。 “上官小姐笑的这么开心，看i这个电话大有i头啊？” “有吗？我笑的这么明显？” 上官敏涛更加明显的笑了起i。 “哈哈哈……” 西装革履成功男端起面前的红酒杯，和平举着和上官敏涛碰了一下。 “不好意思麦总。”上官敏涛咪了一口：“刚刚谈的事情这么定了，具体的合作协议等我整理好文件，再请你过目。我今天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 “合作的事情没问题。”成功男眉头一皱：“上官小姐既然有事，那我也不强留。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聚一聚，给我个机会，请你吃顿饭吧？” “没问题，我们有时间再约，那我就先走了。” 心念高牧的事情，上官敏涛多少一些应付了事的感觉，说完就拿起手包准备离开。 “再见！” 成功男很绅士的站起身，大方的伸出手握手告别。 上官敏涛没有再说话，微笑着点头转身，干脆利落。 目送着上官敏涛离开休闲吧，走进电梯，在电梯关门的一瞬间，成功男的微笑的脸色就拉了下i。 “哼，不识抬举。” 紧接着，伸手打了一个响指，一个黑西装从一旁走了过i：“老板，有什么吩咐？” “你跟去看看！” 他很好奇，是什么人会让上官敏涛如此表现。 第67章 擅长分期 (二合一） 轰,轰…轰…… 熟悉的红色法拉利，如火般的停在了高牧的身边，车窗降下。 一张绝美容颜半低着，往副驾驶这边探望着：“朋友，搭车吗？” “大姐姐，上你的车贵吗？” 高牧双手撑在车门上，笑眯眯的反问道。 “你也看到我这是什么车了，肯定不便宜。不过看在你是弟弟这么帅气的份上，免费也行。” “真的？” “当然！” “果然是中国好姐姐，朕心甚慰。”高牧拉开车门准备上车：“不过涛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难不成你这车还会飞啊？” 看到法拉利的时候，高牧只是觉得车型和颜色熟，但也不敢确定是上官敏涛来了，毕竟这速度也太快了。 上官敏涛脸上笑容灿烂：“你运气好，我就在多面酒店谈事情，过来也就几分钟。” “嘿嘿，看我这狗屎运，还真是不错。” 高牧只是为了表达他此时的心情，在倒霉之下也有好运来，只是这比喻嘛？ “过分了啊，我好心来接你，你给我这么比喻，信不信我一脚油门，把你丢这了。” 上官敏涛那个气啊，这算啥？ 她丢下客人急匆匆的来接高牧，变成狗屎贴心了？ “别别，涛姐是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了。” 高牧赶紧抱歉，为了不让上官敏涛有抛下他的机会，手一拉，脚一迈，屁股一抬快速的坐进了车子里面。 “这还差不多，算了，我原谅你了。请问这位弟弟，接下来准去去哪啊” 高牧哪知道去哪啊，只要上官敏涛不丢下他，一会儿给他一口饭吃，他就高兴的屁颠屁颠了。 正准备手一指，来一句随便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刚好看到店的老板走了出来，正一脸诧异的看着高牧，看着法拉利。 计上心来！ “涛姐，先借我两块钱。” “干嘛，里面有钱，自己拿。”上官敏涛指了指高牧座位前的手套箱：“两块够吗？” “够了……吧……” 当高牧看到了里面随意丢着的一叠钱，才明白什么叫随意拿。 真的是钱不当钱，当草纸一样的丢着。 难道这就是有钱人，这就是开法拉利的人的风采？ 不过，他喜欢。 说五块就是两块，多一毛都不拿。 “等会我一下。”推开车子的门，两块人民币怀揣出了两万巨款的感觉。“老板，来两瓶水。” 老板木讷的接过两块钱，又木讷的塞给高牧两瓶矿泉水，他有千万疑问，却半个都问不出来。 香车美女，良辰美景！ 真想不通，一个五毛，凭什么有这样的待遇？ 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就为了买两瓶水？”上官敏涛诧异的看着高牧手里的两瓶娃哈哈矿泉水：“你早说，我车上有进口的矿泉水。” “嘿嘿，亏得他的电话才联系上你，不买两瓶水感谢一下，我都不好意思。” “是吗？你真大方，两瓶水两块钱就能表达你的感谢了” “哎，礼轻情意重，不要太过于纠结多少钱，主要是一份心意哈！” 什么礼轻情意重，他就是特意回去看老板脸色的，叫他狗眼看人低，现在自己踩狗屎运了，看他是什么感觉？ “我服了！去哪？” “不知道啊，义乌不是你的地盘吗？客随主便，你来安排。” 去哪里高牧无所谓，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一会儿怎么开口，开口借钱。 邓姐手里的货是肯定要的，不可能退货，这次损失了这么大一笔钱，他还指望着靠这批货弥补损失呢？ 只是，平白无故，他真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 要借的数字不，上官敏涛凭什么借给他呢？ 他们之间的那一点情义，在高牧看来，在他接受电脑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两清了。 “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先带你去吃饭。” 车子缓缓的启动，马达的轰鸣开始响起。 “那个…这个……” “得，不用说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高牧这副欲盖弥彰的不好意思，不用多说她也知道肯定是没吃了。 美食一条街。 不足五百米的街道两边，布满了大大几十家特色饭店，接地气的那种。 “这家的炒不错，我和阿萍向佑经常来吃的，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当然没意见了。”他现在一个穷光蛋，有的吃就不错了，哪里会有多余的意见:“不过，你没问题吗？” “没问题啊，我经常来吃的。”上官敏涛笑道：“等一下，你是想说我这身打扮？” “对啊，你现在的穿扮应该不适合到这样的地方吧？还有，你不冷吗？” 高牧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个不停。 之前在车上还不觉得，刚才在附近的停车场停好车，上官敏涛下车换上高跟鞋之后，他的眼睛就亮的没有合上过。 淡雅的皮草之下，一件深红的高开叉修身长裙，虽然把上官敏涛的气质衬托的无比韵味。 但这一身穿着应该是出现在一些高档的酒会宴席上才对，穿着这样出现在这么一个接地气的地方，对比也太夸张。“没事，别看门，里面规模不错，我们要个包厢，里面有空凋的。”上官敏涛确实是老熟客，对里面的情况很是了解：“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怎么连件外套都没有？” “先进去吧，我的事情一会儿再说。” 高牧想来句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资格都没有，不说还好，一说他身上确实是冷意阵阵。 “嗯，跟我进去吧。” 上官敏涛推开门口的保温塑料帘，率先走了进去。 “哎呀，上官老板来了，请，快里面请。包厢还是大厅？” 确实像上官敏涛说的那样，门店大，里面的空间还是不错的。 而她也确实是这里的老熟客，刚进门，老板娘热情的招呼声就到了。 “包厢吧！” “好，一号包厢还空着，你这边请。”老板娘瞟了高牧一眼，微笑接客：“上官老板，今天就两位吗？” 落座之后，老板娘热情的沏茶端水，目光却是不停的上官敏涛和高牧之间来回的切换。 颇有深意！ “嗯，今天就两个人，把你拿手的而几个菜都上来。另外再给我们拿两瓶饮料就行。” “那个，我们要不要换个一点包厢，这么大，就我们两个人，会不会太浪费了？” 一号包厢不是白叫的，就两个人吃饭，高牧觉得好奢侈。 “没事，我喜欢大的。” “哦，那好吧！” 上官敏涛都这么说了，高牧自己不再发表意见。 而看老板的表情，丝毫没有觉得他们两人占据了这么一个大包厢，是大浪费。 一如既往的热情，离开包厢去安排拿手菜，似乎早已习惯。 “你在电话里说钱包丢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被偷偷了？” 上官敏涛指着自己的身边，示意高牧坐下。 两个人吃饭，总不能在大圆桌的对面，隔菜而坐吧。 “哎，说起来我自己都想笑。”高牧喝了一口茶水，还好是温u的，不至于喝凉水塞牙缝:“倒不是被偷偷了，而是被我遗忘了。” 接着，他把遭遇瑶瑶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遍。 “你还真是的，每次到义乌都要做一次好事啊！”上官敏涛笑道：“你说她昏厥在你怀里，然后你给她做心肺复苏就好了” “对啊！后来她家里来人我就走了，结果把外衣落在了那边。想我刚到义乌的时候，怎么也算个万元户了，想不到就因为丢了一件衣服，一分钟返贫啊！你说悲催不？” 高牧自我调侃道。 “确实挺惨的。”上面敏涛笑了笑，不过她的关注点不在这方面：“一个被你用心肺复苏救回来的女孩，能当场几彻底复原了？这是不是太不现实了，你不会是中了仙人跳吧？” 高牧看上去老成，但终归还是个高中生，社会的复杂他未必能完全看透。 她绝对有理由怀疑，是不是高牧不心露了白，被人设了局。 不然，哪有心肺复苏当场就好的事情，那岂不是神仙手段。 “仙人跳？”高牧眉心一皱，摇了摇头：“不会，没那么夸张。” 这点判断高牧还是有的，那个叫瑶瑶的女孩，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他心里有数。 而且，他的外衣确实是他自己遗忘在了现场，根本就不是对方设了什么局。 “你能确定？” “我肯定。”高牧重重的点点头：“至于她为什么好这么快，我猜可能另有隐情吧？” “你觉得没问题就行。”上官敏涛想了想，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丢了多少钱？” “两万多。” “这么多？”两万对她来说不算多，但上官敏涛知道对高牧绝对不是钱：“你带这么多钱在身上干什么” “这些钱是我带来进货，东西我都已经联系好了。哎，这一下完蛋，都不知道怎么和对方解释。” 高牧摆着可怜的表情，一会儿还要开口借钱，这前戏该酝酿还是要酝酿啊。 “可以啊，这次要拿这么多的货，这才多少天没见，你就发了啊？在你们老家卖文具这么好赚的吗？这利润简直和无本生意有的一拼了？” 高牧上次有几百块的文具货，上官敏涛是知道的，她想象不出来几百怎么能在一个多礼拜就赚到两万以上。 “我倒是也想这么美，可现实吗？”高牧苦笑道:“上次的那点东西也就卖了几千块，这两万多是我找人凑的，本来还想这次可以多赚点。结果，出师未机身先死，血亏。” “哈哈哈……这个怪不得被人，只能说乐于学雷锋做好事的你，年纪轻轻却记性不好，自己的衣服和那么多钱都能遗忘掉。”上官敏涛更喜欢现在这个吃瘪的高牧，比上次那个运筹帷幄似乎能知天下事的高牧有趣多了：“不会是看对方姑娘好看，想的有点多才忘记的吧？” “哪能呢？你是不知道，她是个胖妞，脸上看上去有些浮肿，应该和她的病有关。” 高牧的脑海满是瑶瑶的相貌和身材，隐隐中带着一丝惋惜。 “是吗？”关于这点，上官敏涛有些狐疑：“那你知不知道她的名字，要是有相貌和名字，说不定我能打听一下哦。” “我只知道她叫瑶瑶，后面开车来的一个人好像是她的表姐叫盈盈。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了。” “嗯，什么车，车牌号码知道吗？” 竟然还开车来，上官敏涛这下倒是相信高牧没有遇到仙人跳了，以为以高牧的身上的钱和他的身份背景，不知道这么大的阵仗布局。 “普桑，车牌号没注意。” 他对蓝盈盈的印象并不好，根本就没想过还要和她打交道，更不可能特意去关注车子的车票号码了。 “嘚。正儿八经的名字不知道，车牌也不知道。看来老天爷是一定要让你破财了。” 没有合适的信息，上官敏涛也没办法，在义乌私家车不能说多的数不过来，但是普桑还真的不少，她也不可能一辆一辆的查。 “算了，就当是破财消灾，可能真的是老天爷在帮我挡什么灾难吧。” 高牧伸手资料指天花板，他是真相信有老天爷存在的。 老板娘的效率很快，不一会儿就带着两个服务员，把思维的拿手菜都张罗了进来。 现在不是吃饭的正点上，厨房有没有那么的忙，上菜效率相对会高一些。 “上官老板，你要的菜齐了。看看还需不需要增加点什么？” “不用了，我们就两个人，这些差不多了。你先去忙吧，有事我们会叫你的。” 上官敏涛笑着挥了挥手，两个人六个菜，这要是不够的话那就是饭桶了。 反正她的胃口很，饭桶肯定是和她不搭边的。 “好呢，两位慢用。” 老板娘笑意融融的退出了包厢，把门紧紧的关上，并嘱咐负责包厢这一块的服务员。 非请勿进,请勿打扰。 “先吃吧，一会儿再聊。来，这个炒肉不错的，你多吃点。嗯，这个水煮鱼也不差，你也尝尝。还有这个牛肉饼是他们家的一绝，你多吃点。” 下一秒，高牧就感觉到是在曾淑芳吃饭一般，碗里很快就堆积如山，不知从何下口了。 “谢谢涛姐，嗯这个好吃，嗯这个不错，哇味道很鲜……” 吃着有营养的饭菜，说着没营养的话语。 高牧肚子也确实是饿了，怎么也是长身体的时候，也不和上官敏涛客气。 巴拉巴拉，就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 “吃慢点，又没人和你抢。” 高牧饮料配菜已经下去了一大碗，她连一块鱼肉都还没有消灭掉。 更是发觉自己很明智，没有在点菜上气，没有因为是两人吃饭少上几个菜。 深以为，以高牧这样的战斗力，别说六个菜，八个菜也有可能被消灭。 年青人身体就是好啊，真让人羡慕！ “你也吃啊，别就我一个人吃，来，这鸡汤吊螺蛳是真的不错，你多吃点。” 来而不往非礼也，高牧给上官敏涛的碗里装了半碗的螺蛳。 确实是地道的特色店，菜很接地气，味道很适合他。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螺蛳的？” “不是我知道你喜欢，而是我知道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女生都喜欢噘螺蛳。你喜欢也是大概率的嘛！” “啧啧啧，真懂。那我问你，为什么绝大部分的女生都喜欢噘螺蛳？” 看到嘚瑟的高牧又回来了，气的上官敏涛故意考教一番。 “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高牧抬头望天，俯首观地，有些事情他是不会说的，他可不想找打。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上官敏涛很开心，高牧不知道就好，他喜欢不知道的高牧。 “既然不知道，那就多吃点吧。噘螺蛳还是需要一些真本事的，口活不好还真的吃不出来。” 噘螺蛳倒是其次，高牧爱上了螺蛳鸡汤，更怀念那螺蛳粉了。 …… “吃饱了没有？” 看着几乎光盘的六个碟子，对高牧也是佩服的很。 “嗝……饱了，饱不能再饱了。” 摸着滚圆的肚皮，不想动弹的斜靠在椅子上，高牧的饱嗝不断。 他不是嘴馋，也不是鸡啄米不知道饱几分，实在是因为他见不得浪费，这是硬撑着在吃，胃都快撑破了。 “吃饱了就走吧，去消化下，还有很多好吃的地方，晚上再带你去吃夜宵。” “我去，还要吃夜宵啊，能不能拒绝啊，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上次分别的时候我就说过，要请你好好吃几顿大餐的，这才哪到哪啊？这一顿，充其量是让你吃饱，根本谈不上大餐。晚上我安排海鲜如何？” “不要啊。我亲爱的涛姐，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这大餐咱们能不能分期啊？” “听说过分期付款，也听说过分期买房，还没听说过分期吃饭的，你倒是时髦的很呀？” “你就别笑话我，我也是有苦说不出。” 高牧想到了他答应分期付款的电脑，想到了他现在的身无分文，更在想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给！” 啪的一声，上官敏涛突然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三捆百元大钞，啪在了高牧的面前。 第68章 孺子可教 一万一捆，三捆三万。 高牧很惊讶：“涛姐，你平时都带这么多钱的吗？还有，你这是干什么？” “装，继续装。” 上官敏涛意味深长的笑道。 “我装了吗？我装什么？” 高牧继续装着。 “肚子里装的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不过你再继续装的话，我就把钱拿回去了。嘿嘿，一会儿再开口，我可就不搭搭理你了。” 上官敏涛脸上的笑愈发的不一样，眼睛也开始微眯。 “哦，嗯，啊，嗨，……” 高牧还想继续老，可诚实的身体已经装不下去了，一只手已经老老实实的按在了钱上面，他是不会给上官敏涛重新把钱收回去的机会的。 “哼，这下老实了吧，非要我说狠话不可。” “嘿嘿涛姐就死涛姐，真不是一般的厉害。我还没有开口呢，你就猜到了，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高牧摸着自己有些僵硬的脸，他的城府不至于那么浅薄吧？ “你说呢？就差没有在额头上写上借钱两字了。”上官敏涛笑道：“再说了，用身上最后五毛钱给我打电话，不是找借钱，难道是想请我吃饭？” “厉害，姐果然是吃过的盐比我走过的桥还多。” “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桥还多，是这么说的吗？” “是啊，就是这么说的。” “信你的邪，快把钱收起来吧。一会儿我送你去人家工厂里，先把货款支付了。” 上官敏涛指了指被高牧死死压在手下的钱。 “可以。”高牧点点头，盯着上官敏涛的包：“你有笔和纸吗？我再给你写张借条，不过涛姐，我暂时没有抵押物，这钱你借的放心吗？” “谁说这钱是借给你的，这是给你的。” 上官敏涛包里有纸和笔，但她没有拿出来。 “给我的？为什么？” 高牧直接懵了，比上官敏涛把钱拍到他面前，还要让他惊讶。 “你猜？” 上官敏涛嘴角挂着一丝坏笑，她这是以彼之“猜”还施彼身。 高牧就曾经逗弄过她，让她猜过。 “我猜。”高牧突然双手抱胸，左手护右，右手护左：“我还是个高中生，这样不好吧？” “想什么呢！”上官敏涛抄起面前的一双筷子，狠狠的敲在高牧的手背上,气呼呼的骂道：“想什么鬼，你想的美。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我才没兴趣呢？” “难道不是吗？那你突然给我这钱是什么意思？” 借给他钱他理解，直接给他钱不是他想的意思，那是几个意思？ “哼，”上官敏涛感觉自己迟早会被高牧气的半死：“你还记得上次在我酒吧唱的那首歌吗？” “记得呀，《无名》呀！怎么了，被人看上了？” 高牧随口玩笑道。 “对，你说对了。”上官敏涛手指高牧：“就是被人看上了，这三万块钱里面有大部分是给你买歌钱。另外还有一部分是你上次在台上唱歌，大家给你送的花篮、啤酒等打赏的分成奖励。我给你凑了一个整数，刚好三万。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哦。是这样啊！”高牧恍然大悟：“还有这样的好事，不错啊。” 这来钱的速度，可比他折腾文具什么的要快多了，是一条不错的发财之路。 要是能多卖几首歌出去，那他岂不是很快就能有大笔的收入了？ 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他要好好想一想，他还能整理出多少新鲜的歌出来。 要求不高，一首两万，先来个一百首，那岂不就是两百万了。 百万富翁，只手可待啊！ 高牧想的很美，但现实给了他一盆冷水，因为他发现他真正能完全唱下来的完整歌曲，还真的没几首。 别说百万富翁了，就是十万富翁都有些危险。 呼噜噜的摇着头，从美梦中清醒过来：“涛姐，这个买歌的人是谁呀？他为什么要买这首歌？” 《无名》这首歌，他都让嘎啦乐队免费在酒吧唱了，也就是说对于这首歌的所谓版权，他是根本无所谓的。 高牧完全就没有想过要靠卖歌来赚钱，这次这个两万多的买歌钱，真的天上掉的馅饼。 在内心深处，他甚至有点觉得这个买歌的人有点傻，竟然会关注版权。 “是我在港岛的一个朋友，那天你走之后，我把《无名》传给她听了一遍，她当时就很感兴趣。她是经纪人，买这首歌是给给她手下的歌手艺人唱的。我联系不到你，就自作主张答应了。” 上官敏涛轻轻的咪了一口饮料，余光瞥到了高牧的身上。 “香港的啊，难怪难怪。” 高牧有些醒悟过来，之前的思维一直局限在内地了，要是香港那边有人想买版权，他倒是并不会奇怪。 那边市场毕竟比现在的内地规范不少，尊重版权是大家都有的觉悟，他们都会按照规则来操作。 只是。 “姐，你人脉够广的啊，香港的经纪人竟然都认识，厉害厉害。不过，她们花费两万买这首歌，会不会……” “怎么，两万买你一首歌你还嫌少吗？你别忘了，在歌曲创作界你是一个无名之辈，不是金牌词曲创造人，可不要要求太高了。” 上官敏涛明显理解错了高牧的意思，好好的给他分析了一下事实真相。 “姐，你误会了，我可没觉得两万少，而是觉得两万有些多了。” 高牧身体往椅子上依靠，摆摆手，他甚至怀疑对方给两万的版权费，会不会是因为上官敏涛，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给的。 现在的两万，真的可以算巨款，一般的人一年工资都没有一万，两万一首歌绝对的可以。 “两万不多，你不嫌少就好。” 上官敏涛轻轻的松了一口气，高牧没有觉得少就行，毕竟这个数字是她私下决定的，并没有和高牧商量。 “嘿嘿，当然不嫌少了，我这可是白捡了两万块钱。不过，我这首是国语歌，香港那边的歌手一般都唱粤语，这首歌有适合的人唱吗？”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使用粤语唱还是国语唱他们自己会解决。你只要收钱，只要签署版权授予书就行。” “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无名》这首歌我也没有版权，我没有去注册啊？” 高牧心里一凉，他要是没有版权的话，这两万块钱就基本泡汤了。 “安心啦。我既然帮你在这里面牵线搭桥的，这些问题自然也会帮你考虑到。所以放心吧，我已经用你的名义申请版权了。所以这钱，你安心的拿着就是。” 这三万，还不是对方的付款，而是她提前给高牧的。 谁让高牧喜欢做好事，做好事还破财，这钱不早点拿出来救命都不行。 运气也确实是好，她今天一早就去银行取了三万，原本是要买东西的，现在正好先给高牧。 反正她不缺这点钱，明天再取就行了。 “涛姐，你真是我亲姐，这都帮我想好了，我只能是说一声谢谢！” 高牧腾的一下站起身，给上官敏涛来了一个真诚的鞠躬。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上官敏涛开心接受高牧的鞠躬：“以后对姐姐我好一点啊！” “那是肯定的，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高牧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可拉倒吧！我的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上官敏涛气呼呼的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说清楚。”高牧嘿嘿一笑：“涛姐，申请版权的《无名》词曲版本怎么样，要不要我重新整理一份出来。” “不用，我不是听唱过吗？不需要，我送上去的版本绝对没问题。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认识香港那边的英语经纪人吗？” “嗯哼，对，你怎么会认识的？” “因为你姐我，以前也是一个歌手，还是创作型的。虽然不是什么大明星，但好歹也是个会唱歌的人，听了那么多遍《无名》，把它编写出来不难吧？” 上官敏涛语气带上了一些骄傲，回味了自己的曾经，脸上的笑容也是深深的回忆。 “不是吧，你以前是歌手？”高牧震惊的双手按在了桌面上：“那现在呢？为什么不唱了？” 叫上官敏涛的歌手他没有听说过，上官敏涛的长相他也没有丝毫印象。 但他相信对方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他，想想也有道理，不是每个歌手都会大红大紫，也不是每个歌手都会一直坚持下去，泯灭于众生人，海的多了去了。 “没想到吧，意外吧。”上官敏涛嘿嘿一笑：“前几年出了一点事情，就退出歌坛了。现在嘛，你也看到了，在这里开了几家酒吧，顺便再做点别的生意。总的来说还算不错，经过几年的经营，在义乌也算是闯出了一点名堂。” “听你的意思，涛姐还不是本地人？” 高牧敏锐的察觉话中的意思。 “没错，阿拉老家上海的。到这边来，其实也就两年多的时间，三年都不到。” 上官敏涛顺嘴就是上海腔调，用事实证明她没有撒谎。 第69章 眼睛真贼 “啊，你是上海人，这我是真的没想到。” 上海这个国内最大的金融之都，高牧是一点都不陌生，上辈子在上海有过五年的打工经历，对这个城市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呢，以后还有你惊讶的时候。” “不，涛姐你现在就让我很惊讶了，人生真的是神奇。” “神奇不神奇不管了，把钱收好，我先送你去市场里，把货款先付了。” 上官敏涛的手机响起，不过在看了一眼i电显示之后，就被她直接给按掉了。 “要不我自己去，你有事去忙吧？” 高牧的裤袋够大，三万塞进去虽然鼓鼓囊囊，但不影响他走路。 他可以很空，但上官敏涛肯定不行，或许有无数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比如刚刚的电话。 “没事，今天给自己放假了，陪你过去吧！” 和高牧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种莫名的轻松，这段时间她的压力很大，自己也很想轻松一下。 就像之前接到高牧的电话，就匆匆忙忙吧身边的客人丢下，直接去接高牧了。 这里面有高牧求援的原因，也有她不愿意和对方继续待下去的根由。 “这么好，那我就太荣幸了。” 高牧特意朝上官敏涛身边走了两步，小大人一般的把手臂一弯，笑意融融。 “哈哈哈，小屁孩还会这一手。”上官敏涛笑骂一声，不过还是把包包换到另外一只手，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抓住了高牧的手臂：“走吧，高先生。” “走起！”这感觉真不错，他喜欢：“姐，谢谢你。” “怎么有说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俗套。”上官敏涛努了努嘴：“还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原i都是假的。” “我当然和别人不一样了，我是最真诚的，你以后就会知道的了。” 在老板娘的欢送中，高牧带着上官敏涛惬意的离开了小饭店。 i的时候是以上官敏涛为主，走的时候，不知不觉中高牧成为了主角。 成为主角之后，这绅士风度也高涨了起i，高牧主动给上官敏涛拉开了车门，等她上车之后，才关门走另一边，坐了上去。 说实话，他其实是想把绅士进行的更彻底一些，自己上去开车的。 只是吧，他开车肯定没问题，只是开普通小车，面包车，大小货车都没问题，偏偏跑车他没有开过。 也不敢轻易的主动尝试，几百万的车，万一磕磕碰碰他现在可赔不起。 高牧上车前，不经意的朝着车后的一个方向瞥了一眼，不过并没有在意到什么，便开门上车了。 再上车，心情和之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解决了钞票的困局，高牧坐在车上的姿势都不一样，松软的很。 上官敏涛也给他配上了劲爆的音乐，这种感觉让他体会到了年青。 “老实一点，你再扭下去，担心爆胎。” 上官敏涛白了高牧一眼，年青真好，十几岁的年华永远是最具活力的，高牧终于展现了年轻人的真实一面。 “不至于吧，这么也是进口豪华车，这么一点动静就爆胎，那岂不是太差劲了。”高牧嘴上反驳，屁股却是老实了下i：“要是这么不禁震动，真正车震的时候可怎么办？” “高牧，你给我闭嘴，再乱说信不信我半路给你丢下去。” 车内本i就开着暖气，高牧随口的一句话，让车内的温度再度身高，让上官敏涛的脸更加的绯红。 “我说什么了，我……” 高牧自己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傻傻的说着。 保时捷咯吱一声停下，在高牧不知所措的神态中冷声道：“下车。” “姐，我错了，能不能不下车。” 高牧合着一双手，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哈哈哈……”看着高牧一副小可怜的模样，上官敏涛笑的很开心：“下车吧，我不赶你。看你身上像什么样子，给你买一件衣服。” 关心的细节无处不在！ 真的好像是大姐姐一样，至少高牧感受到了这份温馨。 “k的拉！” 高牧幸福的打开了车门，开心的张望了周边一圈。 下一秒，他的眉头却是皱了起i，朝着车后的一个方向重复的看了好几次。 “怎么了？” 上官敏涛察觉到了高牧的异样，关心的问道。 “没事。” 高牧也不敢肯定，也可能是他自己多疑了，也许一切都是巧合。 不过，虽然面上没有表情，也没有和上官敏涛说，但他心里已经记挂上。 “没事就进去吧，这家衣服还不错的。” 上官敏涛很注意分寸，并没有带高牧去对面的阿玛尼专卖店，进的是一家新开的国内休闲品牌以纯专卖店。 在这里买衣服更适合高牧，最适合的才是最好的，并不是说贵的就一定好。 “欢迎光临以纯专卖店，里面有最新款的衣服，可以进去看看。” 服务员很热情，声音很响亮。 高牧和上官敏涛刚刚是从法拉利上下i的，这样的客人进店，生意成功率绝对在九成以上，自然要卖力一些才行。 “我们自己先看，有需要的再叫你们。” 高牧不喜欢被店员贴身陪护，他喜欢自由一些。 上官敏涛对店员笑笑，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在关注在高牧身上，想笑有说不出i。 半天之后，看高牧还在女装区折腾，上官敏涛终于忍不住了：“这里是女装区，难不成你还有这种爱好?” 高牧个子很高，但不壮，五官比例又特别协调，真要是装扮起i，样子还真的不会差。 “我知道是女装啊？”高牧没有转头，手里已经挑好了一套衣服：“我可没有女装大佬的癖好，这衣服我是给你挑的。你身上这一套我有压力。” “给我挑的？” 上官敏涛呆滞了，怎么陪高牧买衣服变成了给她买衣服了。 不过，高牧说的也有道理，她身上这一套确实不休闲，不适合在外面走动，随便买一套休闲服也不错。 “给，你试试看这套行不行，尺寸应该也是合的。” 高牧把衣服塞到上官敏涛手里，自信的指着更衣间。 “眼睛真贼，这还真是我的尺寸。” 上官敏涛吐槽道，不过脚下倒没有犹豫，也没有嫌弃高牧挑的衣服好不好看，在店员的带领下走进了更衣室。 第70章 飒爽送菜 趁上官敏涛换衣服的时候，高牧快速的给自己找了一件外衣，个子高穿什么都合适。 “嗯，不错，好看。” 看着换好衣服出来的上官敏涛，高牧满意的点着头，轻轻的鼓着掌 “真好看？” 上官敏涛对着镜子，自己也在鉴赏，休闲的衣服穿的很舒服，不过脚上的鞋也要换一双才行。 “真的好看！” 高牧单手摸下巴，真诚的肯定道。 “哦，那是人好看呢，还是衣服好看？” 这话问的就很有意思了，一个回答不好就是坑。 “当然是衣服好看了。”高牧嘿嘿坏笑道，在上官敏涛还没有变脸之前，又快速的说道：“当然，人更好看。一般人可穿不出这样的品味。” “哼，算你会说话。那就换这一身吧，你呢，选好了吗？” “好了啊，就身上这一件了。” 高牧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他穿衣服只要讲究一个舒服就行。 “不再挑一件？”上官敏涛朝着衣架望了望：“还是买两套全的吧，把裤子也配上，这样也可以换着穿。” “不用了吧，我又不在这边长待，家里衣服多的事，不用浪费了。” 高牧根本就没想过把钱花在这方面，虽然意外之财已经弥补了之前的损失，但缺钱是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常态，能省先省吧。 “我出钱，如何？” 上官敏涛是完全看穿了高牧的心思，低声在他耳边说道，还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兰芬轻吐，耳根若痒，高牧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姐，你这是打我的脸呢，今天这衣服必须我来买。这么多次了，都还是比花钱，这次必须我来，我现在有钱。有钱，必须的。” 高牧心虚的拍了拍鼓囊囊的裤袋，这衣服钱必修他来出，他可不吃白白的软米饭，虽说那种日子很令人羡慕。 “你啊，好吧。我就不和有钱人争了，这次就让给你。” “嘿嘿，这还差不多。”高牧很满意上官敏涛的反应，朝着一直微笑的店员一挥手：“就我们身上的衣服了，算一下多少钱。” “好的，这边请。” 微笑还在继续，只是心里比较失望。 一开始高牧两人进店的时候，她的期望拔的太高了，以至于两人一人买了一套店员还是失望。 她是真希望高牧听上官敏涛的，能多买几套，那样的话说不定今天的营业额就能提前完成了。 “先生你好，总共是四百六十八元。请问是刷卡还是现金？” 两件衣服一条裤子，五百不到，说便宜不便宜，说贵也谈不上。 “当然是现金了。” 高牧拿出一沓百元大钞，熟练又幸福的数了五张出去，经历过支付宝微信支付的年代，他特别怀念这种数钱的感觉。 付钱不数钱，那绝对是流程不完整，缺少了一份手感和激情的。 收好零钱，在店员项目的眼神中，这次把整沓钱塞回了衣服的口袋，满意的摸了一把，带着上官敏涛离开了以纯专卖店。“小青，你说他们俩什么关系？” “还能是什么关系，姐弟呗。” “不对，我看不像，更像是情侣！” “情侣，小白，你那只眼睛看出来他们是情侣了？男的明显还是学生，应该和我弟差不多，绝对没有超出二十岁。那个女的应该比他大多了。怎么可能会是情侣？” “小青，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为什么女的比男的大好多就不能是情侣了。万一是那种情侣呢？” “哪种？” “那种呀！” “哎，不管是什么关系，刚刚那个女人长的真好看。看到外面的跑车没有，也是她的，有钱又漂亮，我要是个小男生，我也不介意跟着她。” “啧啧啧，小青你思春了。” “说我，你自己呢？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你们家老许，我看是你最思春。”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演起话剧也很精彩。 出门的高牧和上官敏涛又到隔壁买了一双女式帆布鞋，这一下上官敏涛是彻底少女风了，和高牧走在一起协调了很多。 上车之前，高牧满意的看了又看，确实是好看，自己的眼光就是好，穿上这一身的上官敏涛多好看呀！ 接地气多了，主要的是和他站一起，终于没有了那么大的反差，给他的压力自然而然的也轻松了不少。 g的很！ 唯一不g的，就是后面一直跟着的一辆车，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到后来的初步怀疑，到现在的绝对肯定。 “姐，后面那辆车认识吗？” 虽然肯定了有车一直在他们会面吊着，但高牧还不敢肯定是跟踪还是跟随。 就算是向佑或者阿萍开着在后面跟着上官敏涛，他也不会特别的奇怪。 毕竟距离上次上官敏涛被抢包不久，他们有这么一份警觉很正常。 高牧虽然还不知道向佑和阿萍的具体角色，但有他们在上官敏涛的身边，日常的安全肯定是有保证的。 “那辆车？” 上官敏涛眉头一皱，往后视镜仔细的看了看，观察后方的车辆。 “就我们后面，那辆黑色的丰田，跟了我们很长时间了。你不认识吗？” 高牧的警惕心开始快速的膨胀，假如不是向佑他们，那又会是谁呢？ 难不成他和义乌的这地界有仇，每次来都会不停的有刺激找他，丢衣服破财的风波才过去多久，这是又要起妖风了吗？ “不认识。”上官敏涛摇了摇头，不过她不像高牧一样紧张:“车子不认识，但车牌是本地的，也许里面的人我认识。” 没发现就算了，既然知道了，上官敏涛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一样。 她自信大白天的，没人敢在义乌对她怎么样，上次那样事情不可能总是发生。 上次的幕后之人，至少是明面上的幕后之人，在第二天就被人约谈，旗下的产业更是被各方针对，现在老实的在家里接小孩上下学。 这件事情在普罗大众层面根本没有波澜，但在圈子之内的轩然大波还没有完全过去，这个时候要是还有人跳出来招惹她，那她也只能说佩服。方向灯一打，把车子往边上一停，在高牧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上官敏涛已经推出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靠！” 上官敏涛这飒气的做派，以身犯险的做法吧高牧吓了一跳，猛的一扯安全带，推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这娘们也太虎了，没搞清楚对方到底是谁，没搞清楚人家的真实目的，就这么明晃晃的杀到人家的面前。 万一后车之人的目标就是她，岂不就是送菜吗？ 连捡块石头，弄根木棍的时间都没有，跳着脚就冲到上官敏涛的面前，如同贴身保镖一样紧张的盯着车内。 法拉利停下的时候，后面的黑色丰田也跟着停下，距离也就几米远。 应该是没有想到上官敏涛会直接杀到面前，丰田车四面车窗严丝合缝的关闭着，车内的驾驶员有意无意的低着头，不敢直视高上官敏涛。 车窗上贴着深黑的车膜，站在车门外面本来就看不清楚里面的人，加上司机可以躲避，更连男女都看不清晰。 咚咚咚！ 上官敏涛站在车窗外直视了十几秒后，伸出一只手在窗户上敲了敲，一根手指伸出往下拨弄，示意车内人降下窗户。 等高牧数到十七的时候，车窗终于降了下来，一张任命的大脸出现在车内。 “上官小姐！” 明明是个五大三粗，魁梧阳刚的壮汉，在上官敏涛面前却是一副小受的感觉。 “是你，麦总呢？” 有意外但不惊讶，上官敏涛双手抱胸，余光朝车后座瞥了一下，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麦总还在酒店。” 魁梧小受男温柔的回答道，老实的让高牧怀疑人生。 “是他让你跟我的？” “是，你急急忙忙走了，麦种担心你的安全，所以叫我跟一跟……” “是吗？这话是麦总教你的，还是你自己现编的？你们是觉得我好糊弄，这种话也会相信？” 上官敏涛的手在车顶上有节奏的拍着，无形中给司机重重的压力。 “额……” 干力气活他不怕，但是耍嘴皮子他是一点都不利索，在上官敏涛的一再质问下，直接闭声了。 “回去告诉麦总，感谢他的照顾和关心，在义乌，我自己的安全还是能保证的。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上官敏涛说的很干脆，警告的也很明白。 “是，我会如实告诉麦总的。” 司机悄悄的出一口气，上官敏涛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这样最好。多谢你送到这里，接下去就不要再送了，这路我熟。” “是，是，是！” 司机也很干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刹车一松油门一送，跑路了，多待一秒都不愿意。 “涛姐威武！” 高牧送出两个大拇指，狠狠的夸赞道。 虽然不知道麦总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样的来路，但可以肯定不简单。 而上官敏涛一点也不怵对方的反应，让高牧对她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涛姐，不简单啦！ 第71章 心痒难耐 赶走了讨厌的尾巴，高牧指引着上官敏涛来到了商品市场，一同来到了邓姐的摊位。 “你子总算是来了，你的货都堆在这里了，你看看，我这路都快没有了。干什么去了，今天不赶回家了吗？” 邓姐看到高牧，就是一通埋怨。 他打过电话到名图广告，可曹经理告诉她高牧早就走了。 然而，她左等右等根本等不来高牧，没有随身的通讯方式，她也只能是干等，干熬。 眼看着距离市场关门的休息的时间越来越近，高牧却一直不见身影，邓姐的心情也是肉眼可见的焦虑了起来。 幸好，就在她的焦虑快要爆炸的时候，高牧终于出现了。 “邓姐，不好意思。出了一点事情，今天肯定是回不去了。我过来是把货款先给你。”高牧态度诚恳的很，对邓姐他还是很敬重的，说着顺手就把已经在车上数好的两万多人民币，放到了邓姐的面前：“你过过数。” “高，我刚才可不是催你要钱的意思，只是联系不上你，有些麻烦。” 邓姐拿起钱，随意的看了看，根本没有数的意思，对高牧她还是很相信的。 “嗯，我也觉得，我这次回去想办法办个寻呼机，这样就不怕联系不上了。” 通讯不畅，他自己也觉得很不方便，手机暂时不奢望，搞个寻呼机还是可以的。 这次回去以后，义乌他肯定也不会次次都来，就像是邓姐说的那样，告诉她需要什么货品，她帮忙物流就行。 收到货物后，他再到银行给对方汇款就行。 一举两得，方便彼此。 “你今天不会去，那这些货物怎么办？”邓姐伸手拍了拍几个大箱子：“我重新运回厂里去，还是一会儿帮你去物流？” 高牧跟她说过，班车是两天一个班次的，今天不回去，明天也就没有客车可以搭乘，想要把这几大象东西运回去，只有走物流一个办法。 “帮我物……” “麻烦帮忙送到这里去吧。” 一直安静站在高牧身后的上官敏涛突然抢在高牧之前说道,然后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涛姐？”高牧迟疑道:“你这是？” “先送到我哪里去，我来帮你想办法，肯定会比物流快的。放心吧！” 上官敏涛给了高牧一个安心的眼神。 邓姐诧异的看着手中的名片，又狐疑的看着上官敏涛，不知道高牧会什么会认识她。 “你是巾帼的老板？” 巾帼本色集团的老总，这家公司的名声，这半年来义乌地界可是让人如雷贯耳的很，高牧竟然会和她认识，实在是大大的出乎她的预料。 自己认识的这个老弟，看来比她猜想的还要不简单。 “没错，就是我，你知道我的公司。” “如雷贯耳，在义乌不知道巾帼本色的恐怕也没有几个吧？” 邓姐笑的有些不自然。 “是吗？我都不知道我的公司名气这么大。” 上官敏涛笑的很商务，邓姐不是高牧，她没有那么多的亲近和热情。 “那我一会儿就安排人把箱子送过去，送到地方了联系谁？” 邓姐感受到上官敏涛的距离感，收回心中的无限疑问，开始询问下一步的安排。 “我会安排人对接的，万一有问题，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上官敏涛对着邓姐点点头：“辛苦你了。” 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 然而邓姐根本就没在意这些，收好名片，拿出一张纸开始写地址和电话。 至于这张名片，她是准备珍藏的。 上官敏涛，在当地一个有名气的传奇女人，她今天有幸认识，感觉很奇妙。 按照市面上对她的种种传说，这个女人的能量很大很大，留着一份联系方式，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用。 至于高牧，或许还可以再加加磅，这个神奇的老弟应该努力的拉拢才对。 高牧不知道，就因为带上官敏涛来市场露了个脸，竟然他又要占邓姐的便宜了。 他的文具生意的利润，很快又要再度提升。 简单查看了一下东西，主要是关心一下从张漾那里拿的饰品有没有被遗落，发现被邓姐稳稳的安放在了一个箱子里之后，高牧又和邓姐闲聊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然而，才走了两步，高牧就来了一个紧急刹车，紧跟在他后面的上官敏涛直接撞到了他背上，撞疼了胸。 “哦，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高牧歉意的说道，伸出去准备帮上官敏涛揉痛处的手，凝固在了半空。 “啪！” 上官敏涛重重的拍掉高牧的手：“搞什么鬼，走路都一惊一乍的的。” 高牧冤枉啊！ 交通法可是明文规定的，追尾事故后车全责，明明是上官敏涛跟太近了，怎么能让他负责呢？ 只是，女司机在前，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啊，他只能是脖子一缩，默默认错。 “我还有事要和邓姐说。”高牧快速的一吐舌头，赶紧绕道上官敏涛后面，对着邓姐继续道：“在帮我一个忙，给曹总大哥电话，让他把我的包装贴也送到涛姐的地方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一个电话的事情。” 邓姐巴不得高牧多求她帮忙，现在帮的越多，以后她有求于人的时候开口才更轻松。 实际上，她这也是再赌，在自身基本没有损失，最多就是没有利润的情况，给未来留下了一个可能。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生意人的盘算，有时候需要准备的很远。 这一次，高牧是真的走了。 走到法拉利车旁的时候，依然绅士的拉开了车门，不过这次没有直接让上官敏涛上车。 “怎么了？看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是准备自己来开吗？” 高牧的眼睛在扫视驾驶室，上官敏涛的眼神在关注高牧，开着玩笑的说道。 “可以吗？我想尝试一下，我还没有开过这么好的跑车，不知道开起来是什么感觉？” 上官敏涛的玩笑，却是让高牧心头一喜。 这车他坐了好几次，每次看到上官敏涛惬意打着方向盘的时候，他都是心痒难耐，恨不得自己扑上去来一把。 作为一个会开车，十分擅长开车的男人，每次坐车对他都是考验。 第72章 停车坐爱枫林晚 “没开过这么好的跑车，你的意思是你开过比这差一点的跑车？” “哦，并没有。”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只开过一般的车。” “你真的会开车？” “会啊，开的不比你差，怎么样，要不要给我个机会？让我展示一下技术？” “给，我看看！” 对于高牧动不动就冒出来的惊喜，上官敏涛已经有些习惯，不至于太惊讶。 手中的车钥匙一塞，扭动胯部走到了另外一边，臀部轻抬坐了上去。 干脆的高牧反而呆滞了，拿着钥匙仍然站在车外。 上官敏涛半个身体探到了驾驶座上，侧头望着高牧。 “驾驶员，发什么呆啊！快点上，好好的展示你的车技，我等着呢？” 车开的好的男人，一般都比较帅，女孩子基本上都会喜欢，无关年纪。 “嘿，竟然敢怀疑我的水平，坐好，我来了。” 高牧活动活动了手腕，扭了扭脚，抖擞精神的坐上法拉利。 “走吧，往前开，十字路口右转，我们去山上转一圈。” 上官敏涛满脸期待，安全带都绑上了，就等高牧给她带来惊喜和刺激，全紧张兴奋。 “好！” 高牧干脆的回答了一声之后，油门一轰，车子飘了出去　。 “你悠着点，法拉利是中置后驱的，你开过的车应该都是前驱车，先慢一点。” 车子虽然开的不稳，但上官敏涛却相信高牧确实会开车，只是因为车子的驱动不一样，一开始有些不习惯。 “srry！” 高牧吐着舌头，收回了油门，听从上官敏涛的话，降低了车速，不但要熟悉车子的性能，还需要熟悉车内的各种控制。 二十分钟之后，高牧已经能熟练的操纵法拉利，在上官敏涛的指引下，把车子开上了城市边缘的一处小山头。 “这条山路是去哪里的？怎么看不到其他的车子？” 路窄弯多，不过路面还算平坦，法拉利的底盘安全。 这样一条修葺不错的山路，竟然没有遭遇其他的车辆，高牧有些好奇。 “不到哪里去　这边上山，另外一边下山。平时是没有什么人的，周末的话就比较热闹了。” “　山上是有什么好风景吗？” 就围着这座山开了这么一条不错的盘山路，且平时还没有人，确实有些奇怪。 “别问那么多，一会儿到地方你就知道。”上官敏涛搞了一个小神秘：“很快了，再绕过一道弯就到了。” “再绕就到山顶了吧？” 本来就不是什么雄伟的大山，开不了几分钟的路程。 “就这，凉亭看到了吗？边上就是停车的空地，开过去。” 终点到了，上官敏涛也激动了起来。 车停人下！ 一处简单的木凉亭，里面围了一圈木长凳，中间放着一张石桌。 从凉亭走出去，是一块五六十平方米的木头平台，眺望而下正是义乌城区。 新城，老城，一目了然，一边是正在热火朝天开发的工地，另一边依然是田园色彩的田地。 对比明显，视觉冲撞，无比彰显着变革，城市的扩张，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融合。 高牧知道，用不了几年，脚下的城市就会扩大无数倍，整个城市会经历数次深刻的变化。 不光是这里，整个华夏都是如此，全国都在经历一场深刻社会裂变，东方巨龙正在慢慢的复兴。 “怎么样，看着整座城市都在你脚底下是什么感觉？” 上官敏涛迎风而立，山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而她却是一点都不在意的双手插袋，眯眼俯视。 这一刻，高牧在她身上竟然感受到了一丝睥睨天下，似乎想要掌控整座城市。 如幻似影！ “涛姐，头发乱了。” 高牧突然走上去，不客气的撩顺了上官敏涛的乱发，瞬间打破了她身边的气势。 “哦，我自己来。” 和高牧在一起，他没有那种陌生的距离感，但也没有到如此亲密的地步。 高牧的动作很随意，很自然就好像真是在给自己姐姐帮忙整理头发一样，上官敏涛却控制不住的红润了脖子耳垂。 “这么说，周末的时候，会有很多人开车上来看风景?这难道就是政府开发的惠民项目，城市公园？” “不是政府搞的，这条山路还有这个观景台，算是我牵头，集合了十几个有爱心的老板一起搞的。除了可以给市民提供一个周末爬山赏景的地方，还是为了让大家能经常上来看看，看看城市的变化。” “这几年城市变化真的很大的，我每个月基本上会上来一趟，入眼都会有变化，所谓日新月异，恐怕也就是这样了。” 上官敏涛双手撑在栏杆上，很自豪，更感慨。 高牧走了过去，同样的动作姿态：“相信我，再过几年，你对日新月异会有新的理解的。” “哦，你的意思，现在的变化还不够大？” “当然。不用太长的时间，只需要三五年的时间，现在我们能看到的田地山丘都会变成高楼大厦矗立着。” “有这么大的变化？” 上官敏涛倒吸一口山气，大变化她能预想到，但是如高牧说的这般大变化，似乎想象力太大了些。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约个长赌。五年以后我们再来这里看看，看看我说的会不会太夸张。” 这点自信高牧还是有的，虽然不清楚义乌这座城市的具体变化，但是站在全国大发展，城镇大建设的高度分析，他说的其实一点都不夸张。 “行啊！那我们就约好五年以后再来这里看看，我倒是要看看有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的是小狗。” 郑重的五年之约，就这么幼稚的决定了。 临近傍晚时分，远方晚霞悄然出现。 高牧坐在凉亭的长凳上，抱着一只脚的膝盖，下巴磕在上面，呆望着外面。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看样子明天是个好天气。” “明天是不是好天气我不知道，不过天色马上就要黑了，我们下山吧。” 上官敏涛正事不做，陪着高牧在外面玩了大半天，也是时候回去了。 “嗯，走吧。” 看也看了，坐也坐了，上官敏涛带他上山的真正目的依然不知道，她不说的话也许永远不知道。 车子下山的时候，因为视觉角度的不同，高牧发现了一片叶子已经变红的枫树林。 就是规模小了一些，要是半面山都是红枫树，那景致可就超级美了。 如此的话，他刚才就真的是“停车坐爱枫林晚”了。 “老实说，我真没想到你是真的会开车，什么时候学的？” 这个年代会开车的人都没有几个，高牧一个高中生竟然会开车，真的是够神奇。 “我爸原来是在车站上班的，我们家又住在汽修厂的边上，我打小闻着汽油味长大，耳濡目染的会开车不是很正常吗？” 高牧话一点都不假，耳濡目染下他也确实对开车比较了解，只是他真正会开车也是教练带出来的，并不是自学成才。 “厉害，这样也能成为老司机，真的是神奇。” 高牧的开车水准绝对是老司机无疑，真不知道他在修理厂里开过多少破车废车，才练就了这样的本事。 两人一路开，一路聊着关于车的故事，交流着开车的一些小技巧。 第73章 涛声依旧 而同时，在城市的另一角，之前跟踪他们的丰田车壮汉，正在一处别墅向他的老板麦总汇报工作。 他也是个心眼比较活络聪明人，在被上官敏涛识破赶走之后，并没有马上折返，立马找麦总汇报情况。 而是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了许久，直到天色暗淡下来，才收拾心情，整理思路来到了老板家。 汇报的内容前半段都是事实，后半段则全部是他根据前半段进行的故事拓展。 这种事情麦总不可能找上官敏涛核对，以上官敏涛的性格也不会主动质问麦总。 反正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他只要在老板面前保留一个好印象，时刻表明他是有能力的人就行，这么多年他能混成麦总的心腹，也是花了很多心事的。 能力的牌坊怎么能让它随便坍塌呢？ “你是说她去接了一个年轻人？还带他去吃饭，买衣服，逛了一下午的街？” 麦总磨着手指上的大宝石戒指，眉心微皱的站在窗户前，看着别墅院子里正在被训练的狼狗。 “是的，我一直跟着他们，直到他们的车进去了酒吧我才回来的。” 壮汉司机眼睛看着地面，毕竟是撒谎他可不敢和麦总双目凝视，万一被发现他扯谎，那下场可不会舒服。 “还带他去酒吧了，呵呵呵，那以你的判断，上官和那个年青人会是什么关系？” 麦总根本就没准备和手下对视，背对着问话，一直没有转身的意思。 “我找机会近距离观察过那个小男生，年纪不大，应该在二十以内。我猜他很可能是上官老板的什么亲戚，晚辈之类的。” 壮汉司机和高牧最近的时候，没有超过三十公分，他的长相看的一清二楚，年纪的判断也不会差距很大。 “这么小，确定是二十以内的小鬼？” 二十以内的小年青，和他在读高三的儿子差不多，不是小鬼还能是什么？ 麦总似乎对高牧的年纪很感兴趣，手上的戒指不摸了，背也转了过来。 “这个能确定，感觉他应该还是个学生。” “嗯，要真只是个学生，那还真的有可能是上官家里的什么亲戚？”麦总来回走动了几步，耷拉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上官跟着大老板来义乌这么几年，还是第一次听说她有亲戚来看她。呵呵呵，上官啊，上官……” 麦总自言自语个不停，壮汉司机站在客厅中央站的别扭。 “老板，我……” “好了，没事了，你下去休息吧。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知我知，明白吗？” 麦总眼神一冷，警告浓浓。 当然明白了，他是巴不得到此为止，这真是他希望的结果。“麦总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烂在肚子里的，我的嘴巴你还不知道吗？那是海水蒸发只剩《盐》，保证严实的一字不落。”壮汉司机小鸡啄米的点着头：“那麦总，明天还要继续跟吗？” “我刚才的话，你没听明白吗？”一直给人感觉和善的麦总，语气带上了不满：“我说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 “是、是、是！” 壮汉司机摸着额头上的冷汗，快速的退出了别墅，看了院子里的狼狗一眼，打了一个大寒颤。 …… “咦，不对啊，不是去你的酒吧吗？怎么让我开到这里来了，我要是没搞错的话，这里是老外聚集的酒吧一条街吧，你的高跟鞋可不在这边。” 越开，高牧越觉得奇怪，不是说去酒吧吗？ 怎么来这里了　？ “就停在这里。” 上官敏涛没有解释，只是指挥着高牧停在了一家小酒吧的门口，说是酒吧，还不如说是小酒馆。 “涛声依旧！”高牧站在小酒馆的门口，饶有兴趣的念着门口的名字：“这小酒馆不会也是你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 上官敏涛接过高牧的递给她的钥匙，笑盈盈的问道。 “你的名字里面有个涛，和这个涛声依旧的涛字是一样的。你又特意带我到这里来，应该不会这么巧合。” 高牧随口的分析道，这一下午，他都是被上官敏涛牵着鼻子走，她说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可以啊，这都被你联系上了。没错，这里也是我的产业，不过没有高跟鞋那边时间长，到我手里也就三个月吧。原来的老板钱被人钱还不出来，就把这里转手给我了。走，进去看看，风格和高跟鞋不一样的。” 上官敏涛说的轻松，高牧却知道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这里面的弯弯道道谁知道都有什么。 说不知所谓的欠钱，就是欠上官敏涛的，这小酒馆根本就不是转让，而是抵押。 “涛姐。” 高牧和上官敏涛还没有进门，酒馆内就走出一个人来，轻声的招呼道。 老熟人，阿萍。 “准备好了吗？” 上官敏涛一点都不吃惊，似乎早有安排。 “都安排好了，就在后面的院子里。” 阿萍回道，顺便笑着和高牧点了点头。 “萍姐，你好啊！” 遇到熟人高牧也开心，同时眼睛也开始在附近搜寻。 “向佑不再这边，高跟鞋那边需要他镇场子，一般走不开的。”上官敏涛就好像是高牧肚子里的蛔虫，对他的想法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很喜欢他在这里吗？” “不要！”高牧用力的摇着头：“向大黑面不在这边更好，我还是很喜欢萍姐一些。萍姐是吧？” “哈哈哈哈，向大黑面，这个外号我喜欢。” 萍姐的脑海已经开始脑补黑面向佑，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更加黝黑的脸色了。 “你们啊，也就是向佑不在这里，要是当面这么说，我还真怕他翻脸。” 上官敏涛想着翻脸的黑面，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向佑的臭脸，那是出了名的，不过一直没人敢这么评价，也就是高牧一而再再而三的敢说他面黑。 而且，外人只知道向佑面黑，她们这些亲近之人却知道他不光是面黑，手更黑。 “哇哦，烧烤，你们竟然准备了烧烤。可以啊，这个好。大冬天的露天烧烤，这是应有之道也！” 没人想的到，在小酒馆的后面，竟然还有一个不小的院落，此时已经是炭火红起，烤肉摆开，就等人来了。 “我猜你肯定喜欢烧烤，所以就没准备带你去吃海鲜了。” 看到高牧的反应，上官敏涛还是有些小得意的。 “嘿嘿，海鲜这里不是也有吗？一会儿就烤起来。我们烧烤海鲜两不误，美哉美哉也！” 都不用阿萍和上官敏涛怎么安排，高牧袖子一撸，嘴巴嘟噜噜一喊，新疆大烤师附体，熟练的动了起来。 由于都是早酒准备的食材，很快就肉香扑鼻，充满了整个院落。 高牧上油，翻烤，上调料，入盘，一套流程走下来，完美的很。 论烧烤，高牧就没有在谁面前服输过，在日本打洋工的时候，他在烤肉店打过工，偷学过日本人的精细。 在国内的时候，又曾经跟着人在云南缅甸相交的原始森林里修炼过，正宗的野外烧烤也是熟悉的很。 加上喜欢夜宵生活，经常在烧烤摊上转悠，耳濡目染之下学到了不少的烧烤技艺。 他这一手，算是融合了众家之长的，水准自然不低。 这还是因为东西都不是他准备，要是给他一点时间，从原料开始就由他来操作，这烤出来的美食，会更绝。 这手绝活是他为数不多的技能之一，而且这也是他回档人生的一个备选项。 他考虑过，要是回档人生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他就安下心来，自己开一家烧烤店，凭他的手艺温饱小康肯定不会有问题。 “可以啊，高牧，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要不我出钱，你出力，咱们开一家烧烤店如何？应该能赚钱的哦。” 上官敏涛拿着一只鸡翅膀，吃的满口留香。 “凭我这五星级的水准，开店赚钱是肯定的。”高牧自然也不客气，谦虚根本不存在：“不过，烧烤店适合夫妻老婆店，我们俩合适吗？” “切！” 一根鸡骨头飞向了高牧。 第74章 学无止境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 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你 晚风吹过温暖我心底我又想起你 多甜蜜多甜蜜怎能忘记 …… 高牧手里抓着一大把的竹签，手上翻个不停，嘴里哼着粉红色的回忆，小屁股扭个不停。 中间有空的时候，还要赶紧咬一口牛肉串。 “可以啊，这歌你也会唱。” 上官敏涛美美的坐在一旁的餐桌旁边，喝着小酒，吃着烤串，滋润的很。 “我会唱的多了，i，给你唱个改编版的。” 高牧得意的眉毛起飞，这是一首有时间和文化沉淀的歌曲，怎么可能没有几个改编版本呢？ “是吗，i吧，我听着呢？” 后院就她和高牧两人在，有萍姐在前面打点，是不会有人i打搅他们的。 “嗯哼，夏天夏天悄悄过去开着拖拉机，掰玉米，掰玉米，活活累死你。就在就在甜蜜的梦里妈妈叫醒你，去地里去地里，下地掰玉米……” “哈哈哈哈……这个接地气，很有画面感。” 上官敏涛被高牧唱的的笑喷，嘴里的烤玉米都不吃了，满脑子都是掰玉米的场景。 “嘿嘿，别急，我再给你i一版高端一些的哈！” 关于这首歌，网络段子不知道有多少，高牧是受《唐探》的影响，专门去网上冲了浪，才发现有很多好玩的改编。 因为中二，有段时间经常哼唱这些改版，现在自然是信口张i。 “好啊，i继续，我听着。” 上官敏涛拍了拍手，嗯哼着嗓子，坐直了身体，准备聆听高牧接下去的表演。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纪梵希，压心底，压心底，还有阿玛尼，晚风吹过温暖我心底，我又想起你。宝格丽、宝格丽怎能忘记，不能忘记你，把你装进gui里。不能忘记你，心里都是l，浪漫的夏季，还有施华洛世奇，给我一辆粉红法拉利……” “哈哈哈哈……”上官敏涛笑的气都没上i，整个人都趴在了桌面上：“我怎么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粉红色回忆》，这几句歌词，完全唱出女人们的心声嘛！gui、l、施华洛世奇，真的是一样都不落下。最后粉红色法拉利最绝。” “是吧，这个唱到你心里去了吧？有没有想给你的法拉利换身皮，换成粉色的？” 只有两个人吃，高牧也不准备烤太多，现吃现烤更好吃。 “这个还是算了，红色的挺好，咯咯咯咯……粉红色的我有点hl不住。” 上官敏涛毫不犹豫拒绝了，法拉利红色是经典，粉红色那是精神，她可驾驭不了。 她虽然很喜欢红色，平时的穿着打扮，最少都会有红色的点缀，但粉红和红是两个完全的境界，姐姐她真不行。 “粉红多可爱的，粉嘟嘟的，漂亮。” 高牧端着盘子，停下了烤制，也坐到了上官敏涛的身边。 “你要喝什么？” 干吃烧烤肯定不行，上官敏涛的手里拿着一杯红酒问道。 “烧烤配茅台，小劲马上i，夜宵配红酒，日子没白活。” 高牧倒是想i一罐啤酒，不过阿萍显然没有准备，除了红酒就只有饮料。 “啧啧啧，稀奇古怪的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学i的。” “网上啊！你上网冲浪的时候不看的吗？这种小段子很多。” “网上？”上官敏涛不解的抖动着睫毛：“网上有这些东西？我们上的是同一个网吗？” 她偶尔也会上网，但从i不知道网上还有这些东西。 “这个，嗨，我们上的还真不是一个网。” 高牧笑着反应了过i，现在的网络哪里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又串时间了。 “请问小高同学，你上的是个啥子网，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能不能告诉我，也好让我去长长见识呀？” “这个，这个嘛……”说的多漏洞越多：“这个可能有点难，我是翻墙的，这个有些不适合你？” “翻墙，什么意思？” 上官敏涛的生活在国内，虽然属于比较中上，但在网络这些新奇的东西前面，她并没有什么优势，懂的并不是很多。 毕竟她曾经的专业是音乐，而不是计算机知识。 各行如隔山。 “网络上的术语，我们把国内的网络比喻成在院子里，想要看到外面的东西，那么就只能翻墙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一枝红杏出墙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高牧努力的解释，尽量的比喻。 “噢，是这个意思啊，我大概明白了。” 作为一个随时可以出国看风景的人，倒是没有必要学红杏翻墙，自然的也就失去了继续询问的兴趣。 “对了，说到电脑网络，我这里想求你帮个忙。” “什么事你说。” 上官敏涛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红唇轻启，微咪微醺。 “你不是说你是上海人吗？不知道你在那边有没有关系，我想买一些关于电脑方面的书籍、杂志。” 高牧喝的就不一样，纯粹就是红酒当葡萄汁，大口烧烤大口喝酒，惬意的如同在街边烧烤摊。 “可以，有没有具体的书名，我安排人采购。”上官敏涛很干脆：“不过，你电脑不是很懂的吗？红杏出墙都会了，还需要买这方面的书吗？” “学无止境嘛！马上就要进入二十一世纪，有很多人预言，这会是一个网络科技的时代。而且电脑技术发展的越i越快，知识也在日新月异的变化，多学点这方面的知识，没有坏处。” “像我妹妹现在就在初学这方面的知识，上次从你这里搬去的电脑，也主要是她在学习，熟悉操作。我要这些书籍杂志的另外一个目的，也是为了让她能更好的学习一些基础知识。你也知道，我家那是个小城镇，连家像样的电脑培训机构都没有。” 不光是高露要学习电脑基础知识，高牧自己也需要从基础上，系统性重新学习一次。 上辈子的三脚猫水平，日常操作使用是没问题，但对他今后的事业没有什么帮助。 想要在网络时代乘风破浪，他自己的基础肯定不能差。 屁股下的船再怎么样，最起码要底仓牢固，不能漏水才行。 “你们这也算是自力更生了。嗯，我会让人把市面上的相关书籍尽量给你找i，你给我一个地址，我安排邮寄。” 上海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经济前沿，这方面是走在全国最前面的，在当地找电脑方面的书籍，肯定最齐全。 “k，我敬姐一杯，谢谢你的帮忙。” 高牧给自己加了一大杯，给上官敏涛也添加了一些，碰杯之后再次喝出了葡萄汁的感觉。 “要谢就i点实际的，别这么虚伪。” 上官敏涛白眼一翻，用她的酒谢她的情，高牧的算盘子是真的好。 “哈哈哈，好，我想想看有没有合适的谢礼，一会儿重新感谢。” 知道上官敏涛是开玩笑，但她对自己确实是不错，从第一次认识到现在也就十i天的时间，今天也是第二次见面。 但她有好像是一个大姐姐一样，一直毫无条件的在帮助他。 可以想象，假如没有上官敏涛的出现，高牧自己也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手边的事情，是不会有一件这么顺利的。 “我等着。” “哎，涛姐，我问个好奇的问题。” “什么？” “那个姐夫去哪了？不会还在上海吧？” 高牧这话即是好奇，也是意有所指，他想跟了解上官敏涛一些，想知道关于她更多的事情。 但有些事情不能直接问，所以只能是婉转的打听。 第75章 一决高下 “……” 上官敏涛被问的哑口无言，半许之后才放下手中的酒杯,瞥眼瞪了高牧一眼：“谁告诉你我结婚了，没结婚哪里来的姐夫，别瞎猜好吗？” 果不其然！ 虽然问了，但高牧对上官敏涛没有结婚却并不奇怪。 三十多的女人，保养的和而是多差不多，没有结婚其实也正常。 独立女性，不婚主义，他能理解。 只是现在还比较稀少而已，再过的几年，这样的群体在社会上，规模不算小。 “涛姐竟然还是单身，我的天啦。”高牧夸张的瞪着一双大眼睛：“那以你的条件，追求你的人岂不是要踏破门槛？能排几条街道？” “并没有，你想多了。姐姐身后一个追求者都没有，现在没有，以后应该也不会有。” 上官敏涛苦涩的笑道，微微摇头，端起酒杯一口喝光了杯中酒。 高牧眉心一挑，事情果然不简单。 漂亮、独身、人在异乡，再加上一份让人羡慕的事业，这里面的颗粒感很强啊！ 而且邓姐见到上官敏涛时的第一反应，更能说明她的不简单。 或许背后有一个很有内容的故事。 “哇哦，虽说没人追你的。既然这全世界的男人都瞎了眼，都不珍惜这么好的机会，那就让我来做第一个，让我成为唯一站在姐姐身后的追求者吧！” 话题是他带起来的，但显然触碰到某些不该触碰的事情。 深知自己现在有几斤几两的高牧赶紧刹车，用一个调侃转移淡化气氛。 “好啊，那我就等着你来追，就怕你是口直体嫌，最后是牛皮上天落地无声。” 上官敏涛也不会把高牧的话当真，她要是能自由的谈一场恋爱，早就青春泛滥，春潮无限了。 哪里可能会一直以单身示人？ “嘿嘿，放心。来，先来一串烤花菜，以示我的诚意。” 高牧找来找去，烧烤食材堆里，也只有这一串花菜能和花搭边，能勉强一用，绿韭菜肯定是不适合的。 “切！就你这样，还想追大姐姐，我看呀小姐姐、小妹妹你都没希望。” 太没诚意了，就算是假的，也不能花菜当花送吧，她又不是“翠花”。 “小姐姐可以，小妹妹就算了，我可没精气神哄他们。” “你这是歧视，凭什么小姐姐就不需要哄了……” …… “涛姐，你的电话。” 早就离开的阿萍走了进来，打断两人逐渐偏离的话风。 “谁呀，怎么不打我手机？” 上官敏涛疑惑的问道。 “是财务苗姐，你的电话打不通，说是有急事，到处找你。”阿萍指了指楼上继续说道：“电话还没挂，接还是不接？” 上官敏涛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没电关机了，难怪这一段时间这么安静，她还以为是无形中的默契，让她和高牧能安静的相处一会儿呢？ “我去接一下电话，你自己安排。” 财务苗姐是巾帼本色公司的财务总监，这个时间满世界的找她，肯定不会是小事情。 事关资金无小事，她不能不重视。 “你去忙你的，我在这里吃点烧烤，喝点小酒味道的很。” 高牧潇洒的靠在椅子上，挥手告别。 等上官敏涛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高牧又朝着阿萍说道：“萍姐，有没有兴趣一起撸串啊？” 撸串的最高境界自然是三五好友，吃喝打屁，肆意吹牛。 一个人的话，绝对能郁闷死，完全没有该有的排面，能抓到一个是一个。 “我前面还有事，就不陪你花天酒地了。” 阿萍说完就转身离去，根本就不给高牧第二次的机会。 酷！ 高牧默默干掉杯中酒，桌上的烧烤看着也不香了。 抬头望天，冷风嗖嗖，似乎有变天的迹象。 于是，索性开始收拾东西，把它们全都搬到了走廊里，要真下雨，这些美食也不会第一时间被糟蹋。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冬天冬天，马上来到就要下大雪……” 推开院门，经过一段隔间，在推开一道小门，高牧走进了“涛声依旧”小酒馆的大堂。 和酒吧的喧哗不一样，小酒馆比较清静一些，三三两两的人坐着，品着小吃喝着小酒，聊天感兴趣的话题，耳边还有音乐传来。 高牧进门的时机很巧，刚好有乐队赶来驻唱，风格和大酒吧不太一样，没有那么的激情。 老歌还是挺好听的，一连几首听的高牧也很有感觉。 直到一阵熟悉的前奏之后，一首《涛声依旧》突然出现，把他炸了出来。 在涛声依旧小酒馆听《涛声依旧》，真的是让他很无语，而且他很不喜欢。 不是说歌不好听，而是他对这歌的原唱不喜欢，做人有些底线还是要有的，欺负小孩子的事情真的不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 自然而然的，高牧脸上就表露出了不满和不爽，随着歌曲的进行，随意的冷哼了几声。 本来这也没什么，他不喜欢，表达一下自己的情绪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他现在正好站在小舞台的侧面，距离歌手的距离很近，在歌声间隙的冷哼偏偏被对方听到了，再看到他一脸的不屑。 误会里面产生，以为高牧是对他的唱功很不满，是在鄙视他的唱歌水平。 于是乎，在歌曲结束了之后，抱着一把吉他的青年小哥找上了他，瞪着一双昏昏欲睡的眼睛，鄙夷的盯着高牧。 “你懂唱歌？” 这是什么话，一般人只会问会不会唱歌，什么叫懂不懂唱歌，整这么专业干啥。 不知道对方适合来意，一脸懵的高牧干脆的摇着头：“不懂！” “不懂你发表什么意见？” “我发表意见了吗？” 高牧慢慢的反应了过来，估计是自己刚才的表情惹来了麻烦。 “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歌手是混夜场酒馆的老手，一看高牧就不像是来消费的客人，所以说话的语气也是十分的不客气。 “玩啊，来这种地方还能干啥，肯定是玩了。怎么，你有意见？”高牧更不客气，然后伸手朝着服务员打了一个响指：“来杯马提尼” 一副酒吧老手的样子，装逼的很，实际上他马上能想起的鸡尾酒名字，也就只有这个马提尼，再多一个都没有。 阿萍站在墙角的灯光阴暗之处，饶有兴趣的看着高牧和歌手对峙，一点要出来调节的意思都没有。 “呵，来者是客，你来酒馆消费来听歌，我肯定没意见。”歌手甩了一把长头发：“不过，你似乎对我唱歌有意见啊？” “有吗？” “有！” “行，你说有就有吧！” 高牧也干脆，反正他对原唱有意见，顺带着对现唱有意见也不无不可。 人家都贴上脸来要求他有意见了，他总不能拒绝吧！ “这么说很懂唱歌，也唱的很好了？” 长发歌手一直在自己脑补高牧的想法，认定了高牧是对他唱歌有意见，而他针对高牧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准备和高在唱歌方面较量一下。 高牧不是冷哼他唱歌吗？ 那两人就在唱歌上面一决高下，自信高牧一个小年青唱歌水平肯定有限，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只要在这上面压制高牧，最好是让他出出丑，那也算报了他的一哼之仇。 “我不懂唱歌，但是会唱歌。”高牧的话有些绕：“你这是准备邀请我上台？” 长发歌手脸上一喜，没想到高牧竟然会这么配合，这么积极的主动入坑。 “既然你觉得我的歌不好听，唱的不好，那就请你露一手吧？我倒是要听听看你怎么个会唱法？” 为了不给高牧反悔的机会，长发歌手头发一撩，对着麦克风高声宣布道：“各位，下面有请这位……有请这位小伙子给大家唱一首歌。” 第76章 另有目的 退无可退！ 真会唱也好，嘴巴老也罢，彻底的切断了高牧的退路。 要么上台丢脸，要么灰溜溜的夹着尾巴丢人。 可是，怎么可能！ 高牧配合的很，一点怯场的意思都没有，从服务员手里接过马提尼，悠闲的出现在了小舞台上。 “长毛，你搞什么，提携晚辈吗？” “小伙子会唱什么歌，准备唱什么歌？” “我就爱听涛声依旧了，再来一遍吧！” …… 议论纷纷，但不嘈杂，在小酒馆咪酒和在酒吧狂欢的人不太一样，多了一份淡静。 “诸位，你们想听什么歌，除了涛声，其他尽管点。” 高牧口气也是大的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完全没当一回事。 “豁，小伙子口气不小啊，就不怕打脸吗？” 一个坐在吧台，和朋友聊着生意的中年男人笑着问道。 本以为又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夜晚，听听小歌喝喝小酒，聊聊小生意，却没想到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件事情。 “放心，我中华小曲库的名号不是白叫的，保证满足你们的需求。” 卫星放出去，总要再飘一会儿才行。 “切，还中华小曲库，真能吹。” 长发歌手鄙夷的很，高牧的大话说的越满，他越高兴，因为一会儿打脸肯定更响亮。 “挺有自信啊。”吧台中年大叔和身边的朋友对视一眼：“光我们点歌你唱没什么意思，要不这样，你们两个人轮流唱，也不要多，每首歌唱个一两句就行，看最后谁没库存了谁输如何？” 斗歌比一个人干唱，肯定会有意思多。 大家都是出来找乐子，放轻松的，于是很多人符合了起来。 “对对对，也不要小伙子一个人唱了，长毛，你记得你号称能唱百歌的。你们斗个歌，这样才有意思吗？今天夜宵我请，如何？” 有和长毛歌手熟悉的老客人不但附和，还给比赛加了码。 “比就比，刘总这顿夜宵我吃定了。” 长毛也不怂，他真不相信高牧一个毛头小子还能赢过他。 不说其他，他在歌场上混了十多年了，听过唱过的歌恐怕比高牧喝过的酒还多。 一个嘴上没长几根毛的毛头小子，再会唱歌，又真的能会几首呢？ “小伙子不要怕，既然刘总赌长毛赢，我就买你赢。你赢了，我也请你吃夜宵，如何？这样公平了吧？” 吧台大叔举着酒杯和刘总示意了一下，笑着说道。 建议是他提的，进一步的参与他不可能不加入。 看热闹不嫌事大，其他的酒客起哄的劲头更大了，这一下小酒馆差点变成了大酒吧。 热闹非凡！ 上官敏涛从一旁悄然靠近阿萍，疑惑的问道：“什么情况？我就接了一个电话，怎么搞出这么大阵仗来了？” 她接完电话，交代完事情就去后院找高牧，结果发现人去院子空，烧烤的工具和食材都堆到了走廊下。 顺着从门缝里传出的欢叫声走进了酒馆的大厅，发现高牧竟然端着酒杯，站在麦克风前面，而酒客们一个比一个起劲的在起哄。 “高牧不知道怎么的惹毛了长毛，两人现在要斗歌，看谁会的歌曲多算谁赢。另外刘总和郑总也在下注，准备请赢的人吃夜宵……” 阿萍三言两语，尽可能简单的把事情给上官敏涛说了一遍。 “真能惹事。” 上官敏涛摇摇头，没人知道她说的是谁？ “要不要阻止他们？” 老板没来的时候，阿萍也是看热闹的主，她也在看高牧会怎么处理，一点都没有出面帮忙的意思。 而上官敏涛来了，她的态度自然而然的就变了。 “不用，我相信他自己能处理，我们看着就行。” 上官敏涛相信高牧，以她对他说不多却不少的了解，能惹事但不怕事，更擅长解决事情。 这种小热闹，她也喜欢看。 因为灯光和角度的问题，高牧没有注意到上官敏涛和阿萍，更没有听到她们的交流。 他的耳边萦绕的是吧台郑总说的请宵夜，这赌注有些小，但是却给他带来了一丝灵光。 “夜宵也好，宵夜也罢，这都无所谓。”一双戏虐的眼睛看着长毛歌手：“倒是你，这是我们之间的比赛，要不要我们腋下各赌注啊？” 玩刺激谁不会，但是他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玩刺激，他喜欢自己掌控一切。 “你想怎么赌？” 长毛斗志昂扬，怎么说这里也是他的主场，赌就赌，谁怕谁啊！ “赌钱、赌酒、赌饭局这些都太俗气了，我们换个新鲜的玩法，高大上一些，输的人学三声狗叫如何？” 噗！ 噗！ 噗！ 高牧的话说完，周边就是喷酒一片，赌别的俗气，学狗叫很高大上吗？ 这理论真的是让人无语反驳啊？ 上官敏涛笑的单手捂嘴，她也差点被高牧逗喷了。 “怎么？怕了啊！” 看着一脸懵逼的长毛歌手，高牧继续逗比。 “怎么可能，学狗叫就学狗叫，反正一会儿叫的是你，又不是我。” 长毛歌手的自信一直都在，他懵逼不是怕高牧，而是觉得高牧好幼稚，进而怀疑自己和这么一个逗比中二比歌，是不是也二了。 “那就开始吧，你先来。” 很有风度的把先唱的机会让了出来。 “我先来就我先来。”长毛手里一直拿着自己的吉他，此时一个跳步就蹦上了小舞台：“听好了。夏天夏天……” 噗噗噗！ 歌声一起，高牧刚刚喝到嘴里的马提尼彻底的喷了，喷的长毛一脸，歌声也戛然而止。 高牧喷的同时，上官敏涛笑的趴在了桌上，今天这是和粉红色杠上了啊！ “对不起，你继续，继续！” 高牧擦着嘴角残留的酒水，一脸抱歉的看着长毛，他真不是故意的。 而是真的没想到他上来就是粉红色的回忆，他不喷都不行，先喷为敬。 长毛郁闷的差点砸了自己的吉他，什么鬼，这就是先唱的待遇吗？ 粉红色又怎么了，又没规定唱什么歌，他想唱什么就唱什么！ 奶奶的熊！ 真的是想发火又发不出来，最后只能是气呼呼的喊道：“轮到你了。” “周末午夜别徘徊，快到苹果乐园来……” 高牧的策略很简单，反正都是唱几句，他就从乐队的歌曲开始。 于是。 你一句我一句，你一首我一首，你来我往，斗了起来。 一开始，大家还很有兴致，慢慢的就发觉失去了兴致，确实有些无聊。 纯粹就是在比谁会哼，一首完整的都听不下来，以至于半道竟然还有客人离场。 上官敏涛听的也无聊，看着全场昏昏欲睡的场面，再看看同样也无聊了起来的高牧和长毛，她决定打破尴尬。 “阿萍，你去告诉高牧，让他不要再哼了，太无聊了，真不知道他怎么能玩到现在的。” “好！” 阿萍也觉得无聊，也早想打断了，本以为是一场很有意思的事情，没想到变成了这么鸡肋的玩意。 高牧确实很无聊，左右没事，陪着长毛玩玩也算打发时间。 长毛和高牧不一样，他不是无聊，他是一定要压着高牧。 只是没有想到高牧的曲库还真的是丰富，他肚子里的货都要用光了，高牧依然游刃有余。 在这样下去，他估计最后输的有可能会是自己，心里已经焦急了起来。 所以，阿萍一出面，长毛第一时间同意，高牧的意见都没有征求，抱着他心爱的吉他，坐到了一旁去。 “别跑啊，我们继续呗。” 高牧才不会无聊呢，表面上看起来他是在和长毛斗气，其实他也是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自己肚子里到底有多少歌能想起来。 另有目的！ 第77章 无功不受禄 “幼稚！” 上官敏涛无语的摇着头，长毛退却，高牧竟然还不放手，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长毛兄，你这可是半路逃兵，算输的。” 高牧紧追不舍，没有顺梯子下结束斗歌的意思。 “我没有输。”长毛心虚，但嘴硬：“我也没有当逃兵，是萍姐不让我们继续比了。你应该侥幸才对，不然继续下去，你会输的很惨。哼！” “呦呵，不光头发长，嘴巴也很硬啊！既然这么自信，那就继续吧？萍姐哪里我去说，她肯定不会再插手的。” 高牧戏虐的说着，还随意的对着阿萍招了招手。 “等一下，你认识萍姐？你到底是谁？” 长毛惊讶的看着朝他们走过来的阿萍，之前以为高牧只是一个无关轻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 现在看来，他有可能是误会了，眼前的年青人怕不是一般的年轻人。 对阿萍姐都能呼之即来，何来简单。 “我是我啊，我还能是谁？”高牧嘴角一扬：“至于萍姐嘛，我和她其实也不是很熟，也就见过两次面而已。” 高牧实话实说，却没有让长毛相信。 “怎么了，你还要折腾呀，我告诉你，是老板让我阻止你的。” 一看高牧的表情，阿萍就知道他的心思，还真的二个不停了。 “涛姐来了？” “喏，坐在那边，来了有一会儿了。” “嘿嘿，那她不是全看到了。” “当然，不然她也不会看不下去，让我制止你继续了。” “嘿嘿……” 高牧和阿萍随意的聊着，长毛的长毛则是随风飘着，身上的寒毛也起来了。 不是阿萍的人，是老板的人，是那个新晋神秘女老板的人。 他这次恐怕是踢到铁板了，哎，欲哭无泪，真的是何必呢？ 就为了一个冷哼，就因为他对自己唱歌的质疑，就跳出来和人硬刚，这下好了，刚到钢板上了。 既然是上官敏涛的意思，高牧也就老实的收回了继续挑弄长毛的眼神，乖乖的跟在阿萍的身后，来到了吧台。 随着高牧和长毛的退出，虎头蛇尾的一场斗歌悄然的结束了。 有人失望，有人不过瘾，有人无所谓。 “瞧瞧你，都多大了，也不成熟一些，搞的像小孩子一样。” 上官敏涛批评道，有时候觉得高牧很成熟，什么都懂，可有时看他的表现，更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 高牧玩的开心，倒是真没觉得不成熟，他的外在是一个高中生，可以成熟也可以不成熟。 但他内在的灵魂是个大叔，四十不惑的大叔了，刚才的做法确实有些幼稚。 斗歌，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有这个时间，做点什么事情不好呢？ 另有目的，有而完全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吧？ 何况，和长毛斗到现在，两人和在一起也哼唱了即使上百首了，却根本没有达到他的目的。 完全没有梳理出他的记忆力，这个时代还没有发表的歌曲，更不用说他准备找几首能完整哼唱出来，还能吧歌词默写出来的歌曲了。 因为《无名》莫名其妙赚到了两万多，近三万块钱，高牧有了卖歌的想法。 文具的销售能给他带来不少的收益，在外人看来赚钱的嘟速度很快，但只有高牧自己知道，还是太慢，太慢了。 现在被他发现了这样一条无成本的赚钱之路，他还是要好好利用一下的。 不用多，平均一首歌卖个两万左右，只要被他凑出来十几首歌，就能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到几十万的钱。 在九九年，在他上大学之前，有这几十万垫底，他的距离走上未来的成功之路，又会近了一大步。 一开始的路最难走，也是走的越快越好。 “怎么了不说话了，我有说错吗？” 上官敏涛表情依然严肃，对高牧她的心思很复杂,既怕他的成熟，又希望他成熟，很矛盾。 “没有，只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这不是正在反思吗？” “是吗？听进去了？” “嗯，听进去了，刚才确实有些幼稚。和长毛兄玩这种游戏，确实不应该。” “还算有自知之明，来，这是奖励你浪子回头的。” 上官敏涛推了一杯五颜六色的酒到高牧前面　。 “这是什么？颜色这么浮夸，不会是嘤嘤吧？” 高牧端起高脚杯，放在鼻子前嗅着，轻轻的品尝了一口。 “什么嘤嘤？” 上官敏涛不解的反问，听都没听说过，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用嘤嘤牌迷幻散，武力爆表喝出来，坑爹装备想出来，智商下线吃出来，亡国之路摇出来。这就是嘤嘤的威力了，厉害吧，吓人吧？” 这是上海蜀黍拍过的古装禁毒宣传语，因为好玩，高牧一直记得。 “放心，真能胡说。放心，其他酒吧酒馆我不敢肯定，我的地方没人敢搞这些名堂。” 上官敏涛说的很坚决，坚决中带着一丝冷气。 有些钱能赚，有些钱坚决不能赚，红线之下还有底线，红线可以擦边，底线绝对不能触碰。 “嗯，我相信。”高牧以实际行动支持上官敏涛的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重的：“咦，味道不错，竟然还有一点香味？这个真名叫什么？” “味道不错吧，名字叫唇有余香，从予人玫瑰，手有余香上借来的灵感。”上官敏涛笑的很开心：“另外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杯唇有余香，可是我给亲手给你调的哦。” “真的？” “当然！” “那我可要慢慢品尝才行，哇，怎么感觉比刚才又好喝了一些。” 高牧这话也不完全是马屁，心情不一样，感受不同，味觉有区别很正常。 “小伙子有福气啊，竟然能喝道上官老板亲自调配的好酒，真的是让我老郑都羡慕的不得了。” 之前表示高牧赢了斗歌就请他吃饭的郑总，从吧台的另一边挪了过来。 之前的注意力都在高牧和长毛身上，上官敏涛什么时候来的他并没有发现，直到高牧高牧和阿萍的对话才让他察觉了。 他是涛声依旧的常客，也因为生意上的某些原因认识上官敏涛，只不过不是特别熟罢了。 以上官敏涛在义乌的排面，和某些方面的隐藏实力，他还是很想能更进一步熟悉的。 所以，这次是他的机会，稍微一琢磨就借着高牧的由头靠近，开启了话题。 “郑总想喝，我给你调一杯就是了，有什么好客气的。” 上官敏涛嘴上客气，手上根本没有动的意思，不是谁都有高牧这样的待遇的。 “不敢，不敢，我可没有这个福气。” 郑总是明白人，他还不至于傻到真的要上官敏涛给他调酒，调了他也不敢喝啊！ 眼前这个女人，不是谁都能享受她的客气的，所以对高牧的身份他有了更大的好奇。 “郑总是吧？”高牧悠哉的喝着唯一的一杯唇有余香：“你这是准备请我吃宵夜？不过，我和长毛兄并没有分出输赢，你这顿宵夜，我可能无福消受了哦！” “哎，小兄弟这话说的不对，你想吃宵夜我随时都可以，一会儿我们就去，外面的地方你随便挑。” 郑总说的很客气，和高牧搞好关系，是他既定策略。 “郑总客气了，无功不受禄。这个和大家之前的约定不同，我怎么好意思呢？这个就不要再提了。” 高牧故意老成的说道，他从上官敏涛的反应中，感受到了一点疏离感。 为了不给上官敏涛增加麻烦，他也不会给对方靠上来的机会。 第78章 事与愿违 高牧的婉拒，并没有让郑总放弃。 “没关系的，就当是交个朋友了，我和上官老板也是熟人，能认识兄弟，能和你交个朋友也是缘分嘛！” “郑总，你想和高牧交朋友，那是你们的事情，可不要拉上我哦。” 上官敏涛笑眯眯的说道，警告来了。 “那是，那是。” 郑总脸上笑嘻嘻，心里的苦。 显然，他的心思被上官敏涛看的清清楚楚，都是老法师了，套路清楚的很。 “不过，我是真心想和这位高牧兄弟交朋友的，这是我的名片。不吃宵夜也没问题，以后在义乌遇到什么事情，也可以来找我。” 郑总掏出自己的优质名片，双手递给了高牧，态度很真诚。 高牧微微一笑，也是双手接过，他知道眼前这位郑总真正恭敬的不是他，而是上官敏涛。 当然，对方也是客气的成分居多。 在义乌这个城市，他真的遇到困难也会找上官敏涛帮忙，万不可能找他这么一个能力人脉又欠缺，又不熟之人的。 “郑总做的是服装生意？外贸还是内销？” “主要是外贸加工，一点生意，一点生意。” “郑总谦虚了，这年代做外贸的老板都厉害，外国人的钱值钱嘛！” 高牧这话也不是白吹，这个时候外贸做的好做的大，还是需要一些本事的。 当然，再过两年，等中国正式加入世贸组织，这外贸的大春天就会迎来真正的爆发，会有好几年很好的日子。 “哪里，哪里，就是赚点辛苦钱，高兄弟说笑了。” 郑总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的服装加工厂在本地不算，外贸单子也是遍布亚洲好几国，手下工人都好几百，规模其实还算不错。 “谢谢郑总，以后有机会我们合作一把。” 高牧收好名片，客套的说道。 “好，那我就等着高兄弟的电话，今天就不打搅了。” 郑总笑着抱拳离开，把空间让给了高牧和上官敏涛。 “你不是买文具吗？怎么又要插手服装啊？” 高牧对外是宣称是帮家里进货，但上官敏涛清楚是他在自己捣腾，在车上的时候，高牧还给她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操作理念。 “你还当真了啊？郑总这么客气，我怎么也要客套客套吧！不过，以后会不会有合作，谁也不知道？大道千万，殊途同归，或许有一天大家都会是合作伙伴越说不定。” 不管郑总对他有没有帮助，多认识一个人总归不是坏处，怎么也是条人脉。 “嗯，行吧，他是以纯的股东，也许以后你们还真的能合作一把。” 上官敏涛冷不丁的扔出一个秘密。 “什么，他是以纯的老板？以纯老板不是姓郭吗？” “不是大股东更不是大老板，郑总只是其中一个股东。他是服装加工起家的，手里有这一块的资源，一开始也算是合作关系，后来不知道的怎么的，听说他入股了一些资金，成为了以纯的一个股东。” 郑总对上官敏涛来说，最多就是萍水相逢，算认识。 能知道这些他的事情，已经是很不错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这位郑总也不是简单之人啊！” 高牧嘴角飞扬，朝着吧台另一边的郑总点了点头，举着酒杯示意了一下。 “当然，能当老板的，有几个是简单的。你要是想多认识一些生意人，有机会我带你参加一些专门的酒会，参加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老板，你肯定会满意的。” “这个以后再说。”以高牧现在的层次，还没有到需要大量人脉的时期，并不是很迫切，随缘更好：“倒是那位柳刘总是做什么的？” “他啊，算是无纺布大王吧。今年刚刚从日本引进了一整套的设备，公司扩张的很快，人也膨胀的很高。” 上官敏涛话中有话。 “哦，太高调，被人盯上了？” “我什么都没说，你也别乱想。喝好了没有，好了的话送你去酒店，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你还要赶路呢？” 上官敏涛只是吩咐邓姐把东西全都送到她那边，却没有告诉高牧她具体的安排，明天到底怎么走，高牧到现在还是猛的。 只是相信上官敏涛不会害他，会帮他把事情搭理好，才放心的玩耍，到现在都没有问询过。 “你晚上还有事情要处理吗？” 高牧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意思是上官敏涛刚刚接的电话，是否还有后续。 “我没事呀，怎么，你还要耍什么花样？” “既然你不急着走，那就在等我一会儿，等我把和长毛兄的比斗完结吧？”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大家都不起哄了，你这是什么思路？” “凡事总要有始有终才行，这也是成熟的标志嘛！” “哎……” 上官敏涛也知道，高牧既然这么说了，肯定也会这么做的，拦，是拦不住的。 “哈喽，长毛兄，我们的比赛还没有结束，我们继续吧？” 高牧拍着长毛的肩膀，开心的建议道。 “还比，萍姐不是说平手不要比了吗？” 长毛一直在观察高牧，从头到尾看到了他和老板和郑总的交流，虽然没能听清楚具体说什么。 但从三人的表情状态，他勉强可以脑补出一些东西，有一点可以完全肯定，那就是高牧和老板上官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这就更加证明了他之前的想法，确实是踢到了钢板，那么不管他是输还是赢，在事实上他都是输的。 而萍姐及时的制止，被他认为是在挽救他，让他逃离了尴尬的境地，同时对高牧来说也避免了被他打脸的尴尬。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怎么又要开始比了，他不想在钢板上跳舞啊？ 长毛的眼神滑到了阿萍的身上，希望她能再一次的出面摆平高牧，能劝他不要继续发神经了。 然而，事与愿违！ 阿萍是给他回复了，给他的却是点头的回应，比赛继续。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说话都变的不算数，这是都疯了吗？ 长毛觉得自己很快就要疯了，嘴巴就像是封上了铅块，即便身边的同行一直在鼓励或者是怂恿，也是一句话都不说。 认怂保命其实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他是憨，但不傻，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他还是很清楚的。 毕竟，他是没有资本任性的，他在涛声依旧的驻场，是他现在的主要收入来源。 他有音乐梦，他不想明天需要去市场搬货才有饭吃，他还想去尝试北漂，去更大的天地追求音乐梦想。 高牧不知道长毛会有这么多的想法，不知道这么一个简单的续约，会给他带去这么大的压力。 见他一直没有说话，高牧突然笑了：“哎，真是可惜啊，没想到你会不敢继续了。啧啧，真是可惜，可惜哦。” “是，不用再比了，这次比赛我输了，你赢了。” 长毛顺着楼梯下的很快，反正丢脸比丢工作没收入要好。 “既然这样，不比就不必吧。”高牧的笑慢慢的演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不过，把你的吉他借给我用一下没问题吧？” 本来就没有继续比拼的意思，被上官敏涛说了之后，他也是越想越觉得之前行为的幼稚。 身为灵魂大叔，确实不应该有这种表现，虽然和他此时的外貌气质并不冲突，可确实对他的成长不利。 “拿去！” 长毛很干脆的吧吉他塞到了高牧的手里，别说借用了，现在就是叫他送给高牧，他也没有二话。 第79章 欲盖弥彰 “谢了！” 高牧接过长毛的吉他，随手扒拉了一下，试了试声音和手感。 乐器里面唯一会的就是吉他，谈不上多擅长，基本的弹奏会。 这里面多少还有点马一鸣的功劳，高牧吉他的启蒙老师就是他，后i去国外打洋工和在国内偏远边陲打苦工的时候，吉他是他日常排解寂寞的好工具。 这骨子里懂的东西，可以生疏，不会忘记。 上次在高跟鞋酒吧的时候，他就弹奏过，不过那次有嘎啦乐队的人帮忙，就算再生疏也不明显。 今天是他独奏，可就人在帮他遮掩了，所以他必须要集中所有的专注力才行。 “k！” 试了试吉他，有试了试话筒的声音，才吧一双温柔的眼睛望向了上官敏涛的方向。 “下面这首歌，是我专门送给涛姐的。一首特别适合这小酒馆的歌曲，大家要是觉得喜欢的话，到时候给点掌声就行。要是不喜欢，也请给点掌声，千万不要轰我下台，因为不用你们赶，我会很自觉下i的。” “哈哈哈……” 经过之前的事情，除了刚刚到i的一桌客人，小酒馆的人对高牧都有了一定的熟悉，听到他自黑幽默的话，不眠善意有开心的笑了起i。 特别是时刻准备和他靠近关系的郑总，带着自己身边的几个人，笑的最是大声，鼓励的掌声也是毫不吝啬。 “高老弟加油！” 上官敏涛想到了高牧有幺蛾子，只是没想到在长毛避战的情况下，高牧还是要唱歌，还是专门送给她的。 面上看不出表情，心里其实满满的期待，她也想知道高牧会场什么歌送给她。 要依然是新歌，而且还能和《无名》一样高质量的话，那就真的是惊喜。 “你出现 就沉醉了时间 没有酒 我像个荒诞的可怜人 可是你 却不曾施舍二两 你的酒馆对我打了烊 子弹在我心头上了膛 请告诉我今后怎么扛 遍体鳞伤还笑着原谅 ……” 高牧的声音压的比较低沉，在单独吉他的配合下，有一种不一样的感情。 一首歌循环结束，最后一声吉他音落下，整个小酒馆变的寂静无声。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酒馆的门口竟然都站满了人，显然是被高牧的歌声吸引i的。 一曲压抑的歌，给在酒馆的人们带去了不一样的震撼的。 每个人的心声感受都是不一样，每个酒客面对被酒馆打样的情况，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触。 更有感触的是上官敏涛，她现在很想把酒馆打烊了，然后在关上复杂的心扉，她想静静。 “好，好歌，再i一遍。” 郑总果然给面子，又是带头鼓起了掌，酒馆打不打烊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首歌勾起了他尘封已久的一份记忆。 没有酒馆却似在酒馆的一份记忆，他也是被子弹伤过的人。 郑总带头的掌声很快就感染了其他人，掌声和叫好声此起彼伏。 高牧嫣然一笑，没有在说一个字，也没有继续唱一个调，把手中的吉他往长毛手中一塞。 然后正如她所说的一样，自己跳下了舞台，拉了一把发呆的上官敏涛，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i之前，从一旁的后门快速的离开。 看着手里的吉他，回味着萦绕在耳边的旋律，长毛愣愣的问身边的人：“什么歌？你们听过吗？” “从i没听过。”大家的头都是摇的：“不过旋律很好，歌词也有意思，很容易让人共情共鸣。” i小酒馆喝酒的人，都是有一定的社会阅历，喜欢安安静静听歌，喝酒，聊天的主。 这样的人群，最容易被这样的歌曲打到，很容易有触感。 “歌真的是不错，只可惜她就唱了一遍，歌词么记住，旋律也没有熟悉。可惜了！” 长毛是有音乐梦的人，听到一首好歌就不愿意放弃，只恨自己没有录音没有摄像。 “你们说，这首歌会不会是他写的？” 其中一个同样是驻场的女歌手疑惑道，女人的直觉更敏感一些。 “咦，别说，还真的有这个可能。这首歌你们都没听过吧，曲风和旋律又不像是港台地区的风格，原创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只是，他一个这么年轻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写的出这样的歌？” “对，想要表达出歌词曲调里的意境，他得受过多大的情伤才做的到？有些不可思议？” “不管怎么说，长毛今天在最后能忍住，没有继续和人家比拼，算是明智的。长毛，你就偷着乐吧，他要是一开始就不和你比什么乱七八糟的曲库，直接拿这歌压你，你现在怕是屁都放不出开。” …… 长毛等人就这首歌议论的不休，而酒客们眼看着高牧离开，失望中没有丝毫的办法。 在法拉利车上，上官敏涛盯着高牧的脸蛋看个不停，久久没有收敛。 “涛姐，你这是准备吃了我，还是准备用眼光杀了我。从酒馆出i，你都看了有十几分钟了。” 高牧把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颤抖，生怕上官敏涛控制不住会扑上i。 “老实交代，这首歌是谁写的？” “我兄弟啊，就是上次写《无名》的那个家伙，怎么样，这歌还行吧？” 高牧是不会把剽窃的功劳放在自己身上的，这个锅早就给马一鸣准备好了，只要扛不住就会把他认出i。 兄弟是拿i干什么的？ 兄弟的最大用处是什么？ 不就是关键时候打掩护，背锅的嘛！ “他应该和你一样大吧？怎么可能写的出这样的歌曲，他是被人伤过还是经常伤人啊？” 上官敏涛的反应和长毛他们的感觉是差不多的？ “你也觉得是好歌，那就是说你还是比较喜欢这首歌的喏？嘿嘿，那送给你也算是没有送错！” 高牧开心的按了按法拉利的喇叭。 “歌是好歌。”上官敏涛脸上的表情不是很自然：“不过，不是我喜欢的歌。这首歌表达的情感太压抑了，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上官敏涛的话锋转的太快，快的高牧有些发愣：“那我，那我不是白……” “不过，既然是你送我的，我都喜欢。” 这矛盾话绕的高牧有些晕，不知道上官敏涛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哦，喜欢就好，喜欢就算我特意送给你的吧。” 怎么说上官敏涛曾经也是歌手，送她一首歌还是应景的，只是他送的这首歌并不是很讨喜。 “我收下了，不过没奖励，既然是送给我的，就不给你版权费了。”上官敏涛笑道：“还有，晚上会宾馆把完整的歌词歌曲写下i，我可没那么好的记性，听一遍就能全记住。” “没问题。”高牧比划了一个k的手势：“本i就是送你的，怎么可能会让要钱嘛！” 两人很自动的忽略了所谓的原创第三者，根本就没想过需不需要咨询一下他的意见。 或者就是一份默契吧！ “不过，涛姐，我想请你帮忙和港岛的朋友打听一下，要是有上次《无名》和这次《酒馆对你打烊》类似的歌曲，她们还收不收？” 高牧终于把自己心里的小算盘问了出i，没有那么直接，但上官敏涛肯定听的懂。 “这首歌叫《酒馆对你打烊》？” 上官敏涛的关注点和高牧不一样。 “没错，《酒馆对你打了烊》！” “我怎么觉得这歌名不是很契合，难道不应该叫《你的酒馆对我打了烊》吗？” 到底是歌手出身，一句话直接点到了要点上，点的高牧哑口无言，他的欲盖弥彰还真的是多余，在专业人面前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也觉得叫《你的酒馆对我打了烊》,更精准，反正这歌送给你了，至于叫什么歌名你i决定。” 第80章 打包优惠 这一夜，一场大雨在半夜驾临了城市上空。 大风、暴雨、雷电三件套，一样不少，在这个季节十分的罕见。 上官敏涛安排高牧住的酒店名字叫本色，是巾帼本色集团收入旗下，正式对外营业没多久的一家三星酒店。 软硬件，各方面条件在义乌都属于最好的层次。 上一次住她的房间，睡她的床，那是意外，这次有准备之下，相同的事情是不可能在发生一次的。 这一晚，没有姐姐敲门，也没有专业人士的门下塞卡片，更没有美容美发的电话骚扰。 前半夜高牧很忙，忙着动脑筋，挖记忆，想事情，写东西。 后半夜，在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陪伴下，似睡非睡。 风雨雷电来的快，去的也快。 半个晚上的肆虐之后，凌晨大地迎接到了第一缕阳光，洗涤过的城市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清新明亮。 咚咚咚! “来了。” 敲门声响起，高牧回答着拉开房门，等着个敲门声很久了。 “不错，没有睡懒觉。”上官敏涛看着穿戴整齐的高牧，满意的点点头:“早餐吃了吗？” “吃过了，万事俱备，只等回家。” 高牧嘚瑟的摸了一把自己的短发，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什么” “昨晚写的歌词。” “歌词？这么多？”信封的厚度可不薄，不像是一首歌就能达到的程度，想到高牧昨晚和她说的话，上官敏涛惊讶的回问：“你还写了其他的，有多少？” “自己看。” 高牧嘴角一扬，经过半个上的奋战，他几乎把肚子里能完整背出来的歌曲歌词都写出来。 至于旋律，只有简单的简谱，基本的调调还是有的，至于其他的血肉和灵魂，就让专业人士去填充吧。 有个歌曲和简谱的基础构架，他相信最后出来的歌曲不会偏离多少。 只要曲魂还在，就依然会是好歌，足以。 他喜欢听这些歌，有时候能听出同情和共鸣，但他并不会专情这些歌，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聚财。 俗的很！ “这么多，一、二、三……十三，竟然有十三首！” 上官敏涛一首一首的翻着，还来不及看内容，把数量先搞清楚了才是首要目的。 “嗯，有这么多吗嗯，还好，还好啦！” 高牧摆着手，脸上装逼的模样很找打。 “老实说，这些都是哪来的？” 高牧就算是再本事，她就是再高看高牧，她也不相信高牧一个晚上能写出这么多的歌曲来。 昨晚再来酒店的路上，高牧就询问过她，说是还几首好歌，想要她帮忙联系港岛的音乐经纪人朋友。 卖个好价！ 她认为的几首，只当是一两首，加上高牧送他的《酒馆》和已经卖钱了的《无名》，总共也就三四首。 很惊艳，但不至于让她惊讶的那一接受。 殊不知，这所谓的几首，竟然是十几首之多，淡定如她也淡定不起来了。 “哦，好吧，我实话实说。”高牧也知道一直绷着不行，所以准备放松一点：“这十几首歌都是我和我同学这几年陆续写出来的，马马虎虎吧。不过都是我们的额心血，我和他商量过了，放着也是长毛，还不如卖了换钱。” “厉害，你们两个高中生是怎么写出这些歌的？” 上官敏涛嘴上说着，手上翻着，眼睛看着，鼻音哼着。 以她曾经歌手的水准来判断，高牧拿出来的这十几首歌，就没有一首是简单的，质量尽皆上乘。 只是，十几首歌不但风格迥异，包含的感情也是截然不同。 她真的难以相信这些都是两个高中生鼓捣出来的？ 难以置信！ “看书，听歌，有时候看到一件事情，莫名就会有一些灵感，于是就有了浙西歌曲。不过，我只是七个辅助的作用，真正的厉害的是我兄弟，他的最大梦想就是组建一个自己的乐队，能力真的很强。” “这样的吗？” 轻轻一叹，上官敏涛把手中的十几页纸张重新叠好，塞回了信封。 遥想当年，她要是手上有这么高质量的歌曲，她的人生何至于此，应该是完全不一样的路途吧？ 不用这么多，只需要有那么一两首，她的歌手生涯都不会戛然而止。 一首好歌吃一辈子，也是不错的人生。 只可惜，人生没有如果，人生不可能再来一回。 就算她现在手握十几首好歌，也改变不了，她的一生她已经看到了终点。 “那还能怎样，下次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你就知道他的才华了。” “嗯，随缘。” 上官敏涛没有继续纠结，歌就在她手里，纠结来纠结去也没用，不是高牧他们写的，难道会是偷的吗？ 要偷，也要有地方，有目标啊！ 可纵观整个华语音乐圈，她实在想象不出来，会有谁，会有哪家音乐公司的手里，能有这么多的好歌？ 有这些歌，藏着掖着不拿来用，不抓紧推出，趁机打歌赚钱，那不是有病吗 所以，她不想相信，却不得不承认这些歌曲是高牧两人鼓捣出来的。 “对了，这些歌你真的准备都拿出来卖？” “对，有人要的话，全卖了。我们毕竟还是学生，这些歌放在我们身上暂时也只能长毛，还不如换点钱，燃油改善一下我们的生活。” 高牧双眼一睁，见钱眼开的标准模式。 “改善生活，你们这改善的有些大啊？”上官敏涛笑道：“那说说看，心里价位是多少，有没有特殊要求？” 高牧既然决定了，她帮忙牵线处理是没有问题的，她有这个路子。 “没有什么特殊要求，能和《无名》差不多的价格就行。” 两万多一首歌，高牧已经很满意了，现在的两万可算得上是真金白银的两万，很值钱的。 一下子白捡二十多万，他怎么可能会有多余的想法。 “这个价格问题不大，只是你这样一次性放出来十几首歌，对你还是很吃亏的。有没有想过慢慢的出手，这样可操作的空间会大很大，总的金额最起码能多出百分之三十以上吧。” 百分之三十，最少就是五六万了，只要给她时间，好好的操作一番，甚至可以获取更多的利益。 “不用，就打包出售吧。优惠一点都没什么大问题。” 高牧毫不犹豫的拒绝，不但没想多赚，竟然还退了一步，可以有打包优惠。 这思路，真的让上官敏涛惊讶的难以理解。 高牧不想赚钱吗？ 他不想多赚一些吗？ 当然不是！ 只不过他和上官敏涛的思路不一样，或者说他是看不上这多出来的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空间利润。 他缺钱，但他不缺赚钱的路子，只要手里有了资本，有了本金，他有无数的办法在短时间里赚到更多的钱。 百分之三十的空间，他真的没有看在眼里，几十万的基础，短时间翻倍他都没问题。 “行吧！给我一个账号，我处理好了就给你打过去。” 上官敏涛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 “哦……” 直到这时高牧才发觉，他一直都是现金来，现金去的，到现在还没有去银行办过一个存折，一张银行。 “没有，那就等你办好了再告诉我。你不是号称销售大王吗？怎么做了这么长的生意，连银行账号都没有？这样可不行哦。” 上官敏涛调侃道。 “嗯，是疏忽了，这次回去马上办理，办好了就告诉你。哪家银行方便？” “四大行都可以，看你喜欢，我这边都方便。” “k！” 第81章 值不值得 “好，你的事情说完了，下面轮到我说了。” 上官敏涛把手里的信封放回她的香奈儿包里，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 高牧想要尽快拿到钱的心情，她感受到了，那么只要拿到银行账号，她就可以先操作起来，按打包优惠的价格先给高牧汇个二十多万过去。 这点钱她周转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么做的目的除了能让高牧第一时间拿到需要的钱以外，她也可以办着慢慢的操作，争取把每首歌的单价谈上去，在一段时间内帮高牧尽可能的多拿到一些卖歌钱。 另外，上官敏涛也有一些私心，她看上了里面的几首歌，要是真的感觉好，她希望能截下来留着自己唱。 出唱片发表也好，自娱自乐也罢，也算是重圆歌手梦。 一箭三雕！ “什么东西?”高牧接过上官敏涛递给他的盒子：“传呼机？” 有些懵，有些迷糊！ “对，送给你的，最新的汉显。手续什么的都帮你办好了，华东地区通用，应该够你用的了吧！” “够用！” 高牧点点头，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帮你交了一年的费用，一年是不是继续续费你自己定。”上官敏涛很满意高牧的表情:“没什么好惊讶的，你送我一首歌，我送你只只传呼机，说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了。” 高牧本就准备买一只寻呼机，是为了方便和邓姐联系生意，当然也能方便他和上官敏涛联系。 不过，他是准备回去了再买，买一只便宜一点，用个一段时间就好。 bp机这玩意也就这几年新鲜，淘汰的浪潮很快就回到到来。 可没想到上官敏涛竟然会送他一只，目前在市面上算是最好的汉显呼机，有种奢侈了的感觉。 至于什么上官敏涛占了他的便宜，这怎么可能嘛！ 一点点的算下来，都是他占便宜啊，男占女才是“流行道”嘛！ 当着高牧的面，上官敏涛给寻呼台打了一个电话，很快高牧手里的bp机欢快的震动了起来。 “一路顺风”四个字，跃然眼前。 “走吧，下去，你的东西都在楼下了。” 看着高牧并没有眼睛寻呼机的兴致，上官敏涛有意外不惊讶。 高牧把bp机往腰间一挂，拿上盒子跟在上官敏涛的身后就走了出去，空手来睡，也没有多余的东西好收拾，轻装出门。 走电梯回到一楼，把房卡丢到总台后继续朝大门走去，老板的客人，没有房押也没有查房。 “老板。” 出乎高牧的意料，门口不但停着上官敏涛的红色法拉利，还有一辆银灰色的金杯面包。 这车高牧也认识，还坐过一次，是第一次认识上官敏涛的那天晚上，萍姐开过去接他们和抢包男的。 不过此时在车子驾驶室坐着的，是他的另外一个熟人，昨天没有见到但被他说过的向大黑面。 向佑很应景的黑着一张脸，一脸怨气的看着高牧，看的高牧就差没躲到上官敏涛身后去了。 “向佑，你这是什么情况，我没抢你钱吧？” “哼，是没抢钱，你抢车啊！” 车门推开，向佑下车，接着车门被哐的一声关上。 “抢车？抢什么车？” 高牧一脸懵逼，他不偷不抢的，最多就是开了几把法拉利，这也有罪？ 上官敏涛笑意融融看着两人斗嘴：“你的东西应该都在车上了，检查看看有没有少掉。” “一二三四五，没错，全部在了。嗯，名图的lg也送过来了。” 高牧站在车外，从窗户外看进去几个箱子清清楚楚。 总共是三大品种，文具类六个大箱子，少量饰品挤在其中一个箱子里，额外多出来的一个小箱子上印着名图广告的标志，里面装着他第一次试水的牧马人lg。 “没少就好。车子前几天才刚刚做过保养，看上去一般，其实还不错的。”上官敏涛对高牧说着，却朝着向佑伸出了右手，掌心向上：“车子你开走吧！”向佑把车钥匙放到上官敏涛的手里，对着高牧冷哼一声，然后把眼睛转到别的地方，满满的不爽。 感受到上官敏涛传到他手里的车钥匙，高牧才反应了过来，才明白向佑说他抢车的意思。 感情，上官敏涛的意思是让他把金杯车直接开走，装着一车东西离开。 原来不是帮他联系货车，不是帮他把东西送到物流之处，而是直接自己物流。 可是，这…… “这不好吧！”高牧手指摩搓着车钥匙，纠结的很：“我把车开走了，一时半会儿可没时间再开回来。” “我说要马上开回来吗？”上官敏涛嫣然一笑：“本来是准备让向佑开车送你回去的。不过，既然你也是老司机了，那就自己辛苦一下，自己开回去。车子呢，暂时给你用，什么时候来义乌，什么时候开回来就行。” 上官敏涛本来的意思，是想说车子就留给高牧了，但转眼一想还是保留了一点余地。 过分的随意，并不是最好的。 “哇哦，那我要是一直不来，这金杯岂不是一直在我手上了？” 高牧眼睛扑闪，玩笑的说道。 “只要你加的起油钱，能搞定年检，我随你开到什么时候。当然，安全是第一的，老司机也要警钟长鸣。” 上官敏涛只是见识了高牧的开车水准，也半信半疑的听信了他车子为什么开的这么好，却始终没有问高牧有没有驾驶证。 “这是当然的，我怎么也是安全驾驶十万公里的模范司机，警钟长鸣，安全第一早已刻入脑海了。” 这方面高牧还真的不算吹牛，上辈子从拿到驾驶证开始，除了有过一两次轻微的单车刮擦外，他开车的历史上确实没有出过一次车祸。 交了十几年的保险，一分钱回头的修补钱都没有，亏的很。 “十万公里，真能吹。” 高牧的大话，让上官敏涛开始质疑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否是对的。 “要不，你们还是送我去物流车队，找辆小货车送我回去吧。” 高牧心里一万个愿意把金杯面包开走，但面皮却让他不好意思。 “一个大男人，有必要这么矫情吗？让你开走就开走，我都没什么意见，你还扭扭捏捏了。” 上官敏涛看着高牧脸上的纠结，忍不住笑骂道。 “姐，我还是小男孩。” “是吗？谁知道是真小还是假小，说不定很大呢？” “哎，说的我竟然不乐意反驳，嘿嘿，老实说大有大的好，大就大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一会儿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也就不留你了，你走吧！”上官敏涛不厌其烦的又来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打电话。” “那行吧！”高牧也不再纠结，拉开车门坐上车，老练的调整了一下座椅，里外后视镜，感受了一下离合的轻重，调好档位，笑着和上官敏涛好别：“那我走了。” 想说句感谢，却觉得那样太有距离感，于是索性不说。 看上去有距离感，实际上却表明了两人关系的融洽。 “走吧，等你走了，我也离开。” 挥手告别，她也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不知道对高牧是惊喜多一些，还是惊吓多一些。 等到金杯的屁股消失在车流之后，她才收回目光。 “这小子还真的会开车啊？”向佑之前是半信半疑，看着高牧熟练的开走离开，才算是彻底的相信。 “你以为呢，难道我会拿他的命开玩笑吗？” 上官敏涛走到自己的法拉利旁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坐在副驾驶。 “可你对他是不是太好了，一个毛头高中生，值得你这样付出吗?” 向佑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往酒店外开去，他一直想不通上官敏涛为什么对高牧这么好。 就算是感谢他帮她拿回包里的东西，之前送电脑已经够报答开了吧。 现在这样，实在是超出感谢太多，太多了。 “不是你觉得值不值得，而是我觉得值不值得！” 第82章 新鲜出炉 （新书求收藏，推荐！） 快马加鞭，油门轰鸣。 义乌到县城排岭的这段路，高牧坐过高建国开的货车，也坐过中巴班车，却都没有这次自己开车时间来的短，来的爽。 当然，这一路高牧也不是一直爽，期间也有紧张的时候。 虽然业务能力，驾驶技术他有百分之三百的信心，但毕竟是无证操作，看到交警蜀黍的时候，心头还是紧张的。 好在这个年代车子的保有量不大，会开车的本本族更是稀少，只要不出事故，一般都不会查。 所以，最终他是半路忐忑，一路爽的把车开到了县城。 进入街道的一瞬间，高牧心情舒爽的差点要飞，滴滴滴嗒嘀嗒唱的比收音机里的声音还要大。 这一趟义乌，收获太大，太值了。 “老板，来往拉面，大腕，牛肉加倍。” 车虽然开的不慢，但赶到县城的时候，也已经中午了，高牧把金杯停在一家兰州拉面的前面，豪气的点了一碗高配的牛肉面。 “好呢！大碗牛肉拉面一碗，牛肉加倍。” 老板重复着高牧的需求，手中动作不断的拉着拉面，不一会儿就端到了他的面前。 呼啦呼啦，三下五除二高牧就消灭了一大碗，连碗里的面汤都被他唆了个见底。 一个是真饿，另外一个是身心愉快胃口好。 不过，吃饭面喝完汤结完账的高牧迟疑了，没有立马离开面馆，一根手指在桌面上不停的画着圈圈。 人回来了，货也装来了，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但实际是他的计划被打乱了，事情超出了计划的规划。 他，旷课了。 现在是中午饭时间，以时间来计算他已经旷课半天了，不知道马一鸣也没有帮他打掩护，也不知道班主任会不会正在发飙。 他需要安排一个正当的理由才行，不能打无准备之仗嘛！ 半天之后，没有想到满意的办法的高牧，把车先开到学校门口。 车停在学校外面的路上，隔着围墙能看到高三一班的教室，距离下午上课还有半个小时，但教室里早已人头攒动。 高牧趴在围墙上“张牙舞爪”了半天，高三一都没有人发现他，特别是马一鸣正儿八经的坐在座位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的无比入神。 平时不见这家伙这么认真，关键时刻搞的好像学霸一样。 气的高牧捡了块石头，瞄准的朝开着的窗户丢了过去，想“震惊”一下马一鸣。 可惜，想法是好的，丢石头的水准也还算不错，真的被他从窗口砸进去了。 但，运气差了点，震惊的不是看书入神的马一鸣，而是刚刚走到马一鸣身边的班长甄乃菲。 甄乃菲不是随意经过，她是特意来找马一鸣，准备的说是来找高牧的。 一个上午没有看到高牧，虽然有马一鸣用又崴脚了帮高牧打着掩护，但是他的法力太浅，嗯嗯啊啊没两句就被温美玉剥了撒谎的皮。 所以，温美玉给她这个班长下了命令，高牧一出现就找她汇报。 作为高牧的预约合作伙伴，甄乃菲其实知道高牧去干什么了？ 所以，高牧的旷课，她也很焦急，她想找马一鸣商量一下，想看看有没有办法联系上高牧？ 只是没想不到才走到马一鸣的身边，就从天而降了一块石头，虽然不大，但差点砸到她。 吓的她“啊”了一声，惊醒了大部分的同学。 “班长怎么了？” “菲菲，你喊什么?” …… 不明所以，各种询问和关心接踵而来。 “菲菲没事吧？” 马一鸣放下手中的书本，比谁都要关心甄乃菲，同时眼睛盯上了滚到桌子一角的小石头。 “我没事，就是吓了一跳。” 石头并没有砸到甄乃菲，只是天降“陨石”，把她吓的够呛。 没事就好，甄乃菲没事马一鸣的关心之火就变成怒火，对着窗外大声的喊道：“哪个不长眼的，给我出来！” 石头是从窗外进来的，很自然的就把目标对准了相距十几米之后的围墙。 随着马一鸣的怒喝，高三一班的窗户口挤满了人头，甄乃菲的暗恋者可不止马一鸣一个，这么好的讨好机会，他们也不会放弃的。 “出来。” “滚出来！” “装什么缩头乌龟，信不信小爷过去把你揪出来。” …… 那叫一个热闹，热闹的楼下低年级都有学生探出头观察，热闹的事件的始作俑者高牧直跳脚。 幸好围墙比较高，他站在围墙下面，教室那个方向是看不到他的。 只是被人这么压着训话，被一帮臭小子骂缩头乌龟，确实是郁闷。 男子汉大丈夫被人骂其他的无所谓，缩头乌龟他是绝对不会当的。 这个头必须出来，狠狠的出来，英姿挺拔，挺胸昂头，坚韧不拔。 于是。 一个短发黑头从沿着围墙的边沿，冒了出来，凶狠的和高三一的叫嚣的学生群对峙着。 恶狠狠，看谁狠！ “棍子，靠，是棍子。” 马屁一号，骂人领队马一鸣哧溜一下离开了教室，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冲下了楼梯。 他当时紧张极了，只有快速的奔跑才能缓解他的紧张。 发现是高牧的时候，堵在窗户边叫嚣的男生们迅速的后撤，该干嘛干嘛。 现在的高牧可不是之前他们认识的高牧，那是八大金都能降伏的厉害角色，拍甄乃菲的马屁博取好感没问题。 但和得罪和高牧一比，那就是不是一个等级和档次了，还是老实的躲开为妙。 高牧怕是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和八大金成为了合作伙伴，用了用他们，在互惠惠利的基础上，让他们帮自己赚取第一桶金罢了。 却没想到在同学们的眼里，他成为了比八大金更恐怖的一个存在。 明明从来不欺负人，不惹是生非，但一个简单的凶狠眼神却把大都给吓到了。 “高牧。” 甄乃菲也惊讶，没想到丢石头的是高牧，更惊讶的是高牧明明到学校了为什么不进来。 现在又没有上课，还属于中午的吃饭时间，大部分的老师都还没返回教学楼，没必要躲在围墙外面啊！ 要不死身为班长，又是女人的矜持，加上和高牧没有熟到那个地步，才没有和马一鸣一样冲出教室。 不过，她站在窗户边，一直在看着高牧，直到马一鸣的身影如猎豹一般的出现，并拉走了高牧，她的视线才收回，才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座位。 “怎么了菲菲，是被吓傻了吗？真的是高牧砸石头啊？” 李子园翻着一叠试卷，看了一眼回到座位还在发呆的甄乃菲。 “啊，哦，没有，我没事。” “没事你发什么呆啊？”李子园和甄乃菲同桌两年，对她还是比较了解的：“前天你找高牧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他昨天请假，今天上午又不在，下午还搞的这么神经兮兮的。” 找高牧他们合作的事情，甄乃菲还没有和李子园说，手里没拿到高牧答应给她的份额，她不想提前说出去，担心中途有变，变得尴尬。 “他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他请假，翘课又不关我什么事，你别乱说。” 甄乃菲翻开书，拿起笔，掩盖自己的失常。 “是你自己不正常，什么叫我乱说。”李子园盖上试卷，转头朝教室后面一望：“谢斌也没来，你说外面传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吗？” “什么事情？” “装，你继续装。整个学校都传遍了，高牧一个人打的八大金屁滚尿流，现在他才是八大金的老大。九大金的称呼，已经新鲜出炉了。” “这种事情你也信？” “信啊！” “好吧！” 第83章 一惊一乍 校外。 马一鸣拉着高牧窜到了附近的一条弄堂里，先开口为强，噼里啪啦的问道：“棍子，你什么情况？上午干啥去了？你刚刚站在围墙外面干什么？” “停！”高牧掏了掏耳朵：“昨天晚上没赶回来，有事耽搁了，我也是刚刚才到的。我问你，班主任上午有没有找我” 快速的回答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又快速的问出自己的担心。 “找了。” “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崴脚了，要请假去医院。” 马一鸣嘿嘿笑着，等待着高牧的表扬。 “哦，算你有良心，还知道给我打掩护。”高牧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继续问道:“温老师应该不会相信你的话吧？她怎么说的？” “啊！这都能猜到？” “需要猜吗？大脚趾和脚趾一碰，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 高牧笃定的瞥了马一鸣一眼，温美玉虽然年纪不大，但能当班主任的人不可能那么好糊弄。 大脚趾和脚趾能碰到一起吗？ 马一鸣左脚试了试，右脚又试了试，不太聪明的“亚”子。 “美玉后面怎么说，有什么交代吗？” “其她也没有说什么，就是交代菲菲看到你回学校后，通知你马上去她办公室。” “就这些？” “就这些啊，不信你自己问菲菲去。” “行，我知道了。”高牧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处理车上的货：“谢斌在教室吗？” 刚刚的石头事件，他并没有在窗户人群中发现谢斌的身影。 “不在，好像是收账去了。” “收什么账，他们在学校里放高利贷吗？” 高牧第一反应就是八大金又突破底线，不甘心跟着他买文具，而去赚快钱了。 “不是，你想多了。”马一鸣摇着头，脸露羡慕的说道:“你不知道，谢斌他们已经把生意做到一中去了，我说的收钱，是指他们去一中收货款了。” “哦，是这么回事。那正好，一起去一中，和他们碰个头，把接下去的货分配掉吧。” “k，早分早好，你是不知道，我这一天斗手边没货，损失可大了。这次你要多分点给我，我要成为本周的销售之王。” 上次的周销售之星被仇星星收入了囊中，羡慕死一大帮人。 利用这一件事情，高牧给他们灌输了一个全新的理念，什么叫做赚的越多会赚的越多。 “这都是钱，我觉得你现在还是把重心放在学习上比较好，多学点知识不比什么一周销售之星更香吗？” 销售之星是高牧搞出来的名堂，但这只是他针对八大金的一个手段罢了，没想到马一鸣会对这个东西这么感兴趣。 “说的简单，一个销售之星比我赚到的提成还多，可以买不少肉包子了，这个更香好吗？”马一鸣对高牧的说法十分的不屑:“再说了，这钱是你口袋里格外掏出来的，我有义务把他们放进我的口袋。这就叫你的就是我的，不分彼此。” “你牛！”高牧自叹不如的高举一个大拇指：“不过，我要还是有一百万，你还会看的起这几百块吗？是想几百万的我的是你的，还是想要几百块的我的是你的？” 马一鸣傻楞的张着嘴，脑海开始疯狂的风暴，几百万和几百块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他要好好的想一想。 并没有想的太多，大约一两分钟之后，他的脸上突然放出了不一样的笑容，双眼流露着精明，嘿嘿一笑：“我这个人吧，很容易满足的。几百万这种东东，距离过于遥远，我白天睡觉都没这么想过。” 几百的好处在眼前，几百万的好处不知道在几重天飘着呢？ 高牧敢说，他不敢想啊！ “行，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也就价值上百。”高牧重重的拍着马一鸣的肩膀：“走吧。” “走，走啊，不是去一中吗？你往哪边走？” 马一鸣看着转身朝另外一边走去的高牧，无语之极。 一中和二中两所中学相隔很近，两家操场的最近之处仅仅相隔着一条马路，几米而已。 说好的去一中找谢斌他们，高牧却走出了相反的方向，这是什么套路？ 不认识路了吗？ 高牧没有解释，而是走到了金杯车的旁边，拍了拍车身，淡淡的说道：“开车去。” “噗！” 马一鸣吃惊呆滞了几秒钟之后，笑的差点呛到他自己：“能不能不要开玩笑，开车去，你会开吗？你有钥匙开吗？” 莫名其妙！ 高牧今天给他的感觉就是一直在莫名其妙，好像有一些些的失心疯一般。 刚刚几百万的牛皮吹出去，现在又开始摸车了，飘的有点厉害啊！ 高牧能理解马一鸣的想法，基本猜得到他的反应，所以没有更多语言解释，而是默默的掏出车钥匙，套在食指上面，不停的选择打圈。 “切，就你有钥匙啊！” 马一鸣嗤笑一声，摸出自己的一串钥匙，学着高牧的样子转动了起来。 虽然没他转的帅吧，但有味道差不多。 高牧淡淡一笑，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下一个步骤，停下钥匙转，把它深深的插了进去。 插到了车门的钥匙孔里，负距离的完美集合，轻轻一转车锁打开，轻轻一拉车们拉开，轻轻一跳跳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 “我—靠---靠靠靠，靠他奶奶的脚趾头爸爸。” 吃惊之下，激动的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嘴巴里蹦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怎么，你还要靠到什么时候啊，要不要上来，不上来我走了啊！” 高牧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刺激一下马一鸣，高牧不希望马一鸣还是和原来一样，没有多少的变化。 这样的话，不说长此以往，近在高考之后，自己这个兄弟就会掉队，就会距离他越来越远。 这不是他希望的一幕。 之所以突然有这样清晰的思路，实际上也是因为上官敏涛提醒了高牧，一句成熟一点，让他有了不一样的紧迫感。 “坐，废话，当然坐了。”马一鸣的动麻利的很，比他追女人的速度还要快，话没说完屁股已经在副驾驶了：“棍子，老实交代，这车你怎么弄来的？不会是偷了高叔叔借来的，然后被你偷了钥匙吧？” “真能联想，我爸跑长途还没有回来呢，你觉得有钥匙给我偷吗？还有，你觉得咱们这镇上，谁会随便把车借出来？” 除了货车和公共班车，私人的车都没有几辆，想借都找不到机会。 “那这车哪来的？偷的啊？” 马一鸣的联想继续，这确实怪不得他，换成别人也想不到高牧是从义乌自己开车回来的。 “我是守法公民，犯法的事情我不会干。” 启动车子，离合手刹油门配合，车子动了起来。 “停，停，快停啊！” 马一鸣突然全身一紧，双手很自觉的抓着顺手的东西。 “搞毛啊！一惊一乍的。” 被马一鸣一喊，高牧还以为撞上人了，也是紧张的一哆嗦，狠狠的踩下来刹车，以他的技术都差点车子熄火。 “嘿嘿嘿，我刚刚想起一件事情。” 马一鸣颤抖着声音，不好意思的问道。 “有屁快放，再放不干净，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 高牧气呼呼的威胁道。 车子其实也就移动了几厘米，停下后他又仔细观察了一番车子周边，别说人了，连根动物毛都没有。 “那个，我是想说，你会开车吗？我还年青，女朋友都还没交几……” 马一鸣瞪着一双怀疑的眼睛，怀疑的问着高牧。 “轰。” 竟然质疑他会不会开车，高牧废话没有，直接油门轰鸣，来了一个二挡起步。 废车也要告诉马一鸣，开车，他是认真的，技术，他是一流的。 第84章 万万不能 “啊----” 杀猪般的叫喊声，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滚滚远去。 三分钟之后，高牧把车子开进了一中的大门，这个年代他们这种县城级别的学校，还没有校门管控的概念，更没有保安拦车。 因为一中的大门开在另外一个方位，所以虽然直线距离很近，但高牧开车还是绕了一个大圈。 “到了。”停车，熄火，手刹，高牧嘲笑的看着紧张的屁股都没有落下的马一鸣：“你姓马也属马，能不能有点马气，不要发出杀猪声？” “我的个奶奶天，棍子你真的会开车啊？” 直到车子平安的停下，马一鸣提到嗓门口的心才放下，取而代之的是满脸不可思议。 “你刚才不是已经免费坐过了吗？怎么，是没过瘾，还想再来一回？” 高牧吓唬的说道。 然而。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之前排斥，吓的要死的马一鸣竟然来了个截然不同的态度，小鸡啄米的点着头：“好啊，这次绕的远一些，要不我们去城西转一圈怎么样？听说新修的公园已经完工了，刚好可以鉴赏一番。” “想的美，没空，走路去看感觉更好。”高牧笑着走下了车：“谢斌他们人呢？知道在哪里吗？” “我哪知道？我又不属于八大金集团。” 他能知道谢斌他们在一中就不错了，再详细就非他能力所及。 两人边说边往学校里面走去，身边不时有一中的学生走过，有看到他们从金杯车上下来的，更是好奇的认真观察。 开车进校已经很稀缺，两个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人开车进校，那就更叫让人好奇了。 “要不我找个人问问？” 马一鸣开始扫荡身边的优秀学子。 “怎么问，问他们谢斌在哪还是问八大金在哪？” 高牧小白了马一鸣一眼，问了也是白问，还是自己慢慢找吧。 只要谢斌他们还在一中，他就有信心找到人，一中不比二中大多少，也就是两栋教学楼，一栋宿舍，外加一栋综合楼，顺着操场围成了一个圆。 谢斌他们来找人收账，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不至于躲到什么山洞小树林去，多绕两圈很可能就看到人了。 “也是。”马一鸣点点头：“那先去教学楼找吧？这个时间点在教室的概率更高一些。” “行！” 高牧无所谓哪里先来，反正都是漫无目标，只希望瞎猫能尽快的碰到死老鼠。 高牧曾经也是个基础不错的好学生，初中的时候就是在县一中读的书，所以对一中的环境熟悉的几乎能闭眼走路。 说是马一鸣带他找人，其实都是他在前面，马一鸣跟在后面，东张西望。 “棍子，你初中的教室是哪个？” “喏，一楼，左边过来第三个教室，我那个……草！” 高牧指着教学楼的一个地方，正准备给马一鸣好好的介绍一下他曾经的辉煌，下一秒却是直接爆了粗口。 脚下一蹬，整个人朝着教学楼飞奔了出去。 年轻人有血性，受港台电视电影的影响，初高中生的年纪也最喜欢说粗话，觉得很酷。 而高牧平时还是比较注意的，就算表达情绪，也会尽量的在肚子里表述，这样直接爆的情况寥寥无几。 马一鸣被晾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高牧的背影小时在楼梯转弯口，才自言自语的喊着什么情况，紧跟着追了上去。 “奶奶的，死棍子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赶着投胎啊！”跑的速度实在太快，快的马一鸣气喘吁吁的擦着腰，骂着天地：“咦，小露，这是干什么？” 在高牧的身前，还有五六个学生，五男一女堵着墙，围着一个马尾辫和一个齐肩短发两女生。 “一鸣哥。” 被围在中间的马尾辫女生，正是高牧的妹妹高露。 原本略有惊恐的脸上，此时满是笑容。 高牧比马一鸣先到，不过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马一鸣点点头，因为高牧的关系，他也一直把高露当妹妹看待。 看了一眼脸色冰冷的高牧，继续问道：“嗯，怎么了？这些是什么人，你同学吗？” “她是我们班的。”高露先指着那个唯一的女生，然后又指着五个男生说道：“他们几个是高二的。” “高中的，难怪发育的不错，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欺负你们两个女孩子？” “他们欺负人，买东西不给钱，还想抢我们的东西。” 高露还没有回答，她身边的齐肩短发女生抢先开了口，委屈巴巴的。 小姑娘高牧认识，是高露的同学，两人关系不错，算是闺蜜吧。 “呦呵，长的人模狗样的，原来是想打劫啊！” 马一鸣走上前，超过高牧，推开站在他面前，比他还高了几公分的一个男生。 “你谁啊，这么牛？” 被马一鸣推开的男生冷哼一声，一脸鄙夷。 “我都不认识就敢出来混？”马一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也是，你家马爷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认识的。” “朋友，说话客气点，你是谁爷爷？” 男生二鼻子动，不爽的盯着马一鸣。 “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爷爷！” “哎，真乖，孙子。” “靠，敢占我便宜，找死啊！” 男生二一不小心被马一鸣占了大便宜，顿时火冒三丈。 他们几个人是一起的，一个人被占便宜，其他人也有被冒犯，眼神相互一对，就准备动手。 高牧随手一推，把气势汹汹撸着袖子准备猛揍马一鸣的男生二给推了出去。 有些突然，大力之下失去了重心，踉跄的差点摔倒。 “马的。” 火啊，男二是真的火，刚刚被马一鸣占了爷爷的便宜，现在又被高牧推的差点摔倒。 高牧冷眼一瞪，没有继续搭理他，而是走进几人的包围圈，走到了高露的面前，伸手摸着她的头发：“有没有吃亏？” “没有。”高露随手整理被高牧弄乱的头发，他们还没动手呢高牧就出现了，简直是天降神兵：“不过，佳佳被他们打了一巴掌。” 说完，把孟佳捂着脸的手拿了下来，指着脸颊处的微红，嘟着嘴给自己老哥告状。 自从在网吧见过高牧和人打架，高露就对自家老哥的战斗力莫名信任。 即便现在被五六个人围着，也没有什么害怕的。 “嗯，还痛不痛。” 高牧把刚刚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孟佳可不是高露，万万不能随便乱乱摸的。 “没事，不痛了。” 痛肯定是痛的，只是没有了一开始的火辣辣。 “好，你和高露先在一边看着，我会帮你们讨回公道的。” 高牧点点头，转身对外。 “你们两个不是我们学校的，敢到一中来嚣张，胆子不小啊！” 男三第一次开口。 不管是普高还是重高，学校内，总是会有一帮突出的学生，就像二中有八大金，一中有他们小镇五虎。 但普高和重高多少还是有一些区别，在二中，高三的八大金依然掌控话语权，依然是二中的一号人物。 而在一中，老一辈的进入高三后就开始专心学习，算是“退隐”了一般，话语权也转给了高二的接班人。 “怎么，你们一中是龙潭虎穴吗？我们就不能来了。” 高牧好气的笑道，他在一中都初中的时候，这几个家伙还未必在一中读书呢？ 说话做事这么嚣张，显然平时吃的苦头太少了。 “小子，很嚣张啊。怎么，以为是她叫你们哥哥，就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了吗？” 男五的个子最高，此时抱着双手，冷冷的看着高牧。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哥哥，表哥还是情哥哥啊？” 男二很喜欢说话，刚刚被高牧推了一把，有些丢面子，所以故意阴损的戏虐道。 第85章 独家经营 啪！ 一个巨大的巴掌落在男二的脸上，嘴欠。 高牧说帮孟佳讨回公道，就会帮她讨回公道，多一分钟都不会有。 至于之前是谁打的孟佳，他就不管了，反正他们五虎是个小团体，不管是谁出手，也不管是落在谁的脸上。 这是一个有来有回的一个闭环。 这一巴掌啪的有点响亮，把男二直接给拍到了地上，摸着脸上的五指红印，委屈巴巴的等着高牧。 “干什么！” “上！” “干他丫的！” 其他四虎不乐意了，他们是一个整体，打在男二脸上就犹如打在他们的脸上一样。 在自家学校被外来人打了脸，真的就是打他们的脸啊！ 七尺男儿肯定不能丢脸啊，自然是一哄而上，准备群战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是几个学生，高牧哪里会怕。 面对八大金，马一鸣会犯怵，但面对不熟悉，有比他低一届的小镇五虎，心里优势不要太大。 跟在高牧之后，嘴上喊着“哇打”，摆着李小龙的招式也冲了上去。 混战，一触而发。 结局，不言而明。 除了地上的男二，五虎其实就剩下四个人，面对高牧和马一鸣两人，人数上的优势并不明显。 二对一，对他们两兄弟形成不了什么威胁。 但一对二对高牧来说就很轻松了，和他们毫无章法的打架不一样，高牧没一下的出手和出脚都是目标明确的。 几乎就是一拳叫你疼，二脚叫你痛，三下五除二就把面前的所谓二虎给干到了男二的身边。 躺地成三人。 而另一边的对战却是暂时陷入了僵局，马一鸣虽然战意隆隆，觉得自己能轻易干翻两个高二的学弟。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的战斗力偏弱，又没有高牧的章法和力道，二对一之下，事实上处于劣势。 要是没有外援支持他，用不了多就就会被对方压着打了。 要是平时，高牧肯定会站在一旁无聊看戏，坐看马一鸣被捶几回才会出手。 只是五虎欺凌高露，触犯了他的逆鳞，完全没有游戏和看戏的意思。 收拾完自己的对手，顺手就给了各个子最高的男五一拳，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又垫了一脚给他。 下一秒，失去重心的男五就好像一根电线杆轰然倒地，趴在了男二的身边，嘴里呼出的一大口气吹起了一地的灰尘，铺满了他脸面。 鼻子，嘴巴，眼睛，五窍充灰，一个不落。 转眼之间，五个已经有四个在地上了，剩下的最后一个男三一下子慌乱了起来，挥向马一鸣的拳头也变得软弱无力。 无心恋战！ 马一鸣一对二的时候，压力很大，被高牧放倒一个之后，面临的压力直接减少了一半还要多。 皱眉眯着的眼睛立马精光闪闪，和男三截然相反，手上的拳头犹如灌入了泥沙一样，势大力沉，勇猛无前。 此消彼长之下，男三的身上接连挨了马一鸣两拳，哀鸣不已。 挨马一鸣两拳无所谓，也就是皮肉痛，男三怕的是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高牧。 看上去瘦不拉几的，下手是真狠，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高牧也加入揍他的队伍。 于是，处于某些原因，脑海灵光一闪的男三直挺挺的往地上躺了下去。 笔直如一，五个人或躺或趴整齐划一。 马一鸣瞳孔无限放大，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拳头，他百分百肯定刚才第三拳连对方的毛都没有碰到。 完全没有触碰感！ 气功吗？ 放大的瞳孔中一道刺眼的精光冒了出来，难不成他前世是绝顶武林高手，刚才危机之下激发了隐藏在血液之中的绝世武功。 到底是研究了无数武侠小说的“砖家”，马一鸣很快就给神奇的一幕，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释。 “我那个天，棍子，看到没有，你刚才看到没有，　我会功夫啊。他刚才被我隔空一拳就打飞了。” 高牧摸着额头，有些头疼，无情的揭穿道：“你会个屁气功，这小子刚才是自己躺下去的。昨天晚上去爬谁家窗户了，是没有睡醒眼花了吗？” “不是，是……” 马一鸣看了看地上的男三，又看了看高牧，然后又看了看男三，不愿意相信是他自己躺下去的。 明明是自己隔空打倒的，怎么是他自己躺倒的，凭什么呀？ 急的他抓耳挠腮，们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高露和孟佳刚刚看的目瞪口呆，此时却被马一鸣的举动逗的捂嘴猛笑。 “他奶奶的，谁叫你自己躺下去的，你家马爷爷没让你躺下，谁让你躺的。” 看到窃笑的高露和孟佳，马一鸣不得的不承认了现实，气的给了男三好几脚。 “好了，别踢坏了，送到医院去还是你出钱。” 高牧无啊你的摇着头，武侠中毒真的不轻，不下点狠办法这家伙还真不一定能自己出坑。“气死你大爷的。” 马一鸣最后重重的来上一脚，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住脚。 “你和她们是一伙的？还是说他们是你带来的？” 五个男的在地上，并没有让高牧忘记现场的第三个女生。 虽然是女人，但是能和五虎混在一起，还欺负自己的同班同学，肯定不简单。 自然就没有任何怜悯可以说。 “我，我，我什么也没做。”女生慌兮兮的结巴了起来，高牧两个人太恐怖了，她很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地上第六个，是以朝着高露哀求道：“高露，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到底只是一个仗着男同学的小女生，没了考上，认怂的也是很快。 “现在知道怕了，之前带着他们欺负她们两个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现在？” 高牧冷哼一声，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打女人不至于，训几句，吓唬一下肯定没问题。 在高牧盯着女生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几人有了反应，个子最高的男五站了起来。 高牧的眼神太冷，看到自己这边有人站起来，女生赶紧逃到他的身后，抓着他的衣服，努力想把自己隐藏的一丝不露。 男五站起来之后，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高牧，很不服气，十分的不服气。 输的不甘！ “怎么，不服气，不服的话就再来一场。” 高牧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三根指头对着男五。 不服气是真的不服气，但是叫他再和高牧打一架，他又心虚。 所以，动作没有，眼神继续。 要是眼神能杀人，高牧已经被五马分尸，大碎八块了。 “哼，年纪不大，不好好读书搞校园欺凌，胆子不小啊！”对方不动，高牧也就收回了手势：“不过，你们欺凌同学的时候，想过如何承担果了没有？” 有人的地方就又江湖，学校也是一个小江湖，各种矛盾充斥。 “小露，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们吗？” “不知道，毕媛媛之前问我们买了一些学具，只给了预付款，今天约我们到这里说是要把尾款付清的。谁知道等我们过来，他们就出现了。二话不说就威胁我们，还要打我们，然后你就出现了。” “对了，他们还说不准我们卖东西给其他同学，说什么一中的生意是他们独家经营的。佳佳只是说了一句凭什么，就被他打了。” 高露指着男五，气呼呼的说道。 第86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新书求收藏、推荐）） “独家经营？”高牧有些懵,掉转头对着男五问道：“你们也卖文具？” 无声无回应。 男五瞥了高牧一眼，把头转了过去，打不过，还能憋不过吗？ “你i说。”高牧嘴角一努，对这种小孩子心性也没多在意，指着他身后的毕媛媛说道:“他不说你i说，你们在学校里卖什么东西？” “学习用品。” 毕媛媛探出半个脑袋，很快又缩了回去，不过回答的很老实。 “货源哪i的？” 高牧有一些猜测，但需要证实。 “哼，关你屁事。”大出意外，以为会一直不说话的男五，竟然对着高牧突然凶神恶煞了起i：“别以为我们打不过你们，就以为自己很厉害了，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黝黑，这嘴巴可以啊！”马一鸣两只拳头嘎嘎作响，呲牙笑着：“要不要我帮你松松下巴肉啊？” 明显不用吃的苦，他不会傻傻的凑上去掏着吃。 二愣子有，但没有那么多，男五就不是那种无脑的傻子，懂的隐忍。 知道什么时候说话可以狠一点，什么时候应该要闭嘴。 “你i说。”男五被马一鸣一威胁又变成哑巴了，高牧只好继续指着他身后的毕媛媛道：“你i说，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我可以不计较你今天的行为。” “哼！” “哥！” 哼是从男五的鼻子里冒出i的，很不屑，也很无所谓。 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毕媛媛说不说，不在意她把知道的事情告诉高牧，让他了解，甚至还有一点期待。 哥自然是高露喊的，被自己的同学带人威胁，自己最好的闺蜜还被打了一巴掌，从i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高牧不追究，高露不是很舒服，特别是替孟佳觉得委屈。 “放心，我一会儿会给你们补偿的，保证不吃亏。”安抚好高露和孟佳，高牧转头继续盯着男五身后的毕媛媛，语调略高道：“我在等你说。” 机会给了，对方要是不接，他也不介意换种方式。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答应我以后我们班的生意归我一个人，我才帮忙的。”毕媛媛很老实:“东西是从哪里拿的我真的不知道，不过高露卖的东西和他们的东西应该是一样的。” 要不是为了能独霸班里的生意，为了能多赚点零花钱，买那件她很久看上的衣服，她还不至于帮他们搞自己的同学。 现在也是懊恼的很，没想到高露还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哥哥，被抓了一个现行。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惹了一身的骚。 毕媛媛虽然是一问三不知，说了等于是白说，但高牧却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事情应该和他猜测的差不多。 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搞自己。 他也没想到，他灌输给八大金的销售理念，竟然会被他们发展成为独门生意的思维。 这恐怕只是冰山一角，说不得八大金现在已经划分了更多的私人销售地盘，要搞地域独家经营了。 读书不怎么样，做生意搞门道还真的都是一把好手。 似乎也印证了一个大概率的现象。 进入社会以后，成绩好的学生基本上都是给人打工，混好一点是高管，混差一点就是技术工种。 而成绩差的同学，往往都会自己当老板，成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物。 “你们认识谢斌他们？” 高牧摸着下巴，突然问道。 “你也认识他们？” 男五惊讶反问。 “算认识吧！” 高牧嘴巴一努，眼睫毛一挑，随意的说道。 “嗯，你们是二中的？”突高牧突然提到谢斌，男五的第一反应就觉得高牧是二中的学生，很快脸上的惊讶就变成了惊喜：“哈哈哈，你们是二中的就好，现在怕了吧。不妨老师告诉你，我们要做的这个文具生意，上面的老板其实是八大金刚。” “你们今天这么对待我们，其实就是在打八大金刚的脸，一会儿看他们怎么收拾你们。哈哈哈哈……” 很开心，很高兴，不光是男五，陆续从地上爬起i的小镇五虎都笑的很开心。 一扫之前的颓势，仿佛已经看到了高牧和马一鸣跪地求饶的场景。 “哥！” 高露再次叫了高牧，她只知道高牧和八大金之间的恩怨情仇，不知道后面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不晓得所谓的文具生意的最终幕后老板，其实是高牧。 只以为高牧和谢斌的矛盾依旧，反而是因为高牧在鼓捣文具生意，谢斌他们才会插手。 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高牧，甚至他和孟佳被针对，也是他们故意的。 针锋相对！ 高牧和马一鸣对视了一眼，想笑，一会儿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星哥，星哥他们i了，哈哈哈，这下看你们怎么逃。” 男二从地上爬起i之后，一直在东张西望，寻找着什么人，这时朝着高牧和马一鸣的身后激动的挥舞着双手。 喜形于色！ 不光是他，其他四虎和毕媛媛全都抬头看着高牧他们身后，脸上的激动溢于言表，一个被一个开心。 原本一直躲在男五身后的毕媛媛，胆子也重新回到了身上，走到一旁笑眯眯的嘟着嘴巴，一会儿看看高牧，一会儿又看看高露和孟佳，戏谑的很。 “星哥，斌哥，超哥，茂哥……” 挨个的打着招呼，态度诚恳的很。 高牧对八大金的认知，不可谓不熟，但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在别人面前这么威风。 个个称哥，和港台电视里的圈内大哥一样，排面很大。 “你们在干什么？钱呢，准备好没有，这都已经超过两天了。是不是不想赚大钱了？” 谢斌一开口就是钱，不是他缺钱，而是他突然爱上了自己赚钱。 靠自己实力赚钱，比他从家里讨钱，要让他舒服很多，更有一种成功人士的“赶脚”！ 小镇五虎原本就是他们的小弟，这次生意外扩，在一中发展的第一批业务代表就是他们五个。 只是效果似乎不是特别理想，听说是有人竞争，摊子一直不太扑的开。 他们八个人今天i一中，除了收上一次的货款外，也是准备发展第二批业务员，想打破僵局。 结果，等他们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在约定的地方等了好久，小镇五虎却连根毛都出现。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自己摸了过i，结果，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 等到走进的时候，谢斌最先认出了高露，然后又看到了高牧和马一鸣、 虽然背对着他们，但作为同班同学，又是有过刻骨铭心交集的人，就是化成灰他也认识，偌大的背影一眼就锁定了。 “斌哥，就是他们在抢我们的生意，不然一中的市场我们早就帮你们控制了。这两个人是二中的，刚刚还打了我们,你们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男二激动之余，语带委屈的开始诉苦，控诉高牧两人打狗没有看主人。 “你们难道没有和他们说你们认识我们，是在帮我们卖东西吗？” 谢斌的意思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一家人的生意，没有什么抢不抢的。 只要说了是帮他们在做，高牧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必要闹矛盾的。 结果。 “说了，就是因为说了，他们才出手的，下手可狠了，你看我下巴都差点脱臼了。” 男二流利的耍着嘴皮子，下巴灵活的比吃饭时还有活络。 他故意歪曲事实，本意是想刺激八大金，然后让他们出手好好的教训高牧和马一鸣，快速报了刚刚挨打的仇。 第87章 无耻至极 （新书求收藏、推荐）） 谢斌白眼内翻，男二的算盘子一清二楚。 想挑拨他们和高牧的关系，然后假手他们给自己报仇，狠狠的修理高牧一顿。 只是，可能吗？ 不说其他，即便他们想修理高牧，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被高牧一对八的修理，才过去几天啊。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事情，没这么快在他们身上发生。 另外，现在的高牧可算的上是他们的财神爷，他们还要靠着高牧转大钱，多多的赚钱。 至少在有些东西没弄清楚，有些目的没达到之前，他们是会把高牧供着的。 维护讨好都i不及，为了几个小弟，而去得罪高牧，门都没有。 “仇星星，谢斌，你们几个会揍我，帮他们报仇吗？” 高牧终于掉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带头的仇星星和谢斌。 “高牧，你别误会，我们可没这个意思。”仇星星拉着一张络腮胡的脸，一本正经的否认：“这属实误会，都是自己人。” “你们瞎了啊，知不知道他是谁，竟然敢得罪他。”仇星星的话说完，谢斌就配合的上前一步：“知不知道你们卖的东西，都是他提供的，他是我们最大的老板。” 能不懊恼吗？ 没事招惹高牧干什么，这家伙不但心狠手辣，而且经常不按常理出牌。 要是因为五虎得罪了他，搞的他把怨气责怪到他们八兄弟的身上，i个断供，直接把手上的赚钱生意卡断了，他们找谁说理去。 一帮子不长眼睛的混蛋东西。 只知道责怪下面的人，丝毫不会反思是不是自己考虑的不够，没有告诉他们这些情况。 本就不认识高牧，本就不知道内情，让他们如何正确应对？ “啊……” 小镇五虎的眼睛掉了一地，毕媛媛则是再次隐藏在了男五的身后，就当自己没有出i过一般。 眼前的人是他们生意的幕后总老板，八大金刚也是给他打工的？ 这怎么可能？ 明明年纪差不多，应该也是高三的学生，怎么能指挥八大金刚，没有天理啊！ 八大金刚在学生界，那是属于最顶端食物链的人物，虽然不是一个学校的，但受于淫威，他们也是老老实实的充任小弟，听从调遣。 假如高牧是社会上混的人，八大金刚这样的表现，他们反而不会吃惊。 现在嘛，他们的既有的世界好像已经开始崩塌，变的他们不认识了。 “呵呵，你们还知道手里卖的东西都是我提供的啊。我还以为你们要闹独立，搞独家经营，把我踢出局了呢！”高牧笑眯眯的问道。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我们只卖你提供的东西，其他人那里我们连联系都不会有。” 谢斌有些心虚的说道。 实际上，在拿到高牧提供的东西之后，他们就尝试找了好几家文具店，明的暗的表示要问他们买。 结果，没有一家的报价低于高牧。 不但不低，还高的出奇，他们就算是大量拿货，对方给出的价格都比高牧指导他们的最终卖价要高。 完全没有优势，他们要是换人拿货赚不赚钱两说，一不小心还会亏损。 所以，目前的他们只可能卖高牧的货，其他途径，完全不考虑。 “你们心理有数就行。”高牧的眼睛在八个人身上轮流扫过：“没有张三帮忙卖，我可以找李四，只要有钱赚，有的是人替代你们。所以，你们最好不要耍幺蛾子，替换你们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一开始找你们合作，主要是因为我们熟，特别是谢斌还是我同班同学，知根知底。所以，千万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高牧说的大意闵然，谢斌听的只翻白眼，说的比唱的好听，只是他们现在屋里反驳，只能是点头同意。 “这点不用你操心，我们都知道怎么做才是互惠互利。今天的事情只能说是误会，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发生的。” 仇星星也是一肚子的火，高牧的话委实不客气，在外人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他们八兄弟留。 “保证，你们拿什么保证？”高牧挥手把高露招到了自己的身边:“我妹妹都敢欺负，我妹妹最要好的小闺蜜都敢打？你们空口白牙的说保证，我凭什么相信？” “这个……” 谢斌和仇星星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了其他六人一眼，颇为为难。 口说无凭，那也不能让他们发誓吧？ 就为了这点小事道歉，是不是过了，何况发誓有用的话，还要法院干什么？ “谢斌，我妹妹你应该不陌生吧？” 高牧没管其他人的反应，继续摸着高露的头发。 “那是当然，小露又漂亮了。” 谢斌怎么可能会忘记高露，就因为想要搭讪高露，他和方大茂、于超三人，被高牧狂扁了一顿。 还被高牧以赔偿精神损失费的名义，诈去了一千块。 “认识就好。”高牧又指了指高露身边的孟佳：“这是我妹妹最好的朋友孟佳，平时也是叫我一声哥的。” 介绍孟佳的时候，高牧的眼角冒出了老狐狸的狡诈亮光，一闪而过。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嗯，我知道了，以后她们两个也是我们的妹妹。要是有谁敢欺负她们，我第一个不同意。” 谢斌脑海灵光一闪，自认猜到了高牧的用意。 “有你这句话当然好了。不过，孟佳刚刚就被人打了一巴掌，看看，脸上的指头印都还在。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啊？” 高牧嘴角一扬，指着孟佳早就恢复，重新光滑q弹的脸蛋，义愤填膺的说着。 马一鸣悄然的，在没人看得到角度，给了高牧一个中指，睁眼说瞎话说的他都差点相信了。 孟佳同样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结果高牧顺势而为继续给谢斌介绍道：“怎么样，没骗你吧，已经白里透红了。” 无耻至极啊！ 这是小镇五虎和毕媛媛对高牧的评价，太无耻了，一个轻轻的巴掌而已，搞的好像被火钳烙印了一般。 可惜，他们的无耻感慨还没有退去，又迎i了一波更让他们无语的。 谢斌双手抱胸，顺着高牧的手指，认真的看着孟佳白里透红的脸蛋说道：“确实是红的，是谁打的你，你去打回i，打一赔三。” 刚刚在高牧面前树了fg,肯定要飘一回的，一个巴掌而已，三倍打回i就是了。 打的只是下面的小弟，又不是他们，完全没问题，干脆的很。 “啊，算，算了吧！” 孟佳的胆子比较小，事情已经过去，而且打她的人刚刚也已经被高牧和马一鸣揍到地上了，也算是已经打回i。 从她的角度考虑，冤家宜解不宜结，事情过去就算了。 她不但自己没说，还阻止了高露说，拉着她的手臂，眼神制止。 这哪行？ 在孟佳眼里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在谢斌这里就是一口唾沫一口钉，在高牧面前的表态不能不兑现啊！ 这不仅是打脸的事情，也事关他们八大金的信誉，虽然在实际上他们的信誉也就那样，但不需要额外付出，能表现的时候，还是要表现的。 于是看向了高牧，希望他i劝导。 然而，高牧和马一鸣却是很默契的抬头四十五度望天，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只等谢斌他们处理。 谢斌那个气啊，只能有看向仇星星。 老大就是老大，仇星星谢斌干脆的多，也麻利的多。 既不问孟佳，也不看高牧，二话不说，走到男二面前就是啪的一个巴掌，然后就是男五，一次而为。 不过，在他的巴掌就要落到不毕媛媛脸上的时候，高牧喝止了他。 “够了，女人就不要打了。” ps：预告一下，从明天开始，和上本书一样，日万！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 第88章 孺子可教 (万一） 高牧不搞学校霸凌，更不会打女人，自然也不会让仇星星在他面前打女人。 “好，你说不打就不打，听你的。” 仇星星收回蒲扇一样的大巴掌，打还是不打他无所谓，打男人还是女人他有额不讲究。 毕媛媛可以放过，所谓的五虎高牧可不会轻绕，欺负高露还打女同学，这都是他最忌讳的事情。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这要是玄幻，五虎早就变死虎了，都市社会总归是要讲究法制的，校园生活打打可以怡情，杀杀就没必要了。 所以，死罪可饶，活罪难逃。 小镇五虎挨个被仇星星轮了一遍，全都被抡晕了。 上一秒还是友军，都觉得自己大仇可报，怎么下一秒友军就开始蹂躏自己了。 然而，事情远不止于此，再次超出了他们的思维。 见仇星星抡的舒服，谢斌也是极度手痒，为了兑现自己说的打一还三的诺言，他是左右开弓，给看还在懵圈的五虎一人两巴掌。 这一下，懵圈彻底变成了懵逼。 五个人动作整齐的摸着自己的脸蛋，瞪着一双苦楚的眼睛，委屈的看着八大金刚。 他们五个人也不是什么学渣，只是因为各自不同的原因聚在了一起，然后看上看八大金刚的名气，跟着他们后面混。 目的是威风，目的是有好处，比如垄断文具生意赚外块。 给他们一百个脑袋，给他们再多的时间，也算不到好处没捞着多少，今天一人收了三个嘴巴子。 不说天之骄子，但他们在家里也是宝贝，父母疼，爷爷奶奶宠，哪里遭受过这样的罪。 脸上的疼是次要，心疼才是重点，五颗火热的心，这一刻是拔凉拔凉的。 “感觉如何？这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舒服吗？” 等谢斌他们操作完，高牧上前一步，双手裤袋，冷冷额问道。 给他们拔凉的心，在加一道冷气。 “……” 没人说话，五虎安静的摸着自己的脸，默默的体会着心冷。 有反应的反而是毕媛媛，听完高牧的质问，她下意识的看了孟佳一眼，然后羞愧的弯下来脖子。 少部分是羞愧，大部分是后怕，亏得高牧不打女人，要不是他拦住仇星星的话，她此刻也是和五个男人一样。 心静如死。 不自觉的，一只手也摸上了自己的脸颊，心中默默下来一个决定，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瞎混了，还是好好读书更安全。 外面的世界，太恐怖，不是她这样的柔弱女生能掺和的。 “校园霸凌这是最无耻的行为。”五虎在沉默，高牧在继续：“都是自己的同学，都是爸妈生养的宝贝。你们凭什么欺辱别人，凭什么动手。年少可以轻狂，但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请问你们准备好了吗？” 本来没有八大金刚的到来，高牧和马一鸣揍他们一顿，再训两句也就结束了。 现在嘛，高牧自然是要借机好好多教训他们一顿的，身在福中不知福，能在一中读书竟然还想着跟在八大金后面混日子，简直是混账。 要是这次能借八大金的手打疼他们，点醒他们，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能晒几个混混，多几个学霸，也算是功德一件。 “我们……” 男五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他有无数的话想说，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心冷，所以高牧的话给了他很大的触动。 是啊，年少轻狂可以，但他们要做好为年少轻狂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们准备好了吗？ 脸上的痛感告诉他，并没有！ “不用你们表态，只要你们能好好想想就行。” 高牧没有再纠结五虎，吧注意力转到八大金特别是谢斌的身上：“生意做的很大啊，都扩张到一中来了。看样子这越你们是要大赚一笔了。” “嘿嘿，一般一般，二中的市场就那么大，我们总不是死守那一亩三分地混吃等死吧。我们这也是听了你的话，把市场蛋糕做大，这样我们才能赚到更多不是。” 说到赚钱，说到走出二中，进军一中这件事，谢斌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 虽然还是刚刚开始尝试，效果也还不明显，但他们看到了未来的大把的钱。 不光是一种，镇上所有的学校都是他们的目标，幼儿园暂时放过，所有的小学初中高中，年前他们都准备占领。 只要高牧手里的货源充足，他们有信心实现这个目标。 “是，我是建议你们扩大市场，增加手下的销售队伍。但我没有让你们骚扰我妹妹吧？她也就是好玩玩，拿了一点东西在身边卖卖，也算是一种社会实践而已。就这么一点小生意，你们竟然都要搞这么大的阵仗，不会是针对我的吧？” 高牧眯着眼睛，双眼闪烁着危险的亮光。 “这个真的是误会，都是他们五个干的好事。我敢保证，我们八个人里面，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要知道他们竟然欺负妹妹，我首先就饶不了他们。” 为了表示自己八个人的真心，谢斌厚着脸皮把高露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 “别，你可别乱攀关系，这是我妹，不是你妹。” 高牧干脆的否定道。 你妹的，高露要是成了谢斌的妹妹，那他和谢斌算什么了？ 这样的关系他可不要！ “你妹就是我妹，就是我们的妹妹。以后小露妹妹就由我们来守护了，保证不会让她吃一点亏。” 谢斌拼了，也不管其他七个人是不是同意，自己先热脸贴冷屁股，这门关系厚着脸皮他也要认下来。 “是吗？”高牧冷笑一声：“那今天的事情怎么说，怎么解决？” “啊，不是解决了吗？他们几个都被我们……” 谢斌比划了一个打脸的动作，不理解高牧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他们，我现在问你怎么解决？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总不能让她白白受到惊吓吧？你看看把她们两个吓的，脸都白了。” 高牧下巴对着高露和孟佳一台，正儿八经的说道。 高露和孟佳两张脸涨的绯红，脖子以上找不到一点纯白的地方，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了。 “露露，你哥哥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谎话说的都跟真的一样，要不是说的是我们，我怕是会百分百的相信他。” 孟佳贴在高露的耳边，低声的嘀咕道。 她和高露关系好，不但认识高牧，还经常到他们家去，自认为对高牧是有一定了解的。 然而，今天是彻底推翻了她所有的认知，真怀疑以前认识的高牧是不是现在这个高牧，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高露其实恨不得赶紧溜走，实在是受不了高牧，有些话说的实在是太破坏三观了。 不说三观全毁，一观半肯定是没有的了。 但是，在孟佳面前她有不能这么说，还是要维护他亲老哥的面子的：“他这么说还不是为了帮你出气，等着吧，说不定还有惊喜。” 最了解高牧的人，肯定是她了，再变再化，她还是那个知根知底的妹妹。 “还能有什么？那五个家伙不都被教训了吗？还能有什么？” 孟佳不是高露，她不知道高牧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猜不到他心里的“花花肠子”。 “看着！” 高露笃定的说道。 这么好的机会，以高牧的脾气，不搞点便宜出来怎么可能，她甚至已经预感到谢斌他们又要破财了。 果不其然！ 谢斌无语的看着白里透红，健康红润无比的两张精致脸蛋，苦闷的看了一眼仇星星。 半天才叹气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要给妹妹经济补偿呗？” “孺子可教也！” 最新网址： 下载本书最新的x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ot;收藏&ot;记录本次（第八八章　孺子可教　　(万一））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89章细水长流（万二） 狗屁的孺子可教，明明是顺拐敲诈。 高牧这是吃定了他们，又要让他，不，这次是让他们破财。 “那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补偿吧？” 在等到仇星星七人的点头授权后，谢斌心不甘情不愿，却又不得不表态。 “你们怎么补偿是你们的事情，我不干预，这是你们的诚意嘛？” 谢斌他们上路，高牧更加的上路，一脸微笑的拍着谢斌的肩膀：“我想，你总不会让妹妹吃亏的，这点诚意你们总会有的。” 谢斌不想说话，他想吐血，太难受了。 他很懊恼，为啥自己要冒出头，要在这里和高牧对话，像他们一样站在后面不用和高牧面对面，至少会舒服一些。 说的真实好听，什么不干涉，什么要诚意，什么妹妹不要乱认。 套，都是套，全部都是高牧准备的套。 谢斌幡然醒悟，他觉得应该在自己八人出现的时候，高牧就在算计了。 之前折腾了那么多事，东一杆西一挑的，都是在挖坑下套，就是为了现在把他们给套死，然后还心甘情愿的破财。 不破都不行！ 不破就可能撕破脸皮，然后肯定是一拍两散，最后他们什么都得不到，想要赚他这一条花路上的钱，怕是万万不能了。 这一点，是他们八个人不予许的，这不是他们能承受的痛。 顶着一头的黑线，谢斌和仇星星几人开始嘀嘀咕咕了起来。 高牧拍了拍马一鸣的肩膀，得意的抬了一下下巴，在他鄙视的瞩目下，有转头看向了高露和孟佳，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 哥答应的好处肯定会兑现的，高家人万没有被人白白欺负的可能。 一个巴掌还能换三巴掌回来，这个精神赔偿是不可能太寒碜的。 高露的表情和马一鸣差不多，翻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白眼给高牧，太能扯了，太会抓住机会占便宜了。 幸亏自己是他的妹妹，不然的话和高牧打交道，怕死都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给了高露的白眼一个反弹技，高牧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伸手在上衣口袋里摸了一下。 然后伸手递给高露，露出一副自认为超级迷人的笑容道：“给你补个生日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这是什么呀？” 高露就从高牧手里接过一个银白色的长方体，一头连接着一根耳麦，长方体上面还有几个按键。 “这个叫p3，可以听歌，刚开始流行，国内很少买的到，这个还是韩国货。” 高牧又从高露手里拿回p3,把耳麦塞到了她耳朵里，接着按下了开始键，顿时有音乐响起。 听的高露双眼发亮，一把从高牧手里夺过p3，专心认真的开始研究了起来。 研究了没一会儿，略微从惊喜中清醒过来一点，高露赶紧拿下一只耳麦塞进了孟佳的耳朵。 两姐妹惊喜的手抓手，两脸兴奋的听着p3里的歌。 这反映，基本在高牧的预料之中，由着她们激动的听，他继续说道：“现在的内存还比较小，里面存不了那几首歌，等你们听腻了，我再帮你们重新下载新的歌曲。” 韩国人发明p3才两年的功夫，现在的p3在高牧眼里，除了时髦就是鸡肋。 p3真正辉煌的日子，大概在年左右，这应该是它最高光的时刻，最火爆的顶峰，2005以后就开始走上没落的下坡路。 “真的？还能换歌听吗？” 高牧眼里是鸡肋，高露眼里宝贝，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时髦又神奇，第一眼就爱上了。 马一鸣也好奇，要不是高牧在边上，他早就抢到手里听听看，这么小的一个玩意儿到底神奇在哪里？ 现在嘛，只能是看着心痒，抓耳挠腮毫无办法。 “这东西适合女孩子用，你就不要凑热闹了。就是个听歌的东西，你听卡带它不更香吗？” 马一鸣多少还是有一些音乐细胞的，至少比高牧强一些，家里的录音机就有两只，磁带更是无数。 他最喜欢的，最崇拜的偶像是情歌王子张信哲，所有发表的磁带都有买，所有的歌曲都会唱，还模仿的有模有样。 在上官敏涛哪里一直让马一鸣被写歌的锅，很大一部分也是基于这些原因。 “卡带是卡带，这个比较新鲜没见过。我这个人其他优点没有，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和速度还是可以的。” 马一鸣婉转中带着直白说道。 “这次就只有一个，你要是真的想要，下次吧！” 这个p3　其实是上官敏涛的，高牧是从她哪里顺来的。 不过，上官敏涛自己还有一个，p3是她在韩国的朋友送的，国内还真很难买的到。 “不急，等小露听腻了，我再借来玩几天。” 马一鸣故作大方的挥着手。 “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借给你的。” 高露死死的抓着手里的p3，双手又紧紧的贴着胸口，坚决的如火山隔离。 马一鸣嘴巴微张，眼睛微眯，有些失望和郁闷。 比他更郁闷的则是毕媛媛，新鲜的东西她也感兴趣，但现在她也只能是远远的看着，默默的羡慕，羡慕孟佳更羡慕高露。 只可惜她站错了队，现在也依然只能站在错误的队伍里，不然的话现在也可以和孟佳一样，第一时间感受一番最潮流的东西。 怪只怪，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一只p3在高牧眼里不算什么，其他人却不这么想，连在讨论如何给精神赔偿的八大金都加快了讨论，很快给出了一个建议。 “高牧，我们商量过了。从明天开始，每个月拿出在一中总销售金额的百分之一补偿妹妹。钱从我们的提成里扣，你看这样行不行？” 谢斌紧张的看着高牧，这是他们能做出最大的让步了，别看只是百分之五，一个月下来的钱也不少了。 “你们定就是了，我没问题。” 高牧拍了拍谢斌的肩膀，他已经感受到了他们的真诚吗，还是很真诚。 他原本只是想和上次一样，从谢斌他们口袋里赚点饮料钱，就是一枪的生意。 让他没想到的是，谢斌他们竟然商量出了一个长远的建议，细水长流，这样的好事高牧怎么可能不答应。 这种天上掉便宜的事情，高牧要是不答应的话，岂不是傻了。 他不傻，谢斌傻了，高牧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这个方案超预期了，而且恐怕是大大的超预期。 亏大了。 然而再怎么亏，他们八个人也只能是捏着鼻子吞下去，这苦果只能是硬吃啊！ “那就这么定了，月底一结。”谢斌长长吐出一口郁闷之气，顺势问道：“刚才忘记问了，你人回来了，货呢？” 要赶紧赚钱啊！ 马上就要春节了，刚刚又被高牧卡去了一个大红包，他们现在手里最缺的就是货，需要大量的出货才能弥补损失，才能在过年前赚一票大的。 “这个当然没问题，你以为我来一中是干什么的？还不是为了找你们分货。”高牧打着一个响指：“都跟我走吧！” “好，走了走了，都走了。”谢斌和仇星星等人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点点笑：“你们几个还不走，不用上课的吗？” 他现在看到小镇五虎就烦，恨不得让他们快点滚蛋。 “等一下！”高牧拦住准备离开的五虎：“你们跟我们一起过去，小露，你们三个女生还是赶紧回去上课吧！” 上课铃早就响过了，现在会教室顶多算迟到，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问题不大，但要是一直不回去，那就是旷课了。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一些，我们回教室了。” 高露从小到大，迟到都屈指可数，这旷课的金戒她还是不愿意破的。 最新网址： 下载本书最新的x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ot;收藏&ot;记录本次（第八9章细水长流（万二））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90章 迫不及待 (万三) 高牧把三个女生支走，却把镇五虎留了下来，这样的做法让八大金刚很不理解。 “高牧，我们兄弟过去就行了，他们跟着不好看吧？” 谢斌快走两步，追上了走在最前面的高牧，对着走在最后面的五虎摆了摆头。 八个加五个，十三根人棍跟在高牧和马一鸣的身后，走在空旷无人的操场上，确实有些浩浩荡荡。 也是运气好，因为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一中的老师要么在教室里督促学习，卖力上课，要么就是在办公室里忙着，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关注到他们一行。 否则的话，随便冒出来一个老师，就能让他们十五大军立马鸟兽散。 “一中的销售，以后还让他们五个负责，就不要变来变去的。”高牧继续匀速前进，说完之后又对着仇星星说道：“他们还是你们的人，销售的提成依然属于你们，一切照旧。不过我这个人念旧，不喜欢变来变去，你们既然之前选择了他们，就让他们继续做下去吧。换人，很麻烦的，你们也不想寒了自己手下的心吧？” 高牧说的很简单，但有一个中心点，那就是一中校内管控要由五虎来操作。 听上去是不想麻烦，不想换人，还有点替八大金考虑的意思。 但事实是，高牧有自己的意图。 他在二中，八大金也在二中，而高露在一中，照顾不说真假，因为不在一校也很难做到。 就像今天的事情，要不是高牧恰好来到一中，高露和孟佳会被怎么对待，最后的结局会如何很难说。 原水救不了近火。 高牧折腾五虎，挑弄他们和八大金之间的关系，在他们之间不经意的插了一根刺，然后又给与五虎好处的目的。 自然还是为了高露，他相信，只要五虎不傻，经过的今天的事情，在一中的地界，肯定照顾高露的。 要真的食古不化，脑子抽筋，没有体会到高牧的苦心，还傻不隆冬的针对高露，那高牧也有的是后续手段修理他们。 仇星星和谢斌无奈的对了一眼，又看了看身后的五虎，很明白高牧的意思，他们是万万不能反对的。 跟着就跟着吧，反正也就是跟着看一看，好在一中的市场还是他们八兄弟的，五虎也依然是他们手下的兵，没有飞出五指山。 高牧不在意，他们就不冲出去做坏人了。 “棍子，车钥匙给我，我来开门。” 一直都是高牧在主导，装逼的风头基本上被他抢光了，马一鸣那叫一个不甘心。 眼看着打击已经快走到了金杯车前，马一鸣自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冲高木手里拿过钥匙，准备在“十三人”面前好好的出一把风头。 高牧无所谓，他和马一鸣他们不一样，车子对他来说不新鲜，除了一开始敢上手有点感觉意外，现在就是上官敏涛的法拉利停在他面前，感触也不会有多少。 车，在他眼里，更多的是一样方便来去，能遮风挡雨的交通工具而已。 事业有成以后，口袋钞票充足，拥有钞能力之后，他想什么样的车会买不到呢？ 就算是指点专业的车厂，定制一辆独一无二的私人专车，也不会有问题。 钞能力，不比超能力的能力差。 况且超能力存在于幻想之中，可望而不可即，但钞能力却是他能够拥有，且可以实现的一种能力。 “好了，到了。” 马一鸣学着高牧的样子，钥匙圈套在食指上面，不停的摇晃着。 半个身子靠在金杯车上，还不时的对着后视镜，梳理一下帅气的“马毛”。 “到了？货呢？” 仇星星瞪着一双虎目大眼，从上打下打量着马一鸣，没看到货啊？ “是啊？没有啊，不会被人偷走了吧？” 谢斌更是绕着金杯车转了一圈，也没有在车子周边发现有任何的箱子、袋子装着文具。 “啊，被偷了，那怎么办，我手里可是一样多余的货都没有了……” “我更惨，昨天就已经断货了，本来指望着昨天晚上到货的，现在好了，迟到的货都没有了，完蛋儿子……” “麻蛋，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不然一定大卸八块……” “马一鸣，你们在搞什么？这么重要的货物是随便丢在路边的吗？最起码要留个人看着吧！” …… 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高牧他们不敢说，说说马一鸣还是没问题的。 郁闷的心情，必须要有发泄点才行。 “闭上你们的乌鸦嘴！” 马一鸣气的半死，风光没抢到，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说。 真是气死马家爷爷的狗了。 “谁说东西被偷了，谁规定一定要留人看着我们货物了，难道就不能上锁吗？” 后视镜里的马脸拉的比马还要长，气的马一鸣钥匙也不转了，对着孔洞用力的一捅。 直捣黄龙！ 然后推开了金杯的推拉门，抬起高傲的脖子，顶着下巴对谢斌等人说道:“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些是什么？” “咦，箱子里是我们的货吗？” 仇星星走上前，八个脑袋深入车内，看到的只有密封的箱子。 “废话，当然是了，你以为我给你看空箱啊？”马一鸣肚子里的郁闷还没有完全散去，伸手拍了拍箱体，结合着沉闷的咚咚声：“听到没有，都是装满的。棍子这次搞来了这么多的货，足够你们春节前卖了。” “哈哈哈，说的没错。”仇星星同样咚咚的拍着箱子，满意的点着头：“有这么多箱，这次一定能卖个舒坦。” “乖乖，高牧你可以啊，这次确实给力。一、二、三……差不多，差不多了。” 谢斌趴在窗户边，眼珠子贴在玻璃上，看着被纸箱塞满的面包车内，同样激动。 “这些货不管你们能不能坚持到春节，反正年前就这么多了。下次进货会是在年后，你们也不要一股脑的往外推销，控制好节奏更好。” 市场还在培养，还在挖掘，消费大军还比较渺，这个时候不能一口气朝外面推出去太多的货物。 适量适合！ “没问题，应该这么做。”仇星星同意的点头：“是不是抓紧分一下，我也想看看这次能分到多少” 迫不及待！ “行。先把箱子搬下来，大家一起整理一下，分门别类的分一下。先按照预付的钱拿货，剩下的大家商量着再分如何？” 高牧去义乌之前，八大金刚分别给了两千的预付金，这部分的货要先分出去。 “没问题。”仇星星后退一步，对着五虎说道：“你们把箱子箱搬下来。” 既然跟来了，总不能在一旁看戏吧，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六个大箱子，一水的放在金杯车前，完全不需要高牧动手，仇星星他们主动承担下了整理东西的活计。 本子归本子，笔归笔，整整齐齐有序的摆放起来。 然后有根据高牧给他们的价格清单，个个数学一百的算了起来，那心算的水平都是理科状元的水准。 精准无误，比计算器还要厉害。 “棍子，这里面是什么？” 马一鸣丛车上钻了下来，手里拿着一个不大但颇有分量的纸箱，在耳边摇晃的问道。 “当然是好东西了，拿过来。” 高牧手一挥，接过纸箱，放在地上，掏出钥匙一划两划打开了盖子，从箱子留拿出一叠还带着幽默香的不干胶。 “这是什么？飞马吗？”马一鸣手里也拿着一张在研究：“r，这是什么意思，妈妈人？” 自己说完都觉得是在骂人。 第91章 实在是高 (万四) 日万送达，新书求收藏，推荐！） “去你的妈妈人。” 高牧脸都黑了，r可以有无数种理解，可万万没想到，会被马一鸣理解成妈妈人，真的是想骂人啊！ “哈哈哈……” 仇星星和谢斌等人笑的前俯后仰，终于看到高牧黑脸了，他们很开心。 “马一鸣，我怎么觉得应该是马骂人呢” 谢斌笑的最大声，笑着给出了自己的恶一个理解。 “可以啊，谢斌，文学造诣很高啊！”于超一只手搭在谢斌的肩膀上，故意笑道：“不过我以为，应该是骂骂人更准确。” “不对，不对，我觉得是……” 一瞬间，现场就炸了锅，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各抒己见，却没有一个正经的说法，全部都偏到了爪哇国。 “棍子，倒是什么意思啊？” 马一鸣好像一个闯了祸的孩，心翼翼靠近高牧，低声问道。 “没什么意思，随便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高牧气的不想和他说，踢了一脚整箱的不干胶：“把这些分给大家，每样东西上面贴一张。” “哦。” 马一鸣受一样，委屈的抱起箱子，走到了仇星星的身边。 却无从下手！ 好在除了八大学渣意外，还有五大学霸在场，都不需要高牧讲解，他们就彻底了解了玩法。 各自拿起一张不干胶，开始给分配好的货品张贴r飞马lg。 有样学样，谢斌等人很快也跟着有模有样的贴了起来，不过贴的都是自己的货。 “棍子，你这个玩意是商标吗？” 马一鸣贴了几个，觉得太无聊就放弃了，反正这里面没他的货，高牧说了没他的份。 “看出来了。” 高牧点点头，总算还有点眼力劲。 “你用一匹飞马这是好的，这个思路深的我意。”高兴没一秒，马一鸣的下一句又要高牧炸了：“只是这个r的太垃圾了，没么都都是骂骂人啊，这个不好吧。骂人能宣传吗” “滚蛋！” “好呢！” 马一鸣脖子一缩，在高牧动手之前，哧溜一下逃回金杯车上，开始研究里面的东西了。 “高牧，你搞这些飞马不干胶是什么意思，有意义吗？” 一开始的新鲜劲一过，谢斌就累的不想再贴了。 “为什么没意义？” 高牧一个人在研究饰品，顺便也张贴几张lg。 “有什么意义呢？我们就是卖点文具，这包装上面不都有牌子吗？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啊！” 这些东西又不是他们自己工厂生产的只有品牌，本身就很杂，现在搞这么一个不干胶的标志上去，在仇星星看来也是毫无意义。 “真的多次一举吗？你们其实是想偷懒吧。”高牧冷笑一声:“我搞这个lg的目的，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这其实就是一个标志，是我们销售产品的独家标志。你们应该没有注意到吧，看到这里的数字没有，这是我们都有的编号。有个这个飞马lg，在加上这个数字，就是最原始的防伪标识。” “我去，不是吧？防伪标识，你是要笑死我吗？我们又不是生产厂家，只是转手赚点差价而已，有必要搞的这么复杂，还防伪标志都出来了。难道还有人会假冒啊？” 谢斌回了高牧一个冷笑，脑子有病吧，搞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成立自己的生产工厂，然后生产自己的r文具呢？ 赚钱赚的这么累？ “你觉得不会有人假冒吗？” 高牧反问一句。 “会有吗？哈哈哈，哈哈，哈……”谢斌笑道一半就卡住了，因为不但高牧一脸笑意的盯着他，仇星星也是一脸懊恼的看着他：“星星，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会也相信有人会假冒吧？有病吗，假冒这个干什么？” “我们现在生意做的，自然不会有人动这方面的脑筋。”高牧手上动作不断，低着眼似乎在自言自语：“但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目标？真等到我们垄断了全县所有学校的文具生意，你觉得那些开店的老板会坐以待毙？会不动脑筋？” 高牧这个所谓的防伪还只是其中一个预防措施，其他还有很多会随着生意的扩张放出来。 其中就包括了他和八大金合作的本质性原因，他要依仗他们背后的家庭，借助他们家里长辈的身份地位、人脉关系。 狐假虎威！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有无数想法，开动脑筋就能赚钱的高中生。 家庭背景普通，人脉关系稀缺。 一旦触碰了有些人的利益，难免会遭到对方的打击打压，以他自己目前的能力，大部分时候还是反抗不了的。 是以，他才会明明和八大金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也要和他们合作。 因为目前这时最好的路子，只有依靠八大金的家室背景，给外人一种无形的震慑，他才能安全的成长。 当然，他的成长速度不会慢。 他相信在和八大金分道扬镳，再一次爆发矛盾之前，就会成长到足以和八大金集团抗衡的地步。 到了那个时候，县城的一些人，一些事也就不可能威胁到他和他的家庭。 师夷长技以制夷，借用外敌以御敌。 “咦，说的好像有道理。” 谢斌摸着自己的大脑袋，眯着眼睛闪烁的不停,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死要在高考之前控制县里所有学校的文具买卖。 真正的做独门生意。 如此的话，就算是高考之后不出去读书，他们手里也有了一份事业。 高中时代就功成名就，成为了成功人士。 这种荣耀是无语伦比，充满无尽诱惑，让人那一抗拒的。 “确实是要防着点，不怕他们打价格战，就怕他们会搞破坏，会用阴招。” 仇星星比谢斌还要清醒，价格方面有高牧的这种跳楼价的进货渠道，他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怕就怕这些人不安套路出牌，给他们下阴招使绊子。 所谓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谁也不知道狗急了跳墙会如何，给自己卖的东西上一道保险，以后万一出事也能搞清楚，或者自证清白。 “行吧，你们说的都有道理，那就贴吧！” 谢斌嘴一歪，手一拍，继续干活。 “不过高牧，虽然贴这个东西不是什么体力活，但是很费时间啊。这丫太烦人了，你就不能想点其他的办法。” 仇星星问道，能省力谁也不想麻烦。 “放心，这次是因为时间来不及，才会临时黏贴，下一次就不需要你们动手了。” 这次确实是因为临时起意，时间上搞不定。 但他已经和邓姐商量好了，高牧委托她定制了一批外包装，上面直接印刷有飞马的“r”lg。 他需要多少，邓姐的厂里就会帮他提前包装多少，距离正规又进了一步。 “这还差不多！” 仇星星满意的点点头。 “其实你们也没必要全部都张贴，准备在一中售卖的部分就可以先拿出来，一会儿让他们自己贴不就好了。现在人多，让他们帮你们把其他的黏贴起来，我们可以走人了。” 高牧笑着一指向正在卖力做事的镇五虎。 “对啊，哈哈哈……”仇星星指了指高牧：“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叫他们跟着了，感情是早有这个想法了吧。不愧是姓高的，高，实在是高！。” 高牧微微一笑，把手中的饰品拿出来一些，装进一个袋子里递给了五虎中的男五。 “帮我把这些给高露，她知道怎么处理的。” 饰品是高露的建议，留一部分让她试水，剩下的一些他准备拿回去让甄乃菲试试，或许是个新的利润点也不一定。 女生的钱更好赚嘛！ 最新址： 下载本书最新的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ot;收藏&ot;记录本次（第91章实在是高万四）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92章带你装逼带你飞 （万一） 集体翘课是一项很刺激的运动。 高牧他们一共十五个人，彻彻底底的旷了好几节课。 特别是五虎兄弟，更是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在学校操场的角落里矿，真的是超级刺激。 而此时的二中旷课小分队，更是在高牧开车的带领下，在校外的街道上开着车旷。 因为东西比较多，不能一次性的带到学校，谢斌他们外面找了一个小柴间，充当临时的仓库。 “呼，好了，现在终于轻松了，在整理一下，今天晚上就可以出货了。” 仇星星拍着身上有的没有的灰尘，大出了一口气。 箱子不多，但是重啊！ 而且为了干燥，他们找的这个柴间还是那种二楼的，东西搬上去花了不少的力气。 高牧倒是没有动手，不过他特意跑到临时“仓库”看了一眼。 挺好。 谢斌这些人可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只要认真做事，还是很不错的。 至少今天这个放货的地方，就用了心，考虑的很周到。 “你们还去学校吗？” “不去了，还有一节课就放学了，现在去找老师训话吗？肯定明天再去了。” 谢斌决然的摇着头，不说时间尴尬，就是去上课也没心思，心思都在货物上了。 今天嘛好好的休息，好好的盘算一下下一步的计划，然后再找个靠谱的理由，明天可以坦荡荡的去上课。 “那行，你们慢慢弄，我们两个先走了。” 高牧突然觉得，要是真能搞定八大金，然后和他们真正的合作一把，恐怕也不差。 他们八个在经营上，还是有一些门道的。 自问要是没有金手指，把他和他们放在同一条起跑线，在条件相同的情况下，他未必能做的比他们好。 只可惜，想到上辈子八大金刚团伙的覆灭，想到他们曾经做过，这辈子依然可能会做的事情。 高牧心中默认一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有些注定的东西，不会轻易改变，有些东西，他还是不要触碰的好。 高中时期，学生时代无所谓，还是有学校有家里压制着，八大金至少还有一点谱。 等到他们进入社会，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之后，等没有什么能束缚他们的时候，真正的危机也就i临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为了将i，他要和八大金产生交集，又要很好的控制这交集，适度为佳。 “高牧，你这金杯问谁借的？可以啊，会开车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啊！” 谢斌笑着拍了拍高牧的肩膀，给足了好同学的姿态。 在一中的时候，一开始的注意力都在货上了，关于金杯车反而没人关注。 直到再次上了车，直到高牧开着车带着他们窜上马路的时候，一个个才恍然大悟，惊诧无比。 车竟然是高牧的，更神奇的是他还会开车。 简直是神迹了。 那一瞬间，对他们八个人的震撼是很强烈的，高牧的神秘再一次的砸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谢斌也是一直憋着好奇，到了这个时候，才终于半开玩笑的问了出i。 “我的事情，你不知道的多了，有什么好奇怪的。”高牧微微一笑，然后淡淡的说道：“车是朋友的，不过他不缺这么一辆破车，所以这车暂时归我了。” 谢斌想骂人，仇星星也想，其他六个人更想。 这可是一辆四个轮子的汽车啊，虽然不是轿车是面包车，但它是金杯面包，属于面包里面的商务车型的。 对于排岭这个小山城i说，对于马路上没有几辆车的小县城i讲，有一辆金杯面包车很飒的好吗？ 是什么样的有钱人，是什么样的朋友，能够随手丢出一辆金杯给别人开？ 他们怎么没有这样的朋友？ 他们怎么没有这样的幸福？ 哦，他们还不会开车，所以，想了也是白想。 “照这个意思，以后你都是开车上下学了呗？” 于超比较奇葩的问了一个奇葩，但却是所有人都会想知道的问题。 马一鸣的眼睛更是亮的刺眼，比冬日里的阳光还要精亮。 要是高牧真的每天都开车上下学，那他……是不是就可以蹭这个车呢？ 不在一个方向不方便，这都不是借口，他完全可以每天提前半个小时起床，然后去高牧家楼下等车嘛！ 歪不歪不管，只要是坐车到学校，可以当着其他同学面前下车就行。 想想，都爽啊！ 马一鸣精光闪闪的眼睛，被他自己臆想的都眯了起i，美梦只要不清醒那就永远是美的。 无关智商。 要是高牧知道马一鸣此时的想法，绝对是一个脑袋瓜送过去。 包熟！ “我还不至于那么善心病狂，油钱也是钱，没事开什么车啊！多走走路多好，还能锻炼身体。” 高牧都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壳是怎么想的，连车都还是新鲜事物的时代，他一个高中生开车上下学？ 找学校问，还是找班主任教育，亦或是找老高训斥？ “油钱能值几个钱，要不这样，以后周末有时间的时候，你开车带我们出去玩，油钱什么的我们i出。怎么样？” 谢斌的说出了心里话，同时也得到其他七人的赞同，还有外援马一鸣的疯狂点头。 “这个再说吧！” 不是怕麻烦，而是距离高考的时间真的不多，非有必要他真的不想浪费时间在学习之外的地方。 “别再说啊……” 谢斌还想游说，高牧腰间哔哔之声挽救了他。 撩开衣服，露出挂在皮带上的黑色bp机，摘下i看了看上面的信息后，朝着谢斌等人一挥手：“有事先走了。” 说完拉着马一鸣，快速的消失在了谢冰等人的视线中。 留下目瞪狗呆的八兄弟，面面相觑。 他们的大小脑袋上，有无数的问号在盘旋，bp机给他们的震撼，甚至还要超过金杯车。 毕竟车的价值太大，大的他们不愿意去多加思考，而且又不会开车，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并不会持续给他们冲击。 但bp机不一样啊。 他的价值说大不大，说稀罕又谈不上，而且是他们平常就想要的东西，装b和泡妞的神器也！ 但因为是学生的身份，即便家里有这个条件给买的起，但父母亲也不会给他们买。 而现在高牧却在腰上别了一个bp机，他们没有而高牧有，这刺激很大。 “高牧竟然还有bp机？哪i的？买的，还是又是朋友送的？” “鬼知道哪i的？” “应该是朋友的，bp机现在不便宜。我刚才瞄了一眼，好像还是个汉显的，更贵了。他赚了多少钱，我们算的出i，我就不相信他会把这些钱都拿去买了一个bp机。” “有道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我去，他这是哪认识的朋友啊？又是借车又是给bp机的，这么有钱的吗？我也想认识这样的朋友啊！” …… 随着高牧的离开，八大金刚陷入了一场混乱的猜测之中。 对高牧的认识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同时高牧的这个神秘朋友更引起他们的注意，甚至于关注的本身还要超过高牧。 另一边，高牧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回拨了一个电话，讲了大概三分钟才挂掉。 对面是上官敏涛，高牧一直没有给他电话报平安，有些焦急，刚刚就在电话里好好训了高牧一顿。 虽然挨训了，高牧的脸上却是一片笑容，有人关心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马一鸣并不知道高牧是挨骂才高兴，只是看到他笑，自己就想哭。 “棍子，我们是不是同学？” “是！” “是不是最好的兄弟？” “是！” “我们是不是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说过！” “那你说话还算不算数？” “算啊！怎么了，有话有话，别绕弯子。” “我们差距是不是有点大，你看你现在又是生意，又是bp机，又是汽车的。老司机，带带我呗！” 高牧恍然大悟，用力一拍马一鸣的肩膀，高声笑道：“好，只要你听我的，从现在开始，我带你装逼带你飞！” 第93章 梦寐以求（万二） 高牧带马一鸣飞翔装逼的第一次，就是让他把班长甄乃菲给叫了出来。 当然，甄乃菲是不会和他么一样，玩翘课的，约会见面的时间是课间。 马一鸣上一次在八大金面前没有出成功的风头，这一次在甄乃菲面前演绎的十分顺利。 大背头，&b机，背靠金杯“帅气&b”。 “马一鸣，你怎么了？头发上铺那么多胶水干什么？” 大背头实在太刺眼，甄乃菲见到马一鸣的第一句话，就询问上了。 “菲菲同学，我这是摩斯，不是胶水好吗？” 马一鸣摸着坚硬如铁的发型，狠狠的反驳道。 为了这个成功人士的造型，他花费了半瓶摩斯，现在却被甄乃菲说成了胶水，差点气的吐血。 “请叫我的名字，菲菲这个称呼不要乱用好吗？” 从第一次认识马一鸣，这家伙开口就是菲菲，菲菲的叫，她真的很不喜欢这种自来熟的清明称呼，所以每次都会纠正。 只可惜，她的每次纠正都无法改变马一鸣的想法，一切照旧。 这就是一个死循环，两人一直在绕圈圈，一直没走出关于称呼的纠结。 “好的，菲菲同学。” 马一鸣喜欢甄乃菲，但一直不敢明说，所以才会一直用这个方法，用开玩笑口吻称呼菲菲的做法，一直单方面保持着暧昧。 每次喊甄乃菲菲菲，被甄乃菲翻白眼纠正，都是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光。 所以他乐此不彼，死不悔改。 “行了，还有我一个外人在，你们就不要再打情骂俏了，时间紧迫，抓紧办正事吧！” 高牧难得的在甄乃菲和马一鸣之间开了一个玩笑。 “谁和他打情骂俏了，高牧，你别乱说。” 甄乃菲的脖子唰的一下就上了颜色，整张脸很快就红透了半边天。 “棍子说的对，先办事，先把正事办了。” 马一鸣悄悄的给了高牧一个大拇指，四字成语没有白学，用的是恰到好处。 “哼！” 甄乃菲冷哼一声。 “上次本来答应你参与文具销售的，不过你也知道这一块谢斌他们已经提前做了。我今天了解了一下，不光我们学校，就是一中以及其他的学他们都已经铺好了路子。你现在再插手进去，有些难了。” 高牧看的很清楚，整个镇上学校内的文具生意，其实都被谢斌他们掌控或者是预定控制了。 甄乃菲这个时候他们的嘴边抢肉吃不太现实，有些事情上她可能可以凭借漂亮女生的资本争取，但在金钱利益面前，八大金未必对她感冒。 本身甄乃菲虽然在二中有很多崇拜暗恋者，但她和八大金其实没有多少的交集，所以他们不可能会让出部分市场来给甄乃菲。 “啊，你的意思是不让我参与了呗。”甄乃菲眉头一皱，有点焦虑:“可是高牧，我真的很需要钱，你能不能想个办法？” “你别急，我只是建议你不要和谢斌他们去竞争，答应你的事情我肯定会做到的。” 食言不是高牧的风格，答应的事情最后肯定要实现，但是具体的经过可以换一换。 “嗯！” 甄乃菲点点头，拭目以待，等着高牧下面的话。 “马哥，把那个箱子拿来给班长看看。” 与其去和八大金抢肉吃，不如另辟蹊径，换个思路换条赚钱的门道。 而高露的建议，正好给了一条新路，错开和谢斌和等人的正面竞争，开拓女生的专职市场，销售饰品。 马一鸣抱着纸箱子，正大光明的站在甄乃菲的身边，为了让她更好的看箱子里的饰品，靠的是近之又近。 这样的动作甄乃菲没有察觉，高牧却是看的哭笑不得，又感慨不已。 “头饰”甄乃菲惊讶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卖女生饰品？” “没错。”高牧点点头：“世界上有三大类人的钱最好赚，一老二三女，期中女人的钱又属于排在第一的好赚。关于这一点，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吧？” “嗯，说的没错，我明白了。” 甄乃菲不是笨蛋，高牧只是点了点她就想明白了一切。 确实，她另辟蹊径的卖头饰，比她现在去和谢斌他们争抢文具市场更好，更有机会，更能赚到钱。 而且，她本身就是女人，推销这方面的东西也有优势，也更适合她。 “明白就好，那这些东西你先拿去。这上面有销售的最终价格，这个希望你明白，从我手里出去的东西价格，已经是优惠到了极点，所以销售价格是固定的，不能再随意降价，也不能任性加价。我要求你一如既往的公平。” “另外,这些不干胶的lg标识你有空的时候黏贴到产品上。这是品质的保证标识，有质量问题可以凭借带有lg标识的包装退货。东西虽，但我们实行质量三包。” 赚钱对高牧来说重要，但他还要做口碑，现在的生意除了赚第一桶资金以外，也是做一些试验。 很多东西需要他不停的尝试，不断的总结，然后再才能一直进步。 不是说他一回档就是无敌，就是什么都懂，并不是如此。 他多的只是一个前瞻性的战略意识，以及对社会未来走向的一个提前预知。 现实的事情，知识，技术能力，管理手段，执行策略等等都需要他去学习，去实践的。 也就是说，高牧想要成功，除了他的拥有的先知以外，还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有句俗话，不怕别人优秀,就怕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 高牧现在要做的，就是那个别人怕的即优秀又努力的人。 “我知道了，不过我要等东西卖了以后才能有钱给你，这个约定不会变吧？” 思路是高牧的，货物是高牧的，机会也是高牧给的，他怎么说甄乃菲就会怎么做。 这点执行力他有，现在唯一的顾虑就是货款。 囊中羞涩，需要赊账。 “这个本身就是我答应的，不会食言。你给我写张收据就行，东西什么时候卖完，什么时候清账。” 高牧这次拿的饰品总量不多，高露分去了一些，甄乃菲这里的大约还有一千多的货。 他相信以她的能力，在春节前应该会处理的差不多，就算有积压数量也不会很多。 “好的。谢谢你。” 甄乃菲舌头轻轻的滋润着嘴唇，真心感谢高牧。 她的目标也是在年前卖光所有的东西，这样的话就能有一笔收入，也算是了一过一个舒服一些的好年。 因为突发了一些情况，她家里这段时间比较困难，这次的机会对她来说就是一场及时雨。 “还有我呢？菲菲，你怎么不谢谢我啊！” 马一鸣依然抱着纸箱，舔着一张脸笑等甄乃菲的夸奖。 “哦，不好意思，让你抱了这么长时间。”甄乃菲嘴角轻,狡黠的说道：“谢谢你，你辛苦了，要不你再辛苦一些，帮我把东西搬到教室好吗？” 纸箱搬来搬去肯定不方便，而且这些东西价值不菲，也不能随意放在什么地方。 甄乃菲准备把它们全部装到自己的书包里，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这个书包都会不离身了。 她会做一个流动的背包摊贩。 “哈哈哈，走吧，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高牧笑着一拍马一鸣，这子怕是巴不得甄乃菲开口让他搬箱子，而且，就算是甄乃菲不开口，高牧估计他也会主动去做。 “你不上去吗？” 马一鸣脸上的笑从来没有这么灿烂过，六月霜花都没有他融化的快。 “我今天就不出现了，帮我在班主任那里打好掩护吧。” 看上去高牧实在交代马一鸣，其实是说给甄乃菲听的。 “行，我知道该怎么说。不过明天早上你还是需要自己去温老师那里一趟，这个过程你逃不了的。” 今天的掩护她能打，明天的现实还是要靠高牧自己。 “哎，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高牧挥手让两人离开，他则是站在金杯车旁，默默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直到彻底消失，他依然呆望了很久。 第94章随时崩塌 （万三）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沉，白驹过隙，日光荏苒。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1999年的月份，距离农历新年还有十来天，距离七月高考，还有五个月的时光。 良辰美景奈何天，时间紧迫啊！ 今天是高三第一学期在校的最后一天，明天开始学校放寒假。 这段时间以来，高牧的日子还是不错的，大部分的事情进展的都比较顺利。 文具和饰品的生意双线推进，日进斗金谈不上，每天都有不错的收入，而且到现在为止这生意还算安全。 文具生意表面上是谢斌他们在折腾，学校和校领导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找他们麻烦。 甚至有传言，说是某位校领导还在私下夸赞了这件事，能不惹是生非，能不给学校找麻烦，八大金刚卖东西的行为反而是好事。 所以，自然的，也不会牵连到高牧这个幕后之人。 班主任温美玉倒是找过高牧，甚至还找高牧好好的谈过心，也知道更多更详细的内情。 不过，因为高牧的成绩一直在进步，他平时有不参与具体的事情，表面上反而是有谢斌和甄乃菲在顶着。 所以，温美玉最终只是训了几句话，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高牧知道，只要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往上走，温美玉就一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的日子，高牧过的很舒服。 白天努力做题，认真上课，晚上借着教高露电脑的机会，盘盘自己的金库。 看着越来越大的数字，心里美滋滋。 当然了，关于电脑基础各方面的学习，他也没有落下，教高露的同时，也是他自己学习进步的一刻。 上官敏涛每周会给他邮寄一批相关方面的杂志书籍，甚至有些还是国外直接采买的外文原版。 有了这些加持，高牧的电脑基础和技术技能，和他的文化课成绩一样，不断的在进步。 而高牧高兴，谢斌等人也高兴，甄乃菲同样开心。 没有赚钱机会的马一鸣同样高兴，因为甄乃菲来教室后面找他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至于到底是不是找他，并没有关系，反正他就是这么认定的。 “高牧，这是最后一笔货款，你检查一下对不对。” 甄乃菲拿着一个信封，站在马一鸣的身边，递给了坐在靠墙座位的高牧。 “嗯，不用看，你我还能不相信吗？” 高牧头都没抬，随手就把信封塞进了衣服口袋，眼睛继续看着试卷上的题目。 心里却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终于不需要继续收甄乃菲的信封了。 就为了这个信封，差点闹出一个天大的冤枉笑话。 甄乃菲因为属于赊账卖货，所以过一段时间就会拿一部分货款给高牧，算是分期付款。 这本来不算什么，甄乃菲在女生群里卖饰品也是公开的事情，想赚钱也不可能瞒的住。 科坏就坏在钱是装在信封里给高牧的，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悄悄的给，结果误会就产生了。 很快一个八卦新闻就在高三一班爆炸的传开，说是甄乃菲喜欢上了高牧，一直在给他写情书。 传的有鼻子有眼，一本正经。 什么某天某节课的课间，甄乃菲塞给了高牧一封情书;又说某某时候高牧和甄乃菲悄悄的在无人处说话，说完之后的甄乃菲一脸笑意等等…… 一开始的时候，甚至连甄乃菲的同桌李子园都相信了。 最后还是甄乃菲当着她的面把钱塞进信封，然后让她拿给高牧才打消了她的猜疑。 不过，李子园这些亲近的人虽然理解了，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无聊的人又开始八卦传甄乃菲在赚钱给高牧花。 他奶奶的，这不就是说他高牧被甄乃菲包了吗？ 成功的跻身为白阵营了。 又不能把实情说出去，他不能公开宣扬谢斌，甄乃菲他们都是在给他做事啊？ 直接把高牧气的想打人，只是没找到发泄的目标，法不责众，没法胡乱发飙。 马一鸣倒是想替他抗下这个“伟大而神圣”的形象，可惜不行。 因为误会一旦形成，就容易固化，就算是马一鸣出面抗，也会被人理解为是挡箭牌。 此地无银三百两！ 偏偏甄乃菲还不当一回事，根本不做出一点改变，照旧我行我素在教室里给高牧信封，理所当然的很。 终于熬到了最后一个信封，高牧的心里其实是有山歌要唱的，苦难的日子终于要一去不复返了。 “菲菲，这么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纯收入了？” 马一鸣托着下巴，痴迷的看着甄乃菲。 “马一鸣，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我有名字的。” 甄乃菲白眼一翻，鞋帮子在马一鸣的脚上重重的踢了一回,继续无奈。 她早就有收入，只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而她也没有立马把最后的货款都给结算了，反而是按照不快不慢的速度，慢慢的再给，一直拖到了今天。 不是她改变了策略，放弃了节奏，有了新的想法思路，而是因为今天是这学期在校的最后一天，她不好意思再继续拖着不结清。 “对啊，我叫的就是你的名字啊，菲菲！” 随着时间的过去，马一鸣在甄乃菲面前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嘴巴更是一日油过一日。 “懒得和你说话。” 甄乃菲气的三十六d都疼,一把推开马一鸣的头颅，冲着高牧问道：“都要放假了，还真用功。你现在真的是我们班最用功的人了，这次期末考感觉怎么样，又要进步几名？” 高牧的用功和他学习成绩的进步，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这也是他和甄乃菲会传八卦的原因之一。 因为大家都觉得他的进步和甄乃菲有关系，一定是甄乃菲在私下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一个是学习成绩永远的第一的学霸，一个是突然一路逆袭向上的曾经学渣，要说这里面没点什么，他们是死都不会相信的。 都是这么些，编剧都是这么编，电视都是这么演的啊！ “进步再多也没用，第一还不是你。” 高牧把卷子合上，不再继续的特立独行，他现在连班里前十都没有进去，距离甄乃菲真的还很远。 “嗯，看来你是拿我当目标了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很有信心，以你现在的刻苦，在剩下的几个月时间里，说不定还真的会超过我。” 甄乃菲很真诚，她在高牧身上看到了努力不懈，看到了坚忍不拔和一往无前。 “班长，你这么给面子的鼓励我，会不会心虚啊！”关于超越甄乃菲这一点，高牧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一开始，靠努力，靠勤奋，追上来一些倒是不难。但这就像是爬山一样，越是靠近顶峰就越是艰难，我现在感觉每前进一名都难。” 和甄乃菲这种一直在山顶躺着的人不一样，她的基础太好，而高牧的基础太差。 人家付出一份心血，轻松的就能继续躺着，而高牧即便花上十分的努力，也未必能轻松的迈出一步，而且越往上越虚。 似乎脚底下的基础，随时都会崩塌一般。 最新址： 下载本书最新的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ot;收藏&ot;记录本次（第94章随时崩塌（万三））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95章 幸运卡十（万四） （日万，求收藏、推荐！） 没有成绩差的同学，只有学习懒的学生。 历史先贤早就告诉过我们，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努力肯定是有用的，区别只是在这作用的大小。 “我可不虚，我是真心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加油，我等你的挑战。” 可能是因为马上要放假了，甄乃菲的话比平时多了不少。 “菲菲，我也进步很大的啊，怎么不见你鼓励我。” 马一鸣虽然没有高牧那样的奋发图强，但是受他的影响和刺激，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进步。 高牧上攻到了十名开外，马一鸣也已经踏入了中游偏下一点的阶层。 对比高牧进步不大，但是环比自己那也是小小的“高歌猛进”。 “好啊马一鸣，你也加油！我也在第一名的位置等你，等你i挑战。” 甄乃菲倒是不吝啬鼓励，只是这话进入到马一鸣的耳朵里，他自己都心虚的不好意思。 在第一名的位置等他，等他挑战？ 还是算了吧，下辈子都难！ 踏踏踏…… 温美玉标志性的平跟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传i，甄乃菲像兔子一样跑回了自己的座位，看的马一鸣差点流口水。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是你的东西你痴心妄想也白搭。” 高牧无语的摇头，眼珠子都快扣到甄乃菲的身上了去了。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没机会?不是你一直说的，人要有梦想，没有梦想的是咸鱼。万一呢？” 马一鸣嘴角上扬，摸不得还看不得了吗？ “哼，要不要和我打个赌，我敢肯定你的这个梦想不会实现的。别人碗里的菜，凭什么给你吃。” 高牧寓意深刻的点了一下，意有所指！ “什么乱七八糟的，男未婚女未嫁，这就是机会，有无限的可能。” 马一鸣终于收回了目光，只因为谢斌冲教室后门冲了进i，挡住他的目光，在温美玉进教室的一刹那，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马同学，你对无限可能的理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高牧双手各出一根手指，交叉在一起，做了一个x。 “嘿嘿，在这方面，和你这个榆木脑袋，我是没什么共同语言的了。” 马一鸣一直觉得甄乃菲对高牧，和对待别的男生不一样，特别是同对待他相比，似乎多了不少的温柔。 而同样，高牧对甄乃菲也和对待其他女生不一样，似乎很不愿意和她多说话，似乎一直在回避着什么？ 榆木疙瘩，又硬又难看。 反正他看不明白两人，猜不透他们的想法，只知道高牧不会和他抢女人就行。 “人都到齐了吗？” 温美玉手里拿着一叠试卷，还有一份文件夹，站在讲台上环顾着教室。 “都到齐了。” 甄乃菲这个班长代表大家回答。 她不说温美玉其实也知道，只不过这是一种习惯，回答一下更有仪式感。 “既然同学们都在，那我就直接宣布一下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吧！” 温美玉收回目光，打开文件夹，双手按在讲台上，整个人微微前倾。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褐色的套裙装，更特别的是从i没听说近视的她，今天竟然戴了一副眼镜。 其他同学或许不觉得有什么，但在高牧眼里绝对配合着这个姿势，凭空增添了一丝性感。 “先说班级总分名次和年级排名变化，再重点说一下英语。具体的会张贴在走廊的布告栏上，大家一会儿自己去看吧。” 温美玉面前的文件夹里，就只有这一张薄薄的花名册，上面填写的密密麻麻。 “甄乃菲，总分六百零三，班级第一，年级十一，略微有些退步。放假期间好好调整一下，下学期继续加油。” 甄乃菲的年级名次一般都能守在年级前十，这次掉到十一，即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像她这样的学生，温美玉是不会在班级明面上多说什么的，一般都会叫到办公室，进行“亲切”的交流，分析，对话。 要是成绩差的同学，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没办法，就算是温美玉再怎么讲究公平，在现实中也避免不了厚此薄彼，这就是现实。 “是。” 只是年级名次掉了一两名，甄乃菲的头就不好意思的埋到了胸口。 她其实也有退步的预料，实际上这个名次比她预计的还要好一些。 这段时间卖饰品赚钱，不可避免的占用了大量的可与时间，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学习。 她在卖东西，别人在学习在刷题，一进一退影响不会小，现在只是退步这么一点，她心里其实还是满意的。 “班级第二名钱江，总分五百五十一，年级二十五。有进步，继续加油。” 温美玉在继续，但是和甄乃菲比起i，那就是断层的差距。 没办法，普通班级的学生成绩本i就差，办理有甄乃菲本身就是一个意外。 “吴红霞……丁敏……” 按照班级名次的顺序，一个一个名字被报出i，有进步，有退步，有人喜有人悲。 “第十名，高牧……” 出乎大部分的意料，高牧的成绩竟然进入了班级前十，正好卡十。 虽然和甄乃菲比起i，总分和年级名次依然可怜，但对他个人i讲，这个名次是里程碑的。 因为之前的几次周考摸底，他已经在十名之外，ii回回好几回了。 有时候是十三，有时候是十一，进一名退两名，或者是退三名又进四名。 不管他怎么努力，不管他怎么发挥，这成绩就是在i回的转圈，就是进不去班级前十。 想不到学期的期末考，竟然就突破了，时i运转，惊喜总是在不经意间。 高牧卡十，最激动的不是温美玉，更不是甄乃菲，也不是高牧自己，而是死党兄弟马一鸣。 “欧耶，高牧，你真是了太厉害，竟然进前十了。哈哈哈哈，厉害厉害，不愧是我的同桌。” 马一鸣站起身，给了高牧一个深情的拥抱，屁股扭动欧耶了好几次。 话里话外，与有荣焉！ 就好像高牧现在的成绩，是他的功劳一样。 “滚！” 高牧一把推开马一鸣，这一刻他害怕极了，就怕马一鸣神经抽搐，激动之下会亲他一口。 那样的话，他卡十就不是激动死，而是恶心死了。 大部分的同学是羡慕，更多的人是麻木，事不关己。 担忧一两个学生成绩还算可以，却被高牧超过的同学，心里很是不爽。 特别是曾经的卡十专专业户王斌，这次不但被高牧挤掉，还滑落到了十一名，心里的怨气最是沉重。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运气还一点，考了个第十名吗？搞的好像拿了状元一样，大惊小怪。” 自言自语，偏偏又让同桌听见。 “就是，你看他小人得志的样子，等下次考试掉出前十，看他是什么表情。” 王斌的同桌成绩在班级中游，心里羡慕高牧的进步，嘴上同样不爽。 “还不是靠甄乃菲给他私下补课，给他加餐吗？靠他自己能取得这么大的进步，鬼才会相信呢？” 对于高牧的进步，绝大多数了都更愿意相信是有甄乃菲在背后帮他，很少有人愿意承认他的优秀。 第96章 白忙一场（万一）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不管其他人是不是承认，高牧蜕变的优秀就在那里。 当然，他也不需要别人承认与否。 他的蜕变，也不是为了证明给别人看的，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给自己一个逆袭人生。 “棍子，放假了，你准备去哪里玩？” 马一鸣拎着背包，勾肩搭背的问高牧。 成绩公布完，按交代的事情也交代了，高考前最后一段轻松的假期来临。 年后的他们将会进入紧张的冲刺时间，那日子可就没有现在这么自由和潇洒了。 夜以继日，秉烛夜读，千万刷题才是主旋律。 所以，很多人都会趁着春节假期，好好的玩上一把。 “哪都不去，在家躺尸。” 高牧拨开要半个身体压在他肩上的马一鸣，无趣的说道。 “别啊，找机会出去玩呗，宅家多无聊啊？” 马一鸣没有放弃，转身绕了一个圈，换了一个肩膀压高牧。 “你想出去玩自己去就行了，为毛非要拉上我。比如，找你的菲菲啊？” 高牧伸手指了指走在他们前面的甄乃菲，调侃的说道。 “我倒是想，可现实实力不允许啊？” 马一鸣苦恼的一摊手。 “哦，倒是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没有尝试就放弃，这也不符合你的性格，同时也不是年轻人做事的风范。虽说现实很残酷，但我还是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的？回赠一句话，男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呢？所以，小马哥，去吧，勇敢的去追逐你的梦想吧？” 高牧肩膀再次一沉，避开马一鸣的半身挂，朝前推了他一把。 “那个，这个，追梦少年的赤子之心我是有的，可是我需要你帮忙啊。没有你帮忙，我的梦很难实现。” 马一鸣嘿嘿笑道，赤子之心没有，小色心倒是有一颗。 “你来真的？”高牧只是开玩笑，不过看马一鸣似乎在当真到了：“要玩自己去玩，我没时间，没空陪你泡妞。” “不是棍子，你这榆木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我需要你这个驾驶员啊！” 马一鸣终于急了，他有一个计划，但是需要高牧的配合，不但需要高牧当司机，更主要的是他需要高牧的金杯。 “哈哈哈，你消灾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珠子。”高牧恍然大悟：“借车倒是没问题，不过当灯泡的事情我可不干，要不你自己开？” “死棍子，你故意的是吗？” 马一鸣悲伤欲绝，他要是会开车哪里会说这么多废话，开口第一句就是借车了。 带上高牧谁知道最后的主角是谁？ 谁知道最后是谁追谁？ 是谁在约？ 在追梦？ 带上高牧，对他来说也是高风险，不是万不得已，他才不会这么安排呢？ “我怎么就故意了。”高牧飞了一脚过去：“没听说过一句老话吗？唯女子与小人不可得罪，唯老婆和车子不可借也。我都说车子可以借给你了，对你还不够好啊！” “好你个西瓜骨头。”马一鸣回踢了高牧一脚:“我要是自己会开车，可能找你当司机吗？你不知道自己是上万瓦的灯泡啊？” “哈哈，我有这么费电吗？” “有！” “嘿嘿，能散发万丈光芒，我佛慈悲!” “滚，到底帮不帮！” “我真的没时间，你另外再想办法吧。” 高牧是坚决不会参与这种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的，没主动搅黄都已经算是尊重人性自由了。 “这兄弟没得做了。从今天起，我们割袍断义，分道扬镳，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马一鸣哭丧着脸，咬牙切齿，摇头晃脑的走了。 “你的身份证什么时候给我啊？” 高牧大声喊道，不过没去追，两人回家的方向是相向的。 “明天中午给你。” “那到家里吃中饭呗，我亲自下厨。” “点个深水螺蛳。” “没问题！” …… 割袍断义的两兄弟约好了明天的小聚，分道扬镳的走了。 高牧在原地站了几秒，看了一眼突然觉得有些萧瑟的背影，才混人人群，离开了学校大门。 步履匆匆！ 不过高牧走的方向也不是回家的，在回家之前，他还要去趟银，还有一个账户一直没有开。 为这事，上官敏涛都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二十五万卖歌的意外之财　，一直等着汇款到他的银行账户上。 关于这钱，他是拒绝了上官敏涛慢慢出出手卖高价的建议，但也没有急迫到这个地步，至少年前他不急着要。 生意一直拖着，今天刚好放假有空，就准备顺道把事情给办了。 上辈子银行卡上的钱从来没有超过三十万，对银行来说他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散，所以根本没有享受过所谓的银行服务。 没经历过，也就不会挑，反正在他看来四大行都一样，区别就在于营业网点的不同。 高牧顺脚走进去的是未来的宇宙行工商，网点不大，柜台内外被不锈钢栏杆分隔了开来。 四个营业窗口只有一个工作人员，一直低着头在整理票据。 整个大厅就高牧一个人，没有叫号没有排队的苦恼，幸福的靠在窗台上，笑意盈盈的说道：“你好　……” “等着！” 头都没抬，看都没看高牧一眼，也没等他把话说完，冷冰冰的两个字就飘了出来。 额！ 好吧，你忙我先等，就他一个人，在等也久不到哪里去。 滴答、滴答…… 安静的大厅，能清楚的听到墙上石英钟一秒一秒走动的声音。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低头的柜员依然在低头，对着一叠票据翻来覆去，也不知道在研究个啥? 高牧也不懂，他也不敢问。 只是也不能这么干等着吧：“你好，我想开个银行账……” “急什么，不是叫你等着吗？没看我正忙着的呢？” 柜员是个中年妇女，这次倒是抬头了，不过依然没等高牧说完，就冷冰冰的打断。 手中拿着的几张票据，还配合的抖了抖，以证明她是真的忙。 说完，瞥了高牧一眼，重新低下头开始折腾票据。 高牧张嘴无语，这服务态度，他是想发火都发不出来。 哭笑不得！ 后世银行窗口虽然总需要排对很长时间，但柜员小妹的态度还是没话说的。 这还真的是，一个时代具备一个时代的特色。 被这样轻慢的对待，高牧也想过转个屁股直接走人，只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其他的银行网点，最近的走路过去都需要十五二十分钟。 所以，还是继续忍了下来。 就是开个户，要不了几分钟，再等等就再等等吧！ 滴答，滴答…… 秒针分针伴随着高牧的心跳，继续走着。 “阿姨，能不能先帮我把业务办了，你这忙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说你这个人是怎回事？急什么急，就你的事情急，我的事就不急了吗？” 这暴脾气，差点就直接告诉高牧请他转身走人，她不送了。 “呼！” 听完柜员大姐的一通教育，高牧差点喷出一口黑血，这也太牛掰了。 这怕不是那个大行长家的祖宗吧，不然是怎么招聘进来了，这素质也太垃圾了。 算了，懒得和她计较，此处不开户，自有开户行，高牧摇摇头就准备离开。 啪嗒！ 柜台内部一旁厚重的大铁门被人推开，一个年青男人走了出来。 一身藏青色西装，不是组长就是大堂经理。 “等一下，小伙子等一下。” 西装男推门进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喊住了刚刚离开柜台准备走人的高牧。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就这态度，搁谁身上也受不了，他之前不走不换家银行也是怕麻烦。 而现实却告诉他，越怕麻烦，反而会越被麻烦缠身。 “有事？” 高牧都准备走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语气，冷冰冰的问道。 “不好意思先生，请问你需要办什么业务，我可以帮你。” 西装男的服务意识很强，一直微笑面对高牧，并没有因为他年轻而轻视。 “你可以吗？” 高牧下意识的问道，以为在他的余光之中，中年妇女正喷火般的盯着西装男。 “当然，我们银行开门不就是为大家服务的吗？” 西装男双眼真诚的看着高牧，对身旁妇女的怒火表情，一点都没有在意，完全忽视了。 “行！” 高牧突然觉得很有意思，这家银行很有意思，中年妇女有意思，西装男也有意思。 而且夏装男的态度也让他难以拒绝，能说出银行开门服务大众这样的话，这觉悟和意识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光这一点，就足以让高牧转身留下。 “谢谢。”西装男走到中年妇女隔壁的一张桌子旁，示意高牧过去，继续问道：“请问你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简单，我就是想开个银行账户。” “好的，请出示你的身份证。” 西装男的业务很熟，手上的动作很快，第一时间递给了高牧一张表格，然后开始指点填写。 为了方便，除了存折，银行卡也一道办理了。 三下五除二，动作很快，几分钟之后存折就搞定了。 “先生，银行卡需要一周时间才能办理好，七天后你再来我们柜台领取才行。另外，账号想要正常开通，需要你在上面存一点钱。” 高牧理解的点点头，现在肯定没有以后那么方便。 “需要存多少钱？” “不多，存十元就可以了。” “哦！十块啊！” 高牧犹豫了，没有马上掏钱。 西装男眉毛动了动，他刚看过高牧的身份证，知道他的年纪，属于高中生的范畴。 高牧的这么一犹豫，就被他下意识的理解成为了他暂时连十块钱都拿不出来。 于是，连带着解释的说道：“其实十元也不是强制，存多少都是可以的，存钱的目的只是为了启动账户。” “呲。我就知道，他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有钱？怎样，连十块都拿不出来吧？我说毛经理，你这算不算白忙一场。” 自从西装男留下高牧，亲自给他办理开户业务之后，就一直冷眼旁观。 之前让她忙的没有时间搭理高牧的票据，也被她丢到了一旁。 见到高牧连十块开户的钱都拿不出来，立马冷嘲热讽了起来。 第97章 牙酸凑整 事后诸葛亮上身。 双手抱胸，得意看戏的表情，完全就是在告诉毛经理，她之所以怠慢高牧，就是因为早就看穿了一切，早就看出了他是一个口袋里连十块钱都掏不出来的人。 又似乎是在用事实告诉毛经理，还是太年轻，眼光不够老练，虽然是个领导，可还是应该要向她这个前辈多请教才对。 “那个，你要是真的忘记带钱了，我可以先借给你。反正你还要来拿银行卡，下次还给我就行。” 大方的给看中年妇女一个笑容，依然没有搭理她的节奏，而是给了高牧一个建议。 十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对他这么一个银行点的经理来说不多，对高牧这样一个普通的学生来讲也不算少，精打细算之下差不多是一个礼拜的早饭了。 他愿意给高牧垫上，一是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认为高牧不是一个没有信誉的人，不至于为了十块钱损失自己的人格。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他不想看到中年妇女的脸色，人得志让他厌烦。 要不是因为他是刚刚下派到这个点没多久，要不是因为中年妇女是个大关系户，他才不会这样的软滑。 就她的服务态度，早就按照规章制度给制度了。 高牧看着两人的暗战，哭笑不得，他不就是犹豫了一下吗？ 又没说拿不出来十块钱,有必要这么精彩吗？ “毛经理是吧，是这样，我准备存四万块钱，不知道行不行？” 高牧笑着把背包放到了柜台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塑料袋。 又从塑料袋里拿出十几捆钱，整齐划一的排成了一排。 钱又大有，有新有旧，有多有少，不过都用牛皮筋扎的整整齐齐。 “这……” 毛经理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脸上一直没有停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 这震撼有点大，给他三个脑袋一百次机会，他也想不到高牧能拿出来这么多钱。 虽然没有核对，但以他专业的眼光，四万块不会少，绝对有。 只是，这个年青的应该还是个学生的人，怎么能随身掏出这么多的钱？ 是家里做生意的收入，让他来存钱的？ 毛经理刚想到一个可能，就被他自己给否定了。 镇上有哪家做生意的，能这么随意拿出四万多的现金，还是让一个年轻孩带着钱。 另外，有这么大的现金流量，哪家生意人会没有账户，需要临时开设呢？ 最肯定的一点，账户的名字可是用他自己的名字开设的，谁家家长的心会这么大？ 各种猜想浮现，又在下一秒被他各自否定。 “毛经理？怎么了，碍着干什么？我这些钱是烫手啊，还是长得不像人民币啊？” 高牧伸拍了拍柜台，叫醒发呆的毛经理。 赶紧把钱收进柜台啊，发什么楞，一会儿运气不好来个抢劫的，他不是要哭死。 精彩电视看多，抖音刷多的高牧，总是能脑补一些精彩的意外。 别人什么都不知道，他自己能刺激死。 “哦，噢，好，好。” 清醒过来的毛经理赶紧把都收进了柜台里面，他放心，高牧也放心了。 毛经理开始清点钱款，刚才竟然失态了，他竟然会被四万块钱弄的失态，这真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他在银行上班，别说四万，就是四十万吗，四百万他也见过。 不属于他们自己的口袋的钱，再多再羡慕也没用，所以钱在他们的眼里，其实就是个数字，一般刺激不到他们。 只因为这钱是高牧的，一个刚刚被他怀疑十块钱都没有的高中生的，前后差别太大，才给了他震撼，让他走神失态。 隔壁的中年妇女张着一张大嘴，露出了一颗修补的金牙，这次事后诸葛亮没来。 她的大脑也宕机了，太不可思议了，不可思议的让人难以置信。 至少她很难相信高牧能拿出这么多的钱，四万多的现金，这怎么可能嘛？ “不会是假币吧？” 中年妇女说着，就从一旁跨到了毛经理的办公桌边上,一只手“狰狞”的张着抓向了一捆五十元的钞票。 “别动我的钱！” 就在她的爪子刚要触碰到钱的时候，高牧突然大喊一声，吓的她手一抖，碰到了边上的木架子。 高牧眯着眼睛警告道。 “我是银行的工作人员，帮着一起把钱核对准确是我的职责。” 中年妇女摸着刚刚撞疼的手背，义正言辞的说道，完全忘记了之前她对待高牧的态度。 “呵呵，你还知道你是银行的工作人员啊？”高牧疾讥讽又警告道：“不过这是我的钱，在归入你们的收钱箱之前，在把数字打印在我的存折上之前，你还是不要碰他们的好。我怕一会儿突然冒出来什么假币，到时候大家都说不清楚。” “你什么意思？” 中年妇女自然是听懂了高牧的话中之意，一脸愤怒的质问。“就是你理解的意思。”高牧眼睛一寒，瞪了她一眼：“毛经理，区区四万块钱，你一个人总不至于数不清楚吧？” 中年妇女之前怎对待他，他就怎么还回去，公平的很。 “不会，当然不会。”毛经理刚好把一百元的那捆数清楚，在一旁的纸张上计了一笔，拿起另外一捆五十的先对中年妇女说道：“高先生的业务，有我处理就行。那边有储户来了，你赶紧服务一下吧。” 说的很客气，却不容置疑。 而另一边，一个刚刚走进营业厅的大妈，正一脸惊讶的站在进门五步的地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刚刚高牧那声别动，把她吓了一大跳，感觉很不好，现在脑子里都还有点迷糊。 “大妈，办业务的话去那个窗口，里面有人空着呢。” 高牧还不知道是自己吓坏了人家，舔着一张笑脸引导大妈去中年妇女的窗口。 “大妈，请到这边办理业务。” 中年妇女同样探着半个脑袋，热情的招呼大妈。 就是不知道是毛经理的话起作用，还是因为高牧的事情让她反思了眼光，让她不敢轻视任何他人。 反正这态度，和之前对待高牧，那是截然不同的。 大妈的业务很简单，从存折上取一百块钱，很快就办完离开了。 中年妇女的眼睛重新落到了毛经理的面前，一会儿看他数钱，一会儿又看着高牧那张欠扁的脸。 没人知道她现在是后悔，还是无所谓。 但至少有一点，她知道她失去了一笔大业务，甚至还可能是个大客户。 “高先生，总共是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元，你看有没又出入？” 这些钱高牧原本一直藏在家里，收入一笔整理一笔，今天准备存银行才放在书包里。 他只知道是四万四千多，并不知道后面的零头也这么的吉利。 想了想，继续在书包里摸出一个信封，正是甄乃菲给他的最后一笔货款。 虽然很厚，但很散，基本都是十元以下的钱，数了六十块出来，塞进了柜台。 “凑个整数吧！” “好的，再收你六十元，加上之前的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元，总共是四万四千五百元整。” 毛经理把六十元又过了一遍流程之后，把数字再准确标准的重复了一遍，听的高牧牙齿都酸了。 s：雷暴有点厉害，跳闸了好几次，今天就只能是两更了。抱歉！ 第98章 人不可貌相 海水不可斗量 高牧满意的看着存折上的油墨，幸福的抚摸了着数字。 加上在义乌丢失的三万，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高牧从无到有总共赚到了七万多。 这样的成绩不可谓不让人骄傲，但这个速度高牧依然不是很满意。 以这样的速度，就算后期一直顺利，顺利的每个月能赚一万多，直到高考之前，也就赚个十几万。 再加上上官敏涛手里卖歌的二十几万，拢共也就四五十万封顶了。 要是一般人，在这个年代，在上大学之前就能赚到这么多的资产，恐怕睡觉都能笑醒。 但在高牧眼前，这数字还是太低了，钱依然少的可怜。 他未来想走的路，最是烧钱，没有沉甸甸的第一桶金，不能起个开头，不能做个样品出来，他后面的路根本就走不下去。 那是一条充满鲜花的大路，但现在路上还只有荆棘。 不过，好在他是有先知的人，快速赚钱的办法他还有，只是时间没到，暂不宜动。 目前还是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高考和计算机基础的夯实上。 “k，多谢毛经理了，下周我来拿银行卡。” 高牧笑着挥手告别。 “不用客气，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毛经理的意识一直都在线，随口的一句话都会让人听的很舒服。 来银行找他能有什么事？ 存钱？ 借款？ 都是业务，都是赚钱的机会。 不以小钱而不为，积少成多，聚沙成塔，不经意间埋下的或许都是未来的大生意。 高牧微微点头，贷款他暂时没有这个可能，不过存钱的机会很多。 不过走了两步，他又重新调转了回来：“不好意思，有件事情还要咨询一下。” “请说。” “别人要是往我这账户上汇款，大约需要多久才能到账？” 开户的目的就是因为上官敏涛催着要汇款，二十来万也以后也就是秒到的小事，但以现在的条件，高牧还真的不知道时间。 “异地吗？” “义乌算吗？” “算省内，跨行吗？” “不夸吧！” “资金量大吗？” “不多，也就二十多，三十万不到。” 噗！ 毛经理问的仔细，高牧回答的轻描淡写，看热闹的中年妇女却喷了，一口刚刚喝进嘴巴的温开水喷的桌上的票据湿了一大片。 高牧的话有些刺激，刺激的她心脏疼。 二三十万的汇款，也就是说要不了多久，高牧这个刚刚开设，她不屑帮他开设的银行账户，就会有三十多万的存款躺在上面。 在小镇，万元户都还是新势力的光景，有几十万现金的银行卡实属不一般，也难怪中年妇女会是这个反应。 她虽然是凭借关系才进的银行，但也不是喝着茶看一天报纸，就能舒服的拿上高工资过日子。 从去年开始，他们银行内部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进行了改革，对她们这些最基层的影响最大的一点就是业务考核。 说的直白一些就是揽储，像高牧这样新开账户的客户，其实是可以核算在她业务名下的。 只是因为她的无视，她的狗眼看人低，让她失去了高牧这位优质客户，一个开户就存了四万多拍现金，又马上要增加到三十多万的优质大客户。 和中年妇女不一样，毛经理更多的是惊喜，脸上的微笑翻了n倍，没有皱纹的年青脸庞，硬生生被他笑出了皱褶。 “省内行内汇款的话，一般是一到三天，很快的。” “行，我知道了。谢谢。” 毛经理觉得的快，高牧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也不会有怨言。 他不能焦躁，不能用未来的标准去要求现在的一切，就当三天以后到账，到时候再来查证吧。 没有短信提醒，没有高级的ip服务，他现在改变不了现实，那就只能努力的适应现在的一切。 “冒昧的问一句，高先生确定有二十多万现金转账进来？” 实在是出来要绕一个大圈，要先进他们的办公室，才能从里面到外面来，实在不方便，不然的话他已经出现在高牧的身边，抓着他的手真诚的盯着他了。 “嗯，就这几天吧。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高牧眉头一紧，忧心的问道：“难不成是因为马上要过年了，转账不方便还是时间要拉长？” “不，不，怎么可能，年前虽然是最忙的时候，但也是最要保证资金来往通畅的。有可能因为业务量太大，没有那么及时，但是三天之内基本上是由保证的。”毛经理双手抓着柜台上的隔离不锈钢，焦急的解释：“我只是在想，你要是这些钱不急用，需不需要我给你办个定期，这样利率会多不少。” “定期啊，不用了吧。这钱存不了几个月就要拿出来用，定期没意思。”高牧摆头拒绝，不过他心里倒是又冒出了一个新的疑问，再次对毛经理问道：“还有一件事情想问你一下。” “你问？” “打个比方，我拿着下周才能到的那张银行卡，到外地能取钱吗？” “这要看你具体到哪里取，还要看你取多少？” “上海吧，三十多万全部取出来，能行吗？” “这个不行，很麻烦的。” “那我在你们这里取呢？一次性全取，需要提前打招呼吗？” “当然，三十多万不是小数字，有时候我们网店一天的流水都没有这么多，你要是不提前打招呼，我们当场可拿不出来。” “k，我明白了。”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麻烦，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监管要求。 明明账上只有四万多钱，两人缺一直在讨论几十万的业务，有些可乐。 临走前，高牧还特意把自己的呼机号留给了毛经理，方便他及时联系自己。 “再见高先生！” 毛经理看着高牧的背影，一直在笑着挥手，心里美滋滋的很。 “毛经理，毛经理，人都走了，看不到了。” 中年妇女走到毛经理的身边，伸出一只肥嘟嘟的手，在他眼睛前摇晃了半天。 又不是小姑娘，有什么好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怎么了，你不忙了吗？” 毛经理一秒收回脸上的笑，点了点中年妇女桌上的票据，之前一直在捣弄，忙的没时间接待高牧。 “嗨，那个你还不知道吗？什么时候核对都可以，没事的。” 中年妇女笑脸如菊的说道，忙个屁，刚刚这么长时间过去，也就接待了高牧和一个老大妈。 闲的要命。 “是吗？你刚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 毛经理明知故问，一脸揶揄。 “领导，你说这话可不就没意思了吗？” 中年妇女对毛经理的称呼都变了。 “哦，我怎么觉得特别有意思了。” 毛经理笑不露齿。 “小毛，毛经理，领导，咱就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了吗？我是想说，刚刚这个开户本来是属于我的，只是忙的一时没顾得上，所以才被你接手了过去。”中年妇女一点都没有啪啪打自己脸的感觉，继续心态良好的说道：“所以，按理，这笔业务也应该是属于我的，对吧？”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毛经理的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意，在中年妇女期待的注目下，淡然的说道：“不行。” 他在大学学习的专业是金融，毕业以后到了工行杭州市行工作。 也是这次工行的内部改革，给了他一个机会，来到基层成为基本网点的负责人。 作为在上级系统工作过的大学生，一开始下来的时候，他也是志得意满，想要大干一番的。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他的想法过于理想，别说大刀阔斧的大干一场了，就是管好手底下的几个工作人员都是焦头烂额。 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全部都是关系户，不是这个领导的小姨，就是那个领导的小妹。 骂不得，说不得，更打不得，不但要处理营业网点的日常业务，还要不时的调解她们之间的矛盾。 几个月下来，帮他的一腔豪气消磨的干干净净，要不是有坚持的信念，他都要打报告调离了。 而身边这个中年妇女，是手下人里面最难管理，脾气最大的一个。 一直不知道如何打破僵局，如何管理手下的人，如何能让他在这场行业内部变革中脱颖而出的毛经理知道，今天高牧的开户，给了他一个机会。 “为什么不行，这本来就是我的窗口业务，应该归到我的名下。” 中年妇女理所当然的说道，她也是这么理所当然认为的。 要是和业务考评，工资奖金不挂钩她还无所谓，但是现在不行，这么大一笔业务要是失去的话，损失太大了。 要是有了高牧这个客户，那她今年一年的业务就完成了一半了。 刚刚二月份就完成了一半，想想都要刺激的了，所以不管怎么说她都要重新争取回来的。 “你的窗口业务？那你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不给人办理？你难道不应该先反思自己对待客户的态度吗？” 要不是他及时的出现，高牧都被她气走了，还业务，不在留言簿上写个差评就不错了。 “我……” 第一次被毛经理这么反驳，中年妇女惊讶的一时语结。 “今天是我及时出现，才留住了这么一个客户。但你，包括其她人，要依然还是这个服务态度，还是看人下菜的话，你们会失去很多类似的机会。” “我虽然比你们年纪小，但我在市行遇到过好几次类似的事情。都是穿着打扮很普通的，看上上有些土里土气，或者是年纪很大的大爷大妈。凭外表判断，大家肯定都会觉得他们没钱。但事实是，他们都很有钱。不是自己做生意有钱，就是自己家里的小孩很能赚钱。” “我说这些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我们银行其实就是最基础的服务行业，我们更是直接面对社会上各色人等。而我们这个社会发展的很快，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真正的有钱人脑门上是不会刻字的。” “你今天失去了一个高先生，但只要你摆正了态度，不轻易怠慢任何一个客户，也许明天你就会收获一个中先生，后天还会有低女士。” “态度决定一切，我不希望一年下来以后，你的收入会比其他网点的人底。但这更多还是要靠你自己，机会只会给有准备的人。” 毛经理说的洋洋洒洒，面前虽然只有一个中年妇女，但却比他在早会时间，面对所有人的时候说的还要多，说的还要激情。 中年妇女听的双眼发亮，事关工资和奖金，毛经理的话让她觉得很有道理。 其实类似的话她听过了不少遍，只是因为没有具体的例子，没有撞到南墙，她不愿意听明白而已。 “毛经理觉得我真的还能碰到中先生，或者低女士？真的有机会完成全年的业务考核？” “不是有可能，是肯定。只要你相信我，在今后的工作中认真努力摆正态度，我敢说你肯定会超额完成全年的考核，拿到超额多的奖金。” 中年妇女的眼睛亮了起来，精光闪闪，她已经开始脑补大把奖金的场景了。 “真的吗？” “当然了，你什么时候见我胡乱说过。我在市行的时候，就是有名的有一说一。” 不只一次的提到自己在市行的工作经历，毛经理的目的就是抵消她们对自己年纪轻的不信任。 “信，我当然相信了，我只是怕这么好的机会来临的时候，正好不是我值班，那样的话岂不是又要错过了。” 人都是有软肋的，只是看它什么时候展现出来。 “这样吧，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只要你帮我这个忙，到年底的时候，不管你业务考核完成的怎么样，高先生这笔我都算是你的业务，如何？” “什么事？” “我们网点除了你，还有三个柜员，你帮我摆正她们的服务意识，我就兑现我的承诺。” “成交！” 正在和上官敏涛通话的高牧怕是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样的功能。 第99章 唯有套路得人心 一九九九年二月十五日，农历正月三十，除夕。 大白兔，己卯年。 这是高牧回来的第一个新年，也是他准备好好过的一个新年，有特别的纪念意义。 从半个月前开始，街面上就热闹了起来，外出打工的人们也开始陆续的返乡。 虽说现在的打工人群还没有到达顶峰，但这回家的诱惑，却是早就开始流传。 县城正街两边的人行道上，各色地摊开始吸引人流，热闹非凡。 年味，浓了。 “再往上一点，太上了往下半公分，对对对，右边再高半公分……” 在高露的指挥下，高牧正在张贴春节对联。 希望在新的一年，给家里带来新的寓意，红红火火而不恍恍惚惚。 “高露，你是不是故意的，这和前面有区别吗？” 高牧跳下小板凳，插手叉腰的看着自己张贴的对联，很满意。 不过左看右看，都觉得高露的指挥有问题，根本就是在原地捣腾，和他自己看着贴完全没有区别。 “有啊，你自己再仔细看看，这两边明显对称了，你刚才自己张贴都是歪的。哼，别不知好人心?” 高露双手背后，嘟着嘴，眼角坏笑的走回了屋内。 “小牧，好了没有，准备洗手吃饭了。” 曾淑芳的声音传了出来，大过年的心情都不错。 “来了。” 高牧抄起小板凳，就冲回了家里，房门也顺手带上，一家人的快乐幸福，自己感受就行。 “哇哇，今天有口福了，这么多的硬菜。” 高牧洗完手，双手在衣服上一抹，抓起一只鸡爪就啃了起来。 “喂，高牧同学，爸妈都还没来，你这就吃上了不好吧？” 高露吐着舌头，舔着嘴唇，满眼馋。 “说的真大气，来吃一个。” 高牧笑拍高露的脑袋，拿起一只鸡腿塞进了她的嘴里，堵住了高露告状的机会。 一家人在一起，没必要搞的像商务聚餐一般。 随意，开心才好。 “爸妈，还没烧好吗？” 桌上的菜都快摆不下去了，高建国和曾淑芳还在厨房里忙碌。 “还有一个银鱼汤，你爸非要亲自动手，让你们品尝一下他的手艺。” 曾淑芳站在厨房门口，笑着说道。 高建国的厨艺，那就是厨房灾难，说是他下厨，其实都是曾淑芳在一旁指点。 “k的啦，你告诉爸，叫他好好表现，一会儿我和高露给他打分。” 高牧的手里的鸡爪啃的很有艺术感，皮肉吃光了，爪子架还基本在。 “哈哈哈，好，我跟他说。” 曾淑芳笑着返回厨房，眼睛离开一会儿她都不放心。 “一会儿真的要打分啊？” 高露有些怕怕的问道，高建国的黑暗料理她品尝过一次，大恐怖，分不好打啊！ “打啊，不过不能打真分，不管多难吃毒药表现出美味的表情，必须是百分百完美。” 高牧知道，其实有曾淑芳把关，银鱼羹的味道不会太差，不至于会让高露在感受一把黑暗。 “好吧，明白了。哎，往事不堪回首啊！” 高露放下手中的腿骨，后怕的摇着头。“哈哈哈，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也要相信，老爸的厨艺也是会进步的嘛！” 高牧开始摆放碗筷。 “咱爸是真没有烧饭的天赋，他的厨艺要是能进步，呵呵，我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 高露压低声音悄悄的说道，手里也帮着摆放饮料和酒水，今天是过年，不管家里条件怎么样，都必选是吃好喝好。 “嗯，说的好，我一会儿帮你转达给老爸，让他早点觉醒，早点有自知之明的认识。” 高牧双手按在椅背上，笑眯眯的看着高露。 “你敢，你敢说。我就，我就……” 高露吓了一跳，她还真的怕高牧把她卖了，这家伙现在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太擅长买东西了。 其他地方不知道，一中的文具和女生头饰生意，现在已经全面铺开。 因为价格优惠，质量保证，又送货上门随意挑选。 越来越多的同学开始认识“r”的物美价廉，开始享受这种不上文具店，直接在教室里等待上门服务的感觉。 心里的满足，钞票的节约，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大家的购买观念。 最年轻的年轻人，总是最能接受，并喜欢去追捧新鲜事物的。 这一些东西，自然而然的看在高露的眼里，再加上高牧时常会给她解释讲解一些现象和概念，她的感触是很深的。 说高牧是商人她都不同意，一定要加上一个奸，奸商才符合他。 平时出的一些主意实在是太坏了，但偏偏又让人无法拒绝，让大家心甘情愿的跳进他挖的坑里，最后还要谢谢他。 比如临近学期结束的时候，他突然推出一个消费返券的优惠政策。 凡是这几个月来在他们手上买文具或者是头饰，亦或者是两者和在一起，只要满一百元的，就会给出一张到两张的优惠券。 价值五元一张，可在下次购买的时候，抵扣五元现金。 诚意满满吧，好多多多吧，是不是有大占便宜，捡到钱的感觉。 然鹅！ 首先，想要抵扣这五元，就必须再消费，再买东西，因为优惠券是不能直接换钱的。 不知不觉间，为了捡这五块钱的便宜，有可能再消费出去两个，三个甚至n个五元。 最后的结果，看似买东西的人占了便宜，以更低的价格买到了东西，但实际上却是卖东西的人又赚了一票。 以一张价值并不高的优惠券，钓到了价值更高的收益。 这一手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在高牧解释给高露听的时候，差点让她惊掉下巴。 只能说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关于套路，高牧太会了。 其二，虽然只是一两张优惠券，但却会激起一部分人的比较之心。 有，和没有，会有人拿出来作比较，会有人觉得凭什么自己没有，会呜呼自己为什么只消费了九十，八十，七十…… 于是，不服输的风气就会在大家的议论中逐渐弥漫，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消费升级。 差五块的，差十块的，都会不自觉的要在下一个消费周期，铆足劲了要拼上一百这个级别。 …… 套路一套又一套，套的最后，都是高牧获利最大。 所以，高牧赚的钱越多，高露对他越了解，越怕他的套。“你就怎么，你还能把我卖了啊？” 高牧说完，下一秒就后悔了。 “对，就是卖了你。你敢说，我就告诉爸妈你现在在做的事情，哼……” 手里攥着高牧的把柄呢，谁怕谁啊？ “算你狠，平手了。” 高牧伸出手，和高露来了一个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人从小玩到大，默契满满。 “来了，来了，高大厨的压轴开胃银鱼羹来了。” 曾淑芳端着一个大碗，放到了餐桌上。 身后，高建国边走边解开围裙，身上的新衣服不能弄到油渍，保护措施到位的很。 “爸坐，妈坐，你们辛苦了。” 高牧拉开桌椅，让两人坐下。 其实他能帮忙烧一些饭菜，而且水平还不错，但他并没有去插手，然而是让高建国和曾淑芳忙碌。 因为他知道，这份忙碌对父母来说是幸福的，是他们愿意付出的。 等到他们年纪再大一些，真大到动不了，烧不了饭了，他再来反哺又会是另外一种幸福。 “坐，大家都坐。”高建国心情不是一般的好，情绪高昂的很:“今天过年，我们一家好好吃一顿。” 自从换了工作，开始跟着王为民跑长途拉货，他的收入也早就有了变化，腰包日益鼓涨。 加上曾淑芳在茶厂工作，也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 高家的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虽然辛苦但心胸却变的越来越开朗。 经济条件好了，这过年的待遇也就有了很大的进步，桌上的菜摆满，品质也上了一个档次。 “谢谢爸妈，辛苦了。” 高露很懂事的恶拿起桌上的一瓶白酒，给高建国倒了一杯，同时给曾淑芳倒了一杯美年达。 当然，她和高牧的杯里早就有饮料，都已经是第二杯了。 “哈哈，不辛苦。”高建国抬眼看了拦墙上的时钟：“五点钟了，我们也吃吧。” 过年的晚饭时间很不讲究，早的人下午两三点就有可能开吃，晚的人家像他们一样到了五六点才开餐。 “吃吃，大家都吃起来。” 曾淑芳拿起筷子，习惯性的开始给大家夹菜，最优先的自然是家宠高露。 “爸，你一个人喝酒没什么气氛，今天过年，我陪你喝一杯吧！” 高牧一口喝掉小半杯饮料，拿起白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你喝酒，你会吗？” 高建国惊讶的问道。 “小牧，不要逞能,白酒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喝饮料，陪你爸喝酒也一样。” 曾淑芳吓了一跳，这白酒虽然是散装的，但度数不低。 高牧从来没有喝过白酒，喝出问题就麻烦了。 反而是高露没有吭声，只是狐疑的看了高牧一眼，突然猜测高牧是不是早就喝过白酒了。 “没事，不就是白酒嘛。我已经高三了，尝试一下也没问题。再说了，最多就是喝醉了，还能出什么问题来，睡一觉明天什么事都没有了。” 高牧自信且不以为意，高建国的酒量一般，但是有酒瘾。 而这一点遗传到他的身上，似乎出了一点变异，变成了没有酒瘾，但酒量还不错。 一杯白酒而已，他能轻松干掉。 第100章 煞费苦心 （日万送上，求收藏、推荐、月票！） 高牧马上就要高三毕业，依然成年，他既然坚持，高建国也就不反对。 在这个好日子，有人陪着他喝一杯，也是好的，感觉更好。 “行，你年纪也不小了，男人嘛不会喝酒也不行。”高建国的话，说的很官方：“不过，你毕竟是第一次喝白酒，只此一杯，喝不完也没关系。” “k。i，小露，我们一起敬爸妈一杯。” 高牧熟练的端起自己的酒杯，拉着高露一起感谢父母。 “好，爸妈，我和哥敬酒你们，谢谢你们，这一年你们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 曾淑芳笑的眼角的睫毛都翘了起i。 今年对他们家i说是不错的一年，特别是下半年更是变化明显。 高见过辞掉了铁饭碗虽然可惜，但现在收入多了两三倍，而她也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贵在稳定。 高露的学习依然优秀，这次期末考试表现又是大写的满意，班级第二，年纪第六。 一如既往的稳定和优秀，从老师到同学，对她都是只有赞赏。 还是那个其他父母嘴里，别人家的孩子。 自豪！ 而最自豪，变化最大的还是高牧。 从运动会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说他变回原i那个优秀的高牧嘛？ 又不是很对，现在的高牧更加的优秀，更加的懂事，更加的知道心疼他父母妹妹。 而且，完全知道自己要什么，自己应该怎么做，自己搞怎么努力。 这次的期末考试，更是考进了班级前十。 几个月的时间，从班级的末端一路高歌猛进，冲进前十，这样的成绩，他们还能怎说，还能怎么不满意？ 总之，这几个月以i，曾淑芳看高牧就是优秀，她眼里的儿子在她心里就两个字， 完美。 完美的无可挑剔。 有儿如此，妈复何求！ 高建国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要说的话都在酒中了，没有一口闷是因为在家里。 高牧笑着也i了一口，不显山不露水，喝的和高建国差不多。 “快，小牧快吃口菜压压。喝小口一些，别跟你爸学。” 曾淑芳一直在观察高牧，见他喝的大口，有些担心。 “哈哈，没事，爸会喝酒，我的基因怎么也应该遗传了一些酒量，没事的。”高牧笑着拿起碗，接住了曾淑芳夹过i的菜：“这白酒感觉还行，口感还可以。” “啧啧啧，妈，你就不要操心了。我看我哥以后肯定也是一个酒过鬼，这点白酒恐怕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高露好像看穿一切，就高牧喝酒的架势，估摸着早就偷偷摸摸喝过，搞不好还是老手。 只是高建国和曾淑芳先入为主，没有注意细节罢了。 这一顿饭吃的很是甜蜜，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聊了很多家里的事情，也聊了高建国的和曾淑芳现在的工作，同样绕不过去的还有高牧和高露的学习。 高露还小，还早，现在还是初中，成绩也优秀的没什么好操心。 主要聊的是高牧的情况，过完年就是最后的冲刺。 虽然目前的情况看上很不错，势头很猛，但毕竟基础不好，他们有而不敢肯定最后会是什么样的成绩。 不过，相比于之前，至少目前的高牧考上大学与很大机会，纠结的是会考上什么学校。 自从被上官敏涛点了之后，高牧就要没有了之前的浮夸，有些事情开始内敛，对于这种没有做到且也不敢百分百肯定的事情，不会盲目的夸夸其谈，大言不惭。 只是说自己会努力，争取考上一个好一些的大学。 至于高建国和曾淑芳提到的学费，生活费等思路，他也不插口，由得他们去想。 反正真的道了上大学的时候，有些事情他也会告诉父母，有些东西不需要再让他们操心。 现在嘛，他们想怎么样，就然他们想吧。 边吃边聊，时间很快的过，耳边的爆竹声也是从i没有消停过。 饭局结束的时候，最终的结局却出乎曾淑芳的意外，因为高建国喝多了，昏昏欲睡早早的上了床。 而高牧的情况就稳定多了，除了脸色微红，状态微醺外，依然稳稳的。 甚至还拉着高露跑到楼下，放起了炮竹烟花。 …… 初二，高牧他们准备去乡下拜年。 以前都是年前就下去，在乡下过大年三十的，今年因为高建国在这段时间跑车很忙，直到大年二十九的半夜才回家。 而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一县里的交通班车都会暂停营运，他们也只能挨到初二才有车下去。 “不会吧，运气有这么背吗？早不坏晚不坏，这个时候坏。是不是故意的啊?” 高露背着一个书包，站在高建国和曾淑芳的身边，一脸不可思议的张嘴。 在她们的身边，还有一堆行李，大包小包，大箱小箱，都是要带到乡下的年货。 运气有些衰，去老家的班车突然坏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下去？ “哎，那有什么办法，先回家。”高建国抓住两个大箱上的绳子:“一会儿我找人打听一下，看看车子什么时候能修好。” 明知道今天下去的希望不大，但高建国不希望小孩太失望，打听一番也是安慰。 “爸，要不我们自己开车下去？” 再把东西搬回家，高牧也不了一干，刚刚这一趟已经搬的够呛了。 “自己开车，哪i的车？” 高建国无语的看着高牧，开车他会，但也要有车给他开啊？ “是这样的，我有个同学家里有车。我去找他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车借给我们？他们家一直在镇上，过年不用去别的地方，应该不会用车。” 金杯车的事情，高牧原本不想暴露，但现在班车坏了他也不好再藏着。 拖到今天在去乡下，老家的亲戚说不得早就有看法，今天要是再不去，那看法只会更多，他不希望高建国原本就不是很和睦的兄弟关系再蒙上一些不愉快。 当然，他也不会把车子的真实i历暴露出i，找个同学的借口用用。 “你同学？他们家的车子能借给你？” 高建国真想摸摸高牧的额头，担心自己儿子是不是头脑发热，烧坏了脑壳。 车子这么贵重稀罕的东西，有的人少，肯借的人更少。 何况还是高牧的关系，人家的父母疯了才会答应把车子借给自己小孩的同学吧？ 想想都头疼，怎么可能。 “放心，我和他关系不错。他们家做大生意的，有钱的很，那辆面包车好像平时都是工人用的，他们自己一般都不用。放着也是放着，借给我们开又没什么关系。之后我们把油加满就行了啊！” 高牧说的很轻松，完全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那是当然，借人家车用，油肯定要加满的。”高建国理所当然的点着头，有些心动的继续问道：“你这个同学叫什么名字？” “谢斌，家里是干工程的。” 高牧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这个时候就是要干脆，所以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把谢斌拎出i背锅。 这个锅马一鸣可背不了，高牧要敢说是马一鸣家，第一时间就会露馅。 高露眼睛一闪，满眼深意的看了一眼高牧，高牧有车的事情，她也一直不知道，高牧从i没有在她面前暴露过，她真没想到说的人会是谢斌。 只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总觉得不可能。 以谢斌和高牧的关系，就算是家里真有这一辆车，而且现在也在一起做生意，应该都没有借车的可能性。 “那就问问吧？” 有机会，可能的话高建国也想今天就下去。 “嗯，东西不用搬i搬去，你们在这里等我就行。等我问过之后再i找你，他们就就住在附近。” 高牧不能就这么带着高建国去开车，他必须要制造一个交接的空隙时间出i才行。 “行，快去快回，人家不借也没关系。” 高建国挥了挥手。 高牧一路小跑的离开，东转西拐的i到他停车的地方，掏出钥匙爬上车，把车子开到了车站附近的一条弄堂里，距离高建国他们不远，只是角度问题看不到。 停好车子之后，高牧又小跑的回到了高建国他们身边。 远远的就高举着车钥匙，一脸兴奋的喊道：“爸，这是车钥匙，车子就停在那边的路口。我们是东西搬过去，还是你去开车i装？” 为了这场局，高牧也是煞费苦心。 “真借到了啊！” 高建国三人三脸不可思议，感觉有些神奇。 “搬什么东西啊，什么车，牌照多少？” “银灰色，金杯车，车牌是浙……” “怎么不是本地车牌？”高建国疑惑问道。 曾淑芳推了高建国一把：“你管它什么车牌，赶紧开车去啊。眼看着就要下雪了，赶紧走。” 第101章 事实如此 一路雪花飘不停，路面伤虽然没有积雪，但远处高山早已是白雪皑皑。 去乡下的路虽然不够宽敞，但路上车辆稀少，高建国开着金杯车倒也不慢，经过两个半小时的盘绕终于在中饭之前抵达老家村里。 村名上梧，老一辈的说法是这里曾经有一棵梧桐树，还吸引过凤凰在上面居住过，后i天降神雷，不但劈走了凤凰，也劈死了梧桐。 对于这种无聊的神话，高牧小时候听的津津有味，读书之后慢慢对此嗤之以鼻，觉得太扯。 这次回i老家上梧村，他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重生都能在他身上发生，那神话故事为什么就不可能是真的呢？ 只是这故事虽然一直在村里流传着，但流传的实在是太远了，只是留在了口口相传的嘴巴上，没有任何的历史遗迹可以考寻。 不然以高牧现在的心态，肯定要去所谓的遗址上面，所谓的梧桐生长之处查探一番的。 好奇害死猫，看看解疑惑。 “这边没什么变化啊？” 高牧坐在副驾驶，斜靠着欣赏了一路的风景。 上梧村的风水环境还是很不错的，村庄周围是难得一见的一大片平地，南北两面群山环抱，一条由西往东的溪流从村子的中央穿过，奔流十几里之后就会汇入湖泊。 高牧小学三年级就跟着父母离开了村子，到了镇上居住，然后基本上每年会回i一到两次。 对村子的环境状况其实知道的很清楚，之所以感慨，是因为他今天用的是后世的感触。 一种重回少年村庄，儿童牧牛戏水的场景，不停的在他脑海里蹦出。 “能有什么变化？”高建国随口回了一句：“唯一的变化，就是村子里现在出去打工的人越i越多了。” “正常。农村嘛，毕竟只有一亩三分地，一家人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忙到头也没多少收入。想要改变家庭的经济条件，想要过上更好的日子，出门打工现在是最好的出路。” 高牧也是随意的说道。 对出身在农村的人i说，要么读书读出去，然后大城市发展；要么就是一辈子留在农村种地，找机会出去打工靠卖力气赚点辛苦钱，贴补家用。 高牧有理由相信，要不是高建国当兵分配工作留在了县城，他们一家子要是留在农村，他的可能性结局也会是后者。 事实上他上辈子的路和后者差别也不是很大，大学没考上的他也是在外面打工赚钱，只是比去工地板砖要稍微好一些。 但漂洋过海在外漂泊，翻山越岭的日子，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是他生活的主基调。 到后i生活稳定下i了，有人约他一起去爬山他都会怕，人累心更累。 “说的不错。”进村的路有些窄，高建国也是第一次开车进村，小心翼翼：“你之前成绩不好，我和你妈还商量过，给你定了两个方案，一个是在咱们县里找个事情做做，另外一个就是让你跟着别人去杭州或者上海打工。” “嗯，让你们操心了。” 高牧赚够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曾淑芳，微微一笑。 “说什么呢？”曾淑芳拍了拍高牧的肩膀：“你现在的表现，我们很放心，一会儿也要好好和你爷爷奶奶汇报一下你的进步，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儿子女儿学习成绩好，是他们两夫妻最得意的事情。 “车只能停这了。” 高家老宅位于村子的正中央，车子开不到房屋门口，只能停在村子大会堂前面的空地上。 因为过年，因为下雪，除了几个野孩子打雪仗外，村子的路面上看不到什人，大体上都躲在家里烤火、打牌。 或者是聚拢在有电视的人家看电视，当然现在最流行的斗硬币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只不过，不知道今天轮到谁家做庄，不知道大家窝在哪头房子里，手里抓着大把的硬币赌的热火朝天罢了。 高牧帮着父母把车上的东西搬下i，锁好车，在几个小孩好奇的注目下，一家子大包小包的往老房子走去。 “爸妈，你们看，爷爷坐在门口，不会是在等我们吧？” 村里的雪花感觉比在镇上的时候大了不少，屋顶路面都有了积雪。 一栋白墙青瓦，前面一道“平坦”的普通房子，就是高牧爷爷家的大屋了。 这样的房子在农村里很普通，外面一层厚重的白石灰，起到墙面砖的作用，让房子的外观看上去很是整洁。 房子的内在则主要是木框架顶，以及用木板隔出i的二层。 墙壁的主体也没有什么砖块水泥，主要是用当地最为普通的黄泥巴一层一层夯出i的。 办法虽土，价值虽低，但这样的房子真的是冬暖夏凉，比之砖瓦水泥的别墅，优势也是有的。 “爷爷，你是在等我们吗？” 高露手里的东西最少，背上自己的书包，手里一对白酒舍得，飞奔而至房屋正大门。 屋外飞雪，寒风阵阵，屋内却是温意盎然。 一张躺椅，一个火炉，外加一床毛毯，高老爷子正眯着眼睛眺望村口那座，雾蒙蒙，在雪花中若隐若现的下梧山。 上梧村，下梧山，或许就是梧桐招凤凰还留下的唯一印证。 “小露i了，哈哈哈，快进i，外面雪大，快进i。” 高老爷子今年花甲已过，古稀未到，但身体还不错。 看到从雪花中飞奔到自己面前的高露，脸上笑开了花，双手一撑很快就从椅子上站了起i。 “奶奶呢？” 高露放下手中的舍得，抱住高老爷子的手臂，开始朝屋内张望，寻找高老夫人的影子。 “你奶奶在后面厨房，你爸不是打电话i说今天到吗？知道我们宝贝孙女要i，她还不好好准备几个你喜欢吃的菜啊？” 高老爷子随手往后面一指，自己的眼睛却继续朝着屋外飘雪中望去。 孙女i了，孙子肯定就在后面了。 果然！ “爷爷，你这是什么风情啊，在门口烤火看雪景，意境很深啊！” 带着调侃，高牧拎着两个大箱子，走了过i。 “小牧i了啊，快进i吧！”高老爷子的眼中只有孙子和孙女，至于儿子和儿媳妇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至于是不是在外面落雪。就更加不会干涉了。 看着一左一右，拉着高牧和高露走进屋内的老头子，高建国又哭无泪的喊道：“爸，我就那么没人疼啊？” 浓浓的酸醋飘出！ “你都多大了，还吃儿子和女儿的醋啊？” 曾淑芳笑着用肩膀碰了一下高建国，老高也有不正经的时候，哦不，现在只能是叫小高了。 “爷爷你坐，我先去找奶奶了。” 高露把高老爷子往堂屋的八仙桌上一按，便转身朝着后屋的厨房跳去。 曾淑芳给高老爷子打了一声招呼，也跟在高露的后面走进了屋后，把前面的空间让给男人们，她们女人在后面说悄悄话就行。 “大哥和三妹呢？” 高建国放好手里的东西，左右张望了一下，找了一个话题。 “他们去串门了？应该快回i了。” 老爷子看了一眼正大厅的座钟，很有把握的说道。 高牧同样看了一眼座钟，立马明了，吃饭时间快到了，确实是应该要回i了。 本地习俗，初三之前是不能在外人家吃饭的，只能是嫡亲的一家人在自己家里吃。 所以，高老爷子才会这么的笃定。 “你老最近的身体可好？” 高建国因为换了工作，长时间在外面跑车，较之以前对老家这边的关注就少了一些。 “挺好的，我和你妈的身体都行，能吃能睡的，你们不用操心。”高老爷子一直抓着高牧的手，舍不得放开，和高建国说话的时候都是如此：“听说你换了工作，现在在帮别人跑长途？你是怎么想的？” 高老爷子这个年纪，年青的时候经历过战火，后i有经历过国家动荡和社会困难。 对于吃公家饭，对于铁饭碗有莫名的执着。 “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说的？” 高建国眉心一皱，自己老子的脾气他这个当儿子的很清楚，所以砸铁饭碗的事情一直没有告诉高老爷子两夫妻，就是怕他们操心。 等时间再长一些，等家里的经济条件明显改善，等换工作的优势完全体现出i的时候，他才会主动告诉两老。 而现在，一直以为自己保密工作很不错的高建国发现，老爷子竟然早就知道，早已洞察了一切。 “你别管是虽说的，我只问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找车站的工作不做，跑出给别人开货车？” 车站的工作虽然比不上机关公务员，但好歹也是国家分配的工作，工资少一点但不会没有。 给私人老板做事，看起i好像工资待遇高一些，但拿不到工资的风险也很大，各种待遇保障不行。 高建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刚刚进门，屁股还没坐热，竟然就遭遇了老爷子的询问。 没有心里准备的他，顿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总不能直接告诉老爷子他是为了钱，是为了多拿工资吧？ 虽然事实如此！ 第102章 头脑风暴 老子有困难，儿子当救兵。 看到高建国为难的脸色，高牧出来救场。 “爷爷，爸从单位出来跑长途是有有原因的。” “能有什么苦衷，好好的工作不要，去给别人开车拉货，这算什么苦衷？”老爷子没好脸色给高建国，但面对高牧时语要缓和很多：“你怎么还替他说上话了？” 这件事情显然让老爷子很有意见，高牧甚至在想，他之前在大门口烤火看雪景的根本，其实就是在边等高建国边靠风雪降火。 火炉嘛，很可能是老伴怕他降温过度受凉，特意给他搬来的。 “爷爷，我不是在给我爸说好话。他从车站辞职，其实我们一家都是支持的。”高牧嘴角上扬，拿起老爷子的水杯给他满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爸就算不主动离开车站，过不了多久，他也会被车站辞退的！” “为什么？” 不光老爷子在问为什么？ 连当事人高建国也是一头问号，不明所以？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会被车站辞退，这是什么逻辑。 “这是车站内部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外面来。长途车站和汽运公司马上就有私有化了？车站和运输公司都会被私人承包，最快今年上半年就会实行？” 这是历史事实，高牧相信他褶子蝴蝶应当不会改变这个历史轨迹。 当年这场改革的初期也是隐藏的很好，直到临门一脚才对社会公布，也正是因为这样遮遮掩掩的操作，让很多人产生的看法，对于这场改革的诟病很多。 而这次改革埋下的祸根，最终在十年之后爆炸，从官场到民间，炸的人仰马翻，干掉了不少的既得利益者。 当然，这都是后话，都和高家和高建国无关，上辈子无关这辈子也应该扯不上关联。 高牧只是要借用这件事情，帮高建国在高老爷子这里解围而已。 “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高老爷子还是有些怀疑。 “当然是老爸从他们车站高层那里知道的绝密消息了，外人现在根本不知道。今天要不是看你要误会老爸，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毕竟这种事情传出去，会被人找麻烦的。”高牧神秘兮兮的给高老爷子解释道，然后有转头看着高建国，悄悄的眨了眨眼睛，故意的提高嗓音：“爸，你说是不是啊？” “啊，什么？” 高建国还在懵圈。 “车站私有化的改革消息啊，是不是你无意之中得来的消息？现在还没有对外宣传。” 高牧只好在来一遍暗示。 “对，对，就是这样，就是小牧说的这样。” 收到了高牧的暗示，高建国也不知道怎回答，反正现在是高牧在主导，凡是高牧说的只要说对就行。 “哼，既然是这么机密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你又凭什么知道？” 高老爷子活了六十多年，听过见过的事情太多，可没那么好糊弄。 “对啊，为什么？” 高建国重复问道，好像在自言自语，但一双眼睛却是盯着高牧的。 老爷的疑问，也是他要问的，这个问题目前也只有高牧能回答。 “爷爷，你忘了我爸这一辈最大的爱好是什么了吗？”高牧自问自答道：“他最喜欢的就是有事没事整两杯，虽然酒量不行，但酒品好啊。所以他们单位的那些个领导，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找他喝两杯。这不是运气好嘛，有个领导是专门负责这次改革的，那天喝多了，就拉着我爸掏了心窝子，说漏了嘴。” 高牧的手下意识的在额头上摸了一把冷汗，还好反应快，要不然就翻车了。 “对对对，领导那天就喝多说漏嘴了。 高金国已经完全习惯了高牧主导，现在是他么说自己就怎么说，甚至在潜意识里竟然觉得这就是事实。 “哼，陪领导喝酒就有你，怎么让你和他们搞好关系，换个更好的位置怎么就没用？” 高老也只虽然身在农村，但是对高建国这个小儿子实际上和关心，对他的性格脾气最是了解。 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嘿嘿嘿……” 高建国尴尬的笑着，高牧笑而不语，自己老爹平常在自己儿子面前威风，原来在自己老子面前，也是老怂老怂的。 “不对，不对啊！就算单位要改制，就算是公变私，单位也是要人的吧。这和你从单位里出来有什么关系？” 老爷子确实不好糊弄，明明是个农村里的老头，偏偏精明的要命。 高牧有时候真怀疑，自己老爹高建国是不是老爷子亲生的，这精明劲怎么一点没遗传呢？ 大伯和小姑在这方面就明显比高建国强多了，让他是不得不怀疑。 老爷子提问高建国，高建国习惯性看着高牧，等他解释，反正他自己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 “爷爷，你仔细想想我爸在车站做的是什么工作？票务稽查对吧。”高牧大脑疯狂运转，头脑风暴的而几乎快形成了黑洞：“既然都改革成私人的公司了，班车线路又要成包给私人，你觉得我爸他们那个票务稽查的科室，还有存在的意义吗？卖的票赚的钱都是他们自己的，难道他们还会让我爸一个外人去查票吗？那样的话不是成大笑话了吗？” 环环相扣，句句在理，高牧的话说的高老爷子无力反驳，沉默了下去。 “还有爷爷，我爸在原单位一直混的不怎么样，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稽查这种毫无前途的工作岗位扑腾。工作很累工资不高，还容易得罪人。我爸的性格你也知道，这份工作他一直做的不开心。所以，与其毫无机会的混一辈子，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出来。换分工作，换个环境，对他其实都是有好处。” 高牧趁热打铁，继续给高老爷子分析高建国离开原单位的必然和离开的好处。 说的高建国都激动不已，这些话他自己都没有想过，但偏偏高牧说出来的时候，就感觉这本就是他的心里话。 一种被儿子看明白的惺惺相惜，让他很是激动。 “对啊爸，我现给王为民开货车，虽然更加辛苦，但是工资待遇却多了不少。而且我也乐意干这份工作，比原来天天去和售票员去和驾驶员吵架，去得罪人舒服多了。” 以高建国的性格脾气，都还能经常和别人吵架，可想而知这个稽查的工作是有多得罪人了。 以他的情商实在是不适合，这么多年坚持下来，实际上也到了他忍受的顶点。 “真的，没骗我？”高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的：“给别人开货车能比原来的工资待遇好很多？”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小牧马上要考大学了，我现在换工作也是为了多赚点钱，给他准备学费的。你以为我会在这方面开玩笑吗？” 高建国看到老爷子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下去，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拿起一个陶瓷茶杯放了点老茶叶，给自己泡了一杯热的。 从进门到现在，连口热的都没喝到，反而是解释的嘴巴都干了。 “是啊爷爷，你看这些东西，都是老爸给你和奶奶买的年货。要是他的工资还和原来一样，你觉得他买的起这多好东西来孝敬你吗？” 高牧打开他们搬来的箱子和袋子面前，一样样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有老人的衣服鞋子，还有一些干货，以及高建国跑长途在外地买的一些当地特产。 高牧本来是想证明一下高建国现在的工资比原来高，现在的工作比原来的铁饭碗更好。 结果，却是招来的老爷子的一顿批评。 “你我说说你什么好？刚刚还说要给小牧存钱都大学的，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我们又不缺，真是不知道省钱？” “这是儿子他们心意，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高牧奶奶在曾淑芳和高露的陪同下，刚好从后门走进来，恰好听到了高老爷子的训斥高建国的话，马上站出来打抱不平。 “我不是说不让他买的东西，只是他这买得的太浪费了。刚刚多赚了几块工资就嘚瑟，以后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小牧要上大学，这学费和生活费都不少。还有，小露也马上就要上高中了吧，以她的成绩考上大学那也是板上钉钉的。要是发挥的好，考到上海、北京那样的大城市，开支就更大了。他买这一大堆没用的东西，还不如把钱存下来。” 老爷子满嘴的不满，但是话里话外却完全是在给高建国和曾淑芳，给高牧和高露考虑。 老爷子的也是有野心的，知道高露成绩好，所以期望值很高。 站在曾淑芳身后的高露眼睛一抬，嘴巴微张刚要说点什么，便被高牧用眼神制止，轻轻的摇了摇头没让她说话。 “对哦，小牧过完年就要高考了吧，学习成绩现在怎么样了？有信心考上大学吗？” 奶奶比爷爷年青了三四岁，虽然精神也不错，两鬓早已斑白 “奶奶，我七月份高考。”高牧上去给了老人家一个拥抱：“成绩马马虎虎，不过考个大学应该问题不大。” 高牧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奶奶震惊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好好考，上大学的钱也不用担心。我和你爷爷有一点积蓄，要是还不够我们就去借，保证能让你上大学。” “谢谢奶奶和爷爷，要是老爸存不够钱，我一定会让他问你们要的。我可不会客气。” 高牧笑着抓住奶奶的手，粗糙干燥。 他上大学的钱自己早已搞定，高建国不用操心，更不会让爷爷奶奶操心了。 只是，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拒绝老人的爱，必须要让他们表达自己对晚辈的疼爱。 反正说归说，他们的钱自然还是留给他们养老的，他要是啃老还不要被雷劈啊！ “好好好。” 奶奶笑的很开心，她就不希望晚辈和她客气。 “奶奶，可以吃饭了吗？我肚子已经咕噜咕噜了。” 在高牧的暗示下，高露抱着肚子，巧妙的岔开了话题。 第103章 齐聚一堂 （日万送上，求收藏、推荐、月票！） “好，马上开桌。你跟你妈去后面厨房把菜都端上来。” 奶奶摸着高露的头笑道。 孙女开口了，当然是马上开餐了。 “大哥和三妹他们还没回来呢？等一下他们吧！” 高建国瞪了一眼高露，不好意思的说道。 “有什么好等的，又不是小孩子，饿了自己会回来的。” 高老爷子似乎不光对高建国有怨气，对大儿子和小女儿他们也是满腹不满。 “爷爷，我们回来了，是不是开饭了啊？” 老爷子的话音刚落下，一道清脆的女声就传进了屋内。 然后几道人影陆续的冲进了大门，一个个拍着身上头上的雪花。 其中一个和高建国有五分相似，看上去比他黑比他胖，比他老气一些的中年男人跺着脚，发现了高建国一家。 没有什么大意外的喊道：“二弟来了啊，什么时候到的？” “大哥，我们也是刚到一会儿。”高建国热情的掏出一包香烟，给高建军递了一支过去：“你们这是到哪里去了？” “就在村里转了转，这雪也太大了。” 高建军接过高建国的香烟，心虚的没敢看高老爷子，好似不经意的走到了一旁。 “二哥，你们一家的谱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啊?现在是过年都要拖到初二才下来了。知道的知道你是换了一份新工作，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当什么领导，忙的过年都没有时间了呢？” 高建国的妹妹高建美补上高建军的空位，上来就先说了自家二哥一通。 “三妹，瞧你这话说的。我不是大年二十九才回县城，那个时候已经没有班车了吗？” 在这件事情上高建国一直觉得自己理亏，被高建美一说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建美，怎么和二哥说话的呢？二哥二嫂，不要多心，你们也知道她这个人心直口快，嘴上没个把门的。” 高建美的老公，也就是高牧的姑父笑着出来打圆场。 “哎，三妹说的也没错，是我考虑欠妥了。” 高建国笑着给妹夫方大敬，也递了一支香烟。 “哎，这怎么好意思呢？应该是我给二哥发烟才对。”方大敬推回高建国手里的牡丹，豪爽的从自己的你知大衣里掏出一包中华，熟练的弹出一支给高建国道：“来，二哥抽我的烟。” 客气的很，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掩藏不住得意，高人一等的感觉。 听到高建美开口第一句话，高牧就明白高老爷子是从哪里知道高建国换工作的了，显然是自己这个快嘴小姑说的。 此时看着方大敬那一脸的得意和轻视，心里很是不爽。 于是，已经和其他人打完招呼的高牧上前一步：“姑父，可以啊，都抽上大中华了。这档次，也太高了，这一包要好几十块了吧？” 高建国拿出来的是牡丹，方大敬故意不接，反手掏出自己的中华，显摆和故意刺激高建国的意思太明显了。 “哈哈哈，一般一般，不就是一包中华吗？”高牧的夸赞方大敬很受用，笑的很开心：“不过小牧眼光不错，能一眼就看出我这是中华的价格不便宜。” 高牧真想呸他一脸，他有说中华的价格了？ 他只是说好几十，而是是好几十，三十也是好几十，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不愧在乡镇里搞宣传的，嘴巴和脑子在这方面就是好用。 “呵呵。小姑，我姑父最近是升官了吗？” “没哟啊！” 高建美惊讶，方大敬也惊讶不解。 “哦，我还以为姑父升大官了呢？平时抽的香烟比县长抽的还有档次。” 高牧随意的说道，听上去完全是无心之说。 县长抽什么烟，高牧是不知道的，他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讽刺，说方大敬升官也是针锋相对高建美之前调侃高建国当领导。 方大敬呆呆的拿着手里的中华烟，点火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 突然之间，他这好几十一包的中华烟就不香了。 和他的感觉不一样，正抽着牡丹的大伯高建军，觉得他手里的香烟很香，比之前抽的中华更有味道。 他这两天早就看方大敬不舒服了，在他这个大哥面前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只不过碍于面子一直忍着没发作而已。 现在见方大敬被高牧不知不觉，有意无意的怼的哑口无言，心里好像吃了糖一样。 嘴巴里吐出去的烟圈都圆了很多，也远了很多。 “小牧，你是不是故意的。” 高建美不爽的撇着高牧，放大敬有没有升官她还能不清楚吗？ 想升官，想上调到县城上班，那一直是他们努力的目标，也是他们一直努力活动的方向。 只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么多年了，方大敬还在乡镇里折腾。 至于中华香烟，那也不是他自己买的，以他的工资中华烟买的起，但舍不得买。 这香烟是他帮了一个小老板的一个小忙，对方为了感谢他在餐桌上塞给了他两包。 一直没舍得抽，硬是留到了过年才拿出来有目的的发一发。 没想到的是，竟然在高牧这里翻了车，方大敬心里早就小兔崽子骂了无数遍了。 “小牧，怎么说话的呢？平时学校里老师就是这么教的吗？你们姑父升没升官，抽什么香烟也是你可以顺便谈论的。”高建国也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哪壶不开提哪壶，在方大敬刚刚开裂的伤口上加了一把盐：“三妹，三妹夫，你们不要在意。小孩子说话管不住嘴，小牧就是心直口快，你们不要想多了。” 把之前高建美说的话，吧啦吧啦都送了回去。 方大敬和高建美气的咬碎牙齿，只能吞回肚子里。 “好了，都少说两句，还要不要吃饭了？” 眼看局面僵硬，高老爷子终于站出来发话了。 一开口就效果明显，没有一个人敢多话，都老老实实的坐到餐桌上。 高老爷子两夫妻这辈子,其实生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只不过大儿子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了。 所以，高建国要真的算起来是老三，高建军这个大伯其实是老二。 一张八仙桌只能坐八个人，老爷子两夫妻，然后两个儿子和儿媳，一个女儿和女婿，刚好是八个大了一桌。 高牧他们几个小孩，另外安排了一张小桌子，看上去待遇规格差了。 其实不然。 他们更喜欢这样的安排，不和大人这一桌更舒服。 而且，他们这一桌除了高牧和高露两兄妹外，只有大伯家的一个堂哥和姑姑家的一个妹妹。 四个人一桌，菜还一个不少，他们自然是乐在美食中，怡然自得！ “来，我建议我们自己先走一个！” 高牧举着饮料杯，提议道。 大人是大人，小孩是小孩，他刚才和姑姑姑父的对峙，不会影响他们小孩之间的感情。 “来，干杯！” 大伯家的堂哥叫高峰，他年纪最大，原本是应该他来但桌长的。 咕咚咕咚。 他们这桌喝饮料，比正桌上喝酒豪爽多了，第一杯干了。 “吃菜，吃菜。” “小牧，这是我妈昨天晚上就特意炖好的野猪肉，专门给你们留着的，快尝尝。” 高峰自己先来了一块在碗里，然后招呼大家吃。 高牧他们来的时候，虽然只有奶奶一个人在厨房，大伯母和姑姑两个女人没有在厨房帮忙，但不代表她们过年的菜一个没烧。 只不过大菜都准备好了，一直在炭火上炖着她们才出去溜达，奶奶只是在准备几个蔬菜。 “哈哈，感情好，还是大伯母记得我的爱好啊!” 高牧也不客气，来了一块大的。 “小爱妹妹，你也吃。” 高露主动给最小的妹妹夹了一块。 平时在家里她最小，今天这里还有一个更小的妹妹，让她瞬间找到了姐姐的感觉。 “谢谢露姐。” 方小爱比高露还要小两岁，今年刚刚都初一。 “小爱妹妹还是在镇上的初中上学吗？” 高牧大快朵颐，却又没忘记聊天。 让中国人寝不言食不语比攀登珠穆朗玛峰还要难，边吃边聊才有那种感觉，菜的味道才会更好。 “对啊，不过换到初中部了。” 方小爱之前和高露在一旁说话，高牧和她父母的对话她没怎么在意听。 “学习怎么样？有没有困难？” 高牧现在也算是混入了好学生的队伍，虽然距离学霸还有几步之遥，但在妹妹们面前那还是很有学长气派的。 “还好。就是学校的条件没有县城的好，不知道到了高三能不能考到一中去。” 所谓的条件不好，指的是软硬两方面，教学条件的硬件比不上县城的学校，授课的老师能力肯定也比不上县城的任课老师。 优质资源嘛，总是会集中在人口聚集的中心城市的，小到一个县好资源肯定集中在县府所在的县城。 大到全国，这些优质资源就会玩北京上海广州深圳这些一些特大城市集中。 聚集效应。 方小爱年纪虽小，有些方面却已经很老成了。 高牧也不奇怪，在自家姑姑和姑父的熏陶下，自己这个表妹不成熟都不可能。 “看上去有差距，其实这个差距可以忽略不计，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努力。只要自己肯努力，不管在哪里读书，不论是什么老师教都能出人头地的。我看好小爱你，相信你一定能考进一中的。” 高氏鸡汤，倾情奉献。 “谢谢表哥的鼓励，我会努力的。” “来，我敬你一杯，祝你次次考第一，年年拿冠军。” 高峰也举起饮料，不甘示弱的鼓励了方小爱一番。 “干杯！” 四人的桌子喝出了八人的感觉。 “峰哥，我听我爸说，你现在在杭州工作？” 高牧把话题转到了高峰的身上。 “对，给别人打工，在一家服装厂的生产车间当个小组长。” 不用高牧多问，高峰就热情的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他高中毕业以后，没有考上大学，也没有复读，跟着村里几个同龄人一道，先是去了广州那边打工。 然后兜兜转转，经过几年的折腾，去年回到了杭州，在一家服装厂找了一份工作。 短短的半年时间被他干到了车间材料组组长的位置，待遇也相应的水涨船高。 今年回到村里，在别人面前的腰杆都硬气了不少。 “可以啊，那你现在一个月岂不是有上千块工资了？” 高牧轻拍马屁。 “哈哈哈，七七八八加起来也就一千出头，不高不高的。” 谦虚中满是得意，自我的优越感十足。 殊不知，高露端着饮料，瞥了他一眼，嘴角一努，满是不屑。 要是以前，高峰现在的成就她肯定会觉得不错，小领导，一千多的月工资，比村里的同龄人强多了。 只是现在嘛？ 有高牧珠玉在前，她对高峰的这些所谓成就，那是一点都不感冒。 月工资一千多，也就是呵呵呵了。 高牧这个哥哥大年三十夜悄悄塞给她的封口红包，都有一千一百八十八。 …… 小孩聊小孩的事情，大人聊大人的话题。 酒过三巡，热闹不停。 只可惜，和谐的氛围没过多久，推杯问盏的正桌，又起幺蛾子了。 第104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二哥，你们一家今年过年来的这么迟，是不是应该要表示一下？” 高建美扒拉着自己碗里的菜，意有所指。 “表示什么，罚酒三杯？” 高建国不解的问道，对自己这个妹妹是愈发的不满，一家人过年吃饭，整的好像在外面商务应酬一样。 这是在外面吃喝拉撒习惯了，真想不通她一个景区的普通员工，哪来那么多的应酬。 “罚酒三杯，你想的美。这是我家大敬特意买来孝敬老爷子的好酒，你就好这一口，罚你喝酒，那是罚酒吗？那是奖励你好吗？” 高建美给了高建国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八仙桌上的都是自家人，对高建美了解，对高建国更了解，不免窃笑了起来。 “你的嘴我说不过。” 高建国郁闷的咪了一口，开始专心的对付曾淑芳给家碗里夹的菜。 “建美，你二哥脑子没你活络，你就直说吧。” 看到老公吃瘪，曾淑芳出来打圆场。 “那好，那我就直说了。爸妈这些年都是大哥大嫂在照顾，当初说好的，他们出力，我们两家出钱。” 高建美和方大敬对视一眼，快速的眼神交流了一下。 “没错，这是当初就说好的。爸妈跟着大哥一家生活，我们两家逢年过节的多来看看，爸妈的赡养费我们两家多出发点。” 高建国点点头，这是事实，不知道高建美突然提到这点是什么意思？ “二哥说是因为工作太忙了，到今天再来。过年都这么忙，想来应该赚到不少钱了吧？” 高建美再次提到了高建国的新工作，似乎很有意见。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遮遮掩掩，吞吞吐吐。” 高建国敲了敲桌面，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和高建美，别扭的很。 “不知道二哥今年准备给爸妈多少赡养费？” 高建美图穷匕见，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 在在和高峰闲聊工作的高牧，耳朵一动，眉头一皱，这肉戏有点意思。 且等着看自己这小姑，接下去会搞出什么风浪? “建美，你二哥今天买了不少东西来，看到没有，这些箱子袋子里的东西都是他们带来的。” 高老夫人知道自己二儿子的家庭条件，在三兄妹里面高建国是压力最大的。 两夫妻虽然都在县城，但工作都不顺利，还有高牧和高露两个要读书，手头一直不宽裕。 他们两老身体都还不错，说是住在老大家，但也没有白吃白住，这大房子是他们手上修建的，现在归属于老大的名下。 两人还能帮着烧饭，种菜，养养猪养养鸡鸭之类的，其实都是很好的劳动力。 不然的话，高峰这个大孙子也不可能那么轻松在在外面混日子了。 对于高建国和高建美两家的抚养费，他们两人还没有到要计较的地步。 这些年给他们的钱，两老一直存着，很大一部分都花在孙子孙女的身上，自问没有偏颇任何一个。 这笔账，他们两老清楚地很，都记着呢？ 高建美条件好一些，逢年过节的可能多拿一点，高建国条件差一些，平时少拿一些，或者不拿他们也不计较。 “妈，你能不要这么偏袒二哥吗？你和爸这样的话，对我和大哥是不公平的。”两老没意见，不代表高建美和高建军没意见：“大哥，你说是不是？” 高建军正襟危坐的咪着酒吃着菜，听着高建美针对高建国，嘴上不说心里都是赞同。 不过，他没想到高建美会直接把他拉下水：“咳咳咳……这个，哈，我觉得还是要看爸妈的意见，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老二家里条件确实难一些……” 一把稀泥和的那叫一个柔润，一点杂质都不带。 “哼，我就知道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行了，你就当你的老好人吧，坏人我这个做妹妹的来当。” 高建美无奈的摇着头，他这个大哥最擅长的就是当老好人。 明明私下暗示自己不公平，对高建国也很有意思，真摆到了明白上，立马就怂，谁都不得罪。 高牧也是听的想笑，自己这个大伯属于高级别的端水大师，一句话照顾了三方面。 不知道自己这个大堂哥有没有得到一点真传，平时在工作上是不是也是擅长端水。 也许，就是因为水端的好，才会当上这个小组长的吧？ “二哥，我们都是一家人，我说这话也是为了咱爸妈考虑。”高建美放弃高建军，继续对高建国说道：“我和大敬算国一笔账，这些年平均下来，算上东西，每年都要给爸妈钱不会少于一两千。二哥你呢？你算过吗？” 将军！ 算账，高建国就一点自信都没有了，其实不用算，他拿的肯定没有高建美两夫妻多。 说实话，在这一点上，他被自己妹妹这么指责，其实也没什么好委屈冤枉的。 “建美，我和你妈知道你们两夫妻孝顺我们，只要你二哥他也每年也都拿的。只是呀经济条件差，可能会比你们少拿一点。我和你妈呢身体还行，基本上的事情自己都能动弹，所以你们量力而行就可以，我们不计较那么多。” 高老爷子的话虽然也是在偏袒高建国，但为了照顾高建美的情绪，没有像高老夫人偏的那么明显。 “爸妈，你们照顾二哥我和大哥都理解，我们以前不是也没计较吗？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大哥她现在换工作了，你们可能不知道，现在跑长途搞物流运输的人都发了大财的。他现在不缺钱，那就应该拿出诚意，总不能继续和以前一样吧？” 高建美确实是心直口快，说话都是直来直去，没有一点婉转和隐藏。 恍然大悟。 屋里有不少人恍然大悟，高建国明白了，曾淑芳也有一点了解。 老爷子两人也皱着眉头对视了一眼，他们明白的更多，终于知道高建美这几天为什么一直在说高建国换工作的事情，根源在这里。 恍然大悟最彻底的是高牧，他想明白了问题的一切。 高建美一直得理不饶人，一直压着高建国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些年他拿的钱她少，也不是说真的对老爷子两人的赡养有意见。 一切的一切，她的真实目的，其实都是为了高建国现在的这一份工作。 想的再深入一点，今天她和方大敬，似乎是冲着高建国开车跑长途做物流这件事情来的。 划重点：跑运输的人都发大财了，恐怕这才是高建美的真实目的所在。 高牧突然瞥了一眼放大敬，他甚至有了一个猜想，这一切的真正幕后推手，很可能是他这个姑父。 一般的人能做到看一步想一步，已经是很不错了，而方大敬绝对是那种看一步想三步的人。 善于心计，善于盘算，善于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利益，是方大敬的个人标志。 不过，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 方大敬就是因为过于算计，所以才会花尽了一身的心思，依然得不到他想要，依然没机会调到县城，至今还在原地踏步。 只因为他算计的事和人多了，防着他的人也自然会多，甚至也会让很多领导对他心生忌讳。 只可惜，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身在局中，身为局中人的方大敬一直不知道真正的根源在什么地方，而高建美又是一个粗线条的女人，更加没那个本事看透雾里迷云。 高牧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事实基本上都在他的料想中，方大敬手中的中华烟就是一个搞运输的老板送给他的，搞物流发大财的概念，也是这么得来的。 自从偶然知道高建国换了工作，现在和别人一起跑长途搞运输，他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他不甘心看着条件原来比他差的高建国，因为搞运输把家里的经济条件搞上去了。 这些年，高建国的条件虽然比他差，但却是在县城上班工作的，而他一直上不去，一直不服气。 要是在被高建国在经济上超越，那他岂不是要郁闷死。 所以，方大敬打着算盘子把后面的三步都想了想，然后开始给自己老婆洗脑，让她在过年的时候对高建国发动攻击。 把高建美当枪用，这就是方大敬的聪明之处了，她毕竟是高建国的妹妹，老爷子的小女儿，平时说话就冲，再怎么说的过分，都不会引起老爷和高建国太大的不满。 要换成是他直接上，效果肯定会不一样，绝对的得不偿失。 在所有人沉默消化高建美话的时候，高建军突然开口道：“建国，搞人拉货真的能赚大钱吗？你和别人合伙出了多少钱？年前赚了多少？” 都不是傻子，问题直接问道了点上。 “大哥，你想多了。建美刚才也说了，是搞运输的老板可能会发大财。但我不是啊，我只是帮人开车，拿的只是一份工资，一份辛苦钱。我现在的工资是比在车站要多一些，但是跟发财完全搭不上边。” 王为民是老板，赚大钱的是他，当然担风险的也是他。 搞运输跑长途虽然收入还可以，但相应的风险也很大，路上的交通安全，货物的安全，时间的时效性等等都在里面。 有时候运气差一些，一趟货跑下来，不但不赚钱，还会亏本。 白跑还要亏油钱，哪里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老二，都是亲兄弟，没必要藏着掖着，有钱自家兄弟赚，为什么要让外人去赚？” 高建军喜欢端水，不代表他没想法。 高建美的意思他同样理解透彻了，要真的搞运输能赚大钱，高建国为什么不带着他们一起，他们兄妹三家一起合作一起赚钱不好吗？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大哥，三妹，你们真的想多了。我是给人打工，不是和别人合作。我哪里会有钱被别人合作嘛，买一辆货车就要不少的钱了？” 高建国双手一摊，他一个一穷二白的人，除了会开车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合伙。 真不只知道高建美是被什么人灌了迷魂汤，真以为钱这么好赚，更让他头疼的是高建军竟然也凑热闹。 第105章 搞错了吧 高建国头疼，高建军不爽，高建美冷笑，方大敬冷眼旁观，默默盘算。 “二哥，你就不要再隐瞒了。早就有人告诉过我你和王为民之间的关系，虽然你几乎没有出钱，但也是有干股，年底有分红的。没错吧？” 高建美继续说道。 “三妹，你这些都是哪里听i的，完全是胡说八道啊？” 高建国终于知道事情的不简单，似乎有一种误会在他们兄妹之间存在。 他和王为民只有雇佣关系，王为民雇他开车，基础工资加公里补贴，再加上出车期间的吃住费用。 其他的钱他一毛都没有，王为民亏与他无关，赚大钱更和他没有一根毛的关系。 怎么了连干股都冒出i，他是什么人啊，有什么背景，王为民凭什么给他干股 还年终分红？ 他连白日做梦都不敢这么想，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i的? “二哥看i还是不肯承认啊？” 高建美冷冷一笑。 “二哥，其实承认不承认没关系，你有没有干股也没有关心，年终分红有多少我们也管不到，也不会问你借钱。”方大敬拦住还要说话的高建美：“其实大哥和阿美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想要和你合作。” “合作？” 高建国晕乎乎，懵的够呛，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套路。 “对，就是合作。我们是一家人，有钱大家一起赚不好吗?你能和别人合作搞运输，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们合作？自己人不是更放心吗？”方大敬开始循循诱导：“你看，要是我们三家都赚到了钱，不但我们自己享福，爸妈是不是也可以跟着过更好的日子？” 看一步想三步的人是恐怖的，方大敬轻声细语之间，不知不觉把高老爷子两人摆了出i。 就是要给高建国压力，就是告诉他，你不带着大家赚钱，不但是无情，更是不孝。 高建国想哭，这样的高帽子砸下i，他哪里承受的起。 可他实在是有心无力。 要是他真的和王为民是合作关系，真的有路子，有票子能自己搞运输事业，那带上高建军和高建美两家也没有关系。 和谁合作不是合作，和自己人合作更安全，更放心，更好。 只是，这一切都不成立，都是外面不知道哪里传i的谣传啊？ “妹夫啊，你是有职务的人，平时也见多识广，刚才的话也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也没有说话，我确实就是给别人开个车，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本事。” “爸妈，大哥，大嫂，建美，妹夫，建国说的是实话，他就是给别人开车拿份死工资。什么干股，什么分红，都是不知道哪里冒出i的谣言，当不得真的。” 曾淑芳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赶紧帮忙高建国辩护，这个时候是绝对需要夫妻齐心的。 “二嫂，你们是一家人，当然是一个鼻子出气了。”高建美缓慢的眨了眨眼，把白珠子收回：“不妨老师告诉你们吧，这些都是王为民亲口和别人说的。王为民是二哥的合伙人没错吧？你们继续隐瞒有意思吗？” 晴天霹雳一声雷！ 高建国感觉自己被雷劈了，王为民说的，王为民怎么可能说，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在外面这么撒谎胡说八道对他有什么好处？ “不可能，老王怎么可能会说这些。这都是莫须有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不可能说的这么离谱。” 高建国提着嗓子，沙哑沉闷的喊道，简直比窦娥还冤。 “老二，看i三妹说的没错，你的合伙人真的脚王为民。” 高建军对高建美和方大敬唯一的一点怀疑也没有了，名字都说的精准无误，之前说的那些肯定也全部是事实了。 “大哥，我是在帮王为民开车，但我和他不是合伙人啊？” 高建国急了，这简直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黄河的水是洗不干净了。 “二哥，这些话我可以笃定是你那个合伙人亲口说的，要是没有求证过，我也不可能这么笃定的说啊！”高建美信心满满：“你要是真的不愿意带我们两家，那也没关系的，大不了就是当你们家的穷亲戚嘛。” 以退为进！ 高建国的脑海现在是一片浆糊，他有一万个想不通王为民会在外面说这些话？ 高建国当然不知道，这些话还真的是王为民说的，只不过是他在喝醉之后，在有心人的引导之下，给自己脸上贴金，吹牛皮说的。 就是想让别人觉得他这个小老板特别的仗义，为人一流，对自己的老同事十分的大气。 事实上，第二天酒醒之后他完全断片了，现在要是高建国去质疑他，他能跳上桌的跟人急，他失心疯吗？ 怎么可能会说这些话。 “……” 高建国不知道怎么解释，曾淑芳也是一脸的焦虑，不知道怎么帮助高建国解释。 高建美和高建军一心相信，笃定的认定了高建国是合伙人的事实，他们怎么解释都没用。 最麻烦的是，看高老爷子两夫妻的表情，似乎也是半信半疑，有点相信了。 “哎，既然二哥不愿意承认，那大哥，这件事就算了，就当我们没提。iii，大家喝一杯，就当刚才我们什么都没说，喝酒、吃饭。” 方大敬再次的以退为进，这一招比硬逼着高建国承认，效果还要明显。 “建国……” 高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筷子，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 “爸，我真的没骗大家，我就是给他开车，真的没有股份，真的不是合伙人。” 高建国哭笑不得的想哭，连高老爷子都怀疑，他事窝心的真不是一般的难过。 “好吧，吃饭，吃饭。” 高老爷子轻轻一叹，收回敲桌的手，拿起筷子却不知道夹哪个碗里的菜。 意兴阑珊！ “我……” 高建国哪个憋屈啊！ 曾淑芳的手，在桌下悄悄的抓住高建国的手，用上了一点小力，在高建国转头看她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即便全家人都不相信他，自己依然会在身边给他最坚定的支持！ “呼。”高建国也是常常的吐出一口气，悄悄的在曾淑芳的耳边低声道：“谢谢！” 给自己的老婆说谢谢，他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夫妻之间说谢谢，按理是一句很生疏的话，但在此时却是超过了千万句甜言蜜语。 “二哥，i，我敬你一杯。”方大敬嘴角一抿，眉角带着诡异的笑意，似乎真的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事情，有意无意的问道：“二哥今天给爸妈带了什么年货啊？” 明知故问的嫌疑！ “你刚才不是都看到了吗？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很普通。” “哎，过年的东西其实都差不多，我们也是随手拎了一些爸妈喜欢吃的干货，还有给他们买了一身衣服。”方大敬拿起酒瓶，给高建国和自己满上：“所以我和建美商量了一下，今年给爸妈多留一点钱，他们自己喜欢什么，想买什么，让他们自己去买。” “我们什么都不缺，你们不要乱买东西，不要浪费钱就行。”奶奶吃的少，筷子早就放在一边：“你们挣钱都不容易，高峰年纪也不小了，处对象结婚也是要花大钱的。小牧和小露一个要上大学，一个要上高中，开支也是大的不得了。小爱虽说还是初一，但你们也要早点准备，多存点钱起i。” 一大通说词，核心就是要大家省钱。 “妈，给小爱他们准备是给她们准备，孝敬你们是孝敬你们，不是一回事。”高建美笑道:“对了二哥，你今年准备给爸妈留多少钱？” 高建美话音落下，大嫂的手臂就碰了碰高建军，这钱虽然是给两老花的，但他们一家也会从中受益。 高建国给的越多，他们可操作的空间越大。 “这个都准备好了。” 不再硬说他是王为民合伙人的事情，高建国的心情稍微舒服了一些，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大红包。 没等高建国把红包给高老爷子，高建美就中途截胡，并当场拆了开。 这个做法虽然让人不舒服，但高建国并没有多少不满，毕竟里面有多少钱，他也是要公布的。 “一千块？” “嗯，今年刚换了工作，虽然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但条件确实比之前要好一些，所以这次多拿一些。” 前几年高建国都是以拿东西为主，钱的话从i没有超过五百。 今年他工资高了，曾淑芳也有了稳定的收入，所以不但东西拿的比往年多，现金也多给二老一点。 给一千，高建国和曾淑芳商量过，觉得比较合理，他们也能承受。 同样也认为父母会开心，其他两家也会惊讶的无话可说。 然而！ “呲，不是吧？二哥你就给一千块钱？以你现在的条件，你好意思只拿一千块钱？” 高建美讽刺的很刺耳。 “啊！” 高建国和曾淑芳又懵了，什么意思，一千还少，比去年翻倍了啊。 就是因为考虑以前拿的少，今年条件稍微好一些，才咬牙翻了一倍，从五百涨到了一千的。 而且，高建美的话里话外，明戳戳的又点向了高建国合伙赚大钱的事情，这个槛看i是真的过不去了。 “够了。”高老爷子脸一黑，伸手从高建美手里要过红包袋：“一千块够了，没必要拿那么多。” “可是，不是爸，我和大敬可是给了你们两千块。他们只给一千，也太小气了。” 高建美很不服气，特意点出了他们给的金额。 高建国也惊讶，高建美他们晚年基本上在八百左右，怎么今年比他翻的还快，竟然从八百涨到了两千。 他还真和的是不得不服。 高建国自然不知道，高建美和方大敬之所以这么大方，这么豪气，实际上还是在给他下套子。 还是在围绕着高建国搞运输，要赚大钱的事情，在布局。 一直在默默观察，悄然倾听的高牧已经洞察了一切，此时站起了身，端着一杯饮料，走到了正桌面前。 “爸，你搞错了吧！” 第106章 绕回原点 （新书上架，求收藏、推荐、月票！） 走到正桌之前的高牧，先是端着饮料，对着爷爷奶奶两人道：“爷爷奶奶，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好好好，牧乖。” 高牧的祝福让两老很开心。 “大伯，大伯母，我也敬你们。同样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牧真的是越大越帅了，我和你大伯母也祝你今年高考高中。” 高建军笑着和高牧一碰，还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大伯和大伯母，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高牧自信的回答道,然后又端着还剩下三分之一杯饮料的酒杯，对着高建美和方大敬笑道：“姑，姑父，我也敬你们一杯。祝姑越来越漂亮，祝姑父仕途一帆风顺。” “嗯，谢谢，谢谢。” 明明是一句很应景，很吉利的吉利话，但在方大敬听来却是十分的刺耳。 一帆风顺，他的仕途简直顺的不得了，顺的一平如镜，没有任何的波澜。 “对了爸，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怎么把准备给我上大学的钱，给爷爷了？” 高牧站到高建国的身边，一只手悄然的按在他的肩膀上。 “嗯……什么？” 高建国这一晚都是懵的，现在连高牧的话都让他听的晕乎乎。 “你给爷爷的和奶奶的红包，不是在我这里吗？你当时还说要让我给爷爷奶奶，让他们惊喜一下的，怎么老酒一喝就全忘记了啊。” 高牧边说，边从自己的衣服袋子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了高老爷子。 “爷爷，奶奶。我爸好酒这事吧，你们还是要多管管，太误事了。你看看，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迷糊。自己迷糊就迷糊吧，还害的姑和姑父误会。这倒霉找的，姑父，你说是不是啊？” 高牧把信封留给高老爷子的同时，顺手就把装着一千块的红包收了回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看着笑眯眯，特意点他名的高牧，方大敬气的如坐针毡。 误会，他误会个毛啊！ 以前没注意，今天才发现，这高牧怎么和他的克星一样，总是能卡在点上卡他。 高建国比方大敬还郁闷，他没喝多啊？ 下意识的和曾淑芳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都不知道自家儿子这是要搞什么名堂。 处于对高牧的信任，曾淑芳再次抓了抓高建国的手，轻轻摇头，让他不要说话。 装聋作哑，尽看高牧表演。 “牧，你有没有搞错？怎么这么多？” 高老爷子震惊的看着信封里面的一叠钱，惊讶的张大了嘴。 他不觉得高建国酒喝多了糊涂，反而更相信是高牧搞错了。 “没有啊！这些钱是我爸在来的路上给我的，说是这些年一直比姑家拿的少，总是亏欠你们。今年家里条件好了，以后还会更好，所以就一次性多拿一点，好好的孝敬孝敬二老。在我看来，这钱其实不多，你门就当零花钱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年纪大了，亏欠谁也不能亏欠自己。” 高牧的口气很大，有些像他运动会扭脚，回家后在高建国和曾淑芳面前的说话语气。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高建国老实，不代表他会忍气吞声。 比嘚瑟，谁怕谁啊！ “爸，信封里有多少钱？看你们表情夸张的？” 高建美觉得高老爷子两夫妻的表现有些过了，再多能多过他们吗？ 当初自己给他们钱的时候，也没见两人这个表情啊！ “哼，你们自己看！” 高老爷子把信封朝着高建美面前一丢，抬头对高建国道：“建国啊，你们的心意我和你妈知道了。这钱我们不能收，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你爸说的对，牧和露要用钱的地方多了。你们就算赚了一点钱，也还是要精打细算才对。” 看到了信封里的钱，高老爷子两夫妻现在是百分百相信了高建美的话，认为高建国就是在和别人合伙搞运输，而且还真的赚到了大钱。 出手这么大，那赚到的钱最少也要好几倍吧，真的是不敢想象高建国会突然这么本事。 高建国继续懵，他不知道高牧给的信封里有多少钱，更不知道高牧的钱是从哪来的。 嘚，继续装聋作哑吧！ 用嘿嘿傻笑，回答了高老爷子两人的问话。 “靠！” 拆开信封看到里面的钱后，方大敬和高建美立马不淡定了，方大敬甚至都飚出了一个不该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词。 实在是刺激的有些大，虽然没数，但从厚度判断，不会少于五十张。 五十张全新的一百人民币啊，也就是说这一叠钱不少于五千块。 两千他和高建美都已经咬着牙，拼了半年的存款才拿出来的，本来是想好好的刺激一下高建国。 哪晓得最后把自己给刺激到了，脖子都不争气的狰狞了起来。 一旁，高建美难以置信的数着钱，还给每一张都做了防伪确认。 她宁愿相信这是一叠假币，也不愿意相信高建国能拿出这么多的钱？ 她是相信高建国赚了大钱，但不相信他会拿出这么多钱来，因为与之对应的，是高建国赚到了更多的钱。 明明高建国赚到大钱，她应该高兴才对，却偏偏笑都笑不出来。 另一边，看到高建美手里那么厚的一叠钱，高建军和高建国都站了起来，两兄弟的表情都差不多。 一脸震惊，完全不信。 大伯母和曾淑芳也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太不可思议了。 另外一桌，高峰也是惊讶的不得了，这么一叠的话，差不多是他半年工资了吧？ 方爱对钱的感觉不大，最是淡定，依然自顾自的吃着自己喜欢的菜。 表情最轻松的是高露，对高牧能掏出这么多钱，一点都不惊讶。 高老板不是白叫的，她老哥赚到的钱应该远远不止这些。 “多少？” 高建军激动的问道。 “五千三。” 高建美麻木的答道。 “呼！” 高建军坐下，长出了一口气。 五千块钱虽然多，但他也不至于土包子的没见过，刺激他的是高建国竟然会一次性拿这么多的钱给老人。 “老二,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还要继续说你没有股份，没有分红，没有和人合伙吗？” 高建军激动的几乎是吼出来的，至于高建国为什么一边坚决否认没赚钱，一边又拿出这么多钱来佐证，他根本不会去考虑。 高建国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已经开始浆糊开会了，哪里有心情回答高建军的问话。 一双疑惑中带着迷糊，迷糊中夹杂着懊恼的眼睛，盯在了高牧的身上。 作为始作俑者，高牧淡然的一笑，：“爸，我觉得吧，既然大伯和姑都已经知道了，你也不要再继续隐瞒了。再坚持要给他们惊喜，心变成惊吓。” 父子之间还是多少有些心有灵犀的，高牧的眼神一直在和高建国交流。 稍安勿躁，一会儿解释。 “这五千三百块钱，是我爸和我妈孝敬给爷爷奶奶的，也算是弥补这些年对他们的关心不足。我爸说了，以后每年给爷爷奶奶的零花钱都不会少于五千。” 事出突然，他也没时间把钱先过一边，三百零头自然就留下了。 好在这个时候，大家都不会关注这么细的地方。 “咳咳咳……” 高牧说大话不喘气，把高建国个吓的咳嗽不停，差点把心肝肺给咳出来。 每年五千块，还不少于，要他去卖肾吗？ 高牧冲着自己老爹笑了笑，没办法事出突然，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有想顺便给自己老爹撑一下门面，自然就没有商量的就先跳了出来。 站在他的角度说的话，必然会让其他人一惊一乍，这才哪到哪啊，一会儿还有更大的惊吓等着他们呢。 “哼，二哥家还真的是有钱。” 高建美酸酸的说道。 并没有因为高建国出钱多，自己可以少出钱而高兴，反而觉得从此以后她就要被高建国压着了。 这么多年，她都在骑在自己二哥上面的，突然反过来，那肯定是不甘心，不舒服的。 “姑，别急，只不过是五千块钱而已，以后你们也能随手掏出来。” “我们可没那么本事。” 硬掏五千倒是能掏出来，随手，那就只能是呵呵呵了。 “呵呵，我说的是真的。你和姑父，还有大伯刚才不是一直在说我爸实在和王叔叔合伙搞运输赚钱吗？知道我爸为什么要一直否认吗？” 高牧笑着反问。 “还能是什么，不想带着我们赚钱呗？” 高建美毫不客气，就差没说高建国没良心了。 “我……” 高建国只能是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他真的是冤枉的啊！ “错了，你们都错了。我爸否认，是因为他确实没有和王叔合伙，确实在他那里没有分红。” 高牧继续道。 “放屁。” 不但方大敬爆粗，连高建军也激动的喊了一嗓子，高建美喉咙动了动，把一句不知道是什么的话憋了回去。 “大伯，姑父，这就不好了吧。大家还坐在吃饭，你们这么争先恐后的加料不好。” 看在是长辈的份上，高牧说的十分文艺。 “要是没股份，没分红，你爸怎么可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来？” 高建美自认为抓住了高牧话里的漏洞。 “这钱当然是我爸搞运输赚到了。当然，不是跟着王为民合伙跑运输赚的，而是他自己赚的。” 高牧这自相矛盾的话，把在场的人听的晕晕乎乎，一下子理不出思路来。 “我到底是怎么赚到的？快说。” 晕乎乎的高建国，问出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问题。 但事实是，他真的不知道这钱他是怎么赚到的，他也好奇啊！ “你在帮王叔叔跑长途的同时，认识了不少的工厂老板和车子老板，这是你帮他们介绍生意的提成。” 高牧的回答更牛，直接告诉高建国他是怎么赚到钱的。 两父子大人才。 “还记得我说怕惊喜变惊吓吗？其实我爸根本不会和别人合伙，因为他一直在准备和大伯，和姑合伙，我们一家人入股成立一家物流公司。我们大家一起起搞运输赚大钱，发大财。” 兜了一圈，所有的东西都回到了原点。 第107章 看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 一起搞运输，一起发大财。 梦想要成真的那一刻，突然有觉得不真实了。 翻来覆去的折腾，不停的压迫高建国，不断的质疑他，目的不就是这个吗？ 可真当高牧代替高建国说出来的时候，高建美、方大敬以及高建军他们他们又迷糊了。 这会是真的吗？ 真的有可能吗？ 更迷茫的高建国张着嘴，半天之后喊了一声：“牧……” 说那五千块钱是他赚来的，高建国已经是用尽了全部的自我理解来安慰自己了，现在高牧又答应高建美他们一起搞运输一起赚钱，他实在是找不出来一点能自我理解的东西。 高牧说的话，没让他内心崩溃，都已经算他够强大了。 有心想问个清楚，却不知道从何问起，场面上有额不适合他问。 可说高牧瞎胡闹吧，看他双眼的自信神光，又完全不像。 反正自从摆正了态度的高牧，在高建国的眼里就好像是一个全新的高牧，似乎再也没有受他控制过。 “爸，虽然时机不合适，但姑他们都已经提出来了，你也就把计划提前吧。有些问题，晚上我们在重新商量吧。” 就像是不让高建美轻视高建国，高牧匆匆忙忙掏出哪一信封的钱，什么都没有准备一般， 高牧说出这个建议，其实也没有准备，也是他的一时只之想。 在他的商业规划中，物流货运本就占有一席之地，既然高建美他们误会了高建国，又想从高建国身上占到一些油水，高牧就顺水推舟把这个计划提前做了。 既可以满足高建军高建美他们的想法，又能帮高建国扛过这一场解释不清的误会，何乐不为呢？ 虽说高建美方大敬，甚至是高建军有些自私，看事情，考虑问题基本都以自我为中心。 但有一句话，高牧觉得多少还是有一点道理，和别人合伙是合伙，和自己人合伙也是合伙，还能有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寓意，何乐而不为呢？ 未来的高牧注定会站的很高，身边的亲戚、朋友不可能不照顾。 预期到时候再被他们搞出一些作妖之事，还不如现在就给他么一块好肉，让高家的人从现在就慢慢的知润山，以后也能少一些闲言碎语，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这是从他们的角度考虑。 换到高老爷子两位老人的角度，他们自然是希望高家的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相比于他们经历过的战争年代，严重自然灾害和社会动荡的日子，现在的生活已经比以前好无数倍了。 但，有更好的日子，谁不愿意再往上窜窜呢？ 上梧村属于周边地区的一个大村庄，村子里现在在外面打工的年轻人很多，这几年在外面赚到钱，重新修建新房的人家也很多。 高家因为有在县城的高建国，还有工作条件比较好的方大敬和高建美照顾着，但家里的整体条件在上梧村，也就是中等而已。 他们也是有追赶目标和对比对象的，所以，之前高建美和高建军说高建国和人合伙赚了大钱，他们就有些心动，想法和高建军、高建美相近，希望高建国能带着他们兄妹一起。 只是高建国一直没承认，一直在否认，这有让他们有了失望的情绪。 高牧说出这个方案，也是为了让两老不要失望，希望他们能一直开心，而不是在为这种在他看来是事的事情而伤神。 长命百岁，笑口常开是他对他们的期待，也是他要努力去实现的目标，怎么也要超越上辈子吧。 同样的，高牧没和高建国商量，就以他的名义拿出了这么一个方案，最大的原因是在高建国身上。 首先，高牧不想因为这件解释不清的莫须有合伙事件，严重的影响高建国他们兄妹之间的亲情关系。 既然说不清楚，那就不解释，那就顺势而为的改变事情的轨迹。 不是要合伙合作吗，那就给你们这个机会。 其次，以高建国的名义拿出这么一个方案，也是要重塑高建国在高家的地位。 高家在上梧村不算大户人家，高老爷子这一辈也就他一个人，在这个家里权威肯定是老爷子。 毋庸置疑。 但是到了高建国这一辈，目前还没有一个说法，但是高建国因为条件不好，在事实上的三兄妹之中，他的话语权是最的。 高牧现在要帮他拿回这个话语权，不为其他，一是高建国是他老子，儿子不帮老子，难道还要去帮别人吗？ 另外，随着高牧事业的举崛起，高家必然是要依附于他的，这个时候他更需要让高建国来掌控高家。 高牧不希望出现一个给他使绊子的高家，不希望高家会成为尾大不掉的麻烦。 现在在就扶持高建国，树立他的必要形象，比将来突兀的让他挑担子，要好无数倍。 这样很自然。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高牧本身就在想如何让高建国避开前世的车祸之困。 离开王为民不失为一个最好的办法，但是离开简单，让高建国心甘情愿的主动离开，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今天，高建美他们的逼迫，正好给了高牧一个最合适的理由。 离开王为民，组建自己的物流运输公司，老人高兴，兄妹开心，还能自己当老板多赚钱。 这个和给别人开车当司机，高建国要是还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那就真的是让人无语了。 高建国是真的无语，他哪里知道什么计划，他有个狗屁的计划。 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高牧说到了这个点上，他也不敢任性反驳。 只能是咬着坚持，无奈配合着。 “哎，说了就说了吧，反正都是一家人，迟早也是要沟通的。只手这计划还不成熟，你现在就说出来，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弄，后面还是你来说吧？” 高建国也不傻，三言两语也把自己给摘了出去，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让高牧说，不懂的也都问高牧就行。 莞尔一笑，高牧也是长出了一口气，高建国能这样配合那就万事k了。 他接下来的发挥，那绝对会更加的游刃有余。 “牧，你能不能具体说说。” 高建军期待的问道。 随着高建国的交代，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到了高牧的身上，手边的碗筷酒杯全都推到了更边上。 此时此刻，哪里还有谁有心情吃喝，就是拉撒也要暂时憋着。 先听为敬，认真倾听才是正道。 “具体的，你们想要具体到什么地步？” 高牧反问，不过他也只是在拖延时间，脑海里其实是在快速的反应，迅速的组织语言。 “既然说要合伙了，那怎么合伙，合伙之后的目标路线，每年的计划有没有？” 坐办公室的人就是不一样，方大敬的问题很有“八股”的问道。 “你们是想知道这些啊？”高牧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不好意思，还没想过。” “……” 一桌的嘴巴张着，都不知道如何接话。 “不过，我我想现在最现实的问题其实就一个，那就是买车。开车我爸会，找找个帮手就行，但是没车一切都无从谈起。而要买车，那就牵扯到钱的问题了。所以我想问下大伯和姑，你们准备拿出多少钱来合作？” 先不说物流车队的未来规模，只说现在。想要搞运输赚钱，最起码手里要有一辆车吧？ 总不能肩抗手抱吧？ “这个……” 高建美和方大敬对视了一眼就愣住了，只想着要跟着高建国赚钱吃肉，没想过想吃肉要先出钱的。 空口白话不可能变出车来，而现在市面上八到十米以上左右的货车，没有个十几二十万，根本就买不到。 这么大一笔钱，可和咬咬牙拿出几千块钱孝敬老人不一样。 就算是三家平均分，也要好几万了，他们就是把牙齿全部咬碎也拿不出来啊？ 恍然之间，高建军他们突然醒悟了一般，之前想的过于美好过于简单了。 只看到别人搞物流运输能赚钱，却没考虑过想要进入这一行赚钱，最起码就是要有一辆车。 而再仔细想想，这所谓的赚钱好像也不赚钱，搞不好一辈子都在赚买车的钱。 美梦突然就不香了。 高建国的眼睛最亮，他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高牧，真不愧是自己的儿子，原来在这里等着大家呢？ 想合伙搞运输，那就掏钱买车啊！ 没钱没车填什么合作，讲什么合伙，说什么赚钱，哈哈哈…… 高，实在是高。 欲擒故纵！ 这比自己之前硬邦邦的不同意，黑着脸打死不承认要高明多了，效果也好多了。 高建国自以为高牧这一切都是高牧故意的，故意答应他们，然后顺着话题把难题丢出来。 想要合伙赚钱，那就拿合作的钱出来，没钱怎么启动项目，怎么去赚更多的钱。 没有，拿不出来，那就不是他高建国不同意的问题，而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 打死他也不会相信，高建美和高建军他们能拿出那么多的钱来，敢拿出那么多的钱来。 这里面的风险是一定要考虑的，谁也不敢有百分百的保证只赚不亏。 知难而退。 高建国仿佛已经看到了高建军和高建美主动放弃的场景，之后他又能安心的给王为民开车，努力的赚养家的钱了。 “好，我知道了，大伯和姑可能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的买车钱。那么我这里还有一个建议，看你们同不同意。” 这样的反应，完全在高牧的预料之中。 隔行如隔山，他们就是典型的看到贼吃肉，看不到贼挨揍。 眼红别人赚钱，就想着自己也能赚，殊不知进去了之后才能体会，前途漫漫，道路曲折，荆棘丛生。 “牧你说。” 高建军的声音，明显比刚才低沉了一些，有些丧。 “拉货的路线，拉货的关系资源我爸手里都有。既然你们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来，那买车的钱我们家可以全出了……” 高牧淡淡的说道，却犹如给大家在头顶下了一道闪电。 第108章 百利而无一害 “牧，我们家哪来这么多钱？” 高建国慌张的站了起来，椅子都直直的摔了出去。 “牧，你们家哪来这么多钱？” 高建美同样吃惊的问道，她的话和高建国一字不差，但意思却不太一样。 一个惊讶于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一个惊讶于竟然能拿出这么多钱。 “没钱啊！借啊！” 轻描淡写，轻松异常，就好像是问别人借个块把两块钱一样。 “借借借，说的简单，你问谁借，谁会借给你那么多钱？” 高建国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爆发了。 瞪着一双眼睛，气愤的盯着高牧，他快要被气死了。 原来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原来高牧不是欲擒故纵，原来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更过分的是，还不需要别人出钱，由他们一家借钱买车就行。 这是还是自己的儿子吗？ 这是疯了，这是坑爹啊！ “爸，看样子你还真是酒喝多了，有开始迷糊了。”高牧笑着走到高建国身边，把地上的椅子扶正，朝着高露一挥手：“妹，扶老爸到房间里坐一下，顺便给他泡点浓茶醒酒。” “k!”高露蹦蹦跳跳的跳到高建国的身边，扶着他的手臂，拉着他就要离开正桌：“爸，你既然让我哥说了，你就不要再管了，这些操心的事情就让我哥操心吧。走，我扶你去看电视。” 她知道高牧的事情最多，算是现场唯一一个不怀疑高牧，相信他这个所谓借钱能借到的人。 “我不去，你别跟着瞎胡闹。” 高建国哪里愿意离开，要没他盯着，谁知道高牧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建国，去吧。我也去，陪你去房间坐坐。”在高牧的求助下，曾淑芳也无奈的加入劝说的队伍，并低声在高建国耳边说道：“你不在场更好，牧说出去的话，做不到你就可以不承认。到最后钱借不到不就行了，你在这里的话，万一逼你表态，你该怎么办？” 很有道理。 高建国狐疑的看了一眼高牧，终于还是跟着曾淑芳去了隔壁的房间休息。 “哎，我爸的酒量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说，表面上看去清醒，其实一喝就有些迷迷糊糊，自己说的话一会儿就忘记。” 高牧看着高建国离开的背影，故意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爸结婚前就这样，酒瘾重的要命，酒量轻的让人不知道怎么评价。” 高建美顺着高牧的话，也在背后评论了一下高建国，日常吐槽她最擅长了。 “哈哈哈，不管他了。爷爷奶奶，你们是去休息一下，还是和大伯姑一起，继续聊一聊。” 高建国和曾淑芳都走了，高牧一屁股坐上了位置。 “我们没这么早休息，你继续说。” 高老爷子精神矍铄，对高牧刚起头的话题很感兴趣。 此时，最的方爱和高建美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也跑着去陪高露说女孩子的悄悄话了。 “好，那我继续。”高牧拉了拉身边的椅子，示意也来到了主桌的高峰坐到他身边:“买车的钱不用你们操心，现在有一种做法叫做汽车分期购。打个比方，二十万的车子，只需要拿出百分之三十，也就是六七万就能搞定了。剩下的钱可以分期每个月还款的。” “分期我知道。”高建美点点头：“牧的意思是想买车，然后用每个月赚来的钱支付剩余的车款。” “姑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可能一开始因为要还车贷，大家赚不到钱，但是只要等车贷还清了，再转来的钱就是纯利润了。 高牧故意淡化这里面的风险，尽可能的让大家不再纠结钱款的事情。 说多错多，他也怕说漏嘴，圆不回来。 “牧啊，大伯虽然没你们懂的那么多，但是我知道天上不会白掉馅饼。分期付款也要利息的吧？”高建军不无担忧的问道：“再加上借来的钱也要还，也要利息。加起来这么多的钱，你能保证每个月赚到的钱够还这些？” “大伯担心的很有道理。”高牧点点头：“不过，我有信心。这几年国家的经济发展的很快，物流运输这一块的需求量很大。而且我们国家还在积极谈判准备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一旦我们加入，全国的外贸经济又会有一个突飞猛进的发展，这一切都离不开物流的，这一块发展的空间真的很大。” “我们一开始可能只有一辆车，不过慢慢的就会有第二辆，第三辆。之后会组建我们自己的车队，乃至运输公司。所以大家要有信心。” 明明一开始他是他们逼压高建国，现在却变成了高牧在给他们加油打气鼓劲，描绘未来的大好前景和钱景。 “真的有这么好吗？” 连放大敬都在怀疑，这些他都没敢去想象，他也是只想着搞点运输生意赚点运费，也算是搞点工作工资之外的额外收入。 车队啊，公司啊，他是没想的那么远，也没想过搞这么大。 不过，这样的梦现在做也不迟。 “相信我，会比我说的还要好。” 高牧重重的点着头。 “牧，不是哥泼你冷水。我想问你，就算你们买了车，你们想过怎么联系生意了吗？” 高峰笑眯眯的开口问道。 想法很美好，但现实未必会按照想象的那样。 对于高牧说的这几年国家经济发展很快，未来外贸还会发展的更快，这一点他是相信的，因为他们服装厂的生产轨迹和产量可以印证这些。 但是，钱不是你想赚就想赚的，就算是一个高速发展的行业，一歌很好赚钱的产业，里面也是有人赚有人亏的。 “堂哥不愧是在厂里当领导的人，看问题见解独到。”高牧的夸赞一句，然后继续道:“当初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爸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你们看到的只是他给王叔开车，其实他也是在观察整个市场，观察那个市场机会更大。” “嗯，是吗？听你的意思，叔叔是已经有了路子？” 场面上突然就变成了高牧和高峰两兄弟的交流，其他长辈成为了听客。 “当然，你刚才在那桌，可能没听到我之前说的话。”高牧指了指已经回到高老爷子手里的，装着五千三百块钱的信封：“这些，这里面的钱，就是我爸靠着给别人介绍生意，在货主和车主之间牵线搭桥赚到的中介费。怎么样，几个月的时间，赚了这么多，只是帮别人介绍生意就有这么多，要是咱们自己有车，全部自己做呢？” 高牧笑嘻嘻的反问大家。 “哦！”高建美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激动万分的说道：“那一定能赚更多的钱，十倍就是五万，一百倍就是五十万。” 鹅！ 真敢说啊，十倍百倍都出来了，怎么不说千倍万倍呢，直接送你进百万富翁的阶层不好吗 不过，重新燃起信心是好的，高牧不会反驳，他喜欢鼓励式教育。 “有这么简单吗” 高峰依然冷静，当然最主要的他不希望高牧的风头压过他。 “肯定没这么简单。”高牧嘴角一扬：“当然也不会很差，因为我爸找市场，是以义乌商品城为中心，辐射周边的货运路线。义乌的市场规模有多大，货运需求有多大，你们可能都想象不到。这么说吧，义乌造，万国到。” “义乌？”高峰眉头紧凑了起来，义乌他没去过，但是他们服装厂里的很多东西，如纽扣，拉链等等物件，都是才义乌去采购的。 有时候挺过厂里的采购员聊义乌的事情，知道那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城市规模虽然不大，但是商品生产销售的规模十分的恐怖。 高建国要真的能在这一块地方站稳脚跟，那还真的是不会缺物流货源的。 “义乌！” 方大敬眉头喜悦冒了出来，义乌他曾经跟着镇上的考察队去那边考察过商品市场，对那边的深夜成就，有很大的了解。 真没想到平时不声不响的高二哥，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竟然能在这一块地方活动的那么熟悉。 这悄无声息的本事，真是让他有了要重新了解他的迫切。 “没错，就是义乌。” 高牧重重的点点头，这件事假如定下来，我爸就会长期跑义乌周边的货运市场，也许很快，我们就回需要第二辆车的。 把高建国弄到义乌去，是高牧的一步棋。 不光是因为义乌的货运市场发达，需求量极大，发展潜力和空间宽阔。 更因为他在义乌有一定的人脉关系，像邓姐的工厂货运，高牧就可以想办法分一杯羹。 要是再拓展一下周边，介绍一点其他工厂的物流生意，高建国手里一辆车就不够了。 最主要的是，义乌有上官敏涛，由她帮忙照顾着，高牧相信他即便不在高建国的身边，高建国的物流事业照样会安全的发展。 别看只是运货的物流生意，这里面牵扯到的利益也是错综复杂的，有很过的势力夹杂在其中，很多个体车主往往都要忍受压榨。 有时候拉一趟货赚的钱，还不够交一些场地保护费的。 但是有上官敏涛在，这一切高牧都可以无视，高建国可以安安单单的发展自己的货运事业。 “牧，你再说说合作的事情，不出钱的话怎么合作。” 高建美已经重新找回了之前的激情，深以为义乌周边的物流值得一做，是很有可能赚到大钱的。 “这个个也简单。钱我们家出，事情我爸去做，你们拿干股就行了。算做十成股份，大伯家分一成，姑家分一成，我们家分五成，还有预留一成打点有些关系。最后的两成，是留给爷爷奶奶的，也就是说以后爷爷奶奶的开始用度，赡养费用都不需要大家再另外拿了。” 两成的股份留给高老爷子两人，现在看起来不多，等以后规模扩大，那也是一笔恐怖的巨资，给他们养老那是绰绰有余的绰绰有余。 “一成就是百分之，按照一部车二十万算的话，也就是两万了。” 高建美声嘀咕，一分钱不用出，最少白得两万，这么好的事情她不会拒绝的。 至于两位老人拿两成养老，她就更加没有意见了。 换个角度说，父母的养老等于是都由高建国一家单独承包了，她才不会傻不拉几的反对，必须高举双手赞成才对。 高建军和老婆也是低声讨论了一番，没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和高建美的想法差不多，白得一成股份，还不需要再父母身上开支。 完全是天大的好事，自然是点头答应。 何况，要是两老过世了，这股份作为遗产，也是他们三家平分的。 方大敬不停的运转这大脑，也觉得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不过：“牧，这以后要是扩产，这比例还是一样吗？” “一样不变，打个比方买第二辆车你们依然不需要出钱，以后要是成立了运输公司，你们持有的百分之十也会相应的转换成公司的股份。” 第109章 该来的躲不过 都是好处，完全找不到一点不好，找不到一个不答应的理由。 “好，我和你姑同意了。” 放大敬重重的一拍桌子，这种好事必须当场确定，过夜都不安全。 “我们也没意见。” 高建军同样点了点头，又不用出一分钱，答应了就能白得十分之一辆车，为啥不答应。 高峰看了一眼高建军，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想远一点，他也是最终受益人。 “好，大家既然都没有意见，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等过完年，我再好好的理理，然后出一份文件，白纸黑字说话。” 这个时候，即便高牧不心说了他理理思路，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已经习惯了高牧主导说话。 “牧，这真是你爸妈的意思？” 高老爷子分到了两成，但他们并没有高建军和高建美他们的激动和高兴。 “是啊，放心吧爷爷，大概的意思不会偏离。” 高牧嘴上这么说，心里知道他一会儿还有一场更大的攻坚战，必须要说服高建国才行。 这么明显的败家，败一个看起来败无可败之家的做法，高建国疯了才会答应。 不过他有杀手锏，还有高露可以帮忙，所以还是有信心能搞定高建国的。 “可是这样做，你们家太吃亏了。” 高老爷子脸上的皱纹很深，老年斑也出现了不少。 何止实在钱上吃亏，还要承担不少的风险，借钱的风险，分期借款买车的风险，车买来之后的经营风险。 高建国的压力可想而知，他真没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有能力扛起这么大的担子。 他不是有这个本事的人啊？ “爷爷奶奶，你们就放心吧。我们家出的多，但是拿的股份也多啊！”高牧偷换概念：“另外放心吧，知道我为什么留了一成的股份给别人吗？这个一成就是用来保证我们其他九成赚钱的法宝。你和奶奶呢，以后只管享福就行。赚钱这种铜臭味的事情，让我们晚辈去做就行了。大哥，你说是不是？” 高牧的手圈住高峰的脖子，不经意间把他拉下了水，分担了被关注的火力。 “没错，爷爷奶奶放心。等我赚到了大钱，就把你们接到杭州去住，让你们过过城市人的生活。” 身为大哥，风头一直被高牧压着，高峰也不甘示弱的表态。 “看，大哥就是大哥，你这给我们当弟弟妹妹的压力很大的。” 高牧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高峰，察觉到了他的胜负欲。 高峰的人生轨迹没有什么变化，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也是在杭州打工，然后和厂里的一个四川妹子结了婚。 日子过的还是可以的，似乎还当上了车间副主任。 只不过在00年左右，因为一场席卷全球的疫情，他所在的服装厂倒闭了，他也踏上了失业的路程。 至于带老爷子两人去大城市过城里人生活，貌似两老过世看也没有成行。 倒也不是说他没孝心，只能说他没那个能力。 这辈子，高牧肯定有这个能力，不过这种缥缈的话他暂时不会说，这和刚刚鼓励高建美他们不一样，更适合在合适的时间，用事实表达。 “好好好，你们都有心了。孙子就是比儿子好，有本事，也更有孝心。” 高峰说了一句好听话，就把老爷子哄的笑开了牙。 “你们再聊聊，我们两个老的去房间里靠一靠。” 高老爷子给老太婆打了一和眼色，离开了桌子，把空间让给了儿子孙子，也是回房间沟通事情去了。 “大伯，大伯母，姑，姑父，我再敬你们一杯。” 高牧端起大半杯的饮料，一敬四，干杯。 “峰哥有没有想过离开杭州，回来干？” 同辈之间就简单多了，高牧随意的和高峰碰了碰杯。 “离开杭州回来，你的意思是让我回来帮叔？” 高峰脑子转的也很快,一下子就明白了高牧的意思。 “嗯，我是这个意思。虽然一开始只有一辆车，但靠我爸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这也算是咱们三家的生意，姑他们家腾不出人手来，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 高牧手中的玻璃杯不停的转动着，一双虎目一直盯着高峰，等待着他回答、 “我，我能帮叔什么？我又不会开车，也对义乌那一块不熟。” 高峰婉转的拒绝。 “不会开车可以学，义乌现在不熟，等你待一段时间不就熟了吗？”这个反应高牧估计的到，不过他还想再劝劝：“而且，你去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让你帮我爸管理的。” “管理？我还是算了吧。我不适合，你和叔叔再想想别人。” 高峰说着离开了正桌，不再给高牧机会。 心里也是冷笑不止，就一辆还不知道有没有的货车，还需要管理？ 不就是给人拉货吗？ 这儿有需要管理？ 以为是他们工厂的生产车间啊，人多单多，不管理就会乱成一锅粥。 说管理，他在杭州好好的管他手下的几个人，当他的组长不更好吗？ 跑去义乌凑什么热闹，八字没一撇，他怎么可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为了一个未知放弃现在的好工作。 当然，他这么排斥更主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因为义乌是高牧在主导，这件事情是高牧在运作。 他不想在他的指挥之下，他不想被高牧压着，他才是大哥，他要靠自己的努力证明给其他人看，他才是高家最本事的。 一个高中都没毕业，乳臭未干的子，凭什么指挥他。 “牧，你峰哥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他真的不适合去义乌。” 高牧离开之后，高建军赶紧给他做了解释，多高峰的推脱他也是支持的。 搞运输的事情，干股他可以拿，甚至要他帮什么忙也没问题，但是让高峰辞掉现在的好工作去义乌，高峰同样他都不同意。 对高建国搞运输他们分红的事情，他是很有信心，觉得前途一片光明的。 但是看好，不代表他云翳儿子现在去帮忙，这个风险他不愿意承担，不愿意高峰去趟的。 这就好像高牧射出了一颗糖衣炮弹，糖他要吃，炮弹他们不接受。 “嗯，我理解，大哥他现在在杭州混的挺好，突然让他回来帮忙，确实不合理。” 高牧笑了笑，能理解但也希望他们以后不要后悔。 机会他现在已经给了，只是高峰和高建军都看不上，那就不能怪他了。 “姑，你现在还在龙川湾景区上班吗？” 高牧把话题转移到高建美的身上。 “牧，姑的工作已经做了好几年了，不能轻易辞职的。” 高牧突然询问她的工作，立马把她吓了一大跳，以为高峰拒绝去义乌，高牧把目标对准了她。 想要她辞职去义乌，所以赶紧把路先给堵死。 “哈哈哈，姑别急，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想过让你辞职去义乌的想法。”高牧哭笑不得的解释：“我纯粹就是想问问。因为年前有个同学提到了先去景区里面玩，所以我只是想了解一些门票啊，交通票的情况，要是有优惠就更好了。” 高建美通说不是义乌的事情，马上脸色就不一样了。 她和高建军一样，糖衣留下吃，炮弹坚决不碰。 “嘿，你说这个啊！你们大概有几个人？要是就两三个话，我想让门口的人放你们进去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说不准。” 想进景区玩的是马一鸣，他就是顺嘴问问。 “那这样吧，等你们决定下来了呢？再提前找我，人少我想办法然你们免费游玩。人多呢我找领导特批一个优惠价，怎么样？” “行吧，你有心了。” “这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为你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嘛！” 高建美难得的温柔，只因为高牧给了她那么大的惊喜好处。 她不但要对高牧温柔，从今以后对他的二哥也要客气一些，那位可是要帮她赚大钱的。 “反正不管成不成行，先谢谢姑了。”高牧心知肚明：“对了，姑父在风情镇镇政府上班好几年了吧？” “哎，都快十年了，我也是老风情人了。”放大敬感慨一句：“怎么，你是想让我挪挪屁股，辞职去义乌帮二哥打理货运？” “姑父真能说笑，你这吃的可是国家饭，我哪里敢要你辞职。”高牧嘴角一扬：“放心，我之前就说了义乌的事情，我爸的帮手另外在想办法。你们还有爱要照顾，不会打你们注意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是习惯在机关上班的，真要我和别人一样停薪留职去下海搞事业，我还真的不习惯。所以，义乌那边的事情，就要靠你，哦不，是靠二哥多用心了。” 都是老狐狸，圆滑的很。 …… “哥，爸妈叫你。” 高牧他们聊了插不多三刻钟，高露奉命来叫他了。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躲是肯定躲不过的。 “好，马上来！” 这一天，高牧他们住在爷爷家，这一天高牧和高建国，曾淑芳以及旁听生兼助手高露，在一间房子里关门说了很久的话。 第110章 冥冥之中 从初二到初七，高牧他们在上梧村爷爷家住了五六天，才准备返回县城。 因为他们i的迟，所以回去的也迟，像高建美她们一家因为年前就i了，所以初三就离开上梧村，去了方大敬的老家。 大伯一家的老规矩是每年初三去隔壁乡高峰外公外婆家拜年的，今年因为高建国i的迟，他们也是拖到了初四才出门，住了一晚初五返回。 义乌的事情，算是谈了一个开始，具体还要等过完年再说，当然主要是高建国操盘，高牧幕后指导，其他人坐等福利。 为了说服高建国和曾淑芳，高牧也是用上了八寸不烂之舌，在高露边鼓的不断敲拨之下，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勉强让他们同意了下i。 当然，这里面有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就是高建国根本不可能有那么买车的钱，也不可能借的到那么多买车的钱。 所以高牧给出了一个承诺，他会搞定这个车子的问题，就像当初搞定电脑一样。 儿子的神奇，高建国和曾淑芳已经见识过了，只是上次只是一台电脑，再神奇也就那个价值，现在要搞的可事一辆大货车，就算是二手的也是电脑价值的n多倍了。 高牧真的能搞定？ 他凭什么能搞定？ 最后，还是高露说了一句占站中的话，高牧有本事搞定那万好，反正家里又不出钱，高牧要是搞不定那也没事，反正之前的口头协议不是高建国说的，不承认也没人那他怎么滴。 与其懊恼，还不如让高牧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事已至此，高建国和曾淑芳也没办法，只能是同意了高露的建议，让高牧试一试。 反正他们已经觉得自己疯了，大不了疯的再严重一些。 所以，这件事情看似已经确定，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所有人都在各怀心思。 除了高牧和高露没心没肺的两兄妹，趁着雪听的时光，他们还特意去对面的下梧山爬山。 之前下的雪没有停留多长时间，平地上屋顶的雪都化的差不多了，目前明显的雪线都在半山以上。 即便如此，上山的路也不是很早走。 高牧是纯粹想回味一下曾经的过往，毕竟这下梧山也是他小时候的游乐基地，给他的童年带去了很多的快乐。 妹妹高露之所以跟着，纯粹就是以为高牧有什么秘密事情要干，跟着凑热闹的。 结果，还真的只是凑了一个热闹，跟着爬了个把小时的山。 江南丘陵地带的山，本身也没有多少高，下梧山从小溪口的山脚开始算，也就一百多米高。 只是山势有些陡峭，山路难爬罢了。 在距离山顶十几二十米的地方，有一块出现的很突兀的平地，然后勾连着一个山洞，洞口不大，像高牧这样的身高需要弯着腰才能进去。 内部的空间也不是特别的大，大约也就是两间房的样子，周围的山壁都是突兀嶙峋的石头。 唯一奇特的地方，就是这个山洞是通天的，有一个高牧大腿一般粗细的管状长孔，从洞顶一直延伸到山顶，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 一切都和小时候的记忆差不多，没有什么改变。 没有人为的破坏，这样的地方几十上百年年都不怀改变什么。 唯一有变化的一点，就是在高牧的眼里的感觉不太一样了。 小时候个子小，觉得这个山洞很大，很宽敞，现在再看就觉得这地方萎缩了很多一样，并没有小时候的那种高大宽阔。 这和高牧身高有关系，也和他的眼界有关系，看过更大的天空，再看原i的世界自然会觉得渺小。 在山洞里，高牧甚至还捡到了一把小时候掉在这里的木剑，那是他的大侠梦。 居山洞，练武功，成为一代高手，然后行走江湖，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武林高手肯定是实现不了的，但新时代的行侠仗义，他还是能做到的。 等有了一定能力，自然会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回报社会，是他回档的选项之一。 兄妹两人在山洞这边待的时间不长，半个小时之后，洞里洞外都摸了一个遍，除了高牧捡到了破木剑。 其他一无所获。 喝了一肚子西北风，气的高露狠狠的批评了一通高牧，太不给面子了，爬了半天折腾了几个小时美，好歹从洞里挖一块金矿石出i也行啊？ 似乎是为了安慰高露，在下山的路上，高牧还真的捡到了一块石头。 不过，不是金灿灿的金矿，也不是银闪闪的银矿，而是一块乌黑麻漆的石头。 大约有半张a4纸一样大，厚度有十几公分，不知道是什么石头品种，反正密度应该不小，挺重的。 高牧摸着大体光滑的黑石，看着其中一面的一个图形，勾起了小时候的一段回忆。 这块黑不溜秋石，其实是他在山洞里发现的。 那段时间上梧村持续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雨，不少的雨水顺着洞顶的腿粗细孔冲进了山洞，在地面上冲刷出了一个大坑。 这块和周围格格不入，埋在地下的黑石，就是这样时候暴露了出i。 不久之后，被放暑假i爷爷家玩，喜欢逛山的高牧发现了。 他那个时候小，以为自己撞了大运，发现了埋藏在地下的千年奇宝，抱起石头就准备回家研究。 只可惜，小时候的高牧身子骨更瘦小，石头的分量又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搬了不长的一段路，就崴了一脚，手上脚上破了不少的皮，流了不少的血。 疼痛加上小孩子心性一起，就哭着跑下i山，在也没有研究黑石的心情，慢慢的后i也就忘记了这块石头。 只不过崴脚，从此与他结下了不解恩怨，时不时的就会歪一下，这次还把他动几十年后歪了回i。 神奇的很！ 重新见到黑石，高牧自然是高兴的，一只手不断的在上面摸着，在光线的折射下，其中的一面的纹路看上去就像是一幅画。 浑然天成，抽象飞马。 高牧“r”的飞马lg，当时是突然出现在他脑海的，后面是越研究越喜欢，此时看到黑石上的抽象画，他终于明白那一抹隐藏的熟悉感，到底i自于哪里了？ 或许，这一切都是缘分，他和这块黑石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崴脚，lg都能和它扯上关系。 今天特意上山，好巧不巧的重新发现它，或许都是老天爷在冥冥之中引导的。 高牧感觉这就是他的人生图腾，必须把它好好的供起i才行。 这次，他是再也不会把黑石随意丢弃的了。 于是乎，一路抱着下山，比抱着大金块还有感觉，搞的高露这背后一路的翻白眼。 捡了块破石头当宝，神经！ …… “峰哥，你是到镇上坐班车，还是有便车去杭州？” 吃完中饭，高牧一家准备回县城，堂哥高峰也要回杭州上班。 “说好的便车临时有事，不去杭州了，我去镇上坐班车。” 高峰也是不得不临时改变行程。 “那一起吧。” 回i的时候，大包小包，回去的时候简单多了，高牧身上就一个双肩包。 “行啊。不过要抓紧点，我听老六说这几天的班车很挤，还是早点去村头等比较好。” 高峰的东西倒是不少，肩膀上一个，两只手还各提了一个大编织袋。 里面都是一些老家特有的东西，什么天然山茶油，风干火腿等等，能保证他在杭州也能烧出自己想吃的家乡菜。 上梧村占据了地理的优势，一条县道刚好从村头穿过，每天都有两趟去县城的班车，还算是方便。 只是车少人多，这个时候就是返程的高峰时期，高峰也紧张挤不上车，那就是麻烦。 “不急的。” 高牧淡淡一笑，金杯车一直停在村里呢，根本不用担心班车的问题。 这就叫手中有车，心中不慌。 “小牧，你过i。” 奶奶站在门口，朝高牧挥了挥手。 “i了奶奶，您有什么事要交代？” 高牧快步的小跑抵达，亲切的问道。 奶奶随手拉了他一把，拉近了屋内，站在大门一旁，避开了屋外所有人的视线，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高牧手里。 “这里面有八千六百块钱，你拿着。” “奶奶，你这是干什么？这是你们的钱，我可不能要？” 高牧紧张的把信封重新塞回了奶奶的手里。 信封是他那天装五千三百块钱的那个，今天又被装了八千多六给他。 从数字就可以推断出i，这些钱是他家和小姑家刚给的那些，外加爷爷奶奶平时存下i的一些积蓄。 “你听我说，这钱是我和你爷爷商量好的。买车的钱要靠你爸爸一个人出，我们也不能白得便宜，只是我们也没有多少钱。不过，有了多了这八千，你爸就能少借八千，也能稍微减轻一些他的压力。” 奶奶再次把钱塞到了高牧的手里，并把他的手指按住，紧紧的抓着信封。 “不是，你和爷爷就算是要帮我爸，这钱直接给他不好吗？为什么要给我啊？” 高牧明白了两老的意图，这是心疼儿子没钱，想要帮高建国一把。 只是他又糊涂了，把钱给他这个说的哪一出？ “你爸的脾气你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命，给他他是不会要的，反正车子的事情都是你在出主意，这钱就给你了，看你怎么处理。” 两个老人这几天一直在观察高牧，总觉得这个孙子和别的小孩不一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成熟感。 结合那天的对话，他们决定避开高建国和曾淑芳，直接把钱交给高牧更好。 “嘚，我算是明白了，你们是在说我不懂得客气，一定会收下这钱的。”高牧知道两老主意已定，他是不收下都不行：“不过，你们把钱都给我家里，手里没钱可不行。这样，六百你们留下，八千我收下，算是你们的投资。” 这钱收不收，高牧没什么大的感觉，只要两位老人不是砸锅卖铁凑出i的钱就行，不影响他们本i的生活质量就可。 怎么说这都是他们疼爱儿子，心疼孙子的好意，高牧也不好硬邦邦的回绝。 为了几千块钱伤老人的心，让他们不痛快，那是得不偿失的。 “行，那就留下六百。”看到高牧愿意收下八千的大头，奶奶也很高兴的妥协了六百：“快点把钱收好，不要给别人看见了。” 开心的老人就是老小孩，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爱。 “好了，这下放心了吧！” 高牧把钱放进背包藏好，拉上拉链拍了拍。 “好好好，回去的路上小心。到了给村里打个电话说一声，我们好放心。” 奶奶继续交代，永远操心不止。 “放心吧，我到了家里马上就打电话报平安。” 整个上梧村目前就村委会有电话，算是全村的公用电话，平时要联系都会打这个号码。 “好好，你最乖了。” 奶奶一边让高牧走，一边有拉着他的手不放，满眼慈祥。 “奶奶，你和爷爷保重身体。等我上大学了，我就接你们去大城市住一段时间，你们要是喜欢和习惯，可以一直住。要是不习惯，或者想村里的老伙伴了，也可以住一段时间就回i。” 看着老人的表情，高牧临了还是把这些话说了出i。 “好好好，你们一个个都有出息就好。我和你爷爷一定等你们接我们去大城市享受几天，过几天城里人的生活。” 奶奶很开心，笑的掉了一颗的门牙都露了出i，很萌。 上辈子高牧自己的人生都是一团糟，直到两老过了，也没有机会带他们去大城市感受一番。 多少是个遗憾，这辈子是一定要弥补的，而且是越早弥补越好。 “哥，走了。” 高牧一直没动，急着赶车的高峰怂恿高露i喊人。 “好呢。奶奶，我们先走了，有时间再i看你，你和爷爷千万保重身体，有些重活就不要再去动了。好吗？” 走出门口，突然感性的高牧给了奶奶一个拥抱，看得其他人一阵恍惚，抱的奶奶手足无措。 …… 第111章 空“口”套白狼 “大哥，等一下！” 高牧帮高峰扛着一个编织袋，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怎么了？” 高峰心急如焚，恨不得一路狂奔，被高牧一家拖慢了后退本来就不爽，再被高牧叫停，心里已经快要喷火。 “哦，没事。”高牧把编织袋从肩膀上放下，看了一眼走在他们身后的父母和妹，淡淡的道：“我是想说，我们到了，不用再往前去了。” “到了？”高峰晕圈的转了两圈:“到哪里了？开什么玩笑，班车停靠点在山脚，过去最少要二十分钟，你们就不要墨迹了。” 高峰那叫一个后悔啊，知道的话就不和高牧他们一起走了，眼看着班车到村口的时间就要过去了，再磨磨蹭蹭的话真的会错过。 虽然这车从来没有准时过，但他总不能寄希望于车子一路耽搁，一路迟到吧？ “哥，上车，你坐前面这个位置就好，后面的座位留给高露和我们就行。” 高牧掏出钥匙，打开金杯车的侧门，对着高峰伸了伸手。 “啊……” 什么情况？ 高峰的眼睛瞪大如球，高牧怎么能打开车门，他怎么会有车钥匙的？ 难道这车是他们家的？ 我楞个去，二叔家有私家车，这金杯面包车是他们家买的？ 这么有钱的吗？ 难怪？难怪买货车的钱他们家全出了，原来已经有钱到买汽车了，原来这个二叔已经是有车一族了。 高峰的脑海翻江倒海，各种感慨如水库泄洪一般的奔腾而出。 “高峰，回杭州了吗？不再多住几天？” 就在他脑门挂满问号的时候，一道粗犷的声音从车子的另一边传来，一个四五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高声打着招呼。 “王叔，明天厂里要开工了，今天比必须赶回去。” 高峰回答着，终于想起自己肩膀上还有一个编织袋，赶紧放了下来。 来人是上梧村的村长，姓王，比高建军几岁，他们一般就都称呼王叔。 “这样，那是要抓紧的，上班最重要了。何况你还是厂里的领导，更加要早点去了。” 王村长手里拿着一支香烟，时不时的抽两口。 “哎，领导谈不上，就是个组长，替老板管了几个人而已。我要是不早点去的话，他们的工作都不好展开，影响工厂的运转，耽误老板赚钱不好。” 被村长有意无意的夸奖，高峰刚刚郁闷的心情好转了一些。 “哈哈哈，还是谦虚了。你比我家那子混的好，他们那个工厂，要到正月十六才开工，这两天又跑到隔壁村去玩了。” 王村长夸了高峰两句，有感慨了一下自家儿子。 “有才他们公司和我们不一样，他们用不着那么早上班的。其实我更羡慕他，工作轻松工资又高。三年不开张，开张一次就能吃三年。哪像我，明天起早贪黑的，累的要命。” 高峰投桃报李，也是狠狠的夸了一句王村长的儿子。 “这个是牧吧？你二叔的儿子？” 王村长好像刚刚才看到高牧一样，不敢肯定的问道。 “王叔好记性，我爸是高建国。” 高牧不等高峰介绍，主动开口，对方太能装了。 他明明每年都都会来一次两次，就算不熟也不可能这么不熟，搞的好像时候见过，长大了第一次见一样。 “哦，看到你爸妈了？”王村长慢慢靠近的高建国，一脸笑的打着招呼：“建国，好久不见啊？” “王春，是好久不见了。你这个村长现在是越来越难见了，我来村里好几天了，都没见过你影子。” 高建国和王村长是一辈子，可以说是从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而且两人还都去当了兵。 只不过不是一个兵种，不在一个地区服役。 转业后，高建国被分配到了长途车站上班，王春则是回到了村里，在父辈的扶持下，成为了上梧村的村长。 一干就是十几年，他们王家也成了上梧村最大的家族，在村里权势大的很。 “你是不知道，越到过年，我越忙，苦命啊！” 王春说着苦，笑着给高建国发了一支香烟，软包利群。 一个村长抽这种烟，也无可厚非，毕竟是在过年的时候，要是平时的话会略显刺眼。 “你还命苦，这大村长做着，看看软利群抽着，这要是苦的话我跟你换如何？” 高建国伸手挡住风，让王春给他把香烟点着。 “你跟我换，你就不要说笑了，听说你现在可是发大财了。你会舍得和我换吗？” 王春今天来这里，在这里遇到高建国他们，可不是什么巧遇，他是特意在这边等着高建国呢？ “发大财，我倒是想，你王大村长要是有发财的路子，千万告诉我一声，我也去试试。” 高建国现在一听到发财、赚钱的字眼就头疼。 “装，在我面前你有什么好装的。”王春猛的抽了一大口，夹着香烟的手对着高建国点了点：“你妹妹早就和我家婆娘说了，说你现在可厉害了。不但自己赚钱，下一步还准备带他们两家一起赚钱。” “建美说的？” 高建国郁闷的一口吸掉了半支香烟，他这个妹妹不但心直口快，有些时候嘴巴根本就不把门，什么都敢往外面说。 物流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到最后到底成不成还不知道，她就到处去嚷嚷了。 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好，高建国是有苦说不出啊？ “怎么，现在不否认了？你也知道我家老婆和你妹妹那是比亲姐妹关系还要好，她不可能骗我老婆的。所以，你不承认也没用。” 王春自信满满，笃定的说道。 “哎，我也不瞒你，事情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可这件事情八字还没一瞥，最后成不成都不知道。你也知道，我这个妹妹的嘴巴那也是出名的快，她的话最多就只能听个三分。你要是当真的话，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高建国恨不得和时候一样，掐着高建美的耳朵，好好的训两句。 “哈哈哈，我又不是孩。”王春眼神飘忽的看了高建国一眼：“真发财了，有发财的路子，别忘了照顾一下我，还有上梧村的大家。怎么说，你也是我们村里走出去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村子的一员。” 好大一顶帽子，他高建国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面子和本事了。 高建国苦笑连连，真的是好处不出门，这倒霉的事传的比谁都快，气来想去，有把这气纠结到了高牧的身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是的，在别人看来是大好事的事情，在高建国的眼里完全就是件倒霉的事情，倒霉透顶了。 被高建国一瞪，高牧知道他不能在沉默了，自己老子快扛不住，要爆发了。 “王叔，你放心吧。我爸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他不是那种没有情谊的人，真有那一天，他不会忘记你，不会忘记咱们上梧村的。” 既然是代表高建国，高牧就把姿态彻底的摆高一些。 “那是，牧没说错，你爸是什么人我还是清楚的。我告诉你，我和你爸时候，都是穿着开裆裤在溪里抓鱼的伙伴。关系可好了。” 王春眼睛眯眯，很满意高牧的这个表态，虽然不是高建国亲口说，但儿子代表说也一样。 高牧嘴角一扬，突然话锋一转：“不过王叔，我爷爷和大伯他们可是一直住在村里的，我爸平时在县城，还要经常出差外地，家里不太顾得上。要是有什么事情，村里可千万帮忙照顾着。” 高牧的话不但王春听到了，高峰也听的眼睛一亮。 他是家中独子，但平时都在杭州打工，来村里比高建国还要不方便。 万一家里出点什么事，有什么麻烦需要解决，他还真的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王春不但是村长，也是村里的绝对地头蛇，村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一言堂。 要真有他照顾着，高家肯定会不错，他在外面打工也就更加安心了。 “放心，放心，这还不是应该的吗。我和你爸是好兄弟，和你建军大伯的关系也不错。还有你爷爷，我平时可是叫他叔的。他们在村里，我还有的不照顾吗？放心吧，只要我在村长的位置上一天，他们就不会吃一点亏。” 王春几乎是拍着胸口在保证。 只是奇怪为什么表态是高牧，说这种事情也是高牧，难道不应该是高建国和他沟通的吗？ 对于王春信誓旦旦的保证，高牧倒没有多少激动。 对他的保证，也是听一半，信一半。 这种老狐狸，老油条的话他要是当孩一样的全信了，那他就是个大傻子。 他之前也是听大伯母发了一句啰嗦，说村里干部偏心，高家总是被他们有意无意的打压。 好是轮不到，出工出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总能分派到。 所以在察觉到王春觊觎高建国手里的发财计划，便利用了一番，算是下个饵钓上了对方。 对方要是真的如他说的那样照顾高家，以后随便给他一点甜头也没关系。 要是想空“口套白狼”，那对不起，这边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给他吃。 互惠才能互利。 第112章 越来越陌生 （继续日万，求收藏、推荐、月票！） 金杯车离开上梧村，开上了回县城的路，村口王春满脸菊花笑的挥手告别。 虽然对金杯车是新买的私家车一事，高建国再一次的否认了，但王春已经不在意了。 实际上，早在他们开车进村的当天，他就知道这车是谁家，是谁开i的。 当天在外面打雪仗，看到金杯车进村的的小孩里面，有一个是他们家的。 而且，他还刚好认识高建国，所以回家之后就会告诉了大人，当王春知道后，他就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他原本可以直接上高家的门，直面高建国试探，但他没有，而且还特意避开了高建国。 后i通过她老婆从高建美嘴里套出了不少的话，知道了高建国有路子，有意买货车搞运输赚钱，还要带上高建美、高建军的时候，他心里的想法就更加的清晰了起i。 不过他依然没有上门，但却一直在关注高建国的动静。 今天注意到他们要离开上梧村之后，王春便提前i到金杯车旁边，悄然的等待。 于是，才有了之前的一幕，和高建国交流了一番，又和高牧小小的交锋了一下。 王村镇人没什么其他的爱好，这一辈子就喜欢钱和权。 权方面因为他出身和文化层次的天然短板，只能拘泥于村级层次。 他现在最想突破的就是钱这方面的围城，只要是能赚钱的事情，他都想要掺和上一把。 上梧村也算是个大的自然村，全村两百多户人家，七八百的人口，规模不算小。 只是现在社会发展层次，还没有聚焦到村镇这一级别，村子的规模再大，发生的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没有油水好榨。 不然，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出去打工了，培养成接班人多好 所以，但高建国的发财计划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下决心一定要参与一脚。 更是准备好了好几套套路，一套不行他就会换一套，高家两个老的都在村子里，他就不信不能让高建国就犯。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万般准备最后竟然全是无用功。 都还没等他用手段，只是把意思表达了一下，高牧就代表高建国答应了。 虽说提出了照顾高家的条件，但那都不算什么，根本就是他嘴巴一张的小事，简单的很。 心情大好的王春，美滋滋的回了家，开始了一场漫长的等待，等待美梦的开启。 …… 金杯车在高建国的驾驶下，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很快就超越了班车，一骑绝尘而去。 “小露，这车真的是你家买的吗？” 高峰一个人坐在一排，如坐针毡，难过的很。 “嘿嘿，你猜！” 高露笑着回答道，一脸狡黠。 有些事情不知道如何回答，把球踢回去是最好的做法。 “啊……” 高峰尴尬的脸都扭曲了，能猜还问个屁啊！ “好了小露，不要和你峰哥开玩笑了，没大没小的。”曾淑芳笑着化解了高牧的尴尬，说道：“这车是高牧同学家的。初二下i的时候，班车刚好坏了，所以就借了车开到了村里，没想到会让你们误会了。” “真的？” 高峰多少还是有些怀疑，谁家的高中同学家里能这么大气，竟然把车外借，还一借就是七八天。 怎么他没有这样的同学，他还记得高三的时候问同桌借了五块钱，后i忘记还了。 去年在杭州遇到这个同桌的时候，没想到被对方催债了。 只是五块钱，他根本不会在意，借一还三也才十五块，他二话没说就还了。 只是，当时现场那个尴尬啊，到现在回想起i，那尴尬还能让他全身不舒服。 “我的大堂哥也，这车要是我们自己家的，你觉得我们会拖到初二再下去吗？我爸是大年二十九赶回县城的。要是自家有车，二十九我们连夜都能赶回村里好吧？” 高牧不想在车上多纠结，所以给了高峰一个最合理的理由，瞬间就说服了他。 搞清楚车不是高牧家自己的，高峰的心里舒服了不少，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一路假寐到了县城。 高建国把高露和曾淑芳在自己楼下放下车后，又和高牧一起第一时间把高峰送到车站，赶在其中一趟车发车的最后五分钟，买了车票上了去杭州的车。 离开车站，高建国和高牧依旧没有回家，而是在车站附近的加油站给车子加满了油。 “小牧，现在怎么做，这车开去哪里？” 高建国付完油钱，发动车子。 “还是停在那天拿车的地方吧。”高牧看了高建国一眼，语气轻缓的说道：“等你停好车，我把钥匙拿回去还给我同学。” 高牧的眼睛不经意的朝着车窗外望去，看着车外不多的车子从边上开过。 “好，替我感谢你的同学，有机会的话请他i家里吃饭。”高建国专注的抓着方向盘，打着右转向灯，把车开进了一条弄堂小路。“你也不要在外面待的时间太久，早点回家。” “知道了，我和同学稍微在外面坐坐就回去。” 锁好车门，高牧习惯的把钥匙套在食指上面，和高建国再见之后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高建国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远去的高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儿子，越i越陌生了。 高牧并没有撒谎，他确实是和同学在外面坐了坐，不过并不是车主同学，而是死党马一鸣。 “棍子，你怎么突然大发善心，竟然舍得请我i这里吃和咖啡吃牛排？嘿嘿，实话告诉你，我这还是第一次i水岸，听说他家的牛排还是不错的。” 马一鸣整个人靠在一张双人沙发上，手臂张开，满意的拍着沙发垫子。 “就是最普通的牛肉，谈不上有多好吃，等你吃多了就不会这么说了。”高牧接过服务员递给他的菜单，给自己点了一份意面，就把单子推到马一鸣的面前：“想吃什么自己点。” “当然是牛排了。”马一鸣毫不犹豫的说道：“这么多名字？” “当然了，每个人喜欢的口味都不一样，你总不能让他家只出一个品种吧？” 高牧笑着道。 “哎，这不是为难我吗?”马一鸣盯着图片，口舌生津：“这个我喜欢，这个我也喜欢，啊，怎么办，怎么办？” “有什么好为难的，只要你吃的下，每个i一份不就得了。”拿起自己面前的清淡柠檬水舒服的喝了一口，高牧不以为意的说道:“放心，今天我买单，管饱。” “真的？”马一鸣眼睛一亮，肚子收，牛扒那么小块，他感觉自己能吃好几块，于是：“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一样给我i一份。” 最后还是只点了三份，虽然高牧说管够，但他还是不会那么离奇的。 要真吃不饱，再点就是了，浪费那就可耻了。 “好的先生，请问牛排是要几分熟？” 服务生第一次见这样点牛排吃的，还好奇的多看了马一鸣一眼。 “几分熟，五分吧。全部五分熟就好了。” 对于牛排几分熟好吃，马一鸣还真的没有多少概念，不过之前看过一个电视，里面的主角要的就是五分熟，他依葫芦画瓢还是会的。 常听说牛肉越生越有营养，五分熟他觉得自己应该没问题了，兼顾营养和口感。 “好的先生，三份牛排都是五分熟。”服务生特意重复了一遍，加以确认，然后又继续问道：“两位先生需要喝点什么？” 服务生比高牧和马一鸣要大不少岁，现在叫着两个稚嫩的高中生先生，语气词中都透露着尴尬。 “给我i一杯正宗的蓝山咖啡。” 马一鸣开心的说道，这个名字在电视上也是经常听到，感觉档次很高，必须i一杯尝尝。 高牧请客的日子可不多，他今天不能客气。 “先生放心，我们店里的蓝山咖啡保证都是正宗的，你喝了一定会喜欢。” 服务员在这里工作了差不多两年，服务过的客人不计其数，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就是没见过马一鸣这样的土包子。 知道他什么都不懂，自然是想怎么忽悠就怎忽悠了。 “好，正宗就好，不正宗我还给你们。” 说完，还摆出一副老江湖的姿态。 “没问题先生，那这位先生想喝点什么？” 忽悠完马一鸣，服务生又开始询问高牧，还想继续忽悠。 “给我一杯可乐就行。”高牧被自家傻兄弟逗的乐的不行，心里却在笑骂服务生，还正宗蓝山咖啡，是正宗南山咖啡还差不多：“另外，他的牛排全部给他剪成八分熟。” 八分熟其实和全熟差不多，基本上没有了血色，从外到里牛肉大体都熟了。 “为什么?” 服务员没开口，马一鸣先不乐意了。 “五分你吃不了的，一开始还是八分适合你。”高牧语带笑意，双手一摊：“不过你要是愿意尝试五分，就当我没说。” “先生，那倒是还是五分还是八分？” 服务生有深意的看了高牧一眼，换了诚恳一些的语气问道。 “算了，八分就八分吧，全部八分。” 左思右想之后，马一鸣还是决定听从高牧的建议。 “孺子可教也！” 第113章 一劳永逸 “棍，棍……” “滚！” “我是叫你快看那个，那边那个是甄乃菲吗？” “哪边，哪个啊？” “是那边，不是那边，摩托车，红色的那辆，坐在后面那个像不像是菲菲？” “那么远我哪看的清楚，我说马大帅，大白天的能不要意淫你的菲菲了好吗？看到个母的都觉得像？” “是像啊！” “人家戴着头盔呢？你能看清楚什么长相？还是你能透视啊？” “透个毛啊，我是那种看长相的人吗？我看的是背影。” “你牛！我一直以为你看的是胸。” “切，我家菲菲的胸需要看的吗？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排山倒海，汹涌奔腾的气势。你知道什么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吗？” “马大帅，我从初中开始认识你，一直以为你九个不学无术的家伙。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错了，你的国学学的真是那叫一个好啊！” “嗯，现在醒悟，为时也不晚。既然知道我的文化水准了，以后就少在我面前嘚瑟。要知道，我平时只是谦虚而已。我要是把超长水平发挥出来，我自己都害怕。” “呕，呕……哇哦……” 一场兄弟间的神奇对话，一番兄弟之间的打打闹闹，临近晚边才不舍分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时间继续。 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提前了一周紧张开学。 高牧的学习生涯继续在高强度的进行着，一天二十四个时，他基本上要花费十五六个时在学习上，剩下的才是吃饭睡觉和休息。 紧凑、夯实的如同农村黄泥巴的墙体，无缝衔接的一点缝隙都没有。 当然，文具和饰品的生意依然继续，这赚钱的生意是不能丢掉的，反正现在全都上了正轨，就是几个电话的事情，根本不会浪费他多少时间，影响不了他学习的勤奋。 即便还是像八大金和甄乃菲这些一级销售代表，也不会像上学期那样话大量的时间推广销售。 因为经过年前的一番运作，他们手里各自有了一条或几条完美的销售路线，他们也只是以高级别代理的身份，从高牧的手里拿货，然后分发给下面的销售学生军。 底年级的学生没有那么重的学习任务，他们有大量的时间去做，去赚这份外快。 不管一层层剥剥削下去还有多少利润，至少学习用品，头饰发箍之内的东西不用再问家里拿钱买了。 这就是诱惑。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高牧银行账户上的钱，也在一天一天的增加。 他每隔两到三天，都会去毛经理那家银行点把这两天的收入存到自己的存折上。 随着上官敏涛的汇款到账，加上之前的四万多存款，再加上每次几千几千的存款累积。 到了四月中旬，高牧账户上的钱，已经不知不觉的超过了四十多万，正在朝着五十万的大关高歌猛进。 就像是形成了趋势的股票，这上涨的曲线，根本就停不下来。 在这个年代，私人拥有四五十万的现金存款，那绝对是巨富了。 何况还是一个年青的学生，巨富变豪富的潜力那是大大的啊！ 高牧现在在毛经理他们营业点，享受的服务那叫一个不是vi甚是vi。 只要他一出现，不管是毛经理在，还是当初鄙视他的中年妇女，亦或是其他的营业员在，那都是恨不得把他当成祖宗供起来的。 除了不能进到柜台里面，其他的什么端茶倒水，关心问候，新来优惠等等，都是用最真诚的笑脸相迎。 在毛经理的教导和分析下，所有人都知道，高牧现在就是他们营业部的财神。 像他们这种扎根于社区，主要为周边百姓服务的银行点，主要的作用就是吸收揽储周边老板姓手里的余钱。 以零散为主，企业、单位机构这种大一些的团体业务，基本上与他们无关。 所以，突然冒出来一个高牧这样的大牛散户，他们是不能轻易放走的。 以高牧目前资金的上升速度，说不得她们年底的奖金，都要靠他的账户来锦上添花了。 “高老板，快喝矿泉水。热坏了吧，今天这天气也是有够怪异的，才是四月份这温度就上三十了。你去年热了不少，我听别人说，都是那个厄什么诺干的好事。” 中年妇女虽然第一次的印象不好，但她是一个接触高牧的，所以现在也是最熟。 “叫厄尔尼诺，是一种暖流异常引发的极端气候现象。” 高牧很自然的接过矿泉水，拧开盖子。 “对对对，就是厄尔尼诺，坏得很。” 是什么洋流暖流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姓厄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确实很坏。去年那场席卷珍格格南方，特别是长江流域的大暴雨，就是它干的好事。” 九八大洪灾，也南方生态系统带来了灭顶之灾，水漫大江南北，甚至还发生了严重的九江溃坝，这一场大水灾给国内造成了两三千亿的损失。 九八年的两三千亿，对于国家来说，也是一笔巨款，这损失真的不可谓不大。 “去年确实是惨，但愿今年不要再发生这样大的水灾了。”中年妇女感慨道：“对了，不知道高老板今天准备存多少？” “今天不多，也就五千块钱。” 高牧现在是二十天左右问邓姐调一次货，今天是上一批货收尾的时间段，所以收到的钱稍微比平时多一些。 “厉害，高老板是真的厉害。”中年妇女继续感叹：“不知道高老板家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这生意也太好了。” 很有心机的一问，今天毛经理去总部开会了，不然她也不敢用心思这么问高牧。 高牧淡淡一笑，她的心思一眼看透，不过看在矿泉水的份上，他给出了答案。 “也没什么，就是开了家店，平时卖卖水卖卖文具，卖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不会吧，你们卖这些东西能这么赚钱？”中年妇女的脑门上高高的悬挂着不相信：“我家里有个亲戚也是开店的，不过他是在三边上开的专门卖学习用品的文具店。他告诉我，去年上半年的生意还马马虎虎，从去年下半年，准确的说是从去年年底开始，他店里的生意就是一天比一天的差。” “到了今年更是差到有时候一天一个生意都没有。他和我时说，要是再这样，可就要亏大了。别说赚钱了，就是房租都要拿不出来了。你们家也卖文具吗？生意怎么样？” 中年妇女一开口，巴拉巴拉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聊天嘛，是她最擅长的，要是给他一包山核桃，她能从日出聊到日落。 “学习用品在我们家店里就是顺带的，只是很少的一点。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这样。今年来买文具的学生很少耶。” 高牧摸着鼻子，配合的皱眉感叹。 对方一开口说，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还不都是他搞出来的事情。 蛋糕就那么大，绝大部分被他吃了，其他人的生意自然不好过。 “是吧，还好你们家的生意主要不在文具上，不然恐怕也难过了。” 任她再怎么会说，再怎么能想，她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眼前的年轻人搞出来的名堂，他就是震动县城的文具生意大洗盘的始作俑者。 “嗯，运气好。”高牧喝了一口水压压惊：“你家那个亲戚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会这样？” “说了，好像是有人直接在学校里倒卖文具。东西差不多，但是价格比他们店里的要便宜不少。学生嘛，手里有钱的不多，有便宜的他们肯定愿意买便宜的。” “嗯，这个很好理解。那他们接下去准备怎么办？也没有想过针对的策略？” 高牧顺着话题问道，他想试试看能不能搞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想过啊，就前段时间，他们几家文具店的老板合起来，特意去找了那些在学校里卖文具的学生，想劝他们不要这样做了。在这样下去，他们开店的都要饿死了。” “哦，是吗？情况怎么样，那些人退让了吗？” 高牧明知故问。 “没有，那些卖东西的学生个个有来头，特别是那几个合伙的大老板，最不好惹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谈妥。” 不但没有谈妥，还被谢斌等人鄙视了一顿。 这些事情高牧其实都知道，谢斌仇星星特意跟他说过，还告诉他只要有他们在，这生意就可以一直做下去，没人敢抢，没人敢动。 话里话外，也是带着一些警告的，这事告诉高牧要是离开了他们这些人，这生意就不好做了。 当然，他们更深层次的目的，还是想要高牧拿出更大的诚意，最好是交出进货的渠道。 这才是这门生意真正的命门，掌控了货源的人才是赚的最多的人。 当然，这种威胁对高牧一点用都没有，连反应都懒得反应，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照样让他们老老实实的给自己赚钱。 “现在的学生这么牛逼的吗？那个学校的，不会是哪个领导家的孩吧？” 高牧继续问道，他想知道自己距离暴露还有多远。 “每个学校都有，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团体。不过听说最大的领头人，是二中高三的几个学生。” 中年妇女嘴巴一歪，有些不爽和不甘，又有些无奈。 “二中的学生，那叫你们家那个亲戚联合几个老板，大家一起去学校找领导不就行了吗？” 高牧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不解的给他们出一个主意。 “你说的这个，他们也都想到了，最后联合了七八家的老板，大家一起去二中找的校长。” 人多力量大，联合的店面老板越多，被重视的效果越大。 而且，他们也深知打蛇七寸的道理，知道八大金刚是这门生意的牵头人，他们就希望通过老校领导直接把八大金干翻。 一劳永逸！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他们找到的所谓领头人，却并不是真正的领头人，不是终极幕后老板。 八大金刚，其实只是高牧特意摆在表面上，吸引他们火力的人而已。 就是他们这些店老板现今的反应，其实也都在高牧的预测之中，而事情的发展也几乎没有偏差。 “这样做是对的，最后结果怎么样？学校帮他们制止了吗？” “没有，学校根本几不管。” “不是吧，二中的校长那么怂？” “哎，倒不是他怂，我倒是挺理解他的。你是不知道，二中那几个牵头的，家庭背景一个比一个复杂，平时惹是生非，学校都不太太管，这种事情他们就更加不愿意插手了。你知道我那个亲戚告诉我，那个校长最后对他们说了什么吗？” 哭笑不得看着高牧，等着他配合的问说了什么？ “校长说了什么？” “那个校长说，他们利用课余时间，在不影响其他学生学习的情况下，把一些物美价廉的文具卖给其他有需要的学生，这是好事。这是在给学生们节约钞票，节约时间。像这种勤工俭学的事迹，他们学校还准备搞了表彰大会，表扬他们呢。你知道最后这个校长还说了什么吗？” 说了一半，又故作神秘的反问高牧。 “又说了什么？” “他说，我家亲戚这帮人应该反思，反思为什么做生意还做不过他们学校培养的学生？反思自己平时赚的是不是太多了？反思他们的失败在什么地方？嘿嘿，有没有觉得像老训斥自己学生的感觉？我那天听了就想笑，问我那亲戚要不要写一篇八百字的文章交上去。” 中年妇女最后说的自己都笑了出来，郁闷的只是她家的亲戚不是她，更多的感受其实是看戏。 “哈哈哈，你这么问他，岂不是要把他气死？” 高牧也想笑，不过这样的做派，才是中年妇女的风格。 “有什么好气的。我还没说校长的意思，其实就是骂他们是奸商呢？我要这么说，他可能会气死。哈哈哈……” 第114章 乘车破雨浪 “校长到底是文化人，说话比较婉转，其实那意思就是骂他们是奸商。哈哈哈……” 中年妇女幸灾乐祸，笑的无比开心。 “哈哈哈……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那么回事。二中校长也是个人才啊!你那个开店的亲戚要是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恐怕是真的要气死。” 高牧双手各出一个大拇指，这姐绝对是个高人，嘲笑自己人都这么的不客气。 “对吧，不过他重就不是很聪明。我听的明白，他可不一定明白，这算不算是傻人有傻福？” 说的兴起，调侃不断，打压对方智商的时候，还不忘抬高自己。 拉一踩一，也是玩的贼溜。 “难得糊涂也是一种幸福，有时候人活的太明白，也是痛苦。”轻轻的摇着头，高牧想起了其他的事情：“他们这些老板不会就此放弃了吧？” “不会，怎么可能就此放弃。原来每年都能赚不少的钱，比在外面上班赚的要多不少，这一下子突然被人卡断没了收入，他们怎可能会善罢甘休？” 中年妇女空闲的很，一直陪着高牧闲聊，至于好木存钱的事情，有另外的同事处理。 “哦，是吗？那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办？”高牧认真的盯着她，后面追加了一句解释道：“我家店里卖的文具虽然不多，但以前多少还是有点生意的，生意要是有好的办法，我也想参与一下。”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这帮人不善罢甘休是正常，要是就此放弃高牧反而不会相信。 “嗯，对的，你也是受害者。他们接下去的办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去工商局告发他们，把事情搞大了。你们开店的都是合法经营，都有正式的营业执照。而且店里卖出去的每一件文具，都包含了税收。” “那帮学生卖的文具虽然便宜，可他们没有正式的执照，不是合法经营，卖的都是偷税漏税的东西。说的那个一点，他们现在是在违法。群殴亲戚他们是准备让政府介入，好好的查一查那些学生。” 中年妇女一脸得意，这个思路虽然不是她想出来的，但她在其中出了一点点的力。 虽然只是一点点芝麻力，但也算是出力，与有荣焉。 高牧的脸色不经意的变了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他疏忽了一件事，想到了九十九种可能，却疏忽了这么一个可能。 他想到这些店老板可能会找社会人士找麻烦，却没想到他们现在准备找的竟然是白道。 果然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好在冥冥之中老天还是照顾他的，今天闲来无事陪着中年妇女瞎侃，没想到还侃出来了这么一个意外。 不知道的意外是惊吓，知道的意外那叫惊喜。 高牧此时的心情就很复杂，一半阴沉一半明亮。 既然知道了他们下一步的策略，那就想个办法悄无声息的断了，最好是能一劳永逸的解决。 否则的话，这些店老板始终是安全隐患，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放一颗炸弹。 “我的钱存好了吗” “好了好了，给，你的存折，你看下数字对不对。” “不用看，对你们我还能不放心吗？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高老板慢走，常来啊！” “……” 高牧无语的拿着存折随手一挥，还常来，管饭啊？ 笑眯眯的目送高牧离开，唠嗑的舒服的中年妇女哼着曲返回了柜台。 突然。 “哎呀……” “怎么了” “我刚才忘记问高老板家的店开在哪里，叫什么名字了？” “是哦，这高老板也是够神秘的，家里这么能赚钱。但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他家店里的事情，这是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怕我们去占便宜呗。” “不至于吧？” …… 针对来来明面上的威胁，高牧暂时没有想出应对之策，他也没有和谢斌他们说过这些事情。 一切，照旧。 时间，照过。 照旧的还有高建国，虽然过年的时候，由高牧任性的丢出来了一个合伙搞物流生意的思路。 但年后到现在，关于这个计划的事情，高牧没有再提过。 高建美她们打电话来催，高牧也是让高建国回答正在进行，手续复杂，莫急。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动作，就好像没有这回一般。 至于高建国也依然在按部就班的给王为民开车，依然经常的夜不归宿，一出去就是好几天。 高牧不说，他更是巴不得不吭声，在这件事上他只想当一只鸵鸟。 银行存钱的第三日，正在上课的时候，高牧的b机收到了一条消息，让他去城西的货车临时停靠场取货。 货嘛，自然是邓姐从义乌给他发来的第批次的文具和饰品，走的物流托运，方便的很。 高牧现在根本不需要花费时间跑出义乌，没货的时候，只要给邓姐发一份传真，把货品名字编号，以及数量标上就行。 高牧收到货物，核对无误之后，再去银行汇款就行。 之前，高牧一直以为在学校卖文具才是最赚钱的，后来经历了饰品生意的爆发才知道，原来大家的需求很广泛，很丰富。 所以，他现在虽然还是以文具销售为主，但饰品、衣服、鞋子等都开始涉及了。 高牧的生意规模在邓姐这边虽然不大，但对他却是格外的上心，还专门找个一个帮手负责高牧的事情。 现在是一有新品都会先给高牧发一点样品，然后高牧看中，有需求的话就会在下一次进货的时候加上。 发展形势，一片大好！ “棍，怎么了，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马一鸣探头探脑的看着高牧高高竖起，中间岔开的书本，里面藏着一直b机。 不知道聪明时候开始，马一鸣叫高牧的外号又少了一个字，以前是棍子，现在直接是棍了。 “怎么，坐不住了，想出去放放风？” 高牧收好b机，到目前为止，全班知道他有传呼机的人，只有马一鸣，比知道他手里有车的人还少。 谢斌至少还知道他手里有辆金杯在开着。“是啊，无聊死了。这历史越背越迷糊，我脑袋里现在是一片浑浊，比早上喝的豆浆还要浓。” 受到高牧的影响，加上被他压迫着强化努力，马一鸣现在对学习上心了不少。 当然，这份上心在高牧看来还远远不够，只是同比马一鸣过往，有了很大的进步。 “来，让我听听。”高牧抓过马一鸣的脑袋，使劲的摇晃了几下，贴着耳朵认真的聆听:“咦，还真的都是水声啊！” “滚，棍。”马一鸣一把推开高牧：“你脑子才进水了，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这智慧泉水。” “切，顶多农夫山泉。” 叮铃…… 下课铃声伴着两人的互相调侃，清亮的响起。 “我现在去取货，你要不要去？” 高牧把需要复习的书本全部装进书包，往背上一背。 “去啊，干嘛不去，晚上的晚自习请假了。” 马一鸣的动作更快，糊弄的随手塞了两本书，就把书包收拾妥当了。 “嗯，晚自习不来也行，你去甄乃菲那里把我们两个的假请了，理由让她随便说。” 高牧相信，以甄乃菲的聪明，肯定能猜到他们真正去干什么？ 那么作为一个战壕的战友，她肯定会帮自己两人把晚自习不在的理由想好，顺便请好假的。 朝中有人好办事，关键位置有人就是方便。 “k！” 马一鸣打着一个k的手势，下一秒就一脸笑容的出现在了甄乃菲的面前，哒哒哒的趴在旁边声的一说。 甄乃菲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立马就点了点头，还特意转头朝高牧点了点头。 “棍，走了。” 马一鸣难得没有在甄乃菲身边流连忘返，再得到甄乃菲的同意之后，拉着高牧的手就冲出了教室。 他知道，既然是取货，高牧肯定是要开车去的。 正好可以坐车兜风一把，这才是真正的放风嘛！ 轰隆，轰隆，噼咵嚓…… 金杯车刚刚开出去一半路远，天空就传来了几道激烈的雷声，远处的闪电更是刺破了半个天空。 “看样子要下大雨了。”高牧看了一眼天边滚滚而来，铺天盖地的乌云：“这场雨恐怕不啊，马大帅，你去把后面的车窗关上。” 之前为了通风，他们把全车能开的车窗全部打开了。 这车可比不上以后的v,全车手动，没有一扇窗户是能电动的。 “好呢！” 马一鸣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这么好的习惯都是高牧调出来的。 然后从中间的缝隙爬到了车后座，开始人工关窗，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干的很开心。 就在马一鸣把窗户全部关上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开始猛烈的砸下，砸在车身上面，发出咚咚咚沉闷的声音。 这要是把雨滴换成冰雹，高牧相信金杯车的最后下场，必定是千疮百孔。 “哇哦，爽，爽，太爽了。” 马一鸣看着疯狂左右的雨刮器，跟着一起晃动身体。 乘车破雨浪！ 第115章 上天注定 （继续日万送上，新书求收藏、推荐、月票！） 城西，货车临时停车场。 虽然是临时的，但为了在雨天也能顺利的卸货，停车场的一角，有一处彩钢瓦搭建的半永久性大棚。 高牧开着金杯车也停在这里，旁边还停着一辆货车。 同类型，同颜色，同款车型的货车占据了停车场一半的数量。 “爸！” 尴尬的叫了一声，高牧闪躲着眼神，不敢看面前的高建国。 “呵呵呵，真的是你。” 高建国显然有一定的心里准备，实际上在驾驶室看到熟悉的金杯车从暴雨中冲过来的时候，他就有了心里准备。 天空暴雨不停，砸在彩钢瓦的棚顶，声音特别响亮。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是不喊着说话，彼此站的稍微远一点都会听不到。 然而，高建国和高牧对话的声音明明不大，彼此确实听的一清二楚。 “叔叔！” 马一鸣藏了半天，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下车，大声的给高建国打招呼。 “一鸣也来了。” 对于马一鸣的出现，高建国倒没有什么意外，他知道高牧关系好的同学不是特别多，但马一鸣绝对是排在第一的。 “晚上不用上自习课，我就跟着一起来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看到高建国的时候，马一鸣特别的紧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晚上不用上自习课的事情。 “嗯，东西在车上，既然来了，就先搬东西吧。” 有马一鸣在，高建国只能暂时忍住要问的话，先处理车上归属于高先生的货。 高建国这段时间照旧在再给王为民开车，金华周边几个城市的货运，是他们的主要业务。 不过春节前在这边拉货时的情绪不一样，经过了春节的事情，特别是高牧说以后主要开发义乌市场，高建国嘴上说不现实，心里却是默默的开始了观察。 几次在义乌装货，经过他看似漫不经心的打听后，发现高牧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他现在的这车货，主要是义乌上的车，货主有好几批，是一次拼车。 在他们准备发车离开的时候，有人送来了十几个大箱子，货物的目的地是排岭镇，也就是县城所在地。 都不用纠结，物流中心的调度直接就安排给了他们的车子，回家的货有空间自然要带。 王为民也是毫不迟疑，连价格都给的很优惠。 箱子一共十三个，每个箱子上都用记号笔写了收货人和联系方式。 很简单的一个高先生，然后是一个&b机号码。 当时在义乌装车的时候，王为民还开了高建国的玩笑：“老高，这些箱子的收货人不会是你吧？” “呵呵，我倒是想。那样的话，你把托运费退给我。” 高建国同样回了一句玩笑话，天底下姓高的人一大把，这样的碰巧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当时的他根本没有往自己身上联想，更加不可能知道所谓的高先生会是自己的儿子高牧。 连夜出发，一路送货，一路卸货，到了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边了。 而车上的货也只剩下本地的两单，王为民今天家里有点事情，把车子和剩下的货交给高建国之后，自己先回了家。 反正已经到县城，车上的货又不多，高建国辛苦一下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把车开到了停车场，并在这边的门卫上用公用电话，分别联系了两家货主。 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在镇上，只要他们的车子能开过去，他们都会送货上门。 只不过这剩下的两单货物都只有联系方式，没有送货地址，按照惯例他们都会让货主来停车场自提。 因为停车场这边是封闭的场院，大门口有值班的保安，万一客人不能及时的提货，车子停在这边，也有人照看，不用担心被拖。 其中的一家货主来的很快，在下雨之前就把货物提走了，只剩下这是十几个大纸箱的货主。 等了一段时间，眼看着大雨将至，高建国又把车子开到了大棚下面，然后继续等待。 雨太大，他也不急着回去，这么大的雨骑自行车回家的下场只有一个，落汤鸡。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冒雨前来提货的人，会是自己的儿子高牧。 王为民一语中的，这高先生还真的和他有关系，此高是他这个高。 气氛尴尬！ 马一鸣夹在高牧父子之间，比他们两还要尴尬。 “棍，怎么回事？怎么会是叔叔送的货？” 箱子的分量不轻，马一鸣和高牧合抬一箱才能搬动。 “我哪知道？” 高牧哭笑不得，跑这条线路的车不少，虽说常在河边走，迟早会遇上，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遇上。 今天也是运气好，刚刚碰上这么一场大暴雨，雨大天黑他也看不清楚车牌号码。 否则的话，他一定能提前回避，即便同样是高建国运来了货，他找别人来提货就行了。 只能说是老天安排好的吧，一切都是注定的。 “你在学校里搞的这些，就没有透露一点给叔叔他们知道？” 马一鸣倒着上了车，撅着屁股往车后倒去。 “没有，你觉得他们要是知道，会让我这么安单的干着？” 高牧抬着箱子，控制速度，尽量配合马一鸣的倒退。 “那他们就没有过一丝的怀疑？” 马一鸣放下箱子，然后和高牧一怄气把箱子推到了车子的右边座位空隙之间。 “我的事情知道的人少，高露知道一些，但我们从来没在我爸妈面前谈论过这些东西，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 这点高牧还是有自信的，从刚才高建国的表情看的出，他很惊讶。 而且，以高建国的脾气，要是有怀疑有猜测，肯定会直接来问他，没有烂在肚子里观察的习惯。 “现在怎么办，这下叔叔看到你来接货，应该都明白了。你是继续编理由瞒着呢？还是彻底交代了？” 才搬了一箱，马一鸣就不想下车了。 “你觉得这件事情还能隐瞒过去？” 高牧坐在椅子上，朝外面看了一眼。 “你就说替别人来提货的，嗯，就说真的货主是谢斌。用上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应该有可能让叔叔相信。” 马一鸣拍着纸箱子，本身这生意明面上就是谢斌他们操盘的，让他背锅合情合理。 “你觉得这么简单就能搞定？” 高牧同样拍了拍箱子，不过他拍的是高先生和&b机号码几个字。 箱子上的货主可是高先生啊，还有&b机号码，这个一核对就知道了。 别说高建国不知道高牧有&b机，既然怀疑了，他只要检查一下高牧的衣服口袋就能发现。 高牧总不至于不让高建国摸他身吧？ 而且最主要的是，高牧是开着金杯车来的，车是一个问题，会开车更是一个问题！ 马一鸣右边看了看高牧拍纸箱名字的左手，左边看了看高牧右手拍着的车子。 看样子事情还真的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高牧今天是大概率要交代在这里了，哦，是要在这里交代了。 “那怎么办，全部都说了吗？” “不管了，先搬货，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都说了也问题不大，之前一直瞒着也只是怕吓到高建国和曾淑芳，现在高建国既然知道了，在继续瞒着也没什么意思。 说不得，当一切都说开的时候，反而更有利于做莫些事情。 比如让高建国离开王为民，自己搞物流的事情；比如金杯车的使用；比如有些钱的来历。 “行吧，反正这是你的事。是死是活都是一个人的事情，于我无关。嘿嘿，阿弥陀佛！” 马一鸣没心没肺的笑道。 “最毒你的心，比妇人的心还要毒上好几倍。” 高牧气哼哼的骂道。 “啦啦啦啦，我黑我骄傲，你来咬我啊！” 马一鸣挑衅的拍着左胸口，做了一个爱心的手势。 “咬你不至于，让你一个人多搬几箱还是可以的。” 高牧嘿嘿一笑，重新走下了车。 马一鸣笑脸一黑，赶紧跟上，一只手努力的向前抓去：“前面的道友等等我，我们还是一起抬箱子吧！就让我们这么愉快的说定了。” 在高建国的帮助下，经过将近半个时的折腾，高牧和马一鸣两大苦力，终于把十几箱货物都转移到了金杯车上。 后面的车厢里塞的满满的，连个空位都没有留。 “爸，一起回去吧！” 高牧喊道，货车上已经空无一物。 “嗯，等我锁一下车。” 高建国整理了一番车内，关上后栏板，又到驾驶室拿上自己的茶杯和一个行李包。 雨一直没停，也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最好的选择自然是坐金杯车回去。 “你开，还是我开？” 高牧拿着车钥匙，站在车门旁问道。 “你开。” 高建国想了想，说道。 车子是高牧开来的，开回去肯定没问题，他也想看看自己这儿子车开的怎么样。 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知道高牧竟然会开车，上次去上梧村，一路上高牧也没表现出丝毫会开车的迹象。 “那个，叔叔，高牧，我坐哪？” 马一鸣举着手弱弱的问道。 金杯车除了正副驾驶位，其他地方连只狗都塞不进去。 第116章 神话般梦幻 金杯车亮着车灯，冲进了大雨中，不过开车的是高建国，不是高牧。 高牧坐在副驾驶座上，马一鸣坐在高牧腿上，动作极度尴尬。 马家楼下，马一鸣拖着麻木的老马腿，跳到了一旁的屋檐下，隔着雨给了高牧一抱拳。 “自己保重，万一要是缺胳膊少腿了，也不要担心，我明天帮你众筹一个轮椅就是了。” 安慰只有迟来的精神鼓励，只有幸灾乐祸才是使命必达。 “滚！” 高牧随着门边给了一个中指，嘭的一声关闭车门。 他只是瞒着高建国做生意赚钱，又不是杀人放火，最多说几句，其他还能有什么？ 众筹轮椅，奶奶的熊，这绝对是“诅咒”自己啊！ 好兄弟，塑料牌照认定。 …… 高家。 高建国黑脸坐在沙发上，曾淑芳在厨房忐忑的忙着。 敏感的感受到了低气压，高露躲在房间里研究电脑书，只是眼珠子转圈，耳朵高高的翘起。 高牧面无表情，怡然自得，淡然自若的坐在高建国的对面。 外面的雨大风大，屋内时间停滞，空间压迫。 等了半天没等到高建国一个字，高牧站起身，拿了两个茶杯，给他自己和高建国一人泡了一杯炒青。 “爸，喝茶!” “露，你去楼下店买几瓶啤酒上来。” 天气闷热，适合啤酒解压，麦芽的香气最适合缓解烦躁的情绪。 “好。” 高露出现的很快，从高建国手里接过钱，就拉开了房门。 “外雨大，记得带雨伞。” 曾淑芳急促的叮嘱声从厨房传去。 显然，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客厅，低气压的旋涡中心。 高牧眉毛一挑，准备把高建国面前的茶杯端走，不过慢了一步，他的手抓了一个空。 高建国已经双手端着茶杯，轻轻的吹着水面上重新舒展开的绿叶嫩芽。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什么” 高牧瞒着，高建国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高牧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呵，看样子我和你妈不知道的事情很多啊？”高建国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不惑之上的年纪保证了他拥有不错的城府：“那就先说说说，这收货人高先生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不是你吧？” “高先生是我，箱子里的东西也是我的。” 人赃俱获，高牧也不可能否认。 十几个纸箱子还在车上放着，不过今天晚上把货派下去的可能是没有了。 “好，第二个问题，倒是托运的时候，对方说箱子里装的是学习用品，你可不要告诉我这十几箱学具都是你买来自用的。” “嗯，主要是学习文具，还有饰品，以及少量的衣服鞋子。这些东西，都是拿来在学校里卖的。” “在学校里卖东西？卖给学生？”高建国半黑着的脸爬满了不可思议：“老师不管？学校不管？” “为什么要管，我们又不影响学习，又不强买强卖。这也算是勤工俭学的一种吧，学校和老师为什么要管？” 高牧反问，问的高建国哑口无言。 “你刚才说你们，这件事除了你和马，还有其他人参与？” 高建国眉头一皱，听出了高牧话里的不一样。 “有啊，我们是一个团体，我附近组织货源，有其他的人负责卖东西，每家学校都有专人负责的。” 高牧端起自己的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语速也不急。 既然今天碰上了，那么就索性好好的说说，只要是高建国想知道的，他都会说。 “每家学校？”高建国被刺激的瞪大眼睛站了起来：“你这些东西不止在你们二中卖，你还在其他的学校卖？” “对啊，光二中哪里能消费这么多的产品。” 别看只是十几个箱子，但是里面包装的东西都没有大件货，真按数量来计算，数字真不少了。 “除了二中，还有哪些学校？” “嗯，都有吧！” “什么都有？” “好像县里的学中学都有我的东西在卖？没有参与的学校，应该是没有的。” 高牧也就是没有搞销售阵线练联盟，否则的话，光光参加联盟的会员都有好几百了。 “全县的学校都被你拿下” 高建国听的是冷汗都冒了出来，这么大的规模，还真不是一般的生意了。 “不是我拿下，是我下面的销售团队拿下，我不参与这些具体业务的。” 他靠才华吃饭的，体力活自然不会参与，他只负责赚钱，赚大头钱。 “其他人我不管，我就知道你。”被高牧隐瞒了这么多，这么久，高建国气的人不行：“你今天老老实实的，吧事情的经过给我好好的说一遍？你怎么会有钱搞这些东西？另外，有没有人在背后指使你。” 高牧突然肯上进，学习肯努力，成绩突飞猛进的进步，这一点高建国能接受，能想通。 但，高牧突然会做生意，突然搞出了这么大的场面，在全县学校卖文具赚钱，这一点他是怎么想都想不通，怎么弄也弄不明白。 自然的，就有些担心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高牧会不会是被人蛊惑了，这生意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的……” 高牧放下茶杯，侧头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同样认真聆听的曾淑芳，然后从头开始叙述。 不过这具体的内容，也不是百分百的真实五变化，很多地方高牧还是有做修改的。 比如第一次去义乌商品市场里闲逛，遇到了邓姐，只说帮了对方一个忙，却没说到底帮了什么忙，更没有提日本老板清水濠。 接着就是从它那里赊账了一些文具，带回来尝试在学校卖，巧合的挖掘出了这么一个大市场，然后就和其他同学合伙一起把市场越做越大，大到现在包涵了所有学校的生意。 素质和高牧半真半假的叙述，高建国回忆起了高牧当初高牧带回来的除了一台电脑，还有一个折叠拉车，车上绑着一大袋东西，里面装着的应该就是学习用品了。 “那个什么邓姐，是不是就是开着跑车送你的人？” 所谓的邓姐高建国没见过，长相如何，是年青还是年老他都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高牧那天是搭乘一辆红色跑车到汇合点的。 “不是，跑车是别人的，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以后再说。” 这件事情说清楚了之后，高牧必然会开始安排高建国去义乌，那么开法拉利的是谁很快就会清楚，现在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 “哦，好吧。你说你第一次的东西是赊账的，你刚认识人家，对方就敢给你赊账，她不怕你不还钱吗？” 高建国的疑问继续。 “爸，你儿子，我……”高牧单手单指指着自己的鼻尖道：“是那种人吗？欠人家的钱会不还吗？” 但凡高建国敢说一个是，那都是他自己在抽自己大嘴巴子。 高牧之所以是个讲信誉的人，那是因为有他这个有信誉的老子，老子英雄儿好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嗯，也是。要是你没还清第一次的货款，她现在也不可能会继续给你发货了。” 第一次的袋子他有印象，那袋子里装的东西确实不多，和今天这种十几大箱的规模根本不好比。 高牧要是第一次就失去了信誉，估计现在的生意也做不到这么大。 想到儿子的生意覆盖了全县的学校，高建国想想又是头疼。 “牧，你好像就去了义乌一次吧？” 曾淑芳站在厨房门口，听的如神话般梦幻。 高牧第一次跟着高建国去义乌，事后还搬来了一台电脑她知道，高牧第二次去义乌他么都不知道，那个时候都以为高牧那两天住在马一鸣家里呢？ “嗯，是啊。”既然没暴露，高牧也不会自找麻烦的主动解释：“你是想问我现在这些货，都是怎么和她们工厂里交易的吧？” “对啊？” 曾淑芳也认识几个开服装店的姐妹，知道他们每个月都会跑一趟杭州的四季青，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挑，然后再打包坐车回来。 像高牧这样，人不去，货自来，她还真担心东西的质量？ 她和高建国的关注点，有些不太一样。 高牧是不是在赚钱，是不是控制了全县所有学校的校内文具生意，曾淑芳都不在意。 他担心的是高牧卖的东西万一质量不过关，时间长了被人找麻烦，被人针对。 “妈，你放心吧。我人虽然不过去，但是我和对方工厂已经形成了一套有效的交易机制。首先，他们发什么货，数量多少，都是我定下来告诉他们的。然后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们先发货，我收到以后，核对数量和质量无误之后，才会给他们汇款的。所以，我这边并没有什么风险，你们真的不用担心。” “哎，也就是说，你从义乌回来以后，就已经开始做这件事情了？时间上……”高建国感慨的掐指算着月份：“到现在的话，差不多有半年了吧？” “没错。到下个月刚好六个月时间。” “半年时间，你们就把摊子铺到了全县所有的学校，真的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高建国很矛盾，高牧突然这么有本事，他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第117章 一步到位 高露回i了，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六瓶雪花啤酒。 “不是带着伞吗？怎么身上还弄的这么湿。” 曾淑芳接过啤酒袋放在桌上，拿了一块干毛巾在高露身上擦着。 虽然没有成为落汤鸡，但是鞋子，衣服后背上都是水珠。 “楼下小店关门了，我到街头哪家店里买的。” 楼下小店就几步路，撑着伞怎么也不可能搞这么湿。 天知道她运气这么好，下去的时候店门紧闭，没办法只有跑到四五百米之外的街上去买了。 否则的话，她也不可能这么迟再上i。 看着高牧轻松的表情，感受着已经不再压抑的气压，没有听到故事情节的高露，瞬间觉得错过了好几亿。 高牧把啤酒拿出i，起i瓶盖给高建国倒了一杯。 高露辛辛苦苦，冒着这么大的雨买i的，总不能不吃吧？ “别急，我把菜端上i。” 曾淑芳以为高建国要干喝，赶紧制止。 “好，都坐下吃饭吧。”高建国拿过酒瓶，重新倒了一杯，推到高牧面前：“你今天陪我喝一点。” 主动要高牧喝酒，这也是活久见的一件事，看的高露都呲起了牙。 “好。” 高牧也不客气，这是他第二次陪高建国喝酒。 酒过一巡，菜过一圈。 高建国突然指了指高露房间，问道：“那台电脑，应该也有故事的吧？” 他现在对高牧所有说过的话，所有做过的事情，都持怀疑态度。 “咱家这台电脑其实不是二手电脑，哦，不是一般的二手电脑。它确实没有不花钱，不过现在我已经把钱还清了。一开始也算是赊i的吧。你还记得前面我说的法拉利是另外一个故事吗？电脑就是我从她哪里弄i的。” 电脑的钱，高牧当初是准备以分期付款的模式，按月逐步把钱还给上官敏涛。 只不过后i因为歌曲版权费用的事情，在上官敏涛的坚持下，这笔账就自动抹掉了。 当然，高牧现在说钱给清了也没错，他那也算是以物易物吧！ “你还真有能耐，跑了一趟义乌，竟然能到处赊账？又是文具，又是电脑的。” 要不是因为最后受益的是高牧，是他们家，郝建国真想问问对方，这心怎么这么大呢？ “哎，主要是运气好，机缘巧合吧。” 高牧端起酒杯和高建国意思一下，既然让喝了那就好好喝。 “小露，你现在的电脑学的怎么样了？” 曾淑芳有意把话题冲高牧身上转移。 “我觉得我已经很厉害了，不过哥不这么认为。” 家里的电脑只能物理操作，没有网线连接不能上网，高露有时候还会和孟佳一起去网吧过过网瘾。 “九牛还没学会一毛呢，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是吧？” 一直被高建国压着问话，高牧终于有机会翻身做主，拿出了大哥的派头。 他用电脑几十年，算是懂一些电脑的吧，可是现在回头提前几十年学习基础知识，却也是越学越觉得不懂。 只有像高露这样的初学者，才会初生牛犊不怕虎，半桶水晃荡的老响。 “你小看人，我们老师都表扬我厉害，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是不是怕我超过你啊？” 高露嘴巴一嘟，故意玩笑道。 “就你，我呵呵，等你每分钟打字突破一百再说吧。” 高牧自己的手速大概在一分钟一百一的样子，比一般的打字员要慢一点。 主要还是因为他用习惯了拼音，现在的五笔还比较生涩。 “哼，等着，最多一个月我就能突破一百了。” 高露自信满满，五笔就是一开始难，现在的她手速每天都在进步。 两兄妹斗嘴，反而让高建国和曾淑芳插不进嘴，人脑知道一点，电脑他们是一窍不通啊！ “等你每分钟打字超过我，我送你一份礼物。” 高牧笑道，调侃归调侃，他对自己妹妹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年纪越小接受这些新鲜的东西速度越快。 “什么？” “我准备给家里装一部电话，你要是达到了我的要求，我就顺便吧网线开通了。” 这诱惑，高露怎么可能抵挡的住，立马伸出小指头，要和高牧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牧，装电话可贵了，听说那个为什么初装费就要好几千。” 曾淑芳紧张的说道，老早的时候，他她和高建国也想过要安装一台固定电话。 只是后i打听了一下费用，便被直接劝退了，从此再也没有动过这方面的想法。 “放心妈，也就是几千块钱而已，这钱我i出就是了。” 再熬两年，随着手机的发展，网络的进步，国家就会取消这超级不合理的收费。 实际上也是不得不取消，取消了也没多大的用处。 过不了多少年，等他们这批八零后成长起i，这固定电话都没有人会装了，人手一只手机不要太方便哦。 “你出，你有钱啊？是了，你现在应该是真的有钱了。”曾淑芳在批评之前反应了过i：“我问你，这半年时间，你赚了多少钱了。” “你们猜？” 高牧拿着啤酒，闻着麦芽香。 “一万？” 曾淑芳大胆的报了一个数字，她一年工资都没有这么多，半年一万在她看i真心不少了。 “不对，低了。” 高牧摇头。 “五万！” 这半年的时间，高建国走南闯北也见识了不少世面，并不觉得一万很多，直接大胆的翻了五倍。 同时，自信满满的看着高牧。 “还是不对！” 高牧继续摇头。 “高了？” 高建国下意识的问道。 高牧的头无缝衔接的从另外一边摇过i：“不是高了，是低了。” “比五万还多？” “嗯！” “我i，我i猜！”高露高举小手，摆出一副老谋深算大师爷的姿态：“我猜肯定能超过十万。” 她知道一些内幕，一开始还帮高牧记过账，加上对一中的销售情况有一定的了解，所以高露猜的很大胆。 “十万！” 高建国和曾淑芳下巴都快掉到餐桌上了，高建国嘴巴里也是没有酒，否则的话绝对喷泉。“也许更多吧！” 高露还嫌父母的惊讶不够大，i了举更刺激的。 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说，到底赚了多少？” 高建国伸出一根手指，“狠狠的”指着高牧。 “嗯，比十万多一点吧，差不多二十万。” 高牧存折上的钱其实是不止的，不过除去卖歌的钱，实际上想差不大。 另外他说二十万的目的，也是因为考虑到这个数字买一辆货车差不多了。 既不会让父母惊讶过度，也能让他们接受，更能让高建国不会因为买车的事情纠结。 “二、二、二十万！” 高建国这辈子说话没这么结巴过，喝的烂醉如泥都比这口齿要清晰。 他是被这个数字给吓的结巴了，实在是太吓人。 二十万，在这个年代是什么概念？ 这么说吧，样子啊真正有钱人眼前，这些钱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 在一般的小老板眼里，也几乎是笔巨款了，一般的小老板一年能赚个五万十万，都会开心的忍不住要多生个儿子。 而他们家在经济条件方面，基本上属于勉强温饱。 别说二十万，二万在他们眼里都是巨款，半年赚二十万，比中五百万还要稀少还要难。 高建国活了大半辈子，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二十万现金有多少呢？ “差不多二十万吧。”高牧重复了一遍：“爸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少了吗？” “找打是不是？” 曾淑芳拿起筷子就准备当扫把，高牧这话实在是太欠揍了。 他们两夫妻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牙齿掉光，说话结巴的表现是嫌少吗？ 他们是嫌弃多，哦不对，没人会嫌钱多，他们是被刺激的吓到了。 “呼，呼呼，咕咚咕咚……”高建国拿起大半瓶啤酒直接吹了一半，才算是压下了心中的震撼：“这么的说你过年说的那个合伙搞运输的事情是真的了？” “当然是真的，我可不会说笑。” “嗯，从你爷爷家回i，一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再提这件事情，是因为之前买车的钱还不够？” 高建国再认识了自己儿子一次，心思缜密，早就洞察看清楚了一切。 这些优点是他传给高牧的吗？ 怎么好像他这个当爹的自己都没有这方面的特长呢？ “是啊，那个时候分期买车是够了，但是全款买车还差点钱。”高牧点头：“不过，我前段时间征求了一下业内人士的意见，觉得还是要按期付款买车，最少买两部车，搞个小车队。” 一辆车只能是个体，手里有两部车的话也算是个车队了顺便再注册一家物流公司。 直接一步到位！ “啊，你确定要一次性买两部，你就不担心没生意做，赚不到钱最后把车钱都搭进去？” 高建国可没有高牧这么激进，就算是自己要搞，也是一步一步慢慢i合适。 好高骛远要不得。 高牧和高建国的想法是完全不同的，要不是他的计划到处都要用钱，手里的钱还是太少，最起码也要买它个十辆二十辆啊! 第118章 无证驾驶 “老高，你想好了吗？是按儿子说的去做，还是继续给老王开车？” “嗯，你怎么看？” “我没什么意见，只要你做的决定，我都支持！” “嗯，我自己其实倒无所谓。只是过年的时候，牧已经和建美、大哥都说好了，要是不搞的话，我估计他们又要闹。” 高牧突然本事，也让他们两夫妻很有感慨。 钱是人胆，有钱和没钱，人的气质，处世方式都是不一样的。 除了考虑别人，高建国自己内心深处一直隐藏着的事业心，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老子英雄儿好汉。 儿子太本事，老子的好胜心也被激发了出来。 “那就不要犹豫了，听儿子的，就按他过年说的那么干。” 曾淑芳之所以这么坚决，也是因为这几年看透了很多事情，他也希望自己老公能趁此机会雄起。 按照高牧的意思，一开始看起来是他们家吃亏不少，但是能让家里老人高兴，能让大哥妹闭嘴，能让高建国在高家说一不二。 那么，就没有什么不值得付出的，吃点亏又有何妨？ 钱，以前，在他们眼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阿堵物，现在，有了这么能赚钱的儿子，也就没有了那种迫切感。 “行，就这么定了。”一瓶啤酒都没有喝光，被刺激到的高建国也是激情万份：“我明天就去和老王说说，让他另外找人，我要自己当老板了。” “咯咯咯咯，鹅鹅鹅……” 看着孩一样激动的老爸，高露笑出了鹅叫声。 “老爸，决定归决定，但是也没必要这么激动。”高建国最终下定决心，也让高牧放心了下来，他的计划又可以往前走一步了：“找个合适的时间再和王叔说吧，给他两个月的时间找人。这两个月只要他不赶人，你就继续帮他。不过两个月之后，不管他找没找到代替你的人，你都会走。这些话，你都要当面和他说清楚，好合好散嘛！” 这一世高建国不可能找遭遇上一世的车祸，高牧对王为民有没有那么多的看法。 至少高建国辞职跟着他开车这一段时间，人还是很开心的。 “好吧，哪天不忙，我请他好好喝一顿的时候再说。”不知不觉的，只要是高牧说的话，高建国都愿意听进去：“不过牧，为什么要等两个月，应该用不了一个月就能找到人的？” “嗯，我准备直接让你注册一家运输公司，所以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另外，再过两个月，我手里的钱会更充足一些。我们毕竟没有多少经验，很多隐藏用钱的地方我们未必想的到，所谓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高牧是这么说的，但他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实际上，他是要耗过这段时间，准备把手里的钱再翻翻倍，现在手里多一块，过段时间之后这一块就会变成好几块。 现在就让他花钱去买车，他死都不会干。 “也对，老高，马上就要高考了，这段时间肯定不能过于分心。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尽量往后拖一拖吧。也别说两个月了，直接说7月中旬以后吧。建美和大哥那边，你也不要等他们老是来催，主动告诉他们，就说一切都等牧高考结束再说。” 以高牧现在成绩的进步，对他考上大学，曾淑芳和高建国还是抱着比较大信心的。 只是突然发现高牧有赚钱的本事，对于他能否考上大学，考上什么样的大学，就没有之前那种迫切。 万一考不上，凭高牧自己的本事，怎么也能当个老板吧？ 读书，上大学的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希望他们能多掌握一些知识和技能，能找到一份好工作，然后能赚钱养活自己，养活家庭吗？ 既然能赚钱，那又何必要纠结是打工赚钱还是自己当老板赚钱呢？ “等我高考结束以后也行。”高牧点点头：“不过，老爸老妈。有件事情必须和你们说清楚，就是这家运输公司，嗯，应该是物流公司吧，我是决定要放在义乌的。所以，到时候你可能要长期呆在义乌了，和我妈两地分居，你不会有意见吧？” “有什么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高建国瞪了高牧一眼，不正经的，老子的玩笑也敢开：“在义乌也是应该的，总不能放在我们这里吧？” 义乌厂多货多活也多，物流需求很大，只有驻扎在当地，高建国才有信心赚到钱。 要是放在他们这个县城，那车子估计不是跑烂的，而是放烂的。 “你们没意见就行，那就预祝你生意兴隆吧！” 高牧端起酒杯，在高建国的酒杯上轻轻一碰。 “八字还没一撇呢？” 高建国嘴上谦虚，手却很诚实，拿杯中酒干了，必须生意兴隆。 “老爸，我也祝你财源广进。” 高露端着一杯茶，以茶代酒前来凑热闹。 “哈哈哈，好好好！”高建国笑的很开心，突然又问道：“你身上的传呼机也是自己买的？” “啊，嗯，是的。”高牧没想把上官敏涛扯进来，点了点头:“传呼机现在也不贵，你明天去通讯店里配一只吧，这样我妈万一有事找你也方便。” “行，配一只就配一只。” 他一直羡慕王为民有&b机，所以一点客气都没有表示。 “刚好，你明天要是不出车，索性取下电信营业厅，给咱家申请一部电话吧。”高牧早就想给家里装一部电话，这次乘机吧事情办了：“钱我给你。” 说完，高牧站起身走进房间，一分钟之后拿着一个信封走了出来：“这里面有五千块钱，买传呼机和交初装费应该足够了。” “多了，太多了。” 高建国嘴上念叨着，接信封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高牧不给他钱，他还真的没办法自己搞定。 他的和曾淑芳的工资除了用作家里的开支外，这次过年花费了不少，剩下的钱都还了外债，口袋很空。 “剩下的钱你们留着用，以后家里的开支都由我来出了。妈，从下个月开始，我会把每个月的生活费给你。以后我们家也吃的稍微好一点，穿的稍微好一点，用的稍微好一点。” 没有暴发户的心态，但是适当的改变改变家里的条件，这还是应该的。 “行，以后你养家，我家牧最本事了。” 曾淑芳笑着说道，眼角却是控制不住的一红。 “哥，那我呢？你是不是也应该养我啊？” 高露听的认真，今天晚上的饭都没怎么吃。 “对不起，我没有萝莉养成的习惯，你还是让妈养你吧。” 高牧坏坏的笑道。 “别啊，我很要养的，你每个月给我个两三百的零花钱就行。” 高露仍然不放弃。 “呵，人不大，口气不。你一个家里管吃管住管用的初中生，一个月准备在什么地方花两三百？”高牧仔细的看着高露：“又不美容，又不sa的。你不会是现在就开始给自己存嫁妆钱吧？” “妈，你听，我哥太过分了。” 高露气的想吧筷子插进高牧的鼻孔。 “我倒是觉得你哥说的对，我也不知道你一个月要两三百干什么？能花在什么地方？” 说这些的时候，曾淑芳还觉得不可思议，现在随口就能说两三百，还不觉得突兀。 昨天之前，两三百块钱那都是高露一个学期的零花钱。 他们高家，还真的是一夜之间，从温饱迅速的进入了康。 “哼，气鬼。” 见曾淑芳不支持自己，高露只能气呼呼的瞪着高牧。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私房钱最少有两三千吧。” 高牧低头在高露耳边低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 “想知道很难吗？才不露富，你还是个初中生，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很有钱，否则被人抢劫了，哭都没地方去。” 高牧知道高露从有点财迷的兴趣，不是说她 拜金，而是纯粹的喜欢存钱藏钱，这是她的一个爱好。 “咦，被你说的这么恐怖。”高露打了一个寒颤：“算了，钱我不要了，我还是当个穷学生吧。” “哈哈哈，你真有需要花钱的地方，会告诉哥哥，我会尽量给你搞定的。”高牧早就想过了，高露就是想做个败家女，他也会满足她。 他只要她高兴，开心。 “谢谢哥，有需要我不会客气的。比如，我上大学的费用，你可是找就表态过的，到时候可不能反悔。” “放心，不管你是清华还是北大，就算是出国留学，所有的费用我都打包报销。” “这还差不多，还像是个哥哥。” “我……” 哭笑不得！ 高牧和高露在对聊的时候，高建国皱着眉头默默的喝着酒，想着事情。 要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不知道从何想起更好。 “牧，你怎么会开车的？” “开车，牧会开车？” “哥，你会开车？” 高建国的一个疑问，又把心情已经平复的曾淑芳和高露给折腾出浪花了。 “嗯，其实我早就会开了。你们谁还记得我时候最喜欢去哪里？” 高牧对于这个问题，早就有所准备，今天被高建国抓了现行，肯定是无法避免的。 “你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不就是老家山上的那个山洞吗？过年的时候我还陪你去过，你捡来的那块石头，到现在还藏在你的床底吧？” 高露第一个说道。 “那不算，爷爷家我一年采取几次，下梧山的山洞我到现在总共才去了几次”高牧反驳道：“再猜，不要想那么远，就近。” “不用猜了，你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不就是隔壁的修理厂吗？” 曾淑芳很有自信的说道。 高牧时候最喜欢跑出修理厂里看别人修车，还有就死和伙伴们在那里捉迷藏。 而曾淑芳也不知道多少次去修理寻找过高牧，对此印象深刻的很。 “妈说对了，我时最喜欢去的正是隔壁的修理厂。我那个时候不光看他们修车，也看他们开车，什么油门刹车离合档位方向盘的，就是那个时候看懂的。有时候没人我还偷偷的开过呢，不过一直没人发现罢了。” 看着看着，就看会了！ 高牧的说辞和当初告诉上官敏涛的说法，几乎是一样的。 大同异！ “哎，我还真没想到你喜欢去修理厂转悠，原来是为了偷学车。你廖叔还以为你想学的是修车，前段时间碰到我，还说要是你考不上大学，就跟他去学修车，他保证把你带出师。” 不光是所谓的廖叔这么说，王为民在他面前有而这么提过。 怎么说呢？ 算是好心的看不起吧！ 不过之前的高牧，也确实没有让被人看得起的资本，他们这么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至少有一个出发肯定是好心的。 “好啊，我下次碰到他的时候，可要他把这话落实了，不能让他反悔。” 高牧笑着说道，他上辈子都没有成为一名杰出的汽车修理工，这辈子就更加不可能的。 他时候去看他们修车，其实并不是真的都汽车特别是发动机的机构感兴趣。 而是因为喜欢闻汽油的味道，感觉特别的香醇。 甚至还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的尝过一点点，初生牛犊不怕死，幸亏是一点点，否则的话就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了。 从临时停车场回来的路上，高建国本来是想考教一下高牧车技的，因为马一鸣没地方坐，最后才换成了他来开。 所以对高牧的开车水平，他还是存在疑问？ 不过最大的疑问，还在于车到底是谁的？ “你老实告诉我，金杯车到底是谁的，怎么来的？牌照是金华地区的，总不可能是你买的吧？” “不是，车子确实是别人借给我的。上次有一批货找不到车托运，他们就自己开车送来了。然后看我需要车子，就把车留下来给我开了。” 高牧编的这个理由，自己都有些心虚。 “呵呵呵，这老板还真大方，送货还搭车，他家里有矿啊？不对，不对，你是无证驾驶？” “对啊！” “你……算了，我明天找人给你弄一个吧！” 第119章 有证销售 不管技术多好多牛，无证就不是官方承认，就死野。 现在虽然车少，会开车的人也少，无证驾驶还没有后世打击的那么严格，但万一碰上被查到也是大麻烦。 出身车站，高建国常年和司机打交道，车站内部也有专门的内部驾校，找点关系快速的给高牧办个驾驶证不难。 因为县城没有专业的面相社会的驾校，同时几个科目的考试都需要去隔壁县，时间上偏麻烦。 高牧原先的打算是凑合的对付过这段时间，等高考结束以后就去考证。 现在高建国主动开口，有这样的捷径，他也不会反对。 反正以他的老司机水平，不光开车技术超过大多数人，经过交警部门几大安全行动的洗礼，高牧的安全意识应该是超越了绝大对的司机。 是不是走绿色通道，快速搞到的驾驶证无关大雅。 “好啊，需要什么资料，我准备好了给你。” “有最近的证件照吗？其他的都不需要，我都有。” 自己的儿子，屁股上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其他的资料他是张口既i。 “啊，最近的好像没有，明天就去拍。” 高牧无奈的说道，学校倒是刚刚组织过拍照，可惜照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给。 “好了，驾驶证没拿到之前，车子你还是尽量少开，万一被交警抓到都是麻烦。” “知道了，我也就是运东西的时候开开，平时都是停着吃灰尘。” 虽说管的不严，但是万一撞大运，确实也是麻烦。 出点钱无所谓，请客吃饭送笑脸不爽。 “嗯，以后我在家的时候，要是需要动车，你叫我我i开。” “行，你说了算。”高牧把最后一瓶啤酒打开，给高建国和自己都满了杯：“妈，你在茶厂做的怎么样？” “能怎么样，就那样呗！”曾淑芳狐疑的看着高牧：“你到底想问什么？” “他们现在一个月给你多少工资啊？” 高牧剥着一颗珍珠土豆，继续问道。 “看情况吧，基本工资五百，其他的靠加班，有时候能有一千。” 曾淑芳尽量挑好的说，所谓的有时候也就有过一次，连轴加班了三十天，累的人都脱相了。 “妈现在这份工作太累，有次我看到她在厨房里炒菜，炒着炒着就睡着了。要不是我喊她，那天大家吃的都是焦炭茄子。”高露很心疼的说道：“要不你换个工作吧。就算是去哥那里拿点东西卖，也比这个强啊！” 她也在班里卖过一段时间，知道这钱还是比较好赚的。 只不过后i被高牧严格制止，就像马一鸣一样，没有了这些外快赚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学生，去学校里卖东西，像什么样子。怕不是东西还没卖，就被老师赶出i了。” 曾淑芳摇头笑道。 “不，小露的话不是开玩笑，我也觉得你可以换份工作，卖卖文具，做做学生生意挺好的。” 高牧瞄了一眼曾淑芳，把剥好的整颗土豆塞进嘴巴。“你们两兄妹都开我的玩笑，是不是嫌我赚的工资太低了？” 曾淑芳拿着筷子，给高露和高牧一人夹了一筷菜。 “茶厂的这份工作，确实是又辛苦，工资又底。” 不是什么技术活，做事的都是和曾淑芳一样赋闲在家的妇女，因为团体基数大竞争还很激烈。 每天坐在那里几个小时，十几个小时，在昏暗的灯光下，从茶叶中翻找杂质。 不光费腰，更费眼睛，实在不是一个好工作，但凡有其他的路子，高建国都不会让曾淑芳继续做这份工作。 高牧和高露的话，算是给他指出了一条新思路。 别人能和儿子合伙赚钱，为什么老妈就不行呢？ 要不是因为货运物流的事情存在变数，而且又是在义乌，他恨不得带上曾淑芳一起做。 “怎么，你也想让我去给儿子卖文具啊？” “要是又能多赚钱，又能轻松一些，为什么不行呢？” “你也开玩笑，儿子的东西都是在学校里卖的，你是准备让我去学校里摆地摊吗？” 街上摆地摊的倒是经常有，在学校里摆不被老师追杀才怪。 “妈，不用你去学校摆地摊。” 高牧一直摇着头，这么有烟火气息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让曾淑芳去做。 “那是……” “你以前不是中说他们开店的赚钱吗？既然赚钱，那我们也开呗。反正我手里有货源，找个好一点店面就行。” “开店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除了店里的货要压钱外，租店面也是老大一笔开支，还有水电税费，七七八八的可不少了。” “再多能有多少，这点本钱我们又不是没有，难道这点开支就不能赚回i吗？妈放心啦，我保证一年回本，三年血赚。” 开家小店而已，别人能赚，他就赚不到？ 随便搞点花头出i，都能盖过大部分的小店，比他们赚的更多。 “这……”是啊，他们家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家了，有高牧在背后撑着，开个小店还是没问题的：“你卖的主要是文具，文具店就要开在学校边上比较好，你有看中的地方吗？” 想通了之后，想法也就跟上了。 “开在学校边上可以，但我们不开文具店。” 高牧摇了摇头，其实对于开店的地方，相比于学校边上，他更加中意于人流量大的地方，比如广场，比如十字街等等。 县城里的学校又不是大学，小学生、初中生、高中生的消费能力，毕竟还是有数的。 最多也就是买点学习用品，女孩子再买点头饰，其他的东西消费也是极少数。 这些生意早就被高牧手里的销售团体控制，多少开在学校边上的文具店被逼的差点没饭吃。 曾淑芳吧店开在学校边上，想靠卖文具赚钱，也是不切实际的，不会比银行中年妇女的亲戚好多少。 虽说有高牧在，但也不能让高牧把团队的生意拿出i分给文具店吧？ 那样的话，就等于他自己把原本坚固不可破的联盟打破，一个锅里的饭菜随便往外盛，是有可能出问题的。 “不开文具店，那你意思是开什么？” 高建国也不明白不开文具店能开什么店。 “超市！” “超市？” “对，不过我们开的是小超市，不是那种什么都有的大型超市。” 高牧倒是想趁着现在这个时间差，在老家开家大型超市，在蓝海期间就垄断市场。 只可惜，他手里的钱不注意支持，同时他也志不在此。 帮老妈开家小超市，赚点生活费没问题，搞大就没必要了。 “小超市！” “对，小型超市，一百多两百平方就行不光有文具卖，日常生活用品更是主要的销售货物。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小超市，也是未i社区生活的主力，一家店要能起到一条商业街的效果，基本撑起周边一个到几个小区的日常业务。 看上去不起眼，卖的都是油盐酱醋卫生纸大米之类，其实都是小商品大利润。 “我好像明白你说的是怎么样的，不过，这么一家店我一个人可搞不定。” 既然叫超市，就和夫妻店不一样，不但东西要多，卖的东西更是要敞开货架，买的东西都是客人自己挑选的。 相应的这店里就不能靠她一个人，考虑到看店，卖东西收钱，还有进货等等，一两百平方的铺面，没有三到四个人根本下不i。 “这个没事，我让你开店也不是让你什么事都自己做。你唯一要承担的就是老板的职责，看好钱，管好货物的进出就行。人嘛，到时候招聘几个店员就行。都不用太麻烦，高中毕业生马上就有一大把找工作的，你可劲的挑几个顺眼的就行。” 在高牧眼里，这些事都不是事，能用钱搞好的事情，能算事吗？ 他搞这个小超市的目的，一是为了让曾淑芳离开茶厂，不要再继续这份伤身体的工作。 再就是给她弄一份有钱赚的事业，高建国有物流事业，他也不能厚此薄彼，也要把曾淑芳的超市事业搞起i。 以他的能力，他也完全可以让他们在家里享福，每个月给他们开支的钱就行。 但他父母毕竟还年青，这个时候就养老，他们嘴上不说，心里未必乐意。 其次，让高建国搞物流，是为了以后的一个大项目打基础，他现在手里能用，能指挥的也就自己的家人。 同样，让曾淑芳开超市，他也是为了应对目前就面对的一个问题，堵上一个有可能给他带i大麻烦的漏洞。 银行中年妇女的话提醒了他，现在可不是十几年以后，现在的商业市场可没有那么的自由。 他在学校卖东西，没人计较的话还能混一段时间，要是有人去举报他，那么他现在的生意，就是无证销售。 是要吃官司的。 只要超市干起i，经营执照批下i，学校的这些生意他就可以划到超市下面进行。 有正规的进货渠道，组织学生勤工俭学卖东西，不犯法吧？ 只要通过超市走货，只要是交税的有证销售，他的生意就安全。 第120章 滑天下之大稽 四月底。 曾淑芳辞去了茶厂的工作，开始在街面上寻找合适的商铺。 按照高牧的要求，把目光盯在了刚刚落成的秀水广场周边。 这里是县城未来的绝对中心，也是人流量最多的对方，同时围绕着广场，路程五分钟之内，还有四个区，三家不酒店宾馆。 绝对是地利人和的好地方。 五月初。 经过一周的努力，曾淑芳如愿的找到了合适的店铺，不过自己没敢做主，带着高建国和高牧有去现场看了一次。 面积、地段，高牧都满意，虽然租金稍微高了一点，他还是当场就替曾淑芳拍了板。 不过，他们还不能马上进驻，立马施工。 因为上一家开的服装店，租约要到五月底到期，到期之后他们就在继续开了，但是目前的开店权利还属于对方。 对于这一点，高牧不但没有反感，反而是当场就和房东签订了意向书，爽快的丢看一千块押金给对方。 地方先拿下，有这么一个月的时间缓冲，更是他需要的。 因为曾淑芳要开这家超市，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办理。 除了义乌能搞定的商品等，还有其他的货源需要找供应商敲定。 另外，店铺的内外也需要重新装潢，虽然是超市但也要上点档次，内部的布局要合理。 所以关于装修，高牧不准备省钱，他会把这件事交给专业的装潢公司处理。 因此，设计啊，选材啊，同样需要时间缓冲。 另外，地址搞定了，那么营业执照的办理就要提上日程了，需要曾淑芳抓紧去跑了。 现在可不是十几二十年以后，只跑一次，甚至上也可以直接办理。 见最简单的工商营业执照，曾淑芳能在一个月之类跑下来，都算是她厉害。 鬼知道到时候会需要什么证明材料，万事皆可能。 “牧，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在等等看看不行吗？上一家都还没有到期呢。” 走在回家的路上，曾淑芳忐忑的说道。 之前找合适的店铺她情绪很高，导致盎然，大有大干一场的意思。 可是等高牧真正拍板，签下协议的时候，她突然就有些慌了。 “没关系，提前把店铺确定了，后面的事情就可以稳步就班的做起来。妈，这份意向协议你先收好，明天先去趟工商，看看办理执照需要那些资料。这件事情还是要尽快。” 曾淑芳没有正儿八经的上过学，但她在动荡年代里跟着学习过，有些字不会写，但大部分的字都看的懂，初期的事情，高牧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要有什么问题，他再出面处理就好了。 “嗯，这个倒不难，我早就让你姨陪我去了解过了。明天我再去一趟，能准备的东西我先准备好。” 曾淑芳把协议收好，很仔细很心。 “好，有什么问题你找爸或者问我都行。” 考虑到这间超市以后都是曾淑芳在管理，高牧不想自己插手太多，让她从头到尾自己把事情做一遍，对她以后的管理也有好处。 “我明天要出车，有事打我呼机，我尽快回答。” 高建国拍了拍裤腰皮带上别着的呼机，这是刚刚入手的，还热乎着。 家里的电话他也去申请了，不过装机的速度可没有收钱的速度快，需要排队等待。 “明天去哪？” “上海，有一车货要送到那边的去。这一来一去，大概要后天才能回来。” 高速没通，省道修路，这一趟出省的业务有的耗。 “你的事情和王叔说了吗？” “还没，不过，这次去上海我准备找他好好聊聊。” “嗯，他要是有什么激动的话，你也不要太在意。好聚好散嘛！” “放心，我们又不是孩，都是成年人了，没那么多的激动。”高建国摆手道：“对了，今天早上你姑父找我了。” “姑父找你，他上来了？” “不是，不是，他没上来。我的意思是他打电话找我了，又问了我车子的事情。” 高建国摆着一只手，另外一只手下意识的摸上了腰间。 了然！ 高牧明白了，估计这找还是高建国主动找的，应该是新买了传呼机，有些激动的到处留号码。 留到方大敬的时候，被他逮着机会问了问。 “那你怎么回答的？没告诉他要等我高考以后再操作吗？” “说是说了，不过他们急的很，怨言还是比较多，生怕我们放他们鸽子。” “他们有什么好怨言的，一分钱不用出，白得一成股份。” 曾淑芳配了高建国一眼，他这一代每一个靠谱的。 按照高牧的新计划，一开始就会买两部车，分给他们的一成股份又要翻倍了。 想着这些都是儿子辛辛苦苦赚来的辛苦钱，现在却要白白的分出去那么多，立马就气不打一处来。 曾淑芳随手就在高建国的手臂扭了一下，这气算是撒在高建国的身上。 为自家兄妹代受的高建国，痛的冷气倒吸，一脸懵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更不知道曾淑芳突然发什么疯。 “哈哈哈哈……” 更可气的是，还有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儿子，在一旁笑个不停。 “笑笑笑，就知道笑。” 高建国的脸色瞬间黑掉，要不是在大街上，他真想揍高牧一顿，让他重温一下高家拳。 “好好好，我不笑了。” 看着高建国的黑脸，高牧还真怕他会翻脸，要是在大街上被高建国揍一顿，他说不定会出名。 收住笑声，安静了半分钟，高牧又开口道：“不管是姑父，还是姑姑，又或者是大伯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顺着他们的意思去。我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一切都是以我们自己为中心，没我们自己考虑的。他们想要跟在我们家的后面得好处，那么就应该要踏上我们的节奏，而不是给我们带节奏。” 给高建军、高建美他们分好处没问题，漏漏手指缝的事。 但是这好处什么时候分，怎么分，必须由高牧他们来定，高建军他们安静的等着就行了。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和他说了。等你高考结束后再说，他要是等不及的话可以放弃那一成的股份。” “高，你老这话实在是高。” “咱家可是姓高的，能不高吗？” “哈哈哈，没错，我们家姓高的。走吧，妈都走远了，再不追上去就追不上了哦。” 高建国这话也是够硬气，不用问，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方大敬不会放弃这一成的股份。 傻子才会放弃，又不出一份钱，又没有丝毫成本，只是多等一点时间而已，他怎么可能会想不通的自我放弃。 再说了，就算是最后这事真没成，对他们来说除了一份心里的失望，其他一点损失都没有，连时间损失都不算。 …… 三天后，曾淑芳告诉高牧一件事，办执照的事情遇上了麻烦，似乎有人在故意卡她们。 每次去，每次都会有新的材料冒出来要她准备。 最离奇的一件事情，竟然是要她证明她是她。 高牧仔细问清楚后，哭笑不得的感慨，这曾经的络段子，原来早就已经在现实中存在了，而且还让他给碰上了。 真的是有够懵的，有身份证，有户口本都没用，还非要让曾淑芳去公安局开证明。 滑天下之大稽！ 说不是故意刁难，高牧都不相信，只是不知道是谁在刁难曾淑芳。 是巧合，还是特意针对。 从事情的力气程度来看，故意针对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也就是说，不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幕后的黑手是谁，即便他自己取跑，最后也依然是一场空吗，除了浪费时间不会改变事情的任何一点。 “妈，这件事先暂停吧，容我想想问题出在那？” “好，那我和你姨说一声，明天不去了。” “姨一直在帮你？” “多啊，没她帮忙我一个人那里搞的定这些事情，问都不知道问什么？” “好，我知道了。你们也不要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明天一起逛逛街，买买衣服。你身上的这些衣服，也好换几套了。” “这衣服我才穿了两年，不旧不破的买什么新衣服啊，浪费钱。” “嘚，你不买，那你总该谢谢姨这段时间的帮忙吧？” 高牧知道曾淑芳的习惯，数钱过日子的人，衣服不是真不能穿了，一般不会丢，新衣服也基本上是一年一套，多看是没有的。 “哎，你这话说对了。行，那我明天约你姨逛街。” 曾淑芳点点头，儿子说的有道理，自己妹妹陪着自己跑来跑去忙了好几天了，是要好好的感谢一下。 “这就对了嘛，上次给你的钱还有吗？不够我一会儿给你取一点。” “不用，我身上有钱。你的钱自己留着，妈知道你这些钱都是有用处的，我们不乱用。” “随你，不过你真要用钱的时候，可一定要告诉我。” “放心，要真缺钱了，我不会和自己儿子客气的。” “对了，我爸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昨天联系过，他们顺道又去苏北了，回来的话起码要在两天以后。” “哦……” 第121章 钞票在飞 （继续日万，新书求收藏、推荐、月票！） 执照的事情，高牧有怀疑是不是文具店的老板们，在背后用力。 只是，他的身份应该是没有暴露，他们不至于会想到提前卡自己，何况去办执照的是曾淑芳，并不是高牧自己。 一个晚上的琢磨，最后依然没琢磨出问题之所在。 说i也巧，这困惑他第二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在学校的时候，谢斌把他拉到了操场的一角，仇星星和于超也在那里等着他。 “有什么事情教室不能说，非要搞的这么神秘？” 左右都没人，要不是在大白天，高牧还真有点怕。 “教室太闷了，这里凉快！” 进入五月份之后，雨水更加的多了起i，隔三差五的暴雨，有时候又是阴雨绵绵的不停。 随着温度的身高，梅雨季的沉闷越发的明显。 之前的一场暴雨刚刚暂停，别说，这操场上还确实比较凉快。 “嗯，有什么话快说吧，这鬼天气，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又i一场暴雨，我可没有当落汤鸡的习惯。” 高牧感受了一番凉爽，有抬头望了望天，远处天边又有一团乌正在往这边运动。 “好，废话不多说，我长话短说。”仇星星同样看了看天上，先i了两句废话润嗓子：“最近经常有人找我们生意的麻烦，你知道吧？” “不是学校外面那些开店的吗？你们和我说过的，总不会又有其他人冒出i了吧？” 高牧眼睛一眯，要真是又有其他人冒出i针对他们，那还真是流年不利。 “不是其他人，我们今天说的还是这些开店的家伙。” 仇星星摆摆手，一脸严肃。 “哦，他们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你们搞不定?” 听说还是那批开店的老板，高牧反而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还是他们，那就说明事情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不必要过分担心。 “你也知道，他们上次i学校找麻烦，被我们顶回去了，还被校长给讥讽了一顿。” 仇星星的尽量长话短说，可是一点都不短，到现在都没有进入正题。 “这些我都知道，说正事，他们后面有搞什么事情了吗?” 高牧重重的呼吸一声，面色略微阴沉了一些，时间多宝贵啊，在这里浪费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八大金刚没有考大学的压力，他有啊，赶紧说完他还要去上课呢！ “嗯哼，别急，马上就说到了。”仇星星嘴巴一撇，他只是想铺垫一下，没想到高牧会这么的不耐烦：“我们收到了内部消息，你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帮家伙去去工商局告了我们，说我们是无证经营，还说我们是偷税漏税。” “哼，这帮家伙真是讨厌，我们不偷不抢的，怎么就偷税漏税了。也太会冤枉人了？” 谢斌配合的骂道，只是那假装的无知表演的过了。 他们有冤枉吗？ 他们难道不是无证经营吗？ 难道不是偷税漏税，没有交过一分钱吗？ 谢斌他们知道了店老板们的计划，高牧反而不奇怪。 因为在理论上，店老板针对的是他们，告的也是他们，以他们的背景肯定会有人给他们透露消息的。 “这帮家伙还真的是阴魂不散，竟然会想到这一招。不会是有人在后面指点吧？” 高牧顺着谢斌的语气，也展现出愤怒的表情。 “有没有人指点不知道，反正讨厌的很。他们要是一直咬着我们不妨，对我们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仇星星双手抱胸，在高牧和于超之间i回的走动。 高牧下意识的看了正对面的于超一眼，从开始到现在没有说一个字，也不知道他跟i这里是干什么的，凑人数壮胆吗？ “那你们今天找我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你们搞不定？” 高牧反问，仇星星走i走去的晃的他头疼。 “搞肯定是搞的定的，只是比较麻烦罢了。”终于在高牧要发飙之前停下了脚步，仇星星眼角挑了挑：“你要知道，政府部门和我们学校不一样，他们要是认真起i，我们所有人都要倒霉。就像他们说的无证经营是要被罚巨款的，而偷税漏税更是要吃官司。搞不好，还会有人进去吃几天国家饭。” 似乎在叙述一件事情的事实，但高牧却听出了浓浓的威胁。 什么罚款，什么吃官司吃国家饭，这不都是说给他听的吗？ 这种事情虽说真捅出去，确实会惹i不少的麻烦，毕竟后面还有那么多的小老板推波助澜，在当地搞的风言不语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高牧不相信、八大金刚联合起i会搞不定这件事，他们身后的家庭总不能都是吃干饭的吧。 其实都不需要他们八人联手，以高牧的了解，只要于超家里的那位说一句话，给市场执法部门打个招呼，这件最后顶多就是个不了了之，哪里会那么复杂。 突然！ 轰嚓咵！ 天上劈i一道闪电，伴随着雷声轰鸣。 这一道闪电雷劈在天上，又似劈在高牧的脑海，空明之下，一个念头冒了出i。 于超这个看似没用的第四者，不是真没用的，他也不是i站台，不是i凑热闹的，他代表的是他背后的那个人，他家的那个亲戚。 而仇星星谢斌之所以把自己喊到这里，拐弯抹角的说了那么多，也是因为他们的心思很不单纯。 随着雷声的退去，高牧脑海却更加的清明，思路越i越细腻。 又一个想法，钻了出i，他怀疑曾淑芳办不下i营业执照，也是他们在背后搞的鬼。 相比于店老板们，如此精准的算计，仇星星等人的可能性更大。 别人不知道高牧是幕后的老板，仇星星他们却很清楚。 同时，别人不会在意曾淑芳，但是作为和他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经济利益关系更是错综复杂的八大金刚，必然是已经把他家里的情况摸的清清楚楚了。 不管是曾淑芳出面，还是高建国出面，最后的结果其实都会一样，都会被精确刁难。 只是这刁难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刁难而刁难？ 为了出一口气？ 这些可能不是没有可能，但应该不会是，仇星星谢斌他们应该不会这么短视，会在合作的蜜月期为了发泄而破坏双方的合作。 那么，真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那你们说说看，要怎么才能解决目前的危机？”高牧嘴角上扬：“我还是喜欢做合法商人，同时也不希望你们中的有人去吃国家饭。啃老不是好，啃国家就更不好了，这都不应该是男子汉所为的事情。” 噗！ 仇星星三人差点吐血，他们刚才意有所指的明明是高牧，怎么有变成他们中的人。 以他们的控盘能力，怎么可能会翻车呢？ “对对对，我们也是喜欢做合法生意的。”仇星星调整好情绪，吞咽了一口口水继续道:“所以我们几个商量一下，我们还是要去申请一个营业执照下i。只要我们有证在身，那些家伙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合法经营，市场化竞争，他们要是再闹腾就是有理变无理。反过i，会有人收拾他们。” 自信满满！ 那些店老板局好像是蚂蚁，他随时可以碾死一般。 “嗯，说的有道理。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要我去办理一个营业执照下i呗。放心，我这段时间已经在考虑这件事了，很快就会拿到执照的。到时候给大家安排一个身份，别人就不能在鸡蛋里挑骨头了。” 高牧把实话说了出i，同时还假装不知道曾淑芳被刁难的事情。 现在可以百分百肯定，这所谓的刁难，就是仇星星他们干的。 目的嘛，不言而喻，就是要卡高牧。 然后又用那些店老板的事情i压迫高牧，给高牧i一场前后夹击，四面楚歌的大戏。 最后，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八大金刚就会闪亮登场，以救世主的身份帮高牧搞定执照的事情，搞定那些店老板，让高牧渡过这一场危机。 当然，事情也不可能这么简单，他们也不可能是真正的救世主。 而是披着救世主之皮的贪婪者，最终的目的就是要蚕食吞并高牧的生意，最好是把高牧一脚踢走，把生意变成他们的独门声音，所有的收益都由他们i攫取。 最后在危机时刻办下i的执照，百分百不会是高牧这方的，上面的名字，绝对出自于八大金刚的名字。 而且，高牧还要交出相关的进货渠道，否则他们不会出手解决，甚至还会火上加油。 “高牧，你有信心吗？那帮家伙现在可逼的很紧，我们的关系随时都可能顶不住。万一上面开始动手调查，你可就麻烦了。” 高牧的明白，不是他们希望的明白，谢斌又进一步的说明了一下事情的严重和紧迫性，希望高牧能有自知之明，能明白他们话中的意思。 “我知道了，你们让人再拖他们几天，我会抓紧的。” 高牧继续装傻，不过心里确实也很急。 知道了是谁针对他是一回事，怎么破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是另外一回事。 给他的时间也确实不多了，这麻烦还真是麻烦。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想不到他一个考虑不周，给自己带i了这么大的麻烦。 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倍的精力才能解决，能不能解决？ “高牧，你要是搞不定就早点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解决的。” 仇星星一直在悄悄的观察高牧的表情，没有像谢斌一样继续逼迫，而是给了高牧一个明示。 “行，我知道了，你们再给我三天时间，要是搞不定我再找你们。” 之前还有些距离的乌，此时已经i到了他们的头顶，几颗豆大的雨滴，零散的飘落了下i。 事情已经彻底搞清楚，仇星星等人的手段和目的也知晓了，他可不想继续站在这里被雨淋。 搞个感冒，弄个肺炎都是大麻烦。 万一是不明的肺炎，被隔离起i就更麻烦了，他可不想不能参加高考。 高牧走的很快，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教学楼的墙角。 “呸，是你东西，真把自己当大老板了。” 一直没说话的于超，终于有了开腔的机会，对着无人处就是一顿口水吐槽。 “哼，他现在可不就是大老板吗？还是骑在我们头上的大老板。” 谢斌也白了高牧消失的地方一眼。 “有什么了不起，这些生意还不是靠我们兄弟做起i的。没有我们，他屁都不是。” 这半年时间，跟在高牧的屁股后面，他们八个人也赚了不少的钱，小日子现在过的是红红火火，在家人面前的腰杆子都是硬邦邦，直的不得了。 只是，红火之下，多少有些恍惚，因为和高牧比起i，他们赚的其实还都是小钱。 虽然不知道高牧到底赚了多少钱，但相信会是他们的好几倍。 这就是诱惑，谁也不会嫌钱多，更不愿意别人赚的比自己多，何况这个人还曾经是自己的仇人，现在又偏偏成了自己的老板。 “反过i想，我们现在也离不开他，没有他我们也没有现在的生活。” 仇星星很少有共情，一般都是理性和利益占据感性的上风。 “要我说，完全就没必要和他啰嗦，我们直接以星星你的名义注册一个执照不就行了，和他罗里吧嗦，搞i搞去干什么？” 于超继续说道，语气颇为不忿。 他刚才一直没说话，就是不想说，他最看不得高牧那副指挥他们的样子了。 “我们现在去注册有个屁用啊对我们i说，是执照的问题吗？是他手里进货渠道的问题。” 仇星星不满的训斥道，到现在问题的本质都没有好清楚，就知道埋怨，就知道说啰嗦话。 没有高牧手里低廉的进货渠道，他们把执照办下i有个毛用，最后还不是和那些开店的一样。 “那就真的再给他三天时间吗？” “他要三天就给他三天，这次还怕他飞出我们的手掌心吗？” 这三天时间，他们还会继续有动作，继续给高牧带去压力，一定会逼迫他主动要求再合作。 到那个时候，条件就必须由他们开了。 只要拿到进货渠道，再办下执照，那这个覆盖所有学校的独门生意，就真的是只属于他们的独门了。 哈哈哈，钞票在飞！ “快跑，下大雨了。” 钞票还没飞，大雨滴已经先飞到了他们的头顶。 第122章心思明显 暴雨再至！ 外面的天地也再次的昏暗不堪，高牧的心里却比谁都清楚，事情已经十分的清楚。 银行中年妇女给的消息很准，那些店长确实在动执照的脑筋，正在给有关部门使劲，只是这个劲道被仇星星他们暂时顶住了。 同时，看起来在帮他的八大金，其实也是动作不断，不断的在这个问题上狙击他。 店长们和八大金表面和本质上是对立的，但在这件事上，看似平行的两方其实正在以一种有意无意的方式合作。 一个是为了夺回被高牧拿走的市场，一个是想把高牧踢出局，霸占这个市场。 现在的情况，就像教室外面的狂风暴雨，以千钧不可夺的气势，压制在高牧的心头。 如何破局，成为了当前的第一要务。 时间紧迫！ 只是，怎么破，如何解？ 头疼！ 第一天，在狂风暴雨的黑暗中过去，高牧眉头皱着。 第二天，暴雨中歇息，可高牧的眉头的川字更加的凝固，上课也在走神，甚至还被温美玉点了名。 高牧被批评点名，这是近大半年高三一班发生的最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有人欢喜有人忧！ 临近高考，一直在乘风破浪，奋勇前行的高牧，似乎后劲不足了。 这让那些已经被他超越，或正在等待被超越的人，欣喜不已，只要高牧出现颓势，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时长不长毕业不短，他们表面不说内心还是希望高牧就此垮掉的。 虽说高牧垮掉了，他们也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是说高牧垮了，他们就能超越他取得好成绩，甚至考上心仪的大学。 但，一个毕业班，也是一个社会，有人的地方就又竞争，就有各种心理状态，就有更种是好是坏，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纠缠。 高牧的突然恍惚，除了老师担忧外，同学里担忧的人并不多。 这也和高牧这么多年在班里的表现有关，一个本身不突出，又有一点社交恐惧症的透明，不可能和其他同学有多少交流。 唯二担心他的人里面，和马一鸣的关系是历史渊源，和甄乃菲更多的是商业合作。 “棍，你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别装了，从昨天开始我就发现你有点不对了。就是谢斌叫你出去回来以后，你就好像三魂丢了七魄一样，心不在焉的。” 马一鸣双手搭在高牧的肩膀上，有些担心。 “你三魂能丢七魄啊？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还知道我的情绪变化？”高牧耸耸肩膀，一个大男人勾肩搭背的像什么样子，下巴对着前排的甄乃菲一点：“你的日常关心人，不应该是你的菲菲班长吗？” “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 马一鸣脖子高傲的一抬，超级兄弟的说道。 甄乃菲原本正在和李子园说话，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往后面看了去。 正好看到高牧和马一鸣看着她，说的兴致勃勃。 两人说的内容虽然劲爆，但声音还是压制着的，即便是前桌的李琦他们不竖起耳朵仔细听，也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就更不用说甄乃菲了。 所以，不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系，甄乃菲还是嘴角上扬，脸颊酒窝飞旋的对着两人店里点头。 然后，嫣然一笑！ 哇，挖，攨！ 这就是马一鸣这时的心情，心口有无数的蚂蚁爬过，千万只扒爪在他的心头挠啊挠，挠的他的心跳极速狂奔。 “啊，看到没有，棍，看到没有。菲菲刚才对我笑了，你看到没有，完了，完蛋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 什么重色不轻友，全部滚一边去，有美女谁要臭兄弟啊！ “滚！”看着双手捧胸的马一鸣，高牧直接砸了一本书给他：“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句话绝对不适合你。你这家伙在战争年代，随便找个女特务就能搞定你，叛变肯定是第一个。” “怎么可能，一个女特务怎么够，最起码也要来一打才行，那么早叛变也太傻了吧！” 马一鸣拿着一把尺子，利用尖角刮着指甲缝。 “服啦服啦，当叛徒都要把自己的潜力压榨完，你厉害，不愧叫马一鸣，真是能一鸣惊人。” 高牧摇着感叹，就是不知道在他和甄乃菲之间真要做出选择，马一鸣会选谁？ “嘿嘿，其实我对女特务不是很感兴趣，我更喜欢的是天涯歌女。嘿嘿嘿……” “问你一个问题吧。”高牧突然邪魅的一笑：“假如你中了五百万，你马上要做的三件事是什么？” “中五百万啊！”马一鸣搓着双手，这梦想有点大，平时还真的没有好好思考过：“其实也简单，只能是三件事是吧？那就是买一套豪房，买一辆豪车，追一个美女。比如，你懂的……” “马大帅，我觉得你不应该姓马。” “不姓马，那姓什么？” “牛，你这么牛，难道不应该姓牛吗？” “嘿嘿，那你以后就叫我牛逼格拉斯吧！”马一鸣自黑的笑道：“同问，中五百万的要是你，你会怎么弄？” “我，”高牧伸手一点自己的鼻子：“我要有五百万，不管是坑蒙拐骗，还是搞事业，我都能让他变成五百亿。等我有了五百亿，我想要什么豪宅买不起，什么样的顶级豪车买不到，至于女人，需要我出手追吗？” “高，高，实在是高。不愧是姓高的，和你一比我这牛逼格拉斯最多就是一坨屎。” 马一鸣听的眼睛发亮，和高牧一比，自己的格局确实有些了。 “嘿嘿，所以说，既然读书做梦，为什么不把梦做大一些呢？万一实现呢？” 高牧拿起书放了起来，光靠和马一鸣噱天，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执照的事情，还是头疼啊！ 教室的另一边，谢斌一直在观察高牧，昨天开始的恍惚他都看在了眼里。 心情很是高兴，高牧表现的越不堪，越表明他们的策略起作用了，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等到明天一过，就是他们摊牌的时候。 到了那个时候，哈哈哈哈，他们八大金就真的要成八大金了，腰缠万贯镀金身。 至于高牧和马一鸣的嬉笑打闹，到了他的眼里，完全就是在苦中作乐，是高牧黔驴技穷的表现。 是不是黔驴技穷，高牧自己都不知道，但这一天学上下来，他确实是迷迷糊糊的。 连回家的积极性都不是很强，拖拖拉拉，竟然是最后一个离校。 不是他要把白天的迷糊弥补回来，而是不知道回去怎么面对曾淑芳，现在最怕的就是自己老妈问他想到办法没有。 办法一直在想，想了无数个，但没有想到一个有用的。 本以为回档的自己会是无敌的存在，哪知道还没站到风口去飞，就在地方被一帮眼里的毛孩给拦住了。 现实，真的是把好刀，随时都会给膨胀的心头来上一刀，放一放那傲气。 暴雨中歇的时候，空气又闷又潮，到了晚上九十点钟都没有多少凉爽的感觉。 江南的梅雨季，真的不好受，而今年又似乎比往年还要难过。 高牧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老旧居民区的时候，偶尔还能看到搬着椅子摇着蒲扇在外面乘凉的人。 这种场面，已经尘封在他记忆里无数年了，自从全民空调以后，大家都喜欢窝在家里机械的清凉，对于自然不是很愿意接触。 呼呼呼！ 走到百级台阶顶端的时候，高牧的耳边传来了物件划破空气的声音，连贯节奏。 站立仔细一听，偶尔还有人的低喝之声。 高牧额头上的瘦川字，慢慢的舒缓了开来，逐渐的变成胖川字。 踏步而入。 “老爷子，怎么这么晚了还在锻炼？早炼改成晚炼了。” 公园里，高牧的老熟人，和八大金对战那次帮过他，后来经常一起早炼的老熟人管老爷子，正甩着一把长剑。 配合着低沉的喊声，挥舞的虎虎生风。 没有马上回答，也没有立马停下，继续手上脚上的无舞剑动作。 直到一套剑法练完，摆了一个收招的姿势，管老爷子才擦着额头上的汗，走到是石凳子上坐下。 “天天下雨，人关在家里都快发毛了。好不容易今天雨停了，趁着稍微凉快一点出来活动一下。” 老爷子再次活动了一下筋骨，动习惯了，这么长时间不让他动真的很难过，虽然家里也能动一动，但和在外面动差距还是很大的。 “老爷子这持之以恒的精神，值得我们这些年轻人学习。” 高牧拿下背包，坐到了一旁。 “学习就算了，有你这个年纪，我也懒得动，在家睡懒觉多舒服啊！”管老爷子瞥了高牧一眼：“倒是你，今天怎么这么迟才回家？” 原本每天早上，他和高牧都能在公园碰上一面，一起早炼一把的，只是被这场连绵不绝的雨水给搅黄了。 “哎，不是马上要高考了吗？我不得努力一点啊！” “我看不像，你这明显是有其他的心思。” 第123章 眼睛瞪得像铜铃 “有吗？我有这么明显？” “就差没写在脸上了，我老头子虽然年纪大了，视力不如从前。但是有这夜灯照射，你脸上的表情，我还是能看清楚的。” 在他们坐着的石凳附近，有一盏路灯竖立着，高空夜照，整个公园都基本上能看清楚。 “真的呀！”高魔摸着脸：“看来我这城府还是太浅，心思都表露在脸上了。” “年纪轻轻的要什么城府，你不嫌累啊。听我老人家一句话，人呢，还是活的简单一些比较好。” 管老爷子拿起一块绸缎，缓缓的擦拭着手中宝剑。 “听你老这话，年轻时候的经历应该很精彩了哦？” 高牧一双眼睛盯在老人认真擦拭的宝剑山，他能感觉到老爷子耍的这套剑法，和所谓的养生剑法不一样，更有章法。 不像普通老百姓舞刀弄枪玩玩的所谓剑法，更像是经历过沙场洗涤换个锤炼的，有杀气。 虽然很微弱，但高牧依然感受到了这股气息。 “我这把年纪，你应该知道都经历过什么年代，我生活的日子，你肯定是想象不到的。” 管老爷子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抬头眺望着幽暗的远方天空，明明什么都看不到，脸上却满是怀念。 “一个年代有一个年代的好，一个年代有一个年代的悲哀。现在看起来我们这一代好像日子很幸福，但随着社会的发展，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羡慕你们的曾经呢？” 七零八零这一代，物质生活肯定是超越上一辈的，但相关的压力又会超越上一辈不少，夹心饼干的压力真不是说说的。 除非你能拔尖，但是十几亿人口，真正能拔尖的又有几许，绝大多数最终都会是普罗大众，过的只是平凡人生，都只是在不同的位置，扮演不同的角色，各自努力着。 “身在福中不知福，年纪不大这么深的感慨，说吧，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说出来给老头子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一点忙。” 管老爷子经历的人生只是过去，不像高牧还经历过未来。 所以，虽然老辣，但他是理解不了高牧说的话的，最多就是觉得年轻人矫情。 “说给你听也不是不可以……” 高牧突然想到了老爷子的姓氏，和自己曾经的猜测。 就算他猜测是错误的，老爷子最终没有帮上什么忙，但两人也算是忘年之交，说一说也算是缓解心里的压抑。 管老爷子把三尺青锋插回剑鞘，叠好绒布：“说吧，我洗耳恭听。” “恭敬不如从命，事情是这样的……” 一二三四五，高牧倒也没有隐瞒太多，能说的基本上都说了。 从他跟着他老子去了一趟义乌，帮了邓姐一个忙，然后赊了一些学习用品回来试卖，然后发现商机还不错，便开始和同学一起把这项业务做大了。 一开始打闹还好，到后面这业务量快速增加，交易的金额也迅猛的膨胀。 前段时间，他把事情和家里说了，结果他父母觉得这属于无证经营，有偷税漏税的嫌疑。 于是为了规避这些漏洞，家里商议了之后，决定让她母亲出面开一家超市，把文具、饰品、日常生活用品全部包含进去。 他们不干歪门邪道，要走正统的纳税销售，以前是自己不懂，现在要尽快纠正这个错误。 可惜，他们现在连店面都租赁好了，却卡在了办理营业执照上面。 没有许可证，其他七七八八的相关证件也办不下来，他家的超市就开不起来，他的校园生意就会继续受影响。 这几个月以来，给全县广大学生带来的物美价廉的优惠商品，可能会就此结束。 他损失大，广大同学的损失会更大，特别是那些本身家里经济条件不是很好的同学，可以预料经济压力又会增加不少。 说的不少，前后加在一切差不多说了而是多分钟，管老爷子也安静的听了而是多分钟，期间没有插一句话。 只是，一开始还挺正常的，到后来却是越听越不对了，变味了。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一个高三的学生，既然还能整出这么大的一盘生意。你子不简单啦！” 管老爷子的话，一语双关，包含了两个意思。 一是实打实的表扬高牧，有商业头脑，有超越年纪的天赋。 其二的意思就需要反向思维了，那意思显然对高牧后半段的夸张且略带虚伪的演说不满意，也可能对他的某些隐藏不爽。 高牧吐了吐舌头，老狐狸的聊斋水平就是高，他这点道行很容易被抓住漏洞。 只是有些东西他不得不隐瞒，实在是不能明说。 “我那是瞎猫碰到了死老鼠，纯粹就是运气好，真正有本事的人可不是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就是帮他们组织货源，真正卖东西的不是我，有另外的同学再做的。” “是吗？那你这些同学都不简单啊？什么时候我们国家的高中生都这么厉害了。这样，有机会你把他们介绍给我认识，我也想看看是不是我老了，对现在的年轻人太不了解。” 管老爷子把剑和绒布放到一旁的石桌上，饶有兴趣的说道。 “他们啊，不需要我另外再介绍，你原来就见过他们的。你还记得去年在这里，”高牧伸手资料指身前的草皮空地：“那天凌晨在这里和我切磋过的那几个同学吗？” “你说和你打架的那几个年青，你们还真的是同学啊！”老爷子惊讶了一声，然后又重重的看着高牧，半天后才道：“我还是看了你，你子真不是一般人，什么城府不深，我看是比我还深。” “怎么可能，你老走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我怎么可能比的过你。” 高牧挥着一双手，使劲的否认。 “哼，走的桥多有什么用，还不是碰到了你这是鬼。”老爷子笑道：“现在想来，你那天和他们闹矛盾，也是你计划中的吧？不然你有什么本事，能过以以站八，这水平都快追上部队的格斗王了。” “军队里的格斗王，还有这种军衔的吗？是什么层次的任务，和兵王一样吗？” 高牧的思维跳跃，很感兴趣的问道。 “少打听，有些事情不该你知道的，不要瞎打听。”老爷子突然脸色一冷，制止了高牧的询问，神秘兮兮：“事情我已经清楚了，你告诉我你们家超市的名字，还有营业执照上的法人名字吧。” “名字叫万客隆超市，法人用的是我妈的名字，她叫曾淑芳。曾是曾经的那个曾，这里和真假的真一个读音。” 高牧脸上一喜，老爷子竟然这么说了，那就表明这件事情他是能帮上忙的。 要是没把握，以他的年纪，不至于会这么插手。 “行，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吧！” 管老爷子双手一按膝盖，抄起桌上的剑准备走人。 “那个，那个老爷子，还有一点忙，要不你也一起帮忙解决了。” 高牧跟着站起，不过一双手不停的搓着，一张脸笑的让管老爷子背上发冷。 “有屁就放！” 老爷子也不客气，直接飚了年轻时的口头禅。 “嗯，是这样子，我和人打了赌，要在三天之内搞定这个营业执照的……” 高牧一激灵，张口快速的说道。 “行，我知道了，三天应该差不多了，等我通知吧！” 说完，迈开步子就准备离开。 这倒霉日子，好不容易今天雨停了，趁着晚上稍微凉快一些，来公园活动一下生锈的骨头。 那能想到，运气这么“好”，接了这么一个“好”差事。 “等一下，再等一下。” 高牧跳到老爷子面前，张开双手拦住去路。 “又怎了？还有什么事，一口气不能说完吗？年纪不大，这大喘气的。” 老爷子无奈的扁了扁嘴批评道，要是换做退休以前，高牧换成是他的部下，早就开始训话了。 高牧更无语，他怎么就大喘气了，明明是话没说完，就被老爷子打断了好吗？ “嘿嘿嘿……”但也没办法，老爷子可是他的救命稻草，只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高牧赔笑继续：“是这样的，我说的这三天时间，是从昨天开始的，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也就是说，明天是最后一天，不知道您老能不能搞定？” “就明天一天了？”管老爷子眼睛瞪得像铜铃：“我就知道你子这里面还有不少事情瞒着我，鬼鬼，你是鬼不。为什么昨天不来找我，非要把时间耗光了” 轮到高牧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了，他哪知道老爷子会有关系搞定这事？ 再说了，就算他有猜测，就昨天他也找不到老爷子啊？ 今天在这个公园碰上，还是祖坟冒烟的好运来呢？ 似乎察觉自己这话有些不妥，老爷子也知道他和高牧的交情主要在公园的早炼上，彼此还真没有其他的联系。 属于是你找不到他，他找不到你的状态。 “有没有电话？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有，这是我的传呼机号码。” 高牧拿出纸和笔，给老爷子留下了随时找的到自己的联系方式。 第124章 怎么可能 （日万继续送上，求收藏、推荐、打赏，月票随缘！） 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气运之神，最终还是站在高牧一边。 管老爷子的效率，更是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第二天中午正在吃饭的高牧收到了一条传讯，要他联系一个号码。 七位数，高牧知道这是扩容前的本地电话，没有多余的疑惑，第一时间就放下碗筷，冲到楼下的公用电话亭，激动的回拨了过去。 在意料之中，们也在意料之外，接电话的人自称是工商局的郑副局长，态度十分的诚恳，语气超级的温柔婉转。和客气的称呼高牧为高老板，很简单且没有什么营养的寒暄了两句，然后又对下面工作人员的态度和效率表示歉意。 最后让高牧下午拿着相关的资料去局里找一位曹科长，他会帮高牧把所有事情都办好的。 临挂电话之前，郑副局长又特意留下了自己的传呼机号，告诉高牧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他。 大领导都很忙，为了县里的事情每天忙的脚不着地，些许的小事完全没有必要麻烦他，他会帮忙搞定的。 对于这样上门的关系，甚至还有点讨好的人脉，高牧自然不会拒绝。 当然，他也不会过于膨胀，也是一口一个郑局长的喊着，不停的表达谢意，喊的郑副局长心情大好。 没有见过面的两人，只是通过一通电话，差一点要结拜兄弟。 挂掉电话，高牧赶回家里，叫曾淑芳带上所有的材料叫上小姨，赶紧去找曹科长。 他自己则是感慨不已！ 管老爷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这个管不是白姓的，身份确实不一般。 朝中有人好办事，这效率真不是一般的高，紧紧半天时间，就让主管部门的主要领导亲自联系他，亲自安排证件的办理。 果然，还是要关键部位有人才行。 事情安排好了，有老爷子在背后运筹帷幄的撑腰，高牧是一点都不担心，只是让曾淑芳和他小姨曾芬芳去办理，自己还是照常的回到了学校上课。 当然了，眼看这个大麻烦即将解决，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搬开，高牧的状态又满血复活了。 温美玉和任课老师发现了他的变化，其他同学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棍，中五百万了吗？中饭回i这脸上的笑可没有停止过。” 马一鸣是有什么问题就说什么，从i不做作。 “和中五百万差不多吧……” 高牧嘿嘿一笑，这两天情绪不高，落下了一点进度，要抓紧赶一赶才行。 “差不多，那你是中了四百万吗？哇靠，见者有份，相分一百万给我。” 马一鸣伸出一只手，必须分账啊！ “滚，和五百万差不多就是中了四百万吗？” 高牧在马一鸣的手上啪的一巴掌，先分个铁砂掌。 “不是四百万，那是三百万了哦。”马一鸣吃痛的收回手掌，看到高牧要杀人的表情，继续说道：“不是四百万，难道是六百万？” 嘭嘭嘭！ 毫不意外，高牧给了他一顿老拳，就知道中奖，中五百万那么容易，他就把福彩体彩买遍了。 “铁公鸡一毛不拔，不分就不分呗，怎么还打人了。果然有钱都会变得心狠手辣！” 马一鸣抱着自己的肩膀，尽量的离开高牧远一些。 “心狠手辣还不是被你这种强盗逼的吗？心不狠手不辣，钞票最终都归你。” 两兄弟说话从i不会在正路上，跑题是日常。 “切！说的好像你真能中奖一样，你买过彩票吗？告诉你，中奖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比如像我，每个月都会去买一次，中大奖那是迟早的事。” “是吗？那么请问牛逼格拉斯，你买了这么多次，五块钱中过了吗？” “哼，你觉得那么小的奖，我会乐意去中。要中就中五百万，五块不是浪费时间吗？” “说的好，果然是牛逼格拉斯，就是牛！”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两人才结束了逗比的对话，而坐他们周围的几个同学，都已经听的偷偷笑趴下了。 真是一对活宝，真让人受不了，坐他们旁边，肚子都要比别人多受一些罪。 快乐的时间总是会过的更快一些，白天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 高牧也收到曾淑芳给他发i的传呼留言，令人看了更高兴的四个字：“一切顺利”。 虽说证件不是当场就能拿到的，但已经按流程开始处理，该给的资料也都递了上去。 有曹科长亲自办理，有郑副局长亲自压阵，后面还有一尊大佛坐镇，这事情不可能会砸。 “高牧，走，去操场聊聊！” 谢斌也发现了高牧情绪的变化，不过他并没有往那方面去想，有于超的关系在，这件事情必须拿捏的死死的。 他才不信高牧能飞出他们八大金刚的金刚大手印。 “好啊！” 高牧咧嘴一笑，憨憨的点头道。 “棍，我陪你去。” 马一鸣看了一眼消失在后门的谢斌，睫毛一挑。 上次谢斌找高牧私聊之后，高牧的情绪产生了大变化，直到今天才恢复。 这次他说什么也要陪着一起去，他想看看谢斌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当然也是担心私聊之后的高牧又会情绪低落。 “行，你愿意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 高牧在马一鸣的肩膀上轻轻一按，关键时刻，不逗比的兄弟还是靠谱的。 兄弟齐心，操场放风。 前天i操场的时候，是下雨的前期，高牧躲过一劫，仇星星、谢斌和于超没那么幸运，三只落汤鸡回去的。 今天的天气和上次有些类似，但是吃了亏的三人接受了教训，一人一把打伞带着，就算是下冰雹都不用怕了。 “你很空吗？” 谢斌看着站在高牧身边的马一鸣，嗤笑道。 “关你屁事！” 自从八大金刚跟在高牧身后卖东西赚钱之后，马一鸣对谢斌的态度就有了很大的变化，现在对他是一点都不犯怵。 “切，跟屁虫一只。” “好了，马一鸣是我叫i的，我和他一会儿有事要办。你们找我什么事快说吧，上次分给你们的货应该还没卖光吧？” 高牧明知故问，故意扯到别的地方去。 “高牧，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们今天找你i什么事情，难道你会不清楚吗？这么装就没什么意思了！” 仇星星拦住还要说话的谢斌，双手抓着长柄伞，在地面上不停的戳着。 “对啊，鸣人面前不说暗话，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真没必要绕弯子。” 高牧拍了拍马一鸣这位鸣人的肩膀，就装怎么了，咬人吗？ 马一鸣更是配合的一伸脖子：“有什么话要当我面说的，快说吧，我听着呢？” “你……” 仇星星刚才还劝谢斌不要发火，这一刻他自己差点没按住脾气。 这一对太能胡搅麻缠了，真的是太难说话了。 “你滚一边去。”谢斌见仇星星吃瘪，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开心，不过面上还是一黑：“高牧，你上装糊涂，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们答应的时间已经到了。你答应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能兑现吗？” “哦，搞了半天你们说的是这事啊？”高牧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时间到了吗？还没吧。现在才下午五点，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七个小时呢？你们也太心急了吧？” “少扯那些没用的，你觉得拖延这种时间有意思吗？” 谢斌今天情绪很高傲，满脑子都是要赚大钱，赚更多钱的场景。 “我拖延，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要真按照一天二十小时i计算，真正的时间才过去两天多一些吧？” 前天中午做的约定，真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计算，确实只过去了五十五个小时左右，距离三天七十二还早呢？ “你……” 谢斌伸着一只手，哑口无言。 这说法还真的是很有道理，更科学合理，他还真的没法反驳。 难道真的是他们心太急了，难道真的要明天再说？ “高牧，你不要玩文字游戏。现在到时限，和明天到没什么大的区别。”在仇星星和谢斌都被怼的无言反驳的时候，闭口大王于超终于出声了，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继续道：“这个时间工商局都已经下班了，是不可能办理业务的，所以说你这个时间卡着根本就没有意义。” “那不是还有明天早上吗？难道大白天的工商局也会关门？” 高牧嘴角一扬，反正今天心情好，就陪他们好好聊一聊。 “你说对了，大白天的，他们也会关门谢客，不会给你办理业务的。” 于超脸上似笑非笑。 “棍子，明天星期六，人家确实是不上班的。” 马一鸣看高牧没明白啥意思，赶紧在他耳边给解释了一嗓子。 去他娘的奶奶！ 读书读懵了，忘记明天是周六了，他们因为高考的原因，周六早就不放假了，也因此让他一下子没反应过i。 潜意识里，他上课，别人就上班。 “哈哈哈，高牧，是不是读书都傻了。现在没话说了吧？不是我们不讲道理，而是现实就是如此。卡到现在为止，后面的十几个小时，留着给你，你也没什么有不是。哈哈哈哈……” 谢斌的笑声飘荡在操场上，还引i了几个打篮球的低年级男生的注意。 实在是太刺耳了，大有东厂魏大厂主的风范，只是脸上的络腮胡太刺眼。 仇星星也很开心，手里的伞不停的在地上画着什么？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也没话好说。卡在这个时候就卡在这个时候吧。”高牧双手一摊：“所以，我恭喜你们了，事情我已经搞定，你们也不用再担心那些店长闹事了。安心的卖你们的东西就像，已经是五月份了，加油吧！暑假你们也是要放假的，那个时候可没有什么生意给你们做。” ha？ 仇星星三个人不的脑门上冒出了无数的问号？ 什么情况？ 搞什么？ “高牧，你是不是糊涂了，你说你执照搞定了？怎么可能，我们都没有答……” “嗯哼，咳咳咳……” 谢斌以为高牧气糊涂了，自己也差点糊涂的把事情把他们背后的小动作说出i，还好于超反应快，用一阵剧烈的咳嗽制止了他。 “高牧，现在还说这些话有意思吗？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你要是搞不定的话，我们i操盘就是了。都是为了生意嘛，你也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把进货渠道交给我们吧。我们可以辛苦一些，另外该是你的钱还是你的，不会少一分。” 仇星星这次没有再绕弯，直言不讳的把他们的目的说了出i。 “棍子，不行，不能告诉他们！” 马一鸣在高牧说话之前抢话道。 虽然没有完全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能听出仇星星话里的虚假。 什么该你还是你的，高牧要是真的把进货渠道告诉他们，这个该你的就是原先那个该你了吧？ 所谓的一样，有可能从一百变成一，甚至是直接清零。 这点狼子野心高牧岂能听不出i，何况现在的事实是他才是掌握主动的那个，仇星星他们想多了。 “你们应该是还没听懂我的意思，这进货的辛苦你们就不要操心了，好好的卖你们的东西就行。我再说一遍，事情我已经搞定了，你们就不要再拨你们的小算盘了，没意思。” “什么？不可能，你开什么玩笑。” 这一次，谢斌的语气变了，也紧张了起i。 “我是不是王开玩笑，你让他联系一下他家里那位不就知道了吗？何必在这里猜i猜去的瞎猜。” 高牧咧嘴一笑，指了指于超。 十五分钟后，在学校外面街面上，在一处小店的门口，仇星星、谢斌和于超面面相觑。 三脸震惊。 于超刚刚联系了他们家的那位，得到的答复和高牧说的一模一样，万客隆超市的资料真的已经在报上去了。 而且于超家的那位还给他们透露了不少的内情，最后给了他们一个严厉的警告。 让他们以后少搞小动作，有钱赚就老老实实的跟着赚，在折腾i折腾去搞不好最后什么都没有。 看着远去的高牧背影，谢斌怔怔的自言自语道：“这是真的吗？他背后竟然是那位？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嘛？” 第125章 很不友好 高牧震惊管老爷子的效率，仇星星等人更加惊讶高牧的关系。 特别是于超，之后看高牧的眼神都变了。 没办法，从自己家人那里知道的消息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们家那位在这位面前，也就是一根大一点的葱。 所以，当那位亲自过问这件事情，询问办事流程，岗位本职的时候，局一把手赶忙第一时间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并立马安排郑副局长亲自督办此事，保证不出纰漏。 更是把于超家那位叫到办公室，关起门来狠狠的训斥了半个时，要不是于超家的那位是局长的嫡系，那绝对不是骂一顿那么简单，现在被调动岗位都算是轻的。 身后的山都怕，他们几个孩子还能不怕的，自然不会再有过多的心思。 他们可以不怕高牧，但他们是真的是替高牧出面打招呼那一位。 根据分析，高牧和那位应该不是亲戚关系，因为高牧的身份背景很简单，和那位不可能有血缘方面的交集。 但是，没有血缘不代表没有关系，一番分析之后，仇星星等人有了一个猜测。 他们在想，高牧这个突如其来的天才生意，怎么也不像是他能想出来的，再加上进货渠道过于神秘，说不准他的后面一直有高人在指点。 甚至是这生意本就是后面那位的生意，高牧只是一个被推到前台的代理人而已。 在想到高牧从运动会后的突然改变，在布局这门生意的时候，学习成绩也突然突飞猛进，各方面都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种天选之人的气运变化，更加让仇星星他们认定这份猜测的可能性。 否则，发生在高牧身上的很多事情都难以理解，只有他身后有高人推动，才会变得合情合理。 他们现在怕的不是高牧，而是高牧身后那位。 要是他们继续作死，得罪或者惹怒了那位，即便是他们八个人身后的势力集合在一起，也不够对方一个巴掌的。 仇星星等人不但老实了，还主动继续承担起对抗店长们的职责，那么多开店的人聚在一起，怎么也有点关系，所以事情好在僵持着。 算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故意又脆弱的维持着平衡，只因为他们需要把店长们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不让他们在其他地方出幺蛾子。 静待高牧的万客隆超市走完流程，顺利开业。 这样的平衡是高牧愿意看见，乐见其成的场面。 当然，事情能这么顺利的解决，他能平安无事的跨过这个槛，必须要感谢管老爷子。 再一次在公园约会了老爷子，高牧把精心准备的答谢礼拿了出来。 一把七星龙渊，是他找上官敏涛去龙泉当地买到的正宗龙泉宝剑。 高牧想过很多答谢礼，海外特产，本土香茗等等，最后还是选择了送老爷子一把剑，毕竟他也算是个剑不离手的高人。 嗯，高人，高龄之人。 “你子可以，我这点爱好你是摸的清清楚楚了。你但凡是送我其他东西，我都不回收，但是这七星龙渊宝剑，我是怎么都不会拒绝的。” 高牧从没见过管老爷子浑浊的眼珠如此的明亮过，就像雨后的天空清远透亮，清澈无比。 把手中的真皮剑鞘塞到高牧手中，大踏步向前，手腕一抖，剑花绽放，宛如并蒂莲花，艳美绝伦。 “好剑，好剑，不愧是大师传承下来的七星龙渊，不比我那把破铁剑差。” 老爷子是重感情的人，就算是这把龙龙泉宝剑比他那把老剑要好上无数倍，他也舍不得贬低老家伙，最多一个档次。 一个胜在质，一个赢在情。 “你喜欢就行。” 高牧也很满意，满意自己东对了东西。 “子，买这把剑花了不少钱吧？” 老爷子是好剑之人，对龙泉宝剑这种国宝级别的宝剑，自然有是了解。 “没花什么钱，我有个朋友的朋友是龙泉本地人，家里有亲戚就是当地专门研究龙泉宝剑的大师。这是内部拿的，优惠折上折。” 高牧轻松的笑道。 事实当然不会是这样，这把可是真正的龙泉宝剑，不是市面上大街铺能买到的那种，价格可真真心不便宜。 而且，要不是上官敏涛动了人脉关系，就算该募出再多的钱，也未必能买到。 虽然从来没有和老爷子聊过他家里人，但从这次的事情的高效解决，完全可以断定高牧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老爷子这个人，他身后的人脉，是高牧现在急缺的。 在他即将离开老家外出上大学的关键时期，他也需要给高家在县城铺上一份可靠的人情络。 而老爷子，就是他的突破口。 深知未来事件的高牧很清楚老爷子的这个完毕，将来会走到什么地步，这样的关系他要是不借机抓牢，那还真是傻冒了。 所以这剑再贵重，他也舍得送出去。 “是吗？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关系，既然这样，那就再给我来一打吧！” 老爷子摸着剑锋笑眯眯的看着高牧，这剑有多宝贵，他很清楚。 他对龙泉宝剑的“觊觎”不是一天两天，自己也曾经尝试买过，可惜即便去龙泉当地寻找，接触到的都是地摊货。 以他的眼力，自然是一眼就看穿的了，不可能会被人忽悠的入手。 信道的他相信，自己要是真和这把剑有缘，迟早缘分会来。 所以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动用关系的他，这些年一直是空手而等。 陪着他锻炼的，也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剑。 “啊，剑来一打？您老是准备修炼口吞宝剑的绝学吗？” 高牧苦笑不得。 “哼，没那个本事就不要吹牛。” 老爷子也是开个玩笑，一打龙泉，高牧敢送，他也不敢收啊！ “君不见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良工咨嗟叹奇绝，铸得宝剑名龙泉……正逢天下无风尘，幸得周防君子身……非直结交游侠子，亦曾亲近英雄人。何言中路遭弃捐，零落漂沦古狱边。虽复尘埋无所用，犹能夜夜气冲天。” 高牧站在剑旁，突然高声朗诵了起来。 “咦，好诗，好诗，荡气回肠。是你写的？” 管老爷子摸着下巴上不多的发白胡子，惊讶感叹道。 “不是我写的，是唐朝的一个叫郭震的人写的。叫宝剑篇，还被武则天表扬了呢？” 高牧手里变出一张卡片，仔细的盯着上面，认真的说道。 “拿来！” 管老爷子气的胡须颤抖，还以为高牧有这么到的文学才华，竟然写出了这么好的一首诗，原来只是摘抄阅读？ “这是和剑一起的，这首诗就在上面。” 高牧嘿嘿一笑，把卡片递给了老爷子。 “我走了。”管老爷子抓住卡片，装好七星龙渊，然后和旧剑一起抱着转身走人了：“下次再遇到困难，早点来找我。” “一定，保证第一时间就找您老汇报，求您老给解决。” 高牧挥手大声的应道。 有了张屠夫，谁还吃带毛猪啊！ “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走进自家楼的老爷子，摸着七星龙渊，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知道到底是说剑，还是说人。 …… 满血复活的高牧满血了几天，便满血过头，开始让温美玉头疼。 “你开什么玩笑？知不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要请长假。你是不准备高考了吗？” 温美玉靠再椅背上，瞳孔地震。 本来以为高牧来办公室找她，是有什么学习上的疑问要请教，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有过多少次了。 天知道高牧一开口，就是请假，请假就请假吧，真有事他还能不准假吗？ 可是，她接过请假条一看，瞬间就懵了，一请就是一个礼拜，这哪行啊！ 距离七月的高开，满打满算也只剩下六十天的时间，现在是冲刺的关键时刻，每天每一节课都很重要。 老师的课程虽然基本结束，但依然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来用，高牧这假请的温美玉头疼。 “怎可能不考呢？我这不是才请一个礼拜的时间，高考还有两个月呢。” 这个假高牧是非请不可，哪怕有一丝其他的办法，他都这么办。 而且，他真正需要的时间，可不止一个礼拜，只是怕写多了会把温美玉吓坏，更加不会答应。 “那你说说看，什么事情需要你请假这么长时间。” 温美玉把请假条摊在桌面上，五指张开压着。 高牧的请假条简单的令人发指，只有时间，至于原因一个字的描写都没有。 “我有事，要出趟远门。”高牧悻悻的说道：“温老师，就你答应了吧，我保证不会影响学习的。” “出远门，你一个学生，需要出什么远门。难道在学校里和谢斌他们卖东西还不过瘾，要去外面拓展生意？” “不是，不是。在学校里打闹可以，哪敢去外面折腾。” 高牧摇头否定，虽然和钱有关系，但和卖东西真心无关。 “那就老实交代，老实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或许我还会同意，你要是瞒着我，那就直接回去吧。” 平时的温美玉很好说话，今天的温美玉很不友好。 第一次对赌 以前高牧请假，温美玉稍微了解一下就会同意，甚至先斩后奏她也不会过于计较。 但那都是短时间的，有时候半天，有时候就一节课，看在高牧成绩不断上升的面子上，她没有什么为难。 但这次实在是太不一样了，这次太靠近高考时间了，而且时间还那么的长，她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 “我要去趟上海，事情比较复杂，所以要的时间比较多。” 高牧实际上也没准备隐瞒他的目的，不过具体的事由他是不会说的，甚至连编谎言也懒得。 “你一个高中生去上海干什么？什么事情需要你呆那么长时间？” 温美玉润白的后背从椅背上离开，他还真没想到高牧请假是为了去上海，对高牧去的目的地惊讶，也惊讶于他的直白。 “具体事情我不方便说，你看看能不能批假吧？” 真到了万不得已，高牧已经做好了直接翘课的准备，只是来硬的话，他就要承受长期翘课产生的后果。 最严重的自然是在这个时候被学校处理，连高考都参加不了。 要是以前，考虑到这一点，高牧还真的没有这个胆量，但是现在嘛？ 七星龙渊可不是白送的，大不了厚着脸皮再走一次关系，他的后备方案里有等价交换的筹码。 “不批。” 温美玉抓起桌上的请假条往前一推，拒绝的很干脆。 开什么玩笑，这么长时间，还是去外地，就算是同意也需要家里大人的签字才行，学校的话肯定也需要跟校领导的签字认可。 预料之中！ 温美玉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一切都在高牧的预料之中，这个结果也是毫不意外。 “温老师，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真的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否则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请这么长时间的假了不是。” 高牧最后争取道。 “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那为什么还要跑上海去，一去就这么长时间？去干什么？” “我真的不方便告诉你去做什么？说出来就不灵了，要不等我回来了再告诉你如何？” “不告诉我就不批假，还有，这事你爸妈知道吗？” “这……” 两人绕了一圈，重新回到了原点，死结一个。 “你最近的几次考试，成绩可一直没有什么进步。现在距离高考就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你不用心突击一把，争取把成绩再往上拉一把，反而要去做与学习无关的事情。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温美玉从事教育的时间虽然不长，但高牧绝对是她见过最具天赋，最懂学习方法，最刻苦用功的一个学生。 出了太会折腾和学习没有关系的事情，现在的高牧在她眼里那就是完美的。 她不相信，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会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会不知道眼下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眼看游说无望，高牧都已经准备采取b计划，来硬的。 温美玉的一番话，却给他带来了一道灵感，盘算了一下，心生一计，或许不用对温美玉用硬的，也能让她同意。“温老师要不这样你看行不行？” “什么样？” “我现在的成绩不是一直卡在九、十名，很难有变化吗？明天是最新一次的模拟考，我要是能考进班级前八，你就批准我的请假如何？” 这是一个型的对赌方案，也是高牧从来的第一次对赌。 “考进前八,上次模拟考你是班级第九吧，第八就是进步一名呗。” 温美玉也知道，班级前十的几个学生，是真心读书的同学，一个个都很努力，高牧卡十之后就一直卡着。 最多拼一把考到第九，稍微松懈一点，又会掉到第十。 几乎寸步难行！ 考进前八虽然只是进步一名，对高牧来讲也算是一个大突破，只是她不甘心啊！ 既然要赌，就赌个大的，说不准这就是一个机会，一个让高牧顶着压力突破这道卡的机会。 她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考虑高牧的事情，以她的观察总感觉高牧的潜力还远不止于卡十，应该还有潜力可挖，还能进步。 所以，温美玉继续说道：“进步一名没什么意义，明天的模拟你要是能考进前五，我就批了你的长假，学校领导那边也有我负责敲定。” “前五，怎么可能，你就是临时给我装台电脑，我也没那个本事啊？” 前进一名他都是在赌了，进入前五，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那就没得谈了，你回去上课吧？” 温美玉睫毛弯了弯，脸上的笑容很有意思。 “这样吧，我们相互退让一步，我把目标往前在上一名，考进前七如何？” 高牧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来个讨价还价。 “前七不行，进步两名没什么意义。这样我也退一步，第六名吧，这是我能答应的极限了。” 高牧主动退了一步，温美玉也不好意思一直坚持，于是把“六”亮了出来。 “k，第六就第六，就这么定了，我拼了。” 出乎温美玉的意料，高牧答应的很快很干脆，一点犹豫的意思都没有，似乎就等着她说出这个六字。 “我怎么感觉被你算计了？” “怎么可能，温老师，你不会以为我随随便便就能考进前六吧？我这完全是在拼运气，希望真的不大的。”高牧用力的摇着头：“老实说，我刚才是激灵了一下，说的太快了。进步三名我真的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你也知道霸占六七八的都是哪几个同学，他们可没那么好超。” “是吗？” 温美玉狐疑的盯着高牧，想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破绽。 “难道不是吗？要说机会的，我最多能有万分之一。” 高牧双眼瞪的老大，眨都不眨一下。 “好吧，那就等明天考完再说，你先回去上课吧。” 温美玉把高牧的请假条收进了抽屉，不管怎么样，明天见分晓。 高牧考不进前六，她不用操心请假的事情，要真的考进去了，那也是一件大好事，她也会兑现自己的承诺。 相比于最后这个时候一分一厘都很珍贵的进步，她倒是更愿意把请假当作奖励。离开办公室的高牧，心情并不轻松。 第六，虽然不至于遥不可及，但绝对是一座横亘在他面前的高山，是否能够翻阅最多也就是五成把握。 压力就是动力，为了明天的一考定胜负，高牧把自己的专注力调整到了百分一百二的极限。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考试”书。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努力总比不努力好，况且他的运气最近似乎不错，万一这努力的一把就努力成功了呢？ 五月十三日，周四，大雨。 顺数不知道第几次，倒数也不知道第几次的模拟考试正式开考。 这一场模拟，高牧简直比针对高考还要用心，全程专注，连马一鸣的求助都没有搭理，全新解题答题，认真检查验算。 同样紧张的还有温美玉，虽然不参与监考，但几场考试她都到教室转悠了几圈。 更是有意无意的在高牧身边多站了点时间，尽量的观察他的答题情况，其他的不好说，英语她是当场就能判断正确与否的。 其他课程她不知道，但是英语高牧考的还算不错，应该说该拿的分他基本上都拿了。 五月十四日，周五，大雨继续，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老师们正在全力以赴的批改试卷，高三年级的学习照样紧张。 有希望考上大学的人依然在埋头苦学，争取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 没希望的人也在进行最后的疯狂，疯狂的享受最后的高中生活，对于复读都不会的他们来说，高中生涯很快就将完结。 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享受每一天，好好的感受学校的氛围，有想法的人更愿意来一场黄昏恋。 也是这个时候，放下了防备，更多的男女学生开始尝试的交往，校园里成双成对的男女学生，也在快速的增加。 从上学开始，或许只有这最后的个把两个月，是可以光明正大恋一场，而且还没有老师干预的。 高牧属于有希望考上大学，还在继续努力的一员，马一鸣则属于后者。 这次考试高牧没顾得上让他偷题，马一鸣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成绩会大滑坡，在班级的名次会遭遇严重的滑铁卢。 之前靠着高牧才营造出来的“进步马”，很快就会被打回原形了。 虚假的水分一旦蒸发，真实的面目就会暴露无遗。 幽怨的眼神，始终在高牧的身上盯着，咬牙切齿要吃人。 五月十五日，周六，继续上课。 天就好像被捅了窟窿一样，雨水不要钱的一直在倾斜，二中的操场开始积水，排水没有进水快，水面开始缓慢的上升。 模拟考的试卷已经批阅完毕，成绩也已经统计结束，班级和年级的名次开始公布。 高牧被叫到了温美玉的办公室，两人四眼正在相互凝视。 “温老师，你们班这次的成绩是真不错，好像有六个学生进入年级前三十了吧。” 一个差班，能在模拟考试的时候有六个学生超越重点班的学生，进入前三十，这是很了不起的成绩。 第127章出发上海 “温老师，恭喜了。” 顺着隔壁桌老师的话，高牧双手抱拳给温美玉祝贺。 “同喜！” 稍微迟疑了一会儿，温美玉最终蹦出了这么两个字，只是脸上的喜色并不多。 “哦，明白了，同喜同喜。” 高牧抱拳的手还没有收回，听了温美玉的话立马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喜形于色，毫不掩饰！ “你们两个再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高牧经常来温美玉的办公室，同一个办公室其他的老师对他也很熟悉：“我去上课了，你们有什么话就大胆的说，不用担心有人听得懂了。” 开着玩笑，抱着一叠试卷，离开了办公室，顺便把办公室的门也给带上了。 其他的老师也都在外面忙，整个房间就剩下高牧和温美玉两人，房门被带上，本就因为下雨而不够亮堂的办公室更加的昏暗了。 “把电灯打开！” 温美玉没有让高牧开门，而是让他开灯。 日光灯闪烁着亮起，照亮整个办公室的时候，高牧的心情都轻松了起来。 一个女人，一个女老师，还是一个漂亮的年青女老师，单独待在一间密闭的房间里，他竟然会有一些不习惯。 也不怪他，脑海中的社会阅历实在是太多了一些，不可能做到高中生的青涩，想的丰富一些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温美玉就简单多了，根本没有多想一个字，在她眼里高牧就是一个比屁孩大一些的高中生，是她的学生而已。 她之所以只让开灯没让开门，其实是因为有话要和高牧聊，这话不适合被外人听到。 “那边有椅子，自己搬来坐吧。” 房间亮堂之后，温美玉指了指靠墙的一排椅子，只有最外面一条是空的，其他上面都堆满了书籍和试卷。 “温老师是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吗？” 高牧个子高，抓着椅子的靠背就提溜了过来，然后半个屁股坐了上去。 温美玉毕竟是自己的班主任，要有的必要的礼貌和尊重，形体坐姿还是有讲究的。 “你的运气真的是让我羡慕，这次还真被你考进了班里前六。” 温美玉把一张登记了名次和成绩的花名册，推到高牧的眼前。 “嘿嘿……真进前六了啊。具体第几，有没有进前五。”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感受到自己气运加身的高牧，野心膨胀了一下，期待这运气能更好，能直接破进前五的阵营。 “之前不是说第六都是要看万分之一的运气吗？怎么现在又想进前五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心撑着。” 温美玉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高牧之前的请假条。 “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嘛，万分之一的机会都被我碰到了，这十万分之一或不定也能碰到呢？” 高牧边说边开始浏览花名次，第一名毫无意外，还是甄乃菲。 不管是她是用十分努力，还是七八九份，这高三一班，这个第一名是没人能抢走的。 重点班的遗珠，两把刀还是很厉害的。 “哼，第六名都是踩到狗屎运得来的，你还想第五。那个差距还是很大的，在接下来的两个月你要是不用出搏命的努力，恐怕运气再好也没用。你知道你和第七名差几分吗？零点五啊！你说这不是狗屎运，是什么运。” 温美玉再次的感叹，刚开始出统计成绩的时候，她就很惊讶了。 为此还特地把两人的试卷全部查阅了一遍，想看看有没有批错的地方，然而事实告诉她，第六名和第七名就是差了零点五，想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哈哈哈，这运气，赵敏要是看到这分数，会不会气炸了。” 赵敏就是那个倒霉的第七名，她的成绩之前一直是保持在前五的，这次考的有些失误，不但掉出了前五，还因为零点五分的差距，被高牧力压在下面。 不说是心高气傲的赵敏了，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被气的吐血。 “高牧，你是不是为了考进前六，收买了赵敏？她这次发挥的也太失常了。”温美玉大胆的编剧，大胆的猜测。 “温老师，你这也太冤枉我了，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再说了，就算我想收买她，你以为凭赵敏的个性她会同意？我们再退一步讲，就算她被我收买了，那是怎么能吧分数控制在零点分之内的。考试的时候，我们可是不在一个教室的。总不至于我们俩会法术，心有灵犀吧？” 高牧实在真郁闷，不就是多考了一个零点五吗？ 怎么还能想出这么精彩的故事来，这也太玄幻了。 “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温美玉给了个没人注意的白眼，果然是男人，心眼也。 高牧嘿嘿傻笑的回应。 唰唰唰，当着高牧的面，把自己的名字签到了请假条上：“答应你的赌约，你做到了，我也会做到。你请的假我准了，学校那边我回去说。” “谢谢老师，你果然是真君子。” 高牧喜笑颜开。 温美玉摆了一下手：“先别急着高兴，一个礼拜的假我是准了，虽然不知道你具体干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快的解决，能早一天回校都是好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高考对于你们来说，是人生最重要的一场会战，一场争夺独木桥的战役。多准备一分，就会多一分胜算。” “我明白，我会尽量的。” 时间只会多，不会少，但他现在不会节外生枝，不会有多余的解释。 这假温美玉既然背书了，那么最后是一个礼拜，还是两个礼拜其实也不伤大雅，只要她继续背书就行。 而高牧相信，温美玉会愿意背书的，甚至背个锅也问题不大，最多就是埋怨一番。 “还有，这是我的电话，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随时联系我。” 温美玉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在空白页上写下一个七位数的电话号码，想了想又写了一个，还在后面添加了一个括号。 写完之后，撕下整页纸递给了高牧。 高牧看了一眼就对折好，放进了衣服的口袋。 两个都是固定电话的号码，下面一个的括号里有个家字，这个比较私人了。 而高牧想的却不是这一点，他感慨的是难怪温美玉没有住在学校的教职工宿舍，原来外面已经有家了。 “收好了，老师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回教室了。” “你哪天出发？”温美玉丝毫没让高牧走人的意思：“我要标注时间。” 说真的，她虽然答应了高牧的请假，但如何和校领导沟通，还是一件让她头疼的事，还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才行。 “明天吧，不过明天是周日，你是不是可以给我免了。” 高牧离心似箭，今天十五，明天十六，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是一天都不想再耽搁。 “这个没问题，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了，否则这请假条就作废。” 温美玉眉心皱的很紧，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最后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 手边的笔记本再次打开，继续翻到了空白页，又是唰唰唰的一阵龙飞凤舞。 撕下的纸张再次推到了高牧面前，不过温美玉压在上面的纤纤玉指并没有收回去，一根手指在上面点了点：“这个是上海的号码，是我最好朋友的，你到上海之后就联系她。” “不是吧！”高牧惊讶的盯着纸张上一个01的固定号码，外加一个呼机号：“温老师，你这是不放心，找个人盯着我吗？” “她是上海本地人，你在那边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找她，她解决不了或者是有其他困难的，你再打给我。” 温美玉对高牧还事很看重的，也很关照，她这是担心高牧一个毛孩在外地会遇到困难事，而自己这边远水救不了近火。 高牧无奈的摇摇头，他决定这次去上海的事情还是瞒着高建国和曾淑芳比较好。 他老师都这么啰嗦，想这么多了，要是被曾淑芳知道，还不知道会提出什么要求。 他去上海是有重要事情处理的，可不是去见什么人，或者被别人看着的。 所以，他连电话的主人是男是女都没问，只知道纸条上面写了一个王字。 “好，我知道了，谢谢温老师的关心。我到上海的第一时间，就会打电话给他的。” 高牧继续收好第二张纸条。 “好了，你去上课吧。赵敏要是发性子的话，你可要让着她一点，这个分数她肯定会受刺激的。” 挥手让高牧离开的时候，还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手下的学生性格，她基本掌握。 反而是最熟悉的高牧，有些不太有把握，每当觉得自己对他已经够了解的时候，他又会冒出一个惊喜或者惊吓出来。 让人永远摸不准他的脉搏。 “放心啦，这点大人大量我还是有的。怎么说也比她高了零点五分，怎么说也应该多出零点五的肚量吧！哈哈哈……” “……” 温美玉无语的目送高牧离开办公室。 五月十六日，大暴雨下的累了，换成了雨。 高牧整理好一包简单的换洗衣服裤，背上书包和曾淑芳告别。 他的这个理由是第二次用，去马一鸣家里住一段时间，请马一鸣的哥哥给他们最后强化学习一段时间。 马一鸣的哥哥是大学生，现在是县广播电台的一名主持，在县城也算是一个名人了。 高牧找毕业大学生强化辅导，曾淑芳是不会反对的，反而还很高兴，觉得是一件幸运的好事。 而高牧不是第一次去马家住，这方面她不会担心吗，也不会怀疑。 加上她这段时间忙着万客隆超市的事情，其实还巴不得高牧住马家去。 高牧虽然请了长假，但学习的事情他不会落下，书包里是真的书，还有各种练习卷。 整个高三一班，甚至是高三年级，都不会有人的练习卷比他多。 不光是学校发的，还有老师给他加码的，另外他还想办法搞到了更多的习题，什么黄冈密卷，镇海笔记，衡水思路等。 论刷题，他真的是不比毛坦少，这也是他的成绩能不断上升的重要原因。 这次去上海，在规定时间内忙完要做的事情，剩下的时间，特别是晚上，高牧是不会放弃刷题的。 高考是他的一道坎，大学更是他的防护服，想要未来的事业能顺利实现，考上一所过得去的大学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勤奋、努力、不会停，甚至局部的用功还会超越学校的时候。 书包里除了书和习题外，最重的还是六十捆百元大钞。 提前一个礼拜，他就开始把银行账户里的钱取出来了，搞的营业点从毛经理开始，都是幽怨的看着他。 直到高牧表态，一到两个月之后，会把钱重新存回来，数字还会更多的时候，他们的情绪和表情才阴转多云，重新灿烂。 除了背现金，其实还有其他的方法。 纯粹是因为高牧怕麻烦，怕有意外状况耽搁，所以直接采用了最原始的方法。 当然了，身上背着这么多的现金，路上的安全还是要用心的。 从县城去上海，目前还没有高速，需要走省道先到杭州，然后再走沪杭高速进入上海。 经过三次严打，省道上原本横行的车匪路霸，已经基本上被消灭了，但偶尔还是会有意外发生。 没人有百分百的把握，能保证这一路上安全无恙。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高牧还把那副虎指带在了身边，万一遇到倒霉的事情，他还是需要靠自己杀出去的。 反正这钱，是万万不能丢的。 早上七点五十分发车，经过十几个时的颠簸，在晚上近八点的时候，终究还是有惊无险的抵达了上海。 在闸北一个街道的破旧停车下了车，高牧手中拎着一个旅行袋，背上一个双肩包，特意给自己配了一个棒球帽，让自己看起来尽量的成熟一些。 然后在一个油炸臭豆腐的摊位旁边，闻着味道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对方送自己去了最近的宾馆。 考虑到背包里的全部身家，高牧奢侈的住进了一家三星级宾馆，一天好几百。 第128章 见钱眼开 （万一） 五月十七日。 魔都的天气不比县城的好多少，甚至还多了一份都市风云的魔幻。 按照和温美玉的约定，高牧昨天到上海就应该和她的朋友联系了，然而，高牧并没有这么做。 他需要的是时间，是自由，是自己安排接下去的事情。 所以，昨天抵达上海之后，便自行打车入住了一家挂牌三星的酒店，宝隆酒店的硬件装潢虽然有些老套，但贵在软件服务到位，有安全感。 睡的早，起的早。 早起的高牧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感受着水汽充沛的新鲜空气，在房间里简单的运动了十几二十分钟。 然后简单洗刷了一番，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主要是再次检查了一番那一包套了好几个红色塑料袋的巨款。 来到三楼的中餐厅，免费的早餐是一定要吃的，运气照旧，高牧幸运的吃到了他喜欢的蟹黄笼。 浦西不是高牧的目的地，吃完早餐，结账退房之后，他再次坐上了大众出租车。 作为桑塔纳的大本营，出租车必然是它，而且还是000型。 在这个私家车还十分稀罕的年代，桑塔纳000的出租车，算的上是豪华了。 坐在宽敞的后排，摸着熟悉的，全国率先的，上海出租特有的白色布套，高牧有种回家的感觉。 六年上海的生活，让他对这个特大型巨无霸的现代化城市，多少有些熟悉，脑海中不断升腾的记忆，满是回忆。 可惜，物是人非。 城还是那座城，大厦还是不断的挺拔而起，但曾经认识的人，在这个大城市交往的那些个朋友同事，或许再也无缘见面。 见面亦是陌生人吧! “浦东麻马上到了，朋友具体到哪里下？” 高牧上车的时候只说去浦东，没说具体哪里下，司机也是一路老实的狂飙。 因为高牧说的本地话，而没敢随便绕道。 “去浦东南路的证券大厦！” 高牧轻轻的拍了拍身边的包，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地。 “证券大厦！？” 司机重复的肯定中，带着一股子疑惑，眼睛不由自主的瞄上了内视镜，盯着高牧的脸庞看了又看。 高牧察觉到了司机的目光，抬起头在内视镜中和他对视了一眼，给了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 看到高牧发现了他的观察，司机尴尬的笑了笑：“朋友去证券大厦是想做股票吗？” 的哥永远是属于最会聊的人群，只要有一个话题出来，他们能从南海聊到北海，上海侃到北京。 “嗯，你看我像去上班的吗？” 模棱两可！ “我跟你说，你要是想做股票不用去证券大厦的，随便找一家券商开户就可以买卖了。” 高牧的年纪看上去太，既不像是去上班，更不像是有钱买股票的人。 不过出于本能的热情，他还是给出了一个合理的建议。 “哦，姜师傅也炒股？” 副驾驶的台面上有司机的工作展示牌，高牧瞄了一眼。 “偶尔玩玩，赚点汽油钱，呵呵呵……” 姜师傅眼神闪烁，他哪里会做股票，只不过是有股民坐过他的车，聊过几句罢了。 “厉害啊，这么说来姜师傅是高手啊，随便玩玩都能赚钱。” 高牧恍然，看样子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随便打个出租车都能碰到韭菜帮的兄弟。 股市发展才几年，市场上的股票也才几百只，远没有到全民炒股的时代。 “还行吧，不过兄弟，现在可是熊市，股票不好做啊，十户九亏，你要是做股票的话，可得心点。” 姜师傅的心肠不是一般的热，前几天他刚刚载过一个姓杨的股民，聊天的时候知道听他说过现在是熊市，现在做股票就是一个字亏。 “厉害，姜师傅果然是真懂股票的人，我就不行了，说实话我连股票是什么都不太说的清楚。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找人，我有个亲戚在证券大厦那边工作，我准备投靠他。” 高牧知道出租车司机的聊天功力，没敢在话题上和他深入的交流，赶紧把自己摘了出去。 “哦，是这样啊，我看你年纪确实比较，敢敢还在疑惑这么年青怎么会做股票呢？原来是到这边找朋友的啊！不过你朋友能在证券大厦上班，那也是很厉害的，学金融的吧？” 姜师傅笑道，高牧不是作股票是来找人的，让他的心里舒服了不少。 在普罗大众的眼中，这个年代有钱买股票，会从股市上赚钱的人，按都是真正厉害的有钱人。 虽说有亏有赚，但一般人记住的只有赚钱的话题，亏钱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的记性增强。 所以，他们以为做股票的，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赚钱高手。 “嗯哼，那个啥，他不是学金融的，也不是在证券大厦里上班，他是在隔壁工地上搬砖的。” 高牧把车钱递给了姜师傅，临下车之前，给他讲了一个新故事。 “工地搬砖，我呸，，我还以为是个白领，原来是个打工的民工啊。” 姜师傅郁闷的很，常年看鹰的人，今天竟然会走眼，被鹰给晃瞎了双眼。 自己竟然把一个打工的毛头子，看成了做搞金融的精英，把隔壁工地的搬砖佬想成了金融专业毕业的大知识分子。 真的是丢人丢到了家啊！ 一脚油门轰鸣，从证券大厦的大门离开，瞄了一眼边上正在热火朝天，大干特干的一处工地。 丝毫没有意识到，高牧一个来上海打工的毛孩怎么会舍得打的？ 怎么会给他一张崭新的百元大票支付车钱？ 怎么会说魔都方言？ 高牧摇着头，笑看出租车远去，拎着包走进了证券大大厦。 有一点姜师傅说对了，证券大厦里上班的，绝大部分都不简单，基本上都与金融专业有关系。 不过，他也有说错的地方，找券商未必要去外面，大厦里面就有。 二十七层的大楼，九层一下都属于交易所的场地，十层之上则是智能型高档写字楼，有不少证券公司入驻在此。 不过高牧知道有证券公司，却不能确定这里的办公点是否对外营业，是否有办理开户业务的窗口？最终，他选择了去了魔都证券的楼层，无他，楼下公司分布铭牌上，其他券商标注的都是公司名称，只有他标注的是营业部。 他觉得这个称谓更安全，于是在保安的关注下进入了电梯，按下了楼层。 事实没法证明他的猜测是对是错，但能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这里确实能开户。 不需要业务员操心，高牧熟练的拿出了需要的所有资料，接过表格开始填写。 “我的账户今天能开张吗？” “你很急？” “有点，你也知道我是外地的。” 何止是外地身份证上的年龄都差点没达标，幸亏当初高建国给他办身份证的时候业务员粗心，把他的出身年份搞错，莫名大了一岁。 “嗯，明天不行吗？” 业务员其实是有点懵的，外地的在外地开户不就行了吗？ 为啥子还非要到上海来开户，而且是他们这个营业厅，难不成以为距离交易所越近越能赚钱？ “明天十八号了，明天不行啊？你有没有办法给我走个绿色的快速通道” 高牧知道自己来的却是是迟了一些，原本上周就把账户开设好，他会很从容。 时间紧迫，他今天开户今天就要交易的，那都是钱，可不是水。 “这个有点难度啊？” 业务员有些犹豫不决。 股票市场现在处于熊市阶段，他们平时很少有开户的业务上门，今天不但让他碰到一个，还是从外地特意赶来的。 有希望，从对方的话里高牧听出来一线希望。 “同学，帮帮忙吧，你看我大老远的过来，这点的要求总不能让我失望吧？” 业务员的年纪不大，高牧脱口同学，想拉进一下关系。 效果不错，业务员确实是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的毕业生，这一声同学听的他很舒服。“嗯，这样，我想知道你准备一次性拿出多少资金？” “六十万！” 高牧刺啦一声拉开袋子，把大红袋抱了出来，重重的砸在柜面上。 六十捆的体积不算特别大，但分量着实不轻，高牧背包的背带都已经脱线了。 “六十万？” 业务员一激动，手里的笔都掉了下来。 六十万是多少他很清楚，现在行情不好，他们这里十万以上的散户投资客，就算是vi客户了，六十万超过了绝大多数的投资客。 一只手下意识的摸了上去，隔着几层塑料袋他能能感受到钞票的真实，也能闻到人民币的油墨味。 只是，这钱的主人也太年轻了吧？ 难道是家里有矿的二代，这钱是长辈给他练手用的？ 思来想去，只能把高牧往富二代的身份上放，也只有这个思路才有现实的可能性。 三下五除二，把塑料袋解开，露出了里面一刀一刀整整齐齐绑在一起的六十捆现金。 “今天要是能交易，这些钱马上存进去。” “没问题，你稍等，我打个电话给经理让他帮你申请快速开通。” 见钱眼开，效率就来。 第129章 雏鸟新飞 （万二）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而这世上就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要是不行，只能说是钱还不够。 高牧的六十万虽然谈不上惊天动地，但在熊市的萎靡行情中，对于魔都证券营业部也是一笔不的业务了。 正常的流程需要时间，但是特殊的客户也是可以特事特办的嘛！ 客人急着交易，急着在他们的系统里交易，急着给他们送佣金，他们怎么能不配合呢？ 业务员的一个电话，直接达到了经理的办公室，几句话简单明了快捷的汇报完，立马就得到了回复：“行。” 干就完了，给他们送钱的事情，怎么能不全心全意的配合呢？ 他们可不是银行，可不比他们财大气粗。 “同学在上海哪所大学读书？” 绿色通道再快，也是需要时间的，在等待的时候，业务员主动和高牧聊了起来。 “大学？” 高牧愣了愣，他高考还没参加，哪里来的大学好上。 “对啊，你应该在上大一吧，我是去年从魔都大学毕业的。” 业务员很热情，主动说出了自己的毕业院校。 “魔都大，不错啊，11重点。” 甭管是不是真的，想夸赞一句。 “咦，你的意思你不是大学生？” “不是，我七月份参加高考。” “你竟然还是高中生。”业务员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二代就是好，高中就能从家里那这么多钱扑腾：“那你有心意的大学了没有？” “有啊，魔都大就是我的高考目标。” 到目前为止，高牧事实上都没有明确的目标，不过他这话也不算假，像魔都大这样的大学，也确实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长三角地区的大学，只要不是太垃圾的，都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真的吗？”业务员脸上一喜：“那预祝你顺利考进魔都大，未来的学弟。” “哈哈哈，这还是梦想，能不能考上都是未知。我听说外地人考魔都大很难的，分数要求比较高，本地户口倒是有很大的优势，分数很优惠。” “有这么回事吗” 业务员是上海本地人，他的成绩谈不上有多冒尖，对于考进魔都大的感触不大。 “不是吗？看来你是本地人了。” 高牧方言蹦出，有模有样。 “咦，行啊，上海话说的很溜。”业务员笑着拿起手边的电话，嗯嗯嗯了几声，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递给高牧：“好了，你的账户现在就可以交易了。” “这么快!”高牧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点一刻，上午盘都还在：“帮我把这六十万全存进去，然后你们这边有vi房间吗？能不能给我安排一间。” “没问题，我帮你安排，你稍等。” 快速的收钱，数钱，帮高牧处理接下来的业务。 没办法现在哈没有第三方存款，高牧要做股票，这钱还只能交给券商。 而且他的账户，券商的后台是能看能动的，假如有内部人员心存不轨，把账户里的钱划走都可以。 风险其实还是比较大的，完全就要看券商的内部管理和工作人员的自觉程度。 说实话，高牧还是挺想念第三方存款时期，自己独立在电脑上自由操盘的日子。 一支烟，一杯茶，没人打搅，安静的赚钱零花钱。 潇洒惬意。 …… “这就是我们的vi房间，学弟是否满意。” 似乎认定了高牧会考进魔都大一样，业务员已经惯性的用学弟称呼高牧了。 所谓的vi房并没有多大，两面靠墙各有两台电脑，款式比高牧家里那台要老不少。 乳白色所谓外壳，肉眼可见的灰暗，凸出的屏幕赫兹闪烁。 “这是合并vi房，有单独的吗？” 四台电脑，有两台开着，各有一个中年男人盯着屏幕。 高牧没想到，外面大厅看不到几个人看盘的人，一个所谓的vi房，竟然会有一半的位置有人。 绝对数不高，比例却不低。 “有，不过，单独的房间需要一百万的资金才行，学弟你的还差了一点点。” 何止是差了一点点，四十万的差距可不。 “这样啊，那算了吧。” 高牧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要是差个十万八万，他可能还会去争取一下，四十万有点多。 而且刚刚才享受了一把绿色通道，总提出要求有些不合适。 和今天一定要交易的迫切不一样，在哪里交易问题并不大，合并vi就合并vi吧，反正也是自己做自己的，互不干涉。 “好，谢谢学弟的理解。来，三号机今天就归你用了，我帮你打开。” “谢了，你去忙吧，我自己来就行。” 高牧操盘的时候迈步喜欢身边有人，有两个vi朋友在一个房间已经可以了，要是业务员再站在他身边指指点点，他会浑身不舒服的。 “那个，交易软件你会用？” “会啊！” “盘面上的各种技术指标需要我给你说一遍吗？” “你觉得我敢拿这么多的钱出来做股票，会连这些基本知识都不知道吗？” “哦……” “你去忙吧。我只是第一次独立开户，并不是第一次交易股票。所以，不需要这么热情。” 高牧嘴角上扬，对方看似热情，但却热情过头了，反而让他有了厌恶感。 业务员嘴巴微张，他的热情确实是故意的，他虽然是本地人，但家里条件并不好。 之所以这么热情，其实是想和高牧这个富二代搞好关系。 在他们这个位置上，平时接触的有钱人不少，但基本上都是老狐狸，很不好接触。 而高牧年纪不大又有钱，还是准备考魔都大的外地人，他觉得这是他的一个机会。 要是能认识一个有钱的外地富二代，那作为本地人的他是否会有很多表现的机会呢？ 他的未来人生，又会否因此而改变呢？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高牧竟然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那好吧，有事情你叫我。” 悻悻然之后，只能是默然的离开，因为他还知道另外一个道理。 强扭的瓜不甜，只要人在，只要高牧还来他们营业部交易，他就还要机会。 而且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的。 他，会时刻准备着。 高牧哪知道对方会有这么多的心思，他纯粹就是自己懂，又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叨扰而已。 要是知道被人误解为富二代了，他恐怕只能是呵呵了吧！ 至于对方想的本地人优势，他未必会看的上。 以他对上海的熟悉，一般的情况还真不需要本地向导，而他需要外援的时候，又恐怕不是一个在证券公司当业务员的人能帮的上的。 时间过的很快，已经十一点了，早上两个时的交易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 电脑够老，等系统加载完毕，也花了不少的时间。 现在的证券交易软件，相较于后世，只能用简陋来形容，很多功能都没有。 高牧倒是蛮喜欢现在界面，简单清爽，一眼看明白。 经验告诉他，做股票不需要懂太多的技术，不需要学会太多的技巧，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操盘方式就行。 真正能赚钱的，不是会不会，而是有没有纪律。 只有严格执行自己的操盘方法，才能一直在这个市场赚钱，一直赚钱一直爽。 当然，作为倒回来的后来人，他连这些所谓的操盘技巧和纪律都不需要，他只要今天买入，过段时间在合适的价格卖出就行。 炒股的人都讲究鱼吃中段，又肥又美。 他这次不但要吃又肥又美的中段鱼身，他要从鱼头吃到鱼尾，连鱼鳞都不放过。 谁让接下来的一波行情，在大a的k线图上，留下过浓墨重彩。 十几二十年之后，一旦纪念日都会被无数的股民念叨，逼着高牧对这一波行情做了认真的研究。 那个时候的研究目的，纯粹是为了以史为鉴做参考，争取多自己做股票赚钱有帮助。 只是没想到无心插柳的事情，竟然会对他的回档有这么大的作用。 卖文具，卖歌，这大半年的时间，高牧赚了六十来万，这钱在如今已经不少，但在高牧眼里是真的好少。 同时也感触这赚钱是真的不容易，没有基础从零开始的第一桶金真心不好赚。 他还是带着那么大金手指回来的人，依然赚不到快钱，他是真羡慕其他重生的人，不是成神就是当仙，他想做个不缺钱的俗人都这么难。 “兄弟也是来做股票的？” 高牧担心的事情很快发生，房间内距离他近一些的中年男子朝他一笑，开口打起了招呼。 废话，不是来做股票的，谁来这里啊？ 证券公司又不管饭。 “是啊，老哥投资股票多少年了？” 高牧手中动作不变，敲出了几个代码，观察了一下，盘面不死不活，有几只股票的分时线更是在画心电图。 多看几眼都会感觉要心跳停止。 “不多，我九六入市的，满打满算也就三年吧。你呢？” 盘面很无趣，中年男似乎更无趣，盘都不看了，专心的和高牧聊起了天。 “可以啊，那你是老鸟了，我是雏鸟新飞。” 第130章 小心翼翼（万三） “那敢情好，做股票就和赌博一样，新手一般都会开“包”见红，有好运气。你今天肯定能赚到钱，老董，你要不要跟着兄弟买几手啊！” 中年男子热情的呼叫另外一个更胖一些的中年男。 “老王，你想买就买，我的钱都套在这两只垃圾里面了，现在是一动也动不了。” 叫老董的中年男气呼呼的拍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电脑，从手包里面拿出一包中华，走到了叫老王的中年男身边，拔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兄弟怎么称呼，要不要来一支？” 没等点烟，老董拿着香烟对着高牧示意了一下。 “那就来一支吧！你们叫我高就行。” 想着他们两个接下来肯定要吞云吐雾的，在这么密闭的一个房间，与其抽二手烟，还不如主动加入一手队伍，要毒大家一起毒。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禁烟要求，更不会有人提公共场合不能抽烟的事情。 烟瘾上来了，随处可抽，随时可享受。 “哈哈哈,来接着，自己拿。” 高牧的点头，反而让老董惊讶了一下，两秒之后笑呵呵的把整包烟都丢了过去。 眼疾手快！ 也亏得高牧手脚灵活，脚上微动，左手轻轻一探，轻轻的抓住了硬壳中华。 老董和老王很熟，何有默契的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老王掏出一支打火机叮的一声，帅气的打着了火苗。 先老董，后自己的点着了嘴上叼着香烟。 呼哧…… 一个比一个吸的用力，吐烟的时候，脖子也是比谁抬的更高。 动作整齐的靠在沙发上，同款的二郎腿翘着节奏。 高牧苦笑一声，他可没有打火机，只能是望烟空叹！ 盘面还没看几眼，他也不愿意现在就离开电脑，他不像这两位被套的死死的老鸟，看与不看无伤大雅。 他今天还是要梭哈的！ “高兄弟，接着！” 老王看了高牧一眼，立马知道了他的窘迫，把手中的打火机朝着高牧丢了过去。 认识没有五分钟，这又是丢烟又是丢打火机的，还真让他不好意思。 入手冰凉，仔细一看i的，这可是高档货。 中华烟，i打火机，再看两人身上的衣服，还真的是一副成功认识的模样，就是不知道真正的实力如何。 叮~~~ 高牧很喜欢打火机开盖的声音，觉得会有一种莫名的帅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电视看多了。 “谢了，你们先抽，我看下盘面。” 高牧点着一支烟舒爽的吸上一口，没有把打火机和香烟扔回去，也没有走过去给他们，而是示意了一下暂时放于电脑台面上。 “好几百只股票呢？慢慢研究，慢慢选，千万不要急。” 老王笑了笑，然后和老董一起，望向了窗外。 寸土寸金的浦东，又是这么高端的商务楼里，虽然房间不大，但是从房间里看出去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 典型的城市景色，周边的高楼鳞次栉比，错落有致。 心情不好的时候，股票亏钱的时候，看看外面的繁华能让他们冷静一些。 心情好的时候，股票赚钱的时候，看看外面的城市繁华，能让他们信心更足。 高牧把记忆中的几只票全部浏览了一遍，发现大家都躺在地上苟延残喘。 交投清淡，交易量已经萎缩到了极点。 不过，他这次没准备操作这么多的股票，也就六十万资金，鼠标一点就没有了。 他会重点操作选好的一只，当然也是涨幅最大的那只，有百分之一百一十的利润，没人会选择百分百的。 “高兄弟研究好了？准备买哪只股票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王走到了高牧的身后，盯着电脑看了一会儿。 他是从新人走过来的，知道第一次买股票的人不会犹豫，见奶便是娘，是票就会买，他这么问纯粹就是问问。 “我啊。”高牧收回鼠标上的手，单手夹烟，朝着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王老哥刚才在窗户那里看到了什么？” “窗户外面，没什么啊？” 老王迟疑了一下，他每周最少有几天往外看，这窗户外的情况都已经印刻在他脑海里的，连远处几个工地的进度他都知道。 只是这些都是一直存在的东西，刚刚外面没有uf飞过去吧？ “哦，我是说从我们这里的窗户往远处看去，你眼力所及之处，对什么印象最深。” 高牧特意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了一下更远的地方。 “印象最深刻？” 老王有些懵，他问高牧买什么票，高牧问他对什么印象深，这风马牛不相及的，真是绕。 不过绕归绕，他还是再次走到窗户边，重新看了出去。 看的比任何一次都认真，看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只是，这都是钢筋水泥铸造的城市森林，变化可不是一天两天就有的，日新月异会有，但不会那么夸张。 找老王的眼里，除了这段时间雨水有些多，外面的世界有些潮以外，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之感。 依然摸不清头脑。 “怎么了？”老董也走了过来：“看到什么了？” “你能看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要是看到什么就好了，他懵圈就是因为没看到什么呀！ “不一样的地方，喏，那边在施工的房子，比前几天又高了一层，这算不算变化。” 老董能看到的变化，也就只有新建楼层的高度变化，虽然比不上深圳速度，没有一天一层的效率，但浦东速度也不是吃素的。 老董说完，老王和他对视了一眼，转首看向了高牧。 高牧手里的香烟抽了一半，不过已经被他灭了，一只手摸在额头上，哭笑不得。 老哥们，我是让你们看远处，看看有什么引人注目，会让人记忆深刻的建筑，不是让你们找不同，看变化啊？ “怎么，不是？” 老王再问。 高牧幽幽一叹，放下手掌，离开电脑，走到了老王和老董的身边。 伸手朝着能看到的最远方指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东方明珠塔啊？” 雨雾缭绕，能见度不高，明珠塔的大红球体，若隐若现。 风情别样！ “没错，就是东方明珠塔。上海这几年经济高速发展，是国内经济金融的领头兵。人类即将进入二十一世纪，那毕将是一个高速发展的崭新时代。而上海，浦东更是为成为引领全国经济发展的马车之一。而这东方明珠塔，恰巧是浦东的标志，它的发展空间很大，所以我看好他。” 高牧伸出两根手指，重重的点着塔球，一双眼睛盯着红球，冒着阵阵红光，心头火热。 从今天开始，就要靠这三个破球赚钱了。 他刚才说的算是硬编了一套理由，不过这话肯定是没有漏洞的。 本来他是准备悄悄的买入，默默的操盘，只可惜这两位大叔实在是太热情。 共处一室的，他又不能把防备摆到台面上来，既然不好隐瞒，那就索性公开。 就当是股友交流，至于他说了之后，他们会不会相信他，会不会跟风买，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买了，跟着他一起赚钱，那也无所谓，是对方该发。 不买，事后眼红他赚钱，那他就更无所谓，后悔药是没地方买的。 “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那么你准备买多少呢？” 老王开口问道，说的确实不错，不过他们还是喜欢看实际操作，真金白银的干才刺激。 否则说的天花乱坠，也是镜花水月，没有质感。 他这么说，也是不好打击高牧的积极性，第一天入市，在成为韭菜前还是需要多多鼓励才对。 “不多，也就六十万。” 高牧淡淡的说道，手指慢慢的收回，火热的目光慢慢的回收，激荡的心情慢慢的恢复。 他可记得这票可还没买呢？ 一会儿股价拉上去，岂不是要少赚不少钱，对他来说，现在是多赚一块是一块，这一块会给他带来无数块的利润。 “六十万？” 老王和老董惊讶的喊道，手指不约而同的被手中的烟火烫了一下。 震惊！ 怎么也想不到高牧会有这么多的钱，会拿出这么多的钱做股票？ 一个新手中的新手啊，有必要如此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就不怕把钱亏光了？ 这一届的韭菜这么豪横的吗？ 高牧进到他们的房间开始，两人就因为高牧的年青惊讶的对视过，然后一直在悄然的观察他。 他让业务员出去的对话，还深得两人心，他们也不喜欢券商的人盯着他们看。 后台数据可看，那是背后看，他们也管不了，只要不挪用他们的钱，只要不当着他们的面看，甚至指手画脚就行。 进他们这个四人版的vi操盘室，只需要有十万以上的资金就行，他们对高牧的判断也就认为是个有十来万钱的年青，来玩玩的。 现在知道了真实的数字，这震惊自然是难免。 “高老弟，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真不是一般的牛，一出手就是六十万。”老王自然不会说自己看走眼了的，夸赞的脸上苦笑连连:“老哥我账户上的资金，还没有你多，真是惭愧啊！” 高牧只能猜到他们的资金是低于一百万，高于十万，这是能进入这个房间的游戏规则。 “高，就凭你刚才说的那点判断，你就敢买六十万的东方明珠？” 老董比老王多考虑了一点，忍不住怀疑的问道。 高牧微微一笑：“当然不是，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要是就因为这一点我就全买了，那赌的也太大把了。” “还有什么判断，你说来听听，我们帮你判断判断。” 老王的眼睛也亮了亮，不管自己的水平到底如何，好为人师是老韭菜的传统品质。 “嗯，昨天有一条财经新闻，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 高牧反问。 “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老董重新走到沙发边，拿起了茶几上的几分报纸，开始翻阅了起来。 “昨天，也就是5月16日，国务院批准了包括改革股票发行体制、逐步解决证券公司合法融资渠道、允许部分具备条件的证券公司发行融资债券、扩大证券投资基金试点规模、搞活&b股市场、允许部分&b股h股公司进行回购股票的试点等6条主要政策建议的文件，统称搞活市场六项政策。” 这六点，高牧背的滚瓜烂熟，现在也是张口即出。 “找到了，在这。” 老董紧紧的拿着一份证券报，指着第一版的上面的一篇报道。 上面的内容篇幅比高牧说的长不少，但主要的干货确实是高牧说的六大点。 身为证券人，他们这点敏锐性还是有的，搞活六条确实能活跃市场，能引来活水。 “我看看。” 老王快步走到老董的身边，拿过报纸开始看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啊，老子的股票看来有希望解套了。” 老王的兴奋是溢于言表的，一点修饰的意思都没有。 本来，这种刊登在证券报上的消息，他们应该是第一时间了解的，只是最近被股票套的心烦，又一直没有什么好消息，看报纸的兴趣也就淡了。 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机会既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要不是高牧提醒，他们恐怕到股市涨起来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老董，恭喜啊！怎么样，要不要加码啊？” 解套是基本任务，要是真的来上一波上涨，怎么也要赚一票啊！ “同喜，先不急，资金可以准备着，但要看看市场真实的反应再说。” 早就已经是老油条了，消息是好消息，但是市场的解读倒是什么样，还要看盘面的反应才知道。 至少今天的盘面就没有什么动静，消息是昨天出来的，今天见诸于报纸，等发酵也许好需要几天。 总之，一切以稳妥为主。 像高牧这样，看到这么一篇报道，不管不顾立马全仓，他是做不到的。 能冲的，敢从冲的都是后浪，他们这些在沙滩上死过的前浪，更多的是心翼翼。 第131章 风起云涌 （万一） 高牧本以为，六十万的资金，点点鼠标一秒钟就能梭哈的。 结果，平淡无奇，交易稀缺的盘面把他教育了，经验主义要不得。 他要是一把全买进，以盘面上委托卖出的数量计算，筹码会被横扫，那么势必会在分时线上划出一个笔直的向上脉冲。 在盘面上划线，韭菜们都喜欢，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触，圈外人是体会不到的。 要是以前有机会，高牧早下手了，可是今天他没有这么做。 忍住激情的疼痛，忽视划线的快感，打开账户，小心翼翼的下起了当。 轻轻的买走一手又一手，不敢在盘面上带起一丝波澜。 直到午盘休息，高牧账户上的钱，才花出去了一半。 好在他的小心还是有所值的，盘面上的股价直到暂停交易，依然在低位徘徊，虽然没有买在最低，但基本在低位区域，波动幅度控制在百分之零点五之间。 老王和老董虽然没有一直盯着高牧看，但偶尔瞄的时候能看到他确实是在买东方明珠的。 只是相对于高牧的实干，他们更多的是观察，只可惜他们手中拿着的股票还在缓慢的下坠，让两人深深的怀疑，这所谓的搞活六条，到底有没有用，到底能不能给他们i一把人工呼吸，把半死不活的他们救活了。 原本不知道这条消息，没有看到这篇报道的时候，即便盘面再恶心，他们也会习惯。 内心早已麻木，每天i盯着只是因为习惯，只是因为他们已经成为了职业的股民，这是他们一周五天，每天看盘四小时的日常工作。 没希望的时候，人的表现往往都是淡定从容，漫漫长路即便再修远，眼前即便再黑，他们依然会默默的走着。 可一旦这黑暗的前出现了一抹光明，所有的淡定和坦然都会在瞬间崩塌，焦躁不安想要快速的突破，冲出这黑暗的道路。 心里始终会一直在哎呐喊，呐喊着不要再过这狗屁倒灶的日子。 “走了，走了，不看了吃饭去。” 老王脾气相对耿直一些，盘面一结束便吆喝着吃饭去。 不管这么说，不论这搞活到底能不能搞活，这日子还是要过，饭还是要吃的。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搞活的前提，是人还活着。 “走，今天去聚福楼点两个小菜，中午喝一杯吧。” 老董也郁闷，这盘面不应该的，消息再怎么解读，不管是好还是坏，也不应该平静到这个地步啊？ “小高，一起吧！” 老王招呼道。 能窝在一个房间看股票就是缘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高牧这个小年青。 “不了，你们去吧，我趁着不交易，还想好好的研究一下其他的票。” 高牧拒绝，他和他俩真的还没有熟悉到这个地步，而且中午他也不想乱跑。 这里的环境还不错，老王和老董走了之后，也很安静的，很适合他单独呆着。 “那你中饭怎么解决，年轻人不能不吃中饭啊？” 老董也劝道，加一双筷子而已，根本不介意。 “我带了吃的，你们快去吧，一点之前还要赶回i吧？”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想要咪点小酒，时间还真的不是很充足。 “走吧走吧，他喜欢呆着就让他呆着，我们也快去快回。” 老王拎起自己的手包，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年青的业务员推门而入，看到依然在电脑面前的高牧，开口问道：“高先生中饭怎么解决，要不要我给你带一份过i。” “不用了，你管自己吃好就行，我一会儿自己解决。” 高牧无奈的侧头回答道，关心的人太多，也是一种麻烦。 临近一点，老王和老董准时返回，勾肩搭背，老脸微红，确实是小咪了几口的状态。 推开门的时候，勾肩搭背的两人停滞了。 倒不是走错房间，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而是高牧此时的状态让他们有些惊讶。 整个人半蹲半趴的在茶几上，一只手半举，手里拿着一块咬了一半的三明治。 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支笔，咬在嘴里，眉头紧皱，心无旁骛的盯着一张试卷。 “小高，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做起试卷了？” 老王的话惊醒了高牧，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不好意思的放下笔：“不好意思，忘记时间了。” 放下半块三明治，快速的把东西收拾好。 有道题目太难了，一直解不出i，过于忘我，忘记了时间。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还作上试卷了？你还在读高三？” 高牧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他看到了高三的字眼，所以有此一问。 “嗯，这不马上要高考吗？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只能是抽空多练练。” 高牧也是无奈，不是他装逼，实在是现实逼的他如此的手忙脚乱，非要摆出一副努力用功的样子。 钱他一定要赚，高考也肯定不会放弃。 “我……你……”老王是真的无话可说，对着身边的老董说道：“你说。” 然后摸个额头走到窗户边，不断的深呼吸，他需要空气，大量潮湿逇空气i平复他燥热的心情。 老董能说什么，只能是不断的摇着头：“你说你一个高三都没有毕业的学生，带着这么多的钱i做股票，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这一辈子经历过无数的事情，当过兵，在国企端过铁饭碗，下海做过生意，现在更是在金融圈里混饭吃，都没有遇到了现在这种的事情。 一边做高三习题，一边炒股，这是什么体验，这是什么剧情？ “我也没办法啊，总不能推迟高考吧。” 高牧一脸无奈的继续吃着他的三明治，这是他下出租车之后，在路边的一个二十小时便利店买的。 “你就这么看好接下i的股市行情，连高考都这么不安分？” 老董实在是想不通，会有什么样的家长，会让自己马上要高考的孩子这么的胡闹。 有什么事情不能等高考之后再说吗？你要是说家里有矿可以继承，对高考无所谓他也能理解，可高牧刚才争分夺秒做习题的表现，明明说明他对高考是很重视的，比很多坐在教室上课的学生还要在意好吗？ 老董自诩自己的脑洞还可以，但在高牧身上，他的脑洞全都变成了黑洞，完全无解。 看不懂高牧，在联系到高牧手里的巨款，连他身后的家庭都看不明白了？ “两位老哥，没必要这么惊讶吧？我迟早是要独立的，总不能一辈子靠别人吧？”反正在钱的问题上，外人都会把他想象成富二代，高牧也懒得解释，有时候有这么一个身份掩护反而能省掉不少的麻烦。“这可是我脱离家庭束缚，彻底实现财务自由的一个大好机会，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是一边做票一边学习。” “听你的意思，你家里条件应该是很不错的。你想要实现财务自由的目的，不会是因为家里希望你继承产业，而不却不愿意吧？” 老董经历过的事情太丰富了，很快就从高牧的话里分析出了这个原因。 “差不多吧，反正我想证明给他们看，我不在意他们的财富，我想要钱靠自己努力赚就行了。他们的钱是他们的，我自己赚的才是自己的。” 高牧本质的意思，其实想表达他的目标是一个富一代。 只是因为站在的立场不同，和老董、老王的理解就产生了差异。 当然，他是不会去纠正的。 这个故事就好像邓姐的侄女，哎呀呀饰品的张小漾一般，她才是个不愿回家继承产业的二代。 “哎，有时候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和这个社会脱节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有个性的吗？” 迷茫中又对高牧很是赞许，对他的这种思维很是赞叹。 啃老他见过的太多了，不愿意继承家里产业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他现在看高牧，真和看火星人一样，丝毫不像是地球土生土长的，一点都不接地气。 和以他儿子为代表的新世纪的新一代，完全不同。 “老董，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回过神i的老王，走了过i。 “还能有什么感觉，别人家的孩子啊？” 老董嘴巴一撇，别人家的孩子永远拨自己的小兔崽子强。 “两位老哥不说，开盘了。看看下午会有什么动静吧？” 高牧淡然的开始盯盘，他又不是i刺激他们的，赶紧买票才是正道。 他一直记得东方明珠今天是会上涨的，上午没动静，说明下午会起波澜，他可不想去抢筹码，去帮别人抬轿。 在异动之前悄悄的埋伏好，才是王道。 即便是当老鼠，也要当那个最不起眼的，当那个偷油最多的。 接下i的时间，房间里一直安静着，除了敲击键盘的声音之外，一直没有人在开口。 高牧注意力在盘面上，不会主动分心聊天，老王和老董因为被刺激的有些多，不太想说话。 幸运之神照顾的人，果然是不一样的，高牧打光所有子弹之后没多久，东方明珠的盘面突然风起涌。 第132章 再等等看 （万二） 要么不动如山的死水一潭，要么风云突变，旱地拔葱！ 高牧安静的看着盘面资金的表演，你来我往，突然的变化显然刺激到了很多资金，盘面上的分歧也比较严重，分时线忽上忽下，剧烈的运动着。 不过股价毫不意外的螺旋上升，临近收盘的五分钟更是有大资金进场扫码，一根涨幅高达百分之六点五的启动大阳线，完美呈现。 直到此时，高牧嘴角才高高的翘起，历史的轨迹没有因为他的介入而改变。 曾经的分时线他不知道是否是这样的走法，至少日k和他的记忆完美的重合。 只要历史发展的车轮不变，他的逆袭人生就能实现。 呼呼…… 一块无形的石头，悄然的放下。 高牧表面上看起来淡定，内心深处事实上一直在颤抖，毕竟是六十万的资金，是他这大半年耗费无数心血赚来的，是他现在的所有家当。 这根k线不出来，他的忧心就不可能离开。 今天晚上终于可以大吃一顿，再好好的睡一觉了。 狂飙的财富，从今天开始。 高牧的票今天虽然大涨，但整个大盘并没有什么动静，走出了一个阳星，绝大部分的股票依旧不温不火。 咚…… 高牧还在复盘，突然从老王身边传来了一声巨响。 “怎么了？” 老董被吓了一跳，因为老王摔在地上的不锈钢保温杯，滚到了他的脚边。 幸亏不是玻璃茶杯的，不然这滚烫的茶水肯定烫脚了。 老王根本就没有回应老董，也没有关心被惊吓的他，而是目瞪口呆的的盯着电脑屏幕。 “这这这这……” “怎么了，摔个茶杯摔结巴了？” 两人的关系很熟，老董说话也没那么多的讲究。 “广电涨涨涨了，大涨。” 老王的结巴一下子回不来，一根手指指着电脑屏幕，瞪大的双眼看到了高牧的身上。 “是吗？涨了多少啊！” 他们之前虽然一直说东方明珠，但他们都知道东方明珠的股票名称其实是广电股份。 老王的表情太夸张，老董下意识的敲出了广电股份的代码，然后…… 然后就和老王一样，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六个多点！” 下午开盘的时候他还看过，股价根本没有什么动静，这怎么突然就大涨了呢？ 都是心算成绩很好的宝宝，都知道高牧刚刚买进去了六十万，那么掐头去尾的一算，高牧的账户最少浮盈了三四万。 一天赚了三四万，第一天入市就赚三四万，这刺激比知道高牧还是高考生都要惊讶。 哎，这么好的抢钱机会，他们竟然没抓住？ 特别是老王，心里的懊悔比老董要多不少，高牧刚来的时候，他就说过新手会有好运，应该跟着高牧买一点他的票。 蹭蹭运气。 结果有想法没做法，平白无故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要是有的话，就算是一万一颗，他也愿意买。 这价格多优惠啊！淡然的高牧，配上目瞪狗呆的董王两人，房间的气氛瞬间诡异了起来。 嘀嘀嘀…… 高牧的b机的传呼声，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看了看上面显示的内容，高牧的眉心纠结了起来，关闭交易界面，收拾好东西：“两位老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明天再见。” 高牧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门外，留下董王继续目瞪口呆。 “这家伙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第一天就赚了这么多。” 老王摇头叹息，无比感慨。 “你觉得他真是靠运气？” 老董双手僵硬的面庞上，用力的摩搓着。 “你是说……” “想想他跟我们说的那篇报道，一觉得一般的高中生会看这种新闻稿吗？还有他说的财务独立，以及说话的坚定语气。肯定不会是运气那么简单的？” “你倒底想说什么？” “我认为高身后，必定有高人指点。” “嘶……”老王长吸一口气：“是他家里人吗？” “不知道啊，照他的说法，他赚钱就是为了逃离家里对他的控制。按理，家里就算有高手，也不应该会指点他才对。可是，不是家里人，又会是什么人呢？” 老董也是自言自语的矛盾。 “那怎么说，明天要不要跟着他也买点广电？” “再观察观察吧！” 老董的谨慎心，从来不会离开。 证券大厦一楼，高牧再次大包包的出现，并快速的离开，他不想引起保安的注意。 找了一处店：“老板，给我一罐红牛。” 高度紧张的一天，需要来罐大红牛压压惊。 “给，三块一罐。” “我再打个长途电话。” 高牧掏出十块钱，递给了老板，拿出传呼机看了看，随手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 马一鸣的声音激动的传来。 “马大爷，怎么了，这么急的找我。” 传呼上的消息是马一鸣发来的，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要高牧赶紧给他回电话。 “不好了棍子，出事了。” 电话的另一头，二中校园卖部里，马一鸣缩头缩脑的拿着电话。 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门外，但凡有人影晃过，他都会特别的紧张。 “出什么事了？我妈找我了？” 高牧疑惑的问道，只是不应该啊，曾淑芳要找他，直接给他打传呼就行了，有必要通过马一鸣吗？ “不是你妈。”马一鸣自顾自的摇着头:“是温老师，她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旁敲侧击你的事。你到底怎么请的假啊，不是说温老师和学校都同意的吗？她为什么还要找我打听啊？” 高牧离开县城来上海，需要马一鸣的掩护，所以对他没有隐瞒目的地。 当然，具体做什么，他是不会说的，只是答应了马一鸣，只要好好配合，不要让他家里察觉，等回来之后送他一个。 这么大的好处，马一鸣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去年高牧送高露的时候，他就眼馋的不得了，只是这玩意在当地根本买不到，去卖磁带、d的店里打听，几乎没有老板知道这个玩意。 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也只是问高露借听了一天，然后就再也没有享受过。 高牧答应送他，完全就是直击要害，他必须圆满配合啊。 只是没等来曾淑芳他们的询问，反被温美玉拎去旁敲侧击了一番，搞的他无比紧张。 “温老师？”高牧稍微迟疑了一下就想通了原因，肯定是因为他到现在还没有联系温美玉的朋友：“你都和她说什么了？” “放心我什么都没说，你还不知道我吗？有名的嘴巴严啊！在她面前关于你的事情，我一个字都没暴露。” 马一鸣很有信心的说道，在办公室的时候，温美玉问什么他都是摇头。 一问三不知，嘴巴闭的可紧了。 “那就行了，温老师知道我在上海的。不过她不知道我有b机，你只要不暴露这点就行。” 高牧现在还不想联系温美玉的朋友，更不想温美玉拿到他的传呼号码，直接对他进行连环夺命呼。 “哦，明白了，我肯定不会透露的。马一鸣信誓旦旦的说道，突然脸色一变，笑盈盈的说道：“那个，那个千万不要忘记。” “放心，忘记什么都不会忘记你的屁三的，只要你帮我打好掩护，保证给你买来。我们那县城买不到，上海这边多的是。” 高牧笑道，这家伙，没心没肺的，就知道好处不能忘。 马一鸣哭着呼叫的高牧，笑着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告诉高牧，不但温美玉打听他的情况，甄乃菲也询问了两次，而且对他编的理由还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从老板手里接回找给他的零钱，高牧喝着红牛，拎着行李包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 雨后的街面上比较凉爽的，虽然来来去去的车子很多，但也没有灰尘的烦扰。 走上一处天桥，放下行李站在最中间，眺望远处的东方明珠塔，还有屹立在他旁边，更加雄伟高大，目前上海的第一高楼金茂大厦。 看上去是封顶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对外营业。 对它高牧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高度有四百多，最顶层的八八楼是观光大厅，可以俯瞰大半个上海。 目光重新回到了近处，高牧回味着刚才马一鸣的电话，犹豫着要不要给温美玉的朋友电话。 她今天没有从马一鸣那里问出什么，不代表明天不会问出什么？ 对于马一鸣，高牧其实是没有多少信息的，这家伙的脑子没他自己想象的那么灵光，有时候明知道是坑，他也会跳下去。 琢磨再三，他还是决定暂缓，自己手上的事情还只是弄了一个开头，实在是不想去联系别人。 再者，今天还是第一天，温美玉虽然找了马一鸣，但预计她还不会那么的急迫。 再等等看吧！ 他现在主要的事，一赶紧找一家合适的酒店入住，一般的就行，不需要再非要星级以上。 当然，他也不会去住那种乱七八糟的旅馆，一般的商务酒店就行。 最主要的，地方一定要合适，不能距离证券大厦太远了。 第133章 老师来电 （万三） 翌日。 五月十八日，阴雨继续绵绵，高牧已经忘记他上次看到太阳是什么时候。 即便雨歇，厚厚的云层依然会阻隔阳光的冒出。 “早啊，两位老哥。” 高牧今天是姗姗来迟，昨天晚上睡的太舒服，睡的太沉了。 今天早上起床，连房间运动都没有做，就胡乱的洗漱一把一路跑了过来。 收起雨伞，拍了拍身上薄薄的雨丝，走进了vi合并房。 他昨天已经确认过，只要他打好招呼，这个房间的这台电脑就会给他留着，除非他连续三天来，或者明确告知暂时不用了，证券公司才会安排其他的人使用。 就像董王两人，他们占用房间的一二号机，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 “可不早了，都已经开盘了。” 老王笑着说道。 今天的高牧和昨天不一样，算是轻装上阵，背上的双肩包还在，但是那个沉重的手提包已经没有。 另外，手里还多出了一个水杯，和老王那个不一样，高牧这个是透明塑料的。 肉眼可见，绿茶加红杞。 “高，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也喝起枸杞了。” 老董指着高牧的水杯，笑眯眯的问道，他和老王都还是偶尔放几颗。 高牧这杯中的颗粒可不少，起码水杯的表面一层是密密麻麻的。 “少年强则老年壮，养生从年青做起嘛！”高牧笑着摇晃了一下水杯，打开了电脑电源：“今天行情怎么样？盘面上有没有动静。” “早就波澜不惊，我真怀疑市场上的资金是不是对搞活六条有什么误解，怎么会这么淡定呢？” 老董摇着头，开盘半时，基本上本办法看出当天的整体走势。 “我看今天这个走法，估计还没有昨天走的好。昨天怎么说也是阳星，今天这走法阴的概率更大。” 老王苦笑一声，早上一来，他们最先看的就是高牧的明珠票，也就是广电股份。 只可惜，昨天尾盘的强势拉升就好像是昙花一现般，稍微上攻以后就回落下杀，一直在负盘盘整。 高牧的票走的不好，他们心里有一些很复杂的高兴，只可惜，他们自己的额股票更加的不堪，和广电比起来更怂。 所以那点开心就好像是海面上的浪花一样，出现即湮灭。 “今天大盘收阴星难道不好吗？” 在等待系统加载到位的时候，高牧铃拧开水杯盖，吹着面上没有缝隙的红绿配，滋溜的喝了一口。 老派程度，绝对超过董王两人。 “为什么收阴星好？” 老王不解的问道。 他们炒股这些年，一直都是靠自己摸爬滚打，杀进杀出，从来没有系统的培训过，也没有所谓的前辈教过他们。 “阳星星你可以看做止跌信号，今天要是再来一颗对称的阴星，就可以理解为最后的洗盘。华夏自古讲究阴阳协调，一阴一阳的对称出现，可以理解为阴阳协调，处于一个平衡的状态。” “而平衡，往往都是最短暂的。平衡也意味着变化，我敢肯定，今天要真的像你预判的一样收颗阴星，那么明天肯定时变盘日。这份平衡，肯定会被打破。” 高牧说的很玄乎，差点把周易八卦都搬出来聊了。 这当然是他故意的，这么说就是为了明天的变盘大涨，在他们心里打下一颗肯定的钉子。 这样等明天真的开始和他说的一样变化，也能缓解他们对他的看法。 “说的这么玄乎？”老董听的云山雾罩的，这种理论他绝对是第一次听说，初听很玄幻，细品之后又会觉得是那么回事，还真觉得高牧说的有道理：“既然是变化，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向下的变话，打破平衡继续下跌呢？” 有涨的可能，为什么没有跌的可能 “……”高牧摇着修长的中指：“这次的紧平衡被破坏，只能是向上的突破，万没有可能是下跌的。你们是不是忘记搞活六条了？” “可这六条到现在都没有在市场上起到反响，真的有用吗？” 老董再问。 “当然有用了，你怎么知道市场没有起反应，你怎么知道没有资金在悄悄的进场？” 高牧摇着的手指改变方向指向了自己的鼻子。 恍然“”悟！ 还真的有可能，高牧不就是在昨天悄悄的买进的吗？ 他买的时候，盘面可是安静的很，根本没有人察觉。 另外，他买进后的大涨，是否也表明有资金在抢筹你，只是今天这回落似乎又在否定昨天的抢筹。 “还有，你们在这个市场摸爬滚打也有一段时间了，难道政治正确都不懂的吗？” 高牧笑着盖上水杯，开始观察交易盘面。 尽在掌握。 大盘的走势合理，果然像老王说的一样，准备出星。 他的明珠票广电走势，也在合理的范畴之内，明显的震荡洗盘。 即是要洗掉昨天的部分跟风盘，也是在蓄势等待。 他选中的票票当然是区间涨幅第一的龙头，这身子骨一看就是按赖不住要起飞的姿态。 只可惜董王两人虽然是所谓的大客户，虽然研究了这么多年的市场，但水平还是明显不够，眼力见太差了。 “政治正确。” 董王对视一眼，声嘀咕，他们当然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只是从来没想过这四个字竟然还能用到炒股上？ 仔细琢磨，细细一想，又确实是那么回事。 也许真的如高牧说的一样，牛要来熊要走了。 “老董，要真的来牛，你准备追加多少资金？” 老王低声在老董耳边问道。 “翻一倍吧，你也知道，前段时间闸北的老房子被拆迁了。原本是在宝山那边分我四套房子的，我只要了两套，还有两套折现给了别人，现在手里现金比较充足。要真的像这子分析的一样，我肯定要找机会进场的。银行里那点利息，还不够我喝汤的。你呢？” 老董的脸上，飘露着得意的神采。 “嘿嘿嘿，我没你这么运气好。不过昨天回去和我老婆交流过，只要运作一下就能用家里的几套房子从他们银行抵押出一笔资金来。虽然有风险，但是也值得一拼。” 看盘的高牧不知道，董王两人虽然表面上对大盘不看好，但私下都做好了准备，毕竟只有涨能赚钱。 爹可以孝敬，但跌没人喜欢。 平淡无奇的一个早上平淡的过去，今天三个人都没有出去吃中饭，给高牧办理开户的业务员给三人送来了快餐。 虽然味道一般，但能将就。 “学弟，恭喜你了。” 业务员把快餐递给高牧的时候，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 高牧拿着快餐盒的手稍微迟疑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这喜从何来。 显然，他昨天的操盘证券公司在后台监控了，对此，高牧的想法很简单，看了就看了，不要给他乱动就行。 他一个年轻人背着六十万突然入市，券商好奇看看很正常。 至于跟风，他相信暂时不会，不过以后就不会说了。 “运气好。” 高牧笑了笑，便走到了董王两人的身边坐下，他不太想和对方有过多的交流。 特别是总把学弟挂在嘴上，让他很别扭，他会不会进，能不能考魔都大，还是个未知数，几十分之一的可能。 这个时候老在嘴上念叨着，他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很尴尬的。 业务员也尴尬，看了高牧一眼，悻悻的离开了。 下午，依然是无聊的两时过去，唯一让三人有点涟漪的，就是大盘真的收了一颗阴星。 似乎，一切都会按照高牧分析的方向发展。 当晚，待在房间里自觉复习功课，正在朗读一篇英语课文的高牧，再次收到了传呼机的讯息。 一个陌生的电话，但显然是老家县城的。 酒店房间的电话可以拨打长途，接通之后，高牧不等对方开口，就郁闷的问道：“我说马大爷，又出什么事了？不会是又被班主任叫出问话了吧？” “……”短暂的安静之后，温美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还真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这么隐瞒老师很好玩是吗为什么有传呼机不给我留号，为什么不及时给我的朋友打电话？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无数的问题，连环炮一样的砸给了高牧。 “我勒个去！”高牧内心哀嚎，却不敢挂电话，脑补着温美玉咬牙切齿的可爱模样：“那个，这个，温老师好。” “我不好，我快被你气死了。” 温美玉确实在咬牙切齿，可爱是没有的，在一旁的马一鸣眼里，绝对的凶神恶煞。 扛过了昨天，没扛了今天白天，却没想到了在晚上折了。 说他没警惕性嘴巴不严嘛，又比较冤枉他，因为他在温美玉那边确实什么都没有说漏嘴。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堡垒被温美玉从侧面攻破了，没想到甄乃菲对他用了没人计，更没想到甄乃菲是在温美玉的安排下来套他话的。 于是，在一瓶汽水的收买下，他毫无防备的把高牧出卖了，更是为了在甄乃菲面前表现自己和高牧的铁关系，把他有传呼机的事情主动的说了出来。 之后，当温美玉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都不需要再多废话，自己就主动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 在温美玉呼叫高牧的时候，他也只能是哀怨的盯着甄乃菲。 终于明白一直对他不假颜色甄乃菲，为什么会在晚自习的时候，主动邀请他走一走，还主动给他买饮料。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这全是设计好的坑啊！ 他现在更郁闷的是，高牧回来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收拾他。 昨天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今天就被啪啪打脸了。 “别啊，温老师你可千万要注意保重身体啊。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这个时候要是倒下，可就是我们高三一班最大的损失了。” 心知肚明的高牧，明知故“说”的顾左右而言他。 “少扯些没用的，我问你，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表情严肃，语气更严肃。 高牧迟迟不按照她说的给她朋友打电话，让她怀疑高牧是不是对她有更多的隐瞒。 其实人不在上海，而是在其他的地方，不是他不打而是不能打。 “我在上海啊，还能在哪里？”高牧无奈的说道：“你那边的电话有来电显示吗？要是有的话，是不是能看到01的区号？” 为了证明自己在上海，还要自己举证才行。 “嗯，是吗？”温美玉之前也是被气糊涂了，被高牧一提醒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01的区号：“好，我就当你在上海，那为什么不打电话联系？” “温老师，我这两天事情还没有忙好，等过两天我肯定打好不好？” 对这份关心，高牧真的很无奈。 “你到底在上海干什么？” 温美玉现在也是很后悔批准了高牧的请假，纯粹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离开她掌控的高牧不听话，学校的领导又要给她压力，真的是做了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温老师，你答应我不问的。” 高牧把自己丢在了床上，靠在枕头上，也是头疼不已。 “我是答应了你不问，这个我也可以做到，那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做到？” 温美玉问道。 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高牧摸着额头，头疼不已。 “温老师，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现在就给你朋友打电话，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也给你留句话，只要你和我朋友联系上，在请假期限内，我不会再找你。”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生怕温美玉会反悔，高牧迅速挂断了电话。 磨蹭的思考了一些问题，才找出温美玉给的纸条，呼叫了对方的传呼。 五分钟后，他房间的电话响起。 “你好，我是王菲菲，请问是那位找我？” 女的，温美玉的这个朋友竟然是女的？ 细品，是女的才正常。 “你好，我是温美玉的学生，我姓高，是温老师让我联系你的。” “哇哦，你终于肯联系我了。呵呵，你要是再不给我打电话，你们温老师怕是要亲自杀到上海来了哦。” 第134章妥协喊耶 （万一） 温美玉接到王菲菲的电话后，才算是安心了下来，只要高牧没失控就好。 她这批假的责任，真不是一般的大。 实际上，今天要是还联系不上高牧，温美玉下一步就会找高牧的父母谈心了。 好在马一鸣最终还是没能扛住，让事情有了转机。 所以在这件事上，高牧其实是应该要感谢马一鸣的，要不是他的误打误撞，一旦温美玉找高建国和曾淑芳，那后果肯定要严重和复杂的多。 五月十九日，农历初五，风和日丽，宜红。 高牧今天到vi房的时间很早，他到的时候，董王两人还没影子。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啊，红红火火不恍惚，不恍惚耶……” 虽然说昨被温美玉隔空抓人，被迫和王菲菲电联了一番，然后又约好今天对方会来浦东找自己，但高牧仍然和开心。 “高，今天情绪很高啊！是对今天的大盘很看好吗？” 老王第二个到达，一进房间就听到高牧在放声高歌。 “看好，必须看好。昨天晚上又和几个业内专家沟通了一下，他们也觉得差不多了。资金要是真的能在市场上形成共识，那么机就来了。” “哈哈哈，托你吉言，但愿真的和我们预想的一样。” 老王放下包，也开始了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想归想，市场到底怎么走，没人有百分百的把握。 正是因为这种不确定性，才赋予了市场的魅力，才吸引了那么多的淘金人。 “董老哥呢？今天怎么还没来？” 马上开盘了，老董竟然还没有来。 “不知道，可能路上堵车吧？”老王摇头道:“不管他了，开盘了，看今天会怎么走。” 怎么走，还能怎么了走？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交易一开始，略微低开的大盘就直线拉升，放量明显。 这一拉，把绝大部分的人拉了个措手不及，包括双眼瞪大的老王。 竟然来真的，看这架势，怕不是真的要大涨了。 下一秒，赶紧点开自己的自选股和账户，想看看自己深套的股票是个是状态。 可惜，自选股里快速拉升的股票倒是有，他账户里三只套票，基本上没有什么反应。 真的是能让老王吐血，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好几圈。 他是有多背，当初才会买了他们，不说涨多少，好歹动一下让他开心一下也行啊！ 他娘的爷爷，修的都是不动如山神功啊，甚至还有一只竟然往下在砸，搞什么搞吗？ 感觉多看几眼自己就会扛不住要吐血了，老王索性关闭了他们，然后又输入了高牧的明珠票广电。 结果，忍住没吐的血，直接窜上了咽喉。 一柱擎天！ 短短的几分钟，广电就上涨了10个点，并且被天量封单封在了涨停板上，一动不动。 同样是不动如山。 别人是大把钱装进口袋一动不动，他是毛票都看不到的一动不动。 差别之大，犹如天渊。 这场开盘就开始的快速拉升可能出乎了大部分人的预计，但绝对不包含高牧。 看到自己的票被牢牢的封印，他只是淡定的看了一眼自己账户的盈余，直接关掉了账户委托。 六十万的起步资金，三天时间，股价上涨给他带来了十万的盈利。 而且这还是开始，越到后面，他会赚的越多，这就是复利的威力。 一切都按照原有的历史轨迹前进，接下来高牧反而变得无所事事了。 王菲菲是说好今天会来找他，会联系他，但没有说具体的时间，他也只能是乖乖的等着对方到了浦东以后再联系他。 空着也是空着，高牧索性打开书包开始温故而知新，随便刷刷题目。 房间里只剩下老王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毫无章法。 半个时候，老董推门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满脸的疑惑。 “高，你这是什么情况？现在是交易时间，怎么不看盘呀？” “盘面就那样，没什么好看的，利用点时间复习一下。” 高牧抬头笑了笑，便重新低头学习，vi炒股房的好学生。 “老董，你怎么回事，怎么现在才来。快，快点，大盘炸了。” 老王恨铁不成钢的喊道，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管人家读书。 “什么炸了，怎么了，又崩盘了。” 跌习惯了，下意识的开口就是大盘又跌了。 “什么崩盘，是变盘，大涨了。真的被高说准了，资金开始进场疯狂抢筹了。你看看都疯了。” 老王指着继续新高的大盘，激动的喊道。 他自己的股票终于也开始动了，只不过动的心翼翼，一步三回头，犹犹豫豫的。 他真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市场的票？ “我的天，真的拉了。” 老董比拉稀还激动，猛然扑向自己的电脑，心急如焚。 高牧重新沉浸如自己的题海，没有再关注过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两人。 中午，男性业务员李再次给三人送来了快餐。 现在这样的行情，董王两人是没有心情出去吃饭的，而高牧是不愿意浪费时间。 他现在的做法，就是在不影响赚钱的情况下，尽量的利用好每一分钟的时间，争取能和在教室复习达到一样的效果。 情绪激动的时候，随着心脏跳动的加剧，以及大脑供血的过度充足，会给人造成一种时间飞快而过的错觉。 就像今天，董王两人看盘还没看舒服，交易的时间就豁然结束了。 高牧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封单的数量和成交的数量，心算了一下比例，满意的关闭了电脑。 除了他，没人知道轰轰烈烈的五一九“大牛动”，就此拉开帷幕。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一头疯牛会发狂的狂奔，干掉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阻碍。 而他，势必要在这场大运动中，攫取最大化的利益，他的未来之帆，从今天开始飘扬。 “老董，你怎么样？收获大吗？” 高牧离开后，老王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账户，收获有但不大。 “有一只长的还行，有五个点的收获，只要继续保持这个速度两天，就可以解套了。另外两只票的太怂了，只有一个多点的涨幅，比大盘差多了。”老董对自己票今天的表现也不是很满意:“你怎么样，有没有赚到大的。” “屁，还大的，的都差点没赚到。我真是郁闷了，你说盘面上那么多涨的好的票，怎么就没有我们的呢？难道助理就盯着我们两个做票吗？” 老王的郁闷可想而知，三个人里面他的股票涨的最差劲。 “这种好事你就别想了，我们这点钱要是都能被庄家盯上，那这个庄家也太垃圾了，他能把自己给盯的累死。”老董笑道：“还是高厉害啊，进场三天，赚了怕不是有十几万了吧？” “哎，可不是吗？都是一个房间的，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老王叹息：“明天要是还这样，我就割肉了。真不行的话也买点广电，跟着吃点肉。” “你可要想清楚了，别最后两边吃巴掌。” 老董警告的劝说道。 熊市亏钱大部分人都会淡定，亏的再多感触都不大，但是牛市不赚钱，会让很多人心情烦躁，失去基本的判断。 追涨杀跌，最后比熊市亏的还多。 做股票最忌讳的就是牛抬头的时候熬不住自己手里的票，牛尾的时候又激情追高。 “我也就是说说，不至于那么傻。” 老王嘴巴吧唧了两下，看别人大把赚钱，心里真的很痒。 “我还是那句老话，不要急，在观察观察。才一根大阳线而已，说明不了什么东西。” 老董努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尽量淡然一些。 …… 王菲菲的电话，一直到晚饭后才来。 “不好意思高同学，出了点意外被耽搁了，今天我来不了，不好意思。” 电话一打通，王菲菲的歉意就扑耳而来。 “没事没事，你忙你忙。” 王菲菲不来，高牧高兴都来不及。 “这件事情比较大，处理好需要一些时间。明后天我都不敢保证能过来，要不我把地址给你，你自己来找我如何？” 之前还责怪高牧不联系，现在高牧联系了，她这边又出了问题，王菲菲真的很抱歉。 “嗯，你看这样行不行。，既然你走不开，那我们就不要急着见面了，我自己的事情也没办好。反正我都会一直呆在浦东，等你有时间了，我们随时可以见面的。” 让他去浦西，怎么可能？ 本来联系王菲菲就是迫不得已，被温美玉逼着的。 现在老天这么照顾他，给了不用见面的理由，他怎么可能会不加以利用嘛！ “可是，你们温老师可是一再交代过的……” 王菲菲有些犹豫，受人之托的事情需要更加的用心。 “这不是有突发情况吗？”高牧继续劝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不但一直在浦东，还一直住在普天酒店，我一会儿把房间电话留在你传呼机上。欢迎您随时查房，当然是晚上。” “好吧，我忙完手头的事情就去找你。” 王菲菲妥协，高牧挂电话大声喊耶。 第135章 博大精深 （万二） 大牛动第二天，变成了董王两人早早的抵达，高牧姗姗i迟。 而早i的两人显然昨晚没有睡好，黑眼圈一个比一个严重。 高牧昨天晚上做习题比较迟，加上没有什么心思了，所以睡的比较扎实，到了操盘房手里还拿着豆浆在喝。 五月二十日，这么好的日子，高牧肯定也是要红红火火过的。 明珠牌广电高开高走，基本没有给人什么时间反应，震荡都懒得震，秒板了。 董王两人习惯了早上先看高牧的明珠广电，结果喉咙头被卡住了一样，一个字的交流都说不出i。 只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高牧盘腿坐在沙发上，又开始了一天的复习。 他们两人已经搞不清楚这里是做股票的地方，还是上课的教室？ 也不知道高牧到底是赚着钱顺带读读书，还是读着书顺手赚个钱。 大行情好，他们也在赚钱，可这钱赚的和高牧真心不还比。 他们手里的票涨三个点都累，高牧却是天天吃板子。 一板就是六七万，比他们赚钱的时候，一年赚的还要多。 中午吃饭的时候，业务员小李看高牧的眼神都变了，有种要吃了高牧的隐隐冲动。 看的高牧是摇头不已，有什么好眼红的，行情i了随便买一只股票上车就行了，只是赚多赚少的区别。 “老董，怎么办？加仓还是换股？” 老王眼红啊！ “再等一天，明天再说，只要出红三兵，我们就加码！” 老董心里也火热，大盘的量明显放出i了，只是理智告诉他还要冷静。 “好，我听你的。” 平时做股票的时候，老董就属于是老王半个老师，在关键时刻老董的话能让老王安心。 又是一天快速的过去，对董王i说，对市场上的股民i说，这是群情激动的一天。 市场上的人气热度冒出i了，不管是蛰伏的还是准备进场的新人，都开始蠢蠢欲动。 证券公司的咨询电话，都明显的多了起i。 五月二十一日，大牛动第三天。 大盘一直在高位震荡，虽然收盘的涨幅没有前两天大，但是交易的量能再次扩大了百分之三十，悄然靠近了百亿级别。 狂欢！ 整个证券市场这一天都在狂欢，老韭菜在急速补仓，新韭菜也在加快开户的步伐。 魔都证券的窗口，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忙，业务员小李忙的连给高牧他们送盒饭的时间都没有。 换成了一个清秀的小美女给他们服务，这一天的盒饭，是董王个高牧三人觉得味道最好的，也是第一次几乎光了盘。 老董和老王在早上开盘后半小时，就进行了一次小幅加仓，更多的资金他们准备等盘面有调整的时候再进场，那样更安全。 高牧的明珠广电继续攻击涨停板，不过因为连着几天的涨幅过大，盘面的震荡加剧，直到下午开盘后才重新大单打板。 死死的！ 早盘震荡的时候，高牧还开玩笑的问董王要不要也买点他的票。 结果没有都呗摇头拒绝，老董甚至还以老前辈的经验告诉高牧，短期涨幅过大，最好是能减仓部分。 高牧当然不会听他的所谓经验，他是没有余钱，要是有的话，肯定是趁着震荡继续加码才对。 减仓，那是傻子干的事情，趋势既然起i了，那就不是短期震荡能阻挡的。 他让董王两人买他的票，看似在开玩笑，好像有高位接盘的意思。 其实他是一片好心，因为他看过两人手里的股票，都不属于这次大牛动行情的主流，基本是跟风的边角料。 就算这一波涨完，他们票的涨幅都有限，还不如现在上车明珠广电赚的多。 怎么说，他的票都市这一波大牛动行情的领头羊，是第一波次涨幅最大的股票。 只可惜，他的好心对方没接受，错失了赚大钱的机会。 交易的最后一分钟走完，本周的交易就结束了。 从5月17日周一买入，到5月21日周五结束本周交易。 高牧以六十万的本金，收获近四成的复利收益，账上盈余高达二十多万。 这数字实在是太吓人，至少同处一个屋檐下的董王两人已经被刺激的很不舒服，两人是扶着墙走出ip房间的。 他们只能是寄希望于下周，希望他们的股票下周能给他们带i大惊喜。 周末两天大盘休息，高牧也休息。 当然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他当初的请假只有一周时间。 现在的情况，他不可能周末就返回，那么如何跟温美玉解释，还要让她心甘情愿的替自己再续假，就是高牧这两天要头疼的事情了。 松弛有度。 这一周整体过的比较紧张，到了周末，高牧不准备再待在房间里死读书，他想重温一下这个年代的大上海。 于是从浦东出发，乘坐地铁抵达了浦西，在外滩闲逛了一个上午，接着又在步行街上游荡了不少的时间。 还借着逛街的机会，买了一些好东西，当然答应马一鸣的p3肯定是少不了的。 为了留下纪念，他还特意买了一只柯尼卡的相机，一路游玩，一路拍照。 高楼大厦，人物风情，历史遗迹，还有他自己的到此一游。 当年在上海打工的时候，一到放假，几个要好的人就会i看外滩，逛步行街。 似乎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努力的融入这个大都会。 为这个城市的建设，他也曾经悄悄的贡献着自己的力量，然而微小的他最终都只是一颗无人知晓的细小沙石。 不管他如何的努力，如何的拼尽全力，都不会有人关注到他。 城市的发展，扩张车轮滚滚前行，留下的只有淡然无味的回忆。 重走熟悉的路线，除了陌生的孤单，还有别样的心情。 曾经的他，渺小无人知，再i的他，一定会让这片土地掀起波澜。 下午五点多，高牧，漫无目的i到了五角场，他也不知道i干什么？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司机问他去哪，他下意识的说了句“五角场”！ 这边的市井气息比外滩要多出不少，似乎更能反映城市大部分人的生活场景。 站在街角，看着围绕着转盘ii往往的车流，他不知道是走还是留。 “买衬衫了，买纯棉衬衫了，四十九块两件，就今天一天，四十九块两件，卖完就没有了。你买了不吃亏，我卖了也发不了财，想买的抓紧，想买的抓紧了。” 嘈杂的喧闹中，这倒叫卖声特别的刺耳。 刺耳的把高牧的记忆都给刺激出i了，四十九元两件，这套路怎么这么熟悉呢？ 顺着叫卖声走进了老街，本就不宽的路两边布满了各种小店，店门口的正路上，也时不时的有临时摊位占着道。 各种东西的叫卖，各种嘈杂的声音聚集在一起，熙熙攘攘的人流，编织出了城市最接地气的烟火。 机动车是开不进i的，最多就是摩托车和人力三轮，混在拥挤的道路上，缓慢挣扎的前行。 到了这种地方，高牧的警惕性自然而然的提高，背包已经更换了背的方式，现在叫胸包似乎更合适。 很快就找到了四十九元两件的摊位。 一个看上去三十多，脖子上挂着一根硕大的金项链，手臂上有几条简单的纹身平头男。 手里抓着两件格子衬衫，不停的向路人兜售着，特别是看到有年青人经过，他的嗓门就会高上不少。 高牧没有靠近，而是站在对面静静的观望，恶趣味的想看看下一个倒霉蛋会是谁？ 没有让他失望，观察了不到五分钟，一对年青的小情侣走了过i，显然被平头纹身男的叫卖声给吸引了。 停在了摊位前，开始观察期格子衬衫。 “老板这衬衫真的是四十九块两件？” 小情侣中的小姑娘一般拿着一件衬衫在身边男孩的身上比划，一边特意再问了老板一句。 “当然了，我这都是大街叫的，中不可能骗你们小年青了。看看，我这都是从正规厂里拿i的正宗货，质量不要太k哦。” 平头纹身老板从地上又拿起了一件衬衫，在小情侣面前不但的给他们看各种细节。 从领口，袖口的缝制细节，到纽扣的质量，事无巨细的给他们讲解着。 “你这些衣服都是这个价格吗？” 看的出i，小姑娘是个当家作主的人，一直都是她在和摊主交流，小男生到现在都没有说话。 “当然了，都是，通通一个价，四十九元两件，童叟无欺。”平头纹身男很豪气的挥着手：“你去周围打听一下，我杜平卖出去的东西，从i都是最讲究的。” “是吗？那我们挑两件。” 小姑娘心里默算了一下，四十九元两件算下i，每一件才合到二十四块五，连二十五块都不到，确实是很实惠。 衬衫的质量虽然不像老板说的那么好，但二十多一件绝对算的上是物美价廉。 今天碰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也不能错过。 “阿亮，你也好久没买衬衫了，今天就买两件吧。” 小姑娘再次把衣服比划在了男孩子的身上，很满意自己男朋友的帅气。 “你说了算。” 男生点点头，语气软软糯糯的比女生还要温柔。 “老板，一七零的尺寸给我们拿两件，一件红格子，一件黑格子的。” “好嘞。”又成功了一笔生意，平头纹身男很开心：“给，这两件尺码刚刚好，你们检查一下,质量都是?保证的。 “阿亮，给钱。” 女孩子接过老板递给她的两件衬衫，认真的检查了起i。 男生很乖巧的摸出钱包，翻看了一下，最后拿出i一张一百的。 不是他有钱，而是皮夹里没有五十的零钱，只能给张大的。 女孩在检查衣服，男孩在等老板找钱，高牧在看肉戏上线。 “老板，这钱不对吧，还有五十一呢?怎么是两块钱？” 看着老板塞在自己手里的硬币，男生困惑的问道。 这老板生意做的不大，钱算的还这么不准。 “没错啊！就是找你两块啊！” 平头纹身男很肯定的回答道，手里的百元大钞早就塞进包里不见了踪影。 “怎么是两块钱，我算给你听。”男生急了：你的是一百块，两件衬衫的钱是四十九块，一百减去四十九，你应等于五十一，你应该找给我五十一块钱才对。” 五十一和二的差距也太大了，相差了两件衬衫的钱了，他买的是两件，又不是四件。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谁说两件衬衫是四十九块钱了。” 平头纹身老板脸上的热情笑容没有了，黑着一张脸反问道。 “不是老板，不是你说衬衫四十九元两件的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小女生惊讶的反问道。 她之前可是和老板再三确认过的，做生意怎么能这么快出尔反尔呢？ “小妹妹，我是说衬衫四十九元两件，但我说的不是两件衬衫四十九元，而是你买两件以上的衬衫，每件只需要四十九元。你要是单独买的话，我这衣服最少要八十一件了。” 平头老板邪魅的笑着，好好的给小情侣解释了一番。 “啊……” 男生和女生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看的无话可说。 按照老板说的意思，衬衫两件四十九元，既可以解释为四十九元买两件，也可以解释为买两件的优惠价是四十九元一件。 汉语实在是太博大精深了，他们两个人显然被老板给设计了，这坑他们跳的太心甘情愿了。 可是，明知道是老板使诈，他们还偏偏没法说理。 “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就不买了，你把钱还给我们。” 小女生把衣服放回了摊位上，从男孩子手里拿过两块钱递给老板，要把一百块钱要回i。 “哼，我这里卖出去的东西，没有质量问题概不退货。” 老板的黑脸露出了凶狠，手臂上的纹身随着他双手握拳，显得格外狰狞。 “你这是强买强卖！” 女生还要争辩，男生拉了她一把：“算了，反正都要买衣服的，买了就买了吧。” 说完拉着女生，抓起自己的衬衫，钻进了人群众。 “哈哈哈哈……” 老板肆意的笑声，传遍了大半条的街道。 第136章 高挑曼妙 （万三） 弱肉强食！ 小情侣的落荒而逃很可悲，老板的得意大笑很刺耳。 高牧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结果，但他却没有干涉，即便眼看着小情侣上当吃亏，他都没有出面制止。 这样的亏他上辈子也吃过，但吃一堑长一智，这份亏在他人生成长中起了重要的作用。 同样，对小情侣i说，现在看上去是了哑巴亏，但对他们的成长，对人生阅历i说，未尝不是好事？ 人嘛，总是要学着长大的，在长大的过程中，更要学会吃亏。 在所难免！ 至于平头纹身男，虽然很无耻，特别是最后的威胁很没男人的担当。 但是他这样的伎俩，其实都算不上什么? 等到网络经济蓬勃发展之后，在网上呈现的各种各样的忽悠人买东西的伎俩，那才是真正的防不胜防。 这种，小儿科里面的小儿科了。 等老板的笑声平复，高牧才特意走上前去，拿起一件衬衫在手里观看着。 质量嘛，确实还行，只是这棉怕是十中无一，这衣服穿在身上舒服是谈不上的。 “小伙子买衣服吗？我这衣服都是正规大厂里生产的，质量保证，价格优惠，四十九元两件。” 以为又有生意上门，平头纹身男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 高牧放下衣服，抬起头，直直的盯着老板的眼睛，看的他心虚的侧过了头之后，才不轻不重的问道：“一件多少钱？” “额……” “小聪明小伎俩，只能让你赚一点短期的小钱。你想要能长期在这里摆摊，甚至是摆摊起步走出这里，走向更大的赚钱的机会。还是要诚信经营比较好，信誉才是最赚钱的技巧。” 高牧说完，双手插袋，悄然的往街道的另一边走去。 特意跑i说这么一番话，高牧只是想给上一世的过去，画一个平行的句号。 嘀嘀，嘀嘀嘀…… 放在裤袋里的传呼机剧烈的震动了起i，掏出i一看，上面的信息是“你在哪”，还有一个电话号码，留言王菲菲。 左右张望了一下，前方小店有公用电话，便走了过去。 电话才一接通，王菲菲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i：“高牧，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在酒店?” “啊，你去酒店找我了？” 高牧下意识的反问，怎么王菲菲去酒店找自己也不提前联系。 “我打电话去你房间，一直没人接。” 王菲菲也不废话，干脆的说明了原因。 “哦，我在外面。” 高牧重新审视了一下周围，天色灰蒙，已经进入夜晚了。 他告诉过王菲菲自己晚上都会在酒店房间待着，难怪她会这么的焦急。 “那你现在回酒店吧，我马上i浦东找你。” 她知道高牧住在普天酒店，也知道酒店的地址。 “这么迟了，你还要过i？”高牧不解的问道：“明天不行吗？” “明天你不是要回去了吗？” 王菲菲比高牧还要不解的反问，温美玉告诉过她，高牧在上海就待一周的时间，按理明天就要回去了。 她受温美玉的委托，要她这段时间照看着点高牧。 结果阴差阳错的，不是高牧的原因，就是她的原因造成两人连面都没见过。 现在高牧都要返程了，她要是在不见上一面，那就不太好交代了，下次和温美玉碰面怕是会被说死。 因此，今天就是再晚，她也是要和高牧见上一面的。 “哦，这个……”高牧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没有正面回应：“我现在不再浦东，我在浦西。” “你在浦西？浦西什么地方？外滩还是南京路？” 这两个地方都是外地i上海必须要逛的场地，王菲菲脱口就问了出i。 “不是，我在五角场啊！” “五角场，你怎么跑那里去了，跑的够远的呀。” 王菲菲很惊讶，想不到高牧一个外地人，还知道五角场，只是五角场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高牧怎么回去那里？ “瞎逛呗，被出租车司机给丢这里。” 高牧随口丢了一口锅出去。 “行，你在五角场更好，我在宝山，很快就到。你告诉我你在五角场什么地方，我i找你。” 没有手机的时代，有传呼机也不是那么的方便，约定好位置是最好的。 “我在老街这里。” 高牧有些为难，老街这里面鱼龙混杂，想要找个人可没那么容易，最好是找一个特定的场合。 “老街吗？你吃过晚饭没有？” “还没有！” “那行，老街上有一家味千拉面，你去那里等我吧。” 王菲菲显然对老街比较熟悉，具体的店名都知道。 “好，我好像看到它的招牌了。” 实际上高牧打电话的地方，就在拉面馆的斜对面。 “对了，你穿什么衣服，长的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不认识你。” 挂电话前，王菲菲有问了一句，地方是说好了，可她和高牧彼此不认识，总不能让她进店就高喊高牧的大名吧？ 长的特别的地方，高牧被这句话直接给拦住了，他很想说自己长着三头六臂。 “我比较瘦，另外我有一个黑色的双肩包，我会把它放在桌面上的，你进店应该就能找到我。” 高牧倒是很想问王菲菲长什么样子，只是对方是女人，这么问有些冒失，不太礼貌。 “等我半个小时。” 王菲菲也没有给他问的机会，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高牧苦笑摇头的放下电话，付了电话费买了一瓶矿泉水，便往拉面馆走去。 在店员欢迎光临的招呼下，高牧特意找了最角落的座位，并告知服务员等朋友到了再点吃的。 拉面店的空间比较大，但是生意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好，外面那么大的人流，店内也只是坐了一个七成满。 在这个时间点，这样的上座率，似乎不应该啊！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服务员对高牧占位等人并没有任何的意见，拿起菜单便离开了。 高牧并没有如他说的，一开始就把黑色双肩包放在桌面上。 他坐的位置正好看得到面店的大门，他想先看看这位王菲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电话的声音是变形的，但音质听了起i还算年青，加上又是温美玉的朋友，高牧预计她的年纪应该和温美玉相仿。 就是不知道长相方面，和温美玉比较谁会更甚一筹，或者说毫无可比性。 高牧虽然觉得拉面店的生意一般，但其实进进出出的客人很多。 只不过都是成群结队的人，最少也是成双成对，进店之后都会在店员的带领下去合适的座位。 没有落单的女人，也没有人东张西望一副找人的模样。 直到…… 黑短发，修身白色雪纺衬衫，深色休闲裤，一双黑色的手里拎着一个大包包。 王菲菲进店之后，就下意识的开始寻找黑色的包，只是目之所及，没有任何一张桌面上是有包的。 “小姐你好，请问几位。” “我找人。” 问询的店员不是引导高牧的那位，所以没有给王菲菲任何的指引，只是等她自己找到自己人。 高牧悄然的观察，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就是王菲菲。 站在服务员身边，几乎高出了一个头，目测有一米七左右，身材高挑曼妙。 至于长相，以高牧的眼光，觉得比温美玉还要高上一筹，假如温美玉是八十五分美女，这个王菲菲最少要达到九十。 很高了啊！ 第一眼没找到高牧，王菲菲正郁闷的重新扫视，就看到在最角落的位置，有个男生眼睛直直的盯着她，毫不避讳。 同时，一只黑色的包从座位上，爬到了桌面上。 王菲菲小虎牙气呼呼的一咬，踩着高跟鞋就朝高牧哒哒哒的走了过去。 气势很足。 其实，在她进门的时候，就有好几双眼睛在有意无意的看着她，美女嘛，喜欢看的人还是很多的。 所以，在王菲菲往高牧走的时候，她的气场，加上样貌就更吸引了好几个吃面男的目光。 有人半遮半掩，欲盖弥彰，有人毫不隐晦，目光赤裸。 甚至还引起了一场小骚动，一个男生因为盯着的眼睛过于直白，女伴吃醋之下直接上手抓住了耳朵。 当然，日常习惯了被关注的王菲菲并没有在意这些眼神和插曲，她的眼里现在只有高牧。 “你就是高牧？” “不错，我是高牧。你是温老师的朋友王菲？” “嗯。” “请坐。” 有大美女陪他吃面，再冷淡他都不在意。 “两位吃点什么？” 引导高牧的店员再次出现，把菜单送上。 “两客招牌拉面。” 不等高牧说话，也没等他打开菜单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王菲菲就一只手压在菜单上，直接替他做主了。 “好的，请稍等！” 无视高牧哀嚎的眼神，服务员拿上菜单又走了。 高牧知道王菲菲这是在表达她的不满，果然：“为什么一开始没把黑包放在桌上？” “不好意思忘记了，不过我看到你就马上放桌上了。” 高牧没什么诚意的说道。 “哼，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怎么，想趁机观察我啊？我现在就做你对面，你要观察不是更方便吗？” 王菲菲的性格显然和她的发型一样，有些飒。 第137章 两全其美（万一） 送到眼前的美貌，当然要细细的品味了。 高牧觉得，要是再给王菲菲配上一副黑框眼镜，那就极好了。 完全就是英姿飒爽，性感妩媚女老师的范。 “看够了没有？” 虽然是主动要高牧看的，但真的被他盯着看，王菲菲反而不好意思了。 年纪不大，看女人的眼神倒是很丰富。 “没有！” 高牧回答的很干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鬼使神差的就脱口而出了。 “哦，那是我好看呢？还是你们温老师好看？” 王菲菲可不是小受的小姑娘，被小男生这么进攻，很自然的就要反击。 “都好看。你和我们温老师不会是同学吧？” 失误不可能接二连三，这次高牧避开了坑，然后抛出了一个新问题。 “怎么，你不会以为我们是酒桌认识的姐妹吧？”王菲菲好奇反问:“小玉儿没有和你说过我跟她的关系？” “没有啊，温老师会喝酒吗？” 高牧听的嘴角上扬，小玉儿，还真是个好名字。 “看i我们小玉儿隐藏的很好，很为人师表的嘛！”王菲菲的话包含的内容很丰富:“等你再长大一些，我请你喝酒，让你们小玉儿配酒，你自然就知道她的酒量了。” “温老师叫小玉儿，大玉儿不会是你吧？” 高牧已经开始脑补王菲菲和温美玉两大美女陪他喝酒唱歌，莺歌燕舞的场景了。 美妙的人生啊，哪个男人不向往。 “哈哈哈，对不起，我不是大玉儿，大玉儿另有其人。” 王菲菲捂嘴轻笑，温美玉的这个小名是她给取的，已经好久没叫了，甚是想念。 “哦，明白了。”高牧自以为的点点头：“这么说大玉儿是你们另外一个朋友的小号。” “错，我们可没有资格做大玉儿的好朋友。” 王菲菲伸出一根手指，在红唇之前轻轻的摇摆着。 “不是，那大玉儿是谁？” 高牧有些迷糊。 “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呀！” “啊，噢！”高牧拍着自己的额头：“顺治他妈啊！” “那你以为。” 王菲菲给了高牧一个小白眼，只是在高牧眼里，这个小白更像是媚眼。 “我以为，嗯，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刚好面i了，高牧拿起筷子给自己下了一个台阶。 “切！” 王菲菲拿起筷子，用纸巾慢慢的擦拭着。 仅仅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一番简单的对话就看的出i，王菲菲是个外向型，自i熟的人。 有是个年青漂亮的美女，这样的性格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高牧肚子实在是饿了，王菲菲还是开了一个头，他的一碗面已经连汤都消灭了。 摸着依旧空空如也的肚子，看着细嚼慢咽，不慌不忙的王菲菲，不知道是再叫一碗好，还是矜持一些好。 “怎么样，这面味道还可以吧？” 看到高牧的吃面速度，王菲菲也只是简单的惊讶了一下。 “还行！” 好不好高牧不知道，只是觉得这分量稍微少了一些，他那十分空的胃仅仅只填了三分饱。 “嗯，我吃的慢，你稍微等我一下。” 高牧深以为，王菲菲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没吃饱却偏偏不提让他再点一碗的建议。 果然，漂亮的女人不能得罪，越漂亮越记仇。 死要面子活受罪！ 为了不给温美玉丢学生的脸，不然王菲菲认为他是个“面桶”，高牧强忍饥饿，望“美”止渴。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饿可以抗，可以忍。 最难忍的是吃了个开头，那种酸爽比一点都不吃，一直饿着要舒服多了。 “对了，你怎么会跑i这边的？你对这里很熟吗？” 同样的问题，王菲菲再问了一次。 “不熟，就是今天空，随意走走。” 问题雷同，高牧的回答略有差异。 “噢，你今天怎么会有空的，是因为你的私事都忙好了。” 连黄浦江都不愿意跨的人，今天竟然会有闲情逸致，超空间跨度的跑i五角场闲逛。 “嗯，今天周六，大家都休息，我也休息。” 高牧说的模棱两可。 “是吗？那你这段时间一直都住在普天酒店了哦？” 王菲菲似乎没有抓住这个问题一直问的意思，依然是轻轻的吃一小口面，随意的聊着。 “是啊！一直住那里，距离我办事的地方很近，方便i回。” 高牧嘴巴抿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口水。 “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吧？明天怎么回去？” “额……” “额，怎么，这个也要隐瞒，是怕我去送你吗？” 王菲菲勺了一点面汤，嘟着红润樱桃，轻轻的吹着。 “不是那个意思！”高牧就很担心，再这这样吞咽下去，他的扁桃体会不会发炎：“是因为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好，我暂时没准备回去。” “不回去？”放下右手的筷子，左手的汤勺，王菲菲惊讶的抬头：“可是小玉儿告诉我，你只在上海待一周，这算算时间，你明天应该回去了吧？” “你说的没错，我是指只请了一周的假期。可是这事情没做完，我现在回去就是半途而废了，所以……” 高牧虽然人在外面逛，但也一直在琢磨怎么让温美玉继续给假的事情。 “噢，我明白了。”王菲菲拿起纸巾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自己的樱唇，恍然大悟道：“你是故意的，i上海之前就知道一周的时间不够了，现在是准备先斩后奏了吗？” 就好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被大人发现了，高牧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承认！ “你牛！” 王菲菲摇着头，给了高牧一个大拇指。 “你不是更牛，一下就猜出i我的目的了。” 对王菲菲的反应，高牧还是有些惊讶，温美玉当时都没有察觉。 “这还不是小儿科吗？像你这样的鬼脑筋我一眼就能看穿。你们这些猴子再狡猾，也不可能逃出如i手掌心的。” 王菲菲得意的举起她的手，纤纤玉指“怒”张，然后狠狠的一抓。 女如i既视感！ “听你的意思，你也是老师？” 高牧之前问王菲菲和温美玉的关系，她没有直接回答。 “小玉儿是老师，我当然也是了。”王菲菲理所当然的小得意道：“像你这样的鬼主意，我平时见的多了，自然是一猜一个准。” “你之所以在宝山区，是因为你教书的学校在这边吗？” 相对于自己的事情，高牧现在更感兴趣王菲菲。 “当然。”王菲菲继续开始吃面，一碗面半天过去了一半都没有吃掉：“你要不要猜一猜我是教什么的？” “温老师教的是英语，你既然是她最好的朋友，那应该也是教英语的吧？” 高牧分析道。 “不对，再猜。” “不是教英语，那我可猜不到？” 高牧不但猜不到，他甚至还在猜温美玉和王菲菲是哪个学校的同学。 教书的老师，一般都是师范学院出i的，不知道具体会是哪所学校？ 王菲菲能留在上海教书，一般有两个可能，一她是本地人，二嘛她和温美玉实在上好上的师范学校。 上海本地的带师范的，高牧就知道一个华东师范大学。 只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抛弃，温美玉要是这么高大上学校出i的老师，怎么可能回去他们那个十八线小县城的普通高中教书。 温美玉可不是本地人，这么做简直就是浪费才情和资源嘛！ 那么事实又是如何呢？ 高牧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他发现不能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不然的话满脑子都是关于温美玉和王菲菲的疑问。 他应该没有理由这么去了解她们的，所以紧急刹车。 他现在知道的仅仅是温美玉和王菲菲是同学，一个去了他老家教书，一个在宝山区当老师。 两人的关系很亲密，在学校应该是一个寝室的闺蜜。 至于其他，就一无所知了。 “猜不到就只能憋着了。” 王菲菲也没有要告诉高牧更多事情的意思，似乎还是碗里的面条更有意思。 高牧安静的看着王菲菲吃面，不时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王菲菲左手的汤右手的面，味道好极了。 这个场景安静的过去了五六分钟之后，王菲菲终于放下了碗筷。 肉眼可见，红润的小舌头在樱唇上带了一下。 “说说吧，准备怎么先斩后奏呢？” “啊，王……”喊王老师有些尴尬，又知道叫什么好，高牧索性去除了称呼：“我还没想好？你是准备给温老师打电话了吗？” “那你有什么办法，能说服我不打这个电话呢？” 王菲菲放下手中白色的纸巾，上面还有一点微弱的红色。 高牧的手在桌面上轻轻的拍着，是啊，他有什么样的说辞能说到王菲菲呢？ “你是一个马上要参加高考的高三学生，这个时更应该出现在教室，而不是在千里之外的上海。这个时候，不是任性做你私事的时候。能高考结束了，你想怎么折腾都不会有人管你。现在，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吧！” 王菲菲正色的说道。 从一个吃面小姐姐，变成了一个严肃的老师。 “不是我我不愿意回去，实在是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现在回去的话，损失太大了。” 高牧呼出一口重重的浊气，他也很无奈。 真不是他不想现在就回去，不是他不想呆在教室里和大家一起努力，实在是不已。 每天都是七、八万的入账，这些钱还关系到他未i的大局，让他如何能放弃。 假如真的万不得已，非要他二者选其一的话，他肯定会选择留下，就算是高考失败了也要留下。 这才是真正的根本，是他的财富大暴动的唯一机会，过了这段时间，失去这个机会，他真不知道应该如何重新规划？ “损失？以你现在的成绩，还有什么是比耽误高考更重要的事情。你的事情我也挺小玉儿简单提过，大半年的时间从班级的末端一路披荆斩棘、乘风破浪冲进了前十。而且小玉儿说，在接下去的时间你要是能继续拼搏一把，还就会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虽说顶级大学没什么希望，但是考上一所中等之上的大学，还是可能的。这么好的机会，你难道就愿意失去吗？那你之前大半年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呢？” “还有你这样无理由，无章法的任性而为，也没有想过你父母，想过他们知道这一切，会是什么样的感触？你有没有想过小玉儿对你的期待？你知道就你这个请假，她又承受了多少压力吗？” 不愧是真老师，要么不开口，一旦开始认真的思想工作，这话题就密集而出了。 一句句反问，密密麻麻的砸出，说到心坎上。 真心诚意的分析，是块木头也会动容了。 只可惜，她遇到的是高牧，一个比木头还要硬的臭小子，可以让人动容的一番话，对他基本没有什么效果。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温老师为了给我一周的假期承担很大的压力。但是，我i上海做的这件事情，对我实在是太重要了。所以，我这两天也一直在想，看看有什么样的办法，能两全其美。既不耽误学习，又能继续做我的事情。” 高牧也很头疼，王菲菲说的这些，他何尝不知道呢？ 这些话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或者是曾经的高牧身上，都会起道作用，都很有道理。 可是现在的他，岂是一般的人，岂是一般的思维能理解的？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难道你没有学过这句话吗？你这么贪心，就不怕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王菲菲已经彻底融入了老师的角色，此时完全站在温美玉的身份上，正在代替她努力的说服高牧。 “我懂，可我还是想尝试一下。”高牧的态度是坚定的：“还有一句话不是说，只有努力过了，才知道最后是不是能成功。或许会有办法能让我鱼和熊掌共得呢？” “我真是服了！”王菲菲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难说动的人，还是一个高三的学生：“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非要这个时候做。有什么样的损失，能比高考还重要吗？” 第138章 哭笑不得和目瞪口呆 （万二） 身为老师，对于高考在学生一生中的重要性，理解的那是比谁都清楚。 人生二十之前的青葱岁月，最重要，重要到能影响到后半生、一辈子的事情，高考绝对占据了最重要的比例。 上大学和不上大学，上好的大学和上普通的大学，对于像高牧这样一般家庭出身，没有什么背景的普通学生来说，更是重中之重。 王菲菲真的想不通，这么浅显的道理，一脸精明的高牧怎么会想不明白你？ 要不是因为高牧是温美玉的学生，换成是她手里的大毛孩子，她真的想上去给他几书本，让他好好的开开窍。 “我要是说我是来赚钱的，你相信吗？” 高牧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 “赚钱……”王菲菲一双手抱在胸口，白色衬衫被挤压的改变了形状，鼓鼓囊囊的大圆很好看:“你不会是被人骗来搞传销的吧？” 一个很大胆的又极为可能的想法，出现在王菲菲的脑海。 高牧一个没什么身份背景的高中生，在临近高考的关键时刻，突然跑到上海，神神秘秘的说在赚钱。 这怎么都和是被人骗来搞传销一个套路啊？ 哭笑不得！ 高牧双手摸在脸上，用力的摩搓着，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精明一些。 “请问，我要是被人骗来干所谓的传销，为什么还能自由的和你通电话，又能自由的外出，你觉得哪个传销组织会这么的大胆，让被骗进群的羊羔四处乱逛的？” “啊，你是组织里面的头目？” 高牧的解释，没有让王菲菲离开这个思路，把高牧想的“高大上”了一些，从鱼上升到了领导阶层。 噗！ 高牧想吐血，他就那么像坏人吗？ “不是吗？那你是什么？大头目？” 王菲菲继续加码。 “噗噗噗噗！”高牧自己在自己胸口扎了好几刀，他想死:“我要是干这个的，为什么还要回避你，难道不是应该主动纠缠你的吗？想办法把你搞进组织，然后用尽一切办法把你的钱全部压榨出来？我有吗我？” 高牧说的语气哽咽。 “咦，好像是哦。”王菲菲睁大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来上海干啥的？” 眼睛是瞪的很大，但是转动的眼珠，表露出了一丝狡黠。 “哎，算了，我说话和你说了吧。” 高牧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所以也是顺着王菲菲的意思，想要看看实话实说之后，会不会有希望的曙光初现。 毕竟他想继续请假，想继续呆在上海，这件事情肯定是离不开王菲菲和温美玉帮忙的。 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敞开来说。 或许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说吧，我听着呢。” 王菲菲突然坐直了身体，竖起耳朵，认真聆听，就差没有拿出本本开始记录了。 “我这几天其实一直在证券大厦。”高牧同样坐直了身体：“我刚开了一个股票账户，这几天每天在做的事情，其实就是在盯股票。” “做股票？” 王菲菲这次是真的瞪大了眼睛，她千思百想，怎么也想不到高牧干的是这件事情。 “对，就是证券的买卖，不知道你懂不懂这个？” 这个时候不知道股票为何的人，还大有人在，他也不敢肯定王菲菲就一定了解。 “不用你说的这么文绉绉，我知道股票是怎么回事？” 王菲菲又白了高牧一眼,她不但知道，身边还有认识的人也在操作股票。 不过听他说风险很大的，一不心钱没赚到，还会亏很多。 等一下！ 王菲菲给自己的思维按下了暂停键，做股票要有本钱，要有资本的吧？ 高牧一个普通人家出身的高三学生，先不说怎么他怎么会懂这些，首先他的本钱从哪里来？ 总不可能大老远的跑来上海，然后掏出几百块钱进行证券买卖交易吧？ 那样即便的是被他赚到了钱，那点钱够他这几天住酒店吃饭吗？ 太多的不合理，甚至是不科学了。 “你真的实在做股票？” “当然，你要是不相信……”高牧看了看周围，好像没有能证明的东西，于是说道：“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说一些专业的技术，词语给你听，或者告诉你一些市场内的股票代码，昨天股市大盘的收盘点位我也可以告诉你……”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高牧也是拼了。 只是。 “不用。”王菲菲销售一摆，她才不要听那些是懂非懂，让她头疼的术语：“就算你是在做股票了。我虽然不是很懂，但我知道做股票总是要本金的吧，你有那么多的本金吗？” “当然有了，我要是没本金我还跑来上海干嘛，做把戏吗？” 高牧咧嘴一笑，哥当然是有本金的男人了，虽说拿不出千万上亿，但是几十万还是有的。 “呵呵，那不介意告诉我，你有多少本金了吧？” 王菲菲觉得高牧可能是对所谓的本金，有什么误解，几百上千的本金是真的会让人笑话的。 “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六十万。” 高牧冷静的说道。 “多少？” 王菲菲眉心一皱，好像没有听清楚。 “六十万人民币。” 高牧重复道。 “多少？” 王菲菲这次不是皱眉头了，而是屁股离开座位，整个人半倾斜的趴向了高牧。 “嘘，我说我一开始带了六十万的本金炒股。” 高牧淡淡的瞥了一眼王菲菲，看到了淡淡的米白，然后淡淡的说道。 樱桃嘴闭着的时候可以狠，但是一旦打开，也可以张的很大。 王菲菲已经不光是目瞪口呆，一口大白牙都暴露了出来。 “你哪来这么多钱的？” 不是说六十万人民币多的让她这么惊讶，再多的钱她也见过，她可不是乡下妹子，从也是富养长大的。 她震惊的是这六十万的所有人，难以想象高牧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 不是说他是普通人家，没有任何背景，家里普通到了极致的吗？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钱，是抢了银行？还是打劫了富贵人家？ 又或者根本是温美玉给的消息是错误的，高牧其实是一个隐藏的富二代？ 震惊，有时候会让人的思维变慢，会让人智商突然降低。 “当然是自己赚的，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富二代，还是说我去打劫了银行？” 高牧无意之中说出了王菲菲的心中猜想。 “赚的，你一个高中生，天天在学校里读书你哪来的时间，有什么本事赚这么多钱？你就算是编谎话，好歹也编个能让人相信的故事啊？” 高牧就是说突然彩票中奖了，或者说这钱是他爸妈赚来的，王菲菲都能相信一二。 偏偏说是他自己赚来的，这让她如何能相信，一般有谁会相信？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现在就给温老师打电话。你就问她我从去年年末开始，是不是在学校卖东西。” 高牧伸手朝外面示意了一下，在斜对面就有公用电话。 他在学校搞的“r”贴牌销售，温美玉是知道的，只是知道的没有那么详细，不知道高牧会赚那么多钱而已。 “真的！” 王菲菲惊讶的打了一个嗝，高牧的这副做派，可一点都不像是撒谎。 这种谎言太没有在质量，一个电话几句话就能戳穿。 “都说了你可以打电话求证的嘛！” 高牧一脸的真诚和认真。 就是手里没手机，不然的他现在肯定把手机直接丢给王菲菲，让她去求证。 “好吧，我相信你。”王菲菲狠狠的吞咽了两口口水：“那你现在还剩多少，总不会亏光了吧？” 她现在都没有思维和精力去考虑高牧是怎么赚到这六十万，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这六十万还剩下几万？ 或者说被东南西北风，一股脑全刮跑，就剩下幺鸡了。 “怎么可能，难道你就不能念我一点好？”王菲菲一直在目瞪口呆，高牧一直在哭笑不得：“这几天赚了一点点钱，本金已经从六十万变成八十多万了。” “……” 控制，王菲菲紧握双拳，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这刺激简直比刚知道高牧有六十万本金还要厉害。 一周，不，一周时间都不到，最多也就是五天的时间，高牧就用六十万赚到了二十多万？ 这不就是抢银行吗 这钱有这么好赚吗？ 要是这样的话，他那个朋友为什么总是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要是这样的话，大家都去炒股了啊，还有谁去做生意，还有几个人有心思上班？ “这怎么可能？” 心中的疑问句，姗姗来迟。 “嗯，我这个人一直运气比较好。刚刚入市，就碰上了大牛市的来临。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晚上回去可以看看财经新闻，或者明天买一份报纸，肯定会有相关报道的。”想到这一周赚到的钱，高牧也很开心，脸上笑容洋溢：“对了，你要是感兴趣，想赚点零花钱的话，你可以拿点本钱出来，我可以帮你翻个倍。” 一百一千不嫌少，一万十万不嫌多。 打个挺，翻个倍，都是意思。 第139章 车速很快（万三） 受的刺激太大太多太密集，王菲菲带着高牧走出了面馆。 她需要到外面缓一口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难得的没有下雨，老街今天晚上的人特别多，仿佛都出来放风了。 连续十几天的雨水，已经快把人逼疯了。 不过再疯，也疯不过王菲菲。 没办法，谁让她碰上了一个会印钱的人，简直比天天漏水的老天还要可恶。 不知不觉，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老街，重新看到了车来车往的街面。 “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王菲菲停下脚步，转身对高牧说道。 高牧拿出传呼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也就是八点钟而已，这时间还真谈不上太迟。 不过，他理解是王菲菲要早点归家，也许人家还是个乖乖女，晚上不能在外面待太迟。 “我自己回去吧，先送你上车。” 高牧很绅士的说道，然后就开始招手出租车，根本就没有考虑让王菲菲坐公交车。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大晚上的乘坐公家车，他都不放心。 街面上的出租车还是比较多了，很快就有一辆强生大众亮着空车灯，停在了两人身边。 “不用，我先送你回宾馆。”王菲菲很坚决的说道。 “啊，这样不好吧，你可是住在宝山，这一来一回的路程可不少，等你到家可能会很晚了。”高牧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关系的，我一个上海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也好让玉儿放心。” 她受温美玉的嘱托，到今天再见到高牧已经很不还意思了，再不去他住的地方看一眼，会更不好意思。 高牧转念一想，王菲菲今天本来是要去浦东酒店见自己的，只是因为他跑到了五角场，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去浦东就去浦东吧，让她看看也好，也能让她和温美玉更加的放心。 “师傅，去浦东大道的普天大酒店。” 没有再纠结，上车之后就把目的地告诉了司机。 “好的呀！” 司机盖下空车灯，有意无意的从内视镜看了高牧和王菲菲一眼。 嘴角上翘，了然。 为了礼貌起见，高牧并没有自己坐副驾驶，把王菲菲一个人丢在后座，而是一样留在了后面。 这样的话，有什么话，交流起来也方便，省的一个前一个后，说点什么事情都会被司机听的一清二楚。 可惜，他想多了。 上车之后，王菲菲就悄然的闭上了眼睛，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闭眼养神，根本没有要和高牧聊天的意思。 高牧也不敢问，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只是借助窗外的灯光，感受了一下婀娜多姿。 王菲菲假装睡觉，他睡不着啊，又不想和司机聊天。 最后还是拉开双肩包，从里面放出一本书，借助微弱的光芒翻到了书签页面，看了几眼后重新盖上。 有篇古文背的不是很熟悉，现在乘机再巩固一下。 倒不是他装，其实今天白天游逛的间隙，不论是吃饭还是喝咖啡休息的时候，他都是有看书的。 劳逸结合！ “你这个包里还真的都是书啊？” 王菲菲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变化了一个坐姿，正盯着高牧手里的书看。 “嗯，书包里当然是书了。” 高牧大言不惭，丝毫没在意书包里大部分是其他的东西，书的话也就两本。 毕竟，他主要还是出来散心，这书也只是偶尔翻翻，就当本杂志了。 “看来你还真是赚钱、读书两不误了。” 王菲菲听的道高牧之前嘴巴念念有词是真的在背书，所以没觉得他是在演戏。 所以对高牧的印象又有了变化，从抛弃学业只为赚钱的财迷，变成了读书赚钱两者兼顾的奋斗者。 “留在上海我实在是情非得已，但是高考我也不会放弃，所以把书本和资料也全都背到了上海。” 王菲菲找他聊天，高牧反而把书本放回了双肩包。 “这还差不多，嗯，看来玉儿还真的没有看错你。” 看法变化后，观念也就不一样，再看高牧的感觉也不一样了。 至少在刚才，她体会到了温美玉看中高牧的一些感受。 “温老师对我好，我也不能自暴自弃，真的丢弃之前大半年辛苦的努力吧。” 高牧拉上双肩包的拉链，把它放到了两人之间，王菲菲的大包也在那里待着。 “啊，你说你赚那么多钱干什么？有八十万了难道还不够吗” 八十万，在上海真正有钱人眼里可能不算什么，但也能买套房了。 若是放在高牧的老家，有八十万傍身，那就是妥妥的大富翁一个。 如此年纪，有这样的一笔财富，难道还不满足吗？ “当然不过够了。”高牧摇着头：“远远不够。” “那你要赚多少才算够？”王菲菲好奇并玩笑的问道：“八百万？” “八百万勉强能开个头吧，但肯定是不够的。” “八百万勉强开头，你说你年纪不大，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买飞机吗” 经过之前的刺激，王菲菲的承受能力好了不少。 “买飞机多浪费钱，我这钱是准备开公司的。” 都说开了，高牧也就没有遮掩。 “开公司，嗯，这倒是个大理想。不够我还是不明白你开什么样的公司，八百万还只是个开头，这么烧钱的吗？” 王菲菲父母虽然不做生意，但家里是有做生意亲戚的，对于商场也不是很陌生。 “互联你应该懂的吧，我准备开的公司是这方面的。” 互联这张，是最烧钱的，一旦开烧，那成本就好像开着鼓风机点钞票一样。 “哎呦，高科技啊！别看我，这方面我也是有接触的，听说在大洋彼岸，现在最流行就是烧钱开发互联技术，投资互联相关的公司。你不会告诉我你对这方面也懂吧？” 王菲菲生活在大上海这个华夏最前端的大城市，又是一直在学校做事，平时接触的很多都是走在最前沿的年轻人。 即便她对互联相关的产业美玉专业化的认知，但也是有了解的，平时电脑什么的也不能白学白用不是。 “略懂，略懂。”高牧咧嘴一笑：“不过我最懂的就是想搞互联科技，就要有大把的钱。现在你能理解我了吗” “懂是懂了一点。”沉默了半分钟，王菲菲才点头：“不过和钱相比，难道这方面的知识不重要吗？你现在难道不应该先多学学这方面的知识，要是能出国深造一番不是更好吗？”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知识日新月异，我随时都可以学习，不管是在国内也好，还是去国外取经也罢。并不急于一时，而且，要实现我的理想，也不是靠我一个人懂就有用的，需要的大量的人才。” “而想在身边聚拢一大拨人才，也是需要大笔资金的。只要有足够的金钱，我就能和别人等价交换他们的才华。一加一肯定会大于二，只有把大家的才华都聚合在一起了，才会产生共鸣，才会创造出更大的事业和财富。” “而我现在最大的困顿，不是自己能学到多少有用的知识。而是现在这个赚钱的机会我不能失去。你可以想想，有什么样赚钱路子，可以在四五天的时间里从六十万赚到八十多万，赚到百分之三四十利润的？” 不说一周赚三四十个点的利润，就是一天、一个时、一分钟翻倍的赚钱模式都有。 但那样的风险不是高牧可以控制的，不像现在这大牛动，他能牢牢的锁定那些利润，安全的赚钱。 高牧为了不让司机听到他说的话，一直都压着声音，而王菲菲为了能听清楚她说的话，一直竖着耳朵在往他身边靠。 于是两人越说越声，两人之间越说越靠近，最后两个头都碰到了一起，藏在了司机座位的后面。 司机到没有偷听他们说话，只是偶尔瞟一眼内视镜，只能看到王菲菲侧着身子，脑袋靠在高牧这一边，看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车速很快，为了安全起见他也没有多看，只是感慨年轻人会玩，这不是马上就到酒店了吗？ “到了，是这里吗？先生。” 晚上开车比白天更快，几脚长油门就到了目的地。 听到司机的声音，高牧和王菲菲才停下了交流，抬头的时候还不心撞到了头。 高牧倒吸着冷气，摸着头朝外面看了一眼：“没错，多少钱？” 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又看了一眼手里司机找给他的零钱，摸着后脑勺不解的说道：“这老司机说什么谜语，莫名其妙，你听懂他什么意思了吗？” “不知道。不过的士司机就是这样，可能是长期开车总喜欢说喜欢找人聊天，有时候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很正常。”王菲菲哪知道的士司机说的是什么鬼：“不管他了，快带我去你房间看看吧？” “好吧！” 高牧一怔，他好像有点明白的士司机的意思了。 这大晚上的带这一个漂亮的姐姐来酒店，姐姐还迫不及待的要去自己的房间转转。 好像确实有风险，确实需要注意安全。 高牧再次朝出租车离开的方向瞄了一眼，心里默念：老司机，晚上开车请注意安全。 第140章 睡意全无 （万一） 一个单身男人住酒店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单身小男人的房间，在晚上被一个漂亮的小姐姐给光临了。 这就多少会让人心惊， 就像此时的高牧，他还是第一次带这么漂亮成熟，有风情的女老师到自己的房间。 开房门的房卡都放错了方向，推门的手也在颤抖，脚尖无声的打着摆子。 “开灯啊，这么乌漆麻黑的，你想干坏事啊！” 王菲菲窃笑的瞥了一眼高牧，小屁孩小心思还不少。 “哦！” 高牧左手拍了一下不争气的右手，把房卡插入了取电插内，房间瞬间亮堂了起来。 还好今天早上已经吧衣服什么都洗了，房间内没有乱糟糟的到处都是臭袜子咸鱼短裤。 纵观整个标准间，整体还算是整洁。 除了…… “咦！你还真的是赚钱读书两不误啊！” 王菲菲扫过整个房间，整体满意，不过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协调。 “怎么，你还以为我是挑好听的说给你听吗？” 高牧走进房间，准备把铺满了另外一张床的习题试卷书本等整理一下，不过并没有随手关门。 王菲菲跟在他身后，随意的拿起一叠语文习题翻看着，很快又放下换了另外一叠英语试卷。 “你这题是不知道正确的答案吗？” 她简单的看了几眼，大部分的题目都填上了答案，正确率尚可，仅有少部分还空着。 高牧抬眼看了过去“嗯，有些题目不是很肯定，对答案的理解不够。” 英语还算是简单的，查阅资料多少能理解一些，数学就不是查资料那么简单的。 论空白题，数学最多，高牧也是准备回校的时候，再找数学老师好好的请教一番的。 给老师的小礼物他都准备好了，保证不会让老倪同志白辛苦。 “这个很简单啊，笔给我。” 身为老师，王菲菲很自觉的开始给高牧分析讲解开了题目。 说完一题，再一题，一开始是她看到空白处主动讲解，高牧被动听课。 后来是高牧主动开始问询，不光是空白题，有些写了答案但是做了小标记不是很肯定的题型，他也会请教。 两人从站着到坐着，期间房门因为长期开着发出的警报声，都没有影响他们兴致。 不过，原先故意开着的房门被高牧一秒钟关闭了。 如饥似渴，哪里还有心情想别的。 不光是英语，数学，包扣其他的课程她都能给高牧分析讲解。 作为参加高考没几年的曾经学霸，如今又一直从事教育工作的老师，王菲菲是全能的。 陷入了教学和听课的奇妙氛围，根本不在意时间的流逝，直到高牧这一周积累下来的不解题目全部解决完毕，令人才床上爬了起来。 原来不知不觉，为了更方便讲解和倾听，两人已经从坐在床上变成了趴在床上。 “呼，多谢你了，这些题目困惑我好几天了。我这个人又比较轴，这么些题目不做出来，晚上睡觉都不踏实。现在好了，今天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高牧很开心，没想到还真的来了一出无心插柳的戏码，找知道见王菲菲有这样的好处，他其实可以考虑早点见面的。 完全没必要等温美玉一而再，再而三的督促。 嗯，要怪还是只能怪温美玉，谁让她一开始不告诉自己她的上海朋友是个女的，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女老师。 秀色可餐，他这也是少吃了好几顿啊，亏大发了。 “啊呀，完蛋了，怎么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王菲菲舒服的伸了一个大懒腰，困意袭来之后才发觉，原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啊，真一点多了？你今天还回去吗？” 高牧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重复的惊讶。 上面戴着一块很普通的电子手表，今天闲逛的时候买的，几十块钱的东西现在用用也很方便。 “我……” 向来干脆的王菲菲也犹豫了起来。 这个时间点，大都市街面上的人都不多了，从浦东回宝山的路程不近，说心里话她自己也打鼓。 “不回去了吧，我帮你在酒店开个房间，今天先休息，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哦不，是天亮了再说。” 已经是第二天了，再明天可就不对了。 高牧考虑到时间实在是太晚，王菲菲一个人回去他不放心，他送她回去再回来又没必要，那么一折腾的话估计也快天亮了。 另外，王菲菲之所以弄到这么迟，也是被他耽误的，说到底他要负这个责任。 花点钱开个房，大家都身心，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至于王菲菲怎么和家里解释，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只能是这样了，不过，房间我自己开。” 王菲菲还没有到需要学生层次的高牧，花钱帮她开房。 别说这普通的商务酒店了，就是五星她也不会住不起。 “那不行，这钱还是要我来出的。你今天可是为了帮我，才耽误了回家的时间。要是再让你破费，我心里可过意不去。” 高牧态度坚决，诚意十足。 “让你出钱不好吧！” “我不缺钱，你知道我这个礼拜赚了多少的。” “那好吧，你来开就你来开，我也占点你的便宜。” 半个小时以后，去总台开房的两人重新回到了高牧的房间。 当然，肯定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个俗套。 这么大的酒店不可能运气那么好，恰好没有房间的，挤都要挤出来一间不是。 “没想到会是这样，真不好意思了。” 刚刚出去的太匆忙，王菲菲把自己的包包落在了高牧的房间。 而之所以不好意思，是因为她要入住的房间不是普通的标准间或其他，而是酒店最为豪华的至尊套房。 虽然没有运气好到没有房间，但也是差一点点，只剩下了最贵的这间房。 大两千一晚，王菲菲当时是不想住的，宁愿去外面找家别的酒店。 最后实在高牧的坚持下，她才最终答应。 睡眼惺忪的服务员给他们办入住手续的时候，也是一脸的不解，不知道她们明明房间还有张空床，为何还要换房间。 情侣吵架，不睡一起了了不像； 两人不方便住一起，好像也不像，这都几点钟了，要是不合适的话早干嘛去了？ 高牧在他们酒店住了一周了，这样的老熟客他们几个服务员都熟悉的不得了，所以当时带王菲菲去房间的时候，都落在她们眼里的。 为此，当班的几人还八卦的议论过，当然，这八卦显然还要再持续几天。 谜一样的关系，她们还需要继续破解。 “小事，住的舒服一些也是应该的，走，我送你过去。” 这钱要是花在自己身上，高牧可能还会心疼一下。 花在王菲菲身上，他不但没有心疼，还有莫名的快感。 一种男人给女人花钱，就该如此的冲动，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送，其实也没什么好送的，说起来也是巧合的很，王菲菲的至尊商务套房，就在高牧这一层，而且就在他的斜对面。 两人要是站在各自的门口，都能轻松的对话。 “要不要进来坐坐？” 王菲菲站在门内，看着站在门外的高牧问道。 “今天太迟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来叫你吃早饭。” 一不小心，时间已经跨过了凌晨两点，不太熬夜的高牧也是困意浓浓。 “好啊，那明天早上见吧。” 说完，还没等高牧退走，房间门便被她重重的关上了。 吃了一个深夜闭门羹，高牧无奈的摸着鼻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困是很困，在床上却不怎么睡的着，翻来覆去的差不多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和他差不多，王菲菲也没有很快入睡，她今天根本就没有夜不归宿的计划，所以什么东西都没带。 用宾馆的东西简单的洗嗽了一番，便靠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看出了花。 五分钟之后，她又坐了起来，拿起了床边的电话，不过很快又放了下去，重新躺回了床上。 又是一个五分钟之后，王菲菲再次起床，再次拿起电话，再次只拨出了一个数字又挂断了电话。 一而再，再而三，周而复始反的重复了好几次。 终于，不打电话睡不着，王菲菲还是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嘟嘟嘟了好久之后，对面才传来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喂，哪位？” “小玉儿，我，菲菲呀！” 电话接通，王菲菲精神奕奕的笑了起来。 “王菲菲，你搞什么名堂，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温美玉眯着睁不开的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 “不就是凌晨三点嘛，以前通宵都是小意思。” 自己没困意，精神足，对于温美玉的困意绵绵，王菲菲深表鄙视。 “你还知道是凌晨三点啊！”温美玉闭着眼睛吐槽，突然双眼瞪大，整个人半坐了起来“是不是高牧出什么事情了？” 王菲菲这个时候给她电话，肯定不会是无聊的找她聊天，那么只可能是高牧出了什么事情。 睡意全无！ “别一惊一乍的，你家小高牧没事。我和他都在酒店，他睡了。” 温美玉的嗓门突然提高，把王菲菲给吓了一跳。 。 第141章 缓兵之计 （万二） 然而。 王菲菲这样的解释不但没有让温美玉冷静下来，反而让她的惊呼声更激烈了起来。 “你们睡在一起了？” “对啊，我和他都在酒店，他现在就睡在我隔壁。”王菲菲第一时间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对于温美玉如此惊诧的表现很是疑惑，不过：“呸呸呸，想什么呢？我是说我和他住在一个酒店，我睡在他隔壁……啊，气死我了，我们是同一个酒店不同的房间啦！” 急切之下，王菲菲的嘴巴瓢了，差点越描越黑。 那嗓门比温美玉还要大，幸亏住的是至尊大套房，吵到别人的概率不高。 “吓死我了，大半夜的，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是准备要吓死我吗？” 温美玉随意早就被惊吓到了九天之外，现在就是叫她睡她也不会睡。 “明明是你自己思想太污了，还怪到我身上来了。” 王菲菲毫不示弱。 “你思想才污呢？读书的时候就是花花肠子，大色女一个。” 温美玉开始揭老底。 “哼，我那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多看看帅哥养眼又养颜。我才不像你呢？大眼睛瞎了，竟然会看上哪个混蛋，还跟着跑到人家老家去了，现在怎么样，等到他的人还是得到他的心了呀？我早就说过，你最后的结果就是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菲菲的性格本来就比温美玉要直爽，又是站在正确预言家的一方，自然是说的温美玉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了。 “呵呵呵，你故意的是吧。尽往我伤口上撒盐，你还真是认证过的好闺蜜。” “哼，谁让你当初一意孤行，不停我老人家哭言相劝的。怎么样，现在后悔了吧？” “后悔又如何，不后悔又如何？至少，我曾经爱过吧。” 温美玉的声音逐渐的低沉下去，情绪明显的低落。 “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等高考结束，你来上海，我陪你好好的玩几天。如何？” “可以啊，我还想去学校转转，也不知道变化大不大？” “好，我等你来，然后陪你一起畅游母校。”王菲菲突然有些后悔提到温美玉的痛处：“我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是想和你说说你宝贝学生的事。” “是哦，高牧闯什么祸了吗？这么晚你还要给我打电话。” 如果不是要命的紧急事件，王菲菲怎么可能会这么迟了还打电话，一般的事情不能明天说吗？ 温美玉再度紧张了起来。 “他闯祸？对，他是闯祸了，闯大祸了。” 王菲菲回想着高牧说他炒股赚钱的那些场景，恨得拳头隔空挥舞了一下。 “他到底闯什么祸了，你们不会处理到现在吧？” 王菲菲越不说，温美玉越着急。 “对，是刚刚处理好没多久，我跟你说，你可要好好的感谢我。我帮你这宝贝学生解决疑难杂题，从昨天晚上一直弄到了今天凌晨，搞的我都回不了家，只能是住在宾馆里了。” 王菲菲靠在厚厚的枕头上，一双脚往上高高的举着，挺拔的翘臀越发的挺拔。 “呼，吓死我了，原来是做题目啊。还行，还知道把资料都带去上海，嘻嘻，辛苦你了。” 温美玉心头吊着这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反而还有一点高兴，高牧没有荒废学业让她倍感欣慰。 “这笔账我给你记着，你下次可要好好报答我。” “放心，我一定会记着的。等高牧考上大学了，我让他给你沏茶端水的伺候你这个大姑奶奶。” “好你个玉儿，你的意思是高牧考不上大学，就不报答我了呗。我就是帮他解决了几道不懂的题目，这能不能考上大学的责任，主要在你吧？这锅我可不背啊！” 王菲菲气呼呼的说道。 “哈哈哈，好，你不背我背，他有说明天什么时候回来吗？” 温美玉的心情走出了之前的郁闷，现在情绪大好。 “什么时候回来？呵呵，这就是我这么迟，不这么早给你打电话的原因，我并不想回来，还想继续在上海待着。” “什么？为什么？” 温美玉刚刚舒服一些的心情，重新动荡了起来。 她也是人不在上海，要是把她和王菲菲换张床铺，她现在能跳起来去高牧的房间，把他的耳朵拔起来。 然后贴着他的耳根，好好的问一句：“又作什么妖啊” “他说他要赚钱，赚大钱。” 王菲菲故意一点一点的说，之前被高牧刺激的不，这种好事必须和好姐妹同享才对。 “他一个高中生赚什么钱，书都没有读好哈，脑壳瓦特了吧！” 温美玉真是气的够呛，上海话都飚出来了。 “我问你，他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是不是就在学校里赚学生的钱了？” 不但要把高牧的心思告诉温美玉，她还要从温美玉那里证实一下高牧之前的话是不是都是真的。 “嗯，他连这个也告诉你了？他们几个人凑在一起打闹，不知道从哪里捣腾来一些文具，低价在学校出售。” 高牧是不是打闹，温美玉其实是最清楚的，不过她可不想在王菲菲面前抬高高牧，自然是往的里说。 “那你知道他卖文具赚了多少钱吗？” 王菲菲继续问，虽然长途电话费不便宜，不过都会记在房费里的，自然还是高同学买单。 “能有多少钱？他怎么什么事情都和你说啊？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有……”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这些都是姑奶奶我套问出来的。”必须要给自己脸上贴金才行：“我告诉你吧，他这次来上海，带来了六十万的本金。六十万，都是他在你们学校卖文具赚的，你好好感受一下吧。” 王菲菲其实也很想问温美玉，你们那是个什么学校啊，光卖文具，半年就能赚六十万，贵族学校也难做到吧？ 此时正在辗转反侧的高牧要是听到了，肯定会告诉她姑奶奶姐，这六十万可不是光是卖文具赚的，也不是一个学校赚的。 您对赚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 “多少？六十万？怎么可能？” 温美玉把盖在身上的薄被子都掀到了地上，整个人在床上也坐不住了，光着脚站在了地上。 她知道高牧拉着谢斌等人在学校卖东西，还知道他们不光在二中卖，在其他学校也卖，还卖的一些文具店老板都找上了学校。 可她怎么想，也不敢想象高牧赚了这么多钱啊？ 高牧一个人这么多，那其他人加在一起呢？ 也没有一百万？ 她的学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的就做出了一番百万级别的生意？ 这…… 高牧继续翻身，很想继续说，老师你对赚钱是不是也有什么误会 “刺激吧？”王菲菲很满意温美玉的反应，从电话里传过来的声音可以判断温美玉下床了：“其实这都不算刺激的，还有更刺激的。听好了，你知道他在上海的这一周，准确的说是五天时间赚了多少钱？二十多万，二十多万啊，也就是说一天能赚五万左右。” 生怕对温美玉的冲击不够大，还故意重复了两遍。 就算一天五万吧，以温美玉现在的工资水平，七七八八加在一起，起码要两年才能拿到。 一天对比两年，一比七百三十。 莫大的笑话！ “你开什么玩笑！” 温位于并没有王菲菲想象中的被刺激，她的反应是王菲菲逗她玩，讲了一个笑话。 这怎么可能，高牧怎么有这么厉害的赚钱本事。 这要是一天五万，一年下来是多少了，一千八百多万，将近两千万啊！ 一年这么多，五年就是亿万富翁了。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真实，一点都不好笑。 温美玉那里知道，若干年以后她会知道她现在的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和无知。 什么一天五万不可能，一天一亿对高牧来说都是钱。 “你还别不相信，我告诉你，你是不相信也要相信，明天不行，后天我就会拿到事实的证据，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说？” 这些虽然都是高牧自己说的，王菲菲也没有看到真正的钱，她虽然也有过质疑。 但是和温美玉的一番交流，已经证明了高牧说的话都是真的，并没有撒谎。 而且，她现在住的可是至尊商务大套房，睡一晚要不少的钱，高牧付钱的时候可没有一点迟疑。 居移气，养移体。 没有底气的人，是做不出这么有底气的事的，演的了一时演不了一世，更不可能瞒的过她。 “他做什么事情能赚到这么多的钱？” 王菲菲的郑重其事，让温美玉的否定，没有之前那么坚决了。 对高牧，她一直觉得不太看得懂，不太看的明白，这迷雾现在似乎又要加重了。 “股票！他住在浦东这边，距离证券大厦很近，他说在里面的魔都证券开了一个账户，这几天白天做股票赚钱，晚上和有空的时间就继续复习做习题。哎，老实说，我也算是见过不少厉害的年轻人了，像你这个学生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赚钱读书两不误，他身上的刷子很长啊！” 王菲菲自己也是越了解越震惊，和温美玉一通电话，一番交流，又让她多了不少的感慨。 “真的有这么妖孽吗？” 温美玉喃喃自语。 “你自己的学生，妖不妖孽，难道你会不清楚？还是说你只是不想承认，毕竟这份妖孽一般人都接受不了。” 高牧既然在学校里就已经有本事从其他学生的口袋赚钱，那就证明了他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本身已经有了妖孽的基础，那么在妖孽的多一些，其实都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哎，有这样的学生，我都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高兴？” 温美玉哭笑不得！ “要你哭的事情来了，这个赚钱机会他肯定是不会放弃的，那么明天回校是不可能了，这假他还想继续请，你想想怎么办吧？” 这是王菲菲在这个时间点，还要打这个电话的最主要原因。 高牧的心意已决，知道了原因之后，王菲菲也觉得他不可能改变这个想法。 那么，一切的压力都会来到温美玉的身上，除非，她不想替高牧承担这份压力。 但是可能吗？ 以她对高牧的看中，在他身上花的心思，她可能现在抛弃高牧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以王菲菲对温美玉的了解，她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在关键时刻抛弃队友，根本就不是她的作风和性格。 是啊，怎么办呢？ 要是这一切都是真的，换成她是高牧，她也不会回学校的。 即便最后落得一个学校处分的下场，他也会要继续再请假。 恍惚之间，温美玉突然明白，这一切恐怕都是高牧算计好的。 什么请一周的假？ 什么答应到上海就联系王菲菲？ 这都是高牧的缓兵之计！ “哎，没辙了吧？”温美玉的长时间沉默之后，王菲菲再次开腔道：“我这里有个办法，你要不要听听？” 第142章 还有机会吗 （万三） 翌日。 梅雨季节的雨水，继续开始在大都市的上空倾泻。 虽然睡到了日上三杆的时间，但是并没有丝毫的太阳照到屁股上。 辗转反侧，迷迷糊糊到了四五点才睡着，一直美梦到早上的九点多，高牧才悠悠然的醒转过来。 “完蛋，怎么睡这么沉。” 虽然是刚刚醒来，但是他记得昨天晚上和王菲菲约好，今天会去找她一起早饭。 结果这么晚了自己还在床上，丢人啊！ 嘴上嘀咕着的不停，手上，脚上的动作也不停，快速的冲进卫生间，快速的放水放气，又以更快的速度刷牙洗脸。 最后在镜子面前露出一口大白牙，整理了一下头发衣服，伸出手指biubiu了两枪。 “我怎么这么好看！” 迈着帅气自信的步伐，内心忐忑的来到了王菲菲的门口，长出一口气，嗯哼一声之后终于按下了门铃。 叮咚，叮咚…… 没反应。 叮咚，叮咚…… 还是没人开门。 叮咚，叮咚，叮叮咚咚…… 安静继续！ 甚至把隔壁房间的门都叫开，探出了一个大光头张望了一番，王菲菲的房间依然安静如斯！ 歉意的对着大光头挥了挥手，对让才缩了回去。 “奇怪，难道已经出去了？” 高牧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不对啊，要是出去了，难道不应该叫醒他吗 难道是自己睡的太沉，王菲菲叫门没听见？ 自说自话，自顾自的想着种种可能，摸着下巴的手指在面颊上有节奏的敲击着，转身慢慢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咯吱！ 就在他走出去三步之远的时候，王菲菲的房间门打开了。 “进来吧！” “嗯”高牧疑惑的转身一看：“你在房间啊？” 蓬松的头发，白色的睡袍，看不见眼珠的黑眼圈，迷迷糊糊的半露着一丝缝隙。 “吵死了，你赶着去相亲啊！还让不让人好好睡个觉了？” 睡眼惺忪之下，喉咙都没有开嗓，一股子浓浓的唱片卡带的感觉。 “大姐，几点钟了，你还睡啊？” 高牧哭笑不得。 还以为王菲菲早就起来出去了呢？ 结果睡的比他还沉，到现在都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这至尊商务套的床，这么的舒服，会让人如此的沉迷吗？ “我困啊？” 王菲菲打着真实的哈欠，他确实很困。 “你……” 高牧刚想继续调侃一句，眼睛的余光却看到隔壁的房门正在缓缓的打开，一个若隐若现的光头即将出现。 于是：“进去说！” 三步并作两步，拉了一把王菲菲把她带进了房间，后脚跟一拨，房门啪的一声关上。 屋外，之前的大光头看了看走廊，一脸懊恼的缩回了脑袋。 “哇哦。你这房间可以啊，这么大，这装潢也还可以，不错，不错，还挺值的。” 回到房间，王菲菲就趴回了床上，呈现一个大字。 高牧趁机观察了一下房间的格局和设施，虽然明知很霸气的脚至尊商务套，其实距离高档酒店那种真正的豪华商务房间还差了一点点。 不过以高牧他们入住的这家普天酒店的水准，这个房间已经很不错了。 “大姐，你到底是什么情况？昨天晚上去爬谁家窗户了吗？都已经日上三杆了，你怎么还睡……”高牧越说越虚，面对着拉开窗帘，阴雨绵绵的窗外，这话说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底气。 “你才去爬别人家窗户了呢？”这话的意思，王菲菲听的懂：“我六点来钟才睡着，正睡的舒服呢？那知道你这个家伙就来敲门了，还那么的锲而不舍。” 高牧敢走到睡房的门口，一个枕头被王菲菲随手砸向了他，没睡好的女人脾气可都不好。 “嘿，这起床气，要是个杠铃，我可就废了啊！” 高牧单手抓住枕头，把它夹在腋下，嘻嘻笑道。 “要不你继续睡，我先出去，等你睡好了再叫我，如何？” 高牧也是个有起床气的人，知道没睡醒的难过，很是理解王菲菲此时的情绪。 “不用了，都被你的叫魂吵醒了，再还睡什么睡啊？起来算了，你在客厅等我几分钟，我梳洗一下。” 嘴上这么说，趴在床上的姿势却几乎没变，一双玉脚赤裸裸。 睡袍也因为这个姿势，往上提升了不少，两道白尽情的展露着。 高牧的眼睛一会儿过来，一会儿又不好意思的离开，然后眼珠子又悄悄的转动，君子和人之间不断的转换着。 终于，不动的王菲菲动了，若有若无的高牧也动了。 下一秒，整个人笔直的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不断的换着台。 五分钟过去，高牧看完了一个财经新闻重播。 十五分钟过去了，高牧看完了一个专题财经新闻的录播。 三十分钟过去了，高牧已经把上海本地的财经新闻都浏览了一遍。 可以用满屏牛市来总结。 只要是个财经节目，都在说股市，只要是个财经专家都在谈牛市。 总之一句话，大牛市已经来了。 场内老股民要做的事情，就是闷头买股票，资金加大，仓位加大。 场外的新股民，那就是赶紧进场，迟一步都是亏钱。 没有开户的意向股民，那还犹豫什么，赶紧去证券公司开户，抓紧杀进市场，赶紧去抢钱啊。 七年一遇的大牛市来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还有什么好揣测的，还有什么好思考的，一个字买，三个字买买买啊！ 看着电视上专家和主持人的如同黄金浇筑的笑脸，听着他们犹如大洋一般的激情演讲，高牧都激动的颤抖了一下。 这还只是电视，这个年代报纸这种纸质媒体，还是最主要的新闻传播途径。 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来，不管是什么样的报纸，都会在牛市这两个字上做文章，最少都会吆喝一声的。 如此的铺天盖地的宣传，再经过周末两天的情绪酝酿，高牧已经能想象周一，也就是明天股市交易开盘之后的场景了。 蜂拥而至！ 必然会有无数的人，急迫脑袋的想要冲进市场，想要捡钱吧！ 哈哈哈，就是不知道明天的交易量，会不会把交易系统干爆了？ 爆了也好，爆了就是最大的广告。 反正对他满仓等拉升，又不准备交易一分一毫，爆与不爆都没有影响。 幸福的人生，总是这么的美好。 高牧发现，不但他心情好了，窗外的阴雨似乎也有停止的迹象。 这场后半夜不知道何时出来的雨水，似乎坚持不了多久。 高牧更发现，王菲菲的几分钟是需要乘以十这个倍数的。 眼看着四十多分钟过去了，关闭的睡房依然没有打开，再等下去了，可以直接吃中饭了。 “啊！” 犹豫着要不要敲一把卧室的门，王菲菲的尖叫却突然的传出。 使命召唤一般，咚的一下就推开了房门：“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电视剧中演绎的亮点，王菲菲穿戴的整整齐齐的盯着镜子，刚才的尖叫声也只是一声偶然。 “都怪你，我现在黑眼圈这么重，你要我怎么出去见人嘛？” 突然之间的女人，让笔直站在原地的高牧突然软了软脚脖子。 “有吗？我怎么看不到黑眼圈？”站在两米开外，他确实不太看的到什么黑眼圈：“你们女人不都有什么遮瑕霜，是你眼霜之内的东西吗？画画不就能遮挡住了？” “我怎么知道昨晚上要在外面睡，怎么可能带着化妆品嘛？” 王菲菲从镜子里白了高牧一眼，手里拿着一支口红正在精雕细琢她的嘴唇。 高牧吧唧了一下嘴巴，深深的盯了一眼那口红，化妆品没带齐全他信，什么叫没带，口红不算吗？ 只是，王菲菲的素颜也不错啊？ 他没感觉这化妆和没化妆有多大的区别，都是大美女一枚。 “那怎么办？今天还出门吗？” 高牧见过不化妆不出门的人，所以担心还是有一些的。 “去，当然去了？总不至于让我在这里住一辈子吧？” 幸好，王菲菲的叫只是叫，并没有不能出门的矫情。 “那走吧，雨刚好停了。我们去外面找点吃的，酒店提供的早餐应该已经收摊了。” “嗯，昨天过来的时候，我看到那边有一家永和豆经，就去哪里吧！” 雨如愿以偿的停了。 永和豆浆距离酒店还真的不远，两人慢腾腾的走了十分钟不到，就进到店里。 也许是周末，或许是因为之前下了雨，像他们这样姗姗来迟吃早点的人竟然还有不少。 豆浆油条，稀饭包子，以及一些有特色的早餐糕点。 高牧打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饱，熬到现在早就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店里百分之八十的品种，全部被他点了一遍。 看着满满一桌，还要借用隔壁桌子囤货的场面，王菲菲有些坐不住，总感觉周围有无数的眼神盯着。 “你吃的掉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你总还没有忘记吧？” 老师的本性，总是会若有若无的展露出来。 “放心，保证不浪费，大胃王在此，莫担心。”高牧拍了拍自己犹如空水囊一般的肚皮，信誓旦旦，信心十足：“真吃不完，打包就是了。你想吃什么自己拿，我开动了。” “猪！” 看着高牧狼吞虎咽，一口一个包子，三口一根大油条的战斗力，王菲菲总能如此的“表扬”。 “你是不习惯在外面睡吗？” 趁着吃东西的空隙，高牧还不忘八卦。 “什么？” 王菲菲拿着一碗白粥，一勺一勺细嚼慢咽。 “这么迟才睡着，你是因为不习惯酒店的新床吗？” 高牧不认床，但是认床睡觉困难的人很多。 “嗯……”王菲菲轻轻的摇着头：“我不认床，我也不是失眠，我是打电话打的太迟了。” “不是吧，那么迟……这么早,你还打电话，你爸妈不会要掐死你吧？”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给他们打电话。”王菲菲嘴角一扬:“我是给你们温老师打电话，打你的报告。” “晕，你就不能等睡醒了再打？” “不打睡不着。” “哦，那我还有机会吗？” 第143章 雷厉风行（万一） 王菲菲给温美玉打电话，不用说电话的内容，高牧也知道她们会说什么？ 不过他既然把一些事情告诉了王菲菲，就预料到她会吧事情都告诉温美玉，他没有想过保密的事情。 他最关心的反而是温美玉知道了他的现状，知晓了他的想法，会如何回应》 是否会同意他的续假？ 没有直接和温美玉说，而是通过王菲菲这样只见过一面，都不断熟悉的人转述。 其目的，也只是为了不直接冲突，而有回旋婉转的余地。 “机会有，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王菲菲放下手中的稀饭，这个机会其实还是她给高牧争取来的。 “有机会就行，不要说几个条件了，就是带我去爬山我都乐意。” 高牧很高兴，恨不得点一首白船。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带你去爬什么山，整个上海就没有所谓的山，佘山你要爬吗？” 高牧的话把王菲菲搞的稀里糊涂。 “嘿嘿，你和温老师昨天到底说了什么，说来听听吧。” 既然有机会，那就有希望，能平和的解决，高牧也不想鱼死破，灰头土脸的结局。 “你身上现在主要是两个症结，一是还有一个多月的高考，第二个是你这段时间又要待在这里赚钱。是吧” “是。” “你两个都不想放弃，鱼和熊掌想兼得？” 但凡高牧愿意放弃其中的一个，都不用纠结，要么丢财富，要么丢学历。 偏偏贪心的想要共得，才是最大的麻烦，最让人头疼，不知道如何处理。 温美玉的态度，肯定是偏学历，但她也知道高牧肯定不愿意放弃财富。 真要逼急了，按高牧的性格，反而是适得其反。 “当然，人不贪心枉少年，高考和赚钱我一样都不想放弃，要是有一边赚钱又不影响高考的办法，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 高牧这话，几乎就是在高牧王菲菲，只要她有办法，条件随便提。 他愿意当砧板上的鱼肉，任大美女宰割。 “k，第一，我明天要看到你赚钱的真实证据，你必须要拿出足够的证据证明你跟我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王菲菲伸出一根手指，纤纤如玉。 “这个没问题，你要你明天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去证券公司，当场给你看我的账户。” 高牧想了一两秒，就点头答应。 自己有没有撒谎，说的都是事实，真金不怕火炼，只要王菲菲愿意，明天开盘时间他的账户可以随她参观。 前提是，王菲菲自己要有时间，不影响上班。 “我会请假，这点你不用担心。嗯，很期待明天。” 这一点是所有条件的基础，要是不能确定高牧赚钱的真假，不能确认他说的话都是事实，后面的条件根本就不需要提了。 “第二呢？” 有一必有二。 “第二条。”纤纤玉指比个耶：“玉儿可以答应帮你继续请假，但是，你必须住到我家去。” “ha” 高牧的头上真的有很多问号，温美玉答应帮他续假，为什么要他住到王菲菲家去？ 这有什么关系？ 王菲菲家里人会同意吗？ “有很多问号是吗” “嗯啦，为什么？” “让你住我那里去的目的，一个是可以随时监督你，尽可能不让你消失在我的视线内。第二，我会替玉儿督导你的复习，比如像昨天那样，一些你不懂的问题我都可以帮你解决。而且，我还认识很多去年才高考完的哥哥姐姐，他们会给你最好的帮助，在冲刺阶段给你打上一些肾上腺素。” 王菲菲的双眼笔直的盯着高牧在看，认真的观察他的所有变化。 这个主意是她想出来的，即是为了温美玉魅力不让她为难，而让自己“两肋插刀”，自找麻烦。 另外也是好奇害死猫，短短一个晚上的接触，她对高牧就充满了无限的好奇，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一个男孩子能给她带来这样的冲击。 她认识的思维青年俊彦，没有一个像高牧这样，能给她带去这么大的好奇。 她愿意自找麻烦，愿意帮温美玉抗一半的麻烦，就是想把高牧这个麻烦困在自己身边，近距离的观察他还会有什么样的“麻烦”，还能搞出什么样让她吃惊的事情。 “啊，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这么麻烦你好吗？” 按照这个说法，王菲菲等于是代替了温美玉和其他老师，等于是把他的高三教室放在了王菲菲家里。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就是多一张嘴多一双筷子，多一张床的问题。”王菲菲双手一摊：“不过，你要是不好意思，可以付给我补习费，住宿费、餐食费等等，我不介意的。” “这个当然是应该的，只是，只是……” 高牧自己住在酒店，也是要付钱的，这方面他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而且真有王菲菲帮助他复习，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 从昨天的难题解析就可以看得出来，王菲菲的基础很好，这么多年对于高三的一些知识也没有忘记，确实在这个时候能给他很大的帮助。 还有刚毕业的高三哥姐的的帮助，这也是很大的诱惑。 而且这样也能让温美玉放心，即便是高建国和曾淑芳发现了事情的真相，有这个样的条件中和，也会减少很大一部分刺激。 光从这些方面说，高牧是愿意，是想点头答应的。 “什么，你还有什么顾忌可以说出来的？大男人没必要扭扭捏捏。” 高牧的犹豫让王菲菲不是很开心，她付出了这么多，牺牲这么大，给高牧的都是好处、 要是这家伙还不答应，还得了好处还卖乖，下一秒绝对把手里的半碗让他吃饱。 这种好事都不答应，不是白痴吗，只能配白粥。 “我是担心你把我带回你们家住，你家里人会不会有意见？” 一天两天也许没问题，但真要是定下来走这一步棋，高牧吃住在王菲菲家的时间肯定不短。 家里有意见，有想法，完全在情理之中啊！ “哈哈哈哈，放心，我没结婚，也没男朋友，不会有你的担忧出现。” 王菲菲捂嘴笑道。 “哦，我说的是你父母。” 高牧根本就没往其他男人身上联想，这方面早就下意识的自动屏蔽了。 “啊，他们，他们啊，你就更不需要担心了，放一万个安心，他们不会反对的。” 王菲菲眼睫毛微动，狡黠的笑容流出。 “这样的话，只要温老师同意了，我也没意见。” 高牧又开始流畅的吃了各式早点。 这就好像他在高考前，特意跑到上海找了王菲菲这么一个补课老师，特意强化学习的。 目的就是为了能在最后的时刻冲击一下，尽最大的可能考上好一点的大学。 虽然有些扯，但好歹是个能说出来的理由。 “那就这么说定了，吃完了……吃饱了没有？吃饱了我们走吧？” 王菲菲第一次没有细嚼慢咽的吃东西，很快把自己的那一份早点消灭了。 “这么急干嘛？” 高牧虽然此的很快，但要的东西实在太多，还有一半没动呢？ “给玉儿打电话啊，你以为她不担心吗？这件事情，还是要你和她好好沟通，特别是学校那些应该怎么应对，这是你们才能商量的好吗？” 雷厉风行，既然说好了，就赶紧去落实。 吃什么早饭啊，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哦，好吧！服务员，打包。” 想想温美玉凌晨和王菲菲一直在通电话，这个策略应当也是她们两人商量出来的，这个时候也必然是在等待他的答复。 为了他，费尽了心思，想出了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而这个计划想要顺利的实施，温美玉必然要替高牧承受很大的压力。 凭什么？ 就因为她是班主任，是老师？ 内在的原因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两个完全可以不需要替他抗压的人，对他如此的他掏心掏肺。 确实，他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在这里大吃特吃，怎么好意思让别人等待呢？ 高牧和温美玉的电话，打的时间有点长，正在半个时才结束。 电话里，高牧首先向温美玉坦诚了错误，然后又把和王菲菲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大同异！ 和王菲菲通完电话以后，温美玉一直没有睡，一直在想高牧的事情。 有时候连她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一个高牧，无数学生中的一员，她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简简单单的强硬要求他回来，不回来的话就通知家长，等待学校处理就行了。 她完全没有必要背这么多的锅，没有必要按着学生的思路，帮着他一起胡闹。 只是，高牧给她的感觉太特殊，潜意识，她有愿意按照王菲菲说的去做。 所以，现在接到他的电话，反而轻松了不少，没有责怪和埋怨。 讨论了具体的事情，便挂断了电话。 没离开电话亭，他又收到曾淑芳给他打来的传呼。 于是又回拨了一个电话回去，抢占话题主动，询问了一些营业执照的事情，最后告诉曾淑芳他还要继续在马一鸣家里呆几天。 第144章 就是这么自信（万二） 王菲菲也和温美玉通了电话，最终确定具体操作。 之后王菲菲便打车离开了浦东，她要先回去准备一下，不过和高牧约好了，明天会回来找高牧。 然后再带他一同离开浦东，去宝山她的家里。 送别王菲菲，高牧重新酒店，先把王菲菲的房间给退了，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重新开始了无聊的学习。 从白天到天黑，接着又迎接了第二天的新阳。 没错，新的一周，太阳竟然出现在了城市的天空，那种久违的感觉，让很多人欣喜不已。 证券大厦门口，高牧拉开一亮出租车的车门，焕然一新的王菲菲走了下来。 一天没见，在日光的沐浴下，似乎又漂亮了。 “高，你这是……” 运气很好，高牧还没有和王菲菲搭上话呢？ 一辆摩托车停在了高牧的身边，老王摘下头盔，一脸八卦的看着他和王菲菲。 “王大哥早啊！” 高牧没想到，老王竟然是自己骑摩托车来的，不知道更有钱的老董，又是什么样的交通工具呢 “你也早。这位是？” 老王的真正目标是王菲菲，漂亮又有味道的女人，比任何东西都能吸引他这样的老男人。 一开始看背影的时候，他以为是高牧的女朋友，当见到见面之后，他有推翻了这么一个猜想。 不是说王菲菲老气或者年纪大，其实她是正当时，正是女人花般盛开，最美好的时候。 主要是高牧太青稚了，一眼就能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 当然，他有误会完全否认，高牧有可能跟喜欢姐姐。 “这是我菲姐，今天是来找我玩的。” 高牧话说一半，和老王这样的关系，真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 “真是你姐啊，真好。你们姐弟是一个漂亮一个帅！” 老王是什么人，平时都是在外滩混迹的主，说话自然是圆润的很。 “你好，我叫王菲菲，很高兴认识你。” 既然是高牧的朋友，她怎么也会给面子的。 “你也姓王，那我们是本家啊，我叫王毅正。咦，高你不是姓高吗？” 老王和开心，似乎能和美女一个姓氏是很大的荣誉。 “我表姐可以了吗” 高牧气的双手到了背后，王菲菲看的偷乐。 “可以，当然可以了。”老王尴尬的跟着一笑：“进去吧，老董应该已经到了。” 在外面没看出来，到了魔都证券楼层，里三层外三层，人挤人的场面，让他们大吃一惊。 “什么情况啊？” 王菲菲张着嘴问道，这又不是超市搞活动，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 “我和你说过了，股市行情最近大火。这些人都是抱着钱来开户，准备进市场抢钱的。” 魔都证券对外的营业窗口，已经全部打开营业了，依然是队伍排的老长。 所有的业务员都是忙的脚不沾地，手不停歇，口干舌燥。 痛苦并快乐着！ “真是疯了，他们就不怕亏吗” 王菲菲摇着头，她昨天回去之后，又特意打电话给自己那位炒股票的朋友，了解更多的股票知识。 也把高牧赚钱的事情虚拟化，以开玩笑的口吻说了出来，结果被他那位朋友严重警告。 让她千万不要冲动，学着别人一样和无头苍蝇一样的冲进股市，最后很可能会摔大跟头的。 “所以叫疯牛嘛，散户化过重，很容易被情绪带动。大家的心态就是赚快钱，赚急钱，加上我们的额市场还在摸着石头过河，很不成熟，所以总会是牛短熊长。” 高牧想过疯狂，但他还是第一次眼见这样的疯狂场面。 说他们是准备进场抢钱的，真的是一点都不夸张，只可惜，能抢到钱的还是少数，大多数新手最终都会被当做韭菜收割。 王菲菲收回目光，盯着高牧上下打量了一番，说别人抢钱，你才是最能抢的了吧。 这样的场景，老王也是超级激动，市场外激动的人越多，失去理智开户进场的资金越大，他能解套能赚钱的机会就越大。 他是恨不得上前一步，对疯狂的人群点赞叫好，巴不得他们再疯狂一些。 vi房内，除了老董，另外还有一个陌生人。 高牧他们进去之后，只有老董和他们打了招呼，陌生年轻人连头都没有抬，一直盯着还没有看盘的交易系统，不断的敲击着股票的代码。 一样的配方，高牧又把王菲菲介绍给了老董，然后就走到自己的电脑前，开启电源等待加载。 对于新人，他也没有主动认识，别人都没有要看他一眼的意思，他也不会人脸贴冷屁股。 而且从老董提都没提，就当房间没有这个人的情况来看，新人不是个易于相处的主。 “哎，你们这个就叫大户室啊？” 王菲菲啧啧啧摇头，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实在是太捡漏了。 “怎么，你以为大户室和你住过的大套房一样，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啊！” 高牧笑着回应，王菲菲的表情出卖了一切。 “那倒不至于，只是觉得太简单了一些。按理，你们这些都是有钱人了，难道不应该安排个漂亮妹妹伺候伺候吗？” 王菲菲调侃道。 高牧摇头操作着电脑，伺候的妹妹倒是出现过，不过以今天外面的火爆情况来看，这项福利最近应该是要撤回了。 妹妹和其他的后勤，甚至是办公室的领导，现在估计全在窗口帮忙呢？ 开户为大！ 只有更多的人在他们这里开户，用他们的系统交易，公司才能赚到更多的佣金。 合法的抽成，客流也是越大越好啊！ “十个漂亮妹妹，也抵不上一个漂亮姐姐。”高牧心里默数着三二一：“开盘，好球，封顶盖帽，哈哈哈哈……果然姐姐是能带来好运气的。” 高牧是明知故说，自导自演了一处姐姐运气加成的好戏。 “怎么了？” 王菲菲不知道高牧为啥这么开心，更加靠近高牧，把头伸了过去。 “没什么，一字板涨停，赚了八万来块。” 高牧声的在王菲菲的耳边说道,手里动作不断，把自己的账号调了出来，指着几个数字给她看。 王菲菲瞪大眼睛，两只手用力的盖着自己的嘴巴，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其他的不用说，她看清楚账户余额是九十多万就行了。 一字般封的牢牢的，雷都炸不动，等于才开盘就预示着高牧将无所事事。 于是，趁着这个机会，给王菲菲恶补了一些证券知识。 高牧这种现场教学，和王菲菲请教她朋友，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三下五除二，七七八八如同老鸭灌汤的一教，王菲菲立马就从门外女成为了略懂之人。 至少怎么样是赚钱，什么样是亏钱，复利是什么她已经很清楚了。 “你别说，还真的跟抢钱一样。”王菲菲好像找到了新的玩具一样，不断的在键盘上捣弄着：“你说，我要不要也买点，跟着一起抢钱？” “可以啊，你有多少钱，我帮你操作，翻个倍很容易的。” “真的？” “真的假的，你这火眼金睛还能看不出来吗？” “也是，明天把钱给你。” 王菲菲相信，高牧坑谁，应该也不敢坑她的。 不然，鸡飞蛋打，要他好看。 “高，你是真牛啊！” 老王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 “是啊，我是真服了你了，这钱赚的是真轻松。” 老董也加入了夸夸群。 周末媒体的宣传攻势厉害，加上早上看到了那么火爆的开户场面，两人一开盘就在加仓操作。 目前也是有赚头。 不过等他们空下来，习惯性的打开高牧买的股票，才发现这位爷才是真的牛。 走到今天这个盘面，明珠牌广电这只股票，依然脱颖而出，成为了市场上的领头羊。 这一波行情的大龙头。 在联想到上周一，高牧刚刚买进时的那一番言论，更是对他和他身后的高手，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般，一般，主要是运气好，两位老哥今天的运气井盖也不错吧。刚才的一波回调，可是买入的绝佳良机啊。以弟愚见，接下来的几个月是看不到这个低点了。” 被人夸心里开花的同时，也没忘记回夸对方，顺便还给了暗示。 商业互夸，是必须的。 “买的不多，赚的肯定没老弟多。” 老王脸上喜悦之色不减，不过和高牧一比，确实是寒碜了。 高牧当初是开着账户，给他们欣赏的，他在什么价位进的货？ 买了多少仓位？ 成本几何？ 到现在盈利多少？ 董王两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两位老哥资本雄厚，肯定是后发制人，后来居上呀！” 高牧没看过两人的账户，不过在聊天的时候，他们主动提过几句。 不熟主流的票，肯定没有龙头这么大的涨幅，不过两人真正能调动的资金比高牧大了很多。 只要操作的好，还是有机会以质量取胜的。 “哈哈哈，托你吉言啊！” 老王笑的很大声，大声到新来之人眉头轻皱，抬头看了他们四人一眼。 不过眼神中更多的是轻视。 哼，几个臭手在这里互吹，再厉害能有他厉害吗？ 今天一进场，他就赚了三个多点了，等到下午收盘会赚的更多。 他才是新晋股神，其他人在他面前都是牛鬼蛇神！ 新人，就是这么自信！ “两位老哥，我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研究，祝两位发大财。” 高牧双手抱拳作揖，他们说话，始终都是围绕着三人，根本没有当新人存在。 “嗯，有事就去忙吧！反正你在这里看着也是白看，哎，不像我们还要继续盯着。” 老王挥了挥手，笑眯眯的说道。 他和老董大部分的仓位还空着，大盘涨得太快，他们的股票涨的太慢，不敢一下子把仓位加的太大。 他们在等待牛回头，回过头的牛才更健康，才能走的更远。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一头疯牛，等它回头是种奢望。 所谓熊市不言底，牛市不言顶，等它真的回头了，也许就是盛宴结束之时。 第145章 约法三章 （万三） 高牧离开了魔都证券，走出了证券大厦。 在离开前，他其实是想找当初给他开户的业务员李说两句，有件事情他要找他咨询一下。 可惜，开户依然火爆，他根本找不到机会开口，最终是憋着一肚子的话，倒着王菲菲乘坐电梯，离开了喧嚣之地。 离开证券大厦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回到了普天酒店，拿上行李退了房。 对于这个住了一个礼拜的酒店，高牧竟然有一点点舍不得。 “高先生要退房了。” 看着高牧递上来的房卡，值班的总台妹，也很舍不得。 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王菲菲，有点失望，她们的八卦故事看来要告一段落了。 “嗯，要回去了。安排人查下房吧？” 高牧哪知道妹的心思，只以为是和自己一样，住的时间长了，接触的次数多了，有些舍不得了。 “高先生，这是退给你的押金，请收好，欢迎你的下次光临。” 查房的阿姨速度也很快，五分钟之后就通知了总台。 “好，下次再见！” 高牧拎着自己的大包，挥手离开。 酒店门口，高牧和王菲菲的老熟人，那天送他们回来的老司机刚刚送一位客人过来。 一下两上，无缝衔接。 高牧和王菲菲没有认出自己老司机，老司机却认出了他俩，一脚油门又快又稳的往宝山区飞驰而去。 真的是老司机载客了，阿里阿里里！ …… 华府新村。 一处新晋开发的区，主要以普通的底层房源为主，入住率看上去还不错，不断的有人进进出出。 高牧随意观察了一下，区里面卖部齐全，区的大门斜对面还有一家中等规模的普通超市，日常的生活应该还是挺方便的。 六号楼，第一单元，六零一室，王菲菲家。 进门的第一感觉就是新装修没多久，东西都很新，装修的风格在这个时候算是很潮了。 基本上以白色为主，更符合年轻人的品味。 “这双拖鞋以后就归你了，我昨天去超市特意给你买的，纯新。” 王菲菲指着一双粉色的猪，很满意自己的眼光。 高牧想哭。 他是男生啊，再说了，大夏天马上到了，难道不应该是人字拖更契合季节风。 无奈。 最终还是客随主便，穿上了分红的猪猪鞋。 “叔叔阿姨呢？他们不在家吗？” 进来半天了，屋内静悄悄不像是有人在模样。 房屋并不是很大，两室两厅一卫一厨的基本格局，高牧在琢磨他应该住哪里？ “他们不住这里。”王菲菲淡淡的说道，然后指着右手边的房间：“这是客房，以后就归你住了。床上的东西全部是新的，你放心用。还有，这是我的房间，非请勿入。” “啊？这里就你一个人住？” 高牧惊讶的问道，王菲菲后面说了什么，根本没有听进去。 没有长辈在，那他岂不是和王菲菲同居？ 这……，牙疼啊？ “对啊，我有说过和大人一起住吗？” 王菲菲嘴角上翘，鄙夷的瞄了高牧一眼，没出息的样子。 这种好事可不是一般人有机会的，她一个女生都没有什么好怕的，一个大男人这么拘束。 “哦，好像是没说。”高牧仔细回想了这几天的对话，王菲菲确实没有说过和家里人一起住，都是他自己下意识的以为：“就我和你住，孤男寡女的，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只要你自己不想歪了就行。”王菲菲双手抱胸，双脚微微错开，似笑非笑的看着高牧：“我也是刚搬来没多久，基本上没有认识的人。万一，我是说万一有好打听的人问你，你就说你是我表弟，在附近读书，借住在我这里的。k？” 很显然，王菲菲打算让高牧住到她家里，就已经考虑周全了，该想的理由更是已经想到。 “哦，知道了。”高牧疑问继续：“那要是叔叔阿姨突然过来呢？我应该怎么说？” “你放一百个心，他们是不会来的。” 王菲菲很自信的说道。 “这么肯定，万一，我是说万一呢？” 和王菲菲之前差不多的语气。 “没有万一，这是我的私房，他们都不知道这里，怎么可能会过来嘛？” 给了高牧一个现在明白了没有的眼神。 “不是吧，你经济实力这么强，自己买的房？” 高牧算是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位感情真的是个富婆，私房钱就能自己买房了。 “想什么呢？首付问朋友借了一些，然后每月按揭还银行。” 王菲菲的表情很复杂，不过多少还是有些满意的成分在内。 “那也很厉害了。”高牧挺佩服王菲菲的独立自主，有新时代新女性的感觉：“那你还有没有其他朋友有可能来这里？有没有需要我回避的时候。” “你找打是不是”高牧的话中话，王菲菲自然是听懂了，双手叉腰：“我再说一遍，这里是我的私人住所，除了你还没有第三个人来过，也没有人知道。还有问题吗？” 哇哦，这待遇，受宠若惊啊！ “没有了！” 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那就去收拾你的房间，半个时后，我有另外的事情找你。” 王菲菲气呼呼的钻进了自己的房间，这简直是请了一尊专门气自己的菩萨回家。 高牧摸着后脑勺，也走进了属于他的房间。 确实和王菲菲说的一样，被褥床铺什么的都齐全，该有的都有，他拎包入住就行。 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包里的衣服拿出来，整理整理挂进衣柜。 王菲菲考虑的很周到，房间内还有一张配备了台灯的书中桌，方便他学习。 脑海里冒出她刚刚叉腰的凶样，其实本质上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坐在椅子上，啪的打开了台灯，一根手指从书桌的右边摸到左边。 感慨万千。 这里，就是今后一段时间，也许会一直持续到高考之前，都会是他居住生活的地方。 与大美女毗邻，仅一墙之隔，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好事呢？ “高牧，出来！” 想的出神，也不知道有没有过去半个时，王菲菲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来了！” 一身轻松，双手空荡荡的走出了房间，王菲菲已经坐在了客厅的布艺沙发上。 总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他坐下才反应过来，这么一点时间，王菲菲竟然又换了一套衣服，正式和保守了不少。 “来，把这张约法三章给签了。” 一张纸，一支笔，出现在了高牧的眼前。 纳尼？ 约法三章？ 还有这玩意儿？ 拿起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张，好奇的看了起来。 “菲菲老师，你这约法三章会不会太过了，太多不合理了啊？” “有不合理的地方吗？” “嗯，比如这一条，为什么这家里的卫生以后都归我啊，又不是我一个人住，两人轮流才合理嘛！” “我是女的，还有房子是我的！” “好吧，那这条呢？为什么家里吃的喝的，都是我出钱买？” “你有钱，还有房子是我的。” “啊，噢，那这条你总说不过去了吧？为什么每天晚上的八点到十点，我不能用卫生间？人有三急，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急不是？” “憋着，反正就是这么规定的，你严格执行就是了。记住，房子是我的。” “……” 高牧很想骂人，他算是明白了，不管他有什么疑问，到最后王菲菲都会用房主的身份施压。 什么约法三章，约法三十章都不止。 而且根本没有协商的余地，全部都是霸王条款，最终解释权都在王菲菲手里。 没什么好想的，有没什么好说的，人在屋檐下，只能是低头，乖乖的签字画押。 “嗯，不错，行了。” 王菲菲嘟着红嘴唇，故意对着高牧的签字处吹了吹，然后慢慢的对折两次，心的放到了自己的包里。 不但衣服换了，身边的抱也换了，原先的大写l和v变成了一个不知名的普通黑包。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回房间了。” “没了。不过我要马上出去，我就请了半天的假，下午还要上班。中午的话，你自己去外面的店解决吧，晚上等我回来，带你去吃烧。” “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快去吧！” 高牧恍然大悟，安怪又是换衣服，又是换包包的，原来是要去上班啊！ 只知道王菲菲是老师，却不知道是哪家学校的老师，不过高木也没有贸然的打听。 女人的事情，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越少越安全。 “对了，差点忘记这个了。”刚拉开的房门又被王菲菲重新关上，从包里拿出一对钥匙：“这是房门和防盗门的钥匙，放好了，可千万别掉了。” 真是把高牧当孩担待，交代的很细。 “安啦！” …… 王菲菲离开大约半个时的时间，高牧也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很凑巧的对门也是刚刚打开，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互相对了一眼，点头笑了笑就算打了招呼。 很快，高牧就蹦着到了一楼，下楼梯神速。 倒不是肚子饿了，出去找吃的，他出门是有事要办。 认识搬到王菲菲家了，但是股票的事情还要继续。 王菲菲家没有电脑，就算有以现在的普通区络，也很难支持证券交易。 高牧实际上还是很怀念能在家里自由交易的，只可惜，要实现这个目标，还要几年。 现在嘛，最好的方法还是去券商的营业大厅或者大户室看，专门的线路，正常看盘还是有保证的。 只不过高牧想在附近找一家券商营业部都难，再找一家魔都证券的营业部，就更难了。 无头苍蝇一般的在周围游荡了好几圈，更是像一些开店的老板咨询，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没办法，最后还是掏出了一张名片，找了一家公用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响铃时间有些长，就在高牧要放弃，准备挂断的时候，及时的传来了一声“喂”，很快又继续说道：“魔都证券，有什么能为你服务。” “你好，我是魔都证券的客户，请问李在吗？” “请稍等……李，李，有客户找……” “您好，哪位？” “我是高牧！” “啊，高学弟，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想问一下，你们魔都证券在宝山区周边有没有营业部？” 高牧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宝山毕竟过于郊区，以现在的券商业务覆盖能力，不一定会有。 “宝山去吗？高学弟是要转到那边去吗？哦，我明白了，你是在魔都大的宝山校区读书吧。” 高牧有些头疼，这位什么都好，就是什么话题都能扯到魔都大去。 懒得纠正，随他误会的呵呵一笑。 “哎，只能说学弟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你要是上周问我个营业点，我都不敢回答你。现在嘛，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魔都证券在上大路两百号的营业部，今天试营业。原计划是下个月开始试营业的，上周牛市突降，就赶在今天开业了。” 不但高牧了高牧需要的，还帮他把前因都介绍了一番。 真如此的话，这运气还真的不错。 第146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万一）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到了六月。 高牧手里的龙头票到达了它的短期高位，进入了高位震荡期。 最后的鸡肋行情，高牧是不会参与的，早就在最后一波分时直线拉升的时候，分批出货了。 因为资金量的问题，为了安全出货，卖出的价格并不是最高点，但基本在高位。 看着账户里将近两百万的资金，高牧脸上的笑容很明显。 在明珠牌广电这只票上，他也不事是一直持股不动，中间也有过几次买卖。 主要是因为那几天的股价波动幅度太大，短差空间都差不多有一个涨停板了，明知道后面是什么样的走势，他不动动屁股才怪呢？ 而且二十八号还停牌了一天，这样的行情停牌那就是要命的事情，高牧也更加不可能任由自己那么多钱，躺在账户上睡觉的。 所以在头一天盘面震荡的时候，就先出来了一下，到隔壁去吃了一个快餐。 因为是临时插队，所以这快餐也就吃了七八个点，不过高牧还是满意的。 第二天又继续加钟吃了它四个多点后，一枪结束战斗，返回了老情人这边。 一天吃两户，一户吃了四个多点，还有一户吃了五个多点，合起来差不多又是一个天锅盖。 吃的满嘴冒油，肚子滚圆。 不过账户里差二百五十就能有两百万的钱，也不全是高牧的，这其中还有七八万是王菲菲的钱。 说她是个隐藏的富婆，还真的没说错。 在高牧入住的第二天就给了他一张卡，里面有五万块钱，委托高牧赚钱的。 而且原则性很强，只能赚不能亏，敢亏了她的老公本，就拿高牧抵债。 那凶狠的模样，“吓”得高牧有那么一瞬间想把这钱亏光，抵债肉偿多好啊！ 前一天还在说花光了所有继续，欠了银行一屁股的债要还，结果第二天就冒出了五万的老公本。 真不知道他还藏了多少金库？ 高牧更对她在什么学校当老师，为什么能赚到这么多的钱，兴趣又浓郁了一些。 “高先生，要不要考虑我介绍的几只股票，后期真的会大涨的。” 换到这个新的营业部，高牧是在每天赚钱的同时，也是被烦恼的不得了。 遇上了一个执着的有心人，或许是因为因营业部是刚刚开设的，加上正好一波疯牛启动，这些业务员的热情都超级热。 高牧通过李，在这边也找了一个大户室操盘，结果他看盘的第一天，就被这个叫吕姐的业务员盯上了。 一个劲的给他推荐所谓的大牛股，还信誓旦旦的说都是能涨幅翻倍的好股，是看在他是李介绍过来的面子上，才推荐给他的。 卖掉自己的龙头，买入她的所谓牛票，这么傻冒的事情，高牧肯定是不会干的。 不过出于礼貌起见，他还是强忍着不适，让她介绍了一番她的“牛票大组合”。 高牧是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更不知道她的思维组合用的是什么样的逻辑思维。 就因为是牛市，到市场上随便扒拉几只票放在一起，就变成“牛票大组合”，就以为能收获大礼包了？ 高牧翻看了那几只票的走势和技术形态，要是没点真实的水平，糊买糊卖。 最后的下场，大概率亏钱，在大牛市亏钱有时候也是一门技术活。 真不愧吕姐，有绿的潜力。 “我喜欢自己研究，谢谢你的好意了。” 高牧婉转的拒绝，每天都要拒绝一次，他都已经习惯了。 要是哪天吕姐不来推销她的股票组合，高牧反而会有些不习惯。 “我是真心为你好，你还记得这个一号组合吗三天前我推荐给了王大爷，他现在都赚了有十个点了，这几天度高兴的睡不着觉。还有这个二号组合，昨天李大妈听了我的劝告，把她那只垃圾票割了全仓买了这个组合。你猜结果怎么样？今天组合里的第一只票一早就涨停了，李大妈现在后悔的要命。你知道为什么后悔吗买的太少了呀……” 叭叭叭…… 站在高牧旁边，一个劲的自顾自说，自问自答，激情洋溢，豪情万丈。 根本没有高牧插嘴的机会，他其实是很想问对方，她费尽心思这么卖力的推荐她的组合票，难不成是庄家的托吗？ 搞的好像只要别人买了她推荐的票，她就分红一样，这么卖力，比老牛拉地还要出力了。 其实，这也不是不可能，内外结合，吃老鼠仓，拉人头高位接货，在市场里比比皆是。 现在还是人工10版本，等到了互联的年代，这样做法更加的肆无忌惮，横行市场。 但本质都一样，老瓶装新酒，善用一个贪字也！ “谢谢你的好意，我今天还有事，明天再说。” 高露不想和她浪费时间，刚刚清仓看第一阶段的龙头，他需要找合适的价位慢慢买进第二波的大龙头。 虽然现在的市场交易量扩张了不少，但他手里的资金翻倍的根基厉害，他需要更加的心。 万不能分时上兴风作浪，让真正的大庄察觉到异样的。 他最喜欢的是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场，默默的赚钱。 “高先生，我可都是为你好啊，你一定要认真考虑啊！” 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发作了，吕姐竟然拉住了高牧的手臂，没让他走人。 高牧这次是真的有些窝火，这里难道是菜市场吗？ 业务员还有没有点素质了，想强买强卖还是怎么的？ 这吕姐是老总的姨子吧？ 不然就这样的做派，魔都证券都没有人出来管管？ “好好好，我会考虑的，我现在还有事，先走了。” 呼出一口浊气，继续忍受着,只想早点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高先生，我知道你刚刚把股票都卖了，现在完全是空仓。吾吧侬港，这么好的大牛市，空仓就是亏钱，不能这么做的。我给你介绍这么好的股票，都是好心好意，我又不赚你一份钱的喏。” 高牧先走，吕姐根本不让，拦在他的前面，一脸真诚。 比平时看到红烧肉，还要有感觉。 高牧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啰嗦一些没事，拦住他的路也问题不大。 可是他刚刚卖完所有的股票，刚刚空仓的事情，她怎么会这么快知道。 他很清楚，自己在卖股票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人看着，这个吕姐更是人影都没有看到。 至于监控，不好意思，根本没有，不说大客户室，就是整个交易大厅也就只有大门处有一个监控。 想从监控里看清楚他的操作，再过个十几年吧。 那么，吕姐的知道途径就只有一个了，券商内部有人把他的账户状态泄露给了吕姐。 可恶至极！ 高牧知道券商可以在后台看到他的操盘，甚至有可能会跟风他，甚至还有资金被挪用的风险。 这些他都不会过度的在意，只要防备着就好。 毕竟整个的大环境如此，只能等市场，等整个监管系统慢慢的健全起来。 可是随时把他账户的信息泄露出来，泄露给明显有目的得业务员，就实在是太过分了。 是可乐孰不可忍！ “既然你这么看好，那请问你自己买了吗？” 高牧的语气明显冰冷了下来。 “我，我，我没钱，要是有钱的话，我肯定买啊!” 被问的有些突然，吕姐的这个回答只能打五十九分。 “没钱去借啊，没钱把房子抵押出去啊。竟然这么看好，既然能轻易的翻倍，就是支付百分之五十的利息去借钱，也还能赚百分之五十吧？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去想办法找钱，反而在这里搞推销。难道不是本末倒置吗用你自己的话说，你这是在亏钱。” 说完，伸手推开吕姐，踏步走出了营业部。 好好的心情，被破坏的一塌糊涂。 心情不好归不好，这股票还是要做的，中午饭还是要吃好喝好，下午新的战役还是要打响的。 最近收益不错，高牧对自己也舍得花钱，中午一般都是到附近街面上的半岛咖啡吃西餐。 顺便点一杯咖啡，吃完饭后，边喝边休息一下。 自打半岛王菲菲家里之后，白天来证券营业部的时间，高牧已经不背书本和试卷了。 都是等交易结束之后，返回住处在专心的对待，到了晚上王菲菲下班回来之后，又会给他加餐补习，有专业的老师帮忙，比他自己抱着书本乱都一通要强不少。 除此之外，王菲菲不知道从什么路子找了一大堆，三年之内上海所有的高考试卷给高牧联系。 那气势，就好像一定会考进上海的大学一样。 嘀嘀嘀…… 衣服口袋的传呼机叫了起来，信息竟然是老王给他发来的，给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商量。 从证券大厦的营业部离开后，董王两人也给高牧打过电话，不过只是为了批评他的不告而别。 之后，彼此也就淡了下来，没有任何的交集，本来就是萍水相逢的缘分，高牧也没有想过和他们有更多的交往。 “王老哥，今天怎么有空想老弟了啊！” 收银台就有方便客人的公用电话，高牧靠在吧台上，笑着问道。 第147章 男人都懂（万二） “王老哥今天怎么有空想老弟了？” “哎，我和老董不像你，天天有大美女想，只能是想想你这个帅伙了。” 一句话，把人员都点了出来，不只是他，还有老董。 “去，我只对母的感兴趣，你们接还是算了吧。” 高牧心里骂了一句死老头，天天被他们亮个想，晚上肯定做噩梦啊！ “哈哈哈，放心，我和老王对男的有额不感兴趣，我们两个宝刀未老，还能战之。” 他们用的是免提，高牧的话，老董听的清清楚楚。 “嗯，我虽然没有见过两位老哥的战斗风采，但感觉的出来，廉颇未老，还能食之。” 收银吧台还坐着两个姑娘，高牧也不能说的太直白，只能是和董王对着彼此都懂的文文绉绉。 “哈哈哈，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酸了，赶紧说正事吧。” 老王真心受不了高牧和老董的酸腐味。 “对哦，两位老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高老弟，你现在在哪？” “还能在哪？魔都证券的营业厅啊，上次和你们说过的，在宝山上大路这边。” “下午忙吗？” “还好吧，老哥有事直接说吧？我们之间没必要绕老绕去的。” 高牧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个方向。 “我和老董找你确实有事，不过不是在电话里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你看这样行不行，给我们一个具体地址，我们过来找你，咱们当面聊。” “行啊，上大路两百号，我等你们。” 还有三刻钟下午盘就会开始，加入董王是从浦东出发，等他们到的时候，高牧已经在大户室进行第二波的试探性建仓了。 “好，等我们。” 老王的声音突然有些颤抖。 高牧挂掉电话，眉心微微一皱，隐隐约约的有想法，更觉得董王两人今天找自己，只怕不是什么事情。 确实不会是事，同样挂掉电话的老王呼出一口气。 抬头对老董说道：“约好了，反悔吗？” “又不是孩子，考虑了这么多天做出的决定，临门一脚都踢出去，为什么要反悔。走，我开车过去。” 老董比老王谨慎，但是一旦做出了决定，他又比老王要干脆。 典型的要么错过，要么干过的性格。 …… 开盘一个时不到，高牧正悄悄的下单买货，背后传来了老王亲热的招呼声。 “老哥来了，等我两分钟。” 手里两百万的资金，并没有准备一次性进场，今天的计划是一百万，不过董王他们来找他，高牧又把计划减半了。 这次真心不急。 “不急，你先忙。” 董王走出了大户室，站在走廊上观看大厅的热闹情况。 刚才急着找高牧，这个新开的营业厅还没有认真的看过，这个时候算是回头再看。 不过，营业部的交易大厅虽然牛气冲天，两人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 “你们好，两位老板是准备投资股票吗？” 吕姐就像是闻着血腥味的鲨鱼，闻着味道就来了。董王一人一个老板包夹在腋下，派头十足，一眼就能让别人看出来是有钱人。 不过面生的很，她肯定是第一次见到他们，是以直接开口试探。 “为什么这么问？我们脸上写着要买股票吗？” 老董瞥了一眼没说话，老王喜欢和人聊天，特别是女人。 吕姐穿着魔都证券的工作服，他一眼就看出来是个拉客户的业务员。 反正等高牧也是无聊，有个少妇陪他聊天挺好的。 “两位老板说笑了，你们的气质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吕姐的嘴是开过光的，好听的话张口就来：“现在股票市场行情这么好，像你们这样的成功大老板，肯定不愿意失去这样的机会。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可以啊，眼光不错。”老王满意的点着头，心里开心嘴上谦虚的说道：“不过，我们也只是做点本生意，说不上什么成功人士。” 说完，特意把千里马的真皮老板包换了一个腋下夹着，然后又整理了一下皮带。 一个明晃晃，有些刺眼的h皮带头，很突兀。 吕姐眼睛一亮，希望很大啊。 “这位老板谦虚了，你们要还是老板，那就没有大老板了。” 花花轿子众人抬，好听的话大家都喜欢听。 “看你的样子，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老板真厉害，一眼就看穿我了。” “嘿嘿，我不喜欢一眼看穿，我喜欢朦胧一些的。” “额……”碰到老流氓了，吕姐尴尬的笑了笑：“两位老板是第一天来吧，开户了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们走绿色通道，很快就能办好，明天就能交易。” “不用，我们有交易账户。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老董不好这一口，有些不耐烦的挥手赶人。 “啊，两位老板竟然有账户那就更好了，我这里有几套内部专家的大牛组合，可以介绍给你们。你看这个……”一听两人已经有账户了，吕姐眼睛都红润了一些，大机会啊。 变戏法一般的掏出一本本子，熟练的翻到中间页，就准备给董王两人介绍介绍。 故技重施！ 这是她这段时间的必修课，成功率还是比较高的，不过都是一些散户为主。 真正的大户，很难被她蛊惑，都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和思路。 而对她来说，十几二十个散户加在一起的效果，还不如一个大客户来的过瘾。 特别是像高牧这样资金雄厚的大客户，只要她能成功的忽悠一个，就发达了。 一直在高牧身上碰壁，她也没有失去信念，依然意志坚定，照旧在坚持。 失败是成功之母，只要坚持不懈，丰厚的报酬一定不会少的，这是她的信念，是一直坚持努力的信仰。 这不，在董王两人身上，她又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无限可能。 “你找别人去，我们不感兴趣。” 老董绝对是个不懂的怜香惜玉的主，阴沉着脸很是不爽。 “哈哈哈，我们是来找人的，你去忙吧。以后有机会再找你介绍牛票啊！” 懂的怜香惜玉的老王说话就要温柔多了，婉转的很。“那个，我……” 吕姐根本不想放弃，正准备施展大招。 “走不走，再不走就投诉你。” 老董的脸色焦黑了下来，他今天来是有正事的，什么牛票不牛票的，这种骗新人的东西也敢在他这样的老狐狸面前卖弄。 “走吧，我这位兄弟的脾气可不好，他是真的会投诉的。看到那几个人没有，你去找他们推销，相信我他们才是真正需要你帮忙的人。” 老王的余光已经看到高牧往外走来，顿时也没有了和吕姐聊天的兴致，随便安排了一个对象把吕姐往其他大头那边推去。 虽然很不甘心，但她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为了以后的机会，她只有以退为进暂时离开。 高牧慢悠悠的拿着半杯温咖啡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远去的吕姐背影，好奇的问道。 “你们认识？” “不认识啊，不是这里的业务员嘛？刚才一直在找我们推销大牛票，烦的很。” 老王说的口试心扉，刚才聊的最开心的就是他了。 甚至要不是他给出了错误的信号，吕姐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信心，那么的不甘心。 “哼，你还好意思，看到个女的就迈不开腿。” 老董气呼呼的骂了一句。 高牧双眼一瞪，指着远处又在卖力推销的吕姐，盯着老王笑问:“你喜欢这样的品种？可以啊老王，想不到不到你还好这一口，牛皮。” “嘿，你别听老宋瞎说，怎么可能，我的品味有那么低吗？kv妹妹一大把，他们不是更水灵吗” 老王自然是不承认的。 “这可不一定哦，人各有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内心爱好。你不用解释，我理解的。” 高牧哈哈大笑。 “真没有，真的就是无聊。反正等你也是等，她喜欢推销我就跟着她闲聊了几句而已。老董，你这是污蔑啊！” 老王急了，这要是在高牧的心里固定下来他好这一口的印象，那他英俊帅气，伟岸高大的形象岂不是要塌。 老董抬头望天，不再言语。 他只管把火点着了，之后是楼起楼塌就都与他无关了。 “老王，没事的，大家都是男人，都懂。” 高牧拼命的煽风点火，这么好的八卦，很久没听过了。 “啊，我投降，真受不了你们。一会儿我做东行了吧？” 老王终于认清了事实，知道老董和高牧就是故意的，于是高举双手投降。 “这还差不多。” 老董阴谋得逞的嘿嘿笑着。 “王老哥敞亮！”高牧吃瓜舒服的给了个大拇指：“走吧，你们不是找我有事吗？总不会在这里谈吧？” “走，出去，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慢慢谈。” 老董带头往外走去。 经过吕姐走出营业大厅之后，高牧有好奇的问了一句：“她给你们推荐大牛票，你们就不心动吗？” “就她？有好票谁会满世界嚷嚷，真有本事在股市上赚钱的，谁还有空给别人推荐股票啊，自己赚钱的时间都不够。” 有些东西，老董看看的透透的。 第148章 人疯，钱自然疯（万三） （日万送上，求订阅、收藏、推荐、月票！） 还是半岛咖啡，不过这次要了一间包厢。 服务员送上他们点的东西，然后退出去把门关上。 老董似乎不放心，重新拉开看了看外面，然后把门关上并上了保险。 高牧看的冷汗直冒，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难不成要来个刑讯逼供？ “两位老哥，找我有什么事就说吧？” 高牧双手抱着一杯温热的极品碧螺春，只要稍有不对，好茶就会变成好武器。 董王对视一眼，最终老董开口道：“高老弟，这件事情我们两人已经商量了很久，今天找老弟你，就是想问问能不能让我们跟着你一起做票？” “跟我买票？”高牧嘴巴一咧：“我之前买了什么票，你们不是很清楚吗？直接跟着买就是了，这不需要跟我商量吧？” 高牧的低价他们都清楚，除了两天的一字板，其他交易时间都可以买入，随时可以赚钱。 股票又不是他家的，公开的市场交易，根本不需要跟他商量啊？ 就像他一直想的很通，魔都证券可以看到后台数据的工作人员，只要他们愿意跟风随时都可以，他不可能制止的。 “哎！”老董看了看老王一眼，满脸的尴尬：“是，那个票我们都知道，可是现在已经涨上天了，哪里还敢买呀。” “不多吧，很多吗？牛市不言顶，这句老话你们不会没听过吧？” 高牧笑眯眯的反问。 “你的意思，还能买？” 在明珠牌广电这只股票上，最郁闷的就是老董了。 本来老王是一开始就想跟一把的，是他过于求稳，刚涨的时候想观察两天，涨多了有想着等调整下来再买。 结果就是，看着它一天天往上窜，看着它一天一新高，默默的感受着高牧不断的赚钱。 至于调整，望眼欲穿都没有等到。 高牧笑着摆摆手：“我可没这么说，我的意思是在牛市的趋势中，股票到底能涨多高，谁也不知道。” “嗯，这个道理我们都懂的，可是你也知道越是我们这样的老韭，越是不敢追高，就怕会位接盘。” 老董继续说道，老师傅的胆甚微是他们这些人的通病。 “嗯，告诉你们一个最新的消息，我早上刚刚清仓了。” “什么？你把股票全卖了？清仓？”老王惊恐的站了起来，差点把桌上的茶杯打翻：“牛市结束了吗？” “王老哥，别急，急什么呀？听我说完。”高牧拉了一把老王略微颤抖的手臂：“牛市什么时候结束，没人会知道，只有等它走到那一步了，才能真正的做出判断。我只是说我把之前那只股票卖了，没有不买其他的票啊？你们之前看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建仓新票。” “呼，吓死我了。” 老王左手摸着右边的胸口，大口的喘气。 “老哥是右心脏？” 高牧好奇的盯着老王的左手。 “哦，不好意思，摸错地方了，应该摸左边的。” 老王快速的调换右手，从新摸上左胸口，再次大口的呼气。 高牧脸色僵硬，这老家伙故意的吧？ “好了，别闹了，还是说正事吧。”老董也无语的看了老王一眼：“高老弟，名人不说暗话。我和老王现在手里一共有两百万资金，你看能不能帮我们一把？” “两位老哥可以啊，果然资金实力雄厚。”高牧嘴巴一努，齁着鼻子赞赏道：“你们想要我怎么帮，可以先说来听听？” 帮不帮都是意思，但不能白帮不是，这就要看他们两人的诚意了。 升米恩斗米仇！ 高牧更愿意走市场的路子，按价值取舍和交换办。 白做好人，最后未必有人说你好，利益交换，有时候反而是最牢固的关系。 “我们的意思是，最终利润各取一半，风险也是各自承担一半。如何？” 意思和明白，董王两人出钱，高牧出才，双方合作，利润平分，风险同挑。 这样的条件，怎么看都是对高牧更有利，董王两人有些亏本赚吆喝的感觉。“我能先问一下，两位两个最近赚的怎么样？” 高牧答非所问。 “哎，我们也不瞒你，没超过二十个点，手里的股票根本不涨。现在是涨多了也不敢买，不涨的更不敢买。” 老董唉声叹气，很是无奈。 要不是因为这些原因，要不是不甘心，要不是眼睁睁的看着高牧赚钱眼红，他们也不可能走出这一步。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他们现在已经认定高牧的背后，确实是有高人在指点的。 要是没有这一点的认知，老实说他们两个老鸟，也万万不可能找高牧这只菜鸟合作。 高牧明白的点点头，手中的茶杯不停的转着圈圈，行情虽然展开的波澜壮阔，但毕竟不是全面的大牛市，这种暴涨的结构性牛市，一旦买不好股票，真的会不赚钱还亏钱的。 要真垃圾鸡毛一起腾飞的市场，那就是人人股，个个超越巴菲特的存在了。 其实，上百万的资金，有百分之二十的收益，已经很不错了。 有几个做生意的普通老板，一年下来能赚到二十万纯利润的？ 真心不多。 不过，资本逐利，人心不足。 相比于高牧的利润率，对比于他赚到的钱，董王自然是不满足的。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有高牧主语在前，他们的贪心自然浑厚的很。 于是乎，在察觉到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和能力的情况，只能是借助外力，而高牧就是那个最好的外力。 五五分成看上去他们很吃亏，但要仔细盘算一番就会知道，他们其实一点都不亏。 以一百万的资金计算，自己做，做死了现在也才二十个点的利润。 但是高牧呢？ 以他上一只股票的战绩来参考，就算他持股一直不动，也有两倍多的涨幅。 不需要这么高，砍掉一半，就算是涨幅一倍好了，五五分成之后，他们也还能赚到百分之五十。 相比于他们自己的百分之二十又是一倍多，这么好的事情他们什么不干？ 至于风险，那也是对等的，既然想要高利润自然就要有承担高风险的意识。 董王能想到的，高牧也能想到，这些东西他心里门清的很。 不过，他却并不准备这么做，主动权在他的手上，他为什么要被董王牵着鼻子走呢？ 多操作两百万，五五分成也许能让他多赚个百八十万的钱，但他并不在意。 这些钱对于之前的他也许很重要，对现在的他来讲，其实也不多。 竟然董王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送到了门上，他没理由不好好利用一番的。 高牧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一只手拿着茶杯，旋转依旧在继续，另外一只手则是不停的敲击着桌面。 眼神涣散。 表面平静，脑海中风暴不断。 “高老弟。”高牧的沉默却让董王心里没底了，继续对视了一眼，老董继续说道：“你要是不满意这个分成，我们可以再商量的。” 老王没有吭声，不过重重的点了点头，牙齿呲的疼，心里更是肉疼。 高牧要是不满意这个五五分成，那他们只能是继续让步，每让一个点都会让他心里流血。 而且还不知道高牧贪心到底会有多大，万一说他那独得七八十的利润，那酒一点意思都没。 他们那个百分之二三十，和不找高牧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同理。 董王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忐忑无限。 高牧微微一笑，收回涣散的眼神，停下桌面的敲击，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你们说的这个方法蛮好的，这样吧，我也说个我的方案，你们看看行不行？” “你说。” 老董点点头，两人知道真正的肉戏来了，接下来就看高牧如何还价。 不过，只要不是太过分，只要能承受的起，他们都准备答应。 毕竟他们开价，高牧还价，都在情理之中。 “我的方案很简单，你们还是各自出资一百万，我也出资一百万作为保证金，总共三百万资金全部打入董老哥或者是王老哥的证券账户。具体操盘我来做，但是两位也能随时查看账户，万一觉得风险过大，或者是我的一百万保证金亏光了，你们随时可以强制平仓。” 高牧说了一半便停下喝水，也是给他们两人一个反应的时间。 不出所料，董王两人的眼睛发出了金灿灿的光芒，这个方案等于是把他们两人的风险淡化到了极致，甚至可以说根本不会有风险。 所有的风险都是高牧在承担，都被他的一百万保证金给保证了。 只是，高牧也只说到了风险部分，他们更关注的其实是利润分成。 老王起身，拿起暖水壶帮高牧的茶杯里加满了水：“高老弟，你把所有的风险都承担了，我们怎么好意思呢？那个……那个不知道盈利部分怎么分成，你还没说啊？” “这个也很简单，我们这一波操作，约定一个月的时间，之后我给你们百分之二十的月利，如何？” 高牧眯着眼睛，悄悄的观察两人的反应。 k!~ 董王两人感觉心脏被高牧重重的敲击了一拳，百分之二十的月利。 他们谈的是合作，什么时候变成借款了？ 月利百分之二十，确实是暴利里面的暴利，只是这不是他们希望的，不是他们想要的。 刚刚对高牧建立的好感，瞬间坍塌。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高老弟，你这是和我们开玩笑的吧？别闹了，快说正经的吧？” 老王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丝侥幸。 “我很正经啊！你们看我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吗？”高牧嘴角上扬：“莫不是两位老哥对这百分之二十的利，还不满意？” “这不是月利的事情，你知道我们要的不是这个，我们要的是合作，希望老弟能拉我们一把。”老董平复熬心情，整理了一下思绪：“老实说，现在这个行情，我们要是好好运作一下，百分之二十的月历，不是没人要的。” 牛市的疯狂就在于，赚钱的效应被无限的放大，亏钱的风险彻底的忘却，不怕死的人会不要命的往里面冲。 因此，利息再高都有人敢要，人疯了，钱自然也就疯了。 也正是如此，大牛市真正赚钱的都会是新人，稳健的老鸟们稳的一批，很少起大波澜。 “看来两位老哥对我这个方案很不满意啊！”高牧拍了拍手，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既然这样，要不我再说个其他的方案？不知道两位还远不愿意听？” “快说。” 老王端起自己的茶杯，咕咚咕咚干的一干二净。 话没说两句，水喝了不少，真他奶奶的太刺激了。 “前面的不变，还是你们出账户，然后一人一百万的本金，我依然会出一百万的保证金。你们照旧可以随时查看交易，时时控制风险，在必要的时候主动平仓。” “而且你们的盈利，我可以按照五五分成做，但是，你们要找更多的资金进来才行。以两百万为基数，只要你们再找来两百万，我们就按五五分成，你们每多找两百万，我就可以多让利一个点。也就是说，只要你们能找来足够多的外援资金，利润部分百分百留给你们都是可能的。这个百分百可不是说的盈利百分百，而是指的最终盈利，按照我的预计两百万变成四百万是完全可能的。” 重磅炸弹的爆炸威力，一般人是承受不了扛不住的。 高牧的这个方案，就如同是用铁锤在捶董王的胸口一样，心脏内部红血狂飙，心跳咚咚咚的加速了差不多一倍。肉眼可见，董王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手抖，脚抖，屁股也抖。 “真的？” 老王的牙齿也在颤抖。 “当然，一旦商定，我们是要白纸黑字签协议的。” 高牧坦然的说道，涉及到这么钱，怎么也不可能是口头协议，必要的手续是基础。 “哇哦，我……好，没问题，签协议，签协议。” 老王有些语无伦次，实在是太激动了，要是一个月能翻倍赚一百万，那就发达了。 老董也是激动的猛灌水，只可惜茶太热，越喝越激动。 第149 新思路 （万一） 包厢不大，董王的激动搅乱了房间的温度，高牧赶紧送上一碰凉水，先冷静冷静。 “等一下，你们先不要这么激动，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刚才说的只是针对你们两人的自有资金，至于外援资金，是不可能享受这个待遇的。” 高牧这么做是为了赚钱，为了真正的第一桶金，他可不想现在做慈善事业。 “明白，我们知道你的意思。”只可惜，高牧的冷水不够冰，效果几乎是无，董王两人突然就开窍了一般，很自信的说道：“说吧，给他们多少月利，继续是百分之二十还是再少一些。” 自己的利益有保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董王对其他的态度就淡然了很多，完全是一副站在高牧阵线的姿态。 “百分之二十的标准，你们能弄到多少？” “我有信心调集到五百万。” 老王信心满满，拍着胸脯。 “五百万我也没问题。” 老董看上去也很轻松，没有纠结的意思。 “五百万一家，加在一起也才一千万，太少了啊！” 高牧默默一叹，自己是不高估董王的实力了，平时聊天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并不准确，他们的能力和人脉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强悍？ 噗噗！ 老王不但喷了，四平八稳坐着的他还差点摔了。 一千万还嫌少？ 一千万啊，不是一千块，后面七个蛋了。 “你希望我们能组织多少？或者是你的目标是多少？” 老董的心跳也在加速，他知道高牧这是在搞事情，搞大事情。 不过他喜欢，高牧搞的越大，动作越猛，他们能得到的相应收益肯定越大。 “当然是越多越好了，没有具体的目标，上不封顶，就看你们的能力了。” 把皮球帽踢到了董王的头顶，有些压力是必须要给的。 “上不封顶，能难不成上亿你也能操作？” 老王大喘气的问道，对于高牧的这个逼他不是很看好。 高牧嘴角疯狂上扬，淡淡的说道：“你要真能搞来上亿的资金，我保证另外单独奖励你五百万。” 开玩笑，市场上来以后，不管还是进攻还是调整，整个市场的交易量都在两三百亿以上，他就算是弄个上亿的资金。 在里面分批次，分时段的兴风作浪，也不会有太大波澜的。 起风的时候，任何一朵浪花都会变得格外的不起眼。 问题不在于他能不能操作，而在于董王有没有搞到更多资金的本事。 “嘿嘿，开玩笑，开玩笑，我可没那个本事。” 老王很快就怂了，就是把他的老骨头切了也卖不了几块钱，五百万的特别奖励他很想要。 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样吧，你么的自有资金投入可以加码到两百万，我把保证金也提高到两百万，援助资金的月利再加五分，提高到百万分之二十五。就这个条件，你们尽量想想办法，真的是越多越好。这样的赚钱机会十年一遇，真心不多的。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我们这一辈子又能博几次呢？所以，一定要抓住这次的机会啊！” 既然想马跑又不给马吃草，是肯定不行的。 给了董王压力的同时，高牧又给了他们一个更好更宽松的条件。 打一棍再给一颗甜枣，这样往往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肯定会倾尽全力的。不过高老弟，要是把资金量搞的那么大，风险可千万要控住好啊？” 老董很激情，但还没有昏头，风险意识一直都在。 “你们能有什么风险，账户可看可控，还有我两百万的保证金做风险防护墙。你们最多就是不赚，亏是没有的。” 高牧笑了笑，董王两人一个心细胆大，一个胆心粗，简直就是哼哈二将。 “话是这么说，我们也不希望你亏钱啊。你现在一个人赚钱赚的好好的，要是因为我们的介入，因为这样的一个方案，最后让你亏钱了，我和老王也会过意不去的。” “对对对，老董说的对，我们的想法是大家都赚钱，要是最后弄到你亏钱，那还不如不干！” “两位老哥放心吧，想要我亏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当我的团队是吃素的吗？另外，我不妨给你们透露一点内部消息，你们筹集的资金其实也只是一部分，还有不少类似你们的渠道也有大笔资金进场的。所以安心啦，你们现在最应该操心的，应该是赶紧去筹钱，越快越多越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赚钱的窗口可不会一直给你们留着。” 对于两人的心窝话，高牧有点感动，不过他们确实是操心错了方向。 气运加身，金手指护体的人，会轻易失败吗？ “明白了，你这么一说我们就明白了。你就说这个窗口大概有多久吧？” 老董其他的没在意，但有一点他听的很清楚很明白，高牧身后有团队，貌似很牛的团队。 另外像他和老王也不是孤军，类似的团体还有很多。 也就是说，上亿的资金对高牧来说可能真的不多。 忽悠成功！ 高牧说刚才一番神神秘秘的话，目的就是为了给董王营造一个虚虚实实的臆想，让他们自己脑补一些东西，进而给他们带去足够的动力，让他们尽可能的多筹集一些资金。 本金缺乏是高牧的最大困惑，要是这次的方案能成功，他相信高考之后的他，就不会再继续为了钱而烦恼了。 “我最多再给你们三天时间，你们有多少本事，能搞到多少资金都要在三天之内拿出来。两位老哥，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高牧伸出一只手悬浮在桌子的中央，董王两人连忙站起身同样各自伸出一只手，三只手紧紧的抓在一起。 炒股命运共同体，就此诞生。 “走，老董，我们快回去，时间太紧张了。” 老王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包厢，现在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很重要，都有可能关系到上万的利润。 “嗯，是要抓紧回去，三天的时间确实太紧张了。” 老董同样觉得时间太紧张，一分钟恨不得要掰成两分钟来用。 道理很简单，就算他们去找朋友借钱，朋友能很爽快的答应，可他们准备那么多钱也需要时间吧。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那么多现金存银行，随时随地可以取的。 高牧的目标是不封顶，那他们的野心也不能太，想要筹集的资金自然不能太少。 资金越大，时间越紧张。 “两位老哥，先不要急，在坐坐。我还有话要说。” 高牧喊住急吼吼要走的两人，挥手示意他们坐下。 “高，有事快说。” 老王坐是坐下了，只是那副表情，完美告诉高牧他这是在浪费赚钱的时间，实在“犯罪”。 “两位先喝水。”高牧不慌不忙的拿起水壶，董王越急他就越淡定：“你们这样可不行，先让激动的心情平复一下。” 他们也知道，高牧压着不让他们走，两人就是再激动也没用。 咕咚咕咚，配合的喝了两大口。 “还有什么事，快说吧！” 高牧微微的摇头叹息：“你们用这个状态去筹钱可不行，急吼吼的，别人一看就知道你们缺钱，急需要钱。再加上这么高的月利，你们认为这钱会好筹集吗？换成是你们，你们会爽快的答应吗？” “……” 董王两人面面相觑，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他们确实太喜形于色了。 都是在江湖里趟过水的人，谁也不会轻易的露出脚下的底线。 “我们是想要筹集大笔的资金，但是我们不是去求比人借钱或者投资的。我们这是在给他们机会，给他们一个无风险百分百能赚钱的机会。月利百分之二十五，这是因为我们重视和他么的友情，这么好的机会，不是关系特别好的兄弟朋友，你们是不会带上一起赚钱的。” 高牧又开始摩搓手里的茶杯，风轻云淡的和他们交流道。 “你们应该要按着这样的思路，这样的方法去和他们交流。记住，不是你们看中了他们手里的钱，你们看中的是兄弟朋友的情义，你们是在给他们机会。愿意相信的一起，不愿意相信的不勉强，只是以后再有这么好的机会就未必会和他们打招呼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老王差点把国骂给飚了出来：“高老弟，你真的还是二十不到？你这明明就是一只修行千年的老狐狸啊！” 这忽悠能力，简直绝了。 按高牧的这个路子，他们不但是得钱还要得人情。 不过，感觉很爽，有种人生要高潮的感触。 “牛，太牛了。哈哈哈，我今天算是学到了一招，那几个家伙看我不把他们忽悠瘸了。” 老董更加兴奋了。 他认识几个特别有实力的朋友，平时眼睛都是看天的，他之前还在烦恼应该怎么说服他们。 现在，他认为高牧的这个方法绝对适合。 吃软不吃硬，就是要让他们自己贴上来，让他们反过来求自己才好。 大善！ “反正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具体怎么弄你们自己看着办。再就是资金的用途尽量不要说的太明白，万一搞风搞雨的，都是麻烦。” 成功的鼓动了董王，高牧自己也多了一份信心。 “明白的，你就等着吧，三天后看我们的成绩。” 老王的腰杆也直了，他被高牧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原来借钱还可以这么干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也要提前说一下，如果资金量大的话，我们三个人的账户都会用到。资金不会局限于一个人的账户上，这样操盘的时候更方便，你们能理解？” “理解，这有什么好不理解的。”老王无所谓的一脸大笑：“三个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弄几个来？” “不用，真不够的话，还用我们自己的名字多开几个账户就是了。”这个时代交易账户属于喜欢几个就开几个时候:“我倒是想换家证券公司，魔都实在是有些不靠谱。” 第150章 早恋要不得（万二） “不靠谱？怎么回事？” 老董眉头一皱，很是不解？ “还记得之前找你们推销牛票的那个姐们吗？” 高牧诡异看着老王问道。 “嗯，挺热情的一个人。” 老王双眼上翻，研究着天花板上的细丝裂纹。 “她看她的穿着打扮，是魔都证券的工作人员啊？难道是冒充的？” 老董想的多一些，同时他对吕姐也没有什么好感，太纠缠人。 更主要的是，当着他的面，竟然和老王眉来眼去的，实属过分。 “冒充倒不至于，确实是魔都证券的业务员，只不过人太烦了。”高牧拿起水杯咪了一口：“我提到她的原因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我早上刚把所有股票清仓，她就知道了这个情况，然后一直拉着我推荐她不知道哪里搞来的所谓牛票。” 烦人一点，总是推销股票他都能理解，但是有意的监控他的账户，还是内外结合第一时间就知道的那种。 想想都恐怖，等于是高牧账户的每一次交易，每一个时间的交易他们都能知道。 之前他是基本上持股不太动，而且资金量再多也就一百多万两百万不到一点点。 说少不少，说多也没多少。 但是今后不一样了，他们三人的而合作要是正式启动了，那资金量绝对是要千万级别以上的。 而且还是结果账户的联动，中途高牧还可能会加大高抛低些的动作。 如此一来，要是继续被黑暗中，不知道是谁的眼睛盯着，他不光不舒服，还会害怕。 大资金的操作不是一笔两笔，更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完成的。 要是被心怀不轨之人挖坑下套的话，他就危险了，一个不好被盘内真庄一个反杀，他就真的是倒霉了。 不但丢人更会丢钱。 所以，在计划正式开始之前，高牧必须先把这个隐患解决了才行。 不然的话，晚上睡觉都谁不安稳。 “可恶，这么过分的吗”老王收回看天花板的眼神，愤恨的说道：“牛准备怎么办，换一家证券公司？” “没错，我是这个想法。本来把账户开在不同的券商最好，只是那样的话不方便操盘。” 要是到了可以在家里自由看盘交易的时候，高牧就可以到处开户，实行账户开花策略，直到政策收紧。 现在的嘛，还是老老实实窝在一家券商更加方便。 “不用那么麻烦，我打个电话，你们稍微等我一下。” 老董的意见和高牧同老王不一样，说完打开反锁的包厢门，走出了包厢，留下迷茫的两人。 一杯茶的时间都没有过去，也就七八分钟的样子，老董一脸满意的回来了。 “好了，已经搞定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哦，你做了什么？” 事关重大，不是说老董一句好了就能好的，高牧必须自己把事情搞的清清楚楚才行。 “我给他们总公司的一位副总打了一个电话，现在已经我我们三个人的账户升为最好级别，没有副总以上高管的批准，任何人都不能随意查看我们的账户。放心，他今天就会让技术部的人，对我们的账户进行加密的。” 老董淡淡然的说道，好像是一件无所谓的事。 “老董，可以啊，隐藏的够深的。认识你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你认识他们证券公司的副总，老奸巨猾。”老王很是感慨，手里只有茶，要是有酒肯定要让老董自罚三杯。 “是朋友的朋友，我本来也不知道，前段时间一次饭局刚好聊到，才互相认识了彼此。” 老董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人家是总公司的副总，你一个电话就搞定了？” 知道了来龙去脉，老王反而疑惑了。 “他人还不错，我和他挺聊的来的。而且我明的告诉他了，要是不能保证我们的账户安全，我就换证券公司，马上几千万上亿的流水给其他券商赚了。他虽然是总公司的副总，但也是要靠公司效益吃饭的，不考虑我的个人友情，总不能和钱有仇吧？” “嘿嘿，老董，你这是威胁人家啊。哈哈哈哈，不过我喜欢。”老王重重的拍了拍老董的肩膀：“高，既然老董搞定了，我们就不需要更换证券公司了吧？” 董王聊的兴致勃勃，高牧反而一直在沉默。 “怎么，这样你还放心？” 高牧的沉默，让老董的心咯噔了一下，高牧要是执意换券商他肯定没法阻止，那他在他朋友面前刚刚夸下的海口可就要晒了。 “不是这事。”高牧摇摇头：“我在想，既然你和魔都证券的高层认识，那么能不能通过他，让魔都证券给我们融资呢？” “融资？什么东西？” 老王第一个不懂，不懂就问是他的好习惯。 “怎么说呢，融资在国外的金融证券市场很普遍，简单点说就是券商借给我们钱买股票，等股票卖出去以后在把钱还给他们。” 国内证券市场刚起步，很多新鲜的玩法都还没有实施。 “明白了，其实和我们前面说的筹集资金差不多的意思，就是借钱买股票。” 老董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没错，他们手上应该不缺钱，搞钱的路子也很多，二十五个点的月利，足够他们展开手脚了。而且，我们一样会拿出保证金，他们同样没有风险。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唯一的问题在于这不是牌照内的项目，如果要运作的话，还需要你和他们好好的商谈一番。” “可以，我今天晚上就先和沟通联系。” 老董重重的点了点头，高牧说的没错，证券公司吃的就是这门饭。 他们找钱的本事，毫无疑问会超过他，这是一条大水渠啊！ 要是操盘的好，他还真的能弄到大笔的资金，那样的话，嘿嘿…… 老董开心了，老王郁闷了。 “哎，我怎么就不认识这样的人呢，看来老董这次要赚大钱了，我是只能在后面跟着喝汤了哦。” “成不成都还两说，现在也就是理论上，万一不行，还不是竹篮打水吗。” “王老哥，董老哥说的没错，这件事情成功的概率是一半一半，只能说是先尽量去努力。”高牧突然眼睛一亮的笑道：“其实吧，你也有路子的啊？” “我？”老王张大嘴巴，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开什么玩笑，我又不认识什么证券公司的老板高管，哪里有这么好的路子嘛？” 证券公司的业务员，普通主管他倒是认识不少，但是这种事情显然不是下面的鱼虾能决定的。 他就是认识再多业务员，再多营业部的主管、经理都没用，都是空。 “为什么要一直盯着证券公司，最有钱的难道不是银行吗？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家里好像有人在银行上班的吧？” 高牧也是灵光一闪，大金融范畴，券商在有钱也比不上银行，他们才是真正的财神爷。 指头缝里漏一点，都能让他撑死。 “对啊哦，老王，你老婆不是在城商行吗？她一个银行内部人员，肯定有路子啊！”老董也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么说起来的话，其实还是你的机会更大哇。” “城商行？哪家银行？” 高牧以后的问道，从名字听来应该是上海城市商业银行的简称，不过他好像没听说过，没什么印象。 “哦，就是上浦发展，我们老上海习惯了叫城商行。”老王喜滋滋的解释道：“被你们这么一点，我现在也是豁然开朗，今天晚上就找老婆子好好的开开会，一定要想想办法。” 银行钱是很多，但是也不是随便写张借条就能借到钱的。 不过内部有人，这机会自然就有，自己人肯定比外人要方便一些的。 “时间不早了，我要说的事情也说完了，就不再留你们了，时间紧迫都赶紧吧！” 之前是董王两人要走，高牧没同意，现在是他们想聊，高牧开始催促了。 “那行，那就一切等三天之后再说，预祝我们顺利，然后一战成功。” 三人的手再次放到了一起，命运共同体更加顺利的前进了一步。 “保持联系，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我呼机二十四时开机的。” 走出半岛的大门，董王两个一边一个，高牧站在中间，勾肩搭背。 “不用你说，这三天肯定不会让你逍遥自在的，老董我不知道，我这边肯定会二十时骚扰你的。” 老王哈哈哈大笑，天空阴沉了下来，大雨似乎又要来临了。 “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可千万不要嫌我们烦人啊！” 老董同款大笑。 “随时欢迎。”高牧不在意：“我这两天也会把合同框架准备好，具体的细节到时候我们在具体聊。” “k的啦！” 老王骚包的比划了一个k手，拉开了停在路旁的普桑车门。 …… 董王两人离开后，高牧也没有返回营业部，同样是拦了一步出租车返回了王菲菲的家。 冰箱里有他昨天买的一些食材，今天心情好准备亲自下厨犒劳一下自己，顺便感谢一下王菲菲。 这段时间她也是辛苦的，白天上班，晚上还要伺候他，帮他解答一些疑点难题。 一切都和平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王菲菲也不是第一次吃高牧烧的菜，不像第一次那么惊喜。 “你看上去很累啊？”高牧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困惑的看着一脸疲惫的王菲菲，精神太差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就是今天跑来跑去太累了。” “怎么了，学校出什么事了吗？” “也不是今天的事，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准备和你见面那一天吗？” “嗯，记得，最后被你放鸽子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实在是学校里有突发情况。一个男学生去湖里采荷花，结果不心溺水淹死了。” “啊，一个大男人采花干啥？不知道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吗怎么还采到湖里去了，这不是找死吗？” “哎，还能有什么，还不是因为和女朋友吵架，想要采荷花讨好对方。结果……” “……”这解释听的高牧也无语，半天后才来了一句：“所以说早恋要不得嘛！” 第151章 蓬荜生辉（万三） 进入六月的上海，不但气温在升高，雨水的威力也在加大。 这不，暴雨有来了。 “打雷了，吃个晚饭都不安心。” 窗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高牧赶紧放下手中的碗筷，跑到阳台把窗户关上。 “今天太闷了，来场暴雨晚上还能凉快一些。” 王菲菲淡定的坐着，继续吃着高牧少的酸菜鱼，这菜现在是她的最爱。 两人在这个房间生活了一个多星期，竟然过的十分的平淡，用高牧的话说，就好像是老夫老妻在过日子。 “要不你今天早点洗，洗完了早点睡，今天就不用给我补习了。” 王菲菲的状态太疲倦，高牧也不忍心晚上再折磨他。 “真的不需要吗？” 王菲菲放下碗筷，溺亡学生的善后昨天才结束，人今天火花，她被学校安排陪着学生的父母，忙前忙后今天一下都没有休息。 直到把他们送上返回老家的专车才结束，脚后跟都起泡了。 高牧说晚上休息，她还是很欣慰的。 “不在乎一天两天，来日方长，你又不会跑了。” 高牧重新坐回餐桌，他的厨艺还是可以的，几个家常菜并不比外面店差。 “那行吧，今天确实有些吃不消。”王菲菲放下碗筷，吃饱了：“不过明天就是周六了，能休息两天。我明天一定要睡个懒觉，你可不要吵我。” “我什么时候吵过你了，你想睡到几点起，还不是你的自由吗？”高牧嘴巴努了努：“对了，前段时间买的股票已经今天已经卖出去，你的钱是继续给你做，还是还给你。” “啊，卖出去了，赚了多少？” 本来拿着遥控器，斜靠在沙发上，一双疲惫之脚高高搁起的王菲菲，突然坐直了身体，双眼冒着星星。 “你给的有点迟，没有翻倍，只赚到了三万块钱。” 高牧可惜的说道，复利的魅力就是这样，相差一天起步，后面都会相差很多的。 “这么多，这才几天啊。真的和抢钱一样的，哈哈哈哈……你把股票卖了，是不准备做了吗” 王菲菲刚才还冒着“金”光的眼睛，展露出一丝不舍。 “没有啊，只是准备换其他的股票而已。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基本上会坚持到六月底才会结束，现在还早呢！”高牧摇了摇头：“就看你最近需不需要用钱，如果不用的话，这八万我继续帮你做。” “做，当然要做了！”王菲菲坚定的说道，刚刚的那意思失望早就蒸发的无影无踪:“这次你预计能赚多少？” “具体多少不好说，不过最低二十万起步吧！” 这次会和他一起建仓，那么翻个一倍半很轻松。 “真的，哈哈哈哈，大二十万的话，可以买套房了。啊呀呀呀，发财了哦。” 买房，这是王菲菲的爱好之一，当然，最大的爱好还是买包买鞋，特别是奢侈品级别的。 女人，但凡有点钱，都抗不住衣服鞋子包包的魅力。 用王菲菲的话说，刚毕业那一会儿更注重款式，到了现在更注重品质。 “那这钱就继续放我那边吧，你要是有急用就告诉我，最多第二天就能给你。” “没事，你安心拿着就是，姐姐我不缺这点钱。” 王菲菲重新躺下了，不过一双脚这次垫的更高，血液的回流让她感觉舒服很多。 “是，你是隐藏在市井中的富婆嘛。这点钱，你肯定是不在乎的。”高牧无语的摆了摆脖子，下意识的玩笑道：“既然不缺钱，那就把你的私房钱都拿出来投资呗。” 王菲菲身上的神秘之处还是很多的，比如她的生活品质，怎么也不可能是一个普通老师能达到的。 “咦，你怎么知道我还有私房钱？”王菲菲闭着的眼睛睁开，狐疑的瞄着高牧：“你偷偷进我的房间翻箱倒柜过了？” 高牧双手抱头，把整张脸都这遮住了，实在是太无语了，就那么希望自己偷偷进她的房间，悄悄的翻她的东西吗？ 等下…… “你的意思是除了这五万所谓的老公本，你还有其他的私房钱” 天啦，王菲菲是有多喜欢藏私房钱啊？ 还有，这藏私房钱，不一直是男人的爱好和专利吗？ 另外，她一个连男朋友的没有的单身女人，有必要藏私房钱吗？ 藏给谁看啊？ 总不可能是他这个才同居了几天的朋友吧？ 还有还有，为毛一个老师会有这么多的钱？ 高牧的内心，灵魂拷问不断。 “大惊怪。”王菲菲随手从包中摸出一张新的银行卡：“这里面有十万，密码和上次的一样，帮我一起翻倍。” “大姐，你都这么有钱了，还能看上我帮你翻倍啊？” 哭笑不得。 “那不一样的，你赚来的翻倍钱和这些原本的钱不是一回事。再说了，我有钱还能有过你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赚了多少，哼，富翁。” “嘿嘿嘿，我赚的就是一点辛苦钱，你看我每天早出晚归的，很辛苦的。” “我看全世界就没有逼你赚钱更轻松的人，还早出晚归？那天不是不慌不忙出门，下午早早的就回家。辛苦这话你也说的出口，还要不要脸了。” 王菲菲才是真的辛苦，手不停的捶着自己的腿。 要不是实在不合适，她肯定会命令高牧给她悲惨的腿按摩一番。 “不说这些了，你除了这十万，还有其他的私房钱没有？” 高牧举着手里的银行卡，贱贱的问道。 “滚蛋！”王菲菲手里的一个抱枕狠狠的飞向高牧：“我要洗澡了，给我放水去。” “我又不是菲佣，凭什么让我给你放水。”高牧把抱枕轻轻的丢回了沙发：“除非……” “除非什么？难道你想给我搓背，想和王老师共浴？” 王菲菲直直的盯着高牧，危险至极。 “我去放水!” 呼哧一声，只留下一道影子，很快卫生间就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王菲菲装潢的时候，都是从她一个人生活的角度考虑的，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高牧这个人进来同居。 所以，家里的很多装潢都不适合公共使用，比如卫生间沐浴地方，摆放了一个大浴缸。 每次她洗澡，都是一项大工程。 而约法三章中规定时间不让高牧用洗手间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基本上是她泡浴时光。 实在不适合高牧出现。 “样，和我斗，哼，嫩嫩的伙子。” 王菲菲得意的笑声，十分“嚣张”。 …… 第二天，王菲菲真的兑现了她的誓言，睡起了大懒觉。 直到高牧出门，她的房间都没有发出一丝的异样。 周末时光，交易所不开门，没有交易的机会。 高牧出门也不是他搞错了时间，而是去人民广场见人的。 老董的效率很高，昨天晚上就把魔都证券的贾副总约了出来，然后畅谈到了大半夜。 凭借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凭借着他自身的一些人脉实力，凭借着高牧的策略，终于说动了贾副总。 不过贾副总还是提出了一个要求，想在今天中午和高牧，以及老王见上一面。 都是老江湖，昨天老董说了三个人的账户，晚上就找他聊这么大的一笔生意，他自然是一下子就把事情串联了起来。 对老董，他放心，但这件事情不是老董一个人的事，他还需要和老王个高牧再聊聊。 是否合作，还要看老王和高牧的表现。 约的地点在人民广场边上的一家私人会所，档次蛮高，蛮隐秘的一处餐厅。 老板很牛，每天接待的客人都有限制，而且还需要提前预定。 而之所以昨天约好，今天就有位置，是因为贾副总和老板有私人的交情。 会所的位置不是在大街面上，而是弄堂里面，高牧还花了点时间才找到。 他到的时候，老王刚巧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身边还有一个妇人。 “高老弟，你这是在迎接我吗？” 老王脸上笑的菊花都冒了出来。 “想的美，我也是刚到，这位是？” 高牧指着他身边的妇女问道，有些许猜测。 “哈哈哈哈，这是我老婆你嫂子。”老王很亲密的抓住妇人的手：“老婆，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高老弟了，怎么样，年青吧？” 高牧微微一笑，伸出手招呼道：“嫂子好，嫂子果然和王老哥平时夸的一样，是个大美人。” “哈哈哈，高你才是青年俊彦，我都是老太婆了。” 虽然听老王详细的讲述过，但真看到高牧的时候，还是很惊讶的。 老王的背着他老婆，在自己的大肚皮旁好好的比划了一个大拇指，高牧这话太给他面子了。 帮衬着说几句好话，他根本没在意，高牧奇怪的是老王竟然把他老婆带来了。 老董电话里说局上人的时候，可没有提到她。 好像听到了高牧的心声，老王轻轻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嫂子也想见见你，刚好老董组了这个局，我就带她一起过来了。” 了然！ “哎呀，我一算就知道你们差不多到了，哈哈哈，一起到就更好了。”他们还没进门，老董却来到了门口，看到高牧和老王一起到，很是高兴：“咦，弟妹也来了，正好，坐下来一起聊一聊。” “不告而来，董哥不会有意见吧？” 老王老婆笑道。 “怎么可能，欢迎至极。平时请都请不到，今天能来是蓬荜生辉。” “哈哈哈，董哥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别在门口聊了，快进去吧，里面还有一个朋友要给你们介绍。” 所谓的私人会所，其实是一栋洋楼，简单的装修了一下，大体还保持着原来的味道。 老董带他们去的地方，不是楼上，不是包间，而是院子一角的凉亭。 一张四方桌，几条椅子，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标准的成功人士气息。 “来贾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最想见的高老弟。他是老王，这是老王的夫人，在咱们城商行高就。” 不指导处于什么原因，老董没有分开单独的介绍，而是把他们三个串成了一起。 第152章 压力倍增（万一） 新的一周到来了。 高牧抖索着精神，出现在专门的vi房，再也不是那种和别人共用的合并式大客户室。 这是一个套间，不光有摆放着两台电脑的操盘房，还有专门的休息室。 甚至还有电视、卫生间等一系列的配套设施。 房间外，还有一个专职的漂亮妹妹守候，只要有事呼叫会第一时间出现在高牧的面前。 当然，妹妹还有两个功能，一个被高牧接受，一个被他拒绝了。 原本在上大路这个营业部，是没有这些服务的，这都是周末和高牧见面，当面聊了之后，魔都证券的贾副总亲自安排的。 在高牧看来，虽然有些花里胡哨，但贾副总和董王等人坚持，他自然也不好强硬的拒绝。 索性就坦然接受，这也算是身份提升的体现。 毕竟，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圈子是很重要的，圈层无数不在。 为了方便起见，高牧依旧留在上大路营业部操盘，而董王还继续在证券大厦的营业部看盘。 在高牧的介绍下，他们都下载和申请了企鹅的号码，有什么问题直接在线解答，比呼机再电话要方便很多。 周六的聚会，让高牧认识了魔都证券的贾副总，以及老王老婆，在上浦发展银行信贷科工作的吴群芳。 聚餐只是由头，和高牧当面聊资金的事情才是真正的目的。 不过，不管是贾副总还是老王老婆吴群芳，他们都不会把高牧当高牧看，不会因为他的年纪而视他。 当然，他们真正看中的也不是高牧，而是高牧身后被他故意营造，被董王臆想加工出来的团队。 什么想要实现财务自由啊，现在都被董王推翻了，唯一坚定的想法就是高牧是一个被人放到明面上的代言人。 他的本质身份可以是真的富二代，但绝不是出来独立自主的，或许只是为了体验生活，更可能是长辈想要培养他。 高牧不在意他们的想法，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办法从贾副总和吴群芳那里搞到一些配资。 所以吃的很开心，他说的也很主动。 为了展现诚意，把自己在两周内从六十万赚到两百万的战绩拿出来亮相了一番。 想要说服别人，想要让别人心动，自然是要把自己最光靓丽一面，最引以为傲的战绩呈现出来的。 而高牧目前能拿出来的显摆的也只有这一个，这个成绩贾副总是知道的。 但，高牧重点讲述的还是他这么做的思路，以及魄力，更是向他们表明自己眼光的犀利独到，是为了加强大家后续的合作信心。 酒过三巡，餐到高潮。 之后，高牧又把和董王两人说过的合作细节，更详细的说了一遍。 说一千道一万，百分之二十五的月利，是一块谁看了都会心动的肥肉。 而高牧两百万的保证金，更是把风险几乎降低到了零，给这笔合作修建了一条坚固的隔离墙。 加上有董王两人在边上敲边鼓，说好话，展示未来的美好生活，财富人生。 桌面上的氛围一时极好，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少了点什么？ 似乎就差燃放烟花时，火柴点燃引线的那么一哆嗦。 最终，还是高牧的话让大家哆嗦了出来，瞬间高潮。 其实说的也不是什么让人热血沸腾的，慷慨激昂的演讲，高牧只是给了贾副总和吴群芳一个承诺。承诺贾副总合作成功之后，只要贾副总在魔都证券任职，他的证券账户就会一直在，而且年交易额以千万起步，每年不少于百分之三十的增幅。 而且三年之后的年交易额，会以亿为单位。 一个交易账户贾副总无所谓，但是一个有巨额资金交易的账户，对他就很有吸引力了。 他虽然是证券公司的高管，但是公司高管何止他一人，头上还有人压着呢。 一个大额交易账户不会给他的事业带来瞬间的变化，但是能潜移默化的给他加成，是他的业绩之一。 而且，假如高牧的承诺能实现，那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账户交易资金的放大，这份加成也会越来越大的。 更很况，他看上了高牧身后的势力，要是能获得他们的支持，他相信自己的事业会飞的。 飞黄腾达，谁人不想。 因此，这一坐优质的桥他要把握好，高牧的顺风船他山定了。 同样，高牧也给了吴群芳一个承诺，他会在上浦发展开设一个银行账号，以后的资金都会走这个账户。 每年的流水自然也是以千万，以亿为单位的。 吴群芳在信贷部，但是揽储蓄不分岗位，对所有人都是加分项。 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商业银行，没有大量的储蓄进来，哪里有足够的钱贷出去赚差价。 他们不是不央妈，他们只是钞票的搬运工，赚的就是那个利差。 何况，千万上亿流水的账户，那家银行不喜欢，那个银行职员不想手里有这样的业务。 有了这样的黄金级别的优质客户，她的事业再上一步也不是不可能，何况还能帮自己老公一把。 所以，这笔个把月的短期资金，她是一定会想办法运作的。 …… 高牧现在有四个账户可以用，一个他自己的，另外两个是董王的，最后一个是征得王菲菲的同意用她的名义开的。 而目前的账户资金，除了他和王菲菲的两百来万外，还有董王两人的四百万，再加上董王这三天从外面调集来的短期资金六百多万。 他目前可以操作的资金，拢共是一千二百多万。 至于贾副总和吴群芳答应的融资，还没有这么快，巨额资金他们再怎么讨巧也需要时间办理。 不过高牧也不急，就算他们一股脑全给自己，他也不可能一股脑一下子全部买进。 细水长流，润物细无声的悄悄活动，才是他的风格。 就像现有的。 一千二百万等于是六个两百万，二十个六十万，这样大的资金即便有三四百亿的交易量，他也不敢全部放在一直股票，更不敢一次性梭哈。 好在手里的牛票多，第二波大牛动好票票的涨幅都不，他整理出来了10备选。 一个账户一只，慢慢的吸货，兴奋中又带着些许的无聊。 中午的时候，伺候妹送来了豪华商务套餐，保证营养充足。 今天来营业部的时候，高牧除了收到豪华vi房的惊喜外，还发现了一件事。 之前一直忙，现在中午休息，他趁机问了姑娘:“那个吕姐，今天怎么没看到” 按照常理，高牧就是躲在地宫操盘，吕姐都会找机会靠近他，每日介绍可能会少。 碰壁无所谓，高牧不买也没关系，只是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不问一问全身不舒服，一天没斗志。 同样习惯了被骚扰的高牧，也才会惊讶她的没有出现。 “吕姐啊，她调走了。” “调走了？去哪了？” “不知道，她今天一早几没来上班。” “是吗？你知道具体原因吗？” “具体不知道，只听说是上面的领导亲自点的名，不允许她继续呆在我们营业部了。” “好，谢谢了。” “不客气。” 姑娘个子巧玲珑，还没有从学校正式毕业，现在只是以实习生的身份上班。 虽然是第一天来上大路营业部上班，做的还是端茶送水看门的工作，但她不但知道吕姐去哪了，还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被调走的。 只因为她是贾副总特意安排的人，她更知道高牧是什么人。 也知道在他面前要谨慎微，心伺候，她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吕姐。 高牧谢过姑娘之后，就回到了屋内，里屋还有一间休息房，简单的床铺可以休息，电视机也能让他随时观看相关的节目。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贾副总的安排，而且这所谓的豪华vi房都是临时改建的，很多地方还能看出曾经办公室的痕迹。 贾副总有心，高牧心领，也理解。 就像他还知道门口姑娘的不简单，这个陌生的女生应该是带着任务的。 不过他不介意，贾副总为自己心安，安排一个人明服侍暗关注他，也是正常的行为。 只要不干涉他的私人生活，不影响他操盘就行。 这种明面的做法，比私下后台窥视他账户的做法舒服多了。 贾副总虽然很心，但是效率也很高，下午的时候老董在企鹅上告诉他，第一笔五百万的资金，贾副总已经安排进入他的账户了。 高牧随手刷新了一下老董的账户，果不其然，资金余额从两百万涨到了七百万。 这节奏，他喜欢。 谈好的事情，总是进展的很顺利，贾副总和吴群芳在慢，也在周三之前把所有融资的资金全部汇入了是个账户，总金额六千两百万。 除去高牧他们之前的资金，证券和银行连条线上，他一共弄来了五千万的巨款。 实力真的不是说说，五千万里面，贾副总超级给力的搞到了三千万，吴群芳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也从内部贷出来了两千万的短期资金。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吴群芳并不简单，老王两夫妻对他应该还有一些无伤大雅的隐瞒。 贾副总的三千万是分批次，分不同金额进来的，很明显资金的来源和杂。 而吴群芳的两千万，是一次性到账的，来源毋庸置疑是上浦发展。 每天都有新资金，每天都能轻松的建 实际上买票的时候，高牧的手都是颤抖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第一次操作这么多的钱。 这感觉和手上有几十万，几百万，是截然不同的。 压力倍增。 不但操盘的时候压力大，结束交易，回家休息时还会继续恍惚。 晚上复习功课，讲解题目的时候，他还因为恍惚，精神不集中，被王菲菲批判了好几回。 更是嘲笑他是不是这几天遇上了女股神，一见钟情，想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有些东西吧，王菲菲不知道，高牧也没准备告诉她。 毕竟融资了五千万的事情，多少还有些玄幻，很容易刺激到人的。 第153章 它运气好 （万二） 牛跑的很快，高牧账户里的钱飚的很猛。 是个账户里的钱，每天都跳跃着往上涨，七千万，八千万……很快就突破了一亿的大关。 然后再过三天的时间，实现了本金翻倍。 这一天，每天除了笑的嘴麻一直很淡定的董王不淡定了，在企鹅号上给高牧不断的发消息，询问是不是可以减仓了。 已经赚了好多钱了，他们已经满足的无法再满足。 而且钱再多，只有进自己口袋的才算是自己的钱，否则天天盯着几个数字，天天掰着手指数后面的蛋蛋很无聊的。 高牧没有那么多的废话，直接回了一条信心：等着。 董王安静下来之后没多久，贾副总又联系了他，试探性的询问了最近的行情，其实是什么样的状况，他和高牧一样清楚。 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就是想让高牧见好就收。 至于原因很简单。 不管高牧赚多少，他们签订的协议，白纸黑字约好的只能拿到月利二十五个点。 所以，这个时候高牧退出大家都能赚到钱，而且很稳。 但在是继续下去，风险加大不说，高牧的纯利会越来越大。 当一个人比你多赚几百的时候，你感触不会很大，但是当这个多赚的数字不断的变大，变成几千几万之后，人的心态是会跟着变的。 有一种妒忌，让贾副总希望高牧能见好就收。 怎么可能？ 这么好的几次机会，有幸运的融资到了这么多的钱，高牧肯定不会才赚到一些钱就退场的。 这次的目标，必须是盆满钵满。 不管还是贾副总经手的资金还是吴群芳搞来的钱，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肯定是要想办法压榨出所有利润的。 所以，他回复贾副总的话同样很简单，给了一个月底的期限。 意思也很明白，白纸黑字签字画押的协议就在那里，不管怎么说，一个月的时间总要让他“消费”满吧？ 在月底之前，只要还是他的保证金没有消耗完，他筑起的风险大墙，依然牢牢的矗立着，按照协议这些钱就必须任由他运作。 不过，高牧也不是那种不通人情，没有阅历的直男。 在电话结束的尾端，和贾副总约好了周末一起聚聚，这次他做东。 这是应有之题，他们这个的命运共同体，这段时间就高牧赚的最多，他不请客谁请客。 聚餐的时间定在了周六的晚上，地方是东方明珠的旋转餐厅。 这高牧知道的最好的地方，另外那种隐藏在城市之中，类似贾副总请客的私人会所级别的高级餐厅，他并不了解。 没办法，高牧表面上看起来对上海很熟，但是一他曾经的打工仔身份，也只是表面上熟。 熟的只是内环外环，熟的只是几路公交几号地铁，流于表面。 超级大都市的真身，他其实并没有触摸到。 即便是现在和贾副总、董王等人混在一起，他接触到的依然还是这个城市偏中下的圈层。 中上、顶级顶流，距离他还很遥远，他想接触都不知道门开在哪里？ 这一次的周末聚餐，说好了大家都带家属，高牧虽然没有家属，但他准备把王菲菲带上。 一个表姐的名号，也算得上是家属，另外也是趁着这个机会请王菲菲吃顿好的，感谢她这段时间的照顾。 要不是王菲菲，高牧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的待在上海，同时还能在高建国和曾淑芳那里交代的过去。 随着时间的走动，高牧在上海的事情，最终还是被高建国和曾淑芳知道了。 不过因为有温美玉的配合，变成了高牧是到上海上补习课的，而且王菲菲还是温美玉帮忙找的补习老师，目的就是为了让高牧能考上更好的大学。 之所以瞒着家里，就是怕他们过于担心。 这事咋一听很有道理，但是细细一品却又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很是莫名其妙，让人难以理解。 可偏偏又有班主任温美玉的背书，让不合理又披上了一件合理的外衣。 不过他们最近也忙，一个忙着执照下来后万客隆超市的事情，一个忙着准备离开搭档去义乌自己干。 所以，高牧的事情既然有老师操心着，他们也就没有多想、 反正高牧这个儿子，他们已经深深的感觉到管不了了，他们两夫妻现在也就只能在高露身上找点成就感。 从一开始被温美玉察觉，到后来被高露父母知道，曾经的掩护大王马一鸣彻底失去了作用。 不过他也没有变得轻松，而是担负起了提货的重任。 高牧不在，义乌送来的货都是由高建国他们的货车送到停车场，然后高建国开金杯车把货送到谢斌他们的柴间仓库。 这里面起衔接作用的就是马一鸣，因为有高牧的交代，高建国一般都不会下车，不会和谢斌他们照面，保持着神秘。 所以，身为高牧的特别代表，他这段时间也是忙的很，忙的脖子都疼。 主要还是平时在谢斌他们面前脖子抬的太高了，纯属拉伤。 晚上要聚餐，早上做了一套试卷，下午的时候高牧和王菲菲去到了南京西路，准备买点东西。 “你到底想买什么？走的我脚疼，我要休息一会儿？” 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逛街，最后喊累的竟然是女的。 “叫你穿休闲一些的鞋子，你自己偏偏不肯，非要穿这么高的皮鞋，现在好了吧，知道疼了吧” 商场的一角有一个围成一圈的椅子，高牧调侃坐着的王菲菲。 “哼，我这么穿，难道还不是为了你吗？” 王菲菲气的想扔高跟鞋，实在是边上还有一对情侣坐着，不还意思太泼辣。 高牧指着自己鼻子：“为我着想，我要求你这么做了吗？不就是吃顿便饭吗？没必要搞的好像参加高档酒会一样。” “我今天可是你的女伴，你不重视，还不允许我重视了。万一别人也穿的很正式，那我们不是很失礼？” 高牧脸皮八尺八，他不怕丢人，王菲菲怕啊！ “便饭便饭，就是要随意一些，轻装上阵猜对嘛！” 高牧依旧坚持自己的观念，人活那么累干啥？ “哼，都和你一样，穿着一件恤衫几出门了是吧？” 不但穿的是恤衫，要不是她坚持，高牧脚上现在穿着的是一双凉鞋。 还美其名曰舒服，随性，其实就是懒得换衣服。 “这样不好吗？难道吃个饭还要穿西装打领带啊？” 他只要自己舒服就行，又不是什么特殊场合，需要穿的正儿八经。 “你是觉得舒服了，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看到你的穿着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你不重视这次聚餐，会不会觉得你在轻视，在怠慢他们？” 王菲菲给自己的腿轻轻的按摩解乏，看着高牧反问道。“这么复杂啊，真累。” 高牧自己出身平凡，更喜欢接地气的东西，对于一些虚伪的高贵不是很感冒。 “这世上，哪里有轻松的事情，等你以后真正的接触社会，开始融入这座城市以后，你就会慢慢知道，慢慢明白了。” 高牧的随性，王菲菲也深有体会，要不是这样的性格，也不可能干的出高考前跑外地，还要老师打掩护的事情。 “是吗？也不知道将来，是我适应这座城市，还是这座城市适应我？” 高牧站在王菲菲的对面，看着长长的走廊，还有两旁辉煌精致的店面，无尽感慨。 “噗嗤！” 王菲菲还没有对他这句话发表看法，边上的一对情侣已经控制不住轻笑了出来。 情侣中的年青男子笑着对高牧道：“兄弟，你真逗？” “逗吗？” 高牧侧脸认真的问道。 “逗啊！我们都知道，只有人适应环境，做到适者生存，哪里可能会让环境适应人的嘛？”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好意思，别听他胡言乱语。” 女人一把拉起男人，道歉的离开。 “干嘛，干嘛，我没说错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拉我干什么” 远远的，还传来男人的埋怨声。 “你听听，你听听，你这牛皮吹的，是个路人都听不下去了。” 王菲菲笑的花枝乱颤，好像吃盖中钙一样，腰不酸腿不疼了，还能继续逛街五时。 “这怎么就是吹牛了，也许真的有那么一天呢？” 高牧摸着下巴，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一个人改变一座城？昨天晚上没睡好，还是没睡醒，还在梦里待着吗？这大话说的，也不怕被雷劈。” 王菲菲真的无语了，这怎么可能吗？ 要是换成一座县城，她说不定还会觉得高牧的话有一定的可能性，但这可是大上海，超级大都市，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怎么可能吗 这牛皮吹的，草稿纸都能打破。 “可不可能现在也不知道，时间自然会分晓。走，进店！” “进店，进什么店？” “这里！” 高牧的手指朝前方重重的一点。 “爱马仕？你要买女包？” 王菲菲的惊讶不是一点两点。 “对啊！你刚才不是说我穿的太随便，怕是会给他们一种不在意晚餐，不重视他们的感觉吗？那我买两个好包当礼物，是不是就能表明我重视他们的态度了？” 既然要送礼物，自然是送女人比送男人要有诚意了。 “阿拉真的吃不消侬，你要表达诚意，直接给你买一套好的衣服不行吗？楼下就有好几家，都是国际大牌，保证让你满意。” 王菲菲白了白高牧，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我买衣服，喜欢去美特斯邦威啊，以纯啊这些地方，国家大品牌我可买不起。”对别人大方，对自己简单是他的处世原则，而且：“送他们包，也不仅仅是送他们包！” “送包不仅仅是送包？”眉头一皱，王菲菲似乎有些明白了：“你拉我来这边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买爱马仕的包？” “对，也不对。”高牧笑道：“买包是目的，但是没具体到爱马仕，纯粹就是它运气好。” 第154章 狗眼看人低（万三） “欢迎先生，欢迎姐，里面请。” 东西卖的贵是有道理的，就冲门口女销售这个九十度垂直的腰身，高牧就觉得值了。 “买包，你给我们介绍一下。” 高牧直接的很，目标明确。 “好的先生，两位这边请。” 女销售腰身微倾，一只手置于腹的位置，另外一只手朝前方示意着。 看她的样子年纪应该在三十之内，相貌不差，个子也算高挑。 一身职业裙装，脖子上系着一条丝带，腰间一个高挂包，无不彰显着精练。 高牧紧紧的跟在后面，对于女销售没有以貌取人，没有反感他的穷学生打扮，很是满意。 王菲菲很不满意，气的够呛，她本来是想自己逛逛的，不能为了买包而买包，而应该在店里好好的看上两遍。 有些东西不买，看看也是好的嘛，过过眼瘾也是一种幸福。 “先生请，我们店里各种款式的包都在这边了，你可以慢慢的选择。” 总共也没有几个包，想想也是，这么贵的东西，总不可能和超市一样摆满货架了。 物以稀为贵！ 其实本质上就是饥饿营销，最好还经常断货，经常要在全球调剂货品，戏演的好像奥斯卡一样。 不外就是营造一份稀缺的氛围，让喜好，追求这种虚荣感的人，愿意心甘情愿的花钱罢了。 比如，刚刚还不满，在已经眼睛开花的王菲菲。 虽然嘴巴上没有大惊怪的叫喊，但高牧能感觉她内心的激动呐喊，眼神动作已经彻底的出卖了她。 仿佛每个包都是他的最爱，恨不得把这些包都收入囊中。 “啧啧啧，就这么几块巴掌大的皮缝制的包包，竟然要卖四万八，真是和抢钱一样。” 高牧大大咧咧的评论道，听的女销售一脸尴尬。 “先生，我们爱马仕的包都是用最好的皮质，最优的工艺，纯手工制作，表里如一。是所有女款包中最顶级的存再……” “嗯，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再介绍。我刚才也没有什么恶意，纯粹就是感慨一下。” 高牧拦住女销售骄傲的解释。 “有什么好感慨的，你知不知道爱马仕的包包，其他不说皮质肯定是最好的。全球顶级的皮料供应商，都会最先让他们挑选皮料，剩下的轮到lv、gui等其他品牌。任何有瑕疵的皮革爱马仕都是不要的，爱马仕所使用的皮革只占所有好皮料的10。” 王菲菲如数家珍的说道，眼睛却早就掉进了一个粉红色的手提包里。 “行啊，看样子这些品牌的包包没少买，如数家珍啊！” 高牧瞄了一眼粉色手提包的价格，五万三千多，比钞票糊的还贵。 “那是，知道我这个包是什么牌子的吗？” “我按认识，我又不是女的，无聊买这些东西。还不如双肩包来的方便。” “老土一个，告诉你，这是gui，不过这是高仿的。” 王菲菲虽然不差钱，但还没有钱到随时买的起这些动辄几万的女包，除了个把镇宅的，大多数都是秀水街买的a货。 高牧给了她一个大拇指，狠狠的赞赏， 牛啊，不但敢拎着a货进专卖店，还敢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妮，朱姐找你。” 这时另外一个略微瘦一些的女销售走了过来，指着刚刚进店，穿着富贵的一个少女说道。 “先生姐，不好意思，朱姐是我的客户，我先过去打个招呼，你们先挑。有满意的可以告诉我同事。” 叫妮的女销售抱歉的说道。 像她们这种高档的门店，每个销售员都有自己的客人，更会有一些客人喜欢指定某个销售员给她们服务。 高牧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去忙吧，我们再挑挑。” “晓君，帮我照顾一下她们两位。” 销售员妮走之前，还特意把高牧和王菲菲的接待，交代给了瘦一些的销售晓君。 “他们？” 女销售晓君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有些不情愿，不过犹豫片刻还事点了点头。 不过等销售妮离开之后，晓君的眼神就一直在高牧身上来回，最后停在了王菲菲的手包上。 这两人她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能买的起她们店里任何一样东西的人？ 一个年纪轻轻，穿着普通的好像一个普通高中生。 一个穿着打扮还可以，只是手里的包确实高仿的，衣服也是摊位上买的也说不定。 两人唯一让人觉得还不错的地方，也就是长相的了，男的帅气，女的漂亮。 只可惜，好看不能当饭吃，这个城市还是很现实的，经济实力说明一切。 高牧捕捉到了销售晓君的不屑眼神，但看不透她的内心想法。 否则的话一定会告诉她，长得好看其实还是能当饭吃的。 要是豁得出去，凭借衣服好皮囊，少奋斗几十年的机会很多，不信去外面电线杆上看，保证有富婆重金求。 “姐，你帮我挑四个包，三个适合四五十的人，两个适合，适合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吧。” 包就这些包，价格都不菲，质量也就那个样子，就看款式了。 “你买这么多干啥？他们不就三个家属吗？” 三个适合四五十的岁的，她知道是给谁？ 这后面两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是什么人她就不知道了？ “剩下两包我不送人，以后有用，先买了。你先帮我挑好了吧，就按照你的喜好选，反正我也不知道她们喜欢什么样的。” 高牧盯着远处大大的爱马仕lg，研究个不停，就是不看王菲菲。 “行，那我就挑了。” 王菲菲点点头，既然是按照她的喜好来挑，第一个入手的就是她看中的粉红色手包了，价格五万多。 为了匹配，她又选了一个价格差不多的白色手提包。 至于另外三个成熟一些的包，王菲菲动了点心思，选了三只价格在三万左右的，算是给高牧省一点钱。 看明白她的心思，高牧无语的摇了摇头：“真会挑。” “好了，就这五个，你看行吗？” 包是挑好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去动，去拿。 “行，那就要这五个包吧。” 高牧对着销售晓君点了点头，可惜对方并没有任何反应和动作。 “你好，我说帮我把这五个包包起来，我都要了。” 高牧提高嗓门再说了一次。 这次有反应了，不过有些出高牧的预料，销售晓君一脸职业笑的说道：“这位先生，我们店里销售的都是正宗的爱马仕女包，我们这是专业的品牌店。” “对啊，我知道啊，你们要是卖假的，我还不进来呢。” 高牧不解的反问，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王菲菲敏感的问道。 “先生姐，是这样的。”职业的笑容是不会变的，销售晓君继续说道:“五个包的价格都不底，最少的一个都要三万多了？” 很婉转，也很明白。 高牧恍然大悟：“行，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怕我没钱付款，认为我们买不起这些包呗？” 销售晓君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是微笑的看着高牧，身体一动不动。 高牧和王菲菲的身上，她完全闻不到有钱人的气息，像她这样在店里干了三年以上的老店员，眼睛和鼻子都是最灵的，从来不会出错。 高牧和王菲菲要是只买一个三万的包，她还不会如此的无动于衷。 毕竟再没钱，可能为了某些原因卖个肾什么，这点钱还能凑出来。 可这一开口就是五个，价值高达二十多万了。 不说卖肾，就是把全身的器官都卖了，能不能凑齐这个数字都是两可？ 只能说经验害死人，销售君的分析判断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也许会有用。 可她今天碰到的是高牧，那一切就不是能用常理判断的了。 平时见的都是有钱人，虽然她自己只是一个销售员，但却是个卖高档货接触有钱人的销售，因此潜移默化之中，她的高傲早已埋藏在了心头。 以至于今天爆发出来，让她几乎忘记了职业操守，忘记了不管是有钱没钱，客人的合理要求都要满足。 反正，最后真没钱了，卡在收银就行了，又不会少东西。 “狗眼看人低，就你这样也能在这里当销售” 王菲菲很懊恼，她知道这个销售员听到了他和高牧说她手里的包是高仿，所以才会站在鄙视链的一端，以一个店员的身份鄙视她们两个客人。 “你就这么肯定我们付不起钱吗？难道你就不愿意尝试一下，看看我们最后到底是有钱还是没钱呢？” 高牧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和一些零钱放在一起的银行，在销售晓君的眼前晃荡了一下。 切。 她平时见到的可都是钻石卡，黑金卡，一张上浦发展的普通银行卡，竟然也好意思在他面前显摆。 这不等于是在明确的告诉她，她的预估是对的，他们确实没钱，把包装起来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先生，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其实，它们的包质量也不错的。” 销售晓君的眼神，瞥了王菲菲手里的包一眼，暗示明显。 王菲菲那个气啊！ 老娘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 早知道把真货拎出来，想不到她今天竟然会被一个销售给鄙视了，要是被姐妹知道的话，估计能笑话她一年。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姐，我这就帮你们包起来。” 最先接待高牧的销售妮送走了来客户朱姐后，一路跑的来到了高牧的身边，不断的鞠躬抱歉。 还用眼神把销售晓君狠狠的盯走了，让她代替自己接待一下，结果给她整出这么一场戏来。 要不是朱姐一直拉着她说话，让她给她配一双高跟鞋，她早就过来了。 高牧本来已经有了换一家店的想法，现在却被销售妮的态度给截停了。 还是那张和毛票放在一起的银行卡，在销售妮的操作下，顺利的刷出了二十多万的货款。 “你为什么不质疑我们，你同事可以尝试都不愿意尝试的？” 高牧收回银行卡，唰唰唰在结账单上签上了自己的额大名。 这个疑问，他是一定要问的。 第155章 看一眼红（万一）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这不就只是她身为销售的基本素质要求吗？ 她是沪漂，漂在这个城市快十年了，虽然一直在努力融入这个城市，但却觉得自己距离这座城市越来越远。 但是每年的心境都会不一样，现在越来越淡然，眼中也早就没有了看人的波澜。 有钱也好，没钱也好，在她眼里进店都是客。 买的起也好，买不起也罢，她都一视同仁就行。 人生来去，富贵贫穷，皆是来去匆匆一过客，何必呢？ 只因为高牧和王菲菲是她最先接待的，算是她手里的客人，所以她不愿意因为晓君的态度破坏了她的心态。 要是高牧和王菲菲是其她店员的客人，她也不会站出来，最多也就是看一眼。 虽然他们的职业素养告诉他们，无视，轻视任何一个客人都是错的。 但，现实和理想，又有几人能做到一样。 “先生，真不好意思，我先代表我同事对你们表示歉意，其实她不是故意的……” 销售妮没有正面回答高牧的提问，而是代替晓君道歉。 “你不错，好好干，以后应该会有更好的前途。” 高牧摇了摇手，被轻视肯定不舒服，但还不至于是雷霆大怒。 销售晓君的事情，自然会有店里内部处理的，不需要他操心。 “这是您的票，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店里找我。先生慢走，姐慢走。” 一个买东西，一个卖东西，再聊也不可能聊出什么大的人生，东西买好高牧便准备离开。 销售妮紧跟在身后，而在她身后，销售晓君和另一个类似领班的中年女子，手里拎着五个包装好的袋子。 等高牧和王菲菲走到门口之后，销售妮才从她们手里接过五个包装袋，递给了高牧。 然后，三人都是以九十度的鞠躬恭送高牧和王菲菲的离开。 老实说，这一刻高牧其实是想过去扶一把，告诉她们大可不必如此的。 恭敬礼貌，尊重客人可以，但是过于“卑躬屈膝”，大可不必。 九十度真的过了，三十度的鞠躬它不香吗？ 有必要在财富，在富贵势力前面，表现的如此卑谦吗 虽然她们这样的销售，已经是普通打工漂中的混的算好的了。 但高牧自己出身平凡，之前又在上海最底层打拼了多年，所以对于这样的场景很有感触。 不过他最终还是拎着包装袋，带着王菲菲在她们的九十度恭送中，悄然离开。 转念一想，他就明白，她们卑谦的或许不是财富，不是“钱贵”，而是这一份工作。 一份能让她们在这个城市待下去，甚至还有一点希望融入这座大都市的这么一份工作。 “瞧你，让你穿的正式一点不停，怎么样，被鄙视了吧？” 离开爱马仕足够远，王菲菲调侃高牧。 “她是鄙视我吗？我怎么感觉是鄙视你的a包呢？哈哈哈，没想到你的包是高仿的，我还一直以为是真的呢？” 调侃反弹！ “哼，这些牌子的真包，一个一个的死贵，全买真的我可吃不消。有那么一两个镇宅，其他买便宜一些的不好吗？今天要不是我自己说漏了，她也看不出来。” 王菲菲不以为意，在她身边的闺蜜圈这是基本操作，个个真包的女人，不属于她们这个圈层。 “你们女人的虚荣心真的是呢？哎，像我这样不好吗？坦诚一些，何必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高牧对自己运动鞋、牛仔裤、恤衫的打扮没有一丝的不满，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就是他了。 “所以了，你们叫臭男人，一点都时尚感都没有。” “什么叫时尚？穿西装还是打领带，那种死板，都是大人才会干的事情。” “时尚就是穿西装打领带了？你的观念能不能不要这么土啊！还有，谁告诉你大人才会穿西装了，穿西装的明明是大人物。” 两人是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这话谁说的？” “我爸！” “行，看样子老爷子还是个大人物，以后要好好的拜见拜见。” “想见他还不容易，你在金茂摆一桌，我帮你叫出来。” “别，以后再说以后再说。见大人物之前，我还不得好好的焚香沐浴，吃斋戒腥荤几天才行。” 高牧秒怂！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王菲菲笑的内涵十足。 “对了？金茂开业了吗？” “部分营业了，怎么，你再它附近住了一星期都没去逛逛吗” 作为国内建成最高的建筑，一般人都会耐不住好奇，有机会肯定会去逛逛看看的。 王菲菲确实奇怪，高牧能跑去五角场那么远的地方，为什么没去在眼皮子底下一个多礼拜的摩天大楼。 “没有啊，以后有机会，它又不可能长脚跑了。” 高牧笑道。 “也是，抓紧走吧，时间可不早了，今天你做东，怎么也应该早点到吧。” “走起！” 高牧和王菲菲走上自动扶梯的时候，销售晓君正在被领班k。 眼睛都被训红了，只是连她自己也没有觉得冤枉，毕竟一开始是她自己下巴抬高看不起人的。 不然，这么好的机会，这么优质的客户，肯定要牢牢的把控在手里啊！ 领班劈头盖脑的说一顿大道理，又把店里的所有规章制度，明的暗的规则帮她温习了一遍之后，才不满中带着侥幸的走回了店里。 “晓君，被难过。领班就死刀子嘴豆腐心，等她气消了，在找她好好说说，求个饶就过去了。” 销售妮等领班的身影消失，靠近晓君的身边，轻轻拍着肩膀安慰。 “哼，你少假惺惺的，想笑就笑，不要装好人。手里又捡了一个大客户，心里不知道美成啥样了吧。” 销售晓君甩开妮的手臂，留下一段埋怨的话语，转身离去。 留下妮一脸蒙圈，不知为何？ 她们平时的关系还不错，这算是怎么回事？ 高牧本就是她的客人啊，虽然中间有机会成为晓君的客户，但是她没掌握，没有把握好基本的服务意识。 是她帮忙挽回了这么一个客人，在给店里挽回损失和形象的同时，也算是客观的帮助了晓君吧？ 否则，刚刚领班会只是训斥一顿吗 最少也是通报批评，扣罚奖金都是常规，严重一点被开除都可能。 可怎么滴，她得到的不是感谢，反而是一顿嘲讽和不满呢？ 好人，真的这么难做吗？ 职场大戏高牧不知道，现在的他和王菲菲已然来到了东方明珠，电梯直达旋转餐厅。 “先生姐里面请，请问有预定吗？” 大红旗袍的高挑美女迎宾，满脸笑容的引导。 “有，高先生，预定了八人的座位。” “高先生座位在窗边，这边请。” 旗袍迎宾摇曳婀娜的身姿，走到高牧的侧前方。 高牧很喜欢看女人穿旗袍，虽然只是职业装的旗袍，但耐不住这里的迎宾身材好，撑的起。 所以，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纯欣赏的眼光。 “好看吗？” 王菲菲嘟囔了一下嘴巴。 “好看啊！” 高牧下意识的回答。 “那要不要帮你要个电话，方便你随时可以看啊！” 王菲菲的白眼已经从玻璃上反射到了高牧的身上。 “不用，想看来这里看就行。” 高牧硬撑着气势。 “那是，想的真不是一般的美。美食、美景、美人，你食欲不错啊？” 两人的对话很精彩，迎宾妹子的听的很局促，脖子根都红了，无妄之灾啊！ 她只以为是情侣的醋坛子翻了，殊不知就是姐弟的调侃。 “两位，这就是高先生预定的位置，请坐。” 红色的旗袍本来就红，脖子一红之后，薄粉都没有盖住脸上的红润。 “我说大姐姐，你看到没有，把妹妹都说的脸红了。” 高牧最后享受了一次旗袍迎宾婀娜多姿的步伐。 “什么被我说红的，明明是被你色眯眯的看红的，别想赖在我身上。” “我还有这样的技能，看一眼就能看红了？” “呵呵，谁知道呢？” 端起服务哥送上来的柠檬水，王菲菲的鬼魅的笑了。 “哎呦，高老弟早就到了？” 没有给两人继续斗嘴的机会，老王和老董同样在红脸旗袍迎宾的引导下走了过来。 “两位老哥到了，快请坐吧，我们也是刚刚到了一会儿。” 高牧和王菲菲礼貌的站了起来。 “我还以为迟到了，感情是刚刚好啊！” 老王笑道。 “两位老哥平时都是一秒计时的人，怎么可能会迟到，你们这也是早到了。贾总才是最后一名。” 高牧伸出手，和两人亲热的一握。 “嗯，一会儿等老贾来了要让他先自罚三杯。” 老董点点头笑道。 “老董，你也不看看高是请你在什么地方吃饭，这里可是旋转餐厅，文雅一些。” 老王很开心的教育了老董一回。 “不是吧，这里吃饭还有这么多的规矩？” 高牧很好奇！ “别听他瞎扯，没有的事，老贾这三杯酒是罚定了。” 老董挥着手，旋转餐厅名气很大，但还不至于老王说的那么夸张。 “董老哥好，王老哥好！” 王菲菲终于等到插话的机会。 “王姐好，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聊天老王最擅长了，很开心的看着王菲菲，然后把身后聊着天刚刚走到餐桌旁的吴群芳介绍了王芳芳。 “这是我家里的，你叫她芳姐就行。这位是老董的夫人，你叫……” “你叫她丽姐吧！” 老董主动的介绍，自己老婆还是自己介绍更好。 “芳姐好，丽姐好。我是王菲菲，你们叫我菲菲就行。” 王菲菲很自然的和两位姐姐握手，一点距离感都没有。 “菲菲果然很漂亮，出门的时候，老王还跟我说今天会见到一个大美女，之前我还不信，现在我相信了。阿丽，你觉不觉得菲菲和哪个女明星像啊？” 吴群芳和高牧是第二次见面，相对来说比老董的老婆丽姐更放的开一些。 “是的哦，听你这么一说，我是越看越觉得像。” “两位姐姐快坐吧，我都被你们说的不好意思了。我其实就是大众脸，看上去跟谁都有点像。” 第156章 所言非虚 （万二） 姗姗来迟的贾总，最后还是没能逃过自罚三杯的潜规则。 四个男人坐在相连的位置，喝酒聊天说八卦。 女人们也坐在一起，自然的聊着她们的八卦，故事的精彩程度，比之男人的那是要精彩不少了。 聊着聊着，很自然的就聊到了衣服鞋子和包包。 王菲菲和高牧是相邻而坐的，在这个话题展开的时候，瞄了一眼高牧，见他没有丝毫的反应，注意力完全不在她们女人这边。 于是，桌下的高跟鞋温柔的放到了高牧的球鞋上，结果高牧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只是下意识的把脚往回收了收。 王菲菲那个气啊！ 温柔本就在她身上存在的不多，既然高没反应，她只能是换个气质来召唤了。 是以，在桌下，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一个钝尖钝尖的鞋跟重重的踩在了高牧的球鞋背上。 脚后跟用力一沉，力道通过细长的鞋跟，穿透球鞋的表层，直道脚背的皮层。 痛，一股子锥心的刺痛，让高牧的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起来，更是全身绷直。 原本松松垮垮，最舒服坐姿的身体，猛然一挺，整个人犹如拔高了“半米”，坐姿笔挺，脖子高昂。 “怎么了？” 斜对面的老王刚好看到这一幕，诧异的问道。 “哦，没事，刚刚脚抽筋了。” 从脚感就知道是王菲菲踩了他，不对，应该是跺了他一脚。 不知道发是你神经，但不能直接掀桌子，只能随便的找了一个理由。 “抽筋一般是缺锌缺钙，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这么容易抽筋。不会是……” 老董说完，眼神诡异的看着高牧。 “什么意思？” 老董坐在贾副总和老王的中间，这话说一半留一半的，自然让两人兴趣大增。 “嘿嘿嘿……” 老董的笑很有内涵，先在老王耳边嘀咕一下，又在贾副总耳边嘀咕了一嘴。 然后，三人整齐划一的瞄着高牧，甚至还用余光带了一眼王菲菲。 眼神鬼魅，内涵十足。 “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有必要这么神秘嘛？” 高牧无奈的苦笑，从三人的表情和犯贱的嘴角笑就能判断，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真不知道自己说句抽筋，还能有什么样的故事存在。 “你还，有些东西不适合知道。” 老王脸上的贱笑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错了，老王你说错了，这件事情应该是越越懂才对。我就问你一句，你现在行吗？” 老董今天喝的酒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嘲笑道。 “我怎么不行了，我这个年纪怎么就不行了……”从一开始的不承认，到后来的无奈现实：“好吧，我承认，确实不能和年青的时候比。” “哈哈哈哈哈……” 贾副总和老董笑的无比放肆，之前迷茫现在略懂的高牧一脸黑。 三个老不正经的，你们没年轻过啊！ “他们三个说什么呀？不会是笑话你吧？” 女人的话题女人懂，男人的暗语王菲菲就迷茫了。 “笑话我也是你干的好事，我是怎么得罪你了吗？有必要搞残废啊！” 高牧气不打一处来，里外不是人，双面刺激。 “你还好意思怪我，聊天那么入迷，我轻轻的和你打招呼，你没反应啊？” 王菲菲不以为意，她是先礼后兵的好哇！“轻轻的打招呼，你就不能轻轻的拉我的手臂。”高牧拍了拍自己看上不不粗壮的手臂，又指了指耳朵：“你哪怕是轻轻的咬耳说事情也行啊？有必要这么凶残嘛？” 这些话也不好意思给别人听到，高牧是咬着王菲菲耳朵轻声说的。 “是哦，还有这么多办法的耶！”王菲菲虚伪的恍然大悟：“我刚才不是一急，没想到这些嘛。抱歉抱歉啊！” “虚伪！”高牧立马戳穿：“说吧，想和我说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们四个女人刚刚聊到包的事情，你看要不要趁热打铁，把你买的包包送出去？” “嗯，行啊！你去拿过来吧。哪三个你知道的？” 高牧更加郁闷了，就这事有什么好紧急的，有必要给他这么一脚嘛？ 王菲菲也怕高牧继续追究，很快就站了起来。 “三位姐姐，我去下洗手间，一会儿就回来。” “去吧，等你回来继续聊！” 吴群芳三个人年纪大不少，不管是聊家庭，聊孩，聊其她都更有共同语言。 王菲菲毕竟还是姑娘，代沟难以避免，所以她刚才和高牧嘀嘀咕咕她们也没有在意。 五个名贵包连包装一起体积也不，放在桌上显眼且碍事，所以在临时寄存在了服务台。 价值不菲，但也不用担心被人掉包，因为有监控。 王菲菲取三再留二，很快就回到了座位上。 本意是想把三个包装交给高牧的，但他把人情给了王菲菲。 “今天请三位老哥吃饭喝酒，算是勉强感谢大家这阵子对我的照顾。这三个包是我姐挑的，就算是给三位大嫂的见面礼。” 吴群芳上次见过，今天算是补上，其她两位都是第一次见面，说是见面礼也妥当。 “高，你个菲菲也太客气了，聚餐就聚餐，送什么礼物啊。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准备的，你这突然袭击搞的我们很被动啊！” 是高牧送也好，是王菲菲送也罢，在她们看来都是一回事，在他们眼里这两人没必要分彼此。 “是的呀菲菲，你们也太客气了。按理说，你叫我们姐姐，高叫我我们嫂子，应该是我们送你礼物才对呀！” 老董老婆一口吴侬软语听上去不好意思，眼睛却是早就盯着外包装在看了。 从若隐若现的形状上，她们已经预感到这里面是女式包包了。 谁会不爱呢？ “哈哈哈，没事，下次补上，下次我请客，还是我们四家子，你们三个把礼物补上就是了。” 老王很直接，收礼物是她们三个女的，下次送礼物自然也是她们三个女的。 他们三个男人嘛，只管吃好喝好就行。 “说的对，来干一个！” 贾副总半红着一张脸，举起酒杯就是干。 加上开场就是自罚三杯，今天桌面上的酒他是喝的最多的了。 “干！” 高牧同样高举杯，真论酒量，这里面他是最好的，但偏偏他喝的最少。 一张少年脸，抵了不少酒。 “服务员，再给我们上一瓶茅台。” 酒过三巡，瓶中酒已经所剩无几，需要及时补充才行。 “好的先生。” 服务员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客人，喝的开心了酒水上个不停。 一桌子菜才几个钱啊，就是才是利润大户，特别是像茅台这样的高度白酒，利润就更高了。 他们的基础工资是固定的，但是绩效工资可是和这些酒水挂钩的。 服务员高兴，高牧更高兴，几他们现在喝的普通五十三度茅台，在这里也才卖一百多一瓶，便宜的简直没有天理。 只可惜这些都是没有什么收藏价值的普通酒，否则他还真的想买了几大箱，藏在家里升值升值。 “老贾，你们还是少喝一点吧。特别是你，今天喝的最多了。” 贾副总的老婆有些担心的劝阻道,男人在外面喝多了，回家伺候的还不是她。 “弟妹，这才喝到哪到哪啊，以老贾的酒量，想醉还早呢？放心，放心。” 酒喝多了，自然的就成了兄弟，这称呼也会随着肚子里酒水的多少而变化的。 “是啊嫂子，你就别担心了。”高牧开着手里的茅台瓶盖，一边用眼神示意王菲菲：“这几个包听说还行，你们好好研究研究，看看质量到底如何？” 他今天请客，不把这三位哥哥干个把到桌子底下，都不算成功。 “对对对，不管他们男人喝酒，我们还是看看这包合不合心意吧？”王菲菲不知道高牧的九九，但还是配合的把三个包装袋推到了三人的面前：“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就随意选了三个款式。我现在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哪一个？三位姐姐看运气吧？” 反正包的价值放在那里，就算是颜色和款式真的不喜欢，王菲菲相信她们也会憋着。 “hrs？” 吴群芳最先打开包装，最先发出惊讶。 她虽然喜欢名牌包包，但还没有能上升到奢侈品的圈层，之所以认识这个标识，是因为她有个爱时髦的同事，很喜欢这个牌子的包包。 说是全世界最好，最贵的女式包，女人这一辈子就应该背有几个这个牌子的包。 只可惜，价格实在是太高昂了，真包实在是买不起。 不过她有好几个这个牌子的a货，虽然不正宗可也花了她不少的钱。 只是不知道这包价值多少，要真包的话那笃定老贵了，当然就算是a货也不便宜了。 “真的是hrs呀！” 贾副总老婆是个行家，她今天背的就是一直gui包，而且是正品。 虽然是普通款式的普通皮，却也是她为了今天这个重要聚餐特意背出来的。 她和王菲菲一样，，家里也是有一两个镇宅的正品包。 老董的老婆算是最这个牌子最不懂，只是看其她两人的表情，她估计这个牌子的东西不会很便宜。 “今天逛街的时候，刚好逛到了她们的品牌店。就进去转了转，店员说这批是新近到来的新货。我看着款式还行，就一样拿了一只，也不知道嫂子们是不是喜欢。” 王菲菲叫姐姐叫的别扭，就顺着高牧一样喊起了嫂子。 这话里也是明白无误的告诉她们，她买的这三个包可是真货。 吴群芳三人也不傻，这样的话自然听的出来，而且王菲菲也完全没有必要骗她们，也就是说这包是正宗货实锤。 “包里的材料你们收好，万一有什么问题，去店里找他们就是了。” 为了进一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王菲菲再一次说出一个证明。 咯吱！ 贾副总的老婆熟练的拉开拉链，拿出了包包的身份证明，还有一张付款收据。 看到价格的时候，眼睛暴睁，接着又激动的和吴群芳以及老董的老婆对视了一眼。 那收据的和抓着包的手，都在颤抖。 第157章 女人钱（万三） 海拔两百多米的旋转餐厅吃饭，确实能吃的头晕目眩。 贾副总、老董和老王三个人喝的晕头耷脑，高牧也是舌头打转，步履蹒跚。 三人的老婆也不好过，虽然没喝酒，但也是晕晕乎乎，被包砸晕的。 来会餐之前，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会有这么的惊喜等着他们，三万多的包啊！ 一个包顶他们多少个包了，估摸着平时她们也不会拿来用，放再家里供起来还差不多。 晕乎的女人一个扶着一个晕晕乎乎，站都快站不住的男人，在服务员的帮助下准备打车离去。 今天也是早有准备，他们来的时候都没有开车。 老王是最后一个走的，坐上车后还半趴在窗户上，红着一双眼睛，舌头打转。 “高老弟，今天老哥喝的很高兴，咱们下次有机会再喝，好好的喝。” 高牧在王菲菲的搀扶下，半个人软塌塌的站着，眼皮子抬了抬，同样卷着舌头：“可以，下次还是弟来安排，地方老哥来安排。今天有些不尽兴，下次一定要一醉方休。” 王菲菲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才算勉强扶着高牧的身体：“喝的这样的还不尽兴，难不成要去医院洗胃才叫尽兴啊？” 吴群芳同样也是努力的把老王拉回座位上，无奈的摇着头：“真不知道这些男人是怎么想的，这酒到底有什么好喝的。这喝醉了，最后还是我们女人受罪。” 吴群芳在单也经常有应酬，但一般都是喝的葡萄酒，以她的隐藏酒量很难醉倒。 “嫂子说的太对了，我怀疑他们是故意的，就是要折磨我们这些女人。” 为了富住高牧，王菲菲已经开始上脚了，两双手已经支撑不了。 “哎，你没问题吧，能搞定他吗？” 吴群芳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问题，你们先走吧，王大哥喝的可不少。” 看着老王的样子，王菲菲真担心他会不会在半路上送给的士司机一份大礼。 “那你自己多注意，我们就先回去了。”吴群芳挥手和王菲菲告别：“谢谢你的包，让你们破费了。” “一点礼物而已，嫂子不要见外。下次再见，师傅路上慢点。” 王菲菲换了一个姿势，把高牧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圈着她的脖子，算是半背着高牧承受着他的重压。 “再见！”吴群芳拍了拍司机的椅背：“师傅走，静安。” 东方明珠下有无数的出租车排队等着客人，守株待兔，还能省油钱。 所以，吴群芳他们坐的车子一走，后面马上就有一辆出租车跟上停在了高牧他们的身边，司机信心满满的等他俩上车。 只可惜：“师傅不好意思，我们不走。” “为什么不走。” 高牧低着的，半趴在王菲菲脖子上的头抬了抬。 “怎么走啊，还有两个包没拿呢？你不要了啊！” 王菲菲累的够呛，真想往后一仰，把高牧丢在路上算了。 “对啊，包还没拿呢？餐费也还没结。” 高牧的头抬的更高了，要不是因为有那两个价值十万的包，餐厅的人也不可能就这么放他们下来。 相比去包的价值，他们今天这一桌的饭钱加酒水，不要太便宜哦。 一脸的恍然大悟，酒也醒了，人也不醉了。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这个姿势不累吗？” 恍然大悟之后就是迷茫的看着王菲菲。 只因为她现在是抓着高牧的一只手，半扛着高牧的身体，然后脖子扭曲一脸惊诧的看着高牧。这个姿势，可不是那么好摆的。 “你没醉？” “啊，我醉了啊，你没看我展读站不住了吗” 高牧下意识的回答，然后身体的重量又往下压了压。 “你这个骗子！” 高牧刚才说话的时候，口齿清晰，双眼虽然红润，但眼神有力丝毫没有醉酒的呆滞。 于是，王菲菲爆发了，后背一挺，高跟鞋一抬，防狼技启动。 啊哦…… 凄惨的叫声，配合着平沙落雁屁股向后撞击地面的肉声，震荡在空气中。 惊讶了无数的人。 保安、游客，凡是注意到这一“盛况”的人，无不惊讶的瞪大了嘴巴。 王菲菲丢完高牧，忍住上去踩几脚的冲动，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往明珠塔走去。 留下高牧一人，在地面上凌乱。 出租车司机也惊讶的走下了驾驶位，迷茫的眼睛在高牧的屁股，和王菲菲的背影上来回的观察。 感觉到自己错过了一场大戏。 “师傅不好意思，我们暂时不走，你载别的客人吧！” 高牧摸着屁股，一拐一瘸的追向王菲菲，他的脚又崴了，还好是轻度的。 出租车司机郁闷之极，许久之后才收回眼神，自言自语的感叹道：“真是缘分啊！” 无他，因为他就是那个开车又快又稳的老司机。 这是他和高牧王菲菲的第三次见面，似乎每次见面都是两人在一起，对他来说这就是一部都市情感大戏啊！ 王菲菲并没有一个人乘电梯上去，而是在等高牧的到来。 狐疑的看了一眼他的崴脚：“又是装的？” “这次是真的，我从就容易崴脚，刚才不心扭到了。不过凭我的经验，这次问题不大，一会儿上点药明天就能好。” 今天应该是他右脚出门的禁忌日，又是崴脚，又是被王菲菲踩的。 全部都是集中在一只脚上了，这倒霉催的，太悲催了。 “真的，这次没骗我？” “我之前也没骗你啊，我是真喝醉了啊！”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这模样是喝醉的样子吗？要不要找第三方机构鉴定一下啊？” “嗯哼，两位旋转餐厅到了。” 高速电梯就是这样，话还没说两句就到站了。 电梯里不止王菲菲和高牧，还有开电梯的服务哥，很明显，王菲菲说的第三方机构就是他了。 “这是人民内部的认知矛盾，就不要浪费公共资源了。我们自己人鉴定就行。” 走出电梯，又换成了之前的高挑旗袍妹引导他们，算是老熟人了，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一瘸一拐的高牧。 心中默默暗叹：姐弟恋吃亏的人，最终还是弟弟啊！ “哼，想不到你的酒量这么好，他们三个都醉的那个样子了，你竟然只有脸红是真的。” “谬赞了，其实我现在头也晕，只不过被你摔醒了。” 高牧的手再次下意识的摸上了屁股，感觉右半边大了不少。 “噗嗤！” 想着高牧之前的惨样，王菲菲郁闷的心情突然好多了。 想了想，还是走近高牧，搀扶住了他的手臂，毕竟这拐角她也多少有些责任。 这温馨，这温暖的善意举动，却让高牧全身紧绷，他怕王菲菲突然爆发，在这里给他再来一个肩摔，那就精彩了。 “先生你好，这是你们的用餐明细，总共消费了五千一百一十三元。” “好，没问题。” 高牧把结账单还给是收银服务生，然后接过王菲菲从包里拿出来的一叠还没有拆封的百元大钞。 唰唰唰的数出五十五张，放到了桌上：“这是五千五，多出来的算是给你们几个费。” 高牧的手带了一圈旗袍迎宾妹，还有兼顾他们这一桌的服务哥。 还是付现金，空手数钞票有感觉，好久没有一会这种快感了。 “谢谢先生。” 收银哥嘴角都笑歪了，赶紧把剩下的两个包递给了高牧，今天这看包没有白看，价值很高。 迎宾妹的眼睛也更亮了，脸上的笑容又增加了三分，较之之前的职业更多了一丝真诚。 重新回到地面，高牧把王菲菲手里的两个包接了过来，她自己手里还有一个，三个有些不方便。 “你是现在回去，还是想在这边看看外滩风景？” 外滩的夜景，更多的人是从浦西看浦东，看的是未来。 当然，还有不少人是从浦东看浦西的，看的是沉淀的历史。 “我两个都不选，我想选。” 高牧摇着头，繁花似锦他看的多了，再过几年更好看的他都看过，现在的江风夜景他没什么兴趣。 “我这里没有，你自己说说什么是吧？” 不知道高牧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我的意思，明天是周日，反正你我都不用干正事……” “呸呸呸，你才不干正事，我很忙的。再说了，明天你就不能好好的复习吗？” 高牧的计划还没说出口，就被王菲菲打断了，此时，王老师上线。 “劳逸结合吧，明天我想休息一下，总是一个劲的绷着一根玄，我担心会断，效果会更不好。”高牧继续道：“所以我想今晚就住在这里了，我反正是不愿意再跑了。你怎么想？” 高牧的计划，其实就是找酒店睡觉，顺便给脚上点药。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在你这段时间学习表现不错的份上，答应你了。”王菲菲思考之后，还是同意了高牧的：“你想去哪家酒店，还是你熟悉的普天？” “,当然不去他家了。今天晚上我们住那？” 一个摇摆的手指，重重的朝一个方向指去。 “哪儿？”王菲菲顺着高牧的手指望去:“香格里拉！这档次，腾的一下就上去了呀！” “必须的，走吧！” “你的脚能坚持吗？” “目测也就几百米，没问题。” “要不你把包给我，这样你也能轻松一些。” “没必要吧，这两个包又没什么分量，还不如十万块钱重呢？” “哪有你这样算账的？按你的逻辑，你应该去买砖头，因为一块砖的重量要比买它的钱重多了。” “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砖还能建设祖国大厦，你这皮包能吗” “怎么，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买？要不我们去把包给退了！” “那就算了，我只是觉得从价值上计算，这包的价格实在是太虚了。你说同样的五万块，你去买那些同样是真皮的其他牌子不好吗？就算是一千块一个好了，五万就能买五十个了，一个礼拜换一个款式，一年都不带重复的。它不香吗？” “这就是你不懂女人了，其实吧，你今天买的这些包都是普皮包，价格也就这样了。你要是换成鳄鱼皮、鸵鸟皮的全皮定制，或者是顶级限量的，几十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都有。” “靠！说的我都想做这一行，简直比卖飞机大炮还要利润高。你们女人的钱还真的是好赚啊？” 第158章 多多合作 六月底，高牧开始卖出股票。 不是他不看好市场，实际上七月之后市场虽然会有一波大调整，但是后续的机会依然很大。 实际上即便是熊市，只要市场开着，只要还有人交易，机会就会就一直都在。、 大而已！ 高牧卖票，只是因为他这一阶段的操作要结束了，接下去的七月是他的毕业季，重心不在于此。 前后花了三天的时间，高牧才把手里十几只股票的仓位减到了最低。 有的清仓，有的还留下一两手的底仓，等着下次的机会。 总的来说，以他现在的资金，留下的仓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说他已经空仓有人无所谓。 虽然有些票后面还有一些涨幅，大盘也没有完全到顶，但是已经吃完了最肥美大肉的高牧，已经不在乎最后的“划水”。 凡事不可能做到极致，他目的已成，目标已经实现就成。 看着最后一笔委托的金额成交，高牧默默的刷新了一下自己的证券账户，看着上面的数字嘴角弧度满意上扬。 默默的掏出一包红牡丹，摸出一根叼在嘴里，另一只手的打火机叮的一声冒出了橘黄的火苗。 点上，深吸，长吐。 一个圆之又圆，细烟丝组成的大眼圈在空中不断的扩大飘散，慢慢的淡去。 很快，第二个又从高牧的嘴里追了出来。 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吐烟圈的同时，眯着眼睛的高牧整个人斜躺在沙发上，一只脚踩在地上，另外一只脚高举着搁在沙发上。 他喜欢红牡丹这个久远的记忆味道，更喜欢现在这个姿势。 舒服，轻松，惬意！ 从带着六十万资金来上海开始，到机缘巧合忽悠式的融资了几千万的资金，他表面上看起来悠闲自在很轻松，实际上压力不少。 只不过一直隐藏着，加上年轻人，别人也感觉不到。 而今天，所有的压力终于全部放下，他是真的轻松，轻松的第一次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吞云吐雾。 算是一种另类的发泄。 月初的时候，他在诗歌账户上一共进场了自己的两百万，然后是董王两人的四百万，接着又是董王两人从朋友手里融资来的六百万，最后是贾副总关系上的三千万和吴群芳弄来的两千万，总共六千二百万的进场资金。 到了今天清仓结束的这一刻，四个账户加起来的总资金则是达到了一亿五千七百万。 按照协议，吴群芳和贾副总以及董王朋友的融资资金合计是五千六百万，按月利二十五个点计算，总计需要划拨出去七千万。 而董王两人的只有资金是四百万，按照约定这部分是赚多少就按多少给他们，高牧一分都不会截留。 那么按照获利比例，董王两人可以分到一千万多一点点。 至于高牧自己，剩下的七千七百多万就都是他的利润了。 当然了这里面还有王菲菲的四五十万，只是这点钱在七千多万里面根本就是芝麻，不值得一提。 从六十万本金膨胀到现在的七千多万，翻了一百多倍，这么大的收益，连高牧自己也没有想到。 有时候先知，再加上一点运气，真的会炸。 有了这七千多万的资金，在高考之后，他就可以真正的大展拳脚了。 牡丹不错，也不能多抽。 一连消灭掉两根之后，高牧的心情已经平复，电脑右下角的企鹅跳的很欢快。 点开来之后，发现有四个人给他发来了消息，不出意外的董王，还有吴群芳和贾副总。 依次点来他们的消息，发现内容都差不多，都是说安排聚一下。 高牧猜测他们给自己发消息之前，应该已经私下商量过了。 这也很正常，而且，就算他们不找自己聚，他也会找他们聚。 于是统一回复，约在了所有人都方便的南京路上的一家茶馆，这个地方是老王一个朋友开的，他们之前聚过一次。 等大家都确认同意了之后，高牧便关掉了电脑，一手茶杯一只手放在背后老成的走了出去，嘴巴里曲不断。 门口的姑娘看到他出来，惊讶的问道：“高先生现在就回去了吗？” 高牧背上一个包，手上一个水杯，根本就是他日常结束交易下班回家的派头。 可现在才刚刚下午两点出头，这个时候就下班，真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也难怪姑娘会惊讶。 “嗯，有事先回去。” 高牧点点头，笑容亲切。 “好的高先生，那明天再见。” 姑娘的笑容也很灿烂，她现在的工作说起来是伺候人不好听，但事实是除了给高牧准备中饭其他事情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上班时间也就是站在门口站站，看看楼下人来人往的牛市大风景，轻松拿工资。 “对了，差点忘记和你打招呼了。”姑娘的明天见让高牧站住了脚跟：“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你应该也不需要再归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啊……”明天开始不来了，姑娘听的也是一脸懵，呆滞了好几秒才回到：“不辛苦，不辛苦。” “辛苦不辛苦我知道，不过我不能给给你发奖金。你的奖金归贾总发，放心，他这次不会亏待你的。” 高牧放在背后的手，突然像长辈一样的拍了拍姑娘的肩膀，笑的意味深长。 “啊……” 一脸懵的看着高牧离去的背影，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贾副总派来的人。 亏得自己还一直站展现青春，一直在以营业部新人的身份努力的表现，殊不知人家早就洞察了一切。 果然，有本事的人眼里是揉不进沙子的；果然是虽然年青，但却是贾副总都一直高看，一直慎重对待的人啊！ 下午三点半，高牧已经在茶馆喝上了他爱的碧螺春，身边坐着董王两人。 喝着茶，一脸崇拜的看着高牧。 “怎么了，我脸上有茶叶吗？” 感受到两人炙热的目光，高牧的碧螺春喝的不是很轻松。 “高老弟，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厉害呢？我老王这辈子没佩服几个人，但对你，我真的是五体投地啊！” 老王看高牧，就像看大美女一样，就差流口水了。 股票上赚的钱，他们每天都能看到，但那都还是账户上的数字浮盈，没有最终进口袋总会有些担心的。 现在好了，股票已经清仓，浮盈已经变成了真盈。 在账户上的钱，就是他们的钱了。 “是啊，说句时髦的话，你现在就是我的偶像。不佩服都不行。” 老董的目光也是真诚的，在遇到高牧之前他总以为自己本事不错，股票做的也还可以。 直到认识了高牧他才知道，原来股票还可以这样，钱原来真的这么好赚啊！短短的不到个把月时间，他的两百万就变成了五百万，实在是有些魔幻。 “你们就没必要这么捧杀我了，又不是不知道我后面是有一个团队的，真正有本事的是他们，我只是在明面上操盘而已。” 高牧轻轻的吹着水面上的茶叶，悠悠的咪上一口，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他希望一直误会下去。 “都一样，你的团队厉害，不就是你厉害吗？” 他们早就认定高牧的身份不简单，就算是放在明面上的人，那以他这么年青的年纪也不可能是随随便便放的。 手里掌控着那么大的资金，能是一般的简单人吗？ 他们几个人现在已经彻底认定高牧不是一般人，最少是一个富二代，甚至是其他二代。 “也是，你们这高帽子戴的我，都有点想起飞了。”高牧嘿嘿一笑，举起手中的茶杯：“来，让我以茶代酒敬两位老哥一杯。” “哈哈哈，好，干杯！” 以茶代酒，喝的虽然是茶，但人也会“醉”的 老王摸着手指上的大戒指，笑眯眯的看着高牧：“高，什么时候给老哥两位介绍一下你背后的团队啊？” “没错，我们也算是一起战斗过的战友，不算是外人了吧？” 老董敲着边鼓，不用说两人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有过沟通。 “怎么？两位老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这么想要搭上弟身后的线？” 他身后有个屁的团队，他的团队就是他自己，独舞之团。 “高老弟，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纯粹就是想认识一下他们，多个朋友多条路吗？再说了这么厉害的专家我还是很仰慕的。” 老董拉住老王，婉转的解释。 “他们不太喜欢很外面的人打交道，你们也知道有点本事的人都很孤僻的。所以，你们的这个要求抱歉。” 高牧双手一摊，肩膀一耸，无奈之极。 根本就没这些人，叫他怎么帮他们牵线搭桥的极少嘛！ 再说了，就算是有这么一个团队存在，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暴露出来，把他们介绍给其他人。 保持神秘，把资源把控在自己手里不好吗？ 只有这样，才能攫取更多的利益啊！ “这样啊。” 董王很失望，他们预估到了这种可能，但没想到高牧会拒绝的这么彻底和干脆，一点回旋的机会都没留。 “是的，他们都是有个性的人，我也是要哄着他们的。”高牧是越解释越解释的奇怪：“不过你们也不要急，等以后吧。等以后有机会，等大家再多合作几次，说不定什么时候大家就能齐聚一堂了呢？” 最终，高牧还是给了董王一个希望，没有真正的彻底，留下了一个未来的机会。 “哎，没事。其实还是我们两个太仰慕他们，太急了。老弟说的对，以后有的是机会。” 老董叹气道，换成是他他也不会这么快把幕后的人介绍出来。 “不对，你刚才是说再多合作几次？”老王的关注点，永远和别人不一样：“你不是已经清仓了吗？下一步怎么合作？” 他今天来就是要和高牧商量钱的时候，核算最后他能赚到多少钱的。 “清仓就不能再买吗？搞的好像交易所要关门一样，你是不是傻啊？” 老董郁闷的脸上笑容展现，好好的批评了老王一通。 第159章 必须移动 啪！ 老王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脑门拍。 “瞧瞧我这脑袋，反应越来越慢了，有时候真是一根筋的思维。对啊，清仓了也可以卖的啊！” 高牧一句话，就把董王两人的关注点聪明和他身后不存在的团队，拉到了继续合作赚钱的话题上。 男人嘛，估计除了女人这个话题中心以外，以他的话都说不过钞票这个中心。 “高老弟，要不趁着老贾和老王家的那位还没来，我们先聊聊下一步的合作。” 迫不及待的老董，给高牧把茶水加满。 “别急，这次的合作还没彻底结束，先不急着说以后的事情。近期我都不会动的，所以不急于一时。” 高牧笑着摆摆手，先把这次的赚钱的钱分分好再说以后的事情。 要是“分账”不均，自然也就不会有以后了。 “对对对，还是高老弟说的对。老董，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别忘了我们今天碰头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这也就是数字分账，真要是一堆钱分账，老王早扑上去数钱了。 “我们先把你们的账目理一下，一会儿他们来了，也能更清爽一些。” “那是，那是，我们钱少，他们才是实力财主。我们先来更好。” 老董说着，拉开手包拿出了一本笔记本和一支派克钢笔。 “专业！” 高牧哭笑不得的给了一个大赞。 “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人记性好。现在是能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多写写还是有好处的。” 老董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因为下一秒他有拿出了一个卡西欧的计算器。 “老董，我是墙都不服就服你。我是一样都没有想到啊？” 老王拿起计算机，死死的按在0上面，一阵熟悉又欢快的零零零零响彻了房间。 高牧是早算好了一切，把数字都记在了脑子里，另外这种大金额的数字他根本就用不到计算器，都归整就行了。 “我们这次的起始资金是六千二百万，今天卖出股票后，是个账户的资金合计是一亿五千七百二十三万一千一百零八元。这个数字你们能有没有异议？” 高牧把数字精确到了元。 “没错，一分不差。” 老董指着他本子上的一个数字，点点头。 来之前，他和老王就已经把账户上验算无数遍了，这个数字自然是一点差错都没有的。 “为了方便计算，一千一百零八元的零头我给他去掉，你们没意见吧？” “没有没有。” 现在算的都是大钱，这种一顿饭的钱，已经不在他们的算计之中了。 “好，那按照这个数字计算下来的倍数比是56，对不对？” “对对对，没错！” 老王已经变成了应答虫，高牧问一句他点头回答一句。 只因为在老董的本子上，都仔细认真的记录着这些数字。 “好，按照我们之间签订的协议，你们的这份盈利我不取一分钱，全部归你们所有。也就是五百万乘以56，即一千二百六十八万。这个数字有没有错？” “没错没错，其实算一千二百六十万就行了，八万的零头根本没必要。” 果然基数大了，就会看不上零头。 “好啊，你们不要就留给我吧，八万块我可以买不少衣服了。” 老王嘚瑟的显摆自己的大方，却没想到了高牧毫不客气的就笑纳了。 八万的零头，他看的上眼。 “啊……” 老王懵逼了，他就是客气的一说，高牧怎么会这么不客气呢？ 老董瞪了老王一眼，嘴巴无声的比划了一个闭嘴，张口就是八万零头，真不熟一般的大方。 自己大方也就算了，竟然把他那份也给搭了出去，八万的一半就是四万，比高牧送给他老婆的包包都要多了。 高牧心里嘿嘿哥不停，白捡八万块的感觉就好像时候在马路上捡到一块钱，还是不需要交给警察蜀黍的那种。 “好，说了你们的，再说你们从其他渠道融资过来的六百万，协议是按照月利二十五个点算的。真正按时间计算，是没又达到一个月时间的，不过我还是会按照一个月二十五个点来计算。也就是说，当初你们给我六百万，今天我还给你们七百二十万。这么算没错吧？” “没……” 老王刚想点头，想到老董让他闭嘴，于是很快的就捂住了嘴巴，之后端起自己的洞庭乌龙，假装喝了起来。 “这笔钱，前后总共用了应该不到二十天，也就是一个月的三分之二，你按全月算的话，不是等于多出了三分之一的利息钱。这可不少啊，要不我们再合计合计。” 要是几天时间，他也就算了，可是三分之一时长，这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高牧摇着头，摆着手：“我们协议上说好的用一个月，至于具体用了多少时间，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所以，我还是按照满月来计算。不过，至于你们和他们怎么协商，那就是你们的事了。一百二十万的三分之一就是四十万，金额也不算。” 高牧前面捡八万的钱，现在又不要四十万的大钱，看起来是矛盾，其实并不是。 捡八万，是他的乐趣，也是证明他和董王两人关系不错。 而这四十万，他只是遵循了锲约精神，同时也算是给了董王他们一个机会。 “哎呀，原来你在这里等着老哥呢？哈哈哈哈，还是你够意思。” 老王突破老董的封嘴令，开心的大笑了起来，刚刚被高牧顺去八万的不爽已经丢到爪哇国。 四十万的利息空间，他们可操作的可能性太大了。 不说四十万全部进他们的袋子，就算打个对折二十万吧归他们的，一人也分到十万了。 那么减去失去的四万，等于还能白赚六万。 这绝对是让人开心的事情。 “话不多说，来，都在这杯茶里了。” 老董也高兴啊，多分一点都是好事情的，以茶代酒继续喝。 “应该的，这次的事情你们在里面花了不少的心思，就算是弟变相请两位老哥喝酒了呗。” “行行行，以后你来上海，我这里酒管够。” 老董拿起水壶给高牧和自己的茶杯加满了水。 “放心，；老董哪里不够，还有我这里。男人就应该一醉方休。” 老王也加入了邀酒的队伍。 “好，这可是你们说的。” 高牧鬼魅的笑道，看起来几十万能买很多酒，但那要看是什么酒，真正顶级贵的，几十万也就那么一瓶，一瓶也只是几杯罢了。 “怎么你还怕我们两个失言啊，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老董看了看手表：“老贾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你给他打个电话呗。” 老王笑咪咪，话中有话。 “嗯，我催催他。” 老董再次拿起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摸出了一部手机，帅气的拉出了天线，打开了翻盖，开始一个键一个键不慌不忙的拨着号码。 “董哥，故意刺激我是吗？不就是手机打个电话吗？有那么累吗？” 高牧看着老董慢悠悠的动作，突然觉得自己也是时候配只手机了，b机对他来说，已经很不方便了。 “嗨，这不是刚买的吗？还不熟悉，不熟悉。” 老董坏坏的解释着，手机他也是刚买来三天，这几天呵护的比老婆还要细致。 “怎么样，是不是很欠揍。” 老王比划着拳头，老董打电话的样子，实在是太讨厌了，他这几天被他刺激的不要不要的。 “你不准备入手一只？有手机还是比较方便的，再说了以老哥现在的身价，不配只手机似乎说不过去啊！” “配，当然要配了。我今天回去就买，买一只比他更好的。对了，你知道哪个牌子的手机，比劳动的摩托罗拉更好。” “比老罗更好的牌子啊？” 高牧有些犹豫，现在比较好的手机牌子也就是摩托罗拉和诺基亚，以及爱立信。 再过几年诺基亚肯定是王者，现在的话，还差点，摩托罗拉还是老大。 “对，要买就要买比他更好的，我天天在他面前显摆，气死他。” 就像是两个孩子新买了买玩具，要对比一下谁的更好。 老孩气质，暴露无遗。 “牌子嘛，诺基亚，爱立信都还不错，不过现在名声最大的还是摩托罗拉。气死还是要看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 三家品牌都有自己独特的设计理念，主要还是看老百姓的个人喜好。 “行，那我自己去挑吧。” “不过老董同志今天确实是一副欠揍的模样，想不想出口气？” 高牧突然低声对着老王说道。 “哦，你有什么好办法？” 老王的眼睛瞬间放大，高牧要是能整一下老董，那他必须举双手赞成啊！ “等着瞧！” 高牧给了老王一个眼色，不慌不忙的。 “怪了，老贾的电话怎么回事？怎么信号这么差？” 一连拨打了两次，信号都链接不上，老董一点都没有觉得是自己的手机，或者是自己在的位置有问题。 他的手机是新买的，又新又贵的，必须没毛病，怎么可能是他手机的问题嘛！ “董老哥，知道为啥信号这么差吗？” 信号差是正常想象，国内的移动市场才起步没几年，各类基础建设都欠缺。 gs的信号只要稍微覆盖不到位，手机就你别想通畅，何况他们现在身处包房，这手机信号自然更差了。 只是，知道归知道，他不能就这么便宜的告诉老董啊！ “主要是因为你没有动起来，你是移动办的卡吧？” 高牧不慌不忙的问道。 “对啊，移动的呀，我信号一直很好的，通话质量科清楚了。” 当然是移动了，联通的信号更不行。 “嗯，你看啊，移动移动，从名字就可以听出来，你打电话的时候，必须要动起来，来回走动才行。” 高牧伸出两根手指，在桌面上来回的走动。 “有这样的说法，真的假的？” 老董怀疑的问道。 “当然，信号差也不光是这么一个原因，还和你的手机有关系。你听听这名字，摩托罗拉。什么意思？翻译过来就是骡子拉着摩托车啊，这不是再次的告诉你，要想信号好，必须要动起来才行。至于动起来了，手机才能找到合适的颠簸，才能连接上信号？” 高牧的忽悠进入了高潮，老王已经把头底下去看地面了，到了这个时候他基本上能知道高牧整的是哪一出。 “真的假的？” 老董皱着眉头，还是不太敢相信，总觉得不是很靠谱。 “你试试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只是在房间里走几步，又不用你去跑马拉松，怕什” 之所以会有这么一个坏坏的主意，缘起于高牧曾经的一个同事买过三星的翻盖机，打电话的时候总喜欢来回的走动，似乎不动就没信号一样。 “咦，你还别说，信号好像真的好一些了，通了通了。”老董的运气也确实是好，刚走了两步，贾副总的电话就响了：“老贾，哎哎哎，听不清楚是吗？你等一下，我再动动。” 下一步，都不需要高牧指点，老董已经打开房门，拿着电话到外面更大的天地去移动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老弟你太坏了。不过，我喜欢！” 第160章 抛砖引玉 （万三） 两个干坏事的人在包厢里笑的差不多趴到了桌子底下，不知不觉被安排的老董则是一直在外面移动。 由于嗓门大，动作幅度不，甚至还一度引起了路人的围观。 等他重新回到包厢的时候，身边跟着贾副总和吴群芳两人。 “你们怎么一起到了？” 老王看着吴群芳进来，好奇的问道。 “贾总从公司来这边不是刚好要经过我们银行吗我提前打了招呼，这不成功搭上了便车。” 吴群芳走到老王身边坐下，坦然的说道。 “吴科长说的客气了，看在老王的面子上，别说是顺路，就是专门去接也是可以的。” 都是成年人，该说得话还是要说，不能因为好心办坏事了。 “贾总，你以后想献殷勤的机会，我估计都不多了。他们夫妻两个这次赚到的钱可不少，估计很快就是有车一族了。” 高牧笑着打岔，有钱了嘛自然就是享受。 “那可不行，我还要给儿子存老婆本呢？” 当妈的人就是不一样，想到的还是孩子，而不是自己的享受。 “儿子的钱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车也是要买的。” 钱是男人的胆，老王现在腰包鼓掌，这说话的底气也是很足的。 “就你显摆，这里哪个人不比你赚的多？” 吴群芳很清醒，说到赚钱，他们在场的几个加起来都不是高牧的对手。 “呵呵，加上你赚的，我们也不算少。” 老王也不敢过于嘚瑟，在家里都是吴群芳说了算，虽然在外面会给他面子，但要真惹恼了她，肯定不会让他舒服。 “我有没投资，哪里有钱赚？你不要乱说？” 吴群芳拿出来的两千万，里面到底有多少是银行的，有到少是她其他渠道找到的，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 甚至连老王都不知道。 “嘿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既然人到齐了，那我我们就开始吧！” 高牧把老董的计算器拿到了自己手边。 “开始吧，早点算清楚，早点白庆功宴！” 贾副总早在办公室就已经算了好几遍了，现在只不过是要合高牧最终确认而已。 “好，我先说贾总的……” 接下去，高牧敲着计算器，数着0的个数，按照之前的思路当着大家的面重新算了一遍。 其实很简单，三千万的本金，二十五个点月利也就是七百五十万，本利一起也就是三千七百五十万。 这收益，简直能吓死人。 虽然一直知道赚钱，赚大钱，但直到今天最终核算出来，他才真正知道这一段时间到底赚了多少钱。 虽然这些钱不可能都进入他的囊中，甚至只是的一部分归他，但那也是个天文数字了。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白捡好几年的工资，还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吗？ 算完贾副总的账，有算了一遍吴群芳的，一样很简单，很清爽。 两千万的本金，五百万的月利，大赚特赚。 一个计算器，几个算式，几分钟的时间就搞的清清楚楚的了。“嗯哼，老婆，贾副总你们现在是不是有什么疑问？” 老王嘴角上扬，替高牧开口。 “没错，我是有个疑惑？”贾副总放下手中的茶盅，从高牧给他算钱起，他心里就吊着这个疑问了：“你这月利难道不应该转换成日利吗？” 毕竟金额太大了，月利转换成日利的话是可以商量的，他一直以为高牧会和他们谈这件事。 结果账都算完了，高牧也没有提一个字。 “不用了，按合同协议走就行。之前和他们两个算的时候，也是这么说好的。我这边反正按协议走，至于你们怎么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资金的真正利用时间大概也就二十来天吧，其实的时间你们可以盘算一下。” 高牧其实把时间拉满一个月也是可以的，只是七月初就是高考的时间。 出来在上海待了一个半月，要是再不会去，他估计自己都不一定能收场。 温美玉最近机会是一天一个电话的催促，也说明她现在的压力也很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扛不住了。 反正这次赚的钱已经超出了他预计的无数倍，已经很满足了，后面的时间不要也无所谓。 他肉吃的多，也要给别人喝点汤吧！ “这样好吗？” “贾总，你就不要在姑父高的一番美意了。他这是故意留点好处给我们呢？只是这留的比较婉转，还需要我们自己去争取哈！” 吴群芳的冷静比其他三个男人要强上不少，做事也是很干脆。 她很清楚，说到赚钱，谁有高牧赚的多，他们几个加在一起，也只是他的零头罢了。 当然，她也不是妒忌，毕竟他们能有钱赚，也是在和高牧高度合作，在他的操盘下才有的。 其他人不好说，反正她在银行这么多年，这样高效的赚钱，如此快捷的回收资金，还是第一次碰到。 她今天离开银行的时候，就去了领导的办公室一趟，告诉他资金已经安全回笼的时候，把他领导给震惊的目瞪口呆。 同时一颗担心的心，也是放了下来。 这么大一笔钱，没有他托底，没有他帮衬着，凭吴群芳一个人是搞不定的。 虽然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操作，但心里压力还是在的，好在现在尘埃落定，安全盖板。 大喜！ “当然要你们自己去操作了，我直接给两位转钱，你们敢要吗” 高牧笑道，这是这么干的话，可就脱离协议合同的范畴，性质不一样了。 万一将来出点纰漏，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最主要的是他的创业原始资金，必须干净，必须合理，不能留下任何一点安全隐患。 “高说的有道理，靠我们自己赚的钱，才是自己的钱嘛！” 贾副总笑的很开心，很多事实是不能说出来的，大家明白就行。 意会可以，言传不行。 “来，我们以茶敬酒，碰一杯吧！” 老董今天已经说了好几次的以茶代酒，似乎都已经说顺嘴了。 “来，祝贺你们，也祝贺我自己。哈哈哈……” 分账的事情没有任何波澜，这就是最大的喜讯。“好，祝贺你们，也祝贺我自己……” 其他人有样学样，大家都很欢乐。 “不过，有件事情我还要和贾总商量一下。” 放下茶杯，高牧主动开始第二个话题。 “商量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就是了。” 贾副总开心还在兴头上。 “这不马上就要7月份了，你们也知道我现在还在读高三，下个月初就要高考了。我马上要赶回老家去，时间很紧张了，所以还需要你帮忙快速的处理一下资金的事情。” 钱目前还没到高牧自己的账号里，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 “对啊，老贾，这件事情你可要放在心里，一定要抓紧，千万不要耽误高高考了。” 老董还想着和高牧后续的合作，自然要帮高牧说话。 “没错没错，这钱确实需要抓紧。” 老王也加入高牧的队伍，也不光是高牧的钱，他也希望他们的钱能早点到账。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过幸福老王的生活了。 “这没问题啊，我明天就专门督促他们，保证最快搞定。” 高牧不说，他都已经忘记他的年纪和学生身份了。 重新回味一下这段日子的接触，再想到人家在高考前抽空赚了这么一笔巨款，这心里的感触又大了不少。 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 自己儿子要是有高牧一半的本事，不，有十分之一就行，只要有十分之一高牧的水准，他就能在睡觉的时候笑醒。 可惜，从纨绔，大学都是他花大钱上的。 “好，等资金到账了，我会马上离开上海，再见几位恐怕要很久以后了。” “杭州距离上海又没有多少路，高速过来几个时的事情。你没时间来，我们有时间也可以去杭州看你啊！” “这个可以有！” “来，以茶代酒，先预祝你高考顺利，旗开得胜，高中满意的大学。” 老董的以茶代酒是会传染的，贾副总也加入了“推广宣传”的队伍。 “多谢吉言。” 幸亏不是高中状元，否则他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们也以茶代酒，预祝高中。” “啊哈哈，大家一起。” 钱的事情很长一段时间不用操心，需要担心的就是高考这一关了。 “高老弟，你前面的后续那事，现在是不是可以……” 老王一脸希冀，已经迫不及待了。 “嗯，这是我的一个设想，抛砖引玉说给大家听听，你们看看有没有机会做。” “说，我们都听着。” “股市有涨有跌，只要交易所不关门，就一直有机会。所以接下去有合适的机会，我还想继续淘金。但是以后肯定没有时间一直盯着盘面，所以我就在想能不能组建一个团队。” “团队？” “对，类似于私募的。贾副总代表券商，吴科长在银行上班，老董老王两人又是资深的股民，我也算是有点技术，其实我们这个团体是很好的一个互补组合。要是能真正的搞一个命运共同体，应该还能继续赚钱。” 第161章长久合作 小私募是高牧在拿到贾副总和吴群芳资金的时候，有冒出的一个想法。 股市为他带来了第一桶金，而且凭借他知道的东西，在未来的十几二十年，抓住几只翻几百倍的长牛，不要太简单。 喝酒吃药，电器消费，真的可以躺着赚钱的。 不过，高牧真心不想躺赢，他想要挑战自我，在酒色财气之外，他也有一个宏伟的远大梦想。 不管怎么样，机会来了，他不去尝试话，真的会用豆腐砸死自己的。 生活是生活，事业是事业，生活可以惬意，事业他希望是波澜。 但是，他一个毫无根基，身后没有财团，没有权钱支撑的人，想搞大事业必须要有自己的资金池。 而股市股票，是高牧目前能操作，能在里面捞金的唯一途径。 哪怕是换成类似大金融范畴的期货，高牧也是睁眼白瞎，没接触没先知。 所以，他后期虽然不会一直盯着股池，但是有必要站里面占一个位置。 而私募，是不错的选择，是目前他有能力把控的一个机会。 当然，高牧现在想的私募，还属于地下型，还不属于正大光明执牌赚钱的范畴。 “小高果然不是一般的高中生，竟然连私募都知道。我这个业内人士，有时候都有些自愧不如啊！” 贾副总嘴角上扬，心里其实一点都不意外，既然高牧身后有高人，那么这些专业的知识点，肯定也有人会点拨他。 “贾总，你就不要谦虚了，关于私募你还能不清楚吗？” 高牧意有所指的笑道。 私募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在国外早就发展几十年了，国内证券市场开张之后，私募基金也就开始了萌芽发展。 从一开始的大客户和证券公司的私下委托交易，到现在的不光是大客户，连很多公司上市公司都将闲置资金委托承销商进行投资。 形成了大量的地下私募，这其实也算是半公开的东西。 吴群芳的钱，高牧相信大部分来自于他们银行内部的操作，而贾副总的钱，他相信主要来自于上市公司的闲置委托资金。 这个市场虽然还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但规模可不小。 区区三千万，他一个券商的副总，轻松调动。 这一点从当初资金的到账情况，也能窥豹一二，明显比吴群芳资金的到账要快的多。 “老贾，你也不要打哈哈哈，小高说的这个建议，你觉得可不可行，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老董现在已经很自觉的站到了高牧的队伍，主动的劝说起了贾副总。 “做私募当然有前途了。不过，还要看具体怎么做，资金又从什么地方来” 他是做券商的，这里面是否有利可图，他很清楚。 但是，如何做，怎么做，走什么样的路子，这里面可讲究的东西多了去了。 还有更本质的利益分配，这才是根本核心。 无力可图，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他不可能参与。 假如高牧说的所谓私募做法，就是和之前他们做的方法一样，他兴趣并不大。 只因为虽然赚钱，但不是长久自计，牛短熊长他比外面的人清楚多了。 这样的赚钱速度，高牧身后的人即便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持续。 “这样吧，你们都先坐下，我把个人的一些想法先说说，你们呢姑且一听。要是觉得可行，我们再来抠细节，要是觉得不行那也就不用多说什么。” 以高牧现有的人脉，眼前这些人，是他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团队，也是最有希望搞起来的团体。 说心里话，他是希望能说动他们，在他离开上海之前，能把这件事情初步定下来。 “行啊，你具体说说，我其实还蛮感兴趣的。” 吴群芳笑着点点头，他感觉到了高牧的真心，同时莫名的有些激动，女人的第六感正在给她强烈的暗示。 “好，首先从框架上来说，我知道现在所谓的私募还不能放到台面上。但这在行业内部已经是个巨大的市场，可以说等在政策上转正了。一般情况下，只要自己不出事不作死，相关部门也不会过多的干预。” “说的没错，现实确实是这样。” 贾副总插了一句。 “嗯，所以说，我们做它基本上不存在政策上的风险。而且我相信用不了几年，这一块的政策就会改变，到时候可以直接转换成阳光型的。” “说说具体的吧，我们都不是小孩，这些事情自己都能判断，你不用担心。” 感觉高牧一直没讲到他感兴趣的内容，老王打断了他的话。 “就你能，一点耐心都没有，就不能等小高慢慢说。” 吴群芳白了自己老公一眼，看不出是真批评还是假批评。 “好，我们的这个私募投资方向，依然会是证券市场，这方面我们有优势。但是不会再按照之前的模式操作，我希望我们的合作关系能更紧密一些。” 说的明白一些，高牧现在和他们的合作关系，更像是借贷双方，谈不上有多少深度的合作。 “具体说说。” 贾副总眼睛一亮，兴致来了，手里已经开始下意识的摸出了烟盒。 “这个主投证券的私基金，我希望以公司的模式存在，而在坐的都是公司的股东，股权的分配以大家的出资比例分配。最终的利益权利也按照这个比例执行，这个大家应该都能明白吧，就是最后的盈利我们在按照股比分配，而不是现在这样。” “我没意见！” 高牧话音刚落，老董已经表达了支持的态度。 他刚刚尝到了和高牧合作的甜头，最怕的就是以后没有继续合作的机会。 现在高牧提出的私募公司方案，算是给了他一个把自己绑上高牧战车的机会，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董老哥答应的这么干脆，就不再想想？” 高牧没想到老董会这么支持，一点其他的意见和思路都没说、没想、没提，确实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没什么好想的，就是一个字，干！” 老董挥舞着拳头，信心十足。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干就完了。” 老王悻悻的说道，本来应该是他第一个表态的，结果因为吴群芳在场，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被老董抢了一个先。 “哦，王老哥，你不和嫂子商量一下吗？” 老董一个人在，他就代表他自己表态就行了，老王可是连夫妻在场的，他也这么跟风难道就不怕老婆不高兴吗 “我，我就代表我一个人表态。” 老王虽然很想表现的硬气一些，但内心还是有些怂。 吴群芳无奈的摇着头：“小高，我问下，假如我们两个人都以个人的名义入股，可不可行？” 但似乎是为了给老王面子，不想他在外面被抹了面子，吴群芳还是提出了一个思路的想法。 “可以啊。包括董老哥还是贾总都一样，是以一个人的名义，还是用多个人的名义，你们自己决定就行。” 高牧无所谓，他这公司又不搞合伙人制度，最终是按照股份占比分配利益的，主要是看谁出的钱多，不是靠出的人多。 “既然这样，老王就代表他自己吧，我希望以其他的名义入股。” 吴群芳笑了笑，及时肯定了老王的话，也表达了自己愿意入股的意愿。 “我就是我自己就行。” 老董依然很干脆，他和老王不一样，他老婆没必要参与进来。 “那贾总你呢？” 高牧最在意的其实还是贾副总，以后他想搞私募业务，在很多方面都需要贾副总去运作。 “我可能和你们都不一样，我即代表我自己，还有可能代表别人。小高，我要是再介绍个把人入局，你会不会有意见。” 贾副总的话也表明了自己对这个私募的兴趣，但他还有更多的想法，或者说还需要外围的关系入局。 “可以啊，不过贾贾副总，你介绍的朋友最好是对我们的业务开展，是有帮助的人。” 高牧的话说的很婉转，他可以接受增加股东的人数，但他不接受吃空饷的人。 “这是当然了，你放心吧。我这个朋友的加入，绝对会对我们事情有大帮助的。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提前说一说，公司登记的名字有可能不是他本人。因为某些特殊情况，他的名字不适合出现在公司股东的名额里。” 贾副总为了稳妥，为了以后不会闹的不愉快，在开始之前就把有些该说的话，用隐晦的方式明白的说了出来。 “明白，没问题。”高牧秒懂：“不过贾总，我们不会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吧？” “不会不会，我认识的这位大老板，还是很喜欢交朋友的，特别是像小高你这样的青年俊彦，他最喜欢交流了。等机会合适，我就安排大家见面如何？” 贾副总很满意高牧的态度，很是高兴，一开始他其实挺担心高牧仰仗自己背后的人，会排斥外人的参与。 高牧真要是这么不识趣，他倒不至于就会放弃这次的合作，只是想要把公司做大就比较难了。 什么圈子玩什么规矩，这是潜规则。 想要玩的好，想要在圈子里玩的开心，那就必须要遵守游戏规则。 好在高牧没让他失望，是个明白人，这就让他对这次的深入合作，对公司未来的发展多了更多的信心。 “好，不过贾总。你这个时间也不能太早。” “哦，为什么？噢，你马上要回老家高考了。”贾副总自问自答：“放心吧，他忙的很，要找个合适的机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们到时候不要责怪我迟迟不安排才好呢？” 他们现在也就是一个意向，等公司成立，等基金开始运转，怎么也要几个月以后了。 “嗨，是我想多了。”高牧轻轻一拍脑壳：“好，跳过。接下来我想说一下公司成立以后的架构和日常运转。” “公司股东目前就我们五个人，另外贾总刚才给了我一个灵感。我想说，除了我们五个之外，每个人还可以各自推荐一个朋友。也就是说，我们的局最大可以扩大到十个人。以后要是还有新人要入局，就需要我们这十个人全部同意才行。这一点，你们有没有意见？” “我没意见。” “同意！” …… 全票通过，特别是老王夫妻，更加的开心。 “好，下面我说一下公司的筹建和日常运转。我马上要回老家，不可能一直呆在这边；贾总在公司业务繁忙，偶尔找他帮忙可行，具体的事情他肯定做不了。嫂子在银行工作，日常估计也没有什么时间。所以……” 高牧眼睛转动，看一个说一个。 “好了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合着我和老王最空，公司筹建的事情，我们两个去跑。” 老董真的是秒懂，高牧说来说去的意思，就是这跑腿的辛苦事情，归他和老王了呗。 “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知道两位老哥能不能辛苦一下啊？” 高牧咧嘴一笑，嘿嘿嘿。 “你都安排好了，我们怎么可能还有意见。老董，你说是吗？” 老王一盘算，这事情还真的只有他和老王去办最合适。 老董双手一摊，想反抗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好，既然两位老哥这么爽快，那我继续提议公司的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就分别由董老哥和王老哥担任吧。” 高牧丢出了两块大大的蜜糖。 “啊，我当总经理，老王当副总经理？” 老董有些懵。 “对啊，怎么，董老哥有意见，你们两个要是换个位置，我也没意见的。” 高牧坏坏的笑道。 “哈哈哈哈，这可以有，老董要部你来副总，我来老总。” 老王激动的脑海清明，虽然也没觉得自己不老董合适总经理的位置，但是调戏他一下也是开心的。 “别，非要安排我们两个的话，我觉得还是我合适总经理的位置，你就别还没上任就想着夺权了。” 他刚才只是开心过了头，这样的好事他怎么会拒绝嘛？ 第162章 四六分比 老董不会拒绝，老王更不会拒绝，参照高牧之前说的话，贾副总和吴群芳他们也不会有意见，因为他们都有正式的工作，根本不合适。 唯一觉得不合适的地方，就是高牧自己为什么不当这个老总。 “我还要读书啊，哪里有时间当什么老总呀。你们两位是能者多劳，就当是为大家做贡献了。” “这样的服务，我还是很乐意的。” 老王哈哈笑道，这样的为大家服务又有谁不喜欢呢？ “你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吴群芳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公，转头对高牧问道：“老总副总都有了，董事长谁当？这个你不会也要推辞吧？” 贾副总同样眉头一皱，他不会在这个公司争权，他只想要那一份利益，但他不希望高牧也在公司了不任职。 这家私募公司，高牧是百分百的主心骨，没有他他们这几个人是不可能聚拢在一起，不会想要干这一行的。 要想公司发展好，必须要有高牧在前面指点才行。 不然，他们如何能用到他身后团队的资源和信息，如何能保证赚钱。 “我都说了我还要读书，董事长我肯定不当啊！” 高牧摇头拒绝，他要是当董事长，那总经理也轮不到老董，他肯定是要独揽大权的。 “我倒是觉得你读书不读书，和当不当这个董事长并不矛盾。具体的事情安排他们去做就是了，你这个董事长只要在战略上指挥好就行。” 吴群芳说话一般都会有好几层意思，这个董事长除了高牧，他们这几个人里面确实没有合适的人。 另外，和贾副总的思路差不多，她也怕高牧只是拿一个股东的名分，对公司的发展不上心。 老董继续秒懂的明白了吴群芳的意思，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对啊，公司的发展上，还还是需要你指挥的。我和老王两个人其实就是你手下的兵，你指挥到哪，我们干到哪。” 新公司干的证券投资的买卖，他和老王虽然对这个市场都很熟悉，水性也还可以。 只是他们活着容易，想要在水里捞金，就没那个本事了，高牧不指挥他们也只是水中白眼瞎。 了然。 高牧微微一笑，大家话里话外的意思，他算是听明白，这是怕他以学业为主，忽略了公司的事情。 他们又担心董王两人水平不够，害怕真金白银的投入最后获益不达目标或者是亏损。 “嗯，这样吧，我自己不当这个董事长，但我推荐一个人。” “谁？” “前面不是说过我们都有还有一个入股名额的吗？我回去和我朋友商量一下，她要是没意见，这个董事长就由她来当，算是代替我。不过你们放心，公司成立以后的投资标的，我会整理出一份调研报告出来的。这份调研报告针对的是长线投资，时间跨度可以超越可以超越十几二十年的。” “这个我想不担心。”贾副总开腔道：“我关心的是，这么长线的操作，每年的收益你预估是多少？” “翻倍啊,这是最起码的。这点我还是有信心的，我们甄选出来的这些公司，绝对是行业的佼佼者。二十一世纪还差几个月就到了，我相信在新的纪元，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会突飞猛进。于此同时，我们甄选的这些公司绝对有潜力成为业界龙头。我们投资他们收益不会差的。” 股市的魅力就是起伏，但十即便是达不到目标收益也只是端起，把时间线拉长，想不赚钱都难。 “公司的投资标的，就只局限在股市” 贾副总再次提出了他的疑问。 “暂时肯定只能在股市，不过等我们自己发展壮大，资金富裕之后，我会把业务扩大到一级市场，甚至是风险股权投资，或者是天使投资也行。” “你的野心很大啊！” “一般吧，贾总应该很清楚，二级市场的看上去机会很多，但除非是大牛市，或者利润的暴利还是比其他方面差上很多的。市场外的股权投资虽然风险更大，但是一但成功他的收益就不是一般能想象的了。” “哈哈哈，没错没错，只要眼光好，风投才是在赚钱的。只可惜国内这块的市场还比较，而且最怕看不准。我认识一些朋友，有人也曾经成功过，可惜最终还是落得个血本无归。” “其实九亏一赚就能平手，只要眼光不太差，赚钱还是大概率。” “话是不错，可是到处撒也不是合理的做法，除非钱多的说不完，否则没有意义。” 高牧点点头软银孙就擅长撒，只不过人家也确实有资本到处撒,运气好搞上了四十大盗，怎么亏都有钱填补窟窿。 “嗯，贾总说的不错。你看我的眼光如何？” “你嘛，自然是好的。” “那等公司走上正轨以后，我找机会试试？” “试试就试试！” “哈哈哈哈……” 两人说的兴起，差点把身边的三个人都遗忘了，两人的对话，三人也是听了一个一知半解，有些东西不是很了解。 “不好意思，扯远了，喝茶喝茶。” 高牧灿灿一笑。 “扯远了就回来吧，股份怎么分配，似乎还没说啊？” 老董是钦定的老总，自然希望公司能早点成立，早点运作，所以问的都是现在需要赶紧解决的事情。 “我们五个人先约定，多出的那份名额，以后就从今天订好的个人比例中调配。可行吗” “我无所谓。” 贾副总笑笑，一个人也好两个人也罢，在他这边和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没什么区别。 “我也可以！” 老董点头。 “我们也行！” 吴群芳和老王更加不会有意见，说实在的这样的分配方法，他们一家其实都是占便宜的。 “那好，既然是我提出的意见，那我也不客气。我个人要四成的股份，其他六成你们四个人平分或者是怎么样分自己商量。” 语气很平常，但是不用质疑。 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做不到控股，但是能保证这家公司会给他提供足够的活水资金。 之所以不控股，也是为了给他们一个他的诚意信号，毕竟一开始他还是需要他们一起扶持着才能运作好这件事。 才能让这家公司稳定的提供财源，甚至能创作出新的人脉。 百分之四十，既能保证初期资金的收益，也给未来股份的稀释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他的主要目标不是这家公司，而是牧马人，等牧马人真正成长以后，他这家私募公司对他的作用也会越来越，所以后面再稀释都不会对他有大的影响。 “可以啊，我没意见，我想他们也不会有意见的。” 贾副总脸上的笑容不错，高牧的这个占比出乎他的预料，本以为高牧最少会要求五十一个点的控股权，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他的大气。 “我没意见，反而觉得有些少了。” 老董现在一说话，就会下意识的站在高牧的角度。 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合作过做生意，合作过炒股，甚至合作过买房，形形色色的人也碰到了不少，但是像高牧这样在利益上大方出让的合伙人，还是第一次碰到。 自打高牧让他当这个总经理，他就莫名的有种预感，感觉自己这辈子会一直和高牧合作下去。 “要不这样吧，我和老王占了两个名额，就不平分了，我们可以少要几个点。” 吴群芳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不占这份便宜，她想把目光看远一些。 “没必要吧？” 吴群芳一家能让出来一点股份肯定是好的，只不过高牧能猜到一些内部，所以有些犹豫。 “对啊，你代表的又不是你自己。” 贾副总一句话，就剥开了吴群芳隐藏的内幕，这种东西他太懂了。 “可是贾总，你不是也不止代表你自己吗” 说开了之后，吴群芳反而没有了忌讳，也是挑明了讲。 “哎，你说错了，我和你还是不一样的。我后面这位大老板那点干股就行，不用太多，多了人家还不一定接受。你不一样啊，你代表的可不是一个人，我要是没猜错，你只是他们推出来的代表吧？” 太明白，太清楚里面的弯弯道道了，高牧虽然方向猜对了，但也没贾副总知道的这么清楚。 “哈哈哈，都说道这个地步了，那就不要再纠结了。嫂子，和贾总那位大老板一样，有合适的机会，你也带他们出来聚聚，大家认识认识亲热亲热。”高牧一锤定音：“六成的股份就分成四份，每份十五个点。里面的汤水到底怎么分，你们自己定哈。只要备案就好。” “好，那股份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面说一下资金缴纳比例吧？” 老董已经开始进入老总的角色了。 “我的意思，公司的注册资金就定在三千万，每股资金就是三十万，我占比四成股份认缴一千二百万。你们是每人认缴四百五十万。” “四百五十万，老弟，你是早就算好了的吧！特意给我和老王留了五十万零花钱？” 第163章 大名金贝（万三） “什么留了五十万？” 老王迷糊的问道，要不是老董提到了他的名字，他依然还沉浸在吴群芳的故事之中。 显然，他是真不知道自己老婆的工作，竟然会这么的精彩。 进而又想到他这次需要资金的时候，都是吴群芳帮他搞来的，他现在怀疑这所谓借来的钱是不是她金库的私房钱。 “什么时候了，你还走神。” 吴群芳把茶杯往老王面前一推，要不要喝点浓茶清醒一下。 “啊，嗯，不用，刚才说什么来着？” 老王眼神避开，看着老董问道。 “一个点配三十万，你有十五个点，需要出资四百五十万。你可算好了，给你余下的就五十万余钱，你这车子一，买，手机一配，再买几身副总穿的工作服，也就没多少余钱了。” 老董看上去是在给老王重复刚才的话，但话里也是默默的怼他。 “我副总的工作服都这么贵了，那你老总的工作服，还不要买的你破产啊！” 老王也没放过老董。 “我有车，暂时不考虑换新车，所以这工作服在贵，也不担心没钱买。嘿嘿！” “那个……对了，我老婆也赚钱了啊，她的加上我的，难道还能比你留下来的少？” 吴群芳名下的四百五十万不会让她一个人出，之前的两千万里面，多少也有几分收益，他就不相信夫妻凑钱，还能干不过老董一个。 “想的美，我没钱给你买副总衣服，德性。” 第一次发现自己老公这么港督，两港督。 “哈哈哈……”获胜的老董，笑的很开心：“高，三千万的注册资金大家都不抽回去了吧？” “不抽，这三千万就是公司的经营和投资资金了。” 都是自有资金，没必要再拿回去。 “三千万，会不会少了点。” 老董看着高牧，淡淡的问道。 这次合作，高牧调集了六千多万资金，是现在的两倍多。 看到了大资金赚钱的威力，突然减半，老董不是很甘心。 “三千万是我们的投资资金，其中还有一部分是要维持公司运营的，像你们两位老总，也是要拿年薪的。另外，既然是公司也不能就你们两个老总吧？之前你们也听到我和贾总的对话了，以后的业务会扩展的很大，而且很专业，转业到你们未必懂。” “那么。从长远考虑的话，你们是不是现在就应该慢慢的物色，培养属于我们自己的专业人才了。金融专才，不是流水线上的工人，重复做就行。也不是大学里的学霸，理论满分就可以的，它需要不断的实践，不断的进步，才能真正称之为有用的人才。”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确实需要早早的准备。” 贾副总毫不吝啬的给了高牧一个大拇指，看的够远，他想在更加期待高牧的眼光了。 “嗯……” 老董还没有消化完，高牧又继续说道：“所以，这三千万也只有一部分会用到投资上。” 嘚，刚想着三千万是不是太少了，被高牧一说，连三千万都没有了：“那怎么办，继续融资？” “融资是肯定要融的，不过不能再这么高的利息了。” 月利二十五个点，这要是公开爆出，绝对能让资金发疯，当然他们也会发疯的。 而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们现在做公司的目的，是为了长远，不是为了一时的赚快钱。 一时赚钱一时爽，时时赚钱时时爽！ “那怎么做？” “简单啊，等我的调研报告出来以后，你们做一份投资计划，缺多少资金就用这份计划去融资。比如计划缺少一千万，你们就融资一千二百万，一万一股面相特定人群募集资金。” “一般来说没人会保证投资只赚不亏，一般都是盈亏自负，随行就市。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承诺本金不亏。这样的话，应该会有更多的资金考虑我们的产品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这里面牵扯的东西比较多，有些专业啊？” 老董很郁闷，高牧刚刚还在说找物色专业人才，他这马上就遇上了专业问题。 “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呗。”高牧轻松的说道：“这种事情贾总是专家里面的专业人士，你请教他就行了。” “嘿，怎么把你给忘了。” 阴转多云，老董苦笑不得的看着贾副总。 “你现在是老总了，当然看不到我这个股东了。” 贾副总笑着调侃。 “你就不要笑话我了，我怎么感觉这个老总就是个坑啊！”老董纠结着眉头，转头又看向了老王：“要不，我们还是换换吧？” “想的美，你就是给我五百万我也不干。” 老王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他这个副总，才是真正吃香的职务，老董想跟他换，没门。 “你给我五百万，我倒是可以干。你给不给啊？” 贾副总加入了调侃的队伍。 “你想干，我还不乐意呢？有五百万，我自己拿着不舒服吗？”老董气的扁嘴：“说好了，这方面我会找你帮忙。” “义不容辞，谁让我是第二大股东呢？” “嘿，谁还不是第二大股东了” “就是就是，我也是二股东。” 真是一群六二，竟然会为了一个老二，争的那么开心。 “各位二股东，公司名称想过了吗” 高牧是取名字困难户，这么艰巨的任务，他自然是要扔出去的。 “对啊，说了这么多，公司的名字还没有呢？” 老董一拍脑门，光顾着高兴，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掉了。 一帮中年老男人，还没有一个年青伙子稳重。 “聚财投资公司如何？” 老王很快就想了一个喜庆的名字。 “你怎么不说叫旺财投资？” 吴群芳无语的盯着自家老公，这名字取的也太俗了。 “那就叫上海金融发展投资,这个大气了吧？” 不就是要档次吗，老王随口就是一个大气的。 “大是够大了，不过不适合我们，最好不要出现地名，也不要有金融这么刺眼的字眼。” 旺财高牧都不会反对，这个上海金融他是坚决不同意的。 一连被否决了两个，老王也安静了下来，开始认真的想名字了。 “金贝投资怎么样？”吴群芳提议道：“金色的金，贝壳的贝。” “金贝投资，这名字还不错。” 高牧挺满意的，金的意思毋庸置疑，贝在古代就是钱，就是财，金贝正好寓意赚钱。 明明是充满铜臭味的东西，现在用上这么个叫法，立马高端大气上档次，婉转的有些清高。 “金贝金贝，我也觉得可以。不愧是天天和钱打交道的，这寓意就是好。” 贾副总也想不出更好的名字，对于金贝的寓意也挺满意的。 “你们有没有更好的，没有的话就用金贝了。” 取名字这种事情，就是要速战速决，千万不能细细想的研究，否则的话永远找不到满意的名字。 “没有了，我看就用金贝吧！” 高牧和贾副总都同意了，其实也就定下了，他就算有其他的名字备选，也不会再说出来。 自己的取名被否决了两次，老婆取名一次就过，虽然郁闷但也不敢反对。 “好，金贝投资，全票通过。”高牧一锤定音：“要是金贝的名字被占用了，就用金贝壳，还可以引申为银贝或者银贝壳。” 铜贝肯定是不能要的，他就不相信这么多的名字备选，都会已经被注册掉了。 “我明天就先找朋友查询一下，要是空着就先占位置了。”老董明白的点点头：“不过大家其他的资料可以要抓紧提供。还有公司的章程之类，我会慢慢搞出来，到时候大家再讨论。” “行，你也别急，后面的事情多着呢。慢慢来，最少有三个月给你操作，放心。” 成立一家股份公司，不是他们现在坐在这里，嘴巴动动就行的，这要操作起来，繁琐的事情不少。 “没错，事情稳妥一些做，不用太着急。你看公司地址啊，资金准备啊，材料准备的……接下去你们两位老总有的忙了。” 贾副总掰着手指给老董念叨着。 “真不行，先把秘书配了吧！” 高牧笑道。 “好，这个可以有。” 老王很开心。 “怎么的，你这副总还没挂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女秘书了？” 吴群芳面色危险。 “怎么可能，我找秘书，肯定招男的啊！” 老王郁闷，心里在滴血，美妙的日子泡汤了，没希望了。 “哈哈哈哈哈……” “行了，今天聊的也差不多了，先找地方吃饭吧。饭桌上我们继续聊，聊不完以后可以打电话聊。” 高牧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不知不觉，外面的天都黑了。 “行，先吃饭。”贾副总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肚腩：“不嫌弃的话，去我朋友的会所？” “老贾，我严重怀疑你在洋楼会所是不是有股份，就没见你安排过别的地方。” 老董把桌面上的计算器，本子笔等收回了手包。 “我倒是觉得他入股的不是会所，而是会所的老板娘。” 高牧看热闹不嫌事大，加了一把火。 “你们可别乱猜，我们就是同学而已。” 第164章 端水身材 （万一） 聚餐两天后，高牧的银行账户相继收到了七千多万的资金，这让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提心吊胆终放下。 当天，按照赚钱共同体签订的协议，他又向给金贝投资准备的银行账户，转入了一千二百万的资金。 在他之后，董王四人也相继转入了四百五十万，至此金贝投资的三千万注册资金全部到位。 金贝还在前期筹备，并没有到需要资金的时候，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高牧要离开上海了。 为了不影响他专心高考，也为了不影响金贝的筹建，这是大家一致同意的做法。 其他的相关个人资料，高牧也准备妥当，不过没有交给董王这两位正副老总，而是放在了金贝投资的未来董事长王菲菲手里。 “这是你的银行卡，里面有五十万，是你的本金和两次的收益。” 吃完早饭，高牧回房间拿出两张银行卡，给到了还在细嚼慢咽的王菲菲面前。 “哎呀，钱到账了呀，有多少？” 财迷一起，剩下的早饭也不吃了，肚子饱饱。 “第一次给了我五万，第二次给了我十万，这两张卡里面总共有五十万。你自己算赚了多少？” “三十五万，不错耶。一个多月就赚了两倍多，高牧，你挺牛啊！”王菲菲左右各亲了一口银行卡，喜意盎然：“谢了，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用谢，要谢也是我谢你才对，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的照顾。留住、留吃还帮我辅导功课，就当是你还你的人情了。” 高牧本来是享受住宿费的，临到关口改了意思。 “怎么，听你的意思，是话中有话啊？告诉你，我的人情可没那么好还。这一个多月，我陪吃、陪住、陪学的，你用这点钱就想好人情还清了，想的美？” 刚刚还是财迷，下一秒就把存有五十万巨款的两张银行卡，随手丢在了桌上。 双手抱胸，二郎腿敲着，一脸不爽的盯着高牧。 高牧苦脸一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理直气壮的三陪姐姐。 看来今天不拿出一点诚意，是摆不平了。 “等我一下！” 自信满满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再次回到了自己房间，半分钟之后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这个送给你!” “什么？” “你跟我一起买的东西，你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对王菲菲的明知顾不知，高牧很是无语。 “忘了不行啊？” 王菲菲理直气壮的说道，手上倒是很干脆，一把夺过了高牧手里的包装袋，打开露出里里面的橘红真皮包包。 正是当初她喜欢，一直想买，最后被高牧买下，却不知道他要送给谁的爱马仕。 “行，你说你是金鱼七秒记忆我都相信。” 女人嘛，可以对着干，不能对着说话。 “为什么送给我，你不是有其他用途吗？” 对于这个包，王菲菲的心情很复杂。 当时在店里，她是一眼就看上来这个包包，但是五万多的价格她是真的下不去手。 后来高牧把它归入五个当中，打包买下的时候，她还有一些暗喜，暗想高牧会不会买下送给她。 于是，那一晚，她一直在期待，可惜直到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大床上睡着了，都没见高牧有送包的意思。 之后，虽然希望不大，她还是期待了三天，可惜是一天比一天失望。 这个包和另外一个包包一直被高牧放在房间里，束之高阁，就好像忘记了一样。 甚至，有几次她忍不住旁敲侧击的问他买这个两个包，是送给谁的？ 结果，都是被他打着哈哈混过去，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透露。 哪知道，她都已经快忘记这个包了，高牧却又突然拿出来送给她。 搞什么？ 什么意思嘛？ “怎么，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这个包吗？我把它送给你了，这个诚意可以了吧？” “说的好像我问你讨的一样，谢谢你的好意了，我不需要，你原本给谁准备的就送给谁吧！” 王菲菲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包，嘴巴在老，心里在滴血。 这么违心的话说出来，肉疼！ “好的，那我就送给原本就准备送的那个人吧！” 高牧很干脆的拿起桌上的包，看的王菲菲心火烧，眼睛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旁边桌上的剪刀，恨不得给高牧咔擦一下。 这个男人太可恶，不知道她这是反话吗？ 难道就不懂再客气一下吗？ 只要再客气一下，她保证不这么装了，一定会死死的抱着这个包包，不给它再离开的机会。 高牧拿着包的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又大又圆的大圆圈，最后又落到了王菲菲的手里。 “什么意思？” “送给你啊！” “送给我干吗？” “你是笨还是傻，不是你说的叫我总给一开始就准备送到人吗？这个包我买下来就是准备送给你的。” “你骗人！” 王菲菲现在不光有些懵，还有些晕，想好的再给她一次机会，就会抱着包包不放的思维又散了。 “我骗天骗地，从来不骗女人。你这二两肉，实在没什么好骗的。” 高牧上下打量的说道。 “什么意思。”王菲菲突然清醒，一把抓过包包：“你是说我身材不好？哪里不好了，是前不凸还是后不翘？” 一个超级s出现了高牧的面前，他相信这个时候给王菲菲三杯水都能平稳的放着。 正宗的端水身材啊！ “嗯哼，好好，好的很。”虽然很舍不得，但也没敢一直盯着看，他怕鼻血流：“那天看你很喜欢这个包，就特意一起买下了，是故意留到今天再给你的。” 眼睛看着窗外，余光不时的回来扫一下端水身材。 王菲菲得意的收回了大s，恢复正常的s，高傲长脖子高高的仰着。 样，还收拾不了一个屁孩！ 是她不漂亮都能忍受，身材是她最大的骄傲，可容不得别人诋毁。 彼此强硬回击，看不把钛合金眼睛给看瞎了。 “哼，人不大，心眼真多。等以后上大学了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人，坏银一个。”王菲菲开始拎包摆姿势，想找一个最好看最配最合适的动作：“不过，看在你最后爱死送我这个包的份上，我是不会揭穿你的。” “我有那么不堪吗？天天跟你这么一个大美女住一起，你见我有祸害你的意思了吗？” 高牧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心直口快，贪图口舌之利的一句话，让他陷入了危险之中。 “什么意思？你是想说你对我无动于衷，我没有魅力了哦!”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常理是走不通的。 “不是这个意思，你魅力很大，大的很。你刚才听错了，我是说我天天祸害你。” 心慌意乱之下的解释，进一步让他陷入了有可能会死亡的旋涡。 “啊，果然是坏银。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流氓，那我岂不是天天和一头色狼生活在一起，这么危险。” 王菲菲把包包放到身后，启动了近身防狼术，随时干趴高牧。 “我去，姐，我错了，放过生吧！” 说多错多，不如不说，终极战术，认怂保命。 “哼，今天看在送我包的份上，饶你一命。这笔账我先给你记上，以后再和你慢慢算。” “不是吧，你真有本本啊！”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不能让你有扯谎的机会。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今天的碗筷你负责洗了。” “好嘞！你还有什么吩咐？” 被吓的不轻，高牧重新坐下，开始早餐第二次。 “有，我问你，还有一个包是送给谁的？” 高牧重新吃，王菲菲重新研究包包。 “不是吧，你一个还不过够，还想双飞？” 惊讶的嘴巴刚好塞下一个大包子。 “去你的，好好说话，我没那么贪心。”王菲菲的手指在lg上划过：“我就是想知道你会把另外那个包送给谁？” 没想过要两个包，但是她也很在意另外那个包高牧会送给谁？ 她想知道除了她，还有那个女人会让高牧送这样的包？ “啊，你猜不到吗？” 高牧反而惊讶的反问。 曾淑芳和高露现在还不适合用这样的包，他是不会送的，而他认识的女人里面，上官敏涛暂时不需要他操心这些。 “我应该知道吗？”王菲菲疑惑指着自己：“啊，我知道，你是给玉儿买的。” “没错，两个包，你一个，温老师一个，感谢你们为了我在上海花费的心血。” 这个把月时间，高牧能如此安心的在上海赚钱和学习，温美玉和王菲菲功不可没，居功至伟。 王菲菲这边他帮忙赚了三十多万，又送了一个五万多的名牌包，也算是给足了一份心意。 至于温美玉那边，目前他能感谢的也只有送她这么一个名牌包了，剩下恩情以后慢慢还吧！ “算你还有良心，不错。我收回刚才的话，你这个孩子还是很不错的。” 王菲菲老气横秋的拍了拍高牧的肩膀，大长辈的架势十足。 “我这么快就从坏人变好人了？” 第165章 年薪百万 （万二） 王菲菲今天休息，所以有时间和高牧在家里叽叽喳喳，斗嘴已经是她日常生活的最大乐趣。 “我还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高牧的早餐第二阶段，也进入了尾声。 “什么事，说说看，只要不是让我卖身，我还是会考虑的。” 自从认识高牧，她就经常被他惊喜道，又一次见到他证明认真的说话，王菲菲又有了预感。 “哎……不好意思，好像就是卖身的事情。” 高牧坏坏一笑。 “找打是吧！” 王菲菲的手，已经高高举起。 “不过价格还可以，一年一百万，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为了不挨揍，高牧语如弹珠的报出了价格。 “你，你想包我？！” 王菲菲的来还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想不到高牧会愿有包养她的想法。 思维凌乱！ 为什么是包养，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得到她？ 哪怕是平平淡淡的谈一场恋爱也可以啊？ 难道这不比一年一百万要省钱，要真心？ 果然，男人都是一个德性，有钱就变坏，还以为高牧会是那个让她另眼相看的人，原来都一样。 噗！ 一口滑嫩的豆腐脑喷出。 包养，这么离奇新鲜滑稽的词语，也能从王菲菲的嘴巴里吐出来，真是见了他的邪。 “喂，你能不能用点脑子啊，真不知道帮你是怎么当老师的，这智商怕不是幼稚园都教不了吧！” 高牧黑着一张脸，哭笑不得。 “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吗？你刚才明明说要我卖身，明明说一年给我一百万的？！” 王菲菲脸上的怒气还没有彻底消去，这么明显的意思她怎么可能会听错，会理解错。 “我的意思是我想用一年一百万的年薪，请你帮我当一家公司的董事长！” 要不是王菲菲是温美玉的同学，也算是他的老师，他是恨不得上去抱住她的脑袋，然后掰开，好好的看看里面到底长成什么样的。 “你疯了啊！” 一百万的年薪，请她去当董事长？ 没听错吧！ 刚刚觉得高牧色的不可理喻，现在又觉得他精神有问题，疯癫发作了。 “放心，我正常的很，你听我把事情说完。” “好，你说，我不插话！” “还记得董文军，王毅正、贾政道，吴群芳吗？” “记得啊！” 王菲菲点点头，董文军就是老董大哥，王毅正是老王大哥、贾政道这是贾副总，吴群芳是老王的老婆，他们一起在东方明珠吃过饭的。 倒是蛮奇怪高牧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到他们，难道这百万年薪的事情，还和他们有关系？ “之前不是一起合作，赚了一些钱吗？彼此都觉得这次合作还算愉快，几个人的性格也算互补。所以我们一合计，就成立了一家公司，想要继续合作赚钱。”高牧说道。 他们之间的合作王菲菲知道，不过到底赚了多少她并不清楚去，当然她都能从十五万赚到三十五万，高牧他们赚的肯定不会少。 “你们还真是臭味相投了，不过做股票需要成立公司吗？” 王菲菲的意识中，买卖股票只需要一个交易账户就可以了啊，和之前高牧的做法一样。 成立公司是闹什么，想要多交税款？ “成立公司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赚更多的钱了。不过这里面一时半会儿我也和你说不清楚，等你接触了之后，自然就会明白的。”高牧继续说道：“公司的名字加金贝投资，注册资金三千万，其中我个人占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们四个人各占百分之十五。” 高牧的目的是要说服王菲菲替他当金贝投资的董事长，自然要把这些最基础的信息告诉她。 “三千万，我的乖乖。”王菲菲有些吃惊，三千万的注册资金，那可不是数字了：“等等，你刚才说你占比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那岂不是你要出资一千二百万！那这么有钱了？你这个把月到底赚了多少啊？” 王菲菲知道高牧和他们有资金上的合作，但不知道具体多少，所以也无从计算高牧到底赚了多少。 现在听到高牧光这家新成立的金贝公司就投资了一千二百万，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 “也没多少，也就比一千二百万多一些。”说了等于没说：“你有没有兴趣入股，我这四十个点里面，可以给你匀一些出来，五个点之内没问题。” 给多了高牧也心疼，毕竟他前期还要靠金贝的这些股份，给他源源不断的输送现金的，要是占比少了对他来说是大损失。 “我要是没算错的话，一个点就是三十万吧！” 王菲菲手里摸出高牧给他的两张卡，说是里面有五十万，也就是说她最多只能买一个点。 “没错，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们这家金贝投资的目标是一年利润要翻倍。也就是说，你现在投资三十万，一年下来最少给你分红十五万。这钱很好赚的。” 高牧对自己有信心，自然对金贝有信心，这确实是个好机会。 他也不希望王菲菲犹豫错过，自然赶紧给她介绍了一番效益前景。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不错。” 王菲菲本来还想质疑一下，只是一想到一个月就能被给她赚到两倍多的收益，一年赚个百分之五十，似乎不难。 等等！ “你刚才不是说利润翻倍吗？怎么到分红的时候又变成五成了？你算错了吧？” “大姐，公司要发展壮大，我们要想明年赚的更多，是不是要留下一部分收益，扩充公司的资本金啊？” 这么几块钱他要是都能算错，以后岂不是要天天把计算器背在身边。 “哦，明白了。不对啊，既然想要扩大公司规模，想要以后赚的更多，那索性不分红，岂不是更好？”王菲菲再次问道。 “对，你说的没错，是这个道理。但是大家投资公司赚钱的目的是什么？赚钱了肯定要分红改善生活的啊，比如买房，比如买车，像你们女的还要买名牌包包，衣服鞋子之类的。再说，分红的本意是回收投资本金，也是规避风险。鸡蛋总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吧？” 只有一个鸡蛋，或者鸡蛋很少的时候，只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拼一把。 但是当鸡蛋变鸡，鸡又生蛋，鸡蛋很多的时候，自然是要分开放，分散风险的。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金贝投资就一定能成为百年老店，百年不倒吧。 “有道理，只可惜，我现在只要的起一个点的股份。”王菲菲摇头叹息道。 “给你的卡里你是就有五十万了吗？你再想办法凑点，不就能多拿一个点了？” 以王菲菲之前的有钱程度，以她藏私房钱的本事，不可能没钱啊！ “我倒是想凑个六十万，可惜最近口袋紧张，不但拿不进来，还要往外贴出去。” 一脸的郁闷。 “怎么回事？”高牧好奇的问道。 “私事，你就不要打听了。”王菲菲拒绝回答。 “那，要不我帮你凑齐吧！” “不用。” 王菲菲再次拒绝，即是不想太依赖高牧，也是因为她要留下部分的钱另有她用。 “对我还这么客气。”高牧摸着鼻子：“你要是不愿意我帮你，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怎么说，什么办法？” “就是你刚才说的方法，年终不分红，把分红的钱转换成股份不就行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聪明。不对，应该是我这么这么聪明，这是我的创意，你是借鉴。”豁然明白的王菲菲，很是开心：“还有你刚才可是说要给我百万年薪的，这个不许反悔。” “你答应了！” 高牧眼睛一笑，嘴角上扬，他当然不会反悔。 在贾政道他们面前他是表现的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想当，但其实他还是希望有真正自己的人帮他盯着公司的。 而这个自己人他一开始就盯上了王菲菲，在上海，除了她高牧实在是找不到能让他完全放心的人。 到底是同居过一个多月，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的女人，对她有一定的了解，他有这份信任。 “答应是可以答应，只是我对公司管理一窍不通。还有我不想辞去老师这份工作。” 王菲菲很犹豫，说实话，她是左右不舍。 当老师是她从立志的愿望，而现在她也明白高牧其实是需要她的帮忙，所谓的钱只是隐瞒真实目的的表像。 “没说让你辞掉老师的工作啊，你这个董事长不需要管那么多的事情，只要展现好公司领导的派头，有些重要的场合出面讲讲话就行了，不用做具体的管理。” 毕竟是几千万的投资了，高牧不找个人看着，心里也确实不放心。 当然了，王菲菲也就是搞个董事长的名号，起到他一双眼睛的作用，真正的事情会有董王两人去办。 “我怎么觉得我当的不是董事长，而是形象大使。” 不管事的董事长，需要的时候出个面，讲几句好听的话，这可不就是形象代言人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反正会很轻松的。你平时该上课就上课，该教育学生就教育学生，有空的时候去转转就行。” 第166章 这个这个（万三） 高牧自己还是学生呢，他不也没有不当学生啊！ 他要的只是王菲菲这个在上海的自己人，需要她帮着自己看着金贝投资。 因为高牧不但要回去高考，更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最后考出的成绩会怎样，到底会在什么地方上大学。 “好，既然不需要我辞去学校的工作，那我就勉强答应你当这个董事长了。” 王菲菲看的出来，高牧确实是需要她出面帮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她愿意帮这个忙。 “很勉强？” “一般吧！” “要真的勉强就算了。” “不勉强可以了吧。嘿嘿，百万年薪，这白捡的钱我为什么不要。我刚刚想清楚了，有了这百万年薪，我又可以在年末的时候多问你要几个点的股份。我也算是你的老师，帮助学生，这也是我应该有的品德。乐于助人，快乐为本，是我的人生格言。” 想通的王菲菲算盘子打的啪啪响，高牧突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显然，按王菲菲的做法，五个点的股份让渡是挡不住了。 当然，随着公司的资产扩张，估值会以极快的速度增长，后面可不是三十万就能拿到一个点的。 “既然你答应了，浙些东西就放在你这里吧。董文军问你拿的时候再给他，同样的东西，你自己也准备一份，公司筹备成立的时候有用。” 高牧再次拿出一个文件袋给到王菲菲。 “嗯，我今天就开始准备起来。”王菲菲打开文件袋，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有委托书，还有高牧的身份证复印件等资料：“对了，公司的办公地址在哪里？” “在浦东，是不是有点远？” 本来按照董王两人的意思，会把金贝的办公室设在证券大厦，说是离得近福气好。 被高牧直接否决了，什么离的近福气好，是牛的福气还是熊的福气。 浦东新区那么多好地方，随便找个好一些的商务大楼都可以。 “没事，也就两趟地铁的时间。” 王菲菲住在宝山，教书的学校也在这边，公司在浦东，确实有些不方便。 “你会开车吗？”高牧突然问道。 王菲菲不解的问道：“你问这个干吗？” “你先说会不会开吧。” “会！” “有驾驶证吗？” “废话，没驾驶证我怎么会开车！” 王菲菲笑骂道，她不但会开，还经常开别人的车。 “嗯，好的，我知道了，会开就好。” 高牧这是以己度人，自己是无证也能开的麻溜，就以为别人也会无证驾驶。 “你什么意思？不会是准备给我这个董事长配车吧？” 王菲菲突然发现，公司要是真的配车，这个董事长还真的是福利一流啊！ “嗯，我会和董文军打招呼，你们三个高管一人配一部公车。这样既方便你们出行，也是公司的形象。” 金贝是搞投资的，想要吸引外面的资金进来，自然要把自己的现象先搞好。 形象是实力最直接的体现之一，就像帅哥美女总是更能吸引别人一样。 “真的配车啊！” 王菲菲双手挡脸，高牧真的这么说了，她反而觉得有些不真实。 “当然了，金贝投资可是大型投资公司，董事长怎么可能不配专车呢？你这个形象代言人必须包装好啊！” 高牧笑道。 “那请问最大股东，我们可以配什么级别的专车啊？” “具体品牌和型号你们自己定，我的建议是不要低于五十万，不然的话就没意思。” “大老板豪气，哈哈哈，我知道应该买什么车了。”王菲菲开心的笑道：“金贝果然是家好公司，这一分钱没赚，就享受了这么多的福利。” “知道好就行，帮我把公司看好了，以后重伤赏。” “放心吧，我在公司在。” “没那么壮烈，他们也是公司股东，也不会让公司出事情的。”高牧正式结束早餐会话：“好了，我要说的话，和要交代的事情都说了，下午我就坐车回去了。” “这么快就回去，不再多留几天？” 王菲菲习惯了有高牧住在家里，突然告别有些舍不得，下意识的说出了心里话。“王老师，清醒一点，没几天就要高考了。我再不回去，温老师就要炸了。” 高牧无奈的看着王菲菲，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王菲菲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忘了。” “昨天晚上还在帮我分析重点内容，还在压题，今天就忘记了，你不会真的是儒艮变的吧？” 高牧怀疑的很真诚，因为自身的原因，这种稀奇古怪，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在他看来都是很有可能的。 “美人鱼就说美人鱼，说的什么儒艮啊，有必要那么专业吗？” 虽然高牧的意思是说她像鱼，记性不好，但要是做一条记性不好的美人鱼，她还是愿意的。 “好的美人鱼王姐，请问你有空吗？” “怎么了丑鱼高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想问这附近，有没有大一点的手机专卖店？” 高牧在王菲菲家住了这么长时间，除了去证券营业部外，就没有走出过周边五百米的范围。 “你要买手机？”高牧想买手机，王菲菲倒没有太惊讶，他也确实需要配一部手机了：“嗯，这附近还真没有像样的手机店。” 规模太的地方，她也不敢带高牧去，没法保证品质。 “总不至于要去市中心吧？” “那倒不用，具体说我也说不清楚，走，我直接带你过去吧！” 王菲菲说走就走，把新爱马仕放回房间珍藏好，拎着日常的拎包走了出来，挥手示意高牧跟上。 大约三十分钟后，从出租车上下来的高牧和王菲菲站在大润发的大门口。 “正好，现在还早，还能逛一下超市买点东西。” 高牧是没想到王菲菲带他来的地方是大型超市，别说这里面肯定是有手机专卖店的。 刚好下午要回家，买点东西回去也是应有之事。 “那先逛超市还是先买手机？” 高牧满意自己的安排，王菲菲很高兴。 “逛完超市出来，还能经过手机店吗？” “当然可以。进口也是出口，我们从这里进去，也从这里出来。” “那就先逛超市吧！” “行！” …… 一个多时以后，高牧和王菲菲一人推了一辆车，每辆车的篮子都堆的满了出来。 “你确定这些东西都要？” 高牧买东西的火力，价简直让王菲菲怀疑谁是男谁是女？ “当然要了。我离家这么多天了，不多带点好东西回去，我怕更不好交代。” 对自己选的这些东西，高牧很满意，而且基本都是县城没有的东西。 “感情，你这些全是糖衣炮弹，准备进攻你家里人的。不过这零食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糖衣炮弹只是一个代名词，又不一定全是糖果。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还有一个妹妹，这些都是给她买的。” 前几天打电话回家，高露就说要高牧给她带点好东西。 在高牧眼里，高露永远是孩，给孩带东西，糖果自然是第一选择了。 “我听明白了，你这是准备拉拢你妹妹，让她帮你说情啊！” 王菲菲恍然大悟。 高牧没想到王菲菲还当真了，真以为他父母会怎么他。 实际上，在上海待这么长时间，他一点都不担心高建国和曾淑芳会说他，他担心的反而是学校。 现在还不知道温美玉面临的压力，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嗯，你和温老师熟，帮我给她挑点东西吧！” 想到了温美玉，高牧便想给她也带点好东西。 “算你有良心，等着。” 王菲菲嘴角一扬，脸上酒窝展现。 十几分钟后，王菲菲手里拿着一沓东西走了回来：“给，你给她带这个东西就可以了。” “不是吧！大白兔奶糖？你刚才为什么不拿？” 他和王菲菲两人在卖糖果的地方，转悠的时间最长了。 “你也没说给玉儿带呀，我哪里敢拿？” 王菲菲理直气壮的反驳。 “好，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就大白兔奶糖，会不会太单薄了一些？” “当然不会只有大白兔奶糖了，这是吃的，还有这个穿的。”王菲菲的另外一只手，从背后伸了出来，手里的一包东西出现高牧的眼前。 然后！ 高牧的脸就麻木经营的黑了下去：“不雅开玩笑好吗？这个东西我可不敢送。” 坚决摇头，他要是送这玩意给温美玉，估计能被她打死。 “这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穿过的，而且还有包装呢？身正不怕影子斜，要不是心里有鬼，这有什么好怕的。” 王菲菲说的理所当然，对高牧的尴尬反而是不齿。 她不知道，她说的是轻描淡写，高牧的脑海却已经翻江倒海。 无他，因为他经常见穿过的，洗过的，挂在哪里晾晒的，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的都有，蕾丝的都经常看到。 “你确定，我要是被温老师打的不能上考场，那我可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高牧真不知道怎么反驳好，他不想被王菲菲说他心虚。 “安心啦，玉儿不会打你的。”王菲菲一脸灿笑，恶作剧成功：“哎，说你聪明吧，有些时候又很傻。你难道不会说这是我给她买的，让你转交的吗这个牌子是玉儿最喜欢的，你们那边应该是买不到，她有时候还会让我买了给她邮寄下去的。” 这一通解释，高牧算是明白王菲菲要拿这玩意了。 “好吧，我豁出去。”高牧一指车篮：“走，付钱去。” “不再买点别的东西了？” “我都买齐了，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对了，这东西你自己不买几条？” “不用，我喜欢的这里没有。” 明明很暧昧，却被两人说的一脸严肃。 滴滴滴滴…… 两大车东西，收银员扫码都扫了半天，同时还把后面想要结账的顾客直接给无声的劝到了其他的收银台。 “你好，总共消费了两千一百二十七元三角。” 真便宜！ 这么两大车东西，竟然也才两千多块钱，现在的钱还是很值钱的，毕竟还没有真正到印钞票时代。 分门别类的装好袋子，一人一车向外面推去。 “天地通讯！” 高牧高声的念着点名，这口气挺大啊。 就是不知道在他家买的手机，是否能上打九霄下连九幽啊？ “这家手机店是品牌连锁，店面比较大，里面的手机品牌也比较多，要不要进去看看？” “行啊，就他，进去转转呗。”高牧要买手机，对于在什么手机店里买一点都不在意，不过：“你好像没用手机吧，怎么对这家很熟的样子？” “谁规定对手机店熟悉，就一定要有手机的，我经常进店瞎逛不行吗？” “行，当然行了，逛街进店，你们女人是专业的嘛！” 担心东西放，门口会被人推走，高牧把“货”车拉进了手机店，在店员的引导下放在了不影响别人行走的一角。 “拉倒吧，你逛街买东西才是专业的。” 王菲菲有样学样，紧紧的跟在高牧身后。 “先生姐好，请问是要买手机？” 业务员很热情，高牧和王菲菲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但是这购买力显然很强。 两大车超市货品，就是他们实力的象征啊！ “是的，你们都有什么牌子的手机？” “我们天地通讯是上海本地最强的手机销售连锁，国际上有名的手机品牌，我们店里全有。而且保证都是最新最潮的新款。就看先生姐喜欢是牌子的手机了，摩托罗拉，爱立信，诺基亚……” “先看诺基亚吧！” 对这个牌子，高牧还是很有感情的。 “好的先生，这边请。” “嗯，这个，这个……”看完诺基亚边上就是摩托罗拉，高牧继续指着里面的几款：“这个，这个……”摩托罗拉的边上连着爱立信，高牧头都没抬，依然手指点出：“这个，这个……” 等他三个牌子看完，发现业务员只拿出了诺基亚柜台里他指过的手机，其他都没拿，此时是一脸懵的看着他。 “怎么了，我刚才说的太快了？” “不是先生，你刚才说的这几只手机你都要” “不是。”高牧真诚的摇着头：“我没点那些每款给我一部，我点的这些每款给我两部。” 第167章谜样关系 （万一） 七月一日，周四，阴历五月十八，宜祈福。 虽然是重大节日，但上课依旧。 昨晚上到家的高牧，睡了个早，起了个晚。 离家出走一个半月，回家肯定是免不了一顿训斥的，不过好久好在高牧不是出家潇洒去。 不管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至少他的学习没有落下，之前有温美玉帮他背书，回来后他又把王菲菲说成是专业的培训老师，这次去上海就是突击强化去了。 经过这一个半月的强化培训，他对几天后的高考，充满了无尽的信心。 高建国和曾淑芳本就对高牧的相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有很多的疑惑，但也没有真正的深究。 另外，在高牧的糖衣炮弹还是起了作用。 特别是给高建国和曾淑芳买的手机，分散了他们很大的注意力，虽然嘴上一直在说太浪费，但心里还是爱不舍手。 曾淑芳还好一些，她确实没觉得这个手机对她有什么大用处，家里刚刚装了固定电话，手机这种昂贵时髦的东西，她应该是不会用的，只会当成高牧送她的礼物珍藏。 高建国就不一样，b机还没研究热乎，高牧就给他带来了手机，那开心的劲头比孩子得到变形金刚还要开心。 只可惜手机卡要第二天白天才能配，不然的话，他这一晚就准备好好的嘚瑟一番。 最后，还是曾淑芳警告他，让他低调，不要和暴发户一样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高建国才清醒过来，没有了要到处去显摆的心思。 高牧最大的助力，依然来自高露，一大袋各种特色，来自世界各地的美食，让高露的嘴巴抹了蜜。 凡事高牧说的都支持，凡事高牧讲的都对，凡事高牧要求她出面抗的雷都抗。 乖巧通话的模样，让高牧最后不得不感慨一句，妹妹还是要富养啊。 不然的话很容易被人骗走，今天的他能用这些零食诱惑她，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男孩子用其他东西诱惑高露呢？ 于是，从这一晚上起，高露的人生开始加精，高牧开始不知不觉的给她身上打上了一层富家女的标识。 长途奔波，坐了十几个时的车才到家，高牧也是疲惫不堪。 所以，表面责怪了一番之后，就放过了他。 本以为可以睡一个安稳、舒服的好觉，结果哪里想的到，在王菲菲家里睡了一个多月，回家的第一个夜晚，竟然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等他醒来的时候，高建国和曾淑芳早就去万客隆店里盯装修去了，高露更是早就去了学校。 不是他们不叫高牧，只是看他睡的舒服，以为他今天还会在家呆一天，便没有吵醒他。 现在对高牧上学，他们比高牧自己还看的开。 匆匆忙忙扒拉了几口早饭，骑上高建国的自行车就往学校飞，本来还可以借助金杯，只可惜这段时间为了万客隆的装修，高建国一直开着用。 所以，当高牧背着一个重重的双肩包，满头大汗进入教室的时候，朋友们都惊呆了。 失踪人口乍现。 “棍，你终于回来了！” 反应主最大的就是马一鸣，激动的抱住高牧，久久不愿松手，就差痛哭流涕。 “能不能放手啊？我不喜欢被男人抱。” 高牧努力了两次，结果都没能拉开马一鸣的金箍手。 “我不，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的日子有多痛苦了吗？” 抱在高牧背后的手指，巧妙的沾了沾口水，在眼睛下不停点着。 “你再不放手，作废。” 高牧反抗不成，只好动用口头威胁。 效果明显。 马一鸣闻言，立马松开手臂，退一步，在高牧肩膀上拍了拍：“欢迎回来！” “一边去，我需要你欢迎吗？” 高牧趁机拉开自己的座椅，把自己死死的卡在中间，再也不愿意给马一鸣机会。 “拿来？” 马一鸣抱是不抱了，但一只手却不停的在高牧眼前晃荡。 “什么？” 高牧解下背包，拉开拉链，开始整理书本资料。 去上海这段时间，他把所有的书本的资料都背走了，现在书桌里除了几张测试卷，什么都没有。 “装什么蒜，啊！” “什么三？” “我这暴脾气，故意的是吧？棍，行啊，出去混了一个半月，本事见长啊！” 马一鸣气的想撂挑子，撸起了根本没有袖子的双手。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高牧吹了吹根本不存在的刘海。 “臭不要脸的，说你胖你还踹了。”马一鸣咬牙切齿的警告道：“再不把我的交出来，我就不告诉你这段时间学校的事情。” “哦，啊，你早说呀，我还以为你要找三呢？” 高牧邪邪笑道，然后一直放在包里的手，骤然摸出了一个盒子丢给了马一鸣。 “哼，迟点再找你算账。” 目的达到，高牧后面再说什么，就被马一鸣自动的屏蔽了。 “高牧，你可以啊，竟然还会来上学。这段时间去哪了啊？” 李琦看着一点担心都没有，旷课了一个多月，还能如此淡然回来的高牧，迷茫不解的问道。 全班同学，除了马一鸣和甄乃菲，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知道他旷课了这么长时间，不管是班主任还是学校领导都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至少在他们眼中是这样，没有丝毫的波澜，也没有一点关于他去哪，干什么的细节传出。 “出去转了一圈，这不马上要考试了吗？不得不回来啊！” 和他们没必要解释的太清楚，越模糊越好、 “牛！” 李琦也不是多话的人，之前马一鸣嘴里没问出一二三，现在看高牧自己也没有说的意思，自然也就不再开口。 李琦闭嘴转头不再问，马一鸣专心的研究，班长甄乃菲莲步款款的走了过来。 “高牧，你回来了，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谢谢不用，我一会儿就找温老师销假。” 都没有给甄乃菲继续表现的机会，高牧把她后面要说的话都提前点了出来。 “哦，那好吧。这些试卷都是你不再这段时间学校和班级的抽测卷，你可以先做着，要是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高牧去上好，甄乃菲因为参与了对马一鸣的挖坑套话，她是知道的。 但是后面温美玉和王菲菲商量高牧继续留在上海，王菲菲帮他稳住学习的基本盘，高牧在上海具体做什么等等，甄乃菲是不知道。 “行，谢谢班长的照顾，有不懂的我请教你。” 她这是好心，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高牧都当做是同学之间的友爱互助。 “那好，你先整理东西，然后抓紧去趟温老师那里吧。” 甄乃菲奇怪的看了一眼马一鸣和他正在研究的，竟然比他的魅力还大，被马一鸣这样无视好像还是第一次。 好奇心作祟：“这是什么？” “。”马一鸣叫习惯了，顺口就喊了出来，然后才反应过来身边站着甄乃菲，刚才是甄乃菲问他，于是：“这个是，听歌的。” “哦！” 刚刚还心意满满的好奇，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甄乃菲没有再多看一眼，抬步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马一鸣张着嘴巴，吞咽了一下口水，刚想吹嘘一下自己的有多好，甄乃菲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搞的他一脸懵：“什么情况？” 自顾自整理东西的高牧半抬了一下额头，眼睛瞄了一下甄乃菲的后背，没有回答马一鸣的提问。 “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甄乃菲回到自己的座位后，同桌李子园惊讶的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甄乃菲的脸上脖子里，红润的皮肤有股子阴沉。 “亲戚来了？不对啊，不是这个时间啊？” 闺蜜之间，有些隐私都是相互知道的。 “不是，可能是吃坏东西了，一会儿就好，你就别操心了。看书吧？” 甄乃菲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李子园多交流，翻开桌上的书本，一双眼睛盯着不放。 只不过从李子园的角度，是看不到她眼神涣散的，只以为她已经沉入了学习之中。 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继续追问，转头朝高牧和马一鸣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 “高牧，你行啊！失踪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活着。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啊？” “关心”高牧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甄乃菲敢离开，谢斌又跑了过来。 一屁股靠在隔壁的书桌上，也不管是不是会影响书桌主人学习，笑眯眯的盯着高牧问。 “给你们交代？为什么？我是欠你钱，还是欠你东西？” 高牧头都没转，把甄乃菲说的一叠试卷，认真的读题。 “你……” 谢斌一时无语，本来还想在高牧面前装个大的，结果装的自己下不了台。 高牧是即不给面子，也不接茬。 而他们两人的简单交锋，也看在了其他同学的眼里。 他们现在对高牧和谢斌以及他身后八大金刚的关系，有些看不清楚。 说不对付吧，又好像混在一起了，说他们之间和谐吧，彼此之间说话都像是要打起来一样。 谜一样的关系！ 第168章 要死了 （万二） “ayii” “i，s!” 英语教师办公室，温美玉淡淡的喊道，同时把头抬起来盯着门口。 她已经知道这个久违的声音是谁了？ “温老师，我回来了。” 高牧站在温美玉的办公桌前，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昨天晚上到家的？” 高牧从上海出发，亲自送他到大巴上，看着大巴离开的王菲菲就给温美玉打来了电话。 用的还是高牧送她的手机，和大白菜一样的买了一大堆，她有第一选择权。 高牧要是买之前说让她挑一款，他来付钱的话，王菲菲还有可能客气一下。 但让她在买下的一大堆里面挑一只手机的话，她是一点犹豫都没有，拿了一只巧的诺基亚10,。 巧玲珑是一个原因，可以换壳是另外一个主要喜欢的原因。 “嗯，晚上到的。” 高牧点点头。 “上海好玩吗？” 温美玉面无表情。 “温老师，你知道我不是去玩的。” 明知道温美玉是在拿捏自己，但是面对这位大功臣，高牧也不好翻脸，只能是舔笑着。 “哦，对哦，我忘记高老板是去赚钱的？” 昨天和王菲菲通电话的时候，从对方嘴里知道了更多的事情。 最让她震惊和惊讶，失眠了一晚的事情，就是王菲菲告诉她，高牧这次在上海赚了好几千万。 还和别人一起成立公司，更是把王菲菲推到了董事长的宝座上，年薪一百万。 听上去就像是玩过家家，开玩笑一样，可王菲菲信誓旦旦的话，她又不得不相信。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晚上，脸上挂着的两个黑眼圈，就是拜这惊诧所赐。 要不是她有些近视，平时有戴眼镜的习惯，今天来上班肯定会被办公室其他人笑话。 “温老师，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我向你表示最大的歉意。” 高牧突然给温美玉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 原本还想继续调侃高牧，发泄一下心中不满的温美玉，突然眼眶一红，一直压抑着的委屈，勃然而发。 当然，她不是孩，更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女老师，即便有再大的委屈，在自己的学生面前，还是会尽量控制。 低头努力平复好心情之后，温美玉重新抬头：“你人虽然回来了，但是有一个问题，现在学校的领导对于你长时间的离校，有很大的意见，可能会很麻烦。” “嗯，没事，我有心理准备。”高牧点点头：“这段时间让你为难了，接下来和学校的沟通我自己来处理就行，你不用参与进去。” 自己被安排了，老师被自己的学生安排，温美玉有种不真实感，盯着高牧的眼睛看了半天。 却发现只有真诚，没有一点的不肯定。 “我知道你和一般的学生不一样，但是你要宽慰我，也没必要这么说。你觉得这件事情，是我不参与就能不参与的，我是你的班主任，你这持续一个半月的假，都是我批准的。” 要是没有温美玉的批准，学校就不是这样对待高牧，早就先开为敬了。 “不好意思温老师，是我想错了，你应该要参与的。”高牧从善如流：“不过，接下去就由我的和学校领导沟通吧，问题不大的。” “你这么有信心？” 但凡换一个人这样说，她都能劈头盖脸的质疑一顿，但是高牧这么说，她心里只有无尽的侥幸。 一直以来，这次的上海行事件，给她的冲击太大了。 每次从王菲菲那听到一点消息，当都会让她觉得难以接受，昨天的电话更是直接捅破了难以置信的天花板。 让她恍若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彻底打碎了她曾经的世界观。 她眼前的人，只是一个还没参加高考的高中生啊，怎么能这样的妖孽？ 以她的认知面，自然知道这个世界妖孽很多，在国外也有更多大富豪在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创业，开始做事业的。 但那是在国外，和她相隔千万里，最多就是感慨一番。 可这是在国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是她的学生，紧紧一个多月的时间，只是跑去了上海一趟，就赚了那么多的钱？ 本以为高牧在学校里和谢斌他们搞出的文具生意，已经是让人很惊讶的事情，现在看来，连开胃菜都不能算。 “没信心也要有啊，要是我都没信心，那我的高考岂不是要泡汤了？那我高三学期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我应该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吧？”高牧微笑着说道。 他知道这件事情想要平安的解决，难度很大，但他的表情依然轻松。 温美玉这段时间的压力够大了，他不希望这压力继续压着她，既然他已经回来了，那么所有的事情他自己会一力扛起。 男人，总归是要自己扛起一切的。 “你爸妈怎么想的？对你的事情他们怎么说？” 感受到高牧的自信，为温美玉确实安心了不少。 “他们没想法，没说法。在我们家，我的事情毒死我自己做主，我爸妈都会支持的。” 理论上，这么大的事情，学校肯定要找家长，和他父母沟通才对。 但在高牧这里，他并不想走这一步，他有足够的处理能力，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影响到他们现在的思绪。 超市的事情已经花费了他们不少的心思，下一步刚刚和王为民“分手”的高建国还要去义乌组建物流公司。 事情也是一件连着一件，精力根本照顾不过来。 “他们对你倒是真的放心。”温美玉苦笑一声：“不过，任谁有这么一个儿子，都会这么放心，都会放手让你自己决定一切的吧。” 想想也能想的通，像高牧这样妖孽的人，做的每件事情都不简单，外人就是想指导想干涉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还不如在一旁安静的待着，默默的看着他表演。 做高牧的父母，真的是既幸福又悲哀，似乎当他的老师也是如此，真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 “既然他们都这么放心，似乎我也没要太担心了。”感叹一声，温美玉继续说道：“你的事情，我原本是和校长沟通的，他这个人比较好说话，一般我同意了他基本没意见。只要你不是出去违法犯罪，只要你能及时回来高考就行。当然，主要的原因是我给他下了一个承诺，承诺你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成绩，能进入班级前三，年级前十五。” “啊。不是吧？温老师你答应的这个承诺，当初可没和我说过啊？”高牧一脸的诧异：“再说了，我们班的前三，除了班长甄乃菲这个特殊人以外，什么时候进过年级前十五啊？这个承诺会不会太天方夜谭了？” 以他现在的情况，班级前三都够呛，还年级前十五？ 不会是忘记他们高三一班是什么班了吧？ 当初分班的时候，他们班里所有的人，都是隔壁班分剩下的，除了一个意外遗珠甄乃菲。 “班级前三只是一个概念，既然知道甄乃菲每次都是年级前十五，那你考过她不就进年级十五了吗？” 温美玉的语气，和高牧之前的差不多，说的风轻云淡的。 “温老师，你这是要捧杀我啊？超过甄乃菲，我想都没想过！” 高牧双手作揖，班主任还是那个班主任，真能鼓舞士气。 “你就不能自信一点？你可别忘记了，这一个半月是谁在辅导你，你可千万不要看了王菲菲。她可是我们那一届，他们区里的状元。” 轻描淡写的，给高牧爆了一个大内幕出来。 “不是吧，她有这么厉害，竟然没听她提起过，隐藏够深的啊！” 王菲菲是她们区里的高考冠军，虽然不知道是那个区，但上海任何一个区的高考状元，都是牛掰的存在。 没想到大大咧咧，有时候挺好玩的一个大姐姐，竟然有这么深厚功底。 “还有，她帮你找了两个去年的高考生帮你给你指导过了吧？你知道他们都是谁吗”温美玉嫣然一笑，继续问道。 “谁？不会都是高考状元吧？” 高牧随口反问，他是不相信高考状元会这么不值钱的。 “当然不可能，状元不是大白菜，你以为随手一扒拉就有啊。他们虽然不是状元，但是他们都是毕业学校的高考第一。都不是简单人物，他们告诉你的那些备考、应考心得，你可千万要给我记住了。” “牛，这几个家伙的嘴巴太严了，我试探过他们，竟然一个字都没有透露。”高牧摇头笑道。 那些心得他早就刻印在脑海里了，这种经验，可是用钱都不一定买的到的。 再一次证明，在对他的关心上，为了他的高考，温美玉和王菲菲是花费了大心思的。 自己这个人情欠的，似乎越来越大了。 几天后的高考，他要是再考不好，就不是对不起他自己，对不起贼老天，而是对不起王菲菲和温美玉的用心了。 “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后天是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试，你自己心里有数吧！” “明白！” 高牧腰杆一挺，自信心爆表，他也想看看到底有没有机会干翻甄乃菲。 虽然几乎不可能，但万一有希望，那也会是很爽的事情。 把甄乃菲压在自己下面，恐怕是高三一班，不，应该是高三年级大部分人的想法。 这种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好像是春天的野草，疯狂的生长，一发而不可收拾。 “嗯，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的话，我带你去校长办公室吧？” 温美玉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合上桌面上的一份资料，准备起身出去。 “等一下温老师！” “怎么？”温美玉眉头一皱：“你还没准备好？” “不是我的事。” 高牧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办公室静悄悄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其他老师过来，于是索性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了。 “想做什么亏心事？还要把门关起来？放心吧，他们都去高一听公开课了。我是特意等你才没去的。” “哦，原来是这样。” 不过，关都关了，高牧也准备重新打开门，而是打开了他的背包，从里面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个包装的很好的绒布袋子。 为了装这个袋子，他身上的背包都是重新买的特大号。 “什么东西？” “王老…,你老同学王菲菲让我给你带的礼物。” 高牧还是不习惯叫王菲菲王老师，他只希望她是个大姐姐，和温美玉同学是她们两人的事，是个教书老师更是她自己的事，而她更希望自己和她是朋友的关系。 “是吗这应该是个手包吧？算她有良心。咦，竟然还是爱马仕，可以啊，看上去和真的一样，真不错。” 打开外面的绒布包，一个红色品质包包展露了出来。 温美玉虽然只是县城的一个老师，但是她本身不是县城的人，从她面对这个包的反应更是表明，她应该不属于这座县城。 “对，好像是高仿的。” 既然温美玉把包当成高仿的，高牧乐意顺着她的思维，这样也能让她更加好接受。 “当然是高仿，要是真的，这个包需要的钱，会让王菲菲吐血的。”不喜欢包的女人几乎没有：“咦，这么重，里面还有东西啊！” “你放心，她现在是百万年薪的都市金领丽人，一个五万块钱的拎包而已，一年能买二十个呢？” 高牧笑着调侃，丝毫没有察觉他的话说漏了。 “哎呀，还要大白兔奶糖，真是我的好闺蜜，大菲菲还是挺有心的。” 打来包包拉链之后，最先拿出来的是两包大白兔奶糖，给温美玉开心的太白兔跳。 “手机？”第二样被取出的是躺在包装盒里的手机，摩托罗拉的经典款，温美玉眉头一皱：“给我买手机干嘛，死贵死贵的，又没什么意义。” “她可能是想联系你更方便一些吧，管她是什么目的，反正她现在有钱，送给你你就拿着用呗。” “嘿嘿有道理，咦，这是什么？” 温美玉最后从包里拿出来的，一个用报纸抱着的东西，扁扁的，捏上去软软的。 “等一下，这个拿回家再，再,再看吧……” 可惜高牧的话终归是晚了一步，温美玉已经打开了报纸,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盖上。 “要死了！” 第169章 心是真的大 （万三） “不行，这么严重旷课问题，必须要处理，不处理何以凭公正。” “于主任，高牧不是旷课，他是请假的。” “温老师，你是在开玩笑吧！你说他请假就请假，那我请问请假条呢？是你同意还是我同意了？” “请假条我不是一开始就交到政教处备案吗？当时可是你亲手收下的。” “呵呵，你说的是这张吧？这可是五分月请一周的请假条。他，是叫高牧吧，他现在是请假一周的问题吗？他是旷课一个半月。” “于主任，你要是这么说，那就更不对了。没错，交到你手里的请假条确实是只有一周。但是后面的请假，也都是有备案的，都是你们领导口头已经同意的了。只要高牧一回来，把请假条补上就行。” “笑话，我们领导口头答应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说说看，到底是谁口头答应你了啊？” 于主任四五十岁的年纪，个子不高，但是心宽体庞的很。 此时双手叉腰，正在和温美玉激烈对话，脸上正气泯然。 被于主任一而再的质疑是谁批准了高牧后面的请假，温美玉不说话了，眼睛朝一旁飘了过去。 “是我同意的。” 在一张米黄色漆面的老式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头发发白，鼻子上架着一副老花镜的老头子。 在温美玉和于主任在争论之时，他都一直淡定的坐着看文件。 这时，放下手z文件，拿下鼻上眼镜看着于主任淡淡的说道。 “啊，校长你答应的？” 于主任惊讶的转身，诧异的看着老校长老余同志。 “是啊，温老师来找过我，跟我说了高牧同学必须请假的原因，所以我答应了。” 余校长的一双老眼，略有一些浑浊。 “校长，你怎么能答应呢？我们二中建校史上，没病没灾的，还没有学生无辜旷课这么长时间。” “于主任，高牧是请假，不是旷课。” 温美玉都听的急了起来，请假一个多月和旷课一个多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后果更是完全不一样。 “怎么于主任的意思，是我不能答应，还是想说我没有资格答应。” 余校长淡淡的瞥了于主任一眼。 “不，不是校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于主任虽然日常强势，但在老校长面前资格还是嫩了一些，可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质疑他。 虽然老头子还有大半年就退了，但在学校，在县教育圈内，还是很有威信的。 老而不死是为贼！ 活了这么多年，当了这么多年的校长，他就是什么事都不做，资格也会放在那里。 于主任的目标也是校长这个位置，不过按照正常的情况，他还需要先到副校的位置上过渡一番才行。 也就是说，他和校长之间，还有两段路要走。 在这种人生关键时期，以他的圆润，自然不会干得罪老校长的事情。 成全一个人难，但想毁掉一个人，给他制造麻烦，还是很容易的。 “子，你躲在一旁笑了很长时间了，怎么我们因为你的事情争执，反倒变成你看热闹的剧情了？” 话锋一转，把双眼从于主任的身上挪开，余校长注目到了站再校长室大门内侧，隐藏在温美玉身后，回避众人眼神，一直在窃笑的高牧身上。 抓个正着！ 高牧还以为他自己躲的很好，哪知道早就被老校长看到了。 “校长，我可不敢看戏，这不是在仔细聆听你们的教诲吗？” “我们可不敢教诲你，听你们温老师说，你这次去上海是因为她给你介绍了一个培训老师，专门针对你的情况给你强化训练的？” 余校长饶有兴趣的问道，眼神在温美玉和高牧之间走了一个来回。 高牧点点头，这个说词，是他和温美玉王菲菲订好的，和事实出入不大，只不过还是把事情的顺序调换了。 不是温美玉主动帮他联系王菲菲这个所谓的补习老师，而是因为高牧的先斩后奏，让她不得不在王菲菲的建议下，做出这样的安排和说法。 “那不知道现在培训的怎么样了啊？效果如何，或者说你自己觉得能考上什么样的大学？” 虽然对于主任的步步紧逼不赞同，但他同样是有疑问的？ 当初之所以口头答应，即是因为温美玉给了一个承诺，同时也是因为他必须要给她一个面子，或者说给她身后之人一个面子。 “这个我自己不好说，不过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温老师帮我请假的时候，和学校曾经有过约定，就是我在最后一次模拟考试的时候，我的成绩只要能进入班级前三，或者是年级前十五，那么学校就不会再追究我超长期请假的事情吧？” 高牧玩了一个心眼，把班级前三和年级前十五，分开来表述。 按照他的说法，只需要达到一个条件就行，而不是温美玉之前说的需要两个条件叠加才行。 “同学。你模拟考成绩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你遣词用句的造诣，我觉得你已经登峰造极了。” 余校长端起茶杯，默默地喝了一口他最爱的老浓茶。 “高牧，我和校长的约定是班级前三和年级前十五都要达到，不是其中一个达到。你不要理解错意思了。” 温美玉不知道高牧是故意还是无意，但还是赶紧帮他纠正了过来。 “哦，可能是我表达错意思了。我知道了，后天的考试是既要考进班级全三，也要考进年级前十五才行。” 高牧脸上表情不变，顺着温美玉的话就自我纠正了一番，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以他的城府，这点场面轻松应对。 只是，哎，聪明终归是聪明，上不了大堂的。 抛掉幻想，全力应对后天的模拟考吧，而且还需要有备用方案才行。 “好，你离校一个半月，到底是算旷课，还是算请假，我们先搁置。等你这么的模拟成绩出来以后再说吧！” 余校长一锤定音，敲定最终决断。 “校长？这不行吧？” 于主任还是不甘心。 “怎么，于主任还有其他的想法和建议吗？” 余校长危险的瞥了一眼对方。 “嗯，暂时没有。我只是觉得以一次模拟考试判定他是不是旷课，会不会太轻浮了一些？” 于主任没有感受到校长的威胁目光，自顾自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是吗，你不会是觉得他能轻易考进班级前三和全年级前十五吧？你知道他一年前的成绩吗？你知道他现在的成绩吗？” 老校长的三连问，直接把于主任问了个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温美玉的嘴角微微上扬，看到于主任吃瘪，心里多少有些高兴。 真以为她和校长之间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约定吗？ 校长看中的是高牧这一个多学期以来突飞猛进的进步，以及他身上展露出来的可能潜力。 不光是学习上的，还有高牧利用谢斌他们展现出来的商业智慧。 他虽然很快就要退休了，但要是在退休之前，自己的学生之中能出现一个天赋异禀之人，对他来说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高牧可能的潜力越大，未来的发展越好，对他这辈子教书育人的评价就会越高越圆满。 他这样即将离开的人，和于主任这样想往上爬的人，思维是不一样的，看问题的角度更是不同。 “我回去就好好了解一下。” 于主任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他只知道高牧好像以前成绩很差，然后这个学期进步挺大，但是具体什么样子，他不是很清楚。 至于高牧是谢斌他们的幕后指挥人一事，他并不清楚，也从来没有想过了解。 但是今天老校长的反应，太出乎他的预料了，一种故意维护高牧的氛围。 若隐若现！ “嗯，你是教导主任，不是惩戒主任。平时就要主要学校各项规章制度的执行和学生的纪律，也要主要观察学生的变化。好坏都要关住，这样才够全面。” 心血来潮，余校长今天的心情似乎还不错，顺口的就说道了于主任一番。 说的话不是什么人生大道理，都是很肤浅的一些东西，但也是最现实的。 可惜，往往是这种最实际，最浅显的东西最容易被人忽略，人的注意力总喜欢聚焦在深邃难解的东西上面。 似乎都认为，真理只会隐藏在最深处一般！ “是的校长，是我平时工作不够仔细，我一定会努力加强的。” 于主任的态度，只能用谦虚谨慎来形容。 “嗯，我还是相信你的。”余校长点点头。 高牧当然的看着，微微的笑着，果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平时可看不到“凶残”的于主任会有这样的一副脸面。 “你搞出了这么大的场面，事关你能否高考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你父母知道吗？” 突然就把话题绕回了高牧的身上。 “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也支持我去上海强化补习的事情。毕竟我以前成绩太差，要是真能强化一个月最后考上大学，那也是让他们欣慰的事情。” “我发现，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一家子的心还真的都是大。” 明明是一件不合理，根本不应该存在的事情，偏偏他也陪着在这里“胡闹”！ 第170章 骑虎难下（万一） 跟着温美玉离开校长室后，高牧回到了教室，开始正常上课。 当然到了这个时间点，老师也不会再上课，基本上依靠大家的自觉复习，自觉练习。 他们偶尔现身，给大家集中解答一下疑难杂症。 校长室的事情让高牧知道，不管他最后考的如何？ 备用方案是否启动？ 于主任都是个麻烦，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所以，他计划提前活动一下。 中午，高牧抽空去了一趟银行，和营业部的毛经理见了一面，然后办了一张新存折。 离开的时候，毛经理亲自把他送出了营业厅，送到了马路对面。 然后才带着一脸笑意，耶耶耶不断的回到了刚刚在上个月改为储蓄所的营业厅。 “经理，有什么大喜事，这么开心？” “嘿嘿，当然是大喜事了，不光是我的喜事，也是你们的喜事。” “是吗？到底是什么大喜事，快说说。” “高先生刚刚答应我，他会帮我们搞定今年的全部揽储任务，哈哈哈，你们说这是不是大喜事？” “哇，真的啊！那太好了，今晚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再也不用劳心明天去哪里找人存钱了。哎你们说，这个高老板真的是厉害，他一个人竟然就能帮我们把今年的全部任务搞定，也太牛叉了。他家是做了多大的生意啊” “其他我不知道，我也不会去打听。不过今天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们，广场在装修的那家万客隆超市知道吗？” “知道呀，怎么了，不会也是他家的吧？” “猜对了，万客隆是他家里开的。我刚才不是让你们办了一张新的存折吗？以后万客隆的日常流水都会走这个账户，对我们储蓄所来说，又是一笔大业务。” 万客隆超市开在广场附近，他们储蓄所在二中附近，两者几乎就在县城的一东一西了。 理论上万客隆超市的流水账户，肯定是设在距离它比较近的银行。 “哎呀，真的吗？那他们家超市开业，我一定要去光顾光顾。这叫什么，是不是就是毛经理说的双赢！？” “对对对，我也去。反正有些日常东西哪里买都是买，为什么不去万客隆买呢？” “支持万客隆，就是支持我们自己！”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的好不热闹。 “万客隆开业，我们大家一起送个花篮表示一下吧？”毛经理建议道。 “可以啊！” 大家异口同声。 “那就在说定了，现在大家赶紧去工作吧！” 看到有储户进门，毛经理赶紧怕了拍双手，示意大家回到工作岗位。 他也没想到，因为高牧，因为还没有开业的万客隆，会帮他牢牢的团结了手下的人。 对比刚刚来到这个地方时，被下面人联手相对，百般刁难，工作难以开展时，现在的他可谓是意气风发。 一切，似乎都在走他主动下放时规划的那般。 也许，过不了多久，他还真的就能按计划的那样，从基层一步一步，扎实的上升。 这一切，可都是高牧带来的机会，所以，在今后他必定还会牢牢的抓住高牧。 服务好他，就是给自己铺设平整宽敞的台阶。 高牧来银行，一是他最近有一大笔钱要转进来，需要和毛经理沟通一下，另外则是给曾淑芳和万客隆超市要一个银行户头。 不光是为了以后的流水，也是为了现在方便他给曾淑芳打资金。 “爸妈，你们怎么还不休息啊？中饭吃了吗？” 看着在装修现场忙进忙出的父母，高牧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劝他们不要动，在一旁盯着就行，这是万万不可能听的，亲力亲为，能省一分是一分才是他们他们的人生习惯。 高牧手里现在虽然有点钱了，但那也是他卖文具一分一分赚来的，他们没有浪费的习惯。 在无法开源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就希望于节流，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分钱。 “你姨去买快餐了，一会儿再吃。”曾淑芳回答道。 “你怎么来了，又不上课？”高建国刚刚把几块木条搬到一旁，拍着手问道。 “您这个又字用的很内涵啊，不会是婉转的骂我吧？” 装修接近于尾声了，刚刚还有人在扫地，内部灰尘满天，高牧挥着手把父母拉出了大门。 这么大的灰尘，口罩也不带一个，这习惯不是好习惯。 “我们现在没心思管你读书，再说这高考也就这几天了。我现在不说骂你，就是敲断你的腿，你是什么样子还不是什么样子吗？” 高建国实话实说。 “呸呸呸。乱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儿子现在比你还自觉，他是那种会无缘无故不上课的人吗？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儿子，你来找我们有事？” 曾淑芳拉着高牧的手，儿子虽然天天看，但还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嗯，我看里面的装潢差不多了吧？” 高牧刚才只是匆匆一瞥。 “在收尾，也就是这么几天。” 曾淑芳点点头，硬装修基本到位了，后期只要货架摆起来，然后把货品摆上架，超市的味道就出来了。 “嗯，我上次和你说过的那种大凸面镜，你们找到卖家了吗？” 按高牧的意思，是想直接装他几个监控器，好好的高大上一把。 很可惜，有时候思维过于超前也是个麻烦，他们县城都没有几个监控设备，想在本地找一家专业公司的机会都没有。 杭州这些大城市倒是有，但他这点生意，人家未必肯上门啊！ 所以，只能是像好又多学习，在超市四周的墙面上，多装几块凸面镜，走人眼监控的土路吧！ “找到了，你爸在义乌打听到的，上周已经到货了。等货架摆上以后，我们再看看装什么地方合适。” 万客隆是曾淑芳的主战场，所以高建国这个外援很少说话。 “嗯，不要怕花钱，要是不够了，再多买几块。不是说它多有用，有时候就是能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高牧不知道全方位无死角需要几块凸视镜，也不知道曾淑芳他们买了几块：“等过段时间，我找一家专业的公司，把监控器装上，那样你们就更轻松了。” “没必要吧？好又多那么大的超市都没有装监控器，我们这么一家超市有必要装吗？” 高建国对高牧的大手大脚很不满，监控器可不便宜，完全是浪费钱。 “花不了多少钱，这也是未来的趋势，早装晚装都是装装了再说。” 高牧的视线观念，深受天系统的影响，他更相信二十四时不眠不休的机械器材。 “你是不是觉得赚了几个破钱，就很了不起了是吗？”高建国冷了高牧一眼：“你不要以为开一家超市很简单，就我们家这个规模的，也需要不少的钱。昨天晚上我和你妈刚算过一笔账，万客隆想要正式的开起来，没有四五十万根本不可能？” 意思高牧怂恿曾淑芳开超市的时候，他们也没觉得有多少男，就好像开家店一样，有高牧二十多万资金垫底，完全不会有问题。 可真的操作了之后，他们才知道现实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们之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一开始碰壁的就是执照，不过后来不知道高牧找了什么人帮忙，这个看似很大的麻烦一夜之间解决。 而现在最让他们后悔的，则是超市的面积，当时找店面的时候眼里看到的只有这样好那样好，觉得什么都合适。 面积够大，地段黄金，租金也合理。 只有当他们真正开始投钱的时候，才知道这所谓的好，都是坑，都是需要用钱去填的。 高建国和曾淑芳都是第一次尝试做生意，从没有自己操弄过这些东西，做的也是人累心更累。 要不是有曾淑芳的妹妹，也就是高牧的姨帮忙，他们恐怕到现在还是无头苍蝇。 高牧的姨曾芬芳前几年开过店，所以多少有些经验借鉴，着实帮了不少的忙。 “四五十万够吗？”高牧怀疑道：“接下来还要进货，四五十万下的来。” “我们商量过了，开始的时候没必要进有太多的货，等资金回笼一些了再慢慢增加吧。”曾淑芳说道。 这是最稳妥的一个办法，同时也是看看市场的反应和消化能力，这些都是她从自己妹妹那里得来的建议。 “有那个必要吗？你卖东西的东西都没有，还怎么吸引客人进店” 在这个身后物质虽然不匮乏，但也不丰富的年代，日常用品的售卖根本没必要担心。 倒是这么大的场面，要是因为货品不足，不但场面看上去难看，对万客隆的口碑建设也不好。 一个东西都不丰富的超市，人家为什么要选择你？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场面一下子铺这么大，到处都要用钱，你拿的出来那么多吗？” 高建国知道高牧的文具生意每天都有收入，但他不认为高牧现在的赚钱速度，能比得上他们的花钱速度。 况且高牧这次去上海，应该也花费了不少的钱，也许他手里根本就没有了多余的资金。 同样，高牧去上海之前给曾淑芳留下的那些钱，也已经花的差不多了，甚至他这半年赚的工资也贴了进去。 要不是骑虎难下，他们早就放弃了，现在嘛等于是硬扛着。 “是不是没钱了？” 高牧当时把主要资金都拿去了上海，给家里留下的钱并不多，稍微一盘算就知道副，父母口袋里已经没有余粮了。 后面买文具的钱，也还在马一鸣手里拿着，他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高建国给了高牧一个算你聪明的眼神，朝他身后看去：“看吧，要钱的又来了！” 一脸的无奈！ “高老板，你们都在就好。你看着装修的钱，什么时候结一下啊，这都已经开始收尾了。你们才付了三成的资金，我也是本生意，这垫资垫不起啊！哎呦，高兄弟也在。” 来人是负责店里装修的一个老板，人当时还是高牧找的。 “丁老板，你财大气粗的，这么一点钱你还要叫苦啊！” 高牧微微一笑，什么垫资，人精社会有几个会垫资干活的，还不是欠着外面的材料费，典型的三角债。 “高老弟，现在生意难做啊。你们店里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这可都是老丁我借着脸面一家家店里赊来的。时间短以我老丁的面子，肯定没问题，可这时间一长我也不好意思不是。” “你是不知道，光光今天一早，就有三家店的老板找了我，要我赶紧把材料款给付了。哎，大家做的都是本生意，确实是拖欠不起，比不得高兄弟和高老板的大生意啊！” 丁老板是讨钱的好手，脸上的苦相真诚的一塌糊涂。 这种钱，高牧是不会压款的，生生意转身问高建国：“按合同，我们还要给丁老板多少钱？” “扣掉三个月后在支付的百分之十款项，还需要先给他六万多。” 高建国在店里泡了二十多天了，里面的东西比曾淑芳还清楚。 “行，那今天就把这六万多给丁老板吧！” 高牧点点头，按合同早就应该给了，又不是缺钱没必要拖着。 “啊，谢谢高老弟，哈哈哈，到底是年轻人有魄力。” 老丁很开心，在夸赞高牧的时候，顺便鄙夷了一把抠门的高建国。 “今天就给，可是……” 老丁不是第一天来要债，高建国也不是第一天和老丁打交道，太极都练纯熟了。 他不是不想给钱，实在是付不出这部分钱，现在能拖一天是一天，他的对策就是等店里有收入了，再慢慢的还。 “没事，我来。”高牧笑了笑，知道高建国为难在什么地方：“丁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回去，一会儿我再联系你，我们一起去银行取钱。” “啊，现在不行吗？” “我要陪我爸妈吃饭！” “要不我请！” “不用，信我你就回去等，不信，你可以在这里等！” “额……我还是信吧！” 第一（万二） （感谢书友贝宝黄的月票支持！） “牧来了啊，中饭吃了吗？没吃的话，我再去打一份。” 姨曾芬芳拎着好几份盒饭，走了过来。 “我吃过了，你们吃我随便转转。” 高牧笑着摆手，不光是高建国他们的盒饭，还有工人的饭，也是东主提供的。 室内浑浊的空气恢复了不少，在里面转圈的高牧能更清楚的看到装修后的模样。 看上去花了不少钱，但真的看不到多少东西，当然，货架也是装潢公司统一负责的，所以实际上也符合市场的平均水准。 高牧的原则就是该给的钱一分都不少，不该给的钱一分都不会多给。 “牧，你一会儿真的有钱给丁老板？” 还是不放心，高建国端着快餐盒，嘴里吧唧着饭菜跟了进来。 灰尘虽然已经不大，但终归没有外面那么清新，高牧赶紧拉着高建国走了出来。 “放心，我早有准备，答应给他肯定是有钱给他的，不然的话不是变成骗人了吗？” 上千个六万他都有，这点钱还不是意思。 “你卖文具有那么赚钱吗？” 高建国咬了一口大肉，扒拉了一大口饭。 “要是别人肯定赚不到这么多的钱，我主要是进来的货源便宜，这里面的利润差高。物美价廉，加上和我一起的那些同学给力，现在全县上上下下那么多学校的文具，基本上都是从我这边走的货源。你说这还能不赚钱吗？” 文具生意现在高牧已经不太在意了，之所以和高建国说这么多，是因为文具的货源以后都会走超市。 他当然要把内幕告诉父母了，只有心里有数他们以后才能继续在这方面赚钱。 “照你这么说，这钱确实不会少，只是这么多做生意的老板，他们进的货为什么没你便宜？你专门在义乌捡便宜货的吗” 高建国对高牧淘换便宜货的本事，还是印象深刻的。 “这个说穿了，其实就不神秘了。第一他们一般会经过经销商，而我是直接从义乌的厂里拿货的。你要知道在义乌，好多东西都是论斤卖的，东西实在是便宜。再加上我找的这家，又因为我帮过他们一个忙，给我的批发价是往骨折里打的，所以我的利润空间才会大。” “另外你想想，他们卖的东西为什么贵，房租，工资，水电税费等等，都是要含进去，自然没法和我们卖的东西竞争了。”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也不能掉以轻心，你能找到便宜的货源，不代表别人就一直找不到。还有，你的那几个同学我见过几次，都不是简单的人。你能保证这生意一直控制在你自己的手里？” 高建国跟着王为民跑了大半年的长途，其他不说，世面和见识还是长了一些的。 “时间长了他们当然也会知道我的进货渠道，这是不可避免的。至于我那些同学，高考之后我就不会呆在家里了，我就是想控制他们也不太现实。” 高牧很坦然，他又没准备一直吃独食，何况经过上海行之后，这一块的重要性在他这边是断崖式的下降。 “也就是说，等我们超市开起来，我们价格优势就会很少了。水电房租税费人工等，再加上进货渠道，大家都会一样。再要是学校的销售渠道不能保持通畅，优势全无之后，这生意我们就很难赚到钱了。” 刚刚好觉得很香的大肉，突然就嚼之无味。 “赚不到就赚不到，有什么关系吗？” 和高建国不一样，高牧一点肉疼的表情都没有。 “怎么会没关系，你让你妈开超市的目的，不就是觉得能赚钱吗？这都不赚钱了，还有什么意思！” 高建国合上白色泡沫快餐盒，心情不好吃不下去。 “爸，你是不是会错意思了？学校卖文具是学校卖文具，开超市是开超市，你不会以为开超市的目的就是为了配合文具赚钱吧？文具终归是众单一的生意，超市卖的东西却可以包罗万象的。少了一点文具生意的收入，对于超市的整体收入来说，没那么大的影响。” 等万客隆开张，等他离开这里去上大学，现在的文具销售路线要是还能存在，还能继续有收益，当然是最好的。 不过，就算是这条线断了，也关系不大，真正赚钱的是日用百货，快消货物。 “啪！” 高建国猛的一拍额头，他好像是真的想进死胡同了，一直盯着高牧开超市要执照的初衷看问题，忽略了超市的真实作用。 “现在想明白了吧？想明白就快点吃饭，冷了就不好吃了。”高牧看着可爱的老爸，心中猛笑：“对了，这隔壁店铺是关门休息还是搬走了啊？” “搬走了。房租前天到期了，听店老板说他们准备去杭州找找机会，我们这里还是太穷，大家的消费能力有限。” 高建国早就找对方谈过心，套过话。 “这话倒是挺有道理的，所以我们万客隆今后还是要主打物美价廉，一样品质的东西，我们只有卖的比好又多超市便宜了，才有可能竞争的过他们。妈，姨，你们都吃好了？” “吃好了，你是有话说？” 高牧抬屁股，曾淑芳就知道他要放屁。 “我想知道超市快开张了，你准备找谁来帮你？” 高牧直接坐在台阶上，气的曾淑芳丢了一块硬纸板过去。 “你姨会帮我。” “就你们两个人？”高牧问道。 “对啊！你姨以前开过店，看店方面有经验，我们两个人在店里，万一谁有事也能走开一下。” 曾淑芳肯定的说道，从弄营业执照开始，她就和曾芬芳商量好了，让她过来给自己帮忙。 姐妹齐心，一力断金。 “姨能帮你这是好事，可你们真把超市当店开啊。就你们两个人，根本可能忙的过来的。” 一个班次两个人，这没问题，但是他们这超市一条下来最少也要十二个时以上，年年月月根本没有时间休息。 两个人怎么可能管的下来，又不是店面，万一真的有事就把店门一关，事情办好了再来开门。没有不可抗力，在正常的营业时间必须正常营业，这既是对自己生意的负责，也是对顾客群体的负责。 “怎么就不行了，你姨以前还一个人看店呢？不是照样忙的开吗？放心吧。” 在这方面，曾淑芳还是有信心的，什么困难没见过，这都算不上困难。 她自然也知道找两个人帮忙，能让自己轻松不少，但是招人是要给工资的。 超市赚不赚钱还不知道，自己辛苦一些，把招人的工钱省下来不好吗？ “是啊牧，我和你嘛早就盘算过了，我们两个人能应付。” 一个外婆生的女儿，这思维意识都差不多。 “不行，你们想的太简单了。好又多超市你们去的不少吧，他们里面有多少店员，你们也应该知道吧？” 不关是超市的店员，甚至还有一些进驻品牌商的场销。 要有好的服务，要想真的赚钱，一开始就要舍得花钱。 曾淑芳两人的初心是好的，但是她们的意识已经落后了，一牺牲服务带来的成本节约，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短期可能会有一定的正面效果，长期来看就是砸自己招牌和饭碗的事情。 万客隆超市，几乎不可能成为高牧商业版图中一块拼图，但它是他给父母准备的一份事业，一份鞥让他们多少有点成就感的事业。 要是因为一些忽略的细节，最后落得一个草草收场的结局，那他又何必折腾呢？ 既然要做，不管是大还是，最起码都要做好。 口碑第一。 “你拿我们这超市和好又多比较，不合适吧？他们是什么规模，我们是什么规模？” 曾淑芳还是不赞同高牧的想法。 “我说一句，这方面我赞成儿子说的，这店员还是要找几个的。光你们两个肯定不行。”高建国也吃好了盒饭，坐在高牧身边，表达了支持：“你们可不光光是卖东西，收钱算账。还要搬货，理货等等，这也是个大的体力活。” “对，爸不说我还忘记了，最好是找一个男店员，这样有什么力气活的话，还能让他上。” 高牧让曾淑芳开超市，开始是为了让她离开茶厂那份工作，后来是为了配合自己的文具生意。 之后则是想让她做点生意，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能让她在周边的亲戚朋友和认识的人中，挺直腰杆。 但绝不是想让曾淑芳受累的，老板娘可以当，但一定要当的轻松，算算账指挥指挥人，把钱赚了就行。 “还要招男工？” 女工都不想要，再让他找工资更高的男工，曾淑芳的不愿意更加了。 “是的，除了你和姨，最少要再招一男一女两个店员。” 要不是为了照顾曾淑芳的情绪，高牧绝对给他安排一个两班倒，把人再配置的多一些。 “太浪费了！” 曾淑芳和曾芬芳几乎是异口同声。 “牧，要不我留下吧！” “你留下一起？义乌不去了？” 第172章 重新分配 （万三） 高建国的话，高牧惊讶，曾淑芳却没有多少惊讶，甚至连曾芬芳都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显然，这件事情他们两夫妻已经商量过了，而曾芬芳也从曾淑芳那里听到了一些消息。 也难怪曾淑芳两姐妹对于招人不感冒，对于招一个男店员的建议，更是反对，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爸，你来真的？原因？” “当然，我都和你妈商量过了，她也同意。一开始我们也以为这超市就是一家一个人就能搞定的店，后面才慢慢的醒悟过来。你妈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搞定，即便是有你姨帮忙，还是不够。” “就像你说的，这超市里没有一个男人帮衬着肯定是不行。与其另外找一个，还不如我留下来更好。不但能干活，有什么事情你妈还能有人商量不是？至于义乌的运输车队，反正什么都没做，车也没买，不去有额没有损失。” 留下来和曾淑芳一起搞超市，高建国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不过，明明他是老子，是一家之主，和高牧说这事的时候却偏偏忐忑不安。 “好啊！只要你们想清楚就行。” 高牧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点头同意了。 “你答应了？” 儿子的干脆，反而让老子有些犹豫，不敢确定。 “怎么，你还怕我反悔啊，放心，我原本也有不准备让你去的想法，只是没有彻底想好。既然你自己也有这样的想法，算是帮我做了决定。” 高牧答应的这么痛快，主要是源于他的战略思维改变，而造成这一改变的还是上海行。 出乎他预料的一下子拥有了几千万的资金，等于是一下子把自己从资金的困扰中解脱了出来。 那么之前一些按部就班，逐渐布局的东西，有可以推翻从重来了。 好比物流车队的是事情，就完全没必要从无到有，还要辛苦高建国慢慢的发展车队事业了。 有了现在的资金基础，他能更快的赚到钱，时期一到，账户达打开，掏钱买一家物流公司或者买个车队就可以了。 稍加改造，就能符合他的要求。 另外，高建国留下来帮曾淑芳搞超市，也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不光是男劳力的问题，还因为确实需要他这个一家之主撑着门面。 还有就是高建国留下来，金杯面包车也可以留下来，可以成为超市配车，拉拉货，甚至是送货上门的服务都可以搞起来，这都是竞争力的表现。 最后一个原因，可能高建国夫妻都没有考虑到，高牧想到了高露。 随着他高考离开，高露也会进入高中学习，高中三年是最为重要的三年。 这个时候要是高建国不在家，曾淑芳又忙于超市的事情，很难说能照顾到高露，或许就不能让她安心稳当的学习。 富养的宝贝妹妹，怎么能在父母的疼爱上面缺少呢？ “好，既然你答应我留下来了，那招店员的事情就不用考虑了吧？” 高建国下意识的握了一下拳头，和曾淑芳开心的对了一眼。 “!”高牧重重的否定：“你留下可以不找男店员，但超市还需要最少两个年青一些，脑子灵活一些的姑娘才行。爸你主要负责的是货物的采购、搬运等花力气的后勤工作。妈和姨的话主要负责管人和收银，你们两人分开上班，一人带一个姑娘在身边。” 可以答应高建国留下，但是这后续的安排，必须要听他的。 “一定要这样吗？” 高建国眉头一皱，留下来了他就是主战人员，是真正的超市老板。 “一定要这样。等超市真的开张了，你们就知道这个一定有多么的必要了。” 高牧重重的点着头， “那好吧，那就先听你的，我明天就找人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两个聪明一些的姑娘。” 高建国的想法很简单，先答应高牧，先按照他的思路去做。 反正万一不需要，万一生意没有想象中的好，还可以把人开了的嘛！ “不用那么麻烦，马上高考，不管是一中二中，职高技校，会有大量的学生进社会的。门口贴张告示，保证主动上门的不少。” 不是每个人都继续读书的，而且就业压力这么大，愿意在老家找份合适工作的也大有应届毕业生在。 “牧，我能不能介绍人来？” 明明高建国才是一家之主，明明才才是未来的老板，但曾芬芳这个是姨有事还是问的高牧。 “可以啊，只要人合适就行。我只要求一点，年纪不能太大，手脚一定要麻利，脑子一定要灵活。” 高牧的一点，是要做乘法的，听的姨差点笑出声。 “你就放心吧，是你之前说的年轻人，和你一样大，不过她读的是职高。是你姨夫那边亲戚家的孩。家里真发愁她毕业后的工作呢？她自己想和同学去杭州打工，但是家里大人都不放心。” “那就让她来我们超市上班好呢？也不用出去打工，家里大人也放心。有你照顾着也不可能让她受委屈的吧！” 曾淑芳一听还算是沾亲带故的，都没有问高牧意见，她就做主了。 具体是什么人高牧也无所谓，他只要符合他的所谓“一点”就行：“可以啊，那就安排她吧。另外不是还有一个名额吗？也不用再贴什么招聘海报了，直接让她帮忙在同学里找个就行。” “这感情好，让她在找个同学，那就再好不过了。” 之前虽然举荐，但曾芬芳还是有些担忧，担心她老公家亲戚的孩自己不乐意，非要去杭州打工。 毕竟年轻人的想法，和她们固守家园不一样，她们更喜欢外面的精彩。 但如果有两个相好的同学一起，再加上长辈的坚持，那留下来的希望就很大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万一不行，你们再另外招人就是了。” 两个女孩子而已，这要是都招不到他直播倒立。 “我今天回去就和你姨夫说，明天就能确定来不来了。”曾芬芳笑道。“牧，你爸要是留下来开超市，车队就搞不了了。那过年在你爷爷家，和你大伯姑他们说的那些事情，可都不能兑现了。” 曾淑芳不无担心的说道，其他还好，就怕高建美搞不清楚，又要作妖。 “这有什么关系，车队不搞，现在不是搞超市了吗？只不过是换了一个项目，把超市的股份，重新分配一下不就行了。都是想赚钱，哪里赚不是赚？” 反正又不要他们出一分钱，都是白捡的股份，他们说换个项目，高建美和高建军还能反对？ 敢反对，高牧就敢踢他们出局。 “这样真行” “怎么不行，你们这两天找机会联系一下大伯和姑，把这件事情通知他们一下就行。他们要是有什么异议，你们回答不了的，直接来找我，我会给他们好好解释的。” 高建国和曾淑芳点点头，都没注意到高牧用的是通知一词。 “对了，股份配比的话调整一下，你们两人占比百分之五十，爷爷奶奶占有二十个点，大伯和姑各自百分之十。” 项目调整，股份的配比也要调整。 “咦，牧这不对啊。你这加起来才百分之九十。”高建国吐槽道。 堂堂高中生连这个百分比都算错，实在是有些不应该，还是在他姨面前，有些丢人了。 “没错，剩下还有百分之十留给姨。”高牧笑道。 他怎么可能会算错，之所以要调整比例，就是为了给姨也留一份。 “这怎么行，这不好。牧，这股份我不能要。” 曾芬芳用力的挥着手，她可不好意思要这个股份，她姓曾，不姓高。 “怎么就不能要了，你安心拿着。”曾淑芳拿出大姐的架势：“牧做的对，他们两家什么都不干，就能白拿十个点的股份，你天天忙前忙后的，凭什么不能要这是个点的股份。” 高牧对着高建国悄悄一笑，看来他老婆自己老妈早就有怨言了啊！ “是啊，淑芳说的对，也就是一成股份，值不了多少钱。你这段时间忙前忙后的，帮了不少的忙，也不算是白拿。而且超市以后还要你一起做，拿一点股份不是更应该的吗？” 相比于高建军和高建美，曾芬芳这一成股份拿的确实让他更舒服一些。 当然，舒服归舒服，心里还是在滴血的，不管是曾芬芳的一成，还是高建军、高建美的各一成，都是在他身上挖肉啊！ 只不过这是高牧答应出去的，他又不能反对，说到底高牧才是超市真正的所有人，他们也算是仗父母的身份，白拿了五成的股份。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要不我拿点钱出来，算入股投资如何？” 无功不受禄，白拿，曾芬芳还是不太好意思。 “姨，你可千万别，你要是拿钱投资拿股份。我敢肯定我那可爱的姑，会念叨的你怀疑人生的。” 曾芬芳要是出钱，岂不是等于拆了高建军和高建美的台，让他们骑虎难下了。 第173章 互相忽悠（万一） 高考在即！ 高牧不可能天天来，经常来，不出意外今天是高考之前最后一次到这边。 而且按照进度，超市的试营业，也就在他考试的这几天。 万千学子豪气冲天的大好日子，绝对是开业的大喜日子。 所以高牧把暂时能想到的事情，基本上都说了一遍，然后把从毛经理那里拿来的存折，交给了万客隆财务总监，老妈曾淑芳。 “这里面有些钱，是超市运营的备用金，你们看看还缺什么就抓紧补齐。千万不要开张了还缺这个少那个的，这样对我们万客隆的牌子口碑不好。” “我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上海我也不是白去的，基本上考个一本现在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你们安心准备开业就行，我们呢各司其职，争取来个双喜临门。” …… 离开超市，高牧联系了搞装潢的丁老板，和他一起去了一趟银行，划了六万多的工程款给他。 顺便取了一些现金放在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把丁老板激动的一再表示要请客，都被他婉言谢绝。 “吃饭就免了，还有一点收尾工程，质量盯盯好。另外，按照合同，三个月之内装潢有任何问题你都是要负责的。” “高老板，你就放心吧，我老丁做事还是有章法的。” “好，以后有机会继续合作。” “一定一定！” 笑面如花。 做生意的人最喜欢下次再合作，特别是像高牧这样付钱爽快的主，老丁还真的很是期待下次的合作，高牧的钱赚的舒服。 而挥手告别之后，丁老板也是特意跑到万客隆，和高建国哈哈打屁的同时，顺便叮嘱一下手下的工人，把收尾的活干好干细。 第三天，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摸底考开启，一切都按照高考的模式，规矩、章程进行。 监考的老师全部换成了其他年级的，高三的所有老师集体回避。 同时考试的座位也是按照一人一座安排，各班学生也是彻底打乱，给足了真实感。 唯一的区别，两天半的考试时间，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就对付掉了。 晚上最后一门英语考完，高牧被监考老师叫住，通知他去教导办公室。 他知道肉戏可能要来了。 “于主任，你找我？” 教导处的对开门开了一半，这门留的很特意。 “高牧同学来了，进来吧。”中规中矩，听不出任何的异常：“把门关上。” “于主任找我有事？” “嗯，你先站在那里等一下，我把手里的文件处理好。” 和明显的下马威，这也是他日常对付学生的惯用伎俩。 “哦，好，于主任先忙，我有时间等。” 高牧可不傻，一耳就听穿了他的伎俩，更能知道他接下去会干什么。 这么幼稚的游戏，他是不会陪对方表演的。 嘴上说的客气，脚上一点也不客气，耳朵更是当做没听明白，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长木靠椅上，随手拿起一份《参考消息》，津津有味的参考了起来。 半夜时分，他有个屁的文件要处理，于主任的目的就是要晾一晾高牧，给他一点心里压力，好在后面的对话中轻松的占据上风。 只可惜，他这一套在其他学生身上屡试不爽，屡战屡胜的套路，在高牧看来却是过时的应该埋进土里。 根本无效。 “你……”毫不掩饰的懊恼，让他放下了手中一叠不知道是什么的文件通知：“我让你坐了吗？” “啊，于主任平时也是这么快的吗您这手速可以啊，这么快就处理完了，效率真高。” 高牧放下手中的报纸，随口就是一顿“夸”！ 不管对方是处于什么目的，行政管理老师也是老师，自己是学生，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所以高牧悠悠然的站了起来。 莫名被夸赞了一通，虽然感觉怪怪的，但确实是说他厉害。 于是，脸上的怒气也收敛了下去，重新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你以为管理我们这么大一个学校那么容易吗？特别是我，每天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业务事情需要处理，要是效率不高能行吗？” 不顺着高牧的话，好好的说几句自己的好，他都觉得对不起高牧的夸赞。 “是是是，我一直以为咱们二中，于主任你应该是最忙的一个老师了。你看普高部三个年级十二个班级，六七百号人，再加上职高部的四五百学生吗，咱们二中一千多好学生都是要靠你管理的啊。其他老师还好，较好自己的课程，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只有你，学校任何鸡毛蒜皮的事，最后都是需要你出面处理的。要说辛苦，你绝对是咱们二中最辛苦的人了。” 不就是想听好的，不就是拍马屁吗？ 这种东西，一般学生没能力，高牧这样曾经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油子张口就来。 即便是内涵的夸，于主任也根本听不出来。 “哈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啊。我们学校里老师学生加在一起一千多号人，还是你看的最明白，看的最清楚。” 于主任这个教导主任的位置，天生注定是和学生对立的，甚至和其他老师也不会有多少好关系。 平日里听到的别说当面没好话，连背后都是骂他的话。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这么夸他，说实话这突然的表扬有些让他过惊喜，甚至有些飘飘燃。 但回味一下高牧的话，他有觉得一切都是事实，他就是这样一个兢兢业业，为了学校，为了学生勤奋着的教导主任。 “我相信大部分同学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们看的清楚于主任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让他们表达罢了。” “说的好，说的好啊！” 于主任身心俱喜，内外皆悦，激动的手拉开抽屉，拿出一包红双喜，准备来一支压压惊。 “于主任，抽我的，你尝尝这外国烟，看看是个什么味道。” 高牧随手摸出一包万宝路，熟练迅捷的拆开，抽出一根递给了于主任。 在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拿起办公桌上的打火机，啪的一下点火。 这一声啪，就是老烟民的冲锋号，于主任叼着香烟习惯性的凑了上去，还顺手挡了挡吊扇的风。 直到眯着眼睛深吸一口，长长的吐出烟雾，才醒悟的眉头一皱：“你抽烟？” 抽烟和早恋，是这几年在学生中兴起的，已经超越了打架斗殴的校内违规。 于主任现在隔三差五就能抓住一个偷偷抽烟的学生，他的抽屉里最多的就是从学生那里罚没的香烟，所以还是很敏感的。 “我不抽烟，这包万宝路是这次去上海，别人送给我的。你看这还是整包新的，刚刚还是当着你的面拆开的，另外，我要是抽烟的话，怎么还会用你的打火机呢？所以，我不抽烟。” 用细节自证清白，高牧玩的很溜。 乍一听，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这拆烟递烟，打火点火的细节是不是…… “于主任，我也不会抽烟，所以这包万宝路还是留给你吧。万一像今天一样，研究文件到这么晚，还能解解困去去乏。” 高牧随手把新开的万宝路丢到了于主任的面前，马屁再加一通。 嗯，这还差不多，看样子确实是个不会抽烟的好学生，刚才想多了。 一只手悄然的按在万宝路上面，熟练的往后一拨拉，整包烟不露痕迹，乖巧的划进了抽屉里。 “你坐吧！”面色严肃的指了指高牧之前坐的木长椅：“我今天找你过来，是有一些事情要问你。” “于主任随便问，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保证让你满意。” 高牧淡淡的坐下，等的就是这一刻。 “今天是最后的模拟考，你自己感觉考的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达到校长说的那些要求啊？” 抽着高牧孝敬的外国烟，抽人家嘴软的于主任，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问话温柔了不少。 “个人觉得还行，应该正常发挥出了我的水平。但是名次这种事情，也不完全是由我决定的，还要看大家的发挥。所以，这一点上你要是问我有没有信心，我只能说没有！” 超级干脆! “说的也是，这个确实不太好判断。” 于主任赞同高牧的说法，换成是他在高牧现在的位置上，他也不好判断，我命由我不由天说的简单，做起来难如成仙。 “是啊，我现在也是很后悔，当初就不应该答应校长这个赌注的，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高牧满脸的忧愁。 “年轻人嘛，就是容易冲动。”舍不得浪费一点自燃，于主任嘴里的烟气没有停歇：“你老实告诉我，你到上海去这么长时间，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似关心，实则好奇。 “谢谢于主任百忙之中还关心我的事。”高牧抱拳作揖：“前天在校长室说的都是真的，确实是温老师帮忙联系了一个在上海的辅导老师。帮我强化复习，系统练习高考五门课的。” “是吗？上海那边还有这样有本事的补习老师，只用一个多月的强化训练，就有把握把你送进大学？” 烟雾中，于主任闪烁的眼神，若隐若现。 “于主任要是不信，我可以把上海老师的电话给你，他们是真的有一套。反正我是受益匪浅，要是能再多一点时间，不说考上大学了，就是进11，9八5我都有信心。” 豪气冲天。 “可以啊，你还知道11和9八5啊？” 于主任好奇反问，特别是9八5，这是去年五月份定的东西，他都是刚刚知道没多久。 “哎，都是这次去上好，培训老师说的。人家是真的有本事，我听温老师说，要不是她的一个同学刚好认识这个培训老师，我根本进不去。” 忽悠，继续忽悠。 “温美玉对你不错啊，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帮你，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狡黠的眼神闪过，开始挖坑。 这种伎俩的东西，高牧是不会上当的：“温老师是我班主任，我是她学生啊！于主任是听到什么流言了吗？” “确实有一点，你们非亲非故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帮你？你自己也说上海的这个关系很不好找，花了不少的人情？” “嗨，这个问题我自己都问过温老师。她这个人呢爱才，我之前不是学习成绩不好吗？这大半年进步比较大，但是考上比较好的大学还是有一定的难度。所以，我找温老师求教过，问她有没有办法在短期之内把我的成绩再往上拉一拉。因此，才有了后来的上海行。” 高牧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并把事情的主动因子拉到自己身上，这样听上去就合理很多了。 “是吗？就因为她是你的班主任，就因为你请她帮忙，她就真的帮了这么大的忙？把关系都找到上海去了？” 于主任的问题紧追不放，一双眼睛牢牢的盯着高牧，似乎想要从他脸上出来花来。 “就是这样啊？”高牧很不理解的反问道：“难不成于主任还认为这里面有其他的原因？” “难道没有吗？” 于主任吸光最后一口万宝路，然后掐灭了它，端起茶杯喝水润喉。 “有吗？我是真的想不出来，要不于主任直接告诉我吧” 高牧瞪着一双真诚的大眼睛，回望着。 自觉告诉他，似乎这才是于主任大晚上找他的真实原因。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要我直说，那我不妨真诚的问你？听说学校里那哦的沸沸扬扬的文具生意，背后真正操盘的人是你？” 宝开话明。 “咦，于主任不知道吗？” 这句疑问确实不是装的，高牧也有参与的事情，他一直以为学校的领导都是知道的。 而且温美玉也正儿八经的告诉过他，校长很清楚他在这个销售团队里的作用。 可，于主任这是什么情况？ 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 “嗯，我今天知道了。” 于主任还没有体会出高牧话里的诧异，他前天被徐校长那么一说，才花了一些心思去了解了高牧一番。 第174章图穷匕见 （万二） 很奇葩，让人难以理解的一个状况。 “于主任，你今天找我来，总不会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参与吧？” 高牧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关于他和文具生意，在大部分人眼里是神秘和不知，但在很少一部分的人那里，也算是半公开的秘密了吧？ 于主任理论上是属于知道内情得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到今天才知道呢？ 这或许会是一个谜，一个高牧懒得去解开的谜。 “具我是了解，你们这个生意做的还挺大的，不光是在我们学校，连其他学校你们都有参与。应该很赚钱吧？” 说着上下认真的打量了高牧一番，可惜从穿着打扮看，一点也不像是个赚到钱的人该有的样子。 普通的鞋，普通的衣服裤子，一身地摊货的水准。于主任不知道的是，高牧的穿着虽然地摊。 但他身上也是有值钱货的，不光有传呼机还有手机，就连他身后背着的双肩包都是品牌，价格也不便宜。 只可惜，他的注意力只在高牧的穿衣打扮上，而高牧偏偏是对穿着没什么讲究，或者说现在没什么讲究的人。 “于主任既然打听过，那应该也知道赚嘛肯定赚一些，但是那么多人做事，大家一分的话，我也分不到几块。” 高牧最好奇的，还是他到底找了谁打听自己的情况。 “高同学，你这话就不老实了。你要是赚的不多，这段时间在上海的吃住用，以及培训费用谁帮你出？我想，既然你对这一个半月的培训如此推崇，那么他们收费也不便宜吧？温美玉可以帮你联系，但要说帮你出钱，我是不相信的？” 钱，钱，钱，句句话里都在提钱，于主任的目的再明显不过，目标应该也是很明确了。 “哎，于主任果然是火眼金睛，分析的一丝不漏。哎，我有额不瞒你，之前好不容易赚了一点钱，结果全花在了培训上面。”高牧带着哭腔说道。 “效果好的东西，费用自然是高的。”于主任下意识的有摸出了一包香烟，很巧是那包万宝路：“只可惜，花了那么多的钱，你还是不能百分百保证今天的考试到达约定的名次。” “可不是嘛，考完了我这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味道。” “你呢还年轻，有些道理还是不太懂。所谓好刀要用在刀刃上，钱一定要用在最正确的地方，才能体现他的价值。” 于主任很真诚的把自己的人生心得告诉了高牧，然后啪嗒，再次点燃了一根万宝路，默默的抽着。 秒懂！ 这才是真正的肉戏，才是于主任真心实意找自己的原因。 看的出来，他这是一改前天的针锋相对，想要处理自己的态度，这是要帮助自己啦！ “可惜，我知道的太迟了，要是早一点能和于主任开诚布公的交谈一次，也许我现在有额不会这么被动了。这次要是考不到目标名次，我一定会后悔死的。为了这次高考，我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从班级的吊车尾名次，一直前进到了现在的位置，要死学校不给我高考的机会，我该怎么办？” 抬头看主任，一脸的真诚和期待。 “高同学，我是二中的教导主任，也是你的老师。”于主任的手一直在万宝路上面轻轻的拍着:“看在师生情谊的份上，我还是愿意帮你一把的。” “啊，真的吗？于主任，你真的能帮我？” “当然了，你也知道，你这一个月的时间，到底是旷课还是算请假。都在校长和我的判断上，我要是认定了你是请假，那么你参加高考，也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担心高牧这个学生的人生阅历不够，害怕他听不懂自己的话里意思，于主任都几乎已经把话挑明了再说。 沉默，安静了足够的时间，等他手里的香烟燃烧了一半。 高牧才迷惑中带着一丝不解，似懂非懂的说道：“于主任，你的意思是只要你认定了我是请假，我就是请假不是旷课？” “当然，你也不想想我在学校主要是负责什么的，规章制度，校风校纪。你这件事情，我当然是最有发言权的了。” 感觉到高牧有一点上路了，于主任脸上的笑意多了起来。 “可是余校长那里呢？当初温老师可是和他有过这次模拟考名次约定的？” 高牧的意思很明白，校长还是校长，你只是一个教导主任，能骑在校长的头上，做他的主。 “哈哈哈，这点你放心，主要我同意了，余校长一般不会不同意的。” 于主任很自信，自信的高牧恍然大悟，前天在校长室余校长其实对是请假还是旷课，根本没多少真正的在意。 一直在纠缠这个问题的，都只是于主任，而之后重提名次约定也似乎只是为了打发于主任。 那么说，在大概率上，高牧确实只要搞定于主任，也就算搞定了一切。 他的这番话，其实是有他的道理的。 高牧把背包从背上取了下来，在里面拨弄了一下，随手按下了一个东西。 “于主任，你看我就一学生，你就实话实说了吧。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帮我，才能认定我的请假是请假。” “哈哈哈哈，看你这话说的，我是你的老师，怎么会要求你怎么样呢？” 自打高牧进办公室，此时是于主任脸上的笑容最灿烂的时候，一只手不停的拿着万宝路在桌上，来来回回的滑动。 “于主任，我这里还有几包万宝路，要不你也都拿去抽吧。反正我又不会抽烟。” 高牧从背包里面又摸出了三包万宝路，放到了于主任的桌上。 “哎呀，你这个同学怎么回事，不抽烟还在书包里放那么多的香烟。” 于主任的拿着半支香烟的右手快速的在桌面上一划，左手空着的抽屉一开一合一晃而过，三包新的加上之前拆封被他抽了两根的万宝路，已经没有了踪影。 “哎，这不是看到稀奇，花了几百块钱买来给家里人尝鲜的吗？不过给于主任你抽反而是更合适，你才是懂这烟的人啊！”高牧的嗓门莫名的打了一些，似乎担心于主任听不清楚一样。 “你这个家伙，真能说好听的话，不过这外烟确实比国内的烟要凶一些，一般人还真的不一定抽的习惯。我就勉为其难抽一抽吧！”都是说话的高手，这义正言辞的就差赴汤蹈火了:“不过，这香烟终归是香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主任说的没错，吸烟有害健康，为了身体健康还是少抽烟比较好。” 高牧一直在装傻，当然他也不能表现的太聪明，于主任真正想要的东西也不能给的太干脆了。 “你看看，你都知道这个道理，我就更不用说了。老实说，抽你几包烟对我身体真的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一个不心吧，还有可能要去医院，这都是花钱的事啊！” 吸烟有害健康，为了让别人少抽一根香烟，于主任拿出割肉喂鹰的精神，又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直接把火苗吸到了烟屁股。 “主任，你的话真的是句句经典，都是真理名言。哎，可不是嘛，烟抽多了很容易生病的。现在的医院收费又多，确实是费钱。” 高牧卖力的点着头，一脸的崇拜。 “是吧，我说的有道理吧！” 于主任脸上笑嘻嘻，心里，真不知道高牧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怎么就没有反应和行动 “对，太有道理。我现在也知道我错在哪里了？我是真不应该把香烟给您抽，这是在害你啊！要不，你把香烟还给我？” 不就是扯淡吗？高牧擅长的很，他明知道于主任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就是不想让他那么舒服的得到。 为了他自己，结果可能无法改变，但是这过程怎么走还是他说了算。 利息收不回来，恶心放点出去总可以吧！ 千算万算，怎么算也没有算到高牧会要把香烟讨回去，真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半天之后，才反应了过来，肚皮下意识的一挺，稳稳的顶在了抽屉上面。 进了他的抽屉，万万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我这点助人为乐的精神还是有的，生病就让我生吧！” 明知道这话荒唐，但也顾不上其他，只能是当做一个荒唐的理由说出去。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么荒唐的理由，高牧竟然赞同了。 “于主任，你说的也有道理。那这样吧，这些香烟呢，我就不要回来了，还是留给你抽。但是我也不能让你冒着有可能上医院的风险，白白受苦不是？所以，为了弥补我的过错，这些钱你拿着吧！” 高牧的图穷了，于主任希望的匕见了。 一个厚厚的，早就准备好的信封，出现在高牧的手里，然后摆放在了于主任的办公桌上。 “你这是干什么？” 于主任的手重重的盖在了信封上。 他的眼睛都红了，只不过不知道是看见信封的厚度红，还是因为和高牧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扫之前的委屈欣慰的红。 第175章 讨价还价（万三） 口嫌手直。 脸上的表情和手上的动作，已经彻底的出卖了他的嘴巴。 “这里面有三千块钱，是我这次去上海之后，还剩下的一些钱。为了表达我的歉意，就都留给主任你当万一住院备用金吧！”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你过看你这么诚心，我就收下了。” 一个敢胡扯，一个敢赞同，心知肚明的就交接完了三千块钱。 不过，人心嘛，永远不会有满足的时候。 三千现金，在这个年代，在这他们这个县城不算少了，可于主任却觉得这区区三千块，根本没有的达到他的预期。 所以，灵活的大胖手继续一划拉，厚厚的信封已经进抽屉了。 然后才说道：“从去年开始，你们的文具生意先是在二中铺开，然后慢慢的发展到了其他的学校。现在已经把我们县里所有铺的学校都划入了吧。每个月的收入可不止这么点钱啊？” 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隐隐约约，开始了直言不讳。 “主任之前不是不太了解我的事吗？现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高牧疑惑的问道。 “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才是货源的组织者。而且因为你们的动静太大，几乎搞垮了全县文具店的生意，他们之前招来学校理论之后，你还特意去注册了营业执照。我没有说错吧？” 为了展示自己对高牧的了解，于主任把办营业执照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一下，就更加加深了高牧的怀疑，他很好奇于主任这两天到底找的是谁，不过能知道营业执照之事的人，范围还是很的。 “于主任姓于，不会和于超是亲戚吧？” 联想到在职高读书的于超，昨天来他班里找过谢斌，高牧试探的问道。 悄然一诈！ “呵呵，没错。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隐瞒你。所以，你也没必要隐瞒我什么，以前不知道，是因为我没有关注过你，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因此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再想瞒天过海了，说实话就算数想知道你一天有多少收入，对我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于超，八大金刚之一，要不因为有他照顾着，早就被学校处理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虽然他和于超家里的亲戚关系已经很远了，但一笔写不出两个于字，只要彼此需要他们就可以是很亲。 八大金刚在学校做生意他是知道的，但他并不知道真正的幕后是高牧。 为了了解高牧，他特意把于超叫到了他的办公室，然后利用于姓和学校领导两层身份施压，想尽快的了解高牧。 一开始，于超其实也不想说太多，毕竟要把高牧的老弟揭了，也必然会牵扯到他。 他们在学校搞生意，很多知道，但是除了他们内部，没有人知道他们真正的收益有多大。 能悄悄的赚大钱，他们有不希望让别人知道。 万一招惹来竞争对手，也是麻烦事，虽然说以他们八个人不怕麻烦，但能少一事是一事。他们的重心，还在如何攫取高牧的货源信息，如何赚更多的钱上面。 所以，不暴露自己，不揭穿高牧是他们的共识。 只可惜，有些事情不是于超想隐瞒就能隐瞒，想不说就能不说的。 他在于主任手里的大把柄，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随便举例说明了一下，随口说准备找家长真心聊一聊，就压垮了于超自以为坚固无比的心里防线。 竹筒倒豆子，把他知道的有关高牧的事情，交代了一个底朝天。 高牧看到他去找谢斌，其实他是去找他商量如何善后的。 “主任，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说说我的心里话吧。刚刚给你的这三千块钱，确实是我身上仅剩下的钱了。我去上好一个半月，这段时间的货款，他们还没有交上来，所以我确实是拿不出钱来。当然了，就算是拿到了这些货款，我也不会马上给你的。” 高牧突然就没有继续玩耍的兴致，想要快点结束这场荒唐的对话。 至于是不是闹剧，这个还需要看后续的发展。 “你这么肯定？” 于主任的眼神跳跃着危险的目光，他之所以敢这样问高牧要钱，并不是猪油蒙了心，是有他的理由和原因的。 他想要进军校长的宝座，但是在他和校长之间，正常的步子相差了一个副校长的过度。 除非是不走正常路，突然被上级领导赏识，被一步到位的跳跃是提拔。 可惜，这种美梦他想都没敢想，他也没有那个越级的能力。 但他又有这个野心，所以即便是歪路他也会愿意尝试。 在从于超哪里知道高牧的情况之后，他心里就冒出了一个利用上海事件，以高考为契机向高牧索取的计划。 高牧需要这次的高考，他不会轻易放弃，但上海行让他把一个旷课的可能到了他的手里。 他相信，一个愿意话大钱去上海找人强化培训，会干出这种史无前例之事的人，肯定乐意花钱买平安，不会因为一点钱而让上海行变成旷课，从而失去高考机会的。 至于说高牧和校长的名次约定，他和校长的思路其实一样，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于是，一场考量充分，准备充满的见面，在他的安排下进行了。 事情也在他的一再试探和引导下，如约的跟着他的思路发展着。 直到现在，收获不断，但是距离他的最终目标，还差的很远，想要一步到我的越级，他需要大量的资金去运作。 高牧是他最好的机会，是他认为最有可能安全获得大量资金的人。 只是，到了最后一步，这家伙竟然直接拒绝了，他表面还算冷静，心里的窝火已经很旺盛了。 “主任，你是校领导，我是一介在校生。你能给我的，是我目前需要的，但是你需要的我目前暂时不能给你。你可以从我的角度考虑考虑，我也是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的。” 威胁，是对高牧最无效的东西，到了最后，谁威胁谁，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是吗？你有什么理由？” 于主任也知道，现在不是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说实话，从高牧身上搞钱，他其实也没有考虑周全，准备齐全。 实在是这样的事情过于离奇，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校领导，也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要这样对付下面的学生。 说情节都没有这么刺激。 但是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机会也是稍纵即逝，他不得不冒险一试。 “香烟价值好几百，信封里有三千块，我想这些算我的诚意金，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了吧可是这些都是我的在付出，主任你可什么都没有给我啊？” “我不是答应你了吗？只要你配合，我就可以让你的上海行扎扎实实的变成请假。” “这些都是口头陈诺，套虚无了。我给的可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而且在学校，你占据了大优势，我只是一个弱的学生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需要保障！” “什么保障？” “只要后续的金额不超过两……不超过三万，我可以答应给你。但是这钱必须要在我正常高考之后才行，我要的就是这个保障。” 高牧伸出两根指头，随后又竖起了一根。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这个承诺会兑现呢？” 三万，已经大大超出他的预计，幸亏是高牧自己说的数字，要是让他报数字可就吃亏了。 “好了，这就把话题又绕回来了。你不相信我，我不相信你，那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事到如今，高牧算是也看出了一些内在的门道，摸到了一点于主任的命门，他，似乎急需要这笔钱。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他就可以彻底掌控主动了。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你先给我钱，我在你的请假单上签字确认了。”于主任理所当然的说道。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和高牧讨价还价。 “我怎么知道你收到钱之后，会不会反悔。另外，我也跟你说过了，这段时间的货款我还没有收到，就是想先给你也不可能。” “那就等你有钱了再说吧？” “这怎么行，模拟考今天已经结束了，最迟明天就会出成绩。到时候万一我的名次不达标，校长认同你的建议，把我的资格给咔擦了，那我可不会给你一分钱哦。” 于主任一愣，说的好有道理啊，时间太紧张了，可该怎么办呢？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先给我的请假条敲了章签了名。我呢收到钱就把他给你，这样吧，为了表示诚意，我再追加一万，这一万算是多付给你的风险金，到时候给你四万。你觉得如何？” “……好，我相信你。你要是敢搞花样，你也知道我的手段，高考你就你别想好好考。” 于主任要是知道高牧都是先收货款后给货的话，他一定不会答应高牧的这个说法。 可惜，他想不到问，于超也没有主动告诉他。 第176章 美玉接手（大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虽然不知道高牧的收钱方式，但能做到教导主任的位置，他就不是个傻子。 明知道这样答应高牧有风险，但是为了多出来的一万，为了高牧说的四万大洋，他还是答应了。 他实在是太需要这笔钱运作，为了顶层的那间办公室的那个座位，有些魔怔的于主任，愿意一试。 “好，主任敞亮。果然是要做大事的人，做事就是干脆大气。” 高牧启动夸夸群功能，同时快速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上面已经有温美玉签名超长时间请假条。 他也怕于主任是激情答应，担心激情过后就会反悔，只有大名签上，印章盖上他才能真正的放心。 落笔之前，于主任还是又犹豫了一下。 紧张的高牧椰树内心一颤，赶紧伸出一只手，对着他比划了一个四。 四万块，为了四万块，于主任最终心一横，把大名签了上去，然后又拿出印章重重的敲上。 尘埃落定！ 呼！ 高牧拿起请假条，开心的上面弹了弹，终于搞定了。 有点脑洞大战的感觉，一番较量和游说之后，还是他拿下了关键的一城。 有了这张请假条背书，再让温美玉去校长那里说说，他敢保证即便今天的考试没有达标，高考他也能安全参加。 “高牧，我是因为信任你才提前帮你的，你可千万不要食言，不然的话,呵呵……” 已经魔怔的于主任，几乎已经失去了一个老师的基本品德，现在的他满心就是那四万。 仿佛只要有了它们，他的人生未来就会是一片坦途，还是斜坡向上的那种。 “放心于主任，我们以后不光是师生关系，也是朋友嘛。” 高牧主动伸出手，“合作”愉快。 “说的好，我们可以是朋友的。”既然是朋友了，那分红高牧生意可以说合情合理了：“你以后在学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好啊，那就要麻烦于主任了。” 高牧咧嘴一笑，等高考结束，二中他都未必会回来，能有事要他帮忙。 他能帮的最大忙，就是刚才的签字和盖章，都已经办完了。 “走，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于主任心情不错，还真的没有再把高牧当学生，拍着他的肩膀笑着就准备一起往外走。 “于主任，你找高牧……” 之前高牧进门后被关上的教务处大门，没人用力的推开。 温美玉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失去了日常的温文尔雅，有些失态。 只是，入眼的办公室剧情，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屋内没有冷如冰窟，而是温热如火，风扇死命的摇头也没能驱散多少热气。 高牧也没有和于主任“厮杀”在一起，看到的是勾肩搭背，两脸笑容的温馨场面。 什么情况？ 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还担心打起来，一听到消息着急忙慌的就往这边跑，结果就给她看这个？ “温老师你怎么来了？” 高牧还是第一次看到温美玉如此失态的表情，不过心里还是温暖的。 从她的话里能知道，温美玉的失态是因为他。 “温老师，你好歹也是班主任，这副样子成何体统，在学生面前要有老师的样子。” 于主任脸上的笑眯眯夜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收回在高牧肩膀上的手，劈头盖脑就说了温美玉一顿。 “不好意思于主任，我找高牧有急事，听说他在你这里，进来的有些急，忘记敲门了。” 温美玉的态度很好。 “再有什么事情也不能失去冷静，我一直在和你们这些老师说，遇事一定要冷静。你们要是慌了，让学生们怎么办？大家要是全部都乱了的话，就真的乱了。” 讲大道理，没人是于主任的对手，专职政教，玩的就是大道理的嘴皮子。 高牧瞥了一眼于主任，真心的希望他以后也能说到做到，遇事不要紧张要冷静面对。 “温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们……” 温美玉能有什么事，她就是来找高牧的，怕他和于主任闹起来，最后无法收场。 “于主任找我有点事，不过已经聊好了，正好准备离开！” 事实也是如此，他的目的达到了，于主任的目的看上起也似乎达到了，他确实是准备离开。 “那好，那我们出去说。” 温美玉只想快点离开教务室。 “好的，于主任，那我想走了。” 高牧双手合十转身跟在温美玉的身后。 “高牧同学，我们说的事情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另外，该说的说，不能说的东西千万不要乱说，否则是卡牙的。”看着温美玉和高牧的背影，于主任还是不放心的警告了一句。 高牧没有回头，在走出办公室大门的时候，随意的朝后挥了一下左手。 …… 街头。 昏暗的路灯努力的散发这橘黄色的光芒，偶尔还有伴随着呲呲声闪烁几下光芒。 斑驳的水泥路面，不时的会有一块破损露出。 七月的夜晚燥热难耐，没有空调的屋内很难呆的了人，加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部分的人还是喜欢到路面上吹一吹热风。 所以虽然是晚上快十点了，外面也并不安静。 “于主任为什么找你？” 一直走出了校门，走到了距离学校大门百米家外，温美玉才转身问道。 高牧一直低头跟在后面，温美玉的突然停下，让他差点扑入她的怀里，一个紧急刹车加侧身避让，才没有发生追人事故。 “温老师，下次突然停下还请提前通知一下，不然发生追尾我可不承担责任。” 高牧站真身体，拉了拉惯性歪斜的背包。 “你这还怪上我了是吗？你就不能不要跟那么近吗？” 她也是急匆匆的在前面走，也没有感受到高牧跟在身后很近。 “好吧，交通法我懂，正常行驶追尾，后车全责。” 高牧举双手，投降。 “什么烂七八糟的，连交通法都搬出来了。我问你于主任找你是什么事？你没和他起冲突吧？” 温美玉双手抱胸，刚好站再路灯的阴暗处，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没有啊，怎么可能起冲突，和谐的场景不是你亲眼所见吗？” 高牧站的的地方比较明亮，说完之后也站到了温美玉的身边。 要不是他们在说话，从远处观望，不仔细认真的寻找，还真不一定能发现他们两人。 “所以我更奇怪，听他的意思，你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一个教导主任要一个学生保守秘密，本来就够邪门了，何况这个教导主任在两天前还在针对这个学生。 所以，那么和谐温馨的场面，反而让温美玉更加的不解和担心。 “你肯定猜不到是什么？”高牧神秘的一笑，到没又故作神秘，下一刻就把请假条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你看这是什么？” 温美玉的半个身子，从暗处冒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喊道：“请假条，他签字盖章了？” 语气中满是惊讶。 “哈哈，想不到吧。” 高牧随手一收，从温美玉手里把请教条拿了回去，这薄薄的一张纸现在是他的护身符。 虽然与规矩不符，但还是放在他自己身上安全。 “确实想不到。”温美玉的露出来的半个身体，重新回到了阴暗面：“只是前天他还那么针对，今天为什么就主动帮你背书了呢？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和校长继续提名次的事情了。” “于主任是什么人，不还能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是那种会突然大发善心，放过我等普通学生的人。”高牧笑道。 “对啊，所以我才更奇怪！” 因为工作的关系，身为班主任的温美玉和于主任，因为学生的事情，经常有交集。 对他这个人有一定的了解，欺软怕硬不好说，但是看碟下菜很擅长。 同时，更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没有达到他的目的，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高牧的。 “你听听这里面的东西，也许就不会奇怪了。” 高牧探眼看了看四周，在他们身边并没有外人，距离他们最近的人都在百米开外。 一只手在背包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了一支形如钢笔却不是笔的“笔”。 轻轻一按，很快一阵不是很清楚的对话传了出来，然后越来越清楚。 内容嘛，正是高牧和于主任关于钱的对话，一直到重重的推门声，然后是温美玉自己的声音结束。 安静的听完了全部的内容，温美玉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竟然敲诈你？还要那么多的钱？” 太不可思议了，给她一万次机会，她也猜不到这个点。 “还好吧！” 四万多钱说多也不多，对于现在的高牧来说其实都是钱，香烟信封和空头四万加在一起，还不如送给温美玉的包包值钱。 但两者的性质却决然不同，包包再贵是高牧志愿的感恩，后者再少也不是他心甘情愿的，心里不爽。 高牧不是一个喜欢被人胁迫和威胁的人，当初身无分文的时候，他就敢怼谢文斌，并在之后算是把他收入了麾下做事。 仇星星等人都一样，全部都是变相的在为他努力赚钱。 因为上海行被于主任抓住了把柄和要害，被他威胁高牧也是无奈。 说实话，要是在他给出信封三千的时候，于主任就能适可而止，高牧也会适可而止。 吃点闷亏，就当花点钱买份高考平安险了。 大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惜，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想不到于主任的贪心会那么的大，信封三千都满足不了。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逼得高牧主动出击，给了一块看上去肥美却有毒的四万大肉。 这录音笔是他这次在上海逛街买的时候发现的新鲜玩意，属于刚刚出来的潮货，比一般的录音机高档不少倍。 他和销售员打听过，这种款式的初级录音笔，在国外也是刚刚出现的新鲜货，他们店里也是只是进了一支尝鲜。 当然了价格也不菲，一支看上去不怎么样的录音笔，价格抵上了两只的价格。 只是稀少才是高牧喜欢的主要原因，就因为这玩意在世面上不常见，才有可能在某些时候需要的场地用上他，还用的光明正大。 只是，让高牧没想到的是，这支录音笔的开苞，竟然会是因为于主任。 “这是什么东西？” 温美玉的双眼早就已经习惯了现在黑暗，看字未必能看清，但是看手里的笔状物还是清爽的。 “这个是录音笔，原理和录影带差不多，就是能录制声音。是这次去上海的时候，无意中淘换到的。”高牧简单的说道。 这种东西，只要有接触，温美玉就能明白是什么原理，知识点在那里呢！ “你倒是时髦，这么新潮的东西也有。是不是和差不多” “有类似的一面，但也不完全一样，这个要贵一些。” “是吗？有多贵，贵的过那个包吗？” 温美玉话锋一转，赚到了高牧给他爱马仕包包上。 “你已经知道了？” 高牧到没有多大的惊讶，这种事情，只要温美玉和王菲菲一对嘴，自然就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觉得呢？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有钱了也不是这么花的呀，你随便买个包送给我，我也会很开心的。” 温美玉当晚就知道了事情，但怕影响高牧模拟考，就一直没提。 她这话倒是挺真心的，一开始还以为是王菲菲买的高仿，她都准备第二天拎出来用了。 结果现实是高牧送的，价值五万多的正品，她哪里还舍得拿出来用。 本来，她是准备模拟考之后，就找高牧好好的聊一聊，然后把包还给他。 无功不受禄，她虽然有点功，但也没觉得能承受的起这样的心意。 最后，还是王菲菲在劝阻之下，她才没有退包。 王菲菲的理由很简单，第一高牧不缺钱，他送她们两个正品的品牌包很轻松； 第二，上海行对高牧太重要了，其他不说，光他转到的钱就是她们几辈子都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那么送她们一份重礼也在情理之中。 第三，也要照顾到男人的面子，高牧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男人气很足，温美玉要是退包不要，他会觉得很没面子的。 所以，为了高牧的男人面，为了她们女人的虚荣心，为了对得起她们为高牧付出的，这包她们必须收下啊！ 别说，王菲菲在歪理邪说方面，比起高牧也差不了多少，温美玉竟然被说通了。 “难得的，也不是经常给你买。这次也就是表达一下谢意，不过你要是喜欢普通的包，我以后帮你再买一点就是了。” “别，只此一次就好，我想要买包自己会买。”对于收高牧的东西，温美玉和王菲菲的态度迥异，或许在看待和高牧的关系上，两人的心态不一样：“说说吧，这个东西你准备怎么处理？你会真的给他送钱吧？” “怎么做我还没有想好，不过给钱是不可能的。他想犯罪我可不想犯法。” 高牧摇着头，要是甘心给他四万，他就不会悄然的打开录音笔了。 只是这录音笔里的对话，绝对是一个在炸弹，怎么用他还真的没想好。 用的好皆大欢喜，用不好炸他一身骚也是可能的。 “要不把它交给我吧，我来帮你处理。”依然看不到温美玉的表情：“这种事情我来处理更合适，你毕竟还是学生，而且马上就要高考了。” “这……” “放心，我不会冲动乱来的。会处理的妥妥当当，而且保证不会牵连到你，应该能风平浪静般的过去。” 温美玉说的很真诚，她知道高牧的担忧。 “那行，就给你处理吧，我专心准备考试了。” 高牧把录音笔放到了温美玉的手里，他相信温美玉能妥善的处理好这件事，更相信温美玉不会害他。 “行，这事对你来说就到此为止了，以后也不要打听，就当没有发生一样。高考才是你人生的重中之重，即便你有大本事，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考上一所合适的大学。” “自然~！” 第177章心仪心仪 （万二） 两日后，延迟了一天的模拟考成绩公布。 高三一班放了一个深水炸弹，准确的说是高牧又炸人了。 人仰马翻，哀嚎一片！ 班级第二，紧跟在甄乃菲之后，年级文科成绩竟然也被他卡进了前十，不知道踢翻了多少人。 这样的成绩同学预料不到，老师预估不到，甚至连高牧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自己也在怀疑这上海行怎么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变化，王菲菲的辅导真的有那么大的效果吗？ 高三一班同学的疑问就更大了，都以为高牧消失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成绩应该会飞流直下三千尺才对，哪知道会是更上一层楼到如此的高度。 太不符合科学了，难道他这个一个半月，失去太上老君那里吃仙丹了吗？ 效果也太吓人了。 高牧虽然一直在进步，完成了从学渣到学霸的演变，但这个过程是由时间的过度的。 温水煮青蛙，慢慢的变，慢慢的进步，他们的感受不会这么的刺激。 然而，已经站在了这么高的位置，还能这么猛地往上一窜，再差几个人就要窜出头了。 于是，各种质疑也随之而来，有同学更是直言高牧是不是偷题了，学校的模拟试卷泄题了。 只是，这样的怀疑很快就被推翻，因为这套模拟题不是学校自己搞的。 而是全县统一弄的，不光是二中，一中也同时进行了模拟，而且试题更是当天才从县局的仓库了搬出来。 要是高牧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搞到题目，他们也无话可说。 一种猜测起，一起猜测落，很快这沸沸扬扬最终都分析不出一份合理，拿不出一个能让大家信服的可能。 这时候，马一鸣开始往外面放消息，把高牧这一个月去上海上补习班的事情，给有意的抖露了出来。 恍然大悟！ 原来秘密在此，于是在一片咒骂和羡慕嫉妒恨中，议论很快的平息了下去。 来的激烈，去的突然。 学生层面的平息，并不代表学校管理层面的沉默。 高牧的成绩一出，除了他的任课老师高兴外，最开心的自然是温美玉了。 颇有高牧一出，谁与争锋的感觉。 在这样的成绩面前，高牧之前已经有教务处签字盖章的长请假，就完全没有了遮遮掩掩的必要，更是可以主动的宣传一下。 在余校长和温美玉的默契下，高牧的上海行变成了他们的特意安排，就是因为看中了他的潜力，想要给学校加急培养出一个可能高考新星。 于是乎，原本的不合理，不按规章制度，突然就顺水推舟的变成了合情合理。 甚至还带有那么一点点励志。可惜，这么精彩的事情，于主任无缘看到和感慨。 此时的他正请假在家，算是面壁思过，是他主动请的假，也很长，是余校长亲自批准的。 除了有数的几个人，没人知道他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为什么要请假。 只是于主任的长假，让学校的副校长有些高兴。 7月5日，高考前最后一天在校的日子，7月6日大家只能在家里渡过，7八9是大家一起渡劫的日子。 持续了三个多月，几乎就没有断过的雨天，终于放晴了。 不过，他们这里放晴，不代表其他地方的雨水也会停歇。 “棍，听说了吗？今天水库放水了。” 马一鸣耳朵里塞着的耳麦，听摇头晃脑，突然就对着高牧冒出来这么一句。 “放水不是很正常吗？不放水他怎么发电啊！” 时至今日，高牧也开始放松自己，没有再继续做题看书，不光是他，全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如此的状态。 学校和老师也不鼓励大家继续呆在书山文海里，这两天适合调整情绪，整理心情。 “你不知道了吧，我们水库的水啊，去去年积压的还多。听说今明几天，上游又是持续的大暴雨。新一轮的入库洪峰已经在酝酿了。所以今天早上九点开始，大坝开始多孔放水，你知道开几孔吗？” “几孔？” “八孔，八孔啊！这是历史上第一次八孔泄洪，那场面肯定很壮观的。” 马一鸣已经彻底的拿下了耳麦，里的歌也不听了，一个劲的挥舞着拳头。 “八孔泄的话，确实比较壮观了。对了，你这么知道今天早上泄的？电视上有新闻了？” 络虽然便捷，但当速不够的时候，咨询的便捷反而比不上电视，甚至是报纸。 “我哥他们电视台今天天不亮就赶去大坝了，这可是大新闻。” 说到他哥，马一鸣还是很自豪的。 “确实是大新闻，同时也不是什么好新闻。”高牧低声说道。 他们县城在库区之上，雨再大，水再多，对他们的影响都不会太大。 特别是县城这边，除了天上倒水的时候路面雨水来不急流走，会有短期的积水外，其他时候最多也就是看着湖中的湖水满满的升高。 但是位于水库下游，特别是大坝下方的村镇，那是要吃大苦头的。 八孔下泄的水量可不是儿科，每秒七千多立方的水量，能摧毁一切阻挡在他前方的东西。 “下游的老百姓确实要吃大苦头了，听我哥说，昨天开始下游临近江边的几个村庄，都已经开始搬家了。人和贵重财产，能搬走的都搬了。” “这是肯定的，这八孔下去，杭州都会受影响，何况是上面几个地方了。” 高牧点点头，不过八孔还不是最猛的，他连九孔泄洪都见过，那真的是大片，特效都不用做。 “哎，可惜了，这放的可都不是普通水，是农夫山泉啊！” “何止农夫山泉，还有有机胖头鱼呢？这恐怕是国内有史以来，泄的最贵的一场洪。” “哎呀，没你这么一说，我对钱如流水这个成语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你现在知道这银行钱的进出账，为什么要叫流水了吧？” 两人从悲壮的泄洪，慢慢的就聊成了阿堵物。 “你们再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甄乃菲拿着她的离别留言簿，正在满教室的找人留言，此时刚好来到了高牧他们这边，听着两个人这一句钱又一句票的。 “班长，阿不，今天开始应该叫菲菲了。” 不用甄乃菲多说什么，马一鸣就迫不及待的拿过了她的留言簿，开始描述勾勒已久的华丽辞藻。 还给配上了一副抽象派的自画像，感觉帅帅的。 “高牧，你有心仪的大学了吗？” 甄乃菲只是瞥了一眼认真写作文和画画的马一鸣一眼，便开始询问起高牧来。 “心仪的学校肯定有啊，清华北大，复旦交通，浙江南京。可惜，我心仪他们，他们未必心仪我啊！” 高牧随口说的都是国内排名前二十的大牛学校，以他的层次水准，真的除非是天上掉馅饼，否则的话心里心仪心仪就可以了。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是真心问你。” 甄乃菲自然知道高牧是在说笑，他们两个虽然是高三一班的冠亚军，但是高三一班只是文科普通班，他们前面还有文科重点班。 而且，二中只是县里的普高，他们上面还有一中这所重点高中。 同时，遂安县还是杭州地区最贫穷的县。 在这么多的限定之下，他们想要靠近高牧说的几所学校，几乎就是痴人说梦话。 “又没有正式开考，预估分都预估不出来，我哪里知道我能心仪什么学校。”高牧双手一摊：“倒是你，成绩一直稳定，应该早就有目标学校了吧？” “嘴巴这么严，不会死怕我和你竞争学校名额吧？”甄乃菲调侃式吐槽：“我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温老师帮我分析过之前三年的高考情况，觉得以我的成绩，最好的可能是去宁大。” “宁大可以啊，很不错的。这两年可能名气欠缺一点，但是它软硬件发展的很快，是未来的双一流大学。值得去拼一把，要是预估分可以，我也认为你可以拼一把。人生难得几回搏，这也许是人生最大的一次赌博了，很刺激的。” 第178章 未来可期（万三） 现在高考和以前不一样，和以后也不一样，高考之后出分之前，大家就要自己估分，然后自己给自己下注，看看能去什么学校读书。 这样的模式，有很大的未知性，有人运气好拼进了更好的学校，有人运气不好把自己折腾进了相对差一些的学校。 上一世，高牧的成绩根本几没有拼的机会，直接纯天然的淘汰了。 至于甄乃菲的情况，有些复杂。 是在多年以后的同学会上，大家议论的读书高开的时候情况，他才听说的。 大意是甄乃菲报考的也是宁波大学，而且也被录取了，但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并没有去读大学。 而且很少有人知道她之后的情况，若隐若现的一些消息也都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但最终的指向和钱有关。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上大学也是一笔不的开支，要真的是家里困难，最后遗憾不读也是可能的。 上辈子对甄乃菲不了解，回档后戴着有色眼镜，高牧也悄悄的观察过。 曾经的一些传言也证实了确实可能是真的，而且他从温美玉哪里知道，甄乃菲家的经济情况确实不好。 爸爸在她初中的时候，就因为肝癌去世，母亲一个人独自拉扯着她和年幼的弟弟，身体也不是很好。 等于读高中的甄乃菲，现在也要至少挑一半的家庭重担。 每个人都有自己单独的人生，有些东西注定了是要自己承担的，高牧没有泛滥的爱心，所以对于甄乃菲家的事情他只是知道并没有介入过。 何况他也知道，以甄乃菲的性格，这么多年没有暴露家里的情况，自然也不是喜欢用悲伤博同情的人。 她有她自己的活法，她有自己的生存法则。 当然了，但甄乃菲主动向他提出想要参与到文具销售中来的时候，高牧还是伸出了帮助的友谊之手。 只不过他没说关照，甄乃菲没觉得是关照，也算是自力更生的努力赚钱吧！ 而且因为文具生意基本上被八大金刚控制了市场，高牧后来是让甄乃菲独家经营了头饰类女性用品市场的。 从出货量上，高牧大体能算出甄乃菲这半年赚了多少钱。 理论上，只要不是吃喝嫖赌毒，这些钱是足够甄乃菲一家过上好日子的，继而她初期上大学的费用，也能有机会存下来。 真是因为有这样的预估，高牧才会大力的，几乎是怂恿式的鼓励甄乃菲拼一把宁波大学。 他因为希望自己弥补前一世的种种遗憾，所以也会潜意识的希望认识的人，也能够弥补遗憾，也许目前只有他才会认知的遗憾。 “宁波大学，我的乖乖，菲菲，你这目标也太惨无人道了，让我这个立志于家里蹲大学的人，情何以堪啊？” 马一鸣很满意自己的抽象款自画像，更满意满是油腻刚刚憋出了一首打油诗。 “马一鸣，你少叫的这么亲热。即便是毕业了，我还是你的班长，所以请你把这神圣的两个字加上。” 自从开始参与高牧的生意，甄乃菲和马一鸣和高牧之间的同学关系融洽了很多，同时她的情绪也不知不觉的洒脱了不少，这些变化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是，亲爱的菲菲班长。”，马一鸣的油不是一般的油：“我先预祝你高中宁波。” “声点，被其他人听到了多尴尬啊！” 甄乃菲拿起留言册，狠狠的给了马一鸣一本打。 “怎么办，我已经听到了，班长你不会杀人灭口吧？” 李琦正在给别的同学些留言，此时抬起头一年惊恐的看着甄乃菲。 “就你耳朵尖，你给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甄乃菲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恶狠狠的挥舞了一下秀拳。 “遵命班长！” “菲菲班长，你凶起来真好看，奶凶奶凶的，我喜欢。” “马一鸣，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巴。” 甄乃菲奶凶奶凶的又给了马一鸣一本打。 高牧无语的摇着头，他就是随口说了一次奶凶而已，没想到就被马一鸣念念不忘的记在了心头。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 就在他们打闹的时候，隔壁班传来了经典毕业季神曲《同桌的你》，同时几个在外面串门的同学也陆续回到了教室。 伴随着隔壁班的歌声，高三一的班教室外面，传来了高跟鞋嘹亮的敲击声。 很快，温美玉的身影出现在了教室外面。 教室里稀稀拉拉的同学，好像收到了信号一样，包括甄乃菲在内，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高跟鞋的声音明明来到了教室前门，却如同消失了一般，寂静无比。 所有人都生长了脖子，等待着温美玉的出现。 足足过去了一分多钟，门口的高跟鞋才重新传出，下一秒温美玉终于走进了教室，出现在了讲台上。 “啊哦！” “哇哦！” “h，ygd！” 各种惊呼尖叫，此起彼伏，连隔壁的歌声都被压制了下去。 高牧也终于知道温美玉今天为什么会穿高跟鞋来教室了，因为她身上此时穿着一条贴身的旗袍，大好身材一览无余。 也难怪男同学会发出公狼的哀嚎，女生会个个眼露羡慕，惊呼一片。 大家是怎么也想不到，临近高考，在校的最后一天，温美玉这个班主任，会给大家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刺激的不要不要的。 “棍，你说我们班主任今天是怎么了，春心荡漾了还是怎么的。” 马一鸣看的双眼发直，头也不回的问道。 高牧会心一笑，看着周围大体都是如此，正值青葱岁月的家伙们。 淡淡的说道：“穿旗袍是有寓意的，看到开叉的地方了没有。” “看到了看到了，嘿嘿，棍，你眼睛真毒，温老师这是rs啊！” 不用看他的脸，都能想象出他猥琐的表情。 无奈的拍着自己的额头：“这是寓意旗开得胜，温老师这是用穿旗袍的方式，祝福我们后天的考试能够旗开得胜。udrsad？” “哇靠，还有这样的说法？”马一鸣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词，想信又不太相信：“那温老师这边岔是不是开的越高，祝福的越真诚啊？” 举一反三！ “你牛，真牛。”高牧手动点赞：“我这里有剪刀，你要不要去帮忙剪高一点？” “还是算了吧，我怕剪刀把自己伤了。” 马一鸣屁股一夹，用最后的一丝清明保证自己的下半身安全。 “算你有自知之明，别吵吵了，听温老师怎么说？” 温美玉站在讲台上，一直没有说话，任由大家的惊喜尖叫亦无动于衷。 高牧知道，她这是在酝酿开口。 “同学们，大家安静，听我说几句。” “大家安静，听温老师训话！” 甄乃菲孜孜不倦的行使着班长的职责。 “今天是大家在学校，在高三一班这个教室的最后一天，也可能是所有人最后一次聚集的这么齐全。明天大家在家休息，后天高考正式开始。两天半的奋战，是对你们这三年，甚至是对你们入学开始的一次综合性检测和考验。我希望后天的你们，是最强大的你们，高考加油，高考必胜！” “高考加油，高考必胜！” 没有人组织，温美玉喊完这句口号以后，所有同学，不管学习成绩如何，不管高考希望有无，都是激情的挥舞起了拳头，并大声的喊道。 挥手压下大家的激动：“所以，这里容我最后再啰嗦几句。熟悉路线，好好休息，不熬夜，不暴饮暴食，保持平常心态。身份证，准考证千万不要忘记，核对信息要仔细。考试时千万不要慌，仔细审题，认真解题，就当是平常的考试一样。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仔细仔细仔细，认真认真认真，平常心平常心平常心！” “三年陪伴，你们多看看题，我再看看你们。我只能陪你们走到这里了，你们，远走高飞，我原路返回。祝同学们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第179章 旗开得胜 “谢谢老师！” 一句未来可期，超过千万句鼓励的话，由衷的引发了大家对温美玉的感谢。 “不用谢，读书是你们的义务，教你们读书是我的工作。” 笑面如山花烂漫！ “同学们，我提议大家每人对班主任说一句话。可以是感谢，可以是感慨，也可以是心里话，如何？” 甄乃菲很好的抓住了大家的情绪点，热情的建议道。 “这个提议好，我赞同。” “班长说的太好了，大家也可以把平时不敢说的话，趁现在说出来。我想，今天是最安全的，温老师是不会责罚我们的对不对？” 一前一后，一个好同桌李子园，一个马屁男马一鸣，不约而同的对甄乃菲的建议起哄叫好。 热闹一起，激情就不太好控制。 今天本来就是一个情绪大爆发，彻底发泄的日子。 “我要说。” “我也要说！” …… 只要有人提议，都会被人复议,菜市场抢肉也比不上这么热闹。 “同学们，同学们，大家静一静，都听我说。”最终还是需要温美玉出来控场，双手虚空往下一按，手掌轻轻一拍：“同学们，对我一个人说过于枯燥无味，我担心前面的人说完，后面的人绞尽脑汁都说不出一句好话来，那就尴尬了不是。所以我建议把刚才班长的建议改一改，改成大家对大家说。可以是对某个同学说，也可以是对某几个同学说，甚至可以是对全班同学说。” 温美玉的建议，比甄乃菲的建议自然是丰满了不少，可选择性大了不少，大家的激情又多了不少。 老师就是老师，他们最少要当一天的好学生，要彻底的听话一天。 “温老师我先来。” “我来，我来，我第一个举手的。” “按照学号来吧！” “你怎么不说按学习成绩来呢？” …… 这一下就不是菜市场了，堪比剧场互动了。 “大家都别争了，我来点名，大家举手我来点名，点到谁谁先说。” 呼啦啦，除了高牧所有人都举手了。 “高牧你来说！” 瞬间变脸，规则改变，温美玉直接点了高牧的名。 “老师，我没举手啊？” 高牧哭笑不得。 “就是因为你没举手，而其他人都举手了，我分辨不出谁最快，但我能保证你是最慢的。” 和学生斗智斗勇了这么多年，站在讲台上的温美玉和站在讲台下的温美玉是不一样的。 好嘛，根本没办法反驳，她说的是谁举手点谁，可没说谁举手快点谁？ 这预埋坑的能力，似乎等的就是高牧，既然没举手自然就是最后一个举手，否则的话就是隔离自己，表示对大家无话可说。 “棍，快点，一个大男人别扭扭捏捏的，快点说。” 马一鸣收回高举的手，狠狠的拉扯了一把高牧，自家兄弟就是牛掰，不争不抢结果还是第一。 早知道不举手反而能拔得头筹，他也不不举手了。 嘚！ 被老师翻牌的高牧只好站了起来：“被点名的有些突兀，我还没想好具体说这样。这样吧，我给大家唱一首歌，歌词基本上能代表我的意思了。会的同学可以一起唱啊！” 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 明天我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 高牧一曲快唱完了才发现，除了跟着一起打节奏的几人之外，根本没有人跟着他一起唱。 恍然大悟，这歌还没出世呢？ 而且共鸣似乎也差了一些，他一个人也唱不出那种离别的伤感，只能作罢。 “感谢高牧同学带来的歌曲，不过从大家的反应可以看的出，似乎都没有听过，没关系老师也没有听过。” 温美玉带头鼓掌，没听过的歌多了，没什么好大惊怪的。 “棍，这歌我怎么没听过啊，找机会给我吓到里去，蛮好听的。” 马一鸣摸着自己的，回味了许久，百分之一万的肯定这歌他没有。 “有机会再说。”高牧打岔道：“你没看大家都在抢着说吗？你还不举手？” “你刚才不是没举手反而被老师点名了吗？我也尝试一下你的招数。” 马一鸣把自己的手藏到了裤袋里，坐等温美玉的点名。 “你不是马，也不是牛，你是头猪。”高牧也不知道如何挽救马一鸣的智商：“这能是一样的效果吗？你等着吧，看你什么时候才轮到。” 事实证明高牧又说对了，直到全班所有人都抡了一遍，也没有轮到马一鸣。 “好，同学们说的都很大，就算是毕业了大家也要记住这段美好的人生，这是你们人生岁月的青葱印记，也许是你们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了。还有没有说的同学吗？” 在高牧嫌弃的眼神关注下，马一鸣如同委屈娘子一般的高手过头：“温老师，我还没说。” “那下面我们就有请马一鸣同学给大家做最后的演讲，请他给们大家总结陈词吧，大家鼓励！” 温美玉带头鼓掌，给马一鸣布置了一道他不可能完成的作业。 “哦哦哦哦哦……” “啪啪啪啪啪……” 起哄嘛，大家都擅长的，不管是关系好的，还是关系差的，这个时候的战线肯定是统一的。 “棍，怎么办？我应该说什么？” 马一鸣慌了，让他总结陈词，这不是要他的马命吗？ “又不是让你开大会做总结，你还当真了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说几句心里话就行了呗。”高牧轻轻的踹了他一脚：“快点，老子歌都唱了，你说几句好话都说不出来吗？再不行，你找个女同学表白表白呗。” 看热闹嘛，谁还嫌事大啊！ “你还是兄弟吗？这个时候不帮忙就算了，还想要害我。” 马一鸣气的回了一脚。 “马一鸣同学，你这是怎么了，需要酝酿这么长时间吗？” 马一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直侧头在和高牧说话，温美玉只能再次催促。 “老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今天穿旗袍，是想寓意旗开得胜，嘱咐我们高开顺利，旗开得胜，个个胜利吗？” 被逼的急了，马一鸣大脑突然空白，之前想好的问题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之前高牧关于温美玉旗袍的分析评价。 “咦，旗开得胜，你这个说法倒是挺有意思的，说的真好。旗开得胜，这就是今天最好的总结了。” 温美玉今天穿旗袍，纯粹是因为想要给大家不一样的感觉，她其实在读书的时候，就是一个旗袍的爱好者。今天等于是最后给大家的鼓励机会，为了让大家能带着更轻松的心情去迎接后天的高考，她才特意把珍藏的旗袍穿来了教室。 不过，旗开得胜，正真是个挺好的寓意。 “温老师，我还听说旗袍的边岔开的越开，越高，代表得胜的概率越高。” 本来事凑数的一句话，竟然被老师当众表扬，马一鸣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没有过多思考，就把后面的话也说了出来。 高牧差点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兄弟，需要这么拼吗？ 这种话只可低声议论，背后意淫，当面表达会死人的。 随着马一鸣话音的落下，教室里一片安静，给个眼神茫然和惊讶，对于马一鸣的大胆真心佩服。 “是吗？你说的这些话，都是你自己想到的吗？” 温美玉眼神危险的盯着他。 “抗住，抗住了一会儿请你吃大餐，你想去哪吃就去哪吃。” 关键时刻，高牧还是祭出钞票铠甲，这个锅需要马一鸣自己背，他不想被温美玉k。 “老师，这是我听一个朋友说的，你觉得有没有道理？” 为了一顿他自己做主的大餐，马一鸣也是拼了，装傻到底，安全无视纹没遇到额杀气。 “有道理，很有道理。可惜，以你们的成绩，老师的旗袍也只能开到这个地步了。” 温美玉咬着牙笑着说道，话是给马一鸣听的，眼睛看的却一直是若无其事的高牧。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话的真正发源地，绝对是高牧。 “好了，祝福的话到此结束。下面发准考证，报到名字的自己上来领取。” “老师，准考证都发了，那什么时候对象啊？” 还有不怕死的，嘴巴贱贱的开口。 “等着考完，我领你去店里买去！” “什么店这么牛，还能有对象买？” “卖象棋的店，一副象棋里面可不止一对象，我买一送一。” “哈哈哈哈，欧耶！” …… 等所有人的准考证领完，温美玉最后再次鼓舞了几句，便大声宣告放学。 漫天飞舞。 教室里有无数的试卷书本在飞舞，有部分还会看看书，温习温习试卷，绝大部分的同学已经不想看看到这些东西了，能扔多高就多高，有多远就多远。 不光是教室里，窗户外，走廊也也到处都是。 “同学们，同学们！”班长甄乃菲用力的敲击着讲台:“大家别再扔了，今天有可能是大家最后一天在这个教室。在这里有人待了一年，有人是两年，也有人是三年，但不管是几年，我建议大家给后来者留下一个好印象，我们最后一次好好的搞一下卫生吧。” “好！” 有不情愿的人，早早的溜走，也有不少人响应，愿意留下来做这么一件他们觉得有意义的事情，高牧和马一鸣就在其中。 人多力量大，半个时候，看着焕然一新，整洁干净的教室，他们挥手告别，走的很有仪式感。 虽然填报志愿的时候还会来，但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是另外一层身份了。 今天，他们是作为高三一班的学生，代表自己做最后的告别。 告别的还有自己也许是略带中二的“青葱”岁月！ “马大帅，你想过高开之后要干什么吗？” “我啊，考上大学上大学，考不上大学的话，就去打工赚钱自己养活自己。” 在里边摊上，马一鸣吃着高牧请的大餐，很认真的回答。 “打工啊，打什么工？年薪百万那种吗？” “诶，这个想法挺好，能当打工皇帝挺好。” “说真的，当你有年薪百万工资的时候，你会为了你曾经的梦想，而去放弃这份工作嘛？” “这么高端的问题我很难回答你啊，首先我要有一份年薪百万的工作做着，我才知道我会不会愿意放弃。” 马一鸣左手啤酒，右手烤串，他现在关心的是这算大餐吗？ 关于七位数的事情，没吃饱没力气多想。 第180章 门可罗雀 七月六日。 高牧真正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睡了个日上三竿。 不过电话倒是接的不停，先是王菲菲给他打来了电话，除了以金贝投资预备董事长的身份汇报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外，主要还是给他打气，预祝他明天大捷。 之后，就如同越好了一般，董王等人也相继打来了电话，同样是预祝他高考顺利的。 至于金贝集团，还没有正式成立挂牌，依然处于筹建阶段。 最后给高牧打来叮嘱电话的是上官敏涛，高牧对染最近没有去过义乌，但是有了手机之后，偶尔也会聊聊。 高牧在上海的时候，上官敏涛也去过一次上海，可惜当时两人不知道彼此在上海，所以算是完美的错过了。 上官敏涛去上海的原因，除了生意上的一些公事之外，也办了一件私事，录制了一张歌曲d。 高牧在电话里和上官敏涛约好，高考结束以后，会去一趟义乌。 当晚，曾淑芳提前从超市现场赶回家，买了不少的硬菜，晚上给高牧烧了一顿大餐。 万客隆还没有准备就绪，不过已经在摆放东西了，计划是在7月10日，也就是高牧高考之后的第一天，正式试营业。 这个概念也是高牧提出来的，试营业不算开张，就是为了寻找和暴露问题的。 试营业一段时间，等日常经营上的问题都暴露出来，都解决了之后，才会搞一场开业典礼，好好的做一波广告。 中考早就结束的高露，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超市帮忙，今年暑假她这个临时工是逃不掉的了。 7月7日。 万众瞩目的高考正式开始，高牧没让家里人陪去学校，他一个人参加考试更轻松。 当然了，这个年代的高考时期的陪考，也没有以后那么夸张，大部分的家长还是自己管自己的事情，学校的门口并没有被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高牧的考场在一中，本身就熟悉，然后又踩点过的他轻车熟路，早早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记忆里的考场也是在一中，但是具体在几号考场和几号座位，他已经忘记了。 所以也不知道这一点有没有变化。 但是有一点变化他能肯定，记忆里他和马一鸣在一个考场，而且还是前后排，他前马一鸣后。 而现在他的后面变成了其他人，马一鸣却是在隔壁考场。 所以说，因为他这只蝴蝶，历史其实还是在大变不变中，有一些细微变化的。 这也是必然，历史要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他的回档还有什么意义呢？ 历史一点都不变，他的逆袭自然也不可能有。 因此，历史还是会因为他而有所变化的，唯一不变的也许只有滚滚车轮和社会发展前进的轨迹。 在变与不变中，高牧高质量的完成了他的高考历程。 自我感觉完美！ “好了，高中生涯到此结束，后面就是听天由命了。” 虽然考的不怎么样，但是心情愉悦的马一鸣单手勾搭在高牧的肩膀上。 高牧轻轻的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心里轻轻的一叹。 本来，要是考试的座次没变，他是准备带一带马一鸣，一前一后，只要配合默契，机会还是很多的。 为了这默契的配合，他们还演练过无数次。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老天爷最终是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从高牧的角度看，气运是在他和马一鸣之间找平衡，改变了历史。 从马一鸣的角度看，他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之前的“培训”和美梦全都白费。 不过，他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语文的作文被他们押中宝了。 类型包含在高牧提到过的几款中，因为被高牧逼着背过好几篇文章，所以高考作文他自认分数不会低。 “暑假里有什么打算吗？”高牧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等填完志愿再说吧！”马一鸣反问道：“你呢？不会又跑外地去吧？” “暂时不会，我家超市要开业了，我要去外地最起码要等超市走上正轨再说。” 高牧要办的事情很多，这也只是他的计划，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的安排。 “其他的我不管，超市优惠券多我点，我以后确实没就去万客隆搬。” 马一鸣也是一点读不客气。 “可以，记得明天来帮忙就行，优惠券能拿多少，看你明天的表现。” “k!” “高牧，马一鸣，你们考的怎么样？” 同样在一中考场的甄乃菲和李子园从后面追上两人。 “就那样呗。”说了等于没说:“你们考的怎么样啊？” 马一鸣很羡慕李子园，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不但和甄乃菲在一个考场，而且还是前后位。 虽然李子园自己的成绩也不差，不可能会在考试的时候让甄乃菲帮忙。 但他就是羡慕啊，人家是有机会不用，他是想用没得用。 “还行吧，感觉还是有希望的。” 甄乃菲很开心，她说的有希望是对于考上类似宁大一样的大学。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优惠券？哪里搞活动吗？” 李子园挽住甄乃菲的手，好奇的问道。 “就你耳朵灵，这么远都能听到。” 马一鸣说说归说，但具体什么事情还是没说，最多就是看了一眼高牧。 “其实没什么，就是我家的超市明天开业，到时候进店的人根据消费多少，会有同等价值的优惠券拿。”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当是宣传了。 “是吗？高牧真看不出来，你自己在学校赚钱也就算了，家里竟然还要开超市。你说再过几年，你会不会成为富二代啊？” 李子园心直口快，想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拐弯。 “李子园，你说错了，高牧不可能成为富二代的。”马一鸣笃定的说道。 四个人排成一排，整齐的往前走着，李子园和马一鸣在中间，针锋相对。 “好哇马一鸣，你竟然说你最好的兄弟不能成为富二代。难不成，你就这么的妒忌他。” 李子园朝着马一鸣傲娇的抬了抬粗大的脖子，幸灾乐祸等着看戏。 “我不是不看好他，而是因为太看好他。他不会成为富二代的，因为他绝对是要成为富一代的男人。” 马一鸣毫不示弱的斜眼俯视李子园，兄弟自然是最了解兄弟的。 “他会成为富一代，你以为他在学校卖点东西，就能真正成为有钱人了。哦，高牧，我不是看你，只是……” 李子园也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得罪高牧，赶紧解释。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高牧笑了笑，他能成为富一代不是马一鸣说了算，他不能成为富一代也不是李子园说了算。因为他现在，已经是富一代了。 “圆圆，别说了。”甄乃菲比李子园了解高牧多了，他反而是有些赞同马一鸣的说法，高牧还真的有成为富一代的潜力：“明天高牧家超市开业，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吧！” “试营业，试营业，不是正式开业！” 高牧赶紧解释，老实说他对明天的超市开门接客，还是很担心的。 搞超市这种实体销售，他说起理论是一套又一套，但真正的实践其实和高建国曾淑芳一样，没有任何的经验可谈。 唯一懂一点的，只有开过店的姨，但是她的经验也是少的可怜。 而且，开店卖铺和开超市，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怎么，试营业难道不是营业吗？还是说你不欢迎我们去啊” 甄乃菲从最外面探出头，看着队伍最另外一边的高牧。 “不是，怎么可能，你们能去我欢迎还来不及呢只是我怕明天万一人多，我们会有些手忙脚乱，毕竟我们家的人都没有相关的经验。” 高牧谨慎解释，提前打预防针。 “哪有什么关系，万一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和圆圆说不得还能帮上忙呢？” 站在角度不同，看问题的方式也会不一样，说出来的话就更加不一样了。 “哎，棍，这个办法好。你看我明天要不要多叫几个同学，既可以充人气，万一有事还能帮忙。”马一鸣举一反三的说道。 “你就被凑热闹了，人越多越乱。我是担心到时候不但帮不了忙，还会反过去帮倒忙。”高牧坚决制止：“明天你们三个来就行了，千万不要再扩散消息了。” …… 高家今天是全体出动，一大早就赶到了超市做准备。 除了他们一家四口之外，还有姨和两个新招的年青店员，其中一个就是姨夫家的晚辈。 大家都是从零开始，也谈不上培训不培训，反而因为是年青人，脑子灵活反应快，对收银系统，价格体系，以及货品上架的摆放等等，更加的熟练。 上午九点十八分，万客隆超市的大门打开，试营业正式开始。 超市内曾淑芳姐妹加上两个姑娘，以及后勤总管高建国一起，无人严阵以待。 超市大门口，高牧和高露两兄妹充当迎宾，人手一叠宣传资料，笑容灿烂的准备迎接客人。 然而。 门可罗雀！ 超市外面街道上面，来来去去的人也算不上少，可根本没人进超市，最多就是看高牧兄妹一眼，再看一眼万客隆得标志一眼，然后匆匆离开。 “哥，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啊！” 高露脸都笑僵硬了，手里的宣传单都没有发出去一张。 “别急，应该是太早了，现在不是逛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有点耐心。” 高牧看了看高高在上的阳阳烈日，多少有些心虚。 这场景和他预想的相差太远了，不是说热闹的程度，人流量不及预期，是根本就没有是鸭蛋啊！ 怎么会这样？ 偌大的万客隆三个大字，难道还不够显眼，都看不到吗？ 客人不说一万，也不想几百上千，你好歹来个十个八个，给点面子吧！ “牧，怎么回事？怎么会一个客人都没有的？” 在超市里面摆了半天的姿势，五双眼睛盯着大门盯的都抽筋了，结果人影都没有一个。 第181章 就是嚣张（万三） “爸，时间不对，让大家轻松一些，不用这么担心。我们怕的是人太多，放心的是不会一下子来太多的人。你回去吧，外面太热了，有我和高露在就行。” 高牧即便心里再担心，面上表现出来的还是很轻松的。 “好，那我进去告诉她们。你们也不要太辛苦，要是太热的话，就进来吹空调吧！” 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高建国已经习惯了听高牧的话，所以也没有反对。 反身重回超市，准备把高牧的话原班照样说给其他人听。 “咱爸真逗，一个人都没有他还怕我们累到了。不过今天是真的热，前段时间下雨下死，这几天又要热死了。真希望有一天我们人类能人工掌控天气，要他下雨才下，让他天晴就晴。” 高露站在墙角，倒是不会被直接暴晒，但是空气的燥热依然让她难受，手里的宣传单成为她的临时扇子。 “你要是吃不消就进去吹空调吧。” 高露毕竟是女孩子，细皮嫩肉的，不是炎热的对手。 万客隆的空调，是高牧强烈要求装的，为的就是给购物提供一个良好的体验。 要是按照高建国和曾淑芳的意思，只需要多装几台风扇就行了。 就像是好又多超市，以他们的实力和背景，他们内部也都是靠吊扇和墙上的璧扇来驱热降温。 高牧需要的就是这种差异化竞争，空调也是他给万客隆准备的杀手锏，一旦有人享受过万客隆舒适的国务环境，对其他商场超市的购物体验的好感，就会直线下降。 对于客人和万客隆的粘合度，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是，花样再多，惊喜再多，也干不过没人进超市的尴尬。 “我陪着你，这点温度我还能承受。” 高露虽然是女孩子，但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女孩子，高牧的富养计划也才刚刚开始，娇生惯养不会有。 “吃不消了就进去，可千万不要逞能。相信哥哥，这只是一开始的假象，一会儿就会有很多客人的。” 高牧知道高露是看不到客人，内心担忧。 “嗯，我哥是天下最厉害的哥。他说有客人，一会儿肯定会有客人的。” 高露对高牧的崇拜，已经开始慢慢进入盲目阶段了。 “哎呀，棍啊，你没必要在门口专门映洁我吧？啧啧啧，还拉着露，我警告你可不能把我妹妹晒黑了。” 马一鸣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耳孔里永远塞着一副耳麦，谁家的都没有他的利用率高。 “一鸣哥来了。” 高露笑着打招呼，他除了有高牧这个亲哥，还有马一鸣这个外援哥哥。 “生意怎么样，我没来迟吧？” 马一鸣把自行车推到一旁停好，拿下一般墨镜，疑惑的看了看静悄悄只有蝉鸣万客隆周边。 “没来迟，你是第一个客人。”高牧苦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编号01的超市会员卡:“想要什么自己进去拿，这张卡里有五百块钱，而且全场八八折。” “够意思。”马一鸣惊喜的一把拿过超市卡：“我宣布，以后万客隆就是我唯一逛的超市了。” “喝，那你心了，千万不要让我在别的超市看到你。不然的话，别怪我下狠手，敲断你的大狗腿。” 高牧冷笑一声，天塌地陷他都不相信马一鸣做的到。 “这么残忍，那我还是该一下吧。我宣布，在卡里的钱用光之前，我只在万客隆逛超市。” 马一鸣知错就改的能力，那绝对是一流的。 “哎，一鸣哥，过分了啊！” 高露笑着参与进去。 “你现在知道你这个外房哥哥有多贱了吧，所以说你千万不要被他的假象欺骗了。这家伙，就是一只吃不啦的貔貅。” 高牧无情揭穿马一鸣的本质。 “棍子，不要败坏我的名声，心我告你诽谤呀，呀呀呀呀！” 马一鸣义正言辞的抗议。 “拉到吧，就你还名声，快点滚进去找你想买的东西，早知道你盘算很久了。” 高牧完全是一副看穿马一鸣的姿态。 “嘿嘿，一会儿再找你算账，我先进去也！” 马一鸣把墨镜重新往上一推，抬着高傲的脖子，迈着骄傲的步伐开始往超市内走去。 前脚刚刚往门内走去，一道电子女声就传入了他的耳朵：“欢迎光临。” 吓的他重新退了回来，惊讶的看了一眼大门，又狐疑的看了了看高牧，不过只收到了一个白眼。 重整心情，重新出发，重新抬脚迈步。 马一鸣被一声欢迎光临吓了一跳，超市内的高建国等人这是被这一声欢迎光临搞的心情忐忑。 原本已经不聚焦大门的“五眼联盟”，重新直愣愣的盯着大门，五脸期盼。 然而！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当马一鸣舔着一张笑眯眯的脸走进超市，谦虚谨慎恭敬无比的对着高建国和曾淑芳招呼道叔叔阿姨好的时候。 他们很想整齐划一的给他一个切，自己人凑什么热闹啊？ “马来了啊，你自己随便转转吧，我就不陪你了。” 高建国刚刚脉冲式的激动，在看到马一鸣这张脸的时候，就瞬间拉平了。 要不是因为长辈的辈分在，知道他和高牧算是好的床一条裤子的同学，他肯定话都懒得说。 “叔叔阿姨忙，我自己来就行，我自己来。” 马一鸣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让高建国陪他逛超市买东西啊！ 何况，万客隆超市也就两百多个平方，也谈不上是什么大超市，就是比一般的老婆夫妻店要大上不少而已。 一眼，还是能看到边的。 对，就是一眼看到边，看着空空荡荡，除了高建国五个老板店员外，空无一人的万客隆，马一鸣震惊了，双肾俱疼。 在外面听高牧说他是第一个，他以为是开玩笑，看着门口空空荡荡，他以为是天气太热，人都躲在超市内。 他是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副场景，竟然是惨淡到一只麻雀都没有。 哪里还有心情找自己想要的东西，连和高建国找招呼都忘记了，猛地一个转身，就在欢迎光临中走出了万客隆超市。 “棍，什么情况，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一个客人都没有的？” 墨镜都在鼻梁上架不住了，马一鸣是真的急了，比高牧这个正主都急。 昨天还信心十足的在担心人太多，怕他找同学来适得其反的帮倒忙，今天这一巴掌能把脸打肿了。 “别急嘛，时间不对。谁大清早的会来逛超市，不信你去好又多转转，我保证他们现在也没几个客人的。” 高牧现在是打肿了脸充胖子，死鸭子嘴硬。 “得了吧，现在是还早，但是也不至于一个客人都没有吧？你这店里的人气也太差了吧，这开门炮要是不响，以后打炮可就都哑了。” 马一鸣实很焦虑，一点都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他现在是急高牧内心的真急而急。 “莫慌，莫慌！” 高牧依旧劳神在在，反正外面是一定要淡定的。 “莫慌你个头啊，你快想想办法啊？” 马一鸣气的想打人，偏偏高牧还是一副欠揍的模样。 “马一鸣，来的挺早啊！以前上课看不到你这么积极主动，这一有好处你是马上比谁都来的快。” 人未到，声先至！ 李子园拉着甄乃菲的手，撑着一把遮阳伞，款款而来。 “高牧，恭喜，祝万客隆万客云集，生意兴隆。” 甄乃菲的话，很应超市的名字，在平时就是一句大吉大利的祝福。 可在今天，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出这样的话，就很尴尬了。 要不是高牧知道她们是真心的祝福，那绝对会被当成是嘲讽的反话。 “怎么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李子园和甄乃菲都感受到了从高牧三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嗨，什么万客隆啊。翻船了，万客隆超市一个客人都没有，一隆不隆。” 马一鸣无奈又尴尬的摇着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凄惨的场景。 “啊，不是吧，一个客人都没有，那岂不是要亏死了。” 李子园惊讶的抬头看了看万客隆三个字，要是一个客人都没有的话，这名字还真的是讽刺了。 “不应该啊，就算是你再怎么没宣传，也不应该没客人呀！” 甄乃菲也很惊讶，她迫不及待的的想要进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哎，应该是暑刚过，天气太热了，这个时候没什么人出门。等到了晚上就会还一些的。” 马一鸣一个人质疑，他还能强硬的嘴巴硬气。 增加了一个李子园和一个甄乃菲，高牧的语气明显没之前那么强硬了。 “哥，要不我去周围发一下传单吧？我觉得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和我们一下都没有宣传有关系。” 高露也看出了高牧的尴尬，主动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高牧拍了拍手里的宣传单，问题的症结他其实早就明白了，也想过和高露在街上发传单。 但一个是天气太热，另外是他们两个人临时发传单，怕是也没有什么效果。 所以，他才一直在嘴硬，一直没有点破问题的症结。 “哎，露说的对，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把传单发出去，不过不能站在这里发，要去十字街啊，广场走廊这些人多的地方。我就不信了，今天还不能开个苞。” 马一鸣眼睛一亮，说干就干，直接从高露手里拿过一大把宣传单。 “马一鸣说的没错，我也帮你去发传单。” 甄乃菲嘴角微微一扬，从高牧手里抓过一把宣传单。 “我也去！” 李子园被动的举手。 “那好吧，那我们就兵分五路。注意不要中暑。” 高牧没有去超市内拿出更多的宣传单，只需要他们把手中的发完就行，有这个态度就k了。 “走出发，你们三个女生负责广场周围吧，我和棍子去十字街。” 马一鸣很积极，他要杀到好又多超市的门口去发传单，这叫当面挖墙角，就是这么嚣张！ 第182章巧遇贵人 嚣张的后果就是矛盾。 高牧在好又多超市的马路对面发传单，马一鸣直接守在好又多的超市门口发传单，不管是进去的还是出来的。 见人就塞，见人就介绍万客隆的好，让人去万客隆买东西。 物美价廉，实惠多多！ 主动和积极性完全超过了高牧，热情如火比之酷热的天气也不差。 当然，他的热情除了让高牧无语摇头，让收到传单的人大感兴趣外，自然的而然的招引来了好又多的工作人员。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不让我在这发传单。” 面对要驱赶他，让他离开超市大门口的两个大汉，高考结束感觉自己是大人，胆肥了不少的马一鸣，丝毫不惧。 “你只要不在我们大门口发，随便你怎么发。总之，你在我们超市门口影响了我们超市的正常运转，所以你请你走。” 跟在两个大汉身后的，还有一个超市负责人，四十多岁的女人，说话还算是客气。 “我这是在大街上，这是人行道，又不是你们超市里面，你们没有权限管吧？” 马一鸣也不傻，他站的地方在超市大门的外面，距离大门还有三米的距离。 就算有超市“领地”的说法，他也没有侵犯吧。 “子，少给我嚣张，让你滚你就滚，再不走信不信我揍你。” 女领导是外地人，面对马一鸣这个本地生，说话还可比较客气的。 大汉则是超市聘请的本地人，美其名曰秩序维护者，其实就是看场子的。 “呦呵，本地人这么拽啊，你动我一下试试？” 马一鸣也不甘示弱，两人开始了土话对功。 “试试就试试，怎么的，我还怕你一个屁孩啊！看你这德性，还在读书吧，这么狂，你们老师知道吗？” 学生身上总是会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不管他是学霸还是学渣，眼睛厉害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 “怎么的，自以为在社会上混了几天，就没有王法了，想打谁就打谁吗” 很奇怪的场面，两人你给我一指，我给你一指，你推我一把，我还你一把。 以他们脸上的凶相，和嘴上的话的凶残程度来看，绝对是应该已经到了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程度了。 可是，他们两人却是一直在试，一直没有试出一个一二三四五。 女领导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给另外一个大汉使了一个眼色，准备开始对马一鸣用强。 不过，他们还是慢了一步，就在第二大汉移动脚步，准备动手的时候，高牧来了。 “马大帅别闹了，这里人又不多，去对面吧，你看我的宣传单都发光了。” “这么快？” 对面人多是不可能的，他这边的人流量才是最多的，只是没想到他只是和人比划了几句，高牧竟然就发光了他手里的宣传单。 “当然了，发传单是靠手的，你以为和你一样，靠嘴巴啊？” 高牧调侃一句，就准备把马一鸣拉走。 真说起来是他们理亏，这种矛盾没必要计划，天气太热人心浮躁，他准备买两瓶冰水给马一鸣降降温。 “算你识相，快点滚蛋。” 第一大汉很激动，感觉赢了全世界一般，只是嘴炮就赶跑了马一鸣，这功劳是大大的呀！ “等一下！”女领导发出了不一样的指令，她手里拿着一张万客隆的宣传单：“他们给你们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双倍的，然后你帮我把他们的宣传单都拿到我这里来？” “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上面又不宣传你们超市。” 马一鸣觉得这女领导有些傻，还是第一大汉可爱一些。 高牧嘴角一扬，淡淡一笑：“不好意思，你的要求我们做不到。” 马一鸣不明白，他还能不清楚吗？ 以高牧和马一鸣学生的身份，发一天传单肯定不用多少钱，她这是要是极少的经济代价，给万客隆一份大恶心。 宣传单搬到她手里的下场，只能是去垃圾桶。 “你这个同学看不出来，心很大啊？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答应，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可以考虑考虑。” 只当高牧拒绝，是因为对两倍的价格不满足，想要借此多弄的点钱。 自作多情！ “你想多了，我要你一百万，你给的起吗？” 高牧冷笑一声，真佛面前拆菩萨庙，有可能吗？ “噗！”女领导笑了，笑的很开心：“一百万，你还真敢说，一百万有多少你知道吗？我给你一百万，你搬得走吗？” 不知天高地厚，这种水准的讨价还价也敢到她面前来摆弄，屁孩就是屁孩！ “一百万我还真见过，放心，你要是真能拿出一百万，就算全部是硬币我都能搬走。” 高牧好笑的看着女领导，突然觉得有些可爱，竟然没有听出来他的话中意思，把一百万的说法当真了。 “切。” 一万块高牧有没有见过她都不敢肯定，还敢吹牛见过一百万，真的是不怕牛绳不牢，牛上天了。 “棍，一百万块硬币怎么搬走，我们两个就是扁担挑也挑不走吧？” 马一鸣乱入般的插入问道。 “。谁规定一定要你自己动手了，你就不能一万块钱一个，雇他个十个人干活吗？去掉十万块还能白得九十万。你不该叫马大帅，你应该叫猪太蠢，真是蠢的可以！” 高牧明的在骂马一鸣，其实是意有所指。 女领导听着前半句，觉得很有道理，听了后半句，脸都绿了。 “孙子，你骂谁呢？” 第一大汉观察到女领导的脸色，立马指着高牧一瞪眼。 “孙子骂谁？” “孙子骂你！” “嗯，乖！” “靠！” 和第一大汉对话的并不是高牧，而是马一鸣，不过这种对话的骚操作，是他从高牧那里学到的。 “走了，还真的要和孙子打架啊！” 高牧笑着一拉马一鸣，悻悻的走了。 为了几张不一定有效果的宣传单，和人家闹矛盾，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怕什么，棍，你是不是怕那两个三大五粗的家伙，怕什么啊？我们一人一个干就完了。” 马一鸣身体很诚实的跟着高牧走了，嘴巴上可不会示弱。 自从高牧是“收服”了八大金刚，马一鸣就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他心里是真的认为高牧不怵那两人的。 第一大汉高牧是不怵，但是对那个基本没说话，一直冷眼旁观的第二大汉，他还是很谨慎的。 对方不认识他，高牧认识对方，准确的说是认识十几年后的他，一个善心病狂的杀人恶魔。 为了钱和矛盾，深更半夜把她结婚多年的老婆都杀了。 然后还很冷静的处理了一切，造成了她老婆跟人私奔的假象。 实际上，凶残无比的家伙把尸体骨肉分离，肉给家里的狗吃了，骨头被他用锤子敲成粉碎，丢到了湖里。 要不是后来因为另外一件凶案把他逮住，他自己交代出了这一切，这真相就是一辈子隐藏了。 所以，虽然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他现在就是个敢下黑手的人呀。 既然认出来了，他是有多远就要避开多远的。 没办法，他有不能现在去派出所检举十几年以后才发生的凶杀案。 他要是这么干，杀妻狂魔肯定继续活的好好的，他却可能被关在某个房间做电疗。 “能不能别闹，为了这点事有必要吗？走，我请你喝冰镇可乐，好好的去去你的火气。”“先别急，先把剩下的传单发了。我也是对你服气，竟然一点都不担心万客隆的生意。” 马一鸣哪里有心情喝冰镇可乐，万客隆的情况他真的是很焦虑，偏偏高牧自己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在好又多超市门口闹事是为了什么？ 真的只是不知轻重的引爆了矛盾吗？ 他还不是为了宣传万客隆，经过刚刚那么一闹，被人们一围观，很多人就知道了万客隆超市。 这可比一张一张的发传单效果好多了。 “担心就能解决问题吗？今天就这样了，反正是试营业，晚上我会拿出一份宣传计划的，从明天开始进入广告轰炸模式。” 不是高牧对万客隆的现状无动于衷，不是他对发宣传单不够热情，而是他知道马一鸣的这些做法起不了大作用。 要想实现万客云集，只有推翻他之前怕客人太多造成超市运转不了的思维，全方位的发起宣传模式，轰炸式的宣传才能起到力挽狂澜的效果。 “早干嘛去了，真是要被你气死。” “马大帅，你有万客隆的股份吗？怎么比我还着急。” 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废话，我是没有股份。但是我有01号vi卡啊，以后的温饱生活就指望着它了。你说要是万客隆生意不好，开不下去，我的损失会有多大。” 马一鸣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的中二理由，听的高牧哈哈大笑，权当是真的吧。 自己这兄弟，其实真的是没话说，逗比处见真心。 “高！” “咦，管老爷子？你这是……”高牧很惊讶，竟然能在街上碰到好久没见的管老爷子：“你这是刚从好又多采购出来？” “嗯，今天家里有孩要来，我买点他们喜欢的零食。” 管老爷子提了提自己的塑料袋，上面有好又多的lg。 “那你这是还要买什么东西？” 老爷子的这个方向不对，回家的话正好相反。 “我就买点零食。”管老爷子往旁边的树荫下站了站：“我是特意找你的，你们刚才在超市门口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啊，被你看到了呀。”高牧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这是我同学马一鸣。” “嗯，看的出来关系不错。” 管老爷子浑浊的眼珠白了高牧一眼，装什么害羞，和八大金刚打架的场面他都看过，就争吵了几句还不好意思了？ “我们同学多年，是我最好的死党。”高牧继续说道。 “老爷子好！” 马一鸣不认识管老爷子，但是看高牧的态度他也不敢轻浮，很端正的招呼道。 “你好。”老爷子点点头,重新看着高牧：“听你们刚才说的，你家里也开了一家超市？叫什么万什么隆的。” “万客隆。” 马一鸣乖巧且及时的送上一张宣传单。 老爷子有些老花，不过万客隆三个字够大，他看的很清楚：“万客隆超市，这名字取的还算不错？生意怎么样啊？” “嘿嘿，您刚才竟然看到了，那应该也能猜到。生意实在是有些寒碜，否则我们也不可能到人家超市门口发传单去。” 高牧真正的不好意思，其实是在这里。 万客隆的营业执照，还是管老爷子帮忙才搞定的，当初的豪言壮语，现在有些丢人。 “这个万客隆，不会是当时我找人打招呼那个吧？不是开店吗？怎么又变成超市了” 老爷子年纪虽然不了，但是脑子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不是好又多这种大超市，规模不比店大多少，就是换成超市的购买模式。”高牧解释道。 “是吗？超市开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在广场那边。” 第183章 杯水车薪 高牧和马一鸣带着管老爷子到万客隆的时候，万客隆没有继续之前没有一个客人的凄惨。 超市内除了高建国等五人外，高露甄乃菲李子园也回来了，同时店里还有一个年青的男性客人，此时正在货架之间挑着东西。 事实是，他的内心是哀嚎的。 这么多人服务他一个人，并没有让他感受到温馨，没有至尊级vi的感受,而是心惊胆战。 感觉不是他在挑东西，而是他在被人挑，他才是超市里唯一吸引人的那件货物。 “老爷子，这是我爸妈，这是……” 进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一大帮人介绍给了管老爷子。 一番略带尴尬的招呼之后，高牧又特意对曾淑芳和高建国说道：“爸妈，你们不是一直在问办理营业执照是谁帮的忙吗？就是管老爷子帮忙打的招呼，我们万客隆今天能试营业，都是他的功劳。” “啊，哎呀，抱歉抱歉，老爷子不好意思，今天才和你见面。我家这子吧，嘴巴太严了，一直没有告诉我们帮忙的人是你。” 高建国刚刚心里还在奇怪高牧怎么会认识一个老头子，而且还介绍的这么郑重。 原来是自家的大恩人呢？ 要不是老爷子的帮忙，万客隆现在还不知道存不存在呢？ 他们可是欠了老爷子一个大人情的。 “都是事，不值一提的。你家这子不错，我们算是忘年交。” 他帮这么一个忙，真的只是说一句打一个招呼的事，相比于高牧送他的龙泉宝剑，他的这个忙帮的太廉价了。 “老爷子，不知道你住在那里，找个机会我们一家请你吃个饭，好好的感谢感谢。” 曾淑芳是亲自跑这件事的人，最清楚里面的难了。 特别是对于她这样一个家庭主妇来说，要不是有妹妹曾芬芳这半个专家帮衬，她是寸步难行。 而且，她更知道，老爷子的帮忙，解决的不只是营业执照的问题，还有其他的事情都是高效的解决，甚至有些专管部门还是主动上门办理业务。 不但热情，效率也是高的很，让曾芬芳是惊讶的大呼不可思议。 “吃饭就不用了，真的就是个忙。我今天过来也是巧合，刚刚在外面碰到这子了，才知道你们店今天开张，所以过来瞧瞧。” 管老爷子看在的是高牧的面子上，对于高建国两夫妻的约饭，一点兴趣都没有。 “嗨，你说这子还是不懂事，也不知道事先请你一趟。” “我们这不还是试营业吗？等到正式开业，我肯定会请老爷子来指导啊！”高牧笑着解释，赶紧从柜台找了一张编号066的超市会员卡，给到了老爷子的手里：“这是我们超市的会员卡，本来是下次再给你的，今天既然碰到了就先给了。” “嗯，这个可以收，我来买东西可以便宜多少？” 要是充值卡或者红包，老爷子肯定不收，六六大顺的会员卡他收的一点都不客气。 “您这是贵宾卡，终生享受八八折。” 高牧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 “八八折，这个不错。啊呀，那我这些东西不是买贵了吗？” 管老爷子把手里的零食袋提了提。 “没事，你要是真的不舒服，把票给我，一会儿我就给你去退了。”高牧配合的笑着说道。 “哈哈哈，算了吧。这种事你干的出，我还是要点老脸的。”管老爷子把袋子往收银台上一放：“先帮我寄存了，八八折不买点东西回去，总觉得吃亏啊！”说完，双手背在后面，自顾自的逛起了货架，高牧拎着一个篮子跟在后面，随时听候差遣。 “老板，他买东西八八折，我为什么没有啊？要是我没看错的话，我应该是你们店里的第一个客人吧？” 年青客人一直如芒在背，在老爷子进来之后，他才舒服了一些。 而高牧和老爷子的对话也收入了他的耳朵，此时拎着一瓶价值一元的农夫山泉大胆的问询。 “啊，放心，我们超市今天试营业，肯定是有优惠政策的。”高建国的反应也很快：“本来这张会员卡呢，是要消费满五百元才能给的。但你是本店第一位顾客消费顾客，所以就免费送给你了。” 卡送的虽然干脆，但看着那瓶农夫山泉，高建国还是有些肉疼。 好歹买个两瓶他也舒服一些啊！ 却不知，高牧对高建国的反应和做法，却是十分的满意。 让老爸留下来协助开超市，这步棋看样子是走对了。 “我有了这张卡，在你们这里买东西，就可以享受八八折了？是八八折吧？” “放心，你这张卡是八八折，属于高级vi级别的，一共也没有几张。” 高建国忽悠道，张数虽然不多，但前一百号都是这个折扣。 “嘿，八八折确实还不错，给，这是一块钱。” 为了验证高建国话的真假，求证一下万客隆的信誉度，年青客人把一块硬币和这张vi会员卡，一起递给了坐在收银台前面的曾淑芳。 曾淑芳这个老板娘亲自认扫码收银，再找零。 生意虽，但也是万客隆的第一笔生意，意义非凡啊！ 八毛八，万客隆终于开张了。 莫名的，高建国和曾淑芳两姐妹的眼眶突然红润，不容易啊，终于开张了。 看着手里的农夫山泉和一毛二分的找零，还有几张真诚待客的脸，青年客人突然来了一句：“我再买点东西！” 然后拎着购物篮就回到了货架处，目标明确的开始拿东西，都是之前他看过研究过的。 曾淑芳双手挡住嘴巴，心情复杂激动，生意，原来就是这么做出来的。 高建国欣慰的点点头，八八卡没白送，是个明白人。 高露也是兴奋的拳头一挥：“耶！” 马一鸣和甄乃菲、李子园相互对视一眼，颇为无奈。 杯水车薪！ “爸妈，快进来，快看，这就是我们的超市了，这名字不错吧，万客隆，每天有上万的客人来买东西，生意能不兴隆吗？” 大大咧咧的声音，没看到的人就知道是高建美驾到了。 曾淑芳惊讶的看着超市大门：“你通知的？” 高建国比他还惊讶：“我没说啊！” “不是说正式营业了才通知他们来的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我哪知道？” 两人一脸惊诧的往大门而去，还没走出两步，高建美领衔的高家股东团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高建美和方大敬两夫妻，高建军两夫妻，还有高老爷子两夫妻，最后面还有高建美和方大敬的女儿方爱。 几人笑盈盈的走进了超市大门，从身上的衣服也能看的出来都精心打扮过。 “爸妈，大哥大嫂，妹妹夫，你们怎么来了？” 高建国尴尬的打着招呼，尴尬的问道。 “二哥，你是不是以为不通知我们，我们就不知道超市今天开业了”高建美得意的嗤笑一声：“我们好歹也是超市的股东，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可能不到呢？” “不是不通知你们，只是今天是试营业，不是正式开业，所以才没有通知你们。” 高建国解释道，主要是解释给父母听的。 “说到底，还不是没把我们当股东看，就算是试营业，你们也应该通知我们。” 高建美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格，被她抓住了话头，不好好的说道说道是不可能的。 “爸妈，你们先到这里坐一下。” 曾淑芳怕高建国被高建美惹火，故意碰了他的肩膀一下，然后上去把老爷子两夫妻搀扶到一旁的长条椅坐下。 “还是屋里凉快，外面太热了。” 高牧奶奶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一大早从老家出发，一路颠簸，一路炎热，以他们的年纪身体也是疲乏的很。 “亲家，快喝点水解解渴吧，这一路上辛苦了吧？” 曾芬芳拿着两瓶常温的矿泉水走了过来。 “你是芬芳，淑芳的妹妹。” 高牧奶奶的记性不错，多年没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曾芬芳。 “亲家的记性真好，我们有五年没见了吧，你还能一眼就认出来。您老身体可好……” 反正店里没有生意，她也有时间陪两位亲家聊聊家常。 看着眼前的一幕，李子园在甄乃菲的耳边说道:“我感觉高牧这个富二代都实现不了了，你瞧瞧这场景，哎……” “不是已经开张了吗，这就是好现象。” 甄乃菲的感慨其实一样，只不过她不会和李子园一样说出来。 “我们回去吧，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他们家的亲戚总不需要我们帮忙接待吧？” 李子园早就想走了，这地方是越呆越尴尬。 “再等等吧，既然来了，现在走有些不合时宜。” 甄乃菲想了想，还是摇头，高牧太淡定了，以她和他为数不多的接触，她觉得事情可能会有转机。 “那好吧，我陪你。” 甄乃菲坚持留，李子园也不好意思单独走。 “走，我们也不要干坐着了，去采购一点东西吧。八八折可以便宜很多钱了。” 以前的甄乃菲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现在的甄乃菲没有了曾经的经济压迫。 “对哦，还记得你答应我的吗？今天给我兑现了。” 李子园和甄乃菲手里都有超市的会员卡，都是前一百名选手。 “菲菲，圆圆，要买东西吗？我陪你们一起啊！” 马一鸣也无聊的很，看到甄乃菲和李子园的举动，立马表态加入。 “我们女孩子逛超市，买我们的东西，你一个大男人跟着算怎么回事？” 李子园不太乐意的问道，此时的她们还不需要拎东西的劳动力。 “嘿嘿，我可以帮你们买单。” 马一鸣嘚瑟的拿出了他的超市卡，赤裸裸的炫耀。 “切，不就是超市卡吗？当我们没有吗？享受八八折是吗？喏，我们有两张。” 李子园不屑的把自己的会员卡拿了出来，更加的鄙视马一鸣，这也能炫耀？ “切，李子园，女孩子还是不要切来切去的好。”马一鸣摆出一副自己能切，别人不能切的架势：“你以为我们的卡是一样的吗？看到了没有,编号01啊！” “呲！”不能切就换一个鄙视语气词：“号码靠前了不起啊？” “你错了，了不起的不是编号，了不起的是这个编号的卡里面是有钱的。买东西不但八八折，还不需要掏钱。” 第184章 花篮来了（万三） （继续日万！求正版订阅，收藏推荐月票打赏！） 马一鸣带着甄乃菲和李子园愉快的采购起了东西，偌大不大的超市，几乎是包场，这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曾淑芳和曾芬芳陪着两老聊天，家长里短的，自动屏蔽其他人。 高建美和方大敬的女儿方爱，被高露招呼到了一旁，两人欢天喜地的在找自己喜欢吃的零食。 高建国一个人对付高建美四个人，有些力不从心。 “二哥，咱这超市，怎么这么没生意啊？” 最先发现问题的是方大敬，他进来之后就环顾了四周，空荡荡的走道，一眼就能看穿几个人。 而且他还知道马一鸣几个人之前是和高建国他们凑在一起的，等于也不是真正的客人。 “是啊，建国，这店里环境挺好的，东西也多，怎么就没有客人呢？” 在方大敬的提醒下，高建军终于想通了哪里不对。 “哥，不会是我们的东西卖的太贵了吧，我告诉你超市的东西一定不能卖的太贵，不然很难有好生意的。”高建美最是积极，想都没想，问都没问，就开始给高建国他们扣上了帽子。 外行指挥他这个勉强内行，还指挥的津津有味。 “放心，我们超市的东西卖的都不贵，质量保证的同时，讲究的是个薄利多销。” 高建国也没办法，只能好好的解释一下。 “薄利多销，那也不行啊，那样还能赚到几块钱，年终的时候不会分红都没钱吧？” 上一秒担心万客隆价格太高，下一秒就指责高建国把价格定的太低了。 上下左右都是她说了算。 “老二，开超市的生意这么差的吗？我问过峰，他说的是开超市很赚钱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大早就从村子里出发，兴致勃勃的来看看自己的产业，一路想象人潮涌动的场景。 可这现实，却是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高建军心情很不爽。 “哥，我刚才都解释了，现在是试营业，我们业务都还不熟，客人少一些反而是好事，可以让我们慢慢的适应。一下子来太多客人的话，反而会让我们忙中出错，出乱子的。” 高建国拼命的找理由解释，高牧讲的那些话，都被他加工成了自己的话。 “二哥，你这话恐怕是骗人的吧！你不通知我们来，其实是知道开超市生意不好是吧。嘿，就现在这情况，等你们慢慢的适应了，怕是超市也倒闭了吧！” 方大敬毕竟是坐机关的人，没那么好糊弄，开超市的讲究资金回笼，照高建国他们这样开局不利的情况弄下去，大概率的生意是越来越差。 也有可能不会更差，有可能已经是最差了。 “你就不能盼着点好，这超市你们家也是有股份的。” 高建国气的不行，本来就郁闷，结果这一家子一来，不但没句好话，没有帮忙想办法，反而就是一通诅咒。 幸灾乐祸的！ “二哥，要是超市亏损了会怎么样？” 高建美皱着眉头，突然发问。 没错，他们家也是有一成干股的，这要是超市亏损了，也是他们的损失啊！ “超市亏损了，所有的股东都需要贴钱出来弥补这个损失。” 高牧刚好陪着管老爷子采购结束回来刷单，几个人说的话全部落在了他耳朵里，再看到爷爷奶奶疲惫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啊，还要赔钱，这怎么行啊。入股我们也没出钱呀，怎么亏本还要赔钱的，这不合理吧？” 高建美说的义正言辞，大意闵然。 “建美说的有道理。” 大伯母第一次开口，开口即声援高建美。 不分钱都没关系，还要倒贴钱她肯定不乐意干啊！ “高啊，东西买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管老爷子拎着两袋东西，插着话走了过来。 “那您老慢走，过几天找你喝茶。” 高牧暂时丢下高建美等人，把老爷子往外送，高建国尴尬和老爷子笑了笑。 “这个可以，时间你来定，茶叶我来出，刚刚收到的好茶，一起品一品。” 要让管老爷子找喝茶聊天的人，他宁愿找年纪更轻的高牧，而不愿意找类似高建国年纪大两圈的人。 “那我就占你老的光，尝尝你的好茶。”高牧把刚刚帮忙拎的两袋零食又递给了管老爷子：“您老路上注意安全。” “我没老到那个地步，刚才那些人是都是你家亲戚？” 管老爷子走出去一步，又退回来朝超市里面点了点头。 “您老眼睛真毒！” 高牧手动点赞。 “需要毒吗？是个人都看的出来，好像不太好相处啊？” “他们就是那种脾气，一会儿就好了。” “是嘛，那你好好处理。”管老爷最后又瞄了一眼万客隆三个字:“这人气确实有些对不起这名字。” 送走了管老爷子，高牧又在门口和甄乃菲李子园挥手告别，马一鸣很没义气的一同离开。 之前是想留下来看看，可现在里面的火药味有些浓，不再适合继续待下去，也就不准备再看看了。 回到超市后，收银门口就剩下他们高家的人。 当然，高露继续带着方爱在货架中畅游，姨则是带着两个店员开始整理货架，实在没事就把刚刚卖出去的东西，继续填满货架。 虽然没几样，但那也是活啊！ “牧回来了，快，你快说说，为什么亏损了还要我们贴钱？” 高牧一回来，就被高建美抓住不放。 “那超市赚钱了，你们为什么要分红？” 直接反问了一句。 “牧，我们这是干股，股份的钱我们没出，肯定就不能贴补亏损的钱。” 高建军这话咋一听，似乎很有道理。 高牧抬眼瞄了瞄，以高建军的水准，这样的话应该不是自己想出来说的。 那么，高牧把余光留在了高建军身旁的方大敬身上。 “按照你们的逻辑，这干股就是只赚不亏的了呗。” “对对，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方大敬赶紧抓住高牧的话，似乎想要做实。 “你们怎么想的这么美。”和高牧淡淡的一笑：“反正股份的协议还没有签署，你们要是真不愿意共同承担风险，那你们退出目前还来的急。” 苦笑不已！ 这就是他高家的亲戚，就是他老子的亲兄弟姐妹？ 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只想占便宜，不想有任何付出的可恶之。 既然是只想同甘不想共苦的亲戚，他又何必去无偿无私的贡献呢？ 升米恩斗米仇！ “退股，这怎么行，这是我们的股份，凭什么你说退就退了” 高建美拒绝的很坚决。 “不退就按我的规矩来，签协议的额时候，要把共负盈亏写清楚。” 心冷之后，就是简单粗暴高效率。 “不行，这一条不能写在协议里！” “不愿意就自己退出。” “不行，我说了，这是我们的股份，凭什么你说退我们就退。” “凭什么，就凭这钱都是我们家出的，就凭你们一分钱没拿就白拿了一成的股份，就凭你们只想要好处，不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 高牧的嗓音也在提高，有理不在声大，但是和高建美据理力争，有时候就必须老嗓门和气势。 “我不和你争论，二哥，你来说。” 高建美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实在是说不过高牧，于是就想把对象换成她以前能吃死的高建国。 “我们家也听牧的，他说了算。” 高建国现在最高效，最省力，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把事情往儿子身上推。 乐得轻松，轻松看戏，看自己儿子碾压别人，心里边那个暗爽很爽的。 “爸妈，你们听听，我们一来二哥就这样对待我们。要不是今天带你们特意过来看看，我们还被他们一家蒙在鼓里。”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把目标换成了高老爷子两夫妻。 “对啊，爸妈。当初我就不同意开超市，要是听我的搞车队，现在怎么可能会有亏损的事情跑出来。” 方大敬对搞物流车队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不管是搞车队，还是开超市，你们出钱了吗？”老爷子还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一句话就让方大敬等人闭上了嘴巴：“所有的钱，所有的事，都是老二家在出在做。说白了，你们两家就是占我老头子的光，老二是看在我和老太婆的面子上，才给你们分了干股。” “你们倒好，钱看不到出一份，需要帮忙的时候一个个找不到人。现在什么都弄好了，你们一个个领导冒出来指导了。我们两个老的意思很明确，老二家怎么说你们怎么做。只想分钱不想承担责任的事情，你们做梦去就行。” 舒服，老爷子的一训，听的高牧舒服不已。 “爸妈，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也太偏心了。” “我们要是偏心，也是偏你们多一些，别不知道好。” “欢迎光临！” 言语交锋的正激烈，一个人走了进来：“高牧是谁？我们是花店的，有人让我们给超市送了一对花篮。” …… 第185章 全城热购（二合一） 一对花篮？ 还是指名道姓高牧接收，什么情况？ 其他人懵，高牧自己也懵？ “我叫高牧，是高兴的高，苏武牧羊的牧，你们确定是我？” “没错，叫高牧，也是这两个字。” 即是老板，也是送花工的男人掏出一张送货单，看了看回答道。 “会不会是一样的名字，不是我们这里的？” 高牧实在是想不出谁会送花篮，所以不肯定的再问了一句。 “你是叫高牧，这里是万客隆超市，有没有错？” 花店老板再核对一遍，他也不希望送错，那样也是他的亏损。 “没错，他是叫高牧，我们这里是万客隆超市！” 高建国点点头，他的直觉是没有送错。 “那就对了，我没送错。”老板抖了抖手里的送货单，递给高牧道：“帮忙签个字，花篮放在门口了，你们检查一下。” 高牧迷茫的接过送货单，看了一下上面除了他的名字和万客隆这个地之外，并没有送货人的地址。 在接收人处签上自己的大名，不甘心的问道：“你知道送花篮的是什么人吗？” “人我不认识，不过是个老人家。看上去的话应该有七十左右了吧，不过精神挺不错的。” 他家的花店是夫妻老婆店，除了有鲜花以为，主要还是绿植的销售，他不送货的时候也是在店里摆弄植物。 所以，知道送花篮的人长什么样子。 “七十多岁，精神不错的老人家。”高牧嘴上重复，脑海中自然而然的跳出一个人影：“他手里是不是还拎着两个塑料袋，一个红色一个白色？” “对对对，他确实拎着两个袋子。” 老板肯定的点着头，那么大年纪的人定花篮本就是稀少，还是一个肯花钱的老人家。 这两个花篮可不是那种普通的花篮，而是两盆真正的鲜花充当的。 不但今天可用，只要养护的好，可以一直用下去。 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送来了，当然这价格嘛肯定也不便宜。 奈何其貌不扬，穿着普通额老头子是个有钱人，讨价还价都没有的现场就付清了花钱。 “管老爷子！” 高牧和高建国异口同声，不用说了这花篮百分百是管老爷子送的。 看着门口两大盘开着红花的高大绿植，高牧有些傻眼。 他今天不是开张啊，是试营业，没准备搞花篮仪式的。 “这是什么花，我怎么没见过，爸你认识吗？” 几朵大红的花盘子，看上去很是喜庆，看的高牧恍恍惚惚。 “我哪知道，你问我山上的野花我可能认识，这些花店卖的花，我哪认识？” 高建国双手叉腰，从结婚的时候就会唱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对于花花草草的他向来是敬而远之的。917 “你还真以为花店里卖的花就很高级了，归根结底还不都是野花，只不过是被有心人披上了故事的外衣，再经过商家的包装，最后卖给有需要，喜欢听故事的人罢了。这就叫附加值。” 高牧简单的给高建国上了一趟野生的经济课。 “那我们超市就是那个有需要的人，可管老爷子也不是那个喜欢听故事的人啊。”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都一样，反正这两盘花挺贵的。”大门口多了脸盆大红花，顿时有了一些生气，高牧也希望能带来一些好运气：“走吧，里面还有几个活菩萨要哄呢？” “牧，送花的是谁啊？送花篮都不懂，谁会送真的一株花呀。太搞笑了。” 方大敬跟在门口瞄了一眼，只觉得这万客隆开的不靠谱，连个送花篮的人都不靠谱。 “姑父想清楚了吗？是共负盈亏，还是退股？” 高牧淡然冷眼，无视方大敬的冷嘲热讽。 “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要是你一定坚持的话，我们就退股吧！这样你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不过有句话还是要提前明说。你们家以后没钱了，可不要找我们借，这个窟窿我们可没本事填。” 高建军代表两家人发言。 退股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损失，本身就没有出一分钱，而已现在的场面看，万客隆超市的未来注定不好过，亏损几乎就在眼前，这倒贴亏损的钱，他们是百分百不会出的。 “好没问题，本身协议没签，你们退出就退出，我也就不收你们违约金了。” 被他们的话恶心到，高牧也不介意恶心他们回去。 “牧，你这话说的，怎么还有违约金什么事情呢？” 高建美脸色不爽，幸亏没签字，不然还真的说不清楚。 侥幸和不甘不满心头。 她和方大敬是真的很不甘，本来过年的时候吗，被他们折腾出了一场大局，可以一分钱不花就能得到物流运输车队的股份。 据他们了解，那可是一门能赚大钱的生意。 虽然不知道高建国和高牧为什么答应的那么爽快，但只要不出钱白拿股份，最后还能白分钱就行。 他们只要结果，过程到底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他们也在等待车队的成立，即便等的时间有些长，他们还是能理解。 但天知道，高建国后来通知他们车队不搞了，换成在县城开超市。 开超市也是好的，据他们了解比开一般的店赚钱多了，就像高建美和方大敬回到镇上，都喜欢去超市里买东西，感觉有档次，更符合他们的身份。 所以，开超市他们也没有反对，反正还是不出钱白拿股份最后有分红就行。 可哪知道别人家开超市是生意兴隆，大赚特赚，高建国开超市除了超市名字兴隆以外，生意竟然会差到这样的地步。 现在退出等于是没加入，这么明显的坑他们怎么会跳呢？ 只可惜了这大半年的等待和期盼，可惜了物流大生意。 “就这么定了，万客隆和你们两家就没有关系了。以后不论是亏还是赚都和你们没有关系。” 就像是一场过家家的梦，早醒早看清楚人心。 “哎，不对啊，怎么是我们两家呢？还有你爷爷奶奶的，他们那些股份我们也不要了。” 高建美和方大敬对视一眼，赶紧说清楚。 “爷爷奶奶的股份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他们的继续留给他们。” 关于两老的股份，高牧根本就没想过要收回，这是准备给他们养老的。 “不行，这可不行。牧，你这不是开玩笑吗？爷爷奶奶的也不能留。”高建军附和反对道。 “爸妈的股份爸妈自己做主，凭什么你们做主。” 高建国出来支持儿子。 “大军，美，我们的还留着。” 奶奶代表一脸严肃，已经很不开心的爷爷表态。 “你们的留着也不是不行，就是这亏损贴钱的坑，千万别叫我们来填。” 方大敬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两位老人的股份留不留他们其实无所谓，只要不让他们掏钱填坑就行。 “放心，爷爷奶奶的不用你们操心。亏了钱我们会负责贴补，同样赚了钱你们就不要有想法了，和你们无关。” 高牧干脆的很，自以为是，当初股份都是白给的，偏偏一个个这么不会做人，逼的他收回这一份丰厚的福利。 以后再反悔，可就不是白拿那么简单了。 看在亲戚和两老的面子上，可以给他们一份融资优先的机会，但一切都会按照市场来操作。 升米恩，斗米仇！ 这样的傻事他不会再干！ “就这么说定了，爷爷奶奶的股份他们继续留着，亏了你们贴，赚了我们不眼红。”方大敬道。 他就不信了，就万客隆这样的状态还能咸鱼翻身，还能赚钱？ “好，姑，还有大伯你们表个态度吧。姑父毕竟是外人，他的话不能挡完全作数的。” 高牧知道，姑高建美的很多事情，其实都是方大敬在后面怂恿，都是他在推波助澜。 否则以高建美的智商，不可能走出这么多步，想的这么远的。 “你姑父的话，就是我的态度。” “我也是这个意思，以后爷爷奶奶的股份，就和我们没有关心了，是亏是赚都和我们没有关系。” “k，那就一言为定，爷爷奶奶的不变，你们两家各一成股份，全部退出。爸，到时候把旧的股权协议作废，我重新起草一份新的，然后再签字。” 高牧一锤定音，只要他们不反悔，他是肯定不会反悔的。 “好啊！” 高建国随口应道，他都不知道高牧说的旧协议在哪？ 根本就没有签署过呀！ “高老板，又有花篮送来了。” 高牧这边刚刚说清楚，敢离开没多久的花店老板又拿着一张送货单走了进来。 熟门熟路，熟悉的流程。 “万客隆超市，还是高牧老板收。” “这次是谁啊？” 高牧接过送货单，习惯的问道。 “嗯，这次上面有送花人的名字，不过不是个人，是单位。”老板指着送货单说道。 “谁？工商局？”高牧惊讶的看了看高建国，又看着老板：“确定没送错？” “我说老板，我是开门做生意的，怎么可能会把东西送错。”总是被告木质疑，老板也是哭笑不得：“这上面标明了，万客隆超市。还有看到这行字了没有，和之前送的一个地方。人家特意交代过的，我敢以我家花店的名誉保证，绝对没有送错。” 他回去的时候，这花就订好了，钱也付了，送货单他老婆也填好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写了送货地址万客隆，还要特意交代和之前的花送的是一个地方。 生怕搞错了似的。 他开花店好多年了，还是第一碰到这么邪门的事情。 送花的怕送错再三强调，收花的也怕他送错，再三确认。 高牧和高建国有走出去看了一下，还是鲜花盆栽的制式，只不过花的品种换了，但还是以红色为主基调，这次是串串红。 “你说工商局为什么给我们送花，送就送吧，为什么搞的偷偷摸摸一样的？” 高建国是彻底懵，高牧有一点懵，但是他有个猜想。 但凡换成任何一个其他的部门送花，他都会和高建国一样全懵，但是工商送，他多少有点猜测。 毕竟万客隆和他们还是有比较多缘分瓜葛的。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父子两人还没有返回超市，又有一对花篮送到了他们面前。 这次是真花篮，标准的插花花篮，上面还有红色的条幅。 “祝万客隆开张大吉，生意兴隆，城建局贺。” 高建国懵，高牧有些晕，跟着出来的高家人也看不明白。 然而，这就像是一个信号一样，突然之间，这真花篮，盆栽款式的鲜花花篮，开始从四面八方往万客隆的大门摆。 先是机关单位，局部委的，然后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企业也开始有花篮过来，接着是更多的个人名义的。 花篮送完了，送盆栽花，只要是带点红色的都行。 就好像珍格格镇上所有的花店的花，都在往万客隆摆。 门口摆不下的，就摆到了人行道和隔壁的店门口。 到后来，花店也没有余花了，后面的人就开始拉横幅，各种各样的横幅，从楼顶往下拉。 竞争主体突然改变，从一开始的花店变成了几家广告公司的k。 高牧看到帮他店里装潢的丁老板，竟然给他送来了一个大大的气拱门，还抽空和挤在人堆里的高牧挥了挥手。 高家人现在连懵的机会都没有，为啥？ 因为在各家花店争相送花，百花争艳的时候，万客隆的生意就突然爆了一样，不断的有人进到店里买东西。 忙的高建国、曾淑芳和曾芬芳以及两个姑娘，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等到广告公司开始横幅大作战的时候，高建军和高建美两夫妻，以及几乎隐身的高露和方爱都在老爷子的训斥声中，开始帮忙。 收银什么的可能帮不上，但是维持维持秩序，帮高建国从仓库里外货架上搬东西还是可以的。 脑子里疑问，肚子里的疑惑全都压后，不把眼前的混乱度先对付过去，谁也得不到答案。 只是面对越来越多的横幅，气球、拱门，甚至是结婚用的花门，万客隆的狭窄场地以及有限的人手，根本忙不过来。 混乱一触即发！ 一旦出事，好事就会成为坏事。 虽然还没有理清楚突如其来的事情原委，但现在也没有时间给他头脑风暴这些，如何处理现在的场面才是最重要的。 冷静之下，掏出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很快，已经离开，但还没有分开的马一鸣、甄乃菲、李子园返回了万客隆。 瞪大这不可思议的嘴巴和眼睛，在高牧的分配下，两女去帮收银，马一鸣去帮高建国。 十几分钟后，八大金刚的人陆续到来，开始维护起店内店外的生意。 这么积极的原因很简单，高牧许诺会把文具的进货渠道告诉他们。 这意味着是他们以后可以独立经营，可以赚更多的钱了，这么好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不用心帮忙。 高牧交给他们的任务很难和很简单，就两个字秩序。 超市内秩序和超市门口的秩序，甚至是延伸出去的很远的马路上的秩序，都需要他们维护。 只是，他们还是看了任务的复杂和艰难，他们八个人能起到的作用，还是不够。 于是，一场大型调兵遣将开始了。 更多的学生开始往万客隆赶，甚至有的吧里会突然少了三分之一玩游戏的年轻人，他们都是在高牧这条销售线上吃饭的。 都是八大金刚哥的下线，想要继续跟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想要继续赚钱，就必然要听话。 于是，随着大量人手的加入，不管是超市内还是超市外的秩序开始井然有序起来。 不管是超市内的买东西付钱，还是在超市外排队等待进入万客隆，都有了基本的队伍。 闹哄哄也变得有节奏了起来。 而此时，甄乃菲呼叫的几个女生也来了，她们加入了装袋收银的队伍，让曾淑芳她们压力大减。 “高老板，生意兴隆，生意兴隆啊！恭贺万客隆超市开业，全城热购。” 银行的毛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一直在门口观察情况的高牧身边，热情祝贺。 “你怎么也来抽凑热闹啊！” 高牧苦笑道，之前要是看到他们来捧场，他一定是开心和高兴。 现在嘛，但凡多一个人对他都是压力。 “没事，知道你忙，我不会影响你的，放完这一炮我就走。” 毛经理很识相的抱拳离开，他纯粹就是大哥招呼，让高牧知道他来过。 他人是离开了高牧，但是高牧的嘴巴却被他接下去的动作给震惊的合不拢。 何止是放一炮啊？ 毛经理，竟然敢别出心裁的搬来炮仗和烟花，直接就在马路边上放了起来，那叫一个热闹。 毛经理的炮放完后，又重新回到了高牧身边，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全镇的花篮横幅和气球拱门都卖光了。我只能买点烟放放，高老板下次有生意开张，千万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高牧看着满地的花篮和满墙的横幅，以及拱门花门们，啼笑皆非。 万客隆这下真的是万客隆了，还顺便拉了一把镇的花卉、广告等市场热度。 第186章 什么节奏（二合一） 全城热购，贴切的很！ “我根本就没想要今天开业的，只是想试营业看看，找找超市运行中的问题，最快一周之后才会正式营业。老实说这场面，我比你还要震惊，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 一双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面上，透过指头缝想要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不是吧，高老板，你就不要说的这么谦虚了，你看看这些送花拉横幅的人名和单位，可以说是全县动员了。一直都觉得您厉害，但也没想到您的人脉这么厉害啊！” 毛经理年纪比高牧要大，但也是不知不觉的用上了敬意词您。 他的人脉厉害？ 高牧脸上都做不出表情，他要是人脉厉害，万客隆的营业执照等证件会办的那么辛苦？ 他要是人脉厉害，几个时之前万客隆会凄惨的找不到一个客人？ 别看这么多花篮，这么多的横幅，但他几乎全部不认识。 “不说这些了，既然你来了就帮我一个忙吧。” 看到毛经理，高牧就想到了很多事情。 “您说，有什么事情您吩咐就是了，我一定干的漂漂亮亮的。”毛经理拍着胸口笃定的说道。 “别老您您的，我比你年纪还，听的不舒服，正常交往说话就行，别把我叫老了。”高牧笑道：“今天客流量你也看到了，这营收应该也不会差，你那边要是能安排人，就叫个把人过来，现场收钱，现场存档了。” 高牧也是担心现金太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要是有银行的人在，这钱达到一定数量就交给他们，减轻一些曾淑芳的压力。 “这个没问题，我马上回去安排，一个够吗？要不我安排两个过来吧？” “没那么夸张，一个人就够了。我这万客隆又不是好又多，生意再好现金也有数。” 高牧制止了毛经理的热情，他找一个银行的人过来，在收钱的同时，也是给曾淑芳减压给她配个专业的助手。 “那好，我马上去安排。” “别急，我还有事情要说。”高牧一把抓住要跑走的毛经理：“你另外再帮我准备一万现金和五十个红包袋，每个里面装两百现金。我一会儿有用，你让你给我送来。手续我明天去补没问题吧？” 高牧今天实在是走不开，另外也就是因为今天，要换一天，他都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没关系，我可以安排过夜账。” 毛经理一点压力都没有，不说高牧账户上几百万资金在那，万万不可能为了一万的钱搞事情。 就是说好客隆今天的流水都好几倍于一万了，这些也不可能马上入账的，他有什么好为难的。 这不是后世大互联时代，现在还是以手工为主，纸面操作还是主要的手续，根本就不像以后能够夜夜清账。 “对了，那个红包你买的时候再帮我多买个一两百个备着，我最近会用。红包袋的钱开发票报销。”然后笑着拍了拍毛经理的肩膀：“去忙吧，我等你回来。” 这种时候，高牧是不会讲究多少客气的，逮到能用的人，就会毫不客气的用出去。 刚送走毛经理，马一鸣又摸到了他身边，嘴里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个不停:“可把我给渴死了，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就是发发传单，有种很大的效果吗？” 这话说出来，马一鸣自己都不相信。 “你觉得这些横幅，这些花篮上的单位个人，是你我发一张传单就会来消费的？” 高牧遥遥一指，然后就停在其中一个条幅上面，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了？” “你看看那条条幅，竟然是好又多超市送的？” “噗！怎么可能？” 马一鸣喷掉了一大口农夫山泉。 但事实就是如此，祝贺万客隆超市开业大吉，生意兴隆，万客云集，好又多超市贺。 正当是又喜庆又讽刺，好又多竟然送来了祝贺条幅？ 虽然啼笑皆非，但也足以说明，万客隆今天的被迫营业，在县城镇引起的轰动效应有些太大了。 大到即便是刚刚闹过矛盾，应该是对手的好又多都必须祝贺他们，不管是真心还是虚伪，至少面子上是如此。 “哈哈哈，搞大了，这下是真的搞大了，以后好又多都要给万客隆俯首称臣。” 马一鸣激动的拍着大腿，好像万客隆即将一统江湖一样。 高牧听的是尴尬不已，只是一条顺应大势的组合条而已，怎么也和俯首称臣谈不上吧？ 这要是也能成为投名状，他就真的是玩笑搞大了。 再说了，好又多最少也算是中型超市了，万客隆最多就是比一般的二十四时便利店大一些。 规模和市场能力方面根本没有可比性，别看万客隆今天的场面这么大，其实是因为店面太了。 这些人要是渠道好又多超市，保证一个轮回就能全部消灭，最多就是超市里挤一些。 “里面不忙了吗？你有闲情逸致出来喝水？”“靠，资本家的本质暴露无遗，你这是要把我一次性压榨干净吗”马一鸣气的瞪大了眼睛：“里面太闷了，我出来喘口气。” “里面闷？空调没用了？”高牧疑惑道。 马一鸣要摇头：“空凋开着，不过人太多太挤了，效果就不明显了，人挤人都是汗。” “你休息好了没有？” 高牧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差不多了。”马一鸣把最后一口水咕哝掉，空瓶子丢到了一旁的一个空纸箱里：“有什么事要我去办？” 玩笑归玩笑，最后还是主动的把自己往资本家手里送。 “你进去和我爸我妈说一声，超市的矿泉水，只要是这种瓶装的，全部不对外卖了。”高牧指了指马一鸣扔掉的空瓶子：“全部下架处理。” “啊，为什么？有质量问题？” 说完，马一鸣就硬硬的感受到肚子疼。 “放心，没有质量问题。下架之后，你安排人给所有的人，包括我们的人和客人，每人发一瓶矿泉水。人手一瓶，也不要多。”高牧的手继续朝外面排队的人群一指：“他们也是一样，天气太热了，大家既然这么看好我们超市，这么热的天也要排队进场消费。那我们至少是力所能及的给点福利，喝点水降降温。” “这个可以有，我马上去通知。” 马一鸣身有体会，自然知道一瓶矿泉水虽然价值不高，但对现在在好客隆超市内外的人来说，是最好的解渴精品。 高牧知道，这些排队的人基本不会有自发来的普通人，这个时间点一般的老百姓是不会出来逛超市的。 在烈日高温下，排着队伍，进入拥挤的超市，这么的有耐心，肯定都是有“身份”的人。 而这层“身份”不用说，也和这些花篮条幅有关系，这里面的水不会浅。 大家这么给面子，发点水还是应该的，只是条件限制，没有便捷的户外帐篷可用。 不然的话，临时搞几个遮阳帐篷多好。 在高牧忙碌着超市的事情，同时不断完善猜测的时候，在一栋房子的一间办公室里，两个人正吹着空调喝着茶聊着天。 “郑局长，没想到这帮人的鼻子这么灵光，这么快就知道。我刚才远远的看了一眼，队伍都排到隔壁街了。啧啧啧，一个的超市开张，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郑局长端起自己的茶杯，端详了一番水面上翻滚的绿色茶叶，笑眯眯的说道:“曹啊，看上去是的超市，但是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没人能完全搞清楚啊。不过，不管这么说，我们是所有机关单位第一个送的花篮，这就是我们的优势。” 效应递减理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会被人记住。 “那是，这份功能谁都抢不走，只能是我们局，只能是郑局你的。” 曹科长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他们局一把手半个月之前已经退休了，现在是郑副局长代理主管全局。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代理只是暂时的，只要机会合适代理两个字很快就会去掉。 副局变正局，变成名副其实的郑局，他这个嫡系心腹自然也会水涨船高，前途大好。 “这次的功劳是大家的，更是你的，要不是你运气好看到老爷子送花篮，哪里有我们这个第一啊，哈哈哈哈……” 能坐到他这个位置，没有人会是傻瓜，很清楚属于自己的跑不掉，适当的把功劳给下面分一点，对他更有利。 吃独食不长久！ “我也是运气好，刚好老婆闺蜜搬新家，准备买一旁绿植送人，结果就看到老爷子在办事了。” 第二份盆栽花篮就是在郑局长的指示下，曹科长亲自挑选的。 “现在就看高家怎么收场了，希望他们有聪明人吧！哈哈哈哈……不过不聪明也没事，谁让他们有这么大的靠山呢？有这一层关系在，在遂安县他们家万客隆的生意不好都不可能。” 郑局长自说自答。 “领导，三号这次真的会连跳三级？” 明明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办公室的门还关的死死的，曹科长还是心翼翼的低声问道。 郑局长会心一笑，嘴角一扬，同样神秘的低声说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二号退休，一号外调，三号直接变成一号。其实吧，从前年三号空降到咱们这边，这件局面就明了。所以说，高家能攀上这层关系，只要不杀人放火的找死。认真的开一家超市，这生意还能有差的道理吗？” “不会，我要是高家的人，保证高调赚钱低调做人。开超市这种生意，最适合不过了，而且还可以适当再大一点。” 曹科长去过现场，生意知道万客隆体量有些偏，以后想要在县里做大，还需要店面再扩充扩充。 “这种事情就不需要我们操心了，不出意外，会有人指点的。这个风头，我们就不要去出了，哈哈哈哈……” 这一段时间，偶尔从领导办公室外经过的工作人员，总是能听到魔性的笑声传出。 好奇，却不敢惊扰。曹科长的话，隔着好几条街道，无形的说进了高牧的心坎里。 他的目光盯在了隔壁两间刚刚刚刚空出来的店铺上，心里盘算个不停。 店铺的卷闸门并没有拉下，外面一道铁栅栏关闭着，一条黝黑的铁链锁着。 里面的空间和格局，一览无遗。 只是他找了半天，并没有找到房东和或者上一个租客的联系方式。 琢磨了半天，他拿出手机给搞装潢的丁老板的传呼机打了过去，很快电话就回过来了。 这不是高牧第一次呼叫他，上次去银行转账装潢款的时候，高牧就是用手机联系的他。 所以，电话一接通，丁老板的声音就主动传了出来：“高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你说的那种便捷式的遮阳棚我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要不我联系一下杭州那边，从那边调运几个过来？” “不用了，没有就没有吧！”高牧淡淡的说道，等杭州的货到他这边都散场了，已经没有必要了：“我给你打电话不是问这件事，我是想问问你，万客隆边上不是刚刚退租了两间店面吗？你有没有印象？” “知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拿着电话的丁老板眼睛亮了，直觉告诉他可能有好事上门。 “你有这两间店面老板的电话吗？” 看上去万客隆的外面都是人脉，实际上高牧一个人脉都借不到。 “啊，你问这个呀，呵呵，算你问对人了。这两间店铺呢，不属于私人，是商业局的三产。要不你等我电话，我先联系联系熟人，看看具体归谁管？” 丁老板很热情，这种事高牧能想到问他，就说明他的预感是准确的。 这联系方式，他必须搞定。 “行，你先帮我打听一下他们有没有把这两间店铺出租，还准不准备出租，要是对外出租的话，我准备拿下。” 高牧说这么多，就是要丁老板第一时间给对方递话，尽量不要因为短暂的时差出什么问题。 “没问题，我现在马上去一趟商业局，最多半个时保证给你回话。” 都是聪明人，只说帮忙，不说后面的合作可能。 “好，麻烦你了。要是我能拿下的话，这个单子还交给你。” 丁老板不提，高牧是要主动提的，让人家跑腿帮忙，最少要给一个希望之瓜吧！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毛经理安排的银行工作人员已经来到了超市，最终还是来了两个人。 倒不是他不听从高牧的安排，而是下面的人主动要来，在不影响柜台正常运转的情况下，一个前台一个办公室凑成了一对过来。 一个负责银行的收钱入账业务，一个帮曾淑芳收银，效率又高了不少。 一同来的，还有高牧要求的五十个两百装红包，此时在他手上拎着，暂时不用，高牧也只能是拎着。 而在高牧的指示下，在高建国的统筹安排下，在马一鸣、谢斌、仇星星等人的努力下，从内到外所有的客人和帮忙的人都拿到了一瓶矿泉水。 水管够，前提是手里只有一瓶，只能现场享受，不能打包回家。 这样的举动，自然又是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赏。 在所有的购物客人当中，最多只有百分之十的人是自己来的，他们是看到万客隆热闹，然后又听说新店开张有优惠，所以凑个热闹。 而大约九成以上的人，其实因为各种原因到来，总结成一句话的话，大家都是被安排的。 大部分都把排队购物当成了工作的一部分，或者是一项任务。 所以再晒，再挤也就是发几句啰嗦，人还是坚定的站着，不会离开。 所以，当万客隆开始主动给大家发水的时候，大家嘴上的啰嗦和心里的不满，就淡化了不少。 觉得这老板，还是不错的。 一时之间，万客隆的接待能力吗，似乎又上升了一个台阶，更加的井然有序起来。 丁老板的效率很高，半个时就是半个时，准时的出现在了高牧的身边。 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中年妇女。 “高老板，我没迟到吧？” “哪里有什么迟到的说法。” “哈哈哈，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商业局办公室主任的杜鹃杜主任，这店面的事情啊，归她管。”然后又转头对身后的妇女介绍道：“这位是高老板，别看他年纪轻，万客隆超市的事情都是他做主的。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自从那天高牧支付他工程款，在银行直接把钱到位后他就知道，这位爷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所以高牧让他问事，他一点犹豫都没有，清楚地知道高牧才是他的金主。 “杜主任你好，叫我高牧或高都行。我今天托丁老板找你，其实就是想问问这两间店面的事情。” “没问题，你说准备租多久，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 啊…… 高牧又迷茫了，这是什么节奏？ 第187章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杜主任干脆的很，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也没有任何的要求和附加条件，甚至连租金价格都没说提。 一句需要我们怎么配合，道尽了一切，给顺畅的合作定下了基调。 不是她认识高牧，也不是她和丁老板有什么深厚的交情，而是因为她来之前有领导交代了她。 领导就一句话，只要符合条件，只要没有不合情理的特殊要求。她可以现场拍板，当场签字。 所以，她的包里连合同都带着了。 “那个杜主任，我能理解为这两间店铺都没有出租，可以租赁给我是吗？” 顺利的让高牧怀疑自己的耳朵，至少打一打官腔他也能舒服和习惯一些。 这效率，搞的他酝酿了好久的好词好句都没用上。 “当然了，我们先进去看看，你要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和要求的话，我们马上可以签合同的。” 杜主任掏出一串钥匙，先把门打开，因为栅栏门不密闭，一直是通风的，所以店铺内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异味。 除了上一届租户搬走时留下一些杂乱无章的废弃物之外，两间通关的店铺一眼能看清爽。 “杜主任，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提前说清楚。看看你们会不会同意？” 高牧对两间店铺很满意，要是能拿下，等于是把万客隆的面积扩大了一倍。 他在把现有的门安装上巨大的玻璃，整个超市会显得很通亮。 “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做主的我马上可以给你答复，我不能做主的也会马上请示领导。” 高牧是第一次见这么干脆的办公室主任，真怀疑她办公的办公室是不是那种大露天的。 太敞亮了！ “你应该也猜到了，我租这两间店铺的目的，就是为了给隔壁万客隆扩容的。”高牧拍着身边的一堵墙：“所以，这面墙我会敲掉，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允许？” “嘿，就这事呀！”杜主任严阵以待，等着高牧的高能发问，结果说的就是这：“老丁，你懂行，这面墙能砸掉吗？” 老丁一直心翼翼的跟在两人后面，专心的听着他们的对话，此时腰杆子一挺，摸着墙壁笑道：“这不是承重墙，只是起到隔断的作用，敲掉一点都不影响房屋的结构安全。你们看啊，这两间店铺之前原来也是有隔断墙的，只是早被人敲掉了而已。” “那我就没问题了，只要隔壁的房东没意见，你尽管砸就是了。” 只要店面不塌，高牧把里面搞成什么样她都不管，赶紧把合同敲定，尽快完成领导的交代，她今天就完美了。 “哈哈哈，他的问题我来解决，只要杜主任这边没问题，基本就没有问题。”高牧心中一安:“那这房租怎么说？” “高老板，你租这两间店面的目的不是为了扩容超市面积吗？你看这样行不行，隔壁你什么和价格租的，我们也什么价格。隔壁你租了几年这边也租几年，以后想要续租可以优先。如何？” 杜主任真的是迫不及待，她觉得高牧太墨迹了。 “k，那我就没什么问题了。” 高牧双手一怕，他也没准备找忙的脚步离地的高建国商量，自己操盘了一切。 “行，这是合同，还有物产证明。咱们就把合同签了，房租什么以及你们的资料，有时间的时候帮我拿过去，或者叫我来拿也行。” 杜主任不但拿出了空白合同和房产证明，连单位的合同专用章都背着。 高牧还能说什么，人家都已经便宜行事到这个地步了，那就签了呗。 没有意外和客气，送走了杜主任，高牧就拉住丁老板开始商量装潢的事情。 隔离墙肯定是最后再拆，在不影响超市正常运转的情况下，加上有之前的装潢经验，丁老板表示一周就能搞定基本的硬件装修。 最多半个月，万客隆就能左右通联，扩张一倍。 合同都还没签，丁老板就开始安排工人进场，一样的配方，一样的流程，一样的价格，一样的质量保证，更高的效率。 …… 搞定隔壁的装潢，高牧先把爷爷奶奶送到了广场附近的一家酒店，让他们休息，吃的用的都交代给了酒店的服务人员，让他们帮着照顾。 然后又去了一家饭店，安排了中饭快餐，送到万客隆让所有帮忙的人轮流吃饭。 一直忙到下午一两点，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外面才渐渐没有了排队的人，算是步入了一个正常的节奏。 高牧预计晚上就算是有反弹，也不至于像早上这么夸张。 于是开始安排八大金刚，以及他们叫来的学生开始回家休息。 之前让毛经理准备的红包开始派上了用场，所有来帮忙的人，一人一个红包。 几个时的帮忙，虽然有些辛苦，但是两百块的红包，还是让他们喜笑颜开。 计算的严谨一些，几乎就是五十块的时工资了，这是高到让他们难以想象的高工资。 来的匆忙，走的开心，还有几个拿着两百块的红包，又在万客隆消费了一大半。 拎着满袋子的东西，和高牧等人挥手告别。 “高牧，我们先回去了。再有这样的好事，记得早点叫我们。”仇星星挥着红包袋，意有其他指的说道。 两百块，显然不会看在他们眼里，他们需要的是高牧之前开出的条件。 “放心，答应你们的事，我肯定不会反悔的。这样，万客隆赶开张，这几天我肯定走不开，下周吧。你们安排一下时间，看看谁跟我一起去厂里一趟。” 试营业被迫改成了正式营业，而且还要马上扩容，高牧手上的事情也是一大筐。 “行，你是大忙人，我们也不催你。索性这样吧，等志愿填完了我们再去。” 暑期是他们生意的停摆期，他们还真的不是特别急，只是这个进货源不拿在自己手里心里会不舒服，否则的话他们肯定会等旅游回来了再说。 “可以，那就这么定了，我到时候联系你们。” 送走了八脸满意的八大金刚，高牧又让甄乃菲和李子园先回去休息，她们是女生和马一鸣不一样，万一用坏了他可赔不起。 “这才叫做生意，这才叫赚钱。” 喝着一罐冰镇饮料的马一鸣，单手叉腰满意的很。 他今天在万客隆帮忙，吃的喝的肯定是管够。 “一点蝇头利，还累的半死，等你知道了什么叫躺赚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眼界不一样，心态肯定也不一样，要不是为了给父母找点事业，让他们不至于过分的清闲空虚，他目前是不会涉及线下实体的。 他的目标在线上，等到线上规模到定程度了，等到整个营商环境不一样的，他可能才会往线下融合。 不是说线下不好，实在是他做不到一心那么多用，而且线下的竞争现在也很激烈。 “躺赚是什么意思，躺在床上就把钱赚了？那不是……” “嗯，这个躺和那个躺有些许的不一样，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现在和你这个孩子说不清楚。” “切，老子全身上下都快熟透了，你倒是说说看还有什么地方没有长大的。样！” “嘚，你赢了好吧，谁让你是马大呢！” 两人一本正经的说着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听懂的鸟语。 一直忙到晚上吃完更加丰盛的晚饭，高牧才又把银行帮忙的两人和马一鸣送人，超市里剩下的就只有高家人和超市正式的工作人员。 不少人有无数的话想说，想问，高牧都一直没有给机会。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被迫搞强度营业了一天的万客隆超市，才恢复了安静。 今天是混乱匆忙的一天，也是充实紧凑的一天，更是考验大家的一天，好在这考验最后顺利的落下。 忙中没有出什么大错，一些问题也在正常的范围。 在喜悦祥和的氛围下，高牧一高建国的名义在爷爷奶奶住的宾馆隔壁，摆了一桌大的，十几个人挤在一起吃一顿好的晚餐和宵夜结合的庆功宴。 大家确实是饿，晚上的快餐虽然丰富，但和开桌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一水的湖鲜，深水螺蛳，野生鳜鱼，一鱼三吃的鲢鱼，可谓把湖鲜的野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酒过三巡，菜过一轮，姨带着两个姑娘店员先走了。 一是累了一天，要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开门。 第二是把时间和空间给高家让出来，有些故事还有续集没完。 高牧把两个红包塞给姨，让她给两个店员，虽说她们是拿工资的，但是今天的情况特殊，她们的手脚也一直没停，给她们一个开门红包越是需要。 至于姨，她本身是有股份的东家，这红包就算了吧。 在高牧的示意下，高露带着方爱，陪着爷爷奶奶先回酒店休息了，老人熬不了夜，女孩也不适合熬夜。 “大伯，姑，你们是不是有话要说。” 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高牧淡淡的推了一把。 “牧，二哥，二嫂，我前面和大敬商量了一下，超市的股份我们还是想继续拿着。” 高建美端起方大敬面前的半杯啤酒一口们掉之后，半红着脸说道。 “我们也是，那一成股份我们不退了。” 高建军不好意思说，大伯母开的腔。 “不行啊，早上我们都已经说好了的，你们连家退出，一股都不剩。这才一天时间还没彻底过去。你们就这样出尔发尔不好吧？” 高牧拦住父母，这事他来处理，这招他来接。 何止是出尔反尔，简直已经到了恬不知耻的地步。 无利可图就退股，有利可图又想拿回去，哪有这么好的好事。 脸打的啪啪响。 “牧，我知道我们早上的时候冲动了，但那也能完全怪我们不是，那生意实在是太惨了。” 方大敬早就用酒把自己灌的白脸绯红，此时大着舌头解释。 “那照你们的意思，早上生意不好怪我了哦。请问，后来生意太好了，是不是也要怪我啊？” 高牧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摊上这样的亲戚，气的大肠打结。 不过又觉得很幸运，能这么早就认清他们的为人，那么他也能尽早的“治疗”他们，能防止以后被他们坑。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生意好是好事，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 方大敬半醉不醉的样子清醒了一半。 因为懊悔，为了能把股份重新要回去，他们这一段时间也是拼了老命的在帮忙，一点怨言都没有。 他常年坐办公室的腰都直不起来了，高建美更是磨的脚后跟出血。 高建军两夫妻常年干农活，这点强度的力气活倒是没有给他们带去什么困难，但是心里后悔一点都不比高建美他们少。 “二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看这一天把我累的，脚后跟都磨出血了。” 深知高牧不好打交道，渐渐没采取了迂回战术，把惨卖给了高建国。 一笔写不出两个高，打断骨头连着筋，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妹妹，高建国早上的气早就消了，现在是于心不忍。 于是：“牧，你看……” 高牧幽幽一叹，高建国会心软，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而且他更明白，高建国的软只是一个前菜，要是这道菜高牧不吃，后面还会有爷爷奶奶这两道硬菜。 两老虽然明事理，之前也一直站在高建国的角度上说事情，但高建军和高建美同样是他们亲生的。 再打再骂，最后还是会心疼。 再者，这点股份对于现在的高牧来说，已经是钱，要是站在未来的角度对比，更是九牛一毛都没有。所以，重新把微不足道的一成股份给他们，是必然的结局。 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不能就这么轻易的便宜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恶心都比那点股份的价值高了，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痛。 “股份可以重新给你们，不过，这次不能再白给你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不用按现在的万客隆总价值来换算等比股份，你们每家出五万现金吧！” 第188章 退无可退 “什么？” “啊！不是吧，要我们出五万块钱？” “之前不是一分钱都不用的吗？现在怎么还要出这么多钱？” “牧，二哥，这不好吧？” …… 叽叽喳喳，四个人说出了十四个人的气势。 “有什么不好的，之前确实是免费的，但那些股份你们不是不想要吗？也对，白捡的东西确实是不好，还给我们是最正确的做法。” 这次不用高牧阻拦，高建国主动不说话了，彻底让高牧去处理。 他的面子已经卖过一次，现在重新拿回股份的机会也给他们了。 但是，就像高牧说的，不花钱白捡的东西，总是得不到人的重视，反而还要把他们白送的好心当驴肝肺。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花钱入股。 也只有真金白银的掏钱了，他们才不会如此的出尔反尔，如同游戏一般。 “牧，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时候尿床还都是我帮忙换尿布的呢？” 为了能不出钱，大伯母开始套近乎。 高牧脸都青了，瞥了一眼在偷笑的老妈，放下手中的饮料杯：“你们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大可把这两成股份拿出去卖钱。我相信，今天送花篮拉横幅的人里面，愿意出十万拿一成股份的人有很多。” 第一次警告！ “这可不行，万客隆是我们高家的超市，怎么能把股份卖给别人呢？这玩玩不行的。” 方大敬说着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姓什么。 “就五万块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另外，这些股份是要自负盈亏的，赚钱大家分红，超市亏钱了一切承担。同意我们明天就签合同，不同意就散了吧！” 第二次警告。 爱出不出，爱要不要！ “牧你这这孩子怎么这么急呢？我们不是在商量吗？” 高进军是真的急了，早知道早上就不跟着高建美胡闹了，其实自己儿子给他说过开超市的前景，就是自己太沉不住气了。 一看到没人就跟高建美两夫妻一个思路，也不知道再观察观察，以后是一定不能跟他们两夫妻跟太紧了。 以前一直觉得方大敬在乡镇坐办公室，是个有主意有看法有脑子的人，现在看来也是个目光短浅的棒槌。 “是啊，二哥二嫂，你们家还是你们俩做主嘛？” 高建美向来喜欢玩聪明，也一直觉得自己够聪明，这次的失算让她郁闷的很。 “超市的事情，一直都是牧做主的，我们也听他的。” 曾淑芳和高建美虽然没有个人矛盾，但对于她们如此的沾自家便宜还如此的振振有辞，出尔反尔，早就意见满满了。 她和高建国可能要考虑到某些面子，不太好彻底回绝，而儿子能好好治理他们，正是他们巴不得，怎么可能会夺权自找麻烦呢？ “大伯，姑，时间也不早了，店老板也准备关门了。你们能不能下定决心，要是下不了，大家就回去睡觉吧。今天比较辛苦了，我已经帮你们开好了房间，你们住多少天都可以。”高牧的手朝老板挥了挥：“老板，算账买单了。” “别牧，不是我们不答应，实在是五万太多了，我们一下拿不出来啊！” 股份肯定要重新要回来，即使是花钱也要拿回来。 不说超市里东西的价值，就是以今天的火爆趋势看，这点钱也能很快就会赚回来。 “一次性拿不出来啊，你们早说啊，可以商量的嘛！”高牧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敲：“那么你们一次性能拿出来多少呢？” “我们两……” 高牧的退让，让高建美欣喜万分，举着两个手指就准备说能一次性拿出两万。 事实也是，以他们家的条件，把所有的钱拿出来凑个两万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她的话还没完全说出来，方大敬就重重的拉了她一把，把话题抢过去说道:“我们最多能拿出来一万。” “好，姑家能拿一万。”对于方大敬和高建美的动作，高牧心知肚明的很：“那大伯你们呢？能拿多少？” “峰这两年在外面打工攒了一点钱，一万的话免强能凑出来。” 高建美他们都说是一万了，他万万不会说更多的，就当是最后一次跟随他们的脚步吧！ “好，那就这么定了，你们两家都出一万。” 高牧干脆的很，不过此时老板已经拿着账单来到了他身边，所以没有继续说。 “这是餐费，零头就不要了，您付个五百就行。几位老板，饭菜还合口味吗？” 虽然很奇怪为什么是个年青喊买单，但老板还是把结账单直接给了高牧。 一般情况下这么一桌饭菜是吃不到五百，主要是今天有新鲜的野货上桌，而且高建军高建国以及方大敬还喝了两瓶好酒。 这价格自然不会便宜。 “挺好的，厨师不错。” 高牧数出五张一百的，然后又摸出五张一百的，一共十张递给了老板。 “老板你给多了，餐费是五百，你这给了有一千了？” 只以为高牧是重复给了五百，于是数了五张出来，准备还给高牧。 “不用还给我。”高牧怎么可能算错这么一点账：“五百是今天的餐费，剩下的五百是提前支付你的餐费。你这边饭菜烧的蛮好，我家这几个亲戚就住在隔壁酒店，他们明天还会来你这吃饭，你给安排一下。” “好好好，这没问题。” 老板笑的嘴巴都合不拢，这钱赚的舒服。 “我也不知道最后会消费掉多少，反正这五百先用，不够的你去万客隆超市找我妈结账。” 高牧又指了一下曾淑芳，他也不知道爷爷奶奶他们会住多久，他们的吃住肯定要搞好的。 “哦，今天轰动全镇的万客隆超市，是你们家开的呀！恭喜，恭喜，生意兴隆啊！” 老板的店名叫好再来，虽然也不错，回头客也多的，但是和万客隆一比，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他今天也去万客隆的外围观察了一番，只是排队的人太多让他放弃了进超市的想法。 等到万客隆人流量下降了，他店里又走不开了，所以一直没有成行。 “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去我们超市采购，老熟人都是有优惠的。” 曾淑芳已经完全进入了老板娘的角色，有机会就介绍人到自家超市消费。 “一定，这是一定的啊！等明天早上有空的时候，我就去你家超市逛逛。” 老板顺水推舟，赚了高牧他们这么多钱，也应该要消费回去一些，你来我往的生意才能长久。 “老板，我们还有点事情再聊聊，你不介意再留几分钟吧？”高牧笑着问道。 “没事，你们聊，你们聊。” 老板怎么可能介意，高牧他们这一桌赚的钱，比隔壁桌翻三台还要多，他们愿意聊到他关门都没关系。 老板一脸灿烂的走了，抓着一千块钱去厨房，找老婆大厨报喜去了。 老板的结账只是一个插曲，一个有人关注，也有人丝毫没有在意的插曲。 “牧，来姑父敬你一杯。刚才说的事情，我们就这么定了，最多一周我们就回把一万块钱给你。你看什么时候签署股份协议？” 等老板走远，方大敬给自己倒了半杯啤酒，长辈给晚辈敬酒，很给面子。 他今天一开始的时候和高建军高建国喝的是白酒，后来在高建美的制止下又改成了喝啤酒，只是这醉意已起。 “钱什么时候到，协议什么时候签。另外，鉴于你们两家只出资了一万元，根据比例核算，分给你们的股份分别为百分之二，这一点你们没意见吧？” 高牧拿起自己的饮料杯，和方大敬轻轻的一碰，礼貌必须有。 “啊，什么？怎么只有百分之二了，不是说好的百分之十吗？” 高建美跳脚了，从不要钱的百分之十，到出了一万块钱的百分之十，他们已经退让了一晚多步了。 可听高牧的意思，一万步都没有让他满意，还要让他们继续退。 这怎么行，在退下来不啻于万丈深渊了。 他们根本退无可退了好吗？ “对呀，牧，这玩笑可不能乱开，百分之十的股份了不能再少了。” 一成股份是他们的底线，地域这个底线，他们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高建军和高建美四个人又炸锅了，要不是是在外面，他们的嗓门能更大。 “百度之二嫌少？” “不是嫌少，是太少了，我是你大伯，是你爸的大哥，这么一点股份说出去让人笑话。” 一旦触及到自己的利益，人脑都会活跃灵活很多。 “没错，我是你姑姑，是你爸爸的妹妹，你对我们不能这么抠。” 高建美从自己的角度，把原话重复了一遍。 高建国突然发现，原来他在自家大哥妹妹的眼里，也有光辉的时刻。 “说的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百分之二确实是有点少了。”高牧本来及时故意恶心他们一下，所以：“那我们换个方法吧，股份还是定在百分之十，你们也仍然出一万的股本金，剩下的四万从你们的分红中扣吧！扣满了四万剩下的才算你们的分红。” 第189章 主动出击 答应，还是不答应？ 高牧已经把最后的方案摆在了桌面上，现在就看高建军和高建美如何选择了？ 答案显而易见，毋庸置疑！ 高建国和曾淑芳的不表态，高牧的坚决都在告诉他们，答应是唯一的正确选择。 除非他们愿意放弃以后很多年，也许是一大笔钱的大红利，否则的话就只能答应。 至少保住了百分之的股份，也算是安慰了他们最后的寂寞。 他们也知道，自己之前的一些做法，实在是不地道，高牧能用这样的方法保住他们一成的股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要是在继续作妖，一旦惹火了这个侄子，呵呵，就怕是一个子他们都拿不到。 关于股份的事情，经过这么一番作死的波折，终于尘埃落定。 这样的结果高建军高建美兄妹很无奈，高建国很满意，当然最满意的是曾淑芳。 因为在这次退股风波中，最大的赢家要算是曾芬芳，她依然是一分没出就拿着百分之十的股份，只要超市一盈利，她就能拿到分红。 股份尘埃落定，高牧的注意力以及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在坐的都算是股东，我现在说一件事情。” 一个都算是，又把高建美气的嘴唇咬出了血。 “怎么了？” 高建国惊讶的问道，因为高牧刚才特意看了他一眼。 “是这样，今天的情况大家都看到，突然出现的大客流我们根本招教不住，万客隆的面积太了。所以在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把隔壁两间空出来的店铺也租下来了。丁老板的人明天就会正式的进场装潢。” 今天已经有丁老板的人来过，把店铺的尺寸等数据都测量了一番，晚上出图纸，明天人进场。 “这么快，租金贵吗？” 万客隆还在装潢的时候，隔壁还在最后营业，高建国曾经和他们聊过家常，知道他们要搬走，所以高牧一提他就知道是哪里。 “和我们这边一样，租期也一样，到时候把中间的墙一砸，超市就能扩容一倍了。” 高牧把合同掏了出来，丢给高建国和曾淑芳过目。 高进军四人的嘴巴再一次的张开，又是惊讶。 他们还在折腾股份的事情，下午还在万客隆帮忙帮的天昏地暗，高牧却已经悄无声息的拿下了隔壁的店铺，要把万客隆超市扩大一倍。 一倍啊，这等于说他们的一成股份突然就增值了一倍，这么一想之前的郁闷也淡化了不少。 等等！ 刚高兴一会儿，方大敬又最先反应了过来：“牧，今天看上去生意是不错，人气也很足，但是有突然性吧？” “没错，今天这样的人流是不可能持久的。” 他比谁都清楚今天是怎么回事，管老爷子的花篮就是火源，只是没想到后面会烧的这么厉害。 老爷子在县城镇的影响力之大，还是出乎他的预计啊！ 这股东风借的虽然有些莫名其妙，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确实是好，不光是对万客隆好，对高家也有很大的好处。 “既然像今天这样的生意不是常态，那你这么急着扩大经营场地，会不会太冒失了？” 方大敬一说出心里的担心，立马得到了高建军三人的附和，甚至高建国和曾淑芳都看向了高牧。 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表态支持方大敬的想法，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他们也有这样的担忧。 “这样的人流量是不会持续，但是你们忘记了今天来超市消费的人，几乎都办理了会员卡吗？其中有一班的人还买了充值卡吧？” “他们就是我们超市扩容的客流基础，只要我们的超市一直保持好水准的服务，保证物美价廉的供货，这个消费者群会越来越大的。” 万客隆的物美价廉就是最大优势，而且这批充值了，甚至是办理了会员卡的人肯定不会随意抛弃万客隆的。 “你这么说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们以后也不可能再集中性的来超市消费吧？以现在的规模应该就能应付了呀！” 一旦酒醒，一旦看问题的眼睛和脑子不歪，方大敬这个乡镇基层干部的眼光，还是高家这些人里面拔尖的。 “嗯，你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我这么急着扩容有几个方面的原因。第一，隔壁的店铺现在正好空着，我们能顺手租下，以后等我们想租的时候，人家未必有空。” 就算他有老爷子这个东风可以依仗，商业局也不可能一直把店铺空着等他吧！ “第二，万客隆一旦扩容，我们可以进场更多的货物，大件的家电也可以摆放了，能给客人带去更好的消费体验。” “我们万客隆想要做大，就不能让客人等我们的升级，而应该是我们自动升级等客人。你们是担心今天之后，就没有那么大的消费客流了。这一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未来的日常消费趋势，就是超市，大超市的包罗万象，一站式采购体验。” “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但是都偏理论上了，和现实还是有偏差的，事实未必如你想的这么好。” 方大敬并没有被高牧的侃侃而谈说服。 “当然，我们要有实际行动，主动出击才行。” 被动，从来不是高牧擅长的玩意。 “首先，还是说我们独有的万客隆会员卡，除了能充值，能打折以外，他还有一个积分的功能。一比一的兑换比，也就是说每在万客隆消费一元，就能得到一个点的积分，以此类推，一百元就是一百分，一千就是一千分。” “而这个会员积分，到了年终的时候，是可以当钱消费使用的，每二十个点的积分，就能换算成一元，可以抵价当期的特定商品。这个积分换购应该能帮我们锁定一部分的消费客户。” 高牧说的东西，其实都是超市体系类用的掉渣的东西，只不过这个时候在他们镇上，还是很新奇的优惠手段。 一个不起眼的优惠手段，往往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有些人看中的是这里面的便宜，有些人看中的是一种被重视和尊重。 “这个不错，技术上能实现吗？” “当然了，你以为我万客隆的收银系统是个摆设吗？它是我花费了大量时间设计，并找专业人士做出来的。” 以高牧现在的计算机水平，做这些东西还有些勉强，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成熟。 所以他是自己初步搞了一下，然后让王菲菲帮忙找了一个高手在他的大框架上丰润成型的。 “当然了这只是一点，而且像好又多这样的超市想学，很快就能模仿到位，这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所以我们还需要其他的思路。” 高牧即便是申请了专利，也没什么大用，过于大众化的东西，他们只要换个壳换个思路就能避开。 没有核心技术，所谓壁垒就是一层纸。 “还有什么想法，一起说出来吧。” 方大敬感觉到，高牧既然如此的心有成竹，也许真的有好办法好思路。 “姑父你明天会去上班吗？” 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突然关心起了方大敬的考勤。 “你要是有事需要我，我可以请假的。” 身为一成股份的大股东，万客隆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高牧笑道：“那你就请假吧，明天你陪着我爸，还有大伯，你们三个人一起去回个礼。” “回个礼，回什么礼？”高建国不解的问道。 “今天送这些花篮，还有条幅等等的可都不是一般的人，人家这么热情的捧场、消费，我们不得回礼啊。晚上我会整理一份清单出来，你们明天挨家挨户的答谢回去。” 之所以要方大敬请假留下，主要是因为这里面很多都是机关部部委，他虽然只是乡镇干部，那也是圈子里的人。 有他协助，高建国不至于怯场，至于高建军纯粹就是凑个人数，怕不叫上他心里会有失落的想法。 方大敬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高牧的这个安排，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啊！ 这对他的公务生涯，会有很大的助力的。 看一步想三步的他，已经开始琢磨明天应该怎么弄比较合适，哪些单位先去拜访的效果会更好了。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回礼总要有礼的吧，这个怎么安排？” 高建国只想到了从超市拿一些吃的用的。 “这个你也不用担心，我明天同样会安排好的，回礼的名单，回礼的礼单我都会搞定。你们三个人明天把这件事完成就行，金杯车明天你们用吧。另外把手机的电充满，有事随时和我沟通。” “行，我等你安排。” 高建国无奈，说了半天他只需要把手机电充满就行，有个能干的儿子，太显他这个老子的平庸了。 “二哥，你买手机了？” 看着高建国掏出来的手机，高建美的口水都差点流下来。 “嗯，手机算什么？喏，还有这个，其实这个也是我们家的。” 高建国把金杯车钥匙也拍在了桌面上，在儿子那里丢的面子，必须在自己兄妹面前挣回来。 第190章 震惊跟上 翌日。 一大早，高建国就收到了高牧给他拉出来的清单，足足六十七个名额。 有机关，有企业，有个人，有些有地址有些什么备注都没有。 另外，还有一份更长的回礼清单，上面的东西有些是高牧准备好的，有些需要他和方大敬以及高建军自己在超市准备。 看到名单后，方大敬的积极性来到了顶点，做事效率几乎是打酱油纯搬运工高建军的两倍。 从早上八点开始，金杯车的发动机就没有停止过回礼的感谢也没停，方大敬的圈内社交更是如火如荼。 高牧给高建国他们的任务，除了回礼，除了再发一波会员卡，锁定一批优质的客户之外。 还要他们乘机和这些优质优质客户们谈一谈下一步的合作，关于单位员工劳保福利和节假日福利的合作。 这一块市场目前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却是未来最优质最稳定，也是利润很高的一块市场。 甚至有得“福利”者得市场的夸张说法。 这一个策略，就是高牧给万客隆定下的最大的客源稳定器，只要拿下这块市场，那么万客隆在县城就不愁吃穿和发展了。 忙了整整两天，高建国三人才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囫囵的完成，具体效果嘛有待观察。 高牧这两天也没有闲着，除了和丁老板盯隔壁装修，还要把万客隆这两天运转中出现的问题一一解决。 同时他还要抽出时间陪爷爷奶奶，带着他们在县里好好转转，这样的机会对他们来说不多，对高牧来讲也稀有。 而这两天的相处，从两老嘴里，高牧还知道了一件事情，一件和他也有关系，现在波及到爷爷他们身上的一件事。 过年的时候，上梧村的村长王春，曾经旁敲侧击的表示想跟着参与一脚他们的车队运输生意。 当时考虑到爷爷奶奶和大伯一家一直住在村里，和这种地头蛇的关系不能闹僵。 车队又是准备放在义乌的，不怕他们捣乱，所以就答应到时候叫上他掺和一脚。 只是后来随着他去了一趟上海，思路了转变，高建国也想留在镇和曾淑芳一起负责万客隆的生意。 于是，发展策略改变，没有了车队的事情，等于也没有了王春能参与的机会。 县城镇，甚至是县内的生意，高牧都不会轻易的邀请外人参与。 因为他马上就要离开镇，担心高建国他们会被人从内部算计，只有物理隔离才算是安全的。 而从两老嘴里知道了一些情况后，高牧就找同样请了两天假待在镇上没走的高建美，从她哪里了解到了更相信的事情。 原来，春节之后，一切都很正常，即便是说要等高牧高考以后才会有动作，王春都很理解。 在村里对高家也不错，虽然没有实际的东西，但至少态度上客气了不少。 一切似乎都很好。 事情的改变来自于高建国决定放弃物流，专心超市上。 这对高家的人来说，当时并没有太大的异议，虽然有点可惜，但超市继续保有他们一成的股份，那点意见也很快就消失了。 但对于王春来说，这就不是一件好事。 物流车队的事情取消了，他就失去了一次跟着赚钱的机会，而镇上超市的生意高牧又没说答应他参与。 在从高建美嘴里再三确认，他没有跟赚的机会后，王春的态度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对高家，对高老爷子他们没有了刚刚才有的热情，不但回归了冷淡，甚至开始有意无意的找麻烦，到了后来是明目张胆的找麻烦。 这些事情高建军没说，高建美也一直没说，不说的原因很复杂，高牧却没有心思管。 因为对于村里这种邋遢鼻子的事情，他不想掺和，想掺和也掺和不清楚，况且他也没时间掺和。 同样，他也没想过和王春有更大的冲突，一个在乡间作威作福的大王八而已。 和他一般计较，和他较真，简直就是扒拉了自己的身价。 所以，当天晚上，一家人再次在好再来吃饭的时候，高牧宣布了一件事情。 “姑和姑父明天就回去上班了吗？” “明早最早的一班车，请了两天假了，在不会去上班位置都要没有了哦？” 用最灿烂的笑容，说着有可能发生的悲伤事件。 “爱不下去了把=吧，让她在镇上多住几天，有露看着你们不用担心。” 把方爱留下，有高牧自己的目的。 “行啊，她怕是巴不得的吧！爱爱，你牧哥让你在镇上多住一段时间，你怎么想的？”高建美问道。 “好啊，我没问题。反正暑假作业我都带着了，在上面也可以完成的。” 方爱早就听到了高牧的话，不用说肯定留下啊。 高露也是喜笑颜开，两个姑娘的手开心的握在了一起。 “那就这么定了。”高牧点点头，又看着高建军问道：“大伯和大伯母是再呆几天，还是明天回去。” “我们明天也回去了吧，再不回去，家里的猪都要饿死了。” 这次上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两天也跟着长了不少的见识，虽然把家里的猪、鸡鸭的托付给了邻居，但时间长了终归是不放心的。 “行吧，反正现在上来的中巴也多，想什么时候上来就什么时候上来吧。” 不比高牧时候，一天只有一趟车，现在除了晚上因为轮渡停运没有车之外，每天经过他们村的中巴车有好几趟。 对比之前，确实很方便了。 “你们也是，老二，你现在不是有车了吗？以后有空就下去看看爸妈，别一年到头的去不了几次。” 高建军还是羡慕有车的高建国，他虽然不会开四个轮子的汽车，但是四个轮子的手扶拖拉机他会。 所以，心里还是很痒的。 发动机和高建美对视了一眼，他们也羡慕。 “好啊！” 高建国回答的很干脆，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高牧已经说过这车就放在超市当货车用的。 超市就他一个会开车的，他是超市的老板，这车自然也就是他的专车了。 以后不用跑长途，一旦有空的时候，就可以开着车带着老婆孩子去老家转转。 “爷爷奶奶不回去。” 众人的喜悦，被高牧的直接，敲打的莫名其妙。 “牧，我和你奶奶明天跟你大伯一起回去，这两天在镇上也转了好几个地方，挺好的，不过你们也都忙，我们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高老爷子说道。 “爷爷奶奶，你们不用这么急回去。我的意思呢，你们以后就住在镇上吧，和我们住在一起。” 惊天动地，这事高牧还没来的及和高建国曾淑芳沟通。 但是对这个想法，他们并没有反对，以前是条件不允许，父母都只能在农村跟着老大生活。 现在他们家的条件有了改善，在经济上也有能力独自赡养二老，也是时候展现他们的孝心了。 “爸妈，要不你们就听牧的，住在镇上好了。” 这件事情，曾淑芳的表态比高建国更重要。 “你们的心意我们都明白，只是镇上我们住不习惯，我想种点蔬菜都没地方。” 在农村住了一辈子，老年人的生活习惯已经固定，这两天住在酒店里都不习惯，让他们一直住在镇上简直是要他们的命。 “你想种菜还不容易吗？我给你弄一块菜园地就是了，一年四季你们想种什么都行。另外，你们要是想村里的老伙伴了，也可以经常下去看看他们的。刚才都说了，我们现在有车很方便。” 高牧从自己的角度，继续的劝导，之所以安排的这么匆忙，也是担心两位老人在村里会被欺负。 “爸妈，我聚德牧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你们在农村生活一辈子了，难道就不想体验一下城市的生活？” 大伯母的反应很快，高牧的建议她是百分赞同的，所以一脸真诚的说道，完全就是给两老考虑。 “你们要是愿意的话，我倒也觉得你们可以在镇上多住一段时间，让老二敬敬孝心也是好的。” 高建军眼神有些恍惚，虽然心里也很想两老能住在镇上，这样的话他也能轻松的过过自己的日子。 “大哥，二哥，你们想过一个问题没有？让爸妈住你们家的话，住哪里？”高建美很慎重且尖锐的提出一个关键问题:“总不能让他们两人一直住在酒店吧？” 这两天她们两家都住在酒店，两老虽然住不习惯，但也不至于没伴。 明天他们都会返回，两老单独长期的住在酒店里，不说花的钱时个大数字，就怕会把他们憋出病来啊。 那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忘记了。”高建国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嗨，家里的房子是在是太了。” 不光是太了，因为这房子是长运公司的分配房，他从单位辞职以后，理论上他们也不能再继续住了。 上个月就有老同事来通知他，让他们抓紧自己解决住的地方，这套房盯着的人很多啊！ “不用担心，我让人找了一栋可以种菜的房屋，房间足够住。”高牧笑道。 “高建美疑惑的问道：可以种菜的房屋，这是什么，难道你们要搬到郊区去” “笨啊，牧说的肯定是别墅了，把院子里的草皮挖掉，不就是菜地了吗？” 方大敬带头震惊，其余的人震惊跟上。 第191章 过时不候 二中，暂时还是高三一班的教室。 来了不少的同学，看上去很热闹，仔细一看的话，其实连一半的人都没来。 今天是回校填志愿的日子，有一些同学对自己的成绩很有“信心”，早已放弃。 填志愿对他们来说，是完全多余的步骤，根本连学校都不愿意来。 能来的，都是对上大学还有一定的想法，或者想来最后看看同学的同学。 填志愿之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参照标准答案，自己估分。 这时间其实是越早越好，越早大家的对考卷答案的记忆越准，越迟越不好把握。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年这时间被拖延了好几天，对这一届的考生来说相对不公平。 “棍，这道题的答案我到底是选择了a还是&b，或者是呢？” 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标准答案，马一鸣头疼的很，这么多天过去，很多记忆都还给监考老师了。 “滚，我哪知道你写的是什么答案，我只知道这题我是做对的。” 给了说笑话的马一鸣一个侧眼白，说的好像他看过他试卷一样。 “哎，一点印象都没有，那我估计是选的是了。可惜啊，标准答案是&b，奶奶的熊，早知道选最长的了。” 马一鸣苦恼的摇着头，但凡做不出来的题目，他基本上都选了。 因为曾经听高牧唱过，用最轻轻松松的一笔，毁掉你所有的问题，都选，都选，都选！ 所以，从那之后，只要是不懂不会的题目，他都会选。 “活该！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长短不一选择&b,层次不起就选d,同长为a,同短为,以抄为主,以蒙为辅,蒙抄结合,一定及格。这么经典的口诀都不知道用，就知道都选，难怪懵都懵不对。” 高牧说的极为顺口，丝毫不比贯口差。 “我靠，棍，这都是什么神仙秘诀啊，你从拿得来的，为毛不在高考前告诉我。” 马一鸣诧异的口水在牙齿上大赚，这根本就是考试蒙题秘诀啊！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没听说过？” “没听过，我只听过你唱的都选，所以我不会做的题目全部选的。” “好吧，算我对不住你。” “哈哈哈，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滚！” “两位，什么事情说的这么高兴啊？” 甄乃菲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的身边，看着逗趣的两人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刚才在说6题是不是应该选。” 高牧随口一说，他用马一鸣发誓，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6？不对吧，正确的答案应该是6d吧！”甄乃菲很认真，且十分肯定的说道：“你们是不是眼睛看花了，黑板上明白的写着6d啊！” “是6d吗？” 高牧又是随口一问。 “我敢肯定是6d，菲菲是不会说错的，她自己的东西还能搞错吗？” 还没等甄乃菲回应，马一鸣已经迫不及待的回答了。 一双眼睛盯着某处，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什么我的东西？”甄乃菲疑惑的问道。 “哦，我是说这黑板上的答案，那个6d的标准答案都是你亲自量，呸，都是你亲自写的，怎可能会说错呢？”马一鸣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吊扇，然后又转到黑板上，开始找所谓的6题答案d：“高牧，你说是不是？” “我应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高牧的眼睛也游离在别处，尽量撇清自己。 “噗，笑死我了。是是，还是不是，你自己不知道吗？哪有人会问，问问题人的？真是笑死我了，你们两个怎么不去学笑声啊？” 笑不露齿的矜持都被甄乃菲忘却，一口大白兔般的大白牙，暴露无遗。 “就是，你别看他平时一副聪明样，其实就是个笨蛋，幼稚的很！” 马一鸣发现某人没有发现问题之所在，心下马上放松的把目光收了回来。 “你马大爷的，说这话，你胸口不疼吗？” 高牧被马一鸣气的够呛。 马一鸣嘿嘿一笑：“我哪知道疼不疼，你问错人了吧！” “哈哈哈哈吗，真逗，刚刚还说高牧是个笨蛋，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你是笨蛋了。问你疼不疼，你又变成了问别人疼不疼，幼稚！” 在甄乃菲的眼里，高牧和马一鸣就是相声有新人，完美的逗哏和捧哏。 “笨蛋！” 在不同的角度，从马一鸣和高牧的嘴里，不约而同，无声的吐出了这么一个词。 “甄乃菲，你不去估分，跑我们这里来有什么事？” 经过万客隆的被迫营业事件，高牧对甄乃菲的印象又好了一些，称呼也有了改变。 “我早就估好了呀，你以为都和你们两个一样，自己估多少分还要问别人。” 老破梗在甄乃菲这里还在继续。 “多少分？” “五百五左右吧。” “有五百五，那宁大的机会还是很的。” “看今年的分数高不高吧，反正我先填宁大了，跟你说的一样，拼了。”甄乃菲的奶拳，在空中重重的一挥：“你们呢，到底估了多少？” “嘿嘿，你猜？”马一鸣贱笑道。 甄乃菲笑骂道：“猜你的头啊，我哪知道你考几分？” “反正没事，就就使劲的猜嘛！” 马一鸣不死心，其实是他自己也没估出来多少分。 “高牧，你猜他考了几分？” 甄乃菲聪明的把球踢给了高牧。 “马大帅肯定是不走寻常路的，我估摸着这次怎么也能考个404吧！” 高牧笑道，既然让他猜自己猜个吉利一些的数字。 “为毛是404，就不能是505？”马一鸣鼻子一抽，抗议道。 甄乃菲加入战团：“马一鸣你还想505，我猜你是0。” “啊呀呀，气死我了，你们两个人是见不得我比你们好，所以诅咒我。哼，好一对奸夫淫妇！” “滚！” “找打啊！” 甄乃菲本来还想继续问高牧的估分，却是马一鸣的这一句经典给说的面红耳赤的跑了。 “不是吧，这就跑了？” 马一鸣看着甄乃菲的背影，一脸贱笑的可惜道。 “不跑难道还听你继续鬼扯吗？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怎么，你是应该考不上大学，准备放弃这么多年的单相思吗” 万客隆开业那天还找机会和甄乃菲逛街来着，虽然还有个大灯泡李子园，但是那天的表现和行为足以证明他还是有这个热情的，今天的表现确实有些过了。 “我又没说什么？是她自己多想了。不过，嘿嘿，6d跑这么快，应该是在很的会胸疼吧？” 马一鸣眼神跳跃了一下，伸手在鼻尖轻轻的一抹。 “胸疼就去胸痛中心，没完没了了是吧！” 高牧无语，今天这是要和6题选d过不去了吗 “好，那换个话题，最近看了一个脑筋急转弯，看看你能不能说出标准答案。注意，这是考验你是大笨还是笨的时候了，请使出你的洪荒之力。” 天天跟着高牧，一些稀奇古怪的名词从来不会少。 “相信我，最后能证明的只有你笨。” “我们拭目以待。请听题，请问，女人最喜欢拥有以下哪一样的男人，a1八0豪米，&b1八0厘米，1八0平米。快选！” 马一鸣说完，一脸的淫笑。 “全选！” 高牧是不会上他这个当的。 “不行，只能选一样！” 马一鸣一直憋着，准备哈哈大笑的一口气，被高牧的全选搞泄了。 “不可能的，只有全选才是标准答案。不相信的话，不随便找一个女人问问，看看她们是全选还是只选择一项。单选的人生是不完美的，只有全选才是她们最希望的人生。你想一想，有a是大，有&b是高，有是富裕，这不就是典型的高大富吗？” 理解力满分！ 马一鸣这是典型的班门弄斧，这种题目高牧肯定是满分解答啊！ “咦，我竟然被你说服了。听你这么一说，果然全选才是最正确的。”马一鸣服气的说道。 听了高牧的讲解，换成他是个女的，也会选择全选，全选才是完美的。 “有道理吧，以后谦虚点，别以为拿着标准答案就是正确答案。活到老学到老，学海无涯苦做舟……” 无聊的很，高牧故意卖弄起常用俗语。 “停，知道你有文化，但也没必要搞的好像一个老学究，适可而止。” 马一鸣把的耳机塞进耳朵，外面还添加了一双手。 不听不听，和尚念经。 “好，那我不装有文化，我接地气一些，就你这个问题吧。请问马大帅，你最期待自己拥有哪一项？” “呗，我最想自己能有一套一百八十平米的大房子，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 想着那么美好的日子，马一鸣的眼睛都迷离了。 “为什么是？a&b你有？” “一百八十公分我现在没有，努力努力在发育停止前应该差不多。” “哦，照你这么说，你有a？我怎么就不信呢？” 高牧的贱笑，随时都会出来。 “靠，老子凭什么就没有a了，比a还长好不好！” 事实倒地如何，兄弟间肯定很清楚，但是什么面子都可以丢,a的面子是肯定不能丢的。 “切，就你那样，距离一百八好汉早呢！” …… 一场由一百八引发的兄弟相互残，在教室的后面惨烈的进行着。 直到谢斌的到来，才终止了这场战争：“高牧，你出来一下！” “好！” 以谢斌的成绩，今天来不来其实都无所谓，他叫高牧出去，高牧其实能知道是什么事情。 走出教室，走下楼梯，一直走到了一楼的走廊。 在这里，不单是谢斌一个人，仇星星等八大金刚齐聚。 “高牧，考的怎么样啊？能考上什么大学？” 以高牧最后爆发出来的学习热情和考试成绩，考上大学不会有问题，唯一不确定的是考上什么样的大学。 “还么估好就被谢斌叫出来了，现在还不知道能考多少分？” 都不是聊分数的对象，高牧根本没准备和仇星星说自己的成绩。 谢斌气的嘴巴都歪了，没估分好就被他叫出来了，怎么的想碰瓷啊 没估分好和甄乃菲聊的那么开心，没估分好和马一鸣在那里扯什么王八犊子啊？ “是吗，那不好意思了。实在是我们准备走了，所以想和你确定一下什么时候去办那件事。” 仇星星也不会真的问高牧的成绩，满分也好零蛋也罢，关他事。 “你们很急吗？很急的话就明天吧,怎么” 高牧没想在这件事情上为难他们，所以很爽快。 “明天可以，我们没问题。” 仇星星开心的想来一根香烟。 高牧眉头一皱：“不会你们八个都想去吧？” “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八个人都去的话，车子未必能坐下。” 高牧的金杯是九座款，加上他刚好九个人刚刚好，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八个人都要去，派一到两个人去不行吗？ “你把地址告诉我们，他们几个可以自己骑摩托车去。” 仇星星指着于超几人，家里都是有摩托车的人，现在高考结束了，家里也不再限制他们。 “骑摩托车个？你们确定？” “怎么，很远吗？” 谢斌是最了解高牧的人，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你说呢？”高牧嘴角一扬：“算了，都去就都去吧，挤挤应该差不多。” “好，那就挤挤。对了需要我们准备什么吗？” 仇星星也不知道这个远到底有多远，他是个出过远门的人，多少算有点经验。 “不用，你们要是准备这次带点东西回来，那就做好吃亏的准备。” “什么意思，你带我们去，不带我们回来？” “我在当地还有事情，你们要是愿意等我也行啊！” “你要留多久？” “短则三天，长则一周。” 高牧自己也吃不准自己会待几天，索性把时间说长一点。 “啊，那我们自己回来好了。” “那就说好吧，明天早上七点，在广场万客隆门口集中，七点一刻准时出发，过时不候。” “好，就这么定了，七点一刻，准时出发！” 第192章 诗和远方 重回教室的高牧，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温美玉叫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高牧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每次都是单独和温美玉在办公室见面说话，搞的好像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一般。 “估分怎么样了？” 温美玉现在的身份，事实上已经不算是高牧的班主任了，但在情理上她会一直是高牧的班主任。 “估摸着五百五的样子吧！” 之前甄乃菲的股份基本上也是这个样子，按理高牧距离甄乃菲的水平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但是这次的估分却差不多。 到不是高牧估的太高，或者是甄乃菲估的太低，问题主要出在语文上面。 高牧不但有一开始就唯一记得的作文题目，还在后续的温习中，回味起了好几篇和考试有关的古文。 虽然具体的题目题型依然没想起来，但是他把这几篇古文生吞活剥了好几遍，不管是什么题型，不论是从什么角度上考的知识点，他都能轻易的解答出来。 而最终的考试题目和估分也证明了这一点，就那几道题目，他领先了甄乃菲十几分。 所以，估分和甄乃菲不相上下，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有五百五十多，你有把握吗？这个分数？” 温美玉也有些吃惊高牧的分数，以今年的试卷难易程度，高牧能有五百以上她觉得有把握，但是五百五十确实有些出乎她的预料了。 “应该不会有错，每场考完之后，我就把试卷内容和答案回想了一遍，记录在了本子上，所以我的估分应该还是比较准的。” 这就是多参加过一次高考，有前高考生传授经验的优势了。 限于现在这种估分填志愿的弊端，高牧这种考完一门就尽量做好答案笔记的做法，会体现出很大的优势。 “那应该不会有大出入，五百五十和甄乃菲的分数接近，她的第一志愿书宁大，而且希望比较大。你要和她报一样的学校吗？” 甄乃菲的成绩一直稳定，而宁大也是她一直的目标，学校的老师特别是温美玉对此也是一直在关注。 可以说对宁大，她们了解的很多，所以会有此一问。 “宁大我了解过，不错的。只是……” “怎么，你是有顾虑还是有想法？说来听听吧！” 温美玉看的出来，高牧有略微的心动，但也只是心动一下。 “宁大的位置还是稍微偏了一些，虽然宁波的经济也很出色，但是他在长三角框架里有些偏外围。我还是希望能在杭州、上海找合适的学校，或者是南京也行。” 说到底，他其实一开始就可以无视大学，只要事业够大够成功，就算是家里蹲大学毕业，又有谁敢轻视。 他上大学除了圆一个大学梦之外，也是为了能认识更多的天之骄子，最好是能把一些优秀的年轻人才收入麾下。 他的商业帝国，不可能凭空高楼起，更不可能靠他一个人拼搏，他可以是战场上的将军，可以统领全局。 然，一将功成万骨“枯”！ 想要成就伟业，他的手下必须有千军万马才行，必须有大量的人才去帮他实现那个夙愿才行。 而大学，会是他接触和罗人才最好的地方。 他，只是即将潜入大学的一个人才搜寻器而已！ 其实一开始，高牧想过把事业的起创点放在义乌，那里的商业氛围和产业集群其实很适合他的事业起步。 但在跟着上官敏涛去了一趟山顶，鸟瞰过整个义乌城市之后，他局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地域格局还是太，创业城市的气魄，是会影响他创业的战略眼光的，他需要的是一个更大的城市，更有时代感的国际化大城市。 况且，义乌也没有他想要的大学，所以，最后被他从候选城市中移除了。 包括后来改变物流车队的事情，多少和这一点是有牵连的。 “上海、杭州和南京？！你这是要在长三角的最核心下脚呀？” 这三个城市在温美玉的脑海里勾勒出了一个完美的三角形，这是长三角的核心之核。 “算是吧，这几个地方经济发展前景不错，还离家近，对我这么一个比较恋家的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全国有好几个核心经济发展群，比如珠三角，比如京津冀等，但是这些地方高牧都不太了解。 前世都去的不多，整体是陌生的，而长三角虽然只是表面的熟悉，但多少也是熟悉不是。 而且这表面的熟悉，也不是一无是处，举个最简单点的例子，他能知道基本的地铁走向，就能知道很多地皮的未来价值。 高牧更知道这三个城市未来的发展战略，知道他-- 们的发展情况，这对他的事业是有大益处的。 在这条披荆斩棘的陌生路上，他能知道前方哪里有大路，哪里有草原，哪里有灯光，会给他一莫大的支持。 “你不是是早就有先去的大学了吧？” 温美玉很怀疑，毕竟高牧是不能以常理推论的。 “这个真没有，只是把目标圈在了这么几个城市而已。对了温老师，说到大学，你应该比我更熟悉，有没有好的学校推荐啊？” 温美玉本身大学毕业，又不是他们这个地方的人，只是因为某些人而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县城教书。 世面，她真的不会缺。 “可以啊！”高牧这么信任她，她当然不会推脱了，张口既来：“按照你这个成绩来看，我推荐你去上海吧！” “上海啊，好是好，只是我这个成绩应该进不了复旦、交通、同济、华东们吧？” 高牧美滋滋的美梦着。 “做什么美梦！”温美玉笑道：“这些你就别想了，以你的分数大门都摸不到，我觉得你可以报魔都大。” 上海的教育资源还是挺丰富的，全国排名靠前的优秀大学不少。 “魔都大？！”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高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魔都证券的那位“学长”，难道真的要应验这学长学弟的称呼。 “对，魔都大应该挺适合你的，首先它在上海，地域上没有问题。其次，以你的分数，魔都大还是可以拼一把的……”温美玉很理智的帮高牧分析着，但嘴角的鬼魅一直没有散去。 高牧一犹豫，她就会给他介绍一些魔都大的人文风情，历史成就，校友名人等等，似乎很希望高牧答应。 魔都大，对于这所学校，高牧其实了解过，属于11综合性。 学面上有句流传很广的话形容过它，有成绩分数够的不会选它，想选它的分数未必够。 学校不差，只是比较尴尬，上不上，下不下。 高牧这次去上海，在魔都证券上大路待了很长时间，距离魔都大新校址也就几步之遥，但他并没有去转过。 但是以前曾经以游客的身份进去游览过，感受过大学的氛围。 “魔都大在宝山的校区启用了吗？” 没去转过，所以不知道上大路校区的具体情况。 “宝山这边是校本部，工程早就结束了，上个学期就已经有学生在这边上课了。不过正式启用的话，是在下个学期。也就是说，你要是能进魔都大，算是第一批入住新校园，感受新设施，新环境的大学生。” 高牧只是随口一问，但没想到温美玉回答的这么清楚。 “温老师，我问个好奇的问题，你怎么对魔都大这么了解啊？” 一种预谋感，在高牧的心底不断的散发出来。 “嘿嘿，你肯定猜不到吧，我其实是魔都大毕业的！” 石破天惊一大瓜！ 高牧被震惊了，温美玉竟然是魔都大的毕业生？ 可是！ “温老师，你堂堂魔都大毕业生，怎么会来我们学校教书的？夸张了吧？” 高牧知道一点温美玉的故事，但是这故事的曲折离奇，怕是会超出他的想象。 呵呵，温美玉在二中教书之前，可是还在下面乡镇学校教过书的。 堂堂魔都大的大学生，会是这样的一个待遇，某些领导要么有不得已而为之，要么的是脑子吃浆糊，糊涂到脑了。 “这里面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你就不要打听了。反正带完你们这一届，我就要离开二中了。” 没有想象中的伤感，温美玉一脸笑容，表情轻松。 “什么？你要的离开二中？” “对啊，我辞职了，不但要离开二中，而且应该也不会当老师了。” 高牧再次被震惊，同时又恍然，上辈子的几次高中同学会都没有温美玉的身影，知道的消息也只有她调走了。 现在看来，其实是温美玉自己辞职了。 虽然在他们这个县城当老师有些委屈，但老师的这份工作毕竟还是可以的，温美玉的干脆一刀，有些让高牧难以理解。 “那你准备去哪？或者说准备换什么工作？” 高牧关心的问道，以他现在和温美玉亦师亦友的关系，这份关心是恰当的。 “暂时不准备工作了，我准备好好的散散心，先在国内转转，有可能的话再去国外转转。这么多年，我都还没有好好旅游过呢？你老师我的人生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第193章 高调的资本 温美玉骨子里还是有文青的，诗和远方那么浪漫的臆想。 “旅游旅游也行，彻底的放松一下。怎么突然有些羡慕你了。” 明明是一件略带伤感的事情，却让高牧羡慕不已。 “哈哈，可惜老师这次是准备一个人穷游的，你就别想了。再说了，你还年青，想出去玩有的是机会，真不用羡慕。” “说的你好像已经七老八十一样，你难道就不年轻了吗” “年青吗？哎，人这一辈子又能年青多少年呢？又有几个五年可以浪费，可以等待。” 刚说不伤感，一股厚重的伤感就从温美玉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老师，你这个状态，可不适合单独出去旅游哦！” 毕竟是被络洗礼过，见过很多关于诗和远方故事的人，高牧对情绪和敏感。 “放心，老师没那么脆弱，是不会干什么糊涂事的。刚才纯粹是有感而发而已。”温美玉很怪调整情绪,展颜一笑：“话题扯偏了，还是继续说你的志愿吧，对我的提议你是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其实还真的没什么大想法。 他虽然列出了三个城市，但心里也是有排序的，南京实际上算是高牧的备选。 他真正有意的是杭州和上海两个地方，这两座城市的未来都不错，一座是一线城市，一座是一直想要冲击一线的准一线。 两座城市的教育资源都不错，人才底蕴都很优秀，它们在高牧心里的分量差不多。 但是。 高牧想要趟互联的水，想要在这里面掘金，那么历史上的几个大佬必定是他无法忽视，必须要面对的人。 虽然这些大佬目前基本上还在襁褓里，还没有一丝大佬的气势，但高牧自己也是一穷二白。 大家几乎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现在就看他能不能抢跑，能不能提前出发。 然后走大佬的路，让大佬们无路可走了。 京津冀大圈以北京为主，而华夏的互联公司又以北京为主要基地，所以环境陌生的高牧没有选择北上。 同样。 珠江三角洲这边，特别是改革开放的桥头堡深圳，大佬的公司也已经成立了。 在杭州，大佬的公司在已经在酝酿，等他走进大学的那一刻，一个注定要在地球上名声大彻的公司就会诞生。 而上海，暂时不会有这么强大的对手，甚至夸张一点的说，只要他动起来就不会有对手。 高牧的优势很明显，但他的心气还没有高到觉得一定能战胜大佬们，一定能抢到最优的跑道。 大佬之所以是大佬，最主要的一个基本就是韧性，永远没人知道他躺下后，会在什么地方站起来。 高牧并不觉得自己有天生的大佬特质，他的唯一优势就是可以站在大佬们的肩膀上看未来。 所以，在创业的初期，在不知道是否能狙击成功的思虑下，他需要考虑第三方的支援力度。 而这个所谓的第三方，自然就是当地的政府了。 不可否认，大佬们成功的背后，和当地政府的支持和扶持是离不开的，即便是功成名就，事业大成也依然需要大政府的继续支持。 所以说，高牧心中真正看中的地方，其实就是目前还算是互联荒漠的上海。 他希望在上海，因为自己的宽泛唯一，能得到政府的潜力支持。 那么即便是没能在开始的抢跑中彻底甩下大佬们，他也能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可以靠一靠。 这一点上，高牧一点也不担心领导们的眼光，互联的未来，坐他们位置的这些人，往往比普通大众看的更早更远更透彻。 所以，高考前高牧舍近求远直接跑到上海做股票，多少也有些试水和重新感受上海空气氛围的意思。 金贝投资的设立，实际上已经预示他要把自己的主战场，大本营设立在大上海了。 所以，魔都大是可以考虑的大学，温美玉的建议他完全可以接受。 “想法倒是不多，能进魔都大也挺好的，我只是担心我的分数能不能进？” 高牧不无担忧的说道，毕竟最后还是要以分数论输赢。 魔都大这种学校也不是说他想进，就一定能进的。 “分数问题不大，我现在只要你肯定的答复，魔都大你愿意去吗？” 温美玉的嘴角上扬的有些疯狂，脸上的笑意十分的灿烂。 “愿意啊！” “愿意就好，只要你愿意我就敢给你打包票，你肯定会收到魔都大入学通知书的！” “纳尼，打包票！这是不是……” 不是高牧不相信温美玉，实在是包票这玩意一般人谁敢玩。 “放心，你别忘了我是哪里毕业的。你尽管填写志愿就是了，你的资料我会提前给学校的熟人，安心等待通知书吧！” 眉心带笑，含义深远。 “温老师，你这算不算是走后门啊？” 高牧苦笑不得，温美玉敢这么说，应该是在魔都大有关系不错的人，而且这个人还要有权。 “不算，一切都会按正常的程序来的，绝对不会让你在这种事情上有不明不白的影响。”温美玉笑道:“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做的。” 这么一说，高牧才算放下心，他还真担心狸猫换太子，让他冒名顶替。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缺德，等于是毁掉别人的一生来成就自己的无能，是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干。 对于高牧来说，宁愿不上大学，他也不会走这条路。 法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可不想等以后财富亿万之时，爆出这样的丑闻，那样的话只能用一个傻字来形容了。 “我也相信你不会那么做，可是你怎么能百分百包票？” 不违反乱纪，不耍手段的包票毕竟稀缺。 “具体是什么，你就不要打听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也没法告诉你。我敢告诉你的是，即便你的分数有差，也能用其他办法把你招进学校，谁还没有几个特殊名额备着呀！” 温美玉似乎有难言之隐，具体的操作就是不愿告诉高牧。 “乖乖隆地咚，萝卜招那啥啊！”恍然明了，但愿分数足够，不需要动用这样的服务吧！ “你这个成绩我已经问过人了，基本上没问题，所以不一定会用到这一个办法。”说的口渴，温美玉第一次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你要喝吗” “我不渴。”高牧摆了摆手，吞咽了一口口水：“你早就咨询过别人了，那让我爆魔都大岂不是你预谋的？” “预不预谋很重要吗？请问你有更好的选择吗？” 也是当了多年老师的人，被学生拆穿不至于让她慌乱，一脸淡定。 “好吧，预谋的好！” 高牧无奈的摇着头，给了一个大拇指，思来想去魔都大对他来说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而温美玉这么建议，也确实是从他最贴切的角度考虑的，况且有温美玉背书，这个志愿也是最安全，最有把握的志愿。 “好，下面说说你的目标专业吧？魔都大有很多专业还是不错的哦，比如……” “计算机专业，我早就想好了，我的专业是计算机。” 不等温美玉介绍其他，高牧就拿出了自己的唯一答案。 这也是他上大学的目的，除了强化自己的知识，也能认识并挖掘业内的人才。 “你还真是挺有眼光的，魔都大的计算机在上海来说算是顶级的。除了交大，复旦，同济，一般就是魔都大了。其他几家在这方面，都没有魔都大强。” 温美玉的眼中满是赞赏，原本高牧要是报一些不是特别靠谱的专业，她还准备做做思想工作，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高牧的专业选择，算是很很专业，很完美了。 “是吗，那还不错。既然魔都大的计算机水平还可以，那我就不改主意了，志愿就填魔都大吧。” 高牧说着从温美玉的桌上拿起一支笔，就在她的办公桌上，唰唰唰的写了起来。 等他最后一笔落下，温美玉才满意的笑骂道:“合着你之前还准备放我鸽子，不一定写魔都大喽。” “没有没有，只是现在对去魔都大更有信心了。”高牧舔着一张笑脸，哪敢承认，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超市卡：“这是万客隆的超市卡，本来是拿给你的。现在你都要快走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上。” “怎么不能用了，我就是明天走，今天晚上也能去消费吧。万客隆是你家里开的吧，前两天开业闹的动静可不啊！” 温美玉一点都没客气，一把从高牧的手里拿过超市卡。 “我们也不希望闹的沸沸扬扬，那天只是试营业，都没准备正式开业的。后面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复杂，真不是我想高调。” 高牧很无奈，甚至是管老爷子也很无奈，他也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看万客隆生意凄惨，纯粹的想送对话给高牧冲点喜气。 天知道后面会演变成那样，喜气直接化成了财气。 “高调就高调呗，以你的能力，又不是开不起更大的超市。”温美玉扬了扬手中的超市卡:“这个就当你给我酬劳了。” “好啊，只是里面只充值了五百，会不会太少了？” 第194章 啪啪作响 （感谢只是翻书人的月票支持！） 一路狂飙。 看着高牧娴熟的驾驶技术，八大金刚一个个羡慕的不得了。 他们八个人全部会骑自行车，有三个会骑摩托车，但开车一个会的都没有。 男人嘛，对开车都有很大的欲望，不管这车是去哪里的，对于会开车的人都很羡慕崇拜。 即便这个人是高牧，理论上依然是他们的敌人的人。 该羡慕还是要羡慕啊！ “高牧，你怎么会开车的？” “高牧，你子有驾驶证吗？” …… “嘿，开车有什么难的，和骑摩托车一回事 《重生之大俗人》第194章啪啪作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重生之大俗人/b》全文字更新,牢记址:d 第195章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自己找的虐，笑着也要享受完。 仇星星等人不死心的尝试了好几家，八个人每个人上都上去挨了一巴掌。 被打蒙了之后，才算是有了些许的清醒。 高牧站在9595号摊位旁笑着和邓姐聊天，邓姐眯着眼睛眯眯的看着“可爱”男人们！ 在她眼里，这些家伙比高牧可爱多了，这才是这个年龄应该做和应该表现出来的状态。 像高牧那样的有些脱离现实了，不像是晚辈，更如平辈一样，很不可爱。 “你这帮同学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吗？” “有 《重生之大俗人》第195章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重生之大俗人/b》全文字更新,牢记址:d 第196章 纯粹邂逅 “哇靠！哇靠！哇靠！” 谢斌激动的拍着自己的大脑门，激动的无语表达。 一语点醒梦中人！ 他们一直盯着进价看，却不知道看一眼卖价。 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对高牧的这个统一售价有很大的意见。 不是说统一不好，而是高牧把统一的价格统的太低了，等于是完全压缩并控制了他们的利润空间。 所以一直以来，他们虽然干的轰轰烈烈，但除去还要给下面的人的层层分成，实际上他们赚的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多。 用他们自己的话说，也就是没有饿 《重生之大俗人》第196章 纯粹邂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重生之大俗人/b》全文字更新,牢记址:d 第197章 再见不知是何年 要是换成高牧这样看她，她的感受又会不一样。 不但不会不舒服，肯定还会调侃一下。 只可惜，同眼不同命，还没等到于超回答上官敏涛的话，黑面神上来就给了他一脚。 “看什么看？！” 于超一个趔趄，要不是刚好被仇星星拉住，百分百坐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遭受这么一脚，于超懵了，拉他的仇星星也懵，谢斌等其他六人同懵。 甚至连高牧也发懵，不理解向佑的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就算是于超看上官敏涛的眼睛有些色，警告一下也就行了，不至于直接山脚吧？ 以上官敏涛的风情，每天遇到这样看她的人不计其数，要是都这样个计较法，向佑踢人都能把自己的脚骨头踢断。 不过，随着向佑踢完于超之后，挑衅的瞪了他一眼，他仿佛又明白了。 向佑针对的不是于超，而是他呀！ 你说这事搞的，事变好事，帮他教训了于超一顿。 这口气，出的爽啊！ 于是，重重的出了一个大拇指，黑面神果然是好人，黑的高级，黑的有境界。 他们两个是对上号了，其他人想不明白啊？ 特别是仇星星他们，没有注意到于超的眼神，看到的只有向佑无缘无故的踢了于超一脚。 开始懵，懵完之后就是懊恼。 踢的是于超，但打的却是他们的脸，八大金刚的脸是那么好打的？ 这么多年，也就高牧给他们吃过苦头，其他时候都是他们搞别人。 所以，这懊恼很快变成怒火，人多壮胆，他们有八个，向佑只有一个，胜算百分百啊！ 于是。 “卧槽！” 在仇星星的引爆下，八个人争先恐后的冲了上去， 一拥而上，气势恢宏，杀气腾腾，大有吧向佑大卸八块的架势。 然并卵！ 嘭嘭嘭！ 咚咚咚！ 啊哦哦！ 一声接着一声的碰撞，覆盖着一声声的惨叫，接二连三直到八。 一一个综合性的回合，一场本以为会是“今天”大碰撞的对战就已经圆满的落下了帷幕。 地上躺一片，旁边站一个。 向佑扭着头，转着手腕，一脸不屑，八只大虾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高牧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一直知道向佑手上厉害，但是没想到会厉害到这个程度。 他和仇星星八个人也干过一场，虽说也赢了。 但是此赢非彼赢！ 他是在精心谋划，先干翻一个厉害的，然后借势干倒其他人，最主要的是他靠的是指虎。 要是没有这么一个“大杀器”，他根本不可能打的过他们八个人，更不用说像向佑这么干脆了。 看着在地上哀嚎，向他眼神求助的仇星星，高牧突然背心一寒，屁股一紧，以后是不能轻易和向佑口花花了。 这家伙，打架工具人啊，太猛了。 一场八虾战黑面的战斗，来的快去的更快，快到周围的人没有几个看清楚具体的情况，快到他们的反应姗姗来迟。 “厉害，太厉害了，我眼睛一花，这几个家伙就躺在了地上。” “是啊，我还以为他要吃亏呢？没想到他才是真的高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看到那歌白衣服的女人没有，这个黑脸就是跟着她的，感觉像是保镖。” “保镖啊，难怪这么厉害。难怪难怪……” 议论纷纷！ 只要是能看到现场的摊位，只要是注意到的摊主和来逛市场的人，一个个都是好奇百分，恨不得找个认识的人交流一番。 “向佑，他们是我同学，有必要这样吗？” 不管怎么说，都是跟着他来的人，高牧也不可能一点都不闻不问。 “没敲断他们的腿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告诉他们，下次再敢色眯眯，我戳了他的眼睛。” 明明说的是于超，可向佑戳眼睛的动作，却是对着高牧比划的。 很明显，真正警告的人是他啊！ 啼笑皆非！ 关他什么是嘛，他要看上官敏涛还不是光明正大的看，有必要色眯眯嘛？ “好了，没看到这么多人看着吗？很喜欢被他们当猴子欣赏啊！走了。” 这条通道都快堵塞了，在待下去，影响肯定会更大。 “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没什么好看的。” 市场的保安来的很及时，一到就先把围拢看戏的人驱散，恢复秩序是第一要务。 “我们去外面等你，你处理好就出来吧，我找你还有点事。” 上官敏涛对着高牧指了指南门，示意她会在那边等高牧。 “好啊，我很快就出来。” 高牧点点头，示意上官敏涛先走。 可惜。 有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挨了向佑拳头的地方刚刚没那么疼了，看到保安赶来的于超又跳了出来。 “不能让他走，刚才就是他打了我们。” 太昏头，太没眼力劲了。 “你确定” 向佑笑眯眯的停下脚步，站在于超面前，身体微微前倾。 -- “保安，快点制服他，我们要报警，要告他伤人。” 于超色厉内荏，有些失去理智一般的叫嚷着。 无数双的眼睛看着他，特别是向佑和市场保安们的，有冷意，有幸灾乐祸，又摇头叹息。 “佑哥，这几个家伙怎么处理？” 一个类似于保安队长的人，冷眼瞥了瞥于超，恭敬的对向佑问道。 “一群屁毛孩，把他们……” “好了，和一帮学生较什么真，你还来劲了是吧？” 向佑的建议还没有说出口，上官敏涛踩着高跟鞋往外走去，经过向佑身边的时候，淡淡的说道。 一物降一物！ 向佑可以目中无人炸天，但是上官敏涛一开口，立马认怂，轻飘飘的留下两个字。 “算了！” 算了，那就是真算了，向佑离开之后，保安们也离开了。 看热闹的也基本走光，市场大体上恢复了原来的喧嚣，看摊子的看摊子，看产品的看产品，交流的继续高声交流。 向佑下手虽快，看上去也狠，实际上还是留了不少的力道。 所以，仇星星等人也搀扶着站了起来，乖宝宝了不少。 唯有已经昏头的于超，还想嘴上狠一狠“什么东西，算你走的快，哼……” “够了！” 仇星星冷喝一声，对于超已经很不满了。 这场矛盾实际上都是于超找出来的，要不是他的嘴巴欠，眼睛色，他们怎么可能会吃这么大的亏。 “怎么滴，你是觉得自己很能打，还想把他叫回来单打独斗一番吗？” 高牧冷言一笑，不知天高地厚。 “于超，闹够了没有。你要是还嫌脸没丢够，你自己去丢，不要再搭上我们了。” 方大茂终于爆发了，对于超的不满彻底的爆发。 “我是为了我自己吗？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八个人的面子。” 于超丝毫不让，根本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够了！你们吵够了没有，丢人都丢到家了，还在这里瞎比比。你们不要面子，我还要脸皮。” 仇星星的火气也上升了顶点。 一直以来，他都是八大金刚默认的老大，虽然没有正式说过，但是他一直在做老大的事。 他的话没人不听，也没人会顶嘴。 可最近这段时间，他突然发现他说话似乎越来越不好使了，他对其他人的约束力明显在下降。 这真的不是一个好现象，要不是身在异乡为异客，他真的会借机杀只鸡儆猴们。 “都被吵了，别忘了你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想打架想充老大，会老家去威风，在这里还是悠着点比较好。不要以为自己在老家威风，在外面也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就刚刚，要不是人家不想和你们计较，特意放你们一马。呵呵，现在就不是站在这里，而是躺在医院了。”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外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没有大侠的真功夫，就好好的收起自己高傲的尾巴。 低调做人。 “他会功夫吧？” 谢斌的心情很复杂，之前看到仇星星懊恼的时候，他心里还窃喜了一下。 但是高牧的话，有让他后背一凉，确实莽撞了。 “有没有功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见过红的。” 为了有效喝阻八大金刚，希望他们以后不要在义乌闹事，免得给邓姐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高牧有意识的给向佑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什么见过红，他只见向佑喝过红酒。 嘶！~ 八声冷气倒吸，几乎把周围吸成了真空。 特别是于超，脖子后跟突然一冷，脸都青了。 此时的向佑在他脑海里，不光脸是黑的，手也是黑的，甚至觉得他的心应该也不红。 “好了，今天的事情只要你们不再折腾，就算是过去了。但凡你们有人要作妖，到最后我也没本事帮他。另外，最后奉劝你们一句，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赚钱，少惹是生非。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也很危险，不是愣头青就能随意闯出一片天地的。” 如果说之前高牧接着照顾之名警告，是虚的话，那么借着向佑创造的机会，这警告就是实实在在的。 “走了，他们这几个家伙不太懂事，邓姐你帮着多照看照看。” 高牧说完，和邓姐挥手告别，再见面不知是何年了哦？ “放心，我会尽量看着的。” 邓姐点点头，眉心紧锁。 一开始觉得这八个，比高牧这种高成熟的年青人要可爱，看在看来还是成熟一些更好。 至少不会犯这种冲动的错误，眼神不好，定性太差，出事是迟早。 “我走了，你们自己照顾自己吧！” 人是自己带出来，高牧也不希望他们在义乌出事吗，那样他怎么说都要带上一个连带的责任。 “我们和邓姐商量好合作细节，就会找地方住下，明天就会回去。” 仇星星已经下定决心，下次来进货，要么他一个人来，最多再带一个伴，这么多人他是不带了。 他可不想再冒出一只无所畏惧的猛虫出来，猛虫过江，死路一条。 “再见！” 高牧的手，重重的在仇星星的肩膀上一拍，又对着谢斌咧嘴一笑。 不再犹豫，转身走人。 不光是对他们，对商品市场也是，再见不知是何年。 。 第198章 这个可以有 “原来这里才是你的办公室啊？我一直以为你在酒吧楼上办公的？” 看着高端肃穆的装修，高牧很难相信这会是上官敏涛的办公室。 就算她看平时看起来似乎比较飒爽，但骨子里无法改变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千娇百媚，无情万种的女人，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第一眼，办公室的风格和他的气质格格不入，三眼之后感觉起了变化。 这就好像是娇玲珑的女人开硕大无比的越野车，明明不协调，却总有一种别样的和谐。 矛盾的合理！ “那里也是我的办公室，不过算是临时的，一般也就处理处理酒吧的事情。这里才是真正真正的办公室，集团的事情，我都会在这边处理。” 没有回到自己古色古香的大办公桌前坐下，而是把高牧领到了会客区，这里算是比较现代化一些，一套真皮座椅。 高牧很怀疑，难道这里不应该放一个大根雕做的茶几，然后配上几把类太师椅更契合整体的装修风格吗？ 反正要换成是他，他一定是中式古朴到底的。 “你这些桌椅椅子，还有那些装饰用的陶瓷等等，不会都是古董吧？” 高牧总觉得在这办公室里坐着的，应该是个古董老头才对。 上官敏涛可能除了这套现代化的沙发外，其它地方都很突兀。 “猜对了，所以，你要心哦，特别是这些大大的瓷器，横跨多个朝代，个个价值不菲。打碎任何一个都够你赔的。”上官敏涛指着那些看似杂乱无章，又似有一定规矩摆放的器具：“喝茶还是咖啡，或者饮料？” “喝茶吧！”在这样的环境还是喝茶有感觉：“玩真的，你可别告诉我那个是元青花？” 对瓷器高牧不了解，但元青花这种大名听过，所以看着一个色白花青的就觉得应该是青花瓷。 “哎呦，你还懂这个啊！不会在瓷器方面你也很懂行吧？” 上官敏涛知道高牧身上有很多神奇的地方，说实在的他要是说自己懂行陶瓷，她是一点都不奇怪！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他是不懂，但是方文山和周董懂呀，这不歌词里都写了。 “咦，这是什么歌，这曲风很国风，歌词真美……” 上官敏涛惊讶的听着高牧的哼唱，手中的茶水倒了一半都停下了。 “这歌可以吧，一个朋友的，不过一直没发表，我也就会这么两句。” 高牧没准确搬运周董的歌，虽然他还没有出道，但他相信自己这个朋友jayhu不至于会拒绝。 “你这个朋友不会是写以前那些歌的那位吧？” 上官敏涛的眼睛在高牧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继续泡茶。 “不是啊，你刚才不是听了几句吗应该能感受的出来，这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吧？” 高牧知道上官敏涛早就怀疑那些歌是自己一个人弄出来的，所谓的朋友同学只是一个幌子。 但上官敏涛没明说，他也不会主动承认，坦白从宽的事情他不干。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真好听。” 上官敏涛把手中的一杯香茗递给高牧，轻声的吟唱着，不亏是曾经的歌手，只是听了一遍，复唱出来就是一个调。 高牧端着手中清茗，清澈温水中有无数的绒毛浮动，绿色的三叶嫩芽更是不停的翻滚。 出水芙蓉如何不知，这三叶嫩绿确实很美。 “不愧是歌手出身，这些年基本功看样子是没有落下啊！” “那是当然，这是我一辈子的爱，哪里是说抛弃就能抛弃的，虽然有些荒废，但基础还是好的。上半年为了录那几首歌，我还恢复性的训练了好几个月，现在状态是最好的时候。怎么样，唱的不比你差吧？” 上官敏涛以前的人生没有和高牧聊过，但高牧知道她曾经当过歌手。 当然了，这歌手是什么样，在什么圈，什么级别的歌手也不知道，他记忆里没有上官敏涛的的印象。 没出圈也不代表上官敏涛没有实力，泯灭人世的民间高手多了去了。 “别给我戴高帽子，你怎么说也是专业的，我的乐理水平也就简谱级别，五线谱都只是略懂略懂。” “懂音乐不代表能写出唱出好歌，不懂不代表没有灵光突现的优秀。音乐歌曲本就源自于最朴素的生活。” “行了，你就不要为了恭维我，把唱歌拔升到这么高级的阶层了。对了，你上次去上海录的d呢？不准备放给我听听吗？” 自己是什么瓶，瓶里有多少水，为什么晃荡的这么响，他自己比谁都清楚。 有些东西，不可说，不可说也！ “哎呀，我把这个给忘了。你等一下，我放给你听。” 走到一处不显眼的墙壁前，抓住一个高牧说的青花瓷，神秘的看了一眼高牧之后，上官敏涛神秘的看了一眼高牧，手中微微一转。 咯吱咯吱……，明明是面墙却从中缓缓打开，露出了一套音响设备。 机关！ 怎么也没有想到上官敏涛的办公室还有这么奇妙的设计，竟然还带着机关的。 看样子，这表面上的古色古香未必都是真的，说不定下面都隐藏着现代化的东西。 “你这是办公室吗这么神奇，不会还隐藏着卧室、秘密逃生通道之内的吧？” 这里是巾帼大酒店的顶楼，也是上官敏涛巾帼集团的本部，高牧有这样的猜测并不是毫无道理。 “你猜？”上官敏涛笑道：“我这里到处都是机关陷阱，你可要心了哦。” “真的假的？” 高牧用力的拍着屁股底下的沙发，生怕一会儿从下面戳出无数把尖刀，把他的屁股扎成万花筒。 “哈哈哈哈哈……你慢慢找秘密吧，我放歌给你听。请高创作人指点哦。” “你花了这么大的心思，搞了这么一个机关就只是置放一套音响设备，是不是有些浪费啊？最起码家庭影院来一套吧！” 这么大的办公室不看电影太浪费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猜我这里有没有家庭影院？” “有还是没有？” “让你猜，你问我干什么？” “那我就猜有吧，而且你这里应该还有隐藏的卧室，我觉得你的家庭影院应该适合卧室连接在一起的。” 高牧开始努力回忆从电梯出来之后，上官敏涛带他进办公室之前经过的走廊格局和距离。 然后默默的观察了一番办公室内部的格局，指着右手边说道：“要是我没猜错，秘密应该就在这边吧？” “还真有一套，被你猜对了。不过猜对了也没奖，私人闺房，闲男免进。” 这间办公室，从巾帼酒店开始装修的时候，就开始设计布置了，里面的门道多着呢。 高牧有些失望，本来还准备长长见识，可惜上官敏涛根本没机会。 哎，想当初自己也是睡过她床的人，现在却成了闲男了。 郁闷啊！~ 音乐响起，第一首就是酒吧打烊，看的出来上官敏涛对这首还是很喜欢的。 不一样的声音，不一样的唱法，因为高牧给的也只是大概的歌词和曲谱，所以上官敏涛根据自己的喜爱和能力重新进行了编曲。 和原曲多少还是有些区别，不过整体的味道还在，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不一样的社会风情。 上官敏涛这一版应该更适合现在的人，更能在这个时代引发共鸣和共情。 至少她自己就是这样，唱的是会很投入，现在自己听依然沉浸其中。 一杯红酒端在手中，整个人微微的靠在一旁，迎着落地窗中折射而入的阳光，慢慢迷恋。 这一幕，看的高牧也很迷茫，原来午后的办公室，也可以这么的美。 手中的绿茶，顿时不香了。 “给我也换一杯红酒吧，不然总觉得配不上这首歌。” 高牧放下茶杯，自顾自的说着自顾自的走到吧台，拿起酒杯给自己满了三分之一。 摇晃的红酒杯，背上打烊的酒吧，虽然不够猛烈，依然有味。 “你挺喜欢这首歌的？” “还行，录唱的时候还行，就是每次听特别有感觉，总能想起一些沉浸已久的东西。” “那会不会太伤感了？” “能引起人共鸣的往往都是伤感，喜悦是到不了人心的。” “也是！” 高牧的酒杯在上官敏涛的酒杯上面轻轻的一碰，悠悠的咪上一口，走到了窗边，眺望着远方。 他何尝没有伤感呢？ 只是不愿意在去想而已！ 现在的他只想往前看，过完的一切，他宁愿忘却不想。 可，真的能忘记吗？ 有些事情，是想忘就能忘的吗？ “对了，你上次去上海一起录了几首歌啊？” 高牧一直想问，上次在上海两人算是完美的错过了，颇有遗憾的。 “你给我的那些歌曲我留了三首，剩下的全部给我港岛的朋友了。我跟你说，她开心的不得了，还一直跟我说要好好的谢谢你，让你有机会去香港，一定要找她。” 歌曲切入下一首，上官敏涛的杯中酒也见了底。 “机会肯定有的。”高牧嘴角上扬：“满意就好，满意说明她的钱我没白拿，当然还有你的钱。” 虽然上官敏涛一直说自己没出钱，但是高木相信那笔二十多万的卖歌钱里面，至少有三首是上官敏涛出的钱。 “我不缺钱，而你那个时候应该很需要钱。而且你卖歌，我买歌，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你真的没必要想太多的，这样不是挺好吗！而且，我也只是给了其中两首的钱，打烊可是你白送给我的哦。” 话是这样说，听起来是付二送一，但实际上她给的钱总量没变。 这一切高牧都知道，都记在心里，他相信上官敏涛对他的好，总有一天会有机会回报的。 十倍百倍，都不再话下。 “你说了算，我也认为你这么大的老板，是不缺这点钱的。”高牧指了指偌大的办公室：“这三首歌的编曲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我哪有那么厉害，是上海的朋友搞的。怎么，你不会是想找会编曲的高手吧？” 她自己是不再音乐圈混了，但是以前认识的很多朋友还是圈内人，这样的资源她不缺。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他们好厉害，有些好奇。”高牧摇着头道。 上官敏涛撩撩自己的长发：“这还不简单，下次去上海我介绍你认识呀。” 高牧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  第199章 好看有毒 咚，咚咚！ “进！” “上官总，这是你要的资料。” “好，放在桌上吧！” “上官总还有其他交代吗？没有的话我先出去了。” “嗯，暂时没有。” 短发，职业装，年青，漂亮，女生。 放下手里的一叠资料，和上官敏涛简单对话之后，就重新走出办公室。 大门，重新关上。 “上官总，这名字可以啊，够霸气的。上官总，秘书不错耶！” 高牧一直在边上看着听着，直到短发女生离开，他才调侃到道。 “下面的人叫习惯了，我也觉得挺好的，就没反对。”上官敏涛放下酒杯，走回办公桌翻起了文件：“你觉得不好听？” “没有，我也觉得挺好的，特霸气，特有老板的威严。”高牧端着酒杯，站在上官敏涛对面，随意的瞥了一眼：“我没记错的话，你这公司应该叫巾帼本色吧？现在怎么叫巾帼了，本色哪去了？跑了啊？” “哈哈哈，被你逗死了。”上官敏涛笑的靠在椅子上，花枝乱颤：“本色不是跑了，是被我炒鱿鱼了。” “开了呀，为啥？巾帼本色不是挺好的嘛比单独巾帼更有气势一些。” 四字喊的时候，更有感觉，就像上官总对比上总或者官总，都更有力度一样。 高牧不理解上官敏涛为啥要把后面两个字砍掉？ “我知道巾帼本色喊起来更威风，但是我不喜欢本色两个字，总觉得不舒服。说的好像我们女人本来就很色一样，我不喜欢。但是叫巾帼英雄嘛，又不是那个味道，所以索性叫巾帼了。”上官敏涛解释道。 “既然不喜欢，当初就不要取四个字呀？” 高牧郁闷，要是一开始就叫巾帼集团的话，这感觉不会这么别扭。 偏偏一开始是叫巾帼本色的，先入为主的对比，别扭很难平复。 “巾帼本色又不是我取的，不喜欢就改了呗。” “哦，知道了。” 高牧秒懂，马上停下了这个问题的探讨。 “很好奇吗想看？” 高牧探头缩脑的样子，完全落入了她的眼神。 “不好吧，这是你门公司的机密，我一个外人不适合看。” “少装，刚才也没见你少看啊。不是什么大秘密，就是一般的业务内容，你看了我也不会吃亏，你也不可能赚到什么东西。” 上官敏涛很大方的把自己看好的一份资料递给了高牧，是真的公司机密，就算高牧和她的私人关系再好，她也不会给高牧看的。 “真的可以吗？” 高牧口嫌体直，已经把文件拿在手中看了。 “当然可以，不过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也不能没有代价。这样吧，看完之后给我一些意见或者建议。” 上官敏涛头都没抬，高牧是什么性格她太清楚了。 “提意见没问题，只要你不觉得我胡说就行。” 有了交换条件，高牧这看起文件就理所应当很了。 看完一份放下一份，又拿起一份新的，循环不断。 但是越看他眉头的川字就越紧密，脸上的神色就越肃穆，最后甚至带上了一丝阴沉。 上官敏涛早就看完了所有，之后就一直在观察高牧。 他的神情和脸色的变化，完全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却一直没有打搅。 办公室只剩下高牧翻阅文件的纸张声，和两人还算平淡的呼吸声。 不过随着高牧神情的愈发沉重，办公室的气氛也逐渐压抑，窗外的大太阳好像被隔绝了一般，根本产生不了热量。 放下最后一份文件，高牧随手拿起酒杯，皱着眉心走到了窗户边。 和第一次一样看着窗外楼下的风景，甚至看到了高跟鞋酒吧，更远处是巨大无比的商品市场。 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在思考什么？ 似乎是被阳光照射的身上有些发热，又似乎想清楚了一些问题，高牧终于回了魂。 “有什么想说的吗？” 上官敏涛给自己的酒杯加了半杯红酒，等高牧一口闷掉最后一点杯中酒后，给他也倒了半杯。 分量有些多。 “你今天去市场是为了收铺子？” “对啊，今天有两个摊位转让给巾帼了，我特意去看一下地方。” 上官敏涛没有隐瞒，也没法隐瞒，高牧看的文件上有这么一项内容。 “他们为什么要把摊位卖掉，这么没有眼光吗？” 在高牧看来，商品市场的摊位都是下金蛋的母鸡，不但每年能赚不少的钱，自身还能不断的升值。 价值不菲啊！ 根绝文件上的内容，卖的价格还特别的低，他真的是想问问对方。 ——-还有吗，他也想买！ “有些东西没有写下上面，所以你可能不清楚，他们其实不是把铺位卖给我，而是抵债给巾帼的。不然你以为能有这么大便宜捡？” 原来如此！ 高牧恍然大悟，这么一说的话，似乎合理了不少。 只是，这抵债怕也是复杂的很啊！ “巾帼手里现在控制着多少摊位？” “总共有十来间吧，一些是早前从别人手里转来的，有些是抵债抵来的。不过里面的情况都哟徐诶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怎么？你想买摊位？” 上官敏涛嘴角一翘，酒窝乍现。 “那倒不是。”高牧摇了摇头：“我只是好奇巾帼控制那么多铺位干什么？你们似乎没有实体工厂的吧？总不至于自己摆摊子用了。” “谁规定市场的铺子只能自己用，我就不能出租吗？每年有一笔不错的租金，摊铺还能增值，何乐而不为呢？” “好像挺有道理的。” 高牧其实在意的是为什么有人肯转让，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会抵债，他其实对巾帼的经营项目感兴趣。 说到底，他对上官敏涛的钱怎么来的，才是真正的感兴趣。 因为他刚才看的所有文件，除了市场商铺的这份，其他的都是投资内容。 巾帼集团除了买市场内的摊铺外，也在义乌市区买了不少的门面房。 光光高牧看到的就有七八间，完全可以想象在巾帼集团的旗下，到底有多少的门面资产。 更不用说他现在所在的高达十八层的巾帼大厦，也就是巾帼大酒店了。 “我看你除了这些摊位之外，还买了不少的街面门店，这些有而准备出租吗？” “不会出租，我这边正在商谈一些项目，这些店面基本上会留着自己用。” “什么项目？” “巾帼集团旗下设立了四大分公司，分别从事家电电器的销售，手机等通讯器材的专卖，还有美容沙龙，以及房地产开发。这些店面，基本上自己内部就消化了。” 很奇怪，高牧问什么，上官敏涛基本上都会回答什么，到目前为止没有过犹豫。 似乎又不奇怪，因为对高牧的高看，上官敏涛是超过任何人的。 “厉害，都是赚钱或者现金流转很厉害的行业。”这四个行业的项目，在高牧刚才看的资料里都有体现：“照这么说起来，巾帼集团的资产不得了啊？” “还行吧，集团在义乌的自有财产大概能有两三亿，最近又融资了三亿，资金方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对钱，上官敏涛很自信：“怎么，你是不是想入股？” 高牧的关心，让上官敏涛有了猜测。 “没有，你这都是大项目，我那点钱可不还意思参股。” 高牧摇着酒杯否定，他在上海的事情上官敏涛并不知道多少，当然他这个千万富翁在上官敏涛这个亿万富翁面前，确实不算有钱。 “钱多钱少不是问题，我可以帮你操作的。”上官敏涛笑了笑：“而且我这边还有一种新的投资方式，要不要听听？” “怎么说？” “你可以把钱借给我，我每个季度给你高额的利息回报。” “高利贷啊！” “不全是，我这边有实际的项目投资，你可以看做是高额回报。只不过我们需要操作两份协议，你的话我可以给你一年本金翻倍，怎么样比你卖文具赚钱吧？” 上官敏涛得意的看着高牧，就看他心动与否。 “这么高的回报，难怪你能随意就融资到三亿。你说的这三亿，也是这么一个合作模式吧？” 高牧有些慢慢摸到上官敏涛的模式。 “有一部分是，有一部分不是，这里面很复杂，你就不要瞎猜了。”上官敏涛微微一笑：“你要是想要赚钱，我可以给你最大的优惠，保证是最好的合作模式。” 能说给高牧听的，肯定是能说的，真正底上的东西，她自然不会说漏嘴，同时她也不觉得高牧能猜透巾帼的本质。 “我算了。”高牧咧嘴一笑：“我喜欢自己赚钱，这样有感觉。你刚才的话里，巾帼集团在外地也有资产？” “有啊，像在金华、杭州、上海这些地方都有投资的，不过主要是以物业为主。” “你的意思就是买房、买车、买珠宝、买古董呗？花钱对吧？这边赚，然后到其他地方花？” 上官敏涛以为高牧不知道，其实高牧早就摸到了那根线，他毕竟有几十年的遥远目光。 知道的，听过的，见过的东西太多了。 之前看文件，只是觉得这套路有些熟悉感，之后和上官敏涛漫无目的的对话，基本上验证了他的猜想。 现在嘛，他能百分百确认是怎么回事了。 难怪上官敏涛一个外地来义乌的单身女人，能过撑起巾帼集团这样的公司，手里能有这么多的钱，能随意之间就成立四家公司。 而且以四家空壳公司，就能融资，哦，也可以说是集资到几亿的巨款。 再看看这办公室的装修风格，足以说明她只是一个被放在明面上的女强人。 后面是谁，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体，真的很难说。 但毋庸置疑，上官敏涛背后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至少钱对他来说很容易赚到。 只是这操盘的模式，以他后来者眼光看来并不高明的手段，但在这个年代却足够了。 “奇怪，又被你猜到了。你不会真能看透我吧？” 不敢置信！ “姐，你以弟弟的身份奉劝你一句，悠着点。有些东西看上去很美好，但是有毒的。” “呵呵，你还真的是出乎我的预料。你说的这话我明白，可是你应该也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沾手了，再想甩开几乎没有可能性。”  第200章 千杯不醉 最终还是看了高牧，没想到会被他这么简单的看破。 上官敏涛的内心反而没有很大的波澜，悲哀的话说的很淡然。 “嗯，我理解你，不过，事情也不是绝对。我看你的这些投资，很多也还是刚刚开始，而且你刚才要是没有隐瞒我的话，巾帼集团涉及的资金应该没有超出十亿。这个资金规模还不算大……” “嚯，你这口气大的，真是能把我吓死，十个亿在你眼里不算多？” 十个亿也不全是巾帼集团的钱，真正属于巾帼的大约在五亿的样子，这么多的钱在上官敏涛眼里那绝对是巨款。 只不过这些钱的真正主人不是她，所以她才不会有多少感触，就好像银行的柜员一样，天天看着那么多的钱没什么感觉。 但是这些钱是怎么赚来的，花了她和其他人多少心血，多少心机和心计，她清楚的很。 可以说即来的容易，也来的不容易，但却被高牧说的如此轻描淡，实在是让她有些呵呵…… 高牧咧嘴一笑：“十亿很多吗” “不多吗？” 上官敏涛有些心虚的反问，被高牧问的没信心了。 “真不多！”高牧再次肯定的笑道。 “为什么？” 十个亿的钱不算多，这让她实在那一理解，难道说他们说的不是同一种人民币？ “说句你可能不相信的大话，我要想赚十个亿，只需要一年时间就够了，而且还是我一个人。” 还真不是说大话，他现在只有资金七千多万，有了之前的友好合作，他以金贝投资作为融资主体的话，放大个五倍十倍的杠杆不是做不到。 然后一年翻倍嘛，难道不简单吗？ 最没水平的做法把钱融资给上官敏涛不就能实现了吗？ 当然，这么l的办法高牧是不会做的，想赚快钱的路子还是有的，只是他不愿意在这个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挑战的二级市场深耕而已。 “真的？”上官敏涛瞪着迷离的眼神：“这么厉害，那你带带我呗！” “要是你自己的钱，我可以帮你处理，但是巾帼集团的钱我是不会碰的？” 高牧说的很严肃。 “你来真的？” 上官敏涛只是想和高牧开个玩笑，但是看他认真的表情，一点也没有玩笑的意思，不禁也认真的起来。 “真的。” “那请问高总，你做的是什么生意，能赚这么多的钱？” “证券投资，以后还会拓展到资本投资，天使投资等……” “你这都是高端高风险项目啊？” “对，高风险高收益。” “不怕亏的血本无归？” “你看我的面相，会是会血本无归的人吗？” “嗯，以你的鬼灵精，还真不像！” “那你要不要加入我？不出意外，我下半年会去上海读书，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去上海。毕竟是经济之都，满地都是机会，比你在这个地方折腾要好吧？” 高牧打心里想要上官敏涛离开义乌，离开她现在的一个团体。 现在看似风光无限，但谁也不知道这风光是否能迎接明天的太阳。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说高牧的项目是高风险，在他的眼里，上官敏涛现在牵扯进去的生意，才是真正的高风险。 一旦出事，万劫不复。 高牧对上官敏涛的感情很复杂，在他的心里上官敏涛是他人生再来的第一贵人，甚至有可能是唯一一个。 最主要的是高牧在她身边的时候，总有一种特别放松的心情，和她一起聊天说话，特别有家人的感觉。 他有妹妹，但没有姐姐，在莫种意义上，高牧实际上是把上官敏涛当成姐姐看待的。 这样的一个人，他有坚定的理由不让她在一个可以预料的泥坑里待着。 高牧的眼神很真，语气更真，上官敏涛也能感受到他的感情真实。 真情实意。 只是…… 所以，略微的犹豫之后，上官敏涛就摇头道：“我来义乌这几年已经习惯了这座城市的节奏，习惯了在这里生活，到上海去我会迷茫的。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是我真的不能离开……” 高牧警告的东西，她何尝不知道，高牧说的这个机会她何尝不觉得好。 但是她却不能离开，更不能跟着高牧离开。 她很清楚自己参与的是什么事情，更清楚自己和身后之人的情感纠葛，同时更明白身后之人的能量。 跟着高牧离开简单，但那样做的话太自私了，最后不但自己没能离开，还会害了高牧。 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能会做呢？ 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有些局一旦进去，再想出来，再想甩开，是万万不可能的。 除非是鱼死破！ 要真那么简单，这些年她随时都能离开，真正难的是离开后…… “你就这么迷恋巾帼？” “不是迷恋，是不能！” “你有顾虑？你是害怕你后面的人会出手害你？” 稍微你琢磨，高牧就知道上官敏涛在担心什么。 “是……” 她害怕的不是自己，而是担心他们会把目标对准高牧。 “我可以送你去国外，他们的手没那么长吧？” 上海不安全，国内有顾虑，隐姓埋名在国外总安全了吧？ “你还是看了他，天涯海角都没用的。所以，你还是不要操心我了，好好的干你的事业，既然都已经和别人合伙开公司了，我相信你会未来的人生道路会无比宽广的。” 以前没和高牧聊这么深，而且只是吧高牧当做一个弟弟看待，一个帮助过她的年青而已。 此时再想，上官敏涛已经换了一种思维，不但不能在把他当学生看，甚至以后还要少联系他。 今天把高牧带来办公室，似乎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你又何尝没有看我呢？” 高牧低声呢喃，上官敏涛的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确了，他再劝也不会有效果。 像她这样的人，一但做出了选择和决定，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动，能改变的。 今天不行，以后再来。 反正他相信巾帼就算要出事，也不会明天就出事，地震度能有预兆，牵扯到这么多这么大利益的帝国崩塌，也会是有征兆，有预兆的。 而且越到后面，他有可能帮助上官敏涛的能力就会越强。 就让时间走过去吧！ “来，我们碰一杯。被你搞的好像我乣出事一样，真的是郁闷。” 上官敏涛拿起自己的酒杯，重重的和高牧一碰，大半杯红酒被她当成葡萄汁一口干掉了。 “不是吧，这么贵的酒一口闷了，是不是太奢侈了啊” 高牧知道，上官敏涛这里的任何一瓶红酒，都不便宜。 “你不会是上次被嘎啦乐队他们几个灌醉，有心理阴影了吧？” “切，那次是喝混装流水，才被他们放倒的好吗？让我和他们重来一次，看我不干翻他们。” 高牧在上官敏涛面前吹过千杯不醉的牛皮，自然不人损了这个威名，于是很男人的一口干掉了。 “来继续喝，喝完了这瓶，我那里还有一瓶八年的拉菲！” 又是一人大半杯，瓶中酒也进入了尾声。 “噗！八年拉菲？” 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这八年到底拉了多少拉菲，以前看电视上有钱人泡妞，请客吃饭一装逼必定开口八拉菲。 搞的高牧一听到八拉菲，就想点一罐唐朝可乐。 “对啊，怎么了，珍藏了好几年了，一直舍不得喝，今天我决定开了它。你等等，我先醒酒。” 上官敏涛说着，真的从酒柜里拎出一瓶红酒，满意的看了看瓶身，双眼冒光的打开了瓶塞。 “八拉菲放的这么随便的吗” 高牧还以为这么“极品”的红酒，会珍藏在地窖之类的专业场地，哪知道就办公室普通的一个酒柜里。 “本来就准备喝了，一直没找到机会，可惜没冰，不然冰镇一下口感更好。不过也没关系，你应该不是那种附庸风雅之人，我们就当葡萄汁干了。” 没有外人在场，上官敏涛在高牧面前也是十分的真性情，一点都不端着。 “关于八拉菲我听到过一种说法，说是八拉菲只是市场的炒作，在国内名声大而已。其实八6年产的八年的要好不少，只是八6年的都被真正的行家收储了，世面上几乎不流传，所以才名声不显。” 高牧开始卖弄上看到的无处考证真伪的知识点。 “你喜欢八6年的，我这也有啊，你要喝吗？喝的话我也开了醒酒。” 对高牧评价八和八6没有感觉，上官敏涛有感觉的是不管哪一年更好，她这里都有。 高牧单手捂脸，算了，当他没说。 感情这里是红酒批发部，什么年代的酒都有。 “别开了，你还真当是葡萄汁了啊？” 可惜，他的嘴速没有上官敏涛的手速快，话音还没落地，八6拉菲也嘣的开瓶了。 一个时候，高牧抱着醉如烂泥的上官敏涛，走进了神秘了隔墙卧室，见识到了她之前不让他看的神秘闺房。 看着躺在床上呢喃不断，还要干杯的羞红美人。 高牧摇着头感叹：但凡有一颗花生米，今天也不至于醉成这个样子。  第201章离开之前 县城，高家别墅。 说是别墅，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叫别野可能更合适。 因为这里并不是什么正规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开发的别墅区，只是当地几个有钱人合在一起，运用现有的政策，自建的几栋依山傍水别墅。 多了两套对外销售，被早早盯上的高牧拿下了其中的一套。 现在水边的房子还不算值钱，再过两年等休闲度假地产开始在镇上兴起，这样的地方就属于是稀缺地段。 然后再过几年，等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的环保概念崛起，这样的地段和房子就是绝品。 所以，他现在买下一栋给爷爷奶奶和父母居住，是百分之一万都不亏损的。 赚了好山好水好空气的同时，房价的增值就能让两老的晚年生活过的无比殷实。 别野本来就大致的装潢过，高牧拿下后，也只是对内部进行了简单的精装，增加了必要的电器。 至少在他这里该有的电器是全部配齐的，什么空调、冰箱和彩电都有，甚至洗衣机、热水器这些在老一辈觉得没必要的东西也都配齐了。 老房子的电话和电脑，也全部转移到了这边。 最夸张的高露房间，简直就是个公主学霸房，里面只要是高露需要的东西全部都有。 当然，这个需要指的是高牧觉得需要，以他后来人的视野在配置，十分的超前。 连不和自己老哥客气的高露，都害怕自己会不会被宠坏。 宠妹富养的花路，正式开启。 别墅最大的特色当然是整个院子被开发成了菜园地，时令蔬菜已经在安排的路上。 望着外面清澈的湖水和别墅外围的一片绿植，奶奶其实是很想搞几只鸡和鸭的。 好山出好鸡，好水出好鸭，这么好的地方不养几只太浪费了啊！ 后来还是高建国和曾淑芳好说歹说，才让她放弃了这么美妙的想法。 高牧知道后也是苦笑不得，想着以后进这个还算不错的区时，左脚一坨鸡屎，右脚一茬鸭粪的感觉，不要太酸爽哦。 搬来这边住，高建国和曾淑芳也是开心的，曾淑芳开心是因为她以后烧饭，再也不用挤在狭窄的空间了，新厨房不但大，各类设备也是齐全。 而且还告别了煤饼炉和柴火灶，用上了更加方便干净的煤气灶。 高建国的开心，主要源自露台的归属，以后有时间就可以一条躺椅，一杯清茶，一张报纸。 然后，还可以摆弄一下他心爱的花花草草。 全家人最可怜的，反而是高牧，除了一个最简单的卧室之外，似乎一点其余的乐趣都没有分到。 而且他的房间还被堆满了不少从老房子搬来，舍不得扔的东西。 好在他在别野住的时间也不会长，很快就会离开镇外出读书。 不但家里安排好了，万客隆的扩张也已经完成，面积加大了一倍的超市内空间，给了高档了不少的感觉。 因为有配套的空调，冷气十足，万客隆也成为了不少老年人每天打卡乘凉的地方。 对此，在高牧的点拨下，万客隆不但没有驱赶他们，反而利用现有场地给他们开辟了一块休息聊天的场地。 接着，万客隆又开始了超级星期二的单元，每周的礼拜二，都会有一场优惠购活动。 针对一些特殊商品给出及其优惠的折扣，可以是保质期临近的大力打折，可以是配合商品商家的推销活动，也可以是大米油盐的秒杀活动。 反正这超级星期二一出，大爷大妈们的购买力就明显上升了一个档次。 不但要乘凉，更要抢到便宜货，谁手里没有一两件大优惠的日常用品，都不好意思和其他的大爷大妈打招呼。 在这个年代，人口相传的口碑是最重要的宣传、传播途径。 有这么一帮免费的遗物宣传员在，万客隆的会员也是肉眼可见的增加。 原本配备给高建国的金杯车，已经被高露留在了义乌，算是还给了黑面神。 要是以前，上官敏涛肯定会不高兴，会让他继续开去用，但是经过办公室的一番交流，酒醒之后的她已经转换了思想。 对于高牧还车的行为，不但没有制止，还觉得是正确的做法。 当然，旧金杯是留在义乌了，高建国的手里却多了一辆挂本地牌照的新金杯。 以旧换新，开心的好几天没合上嘴。 …… 准备去上海之前，高牧找马一鸣见了一面，两人还是习惯的在路边摊撸串喝酒。 干掉十几瓶啤酒，两人的情绪也就上来了。 “棍，你现在就去上海，是准备去熟悉熟悉魔都大吗？” “谁说的，魔都大只是我的志愿，又没有收到通知书，还不知道能不能进呢？” 烤串的花样还是太少了，除了考羊肉就是牛肉和里脊，不比后世想吃吃什么玩意，老板都能帮你烤出来。 “你就别装了，温老师走的那天我碰上了，她和我说过你的事。你对魔都大那是势在必得，不对，好像是魔都大对你势在必得。”马一鸣打了一个酒嗝，眼睛半翻不翻：“咦，温老师那天到底是怎么说来着？” 马一鸣今天的情绪似乎不对，半箱啤酒主要是他喝掉的，而且还喝的很猛很急。 所以，没什么酒量的他已经有点晕乎了。 “温老师有没有告诉你她去哪了？” “杭州啊！她坐的班车是发往杭州的，当然是去杭州了。” “嗯……” 温美玉离开县城的头一晚，给高牧打过电话，但他那个时候还在义乌，在跟在上官敏涛的身边。 虽然对巾帼集团的产业资金不感兴趣，但是对上官敏涛正在进行的商业布局，他还是愿意花点心思帮忙的。 所以主动请缨，在义乌多留了好几天，有时候跟着上官敏涛本人，有时候跟着黑面神向佑，或者是阿萍，把几个点都跑看了一遍。 最主要的资金聚集地，房地产开发项目，更是提出了不少的建议。 也正是因为在义乌多待了好几天，才错过了送温美玉离开县城的机会。 电话里聊的时候，对方也没有告诉他具体的行程，只是一再的强调魔都大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让他放心等通知。 “别说我了，你自己什么情况？是继续高复一年，还是找个民办大学混个文凭？” 听马一鸣说的话就知道，温美玉并没有告诉他自己辞职，要去寻找诗和远方的事情。 “家里是让我高复，我自己不想。至于民办，好像没什么意思啊，听人说那些学校的毕业证和高中毕业证的含金量差不多。” 马一鸣也不是一点都不上心，至少对有些事情也了解了一番。 “这个……” 高牧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民办一哄而上的年代，教学质量和毕业证的含金量肯定不足。 但是这里面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只是良莠不齐，好坏很难分。 也许过个几年以后，大家对这些学校的质量和评判就有了，高低标准就会出来。 “我也是奇怪，你家两兄弟，你爸妈是不是把读书的基因都留给你大哥了啊。他成绩那么好，你这水平差距也太大了吧？” “我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我爸妈其他优秀的基因传给我了。” “比如……” “比如那啥，对吧！” “好吧，算你赢。”高牧拎起一瓶啤酒，混合着泡沫，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那你接下去准备干什么？” “肯定是赚钱啊？这还用说嘛？” 马一鸣也毫不示弱，啤酒瓶也高高举起。 “你缺钱？我给你那么多分红，你可别告诉我都用光了” 马一鸣虽然没和仇星星他们一起参与文具的贩卖，也没有去搅合甄乃菲的头饰生意，但身为高牧的监督助手，每个月都有上千块的工资，这可比一般上班的人都要高工资了。 “嘿嘿，用的差不多了，刚刚买了一把吉他，花光了。” 马一鸣不好意思的闪躲着眼神，要说他有什么特长，那就是唱歌跳舞了。 舞蹈王子这个是真的，而且论唱歌他比高牧有天赋多了，以前没钱，只能是听磁带解馋。 后来高牧送了他，又每个月发他固定工资，腰包鼓了之后，买了更多的磁带和碟片。 只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了的，以前是听听歌跟着哼唱几句就满足，现在不行了。 非要自己动手的感觉才舒服，于是前几天跑到杭州去搞了一把吉他，准备从此走上自弹自唱的道路。 “什么吉他，要这么贵？” 高牧给马一鸣算过，就算他花钱大手大脚，手里起码应该有四五千的现金在。 普通吉他嘛，几百就够了吧？ “就比一般的好一点，真的好吉他我可买不起。” “几千块一把的吉他还便宜？”高牧拿着酒瓶敲自己的额头：“我送你一把几十万的，你会谈吗？” “会不会弹，你送了不就知道了” 马一鸣眼睛发光，几十万一把的吉他，那是顶级稀缺啊。 他不求有一把，就是有机会让他摸一把他就满足了。 第202章 三无人员 “马大帅，今天的酒品不错呀，喝的挺快的。” 高牧能感觉马一鸣在喝下去，就差不多要挂了。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我的酒品向来很好的好吗？” “好，你的酒品好，那你还不抓紧告诉我，你接下来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人生目标啊！”要醉的人喝酒不用劝，马一鸣手里的酒瓶又放到了嘴巴上：“我想去流浪，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听说很精彩。” “滚！”双份中指送上：“说真话！” “有华子吗？先来一根！” 马一鸣放下酒瓶，在裤袋摸了半天，除了没能抽的，一根细的都没有。 “拿去。”高牧顺手丢了一包抽了一半的中华过去：“少抽点。” “呼，舒服。”长长的烟圈，长长的吸:“家里给了我三个选择，可是我一个都不想选。” “这么多的选择，够丰富的啊。你不是最擅长选了吗？有什么不原因选的。” 马一鸣家里的条件其实不错，父母双职工，工种都是铁饭碗，他的生活从就比高牧要好上不少。 两人要是对换一下，高建国能给高牧的肯定是单选。 “别闹，我是说真的，第一个是高复，第二个是民办，这两个你都知道了。第三个你知道是什么吗？” 高中毕业以后，马一鸣抽烟的姿势也变的不一样，光明正大的飒爽了不少。 “你不说我哪知道是什么？” “他们让我去广州，有亲戚在那边开了一家服装厂，他们想让我跟着那个亲戚做服装生意。” 从马一鸣吐出的烟雾里，都能体会到他对这个建议的拒绝。 “去妖都啊，不是挺好的吗？那边的外贸服装以后会很红火的，我觉得你家里的这个建议还挺靠谱的。你为什么不乐意？” 高牧具备历史性的前瞻，马一鸣能不能在这个行业出头他不知道，但是这个行业在未来几十年有没有前途，他很清楚。 “妖都？什么东西？” “哦，妖都是广州的另外一个叫法。国内有四大都，另外三个分别是京都北京，魔都上海，还有成都成都。” 这气势是高牧自己的习惯，他比较喜欢用这样的称呼。 “噗，那三个都我都理解，你这个成都成都是什么玩意？” 马一鸣嘴里的半口啤酒喷到了地上，差点喷到了隔壁桌的人裤脚上。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喔…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酒馆的门口……这就是成都。” 轻轻的吟唱了几句赵雷的成都，唱的高牧自己都上了头。 “棍子，你整个混蛋啊。怎么又是我没听过的新歌啊，被你这么一唱，我都想背上我心爱的吉他，现在就去成都，就去那就酒馆坐一坐了……” 马一鸣有点陷入歌曲里，整个人的心思都放空了一般，左半边的脸蛋耷拉着桌面上，还剩下一口的华子，也从他口中掉出，滚到了地上，滚在了他之前喷的啤酒上，发出呲呲的声音。 高牧觉得额很奇怪，像《成都》这样的歌曲，没有的生活阅历的人，应该没有那么强烈的共鸣啊？ 他有感触正常，马一鸣这反映完全不对嘛！ “成都距离妖都不远，你要是真去了妖都跟着你家亲戚学本事，完全可以找机会去转转的。” “你可拉倒吧！”马一鸣的一只手在空中摇摆了一下：是不是以为我喝醉了好糊弄，还广州和成都进，近在哪里，从我们这里去成都和从广州去成都，能近多少？我地理也是学过的好吗” “行，你说差不多就差不多吧？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状态很不对啊？” 高牧一直想问，就怕马一鸣不说实话，直到此时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又想套我话，我才不上当呢！” 马一鸣大着舌头。 “我不套你话，我正儿八经的问你话总行了吧，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喝闷酒有什么意思？” 高牧拿起啤酒瓶和马一鸣的空瓶碰了碰。 “哇！” 还没说呢，先哭了，这一嗓子，不但把高牧吓了一条，边上的人也吃惊不，开始指指点点。 高牧恨不得把啤酒瓶塞进马一鸣的嘴里，搞什么搞，一个大男人在这种地方哀嚎，太丢人了。 真想丢下他，自己先到隔壁走个两圈吗，等他哭好了再回来。 “好了好了，别号丧了，再哭下去，母狗都要被你招来了。”高牧塞了一串烤肉过去：“说说吧，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忧伤啊？不会是失恋了吧？不对不对，你都没恋，哪里会有失恋。” “我看到甄乃菲了!” 哭是不哭了，不过嘴巴里塞满了烤肉，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 “甄乃菲？在哪呢？” 高牧奇怪的抬起头，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啊！ “我是说我前几天看到甄乃菲了，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马一鸣一把鼻涕一把泪，白了高牧一白，继续啃着他的烤肉。 “靠！下次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高牧气的竖中指：“她又不是你什么人，和别人在一起关你屁事就为了这个你好意思哭？” 高牧也是哭笑不得，甄乃菲和马一鸣除了是同学，也没有其他关系了。 要真的扯，也就是马一鸣不是很明朗的暗恋吧，但说实话，以高牧和马一鸣的关系，他都不敢肯定这所谓的暗恋是真是假，重来没有实锤过。 今天这表现，难道是真的？ “那你是不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吗？你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这么想。” 这一哭一闹，感觉酒都醒转了不少。 “谁啊？” 高牧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感觉马一鸣看到的人，有可能是他听到的故事中人。 “你还记不记得在水岸咖啡那一次，我看到了甄乃菲坐在一个人的摩托车上的事情？” “记得啊，不过那次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也没有百分百肯定就是甄乃菲。” “那次是不敢肯定，可这次是百分百可定，我都正面看到她的脸了。还有，你知道那个我骑摩托车的人是谁吗？” 马一鸣的声音不自觉的低沉了下去，还左右观望了一下，生怕有人在偷听。 “是谁？” 高牧的声音跟着低下去。 “我不认识？” 马一鸣摇着头，很坚定。 “滚！不认识，你说个屁！” 高牧气的想吐血，不认识搞这么神秘，把他吓的够呛，他还以为这个人他也认识呢？ 对他的反应，马一鸣没有丝毫的感觉，手掌用力的按在桌面上，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认识是不认识，可那个我骑摩托车的家伙是个三四十的老头子。” 嘚，三四十已经是老头子了，这恨意很深啊！ “说的这么邪乎，问题是甄乃菲搭别人的摩托车，你一个三无人员有必要吃这么大的醋吗？” 关于甄乃菲的有些事情，高牧其实不愿意现在揭穿，这个时候捅破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 “我是和她没什么关系，可她和那个摩托车老头太不应该了，简直简直……” 马一鸣气的说不下去，端起啤酒瓶于开始干。 “骑摩托车的怎么了，就不能是她家亲戚，或者是他认识的什么人，搭个便车还不简单吗？”高牧继续分析道。 “要是你想的那么单纯就好了，你是不知道我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他们的？” “哪？” 多一个字高牧都不想了，一种注定的结果出现在他的脑海。 “隔壁旧安江，哼，最搞笑的是，我是在一家旅馆门口看到他们的，然后两人手拉着手走进了旅馆。棍，你知不知道，我那家破旅馆门口足足等了一个时啊，一个时他们才出来。” 有一种咬牙启齿，叫马家大爷。 马一鸣此时的表情，此时的表情好像手里拿着的不是烤肉串，而是某个人。 “你牛，能在外面等一个时，何必呢？” 高牧无奈的摇着头，他最不愿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墨菲定律太准了，他越担心什么，什么就会越快的到来。 “我不看到他们出来，不再最后确定一次，我心里不平衡啊！” 实际上马一鸣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还是看个一个大背影，虽然比在两岸咖啡那一次要清楚，但也只有六成的把握。 不是他想等一个时，而是不等甄乃菲出来，不正面的确认，他心里的那根毛毛虫会一直痒痒他。 当然，经过一个时的艰苦和无奈的等待，马一鸣在马路对面看到了甄乃菲的正面。 最终确认，那一刻说实话，他是准备拎着两块石头上去的。 只是，就像高牧说的，他一个三无人员，有啥权利这么干 “她看到你了吗” “没有，我躲在对面的树荫下，他们根本没看到了。” “那就好！”甄乃菲没看到马一鸣，那就不算太尴尬：“你不会一直追踪他们吧？” “呸，那死老头摩托车骑的飞快，我哪里有追的上可能。”  第203章 迷雾掰开 高牧看的出来，马一鸣当时但凡有一辆自行车，估计都会追一追。 “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高牧伸出一根手指，在马一鸣面前比划了一下：“你对甄乃菲，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和她，没情况啊？” “没情况你激动个啥？” “我激动，我激动是因为好白菜都被猪拱了。怎么说都是我暗恋的对象，这样的场面我实在是接受不了。” 马一鸣对甄乃菲的暗恋，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暗恋，更多的还是一种对美好事物的喜欢。 所以，即便所有人都说他暗恋，连甄乃菲都知道，他却从来没有有表示。 同时，和甄乃菲的私下关系也算是可以，同学之间的玩笑打闹也经常，他要是真的暗恋，怎么也不可能是这样悠哉的表现。 “就因为这个？” “那还有啥，你还想我为你打抱不平啊！” “去你的，关我们事。” “我是觉得吧，以她的条件，不管是身材相貌还是学习成绩，要找男人怎么也应该找一个好一点的。不说像你我这样的人杰，再怎么也应该找个年青的吧？” 愤恨不平，说马一鸣完全是为甄乃菲不值，并不全对。 “大惊怪，别说是三四十了，就是找个七老八十的也正常。你情我愿，又不是强迫的。你竟然这么肯定的说自己对她不是那种感情，那就不要管太多了。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活法，自己的生活自己定义就好。”“所以，你还是少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这次既然没有正面照面，你以后也收着点，不要在她的面前暴露了，那样会更尴尬的。” 相比于不知道有些东西的马一鸣，高牧更能理解甄乃菲的处境。 “放心，她这次应该能去上宁大，我应该也不会在这里久待，我们之间应该不会再见面的了。” 把心里的郁闷说出来之后，马一鸣心情舒爽了不少，甚至对家里安排他去广州，也没有了之前那样的排斥。 “高考就是一座桥，曾经一起前行的人会分成两块，一群人会留在桥这边，另外一帮人会跨过这座桥。两帮人两条不一样的路，在这不同的路上，每个人又会走进不一样的天空。再见面，不知道会是在何年？也许一辈子不会再见。” “被你说的这么伤感，想见面每年过年聚一聚不就得了。老家都在这，读书也好，打工也好，春节还不是都要回来过年。” 马一鸣没有高牧这么大的感慨，实际上他的青春才真正的开始。 “呵呵，但愿吧！”已经走过一遍青春的人，对一些东西的看法，总是会没有懵懂的人那么乐观:“喝够了吗？喝够了回去吧！” “时间还早啊，这么早就回家睡觉，你睡的着吗？” 马一鸣看了一眼手表，晚上的八点出头，这大夏天，八点的时候天都没黑多久。 “那也不喝了，起来走走吧，吹吹风，消消食，去去水。” 高牧是不想再坐这了，屁股都坐麻了。 “诶呀，被你你说，水库告急了，我要先去泄洪，你是等我还是一起。” 之前一直坐着，满肚子都是不爽，玄关再急也没感触，现在被高牧一提醒，立马就有千军万马要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你先去，我付完钱就来。” 高牧掏出钱包，开始和老板算账，烤串很清楚，主要算的是啤酒钱。 两分钟后，高牧悠哉进厕放水的时候，马一鸣还在泄洪。 只有一孔，水量太丰沛，这泄的时间自然就长了。 “憋这么狠，很伤坝的，等到蓄洪能力不足，有你哭的时候。” 高牧瞥了一眼爽的骨头都快酥软的马一鸣，警告一声。 年轻的时候不注意保养，等老的时候就只能是哀叹了，上下五千年多少能人志士都没能熬过这一关。 “切，瞧你这细水长流的状态，明显是羡慕我，这话酸的哎呦喂牙都酸了。” “细水长流不好吗？等你过了三十的槛就会知道细水长流的好处了。” 抖三抖，鸣金收兵！ 马一鸣甩着水手，赶紧跟上高牧：“棍，我刚才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情？” “你对甄乃菲的事情，好像一点都不奇怪？” 后知后觉，放掉了好几斤重水，马一鸣的头脑也清晰了不少。 “这样吧，反正你现在也不想回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高牧默默一叹，既然马一鸣撞破了一些事情，那么也是时候让他知道更多的东西了。 “去哪？”马一鸣好奇的问道。 “跟着，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镇上还没有开通公交车，他们也没有打天津大发黄面的，一路沿着一条长坡路走着。 “你到这里来干啥？我听人说这里晚上不安全。” 高牧带马一鸣来的，是他们镇上环境最差的一块地方，也是镇最老的生活区，放在大城市，这里就是贫民窟了。 房子低矮破败，很多地方都是用水泥瓦临时遮挡起来的，低矮房的中间是一条夹着不知道是什么水的狭窄道路。 污水的中间，还有砖头搭起来的便道。 想要过去，除了骑车开车，就只能踩在砖头上，心翼翼的迈过。 马一鸣使劲的捂着自己的嘴巴鼻子，借着天上的大月亮光，专心无比的跟在高牧后面，踩在砖头上。 “棍，你说你大晚上的带我来这里干啥，黑漆漆，臭烘烘的，回去吧？” 这一路上，不管他问什么，高牧都没有回答。 直到走过臭水沟的砖头路，走到了一处有微弱亮光透出来的院门前，才停下了脚步，淡淡的说道：“到了。” “到了，到谁家了？” 马一鸣趴在破门的缝隙上，朝里面张望了半天，隔壁的狗叫的他很烦躁。 “甄乃菲！” 高牧为了验证前世的一些传说，曾经来这边验证过，看到甄乃菲在这栋应该是几十年前留下的老房子里。 “ha？”一脑门的问号，马一鸣惊讶的张嘴能吞下天上的月亮:“她家住这？” 马一鸣和甄乃菲同学多年，一直关注她这个人，但从来不知道她家住在这里。 其他的不说，光从这外面的环境就能看的出来，她家是什么样的条件。 此时再回想甄乃菲平时的吃穿用，豁然醒悟。 吃不用说，很差，穿的也很普通，衣服裤子虽然很干净，也看不出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特征，但是洗发白的情况还是很明显的。 只不过是因为她的相貌抗打，再不好的衣服裤子穿在她身上，都能被她硬生生的用颜值支撑起来。 “没错，这就是她家。” “你怎么知道的？” 马一鸣现在反而更好奇高牧。 “我亲眼看到甄乃菲在这屋里的，我怎么会不知道？”高牧嘴角一扬：“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帮你把人叫出来看看如何？” “别！”马一鸣坚决的一挥手，他宁愿相信：“你跟踪她？” “并没有，我是特意来这边求证过。” “特意求证，为什么？” 马一鸣是越听越迷糊。 高牧微微一笑，并没有具体解释这个点，而是继续说道：“你现在能理解我为什么要把饰品的生意，单独给她做，还允许她先卖再付货款了吧？” “好像有点明白了，你是早知道了她家的情况，然后故意帮助她的。而且，她应该不知道你是有意的帮她吧？” 很多事情一旦点破，那么之前看到的不合理，都会合理的串联起来。 高牧对甄乃菲在卖货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和他平时对甄乃菲个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之前他只以为是高牧矫情，现在看来他是在悄悄帮助甄乃菲的同时，又是尽量的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至少不像他一样，会在甄乃菲面前口花花，让人误会。 “她应该不知道吧？” 高牧也不敢肯定，以甄乃菲的聪明发现了也是可能的。 “等等，等等，棍，你把我绕糊涂了。”马一鸣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眉心，睿智上脑：“甄乃菲家住在这里，和你帮助她赚点钱我能理解。但是这和她干出那种事情，没什么必然吧？按照你的性格，看你以前的表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和那个死老头在一起了？” 只有这么理解，才能说明高牧对待甄乃菲的态度，而且这个时间点应该就在运动会前后。 很明显，运动会之前的高牧和他一样，虽然对甄乃菲没有太大的想法，知道自己的没有本钱追求，但是欣赏美好的心情都有，这和之后他对待甄乃菲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也不是很早吧，只能说比你早一点点。” “好你个棍子，你知道了都不告诉我，让我傻乎乎的当傻瓜，你还是不是兄弟了。” 马一鸣气的给了高牧两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喉咙头有东西卡着。 “马大帅，不是我不说，而是这种事情，你叫我怎么说？我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换成是你知道，你会告诉我吗？” 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高牧甚至在甄乃菲面前都没有暗示过一个字。 要不是马一鸣机缘巧合的自己撞破了，他都不会带他来这里，和他说这么多的话。 “我会说，其他人我不说，你我肯定说。” 斩钉截铁，斩的高牧无言以对，人生经历不一样，考虑问题的角度和轻重也会不一样。 马一鸣这种愣头青，对比起他这条老江鱼，思想单纯多了。 “好，我谢谢你的信任。” “别忙着谢，你还没说清楚，甄乃菲为什么会那样，和那样的人在一起。” 马一鸣今天不把这个问题搞清楚了，晚上肯定睡不着。 “根据我的推断，不是她想，而是她没办法。你知道那个摩托车男是干什么的吗？” 确实，很多东西站在他们的角度，也只能根据看到的，听到的进行推断吗，猜测，实情到底如何除非甄乃菲亲口说。 “你前面不是说不知道吗？这话的意思，其实你是知道的？” 马一鸣那个气啊，喝酒撸你串的时候，高牧竟然还在瞒着他。 “这个人大概比我们大一轮的样子，是旧安江人，是个包工头，平时靠转包一些工程赚钱。能骑摩托车，你也能看的出来他口袋里是有几块钱的……” “等等，你的意思是甄乃菲和他在一起，是为了钱？不对，不对，为了钱的话以前跟着他我理解，她后来不是跟着你赚了不少吗？要真算起来，她比谢斌赚的应该还多吧？她还缺钱？” 都已经是富婆一个了，怎么可能还会去包工头身上弄钱，有些不合逻辑。 “你看到的只是她能赚到的，你看不到的是她要花出去的钱。赚的多，不代表口袋里留下来的就多。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带你到这里来现场解说吗？” 马一鸣重重的摇着头，他哪知道，到现在都是一会儿聪明，一会儿懵的。 “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甄乃菲的老爸好赌如命，在外面欠了不少的钱，而她妈妈重病在身，干不了什么重活，能在家里烧烧饭都已经很不容易了。她还有一个在读书的弟弟。你说这样的情况下，她家里靠谁撑着？她靠什么来撑？” 老实说，这样的家庭情况，甄乃菲还能把自己的学习搞的那么优秀，这要是能说出去，不知道要羞愧死多少人。 她当初分到高三一这个普通班，也是因为母亲病重需要住院，耽误了考试，否则以她的成绩，百分百在重点班的。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马一鸣不觉得高牧会在这种事情上编故事骗他，听完了甄乃菲家的事情，也让他感慨万千。 虽然不会赞同她的做法，但是对她有了一份理解。 也终于理解了高牧说的，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是自己定义的。 汪汪汪…… 犬吠之声突然剧烈了起来，甄乃菲家里的内门也打了开，一道幽暗的灯光照射了出来。 照的高牧一拉马一鸣，两人快速的隐藏进了黑暗中。 “菲菲，谁在外面啊？” “没人，就隔壁狗叫的厉害！”  第204章 老司机 上海，浦新。 安排好镇、家里的一切，高牧安心的来到了上海。 他知道，这是他人生的一段新旅程，熟悉的城市陌生的人，脑海里的波澜壮阔即将被他抛洒在这座国家化的大都市里。 长途客车经过长时间的颠簸，还是停在了闸北的车站。 比上次东西还要少的高牧，迈着轻松的步伐，最后一个下车。 抬头望天，和镇的蓝天白云不一样，上海的天总是阴沉一片。 空气没办法但还能忍受，其实不能接受的是自来水的味道，不管烧的多开，不管放了多少茶叶，都能喝出一股子烂井绳的味道。 当然，上辈子是没得选，这一世他是不会在委屈自己了，至少桶装的纯净水、矿泉水，他还是用得起喝的起的。 车站外面的臭豆腐摊还在，味道鲜美悠长，穿在一起的几块金黄臭豆腐从沸腾的油水中被捞出，接着被一个穿着校服的姑娘带走。 高牧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目标，便走到了有着百年老味道的摊位旁。 “老板，给我来两份。” 回答高牧的呲呲的油水沸腾，完毕之后搞点佐料，高牧便走到马路牙子旁享受起了这爱的人爱死，恨的恨死的神奇食物。 脑子里翻滚的，是曾经在臭豆腐摊边上硬站了几时的遭遇。 一份普通的打工，一份在仓库里当搬运工的苦力工作，竟然也会被领头之人故意来个下马威。 说好的接人，结果让他在陌生的街角白等了时都不见人影。 想想那个时候的他什么都不懂，就是一个懵懂的少年，打电话没人接三声之后自动跳传真这种常规也不懂。 浮现出了无尽的灵异思路。 最后还是辗转反侧，打电话回老家找人，然后又经过无数的人的转述，他才接到了父母担忧的电话，最后给了一个地址，让他自己打车过去。 于是，左手编织袋被子，右手编织袋衣服，背上一个大背包的杂物，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看着车坐上洁白的布套，心翼翼就怕给人家坐脏，整个一没见过世面，胆甚微的屁孩。 回档之前的性格，应该也是如此的吧。 滴滴！ 一辆蓝色的出租车停在高牧的身边，车窗降下：“走哇？” 高牧嘴巴里塞满了金黄豆腐，没有马上接话。 不愿意耽误一点生意的司机再次说道：“车上不能吃臭豆腐，走的话要吃快点，现在车子很难打的，我是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等了很久，才愿意拉你一程。” 满满都是好心，只是高牧总觉得哪里不对味。 “臭豆腐这么高端的东西，你车上竟然不能吃，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算了，我还是换一辆车吧。” 高牧嘴角一扬，朝着出租车后面走去，拉开一辆刚刚停下的一辆大奔的车门，做了上去。 最经典的虎头奔。 然后在出租车司机一脸蒙圈的眼神下，吃着臭豆腐扬长而去。 “呸，装什么装，不就是奔驰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完一脚油门，带着一阵灰尘开着他的普桑飞奔而去。 “你也真是的，在大奔上吃臭豆腐，真能想的出来。” 开车的是王菲菲，无奈的看着高牧，只能把车窗全部打开。 “这是给你的，要不要还我来开，你先尝尝。还别说，虽然只是路边的流动摊贩，但是他家的臭豆腐还是很不错的，臭的很地道。” 高牧吧唧完自己的一串，一根指头勾着塑料袋里剩下的一串臭豆腐，诱惑着王菲菲。 “味道太重了，我不吃。”王菲菲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继续把持着方向盘:“再说，你会开车吗？有驾驶证吗？” 实际上早在闻到味道的时候，她的馋虫就被勾引了出来。 但是在高牧面前，她必须要忍着，不想让对方知道她有爱臭豆腐的习惯。 “开车嘛意思了，我会开车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在和稀泥呢！” 质疑老司机的开车技术，马上让你体验一把车速。 “你才穿开裆裤和稀泥，我时候可没这种爱好。” 稳稳的虎头奔都出现了一丝颠簸。 “稳着点，没必要这么激动吧，难不成你时候真的穿过开裆裤啊？” 王菲菲不吃，高牧准备速战速决，三下五除二，狼吞虎咽之下就把第二串消灭了。 “刚才说过了，那是你时候的爱好。”王菲菲瞥了一眼在处理竹签和包装袋的高牧：“你等了很长时间吗？都饿的要吃臭豆腐了？” “也没有，我也才下车五分钟。就是闻着味道不错，给老板捧个场，我也没想到没吃完你就到了。” 车子在高架上飞着，空气流通的很激烈，车内的味道很快就散尽了。 王菲菲重新关上车窗，耳边立马安静了下来：“本来早到了，你说的这个地方我不熟，结果绕了一条岔道，还吃了个堵车。” “你不错了，要是换成我，除了几条主干道，其他地方基本上是两眼一抹黑。” 真羡慕有导航的日子啊，有了他天涯海角随意闯，妈妈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开车迷路了。 “你真的会开？” 王菲菲再次质疑。 “骗你又没奖励，给你看看我的驾驶证！” 高牧顺手从背包里摸出一个包，拉开拉链摸出了一本驾驶证，打开里面的内容，在专心开车的王菲菲眼前显摆了一下。 “真的有驾驶证啊？玉儿说的没错，你真是个神奇的人。” 王菲菲瞄了两眼，重新把视线放回了路面上，高架桥上面的车速比较快，她也不敢分心。 “有驾驶证就神奇了，那我还有身份证呢？是不是更神奇！” 高牧调侃一句玩笑，不过现在有本驾驶证确实是神奇的事情，等到十几年以后局完全换了一个味道，要是没有驾驶证才是神奇的事。 “你这驾驶证不会是买的吧？” 王菲菲再次疑问。 “宾果，还真被你说对了，我这驾驶证还真的是买的，花了老多钱了。” 这是实话，高牧的驾驶证确实走了捷径，但是他这个捷径并不会带来安全隐患。 高建国见证了他的驾驶技术，然后就找人疏通了关系，给他办好了所有的手续。 他们家的镇并没有驾考的地方，但是隔壁县有，所以最后的关系是一路到了隔壁县。 高建国找的这个关系还算是比较靠谱，并没有只要有钱就办事，对方还是要求高牧开车给他见识了一下。 老司机出马，当然是震撼了一群人的。 什么单边，什么侧方，都是意思，最后在场地上直接给他表演了一下他三流水平的漂移。 直接把一车人给飘晕了，最后是骂骂咧咧下的车。 当然，这骂的不是什么侮辱人的话，他们只是想不通以高牧的驾驶水平，为啥子要买驾驶证，随便考考也是驾驶满分啊！ 所以，骂归骂最后还是给了高牧一个惊喜，几天之后他拿到手里的竟然不是，而是&b1。 当时拿到驾驶证的时候，高牧就笑着对高建国说，以后万一找不到工作完全可以开中巴养活自己。 “真买的啊，买驾驶证干啥，不会开车不是白搭吗？”王菲菲不解的问道。 “怎么会白搭，这是有证和无证的区别，两者相差很大的。同样是会开车，同样开的贼溜，但是前者合法后者违法。前面靠边停一下。” 虎头奔刚刚开下了高架。来到了地面，高牧指着路旁指挥道。 “干什么？”王菲菲眉头一皱，有了不好的预感:“不能路边随意大便。” “噗。”高牧啼笑皆非：“当我三岁孩啊？靠边停，换我开，这么好的车我还没开过呢？过过手瘾。” “你真的要开啊？” 王菲菲嘴上担心，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车子打着方向灯就停在了路边。 “一会儿你就知道我这个买的驾驶证有多大的含金量了。” 高牧从副驾驶绕着车位走到驾驶位，王菲菲从驾驶位走到副驾驶。 一走上座椅，高牧就感觉被一股子了清香包围了自己，王菲菲留下的味道比在副驾驶闻到的浓郁多了。 “你换新香水了？这个味道以前没闻到过啊、” 和王菲菲“同居”了一个多月，她身上的味道高牧就是不特意闻，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好闻吗？昨天刚买的，兰蔻。” 买是好早就买了，倒是今天才用，特意用的。 高牧转动脖子，鼻子用力吸了两口，眯着眼睛品味了一番后：“还是以前的好闻，这个味道稍微成熟了一些，我个人觉得不是特别的适合你。” 毫不客气！ 然而，换来的却是王菲菲的一脸惊喜，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更年轻了哦？ 晕！ 高牧无语的帮上安全带，然后示意副驾王菲菲同学也帮上：“你很老吗？也就比我大哥一二三四五……” “停，不准说了。不知道女孩子的年纪是秘密吗？你只要记住，我是个年轻的姑娘，只比你大那么一点点就行了。” 王菲菲心头乐开了花，掐着指甲尖警告高牧。 “有必要吗？又不是找男朋友，还那么在意年纪啊。老话不是说了，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 女大三报金砖，女大四，福寿至嘛。年纪大是好事。” 一脚油门，虎头奔重新走上了街道。 高牧以前开过宝马，奔驰是第一次，一上手那感觉就明显不一样了。 开宝马坐奔驰，以前只是听说，但是他自己真的上手开了一把，对比之后，深深的体会了话中的意境。 王菲菲都没有察觉到车开了，满脑子还在年纪上转悠。 “你不是女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这还是说道大四，就已经是福禄寿了，这要是继续说下去，天知道会不会成妖怪。” “怎么会呢？我给你换一种说法。女大三报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百送仙丹，女大三千位列仙班。如何？这女大的好处，谁用谁知道啊！”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还真的是要成妖怪了，位列仙班，可不就是老不死的老妖怪吗？你这都是哪里学来的啊？真逗。” 女人要矜持，要笑不露齿，但这绝不属于现在的王菲菲，她早就已经笑的前仰后翻，花枝乱颤，要不是有安全带帮着，肯定能趴在高牧身上笑。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你这是要让妖仙一家亲啊！”这种话当然是来自未来的络大神了：“是往右，继续上高架吧？” “对，没错，上去后一直开到底就行了。”王菲菲点点头，高架上的路况相对简单不少：“还有这句女大三十送江山，说的就是白脸找富婆，可以少奋斗几十年呗。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这样一个梦？” “你以为找富婆那么简单吗？竞争很激烈的，光体力就能刷掉不少。你也是富婆了，你看我这体格行吗？” 话聊到颈头上了，怎么聊都是聊了。 王菲菲摇着一根手指，脖子跟着一起律动：“、、，伙子，你太瘦，被淘汰了。” “哎，就知道你们这些有钱的女人都是外贸协会的会员，只知道看外表。”突然，高牧眼睛真诚瞪大，嘴角诡异上翘,柔声的问道：“我还有机会吗？” “咦，你这说明眼神，好恐怖。” 双手紧紧的抱住胸口，王菲菲被高牧惊鸿一瞥的眼神给吓的后背一凉。 “哈哈哈，就不告诉你。”这种恶趣味，也只能她一个人享受：“刚才开过去的宝马，是个女司机吧？” “没注意，怎么了，是看上车了，还是看上人了？” “前面开宝马的富婆，等等我……” 高牧脚下油门加重，逐渐的追上了敞篷宝马。 “你还真追啊？” 但凡王菲菲手里有个抱枕，她都会砸到高牧的脸上，太不要脸了。 “我只是想问你，你买辆宝马或者奥迪都可以啊，为啥要买这么老气的虎头奔。完全不适合你嘛？” “不适合我个人，但是适合金贝投资的公司形象。” 第205章 能知今日，何来当初？ 王菲菲买虎头奔这种款式的车子，并不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考虑。 被高牧推到金贝投资董事长的位置上，自然是代表着公司的一切，凡事多从公司的角度考虑。 另外，高牧虽然没有在公司任职，但是身为金贝的最大单一股东，不可能对公司的事情不闻不问。 这虎头奔，其实有一大半是为高牧配置。 因为过于年青，难免给人不稳重的印象，用虎头奔压压气质，多少能给高牧加一点分。 高牧离开的这一个多月，王菲菲和董王一起，一直在跑公司的事情。 同时，在高牧的指导下，他们手里的资金也没有一直躺在账户上睡觉，的出击了几次，赚了不少的外快。 在金贝一个月，王菲菲也有了很大的变化，看到了很多她以前接触不到的东西。 更是知道，原来赚钱有时候真的很简单。 高牧帮她赚的那些钱，因为基数太她的感触并不是特别的震撼，但当她看到每天都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资金盈利的时候，她内心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 在震撼的同时，自然是对高牧的再次深入认知。 “说到金贝，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赚钱呗。活这么大，还真的不知道原来赚钱还可以这样赚？以前总说抢钱抢钱，这不就是抢钱吗？” 王菲菲深以为，即便是给她一台心印刷机，她印钱的速度也未必有金贝赚钱的速度快。 金贝金贝，这名字还是真的没有取错。 “这才哪到哪啊，听过一句老话没有，越有钱会越有钱。当钱到了一定数量的时候，它就会产生自我繁殖能力，钱能生钱可不是人们随口说说的，这都是承世的真金道理。”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而颓废的富二代却很难败光所有的身家，就是这个道理。 “以前你要是和我说这些，我肯定是不信的。现在嘛，我是不得不相信。” 王菲菲从就不是缺钱的主，但是她的不缺钱只是有钱用，见识过的钱可没有达到这么高的地步。 “相信就好，相信你以后就不会太惊讶了。” 高牧咧嘴一笑，这点钱还真谈不上什么钱。 不说和以后的有钱人比，就是现在的魔都首富，那资产也已经有好几百亿了。 只可惜，很多人一旦有钱，就会自我膨胀的厉害，往往会忘乎所以。 那么，之后等待他们的必然就是帝国的倒塌，在这个星球上，钱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 但钱真的不是万能的，有时候钱多是你的加成，但有时候钱多，却会成为催命符。 高牧现在距离有钱，还遥远的很，但他已经不时的给自己提醒。 高调挣钱没问题，但是做人一定要低调。 “我现在很淡定的好吗？好歹也是金贝的董事长，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一惊一乍的。” 王菲菲本身的学历不低，又是老师一枚，教书育人擅长，在自我教育上面自然也不可能差劲。 所以，在答应了高牧，在接受了金贝董事长这个职务之后，她也开始给自己充电。 “听说你现在在学习金融和企业相关的知识？”高牧问道。 王菲菲点点头：“对啊，我买了一些相关方面的书籍在看，下一步我准备去学校的相关专业旁听，应该能有不少收获的。” “你们学校还有还有这样的专业，你不会是准备旁听经济决定政治,政治反作用于经济吧？” 高牧早就潜意识的把王菲菲划入到了和温美玉一样的阶层，一直把她当成高中的老师，想当然的以为她实在自己学校旁听政治经济学。 “我说的是魔都大的金融和企业管理，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一开学就可以当旁听生了。嘿嘿，是不是很惊喜，我们不但是同事，还会是同学，当然我是学姐。” 王菲菲笑的很放肆，似乎对成为高牧的学姐很是满意。 “对哦，我忘了你们学校距离魔都大很近的，而且你和温老师一样都是那里毕业的。你去那里旁听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挺好的。不过，我能不能成为魔都大的学生还是未知。所以你这个学姐能不能当成，还是两可的。” 分数是出来了，他也卡上了魔都大的一本，但是没收到录取通知书，一切都还有变化。 “放心，你这个学姐我是当定了。”王菲菲很都笃定的说道：“我不但是你的同时，还是你的学姐，更是你的老师。” “你还真是什么亏都不吃，什么关系都要沾上一沾。不过，你好歹也给我上了一个多月的补习课，私教也是老师嘛！” 高牧倒也没拒绝老师的称呼。 王菲菲嫣然一笑，嘴角上扬。 “对了，温老师去哪旅游了你知道吗？” “今天刚到海南三亚，现在说不定在酒店里看帅哥呢？” “跑去三亚了？”这个时间去三亚倒是也不错，海还是很美的：“你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突然辞职不教书了？” 温美玉是离开教师队伍，而不是说调动工作，一种决然的姿态。 高牧之前问她的时候，她没有说，但是心里的疑问一直在，所以准备在王菲菲这里旁敲侧击。 “她没告诉你吗？” “没有说原因，就是告诉我累了，世界那么大他想去走走，看看诗和远方。” “她自己没说的话，我肯定不能告诉你呀，我可不想被她戳脊梁骨，说我嚼舌头。” 王菲菲眼睫毛一挑，按下音响的电源，准备来一首歌曲。 “好，算我输，你赢了，能不能看前面认真开车，我可不想和你做车祸鸳鸯。”歌曲的前奏还没听完，被高牧拿眼神盯着的王菲菲举双手投降：“我只能告诉你，她的辞职和男人有关！” “男人？” “对啊，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玉儿去你们哪个破地方。对不起，不是鄙视你们，尾盘无意冒犯，实在是，哎……” 王菲菲对温美玉去遂安教书，似乎有一种执念般的不满。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但那里毕竟是我的老家，我是那土生土长的人，你以后尽量委婉一些吧。其实那里风景很好的。” 高牧明白她是应人而恨，并不是真的对老家县城有意见。 “我去过你们那里，知道那边的风景不错。山好，水好，空气都是甜的，那胖头鱼更是鲜美。可这么好的地方，怎么就养不出个好人呢？” 这婉转，明显是转过头了，高牧有被冒犯的感觉。 什么叫养不出一个好人呢？ 搞的好像好山好水养出来的都是刁民一样。 “嗯哼，你还是简单的说说拿一个人吧？这打击面就尽量不要扩散了。” “那个家伙和我们同一届，样子嘛长的马马虎虎，总之就像个白脸。”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一旦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印象不好了之后，这个人身上的所有优点在他看来都会是缺点。 而一旦印象差到了极点，那么在他的眼里，这个人活着都是多余的。 王菲菲对这个曾经的同学，就是这样的态度。 “也不知道玉儿哪根筋长歪了，竟然会喜欢上这种白脸。还会相信他的花言巧语，抛弃留下的机会跟他去了你们那个县城。现在好了吧，不但浪费了感情，还浪费了青春，浪费了女人最好的几年时光。除了换来一身的伤痕之外，一无所得，现在更是彻底连工作也不要了。哎……”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然，能知今日，何来当初？ “这个男的到底是谁啊？” “我能说的就这些，不能说太多了。” 说了和没说一样，说的都是之前和高牧说过的，神神秘秘依然。 一番旁敲侧击，什么有用的信心都没得到，反而是对于这个男人的兴趣，在高牧心里积累的更多了。  第206章 刀枪不入 是夜，高牧再次和王菲菲住在了一起。 一样的床，一样的毛毯被子，连房间的摆设都没有变。 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他们下车的时候，被左右邻居多看了好几眼，一直看到他们走上楼梯。 实际上邻居们关注的，并不是高牧和王菲菲两人本身，他们关注的根本其实是虎头奔。 奔驰在九九年是真的奔驰，在国人的眼里，绝对的豪华车。 这个和十几年后满大街跑的奔驰是不一样的，现在开奔驰的人都被归为两种，大官和大老板。 以高牧和王菲菲的年纪不可能是大官，大老板也不可能，唯一的可能是富二代。 然，他们这个小区虽然是新建没多久的，但也只是个普通小区。 君见过有钱二代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如果想做个低调隐于市的富二代，他们还能理解，但隐于房而不隐于车，这似乎是自相矛盾的！ “他们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我们，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不会是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了吧？” 高牧身上就一个包，很多生活用品王菲菲这里都有，甚至还有一些衣服依然挂在衣柜里。 上次就没有带走，后来王菲菲又新添了几套，似乎认定高牧会重新住回来一样。 “我一个弱女子能干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还不是惊讶车子。”王菲菲道。 “车子？”高牧眉毛一挑：“今天不会是第一次开车来这里吧？” “当然，这车看上去板板正正的很不张扬，但毕竟是豪奔，都知道是豪车。这样的车出现在这个小区，本身就是一件小新闻了。周围的邻居有关注，其实也很正常啊！” “那你平时怎么运动的，赶地铁还是打车？” 王菲菲的董事长其实还是兼职的，所以她不光要去浦东的金贝，还要在宝山这边的学校教书上课。 两地距离可不近，不开车通勤很累的。 “看情况，有时候打车，又是地铁公交。” “不累？” “还好吧，我又不是天天去公司，没你猜想的那么忙。” 被高牧这么简单的一句关怀，王菲菲突然有种幸福感。 “你说你也真是的，买什么虎头奔啊？买辆其他型号的奔驰也可以啊，那样不就解决交通的问题了吗？给你这个董事长配车的目的主要是方便你的出行，其次才是公司高层形象的需要。而且一般的奔驰也很有形象了吧？嗨……” 高牧是表扬也不是，批评也不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还不乐意了，这车可是我托了关系才搞到的，听说都停产了。另外这车我也是为了你买的，以我自己的喜好，怎么可能会买这样款式的车子嘛？方方正正，虎头虎脑，傻不傻啊？”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我配这车，我虎头虎脑，傻不拉几？” 啼笑皆非！ 不过虎头奔确实去年就停了，现在买的都算是绝版，这车保养的好以后可是很增值的，想的高牧都有些想把它封存起来了。 “你不傻，你是虎头虎脑的可爱！”王菲菲哈哈一笑：“要是想早点吃晚饭，就快点来帮我。” “你烧什么大菜啊，还需要助理打下手？”高牧说着走进了厨房，看到的是手忙脚乱的王菲菲：“你什么时候会炖煲了？还会烧鱼？我的天啊撸的，这一个多月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惊小怪，本姑娘会的东西多了，只是轻易不展现而已。注意保养好下巴，可别轻易掉地上了哦。” 得意，满厨房的得意，抽油烟机都抽不光的得意。 “行啦，不就是热一下现成的菜嘛，有必要嘚瑟的这么厉害，非逼我戳穿！” 高牧精准扼杀，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把王菲菲的得意拍在了地上。 “你怎么知道？” 王菲菲口水吞咽，后续的得意悉数吞回肚子。 “我怎么能不知道，这几个菜都是绿小厨店里烧好搬来的吧。你都能在煤气灶上热菜了，我好惊讶啊！”高牧登吧着嘚瑟的眼睛，“无情”的嘲讽。 “你过分了啊！”王菲菲狠狠的拍着高牧的肩膀：“你怎么知道是绿小厨烧好的。” “这很难吗？首先，你就不是一个爱进厨房的人，厨艺不可能会有这么突飞猛进的进步。其次，你和我在绿小厨吃过的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家的菜我看一眼就认识。最重要的是，它家的砂锅碗碟都是有lg的，我眼睛又不瞎。” 一根手指，紧紧的指着砂锅上面显眼之极的绿小厨三个艺术字。 绿小厨不是什么大酒店，但比路边摊苍蝇店又要好上不少。 因为菜烧的不错，高牧和王菲菲懒得下厨的时候，经常来打牙祭。 距离小区也就三百多米地，十分的方便。 “真没意思？你就不能假装不知道吗？直男一个，一点情调都没有。” 王菲菲气呼呼的端起一个杂鱼褒，离开了厨房，高牧紧跟其后。 “我怎么就没有情调了，我马上就给你来个大情调。” “什么，你可你别告诉是烛光晚餐，不好意思，本小姐的烛光晚餐只和男朋友，小弟弟，等你长大一些再说哦。” 赤裸裸的调戏。 “我不小吧，这么大怎么可能没资格。”高牧接招回击：“不过烛光晚餐这种就算了，我说的大情调是我下面给你吃。” “下面给我吃，为什么？” 王菲菲很不解，难道这一大桌子菜都不满意？ 不应该啊，这些菜都是高牧平时最爱点的菜，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这才多少时间，口味就大变样了？ 一脸迷茫的看着高牧下面，眉心紧皱，很是不解。 “这也不怪你，你本来就不是懂厨房的人。”高牧摇着头从冰箱里翻出几个鸡蛋和一些酱料，这些好像还是他买的：“你是光想到外卖了菜，可是饭呢？主食在哪？总不能光吃菜吧？” “啊……” 知道问题在哪，明白为什么高牧一定要下面给她吃，王菲菲小脸一红，忘记煮饭了。 但是理亏归理亏，面子不能亏，死鸭子的嘴继续硬道:“我没忘，我是最近减肥，所以没准备主食。这么多菜你还怕吃不饱吗？晚上吃少才健康。” “你减肥？你这身材有什么好减肥的？” 高牧无语的看着王菲菲，多一丝显胖，少一缕偏瘦的身材需要减什么肥。 再说减肥，难道不应该吃素吗？ 这一桌子大鱼大肉的，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减肥大法。 “你再看看我，这么瘦能减肥吗？再减下去，绝对是营养不良。” 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身体机能一流，各种吸收消化都是最强的年纪，只有大口吃肉哪来减肥的概念。 “真不知道你的肠胃长什么样，为什么这样的吃法都不胖呢？” 有一百种羡慕，王菲菲就有一百零一种，美食和身材都是女人的最爱。 却很难同时兼得，一般都只能成全一样，而绝大部分都会为了身材丢弃美食。 只有少数为了口腹之欲，愿意抛下身材，拥抱美食。 “我是年纪没到，现在是吸收多少都能消化多少，等年纪大了也是喝水都会胖。” 高牧很清楚，她他保持现在这样的苗条身材一直到了二十九，在这段期间，就算是天天红烧肉拌饭，依然是难胖分毫。 可刚刚过了三十的槛，他就赫然的察觉，他开始有肚子了，六块腹肌团结如一，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进入了喝水的模式，体重从一百出头，一直往两百的方向狂飙，什么手刹脚刹都没用，根本刹不住。 三十五之后就成功的步入了大肚腩的行列，成为了油腻大叔。 “哪有喝水会胖的人，说到底还是控制力不行。”王菲菲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瞪大的眼珠子上一点，有朝着高牧肚子下面比划了一下：“放心，我会盯着你的，保证不会让你喝水胖。” “好，那我未来的六大腹肌就交给王老师监督了，希望我八十岁的时候，还能不团结。” 高牧想的很美。“这个任务会不会太艰巨了一点，要不打个对折四十岁吧？”王菲菲有种自己挖坑埋自己的感觉：“你这下的是什么面啊，看上去不错呀！” 眼看锅里的面条颜色越来越丰富，香味逐渐的扑鼻，话说的减肥已经暂时抛弃。 “这是荷包蛋焖面，保证吃一次还想再吃下一次，欲罢不能。” “不就是面吗？有必要你这么夸张不？你下的面和别人下的不一样？” “这是我下的面，巨豪华。哼，好不好吃，谁吃谁知道。” “我就不信了，来，先给我一碗尝尝。” 王菲菲其实肚子很饿，为了晚上这顿饭，她中午基本每次。 高牧同样，路上就啃了一个面包，一路颠簸被强化蠕动的肠胃，早就消灭了所有的碳水化合物。 于是，一大腕一小碗，两人光了锅中焖面，配合着桌上丰富的荤素硬菜，稀里哗啦的吃了起来。 “怎么样，这这面好吃吧？” 高牧摸着鼓鼓圆的肚皮，靠在椅背上，开始问卷调查。 “还行，明天再做一次。” “没配菜了，要是再多一些腊肠什么的，味道能更好。今天吃这个其实是减配版的。” “缺什么我去买。” 为了能吃到高牧吹嘘的他下面的真豪华版，王菲菲主动请缨买配菜。 “买菜是小事，我觉得你还是再去买一部适合你的车吧。虎头奔留在公司，我偶尔开开，有时候接待客人用都行。” 等到开学，高牧不出意外会住在学校，这虎头奔基本上很少会用。 “不用了，我平时搭你车就行，反正金贝的事情主要是董总和王总在操办，我去的也很少。” “你去的再少，能有我少吗？另外，在开学之前的这段时间，我是准备住在浦新的，你想搭车的话除非也住在浦新。” “你住浦新干什么，我这里不能住吗？这间房又没人跟你抢？” 没人抢是不错，但是他一个身体成熟心里更是熟的不能再熟的男人，和一个漂亮的单身女人合住，总是不方便的。 心里不方便，生理更是不方便。 上次是因为温美玉的要求，也是为了复习和高考，算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次完全不同，他要是还继续住在王菲菲家里，会很尴尬的。 没人知道那一个多月，他其实住的特别难受，每天都有那么一段时间不方便。 “主要是住的公司近一些方便一些，而且也是暂时的，学校开学我就会住回学校去。” “开学住校我不管，这段时间你必须住我这里。” “这,那……” “这是你家温老师出去旅游之前和我说好的，你必须住我这里。” 没等高牧说理由，王菲菲就搬出了温美玉。 “啊，为什么啊？” 高牧郁闷的怀疑，温美玉现在可不是他的任课老师和班主任了，怎么可能还管这么多呢？ “当然是因为你要上魔都大的事情了。” “这算哪门子理由，我就奇了怪了，你们两个对我进魔都大上学，还真的是用尽了全力啊！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有吗？我们能有什么目的，我们就是以老师，以曾经的学姐身份，关心你这个准学弟呗。” 王菲菲眼神闪烁了半秒。 “我觉得没这简单，你们肯定有什么秘密瞒着我。”高牧盯着王菲菲的面色，站起身转圈踱步：“是不是因为我太帅了，你们被我的帅气震撼，所以极力想要让我成为你们的学弟，以此满足你们的虚荣心。” “去死。” 餐桌上实在没东西能扔，王菲菲把筷子当暗器丢了出去。 “哎呀，看来是被我猜中，想要杀人灭口了。”搞笑高牧是一流的：“看我帅气护体，刀枪不入。” “真是气死我了。”看着被高牧抓了一根筷子在手里，王菲菲气的啊呀呀：“晚上千万把门锁好，不然我一定会把你最帅的部分咔擦一剪刀。” 大惊恐，女人果然不讲道理。 第207章 寸步难行 提心吊胆的一晚过去，清早戴着一双熊猫眼的高牧，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 最帅的他还在，没有被王菲菲悄然无声的没收。 “什么情况，借用你的一句话，你昨晚是趴谁家小姑娘窗户了吗？一晚上没睡觉啊？” 看着睡眼惺松，一年疲惫的高牧，王菲菲惊讶无比。 “你这个隔壁老王的门我都没趴，别人家的窗户那里轮得到我。” 高牧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迷迷糊糊的泄洪。 “过分，关门啦！” 王菲菲的骂声和她卧室的关门声同时传来。 切，又不是第一次。 再说了，不就是听个响吗？ 有必要这么夸张的反应吗？ 抖三抖之后，将昨夜存留的隔夜水送进吴淞江，开始常规的刷牙洗脸哼小歌。 很快，他手里的上上下下，进进出出的牙刷就停下了，嘴上的泡沫随着嘴巴的缓慢张开，也是越来越淡。 一对熊猫眼在镜子里，肉眼可见的张大，紧张的盯着某一物件。 下一刻。 转身，再看！ 鲜艳的红，果然是最好看的红，能够勾动异动的心。 咚咚咚咚咚，一阵急剧的脚步声传来，王菲菲以超越她百米赛跑速度的脚步，跨入了卫生间。 “流氓！” 红，一闪而过，消失在了高牧的视线内。 除了收获一个流氓大号之后，也就是看了一个寂寞，任他接下来再怎么眨眼睛，那红没有再出现哪怕一微秒。 “哎！” 默默一叹，牙刷重新启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进进出出，只有白色的泡沫陪伴他。 之所以犹豫要不要继续住在这，这种尴尬的生活小情趣，不方便，也是其中的主要原因之一。 这种寂寞的事情经历的多了，实在是太伤身体。 …… 虎头奔载着两人平稳的开在马路上，高牧既然会开车，又有证，王菲菲便把驾驶员的位置彻底让了出来。 这车，老实说她也开不习惯。 坐奔驰坐奔驰，当然是有司机开，自己坐着享受才是正确的模式。 车子在高架上和高架下来了几个回合，便抵达了浦新，到了金贝投资的所在地，证券大厦。 地下车库，高牧关好车门和王菲菲乘坐电梯上行。 刚到地上一层。王菲菲突然按下了楼层号，然后在高牧一脸不解的注目下，走出了电梯。 “公司在十一层，你自己先上去吧。我有点事情处理一下，一会儿再上来。” “什么事需要现在就去，等一下不行？” “不行，等一下就来不及了。” 王菲菲没有再给多余的解释，快步转身往大厦外面走去。 “搞什么。” 再郁闷也只能自己一个人上去，金贝投资的所有手续都已经办好，今天要在内部搞个开业仪式。 高牧这么早赶来上海，为的就是参加这个仪式。 虽然只是内部，小规模的搞一搞，但很正式，剪彩仪式之后，还有个小酒会。 说是内部搞一搞，实际上也有外人参加。 不多。 但都是贾副总、吴群芳、董王他们的一些核心朋友，也是金贝的第一批客户。 在贾副总的运作下，金贝的第一个融资项目已经落地，第一期一亿的份额一经试水，仅仅半天时间便销售一空。 这里面有贾副总董王他们的努力推销，也有魔都证券的协助帮忙。 毕竟金贝的交易账户是放在魔都证券这的，他们有实实在在的好处。 当然，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最主要和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高牧他们之前的战绩。 优质的收益平台才能吸引大资金的青睐，毕竟一个亿说少不少，说多真的不多。 在上海这种国际化大都市，经济之都，有钱人不要太多哦，就看你能不能接触的到。 曾经的高牧肯定是接触不到的，现在的高牧也许金字塔最顶尖的那部分人还接触不到，但是有钱的人圈子，他已经是摸到了。 电梯很稳，很快，没等他多想什么，就到了十一层。 高牧是第一次来自己的公司，所以出电梯之后还观察了一下，才找到公司的方向。 公司的规模不大，新招的员工加在一起，也就十几个人。 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家公司该有的部门架构和基本的工作人员还是有点的，而公司的办公场地也不小，这一层的三分之一被金贝租赁了下来。 一扇玻璃门，隔断了内外，但此时却是大开着，可以看到里面普通员工的办公场景。 “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的。” 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毕竟是自己的公司，高牧并没有陌生感，双手插口袋，优哉游哉的边看边往里面走。 结果没想到刚刚走进大门，就被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的小姑娘拦住了。 “嗯，没事，你去忙你自己的，我随便看看。” 高牧伸手一挥，从她走过来的位置就能知道，小姑娘是前台接待。 老板嘛，对于下面的普通员工，当然是要表现出和善和随意的。 只是，他显然高估了他在金贝的名气，实际上他在金贝也没有名气，除了董王以上，这些新招的员工，根本就没有人认识他。 董王和王菲菲有也没有把他的照片供在公司，每天都让员工们面见一次。 这种东西电视上演演可以，现实中是不可能奇葩的。 所以：“对不起先生，请问你是找人吗？有没有预约？” 职业装小姑娘重新打量着高牧，一身普通的恤汗衫，一双看不清标牌的运动板鞋，一张年轻甚至还带着一些稚嫩的脸蛋。 额，还有一副老派的腔调。 这诡异的组合，反正以她进入社会的浅薄阅历，是没有见过的。 但她也知道，自己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加上今天是公司的开张大喜日，老总早就交代过可能会有一些贵客来公司转转，所以，她不太敢肯定高牧的身份。 “我找人还需要预约？”高牧认真的看着小姑娘她，盯着她的胸口看了足足半分钟后继续道：“你叫李紫婷，前台。” “是的先生，我是金贝投资的李紫婷。既然您没有预约，那请问是来参加公司酒会的吗？” “算是吧。” 李紫婷微微一笑：“那请先生出示一下请柬，方便我安排人带您去酒会场地。” 金贝的开业酒会，放在了隔壁的酒店宴会厅，请柬上是有明确地址和时间的，所以对高牧的行为依然不解。 “不好意思，请柬我也没有。” “这，先生……” 李紫婷很想说你是不是开玩笑，能别闹吗? 高牧突然想笑,刚才还意气风发，一副大老板巡查的架势，结果大老板被自己的前台拦在了门口，愣是一步没走进去。 “我虽然没有请柬，也没有预约，但是我和董文军、王毅正认识，你告诉我他们的办公室在哪？我自己去找他们就行。” “对不起先生，你不符合我们公司的接待规则，要不您把联系方式留下。” 李紫婷脸上的笑容虽然还在，但是那里面的味道已经明显不一样了。 高牧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的出场，会这么的干，同时也很好的理解了韩剧中老板驾到的场面，为什么要里三层外三层的前呼后拥了。 只有那样的场面，才是最安全，才是最不会被前台小面拦下盘问的。 他的运气也是好，本来王菲菲和他一起上来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尴尬，偏偏在关键时刻有事急办？ 等她回来，一定要问个清楚，看看到底什么急事，能比陪着大老班巡山，嗯，巡公司更重要。 “要不你打个电话给董文军，就说高牧找他，让他过来吧。” 高牧坏坏的笑道，多少有些孩子气的玩笑。 “对不起高先生，我帮不了你。你的话我看到董总的时候，会帮你转达的。” 高牧虽然精准的说出了董王两人的名字，但这不是什么惊讶的事情。 在上海街面上，知道他们名字的人大有人在。 她之所以这么紧张，这么的一点都不通融，实在是因为前两天有类似的情况，她刚刚被上过政治课。 也是一个认识号称认识王毅正王副总的人，几乎同高牧现在的说辞差不多，最后她帮着主动联系了老总。 人，王副总是见了，但见的很不开心。 具体不知道什么事情，但那个人走的时候一直黑着脸，然后她就被叫进了王副总的办公室，足足背了半个小时的岗位职责。 所以，今天遇到高牧，又是类似的事情，李紫婷的警惕性就很高了。 一直没有松口，昨天的错误她是不会再犯的，同一个坑她怎么也不会连摔两次。 “只是打个电话联系一下，你都不肯？” 高牧奇怪了，有必要搞的这么紧张吗？ 董王的架子现在这么高了，还是说被追债过，所以不确定的人都会可以回避？ 不应该啊！ 董王不是眼睛上天之人，金贝也不可能有什么债务纠纷啊？ 想不通！ “高先生，实在不好意思。” 李紫婷的态度很坚决，轻柔的小脖子一直在摇动。 “那我要是硬闯会怎么样？” 有些库哭笑不得的高牧开始苦中作乐，索性考教了起来，他也想看看董王他们招的人，会是什么层次的。 像这种前台的小姑娘，也不能光是长的漂亮，最好是能美貌与智慧并存。 毕竟前台总的工作，不能只是接接电话，收发快递。 “对不起高先生，如果你硬闯，我们会报警的，这样对你也不好不是吗？” 中规中矩，没有惊艳，但是稳妥的处理方式。 “呵呵，等警察来，我都走了，他们还能去找我的不好？” 考教继续。 “高先生，我们公司是有监控摄像头的，所以，你肯定也是有身份的人，我觉得你不会这么做。” 李紫婷虽然是个小姑娘，但还是挺稳的，面对高牧的咄咄逼人，并没有慌乱。 监控就在门顶，还不止一个，从几个角度全方位无死角的拱卫着大门。 这么奢华的配置，还是高牧的意思。 “这是怎么了？” 就在高牧和李紫婷僵持之际，抛下高牧去办私事的王菲菲出现在了门口。 “王…,这位先生要找董总和王总，但是他没有预约。” 看到王菲菲的一刻，李紫婷略带紧张的心轻松了下来，而且很聪明，并没有叫王菲菲董事长。 对高牧还保持着一颗警惕的心。 “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第208章 人生几面 魔性的笑声，笑的李紫婷一脸懵圈。 笑的原本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关注门口之事的员工都抬起了头，脸脸懵圈，不知道他们美丽的董事长笑个啥？ 笑的高摸着面颊，只剩尴尬。 哈哈哈，咯咯咯，鹅鹅鹅。 高牧也是佩服王菲菲，一个笑被她笑出了三种不同的声音，不同的调调。 “好了，再笑下去就是笑话了，还有没有点董事长的样子了。” “嗯哼，嘿嘿嘿……” 王菲菲也想不笑，可实在是忍不住，在她这里董事长的颜面，还没有笑话高牧来的重要。 高大老板进不了自家公司的大门，被前台小姑娘给拦在了门口，寸步难行！ 这绝对是一九九九年排名第二的笑话，至于第一笑话，那恐怕要等到高老板被自家保安揍了才算。 那场景，想想都酸爽。 高牧的遭遇是既好笑，又在情理之中。 “你不知道他是谁？”终于止住笑声的王菲菲朝着李紫婷问道。 小姑娘还没有从懵圈的状态彻底的出来，摇着头表示不知。 嘴角上扬，王菲菲又看着高牧问道：“你没有告诉他你是谁？” 同样的摇头在高牧这边，他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自己，让他和小姑娘怎么介绍？ 天上掉下来一个大股东，大老板吗？ “活该，谁让你不说的。” 王菲菲相信，但凡高牧告诉李紫婷一点点他的身份，都不会被她这么硬邦邦的拦着。 打电话求证肯定是有的，不管这个电话是联系她，还是联系董王两人，一个电话肯定能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还说我，要不是你半路上当了逃兵，我怎么会这么尴尬。” 高牧狠狠的盯了王菲菲一眼，现在的他是大股东，王菲菲是他下面的人。 可不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也不是讲朋友之间感情的时候。 “嘿嘿，好，怪我怪我，可我是真的有事。” “什么事情那么重要？见男朋友去了？” 能在关键时刻丢下他这个大股东，高牧真想不出有几个由头。 “我没男朋友，你别瞎想，女人的事情男人少管。走吧，我带你进去。嘿嘿，想想还是好笑，这个笑话我觉得能让我笑一年。” 王菲菲伸手在高牧的肩膀重重的一拍，这个不是很适合的动作，被她十分随性的做了出来。 “李紫婷，下次记住了。你拦谁都可以，拦我都行，可千万别拦他，这位小爷可是公司的大股东，我们公司真正的老板高牧。记住了。” 留下一番警告式的介绍后，带着高牧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王菲菲的话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所有关注的人听到，这也是她的刻意为之。 惊讶了一地的下巴，大股东大老板，这么一个小年青？ 董事长再年青也是大学毕业多年，还在他们的认可范围之内。 高牧的年纪，他们就是再把他想象的大一些，最多就是个大学生状态吧？ 这样的一个年青人是金贝投资的大股东大老板？ 何其震撼也！ 金贝投资可不是小公司，不说公司的只自有资金资产几千万，就是他们刚刚试水没多久的金贝一号项目，也是上亿的盘子。 这样的一家公司，幕后站着的会是一个如此来年轻的年青人？ 除非，除非一个可能，那就是富二代练手。 而且还是超级富二代，家中实力超强，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资金规模的练手？ 钱再多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一代们知道赚钱的辛苦和艰辛，不可以拿钱开玩笑的。 高牧也是郁闷，年轻人，特别是他这样的超级年青的一代，想做点事情是真的难。 不就是有点钱吗？ 难道在世人的眼里，所有有钱的人都是二代了？ 就算是二代，二代的钱就一定是长辈的，就不能是自己赚的？ 无脑炫富傻缺的二代是有，但那也只是少部分，大部分的二代还是很低调的，只是因为群体的特殊性。 一但有人出事，就会被无限的放大，放大到整个群体，在放大镜下面被细细的品味，指责。 比高牧要郁闷的一些的，是前台小妹李紫婷，王菲菲和高牧离开已经好久了，她还站在原地发呆。 感觉灵魂已不在，她这都干了什么？ 竟然把大股东大老板拦在了门口，虽然她都是按规矩办事，可天知道在大股东眼里，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的。 故意刁难大老板，她还有机会吗？ “紫婷，紫婷，不要再瞎想了，赶快回来工作吧。” 一个平时和李紫婷关系还可以的小姑娘，借着拿东西的由头，经过李紫婷的身边，轻轻的碰了她一下，终于把她喊醒了。 “啊，哦……”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事情已经这样了，听天由命吧！ 高牧站再百叶窗的后面，松开被他用两根手指拨拉开的百叶窗叶，等恢复原样之后走回沙发座椅：“这些员工都是最近新招的？” “你这话问的真是，公司有老员工吗？”王菲菲同样走了回来，金贝投资是刚刚成立的新公司，员工自然是新人了：“你不会是想开除刚才那个小姑娘吧？” “谁，哦，你谁那个李紫婷？我没那么小气。” 高牧笑道，他的气度没那么小，不至于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责备下面的人。 而且，就工作本职来说，李紫婷虽然做的不够完美，处理的也不是特别好，但至少不算失职。 前台是公司的第一关卡，这一道门要是把控的不严，一旦有麻烦渗透，很可能小麻烦变大麻烦。 高牧不知道李紫婷刚刚被王毅正王副总上过课，只感觉她的处理方式偏生硬了一些。 不过她从头到尾的笑容，倒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说心里话，只要你不满意，我可以马上让王总开了她，都还在试用期。” 强势的很突然。 “为什么要开她，我觉得她做的很好啊？”高牧转头疑惑，看到的是王菲菲嘴角刚刚消失的坏笑：“故意的吧？搞的我是暴君一样。” “在金贝，你要是真当个暴君，也没人能管的了你。” “好，那个谁，快点给本暴君倒杯茶，一点都不懂规矩。”“哎，我没让你暴君我啊，好歹我也是公司董事长。傀儡也要面子的好哇！” “好了不闹了，把公司资料先给我看看。” 高牧很怀疑自己，是否能在王菲菲面前真正做到一个老板的样子，严肃的功力似乎随时都会被她打破。 明明是个比他大不少，是个大学毕业多年的女生，很多行为却如小女生一般。 俏皮中带着一丝可爱，只是和她的穿着打扮，风格韵味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或许这就是人前一面，人后一面，人前一面看人多，人后一面几人知。 “给，都在这里了。”王菲菲抱着一大团文件夹扔到了高牧的面前：“碧螺春、龙井、六安瓜片、乌龙茶、姑箐茶、铁观音、毛尖，你想喝哪种？” “这么多品种都有，你是准备开茶铺还是怎么滴？” “你不是喜欢喝茶吗？我也不知道你爱好什么，那天逛街刚好看到有家茶叶专营店，就把他们有的品种全部买了一部分来。” “有心了，今天喝毛尖吧！” 高牧收回目光，开始翻看手里的文件。 主要是金贝投资的注册资料，以及股份分配，公司架构方面的法律文书，复印件高牧都看到过，今天看的是正式资料。 不过高牧对它们兴趣不大，只是随意的翻看了一点。 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财务资料，财务账目才是一家公司的核心所在，也是他唯一想要把控的一个方面。 “财务总监是谁招聘的？” “是董总介绍的，董总下海前的工厂同事。不过最后我和王总都和他聊过，能力方面没问题。你有什么想法？” 王菲菲也懂财务的重要性，能理解高牧要掌控财务的思路，但之前并没有听说他有财务人选，不但他没有，她和王毅正都没有认识的合适人选。 最后还是董文军通过关系，找到了他这个前同事，花了一些心思，许诺了一些好处才把人挖过来的。 “没有想法，我就是问问。我看他整理的财务报表很清晰，很细致，我本来以为会很深奥难懂的。” 高牧就是有想法，他现在也没有人选啊？ 金贝可不是万客隆，随便他妈还是小姨充当一下出纳，然后找个会计外援，每个月帮忙做做财务账目就可以的。 以金贝的体量和资金往来的复杂程度，必须有专业的会计财务人员操盘才行，而且随着业务的扩展，必然要是一个小团队才够用。 “余会计的财务能力那是没话说的，毕竟人家从进工厂就是财务了，二十来年的老会计，还能没两把刷子吗？” 对于高牧的这个评价，王菲菲深表赞同。 “对了，他原来上班的是家什么工厂？” “造纸厂，不过现在已经关停了，环保上面通不过。我还去他们厂区看过，现在主要厂里留下的工人也不多，工厂大部分厂房要么空着，要么出租，只有极少部分还是他们自己在用。” “不是说关停了吗？怎么还在做？” “厂里剩下的工人还要养啊，造纸业务不能动，进口废纸转卖还是可以操作的呀。” “进口洋垃圾啊！” 第209章 壕无人性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传入，办公室门推开后，高牧看到的是一脸喜色的王毅正老王。 “高老弟，王董，没打搅你们吧？” “我办公室又没锁门，有什么好打搅的。” 很正常的开口白，王菲菲却有些敏感的解释一句不必要。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高牧朝王毅正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别人，董文军没有跟着。 之前他在前台和李紫婷絮叨了那么久，也没见董王两人出现，而他在王菲菲办公室这么久了，王毅正才匆匆赶来的样子，让他有些狐疑他们是不是不在公司？ “前台给我打电话了，你也没说具体什么时候到，我和老董都在酒店招待客人，怠慢大股东了。” 真正公司成立后，王毅正虽然还叫着高老弟，但语气和心态其实已经有了些许的变化。 虽然金贝不是高牧一个人，他在里面也有股份，即是股东也是高管。 可他很清楚，金贝没有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少了高牧，没有他根本玩不转。 金贝筹建的时候，他和董文军仗着手里有钱了，私下独立操作了一把。 可惜是大败而归！ 思路都是高牧思路的延续，操盘的风格也尽量模仿他，可最后的结果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这次的私下操作让他们明白，有些东西真不是表面上看看就能学会的，真功夫真正的价值永远在看不到的地方。 自己的失败，也让他们越发的看重高牧，看重他身后的神秘团队。 高牧瞥了一眼王毅正，他知道，这种距离感现在还很淡薄，等再过几年，等他身份继续改变，淡薄就会逐渐厚重了。 “喝茶，这个是黄山毛尖。” 高牧指了指王菲菲放下的茶水，端起自己的喝了一口，随口介绍了一句。 “好茶。王董这里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么好的茶。”王毅正笑道：“不会还是特意给高老弟留的吧？” “王总来我这里都是喝咖啡的，这茶没机会奉献呀!” 王菲菲自己手里拿着的就是咖啡。 “下次我就知道了，原来你这里还有好茶叶。” 王毅正对咖啡没有那么大的爱好。 “下次给你泡茶，咖啡我自己留着自己喝。” 王菲菲的咖啡也不是地摊货，每次被董王两人浪费，她也是心疼的。 “酒会准备的怎么样了？邀请的客人都到了吗？” 高牧不关心咖啡和茶，他期待的是能在这么一场规模不大的开业酒会上，能不能多认识几个圈内人，扩展一下他的人脉。 “还有半个多小时正式开始，邀请的客人里面已经到了一大半了。” 这次及时金贝投资开业的酒会，也是一次半公开的圈内朋友交流，邀请的人不多，但都是他们几个平时相处的不错的朋友，所以人来的也是特别的早。 “从这边过去要多久能到酒店？” “就在隔壁，走过去十几分钟，坐车最多五分钟。”走路轻松，说走就走，坐车的话还要去地下车库，还要找地方停车，真正开车的时间一分钟都不需要。 “那挺近的，董总一个人在那边忙的过来吗？你要不要先过去帮忙。” 高牧没准备这么早过去，既要认识人，也不想抢董王他们的风头，开场白和仪式是留给他们去玩。 “忙的过来，贾总，还有我老婆他们都在。另外公司的业务员也有一半在那边帮忙，放心吧？” 王毅正接到李紫婷的电话后，和董文军打了一个招呼就着急赶来了，生怕后面还有不长眼的。 明知道王菲菲跟在他身边，还是不放心。 “王董，你要不要和王总先过去，我迟点自己过去。” “不行！” 异口同声的反对。 “怎么了，不就在隔壁吗？告诉我详细位置，我总不至于找不到地方吧？” 高牧迷惑的看了两人一眼，反对的这么整齐。 “不是怕你找不到地方，我们是怕你在酒会上又被人拦在门口。” 王菲菲和王毅正反对，就是怕历史会重演。 “好吧，我跟你们一起过去。” 高牧无言反对，早点去就早点去吧，真要是再来一次寸步难进的戏码，他心态可能也要蹦。 金贝的酒店没有放在豪华的酒店举行，董王是就近找了一家专业的酒店，包了一个可以举行婚庆宴席的大厅，简单的布置了一番。 西餐自助的酒会模式，轻松愉悦是氛围的主基调。 果然，酒会的门口有酒店的工作人员把守着，没有邀请函的闲杂人等，非请勿进。 当然，有王毅正带队，高牧和王菲菲虽然眼生，也没有邀请函，却毫无阻拦的进入了会场。 考虑到邀请的人不多，又主要以朋友为主，所以邀请的附带条件是自带家人。 因此等高牧他们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就好像是家庭聚餐，大人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聊天，小孩三三五五成群打闹。 其乐融融！~ 一个简单的主席台上拉着一条醒目的横幅，上书热烈庆祝金贝投资成立既庆祝酒会。 高牧的到来，没有引起其他人的主意，但董文军却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王毅正赶去公司之后，他就一直在关注门口，等待高牧的到来。 别人以为金贝是他们董王主持工作，他们说了算，连王菲菲这个漂亮董事长都是花瓶人设。 但他们自己很清楚，高牧虽然一直不参与公司的具体事务，也不干涉他们的工作方式和内容。 但在金贝，在他们所有桌上和桌下的股东里，都有一个共识，高牧是那个能决定公司一切的人。 即便他的股分和在一起也只有百分之四十，但是其分量却远远超过剩下的百分之六十。 “抱歉，你们聊，我离开一下。” 丢下陪聊的客人，董文军端着半杯酒就迎了上去：“高老弟，王董。” 称呼高牧高老弟以前很正常，现在有些不适合，但他们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合适的称呼，只能暂时延续。 “董总，辛苦了，这酒会办的不错。” “你谬赞了，我们这次搞的也不算正式的标准酒会，只能说是借这次的机会把彼此认识的朋友聚在一起，互相认识一番。说不得这里面就有合作的机会。” “就应该多走动，很多大生意都是聊出来的。我在想，金贝是不是能把今天这场酒会固定下来，每年的这一天都举办一场客户答谢酒会。” 高牧丢出一个想法，人情往来，只有动起来的人脉才是好人脉。 “嗯，这个想法好。还可以和年终的酒会对应起来，一年两次的密度，对客户的粘合效果应该会不错。这次我们准备的匆忙，下次在搞的话可以邀请专业的团队策划一下，甚至都可以办成晚会性质的。” 一点通，点点通，高牧的一句话，把董文军的思路完全打开了。 “说的好，我觉得还可以准备一些礼物，具有特色的礼物，最好是我们金贝独有的。”王菲菲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比如和一些国际大牌合作，定制一些有我们金贝lg的小钱包，皮带之类的皮具。” “这个想法不错，年终酒会就可以安排起来，这也算是很好的宣传文案。”高牧点头赞赏：“不过，下次金贝再办酒会，可不能放在这里了，必须要换个更好的地方才行。档次，一定要有档次，举办地的格局都不够，我们就是拿出再好的文案，也会打折不少的。” “是，这次确实是匆忙了一些。” 董文军金额王毅正对视一眼，好地方他们不是没去看过，但是那花费的钱，也是高的吓人，所以被他们联手否决了。 “你觉得下次放在什么地方办答谢酒会好？”王毅正揪着眉心问道。 王菲菲朝着窗外遥遥一指：“我看放到东方明珠挺好，档次也够。” 高牧摇了摇头，微笑不语。 “东方明珠你都不满意？”王菲菲很是惊讶：“你不会是想放到五星酒店举办吧？那香格里拉如何？” 高牧还是摇头。 “你直接说想在哪里举办吧？” 她说了这么多好地方，高牧都不满意，王菲菲索性不再建议，让高牧直接点台。 “金茂开张了吧？我准备今天的年终答谢酒会放在金茂大酒店举办。” 高牧眼睛一一眯，朝着一面密不透风的墙看去，第一高楼就在那个方位矗立着。 “金茂大厦?那里现在可是很紧俏的，而且办一场有规模的酒会下来，需要花的钱可不是小数字。” 董文军心头一紧，金茂大厦他是想都没有想过。 作为目前国内第一高楼，又是刚刚开业不久，金茂大厦依然是有心人关注的焦点。 听说里面的酒店房间都是一房难求，价格也是水涨船高，一直在最高价顶着。 “紧俏就赶紧联系，把时间定下来，然后才可以规划。至于钱，一千万够不够？” “咳咳咳……” 一千万够不够？ 差点没把董文军和王毅正给呛死，金贝是有钱，但纯资产也就三千万，办一场年终酒会就要花掉三分之一的资产。 会不会太壕了？ 第210章 久仰大名 “紧张什么，现在距离过年还早，一千万还怕赚不到吗？莫慌莫怕！” 高牧自信满满，一千万只是他预期的最大金额，事实是否能用掉？ 未必！ “能不能赚到再说，你一场酒会花费千万，是不是……” 假如实在私下，王菲菲一定会按住高牧，然后用犀利的眼神看着他，最后送上两个字有病。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假如花一千万能赚一个亿，你们愿不愿意？” 手里少把羽毛扇，否则他这个时候一定会扇起来的。 “愿意！” 没有丝毫的意外，听到这个选项后，董王毫不犹豫的坚决了。 “怎么赚？” 王菲菲也激动但有冷静。 “其实一千万只是一个噱头，真正花出去未必需要这么多。年终酒会应该算金贝第一次向社会正面宣传自己。就像是官宣一般，而这一千万就是我们华丽的出场服，广告费，是用来制造噱头的。” “闭上眼睛，换位想一想，一家年终酒会都能花千万敢花千万的公司，会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呢？” 高牧诱惑的引导着。 “有钱，很有钱。” “赚钱厉害的公司！” “没错，你们说的都对。花一千万的真正目的就是给我们塑造一个超级赚钱，利润充足的公司形象。一旦在外人面前树立起这样的形象，后期就不是你们去找钱融资，而是钱来找你们，求你们收下了。” “你们经常在外面吃饭，应该会注意到一个现象。同一条街，有的店门口人声鼎沸，隔壁的店里冷冷清清。明明隔壁店里空位置不少，坐下就能吃，但偏偏那么多的饕餮食客宁愿排队等翻桌。” 高牧举例说明，这样更形象，简单，明白。 “自然是人多的店好吃呗！”王毅正笃定的说道。 高牧点点头：“没错，你是这么想的，那些食客也是这么想的。这就是这家饭店的口碑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食客们宁愿花费更多的精力，更长的时间，甚至更多的钱也要往这家店里挤。” “我知道这就是聚集效应。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隔壁店的饭菜未必比这家差，但人性中的凑热闹因子，会让人往人多的地方凑。” 王菲菲有些明白高牧的意思了。 “说的对，这就是聚集热效应。转换成我们公司也是一样的道理，资本趋利，哪里他们就喜欢往哪里去。” 高牧没有说到底如何赚这一个亿，但他们三个都明白了里面的意思。 借鸡生蛋！ 借大量的鸡，生大量的蛋。 “不会热钱就是这个意思吧？” “对啊，钱比人还通人性，它们最喜欢热闹的地方。我们把场子然起来了，这钱自己就会张着脚跑来了。只要资本够，以金贝的资源和操作模式，赚钱就是遛狗。拉着绳子出去转一圈，能给你带回来一只或一窝。” “明白了，我这下还是彻底明白了。董文军重重的点着头：“高老弟就是高啊，来，我敬你一杯。” “我高不高没用，能不能实现需要你们去做。” 高牧举起酒杯和董文军碰了一下，又和王毅正及王菲菲碰了一下。 “放心，明天我就去金茂联系，抓紧把场地给确定掉。” 身为金贝的总经理，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他的首要工作。 “定场地只是事情，真正主要的事情，还是和贾总好好沟通沟通，金贝一号后面的二号三号九号十号等，抓紧落实了。别到时候有钱没货，空戏一场。” “对对地，这件事情很重要，老董，一号的份额早就用光了。抓紧启动后面的二号三号的，我这边也已经有人在询问了。” 金贝一号的总体量也就一个亿，被他们圈内的一些朋友，主要是今天来的这些客人，随便一搞就瓜分了个干干净净。 他们这帮人不缺钱，但缺赚钱的机会和门路。 自己没有本事开公司做事业，那么只能搞一些投资之类的，但是投资这个世界看似简单，连同外界。 事实上和外界有很大的隔阂，算的上是独树一界的，不懂行的人进去盲目操作就是一个死字。 而且还要随时提防诈骗，这个行业内各种各样的诈骗手法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一个庞氏骗局，就能灭掉多少所谓的有钱人。 这些人中，有不少人亏过大钱。 有急于翻本的，有想弥补亏空的，也有想稳定赚钱的。 因此当董王他们把金贝一号介绍给他们，把高牧从五月到六月底的交易清单给他们欣赏的时候，他们还不犹豫的都被吸引了。 加上都是老朋友，知根知底，知道不会被坑，所以一个亿的份额轻松清盘。 “你们怎么站在这里聊上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贾副总观察了他们半天，只见不时的低头嘀咕，交头接耳就是不见脚步一动：“我还准备给搞老弟介绍几个朋友，结果你们是一动不动啊。没办法，我只好亲自来请了。在聊什么呢” “聊事关金贝未来发展的大事，具体的东西等酒会结束，我再和你细谈。这里面你的任务可是最重的。” 董文军和贾副总碰了一下杯，约好了后续。 他们和高牧站在这里聊的时间确实够长了，要是贾副总再加入，再重新聊一遍，把客人们都丢在一旁，确实不合适。 “贾总，我刚才和他们聊了聊一点想法，里面还需要你的大力配合，具体的事情等董总一会儿跟你汇报吧？我现在很想知道，你准备介绍那些朋友给我认识。” “行，我也是公司股东之一，出力自然是应该的。”金贝的事情，贾副总自然不会推脱：“我那里有几个好朋友一直想认识你，过去打个招呼吧？” “行，贾总的朋友必定是不简单的，我见识见识。” 招手叫来服务生，几人都换上了满杯酒。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梅总，专门做煤炭生意的，在西北几个产煤大省都有自己的矿。” “你好梅总，久仰大名。” “这位是海总，上海有五分之一的海鲜都是他的。近到日本韩国，远到欧美，没有他搞不来的海鲜，以后想吃什么海货，找他就行。” “高老弟果然是青年俊彦啊！” “还有咱们金总，他的生意比较有意思，专门捣腾废旧金属。和不少大厂的关系都很很硬，宝钢都有他的生意。” “说笑了，他其实是想说我是收废品的。” 金总笑着最后一个和高牧握手。 听完贾总对三人的介绍，高牧心里已经十分有底了，听上去都是实业派。 但实际上应该都是二道贩子，中间商，当然了，中间商赚差价赚的才是大钱。 总而言之，都是有钱人。 逐一握完三个人的手，高牧再次双手合十，对着三人谦虚的说道：“久仰三位大老板的大名，老听贾总提起你们的辉煌战绩，一直想认识你们，今天算是如愿以偿了。” “高老弟客气，我们这点生意，跟你们家比起来那都是毛毛雨，残汤剩饭。” 高牧并不知道，他现在被介绍出去的，并不是他个人的神奇。 而是以神秘富二代的身份，和贾副总他们一样，是金贝投资的股东。 而他这个身后的神秘家族，才是真正的大户人家，是专门搞金融生意的。 金融业，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钱多，和他们的行业比起来特别的高大上和神秘。 高牧睫毛一挑，倒没有反驳，而是略带迷茫的看了一眼贾副总。 “梅总，金总，海总，高老弟这个人喜欢低调，更是个独立自主，喜欢自力更生的年轻人，从来不会依仗家势的。” 话不清意很明，不允许再提高牧身后家族的事情，聚焦他的个人魅力。 “高老弟果然和别人不一样。我也喜欢和你这样的低调年青人做朋友，就像是老贾说的，以后想吃海鲜了尽管来找我。只要是海里有的，我都能给你搞来。” 海总的海口一开，就带着浓郁的海风味。 “一定，有海总这句话，我肯定不会客气的。” 高牧也不说拒绝，他自己吃虽然不会去麻烦海总，但谁也不知道以后是不是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毕竟稀缺珍贵的海鲜，也是很有价值的。 “嘚，老金，我们两个算是完犊子了。海总能送海鲜，我们的东西可送不出去啊！” 一个是煤，一个是金属，这两样东西是吃不吃不得，用一般人也用不上。 “两位老总客气了，这里我的年纪最轻，按理应该是我请几位老总的。”高牧把话题绕回来：“这不刚好海总给承诺了吗？我就请大家去海总那里吃海鲜，吃海鲜全席。” “要得！” “老弟敞亮！” 在上海做生意的，往往不是上海人，或者说是新上海人。 他们的口音，往往带着强烈的老家味道。 “哈哈哈，那我就等高老弟的电话了。不过想吃好的，最新鲜的，最好是早个几天联系我。我们直接去渔船码头拿最新鲜的海货。” 一番闲聊，陌生感已经消散一空。 第211章 过河搭桥 拉着高牧介绍人的，不光是贾副总，还有董王两人，他们也有很好的人脉资源要介绍给高牧。 可惜，稀稀拉拉好几拨，都不是高牧期待的人，甚至连他预期的行业周边都没有。 仔细想想也是，除了贾副总在证券行业，算是沾上了一点边角料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碰那个圈子，又怎么可能有那个圈子的朋友。 不说有能请到今天酒会的朋友，就是他们想进那个圈子也很难。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不是圈中人，或者没有圈内人的指引，想要接触进入彼圈，一般也只能等运气。 “怎么了，看你一脸郁闷，是不愿意和这些人打交道吗？” 一大圈下来之后，把堂堂董事长“扮演”成女助理的王菲菲，察觉到了高牧的神情异样。 “很明显吗？”群体已经散了，身边就跟着王菲菲，高牧踱步走到食物台，放下酒杯拿起一个餐盘：“你不吃点？” “脑门上就差刻字了，你说明显不明显。” 王菲菲沉默了两秒，本想不动，奈何看到了蛋糕，腹部有些蠢蠢欲动。 “这么夸张，那我收敛一下。” 高牧漫无目的的挨个盘的取一点，还是太急了，急于想要，急得表情管理不到位。 他相信，竟然王菲菲看出来，其他的人也能察觉到，这样很不好，很不好。 还是要淡定啊！ 可是，真要淡定谈何容易？ 有些人，有些事可不会等他，一旦别人的先手先下了，他的路便会难走几分。 一步快，步步快！ 他不是很喜欢在后面追，他更享受自己在前面，让别人撵屁股。 被动，有时候更舒服！ “你到底怎么了，刚开始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到后面笑的那么假了？有什么心思？” 两人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一个盘里堆成山，一个盘里就两块蛋糕。 “想知道？” “想！” “那交换！” “交换？什么意思？” “前面在公司电梯的时候，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你告诉我你的原因，我就告诉你我的原因，等价交换，公平公正。” 心心念念，高牧竟然还记得这一出。 “记仇这么深？”王菲菲白嫩的皮肤下红润一闪：“都说了是我的私事了，你干嘛这么记仇嘛？男子汉大丈夫要有点气魄，这种事就不要计较了。” “我又没结婚，丈夫都不算，何来大丈夫。”高牧歪理笑道：“快点交代，不然以后不给你做酸菜鱼。” “气鬼喝凉水。” “哇，这冰镇过的红酒味道就是不一样，好喝。” 红酒配牛排，高牧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一二三四五……” 含糊不清的一句话，从王菲菲嘴里咬着舌头蹦了出来。 “什么东西？” 高牧跳动着耳朵，实在听不清楚她说的是个啥。 数字姐说代码吗？ “我说我去买面包了？” 耳朵后面，耳脖子红了起来，王菲菲低着头，手里的叉子一直在插蛋糕。 “你去买面包？不至于吧，我记得你有吃早饭的啊？” 不是说减肥吗？ 减肥的女人扛不住饿？ 再说了，明显知道之后就有酒会，这酒会上就有吃的，为什么还要那么急于买面包？ 犹如要丢下全世界一般，难道这个面包不买，就会山洪暴发，世界坍塌？ “哎呀，讨厌，我说的面包不是吃的。” 王菲菲耳根子后面的红，已经扩散到了腮帮子下面。 “不是吃的，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面包不是吃的，难道还是拿来用的吗？请问，怎么用啊？” 高牧不敢肯定，满眼同情。 蛋糕太惨了，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这个女人了，全身上下被插了那么多的窟窿眼。 “你…我…”王菲菲被高牧的直男言论直接打倒，脸上的红已经不是红，红里面藏着那个白，白里透着一股子黑：“算了，你自己看吧？” 被打败的王菲菲气的如坐针毡，气呼呼的打开了自己手包，也就是高牧送的那个价值不菲的爱马仕。 “什么，面包吗？” 高牧停下了手中的刀叉，一脸好奇的往王菲菲的包里看去，他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面包能散发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让王菲菲不顾一切的丢下他。 苏菲弹力贴身！ 靠！ 面对飘入眼中的六个大字和一条带翅膀的白船，高牧能反应的也就这么一个字。 非要在这个字前面加上一个时间限制的话，他只想回到开始，当做什么都没问。 都叫面包，可此面包非彼面包。 一个吃一个用，一个可圆可方可盐可甜，另外一个却是带血馒头，男人勿近。 手中的牛扒鸡翅和红酒，突然就不香了。 “哦，是这个面包啊，我知道了。误会了，误会了哈！” 心里是恨不得把头藏进餐盘里，外在的表情却在独自强撑。 “哼，我看你不是误会，是故意的吧！” 彻底摊牌之后，王菲菲反而没有了之前的尴尬，脸上的五彩表情也逐渐的淡化下去。 “咳咳咳，不说了。吃东西，吃东西，对了，那个酒你还是不要喝了吧，对身体不好。” 从进酒会开始，王菲菲就一直拿着酒，和他们一样正常的喝着。 虽说是红酒，占了一个红字却不代表适合这个时候喝。 “要你管，我就喝，气死你。” 被高牧这么一折腾，王菲菲王董事长的孩脾气都被放了出来。 高牧关心她，不让她喝酒，她偏偏要叛逆，端起酒杯，直接一口海闷。 “……”张大的嘴半天才关闭：“好吧，随你自己。” 女人的事情他也不专业，再者王菲菲也没有亲密到是他的什么人，这种事情不适宜多管。 赌气是会上瘾的，也会让人变得更加任性。 这个时候，高牧是管也是错，不管也依然是他的错，所以一看高牧不吭声，王菲菲的任性赌气又进阶了。 挥手招来服务生，又是一杯鸡尾酒放在了面前。 吓得高牧同学，高举双手，彻底投降，除了吃东西的时候张嘴巴，其他时候呼吸都心翼翼。 “菲菲，高牧，你们在这里啊，让我好找。” 两人无声的尬气，被寻人而来的吴群芳打破，僵局破解，周边气压顿时恢复。 “群芳姐，找我们有事？” 因为是女人，又都知道王菲菲这个董事长是怎么回事，所以她们之间还是习惯姐姐妹妹的叫。 亲近。 “想给你们介绍一个朋友。”吴群芳在两人身边坐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空啊？” “空的就剩下吃了，人呢？” 王菲菲抬头点了一下高牧，又左右张望了一番，吴群芳的身后根本就没有人，而且之前不是已经介绍过了吗？ 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人还没来，是以前认识的一个姐妹，刚从杭州赶来，人还没到。”吴群芳笑道：“两位可是大忙人，我是怕不提前打个招呼，一会儿就找不到你们了。” “杭州来的朋友，什么来路？” 反正人还没到，闲着也是闲着，聊聊情况呗。 “是很早以前认识的一个姐妹，人很好的，心直口快。她是去年年底离开上海去的杭州，听她说是准备和一帮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创业。” “挺好的，人生一世，能有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拼搏，不管是成还是败，都是荣幸。” 高牧就是缺少志同道合的朋友，所以即便他心里有无数的想法，无尽的思路，都只能是他一个人在晚上默默的回味。 想吹吹牛皮，给大家山上课，“蛊惑”一下人心都做不到。 “是啊，我其实挺佩服她的勇气的，要换成是我，肯定拿不出她这样的魄力。辞去稳定收入的工作下海创业，不是一般人能下决心的。” 吴群芳很是感慨。 “你倒是没必要羡慕别人，创业的风险也是很大的。成功了前面是一片辉煌，失败了有没有退路都难说。其实还是你现在这样最好，上浦银行的工作旱涝保收，金贝的投资又能帮你创造无数的财富。进可攻退可守，两手抓着的都是花海。” 十个创业八个死，还有一个平手出局，真正能成功的其实是十不存一。 而且，创业初期的艰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为什么成功企业家很多都是偏执狂，就因为不偏执，没有那那份过分的坚持，根本不可能熬到创业成功。 这点和他们入股金贝，那是截然不同的。 金贝投资有高牧的加成，有他在大局上的把控，基本上已经把创业的所谓艰辛排除了。 创业之所以难，除了启动创业的资金难，还有创业的路难走。 对前途未知的摸索是最大的艰辛，摸着石头过河不容易，更不容易的是连石头都没有的摸，需要一步一步心翼翼的挪着前进。 一步错，很可能就踏入深水区，能否上岸都是未知数。 而这一切的难，在高牧这里都不存在，他不需要心翼翼的试探前面的路，也不需要摸着石头过河。 他想过河，直接搭桥！ 站在大佬们的肩膀上，他就是一只猪也会是一只飞猪。 何况，他现在想当的是一名能驯服飞马的牧马人！ 第212章 当大潮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 吴群芳出去接人了，五分钟后，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直接走到了高牧他们的位置。 礼貌起见，高牧和王菲菲都站了起来，两脸笑容的看着吴群芳身后的女人。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韩明。这位是我们金贝投资的王菲菲王董，这位是高牧，他是，他是……” 一时之间，吴群芳也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高牧的身份？ “叫我小高就行，我算是金贝投资的合伙人。” 高牧主动的伸出手，很普通的一下女人，长相穿着都不突出，从年龄来看确实是吴群芳的小姐妹，当然肯定是妹妹。 “你好，韩明。” 两只手轻轻的一碰，随即放开。 高牧虽然年青，虽然没有介绍什么职务，但是吴群芳把她带到他们面前，还在王菲菲这个女董事长之后才介绍。 韩明知道，高牧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合伙人这么简单。 “都坐吧，我们坐下聊。” 在王菲菲和韩明握手之后，高牧开始招呼大家坐下。 “不用了谢谢。王董和高先生都很年青啊？你们不会还是大学生吧？” 韩明坐下后，没有认生的局促，主动找了话题。 “韩小姐的眼力真好，一眼就看穿了我们。我刚高中毕业，她大学毕业几年了，加在一起平均一下也算是大学生。” 高牧的幽默是张口既来，freesyle！ “哈哈哈，你这个算法挺有道理的。” 韩明笑着点头，比她预想的还要年青，就是不知道吴群芳把自己带到他这边来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说眼前这个年轻人能解决她的需求和困难？ “韩小姐刚从杭州赶来，需不需要吃点东西？” 高牧面前的一座山早就成为了平地，而王菲菲的两块小蛋糕，还有一块没动。 “啊，谢谢，不用了。”韩明挥手：“真不好意思，我之前也不知道是贵公司的开业酒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韩明轻轻的瞪了一眼吴群芳，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提前透个底。 她今天匆匆忙忙从杭州赶来，是有事情求助于吴群芳的，之前在电话里也简单的提了一下。 吴群芳没有干脆拒绝，也没有答应什么，只是说让她过来这边，面谈。 不拒绝而要求面谈，这足以证明她求的这件事情，大有希望。 只是这希望如果实在眼前的年轻人身上，她又有些迷茫了。 “不用你准备，没看我们这边和家庭聚餐一样吗？都是熟悉的朋友在一起吃个便饭。”吴群芳指了指不远处在游戏的小孩：“你先坐着，我给你拿点吃的去。” “啊，那多不好意思，还是我自己去吧？” 然后和高牧、王菲菲不好意思了一下，紧跟着吴群芳就起身离开。 不好意思是其次，她想借机问问情况才是真。 “群芳，怎么回事，你让我过来聊，不会就是炫耀你们家董事长年青吧？” 借话问话，旁敲侧击。 “你觉得我把你叫过来，就是这个目的？”吴群芳拿起一个餐盘递给了她：“不用客气，想吃什么自己拿。” 韩明点点头，也是，年青的董事长不常见，但也不稀罕。 她们的创业团体有十几个人，其中也有二十多的年轻人，等他们实现了伟大的梦想，这些年轻人不说是董事长了，少说都是亿万富翁。 感受了一下肚皮的饥饿，也不在客气的物色起来自己喜欢的美食。 “那你的目的，是想介绍那个更年轻的小高同学给我认识，他能解决我的困难,是吗？” “一会儿聊起来你就知道了，现在问这么多干什么。走了，过去坐吧！” 吴群芳端起两杯鸡尾酒，带头往高牧他们的位置走去。 同时！ “你说群芳姐带这个韩小姐来找你，到底是因为什么？” 吴群芳说是给她和高牧介绍韩明，但明眼人都知道真正的目标是高牧。 “具体不知道，大概嘛不外是一个钱字。” 高牧嘴角一扬，虽然什么都没说，其实吴群芳之前的简介已经在暗示了。 在杭州创业突然看来上海找熟人，这套路很熟悉，拉赞助要资金嘛！ 而吴群芳之所以要把她介绍给高牧，应该是对韩明这个人有信心，同时金贝也在寻求一级市场的好项目，这就是一个机会。 她只是顺手利用这个机会，操作一次双方见面的机会，即是给韩明一个机会，同样也是给高牧一个机会。 一切皆有可能。 或许就这么一次见面，成就一场伟大的合作也不一定。 “钱，你的意思是找金贝投资的？” 王菲菲也是一点就通，虽然只是刚刚进入商场，但人情世故各行各业都是通的。 “在聊什么呢？”吴群芳先到座位上：“边吃边聊如何？” “你们先聊，我去帮他拿点吃的。” 刚才只顾着看吴群芳和韩明去拿吃了，忘记高牧已经光盘。 王菲菲在场与否无关紧要，所以她索性去给高牧再装点吃的，长身体的小男人需要多补充一点蛋白质。 “韩小姐是哪里人?” “阿拉上海人呀！” “我听说你是年前辞去这边的工作，特意去杭州和朋友一起创业的，不知道能不能说一下你们准备进军的是什么行业？” 高牧的酒杯里还有酒，顺手端起来和韩明、吴群芳碰了碰，真的是边吃边聊。 “互联网！” 韩明似乎比较谨慎，只说了一个大的框架。 “互联网？”高牧笑了笑，有意思，认识了这么以打圈的朋友，最后竟然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接触到了一个和互联网相关的人：“互联网这个说法可就太宽泛了，不知道韩小姐和你的朋友们是准备进军门户网站呢？还是想涉足搜索引擎，亦或是即时通讯和电子商务？” “高先生对互联网了解的很深？！” 行家一出口，便知有没有，在国内现今的环境下，能说出这么精准的互联网概念，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之前看高牧年前，心里存在的些许疑惑，像被喷发的火焰瞬间蒸发了。 “还行，我个人对这一块算是有一些了解。”高牧接过王菲菲给他端来的新酒和新吃，面上的表情有了很大的变化。 之前被王菲菲说刻在脑门上的郁闷，已经一丁点都看不出来了。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韩小姐他们创业的方向是互联网，这个领域现在是国外最火的行业，纳斯达克都已经飞牛在天了。” 高牧高兴，自然说的东西就多了很多，说完之后，端起新酒自顾自的来上了一大口。 看的王菲菲眼睛一亮，知道高牧心情在亢奋。 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韩明，知道这个女人说的互联网已经成功引起了高牧的兴趣。 吴群芳的这一步，说不得还真走成功了。 吴群芳同样察觉到了高牧的变化，嘴角微动，心情大好，自己的冒险介绍看样子有戏。 “高先生看来对互联网关注很久了，竟然对纳斯达克的情况也了解。” 韩明很奇怪，以高牧的年纪，怎么会对互联网的东西，知道的这么多。 看他的表情能分析出来，高牧的了解不是一知半解，是应该有深入的了解，或者说他对互联网知道的很多。 纳斯达克，高牧当然知道了，他还知道要不了一年的时间，这头大肥牛的泡沫就会爆炸，然后熊来临。 而西方资本经济和市场，正是借助了这一波从九五年开始长达五年的大泡沫，给互联网相关领域带去极大的发展。 直到泡沫破裂后，才陷入了一段泥潭岁月。 当然，也正是因为大潮退去，才知道了谁在裸泳，才知道什么是金子。 互联网科技从此崛起，之后接连诞生了无数伟大的企业，他们也是高牧羡慕的对象。 虽然局限于自身的能力，对大部分优秀而伟大的企业只能远观，但他绝对不会无动于衷的，想办法分一杯羹是必然。 “韩小姐谬赞，我也是因为对计算机感兴趣，所以对互联网的一些事情比较关注。终于纳斯达克，这不是因为三大门户网站一直在传要去大洋彼岸ip，要赚美刀去。这才了解了一番的，纯粹就是知道个名字，其他真的是一窍不通。” 高牧说的很谦虚，尽量让自己的认知贴近现实一些。 然而，三个女人对他的谦虚，都是发自肺腑的送上一句“信你的鬼”。 “三大门户网站？去纳斯达克上市吗？你竟然都知道？” 韩明因为是要进军互联网的人，所以比王菲菲和吴群芳更了解一些内情。 但是对于高牧说三大门户网站要去纳斯达克ip，她都只是刚刚听到了一些传言，高牧一个计算机、一个上网爱好者也能知道这些业内小范围传播的事情？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看来韩小姐也听到传闻了。”高牧笑道：“你们的创业标的，不会也是门户型网站吧？要是这样的话，你们可要多多努力，加快步伐才行。” 华夏三大门户网站指的是搜狐、新浪、网易，还有一个再过几年后才进组成为四大门户的腾讯。 其他的细分网站现在都还没有机会，三大门户才是华夏互联网这个年代的生态老大。 第213章 乐意插钉 高牧的意思很明白，韩明他们如果想要做门户网站，那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三大门户已经把国内综合性网站的市场彻底瓜分完了，他们自己内部的竞争都什么的激烈，何况是外来势力的介入。 怕是刚刚出生，就会被扼杀了吧！ 虽说后来腾讯强势杀入，硬生生把三大扩组成为了四大。 但要知道，它是在什么时候，凭借什么样大级别的流量才有了那么一席之地的。 综合性网站后期虽然会没落，但门户的象征意义不是一般网站能比拟的。 而且，他们也是凭借这一优势，结合其他行业推出了属于自己的融合业务，同样大赚特赚。 高牧相信，以韩明他们十几个人下海创业的现实，想要在这个区域有所建树，几乎为零。 韩明多少听出了一点高牧的意思，微微一笑：“高先生误会了，我们没有做综合性网站的意思，我们看好的是未来的线上销售，就是你说的电子商务。” “电子商务？” “对，不知道你了不了解ebay，我们想做国内的ebay。” “我知道ebay，网上买卖和线上拍卖，就是我们说的线上交易，我喜欢叫他电子商务。”高牧怎么可能不知道ebay呢，只是：“你们的创业团队在杭州？” “对啊！” “你们的合伙团队，不会是十八个人吧？” 高牧的声音都在发抖，有些人有些事已经溢出了他的脑海。 “咦，你怎么知道？” 韩明满脸诧异，狐疑的看了一眼吴群芳，下意识的以为是她说的。 不过很快就否定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和吴群芳说过这些，而吴群芳也不可能知道她合伙团队的具体情况。 邪门之极！ 高牧嘴角一扬，微微一笑：“你们的召集人是不是风清扬？” “啊，你，你，你到底是谁？” 韩明本来可以淡定一些，但是高牧的话实在是有些太吓人了，竟然连这个也知道。 那么，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我知道的还真不少，比如东邪、比如财神，比如je，你叫韩明，韩明，我想起来了。”嘴角的上扬可称之为疯狂：“十八罗汉之九。” 换成别的，高牧未必知道的这么清楚，可十八罗汉，那是他研究过很长时间的偶像啊！ 而此时，其中之一就坐在他面前，明明应该激动的，可高牧发现并没有那么一回事。 激动是激动，但不是那种粉丝看到偶像般的激动，而是一种说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同时还有一种冲动，冲动的想要把眼前的韩明收入囊中，让她成为自己手下的一员大将。 只是，想要达到这样的目的，肯定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什么王八气势一震来者尽皆臣服，主角光环加成等等。 想想就好。 当然，若成功，一举三得。 可若失败，他的一切都会袒露在风清扬的桌边。 对于风大侠的能力，他还是很清楚的，一旦被他关注上，那高牧日后的生活就会变得很刺激了。 高牧在纠结激动和冲动的时候，韩明已经失去了思维，她的震撼，翻江倒海。 “……，你连这些也知道。” “我也是四十大盗网的注册成员啊，对你们十八罗汉当然了解了。” 四十大盗网在四月份的时候，已经开始了上线试运行，只不过现在还属于自娱自乐的阶段，没客户没流量。 “你是我们的注册会员？可我们上线的是b2b，也就是企业对接，你是……” “我用的第其他公司的名义，我知道你们目前还没有正式运转，所以我哪个账号也只是个占位的马甲，没什么根本性意义。” 根据后网上的情况，四十大盗的第一笔生意实在2000年完成的，也就是说现在只是纯粹的烧钱。 真正的努力还在线下，还是传统的靠人力到处去寻找客户的阶段。 距离线上电子交易，早呢？ 老实说，高牧就是告诉她具体的账号名称，韩明也不一定知道。因为在网站上线之后，他们自己也在人为的制造流量，站内所谓的注册账户，她可以肯定百分之九十九是他们自己的马甲。” 人工造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嗨，真没想到高先生还是我们一个潜在的客户，我这趟上海算是没有白来。” “网站运行的怎么样？还行吗?” “谢谢高先生关注，还算正常。” 韩明表面平静，内心尴尬，没有生意没有真流量的自娱自乐网站，能不正常吗？ “嗯，那你今天过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切入正题。 “其实就算是我不说，你们应该也能猜到。我找吴姐就是想从上浦发展借点钱，我们创业最大的困难就是资金。” 韩明看着吴群芳，眼神殷切。 “韩明，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们银行有我们银行的规定，贷款必须要有相应价值的抵押，你们网络上的的东西，都是虚拟的，根本没有固定价值的体现。就算是我看在朋友的关系上给你开了绿灯，帮你操作，你觉得审核上会同意吗？” 吴群芳说的情真意切，十分无奈。 他们做银行的，特别是国内银行，主要就是靠国家政策的扶持，稳稳的赚取利差。 最怕的就是贷款资金无法回笼，成为死账。 所以，像韩明她们所谓的互联网企业，在国内的银行是寻找不到资金的。 身处蓝海环境的国内银行，也没有类似高风险的投资部门，这方面和国外的投资型银行，千差万别。 说完之后，她的眼睛留在了高牧的身上，继续道：“我让你到这里来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让你见见高牧的。上浦发展不可能，金贝或许能给你们投资。” “哦，补充一点，金贝投资他说了算。” “真的？高先生真的能投资我们平台吗？” 双簧的有些低端，连王菲菲都看出来了。 “我对互联网很感兴趣的，投资也不是不可能？”各打各的算盘，高牧也有自己的想法，真能参股四十大盗集团，何尝不是一件趣事：“把你的资料给我看看吧。” “给，这是我们平台的各种资质，还有目前额状态，以及多未来的展望。高先生对互联网如此了解，应该能看的到我们平台前景的。” 高牧笑着接过韩明从包里拿出来的一份文件，这个时空还能有谁比他看的更清楚四十大盗的前景呢?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看过韩明给的资料后，高牧的失望之情难以言表。 和期待的完全不同，这一份资料上根本没有什么亮点，韩明在他看的时候特意解说的几处新颖创意，在他看来却是那么的平淡无奇。 仔细想想，这也毫不奇怪。 还是刚刚卷起裤脚，准备下河摸石头之人的思维，如何能和他这个已经从桥上过到对岸，利用时空机器把河道内情况摸的一清二楚，的人做比较。 他们的思维想法，早就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实践过无数次了，成功的也好，失败的也罢，都不可能给他带去什么惊奇的。 一个坐在河岸边悠闲钓鱼的人，又怎么看得起在河中徒手浑水摸鱼的人呢？ 高牧眉头皱的越紧，韩明的心情越紧张，一双手紧紧的抓着面前的酒杯，似乎只要在加上一份力气，高脚杯就会断裂。 “四十大盗公司还没有成立？” 看完所有资料，盖上最后一页纸张，高牧问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不理解的问题。 紧张的韩明甚至有了短暂的呆滞：“手续都已经办好了，下个月会简单的搞个仪式。” “嗯，不错，你们效率挺高的，是自己去办的，还是委托了专业的中介办理的？” 高牧的问题问的莫名其妙，反正王菲菲和吴群芳是没听懂，但韩明却是心中透亮。 “我们找了专业的中介公司，毕竟他们才是专业。不过风清扬自己也去了两趟，有些东西还是需要他亲自到场的。” “嗯，明白，你知道这家中介联系方式吗？” “高先生也有那边的业务需要办理？” “有备无患嘛，我对互联网也是很感兴趣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心血来潮，也去那边注册一家公司玩玩。” “这家公司在北京，你要是有想法的话，需要去那边找他们。具体的地址和电话我没有，回杭州以后我帮你问问。” “可以，那就多谢了。” 三言两语，在王菲菲和吴群芳懵圈中，两人做好了约定。 “举手之劳。”韩明笑道：“那不知道高先生能不能给我们公司投资呢？” 要不是有吴群芳背书，她肯定不敢相信自己会和高牧聊投资的事情。 “公司是家好公司，投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想知道，你们需要多少资金，又能给出多少股份？” 高牧账户上的钱不少，但要和后期烧钱比，这点钱也是杯水车薪。 不过，要是韩明要的钱不多，给的股份合理，他不介意趁现在搞点股份的。 不会这个时空的四十大盗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作为注定是对手的强者，高牧很乐意现在插一根钉子进去。 第214章 干就完了 “一千万，百分之五的股份。” 韩明没有犹豫，很明确。 这次出来运作资金的人，不止是她一个人，这个数字是大家开会一致通过的，也是老大风清扬同意的“基”线。 为了表示诚意，她直接就亮了底牌。 老实说，一千万人民币并不足以支撑平台运转多久，要是能拿到更多的资金，风清扬还能拿出更多的股份。 “一千万，五个点，等于公司估值两亿！”简单的心算，高牧笑道：“你们会不会太乐观了？” 高牧相信四十大盗的启动资金不会超过一千万，就算从去年年底开始算好了，一家还只是空壳的公司，随随便便就翻了二十几倍？ 这也太虚了！ 互联资本最大的优势是讲故事没错，但这故事的膨胀有些太快了，不切实际。 反正他是接受不了的，所以：“一千万我随时可以拿出来，五个点我也能勉强接受，但是这五个点必须是固定的。不管你们以后怎么融资，都要保证我的五个点股份不变。你要是同意，今天就能把这一千万资金带走。” 赌一把！ 高牧想打个时间差，用最少的资金博取将来最大化的利益。 如果这个条件对方能答应，他拿出一千万资金来做局也可以接受，如果风清扬他们不答应，那这个时候拿出一千万来入股，对他来讲意义不大。 毕竟一千万，他自己做局，能赚的更多。 他现在愿意这么做，多少还是有一些情怀在里面。 “这……” 韩明很清楚，像她们这样的互联公司，最终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次融资，期间不知道要接受多少家风投的投资才有可能最终成功。 股份，就是公司现在最值钱的资产。 越早，越少的钱能融到越多的股份，越后，一样的钱能到手的股份就要少很多。 这个比例值，本身就是随着公司的发展，估值的扩张而不断变化的。 而高牧现在提出来要固话这个股份比例，韩明是万万不敢答应的，以她的认知老大风清扬肯定也不会答应。 因为假如他们答应，就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会让公司在今后的融资中步步惊心，步履维艰。 “高先生，你说的这个条件我都不知道如何反驳。你对互联有那么深的了解，那么自然也知道融资的一些规则。你的这个条件，我们怕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而有些机会是不会等人的，没有谁的钱会一直躺在账户上吃利息。我们这个社会，处在前所未有的大变革之中，各种行业机会层出不穷。互联在华夏还只是刚刚起步，这个时候进场的钱，往往都是水漂。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我必需尽量的保证在你们公司万一能活下来之后我的利益。” “高先生，你的这些道理我懂，也能理解你的意思。我相信，你愿意投资，就说明你对我们公司的发展前景和投资规划，有足够的信心。自然的，我也可以自信一些说，用不了多久，你这一千万就有可能价值一个亿，而那时候即便是股份被稀释到更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融资的过程，本来就是一个估值扩张和股份稀释的过程，没有后续资金的参与，天使投资最后也是折断翅膀的下场。 “这样吧，你打个电话，把我意思转达一下，看看你们那位第一高手怎么说？” 高牧很清楚，要是一直和韩明在这个问题上探讨下去，谁也没办法说服谁。 “行，那请高先生等我几分钟，我电话联系一下。”韩明也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她做不了主:“吴姐，哪里有电话？” 没等吴群芳回应，高牧摸出一只手机，放在桌面上推了过去：“用我的吧！”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十八罗汉之九，在创业之初竟然连手机都没有。 “谢谢！” 韩明有惊讶但不奇怪，能随意表态一千万的年青人，自然不是一般的年轻人，有手机很正常。 “那边的包厢是空着的，你可以去那边慢慢说，我们在这里等你。” 高牧又对着侧面一指，这种电话不适合当他的面打。 “不好意思，稍等。” 韩明拿起手机，快速的朝包间走去，她没有手机，不代表他不会用手机。 包厢虚掩的门被推开，又慢慢的关上。 “你就这么肯定他们公司能答应？还有风清扬真的是人名吗？” 王菲菲安静的听了半天，最让她有兴致琢磨的就是风清扬这个名字，浓浓的武侠风。 “我没信心啊，这不是等她电话联系吗？至于风清扬，不是现实中的人，应该算是金庸武侠第一高手吧。他们那个老大喜欢当大侠，自号风清扬。” 高牧笑着介绍，他也喜欢武侠，不过他更喜欢扫地僧，就看最后谁才是金庸武侠真正的第一人。 “以我的猜测，他们不会答应你这个要求的，你准备怎么办？退让还是坚持？” 吴群芳看了一眼依然关闭的包厢门，不无担心。 “既不退让也不坚持。” 拿起酒杯轻轻的转动，欣赏着杯中的美妙。 “啊，为什么呀？那你准备怎么办？” 王菲菲和吴群芳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理解高牧的做法，这是什么套路？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凉拌了。” 高牧笑着双手一摊，刚开始没钱，赚到一万的时候觉得有钱了，然后赚到十万还是觉得有钱。 等到背着六十万现金来上海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特别有钱，当时心里的目标就是能赚个一两百万，百万富翁是他当时想象超级有钱的“姿势”。 然后机缘巧合，百万富翁没当上，却成为了千万富翁。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穷，心里目标无数，手里资金缺缺。 很奇怪很玄妙的感觉，只能说欲望能把财富随意的蹂躏把玩，是方是圆尽在其中。 “啊，不投啊？！看你刚才兴致勃勃，口若悬河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志在必得呢？” 王菲菲惊讶说道，高牧的表现和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嘛！ “刚才听你和韩明聊的时候，似乎对他们的公司和行业都很了解，也很看好，为什么不投资他们。上次聚会的时候，可是你亲口说的，金贝不光要在证券市场有所作为，也要在一级市场寻找优质的企业投资。难道他们的公司不行？” 吴群芳一肚子的问题。 “不是公司潜力不行，这么说吧，他们这家公司要是能成长起来，绝对会是体量巨大的巨无霸。至少几个上浦发展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人家的。” 高牧这话说的也算是很有艺术，前提就是要能成长起来，成长不起来一切成空。 “有这么夸张？” 她们可是银行，是和钱打交道的行业，一家搞虚拟不务正业的公司能超过它们，还是超过好几倍？ 她怎么就不相信呢 “夸不夸张几年以后你就知道了，我现在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你也不可能相信。” 看问题的角度，甚至是时空不一样，能预判到的结果肯定是不一样的，千差万别也不夸张。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你的眼光到底有没有那么好？” 王菲菲端起自己的酒杯，示意了一下，三个杯子轻轻地碰在一起，做下了约定。 时间不长，也不短，大概七八分钟之后，包厢的门被打开，韩明心情不明的走了出来。 坐下后，先把高牧的手机还给了他。 “高先生，我刚刚和风清扬他们通过电话了，你的这个建议我们实在是不能接受。风老大的意思，你虽然年青但对互联这个行业似乎很熟，所以公司可以再退让一步。增加百分之一的幅度，一千万，百分之六的股份，如何？” 百分之一的幅度，看上去很少，其实很多。 这还是她把高牧对互联的一些认知告诉了杭州那边，他们才临时交流同意增加这个百分之一。 这年代，国内对互联有认知的人很少，绝大部分都是海外回来的人，而像高牧这样的更是稀少。 他们十八罗汉本来就是因为志同道合，想要在这个行业搞一番事业才汇聚在一起的，所以对高牧这个没有见过面的老弟有一点好感。 基于这份好感，风清扬退了一步，但也只是的一步。 可惜这一步并不是高牧需要的，也不是他期待的。 他们终究是看了高牧，看了他对互联的看好，看了他的野心。 “不如何，既然这样。我也不会继续为难你，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酒杯举起，干了这一杯，以后大家是友是敌就要看造化了。 韩明的酒杯是举起来了，只是她头有些晕，这是什么意思？ “高先生，你这投资……” “来来来，喝酒喝酒。” 高牧带头真的干了杯，曾经的情怀都在这杯酒里，从今往后的心态或许要彻底的转换方向。 失落和激动并存！ 当然，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个干字吗？~ 第215章 失败告终 和高牧的豪爽干杯不一样，韩明只是咪了一口，然后就郁闷的看着吴群芳，希望她能帮自己说两句。 事已至此，怎么可能。 吴群芳轻轻的摇着头，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韩明的酒杯，紧跟高牧一口干杯。 无言的行动代表了一切，她的立场在高牧这边，作为朋友她可以在允许的范围内帮韩明一把，帮她制造一个机会，但是一旦高牧做出了最终的决定，她的态度也是毋庸置疑的。 从公司的角度说，这是大是大非，容不得半点浆糊。 “韩姐，干杯！” 王菲菲最后补上，再次给了一个样板，干杯表态。 “哎！” 这一叹，叹出了韩明无尽的哀叹，在风清扬面前她一直有压力，没想到今天在高牧面前也有了这种感觉。 虽然高牧没有像风老大一样，用密集的语言压迫她，但在他身上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 类似于上帝视角，被看透的感觉。 都干了，她也干了吧！ 上海行，一场空！ “高先生，王董事长，吴姐，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合作。我还有事情，就先离开了。” 说韩明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这么急着走干嘛，你刚才也没怎么吃东西，陪我再吃点喝点，明天再走呗！” 吴群芳早已看透韩明，知道她所谓的有事，其实是回杭州。 作为朋友，她其实是不希望韩明带着郁闷回去的，准备邀请她住一晚，交流交流感情，缓和一下心情。 “我是真的有事，下次约如何？” 韩明还真不是客气，她是真的急于赶回去，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这份创业忙到了什么地步。 日常都是恨不得一个时掰成一个时辰用。 高牧这里既然已经明确拒绝，她自然要去想别的渠道，刚才和风老大的电话，也不光是说了高牧的事情。 还有一个比较好的消息，另外一路联系人通过关系联系上了高盛，对方表达了感兴趣的意向。 如果这条路能通，她也会加入到谈判的队伍，所以，郁闷之下一缕期待也在孕育。 “那好吧，下次再约。有时间我去杭州找你，你可不能不带我品尝杭州的美食哦。” “那是一定的，就怕你这个工作狂没时间去。只要去，我必定是盛情款待，不但请你吃好的，还陪你游西湖如何？” “说定了。” “一言为定，高先生再见，王董再见。” 韩明站起身，在吴群芳的陪同下往宴会厅外面走去。 “等一下！” 高牧犹豫了许久，终于在韩明即将走出宴会厅的时候，喊住了她。 有件事他不尝试一下，实在是不甘心，虽然结果大致能猜到，可是不撞南墙他是真的不死心。 “高先生还有事？”韩明站住脚步，转身问道。 “有点私事和你聊一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进包厢说。” 高牧说完，没有等韩明答复，就率先走进了之前她打电话的包厢。 没有犹豫，韩明紧跟着就走进了包厢，然后包厢门关闭。根本没有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担忧，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什么情况？” 惊讶的反而是王菲菲，盯着紧闭的包厢门郁闷的问道。 “呵呵，吃醋了？” 吴群芳疑惑的同时，不忘打趣调侃王菲菲。 “我吃什么醋，你这话说的也太莫名其妙了。” 因为心虚，所以抬头挺胸，走到了酒水区，一杯鸡尾酒再次上手，从进宴会厅开始，王菲菲就没少喝酒。 “哈哈哈，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我陪你。” 两个女人开启了饮酒和社交模式，一路饮酒一路交流。 只不过永远是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的落在包厢的门上。 大约半个时之后，房门终于打开，高牧和韩明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高牧表情冷淡，看不出有什么想法，韩明的表情则怪异多了，出门之后也只是远远的和吴群芳挥了挥手，便快速的离开，不再逗留。 王菲菲终于松下了一口气，喝掉手里的半杯酒，微醺的跟在吴群芳身边往高牧走去。 “聊什么聊这么长时间？” “私事，不方便透露。”韩明走后高牧的表情明显严肃了起来：“我先走了，你帮我和贾总他们打个招呼。” “好。” 吴群芳没有多问的点点头。 “酒会结束以后，你们几个人先不要散，给我打个电话，我可能会有事情要和你们聊。” 走出去半步，高牧又转头交代。 “放心，我一会儿就通知他们。” 高牧的表情让吴群芳意识到，短短的半时包厢会，应该不简单。 否则，高牧不会在韩明离开后，是这样的状态。 只是，让她千思万想，也想不出高牧和韩明在包厢里发生了什么，短短的半个时能发生什么？ “我们去哪？” 高牧走，几乎是影子的王菲菲肯定也走。 “今天不回去了，找间宾馆，我想点事情。”电梯一路下行，很快就达到了地下车库：“你来开车。” “好！” 虽然有点晕乎，但不认为自己喝醉的王菲菲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当然，高牧也喝了酒，只是不过这个年代，基本没有酒驾这个概念，谁开都一样，只要不出事都是稳稳的老司机。 一路沉默，虎头奔融入街道的灯火辉煌。 漫无目的，王菲菲很想问高牧去哪家宾馆酒店，只是看他沉默失神的样子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下一刻，入眼了一处名字，便没有半分犹豫的把车转了过去。 熟悉的灯牌，熟悉的大门和大堂，当然，还有熟悉他们两个的服务员。 名字都记得：“高先生好！” 跟在王菲菲身后，一路沉吟思考的高牧机械的抬了一下头：“开间房，大一些的。” “好的高先生，套间可以吗？” “随便！” “好，请出示你的身份证，请稍等！” 高牧朝着王菲菲挥了挥手，盯着服务台墙面上的世界各地主要城市的时间，再次陷入了对时间的沉思。 王菲菲嘴角一努，无奈的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开始了开房的流程。 高牧说开一间大房，主要是考虑到一会儿吴群芳她们要来，大房间聊天宽敞。 王菲菲没说再开一间，是她根本就没想到这一茬。 服务员只要了王菲菲的身份证，只给他们开了一间房，是因为她就是认为她们只需要开一间房。 业务熟练，速度很快。 十分钟之后，高牧和王菲菲已经关上门，站在了大房间里，这所谓的大房间，是之前王菲菲曾经住过的商务套房。 缘分，就是如此的妙不可言！ 高牧的心思不在这些上面，脑子里想的东西很乱，乱的没有头绪。 找到了房间里的便签和笔，坐上一角的办公座椅，开始了写写画画，这样他才能把一些事情串联起来。 和高牧不一样，无聊的王菲菲开始玩了找不同，想看看和一两个月之前，这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变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找不同注定是件失败的无聊事。 而高牧在便签上写的东西则是越来越多，无聊的王菲菲也无聊的站在他身后无聊的看了起来。 结果，最后还是看了个无聊，因为根本看不懂。 字迹潦草是其一，很多明显的是名称的地方，用的都是单独的一个字代表，在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光凭一个字都不知道是名字还是地名。 更让她迷茫的是一些数字，好似年份，又似乎是月份，反正高牧自己应该很清楚，外人看去就是一片雾海。 看不懂没关系，总要找点事做吧，于是烧水泡茶，服务的不亦说乎。 时间悄然而逝！ 一直等待高牧的手机响起，吴群芳来电了。 “……嗯，你们四个都过来吧，普天大酒店，房间号……” 王菲菲低声说道：“1101。” “1101，我等你们。” 挂掉电话之后，高牧没有继续写东西了，拿着手机翻看着屏幕，主要是关注一个拨出去的号码。 是之前把手机借给韩明，她拨打出去的那个号码，一个能联系风清扬的电话号码。 高牧的手指左右犹豫，一下在保存键，一会儿又在删除键放着，反复几次之后手指最终还是落在保存键上。 先存着吧，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用上。 之前在包厢和韩明的半时密会，高牧其实是挖墙角来着。 只可惜，任他锄头如何锋利，风清扬的墙角兀自岿然不动。 到底是创业十八罗汉之一，面对高牧的深层次诱惑，韩明依旧不为所动，丝毫没有要抛弃其他十七罗汉的想法。 高牧之所以在最后一刻会做这样的尝试，是因为他知道韩明在十八罗汉中，并不是单打独斗的个体。 在她的身后，最少还有三个人，组成了一个四人团体。 而之所以有这样的组存在，是因为十八罗汉中其中的一对夫妻，是她和另外一个人介绍进群的。 所以，天然亲近，自然成组。 高牧的真正目标就是这个四人组，只可惜，他的内部瓦解策略以失败告终。 第216章 由一及二 酒会的大酒店距离普天大酒店不远，吴群芳他们来的很快。 “大家都坐吧!”高牧的眉头一直没有下去，总觉得嘴巴里没有味道,于是又对王菲菲吩咐道：“给前台打个电话，让她们送几瓶酒和杯子上来。” “好，需要小菜吗?”王菲菲追问道。 “没必要，就喝的就行。” 高牧轻轻的摇了摇头，一个人的话他会喝点饮料，这么多人还是喝酒有气氛。 “看样子，高老弟在酒会上是没喝过瘾啊！”贾副总笑着调侃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有好好的陪酒，不然怎么会喝不好呢？这次的酒水还不错的。” 董文军由着话头，调侃了正调侃高牧的贾副总。 “你这话说的，把责任都放我头上，那请问你在干什么？你怎么没有好好的陪高老弟多喝几杯？” 酒会以自助的模式进行，这这种形式和开桌最大的区别就是不容易喝醉。 因为没人劝酒，也没有人拼酒，更多的是品酒润嗓子为主。 “你们两个人就不用互相埋怨了，就是你们想陪高老弟多喝几杯，他也没有时间跟你们喝。在酒会上，你们一个个忙，他难道就空闲了吗?” 王毅正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吴群芳，他家这位就一直陪在高牧身边，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说话。 “喝酒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巴，酒会上喝，能和我们在这里喝一样吗？” 一句引人深思的话，从吴群芳的嘴里冒出，很有哲理感。 “嗨，被你们这么一说，我在想这酒是不是要退回去啊？” 看着刚刚送上门，王菲菲刚刚打开的红酒，高牧一本正经的说道。 “别啊，我瓶盖都打开了，你让我怎么退货啊？” 王菲菲不但没想退，还主动的开始倒酒服务大家。 “哈哈哈哈，好，不退就不退，说正事之前，大家先碰杯庆祝一下。庆祝金贝的酒会圆满结束，预祝金贝在未来的时光大赚特赚！” 高牧高举杯，高声提议。 “好，大赚特赚，这话我喜欢听。”王毅正笑道：“我干了，你们随意。” 确实喜欢，也很激动，半杯酒真的就干了。 好嘛，他干了，其他人也不好意思不干，谁不干就是谁不想大赚特赚。 于是乎，咕噜声一片。 “下不为例，我请大家喝酒是因为事情比较多，干说无聊，喝酒润喉。可不是让大家猛干的，不能喝酒误事。” 第二杯在倒的时候，高牧就立下了规矩。 “时间也不早了，不浪费你休息的时间，有事就说吧！” 贾副总点点头。 “关于金贝接下去的产品准备，董总和你提了吗？” “刚才在车上简单说了下，这个我会安排的，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贾副总继续点头：“只是把速递提升的这么快，万一大量资金积压在手上，那不是很麻烦吗？” 关于股市，高牧和贾副总有过很深入的探讨，知道这波号称五一九的行情目前处于高位震荡缓慢回落的阶段，等再起一波的话需要到今年底明年初才行。 所以在现阶段，金贝采取的是局部获利的策略，可一旦加快资金的融资速度，没有好的标的物消化吸收赚钱，对他们来说就是压力。 因为利息回报这一块的钱可不少，他们又不能做负利的事情，那样的话就是自己坑自己，增加后期吸收资金的难度。 “这个你放心，国内市场的流动性和容量都偏差，所以资金的利用率不会有那么高。但是我们可以把资金送到外面去。” “你是说欧美？” “不是，我们的步子走不了那么快，路还是要一步一步的走。虽然欧元美金我们是一定要赚的，但不是现在。我说的地方是港岛，这是金贝计划中很重要的一步，只有这一步走好了，走稳了，金贝才有国际化的可能。” “港岛？！”贾副总眼睛发亮：“这倒是一步好棋子！” 虽说金贝要去港岛，想在恒生上赚会有很多的困难，但这肯定是一步好棋。 对于金贝的扩张、发展，绝对是有益处的。 至于困难，只要肯动脑筋，办法总比困难多，有人的地方就有路，路能通人，更能通钱。 “所以我的意思，抓紧布置好金贝2号之后的产品，一走上正轨，你就要辛苦一下去趟南边。走的开吗？” 这种话题，只有高牧和贾副总会流畅的交流，其他人根本就插不上话。 “安排一下，个把星期还是没问题的。” 贾副总在金贝的股份表面上是他个人所有，可实际上是谁的，除了他自己连高牧都不清楚。 虽然贵为证券公司的副总，不可能随意的去南边，特别是去港岛，但是运作一下，安排一个理由应该没问题。 而且很多的利益相关方也会配合，随意他才敢这么肯定的答应。 确实像高牧说的一样，金贝的港岛之行很重要，重要到他必须听从高牧的安全去一趟。 “那就行，这个时间也要抓紧。人员上的话，董总你到时候陪贾总一起行动。”高牧继续安排道。 金贝去港岛，进恒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是要在当地站稳脚跟的，自然和个体带着资金去炒股不同。 会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贾政道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让金贝明面上的负责人董文军带几个人一起过去，配合他一起运作，很有必要。 “没问题，我马上就运作这件事。对了，要不要趁这次机会，把你么的通行证一起办理了？” 董文军对去港岛公差没有任何的意见，同时还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个可以，有备无患，说不准下次就是我们在坐的其他人过去。” 高牧点点头，赞同董文军的建议。 因为历史和政治体制的问题，去港岛需要特别通行证，办理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由一及二。 高牧还想到了护照，他准备早点给自己准备这个玩意儿，虽然现在连大学都没有进去，但他已经准备开始事业大提速。 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需要他出国一趟。 而且现在迫在眉睫的在海外注册公司一事，更是需要他早做准备。 “那大家把资料准备一下，我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都在这边办理了。” 通行证不是随便什么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办的，特别是高牧，万一不行需要回杭州办。 “这个你来协调就行，我们大家都会配合。”高牧笑道，知道有可能的麻烦会是他自己：“金贝入驻港岛这件事，有两件现实的问题需要你们好好的考虑和处理。” “你说！” “第一，就是金贝的资金怎么过去，公还是私?第二是如何操作，安排自己人还是和当地合作？安排自己人的话，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和当地合作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些都是你们过去以后需要确认下来的。” 资金南下，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这个就是要看怎么操作。 而具体的操作模式，这个真的要等贾副总他们过去以后，走着瞧。 “高老弟，我插一句，为什么你自己不亲自过去？” 吴群芳问出了所有人的心里问，大家都是这么觉得。 贾副总虽然在这个行业里是专业，但是在金贝的运作上，他并没有优势。 现实一点说，高牧自己去一趟港岛，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倒是想，可是从时间上来排，能去港岛的时候，我应该刚好要去学校报到。” 被温美玉和王菲菲洗脑洗多了，高牧现在自己也会潜意识的把自己看成是魔都大的准新生。 尽皆醒悟。 除了王菲菲，其他四人这时才换了一个角度看高牧。 要是不说，他们都已经忘记高牧高中生的身份了，早已经习惯了平辈看待，像董王更是习惯了高牧给他们下指示。 “收到学校通知书了吗？你的志愿填的是哪所学校？” 没人会问高牧的成绩好不好，在他们的心里，高牧肯定是学霸人设。 “魔都大！”高牧还没开口，王菲菲就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在众人疑惑的关注下，继续坚定的说道：“他肯定会在魔都大上学的，不用怀疑。” “我的成绩不是很好，所以志愿是魔都大，希望能被录取吧！” 哭笑不得！ “哎，你什么意思啊，是说我们魔都大不行吗？” 王菲菲不乐意了，说自己成绩不好没关系，别内涵她母校呀！ “我有说魔都大不行吗？”高牧反驳道：“我怎么可能会说我未来的母校不行呢。” “算你识相。” “不管怎么说，你要是能在魔都大上学，那以后还是很方便的。” 吴群芳笑着缓解尴尬。 他们不管高牧是在魔都大还是在复旦、交通，只要是上海的学校就行。 很显然一个大学文凭的质量，对高牧来讲无关重要。 他不是一个需要学校名气加持的学生，而是一个能给学校加分的校友。 “既然这样，这次就由我和董总先去打个前哨，你以后有时间再去。”贾副总道。 高牧能去最好，不能去也不强求。 第218章 元气满满 炙热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纱帘，变换柔和的照射在纯白的大床上。 微弱的灰尘，点缀在光芒幕布之中，如细微化的水母在水中自由的漂浮。 呼哧！ 一道手影划过“水母灰尘”的空间，搅动一片波澜，扰乱了安静的时空。 纤纤玉指，白玉如兰。 快慢交替，丝痒的落在了一副瘦弱的胴体之上，如蜘蛛般在上面来回走动。 指尖触碰着汗毛，带起丝丝电流。 为爱发电！ …… “啊!” 波涛汹涌之时，一道刺耳的声音动荡在空气中，音波的震荡扫除了方圆一百毫 《重生之大俗人》第1八章 元气满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重生之大俗人/b》全文字更新,牢记址:d 第218章 元气满满 炙热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纱帘，变换柔和的照射在纯白的大床上。 微弱的灰尘，点缀在光芒幕布之中，如细微化的水母在水中自由的漂浮。 呼哧！ 一道手影划过“水母灰尘”的空间，搅动一片波澜，扰乱了安静的时空。 纤纤玉指，白玉如兰。 快慢交替，丝痒的落在了一副瘦弱的胴体之上，如蜘蛛般在上面来回走动。 指尖触碰着汗毛，带起丝丝电流。 为爱发电！ …… “啊!” 波涛汹涌之时，一道刺耳的声音动荡在空气中，音波的震荡扫除了方圆一百毫米范围内的“尘埃水母”。 然后！ 然后全身光溜溜的高牧就醒了，双手紧紧的抱着脑袋，不停的摇晃着，头疼的厉害。 炸裂大脑稍微舒服一些之后，下意识的抓住床边的杯子，咕咚咕咚喝的一滴不剩。 放下水杯之后，才米样观望了一下周边的环境，酒店的房，酒店的床，就他一个人。 南柯一梦春潮醉！ 嘴角上扬，摇头不断，原来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妙不可言，青春男孩都会做，都懂的梦。 “怎么又喝醉了，哎，控制力啊？还是欠缺哦。” 自言自语。 这是他第二次宿醉了，第一次是在义乌，在高跟鞋酒吧，被嘎啦乐队的是个家伙用车轮战干翻。 最后还睡到了上官敏涛的床上，客占主床，把人家的闺房给霸占了。 这次是第二次了。 高牧的酒量其实不差，虽然千杯不醉那是贴金的夸张，是牛皮牌坊，但一斤多高度白酒还是能下去的。 身为一个南方人，有这样的酒量其实已经很好了。 奈何这是上辈子的水准，他的人生喝酒高度可以达到这个高度，却不代表他现在这副年青的身体也有这个酒量。 义乌宿醉和昨晚的再次断片告诉他，年轻人，酒量还需要好好开发啊！ 特别是混酒，他现在根本没有什么抵抗力。 酒之俗，他还是不行啊！ 坐在床上醒悟了许久，抬眼望了望窗外，看着上了上了六竿的太阳，重重的拍了拍太阳穴，掀开被子准备起床。 鞋子穿了一只，屁股离开床沿三分之一，甚至于已经流窜到关隘的黄泉水都倒流了回去。 只因为，一抹殷红。 梅花朵朵绽放，入眼春情颤抖。 这…… 原本宿醉迷糊混沌的脑海，红雷阵阵，开天辟地，冷汗直冒！ 不会是闯祸了吧？ 断片的故事情节，自我修复，很快点映开始，一帧一帧的不断漂浮在他的脑海。 昨天晚上送走了贾副总他们之后，高牧和王菲菲因为只开了一间大套房，开始分配房间。 王菲菲睡主卧的大床房，他睡隔壁小房间的小床房。 这个时候，一切都很正常。 只不过在各自回房安睡之前，几瓶已经被打开的醒酒的满瓶红酒出现在了他么的眼前，可怜的是瓶塞不知道去了哪里？ 高牧郁闷的指着那些开口红酒，不知道王菲菲为什么要开那么多瓶？ 王菲菲更郁闷，明明是高牧说要聊很多话题，要大家一起喝着酒慢慢聊。 结果等她把酒全部打开清醒，等她承诺帮忙解决问题之后，高牧自己又换了思路和态度。 不但不继续聊话题了，这酒也是只喝了一瓶便把人都招呼了回去，空余酒。 当然，还有他们两个。 一番纠结之后，已经有一些酒意和比他酒意更多的王菲菲一致决定，干了这些酒。 于是，面对窗外的霓虹夜景，伴着天南地北的故事，一人一杯干喝。 在夜半三分时刻，没能消灭掉最后一杯酒的两人，勾肩搭背的回到了卧室，倒在了床上。 之后的情节戛然而止，十分巧妙的再次断片，只是片虽断，有些事情却无法遗忘和回避。 很显然，这大床足以证明，醉酒的他再一次的睡到了女人的房间。 上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次没有那么幸运，干出了血光之灾。 “你醒了？” 浴室门突然打开，侧头用一条干毛巾不停的擦着湿头发的王菲菲走了出来。 全身上下，嗯，裹着一条宽松的浴巾，宽松的除了能看到肩膀一带的雪白肌肤之外，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语气平缓，同样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啊，是，我醒了。你洗澡？” 尽量缓和自己的情绪，前半句的轻微慌乱，在后半句小时的无影无踪。 “是啊，我洗澡。对了，我已经洗好了，你要洗吗？” 王菲菲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半坐在床边，一览无遗的高牧不停的吞咽口水。 男色如火，亦是美味。 高牧条件反射的抓过一个枕头，遮挡“人生”。 “我是洗还是不洗？” 王菲菲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稍有可惜的问道：“你想洗吗？” “应该想吧！” 高牧同样吞咽了一口口水，和王菲菲同在屋檐下不是一天两天，但是这个样子的浴后精致还是第一次见。 以前最幸福的福利，也只达到了炎炎夏日的轻薄睡衣级别。 轻纱曼妙，温情可思！ “既然想，就洗吧！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哦，那你自己去洗吧！” 这对话，实在是太奇妙了。 “那个啥，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高牧抓着枕头的手用上了更大的力道，使劲的压住枕头，不让它有一分一厘的移动。 “切，小样，又不是没见过。” 说是这么说，说完之后，王菲菲还是给了高牧面子，转身对着镜子继续处理头发。 高牧苦笑的在镜子里和王菲菲对视了一眼，这回避根本就是作弊。 避与不避，有何区别？ 人生难得几回搏，能博一次是一次，高牧只好再抓一个枕头，前后夹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的速度，冲进了浴室，脚后跟一扫，嘭的一声关闭浴室门。 整个人靠在门上，长长的呼出一口心惊胆战之气，然后把两个有味道的枕头扔到了水池上。 怎么也想不到，他高牧竟然也有害怕女人，视女人为母老虎的一天。 “哈哈哈哈……” 隔着通风的浴室门，耳边传来了王菲菲银铃般的笑声。 一种被女人嘲笑的耻辱，涌上高牧的心尖，这口恶气他是不可能就这算了的。 于是，狠狠的挥舞着拳头，打开淋浴房的花洒，让冰凉的冷水平静他的情绪。 漫浴室的水珠，如小瀑布一般的洒落在高牧的身上，脸上，头上。 他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洗澡机器，浑身上下的搓洗着，越搓情绪越冷静，越洗一个疑问越旺盛，最后如趵突泉喷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事情不对，很不对！ 王菲菲的态度和状态不对，他都这样的窘迫，她为什么会那么的坦然。 要是两人之间真的发生了不可描述事件，她难道不应该和自己一样，甚至是比自己更加的手足无措和羞涩不安吗？ 说好的女人矜持呢？ 而且，刚才的惊鸿一瞥，对立凝视，看似香艳，实际上呢什么都没有。 可是，那点点殷红呢？ 这不可能是假的啊？ 一事清，事事明，灵光一闪之后，高牧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而这个推测的基本支撑，是王菲菲之前抛下他去买了功用性面包，也就是说今天的她是有亲戚串门的。 他们只不过是因醉酒之后，同睡了一张床上而已，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朵朵桃花也只是亲戚不小心留下的脚印罢了。 猜想到了这一步，高牧情绪激动了起来，认定了这才是事情的原本，才是宿醉事件的正确打开方式。 至于其他，没有再去思，研究，核对的意思。 歌声愉快的响了起来，泉水叮咚同样美妙了起来。 原本计划半个小时以上的我爱洗澡，也在几分钟之后结束了战斗。 同样是一条白色的浴巾，在腰间随意的一扎，迈着摩擦的步伐，轻松惬意的拉开了浴室的门。 和进去的场面相比，截然不同。 看的已经整理好头发，拿着一杯温水补充水分的王菲菲，一脸蒙圈。 什么情况？ 一个澡，能让一个人有这么大的变化？ 洗澡洗去的难道不是外在的污渍，什么时候能清洗内心世界了？ 这状态，元气满满无敌呀！ “洗个澡把你洗傻了，还是把你洗通？” “嘿嘿，我可没那么好糊弄。你以为我会轻易的上你的当吗？” “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我欺骗了你什么一样？” “我承认，昨天晚上我们两个喝多了。我也承认我进错了房间，上错了床。这都是我的失误，我道歉。” 自信满满的高牧自信满满的说。 “什么呀？谁让你道歉了。我也没说什么呀？” 王菲菲有些无奈的看着高牧，这话风不对啊。 “装，你继续装。你是不是忘记你已经告诉我你家来亲戚了，你还买了面包。”高牧眼神朝床上扫去，意思明白：“让你少喝点酒你还不听，现在不舒服了吧？” “哈哈哈哈……”王菲菲指着高牧笑的前俯后仰：“我终于知道你在说什么了，你是觉得我欺骗了你？” 下一秒，伸手一挥，浴巾落地。  第219章 疲惫不堪 本来王菲菲也没有说什么，从浴室出来根本就没有提过关于两人之间的任何一句话。 可高牧的质疑深深的刺痛了她，怎么说她都是女人。 伦理上说吃亏，也是她一个女人吃亏，一个大男人搞的比她一个小女人还委屈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聪明的质疑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女人不发威，当她是哈喽kiy吗？ 所以，她用实际行动让高牧知道，他错了。 在浴巾拉开落地的一瞬间，高牧明明没有水的口腔，愣是喷出了一大口水。 刺激，这也太刺激了。 刺激的他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达到宕机，失去了思考能力。 什么情况？ 雷电交加，心神失手，同一个世界，不同的球。 这…… 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自信满满的判断，瞬间支离破碎。 王菲菲就好像按下了一颗核弹，炸的他从内到外，体无完肤，没有瞬间气化都算事他心里素质过硬。 但凡真是这个年纪的他，早就鼻血喷射，血晕而厥。 王菲菲敢和他坦诚相见，足以证明他之前的判断是错的，否则只是酒醉睡在了一张床上，她怎么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少儿不宜，怎么能不谨慎呢？ 可是，她的亲戚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闯红灯了？ 禽兽不如啊！ “那个，我，你，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这个……” 半天没说出一句有用的话，他已经彻底晕了。 事情已经不是不可描述那么简单，而是要上升到人品的高度，可他真不是故意的啊? 这锅，应该是酒来背才对。 “说不清楚就不要说。”脚步移动，下一刻王菲菲站在高牧面前，坦然面对：“我是告诉我去买面包了，可我没说我亲戚开串门。这里面是我自己搞错了，你真以为我身体不舒服，会喝那么多的酒吗？我可不是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 “还有，你也不要那么紧张，昨天晚上只是一场意外而已，我不会缠着你的。” 双手抱胸，用人类最原始的姿态盯着高牧。 “等一下，这不是意外不意外，也不是你缠不缠的问题。前面是我搞错了状态，我以为是一场误会，现在竟然讲清楚了，那我也告诉你我的态度，这件事我会负责到底的。” 态度干脆，截然相反。 之前有那样的表现，只是因为事情有些突然，他有些猝不及防，再加上宿醉的酒还没有彻底的清醒，有些行为失常而已。 冲完澡之后他酒意是没有了，脑子也清醒了，可思路却又在那一刻偏了，节奏全部跑偏。 于是，又有了搞笑的亲戚论。 一波三折！ 现在王菲菲给了他如此明确的信息，他怎么可能还会傻憨和没有担当。 “行了，有你这个态度就可以了，我真的不需要你负责。” “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肯定会负责的。” “真不用！” “肯定要！” 哦，又是奇妙的一番对话。 “小屁孩一个，知道什么叫负责吗？别现在大言不惭，以后又做不到。” “咦，别歧视我年纪啊，十岁已经是成年人了，怎么可能信口开河。” “十八又怎么样？一个字小。” “小？你确定。” “呸。” “承认我大，很难吗？” “流氓！” “再流也是你的流氓。” 哦，怪异去的对话再升级。 “哼，我们竟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 王菲菲下巴一扬，冲着高牧神秘发笑。 “什么？” “我其实是不婚主义者，所以才说不需要你负责的。” “不婚主义者？” “对啊，简单的说，谈恋爱处男女朋友我都接受，情侣生活我也不排斥，但是我不会和任何男人结婚的。你也不别想，所以我说不需要你负责。” “这么时尚？你家里不反对？” 以高牧的人生，他连女人拉拉都能接受，什么不婚主义，什么丁克，他根本不会排斥。 接受和尊重，才是他的态度。 “他们为什么反对？” 这种超隐私的事情，她当然不可能告诉家里人了，要不是和高牧这一夜情乱，她也不会告诉他的。 “你都不婚主义了，你们老王家的烟火怎么办？” “嗨，你说这个啊。收起你一百二十个心，我姐已经帮老王家生了一个大孙子了，王家烟火不会断的。” “大孙子？” “对啊，我姐生的是双胞胎，一个跟她姓，一个跟我姐夫家姓。” “有才，有眼光，一次生俩，等于是解决了好几家的麻烦。还把你也解放了，你姐还真是大功臣啊！” 高牧高举大拇指，不吝夸赞。 “用你说，我姐当然是我家的大功臣了，而我就是小逃兵了，嘿嘿。” 虽然没有具体告知，但是从对话里已经暗示她家里就她和姐姐两姐妹。 “难得自在，你有条件自由自在，这也是你的福气。” 高牧肯定当不了什么不婚，什么丁克，他的高家就靠他开枝散叶。 “不要羡慕，有些事情你是羡慕不来的。” “放心，我不会和你抢这顶帽子的。”高牧微微一笑，咧嘴一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交过男朋友吧？” “为什么这么问？” “要是谈过男朋友，你不应该还是……” 高牧的眼睛再次落在了床上，美丽的画在无声的述说一个秘密。 “什么啊，谁规定谈男朋友就会那个了。” 手上没东西，身上光溜溜，枕头也没有，王菲菲想砸个东西都没机会。 早恋她是没有的，大学期间倒是有男生追过她，可她没那方面的想法，根本就不给别人机会。 这一点她和温美玉几乎是走在两个极端，一个深陷男人的温情，一个对男人无感。 “这么说，现在是便宜我了喏。” 高牧搓着一双手，笑的很有味道。 “现在知道捡了大便宜了，哼，刚才还摆出一副吃大亏的样子，我真的是，真的是想捶死你。” “想捶我来呀，我让你捶个痛快。” 王菲菲站的距离高牧已经很近了，毫无防备之下，被高牧一把拉进了怀里。 惯性作用力下，两人抱在一起，朝床上滚去。 滚去，滚去…… 从日上九竿到日落三竿，大套房一直没有人离开，仅有的一次开门，还是交了客房服务送了两份吃的。 酒店总台的八卦还在继续，不过这次有了升级版本，这样的事情她们见多了，但这次却让她们很是羡慕。 从日升一直等到日落的还有董文军和王毅正，两人今天哪里都没有去，一直在金贝办公。 昨晚上高牧约好了，今天会到公司找他们继续聊未完的事情，结果高大股东失言了。 直到下班回家的路上，他们才接到高牧的电话，告诉他们明天再在公司见面。 真的是明日复明日，明日又一条，也不知道明日是否能“约会”成功。 事实证明，高牧还是靠谱的。 虽然一脸疲惫，但第二天还是准时的来到了金贝投资，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拦他了。 前台小妹李紫婷，看到他走来就远远的迎了出去，把他直接带到了王菲菲的办公室。 高牧在金贝没有办公室，以他的身份占用王菲菲的董事长室，毫不违和。 王菲菲本身也来的少，她的董事长办公室注定要被高牧长期占领了。 今天来的是高牧一个人，王菲菲回浦西去了，答应高牧三到七天要打听到邵一博和谭某英的。 昨天已经奢靡的浪费了一天，当然要加快速度了。 虽然和高牧有了负距离的肌肤之亲，但她依然没有告诉高牧她会从什么渠道找人，还是保持神秘的让他等消息。 “高老弟，你这是？” 收到消息，敲门进来的王毅正一脸诧异的看着高牧的熊猫眼，还有那一天不见似乎人都瘦了的感觉。 全身上下都透露着疲劳，脸上的胶原蛋白都失去了弹性。 有什么事情，短短两个晚上和一个白天就能让一个风华正茂，正值年轻的人如此的疲惫。 “没事，我有点认床，酒店的床睡不习惯，没怎么睡好。” 没睡好是真，但不是认床没睡好，而是因为床上多了一个香喷喷的人，而无心睡眠。 长夜漫漫，最是伤身。 董文军拉住还想继续问的王毅正，轻轻的摇了摇头，竟然连这个都猜不到？ 他是副总，自己是老总，果然是有道理的。 “要不要让人给你泡一杯枸杞茶？” “不用，不用。”就算再疲惫他也不会枸杞保温杯，距离那日子还早呢，他现在能抗:“给我一杯咖啡就行。” 董文军没有再提新的建议，也没有找助理秘书帮忙，而是亲自给高牧泡了一杯速溶咖啡。 这都是王菲菲为了不浪费她的好咖啡，特意给董王两人准备的。 “打听人的事情，你们也不要无动于衷，还是要动动脑筋。” 王菲菲是有信心，但凡事有万一，没有真正找到人之前，他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可能。 “另外，最近的操盘记录我前两天看了看，还算可以。明天开始换几个新的标的票。” 高牧把一张纸递给了董文军，上面有详细的介绍。 第220章 有些奇怪 大学开学前，关于住在哪里，是王菲菲家还是酒店，高牧一直在犹豫。 醉酒的探戈运动之后，他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以方便到金贝为由，暂时住在酒店，没有花费其他的精力去换酒店，只不过换了一间普通的标准间。 他一个人住，骨子里的节约还是会驱动他能省就省，坚持够用就好的原则。 原本坚持要他住在自己家里的王菲菲，这次出乎意料没有坚持，不但不反对，还陪着他去隔壁超市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酒店的东西应急可以，长期用总是不舒服。 两人之所以有如此的默契，看似有了亲密关系之后反而不亲密了，其实主要是考虑到高牧还在长身体，两人都担心天天腻味在一起，腰杆子吃不消。 只能说和很可惜，钱是男人的胆，要是男人的肾该多好啊！ 然而，几千年的人类进化和情感史证明，钱可以辅助腰肾，但不会成为正比，短时间的效果消耗的其实是长期的未来的精气神。 高牧的心里心性没问题，可以有不错的控制力，但是他的身体基因没有这么好的控制力。 双人探戈的事情，又往往是下身决定大脑，理智是没用的。 因此，两人默契的认为，为了将来的长长久久，雄风常驻，适当的距离是必须的。 同时，距离还能产生更大的美，何乐不为？ 时间，在盛夏的高温中，悄然融化。 贾政道贾副总火力全开，在吴群芳的协助下，把金贝下半年计划的销售产品全部按时间顺序安排了上，然后开始准备南下计划。 董王双人也一再在从公司的角度配合贾副总，特别是王毅正带着金贝新组建的团队，有条不紊的推进各项工作。 对外销售融资，对内买入高牧给的新标的物，加仓布局，悄悄的赚钱。 最忙的要属董文军，不但要操心公司层面的业务，还要处理南下港岛的事情，他和贾政道能否顺利南行，主要还是看他能不能搞定手上的手续。 高牧这几天每天都会准时的来金贝，就好像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他倒是不忙，主要是看看报表，偶尔听听汇报，然后还会在后台监控公司操盘手的操盘情况。 大方向他会把控，细节他不会再插手，亲力亲为的事情会越来越少，最终讲究的会是团队，会是体制。 剩余的时间他还会联系一下家里，看看万客隆的情况，然后还会和上官敏涛在qq上联系，关心一下她手上的事情。 老实说，对上官敏涛的担忧，比对老爸老妈和万客隆的担心还要多，总有不好的感觉。 “有空吗？” “有啊，你有事？” “嗯，有空的话你来家里一趟，我有点事情找你。” “行，那你等我。” 电话是王菲菲打来的，几天一直安静，今天专门打电话让他回家里一趟，高牧觉得应该是有好事来了。 和在公司的王毅正打了一声招呼，便开车离开了金贝，一路油门到了王菲菲住的区。 “哈喽，菲菲大美女，我来了。” 打开房门，高牧就朝里面来来一嗓子，心情愉悦。 “还有最后一个菜，马上就能吃饭了。” 从一旁的厨房，飘出了王菲菲的声音。 “你又下厨了？”高牧换上自己的拖鞋，走进厨房惊讶的看着手忙脚乱的王菲菲，然后跟惊讶的说道：“今天是真烧啊？” 上次说她自己下厨烧菜，其实也就是热一热现成的成品菜，今天这场面可完全不一样。 不说王菲菲手忙脚乱的在锅里折腾着，看厨房那个杂乱的样子就能明白王菲菲这次是真刀实“铲”。 “出去出去，你先出去，你在这里看着我压力大。” 丢下灶台上的热锅，双手用力把高牧推出了厨房，她可不想边上站个大厨指手画脚的。 本来就烧不好，要是再被高牧来上几句，岂不是彻底垮了。 “哈哈哈，好，我不进来，我就等着。” 五分钟之后，王菲菲端着几个菜出来了，最主要的是她今天烧了白米饭。 “快点尝尝本大厨的手艺，给点评价。” 桌上虽然只有三个菜，但都是她花了心思请教了别人，实验了好几天才有了现在的水准。 为此，手上还烫了好几个水泡，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听到高牧的赞扬。 真心只为心爱的人烹制。 王菲菲的菜从外观上评价，至少不是失败的，西红柿炒鸡蛋能看出是西红柿鸡蛋，辣椒炒肉也没有炒焦，冬瓜排骨汤看上去也很诱人。 闻之，饭菜的清香都有。 食之，咦，味道竟然还行。 对于一个刚刚学烧菜的女人来说，这菜已经烧的很好了。 于是，不吝夸赞：“不错，声香味俱全，真看不出来，你还是很有烧菜的天分的。” “真的？”有这么高的评价，王菲菲的心情比吃了冰激凌还要舒爽：“竟然这么好吃，那你多吃一点，最好是把他们吃光了。” 自己烧的饭菜被消灭干净，是每个厨师最大的期待，这是对他们的最高肯定。 新晋厨师王菲菲也不例外，给高牧盛了一碗山一样的饭，满脸幸福。 “你手怎么了？烫伤了，还有刀伤？” 高牧抓住王菲菲的手，轻轻的抚摸，不但手指上有创可贴，手背上还有明显的水泡。 “没事，这都是前两天不心弄伤的，敷了药水都快好了。” 王菲菲很想把手藏起来，可是手腕被高牧紧紧的抓着，根本无法反抗。 “你啊！”高牧嘴巴凑近王菲菲的手，轻轻的吹着，吹着，然后又在手背上轻轻的一吻，极尽温柔：“我喜欢自己烧饭菜只是一点爱好，你没必要为了我学这些东西的。我高牧的女人，不需要上得厅堂下的厨房。” 心酥麻。 高牧的话和柔情的动作，让王菲菲的心有了融化的趋势。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不论两人的关系是正还是负，在她眼里高牧始终还是一个准大一的学生，还是个年青。 这样温暖的大男人表现，根本就不在她的想象中。 幸福，由衷而生。 这一刻，之前学烧菜受到的伤，感到的委屈全都消失不见。 有的，只是幸福，一种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幸福，让她倍感温馨。 这难道就是爱情的美妙吗？ “吃饭，吃饭。” 高牧还不至于腻歪的一直抓着王菲菲的手，放开后也给她盛了一碗，夹了两筷菜招呼一起享受。 “嗯。” 大女人的王菲菲这次很女人的轻声应道，然后优雅的品尝自己烧的饭菜。 有高牧的夸赞铺垫，她也觉得自己烧的菜特别好吃，比五星级大厨还要烧的好，是世界上第二好吃的。 第一好吃的当然是高牧给她烧的专属美味，至于原本一直排名第一的妈妈的味道，已经变成遗忘的时光。 “对了，隔壁什么时候结婚的？” 高牧刚刚进门前，看到隔壁门上贴了一个大大的喜字，前两天都没有看到。 他在这里住的时间有额不算短，但隔壁进进出出，他就只看到过一个年轻人，平时也没有交流。 有时候在楼梯上碰到，最多就是一个笑容。 “今天早上结婚的，我还趴在猫眼里看了半天的热闹。现在都去酒店了，家里应该是没人。” 她不但在猫眼里看了半天，还在阳台上观察了许久，看着长长的送婚车队，还有喜气洋洋的氛围。 “我想起来了，刚才进区的时候，看到了一地的满地红，应该是他们放的鞭炮。” “你知道新娘是什么人嘛？”王菲菲突然神秘的问道。 “什么意思？”高牧懵圈：“难道新娘不是女人？” 一个大瓜从天而降！ “想什么呢？不是女的还能是男的呀。”王菲菲打破高牧的瓜想：“只是新娘的年纪有些大而已。” 就因为这点，才让她猫眼看不够，还特意跑到阳台去仔细看了看。 “年纪很大吗？不会是那种可以少奋斗几十年的年纪吧？” 被王菲菲敲碎了一个大瓜，又送上了一个大瓜，高牧很想知道这个而已会而已到什么程度。 “差不多吧！” 王菲菲现在还有震惊，从阳台看下去的时候，刚好和新娘对视了一眼，虽然妆容很重但依然能看出她的年纪不轻。 还不能说不轻，应该是很老，对面的年青长的不错，真没想到他会找一个比他妈妈年纪还大的女人结婚？ 老男少女很多人能接受，老女少男的搭配相反，大部分的人难以接受，会感到不适。 除了吃瓜高牧，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大惊讶的，后世上还有专门给这个老驴少男牵线的职业月老呢？ 你情我愿，一方年老有钱滩涂鲜肉，一方身强体壮年青有资本，但是不愿意靠自己努力奋斗，双方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的结合在一起，其实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只要不危害别人，旁人吃个瓜看场热闹就行了，没必要指责。 他一直认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存准则，有自己的人生标准，自己觉得好就行。 实际上老女少男和老男少女的本质没有区别，可社会的接受程度却完全不同，或许是因为现代社会是男权主导吧！ “伙子可以啊，看的挺开的。”高牧笑道。 “是吗，你很羡慕？”王菲菲眯眼看着高牧道。 “羡慕不会，我还不至于有这样的爱好。” 他不批判这种做法，不代表他会赞同这样的做法，正常的普通人生价值观他还是在的。 女人比男人大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这个大要有数，不能超过认知的界限。 “我怎么看你一脸的羡慕？我认识很有富婆的，要不要给你介绍几个？” 王菲菲的话很危险。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高牧扒拉掉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强行转移话题：“你有没有见过对门的家长？他爸妈或者是其他的长辈？” “咦，你这很一说，好像是没见过。不但没见过长辈，连同龄的人，也没有见到过，好像他一直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有些奇怪！” “确实有些奇怪！” 第221章 饥寒起盗心，饱暖思淫 欲 进行了一场光盘行动，又一起配合的清洗了碗筷，收拾了厨房。 最后才坐在沙发上，拥抱在一起：“你不是说有事情找我吗？不会就是让我鉴定一下你的烧菜水平？” “当然不是。”王菲菲反转身体，双手抱住高牧的脖子，半个头枕在高牧的肩膀上，贴嘴在耳垂下亲了一口：“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呀？搞的这么神秘。” 高牧的手拉着准备起身的王菲菲，久久不让她离开。 王菲菲咯咯一笑：“你不放开我，我怎么拿给你？” “你先告诉我什么事情,我再放开你。” “你先放开我，我直接拿给你你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女士优先，你先说。” “对啊，女士优先，所以你先放开！” 又是一次糟糕且美妙的对话，僵持不下。 “那这样吧，我抱你去拿？” “想吃我豆腐直说，找什么借口啊！” 王菲菲乘机推开高牧，蹦蹦跳跳的走进自己的房间，还没重新出来就被高牧堵在了门口。 “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给，自己拆开看。” 一个大信封，塞到了高牧的手里，轻轻一捏，类似于装了一张贺卡。 “我也没过生日啊，你给我贺卡干什么？”嘴上慢腾腾的说着，手上的速度很快拆包：“通知书？怎么会在你这里的？” 信封里装的是魔都大学的入学通知书，可是他填写志愿的联系地址是家里啊？ 怎么会到王菲菲手里的？ 他还没有糊涂到通讯地址写了王菲菲家吧？ 现在倒是有这个可能，可那个时候两人之间还没有现在的关系，通讯地址写这边是万万不可能的。 魔幻！ “嘿嘿，魔都大这几天正在邮寄通知书，我知道以后就去了趟学校，帮你直接拿来了。” 关于高牧被魔都大录取，她早就一清二楚，只是没有明确告诉高牧罢了。 今天直接把通知书给到他手里，给他一个惊喜，同时也是免得通知书寄到老家以后，高牧还是跑回去拿回来。 “可以啊，我还是看了你和温老师在魔都大的关系。”高牧摇了摇他的入学通知书：“连这个你都能截留。我现在是完全相信温老师说的，要是我的分数差一点，你们也能让我进魔都大。” 当初温美玉说这个可能的时候，高牧相信了八成，现在是完全相信了。 只是心里还有疑问，以王菲菲和温美玉魔都大普通毕业生的身份，在离开学校这么多年以后，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要做到萝卜印章入学，不可能是普通校友能做到，同样截留入学通知书不是你想留就能留的。 “那是当然。”王菲菲眯眼傲娇：“我们一直都很有信心，是你不太信任我们罢了。” “好了，现在百分百信任了。什么时候开学？” “还有二十多天，你有的是时间准备。你是住校还是住外面？” “暂时先住校，以后是不是住校外，看情况。” 高牧也不想太突出，而且住校的话还能让他更好的观察了解学校，更好的接触学校的老师同学。 “好吧，住校的东西我帮你准备，你不用管。宿舍我也会找人给你调剂的，给你安排单人学生公寓吧。” 王菲菲开始大包大揽。 “还有单人学生公寓？” 高牧惊讶的问道，王菲菲现在的状态真的是和管家婆有的一拼。 “当然，留学生公寓，想想办法还是能住进去的。” “和老外们住一栋楼？”眉头一皱，高牧不是很乐意：“还是算了吧。我知道王老师你这个前校友在魔都大还有很大的影响力，但我还是想过过正常的大学生活。咱不搞特殊化，就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大学生活对于高牧来说，那就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 从他的内心，从人生阅历的角度说，他还是很希望正儿八经，方方面面体验一番的。 “行，我明白了。高老板这是要体验普通学生的普通生活，想要过一过接地气的日子。” 高牧调侃她王老师，她回击高老板。 “我本来就是普通人，正儿八经贫下中农的后代，全身上下无不冒着地气。” 虽然有了点钱，已经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但高牧一直没把自己当有钱人看。 从他的角度，他距离有钱人还远的很。 “是是是，我看到你身上冒着的土气了，土了吧唧的很。这下舒服了吧？” “舒服。”高牧贱贱的回答：“他们两人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相对于他的入学通知书和将来的大学生活，高牧更关心的是邵、谭两人。 “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昨天反馈过来，已经找到了和你提供的消息吻合的人。现在正在核实他们在什么地方呢？一有确切消息我就会马上告诉你的。” “嗯，辛苦了。你托关系找人也需要不少的花费，我明天给你卡上转一笔钱，你先用着。不够的话再问我拿。” 高牧曾经保管过王菲菲两张银行卡，账号一清二楚。 “不需要，找个人而已，哪里需要花钱。” 王菲菲拒绝。 “不是给你，是给你托关系的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我让他帮我找人是给他面子，他不可能问我要好处的。” “这都什么人，能被你拿捏的这么死？”高牧诧异的问道：“就算他不要，他后面难道不需要托其他关系吗？后面也是有需要的吧？” 人情就是一张，一个环一个环的连接下去，有时候只需要人情往来就可以，但更多的时候还是需要资金支出的。 毕竟他给的信心太少，有些大海捞针的意思，用钱的地方说不定还有不少。 “放心吧，我托的这个人开口，后面的人是不可能问他要好处的。所以你的钱，一分都用不出去。” 满脸的自信和笑容，要是找人这件事还要靠高牧大笔撒钱，就是她的失败了。 “这么厉害，你找的到底是谁啊？” 高牧对这个人的兴趣，大增。 “不告诉你，嘿嘿，这个保密。” 王菲菲笑嘻嘻的退后房间，脚上拖鞋飞出，身体一跃，双手抱膝的坐在了床上。 “那这个钱你就自己拿着吧，想买什么自己买。” 以他现在和王菲菲的关系，实际上是应该经常搞点惊喜的，可高牧不是一个日常随手就能搞浪漫的人。 所以，给钱，让她自娱自乐，虽然少了点感觉，但也算是他的心意。 “不要，我不要你的钱。我们之间算是一场意外，保持这样的关系就可以，我可不想变成被你保养的金丝雀。” 王菲菲双手交叉，一个大大的，她是独立自主的女性。 和高牧在一起，那一晚的意外虽然有一点点主观能动性，但她不是冲着高牧的钱去的。 “哪里有这么夸张，怎么会给你钱就是保养你了，说的我好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一样。就是普通的零花钱，家用也需要，向你要给我准备学校的东西也需要。” 高牧继续劝说，还是第一次钱用不出去，这种感觉不是特别的舒爽。 “你可别忘了，我现在是年薪百万的董事长。” 还是一个不需要怎么管事的董事长，想去就去先不去就不去，这一百万的年薪王菲菲也是赚的很心虚。 和高牧有了这一层关系，她的这种心虚感才淡化了不少。 “嘿，说的我无力反驳啊！” 一种被说服的无力感加之身上，这一块输了，在另一块上面肯定要赚回来。 男人怎么可能被女人打败，脚后跟一动，房门关闭。 一声救命之后，房间便安静了下去，一直到第二天一早。 又是一个日上三竿的好日子，等高牧腰酸背疼起床的时候，发现王菲菲已经不在家。 餐桌上留了丰盛的早饭，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王菲菲给他的留言。 告诉他自己去学校有事，早餐特意给他准备了牛奶鸡蛋，让他好好休息。 吃完鸡蛋，喝完牛奶，高牧听话的继续休息，今天是没有什么精气神去学校了。 饥寒起盗心，饱暖思淫欲。 有些生活，确实不易。 第222章 吐槽的尴尬 上海，闸北。 穿过狭窄的老弄堂，一处破旧的楼内，顶层阁楼。 因为空间过于狭窄，身形过高的人，在这样的地方会有些站不直，本能潜意识会略微弯着腰躯。 此时，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围坐在一张方桌上，上面摆放了一台电脑，旁边还有一部很潮流的笔记本电脑。 两台电脑上显示的是同一张页，名趣味。 “一搏，我们真的要去见面吗？” 年轻女人放下手中的鼠标，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 “当然了，我们昨天已经答应对方见面，要是放鸽子不去我们成什么人了？” 年青男人手里熟练的操作着键盘和鼠标。 “我不是说要放人家鸽子，而是想不明白对方要见我们干什么？还说的那么朦朦胧胧，到底要见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我是怕……” 看着天窗外面的阴沉的乌云，女人不无疑虑。 “有什么好怕的，不管对方是冲着什么来的，我们都没什么好怕的。” 他们两个穷光蛋，现在除了这个烧钱的站外，一无所有。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是真的无所畏惧。 何况，说一千道一万，这个中间人的面子也是要给的。 “但愿像你说的一样，对方是看上了我们的站。最好是给我们投资一笔钱，那样的话我们的趣味就能顺利上线了。” 年轻女人说的自己双眼放光，有人给他们的站融资，是她现在最大的梦想。 “最好是我们预想的这样。” 年轻男子点点头，中间人联系上他们的时候只给了一个见面的地址。 至于什么事情，一直未提，甚至和他们见面的具体是谁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他们也只能是尽量往好的方面去想，至少有一点他能保证，就是介绍的中间人不会害他们。 以对方的身份和社会地位，万万没有坑他们的道理。 “我也是担心过头了，听你这么一说我就舒服多了。” 年青女人笑了笑，同样想到了介绍人的身份，她比面前的男人对他更有信心。 “就是，单身在美国的时候都没有怕过，现在在国内，在上海还有什么好怕的。”年青男人伸手撩动了一番自己的二分头：“收拾一下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看这天怕是要下雨，带两把伞吧！” “伞带着也没用，骑车有没办法撑伞。” “还是带着吧，万一下雨，就走路回来，自行车先放在那边，雨停了再去骑。” “要不还是打车去吧，骑自行车会不会不好看？” “不打，太浪费了，这边到见面的地方又不远，打车不划算。这样，我们把自行车停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对方要是问怎么过去的，就说是打车。” 要不是有被拆穿的顾虑，他肯定会说是开车去的，现在只能说是打车了，这样说比骑自行车要有面子多了。有时候必要的装逼，绝对是需要的。 “这个办法好，那就在很办了。我今天这身衣服行吗？” “这是你在纽约买的吧，当然可以了。” 年青男人抖了抖身上的西装，虽然天气很热，但他今天必须穿上这套大牌西服，同样是是为了彰显身份。 不管一会儿见面的到底是谁，到底是为了什么，在气势上他们是不能输的，必须要有海归的气质。 “那就走吧！” 女人挽住男人的手臂，准备离开这狭窄阴暗的阁楼。 两人虽然不是情侣，但作为共同创业的灵魂伴侣，外在的亲密他们很默契。 “等一下，把手提电脑带上。” 年青男人挣脱开女人的手，走到方桌面前把笔记本电脑拎上，他有种强烈的预感，预感到一会儿的见面会用得上。 骑车十分钟，心情忐忑的两人来到了一条绿树如茵的街道，找了一处空地把自行车停好。 台风在东海洋面上运动，给酷热天带来了难得的凉爽，所以他们这十分钟的自行车运动还算不错，没有留下一身大汗。 继续走了两分钟，走到了街对面，正宗老上海锅贴。 这家店他们来吃过一次，锅贴的味道还是不错的，只是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约在这里？ 站在门口对着一旁的玻璃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又相互帮忙搞清爽了身上的衣服，然后互喊一声加油，自信满满的走进了锅贴店。 虽然只是一家店，但不是苍蝇店的格局，不但装潢是新的，空凋的冷气也是十足。 虽然卖的是早点，实际上一天三餐都营业，只不过早上生意会好一些，这个时间不属于大范围的用餐时间，店内的客人很少。 额，只能说除了一男一女一对年青正在低头吃锅贴外，并没有其他的客人。 “是他们吗？” “不像，年纪太轻了，特别是那个男的，根本就是个学生嘛！” 他们开两人的年纪差不多，一个二十六，一个二十七，在吃锅贴的这对年轻人，女的可能和他们年纪差不多。 男的有没有二十出头都是个问题，绝对不可能是他们要找的人。 “不是约好了十点的吗？现在都十点零一了，怎么还没到，这也太不守时了。”年青女人埋怨道。 他们很注重准时，两人是踩着十点进的门。 “先坐下来等等吧？” 年青男子安抚道，为了配合两人的气势，他们故意压着时间进门，目的就是给内心的心虚增加一些自信。 结果，对方没按套路出牌，气势顿泄。 “哎，好吧！” “两位需要吃点什么？” 刚刚坐下，服务员就走了过来，热情服务。 他们的目的是等人，但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消费，硬邦邦的敢坐着。 “来一客锅贴吧！” “两位来一客够吗？” “够了！” 早饭刚刚吃了没多久，哪里吃得下更多的锅贴，而且这玩意儿很油，又不能配合着喝牛奶，少了点洋味，他们更习惯和喜欢牛奶吐司。 “好呢，一客锅贴！” 典型的北方人士，嗓门大的很，整个店是个人都能听到。 好在基本没人，他们虽然被喊的尴尬，但没人关注他们。 店里唯二的另外两个客人，根本连头都没有抬，专心的吃着他们的锅贴，特别是年青的男生，吃的跟打仗一样。 满嘴冒油！ “一博，你说我们会不会被人放鸽子了？” 一客锅贴也就六个，两人吃的再慢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放心吧洋英，我们再等等。” 从想着自己要不要放鸽子，到现在担心对方放鸽子，一场中间人促成的未知见面，搞的好像要世界和平一样。 “哎，最讨厌没有时间观念的人了。” 叫洋英的年青女人不开心的说道，估摸着之前想的投资他们也不是很靠谱了。 “嗯，我也很讨厌没有时间观念的人。” 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消灭了盘中锅贴年青的不能再年青的那个年青人。 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边的流油，说着话站起身走到了他们这一桌坐下。 “你们好，要是我没搞错的话，你们要见的人是我们。” 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高牧和王菲菲。 “你是” 邵一搏难以置信的看着径直坐下的高牧，吃惊不已。 不可能的人，竟然就是他们要见的人。 这，怎么可能？ “我叫高牧，她叫王菲菲，是我们托人约两位在这里见面的。” 高牧微笑着伸出手，他之所以选择这里见面，纯粹是因为他想吃这里的锅贴，回味一下记忆的老味道。 “你们好，我是邵一搏，她是谭洋英。” 这才是真的尴尬，当着人家的面吐槽人家不守时。 要是对面真的不守时还好，可偏偏人家早就来了，只不过因为自己主管判断对方的年青太轻，而自动把他们屏蔽出局。 这个这个时候，不论是邵一搏还是谭洋英，都在自我检讨，却没有想过高牧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和他们打招呼。 高牧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出来，第一是因为他那时正在专心对付他的锅贴，其二也是因为他并不认识两人。 像邵一搏他还知道全名，谭洋英的名字他都只知道一半，现在才晓得了中间是个洋字。 “你们好，怎么样，这里的锅贴味道还可以吧？需不需要再来一客？” 高牧是连吃三客的人，对于他们两人一客的量能不是很满意。 “不了，不用了。” 邵一搏用力的摆着双手，他们可不是来吃锅贴的。 “好了，还是说正事吧！” 王菲菲的年纪和他们差不多，她说话会让氛围更舒服，高牧的样子太年轻，在还是陌生的时候和他们平辈说话，总有些老气横秋的感觉。 高牧双手一摊，轻耸肩膀：“那就开始吧？是你们说，还是我说？” “高，高先生，不好意思。说之前我想问一下，你们和柳教授是什么关系？” 邵一搏和谭洋英很关心这个问题。 “柳教授？哪个柳教授？” 高牧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交大的柳教授啊？” 找他们的中间人，就是谭洋英在交大读书时候的老师柳教授。 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贸然来见面，还满肚子的美妙臆想。 第223章 直击靶心 “交大的柳教授？” 高牧继续疑惑，把目光看向了王菲菲，关系是她找的，这个柳教授是谁，她应该清楚。 然而，王菲菲不知的摇头道：“我也不认识。” “你也不认识？”高牧再次确认问道。 “真不认识！”王菲菲再次肯定回答道。 “你们都不认识柳教授？” 邵一搏和谭洋英以后的对视一眼，迷茫不解。 找他们的人是柳教授这个是事实，而见面的人是高牧和王菲菲，应该也不会出差错？ 那么，到底是什么地方没有衔接上呢？ “那你们是通过谁找我们的？” 邵一搏猜测，他们之间的这次见面，很可能被转了好几手，中间人中间还有其他的中间人。 这个疑问，高牧同样感兴趣，于是三个人都盯着王菲菲，等待她的回答。 “我找的是魔都大学的王乾德王校长！” 王菲菲终于揭开了这个高牧一直想问，但一直没有得到正面回答的答案。 “魔都大学的王乾德校长！” 邵一搏和谭洋英震惊了，魔都大学虽然比不上交通大学，但是魔都大学的校长肯定要比交通大学的一个教授厉害的。 最直接的一点，校长是有行政职务的，魔都大的校长可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能当上的。 他代表的是是一种身份，更是身后无数的人脉关系。 “那个，我们这个王校长是什么校长？” 高牧收到了魔都大的入学通知书，看过上面的校长签名，知道并不是王乾德这个名字。 所以有此一问，虽然话问的有些糊，但是王菲菲却知道他想问的到底是什么。 “他只是是常务副校长，不是正校长。” 常务副校长，那也是学校的二把手，很厉害的好吗？ “真想不到，你们竟然还有王校长这样的关系？” 邵一搏真正想问的，其实是想知道有这样厉害关系的两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通过这么高端的人脉找他们，到底所谓何事？ 谭洋英也是恍然大悟，难怪能让柳教授帮忙打听他们，却什么都没有透露，有这样的关系在确实可以忽视一些他们的感受。 当然，换个角度说，有王校长背书，眼前的两个年青人应该是靠谱的。 那么接下来唯一要搞清楚的事情，就是他们找自己两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魔都大学毕业的，又是上海本地人，经常会学校转转，所以和学校领导的关系保持的不错。这次把想找你们的事情和他说了说，哪知道他热情的很说是能帮我们联系上，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找了柳教授帮忙了。” 不等再问，王菲菲就主动的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邵一搏和谭洋英听的点头不已，深以为然，没有丝毫的怀疑。 只有高牧在肚子里翻白眼，他没有完全相信王菲菲的话。 认识王乾德常务副校长他相信，但是那么轻松的就让他帮忙他是不相信的。 堂堂一本大学，国家11综合性大学的常务副校长，岂是一个普通的毕业生能指挥的动的。 真当两人都姓王，五百年之后就是一家人了？ 真当以为是女儿指挥爹，天经地义吗？ 想当然耳！ 还有一点，就算是王校长愿意帮忙，他怎么可能知道交通大学的柳教授，就能找到邵一搏和谭洋英两人了？ 高牧给出的信息里面，他连谭洋英的名字都说不全，更加不知道这一层关系了。 当然，邵一搏和谭洋英愿意相信王菲菲的话，他肯定不会插嘴多话，相信是好事。 “你们学校的氛围真好，我偶尔也会回交大去转转，学校里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人。” 谭洋英感慨道，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在交大求学的日子。 “你就不要感慨了。”邵一搏没有谭洋英的多愁善感，知道了高牧他们有这样的人脉关系之后，他现在只想知道：“王姐，我们虽然有些学历，但也是普通人两个，不知道你们花费这么大的心思找我们，是为了什么事情？” “你错了，不是我要找你，是他要找你。”王菲菲笑着一指高牧：“我也只能算是一个中间人，你有任何的疑问还是问他吧！” 她没有告诉高牧是怎么找的他们俩，高牧也没有告诉她找他们两个是为了什么？ 震惊继续！ 找他们的真正之人竟然不是王菲菲，不是这个和他们年纪相仿，不是这个拥有魔都大学常务副校长人脉的魔都大学毕业生。 而是这个更加年纪，的他都怀疑连大学生都不是男生。 细细一想，高牧的第一句话好像说的就是他约了他们。 震惊过后就是冷静，冷静的看着高牧，等他说话。 “邵先生谦虚了，你们可不是普通人，你们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海归一族。”高牧笑道：“你们的本事别人不知道，我知道的还是不少的。” “高先生，谬赞了。我们能有什么本事，也就是出国留学了几年，比其他人多喝了一点洋墨水而已，不足挂齿。” 邵一搏不知道高牧的深浅，所以话说的很谦虚很谨慎。 “是啊，你看我们在国外都混不下去，只好回国来碰碰运气。” 谭洋英和邵一搏认识多年，有很好的默契。 高牧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国外有国外的好，国内也有国内的优势，至少在接下去的几十年，会是国内经济大发展的机会。你们放弃国外的发展机会，回国创业，肯定也是看到了这一点。” “这个还真不好说，内地这几年经济发展的是比较快，但不论是经济总量还是营商环境，和国外对比还是差距巨大的。” “你这话说的也没错。”高牧点点头，邵一搏说的是实情：“但，也正是因为和海外有差距，各方面都不如人家，才是机会之所在。国外工业革命几百年，经济大飞跃，我们固步自封一直在退步，这里面的鸿沟不是改革开放几年就能填平，就能追上的。” “想要实现国家复兴，重现汉唐盛世，必然需要更长时间的努力和追赶。同样，这个追赶发展的时段，会涌现出无数的产业、创业机会。反观国外几百年的发展史，很多地方都值得我们学习和效仿。说的直白一些，国家的改革开放想要成功，必须摸着欧美日等发达国家的经验过河，学其精华，去其糟粕。” 高牧侃侃而谈，接过王菲菲递给他的一个保温杯，喝了一口神秘液体，补充精神。 “高先生的历史政治和经济学学的不错。”邵一搏夸赞一句，听不出是真心还是反话：“越是在国外读过书，越是觉得和国外的差距巨大，不光是经济上的，还有这整个社会建设，包括公民素质等等。” “这都是事实，国内的有识之士也知道。但这个不是扫马路，知道就能去做就能马上改变的。需要时间，需要无数人甚至是好几代人的努力。而且还会牵扯到无数的社会利益关系，内部的，外在的。当然，从我们的角度说，我们坐在这里说这些有些夸夸其谈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也不是那么简单想有责就能有责的。” “说的好，真看不出来，高先生年纪不大，有些问题看得很深啊？” 作为在国外混过几年的人，高牧说的东西，有些他想得到，有些未必会深入的考虑。 “看得深的东西不是我们需要操心的，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说说我为什么找你吧？” 说的激动，站在更高的角度多说了几句，有些偏题了。 “请！” “趣味做的怎么样？” 要么不说，要说就直捣黄龙，直击靶心。 “你知道趣味？为什么？” 除了震惊，还能有什么？ 邵一搏和谭洋英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震惊了，似乎见了高牧以后，一直在震惊。 对视的两人不光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还有惊恐。 趣味是他们回国后搞的创业项目，是目前国际上风口最强的互联行业。 他们回国后，从各自的家人朋友那里借了几十万，雷厉风行的开始站的建设。 期间也吃了无数的苦，现在站也是刚刚搭建好，还没有上线内测。 趣味二字，可以说除了他们之外，根本没有第三人知道。 那么高牧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不光知道趣味，我还知道趣味。主营电子商务，目标是发展成国内最大的在线交易社区，秉承帮助几乎任何人在任何地方能实现任何交易的宗旨，不仅为卖家提供了一个上创业、实现自我价值的舞台，品种繁多、价廉物美的商品资源，也给广大买家带来了全新的购物体验。说简单一些，你们的玩的是。” 高牧继续放炸弹，他就是要先把邵一搏和谭洋英炸的体无完肤，炸的不知所措。 “你，你你你……” “还是想问我怎么知道这些的是吧？”高牧很满意他们的反应，邪魅笑道：“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诡异，互联现在就这么点玩法，你们又是海外回来的，自然的参照物也就是亚马逊，bay等海外站。其实综合一下，也就大体能猜到你们的玩法，我也只是碰巧一说，而你们的反应也告诉我，你们碰巧也是这么做的。” 第224章 不懂就问 呼呼呼…… 急促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店内，显得很是突兀。 太恐怖了！ 不光知道他们正在创建的站，还知道站的具体内容，更是顺带点了点后期的发展设想。 高牧的解释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很合理。 但邵一搏和谭洋英相信，事情肯定不会这么久简单。 高牧的神秘再次升级。 “哎，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们的站都还没有上线，高先生既然都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要不是有足够的信任，单单这一件事情邵一搏和谭洋英必然会相互起疑心，怀疑是对方泄露了趣味的机密。 “很多巧合其实是必然的，这几年海外互联相关行业发展迅猛，不少和你们一样有过海外留学工作经验的人才回到了国内，把他们在国外见到时间过的互联理念带回了国内。就这几年，互联相关的公司开张了不少，其他方面不说，就说你们也想涉足的电子商务领域，我知道的就有好几家，站上线的和准备上线的不会少于一只手。” 高牧说话的角度，是能够吊打他们两个的，不需要说太专业的内核，只需要把一些在业内都没有扩散，却正在发生的事情娓娓道出，就能让他们震撼无比。 心慌意乱，心乱如麻！ 高牧说的越多，他们的烦躁越大，早就忘记了过来是的美好计划。 “有这么多吗？” “差不多吧，有些你们这几天关注一下消息就会知道，比如杭州的四十大盗公司，有些可能会比较低调，你们可以在业内打听一下，应该不难的。还有的我估计你们打听也打听不到，刚发芽就死亡了。” 互联行业开始的根源就是流量，一旦初始资金烧光了，而端口流量，特别是粘合性流量不够的话，很快就会关歇业的。 花开花败，日升日落。 每天都会有新人冒出，也会有旧友消失。 这也是一个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很容易让人遗忘的行业。 “哎，看来高先生是真的对这个行业了解的很深，对大家的动作都很清楚啊！”邵一搏努力的平复着心情：“你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动用了这么大的关系，又和我们说了这么多的业内现实，同时还证明了你对这个行业的认知深度。我要是猜的不错，你是冲着我们手里的趣味来的吧？” “宾果！” 高牧微微一笑。 果然，邵一搏和谭洋英对视一眼，更是对自己的先见之明大为赞赏。 “趣味是我们花费了无数心血，借鉴海外相关……”介绍自己的站，邵一搏是专业的：“趣味目前归我和洋英两人百分百所有。我们对站的前期投入……” 邵一搏说的很专业，很投入，很用心。 “你说的这些我们一会儿再讨论，笔记本里有站的资料吧？我现在能不能看看？” 高牧径直打断了他的介绍，没有准备继续听他吹嘘。 典型的注水大师，到底是玩虚拟经济的，虚化能力超强。明明是一只快饿死的鱼，被他吹嘘的快要鲲之大一锅炖不下了。 说的正兴致勃勃，被高牧咔擦一下打断，邵一搏下面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 吞咽一番之后，重新组织语言：“当然，当然可以看，洋英。” 谭洋英从专用手提包里掏出厚重的ib，打开电源，操作了一番后，把电脑屏幕转到了高牧的面前：“趣味的所有站功能都已经备齐，目前正在做内部测试。” 高牧点点头，没有说话，手指滑动鼠标点击了几个此页面，还模拟注册了一个账号。 “这些页面的商品，牌子，有没有真实的？” 这话问的，尴尬了不是，谭洋英手指撩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目前还只是搭建了站内容，招商的工作还没有来得及开始。” “也是，就你们两个人，能把站做的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确实是没有精力去跑业务的。” 高牧赞同的点点头，又不轻易的点了一下他们的伤口。 虽说酝酿的是线上电子商务，但是一开始的时候也是需要跑线下实体，把平台的便捷性，安全性这些好处，说给潜在客户听听，说服他们加入平台，利用平台交易。 光在上发帖做宣传，不会有多大效果。 一个刚刚发育的市场，自己还在吃奶，哪里能有溢出效应。 国内目前的终端，正儿八经能上百万都不错了，民也不会有多少，四五百万封顶。 这样的一个基数下，能经常上的，关注络电子商务的，而且还能接受络交易的，又能有多少？ 十不存一，这都是高抬！ 有百分之一，估摸着开拓这一块市场的先锋们，睡觉都能笑出声。 少，实在是太少了。 少到可以忽略不计，或许除了圈内人，能再乘以一倍都是乐观的估计。 当然，络的发展还有一个标志就是快，络体量的膨胀，是以往任何一个行业，任何一个新兴行业都没有的。 以蒸汽机、汽船、火车为代表，标志着人类进入蒸汽时代的第一次工业革命； 以电力、内燃机、飞机、汽车为代表，标志着人类进入电气时代的第二次工业革命; 都无法和以计算机、原子能、航空航天、遗传工程为代表，标志着人类进入信息时代的第三次工业革命相比较。 串联信息的基本就是互联，而互联爆炸式发展的根基则是民，只有络发展到一定程度，民达到一定的基数，络经济的发展才会迎来新的篇章。 而国内泛义的互联经济，包括电子商务，及时通讯这一块，都还是嗷嗷待哺的婴儿。 前景很光明，却长夜漫漫。 所有的络人，都希望这黎明能来的更早一些。 邵一搏和谭洋英已经不知道如何对话了，趣味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底裤也被高牧拆穿，今天的谈判注定万分的艰苦。 “高先生，你既然对互联了解的那么深刻，那么自然也知道，电子商务开始起步是很难的。但我敢保证，三到五年之内，趣味会是华夏电子商务的1。” “这么有信心？”高牧笑道。 早期在互联上混的这批人，是不是都是这么自信，都觉得自己会成为国内互联第一人。 也是，要是没有这种自信，在竞争异常残酷，不断有后浪进入的这片海域，他们也无法做到乘风破浪。 “趣味就像是我们两人的孩子，他的潜力有多大，我自然是很清楚的。” 对自己的“孩子”要是都没有信心，那他就真的很失败了。 高牧鬼魅一笑：“插一句玩笑话，你这比喻就不怕被你的佳欣知道吗？” “当然不会，我和她……” 邵一搏下意识的解释，然后就是第次被震惊，嘴巴张开的无比大。 曾经的神童，华尔街的炙手可热商业奇才，这个年代就年薪几十万美金的学霸，今天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高牧震撼。 “你怎么知道她？你到底是谁？” 警惕的目光高度聚焦，对高牧的身份再次陷入了无尽的怀疑。 “别紧张，她人在宝岛，你还怕有人对她不利啊！”高牧当然笑道:“我要和你们谈合作，对你们的情况，自然会有一些了解。对你这个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大学霸的事情，当然会知道的比较多了，不要奇怪，放松放松。” 邵一搏长出一口气，事实似乎也是，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只要是有心人特意打探一下，自然就会知道的。 “一搏回国内创业，主要的原因也是为了佳欣。虽然一个在宝岛，一个在内地，还是分割两地，但终归比隔着整座太平洋要近不少了。” 不亏是邵一搏的蓝颜知己，谭洋英对他的感情生活，也知道的很是详细。 一直做乖乖女，有些听天书一般听了半天的王菲菲，好奇的看了一眼邵一搏和谭洋英。 这一对其实也不错，而且近水楼台先得月，为啥没有在一起？ 不过，感情是个人的私事，她们之间第一次见面，又不熟，所以并没有八卦问这个问题。 她问的东西是有关站的：“什么是？你们说能在这个平台买卖东西，都不能看到真实的东西，难道凭一张图片就有人敢买吗？” 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一个在电子商务初期，困扰着买卖双方和平台方的基本型问题。 高牧嘴角一扬：“你这个问题问的不错，不过我很难三言两语的说清楚，这个最好是慢慢的体验，体验才是检验问题的唯一办法。至于，说白了就是个人对个人的一种交易模式。打个比方，你有一只包包，可以通过平台交易卖给我，你获得钱，我拿到包包。明白” “好像知道了一点，只是这钱怎么给，包包又怎么给？又如何保证交易双方的利益安全？” 不懂才要问，不懂不代表她看不到一些问题之所在。 “你说的这些，当然是平台需要解决的。” 高牧心里早就有一套比较好的方案，只不过他现在是不会说出来的。 第225章 自信戴头 独门秘籍，后世搬运过来的历史经验，简简单单的一个做法，价值万亿。 就算邵一搏和谭洋英现在是他的合伙人，高牧都不会轻易的合盘告诉他们。 核武器，还是掌控在自己手里最安全。 “趣味对刚刚的这些问题，有没有应对方案，或者说是怎么解决的？” 反向踢球，把问题重新推回给了邵一搏两人。 “当然有办法了，不过这里面关系到商业机密，不是很方便透露。” 邵一搏的智商远超一般人，该说和不该说的话，掌控自然有度。 之前是被高牧密集震惊搞的有些失神，一旦稳定情绪，高商人士的智慧人生便会重新上身。 “气！” 王菲菲郁闷的白了一眼，本以为能听到疑问的答案，结果一句商业机密就把她打发了。 简直就是霸王条款，还有没有“王法”了。 高牧微微一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 稍安勿躁！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商业机密关系到一家公司或者是站的生存与发展，你们谨慎一些也是正常的。” 虽然对邵一搏他们的商业机密不感兴趣，实际上他也猜到他们所谓的商业机密是什么？ 但天下之忧他一个高牧，不是人人的和他一样有先知的，对于这些行业的开拓者，先行军们，他会给与足够的尊重。 换成前世的他和现在的邵一搏比较，他自己什么都不是，连人家的一根毛都可能比不上。 他有极大的自知之明，知道知道的优势和优越感从何而来。 非必要，他不会以“知”欺人。 “谢谢高先生的理解。”邵一搏欣慰的说道。 “高先生，我们趣味目前就是这样的情况，不知道你对它是否有兴趣？” 一直进不到正题，谭洋英表面看起来淡定，心里也是焦急的很。 络产业，虽然刚刚起步，看上去还是一片荒芜，实际上他们很清楚，这绝对是个日新月异的世界。 只要他们有任何的懈怠，都可能会被对手们甩的远远，甩的永远追赶不上。 而趣味现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得不融资，想办法筹到更多的资金进行下一阶段的发展应用和实践。 邵一搏在国外虽然年薪不低，但他不是个能存钱的主，手上根本没几个资金。 所以，两人虽然从海外带回了一些钱，也在国内凑了一些钱，但这些钱早就在这段时间的使用中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当然有兴趣了，要是没有兴趣的话，我不会和你们聊这么多的。” “那不知道高先生有什么样的要求，能提供多少资金？”激动，这次是真正的激动了，自问自答：“对于首轮融资，我们愿意拿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高先生能给多少资金？” “你们希望我能给你们多少？” “一千五百万！” 邵一搏很干脆，也没有狮子大开口的喊道上亿。 “一千五百万百分之三十，也就是说在你们心理，趣味价值五千万了。” 高牧摸着下巴，笑眯眯的核算着。 “五千万，我的天啦，就这么一个还什么都没有，没业务没收入的站，就价值五千万了？” 王菲菲惊讶的难以言表。 几千万她不惊讶，毕竟高牧赚过几千万，让她有了这方面的见识，但是这个什么趣味也能价值五千万，她实在是难以接受。 王菲菲不知道韩明在包厢里和高牧的对话，要是知道韩明的报价和对四十大盗的估值，她一定会反过来觉得邵一搏他们是业界良心。 “估值这个东西，你不能用常理去判断。同样的一个站，在你眼里不值钱，在我眼里也许就值钱了，你觉得只有一千万的价值，我可能会给它一个亿的估值。这主要看对这家站的潜力，彼此会有一个什么样的预判。” 高牧简单的给王菲菲解释了一句，总归一句话，看个人爱好，这点和古董玩物有点类似。 “哎，我对一块不是很懂，真的是看不懂了。” 说完，王菲菲不再多说，重新恢复安静，继续静静的看着高牧他们“交战”。 “不知道高先生对趣味五千万的估值，是否满意？” 谭洋英很紧张的看着高牧，高牧的出现是意外，但既然是因为趣味而产生的意外，他们也愿意抓住这次意外。 要是能从高牧手里拿到他们需要的a轮融资，那也是不错的，省却了他们继续寻找合适资金的时间。 毕竟，在不影响两人控股的情况下，谁的资金不是钱，借谁家的鸡孵他们的家的蛋不是孵。 “我无所谓。” 高牧的话让人觉得头晕，什么叫无所谓，他们现在需要的是有所谓？ 有价才能谈市，是高是底，结果是否合理，能否符合双方的预期和底线，这些都是谈出来的。 有交流才会有结果嘛！ 可什么叫无所谓，无所谓让他们如何交流，谈判的技巧如何开展？ 懵圈了！ 或许是打开方式不对，于是换个问法：“高先生，关于一千五百万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怎么看？” “我说了无所谓啊！” 不一样的问法，一样的回答。 邵一搏和谭洋英努力的想理解高牧的意思，只可惜，仍然无解。 “高先生不准备参与趣味的融资？” 懵圈的两人开始自我怀疑，第三种问法打开。 “不，我是的意思是对趣味的估值和你们的报价无所谓，至于对趣味的融资，我还是有兴趣的。不过，在我这里，首融即终融。” 亮剑！ 高牧终于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四十大盗他也许会看在情怀上，参与一下思维的融资，拿一部分的股份。但是对于其他的国内互联企业，他丝毫没有帮他们融资，抬轿，扶持他们成长的意思。 要么不搭理，既然接触了，高牧算盘就不会是打那么一两下，而是要满盘皆响的。 “首融即终融？！什么意思？” 不是他们智商没充钱，也不死他们不够聪明，实在是高牧的有些说词，超出了他们暂时的理解。 “对，首融即终融！”高牧嘴角一努，微微咧嘴：“意思就是我准备全盘收购趣味。” 这下是听懂了，但他们宁愿没有听懂，震撼的有些难以接受。 千算万算，千思万想，万万没想到高牧打的是这样的算盘，花费心思找他们见面是为了这个。 目的如此的明确和彻底，却让他们难以接受，趣味可是他们刚刚熬出来的“孩子”，怎么能轻易让给别人呢？ 邵一搏的眉心，已经纠结到了刘海上，谭洋英同样阴沉着一张脸。 为什么？ 这是他们心里的呐喊，真想不明白，高牧全盘收购了趣味又有什么意思？ 缺少了他们，趣味又有什么趣味可用呢？ “高先生，说句实话。虽然不知道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是我想说，即便我们答应把趣味卖给你，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们拿着你给的钱，重新创建一个趣味二吗？” 明面上的创意最不值钱，在互联行业，模仿创意尤其简单。 本身电子商务交易平台的搭建，就大同异，大家都差不多。 站的架构归于外人来说很神秘，可对于他们这些懂行的业内人士来说，简单的不要要简单。 今天把趣味卖给高牧，他和谭洋英过几天就能依葫芦画瓢，稍微修饰一下搞一个孪生兄弟出来。 “竞业协议这个东西，你们不会忘记了吧？” “你，你到底多大啊？怎么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邵一搏绝对有理由相信，竞业协议这样的概念，在国内知道的人很少。 真不知道高牧为什么会懂，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哎，你们也不比我大多少，我相信我们之间还是没有代沟的。” 看着同样年青的面庞，高牧略微有些恍惚，脑海中又冒出了韩明的样子，进而又想到了几位顶级大佬的模样。 这些将来的互联大佬，现在一个个都差不多是这个年纪，一眼望去都还是很稚嫩的。 这个时候的他们，高牧还能面前的忽悠一下，再过几年都是老树根，靠忽悠根本没机会。 “这个笑话很冷！” “好吧，那我就不说笑了，实话实说，我其实真正感兴趣的是你们两个人。至于趣味，对于我来说，其实是可有可无的。” 目的继续翻开。 “你看中的是我们两个人？趣味可有可无？” 邵一搏和谭洋英不知道是应该高兴好，还是应该伤心好。 “嗯，我先说说我的条件吧！”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趣味我刚才已经看过了，也许你们觉得不错，但说真的我觉得很垃圾。” 挥手制止想要插话的邵一搏，高牧继续道：“与其说我想收了趣味，不如说我想收的是你们。一旦你们同意我的建议，那么我会给你们一份全新的企划方案，把趣味彻底重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说他们同不同意出卖趣味，不说他们是否愿意寄人篱下？ 就算有这种可能，他们也不可能把趣味彻底否定，重新架构的，最多就是的修改。 这点自信，他们还是敢戴在头上的。 第226章 筹码不够 自信是好事，但有时候自信过头了，就容易翻车。 高牧的目的是把趣味和邵一搏、谭洋英一锅端，而且还会把趣味当汤汁倒掉。 就这，邵一搏和谭洋英怎么可能会答应，怎么会给高牧这样的机会？ 然而。 高牧的食指指甲在脸腮上来回的拉扯着，看着焦虑的两人，久久没有转移视线。 “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一直看的邵一搏和谭洋英如坐针毡，高牧才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同时朝着王菲菲伸了伸手。 “干嘛？”王菲菲不解的问道。 “出门的时候，我有一张纸放你包里了，给我。” 王菲菲拉开手包的拉链，低头在包里翻了半天，才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翻到了一张对折过的纸，把它交给了高牧。 纸是高牧随手从本子上撕下来的，撕的时候没有控制好力度，还缺少了一角。 他虽然看到高牧在上面写了东西，但因为距离和急于出门，并没有看到上面写的内容。 之后出门，更是忘记了这么一张破纸的事情。 纸确实是破，但高牧在上面写的的东西可不破。 在其他三人狐疑的眼神注目下，打开对折自己再次浏览了一番，接着再次对折，两根手指压在桌面上慢慢的推到了邵一搏的面前。 隔着纸张，手指在桌面上重重的一敲：“这是我写的一份规划和方案，你可以参考一下，之后我们再探讨趣味可不可以推翻重建的事情。” 自信满满! 高牧此刻展现出来的自信，和邵一搏两人的类似，但细看又会有些许的不同。 面对这么一张破纸，即便还没有看上面的内容，邵一搏和谭洋英已经兴趣全无的。 方案？ 什么样的方案会用这么潦草的方式写出来，纸张又破又，不用看都知道没几个字。 这就像是在饭店吃饭一样，光看上来的菜品和装菜器具，就已经失去了动筷子品尝的兴趣。 他们做方案，不管是什么方案，不论是方案大，也不考究方案是交给谁看，那一次不是郑重其事。 高牧竟然能把一张破纸叫方案，这样的方案又能有什么好内容？ 看还是不看？ 眼神继续交流，基于尊重和礼貌，邵一搏虽然心里万般不愿，手上还是拿起了破纸。 不爽的打开对折，不屑的抬着下巴，那眼睛瞥看。 一秒后瞥眼变成了正眼，两秒后下巴恢复了正常状态，三秒之后眉头皱起…… 然后，嘴巴开始张开，拿纸的手从单变双，开始轻微的抖动。 破纸上的字确实不多，一二三条，合起来估计一百个字都达不到。 但这些字就好像是佛教真言，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击在邵一搏的心坎上，敲击的他热血沸腾。 没一个字是多余，每个字都价值千金。 此时再回味高牧之前的话，再对照他和谭洋英辛苦熬出来的“孩子”趣味。 得扔！ 全部推翻，彻底改编，他完全同意，而且必须重新架构，谁不同意重新做他跟谁急！ 邵一搏的心理变化，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是他脸上的表情改变，有眼睛都看的到。 特别是谭洋英，多年的默契，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邵一搏的心里变化，焦急的问道：“怎么了？” 呼呼呼！ 不断的呼出去浊气，平复心情，把手中的纸张塞到谭洋英的手里：“你自己看吧！” 他能看懂破纸上寥寥数语的价值，谭洋英自然也能看懂。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一目三行，匆匆看完，谭洋英也不淡定了。 满脸惊讶，不约而同的和邵一搏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确认了纸上内容的可行性。 接着两人的视线又滑到了手提电脑的屏幕上，以前怎么看怎么满意的趣味，现在是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他们知道，就算是今天和高牧聊不出个一二三四五，回去之后，现在版本的趣味也会被他们丢进垃圾桶。 有些局外人的王菲菲看着邵一搏和谭洋英如此迅速的变脸，也是颇感不可思议。 探着脖颈张望纸张上的内容，她想知道高牧到底写了什么东西，会有这么大的魔力。 让刚刚还把自信刻画入木三分的两人，有这么大的神情变化。 “怎么样？我的这份企划方案，还不错吧？” 高牧很满意两人的反应，能给外来大佬带去这么大的震撼，他的虚荣心超满足。 他相信，但凡再晚个一两年，同样的事情都不会让邵一搏和谭洋英有这么大的反差，人的阅历是性情城府的基石。 “何止是不错，绝对超前，这些内容要是加入到趣味，会让我们超越其他平台好几年。” 破纸在他眼里再也不是破纸，企划方案虽然潦草，但比他做过的所有标准精彩的方案，都要有分量。 区区百字不到，却是价值千金。 “你还是理解错了，趣味不需要存在。”高牧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在趣味的基础上进行重新架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推翻至零？” 邵一搏郁闷的很。 “原因我不是早就说了吗，我真正看中的是你们两个人，是你们的个人素质能力，而不是所谓的站。”高牧轻轻的摇着头，指着两人笑道:“我需要什么样的站早就在脑海里了，找你们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把构思变成现实。” “高先生，恕我直言。你既然看上了我们两人的能力，那么你参与趣味的融资不是一样的吗？我们的能力在趣味上展现，你的投资也在趣味上实现获利。你要是认为百分之三十的比例偏少，我们可以继续商量，你可以投资更多的资金，拿到更多的股份比例。” 谭洋英也冷静下来了，和邵一搏开始专心的面对高牧。 “我要百分之百的股份，这样的融资你们也能同意？” 高牧的真正目的是要掌控，是融资掌控还是买断掌控，他并不在意。 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和经过形式。 “你，高先生，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执迷于买断，但是我想告诉你，我们趣味想要融资还有其他的路径。另外，我想实事求是的说，按照这个节奏我们之间肯定是要谈崩的，那么你就不怕我们在你的思路上，重新做一个新站出来？” 谭洋英和激动，说的话语中带上了不客气。 高牧嘴角上扬，要不是有后面半句话，他的反应会走向另外一端。 “你就真以为我的思路只是这么几条？你就觉得我会把底牌全部亮给你们看？退一万步说，假如我们今天谈崩了，你们按照这个思路上的方案重新架构趣味，我就会束手无策吗？你们可以找其他的融资人，我难道不可以找其他的内行人。” 一旦到了那个地步，高牧敢保证不管他们找了谁来融资趣味，趣味都会活不过一年。 他会集中所有的火力消灭它，那样的打击报复不是现在的邵一搏和谭洋英能想象的。 他们一旦敢利用高牧的方案，又不为高牧所用，那么他们在互联世界，也将失去存在的机会。 “……” 高牧的话几乎已经明说，他的眼神也很危险，危险的邵一搏暂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想他虽然在华尔街工作的时候，虽然不能说叱咤风云，但也是春风得意的精神伙。 本以为回到国内，以他的能力阅历，完全可以睥睨国内的大部分人，开创一番事业是手到擒来。 天知道今天会遇上这么一个夸张的年轻人，把他吃的死死。 英雄无用武之处，憋屈！ “高先生，我们到底有什么本事，值得你如此的对待？” “我的公司需要你们两个，我需要你们成为我的合伙人，跟我一起开创一份举世瞩目，耀世全球的伟业。” 此时的高牧，身上的气势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这是一种不应该出现在年轻人身上的自信和傲气。 在王菲菲的眼里，此时的高牧身上散发着光芒。 “既然是这样，既然可以成为合伙人，那你现在的做法不是矛盾吗？”邵一搏疑惑的问道。 “不矛盾，因为想要完成帝国版图，那么一切都必须在我的掌控之下才行，具体的事情可以由你们这样的专业人才去做。但是公司发展的节奏和战略规划，必须由我把控。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的原因。” 高牧核心目的就是掌控，他想要实现的目标，可比大佬们的版图要大多了。 否则的话，他何必折磨自己，何必搞这么麻烦。 抱紧几位大佬的大粗腿，趁现在投资他们的公司，将来轻松当大富翁不是更好？ “这还只是你的梦想，我们并不知道，而且我们未必想参与。” 高牧说的很精彩，但是邵一搏和谭洋英并没有被说服，或者说高牧的筹码不够。 “这样吧！”高牧心中一动，眼前的两人虽然还在反驳，但他已经感受到了他们微弱的心动：“你们先告诉我，在你们的预想中，未来的趣味，你们能把他发展到多大？”  第227章 天长地久 “发展到多大规模？” “这样吧，把规模量化成市值，你们觉得十年以后的趣味能是一家市值多大的公司？” 高牧继续把要求具象化，让邵一搏两人更好的回答。 “一百亿！” 谭洋英抢在邵一搏之前，大胆的做了一个预测，十年时间，百亿市值是她最大胆的预测。 “对一百亿。” 既然谭洋英说了百亿这个数字，邵一搏就必须跟上，必须一致对外，统一数字。 “一百亿，人民币吗？”高牧眯眯眼笑道。 “当然！我们有信心在十年之内，把趣味的市值做到百亿人民币的规模。” 虽然这个目标很宏远，想要实现的压力很大，但邵一搏此时必须坚定的说出来。 老实说，高牧对他们说的这个数字是比较失望的，在他想来邵一搏和谭洋英应该更大胆一些，把人民币换成美金的话他会更满意。 只可惜，现在的大佬还不是大佬，他们即便再大胆，也预判不到未来那巨大的飞越。 “行吧，那就把目标值设定在一百亿人民币。你们知道我的目标值是多少吗？”一直坐着的高牧，第一次站了起来，看着墙上的锅贴价格，自问自答：“一千亿！” “一千亿！” 邵一搏和谭洋英腾腾就跟着站了起来，身后的凳子摔倒在地都没有察觉。 突然发现，之前的那些所谓震撼，原来是那么的平淡。 这才是真正的震撼，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被震撼的外焦里嫩，头顶冒烟。 一千亿！ 真能吹啊！ 他们说一百亿都已经觉得牛皮上天，很不好意思了，这位直接涨了十倍。 真不知道怎么感慨好？ 即便是他的策划很有潜力，可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预期吧？ “嗯，不过，我说的不是一千亿人民币，而是一千亿美金。” 等王菲菲也后知后觉的站起来之后，高牧反而坐下了。 大惊怪！ 要不是怕给他们的刺激太大，和他们的心里预期差距太大，反而会不现实，他其实是想说十年五千亿美金，二十年一万亿美金市值的。 二十年后，曾经的四十大盗的巅峰市值都可以达到六千亿美金，他手里的电子商务公司做到万亿市值并不是不可能。 而且市值这东西，只要有钱，就可以无限的拉台，无非就是泡沫而已。 只要有钱，使劲吹呗！ 只要有钱，造电动汽车的都能吹到外太空去，无非就是什么时候泡沫破裂罢了。 实在是吐不出来血，否则的话邵一搏和谭洋英真想先吐血三升。 一千亿人民币他们都已经被震撼的体无完肤了，一千亿美金还要他们怎么想，直接脑子宕机算了。 什么学霸，什么哈佛商学院的高材生，什么海归的天之骄子，这一刻都不好使。 最好的办法就是坐下发呆，站着的话怕一个趔趄刺激过头躺地上去。 “咳咳咳，高先生这牛……你是不是太乐观了？”一阵剧烈咳嗽之后，邵一搏咬着舌头质疑。 “乐观不乐观，你们以后再看就行了。现在。你们只要告诉我对千亿美金市值的公司，感不感兴趣？” 说的天花乱坠都没用，眼见事实才会让他们彻底相信，他现在的目的是想办法诱惑这两个已经有松动的专才。 “感兴趣！” 邵一搏和谭洋英没有对视，都不约而同的点头，当然感兴趣了。 虽然有些天方夜谈，但并不影响他们臆想。 有理想的人，往往梦想都比较大，赌性也会略重。 他们很喜欢万一！ “感兴趣就好，我既然说了找你们当合伙人，那么我也不会那么吝啬。只要你们肯加盟我的团队，我会在新的公司，在电子商务平台给你们预留百分之一的股份，每人百分之一。” “而且不管我这家公司融资几次，你们的百分之一都不变。一直到上市的时候，那时，我们在根据需要调整，但我保证不管股份比例是多少，你们手上的市值价值只会更多。这些，我们可以白纸黑字加入合同。” “有些东西，你们可以自己算算，看看是你们自己搞多，还是跟着我赚的更多？” 百分之一听上去很少，但事实未必。 每人百分之一，两人和在一起就是百分之二，按照一千亿美金的市值用现在的汇率换算，大约在一百六十亿人民币左右。 比他们大胆预测的趣味百亿市值都要翻倍了，而且按照他们的规划发展，十年之后的趣味，他们两人还有多少的股份占比都未可知。 也就是说现在百分之二的股份换算出来的价值，已经不知道超越他们可能拥有财富的多少倍了。 当然，这只是假设，都是文字游戏，能不能兑现都是未知。 要是高牧说的这些全部是虚无的吹牛皮，那一切都是空的。 梦想很美好，但也要有概率摘取才行。 “我知道你们的担忧。”话到这个份上了，高牧对话语的掌控不会再客气，一切都是他在说：“我不知道你们在趣味上花费了多少资金，我能说的是一旦你们同意，这家新公司的注册资金是一亿。而且，以后每年投入公司的新资金不会低于一亿，具体注入资金会视情况酌情增加。” 如果说之前的千亿市值是飘在空中的美梦，这上亿的注册资金和每年最低一亿的资金投入，就十分接地气了。 可信度的提升，也让邵一搏和谭洋英的兴致在增加。 思维回归现实，精明上身：“资金如何保证？” “给你们重新介绍一下。”高牧淡淡一笑，指着王菲菲说道：“这位是金贝投资的董事长王菲菲。” “原来是王董！这金贝？” 王菲菲是不是董事长他们不关心，他们想知道的是金贝是家什么公司，高牧此时提他的目的是什么？ “金贝投资是我手下的另外一家公司，也是刚刚成立没多久，公司不大，注册资金只有几千万。”默默的装逼还是很味道的：“不过，公司的效益还不错，每个月都能赚个千把来万钱。今年的盈利目标是两个亿，不是很多。明年会稍微好一些，应该能达到十亿吧！” 高牧随意说了几个数字，虽然不是心口开河，但在王菲菲看来还是有些夸张了。 她知道，按照高牧的设计，金贝肯定能赚大钱，但是一年十个亿，应该是不可能的。 站在国内的角度说，年赚十亿确实不可能，但王菲菲此时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高牧的南下港岛规划。 她不知道，其实高牧说年赚十亿已经是缩着比划了，海外是能赚到大钱的。 “你的意思是，你的资金来源是这家金贝公司？” “没错，有金贝在，你们根本不用担心资金的投入。” 高牧把金贝拎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放心资金。 恢复了精明的邵一搏，谨慎的很，可不会被忽悠一下就相信：“那么金贝的资金怎么来的？你怎么能保证他每年都能赚这么多钱？” 了然！ 说到底，还是担心这些都是高牧嘴上说说的，他们需要的是真实。 高牧的手再次伸向王菲菲，这次不用他在说什么，王菲菲嫣然一笑就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高牧。 高牧解开文件袋上的绳子，把里面一大叠资料掏了出来。 然后，一份一份的推到邵一搏和谭洋英的面前。 公司执照，注册资料，公司近期的账目汇总……以及盖有鲜红银行印章的公司账户资金结余。 两人看的很仔细，看的很认真。 以他们的眼光和经验，自然能判断的出来高牧提供的这些资料真伪。 最让他们震撼的是金贝公司银行账户上的资金量，三亿多的现金流，无不证明公司的实力强悍。 王菲菲嘴角微抿，淡淡的看着他们俩，终于知道高牧让她以前准备这些资料的目的了。 金贝投资当然不可能有三亿的资产，这个账户上的钱，有不少都是客户的。 等于是被高牧临时冒用了一下名义，有吴群芳帮忙，这样的操作很简单。 “你们要是还有疑虑，我这里有张银行卡，里面有五千万的现金，你们现在就可以找家银行或者a机验资。” 高牧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张上浦发展的银行卡。 “这个就不用了。” 邵一搏把资料全部推还给了高牧，人家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他再怀疑就没意义了。 同时，他也信相信高牧的这张银行卡上有五千万，毕竟虚诈他的风险太大了。 和谭洋英慎重的对视了一眼，邵一搏无比郑重的说道：“高先生，我想，我们可能已经被你说动了。” “真的吗？”高牧的脸上笑容灿烂，有惊喜但不意外：“那好，只要你们愿意加盟多宝拼拼，除去股份，我会暂时给两位百万年薪。” 高牧的目光转向了门外，就在这个时候，店门被推开，三个男人走了进来。 “老板，先来三客锅贴，再来三瓶啤酒。” 锅贴配啤酒，天长又地久。 第228章 妙不可言 安静的店有了新客的到来，也就打破了原先的平衡，当然这只是一个插曲，除了高牧看了他们一眼之外，其他人并没有在意。 “一百万年薪，这会不会太多了？” 不可思议的看着高牧，百万年薪按此时的汇率换算,差不多十二万美金左右。 邵一搏也是在华尔街拿过十几二十几万美刀的年薪的人，依然被高牧开出的工资给震撼到了。 同样是十二万美金，但他在国内和在国外的价值不能完全用数字衡量，换个恰当一些的说法，一美金在国内比在国外值钱多了。 但真正厉害的还不是这份高工资，而是那不起眼的百分之一股份。 按高牧的计划，公司注册起步就是一亿，等于他们的股份起步价值就是一百万，还不用说每年不少于一亿的投资额度都会让这部分股份升值。 暂时看起来，不论是工资还是股份，亦或者两者相加都还比不上趣味此时的价值，他们好像是吃亏了。 但不要忘记了那个长远的美梦，目光必须要放长一些，看的远一些。 暂时的吃亏不是吃亏，长远的赚钱才是真的赚钱。 不期待有高牧说的那么美妙，但邵一搏和谭洋英知道以高牧暴露出来的这些超前眼光的手段，肯定比他们自己做要高明。 高牧现在缺少帮他操盘的人，而命运让他找上了自己两人。 这对高牧来说是一次机会，但对他们两人来讲，何尝不是一次大机遇。 店外，悄无声息下起了雨，一阵狂风带过之后雨变成了大雨。 同时啤酒配锅贴的三人“团伙”，随着啤酒下肚，声音也刺耳了起来。 “高先生，很高兴你能看中我们两人，你的诚意我们也收到了。不过，这不是一件事，希望你能给我们一点时间考虑。” 高牧的条件真诚，打动他们是其一，更重要的是邵一搏和谭洋英默契的看上了高牧背后。 他们有一种认定，觉得高牧并不是代表他个人，应该是一个大型实力团体的代言人，甚至有可能是打北边来的一个顶级公子哥。 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悍的人脉，为了找他们两个，或者是找合适的合作人，竟然能动用魔都大的常务副校长。 当初发生在贾副总和董王等人身上的错觉，再一次奇妙的发生在了邵一搏和谭洋英的身上。 妙不可言！ 不可思议中却蕴含着误解的必然，高牧展现出来的认知和能力，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为了平和这份突兀寻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就是必然了。 自然的，神秘的背景身份，也就成为了最合理的解释，一旦在高牧身上套入神秘背景，一切不可思议就自然而然的变的理所当然。 这种误会高牧不会解释，而且还会善加利用，反正又不是他正面承认和忽悠，要怪只能怪别人的想象力太丰富。 “没问题。”考虑是应该的：“这样吧，我给你们三天时间。” 三天的时间足够了，要是三天时间还考虑不好，或者没给他答案，那高牧也不会在继续等待。 失去他们未必是他的损失，但失去他绝对是他们的损失。 “可以，三天之内不论我们考虑的怎么样，都会给你答复的。” “我相信你们会在三天内想清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高牧在破纸上写下一个高和一串手机号码，再一次把他们推到邵一搏的面前：“收好，千万别丢了。” 一语双关！ 邵一搏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便二次对折的更，然后心的塞入电脑包的内袋。 不需要高牧提醒，他自己也会心的不能再心，这张破纸的价值不光在高牧的电话号码，更在于它上面的内容。 那是万万不能让对手和其他业内人士看到的东西，这属于“互联秘技”。 “那今天就这样，希望我们早日再见。”看着邵一搏心翼翼的样子，高牧站起身和他们两人握手告别，并高声喊道：“老板，再来两客锅贴，打包。” 刚才没吃饱，看着三人“团伙”的新吃法，他也准备回去尝试一下茅台配锅贴，看看是什么感觉。 顺带着把邵一搏他们的锅贴钱也付了，拎着打包的塑料袋，哼着曲带着美人往店外走去。 门关着感觉不大，门一打开这阵雨确实有些猛。 “你们怎么还没走？”高牧诧异的看着打着雨伞站在门外的两人，惊讶的问道，然后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哦，雨太大了。之前怎么来的？” “打，打出租车来的。” 邵一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要结巴一下。 “这么大的雨，出租车可不好打啊？” 这里本就不属于正街，又是下雨天气，别说招手出租车了，就是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 “是啊，一起等吧。反正我们就四个人，只要有一辆出租车就行。” 邵一搏和谭洋英还有雨伞，高牧和王菲菲连雨伞都没有。 “把你的雨伞借我。” 高牧没有回应他的一辆出租车理论，反而是伸出手要索取邵一搏的雨伞。 “这……” 邵一搏看了看外面的大雨，又看了看全身上下肯定没有藏雨伞的高牧和王菲菲，没有迟疑的把手中伞递给了高牧。 谭洋英手里还有一把伞，他们可以凑一起，给高牧两人一把让他们凑用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还没等他站到谭洋英的伞下，这个美好的想法就被高牧打破了。 眼见高牧撑着他的那把大黄伞，一个人走进了雨中，抛下王菲菲一个人，根本就没管她。 更神奇的是，王菲菲表情淡然，半个身子站在半推开的门口，悠哉的躲着雨看着高牧消失在雨幕之中。 “王姐，高先生这是？你……” “他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王菲菲的话音刚落下没多久，高牧消失的方向，雨水幕帘被撕开，一辆方正的黑色奔驰，如雨中猛虎一般冲到了众人的面前。 邵一搏和谭洋英还在诧异奔驰里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停在他们面前，难道是冒雨开车来品尝锅贴的？ 暴雨配锅贴，口味这么神奇的吗？ 车子稳稳的停下，珍珠般的雨滴敲打在黝黑的车身和玻璃上，顺滑而下，汇聚在地面上，形成水流“奔腾”着冲向下水道。 王菲菲把手中的香奈儿顶在头上，拉开车门就冲进了副驾驶，车门也被快速的关上。 一气呵成！ 看的邵一搏和谭洋英惊讶不已，这样也行？ 副驾驶的车窗落下，王菲菲正在擦拭几滴雨水的笑脸露了出来:“上车吧，我们送你们。” “啊，不用。” 谭洋英下意识的挥手不要，国人几千年养成的客气习惯。 “这么大的雨，出租车肯定打不到了。再说，你们不上车我怎么还你们雨伞呀？” 高牧从驾驶室，侧着头对着两人喊道，不等邵一搏和谭洋英回答便把车窗关上了。 雨太大，车窗开着飘入车内的雨水可不少。 一切都明了了，高牧借伞是去开车的，虎头奔再一次的证明了一番他的经济实力，给需要考虑的邵一搏和谭洋英继续注入信心。 后车门打开，再次关上，黑色的车身再次撕开雨幕冲入雨水之中。 店外的故事很精彩，只是这精彩外人不知道罢了。 同一时间，店内也在演绎一场精彩的对话。 “刚才那屁孩是不是在说什么百万年薪，对，要给另外两人开一百万一年的工资？” 三人“团伙”之一，端着啤酒瓶喝了一口大的。 “你也听到了啊，我还以为就我耳朵尖，没想到你也听的一字不差。” “团伙”之二的手盖在啤酒瓶口，笑眯眯的笑道。 “他耳朵肯定不会比你差啊，你们两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听墙根了，这都是日积月累练出来的真本事。” “团伙”之三伸出筷子，夹了一只喷香的锅贴塞进了嘴巴。 “嘿嘿！” 之一和之二两人的品酒瓶轻轻一碰：“你这是典型的羡慕，有些精彩你听不到那也不是我们的错啊！啊哈哈哈……” “滚蛋，谁要听啊。这么龌龊的事情我可不参与，真是服了你们两个，有那精力干点什么不好。” “拉倒吧，别把自己搞的那么清高。我就不信你刚才没在听他们吹牛皮的内容。” “他们几个牛皮吹的那么大声，我就是耳背也听到了。不过，那牛皮吹的确实是厉害，百万年薪，我呸，那么有钱还在这里吃锅贴？还打包两客，真的是猪鼻子插大葱装大象。” “哈哈哈，说的有道理，一百万可以买多少锅贴了？老板你算过吗？” 店老板刚刚收拾好高牧他们两张桌子的卫生，端着几个空盘子经过三人“团伙”的身边，便收到了他们的灵魂拷问。 他家因为环境清爽，口味不错，锅贴卖到了六毛一只，属于价格高的了。 一百万除以六毛，以他的算账水平，一下子也算不出来。 所以：“你们还是来的太迟，只听到了年薪百万，没听到他们前面聊的公司规模有多大。” “多大？” “一千亿，还是什么美金的！” “啊……噗……哈哈哈哈……” 第229章 奇技淫巧 虹桥机场，国内到达！ “怎么还没出来？” 王菲菲站在接机口，探着头不停张望。 在她的身边，高牧同样紧盯着出口的人流：“你确定是这个时间这个出口？” “当然了，不会有错。”王菲菲虽然焦急，但很肯定：“喇叭不是早就说已经到了吗？怎么还不见人出来？” “没搞错就耐心再等等。” 高牧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可惜时代不对，不然的话倒是可以认识一下虹桥一姐，说不定还能跟着她看到明星。 可惜，机场潮流风还没有起来，而现在能坐飞机的大部分都是公务人士，很少有私人会坐飞机的。 机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繁忙，但作为国际航班的前沿主要机场之一，老外的比例还是很高的。 浦东国际机场虽然已经在建了，但目前还没有开放，所以虹桥的压力其实蛮大。 高牧欣赏了一段时间，最满意的还是空姐，现在的空姐选拔要求相对还比较高，质量自然不低。 年轻漂亮，身材曼妙。 有几个走过高牧的身边，还回应了他的眼神，挑逗他这个小弟弟一番。 “好看吗？” “好看！” “是人好看，还是衣服好看？” “人也好看，衣服也好看！” 美女的制服诱惑，何其曼妙，对男性荷尔蒙的吸引，杀伤力十足。 “既然那么好看，又都朝你笑了，你为什么不跟上去？” “路边的野花，能看不能采。” “不是说不采白不采吗？”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去白采的，天上没有免费的馅饼。” 早在王菲菲问第二句的时候，高牧就清醒了过来，怎么可能会掉进她的话术陷阱。 “口是心非。”王菲菲红唇一抿，调皮的笑道：“你说要是我穿空姐制服的话，你采不采？” “采！” 干脆利落，双眼放光。 野花不采是虚伪，家花要是也不采，那就是没有担当了。 “切！就知道你喜欢这种调调，我偏不。” 修长的脖颈傲娇的一扬，欲擒故纵。 “什么偏不？” 高牧正准备口头“恐吓”，有人比她先一步发出了声音，温美玉拖着一个箱子，风尘仆仆的站在两人身边。 “哎呀，小玉儿到了。” 王菲菲惊喜的转身，给了温美玉一个大大的拥抱。 一双手更是捧着温美玉的脸蛋，左右认真的看个不停：“黑了，黑了，怎么晒这么黑？” “好了，看够了就快放开，大庭广众之下不好看！” 温美玉轻轻的推着王菲菲，眼睛看的是高牧。 “温老师好！”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一个多月没看到高牧，在温美玉的眼中，高牧又有了很大的变化。 “有吗？”高牧拉过一旁的大行李箱：“可能是伙食太好了吧！”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菲菲天天给你吃山珍海味，把你养大了。” 温美玉反手回了王菲菲一个摸脸杀，两人没有继续抱着，但王菲菲的手还是紧紧的箍在温美玉的手臂上。 “呸，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我把他养大啊！好像我是他的妈婆子一样。” 这话很有歧义，王菲菲严正抗议。 哈哈哈哈…… “走吧，先回去。” 高牧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把空间让给两闺蜜，让她们迫不及待的交心。 温美玉辞职之后，不等手续下来，就先离开了县城，在接下去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去四川南广西海南游历了一番。 高牧当时还建议她到国外转转，不过因为护照签证的问题，并没有机会。 温美玉在南边旅游的时候，王菲菲每天都会和她通电话，高牧还调侃她们一天天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话能说。 而大约是在外面玩够了，温美玉终于在王菲菲的再三邀请之下，飞来了上海。 她本来是准备坐火车，慢悠悠来的，王菲菲嫌慢，强行给她买了飞机票。 “啧啧啧，王菲菲，你在上海过的日子可以啊。”看着停在她面前的奔驰，温美玉大惊喜：“早知道我就不在外面瞎逛了，早点来上海跟着你享福多好。” “打脸不，我一直叫你来上海，是你自己不愿意好吗？说什么要好好欣赏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弥补这些年的损失，怎么现在后悔了？” 王菲菲拉开车门，先让温美玉坐上去，然后又对放好行李的高牧说道：“司机，回家。” “好呢。”高牧笑着拉开驾驶室坐下：“尊敬的乘客，请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靠背，打开遮光板，我们准备起飞了。” “悠着点，你还真的当自己在开飞机啊！”王菲菲娇嗔道。 高牧的起步确实有些快，甚至有了一些推背感，幸好不是跑车，否则还真有可能起飞。 “高牧，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上车之后温美玉仔细观察了一下车子，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车价，但肯定不会便宜。 车子贵还在其次，她更惊讶的是高牧竟然会开车。 “温老师，其实我早就会开了，没有告诉你而已。” 高牧把车子开上高架，进入了匀速阶段。 “难怪，原来是老司机了。”这样的回答温美玉反而没有什么大惊讶，除非高牧告诉她打小就会开，她才会有震惊：“车子哪来的？” “买的呀！”王菲菲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谁买的？”温美玉继续问。 “公司买的，这原本是王董事长的专车，这段时间归我使用。温老师你要是要用车随时all我就行，保证随叫随到。” 高牧只以为温美玉问这么仔细，是想要坐车在市内转悠，因此自告奋勇表态专职司机。 开学之前，他的时间相应还是充足的。 “我不用车。”温美玉靠在车座上，略显慵懒：“我只是好奇这车应该不便宜。” “你不知道了吧？”王菲菲身体前倾，尽量靠近高牧的椅背：“小玉儿要是想用车，根本就不需要你操心。你这个专职驾驶员可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小玉儿自己会开车。” 王菲菲淡淡一笑，手指在空中旋转一圈。 “温老师也会开车？”这一下反而是高牧惊讶了。 “大惊小怪，我和小玉儿在大学的时候就考驾驶证了。” “没想到吧，老师也算是老司机了，不过是理论上的老司机。驾驶证拿了好几年，真正开车的机会没几次。现在让我单独开车上路啊，脚底板也是发抖的。”温美玉笑道。 理论上，只要学会了，那么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当然长期不摸方向盘，生疏感是肯定的。 但也就是上车那么一瞬间，只要摸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出去十几米，身体中的记忆就会被唤醒。 “这都不是事啊，你想开车还不简单，我这车你随时都可以开。” 高牧轻轻的拍着方向盘。 “这么好的车，我可不敢开，万一刮到、碰着，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哪有那么夸张，不就是一辆车吗？四个轮子两组沙发的事情。车子要是不刮不碰那就不是车子了，铁包肉不就是这点好处。” 车子再贵也就是个代步工具。 “高牧说的有道理，就是一辆车而已，你想开就开。”王菲菲拉着温美玉的手，整个头靠在了她的大腿上：“高牧这个比喻倒是蛮形象的，把沙发装在轮子上，嘿嘿，原来汽车这么简单啊！” “菲菲，我发现你现在口气大了很多呀。怎么，当了什么董事长，尾巴翘起来了。” 温美玉的手，紧紧的抓着王菲菲的手，不让她在自己身上作怪。 “好歹百万年薪呢，要是不翘的话，不是太虚伪了吗？” 王菲菲翻了个身，索性趴在座椅上，臀部高高抬起。 “嗯，翘吧，尽情的翘吧。会翘才是你的风格，真实。” 温美玉的手，啪的落下，王菲菲的翘臀顿时瘪了下去。 “哎呀，你要死了。” “我说两位老师，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好歹我也算是你们的学生。大庭广众的不好吧？” 高牧从内视镜中，刚好看到了这惊艳的一幕，口水吞咽。 这才是真正的奇技淫巧，秀色可餐！ “首先，我们最多算你的前老师，你现在还是我的老板呢？其次，这是私密空间，不是大庭广众。真不知道语文是哪个老师教的，理解能力有很大的问题啊！” 王菲菲反手摸屁股，保护翘臀不再受温美玉的攻击。 “王菲菲，你这不是指桑骂槐吗?” 温美玉的手高高举起，当面威胁。 高牧的语文虽然不是她教的，但做为班主任也要带上连带责任，高牧的语文不行不就是她没教好吗？ “我又没说你，你怎么还自己对号入座了。” 趴着太危险，王菲菲一个美人翻身，双手一举，坐正了身体。 “我们大学的语文是一个老师教的，你别在我面前显摆你的四字成语。再说了，我之前好歹也是任课老师，是班主任。哪像你端茶送水干杂物，早就把老师教的还给老师了吧！” “好啊，你敢说我是端茶送水的，看我不收拾你。” 女人之间的打闹，也就是哈腰间的痒痒肉，这么一招。 这一刻的虎头奔左右摇晃的颇为厉害，在后车驾驶员和乘客的眼里，它的私密空间内正在发生不可描述事件。 第230章 不是来喝茶的 （感谢书友5八八49172、书友liul60八的月票支持！） 让我们一起摇摆! 虎头奔的节奏摇晃，让紧跟在他后面的车子，也不自觉的走起了轻微的蛇字形。 一路风景，鸣笛不断。 “现在吗?你们在哪？好，我知道了。” 奔驰的避震是出了名的好，所以反而是车内的高牧没有察觉到车子晃动的幅度，还顺便接了一个电话。 “谁？有事吗？” 王菲菲和温美玉停下了香艳大作战，一双手撩起自己的长发，重新扎了一个蓬松的马尾。 一个发型改变了她的脸型，散发出了不一样的女人味。 “邵一搏的电话，他们想见我。” 今天正好是三天约定的第三天，这个电话在意料之中，但时间不巧。 他敢接到温美玉，准备着给她接风洗尘呢？ “这个时候，要不你把我们放下吧。我们自己打车回去？” 王菲菲知道邵一搏这个电话的含义，更知道这个电话对高牧的重要性。 “这不好，我也没答应见他们，先送你们回去吧。” 时间其实还早，他先送两女回去，再见他们也行。 “这不好吧。”王菲菲朝车外观看了一番：“这里距离他们的地方不远，你要是先送我们回去，再过来等于是绕了老大一个圈了。” 在上海打出租车还是挺方便的，温美玉的行李就一个大箱子，还有身上的一个小包，不存在麻烦的折腾。 她是担心万一高牧耽误时间不见他们，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而失去了这么一次合作的机会，反而是让高牧有了很大的麻烦。 “还是先送你们回去吧，先给温老师接风洗尘。让他们等等没事，还怕他们跑了呀。” 三天时间过去，他们必然已经想的清清楚楚，答案早已定下。 迟点见早点见，这个答案应该都不会改变的。 要是换做其他人，高牧也会听取王菲菲的意见，只是今天接待的是温美玉，对他有过大帮助的前班主任。 他不想做半道“丢人”的事情，所以有了一份倔强的坚持。 “你们在说什么？我能知道吗？” 温美玉开口问道，原本她只要保持安静就行，可怎么听这件事都似乎和她有关。 “是这么回事……” 王菲菲靠在她的肩膀上，把高牧和邵一搏之间的故事，简要的介绍了一下。 特别提到促成双方见面的中间人，竟然是魔都大学的王乾德校长后，她的眼睛在王菲菲的身上重重的划过。 王菲菲悄然的伸出一根手指，紧紧的靠在红唇上，轻的不能再轻的嘘道。 温美玉的一根手指，也悄然的顶着王菲菲的额头，无声的推了一下。 心照不宣的安静对视。 “就这事有什么好争执的。”温美玉看着驾驶座的高牧问道：“你先去见他们吧，正事要紧，我和菲菲打车去就行。” 闺蜜之间的默契，温美玉和王菲菲的说法一致。 “不行，我送你们回去。” 高牧还在坚持。 “你啊！”似乎早就料到高牧会是这个反应，温美玉酒窝一笑：“那这样吧，我们跟你一起去见他们。等你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在一起走。前提是，方便吗？” “方便！” 毫不犹豫，下一刻高牧打着方向灯准备下高架，温美玉的这个提议，他赞同。 温美玉又不是他的竞争对手，更不是互联行业的人，对于他和邵一搏、谭洋英之间要谈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影响和威胁。 实际上，温美玉跟着一起去，他不但不反对，还很满意遮掩的安排。 他可是有一个计划的。 “欧耶！”王菲菲高举双手：“前面红绿灯路口左转弯。” 上海的路，高牧可没有她熟悉，具体怎么去邵一搏他们那里，还需要王菲菲人工导航。 …… “高先生，王小姐，欢迎欢迎。”在胡同口，接到高牧确定过来的电话，邵一搏和谭洋英早就在路边等待了:“这位是？” 看着一左一右站在高牧身边的两女，邵一搏感慨不已。 帅哥果然是有美女磨的。 “姓温，叫我温美玉就可以。” 怎么说也是魔都大的毕业生，虽然在小县城当了很多年的老师，但也不会怯生。 “你好，邵一搏，谭洋英。” “你们好！” “去你们的办公室看看吧！” 弄堂太小，高牧的虎头奔可开不进去，只能是一路步行。 小弄堂，是很市井的地方，体现的往往是一座城市的历史曾经和底层百姓的日常生活。 虽然很窄，很杂，很乱，还有小孩子不断的跑来跑去，更有年纪大的人在阴凉处聊天喝茶下棋。 但基本没有人关注他们一行，最多被来去匆匆的人瞄了一眼。 男人瞄女人，女人瞄男人，各瞄所爱。 高牧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一些原本只在电视上看到的场景，楼，现在都能看到新鲜的。 不少房子看上去破旧，里面住了不少人家，拥挤不堪。 但把时间拉长，不少都算是小洋房，都是有钱人才能住的。当然，这和市面上所说的别墅洋房还是有区别的。 “高先生对这些房子很感兴趣？”邵一搏笑着问道。 “我对老东西都有兴趣，老物件不像现在的工业化产品，都有它独特的文化沉蕴。”话到一半，高牧突然问道：“上海现在市面上的小洋房有的买吗？” “你想买洋房？” “有这个想法，有机会的话我想入手一栋。” 经常听人说上海的老洋房，高牧也很有兴趣，想体验一下老上海有钱人的生活。 而且随着城市建设的日新月异，老洋房这种不动产更是身份的象征，也是稀缺的物业。 他很清楚，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只要有钱几十万一平的豪华楼房好买，真正好的老洋房却是有钱也未必买的到。 “重庆南路、江苏路、延安高架、嘉浜路都有老洋房，而且徐汇和卢湾以前是租界，洋房保存的也比较好。只是听说很多有历史价值的花园式洋房都属于文物产业，是不允许买卖的。” 邵一搏本身是上海人，所以对老洋房的事情知道那么一点点。 “这个我知道，我也不可能去打文物的主意。要买也会是买法律允许的房产，当然了，洋房的质地要过的去，结构环境太差的没意思。” 不是所有的洋房都可以称之为老洋房的，高牧是想买，但也不会随随便便的买，最起码要带个花园的那种。 “不好意思，这方面我们还真的没有什么研究。”邵一搏双手一摊，他知道的也就于此了：“不过你要是真的感兴趣，我可以找人打听一下。” “这种事情不完全没必要麻烦邵总他们啊，你忘了有个合适人选了吗？” 王菲菲拉了一下高牧。 “谁？” 高牧不记得自己身边还有懂老洋房，或者说地产行业的熟人。 “贾副总啊，你忘记了他经常去的小洋房会所了。他的那个朋友能用洋房开餐厅，肯定对这一块有一定的了解，最少也认识这方面的业内人士。” “对哦，我怎么把它忘记了。嗯，下次去那边吃饭，可以找他聊聊。” “你真买啊？”建议是王菲菲给的，但最后还是忍不住质疑了一下:“有钱去古北、佘山或者陆家嘴买豪宅不好吗？” 高牧的这些爱好，根本不像是个年青人，完全是老年人的兴趣爱好。 “有没有的买都不知道，我也就是说说。” “三位，到了。” 谭洋英指着一处狭窄门后的狭窄木楼梯，他们的办公室就在这栋房子里。 并排两个人都显得有些拥挤，最后是走成一串上的楼。 转到三楼最里面，邵一搏推开房门，请高牧三人进入。 低矮，狭窄。 “条件是艰苦了一些。”一眼就能看清楚整个房间的格局：“你们一直在这里办公？” “不是的，开始的时候是在我家的一套两居室，后来需要钱，就把房子卖了，搬到这里没超过半个月。” 谭洋英苦笑连连，从趣味网的角度说，现在算是第一不成功的时刻，也是他们最艰难的时候。 也正因为如此，有了高牧伸出来的粗大橄榄枝，他们才会考虑接受。 之所以熬到今天，拖到第三天才准备给恢复，纯粹是因为心里作祟，不想给高牧一种他们迫不及待的感觉。 “辛苦了，在这么艰难的条件下，你们还能把趣味网顺利的做出来，我还是很敬佩的。对了，这里还是你们两个人吗？” 高牧进门之后就没有看到第三者出现，最主要的是，他在桌上只看到了两个茶杯。 “目前还是我们两个人，这不是没钱请人吗？只能尽量自己来了。”邵一搏叹息着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从来没有客人来过这里，所以连茶杯都没有。” 整个房间只有他们两人的玻璃杯外，连一次性纸杯都没有。 “不用客气，今天来你们这里也不是来喝茶的。” 高牧摆了摆手，又背对着王菲菲伸出手，然后看着手中王菲菲递给他的矿泉水瓶，哭笑不得的转身。 “把合同给我！”  第231章 多宝拼拼 王菲菲的手包，现在已经成为了高牧的公文包，经常里面放满了他的东西。 本身女人包里的东西就多，所以王菲菲比一般女人的包都要重上不少。 好在女人有两大特意功能是男人怎么也比不上的，虽然平时水瓶盖都可能拧不开，但不管手中的包包有多重，她们都能“拎若鸿毛”。 就好像是逛街一样，即便是踩着钉子一样的高跟鞋，从日出到日落也不会觉得多累。 恍然大悟的王菲菲重新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塞给了高牧。 “先看看，这是空白的，你们要是不满意，再修改。” 就是为了应对今天这种半道被找的情况，高牧这两天出门都会带着合同文本。 “高先生，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们会答应加盟你的团队？” 邵一搏单手按在空白合同之上，没有第一时间去看。 高牧嘴角飞扬，淡然一笑：“你们要是拒绝，也不会带我来你们的工作室吧？” 这里虽然不怎么样，但怎么说也是趣味和他们两人的秘密基地，要不是准备加盟高牧，他们万万不会邀请他到这里聊。 把高牧招呼来这里的寓意很清楚，开诚布公的向他敞开一切。 不管高牧还是要人，还要要站，他们都做好了卖出的心里准备。 “也是！” 邵一搏微微一笑，拿起手中合同，分了一份给谭洋英，两人认真的看了起来。 一字一句，严谨之极。 这是很严肃的事情，特别是像邵一搏这样在外企，在华尔街混的人，对于合同的架构、书写，文字的表达特别谨慎。 锲约精神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但要做到，不但需要人性，更需要完美的法律文件约束。 所以，合同上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的行意，他们都要明白，都要准确的了解其中的含义。 这一份谨慎，不但没有让高牧不爽，反而让他倍感欣慰。 他目前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大将，有能力，有魄力，又谨慎。 当然，最主要的是眼光好，能看到跟着他的好处。 “合同没问题！” 尽管很想找点茬，证明一下他们的能力，但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致命的毛病。 毛病倒是有，只是无关大雅，改与不改没什么大区别。 他们要是抓着这种点，说三道四，反而会让高牧瞧不起。 所以，邵一搏和谭海音对视一眼，彼此明白眼神的意思，各自拿起笔，郑重的签下了他们的名字。 一式四份，全部签完之后，才推到了高牧面前。 高牧的名字早就签好，只要补上日期就行， 另外，空白的地方还是空白，虽然之前在锅贴店已经说过，这年薪、股份等数字，还是由高牧书写。 需要写的地方全部写上了属于它们的内容之后，高牧又拿出两份完整版的给了两人。 “公章版本的等公司成立以后，我们再重新签署合同，那个时候再把合同完善一下。” 这份合同是高牧起的大纲，然后找专业律师做的完善，自然不会有什么漏洞。不过，高牧准备做出一份更加的完善的，全功能版本的合同，这样以后基本上就可以一版合同走天下了。 “我们没意见。”邵一搏笑道：“那以后这里就属于高先生的地盘了，我们两个也归你调遣。” 实在是条件有限，不然这种情况下，怎么都应该开上一瓶香槟庆祝的。 “你们两个我收下了，这里就不要了。”高牧的手滑了一个圆圈:“明天开始换地方吧！” “换哪里？” 邵一搏和谭洋英没想到，加盟高牧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换办公室，幸福就像是龙卷风来的太快。 “我让董总在金贝边上安排的办公室，有没有弄好？” 高牧笑着没有回答，反而是转身问起了王菲菲。 “昨天就租下来了，只是重新装潢肯定来不及了。董总说原先的装修还过得去，建议暂时先用着。” 王菲菲对高牧的自信，从来没有真正的怀疑过，所以他交代下去的事情都会不折不扣的完成。 “高总，王董，你们还真是运筹帷幄！” 邵一搏高声笑道，合约签订，那么对高牧和王菲菲的称呼就不一样了。 感慨万千！ 原来在高牧那里，早就认定了他们会答应，连新办公室都帮他们找好了。 可笑的是，他们两人还装腔调的熬到今天才表面。 格局的差距，显而易见！ “我喜欢把事情准备在前面，万一你们不答应我，我也是要去找别人的，所以早点租下办公室并不算什么？”高牧心里高兴，脸上淡然:“新办公室就在陆家嘴，和金贝投资在一栋楼里，证券大厦。地方不是很大，暂时先用着，等明年我们再换大一些的地方。” 王菲菲白了高牧一眼，对着温美玉吐了一下舌头。 “怎么了？” 自从进入屋内，温美玉就没有说话，一直在默默的观察。 高牧和邵一搏、谭洋英说什么，写合同也没有瞒着她，所以关于合同上的内容他也瞄了一二。 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一她没有概念，但是年薪百万很清楚。 她知道王菲菲的年薪就是百万，今天又亲眼见证了两个，甚至在怀疑，是不是只要高牧看中的人，都会是百万年薪。 是她不懂高牧的点，还是钱不值钱了？ “租下来的地方，差不多是一层面积的四分之一了。” 王菲菲的意思，这么大的面积从他高牧嘴里冒出来是地方很。 “一层楼的四分之一？” 温美玉没去过金贝投资，也没去过证券大厦，并不知道这个四个之一，到底是有多大。 “普通教室的四、五个吧！” 王菲菲也很快就明白温美玉的诧异在哪里，重新做了比喻。 她们两个的对话，邵一搏和谭洋英也听在了耳里，他们更惊讶。 能从这里搬出去，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但怎么也没想到，高牧竟然会给他们准备了这么大的地方。 可他们只有两个人啊，难道在里面踢足球吗？ 这也太浪费了！ “高总，这么大的地方，会不会……” “哎，不浪费，又不是单独给你们两个人准备的。从明天开始，你们第一件事情就是招人。名额不限，只要是需要的岗位都招满，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招的人必须要有真本事。混吃等吃，想浑水摸鱼的一个都不能要。我是要做事业的，不是帮人养老解决工作岗位做慈善的。” 从这一刻开始，从邵一搏和谭洋英收入他麾下开始，距离属于他大事业真正展开的波澜壮阔，又近了一些。 “这个没问题，交给我吧，我有信心把好这个关口。” 谭洋英自信十足，招聘，搞人事她擅长。 “好，财务上，暂时让金贝的财务团队帮你们，等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再划分回来。” 什么岗位的人都可以慢慢招聘，公司的架构可以慢慢的组建，但财务是一刻都不能耽误的。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我还有一个问题，招人的话，怎么也要用公司的名义，我们叫什么公司？” 招人没问题，但不可能用趣味的名义去招人，金贝投资的名义也不合适。 只是高牧一直没有说过新公司的名称，而且很显然这没名字的公司也没有注册成立，只是一个在名义上只有他们两个高管的空壳。 “站的名字叫多宝拼拼，所以公司就用多宝拼拼来注册。这些事情也需要你们去完成，当然有王菲菲会协助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经管找她。” 站的，名字高牧上次在锅贴店就说一次，只不过邵一搏和谭洋英可能注意力没跟上，没什么印象。 “k，有事找我就是了，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王菲菲表态，反正在上海办点事情，找点关系，她还是不担心的。 再说了，她要是不行，还有董王俩，他们刚刚办过金贝，属于有经验人士。 “多宝拼拼？” 这名字很有意思，按照现在的习惯，国内站的名字都会用两个字来表达，简单易懂就行。 四个字他们读起来都有些别扭。 “多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我们的站上宝贝很多，品种齐全，什么都能买到的意思。至于拼拼，换个角度可以理解为团购。我想表达的意思则是，在我们平台上买东西，即便是买一样很的东西，都会有团购般的优惠，都比外面买东西要便宜。这也是我们络交易平台，吸引流量的主要卖点。” 多宝拼拼，是高牧经过深思熟虑定下来的站名字，他解释给邵一搏、谭洋英听的两点理由只是其中之二。 取这个名字当然还有更多的含义，而这些含义，只有他自己知道，并不会说给其他人听。 “听高总这么一解释，多宝拼拼确实是个好名字。好名字还需要好lg，关于lg的设置，你考虑过吗？” 一个好的lg，更容易让人记住站。 比如国内三大门户，新浪就是一只眼睛，易则是把易字加工了一番，搜狐更是形象的把狐狸尾巴露出来。 “我们简单，我多字拆成两个夕，平行的拼在一起，艺术加工一下。” 第232章 其他目的 感谢书友5八八4917的打赏，红包推送和月票支持，加更感谢会在月底之前安排上！ 高牧他们没有在狭窄的屋内逗留很久，稍微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不是不和邵一搏、谭洋英多聊几块钱，而是一帮人转移了聊天场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地方。 原本给温美玉安排的接风宴，改成了接风洗尘加盟综合席。 即是迎接温美玉的到来，也是祝贺邵一搏和谭洋英的加盟，当然也是恭喜高牧收获两员大将，入手趣味。 酒过一旬，菜全上桌。 “高总，我再敬你一杯，从今天开始我可就跟你混了，希望我们多宝拼拼能在中国的电子商务市场有一席之地。” 邵一搏今天确实是高兴，虽然从合同签订的那一刻开始，不再是自己独立创业，而是给高牧打工。 在得失之间，他反而更愿意给高牧打工，因为怎么算都是站在高牧的羽翼下，更能实现他的梦想。 最主要的是从明天开始，不用再为了资金的事情为难自己，他和谭洋英可以把所有的专注力，全部倾斜在站的建设、推广、运转，甚至还可以考虑如何盈利。 “一席之地不至于？”高牧举起酒杯和邵一搏碰了一下，坚定的否决：“我的目标十之八九。海外可以力有不逮，但是在国内，我们多宝拼拼，必须是老大，必须占据绝大多数的市场份额。” “十之八九？” 这么高的占比，怎么可能，邵一搏和谭洋英就是做梦的时候，都没有想过。 美妙的过于不真实。 “是不是觉得很难？” “这个市场的进入门槛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只要有资金启动的懂行人，都能很快的进入这个行业。” 电子商务在事实上也只是披着一层互联外衣的伪搞科技，真正的技术门框和限制不高。 “我这个我明白，进门确实不难，但是想活下去，想要在这里面分一杯羹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有信心压制他们。” 互联产业一个最大的特色就是烧钱，基本上一开始的时候都是只出不进，为了流量要烧不少的钱，要亏损多年才行。 “现在国内还比较安静，但是过几年，一旦等络建设升级，终端增加普及，民的数量达到一定程度。这一块市场会产生吸引很多大佬，以及资本的注意。在欧美这些成熟资本市场，很多年之前就有投资互联的专业资本。” “这些我知道，我还知道像高盛、红杉、idg、软银等国际顶级投资资本都在关注国内的互联产业，伺机分一杯羹。” 何止是分一杯羹，完全就是吃主食。 因为国内经济市场的特殊，加上互联产业的虚拟特殊性，以及它的高风险性，国内金融资本基本不会涉足这一块。 即便是钱多的堆在地窖发霉长毛的国内银行，对这一块也没有兴趣，同时民间资本的羸弱，等于是拱手把这一块市场让了出去，完全让海外资本主导。 正因为在婴儿时期就投资了绝对的奶粉钱，所以当国内互联产业蓬勃发展，成长为巨无霸，成为社会经济重要基石的时候大家才会陡然发现。 没有哪一家成功的公司后面，不是站着一家两家甚至无数家国际资本，而且很大一部分公司的股权都掌握在他们的手里。 唯一能欣慰的，或许这里面大部分的资本只是为了股权攫利，对于掌控公司不感兴趣。 但这样的和谐会是永远吗？ 资本的贪婪会有尽头吗？ 这不光是不少吃瓜民的不甘，也会是很多创业大佬的不甘，同样是高牧不爽。 既然有机会，他也是希望能对这样的历史有所改变，不是说他会完全排斥海外的国际资本。 这样既不可能，也不现实，高牧要改变的是份额。 参与可以，参与的数量，参与的游戏规则，他来定，大家都必须听他的。 而正是因为他本身不属于业内的专业人才，有前瞻性也有局限性。 所以他在自己努力学习相关知识，不断充电的同时，就是收拢他知道互联大佬，只要是能收入旗下的未来大佬，他会想进一切办法，利用好时间差尽量收入麾下。 三十六天罡，七十二星宿并不是好玩，高牧是真的有这样的想法。 未来的商业帝国足够大，足以容下这么多的人才，而开疆裂土需要他们的本事。 “高总对海外资本熟悉吗？” 谭洋英很感兴趣，本来要是高牧不出现，她和邵一搏就准备去接触这些海外风险资本了。 这是她们能获取大量发展自己唯一途径，当然代价就是要把大量的股权交出去。 邵一搏有华尔街的工作经历，这方面他还有些人脉，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份工作经历，让他很清楚这些风险资本的贪婪。 在他们成长之前，他们这些有理想的人，在资本面前根本资本。 等到他们能成长起来，有了资本之后，他们手里的资本也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同样，也是因为有这方面的考虑，当高牧开出年薪百万，还给与恒久的百分之一股份承诺，他们有了心动。 毕竟，到手的很真实，而所有创业风险，都被高牧承担了下来。 要钱有钱，要思路有思路，又不用承担创业失败的风险，他们何乐而不为？ 高牧的故事要是成功实现，他们也会成为享誉一方的大佬，不是说一定要自己单独创业才是好的，真正成功的只有团体，单打独斗永远不可能是主流。 现在他们就是加入了高牧的团队，即将为之而站。 “算知道一些，不过谈不上了解。以后有机会接触一下，看看他们是不是如传说中一样，钱多的三头六臂。” “我们多宝拼拼会找他们融资吗？” 邵一搏在这个点上还是很好奇的，以高牧当前展露出来的资金实力，似乎暂时还不需要风险资本。 果不其然！ “暂时不需要，等站扩张到一定程度，资金上面有困难，或者是需要海外扩张的时候，再考虑他们吧！”高牧笑着转动自己的酒杯：“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招惹他们吃亏的是我们。” 公司站刚刚成立，体格弱，卖不了几斤肉，这个时候寻求外力支撑，等于是最低价出手。 但凡有眼光，资金不缺，能熬过去的，都不会出现这样的骚操作。 “明白了！” “吃，我们也不要光聊天了，菜都趁热吃吧！” 高牧主动带头出筷子，不但招呼邵一搏两人，也在顾及温美玉和王菲菲。 四个人配合的来上了一圈，王菲菲和温美玉有自己的悄悄话说，很自觉的说话空间让给了高牧三个人。 吃吃喝喝不是邵一搏和谭洋英的爱好，他们更关心接下去的工作。 “高总，对多宝拼拼的站建设，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按目前的资料，我很洋英有信心下个月就建设完成。” “这个真不急，你们现在的主要工作是招人。”大家都不吃，高牧自然也不好意思继续，放下筷子：“等人招的差不多了，我会重新给你们一份新的内容资料，到时候你们再看着办。” 招人，找人，物色合适的专业人才，这才是高牧目前最需要的。 二十世纪已经走进了尾巴，没有几个月人类社会就要步入二十一世纪。 二十一世界什么最贵，不用说是人才，而此时的国内互联行业，本就人才稀缺，有专业能力见过世面的人才更是少之又少。 在三十六天罡，七十二星宿之下，高牧需要的人才不计其数，他想要在这一块走在别人前面，把路先占领了，就需要一支有专业的“科技之军”。 “关于公司招人，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高总能不能同意？” 谭洋英说过招人的事情她会负责，那么这方面的有些想法她就需要提前和高牧沟通。 说了是她负责吗，不代表从上到下都是她说了算，什么事情需要请示高牧，她有自知之明。 “尽管说，这方面你们更专业，只要是合理的，我都会支持。” “你也知道我和一搏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考虑到国内在互联方面的专才不多，特别是有前瞻性眼光、有经验的人更是少……”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高牧嘴角疯狂上扬，迫不及待的打断谭洋英的话：“你的意思是想利用你们在海外的人脉，从外面找一些专业人才？” “是的，我和一搏就是这个意思，你看？” “我不用看，百分百同意。” 高牧怎么可能反对，谭洋英的建议简直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谢谢高总的支持！” 谭洋英很开心，和邵一搏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他们早就有了几个人选，谁还没有几个哈佛同学呀。 “不用谢，要谢也是我谢你们。”高牧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样，明天先看办公室，先规划功能和假设公司架构，然后先在国内找一些人手。在合适的时间，你们两个人或者是一个人出国一趟，多找一些人手回来。” “不光是你们的同学，同学的同学或者朋友，都可以联系起来的嘛！王董，到时候你跟着一起去一趟，给邵总他们做好服务工作。” “好啊，我没问题！” 很显然，高牧这样的安排大家都能明白，这是高牧故意的，就是要把王菲菲放在邵一搏他们的身边。 这样的监督，对大家都有好处。 只是，在坐的其他人都不知道，高牧这样做还有一重其他的目的。 “嗯，人事方面大概先按这两步走。”高牧的手在下巴上来回的滑动：“至于多宝拼拼的建设，我也不需要你们太着急，只要今年底明年初能上线试运行就行。” “这么迟？” 邵一搏和谭洋英很惊讶，一知半解的王菲菲惊讶一点点，唯一没感觉的是温美玉。 她只是听，没有插嘴任何事情，实际上以她局外人的身份，也插嘴不了。 （站故障，一直上传不了！） 第233章 关键核心 （书友5八八4917打赏月票，liuli60八月票） 不是一直在说时间就是金钱，寸金难买寸光阴，一步快步步快吗？ 怎么真的要快了，又不急了呢？ 而且也不是因为客观原因，无奈要慢，他们是可以尽快上线的，这完全是高牧的主观放慢。 为什么？ 这不是等于赛车的时候，自己主动刹车，把快车道让给对手吗？ 国内在关注电子商务的人，可不止他们这一波，根据高牧说的，还有他们知道的，一只手是肯定少不了的。 “别焦虑，我这么安排是有原因的。”高牧很悠哉的靠在椅子上：“我们是一直强调要快，但有时候不一定是快，慢不一定就是慢，慢也可以是快的。” 快慢之道说的很玄乎，没一个人听的懂。 “高总，类似的电子商务可不光只有我们一家在做，像杭州的四十大盗，还有北京的几个团队，可都在操作。国内的民本来就不多，我们要是不能趁着第一波浪潮，尽可能的收给站注入流量，就会被动很多的。” 邵一搏急了，一直觉得高牧是个锐意进取的老板，虽然年青但是有想法，看的远。 上一秒的一些建议都十分合理，很合他的胃口，怎么突然之间就出昏招了呢？ “民数量每天都在增加，另外所谓的流量也不是一次性的，今天去他家，明天为什么不能来我家。货比三家，最终能留住流量的只有用户体验。”高牧咧嘴笑道：“我让你们放慢速度，把站上线的时间放到年初左右，就是为了要让多宝拼拼的用户体验更好。” “用户体验？！” 说起来就短短四个字，但是里面含义很深，用户体验岂是想做好就能做好的，以现有环境和技术条件，用户体验是所有互联公司最大的困惑。 “嗯，现在谈这个确实有些早，但是相信到了明年初，条件就会有改善，那个时候再推出我们的站，刚刚好。另外，明年是二十一世纪元年，站在000年上线，也是一个很好的寓意，开端！” 自有目的。 高牧把时间卡在明年初，当然是有目的的。 “问你们一个问题吧？在你们看来，电子商务未来发展的关键因素是什么？除了用户体验。” “电子商务发展的关键因素？” 邵一搏看向了谭洋英，谭洋英同样看着邵一搏，王菲菲和温美玉看的却是高牧。 “支付方式算吧！” “这个肯定算。”高牧点点头：“在构建趣味的时候，你们采取的是什么付款方式？” “主要还是邮局汇款和银行转账。” 这是很无奈的事情，本身就是天南地北通过络平台进行的交易，不可能做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也是平台电子商务目前很不方便的一个方面，也是制约其发展的根本因素之一。 “嗯，这两个办法是目前最常规的操作了，你们继续完善吧。另外在多想想看有没有更好，更便捷的方式，比如游的点卡，或者是会员充值之类的。虽然需要提前支付，但是可以给出一些折扣优惠，肯定还是有人愿意这么做的。” 交易平台要顾及的是两方面群体，买家和卖家，最大的难点是要让双方都便捷，又都有资金的安全感。 “这个我们之前也有过考虑，只是商品的优惠折扣，又要涉及到卖家的利益，操作起来也不容易。” 果然，能力者的能力都不是吹的，高牧的有些建议，他们也早就有思考。 “优惠手段不一定要靠卖家，你们恐怕不知道有种折扣叫平台补助吧？” 高牧微微一笑，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你的意思是折扣优惠的部分，我们平台来出？”谭洋英反应的很快：“这笔钱可不会少。” 当然不会少了，一旦有效果，肯定会吸引更多的卖家加盟平台，这补贴出去的钱只会越来越多。 “没办法，平台初期就是要烧钱，但是烧多少我们是可以控制的，只要我们的资金流能承受就不用担心。另外，补贴的越多，也越说明平台的交易量也是在增加的，公司的估值也会在增加。我们只是把未来的估值获利，提前烧了一部分而已。” “说的太好了。”邵一搏按在桌面上的手突然重重的一拍，把碗碟杯子都拍的跳跃震动：“这个办法真的可行，而且对买卖双方都有很大的吸引力。” 花更少的钱买到同样的商品，对买家来说算是赚了便宜，便宜大便宜都是便宜，有的占为什么不要？ 而对卖家来说，在不损害自己记得利益的前提下，因为平台补助的折扣能卖出更多的商品，何乐不为？ 三方都有好处，各取所需，必然会形成一个牢固的供应买卖销售圈环。 “这些慢慢完善，你们说说看，除了用户体验，支付方式，还有什么是关键因素？” 高牧当然还有更好的支付方式，只是目前并不适合拿出来用，需要社会发展的配合。 他能让这个支付方式提前面世，但也需要某些条件达到基本要求，而且提前的时间度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想怎么提就能怎么提。 就好像是火车提速，在技术达到的同时，最要考虑的是安全。 “我觉得应该是商户的入住，只有在平台入驻了一定数量的商户，才有可能吸引更多的人尝试上购物。” 邵一搏和谭洋英再次商量出一个点。 “这个也算，但应该到不了核心因素。入驻商户的多少，其实也是要看我们平台有什么优势，有什么吸引他们的点。”他们两个能说到这个点，高牧已经挺满足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倒带看世界的：“你们不要忘记了我们平台的面对客户，目前是以为主。那么所谓的卖家怎么来的？” “假如把我们的电子交易平台当成是夜市，那么在我们平台上开店的就是这些摆地摊的生意人。而一但这也夜市的人流火热，生意火爆，必然又会吸引新人入驻。你们觉得这里面有多少人会是原本逛街买东西的人呢？” “我明白了，你说的入驻卖家不用担心，是因为非品牌的卖家本身就具有很强的繁殖能力。他们其实就是个体户，只要有利可图，自己就会想法进货放在店铺里销售？”邵一搏激动的说道。 恍然大悟！ “好了，你又不是演员，这种东西就不要再演了。趣味面对的就是，你们还能不知道这里的条条道道？” 高牧早就看穿了一切，邵一搏和谭洋英明显的在藏拙。 “高总慧眼如炬！” 谭洋英尴尬的替两人笑了笑，他们确实有不清楚的地方，但也没有不清楚到这个地步。 “不过，也不能把目光全部放在上面，&b你们也要及时的考虑进去，站上可以分成两大块，资源信息，注册账号可以共用。但有一点你们要注意，以后规模达到了一定的程度，这两块应该会分裂成两个独立的平台。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你们就要考虑如何在分开的时候，不影响彼此，不影响买卖双方的体验感，不需要他们过于麻烦。” 毕竟搬家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高牧可不希望因为站裂变而失去既有客户。 “这样的话，我们多宝拼拼的战线拉的比较长了，工作量和资金的投入可不是简单的翻倍。”邵一搏皱着没有感叹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让站在明年上线，还要我们多招人快找人了？” “没错，资金我有办法解决，但是招人这一块还是要靠你们，毕竟你们更专业，更明白什么样的人更合适。我们算是各司其职，各展本事吧!” 高牧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笑容灿烂。 “高总,既然,&b都操作了，那么&b&b需不需要一起运作？” “这个先不慌，,&b够我们折腾了，等我们的站更成熟，手下的经营团队成长了以后再考虑吧？” 第234章 扬长避短（加更） （感谢书友周义轩的打赏，今天先加更一章！谢谢！） 不是高牧不想，而是贪多嚼不烂。 杭州那边目前专攻的就是bb市场，他这样也算是避免太早和他们当面交锋。 在起始阶段，看谁跑的更快吧。 两个面对个人消费的交易模式，已经够他折腾好几年了，这一块的市场够大，也需要他用心开发。 他相信，只要掌握了这么两大市场，企业与企业之间的电子商务，等他祭出核武器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夺取一片市场的。 而且，完整的电子商务，也不光是这三种模式，他真的要全部顾及现在根本做不到。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肉需要一斤一斤的长。 “洋英，高总说的对，我们先搞对待端的个人消费交易，等到站成熟了，再上企业之间的交易业务更好。一口吃不成胖子，公司现在除了我们两个，什么人都没有，还是要先稳比较好。” 说实在的，邵一搏更愿意先把做起来，对于b他都更愿意下一步再说。 只是高牧要把这两块一起做，他也不会反对，除了公司是属于高牧以外，他现在对这个老板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绝对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他蹲茅坑绝对是因为肚子里有货。 “我明白，刚才只是顺口的建议。”谭洋英有自己的想法:“高总，既然你说商铺客户不是核心之一，那物流总是了吧。” “说的好，没错，物流是核心因素之一。我们交易平台的最大卖点就是可以把天南地北的卖家和买家串联起来，买东西的不在局限于自己的圈子，买东西的不再被圈禁于本地两字。而想要实现这个串联，除了我们平台提供的上交易店之外，物流就是客户之间商品无障碍交易的另外一个重要条件了。” 国家早在九十年代初，就放开了物流业务，私人性质的快递公司现在国内有不少家。 只不过受制于业务规模，还都仅限于局部区域，和商品买卖一样被本地两字圈固的比较厉害。 公司的体制很灵活，但是业务量不大，扩张的速度还不够快。 虽然几家比较冒头的申通、顺丰都已经在一两年之前开始布局全国，依托北上广深这些一些城市开始实行走出去的战略。 但目前来说，除了邮政，还没有哪一家民营物流能有全国配送的能力，所谓的全国战略还是一个有很大水分的伪命题。 也许在其他人，特别是业内人士看来，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是国内民营快递即将腾飞的标志。 但在高牧眼里，这些都是儿科，属于民营快递的真正春天，还要过几年。 “国内现在能做到全国覆盖的只有邮政，但是他们的派送时间太长，速度太慢。民营快递这一方现在做的最好的是顺丰、申通、每天快递等，只是这些快递公司的覆盖面还不行，很多地方派件都派不了。” 还是体验，络交易的最大好处就是便捷，但如果买下的商品迟迟不能送到客户手里，这购物体验就会极差。谁也不想买个东西，便宜了那么几块钱，最后要等半个月一个月才送到手里。 天荒地老的，还不如多花几块钱，买个舒坦更好。 所以，物流，绝对是络平台的重中之重。 b也好，也罢，对物流方面的依赖，绝对比bb要重的多。 当初风清扬把着力点放在bb上，没有先去开发b和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因为物流的局限。 大佬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他每一步都在成功。 以现今国内的条件，和他自己的经济状况，手下团队的能力，从bb开始打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也证明，这是一条最优质的路线，等bb的路修好了，再去开发其他的路线会事倍功半。 高牧最省心，最省力的便捷做法，其实也是这样安排。 只不过，如此一来的话，免不了和风清扬以及四十大盗的正面对抗，他不想在事业初期就把所有的精力和资金都用在和一位顶级高手的正面对战上。 他是有法宝，但改变不了他是普通人，平凡者的出身，谁也保证不了他扛着法宝就一定能战胜会创造法宝的人。 所以，在事业初期，暂避锋芒是最好的选择。现在可不是华山决战的时候。 江湖那么大，大家都暂避锋芒，先各自修炼吧。 “所以，在多宝拼拼成立之初，我们要和包括邮政、顺丰、申通、每天在内的大部分物流公司合作。利用他们的地域性络把我们商品的交易平台打通。举个简单的例子，上海的货物要送去新疆怎么办？你们来说说了看？” 谭洋英和邵一搏正在琢磨应该怎么合作，高牧的问题就砸了出来，对视一眼之后，还是邵一搏回答。 “您的意思是先用在长三角有优势的民营快递，比如申通派件，然后再转邮政派送？” 高牧说要充分利用，要把物流的瓶颈打通，那么就要把速度和覆盖面结合起来。 既要利用民营快递的速度，又要依靠邮政的覆盖面。 扬长避短！ “大体就是这样的意思，这也是目前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不光要打通民营和邮政之间的通道，最主要的还是民营快递之间的地域隔阂要想办法打通。” 邮政是老大，同时也是物流的主管部门，他和民营快递之间的通道其实一直都在，高牧想的只是怎么把这条通道修的更加宽敞一些。 而民营快递之间的地域隔阂，才是他们目前最大的问题，资本趋利和地盘意识，在这个行业的发展初期是最大的阻碍。 “邮政那边问题不大，他们不光是企业也是职能部门，所以虽然有困难但还是好解决的。只是民企之间的桥梁，可没那么容易搭建。” 邵一搏和谭洋英同样看到了问题的所在，按照高牧的意思，他们即便是谈妥了大部分的快递公司合作，但是这里面的利益阻断还是很难打通的。 “这个我知道，不过这困难不难破局。”高牧自信的笑了笑：“我这里有几个方案，你们先听听，然后再补充。” “高总请说。” 满桌子的好菜好酒，都已经被众人遗忘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高牧的话上。 邵一搏和谭洋英听的认真，努力的结合实际，王菲菲和温美玉听的有趣，犹如进入了另外一番世界。 对于高牧三人嘴上的电子商务，又有了新的了解，一种全新的商业模式在她们的脑海有了粗略的痕迹。 “第一，任何坚固的碉堡都是从内部攻破的，想要打通快递产业的地域隔阂，首先就是要有一家有一定规模，且能听我们话的快递公司。” 高牧举着一个手指，对着大家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邵一搏面前。 “想要让快递公司完全听我们的，只能入股，而且还股份比例还不能少。而且像高总说的一样，这家快递公司的规模还不能太，否则的话没意义。” 都是双商高的人，高牧点一点，他们就能想明白意思。 “不但不能，还必须是前五的老牌子，这样才能起到最大的震撼。” 物流行业的规模化、品牌化刚刚起步没几年，新的公司说是雨后春笋也不为过，所以能有个三四年以上发展史的快递公司，都可以称之为老牌了。 “前五！” 高牧的范围限定没有出乎他们的预料，只是这个级别的快递公司，以他们现在的名气和实力想要入股，是很有难度的。 一句话，别人凭什么屌你。 “嗯，而且我们不是入股，而是掌控。只有自己旗下的物流快递，才会百分百听我们的。” “高总，物流也属于重资产的公司，人员、车队、门面、路线等等都需要花钱的。” 站的电子商务是轻资产的，邵一搏他们这些互联人，骨子里就对重资产反感。 花费的精力和金钱不算，还可能会拖后腿，与人合作他难道不好吗？ 术业有专攻。 把专业的事情交给更专业的人，合作纵横，如此才是高效率的表现。 他们搞电子商务的，做好平台质量就可以了，进入物流行业真心没必要。 “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但是有自己旗下的物流快递，是我们多宝拼拼的一项长远战略。这和用户体验是有很大关系的，而且，你们觉得冒然进入物流行业会拖累我们。我的判断却截然相反，我觉得用不了几年，物流端会是公司业绩的一大亮点。” 有没有自己的物流，这里面的利弊区别，高牧知道的太清楚了。 想要多宝拼拼的成长根基更加的坚固，物流是必须要加入的一块。 不光是用户体验，还有行业话语权，以及未来快递业真正爆发式发展的红利攫取等等。 不论从那方面讲，高牧都不会放弃这步棋子。 而且，越早参与，他需要付出的成本就越低，等到他的产业壮大了，整个快递行业也膀大腰粗了。 那时候再想占有市场，攫取话语权需要付出的成本，可不是一倍两倍那么简单。 第235章 天下我有 大佬局限于他们目前的经济实力，没办法只能不去触碰物流，这是无奈之举。 但是高牧目前没有资金困难，所以，完全可以在行业体量的时候，就正式的插手进去。 不但可以省去将来商誉空间的损失，还能跟着行业发展早早的开始吃红利。 当然，高牧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交易平台的发展更快，更顺利，更优质。 “快递公司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我会安排其他人处理的。我需要的是你们将来能协调好，从公司的角度，把这一盘棋下活就好。” 邵一搏和谭洋英的思想高牧大致能猜到，关于物流他也本来就没准备让他们插手。 术业不专攻，让他们插手也插不好。 实际上，快递行业的门槛不高，只要有启动资金，有人，开始的时候肯吃苦，创办一家公司不难。 难的还是业务的扩张之下，能不能很好的发展。 目前虽然还是蓝海，但竞争已经很厉害了，几家头部公司的绞杀能力已经成熟，一般没有持续资金支撑的新晋公司，很难坚持下去。 当然，这些对高牧来说都不算困难，他如果真的要自己创办一家物流公司，只要找到合适的人，给与资金上支持完全有可能成为新的物流巨头。 但高牧不想从头开始，首先没谁能保证他找的人，在他的资金支持下，就能成功创业。 其次，时间不够，任何一家物流快递的发展，都离不开业务和门面店以及人员的扩张。 但这样的扩展都离不开时间的沉淀，他又不希望依赖加盟的方式快速扩张，那样的操作与他一直坚持的客户体验会产生背道而驰的效果。 因此，能买下一家规模前五，又有一定名气的快递公司，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有了一家很好的目标公司。 只要机会合适，等他有可用的人手，在需要的时候他会去操作这件事情。 一听不需要他们操心物流公司的事情，邵一搏和谭洋英立马轻松，对于协调好棋局信心十足。 “高总，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只是这招内部攻破虽然不错。但毕竟只是一家物流，万一起不到预期的效果，对站的快速推广和扩张也是也有影响的。” 谭洋英担心的说道，高牧的想法确实是不错，但是多宝拼拼目前走b和两条路，想要顺利，物流真的不能掉以轻心。 “不怕，就算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甚至有人捣乱也不用怕，不是还有邮政托底的吗？大不了就是速度慢一点，安全方面其实还是有保证的。”高牧笑笑：“另外，我前面和你们说的补助政策，完全也可以用到物流上面的。” “怎么说？” 邵一搏眼睛一亮，腰杆子挺直，耳朵竖起。 “很简单，就是和补助入驻平台的商户一样，只要是我们站交易产生的快件，每一件顺利交接的快递，都可以给与平台合作补助。件的普通快件补助五块，中大件的可以补助至5元不等。”补助推广，助力业务开展，是高牧现在能拿出来，且能有效执行效果最好的手段。 “高总，要是按照这个补助值的话，每年需要掏出去的钱又不啊！” “很多吗？多宝拼拼明年上线之后，你们觉得能做到多大的目标，一年能有多少个标准包裹量？一百万个还是一千万个？” 高牧笑眯眯的问道，抽空和王菲菲、温美玉碰了一下酒杯。 “做一看二望三。”邵一搏琢磨了一下说道。 第一年一百万标准包裹量，他们有信心，当然两百万也不是不可能，至于三百万就要看形势发展和站下半年的经营情况。 一切都是预估！ 至于一年一千万的数量，那还是算了吧，预估也要合理，不能乱估。 “好，我们就当年交易量能有三百万件，每件补助一元，也就是三百万而已。” 三百万真心不多，要是能用几百万撬动整个行业，从旁给电子商务带来助力，高牧还是很乐意的。 他到是很惊讶邵一搏对多宝拼拼的乐观，做一看二望三，真能达到那都是很漂亮的事情了。 至于说一千万，邵一搏不敢想，高牧倒是敢想，只是想实现的概率几乎没有而已。 另外，多宝拼拼要真能达到年交易额一千万包裹，哪里还需要他操心物流啊？ 现有的这些物流公司早就鲨鱼闻到血腥味，扑上门了。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站反而会是卖方市场，主动权基本掌握在了他们手里，若有看不顺眼的，随便找个理由封杀某某快递就能人很酸爽。 从高牧嘴里说出几百万过于轻松，他们也算是明白了，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在自家这位高总眼里，那都不叫什么难事。 sasy！ 高牧的策略看上去很简单，其实是层层递进。 内有自家快递公司搅局，外有邮政托底，在加上补助策略，很容易就打乱所有物流公司的阵脚。 或许到后来，都不需要他们去努力，快递物流公司之间自己就会主动的联系起来，通过合作，能把全国大部分的市场物流打通，进行彻底的覆盖。 “支付方式，物流，这都是电子商务将来的发展核心要素。高总，还有其他的吗？” 谭洋英拿起酒杯，默默的和高牧碰了一下。 “当然，那就是大数据。” 高牧深知，未来的互联产业，谁掌握了大数据，谁就站在潮头。 “大数据？” 这个说法对谭洋英和邵一搏来说都很陌生，更不用说王菲菲和温美玉了。 “这个玩意这几年还起不来，还是纯粹的概念说法，等再过几年计算机络发展的更加成熟了，才有机会实现。” 高牧也就是随口一说，他现在也不会去触碰这一块，一是技术局限，二是资金能力。 这一块在很长时间内，都是只吃不出的吞金兽，没有一定的资本，他也不敢随便介入。 当然，有提前的意识，比别人更早的准备，更早的进入这个领域，早早的布局是他的优势。 “有通俗一些的说法吗” 最感兴趣的反而是温美玉。 “做个最简单的比喻吧，一旦大数据成熟，在你上购物的时候，就刻意提前预判你的喜好，把你最喜欢最有可能购买消费的产品推荐到你面前。” 老实说，高牧自己对大数据也没有多少透彻的了解。 他只知道数据在手，天下我有。 “这怎么可能？电脑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喜欢爱好是什么？” 王菲菲和温美玉两脸不解，邵一搏和谭洋英似懂非懂，两人的眉心纠结的很厚。 “这个很好理解啊，打个比方，你们两个女生都喜欢买包，一年买了几次包，买的是什么牌子，价格在多少之间，这些都是有消费记录的。大数据的意思就是电脑可以通过特殊算法，把你们这些消费或者是浏览的痕迹，计算出来，推演出你们的心里欲望，把潜在的消费尽可能推荐给你们。” “当然了，所谓的大数据不可能像我说的这么简单。你们要是真的感兴趣，可以自己去了解，这个概念其实很早就有人提出来了，只是一直很难实现。不过随着计算机的发展、普及，这一块很快就能在技术上突破，自然的很快就能应用到现实中。” 对自己都不是很懂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站的高一点说的模棱两可，然后让对方自己去了解。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这个还真的挺有意思的，我到时候自己找点书研究一下。”温美玉笑着说道：“也不知道学校的图书馆有没有相关书籍。” “这两天有空，我陪你一起去找找。” 王菲菲手臂触碰了一下温美玉，笑着回应。 她们说的学校图书馆，自然就是魔都大的图书馆了，对她们两个来说这是曾经经常出现的场地。 “对哦，这个学期搬新校区了吧，你不带我去，我还真不一定找的到地方。” 温美玉突然醒悟。 王菲菲笑着拥抱一下：“放心，你的母校大门，随时为你打开着。” “温姐、王姐的母校是？”谭洋英好奇的问道。 “魔都大学！”王菲菲和温美玉异口同声答道。 谭洋英和邵一搏不约而同的看了彼此一眼，又朝她们两人看去。 难怪！ 果然！ “谭总是在国内读完大学再去哈佛深造的，还是很早就出国了？” 温美玉从王菲菲那里知道，邵一搏和谭洋英是哈佛商学院的高材生，但不知道更具体的细节，所以有此一问。 “我是交通大学毕业后去的国外，他才是那个最牛的人。高中毕业看不上交通大学，直接去了国外。” 谭洋英指着邵一搏笑道，牛叉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意外。 “嗨，那还不是年轻气盛不懂事，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出了国才知道有多么的不知天高地厚。”邵一搏谦虚的解释：“要让我再选择一次，我保证上完交大再出国，和你多做一次校友。” 第236章 越做越忙 “两位都是真学霸。”温美玉眼神羡慕：“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这些能出国深造过的人，见过的世面大，看世界的眼光都不一样。” “那可不一定。” 邵一搏欲言又止，悄然的看了高牧一眼。 这位就没出过国，他看世界的眼光，比他们两个出国的加在一起还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高牧淡淡的一笑，低声在温美玉侧面问道：“温老师既然这么羡慕他们这些出国留学的人，那自己有没有考虑过出去深造呢？” 出国留学热，现在很火，各种各样的形式都有，也不会局限于真正的学生。 活到老学到老，放之四海而皆准也！ “真贼。”温美玉自从高考过后，就基本不再把高牧当做自己的学生看待，最不济也是学弟：“计划还在规划之中，不过护照签证这些都还没下来。” “真的，那去哪里定好了吗？” 高牧眼睛瞪亮，温美玉这么说他还是惊讶的。 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温美玉的辞职早有谋划，并不是一时的兴起。 只是责任使然，把高牧他们这一届带完高考之后，她才走出了这一步。 “联系好了，英国的伯明翰。”温美玉嫣然笑道。 “可以啊，悄无声息的就搞定了留学的地方。” 伯明翰大学虽然不能和剑桥、哈佛这些学校比，但也是很不错的国际性大学了。 温美玉能去哪里读几年书，也是很不错的机会。 对她未来的人生，应该是有很大助力的。 “刚刚确认了的，不是故意瞒着你。” 不知道为什么，温美玉特意解释了一句。 高牧眼睛突然一转，转到了王菲菲身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嘿嘿，玉儿都说了，是刚刚确认的。” 王菲菲有些尴尬的躲在温美玉的身后，她原本是坐在高牧另外一边的，后来为了和温美玉聊天方便，才坐过来。 “这么说你早就参与这件事情了？” “帮了一点忙！” 何止是帮了一点忙，实际上温美玉能去伯明翰，主要是她这边出了力。 高牧的手指悄然的点了点王菲菲，收到一个翘嘴的回应。 “恭喜温姐，英国伯明翰大学的商学院可是精英级别的，要是能进入那里游学几年，肯定会有大收获。” 谭洋英坐在王菲菲的身边，在看到王菲菲和高牧的动作后，开口祝福温美玉。 “我哪里能进商学院，纯粹就是去瞎混的。”温美玉笑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的美意。” 温美玉要去英国留学的事情，让高牧有了不少新的想法。 只是思绪比较多，一时半会儿的理不顺。 不过这场宴席，他是不准备再继续下去了，端起酒杯：“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干掉这一杯，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干杯！” 各有心思的几人都不恋战，一道喝掉了杯中酒。 “邵总、谭总，你们和王董相互留一下联系方式，今天准备一下，明天让王董带你们到新的办公场地看看。需要添置什么用具的尽量买，需要简单装修、改建的也抓紧找人弄。然后就按照我们交流的这些东西，抓紧招人。不光是站的，要是有懂物流快递的人，也可以招进来。” “好，一会儿回去我们就处理手上的事情。” 说准备其实他们两个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最多就是一点随身的办公资料。 高牧放下空杯，有叮嘱王菲菲：“你这两天辛苦一下，配合一下他们两个，早点把公司搭起来。” “没问题，我明天先让董总调派几个人到多宝拼拼帮忙。办公器材我让给金贝拿货的店家先送一批，三天之内，就会有公司的样子。” “行吧，反正从明天开始，到年底之前，招人、架构站、公司注册等等，要全部到位。” 高牧最后总结，然后散会。 …… 温美玉在上海，肯定是要住王菲菲家里的，高牧反而被赶出了家门。 很奇怪。 他在王菲菲这里也算是男主人了，结果因为温美玉的到来自己被扫地出门。 当然，他要真的住着，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温美玉睡的是王菲菲的房间，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其实并不影响高牧在隔壁睡觉。 但是温美玉毕竟和王菲菲不同，在同一个屋檐下，高牧和两个老师住在一起，多少有些尴尬。 为了提前避免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高牧兑现了他来上海的时候，就和王菲菲说好的承诺。 自己单独住酒店。 头三天，王菲菲确实是忙，没有时间陪温美玉到处闲逛，甚至还抓了温美玉的壮丁，让她跟着一起忙。 这三天，邵一搏和谭洋英也见识了什么叫有钱好办事，以前他们做点什么事情，都是精打细算，束手束脚的。 到了多宝拼拼，那完全是另外一幅景象，在王菲菲的主持下，钞票如同下雨一样的砸了出去。 而空空如也的办公区域，也迅速的丰富了起来，办公器具不停的运入。 同时，他们又再一次佩服高牧的前瞻性，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把多宝拼拼的办公场地放在证券大厦。 不光是因为要和金贝投资在一起，方便高牧的走访，而是因为这里的络确实是好。 再加上自身硬件的实力，他们终于体验到了这个年代的速“飞奔”。 办公设备进场的很快，帮忙的人也不少。 在王菲菲的安排下，金贝一口气划拨了十个帮手给邵一搏他们，在他们招到合适的员工之前，这十个人会一直在多宝拼拼帮忙。 而这三天时间，高牧只是偶尔的出现，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窝在酒店想事情。 连王菲菲都不知道，他身边有一本写满了不少机密的本本，上面记录的东西随着时间的过去，越来越多。 想到的东西越多，记录的越多，高牧的压力越大。 有一种“恶性循环”！ 开始的时候，高牧只想着逆袭人生，只觉得有几十年先知的金手指，他能很容易的创业一番大事业。 可当他真正的进去之后才发现，事情远比他想像的要复杂多，复杂的无数倍。 钱，人，方案、模式、机遇，时间节点…… 一开始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往往到后面要考虑无数方面，而且随着这种考虑和动作的增加，很多事情有开始联动起来。 到了这几天，他发现就算是他想刹车，竟然也已经刹不下。 唯一的选择，就是前进，不断的前进。 在前进中，又会有无数的岔路生出，需要他去考虑、运作更多的事情。 真的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越走越忙，越做越忙。 多宝拼拼的事情暂时告以段落，之后就是看邵一搏和谭洋英的具体操作了。 急都急不来！ 而空下来的王菲菲，也终于有时间好好的陪温美玉再转大上海，和当初读书的时候不一样，上海日新月异的蜕变，让温美玉也有了些许的陌生。 抽了一个合适的时间，三人结伴去了一趟魔都大在宝山的心校区。 温美玉纯粹就是和王菲菲一道走走看看，看看新校区的环境，回味一下老校区的韵味。 高牧去，也算是开学之前先探探路，这样等下周正式报到的时候，也不至于东南西北搞不清楚。 为了照顾高牧，王菲菲这位临时导游也很用心，安排了最好的路线，几乎是把所有的校区功能划分，立体的给高牧介绍了一番。 特别是高牧报考的计算机学院所在地，以及宿舍区域。 第237章 荷塘对话 “新校区不错，比我们原来读书的老校区好多了。你看，这里还有这么大一片的荷花。” 虽然逛了大半天，温美玉的情绪依然很高。 站在一片水塘之前，望着还剩下零散几朵荷花盛开的大水塘，又是一阵感慨。 荷花最好的花期是七八月，现在已经进入了花朵盛开的尾端，很多花骨朵都已经凋谢，结出了的莲蓬。 “你们看，那个是不时并蒂莲啊？” 高牧站在最突出的一角，探手挡住太阳光，指着较远处两个的粘合在一起的莲蓬。 “看着像，花期的时候有可能就是并蒂莲花吧！奇怪，之前怎么没发现这里有并蒂莲花呀？” 王菲菲顺着高牧指的方向，摘下墨镜，踮起脚跟，努力的眺望着。 “你对魔都大是不是太熟悉了，这里有没有并蒂莲你都知道啊？” 高牧把注意力从莲花的身上，转到了王菲菲的身上。 她对魔都大的老校区熟络，高牧肯定不会怎么怀疑，可是对新校区都这么的熟悉，连路都不放过，连荷花塘里的荷花是什么个状态都清楚。 他实在是不怀疑都不行。 站在两人身后的温美玉在偷笑，王菲菲眺望远方的身形一直没变。 但是，假如刚才有人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就能察觉到高牧质疑的同时，王菲菲的身体有过轻微的颤抖。 时间大约凝固了有半分钟，王菲菲的侧脸才在阳光的映衬下，斜面的看着高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在学校开建的时候，就经常来这边转悠的。这么跟你说吧，这片校区，是我看着它慢慢建成的，你说我能不熟悉吗？” “是吗？” 高牧的怀疑并没有因为王菲菲的这一番解释，就彻底的散去。 “当然了，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你家温老师，我以前还经常向她汇报建设进度呢？”王菲菲从高牧的身边快速溜开，溜到温美玉的身边，紧紧的挽住她的手，靠在她身上：“你说是不是啊，玉儿？” “是，你说的肯定对了。” 温美玉嘴角坏笑上扬，王菲菲的这个求助，她必须帮忙。 “是吗？” 同样是两个字从高牧的嘴里蹦出，他依然在怀疑。 “不是吗？倒是你们两个的关系，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啊？” 战术转移，灵魂拷问。 “什么什么关系？” 高牧连研究和荷花和莲花的区别的心思都没有，慌乱之极。 “玉儿，别乱说。” 王菲菲更加惊慌，伸手捂住了温美玉的嘴巴。 她和高牧的关系，在温美玉来上海的当天晚上，就被察觉了。 当然，一开始察觉的不是她和高牧的关系，而是王菲菲的生理变化。 作为关系最亲密的闺蜜，当天共睡一张床的温美玉感知到了王菲菲的一些不一样，而这种不一样，作为过来人的她很清楚是什么？ 王菲菲的不婚主义，温美玉一直知道而她这个不婚主义者，和其他的还不一样，因为除了这个主义，王菲菲还有一个婚前不行为的主义。 两项主义叠加，让她连谈朋友都很少，身上自然的有一只排斥追求者的气质。 一个这样的女人，突然几破身了，温美玉能不惊讶才奇怪。 可王菲菲本身是排斥追求者的，怎么可能又会有追求者成靠近，还产生了这么亲密的关系？ 是意外？ 还是王菲菲的主义已经更改？ 八卦和关心叠加，旁敲侧击和严刑拷打结合。 开始的时候，王菲菲是死鸭子嘴硬，坚决不承认这么一事。 后来抵挡不住温美玉的攻击，她倒是承认有男人了，但就是不肯说谁？ 温美玉有怀疑对象，但不肯定，两人纠缠了一晚，香艳却无外人知。 一切的转折在第二天早上，温美玉在王菲菲家里发现了太多高牧的东西。 实际上吧，家里有高牧的东西很正常，毕竟之前高牧住在王菲菲这里，还是温美玉一再要求的。 只是这些东西数量多的太不正常，另外放的位置也太亲密。 两人的贴身衣物都放在一起，都在王菲菲的衣柜里。 而之所以会让高牧直接暴露，还是因为高牧不喜欢买新衣服的原因，挂着的好几件衣服都是一直穿的，还是温美玉认识的。 一旦被认定，被锁死，任何的狡辩都会无济于事。 最终，王菲菲还是老实交代了一切，而温美玉也终于知道这一场冤孽，最初的红线是她拉扯的。 另外，事情既不是意外，也不是王菲菲改变了她的主义，而是因为这一场情感纠纷和以前的都不一样，一切都是王菲菲主动的。 一个“主动”，等于是把所谓的不婚和婚前不性主义的矛盾体，破局成为了不婚和“性福”的综合体。 真相大白！ 王菲菲又让温美玉不要吭声，特别是在高牧面前不要显露她已经知情的状态。 保守这样的秘密，对温美玉来说也是煎熬啊！ 一个她最好的闺蜜，一个她最优秀的学生，而一切的起始还是因为她。 之后的每一天，她都会怪异的眼神看着高牧，但始终没有暴露。 然而今天。 炎夏雨后月,春归花寂寞;满塘素红碧,风起玉珠落。 她终于是没控制住这赏荷的情绪，终于说了出来。 没有王菲菲的反应，高牧还会觉得温美玉在诈他，看到了王菲菲的动作，高牧依然明白温美玉是真的知道了他和王菲菲的关系。 本以为会很尴尬，但事情真正发生之后，豁然察觉并没有臆想中的扭捏难为情。 至少高牧是没有，他在坦然面对。 真正不堪的是王菲菲，从脖子跟往上，除了墨镜遮盖的地方，全都白里透红。 一时之间，不比荷塘莲花逊色。 距离他们几十米远的地方，在两棵大树的遮盖下，依偎在荷塘边有一处凉亭。 此时空荡无人，高牧手一指：“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高牧坦然，但气氛是尴尬的，有了这么一段去凉亭路的缓冲，这尴尬淡去了很多。 一路上，王菲菲的拳头就没有离开过温美玉的手臂,只不过数量有，分量轻。 “温老师，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凉亭里有一张四方石桌，还有四条石椅，其中的一条上面还有一支折断的水笔，很可能是之前有学生遗弃的。 “你说！” 三个人坐了三个方位，温美玉和高牧面对面，不好意思的王菲菲距离两人都比较远。 “你前几天说去英国伯明翰留学的事情，我想再确认一次。” 温美玉飞扬的嘴角胯下，她以为高牧问的是他自己和王菲菲之间的事情，哪晓得自己这个学生还是没按套路出牌。 “确定啊，这件事菲菲帮了我很大忙的。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她吗？”温美玉笑道。 更何况，这种事情，难道她还有欺骗高牧的意思吗？ “好，我知道了。”高牧这几天一直在琢磨的事情，就有关于温美玉的：“再问一件，你对互联产业怎么看？” 怎么看？ 上看呗！ 一旁低着头的王菲菲也抬了起来。 “我除了偶尔上，偶尔用qq联系一下朋友，聊聊天之外。对于互联了解的并不多。”温美玉迷茫的看着高牧，对他这一问不解：“这几天跟着菲菲，又和邵总、谭总聊了聊，说二十一世纪是互联的世纪。” 高牧点点头：“这个是毋庸置疑的，再过几年，电脑、互联将会是所有人都离不开的电子产品。而随着互联和计算机的普及，地球村也会越来越真实。” “所以，你才会插足这个行业？大学的专业也是计算机？”温美玉反问：“我也有个疑问，你关于电脑，关于互联的这些知识，都是哪里学来的？” 别说是什么先天天赋，说出来傻子都不会信。 可高牧在这方面的认知确实厉害，连邵一搏和谭洋英这样海归学霸都对他仰慕，心甘情愿的为他打工。 温美玉要是不惊讶，不震撼才怪。 这几天高牧在琢磨和她有关的事情，她有何尝不是在回味高牧的高中三年生涯。 普通两年半，最后大半年突然开窍，犹如潜龙飞天。 操控别人帮他在学校做生意，躲在幕后赚钱，学习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路过关斩将考上魔都大。 最大的震撼，当然还是高牧的上海创业，之前只是从王菲菲的电话里，qq上知道高牧赚钱的手段。 这次来上海，她亲眼见证了高牧的厉害，不知不觉已经有两家公司了。 聊的话题都是百万千万上亿的东东，而最显眼的标志，就是百万年薪收人才的手段。 百万年薪啊！ 以她之前的教师工资，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拿到。 而自己的一个学生，却是轻易的用这样的年薪收敛能力者。 这种震撼和惊讶，不是当事人，真的感受不到。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高牧到底是不是正常人，是不是地球的仔，这能力太可怕了。 没法办之余，她尽量用甘罗十二拜相这些传奇人物对比高牧，如此才能平复她的震惊。  第238章 不拘一格“招”人才 （感谢耶律雨的月票！） 温美玉的这一问，完全在高牧的预料之中。 “自学啊。温老师一直不知道吧，其实我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对互联感兴趣了。家里买了不少的相关杂志，专业书籍。你们应该知道，爱好和兴趣能让人对知识的吸收，达到一个很高的地步。” “你课外看的不是武打吗？什么时候看过电脑、互联相关的书籍了？” 温美玉脑壳上的问号一个都没有散去，以前的高牧不管是上课还是课后，最喜欢抱着的就是武侠。 她手上都没收过好几本，什么时候看电脑书了？ 难道武侠世界里有电脑特效吗？ “嗯哼，那个温老师，看武侠只是陶冶情操，看计算机相关的书我都是躲起来看的，你当然发现不了。” 回想自己为了看武侠，用尽了各种聪明才智的可笑手段，高牧的微微红了脸。 “哦。”王菲菲把身体朝高牧的方向挪动了一些：“你以前成绩那么差，不会是因为把精力都用在了课外，都用在了学习电脑和互联知识上吧？” 惊喜！ 王菲菲的这番话，说的高牧欣喜若狂。 这理由多好啊！ 嘿嘿嘿傻笑一阵，不承认也不否认，让温美玉自己脑补去。 “真的吗？”温美玉眉心一皱，看了看自信满满的王菲菲，又瞧了一眼模棱两可的高牧：“你真的是因为在课外，把精力都花在其他的学习上，才会在高一和高二造成学习成绩那么差劲的？” “不然呢？” 高牧双手一摊，王菲菲给他找了这么好的理由，一个能很好的解释他身上一些奇怪点的理由，他怎么可能会不抓牢呢？ 反正又不是他撒谎说的，最多就是一个模棱两可的误导。 嘿嘿，果然是自己的女人，更是自己的福星，在关键时刻总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是啊，不然呢？ 温美玉曾经了解过高牧学和初中的学习情况，得到的信息是学的高牧是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等方面属于a，优秀的很。 初中前半段的高牧同样优秀，但后期突然就踏上了高速下滑的道路，学习成绩一路掉，其他方面的表现也是越来越差。 从优秀生逐步堕落成了差生，直到去年的运动会之后。 从时间，空间，以及事情的演变，王菲菲和高牧说的倒也能契合，合情合理。 除了这个解释，还有什么样的解释能解释发生在高牧身上的一切？ “温老师，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纠结了。我一个大活人活生生的在你面前，你有什么好怀疑的古往今来，天才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同样，以高中生身份攫取巨额财富的也不是我一个人。现在的世界首富比尔盖茨，还不是从就展现了他的赚钱能力。而且，和人家比起来，我这点成绩算个啥啊？我赚的这点钱，还不如人家一个拇指多。” 高牧的这一番比较，确实有杀伤力，以同样的年龄段对比高牧和盖茨，两人的差距确实是很大。 这一刻的温美玉丝毫没有反应，她现在是在拿世界首富和高牧做对比，这个可比性的不合理，本身就比他们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玉儿，你教出来的学生有大本事，难道不是好事吗？你这个也是奇怪，自己学生厉害，你也是与有荣焉。难道不应该是开心高兴？怎么还在这里纠结这些鸡毛蒜皮。这可不像你哦。” 不知不觉的，王菲菲总是会从高牧的角度劝解温美玉。 “呼！” 轻轻的呼出一口带有荷花香味的空气，温美玉决定放下这份纠结:“你刚才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一个打岔，两人之前的对话偏了不知道多少度。 “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加盟我的公司？” “想，福利工资这么好的公司，我当然想了。”笑面如花之后表情淡化：“可惜，我马上要去英国留学了。” 高牧要是早点和她说，她还真的会考虑和王菲菲一样，加盟高牧的公司。 虽说自己是他的老师，但对给学生打工温美玉还是没压力的。 只可惜时机不对，她花费了不少的努力，才在王菲菲的帮助下拿到伯明翰的留学机会，她舍不得舍弃。 即便高牧用百万年薪来诱惑，她依然会坚定的选择出国。 “不影响你在伯明翰留学。”高牧给了一个出乎预料的答案，事实上要不是因为温美玉要去英国留学，高牧现在说的这件事，这个机会还轮不到温美玉：“你去英国留学，人在国外，反而更能帮上我一些忙？” “啊……” 今天涂上了口红的嘴唇微微的张开，事情和她判断的相反，高牧需要的看中的是去国外的她。 “为什么，你不会又想在国外折腾了吧？” 王菲菲现在最怕高牧挖坑，因为她已经体会过埋坑的辛苦好几次了。 “暂时还不会，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在海外处理，而我现在又不方便出去，更不能长期呆在海外。要是温老师能帮我，那我就等于是把手伸到了国外，需要做什么事情都很省心了。” 高牧的这盘棋，海外份额也很大，只是现在国内都还没有扑腾出大水花来，海外他也不会去送死。 他要温美玉，只是需要早一点放一个棋子，同时因为互联公司的特殊性，需要把注册地放在海外。 高牧希望像类似的事情，温美玉能替他完成。 “玉儿，你还考虑什么？赶快答应呀。这一下留学的生活费不用担心了吧？让你学生给你包圆了。”温美玉发呆，看的王菲菲急了，靠近她抓着手臂摇晃个不停：“对了高同学，你准备花多少钱把你班主任包了？” “和你一样，一年一百万。” 高牧和王菲菲正儿八经的说着工资的事情。 “王菲菲，你要死啊！说什么呢？” 温美玉大红着一张脸，一个劲的拍打着王菲菲的背部。 窘迫不堪！ “我怎么了？” 王菲菲一脸无辜的看着温美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愿意给高牧打工，也不需要这个表现和表情吧？ “怎么了，你刚才乱说了什么？” 温美玉自己是不好意思把王菲菲的话重复出来的，即便是多想一下脸上的红都会更深一些。 “我说什么了，我说……哈哈哈哈哈哈……” 醒悟过来之后的王菲菲笑的前俯后仰、花枝乱颤，塘边的荷花也因为一阵风吹过，微微的往下的花盘儿。 高牧也反应了过来，啼笑皆非！ 他根本就没有细想王菲菲话里的歧义，只是顺着她的话把自己的条件说出来罢了。 其实他理解的包，是以薪水的名义包了温美玉在国外留学的生活费和学费而已。 虽然他和王菲菲是亲密的负距离关系，但是王菲菲这个所谓的老师和温美玉这个老师是不一样的身份，没有可比性的。 包班主任这么刺激的事情，他还真没想过。 “温老师，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你的工作也很重要，我给你一百万的年薪，这样也能保证你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衣食无忧。当然，我也是为了你能更好的帮我做一些事情。” “你先说说看我在国外留学，能帮上你什么忙的？” 温美玉没有马上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她真想不出来高牧在国外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帮忙处理的，还是要用百万年薪来聘用。 在内心深处，她反而是更相信高牧是想用这种方式帮助她，解决她在国外的经济困惑。 这难道不是包吗？ “我现在手下有两家公司，一家是多宝拼拼，以一家是金贝投资，马上还会有其他的公司成立。这些公司都会在国内注册，但在这些公司上面，最少会有一家控股公司，这家公司的注册地我需要它在国外？” 高牧站起身，双手背着，老气横秋的看着外面的荷塘。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他的商业版图，东南西北中，一个都不能少。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逃税？” “应该说是合理避税，同时也是为了方便将来开展国际业务。我想要的注册地是开曼群岛，是英国在西加勒比群岛的一块海外属地，著名的离岸金融中心。总而言之，把公司注册在这里，好处多多。” 不光是国内的这些互联巨头，包括欧美一些巨头，比如烂苹果也都在开曼或者是类开曼这样的离岸金融中心注册的。 这是全世界金融、商业的一种默契，甚至是潜规则，高牧没有利用不利用。 “是这个意思。”温美玉点点头：“注册公司再麻烦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吧？我在英国也要待好几年，你就给这么一件任务？” “当然不会。嗯，你还记得你第一天来上海，我在酒桌上和邵一搏、谭洋英聊的内容吗？其中有一条就是让他们在海外物色人才，各方面的都需要。” “你的意思，让我在伯明翰也帮你物色一下合适的人才呗。” “不光是伯明翰，也不仅仅是英国，我需要你帮我在整个欧美物色，不拘一格招人才。” 第239章 金牌试用（加） 高牧这是让温美玉全球搜罗人才，虽说这一任务对温美玉来讲，一开始会比较困难，但他相信经过时间的洗礼，温美玉会给他一个不错的答卷。 老师嘛，最擅长的不就是做卷子和题目吗？ 高牧的这几个题目看上去很难，但只要找到技巧和规律，就会越来越轻松的。 “你说的这两项任务都不简单啊？” 温美玉摇着头苦笑，她只是想出去留个学，顺便长长见识。 哪晓得会被高牧盯上，百万年薪也不是那么好赚的啊！ “不用担心，注册的事情，我这边有联系了专业的中介，具体的事情他们会去跑，我只是需要你帮我盯着。至于物色人的事情，这个你就更不用紧张了，你只要把目标盯在华裔和国内出去的留学生身上就行，他们更容易成功回国求职。另外邵一搏和谭洋英年前会出去一趟，到时手你跟着他们，我会让他们帮你建设一些海外人脉的。” 不光是这些手段，等温美玉在海外生活一段时间之后，高牧也会把一些他收集的资料放给她，让温美玉有的放矢的去接触一些人。 牧马人旗下，需要千军万马，越早开始找人，对他越有利，这样也能在某些方面弥补他人脉的不足。 “你有这样的安排，那我还是有信心的。” 温美玉听的出来，高牧在需要她做的事情方面，已经有了很周密的布局或者想法。 如此，她一个当老师的人，难道还怕吗？ “你是答应了？” 高牧满眼的期待。 “笨！” 王菲菲插了一个调侃笑脸。 “我答应你了，不过百万年薪不需要，我一年用不了这么多钱。” 从高牧的布局分析，自己似乎帮不上什么真正的大忙，一年百万年薪，受之有愧。 “我对你们这个级别的管理层，都是一样的薪水考虑。”高牧咧嘴笑道：“你要是不接收，那菲菲就只能减薪了。” 被温美玉戳穿以后，高牧换个对王菲菲的称呼，亲密了不少。 “玉儿，你就不要纠结了，他现在可是大老板，大资本家。给我们多少我们就拿着，你就算是用不掉，存着也是好的，总比他把钱花在其她人身上好吧？” 没人知道女人的醋坛会在什么时候搬出来，根本无法判断她们会在那个节点，突然就咪上一口八5年的老陈醋。 “好吧！为了不让你降薪，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这份高工资了吧！” 温美玉接受到了王菲菲的意有所指，笑着摆出新姿态，说的自己都想笑，这也太那个啥了…… “你在伯明翰学的是什么专业？” “教育和英语，我本来就是这两个专业的。” 温美玉理所当然的说道，伯明翰大学的教育学专业还是不错的，在全英也能排在前五。 至于英语，就不用说了，去英国学英语总不可能差了。 “他们有hr方面专业吗？”高牧继续问道。 “人力资源？”温美玉眉头一皱，摇着头：“这个专业我不是很清楚。” “要是可能的话，尽量学习一下hr方面的专业知识吧。要是伯明翰没有，你可以想象其他的路子。” 高牧意有所指，特意交代。 “让我学人力资源，你是拍我帮你招人的时候不专业？” 温美玉笑道，她本来在招聘、考察人方面就是业余的。 “玉儿，人力资源你一定要学。” 王菲菲毕竟是高牧的枕边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高牧的长远意图，惊喜高兴之下，板着脸和温美玉严肃的说道。 “啊，哦。好吧！” 不解，但是王菲菲的表情，又让她有了一丝模糊的猜测。 “同样的道理，有hr方面的人才，你也可以留意，公司什么人才都需要。” 牧马人旗下未来十年，最少十万个工作岗位虚位以待，高牧现在是恨不得到处去横扫。 当然，打铁还需自身硬，要想引来“金凤凰”，栽好“梧桐树”比什么都重要。 只有把公司做好，做大，做强，做的前途光明，如此才能吸引人才加盟。 直到达到一定程度后，hr家中坐，人才都会自动送上门。 而且，还能挑挑摘摘。 …… 三天后，温美玉离开上海，回老家去了。 半个月之后她会再次来上海，那个时候，她会从上海乘飞机去伦敦，开启她的海外求学之路。 温美玉回老家之后的第二周，贾副总和董文军他们踏上了南下港岛的旅程。 高牧知道，他的商业版图，很快就会添加新的拼图。 除了高牧，没人知道贾副总他们这一趟的港岛行，对他有多么的重要，对公司未来的版图扩张有多么的重要！ 对他们现在手上的事业，有多么的重要！ 很多历史，也会因为他们的这次南下，开始有新的变化。 当然，从贾副总他们的角度说，他们的这次南下，只是为金贝的业务扩张，做一次踩点准备而已。 这段时间的多宝拼拼，已经基本完成了公司成立的准备，资料什么的都已经上报，就等正式挂牌。 同时，邵一搏和谭洋英的招人计划，也已经启动，他们采取的是从下到上的结构招聘，不科学却很无奈。 中层特别是高层的管理，不是随便去招就能找到合适的，这个可能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才能配齐。 好在他们两个都是事业强人，有他们自己在上面顶着，先把最基层的技术员，码农搞定很轻松。 而有了这一批基础员工之后，他们就可以安排站的基本建设了。 架构这一块邵一搏和谭洋英自己就会，把框架扔出去之后，下面的人自己就会去填满。 整体来说，多宝拼拼办公区的人气在涨，从猫三两只，慢慢的变成了三五十只，一大群。 和金贝投资不一样，高牧对多宝拼拼更加的关注，有空的时候，也都是泡在这里。 虽说编程啦，站美工啦……这些专业方面他不行。 但是东西做出来好不好，行不行，他是最能给出好意见的一个。 时间一长，他在多宝拼拼就多了一个外号，站金牌试用员。 第240章 好奇使人虚心下问 送别贾副总的第二天,高牧迎来了期待已久的大学开学报名。 在开学的三天前，他还接到了高建国的电话，询问在开学这一天，需不需要他来送高牧报名。 开玩笑了，不是 高牧又不是孩，更不是第一次出家门，同时也不是涉世未深的高中毕业大学准入生,他的老练完全可以忽视这些人之常情 都在上海待好几个月了，根本不需要和其他学生一样由父母家人陪着，他自己能搞定所有的一切。 一句话婉言拒绝，然后又把话题引到了万客隆超市身上，成功的转移了他们的关注焦点。 高牧考上魔都大，高建国一家甚至是整个高家都很激动，都做出了要拉横幅放爆仗大摆宴席的计划。 只可惜，高牧根本就没当回事，到上海以后就没有回过县城，高家想高调但是没正主对象，根本高不起来。 对高建国他们来说，高牧考上不错的大学是高家的荣誉，比高牧帮他们开了万客隆超市，比高牧有赚钱头脑，更让他们高兴开心有面子。 但对高牧来说，高考结束就代表过去这一段的结束。 过去的成绩只是过去，根本没必要炫耀，他的关注点都在未来的计划和安排上。 什么庆功宴之类的，他哪里有时间折腾？ 他身边现在唯一陪着的就是王菲菲，只可惜这几天王菲菲连公司都去的很少，也在忙着开学的准备。 只给了亲爱的他，一句热爱的话：自力更生。 好在高牧已经去魔都大新校区好好的转过，对校区的环境比较熟悉。 和其他或自己坐车来校，或被学校和学生会安排的学长，从长途车站、火车站统一用大巴接送到学校不一样。 高牧一个人熟门熟路，轻松上阵。 身上就一个包，包里背的除了一份录取通知书以外，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裤子。 同时，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气势还是很酷的。 “同学，你是今年的新生吗？哪个专业的？” 和王菲菲带他们来的那天不一样，今年的魔都大有些热闹，学校门口有不少人站着。 看到悠哉进校的高牧，马上就有学生模样的人上前，热情的招呼。 “哦，我计算机。” 高牧倒是想自己慢慢的溜达，可是热情的学长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计算机专业的，接待一下。” 很快，另外一个戴眼镜的学生跑了过来，接替之前那人。 “学弟能把入取通知书给我看一下好吗？别紧张，就是确认一下。我也是计算机专业的，负责接待你们这些新生。对了，我今年大三，你可以叫我詹学长。” 啪啪啪，不等高牧说什么，一顿机关枪扫了过来，不需要高牧问什么，该知道的就都全知道了。 “詹学长好，我叫高牧，这是我的入学通知书。” “高牧，哪个高，高俅的高吗？木是木头的木吗？” 詹学长接过高牧给他的通知书，没有翻开验证，而是自我猜测的问询了起来。 高牧一双大白眼差点从墨镜后面瞪了出来，这位詹学长真的是计算机专业的？ 不是说学计算机的基本都是直男，除了喜欢穿条纹衫，也不擅长说话的吗？ 眼前的这些学长完全改变了高牧的认知，真怀疑他是不是相声专业冒充的，这梗逗的让人实在是无语之极啊！ 把墨镜悄然的推到了头顶，依靠短直发固定后，高牧拿眼神示意对方自己看。 “啊，真的是高俅的高，木猜错了，原来不是木头的木，而是苏武牧羊的牧呀？” 一点没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话语有什么不妥，打开通知书之后，自顾自的又验证起了自己的猜测。 “学长好见识！” 苏武牧羊都出来了，高牧也不能不夸赞人家一句文学功底好，是不？ “我带你去我们的地盘。”詹学长坦然接受了高牧的夸赞，一直没有把入学通知书还给高牧：“你的行李呢？” “都在这了。” 高牧发拍了拍自己的背包。 “就这？”詹学长重重的看了一眼，又下意识的瞥了一眼从他们身边，大包包扛着背着拎着从他们身边过去的其他新生：“其他的呢？哦，在家长手里吧，他们人呢？” “没有其他行李了，我就这么一个包，我也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家里人没一起。” 高牧的计划是先报名，然后找到寝室，再然后把缺少的生活用品，被褥什么的买齐就行了。 他根本就没有大包包，热气腾腾和其他人一样的想法。 只是没想到一进校门，就被这么热情的学长给拉住了。 骄阳似火的天，人家热情似火的对他，他总不能一脚把人家踹了吧？ 那样多伤人心啊！ “高学弟真高！” 詹学长举着一个大拇指，就准备把高牧的背包拿下，别人接学弟学妹都是大包包的帮忙，他空手不好意思。 特别是接到学妹的学长，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要不是家长在一旁盯着，他们恨不得把漂亮学妹都抗上肩膀，好好的展示一下他们男人的雄性荷尔蒙。 “不用了，不重，我自己来吧，学长也太客气了。” 这热情度，搞的高牧真不好意思。 当然，即便包很重，高牧也不会让别人背的，这个包里可不光光是衣服裤子，还有更值钱的大团结。 “那好，那我就带你过去吧！” 詹学长悻悻的收回双手，由拿变成空拍。 学校为了迎接新生，在学生会的组织下，每个专业都有高年级的学生，统一在进校门不远的地方搭建了简易帐篷。 “这位是计算机99级的高牧同学，帮忙看一下。” 詹学长说着把高牧的入学通知书，递给了负责登记的一个男生。 “准考证、成绩单、户口本、身份证……” 一大串证明资料从对方口中，无情的报出。 高牧早有准备，对方报一样，他给一样。 “高牧，嗯，找到了。你的宿舍在号楼，101，过去吧。” 接待的人应该不少，登记学生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嗓门还很沙哑。 高牧接过还给他的资料，还有几张告知书之类的宣传单。 左右打量了一下，其他专业的接待学长，都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型，似乎只有他们这里看上去全部都是公的。 “学长，我们专业没有学姐的吗？” 好奇，使人虚心下问。 “当然有啊！”詹学长从一旁给高牧肯定的答案：“不过，你的学姐们都是珍惜动物，怎么可能会让她们来这里受累。” 当一个专业或者班级的男女比例失调到一定数值的时候，任何姿色身材的等级都会自动上升一级或几级。 一个塑料脸盆，一个红色的最简单款式的塑料开水瓶，这就是学校发给新生的福利。 在这个年代，入学的时候能有这样的见面礼，已经是很不错了。 “学长，我自己去宿舍吧，谢谢你了。”高牧从詹学长那个手里拿过脸盆和开水瓶，就他这样的真没必要再让学长送到寝室：“后面应该还有不少同学过来，他们更需要你的帮忙。” 资源实在是太浪费，另外，第一天他暂时也没有什么话题需要请教学长。 所以，高牧还是想自己走走，看看，今天的感觉和王菲菲带他来的那一次，太不一样了。 “可是你知道号楼在哪里吗？” 高牧这轻装上阵的样子，确实不像是需要他跟着的情况。 看都没有，高牧随手就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具体的三号楼他不知道，但是宿舍区在哪一块，他很清楚。 “行，看样子学弟对咱们新校区也是有过研究的。那我就不陪你过去了，有什么问题，可以找宿管大爷，他会帮你解决的。” 不但有宿管大爷，宿舍那边今天也有学生会安排的人值班，有问题他们也会帮助解决。 “谢谢学长，再见。” 不光是詹学长，帐篷里的其他学长，高牧都有礼貌的挥手告别，做足了新生学弟的表现。 宿舍很好找，101寝室也很接地气，好在是新修建的房子，除了一股子油漆和墙壁的石灰味以外，并没有潮湿的霉味。 宿舍是四人间的格式，还算是不错，至少比六人间要舒服一些。 高牧进宿舍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空空荡荡的，不过也轮不到他选择床位，每个铺位上都标注了名字。 他的在进门左侧的上铺，把脸盆水瓶放到空荡荡的床板上，开始了参观考察。 一个被球笼包围的阳台，算是可以晾晒一下衣服，现在太阳还可以，到了冬天估计够呛。 然后，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房间就那么大，高牧反正是没有找到卫生间浴室这种高配，三分钟之后，他在外面走廊的尽头找到了楼层公共卫生间。 有那么一丝幸运，他101距离卫生间的距离不错，未来应该不会遭受气味弹的袭扰。 还是有些失望，即便是新修的校区，宿舍竟然都还没有考虑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 观念，还是差了点，又或者是资金不足。 第241章 真空窒息 （感谢书友“打死比我帅的崔东山”的月票！） 在宿舍里无聊的坐了五分钟，也没有等到第二个舍友到达。 原本那种见新同学的高昂热情，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消失不见，索然无味之下，高牧准备先去买点东西。 出发，卖部。 校内的卖部，超市距离宿舍区不远，毕竟是为学生服务的，方便为主。 不过，在到达这块独立的商业区之前，必须要先经过女生的宿舍楼区域。 相对于男生宿舍楼的寂寞，女生宿舍楼那叫一个热闹。 一眼望去的感觉，就好像全校的学长都来帮忙了一样，一个个喜气洋洋，兴致勃勃，搬东西干活那叫一个卖力。 作为站在食物链优势端的学长，比高牧他们这样的新生，在面对新来学妹的时候，本来就有很大的心里和环境优势。 此时不表现，何时再表现。 况且，女生宿舍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上去的，这种一年才有一次的《登“观雀”楼》，当然就抢手了。 人一多就热闹，而越热闹就会越来越热闹，人群的聚集效应。 在宿舍外的路上，不光有学长在帮忙，还有学长在看热闹，当然和高牧这样的新生也有。 “看什么呀？有人唱戏吗？” 高牧走到几个新生模样的人身边，学着他们的样子伸手遮挡刺眼的阳光，一个劲的朝其中一栋女生宿舍张望。 “新生吧！” 距离高牧最近的眼镜中分瞥了他一眼。 “对啊，你们难道不是？” 高牧不觉得自己的眼神会那么差劲，新生老生都看不出来。 “废话，老生谁会站在我们这里。”眼镜中分很不爽的吐槽：“我要是老生，早就上去帮忙了，女生宿舍我也想去考察一下的。” 高牧打量一下他们几人站的位置，这时才发现不光是他们，另外几处新生模样的队伍，都和他们一样散落在吃瓜的最外围。 “现在的女生宿舍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和男生宿舍一样，床都没铺。” 高牧嗤笑一声，都是男生，都知道所谓的考察是为了什么。 “切，一看你的样子就是外行。谁要看新生宿舍啊，要考察肯定考察学姐们的宿舍。检查检查她们的内务，看看有没有乱放乱挂的现象。哼，我要是学生会的干部，只要她们敢乱扔乱放不达标。一定狠狠的罚她们，一定严厉制止这种乱丢乱挂的现象，情节严重的更是要采取罚没手段。” 眼镜中分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把自己臆想成学生会干部，其他两人还和他击掌赞同。 高牧无言以对。 这哥们幸亏还是一个新生，这要是老学长，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学妹。 “兄弟真的牛，学姐的主意都敢打。” “哎，这不是没办法，被学长们逼的。你看他们这虎视眈眈的样子，这些新入学的妹子，还有几个能轮到我们的。” “努力熬一年，明年你就可以站在他们那一边了。” 朝着学长们站的地方指了指，高牧摇着头走人了。大学生活很精彩啊！ “切，装什么清高，好像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一样。” 高牧的身后，三双鄙视的眼睛一直跟随到看不到他。 被三个大男人这么赤裸裸的盯着，高牧也是背脊骨发凉，生怕他们得不得学姐会盯上他的肉体。 得不到的恐怖，他还是很清楚的。 炙热的目光消失，高牧也缓缓的吐出了一口长气，从一棵大树下走出，站到路中间回望了过去。 这几个家伙，现在就敢打学姐的主意，恐怕高中时代就是情场风云人物，实践经验恐怕也是很强的。 不过俗话说的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的，真正能吃到肉的，也是他们这样的敢想敢干实践派。 高牧看的入迷，想的分神，直到后背被一样东西重重的撞上，他才醒悟过来。 一个紫色的行李箱，摔倒在高牧的脚边。 同时一道局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女生手里拎着大包包，踉踉跄跄的朝他冲了过来。 在距离高牧两三米远的时候，想来个紧急刹车。 然而，她显然是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脚下的急刹人是刹住了，但是手里的大包包却是惯性继续往前冲去，力道之下把她停下的身体强行往前一带。 于是乎，整个人扑向了高牧。 投怀送抱! 高牧刚刚转身，把撞他行李箱扶正，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一样东西朝他砸了过来。 下意识往边上依然，然后又止住避让的身体，伸出一双手抱向对方。 要是东西，他避让肯定没关系，可对方是一个人，一个女人，高牧要是再避开就少了一些道义。 所以，他才强行制止避开的身体，伸出双手想要阻止这场摔倒。 只可惜，高牧在避让的时候，整个人的重心就发生了偏移，靠他一双手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消女生摔倒的惯性力道。 毫不意外，两个人都朝地上重重的摔了下去。 唯一的不同，是高牧的屁股和后背同地球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而女生则是整个人趴在了高牧的身上。 女生的一双手以为死死的，下意识的抓着大包，所以又被惯性的拉直了出去。 现在的情况是，她的一双手笔直的伸在高牧的脑袋上方，她的嘴巴亲在了高牧的头发上，她的整个身子正好趴在高牧的身上。 除了手有接触地面外，其它地方全部被高牧隔挡了。 场面，香艳无比。 周围，一片安静！ 原本喧嚣无比，不时从周围远处传来的喧嚣声突然就消失了一样，仿佛天地间就剩下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牧浑浊的、宕机失去思维的脑海，突然被一股窒息感刺激的清醒了过来。 呼吸困难，不管他的鼻子、嘴巴用多大的功率呼吸，都无法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在他的脸庞周围，被挤压的没有一丝缝隙留下，犹如真空。 高牧不是白，虽然看不见，虽然呼吸困难，但是脸部的触感和鼻息间的气味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更知道袭击挤压他大头的是什么人间凶器。 老实说，要不是真的呼吸困难，没有人会愿意离开这样的环境，改变这样的状态。 呼吸困难让高牧清醒了过来，也因为呼吸困难让他清醒的脑海反应迟钝了一些。 下意识的伸出一双手，抓住元凶，努力把对方推离。 只露出了半公分的空间，只呼吸了半口新鲜的空气，一声尖叫又让高牧收回了抓元凶的手。 呜呼哀哉！ 高牧的面部再次被封杀，空气继续被隔离，真空再临！ “呜对呜不呜起……” 刹那明白是怎么回事的高牧，被压制的舌头都卷不起来，想说抱歉却说不出口。 趴在高牧身上的女生，全身酥麻，一张脸红到了脖子之下，红到了脚底板，衣服包裹之下的皮肤，就没有一寸不红的地方。 身为女人，被这样触碰，实在是太让人羞愧了。 明知道身下的男人不是故意的，她也很清楚高牧的五官在什么地方，她不是不想爬起来。 只是，她一下子爬不起来啊！ 手腕上挂着的两个包，已经把她的手都拉麻了，根本无力支撑身体。 否则在第一时间她就从高牧身上下来了，这样姿态要是被人看到，那还不成为魔都大开学第一大新闻？ 也许今后几年，她都可能在学校抬不起头来。 之前是因为被摔懵，手发麻，一下子起不来，现在是因为全身发麻无处使力，只能继续的趴着。 把头尽可能的低下，用头发遮挡自己的脸，现在的她别无他法，只能来一把鸵鸟精神。 高牧再次被处以真空极刑的时候，缺氧迟钝的大脑电闪雷鸣，所有的一切都清晰无比的映照在了脑海里。 他犯了一个大忌讳，触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于是他也躺在地上，双手双脚一动也不敢动。 女不动，男不动，男女都不动。 一直这样躺着，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肯定也不行。 担心是一样的，这场面要是被其他同学看到了，绝对是八卦榜第一。 高牧本来是等女生自动离开他身体的，可对方也是半天没反应，他又不能开口问。 权衡利弊之后，他只能再次出手。 这次学聪明的伸出两根手指，先悄悄摸摸的摸到了女生的腰部，然后再整只手都覆上纤细的腰肢，略微一用力，轻松的就把女生举了起来。 新鲜的空气，重见天日般的阳光。 说起来话长，其实也就那么短短的一断时间，却是让两人恍若隔世。 “你你你，快放我下来吧！” 一句唯唯诺诺，气若黄莺的女声，带着转就传入了高牧的耳朵，嗲的他耳孔寒毛发抖。 “哦。” 高牧这是才醒悟，他一双手还抓在女人纤细如柳，软若无骨的腰身上，整个人也是浮空在他的身上，他自己还躺在地上呢？ 十几秒后，女生坐在了自己的紫色行李箱上，一直低着头。 高牧站在她身边，轻轻的拍着屁股上的灰尘。 第242章 阴谋的质感（加） 这一下撞击还是挺重的，背上火辣辣，屁股酸麻麻。 “你是今天报道的新生。” 高牧拍完本就没有什么的灰尘，手插着腰扭动了一下身体。 没有声音回答，只有低着的头轻轻的点了点。 披头散发，又一直低着头，高牧根本就看不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脑海中只有对方扑向自己的时候一张扭曲模糊的五官。 是美是丑也无法判断，不过这身材应该是很好的。 即便是坐着，即便是低着头弯着腰，高牧也能判断的出来，何况他还亲自测量了三围之二。 那数据，绝对完美。 “你什么专业的，家长呢？接待你的学长呢？怎么让你一个人搬这么多的行李？” 詹学长上身，高牧开启了密集话。 女生屁股下一个行李箱，脚边的地上放着两个包。 不过所谓的行李可不止这些，在距离他们不远处，还有两个大袋子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从形状大约能判断的出来是被子之类。 这么多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一个弱女生，单独能搬运的嘛？ “我家里人临时有事，把我送到校门口就赶回去了。” 吴侬软语，糯糯的，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高牧硬是听出了一丝转音感。 “哦，”这声音，没点定力还听不了几句，高牧的手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恤衫的领子：“那学校负责接待的学长呢？你这样的情况难道没有人接待你吗？” 绝对不可能。 像他这种没行李的人，都有詹学长热情接待，女生这么大的场面，还是没有家长陪同的学生，怎么也不可能没有学长帮忙的。 退一步讲，就算是人手不足，排不出更多的人帮忙，一个基本搬运工总要有的吧？ 很搞笑。 女生宿舍门口挤满了人，都想着在新生学妹面前展露脸面，却偏偏把这么一个应该不会差的学妹，孤身一人丢在路上。 简直了。 “有学姐帮忙的，就是她帮我把东西一起拿到这里的。她也是临时有事，被人喊走了。”女生的头悄悄的抬了一下，看了一眼高牧的侧影，然后又快速的低下。 原来是学姐，难怪干的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要换成是学长，高牧敢肯定就是哪里着火了，他也会把妹子先送到寝室再说。 男人的“担”当！ 真的无语，就算是学姐真有火烧屁股的事情，也不至于把人扔半路啊？ 就算是扔半路，难道就不应该帮忙找个临时替代之类的，学校里今天人来人往的，叫个人还不简单吗？ 等等！ 人呢？ 高牧狐疑的抬起头，上下左右观望了一阵，突然发现从他们两人“撞人”开始，一直到现在似乎都没有看到其他的同学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即便是说话的声音，也是从其他地方传来的。 冷静琢磨，恍然大悟！ 这个地方，是一条几乎没有人走动的路，平时也许会有人在这一条幽静的路上漫步。 但今天的概率很，一切都在围绕新生报名展开，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是从距离路不远处的大道上匆匆而过。 恍然大悟之后，高牧心中又升起了一丝侥幸，也就是说他们之间趴地上的那出窒息大戏，应该是没第三者看到了。 狂吐心中之气，他还好说，女孩子毕竟脸皮薄，这种事情要是传播出去会让她很尴尬，很难受的。 现在好了，完全没有这样的担心了。 “那个什么学姐，为什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了？这条是路，平时都没有什么人走动的。” 女生出现在这条路，高牧实在是无法理解。 “学姐也是好心，她实在是不得不返回。又怕我一个人搬这些东西太吃力，就给我指了这么一条近路，说是走这条路去宿舍，能节约一半的路。”和高牧多说了几句，女生的胆子似乎也大了起来：“为了减轻我的负担，学校发的脸盆和暖水瓶还是她拎着，说是等她忙完了再帮我送过去。” 走路近是能近一些，但是近一半太夸张了，能近三分之一都算多。 “那你为什么要用行李箱砸我？” 高牧开玩笑问道，所有的起源都是紫色行李箱砸到了他。 “不是，不是的。”女生下意识的抬起头，焦急的挥着手：“我喊你躲开了，可你背对着我，根本没反应。” 就像此时的高牧，再一次的背对着女生，正在研究路的环境。 她一个人要搬这么多的东西，手脚全用一次性也搬不了，只能是分开慢慢的挪。 运气就是那么的不好，她也不知道这条路不但，还是带着一些斜坡的。 等她把行李箱往前推了十几米，反身回去拎手里的大包包的时候，转身发现行李箱溜坡了。 最让她郁闷的是，在溜坡的下方，在行李箱前进的道路上，有一个人背着双手，仰天三十度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东西。 她是一边追行李箱，一边大喊让背影男让开。 诡异就诡异在这点上，她差不多是尖着嗓子在喊了，高牧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聋了一样。 最终，她还是慢了一步，她的行李箱还是撞上了高牧，而紧随其后的她又好死不死的再一次撞到高牧。 撞的“惨不忍睹”！ 回想着刚才的鲜艳场面，女生又害羞的低下了头。 而此时刚好转身的高牧，惊鸿一瞥了她的容颜，虽然只是一瞥惊鸿，但这张脸绝对配得上这副身材。 要是非要他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完美，四个字非常完美，完美至极。 想不到“事故”的真正起因，竟然是他的失神，那个时候的他可不是正在感慨眼镜中分男他们吗？ 等等…… 不对！ 高牧眉心紧紧的纠结子在一起，想努力抓住刚刚灵光一闪冒出来的一个想法。 这接待的学姐怕是不简单啦，半路有事必须离开，好意安排女生走更近的路，这种种都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就算是半道必须要折回，难道不是让女生走大路更妥当吗？ 走在大路上，来来往往那么多学生，看到一个漂亮学妹这么多行李，怎么可能没人帮忙？ 有种阴谋的质感！ 第243章往事如潮 高牧感受到了阴谋质感，这一切有很强的故意感。 只是为什么？ 有仇，不应该，从女生的反应看，她应该不认识所谓的学姐，第一次见面不可能有仇吧？ 言语得罪？ 还是相貌？ …… 一个个可能性，在高牧脑海中，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 不过，从女生刚才的反应和言语来看，她应该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可能被人坑了？ 是啊，哪个考上大学的莘莘学子，不是带着喜悦的心情赶来学校的，又有谁会想的到，在迈进象牙塔的第一天，就会有这样的遭遇。 怎么能想到虽然陌生，但应该是敬重的学姐，会给她安排这样的一出戏。 细思极恐！ 欲言又止！ 最终，高牧还是没有往这方面去引导。 他的判断也是基于猜测，猜测的东西再合理，也有概率可能是错误的。 没有百分百的事情，随口而出有可能带来的是两方面的伤害，万一伤害了女生，又伤害了学姐，他岂不是成了罪人。 何况，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有些挫折，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自己面对的。 女生单纯一些是好事，但是太单纯了就不好了。 “哈哈哈，”用笑掩盖了一切：“这么说来，应该是我道歉了，要不是我走神没听到你的预警，也不至于害你摔倒了。” “不不，不怪你，是我没放好行李箱。对了，你有没有伤到？” 刚才高牧背着她的时候，她看到高牧的手一直在揉着腰杆。 “没事，最多就是一点淤青，一会儿找点药水擦一下就好了。” 被女生一说，高牧的手又下意识的摸到了屁股，还有背上，腰其实没事。 “你叫什么名字，我送你去寝室吧！” 高牧左右打量了一番，除了他自己应该是不会有人来帮忙了。 “我叫童梦瑶，不麻烦学长了，我自己能行，我……” 因为有高牧做人肉垫子，她除了手上有些轻微的擦破皮以外，身上没有其他的物理伤害。 至于胸口的酥麻，更偏向于心伤。 要是其他的女人，说不定早就女生性格使然，不管不顾是谁的对错，就冲高牧之前的双手抓推，劈头盖脸就能给他一顿骂。 即便是自己无理，也要借着这个机会，把责任砸在男生身上。 但童梦瑶不是这样的女生，她从的家庭环境，以及一些遭遇都让她的性格偏软，偏内向。 善于总结自己的不足，不喜欢把责任往外推卸。 四目相对！ 这是两人从相撞，到对话之后，第一次彼此看到对方的正面。 高牧的心脏扑通了一下，心中感叹，自己的判断真是完美，果然是个完美的女人。 素颜的五官，在高牧认识的女人里面，绝对能排前五，这个所谓的认识是包括他前世今生，现实和络，生活和美颜之下的。 这一瞬间，他有一种信心，再过几年等女生再成熟一点，让他略施粉黛，绝对能美冠艳群。 如果这份五官是纯天然的，那么还要再加几分。 更绝的是，童梦瑶不光是脸蛋长的好看，身材也是绝顶的好。 一身宽松的衣服，隐藏了她的身材，但高牧是贴身体验，亲手验证过的，所以心里有数的很。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要评论校花的话，童梦瑶绝对是标杆。 抛出曾经不说，现在的高牧身边也有不少的美女，王菲菲，温美玉、上官敏涛、甄乃菲等都不差。 只是光用外表身材来评价，她们比童梦瑶要差上几分。 当然了，评价一个女人的美，不能完全用外在，用容貌和身材。 还有内在的气质，甚至是生活的、文化的沉淀。 任何一个女人的美都不能简单的定义，每个人都有她独特的容颜和气质。 在高牧这种年轻皮囊下包裹着有趣老灵魂的人眼里，由内而外，内外结合，相辅相成的独特美，才是真的美。 所以，她认识的这几个人，各有各的美。 高牧看着童梦瑶，想的都是好美，都是正常男人会想的内容。 而同时看着高牧脸庞的童梦瑶，也是感叹好帅，哦不，是好熟。 好熟悉的一张脸，难怪觉得声音也有点熟，原来是熟人。 高牧的名字她虽然不知道，但是这张脸，就是化成灰她也记得，应该是这一辈都不会忘记了。 一只手更是下意识的摸上了胸口，抓住了一颗硬硬的物件，心潮澎湃。 往事如潮，汹涌而出。 这，难道就是缘分吗？ 缘分确实妙不可言，只是为啥他们每次见面，都会这样有特色，正常一点都不行？ …… “童梦瑶同学，怎么了？”高牧的一只手在童梦瑶的面前不停的摇晃：“你自己真的能搬去寝室？” 高牧不知道童梦瑶在想什么，不过对方要真是因为害羞，不愿意他这个有肌肤之亲的陌生男人帮忙，他也不会强求。 童梦瑶确实漂亮，有让人心动的资本，换成任何一个男同学估计都不会轻易放弃。 但高牧略微不一样，回档之后的他，对女人这方面看的比较豁达，不会有年青的激情冲动。 欣赏、评论甚至玩笑的口花花他都不会反对，但是激情追女，他可没有这个心情。 该是他的女人，自然会是他的女人，水到渠成就会成为他的女人，可以以任何一种方式存在。 就像他和王菲菲之间，一切的发展都很突然，却又十分的顺畅自然，他也很喜欢这种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很舒服！ “不能，还是请学长帮我忙。” 干脆、坚决，一改之前的害羞懦弱。 要不是脸还是那张脸，环境还是原来的样子，高牧真怀疑换剧本了。 这是怎么的了？ 前后态度的变化也太快了，快的高牧都没反应过来。 “哈哈哈，好，我先把那两袋搬来。” 女生既然这么说了，高牧没有拒绝的道理，而且这也算是为刚才的事情道歉。 “在你几号楼，寝室号知道吗？” 两包东西确实是被子之内的物件，对童梦瑶也许很重，对高牧来说很轻松，利用现成包装上的绳头把两包捆在了一起，一只手拎着。 “知道的，八号楼。”这要是都不知道，她就不是单纯，是天真了：“这些我来吧。” 见高牧又要把大包包中的大包拎到手里，童梦瑶不好意思的阻拦。 “没事，这几样东西没多少分量，你都叫我学长了，那也要给学长表现机会的。” 第一次被女生喊学长，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恶趣味之下他并没有纠正。 “那好吧，谢谢学长。”童梦瑶把剩下的包放在行李箱的拉杆上，这样她就可以很轻松的推着或者是拉着走：“我能知道学长的名字吗？” “我叫高牧，高俅的高，苏武牧羊的牧。” 不知道为何，高牧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用的是詹学长的话术。 “高牧，高牧。谢谢学长，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童梦瑶嘴角悄然上扬，酒窝若隐若现，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摸着胸口。 一个硬硬的东西，隐藏在沟壑之中。 自打看到了高牧的脸，对于之前两人的亲密接触，对于高牧的无意下手，她都换了不一样的心情去对待。 害羞还有，更多的是惊喜，是幸福，甚至还隐隐约约有点享受。 想到享受，局部物体就是一酥，已经白俏的脸，突然又红润了一下，把白里透红演绎的淋漓尽致。 “记住我的名字干什么？准备事后重新找我算账啊？”高牧笑道。 “是啊，那学长会怕吗？”童梦瑶展颜一笑，侧脸问道。 如果有认识她的人看到现在的她，一定会很惊讶她的情绪。 春光灿烂之下，和从前的郁郁寡欢截然不同。 童梦瑶的笑是发自内心的，这一年多，在她身上和身边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不但打破她从的幸福生活，也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只不过是依靠着懂事，隐藏脆弱的心灵在不断的努力而已。 要不是这一年多密集发生的变故，以她的学习成绩清北才是首选，魔都大根本都不会看在眼里。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但是能在魔都大遇到高牧，对她来说又是幸福的，也许这都是老天早早就安排好，给她不幸福的生活，丢下一颗甜蜜的糖吧！ “嗯，能被这么漂亮的学妹算账，我应该是怕呢，还是不怕呢？” 高牧觉得现在的自己，更像是送妹妹上学的大哥。 “哈哈哈……寻仇我可不敢，不过今天学长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肯定要请你吃饭才行。”水汪汪的大眼睛转动了一圈：“还不知道学长学的是什么专业呢？” “我学计算机的。你呢？别说，先让我猜猜。”高牧伸了一下手，停下脚步，上下认真的打量了一下：“不是戏剧影视，就是美术，应该错不了。” 自信满满！ “错了哦！”童梦瑶得意的抬了一下脖子：“再给学长你一次机会。” “怎么可能会错呢？”高牧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判断失误：“这么漂亮的学妹不搞艺术，难道跟我们大男人一样当码农啊？”  第244章 搅动风云 漂亮妹妹搞艺术，这是最佳拍档！ 童梦瑶捂嘴窃笑:“我和你不是一个专业的。” “我不猜了，你自己坦白吧！” 高牧重新走了起来，他们已经拐出了路，看到了宿舍楼群，也看到了热闹的场景。 “我学的是会计！” “会计好啊，注册会计师可值钱了？不过，你为什么要选这个专业？” 高牧还是觉得他童梦瑶更适合搞艺术，唱歌跳舞演戏，她属于天生有饭吃的类型。 可惜了！ “我说是爱好，你信吗？” “爱钱我信。” “嘻嘻，不爱钱的会计不是好会计。” “好，童会计师，你的地盘到了。”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了女生宿舍八号楼，和路的冷清不一样，这里的热闹不是盖的。 跟随着进进出出的人群，高牧和童梦瑶一个新生，一个假学长，走进了大门。 在他们进楼的那一刻，在楼下不远的一处树荫下，之前和高牧有过对话的眼镜中分重重的点着他，惊诧的喊道：“这家伙怎么进去了？他不是新生吗？怎么会把帮女生搬行李的？” “还用问吗？肯定是说谎了，不是新生呗。” “就是，还以为这子清高的很呢，原来都是装的，哼！” “管他装还是不装，你们看清楚他身边的女生了吗？那叫一个漂亮啊！” 眼镜中分真正惊诧的不是高牧，而在童梦瑶身上。 “有多漂亮，我怎么没看清楚？” 眼镜中分的身边，另外一个中分撩起中分头问道。 “我就看到了个侧面，确实是极品。d，好白菜都让高年级的老花猪拱了，气死我了。” 中分三号同样感慨。 “别急，也就是帮忙送行李而已。我们在这里守着，看看他什么时候下来，说不定就是帮忙送一下行李。”眼睛中分冷静道。 虽然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是这种临时性的一次性机会，未必有用。 “对，等着，我一定要打听到漂亮妞是哪个专业，几班的？” 中分二号激起了很强的好胜心，他们三个在这里观察了很长时间，童梦瑶是他们看到最好看的女生。 虽然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但他有这个自信，自信自己的千里眼。 “好，等着。” 本来已经准备离开吃饭的三人，重新留在了原地，不过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兴致勃勃的张望。 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八号楼的大门。 和他们有类似情况的不少，都盯上了童梦瑶，只是没有摸清楚高牧的深浅，不敢马上搭讪而已。 不搭讪，不代表他们没行动。 没经验的会傻傻的守着等着童梦瑶的再次出现，或者有什么消息资料爆出来。 真正有经验，已经假装有事，远远的跟在高牧和童梦瑶的身后，准备搞清楚她具体在哪个寝室，最好是名字专业。 于是，在高牧他们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一个“隐形”的即分散又似聚拢的队伍远远的吊着。彼此之间也很有默契，还会时不时心虚的给彼此打着配合，早就发现的高牧也是尽量的配合他们，假装不知道。 帮着童梦瑶一起，一口气来到了五楼，住的是真高。 “学长，今天要不是你，我肯定要哭了，这么高我可搬不上来。” 到了五楼的走廊，人流量明显减少了不少，两人把东西放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这个你就搞错了，要是没我，你会更轻松的。” 刚好一个尾随队员假装找人的从他们身边经过，高牧瞄着他有意无意的说道。 可不是吗，他这障碍物要是不在，后面的尾随大军能把童梦瑶分了，额，是把她的行李分了。 她自己怕是一个包都轮不到，只需要让自己走上五楼，轻松之下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跟他一起站在这里喘气。 “啊，什么意思？” 童梦瑶一脸懵，她没有高牧的警惕性，也根本没有意识到大学社会的人情“恐怖”，不知道她才刚刚进校，就已经开始搅动风云了。 红颜祸水，可这祸，能怪在红颜头上？ 红颜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吧！ 看着有些单纯简单的童梦瑶，高牧感慨魔都大的新一波风云或许会因为她而搅动。 “没什么意思。我是说，看你手里的包不差，身上穿的衣服鞋子也不差，就是这被子应该也是蚕丝的，足以说明你的家庭条件还是可以的。为什么要搞的这么累，像被子什么的来这边买，岂不是能轻松很多” “东西家里都有，再买不是浪费吗？勤俭节约，可是我们国家的优良传统哦。” 童梦瑶说的在理，立意也高，只是说的时候眼角带着深深的不甘。 “嗨，是我肤浅了。” 高牧笑着摇头，他还一直沉浸在自己轻装上阵的明智中，却忘记了从别人的角度多考虑问题。 不是所有人都有他的条件，有条件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会乐意多花这部分钱的。 “哈哈哈，学长才不会肤浅呢，我知道学长是个很节约的人。” 童梦瑶的眼睛又一次的在高牧身上打量了一番，衣服鞋子虽然很普通，但基本都是新的。 和她脑海里一件洗的灰白的夹克外衣，算是有了很大的进步，至少高牧身上的恤衫没有洗的发白。 同时，还有一个三万块钱的烦恼，困扰着她。 只是这钱暂时不在她身上，有些事情她也没想好应该怎么开口，所以准备暂时放一放。 “是吗？想不到你对我还有这样的了解，不错不错，我就是节约标兵。”高牧只当是童梦瑶随口说说，不但欣然接受，还自己给自己戴上了一顶更高的帽子：“走吧，先找到你的寝室。” “嗯，张望了一下贴在墙上的临时寝室号引导箭头，童梦瑶带头往右边走去。” 八号楼，五一八寝室，童梦瑶的寝室虽然楼层和号码都很不错，却是六人间，在这硬件方面比高牧的寝室差了一些。 两人到的时候，五一八寝室坐满了人，除了一张靠门的下铺没有行李外，其他五张床都已经有东西堆在上面，有几张甚至已经铺好了床铺，拉下了蚊帐。而没有行李的床上，也没有空着，两个家长模样的人大大咧咧的坐着。 一寝室的人，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了高牧个童谣的身上，开启了彼此观察的雷达。 “看来是我的下铺来了，爸妈你们快站起来，我同学来了。” 空床铺的上铺，一个扎着马尾，戴着近视眼镜的女生探出头，对着坐在下铺的家长喊道。 “哦，你们坐你们坐。” 被自己女儿招呼了，两夫妻才反应过来，起身给高牧和童梦瑶让出了位置。 高牧微微一笑：“没关系！” 手上的东西已经第一时间上了床，然后帮忙确认了一下名字，转身对童梦瑶说道：“是你的位置。” 紧接着又给童梦瑶介绍起了寝室内的东西，哪里是她的柜子，阳台又怎么样，公共的卫生间和浴室大致应该在什么地方。 熟门熟路！ 明明是他之前研究自己寝室的心得，在童梦瑶和其他人眼里却是做实了学长的身份。 “好的，谢谢学长，你赶快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童梦瑶知道高牧有多辛苦，上楼的时候，不光要拎手里的东西，她手里的行李箱其实有一大半是靠高牧才爬山楼梯的。 “我没事，嗯，你先铺床吧！” 高牧摆摆手，在他们进来之后，有两个女生和家里人离开了寝室。 包括刚刚坐童梦瑶床铺的上铺女生家长，也打了一声招呼之后离开了寝室，听口音就是上海本地人。 原本拥挤的寝室，一下子宽敞了很多。 “你先坐吧，我一会儿再铺。” 童梦瑶其实很想给高牧倒水喝，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先铺吧，等你弄好了，我带你去拿脸盆和开水瓶。” 高牧还记得这一茬，帮人帮到底。 “学姐说她会帮我送来的，不需要……” “你那个学姐可忙可忙了，你就不要期待她能给你及时送来了。” 高牧嘴角冷笑，亲自给她送来，怕是会至此了无音讯了。 “那学长等我一下。” 学姐不送，童梦瑶并没有什么大失望，反而是高牧要主动陪她去取东西，让她有些窃喜。 “学长是哪个系的呀？” 趁着童梦瑶整理东西，上铺女生开始找高牧聊天，同时其它几个还在的女生也都看向了高牧。 她们来的时候，也是有学长学姐带进来的，只是到了寝室之后她们就离开了。 但是童梦瑶不一样，送到之后学长不但没离开，她的家长竟然也没有出现。 “怎么，看上学长了，想打探我的信息。” 高牧第一次进女寝室，第一次有这么多女孩子趴在床上和他说话，人有些飘，说话也飘。 “切，真臭美。只是觉得学长人不错，打打招呼而已。”童梦瑶上铺女生叫白冰，属于外向的性格：“不对不对，你应该是看我们梦瑶长的漂亮，所以才留下的吧！” 不但外向，还十分的自来熟。 “你们猜？” 高牧修单手抓在床帮子上。 第245章：幸福感够了（加） （感谢书友耶律雨的月票！） 高牧让白冰她们猜，是因为他要等童梦瑶，正好无聊，玩玩口活也挺好的。 可是他这个猜，其他人还没开始猜，铺床的童梦瑶已经猜的脸红了。 整个人趴在床铺之内，全身只露出一双脚。 “这还需要猜吗？我们梦瑶这么漂亮，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白冰的话很有杀伤力，杀的高牧都不敢反驳，因为只要他说一个不，就表示他不是男人。 堂堂七尺男儿，很a的好吗？ “你牛！”高牧对着白冰手动点赞：“你不应该叫白冰，你应该叫白热。”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白冰半个上半身都是浮空在床铺的外围，惊奇的反问高牧。 夏天的衣服领子也比较宽松，高牧的眼睛正好能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只好不经意的低头看向下铺。 “你床上不是写着名字吗？那么大，我就是不想看也看到了啊！” 一语双关，无人知。 “哦，”白冰恍然大悟：“那你给我改名叫白热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天气是真的热，下嘴唇内收，上嘴唇微微盖在下嘴唇的外沿，一口冷气呼出，沿着大大的领口，吹进了压扁的山坳。 阴风阵阵，凉意习习！ “你再猜啊！” 双杀！ 高牧说完，哭笑不得的看着童梦瑶。 这位姑娘在家显然不是一个会整理内务的好手，折腾了半天，这床铺还是乱糟糟的一团。 连床垫都还没有铺好，更别说被套之类的。 9月天的上海，早晚的温差开始拉大，白天可以很热，晚上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凉意。 男生也许一条薄毯就行，但是女生已经开始需要薄被子了。 “学长是猜谜专业的吗这么喜欢让人猜。”白冰把身子往床铺内缩了缩，对高牧的不坦诚十分的不爽：“我一会儿去超市买点东西，你们谁要带东西啊！” 觉得高牧不好玩，没有什么情趣，白冰抛弃他和其他舍友开始了新的话题。 高牧乐得耳边清净，抬了抬脚，轻轻的碰了一下童梦瑶的脚丫。 一双迷惑的眼睛转了过来，不解的看着高牧。 “你下来，我来帮你弄吧！” 看着童梦瑶搞床务，高牧难过要命，手也痒的很。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准备自己上手。 “啊。我，我自己能行。” 老实说，童梦瑶今天还真的是第一次铺床，特别是铺这样狭窄的床，手上生硬的很。 不过，只要给她时间，她相信自己还是能行的。 她不急，想慢慢来，高牧急啊，早点处理掉童梦瑶的事情，他就可以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我给你演示一下，以后你就知道怎么弄了。” 专业选手和连业余都不是的选手之间，差距还是很大的，大的他看不下去。 “那好吧！” 童梦瑶也没有继续坚持，一个是她确实不擅长，另外一个也是因为对方是高牧。 但凡换个男人她都不会同意，即便这些都是新的没有睡过的床上用品。 对高牧，她有一种天生的亲近和不陌生感，他给自己做任何事情，她似乎都能接受。 童梦瑶倒着下了床，高牧活动了一下手腕，扭动了一下脖子，摆出一副大侠要出招的姿势。 然而，现实是。 他每一个动作都很慢，还边干边说，详细的给童梦瑶讲解了一下，如何才能又快又好的铺好一张床。 不光童梦瑶看的认真，听的仔细，就连其他几个女生都探着脖子在围观。 本来不想理睬高牧的白冰，把整个上半身都探出了床沿，一双手紧紧的抓着护栏，脑袋都快钻进童梦瑶的铺位空间了。 半天之后，她才把头抬了起来，一脸诧异的盯着高牧:“学长，我终于知道你是什么专业的？” “我什么专业啊？” 高牧双手抱胸，也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你学的是宾馆专业吧，这床铺的是真有水平，一看就知道没少干床上的活。” 说完，一颗马尾辫脑袋嗖的一下缩回了回去，距离高牧距离遥远。 噗！ 哈哈哈…… 除了高牧，包括童梦瑶在内，笑的前俯后仰，花枝乱颤，春色满屋。 “白热，我没叫错你。” 高牧单手模脸，床上的活没少干，这虎狼之词，彪悍的很啊！ “哼，我是表扬学长床铺的好，别不识好人心。” 白冰抱着自己的枕头，不甘示弱的看着高牧。 五一八的笑声很大，大的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原本是半虚掩的寝室门，没人从外面推开。 几双若隐若现的眼睛，不时的出现一下，更有男生的身影从走廊上，或一闪而过，或慢悠悠的飘过。 高牧本来还想和白冰对几句，看到门外的场景之后，收住了声带。 只是拿手点了一下白冰，没有再继续。 “哼！” 白冰是上海本地人，加上性格，一点都不犯怵高，回了一个粉拳和嘟嘟嘴。 “其他东西现在收拾，还是一会儿回来再弄？” 高牧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不早了。 童梦瑶同样看了一下手表：“先去拿东西吧，衣服什么的我一会儿回来自己整理。” 她还真怕收拾衣服的时候，高牧也要热情的帮忙，那会很尴尬的。 衣服毕竟和其他东西不一样，基本都是贴身的，她对高牧再有好感，也不敢让他触碰。 所以，还是先离开为好。 高牧帮她铺床已经是大意外，大惊喜，今天的幸福感够了。 “那就先走吧。” 高牧笑着给其她人挥了挥手，率先走出了寝室。 童梦瑶拿起一个手包，追了出去，值钱的东西都在包里了。 就像高牧一直没有离开的背包，他后背的痛，其实更多是被包里东西咯到的。 “等等我梦瑶，我也出去。” 白冰呲溜一下，麻溜的下了床，在童梦瑶还没有走出寝室门的时候，已经挽住了她的手。 继续自来熟！ 女人是很奇怪的动物，白冰的表现并没有让童梦瑶反感，反而很开心。 看着好像是闺蜜一般，手挽着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女，高牧诧异的问道：“你去干嘛！” “我不放心你，给我家梦瑶当保镖！” “切！” 第246章：看破不说破 （感谢书友liuli60八的月票！） 高牧没有大学生活的经验，童梦瑶和白冰也没有，此时一男带着二女，三个“处”正站在学校食堂的外面发呆。 这已经不是他们离开宿舍楼后，第一次面对人山人海的情况发呆了。 刚离开寝室，高牧带着她们先去报名接待处，想要拿回属于童梦瑶的学校福利开水瓶和脸盆。 虽然不是什么大价值的东西，可怎么说也是学校的额外福利心意，礼轻情意重不是。 然而，他们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因为在接待处，已经明确的登记显示童梦瑶已经领取了它们，他们想要拿到这两大塑料，必须自己找之前接待童梦瑶的学姐。 可，神秘的学姐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童梦瑶并不知道对方的具体名字，只知道叫李学姐。 李是大姓，接待处有好几个姓李的学生，而且他们一天下来要接待不少的人，根本不可能帮童梦瑶记忆是哪个李学姐。 再说了，一个开水瓶，一个塑料盆这种事，完全不值得他们探讨。 确实不值得，所以高牧也没和他们纠缠，他带童梦瑶过来，也纯粹就是走个流程。 好歹也是节约标兵，做事要有章法的。 于是二话不说，三人又去了学校的超市，一个三票赞同的选择。 只是，学校的超市，卖部好几个，生意兴隆的却是让他们靠近大门的机会都没有。 无数的人和他们一样，都在店里买生活日常用品。 高牧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很多人愿意自己从家里尽可能的带一些东西，为什么上有人会建议提前到校。 这都是经验啊！ 事不可为！ 高牧能挤但不愿意挤，两个女孩则是看到这种场面就发抖，更不想去挤了。 当然，就是她们想挤，高牧也会劝阻，这个时候去当沙丁鱼，不是给别人添加福利吗 就算店里的东西打五折，也是大吃亏啊！ 吃亏是福，但不能干。 一番商量之后，他们决定先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看今天的情况，很可能要经历好几场血战，吃饱喝足了才能撸起袖子干活。 所以，就有了三人站在学校食堂外面，继续看人的镜头。 真的是人山人海，人潮涌动。 吃饭的不光有学生，更多的还是家长，这个比例可不是一比一，而是一比一比一，更夸张的可能祖宗三代全家福。 这么多的人捧场，今天的学校食堂油水能不足吗？ 站在外面老远，他们都能闻到那神奇的“油水”混合气。 从出寝室开始，高牧的学长人设又加了好几磅的筹码，对校区的设置太熟悉了。 带着两女东奔西跑的，结果他们没怎么样，把后面一直跟踪他们的“中分”队，给累的不行。 他们和童梦瑶白冰一样都是第一天到学校，对校园的环境道路，可以说是完全陌生。 而高牧不一样，他虽然是第二次来，但因为有王菲菲用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无比仔细的讲解。 整个新校区的格局，早就在他脑海里立体呈现了，要是让他去另外两个老校区，他也会和其他人一样，一头雾水摸不清门道。 所以，有“资本”的高牧走的也不是寻常路，经常是走着走着，就开始带两女抄路，走捷径。 “中分”队只要一个不当心，就会迷失在半路，然后又要花费不的精力，才能重新跟上。 于是乎，高牧学长身份又被加盖了一顶实锤的帽子。 “怎么办？学长咱们学校还有其他的食堂吗？” 白冰吞咽了一下口水，她也是经历过初高中食堂的人，可高中食堂再夸张，她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啊！ “有是有，不过估计和这里差不多。” 失算了，算到了学生多，没算到家长比学生还多。 “那怎么办？看这样的情况，食堂都有可能被吃垮，还有我们的份吗？” 白冰想哭，她是上海本地人，但家里距离学校也不近，隔开了好几个区。 所以早上也是起了个大早来的，都没怎么吃东西，父母本来说要陪她吃饭，还被她嫌弃的赶走了。 本以为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幸福自由的日子从今起。 结果，当面一击，现在连饭也吃不到了。 “我们去校外吃吧。” 童梦瑶今天的运动量不，长途跋涉的更饥饿。 “就今天这人气，校门口的饭店肯定也是排队的。” 白冰摸着自己的肚子，凹陷的很深。 “那就去远一点的饭店，我们三个大活人，还能被自己饿死了不成。”童梦瑶笑着拉了一把白冰，转身离开：“学长，去校外找家饭店吧，我请你们。” 今天高牧帮了大忙，又认识了白冰，值得请吃一餐好的。 “你们相信我吗？” 依旧是高牧带路，快了半个身子的朝学校西大门走去。 “相信啊，怎么了？” 童梦瑶不解的问道，一双疑惑的眼睛，一直挂在高牧的身上。 白冰的眼睛也挂在高牧的身上，不过和童梦瑶不一样，她眼里充满了可疑。 骨碌碌的转个不停，没有说话。 “你们都相信我的话。”高牧侧了一下身，直接忽视掉白冰：“那就跟着我，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保证能吃饱喝足，还能顺便逛超市把东西买了。” “好啊，都听学长的。” 高牧说什么，她童梦瑶都捧场。 “好咧，保证服务到位啊。” 对自己这个假学长这么信任，高牧必须让自己表现完美，拿出学长的气派。 “我靠，靠靠靠！他奶奶的，什么玩意!” 西大门，看着高牧带走两个美女同学，眼镜中分气的差点没吐血。 “怎么办，还追吗？” 中分二号看着远去的出租车，焦急的问道。 “还追个屁啊，便宜那子了。”中分三号闻着车尾气，狠狠的呸了一口：“就算是打车追上去，大概率也会跟丢，车钱都白出。还不如去买点快餐吃，我都快饿死了。” “便宜那子了，吃饭去吧！” 中分眼镜不甘心，但也无奈，因为这一犹豫，高牧他们坐的出租车已经混入了街面上的车流，是哪一辆他们也搞不清，还追个屁。 “你们说那家伙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能勾搭上两个女娃子了。” “之前不是和他说过话吗？就普普通通一个玩意，除了个子高一点，还没我一半帅气。” 眼镜中分拿下眼镜，微微低头再往上猛的一仰，手掌顺势撩起晃动的中分刘海，五根手指滑动，如同犁田一样的把所有头发都拨弄到了后脑勺。 然后又快速的松开，摇晃着头，把蓬松的头发甩的更加的顺滑。 “那是怎么回事，妹子没这么好撩吧？” 他们三个人高中就是同校同学，最大的爱好就是组团撩妹。 到了大学，他们依旧是采用团队战的策略，只是今天出击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现在看到高牧这么明目张胆的一龙二凤，说实话心里是不舒服的。 “找个机会打听一下这家伙是大几的，什么专业，哪里人？” 中分二号眯着眼睛盘算着，他们三个是本地人，虽然学习成绩一般，但受惠于户籍优惠，勉强进入了魔都大学。 按他们的水平，以他们的高考成绩，要是换个户籍地，别说魔都大学了，随便一家三本都不一定能上。 这样的地域优势，是他们心里优势的最大资本。 即便高牧资历真比他们大，他们也不犯怵，男人的面子也让他们对高牧有了较真的心理。 “哼，我估摸着是袋子里有几个臭钱，肯显摆，才会让女生上了他的当。”中分三号依旧看着街上的车流：“现在的女学生啊，就是这么的不自重，痴迷拜金，一点钱就迷花了眼。” “哼，我看也是。”中二点点头，十分赞同，对童梦瑶和白冰意志如此不坚定，这么轻易就被高牧打车带走，十分的不满：“那个，那个，你们说，他们打车不会是去宾馆了吧？” 一个晴天霹雳般的猜测，被中分二号很中二的猜测出来，让他们自己郁闷的吐血。 “呸呸呸，你瞎说什么呢？” 眼镜中分眼镜还在手里，近视凸出的眼球可怕的瞪着中二，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下。 看破不说破！ 就算是有这样的猜测，也不能说出去，这不是破坏他们美好的臆梦吗？ “走了，走了，不看了，闹心。”中三推了中二一把：“凑一下钱，中午吃顿好的呗。” 本来大学第一天，应该是兴高采烈，志得意满，踌躇满志的一天，是他们人生的崭新开始。 结果，弄的这么不是味道，郁闷难堪，垂头丧气，败兴而归。 只有吃一顿好的，喝一顿足的，才能化解他们的愁怨。 一醉解千愁。 “我身上有二十块。” 中三率先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票。 “我只有十三块。” 中二，摸出一张十元“大团结”，外加三张一元纸币。 “妈的，我怎么会认识你们两个穷鬼。卡上的生活费，是准备买杜蕾斯吗？” 眼镜中分气的转身就走。 第247章： 同进同出 （感谢书友斯蒂文他爹的月票！） 高牧知道中分三人跟着他们，但不知道后面还有杜蕾斯的故事。 他带童梦瑶和白冰去的地方，是一家距离学校二十元打的费的大型超市， 不但可以逛，还可以吃，充分满足了他们今天的需求。 在超市的外围，本身就围绕着它有很多特色餐饮店。 并没有走高端路线，他们吃的是适合学生的地气餐，很简单，异域风情的泰国菜。 这餐，童梦瑶本来是准备请的，但是没抢过高牧。 这点大男人的做派，他不会没有，男女出门吃饭让女人付钱，或者是什么aa他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时髦。 骨子里，高建国好面子的基因，他也继承了不少。 吃饱喝足，有力气了是幸福的，但是吃撑又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 于是，配套的超市游无缝衔接，购物消食两不误。 “哎，学长人其实挺好的。” 白冰和童梦瑶在女人特色区域采购，高牧距离他们比较远，说起了悄悄话。 “怎么，之前不是还说他不好吗？怎么一顿饭就重新把你收买了？” 童梦瑶笑了笑，只看不买。 “人的印象总是随着交往不断变化的嘛，总不能一次性就把他定性了吧？” 白冰有购物狂的潜力，推车里塞满了不少东西。 “那你说说看，是什么方面让你对他的感官有了变化。” 童梦瑶看着已经有半车的零食和内衣，无奈的摇着头。 “首先，我们这个学长没有那种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架势。” 这是白冰最大的体验，否则她也不可能和高牧这么轻易的熟络。 自来熟，有时候也需要对手配合的。 “嗯，这方面还行，他这个人是个热心肠。” 这方面，童梦瑶的感触比白冰还要深刻。 “其次，有男人该有的大方，一点都不气。你看，从打车，到吃饭，都是他抢着买单的吧，一点都不含糊。”白冰推了推自己的眼睛，脑海中自带柯南音乐：“不过，男人表现的这么积极，一般都是因为要在女人面前表现。而我们两个人，嘿嘿，梦瑶啊，你老实交代，他是不是嘿嘿……” 魔女的笑声，把童梦瑶搞的一脸害羞。 “说的好好的，怎么又胡扯到我身上了。我跟你说过了，是帮忙的学姐临时有事，高学长看到就主动帮我送到寝室。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家只是为人好。” 童梦瑶说一半也留了一半，没有说和高牧之间的激情碰撞，也没有说她其实很早就认识高牧了。 她不说，以她现在的相貌，高牧几乎不可能知道她是谁。 关于三万块钱的纠结，童梦瑶现在是一点都不着急了，以前总担心这钱对高牧很重要，而现在看来高牧应该不是很缺钱的主。 以前有那个观念是因为高牧的夹克太旧，现在不担心，是因为高牧的花钱表现，和她无意间看到的包中现金。 不担心的同时又多了一个疑问，不知道高牧为啥总喜欢随身背那么多现金，不怕丢吗童梦瑶并不知道，高牧其实总共也没有背几次大量的现金，只是和她相遇的两次都在其中而已。 天知道这钱，会不会就是两人之间的缘分一道桥。 “拉倒吧，童梦瑶，你这装的可就太明显了。你有见过哪个男学长会给女学妹铺床的吗？铺床哦，这么暧昧的事情你不反对，还不能说明你自己也是有想法的吗嘿嘿，怕不是要两情相悦吧！” 白冰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的眼镜片之前比划了一下，又对着童梦瑶的眼睛比划了一下。 isyu! “瞎说什么呀。”童梦瑶的拳头无情的落在白冰的身上，这是一个八卦女呀：“主要是我在家里也没怎么做过家务，做的不好。又不像你们有家里人帮忙，他是看不下去了才出手的。” “对了，你家里人呢？怎么你上大学，他们都不来送你的？” 八卦有些时候是故意，有些时候是无心，纯粹就是心直口快的问。 “老家出了一点急事，把我丢在学校大门就回去了。”童梦瑶微笑回应：“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倒霉，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要不是因为他们回去，你也不可能碰到高学长吧！入学的第一天，就和帅气多金，干家务一流的全能学长邂逅。你怕是要在被窝里笑醒了。” 女生很难逃离浪漫两个字，有些是男生带来的，有些是她们自己脑补的。 “快别说了，尽在这里瞎胡扯。” 眼看高牧走了过来，童梦瑶紧张警告，她可不希望给高牧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白冰白了童梦瑶一眼，她这个下铺什么都好，就是太内敛了。 要换成是她，有这么一段剧情铺垫，早就出手把这么好的男人抓在手里了。 她也不想想，像高牧这样的优秀学长，这么可能等她来收人，应该早就有人收去了才对。 “不是吧学长？你这是搬家，还是准备把超市搬空？” 她们两个女人才半车，高牧的车子却是已经和山一样了。 一眼望去，全是生活用品，毛巾牙刷卷纸，被子枕头和拖鞋…… 总之，只要是寝室生活需要的，高牧应该都有买。 “等等!”开始懵圈的白冰围绕着山车转了一圈之后，突然恍然大悟的问道：“你不会空手来学校的吧？” 除了学校发的脸盆和开水瓶没买，高牧应该把日常生活的东西都配齐了。 “怎么可能，我带了内衣内裤的。” 高牧瞄了一眼她们的推车，坏坏笑道。 “不准看！” 白冰把车子往身后一藏，然后双手一顿乱搅，把内衣内裤的包装隐藏了起来。 “不对呀学长，你去年的东西呢？扔了还是搬回家没有带来？” 童梦瑶也看的神奇，高牧不是学长吗？ 学长就算要填补需求，也不可能什么都填补呀？ 这太不科学了！ “嘿嘿嘿……” 高牧看着惊讶的两人，没有马上解释，傻笑个不停。 “怎么了，我们脸上有花吗？” 童梦瑶左右张望，想找面镜子检查一下。 “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个笑话，有些想笑。” 高牧摆手，继续笑。 “什么笑话，把自己都快笑傻了。” 白冰脸上鄙夷，心里好奇。 “哎，算了，我还是老实交代吧。我其实不是你们学长？” 虽然被叫学长很爽，但假的终归是假的，高牧也演不下去了。 “什么？那你是谁？” 白冰瞳孔地震，眼镜都差点滑落，童梦瑶也是皱眉疑惑。 “我当然是高牧了，这个又没有骗你们。” 高牧也郁闷，按理说这学长也不是他自己说的，是她们自己误会主动喊的，现在怎么变成他说谎了。 “你和我们一样，也是新生？！” 童梦瑶再次看了一眼山车，做出了不是很感肯定的判断。 高牧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她微笑一点：“猜对了，我也是大一新生。不过除了这点，其他信息都没有错。” 果然如此！ “不对啊，你要是大一新生的话，怎么对学校这么熟悉？” 刚刚肯定，又否定。 “这还不简单吗？我之前就来过学校，这边的地形环境，早就被我摸透了。” 推着手中的购物车，高牧得意的笑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学长，嗯不，是高同学。”原本中觉得比高牧要矮一截，现在有种翻身做主的白冰，拍了拍高牧的肩膀：“也就是说，你是早有预谋。准备利用学长的身份，泡漂亮妹妹了。不是梦瑶，也会有其他瑶被你盯上？” 高牧终于明白，白冰的所谓自来熟，其实来自于她的想象力。 联想不找她代言，绝对是品牌大损失！ “白冰，你别乱说。”高牧还没开始反驳，童梦瑶站出来维护他了：“这件事其实不能怪高牧，要怪的人是我。是我一开始误会，把他当成学长了。” 高牧是学长也好，不是学长也罢，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只要高牧还是魔都大学的学生就行。 这样就能保证她可以随时在学校找高牧，可以随时见到他。 而且，高牧是大一新生反而更好，这样两人就算是同进同出了。 实际上一开始把高牧认定为学长的时候，童梦瑶还是有忐忑的，他怕高牧这个学长是马上要毕业的那种。 因为担心这份残酷，她还掩耳盗铃了起来，一直没有问高牧是大几的学长。 现在嘛，皆大欢喜！ “看，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们两个就一致对外了。”白冰抓着童梦瑶的手臂，低声在她耳边调侃道：“这么快就夫唱妇随了？” “要死了你。” 虽然能肯定高牧听不见，但童梦瑶全身再次的红润，皮肤白的人，只要稍微充电血就会白里透红。 两人围绕着高牧追打了起来，顿时吸引了不少异样的目光望向他们。 “你们两个暂停先，这里是公共场合，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要打要闹，回寝室再说吧！” 高牧瞅着一个空挡，把购物车推出了两人的圆圈，在一旁当起了和事佬。 第248章 当傻子看（加） 魔都大，男生宿舍楼，高牧寝室。 第一次来寝室里空空荡荡，第二次来除了他，其他三个都到齐了。 而且高牧也不是一个人来的，童梦瑶和白冰作为他的助手，也是大包包的跟着走进寝室。 别人都是父母送来学校，送进寝室，姗姗来迟的高牧却是被两个青春靓丽的女生送进寝室，实在是有些突兀。 101的其他三人，都睁大了眼睛盯着她们，盯的童梦瑶和白冰很不好意思。 丢下高牧的东西，拎上属于她们的几个塑料袋，朝着高牧低声一声：“我们先走了。” 根本没有像高牧那样，能淡定的在异性寝室长期自如的呆着。 “我送你们。” 高牧丢下东西，丢下寝室的其他三人，追出了寝室。 女生楼和男生楼的距离不是很远，而八号楼在三号楼的斜侧面，路面直线距离一百米不到。 送来送去的很有意思，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一个不心，高牧就把两女送到了八号楼下。 这一次没有跟上去，把手里帮忙拎的两袋东西分给两女：“我就不上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好，再见。” “高牧，都送到楼下了，你都不送我们上去？”白冰意有所指的笑道。 “你们住的太高了，我这细胳膊细腿爬上去太吃力，就不送了。” 时间已经临近晚上，宿舍楼这边也没有了之前的热闹劲。 “切，气。” 白冰拉着童梦瑶，拎着自己买的，还有高牧给他们买的东西，走进了大门。 走进大门的一瞬间，童梦瑶转头看了高牧一眼，只可惜高牧刚好转身，没有对上她的视线。 他也是急着回去布置自己的窝，今天在学校浪了一天，到现在连个睡觉的铺盖都没整理好。 按照他最早的计划，这些生活用具都是到学校的超市采购的。 距离很近，东西虽然多，但是让超市送或者他自己来回多几趟都可以。 只是后面发生了很多事情，而且超市也过于拥挤，他只好把采购目标地换到了外面。 然后抓了两女当劳工，劳务费嘛，就是几袋零食。 “高牧，你是高牧吧！” 高牧一回寝室，其他三人就围了上来，做着最后的确认。 寝室里就四个人，名字他之前看过，但是对不起来。 “我是周艺轩，住这张床。” 一只手拍着右手边的下铺，开心的介绍道。 说话的人比高牧个子还要高那么一点点，块头比他大不少。 高大威猛。 “他是金戈，睡我上铺。” 周艺轩指着他身边的平头个子介绍，金戈的身型和高牧一样瘦瘦的，但是身高不如高牧，大概一米七的样子，算是他们四个里面最矮的。 “他是钱蒲通，住你上铺。” 最后一个体型普通，样子普通，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可能就是发型了。 高牧个子比他高，一眼扫去，刚好看到他油光发亮，坚硬能撞死苍蝇的头发。 估摸着，用了不少钱的摩斯。 “你们好，我是高牧。” 高牧笑着点了头，101的四大巨头，算是到齐了。 不过，打完招呼之后，高牧就走到了自己的床边上，应该说是走到了目前还空着的床边上，看了一眼上下铺的名字。 然后指着上铺钱蒲通的名字，笑眯眯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呀。这是我们来之前，学校就已经贴好的名字，等于是不用我们再为了分床闹心了。” 周艺轩的性格和白冰有些类似，热情，喜欢说话。 “对，是学校早就分好的。我们两个有缘，刚好上下铺。” 有周艺轩打头，钱蒲通眼睛微微一闪，跟着说道。 高牧瞥了一眼钱蒲通，嘴角上扬：“是学校贴的我知道，我是想问你，为什么我们两个的名字会换了地方。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上铺是我的床吧” 高牧很清楚的记得，他的名字是贴在上铺栏杆的，而且他走的时候，学校发的脸盆和开水瓶也是放在了上铺。 这点记忆，这么近的事情，就是一万个可能，他也不可能记错。 怎么出去溜达一圈回来，这脸盆开水瓶放在了下铺，连名字都贴在了下铺？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捣乱，故意改换了他们名字的位置。 这种可能，大致可以分为两块，一种是外面的人恶作剧，一种是自己人搞的动作。 外面人的恶作剧，高牧觉得可能性很。 今天来来去去的人很多很杂，但是大家也很忙，有空闲来干这种事情的人真心稀缺。 另外，高牧刚才看了一下，金戈和周艺轩的位置并没有调换，这不符合正常的恶作剧常理。 所以，内部人搞的动作概率最大。 寝室就四个人，除了他，就剩下他们三个。 而从谁受益谁最可疑的点上来分析，这个最可以的人就就钱蒲通了。 高牧刚刚质疑的时候，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虽然看起来很镇定，但是一些微的慌乱，并没有逃过高牧的目光。 “啊，不会啊！这是学校贴的，谁会手那么空去换地方。高牧，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到寝室的时候可就是这样的。”周艺轩热情的解释：“哦，你是不是不喜欢睡下铺啊，那就和他们两个上铺商量一下，看谁愿意睡下来。” 周艺轩热情，但是缺乏思维的正常拐弯，完全想岔了。 高牧也是听的哭笑不得，周艺轩明显是有热情的心，没有热情的能力。 看上去长的白白净净，聪明帅气，怎么好像少了一根敏感神经一样。 “我比你们三个都先来，我们四个人的名字贴在哪里我清清楚楚，而且我的脸盆和开水瓶都是放在上铺的。现在这无缘无故的到下铺来了，难不成是我们寝室闹鬼吗？” 高牧很不客气的盯着钱蒲通，嘴角微咧，危险的笑着。 睡上铺，还是睡下铺，他其实无所谓。 一天二十四个时，能在这张床上躺着的，也就那么七八个时。 眼睛一闭，庄周梦蝶，睡哪里都一样。 钱蒲通想睡上铺又不是不可以，和他商量一下，打个招呼就可以了，他这点大气难道都没有吗？ 没见到他人，先占领了床铺也没有关系，他来了之后，招呼一声说句好听的，他肯定也无所谓。 只是现在这算什么？ 悄无声息的把他的床占领了，还把名字都提前换掉，更是一声不吭，好像没有这一回事一样。 即便是他特意问出，依然是装傻，装不知道。 这是把他当傻子对待吗？  第249章有福同享 “高牧，是不是有误会啊？” 周艺轩眉头一皱，认真的盯着是高牧和钱蒲通的名字，没觉得有异样。 一直没说话的金戈，这次拉了周艺轩一把，对着他摇摇头。 “怎么……” 戛然而止！ 金戈的眼神，就好像是周艺轩一直缺少的那根神经，帮他补齐全了。 对事情有了一个新的判断，不再是盲目的调解，同样开始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后，他和金戈的眼睛，也随着高牧的眼神，盯在了钱蒲通的身上。 周艺轩虽然一直在说他们进来的时候，这名字就是如此的顺序，但是他和金戈实际上比钱蒲通要来的迟到。 如果高牧说的没错，那么101的到寝顺序应该是高牧、钱蒲通，然后是金戈和他。 高牧中途出去买东西了，那么第一个到寝室的等于就是原本的老二钱蒲通，也就是说，钱蒲通确实是有时间把床铺的名字换位置的。 “你们什么意思，都怀疑我吗？”被三个人同时盯着，确实不好受，钱蒲通急的身上着了火，面红耳赤的：“可以对天发誓，我进来就是这样的。我们四个是同班同学，还要在一个寝室共同生活四年，你们这样就太过分了。” 说的气急败坏，又情真意切，脸上的懊恼，溢于言表！ 看的高牧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真的不关钱蒲通的事？ 真的会是这样吗？ 高牧都要自我怀疑，周艺轩就更加了，短暂的清明之后，又恢复了“原生态”。 “高牧，我看这里面肯定是误会，说不定是有人走错了寝室，然后恶作剧的跟我们开了一个玩笑。” “对，肯定是这样。睡哪里不是睡，我钱蒲通是那种会霸占兄弟床铺的人吗？” 这一下重新帮他说话，钱蒲通的底气又足了起来。 “高牧，算了吧。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没必要为了这种事纠结。”金戈走进了一步：“你要是喜欢睡上铺，我跟你换，下铺其实更方便。” “对对对，你要是非要说我抢了你的床，那我跟你换好了。我睡下铺，你睡上铺总行了吧？” 钱蒲通很擅长跟票，金戈的建议一出来，他马上拿出自己的态度。 表情上，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宁愿委屈一些住到下铺的样子。 高牧看着钱蒲通，钱蒲通睁着眼睛回看着他，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一招以退为进。 不管是真的以退为进，还是钱蒲通演技太好，高牧发现他都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局面。 “高牧，别纠结了。我们两个上铺，你随便挑。”金戈有上前一步，这一次还碰了一下高牧的手臂：“就别让不能完全肯定的事情，伤了我们四个人的和气。大家第一天见面，不是应该开开心心的吗？这种事就让他过去吧？” 不能完全肯定，不错，这一切都只能说是高牧的推测和猜想，他并没有直接的证据。 大家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而且钱蒲通也摆明了自己的态度，高牧要是再继续纠结，反而就变成他不识抬举了。 气氛和环境就是这么玄妙，上一秒和下一秒，可能就是截然相反的感受。 实际上，高牧真要找证据，真要做实事情的真相，也不是没有办法，找学校拿到名字的排位就可以证明他说的是事实。 只是，这样也并不能百分百肯定事情就是钱蒲通做的，除非他自己承认。 他会自白吗？ 显然不会。 而且金戈说的也是很有道理，他们四个人今后还要在一起同住很多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第一天就闹的不开心，下不了台不是好事。 万一他的推断是错的，真的不是钱蒲通搞动作，岂不是无缘无故冤枉了他。 审时度势！ 高牧最终还是放弃了计较，以101寝室的大局为重，看在他们四个人天南海北的住在一起的缘分上，把郁闷放回了肚子里。 “算了，住下铺就下铺吧，还能省了爬上爬下的麻烦。” 皆大欢喜。 金戈拍了拍他的手臂，给了一个赞许的目光。 周艺轩一脸的开心：“好，我们101四兄弟就应该这样，和和美美，没有什么矛盾是解不开的。” 最开心的当然是钱蒲通了，脸上的喜悦丝毫不加掩盖：“高牧，你这个兄弟我认了，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是想睡上铺，一句话的事情。” 气氛一时之间，无比和谐。 决定了不计较，高牧就彻底不再去想这件事情，专心的铺起了自己的床铺。 说心里话，上下之间，他要是自己选择的话，下铺他更喜欢，上下更方便，他喜欢效率。 他的不舒服，主要不舒服在事前不招呼，事后不承认。 这段插曲，也许也预示着什么。 “高牧，刚才和你一起来的两个女生是谁啊？” 周艺轩拿着一块毛巾，这里擦擦，那里抹抹，眼睛却一直在高牧身上转悠。 “和我们一样，大一新生。” 手中铺床不停，随口回应道。 “是你的高中同学吗？”周艺轩停下手中的抹布，继续问道。 “不是，今天刚认识的。” 高牧动作熟练，效率很快。 “你子可以啊，第一天进校，就认识两个极品。见者有份，不能光你一个人吃独食，给我们介绍介绍。” 说道童梦瑶两女，原本已经爬到上铺的钱蒲通兴致大增，情绪突然就亢奋了起来。 极品，倒也没说错。 童梦瑶的相貌身材没话说，白冰虽然外表属于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但是性格有特色，说是极品也不冤枉。 “有机会再说吧。” 高牧敷衍的说道，床搞定了，开始摆放其他的东西。 “别这么敷衍啊。我们四个人能住在一起就是缘分，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对。”高牧的敷衍，让钱蒲通很不爽：“周艺轩，你说是不是？” “对对对，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对。我们今天就立下规矩，以后有好东西，不能藏着掖着，必须拿出来四个人共享才对。” 在这个观点上，周艺轩是赞同钱蒲通的，童梦瑶和白冰刚才虽然是惊鸿一瞥，但童梦瑶确实惊艳。 好东西，谁不想得到。高牧也说是今天才认识的大一新生，不管他是怎么认识，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有什么特殊事情发生。 也就是说，大家都有机会。 “噗！” 坐在一旁看书的金戈一口温水喷了出来，一脸诡异的看着周艺轩。 “怎么了？”周艺轩不解的和金戈对视着：“我说的不对吗？” “按你的意思，你以后要是谈女朋友了，是不是也要共享？” 合上书本，金戈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滚！”周艺轩气的一跺脚，手中抹布飞出：“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大哥的女人你也敢有想法？” 金戈伸手一拍，抹布在反弹力道的作用下，飞到了钱蒲通的床上。 “啊，脏死了。”钱蒲通两根手指一拎，抹布从他床上来到了地面：“为什么大哥的女人就不能碰了，所谓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嘿嘿，你们都懂的哦！” “钱蒲通，你就是个老流氓。老实交代，这么有经验，是不是干过？” 周艺轩捡起地上的抹布，丢到了脸盆里。 “就不告诉你，你猜啊……” 钱蒲通一脸得意，故意模棱两可。 高牧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皱了皱眉头，继续在柜子里摆放东西。 钱蒲通虽然和周艺轩在打闹，但是注意力一直没有离开高牧，见他丝毫没有加入话题的意思。 眉毛一动，眼珠转了转，笑道：“今天是我们101寝室的会师之日，我请大家吃晚饭吧。我们边吃边聊，相互了解一下，增进增进感情。” “这个好，现在先憋着，一会儿酒下去了，就必须敞开心扉，不准有秘密。” 周艺轩高举双手，完全同意。 即便是钱蒲通不说，他一会儿也是准备提议的，不过他的意见肯定是aa，现在钱蒲通主动请客，他怎么可能不支持？ 而且101虽然只有四个人，但麻雀虽五脏俱全，也是一个的社会，有些事情也是需要确定的。 这种事情干说肯定尴尬，但几杯酒下肚，气氛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嘿嘿…… 金戈无所谓的点点头，没什么意见，叫他他就去，不叫也无所谓，只是一餐饭的事情，来日方长。 “高牧，你什么意见？” 钱蒲通真正的目标是高牧，自然需要他的意见。 “我没意见，有人请客为什么不去？” 虽然中饭吃的很迟，但消化的也快，喝点酒，增进一下感情也不错。 “那好，我们四个人就一致通过了，不过，就我们四个大老爷们有点太无趣了……” 钱蒲通开了一个头，没有继续，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被他的眼神一扫，周艺轩立马反应，笑着走到高牧的身边，一只手趴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讨好道：“我们三个没认识的人，只有你手里有资源，要不晚上把她们叫上。” “对啊高牧，怎么说今天也算是认识了一场。身为男生请女生吃一顿大餐，联谊一下感情，也是应有之义。你们放心，今天晚上我买单。” 钱蒲通单手狠狠的敲击着自己的胸脯，豪气万千。 第250章 富裕迎面 一再强调自己请客，很明显钱蒲通不是一个缺钱的主。 “我和她们也就一面之缘，真的说不上有多熟悉。我们四个去聚餐就去，你们要是非要拉上她们，恕我无能为力。” 钱蒲通的目的性太强，而高牧对他的印象又不是很好，根本不想掺和进这件事情。 “别啊，高牧，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事关我们所有人的幸福。而且，像我们这样的新生，寝室之间的联谊，也是很正常的。” 钱蒲通当然不甘心，继续给高牧压力。 “就是，你看对面寝室的那几个家伙了没有。一个个的鬼哭狼嚎，兴奋半天了。”周艺轩也开始加大火力，举例说明：“我之前打听了一下，他们就是晚上和女生寝室约好了联谊。看到没有，一个个骚气的。” “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高牧头都没回，这种事情是再正常不过了。 高中还会被家里管着，现在都是放出来的热血青年，能不疯狂吗？ “听说他们寝室有个男的，和对方寝室一个女的来自同一个学校，还是同班同学，很自然的就搭上伙了。”周艺轩苦笑着摇头。 “那不就简单了，依葫芦画瓢，你们也找下你们的女同学，和他们联谊呗。”高牧反问道。 珠玉在前，有样学样还不会吗？ “我们倒是想啊？可也要有同班或者至少是同校认识的女生吧。我们都没有，搞毛！” 钱蒲通走到门口，羡慕的看着已经勾肩搭背离开的对面寝室男生。 “……” 好吧，当他没说，高牧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没有再搭话。 “别不说话啊，高牧，你表个态。要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我陪你去她们寝室，我来说总行了吧？” 走回高牧身边的钱蒲通，又换了一个方式。 “要是再不行，你把寝室号告诉我们，我陪老钱过去，这样总不为难你了吧？” 眼见高牧还是不松口，周艺轩打着算盘又说出了另外一个办法。 听上去是他们一退再退，实际上是他们一逼再逼。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她们住哪个寝室。”高牧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半天之后，面无表情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们住在八号楼。” 真是烦不胜烦！ “那怎么行，我们总不能一个寝室一个寝室的去找吧？” 周艺轩眉心紧皱，郁闷。 今天宿管可能不会那么严格，但也不可能放任他们在整栋楼里自由乱窜的。 没有明确的寝室和人名，可以肯定门都进不去。 “这样，你把她们的专业，还有名字告诉我。” 钱蒲通的脑筋转的很快，只要知道了名字和专业，缩了范围他们可以和宿管沟通，商量。 为了晚上能有联谊，他也是拼了。 “不知道。不要得寸进尺。” 高牧拿起背包，他准备离开一下，让这两个有些精虫上脑的家伙冷静一下。 然而。 刚来开虚掩的寝室门，就差点被一只手袭击了脑门。 而这只敲门差点敲到他脑门手的主人，正是钱蒲通和周艺轩心心念念的童梦瑶，白冰赫然站在她身后。高牧呆滞，要不要这么玩，这也不是送上门了吗？ 他忙乎了半天，帮她们遮掩了半天的掩护，都准备出门躲烦恼了，结果她们自己出现了。 高牧郁闷，呆滞，站在门口半天没有说话。 站在他身后，气呼呼的盯着他的背影和背包的钱蒲通和周艺轩，好奇的上前一步。 欣喜若狂！ 心想事成！ 天赐好运！ 无数的好词好句，赞美词语从两人的心里冒出。 钱蒲通更是一把推开高牧，一张笑脸凑到了两女面前：“欢迎欢迎，欢迎两位大美女再次光临101。” 过于激动，动作幅度太大，把童梦瑶和白冰吓的往后退了半步。 高牧回神，顺手一把按在钱蒲通的肩膀上，手上劲道一出，把他按的面壁。 “进来坐吧!”来都来了，他总不能把她们赶走吧：“找我有事？” 童梦瑶拉着白冰，侧身从高牧身边快速的走进寝室，嘴上窃笑不止。 面壁的钱蒲通实在是太好笑，刚才是吓了她们一跳，现在是笑了她们一大笑。 “东西落在你这里了。” 童梦瑶不好意思的在高牧的床上张望了一下，顺便笑着和周艺轩、金戈微笑打了一个招呼。 “什么东西？我还没整理的东西，都还在那里堆着，你们自己找吧！” 高牧铺床的效率很高，可整理柜子的时间很长，主要是一直被钱蒲通周艺轩打扰，根本没怎么弄。 “好！” 童梦瑶站在原地没动。 白冰已经扑了过去，抓起一个塑料袋就塞到背后，然后翻身抓住童梦瑶的手：“找到了，回去吧！” 心里大大的舒缓了一口气，还好来的及时，高牧还没有开始整理，她扎的很紧的袋口保持着原样。 里面的好东西没有暴露，这就是好事。 高牧狐疑的看了白冰放在背后的手一眼，神经兮兮的。 “我们走了，再见。” 童梦瑶其实很想再坐一下，只是脸皮薄不好意思。 本来就是白冰东西落在了高牧这里，只不过她不好意思一个人过来取，所以就让童梦瑶陪着。 过来找高牧，童梦瑶当然不会拒绝了，因此就一起来了。 只是没想到白冰的动作这么快，她都没机会多说一句话。 “嗯，再见。” 高牧虽然很好奇白冰到底把什么丢在了这里，但也不准备让她们继续留下来。 “别急啊！” 一见两女要走，钱蒲通都来不及指责高牧送给他的面壁，一个大转身拦在了两人面前。 好不容易天下掉下来的机会，要是再失去，他岂不是要气死。 “你有事？” 几乎和在门外的时候一样，两人又被吓的退后了一步。 “两位美女，能不能等一下。”钱蒲通表现的有些过，周艺轩一把拉住他，把他拉到了身后：“是这样的，我们和高牧刚才商量了一下，想邀请你们共进晚餐。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快刀斩乱麻，直进主题。 同时很聪明的把高牧放到了面上，毕竟他们四个人里面，真正和两女熟悉的，只有高牧一个人。 “好啊，没问题。” 周艺轩把高牧放到台上的策略，效果明显，童梦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欧耶！” 童梦瑶答应的干脆，钱蒲通和周艺轩兴奋大喜，两只手在空中重重的一拍。 答应之后，童梦瑶才看到高牧那张无奈的面孔，心中微微一颤，忧心的问道：“你不希望我们去？” 高牧微微一叹，之前的所有推脱，彻底的成为了无用功。 童梦瑶都答应去了，他总不能再持反对意见，让她重改主意吧？ 他不是她们的什么人，不适合强行干涉，同时，朝令夕改也对童梦瑶的形象不利。 “想去就去吧。” 高牧转身看了看欣喜若狂，好像打了胜仗一样的钱蒲通、周艺轩，以及基本置身事外的金戈一眼。 “谢谢！” 很奇怪的对话，高牧同意她参加，童梦瑶竟然还要感谢他。 “把寝室里其他在的姐妹都喊上吧，反正今天是钱公子包场，不怕人多。” 高牧又追加了一句，声音大的好像在钱蒲通耳边说一样。 “好啊！那我们先回寝室，一会儿楼下汇合。” 童梦瑶嘴角一扬，拉着木偶一样，只关心手里的东西。 “对对对，多叫几个，把你们寝室的人都叫上，。”一开始被高牧的话懵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人多热闹，我不差钱。” 无时无刻不在展示自己的经济实力。 没有让101的人等太长的时间，在十几分钟之后，童梦瑶带着五一八寝室的女生们，浩浩荡荡的走出了八号楼。 钱蒲通的眼睛，就好像是扫描机一样，出来一个扫描一个，出来一个打分一个。 当看到第五第六个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不是第五个第六个是漂亮，而是因为他们只有四个男的，现在有六个女生可选择。 一种富裕感，迎面而来。 “走走走，出发，吃大餐去！” 钱蒲通脸上的笑，都快出褶子皮了。 “去哪？” 白冰左手抱着童梦瑶的手臂，右手抱着另外一个舍友的手臂，笑眯眯的发问。 “去……” 开心过头了，他哪知道去哪里，钱蒲通也是第一天来，对周边没有一点熟悉感。 “不会是学校食堂吧？” 白冰嘴角一努，不是很喜欢钱蒲通显摆有钱的性格。 有钱就有钱，有优越感也正常，只是总挂在嘴上，就让人讨厌了。 “不去食堂，请你们吃饭怎么可能去食堂。”周艺轩怕钱蒲通这个买单人为了省钱，真说去吃食堂，赶紧插话：“你们有谁知道附近最好的饭店在哪里吗？” “对对对，最好的酒店饭店，要去就去最好的饭店。” 钱蒲通白了周艺轩一眼，对他抢了自己的话很不满。 “这附近哪里有什么高档次的饭店，要想吃好，吃的有档次，去外滩，去陆家嘴才带劲。” “那么远就不要去了，等到了那里肚子都饿扁了。” 白冰的建议，把一直喊着不缺钱的钱蒲通都吓了一跳。 “切！” 白冰眼睛一翻，让你显摆！ 第251章 九省通衢 （感谢书友打死比我帅的崔东山的打赏！） “来，我先敬各位美女一杯，感谢大家的赏脸。” 菜上了一半，酒水饮料全部到位，钱公子第一个端起酒杯，迫不及待的开场。 不在外滩，也没有去陆家嘴，更不是在学校食堂。 最后依然是高牧出手，就在距离学校两条街的地方，找了一家颇有特色的重庆火锅，要了一个大包厢，四个人正好。 要问他怎么知道这里，自然是王菲菲带着他和温美玉来吃过。 “哈哈哈，难道不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们请我们吃饭吗？” 女生的官方发言人，毫无疑问的落在了白冰的身上。 “应该的应该的。”钱蒲通尴尬的笑了笑，竟然不是先谢他一个人：“大家先干了这一杯。” 火锅配啤酒，麻辣又清口。 “干杯，干杯！” 周艺轩也很热情，一边忙着放菜，一边端着酒杯招呼。 “干！” 开场好不好，代表着这个场子接下去热不热，作为最积极的两个人，钱蒲通和周艺轩那叫一个卖力。 “你们两个真坏，大家都还空着肚子，就让我们都干了，很伤肠胃的知道吗？” 童梦瑶不怎么喜欢和外人说话，其他四个女生又相对陌生，所以依然还是白冰开口。 这帽子一扣，立马让两人无言以对。 场还没热，就凉了。 “这样吧，空腹喝酒确实不好，大家意思一下。先吃点东西，再根据自己的酒量，自由发挥如何？” 唯一两面都需要顾及的是高牧，只能是他出来把场子先稳住了。 “对，先随意一下。”金戈跟着说道：“这么干喝也不热闹，一会儿大家先来个自我介绍，相互了解了解了解。” “好，这个主意好。” 钱蒲通和周艺轩赶紧就坡下驴，主动咪了一口。 出师未捷啊！ 坐下后，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落在了白冰的身上，两人同时盯上了这个麻烦的女人。 考虑到女生比较多，大家又来自天南地北，所以安排的是鸳鸯锅。 “来，我们边涮边聊。”钱蒲通自然是不甘心冷场的，手中筷子动作，嘴上继续：“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钱蒲通，来自江苏。家里老头子开了一家公司，专门给外商公司提供零配件。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勉强温饱，勉强温饱。” 说的谦虚，说的好像不值一提，实际上赤裸裸的显摆自己的实力。 听他说完，大家表情各异，有人冷淡自顾自的吃菜，有人惊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人羡慕…… 高牧涮着羊肉，心中笑叹，还是太急了一些，这个时候主动说自己的背景，不是好的选择。 钱蒲通的想法和高牧不一样，他觉得自己有资本，有资本就应该摆出来，让别人看到自己身上的光芒。特别是在女人面前，更应该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那种明明有能力，有资本，有钱花，却还要藏着掖着装低调的逼，他装不来。 “钱同学是江苏哪里的，我也是江苏常熟人。对了，我叫贾晓翊。” 坐在钱蒲通对面的一个女生，紧跟着介绍起了自己。 “没想到这么有缘分，这是碰到老乡了，我是苏州的。”虽然这个贾晓翊长的一般，但碰到老乡，还是让钱蒲通很激动，忍不住拿起杯子：“我们来一杯。” “好！” 贾晓翊的心情也不错，酒量应该也有，跟着钱蒲通就干了杯。 有了第一个干杯的，这桌面上的气氛，马上不一样了。 坐在钱蒲通左手边的周艺轩再一次不甘示弱：“我叫周艺轩，来自吉林。估计是碰不到老乡了，我自己先干一杯。” 说完就咕咚掉了杯中酒，杯啤酒，一口一杯。 “下一个就我来吧。”坐在周艺轩身边的一个女生也端起了酒杯：“我叫安然，江西人。” 一种默契形成，沿着座位，从左往右开始，一个个的自我介绍了起来。 不过大部分都是简单的喝一口，直接干掉的不多。 “我叫曾品娇，安徽人。” “陈婉婉，我来自山西。” 陈婉婉之后就是已经介绍过的贾晓翊，然后是白冰，接着是童梦瑶。 当白冰说她是上海本地人的时候，钱蒲通、周艺轩眼睛亮了亮。 当然最亮的时候，是童梦瑶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而且全场所有人都在认真的听，因为即便是女生们也因为她在寝室没待几分钟，不知道她的情况。 “童梦瑶，来自浙江。” 说到浙江的时候，眼睛还有意无意的瞥了高牧一眼。 “咦，这么说我也碰到一个老乡了。”童梦瑶身边坐的人就是高牧：“来，我敬你一杯，高牧，浙江杭州地区的。老乡，你哪的呀？” 童梦瑶的老家竟然是浙江，和他是同省老乡，这点高牧还是挺惊讶的。 “我是金华的，比不得你们省会城市的人哦。” “什么省会城市，我只是杭州地区，不是杭州市。我跟你说，我老家是杭州地区下面最穷的一个县，遂安你知道吗？” 钱蒲通喜欢炫富，高牧比较乐意炫穷。 “知道知道，万岛湖对不对？” 知道了高牧具体的县市，让童梦瑶很开心。 “可以啊，还知道我们万岛湖？去玩过呀？”高牧笑着问道。 两人聊的开心，把其他人忘在了一旁。 眼见高牧和童梦瑶是老乡，又聊的起劲，明知道他们之前就认识，钱蒲通还是很不爽。 因为到现在，童梦瑶都没有主动和他说过话，在他心底，今天这顿饭，他是为童梦瑶请的。 其他人都是沾光，要不是想了解童梦瑶，想接近她，他才不会把钱花在这些穷鬼身上呢？ 除了他，没有一个人再介绍过自己的家庭背景，这点在钱蒲通的理解中，就是他们都没有值得介绍的地方。 说白了，都的是穷鬼，都是普通家庭的普通人。 看着一直在吃火锅，坐在他和高牧中间的金戈，钱蒲通计上心头：“高牧，你先打住，金戈到现在还没有介绍呢？” “不好意思，聊远了。” 高牧对着童梦瑶意思了一下杯子，他是啤酒，童梦瑶喝的是橙汁。 “轮到我最后一个了吗？”金戈也郁闷，主意是他提的，结果轮到他最后一个：“金戈铁马的金戈，湖北武汉。” “九省通衢，好地方。”  第252章 速战速决 （感谢书友耶律雨的月票！） 饭桌是最好的交流场地，酒水是气氛最好的调节剂。 酒过三巡，菜捞九轮。 包厢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伴随着火锅的香热麻辣，气氛逐渐升温。 有了彼此的简单介绍，恍惚之间说话聊天就随意了很多，加上有周艺轩和钱蒲通，以及白冰这个话痨的调剂润滑。 连座位都有了变化，除了高牧和童梦瑶没有动之外，其他三男都插入了女生的中间，继续搞气氛。 一开始，像钱蒲通和周艺轩是想找童梦瑶交流的，只是她过于冷淡，一点热度都没有，把热情洋溢的两人都搞的冰凉了下去。 于是，他们有把目标不约而同的对准了白冰，只是被她的作精折磨的受不了，根本不是他们能降伏的人。 好东西是好，但是一时间得不得的好东西在他们看来也没必要死缠烂打，暂时放弃。 毕竟一旁，还有一处的森林不是。 于是，退而求其次。 把目标瞄准了其她四个女生，一对二，不停的施展自己的魅力。 不但逗笑了她们，搞热了气氛，也让两人重新找回了自信。 另一边，不真不抢，也不是很积极的金戈被白冰盯上了，主动的找他扯着话。 主动三代很快交代，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也差不多被掏问了一个底朝天。 最安静的腰酸高牧和童梦瑶，因为是省内同乡，又因为两人最早认识，天聊的很自然。 你问一个，我回答一个，再我问一个，你回答一个，或者是说到共同喜欢的话题，深入的交流一番。 反正把你问我答，发展利用到了极致。 看上去好像不温不火，事实上两人聊的最是欢快。 只不过他们手边的酒水和饮料消灭的不快。 独聊可以增进感情，但在饭桌上也不能总是独聊，所以在周艺轩的建议下，又开始玩起了大转盘。 大家轮流讲述自己高中生活的趣事，倒霉的也好，好笑的也罢。 一时之间，更加的其乐融融。 高牧讲的是他高三之后，从班级吊车尾的学渣，一路上冲到学霸考进魔都大的励志故事。 很上进，很真实的励志故事，然而除了一个盲目信任他的童梦瑶，其他人全都不吃他这一套。 一致评定这是一碗假鸡汤。 高牧也很无奈，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真心诚意的说真话，却没有人相信你。 而你随口而出的谎言，却能引来无数人的肯定和赞同。 真的假和假的真之间，往往都是“坏人活千年”。 “你们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高牧举起酒杯，和唯一相信他的童梦瑶碰了一下：“你为什么相信？” “你说的我都相信，我相信高同学不是个喜欢撒谎的人。” “感谢你的信任。” 两人自娱自乐，相互对视一眼，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是什么意思。 “高牧，不是我说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钱蒲通把他们的对视之眼，当成了谈情说爱的抛媚眼，很受不了。 “什么意思？”高牧坏坏的一笑：“难道你想当场验证，这恐怕不合适吧？” “哈哈哈……” “流氓！” “当场验证，我们要看！” 起哄看热闹，气氛差点掀翻包厢天花板。 “哼，谁要看你，呸呸呸呸……”钱蒲通站起身，走到了高牧的身后，用脚踢了一下高牧身边地上唯一的一个空酒瓶：“我们少的三四瓶，多的都七八瓶了，你还是喝了一瓶。你好意思说你是男的？” “嗨，你说这个啊。我酒量差，所以吃菜比较多。”高牧拿起手边的半瓶酒，给自己杯里倒满：“而且你看，马上就第二瓶了，不慢的。” “钱同学，一开始大家就说好了各按酒量的，高同学酒量不好少喝一点不是正常。大家同学，没必要非得喝醉。” 在童梦瑶的眼里，高牧喝得少有酒量的原因，也有照顾她的原因。 总不能让高牧拿着酒杯，不停的和她干杯饮料吧？ “梦瑶同学，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之所以这么说，是觉得高牧的酒量不差，不是逼他。反而他这样的做派，不会是看不上我们其他同学吧？不会是觉得我们不配吧？” 童梦瑶帮高牧说话，反而让钱蒲通心里更加的不舒服，借着酒劲更加的不肯罢休。 这么一顶帽子丢出来，多少让其他人心里也有了嘀咕。 白冰眼镜后面眼珠子一转：“高牧，你要是会喝酒就不要藏着掖着，钱蒲通都向你挑战了，你还要当缩头乌龟啊？” 赤裸裸的挑拨。 被白冰这么一说，事情的性质和方向就不一样了，高牧要是再不接招，那就是怂字当头。 “白，你……” 童梦瑶急了，无助的瞪着她。 “怎么，心疼呀，怕你的高同学喝醉？喝醉了不是正好吗，刚好给你一个照顾的机会。”白冰低头在童梦瑶耳边低声道：“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边上就有一家旅馆，这可是个机会哦！” “要死啊！” 童梦瑶被白冰这么直白赤裸的话，给吓的不轻，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臂后，再也不敢多话了。 天知道这个疯女人，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同样的话，却让钱蒲通开心不已：“高牧，听到了没有，是不是当缩头乌龟，你自己决定吧？” 啤酒读书不高，容易涨肚，不容易喝醉，但是七八瓶下肚的钱蒲通，酒意还是有些上头的。 至少，整个人处于亢奋的状态。 “哎，你这合适何必呢？”高牧很无奈的摇着头，喝过酒的人是最难掰扯清楚的：“一会儿喝醉了躺地上，很难看的！” “放心，就算你躺地上，我们三个人也能把你抬回寝室去。” 钱蒲通的目的就是要让高牧不舒服，喝醉了趴地上，是他最喜欢看到的效果。 “别，要抬你和周艺轩抬，我可不参与。” 金戈若有所悟的瞥了高牧一眼，总感觉这里面有坑，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去，就知道你靠不住。我和老周两个人就够了，不用你帮忙。” 对于金戈总是游离在外，钱蒲通的心情很复杂。 不和他们争抢这点他喜欢，但是不站他的队又让他不舒服。 “哎，不用抬回去那么麻烦，隔壁就有旅馆，谁今天喝地上了，谁今天住旅馆。” 白冰看了一眼金戈，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钱蒲通对白冰的表现更满意，给了一个大大的大拇指。 高牧继续无奈，伸着手指重重的点了点白冰：“你是巴不得我出丑。” “嘿嘿，是男人就干！”说完又在桌子底下抓住童梦瑶紧张的手：“放心，谁干谁还不一定呢？拭目以待!” “高牧，喝，别怂。” 周艺轩也开始怂恿，他也想看看高牧到底是真不会喝，还是装不会喝。 “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干喝吧？” 一个酒嗝从高牧的喉咙头打了出来，看似问大家，眼睛一直盯着钱蒲通。 “哈哈哈，这样，我也不欺负你。你现在是喝了两瓶，我已经喝了八瓶了。接下去你喝一瓶，我就陪一瓶如何？” 钱蒲通腰杆一直，很大气的挥手道。 说是不欺负高牧，却故意把八瓶和两瓶的对比先点了出来，彰显他的大气和实力。 就这样的情况下，再把高牧喝的趴地上，那种成就感，特别是在女人面前的高大形象，会爆棚的。 “好，可以啊老钱。就冲你这豪爽劲，就算是你们两个都倒了，我保证照顾的好好的。” 为了能看到这场精彩的大戏，周艺轩也是不断的做着保证。 “怎么样，这下没有后顾之忧了吧？开始吧！”钱蒲通很自信，对着墙角的一箱啤酒一指：“老周，帮我们全开了。” “好嘞！” 周艺轩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只手抓两瓶，另一只拿着开瓶器就上手。 “等一下！”在周艺轩开出第一对，放在桌上的时候，高牧就及时制止了周艺轩：“先不要开！” “怎么高牧，你这是准备承认自己是乌龟？” “千年乌龟，万年王八，乌龟有什么不好的。只不过我还年青，对于长寿的欲望不大，所以你就不要高兴的太早了。”高牧一直侧身坐着和钱蒲通对话，此时正坐回去，面对还在翻滚的火锅汤：“你们说，吃火锅配白酒是什么味道？” “不行，烧的慌！” 周艺轩很老实的回答道，冰镇啤酒舒服，高度白酒配着麻辣火锅，估计人都要烧起来。 “哈哈哈，高牧，你不会是想和我喝白酒吧！” 钱蒲通自诩酒量不错，啤酒大半箱，白酒大半瓶。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高牧竟然会想和他和白酒，这不是给他速战速决的机会吗？ “嗯，我是这么想的，喝啤酒肚皮太涨，而且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分出胜负。要是白酒的话，效率应该会高一点。”高牧说的很真诚，很替大家考虑的表情：“毕竟时间也不早了。” “可以，完全可以，你想喝什么，我就陪你喝什么？” 只要能把高牧喝趴下就行，能在最短的时间让他趴地上，钱蒲通更加开心。  第253章速战速决（二） “老周，让老板送几瓶好酒过来。” 想的开心，自然更加大方，钱蒲通指使起周艺轩也更加的顺手。 心里虽然不爽，但想着能看到一场好戏，看在他是买单之人的份上，周艺轩也就没有了和钱蒲通较劲的意思。 暂时让他出出风头，也无所谓。 老板也很开心，自己充当服务员，给他们送来了一箱好酒，五粮液四瓶。 “几位，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白酒了。你们先用，喝掉几瓶算几瓶。” 老板也是聪明人，知道这学生喝到了兴头上，所以把酒都留了下来。 “开几瓶？” 周艺轩把自己摆在了裁判的位置上，很主动了揽起了开酒的活。 “一……” “四瓶都开了吧！” 钱蒲通刚说了一个一，高牧就掐断了他的话。 四瓶全开的豪气，把准备拉门出去的老板都给震惊的停下了脚步。 “高牧，你开什么玩笑？” 在钱蒲通看来，他们再能喝，也就是两瓶的水准，四瓶全开不是明摆着浪费吗？ “哦，是了，四瓶酒可不便宜，一会儿喝醉就麻烦了。” “就是，还是先开一瓶吧！” 对于高牧的知错能改，钱蒲通还是挺满意的。 “那个老板等一下！”高牧没有搭理钱蒲通,而是把停下脚步的老板重新叫了回来：“老板，今天晚上花费了多少，我们先把账结了吧！” “这个可以。”先结账老板也是很开心的，四瓶五粮液的不便宜，他多这些学生的消费能力也没有底，要是能先买单是好事：“四瓶酒怎么算？” “什么价格什么算啊，难不成你是想给我们打折？”高牧笑着说道，然后又对着周艺轩挥了挥手：“都开了。” “老板开什么玩笑，这酒我们也不赚钱的。”搬酒来之前，他还特意看了一眼菜单，所以知道这一桌的菜钱是多少，把白酒和啤酒的数量心算加上之后说道：“这样吧，你们应该都是大学新生，我也给个彩头。所有的加在一起，你们给个一千块钱吧！剩下的这些啤酒，就送给你们了，也算是打折了如何？” “可以。”高牧知道地上还有半箱的啤酒没开，不管老板是怎么算的账，他既然这么说了，应该也不至于骗他们：“发票有的吧？” “那是当然，我这里是正规饭店，怎么可能没发票呢？你们走的时候去吧台要发票就行。” 老板笑面很不错，一直盯着高牧看。 “嗯，那就这样吧。他买单！”高牧手指钱蒲通：“老钱，买单了。” 钱蒲通有些懵圈，怎么感觉主动权无形中就被高牧拿去了呢？ “来不急付钱干嘛，还怕我没钱结账啊？走的时候再结账不行吗？哎哎哎，老周，你怎么全开了呀？” “高牧说四瓶都开啊？” 周艺轩手上动作很快，面对钱蒲通的质疑，指着高牧装傻说道。 “你行不行啊，老板在等你付钱呢？”高牧催促道。 老板搓着双手，一般都是吃完离桌了再算账，想这桌这样自己要求提前算账的，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哇，不是吧，钱蒲通。你不是一直说今天吃多少喝多少，都是你买单吗？这是怎么了，钱不够？要不要我们凑凑啊！” 白冰的补刀从来不会不到。 “怎么可能？不就是一千块钱，意思！” 团望了一眼众人，钱蒲通是不会让自己高富帅的形象崩塌的。 虽然一千也吃的他心疼，但在这么女生面前，咬牙也要摆出无所谓的状态。 实际上火锅啤酒没有吃掉多少钱，真正贵的是这四瓶高度五粮液，真怀疑这老板是故意，这么贵的白酒还一次性拿这么多过来。 丝毫不反省，是他自己要周艺轩去要最贵的好酒的。 好在虽然开瓶了，万一喝不掉也不浪费，存起来以后有机会可以继续喝。 呲着牙，掏出钱包，把里面的钱全部翻了出来，幸好一千还是有的。 看着钱蒲通把一千块钱给了老板，高牧放在背包上的手也缩了回来，虽然是在给钱蒲通挖坑，但他真要是拿不出一千，他也会借给他补齐的。 “来来来，我给你们俩满上。” 包厢门关闭的一瞬间，周艺轩不用高牧和钱蒲通开口，已经给两人把酒满上了。 “怎么喝？” 高牧的手指摸过玻璃杯光滑的外沿。 “这一杯起码有二两半，我也不为难你，我们分三次喝。中间允许你吃菜，但是不准催吐……” 钱蒲通端着酒杯，开始给高牧上套。 咕咚！ 话还没说完，就见高牧端起杯子，一口闷掉了杯中酒，然后伸出了一只手，示意他干了。 尴了！ 干酒之前，钱蒲通先尴尬了。 高牧这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点犹豫的。 观之，满杯的高度白酒也不是被他灌在嘴巴里，而是已经吞咽进了肚子。 这是，魔术？ “我说了我酒量不好，我们速战速决，一再拖延下去，我可就要醉酒了。” 高牧张嘴说话，也证明酒已经全部下肚，不再口腔之中。 还是，硬灌！ 钱蒲通盯着高牧的喉咙干咽了一口，认为高牧这样的喝法，是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想在他自己醉倒之前，对和自己喝几杯。 以速度，换酒量！ “老钱，快喝呀。高牧都喝了。你不会怂了吧！” 周艺轩拿着酒瓶，催促钱蒲通赶紧，他急着倒第二轮的白酒。 金戈一直在摇头，白冰的嘴角高高的扬起，童梦瑶紧张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衣服。 其他四个女生也是表情各异，有惊讶高牧一口闷的，有准备看好戏的，也有想法和钱蒲通一样的。 老实说，喝白酒他不怕，但是这样一大杯一口，他还真的没尝试过，这样很容易醉倒的。 不情愿，但形势却让钱蒲通不得不跟高牧一样。 闭上眼睛，皱起眉头，端起酒杯，干！ 这样喝，高牧也会醉，但他有信心在自己醉之前，先放倒钱蒲通。 “好，来继续！” 周艺轩的动作很快，高牧的动作也不慢，刚刚倒满，他又是复刻般的干掉了第二杯。 嘶嘶嘶…… 房间倒吸冷气的好几个。 一杯可以说硬喝，这第二杯就不可能这么认为了。 高牧岿然不动，没有丝毫醉意的脸色，让所有人都明白他的酒量很好。 同样明白的钱蒲通瞪大了眼睛，嘴巴火辣辣还没回复，正准备吃点菜压一下，结果高牧的第二杯又来了。 这速度，他哪吃的消啊，刚才这一杯下去，已经让他吃不消了。 马上再来一杯，不是要他的命吗？ “高牧，等等一下，我们喝，喝慢一点。” “可以，但是我第二杯已经喝掉了，你总不能不喝吧？” “等等…” 喝的凶，酒劲上来的也凶。 加上他之前喝了那么多的啤酒，混酒更凶猛。 “等什么等，千年乌龟万年王八，他们最喜欢一动不动的等。” 之前的话，换个味道还给了钱蒲通。 “咦，老钱，你不会一杯下去，已经不行了吧！” 周艺轩啤酒也喝了不少，但在老家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距离他醉还有点路。 高牧说换白酒的时候他就有怀疑，到要求他四瓶全开他的怀疑更大，高牧第一杯酒一口下去，他就知道自己的怀疑全对了。 高牧第二杯依然一口下去，他开始斟酌自己个高牧，谁的酒量更大一些。 “谁说我不行的。” 他才不要当千年王八，拿起酒杯，混合着酒意，猛的往嘴巴灌去。 三秒之后，才吞了半杯下去的钱蒲通躺在了地上，剩下的半杯酒洒满了一地。 早有预感一样，钱蒲通的倒下，没有引起大家多大的惊讶，而是把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高牧的身上，他们想知道高牧会不会倒，什么时候倒？ 双一摊，肩膀一耸，拿起筷子，继续吃菜。 一旁的童梦瑶顶着一双既紧张又兴奋的眼睛，不停的帮高牧涮着菜。 “你还能喝几杯？” 白冰也瞪着一双大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高牧，想看看他有没有要醉倒的意思。 “我擅长喝快酒，再来一杯我也倒。” 高牧这话倒也不全假，他酒量是还可以，但是白酒还真的擅长快喝。 这也是和人的体质有关系，因人而异。 “我不信。”白冰摇着头：“你这状态，就好像喝了两杯白开水一样。” “典型的下套路，老钱今天被你坑惨了。” 金戈猜到了高牧能喝，但没想到这么能喝，钱蒲通的酒量明显也不差，但却被高牧用快喝干翻了。 “你这话说的可不准，明明是他想坑我。”高牧指了指被周艺轩从地上拉起来的钱蒲通：“你们不少人都猜到了他，他是猪油蒙了心，一心想放倒我。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嘿嘿，他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你也真不是一般的鸡贼，早早就让他把单买了，哈哈哈……” 白冰一直反感钱蒲通的炫富，所以看到他吃瘪，还是很开心的。 “接下来怎么办？给他开旅馆，还是搬回寝室去？” 周艺轩看着坐都坐不稳的钱蒲通，只想早点解决了他。 “回寝室吧，放外面万一出点事情，也不好。”高牧放下筷子：“大家要是都吃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今天虽然不查寝，但太迟回校也不好。 “走吧！” 第254章 丢了芝麻想西瓜（加） “嘶！” 一楼的太阳，比其他楼层来的都要迟一些。 钱蒲通按着太阳穴，摇晃着脑袋，睁开了眼睛。 “终于醒了？！” 周艺轩拿着那块毛巾，又在擦拭寝室。 “头疼，有没有水？” 宿醉很难受，口干舌燥的很。 “就知道你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喝水，早给你凉着了。” 周艺轩丢下手中抹布，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递给钱蒲通。 也不管里面是不是飞进去抹布水，钱蒲通接过茶杯就属噗通噗通的一口喝光。 比昨天晚上喝酒厉害多了，都是白的，就是度数不一样。 “哎呦，我们钱公子醒了。”金戈端着脸庞，拿着一把开水瓶走进了寝室，头发上盖着湿漉漉的毛巾：“这么样？昨晚睡的可还舒服？” “喝，他有什么好不舒服的，死猪一样，杀了都不知道。辛苦的是我们，被他折腾了一晚。” 双手叉腰的周艺轩，对着床上的钱蒲通开始倒苦水。 昨天最辛苦的事情，就是把他扔到上铺去，还好他们有三个男人，少一个都不一定搞的定。 醉死的猪是真的重。 “昨天什么情况？” 一大杯水灌下去，钱蒲通稍微舒服了一些，只不过好像有些断片了。 “不是吧，这就都忘了？真的假的啊？” 周艺轩严重怀疑钱蒲通是在装，故意装断片，故意记不得昨天晚上的事情，用这样的方法来避免尴尬。毕竟昨天晚上对他来说，确实是尴尬，装傻充愣是个好办法。 “什么真的假的，我头疼的要命，真不记得了。”钱蒲通用力的摇着头：“不和你们说了，膀胱都快炸了。” 头疼也顾不上，最快的速度滑下床铺，冲出了寝室。 “演的挺专业。”金戈笑了笑：“你觉得他是真，还是装的？” “谁知道呢？”周艺轩肩膀一耸：“反正他昨天晚上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想着钱蒲通一千块钱丢出去，结果买了自己一个酒醉的“躺地”，他只有想笑。 “呦呵，都起床了？” 两人说的热闹之时，高牧手里拎着一些早饭，走进了寝室。 他昨天会寝室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催吐，趁着自己还算清醒，用老办法处理了一番。 今天早上又是第一个起床，之后去操场晨跑了十几圈，想着寝室里还有三个光棍，特别是一个昨晚被他反坑的可怜男，舒适顺道去校外买了一些早餐回来。 “不光我们起了，钱公子也起来了哦！”周艺轩接过高牧手里的早餐：“幸福，还是高手有心，知道给我们带早饭。” “我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昨天晚上就改了，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嘿嘿，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钱公子人呢？不会早上起来去吐了吧？” 他们昨天晚上最大的幸运，就是钱蒲通没有吐，否则的话三人估计都没法活。 “哼，你是巴不得我吐得到处都是吧？” 虚掩的寝室门推开，钱蒲通带着一脸一头的水走了进来，不但放了水，还用水清醒了脑子。 之前的断片也被他连接了起来，现在要是还想不明白昨天是被高牧坑了，他就真傻了。 “别，你可千万你别吐，你要是吐了，我们寝室今天一天都别想进人了。” 周艺轩和金戈把高牧拎来的早餐，都从袋子里拿了出来，摆了满满的一桌。 “能不能不说这些，准备吃早饭呢？” 金戈白了两人一眼，脑补了一会儿，面前的豆腐脑突然都不香了。 “钱蒲通，我看你还不是很清醒呀。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倒一杯五粮液，你喝杯回魂酒，好好的清醒清醒！” 高牧伸手一指，在钱蒲通的对面，正正经经的摆着四瓶五粮液，其中两瓶还是满的，一瓶空的，一瓶喝掉了一部分。 三瓶有酒的瓶口，被人用塑料袋和牛皮筋扎着。 额…… 瞬杀！ 昨晚上的情况他还历历在目，哪里还敢再喝，他起码有一个礼拜不会再碰酒了。 “不喝就老老实实坐下喝粥，那碗米白粥是给你的。” 高牧倒没想过什么以德报怨，纯粹是生活习惯。 周艺轩刚刚把米粥拉到面前，听了高牧的话，乖乖的还了回去，拿起一杯豆浆咕咕的吸着。 高牧的好意并没有被钱蒲通接受，坐在高牧的对面，盯着他咬牙切齿的咬着一根油条。 “今天要去教室的吧？” 周艺轩左手豆浆，右手包子，手肘碰了一下金戈。 “去啊，今天是第一天教室集合，一会儿就知道我们班里还有那些货色了。 理论上，他们周边寝室的，都是他们班里的人，不过也会有特殊情况。 “计算机专业还能怎么着，估计全是大老爷们，想泡妞，只能找别的专业去。” 刚才还瞪着高牧的钱蒲通，突然来了一嘴，突兀的让高牧三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那你为什么还考这个专业？”金戈好奇的问道。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我老子逼太紧，要不然我肯定换专业。也不知道他听了哪个鬼的意见，说是二十一世纪是互联世纪，学计算机专业大有前途。我前途他一脸，把老子的性福都突突没了，还前途！” 钱蒲通的话，怨气很大，高牧知道他这也是借机发泄昨晚的不爽。 只是想不通，一个满脑子都是找女人的人，怎么能考进魔都大的？ 难道这钱蒲通，也是个智商一百八的稀缺货？ “别埋怨了，我这里有件事和大家商量一下。” 周艺轩怕钱蒲通太激动，又和高牧对起来，转移了一个话题。 “商量什么？” “你们看，今天老师肯定要我们寝室报寝室长的，那个，那个，我毛遂自荐一下，你们看？” 谁也没想到，周艺轩的关注点，竟然会在这个上面。 “我无所谓，你要愿意你当就是了。” 芝麻大的一个职务，有人愿意出头也是好事，同时，他也突然明白为什么周艺轩总是一副在寝室搞卫生的样子，恐怕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我也没意见，就老周你吧！” “……”钱蒲通本来还想说他也竞聘，结果高牧和金戈都赞同周艺轩，知道没戏的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么一个屁大官你想当就你当吧。不过，今天要是竞聘班干部，你们可要支持我。” 脑子转的快，丢了芝麻马上想到了西瓜！  第255章 大佬临世 （感谢书友liuli60八的月票支持！） “什么情况？” 在去教室的路上，不断看到有人在晒被子，草丛，栏杆，灌木丛只要能挂能躺被子的地方，都有各式各样的被子出现。 百被争艳，桃李芬芳！ “好像是高年级的学长和学姐提前来校，因为被子长期没人气潮的很，所以趁着今天天气好，搬出来见见日光浴。”高牧指着同样挂满了被子衣服的宿舍阳台：“这应该该是先头部队，明后天说不准整个操场都会变成被子展示平台。” 今年的这个暑假，雨水充足，估摸着有些人的被子都长毛了。 “也就是说到明年，我们也可能会是他们中的一员。” 周艺轩这个新任寝室长，已经开始操心明年的事情了。 不光是晒被子，有些学长似乎把床板都搬出来清洗暴晒了。 “我们住的是一楼，要是明年的梅雨季节和今年差不多，我猜我们是不需要晒被子的。” 高牧嘴角微扬，淡淡笑道。 “为什么？” 其他三人都看向他。 “因为我们需要的，可能是换被子。” 一楼的霉不是一般的霉，霉菌的实力能够让被子长出蘑菇。 “夸张了吧？” 周艺轩是纯北方人，对于梅雨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好季节，没有具体形象的概念。 “夸张不夸张，你可以问问他们两个。” 高牧朝前抬了一下下巴，让周艺轩去找钱蒲通和金戈确认，他们两人是有概念的。 “这个怎么说呢？我们说的再现实，你可能都会觉得夸张，没法和你描述啊！要不你等明年自己体会？” 金戈摸着下巴，转身看着周艺轩。 “不用等到明年，等他尝试过这边冬天的冷，就会相信了。”高牧脚步快了两步，走到了最前面：“往这边走。” 路都被他们带错了，往他们走的方向去，也能到教室，只是会绕一个大圈。 “什么意思，高牧，你这话是真的水。你不知道我是东北人吗？和我们那旮沓比天冷，你这不是找冻吗？你知不知道，我时候在户外尿尿，出去的是温水，落地的是冰柱。” 和他说冷，跟他比挨冻，也太没数了。 “嘿嘿，等到了那一天再说，我们现在争的再多，也不会有结果。等你体会过南方的冬天，就知道北方的冬天那叫一个温暖了，哈哈哈！” 高牧继续加快速度，朝教学楼走去。 “装神弄鬼！” 钱蒲通不紧不慢的走在后面。 “哈哈哈，我给你讲个故事，我们老家大学那边来了一批非洲的留学生，结果在中国中暑了，哭着喊着要回非洲去。” 金戈走到周艺轩的身边，神神秘秘的说道。 “信你们的鬼！” 周艺轩从最后一个，一口气走到了最前面，和钱蒲通一样，也觉得他们两个是装神弄鬼。 高牧四人到教室比较迟，只有最后面还有几个位置，根本没有的选择。 “不是吧？” 高牧还没有完全坐下，钱蒲通带着酒气的惊讶就在耳边炸起。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周艺轩还在冷和热的问题里纠结，钱蒲通的话又几乎是在他耳边说的，立马被吓了一大跳。 “全部是公的！” 金戈苦笑着帮钱蒲通做出了回答。 可不嘛！ 一眼望去，全部输短发，一个长头发的女生都没看到。 近乎绝望！ “先别这么快下决定，说不定有女生把头发剪短了也不一定？” 高牧从缝隙中，给他们拎出了一份希望。 他们这个专业很大的一个特色就是掉头发，说不得有女生会主动把头发剪短。 “对呀，走，我们绕到前面去。” 钱蒲通脸上一喜，拉着周艺轩往教室前面走去。 “不会真的一个女生都没有吧？” 金戈拉长着脖颈，没有中二的跟着钱蒲通和周艺轩往教室前面跑。 “可能性很大，嘿嘿，所以说做好心理准备吧！” 高牧虽然给了他们希望，可实际上他自己对这一点一点都不抱希望。 四年的光棍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精彩，哈哈哈…… 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完蛋，看样子我只要抱你的大腿了。”金戈无奈道。 “这是怎么个说法？” 高牧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他的腿可不粗，值得一抱吗？ “五一八。” 金戈远远的看了一眼开始和其他同学打招呼的钱蒲通以及周艺轩一眼，淡淡的吐出一个数字。 你懂我懂！ “哦，看上谁了？白冰？” 嘴角一扬，高牧给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哪有那么快，只是吃了一顿饭，了解都算不上。不过，我们三个未来在学校能不能过上性福的生活，就要靠你了。活动还是要经常搞搞比较好。” 此时的高牧在金戈眼里，完全是散发光芒的。 “我去，你们来大学是读书还是找对象的。这么大的责任我可不敢背，你们千万别给我戴高帽子。人反正昨天给你们介绍认识了，以后这桥怎么走，还是要靠你们自己的。” 情感上的事情，高牧是真不想跟着他们掺和，他来大学是有打任务的，渡过一开始的空闲，后面那里有时间和他们一起吃吃喝喝。 更不用说学校外面还有一大摊的事情，需要他去规划，处理，发展。 金戈理所当然的说道：“读书和搞对象两不误，青春有限，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精彩。难道这不是大家都一样的想法吗” “别拉上我，我是来读书的。” 高牧一本正经的回应。 “切，你和童梦瑶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是不是当我们眼睛瞎啊？” 对高牧这种自己吃饱，还在一旁笑话他们这些饥民的做法，十分的不爽。 “别，你可千万不要乱说，我和童梦瑶清清白白的，你们可不要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拉到吧，把自己说的和个老古董一样，我就不信，像她这样的女生，你会不动心。除非……” 如刀一样的眼神，犀利的望向高牧的裤裆。 “去你的，老子十八铜人级别的。”高牧腰杆子一挺，什么都能怂，这方面绝对不能软：“不和你扯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等着看你自己打脸。” 周艺轩和钱蒲通一路向高牧他们的位置走来，全班的同学都交流了一番，可惜高牧给的那一点希望最后还是破灭了。 真的是全班男生，奇葩之极。 “真是个完蛋班级，不服都不行，真的一个女生都没有。” 钱蒲通整个人就好像被暴晒了一天的绿植，佝偻着背部，瘪兮兮。 “我服的是你们几个，饭不吃会饿死，没女同学难道也会想死你们？” “会！”周艺轩很干脆的回答他：“你看看全班同学，哪一个不是一脸失望？” “有什么好失望的，当初既然选择了这个专业，那就应该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帮家伙，真的是报错了专业了，这演技，难道不是影视艺术更适合他们吗？ 一个个的吗，演技爆棚啊！ “心理准备是有，但我也只是准备到可能女同学会比较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零蛋。这样的准备，让我们如何承受？” 在钱蒲通再一次怨骂他老子选的好专业的时候，周艺轩也是一脸的痛苦。 算盘子就是打算，也算不到现在的结果。 “哎，你们就不要再埋怨了，只能说这就是命。”坐在他们前一排的男生转了一个过来：“只要自己真有本事，以后有的是女人。” 又是一个同道中人。 “朋友，嗯哼，同学怎么称呼？” 周艺轩主动的站出来接话。 “免贵姓王，单名一个锦，锦绣年华的锦。”王锦虽然转身，但是双手一直抱胸，谨慎的保持距离：“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们班里没女生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真才实干，吸引不了女生。” 这话说的，十分的高大尚，有种被上课的安利感。 “听你的意思，你很有信心吸引其他专业的女生关注你了哦。那么请问，你的真才实干是什么？是帅气的外表，亦或是家财万贯的经济条件？” 王锦说话的语气让钱蒲通很不爽，自然的就针尖对麦芒了起来。 “哼，肤浅。皮囊再好，也就十几二十年的光阴，老了以后都是一把褶子。”王锦很不屑钱蒲通和他说话的态度：“钱再多，是你自己赚的吗？” “哎呦，说的还挺高尚。”从王锦的话里，钱蒲通已经知道对方的经济条件一般，立马底气充足了起来：“那你倒是说说，告诉我们你的优势在哪里？你的真才实学是什么？” “我的资本当然是学习成绩了，也不怕告诉你们，我这次高考是运气不好，考前生了一场重病，考砸了。否则的话，只要正常发挥，进的就是清北。” 雷声轰隆，大佬临世！ 考砸了考进了魔都大学，王锦这绝对是大佬级。 前提是，他没有撒谎。 “吹牛皮也不打草稿，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钱蒲通又找了一个不顺眼的对象。 “老师来了，快坐好。” 有人从教室外面跑进来，给大家通风报信，高中生的角色，在这一刻还没有完全转换。  第256章 安排明白 “嗯哼，人都来了吗？我叫裘正，是你们的班主任。你们的学习以后都归我管，以后有学习上的疑问，有学术的问题想研究，想报项目发论文，参加什么竞赛什么的都可以找我。不过，与学习无关的事情，就不要来烦我了，我很忙的。” 班主任裘正走进教室，走上讲台，就直入正题，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废话，连欢迎词都没有一句。 年纪看上不去并不大，应该不会超过三十五，鼻梁上一副眼镜，貌似度数还不低。 而最大的特色，就是一个已经明显开始谢顶，随时朝着地中海而去的短致精发型。 高牧四个人凑在一起，低声议论：“我们以后的发展路线，不会就像班主任这样吧。” “差不多了，这应该就是我辈楷模了。” “我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吗？我想换专业！” 他们四个低声议论的很开心，坐在前一排的王锦却是高举手，然后不等班主任招呼，就主动的站起来，高声的问道：“老班，我们都是刚来魔都大，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是只管学习上的事情，那我们要是遇到其他的困难怎么办？” “凉拌，怎么办？” 裘正的脾气大的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一点没有第一次见面的友好和友善。 而且能明显的感觉出来，他对王锦有很大的不满。 “我再说一次，除了学习上的事情，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要来找我。最好是连学习上的事情也不要找我，谁给找不痛快，我一定让他到毕业前都不痛快。” 哗…… 这…… 所有人都惊呆了，但是也只敢在肚子里嘀咕，根本不敢大声议论。 “不是吧，大学的班主任是这样的？我们没欠他什么吧？还是刚刚吃了火药？” 金戈一只手放在嘴巴下，低声的“传音”给三人。 “我看不是吃了火药，可能是家里分配到了一大块草原吧？” 和金戈一样，周艺轩的手也挡在嘴巴上。 “过分了，哪有第一次见班主任就这么说他的，低调，低调。” 高牧虽然心里也有类似的猜测，但没敢像他们一样说出来，虽然班主任的第一印象很不好，但是这么恶意的揣度他也不好。 唯一没有手挡嘴的是钱蒲通，按理肯定要发表一番言论的他，难得没有开口。 只因为此时的他，笑意融融的盯着王锦的后脑勺，看王锦吃瘪，他很开心。 他对班主任的印象一点都不差，好的很，觉得他很有男人的血性。 没有管大家的心里嘀咕和后排的声嘀咕，等王锦尴尬的坐下后，裘正继续道：“你们没上过大学，有些思维还保留在高中时期也不奇怪。大学这几年除了我这个班主任和任课老师之外，还会有班级辅导员照顾你们的生活。你们有事情找她吧，不要来烦我。” 这种基本的认知，在这个时候，也不是所有的新生都知道，资讯的传播还不发达。 “接下来的事情，都会由她来辅导你们，教你们怎么做。”裘正说完，就走下讲台，走到了教室外面：“王老师，班级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裘老师，我会帮你管好班级的。” 一个女性的声音，若隐若现。 “好，那我先走了。” 很干脆，露了一个脸，说了没超过五句话，一班之主任就抛弃新生们，离开了教室。 这一切，简直比全班无女，还要让大家惊诧。 奇葩班级，奇葩班主任，接下来要上场的，不会是奇葩辅导员吧？ 当班级辅导员踩着不是很高的高跟鞋，一脸笑容，缓步走进教室，走上讲台的时候，全班安静了。 寂静无声，只有鞋跟和地面敲击的节奏。 大家的心脏在这一刻，都默契的停摆了好几秒。 奇葩，果然是奇葩，十分的奇葩，奇葩到了极点，反差之大，简直无以言表。 齐肩黑发，白色衬衫，藏青色西装裙，外加一副黑色的边框眼镜。 穿着虽然保守，但身材曼妙，宽大的黑边眼镜，更是无法遮挡靓丽的容颜。 事实证明，他们完全想错了。 原来上帝在关闭大门的时候，帮他们开了很大的一扇窗户。 没有女同学，却送来了一个女班助，还是一个绝对漂亮的辅导员。 “同学们好，自我介绍之前，我先帮裘老师解释一下。你们班主任其实是个性格脾气很好的人，只不过他最近正在领衔攻克一项国家级的技术难题。一旦成功，我们国家在相关技术方面，就可以达到国家水平。” “目前呢，这一项任务已经进入到了关键时刻，但也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所以难免脾气暴躁了一些。学校安排他作为我们班的班主任，其实是大家的荣幸，裘正老师的业务水平，在我们学校都是数一数二的。你们也是他最后带的一届了学生了，以后想要成为他的学生，可没那么容易哦。” 和班主任裘正不一样，辅导员的话就多了不少，很有耐心的给大家解释了一番裘正的反常。 同时，在字里行间，也不经意的把裘正的实力给大家介绍了一番。 当然，真正的事实，肯定不会像她说的这么简单，只不过有些事情没必要再多说而已。 原来如此，其实除了王锦，其他人对班主任裘正的印象并没有多少不爽，更多的是惊讶罢了。 “督导员，班主任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不会计较那么多的，你还是快点介绍你自己吧！” 和王锦之前的表现差不多，前蒲通举着手，站起来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类似的表现，完全不同的结果。 “好，感谢这位同学的提醒。”辅导员伸手示意钱蒲通坐下：“下面我就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自己。” 嫣然一笑，如山花烂漫。 “我叫王菲菲，三横王，《楚辞东皇太一》芳菲菲兮满堂的菲菲。” 站在讲台上的王菲菲和平时的王菲菲，很不一样，一种不一样的知性美散发而出。 啪啪啪! 不管是听懂了，还是懵懂，以直男为主的教室，传出了热烈的掌声。 “谢谢大家的热情。”等掌声落下，王菲菲擦掉黑板上写的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能得到这么热烈的掌声。” 气氛，较之裘正在的时候，截然不同。 轻松、和谐、欢笑。 “好，我们继续，就像裘老师说的一样，你们以后无论实在学业，还是在生活上有什么想法，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我会竭尽全力帮助大家的，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们愿意的话，可以记一下。” 说着，手中的粉笔滑动，一个传呼机号码和办公室的固定电话，出现在了黑板上。 “你们谁带笔和纸了，快点记下来啊！” 钱蒲通那个焦急啊，生怕王菲菲下一秒就会把呼机号和电话号码擦掉，在催促其他的时候，没带纸笔的他更是嘴巴念经的背诵着。 这样的认真，超过了读书时背诵古诗词一百倍都不止。 “高牧，高牧，发什么呆啊，你包里有纸和笔吗？快点拿出来。” 周艺轩的一只手在高牧的眼睛面前，不停的挥舞着。 他们三个两手空空来的教室，只有高牧天天背着一个背包，要有纸笔也只有他可能有。 只是，不论他怎么叫唤高牧，手都快贴上高牧的眼睫毛了，他依然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讲台上的王菲菲。 呆若木鸡！ “靠，怎么样，本性暴露了吧？色眯眯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钱蒲通鄙夷的看着高牧，这反映比他还要猪哥，伸手拍了一下高牧的背包：“喂，别看了，再看口水都要流下来。辅导员又不会跑。” 一点都不淡定，现在记下联系方式才是最重要的，身为班级辅导员，这几天肯定是天天能看到的，何必急于一时呢？ 背后传来重重的声音，高牧才清醒了过来：“你们说什么？” “包里有纸笔吗？赶快把菲菲辅导的联系方式记下来。” 周艺轩喊的那叫一个亲热，收到了高牧一个大白眼，d，菲菲也是你叫的。 震惊，实在是太震惊！ 刚才看到王菲菲走上讲台，说她是他们班级辅导员的时候，高牧就好像被雷劈到了一样。 天知道是怎么回事？ 地晓得是哪里搞错了？ 甚至都怀疑出现了幻觉，使劲的揉搓了一下眼睛，只觉得今天的起床姿势不对？ 王菲菲是老师他知道，但他一直以为他是哪个初中，哪个学的老师，根本没意识到她是大学的老师？ 更没想到她还是魔都大学的老师？ 最神奇的是，她不但是魔都大的老师，还是高牧的班级辅导员。 要说这里面是巧合，他死都不相信。 过往的种种巧合，包括他进魔都大的缘由，以及王菲菲对魔都大的熟悉等等…… 此时再回想，很多事情就是不一样的感受了，自己这是被自己女人给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呀！ 虽然从进教室，一直到现在，王菲菲都没有正眼看高牧一下，但高明能明显的感受到她嘴角的笑意。 满满的得意！ 第257章 夫纲不振（加） “高牧，高牧，怎么又发呆了啊！”这次轮到金戈开始呼叫高牧：“辅导员有毒啊，看的这么痴迷。” 这一刻，金戈高度赞同钱蒲通的说法，太暴露本性了。 “哦，我也没有纸笔，你们不用记了，回寝室我告诉你们。” 高牧不想当他们的面打开背包，里面的东西比较复杂，让他们看到了不好。 另外，不就是几个数字吗，记在脑子里就是，哪里需要用笔记。 何况，他和王菲菲之间虽然都是用手机联系，但她的传呼号他一直都记得，剩下一个固话号码看一眼就记下了。 默记，他们肯定也能记住，智商不会比高牧差多少。 但这种时候，他们更相信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们可没有高牧的坦然。 “算了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大家都用心刻在脑子里，千万不要忘记了。” 周艺轩十分恼火出门为什么不带纸笔，为什么没有随时笔记的求学上进心。 他发誓，从明天开始，他身边一定要带上本本和水笔。 “说好了，辅导员是我的菜，你们都不要和我争。” 钱蒲通才来不知道婉转，想什么就怎么做。 “滚，凭什么属于你，公平竞争！” 金戈一反不争的常态，也加入了竞争的队伍。 “拔剑吧，辅导员是属于我的。” 周艺轩摆出剑侠的剑姿，贱贱的笑道。 高牧掰了三人一眼，肚子里芬芳不断。 奶奶的熊，还拔剑，老子连枪都拔了，“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的时候，你们几个猴娃子还不知道在哪里陪五菇凉谈心呢？ 王菲菲没有把手机号码暴露出来，这一点高牧还是略有欣慰的。 果不其然！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王菲菲果真擦掉了黑板上的联系方式。 “下面我们点名，我喊到名字的同学，请举手示意一下。我统计一下，看看全班同学是否有到齐。嗯哼嗯……” 说到一半，王菲菲干咳了几声，咳得高牧眉头皱了起来。 “哎，老师今天喉咙有些不舒服。有没有同学愿意帮我点一下名的？” 因为还没有班干部，这种事情都找不到班长副班长代劳。 “我来，我来……” “老师我可以帮你点名。” “老师我来吧，我中气足，保证所有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你们都不行，我的普通话最标准，应该让我来……” …… 为了争取这个机会，一个个都拿出了吃奶的力气，什么稀奇古怪的理由都搬了出来。 而在最后一排的周艺轩和钱蒲通，为了能让王菲菲注意到自己，半个人都站到了桌子上。 场面，略微有些混乱。 “好，大家都不要吵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班打起来了呢？”王菲菲挥手压制现场：“大家都把手放下吧，后面那几个，爬桌子上就太不像话了。” 被王菲菲的眼睛瞄上，唯二上桌的钱蒲通和周艺轩，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反而是激动的抓住了彼此的手，不为其他，只因为他们成功的引起了辅导员的注意。 君不见，辅导员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他们的身上吗？ 很显然，这是要从他们两人之中选这一个了，二分之一的概率足以让他们激动。 王菲菲确实一直在看他们那边，但看的根本不是自作多情的张周艺轩和钱蒲通，而是高牧。 在她的眼里，真正能留住和发光的，也只有高牧的身影。 下一秒，伸手推了推眼镜，邪魅的一笑，伸手一指：“就请这位同学帮我吧！” 瞬间，所有的脑袋整齐划一的往后转去，几十双眼睛都盯在高牧四人的身上。 具体是谁不知道，但肯定是他们四个。 王锦也转身在看，和大部分人一样，他也下意识认为是还半跪在桌面上的钱蒲通和周艺轩身上。 “同学，你不愿意帮老师吗？”王菲菲再次问道。 和刚才的不确定不同，这一次，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了高牧的身上。 焦点中的焦点，以他的心性，都觉得快要被这么多眼珠子烤化了。 “我没举手！” 最后反抗，高牧知道王菲菲是故意的，这女人找情趣找到课堂上来了。 这样真的好吗？ 不管好不好，反正很刺激。 “对啊，就是因为你没举手，所以才选的你。” 理直气壮！ 意思很明白，其他人都举手了，她无法在他们中间选择一个人出来，只能是相中没有举手的高牧，这个唯一。 当然，高牧相信，就算他举手，这个人选依然会是他，只不过理由会有变化。 感受到了无数眼神的敌意和醋意，本来不想有动作的高牧，突然就站了起来，一脸淡然的走到了讲台上。 “谢谢辅导员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面对着王菲菲，背对着其他人，高牧脸上肌肉僵硬，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用谢！” 在只有高牧看的到的角度，王菲菲得意一笑，然后把手中的花名册递给了高牧。 一个侧身一让，一个转身，默契卡点。 “李东。” 铿锵有力！ “到！” 有气无力！ “赵西！” …… 一直到最后一个人名练完，回应高牧的除了金戈有些中气之外，其他人都不是很想搭理高牧。 “报告王辅导员，99届计算一班应到三十一人，实到三十一人。” 一本正经。 “同学，不对吧？我怎么数着只有三十个人？” 王菲菲站在黑板的侧面，双脚微微错开，双手抱胸，垂下的头发遮挡了半张脸。 “报告王辅导员，我是不会错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再点一遍。” 把手中的花名册往王菲菲面前一递，来啊，互相伤害啊！ “你叫什么名字？” 明知故问，嘴角上扬！ 原来在这等着他，高牧终于知道王菲菲为啥说只有三十个人了，因为他没有点名自己，确实是少了一个名额。 “高牧，高大威风的高，苏武牧羊的牧。” 高牧暗自决定，周末一定要回去一趟，夫纲不振可不行。 “好，我感受到你的高大威猛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走在回座位的路上，高牧的第六感发作，感觉事情远远不会这么简单，王菲菲手里肯定还有更刺激的东西等着他。 第258章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感谢书友打死比我帅的崔东山的月票！ 整体纤瘦，局部高大威猛的高牧，外表平静，内心警惕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高牧慢慢走，妒忌的眼睛永相随。 “什么样？什么感觉？” 周艺轩一把搂住高牧，兴奋的问道。 “什么什么感觉，什么怎么样？” “装，再装就没意思了。当然是问你近距离接触辅导员是什么感觉了？心脏还好吧，需不需要速效救心丸？” 周艺轩单手伸进衣服领子内，随时准备搓一颗大的药丸出来。 “自己吃。”吓的高牧一把推开，不假思索：“太紧张了，不知道什么感觉。” 还好心脏够强大，要不然被王菲菲这么玩，还真的要吃速效救心丸才行。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 钱蒲通鄙夷的看了高牧一眼，唯一的想法就是辅导员眼睛瞎了。 人长的那么漂亮，视力不好，他这么一个帅气多金，英勇高大的看不到，竟然会看中高牧这么一个瘦瘦的瘦不拉几的家伙。 对于王菲菲说的选人理由，完全忽视。 高牧淡淡的瞄了一眼钱蒲通，在高牧这里，他背后搞手段抢自己床铺的事情，随着昨天晚上表演的两杯倒趴地大表演，就已经两清。 从今天早上开始，从他主动给他带养胃的米粥开始，就已经说明他会用正常的关系看待他。 所以，对于他的冷眼嘲讽，和白眼飞珠并没有什么反应。 自己女人被这么一群兔崽子盯着流口水，心里肯定不舒服，但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把所有人的眼睛和心眼都堵上吧？ 王菲菲不当辅导员也不可能，这种青坡她人做事情，也不是他的风格。 所以，只能换个角度看待这个问题，自己的女人有这么多人欣赏，从侧面证明了她的优秀，同时也算是给他脸上添光。 换了思路，高牧的心情也好受了不少，王菲菲站讲台成为她他辅导员的冲击，也了不少。 “好了，请大家安静。”拍了拍手，王菲菲继续说道：“既然全班人都到齐了，我们进行下面一个流程，按照座位依次做一个自我介绍。像高考的分数，在高中时期取得的特色成绩，个人专长，是否担任过班级干部等等，尽可能说的有特色详细一些，能让其他同学一下就记住你。” 其他人记不记住他们不管，说的有个性有水平一些，让王菲菲第一时间记住他们，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八股文，散文，议论文，打油诗……等等 别出心载，独树一帜的各种介绍，接踵而来。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依然只有高牧，一个名字，一个籍贯，简单的令人发指。 格格不入。 即是对王菲菲表达不满，也是觉得过往的历史，没必要在回忆，过去的成绩就是过去的成绩，说再多也没有用。 就像王锦一样，如果了那么多，假设了那么多，有用吗？ 历史会改变吗？ 他能进清北读书吗？ 说完之后，还不是坐在了曾经的位置上，连屁股下的椅子都没有挪动分毫。 …… “好，大家都说的很好，也让我们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对大家接下来的相处，我想是有好处的。另外，通过你们的介绍，也让我对其中几个同学印象深刻，说明我们班级隐藏的人才也不少。” “今天算是大家来校，正式上学的第一天。为了让我们班级能更好的运转，更好的帮助大家在魔都大学生活，接下来我们把班干部选一选。” 哗…… 都知道重头戏来了，特别是像钱蒲通这样，早有盘算的人，更是把手高高的举起。 “开始选班干部了，你们三个可一定要选我，我的目标是班长，再不行就是副班长。老周，寝室长我们和你争，选班干部你就不要再和我抢了。” 周艺轩只是动了一下屁股，手没举，话没说，就被钱蒲通堵了回去。 高牧和金戈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笑，他们两个对于寝室长和班干部都不感兴趣。 高牧是不感兴趣加没有时间，金戈是没兴趣加懒，他的性情偏慵散一些，名字听上去很锐利，性格却是中庸之极。 而钱蒲通这个人，富二代的一些典型的毛病他都有，典型的大毛病和优点目前还没有发觉。 个性算的上是相当的自我。 和他不一样，周艺轩的是非性要好一些，只不过圆滑有余，立场不足。 和稀泥可以，干实事差了一些。 只不过他们一个寝室，也不可能有什么需要立场的事情要寝室长出手，是以周艺轩主动争取，高牧和金戈也愿意成就他。 周艺轩当，总比钱蒲通当要好。 至于班干部，那就不是他们几人能决定的了，十分之一多一些的票数，影响不了大局。 “嗯，我看到有好多同学举起了手，我想，你们应该都是想毛遂自荐，对吗？” “对对对！” “辅导员，我想竞聘班长！” “我想竞聘学习委员！” …… 有些人在高中当过班干部,进入大学有惯性的思维，有些人对于大学的班干部有自己独特的想法，也有人纯粹就是凑热闹。 “好，大家的热情我都看到了。”王菲菲微微一笑很倾城:“按理，今天确实是应该竞聘出班干部的。不过，大家来自天南海北，各不认识，刚才的自我介绍也很简单，彼此之间还缺少必要的了解。如果仅仅是凭借各自的口才演讲，可能并不能很好的选出最合适的班干部。” “所以，在来教室之前，我和班主任裘老师商量了一下，临时定出来了一个班委会。试用期一个学期，下个学期开始，当大家彼此都熟悉了之后，就会让大家自主竞聘。” 郁闷。 举手的积极分子，很快都瘪了回去，原来只是他们想多了。 还以为王菲菲让他们做自我介绍，还要求的那么多，那么高，是为了竞选班干部做预热了。 结果，人家早就内部定好人选了。 “人选的确认，是我和裘老师根据大家高中的一些经历，以及我们对大家的认知，加以再三斟酌和确认的。下面，我把名单练一下，叫到职务和名字的人，起立和大家再打一次招呼。顺便说一下自己的感言，要是有工作计划的，也可以说说。” 十分的官方。 从体育委员徐爱杰，到学习委员王锦，最后只剩下一个文艺委员和班长没有说。 “我们班比较特殊，一个女生都没有，所以这个文艺委员很难拿出合适的人选。所以，要是有人主动担任的话，我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辅导员，是不是这个专业就没有女生报考啊”有人举手问道。 “也不是没有，只能说是比较少。而我们一班相对奇葩一些，一个女生都没有分到。像隔壁二班，他们班里好像就有十来个女生吧。” 不解释还好，这解释一出来，直接把所有人都逼哭了。 这是什么世道，是什么样的倒霉运气，难不成全班都报考都没有看黄历吗？ 何其不公？ 隔壁十个，他们一个都没有！ 不是五五开，哪怕是九一，他们心里都能好受那么一些。 周艺轩和钱蒲通的头，不断的敲击在桌面上，想哭哭不出来。 高牧也是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么畸形的分配，也太不公平了。 是抽签的运气，还是分班老师喝醉的杰作？ “辅导员，我现在转班，可以吗？” 有同学逗比举手。 “我很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也同情大家的遭遇。所以我很明确的告诉大家，不能！” 无情！ “好了，大家安静吧。有没有人想主动担任文艺委员的？”王菲菲很期待的问道。 可惜，半天都没有人回应。 要是换成是其他委员，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可是要一帮大老爷们竞聘文艺委员，确实没人有那么大的勇气。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就算是竞聘上了，没有文艺细胞，最后还是一场空。 最可怕的是，搞文艺活动的时候，人家一水的女生，他一个大男生插在里面。 幸福是幸福，但肯定不好受。 而且，从一班的人员构成就可以想象的到，文艺委员，会是一个最难挑起的班干部。 很有可能是光杆司令一枚。 “老钱，你不是想当班干部吗？现在机会来了，怎么没有反应了？” 金戈推了一下钱蒲通，怂恿道。 “你别害我，这么艰巨的岗位，我可承受不起。” 老实说，要是班里女生多，他去竞聘一下文艺委员还有可能，竞聘一帮直男的文艺委员，他脑子才会干。 “怎么了，刚才不是很积极的吗？现在这么怂了？” 新晋学习委员王锦转身，看着钱蒲通可笑的问道。 他的真正目标是班长，不过现在被内定为学习委员也不错，只要在这个位置上做好了，下个学期的竞聘他的机会很大的。 而班长的位置，也不是他的目标终点，下一步他还想进团委，进学生会，在进入社会之前，给自己打下足够丰厚的资历身家。 而之所以报这个专业，也是为了给自己另外一条路，毕竟自认在这方面，他还是有些天赋的。 也就是说，王锦打进入魔都大学，他就给自己规划了两条腿走路。 只要一条踩线，就是成功。  第259章 天雷滚滚 “你少冷嘲热讽的，别以为自己当上学习委员，就了不起。别忘了，你现在也只是个临时的，下个学期是不是你还不知道呢？” 刚刚和王锦有过的交锋，之前他们也都举手表示要竞聘，现在王锦是暂定的学习委员，而他自己什么都不是。 敏感之极！ 虽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班长职务，但钱蒲通再自负，也不会觉得这个位置有他的可能。 “托你吉言，我们拭目以待。” 嘴角一扬，王锦转身回去。 下个学期他是不会继续待在这个位置上，但他会更进一步，坐上更加重要的位置。 “哼，走着瞧！” “好了，有什么好争的。还是先看这个文艺委员和班长的帽子，会花落谁家吧” 周艺轩早就对班干部没有了想法，从之前这些人的自我介绍情况，和已经确认的名单就知道。 以他的资历，根本没有机会。 高牧看的悄悄发笑，一个寝室是一个社会，一个班级算是一个大一点的社会，整个魔都大新校区几万人，完全就是一个大社会了。 “哎，看样子这个文艺委员的位置，没人想坐呀！” 起码等待了五分钟以上，没有等到任何主动举手的人，不过王菲菲似乎早有预料，没有什么失望的表情。 “既然没人竞聘，我和裘老师也没有合适的人选，那么就只能是让班长暂时先兼顾起来了。” 班长是谁都还不知道，倒是先知道他要身兼两职了，其中一个还是文艺委员这么悲壮的职务。 顿时，瓜意四起。 “辅导员，别卖关子了，快说班长是谁吧？” 有心急的同学，已经迫不及待。 “是啊，辅导员，就让我们这位大班长闪亮登场吧！” 上一秒还觉得能当班长的是个幸运儿，一个个都在羡慕这个幸运儿。 下一秒，同情心无数，看热闹的等着嘲笑的人，占据了多数，都开始同情这个倒霉蛋。 人生的十字路口，真是一个奇妙的地方。 高牧也是一脸看戏，混在大家的热情之中，等待着王菲菲说出是谁 “经过我和裘正老师的再三斟酌，我们一致认定的班长人选是……” 短暂的停顿，环顾一圈，特别是意有所指的对着高牧微微一笑。 看着王菲菲的笑，不好的感觉一下子罩住了高牧，第六感强袭，强烈的感觉自己要倒霉。 “他就是高牧同学，让我们恭喜高牧同学，成为我们班级的班长兼文艺委员。” 天雷滚滚！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想哭，却怎么哭也哭不出来！ “什么？高牧！” 比高牧反应还要大的是钱蒲通，激动的站了起来。 那状态，就好像是为高牧拿下这个班长的职务在欢呼雀跃，是身为同寝室舍友的与有荣焉。 然而，事实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高牧，他凭什么能当班长？”激动之下，也无视了他还兼职文艺委员的可悲，此瓜不甜:“我反……” 手刚举了一半，就被周艺轩给拉了下去，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开什么玩笑？ 高牧可是他们一个寝室的，他要是当上了班长，对他们四个人对他们寝室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就算他们心里有再多的想法，有再多的不甘，也必须憋着。 其他人都没意见，自己人窝里反的表示反对，他是坚决不同意的。 身为寝室长，必须要有大局观。 不管高牧是因为什么当上这个班长的，不管他是否隐藏了什么特长和能力，他的这个班长是班主任和辅导员一致决定的。 那就说明，这个结果根本不允许改变，开学第一天，是老师树立威信的时候。 班主任是什么样的脾气他们已经享受过了，辅导员虽然年青漂亮，说话也一直是笑容满脸，但他相信，一旦有人胆敢挑战她的威信，必将遭到她的致命还击。 这么好的一件事情，一件可以让101在无形中抬高地位的好事，他是绝对不允许有人搞破坏的。 这是他这个寝室长的职责，也是他这个寝室长必须要有大局观和眼界。 所以，及时制止钱蒲通，义不容辞！ 一直淡然而为的金戈，这一次也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钱蒲通：“发什么神经。” 在金戈和周艺轩的强势干涉下，钱蒲通也醒悟了过来，认识到自己刚才的冒失了。 “我，我……” 结巴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高牧木然的看着这一切，根本没有心思和钱蒲通计较这些东西，脑海里一片狂风暴雨，自己都还没有整明白是怎回事呢？ “恭喜了！” 出人意料的，王锦似乎没有太大的惊讶！ 实际上在高牧被叫去点名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一点点的怀疑，怀疑王菲菲不可能是那么奇葩的一个理由，才让高牧去点名的。 看上去简单的一个点名，现在反思，绝对是意有所指，是一次别开生面含义深刻的暗示，也是特意给高牧的一次亮相。 只不过在当时，没有同学能看透，大家更多的关注在了王菲菲的幽默上。 殊不知，这所谓的幽默，是老师的套路。 王锦浮想联翻，在恭喜高牧的同时，也是对他之前的演技很是佩服。 他相信，和他们不一样，高牧应该是事先知道了一切，之前种种的不在意和自我介绍的简单。 都是故意为之。 城府，很深啊！ 此前准备吃瓜的一众，现在都是另外一种心情，对高牧的上台，情绪很复杂，这个瓜和他们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看着全班人的反应，高牧也只能是无奈的摇头。 “不好意思王辅导员，我自认没有当班长的能力，你和班主任还是另选他贤吧！” 拒绝！ 再次喧哗！ 高牧的坦然拒绝，再次让大家惊讶，比王菲菲说班长是他，还要让人惊讶！ 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傻，第二反应是不知好歹。 这次连钱蒲通都跳了起来，101三人齐声道：“高牧，别意气用事！” 怎么能拒绝呢？ 这可是一班之长，可以说全班的日常基本上就是班长在决定，辅导员班主任在日常的事情上，都不会深入插手的。 也就是说，班级中，有百分之六七十以上的事情，都会是由班长做决定。 真正的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样的一个职务，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商量都不和他们商量一下。 在高牧被宣布是班长的那一刻起，这个班长就不再是高牧一个人的事情了，是他们101的永久置顶。 “高牧同学，反对无效。”王菲菲很坚决，根本不受高牧的眼神警告：“这是我和裘正老师的一致决定，你是不当也得当。” “我……” “好了，今天的班会暂时告一段落。请班长和其他班干部一起，跟我去把大家的书籍搬来发掉。” 王菲菲说完，就朝教室外走去，丝毫不给高牧解释的机会。 必须说清楚啊，这不明不白的，给自己安排这么一身的烦恼怎么行。 不知道自己有多忙，有多少事情等着去处理吗？ 所以，高牧想都没想，就跟着跑出了教室，他一动，其他的班干部就跟着跑了出去。 “我们要不要跟去？”金戈担忧的问道。 “跟去干嘛” 钱蒲通不解的问道，他现在是全班心情最复杂的人。 “我担心高牧会继续犯傻，他的脾气没看起来那么平和，较起真来，很倔的。” 论101对高牧最了解的，必须是金戈。 “走，帮忙搬书去！” 周艺轩反应那叫一个快，招呼一声就追了出去，紧接着金戈一拉钱蒲通，也跟了出去。 教室里剩下的同学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又跑了一大半出去，大家都是去“搬书”的。 结果，原本还需要一辆推车，几个班干部还需要折腾一点时间的搬书大业，被人多力量大给直接消化了。 一次性人力解决！ “高牧留一下，王锦，你组织发书，然后今天就自由活动了。明天开始，会是为期二十天的军训，让大家做好准备。” 王菲菲不留高牧，高牧也要留下来找她算账。 “好的辅导员，我会组织好的，你就放心吧！” 高牧的拒绝，太出乎王锦的预料了，等于是他之前的猜测全部打翻。 知道王菲菲是要继续给高牧做思想工作，他倒没有太奇怪，也没有觉得这个机会会落到他头上。 但是对于王菲菲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代他去完成，心里还是十分激动的，嘴上的承若也是哐哐的响。 周艺轩和金戈，以及钱蒲通手里抱着一大叠书本，不断的给高牧使着颜色。 让他慎重！ 周艺轩更是顾不得手中书本的厚重，追上跟在王菲菲身后，慢慢走着的高牧：“兄弟，你可千万不要犯傻事。老师选择你，那就说明他们对你很看重，你千万不能自己掉链子了。” “你能当上班长，那就是我们101寝室的最大荣誉，这个荣誉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们四个人的。你要多想想我们兄弟三个，多替我们考虑考虑。” …… 大家今天早点休息吧，下个月开始日万！  第262章 与他何干 裘正不管事，班级的事情就是王菲菲说了算，也变相的给了高牧很大的自由权限。 “你知道我们班里为什么没有女生吗？” 一个诡异的笑脸，出现在王菲菲的脸颊上。 “为什么？”高牧随口问出，下一刻就是一愣：“别告诉我这件事情，也是你幕后操控的吧？” “嘿嘿，又猜对了哦。就是我安排的，其实全班所有人都是我帮你精挑细选的。不敢说都是人才，但一班的肯定是目前所有班级里面最强的。” 计一班的这帮人，每一个都是王菲菲和相关老师在这个专业的所有新生中，一个个斟酌分析之后才挑选出来的。 性格脾气方面不敢保证，但是学习能力，分数，甚至在高中阶段的业务能力，都是不错的苗子。 她有信心相信，随着高牧对他们越来越了解，应该会有他感兴趣的人。 她这样做，也算是提前替高牧筛选了一遍。 “手真黑！” 高牧拍着自己的膝盖，微笑着摇摇头。 心是好的，做法也无可挑剔，但他并不觉得是好事。 不拘一格降人才！ 高牧需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王菲菲未必理解，她所谓的筛选未必就是把好的适合的人留了下来，反而有更大的可能吧个性人才给筛出去了。 “再黑还不是为了你吗？” 王菲菲把自己的“黑手”，在高牧的脸蛋上一划，调戏男人。 “为了我，就把女生全部屏蔽了啊？” 这一点高牧之前不在意，但在知道事情的幕后，还有王菲菲这只“黑手”之后，他也的态度就变了。 “这点你就冤枉我了，女学生而已，我对你还没有那么强的控制欲。” 不但不强，其实是几乎没有，她早就表明了自己的不婚主义。 高牧就算妻妾成群，她也不会在乎，何况几个女学生而已，她还不至于下这样的“黑手”。 事实是，有限的女生，在这个专业上，实在是不具备优势，都是被王菲菲正常筛选淘汰出去的。 当然，这因为如此，也因为她一心只想着对高牧怎么好，完全忽略了班里其他男生的幸福感。 “那也不至于一个女生都不放进来吧，哪怕有一个，我这个班长都不至于需要兼职文艺委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文艺委员耶！” 啼笑皆非！ 让他一个大男人，堂堂大班长兼职文艺委员，这是他最难受的地方。 即便现在他默认了这个班长的职务，一想到文艺，心里也是膈应的很。 “嘻嘻，这个是我故意的。”又是一个意料之外，故意的竟然在这个上面：“你是说这个文艺委员，是你故意让我兼职的？”“对啊，就是故意的呀。不然，你以为没有女生，就一定会是班长兼任了吗？” 王菲菲的得意到达了顶峰，这一招才是她给高牧最大的惊喜。 对啊，这样才合理嘛！ 其他职务都能内定，冰丝棉文艺委员不能内定，就算没有女生，就算没有一个有文艺细胞的，但随便指定一个人，还不是很简单的吗？ 偏偏不，这不就是一个新套路吗？ “你是不是真的找不到合适的人，其实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的。” 高牧明知故问，故意挑偏话题。 “你有合适人选？”王菲菲一脸疑惑之后，笑道：“你是准备推荐同寝室的兄弟，担当这个重任？你们的感情真好！” 讽刺的不能再明显。 “对啊，我们关系可好了，我可不是吃独食的人，有好处当然要大家一起分享了。” 老师说，高牧还真的有一个人选，就是很想当班干部，甚至是班长的钱蒲通。 “别闹了，这个文艺委员，可是我特意给你留的杀手锏，怎么能随便让给别人呢？” 煞费苦心，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好不容易让高牧当上了班长，还兼任了文艺委员。 万万没有把这件好事让出去的道理，在王菲菲的眼里高牧兼任文艺委员，就是最大的喜讯。 “好一个煞费苦心，你倒是说说看，我兼任这个文艺委员到底有什么好处？” 王菲菲姑且一说，他姑且一听。 “明天开始，你们新生要进行一场长达二十天左右的军训，在这场军训之后，也就是大约一个月以后，学校要举行一场迎新晚会。” 一年一度的迎新，都是应有之意，至于军训这更是流水的新生，铁打的项目。 二十天时间还算是短的，有些重点大学的军训时长，能拉到一个月以上。 恐怖的很。 “嗯，不会是要班级出节目吧？”高牧猜测的问道。 “嗯哼，确实是要出，新生每个班级最少一个节目，大二往上，每个年级每个专业最少一个节目。当然，最后能不能上台表演，还要看节目的立意和质量。” 似乎是站的累的，王菲菲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坐到了高牧的侧面。 “照你这么一说，和我的关系不大啊？”高牧疑惑的盯着王菲菲：“一个班也就是一个节目而已，我们班虽然是三十个大男人。但是搞一个文艺节目，应该是不难的吧？” 就算一个有文艺细胞，会点表演的人都没有，大家来个集体诗歌朗诵也是个节目呀！ 这点信心，他这个兼职文艺委员，还是有信心的。 “听我继续说，后面才是关键。”王菲菲微微一笑：“今年是宝山新校区正式启用的第一年，你们是第一届正式在这里读书的新生。所以，学校领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视这一次的迎新晚会。对节目的质量要求很高，什么诗歌朗诵，随便的唱一首歌跳一支舞是不行的。” 要按照往年，只要是有愿意表演的，不管你是唱歌还是跳舞，是唱的好听还是跑调，是跳的优雅美好，还是群魔乱舞，都没有关系。 一个宗旨，敢上台，敢露脸，敢表演就行。 但在今年，这一切都不行了。 其实还没有开学之前，学校领导就已经为了这次的迎新晚会，召开了好几次的碰头会议。 目的就是要把今年的迎新晚会，办的和往年不一样，办的质量上乘。 “不唱歌跳舞，还能干嘛，热闹就好了呀。新校区开张，不是更应该热闹吗？” 质量提高一些他倒是理解，但是学生毕竟不是专业的文艺工作者，业余的表演不能要求太高啊！ “今年的迎新，名义上是迎新，但实际上还要兼顾新校区竣工使用。这台晚会面对的，不光光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晚会当晚，还会有上级领导等外来嘉宾观看。所以，节目的质量一定要上乘，要有新意。唱歌跳舞也不能老是一些老内容。” “我明白了。” 高牧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迎新性质已经变了，以前可以自娱自乐，节目再垃圾，大家嘻嘻哈哈开心就行。 学校领导也有可能出现意思一下，但不会一直坐着，主要是学生们自己玩。 今年显然不能这么搞了，节目质量是第一，其二还要正规，嘻嘻哈哈肯定是不行的。 这确实有一定的难度。 “真明白了？” “真明白了！” “那你有什么建议，或者是办法吗？” “有，请外援。”高牧一本正经的说道。 既然想要把节目的质量搞上去，搞的高大上和正规一些，那就请专业的人士帮忙呗。 “请外援，呵呵，要是能这么简单，我需要问你吗？”王菲菲苦笑道：“难就难在，学校的领导既要晚会质量，又要求必须是我们自己的节目。即使能请外援，给与的帮助也只能局限在技术上，不可能让外援上台表演的。” 事关学校的形象，外援虽好却不能用。 在一些外围工作上面，比如舞台设计，音响设备的调试使用和保障上面，节目的编曲或者是舞蹈的编排上，适当的利用外援，问题都不会大。 但是节目的最终呈现，最后上台表演的，只能是学校的学生。 “这样啊，那就没辙了。谁出的要求吗，让谁去想办法吧！”高牧双手一摊，爱莫能助，与他何干：“要是我没有搞错的话，类似于迎新晚会，应该是校学生会的事情吧？” 第263章 一环又一环 （感谢书友打死比我帅的崔东山的月票！） 虽说有进军学生会的计划，可毕竟现在还在外面，他们的事情与他应该是扯不上关系的。 高牧依然不理解王菲菲说的文艺委员很重要，到底重在哪里？ “学生会是主要的负责部门，不过这次学校管理层也成了相应的负责组，专门督促这件事情。” “确实很重视啊！” “当然了，王乾德副校长你总没有忘记吧？” “当然不会忘记了，我这几天还在琢磨，是不是要找个机会感谢他一下。正好，一事不劳二主，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吧。” 谭洋英和邵一搏这两员大将，可都是这个王校长帮忙牵线，才成功到手的。 于情于理，高牧都应该要亲自登门感谢，何况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上读书，更应该抓紧联络感情了。 之前还一直狐疑王菲菲毕业了，还在魔都大有这么好的人缘。 只因为她毕业以后，仍然留在了魔都大，听上去，似乎还是魔都大重点培养的对象。 今天，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了。 另一条线上，他也更加明白温美玉当初知道他来上海，为什么一定要他联系王菲菲，要让王菲菲帮他补习了。 而高考之后，两人又为什么对把自己招进魔都大，信心十足。 只因为，王菲菲在魔都大的关系。 确实，假如高牧的高考真的不理想，以王菲菲现有的职务，酝酿一下确实能把他“萝卜”进校的。 以前有些迷茫的事情，随着王菲菲的身份，一层一层如洋葱般的剥开，变得越来越明朗！ 自家这个女人，并不是原先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能力方面，估计也是隐藏者。 “你倒是真会使唤人，我提王校长，不是让你给我指派新工作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晚会的校指导组的组长就是他担任。” “哦，常务副校长担任指导组长，我更相信学校的重视程度了。不过，他这个指导组长，也就是高屋建瓴的指导指导吧，具体的事情是肯定轮不到他的。我现在倒是很想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担任了执行组长。嘿嘿嘿……” 这个具体执行的组长可不好当，今天的要求这么高，还随时有校领导指示，头疼啊！ “那个倒霉蛋是我！”王菲菲悻悻的举起手，一脸苦涩的看着高牧：“我是这次迎新晚会的实际负责人。” “哈哈哈哈，是你，哎呦，啊哈哈哈……” 高牧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幸灾乐祸的，没有一点同情心。 额！ 戛然而止！ 刚笑到最高潮，他就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会是你？你管的是团务，这好像和你没有关系吧？” 一种猜想，从心底最深处慢慢的浮现出来。 “确实，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学生会这条线上负责才对，和我团干线是搭不上大关系的，更不可能说把这个总导演给我了。只是，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得意早就没有了，剩下的只有苦笑，唯有苦笑可以解忧。 “我！”高牧指着自己的鼻子，瞳孔一缩：“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这是一场交易？” 心底的猜想，逐渐在脑海成型。 “如你所说，这就是一场交易。你的班长职务，我到你们班兼职辅导员，还有裘正老师当班主任，甚至连全班都是男生这件事都有牵连。” 继续苦笑吧！ “不会你和温老师给我准备的的萝卜安排，也存在于这场交易之中？” 高牧大胆的询问。 “嗯，算。” 王菲菲点点头，萝卜招生最后虽然没用上，但是在谈条件的时候，已经被算了进去。 不管最后高牧是怎么在魔都大读书的，都属于交换条件。 “这也太冤枉了吧？早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交易，我还不如考不上，激活萝卜，好好的感受一番特权岂不是更好！” 这话，当然是说笑，高牧还是愿意自己实打实考上的。 靠关系，靠虚假上位，终归不是大道，能不触碰还是不要碰的好。 万一暴露出来，其副作用和买海外野鸡大学文凭一样，都是人生的毒点。 “这些其实都不算最重要的，最大的一场交易，其实是帮你找到邵总和谭总。那次，才是交易的重点。” 王菲菲把高牧没猜到，但却是最重要的点，说了出来！ 窝巢雀巢！ 竟然还有这件事情的事，还以为是王菲菲的面子够大，关系够好，原来只是一场交易。 这事情整的，全是给自己帮忙帮的。 等等，不对，这交易不对啊！ “我在想，你说这个文艺委员对我很重要，难道是是指这场晚会，你想要我操盘？” 大惊讶！ “真聪明，我还没说，你就全猜到了。”王菲菲苦笑变真笑：“这场晚会的负责人是我，而我是为了帮你才接到这活的。所以，说到底，这个担子，还是你来挑比较好。” “我想静静！” 高牧双手抱在脸上，郁闷的想哭。 大学套路深啊，这个套子绕了这么大的圈，最后还是套到了自己的头上，他想拒绝都不好意思。 事关王菲菲，他就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管。 在说其他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他都是受益者，不出力也不行。 最重要的，和王菲菲说的一样，最核心的还是王乾德校长的这个人情，他不能不还啊！ 郁闷的高牧把上门感谢的想法，都准备有多远丢多远。 怎么感觉自己被人算计了呢？ 又似乎不太可能。 为什么要算计他，他又不是搞娱乐的人，就算他手里的公司产业，也和娱乐挂不上勾。 万万没有算计的可能了？ 这里面要说有谋划，最多也就是在王菲菲身上，只是…… “我仔细的琢磨了一下，整件事情贯连的看。你凭什么觉得我能帮上吗？” 在王菲菲面前，高牧并没有展示过任何的文艺和娱乐才华，连完整的新歌都没有唱过。 她万万不可能知道，他其实是真的能帮上忙的。 “帮的上要帮，帮不上不也要帮，就是砸一些钱，你也要想想办法。”王菲菲把一份企划书放到了高牧眼前：“这个上面有一些基本的要求，你先看看。” 王菲菲让高牧简直文艺委员的目的，就是让他有参与这台晚会的理由。 至于高牧本身有没有好想法，她还真的不是很在意。 她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让高牧深度的参与其中，就算砸钱找专业的外援帮忙规划，帮忙策划节目也要把晚会搞成功。 一目十行的看完策划书，高牧闭上了眼睛。 许久之后，才重新睁开：“你还真是给我找了一件好差事，事情我会接受，会帮你。不过给我几天时间想想，等我有大概的想法了再找你细聊。” 明天开始是军训，然后一个月之后，才是晚会节目，时间上不多也不算少。 “嗯，你好好琢磨。这台晚会，就是你进学生会的跳板，所以，一定要搞出彩。” 再绕，又把事情绕到了大一进学生会的目标上。 一环又一环，简直和他未来帝国的生态闭环有的一拼。 总算赶出来了，没有食言！ 第264章 yes，ok！ 感谢书友只看一本透视的月票! 一场闭门交流，让高牧知道了王菲菲身上不少的新事，更知道她为了自己无声无息的付出了很多。 虽然为了惊喜，这些事情都没有和他商量，但不管效果是好还是坏，高牧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有一个人，女人，不求名不求分，一心一意的为自己着想，是个真男人都会感动。 就像他一样，双手抱着王菲菲的白润透红，温润如玉的脸蛋，轻轻的一个吻，一吻又一吻，每一次吻的爱意都不一样。 被吻的身体颤抖，不甘示弱的王菲菲反手抓住高牧的手指，一口咬上，吞咽…… 嗯…… “到现在，我还恍如梦里，打死我都不敢相信，你会是我的老师？” “刺激吗？” “刺激！” 这么美妙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说不刺激是不可能的。 “那要不要……” 抓住高牧被她咬出牙痕的手指，伸出另一只手，用指尖在高牧的胸口，从上往下，往下再往上，来回游走。 眉眼唇情！ 赤裸裸的挑逗！ 要！ 高牧心里喊出了一百万个理由要！ 却还是硬生生的吞咽了回去，脖子僵硬，痛苦不堪，好像丢了一亿金一般的痛苦。 最后，还是摇动了脖子。 “你不要，我要！” 王菲菲整个人顺势往高牧怀里靠去，重心上压，手上力道加重，往高牧的裤腰抓去。 抓去，穿过，抓住一样东西之后，整个身体重新后仰，得意洋洋的晃动着一手都没有抓满的圆柱体。 “你不要的话，我可就吃独食了哦！我最喜欢吃这种原味的了。” 嘎蹦脆的筒装薯片，让王菲菲吃的一脸幸福。 你说气人不！ 高牧咬牙切齿，气呼呼的一把抢过薯片筒：“迟早收拾你！” “哎呦，你这个男人可以啊，出尔反尔的。说不吃的，现在又抢别人的，是不是得不到的更好吃，更让你的内心骚动呀？” 薯片也要合着吃，一左一右，四唇蠕动，很快就被消灭。 …… 交流的时间有点长，等高牧重返教室的时候，几乎已经清空了。 于是，又悻悻的跑回了寝室。 在寝室里，不但见到了周艺轩三人，还看到了王锦以及副班长和其他几个班干部。 正有说有笑，白开水对花生米、瓜子，天南地北的肆意扯淡。 氛围，和谐无比。 “快欢迎，我家班长回来了。” 第一个看到高牧的，正是背靠阳台面朝大门，大马金刀主人姿态的周艺轩。 一个管着班长的寝室长，让他有些飘。 我们班长，很有意思的一个称呼。 “都在啊！中饭都吃了？” 看着朴素但狼藉的桌面，高牧问了一句很没有营养的话。 “跟你说件事，之前你不在，学校通知下午去勤务楼领取军训服。” 抢在所有人之前，王锦竟然汇报起了工作。 “嗯，为什么要和我说，你不知道我去找辅导员，就是为了说服她给我拿掉班长职务的？” 高牧模棱两可。 他这么一提，大家都紧张了起来，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他，特别是101的三人，而目光最复杂的就是钱蒲通。 他到现在还没彻底的纠结完，不知道高牧是班长好吗，还是不是班长好？ 不知道他自己是应该恭喜，还是应该窃笑？ “这点东西，我还是能判断的。” 给了一个心知肚明的表情，王锦对高牧的判断，是一变再变，他原本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但是在高牧身上，这些所谓的主见都失灵了。 所以在看到高牧进寝室的时候，又一次改变了自己的看法，重新回到了高牧在演的猜想。 以退为进！ 故意说不想当班长，还特意追到老师办公室沟通，孤男寡女的又没人看着，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沟通的？ 有没有所谓的沟通都不知道！ 或许就是为了演一场戏给大家看，以此减轻他当班长的反对压力。 “到底是考砸了还能考上我们魔都大的学霸，这观察和判断能力，确实是厉害。没错，我不但没有说服辅导员，还被她说服了，这个班长我姑且当着吧！且行且看！” 承认的同时，还不忘夸赞一番。 “ys，k！” 周艺轩狠狠的挥动着拳头，比他当上寝室长还要高兴。 不论是对他，对高牧，还是对101寝室来说，高牧接受班长的职务，这就是加分项。 “还不错，没有让我们失望。” 金戈上前，轻轻的拥抱了高牧一下，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比较佛系，不太会主动的追求东西，但是这好处既然已经掉到101的头上，他也不希望再失去。 “高牧，以后我们101可就要靠你了。” 钱蒲通纠结的走上前，笑脸僵硬的说道。 “靠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寝室长，靠的是老周同志。我相信，101在他的带领下，会成为优秀寝室的。” 高牧能看出钱蒲通内心的纠结，知道他这次什么都没有捞到，心里绝对的不舒服。 “那是，101这名字就已经注定了，我们寝室一定会是号楼的标杆的。”周艺轩被高牧这么一顿夸赞，已经退化的尾巴都差点重新生长：“好了别吃了，别吃了，看把我们寝室吃的乱糟糟的，要吃回自己寝室去吃。” “我靠，周达寝室长，过分了啊！你这样搞，下次来你们寝室，是不是还要拖鞋啊？” 个子的副班长气呼呼的批判道，拿起桌上的花生米，狠狠的砸进嘴里。 还剩下最后几颗，刚才差一点就被周艺轩搞到了地上。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浪费粮食多可耻！ “哎，你这个建议，我觉得可行。”眼珠子一转，周艺轩笑眯眯的环顾了一下自家寝室：“我要好好的规划规划。” “少作妖，以后寝室的香港脚味能少一点就不错了，还脱鞋？下一步是不是还要装修一下啊？” 金戈无语的给了周艺轩一脚，一个四人份的寝室长，还当出国家总统的感觉了。 “要是有人愿意资金赞助，我还是愿意找学校沟通，保证给你们打造出天下无双的绝世四人房。” 周艺轩说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的朝钱蒲通瞄了瞄，意有所指。 喵了个咪的，钱蒲通当然知道周艺轩看他是因为什么了，他家里是有钱，他也不缺钱，但是再有钱，也不可能这么玩吧！ 昨天晚上的那一顿千元大餐，已经吃掉了他一个月的生活费，现在也是后悔的很。 现实已经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事实告诉他，大学和高中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在高中阶段，可以用的很好，很有感觉的装逼手段，到了大学很可能就是折戟沉沙，惨不忍睹。 所以，回应周艺轩的，是九十度抬头望天，研究天花板纹路的姿态。 “得了吧，这寝室楼都是刚修的，我们是第一批进来吸收甲醛的白鼠。你要是再折腾，还不知道我们四个会不会被甲醛团灭了。” 高牧把身上的背包放进了自己的衣柜，反锁之后拔出钥匙放进口袋。 新寝室新家具有不好的地方，也有好处，那就是东西齐全，设备都在，柜子里放点东西，也很有安全感。 “团不团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被你这么一折腾，我们101就不是寝室了。” 金戈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床铺。 “不是寝室，那是什么？” 王锦咧嘴一笑,同样站起了身，环视着周围。 “动物园啊!” 金戈双手一挥，音量重重。 “动物园，何解” “花里胡哨，独树一帜，那还不天天有人来参观啊！那时候别说脱鞋进屋了，恐怕就是睡觉都有人把我们从被窝里揪出来合影。” 哈哈哈哈……  第265章 左邻右舍 “下午几点去领军训服？”和周艺轩扯了半天的皮，扯的肚子都饿了：“要是不用太早，我们去吃个便饭呗。” “下午就行，没说具体时间。” 王锦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戴着一块普通的电子表。 “那我请大家吃顿便饭吧，关于军训期间的事情，我们一起聊一聊。” 高牧既然已经答应王菲菲，已经决定做这个班长，当然要进入角色。 下一步，对班级所有新生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军训。 这既是个人的事情，也是班级团体的荣誉。 高牧要跟班干部们沟通，也就是希望在军训期间，他们班的整体表现能过的去，不希望有人出幺蛾子给班级抹黑。 “行啊，新官上任请三餐，今天算是第一餐。我去看看还有两个在不在寝室，在的话我一并叫上。”王锦说道。 没在教室里自我介绍之前，大家并不认识，今天之后才发现，其实他们班的所有人都住在这一块。 左邻右舍！ “你们吃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吧！” 高牧又转头对周艺轩三人招呼道，同时走到了柜子旁，掏出钥匙不怕麻烦的重新打开。 利用柜门的遮挡，打开黑色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叠大团结。 想了想，单手再次伸进去，在内层袋子里把手机翻了出来。 从昨天来到学校，手机就被他一直关机放在包里，也不知道会有多少的未接电话，准备找个机会开机看看。 不是他搞的神秘兮兮，实在是这个时候有手机人很少，他一个学生要是整天在皮带上挂着手机，影响会比较大的。 他只想站在高处看别人，可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的风景，话题的风暴中心。 “好啊，一起吧！” 金戈和周艺轩都没意见，昨天吃钱蒲通，今天吃高牧，说不定哪一天就是吃他们。 这也是友情的一种交流方式。 “我一会儿还有事情，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吃吧！” 钱蒲通犹豫了一下，拒绝道。 “怎么，你这还是怕我没钱，最后会让你来买单吗？” 高牧开着玩笑，重新关闭了柜门，然后上锁。 大家都是这样，稍微贵重一些的东西，都会锁在柜子里，所以也没人会觉得高牧的做法突兀。 “我是真有事。” 钱蒲通吧唧了一下嘴巴，心思被猜中了有些尴尬。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说你没有口福。” 高牧率先往寝室外走去，准备和其他人会和。 “你怎么不背包了？” 金戈很好奇，自从第一次见到高牧，他就是走到哪里包背到哪里，昨天晚上喝酒背着，今天去教室也背着。 突然不背，反而有些不习惯。 “原来不知道柜门可以锁，包里放着生活费，所以就一直背着了。既然能锁，我也懒得背。” 高牧实话实说，包里确实是生活费。 至于为什么之前背，现在放的真正原因，绝对不是因为现在才发觉柜门能锁。 “我服了，咋一听你的话，还以为你是背了一大包的钱来学校。” 周艺轩拍着自己的额头，无奈的看着高牧。 “没那么夸张，但过过日子的钱还是有的嘛！” 高牧微微一笑，他的日子和别人所谓的日子，绝对是不一样的概念。 “这么说就是不缺钱，那请问班长大人，中午准备请我们吃什么大餐？”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面馆，老字号，我们去他那里尝尝鲜，来碗豪华版的面条。” 这是高牧他们走出寝室之后，钱蒲通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白眼一翻，豪华版的面条？ 镶金边还是拉金丝？ 果然是穷光蛋，所谓的大餐其实就是一碗面条，还说的那么的无耻。 对自己果断没有去凑热闹，没有去吃面，超级满意，妥妥的先见之明。 可想而知，他要是也跟去了，高牧肯定不会安排吃面条。 想卡自己的油，请他的客，想的美！ 他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是联合他妈从他老子那里抠来的，也是用一百就少一百。 钱蒲通的手，从裤袋口摸到了胸口，昨天晚上用的太狠了。 啊呦，心疼啊！ 这个月还没开始，自己的生活费就紧张了，后面的悠长日子不会太好过，要有过苦日子的打算。 咕咕咕咕，肚子饿了，还是去买泡面吧，不过必须是红烧牛肉的，嗯还要是统一的，必须统一。 …… 钱蒲通盘算着吃牛肉泡面，高牧领队的一帮人正在校门口拦出租车去吃面。 除了淡定的高牧，其他人一个个看鬼一样的看着他。 吃碗面打的去？ 十个班干部，加上周艺轩和金戈一起就是十二个人，再怎么挤也要三辆出租车才行。 有这钱打车，吃面的时候用来加菜不香吗？ 真的是无厘头之极。 距离还真的不近，不打出租车，就算是快速行走，没有半个时都到不了。 虾蟹大面馆。 光看名字，吃的就不是一般的面，还真是吃豪华版面条。 高牧，诚不欺他们也！ “他们这家不光面好吃，虾蟹膏秃黄油拌饭也是一绝，有不喜欢吃面的也可以吃饭。总之一句话，喜欢吃什么自己点，管饱！” 不用说，也是王菲菲带他来吃过的地方，今天在王菲菲办公室的时候，高牧把她以前有意无意做过的一些事情都简单串联了一下。 其他不说，他发现在吃方面，王菲菲已经无形之中带着他，把魔都大学周围的特色饭店都吃了个遍。 不管是路边摊，苍蝇店，还是有些档次的星级大酒店，大饭店，似乎就没有他没去吃过的地方。 “可以啊高牧，差点被你忽悠了，这哪里是吃面啊，这明明是吃大闸蟹嘛！” 王锦指着店门口养着的大虾大蟹，激动的说道。 “大闸蟹全身都是好东西，蟹肉、蟹黄不用说了，他们家还用蟹壳熬葱油，香得不得了。别看店面不大，老板对大闸蟹的研究，那绝对是专业的。不过现在时间还稍微早了一些，要是再等一段时间，绝对是大闸蟹最肥美的时候。” 卖弄了一点老板那里学来的知识，说的一帮人口水直流。 “别说了，再说下去，口水都要挡不住了，赶紧进去点吃的吧！” 周艺轩的喉咙都已经开始发痒，都知道是好东西，光说不吃怎么行，赶紧的。 有人喜欢面，有人喜欢饭，大家按自己的个人喜好，点了自己需要的。 饭不用说了，那黄橙橙金灿灿的样子，就会让人食欲大振。 而大蟹面也不遑多让，蟹香葱油勾鼻，开洋鲜美，面条爽滑韧劲，酱汁鲜香油润。 “哇，好吃，好吃。”一边狼吞虎咽呲溜着碗里的面条，一边不断的感慨着：“这根本不是一碗普通的虾蟹面，这是一碗有魔力的虾蟹面。” 王锦是个打就不爱吃葱，看到葱要一根根挑出来的的人，结果都是狼吞虎咽的一口气干完一大碗面。 就差没拿舌头去舔碗了，这感觉真的是让他有想飞的冲动。 “可以可以，高牧，这家的面是真的可以。今天这趟打的打的值了。” 一个个都叫着好吃，都会说好听的话，但都没有人关心这么好吃的一碗面和饭，会需要多少钱？ 这一顿，会吃掉高牧多少钱？ “班长就是班长，看样子班主任和辅导员让高牧你当班长，也是有原因的啊？” 吃人的嘴软，这马屁也是无处不在。 “吃饱了吗？吃饱了大家都回去吧，下午还要干活。就按照刚才交流的，分组行动，一定要交代好大家。” 第266章 失心疯 浩浩荡荡的去，浩浩荡荡的来。 一碗面，吃出了钢铁洪流的气势！ “回来了，面好吃吗？” 一桶红烧牛肉面吃的幸福的躺在床上，咬着牙签剔着牙冯里的牛肉丝，钱蒲通调侃的问道。 “好吃啊！老钱，你今天不跟着我们一起去，那绝对是亏大发了。” 周艺轩幸福的摸着肚子，他不但吃了虾蟹面，还吃了一碗秃黄油拌饭，吃了个十八分饱。 “切，不就是吃了一碗面吗？搞的好像什么好东西一样的。” 呸着牙缝里剔出来的红烧桶面里的牛肉丝，钱蒲通不屑的白了白眼。 “一碗面？来来来，钱同志，我来给你科普一下一些舌尖上的知识。” 周艺轩躺在自己的床上，靠着枕头被子，翘着高高的二郎腿，嘚瑟的把刚学来的一些话，竹筒倒豆子，添油加醋的渲染了出来。 “什么!” 五分钟之后，钱蒲通整个人从床上蹦了起来，中午的统一红烧牛肉面，突然就不香了。 “嘿嘿，后悔了吧！不听高牧言吃亏在眼前，谁让你不去的。” 金戈在一旁补刀，他今天也吃的饱过头，现在需要在床上挺挺尸，安静的消化消化。 一般是吃饱了撑的需要消化，另一边也是吃饱了撑的装清高没去，在后悔。 “高牧呢？他没有回来吗？” “当然回来了，不过他们班干部去勤务楼领军训的衣服去了。” 周艺轩也找了一根牙签，不过不是剔牙，而是叼在嘴里摆姿势，唯有如此才能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 而实际上，高牧并没有带王锦他们去勤务楼领衣服，而是把事情交代给了王锦和副班长，自己溜到了荷塘对面的树林。 找了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手机开机，开始感受未接电话和短信来临的震撼。 足足过去了半分钟，震动的手都发麻的手机，才安静了下来。 和他判断的差不多，找他的人还真的不少，有贾副总，董文军，还有邵一搏、谭洋英，王菲菲，高建国也有。 最神奇的一个电话，显示的是区号是广州。 高牧思来想去，估摸着可能是马一鸣给他打来的，不然在南疆并没有知道他手机号码的熟人。 至于欺诈电话，这个时候还真的没有。 以现在的收费基数，可能一分钱都还骗到，骗子就先破产了。 再看了看短信息的内容，基本都是董文军和邵一搏他们发来的，有饿不死什么特别重要的急事，算是正常的工作汇报吧！ 至于王菲菲，他早上才见过面，这电话拨打的时间都比这要早。 所以这些未接电话，被高牧直接放弃，没有拨打回去。 第一个回拨的高建国的电话，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左右。 “爸，你给我大电话了，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在学校怎么样？习惯吗？” “有什么好不习惯的，你们就不要操心我了。家里怎么样？你和我妈身体还好吧？” “好好，都好，爷爷奶奶的身体也都不错，老头子现在每天大清早的出去遛弯，精神好的很。你妈来了，你们聊吧！” 下一刻，电话里传出了曾淑芳的声音：“牧啊，在学校怎么样啊？吃的住的穿的都习惯吗？” 老调重弹！ 一样的问话，一样的回答了一遍。 “都很好你们就放心好了，这么大的人了，你们还有什么好劳心的。倒是高露，你们要多关注一些，上高中就是大姑凉了，别总是让一些烂七八糟的男孩围着她。” 战火外引。 利用高露成功的把曾淑芳的注意力，从自己的身上转移走。 “露还是董事的，这次班里选班干部，她又是学习委员，这方面比你强多了。” 高牧虽然浪子回头金不换，考上了魔都大学，但是对他高中学涯的堕落，曾淑芳两夫妻依然有些耿耿于怀。 相对于高牧，高露虽然是女孩子，但是让他们少操了不少的心。 高牧无奈，初中一年，高中两年多的颓废时光，现在就是他的人生污点。 在父母眼里，永远清除不了，时不时的会被拿出来当教程用用。 他也很想高呼一声，你儿子现在也是班长好吗？ 大学的班级班长，可不是高中时期能比的。 话到嘴边又吞咽了回去，和孩子闹脾气一样，没必要，现在的自己也不需要靠父母的肯定，来肯定自己的优秀。 和亲妹妹争宠，有点憨。 “牧，你的电话怎么回事，之前怎么一直关机啊？” 曾淑芳的话，把高牧从沉默中了拉了出来。 “学校不让带手机，所以平时都是关机的。我今天是特意开机，看看你们是不是有事找我？” 高牧也没说有手机太招摇，只说是学校的规矩，这样曾淑芳他们更好理解和接受。 “是这样啊，那你住的地方有电话吗？以后有事怎么找你？” 虽然刚刚说了高牧没高露表现好，其实只是另外一种爱的表现，属于她们母子之间的情感交流方式。 实际山寨他们夫妻心里，早就把高牧当成了半个一家之主，家里的一些大事，特别是像万客隆的事情，都会先咨询一下高牧的意见。 所以，高牧的电话要总是联系不上，也是一个大麻烦。 宿管室有电话，但是他不知道具体的号码，高牧思索了片刻后说道：“这样吧，我明天把传呼机重新用上，你们找我的话呼我传呼机好了。” “传呼机学校里让用？” “让，有不少高年级的学生都有传呼机的，这个你们放心，违反校纪的事情我不会做。” 手机稀缺，传呼机已经比较普遍，条件好的学生，都会配上一个，也是一种面子的象征。 腰间别个传呼机，把妹的成功率都要高上不少。 “那我和你爸就放心了，大学和高中不一样，你又是一个人在上海，要是真遇到什么难题，一定要告诉我和你爸。” 母亲的唠叨一开始，就不想结束。 明知道家里的变化都是高牧带来的，但儿子永远是儿子，无论他多大，多本事，在父母眼里永远还是那个孩。 “放心，真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我肯定会找你们的。” “行吧，要是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快去上课吧，不要让老师为难。” 只以为高牧是在课间抽时间打的电话，担心会影响他上课，有无数话要交代也主动挂电话。 “那我挂了。”高牧能感受到曾淑芳的思念，挂电话之前特意加了一句：“十一放假我会回家一趟。” “好，回来给你烧好吃的。” 电话挂断的时候，曾淑芳的心情好了不少。 拿着手机，坐在一块突兀的石头上，高牧沉默了很久。 再过几年，等高露高中毕业，只要父母同意，他准备把他们接到身边来。 万客隆这样的产业，要不要，留不留都无所谓，本身就是给他们练手和找点事做。 真的离开，这点产业，也可以留给其他的亲戚，让他们去折腾。 把广州的号码调了出来，回拨了回去，电话接通的很快，嘟嘟嘟三声就有声音传了过来，只是这声音有些不客气。 “老子就是牛，怎么滴，你能怎么滴，你来咬我啊？” “马大帅，发什么神经，我没事咬你干嘛，失心疯啊！”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是马一鸣的声音，只是这语气也太冲了。 “卧槽！棍子，是你吗？” 可叹老马没文化，一句卧槽闯天下。 “可不是我吗？怎么一上来就开骂了？” “棍子莫怪，我这说的不是你，是给厂里送货的快递，真的是不骂不解恨。” 第267章 行业一哥 （日万，求各种票，求打赏！） 马一鸣早在高牧来上海之前，就被他父母送到了广州的亲戚厂里。 打杂的同时，也是让他跟着学学生意经。 大学没考上，有不想复读，那就只能是出门打工。 犹如奢侈品未必就时尚一样，打工未必就没出息。 他父母的意思很明确，马一鸣要是能在亲戚的服装厂里学到一些有用的业务知识，以后能在这行业走下去，也是好的。 不论是继续跟着亲戚一起打拼，还是他自己出来创业，也是不错的出路。 中国改革开放之后的大老板，大企业家，有几个是文化人？ 还不是靠自己敢拼敢干，肯吃苦拼出来的，反而给他们打工的都是高学历的人才。 当然，这样的大老板毕竟是少数，同时也是国内特殊环境造就的。 只能说，道路千万条，条条都有可能成功。 “你不是在亲戚的服装厂干活吗？怎么还和快递吵架？” “你不知道，我现在被安排负责厂里的样品部门，每天就是设计样品、生生产样品，然后邮寄样品，或者是接收样品资料。每天都要和快递打交道，老实说，我都快被烦死了。” “现在这些送快递的，不但收费贵速度慢，还会掉东西。还不止一次，今天又碰上了，我都快被气死了。每件样品都很珍贵的，很多都关系到国际大单，那都是几十上百万的生意，你说我要不要懊恼。” …… 马一鸣是真的很憋屈，憋屈的没地方发泄，接到好兄弟高牧的电话。 这家伙还得了，嘴巴就好像是机关枪一样，叭叭叭根本停不下来。 就差没把给他送货快递的祖宗八代，给批判一番了。 “停停停，马大帅，手机费很贵的。你这些故事可以在qq上给我留言，或者给我飞鸽传书都可以。现在就别废话了，不就是快递吗？知道容易掉件，知道自己的样品珍贵，难道不知道把保价写高一些，掉了高价赔偿不就行了。” 高牧哪有耐心听马一鸣怼天怼地，直言他自己的做法欠缺。 同样的一个问题，频繁的重复出现，就不应该总是埋怨别人，检讨自己才是正解。 拿出解决问题的方案，才是成熟的应对策略。 “保价，那是什么玩意？” 马一鸣头顶一个大问号，根本没听说过，也没有这个概念。 “保价都不知道，i服了yu。”高牧在电话这头无语的摇头：“没法和你沟通，这么说吧，把快递费提高，然后快递掉了，就让他们数倍数百倍的赔偿。赔个一次几千大洋的，看他们还会不会掉邮件？” “棍啊，你这个想法是好的，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可是没卵用，你是不知道我这里有多偏，我敢这么做，马上连快递都没人来取。” 马一鸣突然感慨道，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那就换邮政呗，s总是有保证的。” 邮政除了慢一点，收费贵一点，在这个年代，算是国内最好的物流了。 其他的民营，在目前还属于追赶时期，服务质量也是参差不齐。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s实在是太慢，而且收费也贵。你不知道我这个亲戚有多抠，但凡一分钱能掰成两分用，那就绝不用一分钱。” “又要便宜，又要质量好，哪有这么好的美事。”高牧笑道：“像这样邮件掉了，难道不是损失更大吗？” 真怀疑马一鸣家这个亲戚，这样的品性，是否能把这服装厂好好的开下去。 “损失大不大我不知道，反正最后倒霉的是我，都是我来背锅。奶奶的，到厂里才一个月，工资没几块，这样下去很快就要倒欠了。” “工厂规模怎么样，条件如何，吃的穿的？” 打工的体会，高牧丰富的很，马一鸣这些都是事。 他曾经吃过的苦，那才是真的苦，吃饭的时候都能累的睡着。 “住集体宿舍，吃工人食堂，这些我都能适应。我现在最懊恼的是怎么解决这快递的麻烦。”说不了一句，马一鸣又把话题绕了回来：“棍，你鬼点子多，帮我想想办法呗。” “不好意思，爱莫能助。” 高牧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重新换了一个更加偏僻的角落。 树林是个好地方，已经看到好几对鸳鸯进来找合适的场地谈心。 “别啊，你要是不帮我，我在这里就混不下去了。” 短短个把月的时间，马一鸣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原本以为打工赚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以他高中生的学历和不差的智商。 应该是能在厂里混的风生水起的，哪知道现实根本不会按他的设想来。 看似简单的一个工作，让他也是头疼不已。 不光是快递的烦恼，还有其他的七零八碎。 “不是吧，你这前前后后的，只是个把月的时间而已，你就混不下去了？” 高牧越走越偏，似乎要从另外一面穿出树林了。 “嗨，主要的是待的不舒服。” “厂子不是你家亲戚的吗？有他照顾，怎么会待的不舒服？你现在是上班，不是在家里混日子，不能把现在的日子和在有你老妈伺候你吃穿的时光做对比的。” 高牧眉头一皱，马一鸣应该不至于这么的菜吧？ “嗨，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点明白性还是有的吧，怎么回和在家里作比较。”马一鸣叹了一口气，似乎换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声音也放道：“实话和你说吧，我也是到了这里进了厂才知道。这个厂根本就不是我那个亲戚的，怎么说呢，他其实吧也就是厂里的一个股东。” “很很的股东，在厂里根本没有什么大的实权，所有的事情都是大股东大老板说了算。你知道我为什么刚进场，就给了我一个样品部负责人的位置吗？” “我又不在你们厂里上班，我哪知道你们的弯弯道道！” 一直往前走的高牧停下脚步，避开迎面而来的人，换了个方向走去。 “我也是有厂里的老师傅给我提醒，才知道了一些内幕。这个什么狗屁的样品部，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马一鸣骂骂咧咧的说道，听上去很激动，其实口气丧的很。 “可以啊，专门为你量身定做了一个部门，这不是很好吗？有这样的老板，你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开心？我想哭啊！”马一鸣情绪低落：“我现在是大老板用来对付我那个亲戚的一把刀。做的好还好说，做的不好，就会连累我家亲戚。大老板一直想让他撤资，我进厂里根本就是给被人送机会的。要不是亲戚拦着，我上个礼拜就走人了。”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至于对快递员发这么大的火。 马一鸣甚至怀疑，嫌弃s慢，快递老是丢包裹，这一切都是故意的，都是大老板在背后搞的鬼。 高牧单手撑撑在一棵树干上，也是哭笑不得。 怎么也想不到，马一鸣去广州打一个工，竟然会遭遇这么狗血的剧情。 难怪脾气会那么暴躁，说话也是越来越粗口，这都是被憋屈出来的啊？ 这家伙，不会时间一长抑郁吧？ “你要是真的待不住，那就来上海找我吧，我给你安排一份工作如何？” “真的？” “废话，你想吃煮的，我还没有呐！” “嘿嘿，先透露下是什么工作？” “你不是对快递一肚子火吗？那就干快递吧！” “不是吧？那我要好好考虑考虑。” “是吗？那要是换成快递头子呢？” “头到什么程度！” “行业一哥吧！” “等着，等我收好这边的尾，就去上海找你，洗白白了等我哦！” “滚！” 第268章 难于上青天 军训，真的很训人。 高温高热，一个简单的队列，就能让他们这些象牙塔里的新嫩芽，脱一层皮。 年级为大队，专业为中队，班级为方阵，分开训练。 给高牧班搞训练的，是一个标准的国字脸硬朗大汉，一脸严肃不苟言笑。 立正、稍息、齐步走，正步、跑步和踏步，整着装、齐报数、正敬礼等等，每天都是差不多的流程。 不断的强化训练，时间一长肌肉自然就会有条件反射，那时候也就是训练大成之时。 任何一件事情，最难过的就是开头，像这样的大体量高强度训练更是如此。 第一天中暑了好几个，叫苦连天的不少； 第二天各种花式请假，开始层出不穷，女生家的亲戚更是集中拜访； 第三天，教官和新生之间的攻防战彻底拉开帷幕，各种较量和碰撞层出不穷，精彩纷呈。 高牧班都是男生，加上他们提前做了一些准备工作和心里辅导，整体的抗压能力还算不错。 虽然很苦很累，但是三天下来，依然还是满员。 有的班级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女生多的专业，仅仅三天开头，队列就出现了明显的空缺。 即便如此，他们这些男人也是苦不堪言，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休息的时候，看别的班级训练。 什么左右不分，什么同手同脚，什么前仆后继大碰撞，各种妖魔鬼怪般的奇葩都会有，都会让大家开心大笑，这也是每天最轻松的时候。 “立定，原地休息五分钟。” 终于迎来了训练的课间休息，说是原地休息，其实等教官离开视线，都会做鸟散，干什么的都有。 当然最多的就是躲到树荫底下，乘凉喝水，聊天吐槽。 “哎，可算休息了，我的大马腿哦，都直不起来了。” 周艺轩的个头不错，看上去就是那种健壮的人，但是几天的折磨也是痛苦不堪。 其他不用说了，原先皙白的脸现在黑了至少三圈。 “应该还好吧，这都第四天了，再坚持两三天，七天就是一个轮回，到时候整个身体彻底习惯，就不会觉得有这么辛苦了。” 现在最痛苦的事情，其实还不是训练，而是早上的起床，全身上下那叫一个痛。 一般七天左右，身体的机能就会适应一个新的强度，只要熬过这一段时间，会面就会轻松很多。 咕咚咕咚…… 耳边全是喝水的声音。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似乎只有我们在休息的时候，教官是彻底离开的，时间一到就会准时的出现。你看看他们，每次都是在太阳底下喝水休息。啧啧啧，真可怜。” 王锦靠近高牧，朝着树荫之外的阳光下，继续晒太阳的其他班级，一脸得意的说道。 苦是苦，累是累，但是一旦有了对比，一旦别人的遭遇比自己悲惨一点点，心里都会舒服很多。 那种因为别人悲伤的甜蜜感，尤其幸福。 苦中作乐！ “你们当真没发觉原因？” 高牧笑眯眯的看着在远处若隐若现的教官，还有王菲菲的身影。 他们班有这样的优待，肯定少不了王菲菲的功劳。 当然还有全班三十一个人的团结争气，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拖拉掉队。 这也是教官愿意每次都离开他们的视线，特意给他们自由空间的原因之一，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奖励！ 相对的，那些有五花八门请假，人员不齐整的班级，受到的就是教官变相的惩罚了。 “株连”无处不在啊！ “什么原因？” 瘫软的坐在地上，背靠大树，金戈软趴趴的问道。 “当然是因为我们一班是坚毅、刚强、铁血、英姿焕发、顶天立地、昂首挺胸、赴汤蹈火……” 高牧一本正经的开始背词。 “停，听你胡扯蛋！” 金戈拿起水杯砸了过去，豁然明白，自己这是被高牧调戏了。 “停，别动，千万别动啊！” 一本正经的高牧变得一脸严肃。 “我听的鬼。” 金戈不但没有不动，反而准备站起身。 “叫你别动没听到吗？头上有只马蜂，动来动去的，被蜇了没人救你。” 高牧眉头一皱，马蜂有毒性，被蜇后不仅剧痛，蜂毒过敏者还可出现荨麻疹、过敏性休克等重症。 虽然只是一只孤蜂，可谁也不敢忽视它的可怕，最好的对策就是保持冷静，千万不要乱动。 “我信你的鬼！” 刚刚被高牧调戏，还在情绪里面的金戈根本就不相信高牧的话，只当是前戏的继续。 手撑在地上，下一刻就准备起身。 “别动，老金，千万别动，高牧说的是真的，你头上真的有马蜂，好像还不知一只。” 周艺轩摊开五指的大手，重重的制止金戈的动作，让他来了一个紧急刹车。 同时王锦也一脸严肃的冲着金戈压手，两只马蜂一左一右，从他的头发上往他的脸上缓慢的爬去。 之前有头发挡着，完全感受不到马蜂的动作，可一旦接触到了脸上的皮肤，金戈的触觉瞬间报警。 身体一动不动，两只眼珠子开始左右不停的转动，额头上的汗水，也不知道是军训有的，还是刚刚才炸出来的。 虽然还不能完全看清楚，到底是不是马蜂不知道，不过眼珠子的余光告诉他，肯定是蜂。 这一下别说是动了，连话都不敢说，就怕脸部肌肉触动马蜂的攻击信号，给他脸上来一扎。 蜂毒疼痛是一回事，脸上起包那就“漂亮”了。 那场面，想想都会酸爽。 所以，哪里敢动分毫，只能是用眼珠和眼神，不停的给高牧三人交流，让他们想想办法。 这可不是事，最好的办法是等马蜂自己飞走了，但天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在金戈的脸上玩舒服，哪晓得它们什么时候才会走，在他们走之前金戈又是否能坚持一动不动呢？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主动消灭了，同样风险极大，一个不好在消灭它们之前被反扑，金戈同样难以逃脱被蜇的命运。 马蜂要是在其他地方，比如衣服上那么他们找机会拍死还是机会很大的，就算不成功也不会马上被蜇。 但这是在毫无防备的脸皮上，而且还是两只。 这难度，不下于上青天啊！ 训练了几天的金戈也没有军人钢铁般的意志，他是做不到长期一动不动的，耐心正在逐渐的消失。 眼珠子的转动也是越来越快，越来越频繁，示意高牧他们赶紧采取行动。 这种被马蜂拿毒针架在脸皮上的感觉，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下针的痛苦，才是最恐惧的。 拼了！ 高牧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无奈之下，拿起金戈脱在地上的解放鞋，强忍着冲天“香气”，伺机而动。 比耐心，他们绝对比不过这些无脑的昆虫类。 两只马蜂也不知道在金戈的脸上找什么，似乎是当成了游乐园一般。 左边爬爬，右边爬爬，一会儿在眼睫毛上轻盈起舞，一会儿又把脑袋靠近鼻孔想要曲径探幽，要不就是在嘴唇皮上感受那一抹湿润。 它们是玩的开心了，金戈却是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眼珠子转动的比八十迈的车轮还要快，高牧再不帮他解决，他就准备自己动手。 太的恐怖，心态都快崩了。 他急，高牧他们也急啊，谁不想赶紧解决这两祸害，可真的不能乱急啊？ 一个不好，就是事与愿违。 高牧的手臂肌肉绷紧，全身神经高度戒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两只马蜂的身上，眼睛一直跟随他们偏偏起舞。 和高牧一样，近在咫尺的周艺轩和王锦，也是一惊一乍。 只要高牧的手有轻微的动作，他们的脚趾头都会蠕动一下，随时准备跑路。 而其他原本靠近他们的人，更是早早的退出了他们三米之外，给他们四个人让出了一个“真空”空间。 第269章 定时炸弹 啪！啪！ 一左一右，几乎不分前后，高牧手里的两只解放鞋，狠狠的拍在了金戈的脸上。 方圆十几厘米，脸肌震荡，脸皮红润，痛感明显。 那声音，听的已经抬脚，随时准备跑路的周艺轩和王锦，都是牙齿发酸，冷气倒吸。 而真正承受这一切的金戈，身体依然是一动未动，唯一动的只有嘴皮子：“怎么样，打死了吗？” 急切的不得了！ 高牧也不知道打没打死，依然是重重的按着解放鞋，在金戈的脸上扭动了起来，万一没有打死也要扭死他。 之后，才慢慢的松开，同时，三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鞋子松开的红皮脸。 呼！ 一阵长之又长，统一频率的长呼气，从高牧三人的鼻腔中同时发出。 “死了。两只都被拍的稀巴烂了，老金同志，你终于安全了。” 此时应该有掌声才对，然而并没有，因为金戈已经在恶心了。 不是被马蜂蜇吐，也不是因为它们稀巴烂的尸体，而是被他自己的解放鞋给熏的。 他一干呕，高牧三人也起了反应，特别是抓着鞋子的高牧，此时更是自动停止了呼吸。 双手一抛，解放鞋砸到了金戈的身上。 紧接着，顾不得找水洗手的高牧，就开启了逃亡之路，绕着树一直在转圈。 他的身后，金戈左手一只鞋，右手一只鞋，正在追杀他：“你肯定是故意的，奶奶的痛死我了，还不如让马蜂蜇两口。” 金戈的脸蛋被解放鞋拍的一阵红润，红润之上赫然印刻着解放鞋印，好像某个海外民族的脸纹图腾一般。 “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我帮你拍死了马蜂，你现在还在练木头人呢？” 跑到周艺轩和王锦身后，把看戏的两人也拖下水。 “那你也没必要那么用力吧，太痛了。” 说着还用手臂去摸脸，火辣辣的。 等他拎着臭鞋的手离开自己的脸，周艺轩和王锦已经笑的抬不起腰。 高牧则是把三十度仰头，看着高大的树冠，不与他对视。 金戈一脸懵。 原本印在脸颊上的鞋印，因为汗水和金戈的手臂擦拭，变成了一片模糊，这脸蛋就不是一般的漂亮，那是红中带黑啊！ 最后，还是周艺轩从裤袋里摸出一团揉搓成球的卫生纸递给他，指着脸上让他擦干净，金戈才反应了过来。 丢下解放鞋，穿上脚，虽然手上味道很重，虽然这团卫生纸看起来一点都不卫生。 甚至不知道周艺轩用它们干过什么？ 是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 金戈最终还是屏住呼吸，囫囵吞枣的开始擦脸，再恶心也比脸上一团黑咕隆咚，挂着一张大黑花脸要好。 “怎么了高牧，在看什么呢？”金戈脸蛋都处理完了，高牧抬头望天的脖子还有收回来:“有飞碟，还是树上藏人了？” 于是四个脑袋，排成一排，再一次整齐划一的望着树冠。 周围不少同学也跟着看了上去，军训的成绩赫然展露了出来，整齐划一，动作协调。 “你们看那个地方是不是个马蜂窝？” 高牧手臂伸出，一根手指纹丝不动的点着一个方向。 在枝繁叶茂的树冠上，一个黄色的球状物，随着风吹树叶的摆动，若隐若现。 王锦两只手搭在眼前，遮挡着刺眼的阳光，狐疑的说道：“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颜色确实是蜂窝。我的乖乖，要真的是马蜂窝，体型可不，这一窝马蜂的数量有点多啊？” “这里怎么会有马蜂窝的？” 周艺轩也看到了高牧指着的地方，确实有些高，又有树叶遮挡，看的不是很清楚。 “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金戈站的角度有问题，一直没有看到他们说的疑似蜂巢。 “先不管是不是真的了，不上树，谁也说不清楚是不是。”高牧的眉头深深的纠结着：“假如真是马蜂窝，那这里可就太不安全了？” 现在不是讨论是不是马蜂窝，也不是琢磨为什么这里会有马蜂窝，而是要考虑其他事情的时候。 想着刚刚拍死在金戈脸上的两只马蜂，他宁愿相信这就是个巨大的马蜂窝。 如此的话，他们这么多人在树底下，其实都是处于危险之中。 天晓得会有什么意外捅了马蜂窝，那样的话他们所有人就都是马蜂攻击的对象了。 “王锦让班干部组织让大家都离开吧，你们两个去喊一声教官，我先在这里盯着。” 高牧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不管怎么说先把人撤走，再想办法把马蜂窝处理掉。 “好！你自己心一点。” 金戈和周艺轩一前一后朝着教官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在他们奔到一半的时候，教官就冲了出来。 碰面短暂交流，之后三人朝着高牧跑了过来。 在他们的身后，原本在屋檐阴凉处观察的王菲菲，也跟了出来。 而在王锦的组织下，全班剩下的人，开始有序的离开，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离开的时候个个闭嘴，全程静悄悄。 军训的效果，再一次的显现出来。 “在哪？”教官到树下后，也没废话，直接开始抬头张望。 在高牧手指的引导下，他很快就捕捉到了隐藏在树叶下，若隐若现的一个黄土色物体。 “能确定是马蜂窝吗？” 教官只能看出是个蜂窝，是不是马蜂窝他也不敢确定。 “这两只是我们刚才打死的。” 高牧掌心里躺着的，是刚才从地上捡起来的，两只在金戈脸上嬉戏过的马蜂尸体。 “真的是马蜂。” 看到了最真实的证据，教官的判断就和高牧趋于一致了。 “高牧，你没事吧？” 王菲菲紧赶慢赶，穿过酷热的操场，追到了树荫下。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全班的动静，还有高牧一直在树下没离开的场景，她都收在了眼底。 是以，追到跟前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高牧的。 “嗯，你怎么来了？”高牧眉头一皱，差点忘记了两人现在的身份,余光扫过周艺轩和金戈：“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快点离开，到王锦他们那里去。” 在他眼里，这个马蜂窝就像是个随时可能会爆炸的炸弹，危险至极。 金戈和周艺轩被高牧赶走之后，他才继续对王菲菲说道：“辅导员，你也回去吧，这里有个马蜂窝，有一定的危险。” 他可以让周艺轩和金戈离开，但不能指导教官离开，所以和王菲菲说话还是比较心的。 “马蜂窝，这里怎么会有马蜂窝？” 明白了不是高牧发生了事情，王菲菲的情绪就转变了风向，一双手搭在额头前，努力的向上张望。 “位置比较高，比较隐秘，刚才金戈就差点被马蜂蜇了。为了安全，我已经先让王锦把大家都带走了。”高牧把手里的两只死马蜂给王菲菲也看了一遍，然后又继续对教官说道：“之前没请示你，就让大家走了，是不是违反了纪律。” “没事，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你不安排，我也会暂停训练的。” 第一天军训就已经知道了高牧是班长，有什么事情都是他们两人之间沟通的，所以教官对高牧一点都不陌生。 “不过，这蜂窝这么大，不处理掉，始终都是定时炸弹，大家在操场上训练，都是有风险的。” 金戈的事情，也算是一个警告了。 “我去找总教官沟通，今天就暂停训练吧。让所有的学生都离开操场，然后想办法把这个窝给端了。” “你们没有专业的工具，辅导员，还是打119让消防队来处理吧。他们有面具和防护服，还有云梯车，更好操作。” 第270章 花式叫*床 在场三人，实际上最没资格说话和安排的人是高牧，但现在偏偏是他在交代两人怎么做事。 而神奇的是，不管是王菲菲还是教官，对高牧的吩咐，都没有什么抗拒。 “我这就去找总教官，安排学生离场。王老师，你也联系一下消防，让他们来处理吧！” 他们虽然是当兵的，但是手里没有工具，光靠不怕蜇的信念，也不一定能完美的捅掉马蜂窝。 高牧说的有道理，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处理吧！ 教官离开后，大树下面就剩下高牧和王菲菲两个人。 “你到办公室去打电话吧，然后就不要过来了，我这里盯着就行。” 没有外人，高牧说话的商量性，减少了不少，语气带上了更多命令式。 “我陪着你吧！” 说着，拿出手机，就在现场拨打了119电话，说清楚了事情，挂掉后又给学校后勤和安保打电话告知了一番。 在学校操场发现这么巨大的一个马蜂窝，算是一件比较大的安全事故。 万一因为意外，造成蜂群发狂，在学校四处攻击学生，那就麻烦了。 “好了，电话打完了，你也可以离开了。” 高牧再一次下达命令，他一个人在这里观察着就行，王菲菲一个娇滴滴的女生，就不要冒险了。 万一咬上一口，比咬在自己身上还要疼。 “不，我陪你一起等。我是老师，而且电话也是我打的，怎么可以离开呢？” 倔强发作，不陪着高牧她于心不安。 “你就不怕被马蜂蜇了？” 虽然绝大部分的蜂都在蜂窝内部或者周围飞舞，但保不齐有“散兵游蜂”出现。 “不怕，有你在我才不怕呢？” 往高牧的身边靠了靠，仅仅是靠近了一些，公共场所，王菲菲倒是也不敢过于亲热。 “你啊，算了，自己警惕一些，耳朵竖起来，听到蜂声的时候一定要心再心。” 能听到马蜂翅膀的煽动，那就说明它们距离很近了，需要高度的警惕才行。 “好啊，我听到蜂鸣声就跑你怀里躲着。” 俏皮的一笑，又借机靠近了高牧的身边，故意把头往他这边靠。 远远的看上去，就好像两人是在商量事情一般。 同时，接到教官预警的总教官，开始给其他的班级教官下达暂停训练的命令。 所有新生方阵，在各自教官的带领下，喊着口号有序的离开操场。 高牧的教官也重新回到了树荫下，陪着两人一起等待专业人士的到来。 而此时的王菲菲，和高牧距离最少两米。 “高牧，钱蒲通找不到了？” 消防员，学校的其他人员还没等到，王锦却匆匆的跑了过来，带给他们一个不好的消息。 “怎么回事？他不是和你们一起离开的吗？” 高牧惊讶反问，什么叫找不到。 “我也以为他跟着我们一起离开的，可是我们刚刚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他不在！” 和其他班级不同，他们班走的时候虽然也是班干部组织，但是并没有清点人数。 等到了金戈和周艺轩回到大部队的时候，看着其他的班级都是报完数，再整齐的排队离开，王锦才依葫芦画瓢的开始清点人数。 如此，才发现竟然少了一个钱蒲通，询问金戈和周艺轩，两人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是不是自己先回去了？”高牧继续猜测的问道。 钱蒲通的性格有些散漫，老实了这么多天，今天乘机个性一把，也是很正常的。 “没有，我都问过其他同学了，没有人独自离开。排他身边的几个同学我也问了，休息的时候，他们是一起来这里的，之后就没有注意到他。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了他，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番。” 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这不是见鬼吗？ 要真的较真，高牧也算是鬼，虽然对见鬼不奇怪，但是对于钱蒲通会凭空消失，他还是不信的。 回想训练的时候，确实没有少人。 但是在树荫下休息，在金戈和马蜂跳舞的时候，确实没有看到钱蒲通的身影。 他们寝室四人一直都是他们三个在场，外加一个王锦。 既然是这样，那到底人去哪了呢？ 大白天的，有鬼也不敢出来啊！ 事情的主导权和处理权，一直在高牧手里，教官和王菲菲明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没有打断他，没有随便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关于这点，紧张的王锦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他也一直在配合高牧。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环顾四周，这一片阴凉之地，有好几棵大树，都不是新栽的，而是建校前旧址上本身就有的老树。 所以，不但枝繁叶茂，树冠巨大，树干的周长也不。 在距离他们更远一点的大树下，还有几块大石头堆磊出了一座的假山。 若有所思！ 不信邪，相信人不会无辜始终的高牧，快步朝假山走了过去。 在他的身后，王菲菲三人紧紧跟上。 很快，四人就瞠目结舌的站在了假山的一旁，眼前的场景简直匪夷所思。 只见钱蒲通四脚朝天，大大咧咧的躺在假山后面的地上，正在呼呼大睡。 这还不是最神奇的地方，最令四人惊讶的是，钱蒲通的屁股底下，还有一块毛毯摊着，一个枕头。 这舒服的姿势，阴凉的树下，微风拂面的环境，比在寝室里午睡还要舒坦。 教官和王菲菲不知道，但是高牧和101常客王锦却很清楚，这个花枕头和大红毛毯，正是钱蒲通寝室床上的那一套。 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鬼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这一套搬到了这里来？ 更是找了这么一块风水宝地，这么舒服的地方，确实会睡的很舒坦？ 这么隐秘的角落，也难怪没有其他同学发现他。 估摸着，他也是谋划很久了。 只是这也未免太奇葩了，为了休息的时候能靠一下，就天为被地为床了？ 真不知道脑子里长了多少白的花？ “老钱，钱蒲通！” 王锦翻着白眼，眯着额头，无语的走上前，想要把他喊起来。 老师，教官都看着呢？ 可以起床了！ 结果，毫无反应，呼呼大睡的呼声都比王锦的声音要大。 “钱同学，快点起来，要睡回寝室睡去。” 王菲菲身为班级辅导员，不可能一直当哑巴，眼见王锦叫不动，她也上前一步，提高声音喊道。 反正已经暂停训练了，回寝室洗个澡睡个舒服觉不好吗？ 结果，钱蒲通依然没有反应，吧唧了一下嘴巴，美梦继续。 “嘿，这家伙，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换成高牧上前，轻轻的在他的脚下踢了一脚：“钱蒲通快起来，蛇来了啊！” 说的再刺激，再恐怖，也没能把钱蒲通从美梦中叫醒。 只是动了一下脚，然后翻了一个身，调整了一个新的姿势，背对着高牧他们，继续呼呼大睡。 “我就不信。”高牧不信邪，加大了加上的力度，同时抓住他的手，往上提了一把。 结果，眼睛都没有睁开的钱蒲通，只是呓语了一声:“别闹！” 高牧手一松，钱蒲通重新落回毯子上，姿势和之前一模一样。 “这家伙，有这么累吗？” 王菲菲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奇葩的学生，真是难以相信，他会是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 “我来吧！” 一直没有出声的教官默默一叹，叫床不是这么叫的，太温柔了。 上前一步，对着钱蒲通丰翘的臀部，高抬脚，猛然踢出。 “嗷呜！” 一道黑影夹着惨叫，飞出了好几米远。 第271章 飞来横锅 清醒，彻底的清醒。 和七仙女一起吃哦蟠桃的美梦，都在这一脚之下，彻底的化为了泡影。 “谁，谁的踢我，不想活了是吗？” 屁股是彻底清醒了，大脑暂时被疼痛塞满了懊恼，眼睛也是眯着没有跟上反应，只有嘴巴无意识的开始了嘴炮。 和有无文化没有直接的关系，任谁在睡梦中被人这么一脚踹出去，都是会发飚的。 “我踢的，怎么不服气呀！不服气我们可以练练。” 教官就是教官，简单粗暴，干脆利落。 效果，也是好的不得了。 专治各种不服！ 没跟上的反应的眯眯眼彻底的睁开，脑海里充斥的懊恼和怒火，也是瞬间消失。 犹如开水浇火，一浇一个灭。 “教、教、教官……”双手死死的按着自己的屁股，钱蒲通结巴的说道：“不敢，不敢。” 秒怂！ “哼！” 教官很简单的回了一个响鼻，笔直的站在一旁，不再多话。 人狠话不多，他更爱好实际行动一些。 之后才陆续看到了王菲菲和高牧以及王锦，后面两个可以忽视，王菲菲他也不敢无视。 又是怯怯的喊道：“辅导、辅导员也在啊！” “钱蒲通，你怎么回事怎么还在这里睡着了？还有这些毛毯和枕头是谁的？” 一肚子的话要问。 “我，那个，这个……” 一个也答不出来，他总不能说这是他临时铺的床，为的就是在军训休息的时候，都能好好的眯一下。 只是没想到，这敞篷帐篷床太舒服了，他没控制好“睡度”，竟然睡死了过去。 更没想到被辅导员和教官逮了一个正着，倒霉透顶。 只是他们怎么会找到自己，辅导员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迷糊中带着狐疑的目光，在高牧和王锦的身上转动了一圈，他只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高牧和王锦害他，让他暴露了。 这下完蛋了，军训期间无辜翘课，还躲在这里睡觉。 完了完了，学校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处理他吧？ 一股恨意，毫无理由的算在了高牧和王锦的身上，两人却丝毫不知情。 钱蒲通如此猜疑，有他的原因，他和高牧和王锦都有那么一点点的私人矛盾。 这一刻，他把自己被抓的事情，和两人对他的打击报复，无缝衔接。 “教官，辅导员，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吧？下次再也不会了。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这几天因为军训，晚上都没有睡好。本来是准备休息的时候眯一下，养好精神能更好的继续参加军训的。我是真没想到会真的睡着，还睡过头了。” 何止是睡过头，根本就是快睡“死”了。 钱蒲通也不是个束手等死的人，极力给自己辩解，希望能够获得一线生机。 现在要求也不高，只要不闹的学校层面处理他就行，其他的类似口头警告，班级检讨之内的处罚，勉强可以接受。 “太累就回寝室睡去，在这里睡觉算怎么回事？虽说是边上就是操场，可万一钻出个蛇、蜈蚣之类的，把你咬了怎么办后悔都来不及。” 马蜂都出现了，要是出现什么毒蛇、蜈蚣之类的，还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啊，回寝室睡？这不好吧？”钱蒲通心翼翼的问道。 没听明白王菲菲话里的意思，不知道是应该正面理解，还是反向思维？ “什么好不好的，赶紧收拾一下，拿着你的毛毯枕头回去。一大帮人就等你一个了。” 高牧心里记挂的是头顶巨大的马蜂窝，没时间陪着钱蒲通在这里闲聊。 赶紧打发走，才是真的。 千万别被嘴上开光，真的被王菲菲说中，马蜂没怎么样，突然冒出个爬虫来咬人，岂不是倒霉。 自从发现树上隐藏了不知道多久的马蜂窝，他心里都阴暗了不少，总怀疑会不会有其他的“怪物”出现。 听了王菲菲和高牧的话，王锦突然心里发麻，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方向之后，一双眼睛警惕的扫视着地面。 生怕真的会有爬虫出来，相比于马蜂，他更怕长虫。 “走走，快走，全班就等你集合了，别耽误大家洗澡睡觉。” 说着，拎起钱蒲通的枕头，先走一步。 钱蒲通是一脸懵，一肚子的疑问，完全没理清思路。 洗澡睡觉？ 训练结束了吗？ 他这觉睡了大半个下午了？ 不过，不管想不想的通，赶紧离开这里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下一秒，毛毯一卷：“等我一下！” 紧跟着王锦，迅速离开，撤离了和恐怖教官等人的接触。 在王锦和钱蒲通离开的一会儿，学校后勤保障处的管理老师，带着两个保安赶到了树下。 高牧又是一番“引荐”，把隐藏的若隐若现的马蜂窝，指给他们看。 冷气倒吸。 学校里每天这么多人来来去去，操场上也是热闹非凡，特别是军训期间，更是人潮涌动。 万一未知的原因捅了马蜂窝，伤到了学生，那就是他们后勤保障失职。 “管队长，你们平时是怎么巡逻的，这么大的马蜂窝竟然都没看到。这要是掉下来伤到学生老师的，不就捅出大篓子了吗？” 后勤老师的锅扔的飞快，一开口就扣住了保安队长。 额…… 管队长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这硬说他们失职，他也没法反驳。 只是蜂窝隐藏的那么好，他们保安日常巡逻，几乎没有发现的可能。 再说了，蜂窝那么高，只要没人去碰，没人招惹马蜂们，其实还是很安全的。 “马上整改，下一步一定要仔细检查学校的各个角落，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安全隐患，要给学生们创造一个安全的学习生活环境。” 平时报告做的多，指示也听的多下的多，反省和措施张口既来。 顺溜的很！ “是，我们马上就开会整改，争取在三天之内，把学校的各个角落，都仔细的检查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安全隐患。” 略微修改的重复一遍，保安管队长也是老油条，应对这种突发时间，经验老道。 高牧听的想笑，眼前的事情没说怎么解决，倒是先把龙门阵摆了起来。 这口号，喊的是真响啊，有必要吗？ 王菲菲笑着看了他一样，多见不怪。 幸亏，消防车拉着警笛开了过来，缓解了这尴尬的场面。 专业人士的到来，让高牧一直紧绷的心情，宽松了起来。 又是一番指引，把马蜂窝的藏身之处指了出来。 然后和教官一起，同消防的负责人一道，简单探讨了一番处理方案，便点头让开了位置。 因为王菲菲打电话的时候，把事情交代的很清楚，还在高牧的授意下，特意说了一些特殊工具。 所以说，消防员们的准备还是很充分的，各种适用的工具都备齐在车上，只要按部就班的干起来就行。 “他们准备怎么弄？是直接用水枪把蜂窝冲下来吗？” 后勤老师没轮到探讨，并不知道具体的方案。 高压水枪强冲的话，肯定能把蜂窝冲下来，可是那样也就是标准的捅了马蜂窝。 也许还没等蜂窝落地，他们就已经被马蜂攻击了。 除了水攻之外，烟火攻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也能把马蜂熏走、熏晕、烧死，但同样也不是最好的办法。 最好的方法，就是眼前这样，严密防护的消防员，手持细孔大兜，把整个蜂窝整体打包带走。 剩下的散兵游蜂，再用烟熏走，完美！ （日万，求票，求打赏！） 第272章 相辅相成 新生军训暂停，消防车也重新离开，除了几个保安拿着望远镜在树下检查隐患外，喧嚣的操场归于安静。 早在消防员开始处理马蜂窝的同时，高牧这些“闲杂人等”就被要求远远的躲开。 不过这场远观平淡，近看惊心的《捅马蜂窝战役》结束之后，高牧带着王菲菲还是近距离的观察了一番那个硕大的蜂窝。 蜂声嗡鸣，无比震撼！ 要不是有细拦着，天知道它们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而原本在蜂窝之外的散兵游蜂，在烟火的重熏之下，逐渐的飞远消失。 “蜂窝里面有蜂蜜吗？” 王菲菲好奇的问道，知道蜜蜂有蜂蜜，但是马蜂是否有蜂蜜，她还真不知道。 学历高，但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博士留学生连韭菜和麦分不清的也不少。 “马蜂窝没有蜂蜜，它和蜜蜂的食性不同。蜜蜂是以花粉为食的昆虫，算是素食者，产蜜。马蜂和人一样吃的复杂，除了花粉外，什么毛毛虫、青虫，都吃。马蜂垒窝是为了生产幼蜂不是为了产蜜，再说了就算它会产蜜，估计也没人想吃。” 高牧时候农村混过，这些东西听大人讲过，是真懂。 马蜂产蜜的画面感很强，收获了王菲菲的粉拳一枚。 “可惜了，这个要是蜜蜂窝，那能有多少蜂蜜啊？” 美容养颜的好东西，正宗的原生态纯天然产品，很容易让女人有想法的。 “呵呵，想的倒是美。这么喜欢蜂蜜？” “嗯，蜂蜜柚子茶，好喝。” “好，我知道了。” 想吃正宗的蜂蜜，还是要自己去弄，现在是市面上买的嘛，只能是呵呵…… “知道什么了，就知道。”王菲菲看着随消防车远去的马蜂窝：“他们会怎么处理？” “当然是一把火烧了。” 虽说和蜜蜂一样，马蜂也算是益虫，但是考虑到它的危险性，也只能是当场团灭比较好。 野外还好说，这大城市里，还是大学校园，实在是太危险了。 “真可惜！” “可惜什么？” “不告诉你！” “一个马蜂窝有什么好可惜的。” “你说蜂窝里面会是什么样？” 不知道为啥，王菲菲竟然对马蜂窝十分的感兴趣，一种想要切开解剖研究一番的心思，跃然脸上。 “还能什么样？一格一格，重叠连接，就是蜂窝的样子嘛！” 用蜂窝这个词语来形容蜂窝的结构，竟然还很有画面感。 “你这文化，果然是开有限公司的。”王菲菲调侃的笑道。 幸亏高牧不鼓捣文化传媒，否则连接起来就是某某文化“有限”公司。 汉语果然博大精深。 “说到公司，我有件事刚好要问你一下。依你在学校的身份，担任金贝的董事长有没有问题？” “没有，放心，我早就报备过。类似的也不是我一个，没什么人会在意。” 王菲菲不以为意，就她知道的，学校里有不少的老师教授，都挂着某某公司的某某头衔。 既然这样，高牧也就放心了，或许等过几年，类似现象才会被严管。 “那就好，要是有什么政策出来，你早点告诉我，我们重新安排。” “好啊。”王菲菲无所谓，反正她这个所谓的董事长，也只是挂名，只要懂事就行：“说到公司，我也刚好有件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 两人一边往教学楼方向走去，一边聊。 “你之前不是让我打听每天快递吗？” “有消息了？” “嗯，有了。他们今年刚搬到上海，在闵行区，老板詹继生，好像还是你同乡。” 王菲菲狐疑的看了高牧一眼，总觉得这些情况高牧其实是知道的。 “嗯，他和我确实是同乡，不过这个人很早就出来创业了。国内第一家民营快递，他还是合伙创始人呢？不过后来出了点状况，他自己出来单干，创业了每天快递。这几年发展的还不错，事业做大了，总部都从杭州搬到上海来了。” 高牧也不隐瞒，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还让我帮你打听干什么？” “我清楚的这些东西，在我们老家闲聊就能知道。而你帮我打听出来的这些消息，是我不知道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就是说我还是有点用处的呗！” 王菲菲笑道，自我调侃。 “你可不是一点用处，你的用处大了。今天晚上我不住宿舍，回去和你聊聊迎新的事情。” 一语双关，你知我明。 “好啊，那我一会儿就回去，买点你喜欢吃的菜。”欢喜的很：“给，这是每天快递的资料，还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好。”高牧打开纸张，简单的瞄了一眼，重新放回口袋：“我先回寝室换身衣服，再请个假。” 在下一个岔路口，分道扬镳。 高牧向左去寝室，王菲菲向右去办公室，晚上再团聚。 远望王菲菲的背影消失在下一个岔路口，高牧重新拿出了每天快递的资料，认真的看了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字。 上面记录的东西其实不多，除了公司地址和联系电话以外，还有每天快递以及詹继生目前的一些现状。 看的出来，王菲菲也是花了心思的。 有些东西高牧知道，有些东西也是第一次知晓，新奇的很。 确实是和王菲菲说的一样，他和这个詹继生是同乡，高牧对她的了解也正是因为这层同乡关系。 加上他是当年第一家民营快递的联合创始人，高牧曾经在上百度过他。 他知道的大部分信息，其实都是百度百科告诉他的，而不是同王菲菲说的一样，在老家闲聊就知道。 事实上詹继生这个人，在老家那边并不是特别出名，这和他很早就出来闯荡有关系。 加上他的为人刻意低调，不是老乡里的老乡，或者是业内人，都不晓得他这个大老板。 王菲菲弄来的这些信息，高牧很满意，认真看完之后，手指在纸面上一弹，再一次的贴身藏好。 早前的计划，王菲菲帮他打探到相关信息以后，他是准备自己去会会对方的。 现在他改变了策略，自己不会第一时间出面，期待马一鸣到来之后，准备让他先去趟趟水。 这种机会，当然要先留给立志成为行业一哥的人，什么都不懂，行业内的大拿都不认识，怎么有机会成为大佬。 路，高牧已经开始给马一鸣铺了，行不行，到底能不能出来，后期绝大部分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高牧也只能在战略上，或者资金上给与一定的支持，真的让他去做具体业务，他也是两眼一抹黑。 拍了拍放资料的口袋，拐进一条路，找了一条石椅，双手放在后脑勺望着远处。 自我放空。 物流是多宝拼拼的其中一只脚，只有这一块搭建起来了，才能让电子商务真正的站起来一部分。 高牧的规划里面，是想以每天快递为突破口，利用它现在的营业点，首先实现购的“江浙沪包邮”。 只要这个卖点一出来，靠这三个省份的业务开拓，对于多宝拼拼和新搭建的物流平台，都会有很大的助力。 相辅相成！ 不过他心中的这个物流平台和体系，会走直营和重资产的道路。 想要实现这个目标，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需要天量的资金支持。 钱啊，到处都需要钱。 想要实现全国的物流畅通，最起码在所有的重要城市，交通节点，都要建立大型的物流中心。 想要实现高效的派送，这样的大型中心，越多越好。 这物流中心就像是一个个蜂巢，物流的车辆就像是一只只工蜂，而包裹就是他们手中擒获的猎物。 第273章 幕后英雄 “高牧，你在这里干什么？” “童梦瑶，是你啊！” 高牧放空的心神，重新收了回来。 这条路不是什么正规的路，和外面那条大路相比较，平时很少有人会走。 而会走的人里面，高牧和童梦瑶是必不可少的之二。 “你刚才是不是睡着了？很累？”童梦瑶扑闪着大眼睛：“寝室就在前面了，为什么不回去睡？” 她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高牧靠在石椅上面，双手抱胸，闭着眼睛，完全就是睡着的姿势。 “我没睡，就是想事情想的有些入神了。”双手在脸上来回的搓了一把，让自己精神一些：“你这是干什么？军训不是早就暂停了吗？你不回寝室洗澡休息，怎么还在外面走动。” 加大力度，把球回踢给了童梦瑶。 “我买点东西啊！”童梦瑶晃动了一下手中的袋子：“难得这么早让我们休息，当然要补充一下库存了哦。你呢，没有补充东西吗？” “我喜欢需要什么再买什么，囤货的我不爱！”高牧笑着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自己又往一旁挪动了一下：“不急着回去的话，坐下聊个一块钱的。” 他坐着，童梦瑶站着，这样的聊天态势让人不舒服。 “好啊！” 走上前两步，很自然的在高牧身边坐下，撩动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你脚怎么了？” 高牧看着童梦瑶依然穿着解放鞋的脚，刚才走过来的两步明显有瘸。 “磨出水泡了。”何止是水泡，脚后跟更是磨破了皮，训练的时候咬牙坚持，一旦放松休息就痛感加倍，而走路就是最大的痛：“不过没事，我买了创可贴，一会儿回寝室处理一下就行。” 每天晚上的女寝，都能听到鬼哭狼嚎的惨叫，脚上没一两个水泡，没有磨破皮，那都不是正常人。 “创可贴有用吗？” 高牧狐疑的又看了一下童梦瑶的脚，鞋码似乎不大，脚怪一个。 “刺破放水，然后再贴上创可贴消毒，总比没有好吧！”童梦瑶也知道治标不治本，只是能暂时的缓解一些疼痛：“你怎么样，要不要分你一些创可贴，我买了不少。” 不光是买了自己的，还给寝室的其她人带货。 实在是够累，够疼，连喜欢出门的白冰都窝在寝室没动，想要什么东西都让童梦瑶给她带。 “我不需要创可贴。”高牧笑笑，看着童梦瑶脚边的两大袋东西：“嘿，你这采购的东西够多的啊！” “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们寝室一起的。” 高牧拒绝，童梦瑶也没有强迫的给。 “怎么就你一个人，白冰她们呢？” 从袋子里的东西看的出，两袋东西可不轻，一个人从卖部拎到她们寝室五楼，够呛。 最主要的是，童梦瑶现在脚上有伤，本身走路就不是很舒服，再加上这么多东西，真的是…… “大家都累，今天难得早点放人，所以都洗洗在寝室休息了。” 这两袋东西，要是平时的话还好，现在这种腿脚不利索的情况下，确实有些痛苦。 所以，她也是一路走一路歇，一边歇一边往寝室靠近。 要不然，她还不一定能遇到高牧，也不会休息这么长时间。 “她们倒是会享受，你就这么老实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为童梦瑶不公的愤然，和突兀的冒了出来。 “我刚好自己要买东西嘛，顺便的啦。就是不知道会有这么多，还这么重。” 高牧的反应让她很开心，一种被人关心的温暖涌上心头。 她在家曾经也是个公主，处处有父母体贴着，可是自从出事以后，她再也没有看到了父母的笑脸，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温馨了。 同样是温馨，又有些不同，异样的温情。 “你啊！” 高牧无语摇头，这性格脾气竟然和他上辈子有点像。 “真的呀，力气嘛，休息一下就回来的。你看我在你这坐了一会儿，现在已经是元气满满。” 胳膊腿的，在宽大的军训迷彩服里，根本看不出来，童梦瑶也就是比划了一个寂寞。 “嗯，精神头还不错。”高牧嘴角上扬：“那我这个元气满满的哥哥，就送你这个元气满满的妹妹一程吧！” 一手一袋，轻松异常！ “高牧，不用，我自己能行。” 一瘸一拐，走的太快，触碰到的脚底水泡痛的童梦瑶龇牙咧嘴，毫无美女的优雅。 “哈哈哈，不急，走慢点，我等你。” 看着嘴老脚诚实的童梦瑶，高牧很是可乐，主动放慢脚步，陪着她慢慢的走。 “谢谢你，每次都让你帮忙。” 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每次碰到高牧，都要消费他的劳动力。 “这有什么关系，不是你说的吗？力气嘛，只要休息一下就会恢复的。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也是属于可再生能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把手里的袋子举重一般的比划一下，展示一番男人的力量。 “哈哈哈，说的蛮有道理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有什么好客气，我们谁跟谁啊！” 同省老乡，相互帮忙也是应该的嘛！ 和高牧的想法不一样，童梦瑶很潜意识的就把这个谁跟谁，加上了另外一层意思。 心里有些兴奋，长着水泡套着解放鞋的脚都轻盈了起来，有那么一刻似乎忘记了疼痛。 看的高牧也是怀疑丝丝。 察觉到高牧的眼神，童梦瑶心虚的脖颈一红，赶紧转移话题。 “听说今天是因为发现了马蜂窝，怕伤到人，所以军训才这么早结束的。这个你知道吗？” 高牧他们的训练场地靠近那几棵大树，而童梦瑶所在班级的训练场地，距离他们很远，几乎就是一南一北，一东一西的差距。 所以，高牧他们这边的情况，童梦瑶并不清楚，她们知道的只是教官的随口一说。 能提前结束一天的训练，一个个都激动的不得了，有马蜂就有马蜂，她们心里还很感谢它们，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其他。 现在也是看到高牧，想转移话题，才特意提起。 “对啊，挺大的一个，直径有这么大吧。” 拎着袋子的手，尽量做出一个尺寸。 “这么大，马蜂很凶吗？” 这话问出来，就不知道是真的没见识，还是假的不知道了。 “严重的话，能致人于死地。那个蜂窝虽然挂的比较高，但是也有散蜂在周围游荡，万一有同学被咬到，那也是大麻烦。”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没有经历过蜂蜇的酸爽，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味道，到底有多么“奇妙”的。 “这么严重，那现在怎么样了，明天能训练吗” 眼中竟然还有一丝期待，能多休息一天多好啊！ “马蜂窝被消防弄走了，危险警报解除，明天嘛，正常训练。” 眼看就要到女生宿舍楼了，高牧一直在观察宿管在不在，没有注意童梦瑶的表情。 “这样啊！你怎么这么清楚？” 消防来的时候，军训新生早就离开了操场，那时候还关注的人基本没有。 一个个累的跟狗一样，根本没人留下来看戏。 “嘿嘿，因为这个马蜂窝是我发现的。”咧嘴一笑，高牧有得意：“最后也是我目送那蜂窝离开学校的，马蜂一去兮不复返也!” 咬文嚼字！ “你真厉害！” 眼睛扑闪，一脸崇拜。 原来马蜂窝是高牧发现的，原来他就是那个帮大家排除了位置危险的幕后英雄。 “一般一般，全校第三。” 油了一把嘴。 （有事情，今天只有两更！） 第274章 姨妈误会 （感谢书友贝宝黄的月票！） 宿管阿姨管门很严格，可是再严也经不住高牧一气呵成的夸夸花语。 加上童梦瑶默契的配合崴脚，高牧很幸运，再一次的踏入了女生寝室。 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不一样，现在的女寝已经彻底的变成女儿国，各种刺激肾上腺素的美景，层出不穷。 而高牧的到来，就好像是女儿国闯入唐僧，一时肉贵。 帮忙把东西拎到五楼的走廊，高牧就没有再继续前进，毕竟现在很不方便，他能到这里已经是运气，再往前有些不是很合适。 天知道会不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是其次，肉偿可就麻烦了哦。 她们寝室里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态，童梦瑶太清楚了，她也知道不能邀请高牧直接进寝室， 不过，在重新接手东西之后，她还是和高牧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不再多话，尽量快的往寝室走去，大约两分钟之后，重新出现在高牧的面前。 两只手藏在身后，略显扭捏。 “怎么了？是想说什么？还是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高牧靠在楼梯栏杆上，脚尖一踮，努力往童梦瑶背后看去。 “那个，我看你脖子上，脸上都晒伤了。我这里有一支，嗯，半支防晒霜你先拿去用吧！” 手从背后伸出，确实是半支防晒霜，不过牌子不简单，竟然是迪奥。 一如既往的印象，童梦瑶日常用的东西都不差，无时无刻不在体现家庭条件的优越。 “给我了，你自己怎么办？硬晒啊？” 男人晒黑一些无所谓，而不是所有女人都能驾驭美黑的。 大众的绝大部分审美，依然还在一白遮百丑，所以防晒童梦瑶更需要。 “怎么可能，我还有其他的。” 童梦瑶盈盈一笑。 “是吗？新的，没拆的？”高牧调侃道：“给我用半支用过的，自己用全新没拆的，诚意不足啊！” “不是，不是，这个牌子效果很好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不知道高牧意思的真假，童梦瑶急了。 “我开玩笑的，dr我还是认识的，这么好的东西，应该你自己留着。我这么一个大男人，就算了吧！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高牧的手同样放在身后，没有去接防晒霜的打算。 “为什么呀，是嫌弃只有半支吗？” 童梦瑶确实是看到高牧晒的够呛，才有给他防晒霜的想法。 “不是，半支也不便宜，我不会嫌弃。我只是觉得你比我更需要它。” 防晒霜、防晒乳、防晒喷雾等防晒系列的东西，在多年以后属于军训场上的标配，但在现在还是属于稀罕物。 大部分的同学都是没有的，女生都不普及，男生就更加不会了，从男人的角度看这个东西应该属于女人。 男人嘛，晒了也只是多增加一些男人味。 “好吧。” 失望的收回半支防晒霜，童梦瑶的心情有些低落。 “好东西尽量自己用吧。”高牧笑着安慰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一会儿就去买一支防晒乳。” “嗯，天气预报说，后面几天会有高温，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低落的同时，听到高牧感谢自己的意见，童梦瑶稍微又开心了一点。 “秋老虎发威，你自己也多注意吧。这半支你都不一定能坚持到军训结束。好了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挥着手，打发童梦瑶回去，在五楼待时间太长，他也怕宿管阿姨上来揪人。 答应对方快上快下，还是要说话算话的。 “再见！” 虽然依依不舍，还是挥手告别。 只是那走路的姿势，还是有够够呛，有点踮步，光滑的走廊走出了指压板的效果。 退下了两步台阶的高牧重新站住，喊住了童梦瑶：“你等一下，我还有事说。” 健步如飞，声音还没落地，人已经站在童梦瑶的身边了。 做贼心虚的左右张望了一下，一只手按在墙上，再靠近童梦瑶一些，半壁咚的底下头，在她耳边低声的说道：“你有姨妈巾吗？” 瓦特！？？？ 一千万只骆驼来到了草原，开始在上面来回奔跑！ 童谣梦是真的懵了，大脑空白一片，思维彻底宕机。 因为被高牧逼近，被他逼太紧逼的靠在了墙上，羞涩低下几乎埋藏在衣领里的青丝臻首猛的抬起。 四目相对，满目不可思议，红润慢慢的显现。 这神奇的问题，高牧怎么会问这么隐私的问题，他一个大男人难道需要用姨妈巾？ 什么时候人类又进化了，进化的这么激烈，她怎么没学到这样的知识？ 还是说，高牧男，性别女？ 人被刺激过度，就会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脱离实际的诡异想法。 “有，有的，你是要用吗” 鼓足勇气问出了这么一句话，童梦瑶重新低下了头，这次埋的更深。 高牧能看到的，只有她那已经完全煮熟的完全天鹅颈。 绝味鹅脖！ “我不用！” 高牧的注意力一直在周围，两只耳朵竖起来，最多就是分心一下弧度优雅的完美鹅脖，根本就没有察觉童梦瑶此时的情绪变化。 脱口而出：“不是我用……” 只是话还没说，胡思乱想的童梦瑶抢在前面，说出一个新的判断:“那你是给谁用……” 后面半句“女朋友吗”同样没说出来，就被高牧把话题重新拿回：“当然是给你用了。” “啊，我……”绝味鹅脖变成了酱鹅脖，惊诧的眼神再次望着高牧，结巴的咬破了嘴唇皮：“我我不不需要，时间，时间不对！” 双手放在背后，紧张的抓着衣服，媳妇一样的委屈巴巴。 太羞涩了，她是疯了吗？ 怎么和高牧探讨这么隐私的话题，还是在保持这么暧昧的姿势下。 “我知道你不需要……”顺着说话说溜嘴了，赶紧紧急刹车:“嗨，我的意思不是让你那样用!” 暴汗，汗如雨下。 说出口之后，高牧后悔莫及，自己把自己惊恐的眼珠子都爆了出来。 他说了个啥，这是准备找死吗？ 幸亏童梦瑶不具备暴力因子，没有对高牧有丝毫动手的意思。 事实上，他已经被高牧说的五识闭绝，魂游天外，植物人附体。 甚至连身上的红润都消失不见，尴尬的一片煞白。 但凡换个人这样和她说，她都会人判定这是“”骚扰，可是这话从高牧嘴里出来。 除了不正经和有些失望之外，并没有那种要训斥的意思。 “我，我，我……” 伶牙俐齿的高牧说不出第二个字，这种话他就是在王菲菲面前都没有说过。 在王菲菲面前也不能这么说，这是一种不尊重，何况是黄花大闺女，是和他没有亲密关系的童梦瑶呢？ 这要是在古代，都能比逼的女人跳楼了。 大惊恐加上巨大的后悔，高牧直接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才把结巴治好。 “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一下连具体的名字都不敢提了，简称代指：“我和你说这个姨妈的事情，是让你在军训的时候用的，哎，说不清楚了，你直接看吧！” 说完，脚上一动，解放鞋自动脱下，也不怕自己的汗脚会把童梦瑶熏晕。 蹲下身，拎起臭鞋，明晃晃的在童梦瑶眼前晃动，搅动空间风云，风味无边。 “啊！” 当看到高牧鞋子里的姨妈时，童梦瑶恍然大悟的捂住了嘴巴。 拨开迷雾见天日，她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之前的所有臆想和误会，被解放鞋传来的烟熏味，熏的消失殆尽。 原来如此。 原来姨妈还有这样的用处，难怪高牧说他不需要创可贴，难怪他的脚上没有水泡。 这一切，竟然都是姨妈的功劳。  第275章 试试就试试 神奇的技能开发。 原来不光能吸，还能避震! 世界之大，神奇无处不在，只是看你是否能发觉？ “这个不但吸汗，还能有效缓解脚底的疲劳，最大限度的防止脚底水泡。效果真的很好的。” 化身姨妈推荐大使，侃侃而谈。 因为姨妈吸汗，高牧对自己保持汗脚干燥，也很有信心。 并没有觉得脚底的风味有那么的浓郁，相比于其他人的脚底芬芳，他这绝对算是脚底莲花。 “清雅”之极！ “你怎么想到的？” 高牧要是个女人，能想到这样的办法，知道如何利用姨妈，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但，高牧是个男生啊！ 这样的发明创造，他是如何有的呢？ 这样的智慧，实在是太神奇了！ 这真的是个神奇的男人。 不好解释啊！ 这当然不是高牧的“智慧”，他只是这“智慧”的搬运工，这样的攻略在后世上是烂大街的存在。 “嗯，有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学长教的。我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个理由还不错，这锅挺好。 “哦，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尝试一下。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同学嘛当然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了，有好办法一起用嘛！” “你是因为我要给你防晒膏，才会告诉我这个的吗？” 从路巧遇，一直到上楼，这一路两人的聊了不少，时间和机会都很充裕，高牧却一直没有提这一点。 直到拒绝了自己的好意，准备离开的最后一刻，才特意说出来。 这，足以让童梦瑶有这样的判断，她足够聪明，只是不愿在高牧面前动脑筋，所以会显得有些傻傻感。 “嘿嘿，是的。”大方承认：“毕竟这种东西有些尴尬，说的不好容易误会。” 事实不就证明了这一点吗？ 这么大的一个误会，产生了这么大的一场尴尬，要不是他脸皮厚，童梦瑶对他又有足够的好感。 这一场误会大戏，还不知道如何收场呢？ “我看不是容易误会，是你故意的。”童梦瑶委屈的脸气呼呼：“好好的说，谁会误会，谁会尴尬？” “你误会，我尴尬，你试试，我走了。” 呼啦，如风一般消失不见。 “坏蛋。” 高牧是走了，童梦瑶依然保持原本的姿势，一动没动的靠在墙壁上。 眼睛闭上，刚才的点点滴滴从重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尴尬和羞涩再一次的萦绕全身，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整个人有了轻微的蠕动。 “梦瑶，你这是怎么了？” 出门去卫生间的白冰，一脸诧异的看着童梦瑶。 不知道她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在摇什么？ “啊，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仓促的惊慌，让童梦瑶不断的整理着头发，低着头缓步走向寝室。 走到白冰身边的时候，没想到被她一把抓住了。 “不对，不对，肯定不对。”童梦瑶想尽快的逃回寝室，却被白冰死死的抓着，难逃半分：“脸蛋为什么这么红，难道是偷情去了？” 推了推眼镜，狐狸的狐狸之眼，扫向了走廊的尽头。 然而，什么都没有看到。 走廊空气中倒是还留下了一股淡淡的脚底莲味，只可惜这味道实在是太淡了，不是大罗金仙根本闻不出来。 “瞎说什么呢？我就一个人。” 不会撒谎的童梦瑶一撒谎，全身都是破绽。 “哼，你就不要撒谎了。”白冰故意靠近童梦瑶的头上，细嗅蔷薇的闻了闻她的头发：“难怪你回寝室又出来，我还以为你是上洗手间呢？原来是出来和情人约会啊！” 笃定的语气，让童梦瑶更加的慌乱。 “别胡言乱语了，我就是上洗手间的。” “姐姐，洗手间在那边。”白冰不屑的指着身后的方向，然后又看着童梦瑶靠墙的地方：“那边只有楼梯。老实交代，是不是高牧，是不是他帮你把东西拎上来的？” “你这么知道？” 白冰分析八卦的能力实在太强了，就好像是亲眼目睹了一样，童梦瑶懵的忘记了隐瞒。 “怎么，被我说对了吗？”嘴角上扬，洋洋得意：“看来是给你的情人送防晒霜了？啧啧啧，这么好的东西自己都不太舍得用，竟然舍得给臭男人用。高牧果然是你情人，心头肉啊！” 抓奸成功的喜悦，让白冰有些口无遮掩。 “哪有，你别乱说了。”童梦瑶吓的捂住了白冰的嘴巴，然后把她往卫生间推去：“屁话这么多，是迷路了走错路口了吗？” 骂人不带脏字！ 很快，卫生间就传出了恐怖的女生八重唱，精彩纷呈，高音嘹亮，低音厚重磁实。 十几分钟之后，头发有些散乱的两女一脸兴奋的回到了寝室，五分钟之后，两脸更加激动的离开了寝室。 半个时以后，拎着两大袋姨妈的两人重新返回了寝室。 …… 话说高牧离开女寝八号楼之后，回到了属于他的号楼101。 被一帮人围着，无奈又讲述了一番“捅马蜂窝”的后续故事后，拿出一张请教条交给周艺轩，晚上有事外宿。请假自然是需要老师签字的，但是这一点对高牧根本不存在困难，没人知道在他的柜子里藏着十几张王菲菲已经签好字的“白条”，随时可用。 论请假，魔都大还没有人能比高牧更加的便捷。 周艺轩再怎么打听，高牧也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晚上在外面干啥。 不过他既然已经拿到了辅导员的签字，其他之三除了羡慕之外，只有妒忌。 背包走出寝室，又重新返回了寝室，高牧在周艺轩的耳边，低声嘀咕了一个关于姨妈的秘密。 既然和童梦瑶说了，她们女寝的几个人肯定也都会知道，对自己的舍友高牧也不准备隐瞒。 以神秘的语气告诉了周艺轩他发现的秘密，把姨妈锅甩在未知的某人头上。 等高牧离开之后，钱蒲通就骂骂咧咧的开始了骂人。 “靠，真的是人才。难怪厕所里总是会有姨妈巾出现，还是中原不带红的那种。原来是用来当鞋垫的，我还一直猜测我们这一层有人妖变态呢？” 恍然大悟！ 一个在男生寝室楼，特别是他们一楼私下传的沸沸扬扬的“变态”故事，今天终于是破案了。 “哈哈哈，也幸亏是高牧刚才洗澡的时候，机缘巧合的看到了那个家伙更换姨妈鞋垫，不然的话，这故事还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周艺轩一脸欣慰，终于破案了，他们这些个寝室长也能稍微轻松一些。 “你们说这姨妈牌鞋垫，真的有这种效果吗我们要不要试试？” 金戈从床上翻了下来。 “试试？” “试试就试试！” 很快，三个大汉，踩着人字拖，衣冠不整的杀向了超市。 在店员姑娘诧异但不是很惊讶的眼神关注下，买了一包姨妈，有些烫手的飞奔回了寝室。 在他们身后，店员姑娘嘟囔了一句：“见过给女朋友买面包的，还真没见过三个男人一起买的情况，还是一包？就是不知道是三个人，还是一个人？啧啧啧，今年的新生真会玩。” 店员姑娘此时还不知道，三天之后，她这家超市，以及周围的所有店，都会挂出一块牌子。 姨妈，售罄！店家紧急补货中！！！ 天知道这世界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就好像雌雄同体了一样，面包吃紧。 而溜回寝室，紧锁大门，开始试验的三人哪里知道，高牧的柜子里一直藏有品牌面包。 独自享受了好久，今天才告诉了他们，分享了秘密。 “舒服，真舒服，真是鬼才，竟然这种办法都能想到。” 脚踩姨妈，钱蒲通感觉自己再也不会害怕军训了。 第276章 人要有梦想 进门前，高牧好奇的看了一眼对门，原本张贴在门上的那个鲜红大喜字，竟然不见了。 这新婚，似乎也没有过去多久。 不是说一直在外地度蜜月吗？ 回来了？ 神奇又神秘的一对新婚夫妇。 只是好奇，高牧并没有多想，掏出钥匙，推开房门，回到了属于他和王菲菲的私人窝。 “你回来了？” 刚放下背包，换好拖鞋，王菲菲擦着湿湿的头发，简单的包着一块浴巾，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怎么这个时候洗澡？” 除非是有剧烈的运动，不然王菲菲都是固定时间洗澡。 这点在当初高牧刚刚住进来的时候，两人签署的不平等约法章上，就有过体现。 很明确的规定某某时间到某某时间，某人是不允许使用卫生间的，紧急情况也必须憋着。 当然，这份不平等条约，早在高牧攻城拔寨拿下王菲菲的时候，就已经自动作废成为了废纸。 “刚刚给你热菜，热的一身汗，洗干净了好陪你吃饭。” 王菲菲手上动作不停，包扎了一个毛巾头。 “我不是让你不要弄，等我回来烧吗？” 王菲菲的厨艺进步很大，但距离出师还是有些距离的。 等等！ 热菜，不是烧菜？ 热的什么菜？ 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王菲菲从背后抱住了他：“怕你饿，我就自己动手了。” “饿，我确实是很饿了。” 邪魅一笑，高牧转身一把抱起王菲菲，在她的惊讶下，脚下生风般冲进了卧室。 菜已热好，还等什么？ 这才是最接地气的人间风味！ …… 军训还在继续，姨妈在经历了一次缺货和幅涨价之后，恢复了正常供应。 而魔都大的校园内，却是时不时会在路上出现一个已经被压变形的姨妈，不管是男寝楼还是女寝楼，一时之间也是姨妈遍地。 事情的始作俑者，技能的根源传播人高牧，最近很忙。 除了白天要军训以外，晚上还要当王菲菲的助理，协助策划迎新的事情。 甚至和学生会的一些头头脑脑都碰头开了一次会议，不过大家都只以为他是王菲菲带的助手。 新生，又是王菲菲担任班级辅导员的文体委员，出现也不是特别的突兀。 高牧也是只听不说，他要说什么或者建议，都会私下和王菲菲沟通，出面的事情有她。 策划在跌跌撞撞中前进、完善。 学生会的干部都是高年级的人，不存在军训的事情，他们有时间折腾。 今年要不是学校有特殊的安排，这种套用上一年经验，就能顺利举行的迎新晚会，对他们来讲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 今年只能是多花精力，多动脑筋，多想方案，不说从零开始，最多也就是从百分三十开始。 剩下的百分之七十，需要好好的琢磨，安排。 说时间多，也没有那么多，还是很紧张的。 而在紧张中最让他们欣慰的一点，是晚会的总负责领导王菲菲老师，就像是一个宝藏姐姐。 总是能在他们纠结的时候，拿出适当的合理的解决方案。 不光如此，在节目的设计和安排上，也是见解独到。 甚至还拿出了好几首新歌的样，这可是原创的歌曲，不是随随便便上去个人哼唱几句就行的。 此时的学生会团队，手里拽着这些样，正在物色合适的人选。 为了能更好的发挥出这几首歌的优势，王菲菲没有让他们局限于新生中。 这次的迎新，会成为一场全校性的狂欢，一切都以最合适最好来安排。 魔都大学原有大学艺术中心和数码艺术学院两个音乐系，这两个地方的学生，成为了学生会人士重点关注的对象。 不管是新校区，还是另外两个老校区，都没有被放过。 一切，都在努力的进行着，而军训，也来到了后期尾声。 最刺激，让高牧都没有想到的一项训练，燃爆了所有新生， 从昨天开始，按照专业区分，轮流去部队的训练基地打靶。 真枪实弹的那种。 高牧想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想通为什么军训会有这样的项目，之后还是请教了王菲菲，让他倒着回想三年之前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才恍然大悟。 想不到这场危机的影响，竟然延续到了今年，不过也许他们这一届是最后一届，进入新世纪之后，随着整体环境的变化，国家层面的战略思维也会改变。 接下来十几年，也会是华夏腾飞发展的关键时间。 翻天覆地，变化正当时。 原本以为需要明天才能轮到他们，结果今天就接到了教官的通知，吃完中饭集合等待，统一乘坐大巴去靶场。 欢呼雀跃，已经习惯的训练压力，这一刻被彻底的掀翻。 特别是高牧班，三十一条光棍，谁不喜欢打枪，相比起打手枪，他们更喜欢这长步枪。 听那些打靶归来的其他专业同学说过，每人十发子弹，要是能打九十五环以上的，还能得到一个用子弹壳做的手工艺品。 奖品无所谓，主要是那份可以在未来几年的大学生涯，都能吹嘘的荣誉，才是大家看中的。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有想法的人不少，但能打出九十五环以上的只有凤毛麟角。 更多的是脱靶，最后的总结对比，十环以下的，比九十五环以上的还要多，多不少，大比例领先。 “还是水平的问题，没有金刚钻哪里能干瓷器活。” 听完教官的简单介绍，和高牧他们一起坐在最后一排的钱蒲通，满是不屑。 “你是想说你有金刚钻，能揽瓷器活？” 金戈呵呵笑问。 “当然，这次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实力。” 真枪打靶他虽然没有体会过，但是气枪打球，是他时候的强项。 一枪一个准，十枪百环都不会有问题，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哦豁，老钱，你不会想说你的目标是一百环吧。” 对钱蒲通的尿性，周艺轩还是了解的，屁股一抬基本上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一百的概率也不是没有，你们打过电子气枪吗？我时候经常是一枪一个，今天发挥的好一些，百环也不是不可能。” “哇，那我们就拭目以待。要是你真能打个百环出来，那真的会是大事件了。” 虽然知道他吹牛的成分居多，但是不少人都开始了起哄。 “你们说，九十五环以上有纪念品奖励，要是打满百环，会是什么奖励？”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高牧问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过的问题。 “不是吧，班长，你也有这样的鸿鹄之志。” 王锦连名字都不叫了，调侃的意思很明显，一个个都在白日做梦。 “我没那个水平，我想说的是，万一老钱真的打出了一百环，那会是什么样情况？虽说一百也是九十五以上，但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吧？” 高牧出发点和他们不一样，所以想法也不同。 “一百的奖励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这是在痴心梦想，白日做梦。九十五以上都算你们赢，还一百，你问问教练他们部队里能打一百的有几个，那都是神枪手了。” 王锦无语的摇着头，一百是那么好拿的吗？ “星爷一直在告诉你们，没有梦想的那是咸鱼。人嘛，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你们说是不是？” 好一个万一，一个万一让大家都闭上了嘴巴。 唯一咧嘴的是钱蒲通，张嘴笑的很开心。 没想到高牧会站在他这一边，替他说话，开心，是真的开心。 高牧的话他也是百分百的赞同，人怎么能没有梦想呢？ 白日做梦也是梦！ 第277章 现实骨感 （日万送上，求票，求打赏！） 有梦的一班人，在教官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训练靶场。 没有高大上，没有炮火轰轰，坦克隆隆的场面，入眼的只有一个烂土坡，坡上竖着几块标靶。 要不是有部队的人在，这里就是一片荒芜。 当然这是部队圈出来，专门用于射击训练的地方，也不可能会在闹市中。 下车，排队，报数…… 一套训练成果下来之后，就是教官和打靶负责人分别强调纪律。 真的是十发真弹，令人情绪激昂。 不过他们只负责开枪和装弹，上膛都由专门负责的战士完成。 只要是真弹，只要能开枪打就行，其他的根本没人在意。 “立正，稍微。下面请来自八部队的特级狙击手，给大家展示打靶射击的技巧，大家欢迎。” 教官似乎很激动，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门明显比平时训人时还要大声。 高牧他们也很激动，新生军训打个靶，竟然还出动了特级狙击手！ 这排面是不是太大了啊！ 掌声，热烈的一塌糊涂。 下一秒，不光是掌声了，三十多个男生都激动的叫了起来。 无它，因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所谓特级狙击手，竟然是个女的。 “大家好，我叫刘梦，是你们今天打靶练习的教官……” 怎么一个英姿飒爽了得。 自我介绍还没有说完，就被兴奋过头的人打断了话。 钱蒲通的手，高高举起。 “这位同学有什么疑问吗？” 只是学生军训，并不是新兵蛋子的训练，所以并不会过于严肃，不管是纪律还是其他都有一定的弹性。 “教官，请问你今年多大了？” 钱蒲通的问话一出，刚才还觉得他突兀的其他同学，立马都是赞赏。 这话问的有水平，他们也都想知道。 “你们都很感兴趣？” 刘梦并没有回避和拒绝，实际上钱蒲通不是第一个问，几乎每一批次的新生都会问这个问题。 只因为她，看上去太年轻了。 “教官，这总不会是军事机密吧？” 周艺轩最擅长跟风，钱蒲通一问，他马上就接上去二问。 “不是军事机密。” “那么是因为女人的年龄不能问？” “你们话太多了。”不像是男兵，刘梦看上去没有那么的严肃，微微一笑道：“我完全可以告诉你们我的年纪，当兵的人不会那么矫情。还有三天就是我的二十岁生日。” “哗，哇，啊！” 听取感慨一片。 他们这些人的正常年纪都在十八，月份足一些的有十九，而刘梦只是比他们大一到两岁。 一个年龄和他们差不多的人，竟然已经是部队的特级狙击手了。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位特级女狙击手，其实也就是训练了两三年而已。 这世界上，果然是有天才的。 “今天很高兴认识你们，你们也将是我带的第一批，也是最后一批军训生中的一部分。组织完这次的打靶射击，我也会退役。” 一种绝望般的不解，就像是一颗狙击弹射中了大家一样。 一直默默观察的高牧，也很不理解，这么一个年青，出色，才华横溢的特级狙击手，明显前途无量啊！ 她不就是部队应该重点培养的人才吗？ 怎么就会退役了了呢？ 年龄肯定没到，能力绝对不差，错误也不可能犯，犯了错也不可能会给他们当射击教官。 迷雾重重！ “为什么呀？您这么有才华，这么年青，为什么会退役？” 金戈在震惊之下，敬语都用出来了。 这样特殊的枪王值得他的尊重，在大巴上的时候，在钱蒲通说了一百的梦想之后，他就没有再吭声。 其实，他的打枪水平，才是真的好。 真枪他也碰过，打猎的枪也接触了不少次，他相信自己的水平比钱蒲通广场打气球，应该要高上不少的。 “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就是我想上大学了。我的年纪和你们差不多，实际上我一直有一个大学梦。所以为了圆自己的梦，我选择了退役。” 退役肯定也舍不得，但是为了大学梦，她还是做出了选择。 这个可以。 原因一出，所有人都是恍然大悟般的理解，退伍上大学，他们就很能理解了。 “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刘梦教官退役后选择就读的学校，就是你们魔都大学！” 教官在一旁补充了一个重型炸弹。 “什么？” “什么！” “真的？！” 震撼的惊喜，刘梦竟然没有选择军校，而是要进入魔都大上学，这简直…… “我其实也参加了今年的场外高考，也就是非正式的。分数勉强能达到魔都大，学校领导照顾我，给了我一个特殊的名额。所以，不久之后，我们就是校友了。” 以她的训练环境，根本没有时间读书上课，想正常考上分数线很难。 但是她的情况又特殊，很多方面是可以加分的，再加上参考本地户籍，进入魔都大也不需要太惊讶。 看上去，刘梦进入魔都大好像占了很大的便宜，其实占便宜的是魔都大。 以刘梦这样的身份条件，直接特事特办的进入复旦交通读书，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没有去复交这些学校，反而是以正常的状态进入魔都大，这难道不是魔都大的荣幸吗？ 这样的年青人，是值得尊敬又尊重的。 “欢迎刘教官即将成为我们的校友。” 高牧带头鼓掌。 “我也很期待。好了，我们言归正传，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枪械的结构，原理，和一会儿打靶的要求，以及一些射击的技巧。” 枪是普通的式，昂贵的狙击枪，他们是没机会看到了。 这一刻，高牧也终于理解为什么他们一群大一新生的军训，会由一个特级狙击手来负责。 这就是缘分中的特意安排！ 接下来的一切，就回归了正常的流程，枪械知识介绍完之后，刘梦又亲自上阵给大家演示了一下固定打靶。 特级狙击手打这种近距离的固定靶，就是典型的杀鸡用牛刀。 毫无意外，百发百中，环环十环。 而且当战士把枪靶拿到大家近前，让他们观察的时候，大家又赫然的发现。 不但是枪枪十环，有些子弹还是穿孔而过的。 只能是说牛逼！ 震撼的同时，斗志也激扬了起来，一个个誓言百环。 人家是牛逼，他们是牛皮！ 大半个时以后，大半的人打完了属于他们份额的十颗子弹。 有的人慢工出细活，很认真很仔细的打一颗反思一次，酝酿之后才会打出下一颗子弹。 有些是快枪手，十颗子弹，眼睛眨了眨就没有了。 只是这成绩嘛！ 理想很丰满，现实永远很骨感。 不管是快还是慢，或者是不快不慢，一个九十五环以上的都没有。 九十能出头的都是神枪手，稀缺的很。 很快就剩下高牧他们几个还没有打，能不能给班级争光添彩，就看他们剩下的几个人了。 高牧和王锦率先上手，一人一把抢，十颗子弹，在战士的监督下，开始自我装填子弹。 玩过真人s的高牧，在装好子弹以后，还端着枪比划了几个电视里学到的帅气动作。 同学们紧张，一旁的战士反倒很淡定，一双如鹰一般的眼睛一直盯着，高牧的枪保险都没开，没什么好担心的。 老鸟和菜鸟的差别，很大。 姿势酷炫，成绩垃圾。 高牧和王锦都没有打上九十，真枪和假枪的差别还是很不一样，没想象中那么简单。 最后的机会，来到了金戈和钱蒲通的身上。 一样的流程，一样的放枪，十枪之后，成绩迥异。 第278章 随心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 一首《打靶归来》，在教官的带领下，唱的激情澎湃。 唯一不爽的，只有手捧弹壳简易飞机的钱蒲通。 牛皮有吹，但他从花在广场“气枪打气球”的钱，是真的没白花。 虽然没有打出一百分，但是好歹也是九十五之人，属于屹立金字塔顶尖之人。 按理说，这样的好成绩，还拿到了传说中弹壳工艺品，应该很高兴才对。 一张脸拉着，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 双手捧着象征荣誉的弹壳飞机，也没有人来欣赏，更没有人来恭喜。 这一切，都是坐在他前面的男人造成的。 金戈铁马！ 谁也没想到，金戈的枪法竟然会那么的高明，有如神助一般的打出了百环，这一个绝大部分人都认为不可能，被高牧冠以梦的成绩。 果然，人还是要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这不，金戈就突然实现了，实现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梦一般的成绩。 一个和特级狙击手刘梦一样的成绩，让人诧异，令人震撼。 金戈打第一枪的时候，刘梦就走到了他的身后，然后是一脸严肃的看他打完剩下的九枪。 最后一直用最灿烂的笑容看着他，而到报靶成绩出来以后，更是把他拉到一旁，单独交流了很长的时间。 足足聊了十五分钟，把其他人晾了一刻钟的时间，才返回大队伍。 回来的时候，刘梦的表情平淡，没人看的出她的情绪，金戈的脸上则是彻底的洋溢着喜悦。 喜形于色！ 钱蒲通的优秀成绩，得到的是这么一个弹壳工艺飞机，原本刘梦也给金戈准备了一个一样的，他没有要。 好像是觉得这飞机太寒碜，配不上他的打枪水平，其实是因为高牧之前的那一问，让他有了更大的期待。 刘梦思考了一番之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把类似于瑞士军刀的“瑞士军刀”刀具。 这可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地摊货，一般的人买都买不到。 当刘梦说要把这把刀具送给金戈的时候，教官等人的眼睛都直了，可以看到不少人在吞咽口水。 诱人！ 金戈自然也是识货的人，这个时候也不会客气，二话没说就拽到了自己手里。 一边欣赏，一边谢谢！ “我刚才说的事情你要是答应，这种玩具刀你想要多少有多少，比这更酷炫的匕首，都不在话下。” 配合着自己的话，单脚微抬，一把战术格斗刀从她的脚踝侧面拔出，随手一个刀花。 刀锋的幽冷，让人不寒而栗。 羡慕！ 当然，也只能羡慕，这玩意刘梦是不可能送出手的，她的目的只是为了诱惑。 当时，金戈并没有回应什么，也没有对刘梦手里的格斗刀具表现出很大的炙热。 但高牧能明显的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对手里的“瑞士军刀”，也没有了刚才的兴奋。 一直到坐上大巴，两个拿了奖励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一个神情放空，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手里的“瑞士军刀”，也在其他同学手里传阅。 另外一个则是抱着他的飞机，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既生瑜何生亮！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高牧坐在金戈的身边，靠窗的位置，观望了一番车外情景后，用手肘碰了碰一直发呆的金戈。 “嗯，没什么？” 没有彻底的回神，金戈随口回了一句。 “还没有什么？出神出的那么明显，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真没想什么！” 彻底清醒了过来，不过依然否认，还很坚决。 “来看着我的眼睛说。” 高牧伸出两根手指，在他和金戈的眼睛之间，来回的比划道。 心虚的金戈，天然避开眼神。 “是在想刘教官跟你私下说的事情吧？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让你这么的失魂落魄？” “你都猜到了，那就再多猜一点，你觉得她会跟我说什么？” 被高牧点破，再隐瞒没有什么意思，金戈索性不再否认，不过也没有直接说出。 “你这是要考教我了？” “嗯哼！” “那我就姑且猜一猜。”高牧透过车窗玻璃，观察了一下其他人之后，低声在金戈耳边低语：“她是想让你进部队？” 自信的很。 “咦，你还真猜对了。” 金戈有些惊讶，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也就是你觉得神秘，其实不难猜的。”高牧微微一笑，再次看向了车外：“我不但知道她想让你进部队，我还知道她想让你去她之前在的部队是不是？” 这一下，金戈更加的不淡然。 “呵呵，我再多猜一些，诱惑你的不是她手里的那把军刀，而是狙击枪吧！” 唯有震撼，何以解“惊”。 高牧说的全中，就好像他和刘梦交流的时候，他就站在边上听了一样。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金戈对高牧的猜测大感惊讶，其实在高牧看来，这些都是很好判断的简单事。 以他在射击打靶环节表现出来的优异成绩，刘梦注意到他很正常。 而特意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单聊，更是说明她对他的兴趣很大。 在这样的环境下，金戈身上能让刘梦感兴趣的，只可能是他的射击天赋，而不可能是其它。 后面见金戈犹豫，刘梦又用战术匕首诱惑他，这些都能佐证高牧的猜测正确。 “呼！”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双手放在脑后,金戈往座椅上一靠：“你还真能猜！” “你现在什么想法,想去？” “纠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一边是帅气的担当，一边是学业的理想，两边都有想法，天平的砝码难分伯仲。 “你以前开过枪吗？” 高牧没有在金戈的纠结上过于纠结，而是对金戈的射击能力，展开了兴致。 “时候跟着家里人在山里打过猎，受我爷爷的影响，从就比较喜欢枪械，所以算是有点经验吧！” “你这叫有点经验？简直就是天赋异禀好吗？”高牧啧啧摇头：“隐藏的还这么深，竟然一点都没有暴露。” 从玻璃的反光又看了一眼情绪低落的钱蒲通，他就是太高调了。 本身其实还是有些实力的，可惜，在自以为最高光的时刻，被金戈这个低调的s级压制掉了他a级能力者的所有光芒。 “真的是运气好，要是再让我打一次，我未必能有这成绩。” 谦虚，但也是事实，金戈虽然有天赋，但毕竟没有系统的训练过，缺陷和不足也是很明显的。 “突然开发了新技能，是不是很痛苦？” “对啊，我现在纠结死了。” 要是没有刘梦的那番对话，金戈也不至于这么纠结难过。 打靶满分，也只会是他学校军训的一次闪光点，也许会被当做传奇一届一届的传说下去，也许很快就会泯灭历史潮流。 现在不一样，刘梦的话成功的勾起了他的肾上腺素，一种强烈持枪上阵的萌芽，在他心底泛滥。 看起来，似乎天平的砝码没有变化，依旧就是纠结的平衡。 而实际上，在他纠结的那一刻开始，天平上的砝码其实就已经不一样了。 他现在是魔都大学的大一新生，而他现在要纠结的是读书还是当兵，这不是已经很明确的说明了他的心绪吗 “刘教官现在是特级狙击手，是名副其实的兵王，但她现在想退役上大学。你说她内心是什么样的想法？你也跟着自己的心走吧，随心就好。 “随心” “对，随心！师傅，前面路口下车！” 第279章 斯巴达之矛 这是去靶场训练的专车，有教官跟车，有始有终，只有靶场和学校两个站点，不是谁想下车就能下车的。 不过，高牧除外！ 其实在上车之前，他就已经和教官打好了招呼，还有王菲菲签名的请教条。 所以，在距离学校还有不少距离的一处公交车站，他悠然的走下了打靶大巴。 挥手告别！ “哼，他这个班长其他本事没有，请假倒是一次一个准。” 车子刚刚驶离站台，钱蒲通就是一顿吐槽。 “你要是能当上班长，你也可以啊！” 王锦把手中的瑞士军刀还给金戈，反吐槽钱蒲通。 他现在反正是对高牧请假没意见，反而很习惯高牧请假的高频率。 因为高牧只要一请假，班里的事情就会交给他处理，副班长也不出来闹腾，反正他是很舒服的。 “你……,别以为当了个学习委员就了不起，官不大威风挺大。” 以为打靶的风头被金戈抢走，一股怨气没出发泄，现在是逮到谁就咬谁。 打靶前高牧站他这边，帮他说话，现在也变成了提前的嘲讽，硬币的正反面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好了，都少说几句吧！”周艺轩打圆场，转移话题：“刚才和高牧两人，嘀嘀咕咕什么呢？” “没说什么呀，就是谈了谈打靶一百环的心得和心情，还有这奖品的价值。” 补刀，撒盐。 噗。 钱蒲通差点被逼的吐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弹壳飞机，那也是有寓意的好吗？ …… 大巴混入车流，消失在远方的红绿灯路口。 挥手告别，满脸笑容的高牧才停下，表情变换，步履匆匆，像极了匆匆忙忙赶去上班的人。 拐进了一处商场的停车场，走到一辆车子旁边，在驾驶位的车轮旁蹲下，自己解开鞋带，同时左右观察了一番。 没发现有其他人，一只手慢速的伸进车轮毂内侧，摸索了一番后快速的退出，然后系上鞋带，重新站了起来。 手中，魔术般的出现一把车钥匙，啾啾之后，车门拉开，坐了进去。 副驾驶上，他的黑色背包赫然躺在那里，静静的等着他。 四面车窗打开通风，高牧先从包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开机看消息，回电话。 一番忙碌之后，才重新关上车窗，享受空调的凉爽之后，拨出了最后一个电话号码。 嘟嘟，你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放下电话，再次打量起手机上的一条短信，手指轻轻的在额头上滑动，闭眼思考了一番，手机待机。 车，是王菲菲停在这里的，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 在高牧知道要打靶训练之后，先是找教官询问了一下大致需要的时间和路线，然后才找到王菲菲提前写好了请假条做好准备，最后让她把虎头奔停在这里，等他来开。 搞这么复杂，是因为高牧今天要去机场接一个重要人物，本来有王菲菲搭手，根本就不需要搞这么弄来弄去。 可惜的是，王菲菲今天同样很忙，学校有重要领导接待，她要做汇报，根本就离不开。 只能是抽取时间，提前帮高牧把车子停到这里，把钥匙藏在了前轮毂的内侧。 谍影重重! 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高牧重新打量了一下外面。 美罗城就在对面，他决定先去换一身衣服。 这一套装扮实在有些不好，胸口有一大摊打靶时趴地上留下的泥巴，脚下的一双解放鞋也到了需要更换的程度。 黑包背起，车门上锁，在车后座找了一个棒球帽带上，高牧踏上了采购之路。 目标明确，自动过滤人群的眼神，在保安的特殊关照下，走进了一家服装店。 还没有等店员惊讶完，没有等她们想好是否要接待高牧，他已经快速的拿下一套衣服，然后又找了一双鞋。 自力更生的走到收银台，对着张嘴姑娘道：“算账！” 惊讶归惊讶，诧异算诧异，职业素养还是有的，嘀嘀嘀几声：“先生，一共一千七百八十八元！” 这价格，在九九年的徐家汇，也不算便宜。 “包装起来吧！”高牧没有废话，从包里抓出一叠钞票，刷刷数出了十八张：“不用找了。” 拎上边上店员帮忙装好的袋子，都不等验钞机里的钱验好，就转身往门口走去。 一直到出了门，身后才传来店员的呼叫：“先生，你的票！” 头没抬，身没转，单手一挥，无所谓，他又不准备退货。 突然尿急，急于找到放水的地方。 卫生间没找到，一家姨妈专卖吸引了他的注意。 军训还有好几天才能结束，他的姨妈鞋垫已经用尽，不想消耗学校的库存，替同学们着想的高牧拉了拉帽檐，低头钻了进去。 抓起两包，丢下一张大票就跑了出来，看的姑娘还以为被打劫了。 高牧虽然是姨妈鞋垫的发明人，但他却是第一次亲自采购，以前都是直接家里拿货。 所以，这方面的采购经验，他比周艺轩他们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周艺轩三人经历了一开始的烫手，到现在已经会挑选品牌型号，还会和店员探讨哪一款吸水的效果更好。 人生的神奇就是如此，高牧也没想到，大学生活的开始，竟然就是和姨妈的纠缠不清。 直到今天，竟然还在因为它成为被动关注的焦点。 跑出专卖店，很快就找到了洗手间，冲进烟斗标志的大门，找了一处空闲的雅座。 先好好的泄洪解压，既有生理的，也有心里的。 舒坦！ 没有出雅座，反而是放下盖板，放好背包和新买的东西。 把自己脱的只剩下一条裤衩，拿出全新的衣服裤子，第一时间穿了下半身，本来想把衣服先穿上的，但是脚上的鞋子太不舒服了。 所以高牧光着膀子脚踩盖板，背对雅间门开始系鞋带，欣赏自己新买的运动鞋。 “不错，还挺合脚，挺舒服的。” 很满意自己的眼光，也很满意这鞋子的做工。 哐当，咚，哐,嘭…… 高牧还在自我欣赏的下一秒，高高抬起的臀部就被猛烈的一撞，整个人失去重心，撞到了墙面上。 “我靠，谁呀，不知道有人吗？” 这年代，竟然还有强闯卫生间的事情，他进来的时候，隔壁明明都是虚位以待的？ 突然这么忙了吗？ 没听见有人进出呀？ 痛加上懊恼和不解，好不容易调转了身子，却是让他看到想掐死对方的一幕。 一个和他一样戴着帽子，身材比他还要消瘦，个子也比他矮一些的男人，在他的质问下，竟然反手把“雅间”的门关闭了。 去，什么情况？ 遇上劫色的了？ 于是，两人四目，就在这风月场所对上了。 “隔壁有空位！” 三十秒之后，高牧伸手指了一下隔壁。 “我知道！” 对方微微的点点头，同时在高牧瘦但并不弱，甚至有六块腹肌的上半身打量了一下：“身材不错！” “你想干什么？我没有那方面的爱好！” 景色太美，高牧想吐都吐不出来，他只想当永恒进攻的斯巴达之矛，对于其他不感兴趣。 “你想多了，我只是需要你帮忙。” “帮忙，你不是那个啥……” “不是！”声音不但粗犷，还很低沉，只是这脸色不太好，有些苍白：“给你两个选择，一帮我一个忙；二……” 一把高牧刚刚在刘梦手里见过，但是要上一号的匕首，变戏法一样的出现在对方的手里。 一个花刀，耍的比刘梦还要犀利。 第280章 斯巴达撞击 高牧是有骨气的人，也是有眼力的人，所以很干脆的拒绝了对方说出第二个条件。 斩钉截铁的说道：“我选一！” “真心的？” “当然是真心的，助人为快乐之本，我从就喜欢帮助别人。” 不容对方怀疑他的真心实意，说的是坚决坚决再坚决。 “好，我姑且相信了。不过，你最好是不要耍花样，不然的话……” 刀锋，在高牧的六块腹肌上一一滑过，一直滑到了他的胸口。 冰冷的寒气，袭击入体。 高牧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所谓的死亡气息，在原始深林遭遇巨大蟒蛇的那一次，都没有这样强烈。 匕首从心口继续往上，嘴唇，鼻尖，一直到眉心才停下。 一丝血腥气，在鼻息之间，若隐若现。 眼前这个看上去俊朗中不失秀气的人，很显然不是一个简单之辈，说不定就是个…… 不用尝试，高牧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所以该认怂的时候，还是选择认怂保命。 他自认自己和对方无冤无仇，只要顺着对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想要我帮什么忙就说吧” 想清楚了问题的关键，高牧重新冷静下来。 “咦！”高牧的反应尽收对方的眼底，见他竟然能冷静下来，也是有点惊讶：“你包里有什么？” “你自己看！” 高牧的包虽然大，但里面的东西品种其实不多，一些钱，一些随身用品，一部手机，一把车钥匙，还有两包刚刚采购的姨妈。 刚刚换下的迷彩服等，还丢在外面，没来得急收拾。 对自己有自信，谅高牧也不敢耍花样，他自己翻了起来。 “这么有钱，看不出来挺富的。还有手机……” 抓出一大把的钞票，还有稀有的手机，他看高牧的眼神也有了新变化。 “这些你都可以拿去！” 破财消灾，身外之物，他不纠结。 “嗯，这是什么？啊哈，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买这个？” 两包包装鲜艳的姨妈，出现在他的手里，看看姨妈看看高牧，那眼神和表情就仿佛是在说：你这个死变态。 高牧不好意思的侧了一下脸，不方便不想解释。 “不过我喜欢，对我有用。” 出乎高牧意料，对方张口而出的，并不是鄙夷的嘲讽，而是兴奋。 “你要这个干什么？” 好奇来到了高牧心里，憋不住问了出来。 “我需要它，勉强能用。我刚才说的需要你帮忙，就是这个了。” 再一次的出乎高牧的预料。 “你要它，你一个大男人需要它？干什么用？” 钱不要，手机不拿，对他人也不感兴趣，竟然盯上了姨妈？ 当初，童梦瑶对他的疑问，现在都被高牧用在了这里。 疑问之后就是诧异，然后目瞪口呆。 只因为对方在他面前，竟然开始了脱衣服，薄外衣脱掉之后，高牧被勒令闭上了眼睛。 听话是听的，但是眯条缝还是需要的，不眯缝看着外界一点情况，没有安全感。 然而事实是，安全感有了，震惊又来了。 因为他看到对方胸口紧紧的扎着一块长布条，就像古代电视里女人假扮男人那样的裹胸布。 一圈又一圈，长之又长。 这是什么穿法？ “哼！” 一声冷哼，吓的高牧赶紧把眯缝合上，闭的严丝合缝，再也不敢偷看什么。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帮我处理一下吧。” 高牧也不知道他彻底闭眼了多久，仿佛一世纪，又好像一瞬间。 听话的开眼之后，面前的一幕却再次震撼了他，短短的时间内，不断的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冲击他的视线和心灵。 此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光滑的背，洁白无垠，温润如玉。 不，这一切，都被一道细长巨大的，依然滴着血的刀痕给破坏了。 “看够了没有，还不帮我处理伤口！” 要不是这粗犷的声音，高牧真怀疑这个双手搂住胸口，背对着他的人，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 这背不拔火罐，太可惜了。 “啊哦诶……”一阵失神的慌乱，一双手在他的背后，虚空比划了半天，才无奈的问道：“怎么处理，我没有药水。” “用姨妈巾代替止血贴，然后用布条帮我包扎一下。只要暂时不流血就没问题，其他的出去之后再说。” 白了高牧一个笨蛋眼。 “哦，哦哦哦！” 恍然大悟，高牧突然紧张了起来，只想着给这背拔火罐了，忘记思考这么大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打架斗殴？ 还是因为其他？ 而对方又是什么人呢？ 想到那把锋利的匕首，还有对方玩刀的手法，加上此时的巨大刀伤，此人的不简单已经深刻在高牧的脑海。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忐忑的拆开姨妈，熟练的拿出一个贴上了伤口，因为没法粘贴固定，他还顺手按了一下对方的肩膀，让他再趴下去一点。 触手的肌肤，手感的真的是好的没话说，而且这种触感很熟悉，和王菲菲的玉背类似。 柔软温润！ “呜呜呜……” 用力的打了一个响嘴，摇着头把这恶心的想法甩出脑海，他竟然会对一个男人的背有这么大的臆想。 简直是疯了。 对方似乎不太愿意再往下趴多一些，有些抗拒。 “趴好一些，不然贴不牢。” 高牧再一次一按他的肩膀，没有了怜香惜玉，声音冷酷，动作粗鲁。 他要用这样的行为，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自己对这个男人背是不感兴趣，没想法的。 虽然不愿意，但是高牧说的又有道理，时间越长越尴尬。 为了能尽快结束这样的状态，他只能听从高牧的话，尽量再往下，尽量让背平一些。 只是想要达到这样的效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雅间”的空间不大，两个人在里面已经很拥挤，他的动作幅度再加大，想要背尽量的平，势必要往后退，要占据高牧的地盘。 于是，看上去没多少肉却十分紧致高翘的臀部，不可避免的撞到了高牧的身体。 斯巴达撞击。 高牧倒吸一口冷气，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姿势，黯然销魂！ 为了不让自己迷失，高牧努力的咬了一口舌头，内心深处不断的呼唤，这是个男人，眼前是一个男人。 自己是直男，不是“弯的佛”，对男人不可能会有一丝的邪念。 直男就应该直直的站着，可是眼前的条件，和需要做的事情，根本不允许高牧开启直男模式。 弯着腰，躬着身，又给对方上了一张姨妈巾，才拿起一旁带着血迹的布条，盖在上面。 两边的布头在对方自己的帮助下，从胸前穿过，再绕过后背，叠加在一起。 一圈，两圈，三圈之后，对方继续趴着在胸前打了一个蝴蝶结，固定了这个包扎之后，才站直了身体。 结果，高牧的眼睛也直了。 用力的揉搓着眼睛，什么情况？ 为什么蝴蝶结是隆起的？ 中间还有条不深不浅的沟壑？ “看什么看？” 抓起之前的衣服，翻了一面穿上，这衣服竟然可以两面穿，更神奇的是他更换之后的这一面，赫然是女款的模式！ “你你你……” 高牧见鬼一般的瞪大眼睛，伸手指着他。 “你什么你？” 粗犷的嗓门配上嫣然一笑，还有这一身穿着打扮。 超级恐怖！ 高牧这只穿越鬼，一脸见鬼的惊诧和不可思议。 “你是谁？” “我就是我了，哦，忘记了……”这一次笑的更加的邪魅，然后右手在脖子上一摸，左手拉下头上的帽子,一头黑色秀发如瀑般的洒下：“你可以叫我rs。” 第281章 匆忙结束的战斗 （日万送上，求票，求打赏！） 啊…… 高牧的心野也在疯狂的呐喊，他已经快要疯了。 有豆腐他想撞死，有面条他想吊死。 女人的声音，那句“你可以叫我rs”，竟然是用女人的声音说出来的。 上一秒还是比他还要粗犷的男音，下一秒就是吴侬软语一般，带着转音的女声调。 唯有见鬼，何以解“鬼”！ 天知道高牧在这一刻经历了什么，精神已经完全凌乱。 “你到底是男还是女……” 此时的高牧，不知道有多少话想问，不知道有多少疑问盘绕在他的心头。 可惜没等他问完，没等这个叫rs，不知是男还是女的人回答，卫生间的大门就被人踹开了，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出。 “给我搜！” 公鸭嗓一般的刺耳，比rs的粗犷男生，还要粗犷无数倍。 乒乒啪啪，脑补全是脚踹门的声音。 而此时，在高牧的“雅间”，高牧坐在马桶盖上，rs半个人骑在他身上，一只手捂在他的嘴巴上，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拽着之前那把匕首。 一脸冷然，杀气冰冷。 “开门，开门，谁在里面，开门……” 卫生间不大，此时又不是人流的高峰期，整个卫生间到现在也就高牧“一家”在。 不然，他们之前也不可能那么坦然的对话。 高牧一个人时候，雅门关了没锁，rs进来以后她反手反锁了雅门，所以外面的人没能一脚踹开。 但也是因为没能一脚踹开，证明了有人，让他们更加的激动，不停的呐喊。 高牧人被压，嘴被捂，没法给外面的人任何的反应。 rs应该知道外面是谁，但是不准备和他们见面，或者说是不能和他们见面，所以也没有回应和动作。 只是警惕外面的状态，似乎只要自己保持安静，就能掩耳盗铃的安然度过。 里面越安静，外面越张狂。 继续保持安静，肯定不是办法，不但不是长久之计，连暂时之计都算不上。 这一刻，高牧反而冷静下来了，大脑开始高速运转。 现下可以肯定的是，外面的人应该是rs的对家，甚至rs背上的伤，都大概率是外面的人造成的。 而从rs的表情和表现看，她多少应该也对外面的人犯怵。 双拳难敌四手。 换成是高牧自己，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出去硬干，那是没有办法之下的最后一招。 ，电视、电影……,无数的桥段在他脑海翻滚，他准备找出一条应对眼前危机的生路。 以高牧现在的情况，算是完全彻底的和rs捆绑在了一起，他想和外面的人说清楚，撇清楚关系的可能性，完全为零。 所以，他必须要找出一条最安全，最合适的办法来应对。 叮咚，有了。 狗血剧情看多了，也是有好处的，一个大概的方案，在高牧的脑海快速的形成。 伸手拍了拍全身紧绷的rs，示意她松开自己的嘴巴。 眉头皱了皱，不知道高牧搞什么名堂，不过rs还是松开了手。 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和高牧就好像是笼中困兽，不知道最后是否能顺利离开。 突然之间，她有点后悔，当时只想着让人帮自己止血，防止失血过多昏厥。 却是忘记了这样一来，把外人牵扯进来的危险，考虑欠妥。 当然，主要还是外面的人来的这么快，快的超出了她的预计，否则只要再迟了十几秒她就会离开。 不管最后是否安全脱离，至少不会拖累眼前的年轻人。 外面人的叫嚣，张狂，并不是她默不出声的原因，也不是她惧怕外面那些家伙。 实际上，她还是有信心杀出一条血路的，之所以像现在这样智商降低，其实还是因为担心会误伤高牧。 所以，能拖一秒算一秒，万一狗屎运降临，外面的那帮家伙自己会退走呢？ “你相信我吗？” 声音底的不能再低，低到只有rs才能听到。 被高牧的鼻息触动的耳朵发痒，离开一点距离之后，认真的盯住高牧的眼神，确定他的真诚。 “你值得我信任吗？” “试试不就知道。” “好！” 不但放开了高牧的嘴，也放开了高牧的腰，把高抬压在他身上的一条腿收了回去。 “我们数三下，再不出来，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门外的人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一，二……” “的，拉个屎都都不让人安静,等着……” 高牧扯着大嗓门，以一个外人的语气，尽量的稳住外面的人。 同时，手中动作不停，把外面的东西囫囵吞枣全部往黑包里一塞，包扣他自己的帽子和rs的帽子。 解放鞋也是进了包，这个时候就顾不得味道和泥巴了。 然后又把rs的头发弄乱，把衣服纽扣又解开了一个，半露不露。 而他自己的衣服也是一般在裤子里，一半在外面，最绝的新买的鞋子也是半只脚塞在里面。 看山去很匆忙。 “搞什么姨娘妹，还不快出来。d!”外面的耐心再次失去一些，粗口也出来了。 “草！催什么催，催你奶奶的魂啊啊！”高牧同样爆粗口，爆的更厉害：“不知道老子是谁是吧？再催，再催老子干死你！” 口气之大，二世祖之流。 好模好样的说，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一通口不择言的大骂，反而是镇住了外面的人。 卫生间突然安静。 rs眼睛一亮，光芒闪烁，没想到高牧还有这样的一面。 惊喜！ 高牧没有沾沾自喜，他知道刚才的话能震惊一时，不可能一直让外面这么安静。 继续检查自己和rs全身，看看是否还有什么破绽。 当他的眼睛最后落在rs的手上时，无语的哭笑不得，那把匕首赫然还被她拿在手里。 “给我！” 单手伸出，手心向上。 犹豫，不过最终还是把匕首给了高牧，竟然选择了相信，就只能彻底相信。 匕首入手，高牧才发觉它竟然会如此的沉重，用武侠里的描述，莫不是深海玄铁打造？ 近距离的感受了一番那种能见血封喉的锋利，重新拉开拉链，把匕首藏到了衣服堆最下面。 同时。 吱呀一声，卫生间的外门被推开，一个脑袋伸了进来。 “滚！” 一声厉喝。 然后就听到咣当一声，卫生间的门重新关闭，好不容易来个蹲坑的，就这么被吓走了。 “d,还不出来，给我砸了。” 安静的平衡被打破，公鸭嗓的怒火达到了顶点，一步上去就要亲自踹门。 讲文明不要，给面子不接，那就让里面的东西知道知道自己是几只眼的王爷。 “呯！” 没等公鸭嗓的脚抬出，蹲坑雅间的门就被高牧正向踢了出来。 吓的公鸭嗓往后猛然一跳，跟着他来的几个人，也是动作统一的往后一退。 “吵吵吵，吵死了，奶奶的熊，老子躲这里泡个妞都能被你们发现。真是晦气。” 高牧一只手抓着背包，一只手紧紧的搂在rs的肩膀上，骂骂咧咧的一步一瘸走出了雅间。 rs则是依偎在高牧的身上，头枕肩膀，披头散发凌乱的长发遮挡了半张脸，露出了半张脸。 凌乱的衣服似乎是随意的披在身上，胸口的一抹白，在挤压的沟壑映衬下，更加的晃眼。 而她的一只手，竟然还在帮着高牧提裤子。 全身匆忙，两人匆忙，匆匆忙忙结束的战斗真的很匆忙。 第282章 脑补不停 “你谁啊，新来的？哦呸！”高牧都没有正眼看眼前的这帮人，脖子扬起，眼睛望天花板：“哼，是我家老头子让你来找我的吧。d，不就是一个晚上没回家，不就是在外面玩玩女人吗？有必要追的这么紧吗” “奶奶的，你的回去告诉他，就算他把老子绑在家里，我对他那点生意也不感兴趣。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以为有个几十亿的资产很多了是吗？哼，老子不稀罕……” 骂完，骂舒服之后，叼也不叼公鸭嗓他们一眼，眼睛朝天，搂着rs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卫生间。 中途还掉了一次鞋，打搅他的好事，搞的他的斯巴达战役匆忙结束，气死老子的鞋了。 跨过卫生间的门，离开公鸭嗓一帮人的视线，高牧脚上的鞋穿正了，裤子也穿上去了。 半挂在他身上的rs，也离开了他的肩膀，整个人的气势改变，不再慵懒，而视如同一把利剑一般的锐气。 “快走！” 伸手抓住rs的手，高牧朝着商场外面加速走去。 他们必须要在厕所那群人反应过来之前，抓紧时间离开才行。 太危险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虽然刚才装趾高气扬，天下无人的二世祖装的很过瘾，戏也很足，但其实高牧的内心是在发冷汗的。 因为出了“雅间”，正面面对这帮人才知道他们其实真的很客气。 大约能看的出来，他们身上都带着匕首之类的武器，这还不是最让他心慌的，真正让他后怕的是公鸭嗓的腰间，竟然悄悄的塞着一把手枪。 高牧相信，以他们那帮人的所作所为，万万没有道理放一把玩具枪在身上，大概率是真货。 相比于rs之前给他带来的所谓死亡气息，高牧对公鸭嗓一帮人更加的惧怕。 就在他们加速离开之后，一个弟走到公鸭嗓面前：“鸭哥，刚才是谁啊？你认识？” “我哪知道是谁，老子认识他个屁，我哪知道他是谁的谁？呸呸，真他娘的倒霉，遇到这么一个玩意？” 公鸭嗓一脸懵的看着已经闭合的卫生间大门，他哪里认识高牧，鬼知道他是谁。 “听他的意思，家里应该很有钱，怕不是个二世祖吧。还把我们当成了他老子派来找他的人，绝对不是个安分的家伙。” 另外一个人到了鸭哥的身边,摸着下巴分析。 “是二世祖，还是个有钱的二世祖，吃喝玩乐不着家。乖乖，你们刚才看到那个女的吗？绝对是个尤物” 又一个走上前，每个人的关注点都不一样。 “鸭哥，你们快来看！” 也有脑子比较好，有想法的，走进了高牧他们离开的“雅间”，发现地上有几滴殷红。 鸭哥蹲下，伸手在殷红上面一碰，然后放到鼻子边闻了闻。 突然脸色一变，瞬间煞白。 “不好，上当了，快追。”带头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边跑边追边朝身边一个人吩咐道：“给老大打电话，就说找到目标了，让他快来美罗城会和。” “好！” 平时有训练，鸭哥说完就转身离开，找电话去了。 “你们都快点追上，这次可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一帮大男人，在商城内狂奔，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很快就成为了焦点。 保安也朝他们这边移动，移动的很慢，按照这个速度，是肯定追不上他们的。 一直追到大门口，依然没有发现高牧两人的身影，鸭哥再次做出战术安排。 “你们两个去那边找，你们两个去这边找，你负责后门，你跟我去停车场看看。” 兵分四路，扩大搜查范围。 只恨带来的人太少了，要是再多一些，他有更大的把握逮到他们。 鸭哥带着那个发现血滴的手下，冲到停车场的时候，高牧已经带着rs上了他的虎头奔。 从他们的身后，不慌不忙，慢悠悠的开过。 这个时候拼的就是心里素质，玩的就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就是要从他们身边，慢慢悠悠的走过。 灯下黑，大部分的人都懂，但大部分的人都还是会犯下黑灯错误。 “鸭哥，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除非是亲眼看到了高牧他们两人，否则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车？ 有车又是什么车？ 还要确定他们是不是从这个方向逃？ 除了抓现行，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么有，希望其他几个方向有收获吧？ 几分钟之后，分出去的手下，全部回拢，全部摇头，没有人有发现。 “嘿，邪了他的门了，总不至于凭空消失吧？” 鸭哥摸着自己的板寸头，拍的啪啪大响。 “鸭哥，你说他们会不会还在商城里，没有出来？” “对，有可能，有大可能，你们几个去给我把几个门都看好了，不管是门，还是后门都给我定的死死的。只要他们还在商城里，等老大带着人一到，那就是瓮中捉鳖。” 鸭哥不相信以自己的反应，他们能跑的比自己还快，绝对还在商场里。 不认为自己再次失手，不愿意这种到手的功劳还飞走，鸭哥咬死了高牧两人还在商场里。 要让别人信，首先他自己要相信。 “鸭哥，已经联系上老大了，他们马上就过来。” 之前被安排打电话的弟，气喘吁吁狂奔而来。 “好，大家看好商场的大门，等老大回来，再把他们揪出来。” 鸭哥的情绪明显兴奋了起来，手在腰间一摸，嘴角疯狂上扬。 老大一出，天下平。 呼啦啦，一帮人重新撤回了商场，而此时，得到增援的商场保安也开始靠近他们，近距离的监视。 不过，来者是客。 只要他们没有惹事，不影响客人的正常进出，不搞乱商场的正常经营，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赶人。 除非有上级领导的命令，目前，暂时和平相处。 “鸭哥，你说我们会不会弄错了，刚才那两个人里，并没有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从停车场走向商场大圆球的时候，最先发现血滴的手下，在鸭哥的耳边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虽然卫生间的血滴是他发现的，但他们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他们追杀的那个受伤男人留下的血滴。 之前都没有分析，没有商量，就在鸭哥的激情之下，追逐了出来。 现在重新回想，里面的疑问太多了。 首先，他们追的是一个男人，而厕所里出现出现的是一男一女。 那个年青男人虽然鼻孔朝天，但是样貌绝对不是他们追逐之人。 至于他身边的女人，更加不可能是了，一个弱女子，和他们追杀的高手差距太大了。 男扮女装倒是有可能，然而，白皙沟壑总不可能骗人吧？ 所以，这个女人的怀疑是最先要排除的。 “地上的血是新鲜的，这点我不会搞错。那个家伙被老大在背上砍了一刀，伤重的很，一定是他的血。” 鸭哥很自信，对于手下的怀疑不屑一顾。 “鸭哥，我有一种猜测，你说那血，会不会不是那个人留下的？”感觉自己的分析没错，想要继续续说服鸭哥：“被大哥砍了那么一刀，伤不可谓不重，不应该只有那么几滴血。而且，那个男的也不是那副长相啊！” “是不太像？”鸭哥这一点还是赞同的，他见过被追杀之人的侧脸，和高牧长的完全不像，同时身高也不对，没有高牧那么高：“那你说这血滴会是谁的？” “鸭哥，你是不是忘了他们在里面干什么了？” 脑补画面开启。 “你是说，呕、呕、呕。” 脑补继续，问题在于，他之前还用手……  第283章 人生啊！？ 美罗城的故事很精彩，也延续了很长时间。 拔出萝卜带出泥，一直折腾了三年多，才最终落下尘埃。 这些高牧不知道，rs也许会知道一些内部，但肯定不知道故事发展的方向。 完美利用灯下黑战略，高牧开着虎头奔载着rs，顺利的离开美罗城，逃出了鸭哥的追击。 一直到车子进入马路上的车流，经过几个红绿灯路口，彻底的离开美罗城的范围，两人才长出了一口气。 相视一笑！ “你去哪？我送你。” “这里距离虹桥机场不远，你送我去机场吧。” “嗨，巧了，我也去机场！” “你也去机场，那还真是巧了。” rs特意看了高牧一眼。 “你别怀疑，我是真的去机场，去接人。”高牧余光收到了rs的疑惑：“我刚才在卫生间，就是准备换身衣服，然后去机场接人的。结果是吧……” 打量了一下高牧身上穿的，又想到了之前他脱下来的迷彩服，两人也算是共患难过的人，这一点信任应该要有。 何况，他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没有一点意义，所以rs事实上已经认同了高牧说的巧合。 “你是新兵？不对，新兵不可能。”自言自语，自问自答：“逃兵？还是不对，你要是逃兵的话，早就有人来抓你了，不可能这么悠哉。” 高牧听的一脸别扭和尴尬，就不能想点好的，他堂堂七尺男儿，雄赳赳气昂昂的，哪有半分逃兵的样子。 “啊，我知道了，你应该是大学一年级的新生。有人和我说过，你们国家的大学新生是要军训的。” rs恍然大悟，得意。 “我们国家，你不是中国人？” 放在油门上的脚颤抖了一下，高牧满面疑问？ rs不是中国人？ 普通话比他还好，一张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华夏脸，怎么可能不是中国人呢？ 对了，rs这个名字是老外的叫法，难道真的外国人？ 高牧深表怀疑！ “你猜？” rs坏坏的笑道。 “从你的长相看，你肯定是亚洲人无疑，普通话又说的这么好。华裔？”轮到高牧自言自语：“我估计你应该是华裔，或者是华侨。很可能在时候会说话以后，跟着父母移的民，这个可能性最大。” “猜错了哦。”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猜错了呢？没道理啊，不是华人华侨，那会是什么鬼？” 自言自语是会有魔怔的。 “你才是鬼！” 好嘛，这一下等于是把话聊死了。 最怕就空气突然安静，特别是汽车这种狭窄的空间内，尴尬加倍。 “谢谢你。” 还是rs重新打破了这一份尴尬的安静。 “谢我什么？” 时间还早，rs也没说要赶时间，高牧这奔驰开的是又稳又慢。 “谢谢你刚才帮了我，不然免不了又是一场大麻烦。” rs的手，下意识的往后背摸去，只是动作稍微一大，就是一阵疼痛。 从表面上看起来，背上的伤似乎没有怎么影响她，实际上静静的坐着还好，刚才跟着高牧跑离开商场的时候，都痛的不得了。 唯一幸运的，是这道伤是在背上，没有伤到内脏，只是皮肉之苦。 现在把血止住了，暂时没有了危险，以她的基础，相信能安全的返回自己要去的地方。 “不用客气，我也不是全为了你。在那种情况下，帮你就是帮我，我可不想被他们针对。” 想到公鸭嗓那群人身上隐藏的武器，高牧现在还有些后怕。 真不知道rs是怎么惹到他们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要被这么一群典型的亡命之徒追杀？ 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知道秘密才是最安全的策略，高牧再好奇，都没有在这方面发问过。 看上去两人的关系现在不错，似乎很和谐，rs看上去也不凶煞，但不能忘记的是rs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好奇害死猫，不知最安全。 “那也是因为我，所以终归还是要谢你的。” 此时的rs温温柔柔，文文弱弱，就好像是邻家女一样，丝毫没有冷冰冰的寒气。 错觉，从高牧心里散发。 他觉得，现在的rs才是真rs，之前的完全不是一个女生该有的状态。 rs心里很清楚，没有高牧的协助，没有他的机智应对，自己遭遇一场新的恶战，不可避免。 高牧能发现他们身上隐藏的武器，她就更清楚了。 因此，她知道，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也未知。 “好，那我就接受你的感谢吧！” 口头一句话而已，高牧也不矫情。 “这车不错，你家里条件可以啊！” 误会了，rs把高牧之前对鸭哥说的那些话当真了，真以为高牧是个二世祖了。 只是这车，有些不像是二代的风格，过于沉稳了。 要是换成保时捷、法拉利之类的跑车，她反而更能理解，那样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还行吧。”高牧加一点油门：“不过，我之前那些话，都是形势所迫，胡乱扯的，你也别当真。” “怎么？”rs百变，突然魅惑的看着高牧：“你是怕我对你有想法，还是对你家里的财富有想法？” “你真是想多了。” 高牧很想说，他两样都怕。被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惦记，谁不怕啊！ “机场到了，索性麻烦你送我到国际出发吧！” “你真的是外国人？” “不是所有会说中国话的人都是中国人，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外国人说中国话。” rs对虹桥机场比高牧还要熟悉，指着一个岔道让他开上去。 “这个我相信，用不了几年，全世界都会学中国话，孔夫子的话会越来越国际化。”靠边停车，转身看着准备下车的rs：“你的行李呢？要坐飞机出国，这样空手可不行。” “好奇吗？好奇就送我进安检吧！” rs一点担忧都没有。 “好，你等我下，我把车子停好。” 在车上都没有再担心温温柔柔的rs对他怎么样，这样的公共场合，高牧更不担心。 知道好奇害死猫，猫的好奇心还是会越来越重，高牧是真想搞清楚这个rs到底是不是外国人。 …… 机场行李寄存处。 高牧才知道，rs的空手是假象，只不过她的行李存放在机场而已，难过赤手空拳就让自己送来。 人家的心里有数的很。 所谓行李，其实就是一个黑色的袋子，和高牧差不多的双肩包。 紧接着，他开始一路见证rs拿机票办理登机牌等事宜…… 明明看上去很无聊，他却是兴致勃勃，远远的吊在后面。 “你去泰国？” “嗯哼，这是去泰国的机票，当然是去泰国了。” 高牧这话问的，太没水平了。 “你这时间算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准。走吧，进安检了。” 高牧把机票还给rs，她的名字还真的叫rs，目的地是泰国的曼谷，她并没有撒谎。 “好啊。渴不昆卡，萨瓦迪卡。”突然的双手合十和泰语告别，又让高牧愣了一下，突然一个更有意思的想法冒了出来：“你不会是泰国人吧？” “你猜！” rs捉弄的说道，然后把一直没让高牧看到的护照对着他挥了挥。 真的是泰国护照，猜中了。 rs是泰国人！ 泰国人？ 一道“冰冷”的闪电，晴空辟出，穿过机场大楼，直接劈在了高牧的脑海。 劈的他全身冷颤，毫毛树立，站在原地都差点趔趄摔倒。 rs的男装模样，rs的带“球”情况，rs粗犷的男声，rs甜美的女音，rs是泰国人…… 啊，人生啊！ 不会这么巧吧，rs不会是那个啥妖吧？ 第284章和平饭店 （感谢书友570191的月票！） 惊恐的看着正在安检的rs，高牧是越想越觉得可能。 否则，没法解释一些事情，特别是那粗犷的男声。 现在最大的疑问，是他缺少最直接的最核心的证据，无法证明rs的真实性别，没能一锤定性。 iill&bak！ 一个飞吻，外加一句无声但是犹如在他清晰说出的话，让高牧彻底崩溃了。 他不要，打死他有而不想rs回来，不管他到底是什么性别，他都不想再见到她。 不等rs消失在安检的大门，高牧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这个速度，博尔特也未必能追上。 “妈妈，刚才什么东西，唆的一下就过去了。” 一个五六岁的孩，一手拉着自己的行李箱，一手拉着自己的妈妈。 “那是一个叔叔跑过去，应该是遇到了紧急事情吧。宝宝知道叔叔为什么跑这么快吗？” 因地制宜，因材施教，妈妈开始利用“飞人”，准备给自己的孩灌输一点人生真理。 “为什么呀？” 好奇，让孩子的配合默契十足。 “因为叔叔从就不挑食，还多吃蔬菜，所以长大了以后就能跑的飞快了。” “妈妈，我也要多吃蔬菜，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挑食了。我要像叔叔一样当飞人。” “好，包包真乖。” 妈妈很欣慰，不管孩的话最后是否能兑现，她都觉得这一趟回国值了。 也更加坚定了她在国内找一家络科技方面的公司，在国内定居下来的决心。 以她的学历和海外这么多年互联方面的工作经验，她有信息自己会很抢手。 不过，她更希望的是找一家，有和她一样的价值观，一样理念的互联公司，工作的舒心一些才是她最希望的。 飞奔的高牧不知道，他在机场的这一次破纪律狂飙，竟然改变了一个孩的饮食习惯。 一直跑出了国际出发的大厅，跑到了大楼外面，呼吸着更加充裕的氧气，他忐忑的心情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健步如飞，神行无影，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砰砰跳的心脏，刚才差点飞出了胸膛。 口干舌燥！ 重新溜回大奔，把车门反锁，找到一瓶之前喝过，还剩下一半的矿泉水一口气干光，才最终平静下来。 “奶奶的，太恐怖了。这一天遇到的都是什么呀？” 调整座椅，让整个人松弛的躺靠在椅背上。 这一天实在是太精彩了，先是去打了十枪，然后是金戈的惊喜和刘梦的计划让他诧异不已。 后面是经历了厕所的惊魂和销魂一刻，又是硬着头皮，从鸭哥这些刀口舔血的人包围下，借用二世祖的威风震慑他们，利用灯下黑安全的逃到了机场。 本来只要把rs安全的送走，等她离开上海，这一场刺激的“游戏”也就结束了。 哪晓得！ 原来最惊魂，最刺激，最销魂的事情，是在这最后。 真后悔自己的贱，明知好奇害死猫，还非要跟进机场，想搞清楚rs身上的一些秘密。 天真的以为不去触碰大秘密，秘密无伤大雅，还能一解自己的好奇。 现在才知道，所谓的秘密总究可能是大秘密，是会害死猫的大秘密。 这就是一个坑，当他搞清楚了rs的国籍之后，关于她的性别又将成为一个最大的困惑疑问，缠绕他的心头，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噩梦挥去。 手里的空瓶随手一丢，看到了一旁的背包，一把抓过拉开。 最上面是两个帽子，一个他的，一个rs的，近而想到她的匕首还藏在自己背包的最深处。 心的摸出匕首，伸出一根手指，在锋利冰冷的刀锋上慢慢的滑动，感受它的锐气。 真的是把好匕首，不过现在归他了。 不是他占便宜，要侵吞rs的匕首，而是他不得不拿着这把匕首。 就算他想把匕首还给rs，也没有这个可能性，还没给她，还没上飞机就可能被逮了。 何况，高牧现在在忙着计算自己的心里阴影面积，万万不可能再去接触rs的。 有多远，跑多远。 还再见，是再也不见。 …… 天上，一只又一只的铁鸟飞上飞下，繁忙之极。 地上，高牧在车里发呆，然后眯眼，最后躺在椅背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深红璀璨的晚霞映衬了半天天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手机铃声响起，高牧眼睛睁开，全身肌肉反弹，整个人坐了起来。 “涛姐，下飞机了吗？” “对啊，手机刚开，就看到你的短信留言。飞机晚点了，等急了吧？” “不急，不急。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接你。” 他有什么好急的，在车上呼呼大睡，要不是上官敏涛的电话，他还不知道会继续睡几点。 “开车了” “开车了！” “那就在大门等我吧，我自己出来，你就不要跑来跑去了。” “我还是进来接你吧，帮你搬搬行李也是好的。” “真不用，阿萍跟着我呢？放心，我们没那么娇气。”上官敏涛还是拒绝了高牧:“好了，不说了，我们的行李到了。去门口等我们吧！” “好吧！” 有阿萍跟着，确实不需要他过于操心。车子启动，往国内到达的大门慢慢开去，大约等待了五分钟之后，站在车旁观察人流的高牧很快就发现了上官敏涛和阿萍。 “涛姐，这边！” “高牧。”上官敏涛和阿萍一人一个推车，两个女人出门，行李还真的不少：“长高了？晒黑了？” “萍姐！”高牧上前，先和阿萍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接过上官敏涛的推测：“军训了大半个月，能不黑吗？” “对，我都忘记了新生军训的事情。那你今天来接我，方便吗？” “方便，很方便。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方便。” “军训也能这么自由？”上官敏涛好久没见高牧了，忍不住好好的打量了一番：“不会是逃出来的吧？” “逃兵我可不当，我这都是教官和老师同意了的。放心吧！” 高牧知道，上官敏涛是以玩笑的语气，表达自己的关心。 “那就好。你的车呢？” 前后张望了一下，除了一部豪华奔驰，剩下的都是出租车？ “不是停在那里吗？” 高牧掏出电子钥匙，啾啾了两声。 “奔驰？”有些吃惊，上官敏涛对车子有了解，知道这是奔驰的顶级豪华款：“买的，租的，还是借的？” “嘿嘿，我说自己买的，你信吗？” 打开车子后备箱，和阿萍一起，把行李箱往车上装。 “我信，不过很吃惊。”走到虎头奔的车头，再次确认是奔驰的顶流车型：“这车不便宜，你到底赚了多少钱？” “先上车吧，我慢慢和你说。” 高牧打开车后门，请上官敏涛上车，阿萍很自觉的走到另外一边自己开门，自己上车。 出乎意料，上官敏涛并没有上车，而是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你亲自开车，我当然是坐前面了。” “那就是我的荣幸了。”高牧嘿嘿一笑，关上后车门，又上前帮上官敏涛关上车门，最后从车头绕过自己坐上了车：“先去宾馆” “嗯，去酒店吧。和平饭店，知道在哪吗？” 上官敏涛来上海，基本上都是住和平，老习惯了。 “知道，外滩嘛。坐好了，走起。” 平稳起步。 和平饭店，原名华懋饭店，有将近百年的历史。 当初是由犹太人构思建设的，属于典型的哥特式建筑，豪华典雅，有“远东第一楼”的美誉。 坐拥南京路步行街和外滩两大卖点，本身也是上海外滩的一个标志。 不过和平饭店这个名字被普通人接受，知道，主要是因为周润发主演的电影《和平饭店》，可事实上两者并没有关系。 此和平饭店，非彼《和平饭店》。 第285章 画风神奇 （继续日万！） 后座，阿萍一脸懵的一个人坐着，没想到今天轮到她享受了一把老板的待遇。 “你这段时间一直在港岛吗？” 上官敏涛今天是从香港出发，乘坐飞机来到来上海。 “待了差不多一星期，本来今天是飞杭州的，接到你的电话，就该飞上海了。” “嘿嘿，不好意思了，这种事还要麻烦你飞一趟。其实你把地址和电话给我，我自己和他们联系就可以了。” 上官敏涛来上海，其实并不是高牧邀请的，高牧只是电话给她，请她帮个忙。 结果，她说她亲自过来一趟。 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我刚好事情都处理好了，回义乌也是玩，过来一趟也当是旅游了。” 说的轻巧，手下生意摊子铺那么大，怎么可能有时间玩，休息的时间都不够。 她坚持亲自过来的原因，很复杂，一句两句根本说不清楚。 “旅游也行，那你这次会待几天？” “上海我比你熟，不用你操心。待几天我自己都不知道，看心情吧？”朝高牧手里的方向盘瞄了一眼：“倒是你，不是来上海读书的吗？怎么发大财了？” “你是想说我这车吧！”高牧按了一下喇叭，准备超车：“哪天有空，去我的公司转转吧，以前和你提过一些的，目前发展的还不错。” 贾副总和老董两人去港岛，也是上周才回来。 人生地不熟，想要快速的开展港岛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好，你当时在我办公室吹的牛可不，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嘴角微扬，这也算是她要亲自来上海的原因之一吧。 “扫榻以待，随时都可以。” “行，反正这几天我都在，看你的时间吧！” 高牧还处于军训期间，时间不可能过于宽松自由。 “可以。” 高牧倒无所谓，晚上去都可以，金贝可能人会少一些，但是天天加班的多宝拼拼，前半夜还是很热闹的。 …… 办理了入住手续，在房间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上官敏涛带着高牧离开了和平饭店。 时间安排的很紧，没有丝毫的浪费。 高牧的意思其实是今天休息，事情明天再做。 上官敏涛没同意，担心高牧过于浪费时间，影响他在学校的军训学习。 因此，宁愿自己辛苦一些，也要今天晚上就带高牧过去。 晚上能搞定最好，搞不定，明天再说。 这次连阿萍都没有带，就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开车，一路步行。 夜晚来临。 外滩的夜景开始绽放，霓虹闪烁，整个外滩，较之白天更加的繁华。 两人不是真正的游客，对于外滩的景色，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所以不会有流连忘返。 上官敏涛带高牧去的，是南京路隔壁的隔壁，绕了好几个圈，岔路好几道。 老实说，高牧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处何方，反正抬头望去天际线都是高楼大厦。 而身边近距离看到的，却是一片老派的房子，犹如弄堂的狭窄。 没有开车过来，就是最好的选择。 “你别看这里，里面别有洞天。”看到了高牧的疑惑，上官敏涛解释道:“这里算是他们的大本营吧！” “你当初也在这里待过？” 高牧真正疑惑的，其实是上官敏涛本身。 “这里有差不多十年时间了吧，我离开之前，待了也有两三年。” 离开之后，上官敏涛每年几乎都会来次把，所以并没有很大的感慨和情怀。 “离开这里之后，就去了义乌？” 在高牧的印象里，上官敏涛曾经和他聊过，她去义乌的时间也没几年，这时间上似乎是合不上的。 “没有，离开上海，我去港岛待了几年。在那里遇到了一个人，之后是跟着他，才去的义乌。” 说道这些，才让上官敏涛有了感慨，眼神看着楼梯，有些出神的忘记了抬脚。 “那个人，应该就是你身后的那位吧？你们……” 心翼翼，高牧早有猜测，也隐隐约约的想到一些情况，不过问的还是很谨慎。 “你一个孩子，就不要打听这些事情了。” 没有过度的表情，还算洒脱。 “我可不了，今年已经十八周了，从各个方面都算是成人了。” “嗯，十八了呀。可惜，在我眼里，永远是屁孩一个。走了，不聊这些了，我们进去吧！” 说着快走几步，走到一扇门前，按响了上面的门铃。 哦不，应该了拉响了门铃，很有年代感的一根绳，脑补里面连着一个大铃铛，外面一拉，里面铃铛大响。 画风很神奇啊！ 高牧很想自己也尝试拉一下，感受一下不一样的感觉，可惜屋内的人根本不给他机会。 房门打开，一个长发长须的脑袋露了出来，看到上官敏涛的那一刻，惊喜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还是说我不应该来？” 嫣然一笑，说话是熟人间的随意。 “别，我不欢迎谁，也不会不欢迎你，我可不想被他们几个针对。”长发长须的大脑袋，双手制止：“只是你今年来的频率，大大超出了往年，随意我才惊讶。” “算上今天，再多也就是来了三次。你们是有多不欢迎我啊？” “我的上官耶，你雷打不动的一年回家一次，今年还是大半年都来三次了，我们能不惊讶吗？至于说不欢迎，你觉得有吗？在我们看来，你最好是搬回来，我们继续搞乐队。” “好了好了，再说下去就要激动了，老毛他们在吗？” 眼见长发长须大脑袋的上了情绪，上官敏涛快速切断，更换内容。 “在，这两天弄了一个新谱子，刚好你来了，一起试试。” “可以啊。”听到有新歌曲，上官敏涛隐藏压抑的情绪也上来了：“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这次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朋友。” 终于，从开门到现在，长发长须大脑袋的注意力一直在上官敏涛的身上，完全无视了她旁边身材不魁梧，但个子并不低的高牧。 “这位是？” “给你介绍一下，我弟弟高牧。高牧，这位是我很好的朋友，也是以前的同事，那个时候我们一起搞过乐队。” “你好，叫我老杨就行。你全名是叫上官高牧？” 一双肥厚的大手，紧紧的抓住高牧的瘦手。 “不是，你误会了。我姓高，名牧，全名是高牧。敏涛姐是我姐，不过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高牧笑着解释，没想到长的这么毛糙，性格却是很可爱。 不过对方的手还真的是粗糙，手心里老茧应该不少。 “你要不要这么逗啊，他要是姓上官，你会现在才知道？”上官敏涛无奈的摇头：“走吧，还不让我们进去吗？” “不好意思，请请，快请进。” 老杨侧身一让，把门口让了出来。 “我上次来的时候，你说正在研究一种新的击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练的怎样了？” “不急，一会儿让你震撼震撼。” 大门重新关闭，外面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一根粗绳轻轻地晃动。 第286章后门的误会 （感谢书友打死比我帅的崔东山的月票!） 几天后，新生军训在一场汇报表演之后，正式的结束。 所谓的汇报演出，其实就是走走方队，喊喊口号。 不过，也正是在这一场汇报演出的时候，高牧第一次见到了魔都大的几尊大神。 各种学术老师，行业带头人，还有校领导。 神交已久，但是从未得见的王乾德常务副校长，也终于见到了活人。 眼镜、背头、半白的头发，典型的中老年老头一个，还是那种看上去就很有文化的型。 军训结束之后，刚好是周末，学校给了两天不用调休的假。 …… 外滩往里，看不到什么车流和人的一个弄堂。 还是那根熟悉的拉环，高牧再一次来到了这里，不过今天和他一起的不是上官敏涛，而是王菲菲。 上官敏涛食言了，信誓旦旦的准备在上海多待几天，结果当天带着高牧到这里来了一趟月之后，第二天一早就离开回义乌去了。 连参观高牧产业公司的时间都没有，家里出了大事情，伤到了人，她必须回去紧急处理。 “这门铃挺奇特！” 王菲菲一个上海人，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第一次感受这么有艺术气息的门铃铛。 “这就叫不羁，搞艺术的嘛，更喜欢特立独行一些没他们需要灵感。”高牧笑笑：“刻板的人就算是再有作品，在旁人的眼中也是没有艺术气息的。就是这么怪，所以一会儿在里面，你就见怪不怪吧！” “被你说的我满是好奇心了，这么偏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王菲菲抓过绳子，真的不是一般的粗，和渔船的缆绳差不多了。 应该说就是一根渔船的缆绳，材质都一样。 “朋友介绍的，不然，我哪里能找到这么精灵古怪的地方啊！不过，你别看外面这样，里面其实别有洞天，等着被震撼吧！” 神秘一笑，等待开门。 “那我就拭目以待吧！” 王菲菲倒是想看看这地方，能让她震撼到什么地步 咯吱！ 厚重的门打开，还是熟人，长发长须大头的鼓手老杨。 “啊呀，高来了，欢迎欢迎啊！” 老杨双手吧头发一拢，努力让自己的大脸蛋，从毛发之中脱离出来。 “你这是几天没睡了啊？” 高牧无语的看着这位，比前几天来的时候，更加的不修边幅。 “嗨，反正吃住都在这里，吃了睡睡了吃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没睡。” 轴的人就是这样，一旦钻进某件事情里面，就会废寝忘食。 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但是随便了才能有成功的机会，端着的人始终距离地气太远，容易飘走的。 “这是我朋友王菲菲，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需要的东西弄的怎么样了？” “你好，叫我老杨就行。”可能是考虑到王菲菲是女的，老杨并没有伸手：“先进来再说吧！” 走进内部，王菲菲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别有洞天，也看到了所谓的铃铛距离有多远，更知道为什么要等那么久才有人开门，而高牧那么有耐心的等着。 只因为，进去之前，并没有到目的地，一处不大的玄关之后，他们开始爬上一段陡峭的楼梯。 木头那种，很窄很陡，咯吱咯吱那种。 “你走慢一点。”高牧原本走在前面，到了楼梯之后，转身拉住王菲菲让她走前面上楼梯。 今天出门，忘记让他换双运动鞋了，穿高跟鞋走这样的地方，着实不方便。 “高，你下次来还是走正门吧，这后面确实不太方便。” 何止是不方便，简直就是很不友好。 等等？ 正门？ 他刚才走的不是门，不是正门吗？ 懵圈之后的表情一览无遗，完全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模样。 “什么情况？”王菲菲也有些懵，看高牧就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你走的这是后门？” “我不知道啊！” 双手一摊，高牧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他也是第二次来，上官敏涛带他走这里，他自然就只认识这么一条路，他哪里知道什么正门后门的？ 一直以为进门的路设计成这样，是和他他们这帮人平时的性格一样。 不修边幅，不拘一格，只把后门当个性。 “等你回去的时候，我带你走前门，这样你下次就知道怎么来了。” 老杨也是无奈的一笑。 上官敏涛是习惯了走这边，所以每次来读书拉铃铛走后门。 实际上他们这里早就从新开发装修过了，这后面只属于备用的安全路线，不是熟人根本不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去开门，每次都要过很长时间他才能把门打开，路远不方便。 “那就麻烦你了。” 具体的内情高牧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次丢人丢大了，一个喜欢走后门的帽子，在王菲菲这里是跑不掉了。 “哇！原来里面这么大啊？这是酒馆？” 爬完陡峭的楼梯，转了一个圈之后，王菲菲终于看到了高牧说的震撼。 真啊哟说震撼谈不上，不过别有洞天是真的。 他们现在站的位置，一眼看去，就像是一个规模不的酒馆，中间还有一个舞台，上面摆满了不少的乐器。 可能是早上的原因，这里还没有营业，看不到客人，也看不到工作人员。 四周的窗户虽然开着，但还是能在空气中问道烟酒的混合气息。 王菲菲的鼻子比较敏感，不但问道了烟酒混合体，还闻到了体汗的气息，足以证明这里是个热闹的地方。 现在不是不闹，是时候未到。 “混口饭吃，晚上会有表演之类的，都是朋友们捧场。” 老杨洋洋得意的谦虚着。 除了大厅，靠墙的两面还有二层卡座，甚至是半封闭的包厢，算的上是个有些规模的酒馆。 高牧曾经做过对比，这里比上官敏涛在义乌的高跟鞋要上一些，但是价值绝对要高出好几倍。 一个国际大都市，一个正在努力发展成国际超级商品集散地的几线城市，地皮和消费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他也是上次跟着上官敏涛到了这里，知道了她和他们这帮人之间的岁月友情，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上官敏涛在义乌也会热衷于酒馆的原因。 这都是有历史根子的。 上官敏涛在多年以前，和他们一起组建过乐队，当过主唱，后来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离开了这里一个人去了广州、深圳，最后去了港岛。 一开始，离开的她依然走在追求音乐的道路上，这个时候的内地音乐界，其实还可以。 特别是南方广州这一带，因为靠近香港的原因，比北边多了不少的红利，虽然没有前几年红火了，至少不差。 比起上海那更是优势明显，上海这座城市，对音乐人谈不上有多少友好，至少创作演出等方面的氛围土壤比南北两地都要差上不少。 虽然本土户籍的歌手明星也不少，但是本地的市场很有一些荒漠的气质。 这种氛围不是说开多少剧院，一年有多少演出，有没有音乐节，有酒吧有驻唱就行的。 氛围就跟路人缘一样，很玄幻，很奇妙，有时候都不是努力就能有。 上官敏涛离开上海，去南边也有追逐最初的音乐梦想的意思。 只可惜，造化弄人，明明天赋不错，却一直出不了头，只能是在最低端苦苦的挣扎。 最难的时候，连酒吧驻唱的机会都没有，吃住都困难。 没有生存权的理想，一切是空。 于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她最终放弃了所谓的梦想，跟着他人离开香港，到了义乌过上了现在的生活。  第287章 达者为先 “走吧，正事要紧。” 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场地，主要的目的地并不在这里。 所谓的震撼，自然也不是这里。 老杨咧着一张大嘴，自以为微微的一笑，走在了前面带路。 这里，真的只是他们为了维持生计，为了他们一直坚持的理想，在上官敏涛的帮助下搞的一个有舞台的酒吧。 为的就是赚钱，好贴补其他地方的巨大亏空，也是为了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能有个地方聚聚。 能有个随意、洒脱表演、发泄的地方。 “这……这里是录音棚？” 王菲菲终于被震撼，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别有洞天，想不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竟然会是洞天中藏着洞天。 魔都大的相关音乐专业也有录音棚，不过这规模，比这里就多了。 看着一场面上的专业设备，还有两间玻璃房内外的东西，没有看内核也知道这里不简单。 王菲菲学的不是音乐专业，所以对设备的专业，品质、品牌没有什么了解。 可，没见过猪跑不代表没吃过吃猪肉。 物件其实也是有生命的，有些东西一动不动的放在那里，明明不是活的，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价值。 “没错，他们自己有个乐队，平时喜欢自己搞搞创作什么的。外面的酒馆，其实是他们的副业，为的就是填补一些家用。” “哈哈，高老弟说的客气了，其实就是开个酒馆赚点钱，填这个录音室的窟窿。” 从一间半封闭，有着一大块落地玻璃的房间，走出了四五个人。 那模样怎么说的，反正王菲菲的第一眼就是，这是一群干乐队的。 气质，拿捏的死死。 高牧嘴角一努：“这是大毛哥，还有豹，辉，以及杨，老杨你之前认识的。” “让王姐见笑了，我们这是一群醉生梦死的粗糙男人，也不知道有客人来，不然怎么说也要打扮打扮的。” 大毛是他们这一群人的核心，身上搞了不少的链子，很潮流。 “大毛哥，你们不会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吧？” 高牧等王菲菲和他们打好招呼以后，无奈的看着他们，确实是需要梳洗打扮一下，一个个的和刚从窝里钻出来差不多。 短发的鸡窝头，长发的也是凌乱不堪，一点都不飘逸。 “你这是明知故问，嘲笑哥哥们吧？” 大毛双手顺着自己的长毛发往后一撩，他们这些人都是为了搞音乐而活着的行尸走肉，本事不大却爱的死去活来。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去了，哪知道幸福会突然来敲门，给他们干涸的心浇上一场狂风暴雨的甘霖。 先是上官敏涛带来了几首歌曲，不过这些歌曲虽然歌词饱满，但编曲都比较残缺，连上官敏涛自己也没有完整的，只是会哼唱旋律。 所以，他们根据这旋律，加上自己的添加，把这几首歌曲的完整版本做了出来。 上官敏涛更是特意在这边多留了几天，把这几首歌灌制成了唱片。 虽然没有发表，只是作为自己的收藏和纪念，但是质量一点都不差。 不过，关于这些歌曲的来处，上官敏涛一直没有说，歌曲的创作人，也是一个g的字母代号。 身为上海人，关于g他们太熟悉了，通用嘛！ 真的代表什么意思，上官敏涛不说，他们也猜不出来。 不过，他们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这几首的编曲，是他们的名字。 同时，上官敏涛还给了他们授权，这几首曲他们可以免费演唱，就是拿去商演赚钱都可以了，她不会追究。 这就是感情的价值！ 就这样，他们靠着这几首歌曲，把他们这里的名气在上海甚至是全国的乐界，又往上拔了拔。 经常有慕名而来的同行找到这里，一切探讨和切磋，有些有意思的且有名气的音乐人，甚至还会在外面的酒吧驻场几天。 良性循环，在收获名和利的同时，更满足了他们曾经空虚颓废的心。 可是，当上官敏涛再次过来的时候，这一切又发生了变化。 这变化不是因为上官敏涛一反常态，一年不到三次回访造成的，而是来自于高牧。 一开始介绍他名字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反应，真的只是当上官敏涛的一个晚辈看待。 但是，当上官敏涛说明来意，当高牧拿出一叠歌词，还有一盒哼唱曲调的时候。 所有人恍然大悟，高牧就是那个神秘的通用g。 所谓的g根本就不是通用的简称，而是高牧名字的首字母。 高牧和上官敏涛都没说这些新歌是哪里来的，但是从当初上官敏涛唱片上的标注可以猜测，都是高牧的杰作。 一时之间惊为天人，马屁如滔滔江水入库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 丝毫没有所谓音乐人的风骨，更是不在意自己几人的年纪，高出高牧不少。 一句达者为先，表达了一切。 高牧并没有飘，反而矢口否认是自己创造了这些歌曲，稀里糊涂的把马一鸣搬出来接了一下锅。 说自己自己只是朋友的代理人，更是因为理论知识的欠缺，对于编曲配乐等等不擅长，需要请他们帮忙。 然后，在上官敏涛的帮忙下，把他们的好奇心给压了下去，也算是勉强的糊弄吧。 还是一样的政策，除了词曲作者继续用g表示外，编曲还是给了大毛他们，把他们的名字属上。 另外这些歌曲成型之后，也会让他们在酒吧演唱，不过时间必须是在一个月以后，在学校晚会之前是不可以泄密的。 他们这几天这副德行，就是因为每日每夜的在编曲，想要尽善尽美，想要做出最好的伴奏旋律。 虽然高牧给了他们哼唱的曲调，但是要做出圆满的编曲不是随口就行的。 “好吧，辛苦大家了，等事情告一段落，我请大家吃顿好的。” “好，那这几天算是没白辛苦了，哈哈，一定要好好的补一补。高，我们可说好，你可不能请我们吃夜宵摊啊。” 老杨最为积极，听到吃好的，下巴上的胡须都充满了活力，天天泡面已经吃吐了。 “夜宵摊肯定不能啊。” 高牧否定的一笑，开始琢磨应该请他们去哪吃最好。 “其实吧，人民广场的炸鸡也行。不过，广场的炸鸡店在哪里，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 杨很瘦，但是也是个吃货，不过他是属于吃不胖的那种，体型只有老杨的二分之一。 “啊哈哈，我也不知道，你们可以自己去找找看。”被杨一提醒，高牧心里也有了一个地方：“去十八号吧，吃完了还能去顶层的露台酒吧坐坐，人家那里可比你们这边有格调多了。” 高牧很满意自己的这个安排，路途不远，主要是格调够高，诚意很足。 “十八号？什么十八号？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王菲菲对上海足够了解，但是真没听说叫十八号的饕餮场所。 “外滩十八号啊，你没听说过吗？” “外滩十八号？那里有吃的？还有酒吧？”王菲菲惊讶的张着嘴巴：“你是不是串戏了，十八那里有吃饭喝酒的地方吗，你去给我吃个看看？” “怎么会没有？” 高牧一脸懵圈，把目光转向了大毛哥，他们长期生活这这边，对于事实肯定更了解。 “十八号具体情况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酒吧饭店，里面进驻着不少的公司，是办公室场地。” 大毛对高牧也是很无语，十八号的歌词写的很溜，原来都是瞎掰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看样子都不知道。 第288章 上海腔调 “啊，没有……办公场地？”串戏他肯定不会，也不可能搞错，歌都在这里唱着呢：“以前是不是渣打银行的总部？” “没错，解放前是银行，解放后没几年就不是了。后来就成为办公场地，不过进进出出的公司很多，并没有什么公司能固定长期的使用。” 大毛继续解释，不光了解十八号，外面那一条街上的所有建筑，他都了如指掌。 时候，他也是这条“gai上”最靓的仔，好吗？ “那就不会有错，哈哈哈……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毫无预兆，高牧开始了叉腰大笑，疯了一样。 看的大毛们面面相觑，不知道需要不需要送医院，沪闵路精卫中心他们也很熟悉的。 看的王菲菲尴尬不已，赶紧拍了高牧的后背一下：“笑够了没有。” 咳咳咳…… 拍的力道不，高牧差点岔气，王菲菲只能继续轻轻拍，力道变化张弛有度。 “莫名其妙的笑什么东西，笑的岔气了吧。” “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拍伤的，硬是把责任落在高牧自己身上。 “呵呵，主要是想到了一件开心的事情，哎，不笑了，不说了。大毛哥，我们还是听一听你们编曲的怎么样了吧？” 开心归开心，但是行不行还不知道，八字没一撇的东西，他也不准备在这里聊。 “好，进房间。” 大毛哥带头转身，走进他们之前走出来的房间，给了高牧和王菲菲一副耳麦。 音乐响起…… ……音乐结束 高牧摘下耳机，王菲菲双手抱在耳机上，双眼盯着自己的鞋子发呆。 “听傻了啊，唱的这么难听，你也能听傻？” 高牧上前帮她拿下耳机，没有合适的唱歌之人，是大毛自己配的音，他的嗓门根本就不适合这些歌曲。 所以高牧听的就很想洗耳朵，他和王菲菲不一样，对他来讲这些歌曲都是耳熟能详的，听过最合适的人唱最优秀的版本。 所以大毛的大嗓音，在他听来就是最大的败笔。 当然了，他听曲的目的是听曲的旋律，听听他们的编曲能否达到他的心里要求，不是为了听歌词。 所以到了后面，大毛的声音被他自动屏蔽，自己默默的哼唱配合着。 大毛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长发，他知道高牧说的是什么。 老实说，他自己也觉得不好听，多年前自从上官敏涛离开，他们就走上了摇滚了道路。 喜欢喊破喉咙那种，对于一些需要细腻处理的歌曲，唱不出那种味道。 一入rk深似海，从此不知柔情何？ “纯享版本的有吗？” “纯享？” “就是没你的。” “哦，有的，有的。” 大毛真单手当着脸，本来是想呈现更好的效果，看看词曲的融合度，结果被高牧说的自己毫无价值，完全是画蛇添足。 “把空白的给我就行，剩下的一个月之后，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高牧接过大毛给他的另外编曲伴奏：“不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自己唱了，可以找一个合适的人唱。你们这个乐队的风格，还是改一改吧。” 反正在高牧的记忆力，并没有大毛这些人的印象，那么很可能他们就是玩了一辈子的地下。 这一次有了他，给了他们这么好的机会，其实完全可以换个思路，摇滚可以不死，但路并不宽。 也许换条路，换个档，就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魔都大的音乐专业虽然比不上专科学校，但是五脏还是俱全的，学校里也有录音室，也有这方面的人才。 当初高牧给了王菲菲一些样的时候，王菲菲就提过。 不过高牧依然没有用学校的资源，而是耗费周章的让上官敏涛帮忙。 这里面的原因很多，主要是他不想在学校里闹的沸沸扬扬，接下去的几年他不想因为这些和主业无关的事情，而影响他在学校的生活。 而在学校搞，自己就很难隐藏，万一弄的人尽皆知，烦都烦死。 他连王菲菲都没有完全告知，更加不希望别人知道了。 当初答应王菲菲，接下这一单大麻烦，主要还是看在王菲菲的面子上，还有回馈王校长的帮助。 当然，王菲菲说的也对，要是能协助她办好这场演出，对于他在学校的这几年也是大有好处的。 关系好了，周边的环境就会宽松一些，他也能混的更舒服。 而且现在看来，还能帮衬一下大毛这帮人，给他们添加一些收入。 艺术败家，他们这些人想玩好，想真的玩出花样，也是需要钱的。 “你说的这些，我们最近也在考虑。还有就是录音室这一块，我们也准备对外宣传，这么好的设备就这么空置着也是浪费。” 关于录音室的事情，上官敏涛早就劝过他们，希望他们不要一直捆在自己手里浪费。 直到这次高牧到来，让他们尝到了帮别人编曲录音的甜头，才彻底的决定对外。 没赚一笔，都是成本的回收，有总比空着没有好吧！ “想通了就好，我以后要是有朋友有需要，我也会介绍到你们这里来的。今天就到这里吧，带子我先拿回去，有什么问题我再找你们。” “好，那就太感谢了。” 这一单，他们没收高牧的钱，但是赚的却比高牧给他们钱还多。 这几首歌曲的免费使用，价值可比他们要收的工本人工费高多了。 “咦，不是吧？”高牧正准备走人，结果发现王菲菲还在发呆，于是上前在她肩膀上轻轻的抓了一把：“走了，回去了。” “等等，让我缓口气。”终于脱离了呆滞的状态：“人民广场吃炸鸡，和十八号都是歌？” “是啊，不然你以为……” “是他们写的吗？” 王菲菲单手指了大毛几人一圈。 “算是吧。”高牧对着几人眨了眨眼睛，继续回答道：“不过，里面也有我的功劳，算是我们的合作。” “哦，原来是这样。” 恍然大悟，高牧的回答，让王菲菲理解为什么不在学校找人编曲的原因。 “走吧，先回去了。有什么疑问，我路上给你解释。” 怕身边的几个沉不住气，高牧想快点离开这里。 来的时候是后门，走的时候说好了要走正门的，因此他们穿过酒吧大厅，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一扇黝黑沉重的隔音大门打开，高牧刚准备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门外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一只手高高举起，同样是刚准备拉门。 “玲，你怎么来了？” 大毛惊讶的看着姑娘。 “我妈让我给你们送点吃的，她说你们几个快变成邋遢鬼了。” 姑娘年纪不大，长的倒是水灵灵，主要是一开口，那个声调竟然自带转弯，嗲的不得了。 这腔调，很上海。 “嘿嘿，那就谢谢你妈妈了，你今天不上学？” “阿索，今天周末啊。哎，看来我妈说的全是真的了。” 人鬼大，鬼灵精的摇摇摇头，说的大毛等人只能是嘿嘿嘿。 “周末了啊，那正好，今天我们有空，给你一首新歌练练嗓子！” 高牧本来笑笑走人了，结果刚刚抬起的脚步再一次的放了下来。 后面跟着抬脚的王菲菲，差一点撞到了他背上。 “姑娘叫什么名字，是你什么人？” 越看越像，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大的轮廓有了。 “她叫玲，是房东的女儿，有空的时候会跟着我们学学唱歌？” “跟着你们学唱歌！？” 高牧想把黄浦江的水全部砸到大毛的脸上，他一个大嗓门教这么一个说话嗲声嗲气，上海十足的女孩子唱歌？ 杀千刀吧！ 第289章 边搓边唱 （日万送上，早点休息！） 高牧惊讶的大嗓门把姑娘吓了一跳，好奇的盯着高牧直直的看。 一个比怪叔叔还要怪的怪哥哥！ “声点，看你这一惊一乍的，把人家姑娘都吓坏了。” 王菲菲从高牧身边走出，用地道的上海话和玲聊了起来，有共同语言。 刚才的反应确实是大了，不过主要是他被震撼的够呛，也是情不自禁就感慨的大声了一些。 “你们真的在教她唱歌啊？” 这一次，高牧的声音够声了，不是他较真，不断的质疑大毛。 实在是这玲要真是他猜测的那人，大毛教她唱歌，绝对是暴殄珍物。 两人的风格一个是赤道，一个南北两极。 “你放心，我们只是教她一些诀窍和技巧，还有一些乐理知识。玲自己很有唱歌天赋的，可以说是自成一派，我们不可能害她的。” 大毛实在是被高牧说的不好意思，把杨推到了前面当讲解员。 “有天赋为什么不去专业的学校？” “有天赋也是业余爱好，人家的理想是专业的排球运动员。说是我们教她唱歌，其实她就是来玩票的。”被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玩票，杨自己也说的不好意思，还是老老实实藏到了老杨的身后。 发言人再换班！ “其实吧，她就是用用我们这里的设备，然后她家里也会给我们打折一点场地租金。” 真的不好意思，这租金折扣一事也是让他们有些脸红。 “哦，我明白了。”这些东西都不是高牧真正想知道的：“你叫玲是不是？” “是的，大哥哥！” 这大哥哥喊的，酥麻酥麻的，身上都发痒。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姓什么，全名叫什么呀？”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问话，高牧也被带的嘴巴跑偏。 “你猜！” 姑娘脑袋一偏，露出一对酒窝，蛮可爱的。 王菲菲双手抱胸，笑盈盈的看着高牧，看他搞什么，竟然会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感兴趣。 “我猜啊，我猜你姓蓝？” 高牧淡淡一笑，故意猜错。 “不对。” 没猜对，姑娘很高兴。 “那是姓白？” 二次故意。 “还是不对，事不过三，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姑娘伸出一根手指，毕竟年纪不大，孩心性还是很重。 不对，要真是猜测的那个女人，那她的孩心性，似乎和年纪没关系。 “最后一次机会，让我好好想想，蓝不是白不是，那我就猜黄吧，这次总对了吧！”“咦，你这么厉害，真的猜对了。我真的姓黄，叫黄怡倩，名叫玲玲，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被高牧猜中了姓氏，姑娘开心的不得了，一双手鼓着掌给高牧大表扬。 和她不一样，王菲菲等人有的只是吃惊。 高牧看上去是连猜三次，才运气好的猜中，其实看他说的蓝、白、黄就知道，他其实可以一次性就说对。 这就有点吓人了，一个陌生人姓氏都能猜对。 “我叫高牧，你叫我名字就行。” “高牧哥哥！” 这一喊，不但全身酥麻，感觉牙齿都要和牙龈分离。 高牧有些吃不消的摸着额头，真的是自己找罪受。 王菲菲嘴角飞扬，戏虐的看着高牧，她一个女人，刚才这一声都差点想见御弟哥哥。 大毛等人反应不大，应该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黄怡倩，听惯了她的声音。 “哎，就冲你这一声哥哥，我也应该送你一份礼物。” 经过刚才的这一场对话，高牧已经可以肯定，眼前的姑娘，就是未来的浴室歌手，转音歌姬无疑。 名字之所以不同，应该黄怡倩是真名，玲玲是艺名。 听到高牧说要送自己礼物，姑娘的眼睛开始魅惑，扑闪扑闪的看着他。 结果，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高牧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礼物。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诺姑娘的话，不能不兑现。 于是。 “这样吧，我今天身上没有带合适的东西……” 话还没有说完，刚刚还明亮的眼睛就暗淡了下去，满是失望，高牧哥哥不靠谱啊！ “不过，”转折再起，希望重来：“我这里有一首刚刚初稿的歌曲，可能挺适合你唱的，要不要试试？” “你写的歌？” “对！你不是也喜欢唱歌吗？要是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没有带礼物的高牧哥哥准备借花献佛，用她自己的东西作为礼物送给她，把时间大大的提前。 “你会写歌？不会是只能自己躲厕所里唱的那种吧！” 鄙夷，虽然不明显，但是明显的鄙夷表情。 被一个姑娘质疑，高牧的心感到一阵疼痛，“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难对付的生物。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 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 …… 多说无用，高牧直接开唱，妖娆无比的副歌。 一时间，阴风阵阵，大把的浪花浪打浪。 王菲菲等人听的目瞪口呆，反观黄怡倩却是听的眼睛重新发光，然后，开始迷茫。 略带稚嫩的嗓音，跟着浪了起来。 仿若黄莺出谷，莺啼婉转！ 就是这个味，虽然因为年纪太，还不够媚，但是那个味道已经有了。 至少这几句哼唱，比高牧要唱的更好，更妩媚。 有些人，真的是天生歌姬。 “唱的不错，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好，喜欢我把它当礼物送给你，你要吗？” “我要。” 嘶嘶嘶…… 这一要，差点要了高牧的命，十几岁就这么妖娆，长大以后还得了啊！ 王菲菲嘴角上扬的又高了一些，靠近高牧，伸手在他背上轻轻的扭了一下。 瞬间清醒！ “我把已经写好的歌词写给你，然后帮你哼唱一遍，其他的你自己补充。我相应以你的天赋，应该能把这首歌完善的更好，也会让这首传唱于世的。” “谢谢高牧哥哥，你真好。” 姑娘虽然聪明，也有些警惕，但是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防范心还是会消失。 高牧没有一碗麻辣烫的本事，但是他自信凭借这么一首歌，骗个把女孩还是有可能的。 当然，也只是想想，禽兽犹如的事情他做不来的。 “恩恩嗯……” 在王菲菲的加持下，高牧最终抵抗住了靡靡之音的初级战力。 回到录音室，把能想到的歌词都写了出来，有些实在想不出来的，用差不多的词语代替，然后做上标记，让黄怡倩自己再多琢磨琢磨。 之后，又给她全歌哼唱了一遍，大毛这里有录音设备，只要把旋律记下来，曲谱的事情，他们能搞定。 再一次的往正门走去，第一步跨出去之后，高牧转身对送他的黄怡倩说道：“没事的时候，多在卫生间 浴室练练歌，在这些地方唱歌很用以获得灵感的。我这首歌就是搓澡的时候有的灵感。” 有画面了。 高牧的话，顿时让大家有了画面，边搓边唱确实很合拍。 “来啊，搓澡啊，反正有大把时光……啊，原来这歌词是这样来的呀，搓澡改成造作。秒，实在是秒啊！” 大毛的大粗嗓唱这种妖娆的歌，简直就是杀猪。 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收到的是其他人的大白眼。 “嗯，反正这首歌想练好，搓澡的技术一定要到位。” 高牧继续交代，歌唱的好不好，完全取决于澡搓的溜不溜。 “谢谢高牧哥哥，我会听你的话的哦，爱你。” 双手上头，做一个大爱心，直接把高牧送走了。 第290章 我有一个梦 （感谢书友打死比我帅的崔东山的打赏和月票！） “看上人家姑娘了？” “我有那么禽兽吗？” “你的意思是姑娘不可爱，你不喜欢？” “可爱，喜欢，但是不至于看上！” “那不是禽兽不如！” 明知道是陷阱，明知道王菲菲的问话目的不善，心翼翼之下高牧还是被埋了坑。 果然，女人只要不讲理，就永远不会给你留讲道理的机会。 “我就是觉得她挺有个人特色的，那首歌也只有她能唱出那种味道。” “还别说，她的嗓音确实特别。虽然我也是上海女人，但是完全唱不出她的那种味道。听她唱歌，真的是和歌词里的内容一样，越唱啊会越痒！”王菲菲感慨道。 “你喜欢哪首歌？” “什么？” 高牧的突然一问，王菲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喜欢去广场吃炸鸡，还是喜欢去十八号的露台品酒？” 拉起王菲菲的手，9月底的夜晚，外滩这边的风比前段时间凉爽了一些。 “你说这个呀？”很开心的靠在高牧的肩膀上，半依偎的一起走在马路上：“我没说我喜欢哪个呀？” “调皮！”右手被王菲菲抱在怀里，左手伸出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刮：“在我面前打太极，你觉得有用？” “讨厌。”伸手拍掉高牧刮完鼻子，还在脸上吃豆腐的手：“真没意思，一点心思都被你猜到。” “说吧，喜欢哪一首？” 一切尽在掌握。 “你猜？” 坏坏的，学着黄怡倩的语气，嗲嗲的说道。 “我不用猜都知道你喜欢十八号，是吧？” 走出狭窄的深弄堂，街面上的人流越来越多，高牧从王菲菲怀里抽出手，把她紧紧的抱在了自己怀里。 “真没意思，一点悬念都没有？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身上穿的有些单薄，晚上和白天的温差又大，被高牧半揽在怀里，王菲菲倍感温暖，忍不住贴的更紧了一些。 “你怎么想的，就是我怎么想的。” 两首歌的意境完全不一样，王菲菲会选择十八号，根本不用多想。 “啵！” 侧脸一阵清凉，他知道脸上一个大红口印是少不了了。 “喜欢的话，这首歌就留给你吧，晚上会你上去唱！” 这是对侧脸吻的回应。 “啊，我上去唱，这好吗？” 犹豫中满是兴奋。 “有什么不好的，自己的歌自己唱谁敢有意见！” 强势的很，有人敢反对也简单，他会直接把十八号撤了。 “可是我不是专业唱歌的，上去唱不好怎么办？” 王菲菲能问出这样的担忧，说明她心里已经接受了高牧的建议，只是脸皮上有些不好意思，找着借口。 “你在卡拉k不是挺能唱的吗？” 温美玉来上海的那次，三人去了量贩式kv潇洒了好几个时。 王菲菲就是麦霸一个，什么歌都能上去唱几句，那一晚几乎都是两女在唱，高牧没什么机会尽情纵歌。 “那是卡拉k，能和上舞台一样吗？” 关门和开门都不一样，她又不是专业的。 “你还真把这场迎新晚会当电视台举办的比赛了啊？搞的再正规，搞的再上档次，充其量也就是学校组织的文艺汇演，有几个是专业的。大部分还不是上去自由发挥。” 虽然要求比往年提高了不少，但是还是没法摆脱表演节目的都是学生的本质，高牧可以搞一些好的创意，增加一些新的好听的新歌，但他不能包办全场的节目。 迎新的大部分节目，还是学生自己酝酿为主。 以王菲菲kv麦霸级别的水平，上去高歌一首根本没问题。 “被你这么一说我有信心了，还有一个问题，这首歌是男女对唱的？我一个人没办法完整的呈现。” “男声我帮你唱好了吧！” “嘿嘿，那我就没问题了。时间还有我好好练练，应该能唱好的。” “嗨，你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啊！” “怎么，不乐意？” “乐意乐意！” “这还差不多，这段时间回家住吧，指导一下我唱歌呗。” 以前不觉得，经历了今天，王菲菲又发现了高牧的新技能。 “好啊。” 高牧点点头，军训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全力以赴帮王菲菲把迎新搞好。 晚上回家，也有丰富的时间商量具体的事情。 “是再走走，还是回家？”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外滩，人山人海的那叫一个热闹。 “我都可以，你定吧。” 只要和高牧在一起，她在什么地方都无所谓。 “要不去十八号看看，好像就在前面了。” “好呀！” 比高牧还兴奋，王菲菲从怀里钻出，拉上高牧的手就往前跑去。 “慢点，你穿的是高跟鞋。”身为崴脚专业级别的选手，高牧在这方面还是很注意的：“房子就在那里，又不会长脚跑了。” “我这叫迫不及待！” “还迫不及待，也不怕忙中出错，跑错方向？” 男人的吐槽，对女人的效果几乎于无。 “我要是能跑错方向，那我这些年在上海不是白活了吗？”王菲菲不屑的说道，伸手一指一栋外墙被灯光打的通亮的七八层高的老洋房：“你看，到了。” 高牧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建筑，外面通亮，内部漆黑。 脑海中，另外一幅场景出现，接着慢慢的和眼前的大楼重叠，融合。 未来的十八号，上海新贵们最喜欢的地方，人气一直很旺。 内部高牧没进去过，但是远眺过，另外也从络上看过不少的内部照片和攻略，所以对这里面的大体格局，很有印象。 “可惜了，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你写歌的灵感是怎么来的？” 眼前的黑，王菲菲是怎么也看不出来歌曲中的那些意境。 “我有一个梦，梦里的外部环境就是这样的，不过里面是另外的一个样子。在我的梦里，这里面璀璨如华，内部融合了国际知名时装、珠宝、名表、美食、娱乐、艺术中心等等。” “建筑装饰和它们完美融合，穿越时间长河，跨过历史空间，将艺术与生活结合在了一体。这里是时尚人士，财富新贵，名流名媛汇集流连忘返的地方。” 高牧闭上眼睛，尽可能的给王菲菲描绘他脑海的场景，却依然词穷。 有些东西，真的很难用语言精准表达。 “真美。没想到你还会做这样的美梦，所以，十八号只是你的一场梦？” 不知不觉，两人又依偎在了一起，这一次王菲菲整个人都靠近了高牧的怀里，侧脸仰望着他。 “你想不想这美梦成真？” “想啊！可只怕这是白日做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反手摸高牧的脸蛋，不醒的梦才是美的，一旦清醒，现实就会打翻一切美好。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未来的人生规划是怎样的？” “以后的规划，我不知道。” 王菲菲自己也很迷茫，遇到高牧以前，她的人生很简单，安单的在学校发展，平淡无奇。 但是现在，这份平淡明显被高牧打破了，要真说未来规划，那也是高牧帮她规划。 那一摊子事业，眼看着越来越膨胀，免不了她出力。 高牧想了想，调整新的角度：“我换个问法，你现在是校团委的书记。” “副书记！” “好，校团委的副书记，以你的年纪，这个位置不算差。你要是准备以后从政，这也是很好的路线。你要是没有从政的愿望，或者意愿不强烈，要是愿意相信我的话，那就我来给你规划一下后面的路线。” 高牧这话，多少还是有诱导的意思，他其实也做不到真正的坦然，还是有偏心的。  第291章 噩梦防身 “我可没说我想走政治路线的，我还是喜欢花路，要不你辛苦一下，给我规划规划未来的人生路。” 认识高牧之前，从团干起步从政，王菲菲也不会排斥。 但是现在，她已经明显的和高牧捆绑在了一起，先是金贝的董事长，接下去肯定还有别的纠缠，所以从政已经不再是她的选择。 况且高牧的话中话已经意思很明显了，她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选择。 王菲菲要是走团干，混的好也许未来能有不错的位置，甚至还可以在另外一条线上和高牧遥相呼应，给与照顾。 但，问题就在于，这条路她是否能走的顺畅？ 走的顺畅的话，速度是否够快？ 以高牧的前进速度，就算是给王菲菲装上核动力的翅膀她也追不上，毕竟有些规矩再怎么也是打破不了的。 所以想靠她遥相呼应，理论上存在，现实为零。 再说了，高牧也根本就没有想过在这方面依靠王菲菲，有需要的话也不会是她。 反之，因为事业发展的速度过快，身边需要大量的人才推动事业的版图，更需要可靠的人帮他盯着版图的里里外外，四面八方。 因此，从私心上来说，以王菲菲和他的关系，他更希望她能在自己身边帮助自己。 现在的他，更需要她在一起。 “真心的？” “当然了，是不是真心，你自己检查呀！” 一只手，抓住另外一只手，放到了自己胸口，真心与否自查。 “嗯，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让我来规划，那我就真心实意的给你安排。为了表示诚意，我也送你一个礼物吧！” 高牧测真心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这是一项需要集中精力，长久认真对待的工作。 “送我礼物，好啊！”刚刚兴奋，紧接着就自我猜测：“等等，不会就是十八号吧？” “咦，你怎么知道我说的礼物是十八号？” 高牧诧异，不应该啊，这怎么可能猜的到。 “好啊，你这是把我当姑娘了，也准备用一首歌来收买我的心吗不对，十八号你之前就答应给我唱了，难道不是默认送给我吗？哼，你这是典型的一歌送两次，还是送同人。” 十万八千里。 两人之间的误会差了十万八千里，根本就不是同样的意思。 “嗨，我还以为被你猜到了，原来你说的十八是这个十八啊？” 高牧恍然大悟。 “难道你说的十八，不是这个十八？” “当然不是，我说的十八，是十八摸。一亚麻一呀摸，摸到了一个大西瓜，二亚麻二呀摸，摸到了两个大西瓜，三……” 突然的调侃，令王菲菲措手不及，两句之后，三句之前，啪啪打手。 “好你个大流氓，找打，信不信我大喊一声流氓……” “信！” 嘿嘿傻笑，有些曲还是不适合在公共场合吟唱的。 “快点老实说，你说的十八到底指的是什么？” 要是在家里，她肯定陪着高牧好好的唱一唱，她抢先唱都可以，但在这外边，慌兮兮的，还是老实点好。 “喏，我说的就是它啊！” 终于被赶下高地的手，朝前一指。 “十八号，你，你是说你要送我这栋大楼？你没发烧吧，还是得了失心疯了？你以为外滩线上的这些老房子是私人想买就买的到的吗？” 外滩的房子，有不少，沿线的豪宅无数，特别是对面陆家嘴，真正有钱人才能买的起的房子。 但是浦西线上这边的老房子，那是有多少钱都不可能卖给私人的。 非卖品！ 只属于政府或者政府背景的国企，买？最好是想都不要想。 “我知道这些房子不可能卖，我的意思也不是买。” “那你什么意思，租？” “没错，要是有可能的话，我想把这里租下来，然后保护性装修，给它整理成内涵国际知名时尚服装品牌，国际高级珠宝，国际顶级名表，国际前五十以内的美食品牌，以及艺术展览中心的综合体。顶楼再搞一个高规格的露天酒吧。” “你的梦吗？” 王菲菲听着，能感受这是高牧梦里的场景，似乎真的很不错。 要是真的能改造成高牧梦里的样子，然后交给她经营，那确实是美妙之极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她，笃定是上海滩的名媛。 这个梦确实不错，挺美好的。 王菲菲迷茫了。 “对，我的梦，现在也是你的梦。只不过，要想实现这个梦，还需要看我们有没有这个缘分？” 十八号要是在政府手里，高牧就会主动把梦掐灭，想都不用去想。 要是还在国企手里，那他还是有机会的，但是这个机会还需要王菲菲去努力，看她能不能找到门路和人脉关系。 反正他是靠不住的，两眼一抹黑门路都不一定摸的到。 他能出的是钱，是改建和将来运营的模式方案。 十八号的歌，十八号的房。 一种宿命，萦绕在王菲菲的心头，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为她准备的，她就应该入住十八号。 为了这个梦，她要努力了，肯定会努力。 “这个交给我吧，我先把产权关系和相应的背景摸清楚。” 急切肯定有，但她也知道这件事情，急是急不来的。 “不急，一两年之内都问题不大。”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找不对门路事倍功半，只要找到了正确的门路，那肯定是事半功倍。 “我知道，眼前，我们还是加油把迎新办好吧！” “没错。”高牧点点头：“还看吗？” “不看了，回去吧？” 有了这个梦，再对着大楼空想，就是徒增烦恼和郁闷。 还不如回家睡觉，躺在床上想想有没有合适的路子，或者人选。 “你在车上藏把刀干什么？” 在副驾驶的手套箱里，王菲菲无意间翻到了一把锋利的大匕首。 拿在手上都让人胆战心惊，刚才更是差一点伤到了她的手。 “防身。” rs的事情，高牧是不会说的，那是一个噩梦。 把匕首藏在车子手套箱的目的，就是为了忘却这一段噩梦，不想在回忆那些场景和那个巨大无比的疑问。 然而，在看到匕首的那一刹那，这些他想刻意回避的东西，却是如雨后春笋一般，“鳞次栉比”的冒了出来。 为了忘记这一段，高牧甚至“恶毒”的臆想rs会不会坚持不到曼谷，在飞机上，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就被姨妈吸干了血液。 他买的可不是普通的牌子，主打特色卖点就是强力吸收，霸气侧漏都能吸的没有一丝意外。 这种居家旅行必备的珍品，绝对的物有所值。 何况，他还张贴了两张，双份功效，rs是否能抗的住，还真的不一定。 上飞机的时候，rs脸色已经十分苍白，高空气压的变化，很难说她是否能坚持住。 不是高牧坏，没有爱心，主要是被rs那句bak给吓到了。 ……  第292章 金戈铁马 有时候，有些事情的效率，能高到让人毛骨悚然，突然的自我。 休假结束，回归教室的第一天，高牧就收到了一个消息。 一个有过预期，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有过预期，但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方式的消息。 刘梦换金戈。 不对，在一班剩下的三十个男生看来，这应该是金戈换刘梦，男换女。 在震惊的同时，高兴的色彩溢于言表，终于有女生了，他们班终于摆脱了光棍班的帽子。 谁也没想到，金戈会这么快就答应，学校和部队又这么快就会交接置换，好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 更没想到，刘梦会进入计算机一班，直接和金戈来了一个男女互换。 金戈和刘梦之间的快刀斩乱麻，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是交易。 但这都不是他们这些学生需要知道的事情，他们只知道此时此刻应该吟诗一首。 攻坚脱帽颜色来， 万绿丛中一点红。 喜迎教官成同窗， 男女配学抖擞强。 金戈的离开，很突然，很迅速，是部队派车来直接接走的，他的床铺盖和东西都有战士帮忙搬拿。 整的很有那么一回事，透露着一丝不简单。 这效率快的他们101寝室都来不及搞欢送会，高牧甚至都怀疑金戈家里是否对此事知情？ 然而，不管怎么样，金戈确实是走了，抖抖铺盖，没有带走一块床板，只留下了一只乌龟。 寝室的四人友情，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开始，就已经结束。 四剩其三。 此时，三个脑袋挤在一起，看着桌子上的一个玻璃缸，正在围观一只乌龟。 “你们说老金是什么意思，走的时候连那双破了五个洞的袜子都带走了，却给我们仨留下了一只乌龟” 钱蒲通伸出一根手指，狠狠的压在乌龟背上，让它动弹不得。 “千年王八万年龟，还能是什么意思？祝福你健康长寿，长命百岁呗！” 周艺轩拿着一根筷子，嚣张的在乌龟嘴边挑衅，手抓筷子的地方却是有多高就有多高，保证在龟头窜出的距离之外。 “老周，你这是祝福？确定不是骂人？” 鄙夷的看着周艺轩，手指都不敢伸，和他一比太怂了。 “要骂人，也是老金骂你，与我何关？” 感觉玩头不过瘾，又拿了一根筷子去玩乌龟的尾巴。 “你说这老金也真是的，真的要祝福，怎么也应该买三只来养吧，就这么一只算谁的？” 不能输给周艺轩，钱蒲通索性把五根手指都按在了乌龟壳上，就像是一座五指山镇压。 “别，不要扯上我，这只龟是老金留给你们的祝福，你们两个挑个人认领就行！” 乌龟的祖上玄武，要是看到自己的后代被两个男人这么幼稚的玩弄，不知道会不会跨越时空杀到？ 太傻了。 “别啊班长，你和老金的关系最好，这龟他肯定是留给你的。要不你给龟龟取个大名？” 周艺轩和钱蒲通对视一眼，坏坏的说道。 “什么鬼，一只乌龟还要取名字？” 要是只王八鳖还能炖汤喝，顺便补补胶原蛋白，一只龟龟在高牧看来真的是毫无用处。 “班长，你这样说就局限了。乌龟怎么了，乌龟也是有生命的好吗？而且长命的寓意不好吗？养的好，我们三个马克思了，它可能还在修炼龟龟不动神功，悠然长命。这么可爱长命的龟龟，难道不配拥有一个名字吗？” 自打开学，自从入住寝室以来，钱蒲通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带哲理，有深度的话。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放下筷子摸着下巴上的绒毛，周艺轩站起身在原地来回走动，不断的点头：“我看就不如叫它钱钱吧，长命百岁，财源滚滚，多好，多吉祥如意。” “滚，为什么不叫周周，说不定还能护你这个老周周全呢？” “嘿嘿，其实叫高手也挺好的，高人一等，天下无敌。” 高牧脸色僵硬，没想到这么快就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说了这么多，你们就没有想过金戈留下乌龟的真正目的吗？” 眼珠子转啊转，终于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点。 “什么意思，你知道他的真含义？” 周艺轩之后，钱蒲通也把镇压乌龟的手收了回来，好奇的看着高牧。 “当然，他走了以后，我们寝室还剩下几个人？” 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诱导的反问。 “废话，三个啊！” 钱蒲通挨个指了指，真想问高牧一句，你是不是傻？ 一二三都数不清楚吗？ 马里亚纳海沟大的大学生吧！ 真坑！ “嗯，三个人，还有呢？” 能想到钱蒲通的想法，高牧也不生气，继续问道。 “哈哈，我知道了，加上这乌龟，我们寝室还是四个活的。来来来，金金同学，以后你就住这张床了。” 周艺轩很快就明白了高牧的意思，在钱蒲通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把乌龟连着玻璃缸一道放到了金戈曾经住过的空床上。 “哈哈哈，金金，这名字不错。”钱蒲通笑的双手叉腰，然后又看了一眼周艺轩：“老周，突然想到一个外国名字，挺适合你的，要不要听听？” “什么？” 明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字，周艺轩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心。 “龟仙人的弟弟，龟下一人，龟下人，怎么样，霸气吧！” 一个枕头飞奔的砸向钱蒲通：“我看叫钱龟平人比较好，你们都住在上铺，属于平辈。” 因为一个乌龟的名字，在101爆发了一场异常“凶残”的大战，血雨腥风。 最终，乌龟也没有跟他们的姓，也没有叫金金，而是用了金戈铁马四字大名，以此来证明金戈这个短暂的兄弟一直都在，没有离开他们101。 三人一龟，重新布置了101寝室的防线，也不知道是还没来的及，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学校也没有安排其他人住进101。 似乎默认了三人一龟的神奇组合，默契十足。 高牧有种感觉，金戈铁马龟不是金戈大意落下，而是特意买来留下的。 他做出加入部队的决定，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不是头脑一热手掌一拍就能下的。 而在这样的一场思考时期，他还特意在离开的前一天外出买了一只乌龟回寝室，然后又一声不吭的留下。 敢说不是特意为之，他就把金戈铁马龟生吞了。 这龟有含义，有深刻的意思，确实需要好好的养着，不能让它轻易出意外。 所以，这一天，101三人特意跑出学校，买了很多龟食，还跟水产老板好好请教了一番如何养龟。 在101，金戈铁马龟的待遇那绝对是1。 金戈的离开，没来的急搞欢送仪式，刘梦的到来，这仪式是万万不可能少的。 王菲菲不在意，高牧忘记，这都没关系，班级里还有剩下的二十九个少男记得。 他们的热情，足以支持每天每时每刻都会提醒高牧一遍，直到这一天刘梦正式来报道。 和金戈直接被部队派人派车，第一时间快速的带走不一样。 刘梦退役之后，先回家了一趟，三天之后才回到了学校报道。 “看样子大家都收到消息了，这么早还来的这么齐。” 王菲菲站在讲台的侧面，看着一个个坐的端端正正的学生，军训的效果还是有的。 “哈哈哈，王班助，今天是我们班大喜的日子，谁敢缺课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王锦笑着挑动大家的情绪。 “就是，亲爱的班助，这都已经是摊在桌面上的事情了，你就不要再故弄玄虚了，快点开始吧！” 迫不及待！ “好，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班唯一的女同学，刘梦的到来。” 啪啪啪…… 掌声雷动，像钱蒲通和周艺轩这样的积极分子中的积极分子，更是鼓的手掌都绯红。 不拿出吃奶的力气，不足以表达他们的欢迎之情。 “谢谢同学们的热情。” 走进教室，站在讲台的另外一边，习惯性的一并腿，给大家来了一个标准的军姿。 搞的有好几个同学条件反射的起身，抬头挺胸，回了军礼。 “好了，军训已经结束了。以后就不用在班里相互敬礼了，刘梦同学看来还有很多地方需要适应，你就坐第一排的空位置吧！” 收到了高牧的眼神示意，王菲菲指了指第一排的一个空位，让刘梦坐下。  第293章 环环相扣 （日万继续，求票！） 第一排，一个人一桌。 看上去一片和谐，其实为了这个位置，班里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争斗，比拼。 最后还是高牧一锤定音，既然不患寡而患不均，那就所有人都不要有想法了。 给刘梦一个单独指定的位置，其他人自由配置。 反正过了这个学期，别说固定的位置了，连固定的教室都没有。 那个时候就真的是各凭本事，谁能近水楼台谁就得月！ 本来这个教室，就是学校为了他们这些新生能尽早的熟悉彼此，专门安排出来的。 为了这么一个很快就不存在的座位，搞的和高中生一样，真的很让人无语啊！ “这帮家伙，一个个这么猴急狼叫，也不想想刘梦以前是干啥的，呵呵，也不拍被k了。” 高牧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特意说给周艺轩、钱蒲通他们听。 “高牧，你说被一个特级狙击手揍一顿，是什么样的体验” 完全出乎高牧的预料，他这样的警告不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给其他人开启了一扇探险之旅的窗户。 “什么体验我不知道，惨是肯定的。你要是想亲身体验一把，我不会拦着你。加油！” 看着同样奇葩的王锦，真怀疑他的高智商是不是丢了。 或者说，本来就是智高情低。 “好了，下面请班长上来一下，我这里有一些奖品给大家发一下。” 等场面稍微安静，王菲菲招呼高牧到讲台。 把很早就放在讲台边上，没人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一个纸箱拆开，从里面拿出了不少的零食。 看的一班人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 莫名其妙的要发什么奖品，又莫名其妙的搬出一堆零食？ 他们是学生吗？ 零食当奖品？ “大家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会是一堆零食。理由有三，一，这次军训我们班级拿了模范班，这是对大家的奖励。” “第二，军训结束，也就预示着你们的大学生活，将正式开始。让你们最后吃一次甜的，即是和高中生涯的彻底告别，也是要告诉你们千万不要挂科，挂科没糖吃。” “其三，借着这个机会，算是欢迎刘梦加入我们的班级。这么甜蜜的一天，多吃糖有好处。好了，下面请大家依次排队，上来领取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不可以多拿，但可以选择哪几种要，哪几种不要。” 梦回幼儿园！ 这样场景，完全是幼儿园读书的风景，排排坐分果果，也太奇葩了吧。 他们不知道，真正搞这一出的，其实是一脸严肃监督大家的高牧，这些东西都是他买来的。 拿下军训模范班，王菲菲自掏腰包想给大家买一点奖品的事情，有。 但是在买什么上面有分歧，甚至连奖状和荣誉证书他们都想过，找来找去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 高牧索性恶作剧一把，买了一大堆的零食，特别是以大白兔奶糖为主。 “班助，为什么都是女孩子吃的东西，我们班都是男生啊！” “你的意思是我和刘梦不是女生？” 还能有什么，东西虽然是高牧买的，但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这里一箱，家里还有一大袋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锦拿起一对大白兔，还有其他的东西，一样不落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哪里还敢有其他的意思！ 高牧努力的憋着笑，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这是他的恶作剧，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打死。 “好，所有人都领到了吧。”等最后一个同学拿了自己的份额回到座位上的时候，王菲菲扫了一眼讲台上还剩下的不少零食：“剩下的这些，班长包圆了吧！” 谁叫高牧买了这么多，全班分完还有一塑料袋的份量，当然要归他了。 自己买的大白兔，哭着也要吃完啊！ 连空箱子一起，抱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刚才笑别人，现在被人笑。 “好，今天还有一件事情要跟大家在沟通一下。下个周末，学校要举行迎新晚会，最后再问大家一次，有没有人有不错的节目，有的话赶紧上报审核。” 从明天开始，学生会就不再审核新的节目，时间紧张，关注的精力要转移到舞台上了。 不出预料，全班一片安静。 一帮大男人，起哄可以，真要他们表演才艺立马怂，都是当啦啦队的料。 “班长，文艺委员，我们班才艺不行啊，到今天都拿不出一个节目来。要不你来一个代表一下。” “对啊，高牧不是兼职文艺委员吗？那就他上去演一个呗。” 干啥啥不行，起哄第一名，王菲菲起了一个头，全班都叫好。 高牧那个气啊，王菲菲这绝对是故意的，这是明明白白的坑自家人。 他出的节目还少吗？ 学生会手里那几个最优质的，肯定会引起轰动的东西，不是他的方案吗？ 没谁规定一定要上台表演吧，他这个幕后功臣的功绩，难道会被狗吃了。 而且，他也没有没表演啊，不是还要帮王菲菲合唱男声的吗？ 虽然只有几句，但是即便只有一句，也算是上台了吧！ “王辅导员。”用嘴脱掉大白兔的外衣，高牧咬牙切齿的咀嚼着：“当时我兼任文艺委员的时候，是因为我们班没有女生，现在刘梦来了，我请辞。这个职务应该让刘梦当吧！大家说是不是你们有人会反对吗？” 鼓动群众。 这个时候他相信不会有人反对的，交出文艺委员的职务，正当时啊！ “我同意！”钱蒲通恨不得双手双脚的赞成：“高牧一个大男生，五音都不全，当什么文艺委员啊。就应该让给刘梦，这才是最好的安排！” “同意！” “同意！” “班长，我代表全班，同意你辞去文艺委员的职务。”周艺轩也是激动的大声宣布，这一刻他们已经完全忽视了王菲菲的想法和意见：“同时，我宣布由刘梦同学担任文艺委员。同意的鼓掌！” 掌声雷动，全票通过。 面对如此民情，王菲菲不同意都不行，她发现刚刚以为给高牧挖的坑，现在反而把自己埋了。 “既然大家都这样说了，又是所有人都同意，那我也没有意见。不过，这个文艺委员当不当，最终还是要看刘梦同学自己同不同意的哦？” 双标，赤裸裸的双标。 当初要高牧兼任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也没见把最终决定权给他啊！ “我来当这个文艺委员，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群情激动，而且全班就他一个女生，从需要班长兼职也可以判断出，她这个职务基本上是跑不掉了。 这个时候不谈条件，什么时候谈，王菲菲给了刘梦一个大大的手赞。 “别说是两个条件了，就是十个条件，我们也会答应。” 钱蒲通继续激动，班里要是有激动榜的话，他绝对是榜首。 “好，第一个条件，因为之前的文艺委员是高牧班长兼任的，而且马上就要开迎新晚会，所以我希望他能上台参与一个节目。” “等等，怎么还和我牵上关系了，位置给你，节目也应该你出才对。另外，班里报节目，也不一定能上台的，这是两个概念。” 高牧真的快郁闷死了，这种临死之前，还要被人多捅几刀的感觉，很不爽。 “这个我知道，我接受这个职务，肯定也会拿出自己的节目，不过这个也要等你答应了第一个条件才行。而且，节目一定是要能上台的那种哦。” 环环卡扣，根本不给高牧全身而退的机会。 高牧双手抱头，嘴里的大白兔都不甜了。 第294章 近水楼台先得月 最终，还是高牧妥协，只要能把文艺委员交出去，上台就上台，随便来首歌就行。 sasy! 高牧答应了第一个条件，刘梦在接手文艺委员之外，也要拿出一个自己能上台表演的节目。 很公平的一个条件。 “我在部队的时候，练过军体拳。所以，我准备在台上打一套军体十六式，不知道可不可以？” 刘梦询问的对象是王菲菲，她想要知道这样的一个节目，能否拿得出手，放的上台。 这算是她身上，比较有特色的一个技能，又区别于一般的唱歌跳舞。 “军体拳？是什么样的？” 王菲菲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武功,不光她了，教室里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军体拳。 高牧嘴角一扬，朝着周艺轩使了一个眼色，手指比划了一下。 秒懂百科！ 周寝室长为人圆滑，脑子转的快，一下子就明白了高牧的意思。 “来一个，刘梦来一个，来一个！” 起哄嘛，谁还不会。 来一个，来一个什么？ 一开始是懵，不知道周艺轩瞎喊什么东西，但很快，像钱蒲通、王锦这些人很快就明白来一个啥了！ 也加入了挥拳呐喊的队伍，明白的人越多，挥拳越来越有气势。 “刘梦，大家的呼声这么高，你要不就打一个吧，刚好给我们普及一下什么叫军体十六式？” 王菲菲往边上退了退，示意刘梦到讲台附近展示一番。 “好吧！” 军人的最大特点就是干脆，不犹豫，这都是已经训练的融入骨子里的东西。 弓步冲拳，穿喉弹踢…… 一共十六招，虽然局限于场地，刘梦没能彻底的发挥出来，但依然打的虎虎生威，气势不凡。 “厉害厉害，我的乖乖，我现在大概能知道被刘梦揍一顿，会是什么感觉了？” 王锦看的舌头连吐，他知道刘梦打的绝不是花拳绣腿，听她的拳风就知道不简单了。 “怎么，现在就后怕了，你的意思是准备放弃了？”高牧调侃笑道:“那其他人的机会等于又多了一分。” “虽说我放弃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王锦态度坚决。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牡丹吗？人家是铿锵玫瑰好吗？一套部队的广播体操就把你们给看懵了，能不能有点出息。” 很不屑的看着王锦。 “广播体操？” 周艺轩加入群聊。 “对啊，军体拳在部队里，其实就和我们的广播体操差不多，强身健体，锻炼体格，修炼意志。”高牧淡淡的说道。 “高牧，你能不能别羞辱广播体操，额，是别羞辱军体拳，这能是一回事吗？” 钱蒲通也申请加入了群聊。 “有差别吗？” 高牧反问，表情怪异。 “有！” 王锦三人说的很坚决。 “那想跟着刘梦学不？” 高牧再问，不光是嘴角，眼角都带着一丝怪异邪魅。 “想啊！” 坚决肯定，异口同声。 要是能跟着刘梦学什么军体拳，那真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怎么可能不想，不想的是傻子。 “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想，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帮你们一把。”高牧邪魅的笑容达到了顶点，再也不掩饰，单手两根手指高举过头：“刘委员，等一下。” “哎呦，来，看看我们高班长有什么高见。” 王菲菲眼睛一亮，戏虐的说道。 刘梦一直在等大家的看法，特别是王菲菲的，她想知道她的这个表演，上不上得了台面。 结果，王菲菲的意见没来，高牧有话要说。 “高见谈不上，有点建议，看看你们是否愿意听取。” 文绉绉的对话。 “高班长，说吧。” 王菲菲太了解高牧了，抬抬屁股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这么刻意的提出，肯定有戏看。 “是这样的，刘梦你刚才打的这一套军体拳，我觉得很适合在晚会上表演。我们不是刚刚军训完吗，不但好看还很契合主题。不过，你平时在部队，应该很少一个人单独打拳的吧？” 先来一大通夸奖，然后再丢出一个问题。 “没错，很少一个人练习，最少都是一个班，多的时候整个连队一起训练。” 隐隐约约的，刘梦有些意识到高牧是什么意思了，嘴角慢慢的上扬。 王菲菲则是已经眼睛发亮，饶有趣味的环视了教室一圈。 “难怪我总觉得你一个人打拳的时候，少了一点感觉，原来是因为人太少，气势不够啊！” 听上去什么都没说，其实说了个明明白白。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有一个建议，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我抽空带领大家一起练习军体拳，然后以我们班级的名义上台群体表演如何？我敢保证，我们三十个人站在台上一起打军体拳，一定是英姿飒爽，铿锵有力，气势磅礴的。” 一说到这些，刘梦身上的军人气息又冒了出来，掩盖了不少身为女人的女气。 “说的好，这个好，我看可行。那就这么定了，全班一起上，明天开始，由刘梦带领大家一起训练。为了节目效果大家尽量不要对外说，我会帮你们协调场地的。” 王菲菲开心的拍着手，做出了最后决定。 于是。 就在王菲菲、刘梦和高牧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下，给全班所有人定下了一个大节目。 军体拳大保健，嗯哼，大团建。 二十九张目瞪口呆的懵圈脸，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怎么回事，就这样被安排了。 一点反对的机会都没有，一点反抗的权利也不给吗？ “高牧，什么情况，怎么我们就都要上台表演军体拳了呢？我们这还是第一次看，军体拳到底是什么意思都还不明？” 周艺轩呆滞的看着高牧，不解的问道，貌似这把火是由高牧烧起来的。 “不是早就和你们说了吗，军体拳约等于我们的广播体操，对，就是广播体操。你们不是说想跟着刘梦练军体拳的吗？现在机会给你们争取来了，你们可要好好把握。不难的，一周的时间，你们总不可能一套广播体操都损不下来吧？” 一约三千里，说的轻松，事实上军体拳怎么可能和广播体操差不多。 这里面差距大了去了，现在一周内学会十六个动作，还要练习到我，还要整齐，还要打出刘梦那种气势。 想想都难。 “死高牧，你真是挖的一手好坑，把我们这么多人都给埋了。”掉入高牧的坑里，让王锦对自己恨的咬牙切齿的：“不过，哼，你别忘了，把我们坑了，你也逃不掉，你也要练的。” 说什么军体拳就是广播体操，糊弄鬼呢？ 看刘梦打了一套下来，那绝对是硬功夫，他们就算是学个花架子，都未必能行。 “嘿嘿，不好意思，我有自选节目要准备。所以，srry，我不能和你们同甘共苦，共同团建了哦。” 算盘子早就拨好了，坑也是挖的大合适，没留自己的位置。 恍然大悟。 原来是早有谋划，真是气死他家老黄牛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开心的曲，唱起来。 “高牧，我恨你。” 周艺轩苦不堪言。 “你们这是典型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是给你们安排近水楼台的机会，别不知好人心。想要得月，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总想着天上掉免费馅饼的事情，会不会太天真了。”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气的王锦三人头发都差点竖了起来。 全班都在近水楼台周围，这不是等于没有先发优势吗？ 这月，天知道最后是被哪只狗吃了。 第295章 暂缓无碍 最终，经过一番妥协和客观的需要，刘梦把十六式改成了八式。 在减少一半招数的情况下，她有信心带全班同学打出形象，打出威风，打出气势，打出模范班该有的气质。 刚专业，军人气息还很足。 一锤定音之后，刘梦就在王菲菲这里领了军令状，保证好好的锤炼大家，训练出一只铁军来。 什么叫苦，近水楼台想得月才叫真正的自投罗的苦。 王锦等人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一周的苦日子了，悔不当初啊！ 什么乌鸦嘴说想品尝一下特级狙击手的手段，现在是如愿以偿了。 好不容易军训结束，以为人生从此幸福，谁知道还有更惨的等着他们。 高牧，这个始作俑者，还是唯一光明正大的逃兵，被所有人都记在了心里。 有多少会进一步的记本子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扎高牧人也不知道，唯一的一点，高牧自己觉得自己危险了。 或许，要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才行啊，嘿嘿嘿…… …… 王菲菲走了，大家也暂时放下心中的刺激，赶紧去相应的教室上课。 刚刚吃了糖，刚刚被警告不要挂科，讨个好彩头还是有必要的。 今天的第一节课，也算是进入魔都大的第一次正式上课，是关于计算机原理的大课。 几个班级并一个大班，在专业的教室上课。 既然报的是这个专业，对于计算机的理论知识肯定多少知道一些，再不济也应该是吧的“专业人士”，不知一二的白不至于有。 高牧本来还担心刘梦会不会没有基础，毕竟她的出身特别，未必有时间接触这些。 结果，事实证明他想错了，刘梦不但懂，还比一般同学懂的更多。 高牧在这一块曾经就有几十年的应用基础，后来在上官敏涛的帮助下，又恶补了不少基础知识，所以这一块一点都不差。 不说最厉害，但是在这个教室，他相信排除老师，他排个前三问题不大。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保持着好学的心态，课上的十分认真，而笔记也比其他人记录得更加仔细，认真。 虽然是理论课，但是每个的面前都有一台电脑，虽然款式笨拙，但好歹是一台能有的电脑。 坐在高牧侧面的钱蒲通尝试着打开了主机，然后发现竟然有外能连接。 立马是兴奋的不得了，早就忘记了是在上课，悄悄的挂上了qq号，开始上冲浪，钓美人鱼。 至于老师说的基础理论，他觉得太白了，不适合他这种高手听。 不光是钱蒲通，还有很多和他差不多的人，也都是自娱自乐，老师的课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真正和高牧一样，认真听课的人很少，观察了一下，他们一个班加上他和刘梦，也就只有五六个人在安静的上课。 其他人要么全身心的投入在上，要么就是遮遮掩掩的半上。 面对这样的情况，上课的老师明明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一点要批评，要制止的意思都没有。 一种和高中不太一样的教学模式，作为老师他只管教，学不学听不听全靠学生自己自觉。 只要在上课的时候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影响周围其他听课的同学就行。 完全的放养，完全靠自我自觉，靠大学生的自我修养。 而最有意思的，这个上课的老师，正是从第一天在教室出现过几分钟后之后，就一直了无音讯的班主任裘正。 课上的很随意，速度也很快，中途也没有询问、考教大家的意思，整体感觉就是很匆忙。 高牧觉得他这位裘老师上课，像极了准备下班的人。 这种迫切，和他们在高中上课时，等下课铃声一模一样。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是真的准。 下课时间都差几分钟，裘正看了看手表，丢下一句自己巩固，温习，体会，抱起书本资料，就走人了。 只留下几个目瞪口呆，和大部分的欢呼声。 高牧真是怀疑，以裘正这样的教学态度，真的是魔都大计算机方面的大拿吗？ 刚才听他上课，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照本宣科，还不生动，他上去也会教，说不定还教的比他好。 可是，他也相信王菲菲不会骗他，她说裘正很厉害，那应该是真的很厉害的。 也许是他最近还在忙项目，还在公关重要节点，没有上课的心情？ 或者是他对教授这些基本的基础、理论知识点，没有什么激情，认为大家都是必懂和已懂的？ 自己这个班主任，也是个神秘的人，让高牧对他是愈发的感兴趣。 …… 老师都走了，他也没必要继续认真，同样上起了。 先去登陆qq看了看，他也没有添加几个好友，除了妹妹高露给他留了几句无聊的留言外，还有几个陌生的头像闪烁。 要是上辈子他，有人加他qq，不管男女，早兴奋的添加了。 现在不一样，检查了一下没有熟人的呼叫，就全部拒绝了添加好友，他没功夫交友。 浪，不适合他的心智。 检查完qq，高牧又上了自己的16邮箱，查看了邮件内容，主要还是工作上的事情。 这是他们最新的办公模式，只要不是特别紧急，或者是正常的工作汇报，都会给他发邮件。 只要他有空，或者上邮箱，会视情况给他们回复。 早签的qq留言，因为一些技术上的原因，已经被高牧制止和淘汰了。 左右看了一下，没发现有人注意他，高牧便利用学校的免费络，假私济公了起来。 处理完对公业务，高牧又走上了一条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上冲浪路。 学校的络还不错，比外面收钱的吧速度还要快一些，站页浏览起来勉强能凑合。 高牧逛的不是其他，而是魔都大的校园论坛。 虽然有年代局限，论坛上没有想象的热闹，但还是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话题。 主要还是集中在之前的军训糗事和对迎新的期盼上，而且从发帖讨论人的语气大致可以判断，主要还是老生为主。 随意的翻看了一些内容，对学校论坛以及络的现状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高牧准备关机下线离开。 这电脑房也不是可以给他们一直玩的，下一批的上课学生已经有人陆续过来了，他们是时候可以离开了。 他还有吉阳事情，必须打电话回公司一趟，有些东西在邮件里一句两句的可写不清楚。 国语就是这样，一句能讲明白，一句话能说清楚，但是未必一篇文章能写透彻。 现在不管是金贝，还是多宝拼拼，他和王菲菲都很少去，几乎处于只有发展的阶段。 好在不管是董文军还是邵一搏能力不错，公司内部的事情不需要高牧多操心，一直按照他的战略方针，稳步的推进发展。 除非是遇到需要他拍板的事情，才会来叨扰这个学生老板。 和王锦刘梦打了一个招呼，高牧背着他的标志性背包，离开了教室。 七拐八拐的走到了荷花池唐边，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坐下。 这里刚好有几棵大树，适合他干点私活。 第一个电话是给董文军了，聊的是关于港岛设置金贝分公司的事情，这个设想开始是大家的一致决定。 后来贾副总个董文军去了一趟港岛之后，高牧改变了一些做法。 在金贝分公司之后，还在港岛单独成立了另外一家公司，目前几乎是空壳，还在筹建之中。 董文军说的就是这家新公司的一些事情，主要是合适的负责人难找。 内地派人过去没有合适的，当地招聘的话以公司的空壳情况，猎头公司都没什么合适的人推选。 “那就先等等吧，把金贝分公司的事情管好。新公司的事情我再考虑考虑，反正不是很急。” 做出最后的决断，高牧便挂断了电话。 目前来说，金贝的港岛分公司是主要战场，担负着赚钱的重任。 而这家临时决定搞的新公司，只是他为后期一件重要事情布下的棋子，时间还够，他并不是特别的着急。 所以，暂缓无碍。 第296章 话不离鬼 挂掉董文军的电话，丢了块石头进水塘，把这些事情都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 从背包里拿出一本黄皮本子，在上面记录了一段内容，然后又翻了翻之前记录的内容，才重新盒上。 里面都是一些重要的事情，包括在办和计划办理，甚至是一些突然冒出来灵光一现的想法。 生活经历告诉他，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记忆再好也不如随时随地的动笔更好，更不会遗忘。 当然把这么多的机密记录在一起，也有很大的风险，万一丢失就是大问题。 所以高牧在本子上除了会尽量的简写之外，也会加入一些自己才懂的符号。 除非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有心人拿着本子核实，否则一般人看到了内容也是懵。 何况，和其他重要的东西一样，他这个背包，几乎是人到哪里背到哪里，晚上睡觉锁柜子里，总的来说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再次左右观察了一下，周围依然安静，连不远处的路上都看不到人，似乎整个校园都进入了读书模式，大家都在教室之类的地方。 高牧此时其实也应该在教室，只不过是一节超级大的公共课马原，一种什么专业都逃不掉的课程。 这样枯燥乏味的课程，高牧并不感兴趣。 反正只要最后不挂科就行，有王菲菲给他兜底，他也没有这方面的担忧。 朝中有人好办事嘛！ 再次拨打出去了一个号码，这次是邵一搏的，一个让他有些纠结，但高牧觉得是好事的消息。 “老板！” “你给我发的资料我看过了，能确认真实性吗” “可以确定，我和洋英分别找了不同的朋友，让他们去调查过，可以肯定她的学历和履历都是真的。”邵一搏很肯定的回道。 “那就有点厉害了，绝对是个大拿啊？” 一根细长的狗尾巴草，不知道什么时候叼在了高牧的嘴巴上。 “很厉害的一个人，我和她简单的聊过，专业方面很强。而且对整个互联的发展有很清晰的认知，有些方面和你的观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邵一搏最大的震惊就是这一点，对方不但学识惊人，眼界也不是一般的远。 虽然只是简单的交流了半个时，但是从对方身上，他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丝高牧的影子。 “是吗？被你这么一说，我对她很好奇了。对了，她是熟人介绍的，还是猎头公司推荐的？” 高牧坐在地上，靠在树上，叼着狗尾巴，翘着二郎腿，和邵一搏通着电话。 在豪华办公室正襟危坐的邵一搏要是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气派和惬意，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都不是，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 “哦，这么有意思？她是哪里人？问过是怎么找打到我们的吗？” 好奇心越来越多。 “籍贯是安徽省的，不过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听她说也是刚刚回国，想留在国内，特别是上海发展，所以对这边的互联企业做了一个了解。因为我们之前有过大规模的招聘，所以她看到了相关的信息，才主动找上门的。” “问过她为什么不在海外发展吗？以她的资历，在硅谷应该很吃香的，为什么要回到国内发展？” 不是说不能回到国内发展，而是国内目前的互联市场，和硅谷差距实在太大了。 一个已经表现出了蓬勃，一个还是刚刚破土。 大部分的人回国，也会是想邵一搏一样，想要创业自己的互联事业。 毕竟越是荒芜，可开发建设的潜力越是巨大。 但是像对方一样，明明在国外能有很好的发展，但却是慌慌张张回国，还慌慌张张的主动找上门。 没有最好准备，似乎有些奇怪。 要是对方通过猎头公司联系上多宝拼拼，高牧还不会很奇怪，这主动上门，多少有些掉价。 像他们这样的海归能力者，不是应该端着一些的吗？ “具体的关系到对方的隐私，我没有具体的问。” 什么看好国内的发展，希望能给国内的互联行业添砖加瓦等官方的说法，邵一搏都懒得和高牧讲。 毕竟还是第一次见面，交浅言深不合适。 “你是说让她回去等通知吗？” 高牧也没有纠结，邵一搏这样的处理也很正常。 “是的。能力肯定没话说，只是对方出现的实在太突兀，我也没敢说死。” 原本，高牧给过邵一搏特权，只要是互联行业的人才，不管是电商的，还是编程的，甚至是物流专长的，他都可以做主把人招进公司。 甚至夸张一点说，没有合适的岗位，先养着都可以。 等到机会到了，时间合适了，在调岗换薪都行。 像对方这样的人才，他更是应该第一时间给出优厚的条件，把对方留在公司才对。 可就是因为对方过于优秀，过于主动，反而让他没有了决断，只能是请示高牧，让这位学生老板自己裁决。 “你怕什么，怕对方是别家公司派来的卧底，她会对多宝拼不利？”高牧哈哈大笑：“不至于，你也太高看现在的多宝拼拼了！” 现在的多宝拼拼能有多少魅力，会让对手派卧底来刺探公司的情况？ 还是这么一个顶级的专业人才，对方就不怕人才两空，反被他们挖了墙角吗？ 再说了，以多宝拼拼现在连站都没上线的情况，有对手吗？ 会有国内的类似电商平台把它视为对手吗？ 至于国外公司，想太多了吧！ “这样吧，你帮我约个时间，我和她见一面。” 只是听邵一搏的一面之词，高牧也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 “安排什么时候合适？” 高牧现在要上学，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出校，没有那么大的自由度。 “今天有些匆忙，明天后天晚上都可以。要是协调不出来，你让对方定时间选地方，我来调剂。” “行，定好了时间地方再联系你。” “嗯，公司的事情辛苦了！” “应该的！” 最后以老板的口头慰问结束。 挂掉电话，放进包里，重新把本子拿了出来，翻到了其中一页，密密麻麻写满了内容。 高牧的眉心看的皱了起来，嘴巴里的狗尾巴草被他下意识的咀嚼了起来。 看的很仔细，很认真，陷入其中，都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看什么呀，看的这么入迷？” 一张戴着眼镜的女人脸靠近高牧，侧着马尾盯上了他手里的笔记本。 一惊一合。 “白冰，你走路没声音的吗？跟个女鬼一样。” 这一副模样，要是再把马尾散开，确实有些女鬼的样子，抱着书本有文化的学生女鬼。 “你才是鬼，明明是自己看东西看的太入迷了，还怪我脚步太轻。我要不要跺着脚过来啊？”一把拉下高牧嘴里的狗尾巴草：“吃草的胆鬼。” 毫不吃亏的怼还给了高牧。 “呸呸呸！” 是说刚才说话怎么口齿不清一样，原来嘴里一直咬着狗尾巴草，看情形要不是白冰来打搅，他还真的有可能吃进肚子里。 呵呵，那样的话，恐怕他就是吃狗尾巴草第一“人”了。 也就是说白冰是与他有功的，于是把本子放进背包：“你不上课，跑这里来干嘛？” “同问，你不上课，为什么跑这里来吃草，是饿了吗”白冰可没那么好说话，高牧刚才说她鬼，这口气她必须三倍赚回来才行：“不对，也不是光吃草，还在看东西。” “吃草鬼，你本子上写的都是什么鬼？鬼画符一样，鬼都看不懂一个字!” 这一下好了，话不离鬼了。 第297章 巴拉巴拉啪啪 （继续日万！） “知道是鬼画的符，还不快跑，不怕飞出来把你这只鬼镇压了。” “切！鬼画的符，要镇压也是镇压你。” “不聊鬼了，我问你，你不上课一个人跑这里来干什么？” “同问！” 嘚，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这就是一个死结话题。 高牧双手抱脸准备离开，没法交流，反正私事搞定了他也必要一直在这呆着。 “哦，我知道你在这里干什么？”突然，白冰一脸八卦的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哈哈哈，你是来和梦瑶约会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童梦瑶人影都没有，我怎么和她约会。瞎编胡造也不是你这样说的。” “谁瞎编胡造了，我说的是事情。对了，你刚才本子藏那么快，上面写的是不是情书啊？” “白冰，你有点正常的逻辑好不好。别说童梦瑶根本不在这里，就说你见过谁写情书是写在笔记本上的？” 难道给情书的时候，是给整本吗？ “你看，你有不懂了吧。情书，情书，它首先要是书才对，你这一本本子写满了，不就等于是一本书了吗？前前后后写过的内容，还可以随时翻看。哇，原来你们这么浪漫啊。你的本子不会就叫浪漫之书吧？” 胡扯能力白冰说她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这样的瞎编都能想的出来，也是没谁了？ 问题还在于，明明知道她是胡扯，偏偏还会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情书可不就是要书吗？ 为什么不叫情信？ “你牛，在下甘拜下风。告辞再见，不，最好是再也不见。” 只当是之前的鬼话得罪了白冰，高牧赶紧采取惹不起躲的起的策略。 “别走啊，心虚了吗？” 双手抱胸，单指顶了顶眼镜框，特意的站在高牧的面前，拦住去路。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只是要回去了，大好时光多看点书不好吗？这这里听你胡编乱造，浪费青春是可耻的。” 既然要走，当然要把理由说的高高大大上上的才好。 “拉倒吧，还浪费青春，你是春潮澎湃吧。怎么约会好了，就把我们家梦瑶一个人丢在这里了啊？” 白冰的话，让高牧听出了一种穿上裤子不认账的感觉。 这附近明明就他们两个，哪里有童梦瑶，怎么还咬着不放了。 “这样，你只要把童梦瑶变出来，我就把她吃了哦。” 高牧豪横的说道，他就不信，童梦瑶还能从水塘里钻出来？ “哼，这可是你说的。”一只手伸出，击掌銘誓：“人呢，藏拿去了？不是说好了在这里等我的吗？” 自言自语的念叨着，生长脖子在周围张望着，甚至还真的走到了塘边张望了一下。 当走到高牧之前靠的那棵大树旁边的一棵大树旁边时，突然脸上一喜。 “梦瑶，你躲在这里啊，害的我好找。” 切！ 假不假，哪里要是有人，童梦瑶要是藏在那里，他能不知道？ 这演技，骗鬼吧！ 吧啦吧啦……啪啪啪…… 打脸，狠狠的打脸，高牧的脸被自己打肿。 白冰真的从树后面把童梦瑶牵了出来，耳朵上戴着一副大耳机，很紧的那种。 “咦，高牧也在啊，你们怎么会一起来的。” 看到不演远处站着的高牧，童梦瑶笑容满面的问道。 “什么我们在一起，明明是你们在一起好吗？都被我揭穿了，你们两个还演，这演技不去拍电影真是可惜了。” 白冰始终觉得高牧和童梦瑶实在这里约会，只是被自己撞破了，才一直在演戏装傻。 太假了！ 就是不知道两人之前在玩什么情趣？ 一个藏在树后面，一个在吃草看东西，难道是情书大传阅？ “白冰，你又乱说什么？什么我和高牧在一起，明明是你们两个一起来找我呀！” 每次只要有高牧出现，白冰的话就会让她不知道如何解释。 “童梦瑶，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高牧迫不及待的问道，他的惊讶，比她们两个女的要强烈的多。 “我一直都在啊，到底怎么回事啊？高牧你说吧，这个疯婆子说话根本抓不住重点。” 童梦瑶也察觉到了有误会。 白冰不是抓不住重点，而是永远只抓她和高牧之间的重点，原本就只是她心底的一些心思。 结果总是被白冰误打误撞，莫名其妙的说准，童梦瑶也是很郁闷的。 “你在这里干什么？” 高牧走到童梦瑶走出来的树后，发现地上还有一个久坐的痕迹，而童梦瑶的身后背上也明显有书皮碎末的痕迹。 看样子，确实是像坐了很久的样子。 “我在听歌。”童梦瑶指了指挂在脖子上的大耳麦：“音乐声音有点大，没有听到你们叫我。” 叫你干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这里，怎么可能会叫？ 高牧郁闷的上下打量着童梦瑶，你说你是有多多瘦啊，怎么可能会被一棵树挡的这么严实，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你们两个什么情况，都不上课的吗？” 一个不上课躲在树后听歌，一个不上课跑来找人，高牧很自然的把自己不上课来打电话给忽视了。 “上啊，一会儿就去上。早上是为了迎新节目的事情，才在这边的，你呢？你不上课？” “我上午没课了。”很坦然的把马原给ass掉：“你们两个在迎新晚会上也有节目？” 高牧不知道他刚才的两通电话，是否被童梦瑶听到了。 要真的一直戴着这样的耳麦在听歌，没听到的可能性也很大。 “她有，我没有！” 白冰本来不准备再说话，她准备就静静的看他们两个演戏。 结果，说道节目的时候，还是没忍住。 “怎么，你的节目被否了吗？” “嗯！”一张委屈的脸：“有个学音乐的女生，和我表演的曲目是一样的，连创意也差不多。那帮学生会没审美观的臭男人，竟然说我的表现没有她一半好，把我淘汰了。” 竟然撞节目了，肯定会让表现更好的人上台，白冰的委屈抱怨被童梦瑶忽略。 “那就换一个而节目，你除了会吹箫，不是还会别的乐器吗？赶紧找一首你熟悉的曲子，重新争取。” “没用，时间来不及了，今天上午是最后的机会了。早知道我就早一点去参选了，也不至于时间这么紧张。” “那你不就失去这个机会了吗？” “没事，不是还有你吗？你的原创歌曲不是已经入选了吗？好好表现，我为你加油。” …… “两位，我还在这里！” 高牧就好像一个被两女抛弃的男人，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插进去。 她们竟然都有节目，他之前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可不就是不知道吗，一直就没有管过其他的节目，一直捣腾的是自己的那些东西。 而且，身为一个隐形的幕后，学生会那帮眼睛上天的学长，也不可能主动跟他说什么东西。 给他一张笑脸，都是看在王菲菲的面子上。 “知道你在，没必要刻意提醒。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白冰气呼呼的说道。 嘴巴一嘟，好像她们两人不让高牧说话一样，有吗？！ 第298章 善变的底线 关于迎新的事情，高牧属于最清楚的一批人。 听到童梦瑶和白冰的对话，他也很惊讶。 “你们不是会计专业吗？怎么又是唱歌又是吹箫什么的，不是报错专业了吧？” “嘿嘿，我们这叫多才多艺，你当然是没法理解的。” 白冰家里条件还可以，从在各色兴趣班泡大的，会点乐器在她看来是很简单的事情。 “不就是会吹箫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是个女人都会。” 高牧鄙夷的白了白冰一眼，太嘚瑟了，他还会弹吉他呢？ “哎，这你就不懂了，梦瑶就不会吹。我们班那么多女生，会吹箫的也只有我一个。” 嘚瑟，来自独家技能的嘚瑟。 “好，就你一个会吹，你真厉害。”邪魅一笑，转身对童梦瑶说道：“你还会写歌？” “闹着玩的，以前无聊的时候写了一首，这次班里说要上报节目。纯粹就是抱着好玩的心思去试试，结果他们说原创的加分，叫把我的放进节目单了。这几多听听，也是看看能不能再修缮一下。” 白冰从学乐器，童梦瑶时候也学过钢琴，喜欢自弹自唱自己编曲，纯粹就是一种个人爱好。 “能给我听听吗？” 高牧指了指她手里的随身听。 “好吧，不过，要是觉得不好听，你不准笑话我。” 童梦瑶竟然犹豫了一下，才把手里的随身听和大耳麦递给了高牧。 “哇哦，爱华的哦！不错。” 爱华随身听主流了，只是他不明白童梦瑶为什么要给自己的随身听配一个这么大的耳麦，入耳塞不就行了吗？ 这么大的包耳塞，存心不想听到外面的声音吗啊？ “很早以前买的，放在家里也没人用。想着在学校偶尔还能听听歌，就带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挺好的，学校大门口右转，有家比较大音像店，他哪里有一些最新款的磁带，你要是喜欢听歌，可以去买一些听听。” “好呀，你有空的时候，也喜欢听歌吗？要不要拿去听几天。” 高牧竟然对学校外的音像店都这么了解，童梦瑶下意识的就以为他也是个爱听歌的人。 “我就算了，我喜欢自己唱，不喜欢听别人唱。随身听你自己拿着吧，过几天我送你几盒绝版的磁带。” “好啊，那就等着你的绝版磁带了哦。 高牧就是说送她外星磁带，她也只会开心的接受。 “好，我先听听。” 这附近没有坐的地方，不过草坪还不错，高牧索性随意了。 耳麦的质量还不错，似乎是原装的，不过歌曲的音源就只能让他无语了，因为是自弹自唱自己录音的那种。 和他在大毛他们录音室里搞出来的产品，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听了一遍之后，高牧沉默了下去，没有马上摘掉耳麦，而是再循环了一遍。 “你自己在家里拿录音机录的？” 许久之后，他才睁开眼睛。 “是不是很难听？”侧面回应：“没有伴奏，所以表演的时候，会边弹边唱，属于比较简单的那种。组委会那些人说到时候舞台上会有钢琴，我可以弹奏的。” “你会弹钢琴？” “会啊！” “只是弹琴的话，会很吃亏的？” “这不是没办法吗？不过，这样不是比赛,只是代表班级上去表演一个节目而已，所以没关系的。” 说的是代表班级，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机会是她用心争取来的。 她想在台上，唱这一首歌，唱给自己听，也唱给某个人听。 “好，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喜欢听这样的歌。嗯，应该说你怎么会写这样的歌？” 幽怨，哀叹，虽然节凑不错，但总有一种前世今生的描述在歌词里。 “哎，怎么说呢？”悠悠一叹：“这样给你形容吧，我算是重活了一次的人，这歌里写的其实是我的一些心情体验。” “什么意思？” 高牧的寒毛都炸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童梦瑶。 什么意思，重活了一次的人？ 这说的不是他吗？ 童梦瑶这话是意有所指，说的是她自己，其实是点了高牧？ 可这怎么可能？ 这样攸关性命的秘密，高牧是不可能暴露出来的，童梦瑶一个普通的学生，怎么可能会知道他隐藏那么深的秘密。 一个高牧自己都快要忘记的秘密，童梦瑶如何会知道？ 头疼欲裂！ “其实我高中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差点就没有坚持住。后来是我爸妈坚持带我到全国各地的寻找医生，最终才在云南那边一个号称御医传家的老人那里，得到了一副秘方，最终让我又活了下来。” 一个不可思议的神奇故意。 童梦瑶在叙述自己曾经生病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高牧再看，一只手在胸口摸着一个冰凉的硬物挂件。 她多么希望能把她重新记忆啊！ 只可惜，当初的她和现在的她差别太大了，她能记住他，他却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哦，原来是这样啊？” 恍然大悟，童梦瑶的重活是这个重活，不是他的那种重活。 虚惊一场！ 果然是人吓人，吓死人，刚才的误会差点把他的魂都吓散了。 “你刚才很紧张吗？没必要，我现在已经彻底好了，医院里也检查过，说是没留下任何的后遗症，健康的很。” 高牧的误会是要命的，童梦瑶的误会是美好的。 她把高牧的紧张误会成了对自己的担忧，而之后的特意解释，强调自己是个健康的女人，有特意也无无意。 “那就好，那就好。”高牧的情绪收回来了九分，还有一分的路有点远：“我没紧张啊，我紧张了吗？” “噗！嘴唇都发紫了，还说不紧张。我刚才是真担心你会过去。” 高牧自己还不觉得，白冰一个外人看他的紧张反而是紧张万分。 看的有点受不了，白冰现在也有些迷糊了，不知道是她真的误会了，还是这两戏精的戏太好了。 “我说白兔，你就不能说我点好吗？我这么健健康康的一个大男人，有猝死的机会吗？我就是站在这里不动手，猝死它敢靠近我吗？” 高牧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给自己添加一点糖分，刚才血糖低了。 “牛皮大王，真的是牛皮都快吹破了，猝死站你面前，你敢嘚瑟吗？” 瞄了一眼高牧手里的糖纸一眼，多大的男人了，还吃大白兔奶糖。 时候缺奶，还是缺糖啊，白冰满是恶意的猜测道。 “你把它叫出来啊，让它站在我面前，看我敢不敢嘚瑟？” 高牧嘚瑟的反将一军。 “你，我……” 白冰气的翻白眼，她还真没本事把猝死叫来，真被她叫来了，她估计也看不到了。 经过这么一番说闹，高牧的情绪恢复的差不多了，状态精神百分百回归。 “没有这个本事就闭嘴，来吃糖。” 高牧早就看到白冰的眼睛，一直在他手里的糖纸上转悠。 知道大姑娘家应该也是馋这一口的人，所以，这糖他背着，还不如拿出来给她们女生好。 不光是大白兔，还有其他剩下的那些零食，全部被高牧从背包里拿了出来。 也是他的包够大，不然，还真的放不下全部。 “哇哦，高牧，你这个是百宝箱吗？简直和机器猫一样，除了这些，还能变出什么来？” 女人的善变，再次刷新了高牧的认知。 一堆大白兔和零食，就让白冰彻底忘记了两人之间的互怼，比一笑泯恩仇的速度还要快上无数倍。 “当然还有了，来，把头凑过来。” 乖巧的白冰把头靠过去之后，收到了一个人肉五福板栗。  第299章 我愿意 “学姐好！” “学弟来了啊？今天一个人？” “不是，还有两个同学。现在钢琴有空吗？” “空着呢？今天又有新歌要弹唱吗？要不要学姐帮忙？” 任美玲，女，大三学姐，魔都大音乐表演社团的社团长，她这里有各种各样的乐器。 乐器之王钢琴也有，都是社团搞活动时候的硬件。 “这次不麻烦学姐了，是我同学在迎新上有节目，我们想借用一下你这里的钢琴，有些地方做个调整。不知道学姐能不能行个方便啊？” 高牧用一大堆零食收拾了白冰之后，想了想，就把两人带到了这里。 “方便，当然方便了。学姐马上要去上课，其他社员也都不在，你们三个人随便练，随便玩。” 看到白冰的时候，任美玲的嘴角就在上翘，看到童梦瑶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 身为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自认才华和气质并存的女人，在看到童梦瑶的时候第一感觉都是羡慕。 鸡蛋里挑不出骨头的脸蛋，配上一副对其他女人不是很友好的身材，这个女生简直了。 “谢谢学姐，下次有机会我们给你介绍几个社员进团。” “这个可以有，替我向王老师问好。” “好嘞，这个没问题。” “再见，你们放心玩就是了。走的时候别忘了帮我锁门就行。” 学姐笑眯眯的走了，走的时候关上了社团的大门。 “你对这里很熟悉？” “还好，因为需要，跟着辅导员一起来过几次，主要是借用他们的场地和乐器，有时候也借人用。” “你不是计算机专业的吗？怎么还总是跟着辅导员一起来这里？” 高牧之前的对她的专业质疑，这次反弹给了他。 “嘿嘿，你们怕是还不知道我家辅导员是谁吧？” 又嘚瑟了。 当然，他也有嘚瑟的资本，谁家的辅导员，可以成为学校迎新晚会的总负责人，总导演？ “谁啊？” 白冰嘴里含着一对大白兔，口齿不清的问道。 “这次迎新晚会，我家辅导员她是具体负责的，厉害吧？” “真的假的？” 童梦瑶和白冰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确实有些震撼，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 也难怪高牧对这里这么熟悉，有一个这样的辅导员，能不熟悉这里吗？ “我还是有个疑问，你家辅导员是晚会负责人，你为什么这么嘚瑟？还有，你刚才和那个学姐眉来眼去的那么熟，说明你经常来这里。难不成你也参与了这场晚会的筹划？” 白冰不傻，吃着大白兔的她脑子更是转的飞快。“嘿嘿，鄙人不才，是总负责人的助理，你也可以理解为，幕后总导演。” 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翘着二郎腿看美女笑。 “咯咯咯咯，高牧，冰，你们两个就不要闹。学姐把地方借给我们，我们也不能一直浪费时间，今天还有课的。” 童梦瑶感觉高牧的牛皮可以打住了，于是制止两人的可乐。 她可没忘了，高牧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现场弹唱一曲给他听的。 “不打搅你们郎情妾意了，哪有洗手间，我去洗手。” 这洗手的理由，根本没人敢拒绝。 “出门左拐，再右拐。”高牧手一指，也不再多话，摸着一架黑色的立式钢琴：“童梦瑶，把你那首曲子弹给我听听。” “好啊！” 乖巧的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钢琴前，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轻轻的放在琴键上。 一瞬间，童梦瑶全身的气质都不一样。 端庄肃穆，特别是一种不一样的自信散发了出来。 手指轻轻一动，飘逸而出，清脆的节奏行云流水，婉转动听。 高牧听的眼睛一亮，虽然对钢琴不懂，但是好坏还是能听出来的。 曲调也很熟，似乎是经常在一些节目中出现的《致爱丽丝》。 白冰嘴巴嘟嘟，很不爽的拿起一包零食，拉开门走了，高牧大惊怪，她是早就知道童梦瑶钢琴弹的好的。 电灯泡当的时间够长了，也是时候给两人流出一些空间。 实际上，她也不是长在杠杆上的杠精，她喜欢和高牧斗，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童梦瑶。 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他们两个当事人，特别是高牧看不清楚一些事情，身为童梦瑶睡在上铺的好朋友，她看的太明白了。 第一眼就对童梦瑶有好感，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更是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她经常会看到童梦瑶发呆，会保持一个姿势想问题，我见犹怜。 白冰把童梦瑶的这些失态，很自然的就全部归结到了高牧的身上，只认为她对他是一见钟情。 于是，才有了她那么多和高牧之间看似随意，其实是她可以制造的互怼。 …… 《致爱丽丝》之后，在没有第三者的情况下，童梦瑶把自己的那首《梦回》弹唱了一遍给高牧听。 这是她第一次当面唱给他听，第一次用最最真实的情感唱这首歌曲，却是不知他是否能听懂？ 听没听懂不知道，但是高牧听的很认真，和录音版本相比较，现场全无麦的真情演唱效果要好上很多。 但还是单薄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的对这首歌不喜欢。 按理，这是一首童梦瑶自己兴趣爱好之下写的歌曲，即便有再多的缺陷，也是一首打着原创可以唱的歌曲。 高牧就算是再怎么挑剔，有建议，都正常，但不至于不喜欢呀？ 莫名其妙的感觉！ “怎么样，还能听吗？” 见高牧一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童梦瑶心急担忧的先问了出来。 “还可以的，作为一个非专业的学生，这首歌编写的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没有编曲伴奏，约等于是清唱，在台上表演可不容易。” 专业的选手都不容易，何况是童梦瑶一个业余的兴趣班毕业者。 最主要的是当天的表演，台下坐了无数的同学，现场必定嘈杂，谁也没法保障所有人都会安静的倾听。 只用钢琴伴奏的现场独唱，未必有好的体验。 也比知道学生会的那般家伙，是真的看上了童梦瑶的作品，还是看上了作品的创作者，这样的一首歌这样的一种现状，竟然就安排上台？ 不怕舞台事故吗？ 还是看花迷眼，胆大包天，利欲熏心之下的拍脑门决定？ “我也知道，不过考核的学长说问题不大。会有主持人在报幕的时候先提醒，先控场的。” 童梦瑶心理有一道最基本的防线，就是不想放弃这次的舞台。 知道他说的主持人控场是怎么回事，主持人是谁他都知道，清一色的学生会干部，其中一个位置还是他让出去的。 所谓的控场，其实就是在下一个节目表演前，提醒大家安静。 只是这有用吗？当学生上课啊！ “你很想参加这次的迎新晚会的表演？” “嗯，想。” 鸡啄米，不光是想，是她现在已经被邀请参加了。 “这么想啊？”看着童梦瑶不顾女生矜持的猛烈点头，高牧能感触到她内心的期待值很高：“要是让你换首歌，你愿意吗？” “换歌？” 不解，疑惑，惊讶，迷茫！ “学生会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搞定的。”高牧以为童梦瑶的表情实在担心换歌的麻烦：“我保证他们会同意。” 开玩笑，整台晚会的整体框架都是他出的，那帮家伙敢不同意，他就让他们尝尝枕边风的凶残。 “可是这首歌是新歌？” 有些委屈的没有直说是自己创作的，是有特殊意义的。 “我给你换的也是新歌，也是没有发表过的，没有人听过的。” “啊！”惊讶升级，玩笑的说道：“不会是你写的吧？” “算是吧，你要不要先听听？” “我愿意。” “什么？” “我说我同意换个歌！” 第300章 何方神圣 不一样的词曲，差不多的意境。 童梦瑶从悄然的爱慕，到现在逐渐陷入盲目的崇拜。 深以为，这首歌就是高牧写给她的，一切都是她由内而发的心情，句句歌词都能深入骨髓的打动她。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比自己还了解自己，为什么他的歌会比自己有感而发创造出来的曲目，还要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他懂自己，真的懂自己。 “可以了，大概就是这个味道，你这几天多练练，有空就可以来这里练习。钢琴我会和任学姐打招呼的。你尽管用就是了。” 感觉差不多了，有“内个”味道了，他也没那个能力继续外行教内行。 “谢谢你。” “有啥好谢的，上台还是需要靠你自己。这个随身听我带走了，找人做个编曲伴奏，两天后给你听。这样的话，你还有两天左右的磨合，差不多了。” 童梦瑶的随身听里面，高牧重新录制了新曲子的钢琴独奏演唱版本，他准备找大毛他们编个伴奏曲。 这样童梦瑶上的舞台表现，会更加的优秀。 “好，除了说谢谢，我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我们谁跟谁啊，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没那个必要。”高牧无所谓的看了看手表，又吐槽道：“这个白冰，不会掉进厕所里去了吧？” “嗯！~” 童梦瑶双手放在腰后，低头盯着地上，一只脚的脚尖如同芭蕾一样的扭动着。 羞涩的开心。 她也很想问，她们知道到底是谁跟谁？ “啊，你也觉得她掉进厕所了，那我们要不要去厕底捞？” 画面太美，不敢细品。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反应过来之后，一双手拼命的摇摆着。 “那你是什么意思，走吧，去捞吧！哈哈哈哈……” 抓住童梦瑶的手，大笑着离开了社团。 …… 浦新，陆家嘴，金茂大厦。 一辆黑色的虎头奔，沉稳的停在酒店的大门口。 门口的迎宾哥跑两步，拉开后车门，单手拉门单手置于门框之下护着，眼睛微微低垂。 “欢迎光临！” 服务意识一流，超级有礼貌。 只是，这么好的服务，这么有礼貌的行为，竟然没有等来客人的下车。 “欢迎光临！” 再一次的欢迎，这次声音更清亮，上半身更加恭敬的前倾。 然而，他再次失望了，依然没人下车。 不但没人下车，车内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一双狐疑的眼睛，往车内望去。空空如也！ 什么情况，人呢？ 狐疑的眼睛在车内绕了一圈，确认真的没有藏人后，又在周围扫视了一圈，依然是没人。 总不至于悄无声息进入大门了吧？ 狐疑的眼睛望向了自己的同事，得到的大幅依然是没有。 “嗨，在这呢？”驾驶室推开，整理了一下东西的高牧没有下车，把头探出车窗外：“后座没人，就我一个。” 普通的年轻人穿着一身普通的衣服，一脸普通的坐在很不普通的虎头奔里。 靠！ 上岗培训让迎宾哥把芬芳骂在了肚子里，搞了一个大乌龙，原来只有开车的司机。 “不好意思，门口不能长期停车，等客人的话请我那个边上靠一靠。” 要不是看在豪奔的份上，就高牧这副司机样，他早就不耐烦的让他开走了。 高牧丝毫不知道，他今天竟然因为虎头奔，而支撑住了面子。 “我不等人。” 高牧摇摇头。 “办事的话请把车子停入地下车库，前面直行右转再左转继续右转就到了。” 脱口而出，熟练的指挥着去地下车库的路线，比绕口令说的还溜。 “我也不是办事，我是……” 高牧继续摇头。 “门口的车子快点挪走，不要挡路，周先生的车队来了。” 还没等高牧说完，迎宾哥身上的对讲机就叫了起来。 急促、紧张，迫切。 “快开走，快点开走！” 迎宾哥原本半眯着的眼睛腾的一下大如牛眼，不管不顾不耐烦的指挥高牧开车走人。 而同时，酒店的大门内，突然窜出了一大帮人。 有男有女，有年青有中年，有西装有保安，一水的站在大门两旁。 那质量，比高牧他们军训了一个月的质量还要高。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郑重的眼神往大门口周围一扫，看到手舞足蹈的迎宾和高牧无动于衷的车子后。 朝着身边一个穿着西装的青年男子低声说了一句话，男人同样看了高牧这边一眼，然后就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保安服。 “完了完了，我们经理过来了。朋友，你不要害我啊，快点把车挪走吧。得罪了我们领导不要紧，得罪了周大老板，就是你老板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自家经理朝自己这边跑来，迎宾哥想死的心都有。 哀求高牧的同时，也给他摆事实讲道理，上威胁。 太夸张了吧！ 酒店门口不就是大家停车上下，进进出出的吗？ 怎么还搞的好像私人禁地一样，什么周大老板，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国的总统来了呢？ “先生对不起，请马上把车子开走，我们马上要接待重要的客人！” 还没等高牧消化迎宾哥的话，哥口中不知道是什么部门的经理，已经带着两个保安到了车子跟前。 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迎宾哥，然后又看了一眼车子的车牌。 想都不用想，没有任何的印象。 处于他这个位置，不会轻浮的只看车子品牌和型号，他们更在意的是车牌。 上海这样的国际大都市，有钱的人如过江之鲫，买的豪车的更是不少。 但有钱是一种身份，却不是最重要的身份，除非钱多到了无论谁都不敢忽视的程度。 还有一种低调的身份比有钱重要多了，所以他们会更加注重车牌的区别和记忆，真正不能得罪的，很有可能是那种开着普桑来的客人。 “客人呢？” 车是好车，但是车牌普通，对方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经理已经基本上有了底。 “空车，只有司机一个人。” 迎宾哥苦笑连连，今天太倒霉，怎么刚好轮到他值岗的时候，就遇到了周大老板来这边呢？ “只有司机？” 经理眉头一皱，看向了一身休闲坐在驾驶室，同样好奇的看着他的高牧。 原本听了迎宾哥的话，他已经准备把车往边上挪一挪，毕竟他又不是来故意找茬的，他要去的地方还要向哥打听呢？ 配合人家的工作，也是一个人要有基本素质不是。 现在嘛，他倒是要看看这所谓的经理，急匆匆的跑过来，会是想要干什么？ 一个连白村衫和白手套都没有的司机，不是什么正规的好司机。 冷哼一声，老脸一黑，不耐烦的朝着高牧挥了挥手，连话都懒得说。 高牧也是命不好，他要是开辆跑车，开辆普桑，这个经理都会谨慎一些，不会给他这样的态度。 但他偏偏开的是辆豪奔，开宝马坐奔驰是个老板都知道奔驰要坐后面的，开车的嘛只能是司机。 而司机的穿着打扮这么的业余，还是么年青的愣头青，不用说了肯定是家里的晚辈。 从司机的不专业，经理判断出这车的所谓老板，大概率是个暴发户。 所以，态度无所谓了。 高牧哪里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弯弯道道。 看到这个经理的态度，他只能是呵呵了，这素质还没有迎宾哥高啊？ 于是，年轻人的倔脾气也上了来，车不挪了，索性熄火拔出钥匙。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所谓的周大老板，是何方神圣？ …… 第301章一山不容二虎 “你！” 看到靠在车门上的高牧，经理的眼睛都直了。 自己挥手让他开车走人，他反而熄火下车看戏，这是傻子没明白他的意思？ 还是赤佬故意给他难堪？ “车队来了哦，你还不快去迎接？” 没等经理招呼保安对付他，高牧戏虐的朝着经理身后一指，一个车队，正呼啦啦的往酒店大门开来。 一队六辆车，打头的都是一辆奔驰越野，后面五部也都是奔驰最新款的顶级豪车，唯一的区别就是第三辆 奔驰和高牧的一样，也是一辆虎头奔。 混在车队里面，显得格外的突出和耀眼。 虽然看不清楚具体的型号，但即便是比高牧的配置差，在这样的气势加持下，也没人会相信，大家只会认为车队的虎头奔才是顶级的王牌配置。 事实也确实如此。 其他的奔驰高牧没怎么关注，他的眼睛一直盯在是个轮胎上了。 好家伙，外表看上去确实差不多，但是从车子开过去时轮胎的样子能分析，这是一辆防弹的虎头奔。 牛逼特斯拉了！ 车的价值，那就是打着滚的往上翻了。 经理跑着来到了防弹虎头奔的一旁，敢想要伸手去拉车门，手还没有接触了车把手，一只大手就拍在了他的手腕上。 力道很大，大到他咬牙切齿的转了半圈，才泄去加注于他手上的力道。 等他回过神，一个黑衣黑裤墨镜的大汉，双手握拳的站在了他的身前，把他和防弹虎头奔隔开。 委屈，真的很委屈。 他卑躬屈膝弯腰的去开车门，结果却被一个保镖给拍开了，现在更是被远远的隔开。 他可不是酒店的经理，也不是什么物业保安的经理，他是楼上俱乐部的经理。 是专程下来接车内的贵人的，他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就被这样的对待，能不委屈吗？ 可是委屈也没用。 车内的这位周大老板，就属于那种钱多到可以改变规则，玩弄规则的人。 别说他一个接待经理了，就是他身后那个中年妇女，他们俱乐部的副总，也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没有贸然靠近。 马屁没拍到，还被魁梧保安给拍的手臂发麻，经理依然要把所有的委屈放进肚子里。 一张笑脸灿烂如花，整个身体也是微微前倾。 高牧嘴角上扬，这戏好看。 他的车子没有挪动分毫，也是丝毫不影响这个车队的停靠，门口的面积够大足以停下更多的车辆。 何况高牧的车子也不是直正的停在大门正门口，他本身就没有想要停那，他在这里停车其实只是想问路。只不过机缘巧合，被人稀里糊涂来了这么一顿操作，然后有稀里糊涂的在这里看上了戏。 虎头奔的周围站了四个黑衣大汉，分别来自其他四辆奔驰车上，除了大头的奔驰越野，等于是车出一人。 车窗膜太黑，也不知道车上是否还有其他没下车的保镖，要是只有这四个，那是真的超级浪费车了。 当然了，这样可能性几乎为零，车上肯定还有其他人的，应该是怕场面太大所以待在车内当暗保。 这算什么？ 高调的低调吗？ 男经理默默的站定了之后，防弹虎头奔的副驾驶门被推开，先是伸出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伸出车外，紧密连接着肉色丝袜。 紧跟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裙装，一头波浪长发的高挑女子，走下来车，走到后座的位置，打开了车门。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一个穿着条纹西服，脸上问路清晰，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下了车。 先是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漂浮的云彩，临近傍晚，天色要黑未黑之时，一抹晚霞映红了半座城市。 收回眼神，在转身的一刹那，转头朝高牧的位置看了一眼，倒不是看高牧而是看他身边的虎头奔。 一双手慢慢的系着西装的纽扣，眉头却是一皱，眼睛里的锐气闪烁了一下很快敛去。 除了关注他的高牧，没人注意他刚才的表情。 “晚上好，周董。”一直没有反应的中年妇女，此时才上前几步，隔着副驾驶下来的波浪头女人又点点了下巴道：“花秘书好。” “嗯。” 收回游离的目光，没有多一句话，也没有和对方招呼一句话，朝着大门走去。 “乔副总，周总的客人都到齐了吗？” 花秘书也是快步的跟上，同时询问跟在她身边的中年妇女。 “都到齐了，都有专人伺候着，只要周董一到，就可以马上开席。” 对周董的冷淡，乔副总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埋怨，就算是对待他的女秘书，也是表现的十分恭敬。 走路的时候，更是心的落后了半个身位，如此落后了周董一个半身位。 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清楚。 在她的身后的更后，在保镖的后面，才轮到了男经理，连内圈都进不了。 大厦外，等周董一行人消失在大门之后，他的车队继续前行，前往了地下车库。 高牧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他当是谁这么的高调，这么的派头十足，原来是魔都首富出场了。 只是当年的新闻，不是说他在上海一直很低调的吗？ 高调的时候不是没有，但那都是在港岛。 为了打入港岛的上流社会，他不但大手笔的买车买别墅，更是高调的参加各种活动，花钱都流水。 当然了，高牧看到这个场面，也不能说很高调，只能说这位首富对自身的安全很重视。 亦或是说，他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今天这场戏看的，还是很划算的，看到了传说级人物现今的魔都首富周一。 不光是现在，在未来的两三年，这个位置也一直是他坐着，一直到碰了不该碰的事情。 这几年是他人生最辉煌、最得意的时候，从今天的架势也看的出来，确实不一样。 周一刚才没有看高牧一眼，这点他理解。 他这个有点钱，刚刚有点事业的老板，在周一这样的人面前，还是不值一提的。 何况此时的他在对方的眼里，只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而已！ 但是，他看自己的车子，冷眼皱眉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的座驾也是虎头奔，容不下自己也开一辆虎头奔？ 一山不容二虎他理解，一城不容二虎奔，他有些茫然！ 不至于啊，首富的手段肯定很厉害，甚至心狠手辣他都相信，但也不至于心眼这么吧？ 他的虎头奔，和他虎头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防弹的改装，一个不心就是原车价值的翻倍甚至是数倍。 手里有一千万的人，会在意一个百万富翁吗？ 毫无道理。 要是因为买了一样的车就膈应，那他只能去买全球限量的版本的车型才对，还是那种真正的限量，而不是打着限量搞销量的伪限量。 高牧有点迷茫。 “真气派，有钱人就是好。坐好车，配美女，吃美食。哎，我要是能有他一半有钱就满足了。” 一阵直击心灵的感慨，落入了高牧的耳中，把他带出了迷茫。 高牧从车内摸出一包香烟，递给了迎宾哥一根。 “可以啊兄弟，中华啊！” 又是一阵感慨，一个给人开车的抽的都是中华，他一个开门的却是连红双喜都抽不起。 同样是开，一样是伺候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你知道他是谁？” 高牧一会儿也要见客人，没准备抽烟，所以把中华又放了回去。 “你不认识吧，嘿嘿，不怕告诉你，这位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听说他是亿万富翁。是楼上俱乐部的常客，每次来这边都会让俱乐部的经理下来迎接。派头老大了，那个漂亮女人是他的秘书，那些黑大个是他的保镖。” 迎宾哥侃侃而谈。 上班时间没敢抽，也舍不得抽，把高牧给他的中华藏进了衣服的内口袋。 第302章 原来是她 吃人嘴软，抽人的嘴也硬不起来。 收了高牧一支香烟，迎宾哥很卖力的给高牧介绍着周一，只要是他知道的都说了一个底朝天。 不知道真的是一支香烟的威力，还是被压抑了太久，需要好好的发泄一下。 实际上他知道的，还没有高牧知道的多，他说的那些内容也仅仅是他在大门上能看到的一点故事而已。 “你知道他今天来干什么吗？” 高牧真正感兴趣的，反而是大楼内的故事，特别是那些外人不知的八卦新闻，那才是他觉得有价值的东西。 “不用说，肯定是去顶层的俱乐部，他每次来这边，都是到那里去的。你刚才看到的那帮人，其实都是俱乐部的人，他们是特意来迎接这个周老板的。怎么样，前呼后拥，比你老板威风多了吧？” 反正门口不止他一个人，高牧找他聊天，他也乐意和高牧扯淡几句。 以他的身份，被人请教的机会不多，自然是要好好表现表现的。 “威风，太威风了，我那个老板连个秘书都没有。哪里有什么威风可言啊？” 这话是一点都不假，他确实是连秘书都没有一个，孤家寡人，可怜的很。 “人生在世就应该和周大老板一样，豪车豪宅，美人美酒。” 迎宾哥有开始了新一轮的臆想。 “想要豪车豪宅，美人美酒，其实很简单的。”高牧靠在车门上，双手抱胸笑眯眯的说道。 “很简单？” “很简单！” “说来听听！” “你只要有足够的美金就行！” “切！” 说了等于没说，一个给人开车的破司机，果然也就是和自己一样，白日梦一梦。 高牧呵呵呵一笑：“这位周老板去的俱乐部，是什么样的？你进去看过吗？” 快速切换，最感兴趣的问话来了。 “开什么玩笑，那金鼎俱乐部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吗？”迎宾哥眼睛一瞪，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高牧：“那必须是有钱有权有势力的人才能进的地方，我连门口都到不了。要是被朱经理知道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哦，朱经理就是刚才那男的。” “有钱就行啊，我老板有钱，那他应该能进去了。嗯，找个机会跟着他进去欣赏欣赏。” 高牧继续侧面试探。 “你想的还真是美，你家老板有钱有什么用，那里也不是有钱就能进去的，人家搞的是会员制。除了有门槛限制，还要有老会员介绍才行，你家老板恐怕不行哦。” 不是恐怕不行，是绝对不行，否则要真是有钱人，早就加入楼上的俱乐部。 司机一般都属于老板的心腹，是知道老板秘密最多的人，老板加入这么高端的俱乐部，他岂能不知道，还在这里瞎打听。 “这么复杂啊!” 高牧感慨一句，看来这个所谓的金鼎俱乐部，还真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进出的。 想想也是，金茂是上海目前最高端的地方，而这个金鼎俱乐部位于金茂的最顶端三层，其品质和门槛怎么可能会底呢？ 其实，门槛，才是最体现身份的东西。 豪车豪宅有钱就可以买，美人美酒有势就可以得，这些都是有形可看，有迹可寻，能客观看到的可以具象的东西。 但是门槛这个玩意儿，无形无相，根本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也没法用财富彻底的衡量。 也学一个身家几千万，开着豪华奔驰宝马，住着大别墅的人没有资格进这个俱乐部，但是一个骑着自行车，住着普通住宅，口袋没多少钱的人很可能会是俱乐部的座上宾。 所以说，门槛是门玄学，是样很神奇的东西。 “兄弟不是没进去过吗？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内幕。” “我是谁，我可是有名的包打听，金鼎我是进不去，但是它内部的服务人员总是要进出的吧，我朋友很多的。” 得意的摇头晃脑，高牧没有这样的朋友，让他有了高高牧一等的感觉。 高牧咧嘴一笑，重新把拿包中华拿了出来，整包塞给迎宾哥。 “真羡慕兄弟你有那种地方上班的朋友，以后听到什么八卦的内容，别忘记了给兄弟分享分享。我对这些有钱人的生活，也是很感兴趣的。” 诱导！ “放心，抽了你的烟，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我知道的你也会知道。” 八卦心，男人也有。 “好，有你这句话，我肯定经常来看你。”高牧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天萃庭在哪？” “对面裙楼六楼，你要去天萃庭？” “对啊！” 高牧本来就是要去天萃庭见人并吃饭，他开车到这边，其实就是想简单的问个路。 “嗨，我还以为你要去里面呢？去天萃庭的话，你开车直走，进6号车库，直接从车库坐电梯到六楼就行，很方便的。” 到底是给了他中华烟的好朋友，介绍其行走的路线，那酒有心多了。 “哦，明白了。”高牧顺着他的手指，记住了他了话：“多谢了，下次给你带其他的好烟。不过，故事不能差哦。” “一定一定。”迎宾哥眼睛一亮，心知肚明，嘿嘿直乐。 一辆出租车，呼啸而至，停在高牧的车旁。 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时髦，样貌绝美的女人下来车。 匆匆忙忙的从高牧的车前走过，快不得走进了大门，消失在门后。 车内，高牧的目光一直跟着女人的背影，直到看不到对方，他的眉心依然重重的纠结着。 很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字。 “这个女人是谁？” “不认识，好像是第一次来！” “行，走了，再见。” 哔哔两声，车子发动，按照迎宾哥介绍的方向，快速的开去。 “嗨，是她啊！” 高牧猛的一拍方向盘，他终于想起来刚才那个女人是谁了？ 亚姐冠军，周一的情人，港岛著名女演员，能不眼熟吗？ 只可惜，两人的这段感情，堪称孽缘，梦幻的开局，狗血的结局。 随着周一出事，她也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几乎消失在了一线荧幕，大好前途也是毁于一旦。  第303章 添砖加瓦 “老板，这位就是姚碧君姚姐。姚姐，这位是我的老板，多宝拼拼的真正控制人高牧高总。” 在天萃庭一间艺术感十足的包间，姗姗来迟的高牧终于见到了他今天相见的对象。 “不好意思姚姐，其实早就到了，在大楼那边遇到了一点事情，耽搁了。抱歉，抱歉啊！” 到没有把周一搬出来撑门面，不过，估计他说了姚碧君和邵一搏也不会知道是谁。 毕竟周一在上好的名声，实在是不显，本地的新闻几乎没有他的报道，他也从来不参加访谈内的节目。 除了顶级圈子内的圈内人，很少有人知道他。 这份刻意的低调和他在港岛的可以高调，实在是有天渊之别。 “高总客气了，时间刚刚好。” 虽然她来的比较早，也确实等了一段时间，但有邵一搏陪着一起聊一些海外的见闻，没有觉得有一点无趣。 何况，高牧也没有在真正的迟到，时间可以说是刚刚好。 “姚姐不见怪就行。” 高牧笑着伸手让姚碧君重新坐下，同时自己也坐在了她的对面。 “说到见怪，高总的年纪真的是令人惊讶。” “哈哈哈，姚姐总不会以年纪论英雄吧？” “当然不会！” 干脆否认,高牧这么年青的老板会给人震撼，特别是在国内要是放在台面上，肯定少不了一番震动、 但她在海外生活工作多年，身处的又是互联行业，对年青的理解很国人有些不一样。 在国外的，年轻创业的事业比比皆是，毕竟他们的社火架构和金融环境，以及思维理念，和国内差别很大。 高牧就是个初中生老板，她也没有多少大的震撼，最多就是惊讶一句就好了。 “那就好，我看姚姐也很年青？是一直生活在国外的，还是在海外留学归来？” 女人的年纪当然是不能随便打听的，但那也要看彼此之间的关系处于什么阶段，高牧现在代表的算是公司招方，姚碧君则身处应聘者的位置。 这问询年纪，就不分男女了，何况高牧还没有问的那么直白。 “高总说笑了，我都已经是三十多了。在国外读书工作，生活了快有十六七年了吧！” 一道最简单的算数，附加应用理解题，她相信高牧能很好的解答出来。 “那你等于实在国外上的学了，现在的国籍是？” 要的答案默算一下就知道，继续问询想知道的新问题。 “我这次回国，就是准备以后都留在国内了。我有个女儿，现在也把她带回了国内。归国之前，我考虑过很多城市，也想过老家，但最终还是决定选择在上海发展。所以，我才会主动的联系你们？” “原来如此，可怜天下父母心。” 高牧听出了这里面有很复杂的故事，但这属于姚碧君的个人隐私，他并不准备探听。 她说她选择了上海，估计除了上海这座城市适合她以外，更多可能还是为了孩。 一个有国外丰富的生活、工作经验，愿意扎根国内发展，有家庭羁绊的人，是高牧喜欢的人选。 姚碧君笑了笑：“谢谢！” 高牧微微一笑，没有再问什么，局面，暂时安静了下来。 坐在两人之间，一直没有插话的邵一搏正当时的问道：“高总，还没有点餐，你看……” “你们没有点餐啊！”恍然大悟：“那就先点，我们边聊边等，边吃边聊。” “air！点餐。” “先生你好，这是我们的餐单，请！” 服务员一直在关注他们，邵一搏手一伸他就出现在了他们的卡座。 “高总，你来吧！” “你们两个谁来这里吃过？也没有好的，可以推荐一下。” 高牧自己是第一次来，否则也不会问路了。 “我回国没几天，还是第一次来这边。” 姚碧君算是吃西餐长大的人，天萃庭显然是一家中餐馆，她不擅长。 邵一搏无奈的看着高牧，这里虽然是他定的位置，但他也是第一次来，个姚碧君一样没有推荐的基础。 嘚，三个新人上门，相互都帮不上忙。 “你给我们推荐一下你们店里的特色菜！” 想了想，夹了一张团结在菜单里，交还给了服务员。 “好的。”服务员微笑品质，肉眼可见的提升：“我们餐厅主打的是本特色菜，三位客人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没有！” “我没有！” “那就把能代表你们店招牌，能体现大厨水准的菜上几样，另外加一瓶喝酒吧！” “好，三位请稍等。” 这样的客人也时不时会遇到，服务员并不惊讶。 “姚姐女儿多大了？” 等菜的时候，桌面也没有冷下去。 “今年五岁半了，调皮的很，在国外的时候一直有挑食的习惯们还有轻度的厌食症，结果回到国内这短短的一段时间，竟然把这些习惯改过来了。” 说道女儿的时候，姚碧君一脸的宠溺和自豪，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高牧面前说了这么一个秘密。 “还有这样的好事，都说外国的月亮比国内的圆，外国的空气和水都是甜的。现在看来，这些甜美的效果还是比不上国内的山水大河亲近。这些坏习惯改的好，改的好。” 神奇，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身上。 因为叶落归根，因为内心情绪和心里的变化而产生的这样的改变他还一点都不奇怪。 发生在一个六岁不到的孩身上，确实有些神奇。 “哪呀，不是这样的。” 不说外国的空气和水是甜的这种有些盲目的话，单单对国内的环境污染，姚碧君还是感同身受，确实有些严重了。 “是吗？那是什么原因？” “前几天回国，刚到机场的时候，有个年轻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机场里狂奔。速度太快，引起我女儿兴趣了，有些崇拜。我就借机跟她说了，想要像哥哥一样跑的快，就不能挑食，要多吃蔬菜水果之类的。” “其实这样的话，在国外的时候，我也经常和她说，但基本没有效果。结果这次给了我一个大惊喜，我女儿真得有了改变。” 惊喜溢于言表！ 明明是要聊工作的事情，结果一句正式的话没说，反而聊起了女儿。 “真好，看样子女儿的改变，确实给了你很大的惊喜。菜来了，看看它家的东西做的怎么样？” 这么高档的地方，东西应该做的不会差，至少现在从外观看上起，已经很打动高牧的心了。 先吃为敬！ 三人的酒杯轻轻的碰了碰，都明白，真正的话题马上就要开始了。 嗯，咕咚，半口酒水被高牧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喉咙运动剧烈。 不是红酒好喝，也不是红酒难喝，而是他想到了一件事。 轻轻的放下酒杯，看着姚碧君突然问了一句：“姚姐具体是哪天回国的？” “上上周周四，有什么问题吗？高总。” 不是很明白的看着高牧，怎么还举起具体的时间了。 邵一搏也有些懵，同样不理解高牧这突如其来的一问。 “下午，虹桥机场，国际到达？” “对啊！” 她从国外回来，肯定是国际到达了，而浦东国际机场还是刚刚通航，航班不多，大部分的国际还在虹桥。 只是，这很正常的一件事，被高牧这么问出来，就很不正常了。 “老板，有什么问题吗？” 邵一搏和姚碧君对视了一眼，同样慢慢放下了酒杯。 “没问题，没有什么问题。我就是随口一问，看看自己猜的准不准，事实证明，我猜准了。” 高牧是不会告诉他们，那天他也在机场，那个跑的飞快的男人就是他。 想到那天，又想到了rs，噩梦再临。 端起酒杯一扣干掉了杯中酒，压压惊。 是吗？ 高牧的口是心非，两人都能感受到吗，虽然好奇，但也没有拆穿他。 好酒、好菜、好味道。 “姚姐对上海或者是对国内的经济环境和发展，有什么样的看法吗？” 酒过三巡，菜吃一半，高牧结束了这无聊的吃饭。 姚碧君满腹心事，吃的更少，想了想伸出四根手指：“四个字，蒸蒸日上！” “这也是你为什么从海外归国的原因之一？” 聊了这么久，孩子和其他的一些事情都聊了聊，但是有一个应该是最重要的人，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高牧不敢百分百肯定，但是九成以上的把握是有的，姚碧君回国还应该和他的男人或者丈夫有密切的关系。 “既然这么看好国内的经济发展，那又为什么会看上我们多宝拼拼呢？” “从本世纪四五十年代开始的这场信息技术革命，给全球经济带来了巨大的变化。今后的社会变革和发展，肯定还是要围绕这一块展开。而相比于国外，国内在互联信息技术的发展和应用上落后的比较多，这几年正在努力追赶。” “我的履历你知道，在国外的时候，主要的从业经验就是都是围绕着互联的。所以，回到国内，我也希望继续从事这一块，也算是给国内的互联发展出一点力吧！” 第304章 还没画的饼（二合一） 添砖加瓦！ 姚碧君的话，合起来就是这四个字。 “还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选择我们多宝拼拼？以你对互联行业的了解，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做的是电子商务。怎么说呢？在整个互联行业在实际应用上，电子商务应该是最适合发展的，但它在互联技术方面，并不具备优势。” 高牧的意思很明白，在整个互联行业中，电子商务算是门框比较低的一个子行业。 对技术的追求并不过于尖端前卫，相反只要站架构到位，资金到位，就可以操练起来。 壁垒性并不强，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它作为自己在互联行业发展的突破口。 说的直白一些，以他一个非业内人士，想要在这一世撬动这个行业，也只有选择电子商务更合适。 它的上下游也是最容易打通，最容易产生效益，最容易发展起来的。 姚碧君微微一笑:“但它却是最适合国内互联当下发展的区域，同时也应该是国内能实现弯道超车的方面。背靠十几亿人口，消费的潜力巨大，一旦做起来我相信这块市场是很大的。” “至于说技术方面，只有有钱有投资了，这方面才能慢慢的去追赶。很多东西不是举国之力，或是一腔热情就能实现的。只有先把软柿子吃了，后面才可能有机会吃到别的柿子。所以，我觉得你做电子商务，是最正确的选择，这也是最可能成功的选择。当然，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多宝拼拼的原因。” 高牧手中的红酒杯，一直被他轻轻的晃动着，在黄橘灯光的折射下，杯中红酒的色泽散发出一圈光晕。 “听的出来，姚姐虽然刚刚回国，但已经想的很透彻和明白了。”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虽然充满，但还是做了一些准备的。我个人有自信，等我对国内的整个行业而格局有进一步的了解之后，我会有更多更不一样的见解。” 回国的时间太短，在国内又几乎没有什么人脉，他能有现在的这些认知已经很不错了。 “这话我相信。”高牧点点头：“不过，内地互联行业的一大半精英，其实都在北京，那边的机会更大更多，你为什么你考虑北上？” “缘分吧，我这个人有时候更喜欢随缘，当初回国选择的就是上海，所以并没有起北边的计划。另外，高总也说了，北京哪里汇聚了大量的互联精英，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南边，上海不应该是机会更多吗？” 啪啪！ 双手轻轻拍着，高牧嘴角飞扬，看了身边的邵一搏一眼,默默的点头：“你说的不错，事情都是有两方面的。虽然没有北边的人才优势，但是只要种好我们的梧桐树，不怕引不来人才凤凰。”’ “我们多宝拼拼这棵梧桐树，目前成长的很不错，也吸引来了不少的人才。下个月我和谭总还要去一趟北京，在那边，我们还有一场重要的招聘活动。”邵一搏笑道。 北才南引！ 这是高牧和邵一搏、谭洋英制定的一项长期人才招收策略。 目的就是为了把北边，特别是聚拢在北京的行业专才，尽可能的吸引到上海，吸收有进多宝拼拼。 虽然以站目前的发展，招招本地的人才，都有盈余。 但是从站三年中期规划，三年内对专业人才的需求，这一步棋是迟早要走的，越早对站越有利。 不光是以北京为中心的北才，以广州深圳香港为主的南才也在他们的计划中。 从更长远的角度去看，他们对国门之外的洋才也不会轻易放过。 只不过这需要公司站发展到了一定程度，真正走出了国门，才会最终用上。 “谭总，我能请教一下你，多宝拼拼目前的构建到了什么程度，内部的灰度测试，上线测评大约会在什么时候操作？” 姚碧君的话，问的很有艺术和意思，人招的太多，太超前了。 电子商务的开端很烧钱的，真正用钱的地方还没开始，这个时候就招那么多人养着，绝对是最大的败笔。 嘴角微微一动，微笑的看向了高牧，这些问题请老板回答。 “11月初期内部灰测，11月底之前会进行最少三次的内侧，1月上线测试。正式上线是暂时定在明年的一月一日。” “新世纪的第一天，高总选这个日子，也是有寓意的吧。” “当然，世纪之初，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那我就提前恭喜了。” “谢谢！” “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加入多宝拼拼公司呢？” 理论上,高牧和邵一搏今天邀请她参加这个饭局，就证明她的应聘基本上已经确定下来了。 但现在饭也吃了，酒也喝了，话也聊了，高牧却一直没有明确的表态。 这让姚碧君不得不主动的开问，时间机会对她来说都很重要。 假若高牧对今天的对话不满意，对她不感兴趣，那她就要拿到明确的确认，然后寻找新的机会。 身边的储蓄不多，上海的消费不低，租房过日子都需要钱，还有女儿的上学事宜。 这些都是她最迫切的压力，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是迫切中的迫切。 她已经考虑过，万一真的不能在短时间找到合适的工作，临时找一份非互联行业的工作，她也会妥协。 内心苦笑，这就是净身出户的悲哀！ 高牧在笑，没有笑出声，但嘴角的笑容很灿烂，灿烂中偏偏带着一丝诡异。 手中的酒杯轻轻的转动，微微咪上一口，气氛塑造的差不多了，才淡淡的说道：“不能！” “啊！” 反应最大的是邵一搏，一句恭喜被他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大出意外。 以他之前和高牧交流的情况，以及高牧对姚碧君的兴趣，再加上刚才友好深入的对话。 在他看来，姚碧君加盟多宝拼拼，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反转，有些让他看不要明白，不知道高牧这锅里烧的什么水？ 高牧的淡然拒绝，给姚碧君的心里冲击还是很大的，不过脸上的表情依然努力的保持着平静。 应聘被拒，在她的印象里，这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现在的她，属于被猎头猎取的优秀猎物，都是她选公司，不存在公司挑选她的。 原本多宝拼拼这份工作，她还是很有信心的，相信以她的资历拿下这么一份工作并不难。 所以在第一次和邵一搏见面的时候，她甚至还自带优越的提出过一个条件。 希望入职以后，能给她足够的信任和自由，不要过多的干涉。 结果，现在好了，彻底自由了，绝对不会有人干涉她。 自信深受打击。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高总和邵总给了我一个机会。虽然我没能抓住这个机会，没能成为你们的一员，但我依然真诚的祝愿多宝拼拼，能在未来绽放属于他的光芒。很感谢能在这么好的地方享受了这么一餐美食，将来再见。今天就先告辞了。” 原因都没准备问，干脆的起身准备离开，她不是纠结的人。 “高总……” 邵一搏急了，姚碧君这样的人才都不要，那绝对是大可惜，大损失，高牧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姚姐，别急着走。” 高牧右手举起往下一压，表情依然淡定。 “高总还有什么指示？” 没能成为同事是可惜，但还不至于翻脸。 人生的缘分，就在于不知道在下一个转角你会遇到什么？ 今天的可惜，也许就是明天合作的开始，笑脸依旧。 “别急，先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说实在的，高牧对于姚碧君的反应，还是挺满意的。 “好！” 高牧的反应，让姚碧君觉得事情也许并不简单。 “你在欧图公司公司工作过？” “没错，我的资料履历上有标明。” “什么部门？” “资金结算的络支持，不是正式的部门，临时性的。当初我们是一个团队，被欧图公司邀请去做了半年左右的试验。之后因为他们公司内部调整的原因，这个项目被砍了，我们也就离开了。” “资金结算的络支持，有意思。当初这个团队还在吗？这项实验内容你们后期有没有继续？” 高牧看似随意，其实很刻意。 姚碧君眉心纠结了一下，不知道高牧为什么会对这个问的这么深入：“没有，这个实验很冷门，没有资金支持，我们也无法坚持下去。” “嗯，欧图算是全球最大的邮购公司，互联这一块对他们的业务发展很大，研究一些新的概念也正常。” 高牧点点头，现在电子商务，其实在很大程度上，和邮购是重合的。 比如资金的支付，就是大同异。 不过等电子商务壮大以后，这些邮购公司要是不尽快转型，很快就会被淘汰。 “你们这个团队的其他人，现在你还能联系到？” “可以啊，虽然团队解散以后，我们各自去了不同的公司，但彼此之间还是有联系的。你的意思是……” 有猜测，不肯定。 “没什么意思，就是好奇问问。没出过国，对外国的东西都感兴趣，所以多问几句。” 高牧的借口找的很潦草，敷衍了事都算不上。 姚碧君无言以对，这种借口都出来了，高牧也是很明确的告诉她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继续问下去。 再好奇，她也只能吞回肚子里。 “好吧，那高总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有，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到我的公司来？” 话穷意思见。 “高总，你要是这样开玩笑就没意思了。就在三分钟之前，你已经代表多宝拼拼拒绝了我。” 脸上依然平淡，内心却是无比懊恼，高牧的拒绝她没关系，可现在是什么意思？ 戏虐吗？ 刚刚才拒绝了自己，现在又邀请自己加盟，是记性不好，还是把她当傻子看了？ 要不是因为高牧和邵一搏之前的态度，为人处世都很好，给她的印象都不错。 这样的羞辱，她能否压住怒火真不一定。 相比于姚碧君和迷茫和恼火，邵一搏的眼睛亮闪了起来，毕竟他跟在高牧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对公司的事情也了解额比较多。 和姚碧君比起来，他们之间的信息是不对等的。 果不其然！ 高牧笑了笑：“多宝拼拼只是我旗下的一家公司，我能代表它，不代表它能代表我。我现在是替其她公司邀请你。”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苦涩的恍然大悟。 “想不到高总手下还有这么多的公司，新公司是……” “你放心，也属于互联范畴。不过，暂时还不存在。” 从邵一搏哪里知道姚碧君，看了她的相关资料之后，高牧就一直有这个想法。 今天见面一聊，他更加确认了这个想法，只不过具体的东西他还要理理。 况且这家公司，是他整个互联帝国生态的核心中的核心，可谓是重中之中，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等他把所有的东西都确认了，才会启动它的运作，这家公司才会成立，而且还会是悄悄的运营。 “啊！”姚博君脸上的笑容趔趄了一下，就好像在她最开心的时候，又被高牧浇了一盆冷水：“高总，这个不存在是什么意思，是根本就没有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公司的规划和涉及的具体业务，一直都有规划，只不过目前条件好不成熟，暂时不会启动，所以说它还不存在。” “至于什么时启动，我只能说快了。多宝拼拼上线之后，它就会启动，同时我也会把具体的内容告诉你。现在，让我暂时保密吧。” 邵一搏和姚碧君都猜不到高牧的真正想法，但他们能感觉到，这一切也许都和姚碧君在欧图公司的那段经历有关系。 金融支付的互联支持，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呢？ 经常被高牧给惊喜，对他的神来之笔还是预谋之笔，邵一搏都有了一定的免疫。 高牧再怎么玩，怎么弄，怎么让人不可思议，他都接受理解并认同。 姚碧君就不一样了，她看高牧，是越看越迷茫，越看越看不清楚。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心里的高牧，愈发的难以捉摸。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这个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的什么公司，以后会让我负责？” “是，也不是！”高牧咧嘴一笑：“最终还是要看你自己的。” 一个画都没有画的饼，就想要把姚碧君吊死，可能性很。 但确实不适合过早暴露，又不愿意失去这样一个能力者，高牧只好拿出了另外一个能充饥的饼。 “你要是没意见，明天就可以上班，暂时和邵总他们一起，把多宝拼拼做完善了。至于工资的话，年薪百万愿意接受吗？其他该有的福利都会有，等公司财务完善了以后，会给你们从新定级。” 关于工资，高牧真的不知道用什么标准衡量好，但是百万年薪在这个年代应该算是比较有吸引力的数字。 所以对他喜欢，看中的人，他都愿意报这个价。 “百万年薪？” 姚碧君不是不吃惊，是很吃惊，脸上的表情还是比较精彩的。 “怎么，少了？” 高牧不知道在海外，这一块的工资是怎么样的。 虽然邵一搏的名义工资也是一百万，但是他还有多宝拼拼的股份。 因此，高牧也不能拿他当初的表现做对比。 另外，姚碧君和邵一搏、谭洋英还是不一样的，她是真正意义上的互联人，论行业的专业比他们两个要高的多。 所以，下意识的以为姚碧君嫌少了？ “啊，不是。公司这么有钱？” 回过神的姚碧君用幽默的语气反问了邵一搏一句，她是真没想到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公司，一个都没有成立的公司。 高牧竟然就会给她开百万年薪，还是明天就有工资拿的那种。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放心，跟着高总干，最不用担心的就是缺钱！” “难怪你们招起人来，会那么的大手大脚，原来是真的不缺钱啊？” 创业吃苦不怕，最怕的是资金不足，资金断裂，最后是一切白费。 而从目前的情况看，高牧这边对资金，似乎并不怎么短缺，这就是最大的优势。 至于高牧的钱从哪里来，公司的真正组成是什么样，她并不特别关心。 高牧的钱，只要是那么三块，一是金贝成立之前的分到的几千万，二是金贝成立之后，每季度的个人分红。 而第三方面，是他用前两部分钱做的钱生钱，私人收益，利于他开展后面的牧马人体系构建。 属于金贝的资金，他是不会轻易大量投入多宝拼拼这些公司的，只会在未来股权需要重置的时候，才会用上。 毕竟在金贝，他也只是一个股份最多的大股东，并没有绝对的控股。 当然，这也是他的有意为之，有些事情是需要金贝这样架构的公司去做的。 “你有没有什么要求要说的？” “我想知道未来在这家公司，我能有多大的权限？” “我只管战略，战术上不会轻易插手，那是属于公司管理团队的功课。这一点，你可以问问邵总，他有体会经验。还有问题吗？” “没了。” “k，那就这么定了吧，如何？” “我也k!” 第305章 很旧的人 （二合一） “高牧！” “你怎么来了，一个人？” 高牧朝着白冰身后张望了一下，奇怪几乎都是成双成对的两人，怎么今天只出现了一个。 而且还是傍晚上的，来男生宿舍楼下堵他。 “是啊，就我一个人，怎么，不欢迎？” 白冰双手抱胸，调侃笑着。 “我倒是没什么欢迎不欢迎的，只是男生宿舍就不邀请你进去坐了。” 高牧看了一眼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的大门，示意白冰往一旁的花坛边走去。 “臭烘烘的，和猪栏一样，谁要进去啊！” 不屑的看了一眼男生楼，又看了一眼一个穿着拖鞋，衣服穿了一半，慌里慌张往外跑的男生一眼。 “说的好像你们女生寝室有多少整洁一样，还不是更蜘蛛洞一样，到处都是黑的红的白的黄的……” “高牧，你也不用这样吧？梦瑶没来，就失望的这么胡言乱语了。说的好像悄悄去我们寝室考察过一样？” 不屑叫鄙夷，就是没有不好意思。 “我说的是蜘蛛的颜色。” 他是没去过，但不代表他呼一直没机会去。 何况，再没去过，也耐不住他的想象力力的丰富了。 一个被络真正洗礼过，尝试过五g冲浪的高手，他的五d思维，不是这个年代的人能理解和想象的。 “好了，就你们男人那点龌龊，我还不知道吗？别解释了，越解释越说不清楚。我今天来找你，可不是和你斗嘴的，有正事和你说。” “嗯哼，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高牧突然发现，今天的白冰有种要秒了他的节奏，自己竟然在嘴斗上没有&bal过她。 不知道是自己退化了，还是她成长了。 “我今天临时有急事，需要晚上回家一趟，你去接一下梦瑶，送她回寝室呗。” ha 这叫什么事？ 为什么要他去接童梦瑶？ 那么大的人了，自己不会回寝室吗？ 等下，去哪接啊？ 张着一张大嘴，无语的看着白冰。 不用问，白冰对望着高牧的表情，就接上了后面的话。 “梦瑶这几天晚上都在音乐社练习钢琴和演唱，还是你带我们去的，你不会连这个都忘记了吧？装的真像。” 对高牧表现的这么虚伪，白冰只能送给他一个大大的鄙夷眼，以示夸奖。 她不知道，她是真的冤枉高牧了，他还真的把这事忘记了。 这几天为了迎新晚会，还有公司的事情，一直忙的不停，连轴着在转。 早就忘记了是他介绍童梦瑶在音乐社练歌的事情，所以一下子没反应童梦瑶应该在哪里？ 只是，音乐社平时也有社员那边练习，同时它距离女生寝室又不是特别的远，属于校园范畴之内。 这个去接是个什么鬼？ “她练的怎么样了？有进步吗？”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高牧故意问道。 “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去听一次就知道了，绝对的大惊喜。任学长她们都一直有夸奖的，还一直想让梦瑶加入他们音乐社呢？” 不光是邀请童梦瑶，白冰展示过她的吹箫技之后，任美玲也邀请了她加入音乐社。 只是不知道童梦瑶是怎么想的，没有马上答应，只说迎新后再考虑。 童梦瑶不加入，白冰一个人有没意思，所以依然是共进退。 “是吗？有进步就好。后天就要上台了，我找个时间去听听。” 高牧知道任美玲这个人，颇有这方面的本事，她要是看上了童梦瑶，也说明她确实还是不错的。 “找什么时间啊，我不是要你去接梦瑶吗？你早点过去不就行了，刚好可以好好的听一听。你那首歌是哪里弄来的，确实好听，那个叫g的真实个音乐人才，是大毛乐队的主唱吗？什么时候带我去听他唱歌啊？” 说得好好的，突然就激动了。 高牧双手抱脸，他这么大的一个g在面前，难道都看不到吗？ “我敢从外面回来，饭还没吃，今天就不去了。音乐社距离这里又没有多少路，她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没必要怕吧？” “你是不是男人啊，让你去接她就去接，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白冰真生气了：“要不是这几天晚上离开音乐社回寝室的路上，总是有人跟踪我们，我才懒得来找你呢？” “嗯……”眼神冷冽了起来，高牧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原因：“什么情况？是谁跟踪你们？” “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但是已经连着三个晚上了，每次都是吓的我们跑回寝室。” 她们自己也很懵，另外身为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感觉到有人尾随着自己的话，逃都来不及，哪里还敢详细研究是谁跟着他们。 “和任学长说过了没有？” “说了，昨天她还特意陪我们一起走的。可邪门的是，她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一切太平，等她进了寝室楼，我们俩继续往八号楼去的时候，那根尾巴又露出来了。也太吓人了。” 在自己以为一切安全的情况下，危险再次降临，毛骨悚然。 “你们两个最近有没有男生追你们？” 连续的尾随，又没有什么实质的行动，高牧有了新的猜测。 “你怀疑是追求梦瑶的人？” “为什么不能是你？” “谢谢你这么高看我。”白冰推了推眼镜：“我有自知之明，不过梦瑶的话，那就没法计算了。这么跟你说吧，每天都有男生故意接近搭讪的。有没有危机感？” “关我什么事，我是想说。这个尾随着，会不会是被她拒绝过的男生，心存不甘，所以……” “说了等于没说，敢搭讪的她都拒绝了，班里的，隔壁班那些送花写信的，她也不会搭理。天知道这个人是谁？” “哎，漂亮的女人就是吃香啊。” “知道梦瑶漂亮，知道追她的人多，那你还不加把劲，一天到晚的装傻，累不累啊？” 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不是很明显的郎情妾意吗？ 老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有意思吗？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情调，自己不懂吧！ “哎，根本和你聊不到一块去。”看问题的着重点完全不在一个地方，高牧看到的是商机：“要是我，直接在学校里盘下一间花店，然后嘿嘿，坐等赚钱，一朵成本几毛的玫瑰，怎么也要卖它个几倍，十几倍。” “咦，你你说的还挺有意思的。”白冰眼睛一亮：“而且，这鲜花还可以回收再利用，绿色环保无限循环。嗯，等我明天回来就找梦瑶好好的商量一下，这绝对是门可以做的好生意，包赚不赔。” “那个白冰，你不会是认真的吧？”看着她那认真的眼神和语气态度，高牧被吓了一跳：“我就是开个玩笑，说句笑话，你可别当真啊！” “为什么不能当真，你的这个注意真的很不错。放心，只要这个花店开起来，你以后来我们店里买花，一律九九折。” 噗！ 真想吐血，九九折，好大的折扣，这优惠力度简直无敌了。 “你不会傻到真以为童梦瑶会同意你胡来吧？” 想法是好的，做法却不可取，绝对的千夫所指啊！~ “放心，投资我来出，露面也只是我来露。梦瑶她只要用她的美貌，技术入股就行了。以后做大了就再开一家分店，把学校的鲜花生意垄断了。然后还要进军其他几个校区，最后就是要大搞加盟，占领上海滩，占领全中国，冲向全世界，成为地球一枝花。” 白冰这么雄心勃勃的说，高牧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妹子没疯，理智还在，说的这么夸张，也就说明她其实是在开玩笑。 “好了，你可以走了，可以回去好好的想想怎么占领地球。然后顺便吧月球、火星、太阳系什么的都占领了。以后只要打一个响指，全宇宙都会开满鲜花，你们也能永远的走花路。” “梦瑶……” “我一会儿过去看看情况，她一般几点离开？” “九点多，你早点去，有时候音乐社不一定有人在的。” “走吧，我知道了。” 说完高牧转身往寝室走去，准备换一身干爽一些的衣服。 “你早点去……” 远远的，还传来了白冰不放心的嘱托，女人的感情有时候，也是挺奇怪的。 脚上加快几步，快速的跑进自己寝室，这话容易让外人误会啊？ “高牧，怎么了，好像逃荒一样的。” 周艺轩刚刚端着一碗泡面，下着奢华的涪陵榨菜。 “是你逃荒，我看是逃债。刚才是不是有女人在外面喊你早点？” 钱蒲通端着个脸盆，好几天的衣服刚刚洗干净。 “顺风耳啊，这么远都能听到。” 打开柜子，把背包放进了柜子里。 “真的啊，谁呀？”周艺轩八卦的连面都不吃了有，半个身子探出寝室门，努力的张望着：“没人啊？” “要看出去看，你以为美女会站在走廊上，等你偷窥啊？” 高牧伸手一推，把周艺轩推了出去。 “去你的，就准你天天勾搭女人，我看看都不行吗？” 返回寝室的周艺轩，压着高牧就是一顿猛捶。 “打住，谁跟你说我天天勾搭女人的，我哪天不是和你们在一起？” 抓住周艺轩带着香辣牛肉味的双手，高牧尽量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拉倒吧你，还天天和我们在一起，三天两头不着寝室，上课也是有一节每一节的。你好意思说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可没那个脸皮承认。”周艺轩的块头比高牧大一些，但是相应的力道跟高牧差不了多少，占不了优势：“老实交代，你那个背包里都有什么宝贝，是不是各种型号的冈本和杜？” “去你的。”高牧猛的双手爆发,双脚八字配合，终于把周艺轩推回了他自己的床铺：“这些鬼话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周艺轩脑子活，但他不会关注这么奇怪的点，今天这些话高牧总感觉另有出处。 “老钱说的啊。” 理所应当的把钱蒲通给卖了。 “钱蒲通，你什么意思？不要随便毁我清誉，我又不和你们竞争梦大队，你这样消灭对手的手段有些低级了啊!” 钱蒲通对刘梦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高牧直言不讳，他只认为这是钱蒲通的一项策略，想把他这个班长先干掉。 真的是太冤枉了，就因为他是班长，就自动成为他们最大的绊脚石了吗？ 难道他的真正对手不应该是王锦，不应该是周艺轩这些人吗？ “什么叫我冤枉你，你可别冤枉我。我就问你，你有哪天从外面回来，衣服上不是一股女人的香水味道？” 在阳台上晾晒好衣服，钱蒲通拎着一个空脸盆，走到高牧的身边，用力的当扇子扇着。 “你自己闻，你自己细细的闻，这不是女人的香水味是什么” 他冤枉高牧？怎么可能，他这是有真凭实据的好不好。 高牧无语的拍着自己的脑门，大意了，真的是自己大意了。 他每天都要和王菲菲在一起，没人的时候如胶似漆，他身上自然不可避免的有从王菲菲身上过来的香水气味。 每次回寝室，他都会洗澡，然而并不是因为这个洗澡，更没想到钱蒲通的鼻子属狗的。 竟然会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老实说，他自己对着自己的衣袖近距离的细品，都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有心人的有心鼻果然恐怖。 看样子以后再回寝室，需要重新换身衣服才行，背包奇怪的功能又要增加一项了。 “这是谁的被子？你们谁要换床铺吗？” 金戈离开后，原本空荡荡的床铺，此时竟然摆满了被子衣服等东西，高牧借机转移话题。 “不是我的！” “也不是我的！” 钱蒲通摊手，周艺轩也摊手。 “那谁的啊，不会来新人了吧？” 开心没几天，三人舒坦空旷的好日子还没好好享受，第四者又来了。 果然，学校是不会让他们太惬意的，床尽其用，是他们永远的宗旨。 “新人没有，旧人倒有一个。” 周艺轩嘴角上扬，神秘的说道。 他这个101寝室长，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通知，告诉他101寝室会增加一个同学。 “旧人，有多旧？不会是金戈回来了吧？” 高牧惊讶新搬进寝室的竟然会是一个老人。 “哼，老旧老旧了，又旧又破，让人看到他那张脸就想吐。” 钱蒲通看着高牧的身后，盯着门口恶狠狠的说道，一点客气的语气都没有。 “不是吧，难不成还是个需要破四旧的古董？到底是哪个玩意啊？” 能让钱蒲通这样说的，这个旧人那就不是一般的旧了。 “要是我没搞错的话，你说的那个老古董，就是我了。” 高牧的身后，王锦拎着一个开瓶，一个装满洗漱用品的脸盆，咧嘴歪笑。 “不是吧，隔壁老王。”高牧有些无语了，王锦就住在他们对面，有必要搬到他们寝室来吗“你们寝室把你驱逐出境了啊？” “我也不想啊，可这是学校的安排。我们那边插了一个其他专业的新人，于是我就只能来你们这里占床位了。” 虽然搬东西很麻烦，但是两家寝室就门对门，距离上很方便。 同时，对于搬到101住宿，王锦在心底下是乐意的，具体原因有很多种。 “真不想欢迎你，每天看你这张都看的想吐了，现在还要睡在一起，这是要恶心死我们三个的节奏啊！” 高牧拿过王锦手里的开水瓶，放到属于他的位置，就算是欢迎了。 “吐。你们以为我想睡在你们这三张破脸身边吗？我呸，要不是看在龟龟的面子上，我才不来呢？” 嘴嫌身体直，放下手里的洗嗽用具，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今天晚上要睡个好觉。 “你就不怕金戈回来，然后又把你赶走？” 高牧拿上衣服，还有自己的洗漱用品，准备洗白白去。 “哎，这个好，哈哈，等金戈一回来，就把他赶走。然后他回去自己的床铺又被别人睡了，只能睡地上，哈哈哈，这个场面我喜欢。” 钱蒲通笑的人仰马翻，用力的拍着高低铺的铁栏杆。 “笑吧，笑吧，笑的牙齿掉下来我可不负责。想的那么没美，那也要金戈回来才有可能，你们觉得他会回来吗” 对于钱蒲通的嘲笑，王锦一点都不在意，一群意淫鬼。 请王容易送王难，他既然进101了，想让他离开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这家伙什么情况？天天要消失那么一段时间，而一回来就是洗澡，不会是干了什么亏心事，要消灭证据吧” 同道中人，都懂。 “鬼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这段时间好像好几次大课都没看到他了。” 钱蒲通白眼一翻，翻身上了床。 “这几天算好的了，前几天可是一直在外留宿的。哎，当班长就是好，校外留宿的假都请的这么溜。你们俩评评理，我这寝室长也是带长的，凭什么我就没他这么潇洒自由。” “姓周的，你什么意思，是想说我这个学习委员不带长，放屁都不响吗？” 噗…… “不好意思，内循环失控，突然外泄了。” 钱蒲通整人半跪着，面对墙臀朝外。 “靠！” 周艺轩和王锦速速败退，逃出了101的大门，嘭的一声关闭。  第306章 手拉手（二合一） （继续日万！） 晚七点三刻。 音乐和表演社团外，高牧提前来到了这里。 不过他并没有进去，甚至都没有很靠近，只是远远的站在一旁的树下，看着社团内的灯火通明。 白露之后，早晚温差不断的加大，加上海风的加持，这个时候的夜晚，站在树下凉意习习。 高牧没有进去，是不想打草惊蛇。 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也就希望能帮童梦瑶一次性解决，断绝后患。 追求女孩子不要紧，送花写情书，死缠烂打都是办法，但是晚上尾随就已经不是追求那么简单了。 说的严重一些，这已经触犯了相关的法律。 没有任何女孩子可以坦然的接受，很少会有女孩子不被惊吓。 最令高牧担忧的是，万一尾随者的目的不是那么的简单，万一做出什么伤害她人的事情，那就麻烦了。 虽然和白冰说的嘻嘻哈哈，但高牧心里其实是很重视的。 是他给带童梦瑶来音乐社，是他帮忙安排童梦瑶课余、晚上在这边做练习。 万一童梦瑶出了什么事情，他必将难辞其咎。 所以，要么不动，要动就要一次性搞定。 由于事情的敏感，还有那么的一点不确定性，所以他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说。 连王菲菲那边没有联系，更没有通过他联系学校的相关部门。 他准备先看看具体的情况，先摸清楚事情的东西南北，然后再见机行动。 当然了，他没联系支援，他一个人来，不代表他就什么事情都没做。 一副从老家背来，一直藏在背包里的指虎，已经放在了他的裤袋里。 只要有需要，随时会被他召唤出来。 这对指虎，可是陪着他大江山的功臣了，当初在县城，要不是有它的协助，高牧未必能顺利的收服八大金。 之后的文具生意，未必能进行的那么顺利。 一环扣一环，那么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也未必是这样。 随着时间的过去，楼内的灯光在逐渐的关闭，进进出出的人也在慢慢的减少，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安静。 周边的虫鸣叫声，越来越清脆。 高牧站的很无聊，甚至站的发困，几次有去买包烟的冲动，最终还是在嘴里叼上了一根细树枝。 反正才草都吃过了，吃树枝还不是再正常不过。 只有自己足够安静，才能不惊动那未知的人。 自从他来到这里，眼睛有没有闲着，一直在观察周边，只不过一直没有任何的收获。 来来去去的人很多，也有在周边驻留的人，但最终都证明，不是他等待的人。 手上的电子表，太普通也夜光功能都没有，只能借着毛乎乎的月光看了看。 八点三十分。 高牧站在这边，已经过去了四十五分钟，还不知道童梦瑶什么时候才会出来。 这妮子也真是的，明知道有危险，明知道白冰今天有事不能陪她，还来训练干什么？ 早点在寝室里休息，它不安全，不香吗？ 高牧并不知道，类似的话，白冰对童梦瑶说过，只是她没答应。 她需要每天都努力的练习，争分夺秒，她要展现一个最完美的舞台，送给自己，送给特殊的他。 高牧吐槽没过一分钟，似乎心有灵犀一点通，音乐社的最后一盏灯，啪嗒一下关闭了。 紧接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出，再接着房门被咯吱拉开，一个婀娜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警惕的张望了周围一下，看着附近两个房间还亮着的灯光，长出一口气，哐当一下关闭房门，抓紧了手中的两本书，快步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低头快步，她要以最快的时间跑回寝室去。 今天情况特殊，只有她一个人走夜路，为了不引人注意，她从七点半开始，就没有再边弹边唱了。 这也是为什么高牧到这边之后，一直没有听到钢琴声和歌声的原因。 童梦瑶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女生的一叶障目，自我安慰。 真的有心人，又怎么会因为她的这种心思，而放弃离开呢？ 差点放弃的，反而是高牧，要不是有白冰的告知，他肯定会认为童梦瑶不在社团屋内。 看着低头狂奔的童梦瑶，高牧哭笑不得。 明明很聪明的一个姑娘，怎么会满身鸵鸟精神的，她不会是以为，只要自家看不到别人，别人就会看不到她吧！ 这么可爱。 没有马上跟上，稍微等待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跟他一样在周围蹲守，高牧才双手插袋，嘴叼树枝，哼着曲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从这边的建筑转出去，穿过一段长长的台阶，又绕过一片花坛，再走过一座桥，慢慢的走上了比之前宽敞一些的大路。 虽然经过的地方很多，但其实是一步三景，路途并不远，只是这段路相对结构复杂一些。 看到还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路上走动，童梦瑶吊着的心放了下来。 低着的头也重新高高抬起，抱在怀里的书都放松了不少，一直紧赶慢赶的脚步开始轻松了起来。还左右前后的张望了一下，对路上的陌生人倍感亲切，正是这些人，给了她安全感。 高牧跟的比较远，基本上只有在童梦瑶转弯的时候，他才会加快脚步。 一双鹰眼，更是从来没有放弃对周边的扫视，唯一不太关注的就是童梦瑶。 为了防止被有心人发现他的存在，他基本上不去刻意去看童梦瑶，视线很少长期保持在童梦瑶前进的方向上。 只是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回寝室的路已经走了一半，都已经走在大路上了，为什么白冰说的人还没有出现呢？ 是白冰编故事骗他，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吗？ 可看童梦瑶的表现，这个尾随者应该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还不出现呢？ 是自己早就被发现了，还是对方今天正好有事没来呢？ 问号很多，很乱，想的高牧咬牙切齿，树枝被他剥了很长一段的皮。 准备追上童梦瑶和她好好的聊一聊，脚下的频率加快，又减速。 在他认为不可能，认为今天晚上就这样了，一切会安安静静的时候，事情起了变化。 对着童梦瑶方向，一个男人手抱着一大把的花，拦住了她的去路。 惊讶的停下了脚步，甚至还退后了几步，想要绕出去。 然而尝试了几次，还是被对方拦在了路上。 “瑶瑶同学你好，我叫桂里有，和你一样是今年的新生，专业是土木工程的……” 拦住童梦瑶之后，抱花男开始介绍起了自己，就差祖宗三代没有说。 童梦瑶一直没说话，逃不掉，她也只能是站在原地听着对方的夸夸其谈。 当然，桂里有具体说了什么，童梦瑶几乎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虽然这个桂里有不是第一个给她送花的，但绝对是大晚上在半路上拦着她送花的。 幸亏是在人多灯亮的路上，不然她肯定会受到更大的惊吓。 童梦瑶看着不断围上来看热闹的人，心情十分的复杂。 这种事情在其他人眼里或许是浪漫，有些女生也许会很喜欢，甚至会心动，但是她的想法截然相反。 她觉得自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很丢人，很倒霉，感觉周围的人都是在看笑话。 可此时的她又不希望周围看戏的同学离开，反而是希望人越多越好，这样更有安全感。 “……瑶瑶同学，我希望能和你成为最好的朋友。我会用我最大的真心，真最诚的心意对待你的，答应做我女朋友吧！” 直接的很，上来就是要成为女朋友，根本就没考虑童梦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只是，这样的情况听了前半段的同学，可能知道这是一场“一见钟情”般的闹剧。 刚刚靠上来只听了后半段故事的同学，就没有这样的思绪，自以为这是一场朋友、同学之间的情感升级大戏。 是男方在表述自己的心思，是男方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能更进一步。 于是，有爱热闹者，开始了起哄。 “答应他，答应他。” 明明是孤身一人前来的桂里有，突然就有了亲友团，马上也是精神抖擞。 给起哄的二结构男生送去感谢的笑脸之后，也是一脸期待的等着童梦瑶的答应。 信心倍增。 这是同学的呼声，是民心所向。 原本只有五成的把握，有了“天降”亲友团的支持和呼叫，他的信息指数，瞬间爆棚，冲破云霄。 “童梦瑶，听到了吗？这么多同学都在祝福我们，你就答应我吧！”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要回寝室了，请你让一让。” 迷茫的童梦瑶是被周围的起哄声惊醒的，无奈的听着桂里有让她无语的话，只有淡淡的拒绝，实话实说。 “童梦瑶，我知道你是个害羞的女孩。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好意思答应我，这都没关系。你先把花收下吧，这里是我特意在花店预定的顶级玫瑰，一共九十九朵，希望你喜欢。” 说着，把手里的花，往童梦瑶面前递了递，满脸的期待。 一退再退。 童梦瑶怎么可能会接手他的玫瑰花，莫名其妙的，别说什么九十九朵了，就是九百九十九她也没感觉。 “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你，可能是认错人了，我现在要回寝室，请你让开。” 童梦瑶想的很简单，可她面前不光有桂里有，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围着，现在的她更加难以突围。 委屈的绝望，让他的眼眶都红润了起来。 红眼睛的还有桂里有，他没想到童梦瑶会这么干脆的拒绝，还直言不认识他。 这让他心生郁闷，也是倍感委屈，更是急红了眼：“童梦瑶，你是不是忘记了这几天晚上，都是谁送你回寝室的？对了，你肯定是在责怪我今天没有在音乐社等你。你别误会，不是我没去，是我知道你今天晚上是一个人，所以特意去买了这束花，特意在这里等你的。” “是你？” 童梦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桂里有的不打自招，让她知道了对方是谁？ 是那个每天跟在她和白冰身后，不说话不吭声，专门尾随之人。 童梦瑶想到的，只是桂里有是谁？ 早就已经跟到了近前，站在人群的最外面，默默的看着童梦瑶侧面的高牧，却是眉头一皱，眼睛一冷。 尾随之人的身份自爆，这是好事，也解决了他之前的迷茫。 但是他的关注点，还在他的后半句话，他竟然只到童梦瑶今天是一个人？ 高牧都是白冰特意找他，他才知道童梦瑶的情况。 桂里有一个外人，一个和童梦瑶和白冰没有接触的人，怎么对童梦瑶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姑且不说桂里有这种追女生手法的垃圾，那种自以为是的可笑，单单是他能详细的知道童梦瑶的事情，就让他震惊的不得了。 刚刚沉下去的疑问，冒出来的更多了。 “对啊，就是我啊。原本，我是想默默的做你背后的男人，可我实在是控制不住喜欢你的心，所以我还是要告诉你，那个人就是我。” 自我感觉继续美好，殊不知已经震惊了一大片人。 高牧已经听的快要吐了，要不是想听听他会不会继续自爆，他真的很想上去踹几脚。 脸皮是真的厚，真的是至厚则无敌啊! 童梦瑶也想吐，来魔都大将近一个月了，遇到对她有想法，表达意思的男生不少，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奇葩。 她一个对这种事情麻木的人，都觉得倍感恶心，接受不了。 不光是他们，随着桂里有自以为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不断发酵，围观的人也开始有些接受不了。 女生冷笑，男生窃笑。 那些天降的起哄“亲友团”，也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看着桂里有也是目瞪口呆。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要论最奇葩，当属这一位。 原以为是一场浪漫的求爱，到最后才发现狗血到了极点。 周边的鄙夷，气场氛围的改变，桂里有并没有丝毫的察觉，依然在期待着童梦瑶被他的真心打动。 “对不起，请你让开，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以为也千万不要在晚上尾随我了。不然产生误会，对你我都不好。万一一个不好被学校的保安误会，把你当成了流氓，那样麻烦就更大了。” “怎么可能，我是要和你交男女朋友的，怎么可能会是流氓。” 桂里有高声反驳，他要让所有人都听到。 傻的有些可爱！ 童梦瑶离开心切，桂里有似乎也没有了继续自爆的觉悟，高牧准备结束这一场闹剧。 就在刚刚，童梦瑶那句我已经有男朋友的话，给了他很大的灵感，高牧准备围绕这一点，好好的做一做文章。 高牧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朝后面后退了几步，接着把卫衣的帽戴到头上，尽可能的隐藏自己的相貌。 突然高喊一声：“不好，有人掉桥下去了。” 话音落下，低下头，朝着刚才经过的桥跑去，那边有一条深水沟，勾连着更远处的荷花池塘。 一喊一跑，立马风云搅动。 原本就觉得狗血没意思，已经有了离开意思的吃瓜同学沸腾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着高牧的脚步追了上去，并很快的超过他。 高牧是启动的快，手脚动作幅度大，身体看上去十分的剧烈，其实他真正的速度一点都不快，连女生都超过了他不少。 脚下一个趔趄，凭借丰富的崴脚经验，奥斯卡影帝上身，落在了最后面。 然后晃晃悠悠的来了一个大转身，在所有人跑去水沟，跑上桥面，开始寻找落水之人的时候，高牧已经飞速的折返到了童梦瑶和桂里有的身边。 现场唯一没动的只有两人，一个想回寝室，一个拦着不让回寝室。 心无旁骛的紧张对峙着，连高牧靠近都没有察觉。 稍微放慢了一点速度，抄起童梦瑶的手就朝着桂里有冲了过去。 高牧可不管对方是不是在阻抗，不管他到底是谁，不管会不会撞到他。 一只手对着桂里有中分发型下面的眼镜，就是啪的一下，不知道拍到了什么地方去。 接着推了他一把，让他在原地爱的魔力转圈圈，最后拉着发愣的童梦瑶从他的身边径直穿过。 童梦瑶在高牧手里的手满是汗水，并开始看抗拒。 高牧帽子不摘，低声的在她耳边说道：“是我，想跟我走！” 瞬间冷静，手脚跟随，身体配合。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在瞥了一眼身形，不就是高牧吗？ 没想到在她最为难，最困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高牧又出现了，又是这个男人拯救了自己。 原来他真的是自己命中注定的贵人，是自己一辈子的情缘所在。 这世上，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穿着最普通的衣服，穿着最普通的运动鞋，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心情舒畅，身轻如燕。 跟随着高牧跑动的身体，都有一种要腾飞的感觉。 有人拉着手，一起奔跑真好。 速度是五迈，心情是自由自在，希望终点是爱琴海，全力奔跑梦在彼岸，肩并着肩许下心愿是一份爱！ …… 第307章 到底是谁 呼哧呼哧…… 不知道跑出去了多远之后，两人才在一处大楼的墙边停下，急促的呼吸。 这个角度不会再有人看到他们。 “谢谢你，又是你救了我。” 童梦瑶的手依然被高牧抓着，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事一桩，英雄救美乃我辈之担当也！”高牧举起手，虚拟的擦了擦额头上没有的汗珠：“啊，对不起，刚才心急忘记了。” 默默的放下手臂，松开童梦瑶的手，自然的很。 “没关系，我们跑这么远，他们应该追不上了吧？” 童梦瑶的左手右摸上了右手的手腕，刚才被高牧一直拉着快速的运动，手腕手掌都被勒出了一丝血红。 她不知道高牧为什么要跑的那么快，她只知道被高牧拉着奔跑，她很喜欢。 高牧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还跑的那么快，他当时的目的就是赶紧带着童梦瑶离开现场。 而且还要快速的，尽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是哪里？” 高牧退后一步，抬头张望了大楼一眼，晚上黑漆漆的，也不是到处都会灯火通明。 白天也许一眼就能判断出来，晚上总是会迷蒙一些。 “我们好像跑错方向了，这边好像是试验楼。” 童梦瑶撩着自己的头发，和高牧一样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好像是跑错，光顾着跑，没注意方向位置。” 高牧看着墙面上那几个大字，回想自己突突前进的路线，确实是搞错了方向。 原来，拉着女人的手“私奔”，真的会让人变成“路痴”的。 “没事，只要没让那个讨厌的家伙跟着就行。” 有黑色夜天的掩护，童梦瑶脸上的笑容笑的很开心，只要是高牧带着她，到哪里都行。 “说到那个家伙，你真不认识他吗？” “不认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童梦瑶自信的回想这将近一个月的生活，遭遇了不少类似的追求者，但今晚这个家伙绝对不在其中。 就好像是突然冒出来一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拒绝是自己的权利吗，追求也是他们的权利。 被人追求，不断的被人追求，虽然很烦恼，但换个角度看，刚好证明了自己的优秀。 最起码外在的相貌是出色的，这是一种变相的夸张，是为好也！ 所以，对最追求她，想和她做朋友的男生，只要不过分，童梦瑶都不会对他们有任何恶意的想法。 但是今天这个叫桂里有的男生，确实把她吓的够呛。 特别是知道他就是这段时间晚上尾随自己的人，更是让她毛骨悚然！ “嗯，我说你胆子也就可以的，明知道晚上有人盯着，还这么胆大妄为，还一个人往社团跑。再说了寝室那么多的同学，白冰不陪你，你就不能找个其他人一起了？” 高牧也就是随口一问，不过童梦瑶不认识，他反而是认识那个家伙的。 “我不想影响她们，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这么晚了还拉着她们不好。” 高牧一提白冰，童梦瑶就知道了他出现的原因，知道是白冰临走前找到了高牧。 也幸亏是白冰多了一个心眼，不然今天晚上还真的够呛。 “不想影响别人，那自己也要注意安全，一个晚上不练习没关系吧？” 童梦瑶的一些思维和做法过于天真，高牧不介意说她几句。 “我也知道，只是马上就要表演了，我想再练的熟练一些。舞台上要是出错，不就埋汰了这么一首好歌吗？” 本意是想说不想给高牧丢脸，临到嘴边还是换了一个说法。 “这个你放心，你是第一个唱，唱的好与不好，第一个唱的人就是曲风的标杆。”高牧根本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另外，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后天的迎新晚会取消了。” “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倒不是觉得这段时间白白练习，浪费了时间，而是觉得不能上台唱这首歌，不能唱给一些人听有些失望。 “哈哈，逗你玩的，没有取消，只是推迟了而已，时间延续到国庆假期之了。” 这是最新的消失，高牧匆匆赶回寝室之前，就是充当王菲菲的助理，去学生会参加了这个会议。 之前所有的准备，都是按照月底举办来安排的，现在时间一调整可不是简单的往后顺延那么简单，还要牵扯到不少方面的工作。 不过有一点是好的，延迟到国庆假期之后，给他们的准备时间就更多了，这样也能让他们把晚会准备的更好，更细致，更完美。 “呼，被你吓死了。”童梦瑶拍着胸口，深呼吸了两扣大气，看的高牧大气都不敢出：“延迟到国庆之后，这可是好事。确定吗？” “把吗字去掉，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可是晚会总负责的第一助理。这么重要的消息，我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了，不过你也不错，现在第二个知道了。” 逗乐的牛皮，夸张的身体动作，逗乐了童梦瑶。 “我相信，这样就太好了，有了国庆假期的缓冲，我就可以有更好的排练。” “国庆你不回家？” 时间不早，终归是要回寝室的，不然大门被关又要找宿管姨，都是麻烦。 所以，高牧示意了童梦瑶一下，两人边说边往寝室的方向走去，这次不会再搞错方向了。 “不回去，刚刚来学校才一个月，不想跑来跑去了。明天和任学姐说一下，刚好可以利用假期的时间，借用音乐社的场地。” “她们应该也不会离校，这次迎新延迟，给他们又加了两个新的节目。社团的人肯定会和你一样，留下来训练的。这样也好，有伙伴一起，你也不用担心一个人孤单了。” “是啊，一个人在那么大的室内弹琴，其实蛮怕的。你假期会回家吗？” “我不回去，不过也不留校，去趟外地办点事情。” 高牧原本是答应高建国，国庆假期会回家看他们和爷爷奶奶。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也没想到有些事情会比他预计的来的更快。 特别是姚碧君的到来，让他必须要加快其他一些事情的准备步伐，因此这个国庆他就不得不去一趟港岛。 把需要做的事情都做好，把需要布下的棋子，尽快的落下。 更主要的是，抓紧赚钱，大量的钱。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这些产业，在还是幼苗的时候，就要融资就要找投资方合作。 找投资方融资，这是必然要走的一步，高牧不会吃独食，吃独食也不利于公司的发展。 但是这个融资，寻求外部资金的时间是越迟越好，所谓的a&b这些轮次，他还是希望自己来。 卖，也不能卖白菜价不是吗？ “你怎么那么忙啊，国庆放假了也不休息，和我爸以前一样。” 高牧不留校，童梦瑶内心是失落的，同时也让她回想起了自己爸妈以前忙生意的时光。 可高牧还是一个学生啊？ 他忙的又是什么东东呢？ “你爸是做什么的？” “他啊，以前做点生意。” 童梦瑶没有多说，高牧也没有多问，更没有注重她一直强调的以前。 他只是想到了童梦瑶的穿衣打扮，名牌包，名牌护手防晒霜等，估计童梦瑶家里的生意还不是生意，家里的条件还是不错的。 “高牧，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你说。” “任学姐很想我加入音乐社，你说我要不要答应” 这点，高牧听白冰提了一嘴：“音乐社本来就是一个业余时间搞搞的兴趣爱好，没必要那么纠结。你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定，随心吧！” “好，我知道了。你会加社团吗？对哪个感兴趣？” 这段时间，学校的各种社团开始对新生们频繁的抛出橄榄枝。 “会啊，可能的话，我想进拳击社，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要我。” “你们那孩子就喜欢打打杀杀的。” “这个和打打杀杀没关系吧？” ……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女生寝室楼下，高牧停下了脚步。 “上去吧，要真的有男朋友，就带出去转转，公开宣示一下，这样也就能断绝了一些人的心思。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高牧也不知道童梦瑶和桂里有说的话是真是假，临走之前打趣了一句。 “我没有，那是骗那个家伙的。我怎么可能有男朋友，要是有的话，就不是你来帮我解围了。” 童梦瑶脸红到了脖根，手里的书本被她死死的拽着。 “那就抓紧吧，长这么漂亮的女生，要是没有男朋友，会很麻烦的。”高牧摇头晃脑的转身:“总是让我做义工，也不是长久的事儿。” “傻瓜！” 看着高牧远去的身影，童梦瑶嘴角微抿，一脸痴迷。 “同学，要进来吗？马上就关门了。” 气氛破坏者宿管阿姨按时出场，手里织着围脖，冷漠的问道。 看了看时间，距离关门的时间还有点，高牧索性没急着回寝室，而是朝着之前的方向飞奔而去。 反向行之。 和他预判的一样，桂里有真的还在。 一个人抱着那把破败的鲜花，颓废的坐在路边的一棵树下。 孤单寂寞。 乍一看上去，甚至会让人升起一股同情心。 高牧不会同情他，虽然也是第一次知道这家伙的名字，但绝不是第一次认识他。 这个家伙平时是个什么样的德性，他一清二楚。 所以，童梦瑶这件事情，他准备今天晚上帮忙了结了。 …… 桂里有是近视眼，带着眼镜一切正常，眼镜被高牧打掉以后，看东西就模糊了。 加上是晚上，高牧又遮掩的很好，所以他只知道童梦瑶被人带走了，却不知道带走她的人是谁。 等他好不容易找到眼镜重新戴上之后，周围安静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之前围观的学生，也终于明白是有了欺骗了他们，根本没有人落水，这只是一场谣言般的热闹，并不存在。 再发现童梦瑶已经不在了现场，他们也就完全失去看看戏的兴趣，吃瓜不甜不如回去睡觉。 所以，慢慢的，就留下了一个桂里有。 他不是不想离开，只是郁闷的不愿意离开，一个人呆呆的坐着发自己的脾气。 郁闷的要死。 入学那天，和他一起发现童梦瑶，看上她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他的两个兄弟。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到不少男生，不管是新生，还是大二大三甚至大四的学长，都在童梦瑶这边铩羽而归。 其他两人还没有尝试，就已经代入式的自我放弃，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有轻言放弃，但也没有鲁莽的上去送人头。 而是智商大开的开始了观察，他准备采取迂回的战术，准备从童梦瑶身边的人，特别是她同一个寝室的女生身上找机会。 不的不说，桂里有的这一步棋，下的是真有水平。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终于在军训结束的时候，接触到了童梦瑶舍友中的一个。 在请了两顿饭之后，他冒险的吧自己的心思告诉了对方，希望对方能帮助他，不管他最后追不追成功，好处都不会少了她的。 原本还有忐忑，哪知道对方一个忧郁都没有，还直言不讳的告诉他自己早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忙，她可以帮，但是好处不能少。 最起码请客吃饭不能停，其他的好处也要有，要的不少就是不说具体。 聪明中带着狡诈。 桂里有家里条件还可以，所以这些所谓的条件一口答应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干脆的帮他，但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无所谓知道还不不知道。 从此之后，童梦瑶的一些行踪开始被他掌握，于是就有了晚上悄悄护送的事情。 当然，在桂里有自认为的“护送”，悄悄的保护童梦瑶的安全，在童梦瑶看来就是危险的尾随。 按照他的原本计划，这样的“护送”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然后找机会慢慢的把自己暴露出来，让童梦瑶感动之余答应他的追求。 既然那些正面进攻的人都失败了，那么他就走温情路线，希望用自己的真心，真情打动童梦瑶冰冷的心。 想法虽然狗血，但他觉得是个不错的思路，也在认真的做着。 被童梦瑶和白冰发现了，他依然假装完全不知情，依然按部就班。 直到今天晚边的时候，他突然收到了内线给他的消息，告诉他今晚白冰有事离开学校，晚上童梦瑶会一个人去音乐社练钢琴。 长期灯泡，兼职“经理人”的离开，让桂里有激动过了头。 于是，还算是有点智商的智慧大脑，突然就卡了一下，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觉得经过这几天的“护送”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可以提前实施计划。 他深以为，只要用最真心的话，最好看的话，加上晚上“护送”的真诚，一定能打动童梦瑶，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想到了开头，他却怎么也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 郁闷的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自己错在哪，更是对莫名出现抢走童梦瑶的人，表达了极大的愤慨。 心里更是默念，只要让他知道是谁在和他作对，一定干死他。 “桂里有。” “谁，谁在那里？” 突然被点名，又看不到人影，周边一片安静，桂里有惶恐的转着头。 想的出神，想的嘴角的笑意刚刚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呼叫他名字的声音。 愣是把他吓了个半死。 高牧站在一棵树下的阴暗处，位置选的很好，能看清楚桂里有，对方却因为光线的原因，吃不定他的位置。 “桂里有，你知罪吗” 继续装神弄鬼。 “谁，给我出来，不要装神弄鬼的，爷爷我不怕你。” 牙齿着颤抖，喊出了壮胆识的话。 “叫谁爷爷？” “爷爷叫你。” “乖，孙子！” “靠！”桂里有彻底被气疯了，手里惨败的花束被他直接砸到了地上：“孙子，给我滚出来。有本事当我的面喊。” 经过这么一段对话，桂里有已经锁定了高牧的位置，但是不知道底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面对这智商时好时坏的桂里有，高牧也没有继续隐藏的意思，径直从树荫下走了出来。 快速的走到他面前，手一挥，把桂里有的眼镜再次拿掉。 抓着镜腿上的脚套，不停的转着圈。 “还我眼镜。” 桂里有瞪大的眼睛准备看看是谁，结果只看到一个人影出现，整张脸隐藏在卫衣帽中，根本看不清楚长相。然后鼻梁上一空，眼睛焦距涣散，更加看不清楚来人的相貌了。 “想要眼镜自己来拿！” “哈，我知道你是谁了” 把高牧吓了一跳，反问：“我是谁？” “你是带走童梦瑶，打掉我眼镜的那个家伙。” 桂里有心里骂娘，这什么爱好，怎么老喜欢欺负他的眼镜，实在是太过分了。 高牧冷笑一声，心中放松了下来，不是真的知道自己是谁就好。 “桂里有，你另外两个中分兄弟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你到底是谁？” 第308章 奢侈一回 （继续日万！） “你到底是谁？” 一句简单平常的问话，就让桂里有明白，对方对自己很了解。 “我是谁不重要，有人委托我给你带的话才重要。” “什么意思？” 有些迷茫，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有人了，这个有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让这个人给自己带话？ “他说，你要是不想在魔都大好好读书，那你就继续骚扰童梦瑶同学。你要是想好好读书，那就老老实实读书，不要再去骚扰她。” “哼，我不是吓大的，你们以为这么吓唬我一下，我就会怕了吗？有种不要躲躲藏藏，缩头乌龟一样，把名号给我亮出来。我们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几斤几两了。” 桂里有确实不是厦大的，因为他考上的是魔都大。 右手四指握拳，大拇指高高翘起，对着自己的脑袋不断的比划。 虽然看不清楚，但是胆魄必须让别人看到。 高牧也明白，就凭他这么几句话，就想要你吓退桂里有确实没那么简单。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轻易把自己看上的猎物，轻易放弃掉的。 跨步上前，一把抓住桂里有的衣领，把他重重的按在树干上。 膝盖一曲，顶在了他的腹上，引而不发。 桂里有和他没有直接的矛盾冲突，实际上也就是童梦瑶的追求者，除了尾随的事情过分了一些以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做法。 所以，高牧也不会下重手。 桂里有比高牧矮了差不多一个头，被高牧居高临下，利用手臂上的力道突然压制。 吓了一个口水吞咽，以为要挨揍吃苦了，结果半天过去，对方并没有真正动手。 高牧已经摸过桂里有的眼镜，知道他的近视度数比较高，所以也不怕被他看清楚自己。 仗着有帽子加持，侧着头在他耳边低声道：“这是给你的一个警告，大哥的女人你都敢有想法，还真的是不怕死啊！你要真不知道好歹，我们不介意请去校外坐坐。” “……”桂里有原本因为近视就突出的眼珠子，更加的突兀,校外两个字过于敏感:“你们是？” “不要想着打听我们是谁，你只要知道从今往后应该怎么做就行了。不该想的不要想，不该碰的千万不要碰，不然年纪轻轻，少胳膊少腿的就不好玩了。” 语气带上了一些江湖气息，进一步的给桂里有压力。 “我，我，我……” “我今天这么客气的找你，还是因为你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不然的话，呵呵……”松开桂里有的衣领，收回顶在他腹的膝盖，帮忙把他的衣领整理了一番：“千万不要挑战我们的耐心。”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专业，身边有哪些相处比较好的同学，我们都清清楚楚。真要动你，都不需要我们老大动手，只要让藜麦，陆添他们收拾你就可以了。哦，你可能不知道藜麦，陆添是谁，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嗯，学生会混饭吃的。” “你说的那个老大，是学生会的人吗？” 桂里有的心里，现在已经彻底乱了套，想到一个问题就问了出来。 高牧的膝盖，让他感觉到事情严重了。 “你猜。” 邪魅的一笑，把桂里有拉了开，然后走到他的背后，一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给他轻轻的按着。 服务一流！ 无福消受，明明手上的技术还可以，但桂里有却是一点享受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是感到后背冰凉，之前的硬气早就随着额头上的冷汗，消失殆尽。 他猜什么猜啊，他现在最大的猜想就是，童梦瑶会不会是个大嫂？ 这是很有可能的。 回想前段时间自己的观察，似乎在童梦瑶身边转悠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学生。 他都没有听说哪个在学校有些去权势，像掌控学生会的那帮人，有过任何的动作？ 不正常，这太不正常了。 难道就因为他们是了解真相的阶层，就因为知道童梦瑶身后真正的人，所以才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过轻举妄动？ 所谓人吓人吓死人，自己胡思乱想更是会让自己想崩溃，桂里有越想越怕。 高牧的手明明是搭在他肩膀，他却感到了咽喉的窒息。 “这位同学，误会，都是误会，我不知道童梦瑶同学是那啥，所以才会产生了今天的误会。” 努力的调整好心情，脚起脚落，桂里有把近在咫尺的破败花束踹出去了老远。 “误会不误会的我不管，今天就是告诉你，不该碰的不要碰，不是你的，千万不要有侥幸心理。否者，佛祖也就救不了你。”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出现在童梦瑶同学的视线之内。” “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好。下面，回答我另外一个问题。” 高牧的手，从桂里有的肩膀上，顺着脖子划到了太阳穴，滑的他毛骨悚然。 “你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人的心态一旦有变，很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桂里有就是从自以为是的聪明，走到了胆战心惊的懦弱。 “给你提供消息的是谁？” “提供什么消息，没人给我提供消息。” 嘟嘟嘟的摇着头，说好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已经忘记了。 不是他有多讲义气，不肯出卖别人，不说更多的是为了他自己。 说出了内应，等于是告诉高牧，他这一切都是蓄谋而动的，不是他之前说的那么简单。 桂里有害怕高牧请不算他的蓄谋，所以这里想要硬抗。 “想清楚再回答哦！” 高牧的手劲大了一点，按摩的桂里有有些上头。 想清楚，他必须要想清楚。 从指尖上传来的颤抖，还有汗水的丝滑，让高牧很好的体会到了桂里有此时的心情。 “我不说，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一旦我明确的说出是谁，那就是另外一个性质了。” 笑眯眯的眯着眼，笑眯眯的说。 这个人是谁，高牧是一定要挖出来的，所以就是演戏诈桂里有，也要把这个名字诈出来。 “50八寝室也就那么几个人，你真当以为我们会查不出来吗？” 桂里有的反应，让高牧不确定的一些猜测，有了大致的思路。 把范围缩到了极限，赌一把大的运气。 “你们都知道了。” 50八这个数字，就好像是一把尖刀，直接插进了桂里有的胸口，所有的侥幸，都在一瞬间溃散。 “你要是心生愧疚，说个姓就可以。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真心后悔，是否会真的说到做到。让你自己交代，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投名状的机会。” 最后的忽悠。 “贾。” “滚吧，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 从口袋里摸出桂里有的眼镜，目的达到，没必要陪着他继续作践智商。 “你到底是谁？” 桂里有总觉得高牧的声音有些熟悉。 “很想知道我是谁？” “我们是不是认识？” 桂里有鼓起最后的勇气问道。 “好奇心这么重我可以摘下帽子让你看看我是谁？但是，嘿嘿嘿……” 安静的夜晚，这一声冷笑，让桂里有再一次的毛骨悚然。 “不用了，不用了。”双手盖在眼睛上，盖的严丝合缝：“我什么都看不见。” 真想给自己一个巴掌，真是想死的节奏啊！ “什么人？” 一道电筒之光扫了过来，巡逻组往他们这边快步而来，刚才的笑声，吸引了他们。 “不想被抓去当典型就赶紧走。” 高牧说完，一个箭步窜到树后面，三步并做两步，溜的比猴子还快。 桂里有被电筒一照，慌了神，被高牧一提醒才醒转回来，眼看高牧麻溜的动作更是相信他不是一般的学生。 “站住，别跑，是哪个班的？” 眼看着就要到了，两个竟然溜掉了一个，拿电筒的人很“可爱”的警告了起来。 站住个鬼，这个时候站住岂不是赞助人头？ 没有高牧动作快，但桂里有脚下的动作也不慢，一路飞奔。 管他跑的是什么方向，跑了再说。 “站住别跑！” 于是。 在宁静的初秋夜晚，在魔都大的校园，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轰轰烈烈的上演了起来。 等手电筒的灯光逐渐远去，高牧从不远处的灌木丛后站了起来。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有桂里有帮他吸引火力，他可以优哉游哉的回寝室了。 虽然这个时间点门已经上锁，但是他只要刷脸，就能轻松进去。 平时的好烟好酒，可不是白白孝敬的，就是要在这种关键时候起作用。 第二天学校很安静，并没有“半夜抓贼”的故事传出，高牧知道桂里有也安全逃掉了。 说明这子跑路的经验，好事很丰富的！ 桂里有虽然只说了一个贾字，但高牧很清楚他说的是谁，50八只有一个贾，就是贾晓翊。 高牧对她的印象不是很深，只知道她和钱蒲通好像是老乡。 除了钱蒲通联谊请客那次有接触以外，高牧和她之间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 当然，至于钱蒲通和周艺轩私下和她有没有接触，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关于贾晓翊高牧没有和童梦瑶说，反而是在当天中午，和返回学校的白冰提了提，让她注意一点这个女人。 虽然知道她给桂里有提供了一些童梦瑶的消息和行踪，但是她真正的目的高牧并不知道，他下意识的觉得这里面的原因不简单。 他也没有问桂里有，因为高牧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心机女的城府不会那么简单的。 像桂里有这样看似聪明，实则有些蠢笨的家伙，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真要交手，桂里有绝对是被卖了，还帮忙数钱的那一位。 高牧不告诉童梦瑶，反而告诉白冰，也是他觉得对付贾晓翊白冰可能还有那么一丝希望。 童梦瑶太容易相信人，也是那种属于被卖还会谢谢的主，还缺少社会残酷的磨炼。 白冰会怎么做，是直接暴力处理，还是放长线钓大鱼般的慢慢折腾，高牧并不知道。丢了一个炸弹出去的他，已经坐上上海飞香港的班机。 经过一番空中颠簸，站在了东方明珠的土地上，身边就孤零零的跟着一个董文军。 虽然是国庆长假，王菲菲却比平时还要忙碌。 至于其他人，也都是手里一摊子的事情，像刚刚加盟的姚碧君，已经第一时间进入了角色。 在高牧没有新的任务交给她之前，自动化身邵一搏和谭洋英的战友，对多宝拼拼开始严格的内测。 查漏补缺，完善内容，修改补丁漏洞。 剩下的王毅正，需要他留下来坐镇金贝。 至于其他人，不属于公司的专职管理，帮忙可以，让他们跟着高牧跑东跑西就不合适了。 特别是贾副总，上次专门来到香港，带着董文军设立了金贝的分公司，已经是十分给力。 这次高牧是万万不会带他一起再来的，贾副总自己也没有时间，公司安排他出国考察去了。 有市里大领导带队，组建的一个金融系大团，贾副总就是想划水，想请假都不可能。 就算是董文军，也是没办法才跟着高牧过来，他自己手上的事情也是不少。 剩下两个月一九九九年就将永远的成为过去时，金贝的事情好机框等着他处理。 “高总，这是金贝港岛分公司的刘雄。” “老板好，你叫我大刘就行。” 这边的一切，都是贾副总和董文军一手搞起来的，负责人的资料照片等高牧看过，真人今天是第一次。 伸出一只手，微笑的和刘雄握了握：“为什么叫大刘？” 大刘这个称呼一出来，高牧脑海就会冒出一个人，继而想到大雄，脑海又钻出了另外一个人物形象。 “习惯这个叫法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合适？” 老刘，老李，老郑只是一个习惯叫法，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甲可叫，乙也可叫，丙丁之所有刘姓，皆可叫之。 “没有什么不合适，只是有个半熟不熟的朋友也是这个称呼，所以，我还是叫你刘经理吧。” 思来想去的，高牧还是换了一个比较正式的称呼。 “明白了老板，公司的车在那边，先上车吧！” 刘雄也是第一次见到高牧，知道他很年青，所以没有过多的惊讶。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在称呼上给他来了这么一出，怪的很。 除了刘雄，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司机，帮忙一起放好了行李，请高牧坐上了一辆奔驰商务。 虽然是分公司，但鉴于香港的特殊性，这边的一些硬件，比上海总公司还要硬。 就像是这样的业务车辆，上海本部用的还是刚刚上市的别克gl八。 “先去酒店，然后再去公司，明天的行程你们安排。后天开始你们就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安排自己。” 一上车，高牧就把自己的粗略行程说了出来，方便刘雄他们做细节安排。 高牧这次会在港岛待到国庆假期结束，看上去时间不少，实际上紧张的很。 “明天给你安排了去香港几个重要的标志去转转，特别是你提到的而几个地方。今天晚上给你安排的是洲际大酒店，可以俯瞰维多利亚湾。” 高牧还没有从上海出发，董文军就和刘雄沟通了一番，所以高牧一说刘雄立马就回答了出来。 “行，那我今晚就见识一下资本主义的繁华。” 维多利亚港湾，算是香港最璀璨的标志。 “听说今天晚上会有烟花表演，应该很热闹。” 董文军神秘的一笑，这个时间的香港，临时的酒店房间很难找到。 特别是洲际这样面向维多利亚港湾的房间，更是大半年前就被预定一空了，他们今晚住的是消费及其高昂的总统套。 “因为国庆五十周年吗？” 没有让董文军的惊喜得逞，高牧直接揭穿。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国庆五十周年，这可比一边的国庆日子，要重要的多，刚回归大家庭的香港汇报一场烟花，是其中应有之举。 “还有一件事，去酒店入住前提前和你说一声，现在这个时间点，临时预订酒店房间很难，所以……” 不光是豪华的顶级酒店，就是普通的宾馆也是一房难求。 “没事，总统套就总统套，我也难得奢侈一回。” 董文军这个安排，也算是歪打正着，高牧本意就是想住的档次高一些，能彰显身份一些。 这个国庆他有安排，吃穿住行，都是要有讲究的。 “哎，算了，我不说了，反正你什么都猜的到。” 董文军哭笑不得，郁闷的说道。 “这又不是很难猜的事情，知道今天是国庆五十周年，一切便都在理所应当之中。不是吗？” “你是理所应当，换成我们就未必了。” 双手一摊，董文军无奈的和刘雄对视了一眼。 “刘经理，知道哪里有买品牌服装的地方吗？我穿的，最好是顶级的牌子。” 最好是定制，但高牧没有时间，只能去商场试试。 “有的，明天我让柳秘书安排好。” 第309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办理了酒店的入住手续，再简单的休息了半个时。 一行人又驱车前往金贝投资香港分公司转了转，有上海总部的模板在，这边的操作管理就要简单很多。 不过，香港虽然是分公司，但作为金融经济的自由之都，这边在金贝的体系中尤为重要。 所以，整个办公规模不是上海总部的缩版，而是放大号。 在可预见的十几年内，这一格局都很难改变。 高牧今天亲自过来看看，转转，听取下面人的汇报，也充分说明了他对这里的重视。 “时间有限，把主管聚集一下，找个地方开个会，我听一下你们工作安排。” 地段、办公环境都不错，内部员工的精神面貌也挺好。 但，高牧不是来看这些“风景”的，接下来的大半年到一年时间，他需要大量的资金，而这一等级的资金量靠金贝上海是不可能的。 国内金融市场上，没有那么大的量和纵深给他扑腾。 另外，内资也不是最好的选择，目前的国内经济环境，投资互联企业的相关资金，最好还是漂洋过海的风险金比较合适。 不是说国内没有洋钱，而是高牧需要的洋钱是披着外资的自有资金。 挂羊头卖狗肉那种。 而以他现在的发展进度和人脉长度，手还没有那么的长，还没本事触碰到大洋彼岸。 就连温美玉，都还是刚刚出国，想要等她有一定的成绩，掌握一定的海外资源，有的是时间需要等。 这不是一蹴而就就可以实现的。 那么，港岛目前就是高牧最好的选择了，同一文化圈层，同样的皮肤发泽，虽然因为历史原因还是会有很大的差异，但这都是不是根本性的为题。 又因为港岛本身勾连着海外，内地，有足够的纵深和长度给他施展。 所以在香港，他可以放开手脚。 在几乎所有人看来，都会以为金贝就是高牧在港岛的唯一棋子，就是要靠它赚钱然后迂回投资内地。 其实不然。 金贝，只是他放在台面上给别人看，吸引目光甚至是未知火力的一个标的。 也许会赚很多钱，会给他在互联上的布局带去一定的资金，但它绝对不是“绝对量”，也不是唯一。 真正的杀手锏，其实在桌下，在暗处，是他个人的资产。 为什么后天他要自行安排，就是为了方便做事。 别人，包括董文军和刘雄，都以为高牧在香港除了他们，没有其他的人脉关系。 然而非也！ …… “老板好!” “大家好，很荣幸能和大家一起共事。” 在会议室，统一认识了金贝香港的所有中、高层干部。 “今天高总过来，首先是想和大家认识一下，其次就是听一下香港公司的发展规划和目标。” 会议由董文军主持，他这次陪高牧过来，最大的任务其实就是把他介绍给香港分公司的众人。 “高总不喜欢虚头巴脑的东西，大家说重点。谁先来？” 高牧微微一笑，董文军这干脆劲他喜欢，在这点上，他比王毅正要强上不少。 老王同志更擅长的，还是搞气氛，所以在酒桌上一般就是他主持。 这一点，在目前的金贝投资，已经发展成为了大家的共识。 高牧他们也都默认，也算是对两人职务的一种呼应，更是说明高牧当初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我先来吧。” 刘雄是分公司经理，打头炮的肯定是他，他逃不掉，也没人会和他抢。 规矩亦然！ “刘总先说，高总你看。” “还等什么？那就直接来吧……” 从背包里拿出来纸笔，高牧不但不来虚的，甚至有好的想法和建议，他还会记录下来。 只要是有可行性，他愿意尝试。 一看高牧打开笔盖吗，翻开本子的架势，会议室的所有人都是腰背一挺。 老板来真的，他们就要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对待了。 刘雄更是眼睛一亮，年青的老板很务实，看来董总说的没错，不是个虚头巴脑的人，不像一般年轻人那么轻浮。 这发言，也不能太随意了，没点干货怕是要被高牧有看法。 他是董文军和贾副总通过猎头公司挖来的，在进入金贝香港当经理以前，也在本地的一家证券金融公司上班。 虽然是副总，但没什么权利，自我感觉一声的本事用不出来。 所以，当金贝的橄榄枝丢出，即便知道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内地公司的分公司，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加盟。 如愿的坐上了这个位置，实现了梦想中在公司可以一言九鼎，一锤定音的梦想。 对这个职务满意，对金贝香港的未来更是满意。 所以，下意识的清理了一下嗓子,心里那一点点浮躁和虚妄被他丢了出去。 上梁正，下梁就外歪不了。 “高总，董总，金贝香港分公司正式运转半个月以来，按照总公司的战略规划，主要的投资方向，就是恒生指数，目前的账户盈余……” 会议室的门紧闭，里面的场景外面的看不到听不到，最多在脑海里感受一下。 而会议室外面的办公区域，热闹非凡。 自从高牧他们带着所有的管理人员进去以后，金贝投资这些刚刚招进的新员工，就开始了议论纷纷。 “刚才那个就是老板吗？” 长头发的a女职员，最先发出了灵魂拷问。 “应该是吧？刚才刘总叫他老板了。” 短头发b女职员不是很肯定，高牧只是在外面走了一圈，去刘雄等人的办公室看了一眼，并没有被介绍了所有的职员。 “什么应该，就是，你们没看到董总也站在他身后吗？董总可是上海总公司的老总，他都要谦虚的人，肯定是公司的幕后老板了。” 三人里面最胖，甚至有些肉嘟嘟的女职员咬着一支水笔，很肯定。 “太年轻了，也不知道成年了没有。” “怎么，你对他有想法啊，还是省省吧！这么年青的老板，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他会看上你？” 女职员b托了托自己的b尺寸，鄙夷的看了一眼和她差不多级别的a。 “看不上我，难道还能看上你？” a也不示弱。 “你们两个就别争了，等哪天有公子爷正眼看你们一眼的时候，再做这个梦吧。” 胖女有自知之明，没有参与两人不切实际的臆想。 a和b这点自知之明肯定也是有的，他们也不是真的花痴意淫以为高牧会看上他们。 纯粹就是为了剧情的需要，有这么一说,年轻多金的老板，怎么能少了她们的关注呢 “听说内地这几年发展的很快，有钱的大老板很多，拿出一点钱给下一代试水创业，这个也很正常。” 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高牧是逃不掉了。 “你们这些女人，就知道胡思乱想，胡言乱语，心被经理听到，把你们这些天天想走捷径的女人开了。” 说的正热闹，边上的男性职员听不下去了，狠狠的泼了一大盘的冷水。 “贝少爷，你这是明显的妒忌，妒忌自己不是女人吧？” 胖嘟嘟女职员抖动身体，给男职员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女人。 男职员原本是调侃的脸，一秒钟变的阴沉如水，气急败坏：“我叫贝贝。谁要当女人了，自以为是。” 所谓的贝少爷，只是调侃的称呼，他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哪里可能会是少爷。 “怎么还着急了呢？聊天都聊不起，插是满嘴啊！” 三个女人一台戏，不管她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在关键时候，还是会一致对外。 她们是不是走捷径，能不能走捷径，那是她们自己的事。 你一个外人，自己几斤几两都称不清楚，非要掺乎女人的话题干什么？ 还说的那么难听，不就是自找不趣吗？ “你，懒得和你说……” “谁找你说了。” 办公室的氛围，不是特别的协调。 “你们几个再聊什么呢？” 从公司外面，走进来一个年约三十，风韵婀娜的女人。 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踩着高跟鞋有节奏的走到了她们的身边。 “柳秘书好。” “柳秘书回来了，带了什么好东西呀。” “刘总让给高总买的手提电脑，他们人呢？” 精神奕奕的眼神在周围转了一圈，没发现高牧等人的身影，刘雄给她的指示，就是把手提电脑送到公司来的。 “在会议室开会，一直没有出来。”胖嘟嘟指了指会议室紧闭的大门：“你要不要进去？” 试探的问。 “不用，等他们出来吧。” 说着准备会自己的卡座去，身为老总的秘书，待遇比她们这些普通职员要好一些。 “柳秘书。”长发a喊住她：“你说的高总，是不是公司的老板？” 迈出去的高跟鞋重新落回了原来站的位置：“你们刚才就是在议论这件事？” 女人的关注点，总会和别人不一样一些。 “嘻嘻，是啦。” “好好做事，不要胡乱打听。” 柳秘书伸出一根手指，在胖嘟嘟的额头上点了点，高跟鞋重新有节奏的走了。 “哈哈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男职员那叫一个开心，嘲笑的看了三女一眼，又一脸迷恋的盯着柳秘书的背腰。 “说你自己吧！也不照照镜子，口水都流下来了。” 能当老总秘书的女人，除了才华能力，身材相貌肯定不能差。 柳秘书虽然是已婚女人，但是保养的不错，公司几十号人，魅力值她排第一。 第310章 免费服务 翌日。 洲际大酒店。 总统套，方圆好几米的大床，迎着维多利亚的阳光，一个鲤鱼打挺，高牧精神奕奕的下了床。 大约半个时之后，房间门被敲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老板，这是给你新换的电脑，ib的最新款，配置最高的型号，您看行吗？” “柳秘书来的挺早啊，吃了吗？” 高牧左手牛奶右手三明治，总统套的早餐很“寒酸”。 “吃过了。” “那行，你先坐。我们一会儿就走。” “老板慢吃，不急的。” 柳秘书是刘雄的秘书，她负责高牧今天在香港的一日游。 “董总去机场了？” 高牧和董文军都住在总统套，高牧起床以后一直没看到他的人。 董文军的主要目的，就是带高牧认识刘雄这一帮香港分公司的高层，他的任务在昨天的会议室基本上就已经完成。 因为上海金贝有事需要他回去处理，所以今天一大早没有吵醒高牧就离开了酒店，早上的飞机飞回上海去。 “是的，刘总在送机。”柳秘书点点头，把手边的笔记本电脑，从大袋子里拿了出来：“需不需要帮你把电脑打开？” 高牧点点头：“打开吧，我试一下。” 现在的电脑，连台式的配置他都是勉强用，笔记本就更加了，纯粹是为了方便。 昨天在公司开会的时候，柳秘书已经给他买了一台笔记本，昨天晚上在酒店实际操作了一番，有些方面不是很符合他的要求。 所以，又让她今天早上，重新带一台配置更高的，还点名是ib。 三口并做两口，消灭了简单早餐，把已经开机的电脑拉到自己面前，噼里啪啦的一顿操作。 五六分钟之后，满意的点点头：“行，就它了。” “老板满意就好。” 柳秘书嫣然一笑，老板满意是真的就好。 昨天晚上接到刘雄的电话，告诉他高牧对手提电脑不满意，让她今天一早重新带一部新电脑到酒店给他。 说的是第二天一早，但是她不可能一早再去采买，所以昨天半夜她还跑了几家电脑店，对比出了这台配置最高的型号。 要是高牧还不满意，她还真的不知道再去哪里找更高配置的电脑。 “两台电脑我都留着，一起多少钱？我现在给你。” 笔记本，他只要一台就够用，另外这一部他准备送人。 买都买了就没必要退货了，反正迟早还要买，不如一起带去。 毕竟在香港能买到的型号，要比内地更新，性价比也更高。 “老板说笑了，公司都是您的，怎么可能收您的钱。刘总交代过，走公司账上。” 高牧说要给他钱的时候，还真的吓了她一惊讶。 “公是公，私是私。这电脑是我私人用，合该我出钱。” 这钱，高牧是出也可以，不出也可以，要是在上海他大概率不会出，在香港他想表达不一样的含义。 “老板，刘总交代过了……” 柳秘书为难的娇嗔，一边喊着老板，一边又要听老总的话。 “怎么，我这个老板的话，没有你们刘总的好用？”高牧调侃的问道。 “不是的，您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 “觉得没必要是吗？” “哎，算了，这是发票，给您。” 柳秘书思来想去，虽然想不明白在高牧这么做的原因，但最后还是把发票给了他。 “嗯，这就对了嘛！” “等我一下。” 高牧笑着接过两张发票，核算了一下数字，转身走进了卧室，里面有个保险柜，他的背包就在里面。 “不急老板。” 身为香港人，最大的特色就是快节奏，但是和高牧比起来，她发现自己的节奏慢了。 “我只有人民币，没有港币，行吗？” “人民币一样能用。” “好，你来数。” 高牧抓出三大刀崭新的人民币，放在柳秘书的面前。 这老板当的，悠哉！ 柳秘书无语的拿起其中一捆百元大钞，她想把刚才的想法收回来。 高牧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欣赏着一个美女在自己面前数钱。 这种感觉，真好！ “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香港大学。” “什么专业？” “行政管理。” “倒是适合你现在的工作，不过，你毕业已经很多年了吧今年……” “额，老板，我已经结婚，孩也上幼儿园了。” 莫名其妙的一问，得到了莫名其妙的一个回答。 “嗨，我是想说，以前的行政管理现在的行政管理，是不是有很大的区别？” 哭笑不得。 高牧秒懂对方说结婚生子的目的何在，他难道长了一副猪哥脸？ 这样的误会也能产生？ 虽说他不会玛丽苏、白月光，但也不至于猴急到那种地步，女人他真不缺。 现在的心思，更不会放在女人身上。 “对不起。” 原本理直气壮，道理在自己这边，结果发现自己尴尬的误会了。 窘迫！ “没事，是我自己没表达清楚。你对香港的几大家族了解吗？” 这个年代，香江富豪在国人眼里还是传奇，更是穷屌丝们的偶像。 高牧以前就总是梦想有他们的九牛一毛，现在虽然不会有这种屌丝的想法，但是对他们的兴趣依然厚重。 “老板，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在香港，几大富豪家族虽然神秘，但在市面流传的新闻依然很多，高牧要是想知道一些花边一些的故事，她能说出一二个三四五来。 但是，高牧要是想知道他们家族真正的隐私，或者是说想接触到他们。 不好意思，她一个底层普通的老板姓，真的接触不到这些，说不出个一二来。 “也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数好了吗？” 高牧纯粹就是无聊，他也知道柳秘书这样一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接触到金字塔尖的那些家族。 “好了，这些是多的。” 也不说具体多少，把手里一叠少的还给高牧。 “可以啊，和我聊天还能把钱数清楚了，一心两用。” 高牧把钱随手放进口袋，打趣道。 “这是当秘书的基本功了，我以前在另外一家公司当过电话文员，有时候会一次性接三四个电话。一心要好几用了。” 柳秘书有些得意，那段经历是她最大的痛苦，也是她最大的收获。 “厉害。走吧，带我去见识一下东方之珠的繁荣。” 高牧起身，整理了一下上衣服，准备走人，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尽可能的走一下几个重要景点或者金融中心。 囫囵吞枣，走马观花。 “不等刘总了吗？公司的车送他和董总去机场了。” 柳秘书站是站了，但是给了高牧一个问题。 “不用，我们自己打车去，坐到哪里是哪里，想走就走，想坐就坐。”习惯性的背上背包：“告诉你们刘总，让他会回公司去忙吧，把你借给我用一天就行。” 手下的秘书，也属于他的秘书，别说用一天了，就是长期借用也没问题。 “好的，我马上通知他。” 她今天的任务，本来就是伺候高牧，带上他在香港转好好的转一转。 跟上高牧，麻溜的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手机在内地的还算是稀缺货，但在香港就要普及的多了，特别是公司层面的人因为业务需要，手机正在逐步取代传呼机。 “高先生早上好！” 两人刚刚走出房门，外面站着是四个服务员，恭敬整齐的喊道。 “大家早上好，辛苦。” 总统套的贵，是有道理的。 “高先生这边请。” 一个年纪和柳秘书相仿，穿着一身职业套裙，看上起颇为干练的管家，指引着高牧往电梯走去。 更是提前按下了电梯下行键。 “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能为高先生服务，是我们的荣幸。”比服务员还要标准的鞠躬，尽显总统套的服务品质：“是否需要为您准备中餐。” “不用了，我今天回来的会比较迟。你们也不用这么辛苦，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门口站着这么一帮人，他住在里面都有些别扭，现在的他还不习惯这样被人伺候着。 “好的先生，您请。” 电梯到位，女管家伸手挡住电梯门，请高牧进入轿厢。 然后又对着柳秘书示意，最后才是自己走了进去，化身为电梯姐，优质服务不脱节。 “总统套房的客人可以享受免费的酒店用车，需要我帮先生安排吗？” 在女管家的眼里，高牧这个客人和总统套房有些格格不入，少了一点有钱人的傲气。 包都是自己背，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是身边秘书模样的女人做的吗？ “不用了，我就是去外面随便走走，坐车反而不方便。” 热情，这服务是真的热情。 这个免费服务，高牧还真的不知道：“还有其他的免费项目吗” 所谓免费，其实都已经包含在了高昂的房费里面，事实上是自己出钱买了一个酒店署名免费的服务而已。 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高牧问道。 “今天在酒店会有一场国庆的招待宴席，对您也是免费的。如果你想参加，我来安排。” “晚上啊……再说吧！” 高牧不是很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回来。 第311章 什么都没说的说法 （还是日万送上！） 旺角，油麻地，庙街，尖沙咀…… 本应该是一路买买买,可因为特殊原因，高牧和柳秘书是只看不买，否则一旦开启采购模式，两人就只能后悔没开车。 旺角集中了金银首饰、电脑数码产品、新潮服饰等购物商铺，吃也很多。 消费中档，人气极旺，是游客逛街好去处。 高牧两人在这边停留的时间比较长，同样停留时间比较长的，还有中环、金钟、铜锣湾，这几个豪华购物区。 对于高牧的只逛不买，柳秘书并没有任何怨言，反而有种逛街的满足感。 身边有个帅气的男生，不知辛苦的陪着她几乎逛遍了所有的豪华购物场地，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最大老板。 这种另类的虚荣，比买一个限量款的包包还要好。 早在离开酒店的时候，她就收到了刘雄的回复短信，要她一定要好好的做好导游工作，满足老板的一切要求。 本以为今天会辛苦的够呛，然而没想到，辛苦是辛苦，却一点都不够呛。 等于是满足了一把她的逛街欲望，这就有点反向满足了她的意思。 大物件没买，东西他们还是买了一些。 不过东西高价值，高牧袋子里的几块手表和几件珠宝玉器，价值真的是十分的不菲。 直到高牧刷卡的那一刻，她才觉悟，老板就是老板，真是有钱，几百万就那么用出去了，一点都不心疼。 好不容易来一趟香港，高牧肯定要给身边人带点礼品回去。 特别是高露和曾淑芳，这两个他爱的时间最长的女人，国庆没有回去，必须送上能代表诚意的礼物才行。 当然，王菲菲这个枕边辅导员，更是不能少。 “白天的维多利亚港，和晚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嘛！” 维多利亚港和上海外滩有些类似，但又是不一样的味道，在高牧心里不分彼此。 隐隐的，上海滩更有一种归属感，维多利亚港单单名字就有了生疏感。 “老板，还去下一个地方吗？” 柳秘书坐在椅子上，脱下脚上的鞋，不停的揉搓着。 逛街虽好，但是费鞋伤脚。 “你还能走吗？” 穿着高跟鞋跟他在外面绕了这么大的一圈，几乎走遍了香港的重要节点。 “能啊，我能坚持。” 在老板面前露脚多少有些不合时宜，柳秘书重新穿了自己不是特别高的高跟鞋。 她知道今天肯定不轻松，要走很多的路，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配上今天的衣服，她穿的还是高跟鞋。 为了在老板面前展现最好的自己，她也是很拼的。 “可是我坚持不了了。” 高牧可不讲究那么多，一双脚早就从鞋子里拔了出来，踩在鞋面上面努力的透气休息。 味道尚好。 柳秘书走了多少步，他今天就同样走了多少步，可以说今天是他在同样时间内，走路最多的一天。 要是现在有微信运动排行榜，今天的榜首非他莫属。 “那是继续在这里，还是回酒店休息。” 高牧求饶，让柳秘书很有成就感。 “马上就要天黑了，我近距离的看看夜景。至于你嘛，可以下班了。” 高牧笑着比划了手腕上新手表，下班时间已过，他可不是压榨员工休息时间的资本家， “我也陪你吧。” 确实是下班了，但是今天的工作不属于朝九晚五的范畴，她不可能丢下高牧一个人不管。 “真没必要，刘总那里问起来，我会个他说的。这一天也确实是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也是有家室的人，有老公有孩，要还是个单身姑娘，他倒是并不介意她继续跟着。 一起吃个晚饭，甚至晚上跟着他住总统套都没关系，反正房间多的是。 但是一个已婚妇女，高牧可不敢这样安排。 前院着火没关系，万一后院起火，那就是真麻烦了。 “确定？” 说真的，她今天其实很累了。 高牧去的地方，可不单单是繁华的商场，吃街等地方，期间还去了浅水湾，深水湾，山顶等豪宅汇聚地。 她一度怀疑，高牧是不是想要在香港置业，置办一处豪华物业。 只不过高牧在这些地方，依然只是看看，和普通游客一样的看，丝毫没有要打探的意思。 让她肚子里有的那些知识点，都没有机会说道说道。 富豪明星的真隐私她不知道，但是哪个富豪，哪个明星住哪里，她还是知道的。 八卦周刊在手，富豪明星我有。 探索，猎取名人的八卦，也是他们这些普通民众消遣的一个爱好。 “确定，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我这个年纪也有自己的生活，你真不用担心。你想想这一天下来，你们刘总来过电话操心过吗？” 刘雄不是不想电话关心，不是不想自己陪着高牧。 而是早在昨天就被交代，不是必需不可，不要给高老板打电话。 柳秘书细细一品，还真的品出了一些味道。 高老板的话，也就差没有明说，她这个导游兼灯泡的职能已经完成，暂时不需要她出现了。 那么，是时候消失不见，下班回家了。 “老板，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你，万一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的手机，是因为工作需要公司配置的，但因为之前和高牧之间还插着一个刘雄，两人没有直接的联系，所以这手机号码一直是“秘密”。 她也只是说把自己的号码留给高牧，可不敢让高牧也给她留下手机号码。 “行吧，你拿我的手机拨个你的号码就行。” 高牧倒是没在意那么多，号码留就留了，这也是以防万一的需要。 反倒是柳秘书说的，随时给她打电话，他可不敢。 半夜打电话给员工，让她起床加班，很可能会被人家老公追杀的。 柳秘书眼睛一亮，接过高牧的手机，拨打了自己的号码，铃声响起才挂掉。 没有马上还给高牧，而是贴心的保存了自己的名字：“我的全名是柳如丝。” 高牧要是保存个柳秘书的名字没什么关系，她自己保存个柳秘书的称谓总觉得很别扭，于是索性写下了自己的全名。 “柳如丝，好名字啊！” 能不好吗，和古代名人柳如是差不多，意境深远啊！ “谢谢老板，要是没有其他的吩咐，那我就先走了。” 柳如丝手上只有一个女包，包里除了自己的日常用品，今天没有添加任何一样新品。 有遗憾不可惜。 “你家住哪里？” 高牧双手枕在脑后，淡定的问道，只是有些突然。 “旺角，这边坐地铁过去很近的，只需要六站就到了。” 柳如丝以为高牧是关系她怎么回去，回答的无比老实。 “我问的是具体地址，详细门牌号。”高牧继续说道。 “啊，老板，你这是……” 柳如丝迷茫了，不知道高牧问这么详细是为何意。 “我当然是有目的的，看你说不说吧。说了我才能告诉你真正的目的。”邪魅的笑容若隐若现：“哦，你也不要用说的，我记不住，你打在手机上吧。” 刚刚收回来的手机，又被高牧递给了柳如丝。 下意识把手机抓在手里，麻木的看着高牧，心中忐忑。 各种想法不断的飞上心头，猜想不断，可无论是哪种猜测，她都想不通高牧为什么要这样做？ 忐忑归忐忑，柳如丝还是老实的把家庭住址打在了高牧的手机上。 “k，等我两分钟吧。” 高牧扫视了一下手机上的地址，编辑了一下，发送了出去。 紧接着又拨出一个号码：“前面说好的那套衣服，还有那个手包，帮我送到刚刚发给你的地址。半个时候后配送吧。” 哐当，柳如丝觉得自己的下巴猛烈的撞到了地上，什么情况，又是衣服又是包的。 “老板……” 只会叫，不会说，不知道高牧是要闹哪样？ 衣服、包送她家去，就怕送的不是衣服包，是地雷啊！ “之前在普拉达店里，你不是尝试一套衣服吗？我觉得挺好的，所以买下来送给你了。至于包。就是个配套的，算送包。” 说的很轻松，十几万的东西说的和十几块一样。 恍然大悟之后，又是惊诧难解。 “你什么时候买下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今天一直跟着高牧，除了上厕所、试衣服，高牧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怎么可能买了衣服她都不知道？ “你不记得换下衣服之后，去了一趟洗手间吗？” 高牧笑眯眯，一点也不担心什么误会。 果然，确实除了上洗手间，其他时候她不可能不知道。 衣服是又贵又好，她确实很喜欢，但那也只是心里喜欢而已，根本就没奢望能买，她也没有给过高牧任何的暗示。 现在是怎么回事，高牧怎么就买下了，还要送到她家里去？ 难道？ 不应该啊！ 要是都自己有什么想法，这一天下来了怎么一点暗示都没有？ 要是对自己有想法，为什么晚上不乘机留下自己，反而是催促自己下班回家？ 要是对自己有想法，为什么不把衣服包包当面给她，反而是送到家里？ 这不是吗，明摆着要让老公有想法吗？ 难道，这就是老板的的特殊爱好，他喜欢看别人家庭闹矛盾？ 若真如此，何其奇葩！ “老板，这太贵了，我不能要。” 再喜欢，这衣服和包包，她还是不能要，何况是送货上门的。 柳如丝和她老公，是大学同学，两人的经济条件虽然一般，但是感情一直很稳定。 高牧确实优秀，但她还不至于做出出格的事情，背叛不是她现在的选项。 “我要是让人把衣服和包送到这里来，送到你手里，你还会拒绝吗？” 高牧的笑，越来越诡异。 “老板，我虽然和你只相处了这么一天，但对你也有了很深的了解。你并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就不要再笑话我了，这衣服我真的不能要。” 国际顶级品牌啊，价格更是不菲，柳如丝不心动肯定是假的，但她守着最后的一丝清明，依然坚定的拒绝。 “哈哈哈，被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再开玩笑了。放心吧，东西送上门，你就收下，这是给你今天的导游费和辛苦费。”高牧调整还坐姿，把一直吹风的脚重新塞回了鞋类：“至于你老公，你就不怕担心了，他不会误会的。” “老板，这不是误会不误会，是真的不能要。” 不误会个鬼，这些东西送上门她，老公不误会才怪。 谁家老板有钱，也不可能这样花啊 这一天的导游，还不是她的工作内容吗？ 再辛苦，也不可能给这么高的辛苦费吧？ “放心，不光你有辛苦费。你老公的，我也准备了。”笑着，高牧打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手表盒子，递给了柳如丝：“这是送给你老公的表，这样他就不会吃醋了吧！” “啊，你要把这块手表送给我老公？” 柳如丝的惊讶，比高牧送她衣服和包包还要震惊。 何德何能？ 送她衣服包，还有个今天辛苦的说辞，送表给他老公，这算什么事，难道就因为是家属吗？ 这块手表的价格，她可是清清楚楚的，可不是他们自己能买的起的。 “收下吧，这表值不了多少钱。比起香港分公司每个月给公司赚的钱，这都是九牛一毛。” 淡淡的语气淡淡的说。 晴天霹雳！ 恍然大悟！ 柳如丝的脑壳上被雷劈了一个洞，马上就想明白了高牧的意图。 送她，送她老公东西，原来是有另外一层意思的，自己一直都误会了。 只是，这……是答应好呢，还是不答应好？ 不答应能行吗？ 不答应就是拒绝高牧的本质意思，那下场…… 答应的话，自己没有一点损失，对公司也是负责。 双赢，何乐而不为？ “老板，我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了，你放心，我会做好自己的工作，会对得起您给的这份工资的。” 什么都没说，但仿佛该说的全部都说了。 高牧淡淡一笑，没有其他的反应，他反正是什么都没说。 只要这礼物送出去，只要柳如丝答应收下，他就高兴。  第312章 纯被动服务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至于有没有效果或者效果好不好，有待时间的考验。 实际上高牧自己也很矛盾，这效果他是既想有，却最好是不要有。 平安无事，大家一起努力，一起把公司做好，才是他最喜欢的发展结局。 高牧这样安排柳如丝，用一种不明说但你知我知，彼此明白的方式让她成为自己在港岛的眼睛，实际上还是抱了很大风险的。 他不知道柳如丝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道她和其他人是否有关系？ 但他却别无选择，整个香港分公司，他思来想去，唯一能用，唯一合适的也只有柳如丝。 她怎么招聘进的公司，董文军和他提过，这一天时间的观察，又让高牧对她有了一定的了解。 几次不经意，很巧妙的试探，也让他对柳如丝的秉性有了一定的接触。 做完了他所有能做的，他才在最后巧妙的没有明说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给衣服包包，甚至送她老公手表，这也是另外一种交易。 高牧不是不相信刘雄，而是需要权力制衡，需要有人帮忙看着。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香港他不可能经常来，甚至董文军他们都不会经常在，也就是说这一块的业务，以后都要倚重刘雄的操盘。 金贝香港，它的业务一旦展开，那是很快就要超过上海总部的分公司，会有巨量的资金在公司路打圈。 在巨量的资金面前，在整个公司管理体系不健全，在财务垂直管理还欠缺的时候，谁也不敢保证任何一个高层对公司的忠诚会自始至终。 人性是最不能考教，最不能认真摆放的东西。 所以，高牧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相信董文军作为老总和股东之一，也会有他的一些安排和防范。 但他是他，自己是自己。 即便两人安排的是一条线，也不妨碍他的这场布置。 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奈！ 他想慢一点，事情的发展却会一直催促他，让他快一些再快一些。 公司的快速发展，带来的两个最大弊端就是资金压力和人才的缺少。 不管是专才，还是管理，甚至是以此延伸出来的管理经营等方面的制度体制，和体系规划。 高牧现在等于是什么都缺，但偏偏不能停下来等他慢慢的完善这些不足。 不得已，想类似的手段才会被他利用，而且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用。 老板的权术，有些时候真的不是很好看。 洲际酒店。 欣赏完维多利亚港湾傍晚时分，华灯初上时的霓虹夜景，高牧便返回了酒店。 是真得累。 在管家和专职服务员的帮助下，把疲惫的肉体丢进了浴缸，静静的泡着。 然后隔着玻璃，继续欣赏维多利亚港湾的夜景，不同的角度，不一样额心情，总是能看出不一样的风景。 犹如一千个读者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在不同的人眼里，甚至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角度，都会有不一样的维多利亚港湾。 这一份平和的繁荣，还能坚持好多年，多么希望它会一直坚持下去啊！ 身体累，心累，现在脑壳也累的高牧，被泡泡浴的温和逐渐的催眠,合上了眼睛…… …… 叮铃，叮铃……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和“玉帝”聊天的高牧惊醒。 鼻孔距离浴缸的水面，还有不到半公分的距离，差点就在浴缸里沉水了。 虽然肯定会呛醒，不可能有生命危险，但尴尬和窘迫是难免的。 “单身狗”的独居生活，果然很“危险”。 手机响了半天，高牧没接就自己安静了下去。 没有了外来的催促，高牧也没有急着爬出浴缸，双手从水中钻出，覆盖在脸上，哗啦啦一片。 呼！ 浊气伴随一丝水珠被他吹远，落下的双手在浴缸边沿一按，整个人站了起来。 随水花飞溅。 大大的水珠，从头开始，顺着光滑结识的身躯不断的掉落。 大珠珠落浴缸！ 刺啦一声，一双脚站在了浴缸外面的，整个人彻底了离开了浴缸和水。 一条洁白的浴巾在高牧手里飞舞，在不断的带走身上的水珠时，光着膀子往外走去。 走到了大镜子面前时，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做了一个经典的肌肉展示，双手弯曲在胸前，整个人微微弯曲。 完美！ 高牧虽然看上去不壮，但身上的肌肉还是条理分明的。 一直坚持的锻炼效果明显，不管是肱二头肌还是腹肌，都有各自的风采。 而让他最满意的，还是逐步显现的人鱼和马甲线。 相比于之前的a4腰，现在的高牧已经可以摆脱棍子的称号了。 发育的身体，果然还是需要好“饲料”的，虽然不是很计较吃的东西，但随着经济条件的改善，他平常的饮食习惯不可避免的改变。 一年时间的培养，养膘也算是稍微有了一点成绩。 “哎，真的是没办法。”唉声叹气，一脸不爽:“怎么一个帅字了得。” 臭屁自美，无耻自恋！ 叮铃，叮铃，电话再次响起。 收回自恋的表情，和做作的做动作，走出浴室，拿起柜子上的手机接听。 “……” “好啊，我明天早上去机场接你，又麻烦你了……” “……” 这个电话持续了大约有七八分钟，挂掉之后，高牧特意给自己的管家拨了过去。 把明天的行程告诉她，让她帮自己安排明天的用车。 既然酒店有免费的车可以安排，他也没必要打出租车了，不用白不用，花了钱总是要享用的。 金贝香港也有商务用车，高牧想要用的话也只是一个电话一句话的事情，不过接下来的行程他是准备自己走的，所以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刘雄安排。 在客观上，高牧这个老板，其实已经在刘雄柳如丝他们面前消失了，除非他主动联系，否则他们之间不会再见面。 咕咚咕咚…… 人鱼马甲再帅气，再好看，再有型，也不能当饭吃，也无法阻挡饥饿的发音。 白天跟着柳如丝走马观花，边逛边吃，美食无数，并没有正儿八经的吃过正餐。 晚上的时间，也因为疲倦和劳累，饿过了头。 直到到现在，消除了疲劳之后，精气神回归之下，肚皮发出了缺货的警告。 再一次的拿起了电话，给美女管家打了过去。 “高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的。” 声音一如既往的美妙和温柔。 “给我准备一份最快的晚餐，尽快送到房间来。” 都不说要吃什么，只追求速度，他也是没好意思说来两份。 本身向洲际这样的高档酒店，美食都是讲究品质，不讲究数量的。 以他现在的饥饿程度，以他的年纪需求，吃两份正常的晚餐很正常。 “高先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早上和你提到过的，今天晚上酒店有个招待晚宴，您是可以参加的。” 管家的作用体现的淋漓尽致，不是盲目的满足客人的需求，而是在客人的需求提出来以后，能给出最合适的建议。 高牧的意思很明显，他很饿，饿的想马上吃东西，不想耽误时间。 假如按照高牧的意思，给他安排房间用餐，那么从她下单到厨房烧制，再到送到房间，时间再快也不会短。 而酒会就有现成的美食，品种丰富，高牧想吃什么都可以。 最主要的是快，只要他现在出门下楼，进入宴会大厅就可以吃起来。 差不多品质的东西，不一样的进嘴速度，高牧脑子做不了主，肚子也会帮他做主。 所以，这还用说吗？ “宴会在几楼，我怎么去？” 饥渴，嗯，是饥饿的男人，一点都不淡定，急于吃到嘴里。 “高先生出门就行了，我已经在门口等您了。” 经过培训的高素质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见过世面的语气，早已心中有数，整装待发。 “k，等我一分钟。” 挂掉电话一分钟之后，高牧准时的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口，穿戴整齐，英姿勃发。 “高先生好。” 他的门口，二十四时最少会有两个服务员等候着，随着等着他召唤服务。 只可惜，他就不是一个喜欢使唤人的人，除了联系管家，服务员一次都没有享受过他的主动召唤。 纯被动服务！ “高先生好。”美女主管的脸上永远挂着职业的笑容,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高先生有正式一些的衣服吗？” “没有，我的衣服都是这样的。怎么，这个酒会很正式，需要穿礼服吗？” 眉心一皱，真麻烦，吃个饭还要搞那么多的仪式。 他是真心去喂饱肚子的，可不是参加什么社交。 “那倒不需要，高先生这样也挺好。”美女管家没有继续在衣服上纠结，手一伸：“您请。” 虽然酒会没有要求穿礼服，但是高牧的衣服过于休闲了，哪怕他穿一件普通的衬衫，她也不会多这么一嘴。 早有服务员按来了电梯，没有耽误他一秒时间的进入到了轿厢，美女管家随后跟入。 “酒会在酒店的八楼，我会安排您进入大厅，之后高先生可以自行享受晚餐。听说今天还会有不少明星参加。” 有意无意的一句话，听的高牧的嘴角微微翘起。 第313章 蹭吃蹭喝 幻咏香江。 很有诗意的一个名字，宴会大厅的内部装饰也是流光溢彩，头顶的水晶灯都与众不同，无不彰显大而美。 参与宴会的人，也显得很有格调。 进入了会场，高牧才更深刻的体会美女管家的问他，还有没有其他衣服的原因？ 确实，在这样的场合，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的穿衣风格就显得过于特别了。 特别到感到大门的时候，服务员差点把他拦下，好在美女管家及时上前解释，他才在对方狐疑注目之下进入宴会厅。 同样，在他踏入宴会大厅的那一刻，有无数人的眼睛望向了他，有诧异更有鄙夷。 或有在他们的眼中，高牧就像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宴会厅的土著，土不拉几。 一切，都那么的格格不入。 然而，格格不入的高牧，一点也没有格格不入的自觉。 在他眼里，目前只有一桌一桌的美食，到底是高规格的酒会，食材不差，不少都是顶级的。 所以，只是在进入大堂的时候，简单扫视了一圈，下一步就走向了心爱的食物。 满足自己的肚子，是当前的第一要务。 人是铁饭是钢，只有填饱了肚皮，才有精气神搭理其他，甚至的观察在场的人物。 拿起两个盘子，无视他人的关注，挑选自己喜欢的，然后是贵的，稀缺的食物，找了一个没人的座位。 风卷云残！ 舒服，真舒服，有好东西下肚，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啧啧啧，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土鳖啊？这么能吃，不会是饿了三天才来这里蹭吃蹭喝的吧？” 几乎没有什么大的意外，一个染了一半黄一半紫色的年青，搂着一个同样染发的年青女，对着高牧就是一顿讥笑。 一脸鄙夷的看着高牧和他的光盘，那发型就像个双色球。 高牧半靠在椅子上，侧脸看着这一对不请自坐的神奇人物，吧唧了一下嘴巴。 可惜，这么高档的酒会连一根的牙签都不“提供”，他只能是闭着嘴，舌头蠕动。 条纹西装，齐胸长裙，装备很高端，可惜配上他们的染发，却是那么的别扭。 高牧深以为，要论格格不入，这两位比他要格格不入的多了，简直就是“格格巫”。 “有事？” “没事，就是想问你是谁啊？怎么混进来的，有请帖吗？” 男青年摸了摸鼻子，每次说话都一连串的问题。 “你长的这么精明，会猜不出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伸手对着一旁走过的服务生打了一个响指，继续要了一杯不知道是哪一年的红酒。 反正色泽红润，口感不错，他很喜欢。 “扑街，我哪里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男青年摇晃着手里的鸡尾，有些看不起高牧的红酒：“你一直说国语，不会是内地来的大陆仔吧？” 粤语高牧也会说，但他的粤语是散装的，说了还不如不说。 一句两句可能还有那个味道，一对话，就往完全暴露。 “你祖上是哪里冒出来的，不会是南越猴子吧？” 反讽。 “靠！”男青年脸色一黑，虽然不爽但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 反而是坐在他身边的女人，惊讶的看着高牧，反而道：“这你也看的出来，他爸妈还真的是越南人。奇怪了，一般人应该看不出来啊？” 真的是人才，物以类聚确实是有道理的。 “那么问题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有邀请卡吗？” 反向将军。 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可高牧看他也不像是能有邀请函的人。 要说是哪家的晚辈，这家教似乎太差了一些。 “我有没有邀请卡，要你管，你算老几。” 双色球先是瞪了一眼身边的女人，然后又对高牧凶巴巴的凶道。 “同理，老子有没有邀请卡，关你屁事。” 拿起刀叉，狠狠的切着盘子里的菲力牛排。 酒会这么大，哪里趴着不行，非要来犬吠，影响别人的食欲。 “土鳖，现在是我问你，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双色球手里的酒杯，被他在桌上重重的敲了两下。 脑残一位！ 高牧已经敢确定，眼前的这一位，绝对是个脑残，就像他的发型一样，左右大脑不协调。 “看到没有。”高牧手里的叉子对着大厅的大门一指：“要装逼，出门右拐，回家找你老子装去。” “子，找死是不是？” 双色球的两只眼珠子瞪的老大，仿佛随时会扑向高牧，会吃了他。 “怎么，你还敢在这样的地方动手？” 手中的刀叉轻轻的摩擦着，敢动手就先废了你。 真是下楼没看黄历，怎么会也想不到会在这样的场合，遇到这样的一个大傻，这不是狗血剧的桥段吗？ “宝宝，冷静。” 齐胸染发女拉了一把双色球，担心他真的会冲动动手，这里可不是大街上的大排档，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只要他们敢乱来，分分钟就能被保安拉出去k一顿。 说到底，他们也不是什么有牌面的大混子，只是街混里最底层的苦力。 今天能到这里来，也是机缘巧合，通过一个熟人混进来的。 实际上，他们才是混吃混喝的人。 之所以会脑残的找上高牧，莫名其妙的针对他，也正是因为他们认定了高牧和他们一样，也是混进来蹭吃蹭喝的。 他们两人进来混吃混喝，行为还算是低调，不但穿上了租来的好衣服，而且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都会适可而止。 少拿多次，很讲究一个策略。 偏偏高牧这个同类不是这样的，不但没有穿正式的衣服，拿吃的喝的也是十分的粗犷，一点也不注意技巧。 都是同行，都是一样的来历，不但土鳖，还真出风头。 既丢他们的面子，也抢了他们的风头，时刻了孰不可忍。 于是，才有了教训高牧一顿的想法和做法。 只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是个吃了豹子胆的家伙，面对他的打压，竟然敢反抗。 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 “子，我警告你。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有多远滚多远，别逼我动手。” 色厉内荏！故意把衬衫的领口解开，露出了里面的凶兽纹身，图腾恐吓。 “哇哦，你这条大蛇哪里画的，还不错。花了不少钱吧？” 不就是纹身吗？ 吓唬吓唬朋友可以，吓唬他，不好意思，无效。 “这是龙，大青龙，真是个土鳖，竟然把大青龙说成了蛇。你见过这么威武的蛇吗？” 被高牧气的想哭，瞎子也知道是龙不是蛇。 “以前没见过，今天见过了。” 智商堪忧啊，难怪全场这么多人，只有这一对活宝来找茬。 “长了见识就给我滚，不要在这里丢人，一会儿被保安揪出去，有你好看的。” 重新扣上纽扣，再一次警告威胁，一脸为了高牧好的表情。 “你就不要操心我了，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高牧笑了，笑的很开心，笑的颇为诡异。 “子，你非要不识好歹吗？那你可不要后悔？” 双色球的哧溜了一下头发，恶狠狠的说道。 “你倒是说说，准备让我怎么个后悔法？” 邪魅一笑，看向了双色球的身后。 “我会让人把你揪出去的，没有邀请卡也敢来这里混吃混喝，等到警察把你抓走，你就知道什么叫后悔了。”双色球端起自己的酒杯，不断的摇晃着，反而不懊恼了。 他刚刚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件感谢带他们混进酒会朋友的好事情。 “美，你去把阿明叫来。” 附耳在齐胸女人的耳边，咬着她的耳垂交代道。 “找他干嘛，他不是说进来以后就当不认识他吗？” 不光是不认识，他们和那个但服务员的朋友有过约定，万一他们被人发现了身份，也不能出卖他。 所以，从他们进场开始，他们那位朋友就离的他们远远的，根本不会靠近他们身边搞服务。 “你放心去找他就是了，就说我们抓到了一个混进来蹭吃蹭喝的家伙，让他把这家伙带到他们经理那里去。这可是大功一件，要不是看在兄弟的份上，这种好事，还能能带他！呵呵呵呵……” 得意之下，直言不讳，一点没有要避着高牧的意思。 就是特意说给他听，要让他现在就心生恐惧。 之所以让齐胸女人去找那个服务生朋友，是因为他要盯着高牧，不能让他乘机逃走。 高牧嘴角的诡异更加兴盛了一些，一只手手有意无意的挥了一下，在双色球的眼里就是一个挥蚊子苍蝇的动作。 “好，我马上去找明。” 穷胸女人听明白了双色球的话，激动的起身离开，去找他们那位朋友了。 高牧也不阻拦，由着他们激动、兴奋，端起盘子，站起身。 “怎么，现在怕了，想跑？”高牧一动，双色球站的比他还快:“晚了。之前好声好气让你自己离开不听，现在你只能是被人丢出去。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我是要去装点大龙虾尝尝，这么好的东西，来都来了不品尝一下，岂不可惜。” “哼，吃吧，吃的撑死你，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滚开！” 第314章 明哲保身 （日万，晚安！） 滚开！ 好呢，双色球虽然凶狠，但是被高牧一吼，也是乖乖的离开。 原本他们的对话属于正常的分贝范围，周围的人都有自己的聊天对象，没人关注他们。 结果高牧这一声滚，分贝明显过线，虽然不肯能传遍整个大厅，但是方圆五六米之内的客人，都被震惊了一下。 不由自主的就停下了彼此的交流，一双双眼睛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高牧他们这边。 谁喊的不知道，谁在滚之后让开了，他们看的清清楚楚。 双色球身上虽然穿着西装，但是哪有一边一色的发型实在是太亮眼，这么突兀的人，收到了同样是蔑视的眼神。 高牧虽然穿着简单，至少整个人看上去正常，双色球虽然穿着气派，可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个奇葩。 所以，关注的眼神，十双有九双落在双色球身上，剩下一双是看上高牧相貌的女人眼。 女人的注意力和眼光的着力点，往往和其他人不一样，有人看上了高牧的姿色。 特别是那别具一格，和整个环境不一样的特殊气质，更加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高牧的突兀，和双色球的突兀是不一样的，女人的第六感会告诉她们哪一个突兀，才是好的突兀。 没有再管双色球，也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眼神，高牧径直走向了刚刚端上来的龙虾面前。 美食一出，谁与争锋！ “这澳洲大龙虾不错，你不去拿点尝一尝？” 返回座位上的高牧，大快朵颐，还不忘给双色球安利大龙虾。 “哼，这么瘦的龙虾，也只有你这种大陆仔会喜欢，没见识的家伙。比这种龙虾还要好上无数倍的顶级龙虾，你老子我也是天天当夜宵吃。就这，谁稀罕” 连续不断，大口的吞咽着口水，用最顽强的毅力控制着自己味蕾下的津液。 今天只要把高牧揪出来，就是大功一件，他相信像这样的大虾，他有机会吃到。 那就是大功劳的报酬，满脑子想要把高牧搞臭的双色球，丝毫没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混进来蹭吃蹭喝的鼹鼠。 “当我没说，你不要后悔。” 高牧淡淡一笑，不再开口，低头专心的吃着盘里的东西。 周围的人也不再关注他们，有没有打起来，没什么好看的。 “两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们之间的低烈度对峙，终于吸引来了工作人员的关注。 “没事，我们就是朋友聊天，可能声音大了一些，你走吧。” 高牧头还没抬，双色球就迫不及待的要赶走对方，生怕会坏了他的好事。 “真的” 狐疑的眼神在高牧和双色球的身上不断的扫视，这么特殊的两个人，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怎么进来的呢？ 有邀请函吗？ 身份的敏锐，让他的猜疑精确到位。 “程主管。” 齐胸群女人带着一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年青男人，快步的走了过来。 他的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杯酒水饮料。 “阿明，你不是负责西边的吗？来这边干什么？” 程主管狐疑的眼神从高牧两人身上，转到了服务生阿明的身上。 “程主管，是这样的，这两位尊贵的客人，我认识。”福卫生阿明指了指双色球和齐胸裙女人：“他们刚才告诉我，这个人没有邀请函，是混进来蹭吃喝的。” 说道双色球和齐胸裙女生是他朋友的时候，阿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没敢说是他的朋友，只敢说是认识，谨慎依然在。 “哦，是这样。” 不管怎样，自己手下的员工这么说了，加上他确实一点印象都没有，程主管不得不怀疑高牧有问题。 穿着随便，吃相随便，确实有怀疑的点。 “嗯哼，”打断还在正在对付一只大虾钳的高牧：“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姓程，是宴会厅的主管。” 特意把胸口的牌子给高牧展示了一下，虽然有怀疑，但还没有最后确认的时候，态度不会有明显的改变。 “你好，怎么说？” 态度不错，高牧也停下手中的动作，擦了擦嘴角和手，以同样的态度回应。 “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程主管微笑继续。 “高。” 多一个字都没有。 “高先生你好，刚才的事情你应该也听到了，这位，这位先生怀疑你没有邀请函，所以我想确认一下。” 程主管看了看双色球，不知道如何称呼，在他看来这个染发的年轻人比高牧更令他怀疑。 刚才还说是朋友聊天，现在又变成了举报揭发，在他面前已经有过谎话了。 那么他说的话的可信度，就降低了不少。 只是，高牧的身份也不能不核对，但他却是耍了一个心眼，把事情说成了是双色球怀疑高牧，他才需要验证邀请函。 退路留足！ “邀请函啊。”高牧眉毛一顶，嘴角一扬：“他说的没错，这个东西，我确实没有。你们的邀请函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 “看，你们看，刚才可是他亲口承认他没有邀请函的。哈哈哈哈……我看你这次怎么跑？” 不等高牧话说完，双色球就开心的大笑了起来，精神抖擞。 只要高牧自己承认，那就坐实了他的说法，肯定了他是蹭吃蹭喝的家伙。 那么，自然而然，他的这件大功就跑不掉了。 “对不起这位先生，请你不要太激动，你这样会影响我们其他客人的。” 程主管双手合十，微微弯腰的对着周围抱歉示意。 “程主管是吧，你现在已经知道他是混进来的，那还赶快把他赶出去。呵呵呵，最好让他滚出去，滚滚滚！” 双色球的一双手，在空中不停的倒弄着圆球，他现在急于羞辱高牧。 更是忘乎所以，急不可耐的指挥起了程主管。 阿明眉头一皱，暗道一声不好，这家伙混混的本质暴露出来了，事情还没板上钉钉就忘乎所以了。 而且这说话的语气太垃圾，一个不好就要得罪自己的领导。 怎么突然有股子后悔，冒了出来呢？ 果不其然。 程主管的眼睛微眯，眼毛挑了挑：“这位先生稍安勿躁，我们酒店做事，向来讲究章法和证据，不是随便一句话就能定人罪的。” 对明明是高牧承认了他没有邀请函，明明是双色球检举揭发的，程主管偏偏对高牧没什么感觉，反而对双色球很不满意。 甚至于到现在，依然没有问他姓什么，妥妥的忽视。 “快点。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即是迫不及待想看高牧滚们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他这样的功臣，能被酒店赠与什么样的奖励。 “这么急，就不怕最后滚的是你。” 高牧看戏一样的看着双色球，满眼的戏虐。 “放心，爷爷我会亲自看着你滚出大厅，滚出洲际的。” 双色球的自信早已爆棚。 “高兴先生，你既然没有邀请函，那我想请教你一下，你是跟着哪位长辈一起来的。我需要核实一下。” 虽然进入宴会厅需要邀请函，但也有一些年轻晚辈，会被长辈们带进来长长见识，丰富一下人脉。 “我没有长辈，我就是我。” 双手一摊，非要弄出来个长辈，那他自己就是自己的长辈。 “这……” 程主管的脸色不好了，郁闷的看了一眼宴会厅的大门，按理门口的工作人员，不会这么没纪律性，会随便放一个不相干的人进来的。 “不好意思，我想在请问高先生一句，你是我们酒店的住宿客人吗？” “是啊，我就住楼上。今天在外面忙了一天了，实在是饿的够呛。”高牧点了点自己：“年轻人容易饿。所以，听说这里于自助餐，就过来先填饱肚子了。” 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又合情合理，更是与事实相符。 “哼，你说是住店的客人，就是住店的客人了吗？我还说我是住总统套房的vi呢？”双色球一脸骗鬼的看着高牧：“再说了，这是特殊酒会，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住店的客人都能参加的。” 程主管还没有开口，双色球就把他的心里话全部说了出来。 这话，他在心里能想，嘴上却不是能随便说的。 现在双色球帮他帮他全说出来了，程主管是心情复杂，既讨厌他抢话，又欣慰他抢话。 “我应该不属于你说的那个，随随便便的住店客人。”高牧微微一笑：“我到这来吃点便饭，是你们酒店的人带我进来的。” “我们的人带你来的？” 程主管的眉头纠结的更厉害了，难道真的是内部管理出了问题？ 如果真的是出了内鬼，那也算是他的失职啊！ “对啊，你们酒店的工作人员，她人也在这里？” 鬼魅的笑容，再次出现。 “谁？在哪？” 程主管左右张望，寻找高牧说的内线人物。 “喏，就是她了。” 高牧的手，朝着靠近门边的方向一挥，美女管家款款而来。 “高先生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永远不会问高牧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总统套的客人，在酒店内就不可能有困难，也不可以有困难。 换到高牧的角度，就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事。 “不是我找你，是这位程主管想见你。” 指着有些惊讶的程主管，然后微笑。 “程主管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着客人的面，两位同事之间的对话，也是有板有眼，正正经经。 “这位高先生是你们楼上的客人？” 楼上，当然指的总统套了，美女管家就是专门伺候总统套客人的，不光业务能力扎实，相貌条干也是十分突出。 虽然工作的场地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事实上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有上下之分，在酒店的段位也是不一样的。 “当然，高先生是我们酒店最尊贵的客人，他是可以随意进出这场酒会的。程主管不会有什么质疑吧？” 把高牧送进大厅之后，美女管家其实并没有走远，时不时的出现在门口，随时等待高牧的召唤。 其实在这个程主管的出现之前，她就发现了高牧这边的情况，并往这边走了过来。 就在她靠近，并准备亮明身份处理的时候，高牧对她挥了挥手，让她回到了大门方向。 一直到高牧的再次召唤，才重新过来。 “没有，当然没有。” 程主管哪里敢质疑高牧的身份，酒店九花之一跟在他身边呢，怎么可能身份有问题。 总统套的客人，不管他的其他身份如何，在经济上说就是酒店最尊贵的客人。 他进来参加酒会，要什么邀请卡，房卡就是最好的邀请函，何况还有专门的管家跟着。 只是，这高先生的穿着打扮，真的是……真的是特立独行。 有钱人的思想，和一般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你谁啊？” 双色球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穿着酒店工作服的美女，很感兴趣，一双眼睛没怎了离开他的婀娜身段。 而他身边的齐胸裙女人，明显感受到了威胁，调整了一下胸部状态，一双手紧紧的抱住双色球的手臂。 以示主权。 “我是酒店的工作人员，也是高先生的专职管家。” 微笑永远都在，不会因为双色球色眯眯的眼神而消失，恶心也只会隐藏找肚子里。 “什么乱七八糟的，酒店的工作人员就酒店的工作人员，什么又是他的管家，说的莫名其妙。”双色球不解很无语，开始寻找帮手：“阿明，阿明呢？”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 齐胸裙女人也是一脸蒙圈，美女管家来之前阿明还在，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阿明怎么可能还在，他在美女管家出现的一刹那就悄然溜走了，溜得没人看得到他。 到底是酒店的内部员工，虽然不是一个部门，不是一个级别，但美女主管是谁他很清楚。 进而高牧是谁他也就知道了，而有没有邀请卡更是无关紧要。 还是明哲保身，赶紧跳出去才是最佳选择。 “这位先生，你可能还不知道，高先生是我们酒店最尊贵的客人，我是总统套房的专职管家，所以说我即是酒店的员工，也是他的管家。” 不厌其烦，详细的解释，笑容不变。 “他，最尊贵的客人，你总统套的管家，什乱七八糟的。” 双色球脑容量不够，想不明白。 “你怎么这么笨，她的意思是说，他是住总统套房的客人。” 齐胸裙白了一眼，给他串联了来。 安静了五秒，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第315章 真相大白 感谢书友贝宝黄的月票！ 瞳孔地震！ 一语中的，只可惜这个住总统套房的客人，不是他，而是他在讥笑的人。 他竟然在嘲笑一个住总统套房的人蹭吃蹭喝，如此的可笑。 可笑至极。 “假的，都是假的，你们说的全部都是假的。笑话，就他，怎么可能会是住总统套房的客人。你们是眼瞎吗？看不清楚他身上穿的是地摊货？”歇斯底里，双色球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表情恐怖：“我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你们肯定是被他骗了，就他一个大陆仔付的出总统套房的钱吗？” 一如既往的密集问题，一股脑的丢了出来。 总统套房住一天具体要多少钱他不知，但肯定不便宜，反正他是住不起的。 他就不相信高牧这么一个身上穿着普通货，一脸穷逼相，吃东西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大陆仔，能住的起总统套房？ 高牧，怎么可能比他优秀？ 简直可笑至极！？ 然而，在除了齐胸裙女人之外的其他人看起来，真正可笑的是双色球自己。 竟然质疑高牧不是vi客人，竟然质疑他们酒店，是傻吗？ 住总统套不需要钱的吗？ 一般人是刷脸就能住的吗？ 资金上高牧怎么可能有问题，钱他们酒店都已经收下了，这有什么好质疑的？ 穿着普通什么了？ 内地人怎么了？ 年青又怎么了？ 高牧的经济实力早已证明了一切，就是他们酒店必须要慎重对待，高质量服务的高质优客户。 钞票决定地位，这就是资本社会的魅力。 “先生，你质疑我们可以，质疑高先生，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没说他傻，已经是美女管家最大的客气了。 “别和他那么多废话了，影响我吃东西。他不是说握没有邀请卡吗现在你们问问他有没有邀请卡？” 许久没有说话，一直在看戏的高牧拿起酒杯，对着杯中不知道是哪一年的红酒，轻轻的吹着。 红酒当红茶，可还行？ 程主管嘴角微翘，眼睛眯，高牧的话突然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老实说，他看高牧，也觉得不像是能住的起总统套的人，可是他在商场在酒店混的时间长了，记住了一句话。 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 有些有钱人全身上下包括脑门上都印着有钱两字，对于这样的客人他们应付起来最麻烦也最轻松。 当然，也不是所有脑门上印着有钱两字的人都是有钱人，有些人的钱也就是够印这么两个字。 而真正的有钱人，真正能谈得上是富豪的人，往往又很低调，全身上下都在说他没什么钱。 低调为王！ 这样的客人，他们服务起来最轻松也是最麻烦。 顺序不同，意思完全不一样。 前者只需要表面上的服务做好就k，后者需要做好的往往是背后的服务，这些服务才是真正见功夫，才是真正体现他们酒店底蕴的服务。 真本事，都在看不到的地方，能看到的往往都是花拳绣腿。 “这位先生，请你出示你的邀请卡。” 想再多都无所谓，配和着高牧朝着双色球伸出了手。 “我为什么要出示，你凭什么要我出示？” 双色球嘴巴咬的牢牢的，他有个鬼的邀请卡，他是听过阿明软磨硬泡混进来的，可这该死的阿明关键时刻竟然玩起了消失。 被程主管要邀请函，齐胸裙女人比双色球还紧张，整个人趴靠在双色球的肩膀上，眼睛不停的转动扫视，她也在找阿明。 到了这个时候，在他们两人的心里，只有阿明才能救他们，阿明不在他们心虚到了极点。 “怎么办，怎么办？” 找来找去，都找不到阿明的身影，齐胸裙女人只能焦虑的在双色球耳边呼叫。 他哪知道怎么办，他要是知道的话，还会在这里死鸭子嘴硬，靠着颤抖的气势硬撑着吗？ “这位先生，我只自我介绍一次，我是宴会餐厅的负责主管，希望你能配合。”脸上的笑还在，语气听上去也依然客气，可是大家都听的出来程主管的意思：“刚才你说高先生没有邀请卡，我也是一样要求他出示的。我们酒店对所有的客人都会一视同仁，因此也希望你能配合。” 话外之意，赤裸裸的表露，双色球不配合，酒店为了彰显公平就要采取其他的手段了。 实际上，对比于怀疑高牧，程主管其实更怀疑双色球。 特别是他此时的反应，更是加大了他心里的肯定，单手朝着摸个方向一挥，很快就有两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同样是西装革履，但一看就知道这是安保的存在，只要双色球敢作妖，马上就会有降维打击。 “公平个屁。”双色球声的嘀咕，到了此时他依然不忘和高牧做着对比，对于程主管一直没有问他的姓名，没有称呼他为某某先生，耿耿于怀。“我的邀请函不在身上？” “那在哪里？” 进入宴会厅是需要出示邀请函的，没有的话根本就进不来。 “我，我……” 双色球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总不能说上厕所掉马桶里了吧！ 此时，门口的值班工作人员也被程主管呼唤了过来。 “这位先生和姐有邀请函吗？” 不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他们……”门口值班的就是之前差点拦下高牧不让进的那一位，看着双色球和齐胸裙女人看了半天，回忆了半天：“程主管，我对他们没有印象，他们应该不是从正门进来的。” 认人，记住客人的样貌，是他们的基本素质。 以双色球和齐胸裙两人的发色，如此的别致，他不可能没有印象，是个人站在门口和他们有接触都会有印象，这点他还是很自信的。 工作人员的话，提醒了程主管，不是正门来的，那么就有可能从后门来的。 只要有人配合，双色球两人完全有机会从员工的通道进入。 “我最后问一次，你们到底有没有邀请卡？” 这说话的语气已经开始不客气了，完全是质疑的问询了。 “我们的邀请卡在阿明手里，他拿走了。” 齐胸裙女人突然说道，脸上的欣喜一点也不掩饰，说完之后把双色球的手臂抱在怀里抱的更紧。 同时，还得意的看了一眼双色球，眼角的喜悦仿佛在说：我聪明吧，快夸我。 双色球同样是眼睛一怔，脸上一喜，开心且肯定的说道：“没错，我们的邀请函在阿明身上，你们只要找到阿明就能看到我们的邀请函了。” 他们刚才一直找不到阿明，显然这家伙察觉到了部不对，跟老狐狸一样，早就隐藏了起来。 只要他藏的好，一时半会不出现，那他们就可以找机会离开宴会厅。 只要他们安全的离开，之后会怎么样，阿明是不是要倒霉，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朋友嘛，关键时候就是拿来顶包，就是拿来耍锅，就是用来卖的。 高牧笑了，美女管家陪着他也笑了，程主管脸色阴沉了下去。 真相大白。 只是在大白之下，却是程主管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真的是有内鬼。 “程主管，看样子你们的员工培训有很大的漏洞啊？” 美女主管送了一句冷冷的话给他。 不是她心胸狭窄，他们之间也没有内部工作上的竞争，实在是因为这个染发的家伙给高牧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给高牧带去麻烦，就是给她添加麻烦，认真算起来都算是她服务上的漏洞。 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跳过双色球，其实是程主管手下的阿明造成的，手下的犯错，他这个主管难辞其咎。 而且，她说的也没有错，确实是程主管他们的培训不到位，这么大的漏洞被利用。 不幸中的万幸。 今天还只是跑进来两只蟑螂，要是真的混进来危险人物，惹出真正的大麻烦，那就真的麻烦了。 那样的大麻烦，可不是她一句讽刺就能过去的。 “是我这边的错，稍晚一会儿，我会去给高先生道歉。现在，先处理这些混进来的老鼠。” 程主管的脸，尴尬的黑着，对着双色球继续问道：“你的意思，你们的邀请卡，是阿明给你们弄到的了？” “当然，没错，就是阿明给我们搞来的邀请函，所以一直放在他身上。你们只要找到他，就能证明我的话没有说假了。” 双色球知道，他们现在的唯一出路，就是一口咬定阿明，也算是“死无对证”。 就算是程主管话里有陷阱，他现在也必须跳进去，不过，为了安全，还是赶紧走人为妙。 于是，故作镇静的咳嗽了一声，搂着齐胸裙女人，转身准备往宴会厅的大门而去。 来是从后面偷偷摸摸的溜进来的，现在出去，必须“昂首挺胸”的走正门。 只是，脚步还没抬，去路就被两个工作人员拦住了。 程主管在他们的身后，冷冷的说道：“两位，你们想去哪啊？” “这酒会没意思，我们不想待了，我们要回去，你们让开。” 双色球颤抖着声音，他感受到了害怕。 “不好意思，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们只能跟我们走。请吧！” ……  第316章 空虚寂寞冷 在工作人员的控制下，双色球和齐胸女人只能乖乖的跟着程主管离开。 想到了开局，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结尾。 高牧惬意的坐在座位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离开，瞬间觉得周围安静了。 不过，在最后，他也收到了三道眼神。 程主管临走前，冲他笑了笑，表达了诚挚的歉意。 双色球两人也看了高牧一眼，齐胸裙女人的眼神有些迷茫，不知道想的是什么？ 至于双色球，他看高牧的眼神就犀利多了，至少到现在他也没有放弃对高牧的不爽，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是vi。 今天就这样了，但是以后会怎么样，他们走着瞧。 “高先生，实在是对不起，让你不愉快了。” 程主管走后，美女管家给高牧鞠了一躬，深表歉意，只希望高牧不要投诉。 “没必要，我还应该要感谢他，本来挺无聊的，被他这么一搅合，不是挺可乐的吗？” 高牧摆摆手，示意美女主管坐到自己的对面。 “终归还是我们工作不到位，给了他们有机可乘。对于他们两个，高先生有什么处理意见吗” 高牧的态度她吃不准，她自己代表酒店的态度，那是一定要到位的。 “算了，南越猴子，就那副德性。你们还能送他去坐牢啊？” 高牧摇着一根手指，他是真把双色球当成猴子派来的逗比了，就是为了给他找乐趣的。 经过这么一出精彩的贼喊捉贼大戏的反转演绎，不但是吃好，心情也蛮好的。 “高先生真大气，我知道怎么处理了。”美女管家点点有：“您还有其他交代吗？” 高牧其实吃的差不多了，不过回房间也是空着，他准备继续留在这里，看看还会发现什么大人物。 刚才看到了几个熟悉的明星，不过商场上那些他能认得出来的大佬，一个都没有看到。 想想也知道，那些顶级人物，不可能这随便的出现在这里。 “没有了，你去忙吧，没必要总是盯着我。” 高牧属于自由惯的人，身边跟个人有时候不是很习惯，虽然是个大美女，但是一个不能碰只能看的美女，对他来说没必要。 “明白了，您自便。有需要的话，给我电话。” 她们就是这样，客人需要的时候出现，不需要的时候会消失在视线之内，尽可能的不要影响客人的正常生活。 热情是好事，高质量的服务是对的，但过犹不及！ 和美女主管byby之后，高牧陷入了沉静的无聊。 虽然经过了刚才的热闹，也被酒店的管理包围过，但显然，还是没人冒昧的上前和他交流。 这样让他不得不有一些反思，想着是不是主动出击一下，其他人不认识，那几个明显还是知道名字的，这完全可以成为话题的突破口。 手中一杯酒，跨步往前走，走到了走廊上，他也没有实施聊天计划。 娱乐明星在香港，还算比较有地位，这同娱乐圈和金融资本圈之间的高度交错融合也有关系。 比如最简单港岛姐和亚洲姐的选举，其实在最初，就是富豪们搞出来的选美大会。 那个时候是真正的选美，选出的都是质量一流的美女，不像接下去，那是一年不如一年，笑称选丑大会。 其实也就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资本放弃了这一“传统项目”。 不然，为啥七十、八十、九十年代选的都是真美女，到了千禧年之后就不行了呢？ 美女绝迹了？ 非也，是资本撤退了，更准确的说是掌控财富的那批人，换“项目”了。 想着那些记忆犹新的盛世容颜，高牧独自出现在了外面的阳台上。 除了靠近墙边有两对在壁咚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客人在外面。 大风大冷，不会有人喜欢受虐的。 坐在了休闲椅上，听着顺着风声传来的壁咚嗯嗯声，高牧自嘲不已。 想他也算是有点成绩的年轻人，也有资格在这样的酒会上随意进出，去怎么也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狗血。 狗要咬人，有时候真不知道原因，也没法计较原因。 只是，这狗血的桥段的段位也太低了，环顾整个就会，一代二代三代不带代的都不少，随便出来一个和他演绎这段狗血不行吗？ 偏偏是这么一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耗子皮猴，他的级别难道就只配得上这样的渣渣？ 虽然不费吹灰之力，他都没有用上力道就赢了，但此时的高牧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 胜之不武！ 因为从双色球的真正身份来说，他都算不上真正的对手。 这酒会上，随便来一个有档次的，有战斗力的和他狗血一番，那都是一件美谈啊。 然而，看看这些家伙，宁愿在外面吹风壁咚，宁愿喝酒闲聊，也没有人找他k。 他就这么不值得他们看一眼，来一句你瞅啥吗？ 他的档次就那么的低，那么的不值得被人关注，被人针对？ 低头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被人，好像档次是不高。 谁也想象不到，高牧竟然会希望有人针对他？ 魔怔了！ 眯着眼睛咪了一口酒，高牧又开始魔怔后的反思，在学校普通一点是对的，在外面低调一些也是对的。 但是，低调代表低档，他似乎走在了一个误区里，一直没有看清楚一些事情的本质，自以为是的自我了。 从他现在的情况来说，高牧因为本质是普通家庭出身，所以本质上对于衣食住行的品质没有多大的欲望和要求，加上没有很强烈的虚荣心，所以他一直不在意吃住行。 更没有从别人的角度考虑过这个问题，事实是这对他想从一个较低的圈层，走进一个教高的圈层是不利的。 或者说，他的那种无所谓的态度过于超前了。 换个时间和空间的角度，假如他现在已经是非常成功的成功人士，身家财富几十上百亿那种。 他们他就是穿一件补丁过的衣服，穿一双破布鞋，在大家看来都是一种另类的贵气，是个性，是值得夸赞的做法。 但，偏偏现在的高牧不是，钱么有一点，事业还是在萌芽状态。 一棵未来的参天大树，在还是树苗的时候，是没有人会看中他，会认定他能成为参天大树的。 所以，就像是现在的高牧，他其实是需要给自己一些定位的包装，不光光是住个总统套房，被美女管家全方位的伺候着，被酒店但vi供着，就真的以为自己不一样了。 外在的东西很多，一样两样代表不了什么，只有全方位都到位，再加上内在气质的变化，才能给现在的他添砖加瓦。 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的玩法，合适的价值要在适合的时候出现。 高牧的脑海，不禁又跳出了周一的身影，就像他在港岛不断的露富一样，也是他在现阶段展示他自己的一个方式。 高牧不可能走他这样的花路，但是改变自己也是势在必行，而改变或许需要从细方面开始。 风景无限好，只是人孤独。 壁咚的照样壁咚，端着酒杯站着交流，或者围坐一桌，边吃边聊，依然没有人关注到高牧。 直到…… “先生你好，介意我坐这边吗？” 孤单无聊的高牧没想到，竟然也会有人和他一样，寂寞孤单不怕冷的要坐在半封闭阳台上吹风？ “没人，随便坐。” 求之不得，坐着不说话，也是个“哑巴伴”不是。 “今天晚上这风挺大的，是不是台风要来了啊？” 意外惊喜，来人坐下之后，并没有哑巴，而是主动的开启了话题。 “好像是的，我看新闻上报道，好像这次的台风会正面登陆香港，估计不好过。” 闲着也是闲着，和谁聊不是聊啊。 “希望造成的损失一些吧。”来人的年纪估计在三十四之间，平头眼镜，看上去很精明：“兄弟不是香港本地人吧？怎么称呼？” “前天是我第一次踏上香港的土地，我叫高牧，你叫我高就行。老哥怎么称呼？” “高老弟好，这是我的名片。” “镜湖金融投资副总经理，保功成。”高牧拿着名片，饶有兴趣的的读道：“保总是玩金融的，厉害厉害啊！” “哈哈哈，就是玩玩，这个公司是我有一些股份。虽然今年上半年刚刚成立，但是到目前，也已经赚了几百万利润了，还是可以的。” “厉害呀，保总是有什么赚钱的好门道吗？” 高牧嘴角微扬，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镜湖投资有多大的规模，所以也不好评价赚几百万是厉害还是普通。 当然了，赚总比亏要厉害。 “哪有什么门道，都是赚点辛苦钱。不过，高老弟要是手里有资金，我们公司倒是可以帮你坐坐投资规划，一年十几二十个点的利润是有保证的，行情好的话翻倍也不在话下。” 得，这位是来拉资金的，算是金贝的竞争对手。 “保总，你这不是笑话我吗？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有钱投资的人吗？” 高牧摊开双臂，给保功成好好看了一下他的穿着打扮，他是个“穷人”。 第317章 一路向西 （还是日万，晚安！） 高牧当然不是穷人，即便在港岛这种富豪云集的财富之都，也都是妥妥的有钱人一个。 只是，他有钱也不可能交给别人去投资，去赚个百分之十几二十，不说他手里有金贝投资，就是他随便在金融市场上找个项目，也要比所谓的镜湖保总赚的要多，而且，资金还要安全。 投资有风险，而他才是这个世上最能规避风险的投资大师。 “高老弟说笑了，你可是住总统套房的人，怎么可能会没钱搞投资呢？在老哥这里，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这次南下，是不是来物色好的投资项目了。” 保功成哈哈大笑，拿起手中的酒杯，和高牧放在桌上的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 突然左右观望了一下，然后低头在高牧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的到的声音继续说道：“你放心，不管多大的资金，我这边都能消化，保证安全。” 一个手指，有意无意的在桌面上敲动着。 有意思，这位看样子还是个有门路的人，只是搞错了对象，误会了自己。 “多谢保总的好意，不过我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住总统套房，那也只是个误会。这不是最近房间紧张吗？” 很明显，之前和双色球的狗血剧情，被这位有心的保总关注了。 正是因为他是住在总统套房的客人，才引起了这位镜湖投资副总的关注，进而产生了这些误会。 只是这一切，都是他的脑补，高牧的实际情况并非是他想象的那般。 “哈哈哈，明白，我明白的。”高牧的婉转拒绝，保功成一点沮丧都没有，反而表现出极大的理解：“我的电话高老弟已经有了，等到你需要的时候，再联系我就行。我们镜湖的信誉，是经得起推敲的。” 一只手在高牧的手背上轻轻的一拍，暗示高牧，他要是不放心，可以去打听打听再说。 很是自信。 “感谢保总的关照，以后要是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兴趣全无，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哈哈哈，老弟是继续坐，还是跟老哥一起进去啊？” 目的已达，多说无益，懂的张弛有度的保功成站起身准备回大厅去，外面有点冷。 “里面太热了，我继续吹吹凉风吧。” 高牧没有动，继续坐着。 “年青就是好，火气旺盛。”保成功左右张望了一下壁咚的不厌其烦的男女，感慨不已:“那好，咱们下次见。” “再见。” 高牧端着酒杯，面带笑容示意，然后重新看向外面的夜景。 年青人的火气，一般人体会不到，真的体会不到。 君不见，左右这几对，热的都在冷风中激情了吗？ 保功成走了之后，没有第二个人再来找高牧，杯中酒尽，他也准备回大厅，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郁闷！ “苟总，我是镜湖的保功成啊，你好你好……” “于老板，我是镜湖的保功成啊，你好你好。上周我们在秦老板家的宴会上见过……” “李总，我是镜湖的保功成啊。我们在环球一起参加过巴沙金融会谈……” “巴董……” 一样的配方，不一样的对象。 这就是高牧返回大厅，看到的一幕，保功成端着酒杯，到处找人打招呼、发名片，套近乎。 只是，在他嘴里和行动上很熟的这些人，对于他的自来熟和自我接受，大多表示迷茫。 少有的恍然大悟，也是在他当面，转身之后依然是皱眉的迷茫。 高牧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手中的名片，怎么感觉这意味保总，才是真的来混吃混喝的啊？ 手指在名片上一弹，随手放在一旁的桌上，悄然往门外走去。 不止是他，此时的大厅内，较之刚才，已经少了部分人群，显然和他一样也有一些人提前离开了。 “高先生好，高先生再见，高先生有事？” 门口的工作人员，也就是那位曾经阻拦高牧进场的人，看着高牧离去，又看着高牧转身，嘴巴上的说法也是一变再变。 “你知道哪里可以喝酒？” 高牧沉默了一下，笑着打探。 “喝酒？” 工作人员的眼睛下意识的往宴会厅望去，里面的酒还少吗？ “哦，我是想问，这附近，哪里有酒吧？”高牧笑着再说，他想体验一把不一样的花花世界。 “酒吧我们洲际就有，在侧楼的地下室，高先生可以去体验一把。” 都是年轻人，工作人员秒懂，热情洋溢的介绍。 “有什么要求吗？”高牧下意识的问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也是被双色球的狗血刺激了，不希望再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除了消费高，其他没有什么要求。要是限流的话，你只要说是酒店的客人就行了。” 能限流，足以说明这家酒吧的生意很火爆，火爆自然就有他的独到之处。 看样子，不会太差。 “从这里怎么过去？ “你坐电梯去一楼大厅，然后往西边穿过走廊，一路向西就能看到那边了。”标志很明显，酒吧门口很热闹：“万一真的找不到，你问问下面的工作人员就行。” “k，只要一路向西就行？” “对，一路向西！” “谢谢了。” 一张五十元的费，被高牧塞到了工作人员手里。 “谢谢高先生，祝你今晚玩的愉快！” 右手随意的往后一挥，朝着电梯走去，向西之前先向下。 …… 果真是一路向西，在酒店的裙楼，高牧看到了属于酒吧的专属霓虹，光芒闪烁。 吧名k-k，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酒吧门口的空地上，停满了无数的豪华跑车，单单时看到这些车子，都能让人热血沸腾，加上偶尔从打开的门缝中穿透而出的强烈的音乐地震。 这血是想冷都很难冷的下来。 一语成谶！ 在k-k的门口，竟然真的排起了长队，而队伍中，很明显的女生比男生要少。 而绝大部分在排队的女生，其实都是陪着身边男生在排，成双成对。 因为在长队的旁边，依然有不少的女人从酒吧的大门进出，而门口的魁梧门神根本就不管，他们的严格似乎只针对男性。 让高牧排在长队伍的后面，他肯定不会那么的无趣，那样的话还不如回去睡大觉。 看了看不断打开的边门，高牧跟在一个妖艳女子的身后，双手插袋的走了过去。 他的特立独行，很快就收获了不戏虐的眼神。 “又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以为自己是许劲亨啊？” “等着看戏吧，一会儿就会被大块头扔出来吃土的，哈哈哈，想想都好笑。” “哎，我怎么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来酒吧玩的人啊？” 也有观察仔细的人，对高牧中庸的打扮提出了疑问。 能来这里玩的，都是精力旺盛的年青人，或者是口袋有钱来放松的白领金领。 要么穿的是正装，要么就是跟他们一样的潮服，像高牧一样的土不土洋不洋的还真不多见。 “不用说，肯定是没见过面的土包子，这是准备进去长长见识了。” “说的有道理，不过，他今天在门口就能涨到见识。” “好了不说了，认真看戏。” …… 议论纷纷，中心就一个，坐等高牧倒霉。 果不其然，在高牧前面的妖艳女子进去之后，他被门口的黑大汉拦下了：“客满，后面排队去。” 眼睛都没有正眼瞧高牧一眼，说的话更是简单明了，不愿意多解释一个字。 “她为什么能进？” 遥遥一指进门的妖艳女，明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是不甘心的问一句。 仰天三十度的大脑袋，终于低下看了高牧一眼：“阉割的也不行。” 噗！ 一口盐汽水喷死你，那么大的眼睛都是白珠子吗？ 他雄赳赳气昂昂的一个精神伙，全身上下，什么地方有阉割变异的迹象了。 已经进门的妖艳女，应该是听到了高牧和大个子的对话，停下脚步转身，给了高牧一个飞吻，然后笑着扭动胯部，已经随着音乐骚动起来了。 “那洲际的住宿客人可以吗？” 他可不敢在阉割的话题上，继续和大个子交流，就刚才这么一句，已经让排队的人笑的人仰马翻了。 “平时可以让你进去，今天人太多，不好意思，排队去。” 洲际酒店住宿的客人多了，他们还能一个个都照顾到位啊。 他们是属于酒店的附属产业，但也是高度自治，独立经营，盈亏自负的。 忙起来，一视同仁。 “切，不就是住在洲际吗？搞的好像多牛逼一样。子，老老实实到后面排队去。” 有人开始冲着高牧训话，竟然仗着是酒店的客人，就以为高他们一等，让他们怎么可能舒服，必须呛声。 “哦哦哦，后面排队去。不就是住在洲际吗？搞的好像住在总统套房一样，叽叽喳喳的，滚后面排队去。” “排队排队……” 血气方刚之下，对高牧的呛声也是越来越难听。 “是不是住在洲际总统套房，就能不用排队了？” 借着起哄之人的话，高牧看着大个子，真诚的问道。 “当然。” 大个子歪着嘴巴，双手不断的做着拳头操，砂锅一样的拳头味道不错的哦。 “那我是总统套房的客人，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高牧说着，又抬腿往大门走去。 “回去。” 一只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一推，没有怎么花力气就把高牧推了出去。 厉害，这块头，这身上的腱子肉，真不是盖的。 绝对不是块头大那么简单。 高牧虽然瘦，但他自信身上的力气不，他刚才也是有意为之，也是想看看这个大个子是不是徒有其表。 所以，在大个子的手触碰他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内中已经憋着一口气，全身肌肉绷紧了。 然而，无用之功。 他就感觉一道能压垮他的大力，通过肩膀的传递，朝全身压下，不退都不可能。 潜意识告诉他，不退硬抗的话，最后的下场只能是平沙落雁子屁股撞地式。 那样的话就真的糗大了。 也是明白，难怪这些桀骜不逊的男男女女，会这么老实的排队。 有这么一个家伙在，谁敢嚣张、猖狂、跋扈，纯粹就是找罪受。 “哈哈哈，自找苦吃。” “哎，可惜了，胖大海今天竟然这么仁慈，不是应该直接放地上的吗？” 一些人嘲笑，更多的人是可惜，可惜剧情没有按他们想的那么走，可惜高牧没有趴地上，可惜大个子手下留情了。 “不是你说总统套房可以进吗？怎么有反悔了？” 高牧上前一步，仔细的观察大个子的身子，太诱人有些馋了。 “你说是就是啊？” 不用大个子回答，一旁就有人双手叉腰的鄙夷起了高牧。 当他们是傻子，智商有硬伤吗？ 上嘴唇碰下嘴唇，就想让别人相信，他么是那么好骗的吗？ 大个子脑子不灵活，但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被骗吧？ “啧啧啧，我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k-k门口这么嚣张，真的是不知道死活啊。” “他越嚣张，我越喜欢。” “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就因为想看他凄惨的结局。” “哈哈哈,这个我也喜欢。” …… 议论纷纷再起，顿时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戛然而止！ 正当这议论的热闹达到顶峰的时候，现场骤然安静，安静额令人窒息。 因为在他们嘲讽的讥笑中，高牧进去了，闲庭信步。 还是大个子给他推的门，态度恭敬的很。 “什么情况？” 惊讶的无语言表，脸上只剩下不可思议。 “我哪知道是什么情况啊，我就看到他在胖大海面前挥了一下手，然后胖大海就跟中邪了一样，卑躬屈膝的推开门，让他进去了。真的见了鬼了。” “胖大海，什么情况，你怎么让他进去了啊！中邪了？” 有站在最前面的人，气急败坏的质问大个子，他排第一个都没进去，高牧怎么插队就进去了。 懊恼的很！ “吵什么吵，他是住在总统套房的客人。” 大个子凶狠的比划着拳头，警告这些蠢蠢欲动的家伙。 “不是吧，他说是就是了，你是不是傻了。那我现在说我住的也是总统套房，可以进去了吗？” 大个子抓住想往你冲的一个家伙，随手一丢就飞了出去，下一秒趴着。 “滚蛋。你有总统套的房卡吗？” 第318章 需要个伴 酒吧，高牧有些许经验。 这个年代的的香港酒吧和多年以后他泡过的内地酒吧，相差不是很大。 但是更多了一些躁动和激情，高牧进去才一会儿，就看到在昏暗浑浊的灯光下，明目张胆吸食毒品的年青男女。 同样在舞池中不断骚动腰肢的男男女女，谁又知道有多少沾染的呢？ 虽然在宴会上喝了一些酒水，但那几杯还不至于能刺激到让他去舞池蹦迪。 酒水吧台这边，算是整个狂躁大厅你最安静的地方了，一个人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让服务生随意给他倒了杯酒，一人一酒一角落，默默的看着年轻人的劲爆夜生活。 之前的反思，促使他来这里观察不一样的人生百态。 颓废，激情，有时候是另外一种人生态度。 高牧没有突出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也不突出，但是在有心人的关注中他还是太特别了。 男的，年青，一个人喝闷酒，这些标签组合在一起，想不引起一些人的注意都不可能。 优质猎物，从来不缺猎手的关注，无关男女。 “帅哥，一个人？” 细长高跟鞋之上，一双在闪烁灯光下依然刺眼的大白腿出现在高牧的眼前，一只手已经绕到了他的后背上，手指轻撩。 我去，在如此燥热的场合，高牧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抬眼望去，哑然一笑。 没想到还是老熟人一个，之前在门外，高牧就是跟在她身后靠近的大个子，也拿她说过话，她进门之前还送了高牧一个飞吻的妖艳女。 “熟”归熟，动手就不好了吧！ 高牧轻轻一抖，腰背一直，妖艳女的手离开了他的后背。 “你好，你不是也一个人吗？” 作为在酒吧内她唯一勉强算认识的人，高牧也不会拒绝和她聊几句，来这种地方总不至于端着吧。 妖艳女当时是一个人进的酒吧，穿着打扮，单身进场，高牧再不内行也能大致猜出她的身份。 “那你介不介意请我喝一杯？” “没问题，相逢是缘，就当感谢你的飞吻了。” 来酒吧就是消费的，只要不是被酒托当成大白猪宰杀，一杯酒简单。 对着吧台里的服务生挥了一下手，不需要说话交流，对方看了一眼妖艳女，就推了一杯不一样的鸡尾酒过来。 显然，妖艳女是这里的常客，好喝什么对方清清楚楚，或者应该说他们之间本身就很熟悉。 熟悉到根本不需要说话交流，当然，在这样的地方除非是头靠头，否则说话还不如手势。 “哈哈哈，真的是你，这里这么昏暗，我刚才还不敢百分百确定呢？” 妖艳女拿起酒杯：“谢谢你的酒。” “不客气。” “弟弟第一次来吧？” 以她的年纪，叫和高牧弟弟其实很正常，只是经常来这种地方，在这样的环境下，妖艳女的弟弟叫的格外婉转。 高牧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弟弟无所谓，但不能，肯定也不。 “你经常来，还是本来就是这里的驻场？” “咦，看来我看错了你了。你不应该是弟弟，你绝对是老鸟。真看不出来，年纪不大，门清的很呀！” 妖艳女嘴角高高扬起，脸上的笑容在彩灯的映照下，魅惑无比。 “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多一样。你看看下面跳舞的这些人，有几个年纪比我大的？” 高牧心里年龄大，经过这一年的磨合，身上的专属气质也比一般人要成熟一些，但是脸蛋的稚嫩还是没办法改变的。 高家的人本身样子不差，套用古代书生的话，高牧看上起还是很清秀的。 所以说，心熟无用，外在才是给人的第一印象，何况是妖艳女这种萍水相逢的人。 “走，我带你下去玩玩？” 妖艳女放下手中的酒杯，主动且自然的拉上高牧。 “我就算了，还是在这里看他们跳比较适合我。” 高牧同样放下酒杯，把妖艳女的手从自己另外一只手上拿开。 下面是很热闹，挤来挤去的肯定也很刺激，但他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这种便宜他没什么想法。 而且不光有女的，男的更多，去和他们一起散发男人味，没意思。 最主要的是，他并不想和妖艳女有过多的交集。 “去嘛，很有意思的。” 妖艳女不放弃，半个人趴在了高牧的身上。 “姐姐，我还是孩子，这样不好。要不，我再请你喝一杯。” 高牧站起身，彻底摆脱妖艳女的肉感，他说是没有洁癖，但是对于场子里的专业女人，还是很忌讳的。 “哈哈哈，孩子可不能喝酒哦。要不姐姐带你去别的地方玩玩，保证刺激。” 一口酒气哈在高牧的耳边，诱惑升级。 “我胆子，也就敢喝点酒，再刺激就不敢了。姐姐喝酒吗？” 无耻的摆出一副纯情男生的姿势，又问酒保要了一杯龙舌兰。 “装，就知道装。” 妖艳女的表情略微有些不快，她也没想到会被高牧拒绝。 既然高牧拒绝，她也没准备继续在他身上花费精力，浪费时间。 今天还没开张，她要去物色下一个目标了。 高举双手，腰肢扭动，头也不回的冲进了舞池人群。 摇头无语，他都这么低调了，竟然还被人盯上。 不光是妖艳女，在她离开之后，高牧在嘈杂中，还感受了好几双眼睛在打量他。 果不其然，随后各色人马纷纷登场，萝莉马，西洋大马，南洋宝马甚至连纯黑的都有。 搞的高牧目瞪口呆，只能是不厌其烦的一人一杯酒打发走人。 这奇葩的剧情，看的酒保都起了同情心。 “先生，你喜欢什么样的，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介绍。场内没有，场外也可以的。” 高牧放下手中的酒杯，吞咽喉咙道：“我就只想安静的喝几杯酒，有没有办法让她们不要骚扰了。” 酒保不可思议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和清洁布，双手按在操作台上，认真的看着高牧：“你认真的？” “当然！” 高牧认真的回答。 “没办法！”双手一摊，摇了摇头，给了高牧一个无赖的表情：“这是她们的自由，我们是不会干涉的。” 怎么可能干涉，酒吧还要靠她们吸引客人，靠她们促进酒水的消费。 制止她们不就是打击她们的积极性吗？ 打击她们的积极性，不就是影响酒吧的生意吗 实际上，也不是没有办法，他只要办高牧阻拦就行。 只是阻拦一个简单，阻拦一个又一个，不说他没时间对付，也没那个精力持续。 这些混场子的女人，到底有多少他都搞不清楚，哪里阻拦的过来。 啪！ 空酒杯重重的压在吧台上，下面还有一张百元大钞：“说吧。万事皆有法，我就不信你会没办法？” 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这里直接走人，只是高牧还不想一个人回去，他喜欢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下想问题。 越是炸，越是躁，他的脑洞越开的大。 上辈子的他就是那种要开着电视才能入睡，在kv可以深度睡眠的人，这也是他的诡异之处。 “谢了。”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拉过空杯，收起费，见鬼不怪：“要说办法也不是真没有。” 高牧嘴角上翘，江湖拖拉机，他就知道这家伙肚子里藏着货，等着卖个好价钱。 “说来听听！” 高牧换了好几个品种的酒品尝，又是龙舌兰又是威士忌什么的，起码都是四五十以上的度数。 在音乐不断的刺激下，人已经有些兴奋了。 “她们之所以总是来找你试探，主要是因为你是一个人，又一直在喝酒。”酒保挥手拦掉一个朝他们走来，穿着极度暴露的女人：“所以，你只要找个伴，自然就不会有人来打搅你了。” 手指对着酒保点了点，真想给他一拳，这也叫办法？ 要是需要这样的话，他一开始把妖艳女留下不就行了吗，何必这么矫情，一点都不痛快。 他甚至怀疑，他这样的表现，会不会已经让人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怀疑……浮想联翩那种。 高牧发誓，他下次绝对不在一个人进酒吧了。 酒保嘿嘿一笑，往吧台的另外一边走去，距离高牧尽量的远一些。 就怕不爽的高牧，会问他要回费。 酒保溜远了，高牧也没有说话的对象，只能是一个人背对舞池，单手撑着脑袋，另外一只手里的酒杯不停的在桌上画着圈圈。 “请我喝杯酒！” 一道蒙闷沉的声音插入高牧的耳朵，一个身影在他身边坐下。 高牧张开微眯的眼睛，朝对方看去，披头散发遮挡了半边脸，乱发之下更是戴着一副大墨镜。 他没看错，就是戴了一副大墨镜，本来酒吧的光线就不好，这位竟然还带着大墨镜，也不怕摔死。 “你……” 高牧有些懵，不知道这是不是新花样？ “怎么，你刚才请了那么多人喝酒，请我喝一杯都不行？” 浓重的粤语，高牧不好好的竖着耳朵，他都听不明白意思。 “喝酒没问题，只是你这……” “我就是想喝酒。” 很干脆，她观察高牧很长一段时间了，就因为看到了高牧之前的表现，她才敢靠近他，找他喝酒。 身无分文，又想买醉，又有其他的顾忌，高牧是最好的冤大头选择。 “只喝酒好啊，没问题。” 高牧睁开了全部的眼睛，这位挺特别，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花样，一个响指然后朝酒保挥了挥手。 “想喝什么？” “随便！” “随便？有这种酒吗？” 不但高牧的皱眉，酒保也纠结了起来,他们这样的调酒师最讨厌的就是随便两字。 要不是看在高牧的面子上，他已经拉脸面了。 “度数越高越好。” 语气干脆的如同就为买醉而来。 “一样的吧！”高牧指了指自己的，然后突然一笑：“我好像有伴了。” 酒保倒上一杯酒，推到了墨镜女人的面前，悄无声息的给了高牧一个大拇指。 刚说找个喝酒女伴，满上就天兵神降一般，真的冒出来一个。 第319章 交浅言深不可取 （感谢耶律雨的月票！） 身为常年泡在酒吧的人，酒保第一感觉就知道墨镜看不清长相的女人，和高牧一样，也不是一个常年泡吧的人。 还真是有缘分的神奇一对。 “谢谢！” 墨镜女人拿起酒杯，直接一口闷了，不过喝的太猛，酒量基础太差呛到了。 然而最神奇的是，她即便是喝酒，即便是呛酒，大墨镜依然戴的严严实实，甚至哈故意低着头，一双手也是无时无刻不在遮挡。 一个目的，不露脸。 诡异的做法，反而让高牧好奇了起来，单手握拳轻轻的在她背上拍了拍：“都说请你喝了，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又不会和你抢。” “不就是一杯酒吗？怎么心疼了？气。” 不分青红皂白，反而给了高牧一顿，说的他哑口无言。 他明明是看她呛酒难过，他是气的人吗？ “把瓶留下吧，她既然这么想喝，就让她喝个过瘾。” “这……” 酒保看了看手中的大半瓶酒，又看了高牧两人一眼，这瓶酒价值好几千，就这么给了他不放心。 犹豫不决! 他不干脆，高牧干脆，一叠人民币放在了桌面上：“先数数，最后再算。” 给钱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咚的一声就把就放到了高牧的手边，抓起钞票放入验钞机：“你们还需要再来点什么？” 完全不一样的态度。 “一边忙去，需要再叫你。” 高牧已经喝了不少，墨镜女人的酒量一看就一般，这一瓶足以。 “这还差不多。” 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抢过酒瓶就给自己倒了起来。 “等等，酒不是这么喝的。”倒了一大半杯都没有停下的意思，高牧赶紧把酒瓶抢了回来：“你还真的是想三杯倒啊？” “我喝醉了，你会管我吗？” 咕咚咕咚，又是大半杯下去，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绝对很丧。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管你？” 喝了他两杯酒了，竟然还戴着墨镜，披着头发挡着脸。 又要买醉，又要遮掩自己的样子，奇了个怪。 “你想知道我是谁？” 低沉的声音之后，又是一大口酒。 “就这种隐藏式的买醉，我估计有两种可能，一种呢，你长的很丑很丑，你是怕吓到我们，才一直这样。” 高牧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墨镜女人的身材，一声时尚的名牌女装，经济条件应该不错。 “你别太过份了，还有一种是什么？” 不管是真丑还是假丑，没有女人会喜欢男人说她丑。 墨镜女生知道高牧再看她的身材，但不知道是因为酒下肚还是不在意，根本无所谓，一点遮掩都没有。 和遮掩相貌完全不一样，对于自己的好身材，她大方展示。 “还有一种原因就更简单，你不会是明星吧？还是那种比较有名气的，你之所以这样是怕有人认出你来？” 这样的奇葩玩法，高牧太懂了，既要那啥又要那啥，绝对是明星的通病。 就算不是明星，估计也是个名人。 “为什么这么说，没有谁规定明星不准来酒吧喝酒吧？” 墨镜女的反应和之前明显不一样，对于是不是明星有了明显的在意。 “哈哈，真被我猜对了，你真的是明星呀。” 这个年代的港台明星，在国人的眼里还是比较神秘的，要真能近距离的一个港台女明星喝几杯，对高牧来说也是一件美谈。 “这只是你的胡猜乱思。” “哎。”高牧拿手肘轻轻的碰了一下对方，笑道：“你对谁隐藏都没问题，对我这个请你喝酒的人，总不能藏着掖着吧。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是不是我认识的，万一我要是你的粉丝，还能签个名。” 高牧自言自语的想着好事。 “不好意思，你想错了，我不是。” 否认的很坚定，但在高牧看来，否认的越坚定，说明他猜测的越准确。 “哈哈哈，想不到来这里喝杯酒，还能活捉明星一个，这运气，真不错。哎，不对不对，明明是你主动送上门的，投怀送抱。哈哈哈，妙哉妙哉。” 带着酒劲，高牧开始了牧言牧语。 “谁投怀送抱了，年纪不大，便宜挺会占。只可惜，这都是你的想当然。” 依然不承认，就是不承认。 “放心，我不是香港人，也不认识什么狗仔八卦杂志的记者，就算知道你是谁，也不会出卖你的。至于说你经纪人。”朝身边张望了一下：“我又不认识，更加不可能打你报告了。所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他的想法很简单，也是脑补的一出热搜剧情，明星背着自己的经纪人，独自外出买醉。 “把酒给我。”从高牧手里拿过酒瓶，又给自己倒了大半杯，依然是大口大口，仿佛急于灌醉自己:“你既然这么自信，那就自己猜，你倒是说说看，我是那个明星？” 就是不想把墨镜摘下，依旧保持着神秘，不过大约是觉得高牧的话有那么一丁点道理，她把自己靠近高牧这一边的头发撩了起来，撩在了耳朵后面。 侧颜杀！ 只是显露了一部分，高牧就感受到了颜值的杀伤力，朦朦胧胧美。 为什么会有一丝丝熟悉感？ 难道还真的是他认识的明星丽人？ 高牧狐疑的眉头纠结，双眼不自觉的再一次上下打量了起来，脑海中有印象的女明星，都被他翻出来印证了一番。 难道是她？ 让高牧有目标的不单是她的侧脸，还有她身上这件修身的曼妙长裙，两者结合在一起，才让高牧有了熟悉感。 在之前的酒会上，他看到过这件长裙，当然也知道长裙的主人是谁，正是他关注到的几个明星之一。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看上去颇为亲密。 而且发型也不一样，现在是披着的，酒会上是盘着的。 这要是前后一对比，再加上有局部侧脸的映照，高牧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知道她是谁。 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一，只因为对方在他心里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仙女，不应该到这种人蛇混杂的地方喝酒买醉。 仙女就应该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才对，这百分之一就是高牧的基于这一面的侥幸。 侥幸其实都算不上，应该说是他的美好愿望。 “猜到你是哪个明星，有没有什么奖励？” “有啊，给你签名啊，你之前不就想要签名的吗？” 这话，等同于是承认了自己是明星了。 “,签名是另外一回事，不能和这个混为一谈的。” “那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奖励？只要不是太过分，可以考虑。” 自从露出局部侧脸以后，她已经开始不知不觉的跟着高牧的思路转了，而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酒意。 “一言为定。”抬头望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高牧鬼魅的笑道：“香吻一个如何？” “好啊，只要你猜对了，送你一个又如何？” 完全出乎高牧的预料，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 “这就答应了？不会是喝醉的醉话吧？” “放心，我现在很清醒。” 一副墨镜，侧对着高牧，他也不确定墨镜之下，对方的眼神是否迷离。 “姑姑，我敬你一杯。” 高牧端起酒杯，嘴角飞扬，微醺。 “是你喝醉了啊，叫我姑姑，我可不是你姑……”话到半句，最终却被自己用杯中酒把剩下的话，硬生生的冲回了肚子里：“你真的知道我？” “怎么，难道还非要我把你的真名叫出来才算吗？” 得意的高牧得意的笑，心里可比喝蜂蜜水还要甜美，美滋滋的上了头。 “不用。”似乎为了尊重高牧，姑姑把大墨镜摘了下来，冲着高牧微微一笑后继续戴上：“不好意思，我不想人关注。” “理解。”高牧点点头，因为酒吧光线的原因，他也没能看清楚更多的细节，只是隐隐感觉比电视上还要漂亮：“你不是在酒会的吗？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喝酒了？” 高牧没有直接说她买醉，也没有问酒会上和她亲密一起的男人去哪了 “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好，有些郁闷。”姑姑笑了笑：“原来在酒会上，你就注意到我了？你不会真的是我的影迷吧？” “你可是姑姑，有几个男人会不是你的影迷。”高牧理所当然的说道：“听你的意思，你在酒会上也注意到我了” “当然了，你闹腾的那么热闹，我就是不想注意也不可能啊？” 高牧和双色球之间的大戏结束之后，除了镜湖的保功成以外，并没有人主动和他交谈，但并不代表没人关注高牧。 只不过因为陌生，再加上他后面去了阳台，在没人主动介绍之下，他们并没有和高牧产生交集。 就像姑姑一样，虽然没有交流，但也记住了高牧的脸。 “哦，我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你之所以找我要酒喝，不会是因为你在酒会见过我吧？”恍然大悟：“可是也不对啊，以姑姑你的身份，不至于付不起酒钱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能拿出一分钱的吗？” 摊开双手，给高牧展示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一省，连个包都没有，哪来的酒钱。 高牧眼睛一眯，谁知道有么有藏着私房钱呢？ “你倒底发生了什么？” 高牧注意到她是在刚刚进去的时候，当时她身边不光有亲密的男性朋友，更有其他几个明星围在一起。 不过，等他从阳台返回大厅的时候，貌似没有看到的，其他的几个明星度还在。 只有她和她那位男性朋友的身影没看到，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他们很可能比他还早离开宴会厅。 而且离开之后，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否则她不至于这么一个状态，独自一人，身无分文的出现在酒吧，一副想买醉的姿态。 “没发生什么啊，就是想喝酒了。现在怎么说，你也认出我是谁了，还准备继续请我喝酒吗？” 显然，姑姑并不准备把实情告诉高牧，她和高牧说认识算认识，但也就是两面加几杯酒的交情。 交浅言深不可取也！  第320章 头晕 （日万来迟！） 都到这个份上了，酒肯定管够。 只是，高牧也担心，以姑姑此时的喝酒态度，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真的醉倒了。 心情也是十分的矛盾，既想看看醉酒的姑姑是什么模样，有担心会破坏她在自己心中的完美形象。 “钱都给他了，这酒也不能浪费，继续吧。” 和姑姑这么有缘分，这酒高牧肯定会继续，只是喝酒的节奏必须掌控在他手里，速度不能太快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姑姑继续戴着墨镜，一直侧着脸和高牧在喝酒在聊天。 天南海北，东西趣闻，说到妙处还会让姑姑轻笑几声。 只不过两人说的在开心，也没有再提为了什么来喝酒的原因。 高牧没有再问她，她同样也没有问高牧为什么会在酒吧。 聊的开心就好。 高牧的想法很好，慢慢喝不容易醉，却没有想到两人虽然喝的慢，但聊的开心，随着时间过去，喝下去的酒却并不少。 酒保给他们留下的那个大半瓶早就被空瓶了，甚至第二瓶也有了要降低的迹象。 同时，不知不觉，如同温水煮青蛙，两人对有了醉意。 高牧还稍微好一些，姑姑醉意就很明显了，如愿的实现了她买醉的目标。 更因为有高牧陪着，她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要不是高牧拦着，墨镜已经被她碎尸万段了。 什么隐藏身份，不存在的。 “还喝吗？” 再喝下去，高牧也快顶不住了。 他现在处于是似醉非醉之间，最舒服的时候，剩下的一丝清明告诉他，适可而止。 “喝呀，你等着我去一下？” 说完，磕磕碰碰的站了起来，一双手胡乱的抓着，就像是带着墨镜的瞎子。 酒吧戴墨镜本来就看不清楚东西，加上她现在的醉意，墨镜下眯着的双眼完全失去了视觉。 “你去哪啊？” 高牧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她这样能去哪？ “我要去洗手间，你放开，我自己能去。” 说着，用力的一推高牧，对她制止自己去洗手间很不满。 高牧本来就她摔倒，手上抓的比较用力，所以姑姑这一推并没能把他推开，反而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整个人摔进了高牧的怀里。 同时，墨镜也飞了出去，黑暗之下根本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全身无力，软绵绵，一旦有了依靠，就依赖了上去没有再离开的意思。 喝了这么多的酒，高牧也是尿意十足，本身也有去洗手间的需求。 索性结伴而行。 高牧努力的搀扶着走路都不卖力气的姑姑，但在外人眼里是他们两人互搂着离开，和大部分的男男女女一样。 酒保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看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酒瓶，没有呼叫他们，继续给其他的客人配着酒。 高牧给的钱足够，就算他现在走也没事。 到了厕所的时候，高牧才知道k-k到底乱到了什么程度。 洗手间很规矩的分出了男厕和女厕，但是喝醉或者没醉的那年青人，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男女之分。 男厕所有女人，女厕所也有男人。 而且缘分巧合之下，他又看到了一个熟人，妖艳女。 此时的她靠在洗手间外面的墙上，身上趴着一个光头纹身大金链的男人，不停的拿鼻子在她身上嗅着。 奇葩的场景，奇葩的姿势，奇葩的行为。 高牧真想过去拍拍那位老兄的肩膀，然后问一声：老哥，闻到的是什么味？妖艳女显然也看到了高牧，还有他怀里一直低着头，披头散发根本看不清楚脸面的姑姑。 表情复杂。 高牧拒绝了她，现在却和别的女人来这边偷腥，竟然让她有些吃味。 一声冷哼，示威性的抱住光头的大光头，给他强烈的回应。 高牧是哭笑不得，这地方哪里还有多少厕所的样子，完全就是情色风月之地嘛？ 真是想不通，什么地方不好，为什么非要挤在这五谷出关之地。 难道那个香味还有提神醒脑，刺激兴奋的作用吗？ 去酒店，去宾馆，开个房间难道他不香吗？ 要不是尿意十足，要不是身边还有一个姑姑，高牧铁定换个地方尿尿。 这这种环境下，他还的是不敢肯定自己肚子里的水，会自觉的出来？ 想了想，还是在姑姑的耳边低声问道：“你自己能行吗？” “废话，不行还要你帮忙啊？” 醉肯定是醉了，不过还没有醉倒需要高牧帮忙这种事情的地步。 最终扶着墙壁，低着头走进了女厕所，不放心的高牧看着她走进最里面的隔间，才转身离开进了男厕所。 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这要是在外面，他刚才的行为绝对会被人当流氓对待，但在这里却是见怪不怪。 进进出出的女客，甚至都没人多看他一眼。 也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他还看到一男一女从女厕的其中一个隔间，亲密无间抱在一起走了出来。 衣衫不整。 用脚趾头上的毫毛也能知道他们干了什么？ 高牧的战斗比较快，虽然别扭，但最后还是拿出霸道总裁的气势，命令黄泉水自己出来了。 泄洪还算顺利，人也倍感轻松。 洗完手，掬了一捧水浇在脸上，让自己尽量清醒一些。 想抽支烟提提神，却发现口袋空空。 只能是靠在外面的墙上，一边欣赏周边的动情表演，一边等待姑姑出来。 煎熬！ 比看东京热的时候，视频不断缓冲还要纠结。 等了足足有十来分钟，等的高牧失去耐心，开始脑补故事担心她是不是摔倒或者睡着了的时候。 姑姑终于出现在了他面前，依然披头散发的站在水池边，竟然对着镜子里披头散发的自己发呆。 “洗把脸清醒一下吧？” 高牧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变态的自恋，上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并主动帮忙打开了水龙头。 哗哗的水声惊醒了姑姑，终于不再盯着镜子里皮散发的自己，下意识的把头发往后一顺，同样用冷水刺激皮肤，对冲醉意。 冰冷之下，暂时的效果还是有的。 “走吧。” 一双手阻挡住了鼻子以上的部分，然后在高牧的搀扶下重新走回了蹦迪大厅。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时间也不早了，就也喝够了，今天能和曾经的偶像聊这么久，也是大值特值。 “你住哪？” 反问。 嗯…… 什么意思，难不成请喝酒还不算，还要请睡觉，他这是被偶像讹上了吗？ “我住洲际啊！” “我也住洲际？” “你也住洲际，你在香港没家的吗？” “不想回去，去你那里吧？别想多，我睡床，你睡地上。” 安排的明明白白，真让人怀疑，是真醉还是假醉。 不过，她的这一行为，更加让高牧确定了离开宴会之后，发生什么大事情，大的让她有了这样的表现。 跟着一面之缘的人买醉，现在还要跟着他去睡，真的是刺激死他了。 “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高牧搀扶着半挂在他手臂上的姑姑，没想过乘人之危。 “当我是朋友就不要送我回去，我今天就要叛逆一回。” 走出酒吧的大门，被风吹的一激灵，“豪言壮语”都说出来了。 之前长长的队伍已经不见了，只有大个子还坐在凳子上发困。 “哎，住我那就住我那吧，反正房间多的是。” 高牧幽幽一叹，他就是想送姑姑回去，也需要她主动配合，告诉他地址才行。 否则的话，就只能是带回自己的房间，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马路上吧？ 那样岂不是禽兽不如！ “嗯。去吧。” 时而清醒，时而醉意朦胧的不想说话。 来的时候是一个人一路向西，走的时候半搂着一个人一路往东。 来的时候感觉时间很快，路程很近，回去的时候却是感觉路远悠长，时间缓慢。 半挂的姑姑，也是越来越重，有一种要全靠他抱着才能站稳的趋势。 “等一下，往这边走。” 然而，让高牧没有想到的是，他都以为快要睡着的姑姑，竟然拉住了他，把他拉到了一根大柱子的后面。 正当高牧不解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开，几个西装男从他们之前走的路上跑过去，一路向西。 “找你的？” “别问，赶紧走。” 姑姑把头低下，藏在了高牧的肩膀后面，一只手在他的后背上，另外一只手抓着高牧的手。 不知道是她推着高牧走，还是高牧拉着他跑。 总之是一路跑，跑到了电梯里才停下。 “我头晕。” 刚跑进电梯，还在按楼层的高牧就听了这么三个字，然后姑姑就彻底倒入了他怀里。 比之前更加的无力，呼吸也更急促。 “不会是刚才跑太快了吧？” 冷水敷面，出门吹风，加上刚才一阵跑，气血翻腾，呼吸困难也是有可能的。 “不知道，让我…好好靠,靠一下。” 声音轻的跟蚊子一样，语句也是断断续续，趴在高牧的怀里，动也不想动。 “高先生好，您回来了。” 大出预料，美女主管竟然还在等高牧回来，他还没出电梯，就迎接了上来：“需要帮忙吗？” “好，哦，不用了。” 一只手拦住听他话要上前帮忙的美女主管，另外一只手把姑姑往怀里更加的搂紧了一些，主要还是继续披发挡脸。 最后一刻想起来，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姑姑的身份，不然这花边新闻就讲不清楚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怎么还没休息？” “好的。”对高牧的举动一点不以为怪：“高先生没回来，我们怎么能休息呢？”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回来的这么晚，影响你们休息了。这边我自己就行，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歉意之中，带着赶人的意思。 “谢谢高先生的关心。那就祝您晚安，愉快。” 对高牧怀里的女人，一点好奇的心思都没有表现出来，笑意盈盈的帮高牧打开房门，就转身离开了。 “我的乖乖，我的姑姑，你怎么这么重阿？” 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一百斤不到体重，很标准的身材。 “你这里是什么房间？” 迷迷茫茫的，她都拿不出精神介意高牧对她体重的调侃。 “总统套房啊！” 第321章 尊重 （感谢iuli60八的月票!） 天凉好个秋。 清晨的阳光，在这个时候，也带上一些水汽，窗户上有明显的水蒸气聚附。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竟然会住在这里？” 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有风吹入，站在窗户之前的李柔潼看着窗外的风景。 迎风而立！ 身上披着的宽松衬衫，迎风鼓涨，若隐若现。 绝世而美好！ “你不是昨天晚上就知道了吗？难道说年青就不能住这里了？” 高牧靠在床上，看着看风景的人，在他眼里，眼前的人才是最美的景。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记得多少昨天晚上的事情？” 李柔潼转身看着高牧，一脸的娇羞。 “等等，姑姑，你可是我心中的女神。你可千万不要做穿上裤子就不认账的渣女，那样我会伤心死的。” 裤子确实是刚床上不久，高牧也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会疯狂到如此的地步。 天亮局。 他不是懒，不是不想起床，而是腰酸脚轻浮，只能是抽着事后烟，继续躺着舒缓身心。 快活似神仙！ “不许再提，这件事到此为止，它只是一个意外，以后不虚拟再提一句。要是再提，再提……” 随手拿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砸到了高牧身上，李柔潼相威胁，却是半天没有威胁个一二三四来。 面对这个比自己了十几岁的男人，想到了昨晚自己的疯狂，即便是三十多的成熟女性，依然羞涩难当。 她也没想到，在一个当天才认识的男生面前，她会如此的敞开心扉。 或许，在她在酒吧看到高牧，在她选择高牧为目标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决定吧！ 疯了，真的是疯了，从半夜开始疯到了今天早上，疯的她精神奕奕。 “你就怎么，难不成还要吃了我？” 丝毫不受威胁，硬气的挑衅。 高牧活了两辈子，接触的女人也不能算少，但还是第一次被动。 他竟然是被自己的女神给强了的，昨天晚上醉酒的李柔潼推倒他的时候，他的大脑除了喜悦和兴奋外，一片空白。 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抗，最后只能是半推半就，无耻的口嫌体直了。 高牧的理由很充分，放之四海皆准，面对一个如此主动的美女，他要是不顺从岂不是禽兽不如？ 无法，只能化身为任劳任怨的孺子牛，耗尽全身的精气神，卖力的配合。 耕田，耕一块以前最多只能在梦里梦梦的优质良田，再苦再累，他也不会放弃的。 激情持续的时间再长，终归会有停歇的时候。 潮水退去之后，高牧一直在思考李柔潼的动机，一度以为她是因为醉酒厉害，是酒后的乱。 但当鸣金收兵之后，她的反应完全出乎高牧的预料。 这一晚的激情，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一种凑巧的预谋，若隐若现。 不过，他能感觉的到，这份预谋不是针对他的，他的出现，两人此时的状态，更多的是一种缘分的巧合。 高牧是认识李柔潼，但李柔潼百分百不认识他，也不可能知道他的情况。 在这场激情之前，他对李柔潼来说，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 要说李柔潼是因为有什么目的而接近他，而牺牲色相针对他，高牧自己都不相信。 只是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原因，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弯弯道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恐怕除了李柔潼自己，没人知道。 昨晚上高牧曾经试探性的问过，但没有问出一点口风。 “哼，想的美。”李柔潼走到床边，坐在一旁，心事重重眼神涣散的看着高牧：“就当是一场意外，走出这个门，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吧。” “姑姑的意思，你和我是一夜情，露水夫妻喏。” 高牧笑道，他们之间也不知道是粉睡偶，还是偶睡粉。 “你别说的那么别扭，只是一场意外，以后也不会再有这种意外了。还有，就算是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承认的。” 她和高牧的年纪差距太大，另外他和高牧之间也完全不熟悉，或者说只是熟悉了彼此的身体，但在精神层面，在彼此的认知方面约等于零。 何况，她也不是单身女人，虽然没有结婚，但已经有一个在闪光灯下正式交往的男朋友。 这个男朋友或许有一些不足，或许会为了一些目的，让她做一些她不喜欢的东西，但是她对他的爱一直都在。 两人从去年开始正式的交往，如今也快两年了，感情也是日益的稳固。 李柔潼的男朋友也曾经也是比较有名的商人，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 不过因为前年和去年的金融危机，公司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负债累累，段时间更是进入了清算的程度。 “哈哈哈，我的好姑姑，你可笑死我了。放心，我不至于干出那么龌龊的事情。” 李柔潼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想法是好的，做法也没有毛病，但现实真的会如她所愿吗？ 她和高牧的人生已经产生了交集，再想彻底的根除彼此的影响，有可能吗？ 激情一夜可以到位为止，但是两人的关系绝对不可能回到从前，回到陌生的互不相干。 “你能这么说就最好了。”心情复杂，她本想说一句以后还是朋友，却是话到嘴边，自己都觉得尴尬：“我冲个凉就走。” 说着找到自己的衣服，抱着走进了卫生间，不久之后哗哗的水声传出。 高牧望着模糊的磨砂，看着玻璃后面映衬出来的婀娜多姿，高牧的心情依然复杂无比。 熄灭手中的香烟，光着膀子走到了窗边，站在刚才李柔潼站过的地方，望着窗外的城市的鳞栉次比，心情无比复杂。 他在想，今后应该和李柔潼怎么相处。 听她的意思，她是不会和高牧在一起的，她有她自己的生活，甚至是男朋友。 昨晚的事情，在她的心里纯粹就是一次意外，车子开错了岔道的故事，而现在意外的剧情已经结束，车子也会回归正道。 不管怎么样，高牧会尊重她的想法，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强求。 他也不会大开后宫的想法，不可能但凡和他发生关系，就会霸道的把女人们收入囊中。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和想法，只要自己开心，彼此是什么关系，如何相处又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圣母玛利亚，只是一个大俗人，一夜激情，偶尔有之，可也。 走到门边，拉开了打开房门，果然服务生和美女管家都在，把美女管家叫进了屋内，看了看她的身高和身材，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差不多。” “高先生，你这是？” 美女管家有些紧张，警惕的往内卧室瞄了一眼，有些担忧。 高牧昨晚带女人回来，她是知道的，可大早上被高牧叫进屋内，还这么色眯眯的盯着看，看的她都有了想法，忧虑高牧是不是要放飞自己。 “嗯，那个，你先让厨房给我准备两份早餐，有营养一些的，嗯哼。” 尽量说的不那么尴尬。 “好的，我会帮你做好营养搭配。” 美女主管嘴角一扬，若有所思之后，幡然醒悟，眼前的男人确实需要吃的有营养一些，特别是蛋白质含量高的食物。 “另外，你再帮我一个忙。我昨天看到酒店对面有家店，你去帮我买两套衣服过来，从里到外全搭配……”说完，高牧又走回了房间，出来之后给了美女主管一张卡：“这卡里有一些钱，应该够付的了，密码……” “高先生，店和我们酒店有协议，客人去买东西，可以挂账，酒店代收就可以。” 没等高牧说出卡的密码，也没有接手高牧手里的维萨卡。 “还有这样的好事，那还真的很方便的。” 高牧笑着收起银行卡，卡上几百万的现金，真给美女主管，他其实也慌。 “是的，这还是三个月前推出的一项合作，高先生的运气一向不错。”话中有话的感觉：“只是，衣服的尺寸？” “嗯，按照你的尺寸来就行了，相差不大。” 高牧也只有这个办法，他可不愿意去询问，或者自己上手去量。 “明白了，早餐会在三十分钟之后送达。衣服最多一个时之内，也会给您送上来了。” 她知道高牧喜欢效率，所以时间安排的都很紧凑。 “可以，你去吧！” 挥手，转身，从回主卧大房。 “谁啊？” 李柔潼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此时拿着一把电吹风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刚好听到美女主管出去关门的声音。 “酒店的，我让他们准备早餐送上来。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吃完早饭在走吧？” 趁着早餐没来的时间，高牧也走进浴室，准备把自己洗白。 “好啊！” 太早回去，也不是最好的选择，她和高牧相处没有想象中的尴尬，所以也同意了他的安排。 刚好她肚子里还有几个问题，倒是可以边吃边问。 电吹风打开，呼呼呼呼…… 洗澡省力，吹头发简单，最麻烦的是，她没法化妆。 好在她素颜也抗打。  第322章 沉默爆发 （感谢贝宝黄的打赏和月票支持！） “你早上也吃的这么丰盛？会不会太补了？”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高蛋白，李柔潼有些无语的看着高牧。 “难得的，今天不是你也在吗？所以吃丰富一些。” 高牧自己也无语，他让美女主管准备的有营养一些，但没想到她会让厨房安排的这么有营养，这是要一顿放的功夫，就把他昨天流失的全部补回来吗？ “你可别这么抬举我，我早上只要一杯牛奶，一块三明治就可以了。这大虾你吃吧？” 大早上吃虾，简直壕无人性。 “也不能完全算早餐，这个时间不早不晚，可以说是早午餐，吃的好一些也可以。” 丰富是丰富了一些，但既然来了，也不能太浪费，大快朵颐。 “你说你不是香港人，老家是哪里？” 看着高牧吃的那么开心，李柔潼感觉自己的胃口也大了一些。 “浙江，杭州知道吗？下面一个县城。”没有要隐瞒李柔潼的意思：“不过现在在上海读大学。” “你几岁了？” “算二十吧！” 尽量把自己说的大一些，至少跨过了二十的门槛。 “这么年青啊，竟然还在读大学？” 李柔潼微微一笑，她这也算是老牛吃嫩草，吃了一块贼嫩贼嫩的鲜肉。 “我倒是希望不要这么年青，要是能成熟一些就更好了。” 年纪是高牧的硬伤，现在已经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在后期可以预见麻烦会更加的多。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想要年纪大一些，难道年青不好吗” 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时光能够倒流，让她永远停留在十八岁。 岁月青葱，人生美妙，无拘无束，毫无压力。 不像现在，到处是压力，有时候压的她喘不过气，压的她想要酗酒买醉。 就像昨晚一样，何尝不是一次任性的解压。 “对你们女人大约是好的，对我来说，要是能再多个七八年就更好了。” 剥了一只大虾放到李柔潼面前，不管她吃不吃，这是他的心意。 “我给你。” “什么？” “你不是想要多个七八岁吗？我刚好嫌弃多了七八岁，把他们都给你吧。” 李柔潼对着眼前的虾仁，有些犹如，想吃又不敢吃。 “好啊，怎么给，交换灵魂吗？不对，交换灵魂也就等于是交换了身体，这样的话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了。” “什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李柔潼听高牧的绕口令听的头疼：“哎，要是真的有这项技术就好了。” “其实吧，现在的你有现在的你的魅力，而且你又不显老。二十也好，三十也好，四十也罢，只要心态好，你就永远十八。” 至少在此时的高牧眼里，三十多的李柔潼皮肤状态很不错，虽然是素颜但比很多所谓的粉底美女好看多了。 “嘴巴真甜。” 这一段甜美喝下去，李柔潼对虾仁也不排斥了，拿起刀叉开始切着吃。 高牧完全被他的精致吃法打败，一只对他来说也就是塞塞牙缝的虾仁，被李柔潼吃出了如此大的仪式感。 “你这吃法，我还真是……” “嘿嘿，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有得意的看着高牧，依然切得心翼翼：“生活就应该有仪式感，然后这样吃的话不但看起来精致，还因为更容易吃饱。” 这么高深的话，高牧是不太能听懂的，他在李柔潼面前，就是一个大老粗。 一口能下，绝不分成两口。 “服气。” 唯有服气，可以表明他此时的心态。 “嗯，你刚才说你还是一个学生？而你老家在杭州下面的一个县城？那你为什么能住这里？” 李柔潼问出了她心里的第一个问题。 和昨天醉生梦死的状态不一样，此时的她有条理了不少。 “你是想说，我一个地方出来的人，应该什么有什么背景，更应该没有什么经济实力。住洲际的总统套，有些奢侈的难以理解了” “算是吧！” “那我要是告诉你，我虽然来自地方，确实没有什么社会背景，也确实还是在校大学生。但我自己有自己的产业，你相信吗？” 假如李柔潼吃东西是婉约精致派，那高牧就是豪放派，他是真正的边吃边聊。 “我是应该相信，还是应该不相信？” 高牧的话，让她大吃一惊，自创产业，那么容易？ 或者说，这个所谓的产业，其实是一个很的产业，毕竟街上卖包子也是一份产业。 “你自己判断。”高牧哈哈哈一笑：“反正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住这里没压力。” “哦！” “好了，下面是不是应该轮到我问你一个问题了？” 高牧肚子里也有不少的问题，趁着李柔潼先开口，刚好可以王哥你问我答，我问你答的游戏。 “想问什么？” 警觉了一下，不过还是准备回答高牧的体温。 “我这个问题昨天晚上已经问过了，酒会结束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去了酒吧，还要那样，最后这样？” 高牧的手指，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一下，他还是想探究造成他们之间现在这层关系的缘由。 “……” 沉默，最后一块虾肉也被她放下了。 “要是实在不想说，那就不要说，我就是随口一问。” 高牧确实很想知道，不过在问出口看到李柔潼的表情之后，他自己就后悔了。 还是沉不住气。 “谢谢。” 李柔潼长出一口气，高牧后面的补救，让她松弛了下来。 她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能说，难以启齿。 她男朋友叫郭迎权，两人认识多年，不过在去年的时候才第一次在公众面前承认了关系。 感情，恋爱，原本是个人的隐私，但她是一个演员，更是一个明星，所以不可避免的在这些方面的隐私会很少。 这些都没有关系，两人的感情很好很稳定，不怕狗仔跟拍，八卦乱写。 按理说，她的生活应该很幸福，事业顺利，感情稳定，多少人羡慕不来。 其实，她的烦恼一般人看不懂，她和郭迎权关系的确定，其实就在他人生的最低谷。 公司遭遇金融危机，一蹶不振，他自己也是精神萎靡。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为了鼓励他，主动对外承认了两人的关系，目的就是为了给他的灰霾人生带去鼓励个阳光。 事实上也是，正是因为有了她的陪伴和鼓励，郭迎权重新振作了起来，开始积极处理公司的业务。 虽然很难，虽然公司的业务一直没有好转，甚至已经恶化到要被清盘的地步，但郭迎权至少还没有放弃。 他在李柔潼面前保证的说过，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会放弃。 昨天晚上带着李柔潼参加那场酒会，他的目的也不仅仅是参加酒会，交流人脉感情那么简单。 而是想在自己公司被清盘之前，做最后一搏。 想要挽救他的公司很难，但想简单也很简单，只要找到愿意帮他的人，只要有人愿意出钱挽救，那他的公司就能继续活下去。 实际上，昨天晚上也确实找到一个对他公司感兴趣的大富豪，对方来自印尼，主要从事木材进出口生意，在印尼也是有名气的一个富豪。 郭迎权是通过香港本地的一个朋友结识了他，然后聊起了公司的事情，对方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更表明只要谈好，只要合适，钱不是问题。 印尼富商更是主动邀请郭迎权和李柔潼晚上住在洲际，说是方便第二天一早能继续深度的交流。 时间，对于郭迎权来说简直就是生命，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想都没想就答应住在了酒店。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 当郭迎权和李柔潼满心欢喜，以为终于遇了贵人，以为公司终于有机会翻身的时候，一个电话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晴天霹雳。 原来，印尼富豪真正看上的不是郭迎权，更不是他那已经大半截埋入黄土的公司，他的真正看上的，是郭迎权的女人，也就是李柔潼。 电话是富商的助理打的，话说的很直白。 只要李柔潼晚上去富商的房间一趟，他就会出钱出人，帮助郭迎权把公司挽救回来。 而且为了增加筹码，还答应会把他手里木材中出口中国内地的份额。让给郭迎权处理，保证他有大把的钱赚。 助理在挂掉电话之前，还警告郭迎权，他老板是郭迎权最后的希望。 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郭迎权将失去所有的一切，而且他老板还会打压他，让他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 更是劝道郭迎权女人嘛，就是一件衣服，男人换衣服是很轻松很平常的事情。 只要公司活了，只要公司赚钱了，只要他有钱了，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诛心。 简直是岂有此理，电话是免提的，李柔潼听到对方的话差点吧电话机都砸了，实在太过分。 这完全就是侮辱她。 其实这还不是让她最伤心的，她真正失去理智，真正气的跑出酒店去酒吧买醉的原因。 其实是郭迎权的沉默，他不但没有在电话里第一时间拒绝，更是在挂掉电话后沉默了。 他这一沉默，李柔潼自然就爆发了，气的摔门而去。 第323章 不如香吻？ （还是日万！） 李柔潼最终还是没说事情的原委，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其实，假如在酒吧没有碰到高牧，李柔潼可能酒都喝不成就走了，毕竟那个时候她还有理智，知道墨镜遮脸，不想把自己曝光出来。 遇到高牧，看到高牧对那些服务性女人的拒绝，让她下定决心坐到了他身边，然后有了买醉，更有了激情一夜。 买醉是她想发泄，而这激情一夜更有她赌气的报复。 当然，这一切的发生，还是跟高牧有很大的原因，假如对象不是高牧，或许这一晚会是平淡无奇，最多就是多了个喝醉的女人。 正是因为高牧的出现，历史在这里笑了笑，拐了一个弯。 叮咚，叮咚！ 李柔潼想躲进卧室，被高牧拉住了手，让她坐着就行。 是美女管家就回来了，大包包的拎着站在门口。 “辛苦了，东西给我吧。” 接过大大的包装袋，重新把门关上。 “买了什么东西，？”身为明星演员，不可避免的成为时尚界人士，对时尚品牌大多了解：“这是给我买的？” “嗯，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自己再闻闻？我还挺佩服你的，竟然还能穿回去。” 高牧确实是惊讶，因为在酒吧喝酒的原因，李柔潼的外衣上不但沾到了酒水，更是弥漫这一股重重的二手烟味。 “这有什么？”李柔潼笑了笑：“我时候穿的衣服，比这个破，比这个脏了。” 她出身在底层的贫苦人家，家里经济条件很差，别说吃穿了，连读书都不是系统读完的。 她后来是机缘巧合，因为相貌甜美，被星探在街上发现，才走上了演员的道路。 之后，更是凭借自身的不断努力，才有了现在的成绩。 穿的好，吃的精致，每天都是美美的，是她的生活工作需要，根子里她还是有吃苦基因的，并没有高牧想象的女演员或者说是女人的精致病。 不就是一件脏衣服吗？ 真没必要想象的那么夸张。 “是吗？你以前家里条件也不好啊。” 高牧是想到了自己，他时候其实也是穿百家衣长大的，大部分的衣服都属于是传承服装。 “对啊，我兄妹十个人，笑的时候饭都吃不饱。” 眼神涣散，回忆起了曾经的岁月，不过现在家里的条件好多了，毕竟他们兄妹十个都已经长大，而且还有她赚钱贴补家用。 “厉害，厉害。”高牧把袋子放在沙发上，比划出两个大拇指：“你爸妈真的是英雄的爸妈！” “咯咯咯，我是第一次听到对他们有这样的评价，我下次告诉他们，哈哈哈。” “嘿嘿，我这可是大实话。不说这些了，你先试试衣服，尺寸要是不和的话，还要让人拿去换。” “我就不穿了，你直接退了吧，没必要浪费钱。” 的东西可不便宜，她没想过要在高牧身上得到什么。 “买都买了，穿了再说。”试都不试就退回去，他不要面子的吗：“来来来，你总不会是希望我帮你换吧？” 把袋子塞到李柔潼手里，坏笑着把她往卧室推。 “想的美，不准偷看。” 房门关闭，又弹开出了一条缝隙。 高牧笑了笑，他还需要偷看吗？ 昨天他可没有醉的不省人事，被动躺着的时候，整个“江山帝国美景图”都看了一个遍，走过了每一寸土地，细节都观察的清清楚楚。 哪里需要现在偷看，有门缝都不好使。 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努力控制着自己，但是一双眼睛还是不时的往门缝扫去。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偏偏好奇的心痒难耐，刚刚信誓旦旦的想法彻丢在了地上。 “哇哦，可以啊！不错，不错。” 门缝变大，李柔潼穿着一件镂空米白色的宽肩长裙走了出来，十分的贴身，如同定制的一般。 一件简单的外套披在外面，成熟中多了一份清新。 “真的好看？” “好看，当然，主要还是你人好看，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适时的马屁拍出，拍的李柔潼脸上欣喜不已，女人终归是逃不出衣服鞋子包包这些真香定律的。 “谢谢夸赞，还有这个。”说完一直藏在背后的手伸出，一顶帽子出现在她的头上。 “嗯！” 高牧眼睛亮了，嘴角笑了。 不光是因为这顶帽子和衣服很协调，很衬托李柔潼的气质。 高牧真正喜欢这顶帽子，是因为它还能替李柔潼适当的遮挡，不会在不必要的地方暴露自己。 比如说，从高牧的房间出去。 虽然他这一层只有他，但是门口的服务员好几个，他也不能保证人多嘴不杂。 对李柔潼，对她这样的演员来说，必要的回避是很必要的。 香港的狗仔和八卦杂志有多厉害，高牧也很清楚。 “不错不错，就它了。你看，多好，美美的，香香的，就说不用退了。” 高牧拍着巴掌，好像这衣服是他挑的一般，十分满意。 “多少钱，我给你吧？” 李柔潼换衣服的时候找过票据，但没找到，衣服的价格她并不知道。 “你这就见外了不是，说了我送你的，你就不要纠结了。勉强收下，算是给我个面子吧？” “看来我不收下，就是不给你面子了。” “哎，这就对了。” “嗯，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少码的衣服？” 身上的这套衣服，简直和给她量身定做的一般，这不是说随便报了尺寸，大概多大就行的。 “我这里有个管家，她的身高和身材和你相差不大，我让就让她按照她的尺寸买了。嘿嘿，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看的挺准。” 摸着下巴，得意的靠在沙发上。 “是吗？这么说你看女人的身材看的还真是准呢？” 莫名的竟然带出了一丝醋意，李柔潼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嘿嘿，一般一般。” 马上收起得意，腰杆一挺，整个人坐直。 “我想见见你这个管家，可以吗？” 出乎高牧的预料，李柔潼坐在他的身边，提出了一个要求。 “见她干嘛？你的身份？”这突如其来的要见面，让高牧脑补了一些内容：“她就是一个管家而已，你没必要吧……” “不是我没必要，是你没必要，想什么呢？”李柔潼伸出一根手指，在高牧的额头上亲昵的一点：“你再看看这是什么？” “墨镜？！” 这副墨镜不是李柔潼自己戴的那副，而是新买的，她的那一副不知道掉在酒吧的什么地方。 “对，衣服一起买的，墨镜，帽子，如果这两样不是你交代的，那你这位管家是真的很不错，很有心。所以，我在想，她是不是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 是因为这个？ 高牧回想回想他带着李柔潼回来的一些细节，只说美女管家真的认出了李柔潼，唯一的可能就是昨天进门之前。 当时只有她在，从电梯到大门这一段，还是有可能的，他也不敢李柔潼的头发就一定彻底、完全的遮挡了她的样子。 有些敏感的人，也未必一定看清楚脸才能才认出一个人，身高、身材都有可能。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衣服，你昨天穿的衣服，昨天在宴会厅她应该是注意到了你，所以很可能从你的衣服上认出了你。” 最终，高牧还是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最合理的原因。 “没错了，应该就是衣服的原因了吧！”高牧的这个判断，李柔潼特赞同：“让进来吧，我见见。” 人家都猜到了她的身份，更是贴心的帮她买了合适的衣服，还有看着是搭配，其实是让她遮挡面容的墨镜和帽子，她没有理由不见见这么一个人，一个厉害的女人。 “那就见一见吧！” 门开，美女管家果然在门口，正在打着电话。 看到高牧开门给它挥手，赶紧说了一句就挂掉了。 “高先生，是衣服尺寸不和吗？” “不是，你进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说完，就转身返回了客厅，美女管家面色平淡的跟着走进，关上了房门。 门外，随着美女管家的进屋，没有了她的压制，几个服务员的头靠在了一起。 “你们说，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不会房间里还藏着一个人吧？” “这是肯定的了，早餐是两份吧？刚才陈管家手里拎的那几袋，可是，街对面那家奢侈点的牌子。” “你们说，会是谁呢？” “不用胡猜，一会儿出来，不就知道了，等着吧！” “也是！” …… 屋内。 “李姐好。” 看到李柔潼，美女管家一点都不惊讶，面色平淡的打着招呼。 “你好，你叫…”李柔潼看了看美女管家胸前的胸牌：“陈薄荷，陈管家。” “是的，我叫陈薄荷。”美女管家点点头：“你们叫我陈就可以。” “你原来叫陈薄荷啊？” 高牧一脸惊喜，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开心到。 他只知道这是自己的管家，具体叫什么名字，一直没在意过。 “你不是吧？陈管家的名字你都不知道？” 太不可思议了。 “高先生是贵人多忘事，其实第一天我就介绍过自己的。”陈薄荷笑道。 除了自我介绍，她每天带着胸牌，上面明晃晃的三个大字，怎么看都看的到。 高牧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事实就是这样，他确实才知道。 也许第一天陈薄荷是自我介绍了，但他肯定没记在心上，那个时候有董文军，这些事情不需要他操心。 至于胸牌，他可么有盯着女人胸口研究名字的习惯，连之前研究身材的时候他也是一扫而过，没有细看。 “谢谢陈管家给我买的衣服，很合身。” 李柔潼是女人，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心态，认真的观察陈薄荷不可避免。 “不客气，这都是高先生安排的。” 陈薄荷一点都不贪功。 “衣服是我安排你买的，墨镜和帽子可不是我说的。”高牧的手一挥：“你也坐下吧，站在那里别扭，我不喜欢仰着脖子和人说话。” “好的，谢谢高先生。”三句话不离开一个谢字：“帽子和墨镜是不合适吗？是需要退还是换，我马上去办。” “不用，很合适。”李柔潼笑道：“请陈管家进来，其实就是想谢谢你，谢谢你帮我考虑的这么周全。” “李姐客气了，你是香港的大明星，也是高先生的贵客，更是我们酒店的贵客。这些都是我应该想，应该做的。” 态度好，话又说的漂亮，高牧是越看她越满意。 “这样吧，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你有没有喜欢的明星，我可以帮你要一张签名，或者事其他的礼物，歌手的演唱会门票也可以。” 李柔潼不想欠人人情，而以她的身份，这些事情是她最容易做到，最可能对象的。 “真的吗？那李姐能不能帮我要一张古仔的签名照，我是他的铁粉。” 原本一直淡定，一直冷静的陈薄荷，突然就激动了起来。 高牧是真想问问陈薄荷，问问她的职业素养去哪了，培训都是白培的吗？ 追星，果然是不分年龄性别的。 一时追星一时爽，一直追星一直爽。 “好啊，古仔的签名照嘛，很容易的。” 姑姑开口，就是让他签个几百上千，过儿也不敢有怨言啊！ “杨过的签名啊，我也会啊，不就是个泡面弹簧吗？” 高牧以手代笔，在空中不断的画着圈圈。 “你竟然还知道古仔的签名特色？你也是他的粉丝？”李柔潼很好奇的问道。 “不是啊，我就是看到过他签名，太放飞自我了，你说他每次签名，心里会不会默数画了几圈？” “不会，就像你说的，他的签名就是放飞自我。长度主要看心情。” 关于古仔的签名，李柔潼也是吐槽不已。 “还有什么愿望吗？今天可是个大好机会？” 高牧点拨陈薄荷，希望她不要被古仔一个人迷失了心智。 “没有了，谢谢李姐。” “得，那你先出去吧！” 高牧摇了摇头，果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别说别人，你自己有没有想要的女明星签名，我可以帮你搞定的哦？” “我啊，我就算了，我最喜欢的女明星还欠我一个香吻，我只要得到她的一个香吻就行。” “就这？难道昨天晚上还不如一个香吻有价值？” 李柔潼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羞涩脸红。 第324章 一颗种子 李柔潼走了，在陈薄荷的配合下，悄然离开了总统套，具体去了哪里高牧不知道。 此时的高牧，也离开了酒店，坐着酒店提供的豪奔去机场接人。 “不是说了我自己去吗？香港我可比你熟，完全没必要跑这一趟的。” 又是上官敏涛，高牧几次机场接人，对象都是上官敏涛，很奇妙。 “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了每次都让你舟车劳顿的，我来接你不是应该的吗？” 高牧打着哈欠，接过上官敏涛手里的包。 “看你困的，闲着就不能好好休息了？” 大部分的行李都在阿萍手里，上官敏涛也就自己拿了一个包，最后还被高牧拿走了。 两手空空很不习惯，不过有种幸福的感觉。 “想着你要来，我哪里睡的。” “嘴巴又甜了，昨天晚上不会是去爬谁家的窗户了吧？” “你还懂这个？” “经常听你说，这叫学以致用。” “嘿嘿，你猜……” “回避，看样子是有问题。” 上官敏涛先上了车，狐疑的看着高牧。 “先回酒店吧。”高牧笑了笑，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最近酒店的房间有点紧张，所以，我没有给你们另外定房间，和我住一起吧。” “和你住一起？”上官敏涛魅惑的笑着，眼神有一丝丝的危险：“你确定？” 比上官敏涛反应更大的是阿萍，原本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此时转头凶巴巴的盯着高牧。 就算上官敏涛和高牧住一间房，她都懒得有想法，但是让她也和高牧住一个房间，这不是她能接受的。 男女授受不亲，诸多不方便。 “嗨，你们就不要想歪了。我住的是总统套房，而且就我一个人，房间和床位你们随便挑。” 高牧赶紧解释，阿萍平时看上去笑笑的很可爱，但他知道这娘们不比黑面神向佑简单。 他一直很奇怪，不知道上官敏涛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向佑和阿萍，这两人绝对的人才。 像这样的人，他能找到一个就满足了。 “这还差不多。 阿萍满意的转回了头，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司机是酒店的专职师傅，所以她还是需要自己的警惕。 “姐，问你一件事。”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阿萍，才在上官敏涛耳边低声问道：“为什么你每次外出带的都是萍姐，黑面神不带出来放风的吗？” 仿佛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高牧，半天没有回答。 “怎么了，我这样问有什么问题吗？” 高牧不解的回望，总觉和上次在上海看到她不一样，上官敏涛整个人透露着不少的疲惫。 “不是有问题，是很傻。我一个女人，出远门的额时候当然是带阿萍了，带着向佑有太多不方便了。就算是带着向佑，阿萍也肯定是一起的。你自己说你的问题幼不幼稚？” 不管是向佑和阿萍，都是她身边的得力助手，不光是普通的跟班那么简单，而是能文能武的全面型助手。 不过局限于性别的原因，一般出差跟在上官敏涛身边的，都是阿萍。 除非是需要他们两人同时跟着，否则向佑基本上是坐镇义乌。 “嗨，是我糊涂了。” 高牧一拍脑门，他还真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从他的角度来说，不管助手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很方便。 从性上说，他应该会更加喜欢带女助理，俗话说的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我看不是糊涂那么简单。”上官敏涛摇摇头，轻轻的笑道：“你不会是想向佑了吧？要不要我把他叫到香港来？反正义乌最近不是很忙。” “别别别，你可千万别开玩笑。我可不想看那张黑脸，黑面神还是留在义乌比较好。对了，巾帼的业务铺设的差不多了？” 一听上官敏涛要把向佑叫来香港，高牧震惊的赶紧拒绝。 黑面神向佑向来和他不对付，他可不想天天看着那张黑漆漆的黑脸，影响心情。 二选一的话，他绝对选择阿萍，至少看起来更舒服一些。 “哈哈哈，巾帼的事情差不多了，不然我也没时间过来。哎，说真的，我一直很好奇你们两个，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就是冤家？” 理论上向佑和高牧的见面，都没有超过一巴掌，但两人之间偏偏十分不对付。 高牧不喜欢向佑出现，向佑同样不喜欢提到高牧。 阿萍没有转头，只是在内视镜看了坐在后面的两人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缕若隐若现的笑意。 高牧和向佑的“恩怨情仇”，她或许能猜到那么一点点。 “说到向佑，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不能解开的结就没必要这样绷着了，我还想着是不是把他介绍给你，让他跟着你呢？” 大惊恐。 高牧整个人蹦了一下，差点撞到车顶，一脸惊恐的看着上官敏涛。 “姐，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他和向佑彼此多看一眼，多相处一分钟都难过，这要是把他摆在自己身边，那还不要别扭死他。 “我没开玩笑啊，你说你现在都是住总统套房的大老板了，身边每个人终归是不行的。内地可能还好一些，但是在国外甚至是在香港还是多双眼睛比较好。你知道张子强吗？” “知道，世纪悍匪嘛。去年吃花生米了吧？” “嗯，看来你对香港这边的事情还有一些了解。就是因为他，香港本地安保生意一直火爆，只要有点名气的富豪身边都会有保全。” 张子强最张狂的那几年，上官敏涛正好在香港生活，所以对他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多。 因此对高牧的安全，才会有不一样的担心。 “嘿嘿，李家大公子和郭家老大的事情吧。你这也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这点身板，怎么能和他们相比较？你就不要担心这个了。” “你错了，在我看来，你比他们还要让我看的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怕你不担心就行的，等事情发生了一切也就晚了。” 高牧在上官敏涛心里，确实比李家大公子和郭家老大要重要，那两位就算是身世再显赫，财富再多，事实上都和她没有关系。 高牧就不一样了，他叫着自己姐，自己也早就把他当成了弟弟，当成了亲人。 “放心啦。真有人对我有心思，那他也要有本事对付我才行，我堂堂七尺男儿，是他们能轻易对付的。” 高牧自信的挥舞着拳头，自从和八大金刚哥干过一次之后，他很久没有干架了，说起来了年青的身体有些发痒，其实还蛮想动一动的。 这次回上海以后，他准备兑现之前的一个想法，有空的时候，好好的活动活动筋骨。 不然十八岁的年纪，八十岁的身体机能就可乐了。 “不要太乐观了，你以为真的有人想对付了，会赤手空拳和你针对吗？在香港这样的地方，一把手枪要不了几块钱的。” 上官敏涛依然没有放弃，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才知道他的可怕，才会真正的重视。 “放心啦，我现在还在学校读书，学校里还是安全的。” 至少两到三年之内，高牧的主要活动场地，还会是校园，上官敏涛的担心在他这里根本就没有位置。 “你啊，等你吃到苦头就知道了什么叫后悔莫及了。” 瞄了一眼开车的司机，上官敏涛没有再继续劝。 过犹不及！ 高牧自己不想，她和尚念经也没用，反而会让他心生不快。 好在今天这么一提，也算是在他的心里丢下了一颗种子，总有一天会发芽壮大，高牧自己会想通的。 “老板，到酒店了。” 车内陷入安静没多久，阿萍的的声音响起，车子已经稳稳的停在了酒店的门口。 车门被打开，高牧下车才发现，给他们开车门的人，并不是酒店的门童，而是他的专职管家陈薄荷。 “陈管家，辛苦了。我的工作就是为高先生服务的。” 陈薄荷笑着谢道，然后突然低头在高牧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真的？” 原本还很开心的高牧，眉头突然就是一皱，感觉有些敢置信。 陈薄荷没有再说话，只是对着高牧轻轻一点头，脸上的笑容不变。 “好，我知道了。先帮忙把行李搬上楼吧。” 惊讶归惊讶，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接待上官敏涛。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上官敏涛第一眼就锁定了陈薄荷的身份，听了高牧的称呼，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看到高牧脸上神情的变化，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没什么，一个朋友出了一点事。嗯，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就k了。”高牧笑了笑：“你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也累了吧。房间已经准备了点心茶水，先上去休息吧。” 不用高牧交代，早有跟着陈薄荷一起的服务员帮着把行李从车上拿下来，推进了酒店大门，阿萍在后面紧跟着。 “好啊。”高牧不说，上官敏涛就不在继续问，在陈薄荷的指引下，跟着高牧一同前往电梯，很快就来到了总统套房。 不像高牧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的新奇，上官敏涛的表情很平淡。 只是走到窗户边，欣赏了一下外面的风景，淡淡的说了一句房间不错，接过陈薄荷递给她的茶水坐了下来。 阿萍的效率更高，已经帮上官敏涛和自己选好了房间，行李也都推了进去。 让服务员离开，自己开始具体的内务操作。 和高牧离开前不一样，现在的房间在服务员的打扫下，早已焕然一新。 除了高牧这个人和他的随身物品，其他的所有东西都完全崭新如初。 陈薄荷再给上官敏涛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房间的格局和设施吗，询问了一下还有什么需要服务之后，也离开了房间，把空间彻底的让给了高牧他们。 屋外，先一步出来的服务员再一次围拢在一起八卦着：“我们这位客人，年纪不大但那方面确实厉害。早上刚送走一个，马上就又接了一个进来，哦不，是两个。” “杨，你不会是思春看了，想晚上给高先生暖床吧？要不我帮你个陈管家说一声，让她给你安排一下，哈哈哈……” “去死，你这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吧？”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互相指责了，我敢肯定，这是你们共同的想法。” “啊，丽娟，你这真欠揍，这明明是你自己的想法，昨天晚上说梦话我可听到了。” …… 下一秒，几个女人就你一句，我一句，你点我一下，我推她一把在门口闹了起来。 个个脸上春意盎然，说的话也是越来越大胆。 都说男人在一起的话题火爆，实际上女人在一起聊的话题，其火爆程度要高出好几倍。 “干什么呢？瞧瞧你们叽叽喳喳的，像什么样子？还有一点上班的意识吗刚刚组织的培训白学了？” 当陈薄荷出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顿时火冒三丈。 “陈管家，刚刚两个女客是高先生什么人呀？还有，早上你送出去的是谁啊，包的那么严实，生怕我们认出来一样，不是是哪个大明星吧？” 丽娟自诩和陈薄荷关系不错的，笑脸问道，既然问了就问的彻底，把早上的疑问一块问出来。 其他的借给服务员，都忍不住悄悄的给她竖起了大拇指，太给力了。 “你们刚才就在八卦这件事？” 陈薄荷反问道，脸上有些警惕。 “对啊，和我么说说呗。” 以为有戏，服务员们笑的更开心了。 “你们几个都是老员工，跟着我的时间都不算短。所以，你们要是真心相信我，就听我一句话，不要八卦高先生的事情。否则丢了这份差事，就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们。有些事情不是你们可以八卦的，到此为止，千万不要让我在别人那里听到。” 一通郑重严肃的警告，特别是临走前还好好的瞪了一眼关系好的丽娟，带头八卦要不得。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陈管家今天怎么这么严肃啊，这个高先生有什么大背景吗？” 等陈薄荷离开，服务员一个个拍着胸脯，长长出气。 和陈薄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状态，脸上的笑容一点都看不到。 “恐怕是真的有大背景，而且还是忌讳不能说的那种。否则陈管家也不会这副反应了。” 想着陈薄荷的表情和话，再配合想着高牧的年纪和日常的迷惑行为，丽娟脑补着给大家肯定着。 ……  第325章 伤心依旧 上官敏涛回房间打电话联系朋友，高牧也拿出手机，准备联系联系某人。 之前在楼下，陈薄荷低声跟他说的，就是事关李柔潼。 想打电话了，高牧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竟然没有留下李柔潼的电话号码，自己的手机号貌似也没有给她。 之前是光想着给她准备衣服，还有让她妥当的离开。 却是吧这一茬给忘记了，而李柔潼同样没有提，两人这是准备再也不联系的节奏啊？ 苦笑不已！ “刘雄，帮我调查一个人。” 把电话打到了金贝香港公司。 “好的高总，请问是谁？” 刘雄正在开会，接到高牧的电话赶紧示意大家安静，快速接听。 “李柔潼，演龙女的演员，你知道吗？” 既然联系不上李柔潼，高牧准备找刘雄帮他调查一些事情。 “我知道她，您需要知道那方面的事情？” 听到这个名字，刘雄意识到高牧的这个电话不简单，于是起身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一帮手下目瞪口呆。 电话是高牧打来的，他们听到了，现在刘雄要背着他们接电话，给了他们不少的猜想。 有猜想的还有会议记录员柳如丝，昨天和高牧分开后，就没有再有联系。 而在她回家之后的半个时，店里的东西也送到了家里。 她的衣服，老公的手表，都是平时买不起的东西。 当然，还免不了给他老公解释一番，万一误会吃醋打翻了醋坛子，那可就好事变坏事了。 而且，还不能直接告诉她老公高牧的真实目的，好在在到家之前她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事实是，他老公相信了她的话，更突出的是对手表的爱不释手，晚上睡觉都戴着。 和高牧的天亮局雷同，他们两夫妻昨晚的会议也开到了半夜。 琴瑟和鸣！ 大约五分钟之后，刘雄返回了会议室，会议继续。 不过，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会议的节奏明显加快，很多原本要讨论个一二三，来点集思广益的内容，都被刘雄快速的一锤定音。 原本还需要一个时的会议，只用了半个时就彻底结束。 然后一个人匆匆忙忙离开了公司，包括柳如丝在内，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 同一时间，在太平山一处可以眺望香港城市的地方，李柔潼擦干了最后一滴眼泪，默默的看着山下的风景。 这短短的二十四个时，让她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终于发现，原来，爱是会变的，有些爱走着走着就走散了。 有些事情，真的是很可笑。 早上在陈薄荷的陪同下，她首先离开了酒店，然后一个人在外面绕了一个圈，才重新返回酒店。 昨天晚上负气离开的时候，她除了随手抓在手里的墨镜，什么东西都没有带。 手机，包包等，身无分文，想要回家都没钱打车。 因此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敲响了昨晚上本应该睡着的房门。 运气倒还不算差，郭迎权还在房间，并没有丢下她早早的离开酒店。 而且看到她的时候一脸喜悦，心情显然很不错。 “柔潼，你回来了，快，快点进来坐。” 客气的简直不像话，端茶送水的，和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搞的李柔潼本想拉下来的脸，都不知道怎么拉，只能是默默的坐下。 “我是来拿东西的。” 不管怎么说，一夜未归总不是什么好事。 “嗯，都给你收拾好了，其实你说一声，我给你送上去也行。”郭迎权一本正经的说道：“要是不方便，我让别人送上去也行。” 冷汗狂跌。 李柔潼惊诧的看着郭迎权：“你都知道了？” “柔潼，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为了我受了大委屈。”郭迎权半蹲在李柔潼的面前，抓着她的手，面露歉意，眼露温柔：“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更好的。我发誓，只要公司渡过了这一道槛，我会拿出百分十的股份，放在你的名下，永远属于你，这也是我给你的保证……” 郭迎权说的很是真诚，可李柔潼却反而听出了不同，似乎和她刚才想的不一样。 “打住。”把手从郭迎权的手里抽出来：“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知道啊，放心，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我不会介意昨天晚上的事情的。”郭迎权超级真诚的点着头：“不过，其拉呱老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注资我的公司，时间可耽误不起了。” 冷汗继续，这次是颤抖的冷汗，全身冷，心更冷。 原来所谓的真诚，都只是为了他的公司，原来这一切都是她想错了，那么的虚伪，缥缈啊。 因为和高牧的激情一夜，对于给郭迎权上新了一顶呼伦贝尔大草原帽，颇为歉意。 还想着以后要更好的对他，想着自己原谅他一开始的态度，毕竟最后她也犯了更大的错误。 却没想到，自己错了，错的如此之离谱。 一股恨意和懊恼交融着冒出李柔潼的心尖，想着高牧，想着他的理解，想着他的澎湃动力。 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这点草原帽买的是真好。 什么歉意，什么原谅彻底的没有了。 双手紧紧的抓着手里的包，努力平静的问道：“昨天我走了之后，你有没有派人去找我？” “去找你干嘛？” 郭迎权还沉浸在来自印尼的其拉呱老板给他公司注资的期盼中，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李柔潼的变化。 “好，我知道了。” 好一个去找你干嘛，原来又是自己多情。 原来昨天和高牧一起返回酒店的时候，碰到那些找人的黑衣人，根本就不是郭迎权安排的，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误会。 “柔潼，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 郭迎权有些迷糊，怎么还不回答他的问话，其拉呱老板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什么时候给钱啊！ 心底冰凉。 曾经，她以为眼前的男人是个有担当，有理想、有魄力的大丈夫。 所以在他事业遭受严重打击，人生跌入低估，情绪面临崩溃的时候，她义无反顾的站出来给了他最大的鼓励。 只以为这些鼓励，终于让他重新站了起来，重新迎来了斗志。 只以为自己的牺牲，给这个男人带来了第二春，即便这次会失败，未来也会重新站起来。 现在看来，她做的这一切，确实给了这个男人很大的帮助，但是这帮助和作用显然和她想像的不一样。 不但和想象的不一样，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她眼瞎看错了人。 原来这个以真心陪伴了两年，对她无比疼爱，让她时刻感受浪漫和幸福的男人，其实根本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 一切，都是假的。 原来在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公司才是他的全部，才是他的真爱。 真是可笑。 原以为是自己拯救了这个男人，现在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扮演了他需要的那一根稻草而已。 现在看到了有更大的木头，他很自然的就用自己这根稻草去讨好，去换取木头给他带来的更好的活命机会。 没想到自己会是那个傻傻的，一直以为生活在蜜罐里的幸福人儿，原来并不是，啪啪啪打脸。 自己是真的好傻。 还好，这梦终于醒了，自己终究还是看清楚了他的为人。 “郭迎权，”两人认识交往以来第一次叫全名:“我的意思是，我，们，分，手，吧！” 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 做出这个决定很难，也很快。 一份真心对待的感情，在二十四时不到的时间里，土崩瓦解。 因为高牧吗？ 因为她的报复出轨吗？ 这显然不是最根本的原因，最多只是诱因，是促使她这么快做出分手决定的诱因。 既然两人都有错，既然看清楚了对方的为人，那就分了吧，彻彻底底的。 “什么？” 郭迎权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外焦里嫩。 昨天晚上李柔潼离开房间之后，他也追出去过，不过追到电梯就停下了，因为他看到了电梯一直往上去，直到其拉呱老板住的十五层才停下。 他虽然没有看到李柔潼进电梯，但是他有信心肯定这上去的电梯就是李柔潼。 自己这个女朋友，最终还是为自己考虑的，虽说这一上去自己的头上必定是绿油油的一片。 但是，只要公司能重现辉煌，绿了就绿了，没关系。 要想生活过的好，头上哪能不带绿，他完全不在意，反而是迈着轻松的步伐，返回了房间。 当然，这一晚上他也没有睡好，辗转反侧。 不过想的不是李柔潼，想的是公司重新起来以后，他应该怎么重新去发展，怎么让自己成为顶级富豪，想着需要多少年才能跻身十大富豪的行列，成为第十一大富豪。 “就这样吧，你的东西我会整理出来还给你，我的东西我也会找时间去搬走的。各自安好吧！” 说完，不再多话，拿起自己的包，还有装衣服的大袋子，夺门而出。 和昨天晚上一样，没有乘坐电梯，而是沿着楼梯，拾级而下。 伤心依旧！ 第326章 男女不限 （继续日万！） 望着山下的景色，抹去最后一地眼泪的李柔潼站了起来，准备下山回去。 香奈儿包包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李柔潼并没有准备接电话，甚至都没有拿出来看是谁的电话。 这一路上，郭迎权一直在不停的给她打电话，她一个都没有接。 表面上看起来，她是个柔弱的女人，但实际上她很果决，任何事情一旦决定就很决然。 这和她从小的生活经历，有很大的关系。 正是曾经的艰辛，给了她现在的坚毅的性格，即便是流泪也要一个人躲在山上。 哭过之后，事情也就告一段落，生活从新开始。 除了郭迎权的电话，她的经纪人也来过电话，有工作上的事情找她，但是被她把时间推迟了。 通告肯定要接，还要多接，她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努力漂亮的渡过这一段时间。 她只是不想马上见人，要需要独自一人平复心情。 李柔潼可以不接，但是打电话的人很有耐心和毅力，一个接一个，李柔潼不接他就一直不停的打，比郭迎权烦人多了。 掏出手机准备关机，下山的路，她还是希望能静静的走一走。 只是在看到电话的时候，她迷惑了，因为来电号码显示并不是香港本地，而是内地的13开头号码。 奇怪之下，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您好，哪位？” “姑姑。” 额，这称呼，这声音，一下就听出来是高牧了。 “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码？” “嘿嘿，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了，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可以保存一下。以后万一有事可以给我打，打不通留言就行。” 高牧自己确实没有李柔潼的手机号，所以他是先给刘雄打的电话，给他安排了一点公司业务以外的私事。 在挂点刘雄的电话之后，高牧脑海突然闪现了灵光 抱着试试的看的心态，给陈薄荷打了一个电话，看看她是否有李柔潼的联系方式。 李柔潼答应给陈薄荷古仔的签名照，相互留下号码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运气就是那么的好，陈薄荷竟然真的有她的手机号，不过不是她主动问李柔潼要的，是李柔潼主动给她的。 陈薄荷一开始只是想把自己的办公号码留给她，以方便联系拿取古仔的签名照。 一般明星的私人号码，特别是女明星的手机号，为了不招惹麻烦，除了自己的身边人，不会告诉外人。 但是陈薄荷确确实实是帮了李柔潼的忙，所以她潜意识把她当成了朋友，于是就主动留下了手机号码。 别人问她肯定不给，高牧问她不会隐瞒，只是奇怪为什么高牧找李柔潼，需要问她要号码。 他难道没有她的号码的吗？ 在陈薄荷的眼里，高牧和李柔潼都是奇怪的人，比如她明明把李柔潼送出了酒店，但是在她有事到大堂的时候，竟然看到李柔潼又出现在了酒店。 甚至连她打招呼都没有看到，直接跑出了酒店，虽然戴着墨镜，但陈薄荷还是看到了她脸颊上的泪珠。 这也就是高牧来到酒店，刚刚下车时她在高牧耳边说的那段话。 “好啊，找我有事？”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姑姑你在干什么啊？半天不见甚是想念。” 高牧也不会傻乎乎的直言不讳，直接问她问什么回酒店，为什么哭这些直白的话。 婉转，旁敲侧击才是王道。 “嘴巴真甜。”听到高牧的声音，李柔潼的心情好过了不少，小鲜肉果然是疗伤的最好药：“我现在去和经纪人会面。你老实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去见经纪人啊，是不是准备拍新电视剧了，叫什么名字，我一定第一个捧场。” 高牧吊着的心，放了下来，李柔潼既然去说见经纪人，那至少说明她的状态还行。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新剧找我，我也不是光拍电视剧，其他通告也要接的，我要赚钱养家啊。” 和高牧越说心情越舒坦，脚下的步伐也越发的轻盈了起来。 “赚钱是应该的，只不过别太辛苦了。” “你关心我？” “嗯，关心姑姑难道不可以吗？” “哈哈哈，可以，当然可以了。现在老实交代，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正好有一辆空的出租车下山，赶紧挥手拦下。 “你现在接代言要多少钱？” 高牧顺着李柔潼的话，随口问道，这些业内秘密他也很感兴趣。 “怎么，高先生是有业务要找我代言吗？那你可要找我的经纪人聊了，这些事情都是她办理的。” 李柔潼调侃道，她可不相信高牧这话是来真的，对于高牧她知道自己只是了解到了一点皮毛。 不过因为当时就觉得两人的露水情缘到此结束，不会再有交集，也没准备对他进行深入的了解。 “这么正规的吗？我还以为凭我们的关系，找你可以给个优惠价呢？” 高牧拉开卧室门朝外面看了一眼，上官敏涛还在房间内打电话，依然没有出来。 于是又重新虚掩上房门，走到窗边，继续和李柔潼聊。 “呸呸呸。我和你什么关系，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太过分了，她一直想要忘记昨晚上的羞涩，高牧却偏偏要暗示性的提起。 哪壶不开提哪壶，十足的坏蛋。 “嘿嘿嘿……”坏蛋高牧坏坏的笑道：“那你把你经纪人的电话给我，我找她聊吧？” “你来真的？”李柔潼惊讶道。 只当高牧是开玩笑，没想到他竟然会要她经纪人的电话，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当然是真的，保证比真金还真。说吧，怎么联系她。” 当然是来真的，这还能有假吗？ 他本来就有找人代言的思路，现在遇到李柔潼，觉得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管怎么说，找李柔潼代言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一种，算是双赢吧！ “你能有什么产业需要我代言，你能做主吗？可别最后闹笑话，我这里没关系，和我经纪人聊就属于是正式的商业合作性质，不能开玩笑的……” 突然之间，李柔潼就絮絮叨叨起来了。 高牧拿头撞着玻璃，怎么还真拿自己当小孩了，一个什么都不能做主的小孩。 “放心，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相信我，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坑谁我也不可能坑你吧？”果然，剧中的人设和演员真实的人设有可能完全不一样。 要不是他亲身体验，谁能相信，在电视里仙气十足的姑姑，在现实生活里，竟然会是这样的状态。 截然相反！ 太破坏他对小龙女的认了，不光童话里都是骗人的，电视剧也是骗人的。 “好吧，我相信你。” 高牧最后一句誓言般的话，让她做出了决定，她相信高牧，于是决定把经纪人的号码给他：“我经纪人姓霍，你叫她霍姐就行。她的联系方式我一会儿短信发给你。” “ok，我找时间联系她。嗯，这样，这件事情你就当做不知道，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和她交流的。” 想了想，高牧还是交代了一句。 “好啊！”这样最好，这样就少了她如何解释自己和高牧怎么认识的麻烦了：“对了,她的国语说的不好，用国语交流很困难的，你会说香港话吗?” “我会的粤语大部分能听懂，不过说的话就没多少会的。”他那点粤语水平，还是看周润发、周星驰的电影学的，三家猫的水平：“她会英语吗？再不行中间穿插英语也行啊！” “那就没问题了。” 心情好，时间过的就快，出租车已经完全下车进城了。 “你到了吗？和霍姐碰面了？” “没有，我们约的地方有点偏，所以我过去还需要一点时间。” 一直安静开车的出租车司机，突然心中吐槽，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中环，一点都不偏，偏的是她上车的出发的地方好吗？ 司机朝内视镜瞄了一眼，隐隐约约觉得墨镜帽子的李柔潼看上去有些熟？ “这样，那我也长话短说，我这边还需要你帮我一个。” 说一千道一万，找众多的话题，高牧就是为了给李柔潼找点事情，他怕李柔潼的实际情况不是他感受到听到的状态。 “大忙帮不了，小忙你说说看，不保证。” 李柔潼笑了笑，这一通电话打的手机电池都发烫了。 “放心，对你来说，信手拈来！”高牧的手掌按在窗户玻璃上，手指有节奏的敲着：“帮我搞点明星签名吧，男女不限，越多越好。” “你干嘛？拿回内地卖钱吗？” 高牧这么干，完全是商贩的套路，一点都不挑食。 “哎，被你这么一提醒，我发现这还真是个很好的赚钱思路啊，可以运作运作。” 说的一本正经，这个年代，港台明星的签名照在内地，还真的是能卖上一点钱的。 “噗！”高牧说的太正经了，李柔潼反而不相信:“真逗。老实交代，到底干什么，还谁的都行，我的也可以吗？” “当然了，你是重点，一定要挑几张最好看的给我，我要裱起来珍藏的。”高牧继续一本正经：“你的照片我留着了，其他人送我我妹妹，他迷你们这些明星。” “哦，原来是给妹妹的呀，你这个哥哥还算不错。行，这个忙我帮你。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回内地，我好安排。” 一听是给高牧的妹妹，李柔潼很满意，主动开始配合。 “三天之后。” “ok，等我给你电话。” ps:书荒的书友可以看下作者的另一本书。 第327章 难道是天意 (感谢豆公子痴情的月票！) 香港大埔，亚洲电视atv总部。 “玲姐，好久不见。” “是啊，上官，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很好，你怎么样？” “我也很好，走，去我办公室聊。” 高牧好像男助理一样，静静的跟在上官敏涛的身后，跟着所谓的玲姐走进了电梯。 脑海里萦绕的，还是刚才两人的对话。 翻译成英语不就是耳熟能详的：“howareyou?fe,thankyou,andyou?iafe,too”吗？ 真的是毫无营养，真怀疑上官敏涛在车上说两人关系如何如何的好，是虚假信息。 玲姐的办公室在atv的五楼，写着艺人总监的牌头，位置不低。 而进入办公室后上官敏涛挤下去的反应，让高牧稍微放心了一些。 “办公室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你这沙发我坐的都亲切。” “是啊，你还记不记得你在这沙发上睡了一晚上？” “当然了，这段经历，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哎，想不想和那时候，还真的幸亏有你，不然我现在在哪混都不晓得。” 忆往昔岁月，上官敏涛摸着沙发扶手，感慨万千。 “我只是顺手帮你一把，主要还是靠你自己。你看现在，当大老板了吧？怎么样，上次电话里说的那些想法，都实现了吗？” 不知道是没有助理，还是不喜欢叫秘书，玲姐自己动手给上官敏涛泡了一杯咖啡。 “阿萍喝什么？我这刚入手的阿根廷咖啡要不要尝一尝？” “可以，您随便安排就行，你知道我，不挑。” 玲姐和阿萍也很熟，这让高牧又放心了不少，看来上官敏涛是真的靠谱，不虚。 “小伙子你呢？” 说话很客气，但一直没有问高牧是谁，姓什么？ 热情中带着一丝梳理，明显把高牧当成了上官敏涛的跟班。 “谢谢，来一杯你说的阿根廷咖啡吧。我也品尝一下南风风情。” 高牧也不客气，他对咖啡没研究，但也知道美洲的咖啡应该还可以。 “嗯，你对咖啡有研究？” 任何人之间的情感不是一成不变的，有时候一句话就会改变不一样的态度，也就是所谓的交流出人情。 “还行吧？”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遭受这样的一问，高牧有些懵，回答的很谨慎。 “那你说说看，那你说说看，有什么好的咖啡?” 看着这个助理不像助理的小年青，玲姐想考教一番。 “玲姐考你了，你可要好好回答，答不好这阿根廷咖啡就没你的份了。” 上官敏涛微微喝了一口杯中咖啡，满意的挑了挑眼睫毛：“香醇甘甜、柔润顺口，不是特别的苦，很不错。” 舌尖在嘴唇上一滑，把残留在上面的咖啡带走，诱惑。 高牧哭笑不得，合格咖啡还要考试的吗？ “我对咖啡了解的不是很多，就随便说说吧。美洲这边的好咖啡只要集中在中美洲一带，巴西、墨西哥、洪都拉斯都有。不过要说好，还应该是牙买加的蓝山咖啡，具有咖啡的所有物质，风味浓郁、均衡、富有水果味和完美的酸味，为咖啡中的极品。优质新鲜的蓝山咖啡风味特别持久，就象饮酒人所说的那样---回味无穷。” 牙买加的蓝山，就属于是受众最广，最为人所知的极品咖啡。 “不错，你这些资料是哪里看到的，背的不错。” 对于高牧背诵般的诉说，玲姐谈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好。 还能是哪里看到的，当然是网上冲浪的时候浏览过，经常在小说电视里看到霸道总裁在女生面前“装逼犯”的时候，都会点上一杯蓝山咖啡。 高牧也就特意起拜读百科了一下，这些东西还都是网上的知识点。 就因为能背诵这些知识点，他这个非霸道总裁也曾经在女人面前出过风头。 只不过，他自己也知道他在咖啡店点的那些所谓蓝山咖啡，也就是有这么一个蓝山的名字而已，天知道是哪个蓝山？ “嘿嘿，真正的蓝山咖啡虽然算的上是极品，但还有比他更稀缺的，算得上是最贵的咖啡，就是来自印度尼西亚的kopiwak，也就是猫屎咖啡。” wak在印尼语中是麝猫的意思，也叫棕榈猫，属于家猫的近亲，生长于苏门答腊岛北部丛林。据说麝猫食野生咖啡果实，并将不能消化的咖啡豆排出体外。这些完好无缺混在排泄物中的咖啡豆，经洗净及去壳后，可以煮出芳香浓郁的一等咖啡。” “由于搜集此类咖啡豆非常不容易，所以其价格非常惊人。之所以猫屎咖啡的品质好，是因为麝猫的消化系统有一种酵素，这种酵素可以分解出很多氨基酸，而氨基酸能使排泄出来的咖啡豆有一种独特的苦涩和香味。所以经过独特发酵过程的咖啡豆，风味和一般的咖啡豆有所不同。” “因为只有印尼独有的棕榈猫才能胜任这个工作，所以，猫屎咖啡的产量稀少，售价居高不下，是全球最名贵的咖啡。一小杯便要卖港币好几百，身价比蓝山咖啡还要高出很多倍。” …… 既然说他是背的，高牧索性把他知道的内容都背了下来，不管有没有用，反正是小小的装逼一回。 君不见阿萍已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手里的咖啡，一股特殊的味道盘绕在她的鼻尖。 这来自阿根廷的咖啡，突然就不香了。 “放心吧，我这咖啡只是朋友从阿根廷给我带来的新品种，人工采摘的。猫屎我自己都没喝过，你就不要想了。” 玲姐把最后一杯咖啡递给高牧，然后看着惊恐的阿萍调侃道。 “嗯，真香，不比蓝山差，嗯嗯，这回味的甘甜，简直和猫屎咖啡有得一拼。” 为了喝到这杯咖啡，高牧重温了小雪背课文的恐怖经历，现在喝到了肯定要好好表扬一番的。 “噗！” 刚刚听了玲姐的劝，小心的咪上一口的阿萍喷咖啡了，好在她的手速反应还是很快的，在喷出来的瞬间手挡在嘴巴前面，没有酿成“大祸”。 “臭小子，尽整一些坏的。” 上官敏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是在别人的地方，玩的这么轻浮，印象可不好。 玲姐的反应，出乎上官敏涛的预料，她没有任何觉得高牧的行为轻浮，欠妥，反而是惊讶的问道:“你连蓝山和猫屎都喝过？” 她是咖啡的爱好者，否则也不会有朋友从阿根廷给她邮寄当地的咖啡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仅仅是喝过蓝山，猫屎咖啡都没有品尝过。 倒不是猫屎咖啡太贵她喝不起，又不是当饭要天天吃，顿顿喝，几百港币一杯而已，她还是消费的起的。 问题就在于，猫屎咖啡的数量及其稀少，像这种稀缺的东西，还没有真正上市就被那些有钱人买光了。 一般的普通老板姓，甚至是小富豪，根本没机会消费。 当然，她指的是真正的猫屎咖啡，而不是市场上号称的猫屎咖啡。 “没有啊！” 高牧连咖啡都很少喝，更加不可能喝过正宗蓝山和极品猫屎了。 而且就给他一杯蓝山或猫屎，高牧也未必喝的出来，这玩意儿他不是很敏感。 “那你刚才说我这阿根廷的咖啡比猫屎还好喝，是什么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刚才不是背了老大一段介绍吗？嘴巴干了，喝什么都觉得好喝，所以在我看来，你这阿根廷咖啡，比什么猫屎、蓝山都要好喝。” 大白话直说，一点婉转的意思都没有。 但凡玲姐要继续考教他有关咖啡的知识，他是再也背不出其他的内容了。 好在到了猫屎，也就到了天花板，玲姐也很识趣的没有再往下提问。 也不知道是看透了他，还是觉得他是真的对咖啡有一些了解。 “有意思，真有意思，上官，你这个助理挺好玩的？” 玲姐往往没想到，高牧的解释竟然会是这样。 “哎，这个可是你误会了，他可不是我助理，我要是有他这个助理，晚上睡觉能笑醒。” 上官敏涛站起身，走到高牧的身边说道。 “不是你的助理？那他是？” 玲姐这时才发现自己误会了，仔细一回想高牧从进办公室之后的表现，的确不是一个助理该有的表现。 她的助理要是敢这样强风头，早被她开除了，想阿萍一样才是助理该有的正确状态。 “来。我给你好好的介绍一下，他就是你手里那十几首歌曲的创作者……”上官敏涛看着高牧，故意一停顿，然后才笑道：“他是创作者的同学，也算是原创的代理人高牧。那些歌曲就是他同学通过他，她再通过我，我再联系你的。这样说，能明白吗？” 明白，肯定明白，明白的不能在明白了。 “原来是你啊，高牧高牧，好我记住你的名字了。”玲姐主动的伸出手：“你的同学应该和你是一样的年纪吧，天啦，简直是创作小天才啊。这个年纪就能卸写出这么好的歌，以后还得了，未来不可限量也！” “谢谢你的夸奖，我替我的同学感谢你的帮助。” 高牧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上官敏涛，感激她替自己做了掩护，没有把他暴露出来。 然后也是真心的感谢玲姐，要不是这位重金买下了他那十几首“原创”，他就不能在五月份之前有那么多的启动资金，后面也不可能赚那么多的钱。 虽然不能承认自己的那层身份，但是这个因果还是要从自己嘴里好好感谢的。 “不用谢，要说谢，我还要谢谢他，谢谢你们呢。”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彼此之间的距离有拉近了不少：“你那位同学这段时间有新的作品吗？只要质量达到上次的水准，我这边还是全包。” 上次从上官敏涛手里拿到的十几歌，给他带来很大的帮助。 这个级别的歌曲，可不仅仅是几首歌那么简单，这玩意就好像是稀缺的奢侈品或者宝石一样，是有大作用的。 除了给自己手下的艺人演唱之外，它也会是一种另类的敲门砖，有一次她们电视台和一位天王谈合作，和他的经纪人怎么谈都谈不好。 通告费用上涨了一百多万都不行，无奈之下她翻出了一首适合这位天王的歌曲，想投石问路试试看。 结果，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石头”的质地超级好，“路”一下就通畅了。 那位天王看到歌曲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它，二话不说，什么条件都不谈了，只要这首歌给他，合作就是一个签字的事情。 于是，一个多花几百万都搞不定的合作，就被一首几万块成本的新歌搞定了。 正是因为这样，剩下的几首歌曲，她用起来更是谨慎，即便是给自己手下的艺人，也是要考虑再三才行。 而用一首也是少一首，前段时间一直在琢磨是不是让上官敏涛再帮他联系一下。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还没找上官敏涛说，上官敏涛就把对方的代理人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咖啡不是水，一个伏笔，后期会知道。） 第328章 大胆一猜 “不好意思梁总，我这位同学早就封笔了，通过上官给你的那些歌曲，是他创作的全部了。” 玲姐全名叫梁燕玲，高牧没有和上官敏涛一样叫她玲姐，总监也是总。 “真的吗？价格好商量的。” 梁燕玲狐疑的看了一眼高牧，想从他的表情你分析出这话的真伪。 高牧淡淡一笑，伸手一指上官敏涛，他的话不信，上官敏涛的话总相信了吧。 “玲姐，确实是这样。你给的价格这么公道，他们手里要真的还有好歌，怎么也不可能放在口袋你浪费的。我听高牧的意思，好像他那位同学突然就没有了灵感，写出来的很没有水准，一气之下就发誓不再写歌了，他同学现在已经去外地上大学了。” 上官敏涛和梁燕玲打交道的时间长，经验丰富，为了高牧也是尽量编的详细。 “这么奇怪？他在什么学校读大学？” 梁燕玲的脑门上还有不少的疑惑，不过才华和灵感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说。 真的神经起来，不是说你想有就有，你想行就行的，后天的培养也不一定有用。 “宁波大学。” 这个天才的身份，高牧原本是按在马一鸣身上的，只不过因为马一鸣并没有上大学，为了防止万一出现的幺蛾子，他临时改口说出了宁波大学。 毕竟在那里他有同学在，万一需要，这就是一条后路啊！ “哦，包先生捐资创立的学校，很不错。” 高牧说的很快，不带一点犹豫的，梁燕玲的怀疑减少了不少。 “船王的一生是伟大的。” 对包玉刚这些老一辈的大佬，高牧还是很崇拜的。 梁燕玲微微一笑，没有接高牧的话：“哎，这么有才华的人竟然就封笔了，我前一段时间还在想，是不是邀请他来我们电视台一趟。” 这话说的，意思是以前现邀请，现在人家封笔，或者说江郎才尽，就没有再邀请的意思了呗。 很功利了，高牧却很喜欢，他喜欢梁燕玲的这份功利，甚至还默默的感谢他。 不邀请好，不邀请这件事就能平淡的过去了，时间久了也就不会再起波澜了。 其实最安静的做法，就是不要和高牧扯上关系，而之所以明知道可能有麻烦，却还要在梁燕玲面前说出这么一道身份，自然和他今天来的真正目的有关系了。 “没关系，我这个同学是个死肥宅，根本就不喜欢出门。你好心好意邀请他来香港，他未必会接受你的好意，所以不邀请是好事，是好事。” “是吗？也对，有才华的人，性格脾气总是有可能会怪异一些的。” 高牧的这根棍子递过来的恰到好时，梁燕玲打蛇随棍上，一下就找到了默契的理由。 “对，就是怪。他在学校里吧，就和我一个人好，其他人都不怎么交往的。” 高牧不光是要把他自己这个分身说的怪异，更是恨不得把他说死，最好是消失不见。 “哈哈哈，既然没机会，就不说他了。”梁燕玲示意高牧和上官敏涛坐下，她也坐到两人的对面：“你这个大忙人，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到底是的常年揣摩人精的人精，一眼就被你看出来了。”上官敏涛明着拍没有营养的马屁,说的梁燕玲很开心，嘴角高高翘起：“晚上有时间吗？我们找个地方，便吃遍说如何?” “就知道你的套路，真是准备让我吃你的嘴软吗？”梁燕玲拿出一根女士香烟，放在一边示意两人需要的话自己拿：“不过不好意思，今天有人请我吃好的，不能陪你们了。” 说完，看了看手表，继续道：“和人家约的时间不早了，你们有事可得快点说。不是我赶人啊，主要是这是半个月之前就约好的，我不能放人家鸽子!” 很无奈，上官敏涛是临时找她，对方是早早就预定了，她还是要分的清轻重的。 “谁啊？”上官敏涛惊讶的问道:“这么早就和你定时间，不是一般人吧？” “嗨，人你认识，杨如。” “她？等等，杨如不是你手下的艺人吗？她请你吃饭，需要提前半个月？” 说出了是谁，反而让上官敏涛更加的惊讶。 惊讶的还有高牧，杨如是谁他知道，脑海里更浮现了一女人的相貌，背景是上海的金茂大厦。 紧跟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高牧的记忆中。 狂风暴雨，一场突如其来的头脑风暴在高牧的脑海，毫无预兆在爆发了。 安静的低着头，眼珠子不停的转动，没人注意到他。 “你说的没错，不过这已经是过去式了，杨如已经从我们atv解约了，她现在已经把精力从香港转移到内地。这次请我吃饭，说是为了感谢我这些年对她的照顾。” 梁燕玲在atv也是权势性人物，艺人这一块被她拿捏的死死的，按理像杨如这种选美出身，一早就签给电视台的女艺人，想要轻轻松松的离开atv几乎不可能。 不被她这个梁总监扒掉几层皮才怪，一般都是大闹一番，被她最后吸一层血，才有可能伤痕累累的离开。 杨如不但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竟然还要请梁燕玲吃饭，还要感谢她这些年的照顾之恩？ 简直惊讶掉她的大牙，上官敏涛不敢置信的问道：“和平离开的？” “嘿嘿，惊讶吧!” 梁燕玲只是和上官敏涛私人关系好，上官敏涛没当过atv的艺人，所以虽然对这些龌龊知道，却并不反感梁燕玲。 “惊讶，这里面应该有我不知道的故事吧？” 好奇心满满。 “没错，她也是命好，之前在内地拍戏，认识了一个大富豪。这个大富豪碰巧又和大老板认识，所以，你懂的……” “哦。懂了，我懂了。不过，香港这边有的是富豪公子，她怎么会看中内地的大富商？” 香港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有钱的层次比较均衡，各个年龄段都有。 香港的本土女星，几乎很少有不想挤入豪门的，有些人甚至要花上十几二十多年，甚至是大半辈子。 “这种事情，你要去问她自己啊，我哪里知道，或许是真爱无敌，一见钟情了呢？而且你看，对方愿意帮她离开atv去内地发展，这说明两人的感情很不错的。” 梁燕玲说的很轻松，但语气不是很顺滑，有些吃味感。 “对方是谁啊，让我们的亚洲小姐这么的痴迷于他？” 上官敏涛很感兴趣的问道，她想看看自己是否认识或者知道这么一号人物。 “好像叫周什么来着，我也没见过真人，只是听大老板提了一嘴名字。” 要是香港本地的富豪，梁燕玲不敢说百分百认识，但是听了名字后就不会忘记，至于内地的嘛，她实际上是没有放在心上。 “他叫周一。” 梁燕玲说不出具体的名字，高牧却是脱口而出，自信笃定。 “对对对，就叫周一。咦，你怎么知道的？” 不但是梁燕玲，上官敏涛脸上的好奇就更加兴盛了，高牧怎么会知道？ “周一算是上海的首富，这么有名气的人，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高牧微微一笑：“他在香港其实很活跃的，只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 周一的目标可不光光是上海的首富，他的目标是要挤进香港的上流社会。 在这个年代，一个上海首富身家也就几十亿，和这些财大气粗的香江大富豪大家族相比，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弟弟而已。 而且只要能真正的进入香江大家族的顶流圈层，对他的事业必定会带去很大的帮助，这是一个循环有利的操作。 “不是，我不是问你周一是什么人？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杨如和这个周一的事情。” “我什么不能知道？” “杨如和我说过，她和在这个周一的事情，目前还属于保姆阶段，并没有对外公布。连狗仔都没有他们之间的八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说明我比狗仔还要厉害啊！”高牧哈哈笑道：“我要是说我在上海正好遇到了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酒店，然后刚刚瞎蒙了一下，你们相信吗？” 要说这个时间节点谁对杨如和周一了解，那还真的是非高牧不可，他甚至可以自豪的说，他比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的还要多，还要详细。 “就因为一前一后进同一家酒店，你就敢这么笃定的猜？” 梁燕玲的感性想相信，理性却不同意。 “对啊，不然你觉得我应该是怎知道的？跟踪杨如大明星还是周一大老板？” 高牧双手一摊，他就是有狗仔的天赋，也没有狗仔的时间啊！ 上官敏涛默默的看着装逼的高牧，没有吭声，没有质疑，但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的跳跃着。 以她对高牧的了解，事情的真相很可能不是这样，只是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想点破。 “这……”是啊，不是这样的巧合，不是这样的大胆猜测，那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好吧，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我一会儿说给杨如听听，看她还会不会继续得意自己的保密工作做的好！” …… 第329章 鱼饵之筹 （继续日万！） “什么？！” 梁燕玲瞳孔地，眼睫毛上的睫毛膏都抖下了不少。 “一会儿的聚餐，我们能参加吗？” 梁燕玲的震惊，完全在高牧的预料之中，就在之前的头脑风暴之后，他已经做出了改变今天计划的决定。 在确定确实是周一，确定请梁燕玲吃饭的是周一和杨如，他就好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梁燕玲哭笑不得，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请求，让她怎么答应嘛？ 杨如跟她说过，因为她和周一还没有对外宣布关系，为了保密，这次她们只请了梁燕玲一个人。 也就是说，这场答谢用餐，只有他们三个，私人的不能再私人。 高牧竟然要求加入，这，何其荒唐，何其可笑，何其不可能。 “高牧！？” 不但是梁燕玲震惊，就连上官敏涛也被震撼的不得了，身体一侧，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高牧。 两人来之前，在宾馆，在路上可不是这么说，这么商量的。 这不是他们的计划！ 就算计划赶不上变化，高牧要改变这个计划，那也改变的也太无厘头了吧？ 这可是人家的私人晚宴，这么贸然的插入不说合不合理，就是梁燕玲也没有决定权呀，她自己都只是被邀请的客人。 闹剧了！ “嗯，我有数。”高牧伸手一挥：“我知道听起来可能有些鲁莽，但我还是希望梁总能帮这个忙？” 梁燕玲眉头一皱，不是她不帮忙，只是这个忙根本没法帮。 而且，要不是看在上官敏涛的面子上，要不是看在高牧是那个神秘歌曲创作者的代理人，她早就发飙了。 简直是搞不灵清。 “高，你这个要求太让人为难了。你也知道，我只是被杨如邀请的客人，这场私下聚餐有谁参加，有谁不参加，这决定权并不在我手上。我真的帮不了你，不好意思了。” 就算高牧猜中周一的身份，光凭这一点总不能成为他要参加这场聚餐的理由吧？ 这也太可笑了！ “嗯，我知道有点为难，不过，我也是有原因的，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考虑了一下，高牧朝梁燕玲说道：“麻烦给我一张纸和一支笔？” 梁燕玲没有马上答应，反而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上官敏涛，她已经不知道如何看待高牧了。 上官敏涛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反而是伸手对着阿萍示意了一下：“给他一张纸还有一支笔。” 然后又对梁燕玲说道：“前面只介绍了一半，高牧其实还有一层身份，他自己也是个老板。虽然在上海读大学，但是手下的公司已经做的很大了。香港也有分公司，他这次来的目的之一，就是看看香港公司的运转情况。” 惊讶，除了惊讶，梁燕玲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从一开始以为是上官敏涛的跟班，到后来的的词曲创作人的代理人，到现在又变成了老板。 还是一家在香港开了分公司的公司老板，上官敏涛既然说公司有实力，那想来应该不会太差。 “厉害啊，这么年纪轻轻，还在上学就自己当大老板了。难怪你认识周一，知道周一是你们上海的首富，原来你和他是同一类人啊！” 梁燕玲几乎是自言自语的感慨。 高牧拿到了纸和笔，不过还没有开始下手，他在构思。 他想尽可能简单的，把他脑海中想的东西，在纸上反应出来，还能让梁燕玲看懂。 “我现在可不敢和周一相比较，我就是赚点钱。人家拔根腿毛，都比我的手臂粗。不好比，不好比呀！” 高牧随口说道，说的还很意思，是的是现在的他不如周一，内中的意思自然就是以后可不一定不如他了。 不是可不一定，而是百分百肯定。 “真谦虚，你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轻淡淡的问道，一切都是正常的反应。 高牧嘴角一扬：“金贝投资，什么赚钱做什么，目前还主要是在恒指上面刨点零花钱。梁总要是有什么好的项目，可以介绍给我，一两个亿的项目资金，我这边还是可以运作运作的。” “嘶！” 冷气倒吸，嘚，这要不是吹牛皮，那就说明高牧也可能是个亿万富翁了。 再次震惊，再次让他对高牧的认知提高到了新的高度。 “好，好啊，有好机会我们可以合作合作。” 有好项目她现在也想不起来，脑海一片混乱。 “你现在能运作这么大笔的资金了？” 上官敏涛知道高牧发展轨迹的大概，但是总感觉对高牧的印象，还停留在在那个连电脑都要分期付款的少年身上。 知道他进步神速，知道他这年把时间发展的很厉害，但是发展到了这一步，确实连她都没有想到。 张口就是可以运作上亿的项目，以她对高牧的了解，这种事情上，他只会说低不会夸张。 虽然公司运作上亿资金不代表他有上亿的资产，但这足以证明高牧在成功的道路上，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突然有种感觉，感觉她现在的巾帼集团，论经济实力，也不是高牧的对手。 况且上官敏涛还知道，所谓的金贝投资，也只是高牧产业的一部分，他的目标和重心其实是在互联方面。 这一点高牧跟她聊过，也描绘过一些听起来让人难以置信的场景。 要真能实现高牧说的那些东西，整个市场，甚至是全球的金融格局都会有巨大的变化。 人类社会也会经历一场巨大的改变，生活、消费等方方面面都会改变。 “也没多少，几个亿而已。空手套白狼的都大有人在，以我现在的资金流量和公司的运转流水、效益情况，撬动几亿很简单的。” 确实和上官敏涛想的差不多，高牧确实实在往低了说，他要是稍微吹吹牛皮，只要把资金杠杆稍微放大一些，运作个十几亿也不成问题的。 这其实也就是他敢让梁燕玲帮忙，想要参与周一和杨如这场私人聚餐的底气，他的真正目的是想借此和周一搭上关系。 虽然周一这个首富只是昙花一现，他的结局并不完美，但目前来说，在上海，在香港，他是高牧唯一有可能能“勾搭”上的实力人物。 而且如果一切顺利，他说不定还能认识其他的实力大佬，周一现在可是使劲的在想办法敲那些大家族的门。 当年他有木有成功敲开，高牧并不知道，但只要周一在做，对高牧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只要有机会出现，高牧相信他抓住机会的能力，要超过绝大多数的人，包括周一在内。 他的事业，他的帝国版图也要做大，靠他一个的闭门造车肯定不行。 就算他找一般能做事业的能力者，但是缺乏一些强力的人脉，他依然会很难，会很危险。 所以，要是能跟着周一敲开一扇更大的门，那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几个亿，你现在口气啊，真的是好大。” 上官敏涛无语之极。 “嘿嘿，口气不大不行啊，咱不蒸馒头就蒸这口气了。” 高牧终于开始动笔，周一的这场私人聚餐，他参加的势在必行。 但是过于盲目肯定是事与愿违，那样简直就是在马路上碰到他，就纠缠他一样的意思。 没有价值，不值当，还适得其反。 所以，他必须要通过梁燕玲去缓冲，通过她的嘴巴去说，去建议。 虽然也会有尴尬，但只要理由想的好，这尴尬不一定会尴尬。 因此，他现在写的这个东西，就尤为重要了。 高牧动笔，上官敏涛和梁燕玲就不再说话，两脸好奇的盯着纸上，不停的瞄。 就连一直置身事外的阿萍，也悄悄的站到了他的身后，伸长了脖子，静静的盯着。 只不过，很快她的脖子就缩了回来，神秘是神秘了，可惜她看不懂。 “这是综艺节目？” 阿萍看不懂，梁燕玲这个业内的人可不糊涂，很快就知道高牧写的是什么了？ 虽然没有标题，但是从内容里她看的出来，这是一档综艺节目的策划。 高牧写的很有技巧，在关键的地方模棱两可，但她却偏偏看懂了，而且还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很新颖的节目策划！ 又是这些模棱两可，让她心痒难耐。 “厉害，梁总不愧是老电视人，一眼就看出了真相。” 高牧笑着把手中的简单策划递给了梁燕玲，竟然她看出了门道，后面的东西写不写都无所谓了。 这是高牧丢出来的鱼饵，也是他改变计划而需要拿出的新筹码。 他相信，既然梁燕玲看的懂，那么自然就能分析出这份策划的价值，继而，也会真心的考虑帮他参加这场私人的聚餐。 “厉害，厉害，有趣，有趣。”梁燕玲越看眼睛越亮，最后经不住的夸赞了起来:“这档节目的名字叫什么？” “梁总！” 高牧没有回答，只是对着她微微一笑。 歌肯定是不能再搬运了，那么搬运一些电视剧，综艺节目之类的，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虽然高牧写的只是一档最普通的综艺，但它能产生的效益，会大于一首歌曲的价值。 高牧是不可能轻易把所有的底都露出来的，现在暴露出来的这部分，刚刚好。 既能钓住梁燕玲这条中间人鱼，又不会让她能还原，复制出来。 以他写的这些规划，梁燕玲要是拿出去找人丰润，找人借此搞出一档节目，绝对会是南辕北辙。 “额……” 梁燕玲马上就明白了高牧的意思，他这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 自己要是不想办法让她参加杨如和周一的私人聚餐，他是不会给自己完整版本的。 她手里现在拿着的，几乎就是个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梁燕玲沉默了，她在权衡两方的得失，看看谁对她更重要。 最终的结果，也是毫无疑问，她肯定会选择高牧手里的节目规划。 至于杨如，都已经离开公司进内地发展了，今天这顿饭之后，两人之间是否还有交往都不一定。 其实梁燕玲自己心里很清楚，今天这顿饭，也不是白吃的，杨如是什么目的她很清楚。  第330章 愿望达成 咚！咚咚！ “燕玲姐，忙完了没有啊？” 一个女人一一推门而入，一顶贵妇帽，一件抹胸的镂空白色长裙，脖子上一串泛着白光的珍珠项链。 隆重之极。 “哎呀，有客人啊，不好意思，那我出去等你吧？燕玲姐。” 明明就站在门口，手里还握着门把手，整个人也只是进入了办公室一半。 但在说出去等的时候，却是一点要出去的等的意思都没有。 纯口活而已！ “杨如来了啊！坐吧，你认真看看是谁” 梁燕玲朝她招了招手，示意进门。 “这是，哎呀，这不是上官吗？不好意思我刚才一下子没认出来。” 在梁燕玲的引导下，杨如很快就认出了上官敏涛，虽然和她不一样，并不是av的艺人，但是梁燕玲这里上官敏涛来的不少，所以两人海损熟悉。 “我也是没有第一眼认出你来，才两三年不见，你比之前又漂亮了。” 上官敏涛上前一步，拉住杨如的手，热情的坐下。 她和杨如，就如同杨如对她，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那么的熟，这客气和热情有一大半，其实都是为了高牧而刻意展现出来的。 高牧对于杨如和周一的饭局那么感兴趣，她就算是暂时搞不清楚意思，也要先把气氛烘托好。 “你不是也一样，你看看比当年有气质多了。我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还是睡在玲姐办公室的……” 杨如一说话就没有停下的意思，开始帮上官敏涛忆往昔岁月。 “嗯哼，” 梁燕玲瞪了她一眼，虽然不是手下的艺人了，但是她这个总监的气势还在，这么多年积压的威望还在。 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也太故意了。 “杨如啊，你恐怕还不知道，上官现在和以前可不一样了，她现在可是堂堂的大老板了。” “啊，是吗？” 梁燕玲的话，终归是震惊了杨如，开始窒息的打量上官敏涛的创意打扮，衣服是什么牌子没看出来，不过很低调，只是她手边的那个包是爱马仕的。 而她全身上下，全部是香奈儿，似乎差上了那么一截。 “上官这几年是走了什么大运啊，发大财了吗？对你，我马上就要去内地拍戏，你的公司在哪里？叫什么？有机会我去找你啊！” 杨如也很热情，开始打探起具体的军情，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玲姐是给我长脸，说的那么好听。其实说不出不值得一提，只是在县级城市搞了一家公司，每年赚点生活费之类的。” 实事求是中包含着谦虚。 “是吗？具体叫什么公司，做的是哪方面的生意，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合作呢？” 杨如眼角飞扬，原来是县城的公司，那确实规模不会很大。 “义乌巾帼集团，你以后要是真有机会去我哪里拍戏，我可以当你的地陪，带你好好的转转。” 上官敏涛平平淡淡，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看的高牧心中点头不已，在这方面，他还是不如上官敏涛的，还是她更老练一些。 时间沉淀，果然是个好东西。 “好呀，义乌，义乌在哪里？” 杨如是外籍华人，这些年有一直生活在香港，对内地的认识，基本上还是北上广深的水准。 “浙江下面的一个城市，最出名的就是商品批发了，这几年发展的还不错。我在当地有一些人脉，所以还能勉强做一些生意。” “哦!”和她说香奈儿啊，什么世界名牌啊，这些她能知道个十有八九，至于什么商品批发那就是属于她的只是盲区了：“你说的人脉，不会就是他。我记得当年你就是跟着那个人离开香港的，难道这些年你们一直在这个叫义乌的地方？” “呵呵呵……” 不承认，不否认，不想聊，一句呵呵掩饰尴尬。 高牧眼睛一亮，眉毛挑动，那个人，难道就是上官敏涛身后的那个人，巾帼集团的真正金主？ 猜测的眼神从上官敏涛的身上，自然的滑动到了阿萍的脸上，本想看看有无可有的信息，可惜看到的是一张冷冰冰的脸。 “杨如，我今天临时过来，没有和玲姐打招呼，原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想要和她一起吃个饭。不过,我听玲姐说你早就和她约好了今天晚上聚一聚？” 巧妙自然的吧话题拉到了晚餐上面，转入正题。 “对啊，我不是要去内地拍戏了吗？后天就会搬去内地住，对了，我去的地方是上海。”特意把居住地点了出来，越远感还是很强的：“所以，在去内地之前，准备请玲姐一起吃了个便饭，好好的感谢她这些年对自己的照顾。” 虽说是跟着男朋友去内地，但香港这边的市场她也不可能放弃的一干二净。 今天这顿饭，除了所谓的感谢之外，主要还是把自己的男人正式的介绍给梁燕玲，把他的实力摆到桌面上，也是为了以后香港这边有合适的机会，能继续的合作。 杨如虽然慢满意现在的男朋友，但她在国外出身长大，一直崇尚独立自主，所以事业不会轻易的放弃。 “应该啊。”上官敏涛笑了笑，然后对着梁燕玲道：“还是玲姐吃香，请你吃个饭都要排队。” “哈哈哈，你们一个个的都能记住我，我也很开心啊。”这样同时有人抢着请她吃饭的事情确实不多：“杨如，你和周先生介不介意我带上官一起过去，我们好久没见了，她明天一早就要回内地去，所以……” 梁燕玲把手中的那张纸悄然的放到桌子上，夹在一份文件的中间，又悄然的摆好文件夹。 在杨如进来之前，她其实已经拿定了注意，所以，此时顺着话说出了高牧希望她说的话。 “好啊，人多更热闹，上官就一起吧。”杨如把上官敏涛的手臂一挽，好像害怕她不答应一样：“刚好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在内地也是做生意的，不过他的生意主要在香港和上海。” 优越感，总是有意无意的点出。 “这好吗？方便吗？” 很想马上点头答应，但上官敏涛还是依照正常反应表现。 “有什么不好的，方便方便。” 要是换个人，或者说上官敏涛不是做生意吗，或者梁燕玲没有说她生意做得好，杨如还真的未必会这么爽快的答应。 现在嘛，她没有任何理由不答应。 爱马仕的压制，上官敏涛自己当老板的优越，她必须要给与一定的反制。 而让上官敏涛一同参加聚餐，就是最大的机会。 “杨如，谢谢你。”不用再客气了，上官敏涛笑着一点和高牧和阿萍：“不过，我可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个弟弟妹妹的，他们这次跟我来是长见识的。” 主要是高牧要参加这场聚会，上官敏涛自己根本就没有是兴趣，所以，高牧才是最重要的。 头都没有回，看都没有看高牧和阿萍一样，随手摆了摆手：“去，一道去，不就是多两双筷子的事情吗？” 反正我们这次定的也是个大包厢，多几个人都能坐下。 对什么弟弟和妹妹之类的，她根本不会在意，就是把司机带上她也无所谓。 优越感，是靠人多的吗？ 只从杨如进屋，高牧就把自己的额位置让了出来，让她坐在上官敏涛的身边，自己则是站在了杨如和上官敏涛的身后。 此时的他，会心的笑了。 杨如的态度如何，他无所谓，他在意的是这场聚餐终于被他挤进去了。 周一，等着，大惊喜来了。 梁燕玲坐在上官敏涛和杨如的对面，一抬头，就刚好和高牧对视。 看着他的笑容，梁燕玲的脸上也开心的露出了笑意。 一样的笑，不一样的含义。 高牧笑是计划成功，梁燕玲笑，是因为只要高牧的计划在她的帮助下成功，那么她就能得到高牧承若的好处。 嘴角微微一动，高牧无声的吐出了一个“明天”，梁燕玲秒懂的笑容更加灿烂。 而这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在杨如的眼里，是以为她答应了梁燕玲的请求，她才有了这份高兴。 在她看来，梁燕玲高兴了，对她杨如也是大有好处的。 只是一个顺便，不但一会儿能提高自己打压上官敏涛，还能让梁燕玲更高兴，不亏。 “那就太感谢了。” “我们姐妹之间客气什么，不用客气。”杨如笑面如花，抬了抬手腕，把她刚刚入手的一块劳力士手表露了出来：“哎呀，时间不多了，玲姐，上官，我们还是抓紧过去吧。车在楼下等着呢？” “行，我交代一下助理就走。”梁燕玲按下了呼叫器，很快她的助理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我出去一趟，有事给我打电话。然后帮我把关于股权的资料发给我整理出来的几个邮箱。记住，千万不要发错对象了。” “放心吧梁总监，肯定不会出差错的。” 助理认真的点着头，目不转睛。 “嗯，我们走吧，让周大老板等急了，可就不好了。” 手一挥，拉着女大佬的气质排出，谁先出门。  第331章 再见周一 一切,就仿佛有一只幕后大手，一步一步的给安排着,配合着高牧一般。 总是在需要的时候，会不断的有巧合冒出来，帮他搭桥引爆线。 杨如是自己开车来的，一辆玛莎拉蒂的轿跑车，最舒适的状态就是坐两人，她本来就是来接梁燕玲的。 “哎呀，我这车看着好看，但是不太实用，坐不下这么多人，怎么办吧？要不你们打车去？” 现实往往就是如此，就像衣服一样，布料越少，价格越贵。 “不了，我们有车，你载上玲姐前面带路就行，我们后面跟着。” 上官敏涛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奔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中规中矩，档次好可以的一款豪奔，自己的优越继续，杨如满意的点点头：“行，那我尽量开慢一点，你们让司机跟紧一些。对了，我们先去鸭脷洲码头。” “好，上车吧！” 玛莎拉蒂在前，奔驰在后，一路疾驰。 并没有杨如之前说的慢一些，奔驰司机是酒店的专职司机，对香港的道路自然十分的熟悉，既然知道了是去鸭脷洲码头，他又怎么可能会被杨如甩下。 在在城市街面，奔驰也好，玛莎拉蒂也罢，都发挥不出车子该有的任何优势。 “还要乘快艇？” 这一下倒是挺惊讶的，下了车又上了快艇，这吃饭的地方竟然还不知道在哪里。 “不好意思，辛苦大家一下，我们要坐快艇去公海，这次安排的用餐地点，有些特别。” 神神秘秘，到了现在杨如依然没有告诉他们去哪里吃饭，尽折腾。 鸭脷洲码头水域不，但是周围停满了大大的游艇、游船和快艇，他们乘坐的艇在狭窄的水道上，快速的飞驰。 看的高牧紧张不已，真担心会撞上去。 “是不是很多港剧你的游船码头，都是在这里取景的？” “可以啊，被你看出来了。” 杨如用手按着自己头上被风吹动的帽子，笑着回答，这是她第一次听高牧开口。 幸好，这么好看的后生不是哑巴，原来是会说话的。 高牧嘟着嘴巴，身体尽量站直，他甚至看到了几条和印象中一样的游船，只是实在什么港剧港片中看到的就不知道了。 “杨如，你说要去公海吃饭，不会是去大船上吧？” 梁燕玲好似明白了什么，惊讶的脸上还带着一点点的兴奋。 “玲姐猜到了。没错，就是去大船上吃饭，吃完饭，我们还能好好的玩一玩。”杨如也不否认，证实了梁燕玲的猜测，并在看到她脸上纠结的时候，拍了拍她的手：“放心，都准备好了。” “是吗？哈哈哈，还是你想的周到。” 梁燕玲也是故意不明说，只是对着上官敏涛和高牧笑道：“一会儿可不要惊讶，今天还真是个大惊喜。” 惊喜来的很快，或者说是快艇开的很快，几十分钟之后，在暮色降临之时，一艘灯火辉煌的大船，横亘在了他们的快艇面前。 驾驶员减速，在大船水手的帮助下，稳稳的靠了上去。 类似的快艇、游船、甚至是游船，不时的靠近、离开，来往的人可不算少。 “大家都跟我走吧，我们在顶层露台有预定位置。” 杨如是真厉害，应该说她们三个女人都厉害，踩着高跟鞋上船下船，竟然还稳如平地。 对比他和阿萍两个穿运动鞋的人，这是真见功夫。 “这游船挺大的啊？”早在上船之前，高牧就看到了船身上巨大的“东亚”两个字：“这船不会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开到太平洋去吧？” 高牧还真的担心，可千万不要一顿饭之后，他们已经离开了香港海域，北上东亚，或者南下南洋了？ 那样的话，可就太可乐了。 “哈哈哈，开船肯定是要开的，不过放心，它只是溜达一圈，不会走远的。” 跨洋环游，可是很贵的哦，他们要是免费送我们一趟，可就要亏死了。 玩笑一个。 在船员的带领下，他们一帮人很快来到了顶层露台，这一块的人流量明显少了很多。 “如，这边。” 一个中年男子挥手朝着杨如招呼道。 “啊一，不是包厢吗？怎会坐外面了？” 杨如稍微走快两步，亲热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我看今天晚上的天气不错，风也不大，在外面坐坐还能看看夜空星景。所以我就让他们给换到外面来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再调整回去就行。” “不用，我也喜欢在外面，舒服。”享受的深呼吸了一把：“来阿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梁燕玲梁总监。另外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上官，她今天是特意从内地过来看玲姐的，所以我邀请她一起过来了。” “欢迎，欢迎，大家请坐吧。” 没有太多的客套话，身上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气势。 至于高牧和阿萍，杨如没有介绍，周一也没有正眼看他们。 “谢谢周先生的盛情邀请，真的是太客气了。” 梁燕玲是被邀请的主角，所以接话也是由她来。 上官敏涛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高牧，才一道坐下。 场面上并没有电视上演绎的绅士搬椅，大家都是自顾自的坐下。 “梁总监，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来，我先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些年对如的照顾。” 早在他们来之前，周一已经点好了红酒醒着，此时，早有一旁的服务生，给大家一人倒上了一杯。 “周总客气了，您可是我们封总的朋友，如又是这么的优秀，我做点应该的事情，还不是应该的嘛！” 梁燕玲笑着和周一碰了碰杯，主要的面子当然还是她的顶头上司，她的老板。 “老封这个人还是有眼光的，自从他接手av，这两年大刀阔斧的改革，离开电视台的人不少。但把你留下，我认为是他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商业互夸，这只是最基本的操作，要是这个点都没有，后面的天就难聊了。 “哈哈哈，下次见到封总，我一定把你的原话告诉他。” 梁燕玲回敬了周一，酒杯轻轻一碰。 “我们前天刚刚和封总一起参加了一个酒会，当时他也是一个劲的在说玲姐能力强，是他最好的助手。”杨如跟着举杯，参与了话题，这样一来，等于是把高牧和上官敏涛，以及阿萍隔绝在了外面。 不过他们三个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上官敏涛认真的听着他们的对话，脸上的笑容一直在。 阿萍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隔壁一桌有四个大汉的注意力，时不时的会往这边过来。 不过她倒没有警惕，反而因为有这四个人在，放松了警惕。 因为很明显，这四个黑衣大汉，是周一的人。 高牧和她们不一样，他的既没有观察周边的环境，也没有在听周一杨如和梁燕玲三人的对话，他的关注点，一直在周一的身上。 在梳理时间线，和努力的回忆一些旧闻。 在上海金茂遇到周一的那一次，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和他这么快就会产生交集，所以并没有做什么准备。 今天不得不努力的回忆，看着周一那张脸，高牧这深挖记忆的效率高了不少。 借光他曾经在上海的打工经历，对这个当时的上海首富有不少的了解。 遥记当年周一出事的那段时间，大街巷，到处都充满了关于他的八卦消息。 最夸张的是，他因为押货去北京，竟然也听到了关于周一的新闻。 虽然周一是上海首富，虽然他是在上海出的事，但是北京的出租车司机真不愧是全国第一的道消息系统成员，张口就是各种机密，听的高牧到现在都能记得大部分的内容。 所以，高牧一点都不着急，他巴不得他们三个能聊的时间长一些。 这样的话，他看着周一那张脸，能想起来的八卦秘闻，特别是比官方消息还要精准的道消息，就能想的更多，而想的越多，对他今后掌握主动就愈加的有利。 “阿一。”又是一句非正宗的上海嗲话：“你知道吗？上官也是做生意的老板，你别看她是女的，在外面的生意做的可大了。” “哦，是吗？上官姐在那里淘金啊？” 生意人对生意人向来比较敏感，杨如这么一说，周一就把酒杯对准了上官敏涛。 之前碍于灯光和生疏的礼貌，并没有仔细观察过上官敏涛，此时细细一瞧，才发觉她竟然不比杨如差。 两人唯一的区别，可能也就是上官敏涛的年纪稍大一些，穿着打扮比杨如更加的成熟。 当然，周一估计，这也可能和两人的身份、环境有关系，一个要尽可能的展现嫩，一个则喜欢成熟一些。 但真要让他评价，他只能是五五开，还是因为杨如是他的女人，他要合理的偏一偏。 但是上官敏涛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让他更加的欣赏。 “周总说笑了，我那点生意可不敢在你面前随便的摆弄，根本不值一提的。杨如只是给我面子，说的好听一些。” 上官敏涛的谦虚继续，只是这说了和没有说一样。 “阿一，上官是在内地一个叫，叫什么乌的地方。” 杨如是真心没记住义乌这个名字，毕竟现在的义乌有名气，但还没有大到人人都能知道的地步。 “义乌，不知道周总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第332章 缺少灵魂 （感谢耶律雨的月票支持！） 义乌！ 杨如不知道，周一自然是知道的。 “哈哈哈，原来是义乌啊，那还真是有缘分了。我在那边也有一些生意往来的，上官老板的公司叫……” 周一很感兴趣，他现在手下主要有四家公司，包含了农业、房地产、高速公路、贸易以及金融等等。 他说的在义乌有些公司业务，主要是指旗下位于上海的商贸公司。 而更有意思的是，他旗下的这四家主要公司，两家在上海，还有两家在香港，但是主要业务都在上海。 “刚成立没多久的一家公司，叫巾帼集团，主要业务都在当地。不能和周总比的，您的业务做的这么大，听说香港、上海、北京等地都有您的生意。” 上官敏涛说的低调，但也是事实。 “上官老板谬赞了，我也是瞎折腾，运气好一些而已。” 周一的生意虽然发展的很快，但毕竟也是这两年刚刚起来，而且他在香港高调，在内地一直却是一直名声不显。 现在被上官这个内地城镇来的老板，还是个美女老板一顿夸，突然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心情愉悦。 “周总谦虚了。” 上官敏涛和梁燕玲不约而同的夸赞，杨如也是把身体往他身边微微倾斜：“你们快别夸他了，再夸下去，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听着是谦虚，实际满是得意。 自己男人有本事，她这个女朋友，与有荣焉！ “不还意思打搅一下，周先生，牛肉现在可以上了吗？” 众人喝着酒，聊着天，但偏偏吃的东西一直没上，此时服务生终于来招呼了。 “都准备好了，那行，端上来吧。” 周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所谓的请大家吃饭，不可能就是空腹喝酒，餐前来点酒，纯粹就是润润嗓子，顺便交流一下感情。 半分钟之后，两个工作人员一前一后的上来了，一个人端着一盘炭火，一个人抱着一大坨肉类。 烧烤？ 高牧看的也是有些懵，这个时候有这么一盘炭火倒是蛮好的，刚好可以给她们那几个女人增加一些温度。 大晚上的在海上，还是在渔船上的大露台，老实说要漂亮的她们穿的普遍少了。 为了热身子，没有上菜就喝了大半杯的红酒。 “今天吃的简单一些，其他的东西，这是我找关系搞到的一块顶级和牛，1的顶级澳牛，刚刚空运到香港，比你们还迟一步上船。大家都尝个新鲜。” 周一介绍的风轻云淡，香港这边的和牛大多是澳洲牛，虽然是顶级的是，但并不稀奇，去好一点上档次一些的店里都能吃到。 不一样就不一样在这个刚刚空运到这个上面，周一说的简单，杨如却不忘记在深入介绍了一番。 “这牛是阿一朋友专门去牧场挑的，现宰，然后选取品相最好，价值最高的这一部分，最快的速度空运了回来，保证了最大的新鲜，和最好的口味，一会儿大家可要好好的品尝一下。” “今天吃的简单，烹制的方法也是最简单，直接用炭烤，保证是原汁原味。” 大道至简，懂的人才知道，最简单的才是最好的。 过多的配料，过于酷炫的烹制方式，反而是破坏了最原始的味觉之旅。 在周一和杨如介绍的时候，服务员已经切下了厚薄合适的一块牛肉，放在了火红的炭火上面烤制。 牛肉上去的一瞬间，牛油滴下，在炙热的炭火上飞腾，缕缕油烟冒出，不一样的肉香顿时飘逸。 油花细腻如霜降，肥瘦更是如同大理石纹一般，看着就很有高级感。 还没开始吃，高牧就相信和他之前吃过的任何一次，不论标榜有多好的牛肉都要好。 津液吞咽。 最要命的是，牛肉简单烤制以后，被切成了丁块，一块一块，那标准的四方让高牧瞬间想点一碗方便面。 这么大块的牛肉丁，不就是红烧牛肉面外包装上面的标准吗？ 只有加上了这样的牛肉丁，才是真正有灵魂的方便面啊！ 天下午双，绝配！ “这位先生是……是牛肉不和你的口味吗？需不需要帮让一份其他的东西？” 其他人都在品尝第一份烤制出来的顶级牛，高牧却是闭着眼睛在臆想方便面。 这一出格不同的表现，让周一终于关注到他。 “高牧，周总叫你。” 上官敏涛轻轻的拉了一下高牧，才把他从正宗的牛肉面中拉回来现实。 “啊，什么？你说什么？” “周总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吃牛肉，要不要给你来一份其他的东西。” 上官敏涛是彻服了，硬要参加这一场聚餐的是高牧，来了之后不说话的也是高牧。 而以前都是吃货人设的高牧，竟然面对这顶级食物，无动于衷，眯眼发呆？ 天下之怪，今天最怪。 “不好意思周总，这么好的牛肉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呢？我只是被它的香味勾连的想吃方便面了。” 亦真亦假，半开玩笑的说出了心里话。 确实，就算牛肉真的不好吃，看在它是刚刚乘坐飞机紧急到达餐桌的，也会平添一份美味了。 “方便面？！” 一桌子除了凑人数真正混饭吃的阿萍，其他人都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珠子。 帮忙烤制牛肉的那两只专业操作手，也被刺激的发生了餐桌事故，牛排竟然没有一次性翻身成功。 谁也想不到，高牧没有第一时间吃的原因，竟然是这么奇葩的一个理由。 “对啊，你们有没有吃过红烧牛肉的方便面，袋装的那种，包装袋上的牛肉是不是就是这样。我觉得吧，只有加入了这样大块的牛肉动丁，那面才是真正有灵魂的。” 高牧进一步解释，嘴角微微翘着，之前臆想是他自然而然的想到，现在这么一说却是他故意的。 话有所指，意有所图。 “哈哈哈，好像挺有道理的？”周一也不时大户人家出身，九五年之前，过的也都是苦日子，所以，很自然就对高牧的话产生了共鸣：“突然很想尝一尝这顶级牛肉的方便面。” “就怕这游船上没有方便面啊” 高牧也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志同道合的装逼犯。 周一同样担忧的点点头，对着一旁伺候的另外一个服务生问道：“船上的商场有方便面提供吗？” “红烧牛肉，袋装的。” 高牧紧跟着加了一句，必须是袋装的红烧才。 “不好意思，两位先生，船上不提供方便面。不过可以提供其他的面条。” 有钱人的品味千奇百怪，但是这么好的顶牛配方便面，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在他看来，这不是糟蹋好东西吗？ 方便面下了船，拿皮卡拉都没问题，这么好的牛肉却是只有船上有，只有他们手里这一坨啊！ “其他面不行，味道不对。” 临缺勿滥，宁愿今天实现不了这个愿望，也不能吃的不地道不正宗。 “没错，其他的面没有方便面那个味道。” 周一也是梦回穷苦日，回味无穷，对高牧的说法高度赞同。 杨如和梁燕玲以及上官敏涛，三人拿手遮挡着脸，很想说她们不认识这两个男人。 一样垃圾食品，竟然还被他们说的如此的高档，竟然只有它才能和这样的牛肉搭配。 而其他东西那副德不配位的样子，是认真的吗？ 不知不觉，周一一个堂堂亿万富翁，就被高牧轻松的带偏了。 “这里是一百港币，你们谁帮我找来袋装的红烧牛肉面，就归谁。” 一百港币能买多少包方便面，即便是学渣也算的出来，堪称暴力。 老马说过，当利润有0％的时候，人们就会活跃起来，更不用说是翻了好几倍。 一百港币一出，两个工作人员的眼睛就开始闪烁了，整条游船都在他们的脑海d呈现。 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誓要找出一包半包红烧牛肉面。 “周先生，我能找到方便面，只是……” 在烧制牛肉的工作人员技高一筹，似乎有了目标，只是他手里烤着牛肉，不方便走开。 “哦，好，你去吧，我来烤。” 高牧只是开了一个头，但周一的兴趣似乎比他还要大。 “啊一，不至于吧。不就是方便面吗？等下了船我们去超市，你想吃什么的我都给你泡！” 周一在杨如的眼里，向来稳重大气，她实在是想不通，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跑出来一个方便面。 这也太搞笑了。 一百港币是事，周一亲自考牛扒才是最大的事？ 自打她认识周一，什么时候见他干过活啊，还是烧烤这种技术活。 杨如不知道的是，周一在发迹之前，在上海也是开过饭店的人，烤肉对他来说意思儿。 “哎，那个不一样。要的就是现在，马上、立刻。等面来了，你们就知道其中的美味了。” 周一熟练的翻动烤肉，什么地方需要按一下，什么地方需要他动动，一清二楚，麻利的很。 除了高牧，包括杨如在内的其他人，个个惊讶。 今天这餐饭，吃的简单，但是惊讶程度却是不断的打破底线。 …… 第333章 有的放矢 材料顶级，环境没得说，现在服务的档次也是直线上升。 亿万富翁的亲自烤制，给这一次的简单聚餐，添加了厚重的品质。 “周总好手艺，看来以前的功夫没丢下啊！” 高牧随意的说道，他也是没想到，周一为了吃面，竟然会亲自烧烤，太打开眼界了。 周一眉头一皱，眼睛一眯，手里的动作放缓了下来：“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周总的大名，不光在香江如雷贯耳，也是威震上海滩的。我多少知道那么一点点，呵呵……” 高牧微微一笑，平淡回应。 “你是上海人？” 周一突然发现，聊到了现在，都已经在方便面上面产生了共鸣，他对眼前这个男生竟然还是一无所知，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可思议！ “自我介绍一下，高牧，高兴的高，苏武牧羊的牧。”单手示意一下：“我不是上海人，不过目前在上海读大学。” “哦，大学生。”周一翻动手中的牛扒，默默的点头，然后猛然抬头：“我们是不是见过？” 眉头紧皱。 之前对高牧无感，是以为他根本就没有关注高牧，现在细细一品，马上就有了一丝熟悉感。 只是这股熟悉感，飘渺虚无。 “是的。”高牧咧嘴一笑，淡淡的吐出四个字：“金茂大厦！” “是你。” 恍然大悟，金茂大厦四个字，彻底点燃了周一的记忆。 脑海中呈现的是那天他去金茂大厦金鼎俱乐部的时候，在大厦的大门口，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年青人。 关注的原因，其实是因为那个年轻人站在一辆虎头奔的边上，和他那天坐的虎头奔是同一个型号。 “周总好记性，竟然还记得我。” 倒不是高牧故意怕周一马屁，而是周一能想起来他那么一个路人，确实值得表扬。 “缘分，还真的是有缘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遇到你了。” 缘分是道桥，就是这么的奇妙。 几天前还是一个路人，几天后却和他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着他提供的顶级牛肉，喝着红酒，更是为了方便面组成了临时联盟。 “是啊，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再一次的遇到周总。看来，我们两个还真的是挺有缘分的。” 周一烤肉，作为餐桌上的唯二男人之另外一人，高牧就担负起了切肉丁丁的重任。 插着盘子里两个男人合作出来的牛肉丁，上官敏涛白眼内翻，啥子缘分哦，都是刻意盘算出来的缘分。 和上官敏涛内心戏差不多的，还有梁燕玲，高牧之前为了来参加这聚餐，或者说就是为了见到周一，可谓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 不但给她做思想工作，更是拿出了她无法拒绝的诱惑。 梁燕玲突然感觉，这高牧，“老奸巨猾”不比她认识的一些大老板差，步步为营，环环相扣。 只是还不知道他花费这么大的心血，非要和周一见一面的目的是什么？ 至于香约方便面，她是不相信的。杨如没有翻白眼，知不过她的目光开始在高牧身上聚焦。 那天她也去了金茂大厦，不过她下车之后就匆匆忙忙的进入了大门，没有注意观察周边的人，更对高牧没有一点印象。 “你那天是去金茂大厦接上官老板吗？” 周一把高牧脑补成了上官敏涛的司机。 上官敏涛那段时间确实去过上海，但她只是在浦西，并没有去金茂大厦。 “不是的，我哪天去见一个人，约在了金茂的天萃庭见面。周总到的时候，我其实是在打听餐厅怎么去。” 高牧实话实说，这种事情没必要隐瞒，另外周一要是有想法一个电话就能知道真伪。 “周总，你可能误会了，高可不是我的手下，他和你一样，也是上海本地的商人哦。” 上官敏涛笑道，高牧的自我介绍没好意思提这一点，她来说出更合适。 “他，你不是在上海读大学吗？怎么还做生意？” 周一是惊讶的，但他不正经，他自己本身就是很早就在社会上闯荡的人，和高牧差不多年纪的时候，开了他人生的第一家馄饨店。 只不过生意有大，上官敏涛说高牧是商人，那他理解起来高牧就不是和他当初一样开个馄饨店的个体户。 生意人人可做，老板也无大皆可称呼，但是商人这个名词是要慎用的。 一般人的老板可不能简单的称之为商人。 幸亏上官敏涛用的不是企业家，不然周一就不是现在这反映了。 “嗯，算是勤工俭学吧。边读书，边赚点学费生活费之类的，和周总的生意那还不能比的。” 勤工俭学的商人，信你的鬼。 “我现在对高老弟倒是很感兴趣了，介不介意介绍一下你的勤工俭学，到底是那方面的啊？” 老狐狸自然不会被狐狸轻易的应付过去，他倒要看看高牧的勤工俭学，是不是真的能达到商人的有所为，有所不为层次。 “嗯，其实和周总的部分业务差不多，公司的主要业务归属金融，今年的五一九行情赚了一笔。” 周一的生意除了金融证券，其他的偏实业，高牧也没有准备和他聊关于互联方面的，只提金贝投资就可以了。 “咦，可以啊，五一九行情被你抓住了，不错，是真的不错。” 周一发迹这几年，主要是抓住了两方面的机运。 一个是在国有企业改革，国企职工股上市流通的高峰期，他倾囊投资，获利甚丰，完成了第一桶金之后的第一次原始积累。 第二次是97亚洲金融风暴，香港股市一片低迷的时候。 他凭借着过人的胆识，一头扎进香港股市，大批量的购买了长江实业、和记黄埔等李嘉诚旗下的蓝筹股。 之后股市强劲反弹，周一的公司获利了数亿港币。 这一次他的财富，从百万千万，一跃跨入了亿万俱乐部，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亿万富翁。 更是在香港打出了巨大的名声，也正是这一次，香江的不少富豪知道了周一的名字，知道了这么一个来自内地的大鳄。最近这两年周一利用手中的资金，在香港，在上海买了不少的房产、楼宇。 随着房地产的低潮过去，他的财富膨胀明显。 同时，在证券市场，他手下的投资也一直没有停下赚钱的步伐，虽然没有之前赚的那么多，那么快，至少依靠资金体量还是做的很不错的。 上半年的五一九，周一也分到了一杯羹，赚个五十多个点的利润。 以他的资金体量，在短短两个月赚个五十个点的利润，很恐怖了。 不过，要是周一看到了高牧在五一九这一波行情中的财务报表，绝对是惊讶的无语伦比，对于自己五十个点的利润，绝对不会沾沾自喜。 “周总，你可千万不要看这家伙，他不但在上海有公司，在香港也有分公司的。他这次过来，就是来处理分公司的事情，他的勤工俭学野的很。” 以上官敏涛和高牧的默契，总是会在合适的时间，把他的底露出来一些。 这一次，周一连肉都不烤了，一脸深情的看着高牧，有些莫名，仿佛看到了一点自己的身影，他的生意也是从上海延伸到了香港，公司也是从上海开到了香港。 “高老弟在香港的公司叫什么名字，还是做证券投资吗？” “公司叫金贝投资，目前还是股票证券的二级市场为主。不过，香港这边的分公司，下一步会做一些拓展，比较期货我们也很感兴趣的。” “你在上海读书，公司在香港，管理上可不方便啊！” 周一说的是实话，高牧是学生，那肯定还是要以学业为主，不像他随时可以在两地来回的飞。 “还行吧，我本身也不管具体的经营，只给他们提供一些战略上的策略，比如最近的铜不错。” “咦，你也看上铜期货了？” 周一举起酒杯，和高牧轻轻一碰，嘴角带笑。 “听周总的意思，你也有想法？” 高牧这属于明知故问，周一在期货上的大进大出，对他来说就是“明火执仗”，看的清清楚楚。 只不过，期货的风险远远大于证券，周一在这方面的成功率下降了不少。 今年底明年初这段时间运作铜期货，算是他在期货上最成功的一次，也正是靠着这一次的盈利，他在期货上的长期财务才没有什么亏损。 高牧说道铜期货，其实就是有的放矢，这就是他特意丢给周一的鱼饵。 “哎呀，我说你们两个，好好的吃饭，怎么又聊起生意了啊？” 两人聊的开心，把聚餐的主旨给忘记了，身为女主人的杨如，赶紧借着埋怨提醒。 “哎呀，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一说起感兴趣的东西，就容易陷进去。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来，我敬四位美女一杯。” 而去找方便面的人，也在此时正好归来，除了两包方便面，手里还端着一个的户外便携卡式炉。 “周总，我们先吃这有灵魂的红烧牛肉方便面，其他的事情一会儿聊如何？” “一言为定。” …… 第334章 目的已达 “再见！ “再见！” 车尾灯消失在高牧的眼前，慢慢的收回高举的手，还有嘴角的笑容。 “怎么，这么的依依不舍吗？” 上官敏涛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今晚挽在了高牧的手臂上，很自然。 “依依不舍的是我们的周大老板，你看到没有，他已经被我的个人风采彻底的迷住了。” 高牧伸手拍了拍上官敏涛的手背，哈哈哈大笑。 阿萍站在两人身后，白眼神功无限流攻击。 酒店的奔驰还没来，之前他们上船之后，司机开车离开了码头，并没有在码头干等。 毕竟当时什么时候返回，连高牧都不知道，所以是他主动让他先走的。 而在游船上的时候，因为普通手机根本没有信号，无法联系，所以只有在临近岸上之前才联系酒店让他们安排车子过来。 周一和杨如都有车，但他们的车子不足以装下所有人，所有在捎上梁燕玲之后先一步走了。 高牧正好和上官敏涛走一走，看看夜晚的游船码头也是挺不错的。 “贫嘴。你们后面到底聊了什么？方便给我透露一点吗？” 上官敏涛确实是好奇，两个身家不菲的大老板，就着天价牛肉吃方便面之后，丢下他们结果女人，躲在一处临时借用的包厢，“密谋”了许久。 等她们几个女人从游船下层的赌场尽兴回来，他们才珊珊结束了交流，更是约下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也没什么，就是准备接下来在期货上面合作一把，彼此赚点钱。你要参与吗？” 夜已晚，风亦凉。 高牧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上官敏涛，当时不知道来到这样的环境聚餐，她身上的衣服比较少。 “谢谢，”一语双关谢：“我就不凑热闹了，你们说的事情我都不懂。我现在只要一心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就好，下个月我的车行就要开张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啊？” “嘿嘿同样，热闹我就不参与了。不过到时候有好车，你给我留一留，肥水不留外人田吗？” 上官敏涛的进口车专卖，做的不是一个品牌的生意，走的是高端豪车汇。 主要辐射周边地区，别看义乌，但是有钱老板不少，这方面的需求也是日益增长。 “肥水不流外人田是这样用的吗？” “差不多差不多，反正体育老师教语文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随便用哈！” 用在这里说不合适也不完全，说精准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你们体育老师挺全能啊！连语文都教的这么厉害了？” 知道高牧是开玩笑，上官敏涛也是替体育老师鸣不平。 “哈哈哈，下面赌场好玩吗？” “蛮有意思，不过我们不是真赌，就是玩玩，当游乐场了。” 周一应该是游船的老熟客，所以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杨如带着她们一人一万的筹码游戏玩乐。 “我一开始还真的把它当游船了，周围黑漆漆的又看不到什么东西，奇怪这大晚上的安排这么一个地方吃饭。”高牧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夜晚的海景虽然别致，但也单一：“真是没想到，这游船的内部竟然会内有乾坤。” 表面上看起来大家是去船上吃饭，其实真正的目的都是为了赌一把。 大晚上的把船开到公海上，随便怎么玩，只要不遇上海盗，还是很安全的。 到这里游船上来玩赌的人，大约寻求的是另外一种刺激，一种和在陆上不一样的感受。 “现在是不是后悔没去玩几把了？”上官敏涛笑道：“项目挺多的，虽然没有澳门那样的规模，但人流量不算少。” “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也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只不过我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在这里请梁燕玲吃饭，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高牧三人的加入是意外，今天晚上真真正正的客人，其实只有梁燕玲。 所以说，在这样的地方请饭，处处透露着诡异。 至于原因，周一他们不说，高牧他们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确实有些奇怪。”上官敏涛点点头，看了看远处的山头：“你对他到底了解有多少？要不要我帮你调查一下？” 上官敏涛也算是上海、香港的老人了，虽然这几年都是带着相对偏僻的义乌，但是对周一这个人她一点都不了解。 这么厉害的一个大老板，她竟然一无所知，也真的是很诡异的事情了。 “不用，我对他还是有足够认知的，你就不要参与了。” 上官敏涛在上海香港有一些人脉，当是这人脉有多少深厚高远，高牧还是质疑的。 像周一这样的人，想要真正的了解他的底细，一本人根本就接触不到。 这一点，上官敏涛不可能不知道，但她依然表示要帮他，难道说…… “好吧。”也比强求，她相信高牧自己有分寸,继续问道：“你说要和他合伙做期货，这个决定是不是太早了一些，真算起来，你们今天才是真正的第一次见面吧？” 婉转的没有说这个决定过于轻浮。 高牧微微一笑，看着远处朝他们靠近的一束灯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我说的合作，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彼此之间是不混淆在一起的，他依然还是做他的，我依然还是做我的。” 资金独立，操作独立，唯一有交集的，是两人对盘面的默契。 就好比两人同时去爬山，都把山顶当做了最终的目标，但两人上山的路径，甚至是交通工具都不一样。 所谓的合作，只是带起一股东风，形成一种爬山的势，最好是能吸引一些追风者，大家一起爬山。 高牧对周一感兴趣，但也知道周一的为人、手段，还有最终的结局。 要合作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不会过于深入和纠结的，他还不想给自己挖坑。 周一的一些势他会借助，但不会同流，至于是不是需要拉对方一把，不让他踩如吗某些坑中，高牧估计会很难。 有些事情，真的是天定人难为。 “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但不知道高牧想什么，其实刚才都没太听懂他的话。 “难得糊涂，你就知道我和周一合作，是为了赚钱就行。”奔驰缓缓的停下，高牧拉开车门：“先上车吧！” “花了这么大的心血，还赠送了玲姐一个而节目策划，你就只是为了赚钱？有这么简单吗？” 上官敏涛都不愿意去计较高牧给梁燕玲的，到底又是什么样的策划书。 “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不过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以后你慢慢就会知道的。”高牧的手拍在司机的座椅后背：“直接回酒店。” 高牧在生意上能和周一有交集的地方不多，这一次合作更像是一次敲门砖。 一块敲开周一心门，让他接纳自己的砖头吧了。 …… 一路无话的抵达酒店，洗漱了一番之后，高牧躺在窗户旁的沙发上，看着外面维多利亚港湾的夜景，眯眯这眼睛。 脑海里在梳理着着今天和周一之间聊的内容，查漏补缺，想想自己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事出突然的见面，想要百分百的完美也不可能，好在人已经认识，双方已经交流上，今天晚上最大的目的就达到了。 “还在想游船上的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官敏涛悄然的来到了他的身边，脸伤贴着一张面膜。 “空着也是空着，回忆一下自己有没有什么疏漏。” “有时候看你，真的是一点都不像二十左右的年青，那老道的做派，堪比五六十的老头。” “我是面嫩心老，心智早熟，命苦啊！” “得了吧！”上官敏涛尽量不让自己笑，以免影响敷面膜的效果：“不过，我挺熟成熟早的人，很容易老，你现在一脸嫩相，说不定几年以后就是满脸的褶子了。” “你可别吓我，我还要靠这张帅气的脸去勾搭姑娘呢？要是一脸褶子岂不是完蛋，不行，你的面膜给我一张，我也要保养。” “咯咯咯……”自己坑自己，上官敏涛最终没忍住：“你一个十八岁的大男人敷面膜，是不是太搞笑了。”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走的是花样美男的路线，不光面膜，还要化妆呢。” “噗，完蛋了，今天这面膜是白做了。” 上官敏涛口呼气，努力不笑，十个手指轻轻的拍着面膜。 “明天你有没有什么计划？” 高牧话锋一转。 “没有，你有安排？” “帮我一个忙吧！” “说！” “你明天在找一下梁燕玲，跟她打听一下av股份的事情？” 高牧摸着下巴，嘴巴努笑。 “av的股份？什么意思，你想收购他们的电视台的股份？” 一双手紧紧的贴在面膜上，面无表情的震惊。 “之前在游船上听周一提了一嘴，好像av的两个最大的老板，有意转让一部分股份。要是有可能，我还是愿意买点在手里的。” “还有这样的事？我听玲姐说过，av这几年在新老板的运作下，经营有了很大的改善。不说蒸蒸日上，至少未来可期。他们为什么要把手里的股份出手部分？难道不应该多掌控一些在手里，获取更多的收益吗？” “理是这么一个理。不过，归根结底他们还是生意人，对电视台未必有什么情怀，最终是要兑现的。” 有一点高牧没说，他估计这些站在最高处的人，怕是已经预感到了av在未来的没落。 所以趁现在行情好，抓紧兑现是最好的做法。 ……  第335章 吃瓜吃自己 翌日。 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过一顿地道的港式早餐，高牧和上官敏涛分别离开了酒店。 上官敏涛当然是被高牧使唤去找梁燕玲了，而高牧自己，则是来到了金贝香港分公司。 “老板早！” 柳如丝受刘雄指派，早早的就在楼吓等着高牧,没等高牧出出租车上下来，就主动的打开了车门。 “柳秘书早啊。”高牧朝着摆了摆手，惊讶的问道：“你这是在等我？” “是刘总安排的。” 一语双关，既回答了高牧的提问，也解答了他提问背后的意思。 “哎，大可不必，我又不是没来过。”高牧一直没有在别人面前摆架子的官僚作风：“今天还挺冷的，早点进去吧！” “老板请。” 柳如丝温馨一笑，高牧的关怀让她很温馨。 “这两天还挺好的？” “都挺好的，工作顺利，我老公也一直说要谢谢你。” “大可不必。都挺好就好，我最喜欢的就是都挺好。我过几天就要回内地了，以后有事情也可以发我邮箱。” “明白，老板请，刘总在办公室等你。” 电梯到底，柳如丝引领高牧往刘雄的办公室走去。 和第一次来不一样，高牧的样子已经被绝大多数的员工记在了心里，路上迎面碰上的，都会恭敬的打着招呼。 而做在工位上的员工，不管是真忙还是假忙，现在都很忙。 “刘总，老板来了。” 推开虚掩的办公室门，柳如丝出声道。 “你们先去忙吧。”刘雄的办公室还有两个手下在汇报工作，打发两人后，又对柳如丝说道：“你也去忙吧，有事再叫你。” 给高牧倒好一杯茶，柳如丝把办公室的门轻轻的关上，稍微站门口迟疑了半秒，才踩着高跟鞋，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老板！” “坐下说。” 反客为主，犹如这里是他的办公室一般。 “这是他们的资料，时间比较紧，只能找到这些。” 一个文件袋，推到了高牧的面前，一天的时间，他临时找私家侦探，也只挖掘到了这么一些资料。其中大部分，都还是公开的。 实在是无奈，和高牧要是多给两到三天的时间，他保证能做的更好。 “嗯，我先看看。” 高牧没有多说话，认真的翻阅了起来。 资料是有关李柔潼和郭迎权的，当然，主要还是郭迎权。 对于李柔潼，高牧并不想去背后调查她，只是她和郭迎权是男女朋友，必然会带出她的一些东西。 “华夏发展？这是他的公司” “是的，目前还在恒生上市，不过有消息说要是在十二月份还找不到新的资金注入，公司将会被退市。” “嗯，这么说他现在算是命悬一线了。”高牧边看边问：“金融危机都过去两年了，竟然还是没熬住。啧啧啧，看样子本事也有限！” 怎么说自己是给对方发了帽子的人，所以对于这一位，高牧看待他的感情也很复杂， “我另外特意找朋友打听了一下，华夏发展的情况比较复杂。这两年他其实有过几次翻身的额机会，只是都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都没能成功。有人说是他过于刚愎自用，也有人说是他不想放弃过多的股份，对公司的幻想太多了。” 因为时间紧张，除了找私家侦探调查以外，刘雄也利用自己的人脉，打听了一下。 只不过受限于不能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问，他打听出来的东西也有限。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捡芝麻丢西瓜的事情多了。人最大的失败，往往就是看不清楚自己，最怕的就是优柔寡断，当断不断。要是有壮士断腕的精神，早一点做切割处理，而不是死手守公司，说不定现在已经东山再起了。” 在这一点上，高牧还是挺佩服av现在的老板，知道在最顶峰的时候开始安排退路。 “不是每个人，都有老板这样的魄力的。”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同样一件事情，外人看和内人看，完全不是一回事。 高牧现在的说法，其实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刘雄心里可以这么想，但是他嘴上不能这么说，不但不能说，还要排上一个马屁。 “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其实吧，郭迎权能把华夏发展做这么大，也说明他是有能力的人。或许，人家有人家的难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咦，这个印尼老板是怎么回事？” “哦，他呀，这个其拉呱老板钱是印尼那边的一个老板，这段时间一直在香港。对了，他也住在洲际。他在印尼主要从事木材生意，提供香港转手贸易，主要的目的是内地。资料上说，这几天郭迎权一直在缠着他，想要他出手不拉华夏发展一把。” 刘雄到现在都不知道高牧好好的，为什么要让他调查郭迎权的情况，而且还是指明最近几天的。 得罪高牧？没听说啊! 找他合作，就更不可能了。 让人迷糊。 “哦，这么有意思的吗？他们怎么认识的？” 脖子往后一仰，高牧靠在沙发上，他感觉自己有可能找对了方向。 “资料上说，是有朋友介绍，然后在前天晚上的酒会上认识，对了，这个酒会也是在洲际举行的。” 之前是高牧自己看，现在有变成了刘雄看，高牧问他回答。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这场酒会越来越有意思了。 “也就是说，在这场酒会的时候，郭迎权和这个叫其拉呱的印尼老板接上了头？” “是的！” “既然接上了头，那就应该聊华夏发展的事情，结果怎么样了？其拉呱注资了吗？” “没有！” 刘雄摇摇头。 “知道原因吗？” 高牧知道很可能没有答案，还是尝试着问道。 “具体原因不知道，不过根据当天在场的一个人回忆，在酒会的时候双方其实已经达成了默契。其拉呱还给郭迎权和李柔潼在洲际开了房间，但是最奇怪的是，当了第二天早上，印尼老板就好像不认识了郭迎权一般，对他不理不睬。好像完全忘记了头一天晚上的承诺。” 某个知情人应该是酒店的工作人员，高牧不得不佩服私家侦探的厉害，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挖到了这是的线索。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港币的效果，为了能给出一份让高牧满意的答卷，刘雄是给了私家侦探重金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钞票的攻势下，一层吃一层的挖到消息，当属正常。 “睡了一晚上就彻底反悔了，这还真是挺奇怪的。这个原因挖出来了吗？” 高牧眼睛不断的发亮，越来越笃定自己的一份猜测，有可能是对的。 “没有，时间太紧了，没有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只知道这几天郭迎权还在到处堵这个印尼老板，似乎没准备放弃。” 刘雄摇摇头，时间紧是一个原因，不过是假侦探也告诉过他，这一部分的内容、具体的真实原因有时间也未必调查的出来。 或许只有当事人知道。 “他不是不想放弃，是没办法放弃。说不定这个印尼老板，是他现在唯一的机会了。死马当活马医医呗。” “有可能。”刘雄把资料翻到最后一面：“老板，最后还有一条消息是关于李柔潼姐的，你要不要听？” “什么东西？” 高牧手一伸，从刘雄手里重新拿过了资料。 “这是附赠的。” 因为不是郭迎权的事情，不属于正式的委托。 但是是假侦探以他多年的职业敏感觉得，这条消息有用，看在刘雄给钱多痛快的份上，抱着以后能继续合作的想法，免费赠送。 在高牧的眼里，这条附赠的消息，才是所有资料里面最有价值的东西，是他之前猜测最有力的佐证。 资料上说的内容也不多，就是点出了两点可疑的地方。 一是在入住洲际的当晚，李柔潼从郭迎权的房间匆忙跑出，之后不知道去向。 第二则是说李柔潼在第二天早上返回了郭迎权住的房间，然后很快又离去。 其中的具体，原因，细节不详。 私家侦探不想详，高牧则是详之又详。 房间内的事情他不知道，但是李柔潼当晚去了哪里，干了谁，不，是干什么？ 第二天又是从哪里回的酒店，又是怎么样的一个状态离开酒店，离开酒店去了哪里，心情如何？ 他说第二清楚，没人敢说第一了解。 同时又是很侥幸，好在给的时间紧，私家侦探没能查的更仔细，不然要是把他给查出来，那就可乐了！ 雇人查自己这是什么，不就是最标准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不用再查了，我需要的信息都已经有了。” 防止吃瓜吃到自己身上，高牧干脆的停掉了私家侦探的调查。 “好，我那就把尾款给他结算了。” 本身就已经是暂停了。 “问你一个问题。”高牧把资料塞进自己的包里，摸着额头：“你觉得郭迎权的华夏发展，还能坚持多久？” …… 第336章 老师明鉴 三天后，高牧带着上官敏涛，乘坐飞机离开了香港，返回了上海。 这次来香港，办了很多事，也有很多事都只是开了一个头，都是长久之计的打算，不是几天功夫就能完全搞定的。 他现在也只不过是打下了一颗钉子，埋下了一颗种子。 这三天时间，上官敏涛带着他见了好几个人，等于是把她为数不多的一些人际关系，一股脑的丢给了高牧。 是否有用，看他自己。 在这当中，高牧又和梁燕玲见了一次面，除了把节目的策划给她以外，还特意聊了聊av股份的事情，说明了自己的兴趣，也算是排个队。 在这件事上，高牧没有刻意追求，执意要得到，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对于多少他更是不在意。 而且，不管得到的股份多少，他都不会干涉电视台的运转，相关股权也会委托给梁燕玲打理。 似乎，就是一次单纯的财务投资。 正是高牧留下的这一句话，让梁燕玲颇为激动，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全力以赴。 在离开的当天上午，高牧和周一又再见了一次，还是周一主要邀约的上午茶。 两人聊的很多，从整个国际大环境，到国内的世纪机会，从金融聊到地产，从实业谈到虚拟产业。 高牧在宏观战略上可以说是完爆周一，但在具体的操作实践，比如企业的运营，资金的具体利用操作方面和周一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 这一次的早茶，对于两人来说都是获益匪浅，算是一次双赢的互补。 要不是高牧要返回内地上课，周一是想每天都找高牧喝喝早茶或者午茶，晚茶的。 不过，也没有大的失望，高牧返回上海读书，他忙完手里的事情，也要返回内地，在上海居住一段时间。 所以，老板的茶话会，有的是机会。 …… “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如同姐姐嘱咐弟弟一样，上官敏涛帮高牧整理了一下衣领，转身上了自己的专车。 回到上海之后，上官敏涛没有留下休息，准备连夜返回义乌。 她有一种预感，这段时间和高牧还算频繁的见面，似乎是在消耗之后的见面机会，两人下一次再见，或许遥遥无期。 “萍姐，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高牧帮上官敏涛关上车门，绕到驾驶位置，嘱咐开车的阿萍。 “知道了。” 简单平淡。 轰,轰轰…… 一抹亮眼的刹车灯消失在高牧的面前，虽然开的是跑车，大部分的路段又是高牧，但是从上海去义乌，时间可不短。 高牧的意思是让上官敏涛住一晚，但她急于返回。 为了高牧的事情，她自己手上，巾帼公司，已经积压了太多的事情。 在香港的时候，显得不急不躁，可是飞机在上海刚刚落地，她的心思就紧迫了起来。 哎！ 上官敏涛给他的情分，现在是越来越多，而自己对她的回馈似乎丝毫没有。 高牧不知道这一份情谊，自己需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还上部分。 不想了，拦下一辆出租车，先返回了家里，他和王菲菲的窝。 在距离区门口还有一站路的地方，高牧提前下来出租车，悠哉的走进一家熟识的水果店，买了一些水果。 这已经是他回到这里的习惯了，手里不拎点东西不舒服斯基。 拎着水果，背着背包，哼着白船，晃晃悠悠的爬着楼梯。 到达顶楼的时候，高牧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情况，对门终于有人，有动静了。 而且这次房门没有关闭，虚掩着很大的一条缝隙，刺耳的争吵声和玻璃砸地的声音，不断的传出。 高牧听的睫毛一提，这一家人真是奇葩，要么没人没声音，要么就是吵架砸东西。 当初结婚时候的甜蜜哪去了？ 这才多少时间，一周年都还没到吧！ 老妻少夫，就这么不香吗？ 那当初有何必结婚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虽然是对门的邻居，但彼此之间没有丝毫的交流，他们的家庭内部矛盾，高牧是不会去盲目参与进去的。 摇着头，白船继续哼起，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竟然是黑漆漆的一片，连王菲菲的卧室都没有一丝光亮透出。 按开门边的顶灯开关，同时喊道：“王老师在家吗？你最爱的学生回来了哦！” 俏皮话，只属于两人。 回答他的，只有他自己声音的回音，王菲菲竟然不在家。 “奇了个怪了，这么晚跑哪去了？” 晚上八点的晨光，在高牧看待王菲菲来说，已经属于很晚了。 高牧今天回来没有告诉王菲菲，但是她肯定是知道的，因为明天学校要上课，更主要的是晚上还要搞晚会，他必须赶回来。 难道还在学校？ 狐疑的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高同学，这个时候主动给我电话，是到家了吗？” 果不其然，王菲菲很清楚高牧的行踪。 “对啊，刚进家门，不过家里冷冷清清的，你在哪呢？不会还在学校吧！” 高牧打开冰箱门看了眼，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猜对了，我在学校住好几天了，今天是最后的彩排，可能要很迟才能回来，要不你先休息？” “等等，你说你这几天读书住学校的，没有回家？” 关上冰箱门，高牧终于知道屋里为什么缺少烟火气了。 “对啊，一个是跑来跑去不方便，另外一个是对门那一家回来了，可是天天晚上吵架吵到大半夜，我都睡不安稳，所以，我住学校的教师公寓了。” 王菲菲接着电话，离开了表演的场地，电话里的背景声音，明显减少。 “不是吧，我刚才上楼的时候，也是听到他们在吵架，还砸东西。” 高牧走到门后，放低音量，从猫眼望了出去。 这天天吵，就不怕词穷吗？ 还有，家里挺富有啊，天天砸东西库存都不告急！ “嘿嘿，现在还好，等半夜三更你睡着的时候，突然来那么一下，很惊悚了。” 王菲菲是实在吃不消，高牧去香港之后，连着两天没睡好，最后索性住校了。 “这么惊悚啊，那我还是来学校吧，你也继续住校吧！” “也行，那我就不用往回赶了。现在时间还早，你过来的时候到剧场来一下吧，帮我检查检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好了，他们在叫我了，我先挂电话了。” 因为担心天气，晚会的举办场地放在了剧场里，虽然场地比在外面要，但是更正规。 高牧还没有开口，手机中就传来了嘟嘟嘟声，他也只能无语的收起手机。 时间确实还早，早到他准备愉快的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回校。 男人洗澡都是快手，半个时之后，沐浴更衣的高牧背上心爱的背包，拎起刚买的水果，在隔壁依然没有间断的乒乒乓乓之声中，再次哼着白船，快速的下楼。 半个时之后，高牧出现在了王菲菲的身边。 “来的这么慢？” “要见王老师，我怎么也得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才行啊！” 其他人都在忙，王菲菲和高牧站的地方又是靠后的角落，身边没有其他人，说话也就敢大胆。 “不对，不对。”王菲菲摇着头：“竟然洗澡换衣服才来，不会是因为在外面偷了腥吧？” 靠近高牧的胸口，闻到的只有沐浴乳的芬芳，而且还和她身上的一样。 “外行了不是，偷腥肯定要在外面洗，回家再洗不是找抓吗？” 高牧看着舞台，淡淡的说道。 今天晚上是最后一次彩排，所有的流程都会按照要求走一遍，包括表演的内容和主持的串讲。 “可以啊高同学，你这说的还是蛮有道理的。只是，你这么有经验，我为什么不知道？” 一个扭肉大旋转，要高牧的腰间上发动，痛的他呲牙裂齿，直抽冷风。 “没经验没经验，王老师明鉴，我这些都是故事会上看来的。” 高牧多少有些心虚，虽然和王菲菲的关系很玄妙，但在香港他确实实践了偷腥。 “王老师，请过来一下。” 解救高牧的，是这台晚会的主要协调人之一，也是学生会的文宣委员林诗雅。 “晚上在和你算账。”意味深长的一笑，王菲菲又从包里拿出两张纸：“这是玉儿发来的传真，你自己慢慢看。” “传真，她不是给我发了邮件吗？发传真是什么情况？” 高牧前段时间给远在英国伯明翰大学进修的温美玉，发去了一个任务，让她想办法调查一下姚碧君的情况。 温美玉虽然在伯明翰进修，但是除了读书，还要帮高牧跑开曼群岛注册的一些事情。 好在她至少是人在海外，有了高牧提供的姚碧君的基本信息，找了当地的调查公司，很快就摸清楚了姚碧君的大部分情况。 给高牧的邮箱发了好几个邮件，才把资料介绍完。 姚碧君对于高牧，是有大用的，她未来掌控的将是及其重要的部门。 高牧求贤心切，急需这样的专业人才，在时间不够，人脉不足的情况下，只能是借助于外来的调查。  第337章 一起鸳鸯 姚碧君的背景不错，高牧对她剩下的一分担心，也基本放下。 关于她丢下海外优越的待遇和前进，亦然回归国内，留在上海的原因，也基本都应对上了。只是情伤的女人，可以值得信任。 只是这些情况，温美玉在之前的邮件上都已经告知了，她为什么又要发一份传真呢？ 传真发给王菲菲他理解，只是为什么悄然的发给王菲菲，而不邮件联系他，让他很是不解？ 往边上走了两步，找了一处灯光明亮一些的地方，打开传真细细的看着。 不一会儿，高牧的嘴角就翘了起来。 果然是有意思的事情，高牧甚至怀疑，这份资料怕是温美玉顺手牵羊传来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的匆忙和传到王菲菲的手里。 不过，紧凭这么一份文件传真，也不能完全说明什么。 默默的合上，塞到了自己的背包里，这包都快成为万能保险包了，什么东西都塞在里面。 “看好了，什么心情？” 王菲菲神出鬼没，在背后冒出，拍了拍高牧的肩膀。 因为是最先传给她的，所以内容她比高牧看的还要早。 “这上面的内容，你怎么看？” 反问。 “我敢看到的时候还是很震惊的，现在倒是有不一样的想法。光凭这样一个注册资料，其实也不能说明什么，值得商榷。” 王菲菲双手抱胸，靠在一旁的椅背上，微笑看着高牧。 “和我的想法差不多，我们不可能凭借这样一份资料，就完全否定人家。怎么说呢，离岛注册，我们可以做，贾政道也可以做。”高牧靠在墙面的阴暗处，点头的赞同道：“不过，这家公司注册的时间实在是过于巧合，另外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注册这么一家公司？所以……你明白？” “明白，等忙过这段时间，我会把重心往公司转移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苍蝇不叮无缝蛋，只要自己这边做的够好，不给别人留下机会，自然就不会有不舒服的事情发生。 “嗯，彩排的怎么样了，明天没问题吧？” “差不多了，一些细节再调整一下就行。万事俱备，只等明天。” “你自己的彩排过去了吗？” “我的节目在前面，早就过去了。就缺少了你这个男声部分的合练了，怎么样，一会儿要不要上去试试音响？” 王菲菲的十八号是男女合唱，男声的部分高牧当时就答应了他来的。 “今天就算了，明天再说吧。其实我是不是全开麦，根本无所谓，大毛他们录制的配乐里已经有垫音，直接播放就可以。” “那不行，关键时刻你别给我当逃兵，我就是要听你的现场演唱。” “我又不露面，搞的这么认真干什么？” 话音刚落，一个粉拳出现在了高牧的下巴下，威胁。 “没要求你露面，只要求你露音，还这么罗里吧嗦。信不信让你见识一下王老师的下勾拳，让你半个月唱不出一个哆瑞咪。” “哎，王老师，请注意一定要为人师表哦。这么打打杀杀的事情，女老师就不要参与了。” 高牧看了一眼周围，抓住王菲菲的粉拳，默默的放回了她的怀里。 “嘿嘿，怕了吧，怕了就老老实实的，不要给我动逃兵的歪心思。”王菲菲转头看了一眼舞台：“晚上住哪？” “寝室……啊，你那里方便？” 这话问的，太意有所指了，高牧自然听的懂。 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没见面，彼此有很多的话需要交流，而有些事情有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之下展现。 家里不去，寝室不行，也就看王菲菲的临时住处是否方便了。 “心一点就没事。”甜蜜的一笑：“你等我一下，我给他们交代一下，就一起走。” “好啊！” 高牧整理了一下衣服，战意昂扬。 这不是第一次彩排磨炼，另外王菲菲也是直接的舞台管理，她更多的只是以学校领导的身份督促，所以提前离开问题不大。 只不过，好奇的眼神还是很多的，因为高牧即便站的再隐秘，也不可能完全躲避。 还是有人看到了王菲菲是和他一起离开的…… “这里是教师公寓楼？” 高牧站在一栋五层高的高层下面，看着零零散散从几处窗户飘出的灯光。 “准确的说，是教职工的单身公寓。只有单身老师会住在这里，不过现在的入住率不高，所以有时候有老师因为教务繁忙太晚回不了家的，也可以住在这里。” 王菲菲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楼梯的安全门，带着高牧往楼上走去。 住的人少，也很好理解，首先就是楼房启用时间不久，申请的老师少。 然后就是类似于王菲菲这样，虽然单身，依然居住在外面。 “0，这房间挺好啊。” 屋内面积不大，也就和酒店的一般标准间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简易的厨房。 “一个人住，其实还不错。” “其实这配置，一般的夫妻也能住吧？” 厨房，卫生间，大大的卧室，还有一个独立的阳台。 即便是没有孩的新婚夫妇，也是能住宿的很舒服的。 “你这是在影射我们自己吗？”王菲菲笑着帮他把背包取下：“去洗嗽一下吧？我给你拿新的洗漱用品？” “你这单身公寓还有新的洗漱用品备着？”高牧吃惊的问道:“不会是早算着我会来这里了吧？” “怎么。不行？” 王菲菲推着高牧往卫生间走去。 “等一下，我不用洗，不是和你说过在家里洗过澡了吗？” “刷牙洗脸去。” 王菲菲动作不停，一前一后进入了卫生间，一个人刷牙洗脸，怎么有两个人有情趣呢？ 不一会儿，高牧的脸上就被印上了不少的红唇印，这一下是不洗都要好好洗了。 王菲菲得逞的露着大白眼，开始卸妆。 咚，咚咚咚! “你这里也有人查寝？” 高牧牙齿刷了一半，震惊的露着一口白色泡沫，压低声音问着王菲菲。 “想什么呢？你觉得会有学生敢来查老师的寝？”王菲菲脸上的妆容不重，本身就是淡妆，所以处理的很快，想了想：“应该是其他老师来打招呼吧，你别出声就行。” 走出卫生间，关好门，王菲菲拉开了房间门。 然而，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大把比人脸还要大的玫瑰花。 花不出声，王菲菲也不出声，就靠在门柱上，无语的盯着花束的缝隙。 虽然被花挡着，但是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这样的情况，昨天也出现了一次，只是没想到自己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显了，对方竟然还不死心，今天再一次的上演了这一出。 在安静中败下阵来的，是花束后面的一个年青男子，笑如菊花的一张脸出现在玫瑰花的后面。 “菲菲……” “停。”王菲菲的一只手伸出，阻止男人接下去的话：“卞京，我说过很多次了，请叫我王菲菲或者是王老师，菲菲这个称呼，只有我家里才可以喊。” 喊的那么亲热，让她瘆的慌。 卞京，魔都大的青年教师，和王菲菲一样也是留校的毕业生，不过他比王菲菲要早一年。 以前，两人分属于不同的校区，彼此没有交集。 这个学期开始，两人都在新校区教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新学期开始，卞京就对王菲菲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有意无意的在学校你巧遇，搭讪，甚至是通过别人放风出来。 王菲菲也没在意，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只要她没有明确的男朋友或者是结婚，总是会有人追求她的。 不是卞京，也有可能是卞都。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国庆假期搬到单身公寓住几天，却被卞京盯上了。 这家伙也是单身的可以，国庆放假都没有回家，从今年开始这国庆假期可是从三天变成了七天长期的。 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他竟然留校哪里也没有去，更是开始了每晚敲门拜访送花的“追求业务”。 “好的，王老师。”王菲菲的冷脸对卞京的影响不大，依然是笑面如花：“这是我送你的玫瑰花，放心是今天刚买的，不是昨天的。你就收下吧！” “卞京老师，你说你好歹也是魔都大的老师，理解能力怎么这么差呢？”王菲菲不但没有接花，整个人还往房间内退了一步：“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就不要再缠着我了！” 王菲菲后退一步的目的，就是想靠近卫生间的门更进一些，她百分百敢肯定，此时的高牧必定是贴着耳朵在门边听着她们的对话。 “王老师，我是真心的，请你给我这个机会。” 卞京已经找其他老师打听过了，她们从来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王菲菲有男朋友，单身多年。 这样的好机会，这样的优秀的女老师他是不会放弃的。 “我真的……” 王菲菲的苦口婆心和冷眼相对都还没有施展出来，后背一空，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一个只穿着裤子，光着上半身的男人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一把拦住王菲菲的腰肢，在她的脸上重重的一吻。 “亲爱的，这谁啊？这么不识相的吗？打搅我们洗鸳鸯浴。” 哐当！ 房门被王菲菲重重的关上，双手叉腰，低沉的只有两人自己听的到的声音凶狠的说道：“洗鸳鸯浴是吧？我让你洗鸳鸯浴。” 叉腰的双手左右进攻，抓住高牧的豆粒就是一顿扭。 高牧脸上敷着她的面膜，脸皮加厚，她可是一脸绯红。 房门外，走廊上，还有一个一脸紫红的卞京。 …… （这两天整理大纲，只有一章更新，抱歉。明天开始会慢慢用加更的形式补上。）  第338章 皆为序章 十月八日，十八时十八分。 几经波折，好事终成的魔都大九九迎新晚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青春，是人生最躁动和多彩的阶段。 十八之后，青葱岁月会变得更加美好，但也即将离我们远去。 十八岁之后，我们的人生将会愈发的精彩，时间的长河将会永远铭刻这绚烂的开始。 十八不悔，在时光的洗练和时代的铿锵中，我们不断提升对世界的认知和更新，不断增强对生命的提问。 十八而学，我们从每一天的故事里认识自己，也认识他人的内心不同，认知世间真理。 十八而立，化身骏马，飞云踏海，我们享受成功，也面对失败，但我们终将跨过那座山，趟过那条河。 我们关心美好，关心热爱，关心日新月异的未来，努力与翻越，不妥与坚信，肆意泪洒，青春不变。 一切过往，皆为序章，乘风破浪，还看今朝。 斗转星移，世纪更替！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 我们，将开创新世界的美好未来，请，拭目以待！” 一男一女，学生会挑选的两个新生代表兼主持人，在舞台上宣读了高牧提供的百万文案。 一切过往皆为序章，大学生活的正式开始，所有新生的人生即将开启不一样的旅途和征程。 同时，也是高牧在对自己的过去说再见，乘风破浪，直挂云帆，新的征程正式开启。 掌声雷鸣。 不管是新生还是能进场的老生，不论是有座位的，还是站在拥挤的走廊上认真聆听的人，都没有吝啬自己的掌声。 一种共鸣，油然而生，在对过去的生涯缅怀之时，也对今后的生活充满了未知的兴奋。 剧场位置有限，更多的人不能在剧场观看表演，只能是在剧场的外面听个声响。 不过，场外的学生也知道，他们不会看个寂寞。 因为在开场序章结束的下一刻，一场盛大的户外烟花，在操场上绚烂绽放。 嘭嘭嘭…… 匿名企业，不知名校友赞助的烟花秀，让所有人都兴奋不已。 这一刻，校园里的所有焦点，全部都聚焦到了烟花的身上，无数人抬头仰望，蛙声不断。 更有草丛中，树林下，楼道里，房间内的情侣，在这一刻，在烟花的暂放下，深情相拥，热吻迷失。 这一刻，反而是轮到了剧场内占据了座位学生的郁闷，只能听，不能看，颇为难受。 也只能难受，他们有而不敢起身外出，座位还是需要屁股占领的。 这也是时代设备的局限，否则只要条件允许，在剧场内外架设两块大荧幕现场直播就行。 只可惜，在迎新晚会的序章之后，所有人都被教育了什么叫鱼与熊掌不可同得。 剧场的第一排是vi座位，入座的是今晚的贵宾，学校领导作陪。 市里的大领导下午来到了学校考察新校区，召开了座谈会，布置了如何提高教学质量，努力提升魔都大教学软硬件等方面的主旨讲话。 简单晚餐之后，安排了他们欣赏这一次的迎新晚会。 而原本在节前汇演的晚会，也因为他们推迟到了今天。 个中原因，其实还是挺复杂的，并不是简单的一个时间推迟而已。 “不错，这个开局不错，这份文本，不知道是哪个学生写的啊？” 大背头，戴着一副眼镜，就坐于最中间的，年约五六十的大领导没有去关注外面的烟火喧哗。他在回味刚刚朗诵完的序章，很是欣赏。 “能得到您的赏识，是他们的荣幸。不过这具体是何人撰写，我还真的不知道？要不我问问？” 陪坐的校长王乾德虽然兼任了晚会领导组的组长，但是具体的事情不是他在操办，这么详细的事情他是不会关心的。 大领导摆了摆手，没必要。 他也就是顺口一问，真没必要花精力去打听这件事情，知道是谁的又如何，他难道还要接见吗？ 再说了，只是一份不错的文案，这里毕竟是大学，有这点笔力的人很正常。 就他身边的那些秘书助理办公人员，以他们的能力，这样的东西也是信手拈来。 一段连插曲都算不上的插曲，在烟花汇演结束，台上主持播报下一个节目开始的时候，戛然而止。 “下一个节目，大合唱，表演者，大一新生代表，校美妙铃声音乐社团的学长和学姐们。请欣赏。” 主持人下场之后，舞台上已经排好队，摆好乐器，和一般合唱团类似的场面，在灯光的映衬下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一个穿着西装，拿着指挥棒的音乐老师走了上来，对着台下微微鞠躬。 又赚了一波掌声之后，转身面对合唱团，双手抬起，指挥棒高牧，起范。 简单的音乐响起，更简单的女声调传出： “关于你有很多评价 我讲给你听 不要生气哦 …… 相反走得越远 你的名字越是在我心中铭记 ……” 这一首高牧提供的合唱曲目，虽然看上去很简单，但不是专业的人还真的唱不好。 所以，台上二十几个男男女女，包括新生都是音乐专业的人才。 不仅如此，王菲菲还请了音乐系的老师亲自指挥坐镇，就这样，经过大家的不断努力，磨合，才有了现在的舞台表现。 这不是一首能让人激情的歌曲，但绝对会让本地学生有触感，让外地学生对上海有一些新的了解，从而激发他们想要更加了解上海，进而进一步的融入到魔都的世界。 把这首歌放在第一个表演，除了它需要大家静心聆听，适合作为开场之外。 还因为高牧想用这首歌，来呼应魔都大学和上海这座城市。 听的懂的自然懂，听不懂的只能说遗憾。 为了这首歌，其间还发生了一些趣事，一开始把歌曲给学生会之后，他们找来音专的学生尝试，结果效果一直不好。 事情反馈到王菲菲这里，又传到高牧这里，说实话他也没辙。 他提供的歌曲和原版并不完全一样，一个是记不全，另一个是他融入不少他对上海的一些理解和认知。 但是说到专业性，他肯定是不如这些音专学生的，所以最后索性丢锅，让王菲菲尝试找专业的老师帮忙。 在学校过日子，有困难找老师，找对口的老师肯定不会有错。 一开始，台上担任指挥的老师也是不乐意的，魔都大一直以来的迎新传统就是老师不参与，全部让学生去折腾。 今年的迎新因为情况特殊，让王菲菲她们参与到节目选择，舞台的督导已经是破了惯例。 但是老师亲自上去表演，亲自参与节目，这是没有的，他也排斥。 王菲菲也是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已经准备放弃的时候，事情却来了一个一级反转，他竟然同意了。 干脆利落，之后完全不需要王菲菲多一个字的废话，参与的比谁都要积极。 “杜老师的控场还是很强的，这首合唱比我预计的要好上不少。” 在舞台的候场区，高牧和王菲菲站在幕布后面，看的津津有味。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他的。没有三两三，我会请他吗？” 高牧满意，王菲菲也很满意，整台晚会她最担心的就是这首大合唱了，舞台能如此顺利她怎么会不开心。 “你请他不是三两三，而是因为他和你一样，是本地人吧！” 笃定的问，都不需要王菲菲回答。 这位杜老师要不是因为是上海本地人，魔都魔都这首歌触动了他的内心，他也不可能前方反差那么大，在严词拒绝王菲菲邀请的时候突然就答应了。 “咦，我记得没有跟你说过他是上海本地人呀，你怎么会知道的？” 王菲菲惊讶的看着高牧。 “这还需要问吗？他第一天去排练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说话的腔调和做派不要太魔都哦。” “王老师，下一个节目已经准备上场了。在他们上台前，你要不要鼓励她一下，我看她很紧张。” 学生会的文宣委员林诗雅走了过来，对于王菲菲身边的高牧，见怪不怪。 “下一个节目是古筝独奏吧？都练习这么长时间了，有什么好紧张的啊？”王菲菲因为自己也要上台唱歌，所以身上穿的也是演出服:“人在哪里？我去看看。” 说是这么说，想是这个理，但是排练、彩排的时候都没有面对这么多的人。 今天这样额阵仗，心态稍微差一些的人，肯定会有起伏。 何况，还有第一排的那些人，最大的压力就是从他们身上传出来的。 “在候场区，我带你过去。”林诗雅说道。 “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去看看就行了。” 候场的地方在舞台的另外一侧，过去的话还需要的绕一下。 高牧没有跟过去，人多眼杂嘴更杂，虽然对外宣称的是跟班，但他也完全没必要总是跟在王菲菲的身边。 看了一眼已经接近尾声，正在唱第三遍副歌的舞台，又瞧一眼台下。 有些人要是真的太紧张，临时怯场，你们可以适当调整一下出场顺序的。他们，不会看很久的。” 高牧转身对着还在原地的林诗雅说道，下巴抬点了一下vi座位。 …… 第339章 藏龙卧虎 对高牧，林诗雅说不上什么感觉，只知道他是王菲菲的学生，在这场晚会上扮演着她助理的角色。 听说，王菲菲有很多决策都是出自他手，但这都只是传说，具体是什么情况，她没见过，也不知道。 “节目的表演顺序，都是早就定好的，冒然改变次序很容易造成混乱的。” 改变节目的顺序，不是说表演的人前后排队改改就行，这里面要牵扯到配乐，灯光、布景等等无数方面。 但凡有一个环节出错，就容易连锁反应，很可能整台晚会都会乱套。 “你们不会没有应急方案吧？” 就算是不主动调整，遇到类似的紧急情况也是需要调整的，难道这就不考虑混乱的事情了？ 高牧放下手中的幕布，往里面挪了一步，台上的表演已经结束，掌声虽然不雷鸣，但还算是热烈。 他们这边是下台的出口，提前把位置让出来。 “方案有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雅诗也看到了台上的人正在往这边撤，她也借机往外先撤，高牧一个助理而已，难道还想指挥她？ 高牧微微一叹，终究还是路人缘，没有了王菲菲在一边，没人会重视他的话。 知道他的人不重视他，不知道他的人，对他兴致浓郁。 《魔都魔都》表演刚刚结束，vi的领导们又有了新的议论，这次讨论是歌曲本身。 这样一首别具一格，特别市井地气描述上海的歌曲，给了他们不一样的感受。 “李部长，你回去后和下面的人打个招呼，看看能不能在城市宣传方面，用上这么一首歌。我个人听起来很亲切，这种风格也别致。” 大合唱的形式，唱出了家长里短的感觉，很接城市气息，大领导个人很喜欢。 “我马上安排。” 跟着大领导一起来魔都大的，还有宣传部门的领导，她个人也觉得挺不错的，可以让下面的人对接一下。 “欢迎宣传口的同志来学校采风。” 王乾德也很开心，魔都大在上海的地位很尴尬，属于典型的高不成低不就。 要是能有政府宣传口的人，借着新校区的档口给他们吹吹风，那还是很不错的一件事。 新的节目陆续上演，他们也没有在底下窃窃私语，表率还是要做好的。 同他们认真看表演一样，这一届的学生特别的乖巧，该鼓掌的时候鼓掌，该安静观赏的时候安静观赏。 剧场的气氛看上去很正常，但是总让人感觉诡异。 古筝，民族舞，美声歌曲的演唱，节目很精彩，表演者很努力，掌声也很热烈，但一点都不亢奋。 要是整个晚上的节目都是这样的风格，估计挤在剧场观看的学生，能郁闷死。 后台有几个学生会的人聚在一起，他们都是晚会组委会的负责人，一个个也很焦急。 “领导再不走，后面的节目可就压不住了。” 最烦闷的就是林诗雅，节目的表演顺序，主要是她决定和编排的，特意把一些稳妥一些的节目放在前面，劲爆的唱歌跳舞都挪到了后面。 现在节目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前排的领导还没有起身的打算，难不成还要给他们展示不一样的学生风采吗？ “再等等吧，下一个节目就是王老师的了。等她下来，我们再找她商量。” 学生会主席藜麦的手，按在了林诗雅的肩膀上，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说是这样说，但事情已经是这样，就算是找王菲菲也没有用，领导们兴致这么浓，真想看还能不让他们看吗？ “对啊，且行且看吧！” 副主席陆添的手，按在了林诗雅的另一只肩膀上。 “放开！” 肩膀左右一抖，这两个家伙，这个时候了还搞这种名堂。 “好了，别吵了，轮到王老师了。”藜麦若无其事的双手往后一背,朝着舞台上看去：“我很好奇，她的现场会唱成什么样子？” 王菲菲的节目是这场晚会的一大惊喜之一，除了她是老师的身份之外，还因为到现在为止，没有人完整的听过这首歌。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还是那个地点那条街哦（那分手的夜） 那缠绵的地点 难道是爱的天平已经倾斜 下着雨的夜……” 音乐声响起，王菲菲穿着一套白色的吊带长裙，头上是一个具有时代特色的水晶皇冠，拿着话筒哼唱着从幕布后面走出，一道灯光一直追着她。 明显和之前不一样风格的歌声传出，恋爱风的节奏扑面而出。 高牧穿的是一身黑色西装，跟着歌曲时而独唱，时而配合王菲菲合唱。 不过他一直站在幕布的后面，露着半个身子，大家都知道台上还有一个人，但是没人看清楚是他。 副歌一起，原本老实看节目的学生没有了之前的淡定，特别是王锦、刘梦等人带队的九九计算一班，更是高举临时做的应援牌子，激动的大声呼唤着王菲菲的大名。 他们原本在刘梦的带领下，全班要参与表演一套军体八式，后来因为晚会时长的原因，节目被砍了。 所以，现在成了剧场里最亮眼的应援队伍，和别人的赤手空拳完全不一样，一看就是有组织的干活。 有了他们的带队，努力装着乖宝宝的学生都撕下了伪装的面具，开始了副歌的大合唱。 “哈哈哈，看样子我们可以回去了，有我们在他们这些年轻人压抑的很啊？” 大领导也是经历过大学生活的人，似乎很理解大家的情绪，估摸着这首歌就是给他的信号，于是主动提出了先行离开。 他参加这样一场迎新晚会，原本是根本不必要的事情，但学校特意提出让他坐一坐，看一看，他也不好完全拒绝。 现在坐也坐了，该看的也看了，看到的节目也确实有几个不错，给了他一些感触。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他也是时候起身离开了。 毕竟到了他这个位置，每天的事情忙不忙不完，哪里真有那么多的时间，能从头看到尾。 掌声雷动，不知道是送给刚刚演唱结束的王菲菲和高牧，还是送给起身离开的领导。 总之是前所未有的热烈，简直可以用声震四野来形容。 一直到走出了剧场，在走向外面的专车时，大领导脸上的笑容才收了起来。 秘书快步在前，早早就打开了车门。 不过大领导并没有上车，而是站在门口，朝着剧场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边是后门出口，学生都聚拢在前门位置，周围还算是清净。 校长王乾德站在距离大领导最近的地方，其他领导早就各自回到自己的车上，学校的陪同方更是站的足够远，恭送之。 所有人都知道，大领导是有单独的话和王乾德说。 “刚才那首歌叫十八号，就是说外滩十八号吧？” “是的。” “你之前跟我提过的，那些关于十八号，也是因为这首歌？” “我得到的消息是先有了十八号的设想和方案，才有了这首歌。” “哦，也就是说，这首歌是预备用作推广的广告歌？” “应该是这个意思，我也是第一次听完整的，年轻人的情情爱爱，我们也不是很明白。” “设计规划我看过了，假如按照预期的效果做出来，那里也是个适合年轻人去的地方。倒是还真的有可能成为外滩的一个新地标。这样吧，我找相关单位的负责人碰个头，你把那份可行性方案再完善一下。最好是把这首歌放进去，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点。” “感谢领导，百忙之中还要让您操心这种事情。” “你说错了，这可不是事情，运作的好，这是我们上海的一张名片。外滩这一块的规划，相关部门其实一直在做策划，你的这个方案倒是能给他们一些灵感。” “那感情好，我就怕瞎折腾，还要麻烦领导。” “乾德啊，今天这一趟我感觉到很值，你们学校还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哈哈哈哈!” 大领导最后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王乾德的手臂，转身坐上了车。 “领导再见。” 挥舞着手，看着远去的车辆，王乾德感到了身上一空，有些事情总算是有了一点眉目，他最近也是烦不胜烦。 “王校长，还回去吗？” “不了，让他们自己折腾吧，我们这些老骨头坐在那里，他们放不开。” 王乾德同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剧场，双手背后，哼着《我和我祖国》，慢悠悠的往行政楼走去。 大领导是走了，他们这些管理层，还要再开个碰头结会。 特别是接下来还有宣传口的人进驻学校，这样的机会要抓住，所谓的《魔都魔都》适合作为城市的宣传歌曲，不过是领导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这一次机会对魔都大来说也很重要，学校的宣传部门必须要好好的配合才行。 …… 王菲菲和高牧默契的完成了整首歌曲的表演，完成质量也很高，他们彼此打了九十的高分。 “王老师，这首歌太好听了，我敢肯定，接下的一段时间，我们学校肯定会掀起这首歌的翻唱热的。” 林诗雅激动的抓住王菲菲的手臂，很亲热，很开心。 （今天还有一章，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出来，大家明天再看吧！） 第340章 做贼心虚 林诗雅的亲热，是特意表现给其他人看的，而高兴，是因为第一排的那些菩萨竟然真的被王菲菲唱走了。 那么接下来的节目，就可以肆意表演了。 “是啊王老师，没想到你唱歌能唱的这么好。” 陆添加入夸夸群。 “王老师，你内外条件都这么好，是不是可以考虑出道啊，我想成为你的第一个粉丝。” 藜麦夸起来更狠。 林诗雅又郁闷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两个家伙这么能抢，真怀疑学生会主席，是不是也是这么抢来的。 “你们的夸我收下了，不过我老了，出道这么高端的事情就不参与了。” 王菲菲根本不吃他们这一套，他们夸的再好，也抵不上高牧的一道眼神。 “哈哈哈，藜麦，你这个头号粉丝当不了，节哀吧！” 陆添心情大好，刚刚被藜麦抢去风头的郁闷，消失不见。 “好了，你们三个也不要总围着我了，去忙自己的事情吧。领导走了，真正的考验才开始啊！” 幕布外，剧场里，人声鼎沸，感觉屋顶都要被掀翻了一样。 没办法，因为紧接着王菲菲之后的一个节目，是激情燃烧的火辣热舞。 青春的亢奋，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似乎要把之前的压抑，顺带着一起爆发。 高牧无语的看着外面，无奈的摇头，他那价值百万的文案营造出来的氛围，早已荡然无存。 此时，但凡有一个坐第一排的vi在场，也而不至于如此的失控啊！ “这帮家伙，真的是疯了吧！” 王菲菲走到高牧的身边，探出半个头往外面看去，同样是无奈的感慨，不就是一个劲爆热舞吗？ 有必要这么大的反应吗？ 忽如一夜代沟来，满是不解他人笑。 和高牧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感受过代沟，因为高牧足够成熟，有时候比她还要熟。 “年青人嘛，总是容易激情一些。要是没有这份激情，就说明是真的老了。” 高牧笑笑往外走去，歌也唱完了，基本上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比如我们两个？” 王菲菲笑着跟上。 “好像还真是，我难道也老了吗？” “嗯，不是一般的老。”王菲菲笑眯眯的点点头，整理了一下皇冠，尽量不低头：“对了，你和他们几个怎么还是那么的陌生？这不行啊，你要进学生会，必须要和他们相处的熟一些。” 她花费了这么大的心思，绕了这么多的圈圈道道，为的就是给高牧铺路的。 现在效果这么差，可不是她希望的结果，就像刚才一正一副还有一委员，竟然都没有关心高牧这个陪唱。 “放心，这个不急，反正这个学期不可能进去的。现在混个脸熟就行，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高牧进学生会的目的，是为了能更好的在魔都大找到合适的人才。 他的摊饼铺现在越铺越大，需要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过今年他的主要精力还在布局上面，搞仕途可以暂时缓一缓，顺其自然认识他们就行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剧场，到外面透口气。 他们不知道的是，王菲菲在舞台上唱《十八号》的时候，一双阴冷的眼睛在暗处，一直紧盯着她，知道她唱完下台。 卞京的冷不是一般的冷，是一种自己得不到便要毁掉的恨冷。 他怎么也忘不掉昨天晚上在教职工公寓，看到的一切，本应该属于他的女人，竟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是可忍，他不会忍。 不过，王菲菲在魔都大的地位他多少知道一些，虽然满肚子的冷意，但没有好的办法也只能是有冷意。 当然，最让他不爽和想要修理的，其实是王菲菲房间里的那个面膜男。 绝对是故意刺激他的，塑型的身材，是想挑战她三十出头就已经微微隆起的腹吗？ 有本事摘下面膜，不要缩头藏尾，锣对锣，鼓对鼓的当面竞争。 想着房间里养着的两大捧玫瑰花，卞京心疼的离开了剧场。 等着瞧！ 在剧场外面没有呼吸几口新鲜的空去，王菲菲就又被人叫走了，忙的很。 高牧没有返回，外面安静刚好可以想想事情，一个继续在外面低头来回走动，距离始终没有超出五十米。 不知道走了第几个来回，当他再一次的无意识转身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人。 “走路不长眼的吗？” 对不起的一个对字还没有出来，就被对方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给逼了回去。 “我没长，你长了吗？” 对于这种不讲道理，张口就自以为是优人一等的人，高牧是一点都不客气。 外面的路这么宽，两人还能撞到一起，这责任怕不是他低头想问题的全责吧？ “你，你是哪个专业，哪个班的学生，敢这样和老师说话，想造反吗？” “你是老师，就是这样为人师表的？” 这声音怎么感觉有点熟呢？ 高牧仔细的盯着对方，恍然醒悟，眼前这一位不就是昨晚上敲王菲菲的门，想要送花的那一位吗？ 还真的是冤家路窄，这样都能碰上，这“缘粪”太有味道了。 “你，混蛋。告诉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看我不收拾你。” 卞京本身就是一肚子的气，一腔怒火正没地方发泄呢？ 高牧简直就是送上门，给他出气的出气筒啊！ “你猜？” 高牧顺便往树荫下一站，路灯的亮光彻底照不到他。 都要收拾他了，他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名字班级说出来，傻吗？ “你这个学生，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知道我是谁吗？” 汴京并不是真的想问高牧他是谁，这么说只是为了提振自己身上的气势。 可他没想到的是，高牧轻飘飘的送了一句话给他：“你不就是教化学的汴京卞老师吗？怎么样，我知道你是谁，有加分吗？” “你是我学生？” 刚才鼻子朝天，没注意看高牧的长相，现在想看看不清楚。 不过，凭借高牧能准备说出他是谁，他就敢锁定高牧是他的学生，否则怎么可能毫不犹豫的说出他的名字呢？ “你猜！” 高牧再次贱贱的丢下两个字，突然转身开溜了。 他不怕对方是老师，也不怕对方知道他的专业和名字，他是怕时间一长对方会把他往昨晚上的面膜男身上想。 他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先溜为上。  第341章 来生缘分今世缘 这一晚上，注定是高牧的“好日子”。 撞撞不断！ 就在他先溜为上，快速逃离卞京身边，往剧场相反方向而去，转头查看卞京有没有追上来的时候，他再次和一个“肉体”撞在了一起。 “哎哟，痛死我了。” 和他相撞的是一个女孩子，身形瘦被高牧撞的一屁股坐下，清脆的声音听着都疼。 高牧倒是没事，虽然是在他侧身的时候相撞，但本身的质量和体格消减了不平衡。 “没事吧！” 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赶紧去扶人。 不是计较谁撞谁的时候，论绅士也要先把女孩子扶起来才对。 然而，让高牧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发力把对方拉起来，身上就遭受了一顿猛捶：“死高牧，故意的是吧，疼死老娘了，我的屁股啊！” “白冰！？”对砸在他身上的肉拳没什么感觉，高牧惊讶的是这次撞到的人，竟然是白冰：“你不在剧场，在这里干什么？” 童梦瑶的节目比较靠后，白冰理论上应该在后台帮忙或者在剧场里看节目才对，怎么会半夜三更的出现在这里，还要和他玩碰碰人？ “我还要问你呢？你不在剧场在这里干什么？晚会结束了？” 白冰的双手摸在屁股上，努力的安抚着本就不是很翘的臀。 “没有啊，我出来透口气。” 高牧瞄了一眼她的手，虽然很想帮忙，但是没敢有实践。 “透气就透气，这么着急忙慌，路也不看的跑什么？”白冰一把推开挡着她的高牧，满眼冒星的往高牧身后黑漆漆的长路望去：“还是说干了什么坏事，被人追杀？”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高牧心虚的反驳，虽然不全对，但也被白冰说到了沾边：“我问你的话还没回答，你不在剧场，半夜三更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今天学校的绝大部分学生都聚拢在剧场的周围，散落在校园内的人稀少，很少有看到走动的人影。 “我敢寝室回来，去帮梦瑶拿东西了。” 白冰身上斜挎着一个包。 “什么东西？” 高牧看了一眼被她用手按住的包，随口一问。 “女人的东西，你一个大男人问那么清楚干什么？变态！” 刚刚被高牧撞的不轻，白冰肚子里的火气还在，随话就怼上了高牧。 “这就变态了？白冰，你对变态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不问就不问，有必要挂上这么一顶帽子吗？ 高牧的好奇不降反升。 “童梦瑶的节目还没开始吗？” 好奇归好奇，还没有到强行抢包要搞清楚的变态地步。 “没有，她是自弹自唱，要用到钢琴，所以和另外一个钢琴独奏放在了前后顺序演出。倒数第三个呢？” 白冰天真的以为高牧是真的不知道童梦瑶的节目在第几个表演，认真的解释道。 “哇哦，压轴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的表演。等梦瑶上台表演，肯定会获得巨大反响的。” 人美歌好听，想不轰动都难。 “那我提前恭喜你。” “恭喜我干什么？” “恭喜你马上要成为歌星的闺蜜了啊!” “切，真假。你气透好了没有？” “怎么，有事？” “好了就去剧场给梦瑶打气啊。”白冰白了高牧一眼，理所应当的说道：“梦瑶表演的时候，你要是不在，那多可惜啊！” “也是，不管怎么说，她的这首歌，是我帮着修改过的。”高牧同意的点着头,摸着下巴：“我这个金牌创作人，确实应该要在场。” 与有荣焉！ “那还啰嗦什么，走吧！” 白冰双手抱胸，一双大眼睛在眼镜后面瞪的老大。 “走啊，你怎么不走？” 高牧迷惑的看着让他走，自己却一动不动的白冰，搞什么鬼？ “你先走！” 两根指头朝着高牧背后一点，指挥高牧先动，毫不掩饰监工的做派。 “神经抽筋了吧！” 高牧无语的摇着头转身走在前面，不明白白冰唱的是哪一出戏？ “你才神经抽筋呢？你全身神经都抽筋。” 高牧虽然巧用文字，骂的很婉转，不过白冰一点都不傻，懂的明明白白，即刻反击。 在高牧眼里，白冰就是一个还没有真正长大的孩，和她斗嘴就是好玩，所以没有无限制的逗弄下去。 返回剧场的一路上，反而是询问了很多关于在国庆假期，她们在校的趣事。 边聊边走。 高牧也没想到，他刚才竟然跑出了那么远的道路。 更有趣的事，在回去的路上，他竟然又碰到了卞京，不过彼此距离有些远，卞京显然没有注意到他。 况且他身边还有白冰，就算是注意到他，应该也不会往他的身上联想。 只有昏暗路灯的夜晚，果然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剧场的大门是别想挤进去了，满地是人头，高牧和白冰也没有想过去挤。 他们身上都有工作证，所以很顺利的就进入到了后台。 高牧的主要作用是在晚会的筹备阶段，到了正式表演，其实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这种事情，这样的功劳，他就是有想法，其他人也不会给他机会。 所以，没有去处的他，只能是跟着白冰去找童梦瑶。 随着节目表演的不断结束，后台的人流量也是一直在减少的，依然留下的，除了不能离开的工作人员外，基本上就是还没有轮到表演的人，其他的闲杂人等很少。 一路走到童梦瑶候场的地方，高牧都没有看到王菲菲以及学生会几个巨头的身影。 “梦瑶。” 白冰虽然是近视眼，但找人厉害的很，很快就在一堆演员里面发现了低头坐着的童梦瑶。 “冰，你回来了啊！” “你看我把谁给你抓来了？” 白冰侧身一让，把原本就没有挡住的高牧彻底的让了出来。 “高牧！” 惊喜，肉眼可见的飞上童梦瑶的面颊，刚才有些忧愁的脸上，此时笑意融融。 “怎么了，怎么一脸沮丧？” 童梦瑶表情变化的很快，不过依然没有逃过高牧的眼睛，关心的问道。 “没有啊，你看我不是挺开心的吗？” 有沮丧，那也是在看到高牧之前，现在怎么会承认呢？ “有困难尽管说，在晚会上我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童梦瑶自己不说，高牧也不会再问。 “啧啧啧，就你？”白冰鄙夷的看着高牧：“从进后台，我就没看到一个工作人员和你打招呼，你确定你有帮忙的能力？” “嗯哼，没谁规定一定要认识他们才行吧？”高牧咧嘴一笑：“你们别忘了，我可是晚会总负责的助理，妥妥的实权人物。” 那嘚瑟的模样，很欠打。 “对了，差点忘记你是有靠山的人。” 明明是在肯定高牧，可白冰嘴角的笑高牧怎么看都觉得是讥笑。 “你要是这么说，我还真的是有个忙需要你帮。” 童梦瑶拉住白冰不再让她说话，自己这个最好的寝室闺蜜兼同学，和高牧就好像是前世有仇一般，两人只要见面说话都是互掐的。 “什么？说来听听！” 摩拳擦掌，高牧准备好好表现，打击一下白冰的嚣张气焰。 “马上就要轮到我表演了，你留下来听一听如何？” 童梦瑶说的心翼翼。 这也算请求帮助？ 高牧轻松的耸了耸肩膀，肯定的回答道：“没问题。” “k，一言为定。” 在高牧看来只是一件的不能在的事情，童梦瑶却是如释重负。 “童梦瑶，做好上场的准备。” 统筹进度的工作人员开始招呼童梦瑶，下一个节目就是她的自弹自唱。 “去准备吧，我就在下台出口欣赏你的表演。” 高牧皱着眉头转身离开，因为他看到白冰递给了童梦瑶一颗类似药丸的东西，童梦瑶就着一口温水咽了下去。 不用说，这就是白冰帮童梦瑶去寝室取的东西了。 药？ 竟然在上场前，特意服药？ 难道生病了？ 知道白冰包里的是什么，不但没让他的好奇下去，反而更加的旺盛。 轻柔的感情声响起，童梦瑶清脆的声音略带低沉的响起。 “我来的时候你不在，我在的时候你没来，我怕你忘了回来，不记得我在。” “你就像天边的云彩，我无法将你拥入怀，陪你看的那片海已不复存在，我们活在今生，缘分却逃去了来生。” “用来生的缘分等今世的人，怕是空遗恨，我们活在今生，情丝拨动乱了红尘，用来生的缘分等今世的人，怕是空遗恨……” 一遍结束，坐在舞台中央，侧脸对着观众的童梦瑶，弹钢琴的手加快了节奏。 虽然是一样的歌词重复，但唱出来的意境并不一样。 这些歌词，有一部分是她自己写的心声，有一部分是高牧帮她做了修改的内容。 童梦瑶唱的时候，脑海中飘过的是在义乌，她被高牧急救的那一次。 要不是有高牧，要不是高牧出手，她现在或许已经不在，她的今生其实是高牧给与她的来生。 要不是魔都大的重新相遇，她用来生的缘分等来今世的，怕也是空遗恨……  第342章 风吹草低见“肥”羊 迎新晚会很成功，成功的折腾到了半夜时分才结束，而整个校园彻底的安静下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晚会整体是成功的，特别是后半场的解放天性，让学生们有了一次尽情释放青春荷尔蒙的机会。 不过，喧闹过后，发泄之后，还是要回归到教学的正轨上来。 迎新的第二天，百年难得一见的班主任裘正，意外的出现在了教室。 莫名其妙说了一大堆鼓励的话，特别是对新加入的刘梦，给与了特别的关怀。 用周艺轩的话说，就是特别的爱给了特别的梦。 “你们说我们这位裘大班主任今天是不是吃到蜂蜜了，心情这么好？” 王锦是学习委员，是班干部中仅次于高牧的二把手，可也没有见过裘正多一次。 因为他们班这位班主任“老爷”，属于日常隐藏人士，除了上课的时候能看到他以外，平时谁也不知道他待在哪里？ “大概是最近空了吧！” 全班要说有人知道裘正一般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情，大约也就只有高牧。 有王菲菲告知，他对裘正了解的可以说很透彻了。 “不是传说他手里有一项科研项目，任务很重，很忙吗？怎么可能有空。”周艺轩摸着下巴，深沉的说道：“难道说……” “项目已经完结了？”王锦抢先一步说道。 “你们看他今天脸上的表情，还有崭新的发型。是不是项目结束不知道，反正有好事是肯定的。” 裘正今天的表现确实突兀，让他们全班都有些不习惯。 “嗨，我们在这里瞎操什么心啊。有他和没他，对我们来说有区别吗？” 看着和刘梦说完话，走出教室的裘正，王锦拍着大腿感叹。 他们已经习惯了没有裘正这个班主任，只有王菲菲这个辅导员的学校生活，裘正的突然回归，反而会让他们感觉格格不入。 全班三十一个人，在教室的大约有二十多人，此时和他们一样议论纷纷的也不少。 当然最热闹的，肯定是刘梦身边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坐在她身边的人，都围了上去。 “这帮家伙，以为坐在刘梦身边，就有几会了吗？哼，也不瞧瞧自己的德性。” 周艺轩一脸的鄙夷的看着刘梦的周围，一个个恬不知耻。 “人家有近水楼台的优势，你埋怨也没用。” 高牧靠在椅子上，看的津津有味，这就是为什么他喜欢坐在后排的原因。 一览众山！ 没用吗？ 没用就行动啊，在高牧的感叹声中，周艺轩双手按住桌面，屁股一抬一翘，推开椅子站起身，也去近水楼台了。 “这家伙，哈哈哈……” 王锦笑的拍桌子，这场景过于真实。 其实大家都知道，并不是所有围着刘梦的人，都是想追求她或者怎么样。 更多的是因为刘梦是班里的女生独苗，放大了大家的从众心理。 “你怎么不去，近水楼台先得梦，这可是大家的心声啊！” 高牧笑眯眯的看着周艺轩，看着他仰仗自己的高头大马硬生生的挤到刘梦的身边。 这帮家伙，就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梦，都不想想刘梦是谁，她之前是干什么的？ 就这样的趋势，迟早哪天惹毛了她，估计有几个倒霉蛋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你还不是一样？” 王锦算是难得清醒的几个人之一，这样的热闹他想过去凑，后来想通透了，就有了类似高牧的淡定。 “哈哈哈，别人笑我太糊涂，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黄河不死心，坐看他日哭鼻来。” 高牧手里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 “他们哭不哭鼻子我不知道，伯虎兄的板材板我估计是不太盖的住了。” 王锦笑道，这不是高牧第一次改诗了。 “奇怪，钱老板去哪了，这么热闹的场面竟然没有他？” 钱蒲通不知道去了哪里，从早上离开寝室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人。 “他昨天进了一包华子，我估摸着是躲在什么地方过瘾去了。” “日常抽华子，真是有钱人啊。” 高牧嘴角微翘，他包里有比华子更贵的香烟，是这次从香港带来的。 不过，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掏出来的，不适合学生提神。 王锦突然左右张望了一下，对着高牧招招手：“我听说他国庆从家里回来，身上带来了不少的零花钱，现在是最肥的时候。怎么样，要不要……” 一只手，在另外一只手上面比划的砍了一下，意思很明显，风吹草低见“肥羊”，此时不宰更待何时？ 看着王锦邪魅的一笑，微微摇头：“钱蒲通但凡知道财不露白，他的日子都要好过不少。被你们这些家伙盯上，我估计不出半个月，又要艰苦朴素了。” “你这个说法我不是很赞同，说不定他就是故意要露白的，为的就是展示他的资本，吸引别人的注意呢” 王锦家里的经济条件一般，对于有钱的舍友，还是很有想法的。 “故意露白，吸引外人的关注，你和老周吗？” 高牧就昨天晚上才会寝室睡觉，而王锦他们三个人已经在寝室住了两天了。 “,你也太看得起我和老周的魅力了，他老钱再想显摆自己有钱，也不会显摆给我们两个大男人啊” 王锦太有自知之明了，清醒的很。 “那是谁？” “你猜！” “嘿，怎么把她给忘记了。” 高牧两指拍着额头，眼睛看向刘梦。 “现在懂了？” “明白了！” 四目相对，哈哈大笑。 正笑的开心，身边一人坐下，问道：“笑什么呢，笑的那么开心？” 说曹操曹操就到，钱蒲通来也！ “没什么，没笑什么，哈哈哈哈……” 高牧和王锦边否认，边笑的更加放肆。 “神经病。” 钱蒲通白了两人一眼，注意力转到了刘梦的周边，不过并没有和周艺轩一样挤进人群。 “这帮家伙，整天就知道围着刘梦转，真把大学当恋爱乐园了啊吗？”钱蒲通嘴角抽搐，冷眼盯着那边，一股子不屑明显的很，然后又假装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你们两个去上理论课吗？” “去，当然去了。” 高牧拿起自己的东西，起身离开，王锦站起身拍了拍钱蒲通的肩膀，跟着高牧走了出去。 ……  第343章 初步雏形 迎新晚会的余震，随着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很快平淡下去，反而是愈发刮起了一阵争论之风。 风的源头，在魔都大的网络论坛上。 事情的起因在迎新晚会的第二天，有人在论坛上表表了一篇名为《迎新晚会—谁让你最惊艳》的帖子。 内容很简单，罗列了晚会上的几个节目以及表演人，让大家评选最喜欢的节目和表演者。 一开始，受限于网络传播的局限性，并没有引起大家足够的关注。 因为还是学校内部的论坛，基本上仅限于学生之间的讨论，而上网的路径几乎就只有两个，一个网吧，一个是学校内部电脑课的实践。 可随着时间的发酵，知道和参与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从线上口口传播到了线下之后，这话题的讨论度开始快速攀升。 量变产生质变。 这一话题终于成为了论坛的热度第一，而评论最多，也就是大家评选最高的两个节目，分别是王菲菲的《十八号》，以及童梦瑶的《来生缘今世人》。 这两个节目被无数追捧的人跟帖置顶，始终处于第一和第二的位置，虽时有交替，但也仅限于他们两个节目之间的波动。 后面的节目热度，根本无法撼动它们两个节目的地位。 话题一经发酵，主题很快就从节目本身，发展到了节目的表演者身上。 一个是成熟风情的女老师，一个是青春靓丽的女学妹，各有各的受众，各有各的喜爱之人。 刀光剑影般的帖子厮杀，难分难解，始终难以见分晓。 “王老师，可以啊，今天置顶第一了这么长时间，看样子，学校里喜欢你人还是很多的。不愧是我最爱的老师啊！” 高端端着一碗鸡蛋羹，吃的稀里哗啦，眼前的笔记本电脑上显示的正是论坛上的内容。 自从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他每天都会登陆一段时间，看看两女的厮杀情况。 “得了吧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嘴上说的不高兴，心里其实爽歪歪，她现在很喜欢高牧说她是他最爱的老师，每次一听到这句话，心尖上就会生出异样的甜美。 “口是心是，我说的就是我心里想的。” 高牧拍着胸口，信誓旦旦。 “别以为我不知道，童梦瑶同学的那首歌，也是你鼓捣出来吧？” 拿下耳朵上的耳麦，放在桌上的p3里循环播放的是她和高牧合唱的《十八号》。 这个音源可不是晚会上的那一版，而是属于他们两人独有的，在大毛录音室里录制的纯享版本。 蝎子粑粑独一份。 “我就是帮忙进行了修改，主体还是她自己的东西。我们魔都大，还是人才济济的，我也没想到她一个会计专业的同学，竟然也有搞音乐的天分。”高牧淡定自然的说道：“果然天赋在更多的时候，是要超越技巧和技能的。” 夸童梦瑶天赋异禀，是高牧夸大其词了。 事实是歌曲的绝大部分都是高牧弄出来的，真正属于童梦瑶自己，没有做过修改的部分，其实并不多。 “狡辩。”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菲菲大约能猜到，但是她一直的原则就是不过度干预高牧的事情。 他有他的空间，自己有自己的空间，两个空间的交汇空间就是他们两人的私人空间。 “咦，有人放了晚会的歌曲录音？！” 高牧把碗筷往边上一推，笔记本电脑往自己面前一拉，点开音源。 惨不忍睹！ 果真是现场录音，音源有两个一个是他和王菲菲的合唱《十八号》，还有一个是童梦瑶的弹唱《来生缘今世人》。 杂音很重，根本就谈不上美感，高牧听的是全身尴尬。 听着电脑扬声器传出的歌声，还有自己p3里的曲调，王菲菲也是咯咯直笑。 有点好玩。 可就是这样的，在高牧眼里的“伪劣”产品，居然受到了无数人的追捧，夸赞的帖子开始迅猛翻页。 “王菲菲老师不愧是我的偶像，这歌声无敌，丝毫不比那些歌星差。” “哼，王菲菲老师是唱的不错，但要是和我家梦瑶相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我家梦瑶要是出道歌手，那绝对是新一代的玉女明星。” “楼上的，其他的我都赞同。不过要更正你一点，梦瑶是我的，你请下楼左拐。” “有人这个周末一起去外滩吗？十八号，满是好奇，周末一起一探究竟如何？” “我报名！” …… 随着现场录音的上传，这一话题的热度，再次被点燃。 一波厮杀再次启动。 “瞧你傻笑的样子，让他们这样闹腾好吗？” 把椅子从对面搬到了高牧的身旁，看着他是傻兮兮的看着论坛上快速更新的帖子。 “这有什么不好的，这就是话题度啊！有话题才有流量，有流量你就火了。” 迟个几年，网络大发展之后，这样的话题度谁人不喜欢。 “可我不喜欢，我又不想当什么歌星。再说了，这录音质量也太差了吧，你听听全是讲话的嘈杂声。” “这个好办！” 高牧鬼魅一笑，开始操弄起了键盘，很快一个全新的帖子被他发了上去。 大约是斑竹一直在线，高牧的帖子很快就审核上传了，而且还被置顶飘红。 “优质音源，纯享品质！” 高牧上传的是两首歌在录音棚的录制版本，专业级别的，和之前的录音那是天地区别的存在。 这样的好东西，就像是一滴血滴进海里，很快就开始吸引鲨鱼的到来。 结果就是，论坛崩溃了。 高牧无奈的关掉电脑，叹息到：“这也太垃圾了，这就崩溃了。自打晚会之后，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崩盘了，就不能多花点钱，升升级嘛？” 恨铁不成钢！ “你说的简单，这都是学生自己搞的论坛，平时就是大家在虚拟网络上交流点东西，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么高强度和热度的话题，当然绷不住要崩溃了。” “就维持现有的水准，也要倒贴不少钱进去了，想要升级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你以为都和你一样，不缺钱吗？” 王菲菲拿出老师的气质，开始教育高牧，突然眼睛一亮：“对哦，你有钱，没有资金压力，那你为啥不自己弄一个论坛？” 高牧不缺钱，完全可以用钱砸出一个顶级的论坛来，只要钱足够，只要软硬件的档次上次，想崩溃都难。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高牧点点头，现在在网上稍微能让他有点兴趣的也就是这些论坛了。 有时候能扫到一些有趣的话题，特别是关于电脑网络技能方面的专业论坛，有时候一个话题的讨论，能给他带去很好的认知。 高手在民间，在论坛的交流，也让高牧认识了不少的新朋友。 虽然不曾谋面，不知道真名，只知道一个虚拟的i，但他们之间的交流很流畅，大家都会不吝自己的看法和想法。 比面对面的坐在一起，更加的群策群力。 “你真的要做一个论坛，那我申请当版主，嘻嘻，一定很好玩。” 版主的审核权，是王菲菲最想要体验的。 生杀予夺，大权在握！ “嗯，有这个想法，不过，和你想像的可能不一样。我想的这个规模可能会比较大。” 高牧想到的，其实是类似于校园网的网站，一个勾连全国学校和学生的网站，一个应该存在但没能真正发展起来的网站。 学生，大学生，毋庸置疑，现在是国内网民的主力。 这样的一群流量，其实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的。 “很大？” “很大，等我想清楚了再和你详细的说。” “好！” 王菲菲很期待，高牧自己也很期待，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已经有了初步的雏形。  第344章 走为上计 “什么情况？” 高牧站在学校给新生准备的专属教室门口，诧异的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头。 “我母鸡呀？” 周艺轩同样是一脸的惊诧，左右张望了一下，没错啊，这是他们的教室。 难道被其他班级征用了？ “这帮东西从哪里冒出来的，我这么一个都不认识？” 王锦皱着眉头，很是不爽。 “靠，靠，靠！” 走在最后面的101四子之一的钱蒲通，一连靠了三次。 靠的其他四分之三三脸懵逼，虽说靠靠更健康，但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怎么的老钱，是结巴了还是咬到舌头了？有必要靠三连吗？” 周艺轩虽然高头马大的，但是被钱蒲通在耳朵边上这么一喊，也是耳膜震动，心惊胆战。 “花，花，花啊！” 钱蒲通那个急啊，差点真的咬到舌头。 “什么花啊？眼花了，还是耳花了，还是说嘴花花?” 王锦的说法和周艺轩差不多。 “什么我花，我是说他们在送花。花啊，刘梦啊！” 钱蒲通越急，这话说的越是不利索。 看着眼前的三个笨蛋，心急如焚的丢下他们挤进了人群。 恍然大悟！~ 高牧三人对视一眼，终于明白了钱蒲通的意思，也知道了这位围攻他们班教室之人的来意。 果不其然！ 在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挤进教室的时候，看到的是刘梦被人前三层外三层圈着的场景。 各种数量、款式的玫瑰花数不胜数。 高牧有些恍然，这还是学校吗？ 不会是进到那部偶像剧里面了吧？ 狗血的令人发指啊！ 刘梦整个人抱着脑袋趴在桌面上，虽然看不清楚面部表情，但头疼是必然。 这种场景，怕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吧！ 好在她的身边还有“近水楼台先得梦”的那些男同学在，帮她强行物理隔开了。 否则，还这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什么情况啊？” 周艺轩瞪着一双虎目，不知道找谁问比较好，在他面前是一个个怒气冲冲的“近水楼台先得梦”军团。 高牧也想问是情况，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这样了？ 这是准备抢人了吗? 有些事他可以不管，但有些事他这个班长却不能不管。 “李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开问距离他最近的一个男生。 “我们也不知道，反正一来教室就是这个样子，而且人也是越开越多。高牧，你快点想办法吧，在这样下去，打起来都有可能。” 李茂也是焦急的很，他是刘梦的隔壁桌的隔壁桌，现在则是距离外来人口们最近的一个。 群情汹涌啊！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自己这个个光棍班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女生，还没高兴几天，有莫名其妙的招惹来了这么一大帮外来的和尚。 自己班级三十个光棍都不知道怎么分，这外来的人参与，怎么会不让他们恼火。 说的难听一些，这是摸到他们班里的炕上来抢人了啊！ 什么时候情绪失控没人知道。 刚开始还不当一回事的高牧，陡然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 预感很不好，总觉得这件事情的水很深！ 正常情况下，就算是有人想追求刘梦，也不可能搞这么大的阵仗。 之前还没人有想法，怎么会忽如一夜全开窍，都要一起来追求了呢？ 这里面没鬼他自己都不相信。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解决问题的危机，因为最恼怒的钱蒲通，已经开始和别人推搡起来了。 找老师，找校保卫处的人帮忙，显然有些远水解不了近渴。 怎么办？ 高牧也是头疼不已！ “高牧，这样不行啊，这样闹腾下去，肯定是要打起来的。” 王锦一脸焦急的凑近高牧耳边说道。 他们班的“近水楼台先得梦”军团有控制不住情绪的迹象，这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是手上的动作也多了起来。 “高牧，你快点想个办法。” 周艺轩也开始给高牧压力，除了已经全身心和人推来推去的钱蒲通，在关键时刻没有主意的王锦和周艺轩，只能是寄希望于高牧。 想办法，他一直在努力的想啊，可是越焦急越想不出办法。 现场的情况越来越乱，高牧的后背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只黑手了。 三十六计被他想了个遍，最后还是决定走为上，别无他法。 “老王，老周，把老钱叫过来。” 实在是太拥挤了，刘梦日常喜欢坐的位置就在正对讲台的第一排。 而此时，乌泱泱几十号人，全部重重叠叠的围在这一个狭窄的位置，高牧想把钱蒲通拉过来都难。 “干什么？” 钱蒲通正在撸袖子，准备和他面前的别火气，结果被周艺轩一把拉了过来。 自然是很不爽，语气很差。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离开这里。老钱你打头阵，老周和老王左右两翼，大家一起先让刘梦离开教室再说。” 多等一秒都有“爆炸”的危险，。高牧也不多话，直接下命令。 让钱蒲通打头阵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他现在火冒三丈的心气，成为一把开路尖刀。 “好！” 简而言之，与其在这里等着发生冲突，还不如按高牧说的先走人。 至于其他的，只有离开以后，才能静下心来慢慢的琢磨。 高牧又挤进最内圈，拍了拍刘梦的肩膀，让她跟着自己一起离开。 她在教室滞留的时间越长，越危险，目前只有尽快走人才是最明智的。 什么明智不明智，对于已经完全懵圈的刘梦来说，高牧说什么她就会做什么？ 在她看来，她宁愿去执行有生命危险的高危任务，也不要面对这样的场景。 这么多年的训练，她自以为可以面对任何的突发状况和危险，但是今天她终归还是被教育了。 校园，远比她想象的要危险好几倍。 “杀！” 古装历史剧看多的钱蒲通没有让高牧失望，一声厉喝之后，在其他几个男生的帮助下，杀气腾腾的杀出了教室。 他们的发动有些突然，外来的“和尚”　送花军团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撕开了一道缺口。 前有钱蒲通开道，左有周艺轩护卫，右有王锦保驾，后有高牧断后，在加上其他男生的配合。 紧紧用了不到五秒的时间，刘梦就被他们送出了教室，并一路狂奔的离开教学楼。 到最后，刘梦被送进了男生寝室101。 “呼！真他嘛的刺激！” 钱蒲通大约是刺激过头，忽视了刘梦也在场，直接开始国骂式感慨。 “我说刘梦，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你怎么会被这么多人盯上的？” 王锦的体质最差，这一番快速撤离，跑的他气喘吁吁。 “我自己也纳闷，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呢？” 相对于王锦的大喘气，这点运动量对刘梦来讲就是小儿科，呼吸匀称，气息稳定。 “这件事情怎么快都很诡异，不像是真的来追求刘梦的，更像是要搞点事情一样？” 还有一个气息平稳的是高牧，从床下拉出一箱矿泉水，拿了一瓶给刘梦，然后自己也拿了一瓶。 渴未必，纯粹就是要喝一口压压惊。 周艺轩他们不需要高牧招呼，自己很自觉的自己动手：“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帮人好像就是为了围困刘梦一样。你说哪里有追求者是群体行动的，比武招亲也没有他们这样搞的啊！” “一边去。”钱蒲通一把推开周艺轩：“瞎说什么，什么比武招亲，刘梦需要比武招亲吗？” 在他的心里，刘梦迟早属于他，其他人都是隔靴搔痒的破烂玩意儿。 说着说着就说偏了。 “现在的最大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一点头绪。” 一口水之后，刘梦也恢复了她原本的冷静，开始回想事情的经过，想要整理出一丝蛛丝马迹。 不知，这，确实是他们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 没有方向，没有头绪，根本无解。 面面相觑！ 第345章 欲速则不达 / 事情过于诡异，有太多的不合理。 不过，高牧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在困惑的境况之下，还是采取了一些行动的，比如让一些平时在外比较活跃的同学，第一时间展开了外联。 在他们待在寝室里头脑风暴的时候，其他同学都在帮忙打探消息。 “怎么样？跟过来了吗？” 暂时最让高牧担心的，还是教室的那帮人会不会再次追到寝室来，要是真的继续这么狗血，他就只能想办法把刘梦送出学校了。 读书读的逃离学校，这剧情真的是编剧都要胆子大一些才行。 “没有。” 出去打探消息的王锦终于带回来了一个还算安慰的消息，那些不靠谱的家伙还算是靠谱了一回，只要不继续狗血就行。 “其他人有没有什么消息反馈？” 回到寝室，就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周艺轩的主场气质又散发出来了。 “没有！” 王锦的回答还是两个字，不过这次的表情要苦涩一些。 “要我说，肯定是有人搞鬼！” 钱蒲通信誓旦旦的看着刘梦说道。 额！ 好吧，说的对极了，根本无法反驳。 几双大白眼扫到了钱蒲通的身上，这不是废话吗，到了这一步，是个人也看的出来是有人在故意搞鬼。 问题在于，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人又为什么要配合着做？ 高牧都感觉自己能嗅到一些宫廷剧的阴谋，荒唐而神奇！ “刘梦，你有得罪过谁吗？” 高牧站在自己的床边上，一只手扶着栏杆，不停的敲击着。 这个时候，只能是散发性的思维。 “没有，我才来学校几天呀，连人都不认识几个，哪里有机会得罪人？” 最郁闷的人，毋庸置疑是刘梦。 要说在部队的时候可能因为训练，因为七七七八八其他的什么事情无意中得罪了人，还有可能。 可她来魔都大才几天啊，连班里的所有男生都还不能一口气认全乎，哪里有机会得罪人？ “高牧，想什么呢？刘梦怎么可能会得罪人？” 钱蒲通一直把刘梦看成是他私人所有，在他眼里这是一个完美的“梦”，怎么可能会和外人闹矛盾。 “好吧！” 高牧自己也知道，这个可能性确实是太小了。 “邪了他家的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点预兆都没有，昨天还很正常啊？” 王锦把寝室门重重的关上，门内之人，个个愁眉苦脸。 “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刘梦以前的身份暴露了？” 双手靠在身后，来回踱步的周艺轩也说出自己的猜想。 “这不可能，刘梦的身份又不是什么机密。” 刘梦进魔都大读书虽然没有大肆的宣传，但也没有刻意的隐瞒。 不说他们班所有人都知道，同一个专业的也很快就晓得了了，而且新生军训打靶的时候，见过她的人无数。 她的事情只要稍微有心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情况，不存在突然传播开去的可能。 而且，就算是更大范围的人知道了刘梦的身份，也不至于发生今天这样的情况啊？ “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怀疑人生的刘梦开始怀疑自己，在部队的时候是禁止谈恋爱的，第一次被这么多男人集体送花，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承受不下来。 “有啊，怎么没有了。” 刘梦的自我怀疑，钱蒲通第一个不答应,他喜欢的女生当然是魅力最大的了，这个不容商量。 “刘梦，怎么突然这么感慨了，你这是想要我们当面夸赞一下你，还是在怎么的？” 王锦笑着调侃。 “刘委员当然是最有魅力的，正是你的到来照亮了我们全班三十个光棍的心灵。你一定要相信你自己，你是最棒的，你是最好的。” 周艺轩很想吟诗一首，奈何能力有限，打油诗也不是那么好“生产”的。 “咯咯咯，被你们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和很多人的想象不一样，舞刀弄枪，常年在残酷环境下训练的刘梦，并不是一个冷冰冰的人。 更多的时候，她展现出来的，是一般女人的小女人姿态，她也喜欢被人夸奖。 即便知道这份夸奖里面的真心或许只有一般不到，但只要不是那种组团送花的事情，她都能接受。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今天这么一闹，你不光是我们班男生的梦，恐怕会成为全校男生的梦了。” 高牧把调侃升高了一级，半真半假。 “谢谢你们，今天要不是你们，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这样吧，这个周末我请大家吃饭如何？” 刘梦不在意他们的调侃，调侃让气氛更加的轻松。 至于高牧说的班梦，还是校梦，她都无所谓了，她来学校读书，是为了圆自己一个大学梦的。 “哇哦，那你可要想清楚了，要请的话不可能只请我们几个，全班包括你自己三十一个都是要参加的。开支不小哦？” 今天帮助刘梦的，不仅仅只有他们101的几个人，其他同学多多少少都有出力。 不患寡而患不均也！ 既然要请客，肯定要全班一起请，三桌的标准，再差也要大一千吧？ 这钱，对于上大学靠家里补贴生活费的他们来说，真心不是小钱。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刘梦别担心钱的问题，你请客，我买单。” 钱蒲通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表态。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不抓住，不就是钱吗？ 不怕，这次回家，他好好的和他老妈交流了一番，现在皮夹子扎实的很，别说请一次了再来几次都不怕。 “谢谢你钱蒲通，不过，我说了我请客就是我请客，你买单算是个什么事。放心，请客的钱，我还是有的。” 钱蒲通又不是她什么人，他们之间就是同学的关系，哪里轮得到需要他帮忙付钱了? 搞不灵清的好意！ “哈哈哈，老钱，你这就不懂了吧！”刘梦的拒绝，现场最高兴的就是周艺轩：“刘梦在部队是有工资的，不像你我靠家里补贴，人家靠的是自己。” 就差没有指着钱蒲通的鼻子说，啃老之人就不要丢人现眼了。 “老周，老钱也是好意嘛？”王锦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个时候反而是帮衬了一把钱蒲通：“你不说，我也不知道刘梦当兵还有工资拿的。” 高牧嘴角一翘，王锦这家伙，套路还是很足的。 “就是，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什么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 钱蒲通也不示弱，有了王锦的帮衬，立马对周艺轩进行反击。 “切，什么叫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这是基本常识好吗？” “什么基本的常识，事实是现在我和王锦都不知道，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基本常识是多数不知，少数知道的吗？” 钱蒲通吃过高牧的亏，但他可一点都不笨，很善于抓住有利于他的信息。 两个大男人，为了这么一个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常识的话题，互相pk个不停。 王锦肯定没想过他插了一句话，会带来这样的结果，看着高牧无奈的摊着耸肩。 高牧闷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继续关注这无聊的笑话。 反而是转身看着刘梦问道：“你这突然的要请大家吃饭，总要找个理由吧。用今天的事情，肯定不行。” “没关系啊，周末我生日，这个理由可以吗？” 刘梦说完，露出了小女生的不好意思，矿泉水瓶的瓶盖，被她来回的旋转。 “真的吗？刘梦你周末过生日啊？” 高牧还没回应，和周艺轩争吵不休的钱蒲通已经“鬼速”的冒了出来，站在刘梦的身边，两眼放光。 “过生日啊啊啊……” 周艺轩慢了一步，只能多啊了几下，平衡一下自己的询问。 “当然是真的了。” 这个有什么好骗的，事实就是她生日。 “好好好，你说你喜欢什么礼物吧，我去给你买？” 善于抓住机会的钱蒲通再一次的快一步，失去了买单的机会，送生日礼物的机会是万万不能失去的。 “我也是，刘梦，你有什么愿望，我帮你实现。” 拼钱，他肯定比不过姓钱的，这已经在姓氏上就碾压了，但是有些东西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 “买算什么，你们两个有本事亲自做礼物啊。自己做的礼物，才是最诚心的嘛！” 王锦忘记了之前的教训，又开始插话调侃。 “各位，有消息了。”寝室门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推开，李茂大口喘气的冲了进来：“好消息，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快说。” 王锦一把抓住李茂的肩膀，一脸期盼。 其他人，特别是刘梦也都站了起来，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了李茂的身上。 “今天这么多人去教室找刘梦的原因找到了！” 李茂跑来的显然很急，一口气一下子没有顺好，说半句就开始呼气。 “你倒是说具体内容啊，真是娘娘的，急死我了。” 周艺轩摸着自己的脑袋，恨不得给李茂两拳头。 高牧拿起一瓶水，旋转瓶盖，递了过去：“先喝口水，慢慢说。” 欲速则不达！ …… 第346章 始作俑者 喝了一口水的李茂，果然说话流畅了很多。 “是这样的，我认识的一个人告诉我，今天之所以有这么多来教室找刘梦，其实是因为上的一个帖子。” “帖？什么意思？”钱蒲通倒是周末一有空就去上，但是这两天都没有上过，连游戏都没有碰，更不用说去论坛串门了:“你倒是快说啊！” 事关刘梦，他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学校的大海论坛上，有关迎新晚会的帖子你们知道的吧？就是关于辅导员和会计专业童梦瑶同学的那篇帖子。” 李茂吞咽了一大口的口水，继续说道。 “这个我们知道，帖子很热，但是这个和刘梦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钱蒲通的急躁过于明显，根本不等李茂说继续说下去，又开始了插话，插的刘梦这个当事人都不得不开口。 “钱蒲通，你给我闭嘴。李茂，你继续说，不着急。” 钱蒲通有些郁闷的闭上嘴巴，给自己拉了一个拉链，不敢反驳刘梦。 周艺轩和王锦对视了一眼，刘梦这么当面对钱蒲通，让他们心里莫名的舒服。 王菲菲是他们的辅导员，关于她的事情他们肯定是关心的，在明面上也是王菲菲的拥趸。 不过童梦瑶其人，李茂个非101的人可能不熟悉，但是他们还是了解的。 所以在真正的私下，对于两人的对决他们保持着中立。 只是这件事情，怎么会和刘梦今天遭遇的事情扯上关联，他们和钱蒲通其实是一样的诧异。 “好的。” 李茂感激的看了一眼刘梦，果然还是女孩子温柔，对一直彰显自己是有钱人的钱蒲通的不喜又多了一些。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在昨天吧，有人在讨论区发了一个两人现场录音上去，激起了很多人的议论。”说到这里，李茂特意停顿了一下，转动眼睛观看了其他人一眼，发现钱蒲通竟然真的不再说话了，于是心情愉悦的继续道:“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精彩的是，在这条帖子上传不久。又有人上传了一个歌曲的音源，你们知道是怎么样的吗” 卖关子似的考教众人。 “是什么样的？”周艺轩很配合的问道，这一点上他比钱蒲通要谨慎那么一点，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说：“快说，别卖关子。” “后面这个神秘人上传的，是这两首歌的纯音源，不是现场录音那种。就好像是磁带放的正式歌曲那种级别的，你们想想，这造成的震动有多大啊？……” 在李茂的表述中，虽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和刘梦的关系在哪里，但是王锦等人的震惊也在加大。 当然，最震惊和讶异的自然是高牧了，其实在李茂说到论坛帖子的时候，他就有了预感。 不出所料！ 李茂最后说的，就是他干的。 “李茂，你的这个消息确实震撼，但是，它和我有什么关系？” 云里雾里。 李茂的说词不但没有让刘梦搞清楚原因，反而听的更加的迷糊。 “当然有关系了。当初晚会实在剧场举行的，受场地的限制，能进场的人总共也没多少吧。所以一开始的讨论人群仅限于这一部分，但是当这两首歌曲可以下载之后，这讨论的量和力度，以及范围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说老生，光光新生就好几千，当天真正进剧场看节目的一千人次都没有。 所以一开始，在论坛上的讨论虽然很热闹，但是这热闹也是相对的。 毕竟没能真正现场听歌，或者是只在剧场外面听“墙根”的同学，才是大部队。 现场版本的音源，就已经让更多的人参与进了讨论，高牧上传的纯享就更不用想了，讨论的力度直接空前。 高牧上传之后，就没有怎么关注，他想过会有反应，但是也没想过会有那么大的反响! 等等，这反响和刘梦有什么关系？ 《十八号》是他和王菲菲的合唱，他这个男声被忽略，变成童梦瑶和王菲菲两女的对决这个他能理解，也觉得算正常。 只是刘梦为什么会被拉进去，会被卷入呢？ 李茂的话，不但让周艺轩、王锦和钱蒲通三人纠结，让刘梦这个当事人迷糊，就连高牧这个背后的始作俑者也依然是懵圈。 李茂很满意他们的反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成就感，腰杆子也明显的硬气了起来。 继续喝了一大口矿泉水，才在高牧等人要揍他的警告关注下，缓缓说道：“因为有了这纯正版本的歌曲下载，讨论的人越来越多，反响越来越激烈，所以两派的较劲也愈发的猛烈。后面听说是有人提出了一个建议，既然上分不出胜负，那就到现实中比拼一番。” “现实比拼，怎么个比方，送花吗？” 高牧半是猜测，半是预感的问道。 “对，就是送花。看两边的支持者谁送的花多，就算哪边赢。”李茂嘿嘿一笑：“其实拼的就是个财力。” “李茂，你说了半天，我总算是听懂了。”钱蒲通熬不住耐心，又顶着李茂的话讥笑道：“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这和刘梦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王菲菲和童梦瑶的之间的较量，与刘梦何干？ 说了半天的屁话，要不是有刘梦在，要不是刚刚被刘梦警告了，他真想上去给李茂两拳，说的什么玩意儿？ “哎，问题的精髓就在于此了。王菲菲是谁？我们班的辅导员，老师啊？你们说那帮子家伙敢那么大张旗鼓的围着她送花吗？” 最后的一个反问句，说出了事情的终极核心。 “你的意思，我是代王老师受过？” 刘梦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不是无妄之灾吗？ 这种好事，竟然是替人受过！ “哈哈哈，原来如此，这是笑死我了。”王锦先是一愣，然后是捧腹大笑：“刘梦，这么说起来，你是功臣了。” “哎，你别笑。”周艺轩重重的拍了拍王锦：“我刚想到一件事情，这花，我们要不要送啊？” 别人都送了，他们这些班级自己人不送行吗？ “我警告你们，要送送王老师去，别朝我这里来。”刘梦警觉的警告道。 警告的刚刚激动，觉得这又是一次机会，准备再一次抓住的钱蒲通立马熄灭了火苗。 “你们别闹了，现在事情明朗了，还是想想如何面对接下来吧？” 高牧比任何人都要头疼，因为只有他知道，这么荒唐狗血的事情，其实是他一手造成的。 而且他相信，既然事情已经开始了，那么就不会轻易的结束。 除非学校高层出来干涉，否则这事没完，今天这一场闹剧绝对只是开始。 “高牧说对了，我这边还有第二个消息，听说有人已经在串联安排，准备在女生寝室楼下搞一场大的。” 李茂有抛出一个消息，他认识的这个朋友，其实就是在幕后鼓动这件事情发展的人之一。 “我的天啊，难道要让我躲在你们男生寝室不出去吗” 刘梦突然有一种激动，很想拿把枪，胆敢聚集送花的人，她全部给突突了。 “好啊。” 钱蒲通、王锦和周艺轩异口同声，整齐划一的点头。 刘梦要是愿意留在101住宿，他们百分百同意，举五肢赞同。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但是住宿免费，吃穿用度他们也可以安排。 当然，如此美事也就只能是想想，他就算是他们乐意，刘梦也真的愿意，现实也不可能有机会。 宿管第一时间会把他们当典型，给“典型”了。 “想的美！” 送了他们一人一个白眼之后，高牧把目光关注在了高牧的身上，希望他能有办法解决她的苦恼。 高牧也很苦恼，他突然想到，童梦瑶今天是不是也遭受了这样的遭遇？ 刘梦有他们帮忙逃离教室，童梦瑶的情况会是如何呢？ 压制下立马去打探的冲动，在原地踱步，来回的转圈。 这样打游击，东躲西藏的肯定不行，必须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行。 找王菲菲沟通一下，让她想办法从学校的层面压压这股歪风邪气，这是一定要做的。 但光这样肯定不行，还需要其他的办法配合，一加一大于二才有更好的效果。 “高牧，别转了行吗？转的我脑瓜子疼！” 钱蒲通也在积极开动脑筋，想要想个办法出来，但毫无头绪，于是把原因怪到了转圈的高牧身上。 “你闭嘴。”刘梦这次是毫不客气，说的话直接的连转个弯的意思都没有：“不要影响他！” 在101寝室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她始终认为能帮上她忙，想办法解决的只有高牧。 其他的人，最多就是皱眉思考和纠结，想办法基本上靠不住。 果然没有让她失望，高牧眼角一挑，响指一打，眉开眼笑的看着她：“你生日能提前吗？” “啊，为什么？” 不明就里，不光是他，另外四双眼睛也是懵圈无限。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应该能帮你解决这个麻烦。”高牧不敢说百分百，八九成把握还是有的：“另外，我再找辅导员沟通一下，让她通过学生会给他们施加一些压力。” “什么办法？” 异口同声！ （今天就只有一章了，天知道路上有多堵，早上出门，晚上才到！明天恢复日万！） 第347章 猜测 感谢豆书友570191、公子痴情\耶律雨的月票支持！ 101的寝室门关的死死的，一女五男的头拥挤在一起，窃窃私语了半天。 然后。 寝室门打开，一众人鱼贯而出，每个人的脸上表情各异。 有喜悦，有忧虑，有诡异，有淡然…… 离开男生寝室的刘梦戴着高牧给她的一顶棒球帽，低着头悄然的溜进了女生寝室。 而除了高牧以外的其他四男，径直往校外而去。 为了实现高牧说的一劳永逸，今天的课他们也不上了。 是时候在刘梦面前，展现最好的自己，给她留下最好印象的时候了。 高牧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掏出手机给王菲菲打了过去，然后朝着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 当天晚上，刘梦住的那栋女生寝室大楼，一楼大门口外面的空地上。 99计一班的三十个男生，一个不少的围拢在一起。 地上是一个用蜡烛摆出并点燃的心形，中间放置着一个巨大的捧花。 这么大的阵仗和排场，自然很快就吸引了无数女生的关注，在门楼围着男生团队的也好，寝室楼各个窗户也是大开，无数的女生探出脑袋，想要一观究竟。 议论纷纷！ “哇，是有人要表白吗？这也太浪漫了吧？” 一个双尾巴的女生抱着一歌马尾巴的女生，趴在她的肩膀上，羡慕的看着在地上的那一捧巨大花束。 十个女人九个爱花，还有一个花粉过敏。 “对啊，看样子是我们这栋楼的哦，就是不知道会是谁？好羡慕啊！” 哪个女人不喜欢浪漫，即便不是自己喜欢的男生，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当场拒绝也是莫大的荣耀啊！ “不知道，这些男生也真是奇怪，来都来了怎么一句话不说，最起码也要把女生喊出来吧？” 不知道高牧他们搞什么名堂，只能是看热闹的议论纷纷，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今天是怎么了啊？白天就在传好多男生在送花，怎么晚上还送到我们寝室来了？” 有趴在窗户上，看到过刘梦、童梦瑶事件的女生，托着下巴，迷离的和身边的同学聊着。 “对哦，你们说，这些人会不会就是白天的那帮人，这是追上门了吗？” 白天的送花事件过于轰动，她们有这样的联想，实在是正常不过。 唯一没有这些想法的，可能是童梦瑶所在的寝室。 因为楼下的是什么人，她们人不齐全，但是几个带头的人她们都认识。 “梦瑶，你说高牧他们这是干什么呀？不会真的和她们议论的一样，是来表白的吧？” 白冰刚刚洗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不停的看着楼下。 五楼看下去，又是晚上，要不是高牧在场，她们还真的不一定认得出来。 “肯定是表白女生呀，你们没看到中间那么一大捧花吗？还有蜡烛摆出的心形，百分百表白了。”陈婉婉用力的把白冰挤出去，自己探着头向下观望：“不过，楼下这么多人，看不出来主角是哪个？” “不会是后面还有惊喜，主角还没有来？” 安然也挤到窗户旁，这一下把童梦瑶也挤开了。 “应该不会了，你们没看到他没有？” 曾娇个子高，靠在窗框边上，伸手指着楼下的一个人。 “谁呀？”陈婉婉顺着曾娇的手指，看向了楼下的一个人：“那个好像是钱蒲通吧？他怎么了？” “你们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啊，今天这个表白的主角，肯定就是他啊？现在就看女主角是谁了？” 曾娇说的很笃定。 “咦，被你这么一说，还真的像是那么回事。” 安然也加入了肯定的队伍，其他在蜡烛旁站成两排的男生都还算安静，只有钱蒲通不断的有动作，一副站立不安的样子。 “不可能！” 原本一直没有参与，好像事不关己的贾晓翊大踏步的跑到窗户边，一把推开安然，整个人大大的往外探出去，想要一看究竟。 “神经了啊！” 毫无预兆的被贾晓翊推了出去，这让安然很不舒服。 “疯婆子。” 陈婉婉也是大叫一声，不过她的意思和安然的意思有些不一样，她是被贾晓翊的动作幅度吓的喊出声，同时手上一动，赶紧拉住贾晓翊，真怕她用力过猛整个人飞出去。 “哎呦喂。”曾娇动作慢了一步，此时也是一只手挽住贾晓翊的手臂：“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还能为什么，你们不知道她从那次吃饭开始，就已经看上她这个老乡了吗？” 安然没有重回窗户边，语气冷淡。 根本没有心情搭理其她人，贾晓翊只是对着楼下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窗户，紧接着快步离开寝室。 显而易见，是下楼去了。 “安然，你说的是真的吗贾晓翊看上那个钱蒲通了？” 曾娇后知后觉的问道，她要是知道，刚才肯定不会说的那么直接。 “不是吧，你这么迟钝，这个都没有看出来？”陈婉婉无语的看着曾娇：“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她又没说过，我哪里知道啊？”曾娇悻悻的说道：“她看上那个钱蒲通什么了？” 虽然那天是他花钱请的客，但她自己对这个钱蒲通的感官印象很一般。 “还能看上什么，看上他有钱呗。” 早就坐回床上的白冰不屑的看着寝室门，冷淡的抢答。 自从知道了某些事情和贾晓翊有关系，知道她的为人以后，她和童梦瑶就对这个室友若即若离，没事也不和她说话。 没撕破脸皮，都是为了大局考虑。 额…… 这就尴尬了，虽然贾晓翊已经离开了寝室，但是白冰的话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接。 “反正没事，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安然眼睛一亮，提出了一个建议。 “嗯，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就下去。” 陈婉婉身上已经换了睡衣，作为一个爱美的女生，自然是不可能这样下去的。 “冰，梦瑶，你们下去吗？” 曾娇也在身上披了一件外衣。 “你们先下去吧，我等头发干了。” 白冰示意了一下自己还没有擦干的头发，寝室不准用吹风机，对于她们女生来说就是麻烦。 “好，那你们也抓紧。” 看戏嘛，自然是人越多越好了。 寝室门再一次的开启关闭，白冰走到门口拉开，伸头在外面观察了一下，才重新走回童梦瑶的身边。 一把抓过她手里的书本：“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书啊？” “怎么了。”童梦瑶不解的看着白冰，伸手摸了摸她依然湿漉漉的头发：“没干呀，你不是不急着下去看热闹吗？” “你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白冰脸都气黑了，现在又没有其他人在：“你就不担心是高牧要表白？” “噗！”童梦瑶笑出了声音：“你觉得可能吗？” 在童梦瑶的印象里，高牧绝对不是干得出这种事情的人，太高调了。 “为什么不可能，就因为她们猜的人是钱蒲通那个家伙？” 白冰擦头发的手速在加快。 “这和是不是钱蒲通根本就没有关系，高牧根本就不是会做这种高调事情的人。” 童梦瑶很肯定的走到了窗户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看着下面。 楼下围拢的人越来越多了，但很奇怪的是，高牧他们依然没有动作，似乎是嫌弃吃瓜群众的人数还不够。 “就你对他了解，你可不要说的那么绝对，万一……”白冰跟到了童梦瑶的身边，同样探出上半身看着下面的热闹场面:“哎呀！”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吓唬谁呢？” 童梦瑶被吓的收回了头，上下打量着白冰。 “我刚刚想起一件事情，你说高牧他们是不是在等你啊？” 无视童梦瑶的诧异，白冰把毛巾扎在头上，包裹着头发，抓住童梦瑶的手臂惊喜摇晃。 “等我干嘛？” 被白冰摇晃的头晕的童梦瑶，彻底懵圈了。 “哎，童梦瑶你今天是被那些送花的疯子吓坏了吗？脑子怎么糊涂了？”白冰的手放在童梦瑶的额头上：“我的意思是表白的男主角是高牧，被表白的女主角是你啊？” “说什么呢？” 一直拿在手里的书本，被童梦瑶当成武器砸在白冰的身上，太能联想了。 “你别不好意思，我觉得我的这个猜测吧，是有八九是准的。” 一把抓住童梦瑶的武器书，脸上表情十分的肯定。 “还瞎说，你是算命的啊，这么自信！” 书被抢走了，童梦瑶的攻击也就停止了，其实嘴上不承认，心里却是有那么一丝期待的。 万一呢？ 这个万一是谁也说不定的东西！ “你还别不信，不信我们下去试试看啊。走走走，说不定高牧已经等急了呢？” 白冰拉上童梦瑶，就开始往寝室外走去。 “等等，你就这样出去啊！” 童梦瑶指了指两人的身上，脚上和白冰的头上。 看看就看看，看看无所谓。 “喏喏喏，还说不心动，不心动你还这么在意穿着打扮？”白冰手里的书本在童梦瑶的头上轻轻一拍：“娘子，穿上你最漂亮的衣服吧。” 第348章 足以 楼下，高牧他们确实是想等围观的同学再多一些，今天做这事，就是为了高调的，人少了可不行。 “高牧，差不多了吧？”钱蒲通自己都不知道是第几次催促高牧了：“你看看都几点了，饭店预约的时间都快到了，快点的吧！” “是啊高牧，我也觉得差不多了。有这么多人围观，效果应该足够了。” 周艺轩把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塞到高牧眼前，让他细看。 “行吧，那就开始吧！” 高牧左右张望了一下，时间正好，人流量也可以，计划确实可以实施了。 过犹不及，万一大家等的不耐烦，反而是适得其反。 “欧耶！”钱蒲通激动的拳头猛挥，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同志们，嗯哼，同学们，正式开始我们的表演。” “是，是，是！” 震耳欲聋的三声大吼，好像打了鸡血一般。 紧接着，王锦一人领衔，身后二十八个人，七个一排，排成四队。 如此，除了不在场的刘梦，也就只剩下高牧没有参与进去。 不是他独自清高，鹤立鸡群，而是因为他是全班唯一一个参与不进去的人。 “呵，哈，嘿！” 练习了很久，但是最后没能上台表演的军体八式，重出“江湖”，今天找到了展示的舞台。 二十九个人表演的不亦悦乎，看的吃瓜群众脸脸懵圈，这吃的是个啥瓜啊？ 不是都在传有人要表白吗？ 怎么还打起拳来了 总不会是要比武招亲吧？ 那也太刺激了！ 只可惜，刺激的只是他们的想法，刺激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简单的八式军体拳打完收工，一帮人又重新的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除了像钱蒲通一样，打的过于卖力，累的有些气喘吁吁之外，和一开始几乎没有变化。 “就这？” 有人发出了不爽的声音，这和他们想象的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当然不可能就这了。 高牧虽然没有资格参与打拳，但也是胜负重任的，只见他脚踩纸箱，面露笑容的环视着周围。 要是手中再举着一个铜锣，他说不定就能双手作揖，上去要个打赏了。 现在嘛，只是默默地伸出一只手，在纸箱里胡乱的一顿摸索，然后拿出一只手持话筒。 钱蒲通眼睛一亮，后背一挺，腰也直了，气也不喘了，上前一步，直接从高牧手里夺过话筒。 自信满满。 这个最重要的机会，可是他努力争取来的，所有竞争的人都败在了他的手下。 只因为这个手持话筒是他花重金求购得来的，其他人根本就没有买到。 钱蒲通走到队伍的最前面，站在心形蜡烛的之内，捧花之旁，看了看女寝室楼，悄然的打开了电源。 “两元两元，全场两元，统统两元。两元你买不了吃亏，两元你买不了上当……” 包括钱蒲通在内，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话筒你会传出这么一段喊叫。 难道下一个节目，是喜剧吗？ 钱蒲通不知道如何处理，手忙脚乱的把话筒上的按钮都按了一遍。 幸运的在第二遍播出来之前，把声音给关掉了。 长出一口气，重拾自信。 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再一次的话筒四十五度角高举，再一次的按下了电源。 万幸，两元两元的叫卖没有出现，因为出现的是大家都有预感的收废品。 一点都没有让大家失望：“收旧家电，烂铜烂铁，废报纸喏……” “哈哈哈哈……” 再也控制不住，笑声四起，果然是个喜剧啊！ 高牧低头不语，嘴角也是笑的直抽筋，还好话筒是钱蒲通自己找来的，也是他自己把这个任务抢了过去，否则的话还真的说不清楚。 现在嘛，就看他怎么收场了。 王锦和周艺轩等人，则是一个个双手捂脸，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第一次两元还能勉强解释和接受，这第二次收废品，可就实在是太过分了。 真的是丢人丢到女生寝室，丢沟里了。 “不是不是，搞错了，搞错了……它是我买的…旧的…那个啥……” 语无伦次！ 收废品的声音别人听起来是笑话，他自己听起来就是四面楚歌。 “哎呦喂，楼上的女生听到没有啊，有废品的赶紧搬下来卖啊，这里价格优惠啊！” 有人开始起哄。 “对对对，我们马上回寝室收拾一下废纸，废书。这位同学，你收废品多少钱一斤啊？不会坑我们吧！” 有爱热闹的女生，开始一本正经的凑热闹。 “对啊，我们都是相亲相爱的同学，你可不能杀熟哦！” 一个起哄，后面就会有无数的人跟着起哄。 “对了，你不会是左手收破烂，右手又两元卖出去吧！啧啧啧，这左手捣右手的算盘不是一般的响啊！” “哇哈哈哈，收废品收废品，统统两元统统两元……” 无聊的人无聊起来，能让人崩溃，现场很快就响起了统一的口号。 高牧下意识的往楼上看去，生怕有女生会把洗脚水倒下来。 钱蒲通想哭，但是怎么也哭不出来，抱着话筒站在原地，进退两难，一时僵局。 “我去，老钱，你倒是快点啊。呆在那里干什么？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让开，换我来。” 钱蒲通吃瘪，周艺轩开心，但是这个时候不是玩内部矛盾的时间。 攘外先安内，是要先把流程走下去才行，卡死在这里，岂不是完蛋。 要换成平时，周艺轩这些话，钱蒲通是理都不会理他。 但今天，此时，简直是之音。 对周艺轩的爱，无语言表，这简直是上天派来的救星啊！ 以最快的时间跳出蜡烛爱心圈，直接把手里的话筒塞到了周艺轩的手中，然后淡淡的送上两个字：“你来！” “我去！” 周艺轩没想到钱蒲通这么的干脆，直接给了他一个骑虎难下，只能是硬着头皮打开了电源。都没敢走进蜡烛圈，因为他怕会是和钱蒲通一样的下场。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上天竟然眷顾了他。 没事，一点杂音都没有，统统两元没有，收废品没有。 “靠！” 累觉不爱，是钱蒲通此时最好的写照，郁闷的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竖起了一根中指。 激动之下，周艺轩只来得及挑衅的瞄了一眼钱蒲通，就赶紧在他反悔和反应之前，跳进了蜡烛圈，然后话筒高举，对着女生寝室就是一通大吼。 “刘梦，我们爱你。” 爱你，爱你…… 回声震荡，不要说这一栋女生寝室楼，就是隔壁的几栋，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围观群众还没有从这句我们爱你中反应过来，剩下的二十八个男生，又是个个手做喇叭状，齐声高喊。 “刘梦，我们爱你！” 气势如虹，声震四野。 “刘梦，你是我们的女神，我们会爱你一辈子，宠你一辈子！” 周艺轩拿着话筒继续喊着，紧跟着的是二十八人的再一次齐声和声。 整齐划一，震撼无比。 哗…… 就在不知道的人还在郁闷刘梦是谁，就在知道的人开始搜寻刘梦，或者是也想加入呼喊的时候。 刘梦欣欣然的走出了寝室大楼，在她的身后，宿管阿姨摸着脖子上的一条新款丝巾，眯眼笑看。 “我来了，你们还想说什么？”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刘梦不但坦然的来到了跟前，还兴致勃勃让他们继续说。 犹如迫不及待，这也太不矜持了。 “我们想说。”王锦上前，从周艺轩手里接过话筒，接下去是他的表演时间：“刘梦，生日快乐！” “刘梦生日快乐！” 又是整齐划一的和声。 一条横幅，在众人的面前被拉开，上面赫然印着“祝刘梦生日快乐”七个大字。 下一步，王锦把地上的捧花抱了起来，给到了刘梦的手里，话筒继续：“刘梦同学，你是我们全班所有男生的女神，从今天开始，我们会宠溺你一辈子，爱护你一辈子。” “你哭我们哭，你笑我们笑，你的幸福就是我们的幸福。有谁敢欺负你，就是和我们三十个男生为敌。” “嚯！” 军体拳中的一个招式，被他们中二的再次展示了出来。 天雷滚滚！ 吃瓜群众的心情，如同刚刚被雷劈了一般。 什么玩意儿，全班男生给唯一女生过生日？ 不是所谓的爱情表白！ 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眼前的事实告诉他们，这场闹剧确实是过生日，而且过分的事情继续。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刘梦生日快乐……” 没人知道，高牧脚底下的纸箱里，竟然还有一把吉他，一直没有怎么表现的他，此时弹着吉他，带着所有人献上了一首《生日快乐歌》。 而其他除了嘴巴唱着，手也没有闲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电筒，不断的照射在墙上，地上，气氛不停。 虽然是商量好的，但是真的把这一切演绎出来，刘梦依然流下了一行幸福的泪水。 这个生日她肯定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能成为全班所有男人的宠溺，何其幸福。 她不需要一辈子，只要大学的生涯能有如此的幸福，就足以。 ……  第349章 险之又险 日万送上，求推荐、月票、打赏！ 闹剧结束，人群散去，在围观人群的脑海里留下一地鸡毛！ 高牧一众围绕着刘梦，把她当成公主一般的朝着校外走去，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席。 即将开启。 高牧走在最后，临走前和人群中的童梦瑶对视了一眼，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个或许他知道，童梦瑶都不一定能理解的笑容。 童梦瑶虽然站的远远的，没有和高牧说一句话，没有一丝一毫的交流，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 但是她能肯定一点，那就是高牧的微微一笑，她焦虑了一天的情绪，骤然平复了下来。 一种淡定和安然，油然而生。 虽然和童梦瑶的情绪不完全一样，但心情也不错，郁闷已赶走的，还有贾晓翊。 之前的忧愁都已经消散，她的目标依然还在，原来只是所有的男同学给唯一的女同学过生日而已。 整的那么玄乎，搞的让人浮想联翩。 “刘梦可以啊，在高牧他们班里幸福死了。我要是也有这么多男生一起给我过生日，还说要宠溺我，肯定能开心的睡不着觉。” 安然的女人心膨胀的很厉害，脸上的期待一直就没有下去过。 “想想就好，我们班那些男生，追别人班的女生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想着给你过生日，这个梦你就不要做了。” 陈婉婉拉着安然的手臂，把花痴的女人拉回大门，男生也是别人班的好啊。 今晚上的事情要是传开，在魔都大，有哪个女生会不羡慕刘梦呢？ 单女主的好处，实在是太明显了。 “走吧，想知道更详细的事情，明天让梦瑶去打听一下不就行了。” 曾娇指着走在她们前面，和白冰一起回寝室楼的童梦瑶。 “今天不是也有很多去教室找童梦瑶送花了吗？这件事情你们了解多少？” 陈婉婉索性放慢脚步，没有急着回寝室去。 “不知道啊！我当时不在，只是听说她第一时间逃回了寝室。她你们还不知道吗？有什么事情都是藏在肚子里的，最多和白冰说一说。我们就算是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梦瑶身上有好多秘密？” “咦，你也有这样的感觉？” “你也有……” 三个女人一台戏，虽然背后议论人不好，但是这种话题也只能在背后议论议论。 …… 第二天，事情基本上按照高牧预计在发展。 首先，他昨天就去论坛，删除了他自己上传的那份纯享音源，从源头开始控制话题热度。 自己“造的孽”，必须他自己解决。 然后通过王菲菲，又经过学生会放风施压，所谓的线下送花奇葩比赛，已经被扼杀了。 在论坛上玩，怎么折腾都可以，但是把事情带到校园，搞出那么大的风波，是万万不行的。 而且根据王菲菲反馈的信息，这件事情的背后，实际上还有学生会某人的身影。 事情的起源，是他鼓动的。 对外说的理由很漂亮，意思是做一波宣传，给王菲菲和童梦瑶制造一些人气。 水底下的事实到底是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反正高牧是不会相信对方这么好心的。 其心必异！ 最后，是他们昨天在女生寝室楼下的一场“生日大戏”，即真的给了刘梦一个印象深刻的生日，他们的中二行为也震慑了一些散兵游勇。 事实证明效果不错，至少第二天，就没有人再去教室骚扰刘梦，盲目的送花了。 至于说以后还会零散冒出来的真正追求者，那就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了。 之后，高牧又找白冰打听了一下，童梦瑶的情况差不多，瞬间清净了下去。 而迎新晚会的余震，也在这次事件达到了顶峰，之后是快速的消退，直到几乎无人再提起。 而当初大领导答应的一些宣传口的事情，倒是进展的很顺利，《魔都》这首歌也进入了官方宣传的资料名单。 还是当初的指挥的杜老师带着当初表演的那些学生，组成了一个专门的魔都大合唱团，把歌曲打磨的愈发的完善。 即便是高牧，也在几档本地的电视节目中，看到了歌曲的录像。 当然，最让高牧开心的事情，是关于十八号的，从王菲菲嘴里传来的消息，似乎很有希望。 虽然还是口头的美好期待，也让高牧很是高兴，只要有机会就是好事情。 他一开始最担心的，还是王菲菲也找不到门路，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机会的失去。 时间流逝，高牧的生活也慢慢的趋于平静。 每天在私事和公事之间，来回的倒换，边读书，边处理公司需要他处理的事情。 忙过迎新晚会的王菲菲，显然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金贝公司的身上，高牧也很奇怪她是如何调剂学校和公司两边工作的。 因为在他看来，两边的事情，王菲菲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这份平静其实也没有过去多久，被一个电话彻底的打破。 马一鸣终于要来上海了！ 这不，高大老板亲自开着虎头奔，一个人孤零零的行驶了夜晚的街道上。 半夜三更，车水马龙的街道，也没有多少车辆在运动。 一边开车，一边还在生气，高牧感觉自己快要被马一鸣给气死了。 老早之前，他就和马一鸣约定从广州那边来上海。 不过出于一些原因，马一鸣来上海的时间是一推再推，推到高牧汇给他的飞机商务舱的机票钱，都变成了只能买火车硬座的票。 还是这种半夜三更到上海的所谓“特快”，在高牧眼里是快如蜗牛。 等到0八年以后，有了真正快速的动车，在国内做火车还是坐飞机，其实都不是大问题。 现在嘛，从广州坐火车来上海，还是硬座，确实是有些折腾了。 马一鸣折腾自己没事，问题是现在还折腾他啊！ 本来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被窝里搂着七仙女周庄梦碟的时候，偏偏要他开着车打着哈欠游走在前往火车站街道上。 哈欠连天！ 咯吱！ 刹车被高牧狠狠的踩下，刺耳的刹车片摩擦声，穿破了夜幕。 整个人也是吓的一激灵，哈欠都吓的不敢出头，死死的隐藏了起来。 差点撞到人了啊，他哪里还可能有困意，刚才一下，心脏都快吓出来了。 “半夜三更的，见鬼了啊。” 稳住刹车，确定最终没有撞到刚才的人，高牧抓着方向盘，忍不住骂了出来。 半夜三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已经让他恍惚的要命，更加恍惚的是，明明没撞到人，但那个冒出来的人竟然不见了。 他不骂鬼才怪。 拉好手刹档位，打开车门，绕车转了一圈，甚至脑袋下探，连车底都“考察”了一番，最后依然是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不说人影了，连根狗毛都没有看到。 “没睡好，看花眼了？” 高牧自我怀疑，双手撑在车身上，用力的闭着眼睛，然后大大的睁开，眺望着远方。 眼睛没有问题，脑袋现在也是无比的清晰，之前到底是什么情况依然是恍恍惚惚。 摸出手机，按亮屏幕，看一下时间，凌晨十二点一刻。 虽然手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劳力士，但高牧习惯了手机看时间，手表很容易被他忽视。 重新坐上车，再次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场景，摇着头重新启动了车子。 车开五米，他就知道自己刚才并没有眼花了，因为在他的右手边，有一条狭窄的弄堂，此时正发生着一场激烈的打斗。 而且不时的有人被甩出去，然后爬起身继续加入混战。 显然，刚才是有人被甩出的太远，甩到了街面上，而在快速行驶的高牧眼中，自己的车子很可能下一秒就要撞上去，因此采取了紧急制动。 事实是，他距离这个人还是有那么一点距离的，应该实在他低头大口喘气，平复心情的事情，飞街面上的人自己又重新杀入了战团。 如此，给高牧造成的印象，就是差点被撞之人凭空消失了。 事实是，他自己跑回了弄堂，继续团干着。 只不过这些打架挺有意思的，竟然很安静，完全没有人五人六的吆喝声。 一句话，就是闷声的干！ 高牧摇着头，开着车子缓慢前行。 深夜斗殴，与他无关。 大晚上不睡觉，在外面打架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这样的事情他连热闹都不想看。 万一热闹没看成，惹了一身骚就麻烦了。 在灯光的折射下，他眼光之中划过好几道寒光，足以说明这两帮人不是普通的打架，是动了刀的。 速速远离才是真。 高牧的车子刚刚消失在路口，可是下一秒就打着倒车灯，倒了回来。 不是他改变主意准备看戏，而是他感觉在最中间，被人围攻的一个大个子，似乎有些眼熟。 停下车，按下了窗户，这次高牧看的是清楚了。 虽然打斗很激烈，但是中间被围攻的大个子实在是太醒目，而且他确实是熟悉，应该说只是认识吧！ 只是，他不是应该在香港，在酒吧门口维持秩序的吗？ 怎么会出现在上海的呢？ 要是说是双胞胎，高牧是打死也不相信的，这样体格的双胞胎可能吗 接着再看这场打斗，高牧看到的就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打斗确实是分为了两帮人，但是实际上是一群人围攻大个子一个人。 而且只是刚才短短的几秒时间，之前看上去还占了上风的大个子，颓势明显。 身手迟钝了很多。 就在高牧还在看戏的时候，大个子似乎也没有了恋战的心态，抓住一个机会跳出包围圈，利用体格优势，开始边打边往外撤。 为了避免自己被殃及鱼池，高牧的车再一次缓缓的往前开着。 不过，因为他的好奇心很重，他开的慢悠悠的，沿着人行道的边沿，如同溜坡一样的开着。 很快，打斗的人群也朝着高牧前行的方向移动。 大个子虽然落入了下风，但对方十几个人也一时半会儿拿他没辙。 只能是大个人跑，他们追，大个子停他们就纠缠不放。 于是，打打停停，打打停停，彼此之间无法拿对方怎么样。 但是包括高牧在内，所有人都知道，大个子最后落败是必然的结果。 另外一方采取的策略就是拖住他，耗死他，等大个子力竭之时，就是他们最后总功的时候。 高牧和大个子也就是一面之缘，说过几句话，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无伤大雅的对话。 所以说，他也很困顿，不知道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是帮还是不帮，要帮的话又如何的帮？ 很快，迷茫的高牧就不迷茫了，一个人的出现，让他快速的下定了一个决心。 车子加速离开，右转弯转进了下一条马路，并在打斗团看不到的角度停下。 他自己快速的下车，拿着一块毛巾，把车子后车牌遮挡了起来。 然后又把右侧靠近人行道的后车门打开，虚掩着。 准备好了之后，他才重新坐进车内，再一次的倒车逆向。 好在这个时间车少，也没有那么多的交通规矩，他倒的还是很滑溜的。 车子刚刚倒回转弯的地方，就看到大个子拉着一个女孩快速的跑来。 身后的一帮人跌跌撞撞的追着，似乎是大个子发了狠手，追他的人都在五米开外。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高牧先是狠狠的按了一下喇叭，然后通过降下的玻璃的车窗，大喊一声：“想活命的，快上车。” 人在最紧急的时候，做出的反应往往都是应激的，就好像是落水的人明知道一根稻草没用，依然会去抓一样。 此时的大个子就是这样，根本没有去多想其他的，在高牧的喊声中，拉开虚掩的后车门，先把女孩推进车内。 然后自己的上半身也钻进去，脚还是上了一只，高牧就一脚油门轰鸣，把虎头奔开成了兰博基尼，窜了出去。 不是他太紧张，没有考虑大个子是否安全上车，而是他不得不快速的离开。 就在虎头奔加速离开，往街面上飞奔而去的时候，追杀的人已经靠近了他们。 高牧只要是迟个一秒，事情可能就会是另外一个结局。 即便是他如此迅捷的反应，依然是险之又险。 因为有好几把刀朝他们飞来，虽然大部分都掉到了地上，依然还是有一把砸在大个子的屁股上。 “啊哦哦……” 即便大个子皮糙肉厚，也忍不住痛喊出声，这可比打针刺激多了。 （上两章把曾品娇的名字打成曾娇了，抱歉，不过不影响阅读，索性就叫曾娇吧！）  第350章 前因后果 飞刀刺臀。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能忍受的待遇。 飞针刺臀的舒爽，大约有很多人小时候有过亲身体验，但针刀的区别，实在是太大了。 大的即便是大个子的体量，也是疼的喊出了声音。 不过，也因为这么一个刀刺，大个子整个人都爬进了车内，为了不想再来一刀，更是强忍疼痛，把车门重重的关上。 不但是车门，连车窗玻璃，也关闭的严严实实。 一旦启动，一旦在车子刚刚启动的时候，不能有所作为，那么人和车的速度差别就不是想追就能追上的。 天壤之别，一秒百米。 看着车尾灯消失在下一个路口，追砍大个子的人群，最后只能是稀稀拉拉的停下了追跑的步伐。 骂骂咧咧的捡起了地上的匕首、西瓜刀之类的武器。 “老大，被他们跑了。” 一头黄发，脖子上纹了一个“帅”字的小弟，把从地上捡起来的一把匕首递给了带头大哥。 “看清楚了吗？” 带头大哥眼神冷冽的看着没有什么车子的街道，冷冷的问道。 “看清楚了。”小弟肯定的点点头，然后又在带头大哥冷冽眼神的关注下，吞咽口水说道：“是辆奔驰。” “就这些？” 带头大哥的眼神愈发的冷冽，左手拿匕首，右手的手指在匕首锋利的刀刀锋上轻轻的抚摸。 “嗯，就看到他们两个上车，车上还有什么人看不清楚。” 小弟感受到了冷意，不过并不觉得这冷是针对他的，还是如实的回答。 “妈的，我问的是这个吗？草倪。” 一脚飞出，小弟也飞出。 其他的小弟也是下身一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有谁看清楚车牌没有？” 带头大哥现在最郁闷的事情，是一开始发现有辆车子在他们边上缓慢开行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记住车牌。 不过这也不怪他，谁知道这辆车竟然会是大个子一起的？ 要知道的话，一开始就派出两个小弟，把车子先砸了，以绝后患。 不过，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大个子没有跑上车子跑路，反而是要等车子消失了一段时间，重新倒回来才上车跑路。 这里面实在是太不合理了，当然现在不是想合理不合理的时候，而是人车跑了，人也跑了，他要找到对方，只能是寄希望于车牌，敢坏他的好事，必须付出代价，不然他以后在上海滩怎么混？ 随着带头老大的问询，剩下的小弟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之后，全都毫无意外的摇着头。 问他们是什么车，他们都知道三叉戟是什么牌子，但是车牌真心没有看到。 “强哥，对方是有备而来的，车牌被挡掉了。” 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把西瓜刀的小弟，还是大着胆子说道。 “哼！” 冷哼一声，他其实也看到了车牌被阻挡，也知道问出来的机会不大。 而之所以还要问，也是想侥幸一把，看看是不是有人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车牌。 显然，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强哥！” 飞出去的小弟　重新走了回来，不怕死的摸着小肚子靠近　。 “有屁放！” 强哥也没有一直针对他，发泄过也就舒服了一些。 “强哥，我虽然没有看清楚车牌，但是我看清楚那是一辆奔驰。”眼看强哥的神色又阴冷了下来，小弟赶紧加快语速：“另外我知道这车有个外号叫虎头奔，车很贵，在上海也没有几辆，所以只要好好的查找一番，就算是没有车牌也不是不能找到对方的。” 常年在街面上混，虽说不学无术，但是对于什么东西贵，什么东西值钱，还是很有研究的。 何况，只要是有想法的男人，都想有一辆自己的轿车，这可是长大后也会臆想的大玩具。 所以对于车子他有很大的了解，何况还是奔驰这样的“豪车”。 “你有信心找出来吗？” 死马当活马医，强哥自己也没有其他办法。 “有。”小弟信心十足:“给我半个月时间，我保证把它找出来。” 这个机会他必须要抓住啊，一旦成功，他在老大面前的地位就会有很大的提升，说不定还能成为老二呢？ 虽然他们这个组织的老二总是没有好运气，三年内三个老二一死一残一坐牢，但这个位置依然有不少人虎视眈眈。 “好，那这个任务我就交给你了，只要你能在半个月的时间把他们给我找出来，到时候肯定重奖。”强哥把匕首收了起来，听着远远而来的警　笛声，冷笑一声，大手一挥:“走！” 他们是狠人，是可以目无一切，但也是面对普通老百姓的时候，在警察这个国家暴力机关面前，他们也需要夹着尾巴过日子。 能不招惹他们就不要，能提前消失就提前消失。 不过，在临走前，还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高牧他们离开的方向。 若只是一般的街头打架斗殴，对方跑了也就跑了，胜利已经属于他们。 可惜，这场架不是白打的，不是一般的性质。 强哥和他手下的人在上海这座大城市混迹了大约有七八年，从事的都是一些偏门的生意。 他们和大个子之间并不认识，事情的起因是那个小女孩。 他们参与的偏门生意很杂，其中一项就是拐卖小孩，不过今天这件事情的最初起因也是个意外，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大半夜的，他们一帮人吃完宵夜，就在街面上瞎逛了起来。 结果看到了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小女孩，竟然在街面上孤身一人游荡。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场景。 以强哥等人“职业素养”的敏锐，很快就有了想法，不用多说，彼此之间一个眼神就确认了方案。 并在第一时间执行，也不用他们全部上去，一个人捂嘴，一个人帮忙抱人，再加一个人帮忙就足够了。 虽然今天是临时起意，并没有携带工具，特别是迷晕药，但是对付一个半夜三更孤身一人的小女孩，对他们来说不要太省力，有没有药物迷晕都无所谓。 事实也是如此， 三个大汉冲上去围住小女孩，吓懵的她有什么反应，就被他们控制了。 接下去，只需要想办法捆起来，带去他们的“基地”，联系下家收钱就k。 对于强哥他们来说，这样的事情等于是在马路上捡钱，天下掉馅饼般的不义之财。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正在他们控制着小姑娘准备走人的时候，一个大个子突然冒了出来。 也不和他们说话，直接就开打。 懵逼之下，控制小女孩的三个人，被措手不及的打了一个四脚朝天。 至于小女孩，则是趁着这个机会往另外一个方向逃去，迅速的钻进了一处小路，很快就消失在了昏暗的路灯下。 之前因为没在意，也是因为自信，强哥等人走在马路的另外一边，两边有些距离。 小姑娘跑的又快，消失的又彻底，完全失去了追赶的意义。 再加上还有三个小弟被人打了，这面子自然不能丢的，于是在强哥的一声令下，舍弃了小女孩，全部的人冲向了大个子。 一时之间，拳打脚踢，你来他们往，狼烟四起，打的好不惨烈。 而且很快就从大路上打到了小女孩逃跑的小路弄堂里，打的激情四射。 强哥这边围困大个子，不想让他逃走，而大个子也似乎是担心他们会去追小女孩，同样努力的阻拦着他们。 默契之下，双方就在这弄堂里打了一个天昏地暗。 强哥等人因为刚刚绑架未遂，心里下意识的就不想宣扬，所以一个个都闭嘴，只干不说。 大个子则是不知道本身就是话少，还是其他的原因，也是只干不说。 所以，也就有了高牧看到的诡异一幕，人生第一次见到了最安静的一场群殴打架。 打了大约有二十分钟，大个子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以一敌十竟然都不落下风。 反而是明显占据了人数优势的强哥这边，竟然慢慢的有种陷入要败的迹象。 而且，大个子借助他的魁梧身型，势大力沉的拳头，动不动就把强哥的手下打飞出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可是上海滩的强哥，这样啪啪打脸的事情岂能接受。 于是，一声令下，带头摸出了隐藏在身上的刀具。 不是人人都有，但加上他手里的匕首，外加其他三人手里的长短西瓜刀，战斗力直接飙升，很快就给大个子带去了巨大的压力。 赤手空拳可以一打十，但不代表他能吃赤手空拳对付手里有武器的混子们。 大个子也是颇为无奈，很快身上就有了刀伤。 而不好的事情一旦开始，就会越来越不好，有了第一个刀伤，很快就有了第二个，然后是第三…… 随着刀伤流血，大个子的战斗力也是直线下降，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再准备硬抗，而是开始酝酿如何跑路了。 然而，现实是他想跑，重新占据上风的强哥可没准备放他走。 既然已经动刀了，他们就没准备放过大个子。 所以，缠斗继续，惨烈更甚。  第351章 胖大海 惨烈的打斗，让高牧看的也很是纠结。 直到已经消失的小女孩，竟然拿着一根比她自己人还长一些的木棍重新出现，和大个子一起共同面对强哥等人的时候，事情才有了新的变化。 强哥等人因为小女孩的重新出现，失而复得，如同打了鸡血一样。 至于小女孩拿着一根棍子，跟着大个子和他们一样对打，在他们看来就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 而当大个子看到小女孩竟然走而重回，还拿着棍子和他并肩对敌的时候，既有激动又有无奈，甚至心里还嘀咕的认为这次是要彻底完蛋了。 假如是他一个人，即便是面对这么多人，即便是他们手里有刀，大个子还是有信心跑掉的。 但，前提是他一个人，现在加上小女孩，这个跑掉的机会直接从九成降低到了零。 除非天降奇迹。 可大个子还不能怨恨小女孩，他是为了救小女孩而和强哥等人起了这么大的冲突，小女孩一开始丢下他逃跑他并没有不高兴，反而认为那是最正确的做法。 天知道这么小的小姑娘是怎么想的，竟然不怕死的重新回来，还扛着一个长木棍跟他一起对抗。 勇气可嘉，颇有花木兰一般的英气，但是这做法其实很愚笨。 她手里的棍子，也就是对面的人在逗弄她，否则第一下就被人家抢走了。 好心办坏事，力所不及偏要“起孝”，大约就是如此了。 心情复杂，但是根本来不及多想的大个子，只能是趁着小女孩还没有受伤，用出最后的力气，一顿乱拳，打的强哥等人一个措手不及。 然后，第一时间拉着小女孩飞奔跑路，听天由命的拼一个机会。 只是大个子心里十分的清楚，这个机会，小之又小。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小女孩出现的那一刻，高牧的内心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在纠结是否要帮助他的思想，没有一丝多余的就做出了非帮不可的决定。 和大个子的那种浅薄的一面之缘，高牧可以避开，可以不参与，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陷入如此巨大的险境。 否则，良心不安，这会是他一辈子的阴影。 于是乎，因为小女孩突然出现，而产生的因缘变化，快速的在三方发酵，并丁点不差，“默契”的结束了这一场砍杀追逐的大戏。 …… 在强哥等人闻警笛声而逃的时候，高牧开着车，载着大个子个小女孩，经过几个街道来到了站前广场。 为了安全起见，虎头奔没有停在停车场，或者是大路边，而是再一次拐进了一处比较狭窄的小路。 道路两边霓虹闪烁，小旅馆星罗棋布。 看到有车子进来，马上就吸引力无数富态中年妇女的关注，时刻准备着，只要车内的人一打开车门，她们就会一拥而上，开始哄抢争夺客人。 至于开这么好的车，为什么要来她们这个小旅馆聚集地，他们是不会去考虑的。 有钱人的特殊嗜好，与她们无关，有关的只有如何从别人手里抢到客源。 可惜，让她们失望了，姿势摆的腰疼，都没有看到车门打开，有人要下车的意思。 事实是，高牧根本就没注意到她们，注意到也不会管她们。 此时的他，正和大个子以及小女孩，三面对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 刚才的情况有多凶险，大个子是最清楚的人。 要不是高牧，他和小女孩两人，现在说不定已经交代在了马路上，尸横大街要不是不可能。 现在的安全，都是这个开车的年青人带来的，都是他冒着巨大的风险，救下了他俩。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高牧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身往后的看着大个子，哈哈一笑。 “我们认识？” 大个子大脑袋上，顶着一张状若脸盆的惊诧脸。 “看样子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高牧微微摇头，其实也能理解。 他记得住大个子，是因为他的体型特殊，是因为他在k-k酒吧的大门口就对他印象深刻。 而从大个子的角度看他，则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类似于他这样的年轻人，或者是和他差不多方式进入k-k酒吧的人，大个子每天在酒吧门口都有可能见到好几个，长久下来天，他能记住高牧才怪。 “不好意思，您是？” 高牧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却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大个子用上了尊称。 “香港，k-k酒吧，你应该在那里上班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以问代答。 “你是酒吧的客人？”大个子依然恍惚，酒吧的客人千千万万，他实在是对高牧没有什么印象：“酒吧前段时间出了事情，被警察查封了。我今天也是刚刚回来，哦对了，我老家是山东的。” 虽然说的半白不白，但是高牧明白，大个子的意思他失业了，然后从香港返回老家。 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比如酒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严重到要被警察查封？ 还有大个子为什么在酒吧查封以后返回山东老家，而没有继续留在香港，或者说他原先在香港逗留，本身就不是合法的？ “原来你是一个山东人啊！”高牧感叹道：“那你们怎么会和那些人起冲突的？她是你女儿吗？” “不是！” 异口同声，大个子和小女孩同声否认。 “那……” “我不认识这位，和大哥哥你一样，今天都是第一次见。” 小女孩年纪不大，但是说话老练的，牙齿伶俐。 “这样？” 这一下轮到高牧诧异了，看着大个子奇怪不已。 不认识，第一次见面，那之前的事情是什么情况，喊打喊杀的？ “是第一次见面，我确实不认识她。” 大个子点点头，然后把之前的事情原委从自己的角度说了一遍，小女孩在一旁补充了一些更多的细节。 “该死，这帮家伙肯定是你说的人贩子了。” 要说最让人痛恨的，痛恨到牢房都产生鄙视链的两种犯罪，一个是强奸，另外一个就是拐卖儿童。而且从之前的场景和对方的人数来看，他们是有组织的团伙，其危险性比独狼还要高出不少。 危害社会，破坏家庭，真的是人人得而诛之。 高牧用力的拍打着真皮座位，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是一般人贩子，他就应该下车揍他们一顿才对。 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一车在手，怕字没有。 再进一步的聊天中，高牧对大个子又有了更多的了解，也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的见义勇为。 原来大个子本身就是一个被拐卖的小孩，真正的出生地在哪里不知道，山东只是他后面养父母的家而已。 两年前养父母遭遇了意外，在临死前告诉了他这个秘密，只是时间久远他们也没有留下任何有关大个子真实身份的信息。 而当初把大个子弄来的中间人，养父母直到临死也没有透露过是谁。 如此一来，大个子等于完全成为了无父无母，更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在哪的孤儿了。 在别人的忽悠下，他一路南下，跑到了香港打工，直到现在返回。 因为自己的遭遇，所以大个子对贩卖小孩是很厌恶的。 又因为在酒吧这种人文环境复杂的地方长期工作，见识了不少的世间奇闻和奇事，虽然看上去人憨憨的，实际上心眼很活。 在看到小女孩被他们控制的时候，就猜测到了可能是人贩子绑架，之后更是从他们的对话中最终确认。 设身处地，想到了自己的人生，再臆想一番小女孩以后的悲惨人生，大个子就义无反顾的出手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么小的一个小女孩，竟然还敢返回。 恍然大悟！ 大个子的讲述，再一次帮高牧解开了一些不理解的细节。 终于明白为什么大个子敢于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冒着生命危险如此义无反顾的出手。 “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聊着聊着，尴尬的发现，三个人彼此之间连名字都不知道：“我叫高牧，高兴的高，苏武牧羊的牧。” “我叫丁历，大家更喜欢叫我胖大海。嘿嘿嘿……” 大个子丁历憨憨的摸着自己的大脑袋，可不是很像胖大海吗？ “丁力？许文强？” 高牧关注的反而不是他的绰号，大名才是他感兴趣的。 “不是上海滩的丁力，我是厉害的厉。” 《上海滩》的名气太大了，丁厉也是忠实的观众，一下就明白高牧说的是什么？ “哦。是这个丁厉，那我以后还是叫你胖大海吧！” 高牧笑着道，然后又转头看向懂事小女好。 不用他在多问，小女孩自己就主动介绍道:“高牧哥哥，胖大海哥哥，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表情真诚的很！ “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高牧和胖大海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为什么？” 这么聪明的一个小女孩，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滑天下之大稽。 “我真的不知道，我有好多事情忘记了。” 满脸的苦闷！ 第352章 缘来是你 （继续日万!） 忘记了好多事情，失忆？ 诧异升级，高牧和丁厉惊讶的无语附表，难道小女孩失忆了？ 这样太凑巧了，是真的吗？ “那你知不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为什么半夜里还在马路上闲逛？” 高牧眉心紧皱，感觉事情搞大发了。 这要是一个失忆的小女孩，那绝对是一场大麻烦，所以先不管小女孩这话，是真还是假，他要先从其他角度打听一下。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在这里下的火车，然后一路往那边走，后来就遇到了那些坏人，然后又碰到了两位好心的哥哥。”小女孩娓娓道来：“我一路上想了很多，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想不起家里的任何情况，也不知道认识谁？” 这么神奇的吗？ 看着口齿伶俐，思路清晰的小女孩，高牧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失忆的人？ 这样的表现，是一个失忆的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能有的吗？ 因为自身的特殊原因，加上看过许多修真，他甚至一度怀疑小姑娘是不是被元婴老怪夺舍了。 “那你一个人这么深更半夜的走在马路上，难道不怕吗？” 真假难辨，暂时当真话来听，反正明天带去医院检查一下，应该就能明白了。 “怕啊，”小女孩后怕的说道：“只是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就是沿着马路一直走，希望能走到一个让自己有记忆的地方。” 高牧救丁厉和小女孩的街道，距离火车站，距离他们这里直线距离并不远。 这一点上，高牧倒是相信小姑娘是能走到。 “不说这些了，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或许医生有办法让你恢复记忆。” 不管是真是假，明天医院见分晓。 “真的吗？谢谢高牧哥哥。” 喜形于色，不是作假。 要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能演戏到这个份上，即使被骗，高牧都认。 似乎是想表达一下开心的心情，小女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结果动作幅度过大，碰到了丁厉。结果，原本已经麻木的庞大身躯，痛感阵阵，痛的丁厉龇牙咧嘴。 “对不起，对不起胖大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丁厉脑门上的冷汗，小女孩紧张的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事，没事，我忍得住。” 丁厉露出一张哭笑不得的笑脸，反而安慰着小女孩。 “你身上伤的很重？” 高牧后知后觉的问道，之前一直安静的对话，丁厉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高牧也忘记了他身上有伤。 “还好，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没事了。” 身上的伤到底重不重，丁厉自己清楚的很，虽说皮开肉绽的比较惨，但都没有伤到要害，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 高牧不放心，虽然是皮外伤，但可不是迟点到医院伤口就可能自动愈合的伤。 修养两三天也不可能好的那么快，按开车顶阅读灯，高牧看大到了丁厉身上的几处血渍。 “不用，真的不用。” 丁厉似乎对医院很排斥，态度很坚决。 “不去医院怎么行，万一伤口感染了，那就麻烦了。” “胖大海哥哥，你还是听高牧哥哥的话，去医院吧。” 小女孩抓着胖大海的大手，轻轻的摇晃着。 “你们真不用担心，这点小伤对我来说就是小意思。就我这身材，是需要去医院的人吗？你们不用再劝了。” 丁厉再一次明确的拒绝，坚决不肯去医院。 “你怎么就这么倔强呢？我带你去一家熟悉的医院，保证医生不会多问什么的。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推断丁厉这么敏感的原因，高牧给了他一颗安心丸。 然而，依然不好用，丁厉就是不同意去医院。 “哎，那好吧。”高牧也不强人所难，丁厉这么拒绝，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那这样吧，你们在车上坐着，我刚才看到外面的大街上有一家便利店，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药水、胶布之类的。” 这个时间点，正常一点的药房什么都已经关门休息，唯一还开着的估计就是做夜班火车生意的小旅馆，还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那就麻烦你了。” 这个决定，丁厉没有一点反对，要是能买到消炎药水和纱布之类的东西包扎一下，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不麻烦。”高牧笑道。 从副驾驶拿起自己的背包，打开车门，潇洒的走了下去。 帅不过三秒。 下车还没有走出去五米，高牧就被一帮热情的大妈给包围了。 “帅哥住店吗？现在住店只要二十块。” 一张菊花笑脸，几乎快贴到了高牧的脸上。 “帅哥，你别听她骗你，她们家的旅馆又破又旧。我家是刚装修的，也只需要二十块，还有热水提供。” 另外一个身材臃肿，和第一个不相上下的大妈，哈着一口冷气，扑到了高牧的耳边。 “你们都起开，不要吓坏了这位小哥哥。”一个更加魁梧的女汉子推开两女，踩着沉重的步伐靠近高牧：“老板，住我家吧，他们都是多人的大通铺，我家有单间，只要一百块就可以，便宜又实惠。晚上做点私事，也方便，对吧？” 一只肥大的手，径直摸向了高牧的胸口，吓的他连退好几步。 哇靠！ 这个时候不靠一下，都不足以表达高牧此时的心情。 这场景，但凡一人手里再拿一块手帕，他都以为自己进入了酒池肉林之地。 “去我家，我家设备齐全……” “去我家，我家什么房型都有……” 高牧的懵圈退让，并没有让包围她的妇女们收敛或者是识相的离开，反而是变本加厉有更多的人开始了争夺。 有抓高牧手的，有拉他衣服的，还有拽他背包的…… 恨不得把高牧五马分尸，一人分一块一般。 天知道高牧最后是怎么逃出包围圈的，到了安全之地后，才敢全身上下的自摸，看看有没有少掉一块肉。 还好，还好，开溜的及时，没少肉，没少布料，没少毫毛，连背包也是安全的。 十几分钟之后，高牧悄然的沿着墙角的黑暗，溜到了奔驰车旁，以最快的手速拉开车门，在那些热情的拉客大妈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坐进了车内。 呼！ 长气外出，总算是安全了。 “刚才那些女人是怎么回事，拉你去住宿吗？” 高牧之前和那些女人的遭遇战，丁厉和小女孩都看在了眼里，好笑的同时也是好奇。 “一帮疯婆子，不要搭她们。”高牧把副驾驶的座椅往前拉然后放平：“你趴在上面，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好，麻烦了。” 丁厉点点头，勉强脱下外衣，忍着痛趴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让高牧帮他。 这个时候就不是客气的时候。 高牧开始帮丁厉处理伤口之前，先拿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盒牛奶给小女孩。 “饿了吧，先吃点填填肚子。” “谢谢高牧哥哥。” 确实是很饿，肚子骨碌碌的叫唤个不停。 高牧扯开丁厉的内衣，先处理他背上的伤，这里也是伤口的主要聚集地。 酒精消毒是第一步，然后又用医用棉签帮他擦拭伤口周边的血迹，之后说道：“便利店里只有这医用酒精和棉签，买不到纱布，所以我只能用其他东西代替了。” 高牧说着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包他无比熟悉的东西，姨妈牌面包。 他在这方面的经验，老厉害了。 丁厉趴在椅背上，也看不到是什么东西，只要能止血能包扎就行。 经验老道，动作熟练，高牧的脑海，再一次不可避免的浮现出了rse的笑脸。 随着时间的过去，高牧对她的不适，已经慢慢的淡去了。 没有了曾经那种一想起她（他），就极度不适的感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高牧帮忙处理好丁厉身上所有的大伤，才让他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同样给了他一个三明治、一罐牛奶，还有一包巧克力，补充一下营养。 目前条件有限，也只能买到这些了。 “谢谢。” 丁厉接过东西，有些虚弱的感谢道，刚才包扎伤口，花去了他不小的精力。 “不客气。”高牧自己也累的够呛，拿起一罐牛奶喝着，然后嘴角一扬，一脸慈爱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的小女孩。 悄悄的走下车，绕到后座，拉开车门，把小女好手里喝了一半的牛奶盒，还有半块三明治收好。 帮她调整好躺姿，把一个靠枕拆成毯子盖在了她身上。 说到底还是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小孩子，能坚持到这么晚，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之前或许是一直神经紧绷着，一但放松，也就是秒睡。 等高牧重新回到座位上之后，喝着牛奶，吃着三明治的丁厉说道：“要不你帮我们在这里的小旅馆开个房间，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对付一下吧！” “不用。”高牧摇了摇头:“等我在火车站接到人，带你们去好一点的宾馆。” 一个小姑娘，一个全身是伤的大汉，把他们放在这样一个人多眼杂，三教九流，复杂无不的小旅馆，高牧肯定不会干的。 “对了，你是来接人的，可是……”丁厉看着真皮座椅上，以及其他地方都有的血渍，抱歉的说道：“把你的车弄的到处都是血，你老板会不会责怪你啊？另外，我们在车上不好吧？” 直到此时，丁厉才开始正式的面对、考虑这个问题，他可不想因为他们，高牧这个救命恩人被自己的老板责怪或者是其他责罚。 高牧咧嘴一笑：“我是来接人的，但是谁告诉你我是来接老板的？” “那是老板的客户？” 丁厉想了想，继续问道。 “在你眼里，我就一定是个司机吗？” 哭笑不得，高牧自我怀疑的打量了一下全身，他今天穿的还可以啊？ 自从香港回来，他就改变了一些思路，在穿衣打扮上，开始注重了起来。 虽说在学校里不可能高调的穿一些什么阿玛尼，纪梵希之类的顶级品牌，但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定制的。 是王菲菲介绍的一个上海老裁缝师傅那里搞定的，名气比不上大名牌，品质绝对超过流水线上的东西。 “那你是？” “哎，没想到我竟然这么的失败，到现在你都想不起来我是谁？” 高牧无奈的摇着头：“你还记得十一国庆假期，在k-k酒吧的门口，那个拿着洲际酒店总统套房房卡的年轻人吗？” “是你！” 高牧都说的这么详细了，时间也没过去太长，一两个月的事情，丁厉还是有记忆的。 马上就在脑海深处，调出了关于当时，关于高牧的印象。 先是被他当做想浑水摸鱼进酒吧的人，然后在看到他的总统套房卡后，恭敬的请他进去。 为了这事，还在那群排队的小兔崽子里引起了一些喧哗。 “终于想起来了，真不容易啊！” 高牧笑的很开心，能被人记忆的感觉真好。 “实在是不好意思，之前是真的没想到会是你。” 丁厉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大脑袋，要不是高牧提到了总统套的房卡，他是真额想不起来高牧是谁。 没办法，他日常接触的，基本上都是和高牧年纪相仿的来年轻人，高牧只是一个临时去了一次的人，他不可能都记住长相。 “所以说是缘分，我今天看到你和他们打架，就觉得眼熟，后来认出了是你，所以……” “缘分，是真的缘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还让你救了我一命。” 感激不尽，果然，人是无缘无故出现的，都是有因果原因的。 “也不全是你的原因，还是她的做法太让我惊讶了，不出手帮助都不行。” 高牧也不隐瞒，把另外一层更重要的原因如实相告。 “是啊，我到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这哪里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会做的事情。胆子太大了。”丁厉一点在意的意思都没有：“你说她说的失忆是真的吗？这么有主见、有担当的小孩，不会是离家出走，故意用失忆来哄骗我们吧？” 小姑娘睡的死沉，两人的议论深度也就更深一些。 “应该不会吧？” 高牧也不敢百分百确定。 …… 第353章 大言不惭 “死棍子，死哪去了，人呢？” 高牧刚刚接通的电话你，传出了一声凄惨的悲鸣。 “哦，我有事情耽搁了。”高牧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眉心：“你现在在哪呢，我马上就到了。” 不是他有事耽搁，其实是他经过这么一折腾，把马一鸣到站的时间给忘忽略了。 “啊，我要被你气死了。站前广场南出口公用电话这里，快点给我麻溜的滚过来，不然小心你家马王爷开眼！” 站在一处公用电话亭，马一鸣狠狠的挂掉了电话。 哈着手，跺着脚，这大晚上的说起来冷，但也没有冷到这个地步，马一鸣其实还是心冷一些。 早知道，他还不如自己打车去酒店好，何必在这里受苦了半天。 一开始，他是在和高牧约好是在火车站大门见面的，可是他下车后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高牧的身影。 一开始的时候吧，他也不敢离开，只能是干等，眼看着和他一样从火车上下来的旅客，一个个的离开，有打车走的，有人接走的，有直接去附近住宿的。 最后连火车站的值班人员都看不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吹着冷风。 在后来，更是连出租车的车顶灯都看不到了，高牧依然没有出现。 最终狠下决心的马一鸣离开约定的地方，绕着广场找到了公用电话亭。 心情郁闷，开口就是一通“怨气”，挂掉电话后，马一鸣还准备一会儿看到高牧，先揍他一顿，他需要好好的解解气。 哔哔！ 一辆闪着刺眼大灯的豪华奔驰，从昏暗的街灯下行驶到了马一鸣的身边。 坐在行李箱上，双手抱怀，满肚怨气的马一鸣狠狠的瞪了一眼来车。 “的，奔驰了不起啊！半夜三更的，嚎叫个鬼。”嘀咕的骂完之后，又探头四处张望：“这家伙，不是说就在附近吗？怎么还没来？” “马大爷，你这是怎么滴，不上车是准备继续露宿街头吗？” 高牧笑着走下车，从车顶上露出一个人头。 “卧槽！”马一鸣惊讶的直接从行李箱上飞了起来：“棍子，怎么是你。” 高牧绕过车头，走到马一鸣的身边，把他张大的下巴合上，又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老是卧槽卧槽的，没文化的人才是一句卧槽闯天下。” “卧槽，我卧你个，”马一鸣在高牧的胸口回击一拳，不过嘴吧还是闭上，没有继续没文化：“这奔驰是你的车？” “当然，马大帅上车吧！” 高牧笑眯眯的一指。 “嗯，不错，不错。” 马一鸣双手背在后面，围绕着车在转了一圈，大晚上的也看的不是很清楚,然后就停在副驾驶的位置不再言语。 站如松！ “怎么了？” 马一鸣的行李倒是不复杂，就一个行李箱，高牧单手就拎到了后备箱里。 直到关闭了后备箱的门，看到马一鸣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开门啊，眼力劲呢？你这个司机还想不想当了。” 马一鸣瞪着一双大眼睛杵高牧。“滚蛋，爱上不上，真把自己当老板了啊！” 高牧说着拉开驾驶室的门，自己先坐了上去，坚决不惯他，这尾巴上天了还！ “啊呀呀呀，服务意识太差了，棍子，这一点我就不得不好好批评你一下了。”担心被高牧丢下，马一鸣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自己打开车门，边上屁股边说：“你知不知道我在广州的时候，厂里的老板上下车，都是有人开车门的。你不行啊！……” 唾沫横飞！ “等你当上大老板了，再自己摆谱去，不过千万不要在我面前，否则，嘿嘿……” 威胁的拳头，明晃晃的展示，然后一脚油门打着方向灯离开了火车站。 “哎，你把我从广州骗来上海，可是许诺了我一个好工作的。我是相信你，才把那么好的工作辞掉，跑来投奔你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大言不惭。 反正在高牧面前，他的脸皮再厚，说话再夸张也没事。 “我说话当然算数了，不过有没有本事做大老板，想要作威作福，坐车都有人开门，最终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你现在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马一鸣高中毕业，也没有什么突出的技能，这样的学历和能力，普通打工肯定没问题。 但是想要坐镇一方，掌控一门事业，确实远远不够。 不过，好在还年青，学以致用，边做边学都没有问题，高牧早就给他布好了规划。 “这种好事以后再说。”高牧擅长画饼，马一鸣最是理解，这么遥远的大饼他不馋嘴，反而是对屁股下坐着车大感兴趣：“这辆奔驰真的是你的？” “当然，怎么样，还行吧？” 高牧瞥了马一鸣一眼，知道他的心思又飞了。 “什么叫还行吧，把吧给我去了。我去，你这是鸟枪换大炮了啊！”和金杯面包比起来，这奔驰的豪华程度，犹如天壤之别。 “也就一般，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高喜欢马一鸣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高牧小装一逼。 “少装，我还不知道你。这车肯定不便宜了，这真皮，这做工啧啧啧……” 上车以后，马一鸣的手就没有停下来过，东摸摸西摸摸。 “不贵，也就一百多万。” 绿灯行，红灯停，高牧稳稳的踩下刹车，停在路口。 “哦，一百多万。”马一鸣手按在中控台上，认真的研究着个各种开关：“多少，一百多万?” 这车要一百多万，不是一百多块？ 眼珠子爆出，嘴巴张到最大，脸上的惊诧冒出了皱纹。 “对啊，这是高配的奔驰s级，纯进口的。” “嘿嘿。这么好的车，能不能让我也开开？” 一双手，不停的摩搓着。 “可以啊。”红灯变绿灯，高牧松开刹车，轻踩油门继续上路：“不过，你有驾驶证吗？” “啊。这个没有。”刚刚高涨的兴奋，犹如被针扎了的气球，直线泄气：“摩托车驾驶证可以用吗？” “可以啊，等我卸掉两个轮胎你再开。”高牧笑道:“让你去学开车你不学，现在后悔了吧？” 早在高三的时候，高牧就怂恿马一鸣学驾驶证了，只可惜，他嫌麻烦，没有当一回事。 “切，又不是没开过。” “是，你是开过，但那是在操场上，现在是在马路上。” 高牧的双手暂时离开方向盘一摊，爱莫能助。 当初为了让马一鸣去考驾驶证，高牧特意在学校没人的时候，以二挡龟速让他体验了三十秒。 再说了，几万的车和几百万的车能是一个待遇吗？ “那个，我有驾驶证。” “什么人？” 这一道弱弱的，从马一鸣背后冒出，贴着他耳朵的发声。 差点被把他送走，太吓人了。 “哦，忘了给你介绍了，后面还有两个朋友。” 高牧鄙夷的瞥了马一鸣一眼，胆小鬼，上车这么长时间，竟然后面坐着一个躺着一个人都不知道。 “你好，你好！” 丁厉没想到马一鸣是真的没看到他们，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哦，你也好，你也好。” 马一鸣调转身体，这一次终于看清楚了身后的魁梧大汉，还有他边上睡的喷香的小女孩。 “他加丁厉，你叫他胖大海就可以。这个是我最好的兄弟马一鸣。”高牧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你刚才说你有驾驶证？” “有的。内地和香港的都有。” 丁厉的驾驶证，是他去了香港之后，在当地拿到的 不过，因为因为历史原因，内地和香港的驾驶证不通用，所以他又在深圳拿了一个内地的驾驶证。 之所以这么的有心，是因为一开始去香港讨生活，就是给有钱人开车的。 带他去香港的那个朋友，自己就是在香港给人开车，收入不菲，所以也是这样准备给丁厉安排的。 只可惜，驾驶证是有了，最后因为他的个子和长相，以及还是新手并没有认肯聘用他，最终只能是去酒吧看门。 “哦，可以啊，没想到你还是双证。能给我看看吗？” “不好意思，我的东西不在身边，要看的话也只能明天，我让人把我的行李送过来才行。” 丁厉告诉过高牧，他本来是住在一个朋友那里的，所以东西都在他朋友的集体宿舍里。 只是现在身上伤的厉害，不再方便去朋友那边，只能是听高牧安排住处。 咯吱一声，虎头奔靠边停车。 “你来开开，我看下你水平如何？”高牧转头看着丁厉：“对了，你身上还有伤，能开吗？” “没问题。” 在马一鸣的诧异关注下，两人似乎正在达成一项默契。 交换座位。 不单是高牧和丁厉交换，还有马一鸣也要交换，他被高牧赶到了后座，副驾驶的位置被高牧征用了。 高牧个子不矮，但丁厉上车以后，还是往后调整了一下座椅，才能舒服的坐下。 “我去，这么魁！” 看到站起来的丁厉，马一鸣才知道他魁梧到了什么程度。 这块头，比电视上看到的肌肉达人还要雄壮了吧，也不知道高牧是怎么认识这种“奇人异士”的。 …… 第354章 成绩说话 在高牧的指挥下，丁厉把车稳稳的停在了东海大酒店的门口。 高牧抱女孩，马一鸣拉自己的行李，有伤的丁厉自己照顾自己，走进了安静的酒店大堂。 夜班的服务员依然是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一脸笑容的送上了两张房卡。 高牧和马一鸣一间，丁厉带着睡如死猪的女孩，睡在他们对面的房间。 折腾了半宿，都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高牧也是简单的和马一鸣介绍了一下丁厉和女孩的事情，然而就简单洗漱，匆忙睡觉。 他和其他年青人喜欢熬夜不一样，他是能不熬就不熬，养生的很。 …… 第二天一早，酒店自助餐厅，免费早饭期间。 大眼瞪眼，眼看美女。 面对突然出现的王菲菲，除了高牧，其他人都有些懵，特别是马一鸣略微有些猥琐的看着王菲菲。 脚下不停的踢着高牧的鞋子，低声细语，嘴唇不动的问道：“这大美女是谁啊？” “我大学的老师。”高牧邪魅一笑：“同时，也是温老师的老同学，好闺蜜。” 变脸绝活再现，而且还是秒变。 此时的马一鸣，一脸的肃穆和正气，不过紧闭的嘴巴里咬牙切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糗大了。 这美女不但是高牧的大学老师，还是温美玉的朋友，自己刚才的表现可不好啊。 “你也没问啊！” 高牧是一点都不掩饰，直接就摊在桌面上说。 “你们再聊什么？” 王菲菲来酒店之前，高牧已经在电话里和她详细的说过昨晚的事情，所以对在坐的几个人不奇怪。 “没什么，马一鸣夸你漂亮。” 坑兄弟，高牧也是擅长的。 “我，你……，是，我刚才是说王老师和我们温老师一样，都是最美老师。” 马一鸣一双爪子不知道如何下手，恨不得活撕了高牧，这家伙是真坑啊！ 问题在于，他明知道是坑，却还要主动的跳进去。 “玉儿教出来的学生，果然都是油嘴滑舌的。不过，你这话，倒是也没有说错。” 王菲菲也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老师，在看到高牧的表情之时，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玉儿是谁？” 马一鸣朝着高牧倾斜半个身子，轻声问道。 “温老师，玉儿是她读书时候的名。” “啊，这名号，嘿嘿……” 马一鸣在温美玉面前，向来是老实巴交的一个差生，骤然听到这歌外号，颇为新奇。 “知道就行了，我奉劝你可不要在温老师面前当面提起。否则，嘿嘿……” 否则怎么样，高牧不说，马一鸣自己也很清楚。 虽说已经和高中毕业了，温美玉也离开了县二中，但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哦，是终生为母。 温美玉要是想教训马一鸣，没人会觉得不妥。 是以，提前警告之。 “知道，我还需要你提醒吗？” 把刚刚剥好的水煮蛋，整个的塞进嘴里。 嘴上不承认，心里还是侥幸的觉得，高牧的提醒太重要了。 ‘行，你厉害，天下无敌好了吗？” 一个大白眼，比马一鸣塞进嘴巴的大白水煮蛋，还要白皙。 “咳咳咳……”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如此吃水煮大白蛋的下场，往往就是差点咽死。 “这么大的人了，吃个鸡蛋都不安静。哎，看来是还要回炉重造啊” 高牧把手边的牛奶杯推了推，同时帮忙拍着马一鸣的后背，同时意味深长的看着王菲菲。 信号接收，意思明白，王菲菲微微一笑：“这个我已经再联系了，旁听生问题不大。” “什么意思？”喝掉半杯牛奶，中和溶解蛋黄之后，马一鸣很快就缓解了呼吸，惊诧的看着高牧和王菲菲：“你们的意思，不会是让我进大学读书吧？不行不行，我可不要。” 他要是想进大学，早就按着家里的安排，公办考不上花钱读民办了，何至于高中毕业就去南边打工。 况且，他这段时间已经习惯在社会上的只有生活，重回学校，这是噩梦啊。 坚决不同意。 “羞羞羞，大哥哥不喜欢读书，倒霉羞羞。” 失忆姑娘刮着脸蛋，对马一鸣进行了最纯净的批判。 “我，你一个孩子，知道什么呀，不要凑热闹。” 马一鸣老脸一红，被一个孩子说不读书，实在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 “哈哈哈，说的好。” 王菲菲开心的摸着姑娘的头发，一脸的宠溺。 不过很快，她的手暂停了一会儿，眉头紧皱，不过双眼只是在手摸的地方短暂停留，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甚至连摸头发的行为都停止了下来，没有后续。 “你听听，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如一个女孩懂事。倒霉不？” 高牧的注意力在马一鸣这边，王菲菲的异样他并没有察觉到。 “……” 无言以对，马一鸣悲催的拉着一张脸，他总不能和一个女孩较真吧？ “你知不知道温老师现在在哪？”高牧把一笼蟹黄笼包推到马一鸣的面前：“这个你肯定喜欢。” “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 高牧推荐的肯定不会有错，马一鸣一口一个满嘴油水喷香。 他最后一次见到温美玉，是高考填志愿，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和听到过关于温美玉的消息。 但是，以高牧和温美玉的关系，不至于一点联系都没有吧？ 何况，他现在的老师还是温美玉的闺蜜，这关系，简直是“亲上加亲！” “知道啊。”高牧淡淡一笑：“温老师现在在英国。” “出国了” “你猜猜她出国干什么去了？猜对了有奖！” “这还用猜吗？肯定是去玩啊。我记得她以前说过，只要时间允许，就周游世界。”马一鸣笃定的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朝高牧示意：“奖励拿来！” 啪！ 一个大巴掌拍的马一鸣呲牙裂齿。 “猜错了还要奖励，无耻之尤。” “不可能，温老师除了去旅游，她还能去国外干什么？你可别告诉我她移民了？” “当然不是移民了，她是去英国进修留学的。怎么样，这么一对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的渣。”高牧笑眯眯的一指失忆姑娘：“比上不足，比下也这么差劲。” 原来这这里等着他，马一鸣恍然大悟，真不愧是挖坑艺术家，真能刨。 “温老师出国留学了？这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王菲菲鬼魅的看着马一鸣：“你们的温老师，可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不过可惜，教出来的学生却是这么的差劲。没考上大学不说，现在有机会给他深造，竟然敢还会排斥，真不知道她知道了，会不会气死。” 这大帽子，戴的马一鸣莫名其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高牧也没想到，王菲菲会把问题提升到这么高的高度，忍不住给了她一个大拇指。 “棍子，这都是你设计好的吧。目的？” 马一鸣对高牧太了解了，他相信这绝不是王菲菲和高牧的临时起意，怎么看都是早就盘算好的。 公母搭配，早就算计着他呢？ 不过，马一鸣也是特别的佩服高牧，真是太有女老师缘分了。 上高中有温美玉这么女老师罩着，怎么上大学了，还有女老师帮他。 佩服中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老师还个个美艳，这运势真的是绝了。 他要是有这么好的女老师罩着，保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让你充电啊，要是自己的电量不足，介意照亮的和指挥别人呢？” 一语双关。 马一鸣长叹一口气，他知道事不可违，这充电之学，他肯定是跑不掉了。 本以为来上好找高牧，马上就是大展身手的开始，殊不知却是让他继续读书。 悲催啊！ “你也不要这么的沮丧，让你充电是为了你好。不然，你就算是现在能春风得意一时，时间也不可能长久。想想自己以后被手下的人讥讽，还无能为力的时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高牧确实很缺人，特别是像马一鸣这样，知根知底的贴身之人。 但是好刀不怕磨，好饭不怕晚。 他是不需要马一鸣有旷世奇才，只需要他的忠诚与真心，但也不能一点学历贮备都没有。 磨刀不误砍柴工！ 想要这份忠诚有更好的价值，他需要给马一鸣的身上添加一些盔甲。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按你的安排来吧！” 马一鸣在高牧面前是逗比，但也仅仅是因为对方是高牧，在他面前他解放所有的天性都没有问题。 但是，不代表他是真的不学无术和愚钝，在广州的这么一段时间，他已经被社会现实磨炼了一次。 不敢说从此看透了世界，起码有一点他知道，靠别人可以靠一时，但靠不了一世。 一个人一辈子，真正能依靠，能永久依赖的，只有他自己。 是以说，高牧的意思他明白，高牧的好意他清楚，高牧做这些一部分是为了他自己，更大的部分是为难了他马一鸣。 “你也不要以为我是要把你塞进学校，和应届生一般的读书。” “不是吗？” “并不是，我只是让你充电，同时你还需要拿出更大的精力来做事。” “真的？” “当然！” “嗯，这个可以有。最后一问，什么时候给配一辆虎头奔？” 啪！ 一个巴掌，重重的拍在马一鸣的背上。 “拿成绩说，别说奔驰，波音都可以！” ……  第355章 惊弓之鸟 奔驰轮不到他开，波音那更是梦里都不会去做的白日梦，然而马一鸣却在酒店门口看到了宝马。 一辆宝马的ii，是王菲菲的新座驾。 这是高牧从上官敏涛的车行给王菲菲入手的新车，原本是准备给她买一辆和上官敏涛一样的法拉利的。 结果车子都来了，王菲菲觉得太高调，没敢开，所以又换成了现在宝马ii。 倒是挺符合她的气质，车价也没有高到离奇，王菲菲自己也很喜欢，现在是每天开车上下班。 至于那辆法拉利，专门在金贝公司的地下车库租赁了车位，停着吃灰。 高牧自己暂时也不会去开，平时用车还是用虎头奔比较多一些。 一大早把王菲菲招来，可不是为了介绍马一鸣他们给她认识的，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让王菲菲联系一家有熟人的大医院。 他需要给姑娘做一个彻底的检查，看看会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他的失忆。 另外，丁厉的伤也需要重新处理，不管他是否忌惮医院都要重新处理，以防万一的感染。 “好了，等着吧。等全套的检查下来，时间不会短。” 王菲菲通过熟人，找了脑科方面的专家，今天会给女孩做一个彻底的检查。 不过过程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结束的。 “麻烦你了。” 左右看了一下没人，高牧抓住王菲菲的手。 “说什么呢和我还来这一套，有必要这么生疏吗？” 高牧使唤她才会让她高兴，这么客气反而不舒服。 “那我以后就可劲的使唤你。” 高牧笑道，伸手刮了一下王菲菲的鼻子，在面上他们是女大男，在私下就是男大女。 “走，去那边坐这等吧!” 一把拉住高牧，走到一处椅子边坐下，这里不比大厅的人声鼎沸，病人很稀少，走廊上来去的人都没有几个。 “也不知道丁厉怎么样了？” 坐下之下，高牧又担心起了在外科处理伤口的丁厉。 “放心吧，他就是皮外伤，没那么复杂的。再说了，有那个马一鸣跟着，有事情他也会马上通知的。” 为了有事方便联系，高牧把自己的手机给了马一鸣，王菲菲身上还有一只手机，随时可以打电话接电话。 “嗯，其他都不怕，我是担心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伤口有炎症就麻烦。” 对自己处理伤口的水准有信心，但是对当时局限的条件没信心啊！ “到了医院了，你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一切有医生在。”王菲菲继续安慰：“倒是你，昨晚上那么危险的事情，可不能再做了。万一伤到了自己，就是真的大麻烦了。” 外人怎么样，其实王菲菲并不担心，她只要高牧没有伤到磕到就行。 “我不是好好的吗？当时开着车呢，要是有什么不妥，我肯定第一时间开车溜了。你真没必要担心的。” 有时候，有些事情，是不能不出手的。 就像昨天晚上，女孩出现的那一刹那，就注定了他必须出手相助。 危险再大，也不可能不管不顾的走人。事有可为，有不可为，亦有不可不为！ “这次就原谅你了，以后多注意吧，不是每次运气都这么好的。” 王菲菲知道高牧主要是为了女孩，那么可爱的姑娘，就是她也肯定不会不出手相助。 只是想到丁厉身上的那些伤口，她背上就是一阵寒意袭来。 不敢想象这些伤口要是在高牧身上，她会是什么样的心？ “好，我听你的。”高牧很喜欢这种被人关心，爱护的感觉：“以后看到动刀动枪的，保证跑的远远的。” 其实在高牧看来，这次的事情看上去凶险，其实他自己都没有去接触对方。 真正的危险，还没有他在义乌救上官敏涛，或者是和八大金他们动手时大。 “从你描述的情况看，这些人有些像是亡命之徒。哎呀,不好，……” 想到了一件事情，王菲菲惊讶的喊了出来。 “怎么了，什么不好了？” 高牧也被吓了一跳，这可是在医院，岂能随便说不好。 “你说那帮人会不会凭借车牌号码找到你，不行，我要找找关系，让警察先找到他们。像他们这样的人，肯定有案底的，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才行。”护男狂魔王菲菲上线，叭叭叭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和安排，根本不问高牧的感受：“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说的不对吗？” “你刚才的样子太可爱了。”高牧伸出两根手指，悄然的在王菲菲的鼻梁上捏着：“安啦，我救人之前，已经把车牌遮挡了，他们最多就是知道是奔驰车，绝不可能找到我的。”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放一万个心。” “要是真这样，那我就放心。”王菲菲长出一口气:“等医院检查出来，他们两个你准备怎么处理？” “这个还是要看结果吧，丁厉到不担心，他自己肯定有主见。我担心的是女孩，假如是真的失忆，那就很难把她送回家了。” 送救助站，让公职部门找人，这些高牧都想过，但是都被他否定了。 表面光鲜，背后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毕竟在这个年代，还是乱的。 “嗯，刚才来医院是丁厉开的车？他身上不是有伤吗？” “是啊，你别看身上有伤，但是车开的还是稳的。他现在的情况，就好比是新手刚拿到驾驶证的时候，只要是个方向盘都有上去摸几把的欲望。他原先在香港，第一志愿是给别人当司机的，只不过机缘不巧而已。” 高牧和王菲菲在电话里说过昨晚的事情，但是没有说的那么详细，向丁厉的身份背景，都没来的及。 “他这个人为人如何，家庭背景你都了解吗？” 王菲菲继续问道，似乎对丁厉很感兴趣。 “听他自己说过。”高牧的意思很清楚，听过，但没有核实:“他现在算是一个彻底的孤儿，父母双亡了。更重要的是，他是在很的时候，就被人拐卖到现在的家里的。” “所以，他才会在看到女孩被人绑架的时候，义无反顾的出手。”恍然大悟，王菲菲一点就通：“这个倒是不难，只要调查一下就能知道真伪。”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有什么想法？”“是啊，不过，到时候在说。”狡黠一下，王菲菲又把话题转到了女孩的身上：“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 高牧靠在椅背上，右手习惯性的摸上了王菲菲的肩膀。 “在酒店吃早饭的时候，我无意中在姑娘头上摸到了一个大包。” 很明显的一个突兀，不过担心会弄疼姑娘，王菲菲没有继续有动作。 “一个大包？什么情况？” 眉心一皱，高牧表情复杂。 “我想着马上来医院了，所以没有进一步观察。不过，我猜，她如果是真的失忆，那么很可能和这个包有关系。或许，这就是撞的。” “你的意思，她是因为头上遭受了重创，产生了应激性失忆？” 要是真的，这个可能性还真的是很大，毕竟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不过，电视剧同时告诉他，这样的失忆都不是靠医药能恢复的，难道要再撞一次？ 这似乎不太靠谱！ “不知道，这都是我的猜测，具体情况要等医生的检查出来才知道。” 王菲菲顺势把头靠在高牧的肩膀上。 是啊，所有的一切还是要等医生的检查报告，后续怎么办也要等报告出来以后才能做出决断。 至于真正的原因，或许要很久以后才能知道，甚至是一辈子都不知道。 两人沉默了下去，只是静静的靠在椅子上。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侧后面，有一只监控摄像头，刚好能拍到他们这里。 …… “高牧。” 大半个时之后，马一鸣带着丁厉出现在了走廊的一头，远远的对着他们呼叫。 惊弓之鸟！ 这一声大喊，直接把高牧的手吓的从王菲菲的肩膀上滑了下来。 他是真恨不得上去踹两脚，就不能轻一点，这里是医院，不知道需要安静的吗？ 在对马一鸣咬牙切齿的同时，对他的这一声大喊，又是很感激，要不是远远的这一喊，他和王菲菲的亲热就被马一鸣看到了。 “你们那边处理好了？” 高牧心虚的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 “好了，医生说处理的及时，伤口都很不错。后续只要吃一些消炎药，然后及时更换外敷包扎就行了。最多一周就能恢复的差不多，哇哦，我现在发现大块头就是好，那么大的伤口，在他身上竟然只是伤。啧啧啧……” 在医生给丁厉检查处理伤口的时候，马一鸣近距离的观察过，更是脑补的把那些伤放到了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一下。 之后发现，要是他受了丁厉身上的那些伤绝对是重伤，百分百躺病床上不动。 “嗯，不严重就好。”从马一鸣手里接过医嘱等，认真的看了一遍，又交还给马一鸣：“辛苦一下，去帮忙把药拿了。” “好嘞！” 一马当先的往电梯而去。 “谢谢。高先生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经过医生的再一次包扎处理，丁厉精神了不少。 “不用这么客气。” 高牧轻拍肩膀，微微一笑。 第356章 大王和小王 （手机码字，抱歉。） 女孩的检查最终出来了，脑震荡造成的应激性短暂失忆。 “你们看，就是在一块，从片子上还能看出明显的淤血。她的暂时性失忆，和这一块淤血压迫了神经也有关系。” 年逾五旬的白发老专家，拿着一张片，正在给高牧和王菲菲讲解病情和病因。 至于姑娘本人已经被马一鸣和丁厉带去参观医院的公园了。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记不得事情，但是考虑到要和医生深入交流，甚至是谈到今后的治疗方案细节，所以还是让她回避比较好。 “这里和我摸到凸起硬块的地方差不多。”王菲菲皱眉道：“需不需要开刀把淤血排出来” “依现在的情况看，暂时不需要，孩子还，处于发育阶段自我吸收能力不错。” 医生的建议还是偏保守，一个是因为孩子年级，不建议在头上动刀，另外一个原因还是因为是孩，年纪对淤血的吸收能力强。 “明白了，还需要什么药物配合吗？”高牧还是关心什么时候能恢复。 “这个真没药，孩子也不适合吃药。” 女孩目前除了部分记忆没有，其他身体机能一切正常。 从发育的角度看，不论是心里还是生理，都很健康，甚至比他见过的其他同年纪孩还要健康。 所以说这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孩，依靠自生的恢复就行。 “徐医生，以您这么多年的从医经验，这么一块淤血要吸收，大约需要多久？”高牧继续问道。 “视情况而定，正常来说一个月差不多，三个月能彻底恢复正常。” 徐医生未加思考，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岂不是是说，快者一月，慢者三月，她就能恢复记忆了？” 一脸欣喜，王菲菲激动的看了看高牧，又期待的看着医生，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复。 高牧也期待。 然而。 “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淤血的吸收，不再压迫神经，有可能恢复记忆，但是不绝对。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这个比例只有不到一成。” 一根手指明晃晃，冷冰冰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打破了他们的梦想。 “只有一成，这么低吗？那她还有机会恢复吗？” 高牧也担心起来，他对失忆的认知，主要来自于影视剧，但，是人都知道艺术加工的东西去不可信。 “恢复的机会是肯定有的，你们也不要过于悲观，有些人睡一觉第二天就恢复了。有的人因为某件事情刺激，激发了他深层次的记忆。” 大脑的事情过于复杂，人类对于大脑的认知还肤浅的很。 “那她这种情况，会不会要再撞一次脑袋才会恢复？” 高牧明知道很傻，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那些都是电影电视杜撰出来的。并不科学，我刚才说了，人类的大脑很复杂，下次撞就不知道伤到的是哪里？” 好不容易淤血吸收了，再撞一次，不是又要不知道哪一条敏感神经碰到，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的撞击会发生什么情况。 王菲菲白了高牧一眼：“徐医生，别听他瞎说，他这个人就是喜欢开玩笑。你看我们需要做什么才能让她尽快的恢复记忆？” “这方面没有统一的治疗方案。不过，根据医学界这么多年的经验，你们尽量多带她去一些熟悉的地方。还有多接触一些熟人，比如学校的老师和同：学等，这些对于他的恢复都是有好处的。” “啊，她……” 高牧拦住王菲菲，给了她一个眼神，自己问道：“好，其他还有需要注意的方面吗？” 医生刚才说的几点，他们是一点也做不到。 “其他正常就行，这段时间不要剧烈运动，适当的补充一些营养就行。” 很佛系的一个治疗方案，简单只要正常过日子就行。 “好，我们会注意的。”高牧点点头：“徐医生，我能最后问一个问题吗？” “随意。” 徐医生把片收好，示意高牧说。 “从你的专业角度，能不能判断的出来她是怎么受伤的？” 直到现在女孩对高牧都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他今天带她来看医生除了看这个失忆的问题，高牧其实也想从侧面了解一番，看看能不能搞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你们不知道？” 徐医生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眉反问，把刚刚塞进去的片子又拿了出来。 “不知道，能判断是怎么伤到的吗？” 王菲菲也很好奇，从她摸女孩的头发摸到那个大凸起可以判断的出，撞击你的力量必定不。 同时她对姑娘也是十分的佩服，竟然从来没听她喊过疼？ “看伤口的形状，应该是被硬物敲击造成的，至于具体是什么，不好判断。大约有可能是类似于棒球棍一样的物体吧。” 一切都是基于猜测，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 “棒球棍吗？” 虽然只是猜测，但至少是一个方向，聊胜于无。 “你们和这个肖钕海到底什么关系？” 竟然对患者的情况一无所知，感觉好像是向他打探消息一般。 任凭徐医生再聪明，他也想不到这个名字是女孩的谐音，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挺怪的。 这都是高牧临时随口而出的误会，后面就索性一直误会，演变成了肖钕海这个神奇的名字了。 王菲菲和高牧对视了一眼开口说道：“我们是她远方的姐姐和哥哥。” “是吗？那她父母呢，为什么没来。” 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亲生父母不出面，确实有些怪异，不是正常的节奏“她父母都在国外，一直跟着家里的老人生活，出了这样的意外，老人也受到了惊吓，所以是我们带她过来医院检查。” 高牧的解释合情合理，一时之间，徐医生也无力反驳。 “徐医生，感谢你的帮忙。等孩好一些了，我再叫上黄主任一起吃个饭。好好的感谢你。” 很明显这里是不能再聊了，王菲菲把一个信封塞了过去。 她是临时找了熟人，熟人再找了这么脑科专家给做的检查，又是插队，又是人情的，适当的礼仪也是应该的。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行，我们医院有规定不能收这个的。” 徐医生看都没看里面是什么，重新把信封推给王菲菲。 义正言辞，表情严肃。 “徐医生，别误会，这里面就是一点心意。自己老家的土特产，不值钱的。孩的事情以后肯定还要麻烦你，你要是不收下我们这份情谊，我们可不放心。” 歪的说成正，这是高牧最擅长的事情。 这一套说词说下来，变成了徐医生要是不收下来，就是他的错，他的不应该了。 如此，怎么能拒绝呢？ “厉害太厉害了。”默默的收起信封：“那我就等你们请我和黄主任吃饭了。” “一言为定，先告辞了。” 看着徐医生收下，王菲菲也很高兴。 黄主任就是她托的关系，女孩的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后续我还是需要来医院复查，，的，关系必须维护好。 等高牧和王菲菲离开以后，徐医生从信封里摸出一张卡，不是银行卡，只是一张超市卡，一张价值两千不记名的超市充值卡。 “这土特产还真不是一般的土。” 笑着把卡收好，又研究了一会儿女孩的检查资料，才默默的开始接待下一个病人。 医院公园，马一鸣和丁厉带着姑娘正在做游戏，金黄的银杏叶，变成了一只只的蝴蝶，唯美至极。 “高先生，王姐。丁厉最先看到了过来的两人。 “棍子，王老师，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短短的时间，马一鸣也喜欢上了姑娘，对她的事情，很关心。 “医生说情况挺好的，就是恢复记忆需要一些时间。” 事实也是如此，高牧也不说假话。 “具体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不好判断，也许明天，也许明年。你这么操心干什么？” 高牧一把推开马一鸣，看着手里拿着银杏叶蝴蝶的姑娘：“这是你做的，真漂亮。” “高牧哥哥，这只蝴蝶送给你。”然后又对王菲菲笑道：“菲菲姐，这个是送给你的。” “谢谢。”王菲菲给了她一个亲切的拥抱：“我和你高牧哥哥商量过了，我们暂时叫你王子义，希望你早点恢复记忆，好不好？” “王子义，太好了，我终于又名字了。”开心的抱着王菲菲：“姐姐姓王，我也是，是不是以后就是你妹妹了？” “当然，不管你姓什么，以后都是我的妹妹。”母爱爆发，王菲菲一把抱起已经很有分量的王子义：“从今天开始，我是大王，你是王。” 关于王子义今后的安排王菲菲和高牧离开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简单的商量。 不抛弃不放弃，不交给任何机构或者个人，自己带在身边。 至于因此而产生的一些麻烦，或者手续，王菲菲会做相应的处理。 这方面，对她来说并不难。 “好耶。好耶，我是王，姐姐是大王。王子义脸上的笑容第一这么多。 …… 第357章 助攻正当时 （感谢贝宝黄的月票支持！） 离开医院的时候，王菲菲开车带着王子义去商场买生活用品，在她恢复记忆之前，只能是跟着王菲菲生活。 这一点，高牧在虎头奔上也和丁厉交流了一番，丁厉自然不会反对，王菲菲能主动手他也是巴不得。 要是让他一个大粗男照顾王子义，简直是要他的命。 丁厉现在的状态，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照顾人真不是他擅长的事情。 “你接下里有什么想法？” 聊完王子义的事情，高牧看着开车的丁厉又问道。 “我准备留在上海，暂时跟着我朋友在工地打打零工，有机会的话再换新工作。” 丁厉倒是很坦诚，他来上海本来就是投奔熟人的，老家一个村有好几个人都在上海的工地上搬砖。 昨天其实已经见过工头了，对于丁厉这样的体格，看体力活的地方肯定喜欢。 按理包工头肯定是一口就能答应的，只是不知道是工头哪根神经抽到了，竟然问他要五百块钱的好处费。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谁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工头会有这样的行为。 但事实就是这样，丁厉要想在哪里干活，就必须有工头的认可才行，不然的话工地上根本不让进，一般的包工头也不可能会用他。 五百块钱是小，但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侮辱人了，暂时又找不到新工作的丁厉纠结之下，半夜失眠的走出了朋友杂乱不堪的集体宿舍。 机缘巧合之下，在马路上遭遇了王子义的事情，从工头那背来的郁闷，加上自己被拐卖的人生经历，让丁厉没有多想就上去干仗了。 “工地搬砖，不是吧？”一直躺在后座当老板，享受人生巅峰的马一鸣一个起身，趴在座椅中间，看着丁厉不解的说道：“你这么好的块头，这么好的条件，你去工地搬砖，是不是太浪费了？” “我这体格，难道不是搬砖正合适吗？” 丁厉打着方向盘，笑道。 “你会开车，去工地打工确实可惜了。” 高牧也赞同马一鸣笃定思路，搬砖也不一定是个子越高大越好。 “对啊，你车开的还这么好。”马一鸣羡慕的看着丁厉手里的方向盘，他是多么希望坐在那个位置的是他自己啊：“找一份驾驶的工作不好吗？找个有钱的老板，专门给他开小车，那多舒服啊！” 马一鸣在广州服装厂的时候，最羡慕的就是给大老板开车的司机，小车开着多潇洒啊！ 老板不需要用车的时候，这车就等于是司机的专车了。 嘿嘿，时机合适的时候，开着老板的车出去钓妹子，不要太潇洒哦！ “说是这么说，可是我在上海这边人生地不熟的，想给老板开车，也没老板敢要啊！” 小车没机会，大车开不了，丁厉也在后悔，当时要是考个能开货车的驾驶证，现在不就没这些烦恼了吗？ 一个小车证，虽然是内地和香港的都有，但现在就好像是鸡肋一般。 在香港没人敢用他这个新人，现在回内地，来到了上海，依然是如此。 “你技术这么好，怎么会没有老板要你呢？” 看到了丁厉身上的伤，见识了他的驾驶技术，以及知道他为了王子义义无反顾的出手，马一鸣现在对丁厉，也是有些崇拜的。 莫名的有种不希望他离开，想要和他一起共事的激动，于是。 “高牧，你缺司机吗？我跟你说，像你这样的豪车，就需要有专职的司机打理，自己开车不像样。你想啊，要是丁厉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带着白手套，这个大个子帮你打开车门，然后你再意气风发的下车，那场面得有多帅？” 这一幕，其实是马一鸣给自己的设想，暂时说出来给高牧代用一下，为的就是说动高牧，希望他能把丁厉留下来。 百万豪车，要是没个专职司机，立马掉价啊！ 高牧坐在副驾驶，座椅调的很靠后，嘴角飞扬，给了马一鸣一个赞。 这次的助攻不错，算是靠谱了一回。 转头看着丁厉：“你自己怎么考虑的，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说的有些温婉，实际上意思很明白。 其实，这也是王菲菲的建议，她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给高牧建议过，丁厉要是没有去处，其实可以和王子义一样，留在身边。 能开车，还可以当保镖，何况高牧现在也需要一个放心的跑腿之人。 从丁厉能义无反顾，不顾自身的安全，出手帮助王子义看的出来，他人的本性不差。 另外，他现在也算是孤家寡人，没有任何的牵挂，这样的人高牧一旦用的好，就是一大助力。 听完王菲菲的建议之后，高牧就有了些许的心动，当时他有想到了上官敏涛给他的建议，也觉得身边确实需要一个帮手。 联想到丁厉以一敌十之时的战斗力，高牧其实已经完全有了想法。 只是，让丁厉留在他身边，这件事不能是他主动提出，那样的话会显得这个机会不重要，会给认他迫切需要丁厉的错觉。 而马一鸣此时的建议，堪称最佳助攻。 不愧是自己的福星兄弟，每次一需要他的时候，总是会给他神助攻。 “愿意，当然愿意了。” 丁厉虽然在香港就认识了高牧，但是对于他的认知可以说一直不多，直到现在，他也仅仅知道高牧不缺钱。 在香港住总统套，在上海坐价值百万的豪华奔驰，所以，不论怎么样他都知道高牧不是简单的人。 不能用年纪来评价这样的一个人，在加上昨晚高牧出手相助，等于了救了他们两命，今天更是担负起了王子义记忆恢复前的生活。 这一切，让他对高牧在有钱的认知上，加上了有担当。 其实在高牧第一次让他开奔驰的时候，他就有想过是不是能留下来给高牧开车。 但那也只是一闪而过，并没真正去沉迷。 在他想来，以高牧的条件，不可能是没有专职司机的人，至于为什么他昨晚是一个人，这个就不是他随意能猜测的。 就如同在香港，他也是一个人去的酒吧。 “欧耶，丁厉，今晚你必须请客，我这个大媒人，你要好好的请我吃顿好的。” 马一鸣嘚瑟的翘着二郎腿，开始了邀功。 “那是必须的，等租好房子，我们去宵夜，肉串管够，啤酒管足。” 有了高牧许诺的这份工作，他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请客还不是应该的吗，庆祝一下正当时。 “我去，给你介绍了这么一份天下地上都难得的好工作，你就请我吃烤串，喝啤酒，是不是太抠了。” “就问你吃不吃吧？” 高牧看着后视镜，淡淡的替丁厉反问道。 “吃吃吃，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高牧开口了，马一鸣警惕的赶紧答应，生怕连烧烤最后都没有的吃。 丁厉也知道马一鸣是开玩笑，并不是真的在意他请客吃什么，只能是嘿嘿的傻笑，把车子开的愈发沉稳。 这样的相处氛围，他还是很喜欢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入职手续我明天去公司办，今天先带你们去找住的地方。” 王子义可以跟着王菲菲住，马一鸣和丁厉不可能一直住酒店，所以必定是要先给他们找房子住的。 不过，租不如买。 这个时候买房子，怎么算都是赚，甚至都不需要挑剔房子在什么地方，买下就是赚到。 “走，看房去，看房去。”拥有独立的住宿条件，这比去吃大餐还要让马一鸣激动：“附近有好的中介公司吗？高老板出钱，不能租太差的房子。” 至少要有单独的房间，独立的卫生间才行，高牧要是让他住集体宿舍，马一鸣绝不答应。 “我也不知道，溜达着看呗，有就停车。” 高牧无所谓。 公司在浦新，最好当然是住在公司附近了，但是他自己又长期在学校住，为了工作方便，丁厉其实还是这学校附近找地方比较合适。 当然，这个附近，也不用太附近，有车子在哪里都是附近。 “慢点，开到那里去看看。” 原本几乎快要平躺的高牧，此时坐直了身体，指着一处售楼中心说道。 “老板，那边是售楼中心，他们是卖房子的。” 丁厉的角色变换很快，已经开始称呼高牧为老板了。 “我知道，过去看看！” 高牧微微一笑，除了他确实是想去哪里看看之外，还因为他看到前面有交警在查车。 丁厉虽然会开车，但是他的驾驶证不在身上，高牧也不敢开过去冒险，谁也不敢肯定他这辆车警察就不查。 一得一防。 “快去，快转进去。” 马一鸣跟在高牧身边时间长了，有些反应比丁厉这个新丁要快不知道多少倍。 看着售楼处，一脸的兴奋。 丁厉刚才只是下意识的提醒，现在连马一鸣都这么说了，自然也没有再纠结。 同时，他也看到了交警查车，心头一紧之下，自然的打着方向灯，把车转进了售楼处。 …… 第358章 先生请慢 “欢迎光临！” 车子刚刚停下，马上就有两个高挑的旗袍美女上车，帮忙开车门，高声招呼着。 抢去了新晋入职，准备好好的表现的丁厉的风头。 寒风阵阵，旗袍高叉，单薄的肉色丝袜下，是一双瑟瑟发抖的大长腿。 高牧淡淡一瞥，微微一叹，赚饭钱都不容易，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就加快脚步往大厅走去。 他快一步，两个迎宾模特就能少挨一秒钟的冷风。 和高牧的怜香惜玉不一样，马一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几乎和他一样高的旗袍迎宾，满是喜悦。 秀色可餐，大城市就是不一样，随便一个迎宾都是高姿色。 这一点是他们那个县城绝对没有的，广州虽然也是一线大城市，只可惜他在的这么长时间，只能看到厂妹，谈不上有多大的惊喜。 品质不可同语也！ 很快，跟着高牧刚刚踏进售楼大厅，马一鸣再次印证了自己的看法。 “欢迎两位老板，请问是需要买房吗？” 三十岁，波浪长发，淡黄色，职业套裙，精致的妆容，带着一副职业的笑容。 手中抱着一叠资料，望着他们笑盈盈的问道。 一股子风情万种，朝着马一鸣铺面而去，成熟的韵味，和旗袍妹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高牧站在马一鸣前面，倒是没有看到自家兄弟的猪哥模样，不过他心里还是在发笑。 来这里不是看房子，难道是洗澡吗？ 这种客套话，问的实在是没有多少水准。 “你们这里的房子对外销售吗？” 异曲同工，问了一句同样没营养的话。 售楼姐同样心里的反应和高牧刚才的差不多，这里的房子不是对外销售，难道她们还自己留着睡觉吗？ 心里嘀咕，脸上的笑容不变：“是的先生，我们万城尚府刚刚开盘没多久，有高层，也有高层，房子的格局款式丰富，面积多样，您可以慢慢看。而且，现在买房，还有九五折优惠哦！” 新开盘的房子，竟然还这么大的优惠，天上掉饼吗？ 高牧狐疑的看了看售楼大厅，这样优惠的条件，竟然都没有几个来看房的人，有些奇怪？ “你带我们看看吧。” 暂且放下狐疑，高牧准备先看看。 “先生这边请。” 售楼姐笑了笑，但是她笑的人却不是高牧，而是他的身后。 什么情况？ 高牧转身，恰好看到马一鸣将挤眉弄眼的表情，立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差点飞了一脚过去，丢人啊！ “嗯哼。”警告的瞪了马一鸣一眼：“要不要帮你打听一下，看看这里买房送不送人？” “嘿嘿嘿……”马一鸣不傻，没有进高牧的话圈，双手背在后面，派头十足的说道：“看房看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两位先生请。” 售楼姐有意无意的瞥了高牧一样，转身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撩动了一下波浪长发，一股海飞丝混杂了香水的气味，很快在空气中弥漫。 高牧眉头一皱，转而又是一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真的是不经意间都是手段。 “两位先生请看，这是我们万城尚府的标志，高达二十一层的一号楼和二号楼，这两栋大楼，都是金装修的房子，房屋的面积有……” 售楼姐介绍的很卖力，把房屋的各种好，能想到的好，都说了一遍。 说的马一鸣心痒难耐，要不是做不了主，恨不得马上签约。 这么好的房子，上哪去找啊？ 高牧只是淡淡的一笑，售楼一张嘴，花开富贵枝，且听就行，不能全当真的。 “你说的这些精装修房，是已经装修好的现房，还是期房？” 价格高牧无所谓，他只要质量好，只要是现房就行。 “不好意思。”售楼姐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两栋大楼的精装修还在进行中，最快也要明年才能真正的交房。” “那就没必要再介绍了，我需要的房子是第一时间能入住的。” 高牧叹气，看样子还是需要到中介去看看二手房，这一手房拎包入住的概率果然不大。 说完，拉了一把眼神游离的马一鸣，准备离开。 “先生请等一等？” 高牧在大厅看模型听介绍的时候，外面也开来了一辆尼桑皇冠，正正好的停在高牧的虎头奔旁边。 车上下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龙行虎步，一脸的干练，只不过头顶已经有了地中海的趋势。 此时叫住高牧的，就是他。 “你是？” 高牧狐疑的看着对方，肯定不认识，他在上海认识的人也没有几个。 不过从对方的穿着打扮，以及身上散发的气势看，应该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果不其然，中年男子还没开口，高牧身后的售楼姐脆生生的喊道：“廖总好。” “这位先生您好。”被称之为廖总的人没有搭理售楼姐，而是主动的朝高牧伸出手：“请问外面的奔驰车是您的吗？” 他下车之后，仔细观察了一下旁边的奔驰，知道是顶级的奔驰s，不是一般人买得起，且会买的车子。 像他这样，虽然是地产公司的老总，虽然也买的起这样的豪车，但是他不会买，因为对他来说性价比不高，有些虚没有他现在这辆皇冠实惠。 所以，看到这样的一辆车出现在售楼大厅，他自然还是会特意注意一番的。 看了看车牌，不是他认识的几个有这款车的大老板之一，于是在进门的时候就询问了一下旗袍迎宾。 被告知车主是高牧和马一鸣这两个年轻人，惊讶之下不自觉的靠了过来。 正好听到了高牧和售楼姐的对话，眼看着高牧要离开，下意识的出声招呼。 “没错，有问题？” 伸手拦住了准备过来的丁厉，高牧眉心的纠结的川字冒了出来。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廖总挥着双手，笑的很开心：“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廖。” 双手拿着一张名片递给了高牧，态度恭敬，丝毫没有因为年纪而有一点的怠慢和轻视。 “哦，原来是万城地产的廖总，这个万城尚府是你家公司开发的？” 高牧饶有兴趣的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和介绍，万科他知道，万城地产没什么印象。 不过，自从地产放开之后，房地产公司如过江之鲫，何止千万，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更是不计其数，高牧不知道不代表公司的实力不行。 至少从售楼中心的区模型看，这万城尚府的规模不，说明万城地产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没错，万城尚府是我们万城地产在上海开发的第二个项目，目前进展的很顺利。”廖总突然话锋一转：“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免贵姓高，他姓马。” 高牧奇怪对方拦下自己，但没觉得会有深入的交流，所以也只是说了姓，名都省略了。 “原来是高先生，马先生，两位要是不介意的话，能否坐下来聊？” 廖总指着一旁休息区的沙发，笑问。 高牧深望对方一眼，看到的是一脸真诚，想着暂时也没什么事情，聊一聊也不无不可。 于是，点了点头：“可以。” “请！”廖总欣喜的再次伸手，并对着一直站在高牧身后的售楼姐说道：“去泡几杯咖啡过来。” 廖总把高牧留下来，自然是因为买房子的事情了。 能开奔驰顶级s的人，不管是什么年纪，有一点是肯定的。 不差钱！ 不差钱的人买房，肯定也不会买一般的房子，这么好的售卖对象廖总怎么可能放过呢？ 条件所限，咖啡只是一般的速溶，但是这服务的档次和态度明显提升了不少。 在另外一个售楼姐的帮助下，不但给高牧三人送上了咖啡，连一直站在远处的丁厉也拿到了一杯。 之后，之前接待高牧的售楼姐也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不见不远的地方，很有眼力的充当着服务员。 能做这一行的，除了嘴巴要厉害之外，眼力一定要有，自家老板把这两个已经没有了购房意愿的年轻人留下，还郑重其事的喝着咖啡聊，自然是有深意的。 “谢谢廖总的咖啡。”高牧喝上一口，表示感谢之后：“不过，我相信廖总把我们留下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请我们喝咖啡吧？” 说着，还特意和马一鸣对视了一眼。 自从廖总出现，马一鸣就收了吊儿郎当的姿态，一本正经的没有说话，高牧说什么他配合就是了，连咖啡都是喝的浅尝即止。 “哈哈哈，要请高先生和马先生喝咖啡，肯定也不能拿这样的货色。”廖总也是爽快人，没有拐外抹角：“高先生的到来，令我们万城尚府蓬荜生辉。不知道有没有看中的房型？您放心，只要是高先生看上的，我可以再让出三个点的优惠。” 对外公开就是九五折的优惠，再让三个点，就等于是九二折了。 看上去幅度不大，但要知道房子是高价值的商品，一个百分点代表的价值都可能是上万、好几万。 廖总在折扣上再让三个点，并不是气，实际上已经是大手笔了。 高牧哭笑不得，他要的是三个点的优惠吗？ 他要的是能拎包入住的现房啊！ …… 第359章 你做主 “廖总，高先生他们需要的是现房。” 波浪长发售楼姐微微上前一步，说出了高牧真正的需求。 声音温婉，音量合适，既保证在坐的都能听到，有保证不会干扰到其他看房的客户。 虽然说不是门庭若市，但终归还是有那么一些客户进来转悠的。 “现房我们有啊？”廖总看了一眼售楼姐，诧异的脸上夹杂着一些不爽：“我们多层楼的八、九、十号楼不是已经可以交付了吗？” “廖总，您误会了，高先生的意思，他需要的是可以马上拎包入住的现房，不是多层的毛坯房。” 眼看自己老板误会了，售楼姐更进一步，声音也轻了一些。 廖总侧头郑重的看着她，继续道：“高先生需要的马上可以拎包入住的房源，我们也有呀？为什么不介绍给高先生？” 售楼姐一脸哭腔，放在身前的双手手指不经意的动了动，要不是面前的是自己老板，要不是场地不合适，她肯定会上去摸摸廖总的额头。 没烧坏吧？ 和其他地方搞混了吧？ 他们万城尚府哪里有可以拎包入住的准现房了？ “廖总……”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如何反驳自己的老板，只能是楚楚可怜的看着廖总，顺便抽空尴尬的看一眼高牧。 “你这个销售代表怎么当的，多层不是有已经精装修好的房屋吗？” 廖总应该是个喜欢跑工地的老总，脸上本来就不白，这一下就更黑了。 “廖总，你，你搞错了。”纠结再三，售楼姐还是决定当面指出老板的错误：“多层都是毛坯房，只有一号和二号的高层才是精装修的房源。不过我们的装饰工程还没有结束，最早交房也要到明年了，并不符合高先生的需求。” 她之前就一直在给高牧推荐高层的房源，不只是是因为它是高层，房型格局更多，还因为高层的房屋主要是复式结构，房屋的面积更大，加上有精装的名义，房价是多层的好几倍。 但就因为差了那么一点点，没能达到高牧的需求，所以没有成功。 她真不知道自己老板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反应？ 卖房心切她理解，但是也不能自乱阵脚吧？ 高牧和马一鸣喝着速溶咖啡，看着眼前的一幕，看不透事情是真的如此，还是他们在演戏。 “你啊你，让我说你怎么好呢？”廖总无奈的摇着头，同样端起咖啡杯，微微的咪上一口：“你说的这些，我能不知道吗？” 还真的是把他当成老年痴呆了吗，最近这段时间的压力是大，但是也不至于让他让他思维如如此的混乱。 “廖总……” 同样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这一次反应的完全是不一样的情绪，一种她可能真的错了的思绪萦绕在心头。 “高先生，能不能耽误几分钟，我带你去看下房屋。放心，只要是你看中的，保证今天就能拎包入住。” 没有再搭理售楼姐，亲自出马的廖总自己上阵当起了销售。 “好啊，我刚好有时间，就去看看吧！”人家老总都是亲自带自己看房了，还如此的信誓旦旦，高牧能不答应吗？ 离开万城尚府，他也不知道接下去能不能马上找到合适的地方，关于给马一鸣和丁厉找房子的事情，高牧不想拖延到明天。 怎么说也是个分分钟好几百的大老板，加上上课，时间紧迫的很。 今天专门请了一天的假，已经是很奢侈了。 要是真如廖总说的，他这里确实有能马上拎包入住的新房，高牧是很乐意出手买下的。 他这个人，多少还是喜欢一手，所以对新房的兴趣远高于二手房的交易。 “哈哈哈，好，高先生，马先生请。”廖总站起身，朝着外面一伸手，同时又对售楼姐说道：“还不快去拿钥匙！” “什么钥匙？” 售楼姐有些懵，整个区几百套新房，总不能把这些钥匙全部背在身上吧？ “样品房啊！” 眼看高牧和马一鸣已经走出去好几步了，廖总恨铁不成钢的哀嚎一嗓子。 “哦，样品房，对，样品房。” 恍然大悟之后，就是欣喜若狂，跳着脚就往一处办公室跑出，整个区所有的房屋钥匙都放在一起，只有在有意向的客户需要现场看房的时候，才会拿出用。 “毛、艾，这边你们照看一下，我陪廖总，嗯，我陪客户去看下样品房。” 和其他的售楼姐打了一声招呼，拿着钥匙就追了出去，留下其她几个售楼姐羡慕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们这位樊姐就是运气好，明明已经没有希望的一个单子，老板竟然会冒出来帮忙。 能去现场看房，这笔买卖成交的可能性，就提升到了五成以上。 她们这些主要靠销售提成拿工资的人，对于任何一个机会，对于卖出任意一套房子都是羡慕的。 只不过羡慕归羡慕，最终还是需要自己的努力才行，还是好好的话术眼前的客户为好。 “高先生，马先生，请进。” 知道了老板的意图之后，售楼樊姐的态度明显就不一样了，积极主动了不少。 打开样品房的大门，拿出鞋套，主动帮高牧等人差穿上，然后又走到最前方，主动的开始给高牧介绍起来。 房型是最标准的室一厅一卫一厨，外加餐厅和书房，格局还不错，设计合理空间颇为通亮。 因为是样板房，所以装修的质量和档次都不错，柚木地板，水晶吊顶，全套的沙发餐具，电视冰箱也都齐全。 真的和廖总说的一样，只要他看中，今天就可以拎包入住。 樊姐介绍的也很认真，大约是有了廖总的暗示，实事求是的很。 “这套房子有多少面积？” “10个平方，阳台面积是赠送的。” “水电都通了吗？” 高牧继续问道，电肯定是通的，因为进门以后，为了让高牧他们有更好的观感，樊姐就把房间的灯都打开了。 “水电都是通的。”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让哗哗的水声告诉高牧：“不过煤气需要去煤气公司开通，电话什么的也是。”生怕高牧会挑出刺来，樊姐主动把没有到位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嗯。”高牧也知道，也就只能是这样了，毕竟只是样品房：“你们两个觉得怎么样” 房子是给马一鸣和丁厉准备的，所以最终还是要看他们的想法。 还能怎么样，事实上樊姐在介绍的时候，认真听的只有高牧，马一鸣和丁厉的心思早就不在了。 五个人看房，早就分成了两个梯队，默默的慢了好几步的两人，在进入样品房的第一步就爱上了这里。 这样的环境条件，对比于他们住过的集体宿舍，对于集体宿舍是你独缺就是不缺脏乱差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以前缺什么，现在就有什么。 高牧询问他俩的时候，两人其实已经在私下分房间了。 对于没有到位的那些东西，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只要水电通，能保证基本的生活就已经是完美了。 所以，高牧的这一问显得十分多余。 “没意见，我没意见，丁厉你有意见吗？” 马一鸣的思想早就飞了，已经在畅想晚上住这里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个梦境。 同时，也在琢磨除了带来的行李，是否需要再采购一些日用生活用品。 “我没有。” 丁厉的大头摇晃，他怎么会有意见，傻子才有意见。 高牧淡淡一笑，这两个家伙，估摸着已经急不可耐了。 “廖总，这套样品房你确定可以卖给我，卖了之后你们可就不能再带人来参观了哦。” 只要高牧预付了定金，这套房子在名义上就属于是他的了，私人地盘当然是非请勿进了。 “当然，高先生请放心，只要你这边签署了购房合同，并支付了定金。我马上安排人办理房屋过户的手续，钥匙也会一把不留的交给您。” 眼看买卖要成，廖总激动的尊称都出来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对方爽快，高牧也爽快，连房价都没问：“你们两个看好了吗？要是没有其他的看法，我们去办手续吧？” 样品房就在这里，再看也是这个样子，是看不出花来的。 “走走，办手续去。” 马一鸣当然不愿意浪费时间了，第一个走到了门边，房门拉开几张脸出现在他的面前，吓了他一跳。 “毛，你这是？” 樊姐心知肚明，表情为难。 “樊姐，廖总，我带客人来看样板房？” 售楼姐毛一脸笑意，几批客人碰到一起看房的事情很正常，她可不知道她家廖总刚刚已经把这样品房卖给高牧了。 “廖总？” 樊姐站在门口没敢让出位置，无意之中挡着毛等人。 她不敢做主，只能是看着自家老板，期待他做决定。 “高先生？” 廖总也无奈，从他的角度说，来者都是他的客人，让他直接把这批看房的客人轰走，他这个生意人真的做不到。 “我们还没有签署合同呢？你做主便是了。” …… 第360章 兴奋的想骂人 这套房子，目前从各个角度说，都还和高牧他们没有关系。 他也是不是恶人，自然不会过于为难别人，谁让这时间这么的凑巧呢，肯定要让人家参观的呀？ 高牧笑着主动站在了一旁，马一鸣等人亦是如此，等屋外的人全部进到屋内，才轮流走了出去。 重新回到了售楼大厅，还是在会客区，新的咖啡上桌，紧跟着几分合同就被樊小姐放在了桌面上，等待着高牧等人的勘阅。 “刚才看的房子多少一平方？” 还是马一鸣问出了最敏感，最核心的问题。 “因为是精装修的房子，单价核定在五千五百一个平方，一百二十个平方，总价是六十六万。” 这种事情，身为售楼小姐的樊秋晚，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 “六十六万，这么多？” 马一鸣吃惊的重复了一遍，高牧说他的车子一百多万的时候，他的最惊讶都没有这么大。 廖总微微一笑：“对，正常价格是六十六万，但是我之前说过，给高先生价格是九二折，也就是……” “是六十万七千二百。” 樊秋晚打着计算器替老板说出了详细的数字。 “对，就是六十万七千二百，这零头就不算了。”廖总看着沉默不语的高牧，以为他和马一鸣一样，也认为这个价格高了，嘴唇一抿，心一横：“凑个整数六十万吧！” 一下子少了六万，马一鸣眼睛发亮，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起来，琢磨着是不是还可以再砍价个五万、十万的。 这一刻，他真的是把买房当成了买大白菜。 这也怪不了他，第一次买房，没经验嘛，哈哈！ 不过，没等他开口，高牧先开腔了：“廖总，万城尚府的多层，毛坯房是什么价格？” 大出意料。 “我们的市场定价在每平方之间，楼层不一样，单价不一样。” 廖总介绍的很仔细，樊秋晚更是识趣的拿出一叠销售宣传单，递给了高牧一张，以证明廖总所言非虚。 样品房在三楼，按照这样的价格核算，精装的价格几乎是翻了一倍。 不过也正常，柚木的实木地板，水晶灯，各种家具电器一应俱全，翻倍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高牧不知道这一块的市场行情到底如何，但估计大体差不多。 忐忑不安的看着高牧，他的沉默，给在场的人很大的压力。 特别是廖总，按理，他一个地产公司的老总，万万不可能为了卖一套房自己出场，还表现的如此担忧。 之所以如此，实在是迫不得已也！ 马一鸣和丁厉也紧张，他们担心的是高牧嫌弃价格太高，不愿意出手下单。 然而，事实是他们都错了，他们高牧的思绪完全走向了两个极端。 高牧怎么可能会觉得这个价格高呢？ 便宜，实在是太便宜了，这个价格在上海买房，和在菜市场买上海青鸡毛菜有什么区别？ 择日不如撞日！ 今天既然要买房，何不多入手几套呢？ 万城尚府的地段还不错，过不了几年，就是绝对的市中心了。 至于房价，进入二十一世纪，就会翻着滚的往上涨，两三千的价格，十几年以后翻个二十倍都不止。 “嗯，也就是均价在三千以内。” 高牧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的拍着，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高先生，这个价格在上海，在这个地段，已经是最低了。” 要不是想着快点回笼资金，他肯定不会定下这么低的价格，而且在这个价格上，还要打九五折扣。 虽说不至于亏钱，但真心赚的不多。 “是的，均价连三千都不到。”多层的房屋单价最高就是三千了，可不是均价不到三千吗：“高总是觉得这个价格不合适？” “合适，十分合适。”高牧微微一笑，廖总的心里活动他肯定猜不到，但是这个对他来说肯定是合适的，多便宜啊：“我想了解一下，就是刚才看样品房的那个单元楼，房子都还在你们手里吗？有没有卖出去的？” 高牧的话，再一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这个……” 这个廖总还真的不知道，询问的看向了樊秋晚。 “没有，这个单元楼的房子都还在公司，没有对外销售出去一套。”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加上她售楼的职业敏感告诉他，高牧问这话大有深意，很有可能是一个大惊喜。 确实是一个大惊喜，一个大的可以让她跳脚的大惊喜。 “既然房子都在，那我都要了。” 淡之又淡，却如同石破天惊。 “都-都-都要了？” 哪怕廖总经历了无数的风浪，依然被高牧的话给刺激的舌头打卷。 “没错，连同样品房，这一个单元的房子我全要了。” 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速溶咖啡，高牧吹着“热气”，小口的咪着。 二郎腿起来，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这种感觉真好。 “全要了，真的。高先生，这个我们不能开玩笑的。” 廖总的情绪还在震荡，他怕高牧是在开玩笑。 “廖总，你觉得我有时间在这里和你说相声吗？” 一张银行卡，如同变魔术一般的被高牧放到了桌面上。 “这张卡上有一百万资金，我想作为定金应该够了吧？” “够了，够了。” 思绪一时之间无法平静，思路一直跟着高牧在跑。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和廖总说清楚，剩下的十一间毛坯房，我希望按着你们能按照样品房的标准，帮我统一装潢了。所以，廖总一会儿直接按精装的价格给我一个报价就行了。” 高牧之所以要买下一个单元十二间房屋，除了房价不错，现在买怎么都是赚大钱以外。 还因为他喜欢万城尚府的房型，这里的室内格局，和他曾经住的房屋差不多，莫名有一种亲切。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在给马一鸣、丁厉准备住房的时候，突然让他想起了还在外面租房子的姚碧君等人。 牧马人旗下的产业，目前都属于布局阶段，还没有到收割任何成果的时间，他自然也没有能量搞地皮建房子，更不可能解决公司所有人的住房问题。 但是，对于像姚碧君、邵一博、谭洋英这样的高层，他可以暂时给他们安排住宿的福利。 买下万城尚府的一个单元楼，暂时能解决这些人才的住宿的问题了。 至于后续的需求，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再增加。 至于公司在浦东，住宿在浦西的距离问题，这其实都不是问题。 这些人他都是给配车的，几脚油门的事情。 何况，目前在浦新证券大厦的办公室楼，也只是一个临时的过度，对于牧马人下一个十年的办公基地，他另有打算。 高牧并没有把目光放在像浦新，像外滩、广场这样的城市核心区域。 他需要的基地面积很大，很适合在偏郊区一些的地方找场地。 等到明年，等到产业布局的雏形初成之时，他就会开始操办这件事情。 廖总偷偷的呼出一口长气，要是能说脏话，他真的很想大声的“骂”上几句。 这年青人的太给力了，一口气买他一个单元楼，已经让他不知道如何欣喜了。 还要都按照样品房的标准让他装修，这让他怎么表达情绪，没兴奋的“骂”出声，已经是他城府深了。 樊秋晚终于反应了过来，手里的计算器被她按的嘀嘀嘀直响，有一种快被她拆了刺激。 “廖总，高先生，按照样品房的标准，每平方的单价是五千五百元，边套是一百二十平方一套房，每套的价格是六十六万，六套房子的总价是三百九十六万。中间套的房子是九十个平方的，每套的价格是四十九万五千，总价是二百九十七万。十二套房屋的总总价是六百九十三万。” 樊秋晚颤抖着声音，把算出来的数字，清楚的念给众人听。 七百万不到的房款，这个数字她不是没见过，但是她从来没见过一个单元一个单元批发着买房的。 这七百万不到的数字，给他的震撼，甚至是要超出七千万的，只因为今天，她见证了一个奇迹。 在地产行业这样的事情有没有她不知道，但是在她知道的万城地产的销售史上，这是第一次， 也就是说她经手了一件传奇。 高牧微微一笑，面上不置可否，心里笑开了花。 七百万不到就拿下了一个单元，十二套房，总面积将近一千三百个平方的产业，真的是大便宜了。 再过个十几年，就万城尚府周边，七百万最多也就只能买下一套一百多方的房子而已。 廖总一把拿过计算器，自己嘀嘀嘀了起来。 边嘀边说：“高先生，所有的房源我都按照九折给你算，六百九十三万乘以零点九，也就是六百二十三万七千元。老规矩零头免了，总价算六百二十三万。” 廖总一激动，又打掉了零点二的折扣。 这么识时务的廖总，高牧还是很欣赏的：“那就按六百二十三万算吧，你让她们抓紧准备合同，我就在这等着签合同了。” 总价是算出来，还要核算到每间房，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工作，一时半会做不好。 …… 第361章 是否愿意 工作量真心不小。 樊秋晚一个人是不行的，所以她招呼了其他的销售一起帮忙。 只要是手上没有在接待客人的，都被叫去帮忙，会客区、小办公室都被他们占领了。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其他的看房客人。 特别是之前小毛带去看过样板房，刚刚回到大厅没多久，依然在纠结的那一对中年夫妻，更是好奇的问道：“毛经理，她们这是怎么了？” 业务经理也是经理，小毛对这个称呼已经很习惯了，职业微笑继续。 “方阿姨，袁叔叔，我同事刚刚签下了一个大单，她们都去帮忙整理合同呢。” “大单？多大？” 方阿姨平日里就是喜欢打听的人，这热闹劲她要是不打听清楚，买房都没动力。 “阿姨叔叔应该还认得他们吧？”小毛眼睛一亮：“就是刚才看样品房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客人。他们把整个单元楼都买下来了。” 说完，小毛自己都是一脸的羡慕，羡慕买房的高牧他们，也羡慕这一单真正的受益者樊秋晚。 “买了一个单元？”方阿姨倒吸一口冷气：“刚才我们看的样板房也买去了？” “买了。”小毛认真的点点头，突然有些神秘的说道：“不但把我们的样板房买了，还要求剩下的房屋全部按样板房的标准，帮他装潢好。” “全部装潢好啊？”袁叔叔也被震惊了一跳：“那得多少钱？” 他买一套房子都要考虑再三，这什么年轻人买一个单元楼都不还价，还要求是精装的。 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有钱呢？ “小毛经理，啊啦问你一下，他买这么多房子，要多少钱？” 方阿姨的羡慕更是一点都不加掩饰。 “我们老板给打了折扣，七百万不到。”小毛也是个聪明人，很知道利用气氛优势：“方阿姨，袁叔叔，你们知道他为什么一下子买这么多房子吗？” “为什么？” 好奇之心，人人有之。 “我也是刚才去帮忙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们两个人。”小毛把声音量放低，身体靠近，三人的脑袋几乎触碰到了一起：“他们说内部消息，过完年房价就要上涨了。另外，我们老板因为其他生意需要资金回笼，我们万城尚府的房子折扣优惠才会这么大，等过了年这折扣肯定是没有的。所以现在买房是最合适的时候” 说的煞有其事，说的她自己都觉得很有道理。 “年后真的会涨价？” 方阿姨和袁叔叔对视一眼，怀疑的问道。 折扣不折扣是另外一回事，这个是既定的宣传，他们已经知道，但要是过完年房价会大涨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是什么人你们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应该已经知道，肯定不会骗你们的。”其实也就接触了一个多小时：“叔叔阿姨，我另外再给你们透露一个消息。他们不光自己买，马上回去之后，还会介绍其他朋友来买，听说都是很有钱的大老板，估计也是一个单元一个单元的买。” “神经病啊，哪有一次性买这么多房子的。房子是住的，又不是拿来炒的，干撒么子啦这帮人。真是过分。” 愤愤不平，怨声载道。 “小毛经理，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袁叔叔，我可以骗你，但是你看人家真金白银的拿钱出来买，总是真的了吧？”小毛指着已经刷卡签字交定金的高牧，笑盈盈的反问道：“有钱人的消息肯定准啊？” “对对对，老袁，我觉得小毛经理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有钱人为什么有钱，为什么越来越有钱？还不是因为他们消息灵通，有内部消息。” 方阿姨的内心已经被说动，不自觉的加入到了说服老伴的一方。 “嗯……”老袁摸着自己的下巴，正在把所有的事情串联，然后在方阿姨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之后，猛的一怕脑门：“买了，今天就付定金。” 他们两夫妻本就是准备要买房的，他们是刚需，目前在犹豫也是因为抱着货比三家的心态，想要再看看，再挑挑，看看还有没有便宜占。 但事实是，他们之前在周边区域已经逛了好几天，差不多地段的楼盘也看了好几个，万城尚府折扣之后的优惠价，确实是最低的。 另外，和高牧一样，他们两夫妻也喜欢这里房子的格局。 到哪买都是买，能在这里买到优惠的，何乐而不为呢？ 更主要的是，有了高牧这么一个榜样在，他们有信心啊！ 别人是一个单元一个单元的买，他们只买一套，必须要挑选一套好的。 说干就干，宜早不宜迟。 于是乎：“小毛经理，我们就要这边这一套了，马上付定金，赶紧的。” 比小毛还要着急，定金嘛主要是个意向的态度，多少不是特别计较。 小毛激动啊，太激动了，成功了，真的成功了，怎么也没想到还真的被他忽悠成功了。 “方阿姨，袁叔叔，你们先那边坐。我帮你们确认一下这一套房源还在不在，在的话马上签署意向合同。” 一个字快，嘴快，手快，脚更快。 三股风刮过售楼大厅，那气势比高牧刚才的动静也不小，三个人恁是搞出了十三个人的气势。 其他人知道小毛也卖出了一套，立马全员恭喜，还有此起彼伏的祝贺袁叔叔、方阿姨的祝贺声，也是在大厅里来回的盘旋。 哪有热闹哪里靠，是人的天性，更是国人的秉性。 买涨不买跌，高牧的大手笔买房，然后方阿姨和袁叔叔突然发疯一下的快速下单，很快就在这个不是特别大售楼大厅产生了马太效应。 所有人人的关注点，突然一下子全部到了他们的身上，然后都在和身边的售楼小姐打探原因。 能当售楼小姐的，除非是刚刚入行的小白，否则能有简单的？ 马上就嗅到了里面的商机，感觉到了机会的到来，于是纷纷打听。 之后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夸大其词的说法，把小毛的那一套搬出来好好的点缀了一番，然后怂恿鼓动之。 事不过三，一旦有了第三个人做出同样的事情，那么之后就无可避免的发生效仿效应。 突然之间，喧嚣阵阵，大家都开始抢着下单，要求接待自己的人第一时间定下他们看中的房子，并主动要求交定金签合同。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高牧等人也是莫名震惊。 而廖总在震惊的同时，就是一阵狂喜，知道了事情的起因之后，更是抓着高牧的手感谢不已。 值了，就算是给高牧再大的优惠也值了。 原本一天卖一两套都难，今天这个趋势的下去，一栋楼数量的销量也不是不敢想象。 惊喜总在郁闷之后，这么一段时间的郁结，今天终于是消化了不少。 “高先生，感谢，感谢啊，你真是大福星。” 廖总抓着高牧的手，激动不已。 人潮的涌动，把高牧他们这些不干活的人，都挤到了一旁。 “哈哈哈，廖总说笑了，我又没帮上你什么忙，哪里敢当什么福星啊！这么多人买万城尚府的房子，主要还是你们的优惠力度够，大家乐意下单罢了。” 无功不受禄，高牧倒是没想要这样的功劳。 “高先生客气了，要不是您带头买了这么多，他们怎么会这么爽快的下单呢？” 廖总是聪明人，刚才樊秋晚已经简单的告诉他事情的起因，这里面就是高牧的大单起到了灯塔的指引。 他的折扣和优惠是怎么一回事情，他自己比谁都清楚，为什么之前没有作用，偏偏在高牧拿下一个单元十二套房的时候，才有这样的作用表现出来。 不言自明。 “廖总，既然是我们给你带来了这么好的运气，你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啊？” 马一鸣从人群里转悠回来，及时的祭出了他的菜刀。 看了个遍，基本都是买一套房子的人，根本找不到高牧这样的土豪。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这样，我让人准备一下，明天送上我的谢礼。” 房价肯定不能再折腾，樊秋晚她们好不容易分好数字，再打乱，今天都完成不了。 这所谓的意思意思，只能从其他东西代替了。 “廖总别听他的，开玩笑的。” 高牧瞥了马一鸣一眼，这家伙还是喜欢“掰青菜叶”，占小便宜，不剥点皮下来，能难过死他。 廖总笑了笑，没有反驳，有些事情是不是有需要，他心里有数。 高牧淡然一笑，这廖总还真是个妙人。 双眼环视四周，整个售楼大厅，除了在签意向书，交定金的买房客之外，看沙盘楼型的人几乎没有了。 也就是说，他点起的这把火，仅仅只是烧了本就有的存货，等这些人热闹完，售楼大厅又会恢复原来那般半死不活的死水状态。 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还算是性情中人，高牧准备推廖总一把。 “廖总，我有个建议，你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一听？” …… 第362章 有利可图 愿意，当然愿意了。 不管高牧说的所谓建议是否有用，他是否会采纳，廖总肯定是愿意听一听的。 售楼大厅实在是有些喧嚣，高牧伸手示意了一下，两人走出了大厅。 至于马一鸣和丁厉则依然留在大厅，樊秋晚这边有事情的话，可以找他们联系、沟通。 “高先生，我洗耳恭听。” “廖总有资金困难？” 不安常理出牌的高牧，突然问道。 “额……”廖总脚下停滞，嘴角苦意：“高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万城尚府的折扣这么高，我随口一问。” 对方的表情完全落在高牧的眼里，他知道自己猜对了，不过对于真正的原因，他并不感兴趣，也没准备深入挖掘。 “哎，我也不瞒高先生，周边和我们万城尚府一样的项目，还有好几个，我不拿出有诚意的优惠力度，不行啊！” 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他确实是急于回笼资金，否则就不会鹤立独行，以如此高的优惠力度想要抢夺市场。 “效果怎么样？销售比达到多少了？” 高牧不慌不忙，闲聊的和廖总一起往前走着，他的建议必须徐徐诱导，不能倒竹筒一般的随意说出，否则就没有多大的效果了。 “哎，说来惭愧，也就是今天有你，才这么热闹，平时的销售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不是自己黑自己，实在是事实如此，力度很大，效果几近于无。 就此，还被其他几家地产公司的老板，在私下笑话了许久。 他这两天还在考虑，是不是把折扣力度再放大一些，这样会不会出效果。 他这么做，也是无奈，他现在的资金已经岌岌可危，再不回笼部分资金，很快就撑不下去了。 “廖总是聪明人，今天这一幕能不能持续，你应该很清楚吧？” 镜花水月，看上起很美好，其实一碰就碎。 “哎，高先生是聪明人，当然看的出来我的困境了。”廖总脸上的苦涩达到了极点，刚刚稍微消化了一些的郁结重新聚拢：“不知道您有没有高招指点廖某一番啊？” 廖总不笨，高牧这样的问他，他也猜到了一二。 估摸着高牧说的建议，有可能就是在这方面给他点点题。 高牧有没有这个能力，有没有金手指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高牧坐的是奔驰顶级s。 他对高牧的尊称，对他的自信，很大一部分来自这辆车，或者说来自于这辆车和高牧财富能力指引的背后。 “高招谈不上。”切入正题，高牧淡淡一笑：“不过我建议你取消这个优惠。” 什么，取消折扣优惠？ 这怎么行，他想的是继续扩大优惠，争取对加快回笼资金有效果，高牧竟然建议他取消？ 有优惠折扣都这样了，取消的话，他还能活吗？ 万万不可能啊！ “高先生，你这……” 质疑还没出口，就被高牧挥手阻断，笑容依旧。 “我知道廖总在担心什么，不过我反问你一句，你现在采取的优惠力度有用吗？” 是否有用，这个倒是不能一刀切，不能一竿子打死。 但，即便是有用，这所谓的有用也只是聊胜于无，可有可无。 “呵呵……” 何意解苦，唯有苦笑。 “所以，我的建议是你想改变现在的尴尬局面，想要每天都有今天一般的销售热度，就取消你现在的优惠吧！当然了，你要是觉得一步到位有些难以接受，也可以慢慢的调整，但是最迟需要在一周之内恢复正常，时间拉的太长就没意义了。”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高牧说的义正言辞，廖总看不出其中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等我全部说完你就懂了。”廖总越焦急，高牧也冷静：“价格恢复正常是第一步，下一步你其实更应该提高单价，把天花板往上顶，而不是往下拉。” 廖总是越听越迷糊，越迷糊越想搞清楚，但他依然还是选择看闭嘴，因为他知道即便是他再问，高牧还是会按照他自己的节奏说。 与其打断高牧的思路和说词，还不如憋着，静静的听他说。 “当然，一味的恢复价格和涨价肯定是不行的，你还需要同时做几件事。” 高牧继续道，两人边走边说，距离售楼大厅愈发的遥远。 廖总朝着一个方向一指，伸手示意高牧继续。 “第一，你们要利用今天的这一阵风势，就好比是龙卷风，不能让它趋于平静，要让它越刮越猛才对。” “怎么样才能做到？” 保持今天这样的势头，廖总当然也想了，只是如何保持是他想不通，且想要知道的。 “很简单，找外援。” “外援？” “没错，就是外援，说的直白一些，就是群众演员。人都是喜欢赶热闹的，你只要自己把场子先热起来，很自然就会吸引其他人来凑热闹。只要场子热了，你还怕没人抢房子吗？只要有竞争，你还担心房价的问题吗？” 呵呵，到时候别说高牧建议他涨价，就是他自己也会涨的比谁都快。 只要从买方市场转换到卖方市场，主动权就回到自己手上了，倒时候每平方卖多少，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吗？ 随行就市，按市场规律办事，没人能说他一二。 “明白了，我明白了。” 都是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谁还没个奸商的潜质。 高牧的话，就好像是帮廖总捅破了一层窗户纸，让他恍然大悟。 举一反三，思绪通明。 原本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路，一下子就拓宽到康庄大道。 找人扮演买房的客户，人为的制造抢房的场景，刺激真正的刚需或者是手握重金的投资客，让他们不管是心甘还是情愿，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第一时间下单。 只要趋势一起，万城尚府的房子想不热卖都不可能。 今天这样的火爆场景，绝对可期。 “高先生，高，实在是高。” 高牧的这一招，堪称是天品绝技，杀人不见血的大杀招。 廖总觉得，他只要学会了这一招，万城的项目以后根本不用担心销路，未来可期！ 同时，也是更加的迷茫，想不通高牧一个年轻人，一个外人，怎么会这样的招数。 这可比他这个行内人，高明太多了。 淡然一笑。 廖总觉得是天品绝技，在高牧看来也就和下三滥差不多，在后世的地产业太稀松平常了，简直就是标准操作。 不过，偏偏是这种业内业外，人尽皆知的招数，偏偏效果用在。 说白了无外乎人性二字。 “算不得什么高明的手段，我不说，时间一长，廖总自己应该也能想到。” 商业互夸，必须专业。 “高先生谬赞了，这么好的办法，我恐怕是想不到的了。” 廖总不无叹息的摇着头，这样的套路，他确确实是想不出来。 “这只是其一，另外，你们最好能把房源整理一下，分出一个三五九等，区别宣传。不要一次性的抛向市场，每天要限额限量。可以先到先得，也可以预约排队，更可以无差别的预先支付定金。” 都是一些公开的手段，以后算不得什么，现在用起来算是比较稀奇。 “啊，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高先生的意思了。” 廖总四十多的人了，被一个二十不到的年青人，硬是搞的激动不已。 高牧说的第二个意思也很明确，就是饥饿营销，以商量的货源来提升大家争夺的积极性。 同时，又用排队取号，甚至是提前支付定金的手段，提前锁定了客源，不用担心他们的流失。 再同时，又借助这样的优势和气氛，吸引更多的人加入。 趋势一起，热情膨胀，什么空翻多，多上加多，必然又会助力房价的升高。 总而言之，最后他和他的万城地产，能赚到更多的钱。 “这里面，你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一定要适度。房价涨幅适度，涨价时空适度，房源外放适度，操作的热情适度。一旦把好了这个度，那么廖总在地产界，在销售这一块也就无往不利了。即便是其他人学去了办法，也只是形似而神不似，照猫画虎，似是而非。” 这些办法，都没有什么技术门框和比壁垒，只要万城地产一用，隔壁的其他地产公司很快就能学会。 但是学会了外在不怕，只要内在的掌控在手，优势永远都在。 “多谢高先生的高意，我廖某人铭记于心，深感大恩。” 如此年龄差说这些虽然有些肉麻，但却是他的真心话。 可以预见，高牧给他的这些建议，会让万城尚府的销售火爆起来。 只要房子卖的顺利，卖的抢手，他眼前面对的资金困境就会轻松解决。 不光是资金回笼带来的，更是会有聪明钱主动找他合作。 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只会蜂拥而至。 “哈哈，我也要感谢廖总的大手笔，以这么大的折扣卖给我十几套房子。”莞尔一笑，投桃报李，高牧和廖总算是互惠双赢：“对了，今天这些买房的人，你们可不要就定金一收，意向一签就结束了。” “何解？” “他们身边也有人会想买房子的嘛，你这优惠可是很快就要结束了哦，及时出手方有利可图。” “高！” ……  第363章 晴天霹雳 （三更送上，求推荐、订阅、月票等！） 教完了手段，高牧又重点提到了质量。 销售是手段，质量才是根本，只有质量好，只有设计的完美，只有做贴近老百姓思想的东西，才是生意长久兴隆的关键。 销售的噱头可以激起一时之间的火爆，但是没有基础，没有质量的保证，那也是昙花一现。犹如夜空中的蓝色烟花，瞬间绚烂之后，留下的依然是空旷无垠的天空。 已经视高牧为他的之路明灯，商业导师一般的廖总，自然不会反对他的建议。 高牧说什么，他就肯定什么，何况最终还是为了他好，为了他的万城地产好。 而换个角度，从买房者的角度看高牧的行为，似乎是在坑普通人。 然而，他真的是在帮着地产商坑普通老板姓吗？ 时间拉长，不需要拉太长，半年就行，回头再看，他根本就是在做善事。 会买的都是能买的，买下的都是赚到的。 短期看，高牧实在帮廖总这个搞房地产的赚大钱，中长期看，他是在帮想买房且有能力下单的老板姓省钱。 硬币有正反，任何一件事情站在不同的立场，都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可惜，真话，永远不得人心。 …… 绕了一个大圈，两人重新往售楼大厅回去，刚到停车场的位置，远远的就看到一帮人围拢在一起。 高牧和廖总同时眉头一皱，此时在大厅里人群聚集他们肯定高兴，但是在外面停车场的话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特别是廖总，这可是他的场地，竟然都没有人处理，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刚刚被高牧点燃的勃勃雄心，岂能就此蒙尘？ 靠近，听之，还未观之，高牧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他听到的，是马一鸣和丁厉的声音。 “别欺人太甚，道理不是靠人多的。” 马一鸣的咆哮，高牧太熟悉了，能从他的咆哮中感受到他的愤怒。 “你谁啊，关你屁事，一边呆着去。” 一个披着迷彩夹克，耳朵上夹着一支香烟的，大约三十五六的长发男人，不屑的挥着手。 只要再伸长一些，就能触碰到马一鸣的鼻子上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收回你的爪子。” 跟着高牧时间长了，马一鸣怼人也从不吃亏，双手叉腰，怒面相对。 “呦呵，嘴巴够臭的，信不信我抽烂你的嘴。” 长发男人的手指，这一次是直直的点在马一鸣的鼻尖前，距离一公分不到。 “我不信！” 推开外围看热闹的几个人，高牧朝前走进了内圈，站在长发男和马一鸣两人的侧中面。 同时狐疑的瞥了一眼丁厉，满脸的窘迫，一点不像昨晚上为了王子义和人对干的彪悍大个。 这是跟了自己就要从良了，不应该啊，他要的就是胖大海式的彪悍啊！ “你是谁？这里不关你的事，看热闹就老老实实的看着。再多话，我连你一块收拾。” 丁厉一副媳妇受委屈的模样，长发男却是十分的彪悍。 同时指着马一鸣的手指，指向了高牧，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趋势。 看戏就看戏，胆敢多话，一块收拾了。 哼！ 冷哼一声，上前两步，啪的一声，指着他的手指连同手臂一起，被高牧直接拍，了出去。 “棍子！” 看到高牧的那一刻，马一鸣满脑门都在冒光。 “什么情况？” 高牧不满的看了马一鸣一眼，都让人点鼻子了，还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那个，是丁厉认识的人。” 吐着舌头，第一时间就把丁厉给卖了。 不用高牧再问，丁厉上前一步，站在高牧的面前尴尬的说道：“对不起老板，他是我朋友工地上的那个工头，我之前就事找他帮忙，想去工地干活的。” 不用说的太多，高牧立马就知道了是什么情况，还是那个搬砖的故事，不过显然这个故事并不如丁厉之前三言两语的那样精彩。 反而有一些狗血的腥风飘来。 “哇靠，敢打老子。” 被高牧一巴掌拍的有些发懵的长发男工头，没有给高牧更多的时间了解情况，狠狠的一把推开高牧。 看热闹就看热闹，竟然敢拍他的手，绝不轻饶恕。 高牧被工头背后一推，没有准备之下，脚下自然是一个趔趄。 幸亏有丁厉扶了他一把，才没有摔出去。 “找死。” 马一鸣被工头指着鼻子，他都没有太大的愤怒，但是这家伙敢多高牧动手，他可不会再客气。 上去就给了工头一脚，直接把他踹出去了好几步。 工头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身边围绕了不少的工人，都是他的手下。 这就是他最大的依仗，有这么强大的后援团，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 于是大手一挥：“都是死人吗？给我打！” 战火一触即发！ “住手！” 原本一直站在高牧身后的廖总，终于站了出来，横眉冷对的盯着工头。 “呦呵，又出来一个不怕死的，你是不是也不信我收拾你。” 真是邪了他的门，这不怕死的人，怎么一个一个的冒不完？ “哼，你们是干什么的，敢来这边闹事？” 廖总是万城地产的老板，万城地产能开发这么大的项目，实力自然是有的，那么长久以来他身上也形成了一股子上位者特有的气势。 被一个工头训斥，在他的地盘上被训斥，犹如直接打脸，自然也是恼怒万分。 “装什么大老板。”工头略微有些心虚看了看西装革履的廖总：“要买房去大厅，少管闲事。” 和面对高牧时的态度，还是不太一样的。 “我不管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马上给我道歉。” 廖总也是老江湖，看了工头一眼就基本上知道了是什么来路，自然是一点都不客气。 得罪他都好说，得罪高牧，简直 “道歉，呵呵，看来你们是一伙的了。” 在工地混的人，为了一些做工项目的归属，也是经常嘴炮，乃至直接干仗的，所以在这方面迷彩工头可谓是经验丰富。 对着身后的工人再次一挥手：“谁敢拦着，给我一起打。” 都是老经验，老师傅了，工头一开口，他们就动手。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高牧的脚都开始发力，准备干仗了，结果，一声比谁都大声，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声音传来。 一个穿着夹克衫的平头男人冲进了人群，挤开工人，挤到了廖总的身边。 狠狠的瞪着工头，几乎要吃了他。 紧跟着他，樊秋晚也挤进了人群，站在廖总的另一边，看到他安然无恙才长出一口气，面上的担忧尽去。 有人关心和没人关心，待遇截然不同。 “孙经理，没事，这帮人自找麻烦，我们正准备收拾他们呢？” 又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态度，面对到来的平头，迷彩工头笑面如菊的谄笑不止。 一双手拘谨的抓着，包裹在衣服里的腰身微微的弯曲着。 “滚蛋，收拾廖总，老子先收拾了你。” 孙经理怒气冲天，比之刚才的火冒三丈，直接翻倍。 “廖总，那个廖总？” 迷彩工头有些懵，菜黄色的脸上一片迷蒙。 “你说呢！” 孙经理咬牙切齿的反问。 “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他和他们都是什么人？” 火大的廖总一连几问。 “对不起廖总，他们都是在公司工地上做事的劳力，这个是他们的工头。”孙经理的火气只针对迷彩工头，面对廖总的问询，回答的温驯如猫：“他们都是我带来的，那个，那个……” 似乎有难言之隐。 樊秋晚伸手附耳在廖总耳边说道：“这些都是万城尚府工地上的工人，公司欠了他们三个月工资了，孙经理实在是压不住了，今天带他们来找你的。” 在廖总和高牧出去转悠的时候，孙经理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廖总在这边，带着这帮人来到了售楼处。 不过，他知道轻重，没有让这帮人进售楼处，而是自身进入，找不到廖总就找了樊秋晚打听，并告知了情况。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售楼大厅还没有说几句话，就有旗袍迎宾跑了过来，说是他带来的人把老板和贵客围住了，好像还要动手。 晴天霹雳！ 打着冷颤，跳着脚，孙经理以百米冲刺跑了出来，冲进了人群，好在他到的时候还没有打起来，老板还安然无恙。 不然，他真的是不知道如何交代。 “你是廖总，廖、廖、廖老板？” 口舌伶俐的迷彩工头直接结巴，他刚才说要揍大老板，手里攥着他们工资的大老板？ 这他这是失心疯了啊，这可怎么办？ 哭丧着脸，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身后的“后援团”一个个也是缩着脖子，低着头，都不敢看廖总，生怕被他记住了“容颜”。 “高先生没事吧？”根本就没搭理工头，看着高牧，廖总不好意思的道歉：“实在是对不住了。” “事。既然是你的人，那就你自己处理吧。”高牧淡然一笑：“定金已经付了，合同你们明天送到我公司去，我会让人和你们对接的。后面的事情可还要麻烦你啊！”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具体地址和联系方式，我发你手机上。” “全凭高先生安排！” 高牧有廖总的名片，廖总没有高牧的联系方式，这条短信即是交代事情，也是建立他们的私人联系。 …… 第364章 娓娓道来 感谢耶律雨的月票支持！ “你现在是我的人，要有自信，我的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高牧重重的拍了拍丁厉的肩膀，淡淡然的说道。 “知道了老板。” 丁厉不是善于煽情的人，只有一个最简单的点头。 “去吧，把车开过来。” 让丁厉把车开来，而不是自己走到近在咫尺的停车处上车。 颇有深意！ 马一鸣鸡贼的眼睛一闪，没有跟着丁厉过去，而是一脸平静的站在高牧的身边，然而只要有人仔细的观察，必定能看到他皮肤下隐藏的颤动。 嘀嘀嘀！ 虎头平稳的停在人群的一侧，马一鸣屁颠屁颠的跑到后车门，在高牧上车的时候，还特意的伸手放在他的头顶，防止碰头。 s: 然后自己从车后绕过，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临上车前，特意看了迷彩工头等人一眼，邪魅一笑。 车窗降下，高牧挥手和廖总告别，和马一鸣不一样，他并没有多看迷彩工头多一眼。 不需要他多操心，更不需要他发表看法，他相信廖总会处理的很漂亮。 “你……” 迷彩工头的一双死鱼眼，惊恐翻出，不是因为马一鸣的邪魅笑容，也不是因为高牧的无视。而是因为这辆奔驰，更主要的是降下一半车窗露出一个大脑袋，驾驶着这辆奔驰的司机。 他终于知道，自己不光是得罪了他的名义老板廖总，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心冷如灰，后悔莫及，他真的是后悔去趟这滩浑水了。 他自己本身和丁厉这并不认识，认识丁厉的是他下面的一个工人大牛，今天没有来这里。 一开始，大牛只是说介绍一个同村的人过来做工，这根本就没什么，很正常，它本身就缺人手，又是熟人介绍的，自然是一口就答应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大牛介绍归介绍，只是这个介绍的目的，却是十分的不正，并不是为了朋友，而是冲着捞一笔钱来的。 大牛告诉工头，丁厉是孤儿，之前跟别人去香港港待了几年，现在不好混才回内地的。 但不管怎怎么说，在他们看来香港那地就是花花世界，满地的金银财宝，就算是再混的不好，也不可能是个穷光蛋。 丁厉来工地找活干的目的，他们吃的不是很准，但是能肯定他身上暂时绝对是有钱的。 于是乎，两人一合计，一盘算，工头就以这个工作机会为借口，问丁厉索要五百港币的好处，大牛则是在边上敲边鼓。 事成之后，他们两人五五分成。 一开始没成功，丁厉没马上答应，他们也不着急。 只不过今天突然在这里遇到了丁厉，让他有了乘机一个人搞定，独吞五百港币的想法。 只是没想到，他摆着架子刚开始训斥，怂恿，诱惑，威胁丁厉，丁厉身边就跳出一个年青人和他怼上了。 之后，更是招来了坐奔驰的年轻人，还有更可怕的廖总。 “廖总，?我我我……” 奔驰车远去，恍惚回神的工头赶紧转头，准备说明情况并道歉。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地位。 廖总看着消失在街角的车尾灯，和高牧一样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表情严肃的盯着孙经理，看的他额头冒汗之后，才淡淡的问道：“这些人是你带来的？” “是，是的廖总，他们都是在万城尚府做工的，这不工程已经收尾，马上就要结束了，他们的工资……” 孙经理尽可能的想把事情说清楚，尽量争取老板对他款待一些。 只是话还没说，廖总的一只手就挡在他的眼前：“不用说了，你让他都给我滚蛋，然后来办公室找我。” 冷冽的声音，冰冷的交代完，便转身往售楼大厅走去。 一天的好心情，都被这一场闹剧给破坏殆尽。 他不管事情的原委根源是什么，他只知道，在他的地盘上，给他干活的一群低层工人，竟然威胁他和他最尊贵的客户。 虽然没挨揍，但是他的面子已经丢光了，丢的比被打巴掌还要丢人。 他自己也是从包工头干起的，也是一路打拼才有了现在的家业。 要不是考虑到身份差距，他都想动手打人了，真以为他的打拼是假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打怎么拼的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不好好的收拾，不好好的处理这些家伙，都对不起今天的销售额。 樊秋晚和孙经理是熟识，平日里关系还算可以，她知道自家老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处于火山爆发的临界点。 看着发呆不知所措的孙经理，赶紧提点一声道：“还不赶紧让他们回去，老板还在里面等你呢？” 接下来每走一步，都要心翼翼为好，哪里有时间发呆啊。 “孙经理……” 自从孙经理来到现场，训斥工头开始，工头就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这次同样只是开了一个头，就被孙经理狼眼一瞪，粗鲁打断：“孙孙孙，孙你个头，还不赶紧给我滚蛋，一会儿再收拾你们。” 本来是被他们缠着要工资搞烦了，心肠一软就准备帮他们找老板沟通一下。 结果，打死他也没想到，这突然的一软，软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一个不好，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自然，再面对工头等人，再看他们就不是心软了，而是满腔怒火，在无尽的怒火中烧之下，心硬如铁。 售楼大厅其中一间办公室，廖总面目严肃，正襟危坐。 他在这里并没有办公室，这是公司财务在这里设置的分办公室，他平时来这边有事的时候都会借用一下。 鸠占鹊巢！ “给你五分钟时间，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要不是和自己有点亲戚关系，再加上这几年做事还比较靠谱，五分钟都不会给他。 “廖总，是这样的……” 同样的话，差不多的意思，他也给樊秋晚说过，所以只用了一分钟就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完之后，还不停的给樊秋晚打眼色，要他帮忙美言几句。 这个时候美言是不可能的了，不往坑里丢石头就是最大的帮助。 “工资的事情我会让财务处理的，明天就可以给他们算清楚。” 因为资金紧张的原因，工资拖欠的事情廖总自己很清楚，再说了这些人的工资，就算是资金不紧张，公司也会故意拖延一段时间。 大环境如此，三角债务是基本常态，他们也是到处抠抠嗦嗦的。 不过，就在刚才已经下定决心，这批人他是不准备在用了，必须全部开了。 反正今天有了一大波的定金入账，开点工资的钱还是有的。 他可以把钱都结算了，但是这些家伙在万城的工地是没机会了，甚至是在上海的工地上，都没想轻易找到活干。 这不但是给自己出气，也是对高牧表明态度，所以不论如何这些人都要开。 “全开了？” 孙经理猛然抬起头：“不行啊，老板，这个家伙手下几十号人呢？要是都开了，会影响工程收尾的。” 这都临近年关了，要是开了这么多的人，他可不一定敢保证能马上找到顶替的人。 在孙经理看来，与其全开，还不如给与其他的惩罚，比如借机扣罚部分工程工资等。 “有影响就放慢节奏，怎么，我们还能被一个工头抓住了手脚，没有他就不行吗？”廖总的眼睫毛抖动了一下，散发着危险：“还是说，是你舍不得的开除他们？” 危险，这话实在是太危险了。 孙经理全身绷紧，立马说道：“我马上回去处理，做好交接工作，明天结算完工程款，就让他们滚蛋。” “哼，不要再出纰漏了，凡事多动动脑筋。” 伸出一根手指，重重的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点了点。 “是！” 言多必失，学聪明的孙经理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那你还不快去，要我用车送你回工地吗？” 看着一动不动，如同菩萨一样站着的孙经理，廖总的火气腾的一下就冒出来。 一分文件夹，被他砸了出去。 嗖的一声，在文件夹落地的一瞬间，孙经理也消失在了门外。 工地就在边上，走着去也不要几分钟，让老板专车送就没必要了，他还不想被开除。 “混账东西。” 廖总气的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发抖。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樊秋晚走到门边，探头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重新关上办公室的门，反锁的那种。 “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现在公司这么困难，没有你的坐镇可不行。” 樊秋晚的一双纤纤玉手，按在廖总的太阳穴上，极尽温柔。 “哎，我也不想生气，可你看看这些家伙，像话吗？今天不开了他们，我这口气都不顺。” 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廖总闭眼享受，暴躁的情绪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一下子开掉这么多人，真的没问题吗？” 在这个问题上，她和孙经理的担忧是一样的。 “不怕！”廖总闭眼依旧，不过嘴角不自觉的浮上了一丝鬼魅：“今天有高人给我指点了一番，从明天开始，我们要调整销售策略，用新的手段。” “高人指点，你说的不会是高先生吧？”这么一段时间，廖总接触的只有高牧，樊秋晚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谁：“他给你支了什么招？” “来，听我跟你……” 廖总睁开眼，脸色红润的一拍自己的大腿，之后怀抱美女娓娓道来。 第365章 除非天公不作美 办公室温暖无比，在娓娓道来中，不时的夹杂着些许莺歌巧笑声。 外面的售楼大厅，人流量会落了不少，之前大伙儿一哄而上，抢着签单下定金的情况已经没有了。 同时，也不是所有人都在忙碌，也有人身边没有客人需要配讲，正在休息区休息。 “蔡姐，又回不了办公室了吧？” 毛看着在整理合同的公司出纳，笑嘻嘻的给了一句。 “习惯了，整个公司都是老板的，他要用办公室，难道我还把他拒之门外吗？” 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老板我们是没意见，可每次老板来，她总是跟进办公室算什么？还总是把门关实。” 卖出后再写“哼，臭美个啥啊，又不是她留下” 毛身边，一个长相不差，发型穿衣风格都同樊秋晚差不多的女人，鄙夷的看着紧闭的办公室门，还有严丝合缝的百叶窗。 不屑中隐藏的，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羡慕。 “樊姐今天签了这么大的一个单，老板当然要好好的表扬她一番了。” 毛和蔡姐对视一笑，心知肚明，不过有些事情不适合在这里八卦。 “哼，不就是踩了狗屎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到高牧的大单，她更加的懊恼，十分的后悔，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按照接客的轮流程序，高牧原本是她接待，只是她看到进来的是两个毛头年青，就借故肚子疼如厕去了。 而在她后面的是樊秋晚，自然而然就是她顶了上去。 本以为一个算计，坑了她一把，却没想到不但没坑到，还成全了她这么大的一个单子。 她和樊秋晚是同一批进万城地产的销售人员，从成为同事的第一天，两人就一直较劲对比，在销售业绩上，彼此谁都不服谁。 后来，即便是樊秋晚靠山了老板，但她依然没有放弃，她想用成绩来碾压对方，让老板知道她才是能给公司带来最大收益的女人。 事实也是她略胜一筹，虽然没能碾压樊秋晚，但是她的销售成绩大部分是比樊秋晚优秀的。 眼看就要到年底了，本以为今年能完胜，结果却是被她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痛心疾首！ 要是在给她一次机会，她肯定会抱住高牧的大长腿，死都不放开，就算是付出最大的努力，即便是答应附加条件，她都会还不犹豫的答应。 只可惜，悔不当初啊~！ “媚啊，狗屎运也是需要有福之人才能踩的，不然踩了也白踩。” 蔡姐人老成精，有些事情心知肚明的很，一语双关，好心提醒。 “哼！” 一声冷哼之后，依然不甘心的媚离开了休息区。 门口来了一个微微颤颤，走路都感觉不是很稳的老头子，有了高牧的教训，她是一点轻视之意都没有，服务百分百。 …… 离开万城尚府之后，高牧让丁厉开车到了浦新，来到了证券大厦。 一个是把房子的事情交代给王毅正，让他帮忙后续跟进，他自己肯定是没那么多的时间跑来跑去了。 马一鸣有时间，但是他现在就好像是一张白纸，也需要老王带着他才行。 另外一个意思，也是带两人来认认门，见见几家公司的几个主要负责人，除了王毅正、董文军，还有多宝拼拼的邵一搏、谭洋英，以及暂时在多宝帮忙的姚碧君等人。 同时，也把万城尚府房子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让他们感受一番公司的温馨福利。 马一鸣和丁厉两人，最后还是在附近的普天酒店住了一晚，万城尚府虽然可以入住了，但入手之后，他们反而不焦急了。 准备好好搞搞卫生，再好好填补一些家用物资，过个一两天再正式的入住更好。 之后的一段时间，高牧重新回归了正常的校园生活。 对于马一鸣和丁厉实行的是放养政策，连虎头奔都归他们用。 他自己要么借王菲菲的宝马ii，要么就是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 原本是车被霸占的无奈之举，结果演变成了麻雀变凤凰，让高牧过上了开跑车的人生。 他也是年轻人，血性充足，特别是坐进法拉利之后，立马就是热血沸腾。 几次大半夜在高架上海遭遇了“同行”，甚至是不自觉的和他们飚了几次。 不过，基本上都是高牧落败，毕竟他在疯狂中还有绝大部分的冷静，没有那些二字辈的那么疯狂。 最糟心，被虐的最郁闷的一次，是他遇到了一辆亚光的普桑改装，被对方甩出去好几个街道。 至此以后，在街上遇到“同跑之车”，他都会无视，愣是把法拉利开出了奥拓的感觉。 “我在梅陇镇陪子义逛街，你有事就过来吧。”高牧挂掉电话，对身边的王菲菲说道：“是马一鸣，说是有急事找我。你们逛的怎么样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 这么好的借口，高牧肯定要拿来用上一用的。 “走累了吧？”王菲菲心知肚明，看的通透，知道高牧是找借口不想再逛下去了：“刚好也快中午了，那就去百乐里面找家饭店吃点东西吧？” “可以。” 边吃边等，此乃大善也。 百乐大厦，是一家综合性的购物中心，不但内设大型商场，还有大型超市，更有美食广场，以及各种特色的餐饮饭店。 找了一家南亚风情的餐厅，吃点口味重的美食。 坐下之后，王菲菲负责点菜，高牧负责给马一鸣发短信，告诉他具体的地址，没有智能机，没有数字化络，就没有发定位那么的方便。 等着上菜的时间，王子义跑到对面的一处娃娃机抓娃娃去了，高牧坐的位置正好面对，所以也不用担心。 “你不去抓娃娃玩” 高牧笑眯眯的看着王子义，问王菲菲。 “年纪大了，对玩偶已经失去了兴趣。” 王菲菲稍微调整了一下座椅，也能清楚的看到一脸兴奋，满脸紧张操控娃娃机爪子操纵杆的王子义。 “不应该啊，不是说下到刚能走，上到八十九的女人，都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的吗？” “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也太能胡扯了，我就不喜欢啊！我其实时候就不太喜欢这些玩具。” “是吗？那你挺另类的。和我说说，你时候喜欢玩什么？”高牧坏坏的笑道：“不会是和其他孩子一起，玩什么过家家吧？” “，嘿嘿，我要是不告诉你，你可能一辈子都猜不到。” 神秘兮兮。 “说来听听，我倒是看看你有什么样的特殊爱好，能这么的偏门？” 虽然没有猜，但还是不信邪。 “我时候喜欢打怪兽的奥特曼!” 晴天霹雳般的不信，怎么可能，男孩子喜欢奥特曼高牧信心，王菲菲一个女生也喜欢奥特曼，实在是超出他的理解。 也难怪，这么奇怪的爱好，他确实有可能一辈子都猜不到。 “你不会是为了骗我，故意编造的吧？”王菲菲的这个爱好里面，有一个最大的漏洞：“我怎么在家里没有看到过一点有关奥特曼的踪迹。” “至于吗？输不起啊！”王菲菲噘着嘴，杵着鼻子，鄙视着高牧：“我都说了是时候，上初中以后就没有这个兴趣了。东西都被我收起来放在老房子里了，你当然看不到了。” 这说辞，高牧还真的没法反驳。 “怎么，还是不相信啊。来，我把奥特曼的名字背给你听听，初代奥特曼、佐菲奥特曼、赛文、杰克、艾斯、泰罗……” ‘“停、停停！”高牧的两只手打出一个大叉叉，这名字背的比他知道的还流利，怎么也不可能是假的了：“好，我相信了。不过，你这爱好，还真不是一般的特殊。为什么？” “不告诉你。”这可是她时的大秘密，自然不能告诉高牧了：“跟你说说子义吧！” 转移话题。 “她怎么了？” 高牧紧张了一下，这段时间王子义都是跟着王菲菲生活，上周刚刚托关系，给她在附近的学校弄了插班生，算是刚刚稳定下来。 “你觉不觉得子义不简单？” “什么意思？” 高牧知道，王菲菲说的王子义不简单，肯定不是指她聪明伶俐，人鬼大的成熟，绝对是另有所指。 “她的谈吐，为人处世，还有她那天身上穿的衣服，我分析她不是一般人家的孩。” 只可惜，王菲菲检查了王子义全身，翻遍了她身上衣服的所有缝隙，都没能找到一丝一毫有关她身份的证明物品。 唯一能得出的答案，就是愈相处愈肯定的认定，王子义绝对不是一般人家的孩。 “其实吧，在我看来，她越是不简单，我们越是能尽快的找到她的家人。这段时间多注意注意一些新闻吧！” 王子义越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她家里找她的动静会越大，自然的能让她他们联系上的概率越高。 “放心，我已经和公安局的朋友打过招呼了，只要有孩走失方面的通报，他都会告诉我的。” 在这一点上，王菲菲也有信心。 除非天公不作美，老天爷不帮忙。  第366章 帮我约个人 “高牧哥哥，菲菲姐姐，你们看，子义抓到娃娃了。” 两人聊的热腾，王子义跑跑跳跳，满脸喜悦的跑了过来。 “嗯，子义真厉害。” 王菲菲一手抓住王子义递过来的一个粉熊，另一只手拉住她的人，把王子义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子义真是抓娃娃的高手，才几块钱就抓到了娃娃，真厉害。怎么不多抓几个？” 去玩的时候，王菲菲给了王子义十块钱的硬币，现在回来还有七个，三个硬币抓了一个“娃”也不亏。 按理，有这么高的水准，都会乘胜追击，不花光手里的硬币是不会休战的。 这也是娃娃机赚钱的一个套路，玩的就是人心。 “不了，我有一个娃娃就可以了。给，菲菲姐，这是剩下的钱。” 就像王菲菲和高牧说的，王子义确实不太像是一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孩，这懂事的有些过头了。 “这些硬币你留着吧，说不定一会儿还想再抓一个娃娃呢？有句怎么说的，好事成双，你要是能抓一对熊的话，它们不是自己也有伴了吗？” 诱惑的诱导。 王子义心动的看了一眼娃娃机，最终还是抵挡住了诱惑，摇了摇头：“不用了，熊有我作伴，不会孤单的，从今天开始它就是我的陪睡熊了。” 虽然年纪还，但却已经懂得自己劳动的收获，才是最好的。 王菲菲和高牧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这样的孩真的是让人羡慕，作为她的父母，应该是很幸福的。 只是不知道这个家，是否会因为王子义的失踪而处于伤痛之中。 “好香啊。” 来的早不如来得巧，闻着香味赶到的马一鸣和丁厉，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坐吧，就知道你的算盘子好，这一桌有一半是给你们点的。” 王菲菲之前点菜的时候，高牧就让她把马一鸣和丁厉的分量算进去了。 他们两个，这段时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天几乎是二十四时在一起。 可不吗，晚上睡觉也只是隔了一堵墙。 “嘿嘿，还是你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自顾自的坐下，丁厉也不需要他管，早就和王子义聊上了。 因为丁厉舍命救过她的原因，王子义对丁厉也是很亲热的。 饮料过三巡，桌上的菜基本上光盘，马一鸣吃的摸起了肚子。 “饭也吃饱了，水也喝足了，找我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高牧拿着一块湿毛巾擦着手，看着马一鸣有些膨胀的肚子:“是没钱了，还是上海已经玩腻了，想要发展周边了？” “都不是。”马一鸣摸着肚皮的手停顿，略带尴尬的一笑：“你就不能想我一点好的？” 他来上海已经半个月过去了，高牧个他安排了住处，带他去他的公司认识了一下门之后，就丢下他没再管。 同时丢给他的还有一张怎么用，钱也用不完的银行卡，顺带一辆豪华座驾，还有一个陪玩、陪吃、陪睡的三陪司机。 开始的几天，马一鸣确实是和丁厉玩疯了。 毕竟读书的时候都是在老家那个破县城的犄角旮旯，最多就是到过杭州，之后虽然去了广州，但也是一直关在工厂里。 直到来到了上海，简直就是游鱼入海，无拘无束，他怎么可能不好好的见识一番这国际大都市的大风采。 加上身边还有一个见识过更奢靡世界的丁厉在，有些见识都是共通的，在他的协助下，马一鸣确实几乎把能看、能玩的地方都逛遍了。 但是，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也会觉得腻，天天玩也很累的。 况且，马一鸣还有自知之明，他来上海的本意是找高牧搞事业的，不是过来蹭吃蹭喝，放荡人生的。 所以，在这一份自我反省中，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之后，他决定开始改变这生活的轨迹了。 不再和丁厉一起到处去玩，去吃，去撩妹。 而是每天准时的去证券大厦，去金贝公司，去多宝拼拼，以及还在筹备暂时只有姚碧君一个人的飞马金服公司。 当一个人沉下心的时候，看到的世界就不会再是曾经的浮躁繁华，同样的场景打开的是不一样的世界。 马一鸣把几家公司真正的看了一次之后，恍然大悟，原来高牧已经做到了这么高的位置。 短短半年时间的变化，唯一合适的词语，只有天翻地覆。 难怪车都是上百万的豪车，难怪买房像买大白菜，原来他是真的有底气。 现在的高牧，早就不是那个带着他卖文具用品的高牧了，现在的高牧依然走上了金字塔的尖端。 反省之后，必然就是反思。 他呢？ 此时的他不用说，抛出高牧给他的住房，给他的银行卡，给他的专车，他依然是一无所有。 一个普通的高中毕业生，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会，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干啥啥不行。 以他对高牧的了解，把他招来上海，肯定不会是看在之前的情分上，白养他这么一个闲人的。 只是，他为什么放任自己，一直没有说要自己做什么，一直没有给自己做出任何的安排。 hy？ 关于内中原因，马一鸣想了好几天，在今天才算是想的通透。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第一时间联系了高牧，他要第一时间证明自己的猜测。 如果一切都如他所想，他要第一时间改变自己。 “那是什么？这段时间的日子过的不舒服吗？” 高牧其实也很期待马一鸣今天找他的真实原因。 “舒服，当然舒服了，白吃白喝白住，还能白玩，是人都会舒服。只是，这舒服过头了吧，就不太好了。” “是吗？那你说说看，不好在什么地方？” “我错了，棍子，我知道我以前眼界太窄，看事情的目光太短浅。但是这几天我一直呆在你的公司里，一直在接受教育。放心，现在我想清楚了，我知道以后要怎么做了。” 信誓旦旦，语气坚定。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王菲菲，都被马一鸣那双从未有过的坚定眼神，震惊了一番。 要是把以前的马一鸣刻画在一旁，两者进行对比的话，就会发现他身上的气质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真的想好了？” 端起桌上的饮料杯，摇晃着还剩下的半杯橙汁，高牧鬼魅一笑。 “真想好了，我知道你肯定早就帮我安排好了一切。说吧，明天开始，我应该做什么？” 马一鸣坚信，他自己并不是一时的兴起，这次的改变肯定会是长久的。 即便他坚持不下去，高牧也会鞭策他一直向前，不会掉队。 “你要做的事情很多，明天开始的话，你先来学校当旁听生吧！” 马一鸣说的确实是坚定，但是否就此转化性情，高牧也不敢肯定。 但既然他自己说想明白了，他自然也要相信他。 “去魔都大旁听，这个行吗？” 这个说法，高牧早就和他提过，不过，当时也只认为是随口一说，他并没有当真。 “没问题吧？” 高牧没有直接回答马一鸣，反而是反问了王菲菲。 “当然没问题了，我已经和金融学院的白院长打好招呼了，按你说的，安排旁听企业管理的所有课程。” 只要是魔都大的事情，王菲菲就从来没有搞不定的。 “听到了没，企业管理，都安排好了。” 高牧放下杯子，笑眯眯的看着马一鸣。 “王老师这么厉害，这种事情也能搞定？” 咽喉滚动一下，马一鸣没想到王菲菲这么厉害。 而且，突然有种错觉，身为学生的高牧，似乎能指挥王菲菲这个老师做事。 疑惑之眼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荡了着。 “怎么，你这是不相信我，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王菲菲误会的理解了马一鸣的疑惑眼神:“放心，我在魔都大，还是有点身份的，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保证帮你解决。” 这份自信，比马一鸣强烈多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短暂停顿，音量提高：“我是想说，就只是旁听读书吗？” “当然不是了，你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过事情还需要一件一件的来，不急的。” 啪啪，一只大手掌，在马一鸣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 只要马一鸣是真的醒悟了，他就不会再孤单了。 “别啊，你不急我急啊，有事都说呗。” 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高牧之间的差距又愈发的遥远，说马一鸣不急是不可能的。 “哈哈，好好准备迎接属于你的大学生活吧。”高牧首先站了起来：“走吧。” “去哪？”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对了，这餐你买单。” “买单就买单，反正我买单也是花你的钱。” “有时间去准备几套好一点的衣服，过几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 “再说。” “你牛。” 马一鸣无语的送给高牧一个中指。 “注意场合，不要教坏孩子。” 高牧伸手怕掉马一鸣的手指，又对着王菲菲说道：“帮我约个人。” “谁啊？” “班主任！” …… 第367章 合作项目 高牧的班主任之约很突兀，明明他自己就是班长，想见班主任甚至是约他吃饭都是正常的事情，为啥还要通过王菲菲来约人。 实在是匪夷所思。 不过，在怎么不可思议，王菲菲还是悄然的在周末帮高牧约好了裘正。 地方很偏僻，远离了上海市区，在崇明岛的一处农庄里。 之所以这么的遥远，倒不是为了避嫌或者是躲避什么人，而是因为裘正这个超级理科男，业余的爱好是垂钓。 崇明岛的这个地方，是他的一个老根据地，有空有时间就会来享受一番。 “班主任可以啊，跑这么远的地方。” 看着车外鸟不生蛋的荒凉，高牧真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有农庄？ “崇明岛还没怎么开发，所以人口的密度很低。我们要去的地方，本就是江海口的一个小渔村，所以有农家乐并不奇怪。” 崇明岛的开发，已经说了很多年，但是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的矛盾，一直在制约着它。 所以这几年变化不大，和主城区，特别是浦新陆家嘴那种日新月异的变化，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在这里，或许一年之后再来，都依然是旧模样。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里的空气和自然环境还真的是很不错。比在市区舒服多了，要是在这里有一栋房子，我也愿意经常来。” 打开车窗，感受十二月海岛的“冰爽”。 “快关上，这风催债脸上刺骨。”王菲菲可没觉得这风有多少舒服，合上窗户，按下了窗户的控锁。 “咦，不对啊，这么冷的天，也能钓鱼？” 高牧小时候在小溪你捞鱼或者是摸鱼擅长，垂钓还真的不是很懂。 “我也不懂，不过他说在这边钓鱼，那就说明他们有办法钓的，或许就是效率低一些。” 高牧都不懂，王菲菲就更加不了解了，她到现在烧鱼都还只会葱油鲫鱼。 宝马i在很少看大到的车的道路上，一路飞驰，大约半个小时以后，眼前突兀的冒出几栋楼房。 王菲菲笑着说道：“到了，就在前面的那里。” “这里是海边了吗？” 他们一早从松江口坐轮渡而来，高牧早就没有了方向。 “还是长江口。” 位于长江口，真要算起来，它的周边只有很少一部分是东海，其他地方依靠的都是江水。 “嗨，我还以为到海边了呢？” “到了，应该就是这里了。” 老实说，要不是裘正给她详细的说过路线，王菲菲还真的不一定能找到这个地方。 裘正说的农庄很好找，下车的两人抬头就能看到偌大的招牌。 有客到，老板早早的就迎了出来。 “欢迎欢迎，两位是住宿还是用餐？” 他们这里，除了本地的客人外，就只有在周末和节假日，才会有旅游踏青游玩之类的客人来。 “老板，我们找人，裘正你认识吗？我们是他的朋友。” 高牧下车就观察过了，方圆五米之类没有裘正的身影。 “哦，你们就是裘老师的朋友啊，他和我打过招呼的，快里面请。” 热情的不得了，看样子裘正确实是这里的老朋友了。 “老板和裘老师很熟？你们是?” 高牧试探性得问道。 “熟，当然熟了，自打我这农庄开起来，他就是第一批客人，每年都要到我这里来住上几天。特别是寒暑假和假期的时候。倒是从去年末开始，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了。今天是今年的第一次，哈哈哈，我们都很想他呢！” 老板很擅聊，有可能是因为高牧和王菲菲是裘正的朋友，所以是竹筒倒豆，停都停不下来。 多年的老客人重新出现，让他激动的很。 高牧和王菲菲对视一眼，裘正不来的那段时间，正是他公关一个大项目的时候。 吃饭睡觉的时间都紧张，就更不用说出来旅游踏青了。 不过，看样子他是真很的很喜欢这里，估摸着心里也一直憋着一口气，早就想重新来转转了。 否则，也不会在王菲菲特意约他，还选这样一个地方了。 “老板，裘老师在什么地方，我们去找他。” “他在江边钓鱼，你们要找他的话，沿着前面这条路一直走，很快就能看到他的。” 老板的手，朝着农庄侧面，一条简易的小路。 和书本上描述的长满鲜花的小路完全不一样，高牧和王菲菲被刺骨的江风吹的瑟瑟发抖。 但他们看到坐在江边，裹成一个粽子一样的裘正时，不得不对他表以佩服。 太牛掰了。 “裘老师钓到鱼了吗？” 王菲菲从防风帽中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空空如也的水桶。 “你们来了啊?”裘正很有经验，身上的保暖措施很到位，或许他本就不是为了钓鱼而钓鱼：“咦，怎么是你高牧？” 看清楚王菲菲身后的另外一人是高牧，这样裘正很是惊讶。 “班主任好。” 高牧拿下头上的帽子，虽然很冷，但是对他来说也没有冷到王菲菲那个地步。 “嗯，好。” 裘正不在意的点点头，虽然惊讶但不奇怪，高牧这个班长和我放风筝辅导老师关系好他也不是没有道听途说过，所以只当是王菲菲带着这个他这个班长出来长长见识。 班级的事情他不管，都是王菲菲和高牧在操办，所以带出来看看风景他也不奇怪。 只是，再三张望和确认高牧身后没有第三者之后，裘正彷徨的问王菲菲：“你说的人没来？” “来了呀。” “在哪？” “那个，不好意思裘老师，约你的人是我。” 高牧举着小手发言。 “什么，是你？” 脚边的折叠凳都被裘正踢倒在地，这次的惊讶就很大了。 “对，约你见面的人就是他，高牧。” 王菲菲在一旁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为什么？”裘正的情绪一下子恢复不了，他不是惊讶约他见面的是高牧，而是:“你和我见面，需要王老师特意邀约吗？我这个班主任再难找，你这个班长，难道还找不到？” 这才是他真正不理解的地方，有必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弯吗？ “我不知道，这都是他要求的。” 王菲菲后退一步，脱离话局，让高牧自己面对。 确实，到现在，高牧都没有告诉她绕这么一圈的原因，不但不说原因，还要求见面之前不能暴露是他。 “不好意思裘老师，其实真正要见你的也不是我，我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为了事情更具合理性，为了后面聊的能舒畅一些，高牧又虚拟了一个身后之人。 其实，他也考虑过把马一鸣带来，只是他现在也是魔都大的旁听生，很难说不会碰到裘正。 未免尴尬，高牧还是放弃了他，重新上线虚拟人。 时间不用长，只要这一两年能扛过去，之后就算裘正知道了他才是正主，也没什么关系了。 “谁？” 裘正干脆的问道，神秘兮兮的。 “具体是谁，现在我也不好说。不过，我这个朋友是开互联网公司的，他委托我找你，其实是想和你合作一个项目。” 高牧说的这个项目，是牧马人体系中的重要一环，他其实一直在想办法铺开，但因为技术属性太强，不是专业人士根本听都听不懂。 而要能帮助他实现目标，更是要找行业中的佼佼者才行。 实际上当裘正这个班主任出现的时候，已经进入了高牧的考察范围之内，虽然他因为有项目在做，很少能有接触。 但是在王菲菲的帮助下，高牧对裘正的认知是一直在前进，不断在饱满的。 而真正让他下定决心，要和裘正沟通的事情，恰巧是因为他之前忙的天昏地暗的那个项目。 项目的保密级别比较高，虽然不是绝密，但是一般人想知道几乎不可能。 依然还是依靠王菲菲，高牧对这个项目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些在别人眼前或许是机密，是宝贝，在他看来却是稀松平常的东西。 只是因为年代和技术的局限，这个项目研究的很多东西，还处于理论或者是刚刚实验起步。 甚至，他还知道项目里面有几个小项目走了弯路，属于没有面世就是天生要被淘汰的东西。 不过，即便是知道，他也不会傻楞的去提出来。 不是什么事关国运的大技术，这种事情，难得糊涂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当然，也不是没有好东西，至少有一项支线研究，和高牧的目标是殊途同归的。 因此，裘正真的是他目前能找到最好的合作方。 郑重其事的让王菲菲出面邀请，也是他的一个小心思，可以让裘正一开始就重视一些。 否则，要是他自己直楞楞的去找裘正，说不准还没说清楚就被拒绝了，或者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因为有考虑也会拒绝他。 现在绕了王菲菲一圈，这些顾虑就要可以少很多，至少裘正在考虑答应还是拒绝的时候，必须考虑王菲菲的因素。 “跟我谈合作项目？” 裘正的疑惑越来越多，再次看向了王菲菲，想从她哪里知道一些东西。 然而，王菲菲自己在这次约见中，都只是充当了一回工具人，高牧没和她说过，她也是一片迷茫。 “是的,一个研究类型的项目，具体的要不我们回农庄再说？” 开口说，就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完的，站在长江尾喝江风，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 …… 第368章 引领 感谢ardk100的月票支持！ 裘正早就打好了招呼，所以高牧他们三人返回农庄的时候，老板已经在准备中午的大餐。 河海之鲜为主，典型的靠海吃海，靠江吃江。 “老饼，给我们泡一壶好茶。” 裘正一进门就开始了招呼，一点也不客气。 比他还不客气的是老板：“我手上还在处理海鲜，你自己泡吧。在柜子的最上面，是你最喜欢的二泉银毫，一直给你藏着呢。” 裘正来的时候，连茶都没有喝一口，就去江边吹风感受冬季垂钓的“辛苦”了。 “算你有良心。”裘正熟络的走进吧台，精准的在一处柜子里拿出了一罐还没有开封的茶叶：“这个二泉银毫你们可能都不知道，这是我老家的一款绿茶。“二泉”指的是“天下第二泉”无锡惠山泉，又名漪澜泉，“二泉银毫”也因此得名。只可惜这水不行，否则用本地的泉水泡制，那味道更加的甘甜。” “好，裘老师也是爱茶之人。下次我给你整一点我老家的白茶，也很不错的。” 高牧对茶叶品种没有特别的爱好，什么绿茶、红茶他都行，甚至以前不是经常喝的咖啡，现在也已经完全接受了。 “有心了，你可不要食言，这话我可记在心里了。” 裘正哈哈笑道，在一根大木墩雕刻的茶几上，施展自己的功夫茶。 “裘老师放心，关于白茶，我会放进班干部日常考核的，高牧要是食言，我们卡他的学期考核。” 茶盅上缭绕的水汽，萦绕在王菲菲的鼻尖，一股清香钻鼻而入。 “没错。”裘正手上的动作暂时告一段落，朝着高牧示意一下，自己也端起了茶盅：“对了，我听课程的老师说，你缺课还是比较多啊怎么，就不怕学期挂科？” “嗯，主要是事情太多了，有时候实在是安排不出来，只能是跳课，不过我以后会注意的。” 高牧若有所思，有些奇怪裘正竟然会对他的学业情况这么了解，不是根本就不管班级的事情吗？ “高考学子千千万万，能考上大学的只是其中极少的一部分，家里送你来学校是读书，是学知识，学本领的，不是让你来本末倒置的。校外的事情不是说不能参与，但是不能影响学业。” 好一通教训，听的高牧差点“泪流满面”，是真的想不到裘正竟然还有这么关心他们学业的时候。 “谢谢裘老师的指正，我会认清孰轻孰重，一定不会让课外的事情影响课业。” 高牧也想啊，可是，他根本做不到不影响上课。 口头答应的很不好，但他自己清楚，随着牧马人布局的越来越大，战线拉的越来越长，课时的影响只能是越来越重。 这不，今天来这里，约裘正不就是为了新的战线吗？ “对了，你刚才说的合作，是什么合作？我就是一个大学的老师，能跟我合作什么？” 裘正谦虚的很，并没有表现出很的欲望。 “裘老师谦虚了，你可不是一般的大学老师。我知道你当我们的班主任，其实是个意外。”高牧笑道，裘正其实更应该偏向于学术和技术研究：“我知道你感刚刚带着你的组，完成一项国家级的项目研究。” “嗯，你怎么知道？” 裘正先是一惊，接着就是恍然大悟的看着王菲菲。 还能是怎么知道的，百分百是王菲菲说的呗。 “不好意思裘老师，有些事情是我好书高牧的，不过你放心，保证不会涉及保密。当然，保密的事情，我也不可能知道。” 王菲菲承认的很坦然。 “嗯。” 裘正点点头，要是换个人他早就雷霆大怒了，但是王菲菲的身份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 要她对王菲菲发火，他做不到，这里面的顾虑大的很。 只是，对弈王菲菲和高牧的关系，他有了新的猜疑。 “裘老师，你放心，我就是知道你手里刚刚完成了这么一个项目，具体的内容我并不知晓。所以，你不比过于担心。” 实际上高牧知道的还是比较多的，但为了不让裘正有过多的想法，他还是做了隐瞒。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机密，只是对互联的一些理论去、前景、以及一些新冒出来的技术前景，进行研究而已。大部分的文献，在计算机杂志上都有发表，都是公开的。” 裘正在学校这么多年，教过的学生可不止高牧他们这一届，他其实还带有一个研究生团队，而且还有自己的计算机实验室。 “那我可要好好的拜读一下老师的大作了。” 高牧诚恳的说道，王菲菲给他的资里面，其实就有计算机杂志，还有一些学校的内部参考。 “你们学的是这个专业，有上进心是好的。不过，以你现在的基础，看相关论文会比较吃力。” 在裘正的眼里，高牧还只是大一的新生，一个学期都没有学下来，再有天赋相关水平也是有限的。 “裘老师，你和你的团队，目前手里还有其他的项目在做吗？” “暂时没有。” 裘正面无表情，心里实际还是有郁闷,像他这样的导师最怕的就是手里没有科研项目。 没有项目，也就等于没有资金，没有项目，他手下团队的课题、论文都会有困难。 但是每年学校的科研经费都有限，分到每个学科的手里那就更少了。 而像他之前接到的类似于国家、省市部委丢出来的项目，也属于是可遇不可求。 他刚刚和其他院校的同行完成了这么一个项目，想马上有新的几乎是不可能。 加上临近年关，实际上全国各地的项目都在收尾，新的项目基本上都会在年初才会有。 “我听说其他院科的导师，都会在校外接一些私活，不知道裘老师你感不感兴趣？” 校企合作在未来很正常，在这个年代是否也是如此，高牧不确定。 他只是从王菲菲那你知道，有本事，手里有金刚钻的，都有自己的私路，也算是半公开的一种做法。 “你刚才说的你朋友的公司找我合作项目，就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 高牧从裘正手边拿过水壶，功夫茶他也会一点。 “你那个朋友具体是干什么？我的意思是什么样的互联企业。” 在国内，互联的起步还没多少年，现在的互联行业还是稀缺的产业，能开这样的公司，不会是一般的人。 同时，真正意义上的互联行业还很少。 裘正其实有个怀疑，认为高牧所说的朋友的互联公司，是不是就是一家卖电脑的公司。 反正能和互联扯上一点关系，号称互联公司，一般的老百姓也不懂，也区分不了。 “他主要是做电子商务的，刚刚构建了一家电商平台的站。” 面对裘正这个行业的技术人才，高牧也不担心他不懂电子商务是什么？ “上购物”裘正大吃一惊：“你这个朋友眼光看的够远的啊，只是这一块在目前来看，还很不成熟。国外的那些所谓上交易公司，都没有一家成功，没有一家能盈利的，他在国内跟风，就不怕亏钱？” “怕啊！” 高牧回答的很干脆，怎么可能会真的有不怕亏钱的老板。 开公司的目的都是为了赚钱，做慈善公家也不会。 “怕还开？” 裘正笑着接过高牧给他的茶盅。 “现在肯定是亏的，但是看好电子商务的未来。我们可以这么想象。现在全国的商业年交易量算他一千亿好了，未来只要有三成以上能在线上完成，那就是三百亿，这个数字可是很诱人的。” 况且，这个数字还是动态的，随着新世纪的到来，属于中国的天地正在逐渐打开。 未来的数字远不止如此，大的现在的人难以想象。 “未来的潜力我相信确实很大，单数距离实现的那一天，肯定不会短。线上交易想要打败线下，最大的买点就是便捷。但是现在要实现便捷，还有很多坎需要解决，比如支付方式，比如物流。不解决这些看的道的东西，永远没有盈利的可能。” 理想肯定是丰满的，但现实往往很骨感。 裘正对于高牧所谓的朋友，在这个时候涉及这个行业太早了，与其看着亏钱，还不如等市场更加成熟一些，在一举杀入更好。 省钱省力省时。 “裘老师说的没错，你提到的这几点，我朋友的公司，都已经在布局了。有的已经在落实，有的开开始招募人手，进行专门的公关。” 裘正不愧是懂行的人，虽然不做生意，但是对于一些东西，看的很明白。 “你朋友挺有钱的啊，摊子铺的这么大？” 还是很惊讶的，这和他的思路完全是反向而行。 有必要如此的迫不及待吗？ 高牧看了裘正一眼，似乎猜到了他表情的含义：“我朋友说了，这几年是互联行业刚刚起步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发展的时期。只有尽早的布局，才能抓住行业的脉搏，他不喜欢被行业带着走，他的野心是引领这个行业的发展。”  第369章 上不封顶 “引领行业，呵呵，你这个朋友的野心，果真不是一般的大。” 裘正的面上的表情很精彩，引领行业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但是要实现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更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 “人嘛，总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呢？” 这都是高牧自己的心里话，虽然不是出身于这个行业，没有相关的经验，但他已经在努力的吸收相关知识。 何况，那些未来的大佬，在开创事业的时候，也没有行业的经验，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相对于他可以站在这么些大佬的肩膀上起飞，他的优势不要太大哦。 眼见两人聊的愈发深入，王菲菲默默的接过功夫茶事业，虽然不懂，但是刚刚看过高牧和裘正操作，就算是半桶水也基本能应付过去。 和裘正不一样，她很清楚高牧说的是什么，知道这些都是他自己的思路和想法。 只是，直到现在，她依然还不知道高牧找裘正合作的项目，到底是什么？ 网站的建设，已经有邵一搏和谭洋英在做了，且已经完全成型，目前就等着正式上市了。 至于线上支付方式，她也知道这个是高牧交给姚碧君的任务，飞马金融就是多宝拼拼线上支付的研究主体。 另外在物流这一块，她知道高牧是准备交给马一鸣的，只是因为他的年纪阅历和能力，目前还在考验。 所有的计划都还在高牧的脑子里，文案也锁在公司的保险柜你，只待时机成熟，就会立马展开实施。 她思来想去，真不知道高牧要裘正做的项目，到底是什么？ “话是这么说，只是要花费的成本，必定是十分可观的。你这个朋友，难道从海外回来的时候，同时带回来了巨量的投资资金?” 这个时候会进入互联行业，敢做互联产业的人，绝大部分都有海外的经历，裘正自然是下意识的联想了起来。 “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的资金确实是很充裕。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他说过资金短缺的事情。”高牧笑笑：“我这个朋友要是皮包公司，我也不敢给你牵线搭桥。” “哈哈哈，看样子你这个朋友是真的不缺钱。我倒是很奇怪，这样的一个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他虽然不管班级的事情，但实际上对班上的学生，还是有很清楚的认知。 特别是几个班干部的背景，他做了深入的了解，高牧只是一个来自小县城毫无突出的普通学生而已。 王菲菲让高牧当这个班长，裘正已经满是疑惑和不解了，没想到今天给了他更大的震撼。 他相信，这种事情高牧不会对他撒谎，何况还有一个王菲菲在，她的存在明显就是给高牧做保的呀！ “啊，机缘巧合吧。”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高牧避重就轻没有正面回答：“其实我之所以跳了那么多的课，也是因为在他的公司帮忙。” “你倒是厉害，学没学多少，兼职已经做的熟门熟路了。” 裘正一直认为高牧的专业水平，不足以成为核心技术人员，他估摸着高牧的帮忙，更多的是打打下手。 “学以致用嘛，这样也能更好的理解你教的一些知识。身为你的学生，不能给你丢脸不是？”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 “说的好听。”这话，裘正也很受用，伸手在高牧面前招了招：“拿来吧！” 既然来找他谈什么合作，肯定要有策划书的，光是嘴巴上说说可不行。 高牧微微一笑，心里透亮的很，转身从自己的背包你摸出一份文件：“你先看看！” 裘正漫不经心的接过，他虽然准备看这份策划，但并不对里面的内容抱有多大的期待。 更多的是基于王菲菲的面子，更是因为闲着也是闲着，既然高牧把他朋友说的那么厉害，他就看上一看。 打开文件夹之后，裘正就安静的陷入了其中，没有在和高牧多话。 高牧同样是喝着王菲菲泡的茶，安静的等待着，他相信看完了资料的裘正，还会有不少问题需要问他。 当然，他更有信心裘正会同意这一次的合作。 “你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王菲菲抬眼看了裘正一眼，发现他的眉头开始纠结，面色也肃穆了起来。 连坐姿都重新调整，之前略微有的一点惬意消失不见，整个人绷直。 “大数据，牧马！” “大数据？牧马？” “这两个概念，目前还属于比较前卫，知道的人不多。不过目前的技术发展，还很局限，这两样的优势还很难发挥出来……” 高牧的回答很官方，官方的王菲菲很不爽：“说点人话！” “好，大数据你可以这样理解，就是把你上网的习惯进行数据收集，比如你经常上网听歌，大数据就会收集你的和这个爱好，然后在你下次上网的时候，给你推送你喜欢的歌曲。” 要说人话，只能是说的尽可能的直白通俗接地气，在这个时候高牧也只能这么给王菲菲解释。 更专业的解读就会比较生涩，以现在的互联网发展状态，会让王菲菲很难理解的。 “哦。这么说我就懂了。”王菲菲恍然大悟：“那么你那个牧马呢？是什么东西？” 大数据还能从字面上理解一下，但是牧马是个啥玩意，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懂。 “牧马是公司的名字，的话你可以理解为端，其实就是未来的一种异地存储的技术。打个比方，你下载了很多喜欢的歌，但是你的电脑的存储空间不够，那么你就可以存在端，只需要一个账号保存就行。” 高牧依然尽量解释王菲菲能听懂的内容。 不论是大数据，还是牧马，真正的发展时期，其实要等智能手机等移动终端发展起来以后，才是他们发展的黄金期。 目前找裘正合作，更多的是做一些理论探索和技术验证，这样当时机来临的时候，他能第一时间拿出相关的技术。 “你这个，也不可能是真的，存储的话，终归是需要硬盘的？” 王菲菲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她虽然不专业，但是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当然，这个东西还是很费钱的。需要很大的空间，需要不少的存储器。” 高牧有点没有说，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两块都处于烧钱的阶段，想要盈利遥遥无期。 “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当然不会，有些技术的发展前端肯定是亏钱的，但是你不能单独的看这样东西。它的作用其实是会体现在其他地方的。” “算了，不聊了。” 她相信，高牧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她现在懂不进去，也许过一些时候就能能明白。 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纠结。 “裘老师，两位，中饭准备的差不多了，你们是现在开桌，还是再等等？” 裘正策划书还没有看完，农庄的老板已经来通知吃饭了。 “先等等吧！” 高牧看着已经沉浸在资料中，两耳不闻老板问的裘正，替他回答道。 “那好，不打搅你们了。剩下的几个菜需要吃新鲜，等你们准备开餐了再开烧。” “可以，麻烦你了。” 老板离开，休闲区依然剩下他们三个，可能是因为天气和季节的原因，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的客人到来。 不过对于老板来说，客人的多少并不是特别的在意，因为这农庄其实就是他的家。 成本低廉，没有客人也不会产生额外的负担，有一个客人就能赚一个客人的钱。 老板离开大约十分钟之后，一直沉浸在其中的裘正，终于醒转了回来。 默默的盖上文件，出神的看着高牧。 文件夹里的资料内容其实并不需要看这么长时间，之所以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是因为他需要消化。 原本的不重视，到后来的震惊，直至震撼。 这两个科目，他其实都有一些接触，但是并没有深入的研究过。 假如把这样的研究项目当成一本书，他也就是翻开了第一页。 开始这份策划书里叙述的一些东西，简直就是这本厚厚书籍的详细大纲啊。 他相信，有了这份资料的指引，这两个课题，他能带着他的小团体，做的很漂亮。 “我有问题，你能回答？” “能，我的权限是可以决定你今天提出的任何问题，答应或者拒绝。” 基本搞定，高牧心中暗喜。 “好，研究结果归谁？” “肯定是归属公司了。”高牧笃定的答道,这是不容置疑的：“当然，我们也会在其他方面弥补你们。你可以选择现金或者是公司的股份，这个可以详细的谈。” 这两样东西的价值到底有多大，高牧相信除了他，没人能认识的那么清楚。 “我个人好说，不过你也知道，这样的一项研究，是不可能跳过学校的。” “学校你不用担心，我会搞定的。” 王菲菲站了出来，给裘正一个安心。 “好，还有一个问题，这两项的研究需要花费的钱可不少，你们的预算有多少？” “每年最少一千万！” 一根手指在裘正面前晃动。 “这么多？” 完全超出了裘正的预计。 高牧继续笑道：“一千万是保底，上不封顶，所以说裘老师，你可以放开手脚干的。” 一张大嘴张开，能塞进好几个海鲜。 第370章 抽丝剥茧 干，绝对是放开手脚干。 不光是四肢，就算是有多余的也能放开干。 裘正原以为所谓的合作，也就是一年给他一个十几、二十万的研究资金，靠时间耗出一些成果。 因为之前很有科研项目，他们就是这么干的。 不是说十几二十万少，其实对于他和他的研究生团队来说，这已经是很好了。 要是有两三个类似的项目，一年下来有个四、五十万的资金，足以让他们开怀大笑。 因为这样的科研合作，不能光用可以到手的研究资金来计算的，同时对于下面人的研究论文，都有很大的帮助。 他手下虽然有一批学生，但在魔都大甚至是整个高校体系类，计算机和互联网这一块的课题，以及专业的重视度，还是不够的。 不说现在超级吃香的外贸、就是对比其他重工业甚至是采掘业相关的专业都不如。 看着他们资金充裕，不但平时“吃香喝辣”的，还有不断发表的学术研究论文，他不眼红那是不可能的。 他也想给身边的人提供更多更好的资源，也想有朝一日，他的团队能名声大涨，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名字。 为国为民的大志也好，为自为己的虚荣也罢，谁不希望自己是一个成功的人。 “真的每年给我一千万资金？” 这个数字实在是太震撼了，在兴奋之余，冷静下来的他还是不敢相信，言语中满是质疑。 一千万的保底他都不敢相信，至于什么上不封顶，根本想都没去想。 “当然，裘老师，这个不是我们口头说说的，是需要白纸黑字协议说话的。”高牧笑道：“当然，这么大的一笔资金，不可能一次性给您，肯定是要分期的。” “怎么个分法？” 这一点让裘正很关心，因为在他研究高牧给他资料的同时，他脑海里就已经盘算过一些东西。 “假如我们今天谈的不错，这几天就能签署协议的话，从下个月开始计算，第一个月会先给你三百万的启动资金。如何？” 之所以一开始给这么多，是考虑到要组建两块实验室研究团队，光靠裘正现在的人手和设备，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一开始不光要买设备，还要再物色一些人手，学校的研究生基本上花不了几个钱，但是这么大的两个项目，光靠裘正和在校学生肯定不行，还是需要一些特殊外援的，而这些外援就不可能是可以免费使唤的了。 实际上外援高牧自己也可以在社会上招聘，但是他来操作，物色人选，真心没有裘正合适。 以裘正在圈内的人脉，肯定能找到跟合适，更实用，且真正有本领的人。 最主要的是，裘正去找人，肯定会找和他配合默契的。 时间不等人，高牧可不想他的研究项目，会被人与人之间的扯皮浪费掉更多的时间。 “够了，之后只要不脱节，我就能把这事干好。” 只要是有钱，只要资金充裕，裘正相信，他是能带着手下的队伍，干好这两项任务的。 “你没问题，那我们就没有问题。之后每个月的资金用度我们也就不生搬硬套了，需要多少就给多少，用成绩和实际需求说话。” 反正是上不封顶，高牧很清楚这两项东西一开始需要的资金量，上不封顶真不是一句玩笑话。 当然了，真正砸在裘正和实验室的钱，肯定用不了那么多。 只因为这不光是实验室的小规模理论实验，还要牵扯到更大范围的实践实验，真正花钱的大头在这个上面。 高牧给的资料上有阶段和步骤说明，裘正很清楚应该怎么做。 一切顺利的话，他们是要走出校门，进入高牧说的牧马人公司，帮他们建设相关的数据中心和端服务部门。 “照你的话，也就是说相关的资金调配，会是你来安排？” 裘正不自觉的摸出了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点上。 他的烟瘾不小，但是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只在工作，只在搞科研的时候，嘴上才会塞上香烟，平时他是不抽烟的。 高牧看了王菲菲一眼，随手摸出自己的ipp，叮的一声擦亮火焰给裘正点着。 同时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是的，为了方便联系，我会作为你和公司之间的联系人，不光是资金的，任何项目上的事情你都可以找我，公司给了我很大的权限。” 长长的吸上一口，随着烟气的缭绕，裘正的脑海反而清晰了起来，思路也通透了很多。 眯着一双眼，看着高牧，难怪明明自己就可以找他，偏偏要通过王菲菲。 难怪在学校就能聊的事情，偏偏要在校外说。 这一切，都只因为高牧现在用的不是学生的身份和自己说话，他代表的一个他还不是很了解的一家公司，或许还是一头体型不小的大鳄。 对高牧，对他这个班长，对王菲菲如此看重信任高牧的原因，他似乎也应该要好好的反思反思了。 不对，总感觉那里不对！ 再一次的大吸一口香烟，几乎燃尽了三分之一的烟卷长度，再次的吐出一大口烟雾，把他自己整张脸几乎都隐藏在了烟雾中。 烟味重的王菲菲挥手驱赶，整个人战术后仰。 “你和这家牧马人公司是什么关系？你的名字叫高牧，里面也有一个牧字。”裘正的五官突破烟雾，一双眼睛赫然凝视着高牧:“可别告诉我是巧合？” 之前恍惚觉得不对的对方，在尼古丁的刺激下，终于让他串联了起来。 高牧只是一介学生，有这么一个实力派的大老板朋友已经让他疑惑。 现在还有这么大的权限，几乎已经做到了全盘做主的程度。 加上这公司的名字和高牧的名字过于巧合，他怎么可能不怀疑？ 这样的试探很直接，直接到高牧知道否认也没有意思，反而会产生不好的隔阂。 只是就这么承认，会不会吓到裘正呢？ 毕竟手下突然冒出来一个亿万富翁的学生，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他是承受不了的。 “好了，你就不要再隐瞒你家班主任了，马上都是一家人，瞒得了初一，你瞒得过十五吗？” 王菲菲依旧保持着战术后仰，在高牧犹豫的时候，推了他一把。 “裘老师，其实这家牧马人公司就是高牧的，你这个学生可不简单啊。实际上他在高中读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创业了，一年的多的时间，机缘巧合之下，已经赚到了别人一辈人都赚不到的钱。所以，和他合作，你没必要有顾虑的。” “……” 猜是一回事，等到了正确的答案又是另外一回事，即便是他做好了心里准备，已经说不出下一句话。 “都是凑巧，运气好罢了，其实也没有赚多少钱。” 高牧谦虚的说道，有些东西，他自己说出来没意思，还是等裘正以后慢慢的了解更好。 “王老师，我今天总算是明白了，难怪从一开始你就对高牧青眼相加，原来你是早就知道他的底细了啊！” 虽然不知道高牧的所谓牧马人到底有多大的规模，但是能每年安排出一千万以上的资金给他搞科研，就足以证明公司的实力不弱。 敢这么烧钱的公司，何止是弱，应该是很强很强了。 “我也不瞒你，我之所以这么了解高牧，是因为高牧的高中老师是我最好的闺蜜。所以在他还没有进入我们魔都大上学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他很熟了。” 在可说可不说之间，王菲菲挑选了一些可以说的内容，也算是为了更好的拉拢裘正。 她已经知道，高牧要裘正帮忙合作的两样项目，对他未来的互联网公司很重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么一说，很多疑惑又都明白了一些，这样看来甚至连王菲菲担任辅导员都是特意安排的。 那么自己这个班主任呢？ 会不会也是有心人有意为之？ “关于我这个辅导员，还有你这个班主任的安排，你也不用疑惑，确实是我用了一些关系。”王菲菲如同看穿了裘正的心思一般：“你应该知道，以高牧的成绩和他高考时身上就拥有的成就，我们魔都大，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而他最后之所以选择了魔都大，进入我们学校学习，这里面同样有我安排……” 是真是假，亦真亦假，假假真真！ 高牧淡然的回应裘正看过来的眼神，无奈的耸耸肩膀，双手一摊，承认了王菲菲的说法。在裘正的眼里，虽然王菲菲一直在抽丝剥茧的给他讲解一些事情，但是此时的高牧愈发的陷入了迷雾之中，让他看不清楚。 “裘老师，这些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聊，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想确认你是否愿意加入我的计划。” 高牧需要裘正一个肯定的答复，但凡他有一点的犹豫，他都要重新想办法。 “我肯定是愿意答应的。”裘正掐灭已经燃尽了烟丝，烫到了手指的烟屁股：“不过，这么大的一个项目，不是我答应就行的，还需要学校的同意才行。” ……  第371章 大隐隐于市 事关上千万的好事，裘正不可能不答应。 同样也正因为这好事太大了，不可能他悄悄搞就行。 没有学校的的同意，没有校领导首肯，他根本动不起来。 “学校这边不会有问题的，你正常报备就可以，至于其他的你不用担心。嗯，对了，我们会跟学校沟通的，给你们的资金学校不会提取发展基金。” 高牧伸手点了点自己和王菲菲，又给出了一颗定心丸。 “真的？” 裘正很希望这是真的，但是又不敢完全相信。 这位姑奶奶虽然在魔都大吃的很香，但这是事关一千万，甚至是几千万的项目，她是否能完全搞定，依然存在未知的。 “放心吧。到了这一步，我不妨再给裘老师透露一个小秘密。在学校我是高牧的辅导员，在校外我其实也是他手下的一个员工。所以和你合作这件事情，也是和我有切身利益关系的，你说我敢不用心对待吗？” “真的？！” 同样的两个字，再一次的从裘正嘴巴里冒出，但其含义已经完全不一样。 之前是疑惑，之后是不敢相信的喜悦，同时已经认定了是真的。 万万没想到，王菲菲竟然早就在高牧的公司里了，以她的身份加盟高牧的公司，代表了什么？ 会不会有更深的含义，会不会王菲菲是某个重量级人物的代表？ 而高牧，一个高中时期就开创了事业，在大一就能弄出这么大动静的人，怕并不是他知道的那么简单吧？ 对牧马人公司，裘正的兴致达到了最浓烈的高度。 同样，对于加盟这家公司的项目，合作研究云端存储和大数据技术，更是满怀信心，充满了期待。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外面的小轿车哪里来的？还不是公司给的配车。” 高牧给她的配车，可不是宝马i，而是价值好几倍的法拉利，只是担心过于碍眼，而调换成了现在稍微低调的宝马。 “看样子你在公司的位置不低啊，竟然连配车也有了。” 裘正羡慕的说道，王菲菲的车他知道，前段时间还搭过一次便车。 王菲菲的家庭条件很好，买车也是小意思，裘正当时也没有多问，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家里长辈给她买的。 殊不知，竟然还是高牧的公司配车，对牧马人的实力，又有一次实质化的认知。 毕竟在这个年代，很多领导干部的配车都只是桑塔纳2000，一个私人企业的领导配车都输宝马级别的专车，实力怎么可能会差。 “裘老师，要不你也到牧马人挂个职，配车这是基本的福利哦。” 诱惑，高牧深度的诱惑着裘正。 对于裘正这个人，他还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并不是简单的合作。 对于求贤如渴的高牧来说，这样的人才，他是巴不得收入麾下的。 “哎，我没那么方便，不是想挂就能挂的。” 羡慕的看着王菲菲，她可以轻松的在外面找副业，自己却不能有她那一份潇洒。 大学的这份教师工作，是有编制的铁饭碗，他可不敢轻易的放弃。 “哈哈哈，开玩笑的，裘老师以后是公司项目研究的合作伙伴，至少算半个公司的员工，想要用车你打个招呼就行，公司最近在组建小车班，想用车随时可以。” 对于像裘正这样的人才，高牧不会在这方面小气，只要对研究有利，他都会给出诚意的安排。 这个小车班也不是随口说的，确实是交给丁厉在准备。 “这待遇好，我很期待啊！” 高牧的大气，让裘正很开心，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把自己和高牧的位置做了调换。 “裘老师，两位客人，菜可都凉了。” 老板在隔壁左等右等，等不来吃饭的三人。 眼看着他准备好的东西都凉透了，又没有其他的客人来给他招呼，忍不住再次来招呼。 “对对对，先吃饭，我们边吃边聊。老板娘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河鲜海货都烧的十分地道，你们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尝一尝。” 今天最大的可惜，是他的迎风垂钓没有战果，不然亲自钓上一样河鲜，那就完美了。 “好，那我们就托裘老师的福，好好的享受一回江海汇聚之地的特色大餐。” 菜又热了一遍，之前卡下的几样硬菜重新上灶，吃的确实舒服，直到要搭最后一班轮渡，他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之前利用了多种交通工具，在老板的协助下，才到了这里的裘正，自然是名正言顺的搭王菲菲的宝马回去。 这一次再坐上这宝马i，他的心态已经完全不同，看着车前无尽狭长的乡间小路，倍感激情。 …… 返回市中心的高牧没有跟着王菲菲和裘正回学校，而是独自一人找到马一鸣，带着他到了一个地方。 “棍子，我这可是国际大牌范思哲，怎么就不合适了？” 几天前高牧交代他准备一身有档次的衣服，说是要带他去一个地方长长见识。 马一鸣也不知道什么叫有档次，所以就咨询了他的军师，比他见过大世面的丁厉，在他的介绍下斥巨资在范思哲专卖店店员妹妹的强烈推荐下，买下了身上这套衣服。 他自认这套价值上万的衣服穿在身上，完全把他高大帅气英俊的气质展露了出来，比电视里的霸道总裁也不差。 不光是他觉得，丁厉也赞同，店员小妹更是满眼的崇拜和羡慕，要不是刷的是高牧的卡，他才舍不得花这样的冤枉钱。 可就是这样完美的一套衣服，竟然没入高牧的法眼，觉得过于轻浮了? 这叫潮流，这怎么是轻浮呢？时尚懂不懂？ “你还是没理解我意思，衣服是好衣服，牌子也无话可说，只是他不适合我带你去参加的聚会。”高牧站在一处弄堂的口子上，看着马一鸣花里胡哨的一身:“我们的年纪本来就偏年轻要是再不穿的成熟一些，怎么给外人稳重的印象。” “哦，我知道了，难怪你平时都是穿单色的衣服。我还以为你是喜欢呢，原来是为了装老啊！” 听过装嫩的，装老装成熟的还真不多。 “穿衣打扮是一部分，谈吐方面也要注意，不要太轻浮了。” 年青人有活力，思维快，同时也擅谈，他们要出席的不是一般的吃喝玩乐大会，要是过于活泼，在成熟人士的眼里，难免会有轻浮的印象。 实际上这一点，高牧自己有上辈子的灵魂加持，也都是改了很久才算有了大的进步。 和他的事业一样，他的脾性也需要越来越沉稳才行。 围绕在他身边的的，现在、将来和他打交道的，都是人精，都是有所成就的人士，他要是不能改变身上的稚嫩气质，多多的凸显成熟稳重有魄力的风范，会很难融入他们的阶层的。 总是依靠一鸣惊人，超出一般人的眼界来博取他人的认同，会让他很累很累，只有润物细无声般的融入，才死最佳的选择。 “嗯，这方面我会注意的。” 在学校旁听了几节课，接触了一些大学生之后，马一鸣自己也有了新的认识，高牧交代的肯定是有道理的，他肯定会听。 “走吧，我带你去见识一下什么叫高手在民间。好衣服未必就是外国的香，之所以现在的高端市场都被老外的品牌占据，只能是说他们的高端市场化做的很成功。” 高牧自己不耕耘服饰市场，所以对这一块有看法，但不会有做法。 他只要想办法在互联网这一新的产业中，在局部实现对欧美发达市场的弯道超车就行了。 人心不住蛇吞象，专心一意，比到处撒网的效果肯定更好，更能成功。 “你说的高手就住在这里面？” 马一鸣狐疑的看着有些破旧的弄堂街道。 “你可不要觉得这里破旧，就以为住的都是社会最底层。其实，住在这些地方的都是老上海，老上海里面的能人高手，不少就隐居在这样的环境里。” 高牧带头往里面走去。 “我懂，这叫小隐隐于野，而大隐隐于市也！” 马一鸣跟上高牧的步伐，一直走到一处挂着破旧牌匾，上书“老裁缝”三个大字的地方才停下。 高牧推开摇摇欲坠，似乎随时会倒塌的木门，走了进去。 “哦，小高来了，是来拿你的衣服吗？” 一个头发花白，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年纪的老人，听到声音之后，拿下眼镜看着高牧。 “老爷子好啊！今天就你一个人在？小段呢？” 高牧笑着上前两步，他知道老人的老花严重。 “他给客人送衣服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段老爷子看了看墙上的老旧石英钟，放下了手中的针线，随手插在无臂、无腿、无头模特的身上。 他的衣服很多地方都是手工为主，讲究一个精细。 “哦，看来老爷子这段时间的生意不错啊。” 高牧来过好几次了，生意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搬了一张椅子让老爷子坐下，然后自己马一鸣坐在了他的身边。 “就那样，都是靠街坊邻居的照顾，小本生意，混口饭吃。”  第372章 车是人是 段老爷子很谦虚，但也是事实，他这个老裁缝小店在这里开了几十年，可不就是靠着街坊邻居的照顾才支撑到现在的吗？ “其实吧，以你的功夫，搬出这里，开一家高级定制的服装店，保证生意兴隆。” 高牧笑着建议道。 “你说的这些，家里的小孩也说过很多次。不过，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我是舍不得离开这里。等再过几年我眼睛实在是看不到了，就支持小家伙去外面开家更好的店面。到那个时候，我想那些老家伙也不会怪我的。” 老人的念旧，很多时候是年轻人难以理解的，或许在段老爷子看来，搬离这里一条街道都是对这么多年街坊邻居支持的一种背叛。 “为什么是孙子，不是儿子？” 马一鸣低声的在高牧耳边问道，他听了半天，算是听明白了一点，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老人的儿子没有接老人的班，反而是孙子跟着他学艺。 “老爷子家里出过变故，所以……”话说一半，其意自明：“另外，小段除了老爷子身边学的本事以外，自己也是服装设计出身。要不是为了看着老爷子，以他的本事，在外面开一家设计室，做自己的品牌都没有问题。” 买一送一，主动多透露了一些消息送给马一鸣。 “原来是这样，奇怪，你怎么对他们的情况这么熟悉？你又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高牧去大牌店里买衣服他肯定一点都不奇怪，只是一个年轻人竟然会在这种应该是大爷大妈才会来的裁缝店做衣服，真的让人很难理解。 “你猜啊！” 高牧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们两个小家伙，有什么话不能当着老头子的面说吗？嘀嘀咕咕的，欺负我老人家耳背啊？” 段老爷子看着嘀咕的两人，不满的训斥道。 “老爷子，我可没觉得你耳背，你的耳朵啊，比一般人还要尖。你看，我们这么小声的说话，都被你听的个一清二楚。” 段老爷子耳背倒是谈不上，只能说年纪大了，耳朵的功能也在退化。 正常的交流面对面交流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像高牧和马一鸣这样压着声音说话，他是一个字都听不到的。 “高牧来拉。” 就在老爷子还要继续说话的时候，店门被推开，一个同样年青的男人走了进来。 一条长长的马尾辫子挂在脑后，一看就很有艺术气质。 “听老爷子说，你给客人送衣服去了。谁啊，这么大的气派，需要我们段大设计师亲自出马？” 从对话中就能听出，高牧和他们爷孙两确实是很熟。 “又开我玩笑，朋友介绍的一贵客，急着参加一场酒会，自己又过不来，只能我给他送去了。” 小段放下手里一个大包包，走到了段老的身后，习惯性的给他按摩肩膀。 “自己没时间，不能让秘书或者司机来取吗？非要你送？” 马一鸣也不认生，很自然的插上一句话。 “这你就不懂了吧。”马一鸣的话插的其实有些突兀和尴尬，高牧赶紧主动截话：“老爷子这里出去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做手工缝制的。在成衣之后，还会根据客人的具体身材体型，做最后的修饰。客人自己不能来，就只能是他自己上门去。看到他的大包没有，里面全是工具。” 一门手艺饭吃的好不好，是否能让别人满意，更多的其实是体现在细节上，细节往往决定最后的成功与否。 “这位是？” 借着机会，小段问道。 “这是我兄弟，过几天也要参加一场聚会，今天就是带来请你们帮忙做一身合适的衣服的。”说着，高牧站起身顺手一拉把马一鸣也拉了起来：“时间可能有些紧，两天之内能行吗？” 他们这里的客人就是这样靠老客户介绍新客户，这一样带起来的。 服务第一，既然是新客人来了，小丁也是第一时间拿出尺子开始在马一鸣身上动作着。 “两天时间确实有些紧张，不过晚上辛苦一下，再把时间不紧张的衣服往后推一推，问题不大。”小丁一边记录尺寸，一边盘算时间是否允许：“风格款式的要求是什么？” “没什么要求，正款西装就行。嗯，成熟一些吧！” 高牧不带考虑的回答道。 “行，布料你们选，还是我来。” “全都你来就行，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两天后，他有衣服穿就行。” “k。”全部让他一手到底，反而更能提高他的效率：“你的衣服已经做好了，试穿一下。” “不用了，我又不是第一次穿，给我就行。” “嘚！”走到一旁的衣架处，在为数不多的成衣半成衣中拿出一套看上去很普通的西装，小心翼翼邪恶包装好，递给了高牧：“他的衣服好了，再给你打电话。” “你直接给他打吧。”出最终成衣之前，还需要穿在身上做细节的调整，高牧怕自己的手机关机：“老马，把你的电话留下来。” 早在带丁厉和王子义去医院检查并离开的那一天晚上，为了联系方便，高牧就给马一鸣和丁厉配了手机。 虽然机型有限，但是诺基亚和摩托罗的款式还是不错的。 “好嘞！” 马一鸣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了尺码的下面。 “老爷子，你们先忙，我就先撤了。” “去吧，去吧，你们走了老头子可以安静的做衣服。” 段老爷子是真的喜欢做衣服，裁缝两个字已经融入了血液里。 “哈哈哈，好，不打搅您老大展身手了。” 高牧因为有事，也没有继续留下来，其实他和段老爷子有些忘年之交的感觉，彼此都很喜欢聊上一聊的。 “爷爷就是喜欢说笑，你们不要在意。” 把两人送到门外的小丁抱歉的说道。 高牧淡淡一笑，他怎么可能会在意老爷子的话，不过：“我看老爷子今天的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累到了？” “应该没有，不过这两天精神看上起确实有些萎靡。我问他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他自己感觉一切正常。” “不行就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这么大年纪的老人了，还是需要随时注意的。” “嗯，多谢你的提醒，我会的。”“走了，有事需要帮忙的话，给我打电话。” “再见！” 丁厉开着虎头奔，就在路边上等着他们，接过高牧手里的衣服包，在后备箱平摊放好。 然后最后一个上车，一脚油门平稳的离开。 在经过一个街口的时候，旁边跳出来两个人，两脸狐疑的看着他们的虎头奔，跟在后面追了几十米。 不过可惜，他们即便有博尔特的水平也不可能追上小轿车，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远去。 “看清楚了吗？” 其中一人双手插在膝盖上，弯着腰身，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头黄发，脖子上衣领下，一个纹身的“帅”字若隐若现的。 “看清楚了，绝对是那天晚上的那款车型。” 另外一个人的一双手，按在人行道的树上，同样大口的喘着粗气。 “屁话，我是问你车型吗？是不是那天晚上的那款车，老子不知道，需要问你。”黄毛气的粗气都不喘了：“老子问你的是看清楚车内的人了吗?” “这个，没有。” 尴尬的缩了缩脖子，小弟看着地面的脸上肌肉抽搐，对于黄毛的训斥心里其实是很不爽的。 屁字没一撇的事情，真把自己当成团队老二了。 “，开那么快，急着投胎吗？” 黄毛自己也没有看清楚，只能郁闷的骂着街面上不断开过的车子。 凶神恶煞的骂娘，把一旁走路经过的一对母女吓了一跳，赶紧小跑的远离。 “哼！”黄毛鄙夷的看着母女俩，继续自言自语道：“幸亏老子眼尖，看清楚了车牌号码。” “看清车牌号码有什么用？又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们。” 黄毛对面的小弟嘀咕道。 上次没有看到车牌，这次看到车牌有什么用？ 只是一样的车型，又不能确定就是当初的那辆车，更不能肯定就是车上的人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哼，你懂个屁！” 黄毛骂骂咧咧的往回走去，一股狡黠从眼中滑过，是不是那天晚上的车上，是不是那天晚上的人很重要吗？ 既然没人知道那天车里坐的是谁，既然不知车牌号码是多少，而他现在找到了这么一款同型的车。 那么，他说是就一定是，车是人是。 他的目标就是找到那天晚上的车子和人，然后坐上团队的二把手，至于是不是冤枉，是不是找对了人，在他的利益面前都可以忽略不计。 黄毛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番腹诽，其实是一点都没有错，他今天遇上的是正主，人是车是。 同样，车上的三人也不知道他们的车后，还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一幕。 马一鸣依然在纠结高牧是怎么认识段老爷子爷孙两的：“我看他们两个一个老眼昏花，一个年纪也不大，做出来的衣服，真的行？” 说完，还故意拍了拍身上的范思哲。 “等衣服做好了，你穿上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么多疑问干嘛？” 高牧说完闭上眼睛，开始假寐思考。 …… 第373章 谁口臭谁尴尬 翌日。 魔都大，一处平时没什么学生来的小高层，高牧抱着一叠书出现。 “上课去那边，这里是实验大楼，没事不要乱闯。” 还没有走进大门，就被一个由里朝外走着的学长毫不客气的给拦住了。 “哦，我不乱闯，我是来找人的。” 高牧侧身让出大门，笑着解释道。 裘正的研究实验室也在这边，因为从高牧手里接了两个活，为了展示他这个班主任对自己学生老板的诚意，请高牧来这边看看。 至于看什么，还是要看了之后才知道的。 “找人，找什么人？不要乱闯。” 学长并没有因为高牧的让道而离开，反而是继续的询问，同时一双鹰眼死死的盯在高牧的身上。 “我找谁和你没有关系吧。” 如同防范小偷一样，盯的高牧很不舒服。 对方既然不走，那就他走，这么宽的路不让也能过去。 “哼，你是大一新生吧，说话这么没有规矩的吗？” 再次超出高牧的预料，这位学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筋，莫名其妙的针对他。 “不好意思，你谁啊？” 面对这么莫名其妙的人，高牧自然也不客气。 “呵呵，我是谁，我是你学长你不知道吗？现在的新生，是这么没有规矩的吗？” 高牧他们这一届第一个学期都还没有结束，确实还是很新的生。 只是这话从这位学长的嘴巴里吐出来，怎么就那么的别扭呢？ “我是新生，但是我自问不认识你，刚才也没有得罪你。你要是刚刚被女人甩了，我同情你，但是你有什么资格把火气撒在我的身上。” 高牧是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要咬自己，只能是猜测的嘲讽[笔趣岛　]一番。 周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热闹总是能吸引更多的人聚拢。 原本没什么人进出的地方，瞬间热闹了起来。 “你!”伸手狠狠的指着高牧，一双眼睛一如既往的盯着高牧：“小子，牙尖嘴利的很呀。” 似乎被高牧随口一说，说中他的心思，说的咬牙启齿。 “牙尖嘴利，总比牙尖嘴臭的人好吧。不好意思，我还有事，麻烦你让开。” 牙尖嘴利自然要有牙尖嘴利的样子，高牧毫不客气的往前一步，正面对方。 “哈哈哈哈……” 一场针锋相对的对峙，已经让围观的学生看的兴致勃勃，再听到这么精彩的对话，不少人再也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才嘴臭。” 指着高牧的手，再一次的点着他的面门，只是这一次手指在微微的颤抖。 高牧说他被女人甩了，这还真的是事实，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想挽回这段感情的。 只不过可惜，他的挽救毫无意义，女人再一次拒绝了他。 这一次拒绝的理解也是十分的奇葩，但是这奇葩偏偏被高牧又说中了，女人的借口就是他有口臭。她实在是接受不了一个口臭的男人，所以不愿意在继续的交往。 女人很坚决，他很无奈。 他不是没想过威胁，不是没想过用强，但是能在这里搞研究的学生，都不是简单的学生，他追求不成也不敢过于的张狂。 所以郁闷的苦水，只能是倒在自己的肚子里，默默的离开这里。 然后就好巧不巧的在大门口遇到了高牧，这个第一次来这里的新生学弟。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锁定了高牧为他的发泄对象，于是就有了一开始高牧觉得莫名的刁难。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高牧这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学弟，竟然敢跟他这个学长顶嘴，还顶的他发泄没发泄出去，重新又堆积了一大堆的郁闷在肚子里。 不但让他在其他人面前丢脸，还要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恐怖。 他很想问问高牧，他怎么会知道他刚刚被女人甩了，甩他的理由还是嘴臭的？ 这要是说巧合，未免太巧合了吧？ 可要不是巧合，他怎么会说的这么准？ 他要是真的问了高牧，高牧肯定会回答他，事情就是那么的巧合，他就是随口一说，他也没想到这随口竟然能这么精准打击。 “呵呵，嘴臭不可怕，谁对号入座谁尴尬。”高牧再往前一步，伸手打掉对方颤抖的手指：“知道自己嘴臭还出来骂街，那就是你的不应该了。让开！” “小子，不要太过分了。”眼看周围的人越来越激动，似乎都在嘲笑他，再也控住不住情绪的量能，大声的怒吼道：“这里站着的都是你的学长们，你一个新生难道不知道尊重吗？读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见到学长要有礼貌吗？” 实在是说不过高牧，又不想在他的尴尬的话题上继续，只能是转移话题。 在学长的身份上做文章，同时还把周围的人带上，他以为这样就能在场面上形成对他有利的场面。 “我呵呵！”高牧鄙夷的望着对方，余光带了带周围围观的学生群：“学长是值得尊重，但是这尊重是来自于学弟学妹的心甘情愿。而不是像你这样，张口学长，闭口学长，满嘴喷粪的欺负人，还想要别人尊称你。我看没有礼貌的是你，需要老师再教的也是你，过分的更是你。学长两个字，不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杀人诛心。 玩合纵连横，高牧也不差，就看谁的话得人心，就看周围的吃瓜群众更支持谁。 “你找死，我是你学长，你算什么东西！” 狗急跳墙，要是只有他们两人，他已经扑上去，来一场学长狂揍学弟的戏码了。 “你又算什么东西？”高牧还没说话，身边站着看戏的一个更高年级的学长，替他开口了:“张口学长，闭口学长，学长是这样给你用的吗？” “我……我是……” “你什么你，你是谁？导师是谁？” “你甭管我是谁，你又是谁，多管闲事。” 刚刚还在针对高牧，这一刻已经开始针对更高年级他的学长了。 “哼，连我都不认识，看样子你也不是这栋楼里的人。”高年级学长似乎在学生中比较有地位，所以很自信的问道：“这家伙是谁？你们有人认识吗?” “不认识！” “鬼知道他是哪里冒出来的，说不定是混进来偷东西的。” 也有更狠的，不但响应高年级学长的话，还给他戴了一顶小偷的帽子。 “你才偷东西，我是来……” 虽然不是来偷东西的，但是来这里追女人被拒的事情，也不能轻易说啊，所以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你是来干什么？”再次遇到了一个牙尖嘴利的人，而且大家都是学长，说话比高牧还不客气：“是偷东西也没关系，老实交代，我们可以既往不咎的。” 只要他说不出理由，就一口咬定是偷东西，百口莫辩。 角色变换，现在轮到了高牧站在一旁，开始兴致勃勃的看戏。 恶人自有恶人磨！ 一物降一物果然是真的，遇上一个同样不讲理的人，不讲理的人也只能是吃哑巴亏。 眼看激起群愤，有几个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此地对他过于危险。 虽然这突然的转折让他有些懵，虽然一时之间想不清楚原因，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比较好。 拉着一张脸，冷哼一声，灰溜溜的跑出了大门，他也怕被他的学长们狂揍一顿。 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今天吃的亏，等找机会再找回来就是了。 其他人不敢说，但是高牧这个新生他肯定是要报复的。 跑出去了很远，距离足以安全之后，他才停下脚步，凶猛的盯着大门，恶狠狠的发誓。 这口恶气他是一下都不愿意留着，认准一个方向快步的走去，他在魔都大，也不是没有靠山的人。 同时，高牧笑着抱拳对周围的人群说道：“学弟感谢各位学长主持正义，你们才是真正值得学弟尊敬的学长。” “哈哈哈，不客气，这都是应该的。” 有人摸着后脑勺，腼腆的笑道。 “就是，就是没有你的事，像这样的败类，我们也不会客气。学长二字，神圣不可侵犯。” 一件小矛盾的小事情，愣是被他们升华了高度。 “终归，今天学弟是见识了我们魔都大学长的威风，当然是两种不同的威风。不过，好在还是正直的好学长多。” 花花轿子大家抬，抬完之后，逐渐的散去。 “学弟来这边是找人，还是有事？” 第一个站出来帮高牧的高年级学长没有马上离开，关心的问道。 “我是来找人的，学长是不是对这里很熟？” 刚才就是他站出来，就有了差不多是一呼百应的效果。 “还行吧，我读研两年了，算是这里的老生。你想找谁，我可以帮你的。” 研究生都两年了，那还真是学长里的老学长了。 “我找裘正老师，不知道学长知不知道他的研究室在哪里？” 高牧只知道在这栋楼，具体的地方没人指导，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去。 “你找裘老师？”惊讶的反问。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高牧有些懵。 “哦，没问题，我想说的是，我就是跟着裘正老师的。” “这么巧的吗？” “对，如果你找的裘正老师，和我说的裘正老师是一个人的话，就是这么的巧。” …… 第374章 目光要放远 关于两个大项目的的入手，裘正今天一早就来这边，给跟着他的五六个学生打了招呼。 此刻，正在给他们布置相关的任务，准备大展手脚，大干一番。 当高牧跟着黄争山来到实验室的时候，裘正正在给大家灌输一些关于大数据和云端的知识，不过他说的大部分内容，实际上还是从高牧给的资料上看到的。 更多的是波澜壮阔的前景，诱惑迷人。 “裘老师！” “高牧来了啊！”裘正笑着招呼高牧到自己的身边，然后看着其他人指着他说道：“你们都知道，我现在还带着一个班的新生，这是我班里的学生，同时也是班长。今天让他过来，就是跟大家打个招呼，以后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裘正这话，说的其实不是很有逻辑，但对于专心在学业上的这帮人来说，导师的话，是不会去质疑的。 不暴露高牧是项目所有人的身份，这一点是他们两人早就说好了的。 “各位学长、学姐好，我是高牧，以后希望大家能多多关照。” 除了一个学姐，剩下的全部是学长，从今往后这些人都将为他“隐秘”的工作。 “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你们应该已经认识了，黄争山，他算是跟了我时间最长的。一般有什么事情，我都会交代他。另外这是……” 虽然很好奇高牧为什么会跟着黄争山进来，但也没过于纠结。 裘正的介绍很有意思，介绍的很详细，不过只有他和高牧知道为什么要介绍的这么详细。 这是在给幕后的出钱老板，介绍手下员工的详情呢！ “裘正老师，你电话。” 屋外，一道有力的声音呼唤道。 “争山，你给高牧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情况。其他人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吧！” 交代好事情，裘正才出去接电话。 “学弟，真没想到你还是裘老师班级的班长啊，这官不小啊！” 黄争山笑呵呵的看着高牧说道。 他们这里的实验室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研究室，没有什么试管器皿这些东西。 其实就是很简单的几台电脑，以及一些电子设备，他们所谓的研究，也基上与电子设备打交道。 “学长说笑了，我对你们这里的设备挺好奇的，要不给我讲解讲解。” “好！” 在黄争山看来，裘正之所以安排高牧来这里参观，应该只是想从现在就开始培养高牧。 好歹刚才和高牧算是同战壕的战友了一回，这介绍也没有矫情，十分到位。 甚至还让其他的人给高牧演示了一番编程的实况，算是给高牧涨见识。 虽说这里面的东西，黄争山介绍的东西高牧都懂，但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求知若渴，无比喜悦的表情。 裘正的电话接的有些长，差不多过了十分钟才回来。 一进实验室就笑着问高牧：“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 包括黄争山在内，所有人都抬头看着他们俩，这是什么套路？就算是谦虚，也谦虚的太过头了吧？ 裘正一个导师，一个班主任，竟然问一个第一次来这里的班级新生意见？ 他能提出什么意见，自己都还是一知半解的水平。 “裘老师，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学长学姐们都是这方面的好手，能力者，我一个看了一场好奇的学弟，哪里能提出什么意见。” 高牧心里一顿苦笑，这才接了一个电话，就要把实情露馅了？ “哦，也是。看的怎么样，校领导找我汇报合作的事情，你是继续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回去。” 裘正也察觉到了自己话中的问题，于是换了话题。 “见识的差不多了，今天还有课要上，我和你一起走吧！” 心知肚明，高牧知道裘正是有话要和他私下说，而且必然还是有关学校领导关注合作项目的事情。 “那就一起吧。争山，你们赶紧把手中的事情整理一下，最多三天，我们就要启动新项目的研究。” “知道了裘老师，你放心吧。三天时间，足够了。” 虽然是刚刚来，但是他其实昨天就从裘正那里知道了一些，所以并不惊讶。 看着高牧和裘正的身影离开房门，黄争山的身边迅速的围满了人，没有落下一个在自顾自的做事。 唯一的女生代表所有人问道：“学长，关于裘老师说的合作，你怎么看？” “怎么看？当然是高兴的看了。怎么，你们还有人不愿意参加吗？” “怎么会，我们当然是愿意了。只是刚才裘老师说的比较笼统，很多地方都没有讲清楚。你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和我们说说呗！” 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法，但黄争山在事实上，是他们这个团队的组长，裘正一般有什么时候，往往都会交代他，然后再由他来安排。 所以，黄争山在这个团队里的威望，还是不庸质疑的。 “他昨天是和我说了一些，不过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比你们知道的多。” 这也是黄争山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以往有这样的事情，裘正不但会交代的很清楚，甚至还会带上他，和对方一起吃个饭交流交流感情之类的。 而这一次这么重大的两个大项目，不但没有跟着见到对面是什么人，更是连知道的内容都不多。 “你就不要谦虚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和老师的关系吗？快点说说你知道的吧！” “好，那我就把我知道的跟你们聊一聊。这次这两样项目课题的合作方，听说是我们上海的一家互联网公司。这个和我们的学的内容还是和贴合的，而且互联网行业的相关产业目前在国外可是大火，我们要是能研究好这个课题，以后不管是留学还是找工作，都大有益处。” 黄争山的的心思还远不止于此，他的内心其实也有一个互联梦，只不过局限于他自己的能力，这个梦只存在于他的脑海里。 不过现在他觉得这次的合作也许是一次机会，和之前的一些项目研究不同，这次的合作方是一家正儿八经的互联网公司。 要是能在这两个课题上研究的好，和背后的公司能有好的合作，或许他也有加盟的机会。 “这些大饼你就不要给我们画了，我听说这两个项目课题的资金投入很大，有不少的钱？” 说到钱，所有的人眼睛都亮了一下。 到不是他们财迷，而是以往他们研究课题，都会有一些小补贴。 跟着裘正的他们一个个经济条件都一般，这些小补贴他们是很喜欢的。 特别是一些需要出去外面调研的项目课题，是他们的最爱。 当然，这里面的大部分获益，肯定还是裘正最多，他们最多也就是弄点汤喝喝。 即便是如此，他们也没有怨言，因为这是规矩，是潜规则。 而且，相对于其他的一些人，他们的待遇算是好的了。 就在上个月，就有其他老师带的学生被导师压榨的太狠，去学校控诉了导师。 事情的原因就是他们被但是当成了赚钱的工具，打着学术研究，课题合作的旗帜，给一些私人企业干私活，卖苦力，而赚到的钱他们一份也得不到，全部进了导师的口袋。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所以被压制的时间长了，那根弹簧也就断了。 整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折腾了一个多月，最后以学校对那位导师进行了严厉的处理，才慢慢的缓和下来。 所以，他们刚才听到裘正要去学校领导那里汇报，一点惊讶都没有。 这都是受事件余震的影响，这么大的合作课题，学校领导不盯着才怪。 “你们啊，眼睛就不能放长远一些吗？” 黄争山走回自己的位置，端起自己的水杯润了润嗓子。 “得了，这么两项课题的研究内容我们大致探讨了一下，希望渺茫。到底能坚持多久没人知道，我们可不敢看那么远，还是看看眼前能不能得到一点好处。” 依然是女生代表其他人，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未来的东西过于遥远，说不定就是镜花水月一场，还是眼前的实际更实际。 “没错，这两项课题的难度可想而知，就凭我们几个人，呵呵，不是我看不起我自己和大家，实在是杯水车薪，差距有些大。” 云端和大数据几乎是处于概念阶段的东西，他们能借鉴的资料很少很少。 不说其他的，就是查相关的海外文献资料，都够他们几个人忙的了，想要做出成绩那是难上加难。 “瞧你们说的，要是很容易，很简单，人家公司为什么找我们合作，为什么要投入这么大的资金量。你们怕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资金量大，是有多大吧。” 黄争山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 “多大？” “据裘老师透露出来的一点口风，只要课题研究正常，拿出一定的成绩效果，每年最少有一千万的投入费用。各位亲爱的同学，是一千万，不是一千块啊！” 刚从裘正嘴里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他是惊讶的差点砸了一把水壶。 此时当做秘密说出来给其他人听，依然十分的激动，声音亢奋。 第375章 喜男喜女 一千万，不是一千块。 短短的一句话，就好像一千万现金从天而降，砸的众人七荤八素，满面狰狞。 震撼至极！ 在世纪之末，一千万绝对是巨款了。 他们想过钱多，但是没敢想是这么一个多法，这个多的有些过分了。 “真的假的，有这么多钱吗？” 女生吞咽着口水，不敢想象的问道。 “难道裘老师还能骗我们吗？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很清楚吧！” 黄争山倒霉敢说要相信自己，说实在的，他其实依然还有些不敢置信。 “哇哦。一千万啊，这下发达了。亲爱的同学们，你们一千万我们要怎么用才好呢？” 有兴奋过度，脑子瓦特的，睁着一双大红眼，开始语无伦次。 “你想多了吧，这一千万是给我们用的吗？” 也有脑子清醒的人，白眼对上了他的红眼。 “确实，一千万是不少，但是相应的开支很大的。光买新的设备，和升级我们这么垃圾电脑，就要花费不小的钱。你们以为建设一个数据中心，是那么简单的吗？”黄争山泼了一盆温水出去，让他们感受水温，但是不至于过热或者太冷:“你们刚才不是说光靠我们几个，是杯水车薪吗？” “对啊，靠我们几个想要研究出成绩，不知道猴年马月。” “所以说，人家老板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为什么给这么多钱，就是让裘老师找人的。这一千万靠我们几个人，就是拼命的用，也未必能用光。” “这么说，我们的人要增加了喏。” “未必是我们，也有可能是裘老师出面，联合其他学校的人，一起做这个课题研究。” 有些内容是裘正提到的，有些是黄争山自己猜测的。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一千万也不多啊！” “是不多，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听裘老师提过，参加这个项目和以往不一样，我们几个是可以拿生活补助的。” “还有生活补助，每个月有两百块不？” 红眼早就消失不见，一切都回归理性。 “你总是喜欢走极端，这个时候又这么谨慎了，两百你就满足了吗?” “你的意思要比两百多很多，快说说看到底多少。” 激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所有人。 “听说是每人每月一千的补助。” 黄争山的一个手指，在众人面前不停的摇晃，如同他们此时摇曳不已的心情一般。 “我去，一千，这么多。” 他爸妈的工资也就这么多了，他要是有一千一个月的补助，那就完全不需要家里给他生活费了。 不但不需要给，省一些的话，他还能支援家里一些。 欣喜不已！ 这样的好事，来的再猛烈一些他们都愿意。 “九成的可信度，不过，这里面肯定是有条件的，我想最终还是要用成绩和成果说话。但拿出这么多钱的大老板，肯定不是傻子，他不会白养人的。想要混日子拿钱，怕是不可能。” “那是当然，这点不用你说，我们也晓得。” 和之前的颓废心态不一样，此时的众人个个自信满满，精神抖擞。 千言万语都不如一个字，干，就完了。 “你们先别激动，我这里还有能让你们更激动的消息。” 黄争山微微一笑，他说的这些是裘正跟他说的，他相信裘正的目的，也是想通过她的嘴巴，传达给其他人。 “还有什么大惊喜吗？快说，学长快说。” 女生的一双手抓住黄争山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撒娇的本领都用出来了。 “听说裘老师和对方公司还有一个约定，对方公司每年还会单独拿出一笔巨款用作特别奖励，奖励的对象就是这一年在这两个项目课题上有突出贡献的个人。听说这几个数字是五位数以上，七位数以下。只要对方公司确认了的研究成功，有一个奖励一个，有十个奖励十个，当然要是这一年大家都平平淡淡的，这个奖励也会空缺。” 在知道这一项内容的时候，黄争山自己就已经默默的决心，他一定要拿下这个年度奖励。 不光是冲着巨额的奖金，更是想要真的在这方面做出贡献，为长远的发展考虑。 “我勒个去。这奖金也太凶残了吧？” 震惊，唯有震惊可以表述他们的情绪，震惊之后就是惊喜，好不掩饰的惊喜充斥了整个房间。 为了这一份奖励，他们接下去也必然是全力以赴，脑子更是要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开发不停。 万一一个巧妙的想法，一个晚上的努力，就有了一个好思路，就能做出特别的贡献呢？ 钱，谁还会嫌少吗？ 呼啦一声，下一刻，围困在黄争山周围的人，瞬间走了个一干二净。 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电脑前，开始了各自的忙碌。 一步快，不不快，可想而知接下去的竞争会有多么的激烈，他们是第一批知道这些消息的，自然要好好的利用，不能浪费一分一秒。 “这帮家伙。” 黄争山白眼一翻的看着众人，一帮穿上裤子就不认账的家伙。 不过，他也没有时间继续感慨，屁股一抬离开桌面，他也需要争分夺秒。 能不能实现他的目标，付出百分的努力之后，剩下的就交给运气吧！ …… 下午。 在第二食堂偶遇童梦瑶，几个一起坐着吃饭的高牧，被突然出现的王菲菲给喊走了。 “什么情况，吃个饭都不安静？” 王锦啃着一个鸡腿，看着跟在王菲菲后面离开食堂的高牧，深表同情。 “肯定是出了什么急事呗，不然王大辅导员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提高牧了。” 周艺轩吃着最喜欢的麻辣粉，哧溜的舒爽。 “你们班的班长这么辛苦的吗？”童梦瑶看着高牧留在桌面上，只吃了三分之一都不到的饭菜：“吃饭都吃不安心？” “还行吧。好像最近辅导员找他的次数比较多，班长嘛，总是要为班级多劳心一些才正常。” 王锦虽然是学习委员，但是王菲菲基本上没单独召见过他，对高牧他是既感叹又羡慕。 “拉倒吧，他有什么好辛苦的。我看全校最自由的就是他，你见他在寝室住过几个晚上了？还有他翘课的请假，要换成是我们，早就被老师当典型批判了。” 钱蒲通的话，冒着浓浓的酸味。 “高牧经常不住校？那他住哪里？” 比童梦瑶更惊讶的是白小冰，她还是第一次听说高牧经常不住校，这么自由的吗？ 当然，她更感兴趣的，是高牧不住校，住哪里？ 白小冰的手，有意无意的碰了碰童梦瑶，同时眼神示意。 “关于这个我问过高牧，他有亲戚就在学校不远的地方。他不住校的时候，就是住在他亲戚家里。” 周艺轩是101的寝室长，关于成员经常住在校外的事情，她肯定要出来解释一番的。 “既然亲戚家能住，他为什么不索性一直住亲戚家里？”周艺轩的解释，让白小冰的疑问更多了：“还有，他经常住外面，查寝的时候不管的吗？” “管什么管，人家和督导员关系好，每次都有请假条的。” 刚开始查寝的时候，值日老师学生会干部都会询问，并要求拿出高牧的请假条。 有一次高牧走的匆忙，并没有请假条给周艺轩备着，被查寝的老师抓了个圆满。 本以为那一次高牧要倒霉的时候，结果人家屁事都没有，什么通报，什么警告，通通没有。 最邪门的是，从那以后，高牧就再也没有准备过请假条。 而查寝的学生会干部，或者是老师更加的邪门，原先还会问一问，打那次以后，他们对高牧床上有没有人竟然完全忽略，问都不问，甚至看都不看。 这么神奇的事情，他们101的人肯定是要问的，结果不管是高牧还是学生会干部都是一问三不知。 有一次问多了，惹恼了学生会的干部，差点被他们找理由给他们寝室扣了个大满贯。 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有打听过这方面的原因，更是习以为常，高牧在就在，不在就不在。 “这么神秘？哼，不会是在外面玩金屋藏娇吧？” 问了一堆，结果脑门上的问号反而是越来越多。 白小冰只能是傻傻的盯着童梦瑶看，收到了只有面无表情的一个小白眼。 “哈哈哈，白小冰，这句话是从我认识你开始，说的最有水平的一句话。”钱蒲通笑眯眯的喝着他的餐后饮料:“我支持你这个想法，我也是这么猜的。除了在外面找了女朋友以外，还能有什么理由让他经常外宿？” “谁和你想法一样了，老娘就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这么多饭菜，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白小冰对钱蒲通的印象一直不好，此时更是紧张的看着童梦瑶。 有些玩笑她开不要紧，外人要是也这么说，童梦瑶的想法可就不一样了。 “你们就瞎扯吧，还金屋藏娇，你们看高牧那样子是金屋藏娇的人吗？梦瑶和小冰这么漂亮的女生在他面前，他都没反应。你要是说他金屋藏男，我反而更愿意相信。” 好在王锦的话，及时缓解了这一份尴尬。 然后，围绕着高牧是喜男还是喜女，一帮人开始了在背后的八卦推测，探讨的不亦说乎。 以至于事后知道内情的高牧，泪流满面。 …… ：。： 第376章 红线 “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急着找我？” 在学校的时候，除非是特殊情况，否则王菲菲不会轻易的在课外找高牧，更别说是饭都只让他吃一半了。 “不光是我，还有裘正。” 推开一间虚掩的办公室门，王菲菲站在一旁，让高牧先进去。 看着在屋内等他的裘正和进门后把房门锁上的王菲菲，高牧意识到了不简单。 “谁说？” 站在面前的明明是他的班主任和辅导员，可他此时的表现却完全像是在询问下属。 没错，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高牧瞬间就转化了身份。 “我先说吧！” 原本站在窗户旁，一脸严肃的裘正往高牧和王菲菲身边走近了两步。 “嗯，是关于课题合作的事情？” 看到裘正的时候，高牧基本上就猜到了大约是什么事情。 “对，我刚刚去了一趟校办，几位主要领导都在。关于合作的事情，他们开了一个小会，牧马人和我的课题研究项目，学校原则上支持。” 裘正刚去的时候，还以为只是某位领导和他见面聊，却没想到所有的主管领导都到了，连他们计算机学院的院长都在。 对于这次的合作，他还是低估了影响，站在学校的高度，这些目光远到的老狐狸们，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原则上支持，呵呵，说但是吧！” 高牧嘴角扬了扬，走到办公桌前，坐在了不知道是谁的办公椅上。 但是之前的话都属于没有营养的客套，真正有内容和实际意义的必然是但是之后。 “但是，学校也提出了几个条件。” 裘正尴尬的笑笑，当时听到老狐狸们说条件的时候，他也被吓了一跳。 “嗯，说吧。” 高牧的手指在桌面弹奏着，提条件是情理之中，他倒是要听听看魔都大的高层，是否看的够远。 “第一，这项研究是双方共同协力的，所以，学校也有权获得最终的研究成果。” 裘正说完看了高牧一眼，他知道所有的条件都简单，但高牧最难接受的恐怕就是这一条。 然而，和他想象的不一样，高牧的面上表情，并没有过多的改变。 似乎，早有预判。 “第二呢？” “第二，为了表达诚意，和保证项目的顺利。课题研究的试验办公场地，由学校另外提供，同时在项目完成之前，这个研究室不能搬离魔都大。” 这一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学校想要有自己的控制，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不用担心被其他人甩掉。 这里面的其他人，既有牧马人公司，也有其他的外援合作者，也就是其他学校的协作方。 他们也很清楚，这样的两个前瞻性课题，光光魔都大是难以完成的，必须要借助其他高校的研究团队。 甚至最后有可能需要集结整个上海的高校力量，这会是一场浩大的战役，远不是表面上的一个简单的校企合作项目。 “嘿嘿。”高牧双手交叉，大拇指互相摩擦绕圈，又被他预判到了一点：“还有吗？” “第三，学校的意思，单独为这两个项目成立一家公司。公司股份，学校要占比五成。” 第三点裘正是摇着头说完的，五成的股份，真的是狮子大开口。 当时他就提出了质疑，高牧他们这个比例牧马人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希望他们把要求放低一些。 然而，学校领导只给了他一句话，如实说即可。 裘正现在不担心别的，他担心的是一旦她如实转达，高牧一个不高兴，取消了和他的合作。 那最后就是鸡飞蛋打，一毛好处都没有捞到了。 空手套白狼！ “这帮老家伙，还真是老谋深算，打的一手好算盘。” 高牧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出老家伙三个字的时候，王菲菲面上的表情，极为丰富。 站起身，高牧默默的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校园景致。 不外是坐地起价，就地还钱！ 玩套路，他不怕。 “你准备怎么应对？” 王菲菲走到高牧的左手边，关心的问道。 “你们怎么看？” 阳光有些刺眼，高牧伸手遮在额前，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细节。 “需要我做什么吧？” 王菲菲稍微沉吟了一会儿，以问代答。 “裘老师，你是什么态度？” 高牧微微一笑，转身问裘正，王菲菲的回答虽然意外，但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作为最了解高牧，知道他事情最多的枕边人，她肯定是以高牧的利益为中心的。 裘正吃不透王菲菲这个回答的意思，他只能是自己怎么想就怎么说：“我知道学校提出的这些条件苛刻了一些，要不这样，我再去和他们说说。” 明知道他去说说也没有什么效果，但是此时他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 和高牧的合作，短期受益最大的肯定是他，所以不能不说他没有站学校的大局观，而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他必须要偏心高牧这边一些。 万一，学校提出的这些条件惹恼了高牧，直接来个一拍两散。 散，对学校这头巨无霸肯定没什么影响，对高牧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毕竟此处不合作，自有合作处，最多就是浪费一点时间和精力。 但是对他就不一样了，失去高牧这一次的合作，或许就失去了他这一辈子最大的一个机会。 一个有可能让他站在行业研究最顶端，成为计算机互联网弄潮儿的机会。 这样的损失，是他的心里不能承受的。 “说，肯定是要说的，但是你能说什么？” 高牧反问，此时的他已经在组织应对之话了。 “研究成果你说过，牧马人公司是不会让出的，这个我再和她们磨磨。另外公司股权的事情，我相信也是可以谈的，我就说公司不同意这样的比例分配，需要另外调整？” 至于第二点，把课题研究的场地长久的留在魔都大，他和学校的领导层是一个意思。 这样对学校有好处，对他的好处更大，只有设立在魔都大，他才能成为实际上的项目领头人。 “怎么磨？怎么调整？你觉得多少的比例好？” 三连问，问的裘正无言以对。 “要不，你亲自去和他们谈？”　裘正思考了小许，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的身份，你们透露了没有？” 答非所问。 “没有！” 裘正努力的摇着头，这点上高牧早就和他打过招呼，所以，他汇报的时候用的只是牧马人这家公司的名字。 “我也从来没提过，不过……” 王菲菲欲言又止，她们是没有暴露高牧的名字，但是很难说学校不知道高牧就是幕后的人。 毕竟知道了牧马人公司，只要去查一下相关公司资料，就肯定能把高牧挖出来。 “你们没说就行。” 高牧手一摆，制止了王菲菲接下去的顾虑，牧马人的注册资料在海外的开曼群岛。 他们想要这么快的查到他身上，可能性不大，除非是很早就盯上他了。 但是这个可能性也不大，他自信自己的身份，魔都大应该是不会有人特意去探查的。 总不至于有人先知先觉吧？ “你们既然没有把我说出去，那就继续保持这个状态吧，后续和学校的交流我会派人出面的，不用担心。” 这么大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是他和裘正私下勾连一番就行，学校层面肯定是要出面的，那么牧马人也不能躲躲藏藏。 双方的决策层见见面，坐下来聊一聊，闲话也好，正事也罢，这个过程必不可少。 “这样最好了，有些事情公司的人去交流，比我们两个去说要更合适。” 名不正言不顺，同样的一件事情，从不同身份的人嘴里说出来，效果是不一样的。 国人讲究屁股是否坐正，他们毕竟属于学校的职工，吃的是学校的饭碗，总不能一味的帮公司说话吧。 那样的话，在某些有心人眼里，岂不是胳膊往外拐，吃里扒外了？ “不过，在我安排人之前，你们先替我转达一下我的意见。”高牧单手抱胸，单手摸着下巴：“关于学校提出的几点意见，我可以先回复一番。” “你说。” 担心自己之后的转述不标准，裘正还一本正经的找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准备记录。 “第一条，关于这两个课题的科研成果，我最后再说一次，他只能属意牧马人。这是不庸质疑的，不要问原因，问的话也没有，这是红线。过线免谈，合作取消。” “上海不止魔都大，国内也不只有上海有这么强的研究集群。就更不需要提海外了，现在欧美那些国家对计算机，对互联网有多重视，他们那边相关的行业人才多不多，大家心里应该很明白。” 高牧这话，说的已经是十分强硬了，几乎就没有留下退路，大有一拍不合，两排即散的意思。 裘正看着自己记录下的高牧语录，倒吸一大口冷气，一个不好，他这两天就是空欢喜一场。 反观王菲菲一脸的笑意，这么霸气，熟悉的高牧，她也是第一次见。 以前的高牧，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事情，都不会表现的这么强硬，基本上都还是有商有量的状态。 心旌摇曳，这个男人，真的是让她爱的欲罢不能。 以前的那些心里构建，早就开始消散，她恋爱观似乎在重建。 第377章 谁算计谁 “关于第二点，原则上我可以答应。不过还是需要谈具体的约束条约，要是魔都大无法提供有些必须的条件，那我们也不可能就白白的死在这个坑里不是。” 高牧下巴上的手离开，一个二字比划的像个。 “能说的具体一些吗?” 裘正看着第二条的记录，皱眉问道，实在是太抽象了。 “具体的说，就是学校提供足够大的场地，你们现在呆的地方可不行，太小了。不说后面还有新人加入，就是新采购升级的设备，都没有地方放。” “那需要多大的地方？” “嗯，前期倒是也不需要多大，一层楼应该差不多了。后期就看发展需要了。” 高牧不痛不痒的伸出一双手，比划了一张a4纸差不多大面积。 “一层楼？” 裘正和王菲菲对视一眼，苦笑不已。 不过，高牧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需要的，头疼的事情就让校领导去疼吧。 “对，一层楼的面积，刚开始肯定不能全部用上，但最多也就坚持一年时间，不会太长的。” 非要一层楼，除了场地需要，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包下单独的一层楼，能保证设备的安全，同时也有利于科研课题的安全管理。 “还有，这一层楼可不能仅仅是一个空荡荡的楼层。设备牧马人会采购，但是水电网线等需要学校提供到位的。另外，还要做最简单的功能装潢，有些设备对环境的要求有点高。” 高牧不慌不忙的说出心中所想，他自己现在也没有好的场地提供，魔都大一定要把研究室留在校园内，其实是正中他的下怀。 “哦……” 裘正已经开始麻木了，谁算计谁，真的很难说。 反正他的感觉就是，面上看是高牧答应了学校的要求，心里想的却是高牧占了学校的大便宜。 怎么都觉得，学校的那群老狐狸，是要暗戳戳的吃个大亏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头疼的事情，留给校领导吧。 反正他现在是牢记一件事，自己这个学生老板，是千万不能得罪的，否则的话,嘿嘿…… “股份呢？怎么说？” 迟迟不见高牧继续，裘正忍不住开腔问道。 “新公司本身就是要成立的，相关的事情我也会安排人去处理。至于股份嘛？只要之前的条件答应，我可以拿出这个数。” 一只手五根手指，比划着。 “五成？” 不可思议，裘正一脸诧异的看着高牧，竟然答应了五成的股份，这怎么可能？ 也太不真实了吧？ 给他四十九次机会，他也猜不出百分五十这个比例啊！ 王菲菲的眉心同样纠结，但是他和裘正有一点不同，以她对高牧的了解，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最后给出一半的股份，绝对不可能。 因为高牧可以在任何地方大方，绝对不会在股权上面如此大气。 随手就是百分之五十，这不是给他自己的商业帝国挖坑，找麻烦吗？高牧怎么可能会这么干呢，绝对不可能，那么这个“大巴掌”是什么意思呢？ “你这一只手的意思，不会是新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权吧？” “没错，就是五个点。” 五根手指回收成拳，大拇指在食指上面不停的摸着圈圈。 裘正张着的嘴巴，咯噔一下合拢，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什么百分之五十，直接还价到了十分之一。 这刀，真的是又快又利。 就是不知道那几个坐办公室喝茶的老头，是否会感觉到疼痛呢？ 此时的裘正，看着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突然很期待看到他们几个的表情。 不管怎么样，肯定很精彩，一定精彩极了。 “其他还有吗？” “补充几点，这两个课题项目属于国际上都没有的多少借鉴的尖端项目，时间紧，任务重。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光靠你和魔都大的力量，怕是很难成功的。所以，外援这一块，需要你和学校出面去协调。” “当然，人，他们去物色沟通，钱，牧马人来出。至于出多少，怎么出，他们不用担心不用管，公司会有章程的。” “还有，既然是公司股东了，那么也不能坐等吃饭。公司有需要的时候，特别是一些外联的业务，需要学校出面的时候，他们不能推卸。这一点也很重要，你告诉他们，不愿意承担的话，之前说的全部作废。” 这个时候，面对一群老江湖，他表现的越强硬对他越有利，但凡他只要稍微优越，略有软弱，就会立马先入别动。 乱拳打不死老师傅，至少也要告诉他们，做人要有尺寸。 此时不严，卡的不紧，以后都是麻烦。 现在得罪人，公司才能发展的好，运转的顺利，以后大家才能真正的和平相处。 “好，那我就按照你说的给他们汇报。”见高牧不再说话，裘正放下笔，拿起上面龙飞凤舞一片潦草的纸张，仔细在看了看：“对了，公司的人，大约什么时候能来学校？” “随时。这个时间的决定权在他们，不在我。” “嗯。”点点头，把纸张对折几次，放好，看了看时间：“他们应该还在等我，我抓紧汇报去。” “去吧。”高牧伸手示意了一下：“不过，你可千万别说是当面交流的，就说打电话沟通的吧。” 时间不对，这是一个漏洞，他必须堵上。 “厉害！” 裘正是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学生，逻辑恐怖。 “你这是准备把魔都大，当你个人的私产用啊！” 在高牧的示意下，王菲菲暂时留了下来，没有跟着裘正一道离去。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这叫各取所需。我又不是白用，每年都会给出真金白银的。其实这两个项目放在魔都大做，学校应该感谢我才对。” “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现在看上去，好像是我在占便宜，过几年你再看，这绝对是魔都大腾飞的开始。抓住了这个机会，将来追赶复旦、交通，也不是不可能的。” “吹！”没外人，王菲菲的手在高牧的脸上刮了一把，这饼画的是又大又圆，可惜干巴巴的不好看：“你回复的这些条件，可是一条比一条严苛，你觉得他们会答应吗？” 裘正担心高牧会一拍两散，王菲菲却知道，这绝对不可能。 “我知道啊，所以我让你留下来，再交代你一些事情。” 让裘正先走，就是让他先把自己的意见和态度告诉学校领导们，让他们提前消化和反应。 把王菲菲留下来，就是针对他们的反应预判，准备其他的手段。 他说的信誓旦旦，没有魔都大学可以去找海内外的其他大学，但是他自己心里明白，以他现在的情况，魔都大学是他最好的合作伙伴，其他的大学未必会吃他这一套。 因此，这两项合作项目必然是要在这里完成了，之前的硬气是战术策略。 接下来的操作，是后续的应对之策。 依然是在强硬的前提下，不声不响的给好处，让那几个老家伙的心情上下起伏一番，最终要他们不得不答应。 糖，毕竟还是甜的嘛，想吃糖就必须把他之前的炮弹一起吞了。 “就知道，以你的鬼点子，不可能就是这么简单了事的。说吧，安排我什么事?” 拉着高牧的手，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嗯，这办公室不会有其他人来吗？” 王菲菲的动作太大胆了，就算是他的反应再快，有人推门进来也会看到他们两人的姿势。 “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王菲菲是一点也不担心，即便办公室的门没有反锁，也安心的很。 “你别告诉我，这是你一个人的办公室？这配置，都快赶上一方领导的水准了。” 二十多个平方的办公室，她一个人办公的话，面积忒足了。 “快点说事，东拉西扯的干啥，你只要知道我这里不会有人来就行了。” “好吧，说正事。”高牧抱着王菲菲的翘臀，依据人体构造学，找了一个最契合的角度，才舒服的说道：“第一个是关于股份的，虽然只有百分之五，但是你告诉他们，这百分之五，最多十年，价值五十亿起步。” “这么多？”百分之五价值五十亿，百分之百岂不是价值千亿，这也太疯狂了：“不对，你把价值说的这么高，他们怎么会同意只要五个点。” 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巨额财富的诱惑面前，没人会嫌钱多的。 “嗯，我知道。”两人的手交织在一起，互相取暖：“你告诉他们，不是我不愿意给他们更多的股份，而是公司想要发展壮大，想要达到五个点就能价值五十亿以上。我手里的股份就必须不断的稀释，在公司的发展过程中，不断的引入重要和需要的投资方才行。我想这话，他们应该能懂。要是这点觉悟都没有，那这五个点的股份就只能留给别人了。” “我明白了。”王菲菲沉吟了一会儿：“这样的说辞，我有信心让他们同意。继续，不要停！” 一语双关！ 高牧笑了笑，遵命，继续。 …… 第378章 班级福利 有些事情该停的时候，还是要停，有些事情该继续还是要努力继续。 所以。 “假如他们犹豫不决，你就再告诉他们。牧马人公司准备在本学期末，在魔都大学搞一次校招，只要是合格的，人数不少于一百名。专业包括计算机，会计、企业管理，行政秘书等等，且不局限于这些。如果这个学期办的好，以后每个学期都可以搞一次，牧马人的发展速度，对于各个岗位的人才需求，很大的。” 一个巨大无比的蜜糖球，被高牧丢了出来。 校招，这可是解决大学生就业的一大重要途径，要是牧马人每个学期都固定在魔都大搞一次招聘，那对魔都大学的毕业和在读学生来说，都是极大的利好。 而且这利好因为稳定，因为量大，还会传传导到学校的新生招选工作。 肯定会有更多学习成绩优秀的高考生，看中魔都大的这一大优势而报考魔都大。 良性循环！ “一举两得，你倒是会利用时机。” 王菲菲没有很大的惊讶，招聘应届毕业生，招收各类优秀的人才是高牧一直在做的事情。 不过由于牧马人的主体布局高牧还没有完成，所以整个公司的体系架构还没有开始搭建。 目前现有的管理层，都是身兼数职，像王菲菲不但是金贝的董事长，同时还在兼任着牧马人财务总监管的职务。 也就是说牧马人旗下，不管是金贝投资，还是多宝拼拼购物网站，亦或是飞马金服，这些公司的财务都是归她节制的。 而同样，谭洋英在协助邵一搏做好多宝拼拼的工作同时，还兼任着牧马人的人事工作。 校招这件事情，在上个月的时候，谭洋英就和王菲菲聊过，魔都大因为高牧的关系肯定是牧马人公司校招的主要目标。 只是没想到，这个原本就是计划内的事情，又被高牧拿出来利用了一回。 真的是一女卖一家两会回，物尽其用到了极点。 “校招只是小意思，你看准时机，可以继续给我砸他们。告诉他们，不光是校招，牧马人还准备在合适的时候，和学校一道在魔都大学建设和互联网行业相关的研究生科研站，硕博科研站和博士后科研站。怎么样，这个他们应该会感兴趣吧？” 高牧笑眯眯的手摸上王菲菲的背，笑眯眯的问道。 当然感兴趣了，校领导又不傻，合作建立这三个级别的科研站，对学校意味着什么，有什么好处，他们比谁都清楚。 而且，这也是能给他们头上加分的加分项，怎么会不愿意呢？ 信心大涨，王菲菲现在是信心十足，她相信，只要把高牧说的这几个条件说出来，即便是老顽固都会被溶解。 “这个科研站的设立，比校招还要凶残，我现在形信心十足。还有没有什么交代的？” 迫不及待，王菲菲现在是恨不得马上去嘚瑟，看看那几个老家伙的表情，看他们是不是还能唐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倒是还有一件事，谈不上条件，也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提一提吧！” “什么，快说，这个时候就是提条件的时候啊？” “是这样，我们班现在的这个教室，能不能一直留给我们。”高牧摸着下巴：“也不用一直吧，有个两年就行，到了大三，我们就可以不再用了。” 到大三，也就还有一年半的时间，高牧特意把时间说长，其实要是计划顺利，可以更早的还给学校。 “为什么？做什么用？” 从高牧的大腿上站起，双脚有些酥麻了。 “我想以牧马人的名义，捐赠给班级三十一台电脑。这些电脑我希望是安装在现在的教室里，给我们班级的人用。” 高牧也站起身，局部麻痹，需要舒展一下空间。 “这么好的福利？”王菲菲从上到下的打量了高牧一番，然后目光停留在局部地区，看着地壳运动之后的高山之势：“你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说吧，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什么叫阴谋诡计，我这是给我们班的人创造更好的福利。这些电脑虽然是捐给学校的，但毕竟有你和裘老师的关系在，当然是要先给我们班级的同学用了。这样的话，也有利于我们大家专业技能的提高啊！” 冠冕堂皇，义正言辞。 “说人话！” 王菲菲白眼一翻，眼神警告，高牧只觉得山间峡谷冷风吹过，赶紧立正。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这边还有一个项目，想专门留给我们班的同学。一呢，是让大家赚点日常的零花钱，这样那几个家里经济困难的男生，也就不需要再去外面打零工了。” “这个想法是好的，我这段时间也在给他们找合适的勤工俭学地方，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你要是有项目给大家安排，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班级学生的情况，王菲菲这个辅导员当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要不是因为高牧的几家公司都在浦新区，距离太远，实在是不方便，王菲菲都准备以权谋私，给他们几个在公司内部找点事情赚点生活费了。 “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也是让大家学以致用，或许我还能发现几个可造之才呢？” 高牧的算盘，永远不会打错，从来都是啪啪直响。 “其实吧，你要是想找好苗子培养，可以让裘正帮你筛选一些人出来的。” 王菲菲说了一个很好的建议。 “你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是把这些人挑选出来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我总不能让学校再开设一个天才班吧？而且还有拔苗助长的嫌疑，我还是喜欢让他们自然发展。是金子，什么时候都会发光的。” “也对！”王菲菲考虑一番后，点了点头：“你这个项目不难吧，也是属于牧马人的？” “嗯，主要是网站的构建，我们边学边练习，看看到底能不能折腾出来。” “叫什么名字？” “针对的目标主要是在校的学生，初步定为校脸网。” “笑脸网，这名字就好笑，是不是以后还有哭脸网。” “不是笑话的笑，是学校的校的校脸网。等我们做出一个大框架，你就知道是什么了，我保证你会喜欢。” “好，拭目以待！” …… 第379章 共勉（二合一） 没有和王菲菲继续独处一室，时间差不多了，该是她出面去“砸”校领导场子的时候了。 他这一套组合拳下来，魔都大学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他的“兵工厂”。 牧马人需要大量基础人才，有很大一部分，将会来自魔都大。 当然，未来公司人才配置的平衡，高牧也不会让魔都大学这一派的力量过于强大。 初期没有办法，后期只要牧马人的名声打出去，就可以在其他的源头多招聘。 平衡之道，万事皆准。 和王菲菲分开以后，高牧没有继续留在学校，而是开车返回了他和王菲菲的爱巢。 脑力消耗过度，安静的休息一会儿，等待消息的反馈。 一旦如他所愿，那他晚上还有班要加。 时间在高牧的假寐中，迅速的流逝…… 在手机铃声的躁动和手机的震动下，高牧睁开了眼睛。 电话是王菲菲打来的，一通细说之后，高牧说道：“我在家里，你过来接我吧，去趟公司。” 从学校出发，去浦新的公司，刚好要经过王菲菲居住的小区。 顺道。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两人出现在了位于证券大厦的公司内部，不是金贝投资，而是多宝拼拼。 在不大的会议室内，除了他们两个，还有邵一搏、谭洋英、姚碧君，一共五人。 连高牧在内，他们五个是牧马人互联这一块的最高领导层。 “马一鸣今天在公司吗？”接过谭洋英亲自泡的茶，高牧问道。 “今天说是有课，没有来公司？” 谭洋英继续给其他人端茶，今天会议保密级别很高，没有让其他的员工参与，端茶送水需要她亲力亲为。 马一鸣现在和高牧一样，就是学校家里和公司，三点一线。 只要是没事，就会到这边来跟班学习企业的相关管理，亲生体验公司运转的日常。 “不在啊，那就算了。”高牧原本是想马一鸣也参与一下，让他旁听旁听，不过既然不在，只能是作罢:“今天特意把大家叫到一起，是有几件事情要和大家沟通一下，接下去一段时间需要大家一起帮忙做一下。” 在家里接到电话的时候，王菲菲就把和学校领导的沟通告诉了学校，事情的发展，基本上如他的预测一般。 裘正把他的意见转述的时候，他们是不怎么满意的，甚至有个别领导十分的不满意。 但是，等王菲菲开始第二段转述的时候，他们的态度开始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最终，全盘接受了高牧的说的条件。 当然，为了体现他们的身份，以及表达心中的不甘，还是抠出了一些小条件。 这些条件在来的路上，王菲菲又一条一条的转告给了高牧，都是无伤大雅的东西，占了大便宜的高牧，毫不在意。 礼尚往来，也全盘应承了下来。 接下去，高牧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然后又把具体的项目说了一遍。 来公司开这个会的目的，除了把事情转告给他们三个，让他们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以外，还有其他几个目的。 “邵总到时候代表公司，去和魔都大学做项目的交接，具体怎么做，王董会帮你的。” 让邵一搏代表牧马人公司出面，纯粹就是代表，真正做主的肯定是高牧。 有王菲菲在一旁协助，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好，见面的时间定好了吗？” 邵一搏也知道自己的作用，知道高牧现在还不想自己出面。 “什么时候合适？”高牧看着王菲菲问道。 “越快越好！明天下午行吗？”王菲菲看着邵一搏：“我晚上把资料再整理一下，到时候发到你邮箱。” “没问题！” 邵一搏手中的笔在本子上点了点，高牧已经把事情说的比较详细了，再有王菲菲提供的资料，有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的时间安排，时间够用。 “下午也不用太早去，晚上安排一下饭局吧。把酒言欢，展示一下我们公司的诚意，帮手你自己安排。” 晚上的饭局高牧不会参加，但是王菲菲肯定会参加，至于其他人，其实也就是谭洋英和姚碧君志愿。 “谭总，姚总？” 邵一搏笑容满脸。 “我没问题，最忙的时间段已经过去了，晚上可以帮你敬几杯酒。” 多宝拼拼的网站建设已经完成，内部的测试也进行了多次，甚至连小规模的联网检测也进行过了，现在就等元月一号正式上线试运行。 这两天，算是难得的空闲时间。 “你能去最好，刚好可以把校招的事情详细的交流一下。” 谭洋英现在是兼职牧马人的人事总监，虽然具体的人事有分公司的人事主管负责，但有关校招，高牧是需要她先去谈好大方向的。 “行，那我就定下来了，我看下工作安排，如果时间充裕的话，我下午就陪着邵总一起吧！” 邵一搏一个人代表公司，面对魔都大的整个领导层，显得人单势薄，谭洋英作为他的老朋友，帮上一把合情合理。 “姚总，你怎么说？” 姚碧君的个人情况特殊，对于这样的应酬全看她是否方便。 “我也参加，我这边现在人手缺的厉害，和大学的管理者交流一番，还是很必要的。特别是你之前提到的研究站的设想，我觉得很好，或许我们飞马金服也可以单独设立一个研究课题。” 姚碧君的所有精力，已经转移到飞马金服上。 不过相对于多宝拼拼已经完善的架构，他现在连帮手都不多，正是需要大量人才的时候。 “你参加宴席，小孩怎么办？她晚上有人带吗？” 姚碧君最大的特殊，就是她是单亲妈妈，有小孩需要照顾。 “感谢老板的关心，上周我已经把我父母从老家接来上海了，小的他们会照顾好的。” 依仗高牧的超高年薪，姚碧君的初来乍到的魔都生活，已经完全步上了正轨。 “那感情好，这么说你现在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了。” “当然，我现在是火力全开。” 姚碧君脸上的笑容，明显比以前灿烂了不少。 “好，大家的动力都这么足，那我就放心了。二十世纪的尾巴马上就要过去，二十一世纪的历史新篇章即将打开。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然来临，2000年，将会是我们牧马人的发展元年。诸位，但愿我们能共创历史。” 没有酒，兴头上来，高牧也只能是激情的以茶代酒，和大家共勉。 “共创未来！” …… 邵一搏他们和魔都大学高层的见面很顺利，事情说定，当场就签订了意向书。 之后，双方都开始了相关的准备。 …… 三天时间刚刚好，高牧帮马一鸣定制的衣服已经到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马一鸣笑眯眯的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帅？哎，实在是太帅了，帅的我自己都忍不住心动。” “噗，呕。” 高牧恶心的想吐，太自恋了。 “你这是典型的的妒忌，妒忌我比你帅。哎，这衣服穿在我身上，怎么就这么好看呢？”马一鸣对高牧的表情十分不满：“话说这段老爷子爷孙俩可以啊，这西装做的真的是不错。” “知道好了吧，是不是比你花重金买的国际大牌还有好。”高牧身上也是一套新的西装，同样是出自段老爷子爷孙之手：“私人订制，自然是有他可取之处的。” “嗯，我决定了，以后我的正装就都在他们家做了。” 以马一鸣的年纪和脾气，让他天天穿西装肯定不习惯，所便装还会是他的常态。 “自恋好了吗？” “有事？” “嗯，带你取个地方？” “哪啊，干啥？” “去了就知道了，问这么多干什么？你都这么帅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高笑着往外走去。 “也是，帅的人没什么好怕的。谁敢在我面前嘚瑟，我一定帅死他。” 马一鸣超级自恋的跟上。 “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 “我这是自信，自信和不要脸是两回事好吗？” “切！” 楼下，丁厉早就把虎头奔开到楼梯口，车身保养的漆黑乌亮。 “你这是早就安排好了，坐车去，不会是带我去吃大餐吧？”马一鸣靠近丁厉的身边：“目的地是哪里？” 丁厉微微一笑，没有开腔。 “问那么多干什么？”高牧拉开车门：“来，马老板您请上车！” “嗯，小高不错，我看好你，你这位同志还是很有前途的嘛！” 一双手背在后面，下巴抬的比天高，慢悠悠的半天没上车。 “给我进去吧！” 高牧呲着牙，直接给了马一鸣一脚弯，把他“踹”进了车内。 “小高同志，你就是这样服务的吗？” 马一鸣爬到另外一边的座位坐下，气呼呼的质问。 “呦呵，你这是要造反是吗？这么想当大老板？” 高牧的小拳头及时的出现。 “不敢，不敢，高老板安好。” 秒怂！ “玩归玩，闹归闹，一会儿到地方给我正经一点，千万别给我丢人。” “嗯，这么严肃，到底去什么地方呀？” 马一鸣看的出来，高牧的表情可没有一丝玩笑的问道，一本正经。 在他面前，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高牧都不会还是这个表情和状态。 “带你去涨涨见识，看看不一样的人间，顺便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一下。” “好！” 马一鸣秒变脸，嬉笑消失不见，一张正经脸出现。 “也不用这么严肃。”高牧苦笑不得：“搞的好像有人欠你一百万似的。我问你，这几天车学的怎么样了？” 因为羡慕会开车，马一鸣在住到万城尚府的第一天，就缠着丁厉教他开车。 教他开车是没问题，但是给丁厉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用虎头奔当教练车呀！ 最后在询问了高牧之后，就近联系了一家驾校，插队给马一鸣把了名。 同时，也给了丁厉特权，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在马一鸣知道了油门刹车在什么地方之后，可以让他用虎头奔练车。 老实说，高牧给的这个特权，丁厉并不想接受。 在他看来，与其用虎头奔给马一鸣练车，还不如重新买一辆普桑给他练。 这万一磕磕碰碰，撞到刮到了，维修的费用说不定还比买一辆普桑要的钱更多。 “不错啊，虽说是半路插队，但是我的水平在我们那一队，绝对是最好的。这可不是我自夸，是教练说的。” 刚刚被高牧说要稳重，马一鸣特意强调了一番，他可不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嗯，好好学，等你拿到驾驶证了，给你配车。” 马一鸣会骑摩托车，虽然是两轮的，但怎么说也是有驾驶经验的人。 加上年纪轻，胆子大，脑子活，他说教练夸他，高牧相信。 “什么车？” 没有男人不喜欢车，就如同没有小孩子不喜欢玩具，马一鸣的眼睛亮如夜空中的星星。 “五十万以内，具体什么车你自己选择。就算是国内没有的现车，只要你肯等我也可以安排人从国外给你代购。” 高牧虽然在上海，而已魔都的国际大都市身份，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进口车，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但他买车，还是回去义乌买，上官敏涛的车行生意，他可定要照顾的。 当然了，买车是到上官敏涛的义乌车行买，提车其实都是在上海提，这边是海外豪车进关的第一选择。 “好，嘿嘿，那我可要好好的挑一挑。” 五十万的上限，可选车型不多，但也不少。不光是欧美，韩日也是可以的嘛! “嗯，你明天提醒我一下，我让人给你整理一下你能挑的车型资料给你。” “这感情好，不过……” “怎么了，扭扭捏捏的，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我是在想，等我拿到证了，你的法拉利，能不能借我开开。” 跑车的马达轰鸣，会男人的肾上腺素狂飙，马一鸣自然也想尝试那亲自驾驭的推背感。 “可以啊！只要你有证，技术过硬，达到我的要求水准，借你开一段时间又何妨？” 不但马一鸣喜欢，高牧有段时间也挺喜欢开法拉利的。 要不是被那辆亚光普桑虐了，他说不定今天就开法拉利了。 ……  第380章 一箭三雕 “高总，到了。” 虎头奔缓慢的停下，在它的面前，一座高耸入云，巨大无比的大楼屹。 虎头奔在它面前，就好比是蚂蚁在仰望大象一般。 “金茂大厦？！”疑虑中带着震惊，马一鸣推开车门，垂直仰望着高耸入云端的大厦：“棍子，不会是真的带我来这里吃饭吧？旋转餐厅？” “别老想着吃，我们不去那里。”高牧在真皮座椅上拍了拍：“回来，我们直接去地下车库，坐电梯上去。” 不用他再交代，等马一鸣重新坐上车之后，丁厉打着方向不需要人引导，熟悉的往地下车库入口开去。 五分钟后。 “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你自己安排吃点，到时候电话联系你。” 临下车的时候，高牧交代道。 今天的聚会有点小特殊，他没准备让丁厉陪着，但是时间不定，丁厉也没必要一直在这里干耗着。 “好的，我就在附近。” 丁厉就算是找地方对付一下晚餐，也不可能离开的太远。 高速电梯很快，稍微的失重感让马一鸣略微有些耳鸣，不过他难得的没有开口，看着快速跳跃的楼层数字，沉默着。 高牧也没有开口，看着内部金黄色的电梯轿厢墙面折射出的两人身影，同样默默的想着事情。 直到电梯到达目的楼层，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才打破了这么一份沉默。 在两人走出电梯的那一刻，马上就有一个把职业裙装穿出婀娜之感的年青女人走上前。 脸上的笑容比走廊墙壁上，菊花色的灯光还要炫目灿烂。 “请问是高牧高先生吗？” “嗯，是我。”高牧奇怪的看着她：“你认识我？” “是朱经理让我在这里等您的。” 灿烂的笑容不变，回答的语速让人感觉超级的舒服，不用细想就知道这是经过深度培训的。 只是，这个朱经理是谁,他不认识啊，他约的人也不是朱经理？ 疑问只在心中，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展露，在这种地方，高牧把自己的城府提高到了极高的地步。 “朱经理负责俱乐部的接待事项，他刚刚陪着周总过去，所以让我在这里等您二位。” 朱经理交代的是等高牧，但是看着紧跟着高牧身后的马一鸣，很有眼力的把他也算了进去。 舒服，真舒服。 高牧真是羡慕这些人，同时也很好奇，这样的服务生是什么人调教出来的。 这种眼力，这种聪慧，这种润物细无声般的解惑的说话方式，做一个服务生不浪费吗？ “好的，谢谢，带我们过去吧！” 高牧感谢的笑了笑，看着眼前的女人，感觉又漂亮了好多。 马一鸣亦步亦趋的跟在高牧的身后，一本正经的眼睛都不敢乱转。 “高先生，两位请。” 跟在女人的身后，高牧和马一鸣两个小年青都受到了左右“胯”动的冲击。 要没点定力，还真的走不动路。 “走了。” 拍了拍马一鸣的肩膀， 高牧眼睛侧了侧。 很意外，走廊有点长，转了一个弯，竟然敢还没有到目的地。 只不过，高牧却看到了熟悉的人，接待的女人没有骗他，周一确实就在他前面。 不过，看现场的场景，这周一并不是特意在等他，而是被人拦住了在说话。 高牧拦住要招呼的女人缓步走了上去，站在五步开外。 不远不近，但是刚好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周总，真的只需要浪费你一分钟的时间，这是我公司的资料，前景还是很好的……” 站在周一面前，挡住他去路的男人年纪看上去也不大，戴着一副眼镜，年约三十的样子。 不过看他的发型，显的有些着急，配上他着急憔悴的面色，倒是不突兀。 “有事说事，我很忙。” 看着对方双手恭敬递上的资料，周一并没没有出手去接，一双手放在背后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眼镜男人尴尬苦笑的时候，周一的花秘书接过资料，缓解了场面的尴尬。 “这位先生，你的资料我们收下了，我们周董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办理。你要不先回去等消息？” 秘书就是秘书，从老板的姿态中就知道老板的心思。 接过对方的资料，看似尊重，其实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赶紧打发人走。 “周董，我知道您时间紧迫，但真的只需要给我一点点时间，我……” 不知道是有原因，还是没有眼力，三十眼镜男在花秘书收下资料后，面上一喜竟然还想乘胜追击。 “哼！” 这一下不识时务的举动，让周一彻底的不爽了。 别看他在高牧面前一直都是老弟长，老弟短的，但那也只是针对高牧，一般的人他还真的不会这么客气。 况且，他虽然是生意人，走的却不是和气生财的儒商路线，更多的时候，擅长的是枭雄手段。 一个在他眼里只是做了一点小生意的小老板，拦着他的路不说，竟然还这般的不识好歹，胸中的怒火顿时燃起。 不过，怒火再大，他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动手打人，只是双手一甩，面沉如墨的看着身边的朱经理。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什么时候金鼎这么混乱了，什么人都能进来。” 指桑骂槐！ 骂的是朱经理，实际肯定是说给眼镜男生听的。 “我……” “周董……” 不过，朱经理和眼镜男倒是都听懂了周一的话，反应各不相同。 当然，还是更熟悉周一的朱经理反应更快，往眼镜男身边走了一步：“这位先生，不好意思，非金鼎会员不得入内　，请你离开。” 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很郁闷，金鼎实行的是ip会员制度，一般的人，不是金鼎的会员根本就进不来。 虽然说这里是走廊，还不算是金鼎真正的重地，但是只要出了电梯这一层就属于金鼎的势力范围。 这非会员的出现就是他们管理上的失职，看样子这内部的管理是出了问题，有些东西是需要再好好的管管了。 否 则，类似的事情在发生，不说周一这位重要客人会生气，万一老板也怪罪下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原本今天负责俱乐部日常管理的乔副总不在，是他这个接待经理出彩的时候，哪知道会出了这样的纰漏，真是晦气。 眼睛男并没有因为朱经理的话而照做，他今天能在这里遇到周一并不是巧合，是他花了不少心思才找到机会。 而冒着得罪人的危险，也要来这里卡周一，他也实在是不得已。 只因为他的公司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这个困难及时资金上的，也是社会关系上的。 至于为什么找周一，是因为这社会上的困难和周一手下的公司有关系，同时周一有钱有资金。 他也是想利用这么一个机会，来个一箭三雕。 想让周一投资他的公司，在解决资金困难的同时，社会困局自然就顺带着解决了，同时还能让他靠上周一这棵大树。 周一是什么，也许很多人不知道，但他是做过详细调查的，所以也算是比较清楚。 至于说他这一步棋是对是错，是不是在引狼入室，他现在是完全不顾不上。 眼前的困难不解决，他的公司就会归零，不，不止是归零，而是会产生负数。 公司都没有了，就算是要引狼入室，狼也不会来啊！ 所以，渡过眼前的困难，是他最重要和坚定的期待。 “周董，请您一定要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公司一个机会、至于条件，我们可以谈的。” 眼镜男就差伸手拉住周一，镜片下眼睛泛红。 “不想干了是吗？” 周一老脸一黑，心中的怒火，显然就要控制不住了。 他身边的花秘书赶紧瞪了朱经理一眼，低沉的训斥道：“都眼睛瞎了吗？还不赶紧弄走了。” 朱经理身上一激灵，手一挥，指挥两个刚刚赶到的保安，二话不说架起眼镜男就往外走。 经过高牧身边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有服务女生带着，他倒也不会觉得高牧两人是和眼镜男是一起，或者是一样的。 他只是看高牧有些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是谁，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 所以，尴尬的一笑，也就赶紧督促保安压着眼镜男，从高牧身边过去了。 同时，转身看了一眼这边的周一倒是看到了高牧，阴沉如墨的脸色马上变的灿烂如花。 “高老弟来了，哈哈哈，要知道你来的这么快，我就在楼下等你了。” 高牧也当做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当然的笑道：“周老哥招呼，我肯定是要快马加鞭赶来的。” “你就别说的这么好听了，我这都邀请你多少次了，你这才肯出现，你这快马还真不是一般的快，不会是一匹不回头的马吧？” 自从香港一别，本来约好在上海马上见面的两人，却因为各种巧合的原因，一直没有见面。 不过好在期货生意的交流一直保持着，并没有疏远彼此的关系，更因为在期货市场上的丰厚斩获，让周一对高牧更加的重视。 …… 第381章 金鼎 “周老哥这是何意？为什么我的马不回头？” 说话的时候，高牧已经站在周一的身边。 “因为依据这个时间，你快马加鞭，可以绕地球一周了。” 难得周一说笑话，结果现场突然好冷。 “哈哈哈，那我这匹马，肯定也是一匹汗血宝马，否则早就累死在半道上了。” 高牧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马一鸣。 “那是当然，能配得上高老弟的，只能是汗血宝马这样的千里良驹了。”周一哈哈一笑，然后顺着高牧的目光，看向他身边的马一鸣：“这位是？” “他是汗血宝马。”高牧说了一个更冷的冷笑话，在周一感到寒意阵阵的时候，才继续说道：“这是我同学，也是最好的兄弟，姓马，马一鸣。” “哦原来是马老弟，可是一鸣惊人的一鸣？” 听了高牧的介绍，周一再看马一鸣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是的周董，正是一鸣惊人的一鸣。” 因为早有高牧的交代，马一鸣的表现十分的可圈可点，慎重的伸出手和周一主动从背后出来的手握了握。 “哈哈哈，高老弟说的没错，我看马老弟的面相就不简单，将来必定会如名字一般，一鸣惊人，事业大成的。” 看在高牧的面子上，又和高牧的关系那么的亲密，周一对马一鸣自然是要高看几眼的。 “谢周董的吉言。” 马一鸣态度十分谦虚，抱拳感谢周一的祝福。 “不客气，高老弟的兄弟就是我兄弟，以后马老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就行。” 说的十分客气，这称呼也是很亲切，同刚才对待眼镜男，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一般。 周一知道，高牧刚才故意说马一鸣是千里马，初听是冷笑话，但细品，就绝对有深层含义。 高牧其实就是用汗血宝马在隐喻马一鸣的伟大前程，在加上特意带着来赴他的约，这里面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周董客气了，谢谢周董的照顾，以后有需要肯定要去叨扰你的。” 这种时候，最好的答复是打蛇随棍上，而不是一味的傻子拒绝。 不管话是真是假，不论今后的态度是否一直如此，只有应承下来才是关系亲近的表现。 高牧满意的微微点着头，眼睛的余光却是不经意的扫到了花秘书手上。 刚刚从眼睛男手上拿到的资料，还被她随手拿着，只不过封面的几个大字，引起了高牧的注意。 “刚才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刚才那人拦着周老哥，不知道……” 原本高牧是不会问的，这种事情多少有些忌讳，但是那几个字让他打消了这层顾虑。 “哦，他啊，我也不知道是谁，大约是问我要钱的。” 周一倒是无所谓，实话实说。 “要钱？” 高牧表情奇怪。 “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欠他钱，我的意思是他想找我投资他的公司吧？” 虽然对方没说出几句完整的话，但是周一这样的老狐狸，三言两语基本就能知道对方的目的了。 “哈哈哈，看来是我误会了 。”高牧淡淡一笑：“花秘书，不知道你手里的资料能不能给我看看？” 花秘书是周一的秘书，虽然高牧和周一的关系很好，但她也没敢高牧一问就给，而是看向了周一。 “这有何不可！”周一不满的瞪了花秘书一眼，心中满意，面上不满意：“高老弟想看，还不快点给他，发什么呆?” “高总，给。” 花秘书展颜一笑，把手中的资料递给了高牧，周一是不是真的不高兴，她肯定是听的出来的。 “谢谢！” 两人的双簧，高牧自然也看的明白，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反应，他倒是并不会多想。 要是自己的秘书在没有自己的允许，随意的听外人的吩咐，他也不会喜欢。 “走吧，别站在这里了，去里面，坐下来，你慢慢看。” 周一可没有在走廊上等朱经理回来的想法，眼睛瞄了一眼之前引领高牧的婀娜女生。 “周董，各位老板这边请。” 婀娜女生反应很快，小快几步，就走到了周一的前面，带路。 推开一道没有任何标志的木门，高牧和马一鸣才知道什么叫别有洞天。 宽敞高大的大厅，通亮屋顶垂下的一座巨大无比的水晶灯，把整个大厅照的金光璀璨。 是的，高牧用的是一座，水晶灯实在是太大了，直径都有好几米，用盏根本无法形容它的巨大。 而让大厅璀璨的，还有内部装饰的用品上，金碧辉煌，大约就是如此了。 真金估计不会，但镀金、鎏金却是处处可见。 马一鸣跟着丁厉，早就来金茂大厦玩过，最高层的悬空观光平台都看过，但他真没想到大厦内部，竟然还有这这样的地方。 看着一排高挑的丝袜套裙女服务生，他只有感叹的在高牧耳边说道：“古人诚不欺我，果真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嗯，还不错。” 高牧赞同的点点头，看上去装潢的品味似乎很俗气，但他看到整个场景的时候，却一点也没感觉到这一点，反而觉得很搭，似乎这里就应该这这样的。 “高老弟，走吧。”高牧和马一鸣的反应，周一看在眼里，然后在一帮人的恭送下，朝旋转楼梯走去：“这里如何，老弟还满意吗？” “别有洞天，不进来，还真不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大的场面。不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路进来一直没有看见任何的标志，不过高牧并不是真的不知道这是哪里？ 其实早在第一次见到周一的时候，他就从楼下的迎宾嘴里打探到了名字。 他这是明知故问。 “看到那个中央摆放的那尊四角鼎了没有？”站在二楼的栏杆前，周一指着下面大厅中央，一座金灿灿的金鼎说道：“金鼎俱乐部，就是因他而来。” “那个不会是真的吧？” 马一鸣诧异的看着金鼎，站在楼上再看被巨大水晶灯映照的金鼎，和刚刚进门时候看到的感觉，又完全不一样了。 “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只是仿铸的，不过是外面镀了一层金。” 周一双手伸开，按在白玉兰修饰的栏杆上，意气风发。 他每次看着这尊巨鼎，都会心神激荡。 “镀金也很厉害了。” 马一鸣的着重点不一样，他现在沉浸的就是“屋中有尊黄金鼎”。 “仿铸的？”高牧自言自语，手里拿着文件的左手抱胸，右手的食指在鼻端下缓慢的滑动：“也就是说这鼎，是有原型的？” “嗯，没错，有的，西周时候的东西，具体什么名字我不知道，现在在魔都博物馆的地下库房保存着呢。” 周一随口应道，熟悉的很。 “仿铸铜鼎没关系吗？” 眉心纠结，高牧并没有说出违法两个字。 “哈哈哈，老弟怕是历史学多了。放心，现在不是古代，铸造这种东西，没多大的关系。”周一笑的很开心：“再说了，即便是不合规矩，以金鼎大老板的身份，也无伤大雅，小事一桩。” “是吗？金鼎的老板是……” 高牧好奇的眼睛一亮，能在金茂搞这样一个高门槛的俱乐部，自然不会是简单的人。 周一神秘一笑，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闲人之后，伸出自己的右手，比划了一个k的手势。 三根手指朝着天花板的方向，朝上伸了伸，然后说道：“金老板的人脉不错，以后有机会介绍你认识。” 秒懂！ 高牧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厉害的老板，他倒是真没想到。 不过有这样的人脉，对方确实有底气，至于镀金的一尊仿铸金鼎，就完全是小事了。 马一鸣一脸懵的看着两人打哑谜，他愣是没明白，自己又比划了一下k的手势，什么时候k也这么厉害了? “走，去我的包厢坐坐。” 周一笑眯眯的转身，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高牧虽然年青，但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流，一直都是默契的很。 “周老哥在这里还有专用的包厢，不简单啊？” 从周一的话里，高牧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他不觉得一家俱乐部，会给每一位ip客人配备一处专用的包厢。 “见笑了，一般会员肯定是不行的。不过我也算是金鼎的一个小股东，所以就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特权。” 股东再小也是股东，而且在金鼎俱乐部有一点点的股份，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这点小股份，可不是一般人有钱就能买到的。 那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不光代表在金鼎的地位，更是可以延伸到整个魔都的。 金鼎的股东，可比金鼎的会员，门槛高多了。 “原来如此，难怪……” 高牧点点头，和他曾经的预判差不多，唯一的差别是他没想到以周一的身份地位、财富资产，也只是金鼎的小股东。 下意识的，对金鼎的真正大老板，兴致又浓郁了不少。 “哈哈哈，我虽然是这里的股东。但一般的工作人员并不知道，只有副总以上的管理层才清楚。” 周一主动的解释一番，有些刻意。 “哦，也就是说，像刚才那位什么经理，也只会把你当成最重要的ip客人而已。” 周一的刻意，高牧懂。 …… 第382章 一览众山小（加更） “你对快递行业感兴趣？” 专属包厢内，周一把手中从高牧那里拿来的资料，重新丢到桌面上问道。 “嗯，你也知道，我的主业是电子商务，这快递物流是我必须进入的行业。” 多宝拼拼也可以不介入快递物流，那样的话，国内的电子商务物流也能发展起来。 但，速度肯定要慢很多，时间肯定会更长，对他的产业布局没好处。 更何况，他不喜欢被人卡脖子，更喜欢自己掌控一切。 物流快递，他是非进不可的，否则就没必要把马一鸣招呼到身边来了。 “我说老弟，老实听哥哥一句劝，老老实实的干点实业好，比如房地产。像这这种虚拟产业，说起来时髦，可都是空烧钱的东西，那么多钱砸下去，一点实际性的资产都没有。” 自从香港告别，周一就特意了解了一下高牧说的互联网产业。 不过，只是了解了一个开头，他就没有兴趣了，在他看来所谓的互联网产业就是费力不讨好，重金打水漂的东西。 上亿的资金丢进去，完全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或许唯一能兑现点钱的就是几台破电脑了。 可几台折旧电脑，又能价值几何呢？ 虚拟的东西，说白了就是泡沫，吹一吹也就破了，破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哪像他现在重点进军的房地产行业，只要能拿下地皮，就算不动手盖房子，光靠地皮的增值就能赚大钱。 而实业就不一样了，都是看的到的资产，钢筋水泥，砖块地皮，那都是有价值的。 “老哥干的行当我不懂啊，我自己喜欢网上的东西，所以愿意在这方面发展看看。” 夏虫不可语冰。 懂不进去的人，没有能看到足够远的目光，以及一颗坚毅的心，高牧跟他们说了也白说。 特别是这些在实业方面经营有成的成功人士，更是很难转变观念。 虽说周一也做证券和期货，这两样也属于是虚拟经济的范畴，但又不完全一样。 在周一看来，这两样在交易的过程中，是产生附加价值的。 而高牧说的那些，他很难看到价值点在哪里，况且，想从实体市场分一杯羹，何其难！ “哎，我是看你赚的那些钱，都丢到了你的无底洞里，心疼啊！” 让周一更加对高牧的事业不感兴趣的，是原本因为高牧这个人而有的那一点好奇，也因为国内银行的不投资，不贷款而彻底消失。 银行都不想参与的行业，怎么可能有前途？ 钱都不愿意生钱的行当，他可不会去触碰。 “钱赚来不就是拿来用的吗？吃喝拉撒是用，买房买车买飞机游艇也是用，都一样。况且，用到自己喜欢的方面，才是最大的快乐。钱能买到的快乐，何乐而不为呢？” 一通哲理，说的周一无法反驳。 他总不能说他赚钱，不是为了快乐，是为了给自己找不愉快的吧！ “说不过你，不过，什么时候想通了，可以随时找我，我的地产公司任何时候都欢迎你的加盟。来，干杯！” 周一多少和高牧打 过几次交道，知道他这个人认定的事情，外人是很难说通的。 “干杯！” 高牧端起面前的红酒杯，缓缓的喝上一口，这酒也是周一的珍藏的。 据他说是八二年的拉菲，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目，高牧就已经无言以对了。 至于真假，他是既喝不出来，更说不出来，也不敢问。 至于说参与周一的公司，高牧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是说周一的公司不好，而是因为他不想和周一在经济上有什么来往。 人可以交往，但最好不要在钱上面有交集，就好像他们在期货市场上一样，也是各做各的。 自己的钱自己操作，最多就是消息共享。 周一现在看起来风光，但他就是一个坑，得意不了几年就会进去。 为了自己的产业安全，高牧肯定是要控制尺度的。 “这家每天快递，老哥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放下酒杯，高牧又拿起了桌上的资料：“这位詹继生詹总写的发展规划，其实挺好的。” “算了，他的公司主要经营的是小物件包裹，工作量大，利润低，我实在是不想参合。” 周一虽然也有产业涉及物流，但他做的是大件，而且规模也不是很大，这种细分的市场太繁琐。 关于那位詹继生詹总非要找他的原因，花秘书已经调查清楚了。 其实很简单，就是这家每天快递有一笔发展资金，是从他旗下的一家“融资”公司出去的。 而每天快递因为刚刚从杭州转战到上海不久，急于扩张市场，步子大扯到了蛋。 旧账未还，新账又出。 所以，等于是每天快递和他扯上了莫名的缘分，只可惜他对这份缘分的态度是有缘无分。 “那就让给我吧，我倒是很愿意和他聊聊合作的事情。” 不是愿意，而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高牧之前物色的几家快递公司中，每天快递就是他的首要目标。 这根本就是刚要打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头。 他原本的计划，是准备下个月开始，让马一鸣先在外围收集这几家公司的资料，然后在去面谈，最后寻找合适的一家收购。 只是他的这个计划，是很粗俗的。 其中最大的漏洞，就是他最终选中的人家未必愿意卖，愿意卖的未必合他的意。 当然，不管是他选中的人家不愿意卖，还是人家愿意卖不合他的心意。 他都还有最后一招，那就是砸钱。 不愿意卖，他就买价加码，一直加到对方满意为止。 不合意的，他就砸钱改进，改到他满意为止。 只是，这两样最后要花费的资金肯定要比他的计划多出不少，而现在这样的机会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怎么能不激动的想要抓住。 每天快递可是他的第一选择啊，也就是说是他最满意的标的，只要能入手就能省下不少的钱。 高牧手里现在虽然不缺钱，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难道不是好事吗？ 何况，进入2000年，他需要用钱的地方，需要用到的资金，都 是几何级翻倍的。 现在能省一笔资金，后期压力就会小上那么一点点。 有时候，压垮骆驼的就是一根稻草，或许就因为这轻如稻草的减压，能让他渡过困难呢？ “喏，名片、资料都给你，你自己找他聊吧。需要帮忙就招呼，他欠我下面公司不少钱，给点压力很简单的。” 周一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就给了高牧承诺。 “哈哈哈，那就多谢周老哥成全了。来，我借花献佛，借你酒敬你一杯。” 高牧端起酒杯，和周一的酒杯轻轻一碰。 “小事一桩，以后在期货市场有好思路，别忘了招呼我一声就行。” 周一笑道，高牧借花献佛，他又何尝不是呢？ 詹继生的每天快递对他来说就是鸡肋，但是高牧喜欢，那他就把这个鸡肋让出去，或许还能换来对他有用的东西。 果不其然！ “这是自然的，明年开始，我准备关注一下南美的大豆，到时候一起交流。” 高牧收起每天快递的资料，还有詹继生的名片，递交给一旁早就望眼欲穿的马一鸣。 物流这一块，马一鸣会是主力，这次的收购，他也准备让马一鸣出面。 而一旦物流这一块板子落下，他的互联帝国桶圈就只差最后一块了，还是很重要几乎是半壁江山的一块。 高牧心里，突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看着迫不及待翻看起资料的马一鸣，周一若有所思，他之前的判断看样子没错了。 这位马老弟，真的就是高牧手下的一匹千里马。 示意花秘书照顾好马一鸣，周一示意了一下高牧，起身往落地窗前走去。 慢慢融入夜色中的城市，到处光芒璀璨，霓虹阵阵。 他们站的位置够高，几乎能看到大半个魔都的夜景。 短暂的安静沉默之后，周一望着高牧问道：“老弟站在这里，有什么感触？” “感触啊，很多啊……” 说是很多，高牧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因为他此时看到的是魔都繁华背后的繁华，是未来的魔都，是将来的超一流城市。 他看到的这些，周一肯定是看不到的，即便他有一定的远见，也猜测不到城市的发展会那么的快，变化会那么的迅捷和巨大。 “老哥看到了什么？” 周一眼睛一挑，肃穆之中淡淡的说道：“一览众山小！” 他每次来金鼎俱乐部，最大的爱好就是站在窗户前，看着眼皮底下的城市。 他喜欢这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喜欢站在这里，期待自己将来有一天能够在财富大上睥睨天下！ 不论白天，还是黑夜，不管阳光璀璨，还是风高月黑。 这是他此生最大的愿望，也应该是所有人最大的梦，但除了那有限的几十上百个人以外，剩下的超级绝大多数人的梦都是白日梦。 “一览众山小！”高牧重复道：“说的好，登高望远，傲视群雄。来，我敬老哥一杯，愿你早日实现这个目标。” 周一的心思，高牧何尝不知。 …… 第383章 虚张声势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这辈子，高牧也有这个雄心壮志和愿望，只是这份宏大的梦想还藏在内心深处，现在的他依然弱小。 “知我者，高老弟也！” 周一很开心，开心自己的理想，终于有了知己。 两人的酒杯在空中轻轻一碰，清脆的玻璃敲击声，在屋内飘荡。 “说到知己，周老哥的红颜知己今天怎么没有跟着呀？” 高牧说的，自然是杨如。 “她呀，前段时间不是进了剧组吗？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地拍戏，对了，她和上官老板还真的约在一起喝了一次茶。哈哈哈哈……” 周一的笑声，有些小得意。 “哦，是吗？杨小姐还真的是有心了。上官总一个人在义乌，朋友好像也不多，看到杨小姐肯定很高兴。” 虽然偶尔也和上官敏涛通电话，但高牧还真的没有听她提起过杨如的事情。 显然，在上官敏涛的心里，杨如并不是很重要，甚至于高牧说的很高兴，都未必有。 “嗯，过几天我也要去横店的剧组探访，老弟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的？” 周一看着高牧，玻璃上映衬出来的笑容，给人一种诡异之感。 “老哥，你别不是忘记了现代社会，有一样东西叫电话的吧？” 高牧无语的摇了摇头，掏出自己的手机展示了一下。 他要是有事找上官敏涛，难道还不会打电话联系吗？ 周一的带话，浪漫的过于古老了。 “哈哈哈，玩笑了。”周一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继续道：“那有没有兴趣一起去一趟横店？距离义乌不远。我让司机开车去，一来一回，两天时间很宽裕了。” 自己开车去，确实是很方便。 “我马上就要学期测评，时间上实在是不充裕。”高牧干脆拒绝：“以后有机会，再跟着你去剧组长长见识。我对这电影、电视的拍摄，也是很感兴趣的。” “没问题，到时候给你介绍几个女明星认识。” 周一的话说的很直白，完全就是他的性格。 “好呀，那我可要准备一些签名照之类的，到时候卖给他们的影迷，说不定还能赚上一笔。” 高牧明知周一的真正意思是什么，却是故意装傻。 “你啊，你……” 周一虚空点了点高牧，他就不相信以高牧的聪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么回答他，等于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不过，惋惜归惋惜，以后机会多的是，这一次也就是不痛不痒的探探风口。 对于高牧，他希望是掌控的愈发紧致愈好的。 只可惜，高牧看起来和他的关系走的很近，无话不说，但他总是感觉，两人之间有条无比巨大的鸿沟。 一直不能把高牧绑上他的战车，他自然要在其他方面动动脑筋。 人，总是会有兴趣爱好，欲望需求的，只要能摸对脉搏，然后对症下药，投其所好，他就不相信不能抓住机会搞定高牧。 他就不相信以他的段位，还真的搞不定高牧这么一个小年青? 咚，咚咚。 房 间门被敲开，引领高牧的婀娜女在开门的花秘书耳边，低语了一阵后才离开。 重新关上房门，花秘书径直走到了周一的面前，同样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 倒不时可以避着高牧，纯粹就是低声而已。 “已经开始了吗？”周一看来看自己的手表：“那就安排一下。” “好。” “隔壁有场小规模的内部交流，不知道高老弟有没有兴趣去凑个热闹？” 花秘书退去，周一开始征询高牧的意见。 “交流什么？不会是拍卖什么好东西吧？” 对金鼎的东西不熟，高牧自然也不知道所谓的交流是什么，只有随意猜测。 “哈哈哈哈，老弟想多了。金鼎没有那些烂七八糟的俗气，我说的内部交流，是一些朋友围炉一起，相谈经济而已。” 文绉绉的卖弄了两句。 “哦，都是什么人，不会都是专业人士搞沙龙吧？” “不会不会，放心，能进金鼎的必须是会员。都是自己人，企业人士为主。” 其实从金鼎的名字就知道，所谓的ip会员，要么与金有关，要么同鼎有联系。 “那就去听听吧，就像你说的，长长见识。” 高牧心中微笑，他不时ip会员，但他却出现在了金鼎里面。 跟在周一身后，走到马一鸣的身边，高牧单手一挥，让他跟上。 包厢虽然不错，吃喝不愁，但今天他是带马一鸣来长见识的，自然是他去哪，马一鸣跟到哪才对。 收好桌面上的资料，马一鸣犹入高牧秘书一样，拎着包紧紧跟上。 所谓的交流小会，其实就是在一个更大的包厢里，有为数不多的一帮人。 或坐，或站，或靠，外加名贵好酒，大家边喝边聊。 周一在上海，虽然普通百姓对他不熟悉，但圈内人都知道他的实力。 加上又是金鼎俱乐部的老ip，所以带着高牧和马一鸣进入小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和他打着招呼。 一嘴的老总，速度太快，人也不少，高牧一个都没记住。 “周董，你可是好久没有参加沙龙了？” 一个和周一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从沙发上站起，伸这两根手指点了点他。 “怎么，顾总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我了吗？” 熟人之间的招呼，真的是很随意。 “哈哈哈，可惜啊，周董是个大男人，要是个大美女，我估计顾总还真会对你一日三秋。” 顾总身边，一个比他们略微年青一些，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成功人士的西装男，抱着二郎腿调侃不已。 “好你个小林，竟然敢调戏我和老周。” 顾总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让周一坐下，他们几个人是最熟悉的小团体。 “这两位是？”被称作小林的人指着高牧和马一鸣好奇的问道：“不会是周总家里的晚辈吧？” 这个猜测其实很合理，都以为是周一带家里的晚辈来长见识的。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高老弟和马老弟，至于他们具体是干什么的，你们可以猜一猜？” 周 一哈哈一笑，示意高牧和马一鸣坐在他的身边，这一坐，变成了高牧坐在了长条沙发的中间。 “新朋友？老周，你可别告诉我，他们两个人和我们一样？” 顾总惊讶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好奇的看着高牧两人。 “对啊，怎么，看我两位老弟年青，看不起他们吗？”周一嘴角飞扬，继续得意道：“别看你们一个个生意做的老大，但是高老弟的实力，未必就比你们差。” 咦声一片，本来已经不关注他们这边，自顾自聊天的其他人，也重新把目光聚集在了高牧和马一鸣的身上。 目光灼灼！ 老实说，马一鸣见到周一，走进金鼎的时候，表现的一直都很镇定。 但是在这个房间，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老板老总，被他们如鹰的目光审视的时候，心里有些慌乱。 如坐针毡！ 要不是高牧的腿，有意无意的触碰他的膝盖，给了一些镇定，他的手可能已经把西装抓皱了。 “周董，你就不要和我们打机关了，老实告诉我们，他们是谁家的公子吧！” 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高牧和马一鸣不是周一的晚辈，而是实力大家族出来的晚辈。 “不不不，你们想错了，高老弟他们可是自主创，白手起家的哦。” 周一虽然一直对高牧有这样的怀疑，但高牧一直没有透露也不承认，所以他再介绍高牧的时候也摆起了神秘。 “哦，是吗？” 周一的这个神秘没有成功，他的这个说法反而让很多人忽视了高牧。 显然，如果高牧和马一鸣没有显赫的家世，只是所谓的小年青创业，他们不觉得高牧能有多大的本事。 周一说的所谓不比他们差，更是被理解成了周一在维护他们的面子，更是为了让自己不掉价。 毕竟人是他带来的，要是实力拉稀，也是丢他周一的面子嘛！ “你们……” 周一敏锐的捕捉到了众人的反应，敢准备继续解释说明。 被高牧制止了。 一只手搭在他微微提起的肩膀上，在他的耳边低声的说道：“周老哥，我们是来听大家探讨高见的，我们两个的身份就算了，没必要。” 实际上高牧自己也不知道如何介绍自己，虽然他钱赚的风生水起，但是要他说他手下的产业，还真没有东西好介绍。 都在布局中，介绍出来这些大老板想见识一下，都找不到地方见识。 就像皮包公司一样，白纸一张。 唯一有经营的金贝投资，现在的他又不乐意去扯上关系。 是以，说的模糊一些，大家不认可反而是更好，他还没有到需要被认可的时候。 等到了时候，抢着亲近，急着认可的，恐怕也会是这帮人。 “哎，老弟就是喜欢低调。”周一微微一叹,然后看了所有人一圈道：“高老弟是个低调的人，等时间长了，你们自然就认识他，知道他的实力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大家就畅所欲言吧！” 周一的话音落下，就有人给了一个不出所料的表情，更加认定周一实在虚张声势了。 …… 第384章 莫名的熟悉 探讨在轻视后进行，虽然高牧和马一鸣被他们无视，但碍于是周一带来的人，也没有谁提议让他们离开。 都是商场上混的人，一旦有人开了话题，后面的探讨就好像吐槽大会一样，针锋相对，各抒己见，互不相让。 没人搭理他，高牧乐得安静听聊。 顺道之中，还给马一鸣来了一场现场讲解，让他受益匪浅，之前的紧张，更是早就消失不见，听的眉飞色舞。 说的虽然很热闹，说的人也都是成功人士，眼光也不差，大部分的观点也说到了点子上。 但在高牧看来，他们的眼光还是太短浅了，不是说这些成功人士不行，而是他们没有高牧的金手指。 认知的世界，从他们的角度看，已经看的十分的不错，从高牧的角度看，仅仅只是的一角。 当然，这一个角，已经是超越了绝大部分人的眼光，也无法局限他们的成功。 “怎么？有不一样的看法？” 虽然也在听讨论的周一，时不时的会观察一番高牧。 论见识，论看问题的眼光，他对高牧还是认可的，否则也不会一直想捆绑他，也不会一直在悄无声息默契的炒着同样的期货了。 “没有啊，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 高牧存了心只听不说，所以虽然心里有不同的看法，周一问起来他也是坚决的否认。 “你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你。”周一不相信的说道：“别人看不出来，我还能看错吗？” 高牧明明就有自己的想法，对某些人的说法表现出了不赞同的神情。 “有吗？” “有！” “好吧。”高牧无奈摊手：“我倒不是不同意观点，而是觉得大家的观点，都太局限于传统行业了。对于一些新出现的新行业，没有足够的认识和认可。” 房间除去他和马一鸣，拢共有十三个事业有成的老板，或者是行精英，社会成功人士。 却是有一半涉及房地产相关的行业，然后不是水产大王，就是能源大亨等，没有一个是来自于互联或者是其他新兴产业的人。 高牧自然是觉得十分的遗憾，当然他也知道，这不是感慨就能解决的，这是现在这个年代的社会和经济现实。 距离他们这些产业新贵的崛起，起码还有五到十年的时间，要以电商为代表的产业成为经济主力和gd发动机，更是没有十年十五年的努力都是虚妄。 这一世，有他的推动，产业升级和发展可能会提早那么个几年，但是这个时间，他觉得三年已经是极限了。 毕竟，老天爷给他拢共也就十几年时间，从赚取第一桶金开始，到布局落子，到产业发展，再到有能力按他的思维培养人才，推动市场的发展，需要的时间已经走过去一大半了。 能提前成熟三年，几乎已经是极限。 他要推动的目标，也是需要整个社会共同发展的，不是说他手里攥着的东西，想发展就能发展。 他的金手指再牛逼，社会责任感再强，也不可能事事亲恭，一个人包办社会发展的所有。 其实，从这么一场的内部交流沙龙就知道，现在的国内互联行业，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真正的重视。 即便是政府政策，也给不了多少的帮助，他们的关注点，依然还在传统的行业。 外贸、地产等才是他们用心推进的产业核心。 也就是说，现在的高牧，以及和他类似有互联梦的人，基本上只能依靠自己。 而最大的资金扶持这一块，国内更是没有资源辅助，企业想要发展只能寻找海外的风险资金。 也正是因为这一特定的社会和经济发展，人文习惯的原因，造成在华夏这块土地上，依靠十几亿人民的巨大市场发展起来的几大国产互联巨头，他们的股权大部分在海外资本的手里。 表面上，几家头部企业发展的红红火火，市值巨大，全球排名也是十分的靠前。 但实际上，却是恍恍惚惚，这些企业赚到的钱，大部分都进入了海外资本的口袋。 虽然还没有到为他人做嫁衣的地步，但大钱被外人赚去，是不争的事实。 却又不能责怪这些企业的掌舵人和决策层，因为他们为了企业的发展壮大，有更多的不得已。 高牧在私心之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资金方面，尽量不要太依靠海外资金。 自己能多解决一分，都是好的。 当然了，海外资金他不可能不用，但要尽量做到一个迟，一个少。 迟，是指尽量等公司发展壮大了之后，再融资，把融资的股权尽量卖个高一些的价钱。 少，顾名思义，就是要尽量的少用外资，少卖股权，尽可能把公司创造的利润，留在在自己的口袋里，少为别人贡献嫁衣。 为了这个目标，高牧更是在布局的时候，就准备把自己吃成胖子，尽可能的染指一些相关的产业。 完善商业闭环、产业生态的同时，也是想在最终的资本上“独”一些。 “高老弟，高老弟。” 高牧说完，自己就陷入了沉思，等于是把周一给晾着了，他后面的话变成了自言自语的独角戏。 “嗯哼，不好意思，失神了。” 醒转过来的高牧，尴尬的咳嗽一声。 “我真是服了，这样也能失神。” 只知道听人说话失神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说话失神的，真乃神人也！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要不要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周一倒也没有在高牧为什么失神方面纠缠，而是想鼓动高牧发表一下自己的想法：“正好讲一下你所谓的新世纪，新思维，新行业。” “算了，我还是不上去扫大家兴了。” 没有超过三秒的思考，高牧便拒绝了。 这些人的行业身份，加上之前对他的忽视，让高牧对自己有足够的认识。 他没有自讨无趣，他要是真听周一的话，上去慷慨激昂一番，厅里的人不说是否听得懂，恐怕都会认为他是在大放厥词。 再说了，就算要出风头，他说说房地产的故事，保证能大出风头、大出彩，但他深以为没有这个必要。 “嘚，你今天看样子是铁了心只听不说了。”高牧坚持，周一也无奈，于是把目光转到了听的兴致勃勃的马一鸣身上:“马老弟，有没有兴趣？要不你来发表一下看法？” 周一不甘心啊，他带高牧来的隐藏目的和私心，其实是想震撼一下其他人的。 结果，事情的发展没有按照他的思路走，有些失望。 平时在生意场上，他杀伐果断，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但那都是在外面。 在金鼎，他身上的王八之气，完全的收敛，这里她也只敢以“德”服人。 可偏偏他的出身基础太差，所谓的“德理”，根本不是别人的对手。 别看他是金鼎的股东，更是上海明面上最顶尖的一群人之一，但他知道，其实即便是在这个厅里，也是有人看不起他的。 地位，并不能简单的用经济实力去计算，这是一道复杂的数社会题。 “嗯……” 马一鸣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他能坐在这里听就要不错了，叫他上去说不是要他的命吗？ “你要是真的有想法，可以说说的。就算是说错了也没有关系，我帮你找补回来。” 高牧知道马一鸣特别需要锤炼，想要他尽快的能独挡一面，马一鸣需要尽快的成长起来。 今天的这场内部沙龙，对他其实是很好的张见识和刷经验的机会。 “算了，他们说的我都还需要你帮忙讲解才能明白，现在让我上去说，那不是要我命吗？” 就算是高牧能给他兜底，马一鸣也没有这个胆量上去大放厥词。 而且能大放厥词都是褒义，就怕他现在上去，屁都放不出来三个，那才是丢人。 “老哥，你看，我们两兄弟还是听吧。你应该早有准备吧，上去说说让我们听听呗。” 今天有这么一场沙龙，高牧算是看出来了，很多人都是有备而来，在家里背了课的。 从周一的种种表现，高牧能肯定他也是早有准备，不可能临时发挥。 “哎，算了。你们两个年青人都不说，就只有我老头子上去随便说几句了。” 周一微微一叹，他是老会员，不吭声可不行。 高牧的猜测很准，他为了今天的沙龙，确实是做了功课的。 在等了两人发言之后，轮到周一开始主讲自己对当前经济的看法。，倒是没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而是张口而出，侃侃而谈。 “你们好啊！” 周一离开座位一会儿，一个看着保养不错，但肯定有五十多，身体略微发福的中年女人来到了高牧他们的长条沙发。 缓缓的坐到了周一刚才的位置，一脸的笑容。 “您好。” 不明所以，高牧谨慎的招呼，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个人很面熟。 是那种莫名其妙，但却是怎么也想不起熟在什么地方的熟。 “这是我的名片。” “正道集团，原来是姚总。” 高牧接过名片看了看，这个名字和身份肯定的告诉他，他之前百分百没有见过对方，百分百不认识她。 这熟悉感，确实是莫名其妙的很。 …… 第385章 欲壑难填 周一发言完毕后，又是一番论辩之后，没有人继续发言。 于是，很自然的就进入到了三三两两的交流时间，意见一致或者是意见相左的人，在私下进行感兴趣的交流。 当然，是没有人找高牧和马一鸣的，即便是有些莫名其妙熟的姚总也没有在这些话题上和高牧有交流。 周一被人抓着聊了几句，心不在焉的他，还是来到了高牧的身边。 他更喜欢和高牧聊，和别人聊对他来说，也许只有二分三分的收获，但是和高牧聊这收获最起码要达到五六分。 轻松翻倍，获益更多。 刚刚在发言的时候，周一已经想通了，既然这些人目光短浅，都忽视高牧，那就让他们忽视吧！ 换个角度想，这对他反而是有独得的好处。 “你和姚总认识？” 周一来的时候，正道姚总刚刚被人叫走。 “刚认识。” 高牧展示了一下手中的名片，然后放入口袋中，实际上到这位姚总离开，他还有点懵。 想着他和马一鸣被猜测是学生，又东拉西扯询问了不少私人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长辈关心晚辈生活状态呢？ 所以，一开始是高牧懵，高牧懵完马一鸣懵，马一鸣懵完，两人一起懵？ “这个正道集团是干什么的？” 名片上只有一个名字和电话，并没有像有些名片一样，罗列了产业机构。 正道集团四个字，也完全看不出是一家做什么的企业。 “正道集团业务比较杂，不过最早是以教育产业起家的。开始的时候做过印刷、出版，甚至是文体产品的销售。对了，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品位书屋》，这家连锁书店就是正道旗下的产业。” 如数家珍。 对在场的这些老板，高牧不知道，周一是熟悉的不得了，他们的发家史，公司结构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品味书屋》啊，我们校内就有。” 虽然只是插班的旁听生，但马一鸣对于学校内以及周边的环境，早就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魔都大学有是一定的，魔都大要是没有，那姚总也太失败了” 周一神秘一笑，意有所指。 “什么意思？”高牧眼睛一眯:“这位姚总和我们学校，还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她是校友？” “校友倒不是，人家姚总可是是清华毕业的，那个那个哈哈……” 魔都大学和清华相比，差距还是有些大的。 “别打哈哈了，说吧，到底是什么关系？” 高牧看了一样站在窗户边，和另外两个老板开心聊天的姚总，那股莫名的熟悉越发的强烈。 “你们校长是她老公。” 语不惊人死不休！ 周一淡淡的回答，刺激的两人身体颤抖。 校长夫人，难怪一眼就说他们两个是刚进大学没多久的学生，这眼睛毒辣原来也是有原因的。 “马一鸣，她刚才有没有问我们是哪个学校的？” 高牧吧唧吞咽了一下口水问道。 “没有！” 马一鸣同样口水吞咽，拨浪鼓摇头。 “我们也没有主动告诉他我们在魔都大学读书吧？” 高牧再问。 “也没有！” 马一鸣想了想，继续摇头。 长出一口气，高牧吊在心上的石头落下，没有就好。 其实他也知道对方没问，自己约没有主动说，根本就没有提到学校的名字，但是不问一下马一鸣，心里不舒服。 老实说，刚刚隐藏在幕后，和学校谈了那么多，这个时候要是被揭穿身份。 那就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高牧的目光刚刚从姚总的身上收回，落到周一身上的时候，又是一阵紧张，刚落地的石头重新吊到了半空。 “老哥，你没有和这位姚总说过我是魔都大的学生吧？” “我倒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这不是还没有机会吗？”周一笑的眼光发亮：“怎么，需不需要我现在去告诉她？” 故意调侃。 “别，我可不想被校长找去谈话。”高牧知道周一是玩笑，但也不敢跟着他开玩笑，万一玩笑成真就不好玩了：“老哥，其他的没要求，我这学生的身份，你还是帮我保密一下比较好。” “好说，好说。” 周一的好说说的高牧心里咯噔了一下，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要不是av的股份需要周一帮忙牵线，高牧后期也不会跟他坦白那么多自己的身份，现在都是麻烦。 周一这个人，绝对的枭雄本质，别看他和高牧关系和好，老弟长老弟短的样子，其实都有他自己的盘算。 主要是觉得高牧对他有好处，否则的话也不可能是这样的态度。 从在走廊上对待每天快递的詹继生就可以看的出来，绝不是易于之辈，骨子里更不是好打交道的人。 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停的敲击，高牧知道，之前因为每天快递的事情，周一没有马上吃到肉，所以有些失望。 因此对于这个不应该是机会的机会，也表现出了利用的欲望。 “周董最近是不是在布局商贸？” 高牧也有一些不快，所以称呼也从老哥换到了周董。 “没错，虽然我公司的主业是房地产，但对于贸易我也比较看中，最近准备加大砝码。怎么，老弟也有想法？” 周一眼睛一亮，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试探可能要出效果了。 其实，他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高牧还真的理解进去了。 好事，和明白人说话，就是舒服。 “我这边刚刚听到了一个消息，也许对你这个加码有一定的好处。”身体微微一靠，整个人的气质改变，不再是一副年青人的书生气息:“就是不知道你远不愿意听一听？” “当然愿意了，老弟的消息一直都很灵，洗耳恭听。” 高牧往后一靠，周一马上就绷直了腰身，攻守转换，态度反转。 “这个消息肯定是准的，你早点准备，对你的贸易布局，特别是外贸这一块，会有很大的帮助……” 高牧不慌不忙。 “嗯，请继续。” 周一的耳朵竖起，不准备遗漏任何一个字。 同时，一双眼睛的余光不断的扫视周围，他可不想高牧的话被别人听到。 吃独食，是他比较喜欢的。“国家这几年会放开进出口的权限，你要是有心，可以早点做准备。” 这个消息，高牧早就说给义乌的邓姐听过，政策还没有公开，再卖一次给周一也没有关系。 高牧的话音落下，周一的眉头就就纠结了起来，这个消息，他其实也有听到过。 只是，政策的放开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不是按月份来计算的。 有时候一条政策风放出来，吹几年都未必会落下，这条消息对他来讲有些鸡肋，没有惊喜。 高牧嘴角上扬，努嘴一笑：“我们一直在谈判争取加入世贸，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 身为生意人，入世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平时的关注甚至还不少。 “我之所以要你关注一下，有可能的话早点运作一下，就是想告诉你。种种迹象表明，我们的入世谈判，会在两到三年内结束。而一旦入世成功，那我们的商贸发展，特别是外贸这一块会起飞的。” “而起飞的速度，会远远的超乎你的想象。你要是能早点在这方面布局，并在外贸方面有大的斩获，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出五年，你绝对能身家百亿。” 画饼嘛，谁还有高牧画的好了。 他画的饼不但又大又圆，还是有理有据，荤素搭配，十分美味的。 “真的？” 周一激动了，脑袋瓜被高牧的大饼给砸的晕晕乎乎，百亿大饼绝对是流油的诱惑啊！ 结果他这一激动吧，人就站了起来，这一站，就收到了不少人的关注目光。 被周边齐刷刷的眼睛一瞪，周一立马清醒了过来，拍了拍身上的西装：“不好意思，刚才不心酒水撒到衣服上了，你们继续，继续。” 脑子的反应很快，一个不存在的合理解释，帮他缓解了尴尬。 重新坐下之后，继续压低声音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笼统的一问，到底问的是开外进出口权，还是入世，亦或是百亿大饼，只有他自己清楚。 淡然一笑，高牧展露自信的回答：“当然是真的，这可是北边传来的消息，怎么可能会错。听说相关的方案，都已经成稿了。” “至于入世，这个是不可能再拖的了。和美国的谈判已经结束，等于是最大的障碍已经挪开，接下去和其他国家的谈判就很轻松了。短者两年，最多三年，必然结束这场马拉松谈判。时间太长，再拖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先难后易！ 搞定了最难搞定的带头大哥，后面的弟就很好打发，依葫芦画瓢，主要的点按着带头大哥的模板来就行。 要不是有些流程必须要用时间堆砌，明年就通过签署都行。 事实是和老美结束谈判满打满算两年，也就是后年的年底，中国就入世了。 入世成功，就是国内经济狂奔的开始。 “挺有道理的，要真的是这样，这两年确实应该好好的运作一下。” 周一点头沉默，他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 “也不用那么焦急，你有自己的路子，可以好好的打探一下，然后再综合分析一下。看看是不是会得到和我说的差不多的消息的。” …… 第386章 贫穷限制了想象 |　|　　-　- 最新网址：ku 高牧和周一都不知道，就在他们聊的正开心的时候，正道集团姚总的一双眼睛，时不时会不经意的扫过他们的身上。 和其他人的聊天，也是心不在焉。 “各位老板，聊的差不多的话，请移步春满花开厅享用晚餐吧！” 朱经理推门进入小厅，晚餐时间到。 “两位老弟走，请你们品尝一下我们金鼎的美食。” 色香味俱全，但要说有多少好吃，高牧倒是感觉惊艳不多。 当然，在这种地方吃，更多的是一份情怀，要的是氛围，看的是和谁一起吃。 进入金鼎三个小时三刻之后，高牧他们准备起身离开，短短四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有收获有遗憾。 不过整体上，还是收获大于遗憾的。 不说其他，虽然被轻视，但他还是收到了五张名片，算是认识了五个新朋友，这对高牧来说是极好的。 对于他在上海拓展人脉资源，是很大的一次进步，这五张名片，他只要能成功的结交一个人，都是巨大的成功。 看着大厅那个金光灿灿的金鼎，高牧觉得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要是能经常来，不论是来参加这种所谓的经济沙龙，还是带别人在这里坐坐，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金鼎的ip会员是怎么办理的？” 高牧是个好学生，有问题马上就问。 周一微微一笑：“你对这个感兴趣，是想加入金鼎吗？” “没错，我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和氛围，就是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金鼎这种级别的会员俱乐部，不可能像健身俱乐部一样，花个几千块办张会员卡就行的。 必然会有相应的门槛，否则什么人都能入会，金鼎就不是金鼎而是塑料鼎了。 “跟我来。” 周一把高牧和马一鸣带到了大厅的休闲吧，朝着等候一旁的服务生说道：“把入会资料给我拿一份来。” 并没有让高牧干等，周一在服务生拿资料来之前，先给高牧介绍了起来。 “金鼎的会员卡，有三种级别。最高的钻石卡会员，第二是金卡会员，最普通的是银卡会员。我给你介绍一下最普通的银卡会员的入会要求吧！” “首先想加入俱乐部的人，必须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这个可以是私人的资产也可以是公司的资产，金额要求是两千万以上。每年的会费不低于五十万，而这个会费是可以抵扣消费金额的。” “哦，怎么个抵扣法？” 千万资产，年费五十万，这样的要求在九九年算是比较高的了。 或许是因为金鼎俱乐部偏商业，所以这标准都是用金钱、财富在衡量。 “这么跟你说吧，打个比方你现在是银卡会员，　那么你交的这五十万年费，就等于是你这一年在金鼎的最低消费了。一年周期结束，你只消费了四十万，剩下的十万是不退给你的。同样，超过五十万以上的部分，另算。” 周一说着接过服务生拿来的资料，却没有递给高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所谓的五十万年费，其实就是提前消费的钱。” 高牧点点头，这倒是一个聚拢资金的好办法。等于是还没有任何开支，俱乐部就先入账了五十万，然后再用会员的五十万资金去帮会员采办价值五十万的“商品”。 而实际上是，这所谓的价值五十万的“商品”，在现实上可能十万的成本都不需要，其中的四十万都成为了俱乐部的利润。 一人五十万，十人就是五百万…… 而且这还是入门级别的银卡会员，上面还有金卡会员，还有钻石卡会员，还有可能超出年费的消费部分。 最终的收益，不敢想象啊！ 转念一想，这样的地段楼层，这样的装修档次和服务水准，五十万可消费的年费还真说不上多。 高牧曾经听说过一些超级俱乐部，纯会员年费都要上千万了。 当然这种地方她现在肯定是接触不到的，周一也不行，甚至怀疑国内目前有没有这种级别的俱乐部。 “说的没错，其实就是消费金。俱乐部的状态你也看到了，需要运转它的话也是需要不少资金的了，五十万换一个会员真心不贵。” 自己有股份，周一说话的语气明显不一样。 “金卡怎么说？” 瞥了一眼周一手里的资料，外面套了一个袋子，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样子？ 高牧也知道，以金鼎俱乐部的档次和规格，它的所谓入会资料，肯定不会像卖房卖菜的印刷单张一般。 套在神秘的袋子里，倒也不突兀。 “金卡很简单，资产水准需要翻五倍，消费年费则只需要翻三倍即可。” “也就是说资产需要达到一个亿以上，会费是每年一百五十万。”高牧嘴角微翘，这金卡和银卡的区别就很明显了：“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金鼎的规则很简单的，就是财富实力说话。所以，银卡会员想要升金卡的话，只要连续三年的消费达到五百万以上就行。” 周一点破了金鼎浓郁的俗气铜味。 “连续三年消费五百万，那就是一千五百万了。”高牧都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升级条件，比直接办金卡还要难啊！” 三年能消费在一个俱乐部消费一千五百万的人，就是资产上亿的人，也不敢这么奢侈啊。 资产上亿的人，银行卡上的资金可上不了亿，而这一千五百万是需要实打实现金的。 高牧自我思考了一下，以他现在的情况，他是不可能一年在这个地方消费五百万的。 都想象不出来要如何消费，才能消费掉五百万。 难不成，真的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 “那是当然,金卡和银卡的服务是完全不一样的，门槛不设置的高一些，时间一长，岂不是要金卡会员泛滥。” 明白了，高牧一下子就明白，把门槛卡这么高的目的，就是为了卡人数。 还真的是难为俱乐部的决策者们，又要多赚钱，又不能降低奇货可居的品质门槛。 也就是说银卡会员，只要达到要求，来者不拒。 但金卡就成为了一道真正的门，把大部分的人拒绝在了门外。 金卡的要求这么高，那钻石卡会员有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呢？ 高牧的眼神抬起，周一立马笑道：“钻石卡的要求和金银卡的要求完全不一样。”“怎么说？” “不需要提供资产证明，也没有硬性规定的年费。” “不谈钱？”高牧抓住了重点：“那谈什么？” “钻石卡会员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老钻石卡会员的推荐。” “仅此而已?” 就这要求，似乎很简单啊！ “你可不要觉得简单，想要成为钻石会员，需要三个及三个以上老钻石的推荐才行。而每个老钻石会员每三年只有一个推荐名额，且过期作废。” 周一笑了笑，继续加码。 要是如同高牧想像的那么简单，那钻石卡会员早就泛滥了，岂不是还不如银卡会员值钱。 怎么可能嘛！ 高牧苦笑一声，周一这么一说，钻石卡的门槛，一下子就从平地变成了珠穆朗玛峰。 想要成为金鼎的钻石会员，很难很难。 集齐三个老钻石也许并不难，相互认识的人之间可以拼团，只是想要同时聚齐刚好有推荐权的三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 三年一权，过期作废，真的是一下子就把门槛抬到了屋顶。 “参加今天这场聚会沙龙的人，都是钻石卡会员吗？” 高牧想到了一个很感兴趣的问题。 “不是，钻石卡有多难拿，你应该很清楚。哪里可能一次性聚集那么多的人。”周一否认的笑道：“他们都是金卡会员。” “全部是金卡，没有银卡吗？” 十几个金卡在一起，也不少了。 “银卡上不来，银卡只能在这一层。二楼只有金卡会员才能上，三楼的话，更是连金卡都上不去，那里是钻石专区。” 等级链，十分明确和清晰。 “老哥是股东，不应该是金卡级别啊？” 高牧的疑惑继续。 “当然，我的级别是钻石的。” 他只是小股东，并不属于金鼎的管理层和决策者，日常还是要按卡的级别来算的。 “钻石不是可以去三楼吗？你怎么会和他们那些金卡会员在一起？” 又是疑问。 “这个当然是有原因的，钻石会员本就稀少，不是每天每刻都有人在，三楼其实很冷清。另外，钻石会员要带非会员进来，只能带到二楼，三楼是上不去的。就像金卡会员要是带非会员来消费的话，么也只能到一楼。而银卡会员是没有资格带非会员进金鼎的，同时金鼎会员卡实行专人专卡，不能借用。” 这一波解释很详细，把高牧心里的疑惑都解释清楚了。 “是这样啊！”高牧恍然大悟：“哎，我本来还想办个钻石会员，现在看来只能是搞个金卡会员了。找谁办？怎么办？” 周一没有回答，看着高牧一直在笑。 “什么意思？难道我连金卡也办不了？” “以老弟的资本，办金卡那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那你这是？” “还有一个成为钻石卡会员的办法，我没有告诉你。”周一得意的指着自己：“我这个小股东，在金鼎最大的一项特权，就是每三年可以推荐一个钻石卡会员。” “还有这种好事？” 大惊喜啊！ 最新网址：ku 第387章 壁上观 高牧没想到周一这个金鼎的股东，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特权。 一人就能当三个有权的老钻石用，实在是太好了。 接下去，在周一的指点下，高牧填写了那份装在袋子里的资料，没错，是填报的个人资料，不是类似于宣传单的资料。 把高牧填写的资料装好，重新放回资料袋中，这次把接待朱经理叫了过来。 把资料交给他，周一交代道：“把这份文件，你帮我亲自交给金老板。” “好的，周董。” 等朱经理离开，周一又对高牧解释道：“钻石卡需要金老板审核才行，她出国了，要几天后才回来。所以你这张钻石卡可能需要几天时间，不过你放心，他们会安排人给你送过去的，不需要你特意跑一趟。” “没问题。你说的金老板，是金鼎的那位老板吗？” “没错，她拥有金鼎绝大部分的股权。” 神秘的金鼎，神秘的金老板。 高牧点点头，站起身道：“我们准备回去了，你是继续留这里，还是一同离开。” “我也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连夜处理，一起走吧！” 花秘书已经提醒和催促他好几次了，只是为了能更好的拉拢高牧，周一必须帮他把钻石卡的事情搞好。 今天的约会，高牧得到了好处，周一的收获也不少，而一旦高牧也有了金鼎的会员卡，那么两人之间的关系必然会更近一步。 如此，未来可期也！ “那就一起吧。” 招呼一下马一鸣，跟在周一的身后，在帅哥靓妹的鞠躬下走出了金鼎的大门。 门内门外，一门之隔，天壤之别！ 走到电梯门口，高牧下意识的朝后看去，空空如也，除了跟着出来送他们的朱经理，空无一人。 好在他的心情不错，金鼎满腹。 怎么上来的，怎么下去，只不过是多了周一和花秘书两个人。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门一开，高牧才知道不是多了两人，是多了一堆的人。 电梯门口站着好几个黑衣大汉，都是助理保镖。 一旁停着一辆黑色的虎头奔，外观看起来和高牧的大同异，但内在差距巨大。 高牧还好，知道是周一的防弹奔驰，马一鸣就不一样，看着比他拳头还要厚的车门，两眼泛光。 “你们去哪，要不要我捎你们一程？” 单手放在车门上，周一略显轻松的问道。 “谢了，我们自己开车来了，就不耽误周老哥了。你有事先走，我们的车就在那边。” 高牧指了指不远处，打着车灯停在车位上的自己的虎头奔，气势不差。 “哈哈哈，好车。”也不知道是夸高牧车好，还是自己的是好车：“那行，我就先走了，找时间再聚。” “k！下次还在金鼎，我请你。” “哈哈哈……”周一从车门上收回手，笑着在高牧的胳膊上拍了拍：“好，等你请我。” 周一的车子后面，紧跟着一部奔驰的商务车，几个黑衣大汉都在商务车上。 “我靠，棍子，这才叫气派啊！” 马一鸣羡慕的看着车尾灯离开地下车库，太牛逼了，前呼后拥，保镖环伺，这才是大老板应该有的配置啊！ “哎，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高牧伸手在马一鸣的眼前挥了挥:“上车了，再不上我自己走了。” 随着周一的车队离去，丁厉开着车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走走走。” 呼哧一下，比高牧上的还快。 “真是姓马的，窜的比猴还快。”高牧摇着头也走了上去：“先送我回学校。” 今天太迟了，有些事情明天再找马一鸣详细聊。 “周董的车和你这车是同一款吗？” 马一鸣摸着明显单薄的车门和车身，脑海满是周一的车子。 “原型应该是差不多的，不过他那辆是防弹的车，除了外壳，其他的地方都改过。” 高牧闭着眼睛假寐。 “难怪，那么厚的车门，子弹也打不穿了吧。”马一鸣的羡慕没有停止，拿着手臂碰了一下高牧：“哎，你说他都坐防弹车了，身边还跟着那么多的保镖，难道是怕有人打劫吗？”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每个人对自己身边的潜在危险认识都不一样，他喜欢防范于未然也很正常。” 至于排场，高牧知道今天的周一已经很低调了，他第一次在金茂大门看到他的时候，那才叫排场。 真正的前呼后拥，一水的奔驰组成的车队，那气派就是有人想打主意都不可能。 至于说周一日常出门，也会有这么大的阵仗，高牧还有一个猜测，是因为他的香港生活带给他的警惕。 毕竟前几年，香江大佬接连出了几个大事故，被勒索的资金都有十几亿了。 他这样的有钱人，心一点也是正常的。 “就他这样的配置，有人敢打劫他，简直就是在找死……” 咯吱！ 马一鸣的话还没说完，丁厉就是一脚紧急刹车，差点没把侧着身没有坐实的马一鸣，从后排甩到了前座。 高牧也被惯性带的前倾，好在反应及时，一只手按在椅背上，没有大碍。 “哎呦喂，丁厉你想谋杀啊！” 马一鸣在车内摔了个趔趄，要不是高牧扶了半把，绝对的四脚朝天。 “怎么了？” 车子刚刚离开地下车库，还没有完全绕到路面上，这一脚急刹太突然。 “好像是那位周董的车被人拦了。” 丁厉的反应很快，高牧没有交代他也不会贸然的开车冲上去。 “把车灯熄了，把车开到那边的墙角去。” 高牧的反应更快，指挥丁厉做出反应的同时，脑海里浮现了无数种可能。 周一身边有那么多的人，在金茂楼下，他相信出不了乱子。 就算是后车的保镖全部稀碎，坐在防弹奔驰里的他，足够等到金茂的安保、附近的警察赶到。 人生安全绝对有保障，根本就不需要他掺和。 唯一担心的，如果拦他车之人是吃公家饭的，那结果就不太好说了。 周一虽然够枭雄，但是在政府机关面前，最终都只能是狗熊。 可现在还是1999，连000都还没有到，周一在上海各个方向上的关系还是很硬的，完全没有请去吃公家饭的道理。 那么，这拦车的人，又是谁呢？ 在上海滩，又有谁敢在这样的地方，暴力拦截周一的车呢？ 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事情不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暂做壁上观。 “不是吧，我嘴巴开光了吗？” 车子停稳之后，才彻底翻起身子的马一鸣，趴在窗户上，惊诧无比的喊道。 “不要高抬自己，乌鸦嘴而已。” 高牧推开他的脑袋，挡着他观察的视线了。 “什么人啊，敢这么明目张胆？” 这里虽然只是车库的出口，但也是有保安值班的，同时距离正门也不远，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无数的保安赶来。 在这里闹事，不是找死吗？ “会不会是周董欠了他们的钱，这是拦车要债的？” 丁厉把车窗放下了三分之一的样子，车子停在大厦的阴影之中，不是靠近，根本看不查清楚他们的样子。 “不像，你见过讨债的敢这么彪悍的吗？那些人手里拿的是铁管吧？” 高牧眯着眼睛，看在棍棒乱飞的场景，距离有点远，除了能分清楚哪边是周一的人，哪边是拦车的人，就看不清楚谁是谁了。 同时，这样的一幕也在告诉他，这绝对是社会人士找事，也是找死。 另外也证明，不是公家人找周一，这个时候他还是很安全的，高牧和他之间还可以来往个几年时间。 不虞有他！ “要不我们下去看看，这里太远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想看刺激的，当然不能站的太远了。 “等一下。”高牧还没有开口，被丁厉给制止了：“老板，你们在车上等我，我去看看。” “凭什么啊，我……” 马一鸣很不爽，他想要的是自己去看，而不是丁厉观察给他看。 “你慌什么，等他回来再说。” 高牧一把抓住拉开车门，也准备下车的马一鸣，他知道丁厉不会无的放矢，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否则，不可能阻拦他下车的。 高牧不让他任性，马一鸣也没有办法，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模糊的人影，在灯光下不断的来回飞舞。 拳来脚往，刀棍相加。 场面一度僵持，混乱的保持着平衡，但很快这天平就开始倾斜。 拦车的虽然有武器加持，但基本属于乌合之众，之所以能和周一的人僵持，只不过还是依仗一开始的措手不及和人多而已。 跟在周一身边的人，个个训练有数，抵挡住第一波的措手不及，稳住了身形的他们很快就开始组织有效的反击。 同时，金茂的安保在值班保安的呼叫下，几乎是倾巢而出。 所以，场面上的变化，也就是在一瞬之间而已。 以三对一都打不赢，以一对三那只有被揍的稀里哗啦的份，只剩下哀嚎的声音在夜空中飘荡。 即便是控制了场面，各种金茂的各种安保力量还在往周一的方向冲去。 “快，快，都给我快一点。客人出了事情，所有人都完蛋。” 从他们的车后，也有几个保安稀里哗啦的跑出来。 这话是一点都不错，即便不是周一这种级别的客人，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客人，在他们的地盘上出事情，他们都有责任。 …… 第388章 人，我带走了（二更） 丁厉很快就回来了。 “怎么样，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防弹奔驰连车门都没开，高牧根本就刽担心周一的安危，他更感兴趣的是什么人敢拦周一的车，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付他。 “小子义那晚，和我干架的那批人。” 丁厉苦笑的看着高牧，那批人，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识啊！ 大熟人啊！ 高牧抬眼朝着风暴的中心望去，真没想到会是那些家伙。 虽然不认识，但是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这帮家伙为什么要去得罪周一，混社会的家伙，这么没有眼力的吗? 在金茂的楼下，　如此堂而皇之的攻击周一，不是找死是什么？ “谁啊，和小子义有什么关系？你们认识吗？” 这一下，刚刚还郁闷的马一鸣激动了，怎么也想不到会是高牧他们认识的人。 难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还记得你来上海那一晚吗？就是这群人绑架的小子义。 “哦，是那几个王八蛋啊！啧啧啧，就他们连丁厉一个人都打不赢的家伙，还敢拦截周董的车队，活的不赖烦了吧？” 马一鸣恍然大悟。 “也不能这么说，这些人手上还是黑的，那天要不是老板开车救了我们，我和小子义的下场肯定很惨。” 和马一鸣站着说话不腰疼不一样，亲身和对方打过的丁厉，对他们有不一样的看法。 战略上藐视，战术上是一点轻视之心都没有，要不是高牧和这辆虎头奔，他当晚交代在马路上是大概率的事情。 丁厉的话音刚落，嘴角的笑容突然僵硬，脖颈转动抬眼看着高牧。 同一时间，高牧也正看着他，两人的眼睛在空中交汇，两人同时想到了同一件事，周一这是替他们受过。 那帮家伙要找、要拦的人，根本就不是周一，而是他们。 至于为什么会搞错，其实也很容易理解，只因为他们两人的车，都是虎头奔。 只可惜，那些混混不知道的是，此虎头奔非彼虎头奔，外观看上去虽然几乎是一样，但是内在差距太大了。 这么美妙的误会，不知道是算周一可怜还是混混们可悲。 “你们两个怎么了？”马一鸣迷糊的看看高牧，又不解的看看丁厉：“既然知道他们是绑架小子义的混蛋，我们也上吧。” 蠢蠢欲动！ 混混们都被踩在脚底下了，这个时候就应该是锦上添花的时候。 一只手刚刚放上车门，再一次被高牧拉住了。 “别动，我们不出面。” 高牧有自己的打算，对周一来说，这几个混混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最多就是一顿莫名其妙的郁闷和怒火，现在这样的结果挺好的，让这帮混混在周一手里吃点苦头，也等于是帮小子义和丁厉出了一口恶气。 可他们要是出面，特别是丁厉一旦露面，那些混混肯定能认出他们来。 如此的话，事情的原因就会大白天下，只是，在现在的情况下，这“大白”一点意义都没有。 周一的人架都打了，混混 们都已经得罪了周一，就算他们去认领事情的起因，对事情的平息也不会起到任何的意义。 如此的话，还不如就让周一背这个锅，带他受过更好。 “为什么？” 马一鸣不是事情的亲历者，有些东西不清楚，所以对比于丁厉，他要更加的迷糊。 “不为什么，走，还有其他的路吗？我们先离开这里。” 高牧连解释的意思都没有，不出面就对了。 他本来就郁闷这件事情上没有给王子义和丁厉出气，现在上天制造了这么好的机会，让周一出手帮忙，他乐得窃喜、偷乐。 “我们可以从另外一边绕过去。” 在等高牧和马一鸣的时候，他也不是白等，而是顺便把周围的环境，特别是道路给摸索了一番。 围绕着金茂，这一片的大小岔路，他清楚的很，脑子早就刻画了一副3模型。 丁厉作为亲历者，对高牧的决定有共鸣，大体上明白高牧这么做的原因。 得了便宜偷着乖，他还是知道的。 “好，　那就走吧。” 一锤定音，离开睡觉去。 …… 高牧他们从车库出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周一一点都不知道，他也没有心情去管高牧是怎么走的。 此时的他坐在防弹虎头奔里，双手握拳，一双通红的眼睛如同要吃人一般。 坐在他身边的花秘书更是紧张的要命，只不过她的紧张不是因为外面那些人，而是近在咫尺，她亲爱的周老板。 有奔驰防弹的保护，在铁包肉的加持下，外面的人不管是拿刀还是拿棍，都不可能伤他们分毫。 不说刀棍这种冷兵器，就算是他们手里有枪也不怕，普通的枪械根本打不穿车身。 他们在车内的人安全的很，他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周一控制不住怒火，把火气撒到她的身上。 现在唯一的安慰，也就是司机大哥也在车内，三人行总比两人在要安全一些。 周一的火气直到混混们全部被干翻，被踩在地上，外面的保镖来敲车门，才稍微的缓和一些。 “老板。” 车窗降下之后，外面站着两个人，除了他的安保头子，还有大厦的保安头目。 “都是什么人？” “嘴巴有些硬，不上点手段一时半刻问不出东西来。” 保镖头冷峻的回应道，不苟言笑。 “周老板，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到时候他们一查就能查清楚他们是谁？” 大厦的保安笑的满脸菊花，胸口起伏喘着大气，态度真诚。 不过，这不是和混混们交手打累的，而是百米冲刺赶来现场跑累的。 等他到的时候，周一的人已经把对方全部撂倒，场面可控。 他也就是呵斥了几句，顺道踹了几脚，然后指挥保安们把周围团团围住，把地上的混混们全部按在地上，不准他们动弹。 而事实是，混混们就是想动也动不了，一个个身上的伤都不轻。 因为一开始他们手里有武器，还短暂的占据了上风，所以周一的保镖们几乎没有留手，下手都是很重的。 “什么时候报的警 ？” 周一冷冷的瞄了他一眼，今天一出地下车库就遭遇这种事情，心情肯定是不爽的。 但是眼前的保安头头，对他来说也是小人物，他有火气也不会朝着对方发。 以他的身份和城府，此时指着对方的鼻子骂娘，反而是是丢他的脸面，他就算要骂人也是冲着他们的管理者。 “就在刚刚。”保安头没察觉周一的语气的异样，脸上菊花笑容不变：“我也通知了我们经理，他马上就会过来。” 保安头头也知道，凭他的身份，在这位爷面前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即便是他的顶头上司同样没什么用。 对比他，也就是可能多了一个可以挨骂的资格。 这也是他的悲哀，在周一这个级别的人面前，他连挨骂的资历都没有，可怜的很！ 周一面无表情，重新对他的保镖头说道：“把人都带走，安排个地方，好好的问清楚。” 一个问字，被他重重的吐出。 “明白！” 保镖头毫不犹豫，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好久没有这么刺激，今晚可期。 转身之后，对着自己的手下一挥手，下一刻满地的混混被他们一个个丢到了奔驰商务上。 眼看着车身和轮胎不断的下沉，之后他们才重新上车，在一帮保安目瞪口呆的瞩目下，关上了车门。 好在德国车的质量还可以，塞了这么多人进去还能撑着。 说起来时间长，其实也就是几个回合，保安头头的下巴还没合上，地上的人就干净了。 这不行啊，人都被他们带走了，他怎么交代？ 和领导交代还好说，可一会儿警察来了，他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了。 “周董，这个，这个我们已经报警了，你这……” 拦又不敢拦，只能是战战兢兢的解释，只希望周一能理解他的为难。 车窗关了一半，重新停住，周一冷冷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人，我带走了。警察那里怎么解释，那是你们的事情。但是有一点你记住了，并转告你们老板，我不希望警察找到我身上来。” 啊…… 保安头头，张着一张嘴，瞪着一双眼睛，手足无措，大脑一片空白的看着周一的车子远去，紧跟着的还有那辆死沉死沉的奔驰商务。 “头，人都被他们带走了！” 有距离他近的保安，轻声的试着说道。 “我没瞎。” 保安头瞪大的眼珠子瞪到了出声的保安身上，他当然知道人都被周一带走了，但是他又能怎么样？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不说是他了，就算是他的顶头上司来，也照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一把人带走。 带走事小，如何回答警察才是头疼的大事。 “老朗，人呢？” 三四个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人，一路小跑了过来。 看着只剩下大厦保安的现场，他们也知道自己来迟了。 接到电话就一刻不敢耽误的跑来，紧赶慢赶，结果还是空跑一场，只剩下一个比一个大声的喘息。 …… 第389章 你不认识我？ 气息还没喘匀，立马开始暴跳如雷。 “谁让你报警的？” 肚子最大的西装男，指着保安头头，气急败坏。 报警其实没错，这是标准的操作，但是报警之后你把人给我留下，保持现场情况啊！ “……” 保安头头继续沉默，再一次不知道如何回答。 “先别怪他了，现在还是抓紧想想一会儿怎么办吧？” 另外一歌领导也是一头的大汗，既有刚才跑的原因，也有被这件事情焦虑搞的。 “我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周董说了不能牵扯到他，你们倒是说说看，应该怎么处理吧！” 第三个领导，两只手不停的按着太阳穴，头疼啊！ “我也头疼。” 一个个想的头疼，又不敢说周一不地道。 有了老总头疼，保安头头的头不疼了，能不能解决已经不是他需要烦恼的事情。 反正他今天是倒霉定了，那何必还要动脑子呢？ “头，头。” 之前开口的保安再一次的靠近保安头头，拿胳膊碰了他一下。 “有屁放。” 轻松的保安头子，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 “我有个办法，也许有用。” 小保安听话的放了一个不响的屁，芳香浓郁，典型的响屁不臭，臭屁不响。 保安头头鼻子猛的一吸，下一秒却是屏蔽了呼吸，然后快速的离开小保安两米之外。 双眼瞪的眼珠几乎掉出，指着他半天没有吭声。 “干什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跳来跳去的。” 肚皮最大，脾气最暴躁的领导懊恼的盯着保安头头。 “我，他……那个领导，他刚才说他有办法解决警察的问题。” 为了缓解身上被几大领导盯着的压力，保安头头索性把小保安给卖了。 反正卖手下对他只又好处没有坏处，如果真的有办法解决，大家都开心，他这个始作俑者肯定最开心。 要是小保安信口雌黄，说出来的办法是垃圾，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那也是小保安的责任，与他无关。 “你有什么办法，快说。” 时间紧迫啊，等警察到了，那就什么都晚了。 “很简单，就说打架的人都跑了，然后我们统一口径就行了啊！” 在小保安眼里，这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情，真想不通这些大领导为什如此的苦闷，毫无办法？ “对啊，对啊。就说人跑了不就行了吗？” 几个领导面面相觑，多简单的事啊！ 他们是心急如焚，反而把事情想复杂了，真的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窗户纸一旦被捅破，所有的亮光都会照进屋内，此时，他们的脑门不但不疼了，反而十分的清晰。 “你还不打电话过去，就说人都跑光了，让他们不用赶来了。” 派出所就在大厦不远处，保安头头有事都是直接联系所领导的。 报警通知他们来的电话是他打的，那么自然而然的，撤警通知他们不用来了的电话，也是他打最合适。 …… 浦新区，东北方向。 江边，破旧船厂，一栋玻璃破碎，四周漏风的厂房内。 倒挂金钩！ 不对，应该是倒着挂着十几条白花花的大白条，一个个哀鸣不已。 在他们的对面周一坐在一张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休闲椅上，正在悠闲的剪着指甲。 不慌不忙，优哉游哉，时不时的靠近眼前观察一番，更是不时的点着头，对自己的修甲技术很满意。 至于身前五米开外的呻吟，丝毫没有在意。 “老板，都准备好了。” 保镖头看了看身边的几大桶冷水，冷冰冰的说道。 “嗯，那就先伺候他们洗个澡吧。做事先做人，做人嘛总要香喷喷的才好。” 接过花秘书递给他的一支粗大雪茄，用刚刚修剪指甲的剪刀剪掉烟头，又用细长无比的火柴慢慢的点燃雪茄。 之后塞入胡须刮的干干净净的大嘴中，长长的深深的吸上一口，眼睛微眯，一阵颤抖之后，才拔出大雪茄，之后才吐出一口浓郁的烟气。 透过迷蒙的烟雾，可以隐约的看到保镖头带着人，正在把冷水往十几条白花肉上泼。 浪里白条的变种，不外如是。 “啊，不要浇了，好冷好冷啊！” “求求你们咳咳咳……放了我们吧！” …… 凄惨求饶的声音不断，因为是倒吊着的，求饶也求的不清楚，被水呛的咳嗽不断。 “兄弟们不要怕，头掉了碗大的一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人，嘴巴硬气的很。 “强哥，求求你别说了，他们他们……” 更有看清现实的人，从周一他们找的地方，还有这些下手的手段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 他们虽然在这个社会上混迹了多年，手段也很多，但和这帮人的手比起来，根本到不了一个黑度。 “当初一起的时候，我们就说过，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老大强哥的态度很坚决，抖索着已经冻红的身体倔强的很。 “我不想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不想死。饶命，饶命啊！” “不要啊，呜呜……” 本来就是乌合之众，什么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那都是需要的时候说说的话。 吃饭喝酒分钱，顺风顺水的时候，喊喊的口号。 现在的他们是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他人宰割份，这口号当然是不能再喊了。 能活，谁愿意死啊！ “一群废物，都不准哭。” 老大强哥愤怒的喊道，对自己手下这么怂的表现十分的不满。 然而事实上，他才是那个最想哭的人。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原以为是自己带人大展雄威，好好收拾一下和他作对之人的时候，哪晓得是现在这样的结局。 要是能猜到一点点，他也不至于那么鲁莽了，现在好了，被人一锅端了，还是自己送上门那种。 “哈哈哈哈……”周一坐在椅子上，抽着大雪茄，笑眯眯的听着这些人的求饶和嘴硬：“看来你就是带头的人了，嘴巴确实够硬，就是不知道身上的皮是不是也一样硬。” 说完一挥手，让自己得保镖把大哥强给放了下来。 终[新　]于不用天旋地转继续吊着，双脚踩地的感觉太幸福了。 不过，很可惜，幸福刚来就走了，一股巨力加身，一气呵成膝盖跪地。 想重新站起来都不行，脖子被人从后面死死的按着。 “呸！” 强哥努力的抬起头，双眼冷冰冰的盯着周一，把顺着面颊流进嘴里的水吐掉。 这一呸不要紧，但马上就收到了一记重拳，两颗门牙带着血水狂飙而出。 被重击的面部，更是瞬间淤红，立马红肿。 而他还没有做出该有的愤怒反应，整个人就被周一的保镖给踩到了地上。 “你认识我？” 周一站起身，慢腾腾的走到了强哥的面前，俯视着他，淡淡的问道。 “不认识！” 嘴巴肿了，牙齿掉了，还被人用脚踩在脸上，这一刻的强哥没有了之前的强硬。 漏着风，老实的回答。 周一，他确实是不认识，不光是他，他身边的人他也是一个都不认识。 “不认识，呵呵……”蹲下身子，一口浓郁的烟雾吐在强哥的脸上：“不认识你为什么带着这么多人拦我的车，你们是准备打劫我吗？” 想着之前在车内看到的一幕幕嚣张的场景，周一的怒火升腾。 又是刀又是钢管棍棒的，要不是他有种很多人护着，要不是他的车是防弹的，他的下场可就难说了。 “说吧，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他派来的？” 咬着后槽牙，在强哥的脸上重重的拍了两下，才重新站起身坐回了座位上。 右手竖着两根手指，对着保镖随意的一挥,让强哥坐了起来。 “谁？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们就是我们，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还不承认？” 周一身上的危险气息被释放了出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相信你可以问他们。” 强哥可不想再被踩在地上，就差指天发誓了。 “那你们为什么拦截我？” 如果不是有人指使，那这些人为什么要拉结打砸他的车？ 精神病院刚放出来的吗？ “我，我们……”轻轻的吐出一口血水，优雅的用手拦着吐的，之后反问周一：“你们不认识我们？” “妈的，老子为什么要认识你们这群王八蛋。” 猛的一拍椅子，手中还剩下半支的大雪茄，狠狠的砸到了强哥的身上。 水与火碰撞，发次吱吱的声音。 莫名其妙！ “你再不老老实实的说清楚，信不信我让人把你埋了！” 怒气达到了顶点。 话音落下，站在强哥身边的保镖配合的动了一下脚，吓得他面色苍白：“我说，我说，我全说。” “你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有一个晚上，你们救了一个小孩和一个大个子？” “还不老实是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周一都准备自己动手了。 “老实，老实，我马上就说了……” 一双手挡在自己的面前，全身颤抖的坐在地上，强哥是真的怕了。 ……  第390章 真因 接下来的时间，强哥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甚至连自己的老底都交代了，他是怕万一自己交代的不够彻底，被后面还挂着的小弟把他卖了。 与其让别人卖自己，还不如自己卖自己更好。 他也是没办法，实在是强硬不起来。 因为在周一身边站着的另外一个保镖，手里正拿着一把刀在展示它的锋利，而这把刀原本是属于他的。 刀锋锐利，看上去明晃晃，干干净净的。 但他自己很清楚这把刀吸过多少血，在这把刀下有多少人流过血，他可不想被自己的刀给割断血管。 所以，老实配合，如实交代才是他目前最正确的选择。 “禽兽不如!” 听完对方的叙述，周一再也控制不住，抬起一脚就把强哥给踹飞了出去。 混社会没关系，打打杀杀他也理解，但是绑架小孩子的事情太没有底线了。 这种事情，即便是他这样心狠手辣的枭雄都干不出来。 “缺德玩意儿，哪天等你们自己的老婆孩子被人绑了，骗了，看你们怎么想。人生在世，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像你们这样坏事做绝的人，下地狱都是要过油锅的。” 周一说的激动，愤恨之下，有上去踹了两脚，把强哥踹到了三米开外。 花秘书一年不可思议的看着周一，难以想象这样的话会从周一的嘴里说出来。 作为周一的贴身行政兼身后秘书，对他的事情知道的实在是太多，可以说周一有什么秘密，她几乎都知道。 作为一个手段狠辣，在早期伤人断手是家常便饭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不违心吗？ “是是是，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强哥早就没有之前的勇敢，心惊胆战是他现在的常态心情。 “哼，按你的意思，你们是因为车子才找上我的了哦？” “嗯！”强哥委屈的点头，余光瞄到周一的不爽，立马加大音量：“是的，当天晚上从我们手里救人的是谁我们没有看到，但是当时的车子就是你这车。” “我这款奔驰在上海虽然不多，但也是有那么几辆的，你们既然连人都没看到，凭什么就认定是我这辆了？” 有些事情不问清楚，周一今天晚上觉都睡不着。 “这个，这个……” 强哥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转头看向了依然还在修炼倒挂金钟的小弟们。 周一顺着他的眼神吗，留在一个全身颤抖不已的白条上，伸手一指：“把他弄下来。” 一头黄发，脖颈上标着一个大帅字的小弟，被放下来如同拖二师兄一般，被保镖拉到了周一的面前。 “你知道原因？” 周一往前走了一步，一双黑皮鞋在对方的眼皮底下，画了一个圈。 “老二，快点告诉大老板，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认定他的车子，就是那天晚上那辆车的。” 强哥迫不及待的催促道，他之所以带人围攻周一的车子，就是因为黄毛提供的消息。 “我，我，我……” 黄毛肯定是知道原因的，只是这个原因实在是说不出口。 那天晚上人被奔驰车救走之后，留给他们的只有虎头奔这款车型的信息。 而为了找到救人的奔驰车，强哥拿出了组织老二的位置作为彩头，谁找到车子或者人，谁就能做团队的二把交椅。 黄毛对这个位置一直有想法，机会来了之后，更是势在必得。 之后的一长段时间都带着人在街面上，特别是车站周边溜达，为的就是想再次遇到虎头奔，找到小女孩和大个子。 可惜，想法是好的，现实却告诉他们，踏破铁鞋也无觅处。 风吹日晒，白天黑夜，人都褪了一层皮，都没有找到目标。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随着其他事情的不断发生，这件事情在他们组织内部已经逐渐的淡化，除了黄毛已经没有人特意追寻了。 何其不甘！ 黄毛当然是不甘心，他必须要坐上组织的二把手交椅才行，就算把上海滩翻过来，他也要找到目标。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今天，他带着刚泡的马子在金茂附件闲逛的时候，看到了一辆虎头奔开进了大厦的地下车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管这辆车是不是他们那天晚上遇到的那辆车，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遇上了这么一辆，他怎么可能放弃。 宁可错杀，也不能放弃。 于是赶紧给在浦西的强哥打了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发现目标了，让他带上兄弟来浦新金茂。 他自己则是打发走女人，之后就如猫头鹰一样，眼睛也不眨一下，远远的盯住车库门口。 一边等强哥带人到来，有要防止车子提前从地下车库离开。 好在运气还不错，直到强哥带着人倾巢而出抵达之后，地下车库的奔驰车都没有离开。 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好运来，倒霉郁闷了那么长时间，今天终于要时来运转了。 和黄毛不一样，刚刚赶到强哥知道车子是停入金茂的地下车库，一会儿要在这里动手拦截，还是有那么一些犹豫不决。 能开奔驰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但是他们也不怕，只是金茂这里肯定有不少的保安，他是担心动起手来会被保安给包围。 要是被人给包圆，那就得不偿失。 不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很可能会把他们给折进去。 他犹豫，黄毛是一点都不犹豫，开始兴致勃勃的给他做起了思想工作，开导他一定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今天要是不能报那一晚的抢人之仇，那以后可能就永远失去了机会。 其他都好说，即便是黄毛说出花来，都不能影响他的判断和思维。 唯有一句被人骑在头上欺负，踩在身上破坏好事，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强哥最要的就是面子，就像被周一的人吊着，微眯面子依然死鸭子嘴硬的很。 所以这口气，他是怎么都咽不下去的。 于是，情绪上头的他，鄙视了大厦的保安们，反而是要当着他们的面，干一场大的。 让道上的人见识见识他的实力，或许经过今晚一战，他将会名扬黄浦江两岸，威压上海滩十里洋场。 决心一下，就不会反悔了，一帮人从一个巨大的帆布袋子里搬出各种冷兵器，潜藏在暗处，静静的等待目标奔驰的出现。 时间也没有让他们多等，半包香烟的时间，一辆乌黑且熟悉的奔驰出现在了他们的目光中。 那叫一个激动，都不需要他讲什么激情慷慨的动员话，一声令下，强哥和黄毛两马当先带着十几个手下小弟就冲了上去。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黄毛看到的，确实是丁厉吃完饭后开回地下车库的虎头奔，但开出来的却是周一的防弹虎头奔。 两部车的外观相当，内在却是千差万别，特别是车内坐的人，完全错误。 就是让强哥和黄毛想破脑袋，他们也不知道这这个地下车库，在这个时间段会同时有两部虎头奔出现。 误会是美妙的，但是不知道是误会的下场，会很凄惨。 就像他们现在这样，原本的威震上海滩没有了，自己这个小团体成为了任人宰割的蝼蚁。 黄毛的舌头打转，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解释。 “怎么，不想说？还是说需要我帮你一把你再说？” 周一身上的危险又冒出来了。 保镖头很干脆，上去就给了黄毛一脚，踢的哀嚎一阵：“我说，我说。” 高帮皮鞋，还是部队的款，里面是有钢板的，这一脚上身黄毛就已经吃不消了，他可不想再来几脚。 “我说，对不起老大，是我们看错了车，把你当成了别人。” 这声老大喊的不是强哥，而是周一。 实在是没有更合适的理由，只能是实话实说，认错是肯定的，否则以周一身边人的能耐，那一晚就干翻他们了，哪里可能会等到今天。 “就这……” 虽然早就有预料是这样，但是但周一真正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他还是难以接受。 这锅背的，也太冤枉了。 好歹告诉他是替谁受过也可以啊，这无缘无故的，实在是郁闷。 “你们真的不是他的人？” 周一也不甘心，再问了一次。 脑海中浮现的，是另外一个人的身影，一个身材不高也算不上强壮的年青男人。 那可是他的梦魇啊！ 时至今日，他依然没想通到底是得罪了谁，让他来针对自己。 要不是那个时候的他，身边跟着一帮子兄弟的，而且手上还有热武器。 他当时恐怕就要被交代了，对方的身手实在是太恐怖了。 单枪匹马对付他们二十多个人，还被杀的一地狼藉，最后还是依靠热武器的威慑才让对方退去。 虽然最后算他赢了，但是代价也很大。 不但伤了好几个兄弟，还因为那场打斗引发的连锁反应，把他最可靠，战力最强的帮手给逼的远遁国外。 其他人也是躲的躲，藏的藏，跑路的跑路，被抓的被抓。 好在他很早注意切割，事情最终没有烧到他的头上。 而为了保护自己，他只能是重金聘请了现在的保镖团队。 这段时间还是因为事情淡化了下来，他身边才剩下了一辆车的保镖跟着。 否则的话门不但是防弹车，还十分的摆谱，基本上都是五六台前后压阵，前呼后拥。  第391 困局 最终，没有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唯一的答案就是一场误会。 没有了价值的强哥和黄毛等人，被周一的人狂揍了一顿，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光溜溜的扔在了破厂区。 生死有命，看他们的造化。 强哥自以为在上海滩是有点名号的人，殊不知在周一这种顶级老大眼里，就是几只大一点蚂蚁而已。 不但得罪他，还做绑架儿童这样的龌龊之事，没有灭了他们都算是他遵纪守法，不想把事情搞大。 …… 魔都静安，富人天堂。 静安在魔都具有很特殊的意义，被称之为上海的“法兰西”，浪漫的且家底深厚的白富美。 这里的房价、消费几乎是上海最高的地方，自然也是有钱人的聚集地。 要是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这里，那就是土豪，三个词来表示的话，依然还是土豪！土豪！土豪！ 詹继生把每天快递从杭州搬到上海，总部就设在了静安。 不是他有钱，想要在什么都贵的地方花钱，相反他手头紧张，什么地方都缺钱，之所以把总部设在了静安，目的就是为了多赚钱。 因为他知道只有在经济发达的地方，才有快速物流的需求，快递快递顾名思义，优势就在一个快字。 而想快就要有快的交通工具，有做事快的人，效率高的物流企业，而要有这一切的自然还是一个钱字。 只有在肯花钱愿意用快递人多的地方，他的每天快递，才能有很好的发展。 郊区，交通不便的地方，各种费用倒是可以节约很多，但同样没有市场的需求，他就赚不到钱。 在杭州成立每天快递的时候，他就深知一个道理，市场需求才是企业发展的根本。 价格只体现价值，不能代表需求和前景。 三十块的盒饭有市场需求，肯定能赚钱，三块钱的盒饭有市场需求，它照样能赚钱。 需求，需要才是根本。 选择静安，就是因为詹继生知道，他的每天快递，在以静安为中心的周围区域，能够让他以最快的速度站稳脚跟，打下市场口碑，赢取市场占有率。 此时，每天快递总部物流中心一栋不大的三层楼院子，詹继生站在窗户边，看着楼下进进出出的车子和忙碌的员工，情绪低落。 他今年刚满三十，早在六年前就进入了快递私人快递行业，算是国内私营快递业务的鼻祖。 不过，当初进入快递业，他是和其他人合伙成立的公司，只不过这合伙的时间也不长，一年时间不到，就因为某些原因，让他离开了那家公司。 之后，单身匹马，一个人在杭州成立了每天快递，虽然发展的很辛苦，但也算是痛并快乐着。 从94年开始拼搏，到如今，历时五年的时间，每天快递在他的带领下，以杭州为中心，业务横跨整个浙江，继而扩展到了整个长三角地区。 不过，就在他意兴阑珊，准备进一步扩张和升级每天快递，想要进一步提升每天快递的市场占有率的时候，他遭受了其他几家快递公司的聚狙击。 表面上的原因，当然是在 商言商，因为生意的需要。 但是他和那些针对他的人知道，这里面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 要深究更深的原因，这和还和他当初离开合伙公司，一个人在杭州创业都有关系。 每天快递这几年的发展虽然不错，但因为先天的缺陷，没有资金的扶持，对比其他几家快递公司，在体量规模和竞争优势上，还是有很大欠缺的。 在几家竞争对手的合力围攻之下，公司压力倍增，发展也受到了限制。 旗下的加盟商被挖，员工被翘，经营点被针对，公司的发展从顺风顺水，一夜之间变成了举步维艰。 为了生存，更为了心中的一个心愿，詹继生终于在今年年初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把每天快递的总部搬迁到了上海。 相对于杭州，上海是经济更加发达的超一线城市，这样的一个总部搬迁或许多很多企业的都是利好，战略性的搬迁能让企业有更好的发展。 但对每天快递，对詹继生来讲，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非但不是利好，反而是一个巨大的利空，他做出这个总部搬迁的决定，长期的影响是好是坏不好说，但是短期对他来说是断手断脚般的后果。 因为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也预示着每天快递至少在杭州地区，战略性撤退了。 虽然不至于丢掉所有的市场，交出所有的营业网点，但是对他这么多年的布局影响很大。 原本的扩张计划停滞，现有的市场萎缩，之后进而影响到整个长三角地区的生意。 而想要把这个影响减少到最低，詹继生唯有快速的在上海站稳脚跟，并以最快的速度占领新的市场，挖掘新的客户。 如此，一进一出之间，也许能弥补一些退却带来的损失。 但是，想法是好的，想要实现这个目标的代表却是巨大的。 本身快递市场就属于低门槛，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纯粹就是一个劳动密集型的行业。 所以市场刚刚发展没几年，竞争却已经格外的激烈了。 詹继生这几年虽然做的红红火火，但实际上口袋你没有存下多少钱，为了每天快递维持一个扩张的趋势，他不但把手里的余钱用来发展公司，甚至还融资了部分款项。 在这次搬迁总部的计划实施以后，对他的根源造成了极大的损伤，靠自己的力量和资金实力在上海快速站稳脚跟是不可能的。 但此时的他只有前路，没有退路。 想要继续的活下去，把公司继续的发展起来，只能是继续对外融资。 只可惜，旧账未去新账来不了。 每天的债务情况不乐观，这么一通搬迁的操作，也影响了外人对公司前景的张望。 初到上海的詹继生一直寻找新的资金，却一直在吃闭门羹。 资金是趋利避害的，在不看好每天快递前景的情况下，没有傻瓜愿意冒险给他投资。 几近于求门无路，几乎绝望的情况下，詹继生想到了借高利贷。 在朋友的介绍下，有一家金融公司前前后后半年的时间，借给了他上千万的资金。 然而，金融公司的这钱岂 是那么好借的，一个九出十三归就公司的利润全部搭了进去。 他也最终品尝到了饮鸩止渴的苦果。 但这苦果他还只能含在嘴里，想吐都吐不了。 而有詹继生这么一个能帮他们免费赚利息的人在，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呢? 当初在其他资金都避着詹继生的时候，这家金融公司敢借钱给他，自然是有他们的底气的。 周一这个老板，就是他们的最大依仗。 詹继生也知道一直这样下去，他迟早要被这颗苦果给毒死。 最后，在有心人的指点下，他决定以公司融资，转让股份的名义请周一这个债主投资他的公司。 这是一道阳谋。 只要周一同意，那就是一箭好几雕的好事。 不但能破解每天快递还贷的困难，更能借助周一的影响，给公司带来质的变化。 背靠大树才好乘凉，他要是能和周一这个上海滩的大佬搭上关系，每天快递在上海的发展必定能极速狂奔。 甚至于，他还能重新杀回去。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被他当作心肝宝贝的每天快递，在周一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没有让他产生一点的兴趣。 虽然花了一笔不菲的好处费，在有心人的指点下，在金鼎俱乐部的门口，成功的拦截了周一。 可最终的结果依然是自己被人赶出了金茂大厦，一事无成灰溜溜的回到了公司。 心有不甘！ 詹继生不想自己的心血就这么白白的流淌，不想他的每天快递就这样被人把血吸光。 快递行业的前景，他真的是看的到，行业的前景真的是一片光明，但他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他的每天快递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多年心血一朝破败，不是他的愿望。 只是，还有希望吗？ 希望又在哪里呢？ 咚咚咚！ 一道沉闷的敲门声响起，詹继生面朝窗户，看着外面眼神收回，转身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人。 一壮一瘦，一个比一个年青。 “你们找谁？” 詹继生不认识对方，平淡的问道 “请问是詹继生詹总吗？” 偏瘦偏年青的人笑眯眯的问道，他其实是明知故问。 詹继生不认识他，但是他认识詹继生，一面之缘。 “我是，你们是？” 一听是找自己，詹继生更加的迷惑了，再次认真的打量了两人一番，确实是不认识？ 难道是金融公司派来催账的？ 不应该啊，时间还没到，再说他们也不派陌生的新面孔过来。 “詹总好，叫马一鸣，你可以叫我小马。他是丁厉。” 站在门口的正是马一鸣，奉高牧的命令，前来接触詹继生的。 “哦，你们好，请问你们找我是？” 詹继生伸手示意，请马一鸣和丁厉进办公室。 排除了讨债的可能，他把马一鸣和丁厉当成了来谈业务的客户。 热情洋溢！ 第392章 得意的笑 “谢谢！” “不客气！” 马一鸣接过詹继生递过来的茶水，两人客气的对话。 詹继生的办公室，属于典型的创业型办公场所。 装修简单，空间杂乱，很大一部分地方堆满了杂物。 “好茶，甘甜清润。” 吹着热气和水面上翠绿茶叶，马一鸣喝上一口夸赞道。 他是今天的主角，丁厉纯粹就是给他作伴和壮胆的，连秘书的角色都不是。 “马先生也喜欢喝绿茶。” 虽然马一鸣看上去年纪不大，但詹继生并没有叫他马，而是和商务和客气的称呼为马先生。 生意人，这方面，还是很注意的。 “谈不上喜欢，只是老家也是以喝绿茶为习惯，你这茶叶喝起来确实不错。” 马一鸣哪里懂什么茶叶，甘甜清润这四个字，还是有一次跟着高牧喝功夫茶，从他嘴里听到的。 “哈哈哈，原来如此。”詹继生端起自己的茶杯，旋转杯身，略有骄傲：“我这茶叶，也是从老家带来的，有个名字叫万岛银针。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詹继生问的客气，把马一鸣问的嘴巴里的一口茶水，半天没有咽下去。 “马先生，你怎么了，这是烫到了吗？” 看着马一鸣的异常，詹继生紧张的问道。 连置身事外，安静聆听，丝毫没有插嘴意思的丁厉也紧张了起来。 只听说喝凉水会塞牙，没听说喝绿茶会发呆的呀？ 同样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詹总刚才说你是哪里人？” 醒转过来，吞下茶水的马一鸣答非所问。 “啊，马先生怎么问这个？”这跳跃性的问题，让詹继生诧异了一下：“我老家是万岛湖的，地方，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哈哈哈，怎么会这么巧合呢我老家也是万岛湖的啊？” 詹继生说万岛银针的时候，他就觉得是遇到了老乡，亲口得到答案，马一鸣也是激动不已。 “哎呀，真的吗？那还真的是老乡了，这缘分真的是没话说啊！”詹继生也很激动，他没想到马一鸣既然和他会是老乡：“你具体是万岛湖哪里的？” “我家里就住在镇上，排岭北路，马家坞知道吗我家就住在那？詹总你具体是哪里人？” 他乡遇故知，这人生一大喜，让马一鸣激动的就差没说门牌号。 “我老家在乡下，付文乡，不知道你去过没有？” “知道知道，虽然没有去过，但是付文乡我知道的。我高中有好几个同学都是符文乡的。” “哎，你知不知道……” 老乡见老乡，虽然没有两眼泪汪汪，但嘴巴却是叭叭叭的没听。 “嗯哼！” 直到丁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 “哎呀，不好意思，光顾着和你聊天，把正事给忘记了。” 丁厉的嗯哼提醒都没有产生效果，在他拿手肘状了马一鸣的手臂之后，他才从老乡的热烈交流中清醒过来。 “我也是激动了，主要是在上海好长一段时间了，基本上没有遇到老乡。难得碰上，一碰上我这话也多了起来。不过你放心，既然是老乡，你的快递费我给你打八折。” 詹继生在杭州的时候，身边倒是有几个老家的人，只不过后来都散了。 等他把总部搬到上海后，剩下的几个老家带出来的人，也都留在了杭州。 他现在身边有杭州跟过来的老人，但是老家的人一个都没有。 遇到马一鸣，自然是倍感亲切，一个八折的手势，被他不停的比划着。 “额……” 马一鸣哭笑不得的看着詹继生，他没想到自己话还没说完，这位老乡就给他来了一个八折礼包。 只可惜，别说快递费八折了，就是全免也没用，他来可不是寄快递的。 临行前，高牧可是给了他一个大人物的。 心里想着回去以后，一定要把詹继生是老乡的喜讯告诉高牧，给他一个大惊讶。 嘴角微微上斜，笑着说道：“詹总误会了，我们今天来，不是邮寄快递的。” 尴尬了，竟然猜错了，更尴尬的是，刚刚他还信誓旦旦的给了一个八折，结果人家根本不需要。 “嗯哼，那不知道老乡今天来是？” 称呼再升级，连马先生都淘汰了。 “詹总还记得这个吗？” 马一鸣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笑眯眯的递给了詹继生。 “这是？你是周董派来的？” 激动的接过马一鸣给他的文件吗，看着熟悉的封面，詹继生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不是他写的公司介绍和发展规划书吗？ 这一本资料他只准备了两份，一份还在他办公桌上躺着，另外一份是他拿去给周一的，当时被他的秘书拿走了。 周一秘书手里的东西，突然出现在马一鸣的手里，詹继生第一反应就是马一鸣两人是周一，或者说是周一的秘书，那位姓花的妖娆女人派来的。 已经在金鼎被周一拒绝了投资，当时资料也只是随手留下，这…… 欣喜，惊讶，比知道马一鸣是老乡还要高兴。 马一鸣单手摸额，这位老乡怎么就这么喜欢自己猜呢？ 无奈的摇着头：“我不是你说的周董的人，不过我确实是认识他。不知道詹总还记不记得，那天在金鼎俱乐部外面的走廊上，有两歌年轻人也在？” 詹继生和周一对话的时候，，马一鸣和高牧并没有上前打招呼，等詹继生被人架出去的时候，虽然经过了他们的身边，但是在那样的场景下，他也不知道詹继生有没有注意到还有两个年轻人。 “是你们？！” 惊喜继续，詹继生被朱经理带着保安架出去的时候，确实没有怎么关注马一鸣和高牧。 不过，人的长相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是有两个人他知道。 只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当时我在，他不在，在场的是另外一个人。” 马一鸣指着丁厉否认道，至于高牧的名讳和身份，他暂时没有透露的意思。 “对，这就对了。丁先生当时应该是不在场的。” 马一鸣这么一说，詹继生就知道他感觉的不对是什么不对了，是体型不对，当时的两人可没有一个有丁厉这么大块头的。 “嗯。”马一鸣点点头，又指着詹继生手里拿的资料：“这份东西是你当时留下来的，后来我从花秘书的手里要了过来。今天来找你，其实就是想和你聊一聊关于你在资料中提到的合作。” 开门见山! 该客套的已经客套，老乡之间的交流也差不多，是时候进入正题。 “你们不是周董的人？” 詹继生大喜之中，还是再次确认了一遍马一鸣和周一的关系。 心情激动，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我和周董只是认识，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只代表我们公司和你谈。与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这点你放心好了。” 想着詹继生昨天在金鼎的遭遇，马一鸣大体能了解他此时的心情。 “好，是不是周董没关系。” 实在是太美妙了！ 没想到在他绝望的时候，竟然有人会带着他的资料，从天而降。 至于是不是周一的人，并没有关系，他知道他的每天快递要有救了，他的坚持终于迎来了曙光。 明天会更好！ 一种幸福满，填满了詹继生的心头，满眼喜悦的盯着马一鸣，盯着盯着就盯的心中一寒，犹如一盆冷水泼到了幸福的心尖上。 顿时火热退去，整个人冷静了不少。 “你刚才说你代表你公司，请问这公司是你的吗？叫什么公司？” 詹继生有的放矢，马一鸣的年青让他冷静了不少。 现在谈的可是他公司的事情，事关每天快递的生死，这和邮寄快递可不一样。 “嗯，怎么，詹总这是看我太年轻，不相信我背后的公司有能力和你聊这个合作？” 马一鸣也不傻，从詹继生的话里和眼神里看出了他的疑虑。 “嘿嘿，老乡莫怪，只是合作的事情对我来说太重要，一点玩笑都都开不得。” 尴尬的笑了笑，事实确实是因为马一鸣的年青，但这话他不会说出来。 “我大老远跑来你这边，当然也不死开玩笑的。”虽然认了一个老乡，但马一鸣来这里是胜负重任的：“其实吧，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们的实力。” “你别忘记了，你可是在金鼎俱乐部遇到我们的。”说着，马一鸣的手指又点了点桌面上的文件：“而这份资料，也是在金鼎俱乐部的时候，从花秘书手里拿来的。你觉得以我们的身份，会没有资格和能力吗？” “这……”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对马一鸣说的话詹继生根本没有怀疑的余地：“那能最后问一句，你们和周董到底是什么关系？” 再问关系，就和之前问是什么关系不是一个意思了。 “这么跟你说吧。”马一鸣笑了笑：“昨天去金鼎，其实是周一请我们去的，他特意邀请我和另外一个朋友参加金鼎的一场高级别的沙龙聚会。顺便请我们吃了一顿饭，聊了聊当前的国际形势和今后几个方面有可能的合作。” “你现在说，我有没有资格？对了，我们自己也是金鼎俱乐部的钻石vi会员。” 得意的笑，高牧心里得意的那个笑！ 装逼，借势，他丝毫不比高牧差。 …… 第393章 试探 舒服，很舒服。 看着詹继生的表情，马一鸣的感觉就好像是穷屌丝在泡了白富美之后，又特意告诉对方，自己其实是个亿万富翁。 那种优势互换的感觉，犹如在冰水里丢入了一滴热油，激情炸裂。 他喜欢这种感觉，虽说有点人得志的味道，但是这样的经历爽感，又有谁不喜欢呢？ 说不喜欢的，也只是因为他没有感受到，或者是想清高一回。 然而一旦机会来临，是没人会放弃的，一个马一鸣之后，还有千千万万个马一鸣。 “马老弟，抱歉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詹继生其实并没有错，这所谓的有眼不识泰山，只是为他的谨慎买单而已。 “那我们就聊一聊合作的事情吧？” 马一鸣也没有的嘚瑟的过头，毕竟詹继生比他年纪大，同时也算是白手起家的成功商人，最主要的是两人是老乡。 “好，我这份规划，马老弟应该仔细研究过了吧？不知道你的意思是？” 对马一鸣的称呼，詹继生是一变再变。 “嗯，看过了，很不错。”随意的点点头，再次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不过，你先看看我的这个收购协议。” 放下手里自己的文件，接过马一鸣递给他的资料，詹继生的眉心纠结无比。 收购协议，这个词语太敏感了，难道不应该是合作入股协议吗？ 打开资料文件，逐字逐句的看着，因为只是意向性的，所以协议并不复杂，只有寥寥的两页文字。 但就是这么两页东西，看的詹继生无比沉重，眉毛都纠结的排成了一个一字。 “老弟，你这是要把老哥一口吞了啊？” 詹继生合上资料，眼睛略微泛红。 还真的是应了一句老话，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背后开一枪啊！ 按照马一鸣提供的协议内容，会以一个优惠的价格全资收购他的每天快递，同时每天快递的所有债务也都会由收购方接手。 虽然不是净身出户，收购的价格在不包含债务的情况下，给了一千万的价格。 不说有多少溢价，至少对他个人是好的。 但，每天快递是他的心血，扎根，从事快递业是他一直以来的宏愿。 每天快递现在是有很多的难处，是频临资金链断裂的风险，但也不是说已经到了明天就要倒闭的地步。 每天快递在他的心里，其实和儿子一样，要他干干脆脆的把儿子给卖了，现在的而他真心做不到。 他的能接受的结果，就是让渡一部分的抚养权，大家可以一起把这个孩子养大。 詹继生的反应，完全在马一鸣的预料之内。 所以，和丁厉对视了一眼：“我们是很有诚意的，同时，我也不妨实话告诉你，对于每天快递，我们没有进行过任何的调查研究，这一份协议也是依照你的这一份资料撰写的。” 协议当然不是马一鸣写的，而是昨晚上高牧鼓捣出来的。 今天一早就找到了他，跟他说了不少的东西，然后到了下午，才让他来找詹继生。 匆忙中没有显的那么的急切。 “这个我看出来了，只不过老弟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是希望给每天快递找一家合作方。我最多可以出让公司四成的股份，你这要我直接投降，实在是难能所为啊！” 合作可以，出售不行，詹继生态度坚决，这是他的底线。 “詹总，你这是对我们出的这个价格不满意吗？这样吧，你说个数，只我们能接受的，都可以商量。” 在金鼎俱乐部的时候，他从其他那些老板的身上，学到了不少的聊天姿势，此时用的不亦说乎。 “这个不是数字的问题，是我没准备卖公司。”詹继生是不可能这么说几句就松口的：“你看，要不我们交流一下合作的事宜，如何？” “合作，你觉得怎么合作？” 出乎意料，马一鸣并没有很干脆的拒绝詹继生的意见。 “你放心，你我是老乡，我虽然不知道老弟公司的具体情况。但我相信，你们和周董熟悉，是你肯定不会差。所以，我们之间钥匙能合作，当初给周董的条件，我可以无条件的给你们。一模一样。” 詹继生虽然也就三十岁，在周一面前稚嫩，但在马一鸣这样的新手面前，自然是老练的很。 这话说的很有技巧，乍听起来一模一样的条件，好像他很大方。 事实上，他这话说的很巧妙，给周一的资料都是马一鸣拿来的，一模一样，难道还能比给周一的条件差一些吗 那样的话，谈都不用谈了，直接结束呗。 所以，听上去很大方很大气，实际上一点优惠都没有给。 “你的这份协议，确实也不错。只不过，我来之前，公司给我的要求是收购。合作可以是其他方式，未必一定要按照你这份融资协议来的。” 再次出乎詹继生的预料，马一鸣又把话题绕回来了。 詹继生不知道的是，马一鸣今天的任务去世很简单，就是来打探他的口风和态度的，至于能不能最后谈成，根本就不在他的目标之内。 高牧要是真的直接把这么重的任务给他，他早紧张的颤抖了。 哪里可能和詹继生坐在这里，东拉西扯，胜似闲庭信步。 詹继生头疼的摸着额头，有些无奈。 这是谈不拢的节奏啊，一个要求融资合作，一个要全资收购。 “老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全资收购？你们提供资金，我转让一部分股权，难道不好吗？” “可以啊，我们出资金，你把手里的股份全部转让了，不就是达成协议了吗？” 马一鸣这话说的有些调侃了，说的詹继生想打人，这是一个意思吗？ “对了，你们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非要收购我的公司？” 气急之下，詹继生突然察觉，之前因为受周一的影响，他肯定了对方的经济实力，却忽略了马一鸣他们到底是家什么公司。 “收购你的每天快递，当然是做快递业务了。” 詹继生的这个问题，在马一鸣看来，问的实在是不怎么样。 至于他是什么公司？ 他哪里有公司，高牧收购每天快递就是借助它进军快递行业的，看中的就是他这个独立的主体。 所以，以后的每天快递，不属于目前任何一家公司的名下，以后是不是放在牧马人的旗下，高牧没说他也不知道。 詹继生重新翻看了一遍马一鸣给他的资料，赫然发现，上面竟然只有甲方每天快递的名字，并没有乙方的公司名称。 大意了，竟然连这点都没有关注到，这一刻他对马一鸣的身份起了一定的怀疑。 “老弟，你不会是想空手套白狼吧？” “咦，詹总，你这话这么说的。”马一鸣看着他的动作，知道他在质疑什么：“什么叫空手套白狼，好像我们收购你的公司不要钱一样的。” “额……”这词用的确实不精准：“你们是个人，没有公司？” “对呀，怎么，詹总不会只接受公司主体的收购，不接受个人的资金吧？” 端起茶杯，马一鸣嘴角微扬，他觉得詹继生矫情了。 给钱不就行了，公司还是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手续到位就可以了啊! “老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是不是我同乡。还有，你到底是自己想收购我的公司，还是受人指使？” 詹继生一脸严肃的问道，和马一鸣并不在一个频道上。 啪！ 马一鸣还是好说话的，面对詹继生的质疑，直接把自己的名片拍在了他的面前。 铁证如山啊！ 这要是詹继生继续怀疑身份证的真假，他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至于是不是受人指使，肯定是的，他就是高牧指使来的，这一点倒是没法否认。 “哈哈哈，老弟这是干什么，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詹继生瞥了马一鸣的身份证好几眼，才故意眼眼神飘离，好像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把身份证推还给了马一鸣。 这虚伪，让马一鸣在心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赞，果然是当老板的，厉害，我辈楷模。 “呵呵，我不知道詹总所谓的是不是受他人指使是什么意思，我倒是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身后确实还有人。真正要收购你公司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的老板。” 高牧是迟早要露面的，马一鸣也没有特意隐瞒的意思，坦然的很。 要是因为这种事情的隐瞒，而影响了印象，破坏了交流的基础，那就没意思了。 “是谁？” 詹继生高度紧张，他很怕是自己猜测的那样，马一鸣背后还有真正的老板很正常。 他担心的是这个老板是谁？ “你见过啊，昨天在金鼎俱乐部，我和他在一起的。” 马一鸣笑眯眯的回答道，昨天在金鼎俱乐部的门口，他们三个也算是邂逅过的人。 “是他！” 一股紧张的浊气吐出，詹继生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只要不是对手在后面搞鬼就行。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老板，来了个大客户，一定要和你面谈。” “哦，知道了。” “詹总，既然你有事，我们就先走了。刚才聊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上面有我的电话，随时可以联系。” “……” 詹继生张大嘴巴，看着潇洒离开的马一鸣，怎么就走了？ 老乡，继续交流啊！  第394章 难以释怀 魔都大学，荷花塘凉亭。 早前满塘荷花，娇艳欲滴的场景，早已不复存在。 衰败枯萎的荷花叶，残败的漂浮在水面上。 四面透风，原本十分吃香的荷花畔凉亭，也不再有人盘坐。 “这就是今天和詹总聊的具体内容了，你看我这算不算顺利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务？” 谈判归来的马一鸣，被高牧邀约到了这里，顶着寒风，瑟瑟发抖的说着事情。 “完成什么了，你所谓的完成，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高牧双手靠背，迎风站在凉亭的柱子旁，望着水汽缭绕，淡漠如纱的水面说道。 不过，指派马一鸣去找詹继生交流，高牧本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说白了，让马一鸣打探詹继生口气想法的同时，更多的还是练一练马一鸣。 “怎么没有，有啊，我这还有一个大秘密，你要不要听？” 马一鸣抱着双臂，到吸着冷气，站在高牧的身边，真不知道高牧为什么要在这里说，找个暖和的地方他不香吗？ “有屁放！” 还大秘密，是不是秘密都难说，对马一鸣的神秘秘密，高牧不是很看好。 “你知道那位詹继生詹总，是哪里人吗？” 拍了拍自己有些僵硬的面部，马一鸣神神秘秘的笑道。 这秘密果然好“大”，回以一个轻描淡写的笑：“不会和我们是同一个地方吧” 关于詹继生，高牧怎么可能不了解，要不是因为有老乡这一层身份，他未必能在第一时间进入高牧的眼中。 “咦，你知道” 刚刚拍了几下稍微有了一些血色暖意的脸，再一次的僵硬了起来。 高牧竟然知道，大秘密竟然变成了大笑话。 “知道一点，你不会真以为我对他什么都不了解吧？”高牧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马一鸣,调侃道：“要风度不要温度，都什么天气了，还穿这么少？” “既然你对他很了解，为什么自己不去和他谈？” 马一鸣气的想剥高牧的衣服，他怎么就穿的少了，要是在室内，他这样的穿法刚刚好。 鬼知道高牧是什么想法，要在这风口上和他聊天说事。 “你还是不懂，我对他的了解也是一些场面上的了解。以每天快递目前的情况，我需要知道的是他此时的心态。我答应过你，会让你成为快递一哥，那么很自然的让你去交流，就是为了让你多了解一些这个行业。门外看戏不难，门内做事可没那么容易。” “我知道，不过，你觉得我真的能行吗？” 高牧要是真全资收购每天快递，把他交给自己在经营，马一鸣还是十分忐忑的。 自信他有，但是对现在的他能玩转一家公司，他还真的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站在风口上，你就是一头两百斤的大白猪，也能起飞。” 一阵冷风吹来，吹的马一鸣眯上了眼睛。 原来如此！ 这话，果然是需要来这里，在风中说的。 两百斤能起飞，他这一百二，有高牧的保驾护航，自然会飞的又快又稳。眯眼微睁，热情暖意叠出，逼的刺骨寒风，不能吹入凉亭一步。 “懂就行，加油！” 高牧敏感的察觉到了马一鸣的变化，笑着一拍他的肩膀。 “那什么时候再去联系詹总？” 心之向往，积极性也高涨了不少。 “不急，给他几天思考的时间。人，有时候不让他撞一下南墙，他是认不清现实的。” 走出凉亭，高牧抬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早上还阳光明媚，下午就这德行了。 现在急的应该还是詹继生，而不是他。 每天快递在他心里，如探囊取物也！ …… 詹继生这两天的日子确实不好过，自从被周一拒绝，他又主动了马一鸣的收购方案，然后倒霉的事情似乎都商量好了一般，集体上门。 每天快递名下租赁的房屋，不约而同的被房东催促追缴租金，金融公司的人也是不断的催促还款。 最可气的是，不知道他的那些竞争对手，从哪里知道了每天快递的资金链即将断裂的消息，对他个人和公司的攻击，陡然加大。 一场不为了赚钱，只为了市场占有率的价格战，一夜之间突然爆发。 詹继生的压力陡然倍增，三十岁的人开始掉头发，一抓一大把。 他不但是公司的创立者，也是公司的唯一老板和所有人，其他的副总，店长都不会有他这样的压力，他们担心更多的还是工资待遇能否及时入袋。 这段时间私下和他们接触的人不少，有多家快递公司给他们开出了优惠的条件，只要每天一有风吹草动，一旦明确扛不住，他们就会第一时间联系下家。 和手下的人身在曹营心在汉不一样，那些加盟商对詹继生可就不那么客气了。 质疑施压不断，每天都有人赶来总部找他“喝茶、聊天、谈心”。 在外界压力的持续加压下，詹继生有一种游离在崩溃边缘的感觉。 晚上睡觉都难以入眠，生怕第二天起来，手下的人会来告诉他，公司已经没有了。 神情恍惚，短短的一周时间，原本意气风发的青年俊彦，就变得面目憔悴，精神恍惚。 “詹总，刚刚长宁的点来电话，说是昨天又有两个派递员辞职了。现在点的快件无法派送，处于瘫痪的状态，需要你安排人支援。” 即是后勤的助手，又是秘书助理的尹秘书，站在办公桌前，郁闷的说道。 而此时办公桌里，詹继生无力的坐在老板椅上，面对墙壁，背对着她。 “詹总，詹总……” 半天没见詹继生有反应，尹秘书伸长脖子朝着椅子方向提高声音有喊了好几声。 “我还没耳背，不用喊那么大声。”沙哑的好像喉咙头卡着一把沙子一般，老板椅转动，一张胡子邋遢，憔悴无比的脸出现在尹秘书的面前:“你去告诉吉店长，让他自己想办法，我这里没人。” 总部的人手自己都不够，他哪里有生力军能支援下面。 双眼无神的看了看恭敬站立的尹秘书，整个公司，现在能对他衷心的人，恐怕就是剩下这个秘书了。 跟了他三年，从杭州跟到上海，一直都是默默的做着事情。 平时没什么感觉，真到了现在这个危机的时刻，她对自己的真诚和对工作的素养，就彻底表现出来了。 人，终归是需要对比的，有了其他那些在顺风顺水中，总是围绕在他面前，一有风吹草动就消失无踪的现实派做对比，她的优秀就展露无遗了。 只可惜，他发现的太晚了，就算是现在提拔她，重用她也无济于事。 每天快递，是否能撑过剩下的时间，撑过今年，真的是未知。 尹秘书吐了吐舌头，微微的低下头，她今年年纪也不大，比老板詹继生了大约四五岁的样子。 毕业于杭州师范大学，毕业的第一年就应聘成为了每天快递的老总秘书，接着一干就是三年。 跟着老板从杭州干到上海，这一路有见识过公司发展的最高潮，也遭遇了各种海拔的低谷。 对于公司的内情，她知道的很清楚，自己也很明白每天快递此时的困境是公司创建以来最糟糕的时候。 风声鹤唳，随时都要坍塌一般。 “詹总，不能这么回复啊。长宁店可是我们手上仅剩的中心区一级加盟店了。要是失去了长宁店，我们在长宁区的市场回全面溃败的。” 长宁店加盟店的规模，位居每天快递在上海地区的前三，失去这家店的影响是巨大的。 原本不喜欢多话的尹秘书，也忍不住提醒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公司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我能有什么办法？” 每天都有基础员工辞职，在快递行业，最基层的普通员工是公司运转最基本的环节，一旦他们大量的离开，公司各个营业点的运转就等于宣布了死刑。 正常情况和年份，基层普通员工的流动也很大，本身就不是十分稳定的工种。 但是，那个时候有出也会有进，基本上会保持一个平衡，对公司的运转没什么影响。 可现在完全不同了，因为各种因素的叠加，人员处在一个单方面流出的状态，彻底失去了平衡。 剩下没有走的，只是不甘心大半个月的工资，都处于观望的状态。 或者说，都在等待亲眼见证“每天大厦”的轰然倒塌。 “詹总……” 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都什么时候了，什么话说不得。” 抬眼看了看自己的秘书，这或许是唯一一个还会帮他想办法的人了。 “詹总，你还记得几天前来过的那两个人吗？” 直了直身体，尹秘书没有再扭捏。 “怎么了，他们后面有电话联系吗” 詹继生知道他说的是马一鸣这个老乡，自从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 “他们没有。不过我的意思，他们不联系我们，我们可以主动联系他们的。” 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建议。 “主动联系他们？”詹继生苦笑一声：“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可不是雷锋，目的不是和每天合作，而是想全盘吞并了我们的。” 耿耿于怀！ 即便到了此时，詹继生对于是合作和收购，依然难以释怀！ 第395章 兴趣在，希望就在（一更） 尹秘书悄悄送了一个白眼给自己的老板。 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还是合作还是收购，有人要就不错了。 再拖延下去，等到每天快递彻底完蛋，等公司的主体框架倒塌破碎，别说合作了，白送给人家都不一定百分百有人接手。 还不趁现在公司还热乎，还能值几块钱，卖个可以的价钱。 手里有钱，心中不慌。 只要有资金，有本事，就算每天快递没有了，还可以创造天天快递，月月快递，年年快递，机会始终都在。 等到一无所有，等到没有了任何的价值，那个时候才是最恐怖的。 情怀要讲，但也要看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保命要紧，所谓的情怀可以放一放。 活着，生存，才是一切的基础。 “詹总，公司已经没有退路了，在这个时候，你还能找到新的合作伙伴吗？他是公司唯一的希望啊。你多纠结一天，公司的价值就失去一部分，我们已经折腾不了几天了。” 尹秘书苦口婆心，掏心掏肺，已经超出了一个秘书应该恪尽职守的范畴。 “我知道，可是……” 身为老板，詹继生怎么可能看不到这一点，只是心有不甘的“轴”，让他纠结不已。 “叮铃叮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刺耳的响起，看着上面显示的来电号码，詹继生苦笑着一直没有接。 又是一个催债的，这号码他都能倒背如流了。 尹秘书挑眼看到了号码，也知道对方是谁，长宁店营业房的房东，这不是对方第一次打电话了。 昨天还亲自来了一趟总部，当面给詹继生压力。 这个人还不是房东那么简单，他还有一个身份，是长宁加盟店店长的远房亲戚。 想着之前长宁店店长的电话，尹秘书察觉到了一种算计。 “老板，金融公司那边，早上也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再不给答复，他们就要派人过来了。” “他们怎么又来凑热闹，不是和他们说好了，等下个月再说吗？时间又没有到，这一天一催的，也欺人太甚了吧！” 手中抓起茶杯，狠狠的砸向了地板上，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开始。 “詹总！老板！” 尹秘书吓的整个人跳了起来。 呼哧呼哧…… 詹继生双手按在桌面上，呼吸急促，整个人打着摆子。 没有管地上破摔的瓷杯，尹秘书用一次性杯子给詹继生接了一杯温水。 “詹总，喝口水。” 咕咚咕咚，这次倒没有再砸水杯，一次性的杯子砸了也听不到声响。 “尹秘书，你打电话，帮我联系马先生。”许久之后，呼吸平复的詹继生吩咐道。 原本纠结的想法，在尹秘书的劝说下，在周遭环境的不断压迫下，终于不再纠结，终于不再郁闷。 什么情怀，什么非要合作不要收购，自己这是被猪油蒙了心。 还是秘书看的明白，看的开，只要手里有钱，以他的能力，还不能重新再来吗？ 此时不卖，更待何时。 詹继生的心海，就像是被捅破了一层窗 户纸一般，内外通透，心头流畅。 “好，我马上打电话。” 尹秘书眼睛一亮，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的冒险进言成功了，老板的心结终于打开，终于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文件资料平时都是他整理的，所以马一鸣的电话她知道，根本就不需要詹继生在交代什么。 反而是担心他会后悔一般，迅速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回到了隔壁属于自己的杂物秘书室。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兴奋的尹秘书听着电话你传来的声音，心冷如冰。 不是说好了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吗？ 怎么这个时候关机了，这个时间点，完全在朝九晚五的时间段啊？ 为什么？ 好不容易詹继生同意了，难道又要因为联系不上马一鸣而新生变故吗? 这样的结果她可不愿意接受，要说此时最想达成每天快递收购任务的，非尹秘书莫属。 再打，依然提示音；继续打，提示音继续…… 三次之后，尹秘书终于放弃了，当然放弃的只是拨打电话，联系马一鸣她不会放弃。 快速的翻阅马一鸣留下的资料，想看看、找找还没有其他的联系方式留下。 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的被她翻到了一个号码。 只是，这个号码有点奇怪，不是手机号，不是固话号，而是一个传呼号。 更奇怪的是，这个号码在资料背面空白处，还是手写的。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只要能找到马一鸣这匹马就行哈，至于经过和方法无所谓。 一通操作，留下一个回复电话，留下一句有急事速回电话的留言，尹秘书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坐立不安！ 又不敢这个时候去面对詹继生，她只能如坐针毡的在自己的办公室，眼巴巴的盯着电话。 在大学读书谈恋爱期间，都没有这样期待过。 望穿秋水！ 杯中水被喝了个干净，手中笔在那个窗户号码的边上已经画了无数个圈圈。 她在诅咒，哦不，是她在祈祷这个传呼号码的主人，能快点看到信息，快点给他回电话。 是不是马一鸣都没有关系，只要能找到马一鸣就行。 第一次这么想一个男人，依然比在学校里想男朋友还要想的旺盛，想的期待，想的无法自拔。 三分钟的时间，尹秘书感觉过去了三年一般。 好在电话铃声没有让她继续等待，叮铃铃终于响了起来。 第一时间，没等第一声铃声响完，一直准备着，蓄势待发的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抓起了话筒：“喂，你好！” 速度快，动作很急迫，但是发出的声音却十分的婉转动听和温柔。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急事？” 男性，声音年青，应该是错不了了。 尹秘书又激动了，再也不控制自己的情绪，婉转动听秒变急迫快速：“马先生您好，我是每天快递詹总的秘书，我们詹总要我联系你，想问问看你今天是不是有时间……” 啪啪啪的一大通，把自己想说想表达的意思讲完，才长出一口气 ，等待对方的回复。 时间对于她，对于詹继生，对于每天快递实在是不占优势，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绕弯子，根本不怕暴露自己的焦虑，直言直语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她无所谓，但是詹继生等不起，每天快递等不起啊！ 电话的那一头，高牧一脸懵之后就是哭笑不得。 找马一鸣怎么找到他的头上了，好在对方明确说出了自己是每天快递的，打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沉默了三秒之后，高牧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自己是马一鸣，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行，我们下午过来。” “好的，好的，谢谢，我们期待马先生的大驾光临。” 谦虚恭敬，敬语都用上了。 挂断电话之后，在电话线相隔的两端，两人的表情各异，心情迥然。 “耶！” 尹秘书挥舞着拳头，红润的脸上满脸的兴奋，虽然有一些不顺利，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不错的。 电话那边也么有多余的废话，答应下午就过来，让她有些提心吊胆的心放下了不少，这说明马一鸣这一方对每天快递的兴趣还在。 兴趣在，希望就在。 一会儿见面了，再帮老板一把，说不定还真能卖个好价钱。 电话的另一端，背着个背包，站在一棵大树下的高牧，三根手指夹着手机，不停的来回旋转。 有意思，怎么找马一鸣的电话，会是通过他的寻呼号联系的，而且最神奇的人，对方显然不知道他是谁，把他当成了马一鸣。 不过，虽然想不通，但这都是无观紧要的小节。 他真正感兴趣的，是刚才寥寥几句对话中，感受到的对方急切心情。 看来他交代马一鸣晾一晾对方的策略成功了，这才置之不理几天啊，每天快递就屁颠屁颠的自己打电话上门了。 虽然不是詹继生自己打的电话，但是他不亲自打，反而更说明了问题。 好事！ 拿起电话，给马一鸣的号码拨了一个过去，一句“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让他有些明白了一点点为什么是他接到了每天快递的原因。 唯一不明白的是，他的传呼号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马一鸣留的？ 不应该啊！ 他要留，也应该是留自己的传呼号才对，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怕是只有问过马一鸣才知道。 尹秘书不知道马一鸣电话为什么关机，高牧大体能猜到。 接下来，把手机关机放回背包，走出树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此时的马一鸣应该正在旁听上课。 “嗨！” 肩膀上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转身一看，童梦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悄无声息，紧抓着的双手放在背后，开心的看着他。 “高牧，你怎么在这?” “同问，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一个人，白小冰呢？” 高牧朝着童梦瑶身后，以及周边观望了一番，并没有看到第二人。 向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两人，怎么少了一个，这让已经习惯的他有些不习惯。 …… 第396章 是谁的脑子在欠费 （二更） “哈哈哈，小冰和我又不是连体人，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吧！”童梦瑶捂嘴轻笑，只有在高牧面前，才会笑的这么开心：“我准备去图书馆，你也是吗？” 很是期待，这条路线的正前方，是学校的第一图书馆。 在接电话之前，高牧的目的地也确实是图书馆，他之前就是准备去馆里查一些资料的。 但现在，他有了更重要的事情。 所以：“实在是不巧的很，我只是经过图书馆，要去隔壁的隔壁找人。你今天没课吗？” “嗯，没有，大课要下午，上午有空。” 童梦瑶有些失望。 “哦，你是一有空就来这边看书吗？”高牧看着童梦瑶手里好几本课外书籍，边走边问。 “是，也不是吧。我其实在图书馆兼职管理员。”童梦瑶笑道。 “呦呵，勤工俭学啊。”高牧调侃道。 他知道学校学生有一系列的勤工俭学项目，图书馆的兼职管理员是最吃香的。 毕竟是在室内，风不吹日不晒，还轻松，同时有可以免费看书，查资料。 好处多多，童梦瑶一个新生能拿到这份工作，让他有些惊讶。 下意识的看着她的侧脸，又是恍然大悟，还是女生有优势，何况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学妹，学生会那帮家伙不照顾才怪。 童梦瑶的外貌就是她最大的优势，不论她是否利用，这魅力都会无形的散发，成为她的天然优势。 外人不管是妒忌也好，还是不满也罢，最后都只能最多是羡慕妒忌恨。 “对啊，我已经来这边一个月了，只是你这个大忙人一直不知道而已，一点都不关心人。” 有些娇羞的不满，对于高牧的不关心多少带着一些不开心。 “瞧你这话说的，这样吧，为庆祝你找到了这么好的勤工俭学机会，找个机会我们两个寝室聚一聚，我请客如何？” 童梦瑶的情绪，高牧听出了另外一种　感觉，立马表态，他们两个友好寝室，也确实好久没有在一起聚聚了。 “咯咯咯咯，你是不是说错了，难道不应该是我请你吗？” “你请也可以啊。”高牧无所谓的说道：“对了，我看你平时穿的用的也不差，缺钱吗？” 学校的勤工俭学，一般都会照顾经济上有困难的学生，这本就是帮扶的一部分。 自从开学的时候第一次遇见童梦瑶，在高牧的眼里她的出身就不差，身上穿的，平时用的东西都不差。 甚至有些包、鞋、衣服之类的，还是顶级的品牌。 在其他同学和童梦瑶嘴里，这些东西或许是高仿，但高牧知道它们其实都是正品。 就这样的童梦瑶，为什么会勤工俭学？ 她去参加义工帮学，反而更能让他坦然。 高牧的话，让童梦瑶迟疑了片刻，之后才笑着说：“我其实就是为了贪图看书和查资料方便，你可不要随便外传哦。” 这理由有些牵强，但也还说的过去。 “想要我保密也不是不可以。”高牧摸着下巴，坏坏的笑道：“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童梦瑶好奇的看着高牧。 “条件很简单。”一根手指在童梦瑶的眼前转了一个圈，故作神秘之后：“那就是我以后去看书，查资料，轮到你值班的时候，要多多照顾照顾！” 说的一本正经。 “没啦？” “没啦！” “就这？” “就这，怎么，听你的意思，不满意？” “嗯，要不你再想想其他的，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条件？” 竟然还主动要求增加条件，这是被动方吗？ 如此的欲求不满！ 高牧无语的看着童梦瑶，憋着气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岔气的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出来其他的条件。 “真是的，这么不给面子。” 童梦瑶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表情故意的很明显。 “嘿，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竟然自己主动要求加条件的。”高牧不知道是笑好还是哭好：“既然你都给这个机会了，那我要是还不抓住似乎太对不起你了。这样的吧，就算你欠我一个，等我想到了再说，到时候你不要反悔就行。” “好啊，一言为定。” 明明是自己欠高牧条件，需要在今后答应他的要求，可偏偏高兴的是童梦瑶。 反观高牧，则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真不知道是谁欠谁，是谁的脑子在欠费。 “怎么觉得我好像掉坑了？” 欠条件的高兴，提条件的郁闷，天下奇观。 “嘻嘻，你怎么就掉坑了，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童梦瑶的开心丝毫没有掩盖的意思：“我到了，要不要进去坐一坐，介绍几本书给你看一下啊？” 站在第一图书馆的门口，童梦瑶做出了一点都不真心的邀请。 典型的明知故问，嗯，是明知故请。 “今天就算了，真的有事情，一会儿还要出去一趟。下次我保证带上开水瓶、瓜子花生的，到时候看的你想关门休息都关不了。” 逗比的调侃。 “哈哈哈哈，好，我期待你的开水花生和瓜子。到时候，我们就看看是你做不到，还是我关不了门。” 笑的那叫一个开心，隐隐约约都影响到了屋内人。 “你慢慢等吧，我走了。” 说完，顺着图书馆外的道路，继续前行，高牧这约定当然是开玩笑的。 他要是敢拎着开水瓶、花生、瓜子，进图书馆“happy”,百分百会被其他的学生给轰出来。 当图书馆是绿皮火车啊，要不要再来一包香烟？ 看着高牧的背影消失在路边墙角，童梦瑶才转身往图书馆走去，蹦蹦跳跳，嘴里还哼唱着美妙的歌曲。 让经过她身边的人群诧异不已，不知道这漂亮女生是不是中了五百万，这也太高兴了。 “哎，什么情况啊？笑的这么开心。” 和童梦瑶一样，打理图书馆的学生有好几个，基本上是轮流值台，谁有空谁在，相互协调。 “有这么明显吗？” 童梦瑶帮忙接过一大叠书籍，这些都是需要他们重新放回书架的书籍，这也是她们日常工作的一个重点。 “就这还不明显，你还想明显到什么程度啊？要不我找台照相机来，帮你把现在的样子拍下来。” “嘿嘿，那就不用了。学姐你回去吧，这里我来就行。” 平常做事就不偷懒，今天的积极性更是突出。 “好，我马上要上课，这些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一个劲的摇着双手，幸福的人怎么可能会辛苦，工作量再来个十几倍都不辛苦。 假如高牧站在一旁，肯定会好奇，不知道童梦瑶这傻妞高兴个啥？ 学姐刚离开，童梦瑶的身边就围绕了不少的人，都是男生，一个个的要这要那，说东讲西。 说到底，就是为了能和童梦瑶多说上一句话，多在她眼前晃荡一下。 这样的情况，不光是童梦瑶，就是其他在图书馆的常客，也都已经习以为常。 以童梦瑶的外在条件，又从来不见有男生挡箭，“狼们”自然是有想法的。 按以前，面对这些人，童梦瑶肯定是冷面相对，丝毫没有管理员该有的热情。 但是今天不一样，她脸上的笑一直没有消失，对于男生们的问话也是有问必答，即便是不适合回答，有些尴尬的问话，也会尽量的回答。 除了吃饭约会，只要是在管理员的责任范围内，也是有求必应。 幸福了一大帮人，以至于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 按理这么多人围着工作台，必然会影响她的工作效率，影响她的正常管理。 然而，并没有。 因为大家都知道压低声音，同时像什么把书籍重新放回书架的事情，都有人抢着去做。 不但竞争激烈，还完成的一丝不苟，不敢有一丝的错误。 这么神奇的一幕，直到白小冰这个御用“女护卫”的到来，才开始消退。 “什么情况？你平时不是最讨厌他们了，今天怎么还这么有说有笑的。要不是对你有信心，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准备喝绿茶了。” 赶走了所有的男生，厌恶的好比在驱赶苍蝇，白小冰恍惚的打量着童梦瑶。 “呸呸呸，放心，我只喜欢喝咖啡，专一不变。” 关于喝绿茶这个梗，是又一次和高牧一起吃饭，他当笑话说给大家听的。 从那以后，搞的她们寝室的所有女生都不敢喝绿茶，甚至连花茶都不敢，最多就是红茶。 “是吗？”到底是最了解童梦瑶的人，白小冰上下打量着她，不断的点着她：“不对，你今天不太对。让我算算到底是怎么回事？” 掐指嘀咕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突然一拍手，恍然大悟的说道：“我算出来，老实交代，是不是碰到高牧了？” 声音压的很低，要不是这里是图书馆，怕影响到安静看书的其他学生，白小冰绝对要大笑三声，好好的夸赞一下自己的聪明。 除了高牧，她还真的想不出会有什么灵丹妙药，能让童梦瑶这么的失去矜持。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了，你看看这里面有他吗？” “我有说他在这里吗？你就别再否认了，这贱笑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哼。”童梦瑶塞过几本书：“来，这是奖励你的，把它们放回去。” “过分，要不要我帮你把那些男生重新喊回来。” “别闹！” [新　]……  第397章 大缘分 （感谢书友小耶律雨的月票支持！） 校外。 前往静安区的高架上，虎头奔在飞驰。 高牧提前通知了丁厉，在找到马一鸣之后，便带上他前往每天快递公司。 尹秘书和詹继生急，高牧其实也急，只不过他们急在明面上，高牧是急在心里面。 按照计划安排，多宝拼拼已经完成了内部的所有测试，将会在2000年1月1日，这个新一年和新世纪的开元第一天正式上线试运营。 时间，掐指可数。 然而最重要的一环物流快递的棋子，还没有落下，高牧当然焦急了。 “高牧，你说他们今天叫我们过去，是不是已经同意收购了？” 为了维护高牧的老板形象，为了不在今后的工作中习惯性的喊高牧的绰号，马一鸣已经不再随意的喊棍子。 “应该是这个意思，我估计这几天冷静期，每天快递的日子并不好过。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被我们收购，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翻看着手里的一叠资料，虽说给了詹继生冷静期，但高牧和马一鸣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硬等。 在这几天，丁厉带着小车班有空的司机，都在每天快递的各个网点转悠。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嘴问天地。 眼睛看，观察每天快递的经营情况；耳朵听，听各种小道消息，闲言碎语；嘴巴聊，和客户和工作人员闲聊，从他们嘴里打听一些有用的消息。 高牧此时手里拿的，就是丁厉这几天整理出来的消息资料。 很杂，很乱，看似没有什么关联，但高牧还是看出了一些门道。 詹继生和他的每天快递，很艰难，四面八方的困境围绕着他。 因此，对于今天的见面，倍感期待。 “哈哈，那就k了，我倒是要看看我们这位老乡，今天会是怎么样的一个表现。” 马一鸣也很期待，他期待每天快递的事情能够早一点尘埃落定，如此他就可以开始专心搞事业了。 自从感受到了经营公司的乐趣，他现在对这方面的兴致很浓。 “怎么，你不会看不起我们这位老乡吧？” 詹继生虽然处于落魄的边缘，但高牧对于他这样白手起家之人，还是充满敬意的。 一时的失败说明不了什么，更何况，他也没有失败，只不过是一直在溃败的边缘游荡。 高牧也正是准备利用这个时间段，利用这种气氛，想把每天快递收入那囊中，对于詹继生他也并不会一脚踹开。 他现在手下缺少各种各样的人才，收购每天快递，他不但要公司，更要人。 人才难得，专业性的人才更难得。 以马一鸣现在的水平和状态，就算是高牧把每天快递交到他的手里，也不可能把公司搞好。 而每天快递对高牧牧马人明年的发展，至关重要，接下去的规划十分的宏大，不能有一点的马虎大意。 没有类似詹继生这样的人手把控大局，高牧不可能放心。 “怎么会。”马一鸣吐了吐舌头，他心里还真有看戏的意思，虽然不是什么恶意的：“我只是在想，他今天会提出一个什么样的卖价？要是距离我们的心里数字太高，会不会继续谈崩？” “放心，今天崩不了。” 高牧自信一笑，他手里还有其他的棋子。 既然是他亲自上门，那么这一场收购也是时候画上句号了。 又没有其他第三方参与竞争，他拿下每天快递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当然，即便有第三者插足，他也有信心说服詹继生。 每天快递的价值，有实力的资本看不上，看得上它想要它的市场的其他快递公司，又因为都处于发展的前期，手里也没有资金能吞下每天快递。 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希望在每天快递垮塌的时候，能够免费的抢到一些好处。 所以纵观整个快递行业的格局，加上詹继生这几天的困境，高牧知道他是可以捡个大便宜的。 虎头奔第二次开进位于长宁的每天物流总部，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不一样，这一次有更多的人吧目光聚集在了车子上。 公司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差，他们很多人都知道，这奔驰车内的人，或许能挽救他们于焦虑之中。 之所虎头奔第一次来没有这样的感触，这第二次的出现就产生了这么强烈的效果，主要还因为尹秘书，早早的就站在院内等待。 虎头奔刚刚停下，尹秘书就快步上前，帮忙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抢了丁厉的活计。 只是，当看到车里走下来，对着轻声说了一句的年轻人时，她有些懵。 不认识！ 马一鸣和丁厉她认识，但高牧她是一次面都没有见过。 “你就是尹秘书吧？” 看着她失神的反应，高嘴角飞扬，主动开腔。 “哦，对，我是，你是？” 对方认识自己，但她敢肯定并不认识高牧，见都没见过，这点记忆她还是有的。 “你好，我们通过电话。” 实事求是，高牧也是第一次见尹秘书，但两人有过电话的交流。 “……” 尹秘书继续懵圈，通过电话，什么时候的事情，是谁她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什么时候有过电话。 好在马一鸣没有装逼，很快就从另外一边走下了车，走到了高牧的身边，微微的笑着。 看了一眼身边的马一鸣，高牧微笑道：“嗯，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是你打了我的传呼号，之后我给你回的电话。” 恍然大悟！ “是你？可……不是马先生吗？” 恍然大悟之后，依然是一片迷茫，和她通电话的人，明明是马一鸣呀！ 怎么可能是这个年轻人，只是这种事情，对方也完全没必要拿出来开玩笑吧？ “尹秘书，好久不见，詹总在楼上吗？要不我们还是上楼说吧？” 马一鸣的笑，已经证实了高牧的话。 “哦，在的，在的，两位请。” 几乎所有的工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全部看着他们，这样子确实不好，尹秘书赶紧伸手带路。 谁接的电话只是小插曲，赶紧把人带到老板的办公室，才是当前一等一的大事。 楼上。 詹继生站在窗户边，看着楼下的的众人，看着一直在说话没有上楼意思的高牧等人，焦虑不安。 这个尹秘书，也太不懂事了，这个时候聊什么天呀，赶紧把人带上来啊！ 直到在尹秘书的带领下，高牧等人走进他的办公室，詹继生的脸色才稍微好一些。 早上的犹豫不安早就没有了，现在的他急切的想要和对方达成协议。 “老板，客人到了。” “詹总，好久不见啊。”马一鸣热情的挥手和詹继生打招呼：“咦，詹总，几天不见，你可是憔悴了很多呀！” 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故意的。 “哎，马老弟这是故意看我笑话，我这几天过的什么日子，你还能不知道吗？” 都是年青的狐狸，说不什么聊斋啊！ “哎，瞧你说的，我这几天可是一直在等你电话，等的胡子都长出来了。” 摸着下巴上稀稀拉拉刚刚长出来的绒毛，马一鸣说的一本正经。 “哎，我不给你电话，老弟就不能主动给我电话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詹继生很清楚，这个电话谁先打谁就落入下风，从让尹秘书联系马一鸣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在接下来的谈判中他已经输了半截。 “我倒是想啊，只是就怕电话打来，詹总的态度依旧，打了也白打。” 就像詹继生想的一样，在心理上，马一鸣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 “哎……”长叹一声，事实如此，他又能如何?　“这位是？” 再继续对话下去，只能是涨马一鸣的威风，灭自己的士气，索性把焦点转移到了高牧身上。 他有预感，这个年轻人，才是今天真正的主角。 马一鸣淡然一笑，伸手对着高牧介绍道：“詹总，给你隆重的介绍一下，这位是高牧，我的老板。” 果不其然！ “詹总，久仰大名。”高牧主动伸出手：“我们之前在金鼎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啊？” “是你，哎呀，真是缘分，真是缘分啊！” 虽然有猜测，但是真正确认了，詹继生还是激动的。 “詹总，你和我们高总的缘分，可不止于此哦。”马一鸣笑着插话道：“其实你们也是老乡，和我们一样。” “啊，真的？嘿，那这缘分还真的大缘分了。” 嘴上感慨缘分，心里却在琢磨，他们那个小县城，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厉害的年轻人了，还是一个又一个的。 原本以为他算是老家年轻人里面比较冒尖的了，现在看来，他也就一般。 一个敢说全资收购他公司的人，只能是比他更优秀，何况眼前的两人，比他还要年青三分子之一的年纪。 未来可期！ 日后的发展空间巨大，不是他能比拟的。 “既然缘分让我们坐在了一起，那我们是不是赶紧聊一聊收购的事情。” 高牧也不客气，直入主题，一点拖泥带水的意思都没有。 “好，两位请坐。” 詹继生也喜欢干脆，他现在心里想法很多，也希望能早点摆脱每天快递的缠绕。 尹秘书给三人泡上新的茶叶，默默的站在一旁服务。 眼睛时不时的在马一鸣和高牧身上扫视，青年俊彦，不外如是。 第398章 情何以堪 缘分归缘分，生意归生意。 三人的老乡情谊，只能体现在谈判之外，在谈判中，并没有什么意义。 “詹总，接到尹秘书的电话，我们就马上出发了。现在，我们已经坐在了这里，找我们为了什么事情，你就请说吧！” 虚伪的明知故问。 高牧的态度和清晰，不但第一时间就出现在了詹继生的办公室，而且还是他亲自来。 诚意十足，那么接下来，就是要看詹继生的诚意。 电话是他安排秘书打的，那么也就是说明他对自己坚持的合作不再坚持，反而是对马一鸣提出的收购有了接受。 “高总，你先喝茶。” 詹继生眼神一缩，高牧的开头话已经让他明白，高牧是高牧，马一鸣是马一鸣，年纪相仿，却没有完全的可比性。 也是，一个是老板，另一个只是身边的助手，这实力和地位已经很清楚的摆着了。 配合的喝上一口，然后又拎着茶杯略微远的看了一眼，之后又对着马一鸣看了一眼的问号。 马一鸣嘴角微翘，默默的点头，什么意思，只有他们两人清楚。 “好茶，我喜欢。” 哈哈哈哈…… 高牧一句夸赞茶叶的话，让办公室里三个男人笑了起来，气氛较开始轻松了不少。 只剩下尹秘书一脸蒙圈的看着三个男人，不知道这茶好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竟然连窗外的天色也突然明朗了起来。 “尹秘书，把我办公桌上的两份资料拿来。” 在詹继生的呼喊之下，出神发呆的尹秘书才从窗外云层刺射而出的光芒中醒转回来。 两份资料，并不是詹继生重新准备的，都是之前就有的旧货，一份是他给周一看的合作协议，另外一份是马一鸣拿来的收购协议。 高牧随意的拿起一份翻了起来，很巧，就是他自己编写好交给马一鸣的那一份收购协议。 很简单的初稿协议，很多具体的东西都没有，正式的版本是需要律师出具的，他这份就是意向性的协议。 詹继生应该是抽空仔细研究了这份协议，有些地方做了标记，然而让高牧最感兴趣的一处笔记，是在最后面空白处的一个寻呼号码。 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尹秘书会在联系不上马一鸣的时候，给他打了传呼，原来是他自己留下了bp机的号码。 这笔记是他的无疑，这号码确实是他无疑中写在上面的。 当时就是打印好了这份协议之后，打了一个重要的电话，交代了一些事情。 然后担心对方打自己电话的时候自己的手机是关机的，所以特意把bp机号码告诉了对方。 边说数字，边顺手就在协议的方面写下了数字，还习惯性的画上了两个圆圈。 “看的出来，詹总仔细研究过这份协议。”解决了心中的一个疑问，高牧的情绪不错，合上协议推到茶几的中间：“要不就说说你的意见？” “一定要收购吗？我们一起合作不行？” 最后的争取，不甘心的詹继生做出了最后的挣扎，明知道这是无用的扑腾，却依然想尝试一下。 “詹总，你这样就没意思了。电话可是你打给我们的，我们为了表达诚意，一分钟都没有当个就赶来了。都不怕你笑话，我还是翘课逃出来的。所以，我们还是都有诚意一些吧！” 马一鸣见高牧没有说话，便开口给了一个坚定的回应。 要不是认为詹继生已经答应了收购，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出现，既然已经想清楚就诚意足一些，没必要再继续试探。 其他的都好说，翘课出来的，深深刺痛了詹继生的心。 这逼装的，简直就是在他破碎的心口撒盐，曾经风光无限，少年得志的他，现在竟然需要两个还在读书的学生救助了？ 此情，何以堪？ 高牧微微笑着，有些事情不适合现在说，只有让詹继生彻底改变思路，彻底放弃对每天快递的执念，只有签署了意向性的协议，才能把他心里的一些东西说出来。 时机，一定要合适。 “咳咳咳……”尴尬的咳嗽，掩饰尴尬的自己，詹继生继续说道：“那我们就说说关于收购的事情吧！每天快递，是我在……” 一个人夸夸其谈。 从创业开始，一直聊到把公司总部搬来上海，又把自己这些的发展思路，成功和失败的心得描述了一遍。 似乎就是一场发泄，詹继生只管自己说的开心说的高兴，根本就没有给高牧和马一鸣插口的机会。 只管自己口嗨，有种要把这么多年的酸甜苦辣，要把这段时间遭受的困苦，以及一个人默默忍受的郁闷全部发泄出来。 马一鸣听到难受，几次想要插话打断都没有成功，如坐针毡。 高牧倒是听的兴致勃勃，和马一鸣的意兴阑珊完全不一样。 对于詹继生的过往他有兴趣，甚至还有一些惺惺相惜，有些事情他也有共鸣。 他可是站在大佬肩膀上创业的男人，都有那么多的困难和不如人意，可以想象像詹继生这样一穷二白，白手起家的人有多么艰难了。 高牧有自知之明，要是把他放在和詹继生一样的起跑线上，他必输无疑。 因此，在他的眼里，像詹继生，像邵一搏等人，甚至是董王都是人才，都值得他去尊重和看重，都值得委以重任。 尹秘书一连加了三次水，詹继生才结束了他的演讲。 “不好意思，话有点多了。” 一开始是发泄，之后讲高牧没有反感的表现，他就想着把自己的一些难处多说说，目的很简单，既然决定卖了，肯定想卖个好价钱的。 “詹总说完了？” “说完了，高总请说。” “我话不多，就两句。”高牧伸出两根手指：“你听完之后，要是认可，我们今天就把意向签了。明天我会让人带着律师过来，和你签署正式的文件。然后最多三天，把你刚才说的所有困扰一并解决了。至于其他的，我们之后再聊，如何？” “嗯哼，高总请说。” 詹继生坐直身体，拉了拉衣服的下摆，竖起两只耳朵，准备专心聆听。 站在他身后，手里准备着纸笔做记录的尹秘书，同样绷紧了精神，专心致志的等待高牧开口。 马一鸣虽然是高牧一国的，但高牧接下来要说什么，他也不知道，所以看似坐姿随意，其实同样十分的专注。 “第一，”食指高高的举起：“我出一千万，收购每天快递的全部资产。公司经营产生的债务，并不包含其中。但只要是能明确是在经营上产生的债务，不管还是多少，我都会负责，不需要詹总再操心。” 一千万的估值已经很高了，毕竟公司的办公场地都是租赁的，真正值钱的也就是几台汽车。 高牧之所以出这么高的价格，看中的其实还是公司的市场占有率，还有公司运营的这一套体系。 在他眼里，这些才是最值钱的。 经营场地，车辆等运营工具，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但是市场占有率，运转公司，这么多人有条不紊的工作，不是说出钱就能搞定的。 他相信，就算是他拿出一千万，两千万，启动买买买的模式，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有每天快递现在的规模。 毕竟还有一个时间成本，市场的占有率在很大程度上还需要考时间磨出来才行。 所以说，在出资一千万的基础上，高牧还愿意把詹继生手里的所有债务都承担了。 听上去很傻很大方，但事实上他还是占了一个大便宜的。 每天快递并没有走到资不抵债的地步，债务再多，也不可能超越一千万，两项相加两千万绝对的封顶。 因此，对于基于布局的高牧来讲，不但不亏还小有便宜。 当然，他给这么好的条件，另外的一个原因就是对詹继生的惺惺相惜，以及看上他这个人了。 高牧需要詹继生，给出这样的条件，也是在有意的示好。 “噗！” 这条件高牧觉得不亏，詹继生却觉得占了很大的便宜。 债务全包，还另外再给一千万，这大大出乎他的预料啊。 早知道是这样的条件，还犹豫个p啊，哪里还需要秘书做工作，他自己早就出手了。 这大便宜不捡，才是真的傻，至于情怀不情怀的就再说吧。 震惊的不光是他，在他的身后，尹秘书做笔记的手都是颤抖的。 老板这哪里是落魄被逼的无奈卖公司，完全是志得意满在溢价出售啊！ 只是，这么好的条件，会不会是眼前这位年轻人口误了呢？ 这样的质疑，她也只是想想，本子上却是坚定的写下了一千万的数字，连几个零都数的清清楚楚。 唯一淡定的，也就只有马一鸣，来上海这么长时间了，多少对高牧的实力有一些了解。 他自己都是住精装房，天天豪奔上下学，一千万已经不能让他起什么波澜了。 何况，高牧说一千万，那么在他想来，每天快递应该是能值这个钱的。 只不过是把钱换成公司而已，又不亏，没什么好震惊的。  第399章 一步好棋 （感谢书友liuli60八的月票支持！） “怎么？詹总对这个条件不满意？” 高牧端起茶杯，咪上一口，水都已经凉了。 好在尹秘书刚好关注到他，敏感的察觉到了高牧的表情，赶紧重新泡了新茶端了过来。 不光是高牧，一人一杯共三杯，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这种厚此薄彼的错误她是不会犯的。 “不不不，满意，满意，十分满意。” 在尹秘书换茶水之前，詹继生就激动的表态，根本不敢说一个不满字。 这么好这么优越的条件，万一被高牧收回，他哭都找不到地方。 “满意就好，那我继续。”高牧再一次的举起手，伸出了两根手指：“第二，我想问一问詹总，你对你那位兄弟的事情怎么看？” “我兄弟，谁？” 高牧的这个问，问的笑容满面的詹继生一脸懵圈。 “你的老工友，后来成为你创业合伙人的聂。” 名字都不用说，一个姓氏就让詹继生的脸色大变。 “高总突然提到他是因为什么？难道你收购我的公司，还跟他有关联？” “不，我收购你的公司和他当然没有关系。我只是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又听说你们是最好的兄弟，但你却在合作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出来单干了，之后他又出了那么大的变故。所以，我想听听你对他的看法？” 高牧的嘴角，总有一股子邪魅的笑容，若隐若现。 “不好意思，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多说。” 詹继生的两只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说的轻松，但有些事情，怎么可能说过去就过去了呢？ 有些事情，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即便是化成尘埃，他都会记得。 他只所以在去年底，今年初把公司总部搬到上海，除了被人针对性的对待挤压之外，还因为上海其实是他刚开始和兄弟创业时，一手打造的市场。 本以为只要从杭州退却到上海，他就能守住自己的市场，坐稳公司的发展。 只是他忘记了一点，时过境迁，当年她离开上海的时候，就等于是拱手让出了自己打下的江山。 如今再来，市场的开拓可没有当初那么容易了。 这里面的纠结，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爱恨纠缠，往事如烟。 詹继生对高牧的印象一直很好，但他突然提到这件事，让他对高牧的好印象直线下降。 “是吗？”嘴角一扬，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的双拳，知道詹继生的内心并不如表现出来的平静，高牧继续说道：“有人告诉我，你把公司总部从杭州搬到上海，主要是因为你兄弟前妻联合其他快递公司给你施压？” 至于为什么聂的前期能联合大部分的私人快递公司，对詹继生的公司展开联合绞杀，不外是因为那些快递老板多少都是有些关系的一家人。 反而是詹继生属于外人，安内必先攘外，不管他们之间以后会怎么竞争，联合在一起针对詹继生这个外部势力，是他们的共识。 “高总调查的很仔细，连这些也知道。” 面无表情，高牧提到他兄弟聂，等于是触碰了他最敏感的神经，触碰了他的底线。 詹继生已经在考虑，是否要答应高牧提出的收购价格，之前的喜悦早已已经消失殆尽。 “当然，要收购每天快递，对于你的过往，肯定是要做一些调查的。我想这方面，詹总不至于会生气吧？” “当然不会。” 詹继生伸手一挥，调查公司和他只见的事情他能理解，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毕竟事关急几千万，再有钱的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就丢出来。 调查，了解，正常！ 但，高牧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问他对聂的看法，这是在摸他的逆鳞。 然而，詹继生的不满，高牧却好像没有发现一般，依然自顾自继续说道。 “那么这么逼你，难道你就这么忍了？” “不忍能怎么办？我都被他们逼的卖公司了，还能拿他们怎么样？对了，高总既然对这件事情这么的了解，那你就不担心我把公司卖给你以后，他们继续针对公司，针对你吗？” “嘿嘿，这个问题我一会儿再回答。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对你兄弟的车祸怎么看？” “不怎么看，只能说运气不好。” 冷冰的回答，好像完全不关他的事。 “哦，是吗？你就这么肯定是运气不好？你心里就真的放下了？” 这大冷天，喝上一口温水，还是很舒服的。 “你到底是谁？” 青筋暴起，詹继生的表情恐怖，凶狠的盯着高牧，犹如一只豹子盯着羚羊。 高牧的话，让他情绪有些失控，陷入了深度的怀疑。 “我就是我，放心，我和他们没有关系。收购你的公司，也只是为了我手下其他公司的发展。” 马一鸣都紧张的坐直了身体，高牧依然风轻云淡。 “那你问这些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开的到底是什么公司？” 高牧会调查他，其实他也有调查过马一鸣，只是，一无所获，连根毛都没有查出来。 只因为马一鸣除了留下一个名字和联系方式以外，根本没有给他任何的信息。 他是查无所查。 虽然知道周一应该对他们了解，金鼎也应该有他们的资料，但他就是再大胆也不敢找周一了解情况啊？ 至于金鼎俱乐部，他更是连门都进不去，就别说打听情况了。 所以，高牧知道他的情况，他对马一鸣和高牧却是一无所知。 因此，在这样的对话下，他不得不怀疑高牧的所有行为，都是有的放矢，都是有目的针对。 “我名下的公司很多，只不过都和收购你的公司没有关系，收购了之后依然会是一家独立的公司。”有的放矢是没错，但高牧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詹继生想象的那样：“至于你担心的目的，呵呵，我换个方式问你吧？你想不想将来有一天，反手收了那些打压你的公司。” 经过一番试探，高牧已经知道了詹继生的心思，虽然他什么都不承认，什么都不说。 但高牧知道，詹继生越是不说，越是好像事不关己，越是说明他是在意的，他是有想法的。 而只要詹继生有想法，高牧就能完全放心，这个人他就可以放开手脚的用。 “想！” 干脆，坚决，詹继生重重的点着头，这不是废话吗,他做梦都想有那么一天。 早年因为某些人作祟，他被迫离开和兄弟一起开创的企业。 此为旧恨。 去年，他的好兄弟在事业刚刚开始上升期的时候，遭遇了一场不明不白的车祸。 之后，他又被人联合针对，连公司总部都不得不搬离，最后搞的公司都快开不下去。 此为新仇。 新仇旧恨，他岂能不想着翻身，岂能不想着反手给对方一巴掌，岂能不想着在他们面前扬眉吐气。 只是，这就是一场只敢想想的梦而已，梦，就是梦，醒来之后该怎么样还是怎样。 “好，你想就行。那我现在告诉你，只要你签了公司转让的协议。我就帮你实现这个梦想，如何” “好，一言为定。” 原本在高牧说出一千万收购，债务另外包圆的时候，詹继生心里的最后防线就已经被突破，对于把公司卖给高牧，他一点意见都没有。 只不过因为高牧之后说的第二段话的内容，让他有了疑惑，产生了质疑。 现在经过重新的梳理，激动之下，他自然是回答的干脆。 说真的，詹继生不但干脆，他还生怕高牧会反悔。 因为整件事情现在很清楚，答应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即便是高牧没有兑现之后的说法，对于丢掉一身债务，还能身怀千万资产的他来说，并没有损失。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答应，万一高牧真的能说到做到，帮他实现了那个梦，那他岂不是躺赢！ 何乐而不为！ “k，你这里有电脑，有打印机，那就麻烦一下尹秘书，把这份意向协议重新整理一下，打印一式两份，我们签字画押之后，再继续聊后面的话。” 高牧把那份被詹继生写满了标注的意向协议递给尹秘书，微笑着说道。 “没问题，尹秘书，辛苦一下。” 只是意向性的，就按高牧提供的协议就可以，没必要添加的过于详细。 “不辛苦，稍微等我十分钟就行。” 干文秘，她是专业的，手速每分钟百字，这份文件，给她十分钟足以。 在尹秘书打印文件的时候，高牧拉上马一鸣，开始和詹继生闲扯老家的事情。 说到一些三人都知道的八卦，不免又是一阵大笑。 趁着机会，詹继生开始了解高牧和马一鸣的情况，知道了他们还在魔都大学读书的真相。 接着又知道了高牧的公司在浦新区的证券大厦，是主要从事的是金融证券，以及互联相关产业。 詹继生干的是事业，高牧的产业则完全或绝大部分属于虚拟产业，他也算是一知半解。 不过，当高牧说道多宝拼拼站购物的时候，詹继生的眼睛光芒四射，他明白高牧拿下每天快递的意思了。 这是一步好棋！  第400章 亏本生意不做 “恭喜拿下每天快递。” 意向协议签订，没有特殊的原因，就等于高牧收购每天快递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 至于特殊原因，以高牧和詹继生两人的态度来说，基本不可能出现。 “也恭喜詹总无债一身轻，还有千万资产傍身。” 高牧伸出手，和詹继生早一步伸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快递这一颗棋子的落下，标志着他的商闭环的棋子，基本敲定。 布局完成，那么接下去的时间，就轮到企业的发展壮大了。 披荆斩棘，乘风破浪，正当时。 “同喜，同喜。”詹继生笑的嘴角裂开，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应该是他大倒霉的事情，竟然会演变成一件大喜事：“高总，我多问一句，咱们什么时候签署正式文件？” “怎么，詹总很急？”高牧笑道。 “不急，不急。”詹继生尴尬一笑：“我这不是需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做好交接工作嘛。知道个大概的时间，我可以好好的准备准备。” “这个是真的不急。”以茶代酒，对着詹继生示意一下,高牧笑容依旧：“既然收购转让的事情定下来了，我们接下来还是聊一聊合作的事情吧？” 刚刚喝进嘴里的茶，被詹继生重新吐了回去。 合作？ 什么情况？ 不是只收购，不合作吗？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又要聊合作了，合作什么玩意儿？ 懵逼了一大圈，他的脑回路根本跟不上趟。 “我没听错吧，你刚才说的是合作？” “没错，我说的就是合作。关于快递方面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可以聊聊合作的事情。” 高牧肯定的点着头，收购是合作的前提，合作是收购的目的之一。 “你说真的” 詹继生仍然有些感到不可思议，疑惑布满了脸。 “不是真的，我如何帮你实现你的梦？” 嘴角飞扬，高牧饶有兴致的盯着詹继生。 一语惊醒梦中人！ “嘿，说的没错。不合作，哪来的机会呀？”詹继生恍然大悟的拍着自己的额头，高兴过头，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说说看，怎么合作？” 满脸的期待。 只要高牧真有办法帮他实现那个梦，那合作一番未尝不可。 一旁的马一鸣和尹秘书也是十分的好奇，两脸期待，四耳聆听。 “两种方式。”高牧出一根手指：“第一种，你继续留在公司，依然担任老总，管理公司。我每年给你一百万的年薪，至于年终奖和其他的福利另算。” 百万年薪是高牧的常规动作，他对手下的高管基本上都是这个报价。 反正在99年，这个价格的薪水，是很震撼的。 詹继生吞咽了一下口水，默默的念一一句：“一百万？” 别说一百万年薪了，身为每天快递的老板，一年下来他都赚不到一百万的纯利。 也不知道高牧是真不懂，还是胆子大，魄力足，竟然敢开出这样的高薪。 深深的诱惑，说詹继生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马一鸣照旧没感觉，自从高牧供他吃，供他穿，供他住，供他用之后，他对钱的概念正在逐渐的淡化。 而此时，尹秘书的嘴巴，已经张成了型，刚好能塞进去一个土鸡蛋。 刚刚还觉得每天快递能卖一千万，已经很多了，但听到这个百万年薪之后，她突然觉得一千万也就那个样子。 百万年薪，还不包括其他的奖金和日常工作用度。 明明百比千，但这个百万年薪的含金量，却明显要高于千万的转手价。 “对，给你百万年薪，等于你是我聘请的职业经理人，帮我打理快递公司。”高牧能预料到詹继生的反应，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反应，继续说道：“第二种合作方式，则是你以公司作价，折算股份加盟新的快递公司。当然，公司的债务还是和之前一样，由新公司负责承担。” 詹继生真的是彻底懵圈了，这和他之前提出的融资合作本质是一样的啊？ 换汤不换药嘛！ “折算股份？一千万能算多少股份？” 懵圈中詹继生也清醒，高牧提出的这个方案和自己说的合作方式，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占比股份的多少。 “嗯，如果确定的话，公司还是你来管理，百万年薪不变。以每天快递目前的状况，就算它百分之五的股份吧。” 想了想，高牧还是把股份比例提高了一些，毕竟新公司是要在每天快递目前的基础上架构的，以后随着资金量的不断投入，詹继生手里的股份肯定会被稀释。 要是一开始给的比例就太少，他怕后期会稀释的找不到数字，所以给百分五的股份，詹继生不吃亏，他也能接受。 只是，高牧的大方，在詹继生听来简直就是笑话，一千万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这数字是不是少算了个零啊？ 在他想来，即便高牧要控股权，他的股份即便是在百分五十以内，那也应该实在百分四十，百分之三十这样的标准。 即便是再少，也不可能低于百分之二十吧？ 百分之五，他实在没想到数字还能这么的底，已经底到几乎底裤都没有了。 “高总，一千万就只值五个点的股份吗？你这新公司什么规模啊？” 多少有些调侃，难不成公司一成立，就能价值上亿了？ 物流公司确实属于重资产行业，但是他们这些刚起步的民营快递还谈不上重资产。 人是招聘的，一部分甚至是临时工，门面场地也是租赁的，会买下的物业很少，甚至连物流汽车很大一部分都可以是租聘的。 所以，他们还谈不上有多重，这样的公司起步就上亿的规模，他绝对不相信。 况且，他们现在采取的扩张是加盟店的模式，这样在市场开拓方面也用不少多少资金。 这也就是高牧给他一千万估值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就答应出售公司的原因。 因为有一千万的现金，他分分钟就能搞出一个新的快递公司。 高牧的观念和看问题的角度和詹继生，甚至是目前市场上所有的物流公司不一样，他在意的不是这表面价值的多少，花大价钱更多的是为了买公司的潜力，以及发展的时间。 站在他的商业生态环节中，不能单纯的用一家公司值不值这个价格来衡量，很多时候价值是要放在一起，配套着看才行的。 “嗯，一开始规模不会很大。等正式合同签署之后，我先给新公司注资一个亿，这样的话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完成全国性的一线城市布局。” 轻描淡写，就好像在聊一百块钱的事情一样。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终于詹继生醒悟，在高牧说话的时候，千万不能喝水，不然的话塞牙缝呛死的可能性很高。 注资一个亿？ 开什么国际玩笑，有这么多钱干点什么不好，砸公司里打水漂，还是放在账户上数数字玩？ 这么多钱，要怎么用才能用掉啊？ 詹继生脑子转的很快，却是越转越晕，越想越懵，他实在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想出，高牧注资一个亿的底气哪来？ 又是准备用在什么方面？ “我很好奇，你注资一个亿，是有什么大动作吗？” 先不说高牧有没有一个亿，注资一个亿的话是真是假，就问这一个亿高牧准备怎么用吧。 “不算什么大动作，只是公司基本扩张的需要。您看啊，”张着一只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比划道：“买物流车，招聘快递员，大车司机，营业点员工等，买点铺面，发工人工资等等，这方方面面哪里都需要花钱啊！” “额，我插一句。你接手公司以后，扩张公司的业务我能理解，招人，买车这些我也都能理解。但是你说买铺面？这是为什么，营业房等办公场所可以租赁的呀？” 詹继生指着自己的办公室一圈，就像他这里一样租赁就行了。 一个处于发展初期的企业，自然是能省就省，完全没必要把钱花在这上面。 同样的面积和数量，租赁能省下来不少的钱，再有钱花在其他地方就行，完全没必要嘛！ “我喜欢买，自己的东西用起来才舒服。你看看你的办公室装潢的上档次一些，都要纠结一番吧。遇上不讲道理的房东，涨个租金还好说，要是还没稳定下来几天就要你搬走，岂不是要烦死。” “自己买下的物业就不一样了，自己的东西想怎么装就怎么装，随着时间过去，这房子还能增值，最后是用了十年，赚了一笔。另外，我们做快递的还是要讲究一个稳定，点自然是越稳定越容易抓住客户。一家天天换营业点的快递，就好像是皮包公司一般，就算是快递费再便宜，客户把物件交给你物流的时候，恐怕也是心惊胆战，慌兮兮的吧。所以说，租真的不如买。” 高牧的眼光，自然比詹继生要看的远，他的算盘子肯定比他拨的要响亮。 表面上看上去他的做法很不适合时下的主流做法，但，高老板是不会做亏本生意的。 第401章 南方的风 “这这这……” 高牧的长篇大论，说的是头头是道，詹继生对此也无法反驳，只是在他看来，高牧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前提条件。 站在这个条件下，高牧刚才说的这些道理就完全没有了根基，根本没有意义。 那就是：“高总，是，我承认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们的营业网点，公司现在采取的都是结盟模式。这些具体的花钱之处，我们其实没必要操心的太多的。” 现在的加盟模式虽然还没到收取加盟费的地步，但是也不需要公司朝外掏钱。 营业网点的业务，目前实行的是公司和加盟商双层管理的模式。 绝大部分的网点，只要能保持收支平衡，对每天快递来说就是赚钱，打广告和开拓站稳市场也是另外一种赚钱模式。 真正亏钱，需要公司总部反补的加盟店不多，基本上属于新发展的地方，受限于市场开拓和占有率的局限，业务量偏小，做不到收支平衡或者是盈利。 对于这些网点，詹继生之前采取的策略一般都是总部扶持补助三个月，行就活着，不行就淘汰。 这些给公司造成的损失，一般很少。 “嗯，这些我知道，不过，我要的是直营，加盟之后会全部淘汰。” 风轻云淡。 詹继生再一次被刺激的懵逼，全部直营，不要加盟，这岂不是逆潮流而行吗？ 现如今的市场上，行业内，几乎所有的快递公司，采取的都是加盟模式啊。 这种形式的优势太多了，在省钱的同时，做到最快速度的占领市场。 至于直营，用句不好听的话来说，就是吃力不讨好，花钱多不说，拓展市场业务还慢。 恐怕直营店还没开几家，上海，甚至是全国的快递市场，就被其他的公司分瓜的差不多了。 “直营怕没有加盟有优势吧？”詹继生心中无数不屑，嘴上还是说的很婉转：“目前市场上加盟才是主流，据我所知，还没有哪家快递公司走的是直营模式。直营可能在管理上有优势，但是在市场发展和业务拓展方面，劣势太明显了。” “看来詹总久居上海和杭州，对于外面的世界了解的还是不够啊！”高牧笑道：“直营的快递公司已经有了。”　“哪家公司?不应该啊，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身为这个行业第一批元老，对于快递业内的事情，他可以说知道的十之八九。 加盟一直是大家的共识，直营实在是太费钱费力了，怎么可能会有人走直营的路。 哦，不对，眼前就有一个要走直营道路的家伙，钱多了烧的慌。 “南边，顺风。” “顺风，不可能啊。” 詹继生整个人已经站了起来，在整个民营快递的行业内，做的比[]较好的就是浙江帮，剩下的也就是南边的顺风了。 因为地域区别，他们之间的竞争并不远激烈，对彼此的认知和了解没有到知根知底的地步。 但顺风的加盟模式，他是很清楚的，怎么听高牧的意思，他们做的是直营模式了？ “为什么不可能。从去年开始，顺风公司已经抛弃了加盟模式，开始走直营了。老王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知道想要赢的最终的胜利，想要成为国内的hl或者是ups就必须尽早的走品质路线。” “别看你们现在加盟搞的热火朝天，但这里面的问题，我想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在公司高速发展的时候，也许这些矛盾会被暂时的掩盖，可一旦公司发展遭遇瓶颈，遭受困境，那么这些问题和矛盾必然会爆发。呵呵，这方面你应该很有经验吧？” 每天快递目前遭遇的境况，其实就是高牧说的情况。 内困外忧！ “直营，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詹继生也不是糊涂人，只不过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因为目光一直盯在加盟的粗暴扩张上面，所以对下意识的忽略直营的优势和好处。 “好不好，你很快就会知道。时间也不需要多长，两年以后，你再回头看看就应该能看清楚了。” 直营要是不好，王维怎么可能舍弃加盟的便捷，专心死心的走直营的道路。 倒不是彻底的否认加盟，双方应该是各有优势，但是时间一长，这两种模式的市场定位就会不一样，发展潜力也会有差距。 高牧很清楚哪一种模式更适合企业的发展，更对他的整个电商生态有好处。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只是担心，一旦抛弃加盟模式走直营的路线，用不了一年的时间，我们可能就会被那几家公司拉开很远。到时候……” 关于复仇的事情，其实已经成为了詹继生的心魔。 之前是没有机会，基本没有希望，现在高牧给了他希望和机会，他就处于心心念念的状态了。 “这个你放心，要是按照你之前的发展力度和资金实力，这样的情况百分百会发生。但是，有我在，那几家就不是会甩开你的多远的可能，而是有没有机会追上你？” “刚刚说了注资一个亿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要利用资金优势，砸出一条通畅的直营大路来?” 没有能力肯定要憋屈，有资金实力在，这样的憋屈只可能出现在对手的身上。 詹继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浙江帮的身上，殊不知，高牧根本就没吧他们看在眼里，他的目标对手是身处南方的顺风老王，他才是真正可怕的对手。 “真砸？”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还能有假。你现在可以质疑，等钱堆在你面前了，你可不能还是这样的表现。我需要的是你狠狠的砸，以最快的速度把网点铺开，把运输物流联系起来，把市场做起来，把服务质量搞起来。” “那是当然。” 想着面前堆着一亿现金的场景，詹继生双眼迷离，他也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这么说，你是答应我给你提供的第二种合作模式，接受百分之五的股份，替我管理这家物流公司了？” “是的，我愿意跟着你博一场未来。” 詹继生已经想明白了，不管其他，至少跟着高牧干，资金上应该是不会有困难的。 虽然说了这么多，他还没见高牧从口袋里掏出一毛钱，但他愿意相信高牧有这个能力。 “好，你肯定不会后悔你今天这个决定的。” 高牧再一次伸出手，和詹继生重重的握在了一起，至此口头约定已成，只等白纸黑字落笔。 这个漏，捡的还算不错，周一，好人也！ 当然，对于詹继生来说，也是一点都不吃亏，这百分之五的股份，随着进一步的融资扩张，比例可能还会减少，但是属于他的财富绝对是火箭般上升的。 在将来，不说百分之几，就是千分之几都是海量财富。 第三个选择 咚，哐，咚…… 余音绕梁！ 这余音不是詹继生信誓旦旦要跟着高牧博未来，也不是两人的互相恭喜，而是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踹了进来。 四五个人从外面径直走了进来，有男有女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等他们全部进入办公室之后，在他们的身后，一个有些狼狈的年青人追了进来。 “詹总，他们，他们……我拦不住。” 比狼狈更尴尬的是他此时的表情，连提前汇报的机会都没有，空气中充斥着他的无能。 “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詹继生倒是没有生气，挥手让手下的人走了出去，不请自入的几个都是熟人，一点都不陌生。 一个中年男人，是每天快递长宁加盟店的吉店长，他身边一个中年妇女是他的远房表妹，同时也是长宁店门面房的所有人。 而另外两人也不陌生，正是金融公司的人，算是他的债主。 只是在和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帮人，怎么会搞到一起的？ 还一同来到他的办公室，这副模样和气势，不用问都知道，是来兴师问罪的。 “詹总，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给回复，这么，我们只好自己上门来了。” 长宁店的吉店长一开腔就是老上海，嘴上喊着詹总，可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没有丝毫的尊重。 至于高牧和马一鸣，更是没有看在眼里，两歌年轻人而已，只当是来找工作的新人。 根本不值一提，轮不到让他关注。 尹秘书上前一步，护主般的替詹继生抢答道：“吉店长，关于长宁店需要人手的事情，我已经替詹总回复过你，让你稍安勿躁，你有必要这么急吗？” “呦呵，詹总都没急着说话，尹秘书怎么这么迫不及待了。呵呵呵……” 吉店长看着尹秘书笑道，同时左右观望了自己身后的三人一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表情，在众人的脸上表露无遗。 “尹秘书好大的派头啊，吉店长问的是詹总，你只是一个秘书而已。” 不屑，深深的不屑，从吉店长的表妹，也是房东的嘴里冒出。 “你……” “好了，有事说事，没必要冷嘲热讽的。” 詹继生伸手一拦，没有让自己秘书继续和他们嘴炮，高牧他们还在，再闹下去，都是笑话。 “詹总，明人不说暗话。”吉店长自顾自的在高牧身边坐下，完全不当他和马一鸣的存在，正眼都没有瞄一下：“我今天特意赶来的目的，就是想亲自问你，公司现在这样的情况，你准备怎么办？” “公司什么情况，吉店长这话说的有意思。” 明知故问，装傻充愣，詹继生也是张口即出。 知不过，他的眼睛落在了吉店长身后的三人身上，这样的事情，他竟然会带着他们三个来，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 “詹总，詹老板，你不觉得你这样的回答，才是真正的有意思吗？” 吉店长的底气很足，一点都不像是詹继生的手下。 当然，他本身就是加盟店的老板，和詹继生之间，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上下级关系。 只有少量的雇佣，更多是合作的关系，所以，不犯怵詹继生也是情理之中。 高牧整暇以待，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还抽空和马一鸣对视了一眼，嘴角上扬。 这也是加盟模式的一个弊端，要是直营店的店长，绝对不敢这么说话。 在同样的环境下，即便公司再难，直营店的店长敢用这个态度，詹继生就敢开了他。 只是，加盟店的老板，他就无能为力了，开除的说法不是想说就能说的。 “呵呵呵，是吗？”詹继生端起茶杯咪上一口，也没有招呼尹秘书给他们倒茶：“我很奇怪，早上的电话，我已经让尹秘书告诉你，总部暂时没有多余的人手，你店里的困难，暂时还需要你自己解决。怎么，你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嗓门也有逐渐的加大，詹继生是真的很懊恼。 套丢人了。 好死不死的，迟个几分钟来都行呀，这时间卡的，简直就是给高牧送笑话的。 让他在高牧这个未来的老板面前闹笑话，让他这个未来继续掌管公司的人，简直颜面扫尽。 “兴师问罪谈不上，我只是要詹总给我一个交代。长宁店是每天快递最大的加盟点，为了它我把全部身家都投了进去，现在生意这么差，三天两头的跑员工，连快递员都招不到。我的损失太大了，我有不为难你，只要你把我这短时间和之后可以预见的损失，补偿给我就行。” 想的不是一般的美，更不是一般的无厘头，连未来还没发生的情况都要，无赖至极。 这心是一点都不纯啊，根本就是存心来添堵的。 恍惚之间，詹继生豁然明白了高牧的话，直营和加盟的好坏优势在其他方面不好说，但今天给他的感受已经很明确。 加盟果然是憋屈，这店要是直营的，一个的店长岂敢跟他这样说话？ “吉店长，你加盟每天，我们都是白纸黑字有协议的，什么样的利益和责任属于公司，什么样的属于你们加盟商，上面都写的清清楚楚。你现在空口白话来这么一出，不是笑话吗？” “是，我承认公司目前是遭遇了一些困难，但谁也不敢保证在企业发展的过程中不会遭遇困难。这样的境况，大部分企业都会遭遇。呵呵，要是企业一遇到困难，就有人和你一样跳出来，要这要那的。公司还怎么集中资源和精力去渡过这难关？” 詹继生这番话，说的也算是苦口婆心，不奢望类似吉店长这样的加盟商能出钱出力，出谋划策帮公司渡过这最大的困难。 他只要这些人能在精神上，本职工作上，按照合同协议来，同舟共济渡过困难就行。 实际上，按照他和高牧刚刚的口头约定，詹继生完全没必要和吉店长这么废话。 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也是现在高牧这个准老板的面前表现一下自己，要是这次的事情他能处理的完美，也是能力的体现。 所以说，有能力的人，都会在危机中转危为机。 “詹总，你不要搞错一个概念，每天快递是你的公司，不是我的。当初加盟公司，也是看中了公司的发展前景，同时你也给出了不少的许诺。可现在呢？我是开一天亏一天，多开一天多亏一天，这样的财务状况，和当初的许诺，可相差甚远了。” 吉店长的意思很明确，他还是要赚钱的，亏钱的事情他不干。 “你这实在偷换概念，长宁店属于新店，每个月的亏损公司都是给与补助的。尹秘书？！” 詹继生和尹秘书这么多年的老板秘书，早就彼此熟悉，所以詹继生喊她一声，她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上前一步，点点头：“是的詹总，我之前去财务上核实过，上个月的补资金，已经在三天之前给吉店长汇过去了。” 即便公司很困难，即便经营资金十分的拮据，但是在对待长宁店这些根基性的加盟店时，詹继生还是十分的上心，该给的一分也没有少给。 说实话，他今天真的是被吉店长给气到了心头上。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他的真心，换来的就是对方这样的对待，心里拔凉拔凉啊！ “这些钱是应该给我的，可是这点补助，根本无法弥补我现在的损失。”意不在此，心有他想，吉店长既然是不依不饶：“反正我今天过来，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要不补足我所有的损失，要么按合同条款，解除加盟协议。” 无赖的打法，两个选择都不是好选择，都能让詹继生喝上好几壶。 在吉店长看来，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他其实也没想过让詹继生二选一，他给詹继生准备的真正答案，其实是第三个。 “当然，看在我们合作过一场的份上，我也不可以给你第三个选择。” 图穷匕见！ 詹继生眉心一动，恍然大悟。 不光是他，包括高牧和马一鸣，已经尹秘书在内，都明白了吉店长的意思，知道他费了这么多的口舌，真正的目的是这还没有说出口的第三个选择。 实在是太好笑，实在是太让人期待。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还替我想到了第三个选择，是怎么样的？” 詹继生也被刺激的哭笑不得，兴致大增。 “很简单，这些亏损我可以不要，加盟合作也同样继续。同时我还可以帮助你解决公司的资金困难。” 自信满满，甚至是有些得意的抬头看着詹继生。 在吉店长想来，听到这里，听到自己能帮忙解决资金的，詹继生应该很激动，甚至是会蹲在他面前。拉着他的手真诚的看着他。 然而并不是。 詹继生只是嘴角一努，淡淡的说道：“是吗？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没有预期的反应，却并不影响吉店长自己的激动，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可以给公司注资五十万，加上长宁店，和你应该补足的补助，只要换公司四成的股份就行。”  第403章 我信（一更） （感谢书友小耶律雨、书友liul60八的月票支持！） 吉店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要了个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没有狮子大开口的要公司的控股权。 应该说，在被想捡便宜的思想冲昏的头脑中，他还有那么一点清醒。 他也很清楚，公司的控股权，詹继生是死也不会让出来的，他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甚至百分之四十，他都没有觉得詹继生会答应。 只不过是满天要价,就地还价而已。 鱼死网破不是他希望的，他想要的只是浑水摸鱼，占点大便宜罢了。 “四成股份，呵呵，你还真敢说。哪来的自信让你认为我会答应你的建议？再说了，你刚才不是还哭着说没钱吗？怎么转个身就又有钱给公司注资了？” 詹继生眼眶红润，眼泪水都在眼眶中打着转，真正的哭笑不得。 这笑话实在是太好笑了，五十万现金就想要公司百分四十的股份，这个和抢劫的区别并不大。 至于什么长宁店，什么补足的补足，更是笑里的笑话，这原本就是公司的财产好吗？ 用他口袋的东西作为筹码给他，这人的脑子回路，竟然可以长成这样？ 贻笑大方！ “咳咳咳，嗯哼。”尴尬的咳嗽一声，吉店长不停的摸着鼻子：“这个詹总就不用担心了，投资的钱我可以从其他渠道借到的。” 这么一个大漏洞被詹继生抓住，顿时让他有些自乱了阵脚，不时的拿眼睛去瞟一旁的女人。 远房表妹一直在等说话的机会，只是詹继生和吉店长一问一答的，她实在是插不进去。 现在机会来了立马是高声激动的喊道：“詹老板，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这边早就准备好了。只要你肯点头，五十万的注资马上就能打进公司的账号。这么好的好事，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到的。” 明明是乘人之危，想要占詹继生的大便宜，却偏偏把自己等人描述成了大好人，是为了帮助詹继生而在大发善心。 “看来你们是早有准备啊！要是我不答应呢？” 要是在和高牧达成协议之前，詹继生还真的要在考虑考虑他们的条件，只要把股份压到合理的水平上，也不是不能商量。 至于现在嘛，就算了，和两个说笑话的人商量一个笑话的笑点，实在是很好笑。 “詹总，你要是觉得这个股份比例不合理，我们还是可以商量的。” 按计划，到了这个时候，吉店长开始唱红脸。 而远方表妹，自然是唱起了白脸：“詹老板，你可以忽视我们的建议，但我需要提醒你，每天快递现在是什么样的环境你很清楚。另外，我也不妨给你透露个底，你现在总部这几栋房屋的老板和我是小学的同学。来之前我已经和商量好了，你要是不答应的话，两个月之后，一年期满，这房子就不租给你了。” 自信和准备，是来自多方面的。 吉店长和她既然想要色吞下，借着每天快递的这次危机咬下公司一大块肉，他们当然做了不少的研究和准备。 “你牛。” 詹继生不得不佩服，他现在甚至都怀疑，吉店长加盟每天快递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他们两兄妹早就计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今天，为了这个时候。 下意识的朝着高牧看过去，毕竟已经签署了意向协议，要说高牧才是公司的老板也是可以的。 今天的事情，起因虽然在签署公司转让意向协议之前，但事关公司未来，高牧意见才是最终的意见。 收到了詹继生的目光询问，高牧嘴角一咧，微微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吐出一个字，但是高牧的微表情詹继生看明白了，和他的思路一样。 胆气陡升！ “不好意思，你们刚才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答应。”冷冰冰的答复丢过去，一根手指直直的点着远房表妹：“既然这里的屋主是你的小学同学，既然他不想赚房租钱，那就麻烦你告诉他，一年合同期限一到，我们就会主动搬走，不麻烦你们劳心。” 正常的情况下，像这样的场地租赁合同，最起码都是三年一签才是最合理的做法。 但是由于房东的坚持，改成了一年一签，只是在合同的最后，给了一个优先签署的条款。 不过现在好了，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坚持，反而给了詹继轻易反击的机会。 “詹总，我们好商好量，你也别这么激动。关于股份的比例，我这边其实是可以让出一点的。” 吉店长还没明白事情的本质，根本没在意詹继生话里话外的意思，只以为他还是在在意百分四十的股份太多了，想要以退为进，让他主动让步。 让步就让步，反正他说出百分四十就是故意虚高的，退路很多，无所谓。 可惜，猪油蒙心之后眼睛也模糊，詹继生的表现再一次出乎他的预料。 “吉店长，说实在的，对长宁店，我还是有很大期待的。不过，你既然对公司的前景不抱希望，既然主动提出了解约。那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好聚好散，那我们就按合同解约吧。” 詹继生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的波澜，说完之后又转头对着尹秘书笑道：“尹秘书，既然是吉店长主动提出解约的，那就按合同的约定条款启动程序，属于公司的权益都看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负责了。” “好的詹总，我保证办的漂漂亮亮。” 尹秘书没有詹继生那么深的城府，面上表情没有他那么强的控制力。 詹继生既然把事情交给她处理，她自然是要好好处理的，之前遭受的一些怨气，也需要好好的处理处理。 “等一下詹总，是你搞错了，还是我听错了，你要解约？” 吉店长突然有些慌了，这剧情的走向，完全和他预料的完全不一样，怎么有种失去掌控的感觉？ “不，我没搞错，你也没听错。我只是按照你的意思，答应你解除加盟的请求而已。吉店长，你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求仁得仁，如愿以偿，当然应该高兴，应该开心才对呀！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错了错了。” 这一下，吉店长是真的慌乱了，詹继生的话里满满的嘲讽，一点说笑的意思都没有。 解除加盟，只是他施压的手段，并不是他真正的目的。 开这个加盟店，虽然没有让他用上全部的家当，但毕竟是真金白银花出去了一大笔钱的。 虽然嘴上喊着一直亏损，但有总部的补助，其实这亏损可以忽略不计。 而作为一个新的网点，暂时的亏损是看的到和本身就有预见的，这种情况实在是太正常了。 只要熬过这个时间段，业务量上来之后，也就是盈利的开始。 这一点詹继生看的到，他自然也看的到。 所以，解除加盟合约，非他所愿，现在解除合约，得不偿失。 “我哪里弄错了，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我这里这么多人，你说了什么大家可都听到了，信口雌黄可不行。” 此时的詹继生，没有准备给一点面子。 “你……我……” 情急之下，吉店长不知道说什么好。 “詹老板，你这样有意思吗？”远方表妹比吉店长冷静多了:“你也不用自欺欺人，这办公室除了我们，也就你和尹秘书，你刚才的话说出去谁信？” 吉店长逼宫，想要搞到每天快递股份的事情，事实上是她在后面鼓动。 要是没有她，以吉店长的能力和魄力，根本就不敢这么大胆。 所以，相比于吉店长，远房表妹更加不愿意事情失败，面对詹继生的不按套路出牌，她也是快速的应对。 只是，她过于忽略了一直被他们忽视，进门之后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们一眼的高牧和马一鸣。 听了远房表妹的话，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马一鸣更是不屑的发出一声“切”，同样把不屑送还给他们。 高牧知道这场闹剧演绎的差不多了，该是他出面收场的时候了。 所以，淡淡一笑道：“我信。” “你信，啧啧啧，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的事情，你也敢多嘴。” 吉店长刚刚在詹继生哪里吃了个闷亏，此时见高牧这个无关紧要之人冒出来，自然也是忙不迭的跳出来训斥。 “你是什么东西，信不信抽你。” 骂的是高牧，但是马一鸣比他还要懊恼，从沙发上蹦起来，指着吉店长狠狠的瞪着。 大有一言不合就干架的意思。 詹继生有也被吉店长的话给吓了一跳：“你说话客气一点，他是……” 高牧没有让马一鸣和詹继生继续，伸着两根手指让两人都坐下，他自己微微侧身，看着坐在他旁边的吉店长笑道：“也许在你眼里，只有你自己才是东西。但是刚才詹总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我劝你还是回去准备准备，把每天快递加盟店的牌子自己拆下来吧。” “否则等律师上门，就不太好收场了。至于你是不承认是你自己率先提出解约的说法，不好意思，我这里有录音。” 不软不硬，说的轻描淡写，同时，一只手机在高牧的手里随意的专转动着。  第404章 气压平衡（二更） 手机录音，这是一颗炸弹，立马就让吉店长和远房表妹无话可说了。 这对他们来说，之前的所有努力，巧舌如簧都失去了意义。 就如同高牧说的一样，见了官司，他们也没又赢的可能，何况合约上是白纸黑字的标明了解除加盟合约的条件。 这些条条框框，当初都是在她的努力下，吉店长出面和詹继生谈判是强加上去了。 只是没想到，世事难料，这些原本用来针对詹继生的条框，现在反倒变成了詹继生对付他的手段。 作茧自缚！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他？” 这问题问的毫无技术含量，甚至还有些傻。 “不好意思，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位高先生是每天快递新的老板，就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把公司卖给他了。呵呵，五十万就要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真是敢说啊？” 詹继生对于他们吉店长和他远房表妹，类似于抢劫的行为，依然耿耿于怀。 也是，高牧给虽然要的是百分百的股份，但是给出的是一千万的天价，还完全包拢了剩下的债务。 两者一比较，吉店长兄妹不光是想趁火打劫，更是把他当傻子在对待。 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吗，何况是他这个前老板。 “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一个毛头小子，哪来的钱？” 在吉店长发愣的时候，远房表妹十分不服气的质疑，质疑高牧的年纪，质疑高牧的经济实力，质疑高牧怎么会愿意出钱帮助詹继生。 “不好意思，我们的钱怎么来的，你还轮不到知道，我们也没必要告诉你。” 马一鸣站在高牧的身边呛声道，终于轮到他开炮了，差点没把他给憋死。 “詹总，他们出多少，我们也可以出多少。”终于清醒过来的吉店长一步冲到詹继生的面前，抓住他的肩膀厉声喊道：“我手里还有长宁店，把公司给我，总比给他一个外人要好吧？” 声嘶力竭。 “呵呵……”詹继生用力推开肩膀上的双手，还厌恶的拍拍肩膀：“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长宁店已经解约了，还拿他当宝贝呢？” 经过吉店长兄妹的这么一闹腾，詹继生已经彻底的想通了。 只要有高牧的资金支持，他完全可以无视这些轻视他的加盟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下一步公司走直营模式的心思，彻底的把自己的思路，和高牧的规划重合在了一起。 至于说高牧出资多少钱，这属于商业机密，他不会轻易的随口告诉外人。 对于眼前的这对兄妹，他只有厌恶。 “哼，你有额不要太得意，不要以为把公司卖给别人就可以了。”眼见事不可为，远房表妹的眼珠子开始转动，然后指着高牧道：“还有你，有几个钱做点什么不好，非要趟这趟混浑水干什么？有时候，你以为花钱买下的是一家公司，但事实会告诉你它其实是一堆大麻烦。” 就此放弃是不可能的，说她做了很多准备，当然也不是假的。 高牧的双眼皮挑动，饶有兴趣的看着远房表妹，一根手指在自己额脸颊上滑动了两下。 “哦，是吗？那你倒说说看，为什么是麻烦？老实说，我可是下了血本的，要是买到一个大麻烦，那就真的麻烦了。” 看上去很胆怯，好像真的怕钱打了水漂一般。 事实马一鸣和詹继生等人都知道，高老板这是在调戏对方，逗趣而已。 “哼，现在怕了吧？”洋洋得意，一种扳回一局，重新大局在握的表情，跃然表妹的脸上：“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原形毕露，野心彻底的展现出来。 一开始他还小心翼翼，只是谋求部分的股份，事情既然有了这么大的变故，那么她的终极目标也可以提前摆上桌面了。 既然这个小年青能买下每天快递，那她们也可以把公司收入囊中。 “有屁快放，倒是谁死还不知道呢?就知道说大话。” 马一鸣早就迫不及待，他倒是想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招数。 “哼，两位，你们也不要一直看戏了，是不是应该站出来说两句啊？” 远房表妹脸上笑意冰冷，转头看着跟在他们身后进门，就一直没有吭声的另外两人。 两个男人的年纪都不算很大，三十左右的正当年，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有些哼哈二将的感觉。 自从进入办公室，他们就没有和吉店长兄妹站在一起，好像彼此不认识，没有打过交道，只是巧合的在这里萍水相逢而已。 但事实是，他们和远房表妹是认识的，而从对话中就知道，他们是约好了一起来找詹继生，目的应该差不多。 远房表妹的话音刚落下，詹继生心里就是一凉，暗道一声不好。 把这两个家伙给忘记了，说不得他们才是最大的威胁，因为他们既然和吉店长兄妹熟悉，又是一起到来，显然是一伙人聚在一起谋事了。 “小子，识相的话，就赶紧滚蛋。”两人中矮胖的男人诡异且不屑的笑了笑，双手手指按的嘎嘣嘎嘣想的走上一步，危险的瞪着高牧：“可千万别逼我们动手，有些东西不是你们能碰的。” 警告意味浓浓。 在他上前一步的同时，马一鸣也赶紧上前一步，挡在高牧的身前。 虽然真论打架，他根本不是高牧的对少，但是预感了对方的危险气息，他也是下意识的要站在高牧面前。 一如既往。 就像在学校读书一样，明知道打不过，在遇到危机的时候，面对八大金那些人的时候，他都会站在高牧的前面。 当然，反之，高牧也会一样的保护他。 兄弟情谊，不是嘴上吹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一次一次打出来的。 “站边上去。” 高牧被马一鸣的行为弄的哭笑不得，当然心里还是很暖的。 在高牧从马一鸣身后站出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原本开车离开买东西的回来的丁厉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高大壮硕的身型一出现，就给办公室带来了不一样的气压。特别是高矮胖瘦两人，更是察觉到了一种威胁，因为进门的丁厉没有多话，但是一双巨大的虎目却落在了两人的身上，压抑的两人不敢多动弹。 丁厉其实早就站在办公室的外面，只不过刚开始都是吉店长两兄妹在说话。 他们嘴上功夫再厉害，丁厉也不会担心高牧的安全，但是高矮胖瘦两人出面，他就不能再留在外面了。 进场震撼和压制，是必然。 原本落后一步的瘦高个，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和矮胖站在一起，一起警惕的回看着丁厉。 甚至连高牧和马一鸣都忘记在了一旁，关注点不的不转移。 同样皱眉的还有吉店长两人，不用多问，就从詹继生和尹秘书脸上的笑容就看的出来，来人是他们一边的。 人的第一反应，往往都是眼睛带来的第一视觉。 丁厉的身形实在太让人震撼，所以他们的心里第一反应也是犯怵。 “你们两个和他们两个是一起的？” 场面气压平衡之后，高牧明知故问，只不过他只以为这两个是吉店长兄妹带来撑场面的场面人。 没等对方回答，知道两人真实身份的詹继生靠近高牧，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他们是金融公司的，我之前从他们手里借了一笔钱，结果利滚利一直没有还清。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和他们两个混在一起了，今天很明显是来者不善。” “金融公司？高利贷吧！”詹继生说的很好听，高牧却是直接捅破，丝毫没留面子：“这种钱你也敢借，就不怕把公司搭进去吗？” 明显的挂羊头卖狗肉。 詹继生吞咽了一下口水，无法反驳，现在的每天快递确实和搭进去了没什么区别。 公司的困难有很多的原因，但是这笔债务在其中绝对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几乎压榨了他大部分现金流。 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公司现在的运转要好很多。 只是，有些事情只有做过了，看到了后果才知道后悔，没有后悔药就只能自己承受后果。 “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他们的钱我一直都有给。现在只需要一次性再还一百万就行了。”詹继生也是有苦说不出。 “一百万吗？钱倒是没有多少。”高牧沉吟着：“只是，他们现在两边混在了一起，显然是为了图谋公司来的。就只怕给了他们一百万，也不能让他们收手。” 什么行业的人什么德行，以目前的形式来看，就算是把钱款还清，这些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显然，常规的手段是不行了，需要考虑其他的办法。 “对了，忘记告诉你他们的老板是谁了？” “谁？” “你也认识，是周一。” “是他！” 高牧恍然大悟，有些事情也是立马就串联了起来，知道詹继生去找周一给他那份融资协议是因为什么了。 不过，既然是周一的人，那一切就很简单了，都不需要和下面这些人多废话，一个电话就能彻底搞定。 第405章 笨（一更） 场面的平衡，让高牧连多余的话都没说，就在他们惊讶的关注下，自顾自的掏出了手机。 调出一个熟悉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切，你不会以为打电话报警有用吧哈哈哈哈，我们可是正宗的债主，今天就是来要账的，警察来了也没用。” 被丁厉的出场震慑了几分钟，不过到底是混社会的，很快就恢复了态度，对于高牧的电话十分的不屑。 “别急，等我电话打完再说。” 警察能搞定的话，他何必找周一呢？ “让他打，看他能找什么人帮忙。” 远房表妹双手抱胸，鄙夷的看着高牧，她怕丁厉这个大块头和高矮胖瘦动手，但对高牧打电话是一点都不担心。 他们才是这静安的地头蛇，高牧他们这些外来户有再大的本事，也不用担心。 “喂，高老弟找我有好事？” 电话一接通，周一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 “好事随时有，不过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请你帮个忙的。” 对周一的为人已经很有了解，随口应付也习以为常。 “要我帮什么忙，尽管说。” “我现在在詹继生的每天快递这里，刚刚和他谈好了公司转手的事情……” “恭喜老弟进军物流行业。”高牧话还没说完，就被周一的恭喜打断了：“是不是这家伙提出了什么过分的要求，你把他电话告诉我，我来好好的和他掰扯掰扯。” “老哥误会了，我=我们之间交流的很好，事情也挺顺利的。只是刚巧在这里遇到了两个人，说是……” 高牧抬头看了詹继生一眼，对方马上大声说道：“凯威金融。” “嗯，遇到了凯威金融的几个人来要账。照他们的意思，就算是我把詹总欠的钱都还了，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另外，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不是凯威金融的人，他们四个人的最终目的，是想要我把每天快递亏本转给他们。你看，我这协议都还没捂热，就有人想……” 既然是告状，高牧肯定要添油加醋一些，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嘛！ “凯威的人，哦，花秘书上次和我说过，我知道这件事。等等，高老弟高总，你打这个电话，不会以为是我让人和你抢那家什么快递公司吧？” 周一突然反应，高牧之前说的话，似乎是话里有话。 “不是，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呢？老哥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这件事情说起来，还算是你牵线搭桥，想什么也不可能想到这方面不是。我给你这个电话，就是想确认一下，万一起冲突误会，那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高牧说是请周一帮忙，其实也是给他面子，让他自己把自己的人弄回去。 万一因为今天的事情起了冲突，对他们两人之间的“友情”也不利是不。 至于高矮胖瘦为什么会和吉店长兄妹混在一起，一起谋划每天快递，让周一自己内部自己调查清楚就行。 至少有一点，他相信这件事情，周一是不知道实情，也没有掺和的。 否则的话，他就太垃圾了。“我明白了，这样，你等我几分钟，我打个电话。” 像周一这样的人，很清楚一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才对他是最有利。 挂掉电话，把花秘书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给凯威那边，让他们把去那个什么快递的公司的人都给叫回来，少在那边丢人现眼。” “老板，你说的是詹继生的每天快递吗？出什么事了？” 花秘书感受到了周一的火气，不过老板越是愤怒，她越是要冷静，更是要把事情了解清楚，这样才能在接下来的处理中，不出现意外。 “呵呵，现在可不是那个叫詹什么的人的快递公司了，公司现在姓高了，去那里搞事情，是嫌我最近太太平了吗？” 高牧这家伙的动作是真的快，这才几天功夫就真的把公司盘下来了。 周一的心头冷笑和怒火交织在一起，这大半年来，他在事业为主的很多方面都是顺风顺水，发展的是又快又好。 但同时，烦心事也不少，被人针对的次数不少，更让他生气的是，不单是专业性的针对，竟然连乌龙针对他的事情也有发生。 金茂拦车打砸事件才过去几天，事情还是刚刚的平静下来，这帮兔崽子要是给他在高牧那边捅了篓子，他非要被气死不可。 高牧这个人虽然年青，但是一直看不透，针对他做的一些私下暗地的调查，也查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但是就目前而言，高牧已经是他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了，至少在周一眼里和高牧的几次交流，默契的配合都让他取得了巨大的收益。 这样的一个伙伴，朋友他是需要呵护的，他周一虽然有枭雄的一面，但更有生意人的一套。 商人终归还是要以利益为主，高牧既然对他如此的重要，他就要万分的重视。 “高总吗？好的周董，我知道怎么做了。” 花秘书秒懂，不需要周一再交代什么，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快速的拨打了一个号码过去。 事不宜迟！ 同时，在詹继生的办公室内，高牧刚刚挂掉电话，就遭受了高矮胖瘦和吉店长兄妹四人的冷嘲热讽。 “哎呦，这是打电话找帮手了啊，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找到什么样的帮手来。” 远房表妹两只手插在腰间，心情轻松，同时一直被她高度归拢的“凶器”也轻松了下来，明显的垂落。 因为说话，吉店长的眼睛自然的就看在了自家表妹的身上，这一幕高山落瓜的场景刚好被她看到，顿时口水吞咽。 他生平没有什么爱好，但是吃瓜成瘾。 脑海中d画面自然呈现，想象着那熟悉的瓜样，双眼很快就迷离了。 高矮胖瘦因为被丁厉压制了那么一下，所以心里一直不爽，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两人对丁厉的无惧，所以一直抬头看着天花板。 傲视天下，哦不，是傲视办公室。 “给你五分钟时间，看你能招来什么帮手。我倒是要看看，在这大上海，有谁敢为你撑腰” “没错，魔都可不是你们老家那旮沓地方，想在这里混，靠人多，靠块头大是没用的。” 两人一唱一和，看似在讽刺高牧的电话求救行为，事实是在给自己撑胆。 被人这么当面的嘲讽，高牧在表面上能淡然面对，马一鸣可不会如此的客气。 “切，说的好像你们是上海滩老大一样，怎么这大上海，是你们两个说了算？” “我们兄弟在这里不值一提，但是我们老板是要说是魔都老二，基本没人敢说自己是老大。” 牛皮本来就是吹出来的，这样的话周一自己或者是他身边的心腹，万万不敢说，即便是喝醉了口出狂言，也狂不到这个份上。 可他们不敢，不代表下面这些徒子徒孙之类的手下，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不狐假虎威的卖弄一番。 所以，事实上在上海街面上有很多关于周一的传言，都是他手下的人最先放出的风。 之后经过市井的流传、加工、丰润之后，以讹传讹，传的神乎其神。 这种传说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不对，具有两面性。 在低层社会，在灰黑之间，这样的传说对树立周一的神秘和强大的形象，是有用的。 但是在灰白之间，这样的炫耀和显摆，是在给周一拉仇恨，表面上或许风平浪静，在水面之下可能已经波涛汹涌了。 之所以周一现在还发展的不错，手上的事业，不论是灰是白都发展的很好，但不代表她就可以安枕无忧。 一时的风平浪静，只能说他的船还没有抵达风波之海，时间未到。 一旦天时地利人和齐活，很多事情就会很精彩的了，而这些原本的造神传言，也会成为射穿他城堡防护的利箭。 “是吗？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老板是谁？好让我怕一下呗。” 从詹继生和高牧的对话，马一鸣已经知道他们的所谓老板就是周一。 也知道高牧这个电话是打给谁的，用意是什么？ 他找高矮胖瘦聊天的目的，其实就是想看他们的笑话，现在吹的越牛逼，一会儿哭的越“深情”。 “我们老板是……” 矮胖一激动，刚想把周一的大名报出来，被高瘦拉了一把制止，于是赶紧改口：“就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们老板是谁？” 超级鄙视，完全没把马一鸣等人看在眼里。 “啧啧啧，有必要这么牛吗？不就是周一嘛，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你们一样笨，神神秘秘当饭吃。” 马一鸣直接点破，这算个秘密啊，说的那么神秘。 “咦，你怎么知道我们老板的名字？” 矮胖一脸好奇的问道，十分的可爱。 “笨，你没见他们在打电话之前，嘀咕了很久吗？姓詹的知道，肯定是也告诉他们了呗，有什么好奇怪的” 高瘦看事情比矮胖要清楚很多，既然詹继生知道，马一鸣知道也不奇怪。 他之所以没让矮胖主动说是周一，倒也不是为了神秘，而是忌讳。 “你说谁笨，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不是我说你笨，是他说你笨。” …… 第406章 竹竿和木桩（二更） 目瞪口呆！ 不光是马一鸣看的目瞪口呆，其他人包括吉店长兄妹在内的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给他们几巴掌都不会让他们相信，就因为一个笨字，高矮胖瘦两人就内斗了起来。 这两人，看起来有这么逗比的吗？ “哎……” 事情的始作俑者，原本还想添油加醋一把的马一鸣，瞬间转变角色，突然想上前劝慰两人一番。 只是，高矮胖瘦两人嘴斗激烈，马一鸣想劝都插不进去，只能是无奈的作壁上观。 马一鸣不出声，其他人更是懒得搭理他们，至于吉店长两兄妹，早就看的发呆了。 什么情况？ 他们要求的是一直对外，怎么对方帮手还没来，自己人就斗起来了？ 叮铃，叮铃…… 好在詹继生办公桌上面的电话及时响起，打断了高矮胖瘦的尴尬内讧。 “喂，你好,啊……” 高傲胖瘦的逗比内讧是结束了，接电话的尹秘书却是张大了嘴巴，表情复杂的看着其他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你们谁接一下电话，找你们的。” 也太出乎意料了，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竟然是找高矮胖瘦两人的。 连屁股刚刚抬起，准备去接电话的詹继生也是惊讶不已，不过在看到高牧的表情之后，又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你是不是搞错了，找我们的，谁找我们会打电话到你们这里啊？” 高瘦一脸狐疑，他虽然没有手机，但是腰间的b机挂了已经有两年。 要是熟悉的人找他，第一选择就是给他打传呼，怎么可能会打电话到詹继生的办公室，又有谁知道他们在这里呢？ “是不是搞错，你们来一个人接一下电话不就知道？”尹秘书很是无语的伸出手里的电话，她又没挂断：“要是真不愿意，我可就挂电话了。” “先别挂，我接。”狐疑归狐疑，高瘦还是赶紧上前几步，一把抢过了电话：“谁找我？” 大大咧咧，自己的名字也不说，腰杆子挺的比水管还直，抬头望着天花板，即便是接电话，气势也不能少。 “我！我跟你说……” 对面的人也不客气，说话很冲。 但就是这冲的语气，让高瘦很不爽，嘴嘴巴一吧唧，还没等对方说完，就直不楞动的反说道：“你你你，我的知道你是谁啊？说名字。” 哇靠，刚才内讧吵架失去的威风，一下子又重新找了回来。 “找死是吧，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是竹竿还是木桩，他奶奶的，看我不削死你。” 对面也是一个暴脾气，本来打这个电话就是心惊胆战一肚子火了。 为了速度快一些，能在第一时间，在正确的地方找到人，及时制止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减少不必要的环节，特意不打传呼，直接打了詹继生办公室的电话电话找人。 结果人找到了，一上来自己就先被怼了一句，顿时是火冒三丈，跟着电话线都想一脚踢死接电话的人。“d,你不知道我是竹竿还是木桩，你嚣张个啊，啊、啊、啊老板？” 高瘦，也就是竹竿接电话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原本狰狞的表情刷的一下就白了。 一开始电话里的声音没听出来，但是一喊他们的名字，这熟悉的口音让他立马反应了过来。 这电话是他在的凯威金融公司的老板，也是他们的大哥打来的。 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会打这个电话找他们，一般有事都是打他们传呼机啊？ 不过，此时的竹竿根本没有心思多想这些，他清楚的记得他自己刚才骂了老板,这等于是找死啊！ 假如他刚才是当面说这些话，相信他已经半截入土了。 哎呦，想想都后背发凉，这酸爽…… “啊啊啊啊，啊你个头啊，还老板，老板会打这个电话吗？傻不拉几的，骗鬼呢！” 要说好兄弟就是好兄弟，即便是刚刚闹了不愉快，也依然会阴差阳错的帮忙解困。 矮胖，也就是木桩突然出声，并上前一把夺过竹竿手里的电话，不分三七二十一就飚了过去：“谁啊，敢冒充我们老板，不想混了是吗？” 憨傻憨傻，或许说的就是木桩这样的人。 竹竿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已经被木桩拿在手里的电话，听着耳边传来的嚣张声，觉得十分的悦耳。 要不是场地不合适，他肯定会上前一步，从背后给他一个深情的拥抱。 好兄弟，抱一抱。 有了木桩傻乎乎的行为，竹竿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回来，有了木桩的话，老板的怒火应该不会再朝他发作了。 好人好兄弟，喊一声平安。 原本喝着茶，等着他们接完电话，就摊牌结束的高牧，也被木桩的行为给看的目瞪口呆。 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看上去不傻啊，怎么会这么习惯对号入座，主动挡枪呢？ 一个高瘦竹竿得罪老板就算了，这矮胖木桩竟然事事都要出风头，这是在和竹竿较劲吗？ 只不过，恐怕这较劲要把自己给较死了。 果然！ 刚刚还很嚣张的木桩，在对面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之后，吓的电话都拿不住，好像烫手一样不停的在空中跳跃。 高瘦竹竿到底聪明一些，早再矮胖木桩求助的目光还没有扫向他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退到了吉店长的身边。 当木桩把电话抢过去的时候，这通电话，就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 “老、老、老、老板。” 最终这电话还是要木桩自己接下，不过对着电话说话的结巴比起竹竿刚才，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老老，你姥姥，回来再找你们算账。” 对面的老板，绝对是个暴脾气，一个电话被自己两个手下轮流骂，已经彻底让他要暴走暴揍他们一顿。 只是，在暴怒之下，他还有一丝清明，知道还有此时比发火，比暴怒，比骂人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否则，事情处理不好，等着挨揍的就不是竹竿木桩，而是他自己了。 呼呼呼……疯狂的吐着浊气，努力把心内的火气吐到外面。 “我问你，詹继生的办公室里，除了他之外，是不是还有一个叫高总的年轻人？” “高总？” 木桩之前和竹竿一起都在看笑话，根本就没注意听詹继生和吉店长对话的真正内容，所以根本不知道只出现在对话中一次的高总是谁？ 但是老板的询问也不能直接回一句不知道，他也知道电话线那一边现在是熊熊大火，要是再一问三不知，那火可能就循着电话线直接把他给烤了。 所以，在自问疑惑的同时，一双眼睛烧扫向了其他人。 此时的他处于完全开窍的状态，很清晰的记得老板说的高总是个年轻人。 所以，一双疑惑的眼睛，最终是定格在了高牧和马一鸣的身上。 木桩的自问自答有够大声，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高牧微微一笑，倒也没有为难他的对着自己点了点手指。 “哦，高总，老板高总在的，你是要找他吗？” 这电话太烫手了，木桩也是恨不得赶紧给别人，恨不得自己也能像竹竿一样安全的站在一旁。 “不用，我哪有什么资格让高总接电话，人家可是周董的朋友。” 木桩的老大，凯威的老板很有自知之明，在花秘书告诉他一些信息之后，很自然的就意识到了高牧在周一心里的分量。 所以，他是不敢有丝毫托大的，让高牧接电话，他可不敢。 “我警告你们，平时周董看到他都要称呼一声老弟的。所以你们千万不要你给我得罪了，嘴巴给我放干净，呸，是嘴巴给我放甜一点。另外，每天快递已经是属于高总的公司了，我们公司的那笔账就此一笔勾销，你们不要再给我提了。最后，赶紧给我滚回来，千万千万不要给我得罪高总，知道了吗？” 一口气把要要说的事情，要注意的地方全部说了一遍。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两个笨蛋手下会得罪高牧，那样的话他就不太好交差了。 至于每天快递欠他们的钱，之前光利息就已经回本，这笔账就算到此结束，凯威金融都不会吃亏。 但是能卖对方一个好，这也是对他有利的做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因为这个好，给他什么帮助也说不定。 “是，是，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做好的，保证不会让老板您失望，保证会让高总满意。” 木桩的回答，声音也是越来越，到最后在手掌的阻挡下，基本只有他和电话那一头的老板能听清楚。 只不过他的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他可不敢告诉老板，他和竹竿已经把高牧给得罪了。 话不多说，事情交代清楚就赶紧挂断了电话。 木桩一手摸着胸口，一手死死的按在电话上，好像怕它活过来一般。 就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他，好奇她接下来会怎么做的时候，木桩看了一眼竹竿，突然径直走到高牧的面前。 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高老板对不起，我错了，任凭你处置。” 第407章 子落 （加更） 这一跪，惊天地泣鬼神。 把所有人给震惊的不要不要的，坐着的站起来，站着的也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太出乎意料了。 正当直面的高牧，也被惊吓了一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跪在他面前。 小小年纪的他，可承受不起一个比他年纪还大的人对他的跪拜，于是瞬间外撤一步，算是没有接受木桩的跪拜。 “哇靠，你发什么疯？” 全场最震惊的自然是竹竿，对木桩的这一跪，他比高牧还要震惊。 猛的上前一步，一把拉起木桩的手臂。 然而，除了发力的一开始他拉动了木桩的身体，把他拉一半起来之后，就没能再拉动半分。 因为他的手臂被对方用两只手牢牢的抓着，同时反向作用和身体的重力作用下，反而把竹竿拉的趴下了。 这一下，场面更加的精彩，不光是木桩跪着，连竹竿也是陪跪。 “神经病啊！” 竹竿差点被气死，不知道木桩发的是什么神经，自己跪也就算了了，还把他也整的跪下。 早知道就不过来拉他了，让他一直跪着，跪死为止，反正丢人的又不是他。 现在倒好，搞的他也跪下，丢人一起丢，丢大发了。 “你要是不想回去被老板罚跪，现在就老实的跪着。” 竹竿的膝盖刚刚离开地面，身体还是起来一点点，就被木桩的话再次给压趴下。 双脚跪的，比木桩还要标准。 老板的意思，他就算是没有亲耳听到，也是要遵守的。 跪高牧虽然丢人，但是和跪老板相比较，他宁愿跪在这里，丢人可比断手断脚要好的多。 何况，木桩已经先跪了，怎么都不可能是假的，丢人也不是丢他一个。 二五一十，鸵鸟精神一起，立马让他好过不少。 竹竿不知道的是，跪拜高牧并不是他们老板的意思，老板只是要求他们嘴巴甜一些，然后不要得罪高牧，并告诉他欠债的事情一笔勾销了就行。 这所谓的跪高牧，纯粹是木桩对他的报复，一个伤敌一千自损也一千的报复。 在竹竿看起来，在其他所有人看起来，他们两人是一样的跪，倒霉也是一样的倒霉，丢人的程度也是雷同。 但是木桩的看法，完全不一样，他认为让竹竿和他一样跪下，就是他的胜利，他就报了之前被竹竿算计接电话的一箭之仇。 想到自己的睿智，木桩笑的嘴角飞扬。 脑路清奇！ “两位，有事说事。这一不过年，二我也不是你们的祖宗长辈，这样跪着不好吧。” 竹竿和木桩的心机，高牧一个外人再聪明也不可能想清楚。 对这种跪拜，他是一点都不感冒，更是感到十分的别扭。 “高总，我们老板说了，每天快递之前的欠款一笔勾销，我们两个马上就回去，不再麻烦你。” 目的已达，又有高牧的话，木桩倒是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他身边的竹竿也是有样学样的起身。 虽然对于木桩说的免除债务的事情有疑问，但也没有多问，没有当面质疑。 他相信，在这种事情上，木桩是不敢假传圣旨的。 只是，他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要给高牧道歉，为什么要跪高牧，为什么要把几百万的欠债都给免掉了。 这个高总，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无数的懊悔突然涌上，早知道老板的电话就应该自己接，就不应该让给木桩接。 还以为扔掉了一个烫手的山芋，结果这下好了，山芋是扔掉了，迷糊帽却戴在了他的头上。 一直迷糊。 不过目前来看，唯一让他舒服一些的，是他们两个没有把高牧得罪的太深，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境地。 不论怎么说，不管高牧到底是什么背景，有了刚才的下跪，至少他们的手脚是保住了，应该不会被老板打断。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不急着走，我一会儿还有事情跟你们说，先在一旁待着吧。” 高牧微微一笑，把上百万的债务免除，他倒是真没想到，给周一打这么一个电话，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好处。 不过，不管怎么说，人情也摆，等价交换也行，能省上百万的资金，是好事。 高牧觉得只是一件普通的好事，而詹继生和尹秘书却已经被震惊的大脑短暂空白了。 直接免掉了欠凯威的钱，这帮杀千刀的，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紧接着对于高牧的实力，又继续的高看，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原因都离不开高牧，肯定是因为他才会有“免单”的大好事。 木桩带着应该比他聪明，但一直在懵逼的竹竿，谄笑的走到了一旁，乖巧的站在了丁厉的身边。 以行动，把自己自觉的归属到了高牧的阵营。 而此时，从竹竿和木桩开始内讧开始，就一直懵圈的吉店长两人，已经彻底懵逼了。 这演的是哪一出啊？ 不但不按剧本，还完全开始自编自演，这让他们脑子都来不及反应啊！ 竟然连跪拜的戏码都出来，还要勉了每天快递的债务？ 那可是上百万的钱啊，这么败家的吗？ 远房表妹的伶牙俐齿都结了冰，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问话，只能是傻愣愣的盯着两人，祈盼他们会主动告知。 竹竿和木桩是不可能再和他们同流合污的了，在高牧面前，和他们多说一句话的意愿都没有。 一个抬头看天花板上的蜘蛛网，一个低头研究地砖上的裂缝，就是不和吉店长两兄妹玩眼睛对对碰。 他们两人回避，高牧却开始了主动的进攻，第一次主动对吉店长两兄妹开腔：“你们两个，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这两个要是识相，现在就老老实实的走人，加盟解约，房租的事情不搞鬼，那么今天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从今以后，大家天南地北，各处一方，井水不犯河水。 但，他们要是还没有自知之明，还要作妖，还有搞事情的想法，他不介意借助周一的手下，好好的收拾收拾他们一番，保证会让他们一辈子都记住今天。 老实说，办公室的一切他们两人都看在眼里，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高牧的身份可能不简单。 否则的话，本来作为他们杀招，是他们最强大帮手的竹竿和木桩也不可能会是这样的态度，连他们都下跪了，这个年轻人能简单吗？ 只可惜，知道归知道，有些时候嘴巴还是不愿意立马认输的。 所以，远方表妹习惯性的双手一插腰，摇头晃脑瓜抖动。 “呲，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但是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情我们没完。你给我等……” “行，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态度了。”都懒得再听下去，高牧手一挥，对着竹竿和木桩说道：“　把他们两个带走，帮我教教他们应该怎么做事，如何做人？” 高牧让他们两个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收拾吉店长两兄妹的，既然真的不识好歹，他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好的，高总。” 木桩猛地抬起头，激动的回应道，然后一脸凶神恶煞的走到吉店长兄妹的身边，一人一个径直把张嘴发愣的两人拎了出去。 要多卖力就多卖力，高牧指挥他们做事，那就表示他不再计较两人之前的行为。 这对他们两人来说是大喜事，是可以拿到老板面前去邀功的，又怎么可能不卖力呢？ 离开办公室，走在下楼的楼梯上，倒是没有继续再拎着两人，没必要花费这种力气。 不再被推搡，不再被揪着背上的衣服，吉店长气愤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怒气冲冲且不解的对着木桩质疑的问道：“你们搞什么？那个姓高的到底是什么人，有必要弄的这样子吗?” 不但他质疑，远房表妹和竹竿也是两脸的疑问，六双眼睛死死的盯在木桩的脸上，等待他的解释。 “呵呵，有必要吗？我可以百分之一万的告诉你们，很有必要。你们两个就不要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了，我们两兄弟今天可是被你们害惨了。” 木桩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才敢拍掉膝盖上的灰尘：“还有，高总让我们收拾你们两个，是你们两个的福气。哼，要是换成让别人来，你们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里都是问号。” “太夸张了吧，怎么，还能把我们兄妹的腿给打折了？” 远房表妹是不信邪的，从小到大，她还没吃过今天这样的亏，心里相当的不服。 “打折了你们都不敢声张。”木桩鄙夷的看着她的大瓜：“知道高总认识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人家和周董是称兄道弟的铁哥们。” 为了达到预期的效果，木桩很自然的把高牧和周一的关系，进行了深度的加工。 “周董，谁啊？” 吉店长两兄妹又是一次懵圈，怎么又跑出一个什么周董了？ 咚，啪嗒！ 他们两人对周董无感，站在他们身后的竹竿双脚一软，从阶梯上摔了下去。 顾不得身上摔的遍体鳞伤的疼痛，站起来之后整个人就如同躬着的竹竿，厉声的冲吉店长两兄妹喊道：“你们两个，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回去之后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按照高总之前说的，把事情给我处理好了。否则，我亲自打断你们的腿，让你们知道周董是谁！” 周董是谁，吉店长兄妹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位可是传说中的大哥大，他们老大在他面前，都只有点头哈腰的份，他和木桩这样的层次，连见面都是奢侈。 高牧竟然和他称兄道弟，那就约等于他了，得罪了这样的一个人，下跪是一点都不吃亏。 难怪木桩会是这样的表现，难怪老板会让他们把每天快递的债务都免除了，面对这样的一尊菩萨，这都是基本做法啊！ 懵圈的吉店长两人站在台阶上风中凌乱，苍天大地呼叫了一个遍，依然没有搞清楚高牧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知道他们这一次是踢到了一块巨硬无比的钢铁，一个不好身败名裂，手脚断裂。 好好的一场谋划，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真心不甘啊！ 可惜,接下去，在回去的路上，任凭他们怎么问，竹竿和木桩两人都没有接他们的茬。 唯一叮嘱交代，厉声警告的，就是要他们一定按照高牧的话去做，一定做的让高牧满意。 否则，只要高牧有一点不满意，他们两人就很不满意，他们两人不满意，就有可能拿他们俩兄妹出气。 后果会是怎么样，他们应该很清楚，结果会是如何，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警告之后，他们两人便没有再继续盯着吉店长两兄妹，心里急着赶回凯威公司，急着去给老板汇报在詹继生办公室里发生的情况。 同时，心里还有一个小九九，担心吉店长两兄妹不死心，不按高牧的交代去办。 他们需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老板，让他拿出一个章程，让吉店长两兄妹老老实实乖乖的听话。 对他们两人来说，这既是汇报也是邀功，毕竟给高牧办事，这怎么都是政治正确的事情。 每天快递，詹继生办公室，连丁厉都悄无声息的离开之后，看着突然空旷的办公室，詹继生免不了一番感慨。 “高总，我詹继生是彻底服了。其他的豪言壮语我也不多说，总之一句话，今后就跟着你干了。” “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给你半个月时间，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该怎么办就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去办。资金，人力，我明天就会安排人　跟你对接。” 高牧知道，经过这一场风波，詹继生才算是真正准备归他所用，那颗原本还有小九九的心，应该是彻底安静下来了。 而且他自信，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公司版图的扩张，詹继生的心会越来越稳定的。 接着又朝马一鸣指了指：“我可能不会经常过来，有事就找马一鸣吧，他会帮你做好双方交流的。另外，从明天开始，他就是每天快递的副总，给你当助手。你的本事也不要藏着掖着，能教的尽量教，千万不要舍不得，因为很快，你就会发现你不多培养几个助手帮助你的话，我们的快递王国，你根本管不过来。” 高牧说的很直白，同样是一点都没有藏着掖着。 公司要发展，人才很紧缺。 （万字更新，求月票，推荐，打赏！） 第408章 人在人海中 离开每天快递之前，高牧最后点了一下詹继生，让他想办法查查看吉店长兄妹的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他们的行为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更有不少诡异的表现。 要说是他们自己的思路，背后没人指点他是不相信的。 当然，指点和指使不是一个概念，这里面必须搞清楚，暗箭聪明地方射来的，最好是搞清楚，这样才有利于公司的未来发展。 詹继生本身也有一些怀疑，有了高牧的提点，更是坚定了点头答应。 他们的背后假如真的有人，他肯定要把他揪出来，好好的看看是什么东西，如此的无耻。 …… 当当当，古老的钟声敲响最后一声，时间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人类跨入了新纪元。 2000年元月一日，如约而至。 这么重要的晚上，高牧没有留在学校和寝室的人吹牛皮，而是带着王菲菲一起，在外滩和许许多多的国人一起，送别二十世纪，迎接二十一世纪。 “这么多年，今天的外滩是最热闹的。” 王菲菲趴在黄浦江的栏杆上，望着江对岸高楼大厦之间的灯光关秀，感受着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无限感慨道。 她是地道的上海小姑娘，从出生开始，每年都会到外滩来无数次。 浦江两岸的发展变化，全部看在她眼里，这份感慨，自然而然的会比一般人多。 “还行。” 和王菲菲的正序感慨上海，感叹外滩的变化与繁华不同，倒序看世界的高牧自然是另外的一番感触。 现在的外滩夜景，已经灯光秀之类的，虽然对比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在国人眼里显得异常的绚烂。 但高牧知道，不说和十几年之后的夜景相比较，就是和此时的香港维多利亚港香江秀相比较，也是差距甚远。 唯一的优势，以及能让人欣慰的地方，应该是魔都的发展后劲十足，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的头几十年，发动机都是全速前进的。 同样趴在栏杆上的高牧，突然被涌动的人群推搡着挪动了一步，他身边的王菲菲同样站立不稳，只是依靠抓着栏杆的手，保持着身体没有踉跄。 此情此景，高牧男友力直接飙升，单手伸出，一把把王菲菲抱在了怀里。 把她保护在了自己和栏杆之间，用自己的身体隔绝她和涌动的人群。 感受着被自己男人保护的温馨与温暖，王菲菲全身放松，脑袋更是仰靠在高牧的胸前脖颈下。 “谢谢高同学的保护哦。” “为王老师服务，学生义不容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啧啧啧，好好的，竟然还在我这里卖弄起了。接下去是不是还要说俯首甘为孺子牛啊！” “额……这句话不适合在这里说，要不我们回家再当牛做马如何？” “小流氓，就知道你会想歪。” “嘿，明明是你这个当老师的诱导好不好。” “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学生，伶牙俐齿的，难道就不知道让一下老师吗？你家王老师可是女的耶。” 王菲菲的一只手，反手插进高牧的裤袋子，两根手指掐着一块腿肉微微的一扭。 “哎呦喂，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呸，我这最多算是体罚学生。” “体罚好，我最喜欢体罚了，这良辰美景的，也不能就这么浪费了，要不，我们还是回家庆祝二十一世纪的到来吧。” “好啊！” 热火朝天的人再多，也抵挡不住这午夜寒冷的江风，王菲菲其实早就想回家了。 窝在暖和的被窝里迎接2000年的到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嘛。 “那还等什么，走吧！” 说完拉住王菲菲的手，就转身准备离开，只是此时他们才知道，人群的突然涌动，是因为大家都在准备返程。 所以，虽心急如焚，但也只能乖乖的跟着人流缓慢的走动。 只不过从天空俯视的话，高牧和王菲菲两人　会显得格外注目，因为高牧怀里的王菲菲，那一身火红的大衣，在灯光的映射下实在是太耀眼了。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预示着新的开端已经开启。 “那是十八号吧？” 跟着人群无缓慢且无意识的走动，高牧指着一处外墙被灯光照射的通亮，内部却一片漆黑的楼房问道。 “没错，就是十八号。” 王菲菲顺着高牧的目光望过去，肯定的点点头。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上次不是听你说有些眉目了吗？怎么就没有下文了？” 见识过了金鼎俱乐部，高牧更加想在上海滩有一处自己能说一不二的地方。 十八号，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最好的选择。 他已经想好了，一旦拿下十八号，在原先的设计基础上，会留出一块地方最为他私人的空间。 地方不需要大，有一个差不多的大厅就行，但私密性一定要好。 私人的事情或者小型的内部聚会都可以搞搞，公开和半公开的就可以和其他的设计一起共用。 毕竟整栋楼就那么大，寸土寸金的，想象金鼎那样搞什么会员制，搞三五九等的地盘，是不现实的。 同样，也完全没必要和别人一样，有他独有的特色才是最好的。 “怎么，着急了。”王菲菲嫣然一笑，手把手抓着高牧的手，塞进了他的衣服口袋：“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情，肯定不会敷衍你的。事情确实是有了一些眉目，只不过现在不是临近春节了吗？又是2000年，又是二十一世纪的，这个年过的肯定和平常不一样。政府部门现在个个忙的焦头烂额，暂时没有时间协调这件事情。等一段时间吧，等过了这个春节，明年开春就应该明朗了。” 相对于高牧的心急，王菲菲倒是十分的悠哉，自信满满。 “但愿吧。拖的越迟，对我们会越不利的。” 高牧其实也很清楚，这件事情还真的是急不来，既然事情已经让王菲菲去办了，他也就只能静心的等待。 “嗯，这样吧，既然你这么不放心。我给你一个具体的时间，到明年，哦不对，是到今年的三月底四月初，肯定会有确定的答复如何？” 新年春节在二月上旬，到三月底四月初，十八号的事情，王菲菲相信应该会有一个基本的确认了。成就成，不成，估计再折腾也没什么希望。 当然了，根据她目前掌握的信息，成的希望是很大的。 不过，为了不出意外，他决定还是要再次的和某些人说道说道，盯紧一些。 毕竟这十八号，拿下之后也会挂在她的名下经营，相对于她是有特殊意义的。 “希望三四月的时候，你能给我一个好消息。”高牧点点头，这个时间也不长，他还等得起：“对了，你一直不肯说你到底是通过什么关系，在运作十八号的事情，现在是不是能透露一点了？” “你就这么好奇吗？”王菲菲邪魅一笑：“看在你你诚心诚意问的份上，我就，我就偏不告诉你。” “好你个王菲菲，你良心大大的坏了。” 高牧手臂用力，把她抱的更加的紧实。 “哼，高兴的时候叫人家王老师，不需要的时候叫人家的名字，你的良心才是五颜六色的。” 伸出一只手，在高牧的鼻尖上轻轻的一刮，然后下滑到他的心口。 五指张开比划了一招恶虎掏心，说的却是委屈巴巴。 “好嘛，这委屈的小嘴巴，幸亏不是指责我穿上裤子不认账。” 高牧倒是也想给王菲菲来一招叶底偷桃，只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施展。 另外，他也担心自己一旦出招，王菲菲会惯性的回他一招海底捞月。 今天晚上的月亮虽然已经很圆了，但并不适合海底捞。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原来你自己还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啊。嗯，下次有机会要把你这句话录下来，以后都是证据啊！” 两人抱的紧，说话又都是咬耳朵的，旁边人虽然多但是噪音也大，倒是根本不担心他们有姿有色的对话，会被旁人听了去。 至于亲密的拥抱就更不用担心突兀了，此时此刻在外滩上晃动的基本上都是年轻人，有都以情侣友人为主，别说拥抱了，边走边kiss的都不少。 他们两人的动作幅度，实在是一点都不出彩，只要不是运气太好碰到了熟悉的人就绝对k。 当然，高牧和王菲菲也不是纯粹的靠运气，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做了一些小小的必要准备，一人一顶帽子遮盖了大部分的容貌。 在这种昏暗的灯光下，相信就算是有熟人擦身而过，不是正面相碰，都很难认出来。 安全，还是相对有保证的。 “嘿嘿，从今天开始，我封嘴了，看你还能录到什么话。”高牧嘚瑟的拉着王菲菲走出最拥挤的人群：“真不容易，终于挤出来，半夜三更的还有这么多人，都不睡觉的吗？” “你这个号称十点之前就上床睡觉的乖宝宝都在外面，外滩这个时候还有这么多人，根本没必要奇怪好吗？”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走吧，回家做乖宝宝去。” 半夜三更，地铁肯定是没有了，打出租车肯定也是难上加难，出租车想开出去也很难，人堵车车堵人的。 好在高牧还是有先见之明，不但是开车来的，还把车子停到了外围，这短短的一段路两条腿比四个轮子更有优势。 第409章 恐惧无限放大 “怎么了，还在想十八号的事情？” “没有，就是有些打瞌睡了，年纪大了，和年轻人不好比啊，还是早睡适合我。” “高牧同学，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会不会遭雷劈吗？呵呵，你还年纪大了，咦，不对，你是不是在反讽我？” 开车的王菲菲先是一脚油门，然后紧跟着一脚刹车，直接把高牧给吓的清醒了过来。 屁股下沉，全身绷紧，双手紧紧的抓着安全带：“我说美女，千万别多想，好好开车。香车美女是好事，但是香车美女加上一车两尸就是个凄惨的故事了。咱们安全为上！” 恨不得立马换他自己开车。 两人今天开出来的车是法拉利，这车原本是给王菲菲买的，她怕招摇所以一直没开，反而是高牧平时会动一动。 所以今天这样的机会，理所当然的留给了王菲菲开。 年纪在王菲菲这里是个很敏感的词汇，和高牧在一起，最忌讳的就是年纪差了，所以刚才激动不已。 “哼，不和你计较。”当然，也仅仅是激动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法拉利重新平稳行驶：“十八号是谁在帮我，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现在不要瞎猜，猜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对于这件事情，王菲菲是有忌讳的，所以，暂时能拖一拖就拖一拖。 “你怎么还计较它，我无所谓的。”口是有些口是心扉：“对了，你知道我前几天在金鼎俱乐部看到谁了吗？” “谁啊？” 周一邀请高牧去金鼎，王菲菲是知道的，当时她因为有事情走不开，所以没有跟着。 不然，也会和马一鸣一样，到里面去涨涨见识。 位于金茂顶端的金鼎俱乐部，对她来说，也是一处神秘之地。 只是心之向往，却无机会。 “你肯定想不到，是我们学校老大的老婆。真没想到，我们的校长夫人，竟然也是个生意人。那天幸亏是遇到她，看我和马一鸣第一次去，陪我们聊了很长时间。不然的话，我们两个孤零零的可就尴尬了。” 哒哒哒…… 高牧对魔都大的校长夫人，也就是正道集团的姚总，还是很有感触的。 即便不是校长夫人，对她的印象也很不错。 只可惜，正道集团的业务主要集中在文化教育这一块，他的多宝拼拼虽然卖书，但和她目前的业务基本没有交集，不然的话，高牧倒是很乐意和她交流交流。 “你们见面了？都说了什么？” 法拉利再一次的出现了行驶不稳，甚至比刚刚的晃动更大。 “嗯，也没聊什么，纯粹就是闲聊，东拉西扯的。我们和她第一次见面，也不熟，肯定聊不深。”高牧再次抓紧安全带，整个人更加的贴紧座椅:“我说你今天开车什么情况，怎么这么不稳？是不习惯开跑车吗？” “没，没有不习惯，不，是不习惯。”王菲菲有些明显的慌张，不过再听了高牧的话之后，已经重新稳住了方向盘：“不过不用换，我稍微开一开就习惯了，你看，是不是稳了” “嗯，悠着点。”虽然感觉今天的王菲菲有些异样，但高牧也没有多想：“对了，校长夫人你熟悉吗？” “还好吧。”意味深长，也不说明确是熟还是不熟：“她知道你是魔都大的学生了？” “我也不知道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的身份还是周一告诉我的，我一开始和她聊天的时候可不知道她是校长夫人。要是知道她还有这么一重身份，我哪里敢跟她多聊天啊！” 轻轻的摇着头，不过他心里有种感觉，那位姚总应该是知道他身份的，至少知道他是魔都大的学生。 否则的话，不至于会那么的热情。 “嗯，没错，不熟确实还是少聊一些的好。多说多错，下次再遇到她，你说话最好还是谨慎一些。” 王菲菲的话很奇怪，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却不能细细琢磨。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高牧笑道，他目前和魔都大纠缠的比较深，但是他个人还算低调，很多事情都是王菲菲和裘正出面在搞。 不管学校的高层是否知道背后是他，是否对他做了足够的了解，至少在明面上，他和校领导都还是没有打过招呼的。 “好了，安全到家了，现在安心了吧，瞧你紧张的样子。” 对于校长和校长夫人，王菲菲并没有多聊的意思，把车子开进区停在了她的宝马ii旁边。 “咱们这个区的车位还是不错的，随时来都有车位。” 作为一个习惯于为了停车位大伤脑筋的过来人，面对如此宽敞富足的区车位，有绝对的发言权。 “这个区是新建的，设计的时候就考虑了停车位的比例。加上现在有私车的人并不多，车位有富余很正常啊。” 他们这个区，入住率大约还只有七成左右，所以各种公共服务资源都还算是有盈余。 要是换到隔壁的老区，他们要停车的话就只能在区道路两边随意了。 “走，上楼回家去。” 车位又多，又不收费，深感赚了一笔的高牧，高兴的拉着王菲菲往单元楼走去。 声控灯在他们的脚步声中，一路向上亮起。 深更半夜的，两人也没有大声喧哗，只不过是玩起了“背背家”的游戏。 男下女上，一路背着上楼。 王菲菲虽然不矮，但也不胖，并不是很重。 高牧体格在这个学期强壮的很快，这样的游戏又经常的玩一玩，所以一口气背到了顶楼也没有喊累。 “咦，对门今天是忘记锁门了吗？” 从高牧的背上滑下，拿着钥匙准备开门的王菲菲奇怪的看着隔壁虚掩的大门。 虽然是对门的邻居，但这么长时间彼此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也是十分的奇怪。 不过，这也是现在区社会的常态，邻里之间彼此陌生，相互不认识。 “嗯，灯不是还亮着吗？可能是有事吧！” 高牧虽说没喊累，却不代表真的不累，此时的他还是单手叉腰，单手扶墙的。 “咦，地上的是什么？红油漆？” 王菲菲再一次的惊讶道，这时高牧才注意到，就在他们的脚边不远，从对门的房门内，有一些红色的液体流淌了出来。 下意识的耸动了一下鼻子，闻到了一股子的腥味，背上突然就是一凉，一阵很不好的感觉冲上了他的心头。 “先回房。” 王菲菲刚好用钥匙打开房门，高牧一把就把她推了进去，力道还不算。 “怎么了？” 王菲菲嘴上在问，眼中其实也布满了惊恐，高牧能想到的，她也能怀疑到。 所以对高牧手上用劲的推她，并没有什么大的感受，反而是在进门的第一时间，就把屋内的所有灯都打开。 整个人靠在鞋柜上，想看又不敢看，一双眼睛不断的闪烁。 “别担心，未必是我们想象的样子。” 高牧其实也怕，他也怕事情是他想象的那样，这种事情他可没有遭遇过。 三更半夜，夜深人静的，确实很吓人。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对付吧，不搞清楚晚上她也不敢睡觉啊：“要不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有困难找警察，这是国人根深蒂固的潜意识，万一是他们猜想的那样，就更加要找警察了。 “先不急，万一不是，不是闹大乌龙吗？” 深更半夜的，警察一来肯定会折腾醒一大帮人，是真出事了还好，万一是他们神经过敏，那就太对不起大家了。 “那怎么办？” “这样，你把家里的摄像机给我拿来。”高牧一直站在门口，虚掩着房门盯着外面：“我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的手机还没有摄像功能，不然拎着手机几可以去办。 “不要吧，万一，我是说万一有危险呢？还是打110吧！” 王菲菲还是坚持报警，觉得找警察比较靠谱。 “我就在门口看一下，真要是出事了，我马上报警。” 高牧也有他的坚持。 “真的？” “真的。” “那我陪你吧！” 王菲菲最终还是决定顺从高牧的想法，摄像机上次用用就放在客厅，随手就拿来交给了高牧。 “不用，你还是待在家里好一些。” 高牧也有自己的想法，万一情况紧急，他一个人应变更快。 再说了，假如外面地上的是血，那屋内的场面未必好看，那种场景实在是不适合王菲菲一个女生看到。 “你觉得这个时候，我敢一个人在家吗？” 王菲菲的手抓住高牧的衣服，光是猜想就让她瞬间成为了一个胆的女生。 “好像是这么回事。”苦中作乐的一笑：“那你跟紧我，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好奇的张望。明白吗？” 打开摄像机的电源，把模式调到夜间功能，拉开自家房门，把王菲菲挡在自己的身后，一路拍摄的走向了对门。 高牧胆子不算，但是从走出房门开始，心脏就开始扑通扑通疯狂的跳跃。 紧张，恐怖的情绪，在楼道灯忽明忽暗的映衬下，被无限的放大。 第410章 具体关系 高牧非要用摄像机开路，也是谨慎起见，他怕有些事情说不清楚。 碰瓷、讹诈，现在还没有大流行，但是他必须要有这个意识。 没事，大家都好，有事，这就算是他的护身符。 咯吱，虚掩的门被他推开。 因为对门屋内是亮着灯的，所以摄像机很清楚的拍到了屋内的场景。 惊呆！ 简直难以置信！ 一双惊恐的眼睛，从摄像机上转移到了现实中，即便是有猜想，高牧还是被看到的场面给惊吓的身体僵直，没有半分的动弹。 躲在高牧身后，一直没敢抬头的王菲菲迟疑的碰了一下高牧的后背：“怎么了，怎么不进去了？” 才刚走到对门的门口，高牧就站立不动了，她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能是焦急的询问。 “别抬头，别看。” 被王菲菲一撞之后，高牧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也完全没不要再进屋破坏现场，是时候打110报警了。 于是，原路退着回到了自己的屋内，不但关了门，还关了摄像机。 “到底怎么了？” 解除鸵鸟状态的王菲菲颤抖着声音问道，想要拿高牧手里的摄像机看，偏偏又犹豫不决。 “对面两夫妻应该都没有了，我现在就打报警电话。” 满地的血，即便是没有检查，高牧也知道大概率不可能还活着。 收好摄像机，拿起手机快速的拨出了三个最简单的数字，这个时候，即便是王菲菲要看摄像机里的内容他也是不给的。 里面的内容，实在是太惨、太血腥了。 110接听的很快，高牧也没有多余的废话，事情地点，快速的告诉对方，让他们赶紧安排出警。 等他挂掉电话，看到的是王菲菲瞪大一双惊恐的眼睛，双手虽然紧紧的捂在脸上，但依然能知道她张大了嘴巴。 和对门虽然不是很熟，但也知道他们是一对新婚不久的新人，老妻少夫。 虽然经常听到他们吵架，但是突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高牧证实了那份猜想之后，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担忧，恐惧，迷茫缠绕着她。 高牧心疼的上前一步，把她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安慰道：“不怕，不怕，等警察来了，我们就走，今天住外面的酒店里。” 发生了这样的凶案，住外面恐怕都不是今天一晚，这里他们还敢不敢再来住都是问题。 抱着王菲菲，感受他在怀里的局促不安，高牧拿起手机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他也需要人壮胆，需要把马一鸣和丁厉叫来这边。 电话是直接打给丁厉的，因为他很清楚，这个时间要是打给马一鸣，可能骂骂咧咧半天事情都讲不清楚。 而打给丁厉，他只是交代了一句让他把马一鸣叫起床，然后两人赶紧来他这边就行。 挂掉电话，高牧心里也是嘀咕一声侥幸。 王子义今天学校元旦放假，昨天晚上是来家里住的，不过今天在吃了晚饭之后就送她回了学校，否则这场景怕是要把孩子吓坏。 命案的报警，即便是午夜凌晨，警察来的也很快。 一开始，最早抵达现场的是辖区派出所的值班警察，抵达现场确认案情的真实之后，大批刑警带着各种设备降临。 即便他们已经努力安静，但也不可避免的吵醒了整栋单元楼的人，特别是楼下的人他们就是不被吵醒也会被叫醒。 更有专门的警察给高牧和王菲菲做笔录。 “高先生，你们也不用太紧张，我们这也是例行公事的询问。” 一个女生，一个二十不到的年青，命案就发生在隔壁，他们不紧张才怪。 “我们知道，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就问吧？” 这种时候，对于他们的问询自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的，那你就先把你知道的情况给我们叙述一番吧。还有，隔壁的人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他们刚结婚没多长时间，门上的喜字你们应该也看到了……” 实际上，对于隔壁的情况，高牧知道的也不多，除了知道他们结婚不久，老妻少夫，经常吵架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息提供。 一旁，直到现在还紧张的依偎在高牧身边的王菲菲，同样知道的不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补充。 “好的。”笔录一字不少的记录高牧两人的说的话：“今天晚上两位具体的行踪，也请告诉我们。” “晚饭后，我们就去外滩守夜了，直到凌晨才回来，回来就发现了异常……然后就是你们知道的情况。” 倒也没有隐瞒，只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没有主动提王子义。 “好的，谢谢，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两位的关系，还有目前的身份分别是什么？” 本以为这笔录可以顺利的结束了，却没想到炸弹会在最后一刻才丢出来。 “她是我老师！” “姐弟！” 炸弹丢出来不可怕，可怕的是保险没有装好，丢出来的时候就炸了。 因为事先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统一过说词，王菲菲和高牧的说法出现了差异。 “对，我们平时是姐弟相称的。” 尽管高牧很快就补充了解释，但在问询民警听来，这里面已经有疑问了。 谨慎的眼睛，看着他们有了明显的变化。 “我是魔都大的老师，高牧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弟弟。”两人最后的真实关系，不管是高牧还是王菲菲，都不想说：“这是我的工作证，你们可以求证。” 这一晚上的惊悚，对王菲菲的“双商”有很大的影响，单纯的以为拿出自己的工作证表明自己的职业，就能让警察不再多问。 可终归剧情没有向她预料的方向去发展，问询的警察有两人，低声嘀咕了一番之后。 年纪大一些主问的警察再次说道：“两位，考虑到案情比较严重，你们可能还需要跟我们到局里去一下。” “啊，什么意思，你们这是在怀疑我们吗” 王菲菲急的站了起来，问了这么多，还要去公安局，这意思不对味啊。 “配合我们办案，是所有公民的义务，你也不用这么激动。” 主要负责笔记的年青警察合上询问本，对于王菲菲的反应略显不满。 “这个你说我们也知道，刚才我们不就一直在配合你们吗？该问什么在这里问就行了，公安局就不用去了吧？” 不是不配合，只是深更半夜，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带去局里，心里很膈应。 另外，现在在楼下看戏的人肯定很多，这个时候跟着警察走，就算是自主跟着的，但只要一上警车，必定谣言四起。 她自己还无所谓一些，但是高牧不行，这对他的形象是会有影响的。 “去不去不是你说了算，我们这是执行公务，你们要是不愿意服从，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很显然，记笔录的年青警察此刻扮演的是白脸，但理论上充当红脸的老警察没有吭声，显然是默认了年青警察的说辞。 “你们……” 王菲菲还想据理力争，但被高牧制止了。 “我们可以配合你们的调查，也可以跟你们去公安局，但我们不是嫌疑人。另外，允许我们收拾一些衣服等行李。” 有一点警察说的没错，他们是在执行公务，他们不配合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 况且，今天晚上这里肯定是不能住了，反正都要离开，坐他们的车离开，顺道去公安局喝杯茶也没关系。 就当是考察了，活了两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被叫去公安局的刑警队问话，就当是考察旅游了呗。 “这个当然。” 对于高牧的要求，年纪大的警察毫不迟疑就答应了，他明白高牧要收拾衣服的意思。 办案这么多年，但凡是发生命案的房屋对门，楼上楼下，很少有人会不出门避讳避讳的。 有条件好的，当晚就搬家他都见过，出门住几天，实在是正常。 当然，高牧和王菲菲今晚具体住哪里，还要看案子的进度和接下来的问询解疑情况。 “师傅，你说他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不肯说？对门的案子，不会真的和他们有关系吧？” 看着走进不同的房间收拾行李的两人，眼睛始终盯着的年青警察又迷糊了，开始怀疑自己刚才对他们关系的怀疑。 “我怎么知道，进了队里，你还怕他们不肯说吗？” 老警察同样盯着两人，收拾东西归收拾东西，不可能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高牧和王菲菲从一开始的两间房，其实已经变成了一间房。 之所以现在会进两间房，是因为王子义每个周末和节假日，都会住到这里来。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高牧的衣服行李什么的，又重新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反正就在一个屋檐下，东西放哪里不影响他们的私密生活。 “好了，走吧。” 高牧自己的东西很简单，就一个双肩包而已，王菲菲就比较丰富了，除了自己拎了一个行李箱，高牧手里还推着一个。 他们也不想在这里多留，因为隔壁大门大开，办案人员进进出出，扰动的血腥气都流通到了他们这边。 早点离开这个噩梦之地，反而更好。 临出门前，高牧又随手把放在门边桌上的摄像机塞进了包里。 第411章 风骚走位 事实如王菲菲所料，单元楼的门前，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这还是大晚上，要是白天的话，人还要多出不知道多少倍，可能整个区的闲人马大姐牛大哥都会在这里看热闹。 “听说楼上杀人了？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你看看来了多少警察，看到救护车了没有？人肯定是死了的，我听说是灭门，死了好几个。” “是吗？这也太惨了吧？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就住隔壁单元，怎么可能不知道。” …… 议论纷纷！ 闲言碎语，什么样的猜测都有。 “快看，下来了下来了，是什么人啊？不会是凶手吧！” 此言一出，不用维持警戒线的警察多话，吃瓜群众很自觉的就朝后面退了一步。 看戏归看戏，吃瓜归吃瓜，不能把自己的生命安全给搭进去了。 当然，这纯粹是他们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别说高牧和王菲菲不是，就算是也有警察看着，肯定也戴着手铐，不可能有危险的。 “喂，有人然认识他们吗？” “这是谁啊？看上去好像年纪不大的” …… 高牧和王菲菲虽然拉高衣领，戴着帽子，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尽量隐藏自己,但还是免不了被议论。 唯一欣慰的是，因为两人的身份特殊，加上一般都是晚上再来这里住宿，真正的熟人并没有，倒是没人能在这样的状态下认出他们。 一直到坐上警车，两人才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哭笑不得。 原以为二十一世纪是个美妙的开端，没想到会是如此的刺激，见到了如此大的红，也不知道是否预示着未来的血雨腥风。 只是协助调查，并没有真的归拢到嫌疑人的范畴，所以也没有其他的警察跟随，年老警察开车，年青警察坐在副驾驶室，高牧和王菲菲既“坐之”则安之的坐在后座。 最普通，最实用的普桑警车闪烁着警灯，在吃瓜群众的好奇中朝区外面开去。 还没等警车开出区大门多远，高牧身上的手机就响了，是姗姗来迟的马一鸣打来的。 高牧正准备接电话，却没想到下一秒手机就被人抢走了。 到了副驾驶的年青警察手里，还没等高牧和王菲菲质疑，他就主动说道：“从现在开始，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们不能和外界随意的联系。现在，请你们把所有的通讯工具交出来。” 高牧手里竟然有手机，这还是让他很惊讶的，就连他们经侦大队内部，也是主要领导才有手机。 还是为了工作需要，上级部门配置的，一般他们也就是人手一只传呼机而已。 “喂，你别太过分了，我们只是配合你们调查，不要以为我们好欺负。我们又是犯人，凭什么没收我们的手机。你们是哪个警局的，我要投诉你们。” 还没等他想太多，王菲菲就很不爽的提出了质疑，脸上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 同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拿出了她自己的手机，这在年青警察看来却是明显的示威挑衅了。 竟然还有手机，两人人手一只手机，什么时候手机这么烂大街了。 懊恼之下，没有多想，就高声喊道：“我们是城西分局的，我现在再说一次，从上车之后，你们就不允许再和外界联系，你们必须把所有的通讯工具交给我们保管，直到调查结束之后，我们会一样不少的交给你们。” “哦，城西分局是吧。” 王菲菲笑了笑。 “请你们配合。” 开车的老警察在此时也从内后视镜中看了高牧他们一眼，同样的警告。 “好啊，都上你们的车了，我们肯定会配合的。” 高牧在后内视镜中和老警察对视一眼，嘴角轻轻一扬，率先从口袋里摸出一只传呼机，借着把它给年青警察的时候，挡住了他的视线。 接住高牧的传呼机，年青警察的心情舒服了不少，&b机属于正常，要是高牧再掏出一只手机来，他怕是会疯掉。 高牧的阻挡时间也不长就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论是老警察还是年轻的警察都没有察觉到异样。 “这是我的手机和传呼机，给你们保管是没有问题，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清楚。不要轻易窥视里面的内容，否则后果如何，你们自己承担。” 一直被被对方用执行公公务的理由压制，王菲菲早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免不了回赠一个警告。 暗中较劲。 “放心，我们是有纪律的。” 年青警察有些说不出什么味道的接过王菲菲的手机，一开始他确实是有查看他们两人手机的想法，现在还真有了忌讳。 “你们放心，我们做任何事，都是有规矩的，不会乱来，等你们离开的时候，会一样不少一动不动的交还给你们。” 老警察也给出了他的保证。 只要证明案件和高牧两人没有关系，他们肯定会按规矩来，但只要有需要这样的承诺便不复存在。 “但愿你们说到做到。” 高牧轻轻的点点头，心里却颇为不屑。 不是他看不起警察，也不是敌视他们，而是他知道这样的话语承诺，在电视里演演可能，现实根本不可能。 说话时的眼神，反而是看向了王菲菲，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答复，遂放下了心来。 年轻警察转身坐下，找了一个袋子装好两人的手机和传呼机不在说话，年老警察更是专心的开始驾驶警车，一路超车。 车内，突然安静，除了高牧和王菲菲偶尔的眼神交流，就是汽车发动机和胎噪声，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到了。” 咯吱----- 年老警察刚刚准备把车开进警局大门，话音刚落就是一脚紧急刹车。 副驾驶的年青警察因为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趴在了前挡风玻璃上，鼻子都撞的一阵酥麻。 好在车子因为准备进大门，本身已经在减速了，否则的话，他这一撞怕不是这个结果。 至于说为什么没有绑安全带，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就是交通警察都没有这么强的意识，何况是其他人。 年老警察受益于掌控方向盘，刹车又是他踩的，所以没有什么大碍。 至于坐在后座的高牧和王菲菲，同样因为没有安全带，身体也是惯性作用的离开了座椅。 不过高牧反应够快，在惯性冲击的时候，不但自己抓在了车门上的把手，更是抱住了王菲菲的腰肢，加上有座椅的阻挡，两人出来姿势暧昧一些之外一切正常。 “都没事吧？” 年老警察拉好手刹，放好档位，第一时间开口询问。 “师傅，什么情况啊，我鼻子都快撞塌了。” 年青警察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不停的摸着自己的鼻子，叫苦不迭。 一肚子的火气却发不出来，开车的人不但是他的前辈，口头上更是一直叫师傅的。 像他们这样的大队，最讲究的就是资历和资格，他一个刚入职一年多的新人，可不敢欺师灭祖。 “的，怎么开车的。” 确定车上的人没事，老警察气得骂骂咧咧的开们下车。 其他人紧跟着也走下了车，只见一辆黝黑的轿车亮着明晃晃的刹车灯堵在他们的车前。 恍然大悟。 在局门口被社会车辆别车，也难怪在社会上沉浮多年的老警察都会忍不住骂娘。 看着熟悉的车牌，还有从车上走下来的两人，高牧一只手按在桑塔纳的车顶问身边的王菲菲：“你刚才发的短信，是给他们的？” “不是啊？他们两个不是你打电话叫来的吗？应该是我们刚走，他们刚到，所以追上来拦车了吧？” 自打手机被收走，王菲菲的理智重新回归，分析的头头是道。 拦警车的确实是马一鸣和丁厉，在接到高牧的电话之后，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考虑到时间也能猜测是出了大事。 所以，马一鸣都没有磨蹭，两人床上衣服开上奔驰就朝王菲菲家的区赶来，这里丁厉来过几次，所以路线熟悉，一路上并没有什么耽搁。 可是再怎么紧赶慢赶的，当他们进入区的时候，还是慢了一步，眼看着高牧和王菲菲被带上了警车，并扬长而去。 看着单元楼门前的人山人海，还有无数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即便是反应在迟钝，也知道他们俩出事了。 连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都顾不上，车子在区内掉头就追了出来。 只可惜，这个区出门，就是好几个路口，可以说是东南西北全部都通。 等奔驰追出区的时候，短短的时间就看不到桑塔纳警车的身影了，无奈之下，马一鸣拨通了高牧的手机，结果却是一直无人接听。 等他第二次再拨，直接关机了，想起来给王菲菲拨打的时候，竟然也是关机的语音。 这一下，彻底把马一鸣和丁厉给吓的全身发毛。 出事情不怕，上警车被警察带走不怕，但是联系不上，失去高牧和王菲菲的踪迹，两人是很怕的。 好在一番焦虑之后，两人的脑袋瓜也聪明了起来，还知道区域管辖权的道理，知道这边属于城西分局的地盘。 死马当活马医，把虎头奔当跑车开，一路狂奔。 功夫不负油门狠，终于在城西分局的大门口，看到了一辆打着方向灯减速，准备开进大门的桑塔纳警车。 是不是不知道，反正车型对，时间也差不多，在心急的马一鸣的指挥下，丁厉直接油门到底，在大门口硬生生的别住了警车，同时虎头奔也是差十几公分，就撞上了缓慢打开的电动门。 这一套风骚走位操作下来，虽说是胆战心惊的很，但当两人看到走下车的高牧和王菲菲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 赌对了。 之所以迫不及待，要在门口拦车，目的很简单，就是不能让高牧和王菲菲进入警局。 在马一鸣看来，门内门外的含义是截然不同的。 “你们干什么的？”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两个拿着警棍的值班保安很快就冲了出来。 虽然是看上去档次很高的奔驰车，但是胆敢在警局门口拦截警车，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管车主是什么身份，都必须要喝上一壶。 第412章 半小时 保安上前堵在前路，手里的警棍挥舞着。 而在后路上，从警车上下来的一老一少，也是很有战术讲究的把丁厉和马一鸣围在了中间。 马一鸣还好说，丁厉的样子一看就很有战斗力，在没有搞清楚来意之前，他们不得不谨慎。 他们紧张，马一鸣和丁厉却是不断的在放松，不但追到了高牧和王菲菲，更是看到他们自主下车，且没有什么手铐之类的束缚。 这就说明他们两人目前还算是自由的，他们当然就放心了。 无视警戒的警察，马一鸣走到警车之前，冲着高牧一笑：“什么情况，怎么手机不接电话，还关机了，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默契到了一定程度，就能彰显一个人的聪明，马一鸣的这一问还是很讲究的。 高牧双手插在口袋里，往外一掏，空空如也的笑道：“手机和传呼机都被那位警察同志拿走了，你让我怎么接？” “为什么，他们凭什么没收你手机，你和王老师犯法了？” 问的是手机，其实最关心的是高牧和王菲菲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要被警察带到这里来。 “认识我这么多年，你看我像是会犯法的人吗？”手指在下巴上划过，高牧继续说道：“对门那对老妻少夫你知道的吧，他们出事了。作为邻居和现场的发现者，我们被请到这里来问询。” “出什么事了？”对门的那一对，马一鸣当然知道，虽然没见过面但是听他们吵架听了好几次，从高牧嘴里也听了不少关于他们的故事，只是：“为什么他们出事要把你们带到这里来问询，还有问询就问询呗，为什么要没收你们的手机？” “两夫妻都死了！” “哦，都死了。卧槽，都死了？怎么死的？” 知道出事，但没想到会是死了，这就有点恐怖了。 “我哪知道怎么死的？我们从外滩回去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家门开着，门口都是鲜血。” 高牧动了一个大白给马一鸣，一惊一乍的的。 “等等，不对啊，他们两夫妻死了，为什么要把你们带到这里来，还要没收手机？” 马一鸣对于高牧的手机被收走，依然是耿耿于怀。 高牧没有说话，只是瞥了一眼年青警察，意思很明显，让马一鸣去问他。 “我去，警察不会是怀疑你们两个是那啥吧？” 马一鸣的脑洞突然大开，但开过了头。 “滚蛋，信不信我抽你。” 高牧气的想伸腿，不过还没有轮到他出脚，年青警察已经横亘在了两人之间。 刚开始的注意力全部停在了丁厉的身上，直到马一鸣和高牧聊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一位也是从奔驰车上下来的人。以他的眼光，自然知道眼前的奔驰不是一般的奔驰，能有这样的奔驰车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最起码是个有人钱人，对于这些有一定社会地位和人脉关系的有钱人，他们一般都会特别注意一些自己的态度。 但是今天被他们这么一别，害的他的鼻子到现在还是酸酸的，肚子里的火气就可想而知了。 于是乎，本就不深的城府彻底消失，指着马一鸣拉着嗓子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着我们的车，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们这是想干什么，袭警吗？” 在警局门口敢这么嚣张，不光是不给他们面子，简直是直接打脸。 “哎哎哎，警察同志，你可别拿高帽子压人。我们是担心朋友出事，才这样的。话说，他们要是手机没有被你们拿走，接了电话，就不会出现误会了不是。” 马一鸣照旧不是在县城读高中的马一鸣了，广州工厂的经历的磨炼了他的心性。 来到上海之后，跟着高牧见识了不少的世面，除了在学校读书，很多时候都是和公司的几个大佬在一起，无形之中已经慢慢的长出了他自身的“气质”。 一个普通的年青警察，他是不会犯怵的。 几句话，就把他们别车的责任，丢到了对方的身上，战术转移。 “你……” 一时之间，年青警察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胡说八道，马上把车子挪开，不然告你们一个妨碍公务。” 年老警察到底经验丰富不少，听了高牧和马一鸣的对话，基本上还愿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知道不是真的有恶意，所以就放松了警惕，同时拿话顶了马一鸣。 在警局门口被别车已经是丢人的事情，还要被对方说的哑口无言，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我年纪轻，你可别吓我。” 马一鸣笑嘻嘻，毫不在意,光说不做不吓人。 “好了，别闹了，警察就是找我们了解一些事情，你们在外面等我们半个时吧。” 眼见大门内有其他警察往外赶，高牧也不想让马一鸣惹麻烦。 不过，他留了一个心眼，特意说了半个时的时长，外人听上去随意，马一鸣自然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行，我知道了，我们就在这里等。” “嗯，不要打搅人家执行公务就行。对了，今天这么一闹腾，明天的早会可能要耽误了，你索性通知邵总和董总他们，不行就取消吧！” “明白了，我看情况给他们电话。” 两人的眼神若有若无的交流着，话中话的意思只有他们自己明白。 哪里有什么早会，高牧开公司这么长时间，连正儿八经的大会都没开过几次，早会，那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王菲菲眼睛一眯，低着头悄然的一想，大体也明白了高牧的意思，嘴角慢慢的上扬开去。 “警察同志，刚好我同事在，我们的行李交给他们没问题吧？” “可以。” 所谓的行李都是他们看着高牧和王菲菲收拾的，没必要留在他们的警车上。 在年青警察的警惕关注下，丁厉一个人把一个背包，两个行李箱轻松的搬到了奔驰车上，然后把车挪开，目送高牧和王菲菲重新坐上警车，进入城西分局。 “高总和王董不会有事吧？我们就在这里干等了？” 丁厉对高牧的感情很复杂，他现在的生活简直和重生了一般，各方面的品质直线上升。 当初坑他的老乡，在被万城地产的廖总收拾过之后，变得十分的老实和规矩。 而为了能在上海继续找到合适的工作，还大包包的拎着水果找上门求过丁厉。 扬眉吐气，翻身做主，说的就是丁厉当时的心情。 所以对高牧，他只有一个态度，万死不辞。 可今天，眼见高牧被警察带走，他只能坐在奔驰车内干着急，心情岂能不暴躁。 “放心，我们就等半个时，他们要是半个时还没有出来，我会打电话找人的。” 马一鸣手里拿着手机，学着高牧平时的样子，两根手指夹在屏幕的部位，不停的旋转着。 眼睛则是不停的盯在中控上显示的时间上，三十分钟，度“夜”如年啊！ “为什么要等半个时？” 丁厉不解，既然要找人，难道不应该尽早打电话吗？ 很显然，高牧和王菲菲在里面多待一段时间，就会让他们多一分焦虑。 “半个时是高牧的意思，你没听他刚才特意说了这个时间吗” 马一鸣眯着眼睛，他也在猜想高牧说半个时，到底是基于什么原因。 实际上，半个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高牧只是觉得有半个时的问询，他们什么都应该说清楚了。 再待下去也是白待，他们完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其实他们能说的早在家里就说了，来这里基本上也是把原话再说一次。 看起来是重复多余，其实前后两次的问询，说法一致的话也正好证明了他们没有撒谎。 那么，在半个时之后，他和王菲菲也正好坐奔驰去酒店睡个好觉。 在被带到刑侦大队之后，他和王菲菲就被分开到了两个房间，显然是要单独问询。 也算是正常的操作，高牧和王菲菲并没有一处任何的质疑，就着他们安排就行。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 第413章 火烧脑仁 “师傅，要不要杀杀他们的气焰？” 到了自己的地盘，年青警察的气势有了很大的变化，高牧两人在他眼里完全就是“我为刀俎，他为鱼肉”。 在警局大门口丢掉的面子，必须要捡回来啊，不然以后还怎么混？ “你子别搞那么多花样，安正常程序走就是了。” 老警察吃的盐比他这个所谓的挂名徒弟吃的饭还要多，做事自然也要谨慎很多。 很多细节都在说明高牧和王菲菲的身份不简单，到手机，大到奔驰车，一般的年轻人可能有这样的条件吗？ 虽然说他们住的区很普通，房间也不大，但必要的谨慎是必须的，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得罪人。 “哦。” 不甘心是肯定的，但是师傅的话他又不能不听。 “我去找人帮忙，你去给他们倒点水，先陪他们聊聊天，让他们稍安勿躁。” 按规矩，同时分开问询高牧和王菲菲，最少要有四个人，所以光他们两个可不行。 老警察并不觉得他的话，年青警察会不听,背着手就去其他科室找帮忙的人了。 “萧炎，干嘛呢，你们不是去案发现场了吗？怎么回来？” 年老警察离开没多久，一个和年青警察差不多的警察走了进来。 因为发生了重大的刑事案件，刑侦的人几乎全部被从被窝里叫了出来出现场，留在队里的几乎没有，所以他们为了能分开审问高牧和王菲菲才要到处找人。 “嗨，刚回来，带了两个重要的嫌疑人回来做笔记。” 没有外人，年青萧姓警察萧炎对于高牧两人的身份也说的很随意，直接就给了一个嫌疑人的称呼。 “哦，可以啊，这么快就抓到嫌疑人了？要是能锁定，你可就要记大功了。” 后来的警察一脸羡慕，他们两个进刑侦的时间差不多，这个地方除了讲究能资历人脉之外，能力和功绩也很重要。 要是这么大的一桩案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了的话，萧炎可就算是立大功了。 虽然这功劳绝大部分属于大队，但是作为其中重要的一份子，萧炎肯定会比他受益。 妒忌羡慕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还好，还好，都还是不确定的事情，还要看最后的审讯结果。” 萧炎尴尬的一笑，有些东西根本不想否认，不知不觉间把调查问话都改成了审讯。 在他嘴里，高牧和王菲菲彻底变成了嫌疑犯。 “对了，我们这次带回来两个嫌疑人，需要分开审讯，我师父去找人帮忙了，你没事的话帮个忙呗。” 被人羡慕让萧炎很开心，也不介意给对方一个沾光的机会。 “哎，我倒是想，可是刚接待指导员电话，需要我带上一批器材尽快赶过去。” 他来办公室只是为了拿车钥匙的，其他的爱莫能助。 “哦，好吧。”本来就是客气的一说，萧炎也没有强求的意思：“怎么这个时候,还需要你专门带设备过去？” 一般情况，已经确认发生了命案，出警的时候各个警种都会带上各自的设备，这种临时添加设备的事情很少发生。 “好像是有什么新的发现，需要进一步确认吧。不和你多说了，我要赶紧走了。”在其中一张办公桌的其中一个抽屉里面拿到车钥匙以后，便快速的朝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转身道：“听说刚才有警车在局门口被社会车辆别车了，不会是你们吧？” 浓郁的八卦好奇。 “还不快去送东西，不怕迟到了被指导员记本子上吗？” 萧炎听的一愣神，用力的挥手赶人，真的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大晚上的，整个局里都没有几个人在，还能这么快就传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这八卦传的也太急了。 摸着依然还泛酸的鼻尖，想着大门口的种种，甚至是车上的一些细节，一种莫名的羞辱感，突然涌上了他的心尖。 扔下手中的一次性茶杯，径直走了出去，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你们在干什么？不许串门，不许交流！” 萧炎本就带着一股子气，结果来到审讯区的时候，看到本应该分开一人一间房的高牧和王菲菲，竟然堂而皇之的待在同一间屋内，还十分亲密的在说着话。 简直不把他的话当话，完全不给他一点面子，顿时那股子一直憋着的懊恼之气直接冲出了天灵穴。 “我说警官同志，你们把我们带来这边说是问询，结果就把我们丢在这里不管不问，你也好意思说什么不准在一个房间，不准说话，是不是还要把我们当嫌疑犯铐起来啊？” 萧炎不客气，王菲菲更加不会客气，他们是来配合调查的，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这么趾高气扬的和他们说话。 难道就是仗着身上的那层老虎皮吗 一般老百姓也许会怕，吓唬她没可能，要不是因为顾忌和高牧的亲密关系，她连这里都不回来。 现在倒好，她听话配合，警察就是这样的态度对待他的？ 萧炎有火，王菲菲的火气更大。 “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铐你。我命令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火烧脑仁，脑子的最后一点理智都被烧的消失殆尽，一股子戾气围绕着萧炎。 “好大的官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大局长呢？” 讥笑嘲讽，她是魔都大的老师，可不是吓大的老师。 咔嚓。 失去理智的萧炎还真的拿出了一副手铐，凶狠的盯着王菲菲，准备上手。 一直淡然坐在问询椅上，在脑海里对比和电视剧里刑讯椅区别的高牧终于不再淡定，腾的一下站起把王菲菲护在身后。 “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手铐给我们铐上容易，再想要拿下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没有声嘶力竭，语气很轻很淡，但是话里的警告很浓。 “废话真多，真当你们是个人物啊。敢威胁我，这就是你们妨碍公务的下场。” 都没等高牧再来几句，萧炎就顺势把手铐带到了高牧的手上。 让高牧和王菲菲震惊的无言以对，这恐怕是个棒槌吧，这种事情真干的出来。 在冰冷的手铐铐在高牧的手上之前，他和王菲菲都以为萧炎只是不知道吃了什么枪药，但最多也就是嘴巴上嚣张一下，手里的手铐也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从离开住所开始，他们的身份就一直是配合调查。 而高牧和王菲菲自己更是清楚的很，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想要努力隐瞒两人的另一层关系而已。 说实话，真的到来万不得已，他们也只能是如实的说出来，这个可能他们都已经有了准备。 可是，这剧本的走向，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怎么也想不到听了大半年吵架剧的隔壁邻居，竟然会在突然死亡之后，还给对门邻居带来这样的戏剧性效果。 “行，你牛，希望你不要求着我让你开锁就行。” 好脾气的高牧也被搞的哭笑不得，竖着被铐在一起的两只手，还特意给王菲菲看了看。 这大手镯，恐怕会是他这辈子记忆最深刻的故事了。 “哼，还是操心你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打开手铐吧。” 萧炎倒是还想把王菲菲也给铐上了，只可惜他手里只有这么一副，一时半会儿可变不出来多余的。 “好，我们拭目以待。” “啧啧啧，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后悔跟着来这里了，要我说根本就没必要搭理他们。” 王菲菲摸着手铐，看着高牧调侃道，用实际行动表明不再搭理萧炎。 根本没把手铐当一回事，更是无视了萧炎的存在。 “你们两个都坐好了，不准交头接耳。” 虽然高牧被铐上了，王菲菲又是女的，看上去应该没有什么攻击性，可萧炎还是担心的离开了房间，顺手把审讯室的房门反锁。 高牧和王菲菲不搭理他，他还不想看着他们两个呢？ 就让他们乖乖的等着，好好的晾一晾，他自己去办公室喝着绿茶等着师傅，岂不快哉！ “萧炎，你怎么还在办公室，不是让你去审讯室陪着他们吗？” 打着瞌睡的萧炎被年老警察给推醒了，双手揉搓着迷蒙的双眼：“奇怪，我怎么睡睡着了？” 然后又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墙壁上的石英钟：“师傅，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找到帮手了吗？” “哪有人帮忙，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局里值班的人十有八九都出去忙了。” 还剩下的十之一二，都是关键岗位上的人，他们是不可能离开自己的位置来给他们当下手的。 而之所以去了这么长时间，过来半个时才回来，除了找人之外，主要还是被局领导抓去办公室了解情况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值班的副局长竟然对案件十分的感兴趣。 他只好把事情的全部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同时也告诉副局长大人，他们带来了两个隔壁的邻居，稍微有些疑点，需要进一步的问询。 自然而然的，得到了副局长的一通鼓励和赞赏，客气说着辛苦了之话。 而他则是倒着屁股，不停的说着不辛苦，离开了领导的办公室，回到了这边。  第414章 一事不烦二主 “你赶去找人的时候，小李来过，也是急着赶去了现场，说是发现了新的进展。师傅，你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吗？” 萧炎笑着给口头师傅泡了一杯浓茶，提提神，他刚才就是瞌睡虫袭来，喝着绿茶竟然都睡着了。 “我哪里会知道？”虽然熬夜是家常便饭，但是年纪不饶人，年老警察确实困意很重，大大的喝上一口浓茶：“你小子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不是让你看着他们两个的吗？” “你放心吧，我刚从审讯室回来，他们老老实实的呆着。乖的很。”萧炎违心的说着，特别是铐高牧的事情，更是被他暂时隐瞒了下来：“不急着过去，来师傅抽烟。” 抽烟喝茶，提神醒脑。 萧炎递烟的时候，不断的打着哈欠，刚才趴桌上眯了一小会儿就被叫醒了，现在是不上不下，难过的要命。 而且，瞌睡是会传染的，年老警察喝着浓茶，抽着香烟，也难以避免瞌睡的袭扰。 张着嘴巴，揉着被烟气熏的睁不开的眼睛。 “师傅，我看你挺困的，要不趴桌上稍微睡一下？” “这不好吧，他们两个还在等着我们询问，又找不到帮忙的人，一个问完再问另一个，时间很紧张啊！” “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他们巴不得我们迟点过去，好让他们也能多瞌睡一会儿。” 人的思想一旦歪了以后，就会很难摆正自己，为了给高牧和王菲菲更深的教训，萧炎用上了心眼。 “他们在审讯室眯睡了？” “对啊，不然我怎么可能会一个人在这边瞌睡?我们商量好了，打一个小时的盹然后再开始。” 虽然在犯困，但是萧炎的算盘算的额很清楚，在合适的时间，他就会提前去把高牧的手铐打开。 这样的话，不但让高牧吃到了苦头，也不会让被师傅训斥。 “这样啊，那我也眯半个小时，你小子别忘了叫我。” 曾经的萧炎，日常表现的太完美，对于他的话，年老警察一点都没有怀疑。 加上实在是困的不得了，老练的他竟然也放弃了速战速决。 凌晨的时候，是人最嗜睡的时间，眼睛只是闭上，师徒两人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连手里的香烟都还没有掐灭。 咚咚咚…… 睡梦中好似过去了许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他们趴睡的桌子被敲的震天响。 “谁啊？” 萧炎眯着眼睛，心不甘情不愿的抬起头，迷迷糊糊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警服。 哦不，是穿着警服的人，从肚子开始，一路眯着往上，一直到脸上。 “叶局！” 腾的一下，整个人突然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连毛孔里的困意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叶局来了啊？”被萧炎的近乎吵醒的师傅摸着脸上的困意，看着刚刚分开没多久的叶副局长，也是一脸蒙圈：“您怎么来了？有事？” “嗯，你们怎么在这里睡觉，不是说在审讯室问话吗？” 叶副局长表情肃穆，倒不是因为看到他们两个在睡觉，半夜三更加班辛苦趴一趴很正常，他自然是理解的。 可是那份理解也是在平时，今天的他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情，刚刚接了一个电话搞的他一点睡意都没有，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刑侦办公楼。 结果，本应该在审讯室的两人，竟然在办公室，而且还在睡觉。 如此一来，脸色也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叶局，是这样的，审讯室的两人和我们说好了，大家打个盹再开始。” 刚刚从瞌睡中醒转过来，整个人还没有彻底的清醒，年老警察并没有察觉到领导脸色不虞。 “半夜三更的被你们到来局里，他们会有心思打瞌睡？” 叶副局长怀疑的问道，在这个时候，还有人有心思先睡觉，这心也太大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接到的电话，似乎这两人还真有心大的资本。 “额，萧炎，你把具体情况给叶局介绍介绍。” 关于打瞌睡的事情，全是萧炎一家之言，他并不知道实情，面对领导的质疑，年老警察只能让萧炎解释。 “这个　，他们，那个……” 这怎么解释啊，事实和说法完全不同，所谓的打瞌睡，完全是他的私人报复。 “算了，他们在哪里？带我过去。” 叶副局长伸手一摆，萧炎说不清楚，他也懒得听，直接去见人就是了。 “局、局、局长，你先等一下，我去准备准备，先把他们叫醒。” 萧炎有些小紧张，他铐高牧手铐即便他自己也知道不合规矩。 “有啥好准备的，你们带我过去不就行了。” 叶副局长急于见到王菲菲，没有理会萧炎的“好意”。 “萧炎，搞什么搞。”年老局长眼睛一瞪：“叶局，我带你过去，他们在这边。” 年老警察在前，一脸淡定，步履轻松，小眯一会儿的效果很好。 叶副局长紧随其后，一刻也想耽误，脚步迫切。 萧炎扭扭捏捏的跟在两人的身后，想超前又不敢，犹犹豫豫，磨磨蹭蹭。 哔哔哔…… 问询室不是刑侦专用的，所以从他们办公室过去，还需要走过一处玻璃天桥。 而这道玻璃天桥，正好可以直面公安局大门，就在三人刚刚走到玻璃天桥中间的时候，从大门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汽车鸣笛。 肉眼可见，好几辆车子亮着车灯，堵在大门口，而大门口值班的保安，此时正在和他们对峙。 “怎么回事？” 叶副局长停下迫切的脚步，站在窗户旁，看着亮堂堂的大门口。 从这缘远眺过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门口大约堵了有七八辆车子，除了小轿车之外，还有一辆竟然是厢式货车。 这个时间，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诡异了。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领导问了他们也不能不吭声不是，自己都是一脸蒙圈的年老警察连忙指挥萧炎道：“快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车子堵门？” 说完肚子里也是一片感慨，真是邪门的一晚上，他们之前回局里被人在大门口别车，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哦，好。” 萧炎不情不愿的转身下楼，心里其实是一万个不乐意，他刚才还准备趁着这个机会，自己一个人悄悄的开溜到审讯室，结果还没行动就被派了新工作。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吗，谁让他是三人里面最小的小兵，他不去谁去。 “保安，保安！”心里不情愿，脚上的动作却不敢表现出来，一路小跑的快速抵达大门口，迎着刺眼的车灯，开口就先给值班的保安一顿训：“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让这门多的车子堵在门口。” 有气没地方撒，就只能是值班保安倒霉了。 萧炎的想法很简单，保安看门面对这样的场景无外乎两个办法，确实有事就让他们进来，该联系谁该找谁安排下去就行。 假如是有什么原因不能让他们进局里的，那就赶紧把他们驱逐离开，堂堂暴力机关的大门竟然在半夜三更被社会车辆包围？ 颜面何在？ 真是太不懂事了，也不知道后勤保障是怎么招的保安，吃干饭的吗？ 一顿训，还带着一肚子的牢骚满腹。 两个值班保安站在车灯处，看着被灯光照射的脸孔变形的萧炎，无语哽咽。 今天这个班值的真是倒霉透顶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情，以前都是轻松看门，还能轮流睡觉的轻松工作，今天晚上是苦不堪言。 他们也知道被人堵门口不好，他们也想轻松解决眼前的事态，可现实不允许啊？ 他们也是人，谁还不是爹妈的孩子，萧炎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是一顿训斥，让他们郁闷的一肚子恼火。 其中一个年纪轻一些的保安，歪嘴不甘的看了看萧炎，突然把手里的警棍一收，对着站在车前的其他人说道：“来的是领导，是正儿八经的警察，正式工，你们有事找他就行。” 说完，拉着另外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保安，径直往后面一让，把人行通道给让了出来。 车子还挡在外面，车子上的人却是可以进大门了。 “是你？” 骂骂咧咧朝前走的萧炎刚好走到保安的身后，他们一让就把他给彻底的让了出来，看着他面前的熟人，惊讶的喊道。 “是你，正好，一事不烦二主。” 最先出现在萧炎面前，带队堵门的是老熟人马一鸣。 见到保安说的所谓领导，竟然就是把高牧和王菲菲带进警局的两个警察之一，也很激动。 “你搞什么搞，这是干什么？带这么多的车子堵公安局的门口，是准备闹事吗?” 前面别车的事情他可以当做是误会，现在这么多车子一起堵大门，就是明显的闹事了。 要不是局里人手不够，他都准备喊人，来个新账旧账一起算。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怎么就闹事了，我们是正儿八经的有事要进来。是你们的人非要关着大门，不让我们进来。你看看我身后，这都是守法公民，有哪一个看上去是会闹事的人呀？” 第415章 闹哪样？ （感谢贝宝黄的月票支持！~） 有些帽子，马一鸣是坚决不会戴的。 面对气势汹汹的萧炎，更是一点惧意也没有，即便是在对方的地盘也没有任何的担心。 之前别车，是临时起意迫不得已，这一回合他可是带着人来的，身后的亲友团实力雄厚，更有专业人士在其中，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马，把高总和王董带走的人，不会就是眼前的小警察吧？” 马一鸣是不怕，就在他身后跟着的董王之王，王毅正王副总，则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和马一鸣不一样，闯过江湖见过世面的王毅正，一眼就看穿了萧炎只是一个新警。 什么领导，在他眼里，萧炎也就是比保安级别高一些的普通警察而已。 这也就是在城西分局，要是在浦新，他一个电话就能把所有事情搞定，根本不需要他们这么多人，三更半夜的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 “就是他和另外一个年纪大一些的老警察，说是请高总和王董进去了解一些情况的。可是你们看，一个小时过去了，也没见他们出来。最过分的，是把高总和王董的电话bp　机都没收了，我们根本联系不上，更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马一鸣和高牧的约定是半个小时，　但马一鸣并没有老老实实的真等到半个小时过去，提前五分钟就开始给手机里的人打电话，告诉他们老板有难需要他们的支援。 除了金贝董王两人，多宝拼拼的邵一搏和谭洋英，还有飞马金融的姚碧君，甚至连还詹继生也通知到位了。 最后面那一辆超级显眼的，巨大无比的厢式货车，就是詹继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车，临时开来的。 超威武。 “嗯，郑律师，你来和他说。” 王毅正也不以势欺人，更没有胡搅蛮缠的意思，直接就招手董文军身后的一个人。 魔都海尚国际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也是他们金贝投资的合作律师，公司所有牵涉到法律方面的事情，都由他出面处理。 董文军在接到马一鸣的电话之后，和王毅正临时电话交流了一番，最后一致同意把郑律师叫上。 有备无患！ 大冬天的大夜晚，寒风刺骨，困意懵懵，郑律师其实是不乐意出门的。 但金贝投资是他的律师事务所目前很重要的合作伙伴，随便派一个人应付的话很容易引起对方的不快，万一丢掉这一块的业务，对事务所也是很大的损失。 因为屋内屋外的温差，让他在被窝里犹豫不决，这时董文军突然来了一句事关大老总。 好嘛，金贝投资背后大老板的事情，外面就是下刀子，他也要去啊。 什么外面冷，被窝里热全部丢到了一旁，问清楚地址，简单的收拾了一身超级正式的衣服，拎上公文包连助理都没有叫，成为第一个抵达现场和马一鸣会和的人。 “你好，我是海尚律师事务所的，我姓郑，这是我的名片。”很正规的一个开场白：“我是高先生的律师代表，有关他的一切接下来将由我全权代理。还请麻烦警官，带我们去见高先生。” “郑斌律师?”接过普通但很精致的名片仔细观看了一番，萧炎倒是没有怀疑对方的身份，看这全身上下那让人讨厌的自信，应该是律师没错了，不过：“律师也不行，你们说的人牵涉到了一起严重的案件，事关人命，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们谁也不能见。” 律师又怎么样，这里是公安局，他是警察，他说不能见，就不能见。 “你叫什么名字？”郑斌律师默默的记下了萧炎的警号：“我在告诉你一遍，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你并没有权利羁押我的当事人，我们有权在第一时间见到他。我的当事人是来协助你们问询的，是优秀的市民代表，要是在这里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我们会采取相信的法律行动。” 律师是干什么的？ 律师最擅长的就是怼人，面对一个小警察，就是无理他也能说出一大堆的道理。 能和他们较量的除了法官检察官，就只有他们的同行，萧炎，他是真的没看在眼里。 “我说不行就不行，他们还需要配合我们的问询调查，等我们调查清楚了，自然会放他们离开。你们再继续胡搅蛮缠，信不信我制你们一个妨碍公务和围堵国家权力机关的罪名。” 萧炎底气十足，他知道玻璃天桥那里还有领导看着这边，他要是能第一时间处理好这件事，把这些人都赶走，还大门一个四通八达，肯定会得到领导赏识的。 从警校毕业到进入刑侦工作，虽然时间还不算太长，但他自认为自身能力不错，比身边那些所谓的老资历都要有本事，他缺的只是机会。 破大案要案的机会，在领导面前崭露头角，展现能力的机会。 而今晚，貌似到处不顺，处处膈应，但他来说其实是个机会，破大案的机会，在领导面前展露的机会，全有了。 这要是被他一晚上搞定，明天开始他可就是城西分局的新闻人物了，之后的功劳升迁自然会当之无愧的超级顺利。 超级有上进心，对自己超级有信心的萧炎，自然是超级卖力的，什么金牌律师，统统滚蛋。 “是吗？看来你对法不是很了解，你要是做不了主的话，我希望你能请示一下，把事情搞僵了可就不好了？” 郑斌律师苦口婆心，面对年轻气盛的年轻人，他乐意多说几句。 “不用了。”要什么请示，他要的是表现，大手一挥：“你们两个，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让他们把车子全部挪开，再不听劝就打110，让派出所来人，把他们全部带走。” 局里没有人，辖区派出所肯定有人的，虽然有些丢人，但是真要采取强制手段，就不能顾忌这些了。 只要结果漂亮，只要大门不被人堵着，只要领导心情愉悦就行了。 “我看谁敢？” 本来有律师出面协调，他们进入大门之内，见到高牧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所以其他人都在轻松看戏，顺便闲聊。 就是没有想到，来了一个协调的警察，竟然会如此的犯浑，竟然要来硬的。 萧炎这一做法，即刻就把原本在社会上也混过好几年，如今好久没有犯浑了的王毅正的火气给勾上来了。 瞪着两个保安一阵厉喝，吓的他们没敢动，当然本身也没有想动的意思，王毅正一喊他们也是悄悄的默契配合，一动不动。 “现在的小警察，都这么嚣张的吗？” 别看他现在是金贝投资的副总，平时人前人后都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样子，好像是一个只谈生意不得罪人的纯正商人。 其实都是因为没有人真正的惹到他，萧炎今天是真的刺激到他了，王毅正身上冒出来的“浑气”，连董文军都没有见过。 但是事关高牧，这九十触犯到他的核心利益了，他现在的好日子，在家里在公司在社会上的身份地位，可都是金贝投资带来的。 而金贝投资这样一家短短一年时间不到，就发展成为行业佼佼者的公司，它仰仗的又是高牧。 如此一来，他哪里还有平时的好脾气。 “老王，淡定，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要惹麻烦。” 在场的所有人里面，只有董文军和他最熟悉，要压下王毅正的“浑气”也只有他才能做到。 目前高牧和王菲菲的情况不明，不管这个小警察是如何的过分，毕竟人在他们手里，还是不宜得罪他为好。 “不是我想惹麻烦，是这家伙不知道一二三四，仗着身上的一身皮这么嚣张，他老子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虽然鄙视萧炎身上的皮，但不得不说，就是他身上的这一层皮，让王毅正也是一直嘴炮，手脚再痒也不敢真动。 “你和郑律师靠后，我来跟他说。”看着意难平的王毅正被邵一搏他们拉到一旁之后，董文军才眯着眼睛看着萧炎：“我也不多话，是你请示你们领导，还是我直接找关系找你们领导。” 上海太大，董文军在城西这边没什么关系，但不代表他找不到这边的额关系。 别在腰间的手机，已经被他拿在了手上，只要萧炎摇头，他立马就开始找关系。 凌晨就凌晨，只要今天把大老板的事情搞定，欠下的人情有的是机会还。 完全不一样的套路，王毅正的凶悍浑气，萧炎没什么惧怕，反而是董文军笑眯眯的好说话，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再见手机，怎么又是一个有手机的，这才刚刚进入2000年，手机真的已经开始烂大街了吗？ 那为什么他依然买不起，用不起？ 看着手机，又下意识的顺着车灯望了出去，乖乖隆个洞，之前那辆黝黑的大奔驰打头，后面不是奔驰就是宝马，连辆大众都没有，是不配吗？ 最神奇的是，车队最后压阵的是一辆标识《每天快递》的厢式货车。 这是闹哪样？ 难不成还要给他们局里送货？ 一股子不好的思绪从后脑勺冒了出来，这帮人恐怕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里面那两个又到底是谁？ 他不会是真惹到了得罪不起的人吧！ 第416章 一手好牌废了 “萧炎，你在干什么，这么一点事都办不好吗？” 萧炎还在郁闷高牧和王菲菲到底是哪座庙里的神，原本应该呆在玻璃天桥上看戏的叶副局长，却是突然的来到了大门。 劈头盖脸，先给了他一顿训斥。 年老警察跟在叶副局长身后，眉头紧皱，对萧炎也是十分的不满。 这么半天了，这么一点事都处理不好，让他和领导在上面看了半天的空戏，看不到一点事情解决的希望，逼的领导只好亲自下来。 “叶局，他们，他们……” 萧炎一阵惶恐，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他还没有展示他的能力呢？ 拿着手机在思考应该给谁打电话的董文军眼睛一亮，叶局，看来这位是真正的领导了，有真领导来就好。 “请问是叶局吗？” 在商场了混迹的老狐狸，当然懂得在什么人面前是什么样的态度。 和面对萧炎这样的兵不一样，董文军面对这位所谓的局长，态度是很真诚的。 s: “你们是？” 叶副局长眉头也是紧紧的皱了起来，因为到了门口的他，也看到了这些堵门的都是一些什么车子。 对董文军等人的身份，免不了一顿猜疑。 “叶局好，鄙人董文军，是魔都金贝金融投资的总经理，这是我的名片。”态度诚恳之下，当然要先把自己的身份介绍清楚：“我今天是为了公司董事长，以及我们所有公司的大老板而来。” 董事长，大老板？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谁跟谁啊？ 叶副局长可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来这边，是为了高牧和王菲菲的事情，只以为牵扯到的是其他什么案件的当事人。 公安局嘛，干的就是这份活，每天经手的案子不要太多。 “金贝投资，总经理董文军。”这个时候的名片还没到明着骗的时候，还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叶副局长呢喃的念着，“你说的什么董事长，大老板的是谁？” 让一帮子看起来不简单的老总半夜来公安局，叶副局长也不敢轻易的怠慢，他可没有萧炎那么虎。 “董事长王菲菲，大老板高牧。”董文军说着又朝萧炎一指：“是被他带进来的，说是配合问话。问话我们肯定配合，可是又是没收手机，又是不让我们的律师见面的，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语气很婉转，态度很坚决。 其实，他们几个老总在这里都不是主力军，今天真正能发挥作用的是律师郑斌，这是董文军的底气所在。 一旦这位叶局长同样不好说话，他就会依葫芦画瓢，让郑斌把之前对萧炎说的话再说一遍。 同样的话，对不同的人说，有时候的效果，还是不一样的。 董文军的话音落地，就把萧炎和年老警察给砸的七晕八糊，想过带来的两人可能不简单，但是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身份。 看在眼前这一群人，绝大部分都要比高牧和王菲菲年纪大，个个西装革履，身上都有一些成功人士的傲视，偏偏都是他们两人的手下。 虽然还不知道他们所谓的公司是个什么样的水准，但从现场那些亮着车灯的豪车可以预判出，规模和体积不会。 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心中发悸，后背隐隐发凉，又不约而同的望向叶副局长，他的反应才是他们最担心的。 入眼的事实却让他们背上的冷悸再度降温，叶副局长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你们说的王菲菲是魔都大学的老师？” “没错，她不但是魔都大的老师，同时还是我们金贝投资的董事长。” “哦，那就没错了。”确定了是同一人之后，叶副局长的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无法言语：“你们刚才说她的手机都被没收了，现在无法联系她？” 面上的表情表露的是他内心的思绪，他离开温暖的领导值班房，来这边的第一原因，也是因为接了一个电话。 他的上级领导打来的，电话的内容如果除去这个时间点，除去领导的身份，倒也普通，只是让他了解一下关于魔都大老师王菲菲的情况，在合情合理合法的范畴内照顾照顾。 领导在凌晨时分，特意打电话给他，让他照顾照顾一个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不知道，但其中的重视程度他能百分百体会到。 如何照顾当然也是有讲究的，不过一切都还需要他去了解到了实际的情况，才能做出最终的判断。 以他的几十年警龄的经验，以他接领导电话之前就机缘巧合了解过案情的分析来看，事情并不复杂，对方也只是碰巧遭遇了案件的发生，刑侦这边需要问询了解一些情况而已。 挂掉电话，睡意全无，穿山正装，搞好仪容仪貌就赶了过来。 然后就是一系列喜剧性的事情发生在眼前，虽然好奇但不郁闷，直到知道董文军等人的竟然也是为了这个王菲菲而来。 而且，他还听到说他们的手机被没收了，那就很奇怪了，既然手里没有通讯工具，那么领导的电话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一团乱麻，还十分的迷茫。 通讯工具被收缴，虽然以他们的情况来说有些不合时宜，但具体案情具体分析，这样细节性的东西需要下面的人拿捏，叶副局长倒是没有好恼怒的。 现在最关键的是，本以为只是一件很的事情，关照一个晚辈而已，现在看来却到处透露着诡异。 “都进来吧，我正好也要去看看他们，你们刚好一起。” 不管这里面还有多少迷茫，只要大水不冲龙王庙就行，在完全吃不准王菲菲具体背景的情况下，叶副局长做出了最简单最明智，却让萧炎最担心的决定。 “叶局不行。” 又急又快，连中间的停顿都被他省略了，于是，简单的一句反驳让在场的人听出了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所有人都看向了叶局，蔫坏的马一鸣甚至还沿着人体中轴线，故意上下打量了一番。 “放屁。”明知道是口误，但这话对叶副局长来说，依然是大忌讳，脸色一拉：“怎么，我我们城西局，我的话也不管用了？” “局长，你别误会，萧炎不是那个意思，我这就带大家去审讯室。” 年老警察赶紧出来和稀泥，同时狠狠的瞪了瞪萧炎，大领导开口了竟然还反对，脑子瓦特了吧！ 不就是带这些人去见高牧和王菲菲吗？ 本就是普通的问话，又不是真的犯罪嫌疑人，在审讯的时候不能随意安排外人见面。 大惊怪！ “你们都跟我来吧。” 本来还没这么大的火气，但是当着这么多的面，竟然被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给搏了面子，他怎么可能有好心情。 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严，为了证明自己才是这里一言九鼎的人，叶副局长索性都不再多问，董文军他们有多少人，他就带多少人过去。 “各位，把车都开进来停好吧。” 年老警察开始充当叶副局长的助手，第一时间做出了安排。 人跟着一起去审讯室没关系，首先要把车子都摆放整齐才行，这样乱糟糟的堵在门口，肯定是不行的。 按照时间，刑侦出现场的队伍，应该差不多要开始返回了，总不能让他们也堵在外面吧！ 两个值班保安也是聪明人，完全看的明白场面上的状态，不需要年老警察吩咐，第一时间就打开了电动闸门。 局长的话已经定性了这些人的身份，已经从陌生人变成了远来是客，当然不能再拦着大门不让进。 至于萧炎，则是呆滞的站在一旁，整个人都已经呆滞了，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是一手好牌，怎么还没开始打就废了呢？ 满脑子都是自己说错话的懊恼，都在想着如何找机会给领导道歉，重新挽回领导对他的印象。 至于高牧被他铐着的事情都已经忘记了，行尸走肉一般的跟在队伍的最后。 从大门去审讯室，比直接从刑侦办公楼层经过玻璃天桥要远上不少的路，原本三四分钟就能到，现在走了足足七八分钟。 这一段时间，郑斌大律师发挥出了他的优势，对着叶副局长一顿猛烈的交流，左转右拐竟然被他搭上了关系，有一个政法系统的大领导，同时是两人的大熟人，好朋友。 其实也很正常，都在这个系统内吃饭，绕来绕去的认识个把关系很好的熟人很正常。 这一份平时的正常，在今天晚上却是变得分量十足，两人之间的交流热情了不少，隐隐有天亮就去一起喝上一杯的“赶脚”。 果然，人脉都是聊出来的。 “咦，这门怎么锁上了？” 走在最前面带路的年老警察推了一把高牧所在审讯室的厚重大铁门，愣是没有推开，之后才发觉这大铁门竟然被从外面反锁了。 “萧炎，这门怎么锁上了，高先生他们换房间了吗？” 萧炎一直低着头看地砖，年老警察只好大声的问道。 “啊，换房间，没有啊！” 还是被紧跟着他的马一鸣撞了一下肩膀，萧炎才反应过来麻木的看了一眼一号审讯室的大门，没有感情的回应着。 “那这门怎么反锁了？谁锁的，你？” 年老警察一肚子的疑，眼神略微有些肃重的看着他。 第417章 物归原主 “没有，哦，对，是我。” 脑子里都被其他的事情填满了，师傅的问话都是听一半溜一半，回答的舌头打转。 “搞什么名堂，把门打开。” 年老警察在怒斥的同时，声音有些微微发抖，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对萧炎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有了很大的怀疑，他怀疑高牧和王菲菲并不是在审讯室打瞌睡，而是另外的情况，萧炎撒谎了。 “我钥匙没带。” 终于彻底醒悟了回来，萧炎微微一愣之后，脑壳生锈下意识的就不想开门。 “这不是钥匙是什么？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马一鸣指着萧炎的裤子，那里有两串钥匙挂在皮带上，十分的显眼。 一般人，谁会挂两串钥匙在身上，显然有一串是临时的，大概率是这里的专用钥匙。 “开门。” 叶副局长刚刚和郑斌大律师聊天，聊的稍微开心一些的心情，再一次被萧炎的行为给破坏殆尽。 强忍着怒火。 “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年老警察现在已经有九成的把握，高牧和王菲菲的情况并不是如萧炎说的那样，最好是没有出大的问题，否则他的屁股都要坐不住现在的位置。 所以，也不再等萧炎有反应，一把解下他身上的钥匙，认准一串中的一个，快速的打开了房门，并第一时间走了进去。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入眼所见的是高牧和王菲菲真的趴在桌子上瞌睡。 迷蒙着眼睛抬起头，明显是被他们给吵醒的。 “高牧，你没事吧？” 一直留在后面盯着萧炎的马一鸣，此时是大踏步的冲到了最前面，盯着高牧的眯眯眼，打量个不停。 右边的脸颊上面还有好几道折痕，不用说是睡觉的时候压出来的痕迹。 “我没什么大事，你们怎么都来了？” 高牧的回答很有意思，没有什么大事，这和没事是不能重叠的，仔细一想就是有事。 可惜，他显然高估了马一鸣的智慧，这么高深的对话他的反应可没那么快。 反而是白眼一翻，没好气的给上一句：“你们进来已经快两个时了，我又联系不上你，又进不来，只能找他们帮忙了。不好意思，一不心，人叫多了一些。” 半个时的约定，明明是高牧安排的，现在装什么不知道啊？ 太虚伪，太能装了。 高牧倒不是故意的，他不过是因为看到了大马金刀站在队伍最前端的叶副局长，所以说话谨慎了不少。 “辛苦大家了，为了我的事情这个时间点，还让你们跑一趟。这位是？” 所有进入审讯室的人，他不认识的只是有叶副局长，看他站位的样子就知道不是普通的警察。 高牧因为手铐着，所以打瞌睡的姿势不是很好，把脚给压麻了，一下子没有站起来。 近在咫尺的王菲菲微微一笑，顺手把他拉了起来。 原本只是很普通的一件事情，但在高牧站起来把手上那明晃晃的手铐拿下来之后，整个房间瞬间冰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谁干的？谁给你上的手铐？” 马一鸣的义愤填膺最快，一步上前，一把拉住手铐，用力的拉了拉，确定是真的被铐着，不是在演戏。 一双愤怒的眼睛，恨不得要把手铐的融化。 “谁铐上的不要紧，我说你能不能轻一点，本来没事，被你这么一扯，手腕都要断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疼，还是有意无意的，高牧高举着一双戴着大银镯子的手，轻轻的晃动着。 让房间里所有人，进一步看的更清楚。 明晃晃的，十分刺眼。 “叶局，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普通的协助问询吗？怎么会带上手铐的？” 董文军也站出来质疑，之前就是他代表其他人做的交涉，此刻依然是他。 郑斌大律师同样质疑的看着叶副局长：“叶局长，这好像不合规矩吧，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将保留追究责任的权利。” 高牧，叶局长是第一次见，要不是这手铐的事情过于震撼，他此时还沉浸在高牧的青涩长相上面。 他是真没想到，所谓的幕后大老板，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怎么回事？这是你们干的？” 叶副局长比任何人恼火，本来还笑眯眯准备来一次不打不相识的对话，结果被高牧的手铐给搅和了。 懊恼中又是一丝侥幸，他和别人不一样，在看到高牧被铐着的第一时间，目光就下意识的落在了高牧身边的女人身上。 虽说他也没见过王菲菲，不知道王菲菲长什么样子，但审讯室里就两个人，一男一女很好分辨。 万幸的是，王菲菲的手上没有手铐，这对他来说是唯一的好消息。 “我，我不知道啊？” 年老警察被叶副局长呵斥的发懵，他自己都震撼的不得了，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不知道具体的细节，却能猜到这一切都是萧炎干的好事。 之前的一些猜疑，也基本上都证实了，那不好的预感原来都是真的。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平时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样没有水准的话，被叶副局长当着这么多的面说出来，足以证明他现在的心情糟糕透了。 虽然铐的是高牧，不是王菲菲，但是把王菲菲这样关起来，把她的伙伴这样铐起来，性质同样是严重的。 上头上司电话里的话，言犹在耳，偏偏出了这样的岔子，让他如何交代。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手铐给打开了？” 萧炎这个兵叶副局长现在是没有心情搭理的，满腔的怒火都出在了年老警察这个老兵身上。 这件蠢事虽然不是他干的，但钥匙现在在他手上，当师傅的年老警察是想吐槽都无力，只能是悻悻上前，准备给萧炎擦屁股。 “哎，不急。”年老警察的拿着钥匙的手刚刚往前探出，还没有触碰到高牧手上的手铐，高牧的手臂就往上往后轻轻的一抬：“这把手铐不是你铐上的，具体的事情你也不清楚，所以就不劳烦你了。” 轻描淡写。 年老警察拿着钥匙的手停滞在半空中，呆愣的看了高牧一眼，又把目光转到了叶副局长的身上。 叶副局长本就铁青的脸上，此时是眉头紧皱，没有睡好觉的硕大眼袋都被皱的高高吊起。 高牧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不想现在马上就打开手铐。 有机会打开而不开，看来这里面是还有他不知道的故事啊？ “你应该就是他们口中说的高老板了吧？” 叶副局长怎么说也是一局之好几把手之一，久经“考验”，这种场面最多也只能是让他一开始震撼，一开始怒气中烧。 一旦冷静下来，上位者的威严气势又会重新回归。 “叶局长好，刚才听他们是这么称呼您的？” 高牧一般是面对什么样的人，展现出什么样对等的气势。 在面对萧炎这样的兵时，他也会很市井，在遭遇叶副局长这样的人物时，当然是要有他大老板的稳重。 用王菲菲调侃的话说，就是遇人说人话，碰鬼讲鬼话。 百变城府！ “你好。我是城西分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我姓叶。”重新再正式的介绍一遍自己：“我看之前都是误会，你看大家都来了，要不先让他帮你把手铐解开，其他的事情去我办公室，咱们慢慢聊如何？” “叶局长的面子肯定要给，不过……”给领导面子没问题，但他也是要面子的，之前说过的话不能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忘记了：“在这之前，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一下那位警察先生。” 躲在人群最后面，再“傻”也知道自己闯祸了的萧炎，紧闭的嘴巴一直在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眼神更是闪烁不已。 可惜，躲的再好，依然躲不了被高牧点名的下场。 “萧炎，你给我进来，躲那么远干什么？” 年老警察终于逮到了把锅物归原主的机会，立马是三步并做两步，一把把萧炎提溜到了叶局长的面前。 看到这一幕，除了叶副局长，其他人都是微笑不语，等待高牧接下去的戏码。 “这位警察同志，在你毫无道理的给我戴上这副手铐之前，我就提醒过你。给我戴上手铐容易，再要我拿下来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就是要把这话说给大家听，萧炎之前是副什么样的嚣张嘴脸，他没有忘记，不给他一个合适的解释和道歉，这件事情是不会结束的。 “萧炎，你来说，你为什么要背着我，把高老板给铐上了？还有，我是让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的陪着他们两人的，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年老警察也是一肚子火，在发泄的同时，也在努力的撇清关系。 高牧和王菲菲是什么背景，这些人有是谁，他其实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叶副局长的态度。 所以，该说清楚的一定要说清楚，不能再继续替萧炎背锅了。 想着他连自己都欺骗隐瞒，这样的一个新人警察，还有什么理由照顾的，此时不踩上一脚都对不起他自己。 第418章 宝刀未老 “叶局错了，不，不是叶局错了，是我错了。” 语无伦次再出出现。 因为紧张，萧炎的口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还都是出在了叶副局长的身上，让他也是郁闷的不得了。 “去把高老板的手铐打开，道歉。” 懒得和萧炎计较，叶副局长直接发话，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把高牧的手铐打开，才是最要紧之事，其他的事情留着以后慢慢算。 “哦，好。” 麻木的走到高牧面前，从年老警察手里拿过钥匙，嘴上说着不咸不淡的对不起，想要帮高牧打开。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高牧高举的双手依然没有配合，整个人还往后退让了一步。 笑着，看着，意味深长。 “你叫萧炎是吧？现在有这么多人在场，你可以当着大家的面，好好的说一说，你为什么要铐我们了。说好的只是来配合你们问话，说好的是义务协助调查，你倒好直接把我们当嫌疑犯了。那么请问，你有怀疑我们的证据吗？还是说就因为我们住在案发现场的对面，就因为我们是第一个发现现场情况的，就因为是我们报的警？” 王菲菲一肚子的懊恼，终于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 “我……” “你什么都没有，就因为你的个人好恶，就这样对待我们。难道你们平时，就是这样办案的吗？” 萧炎辩解不了，王菲菲依然没有放过他。 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把心里的恶气出了，怎么能解这凌晨时分的心头之恨。 叶副局长和年老警察也是听的一脸尴尬，都不用再问，他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事情其实在他们的办案过程中屡见不鲜。 就算是没有明确的怀疑证据，人进了局子，铐起来示威一番也很正常，美其名曰心里战术。 但是，玩心里战术，也是要看对象的，玩脱就不好玩了，有些人做做是好事，有些人这样对待就是自己踩钉子了。 最为郁闷和懊恼，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是年老警察，这一切可都是萧炎背着他做的。 无妄之灾！ 对于高牧和王菲菲的身份，他是有高度怀疑的，所以对他们的态度一直比较友好，即便是离开也是交代萧炎要好好的对待。 他是真的没想到，就他离开了那么一点时间，萧炎竟然为猪油蒙心，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出这些出格的事情。 难道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聋的吗？ 现在好了，尴尬到了这个地步，高牧和王菲菲要是一直保持着这个态度，谁也不知道接下去应该怎么收场。 叶副局长同样尴尬，但他没有和年老警察一样一筹莫展的看着，老狐狸的狡黠在王菲菲开口的时候，就已经若隐若现了。 眼见萧炎不受高牧和王菲菲的待见，这手铐一时半会儿拿不下来，于是…… 主动出击! 谁也没想到，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萧炎如何反应，如何再说对不起，如何争取高牧和王菲菲的谅解之时，叶副局长会放下身段一把拿过钥匙，亲自把高牧的手铐给打开了。看着已经落入自己手里的“大银镯子”，叶副局长对自己敏捷的手脚还是很满意的。 宝刀未老啊！ “怎么了，都看着我干什么？这样不是很好吗？有什么事情去我办公室聊多好啊！” 得意的环顾着目瞪口呆的众人一圈，把手里的手铐和钥匙重重的砸在了年老警察的手里：“看好了，公器岂能私用。” 厉声警告，大意闵然。 年老警察顾不得手心被砸的疼痛，紧紧的抓着“大银镯子”，重重的点着头。 不管怎么说，这玩意他是不敢再让萧炎这家伙碰了，还是放在自己手里安全。 心里也是默默的感慨，姜还是老的辣，不亏是能当局长的人，手段就是厉害。 “大银镯子”是叶副局长打开的，高牧总不能重新锁回去吧，如此一来最尴尬的尴尬点就等于是破解了。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解决了，当然，接下来怎么解决，怎么聊，也都是领导的事情。 他可以安心了，只要盯着萧炎，不让他再出幺蛾子，那就万事大吉。 “叶局长好手段，不过，他犯下的错，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王菲菲无奈的和高牧对视了一眼，这个面子必须给啊。 这麻利的手段，让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真的是厉害，不但给了他们面子，同时也算是守住了警察的体面。 不管怎么说，萧炎是队伍中的一员，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也是他们整个队伍，也是他们全局丢脸。 所以，叶副局长看似自己放下身段，其实是一石好几鸟。 “你是王菲菲吧，放心，他从现在开始停职检查，等待内部的审核，三天之后我会给你们一个更明确处理结果的。” 他是领导，但不能玩一言堂，有些制度必须按流程来。 “你认识我？” 王菲菲惊讶反问，又很快恍然大悟，她和高牧在一起，她的名字必然是董文军等人说的。 “你认识秦主任吧？” “秦主任？哪个秦主任？” 突然冒出来一个大主任，王菲菲也是一脸的懵。 “秦军秦主任，之前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你到了我们局里。” 叶副局长倒是没有认为自己搞错了对象，把秦主任的大名再说了一遍。 “啊，你说的是秦叔叔。”王菲菲恍然大悟：“他什么时候成主任了” 秦军的大名一出，王菲菲就反应过来，知道叶副局长说的秦主任，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说道底，而且也迅速的明白是自己之前在车上发出去的那条短信起了作用，秦主任是她家里给她找的熟人。 “秦主任上个月才刚刚高升的，怎么你不知道？” “哦，原来是上个月的事情，保密工作做的真好。不过，我也有半年没见过他了，没有及时的恭喜，确实是不应该啊！” 王菲菲笑着解释道，所谓的秦叔叔从称呼上也知道是她父母辈的熟人，她一个晚辈有些事情不了解很正常。 “原来如此，那不知道你和秦主任的关系是？” 好奇使人不耻下问。 叶副局长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王菲菲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背景，竟然会让他的老上级在后半夜亲自打电话来关系，且明白无误的表明要他照顾的意思。 “也没什么，秦叔叔和我爸妈都是老同学，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比较好。” 很简单的解释，但已经足够了，叶副局长很满意，剩下的他会慢慢打听仔细的。 一直没有插话，听完他们的对话也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高牧也搞清楚了这个叶局长在这个时间段还来关心他们的原因。 一切都源自于王菲菲在车上，在他的配合下发出去的那条短信。 之前马一鸣的到来，高牧还一度误会王菲菲发短信通知是他，现在看来收到短信的，不是这位秦叔叔，也应该是她的父母。 关于王菲菲的家庭背景，不光叶副局长感兴趣，其实他同样兴趣浓浓。 只不过王菲菲要搞神秘，一直不肯告诉他详情，只是做了约定会在合适的时间再说。 彼此尊重，遂一直好奇一直没问。 今天算是知道了一点秘密，至少从这位神秘的秦叔叔身上对比知道，王菲菲的家庭必定不简单。 也是，要是普普通通的人家，怎么可能会像她这样，能在魔都大学如此的逍遥。 不过，这都是闲想。 现在最现实的事情是，从逻辑学和人脉线上追究，这叶副局长其实是自己人，是王菲菲这边关系上的。 又是这城西局的大领导，高牧即便是再矫情，再不满意被解锁，他再要面子，也要给对方面子先才行。 看了看围着他的人群，又给了一个眼神给王菲菲。 “叶局长，你看我们也在这里折腾了半宿了，确实很累，是不是换个地方再聊？” 确认了关系，明白了是自己人，王菲菲也不会再为难叶副局长。 但，他们和萧炎这莫名其妙的账，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需要找个环境好一些的地方，大家都坐下来，喝杯茶慢慢的聊才好。 “对，对对，我们换个地方聊，走，都去我办公室聊。” 审讯室确实不是聊天的地方，不说大家都站着，就是这地方的本身具备的含义也不适合感情的融化。 去他的办公室，是他刚进审讯室就提出过的建议，只不过，这个建议有些想当然的一厢情愿了。 假如就高牧和王菲菲两人，在加上一两个人去他办公室聊都没有问题。 现在这么多人，都快把审讯室给挤破了，都去他办公室也没地方坐啊！ 最后，还是安排在了大会议室，济济一堂，来再多的人都没有问题。 而年老警察和终于闻讯从被窝里赶来的局长助理，则是充当起了服务工作。 至于萧炎，此时的他就是想做点事负荆请罪，这样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会议室有郑斌这位大律师在，天南地北的一通哈哈，话题打开的。 其乐融融，畅所欲言，却没有一句是关于正事的话。 第419章 话尽意出(补更) 花生瓜子和水果，加上各种茶品和咖啡。 牧马人旗下，几乎是所有的高管齐聚一堂，在城西分局的会议室，开了一场后半夜的茶话会。 诡异至极！ 喝着茶，聊着天，有意无意的问着彼此敢兴趣的话题。 叶副局长虽然是孤身一人，但怎么说这里都是他的地盘，所以倒也没有吃亏该问的想问的，基本上都知道了。 了解了高牧还在魔都大读书，知道了他这么一个大一新生已经创办了好几家的公司。 顺带着，今天到场的所有公司高管，也都认识了一遍。 只可惜，除了对董文军和王毅正管理的金贝投资，以及詹继生手里的每天快递有认知以外。 对于其他的互联产业，即便是多宝拼拼这样的电商，他也不能完全理解。 这些东西对于叶副局长这样的社会人士来说，都显得过于前卫和前端了。 只能说是一知半解，好厉害的样子。 至于高牧，当然也不吃亏，他一直对自己的人脉不满意，即便有王菲菲这么大的助力，也一直觉得缺憾。 今天这件事情虽然尴尬，经过虽然会让人懊恼，但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看着一帮人都是没说什么正事话，更是没有再提高牧和王菲菲被不公平对待的事情，但坐下来聊着，认识彼此，增进大家的感情就是一种收获。 特别是高牧，要不是有意，他完全可以在离开审讯室的时候，就带着一众人等离开。 即便是要追究责任，也可以等天亮之后再说，没必要继续熬着夜，来上这么一场“茶话会”。 高牧的目标很明确，他看上了叶副局长这个人，不但看上了叶副局长这个人，更看上了城西这个地方。 他曾经在这一块待了很多年，作为一个打工人，努力过无数岁月的地区。 “叶局，向你打听一个事？” “你说。” “宝山逸仙造纸厂的案子，现在进展如何了？”有的放矢，以退为进，“当然，要是不方便就当我没问。” “你竟然知道这件事？” 大惊讶的看着高牧，这可是一年多前的一件案子，从刚才对高牧的了解，那个时候的他应该还在老家读高中啊？ 那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么一件，连大部分本地人都不知道的案件的呢？ 王菲菲和其他人，同样是一脸懵的看着高牧。 “哦，我也是听朋友说的，他以前在逸仙造纸厂上班。”高牧随意的找了一个无影人背锅：“因为那件案子，他们那些人都下岗了。听说这案子当初是你们城西分局办理的，我一时好奇，随意就随口打听一下。不为难啊叶局，不能说就不说，规矩我懂，纪律肯定是遵守的。” “我们局里侦办的案件已经完结了，案子里涉及的人员，也全部交由检察院起诉，法院的判决都下来了。你不会是想打听他们中谁的判决结果吧？” 案子已经完结，判决书都早就对社会公布了，自然不牵涉到什么机密，完全是知无不可言。 “不不不，你误会了。那些涉案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对他们怎么判的也没有什么兴趣。我其实还想问的是关于逸仙造纸厂倒闭重组的事情，不知道这后续的事情，叶副局长了解不了解。” 话尽意出！ 其实这才是高牧真正想要打听的事情，之前说案子，只不过就是一个由头罢了。 “重组的事情啊，怎么，你是对造纸厂的重组感兴趣？” 叶副局长有些懵，高牧的公司不是金融投资，就是互联那种前卫的行业，最接地气的都是新兴的私人快递业，怎么突然对造纸厂感兴趣呢？ “嗯，我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 高牧依旧说的很随意。 “高啊！”短短的一场聊天，加上有王菲菲这一层关系在，叶副局长已经把高牧当自家人看待了，所以苦口婆心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要提醒你。像造纸厂这样的高污染企业，市区早就已经不允许再开办了，逸仙造纸厂就是没有这件案子，也是要关停的。所谓的破产重组，其实也就是一个说法，破产是肯定，重组没希望。我劝你还是要谨慎考虑才行。” 不光是叶副局长谨慎，一听高牧对造纸厂这样的企业感兴趣，其他人也都紧张了起来。 高牧收购每天快递他们都理解，毕竟这和他的大互联相关，线上要卖的出货，没有线下的送必达肯定不行。 但，造纸厂，与这个大互联帝国，应该毫无关联可以想象啊！ “多谢叶局的劝解，不过请放心，我知道这所谓的重组是个什么意思。”高牧微微一笑，以茶代酒，举杯示意，感谢叶副局长的好心好意：“我看上的不是造纸厂的功能，而是他们那块地皮罢了。” “地？你看上了造纸厂的那块地皮了” 一问未平，一问又起。 包括叶副局长在内，所有人都没想到，高牧竟然会看上造纸厂的那块地皮。 “高牧，你们说的逸仙造纸厂我大概知道一点，处于逸仙高架的最末端，距离吴淞口不是很远。虽说不是很偏远，但距离市中心还是有不少距离的。你要那块地干什么？” 王菲菲同样惊讶不已，这件事情高牧同样没和她聊过，提都没有提到过。 倒不是高牧瞒着她没说，而是因为高牧也是“见人起意”，正因为今天遭遇了城西局事件，认识了叶副局长，想到逸仙造纸厂的案件就是城西局负责的，所以才打上了造纸厂地块的主意。 他这也算是临时起意，当然没有来得及告诉其他人他的真实目的。 “牧马人和旗下公司的体量越来越大，入职员工和即将招聘的员工也越来越多，目前在证券大厦租借的办公场地，愈发显得局促。所以，我想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一个可以让我们可以随意使用的场地，作为公司目前的总部。” 王菲菲不问，他也会借着这个机会把真实意图说给大家知道，没必要都在肚子里猜谜语不是。 “你的目的是这个！可是，我刚才就说了那里距离吴淞口码头不远，但太偏离市中心了。你想把牧马人的总部搬到那里去，会造成很多不方便的。” 王菲菲继续她的不同意见。 其他的不说，就从招聘的角度说，在浦新区上班和在宝山区的角落上班是不一样的，两相一比较肯定会让很多人放弃他们公司。 “对啊高总，我也认为王董说的对。要是把公司搬到宝山那边去，会有很多不方便的。” 董文举和王毅正对视一眼，极力赞同王菲菲的说法。 不是说宝山区不好，也不是嫌弃它属于上海的郊区之地，就整个区而言，在它的南边靠近普闸虹杨的区域，经济和城市建设也正在发展的如火如荼，也不差。 他们在意的是逸仙造纸厂这个地段，过于偏僻，周边的规划都是长久以来，围绕着吴淞口码头建设而成的各种库房堆场，亦或是像造纸厂、钢铁厂这样的高污染企业。 牧马人旗下的员工，归根结底都是白领的阶层，让他们这些人跑去那样的地方上班，不说心里不舒服。 就是对牧马人的形象也很不利，大有一种披着互联的高大上，挂羊头卖狗肉的感觉。 何况，一家造纸厂的地块，这么多年生产经营下来，那环境能是什么样的环境？ 不说其他的员工，就是他们这些人都是有抵触心理的。 “你们金贝投资不用搬。” 高牧不痛不痒的回了董文军一句，立马让他和王毅正都闭上了嘴巴，刚才的一大通感慨白费了。 “哈哈哈……” 一阵调侃的笑声，飘荡在会议室的空间，气氛一时融洽。 “我们每天快递倒是无所谓，要是那边的场地够大，给我们搞一个中心中转站也是不错的。” 每天快递现在的总部位于静安区，属于绝对的市中心。 这对于他们在当初资金紧张的情况下，针对性的把目标对准各种商务写字楼，瞄准商务快递需求是有帮助的。 现在有了高牧的资金介入，在钞票充足的前提下，总部搬出静安区对公司的影响并不大。 因为只要快递的接收派送点足够，只要收件派件方便快捷，谁管你公司的总部在哪里呀？ “嗯，你们是肯定要搬的。”高牧笑笑，还是詹继生会站队：“不过大家都不用着急，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真要实现可没那么快，至少今年是不可能的了，是吧？” 公历元旦是今天，农历新年也没有多少天可以“花费”，想在今年有做法绝对不可能。 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大家都可以过一个安稳的春节。 “嗯哼。” 叶副局长有些无语的看着高牧等人，这里是他们城西局的会议室好吗，真当是牧马人的地方了，这帮家伙还真的开起会议来了。 “高，你的想法是很好的。不过，我这里又要给你泼一盆冷水了，据我所知，逸仙造纸厂的地块，政府目前并没有拍卖的计划。他们内部还有部分的正式员工留守，应该会开展一些相关的业务维持着过日子。” 第420章 新的需求 像逸仙造纸厂这么大规模，曾经在城市建设方面出过彩的大型公有企业，也不是说倒就能倒的彻彻底底的。 打着骨头连着筋肉血脉，里面的东西太复杂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不会那么快就彻底灭亡。 不光是政府，就是企业内部本身也会有一批人，为了延续生存而站出来，而想尽办法。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那批人所谓的转型，不就是依靠吴淞口码头的便捷，进口海外的纸张垃圾，然后再转手卖给内陆的其他造纸厂吗？” 嗤笑的调侃。 进口垃圾，这个刚刚开始兴起，但很快就会随着大陆经济蓬勃发展而快速壮大的产业。 多么的可笑！ “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叶副局长诧异的看着高牧：“具体我不知道，但我偶尔听说过一点，好像就是你说的这样。” “不奇怪，万变不离其中，纸对他们来说是最熟悉的东西，剩下的那部分群体想要继续苟活，当然还是要在自己熟悉的行业内折腾。垃圾分类这件事在国外，特别是像日本这样的国家做的还是很不错的，所以他们每年会有大量的纸张垃圾分离出来。出口到国内来，从经济上看起来是双赢。” “但换个角度，从环境上来看绝对是他们赢我们输。也许从我们本地的角度看，进口这些垃圾符合规矩，对环境没有什么破坏，但是这些垃圾终归是要在我们的土地上消化的，污染的不是上海也会是其他地方，广义上讲，区别不大。” 身为后来人，高牧最清楚不过，现在靠着破坏环境获取一百块利润，将来就会用翻倍的金额去修复环境。 野蛮的经济发展在短期来看效果会很明显，轰轰烈烈，但拉长时间轴再看又会是不一样的感慨。 只是，明知如此又会很无奈，不但是他无奈，相信很多真正的有识之士也会很无奈。 取舍之间，有时候，各种环境因素，人文背景会逼着人不得不选择短视的做法。 “额……” 叶副局长无语哽咽，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他根本无法反驳啊？ 这大道理，大帽子，谁敢闭着眼睛违心的说不对呢？ “说的好。” 马一鸣跟不管这些，一脸崇拜的看着高牧，啪啪啪的鼓起了掌。 他一带头，好嘛，其他人不鼓掌都不行，自家大老板的场总不能不捧吧？ 于是乎，掌声雷动。 高牧微笑着压手，示意大家没必要，这种大道理知道的人一百个里面最少有六七十个，只是没人愿意说而已。 “说的是有道理，可是你说了这么多，跟我们公司有什么关系？” 王菲菲有气无力的拍着手，一点都不卖力。 进口垃圾也好，污染环境也罢，这与牧马人完全没有关系啊。 他们做的事业，一旦成长起来，在某些方面是能促进环境保护的。 “嗯，我也没说和我们公司有关系，我只是就事论事的感慨一番。” 高牧笑着摸了摸鼻子。 “感慨完了吧。”王菲菲继续道：“不管他们自己是靠什么办法续血的，刚才叶局可还说了，造纸厂那块地，政府短期是不会动的。我也估摸着，那边的规划，还是会以吴淞口码头为核心，所以土地暂留应该是大概率。” 叶副局长是公安局的局长，不是商业或者规划局的局长，对于经济方面的事情了解的肯定不会很精确。 但王菲菲却完全同意他对这块土地的判断，留待后用是肯定的。 “嗯，你们这么都会以为我要买下那块土地？我也没说买啊，租还不行吗？” 哭笑不得的语调，好笑的看着所有人。 造纸厂那块地的面积确实不错，对目前的牧马人来说很合适，不贵面积也足够，好好的捯饬捯饬作为集团公司的临时总部，还是很不错的。 高牧也现在市中心搞一块地皮，建一栋有特色有记忆点的大厦作为牧马人的公司总部。 但，以牧马人当前的体量和口袋的资金量，还没有那个资本让他下这个决心。 面积的没意思，面积大了他吃不下，总不能让他用现在的公司去融资建楼吧？ 就算是有资本愿意他这样干，他自己也肯定不会乐意。 现在的牧马人哪一块拿出来融资都融不了多少钱，实在是不划算。 所以，高牧也只能是退而求其次，找一块合适的地皮先用着，而为了不占用公司发展的大笔资金，租当然是比买更好的选择。 至于心意的未来总部大厦，有想法没办法，也没有合适和心仪的目标。 一切有待将来再考虑，等到口袋真正厚实了，说不定一些现在不敢想的，又能操作了呢？ “租？”对高牧租赁的想法，王菲菲都没有立马赞叹，而是，“你要是租地方的话，又何必非要盯着这里呢？换个地方不行？” 租场地还不简单吗？ 好好的找一找，这么大的一个大上海，还能找不到可以容下牧马人发展的地方了？ 这一点，王菲菲是不信的，其他在做的高管也不相信。 “高总，我也觉得王董说的有道理。只是租赁的话，我们应该可以找到更合适的地方，应该没必要去那边吧？” 对于逸仙造纸厂这个地方，邵一搏和谭洋英一点都不了解，但是从刚刚放在桌面上聊的内容能判断的出来几个特点。 不但环境差，地段也偏僻，同时交通也不变，给员工的感官也不会太好。 在他们看来，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样一个地方？ “那请问你们有好的地方候选吗？你们觉得有可能的那些地方，又能租给我们多少时间，在租期内又是否有足够的余量可以满足公司的扩张？” 高牧随口反驳，提出了最简单一两个问题。 证券大厦的场地，他们租了才多久，就已经无法满足了。 接下去的一年，从000元年开始，牧马人的发展肯定会更快，最办公场地的需求会是几何型增长的。 这还仅仅是简单的人员和最基本的办公要求而已。 随着牧马人关于大数据，关于云计算，关于电商交易，关于快递物流的全面展开，各种设备，各种器材都会是一个惊人的数量。 这里面有很多实验性的东西，都是需要大面积的场地，更需要合适的环境。 而且这样的试验，不是抱着一台电脑到哪里都能随意尝试的，一旦固定在一个地方，最好的选择是不动。 万不得已要动，也尽量时间长一些才更好，否则动不动换地方，哪有实验成绩能拿的出来。 另外，他们都想着在市中心一些的地方租场地，但想要在中心地段找到面积足够的地方何其难，找到了合适的那租金又会是何其多？ 创业初期，资金都是要一分掰成两分用的，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高牧才会对造纸厂那块场地感兴趣，不但面积够，租金肯定也不贵，最主要的是他对哪里多少有些了解，知道里面的大体格局，知道这个地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新的动作。 只要政府不去触碰他，他就能用一个很优惠的价格，租他一个五年十年的。 有了这么长的时间缓冲，他相信能买下永久成为他的地盘的场地，他也应该找到，同时也差不多有能力买下了。 “好了，你们还真当这里是公司了吗”眼见大家都陷入了沉思，高牧继续说道：“我说的这个方案也只是计划，是否能实现还未知呢？之所以在这里提出来，目的其实是想请叶局长帮忙联系联系，看看能不能让我们搭上造纸厂目前的管理层。” 终极目的，请叶副局长当中间人，才是高牧的最终目的。 没有熟人介绍，没有一个稍微有些社会地位的人给牵线搭桥，以目前造纸厂比较敏感的时间点来判断，高牧要是盲目的带人去交流，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哈哈哈，原来你是在这里等着我啊！”叶副局长哈哈一笑，稍微沉思了一会儿：没问题，给我几天时间，我联系好了再通知你们。” 电话早就在之前的聊天中彼此交换过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需要借助外力，只要这次的事情能敲定，那么就等于大家都是一条船上钓鱼的朋友了。 “那我们可酒说好，期待叶局的好消息。” 高牧微微一笑，不管有没有还消息，他都会拿出一些好处，以表自己的诚意。 “好说！” 叶副局长嘴角微斜，高牧既然提出了帮忙的要求，那也就预示着手铐事件到此结束，这件事情他不会再追究。 同样，他在秦主任那边，也就有了好交代，至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被领导训斥个狗血淋头。 有深度的人交流就是如此，明明什么都没说，提都没有提到相关的事情，一直在聊其他的内容，但偏偏在话里话外就是解决了某件事情。 “对了，郑律师，这件事情要是能成，还需要你出面帮我们整理好最合适的合同。” 高牧又转身对郑斌大律师说道，这么晚还来这里帮他，新业务的诚意自然是要马上送上的。 ……  第421章 应该有关系吗？ “高总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一份租赁合同，其实完全没必要他这么一个金牌大律师出手，只要下面的助理级别的律师操作就可以，他最多背书就可以。 但这是高牧，是牧马人的老板第一次亲自交代给他业务，郑斌没有迟疑就准备自己亲自操刀。 不但杀鸡用牛刀，还要倾尽全力。 这一场在城西局，半夜三更，临时起意的非正式的茶话会，乍听起来很好笑，细听细想之后满是亮点。 其他的郑斌大律师没有听懂，但有一点他很明确，那就是牧马人之后的发展将会十分的惊人。 他只要抓住牧马人腾飞的机会，那么他的海尚国际律师事务所，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 要是牧马人能成长为巨无霸，而他的律师事务所是唯一的一级合作伙伴的话，那就太美妙了。 “好了，茶也喝的差不多了，天也快亮了，我们就不再打搅叶局长休息了吧。今天的事情给大家带来麻烦了，都回去睡个回笼觉吧。王董肯定不会算你们迟到的。” 玩笑着站起身，高牧带队，准备告辞。 目的已达，另外关于案子的事情，经过这么一闹腾，应该也不会在有人去找他和王菲菲的麻烦了。 新世纪的第一天，他也是时候开启新的征程了。 “哈哈哈，我倒是不麻烦，你们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在我们局食堂吃完早饭再回去。说到这个早饭，我们食堂的葱油饼还是很不错的，你们要不要尝一尝？” 叶副局长是真心邀请，都已经是凌晨五点了，他也不可能再会值班房睡觉，还不如和高牧他们天南地北一番的好。 “感谢叶局的好意，下次有机会一定来品尝品尝。今天实在是折腾的够呛，我想他们可能还是想回去休息为主，食欲应该不会太好。” 高牧指着哈欠连连的马一鸣，笑着婉拒。 有忌讳，今天毕竟在审讯室里待过，还闹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再在局里吃饭，总觉得别扭。 只要今晚上和叶副局长保持联系，那么和城西局肯定也会保持关系，这食堂的饭有的是机会吃，说不定还很快。 “那我们可说好，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喝几杯再走。” “当然，决不食言。”高牧点点头，喝几杯他是不带怕的：“对了，这个忘记了，就请叶局转交给办案人员吧。我想，有了这段录像，应该能证明一些事情。” 说完从王菲菲的包里拿出一个巧的索尼摄像机，这里面有他特意录下的去隔壁屋的过程，虽然不能成为绝对证据，但至少能证明他的一点清白。 “好！” 叶都局长接过摄像机，既然和案子有关系，那就需要好好保管。 一路送下楼，在高牧的虎头奔前握手告别，看着远去的车队，又是一阵羡慕，都是豪车啊！ 当然，除了压阵的厢式货车。 初冬的凌晨，天亮的很迟，但城市东边的天际线已经有了一丝微微的鱼肚白。 若有所思的叶副局长站在冷风中，下意识的打开了摄像机的电源，他很好奇高牧这里面到底留存了什么影像资料。 同一时间，在高牧他们的车队拐出城西局大门的时候，对向有一队警车关闭警报，闪着警灯开了过来。 “叶局！” 第一辆警车开到叶副局长身边，一个稳稳的刹车停下，后座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精神矍铄的壮年男人。 国字脸，头顶平头，下巴胡茬僵硬，一看就是个无处不硬的硬汉。 来人正是一直在案发现场忙到现在的城西局刑侦队的队长，阮成。 “回来了。”不咸不淡，放下手中的摄像机，单手背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叶副局长说完，迈着坚定的脚步，缓缓走进大楼，助理紧跟身后，快步帮忙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嗯，出什么事了？” 看着走进大楼的叶副局长，阮成有些懵，剧情不对啊！ 按理，看到他为了案子从半夜三更忙到现在，身为值班领导最起码应该有一句关心的慰问吧 可这冷冰冰的语气和神态，让从温暖的车内下来站在夜空下的阮成，倍感寒冷。 “阮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什么也没说，开口就认错，年老警察的态度让阮成冰冷的心，嘎嘣一下，有碎裂的趋势。 “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把叶局都给得罪了？” 第一反应就是在他带着大队人马全心办案的时候，这位一向以稳妥著称的老警，给他捅下了大窟窿。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出什么事情了吗？” 一个年纪和阮成相仿，戴着眼镜，脸色略显阴沉的瘦弱男子走了过来。 在他的身后，紧跟着的一个人，正是和萧炎有过对话，婉拒了他的好意没有去审讯帮忙的年青新警。 站在瘦弱阴沉男的身后，好奇的探着一张看戏脸，盯着老警察。 “教导员，队长，是萧炎得罪人了。” 年老警察这次说的很清楚，没有给队长和教导员误会的机会，直接把萧炎给祭了出来。 “啊，萧炎闯祸了，他得罪谁了？” 年青警察从教导员的身后跳了出来，没想到闯祸的是萧炎。 他走的时候，萧炎不是一副要立大功的感觉吗？ 怎么会突然惹事闯祸的？ 顿时兴趣他最大。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东西送去技术科？” 教导员眼睛一瞪，狠狠的批评道。 年青警察原本好奇的脸立马垮塌，臀部一紧，抱着手里的一大堆东西，不敢多说一句话，屁颠屁颠的走了。 在他们大队，威严最重的不是队长，而是教导员。 不过他也不沮丧，既然已经知道是萧炎搞事情，他正好可以去找正主，问问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让局里的大领导都“寒冰压阵”了。 看着年青警察离开，教导员冷哼一声：“这些年青，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还是要好好的练一练才行。” 说完，就准备走人。 “哎，张教，等一下，先别急着走。叶局刚才发话了，让我们一起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是叫你去，不是叫我去。” 张教可不傻，这种实情少掺和比较安全。 “只要你今天陪我一起，我藏着的那瓶好酒归你了。” 眼见张教不上当，阮成只好拿出他的秘密武器 “真的？” 那瓶五粮液是阮成珍藏了好久的上品好酒，他一直眼馋的很。 想不到今天为了找个挨骂的伴，会舍得拿出来。 “当然，你只要陪我去一趟叶局办公室，回头我就拿给你。这都有人证在，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阮成指着年老警察，信誓旦旦的说道。 “一言为定。走！” 一点反悔的机会都不给阮成，张教一马当先，先走进了大楼。 “等等，别急啊！” 阮成哭笑不得，他这个搭档什么都好，就是嗜酒如命。 别看平时拉着一张脸，可只要在就酒桌上两杯酒下肚，立马热情如火。 “那个……” 年老警察抬着手，喊了半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还没说，两位领导还不知道，就这么冲到大局长的办公室合适吗？ 合不合适只有阮成和张教知道，两人笔挺的站在叶副局长的办公桌前，两面苦闷。 人是来了，但到底是为什么来的，却是一知半解。 知道是萧炎闯祸了，但具体闯的是什么祸，得罪的是人，他们不知道啊？ 他们不知道，这大领导也不主动说，甚至连话都没有吐一个字，只是自顾自的在那里摆弄一只便携式家用摄像机。 这玩意属于世面上的新鲜玩意，很少看到人用。 许久之后，就在他们即将绷不住的时候，叶副局长终于开腔了：“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报告叶局，经过初步查证，通过现场的勘验，我们目前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阮成大着嗓门回答道。 “不用这么大声，我还没有耳背。”叶副局长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判断是什么？” “根据现场的情况综合判断，我们大致判断死者是屋主两夫妻，丈夫用家里的菜刀砍杀了妻子之后，自杀身亡。具体原因和更具体的细节，还需要继续调查和走访。” 叶副局长一开始找的是阮成这个大队长，张教只是陪他来壮胆的，所以都是他在做汇报，张教是眼观鼻，鼻观心，若无其事。 “自杀，这么说和其他人没有关系了？” “目前的证据表明这是他们家庭的内部矛盾，和外人没有关系。” 倒不是阮成结论下的轻率，实在是这起案子的现场很清爽，没有外在的破坏，所有的现场痕迹都佐证着他的这个判断。 “好，很好。”叶副局长满意的点点头：“不过，你们还是要把证据查实了，一定要办成铁案。” “请领导放心，这件案子不会出意外的，我们有把握。” “既然这样，那我问你们一件事，你们对于报案的人是什么样的看法？” “报案的人，什么看法？”阮成和张教对视一眼，有些懵的反问道：“叶局，对他们我们应该有什么看法吗？” 完全蒙圈，不知道领导的意思是什么，更不知道这件案子和报案人又有什么关系？ 第422章 只待约见 “给你们看样东西，看完了再告诉我有什么看法？” 叶副局长把摄像机推了过去，继续打着哑谜，在他看来眼前的两人应该是知道萧炎铐高牧事情的。 “咦，这不是案发现场吗？这是谁拍的？”阮成看的很认真，也看的很好奇：“这是两人是谁？他们为什么会在案发现场的，看情况，这是在我们达到之前啊？” 无数的疑问，如炮弹一样，从阮成的嘴巴中蹦出来。 特别是最后的一个定格镜头，出现了一男一女的相貌，让他更加的奇怪。 “他们两个是案发现场对门的住户，安晴就是他们最先发现，也是他们报的警。对了，他们两人应该是被带到局里来问话了。” 和阮成满心都扑在现场的查验不一样，张教更多的是掌握一些外围的情况，像高牧和王菲菲两人，他虽然没有照面，但也是知道被萧炎和年老警察到来局里调查了。 自顾自的说完，还没来的急在阮成面前嘚瑟，眉头就是狠狠的纠结起来：“说萧炎闯祸，不会就是因为他们两个吧？” 叶副局长满意的点点头，还是教导员靠谱一些。 “叶局，萧炎怎么就得罪这两个人了？还有，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人呀？” 阮成脑海里浮现的是年老警察的那张哭丧脸，有他盯着，竟然还出乱子，还惊动了局领导，萧炎招惹到的人显然不简单。 叶副局无语的看着阮成，不想说话，张教同样沉默，不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哼，这和他们是什么人有什么关系，我们办案都是有原则的。”端起茶杯，怒气冲冲的喝了一口：“你们两个回去好好的问问下面人，看看自己的手下都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身为领导，他不会给手下介绍事情的详细经过，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他们自己去问去了解。 阮成和张教无声的对视一眼，从叶副局长的反应可以判断，今天的事情有些棘手了。 更棘手的是，他们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整清楚事情的真正原委和经过，等于是无端的背着锅在被领导批评。 “是，回去我就把事情调查清楚，一定好好的修理这子。” 其他没关系，表态最重要。 “还有你。”叶副局长突然把毛头对准了张教，指着他说道：“队伍的思想建设，主要都是你在主管，平时一定要严格要求。特别是这些从学校刚刚毕业出来的新兵，一定要多注意，多磨，多培训。” “是叶局，忙过这个案子，我准备在大队内部展开一次业务和思想培训，不但在业务上能拿的出去，更要在思想上让所有人都合格。” “嗯，这个想法是好的，但也不能走形式主意，我看要经常搞才有效果。这次培训你好好准备，到时候我也去听听看看。” “是，保证完成任务。” 张教口号喊的响亮，心里却是一肚子苦水，早知道就不贪那瓶五粮液的便宜了。 真的是好处好没捞到，自己反倒被领导说教了一番，标靶不是阮成吗？怎么变成他了呢？ “这件事我也不多说，你们回去以后自己处理，把最后的处理结果上报给我就行。去吧！” “是！” 哒哒哒，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待，两人面上肃穆，脚下争先恐后。 本以为还会被好好的说上一大顿，没想到这么快就放他们离开，岂有不赶紧走人的道理。 “站住！” 高兴还没三秒钟，人都没有走到办公室的大门口，随着叶副局长一声令下，两人又硬生生的定在原地。 “叶局，您还有事？” 转过身的阮成一脸的谄笑，脸上肌肉笑的生硬。 “你手里那个摄像机是别人的，你给我保管好了，坏了我找你赔。” “是是是，叶局放心，我一定把它看的好好的，一定一块皮都不让他破一点。” 还好还好，不是叫回来重新骂，只是交代摄像机的事情。 说完，也没再准备客气，两人的脚步再次抬起，继续开溜。 “慌什么？我让你们走了吗” 叶副局长的声音如恶魔欺身一般，再次的冒了出来。 “叶局，您还有什么吩咐？” 明明有想揍人的冲动，偏偏在转身之后，脸上的笑容依旧如花，不过皮肤之下的肌肉早就已经僵硬。 “逸仙造纸厂的案子，当初是你们经手的吧？” “嗯，一开始是经侦他们，后来牵扯到一桩成年命案，所以就由我们和经侦合办了？” 莫名提起这么一件已经判决的案子，阮成两人觉得很奇怪，他们也相信领导不会是无的放矢。 既然提起了这件案子，必然是意有所指。 “你们两个谁有造纸厂现在的联系方式，嗯，负责人的电话就行。” 答应高牧的事情，他肯定要做到，不过他自己也和对方厂里不熟。 毕竟是穿老虎皮的，对方厂里又是刚刚被处理过，此时莫名上门会让对方心生猜忌。 所以，还是要找熟悉一些，平时也有联系的任何关系比较好，这阮成两人也算是现成的了。 叶副局长的计划很简单，阮成他们要是能搞定最好，搞不定他再去找其他人。 条条大路通罗马，他相信总有一条路能顺畅的去到造纸厂负责人的办公室。 “叶局，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找他们是因为？”阮成心翼翼的问道:“莫不是当初的案子又有新的变化？” “和当初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你这么问的意思是你有联系方式？” 叶副局长的笑容，随时准备爆出来。 “嗯，因为案子的关系，他们现在的负责人偶尔还会给我电话，交流交流感情。” 何止是联系那么简单，上个星期两人还一起在一场饭局上喝过酒，两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有联系就好，你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笑容灿烂，叶副局长没想到突然的一个决定，竟然就搞定了高牧的要求：“不，你帮我把人约出来，我和他当面聊。” 觉得打电话不能不能表达自己的诚意，同时也担心有些事情不能说清楚，叶副局长很快就改变了要电话的主意。 大出意外！ 领导的反应和表现，太出乎阮成的预料了。 好奇害死猫，不怕死的继续多问了一句：“叶局，你这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我还不是为了给你们擦屁股吗？搞到造纸厂负责人的联系方式，是对方答应不再追究的条件。” 想到这里，又是一股子怒气上头。 “叶局，萧炎得罪的那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背景，连你也……” 张教再也忍不住，把阮成之前问过的话，再问了一遍。 “哼，就知道你们不会死心。”为了让他们两个死心，叶副局长淡淡的说道：“在你们回来之前，在他们两个刚刚被带到局里的时候，秦主任的电话就追来了。” “秦主任，什么秦主任？” 阮成傻楞的问道，不知道所谓的秦主任是哪家的大神，一个电话就有这么大的威力。 和他不一样，张教的反应很快，立马就想到了所谓的秦主任，是那个秦主任。 猛的拉了阮成的手臂，另外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天花板指了指。 “啊，是他！” 阮成脖子一缩，没有再敢多说什么。 心里却是已经翻江倒海，一会儿回队里，一定要好好整顿整顿一番才行。 阮成两人回队里，具体是怎么整顿的没人知道，但是刑侦大队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鸡飞狗跳很是热闹了一番。 三天之后，高牧接到了叶副局长的电话，才知道铐他的萧炎被下放到了下面的派出所锻炼去了。 一个人物的去处，高牧还真的没有怎么在意，当时在气头上他可能还有点惩罚对方的想法。 到了第二天，一觉醒来，其实早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城西局怎么处理，是否处理他都无所谓。 和萧炎的消息不同，他对叶副局长带来的另外一个消息很有所谓。 “叶局，你这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啊，真的是三天时间就搞定了。” “哈哈哈，哪里，运气好，刚好有人认识他，所以就约这见了一面。你这边的情况我简单的提了一嘴，对方虽然没有明确答复，不过同意见一面，大家见面再谈，你看如何啊/” “我当然没问题啊！时间，地点你们定，单我买。” 这么好的开头，高牧也很高兴，在饭桌上边吃边聊效率是最高的。 “哈哈，地方和时间我可以帮你联系好，剩下的你们谈就行，我就不参与了。” “这怎么行，叶局，你要是不参加这局就不成立了。不当你要去，其他帮忙的人要是方便，也要去。” 高牧的话听上去大大咧咧，好像很不懂事一样。 其实，就是这样的语气，这样说话才体现出他们之间关系的熟络。 “哈哈哈，既然你这么坚定，那我就跟去喝一杯水酒，沾沾你们的便宜。” “哎，这样的便宜我还是很喜欢被占的，这次是个机会，我们可以好好的喝上几杯，叶局到时候千万不要当逃兵啊。” “哈哈，听你这么一说，我不带帮手都不行啊！” 哈哈之间，三言两语，随随意意的就把事情给说好了。 皆大欢喜，只待约见。  第423章 十年之约 因为老妻少夫的案子，高牧和王菲菲搬离了爱的鸟巢。 长期住宾馆不现实，也容易招人记挂，所以在宾馆里消停了两天，等命案现场的调查彻底结束，大门上都被贴上封条以后。 高牧重新带着王菲菲，还有丁厉、马一鸣两人的壮胆陪伴之下再次回到了家里。 这一次算是半彻底的搬家，把能拿走的生活用品全部带走，这间房能卖就卖，不能卖也基本上空着了。 即便丁厉，白给他住他也不是很敢。 和他们差不多，对门正楼下的那户人家也在大包包的往外拎，打听之下才知道他们也是一对新婚夫妻，孩子刚满三月。 因为案发场地正正的压在他们头顶，感觉不吉利，加上害怕准备暂时搬到父母家去住。 这房子什么时候才来住，真不知道。 他们这个单元，这栋楼，甚至是这栋区，多多少少都因为?“老妻少夫案”受到影响。 区里晒太阳的老人，抽烟聊天的中年青年，老的的，男的女的，一碰到一起都会不自觉的聊上这件事，神秘八卦的“内幕”不时的刮起一阵风波。 高牧暂时会长期在寝室居住，王菲菲则是选择搬回了父母家里住，原本学校的教职工单身公寓是个很好的选择，但也因为某些苍蝇的原因，被王菲菲彻底放弃了选择。 记住址 公司的事情按部就班的运转着，多宝拼拼也在元旦当日的中午十一点十一分正式上线。 这个时间是高牧一言而决定下来的，至于为什么他没说，也没有人问。 就是一个上线的时间节点而已，老板喜欢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而站的上线，高牧也没有大搞特稿，甚至连内部的讲话都没有，算是上的悄无声息吧。 只是成立了专门的招商宣传的部门，通过一些简单的手段，的在某些范围内进行宣传。 不是高牧不急着赚钱，而是以现在的络条件，社会经济的发展和民数量的现实，还没到需要他出大招爆发的时候。 站上线是第一步，稳妥的运营是第二步，发展扩张这第三步他还没有那么着急。 目前就是一个占坑的行为，同时也是培养和锻炼队伍，等到时机成熟了，他就会开启一系列的手段。 此时的多宝拼拼他会更多的交给邵一搏和谭洋英，按他们的思路去做，去运转。 就好像现在的站上，主要的销售内容，更多的是书籍音像制品这类。 毕竟，现在的站，也就是趣味的基础上重新架构的，有些基本不会改变。 而相比于其他东西，书籍、音像制品这些东西，更容易让人现在的友接受。 同样姚碧君手里的飞马支付，还有裘正的大数据项目，也正在有条不紊的推进，不过目前依然还处于设备的采办和人员的招聘之中。 随着温美玉在英国渐渐的稳定下来，一些海外的专业人才正在慢慢被她推荐，被高牧等人吸收进入公司。 而高牧给全班准备的校脸，也被他刻意压后了，准备过完春节进入第二学期再启动。 至于新收购的每天快递，虽然已经签署完正式的合同，在法律上已经彻底归属于他，但春节前的这段时间，还需要詹继生赶紧把所有的加盟权取消，合理的处理好所有点的收尾工作。 也是计划在春节之后，希望所有的原加盟店，都变成直营点。 这是一项繁重的工作，而且在处理这些繁琐手续的同时，还不能影响每天快递正常的业务经营。 或者说，要把影响降低到最，尽可能的不要破坏公司目前的运营节奏。 另外，随着多宝拼拼的真实上线，站的所有购单子，都会在每天快递和邮政两个物流模式下完成。 只要是每天快递能送达的，都会由每天快递派送，每天快递没有点的地方则会转到邮政处理。 这个转派邮政倒是不会有什么问题，邮政除了是行业老大以外，同时还身兼私营快递的发展和管理工作，同时因为国营的性质，必须要关注民生。 因此，任何私人快递公司，只要是合法的单子，在他们无法送达的地方，都是转给邮政处理。 有钱大家一起赚，市场蛋糕大家一起做大，目前的竞争关系还没有到见白刃的时候。 所以，当前的购，慢归慢，至少东西还是能送到的。 最主要的是，多宝拼拼虽然没有采取什么大的宣传和措施，但是他们一开始就给出了购包邮的策略。 而且是一上来就是全国性的包邮，这一点对于本就是新鲜事物的购，对于有尝鲜想法的民们还是有很大诱惑的。 同样一本书，实体的书店要卖二十元，而在多宝拼拼上只需要十五元，同时还不需要出邮寄的费用。 也就是等待几天的功夫，有这百分之二十五的优惠力度，多等几天又有何妨呢？ 只要不是着急要用，着急要看，着急要听的用品，这个时间会被优惠力度和包邮这种新奇的手段给忽略。 所以，多宝拼拼虽然才刚刚上线，但是也在给每天带去一定的业务量，特别是江浙沪这些他们本身有点的市场，业务量是可以看到明显增长的。 因为手边的事情太多，太重，原本詹继生一个人加上尹秘书就能处理很好的事情，变的逐渐的迟缓。 所以，马一鸣也只能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公司的管理中，正式的担当起了詹继生的副手，给他分摊一些压力。 好在随着春节的临近，魔都大本学期的假期也很快就来临，大学第一个学期的学习在纷纷扰扰之中落下了帷幕。 这倒是让高牧、王菲菲和马一鸣能彻底的把精力都放到公司上来。 在元月下旬，造纸厂租赁合约在几次酒桌文化的交流中，终于签定了合同。 为什么一个让造纸厂赚钱的租赁事项，在叶副局长和阮成他们的牵线搭桥下，还需要花费这么大的精力才敲定，倒不是因为对方矫情。 而是这里面牵扯到了很多的东西，很多的人员关系，不是一次就能搞定，也不是给钱就完事的。 这里面从高牧的要求来说，这份合同他需要的是一签就是十年，而且还是要的整个厂区。 虽然说因为时间长，面积大，租赁的价格还比较合理，但是对造纸厂一方来说却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不少的困难需要协商和解决。 首先，高牧要求的全厂区一寸不留的全部拿下，这一点就让他们很为难，出租赚钱可以，但是租的把他们自己都赶出了厂区，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另外，他们现在手里刚刚开始上手进口废旧纸张的业务，要是一点地方，一栋厂房都不给他们留下，等于他们这业务就没法进行了。 这一项“国际业务”可是花费了他们不少心血，用了不少时间才联系上，才敲定的。 就这么猜开始就死亡，曾经经受的那些人接受不了。 所以，关这一点就磨蹭了很长时间。 另外就是十年的时间了，一般像这样的合同都会以三年为一个期限，最多就是在合同的最后给一个在同等条件下优先签约的条款。 况且，十年时间按上海的发展速度，谁也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他们这里是否会纳入政府的发展规划，厂房是否还能由他们自行做主都是问题。 好在造纸厂的负责人，最主要的领导班子对于出租场地的看法是一致的，所以事情没有一开始就掐断。 只是一直在协商，他们内部在沟通妥协，和高牧这一方也一直在交流，在想办法希望能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共赢点。 对于造纸厂的地块，高牧是越看越喜欢，加上王菲菲、邵一搏他们在全市寻找合适场地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让高牧最终下定决心一定要拿下。 因此在最后一次酒桌交流活动中，在先给对方喝痛快，喝服气之后，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和一系列的解决方案。 首先，关于十年租期的时间问题，因为高牧很清楚十年以后的造纸厂还会死破败造纸厂，要在十二年之后才会进入政府的一体规划当中。 所以对于这个他给出的答案很简单，合同签十年，在这十年之内要是遭遇政府规划他们就无条件的迁出，不会为难出租方。 至于十年之期的租金，他也给了一个每年增长百分之十的友好条约。 在复利的核算下，等于是到了第十年这个租金额会达到现在的二点六倍左右。 十年涨了将近三倍，在高牧眼里不算什么，在其他人看来已经是十分可观的数字了。 因此这一点上很快就达成了协议，造纸厂一方对年限不再有意见。 其二，关于场地的问题，高牧拿出了一张规划和简易示意图，承诺在他们退出后，会给出租方留下一片园林般的厂区风景。 至于造纸厂的员工，只要符合条件，在培训合格之后可以安排到各个岗位上，会优先录取。 当然，实在是不合格，培训也培训不出来的人，只能是他们自己去想办法解决，保姆的事情高牧不会干。 他可不想一颗老鼠屎坏掉他一锅十全大补汤。 至此，酒足饭饱合约签订，十年之约，场地包圆。 合约有效期从春节后的一个月开始计算，给厂里一点时间解决尾巴事宜。 第424章 看戏不怕火大 傍晚四点三刻，本就孱弱的日光，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冷风呼呼吹在满是冷清的街道中。 闸北一处所谓的车站，一辆布满尘土的大巴缓缓的停下。 长途奔袭，满脸疲惫的乘客，开始陆陆续续的下车。 “小露，你哥真的会来接我们吗？” 孟佳手里一个大包，背上一个书包，跟在高露身后有些胆怯的走下了大巴车。 “放心吧，我哥说了，他一切都安排好了。大巴到站的时间他也知道，不会弄错的。” 高露嘴上无所谓，实际上也是颇为提心吊胆，下车之后就一直在左右张望着。 “可是，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哥人呀？” 孟佳转动着两颗大眼珠子，这里明显是一所学校的小操场，学生放学后开发成立临时的停车场。 明天一早这辆大巴车会在天还没亮的六点一刻就发车离开，当然现在是寒假，发车再迟也不会影响学生上课，因为根本就没有学生在校。 “奇怪，说了这个时间的呀？不会是还没到吧？” 高露一只手搭在行李箱的拉杆上，同样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有高牧或者是熟人的身影。 抬起手腕，再一次看了看手表，是这个时间点啊，昨天电话里说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出差错。 这大上海，她可是第一次来，她们两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小姑娘，要是没有人接车，人生地不熟还是有点慌兮兮的。 咯吱！ 就在同车的乘客陆续离开的时候，一辆黝黑的奔驰窜进了还没有关闭的学校大门，一个紧急刹车停在高、露两人的身边，愣是把她们吓了一跳。 “神经病啊，怎么开车的。哼，车好了不起吗?” 孟佳抓着高露的手，边骂边往后撤。 本来就忐忑不安，被这么一吓就更加的郁闷了。 “小露，小佳，你们好啊！” 骂声还没落地，鄙视的眼睛就随着车窗的落下，和里面之人的招呼声变得喜悦万分，惊讶的喊道：“马一鸣！” “一鸣哥。” 高露同样喜形于色。 两人没想到，这可恶的豪车内坐的人，竟然是马一鸣。 “哈哈，欢迎两位大美女驾临大上海，我代表一千五百万上海人民对你们表示欢迎。” 马一鸣拉开车门，从暖和的车内下到寒风阵阵的车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你自己都是外地人，能代表上海人民吗？”孟佳丢了一个大白眼给马一鸣：“还有，上海真有这么多人啊？一千五百多万，我的乖乖。” 老家的镇上只有三万多人，在最热闹的时候街面上就人山人海了，一千五百多万想想都恐怖。 “嘿嘿，只多不少。我也只是代表嘛！放心，我生是排岭的人，死是排岭的鬼。” 紧了紧身上的单薄的衣服，马一鸣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马一鸣同学果然不改当年的成色，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嘿嘿，我说小佳佳，你这样说我可就太伤心了。” “一鸣哥还是赶紧上车吧，我怕你再多找外面待一会儿会冻死在大上海，那样你就当不成老家的鬼了。”高露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瑟瑟发抖的马一鸣：“这么冷的天，你就不能多穿一件衣服？” 就像她们两个小姑娘，虽然要漂亮，但面对这寒冷的天气还是用棉大衣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滚壮滚壮的。 这才在上海大都市待了多久啊，就要风度不要温度了，也不怕感冒了。 “小露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以他身上的油腻指数，就是再冷一倍都冻不死他。瞧他臭美的样子。” “这外面确实是冷，不过等你们上车就知道我为什么穿的这么少了。” 马一鸣倒不是真的要风度不要温度，他还没有臭屁到这个地步。 实在是车上的暖气十足，不把外面的大衣脱了，有些太热乎。他只是下车的时候忘记把大衣穿上而已，没想到这也能让两个小姑娘给调侃了。 哎，调侃就调侃吧，谁叫两人是妹妹，漂亮的妹妹呢？ 后备箱自动弹开，一直坐在车上的丁厉走下驾驶位，帮两人把大行李箱放进去。 看着好像一座小山丘从她们身边走过，带起浓浓压抑的丁厉，高露和孟佳两人惊呆不已。 “一鸣哥，他是你的司机？” 马一鸣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他叫丁厉，是司机，但不是我的司机，准确的说是你老哥的司机兼保镖。” 让两个小女生坐在后座，自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小佳佳，麻烦把我的大衣递给我。” 说完，还特意的对孟佳加上一句，无时不在证明自己不是那个会冻死的人。 “对了我哥呢？” “你是说这车是高牧哥的？” 两人的问题关注点完全不同，一个关心人，一个关心车。 接过自己的大衣，示意丁厉可以开车了之后，才转头先回答孟佳：“车是高牧的车，这车说贵也贵说不贵也不贵，也就一百多万而已。” “一百多万，还而已？” 孟佳瞪着一双大眼睛，惊诧无比的看着车内的装饰，一双手已经不自觉的摸上了真皮，开始感受它的质感。 “嗯，对一百多万，怎么样？这车还行吧，至少暖气还算是足的。” 看着孟佳的反应，马一鸣就想到了自己一开始听到这个数字时候的表情，那个时候也是被刺激的不得了。 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不要说一百多万，上千万的车子他都看到过，只不过目前没钱买而已。 而且他现在正在学车，只要驾驶证一拿到手，就准备入手一辆川崎重摩。 没错是摩托车不是汽车，高牧许诺只要他驾驶证到手，就会给她配置一辆汽车，但是他个人还是更爱摩托车。 其实，他现在就会开摩托车，只不过是无证驾驶。 无证的事情，高牧是很忌讳的，所以即便答应他可以四个轮子变两个轮子，也要等证照齐全了才允许他买车。 明知道马一鸣是故意的，但孟佳和高露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外面的大棉衣脱了下来，事实证明一百万多万的车暖气确实是足。 “物有所值”！ “你们这不是羽绒服吧？”看着两人脱下衣服的沉重模样，马一鸣有感而发，曾经他最保暖的衣服也是棉大衣，又笨又重，保暖效果只能说是一般，大部分的时候还是需要人工抖动取暖。 至于现在，虽然穿的是呢子大衣，但因为大部分的时候都处于空凋或者是有其他取暖设施的室内，很少能感受到冬天的阴冷。 “不是啊，羽绒服多贵，我们可买不起。” 孟佳嘟囔着嘴巴，不知道马一鸣这一问有多少是准备嘲笑她们。 “你买不起我相信，小露买不起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以高牧如今的身价，还有高家在小镇开着的万客隆超市，高露怎么可能会买不起羽绒服。 “哎，你过分了啊！” 孟佳气得把手中的衣服重重的砸了过去，可惜被座椅阻挡了一下，根本没有伤到马一鸣。 “一鸣哥，你这话说的真难听。” 高露确实不会买不起羽绒服，只不过他们小镇上服装店里所谓的羽绒服到底有多少是真的，没人知道。 她不缺钱，但也暂时不缺衣服，身上的棉衣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新买的，都没怎么穿总不可能就这么扔掉了。 高家的持家理念就是勤俭不浪费，所以目前来说她还没有想过买羽绒服。 “好，刚才是我说的不对。”错，马一鸣承认的也是很快的：“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一会儿吃完晚饭，我带你们去买羽绒服，算是给你们赔礼道歉了。如何？” “真的？” 郁闷的孟佳眼睛一亮，虽然还是高一的年纪，但是女生天生对衣服鞋子包包这些东西敏感。 即便像屁股下面坐着上百万的奔驰车，都只是一瞬间的震惊，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 “当然是真的了，这个我还能骗你们吗？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说话不算话了？” 怎么说也是公司副总，属于金领阶层，给两个小姑娘一人买一件羽绒服，还不是小意思吗？ “嗯，好，我原谅你了。” 看在一件羽绒服的份上，孟佳“大方”的原谅马一鸣一次。 “一鸣哥，我问你我哥怎么没来，你怎么不回答呀？” 衣服高露无所谓，　说好来接她的高牧竟然没有出现，这让她很在意。 “他临时有时，暂时赶不过来。不过你放心，这不是有我在吗？等一会儿想带你们去吃大餐，然后再逛逛街买几件好衣服，然后估计时间也就差不多了，那个时候高牧就会出现的。” 高牧可不是临时有事，而是意外赶不回来，被飞机放了鸽子。 即便还是马一鸣，也是在接到高牧电话以后，大老远从南京坐着奔驰一路奔驰而来。 紧赶慢赶，在最后一秒赶到了车站，接到了两人，也算是没有辜负高牧的嘱托。 “说话不算话，哼，等我见到他再找他算账。” 高露挥舞着小拳头，威胁给马一鸣看。 “对，等见到他了，　你再好好的跟他算一算账，真是太过分了。” 看戏不怕火大，马一鸣丝毫没有要替高牧解释解释，打打圆场的意思。 第425章 谁的亲哥 |　|　　-　- 最新网址：ku 马一鸣说到做到。 带着两个高中小姑娘，让丁厉把车开到了古北，这里算是上海目前比较靠前的商业圈，东西好不好不知道但贵是肯定的。 当然这些都不是马一鸣考虑的东西，他来这里的唯一目的是既能满足购物又因为距离虹桥机场比较近。 没有带两个小姑娘吃什么地道的本地特色，而是选了一家看上去十分洋腔洋调的法兰西餐厅，他一个大一学生带着两个高一小女生来了一个浪漫晚餐。 这段时间跟着邵一搏他们几个，企业管理，互联知识没学到多少，这种装逼做派学了很多。 只可惜，他们三个是浪漫了，丁厉一个人郁闷的不得了，这玩意哪吃得饱啊。 一会儿回去肯定要泡上两桶面才能止住饥饿，这种地方实在不是适合他。 一语中的！ 还没等到回去吃泡面，在接下来逛街买衣服的活动中，丁厉很快就知道了没吃饱没力气拎东西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以他的体格是身体素质，拎几袋衣服都鞋子之类的东西，实在是小意思。 但熬不住一家店一家店的逛啊！ 一双巨大的大脚掌，也经不住一直不停的走，都有种脚底要气泡的感觉。 与其受这种“苦”，他还不如找几个人打一架更舒服。 马一鸣手上的东西虽然不多，但也是叫苦不堪，之前吃法兰西大餐的浪漫，早就已经荡然无存。 虽然是第一次陪女人逛街，但这第一炮已经让他深深的明白，女人的恐怖耐力，其实是无关年纪的。 还只是读高一，逛起街钻起店就这么的恐怖，假以时日成为了大学生那会是多么的恐怖啊！ 俗话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让人捉摸不透。 要他说，女人脚天蚕变，才是最让男人难以承受之痛。 思维发散，想着以后要是谈女朋友了，每周都来上这么一场采购大戏，想想都痛苦啊！ “满意了吧？衣服也买了，鞋也买了，该买的都买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终于把时间熬的差不多了，马一鸣和丁厉也终于看到了结束的曙光。 “这么快，可我怎么觉得我们还是逛了一小部分啊！那边好像还有很有有意思的地方。” 眺望着一眼看不到边际的街道，一点也不觉得累的高露十分的不甘。 “对呀，再多逛逛呗，那边好像商店更多了。” 孟佳拉着高露的手臂，同样不甘心，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大上海，眼见这繁华比小城镇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这样的机会她们可不想错过。 今天晚上就是逛街逛到天亮，她们也是乐意的，毕竟下一次再来这边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一鸣大哥哥，你是不是心疼你花出去的钱了啊。要不这样，我们保证接下来的时间，不再买东西了，如何？” 日常比较大大咧咧的孟佳，突然撒起娇发起嗲来。 “不行，不行，有好东西还是要买的。不过我们保证接下里尽量少买，还有，要买什么东西的话我们自己掏钱，不用你买单。” 相比于孟佳的囊中羞涩，高露的口袋就要富裕多了，在出发之前，曾淑芳就塞了好几百给她。 临上车之前，高建国又给了她一个信封，她虽然没有拿出来，但是悄悄的摸了摸几百是少不了的。 高建国两夫妻这半年依靠着万客隆超市，也是小赚不少，手里富裕了，当然就不会吝啬。 高露是第一次出远门，虽然有孟佳这么一个同学为伴，但他们两夫妻还是很不放心。 要不是有高牧的一再保证，高建国肯定会亲自出马，陪着她们来上海才好。 父母这种放不开的保姆做派，高牧是嗤之以鼻的，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正常的情况下，以高露目前的学习情况来看，高牧肯定要把她送出国去读书。 即便是他再热爱这个国家，但还是会坦然的承认，相比于海外，对比于欧美发达国家，国内在很多方面差距明显。 特别是教育方面，确实是不如人家。 高牧不崇洋媚外，但他希望高露能有一个不错的大局观世界观。 不走出国门看世界，何来世界观？ 到了那个时候，到了高露出国的时候，难道高建国两夫妻也要跟过去吗？ 不说照顾高露，以他们的情况恐怕是只会给高露添加负担吧！ “额……”马一鸣哭笑不得：“你们怎么会觉得我是舍不得钱？没听清楚我说的吗，时间差不多了。高 钱，按照今天这样花下去，马一鸣虽然已经是公司的副总，但也吃不消这么用。 但，今天这钱掏的可不是他的口袋，他这是替高大老板接待贵妹，这花出去的钱自然是可以报销的。 君不见每次付完钱，他都会开上一张发票或者是收据？ “哎呀，怎么把我哥给忘记了？” 伸手轻轻的在自己的额头一拍，高露这才恍然大悟。 这街逛的太舒服，灯红酒绿，霓虹灿烂的，不但看花了她们的眼，更是看乱了她们的心。 把他亲爱的老哥，都丢到九霄云之外。 “可是？” 去见高牧确实是正事，但对于这没有逛完的街，孟佳还是很不甘心。 “嗨，你们两个让我说什么好呢？这大马路就在这里，这些店铺一时半会儿又不可能飞走，今天逛不了明天再来，过几天有机会再继续逛啊？难不成你们明天就回去了吗？” 其他的事情他不知道，但是高露两人这一次来上海，就是准备好好玩几天的。 不出意外，肯定会跟着他跟着高牧一起返回。 那最快最快也要到下个月，到大年三十之前才会返程，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怎么可能会没有时间再来这里逛上一逛？ “对哦，我们两个是不魔怔了。” “嗯，不是魔怔，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看花了眼。” “你才是刘姥姥!” “对，你不是刘姥姥，你是孟婆婆。” “啊，气死我了，高露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要你会喝孟婆汤的。” …… 十五六的高中生，依然还是小孩，说着说着两个小女生就开始了打打闹闹。 真的是活力无限！ “快走吧！精力这么充沛，就不知道累？”马一鸣摇头感叹：“你们不会以为，上海就这么一个好玩的地方吧？” “其他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一鸣哥给介绍介绍呗！” 孟佳笑眯眯的看着马一鸣，跟在他后面，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至于丁厉早在马一鸣说结束逛街的时候，已经底一时间拎着大包小包往停车场跑了。 这样也能节省不少的时间，不用马一鸣三人到达停车场，他就已经开车在半路上接到他们仨。 古北这边，他是一刻都不愿意多停留。 “地方多了去了，具体是什么地方你就不要问了，现在说了你也不知道是哪里，更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反正接下来的时间，你们慢慢享受就是了。嘿嘿，就怕到时候逛的你们自己都不愿意多逛。” 马一鸣相信，接下来的时间，高牧会给自己这个妹妹安排好魔都多日休闲漫游。 至于他，嗯，还是要多出出差比较好，比如江苏、浙江这些地方，每天快递现在的事情那么多，他应该多跑跑的。 在外面出差虽然也辛苦，但是他宁愿在外面跑，也不要再被高牧抓壮丁，再“享受”今天晚上这样陪漂亮妹妹逛街的待遇，两个也不行。 …… “哥、哥，这边，我们在这边！” 让高露和孟佳没想到的是，马一鸣所谓的带他们见高牧，竟然是直接来到了机场接机。 又是见了一番世面之后，他们终于等到了高牧的飞机降落，然后又是漫长的等待，才等到拎着行李随着人流走出来的高牧。 许久没见自家老哥，高露也是激动的不得了。 顾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远远的冲着他不断的挥手，期间还会高高跳起，直到高牧看到她同样挥手才安静下来。 不过两只手还是紧紧的抓在一起，缓解心中的激动。 “小露，有没有觉得高牧哥又帅了。” 孟佳站在高露的身旁，虽然没有她这么激动，但一脸花痴的样子又是另外一副场景。 “正常，你也不看是谁的亲哥！” 高露自夸起来也是毫不客气，明着同意孟佳的话赞同高牧又帅了，暗戳戳的却是在夸奖自己漂亮。 “哦，臭美！” “哼，这是事实。”跳着脚上前两步，高露一把挽住高牧的手：“哥，你去哪了呀，怎么会现在才坐飞机回来的？” 高露确实是一肚子的疑惑，高牧可是答应到车站接她们的，现在倒好，不但迟到了没接，现在竟然自己都还是刚下飞机。 她们吃饭逛街花了这么长的时间，高牧才坐飞机回来，可想而知他之前是在多么遥远的地方了。 偏偏之前问马一鸣吧，他硬是一问三不知，只有一句让她自己问高牧，他是一概不回答。 “嗯，好像长高一些了。”习惯性的在高露的头发上摸了一把：“我的事情一会儿上车跟你们说。怎么样这一路上都顺利吧？” “还挺好的，大巴直达。一鸣哥也第一时间接到了我们，还带我们吃了法国大餐，又逛街买了不少东西。” “那就好！” …… 最新网址：ku 第426章 绕圈的目的 “今天有点迟了，我们先回宾馆吧！” 在机场没有多逗留，高牧便带头往外走去。 高露和孟佳看上去很是兴奋，但其中交杂着的倦容很明显，高牧自己也很疲惫，加上时间也不早了，好好休息才是上上选。 包括马一鸣在内，没有人反对，疲惫是所有人目前都有的状态。 高露和孟佳大清早就从老家出发，一路颠簸到了傍晚才到上海，接着虽然跟着马一鸣吃了一顿浪漫的，但紧跟着就是高强度的逛街。 虽然两人正值青春，元气满满，活力十足，但终归是人也有累的时候，初看上海繁华的兴奋劲一旦退却，疲惫不可避免的占领身体脸面。 而同样的，配着疯狂的马一鸣有额不好受，两个小姑娘用掉了十分的力气，他最少也没有了七分。加上他也是从南京一路风尘仆仆而来，这疲倦也不可能放过他。 至于高牧，他是心累更大于身累。 三天前，他就飞去了香港，视察金贝香港业务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去完成一件很早以前就盘算好的事情。 因为前期有金贝香港公司刘雄和柳如丝的运作，以及充分的准备，他这次抵达香港最终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把华夏发展这家公司已经马上要退市，亏损的快要消失的公司收入了囊中。 没错，就是李柔潼曾经的女朋友郭迎权手里的那家上市公司华夏发展。 盘下华夏发展本身没花多少钱，早就已经做走投无路的郭迎权只收了两百万港币的安家费就痛快的签字画押转手了。 真正花钱的地方是公司的一系列债务，公司可以换老板，但是这里面有很多债务是换不了的。 何况，郭迎权卖公司的唯一目的就是下家能接手公司的债务，高牧给他的两百万安家费对他来说其实都是意外之喜，根本就没有想到。 以他目前走投无路没人帮忙的情况下，净身出户已经是最大的满足了，能有两百万的安家费，简直就是不义之财。 当然，打死他也不会相信，高牧之所以给他这两百万，其实是看在李柔潼的面子上。 换个角度说，这两百万其实是买了一定有颜色的帽子送给他，毕竟高牧和李柔潼的春风一夜带有很明显的目的性，给郭迎权戴帽子的报复性目的。 因此，善于做好人的高牧再怎么悄无声息，这顶帽子的钱他是要付的，虽贵却也值得。 不过，如今的高牧也不是那种见色忘益，迈不动腿的人，他拿下华夏发展对他有大作用，大目的。 什么两百万，什么几千万的债务，对之后对应的那个巨大收益来说，简直就是蚂蚁对大象，不值得一提。 而且，债务这个东西，在不同的人手里，价值是不一样的。 对郭迎权来说，公司一屁股的债务，能把他压死，彻底翻身不了。 对高牧来讲，只要给他时间这些所谓的债务里面，百分之七八十他能让他们产生利润出来。 让刘雄他们调查华夏发展的时候，他从收到的资料里面就发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其实郭迎权以前的眼光是不错的，公司的经营以及投资的项目都不错，只是他时运不济，在刚刚投入巨资还没有看到产出效益的时候就遭遇了严重的亚洲金融危机。 这种大市场，全方位的经济危机，即便是政府，大财团都有不了难以活下去，他的公司从此一蹶不振实在是正常的很。 就他手上的几个好项目，只要资金不断流，让他熬过最黑暗的三四年，必定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回报。 可惜，在这样一场危机下，大家都在收紧裤腰带，都在收缩战线，都一个个的自顾不暇，就算是未来预期再好的项目，也不可能有人愿意出手相帮。 再说了谁手里没有几个好项目，到了能出手相帮的时候，肯定先帮自己啊！ 因此，从面上来看，高牧收掉郭迎权的华夏发展，花费了不少的钱，背上了一大笔债务，似乎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但高牧很清楚，最终他是一毛都不会亏的，用不来一年的时间，他就能把所有的钱都赚回来。 然后等他把一个目标收入囊中，那从此以后，就只需要等着财富不断的翻倍上涨就行。 蛇吞大象在很多时候不可能，但要是在大象还是胚胎的时候就吞下，那还是很轻松的一件事情。 搞定华夏发展之后，除了郭迎权，高牧基本没动公司的其他人，具体的结构也没有动。 在郭迎权出局之后，只要是愿意留下的员工都可以留下，原先的福利待遇也不会改变。 当然，不愿意留下，或者说想跟着旧老板出去闯天下的人，高牧也没有挽留，按照正常的手续让他们离开。 之后，高牧随-->> 意的找了公司曾经的二把手，把他升到了公司老总的位置，让他来代替郭迎权，代表他来管理公司的日常。 至于其他的管理层，也都按照顺序提高一级，当然要是有空缺的非重要岗位，空着也就空着了，高牧也没有准备安排新人上位。 高牧离开香港前，给新华夏发展领导班子留下了两个任务，一个是处理公司目前的债务和业务。 需要剥离止损的赶紧剥离，尽快止损。 对于有希望，他看好的一些项目，则会再一次的优化跟进，需要资金维持的他也会维持，直到产生效益再说。 也就是说在维持公司目前整体形势不变的情况下，公司该瘦的地方瘦，需要维持的继续维持。 而最后，他把新的一把手单独留在办公室，面授机宜给了他一个秘密任务，让他去内地帮自己办一件事情。 一件以华夏发展的名义办理的事情，时间不长也不短，从二月开始算六个月内必须要有结果。 其实真正要帮那件事情，根本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只要找对门路一两天最多百来万就能搞定的事情而已。 之所以搞的这么认真，把时间拉的这么长，高牧是为了十成的把握。 这件事情对他太重要了，一分都不容有失。 他自己不出面，而是绕这么大一个圈，要通过一家香港的老牌公司去运作，就是为了这个百分百的成功率。 年后的这几个月，都是给新负责人在内地搞人脉，撞脸熟去的。 只要时机一到，顺理成章去做去完成他交代的事情就好。 …… 处理完在香港所有的事情之后，高牧便按计划准备乘飞机返回上海，按照他的计划他应该是能顺利接到高露和孟佳的。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他早就买好机票，定下的航班因为不可抗力延期了，也不取消就是延期。 这么一搞等于是把高牧的所有计划都打乱，为了能及时赶回上海不对高露食言，高牧甚至研究了好几种绕道的路线，可惜最终都是一个结果。 妹妹的车，他是一定接不到了。 没有办法之下，他只能是安排马一鸣从南京快马加鞭的赶回，代替他接待高露和孟佳。 两个小姑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远门，没有一个熟悉的人接她们，带着她们会让心寒。 因此，即便马一鸣手里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也只能让他往后挪，接妹第一。 其实在上海，高牧还有一个合适的人选，那就是王菲菲。 只可惜，自从出了“老妻少夫”案，自打王菲菲搬回父母家居住之后，有些事情就不太方便。 另外，随着寒假的到来，王子义也不再上学，王菲菲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这个时候，她们“姐妹”两个，不知道去哪里旅游了，想找她都找不到。 “来，这个给你。” 临上车前，马一鸣把一大叠发票收据递给了高牧。 “什么东西？”把身上的背包塞到马一鸣的手里，高牧一张一张的翻起来，很快便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有这么多吗？” “哎呦喂！”马一鸣看了一眼已经坐进车内，并关上车门不然暖气外泄的两女，惊恐的说道“你是不知道她们两个的疯狂，简直就是未来的购物狂啊！你瞧瞧我这大腿，都走的粗了一大圈了。”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马一鸣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马腿伸给高牧看。 “滚蛋，你这明显是穿了两条秋裤穿肿的。”高牧飞了一脚过去，然后又把那些发票塞给马一鸣“收好了，到时候告诉我一个总数，给你报销。” “别啊，我兜里还剩下一千块钱[]不到，估计明天都撑不住。” 马一鸣叫苦不迭，这花出去的可都是他存下来取老婆的本金。 现在口袋了基本上可以说是空空如也了，男人嘛，口袋一空，腰杆就弯，自信就不在了。 “你身上就这么点钱？”高牧鄙夷的瞟了一眼过去。 “靠，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以为谁度跟你一样，裤裆，不，裤袋永远鼓鼓囊囊的吗？要不你把原来那张卡重新给我，等小露她们回去了我再还给你。” 马一鸣也要两手准备，万一不能溜出去出差，继续被高牧抓壮丁，他身上没钱可不行。 “也行！皮夹在我包里，卡在皮夹里，你自己找吧！” 高牧顺手一指马一鸣手里他的背包，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第427章 信，还是不信 “哥，你和一鸣哥聊什么呢？半天不上车，不冷吗？” 车内车外，在这个时节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没什么，就是聊了一点工作上的事情。这车还是小了一点，有点挤啊！” 关上门后，高牧挪动一下屁股，尽量往门边坐坐，不想挤到两个小姑娘。 “不是吧？这么空，你还觉得挤？哦，你是在骂我和小佳。” 高露不可思议的看着高牧，他们三个人，一男两女都属于苗条的类型，坐在这后面根本就不占位置。 照她的标准看，就是再上来一个他们同样品种的，也依然轻松。 这怎么就拥挤了，这是在变相的说她们两个女生胖吗？ “我骂你们干什么？” 高牧一脸蒙圈，心疼还来不及呢？ “高牧哥，小露的意思，你刚才说太挤了，是在说我们两个胖吗？” 孟佳探着头，从另外一边看着高牧。 “啊，你们怎么会这么想？”高牧哭笑不得“嗯，你们两个最多就是有点正常的婴儿肥，距离胖还是很遥远的。” 半年不见，不当是高露，孟佳也是一样，小姑娘快变成大姑娘，虽然身上的衣服比较多，但是身材凹凸已经开始有型。 “啊……”高露狠狠的给了高牧一拳“还是说我们胖，气死我了。” “哈哈哈，我真不是这个意思。”高露的小拳头本就没真用劲，高牧感觉享受“我是真的觉得这车有些小了。马一鸣，你觉得呢？” 眼见马一鸣悄悄的藏好银行卡，高牧很快就把球踢了过去。 “嗯啊哈，还好吧？” 他坐在前排的副驾驶位，空间宽敞的很。 虎头奔本就比一般车的空间要大，后排虽然更适合两人坐，但是他们三个坐在后面真心不挤。 “丁厉，上次报过去的车型里面，有没有p商务车？” 高牧的思路和他们不一样，他想到的是以后要是父母、爷爷奶奶一起来上海的话，小轿车肯定不合适，最少要能做七八个人的商务车才最合适。 “有的，老板的意思是自己留一辆？” “嗯，等车到了，告诉我一声。” “好的老板。” 高牧前段时间给上官敏涛下了一个很大的单子，通过她的进口车行准备搞一堆的车进来。 各种款式的都有，不光是办公用的小车，大货车的车头他也需要一大批，什么奔驰的，沃尔沃的，斯堪尼亚的，这些都是为了给每天快递准备的“战术武器”。 虽然国产车头也不错，且价格便宜，但是从质量上来说还是这些国外的牌子过硬一些。 这些车头动者几十上百万，现在看起来很不合算，但高牧很清楚绝对是物有所值的。 等每天快递在全国的据点铺开，这些车头会被安排跑真正的跨省长途。 而省内的中长途，或者是短途国产的货车基本能满足了。 “又买车，不是，是你到底买了多少车？” 高露实在是困惑，买那么多车，坐的过来吗？ p是什么东西她不清楚，但能肯定的是一定比他们现在坐的车要大。 “主要是公司用车，不是你想的那样。”高牧微笑着解释道。 不过，车是大男人的大玩具，他手里的大玩具已然不少。 “是吗？我怎么还是有些怀疑？”高露咬着嘴唇皮“对哦，公司用车。哥，你不会是还想做车队吧？” “算是吧，怎么了，你想反对？” 每天快递的体系内，有不少的车队，高露说他干车队也不能完全说错。 “我反对有用吗？”高露眼珠子一转，突然贴近高牧的耳边,低声说道“你现在很有钱了？” “你觉得呢？” 模棱两可，也不肯定。 “听一鸣哥说我们现在坐的这辆车，都要上百万才买的到！到底是你买的，还是租的，或者说是借来的？” 高露知道高牧赚到了一些钱，但是对于他花一百多万买一辆车一直存在疑惑，之前只不过是当着孟佳的面，没有直接质疑他。 “你们兄妹俩，嘀嘀咕咕的说什么秘密呢?” 就在高牧不知道如何解释才算最合理的时候，孟佳的话给他解了围。 “不告诉你。”高露嫣然一笑，笑着打过马叉，小姑娘也是有点小城府的，知道有些事情再好的同学也不能随意告知“嘻嘻，我是在问我哥，他今天为什么会是从香港回来。” “对呢，我也想问高牧哥，电话里不是说好了今天到车站接我们的吗？怎么最后是一鸣哥在，你却是从天上而来？” 孟佳不笨，顺嘴就接过了高露抛过来的话题。 “本来是可以按时到车站接你们的，只不过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飞机原定的-->> 航班被取消了，我这也是在香港机场干等了好长时间。” “香港好玩还是上海好玩？” 到底还是年纪小，没有问坐飞机好不好玩已经很不错了。 “各有各的好，以后有机会带你们去转转，到底是香港好还是上海好你们自己判断。” 十几年以后的上海和香港也许能不相上下，真的是各有各的好。 但2000年的香港，绝对要超过上海无数，即便是浦新区的开发，也才过去十年，距离二三十开发开放时间的蜕变，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嗯，这个以后再说。我和佳佳这次来上海的一大目的，就是为了好好的看看所谓的上海滩，到底是什么样？” “嗯，今天太累了，明天我带你们去外滩转转，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所谓的上海滩是个什么样子了？” 经典的《上海滩》影响了无数的人，曾经的高牧也是其中的一个，高露和孟佳虽然是小女生，但对电视里的一些情节，也是很有兴趣的。 “好耶好耶。对了高牧哥，上海滩真的有冯程程，有许文强和丁力吗？” 美女和英雄的桥段，是上海滩故事的核心。 “冯程程和许文强我不知道有没有，不过丁厉我知道是肯定有的。” 高牧意有所指，笑盈盈的说道。 坐在前排的马一鸣同样笑的十分可乐，而此时的大奔突然有那么一刹那不稳了起来。 “真的吗？真的有丁力吗？” 要不是中间隔着高露，孟佳的手绝对抓上高牧。 “当然是真的，这还能有假，你现在不就坐在丁厉开的车上吗？” “哈哈哈哈哈……” 高牧一说完，马一鸣就笑的可乐之极。 “啊，他也叫丁力啊？” 心情就像是过山车，刚刚到达顶点，瞬间就来到谷底。 “他叫丁厉，厉害的厉，倒不是丁力那个力量的力。不过他虽然不是力量的力，身上的力气可不小，战斗力也是很厉害的。” “嗯，这话我相信。” 孟佳点点头,要是丁力长成丁厉这副模样，他肯定会气的半死。 上海滩的丁力虽然没有许文强帅气，但是也不差的，加上一身的社会气息，也是很吸引小姑娘的。 “电视是电视，你们也不要过于相信了。明天带你们去看的外滩，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样子，所以不要期望太高。” 电视终归是电视，加上是虚构演绎，和现实本身就有很大的差距。 就像是《上海滩》这部电视剧，也不是真正在外滩拍的，而是在车墩的影视城部分取景。 “你们要真的那么喜欢《上海滩》，我倒是可以找机会带你们去拍摄基地看看。” 马一鸣主动开始揽活，银行卡进袋，就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信誓旦旦。 “真的吗？” 这个建议，不比去外滩的诱惑小。 “当然是真的。要是遇上有电视剧拍摄，以你们两个的条件，说不定还能被导演看中，演个路人甲什么的。” 马一鸣一开始，这话说的就愈发的顺口。 “啊，我想演女学生。” “嗯，我要演千金小姐，哈哈哈，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会是什么样的呢？” 好嘛，马一鸣只是随口一提，两个女孩子却是真的当真了，你一句我一句竟然开始看角色大讨论。 听的高牧一头瀑布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冷的。 “嘿嘿……” 马一鸣很满意这个效果，笑个不停。 “哥，我和佳佳想明天白天先去拉个什么车墩的影视城看看？可以吗？” 两人一通议论，最终是没抵挡住演戏的诱惑，好奇心作祟下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 看起来是征求高牧的意见，其实算是告知而已，两人显然是主意已定。 “这建议是你说的，明天就你带她们去吧。”高牧拍着马一鸣的座椅背，气呼呼的说道“我明天公司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晚上你带她们到普新去，我们到金鼎吃晚饭吧！” “好，没问题。” 自打高牧拿到金鼎的会员卡之后，一直没有去过，马一鸣也是十分的期待啊！ “哥，你真的有公司啦。那这次去香港，也是公司的事情吗？快说说，你这次去香港，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这个问题，前前后后已经问了好几次了，一直没有得到高牧的正式回答。 “我说我去香港收购了一家公司，你们相信吗?” “佳佳，我哥说的话你信吗？” “我是信，还是不信啊?” …… 第428章 惨 车墩影视城真正的名字叫上海影视城，全部项目占地一千多亩，在九八年的时候彻底完工交付。 很多耳熟能详，反应上海滩风情的电视电影都是在这里完成拍摄的。 虽然没有横店那么的声名在外，但也属于华夏影视拍摄的重要基地之一。 考虑到两女第二天要去车墩影视城玩，高牧把晚上的住宿的宾馆放到了距离比较近的闵行。 第二天一早，陪着两女在酒店吃完了早饭，高牧和马一鸣就兵分两路。 马一鸣带队，丁厉开车带着高露和孟佳杀向了车墩影视城。 高牧则是独自一人打车前往普新区，到证券大厦的公司，离开公司几天积压了不少的工作，需要他尽快的处理。 有些事情没有他决断，其他人是下不了指令的。 金贝的事情高牧相对管的会比较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董王手下的管理团队已经磨合的很专业了。 反正能一直帮他赚钱就行，最多就是每个月底例行的股东会议参加一下，听听当月的收益情况，再和其他的股东交流交流时下的经济环境。 而姚碧君管理的飞马金融科技，核心的飞马支付系统还在研发初期，一般也没有什么大事需要他操心。 同样每天快递的事情也属于余震，还没有到发力的时候。 目前真正需要他费心的只有多宝拼拼这个购物网站。 “高总。” “高总好！” 和以前不一样，自从网站正式上线以后，高牧的身份就算是彻底的公开了。 公司的员工，不管是什么层次的管理层，还是普通员工，不论是老员工还是新员工，都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他们的最大老板。 “嗯，大家好，辛苦了。” 高牧在公司，在员工面前，一直都比较随意亲和。 “不辛苦，不辛苦。” 有年纪大不了高牧多少的女员工，一脸花痴的看着自家老板。 这是她们绝大部分女员工的爱好和习惯，像老板这样的钻石王小五，没有哪个女人不心动，不有想法的。 “高总，你来了。” 高牧进入公司办公区域还没有半分钟，邵一搏的秘书就已经一路小跑过来迎接了。 “邵总和谭总他们在吗？” 对于她的出现的如此迅速，高牧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门口的接待肯定会在他出现的第一时间通知到对方的。 属于正常的流程，他不会去干涉。 “在的，在的，邵总和谭总以及各部门的负责人，这个时候都在会议室开会。” 网站平台上线的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公司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会议，开都开不完。 “好，你去忙吧，我去听听。” 他这个老板谈不上多勤奋，但是会议室还是知道在哪里的。 “好的高总，你这边请。” 女秘书手一伸，话是这么说，却依然引领着高牧往会议室而去。 并在他之前，敲响了会议室的门，之后轻轻的往里面一推“邵总， 高总来了。” “高总。” 正在进行热烈讨论的会议戛然而止，以邵一搏和谭洋英为首的网站管理层，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邵一搏更是主动的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请高牧就坐主位。 “不用，我坐那边就行，你们该怎么开会就怎么开，我旁听。你们就当我没来一个样。” 高牧摆手谢绝邵一搏的安排，径直走到了大会议桌的另外一边坐下。 邵一搏尴尬的一下，等高牧坐下之后才重新落座，然后才是其他的副总和各部门的负责人。 高牧说的很客气，但是要会议室回到之前的气氛是不可能的，没人会傻到真的当他不存在一样。 于是，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没人发问，没人讲话，所有人都是眼观鼻，鼻子对着茶杯或者闻着手中的笔。 “怎么都不说话了，邵总，你们这会议难道还有什么内容是需要对我保密的吗？” 接过秘书端上来的热茶，对这这时的场景高牧似乎一点都不奇怪，反而是轻松的开起了玩笑。 “高总说笑了。”虽然高牧的玩笑有缓解气氛的作用，但邵一搏知道，他现在的表现是不对的“技术部，你们继续刚才说的内容。对了，从头开始说，请高总也给我们参谋参谋。” “好的邵总，高总，是这样…网站经过这一个月的实际上线运营，随着网站浏览和注册的人数缓慢增多，我们又发现了几处小b，技术部经过紧急处理后，对网站的运营没有产生大的影响……” -->> 技术部的负责人年纪也不大，这也是目前国内的普遍情况。 在网络技术这一块，学习和感兴趣，以及技术比较过硬的都还是年轻人，广义上说都是玩网络比较早的一批网民。 同样，不光是多宝拼拼，整个牧马人体系下技术人才的平均年龄都只有二十多。 很大一部分都是学校出来的学生，技术有，但是顶尖的人太少。 这一块，高牧虽然早有预判，且很早就安排了温美玉这部棋子，在加上邵一搏、谭洋英、姚碧君等人的海外人脉。 一直想从海外挖掘一些技术过硬，超前的顶尖人才进来，可惜效果一直不明显。 华夏互联网目前的发展状况，肯定不是荒漠，但也绝对不是郁郁葱葱的森林，顶多就是一片绿色的草原。 一眼望去，都是机会，属于竞争的蓝海。 但是机会多、竞争不激烈的同时，也同时说明竞争基础的薄弱，基础的欠缺。 有互联网设备这一块架设的基础，需要国家的大力推进，也有互联网本身生态基础的薄弱。 网民基数，网络设备，网络网速，网络资源等等，其实各方面都是一个相辅相成的形态，需要全方面相互性的推进发展。 高牧他们现在搞的网上购物，其中的体验其实是很差的，究其原因，也都和这些方面有关系。 但是他为什么要搞，为什么要做，因为这是社会经济发展的新方向，是未来的希望。 同时，也是希望这个时候的迎难而上，能倒逼其他方面的发展，能让互联网行 业的整个生态发展的更快一些，最终能更进一步的拉近和国外的差距。 “这么说来，以网站目前的技术状态，基本上不会再出现意外了？” 说好是旁听的，却在听完第一个部门的汇报之后，就不知不觉的掌控了节奏。 “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我需要的是十成，希望你们能做的更好一些。” “明白了高总，我们技术部不会松懈的。” “那就好，设备设施的采购方面，你们也一定要有一个比较大的提前量。目前来看，我们网站的访问量还不是很大，发展的速度也不快。但是你们都是在网上浸淫了多年的人，应该很清楚互联网上的东西，最大的特色就是变化快。你永远不知道会因为什么事件、原因，流量就爆了。” 高牧目前是还没有主动的去推流量，但不代表流量不会自己突然就爆。 不确定性，也正是互联网的魅力之一。 “这方面也请高总放心，邵总对这方面也一直很重视，公司和国内外几大设备生产商都有合作联系，跟电信的关系也一直在打点，需要的时候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应对。” “行，你们心理有数就行。运营上面，目前是什么情况，有没有数据？马上就要一个月了，有统计吗?” 进入他的节奏，就按照他的节奏来，坐在这里按部就班的听人做报告不是他的风格。 邵一搏意味深长的看了高牧一眼，显然也是见怪不怪，这也是大家对高牧进入会议室的开场白没有感冒的原因。 知道他那都是连客气都算不上的话，什么按照原来的节奏，什么当他不在一样，可能吗? “具体的数字没有，不过我们每天都有粗略的统计。从目前的情况看，数据不是很乐观，每天的注册数，浏览数，以及用户的粘合度都不是很好，应该说很惨吧！” “哦，有多惨？” 高牧饶有兴趣，不就是亏钱吗，这个他心里有数，大概也就是那么回事。 没办法，虚拟经济的特点就是前期特别烧钱，亏个两三年甚至是十几年都还不能盈利，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比的就是一个烧钱的生态，就是靠不断的融资烧钱把公司搞膨胀了，搞出名了，搞到了流量了，才能去考虑赚钱的事情。 “这么说吧，我们一个月的收入，毛收入大约只有几万而已。” 几万的月营业额，听上去好像还没那么凄惨，要是一家小店小公司的话，这都算是很不错的营收了。 但是，这要是和网站每个月都要花出去的钱相比，再把之前的所有投资算进去，那就真的是很凄惨了。 以这个速度，想要公司赚钱，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网站上线前，虽然也是一直在烧钱，但那个时候大家都有盼头，对网站上线都很有信心，所以这钱烧得再厉害都觉得值。 可经过这一个月的试营运，看到这销售的数据一出来，立马就让他们冷汗连连。 有一种下个月工资就要发不出来担忧。 仿佛朝不保夕。 第429章 酒香也怕巷子深 “一月几万？” 高牧惊讶的问道，一脸吃惊。 “没错，这个月估计最多也就两万左右的毛收入。” 按照一个月三十天的时间计算，平均下来也就是每天大约七百的样子。 就这个数字还是毛收入，剔除货品的本身成本，再加上倒贴的邮费，基本上不赚钱。 就更不要说什么人工工资，水电税费等等了，即便是网线宽带的租金都不够。 凄凄惨惨戚戚！ 然而，邵一搏等人却是完全理解错了高牧的惊讶，他的惊讶并不是觉得两万少了，反而是没想到第一个月就有这样的成绩。 这样的亏损，他很满意啊！ 其实就是有一天一分钱收入都没有的情况，他都能理解的。 现在网站上的主打是书籍和音像制品，这些都是他们通过批量效应从商家预先采购，然后放到网上去卖的。 目前的多宝拼拼，并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网络交易平台，反而是更像一家搬到网上，进行网络销售的小店。 卖出去多少，卖不卖的出去，都是他们最先需要考虑的事情。 因此，从高牧的角度看，在他还没开始宣传引流的情况下，每天好几百的营业收入很不错了。 毕竟他们面对的是端的网友，做的是散户生意。 这一点，和某些公司专注企业间的交易，从事企业之间的“拉皮条”赚利差的相差很大的。 企业间的交易以大批量为特色，成功一单吃一年的概率都有。 而他现在走的是散单的常规路线，前景广阔，可起步艰难。 特别是在这个时间点，企业单其实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散户单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这些，高牧不可能不知道，但他有他自己的考虑。 散户单除了市场准入的门槛低之外，还更能带动流量，引起关注。 另外，尽早的进入端的散户市场，也是为了能尽快的开发出合适的网络支付系统，更是可以借助这一块的市场，大力的发展辅助性的物流产业。 所以说，高牧走这一步棋子，也是关联到了其他无数棋子的原因，这是一个局，而不是单独的一个做法，是一场系统性的发展。 当然，有一点藏在心里的小心思他是不会流露出来的，那就是他想避开来自杭州的竞争。 目前的四十大盗公司对外人来说还是幼苗里的幼苗，但对高牧的心里影响是很大的。 公司他不怕，业务的竞争他也不担心，他真正怕的是风清扬和他手下的十八罗汉们。 他虽然具备扫地僧的潜力和能力，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缺陷和缺点，一旦正面交锋，他未必就能占尽便宜。 有本事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一有机会就能让他们抓住机会翻身。 有能力的人，欠上几个亿都能风轻云淡的面对，都能在短时间内依靠新的风口赚钱还债潇洒自在。 所以说，一个人的能力才是永恒的财富，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资源。 高牧有的不是能力，他最大的财富是先知，是知道路应该怎么走。 单比能力，单拼本事，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是那些叱咤风云大佬们的对手。 即便是面对像周一这样的枭雄，他也是能小心谨慎些就精良的小心谨慎一些，即便是知道他的未来结局，在结局到来之前，他也不敢随意的轻视。 高牧在诧异的笑，邵一搏等人在苦涩的笑，会议室的气氛一直在低气压。 咚咚咚…… 手指轻轻的敲在红色的大会议桌上面，环视了所有人一圈，高牧微微一笑。 “那依照目前的情况，你们有什么想法或者建议吗？” 邵一搏和谭洋英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其他的管理层，似乎都在等他开口。 “最近新成立了一家叫叮当网的购物网站，和我们有不少的雷同之处，听说他们已经在接触海外的风险投资基金了。” 答非所问。 “叮当啊，我知道。这么快就有风险资金准备投资了吗?” 高牧虽然暂时不明白邵一搏提到叮当网的目的，但猜想他应该是有的放矢，不会是随意的想要岔开话题。 “没错，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笔投资会很快到账。” 实际上，多宝拼拼在还没有上线的时候，同样有风险基金找上门来过。 这件事情也在第一时间，就由邵一搏上报给了高牧。 不过，暂时不缺钱，暂时不会考虑融资的高牧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于是也就没有了下文。 “嗯，应该不奇怪。毕竟亚马逊现在发展的还不错，叮当网学的就是他们那一套，这么快有资金一拍即合很正常。” 其实在外人看来，甚至是多宝拼拼本身的内部人看去，他们学的也是亚马逊的那一套。 唯独只有高牧清楚，他和亚马逊的路线并不完全一样，他这条路线会是独一无二的开创，是具有国内特色的路子。 “你突然提到叮当网，是觉得他们对我们多宝拼拼有威胁？” 大约明白了邵一搏的担忧。 “是的。”邵一搏点点头：“如果他们这的这么快就能完成第一轮的融资，那应该会很快推出交易网站的。根据他们的思路，和我们网站有严重的同质化，我们担心会受到冲击。” 要是这一个月的开门炮很红，那么邵一搏等人对叮当网的忧虑应该不会有这么大，或者说不会这么早就有担忧。 最起码也要看到对方的网站推出，看到他们交易效果，才会对比着看问题。 如此还只是远远的听说狼来了，就这么的担忧，实在是因为自身的多宝拼拼表现的过于差劲，和他们的预期相差的太远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们能在这个时候就想到这些，也说明你们确实好是有想法了。”嘴角上扬，高牧手中的笔轻轻的旋转着：“不过，你们也不用过去担心。就算叮当网拿下了风险融资，就算他们下个月就能拿到资金，就算他们可以模仿着我们或者是亚马逊的模式，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网站平台，我想再怎么也要到明年了吧！” “有这么一年多的时间给大家，在坐的人难道就做不出一定的成绩来吗？你们不会这么一点信心都没有吧？它们虽然是后浪，具备后发的优势，但是能不能追上我们这么些前浪，还是要看我们愿不愿意的。” 反正高牧是很有信心的，什么后浪前浪的，在这世纪开端的前二十年他具有无限的优势。 跟他比浪，想要超过他，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浪。 “看来高总是信心十足啊！” 气氛有些压抑，谭洋英开玩笑的缓和道。 在坐的这些管理层，除了他和邵一搏算是高牧手上进公司的外，其他人都是他们归顺了高牧以后经他们的手进入公司的。 因此，对高牧的了解，她和邵一搏最深刻，因此也对明白高牧话外之音的心里想法。 “信心是肯定要有的，要是连这点信心都没有，那我们还做什么事业啊？不如回家卖红薯更简单。”高牧笑道：“所以关于叮当网你们关注就行，不需要有心里压力。这样吧，你们可以每个月对他们出一份调查报告。” “这个没问题，我会安排专人盯着。说实话，要是真有一家和我们同类型的网商平台，在给我们压力的同时，也能给我们带来参考，是好事情。” 邵一搏作为多宝拼拼运营的真正负责人，作为一个自己曾经创业过的有志青年，对于压力的理解很透彻。 压力不单单是压力，同时也会是动力。 “嗯，这些你们自己去安排就行。还是说说你真正的想法吧，网站目前的这个情况，你们有什么推进的思路？还是说出来听听吧。” 办法高牧有的是，只不过他暂时不想去做去推进。 网站目前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是他乐见其成的，因为目前的时机还不成熟，他要是强行把手段用上去，对于多宝拼拼来说，也是拔苗助长，毫无意义。 但，他不介意听听邵一搏他们的想法，这也是对他们的一种培养。 牧马人想要真正的做大，做到世界超一流公司的水准，靠他一个人肯定不行的，他手下必须要有一个得力的团队才行。 邵一搏掌管着多宝拼拼，认识高牧也算早，本身的能力和远见也不错，高牧对他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仔细商量过了。”邵一搏和谭洋英对视一眼:“鉴于平台目前的情况，还是需要在宣传和推广方面做更多的额努力。” 多多宝拼拼不论是硬件还是软件，应该说都已经做到了国内同类型网站平台的极致，在方面目前也没有什么好升级的。 想要突破平台目前的困境，主要的问题爱在于引流，一百个人进入网站网页浏览，有一个人成功的下单，就是他们的成功。 所以，必须要在人气上面做功夫。 而想要有人来，广告宣传是最基本的操作。 目前的多宝拼拼，多少有些养在深闺无人知的意思，有时候酒再香也是怕巷子深的。  第430章 来去匆匆 邵一搏的建议可以说中规中矩，宣传和推广是任何一个新兴行业，新公司新品牌都必须要走的路。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手下专门有个网络引流小组的吧，他们的宣传效果不行吗？” 高牧说着左右张望了一下，似乎没有看到那位负责的小组长。 也是，以他的级别，还参与不了今天的会议，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宣传口目前在公司平台的地位。 “高总，这个小组连组长一起也就三个人，刚好可以安排二十小时的值班轮流。而且你也应该很清楚仅仅依靠在门户网站发软文，以及在一些杂七杂八的论坛发帖子宣传，根本就不可能吸引多少流量进来。” 对于宣传这一块，邵一搏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他一直想不通，高牧这么一个不吝啬肯花钱，也不缺钱的老板，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花上一点宣传资金呢？ 他和谭洋英，以及其他的管理层曾经深入的交流过，多宝拼拼之所以会是这样一个开端，当头炮一点都不红，宣传广告的缺失绝对是主要原因。 但是老板不愿意，他们也没有办法，谁家这钱都在老板的口袋里。 说起来他们是公司的管理层，但是在实行大额开支一支笔政策的制度下，他们也是毫无办法。 总不能把高老板的手绑着，强行让他签字掏钱吧？ 嘿嘿，要是他们敢这么做，那也就等于只自爆下岗了。 “看来你们对宣传这一块十分不满意啊？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吗？” 微微一笑，环视四周。 坐姿大同小异，心思各不相同的与会人员，不约而同的抬头对视，之后又如出一辙的点着头。 应该说除了高牧，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 “哪好，既然你们不满意，那么你们有什么好的方案建议吗？” 又回到了高牧之前对邵一搏问过的话题。 “高总，你看能不能这样。网站的软文，以及论坛的发帖之类，我们继续保留，最好是还要加大力度。”眼见高牧松了口，态度有软化的迹象，邵一搏一刻都不愿意耽误的说道：“然后我们还希望加大书刊杂志报纸这些纸制媒体的广告投放。” 互联网的崛起，互联媒体的发展，必然是以取代纸制媒体为目标，为趋势的。 但是，不可否认，在互联网发展的初期，在世纪之交的元年，纸制媒体还是网络媒体当仁不让的大哥。 报刊杂志在社会上，在老百姓之间的辐射力度，还是蹒跚学步的联网力所不能及的。 因此，纸制媒体的宣传必不可少，十分的重要。 “说的有道理，还有吗？” 从千年不离身的背包中掏出一本本子，翻到其中的一页，对对比着问道。 “还有就是广播电视上的广告投放，这一块更重要。” 不光是邵一搏焦虑，谭洋英也是迫不及待的要发表自己的想法。 收音机电台这些不说，电视机早就已经开始走进千家万户，不管是剧前剧后还是剧中插播广告，这都已经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传统。 虽然还没有发展到广告中插播电视剧的地步，但是电视广告依然是和人们的文化娱乐生活离不开的内容。 按照他们的预计，在电视上投放一块钱的广告，长远来看最少能给网站带来一元五我的效益。 这还是最保守的预计，实际的效果，应该还要好。 “嗯，电视广告确实是要投放，不过这个不能着急，还需要找到合适的代言人和优秀的广告文案才行。” 高牧赞同的点点有，和文字图片广告不一样，类似电视的荧幕视频广告，不但需要的投入更多，要求也是高出不少。 “这个不难，可以找专业的广告公司去办。我们只需要提出需求，以及需要达到的效果，拿出预算就行，剩下的交给他们就行。” 这些事情虽然没做，但她们在私下早就去打探过市场，对这广告拍摄的一些流程都有一定的了解。 “这个我再看看，你们有好的广告公司介绍吗？” 不是高牧看不起广告公司的创意和能力，而是他找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就算是邵一搏等人不提，等过完春节，他就会酝酿广告的拍摄。 创意，拍摄人选他都有，唯一欠缺的是执行的广告公司或者说广告导演。 “有，我整理好了再上报给您。” 喜忧参半。 高牧的再考虑考虑，让他们继续如鲠在喉，高牧的主动询问好的广告公司则又让他们听到了希望。 “大家也不要过于沮丧，第一个月的初步成绩，完全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多宝拼拼目前的气氛是从高级管理层开始到普通的员工，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心事重重，唯有高高在上的高老板毫不在意，轻松异常。 “等到了明年，你们就会发现，世界突然就不一样了。” 想了想，高牧最后还是加了一句，神神秘秘。 “高总，一天比一天好，一年好过一年，这可是我们所有人最大的期待。” “放心，用不了几年，我们的日子就会红红火火起来的。只是希望在坐的各位千万不要掉队了，我也是很期待在三五年后，我们依然能并肩作战，共享人世繁华。” “哈哈哈，共享人世繁华，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 谭洋英笑眯眯的回味着这句话，总觉得哪里听过一般。 “熟悉就对了，说明这也是大家的心声。”这话哪里来的，为什么熟悉高牧自然是知道的：“我一会儿还有事，你们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真心诚意，期待下面的人能畅所欲言，能说出自己的观点，能在同样的一件事情上说出自己的一二三四五。 很多东西，很多事情，都是需要思想碰撞的，激烈的讨论往往会迸发出不一样的火花，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或许会在这一刻激情而出。 “高总，其实我们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说？” 邵一搏表情复杂的说道。 “说就是了，开会的时候没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大家有什么想法畅所欲言就行。” 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不是都已经讲了吗？ “多宝拼拼能不能分拆成两个平台?” 石破天惊！ 高牧眼神猛然的收缩了一下，随后缓慢的放松，手中的笔不转了，人也重新坐直。 熟悉高老板的人都知道，他认真了。 “为什么？” 要不是有信心，他还真怀疑邵一搏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这个思路的。 多宝拼拼从取四字名字开始，他就已经埋下了拆分的计划，同样也是在等待时机。 “你不是你一直要我和谭总时刻关注杭州那边吗？所以我们对四十大盗公司的经营模式和方法做了深入的调查。” “所以……” “所以我们发现，以国内目前的生态环境，做端的时机其实并不成熟，反而是b端，企业对企业的广泛交易很适合线上平台的操作。省时省心省力，还能以最快的速度建立起生态平衡圈。” “因此，你是想说把多宝拼拼分拆成两个平台，一个维持目前的状态，依然做大众的生意，而分拆出去的另外一个平台做大宗生意，和杭州他们一样做企业间的牵线人？” 果不其然。 高牧随口就说出了邵一搏他们的想法，而这个想法和他肚子里的思路有很大的重合。 “是的。我们建议高总能好好的考虑一下刚才说的，从我们的分析看，分两步走对多宝拼拼的发展来说，有利无害。”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也考虑的。不过，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决定和操作的，容我多想想。” 老实说，邵一搏他们能提出这样的方案，高牧是很开心的，事实证明他没有看错人，邵一搏和谭洋英确实大有前途。 “高……” 没等邵一搏继续烧火，高牧的手机响了，还是一条短信。 皱眉了半天，不知所谓的努了努嘴巴：“这样吧，你把思路整理一下，给我一份可行性报告。我临时有事，先走了。” 高老板真的走了，来的突然，走的截然，来去匆匆。 留下一屋子的人，继续他们未完的会议。 …… 第431章 你说呢？ 松江，车墩。 “马大爷，你这是被人扣住当人质了吗？” 匆匆忙忙离开浦新会议现场，匆忙赶来的高牧一见到马一鸣就调侃道。 之前收到的短信，就是马一鸣发给他的，说是几个人被困在车墩影视城回不来了，继续高牧的快速支援。 知道有事，但是短信轻松的语气，也让高牧知道事情并不严重。 因此，借机结束会议，打上一辆出租车兴冲冲的过来，其实是想看到高露更多一些。 昨晚太迟，今早太匆忙，都没有时间和老妹好好的交流交流。 “切，放心，能扣留我马王爷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不屑的回应高牧的调侃：“要不是为了高露的未来着想，我早走人了，根本就不会和他们瞎掰扯！” “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看上你妹妹了，一直缠着不放人。” “什么？谁，找死。”一双虎目狰狞，高牧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高露是他的心头肉。他是决计不会再让外人欺负她一皮的：“吃亏了没有?” “吃什么亏？”马一鸣不解的转头看着高牧，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之后才恍然大悟：“嗨，你想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应该是怎么样，说的干脆些。” 收敛身上的危险，一双眼睛变成瞪着马一鸣了。 “算了一句两句的我也说不清楚，你跟我过去，自己看吧！” 马一鸣小白眼一翻，大踏步的往影视城内走去，走出了一副地主老财家傻儿子六亲不认的步伐。 “一点屁事，搞的这么玄乎。你直接说高露有没有危险不就得了。” 高牧无奈的跟着，至少从马一鸣的表现来看，危险应该是没有的。 拍戏的现场，高牧还是第一次来，第一次见到，多少也是好奇的。 不管是大制作，还是小投资，拍摄时候的片场是不会让人随意进场的。 然而这一切在马一鸣的身上失灵了，这一路上带着高牧往哪个明显的人群聚集地而去的时候，竟然都没有工作人员站出来阻拦，一路畅通无阻。 “高露她们呢？你怎么还真的带我来看戏了？” 虽然没有进入到最内圈的拍摄镜头内，但是马一鸣带着高牧也几乎走到以导演为核心的拍摄团队的工作区域。 站在这个角度，不但拍摄现场看的一清二楚，视力好一些，连导演监控器上的视频都能看的到。 “喏，小露不是在那里吗？你不会真的没认出来吧？” 马一鸣脸上露出一丝贼笑，伸手指着拍摄场地的一个方向。 “谁？高露，她在拍戏？” 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啊，把高牧这个哥哥也给搞震惊了，瞪着眼睛顺着马一鸣的手指看了过去。 拍摄的是一处老上海街面上的镜头，应该算是一场户外的大场面长镜头，在镜头的下面前方有不少的群演在走来走去，甚至还有车子不停的来来往往。 属于典型的近代上海滩场景，乱世中的繁华。 “嘿嘿，没错，看你这个当哥的有没有眼力找到她。” 嘚瑟的抱着一双手，“挑衅”的看着高牧。 “不会吧，让你到她们来看看，你就给安排上群演了？群演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游客就能参与的吧？” 这又不是旅游体验项目，怎么可能会有导演会有节目组这么心大，让一个第一次来这里的小姑娘掺和进去。 胶片是要钱买的，对于拍摄进度来说时间更是金钱。 “这个肯定是人家制作公司，还有导演同意的。我给你一点提示，高露和孟佳参演的还不是一般的路人，更不是一般的群演，是有台词的角色哦。” 嘚瑟翻倍，这也是没有适合他的角色，不然他也想过把瘾。 “什么情况?”高牧真的是晕晕乎乎，怎么越说越邪门了:“等下要是不说出一个一二三四五来，看我不收拾你。” “快找吧，别一会儿戏都拍完了，你还没找到自己亲妹妹，那可就倒霉了哦。” 丝毫不在意高牧的威胁，马一鸣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看高牧找妹妹，在规定的时间内找不到，他就可以拿这个笑话高牧大半年时间了。 “哼，真当我是瞎子吗？那边那群扮演学生的人群里，走在最中间的两个女生，不就是她们两个吗/” 现场拍的是什么片子高牧不知道，是品质剧还是神剧他也不清楚，但内容反映的年代绝对是那个烽火连天的时代。 成群结队的学生高举标语，在大街上示威游行是那个时候的电视电影常见的镜头。 而一身时代特色学生装的高露和孟佳虽然还很稚嫩，但在化妆术的帮衬下，加上两人的身高不差，所以也不是特别的违和。 因为是扮演学生，算得上是本色出演，倒也没有所谓的格格不入，这群演还是合格的。 “咦，可以啊，竟然这么快就被你找到了。”马一鸣有些不甘心的瘪了瘪嘴：“怎么样，这么看上去，她们两人是不是很有表演天赋。” “这就有天赋了？”高牧无语的看着马一鸣：“你一个外行还真敢说啊！” 这话说的，好像他是马大导一般。 “当然不是我说的，看到那位没有。”马一鸣抬着下巴对着一个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对对讲机，盯着监视器一头长发的男人说道：“那个人是这部电视剧的导演，人称大马导。” 说的好像是在称呼自己一样，那嘚瑟的劲头，让高牧恍惚的好像回到了高中时期。 “大马导，呵呵，还好不是马大哈。”高牧突然一拍马一鸣的肩膀:“是吧，小马导。” 什么玩意，这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额……不带这么寒碜人的啊！”马一鸣感受肩膀上的沉重,努力的往下一沉，同时侧步滑开：“走，我给你介绍认识一下。” “有必要吗？” “很有必要，你肚子里是有的疑问，都需要他来解答。” 上下打量了高牧一眼，最后在他的肚子处停下。 这位大马导是今天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与其她解释给高牧听，还不如让他和高牧直接聊。 “哦，看来我不去会会这位大马导是不行了。那就请小马导带路吧！” 高牧真正的疑惑还不是说高露和孟佳莫名其妙的群演，这种事情再稀奇也已经发生了，没必要揪着一直好奇，就当是给她们的一次体验好了。 他真正迷茫的事情，是马一鸣给他发的短信内容，非要他过来，非要他来接，不然有人为难他们回酒店。 目前来看，这件事情很可能是和这位大马导有关系了，只是不知道和高露、孟佳的学生角色有没有关系？ “马导，怎么样拍完了没有啊？” 马一鸣带着高牧往最核心区域闯去，先是和一个平头的中年男子挥手点头，然后站到了监视器的后面，对着长发男问道。 “哦，是你啊，怎么样，联系上你说的人了吗？” 应该是对刚才的长镜头很满意，大马导对马一鸣的突然出现打扰他翻看镜头也没有丝毫的责怪。 “来了。”马一鸣点点头，把身后的高牧让了出来：“他就是高露的哥哥，关于高露的事情他可以全权做主。” “你好马导，高牧。” 不知道马一鸣到底卖什么鬼，高牧只好是顺其自然。 “你好。”很平淡的伸出手，礼貌的和高牧握了握，看不出表情的异样：“小高和小马一样，都很年青啊？” “我们是同学！”马一鸣笑盈盈的回道。 高牧嘴角一扬，没有说话，他也没有特异功能，没本事一眼就看出这位大马导的深浅，想要了解也只能聊聊才知道。 “哦，那么说小高也是魔都大的大学生了哦。”似乎从马一鸣哪里打探到了不少的信息，大马导一副知根知底的样子：“我找你什么事情，小马都跟你说了吧？” “并没有！” 高牧微微一笑，有点大导演的自以为是，只是他刮尽了脑子，记忆深处也没有眼前这位导演印象。 估计这大马导的大名号，也是有不少水分的。 当然了，他知道的有印象的导演，那都是后世真正出名的大导演，在现实中不排除还有不少的优秀导演是他不认识的，这也丝毫不奇怪。 大马导诧异的看了看马一鸣：“你没跟他说？” 马一鸣嬉皮笑脸道：“嘿嘿，还没来得及。” “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好说了。” 高牧也不想继续打哑谜，警告的看着马一鸣。 “其实也没什么，马导看上高露了，想请她参与下一部戏的表演。嗯，马导你之前是说的是女五号吧？” 马一鸣献宝一样的说出了事情真正的原委。 “就这个？” “就这个！” “看你的样子，你是觉得这是个机会？” “当然啊，你刚才也看到了高露和孟佳的表演，虽然是第一次，但是一点都不怯场。马导说了，高露很有表演天赋的，保证能一片而红，以后走上大明星的道路，不要太风光哦。” “呵呵，大明星，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什么意思，你不同意吗？” “你说呢？”  第432章 你可能不了解这个圈子 开什么国际玩笑！ 抱着好玩的想法，当做一个旅行的体验项目，参与一下群演的乐趣，这没问题。 但是，正儿八经的去拍戏，去走演员的路，去混娱乐圈，他怎么可能答应。 在高牧的思维里，高露的未来应该考上国内的顶尖大学，然后出国深造，然后就才是她自由的安排。 想上班也好，想自己创业也好，想轻松可以，想挑战自己也行。 至于娱乐圈，他连根毛都没有考虑过，这不应该是高露的路子。 虽然高露的外在条件和形象没问题，但是在高牧的顽固思维里，只有学习成绩不好的人才会去报考艺校，才会想着去当演员。 至于高露，妥妥的学霸基因，一百种选择里面，高露也不可能选这么一条人生道路吧？ 高牧以为自己对高露很了解，再加上她现在有能力实现一些他和她以前都不敢想的梦想，所以毫不犹豫的就以大哥的担当拒绝了。 然而…… “哥，你来了。” 穿着戏服还没有卸妆的高露和孟佳，出现在了高牧的身后，一脸兴奋的看着他。 “嗯，我忙完了，过来接你们。” 高牧近距离的打量了两人一番，妆容很重，而身上的衣服近距离细看之后，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了，有些粗制滥造的破旧。 “你早来了吗？那有没有看到我和佳佳拍戏啊？” 一把挽住高牧的手臂，期待的看着他。 “我到的时候，正巧看到你们在游行。” 高牧点点头，笑道。 “是吗？”得到高牧这样的回答，高露笑的更加灿烂了“那你觉得我们演的怎样？” “那么远，我哪看得清楚。”高牧抽出自己的手臂，习惯性的摸了摸高露的头发“怎么样，戏瘾过足了吧，赶快卸妆换衣服，我带你们去逛逛。” 避重就轻！ 高牧根本就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有什么过多的交流，甚至是连这里都不想多呆，长头发的大马导虽然目前还没有说其他的话，但是他已经彻底的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哥……”高露有些扭捏的看了高牧一眼“我想演戏！” 晴天霹雳！ 难以置信的看着高露，高牧一脸的惊呆！ 什么情况？ 高露主动提出要演戏，演什么鬼戏，她难道不是应该老老实实把书读好，考个一流大学继续读书的吗？ 怎么来车墩见见世面，看看拍戏的热闹，机缘巧合之下接了一个群演的戏份，演了一个龙套就想演戏了？ 高牧一直认为自己这个妹妹在很多方面都比自己要优秀，只不过碍于年龄暂时没有展现出来。 可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怎么才一个大白天的时间，高露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这么一个想法，就算是高牧敢答应，高建国也会打断他的腿。 好好的让女儿来上海玩一趟，来找她的亲哥哥，回去以后就不以读书为重，变成一个小演员了？ 这还得了，完全是本末倒置嘛！ “不行！” 否决的干脆利落，现在的高家虽然明面上还是高建国当家，但是高牧的意见和想法在高家绝对具有主导权。 再说了，就高露想演戏这件事情，高牧用脚趾头都能判断出高建国和曾淑芳的意见，百分百和他一个阵营。 所以，这否决他算是代表全家做出的，说的一点都不犹豫。 “为什么啊，可是我想演戏。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在演戏方面还是有天赋的，一鸣哥，还有马导他们都觉得我还行。你都没有好好的考虑就说不行，这不公平！” 高露难得的展现出自己深藏的倔强，似乎这大半天的时间，这一份龙套的戏套已经牢牢的圈住了她，让她有看了很坚定的想法。 “没有为什么，什么天赋不天赋的，你还真当真的啊！你现在的主要任务，爸妈对你的唯一要求就是天天向上，好好读书，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少给我扯淡。” 高牧一激动，话糙理不糙的蹦出来了。 马大导什么的演高牧没在意，只是狠狠的瞪了马一鸣一眼，今天这荒唐事情果然有他的份，从给他发短信开始这家伙就是其中的一员。 真的是三天不敲打，就敢上房揭瓦了，这么不靠谱的事情竟然也敢顺着高露的意思走？ 马一鸣嘿嘿傻笑，完全是一副与他无关的表情，被高牧盯的心慌了，便抬头看天，研究起了云的形状。 至于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高牧等人的孟佳，此时就更加不会参与到言语的交锋之中了。 那位马大导演看中的是高露，至于她更多的是-->> 一个称头，高露能演的时候她沾光跟着演个路人甲，高露没有机会了她自然也没有机会。 反正她对演戏没有什么天赋，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了野心，所以高露的事情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 孟佳本身就是一个比较“丧”的人，很佛系，很容易知足的女孩。 “小高是吧？” 感觉有些高高在上的大马导一直在看戏，此时见高牧情绪激才重新开腔。 “有事？” 高牧不好奇的反问一句，不熟也没好脾气给他。 “嗯……” 被高牧拿话一顶，马大导有些不是很舒服“嗯哼，那个这里人多，我们到那边去说吧！” 一部电影的镜头不知道有多少，刚才的长镜头拍完了，接下去还有新的镜头需要准备，把工作和助理导演交代了一番，便领着高牧等人朝隔壁的室内走去。 高牧也不喜欢人多，就刚刚和高露的对话，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能换个场地，高牧也是求之不得。 他倒是想要听听，这个所谓的马大导能说出什么花样的话来打动他，说服他。 “丁厉哪去了?” 从高牧到这里，就一直没有看到丁厉的身影，以他的体格，要是在附近很容易就能看到。 “买东西去了，喏，这不回来了吗？”马一鸣指着一个方向对高牧说道，远远的，一个小山正在朝这边移动，手里大包小包的。“要他一起吗？” “不用。” 高牧收回目光，跨进了一扇老式木门。 “随便坐。”马大导大马金刀的坐在上方头，看里面的座椅应该是他们拍摄间隙休息的地方“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吃的喝的，就不假客气了。” 他自己倒是有一个大大的保温杯，里面人参枸杞一样不少，但是没有招待客人的份。 “马导，有事就说吧，我们一会儿还有事？” 高牧也没准备在这里喝茶聊天，所以也是随意的找了一条椅子坐下，至于马导会说什么他就是不问也知道。 “小高兄弟性子很急嘛！”马大导自己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和在片场风风火火大嗓门不一样，拿起自己的保温杯，悠闲的咕咚了一大口，才慢悠悠的继续道“小高老弟自己还是学生吧？” “是。” 高牧白眼内翻，真啰嗦。 “好，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能感受的出来高牧的不耐烦,马大导突然就加快了语速“你妹妹确实?演戏的天赋，就今天已经在我这部戏里面参演了两个角色，虽然都属于龙套层次，戏份不多，但是我能在她身上看到一种浑然天成的演技。” 也不知道高露是真的有这么厉害，还是马大导说的过于夸张，这一波赞赏的说辞听的高牧是目瞪口呆。 “你除了刚才的学生，还演了什么？” 确实是惊讶，这都已经从路人甲演到了路人乙了，“体验游”也没有这样好的待遇吧。 “嗯，学生是第二个角色，之前还演了一个卖花小女孩。” 虽然因为高牧的断然否定，高露有些不开心，但还事乖乖的回答了高牧的问题。 “我不管你到底演了几个角色，还是刚才那句话，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读书。” 不容置疑。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演戏！” 高露继续倔强，今天的体验，彻底激发了她隐藏在身体里的演绎因子。 不但是马大导觉得她有演戏的天赋，连她自己也觉得如此，换歌方法说她不是在演戏，而是在演绎。 浑然天成，这是马一鸣夸张的说法，但以她这个年纪和第一次接触演戏这件事来说，她的水平发挥丝毫不比那些科班出身的主演们差。 也正是因为对自己这一隐藏技能的突然开发，让高露在有兴趣的同时，也有了信心。 “小高同学，你妹妹真的是个很好的演员苗子，希望你不要扼杀了她的天赋。” 马大导笑盈盈的看着高牧，这个年轻人目前看起来似乎很倔强，很不好说话，执意不然自己妹妹进入演艺圈，但是他有信心说服他，有信心搞定这件事情。 混迹这个圈子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有见过不愿意出名的人。 在他眼里，高牧这样的表现，只不过是以退为进，想要在之后争取更多的利益罢了。 “你可能还是个学生，不太了解我们这个圈子。你知道每年想进入这个圈子，为了进入这个圈子挤破脑袋的人有多少吗？你知道我每年要拒绝多少人的请托吗？你知道你妹妹要是能进入这个圈子会赚多少钱吗？” 第433章 贴金片 自信的马大导自信的说了很多，有事实，有大饼的诱惑，他相信当他说出这些的时候，高牧应该会见好就收，不再矫情。 然而，事实是。 “是吗？既然有那么多人找你帮忙，那你为什么不多花点心思在她们的身上，何必盯上我妹妹呢？” 高牧不混娱乐圈，但是娱乐圈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不少，真真假假，浑浊不堪。 他反对高露进入这个圈子，更大的原因也是基于此。 一入侯门深似海，而娱乐圈是一个比侯门还要深不可测的地方，他自然不希望高露进入这么一个大染缸。 至于说什么赚的钱多，在他的面前说钱没有丝毫的意义。 “额……” 马大导对自己的嘴巴子一向很有自信，平时训起身边的工作人员和普通演员们，他都是不带停顿的。 可今天在高牧面前，那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这家伙，戏演的也太过了吧，难道不知道见好就收，自己都把杆子递过去了也不知道顺着杆子下。 哼，实在是可恶。 他不知道的是其他人面对他的训斥不敢吭声，不会给他脸色，不论他说的多难听都会忍着，受着。 是因为这些人对他都有所求，或者地位不够，或者想要他手里掌控的剧本角色，亦或是想要在他手下在片场谋一份工作。 所以他们才会给马大导营造出了这么一个错觉，一个自己很本事的错觉。 然而，高牧完全不属于这些人之类，更是对他毫无所求，自然不会给他任何的错觉，如此大马导也就只能是额额不停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你妹妹被马导看上那是他的福气。只要有马导帮衬，假以时日她就会成为全国有名的大明星，甚至是走出国门，走进奥斯卡也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马大导额额不断，一直在门口假装有事，其实行偷听之宜的一个导演助理受不了了，直接走了进来，对着高牧就是一顿说。 明的再批评高牧的无知，其实还是在拍马大导的马屁。 “小朱，你怎么回事，不去忙你的事情，来这里插什么话？” 都是导戏的人,天天看人演戏，天天知道人演戏，这演技自然不会差，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明看着一脸严肃的批评自己的助理导演，心里却是早已乐开花，大大的夸赞这话插的好，插的妙，插的呱呱叫。 高牧抬眼一瞥，马大导眼角的开心尽收眼底。 暗骂一句虚伪之后，才笑眯眯的看着叫小朱的导演助理道“说的这么厉害，那你先说说看，你们都合作过哪些大明星，拍过哪些成名的巨作，还有走出国，捧起奥斯卡的都有谁啊？” 真把他当乡下来，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吗？ 吹牛皮是不上税，但是吹之前能不能稍微过过脑子，什么不靠谱的话都敢说，太扯了。 “哼，”小朱冷 笑一声，腰背一挺，自信满满的说道“子怡认识吗？大巩知道吗？她们还在没有出名之前，就已经和我们马导合作过了。现在怎么样，那都是国际一流的大明星，有多少大牌导演想请她们合作拍戏的，不要太风光。” 春风得意马蹄疾，小朱得意的给高牧继续展示马大导的风光。 高牧还在琢磨子怡是谁，谁是大巩的时候，听的马大导自己都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脸，伸出一根手指重重的点着小朱，却是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小朱说的是谁，马大导很清楚，可包括高牧在内的其他人都是懵圈的。 马一鸣抓耳挠腮了半天，嘴巴不停的嘀咕着子怡的名字，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说的是谁，至于大巩他更是想都不去想了。 作为一个高级打工人，大巩这种词语不在他的字典里。 “他说的会不会是章子怡和巩俐？” 高露提紧着眉心，轻声的在高牧耳边说道。 “她们两个，子怡？大巩？”高牧紧握拳头的手一松，眼睛一亮“应该就是了，说的这么遮遮掩掩，一听就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 要真的如同小朱说的那样，这名字当然是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更好。 像这样的叫法，听起来是亲近熟悉的随意，其实是遮掩自己的虚假，子怡还好，大巩有这个叫-->> 法吗？ 这都不是亲近熟悉，而是不尊重人了。 和高露确定完到底是谁之后，高牧饶有兴致的盯着小朱，盯的他心慌之后，才转头看着表情复杂到极点的马大导说道“马导，没想到你还和这两位有合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就是不知道马导和他们合作过什么片子？他们那些出名的片子，我可是都看过的，导演好像不是你吧？” 别以为自己不尴尬别人就会尴尬，高牧就不惯着他们，直接捅破窗户纸，他倒是想要看看在窗户纸后面还有什么样的浆糊可以糊弄。 不尴尬的是小朱，马大导多少还是有一些尴尬的，听了高牧的话就更加尴尬了。 “你误会了，我和她们认识的时候是在她们出名之前。那个时候她们都还是刚刚踏入影视圈不久，我和她们的合作……” 尴尬之下，马大导就准备实话实说，如实交代了。 可是，自信满满，执意表现的小朱在一次在关键时刻打断了他的话，依然是一副吊装天的样子对高牧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她们都是在没有出名，还是像你妹妹这样的时候，就被我们马导发现和挖掘了。然后引领着她们进入了演绎事业的春天，马导又用自己的人脉，给她们牵线搭桥。如此，才有了她们的现在，才有了她们今天的成就。要不是因为马导的挖掘和赏识，说不定她们现在还在继续跑龙套呢?” 话说的很高端大气上档次，意思也很明白，就说马大导有一双识人的慧眼，但凡被他看中的演员经过他的调教都会成为大明星。 “这么说来，别人是有金手指，马导是有一双金眼睛啊？” 高牧调侃型的夸赞一声。 这小朱还真的是长了一张厉害的嘴巴，这嘴皮子功夫不得了。 连开局一张图都没有，还能把一个故事讲的如此引人入胜，高牧要是一般人稀里糊涂的可能都信了。 “那是当然。”小朱嘴皮厉害，耳朵一般，没听出来高牧说的是深度反话，只当高牧已经被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攻破了，一脸郑重的继续说道“我们马导的眼睛看女演员可毒了，他看人就没有走眼的时候。所以啊，你应该庆幸，应该高兴你妹妹遇到了我们马导，被他看重是你们的福分。” 说着，还邀功般的望着马大导，自信经过今天“加农炮”的马屁，他以后在剧组在马大导的身边，日子会愈发的好过。 马大导一开始还有点尴尬，到后来已经开始陷入小朱的言语之中了，感觉他说的全部都是事实，他就是这样的高人，独具一双看人的慧眼。 “马导，你说你都和她们合作过，那你们都合作了什么片子啊。既然是你挖掘了她们，那她们出名以后，怎么不跟你合作了？” 随着话题的深入，原本还觉得马大导很靠谱，对于他看重高露，同意见，甚至还出力帮忙的马一鸣突然察觉了不对。 马大导还好，他的助理导演小朱有些不是很靠谱，说的话夸张的过头，里面的逻辑漏洞太多了。 要是以前的马一鸣，是高中读书时期的马一鸣，应该还不至于会这么的敏感。 但现在的马一鸣再怎么的达不到高牧的稳重，没有那样看事情的精准，也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异样的察觉。 跟着詹继生在每天快递的业务圈里来来回回好几趟了，牛鬼蛇神不说都见过，这见识还是有一些增长的，所以及时反省了自己之前一厢情愿般的想得美。 高牧赞许的看了一眼马一鸣，这小子总算是重新开始靠谱了。 看来这段时间的培养没白培，詹继生对于他的一些评价也不全是在挑好话说，确实是有进步的。 虽然一开始从他的立场上为了支持高露的想法，让他迷失了自己的想法，至少从刚才这一段质疑马大导的话你可以听出来，他正在回归正常的思维。 “哎，这里面有些事情太过于复杂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们只要知道，我和她们之间的关系很好，一直都有联系的。至于合作拍片这种事情还是要讲究缘分的，她们现在毕竟已经是名扬海外，挑剧本是很严格的，一般的片子不可能随意接。我这边呢，也在酝酿几部大片，只要剧本磨合的差不多了，合作的机会就差不多了。” 话到这个份上，原本心虚的马大导都不再臊气，给自己脸上狠狠的贴着金片。 高牧和马一鸣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心知肚明，心头透亮。 对方话虽然说的漂亮，但这里面的真假已经可以很清楚的分辨，虚伪的大话终归是无根之言，漏洞太多，完全经不起推敲的。 第434章 不是想象的简单 “好，既然你有这么好的资源和能力，请问，你会如何捧红我妹妹？你手里有合适的剧本吗？你身后有资本推动包装吗？她现在还是高中生，是退学去跟着你们混，还是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继续跑所谓的龙套呢？” 马一鸣已经清醒了，但是高露依然在迷糊，马大导和小朱的话过于美好，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蜂蜜汁。 为了能叫醒高露，高牧直接出大招，开始攻击性的问话。 “这个……” 马大导还是刚刚适应小朱带起的虚伪式说话方式，肚子里酝酿的都是如何美妆自己的内容。 高牧突然就逼迫式问话，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只能是求救式的看向他的好助理，好小朱。 “嗯，那个……具体怎么做肯定是有的，但是不适合告诉你。至于好剧本，就马导在圈内的人脉资源，会缺吗？” 虽然被高牧问的有些措手不及，但小朱还是能随机应变的，以模棱两可的方式回答。 回答和没回答没有区别。 “你们连具体的东西都没有，完全就是靠一张嘴巴胡咧咧，这如何让人相信？我妹妹现在年纪这么小，你们就不要再编故事哄小孩了。” 什么实际的东西都拿不出来，说好的看中高露的天赋，却是连一个敷衍的计划都没有，也太糊弄人了。 不说是现在的高牧，就是以前的高牧也不可能让高露趟这趟浑水，冒这个危险。 “我们怎么是胡说呢，我这么大的剧组你们也看到了，难道是骗人的吗？” 眼看高牧不但没有被他们说动，反而是愈发的坚决反对，马大导终于焦急了起来。 高牧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就外面的草台班子，也算是大剧组，这不是在打脸那些真的大剧组吗? “好了，我们还有事，陪你们说话的时间也够长了，你们继续拍你们的大片，不用送了。” 起身转身，抓住高露的手就往外面，大踏步的走去。 到了这个时候，高露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离开还是最好的选择，在这里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高露想反抗，但根本反抗不了，高牧态度坚决，加上马一鸣也已经清醒不再帮她，最终只能是被高牧拉出了房间。 “等等啊，别急着走哇。”身后，马大导气急败坏的呼叫传来“我还可以介绍港台的大明星一起合作的，润发啊，德华他们都能联系上。” 牛皮既然吹了，那把火不熄灭，自然就会一直的吹下去。 高牧哭笑不得的看了看高露“就这，你也会相信。平时的机灵劲哪里去了，简直是胡闹。” 虽然马大导和他的小朱一直在说是看中了高露的表演天赋，觉得她未来可期。 可事实上，高牧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清楚他们到底看中了高露什么？ 嘴巴上说的即便再好听，他也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我喜欢表演嘛！” 高露现在的心情很差，思绪很乱。 潜意识的感 觉到马大导的不靠谱，但对这次的机会，对当演员还是不甘心放弃。 “先去换衣服吧，其他的我们回去再说。当不当演员，我们私下讨论。” 在走去大门十几米之后，高牧重新停下，给了一脸郁闷的高露一个新的希望。 虽然是高一的大女生，但在高牧眼里，也只是一个大一些的大孩子而已，一味的强硬也不是办法。 还是要刚柔并济，打一棍的同时给一颗甜枣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真的？” 不敢置信的看着高牧，高露没想到高牧会突然松了口风，原本被高牧抓住的手在下一刻反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当然，你和孟佳先去换衣服吧，我在车上等你们。” 高牧手再一次的摸上了高露的头发，这是疼爱的终极反应 “好。” 喜形于色，只要还有希望，她就高兴。 “丁厉，你陪她们两个过去，我们在车上会和。” 因为化妆的缘故，高露头上喷了啫喱水，摸得高牧一手的尴尬，于是转身对着正拦在马大导和小朱面前的丁厉说道。 等到如小山一般阻挡着，让马大导两人急的在原地跺脚的丁厉点头追上高露和孟佳，高牧又带着马一鸣重新走向他们。 “我妹妹拍过的那两个龙套角色你们要用就用，不用就剪掉。至于酬劳我就不问你们结了，但是有一点你们要记住，我不希望今后在任何地方，在任何时候看到你们继续纠缠她。这是警告，-->> 至于后果会如何你们可以自己脑补。” 其实都不用警告，他今天带高露离开以后，再和马大导，朱小助理遭遇的概率，应该是没有了。 “片酬怎么能不要呢？这个不能少啊！”马一鸣对于高牧的“大方”很不满意“马导演，我跟你说，高露和孟佳的报酬你必须给我们结算了，不然就是克扣工资。国家现在可是三令五申的强调不能拖欠农…,强调不能拖欠群演的工资，你们可不能做违法的事情。” 马一鸣倒也不是真的非要这份报酬，纯粹就是为了恶心一下对方，算是一报之前的被蒙蔽之仇。 “只要你们答应让她们留下，让她们跟着我们拍戏，工资好说。等以后出名了，那都是直接看剧本拿片酬的。” 马导也是极为的不甘心，做着最后的努力。 “走吧，最多几十块钱的事情，你也好意思要。” 高牧是连恶心都懒得恶心，拉上马一鸣就转身走人，他可不想被马大导和朱小助继续纠缠不休。 推荐下，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缓存看书，离线朗读！ 好不容易勉强说动了高露，让他暂时放弃了马大导的不靠谱承诺，当然是赶紧走人为上。 至于报酬，就当是给高露和孟佳体验演戏交的“门票钱”好了。 “别走啊，万事好商量，我们真的很有实力的……” “你们今天要就这么走了，以后有你们后悔的时候，再想进这一行可就没那么简单了。马导一句话就能封杀你们……” 远远的，一个唱红脸，一个长白脸的话依然传到高牧和马一鸣的耳朵里。 “哎，就这样的玩意，你们之前怎么会相信他们的？” 高牧无语的摇着头，双手靠在背后，老气横秋的指责马一鸣。 这么假的东西，有这么好洗脑的吗？ “嗨，我那不是觉得小露确实是有演戏的天赋吗？她自己也有那个想法，我就瞅着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浪费了，才想办法让你过来的。本意还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倒是没想到，要不是因为你揭穿他们，我还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大惊喜。” 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马一鸣现在也是深深的后悔，继而对马大导和猪小助十分的恼怒。 “什么有表演天赋，这都是表面的现象，你们还真的当真了啊。你认为一个成熟的有名气和能力的导演，真的会因为一个路人参与了一个路人甲的角色，就如同捡到金子一般的夸赞演技好？” “这样的导演，你不觉得太轻浮了吗？你要想清楚最重要的点，你们是今天第一次来，还是来玩的，并不是来当群演的。哼，这里面的一些东西，恐怕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甚至都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 “你是说……” “当然，这还只是我的猜想。不过，不管是不是和我猜的一样，这边你不要再带他们过来了，这段时间也帮我盯着一点，我怕小露不死心。” 走出影视城的大门，外面有一个不小的停车场，他们的虎头奔就安静的停在那里，虽然是在最角落，依然难以阻挡人们对它的关注。 “这个没问题，我会上心的。” 马一鸣眼睛一冷，要真的是他们刚才猜测的那样，那他还真的是差点把高露推进火坑了，对于马大导和朱小助的不爽再次升级。 “对了，小露他们拍戏的时候，你一直在现场盯着的吧？” 高牧进影视城的时候，马一鸣也并没有离开拍摄场地很远，而且那个时候高露已经在角色你拍摄了。 “没错，这人生地不熟的，玩归玩，我可不敢马虎。” 马一鸣有时候看着不靠谱，但他还真的没有出过什么大篓子，该认真仔细的时候，他从来不掉链子。 高露在高牧心里的地位，他比谁都清楚，高牧把高露交给他照顾，他就不会让她长时间的离开自己的视线。 眼线所在，才是安全之处。 “那就是说，她应该没有给他们联系方式了哦？” 高牧放心了不少，最后的一点担心，似乎也是多余的了。 “没有，还没有聊那么深，最多就是知道年纪和名字。” 马一鸣知道高牧是担心有联系方式，或是知道了家庭地址，对方会阴魂不散的继续纠缠高露。 “那就好，她们来了。跟你说的这些先放在肚子里，不要乱说。” 高牧也不希望自己猜的准，那样的真相对自己这个宝贝妹妹会产生很大冲击的。 “收到。”眼见高牧就这样轻轻的“饶”了他，马一鸣也是开心的轻松，挥手对着走进的高露和孟佳道“走，上车，让高牧请我们吃好的去。” 第435章 横着走 离开的一路，虎头奔内的气氛一度陷入了古怪，没有人吱声，没有人提问，最后是安静的开到了金茂大厦。 这是高牧答应的金鼎俱乐部的晚餐，可惜，因为车墩影视城的事情，原本该是大喜悦的聚餐，吃的也是乏善可陈。 说不出是个什么味道，甚至连金鼎的神秘以及豪华都没勾起高露和孟佳多少好奇。 当然，这里面也有两人年纪偏小，对于像金鼎这样的地方，不甚感冒的原因。 广个告，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可以缓存看书，离线朗读！ 高牧和马一鸣都是第二次来金鼎，也是高牧拿到会员卡之后，第一次来这里。 这一次没有周一陪着，也没有参与到任何的聚会沙龙之中，纯粹就是带两个小姑娘吃顿长见识的饭而已。 可惜效果不好，就好像高牧依然没有见到那位神秘的金鼎老板一样的寡淡。 既然寡淡，那么吃饭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同样，饭后的游玩安排也缺少了些许的激情，外滩黄浦江的美景虽然不错。 但是在寒风刺骨的江风疾吹之下，也显得有些冷清，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和喧嚣。 更没有了摩肩接踵的烟火气息，甚至连南京路上都略显空荡。 满腹心事的高露对于并不是真正的拜金，加上昨天晚上和孟佳已经在古北大采购了一番，对于逛商场也失去了不少的兴致。 高牧看着兴致缺缺的一众人等，只能是长叹一声“既然大家兴致都不高，那就回酒店吧！” “嗯，还是早点回去好，冻死我了。上海怎么比老家冷这么多呀，按理说纬度差不多的啊？奇怪了？” 高露哈着一双手，不停的跺着脚取暖。 “地域是差不多，不过这边靠近海边，有海风的加持，自然是要冷一些的。” 高牧从衣服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双手，给高露冻僵的耳朵捂上加热。 “所以啊，这大晚上的我们就不要再逛街了，还是宾馆的空调里暖和。”在孟佳羡慕的眼神关注下，高露幸福的看着高牧“对了哥，我们之前的酒店房间都已经退了，今天晚上住哪里啊？” 她们两人的行李都在车上，今天换酒店住是必然，只是她心里也在默默的希望不要住的太远，真的很想回酒店休息了，当然还有一些心里话想和高牧私下交流。 “住什么地方，你们就不要操心了，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保证比昨天要豪华要舒服无数倍。” 都没有轮到高牧开口，马一鸣就已经喜滋滋的抢答了。 昨天住的酒店是为了去车墩影视城方便，临时安排的。 虽然一般，但也是挂牌三星，实际上也不差，但是和今天住的香香格里拉大酒店相比较，那差距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五星大酒店，马一鸣也是第一次入住，所以他内心的激动不比高露两人要少，只不过是为了彰显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大男人，才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模样。 “这么么好呀，远吗？” 孟佳和高露同款跺脚，左右张望了一下，可惜身边高楼大厦此起彼伏，她也看不到任何大酒店的标志。 “远是有点远的，在黄浦江的对面，其实你们刚才要是注意观察的话应该已经看到酒店的外观了。” 房间的预定是高牧微投金鼎的人去办的，一开始他其实是准备住金茂区的，不过考虑到这边刚刚营业没多久，装修的气味什么多少还有一些。 高牧对于密闭空间的装修甲醛残留比较敏感，最后还是选择了开业时间相对长一些的香格里拉酒店。 而实际上论风景，欣赏外滩和黄浦江的夜景，香格里拉的地理位置比金茂还要好一些。 “啊，我想起来了，你还提议提到过。” 从浦西看浦东，晚上最霓虹的夜景就在那一块，除了嘴耀眼的东方明珠和金茂外，其他的潮流大厦都集中在那一处的江边。 “我也想起来，我们今晚就住那边了吗？”孟佳也是恍然大悟的回味道，然后神情又是突然一变“郁闷的呢，既然住那边，我们干嘛还要跑这边来，吃完饭直接入住宾馆不行吗？” 金鼎在金茂，香格里拉距离金茂又不远，其实吃完晚饭就可以直接入住酒店，完全没必要绕一个大圈来这边吹冷风。 在酒店的房间里看这边的景致其实也差不多，而吹着暖和的空调欣赏夜景，它难道不更香吗？ “小佳佳，你这么冷，要不要我也帮你捂捂耳朵，暖和暖和呀？” 马一鸣突然搓着一双手，看着一直在不停跺脚，同时一脸羡慕看着高露的孟佳。 一脸贱笑！ “不要！” 孟佳拒绝的很干脆，高牧给高露捂耳朵是兄妹-->> 轻易，她和马一鸣非亲非故的，又是男女有别，这是不合时宜的。 她年纪虽然还算小，但是高一的女生情窦早已初开，对于马一鸣的贱笑玩笑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一鸣哥，你竟然敢调戏佳佳。哼，过分。” 高露狠狠的给马一鸣一拳头，敢“欺负”自己最好的朋友，找打。 “啊呦，小露露，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有人帮你取暖不冷了，孟佳可没人心疼。我这不是学雷锋做好事，想自我牺牲一下吗？你们竟然还不领情！” 一副先占便宜，却表现的吃了大亏的表情愈发的贱人样，气的高露和孟佳联手追打他。 嘻嘻哈哈，一路欢笑，倒是暂时忘却了天冷好个冬。 …… “怎么样，这里还住的习惯吗？” 高牧看着洗完澡，溜达到他房间的高露问道。 总共开了三间房，高露和孟佳一间，马一鸣和丁厉一间，高牧单独一间。 “挺好的，五星级大酒店，住一晚应该很贵吧？” 三间都是一样的房型，全部是靠江的江景房，所以高露环视了一圈就不新鲜了。 “还好，主要住的舒服就行。至于房价再贵也是老哥我出钱，又不会花你的零花钱。” 高牧正在烧开水，他现在每天睡觉之前的那么一小个小时，都会喝上一杯温水，然后就不会再喝水了。 “嗯，”高露点点头，这是当然，花老哥的钱她也是心安理得的“这 次来上海，爸妈给我了差不多一千五百块钱，这么多钱能住几玩？” 对于一个大半年之前过年红包都没几块，一个月的零花钱都不超过二十的高露来讲，出个门带一千五百多，这绝对是巨款。 但她不知道的，这里是上海，是国内最具国际化的大都市，他现在住的地方更是黄金地段的黄金档。 香格里拉里面的江景房多少一晚，不是她能想象的。 一千多块钱，砸到下面的黄浦江里，连小浪花都没有，因为不是她自己花钱，所以也已经忘记了昨天在古北，她和孟佳花了多少钱出去，那是多少个一千多。 “可以啊，那你现在岂不是千元户了？”高牧淡淡的一笑，顾左右而言他“那你这钱可要收好，出去玩的时候可千万别被人给偷了。魔都的小偷可是很厉害的，无影手出你都没有感觉就能把你的钱包手机给悄悄的弄走了。” “放心，我藏的深深的，想偷我的钱的小偷，还没有出生呢？” 高露自信满满，这些钱对她来说就和她的命一样重要，演戏的时候都是贴身藏好的，绝对是钱不离身。 “那就好，不过，万一要是真遇到抢劫什么的，千万不要为了钱和他们较真。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再赚就行，没必要让自己冒生命危险。” 现在的社会治安，相对于十年代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小偷之类的团体依然十分的嚣张。 有组织，有团队，讲战略，甚至还随身带着刀具。 真要是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以高牧的原则，女孩子还是第一时间爱护身体和生命为好。 用钱财换取安全，还是很合算的。 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那就是什么都没了。 “我知道了，这点判断我应该还是有的。”高露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接过高牧给她的温馨白开水，娇嗔的说道“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吗？我就一定那么倒霉，会遇到坏人啊？” 高牧默默的苦笑一声，自己也端着白开水坐下，他也知道这些话说的有些啰嗦了。 但有王子义的事情在前，即便是重新来一次，他还是要说，再啰嗦也要提醒高露，也要念叨。 前车之鉴，岂能忽视？ 王子义也是运气好，先是碰上了丁厉，在又遇到了他，否则的话现在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没人知道。 再加上在车墩影视城，高露她们在遭遇所谓的马大导时的反应和做法，让高牧很不放心。 这叮咛自然不会少了。 “正等你遇上坏人了，我再说这些就都晚了。你还小，又一直在小县城长大，这个社会，远比你知道和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你有饿不比我大多少，怎么这么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呀？说了这么多，你在上海也有大半年了吧，遇到过你说的这种事情吗？你的选择是要钱还是要命？” “你哥是一般人吗?小偷看到我，那都是要绕着走的！” “切，说的你好像是螃蟹一样，横着走的啊！” …… 第436章 条件 “螃蟹现在准备睡觉了，你没事就回你的屋去吧。把孟佳一个人丢在房间，她不怕的吗?” “她有什么好海害怕的，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她看电视都不够，连我离开房间都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功夫害怕哦。” 在这么好的酒店，房门一关，一个独立的小空间，确实是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那你是几个意思，今天晚上是准备和我睡了?” 从高露进门，高牧就在等她开口，可惜闲话聊了一大堆，也没听她往正事上说。 “好啊，我们好久没睡一个房间了吧？刚好可以重温一下过去挤在一个房间的拥挤岁月。” 本身就是标准房，有两张床铺，一人一张其实是一点都不挤。 嘴角微努，哭笑不得！ 自从高牧帮家里买下新房以后，他和高露就没有继续挤在一个小房间内，做上下铺的兄妹了。 在那之前，受限于家里的条件，他和高露睡一个房间睡了十几年。 但那都算是小时候，同时也是迫不得已，和现在已经是不一样的概念了。 特别是高露，虽然还是高一的小女生，但发育的也是有模有样，他们兄妹的感情再好，继续挤在一个房间终归有些不好。 高露已经长大了，他更是已经在事实上成为了真男人，这样的忌讳是绝对必要。 “算了吧，你现在怎么说也是高一的大姑娘了，又不是没地方睡，还跟我挤在一个房间，成何体统啊！” “现在又说我是大姑娘，刚刚不才说我是小女孩吗？你们男人的话啊，还真的是不知道那一句是真的。东边也是你，西边也是你，绝了。” 高露的调侃让高牧有些不知道如何反驳，这话不应该是男人说女人的吗？ 女人心海底针，一句上一句下的，怎么还被老妹用来说自己了。 有这聪明劲，有这伶牙俐齿，怎么就没看出来马大导的不靠谱？ “我倒是无所谓，你要是不怕孟佳笑话你，尽管今晚住在这里好了。不过，”高牧手指床头柜上的电话“你要先给孟佳大哥电话过去，告诉她你在哪里，否则她到处找你人就不好玩了。” “哈哈哈，你还真的当我会住在你的房间啊。和你开玩笑都不知道。”自以为调侃高牧成功的高露笑的很得意,“和你说完正事我就回去。” “那就快说吧，时间也不早了。”配合着高露笑了笑，高牧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说道。 “就是我当演员的事情呀?之前在车墩，可是你说回来再说了。怎么？你不会是反悔了，装作不知道吧？” 高牧在等高露提这件事情，高露又何尝不是在等高牧先说。 “怎么可能，答应你的事情，肯定不会反悔。”说正事了，高牧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体“以我掌握的情况，对你的了解，从你小时候开始，那些理想和梦想里面，并没有当演员这一条吧？为什么去了一趟车墩，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有表演天赋，可以在这个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吧？” 要不不说，一旦开腔，高牧就把心里的问题先问了出来。 之前在车墩那个一心想要演戏的高露，完全不是他了解和认识的妹妹。 “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没有明星梦了？我也是有喜欢的明星的好嘛？” 对于高牧的笃定，高露很不屑，女人的心是男人能随意窥探的吗？ 高牧怎么可能知道她所有的梦想，说出来摆明面上的思维梦想，就一定是真的梦想吗？ 再说了梦想这个玩意，就像是春天的花骨朵，每年都会有新的绽开，都会有旧的凋谢，谁规定一个梦想要永远了？ “就你贴在床头的郭富城、刘德华还是金城武？” 高牧的调侃继续。 “说我，你自己还不是天天看着周慧敏的照片发呆啊！” 来啊，互相揭底，互相伤害啊！ “我有吗?” “把吗去掉好吗？一日看三回，就差没有抱着睡觉了。” 高露说的夸张，但也没有离奇，以前的那个高牧确实是很喜欢玉女掌门人。 也不光是他了，这个时候的男生女生，又有哪个不喜欢港台明星的。 当然了，现在的高牧是不会这么幼稚了，他很清楚，与其对着印刷品流口水，不如好好的做事业，赚大钱，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到了那个时候见真人也不难。 不用说以后，就在之前，他不是已经和姑姑春风一度过了吗？ 李柔潼虽然算不上港台这个年代顶尖的大美女，但是小龙女一角加持在她身上，也是别有一番“古墓”风情的。 > /> “行，喜欢就喜欢吧。”喜欢玉女掌门又不是丢脸的事情“但是总不至于是因为你喜欢，崇拜那些明星，才让你突然有当演员的梦想吧？” “当然不是。” 高露摇着头，要不是有车墩之行，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有当演员的梦想。 正是因为今天的群演体验，激发了她隐藏的表演基因，以及她对表演的热爱。 她十分的肯定，也相信自己不是一时的热情，这种爱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是一种从骨髓里散发出来的。 甚至在面对镜头的时候，她内心深处会一直有一个声音在鼓励，或者说是呼唤她，那种感觉就仿佛她就应该是为表演而生。 也正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在群演中会表现的特别突出，最终被马大导给盯上。 高牧来之前，高露确实是被马大导等人说的有些神情恍惚，有些过于信任了。 但在高牧来之后，在他反对之后，她实际上比马一鸣清醒的还要早，但依然因为心中的演戏执念，让她在明知道马大导有些不靠谱的情况下，依然倔强。 同样，在高牧给出了她新的承诺，给了她新的希望之后，她也会没有继续倔强，而是顺从的跟着高牧离开。 “那是因为什么？” “我不告诉你。”高露悄然一笑，事实上不是她不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就是喜欢上了表演，你答应过我可以商量的，现在说吧，应该怎么商量？ ” “你这是认定要走演戏这条路了吗?” “嗯，我从来没有这样肯定过一件事情。” “可你现在还只是读高一，你说的这么笃定，就不怕将来打脸吗？” “不会，哥，我跟你说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你可能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我今天在剧组拍摄现场的时候，站在那里面对镜头的时候，竟然会有一种感觉，感觉我自己就是为那个镜头，为荧幕而生。” “真有这么邪门，不会还觉得自己是影后附体了吧？” 高牧本意是调侃，这说的也太玄幻了，简直和他的重生有的一拼了。 可自己的妹妹自己很清楚，这辈子还不清楚未来会如何，上辈子的她一生是如何的，他很清楚。 不管是从什么角度，什么方面都看不到在演戏方面有任何的表现。 “对对对，差不多就是那种感觉。我跟你说，真的是太神奇了，不说你不相信，我自己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高牧的调侃不但没让高露收敛，反而是更加的激动和肯定。 “真的这么邪门？” 迟疑的看着高露，紧盯着她的眼睛，要借以判断她话语的真伪。 “真的。”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透露的不光是肯定，还有无比的坚毅。 高牧是经历过世界上最诡异事情的人，所以对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具有天然的不排斥，高露的说法虽然夸张，虽然让人难以置信，但此时的高牧却突然冒出了相信她的思绪。 “可是你应该知道，我和爸妈对你的期待是什么，是希望你能考上清华、北大。而我更希望你能出国留学，去建立属于你的世界观。演戏，我是真的没想过。” “……” 高露沉默不语，这些何尝不是她以前的想法，出国留学未尝不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但…… “不过。”高牧的话锋突然一转“说是对你有很多的期待，其实也是没有强制的要求。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这一辈子能幸幸福福，能无忧无虑。至于你是当学霸做研究也好，是演戏当明星也罢，都无所谓的。” 峰回路转！ “哥，你真的这么想吗？” “当然，我高牧的妹妹，只要幸福就好，其他的无所谓啦！” “欧耶！”高露激动的站起来挥拳“你这么说就是支持我演戏了哦，那你可不能光自己说说，爸妈那边你可要帮我说。” 高露很清楚，解决了高牧，那就基本上大局已定，他父母那边的困扰不会再大。 “爸妈那边是小事，我既然答应了肯定会帮你处理好的。只是我这边还有一个约定，需要你在承诺和兑现才行。不然的话，我这个答应也是做不得数的。” “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说吧，到底是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让你得逞。” 再次的转折，也激起了高露的斗志，明知道高牧是要设置门槛，提高同意她走艺路的条件，依然是毫不畏惧。 第437章 狗窝 “这个条件对你来说应该不难。”高牧是要设置条件，但这依然还是为了高露好“你现在还是高中，就不要想着演戏的事情了，好好读书，只要你考上全国十强的大学之一，等你进入大学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会主动帮你铺设演戏的花路。如何？” “k，一言为定。” 高露是有一个强烈的演员梦，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她去实现这个梦的时候，就像高牧说的一样，年纪确实是太小了。 她就算是要当演员，也要当一个学霸型的演员，一个高学历的表演者才符合她。 所以说，高牧提的这个条件，算是和她一拍即合，丝毫不带犹豫的。 “好，既然你不反对，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高中还有两年半，你好好读书，不要有太多的杂念。就算是有什么马导，牛导来找你演戏，你也不能跟着他们吓胡闹。你的路我会帮你铺垫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高牧对马大导和朱小助两人，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也担心他们贼心不死，会打探到他们老家是哪里，然后摸过去找高露。 自己又是长期呆在上海，在那边要是出点什么事情，他都没办法最快反应。 “谢谢哥，你对我真好。”一个深情的发自肺腑的拥抱，松开之后高露才继续道“你准备怎么给我铺路啊？” 她也是很好奇，难不成高牧在影视圈还能有认识的熟人？ “你不会真认识什么大明星吧？” 好奇刚过，立马就是诧异。 高露突然想到高牧刚刚从香港回来这事，加上之前两人聊到了喜欢的演员明星，立马下意识的联想高牧会认识港台某位大明星。 女人的思维一旦发散，那真的是连宇宙的起源都可以解答的，脑洞开大发了。 “额……想什么呢？” 高牧都不知道是应该承认还是应该否认，说高露的猜测不对，似乎也不对，因为他还真的认识一个港台的明星。 广个告，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可以缓存看书，离线朗读！ 以他和李柔潼的负距离关系，可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啊！ 那是坦诚相见的。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有些尴尬，暂时还是不宜暴露为好。 “难道不是吗？那你的计划是什么呀？”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拿钱砸你，做你被后的资本大鳄，把你捧红了。” 这是高牧想到最简单最粗暴的方法，也是后世最成功的便捷之路。 只要高露不是差到扶不起的阿斗程度，他就能把她培养成一个大明星，不管是影视圈还是范围更宽泛的演艺圈，只要肯出钱，只要砸的钱足够多，在风口起飞不难。 当然，以高牧的先知，他不可能做那么没品味的事情，他有的是好资源可以提供给高露选择，资本只是附加在她身上的盔甲而已。 “欧耶！有你这个大老板捧我，我就更相信自己能成了。”高露举着手中拥抱高牧都没有放下的白开水茶杯，以茶代酒道“感谢老哥的仗义相助，未来的演员高露向你表示真心的谢意。你随意，我干了！” “女孩子家家的，晚上睡前少喝水。” 高牧一把拿过茶杯，知道高露实在说笑。 “嘿嘿，还是哥哥最疼我。”高露手中一空，立马是双手靠后，整个人更加挺拔的一伸懒腰“突然有些困了，我回去休息了。” 事情已说，目的已达，撤退正当时。 再不回去，孟佳还真的有可能来敲门找人了，她之前说的无所谓的，但真的让她现在和高牧还睡一个屋内，其实是很尴尬的。 “走走走，快走！” 高牧推着高露往外走去，拉开房门就准备把她推出去。 “等等。”高露身体绷紧，顶住高牧的手劲，整个人是一半在屋外，一半在屋内“你到底有多少钱？” “问这个干什么？”高牧收回手上的力道，不解的打量了高露一番“缺钱了？不应该啊，刚刚不是还说身上藏了一千五巨款的吗？” “我不缺钱。”从县城到上海，到目前为止，生活在魔都的高露是一分钱都没有花过，连大巴车票都是高建国提前买好的“我的意思是你在上海开公司，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是不是真的赚到大钱了？” “这个啊？”高牧摸着鼻子转身往屋内走，高露也跟着转进，房门重新关上，“赚肯定是赚到了，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赚了多少，有几百万吗？那大奔真的是你的啊？” “具体多少不好说，反正按照你的花钱水准，几辈子应该是花不完的。” “天啦，真的吗?那你岂不是千万富翁了？” 高露默算着她自己最大手花钱的速度，买车买房买金银首饰之类的，总算是给高牧算出了一个千万富翁的身价。 “差不多吧，反正你老哥这辈子养你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你有什么梦想，什么理想尽管去做去实现，在钱上我都会支持你的。” “欧耶，那就是说我以后也是小富婆了？” “不，你现在已经是大富婆了。” 自己的妹妹自己疼，高牧自认为自己曾经亏钱高露很多，所以什么方面都想补偿她，除了无尽的溺爱之外，他最大的优势就是赚钱，所以给高露花钱他不会手软。 “哎，别说，我现在突然很想时间快点过去，我可以早点长大！” 高露红润着一张小脸，短暂忘记要早点回自己的房间陪孟佳。 “为什么？” “那样的话，我就会是真的大大大富婆了啊。而且还可以知道你这个有钱人，到底是怎么把我捧成大明星的？” “赶快回去睡觉，小孩子睡眠不足怎么可能长的大。” 出去了还进来，真的是，没完没了了吗？ 天已经很晚了，他还有个重要的电话煲要打，高露再不走，他准备轰人了。 “哈哈哈，真是的。你还真是奇怪，既然不缺钱，为什么不在上海买一套房，天天住宾馆，不浪费吗？” 以高露的社会阅历，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买房保值，买房增值和赚钱的套路。 她纯粹就是觉得高牧既然不缺钱，买一套属于自己的 房子难道不好吗？ 作为一个曾经和哥哥挤在一个小房间多年的女孩子，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属于自己的房子才是最好的。 住的宾馆再好，花的钱再多，再舒服也不如属于自己的破房子舒服。 典型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在高牧的心尖晃起了波澜，随着高露离开房门关闭依然久久不能平息。 这么浅显的一件事情，他既然一直没有什么想法？ 现在买房，那都是和捡钱一样的道理，给马一鸣，给手下公司的高管们都买了房，怎么偏偏自己住的房子没想着买呢？ 实在是有些可笑。 不过，细细一想，又却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之前的他不是住在学校宿舍，就是住在王菲菲那边，偶尔为了方便会在酒店对付几下，根本就没有“狗窝”的需要。 之后因为“老妻少夫”案件，他和王菲菲都离开了属于他们的小窝，王菲菲带着王子义回父母家住，他则是把学校当成了主要的居住地。 然后就是一直忙造纸厂地块的事情，再然后就是寒假来临，101寝室成为了他一个人的地盘，一直在忙杂七杂八的事情。 虽然每家公司都有独自的管理层，具体的管理上不需要高牧去操心，但实际上高牧忙的比他们还要热闹，根本就没有时间往那方面去想。 要不是高露的无心之语，他依然没有想到其实可以给自己置办一个甚至是几个大小窝了。 101寝室，其实早就已经不适合他再继续留宿，有太多的不方便。 而目前的上海，除了房价便宜外，买房还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虽说没有什么人才引进，招商落户的政策，可以让他买房而成为魔都人，但现在买房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如此一来，只要居有住所，他在大上海就不至于一直还是漂一族一般。 况且，今天是高露来上海天天住宾馆，那将来他父母来上海看他的时候，难道依然是住宾馆吗？ 那样的话，多少有些不好。 从细微处讲，买房不光是给他自己一个稳定的住所，也是让他父母能更放心他在魔都的生活。 说一千道一万他的本事，他的厉害，他开了公司创了业，都不如一套摆在上海滩的房子能让他父母更安心，更直观的感受他的成长。 想通透了就马上去做，是高牧的优良习惯，所以走到床头柜旁，拿起了正在充电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王菲菲这段时间不再上海，甚至连过年都不会在，带着王子义陪着父母旅游度假去了。 所以买哪个地段，买黄浦江旁还是苏州河边的房子，高牧没法找她商量。 剩下的熟人里面，高牧觉得能帮助他，给他参考的，也只有这个号码的主人了？ 嘟嘟嘟…… 电话一直响，却久久没人接听，看了看时间虽说算晚了但也就十点出头，对于对方来说不至于已经休息了，夜生活还是刚刚开始啊？ 第438章 明天见 不甘心的继续拨打了一次，依然是电话通畅却无人接听。 “奇怪？” 自言自语的嘀咕着，高牧最终还是挂掉了电话放下了手机。 一双手抱在胸前，又摸着下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霓虹璀璨，万家灯火，高牧心头的感叹再起。 如此夜景之中，在这国际化的大都市里，竟然没有片瓦是属于他的个人的，实在是不应该啊。 越想心里越痒，越痒越不想等待，于是又下意识的拿起了手机。 翻看着通讯录里留存的号码，最终，一个叫樊秋晚的名字进入了他的眼帘。 “怎么把她给忘记了，可以先找她聊一聊啊？” 峰回路转，重拾喜悦的高牧又拨出了樊秋晚的电话，对方有手机其实也不奇怪。 虽然说现在的手机还没有开始大量的普及，但是樊秋晚毕竟是地产公司负责销售的的负责人，不管她的职位高低，都有很多理由可以让她有手机的。 同一时间，在夜幕下的一个小区内一套装修的很是精致的套房内，樊秋晚刚刚跑完一个睡前浴，刚从浴室出来正准备更换衣服。 首发网址 浴巾办解不解之际，就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不断的蜂鸣着。 急急忙忙在一片混乱的被窝里摸到了手机号码，当看到来电显示后眉心立马眉心紧皱，连浴巾掉落都没有察觉。 “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高牧给她来电其实不奇怪，这号码还是她特意给高牧留下的，她奇怪的是这个时间。 以她和高牧之间的熟悉程度，有事也不至于会在这个时间给她来电话呀？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胡思乱想。 樊秋晚转动着一双疑惑的眼珠，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浴室的门，拿起手机往卧室的另一角走去。 身上半解的浴巾彻底掉落在地，全身坦然，在橘色灯光的映射下，刚刚洗白还带着些许水珠的皮肤上，泛起了一阵阵的“金光”。 屋内空凋暖风很足，虽然浴巾掉落了，樊秋晚却丝毫没有要重新披上的意思。 站在露出一条缝隙的窗帘之前，最终是按下了电话：“喂，你好，我是樊秋晚。”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一些。 可算是接电话了，都准备要放弃的高牧嘴角上扬：“你好樊小姐，我是高牧啊，你还记得我吗？” “哎呀，是高先生啊。不好意思，急着接电话了，没注意是您的来电。” 一句话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也从侧面解释了这么久才接电话的原因。 “是我冒昧了，实在是不意思，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打扰你休息了吧？” 电话接通以后，高牧才觉得有些冒昧了，万一人家真休息了自己这样突然的打电话，实在是有些失礼，毕竟对方是个女人。 “没有没有，一点都不打扰。高先生有事随时可以找我，只要我在上海。” 这话的说的，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那感情好，下次请你和廖总吃饭。” “高总请客，我是一定要赴会的。只是不知道高总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啊？” 这么晚给她来电，总不至于就是为了提前告知准备请她吃饭吧？ “哎，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其实我是找廖总有事，结果他的电话一直没接，所以才冒昧的把电话打给你了。” 电话通了，高牧也就轻松了，整个人惬意的躺在沙发里，看着天花板上的感烟器轻松的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他是轻松了，却是把樊秋晚吓的够呛，手里的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 如烫手的山芋，在两只手里来了好几个回合，眼睛更是下意识的朝浴室的门张望过去。 心中狐疑？ “高总找廖总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不敢肯定高牧是否是在找不到老板之后，故意打电话到她这里。 “是有一个合作要找他，你知道怎么才能联系上他吗？” “合作啊？” 樊秋晚犹豫了，不知道是应该如何回答。 以高牧的段位，能在这么晚，这么迟还亲自打电话找人，这个合作肯定不简单。 “对，我这边搞了一大块的厂房，准备要重修修建一下，工程项目谈不上大，不过前前后后四五千万的资金还是有的，就是想问问廖总感不感兴趣？” 做熟不做生，高牧对廖总的印象一直不错，造纸厂改建修缮的事情，一早内心就是属意找廖总帮忙的。 只不过之前是考虑到马上过年了，这些事情准备年后再联系，但没想到今天晚上被高露给醍醐灌醒了一番。 买房的事情，高牧是准备找廖总帮忙的，但不能硬邦邦的找他帮忙，造纸厂的改造是最好的理由。 “感兴趣，肯定感兴趣的。” 都不用问廖总，樊秋晚就激动的代替他答应下来。 越职代理。 “咦，廖总在你身边吗？” 高牧狐疑的诧异问道，樊秋晚就是一个销售代表，高牧刚才的问询更多的只是一种客气，其实是把他急着廖总的原因说一说。 况且客气之中，他表达的询问对象也是廖总，并不是樊秋晚，现在她如此主动的应承下来。 都不是越俎代庖那么简单。 “谁的电话？” 一道沉重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樊秋晚的身后，敞露着上身的廖总呆呆的看着樊秋晚光滑且凹凸有致的后背。 “高总，你稍等一下。”樊秋晚第一时间盖住了手机的送话筒，低声对着廖总说道：“是高牧高总，他说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然后打到我手机上了。” 如实的告知，没什么好隐瞒的。 廖总眉毛一挑，一双虎目开始四处张望，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塞在哪里了。 “这么晚了找我是什么事吗？” “说是他新晋盘下了一处厂房，想要找你帮他重新休整一下。” 依然是原话原说。 廖总的眉毛继续挑动，然后眉心就纠结了起来。 高牧盘下了一家工厂，想要找他帮忙休整？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装修吗？ 装修找他干什么？ 他干的是房地产，虽然也有装修的业务，但那都是内部的业务，不承接外来生意的。 难不成真的是想找自己帮忙，免费帮忙？ 高牧是从他那里买了不少的房，可他给的优惠也足够的大，自身的利润都不多了，要还找她免费帮忙，变相占便宜，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一时之间廖总想了很多，想的心情有些郁闷。 在他的潜意识里，高牧盘下的所谓工厂，大约也就是一栋平楼，一个车间的规模样式了。 装修翻新其实也花不了几个钱，只是这做法，让他很不舒服。 “廖总，高总说七七八b1起，前后的预算会有四五千万。我觉得这个生意我们可以接，不就是安排一个工程队的事情吗？” 樊秋晚刚才可是已经代替他答应了高牧的，此时当然是坚定的支持拿下了。 “什么，多少？把电话给我。” 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廖总干脆的伸出手，拿过樊秋晚手里的电话，嘴角大咧，开心的笑道：“高总，好久不见啊！” 开什么玩笑，不是来占便宜的，是来送便宜的，这种好事他怎么可能会拒绝。 对现在的他来说，任何一笔生意都可以接单，只要赚钱就行。 赚点小钱，弥补他那个公司的大漏洞也是好的。 高牧还真是他的福星啊，每次出现都能帮上他的忙，上次帮他消化了那么多的房子，还莫名其妙的带了一波销售高潮，让他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光。 现在又是把一笔四五千万的工程放在他面前，等于是继续锦上添花啊。 “咦，廖总真的和樊小姐在一起啊。”高牧惊讶之中并不惊讶的问道：“我这运气还挺好的。” 樊秋晚的手机闭音不是很好，高牧的声音也传到了她的耳中。 白皙的身体瞬间绯红，白里透红几乎覆盖了全身上下。 “额，哈哈哈，高总厉害。”廖总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莽撞，暴露了他和樊秋晚的关系，不过都是男人，哈哈哈一笑就缓解了尴尬：“感谢高总给我送来了大生意啊！” “看来樊小姐都已经跟你说了，那不知道廖总的意见如何啊？” “高总给我赚钱的机会，我感谢都来不及，哪里会有什么意见，自然是义不容辞了。不过，现在这时间有点尴尬，是不是能推迟到春节之后。” “这是当然，这件事没那么急，春节后慢慢开始就行。今天急着找你，其实还有其他的事情。” “哦，高总还有什么好便宜廖某的，尽管说就是了。只要能做到的必定全力以赴。” “我想在上海买几套房，你是业内专家，想请你给我介绍介绍几处比较好的地段。如何，不为难吧？” “不为难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哈哈哈哈，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就行。” “那就麻烦你了，明天有空吧？” 厂房的事情高牧可以等待，买房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想等，想带着高露一起挑一挑。 “有空，有空。这样，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你给我一个地址就行，时间就排在九点如何？” “可以！” “好嘞，那高总明天见。” “廖总天天哦是明天见！” 第439章 等风 “这个蟹黄小笼包真好吃，我能一口气能吃十个。” “我能吃十一个！” 蒸小笼包的蒸屉空荡荡的被推到了桌子的一角，孟佳和高露两人舔着嘴唇，意犹未尽的表达自己对蟹黄灌汤小笼的爱。 “嗨，你们两个这点战斗力就不要说出来显摆了，好意思吗？” 马一鸣点着自己面前的两个空蒸笼，得意的回味着喉咙头的汤汁美味。 “你一个大男人，也就是吃的比我们多一点，好意思吗？我们要不是担心吃的太多会长胖，两笼我们也能吃得下。” 其他的不说，以她们正在长身体的年纪，两笼小笼包还是很轻松的。 “呵呵，真以为两笼很多了啊，那你们是没看到丁厉这个大胃王的战斗力，不然能吓死你们。” 只是饭量而已，马一鸣也没在这方面继续吹嘘，说赢了也就是获得一个饭桶的荣誉称号。 直接把丁厉给提溜了出来，这可是他心目中真正能配得上饭桶两字的人，膀大腰圆腿粗手壮的，就是个名副其实的饭桶怪。 “他也没吃多少啊？” :首发 高露看着面前一个蒸笼都没有的丁厉，质疑着马一鸣的话。 “那是因为他怕他开动了，你们就没得吃了。你们别看他一副大老粗的样子，心细着呢？” 马一鸣的真话，把正在扒拉一大碗高配蛋炒饭的丁厉，夸得一阵脸红。 哪里还有大高个的样子，完全就是个娇羞的小娘们啊！ “是吗？那他一顿能吃多少？” 孟佳好奇的盯着丁厉，她也想知道以丁厉的体格到底有多强的战斗力。 “他啊！反正有一次我们在城隍庙，他一个人消灭了十二笼，把店里能上桌的都给吃了，差点没引起公愤。” 马一鸣得意的说道，脑海里浮现的是那次差点被游客群殴的场面，太猛了，店家蒸的还没有他吃的快。 蟹黄小笼包在城隍庙本就是招牌，到那里游玩的人，特别是外地游客都想品尝一下的。 虽然价格不便宜，但都是来上一笼，尝一尝那个味道，和后世的网红打卡类似。 可订立倒好，上去就把店里蒸好的小笼全给包圆了，还要加单，这不引起公愤才怪呢？ 听着马一鸣吹嘘自己的战绩，丁厉也只有嘿嘿傻笑。 “真的这么厉害啊？” 高露是既怀疑又觉得可能，毕竟丁厉虽然把小笼包留给了她们，但这看上去就不便宜的蛋炒饭也已经吃了好几碗了。 丁厉察觉到了两个小姑娘盯着他面前的空碗，尴尬的低下头。 实在是不能怪他，主要是这酒店盛饭的碗实在是太小了，他有不好意思不停的来回盛，只能是一次性的多盛几碗，看起来好像是给别人带的。 欲盖弥彰。 “丁厉，就你这饭量，谁家能养的起你啊。你开车的工资，不会都花在吃饭上了吧？” 孟佳坏坏的，故意调戏的问道。 “我吃饭不花钱。” 老实人就是老实人，丁厉放下碗筷，挥着手憨憨的否认。 “不花钱，为什么呀，难不成你都是吃霸王餐啊？” “笨，那么聪明的两个小姑娘，怎么也有这么笨的时候。”马一鸣小白眼一翻：“他每天不是跟着我，就是跟着高牧，吃饭能花钱吗？最多就是宵夜撸串他请客，嘿嘿嘿……” “就你聪明。”高露回送马一鸣一个大白眼，智者般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我真替我哥担心。” “替我担心什么？” 一直不在，刚刚返回的高牧听到提到自己，好奇的问道。 “担心你被丁厉吃破产了。”马一鸣笑道：“怎么去了怎么久？” “接完老邵一搏的电话，姚总的电话又打进来了，所以说的时间有点长。” 高牧不在意的解释着，工作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他一般每天早上都会接到几个负责人的电话。 “怎么，不会是又要钱了吧？” 按理马上要过年了，员工的工资福利待遇什么的，也早就在高层会议上定下了大体的方案，由人事和财务负责安排就行，这时候应该不牵涉到大笔的资金了啊？ “嗯，他们问我什么时候离开上海，然后简单的聊一下明年的一些重点安排，算是给我提前打预防针吧。” 这种事情在面对面汇报的时候，都早就已经有了文档，之所以今天还电话来其实就是找个理由，主要是听说高露来了上海，他们想要表达一下情谊。 包括昨天董王的电话，高牧都拒绝了他们，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高露目前还不适合出现在他的工作范畴内，这个年纪还是纯真一点的好。 “就你知道的多，怎么样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带你们去个地方。” 没有继续，转移话题，高牧环顾了周末桌面一圈。 “我们都吃饱了，你刚才吃了一点就出去接电话了，要不你再吃一点，我们等你就是了。” 高露关系的看着高牧前面几乎没动的碗筷，在她的印象里高牧也是个吃货。 “对啊，反正丁厉看样子也还没吃饱，我们等你们啊!” 孟佳坏笑的看着丁厉，想看看他还能再次多少。 “不吃了，和廖总约好是九点的，这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吧！” 时间要是够，高牧肯定还是会吃点，但他现在管理公司的时间越久，和邵一搏等人待在一起的次数越多，对时间观念的意识越强化。 再说了，他今天有心思，这胃口还真的是一般，不吃也没关系。 “那就走吧！” 马一鸣第一个站了起来响应高牧，因为他已经猜到了廖总是哪个总。 “哥，你今天带我们去哪？”高露挽住高牧的手臂：“你这样天天陪着我们，不去公司没关系吗？” “没事，公司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要是我离开几天公司就不能运转，那我还要那些老总干什么？我还要不要读书了。” 工作上的事情，高露毕竟不了解，高牧也是简单的解释。 “小露，你怎么只关心高牧，不关心我。其实我比你哥忙多了。”马一鸣吃醋的说道。 论具体事情的繁忙，他确实是要超过高牧的，每天快递现在既要解决历史遗留问题，又要配合多宝拼拼开展新的业务，还要在最短的时间按照高牧的战略规划去布局全国。 要不是有詹继生这个老手在，就是把马一鸣干死也干不好。 “我看你空的很，连业务电话都没有，哪里需要别人关心。” “我那……这……” 无言以对，因为他确实没有什么业务电话找他，每天快递有詹继生坐镇，以他现在的水平能力和在公司的地位，其实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也是听詹继生的安排，做一块哪里需要往哪里搬的砖块。 唯一的区别，也就是他是披着副总的皮以学习为主的，为将来的上位做准备。 “说道你，每天的事情最近怎么样了？推进的速度如何了？” 从离开上海到香港，再飞回来见到马一鸣，高牧一直没有跟他聊过快递公司的事情。 “还行吧！就是快过年了，人员有些不稳，很多路途远的派送员都想早点回家过年。” 处于一个网购还是刚刚起步，还没有爆发的年代，快递员的工作安排和其他行业还有很多的雷同。 这个和后世的电逢年过节还能网购，还能发快递收快递，是完全不一样的。 高牧为什么要执意走直营的道路，也是为了将来在春节期间，依然能保证快递公司的运转，不像其三通一达等私人快递会停运。 “能安排的就安排吧，天大地大，回家过年最大。” 国人最是讲究团团圆圆，在目前的业务量下，没必要保持春节的运转而执意留人。 “有机会和詹总交流一下，每个站点的工人，尽量招收本地人，这样对我们日后的管理和运营会有好处的。” “这个是大方向是可以，但是在上海这样的城市地区，想要招收本地人还是很难的。” 本地人是什么了，他们的心气是什么样，马一鸣现在是清清楚楚，让他们去做快递员的工作，十个里面有九个半不会愿意，还有半个也是扭扭捏捏不一定干的好，干的时长。 “这个我也知道，你们尽量吧！” 高牧点点头，大城市就是这样，快递派送这些目前来说属于底层的工作，基本上都是来城市打工的外地人为主。 本地人就算是饿死，就算是工资发不出来，就算是找的工作再差，也会是窝在工厂里上班。 这对他们来说，面子更重要。 虽然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这么多年的社会变革洗涤，但是一些沉淀在血液里的秉性，也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这一点反倒是小城镇要稍微好一些，但目前的物流布局依然还是大城市为第一目标，小城镇怎么也要两三年以后才有时间去全面布局。 或许这一切的改变，要等网购发展起来，要等快递行业真正的走进人们的生活点滴，才会有些许的改变。就像是后来的外卖小哥，多少人不断的拥挤这个行业。 风，还是需要等啊！ 第440章 爱上 “高总，好久不见啊！” 高牧几人聊着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廖总站在他的皇冠面前，高兴的打着招呼。 约好的是九点，他其实是八点半就带着樊秋晚到了，一直在门口等着，也没有催促高牧。 “廖总，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等了很长时间吧？” 高牧也没有迟到，距离九点还有五分钟的时间，算是标准的准时吧。 “没有，没有，我们也是刚到。” 廖总脸上的笑容比看到小情人还要开心，然后又和马一鸣以及丁厉笑着点了点头，都是熟人不需要高牧介绍。 需要介绍的是他此时目光停留的两个小姑娘：“这两位是” “我妹妹高露还有她的同学孟佳，学校放暑假了，到上海来玩玩。”高牧介绍道，然后又对着两个女孩子笑道：“这位是万城地产的廖总，那位是他的助手，销售部门的樊秋晚经理。” 对樊秋晚的身份，高牧也不知道如何介绍更好，所以就自己组织语言了。 “哎呀，原来是高小妹啊，还有高小妹的同学，欢迎，欢迎啊！” 首发网址 廖总脸上的笑容翻倍，对高露的热情比对高牧还要多上不少。 只是这高小妹的称呼吧，叫的高露一脸郁闷，这算个什么称呼。 反而是马一鸣一脸的窃笑，叫高露为高小妹简直绝了。 “哦，廖总好，樊经理好。” 不知道如何反驳，高露也只能是把郁闷憋到心里去。 “我就别叫经理了，只是廖总手下的一个兵而已。我比你们年纪大一些，就卖个便宜，你们叫我秋晚姐好了。” 樊秋晚主动的，且毫无痕迹的从廖总这接过了欢迎高露两个小姑娘的大旗。 小女孩嘛，当然还是她这个大女人来接洽，来套近乎更好，和合适，更方便。 关于高牧昨晚的电话，她已经和廖总深入的沟通过了，高牧需要找房子，当然最优推荐他们的房子了。 他们有预感，高牧这次又会给他们带去极其丰厚的收益。 为了庆祝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她更是被廖总在被窝里约谈了。 不光是深入的交谈，细致的交流，甚至是连“手语”都用上了，“谈”的那叫一个天翻地覆，轰轰烈烈。 差点天亮局。 今天这皇冠车，都还是她开来的，只因为廖总手酸脚软，根本开不了车。 至于她，整体上还是春光满面的，状态比廖总好的多了。 “秋晚姐好。” 高露和孟佳听话的很，这是她们来上海，认识的第一个女人，特有亲切感。 “好，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在上海的时候，尽管来找我，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他们男人那里懂我们女生的乐趣呀！” “好呀，谢谢秋晚姐。” 嘚，三言两语就搞定了两个小姑娘，高牧也是颇为佩服。 不过，这也再一次的验证了樊秋晚和廖总之间关系的不简单。 “廖总，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是昨晚没有睡好吗？” 高牧指着廖总那两只和大熊猫有的一拼的黑眼圈，关心的问道。 “啊，对，这不到年底了吗？七七八八的杂事太多了，我这个人睡眠质量又比较差，所以这黑眼圈就重了一些。” 廖总的反应还是很快的，昨天晚上接到高牧的电话之前，他已经交过一次“上亿财富”。 在接到高牧电话之后，又因为过于兴奋，也就忘记了节制，其实也是是不想节制的刻意狂欢一把。 结果狂欢过度，狂到了将近天亮，狂欢的一夜没睡，早上出发的时候这黑眼圈是怎么也退不下去。 不过，他除了肉身的全身酸痛之后，情绪依然保持着亢奋，所以看上去情绪状态还不错。 “那就是，我真的是担心是不是我昨天的电话，打搅到你们休息了。” 高牧把打搅两字加重咬出，视线从樊秋晚的身上划过，老头子的日生活还是很幸福的，樊秋晚在各方面的条件不差，典型的老牛吃成熟草。 樊秋晚脸色虽然比廖总要好，但也多少有些疲惫，被高牧这么一扫立马红润了不少。 “廖总，高总，外面挺冷的，我们还是早点上车吧！” “嗯，今天风是挺大的，高总我们上车说吧。”廖总指了指自己的皇冠，然后有看到丁厉刚刚开过来的虎头奔：“你是坐我的车，还是？” “我坐你的车，他们坐我的车就行。”高牧笑了笑，又对马一鸣交代道：“我坐廖总的车，你们在后面跟牢就行。” “k！” “哥，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看房去，我觉得你昨天晚上说的很对，我是应该在上海置办几套房子了。” “买房！”高露看着坐上皇冠关上车门的高牧，不敢置信的嘀咕道：“这效率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小露，快上车吧，一会儿可就跟不上了。” 孟佳把还在发呆的高露推上了车，自己也跟了上去。 “一鸣哥，你知道我哥去哪里吗？” 上车之后的高露依然有些发懵。 “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但是我大概知道廖总会带他去哪里。” 马一鸣嘿嘿一笑。 “哪里？” “万城尚府！” “万城尚府那是哪里？” “万城尚府就是廖总自己开发的楼盘小区，也是我和丁厉，以及其他一些同事住的地方。” “哦……” 虎头奔内最终陷入了安静。 马一鸣的猜测没错，车子确实是跟着皇冠，开进了万城尚府，这个地方丁厉就是蒙着眼睛都能把车开进来。 “高总，根据你说的要求，我也就举贤不避亲，第一个就把自己公司的房产介绍给你了。” 车子停下，所有人都下车之后，廖总才略微不好意思的说道。 只是这表情和行为，和他说的话是截然不同，好意思的很，绝对的“举贤不避亲”，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不过现在的万城尚府，和高牧第一次来的时候，已经很不一样了。 小区的大规模工程早已经结束，只有些许的边角绿化还在做，大部分的绿植都已经到位，大部分都属于长青款，在这寒冷的冬天依然是绿意盎然。 同样，小区内入住的居民也有了不少，他们的车子进入，还能看到不少的人在走动。 “你这里已经全部结束了？” 高牧抬头望着高耸的大楼，绝对有二十几层高。 “结束了，这两栋大楼是最迟交付的，现在也已经没有施工人员了。主要的还是一些保洁在做最后的清理。走，我们上去看看吧，上面的风景你应该会喜欢的。” 廖总很自信，其他的不说，登高远眺的感觉肯定是好的。 而樊秋晚更是已经拉着高露和孟佳的手，率先走进了大门。 “小区大门有保安二十小时封闭管理，每栋大楼都有独立的门禁，安全方面是没有问题的。” 门禁是有，但目前还没有完全使用，大门还是开放式的。 “这里有四门电梯，可以完全保证大楼居民的上下……” 廖总是亲自当起了销售，一路不停的给高牧介绍各种设施设备。 而真正的销售负责人樊秋晚却是当起了陪客，一心陪着高露和孟佳聊天，表面上看起来丝毫不在意高牧这边。 细细观之，则又能发现她一直的关注，在倾听高牧的反应。 廖总带高牧到的地方，是整栋大楼的最顶端，最高层。 “怎么样，只要你看中，马上就可以拎包入住。” 精装的房子，什么都不缺，就缺主人。 高牧没有多话，第一时间就站在了巨大落地窗边，望着窗外鳞次栉比的城市风光，第一时间就爱上了这个地方。 第441章 不一样的男同学 房子很大很大，说是顶层，其实算是顶两层，复式的结构。 除了一个面积超过五十平米的客厅之外，还有四个带有独立卫生间的房间及其他。 很快高牧就上到了真正的顶层，复层的结构是最吸引高牧的，不但厨房和书房都放在这里这一层，优秀的是上面还有一个半藏式的露台。 不但铺上了防腐木，更是摆好了遮阳伞和休闲桌椅，这个时候可能不适合，但到了天气暖和的季节，绝对是休闲好地方。 露台的四周，更是摆放了不少的绿植、盆栽，给四周增添了不少的色彩。 “高总，怎么样，还满意吗？” 廖总双手叉腰，和高牧同款的站在露天的最边缘的栏杆处，凭栏远眺。 “还不错，这个露台我喜欢。” 高牧笑了笑，事实上倒不是真的他最喜欢，而是考虑到拉进来父母来这边留住，或者是把爷爷奶奶接到这边养老的话，这个露台可以让他们种种花，玩玩盆栽，不至于过于无聊。 当然了，整套房子看下来，房间也是足够，除了下面有四个大房间外，上面连着书房还有一个房间，倒是适合高牧日常生活。 “高总满意就行，满意就好啊！” 偷偷的长出一口气，虽说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又厚着脸皮用“举贤不避亲”，把高牧带到了自己开发的楼盘。 但他心里也是有担忧的，担心自己推荐的地方高牧不喜欢。 别看他一路上好像信心满满的样子，实际上忐忑的一塌糊涂。 此时，终于听到了高牧的肯定，也算是放心了下来，先不说高牧最终会不会买，至少明面上是喜欢，是肯定他的推荐的。 高牧是真喜欢，还是假虚伪的应付他，实际上从他的看房子的一系列反应也看的出来。 “高露，你过来。” 高牧看房属于走马观花式，只对自己感兴趣的那些地方留意，大部分的地方只是一眼带过。 而跟在樊秋晚身边，一路上听她详细介绍，连卫生间的可冲洗马桶都要研究研究的高露等人就不一样了。 那叫看的一个细致，绝对是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所以，高牧和廖总已经在露台看了半天，也聊了一会儿，她们才兴致勃勃的的到达。 “哥，什么事？” 脸上的兴奋劲是骗不了人的，高牧看的是房，高露和孟佳更多是感受新鲜。 这样的房子，已经超出了他们对于好房子的理解。 在县城，高牧也给父母在当地最好的别墅小区买了一栋临湖别墅，所以说高露也算是住别墅的人。 但家里的别墅和这里的高层一比，她只有一种感觉，土味十足。 真的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万城尚府的这套房子，除了一个大字外，就是精致，北欧风情的装修风格，显得格外清新和新奇。 而屋内装潢用到的东西，不光是木板材料，电器设施，连水龙头都极尽奢华之感。 一句通俗的话 ，都是好东西。 “都看过了吧，感觉怎么样？喜不喜欢？” 对房子，高牧的要求其实不高，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的他，每天待在家里的时间都不会长。 也正是如此，他在王菲菲那里也是住的很舒服。 家，温馨就好。 至于其他，有钱都能买，反而温情的氛围是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 “喜欢啊，怎么可能不喜欢。你知道吗？这里卫生间的马桶竟然还带加温功能的。” 可以洗屁屁的话，小女孩说不出口，但是自加热的马桶已经足够她新奇了。 高牧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感情这房子的好都在马桶上了。 “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些偏了？其他地方好不好没什么说的？” “都好，哪里都好。要说不好的话，就一个地方不好。” 看高牧的表情，她要是不说出一两个不好，是结束不了了，高露转动着眼珠子，努力的在鸡蛋里面挑着刺。 “什么地方不好，你倒是说说。” 高牧实际上也没抱什么希望，他知道高露的注意力肯定都在新鲜上了，再说让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说一套房子的好坏，确实有些难为她。 “嗯，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房子太大了。你一个人住的话，空空荡荡的不好。这一层的面积就够大了，还是两层，就更加空旷了。” “我就不能找个伴一起住吗？” 高-->> 牧随口呛了一句，自己这妹妹是小房子住习惯了，对这么大的房子不感冒。 “找人一起住，哥，你有女朋友了吗？” 这反映，直接让高牧把一个“额”字卡在了喉咙头。 马一鸣眼睛闪个不停，要不是怕高牧时候对他的“追杀”，他肯定会跳出来，拍拍高露的肩膀“高小妹，你猜对了，你亲哥有女朋友了。而且他能耐大的很，泡的是自己老师。” 只可惜，明明掌握了高牧的大秘密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声张，这种要保守秘密的折磨，实在是太痛苦太痛苦。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嗯，说到男女朋友的事情，我可要提醒你一句，高中时期，早恋可要不得。” 高牧自己是高中生过来人，对于青春期的青涩岁月，有极度深刻的理解。 以高露的条件，她的青春不主动躁动，也会被动喧嚣。 高牧也知道这种事情很难避免，更难控制，外在的力量去阻挡更是会是会适得其反。 高露的高中生活想要平静，想要专心的应对学习，只能靠她自己稳固内心，大坝想要永远稳固只能是内部稳定。 孟佳的舌头吐了吐，嘴角微微轻扬，颇有意味的瞄了一眼高牧，然后停留在了高露的脸上。 身为高露最亲密的朋友，在学校和她形影不离的朋友，高露身边发生的事情，她是最清楚的了。 高牧察觉到了孟佳的表情异样，再从高露微红的面部表情，轻松的就判断出了一些事情。 “孟佳，你也一样。都还是小姑娘，有些尺度 一定要把控好。你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千万不要被某些男同学的甜言蜜语蜜语给灌了汤。嗯，我觉得吧，你们要相互监督，彼此提醒。我这里可以给你们一个承诺，只要高中三年你们不去早恋，等你们考上大学了，我一人送一部手机，一台笔记本电脑。” 推荐下，我最近在用的看书app，书源多，书籍全，！ 手机和笔记本电脑在2000年还属于稀罕，但是等她们两人高中毕业，等三年之后，事实上已经是处于大街货的前段了。 并不会稀缺，所以说高牧这个承诺对现在的两个女生来说是大奖励，事实上他知道这很普通。 可惜，高牧的关注点错了，他的本意是为高露两人好，可惜等到的却不是他想象的反应。 而是诡异的气氛下，几个人都是神情怪异的看着高牧。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高牧回看着马一鸣问道，这家伙脸上的笑就快掉下来了。 “嘿嘿，”马一鸣不再隐藏笑意，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点了点“好像我们自己也是男同学。” “晕！” 高牧单手盖住自己的脸，这也要纠结，他这个男同学和他说的男同学一样吗？ 他是觉得不一样，可在马一鸣眼里，他这个男同学比他自己说的男同学还要让人防备。 嘴里的男同学也就是盯着女同学，高牧这位男同学的手却是会伸到女老师那里去的。 “高总这关心妹妹的力度，我是望尘莫及啊！” 好在尴尬没有多久，廖总出言缓解了高牧的尴尬，让高牧从“训妹不成反埋己”的坑里爬了出来。 廖总倒不是针对性的缓解高牧的尴尬，就在高牧教育高露之前，问的可是对这套房子的不满意之处。 而当高露说出确实有不满意的地方时，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紧张的不得了，之后再听到说的是面积太大了不好之后，那颗水桶心才放下，同时不好的心情却是大好。 心情好了，情绪轻松，说话嘛也就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多一些，多一些随意。 “我这个妹妹吧，也是太优秀了。我也是担心她过早的被人关注，哎，不得不多操心啊！” 廖总无意之中递过来的梯子，高牧肯定要下，不过在下的同时依然不忘表扬了一番妹妹。 把高露说的都不好意思，只是这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似乎并不是完全针对她而感。 旁边，对高牧有更多了解的马一鸣就明白多了，对高牧这种时候还要装逼的做法很是不齿的送出了一个“大白牙眼”。 “高总这些优秀，你的妹妹不优秀那也是在情理之中，被关注也是再正常不过了。不过女孩子的事情，还是让她们女人自己多交流，我们还是继续看房子吧。” 廖总微笑的对着樊秋晚示意了一下，这话题还是要紧紧的围绕在房子上比较好，天知道这岔开了之后会聊到什么地方去。 要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还不要急死。 “房子嘛，我也看的差不多了。就一个问题，这房子到底多少面积?” 第442章 正确方式 （感谢豆公子痴情的月票支持！） “上下一起五百八十八个平方，露台赠送。一梯两户，对面还有一套面积格局差不多的，整个环境肯定是安全和安静的。” 廖总在规划万城尚府的时候，整个万城地产正处于发展最兴盛的事情，公司内外所有的环境生态都很好，资金方面更是没有一点问题。 因此，整个小区的规划格局和档次不算低，虽然比不上那些顶级的打着高奢富贵牌子的豪华住宅，但也不算差。 而a、b两栋高层更是属于精装的豪华住宅，特别是顶层的这几套房子，属于整个小区的标杆性房屋。 他在格局，在装修，在用材上都是花了大心思，用了大本钱的。 为的就是把格局控制在水准之上，希望卖个好价钱的同时，还能给真个小区带去一定的广告效应。 这也是为什么在他资金罪困难的时候，依然没有在这两栋大楼的用工用料上偷工减料的原因。 诚信和质量的把控上，廖总的良心还是在的。 “加上露台有六百多个平方，面积还可以。你刚才说对面还有一套？一样的吗？” “格局一样，只是房间的功能布局不同，另外装修的风格有些许的差异。隔壁的一套偏中国风一些。” “这样啊，可以去隔壁看看吗？我对中国风也是很感兴趣的。” “当然可以！” 中国风的装修偏深沉，廖总一开始也是考虑到高牧是年轻人，应该是更喜欢轻快清新一些的风格，所以一开始就把高牧带到了a座。 当然了，只要是高牧喜欢，只要他确定出钱下单，是北欧风还是美洲风中国风五所谓，都一样是卖，卖哪一套不是卖呢？ 钥匙樊秋晚身上都有，从这里到隔壁也就是一个过道两扇门的事情。 实际情况也确实和廖总说的一样，确实是差不多，高牧快速的环视了一圈，并在露台眺望了隔壁的露台。 这样的格局保证了两套房子看到的风景都是一样的，从露台这边远眺，可以隐约的看到东方明珠和金茂这些天际线的标志建筑。 一栋豪宅想要卖上好的价格，看到城市的天际线和看到城市的棚户区的差别差别还是很大的。 “还不错，这个风格我也喜欢。” 高牧坐在红木坐的太师椅上，满意的摸着冰凉的扶手。 “喜欢就好，那高总这是下决心了吗？” 最后的忐忑，让廖总在高牧的对面正襟危坐，只有半个屁股在椅子上。 “嗯，准备合同吧，这套房子我要了。” 高牧的微笑，就好像是杏汁甘露，让廖总的心情舒爽到了极点。 “小樊，快，安排人吧合同拿上来。再烧点水，我记得这里有咖啡茶叶的吧，给高总泡一杯。” 房间内的暖风因为刚刚启动，这么大的空间一下子也暖和不起来，喝点热茶是最好的选择。 心暖了，身子也不能冷着。 “是，我马上通知下去。” 樊秋晚也激动，昨晚上说的最好结局 ，果然如愿的实现了，这笔业务依然是算在她头上的。 这么大的单子，不光是丰厚了她的业绩，撑实了她的能力脸面，同时也会给她带来很不错的提成收益。 她和廖总的关系很微妙，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绝对成不了法律上的一家人。 老廖这个人，成功人士的一些毛病身上都有，像什么有事秘书，无事也秘书的事情，他做的出来。 但是，他这个人又很重感情，年青的时候老婆跟着他吃了很多的苦头，虽然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夫妻之间的激情也不再，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抛妻弃子老树开花再表一新枝。 和其她女人最多就是那种你情我愿的露水情缘，钱可以给，感情也可以给，但是名分给不了。 婚姻不动，是他的底线。 也算是另类的做婊子立牌坊吧！ 而樊秋晚之所以能在廖总的身边这么长时间，还待的如鱼得水，也正是因为她摸透了他的心思，对他的底线把控的清清楚楚。 是以，把自己的位置摆放的也是清清楚楚，友情她给，野心收着。 如此，为了能更好的控制这一份在水下的情缘，她始终保持着经济上的独立。 廖总给的生活费她不会拒绝，宽裕了给多点，不宽裕了少点或不给都行，她自己能养活自己。 同样，也正是这份独立自主，让她反而能在事业上帮衬到廖总，反哺他们的露水情分。 对于廖总的高兴高牧能理解，但对于樊秋晚的激动，他只能看透一半，还有那一半属于人性-->> ，以他们的关系深浅，高牧也查探不到丝毫。 “樊经理，让他们多准备一份合同吧！” 笑而不语！ “啊，高总这是……” 一个很大胆，很大胆的想法，在樊秋晚的心头冒出。 强忍着激动和兴奋，一双很期待事实如她猜想的眼睛，和同样若有所思的廖总对视了一眼。 “这一层楼我都包圆了，可以吗？” 手中没茶，不然这个时候端起茶杯，在这红木仿太师椅上轻轻的咪上一口，还是很有画面感的。 “可以，当然可以，太可以了。” 本就是只坐了半个屁股的廖总，狠狠的拍着自己的大腿，激动的站了起来。 果然是这大好事，这一把真他娘的赌对了。 对高牧，果然是要想好一点，想大胆一点，想的爽一些才对。 好人啊，福星啊，这高总高老弟，绝对是上天派来给他赐福的，每次都能让他激动好几天，年轻好几个小时。 “那就这样吧，我们就在这里坐坐，让他们把该准备好的资料都准备好，资金还是走上浦发展的账户。那边我会打好招呼的，最好是年前能把所有手续都搞定。我看你这里装修的也挺齐全的，到了年后我就可以拎包入住了。” 装修的材料是不错，进进出出这么长时间也没有闻到什么异味，但毕竟还是新装的房间，高牧还想自己再找专业人士处理处理。 这样一算的话，等他过完年回来，入住也就大约没问题了。 “没问题，一切都按您的意思办。” 一个您字，无疑把高牧的身份又太高了不少。 第一次高牧买了万城尚府一个单元楼的时候，他就对高牧另眼相看，这一次直接干掉他一层楼，最顶层最豪华，最好最贵的一层楼，让他对高牧的这个另眼相看更加的另眼相看。 因为吴群芳的关系，高牧的很多资金都走的是上浦发展的账户，光他一个人在银行的流水就足让他成为了上浦发展的。 只要是他的业务，银行都是有专人对接的，事实上和外资银行那些专门的客户经理对口服务差不多，只不过是叫法不同而已。 “对了，对面那栋楼的两间房和这两间房有区别吗？” 在樊秋晚去打电话通知下面的人把合同文本取上来的时候，高牧突然又问道。 他下单的两套房子大致相同，最大的区别是装修的风格，他也想知道那两间房的风格，会是什么？ “没什么区别，格局装修都是一样的。” 廖总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当初的设计上就只有两种方案。 “好，我知道了。” 既然一样，那就没得选择，也没必要去看了。 直到此时，诧异的看着高牧的高露等人，才有了机会插嘴。 “哥，你、你这就买了，还是买两套？” 口齿伶俐的高露也被自己的舌头打转，她说一套都太大了，高牧直接下单两套，怎么可以这样呢？ “买一套是买，买两套也是买。那一套的装修风格我喜欢，这一套的装修风格我估计爸妈会喜欢。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有轻微的选择困难症，与其纠结，不如把两套都有买了，是吧？” 高牧这理由说的那叫一个正经，说的高露无法反驳，说的廖总老脸菊花来，说的孟佳表情复杂。 说的马一鸣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大拇指，这逼装的牛逼，这才是装逼的正确打开方式。 不知道要达到高牧这样的境界，他还需要修炼多久。 “可是你好像连房价都没问吧？” 高牧说给父母买一套，高露实在是不好反驳，何况给父母买，自然也就少不了她的一份。 嘴上虽然说着房子太大了不好，实际上她心里比谁都愿意入住这样的房子，谁不喜欢有一张可以肆意疯狂的大床，谁又会真的喜欢蜗居呢？ “房价啊？房价我相信廖总会给一个合适的价格的。” 高牧摸着鼻子，倒不是他忘记问了，而是他真的不在意房价，2000年在上海任何一个地方买一套房，十几年之后都起码是二十几倍的涨幅。 对他来说无所谓升值不升值，因为他是不会把房子卖了赚差价的，对他来说房子的就是一个遮风挡雨的休息处而已。 “那是当然，给高总的价格自然是最优惠的，九五折是必须的。” “那买这两套房，到底需要多少钱啊？” 九五折也好，九五至尊也罢，高露只想知道买下这两套大房子，会花高牧多少钱。 第443章 换个思路 “按九五折算的话，两套房也就两千万不到。” 房子不贵，贵的是装修和电器家具等。 万城地产的体量在全国来说算一般，但也是能开发万城尚府的公司，涉及的项目资金以亿为单位。 所以，所以两千万在廖总的嘴里说出来也没觉得有多少。 但这个数字落到高露的耳朵里，那叫一个震撼，完全同被雷劈中差不多。 花两千万买两套房，这是要疯吗？ 两千万啊，不是两千块，不是两万块。 她还清楚的记得就在一年多前，家里的日常连两百块就都紧张。 虽说这大半年以来，家里的条件因为高牧的作为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再怎么改也不可能改到一千万买一套房子的地步。 是，这房子确实是好，确实是大，房屋里的东西确实稀奇先进，确实奢华。 但拿这么一套房子和一千万现金让她做选择的话，她肯定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一千万现金啊！ 记住网址 好，就算是退一万步讲，就算高牧不缺钱，能拿出一千万来。 那也没必要把一千万用来买房啊，还是一买就两套，花个一两百万买一套大房子，高露都能理解，但是八位数买房，实在是太疯狂了。 高露不知道的是，其实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高牧的做法给潜移默化了部分，千万难以接受，百万却已经可以接受。 她是丝毫没有想到，在老家的小县城，她们家的那栋县城最好小区的别墅，才需要多少钱？ 一百万，又能买几套了？ “哥，你是不是疯了，两千万啊？” “别这么激动，买房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算这两套房子要两千万，也不是我马上掏两千万给廖总，大部分的钱都是银行替我们出的，这个叫按揭。” 高牧好笑的看着高露，两千万两套房子，听起来确实是有些厉害，但这还需要看买的是什么，是不是物有所值。 先不说和后世的房价作比较，光光是看眼下，他花两千万买的可是整整一个楼层，更主要的是他比高露要清楚，这两套房子里的装修材料和电气设备，家具用品都是国际大牌，都价格不菲。 就像老总说的，两千万买这么两套房，其实还真的不贵。 对比于黄浦江边那动辄上亿的豪宅，万城尚府的这两套房子实在是便宜。 这也是因为他现在不能拿出太多的钱来自我消费，否则的话黄浦江边的房子才是他的最爱。 现在嘛，只能等以后正式赚钱了，腰包有底气了，再改善改善居住环境吧！ 现在，先凑合着住呗。 “你不要把我当小白，我知道买房可以贷款，可以按揭，但是我也知道贷款按揭的钱也是要给银行利息的。难不成你特殊一些，不需要给银行利息钱吗？” 高露说的又急又快，她虽然没怎么出过县城，但也不是那种一无所知的小白，没高牧想的那么天真。 银行贷款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赚钱，没有哪家银行是慈善家。 “咦，想不到你还知道的挺多。”高牧惊讶的看着高露，还真的没有预料到高露的认知程度：“不过，这都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你只要知道哥哥买这两套房不会吃亏就行。至于银行利息之类的，换个个角度来说的话，还真的不需要我自己从口袋掏。” 白嫖银行的好事，那是不可能的。 高牧所谓的不从他口袋掏钱，其实也只是从房价的增值角度去说的。 这钱一开始当然还是要他掏，只不过从左口袋逃出去之后，会从右口袋赚回来而已。 而且以今后二十年房价的涨幅，这点利息是谈不上什么的，天平必然会朝右边的口袋倾斜。 这样说的话，高牧虽然不算白嫖银行，但也能说实在揩“银行大妞”的油。 “你不吃亏，那岂不是说廖总卖给你两套房是吃亏的了？” 更深层次的东西，以高露目前的年纪和世面还是理解不了的恶，就比如欠银行一百的是孙子，欠银行一亿的那绝对是太爷爷。 “哈哈，谢谢小妹的关心，我卖给你高老弟这两套房虽然折扣优惠力度很大，但亏本是不会的。亏钱的事情我不会做，高总也不会忍心看着不是。也就是个赚多赚少的问题。” 廖总第一次觉得这小姑娘是那么的可爱，可爱的有些上头。 已经大好电话的樊秋晚，此时也是挽住高露的肩膀，笑眯眯的把她按在了一旁的座位上。 一脸笑意。 大家赚钱的角度不同，只赚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份利润就可以，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行业可以独享所有收益的。 对于廖总和他的万城地产来讲，只要把房子卖出去，让沉淀的资金动起来就是最大的胜利。 他们赚的是当前的钱，至于后期房价涨上去的利润有多少，与他们无关。 何况，站在他们的角度来讲，后期的房价可能涨，也可能跌，收益和风险是共存的，他们只着眼于当前的就行。 “小露啊！你还真的是操心也，你说的这些高牧难道想不到吗？你就安安静静的把你的心放好吧！” 马一鸣的心里在盘算的是自己能在这里蹭睡几次，这么好的房子他也眼馋啊！ “一鸣哥,两千多万呢？” 高露很不屑马一鸣说的轻松，这钱是高牧出，又不是他掏，当然说的轻松了。 要换成是马一鸣的大哥出这么多钱，他可能还这么轻松悠哉吗？ 事不关己，站着说话这腰就是不疼。 “对啊，也就是两千万而已，你还是对你老哥的实力了解不够啊！”马一鸣那一脸的嘚瑟，就好像他有几千万一样：“其他的不多说，这买房一改是你提议的吧？” “是，可……” “好，你提议的，你哥也照着你说的做了，你就没必要再提其他的意见了。” “啊，不是啊……” “难道说你下次来上海，还想继续长期的住宾馆？住这里不好吗？这么大的房间，这么好的环境，还有你单独专属的房间？多么的美妙！另外，你刚才也听高牧说了，这一套房子是给你爸妈买的。怎么，你还想阻止他进孝心啊！” 哒哒哒，马一鸣以超出高牧和其他人认知的实力，对着高露说了一大通，说的她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她当然想住这里，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会不想，那种表面上的客气是当不得真的。 至于说阻拦高牧尽孝，明知道是马一鸣偷换概念的胡扯，她却也无法反驳。 高牧不敢置信的看着马一鸣，这小子什么时候有口吐莲花的本事了。 这样的话术水准，就是放在日常的商业谈判中，也能获得一些掌声了。 “走吧，跟孟佳一起，去看看喜欢住在哪边，然后挑一间自己最喜欢的房间。看看还缺少什么东西，列一张单子给我，握帮你填满。下次再来上海的话，就可以住自己的房间了。” 年前还是要在酒店渡过剩下的几天时间，等到了明年，高露再来上海就是想住酒店都不可能。 “哥！” 从高露的角度说，在场这么多人，只有她才和高牧有血缘关系，她要是不劝高牧冷静，那就没人会掏心掏肺说了。 “你怎么真拧呢？” 高牧是第一次发觉自己这妹妹在温和的脾气表面下，有一股子牛拧劲。 “高露，走吧，听牧哥的话。” 孟佳从羡慕的海洋里辛苦的爬出来，拉住高露的手臂，把她轻轻的往对门拉去。 高牧有多少钱，高牧买多少房，其实都与她没有关系，她最多也就是占点高露的光，得到一点小利益。 按理，高露劝或者是不劝，都与她没有打的关系，她只需要安静的站在一旁柠檬榨汁就可以。 但，耐不住高牧说了让她陪着高露一起挑房间，也就是说只要她和高露的感情不变，或者是还能更进一步，那就也就能享受住在这大房子里。 这样的房子，那是她梦寐以求，不是做梦都没有想过的。 是以，下意识的她就站在了高牧的阵营，潜意识的就认为需要把高露带离开这里，不能让她再影响高牧。 “走，两位小妹妹，我带你们去挑房间。” 孟佳都能想到的事情，樊秋晚就更加通透了。 孤身作战的高露最终是败的一塌糊涂，被樊秋晚和孟佳硬生生带到隔壁a座。 不过人虽然过来了，气还在b座，一肚子的不爽让她毫无选房间的心情。 郁闷之极！ 不过，这郁闷也就坚持了那么一点时间，她毕竟还只是一个高一的学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听着孟佳不停的在她耳边介绍一间间房的各自好处，很快调整了情绪。 今天这事肯定不是她能改变的了，她也没有想过要打电话给家里，在父母面前告状的意图。 所以，既然事不可为，那就换个思路吧！ “佳佳，你过来，我跟你说一件事。” “怎么了？”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有什么秘密也从来没有隐瞒过你。不过我希望你能帮我隐瞒今天的事情，关于我的哥的情况，就算是叔叔阿姨那里也不要说行吗？” “放心啦。就是你不说我也知道怎么做，牧哥是你的哥哥，也是我的哥哥，我不会给他制造麻烦的。” 孟佳给了高露一个肯定的笑容，不过这话说的就很有心思了，倒到底是什么心思，或者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言为定！” 高露伸出大拇指，用老家的千年传统仪式，盖下了诺言的印章。 “一言为定！” 两个女孩子心思各异，按照她们的习惯多出了一个约定。 樊秋晚笑眯眯的看着咬耳朵的两个人，并没有想要偷听秘密的想法。 不过，看着她们略显幼稚的做法，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自己和高露她们差不多年纪的岁月。 那个时候的自己，何尝不是这么单纯的女孩呢？ 只不过，岁月消耗了青春的纯朴，却磨炼了人心的成熟，要真的保持这一份纯朴，她在这个城市你恐怕是一天都待不下去。 不过，人生最美好的时光，还是属于她们现在这个年纪。 人要是可以不长大，那该多好啊！ 第444章 同喜 b座。 在高露三女离开之后，整个房间就剩下了高牧和廖总，以及马一鸣，还有一个明明块头巨大但却一直如同隐身人一般的丁厉。 樊秋晚在离开前，烧了一壶热水下去，现在她人去了隔壁，这服务生的工作很自然的落到了马副总的手里。 “高兄弟，你刚才说有事要和我商量，是不是你那个厂房的事情呀？” 房间的暖气开始慢慢的起了效果，再喝下一口热茶，廖总此时全身上下，也是火热如心一般。 对于高牧说的商量事，一猜一个准。 “没错。老哥知不知道逸仙造纸厂？” 高牧双手揉搓着茶杯，把它当成了暖宝宝。 “知道一点，你说的租下了一大块的厂房，就是他们哪里？” 廖总有些惊讶的看着高牧，他之所以知道逸仙造纸厂的一些事情，是因为他的万城地产，曾经想要在它的附近盘下一块地皮。 可惜，最后没有成功。 s: 地块靠近吴淞口，属于偏于的地段，按理这样的地方目前还吸引不了地产商的关注。 廖总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其实是他曾经一个合作伙伴主导的。 对方在宝山这边有比较好的关系，对于一些政府的政策和规划有些内部消息，当时也是知道造纸厂这些高污染的工厂会被搬离，于是就想乘机在周边搞块把地皮。 目的倒不是为了在这边开发小区，而是为了屯地皮的，赌的是一个未来的规划，谋的是地皮在若干年以后的增值。 通过一些手段，他们可以以极低的价格拿下地皮，然后会把地皮抵押给银行，套现一部分的资金。 在坐等地皮升值的同时，还能免费的用到一大笔资金，去钱生钱，赚大钱。 当然，这里面牵涉到的具体做法很复杂，牵扯到的人也很多，具体的操作方式更是眼花缭乱。 只可惜，在事情运作到一半的时候，出了一点大麻烦，造成这件项目再也无法运作下去。 甚至他这个朋友都受到了很大的牵连，最后为了自保，甚至做出了断尾求生的决定，退出了万城的股东序列。 他这个朋友在万城地产的股份占比不小，在没有新的投资人接受他这部分股份的时候，这样盲目的退出对万城地产，对廖总的影响是很大的。 但，现实的糟糕状况，却根本没有给他们慢慢找下家的时间。 最终，也是为了免受牵连，为了保证万城地产在这次的事件中不被波及，廖总只能以自己，以公司的名义，用现金接手了他朋友手里的股份。 这样的做法其实也算是饮鸩止渴，对万城的经营会造成很大的困难。 要不是廖总本身对万城地产有绝对的控股权，其他的小股东也不可能让他如此的“肆意妄为”！ 同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发生，导致了一系列不好事情的发生，最终让万城地产发生了严重的资金问题。 最严重的时候，一度造成公司资金链的短暂断裂。 期间，都是依靠廖总借助人脉到处筹钱，甚至于变卖个人资产，才勉强的没有崩溃。 直到高牧的出现，因为他大手笔的拿下万城尚府的一个单元楼，莫名其妙的带动了一波销售的高潮，让他和万城地产勉强的爬出泥泞的深坑。 而今天，又是大手笔的拿下他手中最大最贵的两个物业资产，可以预见随着a、b两栋豪宅对外宣布销售成功，很可能再次的给万城尚府带来一次销售的高潮。 他心里的有些算盘都已经算好了，只要高牧同意，他就会用一个天价的成交交价格来对外宣传，来制造轰动。 重新回到高牧提出的合作话题：“我记得他们厂里前段时间出了一件大案子，已经处理好了吗” 自从万城陷入困境之后，对造纸厂周边区块的事情，廖总了解的逐渐减少。 只知道那件案子，至于案子的后续发展，结果如何并不清楚，但他对高牧看中那块地皮，还是颇为惊讶的。 “既然廖总知道，那就省力了。这个工程，你愿意接手吗？” 找生不如就熟，在上海高牧实在是不认识什么好的建筑和装饰公司，但又不愿意有什么事情都去劳烦王菲菲。 所以，廖总是他最好也是唯一的额选择。 “接肯定是没问题的。”廖总颔首道：“不过高老弟，恕我直言，那块场地原先可以造纸的，内部的结构和环境，你清楚吗？” 脏乱差是造纸厂内的唯一形容词，而且因为造纸需要的特殊功能，厂房的结构也特殊，一般人租下这么一块场地，根本没多大的利用率。 虽然还不知道高牧搞这块场地是用来干什么，但他真心觉得性价比不高。 廖总说的还是比较婉转的，但高牧大致能明白他的用意。 笑了笑回复道：“感谢廖总的好意，厂区我去过很多次了。里面的格局和结构我很清楚，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地方我还是很满意的。” “既然老弟自己心里有数，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也是，以你的老练，怎么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是我多心了。” 高牧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廖总也没必要再多事，有工程给他，有钱给他赚，这种好事他接着就行。 “既然廖老哥对这个工程感兴趣，那我就不在去物色其他的工程公司了，这笔业务就劳烦万城帮忙处理了。” “哈哈哈，你这是让我赚钱，怎么能叫劳烦呢？应该还是我感谢才对。” “嗯，今天我们做个口头约定，一切等年后再具体的沟通，到时候我给你设计图纸，你们再开工就是了。我的要求也不高，三个月能结束就行。” 过完年二月，三个月之后到了五六月，然后再等个把月的内部整理，高牧的计划就是下半年他手下的公司，能有部分人员和设备，以及职能架构进入新厂区。 到了年底，他希望除了金贝投资以外的所有公司都能进入他这一块独立的办公王国。 在三五年之内，不论他怎么发展，造纸厂这一大块整理一新，功能齐全的办公厂区应该都够用。 至于三五年之后，牧马人不出意外，应当已经兵强马壮了，那个时候他应该有资金和能力开始物色真正属于他的地皮，修建属于牧马人的永远办公大楼了。 “那就这么约定，老弟过年在哪过？回老家还是待在上海？” “我现在在上海片瓦皆无，就是想在这里过春节，都不方便啊！” 高牧从大一开学，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家过一次，这个春节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 “定下来哪天启程了吗？” “看手里和公司的事情处理情况，事少就早点，事多就迟点。” “走之前记得给我打个招呼，我给你准备一点年货。” “这都不好意思，东西我都已经买好了，就不麻烦老哥你了。你这份好意我心领了就行。” 过年的东西高牧早就开始了准备，丁厉几乎每天都会出去采购一次，在每天物流，在詹继生办公室下面的一间小房间内，现在堆的全部是他的东西。 “一点小心意，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我老家稀罕的特产而已。” “哦，廖总老家是哪里的？” “苏北的，和你一样等手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就回老家过年。” 天大地大，过年最大。 不论在那个世纪，国人对家的概念从来没有什么变化，家国天下的情怀也是华夏民族文明传承从来没有断裂的根基。 “那我在这里就先给你拜个早年了。” “拜早年，拜早年。” 廖总也是哈哈笑着，双手作揖，不光给高牧恭喜发财，对马一鸣和丁厉也没有吝啬。 财务和销售部的人上来的很快，老板亲自接待的客户他们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最快的速度准备了合同就送到了楼上。 高牧也是轻车熟路，当着廖总的面，龙飞凤舞就签好了合同。 之后包括银行贷款和办理房产证，都会有廖总的人去处理，他只要电话联系好就行。 “恭喜高老弟。” 签字画押之后，廖总又是一番恭喜。 “同喜同喜，恭喜廖总房子大卖。哈哈哈！” 都是喜就对了，买房喜，卖房喜，过年更喜。 第445章 年后之约 （感谢我的名字叫萌新的打赏和月票支持！） 高牧喜提两栋千万豪宅，又交代廖总帮他关注一下别墅的房源，便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万城尚府，重新开始了“带妹逛大上海”的伟大事业中。 第二天，上浦发展的吴群芳就给他打来了电话，随意的聊了几句便询问了买房贷款的事情。 高牧买房很正常，高牧不买房才是她们一直无法理解的。 只不过高牧这次一口气拿下两套高价值的豪宅，有些让她惊讶，加上涉及的资金比较大，放贷比较急，是以她特意的打电话关心一下。 当然了，也不光是这件事情，她也是金贝在面上的大股东之一，马上就要迎新年了，对于金贝的一些过去总结和未来规划，她和她身后的人也是很关心的。 经过这大半年的发展，金贝投资的发展势头，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可以说是爆炸式的。 公司的体量更是打着滚的往上翻，从一开始只关注股票市场，追逐低买高卖的差价，到涉及其他的短线投资。 现在的金贝可以说是无往不利，以他几乎是百分百的技战术傲视整个魔都金融投资券。 随着名声大震和实力的加强，以至于金贝投资现在只要有基金销售，立马都是秒无。 要不是硬性限定了单人认购的限定，那些手里不缺钱，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大爷大妈，都能把金贝的产品时时包圆了。 金贝在上海，目前是发展形势一片大好，其实不光是上海，香港分公司的发展也是丝毫不差。 在刘雄的带领下，越来越成熟的香港团队，手中的成绩也是愈发的漂亮。 不但在香港有斩获，更是已经开始把手伸出了海外，下一步会在英国，日本，美国这些金融市场最为发达完善的市场试水。 算是高牧手下的资产，第一次尝试出海，只要顺利，金贝会很快在海外布局。 当然，金贝投资有现在的一切，没人会质疑高牧的功劳，所有的这一切，其实都是在他的大方向把关之下完成的。 要是没有他指明的航行轨迹，目标标的，金贝的成就不可能会如此的惊世骇俗。 所以，表面上，高牧在金贝什么职务都没有，平时也不怎么插手金贝的事情，公司所有的运营执行都由董王两人做主。 但事实上，公司的所有发展方向，投资标的，董王两人在运作之前，都会先和高牧沟通，或电话或邮件，取得他的同意之后，才会开始真正的执行，但凡高牧否决的，他们一帮都不会擅自继续。 即便要坚持，也只敢把规模缩小个几十倍，尝试一下。 目的嘛，就是为了验证是他们对，还是高牧正确。 结果，一次两次，被接二连三的事实不断的打脸。 从此以后,董王就再也没有了私下里和高牧小小较量的想法。 脸实在是疼的厉害，让他们始终不敢再次的跨出那条线，宁愿做提线木偶，也不想再尝试打脸。 在金贝公司，明面上不但是高牧 不插手公司的事情，其他的股东，例如吴群芳、贾副总等人也都学着高牧的样子。 貌似远离公司的管理和运营，最多就是出席股东董事会议，看上去真的很懂事。 这一点，也是高牧欣赏和要求的，不是他在背后当“太上皇”，还要独断专行。 实在是现在的金贝投资是他唯二的资金来源，牧马人的发展投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靠他在金贝的分红来完成的。 虽然说金贝的资金只是占据了他动用资金的百分之三十五，剩下的由他另外的私人门路来完成。 但是，金贝的分红体量越来越大，资金额也是十分的可观。 这样一处关系到他未来，关系到牧马人的基石是否能及时的夯实的“资金流”，高牧怎么可能会让别人轻易的触碰呢？ 触碰的好还好说，触碰的不好给他平白无故的添加麻烦，一个不好就会打乱他的节奏，他可就有的头疼了。 金贝让出去那么多的股份目的，除了是他需要人脉资源，需要公司稳定，屏蔽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之外，也是在为牧马人的一些项目打钉子，做铺垫。 吴群芳这个电话，其实也是在关心高牧买房之时，顺到提一提公司的事情，毕竟董王之一的王毅正是她的老公，对于金贝的事情她有一份和其他人不一样的责任。 “公司明年的规划你们都看过了吗？” 因为贾政道在春节前被公司派到外省去处理一件棘手的事情，加上高牧出差去了香港，回来又是一直陪着高露。 金贝这一周的股东碰头会议都没有开，也就没有面对面的-->> 探讨。 董文军只好把有关金贝投资明年的发展计划，以文件的形式发给了高牧等人，算是最潮流的来了一次不规矩的“线上办公”。 “看过了，我个人没什么意见，觉得还挺不错的。您和王董觉得如何？” 不是看过了，是早就看过了，这份计划文件在还是初稿的时候，王毅正就找她咨询过意见。 老夫老妻的，正儿八经的在被窝里开过一次最小规模的股东董事会议。 其中里面还有两条意见，是遵循了她的想法做出的修改，是以吴群芳又怎么可能会不满意这份计划提案呢？ 广个告，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还行吧，昨天晚上特意和王董通了一个电话，她个人也没有什么意见。我是觉得作为一份指导性的纲领性计划文件，这样已经很完善了，就以在董事会上表决通过的形式发表吧！” 计划而已，只要不是特别不靠谱，高牧都不会反对，这是金贝管理层呕心沥血做出来的文案。 有他们这一套管理班子的心血，像这样的东西高牧从来不会过度的干涉。 因为他很清楚，公司要想长久，必须要有一帮过硬的职业经理人才行，他要是以为的干涉最终只能是扼杀这些管理层的自我。 应声虫是好，但不是他需要的，他更喜欢能独挡一面的管理经营人才。 就像董王两人的小心思一样，要真的能达到或者超过他的要求，他也不会介意让他们有更多的权 力。 “这点我和你的想法一样，那就这么定了。贾副总那边我去跟他说，他应该是不会有意见的。” 吴群芳这个电话的所有目的都已经达到，所以也准备结束通话了。 “就这么定吧，这几天我有时间会去趟公司，到时候给他们签发。你还有其他的事吗？” 高牧有其他的电话进来，他比吴群芳更希望快点挂电话。 “其他的事情没有，就是我领导一直在说，是不是能在年前和你碰头，一起吃个便饭。” 刚开始筹备组建金贝投资的时候，高牧因为种种原因拉她和他的领导入股，算是给了他们很大的一份便宜。 但是在那个时候，在吴群芳和她领导的眼里，他们加入金贝投资，更多的是在帮衬高牧，高牧是占了他们大便宜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随着金贝的不断壮大，随着分红的滚滚而来，他们赫然发现这一次的入股，真的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而再看是他们帮衬高牧，还是高牧给他们机会，就显得模糊不堪，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启动资金上，他们是出了一些力气的，但是在后续的赚钱上，他们等于是什么都没有做，就是躺赢等分钱。 “年内可能不行，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排不出时间来。你也知道我马上就要会老家过年，还需要采办不少的年货。这样吧，你帮我约在年后，等我从老家回来，请你们去金茂坐坐。到时候我们好好的聊聊。” 吴群芳背后的人，高牧是一直感兴趣，却是从来没有没有见过。 就如同贾政道身后到底是谁，他也是完全迷茫。 有些好笑，但就是事实，这就是社会的真实性，看起来不可思议，但它就是最真实的隐藏存在。 “那行吧，我会转告他的。听起来你也是归乡心切，年前看样子我们也不可能碰面了，那就约在年后好好的聊聊。” 吴群芳个人也有不少的话要和高牧交流。 “哈哈哈，我还是小孩子嘛。到了年关，自然是会特别想家里人的，还望你们多多担待啊！” 高牧说的不在意，吴群芳听的想打人，你是小孩子，这世界上有你这样的小孩子吗？ 在她眼里，高牧比她们行长还要妖孽，还要让人难以捉摸。 她要是和王毅正也能生这样的一个小孩，不，只要有高牧一半能耐就行，那她就是一直见不到面也会开心的天天睡不着觉。 “担待担待，我肯定担待。”吴群芳只能是哭笑不得的回答道“替我向你父母问好，祝他们春节愉快，万事如意。也替我给你妹妹问声好，来上海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能见一面，我这地主之谊都实现不了。” 关于高露，她也是很好奇，但是这位高牧的妹妹似乎被她的哥哥保护的很好，竟然没有和公司的任何一个高管见过面。 当然，高牧的铁心腹马一鸣除外，真不知道高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今天就一章，明天开始三章，并尝试四章！） 第446章 安利 （一更） 公历，2000年2月2日。 距离新世纪的第一个春节，还有三天的时间，一辆黝黑的虎头奔行驶在06省道上。 车上坐满了人，前二后三，一个空位都没有。 高牧依然是坐在他最喜欢的副驾驶后座，悠然的拿着手机发短信，手速喜人。 高露和孟佳坐在另外一边，三个人都苗条，以大奔的后座，一点都不觉得拥挤。 要不是因为两个女生是高露和孟佳，坐在副驾驶的马一鸣是很乐意坐在后排的，可他不知道的是，要不是是高露和孟佳，高牧早就坐在中间的位置，左拥右抱了，哪里轮得到他。 开车的依然是丁厉，按理说大过年的高牧应该会给他放假，让他回家才是，不至于依然让他开车送他们回老家。 这一车的人，除了丁厉，高牧也是老司机，连马一鸣都已经是个会开车但无证的嫩司机了，丁厉的作用其实不大。 实际上，在高牧他们定下回老家的时间之后，就询问过丁厉如何过年。 丁厉的童年是被拐卖的，到现在亲生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而后来的爹妈，事实上的养父养母都已经去世。 当初从人贩子手里买下丁厉的原因，就是他养父养母没有小孩，而他们一旦过世，丁厉也就成为了事实上的孤家寡人。 那些养父母辈的亲戚，在他养父母在的时候就不怎么来往，等他养父母一过世，更是把丁厉这个外来的种当成了一个负担。 不但没有任何的温情给他，甚至还要躲避着他，生怕和他扯上任何的关系。 只因为除了无血缘的关系之外，丁厉的养父母还留下了一屁股的债，这笔债务就是丁厉继承的除了一间四面透风的泥巴房以外，唯一的“财富”！ 他们冷漠丁厉，当然更不想和这笔“财务”财务扯上关系。 后来，丁厉实在在村里混不下，他的体格注定了他的饭量，以他的个人能力在村里守着那几亩地还要还债的话，连饭都吃不饱。 所以，后来有机会离开村庄，他是毫不犹豫的就走了，甚至再后来跟着别人偷渡到香港也是毫不犹豫。 这些年，特别是跟着高牧之后，吃穿不愁，当初他养父母在村里欠下的那些债务，也早早的用各种方式还清。 对于那遥远，又贫穷落后的山村老家，丁厉算是彻底没有了牵挂。 高牧即便是给他放春假，让他回老家过年，他也是不会回去的。 因此在高牧询问他的时候，他就只有一句话，要么在上海这边的公司值班看门，要么还是跟着高牧。 他去哪，他就去哪！ 高牧也干脆，大手一挥就让他跟着自己回老家过年了，多一张嘴多一双筷子而已，不是也多了一个免费劳动力吗？ “老板，到了。” 早上从上海出发，中途在杭州吃了一顿便饭，还顺便去西湖转了转。 一路上算是不慌不忙，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遂安县地界，到了县城。 不过，他们还不急于回家，要先去一个地方，把过 年买的年货带上才行。 虎头奔除去装了他们五个人，在后备箱里还放满了他们几人的随身行李，特别是高露和孟佳的两个大行李箱，占据了大半个后备箱的位置。 所以奔驰车上和过年相关的东西，几乎没有。 高牧前前后后大半个月让丁厉采购的，他自己买的，马一鸣买的，以及高露和孟佳买的东西可不少。 就算是虎头奔的后备箱没有他们的随身行李，也不是它能装下的。 所以，高牧早就想了其他的办法，提前把东西运到了老家这边，比他早一天到，只等他今天到了之后上门去取就行。 “到了吗？有没有联系詹继生？” “就是这里了，你看说好的三棵大银杏树。十分钟之前就已经给他发了短信，回复是让我们在这里稍等，说他马上就能到。” 马一鸣打开车窗，一股冷风瞬间刮进了车内，气温骤降。 “正好，下车活动一下。” 高牧拉开车门，率先走下了车，扭动着脖颈，深深的吸上了一口森林氧气。 老家因为处在浙江省最西北的方位，属于交通经济最不发达的县域，相对应的山水保护也是最好的。 虽无金山银山，但青山绿水，空气清新，完全就是森林氧吧。 闻着山水融合花木特有的气息，高牧忍不住张开双手，闭上眼睛，狠狠的吸上了两大口，又卖力的呼出两大口。 洗肺。 站在这里呼吸，和待在上海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此时的魔都，城-->> 市的工业污染，雾霾已经十分的严重。 呼吸空气是浑浊的，喝的自来水也是有沉重漂白粉和烂井绳的异味。 白天很少看到蓝天白云，连太阳都属于是长毛型，到了晚上别说星星了，连月亮都经常看不到。 而月亮身上的毛，那真的是比长毛臭豆腐还要细长。 城市化的经济发展伴随着污染的日益严重，已经严重的腐蚀了魔都这一方天地。 为什么要把逸仙造纸厂这些高污染类型的企业搬迁、关闭，为什么要对宝钢这些特大型骨干企业进行技术升级，加码环保，对排出的气体进行升级管理。 其实都是魔都政府为了让上海的天地环境不再无节制的恶化采取的一定措施。 只可惜，这些做法虽然可以延缓污染的速度，却不能从根本上改变环境继续恶化，就像是一个重病的人，只是在延缓他生命机能消散的速度而已。 想要真正的改变，还需要顶层设计，还需要全国一盘棋的调整经济发展策略，还需要很多年以后因为某件事情的催化才行。 其实高牧催动牧马人加快发展，除了私利以外，站在大义的高度，也是为了能尽快在经济转型上给出一个旗帜标的。 要是能提前把数字经济的市场搞活，搞大，对于经济发展的转型还是有很大作用的。 进一步的讲，也算是为环境的保护，为可持续发展做出一点点贡献吧！ “舒服，这空气真的是甜的。” 马一鸣站在高牧身边，同样尽情的猛烈呼吸，这样的高浓度含氧空气，在上海完全是不可能吸的到的，这，就是奢侈品。 广个告，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可以缓存看书，离线朗读！ 他现在能多吸一口都是好的，都是大赚。 “我们这边其他不行，但是在自然环境的保护方面还不错。这么好的环境，在接下来的十几年会越来越少的。真舒服，有没有觉得肺里都清新了不少？”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心有浊气，猛吸新气。 “你说我们这水可以灌装成瓶装水卖，要是把这森林氧吧的好空气也灌装起来卖，这生意会不会也火爆啊？” 马一鸣突发奇想，大胆的提议道。 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什么样的商机，在上海待的时间长了，对雾霾和空气污染的厌恶是深入他心的。 “怎么，你想和农夫公司一样，也准备当大自然的搬运工？”高牧笑着拍了拍马一鸣的肩膀“会不会火爆，你可以尝试着做做。” “哎，还是算了吧！” 想了想，马一鸣又很快放弃，水是水，空气是空气，水的搬运工能赚大钱，空气的搬运工却未必。 这么快就放弃，实在是大出高牧的预料。 空气不是不能卖，但是只适合放到网上卖，当做猎奇，尝试新鲜可以，真的和卖水一样卖还真的不可能。 下车的只有高牧和马一鸣、丁厉三个男人，两个女生怕冷，没有下来。 去上海待了几天，对于两地环境自然也是很清楚的，水还好，高牧一直都让他们喝纯净水，但是空气质量实在是太糟糕了。 不过这边的好山好水她们已经享受了十几年，加上离开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天，所以并没有高牧他们那样的感慨。 当然，感受最深的还是丁厉，他虽然也是山里人，但他们那里的山水，和江南这边的山水差距太大，完全不是一样的风格。 “老板，这边的水已经是万岛湖的水了吗？” 高露曾经告诉过他，她们的老家这边有个万岛湖，湖里有成千上万的大小岛屿，风景绝美。 “没错了，这里算是万岛湖最靠东北方位的边缘地带。真正的中心湖区水面还是很宽阔的。” 高牧笑道，寡言少语的丁厉难得主动问话。 “大丁丁，你别急。等到县城，我带你去中心湖区好好的看看。顺便再租条快艇，碧波荡漾的感受一下水上飞跃的刺激。” 说起乘坐快艇在湖面上飙船，马一鸣自己都激动了起来。 他虽然是这边人，但是坐快艇在飞船也只体会过一次，其他的船只要么太大，没有那种刺激感; 要么像挂机船一样，速度不够，飞不起来。 “这个活动倒是可以安排一下，顺便再让他带你尝尝真正的本地特色鱼头。万岛湖的鱼头，还真的是不错的。” 近乡情深，高牧开始安利起老家的美食。 “鱼头有什么好吃的，我带你去摸深水螺蛳，那个吃起来才叫鲜美。” 马一鸣吧唧着嘴巴，空吸一口，口水吞咽。 第447章 好生养（二更） 哔哔！ 一道汽车的鸣笛声，从山后的岔路上传来，一辆不大不小的五十铃厢式货车，正急速的朝他们这边冲过来。 速度很快，还是正正直直的对着他们而来的。 不过，高牧三人显然没有把这放在心上，虽然都看着车子，却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 咯吱一声，货车在距离他们十来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高总，等急了吧？” 车门打开，詹继生跳了下来，冲着高牧小跑过来。 “我们也是刚到，你这速度倒是不慢。怎么。村里距离这里不远吗？” “远倒是不远，只不过进去的山路有些差，这速度也快不起来。我这还好是货车底盘高，要是您的大奔，在半路上就得退出来，根本过不去。” 詹继生笑眯眯的指着虎头奔，再贵再好的车，没有好路，也是白搭。 “难怪你要我们在这三棵大银杏树下等，感情是我们的车根本进不去呀！” 马一鸣恍然大悟，这路是丁字路口，大路是去县城的县道，小路是去詹继生老家村落的小路。 这地方他没进去过，连这里都是一次来，根本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不过，连县道都是坑坑洼洼的情况，可想而知一条去村里的路好不到哪里去。 这还是贴近大路的村子，要是再深入一些的村庄，就是地盘再高也不行，路面太窄只能是靠两轮三轮。 “是啊，要不是路太差，我肯定请你和高总去我家坐坐才好。” 詹继生很早就外出打拼了，基本上也是到年终过春节才会回家一趟。 以前都是坐长途车来回，今年算是开车回家的，虽然是五十铃的厢式货车，但这怎么说也是四个轮子，在村子里也是轰动的。 当然，这轰动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要是可以他还是喜欢坐大巴回来，省心省力。 今年之所以开车，实际上还是为高牧服务，用公司的厢式货车，帮高牧等人把年货运过来。 没错，这货厢里，装满了高牧他们买的年货。 所以说，即便是虎头奔想运，也是有心无力，即便把人全部赶下车也装不下年货的几分之一。 车上的东西，高牧和高露的最多，其次是马一鸣的，然后是孟佳有一小部分，至于丁厉没有。 他真的就是来高牧家蹭吃蹭喝的，连上门的拜年货都没来得及准备。 用高牧的话说，只能是多吃点多干点。 “詹总啊，你这也太不诚心了，换做我是你这么大的老板，肯定掏钱把村里这条路修好了。大功一件啊！” 马一鸣笑眯眯的调侃，双手藏在衣服口袋里，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瞧马副总说的，你以为我不想，可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口袋吗？空空如也！就不说帮村里把这条路修好，就是自己家的房子想重修一下都做不到。” 羞愧难当！ 詹继生说的很是自嘲，想他也是号称大老板的人，但实际上个中的酸甜苦辣，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以前刚刚创业的时候吃住行都很简单，也很难，等后来稍微有一点改善了，却又是接二连三的打击。 不说在村里做点好事，博取一点好名声，就是把物流车开回家这种事情，他也做不到。 为啥，费油，费过路费，点滴之间都要他省下来才行。 直到遇到了高牧，这样的窘迫才开始缓解，虽然目前高牧给他的支持力度还 不够，但只要他开口只要是喝你的开支，高牧都会给足钱。 这正是因为进入了高牧的体系，他才知道原来搞事业、搞企业管理也可以不用为钱愁恼，也可以腰杆挺直直的做事。 同样，目前的他虽然还没有配车，但是在春节这样的时候，在车辆停运的时间段，开部物流车回家充充门面，也成了可行之事。 不过，毕竟跟着高牧的时间还短，他手上的吃饭钱，还没有多到可以可以让他收买人心的地步。 打肿脸充胖子，不是他这样的人会干的事情。 “修路这种事情，还是等过几年再说吧。” 高牧倒是很能体会詹继生的心情，不说他，就是他自己的条件也没有准备在这个时候，在老家农村折腾出一点动静。 时机不到，目前还是适合猫着不动为好。 “高总，这是车钥匙。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开到镇上吗？” 詹继生感激的看了一眼高牧，真不是他不请老板到自家坐坐，虽然说路不远，但这路实在是太差了，加上刚刚下了一场小雪，路面泥泞，就是走路进去也是遭罪。 “丁厉开去就行了，你帮忙开去县城，还要想办法回来，都是麻烦。” 他开大奔，丁厉开厢式货车，没有任何的问题。 从这里到县城，大约还需要三刻钟的车程，等到了镇上，詹继生再回来很不方便。 这个时候可不是多年以后，来往两地的车本就很少，加上马上年关了，想在路边搭个便车都是望穿秋水。 至于来往穿梭于县域各个乡镇，个把小时一趟的班车，想多了，十年以后再说吧。 现在，一天有一趟都已经是十分奢侈的事情，车子早就返程了。 “那行-->> ，我就偷偷懒，不陪你们了。” 詹继生也不强求，有丁厉在，高牧自己会开车，确实是不需要他操心。 “詹总，年货都备齐了吗？要不要坐大奔再去镇上置办一些啊？” 马一鸣和詹继生现在是熟络的不得了，两人之间早就跨越了年纪的隔阂，相互调侃那是日常。 “我倒是想坐大奔，可惜年货我都已经买齐了，去镇上也没什么东西好买的。再说了，我这去容易，怎么回来是大问题，这乡下地方的交通可没有大上海方便。” 詹继生眼红的看看虎头奔，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不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恁是一次坐上虎头奔的机会都没有。 郁闷的要命！ “这个简单啊，怎么载你去就怎么载你回来，让丁厉跑一趟就行。我陪你总行了吧？” 送不到村里，送到这里三棵银杏树下还是没问题，这里再进去他不相信詹继生会没有办法。 “对啊，你要是想去，晚上可以让丁厉送你回来。” 马一鸣这么说了高牧也就顺着表个态。 想，确实是很想，只是…… “算了，丁厉今天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已经是够累的了，没必要再麻烦他，还是让他好好休息比较好。”犹豫再三，詹继生还是拒绝了这个建议“家里还有客人在，我要是丢下他们自己跑去县里，那就太不像话了。” 詹继生不是丁厉，他在老家这边的关系稳定，又是一直传他在外面当大老板的，每次他一回家，家里必定是人来人往，高朋满座。 这个时候不打招呼的开溜，肯定会被人说三道四，没必要为了坐奔驰而被人指责。 坐车的机会，多的是，前车之鉴，其他公司的老总可都 是有专车的。 只要公司好，只要他干的好，高牧肯定能给他配一辆轿车。 “既然家里有客人，那确实还是回去比较好。这样吧，正月里需要用车你自己打电话给丁厉，这里来去也不是很远，跑跑要不了多长时间。” “这个可以！”詹继生一脸笑意，又对着回车拿东西重新走下车的丁厉挥挥手，玩笑的说道“丁老弟，到时候可千万别不接我电话啊？” 丁厉嘴角上扬，羞涩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电话他肯定接，但是人来不来接，还是要听高牧的安排，虽然油门和方向盘在他手里，但他人和车都是老板的，最终还是要老板说了算。 “就这么定了，我在家里起码要待到正月初六，之后要去一个地方。这段时间，你随时可以联系丁厉。”高牧把手中的厢式货车钥匙交给丁厉，又说道:“这车你来开，奔驰我开回去就行。” “好！” 干脆的多一个字都没有。 “对了，你现在怎么回去，走回去吗？” 高牧转身又停下的问詹继生，出来有货车，回去呢？ “谢谢老板关心，我有其他的车。”詹继生对着厢式货车的后面高声一喊“狗娃子，别躲躲藏藏的了，出来吧！” 话音落下，一辆满是泥泞的半旧摩托车从车后钻了出来，一张满是沧桑的脸傻笑着。 隐藏的太好，高牧他们竟然一直都没发现车后还有这么一条小尾巴。 狗娃子，这名字不错，亲切的很。 “你不是想年后跟我去上海做活吗？这是我们的大老板，你还不来打声招呼。” 詹继生继续挥手，让狗娃子把摩托车骑的更近，然后又对高牧解释道“从小长大的光屁股兄弟，人还是比较老实的。以前在南边打工，感觉太远，这次想跟我去上海做事。” “可以啊，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像这样的熟人只要是可用的，你可以多带点过去。” 一个老总身边没点自己人终归是不行，高牧不介意詹继生拉扯一点他自己的队伍。 至于忌讳，他没有，因为他不担心。 “詹总，我发现你混的还不如这位狗兄，哦，是狗娃子老兄。瞧瞧人家，钱江啊！” 马一鸣双眼发光，只要是摩托车，不管好坏，不论质量，都让他很亲切。 “他在外面打工三年，就积攒下了这么一辆破摩托车。” 比狗娃子混的还差，詹继生那是坚决不同意的，要是承认了，以后还在他面前怎么摆老总的架势。 “继生哥！” 狗娃子憨厚的笑着，人依然骑在摩托车上，没有下来的意思。 “叫老板。高总已经同意我带你去上海了。”詹继生点点头笑道,又特意解释道“他这破摩托车连支架都没有，完全靠人支撑。” “哈哈哈……”高牧轻轻一笑，对着狗娃子道“去上海后，要多听你继生哥的话，好好做，以后有机会回老家当负责人。” “谢谢老板！” 憨货一个！ 看着詹继生坐上狗娃子的摩托车，在他生涩的车技下，扭扭捏捏的往村里骑去。 马一鸣大声笑道“怎么还有人取名叫狗娃子的，没大名的吗？”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这名字好生养啊！”高牧嘴角一努，拍了拍马一鸣的肩膀“你去陪丁厉，帮他带路，我先走了。” “啊！不要啊……” 第448章 浪费 （补更） 看着停在自家小别墅门口的厢式货车，看到里面满满的一车东西。 从超市赶回来的高建国和曾淑芳只能是张张嘴，无声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无语表述。 从前年开始，他们家的条件就在改善，去年春节回老家过年的时候，就已经让他在亲戚朋友面前好好的露了一把脸。 随着万客隆超市生意的日益火爆，今年的春节，他们是准备在别墅里好好丰盛丰盛，气派气派的。 只是，在他们眼里已经很有档次的很丰富的准备，在高牧的整车效果面前，完全就是小家子气。 “爸妈，怎么样?我和哥买的这些东西，你们还满意吗？” 这么大半车的东西，高露也有不小的功劳，很多小东西都是她置办的。 其实，东西大小，贵还是便宜无所谓，她追求的是一个稀奇，一个好玩，一个新鲜。 都是有特色的东西，在老家这个小县城，根本买不到。 “都是什么呀？这个是电视机吗？这么大的箱子，里面的电视得多少寸？冰箱，洗衣机……” 马一鸣和孟佳的东西，先一步已经送到他们自己家去了，车上剩下的都是高家的东西。 一眼望去，最外面的一层全部是大大的纸箱包装，都属于大物件。 外包装的纸箱上面除了牌子的名字外，都有物品的图像，一眼就能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玩意。 “不对啊小牧，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这些家里都有啊？” 当初别墅都买了，这些大电器自然也是配齐的，这大半年超市也赚钱，家里又添加了空调、洗衣机等新的大件电器。 而且别墅里这些东西才用了多久，最长的都没有一年。 再买这些东西，不是重复浪费了吗？ 高建国和曾淑芳都是勤俭持家吃惯了的，即便超市赚了不少的钱，日常的生活习惯依然是简朴。 就像最简单的穿衣打扮，高牧这么长时间虽然没有回来过，但是隔三岔五的都会给家里邮寄一些东西。 特别是他们穿的衣服，更是每个月都会给他们买一套，按时间算下来，光高牧给他们买的，每人没有十来套，也有七八套了。 广个告，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 但是，两老身上穿的衣服，还有不少是以前的，旧的，不是实在穿不了的，他们都不会舍得扔。 至于新衣服，很多就是拆开了试了一下大小，看看是否合适，然后又重新包装回去，完完整整的压在柜子里。 不是他们不喜欢，而是实在没有机会穿，旧衣服都穿的累死，新衣服哪有什么机会出场。 可换的衣服太多，新买的衣服不停，对他们来讲其实是一种另类的压力。 因此，高牧这种重复买高价值电器，夸张的浪费，自然而然的引起了他们的不满。 “小牧，赚再多的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你买这些电器，根本没地方用？” 曾淑芳很不满的看着自己儿子，万客隆超市有 时候进货也是一大车一大车的进，但是用这么大的车置办年货，就是让凭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妈，这些是进口货，我哥说了，把家里的这些全拆下来，换成这些新的。” 不用高牧开口，高露就主动做起了解释，不为其他只因为要更换的，还有她最爱的可以洗屁屁的日本马桶。 卡哇伊的呢，当然要站在高牧的立场说了。 而这个混在进口电器之中，目前丝毫不起眼的神奇马桶，是樊秋晚看透她的心思，通过廖总在万城地产的库存仓库里翻出来，特意赠送的。 “说什么呢?什么进口不进口的，家里的这些电器还都是新的，干嘛拆下来换。” 刚进入新世纪，国人对进口货的崇拜那是在鼎盛时期。 不管是什么玩意，但凡加上“进口”二字，那身份和形象绝对是倍增。 倒不是盲目崇拜，这个时候的进口货确实是属于比国货强的时期，而且在质量方面还不是强的一星半点。 民间有句关于日本货的话流传的很广，那就是一流产品供欧美，二流产品自家用，三流破烂进华夏。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有一点却可以肯定，即便真的是三流产品，这个时候的质量也比国货要强不少。 国货当自强，在目前的社会环境，经济进程之中，依然还只是喊喊口号而已。 要走的路，还很远很远…… “爸妈，你们就放心吧。拆下来的东西也不浪费，可以留给别人用的。我想这些新的东西，不可能会有人不要的。” -->> 大伯，小姑，小姨家等等，都是可以送的嘛！ 几乎是全新的东西，又不要他们的钱，白捡还不要啊！ 自己用新的，把旧的留给亲戚家，倒不是因为高牧小气，抠门。 而是他深知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随着他的身份和身家愈发的膨胀，对待身边的人，特别是亲戚这一块过犹不及。 保持适当的距离，反而更好，更能保持这份亲情的长久。 要是他把什么事情都包圆了，一旦习惯，就怕传宗接代都要他“出力”。 这样对自己不好，对他们也不好。 但是他把旧的没用的留给他们，即便是免费，这性质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相信，对于这些他们家用过了的一点点时间，最起码还有八成新的大物件，大伯小姑他们不会拒绝。 反正现在的万客隆发展的不错，他们也是每天都在赚钱，几乎是躺在家里数钱的那种，等以后有需要了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再买新的。 这一切的根源，归根结底，其实也是高牧对于他们的照顾和赠送，只不过是以一种更合适的方式罢了。 “你这孩子，就是有点钱了就嘚瑟，不知道把钱存起来吗？你现在在上海那样的大城市读书，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了。” 高建国和曾淑芳不可能有高牧这么深入的想法，但是对于高牧说的可以把拆下来的电 器留给其他人，他们还是赞同了。 所以，继续批评高牧音调，已经降低了不少。 高露在一旁猛翻白眼，这么点就算浪费了？ 花这么一点钱就算大手大脚了？ 还把钱存银行，高牧不欠银行就不错了，存钱好像没有这个概念啊！ 关于在上海贷款买下两套千万豪宅的事情，高牧一再的叮嘱高露在父母面前不准泄密，要等时机成熟了才能说。 现在不是好时候，说了只能是徒增烦恼。 高露终于体会到了马一鸣憋秘密的郁闷，实在是太难受，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高牧把开车的丁厉招呼到身前，给高建国和曾淑芳介绍道“爸妈，他叫丁厉，是我的助手。今年跟我在咱们家过年，有什么力气活需要他做的，交代就是了，不用和他客气的。” 高牧越是说的不客气，丁厉的感受越是舒服，拘束也是越发的少。 “叔叔，阿姨好。家里有什么事你们吩咐就是了，我有的是力气。” 丁厉难得的嘴甜一次，他早就想好了以力气换饭吃的策略。 “小丁好，你这身体是真的魁。” 高建国亲热的拍了拍丁厉的肩膀，这样的体格干活绝对是一把好手，真不知道高牧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 还当了什么助手，一个学生读书还要什么助手干嘛？ 乱七八糟的。 曾淑芳也是一样的夸赞，唯一没有的就是应该有的惊讶和好奇。 这是因为，早在高牧他们从上海出发的时候，高露就在高牧的安排下，给家里打了电话。 告诉高建国和曾淑芳，高牧会带一个外人回家过年，而关于丁厉的身份背景和跟着高牧过年的原因，同时在电话里简单的讲述了一番。 目的就是希望他们两个在见到丁厉之后，不要过于关心的问东问西，问出一身的尴尬。 “丁厉，我爸妈这么看好你，那接下来你可要好好表现。来，先一起把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 时间不早了，早点搬完东西，早点吃饭休息。 “好呢！搬哪里?” 干活嘛，这比让他开车还要省力。 摩拳擦掌！ “先放车库吧，这么多东西也就车库能摆的下。” 高建国自然也是要帮忙的，不过，年前这个换装的工程肯定是来不及了，年后找机会再折腾吧！ 于是，男人搬货，女人回厨房准备晚饭。 高家别墅一时之间，热火朝天！ 好在这个时间点，这么冷的天，在小区里闲逛的人没有，连保安都躲在岗亭里烤火。 所以，干的再热闹也没人关注。 车库放东西，高建国的金杯面包也只能开到了别墅外的小区道路上，同奔驰和厢式货车一起，一字排开。 半个小时之后，高家别墅才重新恢复了安静。 …… 第449章 回去 (加更) 庚辰年，金龙命。 世纪之交的第一个春节，高牧一家，包括因为爷爷奶奶在，同样赶过来的大伯小姑一家，都聚集在了高家的别墅过年。 一桌坐不下，依然是长辈一桌，晚辈一桌。 不过和去年略有不同，今年的晚辈桌上，丁厉代替了高牧，而高牧坐在了长辈的主桌。 倒不是高家的待客之道有问题，而是丁厉这个外人实在是不愿意坐在主桌。 不习惯很别扭，他宁愿和高露几个年轻人坐在一起，自在一些。 至于高牧，同样不是因为副桌坐不下才移位，而是因为今时今日他的身份已经悄然变化，在高家的地位已经足以让他坐在了主桌上。 这一点和堂哥高峰的对比就很明显了，辈分超过他的高峰依然只能是高露他们一桌，主桌他还上不了。 没办法，高家现在的一切，这“大”别墅，都是因为高牧带来的，高家如今的“辉煌”也同样是蒙高牧所赐。 可以说，高家在主桌上坐着的人，都是要仰高牧鼻息的，虽然不会有人这么直白的承认。 但，这就是事实，这就是经济地位决定政治地位，决定大年三十坐在哪里吃饭。 首发网址 年夜饭吃的很开心，吃的也很轻松，高牧更是不再掩饰自己的酒量，把挑衅的大伯和小姑父pk的屁股下的凳子都坐不稳。 本来还想在喝酒上找回一点面子的堂哥高峰，见到这么惨烈的场面，瞬间收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两耳不闻隔壁事，一心只和丁厉随意咪。 低调到了极点。 在真正的酒量面前，不是他考虑要不要挑衅，而是默默的求菩萨保佑高牧不要注意到他，才是正理。 “小牧，你什么时候酒量这么好了？” 小姑高建美一边拉着趴在桌上，还在叫嚣继续干一杯的老公方大敬，一边疑惑的询问高牧。 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一直这么好的啊？不信你问我爸！” 高牧以前也喝酒，只是没有表现出这么高的酒量而已，所以没人知道他的深浅。 连偶尔和他喝过几杯，谈过心，也被灌醉过的高建国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战斗力。 干翻了高建军和方大敬两个人，自己依然口齿清晰，真不知道这酒量怎么练出来。 以高建国的酒量，似乎没有这个基因啊？ “酒量好归酒量好，可千万不要过于贪杯，特别是你现在还是学生，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 曾淑芳是又高兴，又担心，心情矛盾。 “妈，老哥一个大男人，你叫他注意安全，是不是太那个啥了。” “你知道什么，女孩子在外要注意安全，像你哥这样的男孩子一个人单独在外面，更要注意安全才对。” “这……” 高露无言以对，只是曾淑芳这番话听起来，怎么那么的别扭呢？ 似乎是意有所指啊！ 高牧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老娘的话，只能是嘿嘿的傻笑。 “小牧，我和你奶奶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商量。” 一直默默吃菜的高老爷子突然放下筷子，一脸肃穆的说道。 “爷爷奶奶有什么事情说就好了，哪里需要和我商量啊！” 高牧略显尴尬，这直接跳过高建国和他商量，似乎不太给老爹面子啊！ 但是看着一脸沉重的老爷子，他也不敢哈哈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和你奶奶想过完年，还是搬回乡下去住……” 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高牧还没反应过来，高建国激动了。 “啊，为什么呀？住在这里不好吗？” 高建国和曾淑芳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回想是不是他们做的不好，让两老对他们有意见了，才不愿意继续住在这里。 可想着他们的日常，对两老算是十分上心的，吃的穿的用的，平常也都是顺着他们的脾气，连红脸和大声说话也没有过啊！ 两老这是唱的哪一出，完全把他们给搞懵了。 到底为了是什么，他们真不知道啊！ “和你们没有关系？主要是我们两个老骨头住在这城里，实在是不习惯。在村里住了几十年，已经住习惯了，所以我们想搬回去住。” 两老对搬回乡下去住，应该是酝酿了很长时间，只不过是因为不想伤害儿子孙子的一片好意和孝心，一直憋着没说。 或者说，一直在努力适应住别墅，努力习惯住在镇上的，可惜最终还是对乡下的思念回味，占据了上风。 而今天正好全家都在，借着这么好的机会，终于说出了他们的想法。 “怎么不习惯了，这边不是也有菜园地吗？” 虽然鸡鸭在养了一段时间以后，被人投诉而停掉了，但是院落改建的菜园地，还是足够两老折腾的。 都是种菜，都是伺候菜秧子，哪里弄不是弄啊！ “这个不一样，我们还是习惯老家的菜地。” 奶奶也开开口，搬去乡下住的态度，他们两人是很坚决的。 虽说都是菜地，但是差距可不是一点两点，不说规模，就说这施肥都是个大麻烦。 在乡下的话，不光菜园地大，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有机肥也是随便的浇。 但是在这里不行啊，他们这有机肥要是肆意的使用，整个小区都会闻到味道了。 就算是邻居不说什么，就算是小区里其他的住户不提意见，他们自己也吃不消闻啊！ 距离太近了，关着窗都是“香气肆意”! “不光是种菜的问题，我们住在这里吧，想找人聊天都不容易。” 还好他们两个人住在，要是只有一个，那孤独就无法言表了。 “你们两个人，还真的是有福都不知道享。真是让人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住别墅，喜欢住老宅子那么破旧的地方。” 虽然事不关己，但高建美还是忍不住吐槽，她是想住别墅没机会，他们两个老的是有的住不住。 羡慕的人得不到，拥有的人不想要，矛盾，就如同是围城一般。 “房子再破，也是把你养活大的地方。” 高建美吐槽不成，反而被老爷子一句话给呛的说不出话来，只好悻悻的低下头。 在桌下狠狠的踩了一脚方大敬，没用的东西，关键时候就知道喝醉，废物一个。 脚上的吃痛让一直趴着，隐隐已经安静下去的方大敬重新清醒，脖颈一抬，双眼眯眯，冲着一桌子的菜，举着空空的手做持杯状，高喊一声：“来，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便又快速的趴了下去，呼噜声响起。 高牧微微的瞥了一眼，没有在意这副插曲。 只是沉默了一笑会儿，想了想一些事情才重新问道：“爷爷奶奶，你们想清楚了吗？真的要搬回村里去住？” “放心，我们两个加在一起超过一百五十岁了，不是小孩子，自然是想清楚的。” 高老爷子笃定的说道，他们还是喜欢过他们自己的生活。 儿子孙子对他们是好，不愁吃不愁穿，还不用干活。 可是这样的生活，不是他们喜欢的生活。 “行吧，既然你们想清楚了，搬回去就搬回去。” 高牧也没想到，他和高建国、曾淑芳的一片好心，最后是适得其反。 孝心，有时候也不能随意的用，或者说不能简单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强加给老一辈。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他也是活到过四十多的人，知道有些代沟是天然存在，轻易改变不了。 两老既然想回去，就让他们回去吧，尽孝的方式千万种，不是非要把他们捆绑在自己身边照顾才是最好的。 事实上，只有老人开心，只有过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才是最好、最正确的选择和方式。 “小牧，你怎么就答应了。” 高建国依然着急，他本以为高牧会劝解一番，没想到这么快就答应出去了。 “爸妈，爷爷奶奶喜欢过他们自己的生活，你们就不要再拦着了。反正现在有车，他们住在乡下，你们随时都可以去看他们的嘛。” 这些事情，当然是高牧看的透彻了。 劝了高建国和曾淑芳一句，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同样喝醉的大伯，以及在一旁照顾的大伯母身上。 看着大伯母一脸焦急无奈的表情，笑着宽慰道：“大伯喝醉了，有些事情大伯母帮忙转述吧！” “爷爷奶奶住回村里，肯定是要由你们来照顾的。但是我爸妈妈也不会不管，所以每个月会额外的给你们两千的开支补助。要是生病这些其他的大开支，另外再给。” “还有，村里的老房子确实是有些破旧了。等大伯醒了以后，你告诉他把抓紧重建吧。也不用太好，修建个三层的小洋楼就行。房子归你们和爷爷奶奶，建楼房所有的开支钱我来出。如何？” 如何？ 大伯母除了张大嘴巴，哪里还知道如何回答。 还是高峰焦急的喊了一声妈，她才清醒的反应过来，重重的点头。 “好！” 不说好，不答应的那是傻子。 高建美再一次羡慕的咬牙切齿，再一次的脚踩方大敬出气，只可惜这一次的方大敬睡的太死，毫无反应。 第450章 蛤蟆神功趴 （一更） 正月。 马一鸣算是说到做到，真的带着丁厉去享受了一趟飙船，又带着他大冷天的摸深水螺蛳。 可惜这个时候并不是摸螺蛳吃螺蛳的好季节，除了摸的一身冷之外，战果并不明显。 高牧没有去凑热闹，连续几天都是窝在家里，不是和王菲菲短信，就是和其他人联系工作。 像他们这个级别的人，想要生活和工作彻底的分开，不是那么容易的。 马一鸣带着丁厉外面潇洒回来的时候，告诉了高牧两个消息。 一个是他带丁厉、高露以及孟佳去鱼味馆吃万岛湖大鱼头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八大金刚他们。 当时是他一个人去卫生间返回的过道上碰到的，此时的八大金刚和高中时期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社会味更浓，还打扮的十分成功人士。 条纹西服，光亮皮靴，摩斯无限的发型，再加上老板包和bp机，十分的抢眼。 毕竟是同学，还是一起做过生意的，本来碰到马一鸣碰到也就碰到了，最多打个招呼就行。 可偏偏这几个家伙喝多了酒，身边又是一人搂着一个女人，乍一看到马一鸣，立马酒精上头，围着他不放他离开。 硬要拉着他问东问西，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一开始马一鸣还认真的回答他们。 后来渐渐的话风就不对了，他发现这几个家伙是真的喝醉了搞不灵清，典型的想要在女人面前称老大，把他当成了呵斥的对象。 更可恶的是，明明当初是高牧给了他们机会，带着他们赚了不少的钱，后来高牧把文具生意又全部留给了他们。 可这些事情却偏偏没有换来八大金刚的感激，反而开始了忘恩负义。 借着酒劲，大言不惭的自夸他们自己的本事，和当初的眼光，能力等等，把高牧贬的一文不值。 在谢斌和方大茂等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当中，变成了高牧是依靠在他们身上吸血的藤蔓，从他们身上吸血，获取好处。 反向责怪高牧的忘恩负义。 是可忍孰不可忍！ 虽然说的不是他马一鸣，但是这帮家伙这么说高牧，简直比把巴掌打在他自己脸上还要不爽，马一鸣的怒气值瞬间破万。 加上这么长时间跟着高牧在上海混，怎么说也是每天快递堂堂的副总了，胆气跟着腰杆转。 就算是一对八，也没有了从前的胆怯，混战瞬间爆发。 八大金刚就是八大金刚，在社会上洗涤了大半年的时间，愈发的社会人，身上的社会气息更加的丰厚。 下手也更加的狠毒，以前的马一鸣单挑都不是对手，现在想要一对八，更是只有挨揍的份。 动手之后他才明白，原来打架靠的是身体实力，单靠一句狭路相逢勇者胜的精神撑着，没有相对应的能力帮衬着，一切都是空的。 除了挨揍，就只有叫嚣，尝试在嘴上搬回一点面子。 这么大的阵仗，加上八大金刚的女人，都已经有快接近二十号人了，熙熙攘攘，大呼小叫，狂喝厉斥的，自然是很快就吸引了看戏的食客和酒店的工作人员。 插一句，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可以缓存看书，离线朗读！ 场面那叫一个大啊，里三层外三层的，整个走道延续到楼梯间都站满了人。 食客嘛，肯定是看热闹，正月里来酒店吃顿饭，尝顿鲜，还能有这样的加戏看，不要太值得哦。 酒店的工作人员肯定不想事情闹大，以前也有遇到过喝醉酒的客人闹事，但是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场面。女服务员，男服务员，加上闻询赶来的保安，全都不知道如何下手去分开他们，更不晓得要如何的制止。 只因为场面虽然很大，混战看起来很激烈，可老实说，他们看了半天也没有分清楚是谁和谁在打架闹事。 乍眼一看，就好像是一帮人在打“独角架”一样。 因此，这走道上突然就变得十分的诡异。 当然这诡异也就是一下下，很快就被打破了，在包厢里吃着胖头鱼大鱼头，感受着一鱼五吃的鲜美， 一张大嘴更是卖力的嘟着吸着，却总是吸不出螺蛳肉，只能郁闷的看着两个小姑娘嘴巴轻轻一嘬就成功的丁厉，也离开了包厢赶到了近在咫尺的包厢门外。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在混乱中很快就听出了马一鸣熟悉的“叫嚣”声，所以很快就做出了分析判断，更是第一时间采取了措施。 八大金刚是牛逼，但那也要看在什么人面前，在丁厉这头真正的小蛮牛面前，那所谓的牛逼都是第四声的。 一手一个，青菜萝卜一般的往旁边一扔一丢，中心场面，打“独角架”的地方立马空旷了起来。 而双手抱头，整个人曲成一团，经验丰富把自己保护的很好的马一鸣，彻彻底底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身上的拳脚是消失了，但是马一鸣的“叫嚣”还在，惯性的没有跟着停止。 直到同样跟-->> 出包厢的高露喊了一声一鸣哥，才恍然大悟，不敢置信，半信半疑的抬起一点点头，在咯吱窝下张大了眼睛观察着不一样的世界。 空旷，清新！ 深呼吸，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在众人诧异的瞩目下，把他那张帅气的，竟然一点伤都没有的马脸展露了出来。 邪魅一笑！ “奶奶的，打我，打我，你们再打一个试试。” 有丁厉大护法在身边，马一鸣的胆子敢把鱼味馆给拆了。 胆气十足。 “靠，什么鬼？” 谢斌瞪着一双大眼睛，无语的看着马一鸣，嗯，是看他身边的丁厉。 这是人嘛，简直就是人形蛮牛啊！ 他刚才正踢的开心呢，结果就感觉到身上一轻，整个人飘了起来，下一秒已经趴在地上吃灰尘了。 同他一模一样，在他的身边，其他的兄弟也是接二连三的掉落。 最令人诧异的是，竟然连动作姿势都一样，全部是四肢张开，大大的标准的癞蛤蟆趴。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西毒欧阳锋的蛤蟆神功，他们都有修炼过。 一模一样！ “管他什么鬼，一起上，我就不信我们八个还打不过他一个人。” 于超转面，酒也清醒了一大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自打被高牧一对八干过之外，今天是第二 次被人把八个人都打在了地上。 不过和高牧借助外力不一样，眼前的大个子是偷袭，虽然块头凶狠，但八大金刚的内心也不善良。 自认，只要面对面的重新再干一次，保证是他们赢，蚁多咬死象。 个子再大也是双拳，四手都难敌，何况是他们是十六手呢？ 一人一手都能拍晕了他！ 无知者无畏，有胆者无惧，凶悍者狂傲！ 面对八大金刚的团团包围，即便是犹如莲花落阵一般的整齐战力，在丁厉的眼里都是小孩子家家的毛毛细雨。 任你什么招式，管你什么手段，人多有个屁用。 一力破之！ 想当初在上海面对有刀有棍，真正混社会的亡命之徒，他都能一个人纠缠应对许久。 这八个在他眼里的小毛孩，一点压力都给不到他。 事实告诉于超和谢斌等人，在绝对实力面前，他们在丁厉眼里，偷袭还是正面对战，结果都是一个样。 依然是一手一个，附加一脚一个，三下五除二，再次蛤蟆神功趴。 同时，也是惊起看戏的食客“哇”声一片。 所有人都很清楚，以大个子丁厉的战斗力，他要是真下死手，这八个家伙绝对不是蛤蟆神功趴两回那么简单。 伤筋断骨，很轻松，亦简单。 这八个家伙之所以没有受什么伤，趴下还能站起来，只不过是大个人手下留情罢了。 丁厉确实是手下留情，毕竟高牧不在身边，没有他的示意丁厉不敢随意的下重手。 这边又是高牧的老家，虽然马一鸣刚才被他们围着殴打，但也没有受什么伤。 他这也算是对等对待。 最激动的要算高露和孟佳了，看着丁厉干净利落的丢了八大金刚两次，小女孩的眼睛里都冒着精光。 小姑娘嘛，总是崇拜强者的。 “奶奶的，再上，我就不信了。” 酒是已经彻底的清醒了。 谢斌再次站起身，身上的灰尘也顾不得拍，不信邪的还想要上去干。 干不干的过是一回事，这么多人看着呢，面子多尴尬啊！ 所以，就算明知道第三次还是会被丢，嘴巴上依然不能服软，双手的动作也是紧跟着摆出。 只可惜，全身上下什么地方都在动，就是脚不动，不移动分毫。 马一鸣轻蔑的呲了一声，朝着谢斌于超等人点了点手指“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人更应该知道感恩。知恩不报，还以怨报德，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警告，再有下一次，哼，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想！” 高端大气上档次！ 这番话说出口，马一鸣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太有感觉，太有气势了。 “我们走！” 激动之余，他也没忘记赶紧离开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天知道酒店有没有报警，他还不想在大过年的时候去派出所喝茶。 虽然去了也不会有大事，但他怕被老马揍，老马的马蹄子可是断纹的，拍起来那叫一个痛彻心扉！ 第451章7椅子感受温柔 （二更） “算你识相，还知道轻重。” 高家别墅，书房，高牧坐在电脑前，听着马一鸣手舞足蹈的说着大战八大金刚的事情，给出了一句让马一鸣无比郁闷的评语。 谢斌这些人是什么情况，可以说高牧是最清楚的。 别看他高三的时候干过他们几次，每次都把他们干翻，但其中的具体情况他自己很清楚。 都是借助隐藏的工具，或者是轻敌的出其不意、措手不及。 他虽然一对八干翻过八大金刚，并不代表这八大金刚就是弱鸡。 其实相反，他对他们八个人一直都是很忌讳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打赢了之后，立马丢出了一个让他们难以拒绝的合作赚钱计划。 自己做不好吗？ 为什么要分一大杯羹给他们？ 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安抚他们，用共同的利益暂时按住他们。 直到毕业了要离开，明知道再也无法控制他们之后，才索性大方的把手里的资源全部让给他们。 s: 这里面关系到的事情，很复杂的。 他带着马一鸣在上海这大半年发展的轰轰烈烈，移居养气，各方面都有进步。 但八大金刚这大半年难道就是混吃等死吗？ 不，不但没有混吃等死，反而因为高牧把学校的文具生意让给了他们，让他们提前接触到了一些事情，破圈而出。 根据他的了解，八大金刚最终没有人去上大学，不管家里给他们安排了什么样的大学，他们都没有去。 反而是继续在生意场上驰骋。 以他们的性格脾气，做起生意也不可能老老实实，所以在继续做了几个月文具之后，野心不满的他们开始寻找了新的，更暴力的赚钱行业。 有人做生意喜欢老老实实，喜欢依靠自己的能力，在规矩的范畴之内，按规矩办事。 有的人则不然，他们看中的只有利益，只有钱。 只要能赚钱，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都不存在，甚至是法律条文在他们眼里也是一文不值。 八大金刚个个出生于生活优裕，甚至是在当地有背景的人家，家里人很可能都是规矩的制定者。 他们比其他人都清楚，规矩就是给别人用的，破坏规矩的往往都是制定规矩的人。 所以，他们做事情，往往可以肆无忌惮。 离开学校进入社会这么长时间，天知道原先的八大金刚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比学校里还要可怕。 明的暗的手段，肯定会愈加的丰富。 “嘿嘿，大过年的，我也不想惹事的，实在是他们太过分了。不但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反而还出言不逊，我当然不能忍他们了。” 马一鸣还在回味之前的战斗，情绪依然亢奋。 “好了，这次算是运气好，以后遇到他们最好还是绕着走。我可不希望堂堂的马副总鼻青脸肿的去上班。” 一锤定音！ 同样的事情以后怎么处理和面对，高牧给马一鸣定下了基调。 “奇怪，怎么感觉你怕他们一样的。不对啊，高三的时候，你可是狠狠的修理过他们的，不应该怕他们啊？难不成是钱赚的越多，越怕死？” 马一鸣对高牧的反应，只能给他冠上惜命的原因，越有钱越怕死。 “对啊，等你有几千万的时候，你会和身家几十万的人去较真吗？跌份！” 不是很好解释里面的深层次原因，高牧只能用清高的面子身份来搪塞，不过这个理由的效果倒是挺好的。 马一鸣立马就是眼睛一挑，眼珠子一亮，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默默的点点头，肯定了高牧的说法。 “说的有道理，夏虫岂可语冰，大象确实不应该去关注蚂蚁的想法。” 马一鸣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 听的高牧冷汗直冒！ “高露你进来一下。” 不再和马一鸣瞎扯淡，高牧朝着书房外面大喊了一声，把正在和孟佳pk掌中宝游戏的高露喊了进来。 “有事？” 高露低头看着小屏幕，手中的动作不停，没有感情的站在门口回问道。 “我不在家的这些时间，万客隆那边有没有遇到找茬的人，或者事？” 对于高露的状态，高牧并没有不高兴，换成是曾经的他未必不是这样。 游戏机还是他买来的，目的就是给高露空闲的时候玩的，开发开她的右脑。 右脑是祖先脑和艺术脑,右脑发达的人比较聪明,记忆力很好的人,右脑的记忆能力是左脑的100万倍。 因此，爱因斯坦非常推荐右脑训练，高牧这是跟随宇宙第一人的步伐。 至于高建国担心的玩物丧志，他是不赞同的。 “没有啊！”抽空抬头瞄了高牧一眼，又重新低头游戏，一心两用的想了想继续道：“也没听爸妈说过遇到什么事情，最多就是有时候生意太好了，两人对进货的事情争执一下。” “确定？” “确定啊！除非是我不知道的，那我就不知道了。”说的很绕口令一般：“还有事吗？” 高露的心思大部分都在游戏上，和孟佳在比赛呢？ “没有了，去玩吧！”高牧笑着挥手，“帮我把门带上。” “怎么了，你是怕他们对万客隆不利？” 马一鸣收起轻视的心，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并没有发生我们担心的事情，万客隆的经营一切正常。” 高牧转动电脑椅，点开了一个不停闪烁的qq头像。 有人申请加他好友，这种情况在这个年代在再正常不过。 新鲜的很，不像后世qq彻底变成工作工具，不是熟人和骗子没人会主动加人。 现在的qq还是新奇事物的新奇开端，大部分有qq的人都会寻找陌生人加好友，不论天南地北的交朋友。 网友，还是一个美好的名词。 当然，这些人里面绝对不包括高牧，他虽然很早就有qq了，但是他的qq里的好友列表全是认识的熟人。 别人的qq还在为了交友而存在的时候，他的qq已经是妥妥的工作q，百分之九十五的聊天记录都是因为工作。 还有百分之五属于和王菲菲、高露这些家人的纯聊天。 ，一个烂大街，又会让人有回忆的qq名，高牧笑了笑便给了一个叉叉子，连对方的资料都没有去看。 无情啊！ “那是以前，今天不是和他们发生矛盾了吗？我靠，我不会是真闯祸了吧。这些家伙会不会把怨气发泄在超市那边？” 马一鸣开始担心了，郁闷的脸上表情如墨含水。 阴沉到了极点！ “别自己吓自己，没有的事你瞎想什么。他们要真的敢找超市的麻烦，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麻烦的。” 看到马一鸣怕，高牧反而轻松的安慰了起来。 “只是，我们过不了几天就要回上海了，这边的事情……” 忧心一起，焦虑便不会停止。 马一鸣不担心高牧的手段，他是怕他们不在这边，高家的人会吃亏。 毕竟之前没事，之后要是出事，肯定和他今天的鲁莽摆脱不了关系。 “嘶！” 一着急，就坐立不安，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站的太快，扯到了蛋，嗯，是扯到痛。 被八大金刚围殴了一段时间，虽然他得丁厉的真传，很好的护住了自己英俊帅气的马脸。 可脸上看不到伤害，不代表他身上就没有伤痛，虽然穿的衣服不少，但是那八个家伙的腿脚功夫不差，这七上八下的一通乱踢，马一鸣背上早就乌肿了。 只不过是衣服没脱下来，看不到，之前也是一直硬扛着，这一下突然的动作幅度过大，很自然的就痛的不行。 “怎么了？”高牧先是惊诧，随后便恍然大悟，“怎么样，伤的很重吗？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看一下啊？” “不用不用，就是一点皮外伤，过两天自己就消肿了。” 去什么医院啊，这点疼痛这点伤都顶不住，那他还是男人吗？ 嘶，疼是真他娘娘的疼。 死要面子活受罪！ 高牧无语的瞥了瞥，不再强求，沉默了思考了一下之后，才继续说道：“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想了，我明天去拜访一个人，有他照顾，万客隆不至于出事。” 实际上高牧离开县城去上海读书之前，就已经拜托过对方，他相信这些时间万客隆一直安然无恙，有那位在的原因很重要。 当初自己也是承蒙他的照顾，万客隆更是有他的帮忙才办下来的，这次回来按理也是要上门拜访一番的。 晚辈的礼仪不能缺，对方的情谊不能忘。 顺便在提一提今天的事情，只要他发一句话，八大金刚再嚣张，蠢蠢欲动也动不起来。 “你确定？” 马一鸣不知道高牧是真的有办法，还是为了宽他的心才这说，依然担忧。 “比煮的还真，放心吧，百分百的把握。” “那行，你竟然有百分百的自信，那我就放心了。” 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马一鸣重新坐下，这一次可不敢动作幅度过大，完全就是慢动作的轻柔下蹲。 椅子都能感受他的温柔！ 第452章 随缘 （补更二合一） “别废话了，你不是说有两件事吗？还有一件是什么？” 高牧靠在电脑椅上，转动的盯着马一鸣。 “你知道我今天还在街上遇到了谁吗？” 还特意朝房门看了一眼，神秘兮兮的很。 “谁呀？” 高牧无所谓的配合一问。 “班长！” “谁？” “班长啊，甄乃菲！” “哦，你碰到了她了啊！” “对，就在十字街，她和李子园一起逛街。” 首发网址 马一鸣春风得意马蹄疾的一张脸，很是激动。 “就这？” “什么叫就这？你这是什么反应？” “你说我应该什么反应？” 高牧哭笑不得，他要不是窝在家里，也能在街上遇到高中的同学，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还以为是和遇到八大金刚一样刺激的事呢？就这有什么好说的。 “算了，懒得和你这个无情男说，我走了！” 马一鸣气呼呼起身，轻拍屁股走人。 …… 翌日清早，天还是蒙蒙亮，高牧就起了床。 穿了一身便捷的运动衣服，冒着刺骨的寒风走出了家门。 到没有真的去跑步，而是做着扩胸运动，走进了车库，在里面翻出一个写着管字的盒子，撕掉胶带，从里面拎出了两个精美的袋子。 一样是酒，目前还算是不贵的精品茅台一对。 另外一个袋子整体褐色，没有什么多余的印刷，通体只有一个英文单词，潦草的懂点英文的人都未必读的出来。 这是高牧特意让温美玉从海外给他邮寄过来的好东西，说是老年人吃了对身体很有好处。 其实就是国外的保健品，是不是真的有效不知道，但起码有一点他很清楚，大不列颠的那位女王和他的老公是吃这个东西的。 后世的一部讲述女王人生的纪录片中，有过惊鸿一瞥的介绍。 当初为了找这个只知道一个名字，其他信息全无的东西，可是花费了温美玉不少时间和精力的。 把这些东西弄进国内又花费了不少的精力，所以高牧给自己的爷爷奶奶也准备了不少。 拎着两袋礼品，坐上虎头奔，冲破灰蒙蒙的凌晨夜空，开车去了一个熟悉的老地方。 这个时候的街面上，根本就没有人，大过年的绝大部分的人都要睡到自然醒。 像高牧这样“神经病”起的早的几乎没有，所以他的车子是想怎么开就怎么开，硬是在不是特别宽阔的大街上开出了速度七十迈。 县城的范围本就不大，从别墅到以前住的老房子楼下，以这么快的速度，总共也就开了五分钟。 这个时候也没有违章停车的概念，车都没几辆想罚都没什么机会，所以只要是不把路给阻拦了，路边随便。 熄火下车的高牧望着高高在上的百级天阶，回想着过去的种种，不禁感慨万千。 这条台阶有过他太多的回忆了，曾经整个学期他几乎都是在天还是这个亮度的时候，就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去上学。 一路上顺带着锻炼身体，还练了大半年的拳脚，某棵大松树上留下了他无数的拳脚印记。 也不知道是否给松树带去了内伤没，不知道是否会影响他的生长周期。 一样的蹦蹦跳跳，只是少了书包的高牧大踏步的往阶梯上冲了上去，好久没有好好的锻炼了，也不知道这自然生长发育的身体，是否还和原来一样有激情。 三十秒冲顶！ 还算是不错，和原先的成绩相差不了多少，不过这气息嘛，着实有些不稳了。 大口大口的吐着，努力的修复喘息。 站在最顶端，望着曾经的家，阳台上有衣服挂着，屋内已经有了微弱的灯光，显然已经有其他人搬进去住了。 收回目光，把头转向身后侧面那一处同样熟悉的小公园，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连那几棵低矮的灌木都还是照旧的低矮。 走进已经褐黄枯燥的草坪，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人的身影。 一年如一日，只要不是刮风下雨大冰雹，都会在这个小公园锻炼身体的管老爷子并不在。 天，虽然寒冷，但是其他气候条件还是可以的，以老爷子的脾性，应该不会偷懒才怪。 这时间也正是他锻炼的时间，这该出现没有出现，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这真正的原因要是胡猜乱想，那就太多了，高牧也不愿意浪费那点脑细胞做无用功。 既来之则安之，一边锻炼一边等，或许迟一些时候，管老爷子就会主动出现也不一定。 时间流逝，天色泛白，已经陆续有人在小公园的周边走动，高牧依然没有等来他的管老爷子。 望穿秋水的脸上，被寒冷冻的通红。 “奇怪？” 死等不成的高牧不再傻等，他知道管老爷子住在哪一栋楼，所以决定去楼下看看。 一看之下，高牧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他在老爷子家的阳台上看到了一个很不好的迹象。 犹如一个信号一般，给他运动的一身热气的身体，带去了阵阵凉意。 按理，大过年的，以老爷子的身份背景，家里不说有多热闹，最起码过年的氛围要有吧？ 可是阳台上悬挂的红灯笼竟然是旧的，紧闭的窗户上的窗花帖纸也同样不是新物。 更重要的是，站在他的位置从阳台和另外两个窗户望进去，竟然看不到一丝的灯光？ 所有的细节都告诉他，屋里没人。 回老家了？ 没在这边过年？ 似乎是个很好的理由，但，即便是回老家过年，按照习俗这过年的灯笼还是要挂，窗花还是要贴的。 现在的场景，怕不是回老家过年那么简单吧？ 再说了，就算是老爷子回家过年，他儿子这么大的领导，也不应该在老家那么休闲，早就回归岗位了啊！ 高牧很清楚，在02年之前，县里外来的领导都是住在这个小区这栋楼的，03年之后这一个老习惯才没有。 从那个时候开始，外调来的主要领导，全部安排住到了塘边一处私密到了极点的公寓楼里。 外面看上起破破旧旧，至于内在如何他倒是不知道，以他的身份根本进不了大门。 事情怕是不在他的预料之内，或许发生了他想不到的变故。 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了，昨天晚上应该先向父母打听一下管老爷子的情况才对。 他们未必知道的很多，很细，但肯定比他会多一些，老爷子可是万客隆的ip，偶尔去买点东西也是再正常不过。 摸了摸自己的短发，高牧有些迷茫的站在原地发呆。 “小伙子，你这是找亲戚吗？” 热心的大妈犹如天降神兵的出现在了高牧面前，开口就是惊喜。 “大妈好，我是来找管老爷子的，只是看他们家好像没人在？” 顺势而为，高牧客气的一脸灿烂的笑道。 大妈真的是寒风中送温暖的好榜样，希望能给他带来希望，解除疑惑。 “管老头，你说的是他们家？” 大妈伸手指着管老爷子家的阳台，肯定又不肯定的问道。 “对，就是他们家，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为了更加的亲近，高牧把普通话换成了本地方言。 “你是他家什么人” 大妈的警觉性还是很强的，即便高牧用上了土话依然没有马上就得到答案。 “我和管老爷子是忘年之交，原先就只在阶梯对面那栋楼，401。” 为了消除自己身上的可疑，满足大妈的“安全条件”，高牧说的超级仔细。 “后来我们家搬到开发区去了，我自己去外地上大学了，这不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到这边来了。本来是想来给他老人家拜年的，结果……” 双手朝着大妈一摊，无奈至极。 “小伙子，你是不是姓高？” 和高牧的无奈截然相反，大妈突然就激动了，扯着嗓子问的又快又急、 “是啊，我姓高，叫高牧。” 高牧诧异的回答着，再次仔细的看了大妈两眼，他敢笃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应该也没有照过面，可是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姓高？ 巧合吗？不存在的，天底下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任何一次巧合的背后其实都有必然的原因。 “大妈你是？” “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大妈脸上虽然还笑着，但是回答的很干脆,“我之所以知道你姓高。就是从管老头子嘴里听到的。小伙子，你是不知道啊，你不在的这大半年，死老头子可想你了。每天锻炼完，大家一唠唠嗑，他就会找机会说起你。万客隆是你们家开的吧？呵呵，我们这些人全被他介绍去超市办了卡。不过，你们家超市的东西还是可以的，质量好，价格也比其他地方便宜一些……” 大妈激动啊，好像要拉着高牧一诉衷肠般，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可是这说着说着，高牧就察觉到不对了，歪楼了，直接跳过管老爷子，开始说起万客隆的货，说起万客隆东西的价格。 然后又是提了不少的意见，就差没让高牧送她一份春节大礼包。 “大妈，大妈。感谢你对我家超市生意的照顾，我今天回去就告诉家里人，让他们给你再优惠一些。”用口头承诺安抚住大妈，截断她滔滔不绝的话语，“你能跟我说说管老爷子去哪了吗？” “嗨，你看我，一激动就把这事给忘记了。”说不好意思，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管老头已经搬走了，不住这里了。” “搬走了，搬到那里去了？塘边吗？” 明知道不可能，高牧还是下意识的问道。 “不是，你还真的是好久没来看过他，对他家的事情是一点都不知道啊！”大妈得意的自己知道的消息抖露出来,“他儿子调走了，去别的地方当官了。他也跟着走了，走了快有一个多月了，我记得他们是十二月底走的，嗯，一个多月没错了。” “那你知道他们具体是去了哪里吗？我是说你知不知道他儿子去哪里当官了？” 高牧的心情很复杂，这个变动和他知道的历史不一样啊！ 他脑海深处的记忆很清楚的告诉他，管老爷子的儿子在他们县里待了四年，成为了一把手才调离的。 按时间来算的话，还早，而且他的职务也没到啊 去年就调离了，能调到哪里去，这里面是发生了什么吗？ 还是说因为他这只小蝴蝶，改变了一些事情，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 大妈住在这个小区，家里也是有人在机关上班的，所以即便老爷子不和他说，她也知道一点点秘密。 “听说是调到大城市上海去了，啧啧，这一下管老头就更加威风了。到了大上海，他儿子以后飞黄腾达，那也是指日可待啊！” 感慨的大妈竟然还拽起了四字成语，足见她的心情有多么的动荡。 “去上海了？！”这一下高牧真的是又惊又诧，竟然去了上海，“您知道具体是上海哪里吗？或者说是任的什么职务？” “不知道，我哪里能知道的那么多！” 大妈的头摇的好像是拨浪鼓，他家人在机关里也就是个小兵，或许知道对方具体的职务和地方，但是并没有告诉她。 “哦。那好吧！” 多少有些失望，以管老爷子家那位原先的副职位，外调就算是再升一级，也就是县级一把手的样子。 上海是直辖市，和省部同级，一个县级的领导到了那边，职务也不可能太高的，很可能是在哪个区里。 公务大军千千万，没有头绪想要在上海找一个并不明显的领导，呵呵，还是很难的。 哎，算了，随缘吧！ 知道他们的去向就行，都是在上海，说不定缘分使然，突然某一次逛个街都能遇到呢？ “谢谢大妈给的消息，不然我今天就白跑了。” 高牧挥手准备告别，幸亏没把礼物拎上来，不然又是白拎。 “哎，小伙子别急着走啊！” 大妈一个侧身，手脚灵活的超过高牧，直愣愣的拦在了他的面前。 “大妈还有事？” 难不成还有什么消息赠送不成？ “小伙子，大妈是个有诚信的人，我相信你也不会欺骗老人家的吧？” “当然！大妈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这话说的，又把高牧给绕的云山雾里去了。 “之前说好的，我去你家超市买东西，可以再优惠一点是真的吧？” 一脸的期待。 “嗨，就这个啊。当然了，你放心吧，我高牧说出去的话，那就是钉子，说道做到。大妈怎么称呼，我现在就给家里打电话。” 高牧说着，就摸出了电话，随时准备拨打。 手机的露面，让大妈担心的心收回去了不少，“叫我王大妈就行了，真好，小伙子人真好。” 笑眯眯的夸个不停，直到高牧打完电话离开，王大妈依然在开心的笑。 第453章 见光死 正月初五。 高牧在接财神的这一天，在高建国和曾淑芳的注目下，以及高露笑嘻嘻的送别下，离开了县城，启程返回。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回上海，而是先转道往义乌而行。 和高牧一起的，除了丁厉马一鸣之外，詹继生也跟着。 原本他早在两天前就要返回上海，主持公司业务的，当老总的总不能和员工一个时间上班吧。 同时，按照高牧给他打的预防针，这个春节假期也是他最后可以随心所欲的假期，从下个春节开始，每天快递会开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打烊的经营模式。 也就是说，明年的新年假期他就不能随便的离开岗位了，在总部督战是必要的态度。 也是为了配合詹继生回上海的时间，高牧也把去义乌的计划提前了一天，初六的行动改到了初五。 之所以原计划在初六行动，倒也不是他喜欢赖在家里，沉迷于家庭的温馨。 而是要到初六，义乌的市场才会局部开放，同样，按照某些习俗，初六之后才会上班，才会交流生意业务。 高牧是在等这个时间。 这一次去义乌，他心里的事情可不少，估摸着要待上好几天。 重生以来，他就把义乌看成了他的福地，从事业的发展角度说，这边也确实算他的龙兴之地。 他的第一桶金也是依靠义乌而起的，另外，他人生回档的第一个贵人上官敏涛也是在义乌邂逅。 高牧和义乌，实在有太多的牵连。 同时，按照他的计划，牧马人的一系列布局，也是要和义乌搅合在一起的，这里同样会是牧马人起飞的重要里程碑之地。 虎头奔打头，丁厉开车先载着高牧和马一鸣朝义乌方向飞奔而去。 速度比较快，厢式货车偏慢，詹继生开车带着狗娃子落在后面，早就已经看不到了大奔的屁股。 不过他们也不着急，按照自己的车速正常行驶就行，到了义乌再联系高牧就可以。 “棍子，问你个事？” “什么？” 这一次马一鸣没有坐在副驾驶，而是和高牧一样，坐在了后排。 “你为什么不加甄乃菲为好友？” 脸上的埋怨，还是很明显的，就好像是他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什么叫我不加甄乃菲为好友，她和我不是高中同学吗？现在同学和好友需要区别的这么清楚了？还有，请问我要怎么添加啊？” 高牧睁开假寐的双眼，无奈的看着马一鸣，这话问的他有些迷糊了。 “你少装蒜，明知故糊涂。”对于高牧的迷茫，马一鸣的理解是假的，演技太好，装的太像,“你知道我说的是qq好友。” “等一下，qq好友，你的意思是甄乃菲在qq上申请成为我的好友，然后我没有通过添加？” 恍然大悟，终于搞明白了，原来此好友非彼好友。 “对啊，你以为呢？不装糊涂了？” “我……去，算了，和你搞不清楚。我记得她和我早就是qq好友了吧？难道我记错了？她的网名叫什么来着，是不是轻舞飞扬？” 高牧依稀记得，在高三的时候，他和马一鸣，以及甄乃菲还有一个李子园，似乎都相互添加了好友的。 只不过他好像从来没在qq上和她聊过，也早就模糊了这么一件事情。 日常的qq好友列表，他也没有仔细的研究过，经常联系的都在最前面，不联系的可能都隐藏在了最后。 “轻舞飞扬那个她早就不用了，说是长期不用，密码忘记了。所以她才要重新加你好友啊!” 马一鸣摸着额头，这都几百年前的事情，轻舞飞扬那个账号有过联系吗？ “哦，原来如此。”高牧眉毛动了动，重新闭上了眼睛，坐车上要是没事情的时候，她都喜欢假寐一番，特舒服特提神，“这么说我的qq号，也是你那天遇到她的时候，主动告诉她的？” 既然原来的老账号没有了，那么高牧这些老q友自然就需要重新添加。 “对啊，就是那天她问我qq号，我顺便把你的号码告诉她的。” 说完之后，马一鸣把头转向了窗外，摸着自己的鼻子，揉搓了半天。 事实正好相反，甄乃菲问的是高牧的q号，马一鸣的qq是他自己附带赠送的。 “哦，就知道是你的作风。我没有添加她的qq也是她告诉你的？” “当然，你以为我神仙啊！” “还是不对。”高牧摇头晃脑的再一次睁开了眼睛：“最近这几天我都没有看到有叫轻舞飞扬的网友加我，你这个情报是不是有问题？” “救命啊！”马一鸣抓住丁厉的座椅头枕，用力的摇晃，要不是虎头奔够笨重，很可能会行驶中车震了，“新qq，新网名，她现在叫菲你莫属。” “额，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没有你们这些专业的网友聪明。她都没有说她是甄乃菲，我怎么知道菲你莫属是她啊？” 真想大白，高牧这次是彻底通彻了整件事情的原委，菲你莫属他是知道的，确实是添加过他的qq，还不止一次，但是每次都被他叉叉了。 这个甄乃菲也是绝，那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就不能说一下自己的名字吗？ “你真的是u了，现实中那么牛叉的一个人，怎么在qq上就这么的小白呢？菲你莫属的菲就是甄乃菲的菲，难道还不明显吗？” 作为一个新新人类，马一鸣对高牧如此的反应深表失望。 一个要在互联网上大放异彩，大展宏图的网络新贵，竟然连这么一点网络的文化意识都没有，实在是太差劲了。 这一点，还是自己优秀啊！ 在鄙视完高牧之后，马一鸣给自己又打了一个五星加红旗，更是松开丁厉的座椅头枕，坐直了身体，两只手把自己的衣服好好的拉扯了一番，最后又摸上了自己的发型。 成功人士，就应该是他这样，玩q玩的溜。 大逗逼一个！ 马一鸣这些嘚瑟也只能是在自己肚子里潇洒潇洒，最多就是挤眉弄眼的给自己看，他还是不敢表露给高牧瞧的。 否则的话，他自己都相信，高牧会在奔驰高速行驶的时候，打开车门，请他下车。 马一鸣的嘚瑟，开车的丁厉瞟了一眼，眯眼假寐的高牧确实是丝毫不知道。 甄乃菲的qq加还是不加，都无所谓，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对方之间的同学情谊也就这样了，未来应该不会再有交集。 有马一鸣在，有什么事情也不会遗落，之前要是加也就加了，现在没加也就没加吧！ 这个话题，也就到此结束了，不需要在深入下去。 “对，我是没有你时髦，一个字就能锁定一个人。就你这样的技能，在网上钓美人鱼应该很厉害吧，老实说，你有多少没有见过面的女网友了？” “嘿嘿，我是纯情少男好吗？那些网友都是她们主动加我的，我属于被动型。” 网友嘛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几十个还是有的，只不过他有一点没有说老实话。 马一鸣的qq好友里面，除了同事有男的以外，剩下的好友全员女人。 日常网聊也是十分火爆的，有时候“生意”好了，他打字的手速需要提升到极限才能应对。 “网友在网上聊聊无所谓，可千万不要聊出感情来。还有，送你一个新词，叫见光死。” 高牧是隐藏的过来人，玩q哪里会有人是他的对手吗？ “见光死，什么意思？” 高牧的警告，马一鸣绝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一个qq交友浪里小白龙，怎么可能会听高牧的意见。 “意思就是千万不要在现实里见网友，见面之后都会社会性死亡的。” 这解释实在是深奥，听的马一鸣愈发的迷茫。 “什么鬼，一句都听不懂，现实中见网友，怎么就社会性死亡了。说的好像网友是假的，虚拟的一般，不能离开电脑似的。” 不屑和不解充斥在一起。 “对了哦，你这个说法其实还是有一定精准道理的。网友只适合在网上，只能是当虚拟人，千万不要代入到现实生活里来。否则的话，希望有多大，失望就会有多大。” 见光死还要几年才有，现在网民都不够，q友的基础也不行，自然还没有出现大规模的线上happy，线下“拉比”。 “神经兮兮的，睡你的觉吧！” 似懂非懂，高牧的话马一鸣总觉得有点听懂，但仔细一琢磨又什么都不明白。 神神叨叨的，要不是他们之间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换个人他肯定以为是个神经病。 马一鸣让他睡，高牧反而是睁开了眼睛，不撞南墙不死心，有些事情是一定要自己亲身经历的，否则外人就是说破嘴唇都没用。 聊了这么长时间的qq，也不知道企鹅公司目前是个什么情况。 或许是qq的注册、使用数据喜人，公司的资金流量告急吧！ 告急好啊，告的越急高牧越喜欢，越开心，最好是急不可赖的好像无头苍蝇一样。 第454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在义乌和詹继生会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找了一家还不错的酒店，安排了入住手续之后，顺带着在酒店的餐厅吃了一顿便饭。 之后，所有人返回了房间休息。 十分钟之后，一个人住在单间的高牧离开了房间，坐电梯下楼，朝酒店外面而去。 没有开虎头奔，而是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大约一刻钟之后，在街面上饶了几个圈的出租车把他送到了他的目的地。 大约一年时间的发展，义乌城区的建筑变化不大，但是街面上的车流，明显多了起来。 目前还处于春节假期期间，但是街上来来去去的车子已经十分的热闹。 还有一个最明显的变化，跑车好车变的不再稀缺，他坐在出租车上，已经看到了好几辆跑车。 这些细节说明，一年以来，义乌经济的发展又有了长足的进步，大老板小老板的腰包鼓了，这买车的热情自然是很高涨的。 不过，这里面大约还有一个原因加成，那就是上官敏涛汽车销售商贸行的成立，带动了义乌本地的汽车销售。 反想之，上官敏涛的车行，应该也是赚的盆满钵满了。 “萍姐，好久不见啊！” 记住网址 下车走了没几步，高跟鞋酒吧的大门口，阿萍已经在等他了。 “好久不见，老板在楼上等你。” 阿萍还是那个阿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更换了身上皮衣的款式。 虽然包裹的比原先臃肿了一些，但是整个人依然还是那样的干练。 “好，我马上上去。” 熟门熟路的，也没必要让人带他，高牧很快就到了上官敏涛在酒吧的办公室门口。 右手伸出，刚要敲门，门自己开了，一张冰冷的黑面出现在高牧的眼前，他的手差点就敲在了黑面的鼻梁上。 “哎呀，不好意思，没想到这门还会大变活人。” 顺势收回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缓解缓解尴尬。 “让开！” 向佑冷冰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熟悉，甚至还有一些“亲切”。 “不是吧，向大黑面，这都2000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不能给自己增加一点人气？” 高牧和向佑的关系，可以用欢喜冤家来形容，向佑对高牧一直是冷冰冰，每次见面的表情都是欠他五百万的样子。 可偏偏他再怎么冰冷，再怎么黑脸，再怎么对高牧不爽，高牧却是永远的笑面一以待。 男人之间的基情，有时候确实不是随随便便能解释清楚的。 “让开！” 高牧站在门口，刚好挡住了向佑出门的路，向佑同样也正好挡住了高牧进去的路。 两人隔着一扇门框的位置，一笑一黑的四目相对，明知道一个要进，一个要出，却偏偏没人主动先让。 向佑对高牧那种莫名的厌恶，或者是不喜欢，从来没有退却过，所以也不想和高牧多说话，只有冷冰冰的喊让开！ 他要高牧让开，高牧肯定是不会轻易让的，针锋相对才是好男儿的基情。 “你们两个，要不要我给你们安排两包瓜子，再送一壶开水，相互慢慢欣赏啊！” 办公室内，上官敏涛哭笑不得的声音传出，这一对活宝，每次见面都是这副德性，也不知道上一辈子是不是一对欢喜冤家，这辈子还要纠结继续。 “嘿嘿，那哪能啊？我还要急着看到涛姐的盛世容颜呢？” 上官敏涛的话就是一个信号，先出后进，高牧让开半个身子，让向佑先出来。 这个时候他就必须要主动了，否则向佑不走，万一赖皮待在办公室不肯离开，他和上官敏涛的“二人世界”就不和谐了。 “哼！” 向佑的黑脸毫无表情的走了出来，头也没有回的朝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这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啊！” 熟悉的人儿，熟悉的配方，这绝对是他认识的向佑。 “你啊，都已经是读大一的大老板了，怎么还是每次都和向佑针锋相对的。你们两个是不是八字不合呀？” 办公室内暖气十足，上官敏涛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米色高领羊绒衫，下身是一件紧身的牛仔裤，一双高筒黑皮靴，把身材衬托的毫无缺陷。 “涛姐，这才多久没见，你这身材可是越来越好了。” 赤裸裸，毫无忌讳的盯着上官敏涛的身材夸赞道。 “是吗？你这是见面第一句话的恭维，还是真心的？” 高牧不忌讳，上官敏涛也比避讳，还特意轻轻转了一个圈，把前凸后翘更加真实的展现给高牧看。 “当然是真心的，你看我这小心脏，噗通噗通的，绝对是真正的心。” 高牧一边脱他的外衣，一边单手比划了一个“小心心”。 “就当你是真心话了，不过，你的注意力不会只在身材上吧？其他方面呢，有没有可以夸赞的。” 也已经好几没有见到高牧，今天是特别的希望听到他的“甜言蜜语”。 “有啊，当然有了。你比我上次看到你的时候，又漂亮了。” 夸人，夸漂亮姐姐，高牧绝对是信手拈来，张口即出。 “哈哈哈，不要停，继续夸!” 嘴角上扬，双手搂在胸前，侧身站着，脖颈微抬的上官敏涛就好像是一个绝世而在的模特，等待着高牧的鉴赏和夸赞。 她倒是想看看高牧还能夸出什么花来，看他到底能夸到什么地步。 “咦，仔细一看才发现，你不但漂亮了，还更年轻了。不对不对，涛姐，你不会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准备返老还童逆生长了吧！” k! 年龄绝对是女人最在意里面的最在意，这逆生长的夸奖直接把上官敏涛给赞的“飘飘欲仙”。 明知道是假的，但就愿意听这样的假话。 “你这嘴巴啊，依然和摸了蜂蜜一样。还是那个高牧，还是那个小鬼。” 本以为随着高牧自己的产业愈发的庞大，随着他年纪的成长，社会阅历的增加，会成熟很多。 这些以前会说，有些“肉麻”的话不会再说出口了。 出乎意料的是，高牧还是那个高牧，或者说在她面前，高牧依然保持着刚认识她时候的那个状态。 “嘿嘿，说实话，也就敢在你面前这么说，换个女人我可不敢。” 自来熟的没有一点陌生感，自己搬椅子，自己倒水喝，一点都不客气。 “哦，你这话里的意思，是想说我很随意，好糊弄了哦。” “不是，你可别这么说，应该说是我是真的把你当姐姐看，我在你面前状态随意才对。” “你啊你，果然还是那个你。” 上官敏涛点着一根手指，这种感觉是真的好，高牧这个弟弟她是真的喜欢。 “说吧，这个时候来义乌，是又想找我帮什么忙呀？” 她就不信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高牧，会是无事来转转。 “那能呢，这不是过年吗？特意给你拜年来的。” “呦呵，话说的这么客气，给我拜年，空手来拜的？那你这年拜的是不是太清贫了一些” 上官敏涛的眼睛在高牧的身上扫过，从上到下不放过一丝细节，但是这两手空空的模样，恐怕就带了一张嘴来拜年。 “哪能呀，给你拜年我肯定是大包小包不能少于五个包的啦。只是东西太多了，都还在宾馆的车里，我没带来。你要是这么着急见我的诚意，那我马上打电话通知人送过来。” 这话，还真不是高牧信口开河，他给上官敏涛带的新年礼物确实不少，也确实是在车上。 单独一个人打车来的，自然也就懒得拎东西。 “算了，我就相信你一回。”上官敏涛摆摆手，都是玩笑话，就算高牧真的空手来，她也同样高兴，只要他人来看她就行：“对了，你住哪里？” 高牧住酒店，竟然没有联系过她，巾帼旗下的义乌大酒店可是目前义乌最好的酒店之一。 一个电话的事情，环境设备又好，又不要钱，难道不香吗？ “绿洲。这次来了好几个人，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安排就行。” 高牧这么做，其实还有一些更深的原因，只是不方便摆到桌面上说而已。 “可以啊，高老板现在是有钱人了，住宾馆的小便宜都不愿意沾了啊。不过，你这钱也可以让我赚的，下次住我的酒店，我按照挂牌价给你结算如何？” 不知道高牧到底是何用意，上官敏涛只事调侃了一句，便不再多纠结。 “涛姐，你这么打一个义乌土财主，大富婆，难道还要从我身上揩油啊？挂牌价，真黑。” “你见过嫌钱多的人吗？你会嫌弃？再多的财富，那都是靠从你这样的人身上这么一点点揩油，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好吗？” “对，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越有钱的人越抠门，我今天算是见到最真实的葛朗台了。” “滚蛋！”一支笔被上官敏涛砸进了高牧的怀里：“是你自己不愿意住免费的，还怪到我身上了。老弟，你还真是泼的一手好脏水啊！” “哈哈哈哈……谢谢涛姐表扬！”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第455章 囤货 “老板，这是你要的资料。” 两人还在嘴上嬉闹，没有进入任何正题的时候，阿萍拿着一叠资料来到了办公室。 别看高牧和上官敏涛说的很亲密，但两人也是发乎情止于理，连办公室的门都没有关。 “好，放这吧。然后去帮我在云顶餐厅安排一个包厢。” 上官敏涛在手下面前，可不会和在高牧面前一样的状态。 很快就改换了状态，示意阿萍放下东西，交代完新任务之后，又挥手示意她离开。 “好的。” 阿萍隐秘的展露了一丝丝的笑脸，若无其事的目光从高牧的脸上划过。 “你看看，这些是报关的资料，能不能满足你的需求？” 等阿萍出去，顺便把办公室大门关上之后，上官敏涛把那一叠丰厚的资料，推到了高牧的面前。 “车子的吗？” 记住网址 拿起资料翻阅的时候随口问道。 “嗯，按照你的要求，这些是已经发货的数量和品牌。其他的不说，你不是已经有一辆虎头奔了吗？干嘛还要买？” “这车吧，坐起来舒服，长得又是憨头憨脑的，稳重！我个人很喜欢。现在不是开始升级换代了吗？所以我想多囤点这个款式的，怕以后想买也买不到。” 不光有普通款的，还有一辆是改装的防弹车，和周一的那辆差不多。 上官敏涛听的是一脸的瀑布，听说过囤房囤酒的，囤某一款车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就算是车子再经典，手中有一辆即可了。 经典之所有升值的价值，主要还是因为在经典的同时稀有，否则的话再经典也会沦为大众。 同一个款式和型号买那么在手里，不怕砸了吗？ “这么多一个款式，一模一样的虎头奔，怎么的，你是怕有人刺杀你，还是和换袜子一样，一周下来轮着开？” “我一个穷光蛋，哪个穷凶极恶的坏蛋会看上我，准备对我下手。这些车，不光是我开，以后也可以当做公司高层的配车。” 丁厉的小车队搞的差不多了，这些专车刚好可以给他充实一下队伍。 牧马人在初始阶段，在还没有大名气的时候，可以在这些小心思上强化公司的标志。 统一的，一水的虎头奔座驾，那也是个话题性很高的新闻，要是有热搜，在上面挂个一段时间广而告之是没有问题的。 “哇哦，给你打工真不错，有适合我的位置吗？”上官敏涛调侃的笑道。 “姐，我的亲姐哎。你就不要笑话弟弟了，这大奔哪里能配的上您呀，你日常开的最差的车都是法拉利好吗？” 不说上官敏涛自己的实力，就是她能组织进口海外的豪车，开进口车商贸行这一点，就说明她不是缺车开的人。 “咦，这些虎头奔的价格好像挺便宜的？怎么回事，不会是泡水车吧？” 一口气买了足足八辆虎头奔，但是按平均价格算下来，比高牧自己买的那辆还要便宜好几十万，近乎快一半了。 就算是批发价，就算是上官敏涛少赚或者不赚他的钱，也不可能便宜这么多吧？ “放心，你想买泡水车，我还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呢？车是正规渠道来的。之所以这么便宜，是多方面原因的叠加。首先，你一次性要的多，再者是帮人家去了库存，再三我这边的费用给你省了不少，基本没赚你的钱。最最主要的是，在关税上面，帮你操作了一下，这是最大头的优惠。” 帮高牧搞车，上官敏涛当然是要用心的，质量不合规，价格离谱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做。 坑谁，不能坑她的高牧不是。 “咳咳，那个关税你都能动，会不会有问题啊” 进口车的关税确实是很高，但是这个税的总量对高牧来讲，真算不得什么，他不为了这么一点钱而去做逃税的事情。 “安啦。你觉得我会那么傻吗？放心，不至于为了税钱干违法的事情。这都是合法合理的操作，只不过一般人不知道而已。也是你运气好，在帮你操作这笔些车辆进口的时候，刚好有这么一件好事给遇到。” 车子的进口和销售业务在上官敏涛的所有生意中，增长的虽然比较快，但是总量并不大。 她还真的没有想过为了这么一条业务线而去干类似于走私或者犯法的事情。 当然，有合理避税的机会，她也不会不用，这不光是因为那一点税费的问题，事实是要关系到很多方面的，更是一种人脉关系在流动的证明。 假如这个机会在面前，她因为看不中假清高的不去用，不但不会得到好处，反而会得罪一大帮人，至少是长长一条线上的人会被她得罪。 所以，有些便宜不是说她想就能想，反之，有些便宜不是她不想就能不想的。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但是这个规矩要怎么规，方圆的范围是多大，那都是裁判定。 所以，一旦裁判下场玩规矩，那就是揉搓的气球，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还都是合情合理合规合法。 “那我就放心了。” 重重的点了点头，把冒起的担心按了回去。 “你也是奇怪，现在车子的更新换代很快的，你其实真没必要一次性买这么多同一款型号。买他们后续推出的升级版不好吗？性能外观肯定都是紧跟时代的，虽说可能会贵一点，只是贵的那点钱你不应该在意啊？” 事情虽然做了，但是上官敏涛的疑惑一直都有。 “贵不贵无所谓，我是怕他们越升级越漏油！” “什么意思？” “嘿嘿，我还是喜欢老东西，过于潮流的东西，我不太能接受。” 没法解释漏油的梗，只能是往自己的兴趣爱好上推。 “稀奇古怪，真像个披着小年青皮囊的老妖怪，哪里会有年轻人不喜欢时髦的。你喜欢老东西，那为什么还要把事业的重心放在线上生意，大兴互联网事业？这难道不是时髦里最时髦的吗？” 狠狠的吐槽。 高牧嘿嘿一笑，继续翻看资料，“不对啊，怎么这份文件上的印章和落款不是巾帼的，你又注册新公司了？”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不但落款和印章不对，连经手的公司也都不对，而且仔细之后又发现，他手里的文件是复印件，并不是正式的。 “终于发现了啊？”镇定自若的上官敏涛只是笑了笑，“你这么大一笔单子，考虑到方便你在上海直接收货，我没有通过巾帼的名义运作。这是我朋友的公司，他在上海港有仓库，你这些车到港以后，可以直接去他的仓库提货，这样又能给你省一笔开支。” 说的是一回事，真正的原因却未必是如此，上官敏涛并没有说出这里面的真实原因。 高牧的眉头一皱，深深沉思。 他交给上官敏涛的这笔进口单子，可不光光是几辆虎头奔那么简单。 真正的大头，其实是每天物流的采购单。 高牧这次是一次性下了一个大长单，每个月都会从海外进口几个拖车头来。 以后的物流公司，省际间的长途运输，他全部会安排用进口的拖车头，奔驰、斯堪尼亚、沃尔沃，和现在港区那些拉集装箱的拖车类似。 进口的车头很贵，很贵，比国产的要贵很多，但是他认为值得。 打个比方一个一百万的进口车头，可以安心的用上十年以上，其中的维修维护次数很少，运行成本很低。 一个国产的三十万的车头，看似便宜，但是可能三年以后，问题毛病就一大堆，维修成本是小事。 但是坏在半路，趴窝在家里，耽搁了整个物流体系的运行才是大事。 从2000年开始，每天物流的全国布局会展开，也就是说，省际之间的运输会逐渐的凸显出他的重要性。 把物流公司比喻成一个人的话，这些省际间的物流就好像是大动脉一般，效率和质量一定要高、要好。 所以，高牧宁愿一开始就投入重金，花大价钱买进口的车头，也要让这大动脉顺畅起来。 大动脉流畅了，下面的小血管，微血管才有发挥效率的机会。 这其实也是一种无奈，他倒是希望能多用国产的，可现实不允许啊！ 等到能勉强代替的时光，最少也要十几年以后。 从时间上计算，大约也就是他这批车头可以淘汰的时候，也只能是在下一个更新周期再来支持国货。 不过，大动脉上这些跑长途的车头用进口的，省内之间的短长途，高牧还是准备用上一批国产车头拉货的。 这个比例大约是在五五开，至于更短的，就完全可以用类似于解放东风五十铃这些国产或者合资的车了。 这些说的有些远，都是将来的事情，目前的每天快递，还需要最少半年的时间消化，布局。 真正动起来，大约也要在一年之后吧！ “你和巾帼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高牧可不傻，上官敏涛的做法过于反常，他有一些思考。 但是他想归他想，还是问清楚最好。 第456章 玄幻的辉煌 “想什么呢？我这边好的很，你知道我去年的产业扩张了多少吗？百分之两百，是不是很吓人？” 坚定否认，上官敏涛为了让高牧放心，还特意显摆起了自己的成绩。 “翻两倍，你这kpi可以啊！那这么说来，去年你岂不是赚翻了？” 这个数字说惊喜也谈不上有多大的惊喜，产业体量扩张了两倍而已，这个还是要看基数的。 高牧虽然没有了解的很深，但是巾帼集团是如何成立的，以及他的背景，多少知道那么一点点。 说的不好听一些，连她的结局高牧都知道。 以上官敏涛和她背后之人的能量，在原先那个基础上做出一年两倍的生意体量，真心不算什么。 这就好比上官敏涛去年有初期有一百万，然后今年做到了三百万的，也就是两百万的增加，这很厉害，很恐怖吗？ 厉害可能算一点，恐怖是真的不至于。 但假如上官敏涛是在一个亿的基础上，实现了一年增加两亿，达到三亿的水准。 那就真的是既厉害，又恐怖了。 s: “故意的，是吧？我说的是产业扩张，可没有赚钱。你难道还不清楚在扩张初期，只有亏没有赚的吗” 常规意义上来说，任何一样事业的初期都是亏钱的，能一开始就赚的行业很少。 这种暴利产业一般不会在民间流转，个人基本上进不去。 但要是换成非常规来理解，上官敏涛和她的巾帼其实是无所谓创业初期还是后期，是赚钱还是亏钱的。 事实上，她只要在任何行业里落上一颗棋子，就已经是赚了。 此赚非彼赚，大家赚钱的路子是不一样的。 “放心，去年不赚，今年可定会赚。而且，根据我的预判，你的巾帼今年的扩张应该会比去年更恐怖。什么百分之二百，那都是小儿科。不信，我们今年底明年初再看！” 自信笃定。 巾帼去年底今年上半年布局了很多的产业项目，在落子赚钱的同时，这些产业本身就是利润丰厚的行业，自然也是会给巾帼带去很多收益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满面的喜悦中，隐隐约约的隐藏着一丝的忧虑。 “好，预祝你和巾帼在新的一年继续开疆拓土，继续赚大钱。” 和上官敏涛的忧虑不一样，高牧倒是还很轻松，他虽然知道巾帼集团未来的结局，但这个事件的演变还早。 在目前来讲，还不需要过于担心，何况，以他现在的能力，就算是知道了结局，他也还帮不上上官敏涛什么东西。 劝她放手，劝她解散巾帼集团，归隐山林吗？ 不存在的，也不可能？ 巾帼在表面上看是上官敏涛的产业，是她一个人说了算，但事实上背后有他真正的主人，有一个无比强大的利益共同体。 上官敏涛早就在认识高牧之前就入局了，就算是她想走，也不可能走得掉。 此时的高牧如果要强行介入，要在上官敏涛身上下功夫，他相信自己的结局会很惨。 即便他的产业重心在上海，看上去和义乌相距千万里，而且一个是国际大都市，一个是几线小县市。 但真惹毛了那帮人，他们的手也能伸到上海去修理他。 不说他实力不强，但以他现在的能力和资源，在那帮人眼里就是弱鸡，轻轻一提溜，随意的虾蟹手段，就能让他如蚁上身，很不好过。 同样的，他和上官敏涛的关系，在有心人眼里，肯定也不是什么秘密。 之所以没人出面，之所以没人在意，恐怕也是因为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只是一个小毛孩罢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年纪给了其他人轻视的心里，没有对他过于在意，没有人调查他的背景，更没有人调查他在上海的产业。 亦或是，上官敏涛给了他一层保护，让他免受外来的骚扰。 具体因由不为人所知，他也没有在意。 他目前的最大任务，就是要不断的扩大自己实力，让自己越来越强大，强大到没有人敢轻易的动他。 到了那个时候，很多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能是他自己做主了。 “赚不赚钱无所谓，只是希望这几年能平平安安的过去就好。” 女人的直觉真的很恐怕，明明是一片大好，上官敏涛竟然已经有了远虑。 “放心，你肯定会平平安安一辈子的，要是心里纠结的话，可以去拜拜菩萨，述说述说自己的困扰。像你这样的好人，菩萨会保佑的。” 有没有菩萨高牧不知道，但是以他的亲生经历来说，鬼怪妖魔，神魂灵魄这种东西恐怕还真的是存在于世间的。 人自诞生开始，对于这份宇宙空间的了解还太皮毛了。 现在的科学难道就一定是科学，封建迷信妖魔鬼怪难道就真的不存在吗？ 把时间拉长，在现代科学说建立之前，他们推翻的那些古老神学，难道不是那个时代，那片空间的科学吗？ 谁又能百分百的肯定，现在的这场科学，在未来不会被新的“科学”推翻，成为和历史长河里的“科学”一样呢？ 至少，让上官敏涛去拜拜菩萨，能在内心深处缓解她的忧虑。 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外围的环境又是一片大好，但是这次和上官敏涛在一起，高牧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她内心的一些变化和悸动。 人还是需要信仰的，不论正邪好坏与对错，有信仰有主观的图腾依托，能给人带去一份安宁。 “是吗？真没想到你还会鼓励我去拜菩萨。”这话还真不是一般年轻人会说的：“那么请问高老板，你有没有好的庙宇推荐，我要那种很灵很灵的，不灵的可不行哦。” 说是那么说，可事实上高牧并没进庙烧香，参拜菩萨的习惯，上官敏涛要推荐还真的难为他了。 “你去杭州的灵隐寺吧，那里听说很灵验的。” 搜肠刮肚，最后思来想去的，高牧也就知道灵隐寺这座大庙，对他的名气有些了解。 至于是真灵，还是不灵，这当然要看心诚不诚了。 “好吧，有机会去那里好好的上几柱香！” 上官敏涛点点头，很难让人相信，两个人在办公室聊的竟然会是给菩萨上香的事情。 不过，在民间有个很真实的现象，做生意的人大部分都相信菩萨，而且是生意越大越相信。 这里面的原因，也很难说清楚，或者是求一份安心吧！ “不要一直说我的事了。”担心自己的一些情绪被高牧发现，怕影响到他，上官敏涛转移话题：“你特意转到我这边，总部可能真的只是给我拜年和关心车子的事情吧？” 车子的单子高牧丢给她之后，就再也没有关心过，今天都还是她主动给他资料的。 上官敏涛相信，这样的高牧不会有这么大的卖力，一个电话的事情他不会绕道。 至于什么拜年，她就更不相信了，她们之间没必要搞这些虚的。 礼物可以送，人不一定非要来。 “嘿嘿，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高牧憨厚的笑笑，把手中的资料放回了桌面上：“刚刚不是跟你说我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吗？他们三个，除了一个是我的助理和司机外，剩下的两个人是物流公司的负责人。这次带他们过来，是想在义乌找一块地方，设立一处重要的物流中心。” “这样啊？你买那些进口车头就是给你的物流公司用的？” 高牧做任何事情，上官敏涛都已经不奇怪了，那么多的那么贵的车头都买了，开物流公司更加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嗯，公司是去年收购的，今年准备在全国主要省份都设立至少一个中心，把国内大部分的省份都串联起来。” 对上官敏涛，高牧从来不隐藏什么。 “雄心勃勃啊，不会也是为了配合你的网上购物平台，以后这家物流公司专门给你的平台配送商品的吧？” “算是配套的一个环节，不过也不完全配送平台的商品，市面上的其他生意也是要做的，民营快递业务以后的市场还是比较大的。你可以展望一下全国一年几百个包裹快递需要流通配送的场景。” 一个在未来真实，现在虚无的大饼，被高牧抛了出来，听的上官敏涛都是目瞪口呆。 一年几百亿个，那按照全国十三亿不到的人数计算，人均要有十几个啊！ 何其恐怖！ 在这个年代，还没有人能预计到国内网购蓬勃发展之后，带动的物流包裹数量火箭式的飙升。 人均十几个包裹，平均一个月一个，这样的平均数量让上官敏涛算的无比震惊。 “可能吗？” “可能吗，请把吗字去掉，给我二十年，我有信心让国内和从国内邮寄到国外的国际包裹快件数量，突破一千亿个。” 掷地如雷！ 一千亿，这也太玄幻了，可能吗？ 上官敏涛下意识的认为绝对不可能，可是说这话的是高牧，她的绝对又不禁动摇了起来。 那么在二十年后，国内的快递行业真的有可能发展到这个地步吗？ 逆向思维，网上购物的前景，真的会如此的辉煌吗？ 第457章 烫手不烫手 咳咳咳…… 想喝水压惊的上官敏涛，反而被水给呛到了，一阵子的猛咳。 “你的那个网站，我上去逛过，还买过几本书和几张。” “哦，是吗？那你的购物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印象特别深的地方。” 多宝拼拼正式上线以后，高牧要求所有的管理层都必须亲自上线网购几次，倒不是为了冲业，打流量什么的。 他现在对于业绩和数据根本不在意，之所以有这样的要求，纯粹就是希望他们自我感受一番整个购物的流程，感受一下各个环节的运作和操作是否便捷。 更是希望他们在自我消费中发现问题，提出问题，解决问题，在现有的条件下，进一步的优化他们网站的网购体感。 插一句，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可以缓存看书，离线朗读！ 体验感受，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往往是一家购物网站在未来能否在顾客心中站稳脚跟的根本。 “其他都还好，就是支付不太方便。我想像我这样提前充值的人不多吧？至于邮局或者是银行转账就更加不方便了。” 这些都是事实，更是目前无法克服的困难。 “有优点吗？” “有啊，便宜，品种多，可选择面比一般的实体店要多。” 没让高牧过于伤心，上官敏涛还是努力说出两个优点。 人工和门面租金等方面的费用，甚至是税费的空缺给了网上购物最大的优惠空间。 但是网站建设，网速，终端的数量，以及支付的难题，又在很大的层面上限制了网购。 历史的局限，这也不是高牧个人能解决的问题。 “还有吗？” “哦，对了，你这个江浙沪包邮的政策挺有意思的。至少我已经想好了，以后多宝拼拼上有的东西，可以优先考虑网购。又省钱，又有趣。嘻嘻，你猜我最喜欢的是什么环节？” 说的兴奋，上官敏涛开始考究起高牧。 “这个啊，我猜猜哈，”假模假样的皱眉思考之后，才故意不敢肯定，实则十分笃定的说道“不会是开箱吧！” “正确。就是开箱的时候，每次收到快递，开箱是我最喜欢的流程了，那种开箱前的未知和忐忑最是刺激了。” “姐，这才哪到哪啊。现在你从网上买的东西吧，品种还算是少的，也没有什么竞争，实际上在开箱之前，你已经完全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样子。这份惊喜更多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等以后网上的商品丰富了，什么东西都能买的时候，竞争也激烈不知道商家会不会免费赠送你小礼品的时候，那才叫一个刺激。” 未知的才是最让人忐忑激动和兴奋的，犹如盲盒，之所以火爆就是因为你不知道他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犹如中奖一般，会让人血液澎湃。 “哇，被你说的……”高牧描绘的场景，让上官敏涛全身血液里的购买力都沸腾了起来，奇痒难耐，“你这个网站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一步，缺不缺钱，缺钱的话我投资给你，你抓紧建设，把条件做上去啊！” 瀑布寒！ 为了满足自己的网购，为了能体会开箱快递的 乐趣，上官敏涛竟然在逼迫高牧。 甚至为了这一天的早日到来，更是准备要投资！ “呵呵呵，快了快了，很快就会到来的。今年开始，多宝拼拼的商品就会丰富起来,到时候这购物乐趣就会丰富起来了。” 女人啊，只要是和逛街有关联，不管是在钢筋水泥还是线上蘑菇，都会一样的激动和兴奋。 其实，上官敏涛要投资他的产业，高牧并不会反对，在高牧心里，她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不过，上官敏涛手里掌握的资金背景，他有很大的忌讳。 不想用更不敢用。 “怎么，看你的表情是不是觉得我的钱烫手啊！” 好像是高牧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哪里哪里，不会不会！” 高牧赶紧挥手否认，这种事情心里琢磨可以，可不敢在面上直说。 “是吗？”平淡的笑了笑，“不过事实也确实是和你想的一样，烫是肯定烫的。但是你放心，我这几年也存了一些不烫手的钱，真给你投资肯定是用这部分钱的。只不过不多而已，只有几百万。” “几百万不少了！其实多少无所谓，你要是没有其他的投资渠道，又相信我的话，就交给我吧。除了保值，比银行的利息，肯定是要多上不少的。” 银行利息就是做火箭也追不上他能给上官敏涛带去收益，这部分清爽钱倒是可以用起来。 不是高牧缺这点钱，而是他觉得上官敏涛以后会用上这些钱。 “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 r/> “让我在考虑考虑。” 这些钱在明面上并不在上官敏涛的手里，而是用她一个朋友的名字在银行开的账户上，每次都是现金进出，持续了多年才有了这么一个数字。 高牧觉得她以后可能会需要钱，她自己何尝不是早就留了一条退路。 “我这边随时欢迎。” 给也成，不给也成，反正就是一个象征意义的流程，他完全可以代办的。 牧马人目前依然属于他的个人独有，也只有旗下的分公司有一点点少量的股份在别人手里。 无伤大雅。 “嗯，让我再好好的考察考察你网站的发展潜力，这可是我的养老钱，不能有一点风险的。” 找了一个十分合理，但是没人会相信的借口，缓和这个话题。 “我今天在这里可以给你打个大包票，牧马人的潜力就好像是他的l一样，将来肯定是一飞冲天。” 多宝拼拼公司隶属于牧马人，这些上官敏涛都是知道的。 她说的是投资多宝拼拼的事情，但没想到高牧意思竟然是入股牧马人。 大出意料！ “你想起飞，必须要在支付方面有突破，不然的话，难！” 到底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上官敏涛的眼睛还是毒的。 只是在多宝拼拼上买了两次东西，立马就看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这个是必然，现在国内的银行刚刚开始推出网银，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等市场稍微成熟一些，我准备引入我的网上交易，这样的话就比目前的支付方式便捷多了。” “想要等网银在市面上成熟推广，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你等的起？” 高牧目前走的是平台针对个人的销售模式，注定了交易数量众多，交易金额微小。 在当前的条件下，做起来还是蛮吃力的。 “没事，我的资金还耗得起。而且网银并不是我的终极目标，现在手上还有一个关于支付的研究项目，等这个项目成功落地之后，关于网络交易支付的问题就不会再是问题。” “算了，你的事情你自己应该很清楚。我一个外人担心来担心去的，最后都是空担心。” 聊了这么久，上官敏涛也发觉她说的再多，高牧事实上都有考虑，而且还有对策。 互联网这一行，她也确实不内行，说再多对高牧也帮助不大。 “怎么会，有你给我说说，很多方面我都能想的更明白。” “是吗？那你可要付给我咨询费。”伸出一只手，在高牧面前张了张，玩笑道。 “行啊，晚上你请客我买单，如何？” “大善！” “这是餐厅的地址，让你的人先过去吧，我么迟一点再去。” 上官敏涛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高牧，这样就免得高牧再编辑一次了，女人的细心展露无遗。 “k,我这就让他们先过去。” 好键之后，高牧把地址转发给了马一鸣，让他们四个人提前去餐厅等自己。 “前面说的物流中心，你是希望我怎么帮忙？” 忙可以帮，但是帮忙的方式和程度如何，要看高牧的意思。 现在的他，不是以前的他了，做的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注意，上官敏涛已经不能替他做主了。 “义乌这边你熟悉，我想请你帮我在市场的附近找一块适合当快递中转的地方。位置自然是距离市场越近越好，面积也是越大越可，要方便车子的进出。如果实在没有合适的地方，那就索性在郊区买一块地，我自己修建一个物流中心。” 目前在义乌，对每天快递最友好的方式就是在小商品市场的附近有属于自己的地盘。 高牧下一步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想办法让小商品市场的一些商铺，在多宝拼拼上开设线上销售。 第一期的店铺不需要多，只要能起到示范的作用就行。 只要他们成功了，那么就能给平台吸引来更多的商家，以及个人店长的发展。 依靠小商品市场，高牧相信这第一批多宝拼拼的端商铺都会发展的很好的。 没错,即便是有工厂实体的，他也暂时会让他们以个人开店的模式进驻多宝拼拼。 至于何时开张，要看机缘。 也许明天，也许要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方式，都离不开市场的加持，而想要每天物流在这边发挥最大最便捷的功效。 就近，是目前短期一到两年之内最好的选择。 第458章 你是在欢迎我吗 “你需要的场地面积不会小，要是早几年市场周边应该能找到，现在的话就要看运气了。要是在郊区，我分分钟能给你介绍几块好地方。” 高牧抬眼和上官，上官敏涛对视，两人心有灵犀的一同说道“城东！” 说完，两人又是对视一笑。 城东，是义乌未城市扩张的主要方位，这一点高牧清楚的知道这是事实。 而上官敏涛虽然不知道未来的大义乌城是如何一番光景，但她知道城市的规划方案，清楚城东是为了开城市扩张的主要方位。 既然清楚的知道，又有实际的需要，那么不如现在就去下一块地，下一大块地。 “英雄和巾帼所见略同也。” “既然你也中意城东，那我尽快帮你物色吧，有名目了就告诉你。对了，你在义乌待几天？” “你这边大搞需要几天才能有眉目？” 高牧反问。 “快则一天，慢则三天。” “那我就等三天，要是三天还没有合适的地方，我就先回上海。等你这边有消息了，我再过来。” 高牧也不可能一直呆在义乌，年后的上海，还有好几场会议和会面等着他。 “没问题！” 三天之内要是还搞不定，那就是她的失败。 “姐，问你一件事？” 约定好了时间，高牧来找上官敏涛的主要目的，就已经表达完毕，悠哉之下便八卦了起来。 “什么？” “巾帼涉及了这么多行业，为什么不进军房地产？” 上官敏涛的所有产业里面，虽然有酒店，有无数的门面房，但这些只是她购入的不动产。 房地产开发这一大块，这一个未来国内经济发展的最大一个行业，把无数人镇压在其身下的巨大五指山，可以说只要进场，只要能活着也就可以几乎于空手套白狼大赚特赚的行业，以上官敏涛的资源人脉，怎么会不参与？ 她身后的人和利益团体，怎么可能会不染指？ 十分奇怪! “不感兴趣，现在的产业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精力去插手房地产啊？我又不懂这一块，盲目进去也是无头苍蝇。” 说的很轻松，可是这合格理由，高牧是不太相信的。 精力，不懂？ 简单啊，聘请职业经理人就行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处理，她只要把握正确的节奏脉搏就行。 “那就可惜了，当地产接下来的十几二十年，会是国内经济发展的最大泡沫，现在进场，真的是不错的时间节点。” “奇怪了，你既然这么看好房地产的未来，那自己为什么不进场，或者说你已经有计划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当然，她也知道高牧是好心，事实上她也知道房地产会是接下来前景最好的行业之一。 政府的一些发展策略，她是的研究是很透彻的，对于政策的展望，那也是可以把握的死死的。 可惜，说术业有专攻也好，说分工不同也行。 这这一片地面上，也不完全是她的团队说了算，房地产这一块早就有旗鼓相当的另外 一方势力介入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为了大家和谐相处，彼此之间有不成文的潜规则，就是相互之间不介入彼此的产业，不恶意竞争。 也就是说，和平赚钱，和谐共处。 上官敏涛们是后来者，像房地产、工程基建，商业贸易这些传统的大行业，早就被人瓜分一空了。 是以，她现在介入的基本上是属于酒吧，汽车销售，美发沙龙休闲等或偏门，或刚刚兴起的产业。 只是有些东西她清楚，却不能明着和高牧说，或许他能猜到一二，那也是他的猜测，与她无关。 “没有，这个行业我不熟，也没有关系。目前也没有精力，只能是忍痛放弃。” 借用了上官敏涛的理由，说出了一样的借口，什么职业经理人的说辞全部丢在了身后。 …… “老板，时间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两人一个话题，一个话题的不停，聊的也是忘记了时间，直到阿萍再次敲门进来，提醒之后才醒悟回来。 “每次和涛姐请教事情，总是让我受益匪浅，可每次的时间都是过的这么的快，真是舍不得啊！” “好了。阿萍又不是坏人，你有必要表现的这么虚假吗？” “嘿嘿，我这都是大实话。萍姐在与不在，我都是要这么说的。” “真是受不了你，走吧，快走吧，别让你的朋友等级了。”上官敏涛摇摇头，有时候看起来成熟的不得了，有时候又表现的完全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阿萍，你和向佑就不用跟着了，有这家伙陪我，你们可以放心的。” “对对对，有我给涛姐当保镖，那肯-->> 定是保镖的又好有安全，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故意吧脖子抬的朝天，鸡毛当令箭玩的和溜。 是上官敏涛穿衣拿包，就是不想看他。 “是老板。” 阿萍在回答上官敏涛的时候，给了高牧一个巨大无比的白眼。 这绝对是她在上官敏涛身边见过的最无耻，最不要脸的男人。 只是，不要脸归不要脸，上官敏涛不讨厌她，自己竟然也不讨厌，也算是一大怪。 “让我来开吧！” 和上官敏涛一样的法拉利，高牧也有一辆，本来是给王菲菲的，后来却主要是他在开。 “可以，给！” 上官敏涛毫不犹豫的把钥匙丢给了高牧，有帅哥小鲜肉主动服务，这种待遇他巴不得。 “走起。” 开其他车高牧可以起步很稳，可他一旦坐进跑车，脚下的油门就会被他习惯性的猛踩。 推背感，他的最爱。 “慢点。你知道去哪吗?开这么急。” “对哦，去哪？” “前面右转，再左转，然后一直直行。” “!” 狂飙再起，不过越开，路上的车辆越少，城镇的繁华渐渐的远去。 “咦，这边怎么这么熟悉啊？这不是我们来过的山顶吗？这里有饭吃？” 一股熟悉感迎面而来，在绕上一段山路之后，高牧终于想起来这是哪里了。 “有啊 ，云顶餐厅，去年和你在上面转过以后，我找关系在山顶开了一家类似于于农家乐的餐厅。” 上官敏涛笑道。 “是吗？你还挺有想法的。这里确实不错，特别是秋冬时节的红叶，我喜欢。坐在山顶吃着饭喝着茶，欣赏着义乌城的美景。啧啧啧，美哉！美哉啊！” 不用过多的解释，高牧也知道，在这么偏的山顶搞一个吃饭的地方，上官敏涛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赚钱。 只是为了有一处可以俯瞰义乌，私密性又好，可以带着三五好友吃饭的地方而已。 她要的更多的，反而是一份情怀，吃的也是一份心情。 或许有时候心情郁闷，公司或者其他方面给她的压力太大，太郁闷的时候，还能上来减减压，去去乏。 在上海要是能有这样的一个地方，他肯定也会经常去，个人喜欢俯视。 这和他现在努力向上，卖力爬阶梯般的朝上，正好是一个对应。 “嗯，什么情况？” 车到山前必有路，只不过还没有到上官敏涛说的餐厅，还没有完全到山顶，这路就被一处简易的停车场给截断了。 这其实算不得什么，因为这就是上官敏涛特意留下的设计，最后一两百米绕山小道，被她修建成了景观木栈道，必须要走路才能最终抵达餐厅。 因此，所有的车子都必须在小停车场停下。 高牧惊讶的并不是这个设计，而是他看到了自己的虎头奔停在那里，马一鸣四人站在车尾，正在和几个保安对峙。 看现场的情况，并不是很愉快！ “那是你的人？” 上官敏涛自然也看到了这场面，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很平淡的问了高牧一句。 “对，我的车，我的人，只是看着场景，好像是闹矛盾了。” 这不时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自己的人在上官敏涛的地盘，和她的人起冲突，太尴尬了。 车速早就降下，在山路上，这法拉利可跑不快，这还算不是一般的山路，是上官敏涛花了大钱铺设的柏油路。 虽然弯多路窄，可路面还是很平坦的。 高牧开着上官敏涛的法拉利还没有完全靠近，一个保安就已经小跑了过来。 站在缓缓停车的车旁，腰杆笔直，啪的一下给了大敬礼。 嘹亮的问候从他的口中喊出“欢迎上官董事长！” 高牧缓缓的降下半扇车窗，坏笑的问道“你是在欢迎我吗?” “啊，你……” 保安迷茫的看了看高牧，然后自我怀疑的走到车头位置，再次认真的确认了一番。 上官敏涛的车子，他们是不会认错的，只是在这车向来都是她自己亲自驾驶，今天为什么是个陌生的男人。 这是一个神奇的误会，保安想到了重新确认车牌，去没有注意到坐在副驾驶的上官敏涛。 “我是谁不重要，你先告诉我，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高牧的车窗只降下来一半，车子又刚好停在马一鸣等人的视线死角处，所以他们并没察觉到开法拉利的是高牧。 第459章 对峙 “他们啊，是来我们云顶山庄吃饭的。不过，我们云顶可不是山下那些随随便便的餐厅，在我们这里用餐都是要预约的。” 保安全身一抖，意气风发。 不管高牧是谁，既然能开董事长的车，那就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他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忌，甚至还有一点点邀功的意思。 听了保安的话，高牧才算知道这里真正的大名是云顶山庄，而不是上官敏涛嘴里的云顶餐厅。 “他们没有预约吗？看他们开的车也不差，既然能知道这里，应该是预约过的吧？” 上官敏涛让他通知自己的人先过来，他就给了地址先通知，其他的规矩他还真不知道。 “好车，再好也没法和你这车相比较。”听这保安回话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说是什么高老板的邀请的客人，也不知道是瞎吹牛还是怎么的，我们联系过餐厅根本就没有什么高老板的预约。所以就被我们拦着了，不确定的客人，我们可不敢让他们上去。” 双手叉腰，职责所在摆的清清楚楚。 “嗯，规矩就是规矩，没有弄清楚确实是不能随便放人的，做的好，做的不错。” 当着自己的面被人鄙视，高老板脸上无关却也无奈，旁边还有一个上官董事长在憋笑。 自己郁闷了，却还要表扬给自己带来郁闷的人，真的是郁闷他妈给郁闷开门，郁闷到家了。 s: “职责所在，这都是应该的。”说的比唱的好，说的开心，嘴巴也就没有了管门的，顺着又加了一句：“而且，就算他们有预定，我们也不会让他们上去的。” 嗯…… 高牧的的手指离开车窗的按键，刚准备起步离开的步骤骤然停住。 郁闷的脸转向，重新盯着保安，十分认真的问道：“这又是为什么？是姓高的人没资格在你们这里吃饭吗？” 查不到预定被拦着不让前往餐厅他还能理解，毕竟这里算是半公开的山庄，为了绝对的私密性，采取这样的措施无可厚非。 但，明明有预定，依然不让上去，这就让人费解了。 既然是能预定到用餐位置的人，那自然就是得到了认可的客人，在主观上就有了身份资格。 如此，保安竟然还要堂而皇之的拦截，就不怕砸了云顶山庄的招牌吗？ 高牧的眼神有些凌厉，本来算是俯视着他的保安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脚步。 吞咽一番口水，重新镇定道：“和这个没有关系，是他们中有人的穿着打扮太邋遢了，不符合我们山庄的规矩。” 虽然挂的是山庄的名义，但事实上并没有这条规矩，这只是他们的自加之规。 高牧狐疑的看了看副驾驶，上官敏涛一脸茫然的耸了耸肩膀，轻声说道：“应该没有这规矩。” 预定的规矩她知道，但是关于穿衣打扮的要求，她的印象里是没有的。 云顶讲究私密，讲究清净，但并没有要求吃饭的人员非要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又不是参加什么正式的酒宴，在云顶这样地方吃饭，要的就是一个休闲，要是连穿什么衣服都要那么多的讲究，岂不是本末倒置？ “嗯，”高牧轻轻的点点头，他也觉得不可能有这样的规矩,“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这里好像对穿衣没什么要求吧？难不成这是新的规矩，你看我这一身衣服可以进去吗？” “先生，你说玩笑了，拦谁我们也不能拦您呀！” 开什么轨迹玩笑，这车是上官敏涛的专驾，她车上就是下来个乞丐，他们也不敢拦啊。 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拦一个试试看，看看饭碗是不是还能端在手里？ 被他们部门经理砸了，都没人帮他们说一句话。 “是吗？” 关上窗户，高牧把车子开到了虎头奔的旁边停下，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你们赶紧离开，这里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上去的。别以为开辆破奔驰就可以。” 跟高牧对话的保安，小跑着的追到了车后，再一次开始训斥马一鸣等人。 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 大奔，很了不起吗？ 不好意思，好车他见的多了，他还知道老板家就是做进口豪车生意的，大奔小意思也！ “你别太过分了，我们是来这里吃饭的，你一个保安凭什么不让我们上去？” 马一鸣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花了好几十块钱找出租车司机带路，才好不容易找到高牧说的这个地方。 结果，他们还没嫌弃荒山野岭这么偏僻呢，竟然还被这几个保安给羞辱了一顿。 饭没吃饱，被这奇耻大辱的气气饱了。 “凭什么，就凭这是我们的地盘，就凭你们假冒预定，就凭你们穿的，就凭他穿的太破旧了。怎么滴，你还不服气啊？” 双手叉腰，彪悍的排比回应马一鸣。 停车场不止他一个保安，围着马一鸣等人的有三个，而且应该都是退伍的出身。 个个身体块头都不差，不是那种所谓的看门大爷，所以马一鸣的队伍里即便有丁厉这个大块头在，他们也没有犯怵，对自己三人的优势十分的自信。 “狗娃穿衣服怎么了，不就是旧一点吗？是抢你们的，还是偷你们的了？少狗眼看人低！” 马一鸣确实被气的够呛，有些话说出来也不是那么的好听。 “靠，骂我们，是不是以为自己开了一辆车来就可以在我们云顶撒野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信不信放狗咬死你们。” 都是说狠话的好手，这狠话飚起来，简直无敌。 “靠，你放啊，有本事你把狗放出来。” 真的是被气哭，詹继生等人也是哭笑不得。 和高牧对话过的保安还想说话，结果被另外一个保安拉了一把，示意他不要再开口了。 天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平时不是能说会道挺聪明的吗？ 怎么还有自己骂自己的，骂自己不要紧，没人管的到，但是把他们另外两人也搭进去，那就太冤枉了。 高牧停好车，但并没有马上下车，瞪大了眼睛的问是上官敏涛：“这保安哪里找的啊，这么牛？” “通过保安公司正常招聘的。” 她才是真正苦笑不得人好吗？ “哎，看来你还要让黑面好好的培训培训才行，这也太闹笑话了。” 之前的对话，高牧对这个保安的印象说不上好，但绝对不觉得很差，说话的分寸还是在的。 可这他这和马一鸣的突然对话，完全推翻了高牧的认知。 “不行就清退吧，向佑也不是有耐心的人。” 上官敏涛想的更简单，这年代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 别看只是一份保安的工作，但这是在云顶山庄，工资高环境好，有的是争破脑袋的人想要来。 不行就换，简单省力。 “那到不至于，其实他也没有犯什么错误。你就这样给人开了，有些太严厉了。” “严厉吗？” 上官敏涛好奇的看着高牧，她开带哦这个保安也算是在给高牧出气吧？ 不谢她也就算了，怎么还反而替保安说话了，搞的好像她是坏人一样。 “严厉了，你知道他为什么拦着我的人吗？你看他。” 高牧隔着窗户，指了指站在詹继生旁边，佝偻闪躲的狗娃子。 开除是简单，可是他并没有什么实际的错误，每一个打工人的生活都不易。 谁也不知道这个保安的身后，是不是还有好几张等着吃饭的嘴巴，万一他这份工作就是他一家人唯一的收入呢？ 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干掉他，岂不是太冤枉了。 除了他的坦然以外，这个万一也是他要重点考虑的后果。 “他……” 有了高牧的点拨，上官敏涛也是恍然大悟，难怪之前保安要说衣冠不整，穿衣不行。 虽然保安的态度上有瑕疵，处理问题有些生硬，但所做的一切还真的是诚心为云顶山庄考虑的。 那一身有些破旧，甚至是有些补丁且已经泛白的军绿色中山装，实在是够扎眼。 云顶山庄虽然对着装没有什么要求，但这一身衣服怎么也说不过去，保安拦下他们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加上阿萍是以她的名义定的餐厅，没有高牧的名字，这里面也就产生一个冒充预定的误会。 没有了信任的基础，保安们自然就要在穿衣上扩大话题，小题大做的操作一番了。 “他是谁啊？” 上官敏涛也觉得很是奇怪，高牧身边竟然还有这样的人跟着，再怎么着的来赴宴难道不应该换一身清爽一些的衣服吗？ “他叫狗娃子，是那位，”高牧又指了指詹继生道：“是他一个村的，这次搭我们的便车去上海的快递公司打工。对了，他就是我跟你说的快递公司的老总，叫詹继生。在国内民营快递业，属于最早的元老之一。” 高牧也觉得疏忽了，忘记提醒詹继生给狗娃子买一套清爽一些的衣服。 其实在他们入住酒店的时候，包括服务生在内的眼神已经有异样，只是他们习以为常没有在意，反而忽略了外人的看法。 结果，又引申出了这么一场对峙。 第460章 哪国 “狗娃子，这名字怎么像骂人啊啊，没有大名吗？” 这名字的震撼，不亚于放狗的梗。 “额，大名我还真的不知道。” 在高牧老家，父母给小孩子取阿猫阿狗的目的，就是为了小孩子好养活。 这在他们乡下农村其实十分的普遍，一般家里条件很差，或者是有过小孩夭折先列的家庭都会采用这种办法。 谈不上什么封建迷信，更多是一种生活无奈之下的心灵寄托。 八九十年代以后，随着生活条件的慢慢改善，像到了高牧这一代，这样的习俗已经是越来越少。 而对于像上官敏涛这样在大城市出身的人，对于这种最底层的社会状态还是不太了解的。 好奇诧异，实属正常。 “我服了！” 手动夸赞。 “反弹，彼此彼此。” 彼此什么，大家心里有数。 “怎么，是继续呆在车里等他们打起来，还是下车啊？” 他们在车内彼此彼此，车外已经是剑拔弩张了，气氛紧张，随时都可能放狗，哦不，是随时都可能打起来。 “这样吧，我先下，你压轴，如何？” 高牧想了想，还是想尝试一下他下车之后，会发生什么 “你啊，真的是玩性不改，随便你吧。” 上官敏涛看似无奈，实则放任。 “这么热闹啊？马一鸣，你这是准备吃人吗？” 打开车门，一只手按在车顶，似笑非笑的看着所有人，特别是面部有些轻微狰狞的马一鸣。 高牧的出现和出声，让现场的气氛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表情各异。 马一鸣脸上的狰狞快速的消失不见，一脸喜悦的小跑到高牧的身边，第一眼观看的是法拉利。 这家伙，在义乌也有一辆同样的法拉利吗？ 这和刚刚看到这辆除了车牌，颜色型号都雷同的法拉利是完全不一样的表现。 詹继生同样是神情轻松了不少，还安慰的拍了拍狗娃子的肩膀，自言自语的来了一句：“尘埃落定！” 听的狗娃子一脸迷茫，不知道这尘埃落定在了何方？ 而之前毫无表现，除了个子大块一些，几乎不惹人注意的丁厉此时也是换了状态，整个人好像突然拔高了几公分一般，全身的肌肉肉眼不可见但能感觉出来的在膨胀。 一双涣散的眼睛也逐渐的汇聚光芒，再看保安们的时候，就不是人畜无害的样子了。 犀利，带着危险的气息。 所以高牧的出场给现场三个保安造成的第一压力不是他，而是丁厉，被他的目光扫过，就好像被匕首在身上比划着一般。 “你可算是来了，吃个饭哪里不能吃，选这么一个破地方，还搞的规矩那么重……” 啪啪啪，马一鸣的郁闷，对着高牧就是一顿机关枪扫射。 尴尬的高牧恨不得握住他的嘴巴，一双眼睛不停的往法拉利车内瞥，暗示明显。 “怎么说不出话了？”马一鸣和他的默契，经常是时有时无，此时看高牧的眼神怪异，不禁又关心的问道：“咦，你眼睛怎么了，进虫子了？” “嗯哼，请你吃顿好的，你怎么还这么多的废话。来多久了，怎么还不进去？” 明知故问。 马一鸣的白眼也是猛烈的翻滚，对于高牧这样的行为表现十分的不齿。 这问的也太虚伪了，是当自己没看见他开车进来之后和保安聊那么多吗？ 是当自己不知道他在车里半天不下车，就是在看热闹吗 自己几个人一肚子的郁闷气还没地方出呢，不帮着自己好好的出出气，竟然还说上他了？ 果然是自己人气自己人，才是最可气的。 “喏，你挑的好地方，这些家伙狗眼看人低，不然我们进去。还说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姓高的老板，说姓高的没资格在这里吃饭，还说你这虎头奔在他们这里就和拖拉机差不多，毫无排面……” 呼…… 一大串添油加醋之后，马一鸣才神清气爽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高牧，看他怎么反应。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倒霉蛋的事情，不能就他们几个享受，高牧这个牵头人，领头羊也必须要品尝品尝才对。 “瞎编乱造，别以为我在车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人家说这些了吗？只是说狗娃子衣冠不整，不能让他上去而已。”丝毫不受马一鸣的影响，也不可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何况他们也没有说错，预定的人确实不是我，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云顶山庄。” 这个山顶是第二次来，但是云顶山庄，高牧确实是第一次来。 “我去，你哪一国的，竟然帮他们说话，我才是你兄弟好吗？” 想一千道一万，马一鸣怎么也想不到，高牧竟然没有站在他这边，反而是从保安的立场说了一通。 就算这是实情，也不能这么说啊，难道不应该是替自己这边说话吗？ 还有天理吗？ 本以为会得到一些安慰，结果却是接连暴击，惨不忍睹。 “我和事实一国的，对于你的夸张鬼话，我只能对此表示无语。” 想坑自己，马王爷的道行还是浅了一些。 “啊!” 马一鸣气得抓狂，很想跑到远处的悬崖边，好好的喊上一口，好好的发泄发泄。 太欺负自己人了。 他比知道法拉利车内还有一个云顶山庄的主人，要是知道上官敏涛在，知道她的身份背景的话，马一鸣肯定能明白高牧如此的反应。 之前就和高牧有过对话的保安，再次站到了高牧的身边，双手有些无处安放，扭捏的喊道：“先,先生贵姓，和他们是……” 傻子也知道马一鸣几人和高牧是认识的，是一起的。 隐隐的不安，此时不停的在他脑海里游走。 “我姓高，就是你们嘴里那个没有预定过用餐位置的人。”不但笑，还在保安的肩膀上拍了拍,“他们都是我的人，今天就是准备来这云顶山庄长长见识的。能放我们上去吗” “高、高、高先生好，你、你、你……” 太瘆人了。 他更喜欢像马一鸣那样的，正面硬干，对骂一番都可以。 可是像高牧这样，本应该凶他一通的人，此时不但是笑眯眯的看着他，还很热情的拍着他的肩膀，这也太恐怖了。 拍在他肩膀上的是手吗？不，那是一把随时可能会砍人会砍他的刀，危险至极。 “怎么，不乐意啊？” 刚才还口齿伶俐的，突然就结巴了，让他还真的一下适应不了。 站在一旁的马一鸣看着保安的反应，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是更加的郁闷。 为啥高牧一出场，一出口就是这样的效果，为毛他凶相毕露，据理力争，结果人家根本不吃他的一套。 难道是出场方式不对？ 奔驰和法拉利的区别真的有那么大吗？ 还是说打开的方式不对，他也应该笑眯眯的拍着保安的肩膀说话，这样才更有气势？ 哎，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不，不是的高先生。” 保安倒不是真的怕高牧，他怕的是高牧开来的车，搞不清楚高牧的真实身份。 “那是为什么？” 既然不是不乐意，那直接说一句请不就得了，何必这么一副便秘的纠结模样？ “那个，这个，高先生，我能问一下你和我们大老板的关系吗” 他只是云顶山庄的一个保安，在他的上面还有部门的负责人，部门负责人上面还有餐厅的负责人，餐厅老总的上面才是大老板。 “你们大老板是谁？” 高牧反问，不是他故意，而是他确实不敢确定保安口中的大老板，是否指的就是上官敏涛。 “你开的这车，就是我们大老板的，她……” 直到现在，保安都没有怀疑过上官敏涛就坐在车内，配合着高牧玩无聊的游戏。 一点不像是上官老板，和平常的大老板绝对不是一个人。 “哦，你是说这车啊。是萍姐借给我开的啊，怎么，这是你们老板的车吗？” 这个玩笑谎言就说的有些坏坏的了，听的车内的上官敏涛都嘟起了嘴巴。 而远在酒吧无聊的阿萍，则是不断的打着喷嚏，被人背后思念的感觉不是太好。 按理，她是要跟在上官敏涛身边的，结果被高牧把“大保镖”的职务给抢了，只能在酒吧看门数人头。 “原来是大萍姐的朋友啊？” 恍然大悟。 只要不是和大老板有特殊关系的人，那就好办，这压力明显要减轻了不少。 “对啊，这位置就是她替我预定的，怎么，是不是她的朋友也不好使？” “不是，不是，哪能呢？萍姐的朋友，那也是贵客啊！” 话很客气，司机行动没有。 “看来你还是犹豫啊！”高牧也是心情好，和一个保安玩了半天的游戏，“要么你亲自给萍姐打个电话，问问清楚我是不是她的朋友？” 高牧把手机都拿了出来，态度超级诚恳啊！ “啊，高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 不管高牧是谁的朋友，是什么身份，他从法拉利上下来，保安就没有胆量再为难他。 他为难的其实还是狗娃子，那一身衣服实在是太显眼，要是就这么是让他上去，万一冲撞了其他的客人，就是他的责任了。 第461章 谁家没无间 “好了，你玩够了没有。天都快黑了，再不上去等着喝西北风吗？” 正主出现，上官敏涛终于受不了高牧的无聊，从副驾驶的位置走了下来。 再一次的给停车场，带来了不一样的气氛。 大冬天的山顶，虽然这里四周都有稀疏的树木包围着，但是山顶冷风吹，还是寒冷的。 所以，上官敏涛的出现，直接让保安打了一个寒颤，山顶好冷，后背好冷。 “大、大、大、大老板！” “嗯，他们都是我的贵宾。” 话不多说骂一句话就解决问题了。 上官敏涛还是用心的，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指了指狗娃子，意图明显。 当然，这肯定是看在高牧的面子上，也是直指问题的核心，把矛盾的焦点一言解决。 大老板的贵宾，别说是穿的破旧一些吗，就算是光着屁股进山庄，要不要管他们也要好好考虑考虑。 何况现在是大老板亲自开口，亲自带人，他们要是再不开眼，那就真的等着回家过元宵了。 “高牧，我靠，你小子怎么到哪里都有美女陪着。” 上官敏涛的相貌和气质没话说，绝对符合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口味。 这种香车美女的搭配，最是刺激人，马一鸣心痒羡慕的很。 “怎么，羡慕嫉妒嫉恨啊！记得叫姐姐，上官敏涛，涛姐。这云顶山庄就是她的产业之一，今天也是她请你吃地道的本地菜。” 高牧还没有忘记马一鸣之前的怨言，此时又一次的反击道：“当然，你要是嫌弃这里不好，不喜欢这荒郊野岭的，也可以不上去。” “哪能呢？涛姐请客，我可定要给面子的。还有，你可不要冤枉人，这里的环境这么好，停车坐爱枫林晚的，怎么就成荒郊野岭的了。” 马一鸣的变脸技术也不是盖的，对于自己说过的话，有利的肯定记得，不利的自然是选择性忘记。 一张笑脸笑的比旁边的红枫树都要红艳，“涛姐好，我是高牧最好的兄弟马一鸣，你可以叫我小马，或者是一鸣。” 同男人说话和对女人聊天，这语气是截然不同的，日常卧槽打天下的马一鸣表现的也是十分儒雅。 “你好，小马。” 以她的年纪和身份，喊一句小马是一点都不尴尬。 “好了，粗人就不要文绉绉的了，一边等着。”高牧一把推开舔着脸靠近的马一鸣，给上官敏涛介绍其他人,“詹继生，每天快递的负责人。” “我是每天快递的副总。” 被高牧推走的马一鸣又悄悄的上前了半步，主动的介绍起自己，生怕被忽视。 “你好詹总。”上官敏涛笑着和詹继生点点头，然后回头对着马一鸣嫣然一笑,“我知道你，不但是物流公司的副总，还是高牧在高中最铁的同学，对吧？” “对对对，还是涛姐了解我。哈哈哈……” 开心的不得了，能被一个美女记得，马一鸣的脖子都长了一微米。 “也谢谢你的夸奖。” 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马一鸣在有些方面和高牧是一样的。 “他是丁厉，我的助理。狗娃子，物流公司的人。” 高牧再一次无视马一鸣的嘚瑟，继续介绍别人，还特意拍了拍狗娃子的肩膀。 虽然动作姿势和力度同拍保安是一样的，可那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保安感受到的是瘆人，狗娃子却是激动的差点掉眼泪。 他也是在外面打过工的人，对社会的冷暖很清楚，更知道之所以被拦在这里，主要就是因为他身上的这一套衣服。 怎么说呢？ 能买的起二手摩托车，不至于新衣服都买不起，他宾馆的行李包里也有过年的新衣服。 可为什么出门了，跟着詹继生准备去上海做事，顺道被高牧带到义乌来，进高级酒店，到外面来聚餐，依然穿着这一套衣服，没有更换其他的衣服，自然是有其他原因的。 狗娃子大名詹天娃，家里就他一个儿子，应该说活着的就他一个人，在他上面，其实还有三个哥哥姐姐，只不过都没有养活，最大的一个三岁就夭折了。 而他能活下来，活到这个年纪，也是十分的不容易，而在他们村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是狗娃子的烂名让他没有重蹈覆辙，和他的哥哥姐姐一样夭折。 而除了这个名字以外，还有一个秘密，就是他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了。 这件军绿色中山格式的外衣，在九十年代还是很普遍的，进入新千年之后，在农村也依然有不少上了年纪的人穿。 但詹天娃这件衣服，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凭借着狗娃子的贱名，他帮父母突破了孩子养不大的魔咒，然后一直活到了十六岁，但是这十六年他也不是活的很潇洒。 体弱多病一直伴随着他，而且是随着年纪的增加，这体质愈每况愈下。 也就是在他十八岁的那一年，村里来了一个游方道士，主动找上了詹天娃的父母。 什么都没问，直接就是算命般的把他那些过往事情说的明明白白，对詹天娃的情况更是说的无比细致，连他身体到底差在什么地方都说的完全正确，比村里的赤脚医生知道的还要多。 而且还告诉詹天娃父母一个秘密，意思就是以詹天娃的气运，二十岁是大槛，很难跨过去。 说的婉转，其实就是说詹天娃也只能活到二十岁。 乡下农村，年纪大的一背本就比较相信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游方道士的展现出的朝超本事，自然被他父母奉若神明。 于是杀鸡炖酒，一番好生伺候之后，请游方道士一定要救救詹天娃，两老好像被诅咒的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才把詹天娃养大。 要是二十过不去，那他家就断后了，所以只要能给詹天娃续命，把家底全部给游方道士也愿意。 自称是崂山派传人的游方道士，倒也不是坑蒙拐骗之徒，甚至对詹天娃家的所谓家底丝毫不感兴趣。 只说是既然双方有缘，既然让他遇到了，那就是道义所在，帮上一帮是大善之事。 两天后，游方道士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上就拿着这么一件补丁过的，半旧不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衣服。 交代詹天娃的父母，要求他每年的农历新年当月，从初一到十五这半个月，一定是时时刻刻的穿这件衣服。 只要中间不出纰漏，最少可保詹天娃活到六十岁。 很玄幻，很神奇，十分的不可思议，但自打詹天娃穿上这件衣服的那年正月开始，他的身体就恢复了健康。 体弱多病的不再缠身事实，让所有还存在的质疑消失殆尽。 而他一家，更是对那位早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的道士，敬若神明。 可惜，自打詹天娃十八岁之后，这个道士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除了给詹天娃留下这么一件破旧的衣服之外，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就因为这件衣服有如此不可思议的神奇之处，詹天娃一家对老道的话，那是牢牢紧记，执行的一丝不苟。 因此在每年的正月初一到元宵时节，别人都是尽可能的穿新衣服，他却是永远的这件破衣服在身。 在家，在村里，这一切都是见怪不怪没有人会质疑，所以连詹继生也是没有提出让他换衣服的建议。 而其他人要么是不想多管闲事，要么是没有这个意识，直到来了云顶山庄，被保安拦住，他的“神衣”才被放大，才显得十分突兀。 当然，这一切，除了知根知底的詹继生，包括高牧在内都不知道，詹天娃也不会主动与人说这些玄幻的不再真实的事情。 他自己不说，詹继生在没人问询的时候，更不会主动暴露他的秘密了。 狗娃子的这些思绪说起来多，其实在他脑海也是一瞬间的闪过，很快跟在詹继生的身后，跟随着高牧和上官敏涛一起走上了木栈道。 头微微的低垂着，此时要是有认靠近他，仔细观察他，就能发现他的眼角其实蕴含着花白泪珠的。 高牧一个简单的拍肩动作，让他感动的无以言表。 看似一个简单的拍肩，但对詹天娃来讲，这就是高牧对他的态度，如此平易近人的老板，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信任，不嫌弃，亲近，这是他外出打工这么些年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温馨满心，泪水满眶。 高牧也没有想到，他一个简单的，下意识的动作，会给詹天娃带去这么多的感触。 更不知道他和詹天娃之间，会有怎么样的牵连，会对他的未来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上官敏涛出面之后，保安自然不会再有阻拦，不但不阻拦，还态度恭敬的鞠躬欢送。 这顿饭吃的很轻松，高牧和上官敏涛都不是喜欢在自己人面前摆架子的人，所以到后来连詹天娃也融入进了群体，偶尔也会说点自己打工时期遇到的好玩事情。 宾主尽欢。 不过在最后，还是发生了一件小插曲，在离开山庄的时候，高牧笑着对上官敏涛说:“你这里的服务员挺有意思的，竟然还懂的在服务的间隙给外面口诵外卖啊！” “是吗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被你察觉了，够鸡贼的啊！不过，谁家还没有几个无间啊！” 上官敏涛显然知道高牧在隐晦的说什么，不过，却是一点都不在意。 第462章 其他盘算 哈哈哈哈哈…… 说的好哇，谁家还没几个无间呢？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翌日。 和从上海赶来的邵一搏会和后，高牧带着颇具特色的小组队员，来到了小商品市场。 没有急着找人，反而是一直闲逛，从一个市场逛到了另外一个市场。 琳琅满目，看的眼花缭乱，想买小东西的买，光看不买也行。 只有邵一搏和大家不太一样，手里拿着一只便携式家用摄像机，不停的拍着。 拍人，拍市场、拍摊位、拍商品，拍的一脸兴奋。 义乌小商品市场他听说过，但这是第一次见，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 这不就是他想象过的线上卖场、商品小店的线下版本吗？ 整个市场就好像是多宝拼拼的网站，进去之后，根据商品的品种，门类，划分成不同的区块页面，之后是一家又一家的小店，摊位。 只不过是现在站在摊位里的商家改成了在网线后，电脑前。 不用出门，不用占据摊位，一两个人就可以打理一家小店，赚钱轻轻松松。 而买家同样只需要一台电脑，天南地北的不需要出门，就能在多宝拼拼上面找到无数的心仪的东西。 免去了车马费，也不用自己大包小包的奔波，只要在家里默默的等上几天，买下的东西就会有专门的快递人员送上门。 何其美妙？ 邵一搏是越想越觉得线上交易大有可为，这一次的小商品市场之行，给他带来了更加坚定的想法。 “高总，这个市场里的东西也太齐全了吧？真的什么小东西都有，要是能把这些商品都搬到我们网站上去交易，那我们多宝拼拼就活了。” 相对于现在基本上只以书籍和音像类产品打头，以自营模式运行的多宝拼拼，义乌小商品市场的产品，实在是太丰富，丰富的给他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搞清楚所有。 “还行，毕竟是国际小商品之都。不但是国内的，国外也有不少的经销商来这边物色产品，东西品种不齐全的话，怎么吸引人呢？” 和邵一搏的激动震撼不一样，这些都是高牧商业规划的其中一页。 早在他第一次来义乌进货，想赚第一桶金的时候，邵一搏的这些思路都已经在他脑海成型了。 现在的他，只不过是把想法慢慢的实现，让身边的人逐渐感受他当初的想法，慢慢的契合他的创业思路。 然后让这些在具体事务方面比他专业比他强的合伙人，去努力的帮他实现那无比庞大的商业帝国。 “唯一可惜的是，这些摊位背后代表的都是工厂，和我们现在经营思路有些不和。” 2的最简单的解释就是散户对散户，个体对个人。而在这边并没有这样的模式。更多的是b2b,或者是b2的形式。也就是工厂对公司，或者是工厂对个体。 “其实吧，也不用那么纠结。2也好，b2b也行或者b2罢，只是交易主体的不同，本质还是商品的交易转移。” 这段时间在老家，高牧除了给亲戚拜拜年之外，几乎是哪里都没有去，有时候一个人半夜三更还待在书房，对着多宝拼拼的网站，翻着他的黄皮笔记本，想着很多很多的东西。 多宝拼拼这样的交易平台，本质就是提供交易的场地，同时给交易双方担保品质和交易金的安全。 再加上比线下实体更便捷高效，更省钱省力等方面的优势。 所以，谁交易，谁买卖都一样，只有搞活，做大线上交易才是根本。 从前，高牧总是会下意识的想要回避某些人，尽可能的想要不和对方过早的照面对战。 一种潜意识的畏惧，不知不觉，不承认却真实的一直存在。 这一次他想通了，都重生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人，什么事是他需要惧怕的。 上辈子别人的辉煌，斗志和能力附加在他潜意识上的担忧，他还需要怕吗？ 男子汉大丈夫，何惧之有！ 老天既然给了他回档再来一次的机会，他要还是如此畏畏缩缩的，怕这怕那，担心斗不过那些未来的大佬，岂不是白白的辜负了老天爷的好意。 大佬是很牛逼，是有常人所没有的本事，但他们也只是未来的大佬，难道他的未来就不能是大佬的大佬了吗？ 大家都是创业初期，他还有先知的优势，有什么好担心的，何惧之有？ “你这是想通了准备几种模式一起上？” 邵一搏震惊的视频也不拍了，天啊，这件事情他和谭洋英等人和高牧沟通了多少次啊！ 但一直被他否决，被他压制，几乎是固执己见的只愿意暂时走2的模式。 这是怎么了？ 怎么回家过个年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改变，这态度，这思维转变的也太彻底了吧？ 他们还只是想着把公对公也运作起来，高牧倒好，要么不同意，要么就是一步到位，大大的超出他们的计划。 “思路差不多了，具体的等你这次回去再好好的酝酿酝酿，大家坐下来好好的探讨看看。” 把心里话说出来的高牧，也是一身轻松，摆动双手就走了这个区域的市场大门，下一站！ “走了，走了，别看了，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邵一搏赶紧回头吆喝了一声，马一鸣等人眼睛都忙不过来，手里的东西也是不少，大包小包的和不要钱一样。 其他人还好，马一鸣是最有感触的一个。 高三的时候，他就想跟高牧来义乌长长见识，一直没有成行。 今天他算是知道高牧弄去的东西，为什么那么便宜，为什么比一般的文具店价格低那么多还呢个赚钱多了。 除了不需要开店的租金等费用以外，这东西的进价也太便宜了，简直便宜的没有天理。 他竟然看到了拉链头是论斤称的神奇一幕，不是按一个一个算价钱，而是称斤啊。 还是便宜到极点的卖价，完全无法理解工厂是怎么赚钱的？ 难道会是赔钱赚吆喝吗？ 显然不是，只是均摊到个数的利润上极低，低到可以用厘来计算，而赚钱的秘密就是量了。 走量，一个赚一厘，十个赚一分，一斤可以赚多少？ 这也是义乌市场上商品能走到全国各地，能走出国门，飘扬过海的主要原因。 “老詹，你说我们要是真能在这边设下一个点，以市场上的走货量来计算，每年的收益绝对惊人啊！” 看着别人赚钱的套路，马一鸣开始盘算物流公司的赚钱能量。 “话是这么说，看起来确实是很诱人。但你要知道，这里面的竞争也是很激烈的，义乌市场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物流这一块已经很成熟了，本地大大小小的货运公司，以及个体司机的规模不小。同时也基本上形成了固有的流程路线和业务的体系。我们每天作为后来人，想要硬插进来分一本羹还是没那么容易的。” 詹继生在物流快递业干了多年，对这里面的东西门清的很。 像义乌这样的商品集散流动中心，每天进出的运输货车无数，有公司的，有个人的，他们一家快递公司想要插手这摊业务，不是说开个点就行的。 大件、大批量的货物运输，其实和他们目前的快递业务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快递主要还是讲究一个快字上面，主要以小物件、单个的、散货单的递送为主。 而这边的货物运输更讲究一个运量，单一货品，或者是单一批次货物的一次性运输为主。 所以，这边的所谓物流，还是以铁路、公路大货车这些以运力大著称的方式。 高牧的意思是想要利用义乌商品的货品丰富性，增加多宝拼拼的店铺和商品的可选择性，以每天快递的配合来促进线上交易的数量。 倒并不是想去抢夺大批量货物运输这一块的市场，马一鸣的想法其实偏了。 “分一杯羹总行吧，反正我是看好这一块的市场。现在就看上官老板能不能像她说的那样，帮我们找一块合适的地皮，建造属于我们自己的配送中心。” 跟着后母后面时间长了，听他说一些东西多了，马一鸣的野心很自然的也会潜移默化的大上不少。 “配送中心是一定要建的，不过我总觉得高总的思路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应该还有更进一步的想法？” 詹继生这么说，有他自己的判断，只是设立一个配送中心的话，没必要搞的这么急要搞下一大块地皮自建。 临时的租赁一个临街的店面就行，只要大一些，以目前及未来一年的走货预判，那也是足够的。 就算是未来会井喷式的发展，那慢慢物色地皮就行了。 如此的迫不及待，高牧没有其他盘算他自己都不相信。 “你知道是什么吗？” 马一鸣眼睫毛挑了挑，也觉得詹继生说的有道理。 “我不知道。”双肩一耸，詹继生继续道：“以后自然会知道。现在还是快点跟上吧，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岔路，一会儿跟丢了都是麻烦。” 高牧和邵一搏和丁厉都已经走远，再耽误下去，他们走进人群可就跟不上了。 第463章 渣渣 “邓姐，好久不见啊！” 9595号摊位，高牧笑盈盈的看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短发女人招呼道。 “哎呀，小高是你啊，真的是好久不见。又变帅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邓姐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喜上眉梢。 “邓姐长发变短发，我才是真的一下子没认出来啊！” 去年的披肩长发，变成了现在的齐耳短发。 “哈哈，刚剪了没多久，短发精神一些，做事情也能更麻利。怎么样，是长发看，还是短发好看？” 真是不当高牧外人，问的很是顺口。 “邓姐这是考我啊！”高牧嘴角飞扬的笑道，一个回答不好可是要掉坑的，“你底子好，所以不管是长头发，还是短头发，都好看。” 夸人嘛，也是有诀窍的，不然的话夸错了模式，得不偿失。 站在一旁打量周边的马一鸣听的是双眼暴睁，自愧不如。 记住网址 换成是他来回答，不是谁长好看，就是说短精神，哪能像高牧一样，左右逢源，“一句双调”！ 悄悄的靠近高牧，低声在他耳边问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家伙是不是好成熟的？” 不是马一鸣问的逗比，而是有事实的佐证。 同样是女人，高牧对年龄相仿，年轻嫩白的甄乃菲毫无感觉，可再看他身边的女人，老师王菲菲，女老板上官敏涛。 现在更牛了，四十多的阿姨都不放过，只是今天这一口是不是太重了？ 王菲菲，上官敏涛这样级别的美女，年龄稍微大一些，成熟一些，马一鸣都能理解，但是眼前这位邓姐身材都有些走样了，也能吸引高牧？ 不怕雷劈吗？ “滚！满脑子龌龊。” 马一鸣这话是用土话问的，邓姐根本听不懂，否则的话高牧就不是口头上叫他滚了，送上一脚直接现实滚。 “切，还不承认。反应这么大，我看你是心虚。” 心虚的马一鸣一个侧身溜达到了詹继生的身后，这话，打从见到上官敏涛的时候，就想问了。 憋到现在，已经够给面子了。 地无三尺平，隔村一方言，是江南这边，是他们那个半封闭的地方特色。 詹继生和高牧他们虽然属于一个县域，但马一鸣的土话他也只是听懂了一半。 速度太快，等不及他细细的品味。 “小高，他们是？” 邓姐就更加听不懂了，依然是心情愉悦的笑着。 “这些是我的同事，邓姐有空吗？” 没有详细的介绍各自的名字和职务，模糊化。 “有啊，你找我有事？” 邓姐的摊位上还有一个小姑娘，是新人高牧并不认识。 “是的，想请你去外面喝杯饮料，我们边喝边说。” 市场里太嘈杂，这次要说的事情不是小事，不适合在市场里闲聊。 “真的吗？竟然请我喝饮料，这可是很难得的。”邓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马一鸣等人，然后身体略微往前倾的问高牧，“是不是和以前一样，想让他们从我这里拿货？” 为什么要从她这里拿货，为什么要换地方说，自然是因为要拿便宜货，拿市场最低的价格了，就像是以前一样。 没等高牧回答，邓姐又自己接了自己的话道：“不过小高啊，你以前介绍的那几个同学，可是好长时间没来我这里拿货了。我听一个朋友说，他们现在已经不做文具生意了，在三号市场那边和别人鼓捣外贸订单。” 什么听朋友说，根本就是她打听来的。 谢斌等人也不是完全不做文具方面的生意，只是不从她这里拿货，和别人合作去了。 这样的情况，在某种意义上说，其实就是对她对高牧的背叛，是在看上其他更大的好处之后，把他们抛弃了。 高牧虽然也只是她众人合作人中的一个，而且算是很小的一个，但是她和高牧的感情却不一般。 这邓姐叫的亲热，也不是白叫的，她有时候都把高牧当自己人。 只是他后来要去上大学，放弃了他们之间的合作，放弃了他二道贩子的大好前途。 高牧要是能一直从她这里拿货，她其实是想好好培养，助力他一番，争取把他发展成一级经销商。 不光是从她家的文具厂拿货，也会利用她在市场里的人脉，帮他拓展其他方面的业务。 所谓的一级经销商，甚至可以变成一个涵盖多钟业务的商业公司老板。 只可惜，他的年纪太小，还需要上大学，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断送了，还送给了别人，别人还不珍惜。 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因此，高牧今天带人再次出现在她这里，还要和她好好的聊聊，很自然的就被她联想到了这方面。 自以为高牧是想换一批人，换一种合作方式，再续前缘。 邓姐琢磨这些的时候，只是纯粹的把高牧和她牵连在一起，没有考虑到上官敏涛和高牧的关系。 这也不怪她，因为即便她知道高牧和上官敏涛关系匪浅，但是在高牧的做生意赚钱这件事情上，似乎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否则以上官敏涛这几年在义乌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大排面，随便给高牧安排一下，也不需要他辛苦的做二道贩子，需要和她合作。 邓姐的猜想，猜对了一部分，猜错了很大一部分。 再续前缘，确实是高牧的意思，但是他的这个再续和邓姐想的再续，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们的事不管，反正也是一点小生意，对你这大家大业的不影响。我今天带他们过来，确实是要和你谈合作的恶，不过是新的方式新的内容。还是事关今后几十年的长单生意，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和我们好好聊聊啊？” 对于八大金刚，高牧想在连提的兴趣都没有，虽然还不至于完全无视他们，但现在的八大金刚在他眼前确实也就是大一点蚂蚱罢了。 没什么好说的，他们如何蹦跶都是他们自己的私事，与他无关，也不可能跳过他这条世纪大河。 “几十年的长单，这么夸张？” 邓姐突然发现，她和高牧聊天的节奏，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双按在台面上一叠本子上，直勾勾的盯着高牧看了许久，说的实在是有些夸张，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可能吗？ 换个人她是直接一巴掌过去，开什么过及玩笑，但面对高牧，可不可能认真聊一聊不就知道了吗？ “这样吧，你也不用请我去外面喝饮料了，我请你们去我的工厂坐坐，刚好有外国客户送了一些国外的咖啡，你们品尝品尝如何？” 既然要聊，既然心动，既然对高牧有信任，那就拿去她最大的诚意来。 “可以啊，这都进口咖啡了，我们肯定要去好好品尝品尝的。” 去邓姐的工厂，高牧更加不会有意见，这是比去外面找个小店坐下来聊更好的主意。 何乐而不为！ “小丽，我去趟厂里，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事打厂里的电话。” 在市场上做生意的人，做事就是干脆，交代帮手一句，邓姐带着高牧等人就走了。 “从这里去我家的厂里，有一点路，我们这么多人，一部车坐不下，打两部出租车吧。” 走出大门，邓姐便开始朝着不远处听着的出租车摇手。 她其实有开车，只不过开的是平时当小货用的面包车，除了主副驾驶位，后面空间的座椅都被她拆了，为的就是装货方便。 这样的改装，在这你属于是家常便饭，哪家工厂没有一辆这样的改装车才叫另类。 她家不是没有小汽车，身为老板娘，工厂的车库里就停着属于她的本田车，只是平时为了做事，都是开的面包车罢了。 “不用叫车，坐我们的车去就行。” 看着已经一脚油门飞奔而来的一辆出租车，高牧还是慢了一步。 “你有车？这么多人坐的下？” 加上她和高牧一共七个人，要是面包车的话，还是能下去的。 “嗯，坐的下，走，车子就停在那边，我们往外走走就能看到。” 当然坐的下，除了他的虎头奔，邵一搏从上海赶过来，也开了一辆奔驰车，小车班的司机都一直在车上呢？ 他和丁厉有分工，丁厉跟着高牧他们，邵一搏的专职司机则是看着两部车。 他们没找到专业的停车场，只能是在市场的大门外找了一处空位，没人看着也担心车子出点意外。 毕竟这里人来人往的太杂乱，主意一点比较好。 高牧既然有车，还坐的下，那出租车当然就不需要了。 邓姐对着刚刚开到他们身边停下的出租车司机挥挥手道：“不好意思，我们暂时不走了。” 算是客气的歉意，很正常。 但对于以为接到一单生意，结果这生意又马上跑了出租车司机来讲，却是十分的不爽。 看着高牧等人，以及说普通话的邓姐，不满的用当地话骂了一句发泄不满。 高牧听不懂，但是邓姐听的懂啊。 好嘛，这哪有客气的道理，抄起当地的方言，对着出租车司机就是一顿狂喷。 开吃租车的司机，嘴皮子都是很厉害的，但是再厉害，在一个四十多岁，长期和五湖四海的人做生意的女人面前，那就都是渣渣。 第464章 学姐 战五渣，百分百战不过邓姐的出租车司机，最后是油门猛踩，留下一串刺鼻的尾气溜了。 “邓姐，牛逼啊！” 马一鸣虽然不知道司机骂了什么，但他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所以对邓姐这一番实力操作，不吝夸赞。 “哈哈，小意思。他自己嘴巴不干净，以为我也是外地人，敢骂老娘。哼，今天算他跑的快，不然我找人砸了他的车。” 狠话吗，又不用交税，虽然对方都开溜了，但她还可以继续的威吓一番，一表地主之谊不是？ 高牧努嘴微笑，没有说话，一段市井插曲再正常不过。 都是赚钱人，钱溜走了，不骂娘才怪。 “就是，算他跑的快，要不然我都砸了他的破富康。” 马一鸣喜欢的就是这种放狠话的调调，对于他这种日常出行坐奔驰宝马的副总，早就已经看不上富康车了。 那种看到轮胎，只要是圆的，不管是几个都能让他激动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好了，你就不要吹牛了。告诉你车牌，你敢去砸吗?”对于马一鸣的大言不惭，高牧向来都是不屑以对，“邓姐，走，我们的车子就在那边。” 真的不远，只是走了一个拐弯，然后穿过街道，就到了高牧他们停车的地方。 “这……小高，这是你们租来的车？” 看着高牧帮她打开大奔驰的后车门请她上座，邓姐有些无语了，没必要租这么好的车吧？ 还是一租就两部，这也太浪费了，就算是有点钱，也不能这么折腾破费啊？ 年轻人到底还是年轻人，为了面子，不知道节省低调。 至于说车不是租来的，她是想都没有往那边想。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车是高牧问上官敏涛借的，看来她们的关系依旧是匪浅啊！ “邓姐，这车是我们自己的，不是什么好车，也就是将就的能遮风挡雨吧！” 高牧还没有开口，马一鸣就把话给说了，还说的十分嘚瑟了。 “你们自己的？” 震惊，邓姐这次是真的震惊了。 她对车不是很专业的了解，但是也只知道眼前这两部都是奔驰，都是进口车，价格不可能便宜。 就凭高牧做文具生意赚的那点钱，能买上这么两部车？ 可能吗？ 绝对不可能啊，她家开这么多年工厂了，每年的收益也还算是不错，但也就是买了一辆日系车夫妻两人轮流用。 当然了，面包工具车不算。 就凭高牧，即便是高看他好几眼，这样的车能买几个车轱辘都已经是很厉害了。 少说也死几百万啊，有这钱能全部用来买车，车不是买来就算的，还要养车的，最基本的算法养车四五年的费用，差不多是一辆新车的价格了 这是高价值的消耗品，不是增值品啊！ 高牧帮忙的开的门一直开着，邓姐根本没想着坐进去，满脑子都是想不明白。 高牧鄙视的瞄着马一鸣，年轻人不讲“口德啊”！ 竟然抢他的话，看把人家给震惊的，真想当场送马一鸣四个字。 耗子尾汁！ “我的事情说来话长，还是先上车，一会儿到了厂里，我们边喝咖啡边聊吧！” 邓姐不动，高牧只能再请。 想要说动邓姐配合他，想要让她安心的进驻多宝拼拼网站开展线上交易，高牧自己目前的状况是肯定要给邓姐介绍介绍的。 没有实力，没有能力，光靠人情终归是不行的。 邓姐终于坐上了车，在她的指挥下，两部奔驰一前一后朝着城市的边缘开去。 行驶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经过一片低矮的房屋，进入一片厂区地界之后，开进了一处大门。 “这里就是我家的工厂了，规模是不是没有你们想象的大？” 别看不是什么大型工厂，但是五脏俱全，她家的工厂每年生产出的商品数量可不是小数字。 每年的产值轻松达到几千万，这个产值在此时的义乌本地工厂里不算突出，但也不差，中等规模的水平是有的。 当然，这个数字还是去年的，随着出口业务的不断增加，她和她老公对于今年的销售金额信心很大。 破亿算是最低要求。 亿万亿万，一亿产值的产能，对于她们这样一家主打学具类用品的厂家，几乎是天花板。 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的信心，其实还是源自于高牧的帮的那个忙。 清水濠，来自日本的大客户，不但给他们带来了一系列的外贸单子，机缘巧合下，竟然还给他们介绍了来自东南亚的一-->> 个新客户。 两大海外市场一叠加，让她们家的工厂在去年底又开发了一组新的生产流水线。 不光他们自己家生产，还因为手中订单强悍，让他们又找了几家同类工厂一起协调产能，算是有钱大家一起赚。 能把钱拿出来让大家一起赚的人，在行业内的地位是很高的，很容易受到其他同行的尊重和追捧。 所以，隐隐约约之中，邓姐两夫妻的威望达到了很高的程度，而围绕着他们，一个行业小联盟也在缓慢的形成。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在他们把好处丢出来的时候，也给了他们好的名声，而这个好名声又促进了他们本身的业务发展。 国内的一些订单，主动找上门的新老客户也多了起来。 良性循环，正在帮助他们冲击销量上亿的天花板，助力的友军太给力，自然让他们信心十足了。 “姑，又带新客户来厂里啊！” 邓姐刚刚打开车门，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就迎了上来。 这样的场景，经常会发生，新客户要找他们下单，到厂里来转转，实地考察一番是不可避免的。 只是今天来的车档次有点高，人有点多。 “小漾在这边啊？是找我有事吗？” 小姑娘不是她厂里做事的员工，也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的侄女。 “我爸让我找姑父说点事情，已经谈好了，刚准备走，就看到你回来了。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她叫张 小漾，是邓姐的侄女。 之所以会主动询问是否要帮忙，是因为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数次。 她大学毕业以后，就被家里硬生生的拽回了家，倒不是女承父业，而是要她为家族事业舍小家为大家，放弃留在大城市的个人发展机会，回来帮助父母搭理家里的工厂，最终目的就是为了那个还在读书的弟弟铺路。 他父母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算是泥腿子的野路子出身，个体作坊的时代毫无压力，小钱赚的风生水起。 一旦产业做大，正儿八经的开始开厂子，特别是接触出口生意，立马是捉襟见肘，手忙脚乱的好像无头苍蝇一般。 她这个科班出身，大学毕业的女儿要是不回来帮忙，家里的工厂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办不下去。 推荐下，我最近在用的看书app，书源多，书籍全，！ 那么她父母蹉跎半辈子积累下的财富家业，很可能就会化为一摊血水，流光洒尽。 主客观考虑再三之下，张小漾最后还是顾全大局，暂时回家帮忙，她的个人事业心，个人爱好理想只能是深藏在心底。 只希望自己的老弟能快点长大，快点接手有些人垂涎欲滴，他却毫不在意的家族产业。 这样的问题和困难，邓姐家也有类似，特别是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出口单子的比重逐步加大，占比超过五成以后，时不时的就会把张小漾叫过来帮忙。 有些可会，特别是海外的客户，不管是翻译还是交流，或者是判断可行性，都需要张小漾的帮忙。 今天是临时有事过来，返回时刚好看到两部大奔一前一后的开进厂区大门，然后有看到了下车的邓姐。 看着场面的下意识判断，就是姑姑家又有比较重要的客户来厂里考察了。 “学姐！” 出乎意料，最后一个下车的高牧，探出头就给了张小漾一个大惊喜。 “哎呀，高牧，是你？” 张小漾惊讶的看着这张除了沉稳一些，其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脸庞，惊喜的喊道。 “可不是我吗？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学姐。” 高牧笑眯眯的走上前，他知道张小漾和邓姐的关系，所以在遇到到不是特别奇怪，只是感慨。 “咦，你喊我学姐，这么说你考上的也是魔都大学了哦。” 高牧以前都是喊她小漾姐的，虽然喊她姑姑也是姐，但属于各交各。 可这学姐的称呼，就明显带有不一样的含义了。 “哈哈哈，没错，我现在也是魔都大学的学生。”高牧笑着又招呼了一下马一鸣，让他站到自己的身边，“再给你介绍一个学弟，他也算是魔都大学的学生，马一鸣。” “学姐好。” 马一鸣在王菲菲的帮助下，在魔都大学有特殊的身份，也算是魔都大的学生。 “一鸣学弟好，我叫张小漾，去年敢毕业，算是你们的老老学姐。” 张小漾很高兴，自她毕业回来，还是第一次一下子遇到两个学弟，开心。 “你们这是？”开心归开心，疑惑还是要问，“你们这是陪客户过来？” 第465章备胎 在张小漾的眼里，所谓的客户当然就是邵一搏为主的其他人了。 其他三个人，包括一个体型奇特，一个穿衣怪异的人在内，大约是跟班或者其他关系的人。 高牧和马一鸣两个大一的学生，大约就是在寒假里实践的勤工俭学。 这样的事情，她在大学的时候也经历过，算是毕业前的社会实践，只是他们的实践似乎也太早了。 “好了，你们这学弟学姐的，想叙旧进去聊吧。在这外面，不冷吗？” 一阵冷风吹来，邓姐打着冷颤说道。 “嗯……” 张小漾有些犹豫，一是准备回去回复她老子，二是觉得客户是高牧带来的，有他她的作用应该就不大了。 “学姐，一起吧，刚好有些事情也想和你一起聊聊。” 要是没有在这里遇到张小漾，或者邓姐对他提出的合作兴致缺缺，高牧其实是还会主动联系她的。 张小漾实际上是他的备胎，合作的计划的备胎。 “好啊!” 犹豫在高牧的邀请之下，消失不见。 果真是国外的咖啡，还是高牧的老相识，南美洲出产。 于是很自然的就在咖啡的话题上，扯淡了几句。 “其实，国内也有很好的咖啡。”张小漾说道。 “我们自己也有咖啡的吗？” 马一鸣惊讶的放下手中的咖啡，在他的潜意识里，咖啡是老外喝的，属于是舶来品。 华夏大地盛产各种茶叶，没听说还有咖啡啊！ “有啊，南边很多身份都有种植的，不过规模最大的是云南，那边的小粒咖啡其实味道也很不错的。只是规模不大，受众又小，不为外人所知吧了。”能让学弟惊讶，学姐当然不会放过科普的机会，“我大学时候的舍友，就是云南保山人，她家里的山上就种了不少的咖啡树，自产自销味道纯正的很……” 犹如化身国产咖啡的代言人一般，张小漾对舍友家的咖啡极尽好评。 “学姐，你把我们自己的咖啡说的那么好，听的我都嘴馋了。” 所谓的小粒咖啡原产地是埃塞俄比亚，国内福建、广东、海南、广西等南方身份，都有一定的种植。 但是气候最适宜，地理条件最优越的是云南，特别是临沧、保山、思茅、西双版纳、德宏州等地数量最多。 而保山潞江坝气温平均为215，最高达404，终年基本无霜，是公认的最佳小粒咖啡产地。 这里培育的小粒咖啡以浓而不苦、香而不烈，颗粒小面匀称，醇香浓郁，且带有果味而驰名中外。 国际咖啡组织品尝专家在考察了云南咖啡种植及初加工基地后，将云南咖啡评价为哥伦比亚湿法加工的小粒种咖啡一类，为世界上最高品质的咖啡。 现场夸夸其谈的几人都不知道，用不了几年，云南的小粒咖啡就会占据国内咖啡种植面积和产量的九成九以上。 同时，随着线上交易的发展，这国产的小粒咖啡也开始了它的逆袭之路。 “你要是真的嘴馋，我可以联系我同学，让她给你邮寄一些过来尝尝味道的 。保证你会喜欢。” “好啊！” 高牧不是咖啡奴，但是他对于茶叶咖啡红茶绿茶这些都不排斥，张小漾把那边的咖啡说的那么好，他倒是不介意喝喝看。 要是她所言不虚，说不定还有可能是一个机会。 邓姐的老公，张小漾的姑父，收到了消息之后，匆匆忙忙从车间赶回办公室，算是打断了关于咖啡的话题。 “老段，来，快来，这就是你一直想要认识的高牧，我今天可是把他带来了。” 把高牧带来厂里，邓姐的目的还是很多的，满足自己老公的愿望，就是其中之一。 “哎呀，小高，高牧，总算是见到你了。”老段激动的伸出手，激动的说道。 那表情，不比怨妇终于盼来了回归的男人差，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 “段总，你这是……” 一双手被段总抓的死死的，高牧也是哭笑不得，这场面有点有名啊！ “他啊，一直想见你，现再有些激动。” 邓姐也是无奈的摇头看着自己的老公，多大的人了，大小也是个老板，厂长，这表现的太不稳重了。 “不激动不激动，我要在义乌待好几天。” “哈哈哈,姑父，不知道的还以为高牧是明星，你这是在追星呢？怎么，抓的这么紧，是怕他会逃吗？” 张小漾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姑父这般模样，反差萌也太大了。 “欧耶，抓住高牧，别让他跑了。” 凑热闹，马一鸣绝对是一把好手。 “呵呵呵……喝茶喝茶。” 老段终于放开了高牧-->> 的手，在他的对面坐下，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其他人。 “老段，高牧这次来厂里，是想和我们谈合作的。” 老公来了，邓姐也是很给面子，这才开启正式的话题。 “哦，合作啊，合作好，我就喜欢和小高老弟合作。” 老段重重的点着头，他的工厂有现在这样的效果，一切都是高牧的一个善意举动带来的。 归根溯源，就是因为有了高牧的帮忙，才有了清水濠这个海外大客户，然后才是一系列的化学反应。 这才有了他老段现如今不一样的行业地位，甚至是社会地位。 “段厂长，高总是我们的老板。” 似乎不喜欢高牧一直被老段称呼为小高小高的，詹继生又突然插了一嘴。 “老板？” 不是学生吗？怎么又成老板了？还是这些人的老板？ 老段虽然是第一次见高牧，但因为邓姐的原因，对他还是很了解的。 “给几位重新介绍一下，牧马人集团创始人兼高牧，这是牧马人集团旗下多宝拼拼网邵一搏邵总，他是牧马人集团旗下每天快递詹继生詹总。鄙人不才，是每天快递的副总。” 马一鸣整理了一下衣服，郑重其事的给邓姐三人介绍起了他们的队伍结构。 “牧马人？还集团？多宝什么拼，每天快递？什么情况……” 邓姐有些懵，不是大学生吗？ 不是捣鼓点文具买卖吗？ 怎么一下子出来这么多公司，还是什么创始人，还是这些人的老板？ 乱了，全乱了？ 最了解高牧的邓姐都乱了，她老公和张小漾就更加的诧异了！ 这和他么知道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 “学弟，你们不是大一新生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张小漾吞咽着口水，呼吸沉重，胸口颤动。 不应该高牧和马一鸣是给其他人打下手，在寒假里勤工俭学，赚点外快，积累一点人生阅历的吗？ 怎么又变成高牧是老板，其他人是给他打工的了? 不是她不理解，而是这一切太疯狂了。 一个大一新生，怎么可能！ 想她在魔都大学读了四年，也算是见过不少的所谓学霸，所谓俊才，可是像高牧这样的，不说见了，连听都没有听过。 也不说是魔都大学，就是整个大上海所有的大学叠加，她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大学生。 高牧本来是想简单的自我介绍的，轻描淡写一些，哪晓得被马一鸣整的这么的正式。 “邓姐，你还记得我请你帮忙联系广告公司做的那批l吗？” “记得！” 邓姐木讷的点点头，有些不知所谓。 “那就是牧马人的标志，其实牧马人这家公司，是一直就有的，只不过在我去上海读书以后，才把他拓展开来。” 稍微的解释一下，那个飞马的l其实就是牧马人的雏形，那个时候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牧马人。 做点文具生意，也是为了给牧马人攫取第一桶启动资金。 “就那匹会飞的马？它就是牧马人公司的l？可是你这又是什么多宝拼，又是什么快递公司的？这这这……” 邓姐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如梦如幻。 “邓姐，牧马人旗下的公司，可不仅仅只有这么两家，我们还有……” 再接再厉，马一鸣很喜欢看被人被震惊，感觉很舒服。 “你就少嘚瑟了，都是一些小公司，很多还没八字一撇呢？你就不要帮我搬出来丢人现眼了。” 高牧嗯哼一声，制止了马一鸣继续的嘚瑟。 其他的那些公司，和他今天找邓姐聊的合作都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没必要都搬出来。 人不能太得意，不然的话很容易闪到腰的。 “不是吧，你还有其他的公司？我的天哎，你这个牧马人集团还真的是集团了啊，到底是假多大规模的公司啊？” 推荐下，我最近在用的看书app，书源多，书籍全，！ 张小漾已经压不住心里的刺激了，这难道就是他们魔都大的学弟吗？ “不大不大。”高牧谦虚的摆着手，“都是一些产业布局，现在说规模还为时过早。他也就是故意说的漂亮一些，这都是为了在外面跑，能有更好的效果而已。人靠衣装马靠鞍吗，你们也知道这年代不把自己包装的优秀一些，生意是很难做的。” “哦，是吗？所以，外面那两部奔驰，都是你们租的吗？” 半信半疑。 可不知道为什么，张小漾的心里却更愿意相信马一鸣一些。 第466章 “沐浴之王” 牧马人的事情高牧不愿意多说，这三个字的魅力不需要靠他吹嘘，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大放异彩。 今天的主角，应该是多宝拼拼，是在牧马人的体系中，也是未来两三年的主角，是牧马人发展的核心动力。 广个告，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 像每天快递的发展扩张，都需要以它为标杆。 于是，在他的眼神示意下，邵一搏接过了话题的掌控，开始给邓姐她们讲述多宝拼拼和他们今次过来的真正目的。 “网上开店？” 邓姐和段厂长对视一眼，两面的不解。 对于连电脑都是新鲜事物的他们来说，在电脑上做生意，不是那么好理解。 “对，足不出户，只要有一台电脑，然后在我们的网站开设一家虚拟小店，就能做生意。” 邵一搏介绍完了，接下来就属于高牧解答疑问的时光。 “等等，小高，哦，高总。你的意思是在你们那个什么多宝网上开一家假的店面，然后在上面卖东西？” 段厂长也是虽然属于厂里蹲一族，但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可是这么先锋的操作模式，依然让他难以理解消化。 “更正段厂长一个说法，虚拟店面不是假店面，他其实和你现在在市场上的摊位差不多，只是把形式改在网络里，实际上卖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我们邵总刚才也给你们讲解过了，就等于是把你现在摊位上有的东西，全部以照片图片的模式放到这家网络虚拟小店。然后有其他人，比如我上网浏览你店里的这些照片，看中了其中的一款文具，下单付钱之后，在通过我们的每天快递，从你的实体摊位或者是工厂里把对方买下的商品，邮寄给对方。” “对方收到东西，你收到钱，这笔交易就成了。我这样说，不知道你们还能不能理解？” 邵一搏说的有些专业，估计对于完全外行的他们来说很难理解透彻，高牧只能尽量说的普通易懂，接地气一些。 “你这样一说，我好像有那么一点明白了。只是，只是看图片买东西，这样真的行吗？” 买东西当然是要到店里，到摊位上，挑挑拣拣，面对面锣对锣鼓对鼓才行啊！ 看不到真的东西，谁能安心付钱买东西？ 至少他是肯定不会的？ 他开工厂做生意，接触的客户也不少，就算是有客户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来厂里看货，也会要他们邮寄样品过去作为是否合格的判断。 图片，仅供参考，有时候可能会参考的完全变形，南辕北辙。 所以，对于高牧说的这个网上开店卖东西，他依然还是觉得不靠谱。 “小高，你说的这些，我大概有些懂了。”邓姐还是习惯叫高牧为小高，“只是这些靠谱吗？这钱怎么收啊？” 货是通过快递的方式送上门，这个她听明白了，可是对于他们卖家来说最重要的收钱呢？ 自古以来，买卖东西，最讲究的就是钱货两清，面对面的两清，才是最安全的 模式。 要知道，虽然他们做的生意有很多都是货到付款，或者是在固定、约定的时间内付清货款。 但那要么是老顾客，有信誉担保的，要么就是有严格的合同锲约约束，本身在发货之前就预付了定金的。 像高牧说的这种散户做法，当面钱款两清才是唯一的正确做法。 “邓姐，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们网站平台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在我们的网站上开店，就是为了在买卖人之间，起到搭桥和提供第三方保证的作用。客户在你的店里选中商品之后，会先把钱支付给我们提供的特定专用账户。然后在确认收到了货品，质量没有问题之后，在规定的时间内，这些钱就会转入卖方，也就是你们的银行账户。” 高牧说的这些直白意思，在网购起来之后，没人会质疑，但是现在嘛！ “这钱要先给你们？” “对，我们网站平台就是要保证买卖双方的合法权利，不让任何一方有损害。假如客户收到东西不满意，那么就需要把东西重新邮寄退回给卖家，然后再卖家确认后，要么退钱，要么重新再邮寄合格的商品。” “这样啊，那这一来一回的，你们要收多少快递费，还有抽头是多少?” 打个麻将都要份子钱，高牧他们这也算是中介，肯定是要抽头的。 “目前快递费是由我们平台支付的，不用你们买卖双方出任何一分钱。当然，这免费的次数只局限于一次邮寄和一次退货，再多就要正常收费了。至于你担心的平台抽头，放心-->> ，我们一份钱都不会截留的。一块钱的商品，卖出去一块钱，买方付一块钱，你们卖方就能收到一块钱。” 做好事不赚钱当然不可能，只是在目前平台推广初期，在头几年需要攻城拔寨，占据行业市场的时候，明面上他们是不赚一分钱。 桌面下嘛，钱还是无时无刻不在赚的，最简单、目前最不会被人关注的点，就是所有在平台上交易的钱，都需要到多宝拼拼的银行账户去“洗个澡”。 看上去他们不收买家一分钱，不扣卖家一厘钱，可实际上这洗澡水才是最值钱的。 他们是没赚买卖双方的钱，但他们会赚银行的利息。 打比方，一笔一百块钱的交易需要七天完成，那么这一百块钱最少要在多宝拼拼的银行账户上停留一周，这一周银行是要结算利息的。 时间很短，利息很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但，这只是一笔交易，只是一百块钱而已，要是同时有一百笔一百元的交易呢？ 一万存一周，那利息可就能计算了。 况且，这一万也只是一天的数量，按照生意的流动算，一天一万，天天一万都是要复利的。 交易继续扩大，当达到十万，一百万，一千万的时候？ 那又是一笔什么样的利息？ 以小见大，不以微小而忽视。 就像马一鸣在市场感慨那论斤卖的拉链头，虽然每一个拉链平均下来几乎不赚钱，但 是当数量达到一定程度之后，这个忽略不计的数字也会演变成一个让人惊叹无比的巨大体量。 当然了，这种好事高牧是不会说出来的，甚至是公司的管理层他都不会说，懂的人自己会懂，不懂的人也不需要现在就懂，时间长了以后他们自然就会明白。 这还是其中一个钱生钱的模式，高牧还有不少能利用这笔洗澡资金的办法，有无数的方法可以从这些资金上搓下一层厚厚的收益。 他把这个模式比喻为黄金搓澡，他就是要做那个沐浴之王。 别人搓的是泥，他搓的是财富。 “啊，那你们不是赔钱赚吆喝吗？这可能吗？你们的钱总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不但不提成不抽头，还要倒贴快递费，这可能吗？ 真的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如梦似幻，太不真实。 “哈哈哈，我们的钱当然不是大风刮来的，只是我们赚的不是这个钱。或者说现在不会赚这些钱，可以把我们网站看成是电视台，我们赚的是广告费。只要网站的人气起来了，自然会有人看中，在我们网站花钱买广告位。比方，段厂长的小店生意很好，想要再翻倍的赚，就可以在我们网站买广告位，花钱做推广等等。” 高牧也知道，他要是不说个把利润点出来，很难打消他们疑惑。 而把网站比喻成电视台，这个就很形象了，邓姐两夫妻立马恍然大悟。 电视机上看的电视节目都是免费的，电视台怎么赚钱，广告费啊！ “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是这个打算啊？” 段厂长也不傻，虽然电脑目前还不普及，但这就像是多年以前的电视机一样，是时代发展的趋势。 五年前多少人家有电视机，现在户均电视机的数量有多少？ 历史不会简单的重复，但历史的发展会惊人的雷同。 电脑这个东西肯定是要像电视机一样，成为大家小巷的常见的家电。 就他，已经不止一次有客户要求他用电脑接收邮件了，可他自己不懂电脑，家里的小孩虽然懂，但他还在学校读书，也没办法时时刻刻帮助他。 所以，传真机还是他目前最好的生意帮手。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啊，我们都不懂电脑，就算是听你的安排，去你的网站开什么虚拟商铺，也没办法吧？” 心有余而力不足，高牧的朝前思路很新颖，但似乎并不适合他们。 “这个啊，其实不难，电脑是以后办公的必要设备，你们不懂可以学，在这之前也可以招聘一个懂电脑，会电脑操作的人帮你们运营这家店。开实体店不是也要营业员的吗？这其实是一个道理。” 电脑普及，也是目前多宝拼拼发展的一大阻力。 “学弟，我能问下，要是在你们的网站上开小店，需要那些成本？” 一直在聆听，在思考的张小漾终于开口了，一出声就直指问题的核心。 第467章 还有一个忙 小漾之口终于开了，高牧也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他很清楚，想要一下子就搞定邓姐两夫妻有难度，而且，就算是勉强搞定了，效果也未必好。 从这一场对话来看，事情比他预料的还要糟糕。 他想要的是说服邓姐，用她家在义乌生意圈的人脉关系，以他为样板，帮助多宝拼拼打来小商品市场这一块香馍馍、大蛋糕。 可显然，这个算盘打的有些想当然了。 不过好在他还有备胎计划，有张小漾这个备胎在，算盘子还是能继续啪啪啪响的。 “成本，哈哈哈，什么成本不成本的，那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千呼万唤等待了张小漾开口，高牧的心情无比舒畅。 “学弟，你说笑了，别欺负学姐不懂，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成本的！” 抢钱都要成本，她不就不相信在高牧家的网上开虚拟小店会真的什么成本都不需要。 哄老实人可以，骗她不可能。 s: “咳咳，学姐要是非提成本的话，那就是一台电脑，一根网线，一个懂电脑人的人工和一些电费而已，其他的就真没有了。和实体店不一样，不需要店铺租金，也不需要太多的店员，同时水电税费这一块是能少就少，能无就无。其他的不说，在网上开店的利润率，能比你在线下开店卖的东西最少多赚五成以上。这还是最少的估计，实际上能赚多少，你尝试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五成啊，哇，确实是挺诱人的。你说在网上卖东西不需要交税费？是真的吗？” “这个目前是这样的。”高牧也不敢说的太绝对，有些事情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毕竟网购是新鲜事物，在我们国家一直有个传统，对新事物的规范总是会迟疑一些。” 何止是迟疑？ 多少经验告诉高牧，进入千年世纪，特别是当互联网经济发展起来之后，很多风口行业都是一吹就泡沫，一管就死哈哈。 以后，还有的是血淋淋的教训。 “不过，至少在目前两到三年之内，线上网店的管理对比线下实体是很宽松的，一些相关的政策暂时不会辐射到虚拟经济上。” 在不肯定之后，依然给张小漾吃了一颗定心丸。 “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相信，不过这也是因为目前的思维线上交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没人关注，要真的像你们描述的前景那般，那么大的规模。政府肯定不会放任自流的。” 这些担心都还太早，现在连能不能发展起来都还八字没有一撇，何必担心那些有的没有的。 既然可以省下很多的费用，也没有多少成本投资，那么所谓的线上开店实际上风险并不大，反而潜力很大。 要真的能发展到和线下实体彼此抗衡的程度，不，不需要半斤八两，只要线上的交易体量能有线下市场交易体量的一成。 那都是巨大的成功，那都是一个庞大无比的市场。 所谓一步快，步步快，先进场才有肉吃。 “学弟，这个店我想开，你再给我讲讲具体的。” 张小漾也很干脆，她愿意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小漾，你怎么……你就是想开也要和家里商量商量吧？” 邓姐倒不是说一定要反对，她实际上也想尝试，毕竟就算是失败，也几乎没有什么成本，只是她能自己做主，张小漾却不行，她家里最终还是要听她父母的。 “姑姑，你不用担心。”张小漾微笑着摇摇头，她知道邓姐在担心什么，“我开这个网店算我自己的，你没听高牧说的，不一定非要卖自己的东西。我可以在我们的市场上拿各种各样的货转手卖的。” 张小漾是越想越有信心，各种成本都很少，可操作的利润空间就大，她就可以把价格压的很低。 如此一来，虽然在网上购物还有这样那样的不方便，但是凭借价格优势还是能吸引很多“时髦网民”的。 而且，她相信随着电脑的普及，网络建设的提速，网民基数的增多，高牧描述的未来还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今天开一家小店，看似不怎么样，等到了几年以后，会不会就是一个的标志性的事件？ “咦，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老段，要不我们也开一家尝试一下？” 张小漾的话，她的尝试，让邓姐彻底撕开了最后一点犹豫和担心。 对她这个侄女，她一直有高看，加上又是高牧亲自来找的她，就算是帮忙也可以试一试。 “好，你说了算，试试就试试。” 段厂长也很干脆，作为高牧的“仰慕者”，他也不能太不干脆。 一台电脑，一根网线，加上一个懂电脑的人的，花不了几块钱。 对他现在的生意规模来讲，都是小钱，也就是车间里机器设备转几圈的小事。 “g！” 高牧嘴角飞扬，心情起飞，终于搞定了他的第一目标和备胎目标。 万事开头难，只要这个头开了，只要有了样本，他就有办法在短时间把他们的店铺做出彩。 只要有利可图，只要别人看到他们两家小店能赚大钱，他就能开始放开手脚的推广。 “邓姐，段厂长，学姐，你们可以放一百个心。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知道今天这个决定有多么的英明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切就等这两家样品店正式上线以后的效果了。 目前的多宝拼拼除了他们的自营业务之外，一开始就开放了个人申请开店的端口，只是效果很差。 但不是一家店都没有，只是注册玩票的有，专业专心，真正把它当一家店经营，真的想做一点事情，赚大钱的没有。 所以，高牧就是想用邓姐和张小漾的小店打个样，不但要把义乌这些小商品的商铺搞一部分上线，也要给社会上的其他人看看，什么才叫开网店，在他们多宝拼拼上开店不但轻松当老板，还能赚大钱。 “姑姑，有你们一起开，我就更不需要担心有些事情了。” 张小漾之前说的坚决，但家里有可能存在的阻力还是让她有些担心，现在好了，有了邓姐一道，这道阻力不管存不存在都不会有什么作用了。 邓姐无形中给她解决了一个难题，她自然也要有所表示，所以，“我对电脑还是懂一些的，以后你的小店我可以帮忙一起打理打理。” 店还是开两家，邓姐他们需要招的人还是需要，只不过可以和张小漾一起相互照顾和帮忙，这样也算是最低限度的能吧店开起来了。 “这个好，这个好啊！叫你姑父给你开工资哈！” 在市场里看摊位，在街面上开小店，他们都不怕，但是网上弄电脑实在不是他们能力的范围之内，就算是雇人也总会有担心，现在张小漾能主动提出一起照顾就再好不过了。 “对对对，开工资，工资是一定要开的。” 段厂长很快就理解了自己老婆的意思，张小漾是必须牢牢抓住的。 “谢谢姑父和姑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张小漾知道他们的厂子这一年赚了不少，所以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反正所谓的工资也就是意思意思，又不可能太多。 她拿工资，反而能更名正言顺的干活。 两全其美的双赢，何乐不为。 “恭喜学姐赚两份钱，也恭喜邓姐、段厂长找了一个好帮手。” 高牧眼神一闪，马一鸣等人在他之后，也是齐刷刷的恭贺起来。 “学弟，你们这恭喜还是太早了，现在都不知道在你们网站开店，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万一没生意，可就惨了。” “学姐放心，这点我可以给你担保，稳赚不赔。倒是等你赚钱了，别忘了在市场上，在你们认识的熟人朋友之间，好好的宣传宣传我们的平台。这店只有开的多了，才有人气，你们才能赚更多的钱，就像是小商品市场一样。” 虹吸效应，只有让多宝拼拼产生一定的虹吸效果，才算是略微成功。 只有开店的数量翻倍的增长，才能和翻倍的网购网民，形成良性的互动。 “这是可定的。” 这个浅显的道理张小漾大当然是懂的，要真的在多宝拼拼上开网店赚钱，不用高牧交代，她都会去宣传，去告诉自己身边的人。 赚钱，谁不喜欢啊！ “小高啊，你放心，不但小漾会帮忙宣传，我和老段也会卖力吆喝的。” 邓姐也是立马表态。 “哈哈哈，那就多谢邓姐了。” 要的就是他们的表态，要的就是他们之后的帮忙。 “学弟，说了这么多，我们也做出了决定。可有件事情，还是需要你们帮忙才行啊！” 既然已经决定开这个网店，张小漾考虑的东西就多了。 “什么忙，学姐尽管说就是了。” “这店怎么开，流程怎么弄，交易怎么操作，售货甚至是快递怎么联系，可都还需要你们的人教才行啊！” 她只是懂一点电脑，但她并不懂在网上开网店，没有专业的培训，即便是张小漾也是无头苍蝇。 第468章 破缘分 “哈哈哈哈……” 高牧笑而不答，直到张小漾三人三脸懵逼到极点之后，才看着邵一搏问道：“年前让你安排的小组人员，都安排好了吗？” “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是要通知他们过来吗？” 邵一搏脸上的兴奋也不少，对高牧的运筹帷幄更是佩服。 到了这一刻，他才算是真正的明白，高牧在春节前让他组建的业务组到底有何用？ “嗯，通知他们过来吧。这边的吃住我已经找人在安排了，等开店流程支持小组抵达之后，让他们暂时和每天快递义乌仓储中心的筹备人员一起吧。对了，你可能还要在这边暂留一段时间才行。” 义乌这边是高牧开始运作多宝拼拼的第一站，这一炮必须要打响打的漂亮，所以除了让邵一搏派工作组来之外，高牧还希望邵一搏自己也能留一段时间。 多宝拼拼的老总是邵一搏，桥高牧搭好了，路也铺了，后面能否有无数的车开上这条道，接下去就看邵一搏以及他的团队了。 “这是当然，您就是不安排，我也会主动要求的。” 高牧的布局，让邵一搏也死信心大增，看到了无限的希望。 说实在的，他其实比高牧还要希望义乌这一仗能打好，能打的漂漂亮亮的，等打出他和多宝拼拼的名气。 记住网址 “嗯，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一点都不像是大一的学生，更像是一个浸淫市场多年的老狐狸，高牧的眯眼实在是和他的长相不符。 老气横秋！ “高总，我也留下来吧！” 詹继生如同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小手举高高，主动的很。 “你回上海，上海总部需要你坐镇，这边让马一鸣留下就可以了。” 今年对每天快递的转换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一年，随着春节前对老业务的调整，和加盟商的快速分手，属于詹继生个人的一些印记正在被快速的清楚。 同时，今年肯定要加快直营店的布局步伐，又要接收进口的车头，以及招聘大量的公司属性员工，培训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 这个时候，作为总部的上海，是离不开詹继生坐镇的。 毕竟这一切，都是在原班旧马的基础上在改变，在扩张，在变化，詹继生去操作去马一鸣这个半桶水都没有的要强很多。 反之，义乌物流中心的筹建不是难事，不外是地皮的选择，人员的招聘构建以及资金的支持。 地皮已经委托上官敏涛去物色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然后他只要以每天快递的名义，再和当地的招商部门搭上联系，相信这么一个不算小的项目当地的政府部门还是会感兴趣的。 何况，还有上官敏涛的帮衬，这一切对现在的马一鸣来说不难。 质疑人员的招聘，物流中心管理层的架构，就更不是问题了。 等詹继生回去物色一两个老员工过来，然后配合马一鸣一起，在本地物色几个得力干将，这个部门应该很快就能运转起来。 即便是他不在，詹继生不在，邵一搏还在，有些事情完全可以商量着来。 这么一件难也不难的事情留给马一鸣操作，也是高牧继续培养他的目的所在。 “k，詹总，这边就交给我吧，你安心的会去坐镇总部，我这边要是遇到困难，可是要找你帮忙的。” 高牧这样的安排，十分合马一鸣的心意，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义乌这里有种莫名的喜欢。 “好吧，那句辛苦你了。有事情一定要说，我肯定是全力支持的。” 高牧的安排，同样也和詹继生的心意，他主动说留下，也只是单纯的表态，心里早就飞到上海了。 今年的每天快递，还不知道要建设几个像义乌中转站一样的物流中心，要是每个分部都需要他这个一把手出面，那他就是有分身术也忙不过来。 高牧培养马一鸣光明正大，詹继生眼睛不瞎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他却没有多少狡兔死走狗烹的担忧。 只因为高牧做的一切都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没有对他有丝毫的隐瞒，甚至还会和他商量。 而詹继生自己也是越来越明白，每天未来的发展会很快，体量会如同核裂变一样的膨胀，靠他一个人是万万不行的，他自己本身也需要马一鸣的成长，需要他的分担。 不但是高牧在培养马一鸣，他自己也在培养尹秘书等人，未来的每天快递需要的管理人员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好了，聊的差不多了，我们也不要再继续打搅段厂长了，我看他车间里忙的很。” 事情谈定，后面就是执行，高牧没准备再继续待下去。 “不忙不忙，这马上就到饭点了，要不在厂里吃点便饭如何？” 段厂长确实是忙，但是陪高牧的时间还是有的。 “太破费了，没必要。” 高牧继续客气。 “破费什么呀，说了就是请大家吃顿便饭，厂里的食堂，不会是嫌差吧？”邓姐很随意的说道。 “学弟，就在厂里吃吧，我姑姑家工厂食堂的饭菜还是可以的。老实说，比我们学校的食堂要强不少。” 张小漾也敲起了边鼓，她还有不少的问题需要继续问高牧他们，不马上问清楚，痒的很。 “这样啊，你们什么意见？” 转头询问马一鸣等人，踢个小球球。 张小漾在魔都大上学的时候，新校区还没有启用，高牧也不知道她看起来很是嫌弃的学校食堂，是否和他现在吃的是一家。 “我看学姐挺有诚意的，要不就留下来品尝一下段厂长就的食堂便饭。” 马一鸣在吃东西方面，随高牧，接地气，山珍海味鲍鱼鱼翅可以吃的很开心，一碗蛋炒饭也能吃的泪流满面。 只是，他这么一句没毛病的话，总让高牧觉得哪里不对，细想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对，就是食堂饭，顺便的多几双筷子而已。吃完了我再请你们去我的车间看看，你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大老板，也顺便帮我指点指点，看看有没有能改进的地方。” 段厂长欣赏的望了望马一鸣，这小子不错，有前途。 “行，既然段厂长，邓姐，学姐都这么热情的说了，我们要是再矫情就是我们的不对了。我们就顺便揩点油，吃个便饭，再顺便参观参观你们的生产流水线，长长见识。至于能不能顺便提点意见，段厂长可就太高看我们了。” 既然都是顺便，那就随便吧，哪里吃不是吃。 一切都在顺便之中顺便进行，吃过饭，喝过茶，转过车间，被逼无奈的提出了那么一两条意见之后，高牧他们真的准备离开了。 不过，还是要把邓姐先送回市场才行，而这个时候邵一搏和他们却分开了，他的车载着詹继生和詹天娃，一起送张小漾回她家的工厂，然后现场指导她如何在电脑上注册多宝拼拼的网店。 作为魔都大的大学生，家里条件也不差，所以电脑她是一直都有的。 加上驾驶员，五个人挤挤一车，很快就和虎头奔分道扬镳，消失在了高牧的眼前。 二十分钟之后，虎头奔停在了邓姐之前拦出租车的位置。 缘分总是很奇妙的，就在虎头奔停下之后，原先拦过的那辆出租车好巧不巧的正好载客停在他们的旁边。 那位不爽呸过的司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从车上下来的邓姐，连找乘客钱都忘了，目瞪口呆的差点无缘无故的挨了一顿揍。 之后又是悄悄的心里呸了一句，“妈妈的，家里有这么豪华的奔驰，还打什么的啊，不是存心玩人吗？” 在他的思维里，有钱人和没钱一样，是不坐出租车的，脑路清奇。 他盯着邓姐，邓姐也很自然的看到他，微微一笑的嘀咕一句，“真是冤家路窄，这义乌，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了吗？” “怎么了邓姐？” 马一鸣见邓姐下车之后没有马上走，一只手搭在车上，看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遂推开车门走了下来，然后就看到了出租车司机。 马一鸣的笑和邓姐就不一样了，嘴角上扬，邪魅之极，“缘分啊！” 边走还边朝出租车走了过去，他可没有忘记那“呸”，马王爷从来就不是大度的人。 既然这么有缘分，那这机会就不能错过，他必选找对方好好的聊一聊。 笑的鬼魅，在出租车司机的眼里却是凶神恶煞，自知之前得罪过他们，看样子就是他惹不起的人。 于是，油门轰鸣，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他就不相信这些有钱人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开他们的大奔驰追他的破富康？ 他是不知道，马一鸣还真的有那么一秒想要让丁厉追上去的，只是被高牧的一个动作给耽误了。 邓姐和马一鸣的不合理行为，很自然的也吸引了高牧下车。 不过，他下车之后，也只是瞥了一眼出租车，然后就把目光对准了马路对面的一个方向。 看的出神，看的眉头紧皱。 第469章 艰难决定 “怎么？看到熟人了吗？” 最先从冒着黑烟开溜的富士康车身上收回目光的的邓姐，发现了高牧的异样。 口中那句再见，变成了此时的问询。 “嗯，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高牧的手伸出，指着马路对面一个推着三轮车的中年男人，大冷的天还在拿毛巾擦汗。 而且，看他的样子，不太像是常年在干重体力活的人，手中的三轮车推的都不是很灵活。 “那个是……”邓姐顺着高牧的手指，同样把目光落在对方的身上，单手挡在眉毛处，眯着眼睛仔细的观察，随后幽幽的一叹，“那不是童老板吗？哎，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吗？可惜，可惜啊！” “童老板，你的意思是他以前也是做生意的？因为出了什么事故，所以才现在这般模样？邓姐对他很了解吗？能不能说来听听？” 高牧眉头纠结的更加严重，虽然隔着一条街，但也能想象的出来，对方推着三轮车不是给人送货就是帮人拉货，苦力无疑。 若真的曾经是老板，如此的反差，还是很打击人的。 “他的事啊，说来话长。”邓姐也很奇怪高牧竟然会认识对方，还对他的事情如此的感兴趣，“我和他谈不上熟，不过童老板以前在义乌也算是风云人物，在小商品市场是有一定地位的，所以他的事情可以说是市场内半公开的秘密。” 记住网址 倒霉的不是自己，虽然感慨，但是邓姐的八卦之心控制不了她的滔滔不绝。 “哦，这位童老板以前是做什么生意的？” 高牧的眼睛一直看着对面，没有离开过一分一秒，对那位所谓的童老板，可谓是兴致浓郁。 “建材，想当初整个义乌市面上，多的不敢说三分之一的建材业务都和他有关系。” “建材啊！” 高牧若有所思的重复道，建材的说法很宽泛，具体的细分很多，只是不知道这位童老板做的是大建材还是小建材。 只是，不论是大是小，是粗是细，从目前国内的建筑、地产、物产买卖租赁来说行情还是很不错的。 童老板的生意既然能做到三分之一强，就算是生意失败，也不应该流落到这个地步啊？ 这里面，怕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是不是很奇怪他为什么会流落到这个地步？” 两人的对话，已经由高牧问邓姐答，提升到邓姐主动说的阶段了。 “是的，蛮奇怪的。” 直到现在高牧也没有告诉邓姐，他为什么会对一个明明不知道是谁的人，大感兴趣？ 这问题的起源，到底是什么？ “怎么说呢？其实去年上半年，童老板还没有落魄到这个地步，虽然生意失败工厂都被查封了。可你也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也是叱咤风云了多年的建材大王，家底肯定还是有一些的，普通日子应该能轻松过过。甚至是东山再起也没人会怀疑。” 这话绝对是正理，高牧也是这么想的，可这…… “怎么说呢，只能说人要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他倒霉，倒霉成现在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件两件的事情的原因。生产的建材质量上出问题，被人索赔巨额赔偿金，被有关部门查封工厂是主要的原因。但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实是自己人的最后一刀啊！” “什么意思？” 前半句高牧听懂了，后面半句就不明白了，什么叫自己的最后一刀？ 被自家人害了？ “哎，要只是工厂本身出问题，以他的能力和人脉，还是有办法打开这个死结，重新出发的。”邓姐继续说道。 高牧点点头道：“确实，按你说的情况，只要是没有特殊的外在压力，或者没有被当成典型，最简单的办法，换身皮就能东山再起了。” “对啊，当时大部分人都是你这样的想法。但是后面的事情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邓姐继续道：“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就在他工厂出事的个把月之前，他替一个朋友做了一次巨额资金的担保，而就在他出事之后，他的这个朋友也相继出事。资不抵债，人跑到国外去了。而作为风险和资金的担保人，所有的责任和债务，最后都追到了童老板的身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 难怪说他喝凉水也塞牙，这童老板的运气，简直是到倒霉河里去游过泳一样，也太倒霉了。 一重打击也许能翻身，双重重击之下，想趴起来就难了。 不过这隐隐之中，高牧总觉得哪里不对。 “一个月前担保，一个月之后自己的工厂出事，担保方也出事，还是在出事后人第一时间跑到了国外。会不会太巧合了？” “什么巧合，就是被人下套了。” 邓姐苦笑的摇了摇头，有些共情，她家也是做生意的，要是也被人这么下套，童老板现在的生活未必不是他们的翻版。 “果然。” 高牧自己也有揣测，所以对并没有很大的惊讶。 “哎，伤人最深的，往往都是最熟的。也只有如此，才会在少了戒备心之下，被坑惨。” “这确实是现实，所以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虽然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但实际上是对所有人负责。”高牧奉行的就是责任清晰，“只是，按你说的，童老板的生意能做的那么大，应该不至于在落魄之后，落魄到这个地步吧？就没有人帮他一把？” 就算是人缘再差的人，也会有那么一两个好朋友，好家人。 况且一个敢给朋友兄弟做如此大风险担保的人，不会是一个薄凉之徒，生活圈中不应该没有能相助之人，能帮他之人呀？ “有，当然有了。童老板这个人的口碑还是不错的，在他有能力的时候也帮助了不少的人。这些人里面也有一些石油一定实力的，不说能帮他东山再起，重塑辉煌吧。给他安排一份合适的工作，还是没问题的。” “对啊。那为什么他现在会这样” “哎，大体是因为面子，或者是被那位坑他的朋友伤的太深了吧。终归他没有接受别人的帮助，夫妻两个都是硬气的很，有一种破茧成蝶，重新再来的意思。这不，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邓姐这话，其实还是客气的，没有说破罐子破摔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哦……” 高牧摸着下巴，这种理由大约也是像邓姐这样的才人的猜测，至于真实原因是什么，大概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吧！ “那你知道童老板身边那个女孩是谁吗？” 高牧话锋一转。 “谁，哦，她呀，那是童老板的女儿。说起他这个女儿也是挺坎坷的，前几年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整个人吃药吃的很胖。不过听说现在好了，这不和她妈一样，是个美人胚子。对了，听说也在上海读大学，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学校？” 邓姐知道的确实不少，八卦的很开心。 “童梦瑶！” 高牧还没说什么，马一鸣已经惊讶的跳起来了。 出租车司机跑的太快，没有在他身上找打一点乐趣，无聊的听着邓姐和高牧聊什么童老板的悲惨人生。 他都不知道高牧为啥要关注一个不认识的，落魄了的建材老板。 直到高牧问出了女孩子是谁的“高端”问题，邓姐给出了一句“和她妈一样是美人胚子”的话，马一鸣才抬眼看了过去。 结果这一看，就看出了他的惊诧，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童梦瑶。 对她，因为高牧的关系，也算是很熟悉了，吃饭都吃过好几次，特别是童梦瑶身边的白小冰，经常敲诈他的饭卡。 所以，岂能不熟。 看到童梦瑶，知道童梦瑶是稍微童老板的女儿，马一鸣也算是彻底明白高牧的兴趣打哪里来的了？ 很明显，高牧关注的并不是什么童老板，而是他的女儿，是童梦瑶。 “你们认识她？” 邓姐看看一惊一乍的的马一鸣，又望着高牧问道。 “她，童梦瑶，我们的同学，魔都大学的同学，我们很熟悉的。” 依然不用高牧回答，马一鸣已经自动升级为发言人了。 “哦，她和你们在一个大学读书啊？嗨！”邓姐拍这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的看着高牧，“你其实是因为她，才打听童老板的？” 马一鸣都说很熟了，那肯定是关系还不错的同学。 “嗯，我倒是没想到童老板会是他父亲，而她家里原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高牧脑海你浮现的，远不止他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他想到了童梦瑶在大学生活的一些细微变化，比如她有许多东西都市名牌，但都是家里带的，大学的生活她其实过的很平淡，说白了就是能不花钱就不花钱。 而且，他知道童梦瑶一直在勤工俭学，在打零工。 所有的这一切，今天算是解开了一点谜团。 身边有不少曾经的名牌用品，肯定是之前家里条件好买的，之后算是续用。 手头拮据，努力打零工，则是因为家里的变故，从时间上来说，也一切基本上就发生在她考大学的前后。 以她家发生的变故之大，或许依然坚持进魔都大完成学业，也是很艰难的一个决定。 第470章 奇怪的感觉 “高牧，要不要过去？” 马一鸣看着马路对面，艰难的帮着父亲推三轮车的童梦瑶，蠢蠢欲动。 “不要！”高牧坚定的摇摇头，“不合适。” 这个时间这个场景，他们和童梦瑶之间真的不适合照面。 此情此景，他们要是突兀的出现在童梦瑶的身边，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真的很难说。 童梦瑶这个女孩子，看上去温温雅雅，其实十分的敏感，而且这敏感，很可能就是因为家庭的变故造成的。 此时，还是当作没有看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最好。 “哎!” 邓姐看看高牧，有望望街对面的童梦瑶父女，情绪也是十分的复杂，不过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高牧的意思，马一鸣也不会违逆，他说不见面总是有他道理的。 只是，“好吧！不去就不去，只是高牧，你不管她吗？” 首发网址 这话问的，很有水平，听的已经不再琢磨这事的邓姐，也是眼睛“瞋”的亮起。 怎么感觉这里面有故事啊？ 怕不是同学那么简单吧？ “噗，多管闲事。”高牧白了马一鸣一眼，转身往车边走去，“我为什么要管她，我们和她之间就是同学的关系。你同学家里的事情，你都会去操心吗” 高牧的回答也很巧妙，不过还是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马一鸣和童梦瑶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他和童梦瑶应该不算是普通同学关系，这个同学前面还是要加上一个好字的。 在魔都大，高牧和童梦瑶的关系还真的不错，比同班同学都要亲密一些，所以一直被马一鸣和101寝室的男生误会他们是情侣的关系。 只不过只有高牧清楚，他对童梦瑶真的没有过多的非分之想，或许比一般的好同学还要关系亲密一些。 但他更愿意把这层关系定义为蓝颜知己。 “你们能一样，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你和童梦瑶的关系能一样吗？啧啧啧，高牧，你不会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吧？” 马一鸣突然的调侃，有些让高牧难以招架，过分了！ “滚你的马蛋！” “马没蛋！” 马一鸣双手抱胸坚决不滚，虽是调侃，但是事实。 “你确定马没蛋？” 高牧危险的看着马一鸣，目光在腰部以下聚拢，寒光阵阵。 一只脚的脚尖，在地面上画起了圈圈。 马一鸣只感觉“第五纵队”一寒，大意了，马其实是有蛋的，只是这蛋不能滚啊！ 腾的一下，膝盖一弯，小腿用力，整个人带着他的马蛋往后跳开。 保持安全，才是当前最大的要务。 “哈哈哈哈……” 邓姐的小孩都和高牧他们差不多，以她的生活阅历和经验，自然知道所谓的马蛋是何蛋了。 看着马一鸣和高牧两人的逗趣，笑的花枝乱颤。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的是，真的是，哈哈哈……” 何以解尬，唯有大笑。 马一鸣制造的高牧和童梦瑶的关系尴尬，也在邓姐的哈哈哈大笑中缓解开去，没有人再提。 之后是兵分两路，邓姐回市场，高牧和马一鸣回车上。 “你真的不去打招呼吗？” 虎头奔从童梦瑶和他父亲的三轮车旁缓缓的开过，看着窗外，马一鸣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透过车窗，看着卖力在搬三轮车上东西的童梦瑶，高牧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对开车的丁厉交代道：“回酒店。” 窗外，童梦瑶刚刚放下手中的东西，伸手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目光无意的落在了刚刚从他身边开走的一辆奔驰车。 “怎么了？你认识？” 童永胜，也就是童梦瑶的父亲童老板，看着自己女儿发呆的神情问道。 身为曾经的成功人士，他也是有有私家车的，要不是因为遭遇了这么大的人生黑天鹅，他下一步也是准备把他的桑塔纳换成大奔驰。 所以，车型他都已经挑好了，虽然不是刚刚开过去的这一款，但他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虎头奔。 “哦，不，不认识。” 童梦瑶摇摇头，她确实不认识这辆车，但不知道为什么，车子从她身边看过去的时候，总觉得车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 奇怪之极。 不认识才是正常的，童永胜看着原本锦衣玉食，现在却跟着自己吃苦头的女儿，只能是默默的叹息。 要不是自己过于信任别人，掉进了套里，他们家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童梦瑶会失神盯着那辆奔驰，或许也是心有所想吧？ 也是，他童永胜的女儿本就应该是坐在车里笑，而不是跟着他在三轮车旁边干这种体力活的。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你回去吧，剩下的这些东西，我一个人送就行了。”心有愧疚的童永胜心疼的说道。 “我没事，你还担心我的身体啊。放心吧，我已经彻底好了。你看我从停药之后的这大半年，有复发过吗？你女儿现在和正常人已经没有区别了，这点活我还是能对付的，帮你一起也能快点做完。今天可是你的生日，我们早点回家，妈肯定已经在家烧好饭等我们了。” 童梦瑶擦完额头上的汗珠，还特意的比划了一个大力士的动作，心情不错。 她说的愉悦，童永胜却听的沉重，悄悄低下的头，一行泪珠在眼眶中不断的打着转。 生意上虽然失败了，生活上虽然穷困潦倒，但至少他还有一双妻女。 夫妻依然恩爱，女儿照样乖巧，不幸之中他又是何其的幸福。 悄悄的摸了摸随时会落下的眼泪，童永胜握紧了拳头，他一定要东山再起，一定要让老婆孩子重新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好，那我们就抓紧送，送完了早点回家。” 童梦瑶偷偷的看了看童永胜，悄悄的吐了吐舌头，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别人很奇怪童永胜不愿意接受其他人的帮助，她其实也很奇怪，不说别人，表姐家就一再表示要拉他们家一把，可在童永胜这里都是被断然的拒绝。 私下，她也悄悄的问过她母亲，得到的回答却只有一个复杂无比的笑容。 以她的生活阅历，以她的聪慧，照旧理解不了她母亲这个笑容里到底包含了什么？ 不过，不管她父母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不论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童梦瑶都会支持。 她现在还是大一，家里的事情肯定帮不上什么大忙，一切都只能等她大学毕业了再说，这个家的未来她会一力挑起。 童家就她一个独生女儿，这也是她的责任和义务。 至于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好好学习，尽量节约开支，学习和生活的费用争取依靠自己的勤工俭学来支撑。 她每省一分钱，就是对家里的支持。 看着父母辛苦赚钱，早出晚归没日没夜的付出体力才赚取一点点报酬，她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 高牧表面淡定，好像事不关己，其实内心颇为复杂。 此时的他，一个人站在酒店的房间的窗户前，居高临下眺望着小商品市场的方向，那个位置大体就是看到童梦瑶的方位。 她是否还在推着三轮车，跟着她父亲一起送货物，不得而知。 虽然和马一鸣说的是事不关己，但他内心的真实还是很想帮帮童梦瑶的。 从邓姐那里听来的那些消息，以及自己之前的亲眼所见，可想而知，童梦瑶现在的生活不会有多少好。 虽然吃穿应该不愁，但是和她以前的生活相比，那是断崖式的差别。 以前不知道当然也就无从说起，今天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了解到了她的生活实情，加上现在的他完全有能力帮上一把，所以高牧还是不会无动于衷的。 只是这个帮，要如何的帮，他需要好好的想想。 盲目的送上门，直楞的说出自己可以帮忙，甚至能帮他家东山再起的，这样的做法高牧不会选择。 因为他很清楚，这样做的唯一结果，就是在更加刺激了童梦瑶的心之后，被断然的拒绝。 她家里竟然会拒绝身边好友，亲戚的帮忙，那么拒绝他一个外人也就毫不意外了。 所以，忙要帮，只是怎么帮，一定要想清楚。 童梦瑶的电话，传呼等联系方式，高牧一样都没有，唯一的通讯只有qq，只不过他过年这段时间一直挂着qq，从来没见过童梦瑶的qq图像亮过。 以她的脾气，要是看到高牧的qq在线，肯定会主动联系的，既然毫无动静，只能说她一直没有上过线。 不管怎么样，高牧还是打开了自己的手提电脑，利用移动上网卡上线，在qq上给童梦瑶发了一条消息。 不管他怎么帮，首先肯定要联系上童梦瑶才行。 只可惜，消息出去以后，就石沉大海，一直杳无音信。 “怎么了？”直到晚上，过来找他的上官敏涛发现了高牧的恍惚，关心的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没事，想点其他的事情，不好意思走神了。” 这是私事里面的私事，高牧是真的没想过早上官敏涛帮忙，他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找上官敏涛，所以连童永胜的案子都没有询问上官敏涛。 第471章 一说三 “那你这神走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上官敏涛意味深长的一笑，“其他地方的事情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在义乌我还是有点关系的，要真遇到困难你可千万不要客气。” “好啊，你看我是会和你客气的人吗？” 高牧站起身，借着给上官敏涛倒水的机会，修复自己的思绪。 “未必啊，你这个人吧，看上去年纪轻轻，但是城府深的很。老实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真是把你当小孩子看的，结果后来是越看越看不懂。现在的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只披着小狐狸皮的老狐狸。” 接过高牧递过来的水杯，上官敏涛借着玩笑，说着真心话。 “披着小狐狸皮的老狐狸，你这到底是表扬还是骂人的啊？怎么有种狐狸精的指桑骂槐感。” 高牧以最舒服、最放松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拍着膝盖笑问道。 “是不是狐狸精，那还不是要问你自己才知道。” “狐狸精是母的啊，你不会是怀疑我的性别吧！” 人虽然躺在沙发上，但还是努力的散发身上的雄性激素。 “谁规定狐狸精就一定是母的了，公的狐狸就不能成精吗？” 首发网址 咪上一口温水，学着高牧的样子，让自己整个人半包裹在沙发真皮中。 “嚯！”高牧嘴巴一张，无言以对，这还真的无法反驳，“你这个时候过来，是土地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没错，已经帮你看好了一块地皮，约的是明天早上的时间。需要我陪你过去吗？” “我们自己去吧，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要你出面。你的人情不能这么廉价啊？” 稍微思考了一下，高牧便拒绝了上官敏涛的好意。 不想滥用上官敏涛的人情是一个方面，另外也是有其他的考虑。 “也行，”上官敏涛很随意，线她已经牵好了，后面的事情他相信高牧自己的团队能搞定，“这是联系方式。” “刘科长，招商局的？” 高牧接过一张名片，很简单，名字单位和联系方式。 “嗯，是在奇怪为什么联系的是一个科长吗？” 上官敏涛真的是高牧肚子里的蛔虫，即便他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也能猜到他心里的想法。 “嘿嘿……” 尴尬一笑，确实是有点奇怪，按理，以上官敏涛的身份，又没说她不出面，一个招商局的副局是最起码的吧？ “其实这次是我让阿萍出面联系的，所以,”上官敏涛微微一笑，双手举起在空中画了一个花，“不过，你也可以放心，有这位刘科长出面就足够了。其他部门的相关工作人员，他会出面联系的，而且他也只是带你们物色地块，等你真的定下来投资的规模和项目，他们领导自然会出面。” “那就行了，我让詹继生跟他联系。我明天跟着一起去看看，要是合适就拿下。” 高牧明显察觉，上官敏涛也在尽量不和他产生交集，或者是尽量不深入。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在云顶山庄用餐时，服务员的那个电话有关系？ “那地方我以前开车经过一次，地方还是不错的，距离公路很近。虽然算是郊区，但相信用不了两年，就会进入城区的范围。现在的规划本就属于招商地块，所以，各方面还有优惠。” 地方虽然是阿萍找的，但上官敏涛也不可能不用心。 “义乌接下来的十几年发展会很快，特别是城区扩张。” 高牧也相信，以接下来十几年国内是城市化发展的速度，他现在随便占一块荒地，在将来都可能是市区。 “我们也算是赶上了一个好时候。对了，明天我不去，让阿萍跟你们一起去吧？” 还是不放心，担心高牧他们被刁难。 “不用了，这次就让我们单独面对吧。就算是小孩子，也要自己长大的，总是靠你扶持也不是个事啊。” 阿萍跟去，也就是作为一个工具人出出面，其实不是很必要。 “哦，现在这么急着长大了吗？” “嘿嘿，马上就是二十的大小伙了，也该独挡一面了。” “嘿嘿，听的好像在讽刺什么人一样。就听你的吧，那我就彻底不管了。” …… 上官敏涛在高牧这里也没有多留，这次连晚餐都没有配高牧，说是要参加一个重要的私人聚餐。 具体的她没说，高牧没问，而是第一时间去了詹继生的房间，把刘科长的联系方式给了他，接下去的事情就由他看着办了。 詹继生在这方面也是来江湖了，拿到电话之后就主动联系上了刘科长，三言两语就是好兄弟。 第四句就是吃了吗？ 没吃出来一起热闹热闹，认识认识，交个朋友聊聊…… 挂掉电话之后，就是丢下高牧和詹天娃，以及特意留给高牧的丁厉，带着马一鸣，约上邵一搏和他的司机，出门右转准备接上刘科长，好好的happy一下。 他们happy的怎么样，happy了什么东西高牧不知道，但是第二天见到所谓刘科长的时候，詹继生已经和他是兄弟长兄弟短的了。 很明显，两人不是同窗，没有一起扛过枪，那就只能是一起嗯哼过了，不然这关系不可能热的这么快。 既然让詹继生出面，就一直由他出在面上，高牧主动的扮演了一个跟随的工作人员。 刘科长也是够意思，除了他，身边还带着规划，土地方面的人。 显然是要现场看，现场回答、解决相关的问题，准备一次到位了。 地方，不错，面积接近一百亩，靠近城市的边缘，除了有零星的几家厂房外，不远处还有一个小村庄。 目前来看，可能在生活上稍微有些不方便，吃住什么的需要解决，不过这些在高牧看来都不是问题。 他反而是看中了这个地方，看中了这个地方够大。 目前，将近百亩的面积，建造一个每天快递的物流中转中心，肯定是偏大的。 但是,义乌这个物流中心，高牧是准备依托小商品市场，辐射周边，把他建设成地域性的中转中心。 考虑的不光是义乌在国内市场的地位，还要考虑他将来在国际市场的地位，一个上百亩的物流园区其实并不突兀。 而且，为了让物流中转中心的员工有个更好的环境，还要新建各种生活娱乐休闲设施，一个宿舍区就要不少的地皮了。 因此，高牧满意，詹继生就没有意见，很快就在口头上刘科长达成了意向。 只要地块没问题，一个投资上亿的物流中心项目，就将落户在这边。 上亿的项目，在2000年，在义乌这个县级市绝对是大投资，大项目。 刘科长是常年在招商引资第一线的人，自然很清楚这个项目的分量，昨天晚上虽然玩的开心，但也刻意没有具体的聊项目。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友情接待，能白吃白喝白玩一场，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大的一个项目落在了他的头顶。 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比白吃白喝白玩要惊喜多了，一会儿回去给领导汇报，那腰杆可都是直直的。 “詹总，你可不要骗我，你们这个物流中心，真的能有上亿的投资？” 欣喜之下，他也没有忘记进一步的确认。 “刘科，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一个亿只是起步，整个投资周期下来，两三个亿都未必挡的住。我们公司的物流车，全部都是进口的奔驰、沃尔沃等，一辆就上百万了，一个亿能买几辆车，不多，不多的。” 跟着高牧有点时间了，这点“一说三”的意识还是有的，最后是不是真的有两三亿谁又会真的当真呢？ 只要现在喊的响亮就行，他这还是良心夸张，投资一千喊一万的事情多了去了。 “嘿嘿，詹总，不怕你们投资多，只是这么大的投资，你们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要求？比如资金？” 走的夜路多了，遇到的牛鬼蛇神也多，刘科长在这方面的见识还是广的，所以直接就进入了他认为的主题。 “刘科的意思是担心我们搞投资，还需要你们帮忙沟通银行贷款吧。”詹继生也不差，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你放心，空手套白狼的事情，不是我们老板和我们公司的风格。” “我不妨在多透露一些信息给你，物流，只是我们集团公司下面的一小项目，集团旗下的分公司有好几个，钱是真的没差过。再说了，就算是需要投资贷款，我们也不会在这边操作，上海那有一直和我们集团合作的银行。不满你说啊，他们那个信贷部经理啊，天天追在我们董事长屁股后面，求着他贷款。” 牛皮吹大了，就有点刹不住车。 站在一旁看着空地，脑海3图像虚拟的高牧听的一脸的尴尬。 知道詹继生映射的是吴群芳，可是她什么时候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哀求自己贷款了，最多就是给一点方便，审核没有那么严格罢了。 除去他们现在的合作关系，高牧要贷款，还是要追在对方屁股后面的。 这种被银行求着贷款，银行硬塞自己，毫无道理的给自己大额授信的时光，就算有，也要多年以后。 第472章 猜比 “哈哈哈，想不到詹总的公司这么牛。那我可一定抓住你们这次的投资，不能让他溜走了。这样，昨天是你做东，今天晚上我做东，咱们边吃边聊，把剩下的一些事情都敲定了如何？”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酒饭解决不了的，一顿不够，就两顿。 白天嘛，回去准备一些资料，晚上这一顿不但是他请，更是要请领导出面接待了。 这么大的项目，可不是他能拿捏的。 高牧很清楚，白天剩下的时光，就是给双方准各自准备的时间。 詹继生既然把这么一个大肉包子丢出来了，那么刘科长他们肯定就要重视，最起码的一点就是要验证每天快递的实力。 这个时候，阿萍起到的中间人作用，已经几近于无。 地就在那里，再怎么看都是一块荒地，这样的地皮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牵扯到拆迁的问题，低价又便宜，只要政府职能部门同意，一个项目很快就能落地。 当然，这个快到底有多快，还要经过很多具体的过程，还要看双方谈的效果。 公家自然是想这个项目落地，不但能给今年的招商引资项目锦上添花，未来也能促进当地的经济发展。 在唯gp论的当下，新项目的引进落地，是他们迫切需要的。 记住网址 于高牧这边的私，必要的政策、税收等优惠，未来的经营保证，也是他们要在此时尽量争取的。 …… 返回酒店之后，高牧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开了一个简单的会议，交代了一些具体的事情之后，独自一人去了一个地方，和上官敏敏涛好好的聊了一个畅聊。 第二天，留下邵一搏和马一鸣，带着詹继生等人，告别上官敏敏涛，以及邓姐，径直回归上海。 两顿饭，每天快递在义乌投资的无力中转中心，已经基本敲定，詹继生返回上海，也是为了准确更具体的资料文件。 这边和以刘科长为代表的的政府相关职能方的联系，会由马一鸣接受，詹继生主要负责主导，高牧最多就是在关键事情上遥控指挥。 另外，上海派往义乌的开店指导小组抵达之后，邵一搏已经开始带着他们进入了工作状态。 除了邓姐和张小漾两家小店进驻多宝拼拼平台以外，她们又帮忙介绍了几家愿意尝试的商家入驻。 邵一搏的计划也很简单，把以邓姐为代表的这五六家小店培训好，搞定之后，会带着这个小组开始在义乌小商品市场扫街。 上万的商户铺家，他们只要能争取到几十家尝鲜的小店进驻平台，就是一个巨大的胜利。 高牧给他物色了小商品市场这么一个商家云集的地方，可以说是给了他这个原本有些无头苍蝇的负责人，指了一条大明路。 如此一来，多宝拼拼的平台除了直营的小店以为，也算是开启了端业务。 而这些所谓的端小店，还不紧紧是，更是b，他们身后很多都是有工厂支撑的，更有不少工厂还有自己的独家品牌。 也就是说，接下来不但是2,b2,b2b等等，都会很快的开展起来了。 形式一片大好。 …… 魔都。 回到上海，高牧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为了证券大厦的公司，以老板的身份慰问了所有春节值班，以及已经陆续回来上班的员工。 当然，最主要的事情，是给大家发红包，一人两百，钱多钱少无所谓，要的是一份寓意。 开门红，要红红火火，不要恍恍惚惚。 “在这里给大家拜了晚年，也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顺心。辛苦了。” 每一次发完红包，看完员工，高牧都会来上这么一句，实在是老派。 不过，没人会在意他的年纪，他们更在意的是在公司的发展前途，是未来工资，是红包里到底有多少钱钱。 “谢谢老板，祝老板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发大财。” 老板发大财，他们才能发小财，这个祝愿是很真心的。 “大家发财，大家一起发财。” 抱着双拳，高牧离开了金贝投资，这是最后一家。 “来来来，让我看看大老板给我们包的红包有多大。” 在高牧离开之后，有人就迫不及待的准备来个开包大吉。 “等等，别急啊。乔组长，听说你去年的年终奖是我们这几个人里面最高的，按理这是要请客的。” 准备开包的手，被人拦下了，好几个人围在乔组长的周围，都在听其中一人说。 “薛淑琴，瞧你这话说的，过年放假你跑的比兔子还快，我就是想请你也没机会啊！” 乔组长不知道对方说的话和不让他开红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还是配合着眼前的女人。 谁叫人家有几分姿色，好看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是会有一些特权的。 “那现在机会不是来了吗？” “哦，几个意思，难不成你准备请我们吃大餐。对对，你去年的年终奖也不低，确实应该请大家吃顿好的。” “少来，我进公司的时间是你们当中最早的，比你们多点点奖金还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这不是依然比不过乔组长你吗？” 薛淑琴明显不是个省油的灯，口舌还是很厉害的。 “好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再说年终奖的事情了，本来就已经被刺激过了。怎么回来上班了，你们还要再捅一刀啊！” 有去年年终奖拿的少的人，心情郁闷的打断了两人的“凡尔赛”，太能秀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奖金最多的人。 “对对对，你们一个第一，一个第二，就不要再说了。还是说说到底谁请客吧？” 很快，附和的人就多了起来。 年终奖年终奖，那都是去年的事情，是去年的年终奖励，今年还是刚刚开始，等到了年底到底是谁笑还不知道呢？ 而目前的现实，能让他们请一顿大餐，才是最主要的，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你们就知道吃，听到有人要请客了，一个个猴急的样子，比怕媳妇的炕还要积极。” 乔组长是东北人，虽然在魔都打拼多年，但是那一口黑土地的之音还是浓浓的。 “哈哈哈，组长，我还没结婚，也没有谈女朋友，你就不要扯上我了。” 有年青小伙子抗议。 “就是，上坑的只有你，我们都是上席梦思的。”薛淑琴也乘机调侃道。 “嘿嘿，不扯淡了。”乔组长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大部分的人都和他们一样，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议论纷纷，于是摇了摇手里的红包道：“小琴琴，你还是说说为什么不让我打开吧？” “很简单啊，就是我们来猜一猜这里面到底有多少钱，差距最大的人的人请客啊！”薛淑琴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红包，示意自己也没有拆开了看，“你们有看过的人可不许说出来，否则谁说，让谁请客。” 凶巴巴的样子，落在几个大男人眼里，那是倍加的可爱。 “不说不说，坚决不说。” 一个个的紧闭嘴巴，就差没有拿订书机开订。 “这个怎么比，要是彼此的红包金额不一样，那岂不是不公平？是我猜你的，还是自己猜自己的？” 一顿饭乔组长倒是无所谓，只不过要玩就要玩的清楚明白才行。 “放心，你别看大老板年青轻轻，做事情却比你还要老练。像这样的讨喜红包，他很公平的，所有人都一样。你这次想要比我们多，那是不可能的。” 白日做梦，总想比其他人多拿钱，想的美。 薛淑琴向来不觉得自己比乔组长的能力差，她没当上这个组长，多少有些运气不好的成分在。 所以，表面上没有什么不满，工作上的配合也是很到位，但心里真的是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只可惜，公司目前的各种体制不成熟，像她这样的基层员工想要进步，也没有门。 只希望在新的一年，公司在发展的同时，能给她们这些想进步的人晋升的机会。 “这样啊，那我就赌了。就我们两个人吗？” 乔组长不知道薛淑琴心里有那么多的想法，他只想着在请不请无所谓之下能不请就不请。 “不都说了，我们的奖金最多，当然是我们请了。不信，你问问他们有谁会参与？” 狐媚的一笑，笃定的很。 “有人请我就吃，至于组局我就不参与了，你们也知道我进公司的时间最短，那点年终奖还不如你们塞牙缝的。” 金贝虽然是牧马人旗下去年发展的最早，最好的公司，但发放奖金的最主要参考还是进公司的时间。 所以，有些年前才刚刚招聘的新人，只能是看着老人们数钱数的开心。 “就是，这个局，只能是你们冠亚军参与，我们摇旗呐喊，多吃点多喝点就行。” “八尺厚的皮，也是没谁了。” 金贝的工作氛围还算是宽松，所以彼此之间玩笑也是习以为常。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来吧，就我们两个猜。你是冠军，还是你先猜如何？” 嫣然一笑，薛淑琴自信自己会是赢家。 “好，我猜两百吧！” 乔组长嘴角邪魅的一带，身为组长，在这组里肯定是有心腹的，此时不起作用更待何时？ 薛淑琴眉头一皱，郁闷之极的说道：“我也猜两百。” 大意了，本以为自己知道底牌，吃定了对方，没想到对方竟然一猜一个准。 “啊，都两百，那岂不是平手了。怎么办？” 最新的新人郁闷的问道。 “什么怎么办，平手更好办，一人请一顿啊！” 老油条最喜欢的就是平局，话一出口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一场不知道谁赢，又充满了无数内情的猜比就此落下帷幕，不过第二天这个场景就落到了高牧的耳朵里。 微微一笑之后，重新阅读起了手中的文件，不过有些事情确实需要加快步骤了。 第473章 墙二十九 白驹过隙。 时间过的很快，新学期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这一段时间，高牧除了学习之外，也一直在忙碌公司的事情。 虽然只是过了一个新年，但是牧马人的发展犹有天壤之别，就好像从乡间小道开上了平坦的大路。 一路狂奔！ 这种加速度的感觉高牧很喜欢，虽然目前国内的整体环境对互联网虚拟数字经济并谈不上友好，想要等到真正的发展良机，似乎还需要几年的时间。 几年，几百上千天，看上去时间悠长，但高牧看来却是十分的急促短暂，他有无数的计划需要实施，有不少的棋子想要落下。 只可惜双拳难展四手，再焦虑也只能“慢慢”的来。 欲速则不达！ 快也要合理，否则太超前也是浪费，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浪费合伙人和员工的激情。 高牧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学校公司两点一线，忙的脚不占地的时候，一大块幕布正悄然的朝他盖过来 …… “棍子，等我一下，找你有事。” 校路，周边没有人，马一鸣也是好久没有这么亲密的称呼高牧了。 “怎么了？义乌……” 有什么事不能在公司说，有必要在学校里堵他吗？ 不会是义乌那边出什么状况了吧？ 义乌物流仓储中转中心的筹备，包括地皮和人员的招聘架构都已经完成，目前处于图纸设计阶段，这速度已经是十分之快了。 当然，这个中转中心的建设快慢，并不影响每天快递在义乌的业务开展。 仓储中转服务的不单是义乌的业务，更是要辐射周边的。 而为了配合义乌市场的业务发展，在市区主要节点，以及小商品城的周边，每天快递都设置了多个快递收发站。 其实在每天快递总部搬迁到上海之前，在义乌也是有加盟站点的，只不过是因为被排挤，所以在总部搬迁的同时，这边的业务也被挤压，没坚持两个月原先的加盟站就叛变了。 这一次，每天快递在义乌的东山再起，算是来势汹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其他快递公司，目前还是安静的蛰伏着。 但这肯定是表像，高牧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安耐不住。 只是这躁动的时间，是不是些许快了一些，照他的估算怎么也要等他的仓储中心出来一个大的轮廓，他们才会动手啊！ “不是，义乌那边安静的很。”马一鸣摆手否定道。 关于义乌市场的业务，他和詹继生早就同高牧商谈过，所以也知道高牧说的是什么意思。 高牧默默的吐出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心了，不是那些家伙现在就找麻烦就好，等他的布局完成，就算他们再折腾，就算他们合众攻击，他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 以前他们能把每天快递排斥出义乌市场，现在他插入了，就算不能依葫芦画瓢把其他的快递公司彻底的排挤出义乌市场，也要反压的他们气息不畅。 “不是就好，那你这么急匆匆的样子，找我到底什么事？” 不是预料中的担心，高牧走动的步履都轻松了起来，重新朝寝室走去。 “嘿嘿，能不能给我一个你们刘梦的联系方式，也可以。” 憨嘟嘟，傻笑的看着马一鸣，一脸殷切的期待。 “你要刘梦的联系方式干什么？你认识她吗？”高牧刚问完，就在自己头上轻轻的一拍，“哦，对了，上次让你给他们送过校脸网的资料。” 新学期开始，高牧通过裘正和王菲菲，然后绕道学校高层，给他们班包括他在内三十一个人找了一个赚外快的项目，研究创建校脸网。 一个前所未有，彻底区别与门户网站，很是新奇的网站模式，具备社区交友、游戏等功能。 裘正一门心思都在大数据的研究上，所以只是在项目启动的时候，装模作样的讲了几句，给大家打打鸡血的同时，告诉所有人这个项目要是被他们做成了，他们的毕业就k了七八成。 目的，自然就是希望大家重视和用心，毕竟这样的机会其他班级就是想要也没地方去要。 插一句，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 这可不是拍脑袋自己美，而是事实，因为他们班级拿到了这么一件好事情，他没少被其他班级的老师纠缠。 后来，眼见他这里三巴掌打不出一个屁之后，又组团去找学校的领导交涉。 只可惜，让他们再折腾也没用，谁叫他们的班-->> 级没有高牧这样的学生，魔都大同样找不出第二个高牧一类的学生。 所以，这最终的结果只能是羡慕妒忌恨，自己流口水自己擦。 同样，为了避免麻烦，为了能专心的研究他的大数据项目，裘正之后再也没有操心过校脸网的事情，整个项目全权交给了辅导员王菲菲管理。 高牧的项目就是自己家的事情，王菲菲肯定不会像裘正一样躲起来。 不过，这个项目的目的，远景，具体的架构什么，她同样是陌生。 她所谓的管，最多就是协调协调内外的关系，帮住处理一些突发的困难。 因此，在管理的同时，王菲菲很自然的又把高牧推上了台，反正没有人比他更懂校脸网了，给了他一个投资联络人的身份，名正言顺的就把这个项目交到了高牧的手里。 这其实也是最好的办法，既能保证高牧的身份隐藏，又能保证项目开发的节奏，保证整个网站的开发能一直走在最正确的道路上。 而对于班级其他的三十人来说，裘正愿不愿意管，王菲菲管到什么程度，是不是高牧在中间起到和投资方勾连的作用，都无所谓。 对于校脸网的开发，他们一个个的都是有几肢就举几肢赞同，不赞同，有意见的那都是脑子有问题的傻冒。 开发这个网站，不但能给他们学习计算机方面的相关知识带来实践，更是对他们能否顺利的毕业有很大的加成作用。 最让他们欣喜的是，参与校脸网的开发，每个人在属于他们班级独有的教室都会有一台单独的电脑，还是那种可以随时和外界通网的电脑。 这还只是一重惊喜，最最让他们开心和兴奋的，是参与校脸网的开发，只要能完成最基本的任务，每个月还能领到五百大洋的补助。 五百啊，这等于是给他们用电脑的时候，还白送他们钞票呀！ 这样的好事，比天上掉馅饼还要美好，所以说谁人会反对，谁人会不努力不用心？ 身为台面上的联络人，高牧会根据开发的不同阶段，给大家发放所谓投资方，其实是他本人的要求资料。 有一段时间高牧没有时间管这边的事情，所以临时让马一鸣帮他送了一下资料。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次小小的机会，就被马一鸣这匹“马狼”给引入室了。 这家伙的眼光还真的不错，高中的时候看上了甄乃菲，现在又看中了刘梦，她们在女生中可都是优质资源。 “老马，你眼睛够毒的啊！”明白了马一鸣要联系方式的意图，高牧在夸赞之余却并不看好，“你不是和白小冰经常搅合在一起吗？怎么，你这是准备脚踏两只船了？” 刘梦在他们班，不但是班花，还是独花。 全班除了他之外，剩下的二十九个男生，不管是有没有单身还是已经成双的人，对刘梦或多或少都会有臆想。 也就是说，在刘梦的周边，最少有二十九堵大墙竖着，想要对刘梦发动追求，首先就要有本事跨过或者推倒这二十九堵阻拦之墙才行。 为了刘梦，为了不让他被外班的学长学弟“骚扰”，高牧他们可是高调的给她庆生过的。 目的就是对外发表警告，警告外人不要跨界不要越线。 原本这种行为多少有些侵犯他人自由的感觉，但刘梦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却是十分的喜欢。 默认之下，这就成了不成文的规矩，慢慢的也就没有人再来碰壁，再来“骚扰”她了。 “嗨，我和白小冰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可千万不要乱扣帽子。再说了，你哪只眼看到我们搅合在一起了，我们两个根本就是八字不合，见面就掐好吗？” 马一鸣马脸一红，并不赞同高牧的说法。 “古圣人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见面就掐是冤家。这不正好说明你们彼此有感情吗？否则为什么你和别人不见面就掐，偏偏只有和她才会这样。” 高牧继续调侃，马一鸣和白小冰彼此到底有没有好感他并不知道，目的就是想打破他对刘梦的幻想。 “哪个圣人说的，你叫他出来，看我不打死他。” 马一鸣开始撸袖子，还圣人，这圣人怕不是姓高吧！ “叫他出来我是没本事，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见古圣人，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把你送过去。嘿嘿，穿越我擅长的……” 高牧不撸袖子，他开始给十指活动筋骨。 “靠，真他奶奶的心黑，自己人也下黑手。”马一鸣跳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之后继续道“老实说，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 不就是一个联系方式吗，愿意给就给，不愿意帮忙就拉倒。 第474章 查寝 “你这是典型的精虫上脑啊！”高牧停下脚步，直直的看着马一鸣，观看着他的表情，“你到底知不知道刘梦是谁？” “是谁？”马一鸣被高牧看的毛孔起立，这反问更加让他不解，“你什么意思，难不成刘梦不叫刘梦，那她叫什么名字？不对，不对，你的意思是刘梦还有其他的身份？” 思绪有些乱，说话也有些没有条理。 “我不知道你想要她的联系方式到底是处于什么心态，不过还是奉劝你一句，收起那份心思吧！她真不是普通的女生，就算我现在帮你去靠近她，但是你但凡有一点目的不纯，以后都会死的很惨的。” 二十九堵墙虽然把外面的男生都隔绝了，但他们自己也没人敢随意的追求刘梦。 因为他们很清楚，和刘梦谈朋友不说她愿不愿意，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敢给她不愉快，他们都会很“愉快”，正骨什么的都可以是日常。 特殊部队出来人的手段，岂是他们能想象的？ 所以，此时的刘梦就像是一块烫手的美玉，明明是安安静静漂漂亮亮的在那里，周边也是一圈对她虎视眈眈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手，敢伸手。 都怕被烫的“手足残废”啊！ 当然，这一切都如同是一种潜规则的电离子游离在周边，所有的男生都心知肚明，唯独刘梦自己不清楚。 或许，她也某些想法呢？ “什么啊，说的那么玄乎，她总还是人吧，总不至于是画皮会吃人啊？” 高牧说的一本正经，一脸郑重，马一鸣则是越听越迷糊，越想越玄乎。 “人肯定是人，这点我可以证明。不过，是不是会吃人，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比画皮还要恐怖呢？” 高牧嘿嘿一笑，对着马一鸣的脸上来了一个换皮的动作。 “神经病。”马一鸣一直竖着的寒毛，突然就是一冷，毛孔冷风不断，“能不能说人话！” “想知道真相自己去打听啊，省的我说什么你又要质疑。” 让马一鸣自己去别人那里了解刘梦原先的身份，这样比他自己说出来更好，更能让他信服。 高牧相信，只要知道刘梦过去的身份，以马一鸣的性格脾气，肯定会放弃的。 风险太大，保命最大。 高牧想的是不错，但事实真的会如他所想吗？马一鸣真的会因为刘梦在特殊部队待过，就认怂放弃吗？ “切，不说就不说，我自己打听去。” 从高牧嘴里了解刘梦显然是不可能了，马一鸣一步跨过，走在了高牧的前面，走进了101寝室。 “等搞清楚了状况，你就会感谢我了。” 高牧跟着走进寝室，他回来的比较迟，其他三个人比他回来的更早。 没到饭点，没有课程，不想运动，只有窝在寝室里躺尸。 “哈罗小轩轩，看到你马哥来了，竟然也不起来迎接。” 101寝室马一鸣不是第一次来，他在魔都大没有寝室，所以高牧这里就算是他半个寝室了，和寝室里的其他人也是熟悉的不得了。 一进门，就没有正经话。 “滚蛋出门左转，尿尿出门右转” 周艺轩个子最高，偏偏马一鸣还喜欢叫他小轩轩，直接回赠了一个大白眼，屁股一抬转身朝内靠在被子上继续看他的“课外书”。 “谢谢，本公子功能强悍，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憋着。” 刚刚在高牧那里撞了墙，马一鸣急需和周艺轩斗嘴缓解一下心情。 “噗，马一鸣，你那不会是马肾吧，能憋二十四小时，也不怕炸了哦。” 王锦刚刚喝的一口水没憋住，喷了出来，差点喷了从他身边走过去的钱蒲通一身。 “奶奶的，你们搞你们的，别搞我。” 钱蒲通心有余悸的警告道，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快，侧身让了一下，王锦的喷泉就全部在他身上了。 “你们这些家伙，实在是太无趣了。” 马一鸣抢在高牧之前，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床头，一双耐克飞起，整个人重重的躺了下去。 舒服！ 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硌得慌。 躺下之后，原本应该是柔软舒服的枕头下，不知道是藏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顶的他的大头十分的不舒服。 换个人有可能会问一下高牧，马一鸣丝毫没有这样的觉悟，重新坐起身之后，就把枕头翻了个“四脚朝天”。 “高牧，你把手机和钱包放在枕头下干什么？不怕被偷吗？” 枕头底下顶他大头的，应该是那只爱立信的手机，皮夹虽然鼓鼓囊囊，但总体还是柔软的。 “我没有啊？” 因为床被马一鸣占领了，高牧就去柜子旁边，把背包放进去，他的手机、传-->> 呼机都在背包里安静的躺着，在寝室里他根本不会暴露他们，也没有人知道他有手机这些东西。 至于钱包，他根本就没有，好久没用过钱包了，上辈子是用惯了移动支付，所以钱包被淘汰了。 这辈子是他没有用钱包的习惯，感觉钱包占位置，放身上不舒服，所以钱都是一叠叠的塞口袋。 “不是你的，见鬼了，那这钱包和手机是谁的？为什么会藏在你的枕头下？” 看清楚了手机的款式确实和高牧的不一样，马一鸣挂着一脸的问号，就准备伸手去拿鼓囊囊的钱包，看样子里面的钱不少，他也很好奇。 “别动。” 马一鸣的手在距离钱包还有大约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被高牧给拽了回来。 “怎么了？” 马一鸣看着自己被高牧抓着的手，又看了看高牧，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别碰就行。” 高牧眉头紧皱，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只知道这两样价值不低的东西出现的过于突兀，下意识的认为不要不碰比较好，所以第一时间制止了马一鸣。 “高牧，什么情况?” 王锦放下水杯，走了过来，靠近问道。 同时也是一脸好奇的盯着钱包和手机，要不是高牧已经否认是他的，就这么一个鼓囊囊的钱包，还有手机，他肯定要大喊一声土豪的。 “不知道。”高牧眉头皱的不能再皱，“这两样东西是你们的吗？” 寝室里包括马一鸣在内，也就五个人。 东西不是他的，肯定也不是马一鸣的，那么会不会他们三人之中某人的呢？ 放错了地方，或者是有人恶作剧，故意塞在他枕头下的？ “不知道，反正我不可能那么有钱，也不可能有手机。” 周艺轩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蹲下身子，眯着眼睛想从钱包的开口看清楚到底有多少钱。 “老钱，这不会是你的吧？” 王锦趴在周艺轩的背上，同样眯眼观察，然后抽空转头问了钱蒲通一句。 101寝室最有钱，最有可能买的起手机的人，只有钱蒲通这个“小地主老财”，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神经病，我的钱和手机为什么要藏在高牧的枕头下。” 钱蒲通掏出自己干瘪瘪的真皮钱包扬了扬，有些眼热的看着床上的钱包和手机。 他最有钱的时候，钱包也没有这么鼓囊过，至于手机他一直想要买，可家里不支持。 没有家里的支持，他可买不起，而且想要用的舒服，那花费就不是一笔小钱，只有家里支持了他才有希望用的起。 “那会是谁的呢？这么邪门！”王锦摸着下巴，思考的比高牧还用心，“高牧，不会是你自己放的，忘记了吧？” “我没得阿尔茨海默。” 开什么玩笑，又不是一张纸一块皮，这么厚的一个钱包，一只手机要是他放的，他能忘记吗？ “什么是阿尔茨海默？” 周艺轩也是不耻下问。 “老年痴呆！” 王锦白了周艺轩一眼，学渣就是学渣，看的“课外书”不长知识点。 高牧皱眉松了松，没想到王锦竟然知道这么小众的学术名词，知道老年痴呆很正常，知道老年痴呆的学名叫阿尔茨海默就很稀缺了。 “别老年痴呆，也别阿海什么默了，现在是这两样东西到底是谁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马一鸣最是好奇，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探讨学术问题。 “哎呦，都在，那正好。” 他们还没研究出一个一二三四五出来，门外却是鱼贯走了好几个人进来，领头的是学生会的一个干部，专门负责纪律，大部分时候的查寝，都会有他的身影。 “景部长，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大白天的也要查寝了吗？” 周艺轩笑眯眯的就赢了上去，他是101的寝室长，查寝这种事情他是要第一个配合的，只是配合了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在大白天遇到查寝。 “别嬉皮笑脸的，大白天的我吃吃那么空，查什么寝……哦不，说查寝也对，总之你们人全部在就对了。” 景部长自我打脸的速度，堪称一绝。 “额……”周艺轩是哭笑不得，硬生生的憋着，被景部长呛的想哭，看他自我打脸又是舒服的想笑，“对，我们人都在。卫生也是刚刚整理过的，景部长尽管检查。” 身为101的寝室长，周艺轩对自己寝室的内务还是很有信心的，学校要是评十佳整洁寝室，他都有信心拿个奖。 第475章 两把刷子 “检查卫生，检查个p的卫生，我今天过来，是为了调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们人都在正好，就可以一个一个的好好查一查了。” 景部长一把推开周艺轩，一点面子都没有给。 他一个大三的学长，又是学生会的干部，需要给一个大一新生的所谓寝室长面子吗？ 一个破寝室也就管那么少则三四个，多则七八个学生，他管的可是整个校区的学生，差距太大了。 周艺轩被如此的无视，虽然心中十分的不甘，却也毫无办法。 除了郁闷的站着，就只能是尴尬的看着，嘴唇努力的咬着，咬破了牙齿都只能吞进肚子里。 “查什么东西能查到我们寝室来？” 王锦也只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并没有多话，钱蒲通一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冷眼旁观。 唯有高牧的心里咯噔一下，和马一鸣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 虽然不知道他们这么大阵仗的所为何事，但总有一种踩着点卡着时间，尾随他们而来的感觉。 一股子浓郁的阴谋风，迎面而来。 “当然是查重要的东西了，你们几个都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去，不准交头接耳，等我一个一个的问话。” 官不大，官威重的不得了，景部长官相十足的双手靠在背后，高抬脖子，挺着肚子。 “切！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最忍受不了他这副气派的是马一鸣，一个学生会干部，比他堂堂公司的副总裁还要架子大、还要会摆姿势。 其他人是不敢表达，高牧是不屑表达，他可不会惯着。 “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这话犹如在景部长头上动了土，一个大一新生竟然不把他当一回事，简直是岂有此理。 想当初，他自己也是新生的时候，也这么看不惯老生和学生会干部，但是也没敢这么当面的顶撞。 最多就是心里咒骂几句，然后以他们为榜样努力“进步”，最后自己也成长成为了当初自己最讨厌的人。 讨厌归讨厌，等他真正手里掌权了才真正的明白鸡毛当令箭的舒爽，才知道到了他现在的位置就应该是趾高气扬，目下俯视。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既然在其位就要有在其位的样子和气派，就要维护这份在其位的威严。 马一鸣的公然对抗，立马让他炸毛，他可以允许和自己当初一样心里咒骂。 因为了骂了也不知道，但是他绝不答应马一鸣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公然诋毁。 所以，他立刻调动了全身的气势，准备好好的修理修理马一鸣，让他知道知道自己这个学生会干部的手段。 杀鸡儆猴，当场立威。 高牧无语的看着这位景部长，他不是很熟，虽然是负责学校纪律的，或者是查寝的时候经常带队，但他这个寝室的“常不在”，真心没照面过几回。 以前就算见了，也是自管自，一晃而过，没有交谈没有交流，并不了解。 只是，现在的学生会干部已经这么的胡里花哨了吗？ 就这样的，也能被选为学生会的干部？ 魔都大的老师，是怎么审核的？ 也不对，学生会的干部他见多了，主席副主席他都有交往，虽然很平淡，但是他们的为人，似乎并不如眼前这位景部长这般狂妄无知啊？ “呵呵，既然你耳背，诚心诚意的想再听一遍，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再说一次，你算哪棵……” “行了，没必要。” 高牧想的多，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并没有影响他听马一鸣和景部长的精彩对话。 事情不明，对方毕竟有学生会的一层皮披着，高牧不怕但也没想把事情继续闹大，所以还是在最后的关头制止了马一鸣的继续挑衅。 “哼，算你识相。” 景部长自然不是傻人，能混进学生会当干部的人，情商智商也不可能差到那个地步。 之所以有这样的表现，更多的也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塑造自己高人一等的形象。 看似没情商的做法，实际上蕴含着不少的心机。 他进学生会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在上个学期的末端，机缘巧合顶替了原先的纪律部长，才有现在的位置。 和其他正儿八经，经过正规程序，选举进入学生会当选干部的人不一样，他的进入多少给人一种“投机取巧”，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感觉。 所以，他想尽快的在学生会站稳脚步，除了继续经营一些关系外，就是努力的表现自己的能力，很多事情都会亲力亲为的去做。 就像是今天这件事情，当某人找上他的时候，他其实不用第一时间就出现，只要在事情确凿之后再出面一锤定音就行了。 但为了表现自己的努力，为了在更大的范围证明自己的能力，他还是选择了第一时间的亲力亲为。 他喜欢用现在的身份去办事，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被抓现行，无助祈求他的样子。 那种感觉会让他升华，更能感受景部长三个字的真实。 “嗯，是吗？”刚刚舒服了一点，觉得压制住了马一鸣对他的对抗，在身后一人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之后，更大的喜悦冲上了他的眉头，凶狠的盯着马一鸣，“你不是这个寝室的学生？” “我有说过是吗？” 看白痴一样的盯着对方，马一鸣丝毫没给面子。 倒不是他鲁莽，这样做其实也是故意的，故意制造一个新的矛盾焦点，给高牧观察和思考的时间。 因为他们两个都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一批人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你……” “你什么你，怎么，学校有规定不是这个寝室的人，就一定不能出现在这个寝室吗？” 又不是在女生寝室被堵着了，他有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他一个旁听生，也不怕对方在以后的日子里针对他。 说到底，也就是一个比他大一些的大学学生而已，他都是已经半个在社会上打拼的老总了，还有必要怕一个学生的手段吗？ 真要玩，看看最后是谁玩谁？ 真当他马一鸣这大半年在公司，在社会上和那些人精的交道是白打的嘛？ “哼，我现在不和你计较是不是这个寝室的人。”在身后的人，继续和他嘀咕之后，景部长的态度突然一变，不再和马一鸣斗嘴了，“我问你，你坐的这张床是谁的？” 马一鸣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刹车，也是下意识的看向了高牧。 反观此时的高牧，眉头紧锁，眼睛眯眯的看着那个一而再，再而三给景部长嘀咕的人。 似乎有些眼熟，又想不出来熟在哪里。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路上遇到过这个人，还点过头一样，但要说道具体的交往，没有！ 莫名其妙！ 被高牧盯着的人，也察觉到了高牧的神情和目光，却是没有丝毫回避的回看着他。 嘴角诡异上扬，邪魅的笑着。 “看这样子，这床铺是你的了。” 景部长顺着马一鸣和其他人的目光，很快就锁定了高牧本人。 “嗯，我睡这里，有问题？” 想不出和那个家伙有什么交集，就不想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曾经的交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高牧冷淡，毫无波澜的语气让景部长有些不满，嘴角抽了抽，这个101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住这里的学生都这么的与众不同？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你的问题大了。”不爽之后就是脸色一黑，身后靠着的一双手终于伸了一只出来，指着依然躺在枕头边的手机和钱包问道：“这两样东西是你的？” 昭然若揭！ 都不用多想，101寝室所有的人都是恍然大悟，立马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也太明显了。 明显吗？也许吧！ 但景部长是一点都没有觉得明显，依然是一本正经的黑着一张脸，等着高牧的回答。 “不是。” 不管对方要的是什么答案，高牧的回答都只有这两个字。 平淡无奇，毫无波澜，静等对方的戏码继续。 “不是你的，好，很好。”景部长很满意高牧的回答，很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奇怪了，既然不是你的东西，那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床上？呵呵……” 阴冷的笑声，反派的多话，如实的上演着。 “是啊，不是我的东西，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呢？”高牧咧嘴一笑，“不知道大部长能不能帮我解疑呢？” “呦呵，可以啊，心理素质不错，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能这么淡定，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景部长的左手依然不肯从背后放下来，只是用右手给了高牧一个大拇指，讽刺意味很重。 “刷子再多，也没有你们的心思多。这两样东西是怎么在我床上的，你可以说了。” 有些反客为主，高牧双手抱胸得靠在床沿上，完全没有麻烦上身的觉悟，反而是一副吃瓜看戏的模样。 “哈哈哈，倒是挺会装模作样的。”景部长腰杆子挺了挺，把右手重新放回了背后，“既然不是你的东西，却又出现在你的床上，当然就是你偷的了。” 第476章 铁证不铁 干脆利落，气势如虹。 刚刚放到背后的右手，下一刻又出现在了前面，伸着一根食指重重的点在高牧面前。 之所以把右手放在背后，就是为了配合说话的语气，从背后点出来，加强体感。 开玩笑，他一个堂堂大部长，在“破案”的时候，还能被一个“嫌疑分子”的淡然语气给压制了？ “棍子。” 这么直言不讳的把小偷的帽子盖在高牧的头上，让原本无所谓的马一鸣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紧张的在外人面前，喊出了这个高牧的外号。 高牧慢慢的打开抱在胸前的双手，同样是右手轻轻的按在马一鸣的肩膀上，微微一用劲把他按的重新坐了回去。 对方越用力，他越是轻描淡写，这个时候比的就是心态。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好歹也是个学生干部，这么无凭无据的胡言乱语就定性一件事情，是很危险的。” 想给他戴污蔑的帽子，那就把证据拿出来，他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软弱可欺。 “在事实面前，你巧舌如簧是没有用的。是你自己亲口说的，这个钱包和手机不是你的，既然不是你的，那就是你偷的。” 什么叫无凭无据，眼前的手机和钱包不就是最大的证据吗？ “景部长，你好大的官威啊。上面一张口，下面一张口，难不成真的从你嘴里吐出来的话就是真理了？”要不是知道他们是故意栽赃，高牧真的是要怀疑眼前之人的智商，“在我床上的东西就是我偷的，那我问你，他现在就坐在我的床上，是不是也是我偷来的啊？” 不就是胡搅蛮缠说歪理吗？ 这方面经过互联网多年洗礼的高牧，那是一点都不惧怕。 “你……这个能一样吗？” 看着高牧指着的马一鸣，景部长气的差点跳脚，根本就是胡扯。 “哈哈哈……对啊，官老爷，请问我是不是被他偷来的啊？你可千万别说不是，那样我会很伤心的。” 眼见高牧一句话就把对方怼住了，也算是参与了的马一鸣激动的不得了，站起身，一张脸都快要贴到景部长的脸上了。 面面相对！ “噗！” 王锦和周艺轩原本一直在看，不说是看热闹，至少是没有参与，最多就是观察吧！ 本以为这件事会让高牧很为难，即便相信高牧是无辜的，他们也想不出应该怎么帮高牧说两句话。 结果，陡然发现，他们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高牧只是顺着对方的话，随意的反问了一句，就把来势汹汹的景部长给问的语结了。 相对于他们，钱蒲通的表情要复杂的多，他和高牧有矛盾，但是这矛盾说大不大，说小吗也要看个人的胸怀气度。 所以，他现在也很矛盾，既想看到高牧倒霉，又被现实看的想和王锦周艺轩一样发笑。 “哼，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你今天是被抓了一个现行的。我们可都是亲眼看到东西是在你床上搜出来的，那就是你偷的。” 正话说不过，反话也讲不通，那就彻底的不讲道理，反正上风站在他们这一头，只要他认定了东西是高牧偷的，那就是。 想翻身，做梦去吧！ “睁眼说瞎话你算是这个。”高牧给了对方一个大拇指，差点没被他气的笑哭，懒得和对方继续口舌之争，“那么请问，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样？这两样东西，莫不是你的吧？” “当然不是我的，我只是来主持正义，来把你这个隐藏在寝室里的害群之马揪出来的。”见到高牧在退让，景部长得意洋洋的拉过身后那个一直和他嘀咕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钱包和手机都是他的，他是失主。” “哦，是吗？” 果然和这个眼熟又想不起来是谁的家伙有关系，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没错，我就是失主，钱包和手机都是我的。只是一不小心就被你给偷了，真是好手段，不会是个惯偷吧。” “小子，没证据的话不要乱说，信不信老子撕了你的嘴巴。” 无凭无据的，一直说高牧是小偷，高牧能忍，马一鸣实在是忍不住了。 “让我来。” 高牧看了一眼着急的马一鸣，淡淡的却又不容置疑的说道。 “他们太过分了，要不要我去找老师。” 马一鸣口中的老师，自然就是王菲菲，他相信只要王菲菲到场，就能压制这帮嚣张的家伙，还高牧一个清白。 “我说了我来，你在一边安静的听着就行。” 高牧完全明白马一鸣的意思，但这种小事，他还真的没想过要动用王菲菲的关系。 他相信自己就能搞定，别看他们来势汹汹，一副胜券在握，吃定他的模样，实际上没有一点有杀伤力的东西。 谋划这件事情的人，没有多大的水平，其实肤浅的很。 “好吧！” 在高牧的一再强调之下，马一鸣最终服从了安排，被周艺轩拉到了他的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安顿好马一鸣，高牧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所谓的失主身上，对方即便不是这件事情的谋划人，也脱不了关系。 “看来你是真记不起我了，呵呵，还记得试验大楼吗？当时的你可是威风的很啊？”丝毫不避讳和高牧认识，且有矛盾的事实，似乎已经认定今天是吃定了高牧，继续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商名亭，字……嗯哼，这就是我的名字了。好好记住，千万不要忘记了。” 说的顺口了，说道嘴边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字，不过他相信商亭两个字会让高牧记住一辈子的，会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哦，原来是你啊！” 恍然大悟。 难怪眼熟，原来是这个家伙，说到了实验楼，高牧就明白了一切。 当初他去实验楼找裘正的时候，在大门口遇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港督，也就是这个所谓的商亭。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女人甩了，莫名其妙的就故意找了他的茬，天上掉祸的那种。 后来在其他人，特别是裘正实验室的黄争山帮助下，把这个家伙赶跑了。 本以为事情也就那样，莫名其妙的发生，莫名其妙的结束，是真的没想到竟然还能延续到今天。 更让他诧异的是，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和这个商亭有多大的仇怨，竟然值得他在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还能安排这样的一场栽赃陷害。 “哈哈哈，想起来了就好。高牧，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当初在实验楼吃了那么一点点小亏，竟然能一直记着，过了这么长时间，竟然用偷我钱包和手机的方式来报复。真的是让我很无语啊！” 高牧听的双眼瞪大，无语的难道不应该是他吗？ 这颠倒黑白的能力，也太熟练了吧。 明明是他吃了一点小亏，埋恨了这么长时间，设计了这么一出大戏陷害他，现在说的完全反过来了。 真的是，真的是个大人才啊！ 哭笑不得高牧，甚至忘记了追究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厉害，我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和商亭一比，什么景部长那都是渣渣，这诬陷人说的也太顺口了。 “事实就摆在眼前，是景部长，还有这么多人亲眼看到的，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抵赖？” 商亭丝毫不在意高牧对他的冷嘲热讽，只要他的计划能成功，能报了去年在实验楼的大仇就行。 被女人抛弃，被女人带绿帽子的仇他没办法针对，针对一个小小的高牧，是他当时就发誓了的。 今天，只不过是来兑现诺言而已。 “哼，事实是什么，不是你们几个空口无凭，一口咬定就行的。”搞清楚了对方的身份，也就算是明白了一些被针对的部分原因，高牧的心情更加的淡然轻松，“同样，我凭什么相信这两样东西是你的，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 知道东西一定是商亭的，但高牧还是要这么问，他需要对方说出他们的证据。 “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商亭自信满满，上前一步，站到了景部长的身前，指着床上的手机道：“这只爱立信手机，是我花了两千一百五十块钱买的，用了不到一个月，号码是137的，尾号为2588。不信，你可以查证，另外这是买手机的发票。” 准备的实在是太充分了，商亭从口袋里模出一张皱巴巴的发票，展开来给大家观看。 手机，当然不是他的，他可没有钱买这么奢侈的东西，但是他说的手机号码却是真的，发票也是真的。 只不过不是实名制，发票在他手里，号码他能报出来，自然暂时就是他的了。 这就是铁证，铁证如山，高牧岂能再狡辩翻身？ “嗯，不错，继续。” 高牧用眼神拦住想要掏出手机求证的马一鸣，微笑的看着商亭，这些所谓的铁证全部是可以操作的东西。 铁证不铁。 第477章 哈哈哈哈哈 “呵呵，好，今天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刚才说的是手机，现在我再说说钱包里的钱，总共是一千三百五十一块六毛五分。还有两张银行卡，一张饭卡，当然，还有我的身份证。怎么样，现在死心了没有？” 太详细了，钱包里有多少钱竟然能说的这么顺口，还能精确到分。 什么样的人能做到了这一步，反正高牧确信自己是做不到的，不说精确到分，到百他都不一定能说准了。 其他人也是一顿感慨，除非是胡说，否则这t的比精算师还精准了。 钱蒲通把手伸进口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包，钱没人家这么多，连数学和记性也比不上人家。 深受打击。 当然，这商亭的表现太过优秀，优秀的太不真实，只要不是傻子，听他这么自信的说出如此精准的钱包数字，是人都知道是事前背诵了无数遍的。 什么样的人，会无聊到把钱包里的钱数的那么精细，是准备丢钱包，然后在找回钱包的时候可以核对吗？而且，还很有信心保证这钱没有人动过，里面的钱没有少过。 神奇的很啊！ “厉害，厉害，你不会是在记忆学院读书吧？”高牧先是给了商亭夸赞，然后又转身问马一鸣等人，“我们学校有这个专业吗？” 有，肯定是没有的，不过怎么回答就要讲究有艺术了。 “有没有记忆专业，那就要问他了，我们哪里知道啊？”马一鸣笑眯眯的顺着高牧的意思说道：“喂，问你呢，你学的是什么专业啊？” “什么记忆专业，我是土木工程的好吗？” 商亭气呼呼的反驳道，什么记忆专业，魔都大有个鬼的专业也没有这个所谓的记忆专业。 “哦，原来是搬砖背木头的专业啊？” 马一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和其他三人挤眉弄眼的嬉笑着。 “土木工程懂吗？什么搬砖背木头，不懂不要乱说话。” 知道马一鸣等人是调侃，但商亭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反正他这个专业现在很吃香，以后肯定是不用发愁找工作的。 “好好好，我们是学计算机的，确实不懂怎么修路造桥搭房子。”高牧没有让马一鸣继续闹剧下去，伸手指着钱包和手机道：“我相信这两样东西都会和你说的一模一样，手机信息准确，钱包里的钱也是一分不少。” “那是当然！” 胜券在握，商亭和景部长对视一笑，高牧的话告诉他们，他们已经是胜利在望了。 万事俱备，只欠对方承认。 只要高牧一承认，后续的条件和做法就会被他们一样一样的祭出来。 各取所需，各获所利。 “不过，我还是怀疑这些东西真是你的吗？你真的买的起手机，日常皮夹还能带这么多的钱？” 高牧连他们后面的戏码都懒得套问，准备直接开盘，一句定输赢了。 “不是我的，难道还能是你的吗？高牧，怎么听你的意思，是觉得我配不上这么有钱，还是说你这是在赤裸裸的妒忌我比你有钱呢？呵呵呵，老实告诉你，有钱人的生活，不是你这么一个小瘪三能想象的。” 钱确实不是商亭的，但是他相信自己未来一片光明，这样的财富条件轻松能够达到。 什么手机，什么日常的零花钱，都是预演，他将来的日子必定比这样的有钱还要潇洒。 “呵呵！” 高牧的呵呵和商亭的呵呵，是完全不一样的意味。 看着眼前这位“狐假虎威”，显然是拿着别人的一点小钱财，就在这里耀武扬威般炫富的家伙，他真的很无语。 有手机，有几千块钱，就是有钱人的生活了？ 是，也许在有些人看来，至少在校园内，在商亭的眼里，这就是有钱人的配置了。 可是，他现在讽刺的是高牧，不说他，就算是马一鸣站出来，也是财富碾压啊。 不对，不是碾压，是根本没有可比性，不同境界人评判的标准都不一样，如何比较？ 降维打击吗？ 在高牧面前炫富，最起码也要穷玩车，富玩表，土豪玩玉石古董吧！ 傻子才比手机，二逼才拼电脑！ “就是，这位高牧同学，你不就是妒忌商同学有钱有手机，又因为之前和他的一点小矛盾，才会偷盗他的东西吗？” 景部长好久没说话了，不说几句怕被人忘记他才是现场最大的官，他才是可以一锤定音，一言定生死的裁判。 “我妒忌他有钱，呵呵，我妒忌他。”高牧意味深长的咧嘴笑道：“这是我在2000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我会妒忌他有钱？” 这也算是有钱，高牧是真想学学纨绔的作风，拿一叠钱扔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有钱。 “怎么，受刺激了？受不了了？那就老老实实的交代。只要你老实交代了，我就可以在学校领导面前帮你说话。其他的不敢保证，帮你免除刑事责任还是有可能的。” 景部长豪气万千，意气风发，一心为高牧着想的说道。 不说高牧的反应了，就是马一鸣也是邪魅的嗤笑，大言不惭，一会儿被打脸就知道疼不疼了。 “没错，看在景部长的面子上，我可以少追究一点责任。” 商亭花了这么多心思，用了这么长时间的布局，目的就是为了整倒高牧，就是为了让他万劫难以翻身。 什么少追究一点，那都是骗人的鬼话，都是为了引诱高牧自己承认的。 而，一旦高牧顺着他们的意思自己承认，那么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打压，坐牢、开除、身败名裂这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 “想不到两位还是大慈善家啊，不过，谢谢你们的好意。这件事情，你们不报警，我也会报警的，孰是孰非，我想警察会查个清清楚楚。” “哼，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高牧，你可要想清楚，一旦报警，那就绝对是公事公办。手机钱包，两样加在一起，差不多有四五千，足够判你一个盗窃罪了。到时候你就是想反悔，想要我们轻饶你都没有机会。” 一旦警察真正的介入，还真的就不是他们能完全把控的。 不过，商亭和景部长都有信心，以他们的布下的这些物证以及抓现行的事实人证，，高牧的下场就只有一个。 只不过警察过早的介入，会让他们少了一些玩弄对方的乐趣罢了。 过程再怎么演变，都无法改变结局。 “这个机会就留给你们自己吧，好好想想陷害栽赃同学的行为，会让学校怎么处理你们。” 与其假模假样的关心他，不如想想琢磨事情败露的下场。 “我们栽赃！哼！”虽然是事实，但是被高牧这样直言不讳的说出来，景部长的老脸还是有些受不了，他可以不要脸但要面子，“就你这么一个穷光蛋，需要我陷害吗？人啦，最需要的是看得清楚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才能好好的活着。高牧，不要太高看自己了。” 景部长带着一帮人，动作整齐，眼神如一的上下打量着高牧，虽然身上穿的很得体，很洁净，但是没有一件衣服是牌子的，最多就是个温饱人家出身。 “是吗？那我这个穷光蛋也给你们亮亮家底如何?” 高牧的出身就是社会最底层，本身的生活习惯也低调普通，他这一身看上去还真的是很普通，确实没有任何一样是品牌的。 但是这普普通通的一身的品质可不低，全部是定制定做版本。 穿在身上的东西，就好像吃进自己肚子里的东西，适合自己舒服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大品牌，是不是大厨出品其实无所谓。 米其林的东西，就一定比路边苍蝇店的东西好吃？ 未必。 恐怕最大的区别就是情怀，不要说东西质量，环境卫生和做工，那些都是虚无的，可以刻意营造的。 看到的未必是最好的，听到的未必不是别人刻意营造让你知道的，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正确的。 “哎呦，哎呦，你们听到没有，他要给我们亮家底了。哈哈哈哈,大家瞪大眼睛注意看啊，千万不要错过，这可能是你们这一辈子看到的最好笑的家底。” “哈哈哈哈哈……” 讥笑嘲讽，充斥在101，充满了整间寝室。 没有在意他们的笑声，在他们的欢声笑语中，高牧转身走向一旁，打开永远锁着，连101寝室其他三人都一直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的柜子门。 拎出了那个几乎他走到哪，都会背到哪里的黑色背包。 “看到没有，你们看到没有，这就是他的家底，好大的一个包，好大的家底啊！” 商亭虽然鄙视高牧，但一开始心底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心，担心会有什么他们没有掌控的万一。 结果，高牧就是把他平时背的包拿了出来。 作为经常在暗中高牧的人，他对这个黑色的包也很熟悉，就是他平时上课下课，进校出校都会背的一个破书包嘛！ “高牧，你的家底，不会就是几本破书吧！” 哈哈哈哈哈！ 嘲讽，到了顶点。 第478章 够吗? “哈哈哈哈哈哈！~” 商亭笑完，马一鸣笑，六哈比五哈多一哈。 “你笑什么？” 马一鸣的笑声太突兀，笑的比他还要大声，原本就一直对他不满的商亭冷眼一瞪，凶狠的问道。 竟然笑的比他还嚣张，简直岂有此理，已经完全忘记了要儒雅。 “你能笑，为什么我就不能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呵呵，等你当上州官再说吧，什么玩意儿。”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高牧的马一鸣，口活也是一日一涨。 “你……哼！” 商亭也想不到，他竟然在口舌上一再输给马一鸣，真的是怀疑自己的口条是不是缺少一些火候。 “小子，注意说话的语气。” 商亭不是州官是事实，可是景部长认为自己算是州官的一种，所以开腔打压马一鸣。 有他在的地方，嚣张必须退避三舍，要有嚣张也只能是他有，其他人绝对的不允许。 谁敢逆他的心意，必定给他穿小鞋，让他走路都痛。 “哇!” “哇哇！” “哇哇哇！” “天啦！” 可惜，景部长还没有从自己的意淫美好中出来，周边就是一阵又一阵的惊讶，一次比一次惊讶，一次比一次嚣张。 最可恶的是，哇的最大声，竟然是跟着他来的几个跟班，完全是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惊诧。 “你们喊什么喊……” 外人不给面子还能理解，自己人不给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他的喊还没喊完，眼前就出现了无数手臂，无数根手指，目标一致的指向一个地方。 顺眼望去，正是高牧的床铺上，之前的手机和钱包还在，不过，就在它们的边上，又出现了一只手机外带一只传呼机。 看手机的款式，和之前的爱立信不一样，是没有天线犹如剃须刀一般的诺基亚。 而且，他虽然也买不起手机，但是对手机的行情很有研究，知道后面这一只诺基亚是最新款的，价格要比之前的爱立信贵上不少。 至于传呼机，已经被忽略了，因为不管是数字还是中文，现在都已不是什么新鲜货，他裤腰上就有一只汉显的。 要是一年前，用它泡妞绝对是大杀器，现在嘛，聊胜于无！ “谁的?” 这下轮到景部长诧异了，怎么会多出一只手机来呢？ “他的。”商亭苦笑一声，“他刚刚从背包里面掏出来的。” 这脸打的，凌空无形都让他感觉到了生疼。 刚刚还嘲笑高牧背包里只有几本破书，结果人家转眼就是一只手机，还免费赠送一只传呼机。 “他的？你的？” 景部长没有亲眼看见，所以即便是商亭说了事实，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怎么，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吗？你要是要发票，我也可以提供给你的，不过要明天。”高牧邪魅的笑笑，“不过，手机和传呼机的号码我都可以告诉你，这样就能证明是我的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一招就是他们刚刚才用过的，高牧现在用同样的方法，他们自然椰树无语反驳。 “哼，知道号码也不能证明这手机就一定是你的，又不是实名制，什么都证明不了。” 能坐上学生会纪律部长的位置，景部长当然不可能是酒囊饭蛋，立马就依葫芦画瓢。 有样学样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同样用高牧说过的话，反击高牧。 “嗯，说的不错。确实是不能证明什么。” 高牧没有丝毫的在意，脸上的笑容一点都没有减少，不过却是把手再一次的塞进了他那黑色的双肩包。 进去的很快，出来的却是慢之又慢。 缓缓的，柔柔的，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高牧的包，都想穿透黑色包的外层，都想知道他包里还有什么。 有一个算一个，所有人的精气神都在高度集中，那种感觉很奇妙，希望他快点拔出来的同时，又希望他不要那么快出来。 红，一抹鲜艳的红色，随着高牧手臂的缓缓拉出，骤然显现在大家的面前。 是如此的羞红，那么的娇艳，更是无比的刺眼。 去年十月份刚刚发行的红色百元大钞，比以往任何一个版本都要鲜艳。 被高牧从包中拿出来，丢在床头的这一叠毛爷爷，虽然没有数，但最少也有两三千之多。 咕咚！ 空气都安静的寝室里，悄然的传来口水吞咽的声音。 而且一声之后，就如同是发出信号一般，口水吞咽的声音络绎不绝，咕咚之声此起彼伏。 随手就是两三千，新版的红色百元大钞这么烂大街，这么不值钱了吗？ 景部长和商亭等人是诧异，钱蒲通和王锦、周艺轩三人却是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高牧虽然偶尔也请寝室里的人吃饭，但也和大家一样，都是很普通的，同时也不并不频繁。 在101寝室，最有钱，所有人都公认的大款是钱蒲通，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有钱二代，经常在经济上打压其他人，展现自己的优势。 可是此时的钱蒲通有种想钻地洞的感觉，他是二代，手头是日常宽裕，可要他这么随手丢出两三千大洋来，他是真的做不到。 这个高牧，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手机、现金，信手拿出，这家底绝对殷实啊！ 这一次，他是连口袋里到了月底已经干瘪的钱包都没有去摸，这样的自摸是自取其辱。 现场唯一没有感觉，自始至终没什么情绪波动的是马一鸣，他只是在看高牧装逼，在看商亭和那个所谓的景部长丢人而已。 在高牧面前装什么逼不好，装有钱逼，呵呵，金镶玉都没用。 “不对，不对，你这些钱肯定不是你自己的。我明白了，哈哈哈……”景部长在短暂的惊诧和失神之后，突然失心疯一般的大笑起来，伸手指了指那两三千大红色的毛爷爷，又指着高牧说道：“老实交代，这些钱是不是也是你偷来的。好哇，之前的事情还没有交代清楚，又冒出来其他的案子了。果然是惯犯，商亭报警，让警察来把他抓起来。” 景部长激动的手都在颤抖，要是被他抓到一个偷窃的惯犯，被他从学生中揪出一个小偷，一个惯犯，那绝对是大功一件。 只要有这件大功劳打底，那他屁股底下的位置就坐稳了。 从此以后，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坐到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上，也不是不可能。 手颤抖，眼冒光，脑海的意淫在幸福，犹如学生会主席的位置已经在对他招手一般。 “好，报警，报警！” 被景部长一提醒，商亭也反应了过来，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上下其手。 可惜，激动了半天，除了一团卫生纸，也没有摸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只能是压下激动，对着景部长耳边嘀咕道：“景部，手机还在那里呢？没法打电话啊！” 虽然是新校区，但是寝室也没有配置电话，想要和外面联系，除了自己有手机以外，最便捷的就是去宿管那边打公用电话。 现在可是故事发展的高潮阶段，商亭可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候转身离开，高潮就要好好的享受才行。 “没关系，那就把人直接带走，带到校保卫科再说。” 不方便打电话就不打，反正现在的高牧也是瓮中之鳖，他想什么时候抓就什么时候抓。 满脑子都是未来的锦簇花团，美妙官生，对于是否能马上打110报警，他也不是很在意。 这警报不报，高牧都在这里，是不是第一时间把他扭送公安机关，他的功劳和奖励都不会少，他的功成名就都不可能溜走。 “呵呵呵。景部长的口活真的是厉害，什么东西不用调查，只需要在你嘴里定性一个偷就行了啊！要不你去学校里给我偷偷看，看你能偷多少钱过来？” 高牧鄙夷的盯着景部长，很是好奇他此时的面部表情，实在是太丰富了，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好事，想的皱纹都快笑出来了。 “呵，任你再狡辩，事实都摆在眼前。这些这些加在一起，都快有七八千了，你这次进去，没有几个月怕是出不来了。” 不管高牧说什么，不管他是什么样的表现，他都要好好谢谢他，要不是他，自己岂能有这么大的功劳捡。 幸亏那人拜托自己的时候，没有推辞，还亲自来了。 事实证明这是来对了，那位算是给自己送了一个大便宜，看样子以后还要多和他多亲近亲近啊！ “是吗？才七八千，才几个月啊！来帮你再凑一点。” 说着高牧再一次的把手伸进背包，又快速的抽了出来，随手又是一刀大红色的丢在那些散装的毛爷爷上面。 赫然就是一捆银行封纸都没有拆的“万元红”，一刀一万都不需要数。 “你……” 景部长和商亭的眼睛在一次的睁大，不可思议的盯着那一刀“万元红”。 然而，他们以为就这样的时候，高牧却是复制黏贴一般的再一次丢了一刀“万元红”，淡淡的问道：“现在呢？算出来没有？” “够吗？不够还有。” 不等对方回答，又是同样的动作，又是一刀。 第479章 先问一个问题 （感谢海无尽头的月票支持！） 一刀又一刀，高牧从他那个普通的背包里面，前后丢出来你十几刀“万元红”，愣是把毫无波澜的马一鸣也给整懵了。 神经病啊！ 没事放十几万现金在包里干什么，背着不重吗？ 倒不是高牧真的神经病，没事背这么多的现金在身上，而是刚好他取了这些钱要办事，今天这一出纯粹就是凑巧。 似乎是老天爷想看他装逼一样，不过这种用钱砸人的感觉确实舒服，虽然没有直接往那位景部长和商亭的身上、头上砸去。 但是他丢一刀，对方脖子肩膀就耸一下，如同被真刀拉了的样子，十分的怀集好笑。 景部长等人也不想这样滑稽，只是高牧那一刀又一刀的丢出来，完全就是在他们的心尖一刀又一刀啊！ 几千，他敢闭着眼睛瞎说，诬赖钱是高牧偷的，但十几万就这么扔在他们面前，他就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这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是不是高牧本人的？ 是他的本人的话，他又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钱？ 有这么多钱的人又会是怎样的人？ 可能是一个默默无名，普普通通的普通学生吗？ 心如刀搅，心乱如麻！ 钱蒲通盯着那噗通噗通一刀刀被丢出来的万元大钞，心脏跳的噗通噗通的，吞咽了半天的口水，才发现都干了。 这都t的什么情况啊？ 和这个一比较，之前那些惊讶算个啥，根本没必要诧异好吗？ 和高牧一比较他算个啥，啥都不是啊! 和高牧的大背包一比较，他那今日干瘪日常鼓涨的钱包，算个什么玩意呀！ 小包见大包，包不算包。 钱蒲通看着高牧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内心的复杂程度，超过了微积分。 “老马，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这包里到底藏了多少钱？” 寝室里没有一个情绪平坦的人，王锦努力的呼吸着抓住马一鸣就是一顿问。 又快又急！ “奶奶的熊猫，高牧什么时候学的魔术，这也太神奇了吧！” 周艺轩张大的嘴巴，随时都有口水要喷涌而出，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盯着高牧，哦不，是盯着高牧手里的黑色背包。 这么神奇的，能变钱的魔术包，给他来一打都不嫌多。 对比那十几万块钱，他更看重能下金蛋的鸡。 “滚一边去，想什么呢？还变魔术，想钱想疯了吧！” 马一鸣一把推开就要扑到他身上的周艺轩，想的也太美了，不会是被刺激的魔怔了吧。 “老周，别开玩笑了。老马，高牧怎么会突然变的这么有钱了？” 王锦同样推了一把周艺轩，这么刺激的时候开什么傻子笑话。 “他有钱还……”马一鸣本想说高牧本来就是有钱人，这点钱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在看到两张贴着的脸后才猛然的刹住车，“我哪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多钱，你们问我，我问谁去？” 高牧虽然在用钱砸商亭和景部长，但毕竟只是砸钱，并没有真的暴露他自己的底细。 “切，你不是号称是高牧的铁哥们吗？从小到大穿一条裤子那种，怎么会连这点都不知道？难道平时都是吹牛的？” 马一鸣在101寝室非常牛皮，为了体现自己和高牧关系的亲密程度，经常说一些小秘密，没想到今天被王锦当“把柄”用了。 “就是就是，不知道就去问啊，以你们两人的关系，难道他会不告诉你吗？” 周艺轩也在一旁拱火。 不管是什么样的心情，有一点却是共同的，那就是他们都不是很想承认高牧是个有钱，是个比他们都有钱的学生。 在101，在他们班里，被钱蒲通这个所谓的二代在经济财富上刺激已经够了，要是再来一个更高一筹的高牧，他们还怎么活啊！ “好了，要问迟点再问，现在不是时候，安静的看戏。奶奶的，这几个家伙，看他们今天怎么收场！” 从高牧就开始把黑包拿出来的那一刻，马一鸣就知道他的反击正式开始了，只不过没想到反击的会这么刺激，这么的好爽。 砸钱啊，这种做法他太喜欢了。 要是能给他一次类似的机会，他肯定把十几万万都换成硬币再砸，嘿嘿，不砸个半死怎么能解气。 确实，这场戏的主要对决在高牧和商亭同景部长两派三人之间，他们只要安静的把戏看完就行。 至于其他的，等戏落幕杀青了再说。 此时站在高牧面前的景部长和商亭等人，除了脖子的整齐耸动之外，没有了其他多余的肢体动作。 就好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眼神都有些呆滞。 “哎，别发呆了。问你们呢？现在这么多钱，你们准备让警察蜀黍判我几年啊？” 他们发呆，高牧可不想看木偶戏，上半场都是他们在搞，现在这下半场就属于是他的节奏。 “嗯，啊，哦，那个警察不管判几年。” 实在是没话说，也不知道商亭是怎么想的，愣是冒出来这么一句。 “是哦，你们还知道警察不管判几年的啊？我还以为只要景部长比警察还要厉害，警察蜀黍不管的事情，定不下来的事情，他能定呢？” 一直被景部长污蔑，高牧一点不在意也不可能，抓住机会自然是要损一把回去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终于不再做木偶了，景部长条件反射的给自己辩解。 “是吗？那你是什么意思，景部长高高在上，不会是把我们这么多人当傻子看吧？” 不是那个意思，口口声声说了那么多个偷字，又是报警又是抓起来判刑的，现在不承认了？ “高牧同学，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景部长对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运用的还是很熟练的，可以阴阳怪气的说高牧，但绝不允许高牧这样说他。 同时，高牧的一句景部长，也让他清醒了很多，他可是学生会的领导，是领导和管理学生的，岂能在如此下面的学生逼的没话说？ “还有，你虽然拿出了这么多的钱，但是依然不能证明这些钱是你的。我现在依然有理由怀疑这些钱是你……,是来路不明的。” 虽然重新振作了精神，但是同样话的意思，再说出来已经有了改变，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信誓旦旦。 不知不觉间，景部长这边的气势，已经从之前的顶峰滑落到了山腰。 气焰还在，但没有了之前那般的嚣张。 “对，按照你们的理论，从我包里拿出来的钱，确实不能证明就是我的。这都是别人临时放在我这里的。” 高牧说完，把床上的十几刀“万元红”，重新一刀一刀的放回了袋子里。 这么多双虎视眈眈的欲望之眼盯着，他也怕有人控制不住开抢，这点钱他无所谓，但要是真的搞出来一个抢劫犯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确实，看着高牧把钱重新一刀一刀的装回袋子里去，不少人原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脏，再次泣血，口水吞咽的比丢出来的时候，还要动荡。 有几个双眼最红的，更是有了那么一丝丝的蠢蠢欲动。 当然，直到高牧把所有自己的钱，还有手机和传呼机放回了袋子里，他们都还是蠢蠢欲，没有动。 “好哇，你自己也承认这钱不是你的了。” 高牧的话让商亭激动的从木头人变成了大活人，手舞足蹈，激动万分。 “那又如何？”高牧鬼魅的一笑，“不过，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倒是愿意承认这部手机和这个钱包是你的。” “哈哈哈哈，算你识相，手机和钱包当然是我了。”商亭怎么也想不到变化会这么快，高牧竟然会突然变的这么配合他们，“所以，你这算是承认了都是你偷的了。” “哎，不要偷换概念。”高牧摇摇头，把黑色背包的拉链拉上，“我只是说我承认这些是你的，这个不代表东西就是我拿的。” “你什么意思？”高牧这话绕的商亭有些懵，“你这不是狡辩吗？东西既然是我的，又出现在了你的床上，不就正好证明是你偷的吗？景部长，不要和他再废话了，把他带到学校安保处去。” 夜长梦多，商亭希望速战速决，不想再有新的变化。 “没错，高同学，走吧，跟我去学校安保处，把你的事情彻彻底底，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 景部长也是十分赞同商亭的说法，大拇手朝身后一挥，示意高牧走人。 而此时，还没等高牧说其他的，商亭已经迫不及待的把爱立信手机和钱包抓起来，塞进自己口袋了。 这都是别人的东西，少了，碰了，可都是要他赔的。 “学校安保处不急着去，我先问两位一个问题，你们对指纹了解多少？” 高牧不慌不忙，看到手机和钱包被商亭拿走了，反而是坐到了自己的床上，一脸轻松。 之前爱立信和钱包在床上的时候，他连靠近都不是很乐意，现在却是随意之极。 “什么意思？” 高牧的跳跃性思维，让景部长和商亭两脸懵圈，对视一眼依然无解。 第480章 心有不甘 好好的说钱包和手机的事情，怎么又扯到指纹上去了？ 高牧的跳跃思维，换来的依然是景部长和商亭的懵圈。 “城西局刑侦大队的软大队和我有些熟，我知道他们破案的时候很注重的一个点就是指纹。因为每个人的指纹都具有唯一性，所以只要在某些关键物件上面采集留下的指纹，往往就能破解相关的案件。” 不慌不忙，不咸不淡，高牧开始真正的反击。 “说什么呢？” 商亭的懵圈没有丝毫的缓解，高牧说的这些知识点他都懂，不但他懂，绝大部分的大学生都会懂。 属于基本常识。 “彩，精彩！” 商亭懵圈，马一鸣则是激动的拍起了巴掌。 高牧提到软大队，说到指纹，他立马就晓得了是怎么一回事，也清楚的明白为什么高牧不让他触碰爱立信手机和那个钱包。 这一切，自然就是因为指纹了。 “什么意思？” 自打高牧砸过钱后，钱蒲通没有再游离在外围，此时靠近马一鸣，看着他激动的双手，好奇的问道。 这指纹有什么关系，怎么就精彩了? “呵呵，不懂了吧。”白了一眼钱蒲通，又在高牧的眼神应允之下，马一鸣默契的清清嗓子，高高的伸出一根手指，“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这个钱包和手机从我发现开始，到你们出现，然后一直到现在没有任何人触碰过。”马一鸣的手指在商亭和景部长之间来回的转换，“也就是说，这个手机和钱包上面，会有那个栽赃陷害之人的指纹，却没有高牧和我的指纹。如此，只要让刑侦大队的人提取所有人的指纹，加以核对，就能找出那个家伙了。” 事实就是这么简单，想要破局也很轻松，本就不是一个完美的设计，高牧只需要在这方下面下手，就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并揪出那个害他的人。 王锦、周艺轩，还有钱蒲通的眼睛先后亮起来，不管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至少面部表情都是喜悦。 都在为高牧即将沉冤得雪，表现的分外开心。 郁闷再翻倍，依然还是郁闷，商亭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只手插进衣服的口袋。 里面的手机和钱包是掏出来也不行，不掏出来也不行，进出两难。 “你这样说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你们刚才看到商亭拿了手机和钱包的。这样的话，上面不就有他的指纹了？可这完全不能证明有指纹的就死偷东西的人？” 景部长在商亭宕机的时候，算是勉强的帮了他一把，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是说完之后，有身后人群的鼓噪，给人一种很有道理的说法。 “有指纹不一定就是小偷或者是栽赃的人，但是没有指纹就一定和这件事情无关。至于说谁是小偷，或者谁是栽赃的人，自然就要看上面有几个指纹了？这方面，不用我们操心，警察蜀黍会有办法的。” 呵呵一笑，攻守彻底转变，此时已经不再是高牧的麻烦。 真正郁闷，真正麻烦的人，是那做贼心虚之辈。 “不对，这里面还是有漏洞的，难道小偷就不会事后把指纹给擦干净了？” 景部长的脑子转的快，在商亭已经几乎废掉的时候，承担起了最大的责任。 不是说他能力和本事超出商亭很多，而是这件事情在指纹上纠缠也纠缠不到他的身上，这一点上面商亭就不可能就他这么舒服了。 “没错，是有这个可能。”高牧点点头，“假如是那样的话，手机和钱包上就只能有他一个人的指纹，绝对不会有其他人的。但是，可能吗？” 微微一笑很邪魅，这种可能百分百没有，他相信手机和钱包上面不但有商亭的指纹，更会有其他人的指纹。 不过，这一锅指纹乱粥，就不需要他操心，与他无关了。 “还是不对，假如小偷是戴着手套偷的东西呢？” 景部长脑子飞快的转动，竭力想要打破高牧这个指纹理论。 不过到了现在，他也不再敢说是高牧偷东西，只敢用泛意的小偷称呼。 “呵呵，景部长，不得不说你不但嘴好，脑子也是好。”高牧还真的是有种的佩服，“请问，假如你是哪个小偷，会在事前想到指纹吗？会为了没有指纹而戴着手套偷吗？” 要是职业惯犯，或者是高智商的职业窃贼，在盗取高价值赃物的时候，也许可能会戴手套。 但是这个概率很小，很小，在这件事情上可以小到忽略不计。 “另外，我想请问，是什么样的笨蛋小偷在偷了东西之后，不把东西藏好，只是简单的放在寝室枕头下面呢？你们可千万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手机不好立马处理，可能需要暂时藏起来，钱包还不能当场搞定吗？ 现金一拿，至于空钱包往水里、往什么地方一扔，不就完事了吗？ 带回寝室，珍藏吗？ 珍藏也应该珍藏在柜子里啊？ 细想之后，高牧也是郁闷的很，丝毫没有破解之后的惊喜。 这设局的人也太侮辱他的智商了，就这也想坑人，坑他自己还差不多。 还有眼前这位景部长，就这也敢出来做帮凶，魔都大的学生会不会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吧？ “这……” 这一下好了，不但商亭无话可说，连景部长也哑巴了，至于身后的那些跟班，别说有想法能反驳，就是摇旗呐喊也没了声音。 “这什么这，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们还是老实交代吧。看在你们会如实说出的份上，我们会在警察面前替你们美言的。” 马一鸣开始嘚瑟，只不过这话听起来很熟。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有什么好交代的。” 景部长双眼一瞪，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慌的一笔。 “你们走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高牧收购一挥，“这么垃圾的手段，下次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对付他，怎么也要有点档次才行啊，这个水准的计算实在是太低级了，几乎没有技术含量。 “高牧……” 马一鸣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以这么便宜对方。 要都是这么轻拿轻放，轻易的放过，以后在有类似的事情怎么办？ 必须杀鸡儆猴，震慑宵小才对。 “不用多想，我一会儿和你解释。” 马一鸣的心思，高牧清清楚楚。 不过，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 “我们为什么要走，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需要你让我们走。”刚刚才清醒过来的商亭，一听高牧竟然大发慈悲般的让他们走人，顿时一股子闷气上冲，脑子筋搭错的说道：“不管你怎么说，都摆脱不了嫌疑人的身份。” 好嘛，自己不计较他们，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倒还是如此的不识趣。 “行，既然你不想走，那就不要走了。我给城西局刑侦大队的阮大队打个电话，让他派人过来处理。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高牧都差点被气笑，掏出手机就开始拨号。 “高同学，等一等。” 商亭脑子糊涂，景部长的意识还是清晰的，死鸭子嘴硬可以，但是硬过头就不好了。 虽然不知道高牧是否真的认识什么刑侦大队的大队长，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按照高牧的说法其实是对他们已经不利了。 万一真的招来真警察，最后下不台的，大概率是他们。 所以，在制止高牧拨打电话之后，继续说道：“这么点小事，哪里需要刑侦警察来啊，不用，不用。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到此结束。” “别啊，让警察调查清楚多好，省得有些人心有不甘。” “不用，真的不用。我马上就去学校安保处，让他们把事情调查清楚就行。” 什么去学校安保处，什么要他们调查，当然只是说词了，出了101的大门，一切都会和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件事情也就消失在无声无息中了。 “景部长，让他报警，我就不信警察来了之后，他就没有嫌疑了。” 也没有嫌疑不好说，商亭是不相信高牧能把电话打到什么刑侦大队的大队长那里去。 认识个普通警察他还能相信，大队长，在他眼里都是好大的官了，怎么可能轻易认识一个学生嘛！ “你闭嘴。” 景部长被商亭气的不轻，不是挺聪明的一个人吗？ 怎么突然之间这智商就下降的这么厉害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怎么坑别人，赶紧离开是非之地才是当务之急。 为了不让商亭再祸从口出，为了不给高牧反悔的机会，景部长推了他一把，然后大手一挥。 “走！” 大步流星，走的干脆利落。 其他的跟班都跟了上去，他们就是来摇旗呐喊的，至于结果如何，其实很他们没有关系，带头的人走了他们当然不会再多停留。 不甘心的只有商亭，他是真的很不甘，设计了这么长时间，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就这么废掉，让他如何心甘啊！ 可是，他最大的仰仗，最大的依靠都走了，靠他一个人继续纠缠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而起额，面对虎视眈眈的101众人，他也怕被打。 最终，还是灰溜溜的走了。 第481章 看不见的才是真麻烦 直到他们所有人都离开101，匆忙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之后，高牧才收起他的笑脸。 手中的黑色背包没有放回柜子，而是重新背在身上，对着王锦三人招呼道：“我还有点事要办，今天不一定回来，找机会再聊。” 然后拉上马一鸣，不等他们三个回应，就走出了101，离开了寝室大楼。 他很清楚，只要他留下来，必然就是被无数的问题包围。 今天心情不好，也不想回答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随便他们瞎猜吧！ “棍子，真的就这么放过他们了？打电话给阮队，他还能不把事情查的清清楚楚吗?” 马一鸣实在是不解高牧的做法，这么明显的陷害都能放过，这还是他认识的高牧吗? “没必要。”高牧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这点小事还没必要上升到刑事的地步。” 就算他报警，最多也是按治安处理，达不到出动刑侦的地步。 暴力机关，国之重器，岂能随意使唤。 小有成就的高牧，有很清醒的认识。 “怎么就是小事了，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陷害，这么恶毒的做法，你也能忍的了？” “不忍又如何，真把事情闹大，让警察介入吗?再说了，收拾了他们意义不大，这件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的。” “什么意思？”马一鸣眉头紧皱，“你是说他们背后还有主使之人？” “这是肯定的。”高牧重重的点头，“我和那个商亭，其实根本谈不上什么矛盾，就是他想找茬没成功而已。换做是你，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设计这么大的一个局吗？” 性价比太低了，只要是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么干。 更何况，还要调用学生会的干部镇场子，这可能是一个小小的商亭能办到的吗？ 这后面没有更有实力的人操盘，打死高牧他都不相信。 “嘶！”倒吸一口冷气，马一鸣重重的摸着自己大脑袋，“能想起来你到底得罪哪路神仙了吗？” “不知道！” 高牧是真的不知道，自冲进入魔都大读书，他整体上还算是低调的，矛盾不是没有，但是能让对方搞这么大动作的矛盾，他还真的想不出来有谁？ “那就麻烦了。” 马一鸣嘟哝着嘴巴，有敌人不怕，怕的是不知道敌人是谁。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今天的局能被高牧轻易破解，不代表下一次也能如此幸运。 千日做贼易，千日防贼难啊！ “不管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怕了他，迟早把他揪出来。”高牧倒是没有太在意，“从今天开始，我住到万城尚府去，寝室是不能再住了。” 相对于幕后的主使者，高牧似乎更在意不能住寝室。 “嗯，怎么了，之前让你住过去，你不是还不乐意吗？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 年前拿下了万城尚府壹号楼顶层的a、b两套房，虽然属于拎包入住类型，但是高牧一直没有去住的意思。 说是要多通通风，下半年再去住。 “哼，你难道没看出来101有问题吗？” “what?”一双大眼暴睁，差点没把眼珠子掉到地上,“怎么可能？他们三个里面怎么可能有内鬼？” 照高牧的说法，就是王锦、周艺轩和钱蒲通三人中，有人配合商亭等人，一起布了今天的局？ “为什么不可能？没有内部人的配合，商亭一个外人能轻易的把东西放在我的枕头下，还能卡着点的带人来寝室？” 高牧一开始只是怀疑猜测，之后随着事件的发展，他是愈发的肯定。 “那你能判断出来是谁吗？不会是钱蒲通那家伙吧？” “不知道，也许是他，也许不是他。而且，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 “不是吧，总共就三个人，一个都三分之一了，呵呵……” 后面的话，马一鸣都不好意思说。 “一切都是猜测，不用想太多。” “我就奇怪了，既然你怀疑有内鬼，那为什么不给阮队打电话？你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啊，只要验证手机和钱包上有谁的指纹，不就能查出来是谁是内鬼了？” 愈发的不明白。 “哎，知道又如何？” 高牧长叹一声，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愿。 既不愿，又要防止再被自己人捅刀，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搬出寝室。 给自己一个机会，给他或者是他们一个机会。 虽然概率很大，但在内心的最深处，高牧依然不希望这是事实。 哎，何必呢？ …… “高总，改建的泳池今天可以使用了，他们正在蓄水，你需要过去看看吗？” 万城尚府壹号b座，大门大开，樊秋晚站在门外，笑脸盈盈的看着高牧。 “好啊，去看看吧？” 从学校寝室搬离后，高牧当天就住进了这边，物业每天都会安排家政打扫卫生，本身就是随时准备入住的状态，所以没有任何的不方便。 不过，b座其实是他给父母，还有爷爷奶奶准备的单元。 他给自己留的是对门的a座，不过从年后开始a座就在做局部的改装，大的格局没有什么变化。 唯一大动的地方，是把露台改成了一个大型的半露天游泳池，工程量其实不大。 不过因为涉及到用水，要做好防渗，还要测算好承重等方面的事情，在最高效率之下，到了今天才算是完工验收。 “哗哗哗……” 高牧到的时候，其实水早就放好了，这哗哗之声，其实是人造波浪的声音。 虽然受限于场面，没有专业泳池那么大的水面，但是高牧家这个半露天泳池也不简单。 不但有人造波浪，还有加温的功能，要让这一池的水保持一个合理的温度，不是几块电费的事情，这么“奢侈”的事情，高牧自己是干不出来的。 不但人造水浪，恒定水温不是他的意思，甚至连这个泳池都不是他的想法。 这一切，都是他最亲爱的王老师的意思。 女人的浪漫和温馨，和一般的男人不在同一条平行线上，反正高牧是想不到这些的。 不过，既然王菲菲提出来了，他也不会拒绝，ab座的露台是重复的，把a座改成半露天的泳池，其实也有不少的好处。 看到收工的场面，也确实不错，换成蓝天白云的日子，也不比有沙滩的地方差，而且因为是在顶楼，在自家，半露天，有些私密还能有保证。 嗯哼，想歪了。 “高总满意就好，那我也算是圆满完成了您交代的任务。” 樊秋晚满眼羡慕，工程是她全权且全程盯工的，但等整个泳池彻底完工以后，她依然是只有羡慕。 这么一个属于个人的大泳池，谁家女人不稀罕啊？ 可惜了，跟着廖老头虽然不愁吃不愁穿，住的地方也不差，但是和高牧这里一比较，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窝而已。 身为地产商，自己修建的最好的房子不属于自己，多少也会有些失落。 除非老廖的万城地产能借着这次机会重新站起来，能引入一两个实力更强悍的合伙人，能依靠国内地产蓬勃发展的机会，做大做强，做到可以无视顶尖房型的销售。 如此，或许有一天，她也能住在这样的豪宅，站在这样的泳池旁，一天二十四小时，只要她喜欢随时都可以入水一游。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会和廖总说，让他给你发个大红包的。” 这段时间，樊秋晚在泳池改建的事情上，确实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有时候来的比工人还要早，基本上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有个堂堂的销售负责人，整天的盯在业主家的小工程上，这份心意就不是一般人能有。 虽然很清楚她这么做是因为廖总的吩咐，更清楚他们之间的亲密运动关系，但这不妨碍高牧为他谋取一点好处。 人情，靠的还是经营，不经营的人情，再好的基础也会削薄。 “谢谢高总，借你吉言，我就坐等廖总给我个大红包了。” 和高牧相处的次数多了，就愈发的熟悉，所以愈加的没有生疏感，客气话也就少了。 辛苦了这么长时间，拿点实惠的才是真的实惠。 “那是，你得红包，又不用我出钱，我们对廖总来个双赢。”借花献佛，何乐而不为，“对了，廖总今天在哪忙？” 好几天没看到廖总了，按理他这边泳池干的热火朝天，他怎么也应该来关心关心才对啊！ “高总，你还真的是当的一手好甩手掌柜。廖总这几天几乎每天都泡在造纸厂，和设计以及工程上的人，对整个厂区进行摸底。” 看着年青的高牧，樊秋晚也是十分的无语，对自己的事业如此的不关系，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成功的。 难不真的是天选之子，坐在家里坐等发财吗？ “哦，还没有测量好吗？” 恍然大悟，这是在给自己忙更大的事情去了，相比于造纸厂的工程，他家里的这个泳池，那还真就轮不到廖总操心更多。 “应该就这几天了吧，听说内部的环境实在是太复杂了，特别是原先的各种地下管网都需要查验清楚，不然等以后修建结束了再出问题没会很麻烦的。” 看得见的都不是麻烦，看不见的才是真麻烦。 第482章 水战 年前和廖总聊造纸厂改建项目的时候，高牧说过会给他一份设计图。 结果，廖总廖国中在年后兴致勃勃的带着队伍找上高牧要设计图纸的时候，才赫然明白高牧的设计图纸是什么样的设计图纸。 高中生素描，最多算是效果图，距离真正的设计图纸相去甚远。 纯粹就是描绘了一个个区域的功能，还有需要的风格，要不是有大篇幅的文字描述，最多只能看出来哪里需要留路，哪里需要种树。 哭笑不得的廖国中，只好帮高牧重新联系真正的设计人员，然后和他一番交流之外，就被高牧委以重任，带着设计和工程上的几个头头，开始了在造纸厂的“繁忙”。 他毕竟只是总包商，不是真正的老板，不能完全代表高牧，所以这设计图纸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出来。 算是几易其稿吧，这段时间属于是最后的细节复盘。 做的很细，时间拉的很长，长的高牧都下意识的忘记了廖国中在忙什么？ “也就是说，按照这个进度，下个星期工程队能进场开工了？” “是的。” 樊秋晚点点头，其实小规模的先前部队早就进入了造纸厂，各种杂物，破旧设备的拆除清理都在做。 等最终版本的设计确认之后，进场的就是正规大部队了，那个时候的动作可比现在要大的多。 “行，有时间我过去看看。”说完就在一旁的休闲躺椅上坐下，“我一个人在合理待一会儿，你自便吧。” 送客！ “好的高总，那我就先离开了，您这边有事的话尽管打电话给我，上来很快的。” 樊秋晚说完，轻轻的弯了弯腰，转身离开。 她上班的地方就在小区大门的销售中心，也是未来的物业办公场地，上来确实很方便。 高牧闭着眼睛靠在躺椅上假寐，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话语。 走出a座的房门，走进电梯内的樊秋晚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这手机是廖国中送她的新年礼物。 “廖总，给你汇报个事儿……” 把高牧这边泳池完工的事情汇报了一遍，然后又顺便提了提高牧可能会去造纸厂，就挂断了电话。 对着电梯内壁的不锈钢璧面，好好的整理了一遍衣服，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正好电梯门打开。 只是，樊秋晚刚刚迈出电梯门，迎面就看到了一位熟人。 “王董好。” “樊经理好呀。”王菲菲踩着高跟鞋，有节奏的走了过来，嫣然一笑道：“樊经理不会是刚刚从顶楼下来吧？” “王董说对了，今天泳池验收，幸不辱命，我终于是圆满完成了任务。” 樊秋晚微笑的点点头，泳池在改建的时候，王菲菲也来过几次，更是现场提出了一些小要求。 所以对眼前这个女人，樊秋晚没有丝毫的懈怠。 “终于好了，开心。” 改建泳池的建议是她提出的，但房子是高牧的，她和高牧的关系也属于隐藏式。 所以，虽然中途有过几次小小的建议，但更多的建议和大的方略，还是通过高牧这个房主在交代。 “高牧在上面吗？”明知故问，来之前就跟高牧短信确认过，“我刚好可以上去参观参观。” 樊秋晚面上轻笑，心里嘀咕，人都到楼下了，不就是特意来验收的吗？ “高总在的，我下来的时候他说在泳池边坐坐。”樊秋晚侧身一让，顺手按下了已经关闭的电梯上行按钮，“需不需要我陪你上去?” “不麻烦樊经理了，我自己上去就行，谢谢了。” 客气的拒绝，一会儿是她和高牧的独处时间，樊秋晚在一旁算怎么回事，帮忙录像吗？ “王董请。” 樊秋晚很明白，很懂事，看着关闭电梯门关闭后，不断闪烁楼层显示数字。 笑意深然。！ “在想什么呢？” 樊秋晚走的时候，虽然已经把a座的大门锁闭，但是智能锁的密码王菲菲是知道的，这里她也是什么时候想进就能进。 “嗯，你来了，坐吧！” 高牧半眯着眼睛，挪动了一下身子，拍了拍身边让出来的半个位置。 “怎么了，看你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休闲躺椅虽然比一般的椅子要稍微宽敞一些，但是两个人挤在一起，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重叠。 不过，反正没有外人在场，高牧索性把王菲菲抱在了自己怀里，他躺着向上，王菲菲趴着向下。 姿势暧昧，却也无比熟练。 “还好，就是在想一些事情。你来的倒是挺快的？” “嗯，你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刚好在附近办事，转个弯就过来了。” “嗯，今天不是周末吗？怎么还忙？” 自从隔壁的“老妻少夫”案之后，王菲菲带着王子义去了父母家居住，方向和这边正好相反。 “家里的事情，刚好有空也是顺便出来转转。” 虽然年纪不小了，也工作多年，但是住在家里和住在外面，自由方面还是有些区别的。 “嗯，听你的意思，本来就准备过来看看的？” 王菲菲的话已经把她内心的想法暴露了。 “对啊，我估摸着这泳池也该差不多可以用了，所以是算准了时间过来的。” 一进门，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高牧的身上，以至于对身边偌大的泳池都无视了。 此时自己提起，才抬头看了过去。 接下去，就轮到高牧后悔把王菲菲抱在怀里，男下女上了。 看到彻底成型的泳池，看着自己心中的想法彻底的、完美的展现在自己面前，王菲菲心情马上激动了起来。 没有在和高牧多话，双手直接按在高牧的身上，把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按的高牧三点一起痛。 龇牙咧嘴！ 好在这痛只是一瞬间，王菲菲很快就从他身上下来，满眼满心都是水浪波动的泳池。 双手张开，闭眼站着，似乎能感受到海风一般。 “这么迫不及待，要不要现在就下去游几圈啊？”高牧摇着头问道。 “好呀。”王菲菲下意识的回答，然后又是惋惜，“不行，我今天没带泳衣。” 在隔壁b座的房间内，她的换洗衣服什么的都有，可就是没有泳衣。 修好了泳池，却没有准备泳衣，这算不算是人生的三大悲剧之一。 高牧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王菲菲，咧嘴邪魅一笑道：“这又不是在外面，有没有泳衣有关系吗？没有泳衣的束缚，不是可以游的更加舒服吗？” “坏淫，想的美，本姑娘偏不让你如意！” 王菲菲突然蹲下身子，伸手一把水勺向高牧，给他来了一个天降洗澡水。 “你修这个泳池的目的，难道不就是为了鸳鸯戏水的吗？” 从椅子上蹦起，高牧打开了左右躲闪功能。 “瞎说，我就是为了能在累的时候，可以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 一场口战引发的水战，进行的如火如荼，你来我往，两个人都没有幸免，很快头上、身上水渍一片。 “舒缓身体，在浴缸你也可以啊。” 高牧再一次的戳穿王菲菲的真实目的，他主卧室的大浴缸也带冲浪按摩的功能，真要舒缓精神比这大泳池可以方便合适的多了。 “我喜欢大的不行啊？” 女人对比男人的优势，就是可以可爱的蛮不讲理。 面对这样的王菲菲，高牧也是无言以对，只能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真实的鸳鸯戏水，其实是披着羽毛穿着衣服的。 哗啦！ 一个夸张的腾升飞起，扑住王菲菲的高牧，顺势往泳池倒了下去。 咕咚，咕咚…… 幸亏早知道高牧要搞破坏，一直都有准备，水性极好的王菲菲在水中翻转腾挪之后，如鱼一般的游出了高牧的魔爪。 钻出水面，脖颈一甩，长发带着透明的水线从空中划过，好一副鸳鸯出水。 脚底在水中轻柔的滑动，双手抹掉脸上的水渍，娇嗔的对着高牧喊道：“坏蛋，你自信在水里能比得过我。” 还好手机钱包什么的都在包里，包在躺椅的靠背上挂着，身上的衣服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不然，被高牧这么一突然袭击，损失可不小。 她当初执意要把露天改建成半露天的水池，除了是因为想和b座有所区别以外，也是因为她本身也喜欢游泳。 水中的有氧运动，能在最大程度上保持她现在的凹凸有致的身材。 “这个能不能斗的过你，还是需要战斗过之后才能见分晓的。你也不要小看我，我可是打小就在老家的湖里游野泳的。这点水深对我来说，小意思而已。”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高牧在水中把外衣一剥，来了一个鱼跃深潜。 一下子就贴到了水池的底部，而处在王菲菲的位置，一下子就失去了他的踪影。 于是，只能同样钻入水底。 很快，水面上恢复了大部分的平静，只有两堆不时从水里冒出的水泡泡在迅速的靠近。 之后就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几乎是在一瞬间，这些中等小的水泡开始快速的破裂，很快更大的水泡冒出。 而在大水泡搅动的同时，水面也开始剧烈的波动了起来。 第483章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以气泡点为中心，一个又一个的形浪圈，开始向外扩散，消失。 在无法计算的时间过去之后，剧烈的水泡才逐渐的褪去，两个人头在泳池的边缘慢慢的冒出水面。 王菲菲在内，高牧在外的，面朝马赛克瓷砖地面，两人的手一前一后的抓着地面。 气息沉重，都在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果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穿着衣服在水里折腾，绝大部分的力气都花在了无用功上面。 “没想到你的水性挺好的，有机会带你去野游。” 等气息稍微平缓，高牧腾出一只手，在王菲菲的脸上抚摸着，靠在她湿润的长发上说道。 “我从小就在游泳馆练习游泳了，只不过这几年没什么机会游罢了。倒是你，这次还真的没吹牛，水性不错。不过野游太危险了，还是游泳池安全。” 所谓的野游，就是在野外，在陌生的水域游水，其实有很大的危险系数。 俗话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出事大体上都是出在陌生的水域。 “放心，做好防护措施就行，我们是野游，不是去撒野。” 安全，高牧比任何人看的都重。 “嗯，轻点，坏蛋。”王菲菲眉头一皱，随着波浪的涌动，两人的身体在水中，依然在缓慢的飘动，“恐怕你是别有用心吧？” “你说呢？” 高牧说完，两只手彻底的滑入水中，整个人等于是趴在王菲菲的后背上，靠她的浮力支撑着两人的身体。 这突然的变化，让两人的身体往水中拉下去，王菲菲赶紧双手用力的吸在瓷砖上，让自己的身体尽量的靠在岸边上。 这突然的变化，让她是又惊又喜，本该被水滋润的皙白的脸上，骤然红润一片。 不过，泡在这温水里，被高牧从后面搂住，嗯，那个，那个特别的舒爽。 舒爽的慢慢闭上了眼睛，两耳不听水浪声，一念涟漪心中起。 “那几个家伙栽赃陷害你的事情，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去了？” 节奏的氛围中，闭眼沉迷的王菲菲突然开口，问了一个与此时毫无关系的问题。 商亭和景部长陷害高牧的事情，高牧虽然没有告诉王菲菲，但是事后，王菲菲还是知道了。 而且，以她在魔都大的人脉，很快就摸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两个小罗罗而已，就是搞了他们，也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我需要的是知道他们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搞我。所以，与其早早的收拾他们，不如留着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帮我引蛇出洞。” 不知道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留着他们两个，也就等于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可以窥视推测背后之人的线索。 小不忍则乱大谋，在当前时刻，这是最好的选择。 “嗯，嗯……”红唇微抿，王菲菲倒吸一口冷气，“其实没必要那么麻烦，我出面帮你解决不好吗？他们身后是谁，我就不相信会问不出来。” 只是两个学生，又不是什么谍报人才，更不是凶神恶煞的狂徒，她有信心能把所有的黑幕都问出来。 留着他们两个，这么轻轻的放过，不是鼓励他们继续坑害高牧吗？ “有你出面，我相信事情会很顺利的解决。”高牧的手从王菲菲的衣服里拿了出来，在她的脸蛋上轻轻的摸着，“不过，这是我的私事，你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高牧和王菲菲的关系，在有心人的眼里，肯定是有猜测的，所以他现在希望两人之间尽量少一些纠葛，以免给人以口舌之利。 众口铄金之言，最是伤人。 如此的话，对王菲菲在魔都大的事业发展，会十分不利。 “你没必要担心我这边，就算是我不亲自出面，也可以帮到你的。” 王菲菲侧脸，一口咬住高牧的手指，不再让他使坏，摸得她脸上发痒。 她需要的是高牧同意她去处理，而不是非要她自己出面，这点协调安排在魔都大她还是有的。 “算了，我想看看后续还会有什么？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吧！” 他真想不出自己会有什么能致命的把柄，会被人抓在手里，所以他想守株待兔，等对方自己跳出来。 总是依靠王菲菲在魔都大混，就算是再如鱼得水，也不值得多开心。 内心深处，高牧的大男人主义，还是很兴盛的。 “你啊你，算了，你不让我管，那我就不管了。” 她也清楚高牧在顾忌什么，不过他既然有自己的想法，王菲菲也不会强行建议。 他知道这个小男人的性格，随意的时候很随意，坚持的时候很坚持，外人根本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高牧不知道，事后了解情况的王菲菲也不知道。 其实那天商亭和景部长离开之后，并没有立马散去，而是在打发了一帮跟班之后，两人联袂去了校外，去见了一个人。 之所以没有在学校内见面，并不是因为此人是校外人士，正好相反，他们见的这个人也是魔都大的。 只是身份特殊，为了不暴露，在敏感时刻不引人注意，才会约在校外见面。 实际上之前设计高牧的方案，也都是在校外碰面确定下来实施的。 三人见面之后，先是商亭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从他们进入寝室开始，到高牧的反应和后来的反击。 特别是高牧能随手拿出手机和十几万的现金的事情，事无巨细，说的很是仔细。 和他们见面的人也被现实给震惊的不小，不过在询问了更多感兴趣的细节之后，交代两人一些事情，就分散离开了。 犹如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就对了，女人啊，少操心一点，这样才能少长皱纹，永葆青春。” 依依不舍的抽出手指，在王菲菲的侧脸重重的“啧”了一口。 “怎么这么快就嫌弃我老了？你不会是看上学校里哪个小妹妹了吧？” 女人的敏感随时都在，女人的醋坛随时会爆裂。 “真酸！这放的明明是一池子清水啊，怎么会有这么酸的味道，难道现在流行自来水加醋消毒了？” 高牧的鼻子故意用力一吸，酸酸的笑道。 “去你的，竟然敢骂我是醋坛子。” 王菲菲的手，顺着高牧漂浮的衣服，就抓住了他腰间的软肉，顺时针扭转五个刻度，高牧立马呲牙咧嘴求饶。 认怂保命，真不知道女人的这种招数是不是天生的技能，太疼了。 “啧啧啧，堂堂男子汉，竟然这么怕疼。”得了便宜就要卖乖，王菲菲在肉体上战胜了高牧，嘴上也要再下一城，“还有一件事情，你今天最好给我一个准信。” 乘胜追击！ “什么事，这么认真的吗？” 高牧暂停腰部的运动，认真的聆听。 “你准备什么时候进学生会？” 王菲菲这话要是被其他学生听到，肯定会惊讶无比。 不问想不想，不说怎么搞好关系，做出成绩，直言就是准备什么时候。 学生会是这么好进的吗？ 把进学生说的如此轻松，说的好像进超市一样简单，恐怕也只有王菲菲了。 “要不就不进了吧？” 沉默了几秒之后，高牧回应道。 “为什么要放弃？”王菲菲不解的问道。 “感觉没必要。” 曾经想进学生会的目的，是看上了魔都大的学生资源，想要给牧马人输送更多更好的人才。 他要是能在学生会有一职半权，就能好好的利用手中的权利，来物色更多的优质人才。 后来随着第一个学期的过去，还有通过裘正和王菲菲同学校的合作加深之后，高牧赫然发现，他是否进学生会对牧马人的发展其实并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特别是这次见识到了景部长这样的学生会干部，他对学生会的一些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变，对于进入学生会能否给他带来好处都产生了质疑， 毕竟才是大一的学生，就算是通过王菲菲的运作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但是否会让其他人信服，是否能协调好内部的关系，都是问号。 另外，他强行入会，坐掉一个位置，肯定会抢夺其他有心人利益，是否会好处没捞到，反而惹得一身骚呢？ “投机”不成蚀把米，岂不是好事变坏事。 “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我依然认为你进学生会，是利大于弊的。” 王菲菲转动脖子，直勾勾的盯着高牧，高牧有高牧的想法，她也有她的想法。 “你为什么非要我进学生会呢？别忘了，我现在还是大一的学生，光是进魔都大的时间资历都不够。” 被王菲菲盯的有些发毛，高牧索性把球踢了回去。 “我……”同款沉默之后，王菲菲却没有说出她的理由，反而是，“既然你没做好准备，那就下次再说吧？” 退而求其次，以退为进等机会。 “嗯。” 高牧自己其实也没有完全想好，犹豫不决之下，王菲菲搁置争议的做法，他是百分百支持的。 此时此刻，搁置争议，共同“开发”才是当务之急。 如此兴趣之时，真没必要被外事影响心情，破坏情趣。 哗啦，哗啦…… 水声，再一次的响彻了整个泳池区域。 第484章 太不给面子 人生得意须“进”欢！ 高牧正得意在山巅之时，手机铃声的骤然响起，以及不断的震动，破坏了所有的兴致。 生活“鱼”乐很重要，但工作也不能荒诞，高牧还远远没有到达君王可以不早朝的地步。 这手机的铃声设置的是工作铃，所以不看号码光听铃声就能知道是什么方面的人找他。 “先接电话吧！”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间，王菲菲主动断开了接触，整个人沉入水中，从水下钻出了高牧的包围圈。 这电话来的正是时候，她也需要中场休息。 非鱼而鱼戏，累也！ “廖总？！有事？” 看到来电号码的时候，高牧是既惊讶又恍然，卡在这个时候来电话给他，说不得是因为樊秋晚给他先去了电话。 “高总，没打搅你休息吧？” 电话另一端的廖国中开口就是抱歉，默契的证明着高牧的猜想。 “还别说，要不是廖总的电话，我都在这泳池边睡着了。” 高牧故意扯着谎，邪魅笑的看着也已经上岸，此时正在处理身上湿衣服的王菲菲。 一个大白眼无情的砸向他，跟在后面的是王菲菲刚刚脱下来湿哒哒且“水重”的衣服。 “抱歉抱歉，打搅高中休息了。要不你再眯一会儿，我迟一些再打电话过来了？”廖国中鸡贼的笑道。 “得了，你就别装了。我这都让你吵醒了，哪里还能再睡。说吧，有什么事情找我？你还在造纸厂吗?” 千年的聊对话，谁还不知道谁是什么意思。 “对，我们他们几个都在这边，高总要不要过来看看？” 他打这个电话当然是有目的，不是简单的因为樊秋晚的报告电话。 “听廖总的意思，你们的设计勘测，结束了？” 高牧换了一直手拿手机，然后接过王菲菲递过来的干毛巾，跟在她的身后朝着室内走去。 虽说是半露天，泳池的水也有加温，但毕竟天气还不是特别的热，上岸之后还是很冷的。 “高总厉害，千里之外都能看到我们这边的情况。” 这马屁拍的，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不过高牧却听出了里面的意思。 “行，既然设计勘查结束了，那就抓紧动手吧。我马上过来一趟，一起确认一下。至于资金你就不要操心了，明天我就安排再给你打一千万过去。” 本以为过完年就能如火如荼的干起来，下半年就能顺利的搬进去了，没想到还是好事多磨。 现在终于看到了第一缕光芒，高牧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好呢，那等你过来了，我们当面细说。” 目的达到了，廖国中就准备挂电话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都不用直说，拐着弯都能达到目的。 时间长了，在和高牧聊天的方面，廖国中发现自己竟然越发的喜欢话不说透，等着高牧给他想要的答案。 最神奇的是，偏偏每次都能让他满意。 挂掉电话的高牧，已经跟在王菲菲的身后，从a座湿漉漉的走进了b座，一路上的滴水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条水线。 他闲庭信步，王菲菲却是急的一把把他拉近了b座，咚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门。 “怎么了？” 把手机随手丢在一旁的柜子上，高牧不解的问道。 “怎么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遮挡一下，难道就不知道走快一点吗？” 王菲菲无语的瞪着一双大眼睛，瞪着小棍子。 “嗨，又没外人。”高牧嘴硬的脱下了湿透的衣服，嘴硬嘴更直的说道：“一会儿别忘了提醒我把监控视频删了。” 这一层属于他个人的私人地盘，一般外人确实不会有，他就是光着在走廊上晃荡也确实问题不大。 但，没活人，不代表他的行为就不可能不暴露，安装在走廊上的监控是可以把他所有的姿势都摄录下来的。 虽说不是高清，但大体的器官身材写真还是能拍出来的，这要是一不小心流传出去，那可就大卖了。 他可以出名，但绝对不想靠出卖美色出名。 “咯咯咯，现在知道怕了。”听着高牧的真香，王菲菲笑的全身颤巍巍个不停，最后推着高牧朝浴室走去，“不是要去造纸厂吗？赶紧去冲一冲。” “一起呗！” 高牧猛的一个转身，一把抱起光滑的王菲菲，迈步冲向浴室。 “啊，小心点，别摔跤。” “嘿嘿，摔谁也不能摔我亲爱的王老师啊！” …… 逸仙造纸厂，一辆宝马i开到了正在指点江山的廖国中身边，车门打来，焕然一新的王菲菲和高牧走了下来。 “高总，王董。” 廖国中把手中的设计图纸塞给身边的人，大踏步的迎了上去。 万城尚府的房子还没有全部销售结束，他手里也没有新的开发计划，所以高牧的这个改建项目是他目前唯一的工程。 不说雪中送炭，最起码是帮助他养住手下工人，缓解了暂时的困境。 所对高牧，他还是很巴结的。 “廖总好。” 王菲菲简单的打了一声招呼，就安静的站到了高牧的身后，以董事长的身份扮演秘书的职务。 “图纸呢？” 高牧很直接，连句客气话都没有。 “在这呢。”廖国中朝着另外几人用力的挥着手，“把图纸拿来，再给高总好好讲解，讲解。” “是廖总。高总，是这样……” 所谓的设计人员，其实都是廖国中的手下，都是只有资源，用起来还是很方便的。 要利用好这片场地，最大的麻烦还是清理，以及地下管网的重新铺设，地面上的绿植，以及厂房内的装潢，其实并不是很复杂。 按照高牧的要求，走的是工业风，也算是尽量的物尽其用。 造纸厂内原本的厂房基本上都是两层的架构，简单的处理一下就是很好的办公场地。 拢共七栋建筑，除了多宝拼拼占据了整整一栋外，其他的都用不了那么大的位置，但高牧依然是给了一家公司一栋厂楼。 现在用不了，现在人不多，不代表将来地方够用。 等这边完善了之后，他会把裘正他们的实验室，也慢慢的转移到这边来。 在魔都大虽然也很不错，很方便，但总有种受制于人的感觉，高牧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希望能把这一点点不可预测扼杀在萌芽中。 毕竟，不管是姚碧君的金融支付，还是裘正的大数据，数码等，都需要大量的尖端设备。 而设备就算是再贵，也终归有个价格，但是有些研究数据和成果的价值是不可限量的。 所以，高牧要早早的预防着一些事情。 所有的厂房中，留给每天快递的是距离大门最近，最大的一栋。 算事一举双得吧！ 既是场地的需要，也能让最热闹的每天快递，尽量不影响其他公司的办公。 “可以，就按这个设计方案办吧，我要求不高，就是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尽量的快。” 高牧多少有些迫不及待，现在的牧马人在证券大厦，不光是办公场地的局限性越来越紧迫，更因为距离魔都大太远，有时候很不方便。 他是有车，还有丁厉这个专职司机，看起来来去去应该很方便，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魔都日益拥堵的交通很多时候是“靠天吃饭”的。 所以，搬到这宝山这边，搬到现在的区域，会在很多方面给高牧带来便捷。 至于员工是否便利，就不是他现在要考虑的首要问题，至少大部分的管理层还是支持的。 他在万城尚府有一个单元的公司公寓房，都是给中层以上的管理层准备住处，从这里到万城尚府，可比距离浦新要近不少。 另外，高牧也不是完全不考虑员工对生活品质的追求，毕竟在浦新金融区上班和在宝山这犄角疙瘩上班，差别还是很大的。 所以，在公司搬迁的同时，他会通盘考虑给员工提高福利待遇。 同时也会在园区内增设员工食堂，员工休闲娱乐区，尽可能的对冲从市区搬到郊区的差异。 “高总，其他的都没有问题，就是这大烟囱该如何处理，是定向爆破还是原样保存？” 其他的都是小事，唯独这屹立在厂区中央，高达几十米的红砖大烟囱是个最大的障碍。 又高又大又碍眼，想要处理的工程量可不小。 “爆破太浪费了，原样保存太碍眼，适当的改建改造。” 高牧微微一笑，对于它，他早又想法。 “看来高总早就成竹在胸了。”廖国中看高牧的表情，就猜到了一二三，“怎么改建具体说说吧！” “很简单。”高牧指着大烟囱道：“外观什么的，保持现在这样就行，只需要把牧马人的lg给我挂上去就可以。” “高，高总这一招高。把公司lg挂在上面，那这方圆几十里可都能看到了，绝对比在媒体上做广告的效应还要好啊！” “嗯，应该有点用。”高牧点点头，不否认他有这个目的，“至于内部，我也有其他的想法。一句两句很难说清楚，我还是画设计图给你们吧！” 很快，看着廖国中和其他人意味深长的表情，高牧改口道：“草图，我给你们草图。” 太不给面子了。 第485章 不是自恋是自信 “高牧！” 看着眼前好久没见的人，童梦瑶惊喜的喊道，甚至忘记了手中的正在做的事情。 “嗯，好久不见啊！”高牧点点头，“你不是在主馆吗？怎么跑这边来了？” 魔都大宝山校区这边有两个图书馆，童梦瑶原先一直在主馆勤工俭学兼职管理员，没想到今天会在这边遇到她。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学校的一本书，哪里需要到哪里啊？倒是你，好久没见了，听说你搬出寝室住到外面去了？” 高牧住到万城尚府已经有一点时间了，童梦瑶虽然和他不是一个专业的，但他们之间有其他的人脉联系，所以她其实早就知道。 “是啊，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就打着借口住校外了。” 高牧轻描淡写的跳过，没准备深入的聊这件事情。 “嗯，不管怎么说，我都相信你。” 灿烂的笑容，如山花般浪漫。 “嗯，你就这么么盲目的信任我吗？不是事实正好相反？” 高牧饶有兴趣的反问。 “不可能，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所以不会有万一的。” 童梦瑶自信满满，笃定的很。 他对高牧的了解，来源的太早了，对他的信任很多时候能超过对自己的信任。 “同学，能迟点再聊吗？我已经等很久了！” 两人聊的上头，完全忽略了旁边在等着童梦瑶办理借书手续的某人，终于招来了深刻的埋怨。 “嗯，你先忙，我进去找几本书。” 高牧无声的嘿嘿一笑，转身朝书架走去。 “我很快就到点了，一会儿找你有事。” 童梦瑶赶紧嘱咐一句，生怕高牧会悄然离开。 “k！” 给了童梦瑶一个肯定的答复，然后在其他同学各种异样眼神的关注下，快速的撤离现场。 有些奇怪，不就是和童梦瑶聊了几句话吗？ 为什么这些人会如此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就算他们聊天也是压着声音的，不可能影响其他认真看书翻资料或者干着其他事情的同学啊？ 这反映，不应该啊！ 不过很快，就把这些奇怪给丢到了一旁，他今天抽出时间来这边，特意跑到小图书馆来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找几本关于设计，关于效果图设计方面的专业书籍。 这种专业性极强的行业属性书籍，主图书馆是没有的，基本上都在这边。 他还是在主图书馆浪费了不少时间，最后询问管理员才晓得这么回事，匆匆忙忙就赶来这边了。 至于寻找这些书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大烟囱的内部设计了。 在廖国中面前可是说的很清楚的，高牧也不想被他们再一次的吐槽，所以这次准备学点专业知识再动手。 脑海里的东西要实现他想要的效果，光靠嘴说，用语言描述是不够的，需要他拿出真正的“画作”来。 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让廖国中帮他修建出他想要的东西。 五花八门，眼花缭乱。 本以为随便找一两本书恶补一下相关知识就k了，结果找到了相关书籍区域才发现，他太不专业了。 面对眼前好几架子的相关书籍，他连如何下手都不知道，一片茫然。 “高牧，你在这里啊！” 童梦瑶说很快就找高牧，真的就很快，高牧还在发呆呢，她人就追过来了。 “嗯，你这么快？” 高牧从迷茫中回过神情。 “本来就已经过了时间，是来接班的人迟到了。” 她们的在岗时间和在公司上班的人呢不一样，不属于朝九晚五类的固定式。 主要还是看她们的时间协调，只要保证图书馆的开放时间有人在岗就行，很多时候都是她们几个人内部协调的。 所以对于接班的人迟到一点，童梦瑶非但没有不开心，反而很高兴。 要不是对方来迟了，耽误了交接班，她可能就错过了和高牧的见面。 所以，就在刚刚，对于对方的一再抱歉，童梦瑶却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感谢，搞的换班的学姐在心里送了一个“神经病”给她。 “哦，是这样啊。说吧，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自打过年的时候在义乌看到童梦瑶的境况，了解到了她家里的惊天大变，高牧再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温柔很多。 这种变化，他自己没有发现，童梦瑶也没有察觉。 “我的事不急。”童梦瑶双手放在背后抓在一起，轻轻的跳着脚步，看着高牧身前的大书架，好奇的问道：“你要找建筑设计的书？怎么，是你准备把计算机应用和建筑设计结合起来吗？” 电子化，电脑化也算是目前最流行的一股风，就像童梦瑶学的会计专业，也都在增加电脑操作方面的知识。 以后电子化办公，在电脑上办理财务，也是必然的趋势。 “啊，是啊！” 虽然不是，但高牧并没有反驳童梦瑶的猜测，反而是是顺势应道。 否则，又需要一大堆的解释，再找理由糊弄人又不好，又不能把事实告诉童梦瑶，那样的话又需要解释“好几年”的事了。 顺势而为，借用童梦瑶自己的话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选好了吗？” 看着高牧空荡荡的手，童梦瑶再问。 “好了，已经找到我需要的书了。” 高牧上前两步，随便的抽出了两本书籍，抱在手里应道。 本来就不知道拿什么书好，童梦瑶的到来，反而让高牧下看决断。 既然不知道要什么，就随便拿两本再说，反正都是撞运气。 “哇哦。你还懂德语？” 童梦瑶诧异的看着高牧拿在手里的两本外文书，诧异加倍。 “咳咳咳，嗯，懂一点，一点点。” 完蛋，这大运撞到墙上去了，这手气也太好了吧，随手就是德语版本的书籍。 别说高牧不懂德语，不可能看懂里面的内容，他连书本的大名都认不出来。 简直就是睁眼瞎了。 可，这个时候，他就是硬撑也要撑着啊，死鸭子嘴硬不就是这个时候吗？ 这么糗的事情要是被童梦瑶察觉了，他高大伟岸英俊的形象岂不是要骤然倒塌，这简直比塌房还要严重。 “厉害呢。”童梦瑶童真的夸赞道，优秀的人真的是在什么方面都会优秀，“既然你已经选好了，那我们出去说吧！” 到底是在图书馆，是需要保持安静的地方，虽然可以压低声音说，但却不能说的畅快。 “等一下，我再拿两本。” 高牧快速的从书架上，再次的抽出两本类似的书籍，这才示意童梦瑶一起朝着管理柜台走去。 这次绝对是把眼珠子睁开到了最大的程度，百分百的选了看的懂的汉语书。 总不能真的抱着两本德语天书回去吧，那岂不是白做了无用功。 掏出自己的学生证，做了必要的登记，然后继续在周边人异样的眼神中离开。 特别是那位接班来迟，此时正当班的学姐管理员，那双扑闪的眼睛，就差没有扑倒童梦瑶脸上好奇了。 “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走出图书馆之后，高牧敞开声音的问道。 一双眼睛盯着童梦瑶的背包，他知道她的包里是随时都有小镜子的。 “放心，你脸上干净的一层不染，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 高牧被关注的懵圈，童梦瑶多少还是知道原因的，这事的根源其实还在她的身上,高牧只是被顺带关注。 “是吗？我怎么觉得我脸上长花了。”高牧用力的在揉搓着自己的脸蛋，确实没有感觉到有异样，“你说那些家伙是不是有病，还是说我实在是太帅了，帅的他们忍不住要多看我几眼！” 语气很肯定，自恋的皮厚如长城。 噗！ 哈哈哈哈…… “我发现你越来越自恋了，这种事情，难道还是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增加的吗？” 童梦瑶双手抱着胸口，笑的花枝乱颤，太自以为是了。 是，她承认高牧的外形条件还是不错的，可在不错，也还没有不错的让人都盯着他看吧！ “哎，哥不是自恋，哥是自信啦！而且除了这个理由，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把手里的书本放到一只手里，空出来的手顺着耳根，贴着短发往上撩去。 骚气十足！ “原因是什么嘛，其实我知道，不过现在不想告诉你。” 狡黠的笑容展露在童梦瑶的脸上。 果不其然！ “不说就说。”高牧脸上的一闪而过一丝了然，“那就说说你找我什么事吧？” “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高牧搬出寝室之后，童梦瑶通过白小冰找马一鸣打听过事情的原委。 不过，事情的经过和原因，马一鸣没有丝毫的隐瞒，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了。 但是对于高牧搬出学校寝室之后的具体住处，却是一直没有松口，神秘兮兮。 “朋友家，下次有机会邀请你去做客。你就为了这个？” “这是其一，还有其他的……” 童梦瑶的表情突然复杂了起来，几块红晕也悄然爬上了脸蛋。 原本白皙的面庞，变得红润无比。 “什么事说就是了，怎么还扭扭捏捏的呀？” 第487章 说的轻松 童梦瑶同样装傻，假装什么都没有听懂，甚至都没有正眼看陆添。 不是无视他，是不想和他对视，她不喜欢陆添看他的眼神。 “嗨，还想拍拍陆副主席的马屁，看样子是没机会了。”高牧虚伪加倍，假的他自己都不相信，“那行，那就不打扰你找找资料了。再见！请！” 侧身一让，伸手一指图书馆的大门。 “额……” 没想到高牧会说的这么干脆利落，陆添瞬间懵圈，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接话。 只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手里的“豪华”山地车突然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嘴角一扬，高牧突然伸手抓住童梦瑶的手，拉着她朝陆添的身后走去。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个简单的，随意的，没有任何说明的动作，可以代替千言万语。 “啊!啊……” 眼看着高牧牵着童梦瑶的手，不慌不忙的消失在图书馆大楼的拐角，失去了踪影，陆添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懊恼的大喊 面部狰狞！ 同时，手中那原本就不太扶的住的自行车，被他高高举起，远远的抛了出去。 哐当，刚好砸在一块景观大石头上。 自行车，卒！ “高牧，你给我等着。” 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高牧。 高牧的背景是复杂，是和王菲菲的关系匪浅，但那又怎么样？ 他是对他有点忌讳，但那是建立在井水不犯河水，彼此没有冲突的基础上。 可这一切，已经随着高牧牵手童梦瑶，伴着他把自行车砸出去，不复存在了。 “陆主席，你的车。” 有拍马屁者，把陆添的自行车扶起，尽可能的还原车子的本来面貌。 可惜，车损过于严重，车轱辘是怎么也回不到原来的位置上了。 陆添血红的眼珠子瞪只破损的自行车上，对高牧的恨意再添三分。 然而高牧已经远去，他的恨意再高他也不可能感受的到，但是陆添的怨气不能不发泄。 于是乎，“要你管，狗拿耗子。” 拍马屁者，拍到了马蹄上，把自己拍成汪汪，成为了陆添的发泄对象。 呼啦，刚刚围拢上来，想要学着样子露个脸，在陆添面前混个熟的众人，立马是一哄而散，走的干干净净。 然后，陆添本人也是再次的重重冷哼一声，甩着衣服恨恨的离开了图书馆大门，同样消失在了另一旁的小树林。 唯有拍马屁者，手中仍然抓着陆添的破车，一脸蒙圈的站在原地。 他招谁惹谁了，好心换的这么一个下场，偷鸡不成蚀把米，亏大了。 “哈啾，哈啾！” 拉着童梦瑶的手，走树荫小道之下的高牧猛烈的打着喷嚏。 “谁啊，这么想我，哈啾。” “肯定是被陆添惦记了，都怪我，连累你了。” 童梦瑶也没想到，她只是想找高牧帮忙，帮她想一个对策。 结果没想到，对策还没想好，陆添就出现了。 之后的一切发展的太快，快的她都来不及反应，而高牧的做法更是令她喜忧参半，心情复杂。 “我是虱多不怕咬，这都是小事，谈不上麻烦。” 确实，先不说是不是虱多不怕咬，至少在高牧这边，他对陆添是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一个学生会的副主席，当他是官，那也算官，不当那也就什么都不是。 换成学校的高级领导，他还有可能会犯怵，这种小孩子的矛盾，完全没必要在意。 “你可不要无所谓，陆添怎么说也是学生会的副主席，手里的权利还是很大的。他要是先给你使绊子穿小鞋，还是很容易的。要不我……” 陆添手里的圈到底有多大，童梦瑶不知道，但是高牧的手有多大，她今天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从图书馆门口开始，一直到现在，一直拉着，一直没有松开。 手暖心更暖。 “哦，不好意思，忘记了。” 童梦瑶的异样，终于让高牧察觉到了他手依然牵着童梦瑶的手。 随着高牧的大手掌松开，原本积聚于两人手掌之间的暖气也流逝不见，童梦瑶的心也冷却了下来。 比羞涩更多的是失望，比失望更多的是失落。 “这件事就这样了，之后的一切我替你扛了，陆添没你们想的那么恐怖。” 又不是三头六臂，都是一头双手和双脚，战略上藐视之。 “你太乐观了吧！” 就像找高牧之前的犹豫，此时的童梦瑶心里又冒出了无数的后悔，后悔吧高牧牵扯进来了。 这件事情，原本就是她和陆添之间的麻烦，和高牧这个第三人完全扯不上关系。 现在倒好，不但扯上了关系，貌似还转移了麻烦。 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害的高牧在学校被陆添针对，害的他在学校麻烦不断，她肯定要后悔死的。 只是事已至此，她一个本来就是求助无门的小女生，哪里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怕的。”高牧不是乐观，他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好了，不说他了，扫兴。我们还是聊聊你的事情吧？” 高牧心里其实还有一个大疑问想要问童梦瑶，和大部分一样的想法，以陆添的身份地位，追求童梦瑶其实也算是利好。 就算是童梦瑶不喜欢这一号人，也没必要这么急着和对方撇清关系，由着他追这样的话不等于是在自己身边添加了一堵“陆添墙”吗？ 如此，何乐不为呢？ 只是这个疑问不太好问出口，对于女孩子来说不太礼貌，考虑再三，高牧还是没有问出来。 也幸亏是没问，不然童梦瑶肯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情商着急，什么叫凭实力单身，什么叫正宗的榆木疙瘩，什么叫喘着明白装糊涂。 “聊我？聊我什么事？” 见高牧把话题换到自己身上，童梦瑶也很好奇他会聊什么内容。 “嗯，”摸了摸鼻子，闻到了一股奇特的清香后，高牧继续道：“图书馆这份工作怎么样？要是觉得被人盯着不舒服，我替你在外面找一份其他兼职吧？” 非但没有担心自己的麻烦，反而是操心起了童梦瑶。 高牧的态度很简单，也很清晰，那就是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校外？” 这个建议，放童梦瑶心飘起了波澜，不过却犹豫不决，一时之间河南决定。 图书馆的这份工作，她当初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才争取到的。 因为本身就属于学校内部的福利帮困内容，所以工作内容轻松，收入也还可以，最主要的是时间比较自由。 在管理的同时，更是能够假公济私，想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无形之中还有优选的优势。 可谓是一句好几得！ 要不是出了陆添这么一档子事情，她肯定第一时间就拒绝了高牧的好意。 现在嘛，多少有些难以决断。 只是，去校外找一份新的兼职，让她很没有底，未知的迷茫。 其他的不说，首先这时间肯定就没有现在自由，还有工作是否适合她也是一个问题。 这次回家，跟着他父母做了一些曾经想都不会想到的苦活，让她对苦日子，知道靠一双手活着有多难。 “对，我在外面认识几个人，要是你同意的话，我帮你物色一个适合你的工作。放心，我既然说出口了，肯定会考虑你的顾忌。” 很奇怪，可能高牧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童梦瑶皱下眉头，他就能猜出她心里的大概想法。 高总出面找额工作能差吗？ 就算是兼职，就算是打零工，含金量也肯定不会小，童梦瑶的那些担心，其实根本不必要考虑。 “我能问下是做什么吗？” 眼见高牧说的自信，童梦瑶心里的好奇多了起来。 “卖房子！” 最好路子当然是在牧马人体系内给她安排一份工作，只是这样的话他暴露的风险会很大。 而周一那边，高牧又不想把童梦瑶牵扯过去，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廖国中这边最安全。 至于适合童梦瑶的工种，结合她的实际考虑，自然就是销售了。 卖房子，不但时间自由，也不需要太多的专业技能，同时只要卖出一套房子，就能拿到很高的提成，高牧觉得是个不错的工作。 甚至都不需要廖国中过于操心和担心，就算童梦瑶一套房也卖不出去，她的基本工资高牧也会出的。 “对啊，我认识一个做房地产的老板，人还不错，他公司的开发的房子也还可以，销售方面还是挺不错的。以你的情商，我相信用不了几个月就能独立接单，独自卖房的。而且你看，这个销售吧，只要你能把房子卖出去，只要有业绩，你一天到晚不出现在公司一秒，都不会有人管你。一切都是销售成绩说了算。” 在高牧心里，从他嘴里，卖房子这种事情，真的是又简单又轻松，收入还高。 只要口活好，肯忽悠，赚钱不要太轻松哦。 “呵呵，你说的没错，一切都是销售业绩说了算。可是，这也要有销售业绩才行啊，我可不认为我天生有销售的才能。” 要是有高牧说的那么轻松，这么好的事情还能轮到她吗？ 哭笑不得！ 第488章 说明什么? 童梦瑶学的是会计专业，高牧要是说给他介绍一个类似范畴的事情做做，她可能就答应了。 但是干销售，卖房子，她觉得挺不靠谱的。 处在不同的位置，站在不同的角度，看问题得出的结果有可能会完全不一样。 “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图书馆做吧。我想在学校里，他也不可能对我怎么样？” 万一陆添的心眼真的那么小，不但对付高牧，连她也不放过，让她失去这份工作的话。 那就到时候再找高牧，尝试一下这份所谓的销售工作，也未尝不可。 “行，要是改变想法了，你再跟我说，我这边随时。” 换个人，也许就会时不再来，机不可失，但在高牧这边，这个不存在。 “谢谢你。” 真心的感谢，今天的事情，不但不责怪她，还如此的为她考虑，童梦瑶心里的那根“情弦”，愈发的粗壮。 现在她还能控制，还能压抑，也许某一天就会再也控制不住了。 “不用，我们之间，有必要这么计较吗？” 老熟人了，真不需要客气，他要是有需要童梦瑶配合，帮忙的时候，肯定也会是毫不犹豫的找她。 “总是欠你的情分，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见外了不是，”高牧呵呵一笑，“这样，你请我喝杯奶茶，就算还清了，如何?” “你也喜欢喝奶茶？” “嗯，怎么，没规定男生不能喜欢喝奶茶吧？”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走，你想喝哪一款的，我都请你。” 童梦瑶自己也喜欢喝，不过，自从家里出现变故之后，她在这些非必要方面的开支已经精简到了几乎可有可无的地步。 不过既然高牧喜欢，她就借着这个机会一人来上一杯。 “谢谢两杯原味奶茶，温的。” 校园内就有刚刚开业的宝岛丝袜奶茶小店，不用出校门就能喝到，深受学生们的喜欢，特别是女生。 虽然奶茶喝多了，很容易发胖，但依然有无数的女生甘愿冒此风险。 “你也喝原味？” 高牧对奶茶不讲究，之所以要童梦瑶请他喝奶茶，纯粹是为了不让她纠结情分。 所以童梦瑶问他想喝哪一款的时候，他随口就是原味，男人嘛，就好这一口。 只是，没想到童梦瑶也会喝同一款，按理这一款在校园奶茶喜好排行榜，女生分榜上根本就排不上号，并不属于女生喜好之一。 “原味挺好的，这样小哥就能一次性出，我这也是为了麻烦他们嘛！” 这理由，说的高牧是一点都不相信。 “呵呵，是吗？呲溜呲溜。”大口大口的吸着，这可是大杯的，可也没让他呲溜几口，“这夏天的第一杯的奶茶，味道不错。” “夏天的第一杯奶茶？” 童梦瑶看着两人身上虽然不厚，但绝对谈不上少的衣服，有些恍惚，夏天了吗？ “对啊，夏天的第一杯奶茶。哦，别过于较真，你就当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吧！” 真正计较，现在最多是春天的中断，夏天还早呢？ 可要是依照时间来划分，夏天又确实可以算到了，高牧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对应秋天的第一杯奶茶罢了。 纯粹就是无聊的嘴痒，毫无现实意义。 “好吧，为了庆祝夏天的第一杯奶茶，干杯。” 奶茶喝出了红酒的调调。 “干杯。”摇晃着奶茶杯，咬着塑料吸管，真正的一干，不是一吸到底后，高牧又说道：“等到秋天的第一杯奶茶，我请你。” “奇怪了，你为什么这么纠结季节的第一杯奶茶，是有什么寓意吗？” 好奇害死猫，这样的说法，童梦瑶是第一次听说，所以十分的好奇，不知道高牧这种说法来源于何处，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额，没错，是有寓意的。”嘴痒的代价就是要继续胡扯,“话说在古老的过去，有一种神秘的传说。喝了四季的第一杯奶茶，会给四季都带来好运。所以，人们都会争先恐后的去喝所谓的第一杯奶茶。来，祝你好运来！” 扯，也是要扯出道理，扯出高度。 “咦，你这个古老的传说，不会是奶茶的促销文案吧？” 还古老传说，还四季好运来，这里面典型的文案策划气息啊！ “是吗？这个可以当成奶茶店的销售文案？”高牧当然知道清楚里面的文案气息，“哎，你说我要是把这个文案卖给咱学校这家奶茶店，他们能给我哦多少策划费？” “财迷！”童梦瑶毫不客气的打击道：“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他们不会付给你一杯奶茶钱的。因为只要转身，你的这个点子就会免费的出现在他们老板的案头。只要是有想法的老板，肯定会好好利用这个宣传模式。说不定还能在业内掀起一波波澜呢？” “这么小气。那我可要藏好这个文案了，嘿嘿，等以后赚钱了，我自己开一家奶茶店，用它来做宣传，保证呢个赚大钱。” 双眼眯着，无数的毛爷爷在空中幻想而出，配合的演出财迷本色。 “哇哦。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现在我也知道了，你准备怎么封口？” 童梦瑶知道高牧是开玩笑，但也不妨碍她跟着玩笑。 “这个简单，奶茶店的店长留给你了。以后你喝奶茶管够，保证不会缺奶……水。” 说着说着，这话题就歪楼的想要挨打了。 “流氓！” 童梦瑶端着奶茶，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面色羞红却并没有真的生气。 “哎，别误会，别误会，我说的奶不是你想的奶，我说的奶是喝的奶？和你那个奶不一……” 这波解释，把高牧往找打的路上又送了一大步。 这解释，完全是越解释越黑，不可描述啊！ 什么奶不是喝的，奶和奶之间又有什么样的区别？ 关键是，她现在不产奶啊！ 想的脸蛋发红发烫，转身狠狠的瞪着高牧，把手中喝了一半的原味，砸到了他的怀里。 给他奶喝！ “嗯啊哈，谢谢你的奶。” 完蛋，还是不要说话更安全。 “是你的奶！” 童梦瑶被高牧给“折磨”的不知道怎么说话，随口就是一句经典。 “啊，好吧，我的奶就我的奶！” 这个话题是绝对不能再深入下去了，否则的话肯定会出事的，两人的互动已经吸引了周围偶尔走过的学生关注。 再搞下去，说不定会“奶情四射”，传遍全校，沸沸扬扬！ “哼！” 哼的很气，却又怎么都恨不起来。 童梦瑶的心里，也一直在来回的思考，要是换个人这么说，自己又会是什么样反应呢？ 可惜，还没等她琢磨清楚自己可能的反应，高牧下一句话如同铁锤天降的砸在了她的心头。 “那个，你家里怎么样了？你爸妈还好吧？” 问者有心，听者更有意。 “你，你什么意思？” 有些慌乱，从里到外掩饰不住的情绪，童梦瑶的手不停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想要努力的遮掩。 “嗯，其实，我春节去了一趟义乌，然后很巧合的在小商品市场外的街面上，看到了你，还有你爸爸。你们当时推着三轮车，应该是在送货。” 这件事情，高牧不准备在继续隐瞒下去，有一说一。 虽然童梦瑶隐藏的很好，但是她委曲求全的想要留住图书馆的兼职，并且不敢随意冒险的换一份其他的兼职。 加上童梦瑶请高牧喝奶茶时，高牧看到的她囊中羞涩，干瘪的钱包，可以分析得出，童梦瑶的小日子可能愈发的困难了。 以他和她的关系，在力所能及的范围拉上一把，是应该的。 既然童梦瑶有忌讳，不愿意去廖国中那里赚大钱，那就从他家里，从他父亲身上下手吧。 “你看到我了，那你怎么不叫……”说到一半，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童梦瑶话锋一转道：“对，我们家是开小卖部的，那天店里忙不过来，所以我也去帮忙了。” 童梦瑶反应很快，为了隐藏事情的真相，很快就想到了一个看似毫无破绽的理由。 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就不想让高牧知道她家的真实情况，那一场变故她不愿意让高牧知道，她怕高牧知道了会有一些其她的想法。 可惜，高牧有的不是其他想法，而是完全了解她家那场变故。 不说十之八九，大概的事情概括，还是很清楚的。 “我认识一个在小商品市场开档的老板，她也是义乌本地人，在义乌当地也有工厂。很巧的是，她还认识你父亲，知道你家里的一些事情。” 淡淡的，高牧还是说出了事情。 有些残忍，他的话如同把童梦瑶身上已经慢慢愈合的伤口，再一次的揭开。 血淋淋！ “呼！我们家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高牧的坦言，让她找的借口很可笑，童梦瑶的嘴角露出一缕苦笑，“是不是觉得很好笑，很可悲？” 没有激烈的情绪波动，童梦瑶的冷静，反而让高牧心疼。 “人生起起伏伏，有高光有谷底其实都很正常，一时的不顺，并不能说明什么。” “那你今天特意提这件事情，是想说明什么?” 第489章梦想照进现实 “我想说，我可以给叔叔和阿姨介绍一种新的生意思路。本钱不用多，投资不用大，做的好，顺利的话，三到五年应该就可以让叔叔东山再起了。” 这就是高牧想要说明的，网站现在刚起步，有专门的推广扶持费用，最是适合童家现在的情况。 一年稳定，三五年翻身，还真不是高牧的夸张说法。 第一批上线的小店，只要是目光够远，做的有手段，能坚持到网站平台发展的大爆发日，等等到网购大爆发。 想翻身，想东山再起真的是小意思。 不过，“剩”者为王，最终还是需要坚持。 这一辈子，在高牧的运作下，网购的发展肯定不前世要好要顺畅，但他能出力却不能大包大干，最终还需要一批有眼光，能志同道合的战友一起战斗才行。 “你，”童梦瑶手指高牧，惊讶之极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想帮我爸爸，帮我家里？” 开什么玩笑，高牧帮她她还能相信，高牧帮老童同志？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对啊，我认识一个朋友，他现在正在开发一种新的创业模式，我觉得挺适合你们家的，所以想给叔叔介绍介绍。” 高牧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是很认真的。 要说他纯的不能再纯的纯粹是帮童梦瑶，他自己也不会承认。 目前的多宝拼拼对吸引店小二上平开设网店，可以说是求“人”若渴。 从他这个大老板的角度，从生意人的观念出发，在可以帮助童家的同时，也能开拓自己的网站，算是双赢。 不光是他，给邵一搏等人灌输的思想，目前公司的企业文化，都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任何一个有可能成为网店老板的人。 聚沙成塔，积少成多。 “呵呵，你认识的朋友真多。”调侃一句之后，童梦瑶又兴趣大增的问道：“高同学，请问你的这个朋友是干什么的呀，他的创业新思路又是什么？” 更大的想法，是高牧认识的这个所谓的大老板，怕不是个骗子吧？ 高牧可能也是被忽悠了，不过他应该还没有参与，那也就是说不会有损失。 恐怕是骗子都不愿意忽悠吧，因为就算是忽悠的天荒地老，也不可从老童手里骗到钱。 “放心，保证不是空手套白狼，不是忽悠人的。我这个点觉悟还是有的，你认识我也不算短了，看到我被人骗过吗？” 童梦瑶眼睛眨巴几下，高牧就能猜出她的想法，这辈子想忽悠他想骗他的人怕是还没有出生。 “这么自信！” “当然了，自信的男人才够帅。你看我这么帅，怎么可能不自信。”高牧嘿嘿一笑，“再说了，你们家现在的情况，应该也没有被欺诈的风险了吧？” “……” 真是撒的一把好盐，咸的童梦瑶无语。 “你后面还有课吗？” 看这发呆的童梦瑶，又看了看时间，高牧稍微思考一番后问道。 “啊，没有，今天本来就没课。” 她的自学能力也很强，有些课程没必要每天每节都到，高牧这么问她肯定是有事，有课她也会说没课。 “没课的话，你跟我去几个地方吧。” 既然童梦瑶不相信他说新型创业方式，他就带她去现实中感受一番，用身边的现实来讲解。 走进生活的理解，比起空洞的说教，要容易很多狠多。 “好啊！” 不管高牧的目的是什么，不管他带自己去什么地方，童梦瑶都不会说不。 “嗯，那就走吧！”高牧说着把四本设计方面的书塞进背包，大踏步的朝着学校西大门走去，“你的qq还在用吗?” “在用啊，不过好久没上线了。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 继续走着，真的是随口一问一般。 走出校门口，经过一辆大奔驰的时候，高牧悄悄的做了一个手势。 发现他，并推开车门，正准备下车迎接的丁厉咚的一声，重新关上了车门。 然后悠然的坐在车内，完全是一副不认识高牧的样子。 “奔驰s，奇怪，这段时间怎么老看到这款车。” 高牧和丁厉配合的很默契，却被童梦瑶的一句话给吓了一跳。 “咳咳，怎么你也喜欢这款奔驰车？还是说你们家原先也有这款车？”高牧故作镇定的问道。 童梦瑶放慢脚步，认真的打量着安静停在路边的虎头奔，又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好像她认识这辆车，还坐过一样。 但事实又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实在是奇怪。 “没有，我们家就算是条件最好的时候，也买不起奔驰s，这款140可是经典，不过好像已经停产了。” 那天在义乌的街头看到一辆虎头奔之后，童梦瑶就好奇给向童永胜咨询过不少这款车的知识。 童梦瑶不懂，童永胜却是个原本就想买奔驰车的过年去式老板，对车又有一定的爱好，自然是说的头头是道。 “咦，知道的还不少啊！” 高牧笑笑，掩藏着一丝尴尬。 “我哪里懂这些，都是听我家老童同志说的。” 从童梦瑶对童永胜随意却不失亲昵的称呼中听的出来，她们家的家庭氛围很好，很温馨。 “是这样啊，哎，想不想上车坐坐？”高牧坏坏的笑道。 半开玩笑半认真。 “上车坐坐？” 这大胆的提议，实在太大胆了，大胆的无厘头，更是讨骂的节奏。 非亲非故，又不认识，人家凭什么让你上去坐坐？ 这样的车，只有真正的大老板才会买，都是有专职驾驶员的，就算是老板不在车上，专职司机也不敢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让他们上去体验一把吧？ 发什么神经！ “开什么玩笑，快走。” 他们的对话就在车边，开着车窗的丁厉听了个清清楚楚，一双虎目正好看着他们，看的童梦瑶赶紧拉着高牧的手。 三十六计，跑为安全计。 “跑什么呀，又不吃人。” 童梦瑶的力气完全没法和高牧抗衡，她想拉高牧跑路，但是没想跑的高牧却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 “还不吃人，我看他的那双大眼睛，都快要把你吞进去了。” 不熟悉丁厉的人，都会觉得他这样的大块头，肯定是个凶神恶煞的主。 只有高牧马一鸣这些熟悉的人才了解，丁厉不是猛男而是萌男。 “看我的。” 咧嘴一笑，高牧坏坏的反手拉开童梦瑶的手，没让她继续拽自己。 “你想干什么？” 眼看高牧挣脱她的控制，反而是走向了丁厉，童梦瑶紧张的踮起了天鹅脚。 “兄弟，你这车不错啊。”一切都好像是拉近距离的俗套招呼，高牧一双手按在驾驶室的车顶山，挡着身后的童梦瑶，高声之后又是低声的交代道：“不要暴露。” 虽然不知道老板玩的是什么游戏，不过丁厉打配合肯定是没问题的。 悄然的点点头，等待高牧接下去的演技大爆发。 “嗯哼，兄弟给你们老板开车，一个月能赚不少钱吧？” 交代好之后，高牧完全趴在车窗上的身子半转了过来，嗓门再次大了起来。 “还行！” 丁厉尽量减少说话的词语，能少一个，绝不多说一个。 “这车实在很不错，怕不是要好几百万吧？” 一副漫无目的，完全是闲聊瞎扯的模样。 “嗯，几百万！” 丁厉的回答简单，语气也不带什么感情。 但这一切看在童梦瑶眼里，却已经大大出乎她的预料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凶的大块头会这么的好说话，竟然会和一个不认识的人闲聊？ 专车司机平时都这么寂寞的吗？ 还是说和出租车司机一样，说话聊天是本能反应? 童梦瑶还没感叹完，高牧两人接下来去的对话，彻底的打碎了她的世界观。 “是这样。我朋友很喜欢这款车，想在车上坐一会儿，感受一下。能不能给个方便？” 高牧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摸了一包烟出来，“小气”的抽出一根。 什么代价都没有的达到目的太假，一支烟很合适。 “行！” 丁厉接过高牧递给他的一根大中华，干脆的吐出一个字，就算高牧什么都不拿出来，他也是这么一个字。 “哈哈，好咧，那就多谢兄弟了。这包烟算是给你的报酬。” 高牧嘴角上扬，赞赏的拍了拍丁厉的肩膀，然后，一把拉开后车门，朝着童梦瑶微微的一弯腰，单手背后单手示意。 “请！” 这也行？ 童梦瑶难以置信的看着打开的车门，一支烟，几句话就搞定了？ 这会不会太神奇了？ “童梦瑶同学，请吧，别发呆了。一会儿人家老板来了，可就没机会了。” 眼看童梦瑶待在原地没有挪动分毫，高牧只好再次的催促道。 “这样好吗？” “什么好不好的，我烟都送出去了，总不能让我重新要回来吧？” 开什么玩笑，高老板亲自发的香烟，虽然是一根，但价值绝对要超过一条啊！ 被高牧推进后座的童梦瑶，拘谨的坐在后面，十分的不自在。 梦想照进现实！ 刚刚还有种自己坐过这车的感觉，怎么突然就么成为事实了。 第490章 当然是它 “你说我是该坐在奔驰车里哭呢，还是笑？” 很突然，童梦瑶摸着身边的真皮，问了高牧一个很有哲学含义的问题。 “额……”这题目太难了，半天之后，高牧才回应道：“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车门一关，除了我没人知道。” 可不嘛，丁厉多自觉，他们两个一上车，他就下车了。 车门锁死！ 理由简直好到爆，华子在手，不抽岂不是不讲烟德。 “好吧，我决定不哭也不笑了。” 童父的事情虽然给了童梦瑶很大的打击，但毕竟这事过去已经很久了，原本的小公主也已经适应了现在的普通人生活。 要不是高牧的突然提起，她都不会再回忆过去的事情。 是以，有足够坚韧的童梦瑶，展现了她坚强的一面，情绪平稳的没有崩溃。 “好了，我已经体验过坐在奔驰s级的后座是什么感觉，可以在白小冰面前吹嘘一年了。现在还是赶紧走吧，万一车主回来，真的因为一支烟害了人家司机，那罪过可就大了。” 童梦瑶不但没有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在此时，依然没有忘记替丁厉考虑。 “你啊，就是善良。” 还有正事，这个插曲过去就过去了，迟早童梦瑶也会知道这是他的车。 她脑海里想象的七老八十的大老板，其实就是他，秘密揭开的那一天，惊喜的效果或许会拉满。 “走吧！” 当高牧和童梦瑶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丁厉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 他一支烟点着还没吸两口呢，高牧就结束了，这效率是不是太快了，坐的时间也太短了吧？ “谢谢师傅，我们走了。” 这次没有让高牧再搞事情，童梦瑶拽着高牧迅速的离开了现场。 “慌什么呀，我还准备让他送我们去目的地呢！” 高牧无耻的继续卖弄着。 “行了，我知道你厉害。不过，我们能不能低调点。”一个大白眼免费赠送，还没完没了了，“我们到底去哪，远的话那边有公交车站。” “不用，走，第一个目的地到了。” 顺着高牧的手指望过去，再一次的出乎意料，竟然是新华书店。 “就这？你想买书？” 迷茫之后，童梦瑶又恍然大悟的以为高牧还要买设计方面的书。 “不买，就逛逛。反正又不花钱，走，就当逛街了。” 大步流星的踏进大门，因为就在魔都大附近，且周边有好几所学校，因此这一处新华书店的规模不小，上下三层。 “不买书逛什么书店啊？” 带着疑问，带着好奇，童梦瑶亦步亦趋的跟在高牧的身后，跟的紧紧的。 “那也没法律规定逛书店就一定要买书啊？” 话是这么说，可但两人从书店出来的时候，高牧的背手里又多了好几本书。 多读书，长知识，进书店不带走一两本书，岂是当代大学生的风格？ “好了，书店逛完了，不买书也买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朋友的创新是什么？” 童梦瑶倒是没买书，不过她买了一盒磁带，里面有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和《为爱痴狂》。 高牧鬼魅的一笑，依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在随意的翻着手中的书，早知道就不去图书馆找了，直接在书店买多好，太适合他的需要了。 “怎么，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朋友的创意都在这几本书里吧？” 高牧的不言，加上他的动作行为，让童梦瑶有了丰富的想象。 “书中可以有黄金屋，也可以有颜如玉。”满意的合上书本，在童梦瑶的眼前点了点，“然，却并没有我说的创意。走吧，我们继续去下一个地方逛。” “不是吧，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怎么还要逛，去哪逛呀？” 换个人这么拖拖拉拉的，温婉如童梦瑶也早就不高兴了，但这人换成是高牧，就算是再半天出不来一个屁，她也不会有任何的不开心。 这逛街，可以一直逛下去，没有无趣，只有开心。 接下去的时间，高牧带着她真的是逛起了街，还有商场和超市。 童梦瑶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的逛街的热情，比她一个女人还要激情。 走的她都腿疼了，高牧的热情依然还在。 要不是一直没出车祸，一直没有刮风下雨和打雷，真怀疑自己和高牧是不是性别互换了。 当然了，再热情，再喜欢逛，再有累的时候，这街终归是有要结束的时候。 “说吧，下一个地方去哪里？” 这街逛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一人一个鸡蛋饼，两人就凑合着吃了。 “逛差不多了。”本来是想品尝一下印度飞饼的，但一想到阿三的左手和右手，高牧最终还是放弃了尝试，改成了国产的鸡蛋饼,“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地方了，走起！” “去哪呀？” 别说吃鸡蛋饼，就是喝西北风，童梦瑶都会觉得是甜的，现在不是吃饱和吃好，纯粹就是吃个心情。 “就是这里了，你不是好久没上qq了吗？我请客，想玩通宵都可以。” 站在巨大的“新世纪网吧”五个大字下面，高牧大气的表示着。 “真大方。” 一口饼一口赞，为什么请女孩子上网吧上网，看通宵电影难道不更香吗？ “嘿嘿。”只要高牧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只能是童梦瑶，“包间还有吗？” 新世纪网吧是去年新开的，在魔都大周边，这规模数一数二。 而且，因为主要面对的是大学生生意，知道具体的细致需求在什么方面，除了一个大厅之外，还在隔层上设置了不少的包间。 虽然价格是大厅的一倍，生意却丝毫不比大厅差，到了周末甚至是一包难求。 吧台的管理员小妹也是魔都大的学生，一看高牧和童梦瑶两人的样子，就知道是学弟和学妹出来开包了。 是以，一句废话都没有，脱口而出，“17包空着，开几个小时？” “要了，这是一百，不够你提醒一下续费就行。” “嗯，好。” 都是老江湖，根本没必要多余的试探。 “看你的样子对这里很熟悉嘛？” 等进了包间之后，童梦瑶才一脸复杂的看着高牧问道。 “还行，来过几次。” 包间很简单，两张椅子，两台电脑，在高牧看来这样的配置其实是十分寒酸的。 电脑不行，其他方面可以加强啊，什么真皮沙发，什么水果拼盘总要有吧？ 干不过小旅馆，也干不过k，谈何核心竞争力。 “干嘛，不会真的请我上网吧，我先声明，我可不会打游戏。”童梦瑶嘴上说着，手中的鼠标已经熟练的按响,qq上线，这是必须的，“咦，我这才多久没上，qq又升级了啊？” “不升级不行啊，原来的版本已经不适合了。不升级的话，用户体验就不舒服了。” 互联网有它自己的生存规律，像qq这样主打即时通讯、聊天的程序，基本上半年小更新，一年大更新，否则还真的适应不了网络的大发展。 自然，要适应时代的潮流，也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程序升级在qq用户这边是点击下载更新，一个鼠标键的小事。 但在qq公司这边，却并不简单，除了后台程序员的熬夜加班，升级系统堵漏洞之外，更主要的是烧钱。 此时的互联网产业，不管是国内还是海外，都谈不上盈利，讲究的都是一个美好未来。 在干实业的人眼里，做的都是空手套白狼，忽悠傻子的钱。 绝对的寅吃卯粮，靠着透支未来疯狂的烧钱。 所以，qq不断升级的背后，其实就是一段烧钱史，烧的越多越凶，所属公司的资金压力就会越大。 用户的不断增长，流量的快速集，绝对是qq管理层想要看到的景象，但也正是因为用户流量的快速增长，需要他们拿出更多的钱投入到设备的添置中去。 于是，一边是购买设备以及公司发展需要大量的资金，一边是疯狂的下载，快速增加的用户不停的蚕食设备的增加余量。 这是很矛盾的一件事，因为迟早只要资金难难以为续，发展大好的qq就会成为一把双刃剑，刺伤创造它的人。 “到底是学计算机的，懂的真多。” 因为长时间没上网，童梦瑶的qq上有不少的留言，不过都是她高中同学为主，至于高牧的早就因为时间过长湮灭了。 “这和专业无关。” “那和什么有关？” “经济！” “是吗？这么大。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朋友的创新同样是在电脑上吧？难道是和qq一样？” qq怎么赚钱童梦瑶不知道，能不能赚钱也不知道，反正现在大家都是免费在玩。 “对，也不对。” 高牧没有上qq，不用想也知道会有无数的留言，他不想工作上的内容被童梦瑶看到，所以索性不上线。 “说的这么玄乎，那到底是什么呢？你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都神秘了这么长时间了，再神秘下去，童梦瑶也不敢保证还有没有兴趣。 “我说的当然是它了。” 第491章 了解 “我说的当然是它了。” “什么呀？” “来，我给你网址。” 高牧拉过童梦瑶的电脑键盘，啪啪啪三下五除二，闭着眼睛都能打的多宝拼拼网，缓慢的刷新在了电脑显示器上。 “多拼，宝拼。这是什么网站？” 童梦瑶不解的读着拗口的网站名字，完全不像是高牧一样的激动。 “嗯，美女，请看着我的口型，正确的读法是多宝，拼拼。k？” 其他错了无所谓，名字错了可不行，高牧第一次觉得这个四字网站有它不好之处。 童梦瑶能读错，难保其他的人不回读错，很尴尬的。 “哦，原来是横着读的啊，我还以为是竖着读的呢？这网站是干什么的？” 丝毫不知道一个简单的读错，给高大老板带去的困惑，童梦瑶开始认真的审查起网站的页面内容。 她只知道，高牧跟她打了一天的哑谜答案，应该就在这个网站上了。 “网络购物，咦，竟然可以这样买书，还有磁带……”稀奇的东西，给童梦瑶带去了新鲜的体验，念叨着开始浏览起了网站，“哎呀，这上面买磁带这么便宜的吗？” 说着，就把之前买的刘若英的磁带拿了出来，价格便宜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明明只是几块钱的差距，却有亏了好几亿的触感。 好奇妙的感觉，这一瞬间，童梦瑶好像梦回同白小冰一起在秀水街买东西砍价一般。 “不急，慢慢看，上面还有不少好好东西呢？除了刘若英，还有没有喜欢的偶像啊。看到没有，四大天王，华仔喜欢不？学友的歌喜欢不……” 高牧卖力的推销着自家网站，不遗余力的展现它的好。 “真便宜，这本书竟然打了五折，亏了，亏大了，我上个星期才买了的。” 为什么没能早点知道这个购物网站，为什么高牧不早点告诉她。 埋怨哀愁的眼神，盯在高牧的脸上，有些迷茫。 等等，网上买东西，怎么吗？ 安全吗? 质量呢？ “高牧，这上面的定西靠谱吗？这么便宜，不会都是粗制滥造的假冒伪劣产品吧？” 便宜没好货，这句话说了这么多年，虽然不绝对，但是终归是有一定道理的。 “放心，都是一样的正品，都是一样的货源，网站卖的便宜有其他方面的原因。这样，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给你注册一个账号，你买点感兴趣的东西。等你收到之后，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说一千道一万，不如做一遍。 实践才能出真理嘛！ “要是质量一样，那这个价格的优势可就大了。” 从有钱人家的小公主，落魄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小女生，童梦瑶的日常生活也是自然而然的精打细算。 同样的东西，要是能便宜一些，她还是很乐意少付钱的。 “当然，没有了中间商赚差价，没有了房租等费用，价格可是网购的杀手锏。” 便宜的的原因也不是什么秘密，不一样的价格，其实商家的利润都差不多的。 纯粹就是减少了中间环节，节约下来的幅度就是网购的优惠力度。 “我还有一个问题，打个比方，我在上面买了一本书，那么我要如何付钱，有如何保证能收到货呢？” 这是所有第一次接触网购网民的第一反应，是所有人一致的疑问。 “g，这个问题问的好。” 高牧丢下自己的键盘和鼠标，抓过童梦瑶的，脑袋探到了电脑屏幕前，噼里啪啦一顿猛如虎的操作。 手速快的童梦瑶看的眼花。 “想个网名吧？” “嗯，就叫梦醒瑶池吧！” “额，这名字……好吧，就叫梦醒瑶池。” 这么神奇的名字，童梦瑶竟然能取出来，高牧也是服了。 “来，自己设置一组密码。” 说完，手离开了键盘和鼠标，还君子的把头转到了一旁。 “咯咯咯，这么正人君子啊，密码就1456好了。”童梦瑶无所谓的说道。 “想个复杂一些的吧，这个账号以后可是有大用的。” 因为有了前瞻性，高牧会从一开始就布局一号多用，简单的说，就是一个账号以后可以在牧马人旗下的所有产品中使用。 如此，不但节约了资源，也能更加的提高网站和程序等之间的流量转换。 当然，也能让他把关注在安全上的精力和资源更加的集中，力保数字财富的安全。 1456只是一般账号申请的通用号码，属于最不安全的秘钥。 “有必要吗？” 在键盘上敲下了一连串的数字和字母结合的秘钥，童梦瑶还是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你不要以为这个密码是防我的，我跟你说，为的是你这个账号的长期安全。你以后在多宝拼拼网站上买东西，就用这个号码了。别以为只是一个上网的账号，它可是和你的钱包连接的。” “怎么可能，你开什么玩笑。” “嘿嘿，我还真没开玩笑，不过，我说的钱包不是你口袋里的钱包，是指电子钱包。你可以理解为你的银行账户，简单点的说，就是这个账号和你银行卡的账号是连同的，你银行卡里的钱，可以通过这个账号进行支付。” 高牧说的东西，是未来很普遍的事情，但是尽管他说的已经尽可能的通俗易懂，大白话。 可在童梦瑶听来，完完全全是天方夜谭，瑶池都梦难醒。 “是你在说梦话，还是我没睡醒，听迷糊了？” 怎么可能吗？ 她学的是会计专业，现在也在接触财会电子化，但是高牧说的这些太玄幻了。 和她理解的电子化，全然不是一个意思，要是像高牧说的那样，银行账户岂不是很不安全。 “都不是，算了，现在和你说这些也确实是太早了，等过几年你就会明白了。” 不说童梦瑶，当初，他给姚碧君、邵一搏等人讲解概念和思维的时候，他们也没能一下就听进去。 这几位，可是国内互联网的先行者啊，他们可以算是业内的导航。 就他们都不能立马理解高牧的讲解，何况是童梦瑶这个圈外人。 不懂不奇怪，不懂才正常。 没办法，时候未到，高牧就只能是一人独醒。 “为什么呀，你再仔细和我说说呗。” 接近她的专业范畴，童梦瑶兴致浓浓。 “嗯，这个还是我那位朋友的一个想法，技术上还有许多瓶颈，可能需要两三年以后才能实现吧。” “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新型创业模式，就是在网上卖东西。可是，这需要专业知识吧，另外，做这么一个网站，想要运转这样一个网站，需要的资金应该不会少？” 高牧说到朋友，童梦瑶就想起了来网吧的真实目的。 只是，这个高牧描述的几乎不需要什么启动资金，有很大的区别。 “别急，你再看看这些。” 高牧再一次的掌控童梦瑶的电脑，在网页上搜索出了几个新的小店。 “小漾的小店，哎呀呀。邓姐的小店……这些是店名吗?” 一个又一个名称，似乎有些另类。 “没错，你再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高牧诱导着。 “嗯，这些东西都是生活日用品，非要说熟悉的话，应该都是义乌市场上的东西……” 童梦瑶自言自语着，之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一双本就很大的大眼睛瞪大的看着高牧，水汪汪的很。 高牧微笑着回应，他知道童梦瑶慢慢懂了。 “没错，东西是义乌市场上的东西。这几家小店的主人，其实也是市场里的人，他们在义乌和周边也有相应的工厂。也就是说，他们不但在小商品市场有铺面，在网上也有网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我家里也在这个平台上开店。” 不是搞网站，而是在网站内部开网店，两者的资本投入确实是不可同语的。 “就是在个意思，投资不贵，优势明显，我觉得叔叔可以尝试一下。” “只是，你可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我家的工厂其实已经没有了……” “网上开店，和你家工厂还在不在，没有必然的关系。你不要局限于我给你看的这几家样品店的模式，他们卖自己生产的东西。叔叔也可以卖他们生产的东西的呀，我是说没有中间商，但不是说没有商家。你就当然叔叔开一家日用小卖部，只不过模式是从线下的实体，换成了线上的虚拟而已。” 童梦瑶想进去了，高牧再说就轻松很多了，有些东西不用解释的太多，就是换个场地而已。 “了解，”童梦瑶继续明白，“只是，就算是在网上卖东西，也是需要启动资金的，我，我们家……” “放心，我既然说了无成本，肯定是有原因的。”高牧深深地看了一眼童梦瑶，把一个好姑娘逼到了这么一个地步，真的是难为她了，“知道为什么早不建议，晚不建议，偏偏在这个时候推荐给你吗？”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他们网站马上要推出一个千店扶持计划。主要就是针对想在网上开店，手头又不宽裕的人。具体是这样的……” 第492章 打铁趁热 千店扶持计划确实有，不过依然还在高牧的脑海里，具体实施还要等他交代下去才可能。 不过，他说的内容，童梦瑶是听明白了。 就是多宝拼拼网站为了推动平台的商户入驻，会拿出一笔资金，专门用于扶持资金周转困难，但又希望尝试开网店的个人。 说是融资也可以，说是短期借贷也行，终归只是一个说法。 但千变万变而不变的是，有网站的资金支持，只要有时间有货源，就可以把网店先开起来。 这一切，实在是太适合现在的童家了，童梦瑶甚至有感觉，这都是为童永胜量身定做一般。 打消了童梦瑶的最大的一个疑惑之后，高牧手把手的开始教她如何网购。 …… 两个小时以后，高牧春光满面，童梦瑶一脸红润的走出包间。 “下机，结账。” “这么快？” 管理员学姐接过卡牌，在电脑上查询着高牧他们的费用，找着零钱感叹了一句。 “快吗？弄两个多小时了。” 高牧指了指她后面挂在墙上的电子钟，南辕北辙的说道。 “哦，也是，两个小时也不算短。”诡异的笑了笑，然后把零钱递给高牧，“我还以为你们会玩通宵呢？” “还有事，下次再来通宵。” 接过钱的高牧随意的回了一句，也没怎么在意的带着童梦瑶离开了网吧。 “你和刚才的网吧管理员很熟吗？” 童梦瑶转头看了一眼新世纪网吧五个大字，侧头好奇的问道。 “不熟啊，怎么了？” “你不觉得她说话很奇怪吗？” “奇怪吗？” “很奇怪，好像话中有话一样。” “哦，这样啊。她应该和我们一样，也是魔都大的学生，肯能是对我们有亲切感，关心我们吧！” “是这样吗？我要是没看走眼的话，网吧里绝大部分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她都会关心吗？” 这个年代，个人终端的p量还不多，网吧上网是主力，是主要场地。 而能上网，会上网的人群中，学生军更是主力部队。 “额，要不我进去问问？” “哎，神经病啊，故意的吧！” “嘿嘿，那你就当她神经病，管她是不是话中有话呢？还是说你准备以后经常来上网，想要打探一下对方的消息，准备套近乎？” 管理员的话中话，童梦瑶都能隐隐约约的感受到，高牧怎么可能真的无感呢？ 只是没必要有感觉而已，行得正，坐的直，不怕学姐联想翩翩。 “我就那么不堪吗？上个网还要套近乎，想打折啊。”无语的摇着头，先一步走了出去，“时间也不早了，趁着学校食堂还开门，我请你吃饭吧！” 这大半天的时间，除了一开始的奶茶，都是高牧在出钱，她也不好意思，在力所能及的基础上怎么也要表示表示。 何况，今天这一切的开始，就是因为她找高牧帮忙而引发的。 今后，她家若真的可以在平台上开小店，她就更加要欠高牧的人情了。 “别了，天天吃食堂，你难道吃不腻吗？今天难得出来，我们换换口味。” “还是不浪费了吧，食堂挺好的呀。那么多的菜，每天换着吃，哪里能那么快吃腻。” 童梦瑶的手，下意识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包，包是好包，可惜包里的钱还没有这个包价值的十分之一。 既然是吃好的，肯定不会像之前一样随意的来个鸡蛋大饼了。 现在是月底，不是月初，她图书馆打工的收入还没到手呢？ 这开支，她承受不起啊！ “今天让你陪我逛了半天的大街，为了表示感谢，这餐你一定要让我请。”高牧心疼的瞥了一眼童梦瑶，这客肯定不会让她请的，“去学士路吧。千万不要跟我抢，否则我跟你急。” 他听马一鸣说过，上个月新开了一家日本料理，里面的和牛肉不错，可以品尝一下。 高牧虽然是马一鸣的老板，但是论对周边美食的了解，他不急马一鸣的三分之一。 这家伙，一点存钱的意识都没有，只要口袋里有钱，必定带着丁厉扫街。 所以，校区周边只要是卖吃的，不管是包子油条还是高档餐厅，他都熟悉的不得了。 街面上其他的动静他可能会不知道，但只要是有吃的新店开张，毕定是第一时间抵达。 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以为他是美食杂志的专栏作者呢？ 那街扫的叫一个干净。 “哈哈哈，替我省钱我怎么会跟你抢。”童梦瑶不傻，知道高牧是好意，是为了无形缓解她的尴尬，“今天就让你请，等月初我发钱了，再让我请你如何？不过你可不要请太好，我怕回请不起。” “放心，不贵。就是简单的吃点日料，还有新鲜的和牛。” “哎，高牧，你欺负我不懂吗？这能是简单的吃点吗？你是想我下个月初就破产吧！” “有这么严重？” “当然了，你也知道我在图书馆打工，一个月的补助其实也不多的。日料已经不便宜了，你还和牛。不对不对，你这么有钱吗？” 莫名的，童梦瑶突然有种想法，高牧被人冤枉栽赃的时候，自证清白拿出来的钱并不是他朋友的，其实就是他自己的吧！ “想什么呢？既然知道在图书馆打工钱不多，就抓紧和你家里沟通，把网店开起来。只要有电脑，有网线，你在上海其实也可以办他们打理店铺的。这就是网上的优势之一，等到你赚钱了，请我吃日料还不简单吗？” 高牧的心思，还在怎么帮童梦瑶上面。 可是，简单吗？ 或许是在高牧想来很简单，但是对童梦瑶来讲还是很难的，网线，电脑要的钱不少。 “高牧，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自己也在网站上面开了小店，还赚了很多钱？” 第一次，童梦瑶觉得自己要重新审视高牧，一双大眼睛，在他的身上，不停的上下打量着，似乎要看穿看透一样。 “嗯，你猜对了一半吧！” 咧嘴一笑，高牧决定放一点猛料给童梦瑶，除了更近一步的让她对网上开店有信心之外。 也是为了在今后的相处中，不再有那么多的秘密需要隐瞒。 藏着掖着，其实很累的。 “洗耳恭听！” “钱，我确实是赚了一些，也不怕告诉你，我现在背包里就有不少现金，按照我们国家的标准，我应该是已经提前进入了小康社会。不过，我这钱倒不是开店赚的，我赚的是其他方面的钱。你知道我们班里在帮外面的一家公司做项目吧？” “知道呀，多少人羡慕。” “其实，你今天看到的这家多宝拼拼，和委托我们开发网页的是同一家公司。我除了和其他同学一起开发网页，每个月能拿到一份固定的收入以外。还是他们公司外聘的一名技术员，他们网站有不少的程序开发，我都有参与。我最大的一部分收入，都来自于这一方面。” 高牧的话，是假亦真，半真半假，也不算是在完全欺骗童梦瑶。 他虽然不是多宝拼拼外聘的程序员，却是那个最厉害的技术前瞻大bss。 “哦，原来是这样。”童梦瑶恍然大悟，同时心里的不少疑问，许多的逻辑突然就能串联起来了，“难怪你说是你朋友的网站，感情你还有这么一重关系呀！” 虽然不知道高牧的电脑技术有多强，但她知道他电脑玩的有多溜。 同时，他本身就是学这个专业的，基础和能力肯定不可能差，没见他都开始研究电脑和建筑设计的融合了吗？ 解开一些谜团的同时，一些新的误会也巧妙的产生。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像什么千店扶持计划，我本身就有参与的。”进一步的说明，让善意的谎言愈发的合理，“所以啊，网上开店有没有前途，我个人是很清楚的，你真的没必要犹豫。” “嗯，有你这个榜样，我不犹豫。回去我就给我家里打电话，告诉他们这件事，让他们好好的琢磨琢磨。” 高牧可不光是榜样，同时还是“内鬼”哦，有他的照顾，童梦瑶对开网店的信心强大了不少。 而且，这网店开的好不好，也不光是高牧嘴巴上说说，童永胜完全可以去小商品市场上打听打听那几家已经开了网店的人家，看看他们做的如何，听听他们对开网店的看法和体验。 即便没有高牧说的那么夸张，但只要有一半的好，她觉得都是可以尝试的。 童永胜不愿意接受别人帮助的原因她还是不清楚，但是女儿给他一个建议，指明一条适合现在的他，能让他站起来的路子，他没理由拒绝。 “等什么一会儿，现在就打呗。” 打铁要趁热，高牧很自然的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童梦瑶。 手机电源一直开着，只不过是静音状态。 “你，你的。”重重的吞咽着咽喉的口水，童梦瑶有些恍惚，下意识的接过手机，“你有手机？” “对啊，身为提前进入小康社会的一员，有手机不是很正常吗？” 再次的暴露，依然为了增加童梦瑶的信心。 第493章 父母的脑回路 “好吧。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小康生活了。” 手机，童梦瑶没有，但她用过，会用，因为她老爹曾经就有。 她曾经的家，何止是小康啊，说是先富都可以，只不过是一夜返贫罢了。 而童梦瑶家先富生活垮塌后，唯一欣慰的是最早的一套老房子还能留在手里，目前他们一家就住在那里。 房间不大，户型老旧。 童永胜当初发迹之后，因为念旧，因为这套旧房子寄托着他曾经的辛劳苦难和成功，所以一直没有抛弃。 甚至还对内部进行了必要的整修，屋内电器也齐全，甚至还有固定电话。 以他们家目前的情况，固话每个月的月租都是负担，但这电话却一直没有拆，一直在，一直能打电话。 原因，自然是考虑到童梦瑶一个人在上海，这是她和家里能及时交流的唯一办法。 至于月租、电话费等，也得益于她老妈当初为了省事，一次性预存了不少，所以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被停机。 童梦瑶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她母亲蓝红月是很高兴的，简单的聊了几句就赶紧把刚刚回家休息的童永胜叫了过来。 脸洗了一半，汗都没有擦干净的童永胜接电话的动作也很快，不但动作快，三个人说话的语速更快，几乎没有什么废话。 这里面除了童永胜夫妇是生意人出身，本身就已经养成了废话少说，做事干练的习惯外，也是为了尽可能的节省话费。 生活处处是细节。 “别急，慢慢说。”高牧不可思议的听着童梦瑶的语速，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手机包月的，随便你打多长时间，都是那些话费。” 别人会计较通话时间，会在意话费的多寡，高牧确实是没有这方面的忧虑。 放慢和童永胜的对话语速，童梦瑶感激的点点头，不管真假，她要把事情给童永胜说清楚，就不是一两分钟的事情。 老实说，要不是高牧坚持，她还是愿意去找公用电话亭的。 客气的话很少，知道童梦瑶这段时间的学校生活还可以，童永胜两夫妻就很高兴了。 “我什么都好，你们不用担心的。倒是你们两个人，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放心，我和你妈又没有七老八十，家里这点事情不用你担心。你只要想着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一个人在上海，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哎！” 童永胜虽然落魄了，但是身上的老板气质，一家之主的气势还在，说起童梦瑶也是自带“老爹气”。 “我又不是刚到上海，你们怎么还不放心啊！搞的好像我们学校就我一个人离家上学一样。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在学校很好的。还有一些新认识的同学，他们都很照顾我的。” 说着，下意识的看了高牧一眼，耳根子红了一小会儿。 “好好好，我们不操心你，你只要过的好就好。”童永胜最深处的心情如何没人知道，“好了不闲聊了，说吧，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 “怎么，非要有事才能给你们打电话啊。就不能是因为想你们了，给你们打的？” 有了高牧的话费托底，童梦瑶也敢浪费通话时间，享受一下难得的温馨。 童永胜手中的毛巾胡乱的在脸上一抹，丢到蓝红月的手里，眼睛往电话的来电显示仔细的看去。 手机号码！ 怎么可能是手机号呢，童梦瑶哪里来的手机？ “闺女，你现在用什么给我们打的电话？” 童永胜眉头紧皱，有些紧张的问道。 蓝红月刚把毛巾挂好，听了童永胜的话也是连忙的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前电话虽然是她接的，但她还真没注意到来电号码是手机。 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眉心的纠结同款。 童梦瑶怎么会用手机给他们打电话，平时都是公用电话打的啊，手机费多贵啊？ 况且，问题的严重性还不在于手机费，而是童梦瑶用的手机是谁的？谁会让童梦瑶用他的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啊，你为什么问这个？” 童永胜突然的疑问，问的童梦瑶一阵奇怪，下意识的反问。 “瑶瑶，你快告诉爸爸妈妈，你怎么会有手机的？” 电话放在了免提上，方便三人对话，蓝红月紧张的声音传进了童梦瑶的耳中。 “你们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有手机的，这手机是我同学借给我的。” “同学，你同学有手机？”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比如他要是没有出事情，说不得也会给在上海读书的童梦瑶配一只手机，方便她和家里联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童永胜心里还是很慌，这种慌是第一次出现，他工厂没了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慌。 那种感觉，就好像童梦瑶会离开他一样，他的小棉袄会被人抢去一般。 恍恍惚惚！ “我同学为什么不能有手机啊？”童梦瑶嘴角上扬的笑着，找了一处没有什么人的墙边站立，高牧站在她的身前，背对着她在数街上的车来车往，“我跟你们说，我同学不但有手机，这手机还是他自己赚钱买的。另外，你们也不用这么急着和我说话，慢慢说，他的花费是包月的，我们这个电话可以一直打到手机没电。” 刚数到三十六辆车的高牧，被童梦瑶的话给刺激的心痛，女人果然都是狠人。 自己让她随便打，她就想着把他手机电板打爆了。 “自己买的手机？” 什么花费包月，什么随便打，童永胜和蓝红月都没有听进去，他们在意的是手机是童梦瑶同学自己买的。 童梦瑶的解释，不但没有化解他们的疑惑，反而让他们的眉头纠结的更加紧张。 “对啊，他自己赚钱自己买的，怎么样，我这个同学厉害吧？” 童梦瑶的意思是好好的夸一下高牧，为后面的话题铺垫的高一些。 然而！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比童永胜还要紧张的是蓝红月，迫不及待的问道。 现在的手机，可不是大路货，也不是说买的起就能随便用的。 童梦瑶的同学能把手机借给她打长途电话，还让她随便打，她能不多想吗? “男的，怎么了?” 父母的反应有些大，大的童梦瑶一下子也没有反应到他们的意思里面。 原本低头看地面的眼睛，也是抬了起来，盯着高牧的后背说出了他的性别。 声音有些大，语气有些诧异，所以听到的高牧也转身看了过来，“怎么了？” 童梦瑶摇摇头，她也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 “瑶瑶，你谈恋爱了？” 蓝红月激动的声音冲出话筒，冲进了童梦瑶的耳朵，耳膜震动。 甚至于站在几步之外的高牧，都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什么？ 望着把手机拿的远远，正在揉耳朵的童梦瑶，高牧再一次的问道：“怎了？” “没什么，没什么。” 童梦瑶吓得赶紧把手盖在手机上，面色羞红不已。 她倒是想，可高牧这块榆木疙瘩没反应啊，对她的暗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瑶瑶，闺女，说话，我问你，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听到童梦瑶的回答，蓝红月急了。 “妈，你想什么呢？没有的事。” 追她的人虽然不用到巴黎排队，但也可以排成一条长龙了，但她是真的没有谈恋爱。 不是不想，而是喜欢她的人她不喜欢，她喜欢的人又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 “没有，没有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母亲的直觉告诉蓝红月，童梦瑶肯定是有事情瞒着他们。 而且，一个男同学对女儿这么好，女儿又似乎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份好，岂能让她不敏感。 “天啦，难道对我好就一定要是男……是那什么吗？同学之间相互关心，相互帮忙不是很正常吗？” 为了不让高牧听到她的对话，童梦瑶不但走的距离高牧更远，更是尽可能的压低了声音。 她也是挺佩服她老妈这份猜测能力的，也太敏感了。 “一般的正常，你这个不正常。不信你问你爸爸，看他怎么说?老童，你说是不是。” 完全不听童梦瑶的辩解，为了让她如实的坦白，蓝红月把童永胜也拉了进来。 “瑶瑶，你就告诉爸妈，是不是真的？是也没关系的，其实，高中不让你谈恋爱是因为你那个时候还小，但你现在上大学了，我们不会干涉。” 童永胜来了一个迂回战术，和蓝红月一红一白配合着。 “哎呀，怎么和你们说不清楚啊。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我也没有谈恋爱，我们就是简单的同学关系。”童梦瑶哭笑不得，嘴上否认，恍惚的眼神却一直在窥视高牧,“也许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我。” 看着高牧，又下意识的追加了一句，只是在说出口之后，童梦瑶自己都吓了一跳。 天啦，她在干什么，怎么会对父母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当父母的人，永远就是一副神奇的操心命，“他凭什么看不上你，我女儿什么地方不好。要相貌有相貌，脾气、性格又温柔，学习成绩又好。他为什么看不上你，你告诉妈妈，看我不好好的说道说道他。” 第494章 涟漪起 （感谢书友5八211349的月票！） 父母不但是操心命，他们的脑回路也是永远让人难以捉摸的。 刚才还在担心童梦瑶和男同学谈恋爱，一秒之后却又在为女儿鸣不平。 “哎呀，你们就不要再瞎猜了，我借人家的手机给你们打电话是有事情要和你们说。”童梦瑶知道这个话题要是继续下去，将会无休无止，“爸，你准备一下纸和笔，有些东西你做下记录。”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像开网店这样的事情，对于童永胜两夫妻来说，不做下笔记恐怕是不行的。 童梦瑶的语气很郑重，童永胜明确的感受到了女儿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于是拦住还要在恋爱这个话题上继续深挖的老婆，“你去把我的本子和笔拿来。” 蓝红月跟着童永胜从一无所有，再到家庭事业双丰收，然后再一次的回归谷底，一贫如洗。 她的生活经历，不可谓不丰富，所以反应也是很快的，立马就从上一个话题中跳了出来，起身去了卧室。 “瑶瑶，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爸爸听着呢？” 在童永胜的内心深处，自己的女儿永远都是一个可爱懂事的小朋友。 生活再艰难，也难以改变自己对她的溺爱，说话的语气照旧温和。 “是这样的，我刚才不时告诉你们，我这个同学的手机是他自己赚钱买的吗？” 话题回归正常，童梦瑶又悄然的走回了高牧的身边。 悄悄的去，默默的回，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对！怎么，你说的事情，和他有关系？” 老江湖的敏锐永远不会消失，童梦瑶一句话开场话，童永胜就联系到了问题的根本。 “没错，我这个同学本事可大了。不但学习成绩好，赚钱也是厉害。他现在吧，正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兼职，每个月赚到的钱，嗯，每个月赚到的钱说出来你都不相信。” “瑶瑶，和爸爸说话就不要绕弯子了，直说吧！” “好好，我这个同学现在每个月能赚十万。” 这个数字没事童梦瑶求准高牧后，高牧比划着一双手，在她耳边轻声说的。 十万，对一个普通的兼职打工的学生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对于一个曾经叱咤风过的老板来讲，并不算很多。 高牧让童梦瑶说这个数字，是简单斟酌过的，目的自然是刺激童永胜了。 说太多了，过于荒诞，说太少了毫无意义，十万一月虽然夸张，但也没有离奇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嘶！” 刚接过纸笔的童永胜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可能？ 一个学生兼职打工，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收入，十万一月，年入百万，这收入堪比一线大老板了吧！ 这个数字，比义乌市面上，比周边的一些工厂小作坊的连收入还要高了。 这是什么样的兼职啊，这世界上有种很好的事情吗？ 电话一直是免提的，看着自己老公在本子上画下的一个一，后面整齐跟着的五个零，蓝红月也是睁大了眼睛。 “瑶瑶，你这个同学不会是骗你的吧。他一个学生兼职打工，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收入，说的难听一些，我们家以前开厂子，有时候一个月也没有这么多的收入啊?” 似乎担心童梦瑶被骗，蓝红月说的又急又快。 “他骗我做什么呀，骗人对他又没有什么好处。” 话实在很说，但高牧要她说一个月十万，童梦瑶也是不相信的，太夸张的了。 所以说到骗的时候，一双眼睛也是直直的盯着高牧，扑闪着，她也想知道自己值不值得高牧欺骗。 “女儿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凡事还是要小心一些……” 好吗，还没说几句，话题又歪楼了。 而且这次歪的厉害，严重到直接砸到了人。 “额，阿姨，你好。” 巧合就是在这样，高牧看童梦瑶的总是被她父母把话题带歪，说了这么久还没有说到点子上，索性就问她要过了电话，准备亲自和老童同志沟通沟通。 结果，蓝月红一句之人必面不知心，刚好钻进了他的耳朵，深深的刺入了心海。 坑妈啊！ 听着电话中传来出的男声，蓝红月只想在自己的宝贝女儿屁股上，狠狠的敲上几下。 怎么把电话给外人也不说一声，什么时候不能给，偏偏要在她吐槽最厉害的时候给，这不是等于把老妈给卖了吗？ “咳咳咳，好，好，你好。”好在蓝红月也是有岁月沉淀的人，不知义脸皮薄到手足无措，咳嗽的缓解尴尬之后，语调突然一变，亲热的问道：“你就是瑶瑶的同学吧，叫什么名字？” “是的，我和童梦瑶是魔都大学的同学，阿姨和叔叔叫我高牧或者是小高就行。” 高牧倒也不是很在意蓝红月的吐槽，当父母的有这样的表现和反应，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他一个男生，赶来上海的时候，高建国和曾淑芳都会有类似的反应，同理，他这个当大哥的对高露也会有这样的关怀。 “小高你好，我是瑶瑶的爸爸，你叫我们童叔和蓝阿姨就可以。” 童永胜也不知道高牧的父母和他们比较谁的年纪更大，所以自认年纪小一些算是合理的做法。 “童叔叔，蓝阿姨好。”重新正式的称呼一番之后，高牧没有继续废话，直接进入主题，“是这样的，这次和你们联系，是想问问你们对开店有没有兴趣。哦，对了，我说的开店，是在网上开店，不是街面上的实体店，所有的交易，都是在电脑上完成的。” 快言快语，先把事情说了，至于他们有什么不懂的，说完再详细的探讨。 高牧确实是说完，可童永胜夫妻却听的懵圈了，半天电话里也没有传出一点声音。 高牧把手机也调成免提模式，两人走到了街角靠墙的角落，尽量的避开来往的人群。 “爸、妈，你们在听吗？” 半天没有听到父母的回应，童梦瑶忍不住凑近手机的授话孔，轻声的喊叫起来。 由于手机还在高牧的手里拿着，童梦瑶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在他的掌心飘过，抚摸着掌纹，传导着一丝丝的异样，通过手心，经过手臂进入高牧的心底。 “啊，在，在，我们再听。” “真是的，在听怎么不出声呀。我们手机开着免提，你和爸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担心蓝红月又会说出什么只能私下说的话，童梦瑶赶紧把免提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女儿啊，开店我们懂的。只是这个在网上开店是怎么回事，电脑上还能卖东西吗？” 不光是开店，关于电脑，童永胜也是了解的恶，虽然不会用，但是知道电脑的神奇之处。 “对啊，要是在街上租店面开店的话，我怎么可能特意打电话来跟你们说。这个店是开在电脑上的，叫做网店。” “瑶瑶，你这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吗？我和你爸爸都不懂电脑，这个店怎么开啊？” “叔叔阿姨，你们不会没关系的，只要你们想开，我可以让义乌业务处的人联系你们，他们会负责教会们的。” 邵一搏是回上海了，但是当初派到义乌的业务小组还在，而且还会长期存在。 他们存在的目的，除了协助邓姐这些店家外，就为了给类似童永胜这样的人以支持和帮助。 按高牧的说法，就是扶他们上路，手把手教会这批吃螃蟹的网店开张人。 “这样啊。” 有人教这方面就不们再质疑什么，只是他为什么要开这店，开店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知父莫若女，接下去的时间，童梦瑶把她自己看到的，还有听高牧说的，事无巨细对童永胜两夫妻说了一遍。 “这样啊！” 童梦瑶说的仔细，童永胜和蓝红月听的认真，同时也做了笔记，慢慢的也对这个所谓的网上开店，有了一定的了解，至少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商人的敏锐告诉童永胜，这个模式虽然很新颖，现在还有这样那样的难处，但是未来的发展机会很大。 或许，还真的可以尝试尝试。 “那个小高同学，之前瑶瑶说你一个月能赚十万，也是开这样的店吗？” 义乌最不缺的就是商品，包罗万象，绝大部分都是适合这个网上买卖的东西。 所以说，童永胜不担心货源，听了交易的模式，也不担心钱款和物流，他目前只关心这门生意是否真的有童梦瑶说的那么好。 “嗯，叔叔，阿姨，我也不想骗你们。我的月入十万虽然夸张了一点点，但也不会差很多。当然了，我的所有收入，不光光是开店的收益，我还有其他方面的收入。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保证的是，现在想达到月入十万的收益不容易，但是等明年你们就会发现这都不是梦。等再过两三年，等到这块市场慢慢的热起来，别说是年入百万了，一个网点年交易额上亿也不是新鲜事。” 人总是喜欢被诱惑的，童永胜也不例外。 虽然高牧说的很“浮夸”，但就是这份浮夸，让他有了一些想法，死水潭的心又有涟漪。 “这样，这件事对现在的我们家不是小事，让我们商量商量再给你答复，如何/” 商量是一个原因，他准备去找邓姐这些已经开店的人打探打探情况才是最主要的。 “当然，叔叔阿姨考虑好了，随时给我这个号码打电话就行。” “不管怎么说，不管事能不能成，我先代表我们家谢谢你了。” “叔叔客气了，我和，梦瑶同学关系不错，这些都是应该的。” 第495章 拼了 “谢谢！” 挂掉电话后，童梦瑶也真心的感谢道。 和高牧不一样，以她对自己父母的了解，童梦瑶知道她们动心了。 不怕他们有想法，就怕他们心不动，照童永胜的话来判断，估摸着这件事已经有了五成的可能。 高牧给她的信心实在是太大了，童梦瑶也希望父母能被说动，能去实践，然后再让这个返贫的家能重新恢复活力。 更主要的是，她希望童永胜能真正的走去之前的阴霾，而不是表面上好像无所谓，私下的痛苦却无语言表。 “其实叔叔和阿姨要是愿意开这个网店，我也是有好处的哦。”不想童梦瑶过于承他的情，给她带去不需要的压力，高牧笑道，“介绍一家新店开张，我也是能从公司拿到一份奖金的。互惠互利，你不用太在意。” “是吗？”不管高牧说的是不是真的，她的真心感谢不变，“那等我爸妈真的下定决心了，我再让他们发展一下周边的人，这个奖励我也想要。” “不用等叔叔阿姨啊，你现在就可以给身边的人推荐，甚至是你也可以尝试一下的。现在是网站的发展和推广阶段，不但有很多的福利支持，各种资源也是最多的时候。相信我，占个位置不会吃亏的。” “好，我考虑一下。” “好了，目前第一要务是填饱肚子。” “嗯。走吧！” 童梦瑶看着摸着肚皮，似乎饥渴难耐的高牧，淡然一笑的跟上步伐。 “咦，你看，那辆奔驰是不是我们刚才遇到的那辆？” 刚走到隔壁街的日料店的门口，童梦瑶就惊讶的指着一辆黑色的大奔驰，半是疑惑的问道。 “是吗？要是同一辆的话，那确实是很有缘分了。” 演员高牧已经就位。 “嗨，就是它了，看到司机师傅了没？” 车子也许因为没有刻意的铭记车牌，不是很肯定是否是同一辆，但是开车的司机，是怎么都不可能记不住的。 丁厉的外形体格，实在是太有个性了，万花丛中一点绿，哦不，是鹤立鸡群。 “对哦，真的是他，怎么会这么巧合呢？”高牧继续着他的表演，“这么有缘分，要不等我们吃完了它还在的话，就让他送我们回学校如何？” “你说真的？” “真的啊，比999纯金还真。” “疯了，这日本牛肉还能吃吗？”童梦瑶摸着自己的额头，有些吃不消的看着高牧，“还没吃就疯了，病的不轻啊！” “哈哈哈，人不疯癫枉少年嘛！” “真能扯，这和少年有什么关系。” “行，那就换一个。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高牧同学，好歹也是大学生了，能不能不要和高中生一样幼稚。知道你古诗背的好行了吧？” 童梦瑶是真想和一脸怪异笑容的迎宾说一声，她并不认识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丢人了。 “我是说真的，要不要我去和他交流一下，大不了也是一支华子的事情。” 高牧继续笑道，没人知道是真还是玩笑。 “我……” 童梦瑶把手中的包往怀里一紧，提起脚步丢下高牧率先走进了店里。 神经病啊，魔怔了吧！ 就在他们两个进入日料店的同时，在义乌一处破旧的老小区，一栋不是很大但至少温馨的房屋内，童永胜和蓝红月看着已经挂掉的电话，依然在发呆。 脑海中思维翻腾，刚刚和童梦瑶和高牧的交流、对话，一直在他们的脑海里反复的播放。 “老童，这件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十几分钟之后，还是蓝红月打破了沉默。 “机会很大，只是……” 童永胜转动着手中的派克笔，这是他留在身边为数不多有价值有念想的东西之一。 曾经的他，用这支笔不知道签署了多少文件，为他赚取了多少的财富。 只可惜，再贵也没有了用武之地，现在和普通的水笔没有什么区别。 “你在担心资金？” 站起身，给老公倒了一杯温水，侧坐在他的对面，试探性的问道。 “这是其中之一。”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腰包没钱的人腰杆子都挺不直。 “女儿和那个小高不是说了吗，那个什么拼网是有开店扶持资金的。这个不需要我们操心的呀？” 说着，还特意点了点笔记本上童永胜自己做的笔记，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 “我知道，只是你应该没完全听明白，他们给的这个扶持，主要只是针对网站的一些开支，以及免去各种所谓的收费和服务费用。” 童永胜自然没有忘记高牧说的这个资金扶持，但是再扶持也有一个限度，对方总不可能把所有的开支都承包了吧？ 那样的话何必找他们去网上开网店，自己拿着这些资金雇人开一家又一家的小店不是更好吗？ 赚的都是自己的钱，不像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网站的盈利模式是什么？ 反正童永胜这么多年的从商经验看，开店的人赚不赚钱不好说，运营网站的这家公司肯定是亏的。 “但是，我们想要开这所谓的网店，是不是需要电脑？还有不管是在网上还是在街面上开店，店里总是要有商品的，这笔开支可不会小吧。就算他们无息无抵押的借贷一部分资金给我们，也恐怕是杯水车薪啊！” “说我没听明白，我看是你自己没听明白吧！” 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现在为了一点钱一筹莫展的老公，蓝红月不但没有郁闷，反而是笑出了声。 “我怎么就没有听明白了？” 不解的看着自己老婆，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笑的出来。 “你啊，”伸出一根手指，在童永胜的额头上重重的一点，“我问你，小高之前怎么说的，这个网店是虚拟的，店里的东西不是真的物品，只是一些照片和图片而已，对不对?” “嗯，是这个意思。”童永胜点点头，“在电脑上是图片，但是真有人买东西的话，我们还是要给人家真东西啊？” 想的简单，难道客人付了钱，他们就给对方邮寄一张产品的照片过去吗？ 那样的话，不就变成诈骗了？ “老童，从我认识你开始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结婚这么多年了，即便是遭遇了再大的困难我也没有质疑过这一点。可是今天我突然发觉，你真的是蠢笨蠢笨的。” 虽然是在说教童永胜，但蓝红月的脸上依然是笑容不变。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展示的是图片，邮寄的就不能是真品吗？你手里没有真货，难道别人家就没有吗？” “我还能不知道这个？”感觉被老婆侮辱了智商，童永胜有些急了，“从外面进货就不需要钱了吗?” “你啊你，智商不低啊，怎么就拐不过弯来呢？”再一次的鄙视自己老公的智商后，蓝红月笑道：“那么请问，这个真货是当面就要交给客人的吗？” “不是呀，不是说了不见面交易，都是快递取货再送上门的。” 童永胜还是没有理解蓝红月的话中之意。 “这不就对了吗？既然不是和街面实体店一样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我们就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等有人下单了，付钱了再去进货不就行了？” 皮包公司的套路，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真想不通童永胜为什么会思考不进去。 “啊，这……好思路，嘿，你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恍然大悟！ 一点通点点?通，这层薄薄的窗户纸被扯开之后，就没有什么神秘了。 看菜下碟！ 他只要事先定好想卖的东西，谈好入手价，绑定好自己的利润，标出销售的价格，坐等客人上网下单就行了呀！ 虽说有半个月的资金锁定期，但按照这个思路真的不会占据多少资金量的，而一旦生意做起来了，所有的一切也就会被盘活，到时候进货还可以再商量。 以他在义乌的脸面和对市场的认知，进货渠道真的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如此一来，真正要当心的就这生意是不是有高牧描述的那么好做，真的有人、有那么多人愿意在网上买东西吗？ “想通了？” “想通了！” “那定下来做吗？” “大体上没什么问题，等我去找那几家再具体的了解一下情况看看。” 童永胜的手指敲在本子上，记录着邓姐等人的联系方式，这是高牧主动告诉他的，本就是希望他去了解了解。 “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吧。” “好啊，”夫妻齐心，其利断金，“不过现在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 “什么？” 刚刚解决了一歌大问题，怎么还有更棘手的。 “没钱买电脑啊！” 一声叹息，重重的吐出童永胜的鼻尖。 “这……”确实是棘手，一旦确定下来干，那电脑是首先必须要解决的，“我还有一对金手镯，找机会卖了吧！” “不行，这是我给你买的结婚十八年纪念，怎么能卖了呢？” “你慌什么。”此时的蓝红月展现出了少有的果断，“不就是十八年纪念吗？只要你有本事，等二十八年纪念的时候，你再给我买一个更大的不就行了。” 不光是果决，还有一股子坚定的自信，那是她对自己老公的信心。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么多年也证明了她没有看错人，虽然现在落魄了，但她相信只要给童永胜机会，他肯定能东山再起的。 女儿给的这个机会，她也觉得是个很好的机会，她愿意付出最后的一切，帮助他男人重新站起来，重新找回暂时失去的成功人生。 童永胜呆滞的看着蓝红月，看着这个和自己相濡以沫几十年，刚刚过上好日子没多久，又重新糟糠的妻子，愧疚交缠着不甘从心中冒出。 把派克笔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妻子老婆都这么支持他，他又有什么好担心。 人生已经如此，还需要担心什么，再差又能再差到哪里去呢？ “好，拼了！” 第496章 体验 “童梦瑶，有你的快递。” 和父母通完电话的第二天，刚上完课回到寝室的童梦瑶被宿管阿姨叫住了。 “快递？” 童梦瑶有些奇怪的反问一句。 “对啊，你的快递，就那个纸箱。” 宿管阿姨手里拎着一个水桶，还有一个把拖把，正在忙卫生，给童梦瑶瑶瑶一指之后，就走了。 换个人，她未必能一嘴就叫出名字，只是童梦瑶在她这栋寝室楼名气太大了，想不知道都难。 “瑶瑶，是家里给你邮寄东西了吗？” 白小冰松开童梦瑶的手臂，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见到童梦瑶有包裹快递。 “不是，”看到张贴在纸箱上的快递单，童梦瑶才恍然明白这是什么，睡了一觉把这事给忘记了，“是我在网上买的书和磁带。” 果然，不是自己出钱这印象就不深刻呀！ “哦，你自己买的东西。白小冰侧过脑袋看着童梦瑶手里不大的小纸箱，很快“咦，不对呀。你刚才说你在网上买东西？” “对啊。” 被高牧洗礼过后，对于网购已经不再陌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她理所当然了，白小冰不这样想啊。 网上还能买东西，这可能吗？ 就目前而言，她上网只做两件事，一是qq交友天南海北的找人聊天，另外一个就是玩游戏，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网上买东西。 “这怎么可能，你开玩笑的吧？” “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是不是看玩笑你难道还能判断不出来。”童梦瑶把纸箱在白小冰的面前晃荡了一下，继续道，“走吧，回寝室让你看看我在网上买的好东西。” 童梦瑶自己也没有想到，昨天才下单买的东西，今天下午竟然就送到手里，这效率是不是太高了。 虽说是同城，但是想着给家里邮寄一个包裹都要一个礼拜的龟速，简直是快到爆啊！ 高牧说让她亲自体验一下网购的乐趣，其他还不知道，至少在和速度她还是很满意的。 比她预料的快了无数个周期，感觉很好。 速度快吗，同城快递二日达，也是高牧一定要掌控每天快递的目的，速度是网购的第一体感，这个感觉不好会极大的影响网民买东西的热情。 当然了，童梦瑶的东西能这么快的送到，也是因为用力他的账号付钱的原因，否则折腾这个付款也是会拖延一点时间的。 目前商品的上架和物流基本上已经打通了，只需要时间不断的积累和发展就行。 只是这个支付方式，还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制约网购的发展。 当然了，高牧也不急，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他现在需要的是把基础打好，把所有的大框架做起来，然后静等电商大爆发的那一天到来。 “瑶瑶，你买的这些东西，校门口好几家店里都有，为什么还要去什么网上买？还要花一笔包裹费。” 纸箱是白小冰拆的，但她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很快就失去了好奇。 甚至还对童梦瑶这种多此一举，多费钱财的行为表达了更大的不解。 “快递费不用我出，商家包邮。” “包邮？” 在网购之后，她又听到了一个新的名词。 “梦瑶，给我们说说具体的呗。” 不光白小冰好奇，陆续回来的几个室友，也是好奇的围在一起，不是翻书就是已经拆开磁带在听歌了。 事实证明，童梦瑶所谓网购的这两样，都是正品。 书，是正规单位出版的，不是那种路边摊卖的那种粗制滥造，别字连篇的盗版。 磁带的音质更是地道，用索尼al听的很舒服。 “包邮的意思就是价格里包含了邮费，不用买家再出钱了啊！” 当初从高牧嘴巴里听到这个新奇词语的时候，童梦瑶也是这样不解询问的，脸上的表情都和现在的她们差不多。 “切，你的意思是邮费已经包含在价格里面了，那又有什么区别，费钱不讨好的。” 白小冰的白眼一直都很厉害，属于无敌级别。 “n！”一根手指在所有人的面前摇动着，“和你们想的不是一回事，知道我买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吗？” “说呗，神神叨叨的干啥。” “嘿嘿，就这一套张爱玲的书集，原价是六十八，可你们知道我买下来多少钱。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相信，五十，五十啊！包邮五十啊！这么便宜，你们能相信吗？” 反正在收到快递之前，她自己都是不太相信的，全正版的，包含了邮寄的快递费，竟然只需要五十块。 也就是说，只需要在电脑上点点鼠标，不但能买到自己需要的商品，在享受送货上门的同时，还能享受这么大的优惠。 这还只是买几本日常的书，扩展到其他方面呢？ 童梦瑶现在终于明白高牧带她去网吧之前，告诉她网上购物这个东西之前，为什么要先带她逛那么长时间的街了。 这就是对比啊！ 逛街买东西有逛街的乐趣，网上冲浪买东西也有它不一样的趣味所在。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真的如同高牧说的一样，只要一台电脑一根网线，就能在电脑上买到全国各地，甚至是全世界各地的东西。 那样的生活，想想都是奇妙。 “怎么可能？”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质疑，她们又不是没买过书，别说这么便宜了，就算是便宜一两块都没有遇到过。 也不对，也有便宜的时候，旧书打折也很便宜，比这个还便宜。 但，这有可比性吗？ 这可是最新版本的啊，一分钱书店都不会便宜的。 “不敢相信吧，老实说，在收到这些东西之前，我也不敢相信。可事实就在眼前，钱就是付出了那么多，东西也是送上门的，这个快递是我在楼下取的。不信，你们可以问白小冰。” “嗯，这个我可以证明。” 吞咽着口水，还是不太愿意相信。 “童梦瑶，你说五十就五十啊，谁看到你付五十了，没准你是逗我们的呢？” 曾娇拿下耳麦，把随身听递给一旁的安然。 “对对对，阿娇说的不错，很难证明你不是忽悠我们的。” 陈婉婉同样放下手中的《倾城之恋》，加入了质疑的队伍。 “就知道你们不相信，”被质疑的童梦瑶一点都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你们都没有课了吧？” “没有了！” 安然点点头，唯一一个还有课要上的贾晓翊根本就没回来，不过回来也等于是没回来，她和童梦瑶白小冰玩不到一块，这件事情是不会参与的。 “没课就好，走，带你们上网去。” 说一千遍不如司机操作一遍，童梦瑶采取和高牧对付她一样的办法，准备让她们去多宝拼拼网上实践一番。 也算是扩充一下身边的网购队伍，这么好玩新奇的事情，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单独享受呢？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上网，天啦，童梦瑶同学，这是不是你第一次主动邀请我们上网，以前可是找你去你都不去的啊？” 今天真的是让她们开了眼，没想到童梦瑶还有这样的时候，完全颠覆了平常对她的认知。 “对啊，你们不是不相信我吗？那就跟我去，我带你们看看在网上逛街是什么感觉。还有，网上能买的东西可不仅仅是书，是磁带。日常生活用品，丰富的很。” “真的？” 大学生嘛，总是喜欢追逐一些新奇的事情，对于新鲜发生的事物，也是最容易接受的人群。 “走走走，还等什么呀。” 抓起床上的外衣，拉起童梦瑶，白小冰第一个冲了出去。 这么好玩的事情，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体验，况且不光是好玩，还能买东西省钱，这就是最大的乐趣了。 “哎，别这么急好吗？等我把东西收一下。” “收什么收啊，在寝室里你还怕丢了啊。放心，真丢了，我按你说的价格再给你整一套，咱有钱，有钱哈！” 拍着自己的包包，绝对的有钱人，肯定不会为了便宜几块钱整那么兴奋的。 “对，有钱，都是有钱人。” 安然等人配合的笑道，一个个口袋紧巴巴的有钱人，否则也不会来不及的找男朋友了，为的不就是有张长期饭票吗？ “真服了你们。” 算了，寝室里至少是安全的。 依然是新世界网吧，依然是昨天的那个学姐，看着熟悉的童梦瑶带着叽叽喳喳的结构女生来上网，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为什么高牧这次没来。 一样的套路，一样的教会了白小冰几人之后，他们单独走出网吧，找了一个安静的公用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实践体验很不错，她想再和父母交流一下，这个网店真的可以开，大概率是赚钱的行当。 童永胜和蓝红月的效率也很高，已经去市场上找到邓姐他们几家开设了网店到的摊铺，好好的交流了一番。 见到童永胜夫妇找上门的时候，邓姐一点惊讶都没有，犹如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一样。 直入主题，把自己的切身体验说了一番，她也是新开张，虽说这网店的生意对她家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她真觉得未来大有可期，所以，介绍的也是十分用心和诚恳。 是以，在童梦瑶的电话进来之前，他们两夫妻已经决定了要尝试。 第497章 大转弯 “女儿和小高不是一个专业的？” 挂掉电话，蓝红月还怕自己听错了，又问了童永胜一遍。 “她刚才是这样说的，小高好像是计算机专业的。”不知道自己老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好像昨天就说过的吧？” “说过吗？” “说过吗？”蓝红月的反问，让童永胜也不敢完全肯定了，“你纠结这个干什么？” “我说你怎么真神经大条，他们不是一个班，更不是一个专业啊！” “什么意思，这又有什么关系，是一个大学，都是大一的同学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专业，一个班级。” 神经兮兮的干嘛！ “童永胜,你就是这么关心你女儿的吗？我问你，都不是一个专业的同学，他们为什么那么熟，关系为什么那么好？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什么啊？” 女人急起来可是会发飙的，看着双手叉腰，随时会爆发的蓝红月，童永胜用最快的时间理解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瑶瑶和小高他们两个……” 两只手，两根手指，指尖对指尖的比划着。 “对啊，你女儿肯定是谈恋爱了。” 不是笃定，而是百分之一千的笃定。 “应该不会啊，你昨天不是问过她，她和你解释过了。” 童永胜仅剩的倔强，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女儿可没你傻，她不承认就一定是事实了？要不是和小高谈恋爱，你觉得小高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八杆子打得着吗！” “听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是有那么一回事。” 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双叶，抽出一支点了起来，以前最起码都是三五，现在只能抽几块钱的双叶。 “你女儿我还能不了解，她越是镇定的不承认，越是说明我们的猜测没错。”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不了解。 “谈就谈吧，瑶瑶年纪也不小了，谈恋爱很正常。” 实际上，童永胜也就是死鸭子嘴硬，好像不在意，但在内心深处他可能比蓝红月更加的在意，纯粹就是面子使然故意不在意罢了。 “不行，我要去一趟上海。” 眼看老公也统一了意见，蓝红月有些坐不住了。 “你去上海干什么？” 太夸张了，就因为女儿有可能谈恋爱，就要跑去她上学的地方，童梦瑶第一天去学校报到他们都没有去，这个时候去简直是笑话嘛！ “我要去看看这个小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千万不要让我们女儿吃大亏了。” 童梦瑶虽然没有有些女生的矫情，但她确实也算是从小被宠大的。 特别是在父母的身上，这样的一种习惯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开什么玩笑，你特意跑去女儿的学校，就是为了考察女儿的男朋友？别说是不是真的男朋友还不知道，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这么去啊！这不是闹笑话吗，而且你确定这样做不会让瑶瑶难堪？” 对于童梦瑶有可能的恋爱，童永胜确实是有些不爽，但他知道这也是不可避免的，爸爸的贴心小棉袄总有离开的那一天。 一直把女儿圈囿在父母的身边，并不是明智和正确的做法。 “我……” “好了，冷静一下吧。女儿也长大了，真要谈恋爱还不是很正常，这种事情总是要她自己去经历的，还真的要靠你去帮忙啊！” 管得了初一管的了十五吗？ 高牧是一，但谁知道后面还有几呢？ 总不至于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要行动吧，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 感情也一样，最终是她自己的事情，父母干预的过多，反而会适得其反。 “可是，我也是担心女儿会吃亏啊！” 被童永胜说了一通之后，蓝红月的态度有了一些松动。 “刚还说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这么快就丢到脑后自乱阵脚了？”把自己的水杯递给老婆，希望她能喝口水冷静一下思绪，“你女儿不笨，从小就懂事，现在都上大学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她还能不知道？” “我……” “所以啊,”伸手制止，童永胜继续道，“所以现在的你，不是急着去上海刺探情报，而是应该和我一起，抓紧研究这个网店，一起把它做起来。只要家里的条件好了，女儿的生活也会变好。没有了后顾之忧，你还担心她找不到合适的男朋友吗？”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我激动了。” 拿起童永胜的水杯，咕咚喝上一口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蓝红月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敏感。 很快，两人的关注重心，从童梦瑶的身上转移到了开店的事情上。 他们可不是小白，开店对于两人来讲，可谓是手到擒来！ 在遥远的上海，回归网吧的童梦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父母会因为她和高牧之间不是同一个专业，不是同一个班级，会从她说话语气的点滴之间，做出这么大的揣测，有这么一场激烈的辩论。 一个星期之后，童梦瑶家里的网店开始上线。 电脑还是贩卖了蓝红月的金器换来的，这两夫妻也是硬气的人，明明身边的朋友亲戚那里借这么一点钱是很轻松的事情，偏偏不愿意，在自己能解决的时候，丝毫不愿意去求助他人。 电脑的安装和操作等方面，也根本不需要他们过于的担心，多宝拼拼网有工作组驻扎在义乌，联系到位以后，上门服务的不要太周到。 至于快递什么的，本身就是和网站一体化的，只要店开了，每天快递业务员的联系电话就主动上门了。 一条龙，贴心你我，优质到家。 除了有专业人士保驾护航之外，远在上海的童梦瑶也是网店的第三负责人，有空的时候，就会去网吧看店。 因为一切都是在网站上操作，只要有账户，然后有一个qq就行了。 童永胜还是很有眼光和魄力的，虽然局限于经济实力，没能把他想做的商品项目全部搬到网上，但也选择了在当下最容易让人接受的日用百货。 所以，这生意在第一个月磕磕碰碰之后，也算是顺利的运作了起来。 一切，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同样，因为坐拥义乌这一方资源，又有邓姐这批样板店做模板，加上她们的帮忙宣传，以及专业工作小组的存在，多宝拼拼的线上交易，开始有了很不错的发展。 不但是2,连b2,b2b端口模式都有相应的生意产出，虽说规模谈不上有多少，和线下的体量相比，连九牛一毛都比不上，但终归是有了一个很好的开端不是。 就像是挖好了一条沟渠，现在还只有细如发丝般的水量流入，但是沟渠已经准备好了，水量的滂湃也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相对于其他的网络平台，多宝拼拼的发展速度，其实算快的。 这不，业务量的增加，很快就让原本对它不是很在意的其他互联网公司关注上了它。 只是四大门户，以及百度这些国内的顶流网站，对它的发展有惊艳的感叹，却也没有怎么深入的在意。 他们志不在此，和多宝拼拼的业务没有重合，没有实质性的竞争关系。 更重要的是，他们根本看不上多宝拼拼的发展模式。 在网上卖东西，怎么可能干的过线下的实体，这和他们搞新闻、做媒体、做搜索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他们才是主流，网购最多就是歪门邪道，难以成大气候也。 也不能说这些网络大咖的目光短浅，实在目前的主流就在他们手里，以目前的网络环境电商网购确实看不到巨大的未来潜力。 或许能从线下实体店手里攫取一部分的市场，但实在合格市场的体量肯定是不大的。 既然利益体量不大，又有失败的风险可能，他们就算是感兴趣，也不会轻易的去掺和。 进入新世纪，跨入2000年之后，海外的互联泡沫已经进入了疯狂的最后。 随着经济政策的改变，建立在巨大泡沫，几乎没什么基础支撑的新经济崩溃，其实已经是很多人的共识。 所以原本疯狂追逐的风险资金都已经开始收缩，而几乎是完全依靠海外资金支撑的国内互联网产业，自然是不可避免的遭遇了资金困境。 因此，在这样的大环境大气候之下，如何守住现有的基本盘，如何渡过接下去有可能十分漫长的产业寒冬，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 不收缩战线都是大魄力了，让他们进入新的战壕自然更加的不可能。 当然，对平台的网购业务不感兴趣，不代表他们对网站本身也不感兴趣。 业务合作，还是很需要的。 门户网，搜索巨头的营收，目前主要依靠的就是业务广告的投放，像多宝拼拼目前就是他们比较重要客户。 维系好双边的关系，稳住这一笔广告收入，他们会很上心。 所以说，对多宝拼拼本质业务发展有兴趣的，其实是和它类似的电商网站，而目前在国内的电商业务方面，除了它们自然就是杭州的四十大盗公司了。 从原本对多宝拼拼发展模式的不看好，到现在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第498章 老熟人 这个一百八十度是实打实的转折，不但是关注，甚至已经派人到了上海，和邵一搏都有了接触。 虽然是试探性的，但高牧还是收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 “高总，就是这样，对放虽然没有明说，但想要兼并多宝拼拼的意思，已经是可以明确的了。” 造纸厂那边还在改造，证券大厦的办公场地也没有扩张，高牧依然没有他的个人独立办公室，此时也是鸠占鹊巢的在邵一搏的办公室，听取他的汇报。 “不奇怪，他们那帮人的眼光不差，风清扬的想法又总是特立独行。看到多宝拼拼起势了，肯定会想办法折腾的。兼并或许只是他们的想法之一，后续的交道肯定不会少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把对手扼杀在萌芽，或者是起步的初级阶段，这是任何一个具备战略眼光的老板都会干的事情。 高牧要不是现在能力有限，牧马人的实力还不够，加上急于布局整个生态闭环，不用杭州那边出手，他早就动手了。 现在嘛，所有的精力都是留住在自己的发展上面，外面的事情他关注的其实并不多。 知道整个行业，知道社会经济发展的脉搏的他，占有绝对的先手优势，所以其实也是不急于和一些对手碰撞。 不过，对方竟然主动上门了，他也不可能继续装聋作哑，必要的回应肯定是有的。 而且，因为多宝拼拼一直都是邵一搏和谭洋英在面上管理、运作，除了核心人员之外，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牧马人旗下的公司，高牧暴露最多的是在金贝投资，那里有不少的员工知道他是幕后大老板。 但在多宝拼拼、在飞马金融、在大数据数码等，一般的员工只知道他这个人，并不知道他是那个最上面的大老板。 “这个我有数的。”邵一搏点点头，“就是不知道老板你现在是什么想法，他们既然找上门来了，要不要……” 邵一搏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至于是什么意思，虽然没有说出来，高牧却是清楚的很。 “不用，他们做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 不是高牧不想，而是他很清楚风清扬的性格，想要反手兼并四十大盗，不说现在的多宝拼拼，就算是他的实力再膨胀个十几倍，都没有可能。 风清扬的野心，就是要制霸珍整个华夏，甚至是整个亚洲的电商平台。 事业还是刚起步，野心都还是憋着闷着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让别人收了他的工具。 他的心思多着呢？ 即便是套着金手指，拿着他书写的教程，高牧都不敢掉以轻心。 所以，他现在依然还是会坚持自己做自己的，对方做对方的，大中华的市场足够大，目前绝对容得下他们两只大老虎。 真到了一山难容二虎的时候，再决一死战不迟。 “我只是担心现在不出手，他们以后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劲敌。等到他们发展壮大了，再要出手的代价可比现在大多了。” 四十大盗是从黄页起步，转到b2b端做线上交易的，他们的网站平台目前主要针对的就是企业对企业之间的交易。 有之前大黄页的基础，这一块四十大盗算是做的十分的成熟，很是成功，比他们在这区块做的厉害多了。 这样明显的一个对手，邵一搏不可能不关注，更不可能小觑他们了。 就像杭州那边的人想要吃掉他一样，上海这边的他，何尝不想找机会干掉对方。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放下手中邵一搏给他尝鲜的古巴大雪茄，端起茶几上的新茶，吹着泡沫，缓缓的喝上一口。 “那为何？” 邵一搏虽然掌管着多宝拼拼，目前来说这一块算是牧马人旗下最重要的一块产业了，但是高牧和他的交流其实并不多，更不深入。 公司的运营管理上，基本上也是他在操作，高牧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思路，也基本上是在高层会议上提出。所以这个年青大老板一些深层次的想法，他还真的是不了解。 “简单啊！”放下茶杯，单手章鱼爪一般的抓着茶杯，转动两圈道：“留着他们，给我，给你，给牧马人留下一头狼呗。” 一头虎视眈眈，一直盯着他们的孤狼，未来更是有可能会带着一群狼来环伺他们，想要蚕食消灭他们的头狼。 “啊，哈哈哈，明白了，高总这一招，我只能说，只能说……” 高牧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给自己，给牧马人塑造一个敌人，只有外在环境有足够的压力，只有竞争起来，牧马人才可能以最快，最优的速度发展起来。 时不我待！ 竞争对手不光是用来施压的，很多时候，他也是一面镜子，一面能让牧马人在前进中正衣冠，不停修正自己的镜子。 “说什么，什么难听的词，让你这么说不出口?” “我只能说高总这一招真的是高！” 怎么可能是难听的话，这是真心实意的马屁好吗？ “还好，不是骂我。”高牧哈哈一笑，“你是真的这么认为？” “当然，我理解您的意思，明白你的深谋远虑，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还是为了公司能发展的更好。” 有竞争才有发展，邵一搏多多宝拼拼有足够的信心，随着高牧的棋子一个个的落下，站在他这个位置也基本上可以感受到一些未来的场景。 “那你就不担心我这样做，会养虎为患？在将来给公司培养出一个有可能威胁到多宝拼拼的对手吗？” “怕，但我对咱们公司有信心，也有把握能始终快他们一步，一直走在其他电商公司的前面。”有人一直在后面追赶，也是促进公司壮大的一个动力，“当然，最大的原因是我对高总你有信心。” “你今天的话里，油有点多啊！”这马屁拍的是连绵不绝，随时蹦出，“不过，你的观点我倒是赞同，我对自己也是有信心的！” 哈哈哈哈…… 心照不宣的一顿大笑，笑出了得意，笑出了皱纹，笑的办公室外面的一体化大办公区也能听到。 无数惊讶的头脑抬起，彼此好奇的对视，然后一同看向一个方向，不知道老总今天为啥这么高兴。 发展初期的业务虽然没有忙到要996，但杂七杂八的事情特别多，很多小事会搞的人没有思绪，所以惊讶也就是那么一阵子。 所以很快，所有人又重新开始忙碌，该打电话的打电话，该打文件的打文件，该打脑瓜崩的也是自拍个不停。 总裁办公室，笑声逐渐的平息，两人同样是心照不宣的喝着茶，抽着雪茄，整的办公室一片乌烟瘴气。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谭洋英走了进来。 推开门的一瞬间，竟然差点被浓郁的烟雾给重新熏出大门。 “我的天，两位老总这是在修仙吗？” 捂着鼻子和嘴巴，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去把只是开了一条小缝的窗户，尽可能的开到最大。 二手烟最致命，她虽然在压力大的时候，偶尔也会来上一支，但那是味道淡雅的女士香烟，哪里有古巴雪茄这么凶悍。 “修仙倒不是，只是和高总在密谋。” 邵一搏挥了挥自己面前的烟雾，玩笑的回复谭洋英，他们的关系太熟，没有其他公司高层的那些隔离和生疏。 “嘚，感情这些烟雾还能起到防窃听的作用。邵一搏既然这么说了，谭洋英就知道不是正儿八经的秘密，“只是两位老总的笑声未免也太大了，外面都被你们震惊的暂停了一分钟的工作。这可是给公司造成了不小的损失的哦！” 损失不至于，她只是好奇两个人到底是“密谋”什么事情，竟然能笑的那么欢畅。 “不怕，这点损失，对大老板来说，就是毛毛雨。” “你们两个家伙，我的钱难倒就是大风刮来的吗？还有，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有公司的股份的吧，这损失的钱你们难道就不承担一点了。” “哈哈哈，那这次亏大了。” “这才是标准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高牧把手中还剩下一部分的雪茄用力的碾灭，这玩意的力道确实是大。 单独和邵一搏一起吞吐雾没关系，现在有女人在场就不适合继续了，正好可以让咽喉休息一下。 “人送走了？” 高牧灭，邵一搏不可能继续，同样掐灭了手中的雪茄，改为喝茶润喉。 “送走了。” 点点头，办公室的空气比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是要净化了不少。 “对了，我忘记问你们，杭州那边派来的人是谁啊？” “韩明。高总认识她吗？” 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在电商这一块冲浪，所以公司这边一直是她在接触，邵一搏只是出席了一次对话，至于高牧现在才打听名字。 “是她啊，老熟人了。” 十八元老之一，在金贝搞的一次酒会上，他们两个有过一次闭门的深入交流。 那一次，也是高牧第一次接触他们那个团队的创始人之一，更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尝试挖那边的墙角。 第499章 还没开吹,何来破裂 只可惜，那一次的接触最后是无果而终，韩明没有得到她想要的资金，高牧也没有捞到他想要的人。 而也正是因为那次的失败接触，才有了现在的邵一搏和谭洋英。 所以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很多事情是不能简单的说好还是不好的。 “啊，你们还真的认识啊？” 谭洋英只是随口一问，可没想到的是高牧还真的和对方认识。 “是啊，不过那个时候金贝都是刚创立没多久，多宝拼拼还只是脑海里的一个想法。没想到这一晃都已经一年多过去了。” 时光流逝，岁月如水，看似无穷尽的时间，总是走的不知不觉。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走之前还特意问了我几个关于金贝的问题。”谭洋英恍然大悟，“哎呀，那这次你没有见到她，岂不是可惜了。” “不可惜，”高牧摇摇头，“就算是一开始就知道是她来，我也不会见她的。对了，她问金贝的事情，那你有没有把彼此的关系告诉她？” “没有，怎么可能。” 谭洋英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面对对家派来的人，她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底都暴露出来呢？ “那就行。” 其实暴露也没关系，只是少了一份神秘，同时也可能会让杭州那边更能看清楚他们的关联架构。 “高总，邵总，我刚才可是已经明确拒绝他们那边递过来的橄榄枝了，你们具体是什么态度，怎么也要告诉我吧?” 谭洋英有预感，今后和杭州那边打的交道，很可能都要落到她的身上，高牧的底线她必须清楚，否则说了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表态就麻烦了。 “没什么态度，一切照旧。我刚才和邵总说了，他们做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目前阶段更重要的是修炼好内功，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不需要过多的在意其他地方的看法。” 他认识韩明是他的私事，多宝拼拼和四十大盗之间是公事，公私肯定是要分明的。 何况，他和韩明其实也没有什么交集，更谈不上私人关系。 “你们就不担心养虎为患？” 谭洋英的担心，正好是高牧和邵一搏之前聊的。 “最多就是养头狼，成不了虎的。而且，未来的电商市场那么大，有狼有虎不是更好吗？十三亿人口的市场啊，想象一下，每人每年在我们平台消费一百，是多少亿了?” 大饼画的十分诱人，画的谭洋英和邵一搏是心甘情愿的相信。 “每人每年消费一百，一年的销售总量最少就是一千亿！” 口水吞咽，这种大饼不是高牧说，他们自己都不会去想，太美妙了，太诱惑了。 “是吧，一千亿的市场就能让我们花无数年去开垦了，况且人均一百会是上限吗？要是再加一个零呢？那又是多少？这么大的市场，我们一家能吃光喝光吗？” 不就是画饼吗？ 高牧可以画个无穷无尽，保证望梅止渴都能让他们涝死。 “嘿嘿，不算了，再算下去我自己都不相信。” 毕竟还只是梦想，真正能实现，是否能实现都是未知。 “之所以说修炼好自己的内功，其实还有两个主要原因。第一，是目前的市场，距离什么狼，什么虎啊，还早的很。你们想象的那些虎狼状态都太弱了，等过两年你们再看看市场的环境，就会知道说的虎狼大体是什么样的体格。” 八年十年太远，两三年作为一个时间段更合适。 “第二个呢？” 既然是将来的事情，那就将来再说，现在想的都是猜测。 “第二啊，”拿起茶杯，放在另一只手的掌心，转动两圈后才继续道，“这么大的一块市场，国家是不可能让你一家公司都大，形成垄断寡头的。你们可以看看韩国，这个国家的经济被几大财阀势力掌控，政府一直都很被动。” 隔壁老韩相对于大中华只是弹丸小国，财阀的实力再强也就那样，换成国内的垄断那体量才是吓人的大。 大而不能倒，大而肆意的影响社会经济的发展运行，在华夏肯定是不被政府允许的。 所以，与其以后被照顾，还不如和小伙伴们一起成长。 毕竟对杭州那边，对四十大盗的发展脉络高牧还是熟悉的，要是四十大盗过早的不再，或者不按原先的模式发展。 然后又钻出一些新的对手，对他和牧马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熟悉的对手，才是好对手。 “哦，好吧！” 邵一搏和谭洋英苦笑的对视一眼，没法交流了，他们还处在怎么让公司发展起来，特别是互联网寒冬已经来临的时刻，哪知道高牧考虑的已经是垄断财阀的思路了。 这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啊！ “有件事情忘记问了，那个校招的事情，你们酝酿的怎么样了？” 当初和魔都大谈的条件里面，是有校招这一条的，这对有就业要求和压力的魔都大学领导层有很大的诱惑。 毕竟，只要魔都大学毕业的学生能有一个比较好比较高的就业率，从各个方面讲对他们都是有好处的。 不但可以为后学的招生加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魔都大那张毕业证的含金量。 同时要是学校的学生在还没有完全走上社会，学校就解决了一部分学生的就业问题，这在政府领导眼里那是大好事。 是要好好表扬的大好事啊！ 所以，当初裘正和王菲菲代表高牧去聊的时候，因为有这么一条，学校在很多方面给他的合作开了绿灯，让他能最大程度的利用上学校的资源。 只是这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半年了，眼看老生就要彻底离校，就要开始吸收新鲜血液的时候，这校招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自然的，学校那边就有压力压了下来，不但是有人联系了公司这边。 同时，这压力也压到了王菲菲的身上，她可是当初的担保人，王菲菲被下了通牒，也就只能把事情丢给高牧，让他自己去处理。 反正在这件事情上，她是无能为力的，一切都要看高牧怎么处理。 “你也收到消息了？”邵一搏走到办公桌边，从上面拿了一份文件过来，递给高牧，“你不提，我们也准备给你汇报的。” “学校那边给王菲菲压力了，这不找我诉苦，我就知道了呗。这件事我记得当时是交给谭总全权处理的吧？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高牧拿着文件夹，没有马上打开，而是看着谭洋英。 “没错，这件事你当初是让我去操作了。”面对高牧的问询，谭洋英很淡定的指了指他手里的文件夹道，“计划方案其实早就做好了，本来在上个月就应该启动这第一次校招的。” 从魔都大，或者是其他的学校招人，他们不是没有在做，陆陆续续的也有应届或者是往届的大学生加盟公司。 只不过那都是零散的，和高牧要求的专业、大规模成气候的校招不是一个意思。 “那是什么原因没动？” 打开文件夹，看到的就是谭洋英带着人事部门的人做的校招方案，方方面面计划的很详细、很周全。 “这件事是我和谭总商量后作出的决定。”邵一搏插话道，“目前海外的风暴愈发的剧烈，国内很多互联网公司都在采取紧缩策略，所以我们觉得这校招目前并不适宜。” 国内的互联网公司，绝大部分在资金上依赖的都是海外资金，海外的互联网泡沫一裂，他们必定会受到牵连，所以采取紧缩战略是必然。 “嗯，我知道你们的担忧，不过，我们不论是在业务还是资金上，和海外市场都没有什么牵连，所以他们泡沫裂了和我们其实没什么关系，你们完全没必要担心。” 他的泡沫都还没开始吹，何来破裂。 “这个我们知道，只是这次的危机肯定不会小，珍格格大的环境也肯定会受到影响。”牵一发而动全身，全球的经济环境越发的紧密观念，一个地方出现危机，很快就会传道到其他的地方，“证券市场也不好，金贝那边的话……” 他们知道，高牧投资多宝拼拼的很多资金，都来源于他在金贝的收益、分红等。 “这个你们就更不用担心了，你们不要忘记了，金贝目前在香港也是有业务的，证券市场涨也好，跌也罢其实都是有钱赚的。资金链方面，你们没必要操心，我可以保证的告诉你们，我准备的现金流足以让我们在安然额渡过这场危机。” “不，不是渡过，而可以让你们在这场危机中放开手脚的发展，趁着其他人收缩的时候，我们扩张。你们应该也清楚，杭州那边这次派人来，其实也就是一个形式上的试探。真的答应了，他们也没本事吃下我们。” 别人贪婪的时候要懂得恐惧，在别人恐惧的时候，要学会贪婪。 “呼，看样子又是我们多虑了。”邵一搏长出一口气，感叹道。 “这样吧，既然已经耽误了，索性就改变一下策略。招聘活动等到造纸厂那边的办公中心交付了再执行吧，现在招那么多人也没地方给他们办公，学校那边我去交涉。” “好！” 第500章梦幻否决 造纸厂改造工地，牧马人未来几年的综合办公中心，目前还是一个火热的工地。 进进出出的工程车和人员，也算是络绎不绝。 廖国中还是比较上心的，配足了工作人员，白天黑夜二十四小时不停。 为了便于管理，在大门处已经安装了电动的一栋大门，并有保安在门口值班，对于进出的车辆和人员进行管理。 高牧几乎是一周来一次，值班的门卫知道他是老板，所以当丁厉开着虎头奔，载着高牧出现在大门的时候，畅通无阻的进去了内部。 老板的车，除非是“二锅头”，否则没人会拦。 “高总，今天怎么来视察工作了，有事？” 工地，高牧来的很有规律，都是周末不上课的时候才会出现，今天还是周三，所以他的出现还是让廖国中颇为惊讶，自以为是临时有事交代。 而事实上，高牧只是因为在多宝拼拼和邵一搏，谭洋英聊到了这边，考虑到工程的进度关系到公司的整体搬迁，现在又和校招扯上了关系，所以返回的时候就顺道来到了这边。 “今天有空，顺便过来看看。廖总，这进度不行啊?” 厂区内的道路，以及道路两侧已经彻底的清理了一遍，目前正在做一些绿植的添加和种植，高牧喜欢绿树成荫的感觉。 他的计划里，这一区域的办公中心，最少会运转十年，所以现在栽种一些长的快，有特色的的树种，还是合算的。 特别是从大门进来的主干道，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整体长度达到了差不多一公里左右。 在这条路的两边，按照高牧的要求，栽种的都是十几年树龄的银杏树，他喜欢深秋冬初之时的那份金黄。 “我的高总啊，我现在是几百工人，三班倒，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在运转。你看看老廖我的黑眼圈，比大熊猫都要黑了啊。就这已经是极限了，你要还是不满意，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就在上个月，他又招来了二三十个新鲜血液，要不是高牧钱给的足，给的按时，他哪里有这么大的魄力。 而干工程的，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跟他一样干，正常情况他这么用人最少要多支出百分二十以上的费用。 这都是钱啊！ “少在我这里博同情，早就和你说过了，没必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你只要在质量和大局上帮我把好关就行。”高牧丝毫不承廖国中的诉苦之情，“再说了，你这黑眼圈到底是不是在我这里留下来的，也不好判断啊！” “大资本家，果然都是无情的。” 廖国中倒也不是真的要博取同情，有钱赚，怎么辛苦都值得。 “对，我是无情，不像你到处留情，天天深情。对了，你除了睡眠不足，黑眼圈浓厚之外，是不是腰也很酸啊？” 调侃的看着廖国中，静看好戏。 “对对对，为了工地上的事情，我是没日没夜的干，干的腰酸背疼，我太可怜了。” 耍宝卖乖。 “廖总。你确定你的腰酸背疼是在工地干的？不会是在床上吧？” 环视了周围一圈，周围也没有什么外人，高牧摸着鼻子，压低声音坏笑道。 男人，都一个样！ “小高，你这样就不对了，哥哥我也是年轻过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要是还笑的出来那才是真的身体好！” “哈哈哈，放心，肯定比你强？” 一拳隔空，虎虎生威。 “呵呵，你牛那个啥！走，去里面看看吧！” 手动点赞，年轻就是好，不像他这把老骨头，折腾不了几下就不信，还是需要多锻炼啊！ 室外并不是高牧关注的重点，室内的进度才是主要的，只要室内完工了，室外的工作随时可以继续，并不会对中心的运转有大的影响。 相对于外面，室内的工程进行的更加热火朝天，一眼望去，大致能看出了进度到了三分之二左右。 粗犷的工业风浓郁，很多地方，很多老的东西，都没有被移除，修旧如新继续使用，巧妙的融合为一体，有些甚至还在继续发挥它的功能。 因为是厂房的原因，所以原本的室内高度就比较大，空间比一般的两层楼都要高。 屋顶是工业大吊灯也继续在，换上灯泡继续使用，同时，为了更好的利用空间，在除了中心的空间外，四边被增加了隔层，算是变成了上下两层的模式。 “怎么样，这个进度你总满意了吧？” 那廖国中双手叉腰，和高牧一起站在二层的栏杆边，俯视整个区域。 这只是其中的一栋厂房，也是最大的一栋。 园区之内的其他几栋进度比这边还要快上那么一点点，这都是通宵赶工的效果。 双手撑在栏杆上的高牧，默默的点着头，没有继续打击确实用了十二分心的廖国中，“不错，按照这个进度，再有三个月应该差不多了吧？” 这么长时间进行收尾面对一些细节进行精细化，理论上不可能不够的。 目前的场景，已经和他想象的场景相差不大了，只要收尾的工程结束，最后再摆放一些绿植，搞搞卫生通通风去去味道就差不可以用了。 也就是说等高牧进入大二，这个办公园区就可以启动使用了。 证券大厦那边就可以安排人过来入驻，同样魔都大的校招就可以启动了，不，其实魔都大学的校招还是可以提前一些的。 到了那个时候，牧马人公司也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没问题，最迟最迟，国庆之前肯定让你搬进这里办公。” 廖国中还是保守了一下，他担心会有什么突发情况，影响工程的进度。 “k了，与国同庆祝也是好的。” 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朝外走去，心里默念索性把正式开园的仪式放到十月一号，也是蛮好的。 当然了，仪式是十月一号，人肯定是进的更早一些，试运转也是需要的嘛！ 十一，只不过是一个仪式罢了。 同时在考虑的，还有十一的时候，能请到一些什么人来凑热闹。 这是牧马人正式出现在公众面前，还是需要一些宣传的，他人，他这个老板可以低调，但是公司不能低调。 特别是多宝拼拼这个网站，目前也很需要曝光率，这样的不费钱的宣传，还是搞一搞比较好。 到时候让邵一搏轻一些电视杂志报纸的媒体，其乐融融的宣传报道一下，也是蛮不错的。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矗立的大烟囱下面，抬头仰望这几十上百米的高大建筑，看着在上面打框架的悬空的工人，高牧免不了一阵感慨。 这个烟囱是他当时力主留下的，原本他的想法很科幻，在大烟囱的外面吗，是牧马人的飞马大lg以及公司的名字。 然后内部会改建成各种的功能，给大家一个可以休息，可以在工作之余简单休闲的地方。 而在烟囱口上，会有大的透明玻璃遮挡，在遮风挡雨的同时，还能很好的采光。 烟囱外面，他更是准备安装一套观光电梯，可以直达顶端。 不光是观光，更是因为他准备把自己的办公室放在上面，方案他都设计好了，采取飘窗的模式，从顶部外延出足够的空间。 空中花园般的办公室，正是他的终极想法。 虽然有轻微的恐高症，却依然没有阻拦他这个疯狂的想法。 阻拦他的是相关职能部门和设计人员，从安全性‘’可行性等多方面把他的方案给否决了。 没有他们的答应，光有高牧的美梦也是难以实现。 最终，高牧只能妥协，所以这个大烟囱只剩下了挂载lg和公司名的作用。 顶多也就是增加了一些霓虹灯的效果，算是给园区的夜晚添加了一个景观点。 而因为他的办公室不再继续，什么顶端的玻璃露台，观光电梯，也全部取消不再继续。 不过，不甘心大烟囱的功能的单一，高牧要求在烟囱的内部，做了一螺旋攀升的楼梯，是他送给员工们的登山场地。 攀爬，这会是牧马人员工今后需要做到的一项硬性指标，特别是那些喜欢一坐十几个小时，坐下就不太愿意动的程序猿，会被强制安排运动的。 这些人对他来说都是宝，他可不希望猝死发生在他们的身上，工作重要，赚钱也重要，资本的发展同样重要，但这都要有一个重要的前提，健康身体最重要。 这恐怕会是高牧和其他互联网大佬的一个思维相左。 “可惜了，可惜了哇。” 廖国中收回仰望的头颅，当初听到高牧的设计思路和想法，他也是拍案惊奇的，只可惜他们喜欢的过于感性，在理性的现实面前不被看好，更不被允许。 按他的老思路，就算是职能部门不批准，他们也可以先做了，大不了时候罚点钱，不合理也就变合理了。 这种事情在他们这行属于潜规则，他也是经验丰富。 只可惜，最后不同意的竟然是事情的始作俑者高牧本人，职能部门不批准，他竟然就放弃了，连运作尝试都不愿意。 第501章 变局 廖国中自然是不清楚高牧的心中想法，这种在他看来无所谓的小事，在高牧那里是被严肃切割的。 目标是星辰大海的他，不希望有任何的瑕疵出现在他的身上，这些目前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以后难保不会成为能扎他的针。 一根小针可能伤不到他，但是一根又一根呢？ 蚁多咬死象，聚针成匕首，这是可以杀人的。 “走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不再继续感叹白白浪费了他看的那些书，没有出生就已经夭折的设计。 “呵呵呵，不可惜，不可惜，以后有机会，你完全可以把这个设想实现。” 高牧的这个梦幻设计，之所以不可操作，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要利用大烟囱这个现有的“废物”。 正是因为这个大烟囱本身的结构不合理，在它身上进行的改造有很大的不安全隐患，才使得高牧的设想不能实现。 但是换个思路，要是一切从零开始，不是改造，而是直接修建一个那样的建筑呢？ 那时所有的问题就都能解决了嘛！ “谢了廖总，我也是这么想的。” 改造一处建筑，哪里有直接建造一栋来的省心，一张白纸他想怎么设计都可以，还能把其他一些没有融入进去的设想，全部都囊括进去。 这么美好梦幻的设计，是不会浪费的，浪费的最多就是一点时间而已。 “想象一下，要是真能建造一处这样的建筑，或许还能拿一个建筑设计大奖。” 倒不是拍马屁，这是廖国中真正的有感而发，这样的一个建筑，还真的是有拿奖潜力的。 “说的我都激动了，要不这样，等找到合适的机会，我还找你来做。” 花花轿子大家抬，虽说打趣的成分不少，但万一实现了呢？ “那感情好啊！”双眼发亮之后又迅速的暗淡，情绪上下波动厉害的廖国中突然伤感的说道，“就是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什么意思，你不愿意？还是说到时候你廖总成房产大亨了，这种小单子不接了。” 高牧疑惑的看着他，很奇怪廖国中的情绪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起伏。 “不是，我这么可能是那样的人。高总就是修条狗舍，你只要找我我都会二话不说。”比喻的有些不恰当，但完全体现了他的真心，“我说的没机会，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好好说说，我想，我们之间应该不至于这么见外吧？” 体会到了廖国中似乎是真的有其他的隐情，高牧觉得有必要好好的听一听。 “哎，其实也没什么，在你面前，老哥也不怕丢人。”揉紧握的拳头松开，搓着的一双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你这个工程，恐怕是我万城的最后一个项目了。” “怎么了，什么情况？你不准备在房地产这一块干了，是准备进入什么更好的行业吗？” 无数的问号头顶冒出，问是这么问，但他还真的难以想象在目前的社会环境下，还有在房地产里面混的人不愿意继续的。 是什么行业，能媲美能超过房地产的暴利和稳赚不赔？ 而且这个超过还不能只是一点点，不是巨大的鸿沟，怎么可能诱惑在房地产行业混迹了多年的廖国中想要改换门庭？ 做熟不做生，隔行如隔山啊！ 反正以高牧的认知，想破他的金手指脑袋，在合法的范围内也想不出有这么一个行业。 以后会有，但绝不是现在。 “你就不要笑话老哥了，要是有那么好的机会，我早就笑的下巴掉地上了，怎么可能会这样苦哈哈呀。” 之前他说自己腰酸背疼，这都是肉体上的辛苦，最辛苦的其实还是心灵。 “到底怎么回事?” 不再胡乱猜想，只等廖国中亲自说出实情。 “坐下我们慢慢聊如何？”路边对着一地的装修器材，两个大老板也不嫌脏，径直坐在上面，廖国中还摸出了一包香烟，“来一支？” 高牧伸手一挡，没有接，同时有指了指身边的建筑用材，从安全角度说此地是禁烟的。 也许实际操作起来不现实，但他们身为老板，还是需要起好带头示范的。 “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已经叼在嘴上的香烟重新装入烟盒，同样指了指周围一圈，“做完这个项目，万城可能就要解散了。” “不至于吧，万城尚府不时卖的挺好的吗？”廖国中的反应，让高牧换个一个新的思路，“房地产可是未来十几二十年最火爆的行业，这个是国家政策和经济发展轨迹能够预判得到的。中间可能会有波折，但是整个趋势肯定是一路向上，国家要提高城市化，这方面不可能往下走。” 这是高牧可以拍着肩膀笃定的事情，或许他这只小蝴蝶能带来一定的蝴蝶效应，但绝对改变不了这样的历史轨迹。 “万城尚府托你的福，目前的销售确实还不错，已经实现了七成以上的资金回收，只是老哥我之前挖的坑太深了，万城尚府的成功，不足以让我能爬出来……” 在年前，在刚开始接到高牧这个工程的时候，他也不相信自己爬不出来。 当时答应高牧帮他改建这块场地，除了丰厚的回报可以让他留下手下的队伍之外，更主要的是为了感谢高牧。 在当时，他自认自己给高牧的帮助，要多余高牧给他的扶持。 事情的转变是在年后，当他开始谋划，准备在结束造纸厂这个项目之后，开发一档新楼盘，想要拿下几块标的地块的时候，才赫然发现，似乎是一夜之间游戏规则变了。 进入2000年，一些地产行业的大鳄，开始发力，开始露出锋利的獠牙，开始默契的围歼万城这样的地方性小地产公司。 本就资金不宽裕，想要借助下一个项目的开发彻底恢复万城“身体”的廖国中，一连参加了几次地块的竞价，都是铩羽而归，连一丝浪花都没有打起来。 不说竞争了，连第二轮都进不去，基本上都是一轮流。 不管地块的好坏，不论地域面积的大小，土地的竞拍价都会被实力雄厚的公司推的很高。 高到他们这样的小公司，根本连竞争的心思都没有。 很快，在他们的圈子内部一条消息传播了出来，那就是几家全国性的大地产公司开始加大在超一线城市的布局，上海自然是重点围猎区域。 这个现象其实也在侧面证明了高牧看法，进入新世纪房地产很快就会有一轮大爆发。 布局超一线，围猎本地小地产就是这些大资本，地产大鳄们想要更多的占有市场，以在将来攫取更大的收益。 听完了廖国中的讲解和分析，高牧理解的点点头，“看来我的分析判断还是对的，这些大资金的嗅觉还真是灵敏。” 除了嗅觉，他们会提前这么操作的原因，肯定和他们的人脉资源，和政府的深入交流有关系。 这是他们的天然优势，谁也改变不了，国内也好国外也罢，随意一种体制都无法改变这些本质存在的，最多就是存在方式会有不同而已。 “可不嘛，和他们一比，像万城这样的小公司，简直是砧板上的鱼肉。” “就因为这样，你就准备要放弃万城了，你舍得？” 万城地产相对于那些全国性的一线地产公司，可能规模不算大，可实际上本身的体量也不算小，否则也不可能能开发万城尚府这样的小区项目。 “当然不舍得了，万城可是我大半生的心血，不是万不得已，我怎么可能会放弃……” 廖国中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这个努力毫无效果。 要是以前的那些合作伙伴还在，还有在遇到危机的时候，一部分股东没有撤资，万城地产实际上还是可以反抗反抗的。 只是现在的万城，外表看上去还是那个万城，内里却早已是千疮百孔，根本经不起折腾。 “这么严重，那你具体准备怎么做，总不可能是真的就地解散吧？” 又没有到资不抵债的地步，只是对未来的运转没有信心，没有资金而已。 光房地产市场的准入资质，就能值不少的钱，直接散火绝对是傻冒的中二行为。 “有两个思路，一个是我们一些小的地产商联合起来，组建一家中大型的新地产公司，一起对抗。还有一种就是把公司卖了。当然，要是这两种方案都没有机会，那就真的只能解散了，那样我还能留一点养老的钱。”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廖国中所谓的一点养老钱，是足够他移民海外养老的。 “第一种，以联合体模式组建一家新的大公司，”高牧的手指在身边的木头上节奏的敲着，“那你们有核心公司吗？还是说就是松散的一窝蜂而上?” “时间这么紧，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哪里会给我们足够的磨合商量，更不可以有合适的核心公司做载体了。” 高牧的意思，廖国中一听就懂，只是目前的他们更像是一盘散沙，这个方案也都还是一个想法刚被提出来。 第502章 万字辈 “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凑热闹了，这么急匆匆的搞个所谓的联盟，不但没好处，还会让你们在自身的利益协调和冲突中死的更快。” 建议的很干脆，内耗最致命。 没有核心主体，没有足够时间的协调融合，勉勉强强的把几家小地产公司凑在一起，不但不能起到对抗的作用，反而是适得其反。 内部矛盾的冲突，不需要那些大型公司出手，自己人之间的斗争就能把自己玩死。 这个第一选项，没有可行性。 至少短期是不现实，而想要用时间来磨合，又不符合他们目前的处境，所以这就是一个可说不可行的方案。 “哎，你说的何尝没有道理，其实我们几个当家的都清楚。” 也许一开始可以很友好的协商，似乎为了大利益可以牺牲一些小我，可当等实际操作之后，肯定不会像商量的时候那么简单，矛盾重重是肯定的。 所谓的希望，廖国中其实也没把握看到。 “你自己既然清楚，那就不需要我多说了。”拍了拍廖国中的肩膀，高牧的思绪转入了他说的方案二，“至于说找一家有实力的下家收了你的公司，这个倒是值得商榷的。不过还是要看对方是不是合适，要是能置换一些股份，那就更好了。” 打个比方，要是能让招保万金这一级别的大型地产巨无霸兼并，换一部分他们公司的股权，这绝对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大树底下好乘凉，这比廖国中私人单打独斗要好多了，约等于等着数钱就行。 只是，万城地产有这样的机会吗？ 廖国中有这样的气运吗？ “我倒是想，那也要对方能看上万城才行。以前总觉得自己在这上海滩也算是一个人物，现在才发现和他们那些一比，屁都不是。” 失落的人，对自己的评价也是很狠的。 “这么贬低自己那倒大可不必，以你今天的成就，响屁还是算的。” 廖国中的情绪有些低落，高牧玩笑着活跃气氛。 “噗，嘚，谢谢老弟的夸赞，让我知道自己还是能折腾出一点声响的。” “那是，古圣人说过，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只有不响的屁才会遗臭万年嘛！老哥的人生还是有些风采的。不介意告诉小弟你心里的目标公司，或者说已经在接触的是什么公司了吧？” “哎，老实说，我现在其实挺尴尬的。” “怎么说?” “以万城的体量和在业内的地位，看得上我的我看不上他，我看得上的人家又看不上我。哎……” “也就是说有缘无分了。” 确实，就像是大姑娘相亲一样，想要挑一个对眼的满意的，不是那么简单的。 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条件不错的女人，挑来挑去把自己挑成了黄金剩女。 “嗯，上周刚通过关系，和茂世的以为副总聊过，对方有兴趣兼并几家小的地产公司，做大他们的基本盘，但对万城似乎没有什么兴趣，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 廖国中考虑的对象还是以本土公司，或者是总部在本地的公司为主。 “茂世地产的总部现在在上海？” 茂世地产高牧当然知道，虽然不算是一线顶级，但也属于大型地产公司，那个网红深坑五星酒店，不就是他们开发的嘛。 “对，去年迁入的，这一年发展的很快。” “嗯，你看着吧，从今往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优质房企从发源地把总部搬迁到上海的。” 想要做大做强，想要冲击大型房企，进军百亿千亿规模，想要上市，那么必然的这些有想法的房地产公司，必然会想尽办法从发源地搬迁到一线或者是北上广深超一线城市。 而作为中国经济中心，上海拥有丰富的金融和人才资源，长三角市场更是房企必争之地。 把总部中心搬迁到魔都，这会是未来不少全国百强房企的选择。 茂世只是走在前面，许老板的战略眼光还是不错的。 “对了，问你一个事，浦东的金茂大厦和茂世地产有关系吗？不会是他们建设的吧？” “不是，你不是第一个有这种错觉的人。金茂是金茂集团的产业，属公。茂世可是私企，他们两边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名字中有个茂字纠缠而已。” 这不是高牧一个人疑问，也是很多人的迷惑。 “嗨，不瞒你说，我一直以为金茂和茂世是一家，最起码他们也是主要参与者。” 不知道为什么，高牧竟然会有一点点的失落。 “正常，一般不是很业内的人，确实很容易搞错。” “除了茂世，你还联系了哪家公司？” 高牧问的这么勤快，还有一个目的，是想利用他的认知帮廖国中做一个早期分析，毕竟未来哪些地产会成为大品牌他还是知道的。 “哎，别提了，除了茂世还愿意回个信，交流一番以外，其他联系的几家地产公司，根本连个声音都没有。” 石沉大海！ 这才是廖国中最郁闷的地方，万城地产好歹也是一家发展多年有一定体量的公司，被人这么无视实在是太憋屈了。 “不是吧，你好歹也是万字头啊，这么不吃香的吗？” 在华夏，万字辈的可都是很牛逼的存在，万岁爷就不用说了，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地产的万科、万达那都是第一方阵的排头兵，绝对的风公司。 没事整个一亿小目标，爬个雪山上个学泡个妞都是热搜顶流的存在，怎么到了万城就没人问津了？ 这老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么不招老天爷待见。 “我母鸡啊？” 这也是廖国中自己的郁闷无解，为此，他私下还去城隍庙烧过香，可毫无效果。 “你母不母鸡不知道，当你肯定是公鸡。” 行，还知道说港普逗乐，说明还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被击溃。 也是，风里雨里的这么多年，打下了这么一片基业的堂堂老总，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打倒。 “哈哈哈，但愿公鸡迎新阳，一鸣之后天下白吧！” 土不拉几的打油诗，道出了廖国中此时最大的心愿。 “放心，黑暗来了，黎明还会远吗？” “就怕这黑暗永无止境，没有尽头。” “好吧，悲观的人果然是不能说大道理的，你赢了。” “……” 两个大老板，干坐着，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着。 “廖总，防腐木到了，他们请你过去查验。” 远远的廖国中手下的一个小头目小跑了过来，站在几步开外，扶了扶头上有些歪斜的安全帽。 “好，你先去，让他们先卸货，我马上就到。” 高牧眯眼看着跑远的小头目，笑着问道：“一直都是这么亲力亲为？” “可不，这可是你高总的项目，我怎么可能不亲力亲为嘛？”伸手一按屁股下的建筑材料，廖国中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你是一起过去看看，还是?” “我一个外行，这具体的东西就不掺和了？” 他知道防腐木是什么，但不知道什么样的是好，什么样的是不合格，跟过去也涨不了什么见识，没必要凑热闹。 “行，我先过去看看。你是自己再转转，还是就走了？” 高牧要是还转他就速战速决的抓紧返回，高牧要是走人他就不急了。 “不影响你做事了，学校还有课，我先回去了。” 高牧同样拍着屁股起身，该看的已经看了，廖国中确实是在全力以赴，他就是天天待在这边也促进不了多少进度。 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做，他目前的专业之一就是上学。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 “回去告诉你们老板，这批防腐木处理的时间不够，质量达不到我的要求，让他重新发货。” 一辆长挂车的旁边，廖国中一脸严肃的对着送货的人说道。 车上的防腐木只卸下了一小部分，剩下的都原封不动的在车上。 在小工头的示意下，几个原本从车上往车下搬木头的装卸工，已经换了一个姿势，改成了从车下往车上装木头了。 卸也好，装也好，他们无所谓，反正都是干活赚钱。 也是他们的效率太高了，廖国中就迟来了几分钟，他们已经搬了不少下车。 “廖总，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给我老板打个电话，我们再决定木头是不是运回去？” 他就是一个送货的，退货这种事情他可做不了主。 “行，我也不为难你。” 廖国中摸出手机，他也知道没必要为难下面做事的人，责任在对方的老板身上。 电话通之后，说了没几句，那廖国中的态度很坚决，对方似乎也只能妥协。 于是手机到了押运员的手里，点着头应了几句之后把手机还给了廖国中，并说道：“廖总，我们老板说了，这一车货我先拉回厂里，他那边安排其他的车子马上再发一批。” 押运员也知道，这位廖总是他们厂里的大客户，防腐木只是小生意，最大的合作还在实木地板上，所以一般情况他们乙方是不会得罪甲方的。 “这一趟就白辛苦你们了，这样，你和司机也不用急着回去，我让小李陪你们吃顿饱饭再上路吧！” 对方态度诚恳，廖国中也不为难，还客气的给安排用餐。 “额，好吧，谢谢廖总。” 吃饱了再上路，多吉利啊，还要谢谢。 第503章 农村包围城市 双向四车道，虎头奔匀速的行驶在高架桥下面的道路上。 车后，高牧闭着眼睛，只有不停在大腿上律动的手指证明他不但没有睡着，反而是在想事情。 廖国中此人，他接触了这么久，从本质上来说人还是不错的，没有一般人那种老板当久了，就会高高在上，刚愎自用的坏毛病。 至少还是肯沉淀下来，依然愿意冲在一线，是个干实事的人。 他手中的万城地产，虽然说在后世没有听过这个大名，但是从万城尚府的完工质量，以及目前的物管来看，都属于比较用心。 基本没有给业主挖坑的骚气做法，也就是说廖国中并不是为了赚一时的快钱，为了赚钱不择手段，他还是有情怀想做长期品牌的。 只不过，也许是他的气运确实不好，努力了没有得到想象的回报，目前的公司陷入了资金流困境，同时也限制了公司的发展。 加上目前整个大环境在快速的变化，更多的大资金开始布局加码房地产市场，竞争一下子就激烈了起来。 偏偏在它最虚弱的时候，一场大战来临，确实是让廖国中为难了。 但这并不能抹杀他的能力和它的质地，廖国中和万城地产缺少的只是一个让他们腾飞的机会而已。 上车之前，听了廖国中那些无奈的感慨，高牧动过帮他联系周一的想法，周一的产业里面房地产也是重要的一环。 只是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就被高牧自己给掐灭了。 周一目前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但这一切都只是假象，现在是2000年，他的风光也就还剩下两三年而已。 在达到顶峰之后，很快就是回归负数。 高牧现在把廖国中和万城介绍给对方，短期看确实能起到大作用，帮了大忙。 但长期而言，其实是把廖国中和他的万城地产从一个火坑推进了另外一个有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这么干。 一般的商业合作问题还不大，深入的交合真不能做，否则就是自己找死。 “调头，回去。” 律动的手指骤然停下，高牧双眼睁开，精光闪烁。 “好！” 放慢车速，很顺畅的在路口转弯调头。 本就没有开出去多远，所以虎头奔很快就重新出现在了造纸厂的大门口。 值班的保安一脸懵的打开大门，不知道这老板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是不是特意考核检查他的在岗工作态度。 一身保安服被他拉的整整齐齐，腰杆子也是笔挺的很，还给了一个五分标准的敬礼。 虎头奔进，拉防腐木的大货车出，擦车而过。 “嗯，你怎么回来了，还有事要交代？” 拉开正正停在他身边的虎头奔后车门，看着没有下车的高牧，廖国中也有些懵。 “嗯，有件事我想找你再聊聊。”拍了拍挪出来的座位，高牧继续道，“上车。” 再聊聊，那肯定是之前聊过的事，高牧刚走又转回来特意找他聊，廖国中突然有种抓住了重点的感觉。 没有多说话，屁股一挪就坐了上去。 “在旁边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和廖总说点事情。” 等廖国中上车关上车门，高牧又交代开车的丁厉。 车上肯定安静，但是车不能停在这里，进进出出的要道，影响了工程进度，浪费的也是他自己的钱。 “小丁，右转直行，那边没什么人。” 论对园区的熟悉，廖国中肯定比丁厉和高牧强，拍着丁厉的座椅后背给了方向指示。 车停好，人下车，站在距离虎头奔五、十外的地方，默默的看护着。 这一点，是丁厉被高牧欣赏和喜欢的地方。 “聊什么？” 车子停的地方还算阴凉，廖国中轻微的按下车窗，开了一条细缝,他这边刚好是看得到丁厉的角度。 高牧就大气多了，直接开了半扇窗户下来，没有说聊什么，先问道，“有烟吗？” 接下去聊的话题有些费烟。 “嗯有，”廖国中诧异的摸出一包万宝路，“没记错的话，你这是第一次主动要烟吧？” 他的烟瘾也不大，一般都是应酬的时候才会配合着来上一支，目的也是为了一手，不想要二手。 “之前在邵总办公室抽了半根古巴雪茄，那玩意太凶了，抽支万宝路压压嗓子里的烟气。” 手中的ipp叮的一声点燃，先给自己点着，再给廖国中也引燃。 “还有这样的说法？不过古雪还是不错的，我以前也尝试过，就是不适合带在身上。” 高牧有没有烟瘾廖国中不知道，但是会抽烟他是一点都不奇怪，和高牧差不多年纪的时候他也会。 “嗯，那玩意太装，平常还是国产的卷烟舒服。”单手伸出窗外，点了点烟灰，吐出一个连环雾圈，“万城目前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本就有点猜测的廖国中，听到高牧聊的果然是万城的事情，眼神立马明亮了起来，也是狠狠的吐出一口大烟，毫不犹豫的说道：“资金，当然是资金了。” “只缺钱？” “是的，万城目前最大的困局就是资金。只要资金充足，就能拿到土地。只要拍得到一块合适的地皮，我就能把项目做起来。” 只要万城恢复了自身的造血功能，其他一切困难就是浮。 “只是缺钱的话，为什么不找银行融资？银行不行的话，民间也是可以的吧？” “我们国内的银行是什么套路你还不清楚吗？我之前的钱还没还清，手上又没有地块可以抵押，他们根本不会房贷。”和国外的投行不一样，国内银行对风险和信用抵押，还是很忌讳的，“至于民间融资，不但利息吓人，一不小心得罪人，说不得还会戴个大帽子进去蹲几年。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 终归还是小心，没有不顾一切的生猛气，换个说法就是太稳了。 对别人来说太稳了多少是贬义，但是高牧却偏偏喜欢这个太稳，稳稳的才是他喜欢的。 “换个说法，你怎么保证有资金了就能盘活万城，凭什么保证不会陷入无休止的循环？可以预计，在接下去的年代，大资金大地块大项目才是地产业的主流，小打小闹已经很难再成气候了。” 这是很现实的一个问题，不管是谁愿意出这笔钱，廖国中那么保证兑现他的诺言才是根本。 就像银行一样，没抵押保证，在正常情况下，这个年代谁敢随便放贷啊？ “这……” 被自己的猜想猜的兴奋过了头，廖国中完全被高牧给问住了，哑口无言，无语回应。 “看来你自己还没有想好，”最后吸上一口，把烟屁股掐灭，“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已经打算关门歇业，卖产业了？” “不不不，当然不是这样的，要是能找到资金我还是要坚持的。至于怎么活下去，我考虑的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一点小思路，说出来要是不成熟，你可别笑话老哥。” “请！” 思路嘛都是从不成熟慢慢成熟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高牧一样满脑子有现成，经过时间实践过的成熟方案，完美思路。 “年后的魔都地产风变化，但是据我观察，这风的战场还主要集中在主城区。其实整个大上海的外围和周边，被关注的并不是很多。目前，依然是相对的价格洼地，我考虑过，要是能有资金续命，就让万城离开市区的主战场，转战几个郊区县……” 廖国中还真是思考过一些东西的，否则这么短的时间，他也不可能说出这么一条新的路线。 离开红海，转战蓝海，倒也不失为一个弱者的选择。 “农村包围城市，这就是你的长期战略。” 嘴角微扬，精辟总结，他相信廖国中是不会真的愿意放弃市中心主城区战场的，现在的想法只是权宜之计。 等到他修炼好筋骨，把万城的身体养好了，不杀回马枪才怪。 “什么都瞒不过老弟的眼睛，老哥藏在心底的那么一点点野心，也被你看的清清楚楚。” 被拆穿终极想法，廖国中却丝毫没有不开心的意思。 刚觉得廖国中是个“稳太子”，他马上就暴露出了开疆拓土的野心，只不过这个隐藏的比较深，不到极大的把握他是不会去做的。 稳中求胜，又有野心鞭策，心机不浅啊！ 果然，没有一个老江湖是简单的，简单的只有初入江湖的新人。 高牧深以为，要不是他有足够的先知防身，早就被这些老江湖玩弄的要死要活了。 “你有目标区县吗？” 战略肯定是个好战略，主城区就那么大，这么多的实力派集中混战，难免有人会伤痕累累，暂时避开是上策。 同时郊区周边的发展潜力也是很大的，随着城市的建设发展，必然会以市中心为核心向周边辐射。 以房地产为旗帜的基础建设，自然而然的会成为先头兵，万城以退为进先一步在这些地方布下棋子，未必不是高招。 “有，我看好宝山的外围，还有青浦、松江这两个地方。” “不错的选择，我建议你再把崇明也算进去。” 第504章 多彩 “崇明岛？” “对，就是崇明。虽然说考虑到生态环境，不会开发的像市区一样，但是作为上海的天然后院，各种特色地产的开发还是值得期待的，城区市区就那么大，政府不可能白白放着这么大一块地皮养鸟的。开始可能会有点可有可无，但重点在于没什么竞争，只要投入的有水平就可以有稳定的收入。” 旱涝保收！ 这就要有战略性眼光，和耐得住寂寞的心性了，否则心里落差会很大的。 “嗯，有道理，崇明岛那边完全可以开发一些有特色的项目，背靠大上海，度假旅游，休闲娱乐的市场肯定不会差。” 被点了窍穴，什么高尔夫球场啊，休闲度假旅游综合体啊，什么度假海景，江景别墅啊。 一下子就都冒了出来。 “那你可要抓紧了，你有这样的想法，其他人肯定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关键是政府要发展当地的经济，肯定也会头脑风暴的。” 自己想进去了，也就不需要高牧再多费口舌，廖国中自己都能想出无数的“欢乐”。 “政府有想法好啊，政府有想法，我们才有机会去做嘛？” 只有政府引导，在政府层面形成顶层设计和规划，他们这些商人才有机会好好的发挥作用，否则靠他们自己撬动市场，不是那么简单的。 首发网址 “嘿嘿，是不是突然觉得到处都是项目，满地都是黄金了？” “哈哈哈，没错，思路这么一通，我怎么觉得跳出市区那个圈圈才是万城真正该走的路。” 自己都被自己的思绪给弄的迷糊了。 “都在这红尘之中蹦跶，哪里还不是我佛的五指山呀！” 轻轻的拍着车窗，高牧意味深长的笑着。 “老弟，你老实和老哥说，你是不是对万城感兴趣” 开心归开心，有思路归有思路，资金流才是他现在最需要搞定的事情，否则这一切都是空闲，都是白日梦。 “老哥给万城开的条件是什么？” 这是确实，高牧车子重新回来的目的，就是他想自己参股万城地产。 虽说他的重心不在房地产，也没想过在房地产方面发展，更没想借着房地产开发大潮，大赚一笔。 但这并不妨碍他拉一把廖国中，帮他把万城的困境渡过去。 与人方便，助人为乐的同时，还能赚点钱，何乐而不为呢？ 高牧还有一个更长远的想法，造纸厂这边的地块改造其实对他来说也是小项目，短则五年最多十年牧马人肯定是要换地方的。 那个时候的腾挪场地，肯定不会是租赁，也不可能是现在的这个规模。 建造属于自己的大楼，那是必然和绝对，那个时候要完工的，甚至不会是一个办公园区这么简单，有可能造的就是一个小镇。 影响的可能是上万，上十万的人口。 那么大的一个规模，自己手里要是有一家地产方面的公司，应该能方便很多，也能省去不少的开支吧！ 所以，这个时候入股陷入困境的万城地产，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举双得，互惠互利，双赢。 最主要的是，他还想着廖国中帮他修建一个“大烟囱”一样的梦幻建筑。 找一个能通透理解他的思路，能帮他把梦幻之“囱”实现的人不容易，他需要廖国中，需要他和他的万城。 “欧耶！” 激动的廖国中拳头猛的一握，用力的挥动着拳头，那力道仿佛能击穿车顶。 “嘶！” 可惜，帅也就那么一秒，乐极生悲的赶紧把车窗按下，伸出手猛地朝外一挥。 手掌摊开，一个还带着一丝丝烟火的烟头飞了出去，把站在墙边等他们的丁厉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廖国中扔了一个炸弹出来。 “哈哈哈，没想到廖总还有这样的绝活，手心灭烟啊！” 手心的肉皮可是很嫩的，廖国中得意的过头，给自己来了一首。 “哈哈哈，麻痹了。”摸着留下一个轻微黑色印记的掌心，虽痛但不郁闷，也没有浪费时间在这小插曲上，“我的想法是以四成九的股份，融资三千万。” 被烫的手用力的张开在高牧的前面，正中心的小黑点如同五后面的零一样。 “百分之四十九，这么高，那你不是失去控股权了吗？” 这个数字大大出乎高牧的意料，倒不是说廖国中给万城估值六千多万让他惊讶，特是他愿意拿出这么多的股份融资让他惊讶。 差一个点就是五十了，在加上其他股东的股份，廖国中自己手里的股份可就不多了。 “哎，我手里还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还是最大的股东。” 百分之五十，虽然不是绝对控股，但也能保证他掌控公司无碍。 “怎么回事？你手里有九十九？” 高牧惊讶的问道，他记得以前和廖国中聊过万城的结构，他后面还有好几个股东的，总不可能几个股东加一起只有百分之一吧？ 这么科幻吗？ “哎，这又是万城之所以难的另外一个原因了。万城最多的时候有七个股东，到去年年底还有三个，现在就剩下两个了，其他人都退股了。所以，万城尚府收上来的钱，根本就没有留下，都被他们带走了。” 这还是好聚好散，要不然他还要难过。 “最后的两个，一个是你，请问那个百分之一的股东是谁啊？他不走吗？” 苦笑不得的和廖国中对视，他原先就有疑虑，万城尚府这么好的销售情况，万城地产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处境。 果然故事里面还有故事，俄罗斯套娃啊！ “还有百分之一在樊秋晚手里。” 嘚，等于现在的万城是廖国中百分百控股。 难怪他之前会有那些想法，这样的一个状态有那些想法是正常的，根本没有其他人会妨碍和影响他的计划。 “万城这股权倒是干净，那些退股的没有什么后遗症吧？” “没有，都是通过律师，通过公证的，白纸黑字有明确的说法，他们已经和万城地产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期待，廖国中快速而坚定的回答着高牧的话，同时满眼期待的盯着高牧，眼睛是一眨都不眨。 “那好，这三千万我出了，你准备好资料，我安排海尚的郑斌律师和你沟通。” 干净利落，这么干净的股权他当然不会拒绝，这么清爽的股东结构，更是他喜欢的那款。 原本还想着入股之前要廖国中把万城的股权结构优化优化，他多出一点资金都可以，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有如天注定一般，这一切竟然早就准备好了。 真的是万事俱备，只欠他高牧啊。 当然，之所以一开始就要海尚国际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出面，高牧也是防备廖国中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毕竟那些股东一个个的退股，总是有原因的，万一这万城有致命的严重问题，他也不会傻傻的冲进去接盘。 “就这么简单？你这就入股了？” 高牧的干脆，一分钱不还价的豪爽，让廖国中深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价码开低了。 “那还要怎么样，让你打个八折，你乐意吗？” 高牧咧嘴一笑，打折他是根本没考虑过，在三千万的基础上再加一点倒是在他脑海闪现过一回。 不过，也只是一闪，就被他否决了。 主动加钱看起来是够意思，是好事，但本质上不应该。 会在廖国中心里起到反作用的，既然廖国中开出了他的加码，就说明这个数量是他仔细核算过的。 他也没必要再节外生枝的做好人，适当最合适。 “不乐意！” 坚决否认，怎么可以打折呢。 “那不就得了。” 三千万肯定是巨款，但是高牧拿得出来，还拿的比较轻松。 “那个，你就没有其他的要求，比如……” “比如什么？”看着好似不太放心的廖国中，高牧嘴角上扬，“选择松江、青浦和宝山的外围，我觉得是个不错的战略，加上崇明岛的特色开发，接下来三、五年万城的日子应该还是很好过的。不要以为郊区的房价不高就没什么好赚头。” “其实不然，房价低，地价也低不是，市中心房价是高也不愁卖，但他的相关费用也是高的。你不要和那些大公司比销售总量，把重心放在利润率上就行了。对了，还有一个，做好长期的品牌建设，这个比赚快钱重要的多了。” 既然廖国中希望他多说一点，那就多说一点呗。 “等到把万城的基础打好了，你要是想玩点刺激的也不是不可以，高杠杆、高周转、强扩张能在最短的时间把公司吹大，膨胀成为巨无霸。但这一切的基础，还是要万城自己的身子骨够硬朗，否则步子迈大了很容易扯到蛋的。” “另外，我还有一个建议，就是做房地产开发的，就专心拿地做设计卖房这几样，建筑工程这一块没必要也全部揽在自己手里。只要有项目，让建筑公司垫资帮你把房屋修好了都行，等房子卖出去了再慢慢结算款项。轻松上阵多舒服啊！” 只要监理好，监督好质量，哪里需要像廖国中现在做的这么累，赚钱其实真的很轻松的！ “其他方面都一样，包括建筑材料，精装用的电器家具等等，都可以找几个品牌长期合作。只要抓好项目开发，这些资金都不需要你操心。几千万，你开发个几亿的项目那是小意思。” 廖国中觉得资金困难，在高牧眼里却是到处都可以搞到资金。 所谓资金，不是一定要到自己账上才能为自己所用的，方式多彩的很。 第505章 天生一对 啊！ 廖国中的嘴巴随着高牧的不断“说法”，在不断的张大，最后实在是张不开了，才闭合不动。 太能说了，说的太好了，要是早点有人和他说这些，他也不至于犹豫徘徊这么长时间。 高牧说的一些事情，他不是不懂，也不是想不到，而是想到了也没有去做，或者是感觉有难度而没有尝试。 早知有这么一个看的透彻的嫩“老师傅”在身边，早就和他探讨一番了，那样的话万城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越走越窄，越走越难。 “我怎么觉得你才是做房地产这一行的，说的也太到位了。老实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内幕的？” 以前不知道高牧具体是干什么的，后来愈发的熟悉之后，彼此也有了深入的了解。 他知道高牧除了做证券等方面的投资以外，主要是在互联网这一块创业。 虽然不懂他们虚拟经济的门道，但是有一点廖国中能肯定，高牧对房地产的了解，肯定不是因为互联网这个行业。 事业也确实是如此，现在的互联网确实还不能提供这方面的知识点，海量咨询的爆炸时候还未到。 “这个就和我们上学读书一样，一门通，门门通。” 首发网址 现实当然不是高牧说的那么简单，他的这些知识倒还真的大部分都来源于互联网，只不过是将来的不是现在的。 “算了，我猜你也不会如实的告诉我。”这么离奇的说法，廖国中自然不会相信，“我问点你可能会说的吧？三千万你就这么轻易拿出来了？” 高牧有钱他相信，但是这么轻松的能丢出三千万，还不提任何的附加条件，他还是不太相信的。 就如高牧买万城尚府的房子，那都是通过银行借贷的，真正从他口袋里摸出来的钱不多。 但…… 高牧笑了笑道：“怎么，你是不相信我，还是怕我到时候拿不出三千万来？” “你应该知道，我要这三千万是活的资金，最好是现金，要是你……” 吞吞吐吐，犹豫半句留半句，不好听的话一直都没有说出他的口。 “放心，只要合同敲定了，三千万，咻！我当场就可以划给你。” 一根手指从廖国中的眼前划过，小钱，他私人账户上都可以操作。 虽说他银行账户上的活钱确实没有这么多，但是这合同也不是一天两天急可以敲定的，有的是时间给他运作。 “咻？” 再次用眼神和高牧确认。 “对，就是这么快，咻的一声就到万城账上了。”高牧点笑道。 “你哪来这么多钱？” “放心，不偷不抢。几千万而已，你又不是没有。” “别，你可千万不要高抬我，我那几千万都是名义上。要我咻的一下拿几千万出来，打死我都不可能，几百万我都咻不出来。” “放心，只要按你的计划做，好好的发展万城，要不了两年你也能咻的一下，随手千万，上亿也不是不可以。” “托你吉言，但愿吧！” “万字辈都是很牛逼的存在，没道理万城不行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反正我对万城是满怀期待的。” 不说和万达、万科平起平坐，起码不能有断崖式的差距吧。 “你都有这么大的信心，我也不能没有不是。合作愉快，万城万岁！” 高牧的语气好像很随意，但隐含在随意中的态度很是坚定，把这一切收入眼中的廖国中仿佛也被充了电能一样。 “呵呵，万城万岁。” 万城能不能万岁高牧不知道，但有了他的加盟肯定不会差。 不需要多，只需要帮着配合整个魔都大开发的轨迹，以及踩准国家政策，万城想进入全国百强，从一家区域小地产成为方霸主。 问题不大。 …… 临近本学期结束，有人比高牧还坐不住的想离校了。 “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再放假吗？你们就这么来不及想要回家？” 长途南站，高牧和马一鸣一人一个大行李箱的拉着，倒不是他们要坐车，大行李箱也不是他们的。 “哎，高牧同学我纠正你的话，不是我们，是我们的童老板要回家发展他家的网店生意去了。我不是。” 白小冰搂着童梦瑶的纤细腰肢，左右晃动着，这待遇一般人没有。 “你不是，那你这个行李箱里面装的是什么，寂寞吗？”还没等高牧回应，马一鸣就忍不住吐槽道：“也不知道你们女生哪来这么多东西的，乖乖弄个洞，起码有一百斤啊！” “去你的，说的也太夸张了，最多十几斤好哇，还一百多斤，你当装金条啊！” 白小冰松开童梦瑶柔软温和的腰肢，从马一鸣手里夺回自己的拉杆箱。 十分的不满。 “要真的是金条就好了，我保证能一口气抗到五楼。” 要真是一拉杆箱的金条，先不说箱子够不够牢，他就是挪动五步都困难，更别说五楼的大话了。 当然，要真的有这样的机会，马一鸣还是乐意尝试一下的。 “啧啧啧，果然是拜金男。五楼，我呵呵，就你这肾虚公子的水准，自己上五楼都难吧？” 鄙视到了极点。 “白小冰，我严重赞同你的观点。”高牧哈哈哈大笑，然后在白小冰得意点头的时候再次问道：“只是有一点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马一鸣这家伙肾虚的？哈哈哈哈哈……” 自己乐的不行，笑出了鹅声。 白小冰的笑脸就那么的僵硬凝固，她就是那么一说，她哪里会知道马一鸣是不是真肾虚了。 原本郁闷的马一鸣突然就不郁闷了，虽然这个大名不是好名，但能让调侃他的白小冰吃冰，他还是乐意当一当肾虚公子的。 “哎。过分了啊!” 童梦瑶笑着给高牧一粉拳，这玩笑的颜色有些深。 “过分吗？”高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意味深长的反问道：“那肾虚公子这个词，白小冰又是怎么会知道的呢？” 这个词语，自然是从高牧这里传出去的，但是他只是一次偶尔的机会，在童梦瑶面前开玩笑的提过。 即便是马一鸣都不晓得，现在竟然从白小冰的嘴里冒出来，这“泄密”的路线途径可想而知。 “是她，是童梦瑶告诉我的。” 白小冰无情的把童梦瑶拉下了水，这水是越浑越好，一场混乱的“批判”、“互相指责”，轰轰烈烈的在车站的大门口展开。 一时之间，又是男帅女靓的，顿时吸引了无数南开北往的旅人。 或一笑而过，或不解避让，或驻足观看。 “好了好了。别再闹腾了，一会儿我都要赶不上车了。” 女孩子的面皮要薄一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注目，童梦瑶有些不好意思。 “走了走了，我先走了。瑶瑶，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剩下的时间就让他们两个大男人送你上车吧！” 白小冰是本地人，虽然回家也要一段路程，但肯定不会是长途车，跟着到这边纯粹就是送一送童梦瑶。 “好，再见。马一鸣，你要不要送一送我们小冰。” 和白小冰挥手告别的同时，童梦瑶建议的看着马一鸣，殷切的希望他能答应。 “走，把她送上车，我带童梦瑶去买车票。” 高牧和童梦瑶还是有默契的，听她的话看她的表情就猜到她应该是有话要私下和自己说，于是就推了一把马一鸣。 “切。” 马一鸣也不笨，挥手无声的骂了一个四字成语，重新拉上白小冰的拉杆箱。 虽然没发出声音，但马一鸣的口型毫无遮掩的意思，还特意放慢了让高牧解读，于是就在他拉上拉杆箱的那一刻，收到了高牧踹送的无影脚。 奸夫淫妇，谁又不是呢？ 只要一男和一女，皆可套用。 “咯咯咯，走吧肾虚公子。” 白小冰也知道童梦瑶的心思，同时也乐意有个男生帮他拉行李箱和送她上车。 “白小冰，你可以了啊。再喊这个名字，信不信我……” “你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肾虚给我看？” 彪悍的女人无需解释。 远远的听的高牧都冷汗直冒，白小冰的性子是比较直，但貌似也没有这么的直吧？ “小姑娘最近受什么刺激了吗？这么彪的。” 不懂就问。 “咯咯，高牧，有些时候我真的是怀疑你是不是榆木疙瘩，这都看不出来吗？” “看出什么来了？” “当然是白小冰喜欢马一鸣了,真笨。你们学计算机，学编程的人，是不是都和计算机一样，四四方方只有理性，不懂感性。” 明面上，是在说高牧看不透白小冰对马一鸣的感觉，实际上她这算是“指桑骂槐”，诉说的是自己的无奈。 “不会吧，没听马一鸣提起啊？” 高牧以前还真的往这方面去想过，但后面没看到马一鸣有任何的反应和行动，也就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按照马一鸣的脾气，要是和白小冰搞一起去了，百分之一亿会到他面前显摆的，不可能无声无息，一点声音都没有。 “所以说，你们才会成为最好的朋友，从高中到大学还形影不离的。” 童梦瑶白眼翻动，深以为他们俩才是天生一对。 “什么意思？” “榆木疙瘩，两个。” 第506章 疙瘩兄弟 （三更二） 疙瘩兄弟之一“高榆木”同学摸着自己光滑的额头，郁闷苦笑。 这评价，有些承受不起啊！ “走，先给你买票。” 为了不让自己这块疙瘩继续难堪，高牧转移话题，拉着童梦瑶的行李箱就朝售票大厅走去。 “等等，”童梦瑶喊住急于离开的高牧，“不用买票，车票我昨天就已经买好了。” 她可不是临时动意，是早就有的计划。 “车票昨天就买了？”高牧脚下一个急刹，“你迫不及待的回家干什么？” 他是真不知道，他和马一鸣送他们两个女生的行为都是临时起意。 两个女生提前离校并没有主动告诉他们，而是他和马一鸣巧合的在学校门口看到两人走出学校，询问之下才知道。 于是，就主动拦了一辆出租车，送她们来了车站。 “说的好像不相信一样。”从身上的挎包摸出一张车票，在高牧面前展示着，“回家忙网店的事情啊。” 记住网址 还问，这还不是拜高牧所赐吗？ 自打童永胜夫妇听了高牧和童梦瑶的意见，结合自己的实际，在多宝拼拼网站上开了一家名为“童家小店”的网店之后，童梦瑶就没有怎么安单过。 时不时的会接到童永胜的电话，要她帮忙处理网店的事情。 毕竟他们两人年纪大了，虽然有平台的工作人员指导，但是对电脑操作的接受和反应程度还是差的。 而在他们心里，又不愿意因为一些小事情麻烦平台的工作人员，在他们心里多宝拼拼的技术支持人员是外人，童梦瑶才是自家人。 一开始还是偶尔，后来不知怎么的，生意突然一下子就火热了起来，于是这频率就慢慢的高了起来。 搞的童梦瑶不光是周末，只要是没课的时候，都会跑去网吧上网，直接异地从两人手里接过店面的控制权。 等她和买家协调好了，再转告童永胜两夫妻，他们只需要发货就行。 时间一长童梦瑶在新世纪网吧都成优质会员了，而新世纪网吧也流传着一个网瘾美女的传说，变相的还让他们网吧的生意火爆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只是光靠去网吧上网也不行，为了更好的和家里联系，童梦瑶只能是咬咬牙，凑了一笔钱给自己配了一个小灵通。 手机买不起用不起，小灵通还算是实惠，信号还更好。 这一段时间，学校有不少人淘汰传呼机之后入手的就是小灵通，所以童梦瑶有小灵通倒也不会很突兀。 “看样子生意还不错啊，童大老板忙不过来，还要招呼小童老板去帮忙。” 童家小店开设之后，高牧一开始关注过两次，之后就没有继续在意，倒是没想到童永胜做的这么火热。 “还行啦，就是他们心太大，做的太杂了。生意看上去还不错，其实都是瞎忙。” “为什么不在当地请个人帮忙，还要你赶过去，是不是有些……” 本末倒置。 在当地请一个人帮忙才多少钱，一千封顶了吧！ 为了这点钱，让童梦瑶提前离校，这不是影响她学习吗？童永胜不至于这么搞不灵清呀！ “是我自己要回去的，和他们没有关系。还有，你这个有钱人觉得请一个帮工是小钱，但在我们看来，那可是很大一笔开支哦。” 自从高牧给童梦瑶煲暴露了他九牛一毛的经济实力后，就被挂上了一个有钱人的帽子。 而以前偶尔的吃饭聚餐的aa制，她已经不再坚持，十分的享受高牧的请客。 理所当然！ 号称“打土豪分田地”，不吃白不吃。 “话是这么说，貌似有道理。但是为了这个，你提前离校影响学习，不好吧？” 一切都是站在童梦瑶的角度分析。 “哎呦，没想到榆木疙瘩还会关心人呀。” 高牧今天主动送她来车站，童梦瑶很高兴，所以说话的语气和平常都不太一样。 “我平时不关心的吗？” “关心，关心的。”呵呵一笑，“放心吧，我和小冰这个学期的课程都已经结束了，学分已经k了。” “啊，还能这样的。” 高牧嘟着嘴，羡慕的给着大拇指，学霸就是不一样，他们都是学分不够后期补上的群体。 “高牧同学，要加油哦！”俏皮的一笑，“送你八个字的学习心得吧！” “什么？” 学霸的学习心得，肯定是要好好收藏的，那可是能在整个学涯受益的东西。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可要收好了哦。” 嫣然巧笑，调皮的从高牧手里接过了行李箱，开心的走向候车室。 噗！ 只留下高牧一人在风里独自凌乱。 “再见，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时间算的很紧，没有在候车室等多久，上海直达义乌的长途班车就开始检票了。 这个年代车站的安检还算是相对宽松，还能让高牧送人。 “好啊！”高牧的手机号码已经深深的刻印在童梦瑶的脑海里了，“我的小灵通你也知道，随时欢迎你的骚扰。” 这一走，整个暑假应该都不会再看到高牧，刚刚好很高兴的童梦，情绪突然就低落了下来。 高牧单手捂脸，真是个可爱的傻姑娘，“我倒是想骚扰你，只是小灵通可不会漫游，我就是想骚扰你，你也不再服务区。” “嗯，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那行吧，我就吃点亏，主动给你打吧！” 小灵通从广义范畴说，其实算是移动的固定电话，不像手机，只要有信号，只要有钱就可以漫游通话。 便宜，是有原因的。 “欢迎，只要你不心疼电话费，我手机一天二十四小时待机。” 高牧突然觉得，目前的通讯市场，还是过于单一，功能也不强悍，处处局限，显得很不方便。 真的是十分思恋未来的日子，一部手机走天下的感觉，真的是很好。 可惜，要等乔布斯把iphne做出来，还有好多年需要等待。 而和电商这些东西不一样，他自己对于这么专业的东西，算是一窍不通。 在这个电脑、普通手机都还没有普及的年代，高牧就算是把他知道的智能手机是怎么回事告诉身边的人，他们也未必能造的出来。 毕竟还要牵扯到芯片，操作系统等等。 这么伟大的发明，还是让乔布斯同志去干吧，等那个盛世来临的时候，他倒是可以去分一杯羹。 毕竟只能手机的面世，也是移动电商爆发的根源。 “你等着，我回去一定把网店的生意做的红红火火，赚无数的钱，然后给你打电话，烦死你。” “牛，简直比牦牛还要牛，感情你赚钱就是为了电话费。” “哈哈哈，是不是怕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电话来了我接着。怕你，不存在的。” …… 两人站在车门口，聊的轰轰烈烈，童梦瑶丝毫没有要上车的意思。 而其他的同车旅客，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全部上了车，只剩下童梦瑶一个人还在“卿卿我我”的告别。 “你们两个上车吗再不上，我们可就发车了。” 四十左右的中年售票妇女，一手按在车体行李舱的大盖门上，随时都准备关闭。 “上上上，马上上。” 高牧赶紧拉过童梦瑶的行李箱，帮她塞进行李舱，然后示意童梦瑶赶紧上车。 一不小心耽误了车上其他人的时间，童梦瑶也不好意继续站在下面，也是转身就爬上了大巴。 车门关闭，车子加速离开，高牧挥手和趴在车窗上的童梦瑶告别。 不知道为什么，隔着车窗玻璃，他总觉得童梦瑶的眼睛红了。 “看什么，人都走了。” 高牧站在原地，脑海里还在回放童梦瑶的表情，想要确定是他眼睛花了，还是童梦瑶真的眼睛红了。 然后肩膀上就被人重重的拍来了一下，三魂六魄差点被拍的少了一样。 马一鸣一脸贱笑的从他身后探出头，先是朝着大巴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嘴角飞扬，抖着脚贱贱的看着高牧笑。 “把白小冰送上车了？” 高牧收回眼神，狠狠的瞪了马一鸣的贱人笑。 “早就完成任务了，我的效率，怎么也不会像你这么差的。” 白小冰家在上海，原本她是做公家车回去的，马一鸣大气的给她拦了一辆出租车。 结果，在上车离开之前，白小冰也是拍着他的肩膀，深沉的说了一句“孺子可教”！ 气得他差点让出租车司机滚。 当然了，这些糗事他是不可能告诉高牧的，伟岸英俊的形象需要自己维护。 只不过返回候车大厅之后，他没有马上凑上前，而是一直把空间让给高牧童和梦瑶两人。 一个人躲在角落，默默的磕着瓜子，吃着瓜。 “呵呵，你的效率好像也不怎么样吧？” “切，你以为我是刚刚才回来吗？”把手中的半包瓜子递给高牧，“我是不想打搅你们两个卿卿我我好不？啧啧啧，真的是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只可惜，你这个奸夫好像有些不开窍啊!” “我不开窍，我看不开窍的是你吧！” 两块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榆木、疙瘩兄弟，谁也不服谁，五十步和一百步相互鄙视了一个天翻地覆。 …… 第507章 我可以 （三更三） “再问问丁厉，看他到了没有。” 疙瘩兄弟争执的口干舌燥，最后打车找了一家咖啡店喝茶解渴。 丁厉在他们在学校门口遇到童梦瑶和白小冰的之前，就被高牧派去机场接人了。 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接到人快送到他们这边了。 “你让他去接的到底是谁啊？看你的样子很重视啊？” 问归问，马一鸣还是老实的拿起桌上的手机，一边滋润着咖啡一边给丁厉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跟着高牧就是豪气，不但马一鸣这个副总配有手机，丁厉这个司机也有。 目的，当然是为了联系方便。 “快了，说是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 放下手机，放下咖啡杯，拿着一根薯条沾着番茄酱塞进嘴巴。 津津有味！ s: 炸薯条，马一鸣的最爱，比吃山珍海味还喜欢。 “他不会找不到这里吧？” 他们现在身处的咖啡厅，距离他们学校有些路，不在平时活动的范围内，高牧担心丁厉对路不熟，摸不到地方。 毕竟没有导航的时代，这路线全靠司机自己找。 “安啦，你以为丁厉这车是白开的呀。你是不知道，他没事就在家里研究整个上海的地图，而且和小区外面报刊亭的老爷子说好了，一有新版地图就会给他一份。然后有空的时候，就会开着车在街道上转悠，熟悉路线，你真以为我们天天开你的大奔出去是喝花酒啊！” 论对上海路面的熟悉，丁厉绝对不比那些出租车司机差多少。 “是吗？那我还真是冤枉你们了。就是不知道那些在k消费的钱，是怎么回事？” 有那么一段时间，马一鸣用的都是高牧的信用卡，所有的消费高牧都一清二楚。 听他说的这么义正言辞，光明正大，忍不住狠狠的吐槽一波。 “咳咳咳，那也是业务需要好吗？” 马一鸣猛烈的咳嗽着，太他妈的尴尬了，老板的钱果然不是那么好花的，都有小本本记着账呢。 幸亏那些张银行卡已经还给高牧了，还是用现金，花自己的钱安全啊！ “我看是你的需要吧，就你那鬼哭狼嚎的音乐素养，也好意思去唱歌。不怕把那些小姑娘给吓跑了？” “切，高牧，这就是你小看我了，好歹你的吉他都是我教的，竟然还质疑我的音乐素养。奶奶的，你这是欺君罔上，背叛师门啊！” “错，我这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只能怪你自己故步自封，除了阿哲的情歌，其他歌曲唱的稀碎。” “少得意，今天晚上有空吗？” “怎么，有事？” “约唱啊，学校旁边的金碧辉煌，我们唱个通宵，谁输谁买单。” “幼稚，没空。” 真的是没空，今天要见的这个人，对他太重要了。 准确的说，是这个人手里在办的那件事情，对他太重要了，关系到未来商业帝国的半壁江山。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哪里有时间和马一鸣傻不拉几的去k唱歌比赛。 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去k庆祝胜利，高歌一曲还差不多。 “怎么就幼稚了，我看你是怕了吧。嘿嘿，马大爷我都不用拿出真功夫，在气势上就能吓得你不敢应战了。欧耶！” “送你！” 两根中指凌空送上，顺便还勾了勾。 只是高牧也没想到的是，这么美妙的一幕，恰好被服务小妹看到了。 然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尴尬都还没有产生，小妹就走到他们桌边，清纯可爱一脸笑容的问道：“先生，还需要什么？” “哈哈哈哈……” 马一鸣狂笑不止，之后反应过来这里是咖啡厅的大堂，如此肆意妄为的狂笑不好，于是赶紧捂住嘴巴。 只是这笑，依然是止不住，只能是在捂嘴的手上，再加了一只手。 两只手双重作用之下，笑声是听不到了，但是他剧烈耸动的肩膀，依然让小妹不解。 迷茫的看了看他，又看着高牧，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有什么值得好笑的。 高牧不知道小姑娘是真的还是装的，不过，从她的表情反应，感觉大概率是真的不理解那个意思。 这个年代，这么纯情简单的小女孩已经不多了，今天碰上一个，也是缘分。 总不能把“二阳指”的真实含义，情真意切的给她解释一遍吧？ 头脑快速转动，高牧笑着对她点点头，“东西不需要了，你们放在这大堂的钢琴，是摆设装饰，还是可以弹奏的？” 虽然一旁的马一鸣笑已经趴在桌子上了，但是高牧是一脸严肃的在询问，是以小姑娘同样是认真的回答道：“我们的钢琴不是摆设，是可以弹奏的，请问先生是想自己弹曲子，还是想听曲子。” “你们有人弹吗？” “有的，”小姑娘抬头朝着吧台看了看，伸手指了一下钢琴，结果吧台的人给了一个摇头的动作，小姑娘的笑容立马僵硬了下来，“啊，不好意思先生，我们的钢琴老师暂时有事不在，不好意思。” “不在啊，那可惜了，我还是挺希望喝着咖啡听着钢琴曲的。” 钢琴曲不钢琴曲的，高牧还没有那么高雅，他只是想缓解之前的尴尬，还有想让马一鸣闭上他的贼笑。 “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姑娘再一次的抱歉道：“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去问一下我们的钢琴老师什么时候能回来？” “行，你去问吧。” 高牧本来是想既然钢琴老师不在，那就算了，这一页也就翻过去了。 可是小姑娘真诚道歉的态度，实在是太打动了他，所以不介意她去问问。 “你还真要听什么钢琴曲啊，整的这么高端。” 边笑边说，马一鸣不敢相信高牧会来真的。 “这么单纯的小姑娘不多了，人家热情招待，你好意思冷淡拒绝啊。多听听钢琴曲也是能陶冶情操的嘛！” “哈哈哈，行，那我就陪你陶冶陶冶情操。” 情他有，操就未必了。 “不好意思先生，吧台也不知道钢琴老师去哪里了。所以……”欲言又止的犹豫，“你现在非常想听吗？” 看着高牧面前杯中的咖啡几乎没有动，小姑娘犹豫之后还是多问了一句。 再一次，高牧是准备说算了的，结果又被小姑娘的话挑弄起了兴趣。 “嗯，怎么，钢琴师不在，你还能想出办法来？” “办法是有，就是不知道先生会不会介意？” “说来听听。” 高牧兴趣大增，没人弹琴还能让他听琴的办法，有吗？ “我也会弹钢琴曲，要是先生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尝试一下？” 大出意料。 要不是她自己说出来，高牧和马一鸣是肯定猜不到的，一个咖啡厅的普通服务员，也会弹钢琴？ 要知道现在还是2000年，钢琴不是说你今天想弹，明天就能练的。 想要在这样的场合下弹琴，没有从小训练的童子功，那是不可能的。 目测女服务员的年纪也就和高牧他们差不多，也就是说最起码在八十年末，九十年初，她就要接触训练钢琴了。 “你不是店里的正式员工吧？”答非所问的猜测道。 “是的，我在这边只是打零工。” “学生，什么专业，那个学校的？” “嗯，魔都艺术学院，音专。” 难怪感觉不像一般的服务员那么的清秀，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原来是艺术生啊。 那会钢琴，就没有丝毫奇怪的了。 “魔都艺校就在附近吗？” 一般来说，学生兼职打工都不会走的很远，在学校周边即安全又方便。 “不远，就在隔壁。” 魔都艺校不是什么大型学校，也不是特别的有名，只是芸芸之中的一份子，所以高牧并不了解。 只不过和艺术挂钩，总免不了让人联想起帅哥靓女的场景。 “好，既然你会弹，那就请你帮忙弹上一首吧，费用一样给哈。” 高牧不清楚这咖啡厅听钢琴曲是不是和夜宵摊听人唱歌一样，反正给钱肯定不会有错。 “谢谢先生。” 对小姑娘来说，有没有小费是次要的，主要是她手痒了。 平常听着钢琴师不时的弹上那么一首，她其实也是手痒的很，今天琴师不在，正好给了她解痒的机会。 “你会弹什么曲目？” 知道了对方是艺术妹妹，马一鸣就知道她是真的会，也就没有了继续笑的意思。 “两位先生想听什么？” 十分的自信，完全不怕高牧和马一鸣说出一首她不会的曲子，显然对自己的曲库很有把握。 “额……” 典型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马一鸣哪里知道什么钢琴曲，听都没怎么听过。 吉他他玩的溜，至于钢琴摸都没有摸过。 眼神求助，死死的盯着高牧，这球就看高牧能不能接了，要是他也接不住，那就真的要糗大了。 高牧是真想给马一鸣的嘴巴贴上一张膏药，不说话不装逼能死吗？ 他也不懂钢琴曲啊，这球在心尖上转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本来要是没有马一鸣的问，他倒是可以回小姑娘一句，你会什么我们就听什么。 有了马一鸣的话铺垫，他这个喜欢听着钢琴曲喝咖啡的“高雅人士”，要是说不出一首曲子，岂不是失败。 第508章 盛宴 憋了半天，终于被高牧想到了一首烂大街的神曲，“《野蜂飞舞》会吗？” “啊，你要听这一首？” 听《野蜂飞舞》喝咖啡，认真的吗？ 一双不敢置信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高牧，等待他的再次确定。 “就他了，我喜欢快节奏。” 喜欢个毛啊，他就知道这么一首钢琴曲。 眼看姑娘质疑，马一鸣喜上眉梢的眉头一皱，“怎么，你不会是不会弹这首曲子吧，刚才不是说随我们点吗？这才第一首就不行了可不行啊？” 说的开心，说的绕口令一般，似乎要一句话抹平之前姑娘给他的尴尬。 横眉冷对马一鸣，高牧呲着牙瞪着马他，不说话会死啊？ 他想破了脑袋就会这么一首曲子，一会儿要是让他再想一首他可没办法，岂不是丢人丢死。 果然做人莫装逼，装逼死的快，只是装一下高雅人设就差一点露馅了。 高牧本身的出生基础太差，上辈子几十年，加上这辈子的开头十几年都是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区域。 温饱和生存时刻萦绕在身边，富裕享受，品质高雅和他一直没有关系。 而最近这两年，对生活的物质富裕提高的很快，但是一些锦上添花的精神品质，在他身上其实是你没有什么变化的，或者说变化并不大。 相对于物质的改变，精神物质的升迁其实更难。 今天遭遇这么一事，虽然是尴尬的事，但足以让高牧深入的思考，是否需要找人在精神物质和生活品质方面给自己灌输一些技能。 培训一番。 虽说这些东西可能大部分都以虚伪做作为主，但是在社会阶层的各个区域其实一直都客观存在，只不过是主观表现不一样。 他的未来生活，必定是在金字塔的顶尖为主，这一区域这方面的主观表现就是正大光明，演变成了身份标志之一。 他距离那个创造规则，无视这些东西的级别还很远，在达到那个境界之前，高牧同样需要这所谓的“虚伪”。 艺多不压身，包装他也很需要。 “不是的先生，《野蜂飞舞》在我十岁的时候就会弹了，只不过它的曲子旋律明快。听它喝咖啡，会不会……” 姑娘脑补着一只随着音乐旋律飞舞的咖啡杯，还有漫天“撒泼”的咖啡。 似笑非笑！ “不用了，就它，我就喜欢节奏快一些，越快越好，看你的表现。” 哪里还敢让马一鸣搭话，说完就挥手示意姑娘赶紧走，抓紧让野蜂飞起来，可千万别让马嘴乱喷了。 “好的先生，请稍后。” 微微一倾，似乎很感谢高牧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她是真的喜欢弹钢琴。 姑娘会的乐器不少于十几种，但最擅长的还是钢琴，乐器之母，在她身上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快步的走到钢琴边，伸手抚摸着黝黑的烤瓷面，身上的气息跟着变换。 高牧不远不近看着她的时候，能明显感受她气息的改变，一种自信，一份喜悦跃然而出。 缓缓坐下，然后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十根似乎就该属于钢琴键盘，在黝黑的漆面上映衬出冰白的手指，骤然在黑白相间的键盘上一划。 毫无预兆的带起一阵清脆的，敲击琴弦的悦耳之音。 此时的咖啡厅就好像是在音乐厅一样，这一串试音如同指挥棒落下一样，整个大厅的空气突然安静，安静的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高牧和马一鸣想听听姑娘到底是不是有真材实料，其他的客人安静是因为可以免费的听曲，况且此时安静也是体现他们素养的时候。 傻不拉几，在不该特立独行的时候，刻意的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那是傻子的行为，那样的稀缺人士毕竟是少数，想碰到也是难得的很。 除了他们两个群体外，在咖啡厅还有第三个群体，也是最特殊的一帮人，那就是咖啡厅的工作人员。 虽然姑娘只是有空的时候来打零工，但前前后后也相处了大半年，一起上班了这么久，他们还是今天才知道对方竟然会弹钢琴。 以前咖啡厅的钢琴师演奏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见到她有任何的凸出反应和丝毫的评价。 论好奇，他们比高牧、马一鸣还要高。 《野蜂飞舞》这首钢琴曲最大的特色就是节奏快，快的让一般人根本看不清楚弹钢琴的手指是如何运动的。 姑娘的基础确实是好，即便高牧和马一鸣不懂这些，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倾听，感受曲子的意境。 原本端着咖啡杯，准备配合的高牧，在这快节奏的律动下竟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手中的咖啡杯拿的很稳，没有丝毫的晃动，更没有点滴的咖啡洒出。 不过他的脑海里，此时还真的有无数的蜂在飞舞，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 这一幕，让他回想起来大一军训时，操场上的那个马蜂窝，然后马蜂窝破裂，无数的马蜂摇晃着脑袋，还有那凶狠犀利的眼神，四散而出，寻找着他么的目标猎物。 凶悍疯狂！ 紧接着，这些马蜂又演变成了一个个的包裹，漫天飞舞。 而之前的马蜂窝又变成了一栋物流集散运转中心，一个变两个，两个裂变成四个，四八十六…… 无数的物流中心，数不清的物流车辆，飞机，数以亿万计的包裹在空中流动 …… 嗡! 最后一个音符散去，整首《野蜂飞舞》在姑娘的手指下，戛然而止。 高牧脑海中的场景散去，飞舞的包裹和野蜂同样在快速的更迭，虚化，消失。 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马一鸣依然在摇晃的脑袋，那个频率不比《野蜂飞舞》慢，让人很是担心他的脖子会不会被自己晃断了。 “好！” 掌声，在有人疾呼一声之后，雷鸣般的响起。 懂不懂没有关系，就当是听个热闹也知道姑娘弹的很有水平，那叫一个流畅。 “再来一首！” 看热闹听曲子还不要他们花钱，有好事的顾客便开始了起哄。 有一自然有二，很快几乎所有人都达成了共识，都希望姑娘能再来一首。 “先生，还需要听其他的曲子吗？” 点曲的是高牧，一会儿付钱的也是他，周围的人起哄的再厉害，也是一毛不拔的看客，最终她还是要听高牧的意思。 毕竟这一单，还在高牧的权限之内。 “弹的不错，这样吧。”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我们还有时间，下面的曲子你来定，就弹你最擅长的，曲风不限。” 一是时间确实还够，二是姑娘的钢琴水平确实在线，勾起了高牧的共鸣，第三快速地敲定选曲的模式，就是不给马一鸣搅屎的机会。 “那我就再弹一曲《柔如彩虹》吧！” “请！” 到底是懂的人，一首优美的彩虹曲，应景多了，这才是背景音乐的节奏。 刚刚被野蜂飞舞撩拨起来的激情，在这一刻舒缓了不少。 原来喝着咖啡，听着钢琴曲，还真的是挺不错的，有意境。 一首之后是又一首，什么《献给爱丽丝》、《威尼斯之旅》等等，好听的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出现，才让这一场美妙的钢琴盛宴按下了暂停键。 “安吉娜，你在干什么？”穿着一袭长裙，披着一头长发，略微有些散乱的女人离开身边男人的手臂，语气不善的瞪着服务员姑娘，“谁让你动我的钢琴了？” 长裙长发女本身的条件不差，要是站在那里不说话，高牧能给个八点五的高分。 只是她现在狰狞的脸色，彻底破坏了颜值，破坏了原本的美感，更让人喜欢不起来。 大呼叫！ 就算是有什么问题，在这样的一个场景下，一个漂亮的女人也是不能如此大呼叫的。 太煞风景了！ “寇老师，我，我……” 看到长发长裙女人的出现，还对她如此不留情面的呵斥，让原本沉浸在钢琴曲中，已经忘我的姑娘吓了一跳。 慌乱的站了起来，一双手无处安放，不知道如何的回答。 “你什么你，你算什么东西，你只是一个服务员，还是临时的。你有什么资格碰我的钢琴。” 哒哒哒，这嘴巴数落起人来，简直和机关枪一样，连绵不绝。 在一般人看来，一个能被叫老师，会弹钢琴，样子又长的不错，还是直长发的女人，怎么也应该是很优雅的吧？ 现实的这一幕，却彻底击碎了高牧固有的想法，这反差也太大了。 马一鸣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轻吐舌头，慢摇头。 “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啊！” “寇老师，你听我解释。” 名叫安吉娜的服务生姑娘焦急的想要解释，然而对方似乎根本不在意事情的根源，纯粹就是对她的不满。 “老公，你看看你店里这些人的素质，也太差了吧。真的是什么人你都敢让她到店里来做事？” 骂完安吉娜，长发长裙被称呼为寇老师的女人，转身对着之前揽着她的男人又是一顿埋怨。 还一棍子打倒一群人，把店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数落了进去。 第509章 多余的多余 叫老公的，未必是真老公。 被寇老师叫老公的男人正是这家咖啡店的老板，姓都，名好。 名字是个好名字，投胎技术也不错，出身的家庭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生活优裕，从小就没有吃穿玩乐这些方面的忧愁。 随随便便上了一家大学之后，家里出钱给他开了这么一家咖啡加盟店。 没想着赚大钱，只不过算是事业有成的标志。 也正是靠着家里的好条件，以及这老板的名头，外加不错的形象，都好的生活格外多彩。 最大的特色就是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然而他崇尚的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三十好几的人了，女朋友交往了无数，却没有和任何一个走进婚姻的殿堂。 可谓是流水的女人，铁打的都好。 这个寇老师，是他刚刚在上个月才上手的新任女友，所有的东西都还处于新鲜保质期。 所以，女朋友的埋怨在他眼里却是撒娇的一种形式，身为男人，作为男朋友，又是在自己可以一言堂的店里。 记住网址 精虫上脑的都好，顾不得大厅有这么多的客人，是否对他店面的经营有不好的影响，只想着怎么才能安抚女人心。 “那个谁，对就是你，你被开除了。” 没有任何的缓冲，真正的一言以杀之。 被开除了，这就被开除了，连名字都不配被老板叫出口，安吉娜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开除了？ 就因为弹了几首钢琴曲，给店里增加了一些收入？ 这也有错吗？ 对，她是还有一点私心，是为了过过手瘾，但这在本质上不影响她为店里换来了一笔收入啊？ 她哪里知道，都好这个老板根本就不在意什么收入不收入的，他开这家咖啡店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真正赚钱。 所以，安吉娜的好意根本不会让他有丝毫的感动，反而是得罪了他的女人，他必须要雷霆处置。 晴天霹雳，呆滞的安吉娜连辩解都不知道如何的开口。 老板一怒，店员颤抖。 这样的场面，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店员出来替安吉娜说几句好话，缓解一下这份紧张。 反而是一个个的低头看鞋，或者是手忙脚乱的忙着事情，总之没人想被老板关注。 他们还清晰的记得老板的女朋友，也就是弹钢琴的寇老师可是连他们一道指责过的，万一被她盯上，成为第二个安吉娜，岂不是冤枉。 剩下的客人，之前听曲子很开心，让他们介入这种“家庭内部”的事情，一个个都很精明，没有人愿意出来触霉头。 只能是感慨安吉娜倒霉，碰到了这么一个有可能的老板娘，即便被开除的很冤枉，也只能是自认倒霉呗！ 一切似乎就此尘埃落定，不会再有转变。 “棍子，你不说两句吗？” 一向喜欢看热闹的马一鸣，有些于心不忍，这小姑娘挺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把人开了，岂不是太冤枉了。 更主要的是，这件事情的起因其实还是他和高牧，钢琴曲可是他们要听的。 没有他们的要求，也就没有吉安娜的主动请缨，更不可能因为这事得罪了那个什么寇老师，最后落得一个被开除的下场。 “说什么，我们只是来店里消费的客人，还能干预他们内部的事情吗？” 是，这件事情是和他们有关系，但是这并不是他们能干涉他们内部事务的原因。 “不是吧，刚刚不是还说这么单纯的小姑娘不多了吗？现在就看着她被人欺负而无动于衷，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这样表现的高牧，绝对不是马一鸣平时认识的那个高牧，以他对高牧这么多年的了解，这不可能是真的。 “这是两回事，欣赏归欣赏，干涉归干涉，不能放在一起评论的。” “切，鬼才信你。” 马一鸣笃定高牧是在装。 叮铃铃，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铃声响起，在这个安静的有些冷意的大厅，格外的刺耳。 “丁厉。”看着来电显示，接通之前先告知高牧是谁的电话，“喂!” “你告诉他不用上来了，在车里等我们吧！” 高牧本来是想在这里和来人见面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决定换个位置。 老板的人品不行，这个地方他不喜欢。 “嗯，高牧说让你们在车里等着，我们马上下来。” 按照高牧的意思交代好之后，挂掉电话看着他。 “看我干吗？” “你不是说下去吗？我在等你站起来啊！” 老实说，马一鸣还是不甘心安吉娜被老板这么对待，之所以挂掉电话没有马上起身，是因为他还有期待，看高牧会不会在走之前有所作为。 “你想吃霸王餐啊，不结账就想走人。” 高牧白了马一鸣一眼，天天吃他的，今天怎么的都要吃一顿回来。 “哦，我来吧。”恍然大悟的马一鸣倒是没介意他付钱，朝着吧台一挥手，“服务员，买单。” 本来，他们这一桌是安吉娜负责的，现在这情况应该是不方便了。 “你好先生，两位一共消费了一百二十元，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 他们不是第一桌结账的，从都好和寇老师发威开始，陆续有客人结账走了。 “现金吧。”就百来块钱，刷什么卡啊，自找麻烦，“一百五，不用找了。” 大方的很，三十小费，不少了。 “谢谢先生。” 结账的服务生很高牧，三十块钱差不多是他一天的工资。 “嗯，不用谢。”马一鸣咧嘴一笑，突然伸手一指安吉娜，“这多出来的三十，是给她的小费，你们可不要贪污了哦。” 噗！ 果然是不用谢，谢了也白谢。 原本呆滞的吉安娜这时才反应过来，欲哭无泪的给了马一鸣一个笑脸，只是这笑还不如哭好看。 马一鸣算不上恶作剧的恶作剧，让吉安娜苦笑，让结账的服务生也是苦笑。 但是却让寇老师很不爽，一个被开除的临时工，有什么脸面收小费。 当然了，她再无理取闹，也不会当着马一鸣这个客人的面驳斥，等马一鸣走了之后，再让自己男人把这小费没收了就行。 女人心，海底针，看不到也摸不着。 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为什么要对安吉娜这样的不依不饶。 所谓的碰了她的钢琴，只是表面上一个她用来发力的理由而已，什么她的钢琴，准确的来讲这钢琴是店里的，最多算是都好的资产。 只不过她现在是名义上的使用者，但也不是绝对的使用者，有些客人喜欢自己弹上一曲，这个时候这架钢琴就等于是公共用品了。 她发火，用这么大的力气发飙，其根本原因是因为她也听到了安吉娜弹的曲子。 她这个寇老师也不是白叫的，本身确实在一家琴行担任钢琴培训老师，在这里弹琴只是她想勾住都好这个她以为的有钱人而已。 身为专业的老师，和高牧他们听个热闹可不一样，她听到的是安吉娜的弹琴的专业。 专业也没有关系，专业的人多了去，最多就是感叹一个在店里打零工的小姑娘，竟然也能弹的这么好。 问题就在于，安吉娜的专业竟然超过了她，即便是她自己听来，也知道安吉娜的钢琴素养在她之上。 这还得了！ 这算什么意思？ 平时她在店里弹琴的时候，可从来不知道安吉娜会弹琴，还弹的这么好，更没有听她对自己的琴技有任何的评论。 今天倒好，背着她在这里一连弹了好几首，博得客人的阵阵掌声，比她平时得到的赞赏多多了。 这不就是故意打她寇老师的脸吗？ 如此，她怎么能忍受？ 所以，当时她是顾不得和都好在办公室缠绵，匆匆忙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冲回了大堂。 然后第一时间主动发飙，不管不顾撒娇埋怨的让都好把安吉娜给开了。 一个比她钢琴还弹的好的人，还是一个比她年轻，相貌也不差的小姑娘。 不开除怎么行，不开除她哪来的安全感。 以前低头做事的安吉娜她根本不会看在眼里，但是一个弹上钢琴后明显气质都不一样的小姑娘，她不得不提前防范。 要说安吉娜这冤枉确实是挺冤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弹钢琴只是诱因，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她的专业和弹琴时的自信气质，给寇老师带去了威胁感，才让她痛下“杀手”。 而安吉娜和寇老师恐怕都不知道的是，寇老师的这份担心，完全就是多余里面的多余。 对安吉娜这样的青涩小姑娘，都好根本就不感兴趣，他喜欢的是味道成熟的女人，轻熟女之类。 否则，要是对安吉娜这样的小女生有想法的话，哪里还有寇老师什么事啊？ “走啊，单已经买了，你怎么还不走？” 干完恶作剧的马一鸣起身离开，走出去两三步之后又立马站住，转身看着无动于衷，依然舒服靠在沙发上的高牧不解的问道。 “你这个单只买了这些东西的单。”高牧单手指着桌面上的咖啡吗，小吃零食等，“可是听曲的钱呢，给了吗？” 第510章至贱无敌 白嫖，哦不，白听可不是高牧的作风。 听了这么多曲子，难得享受了这么一份美好，打赏小费总是要给的。 “我给了啊，三十块，刚刚你没听到吗？” 马一鸣竖着三根手指，在高牧的眼前摇晃的很k。 一百二的消费，他给了一百五十元，明确的告诉结账的服务生，这多出来的三十元是给安吉娜的，可不就是给的听曲小费吗？ “三十，你也好意思！” 堂堂马副总，听了人家小姑娘这么多首钢琴曲，就给三十块的小费，也不怕被人笑话。 “那你觉得要给多少？” 不知道高牧葫芦里卖什么药，马一鸣重新坐了回去。 “人家小姑娘可是为了让你听曲，把工作都给丢了，你给三十小费，太小气了，也不怕寒了人家的心。” 端起已经不温的咖啡，高牧意思了一口。 “这怎么是我要听，不是你……” 等等，高牧这话什么意思？ 啪的一声，马一鸣在自己的额头上来了一个清脆的响，这不就是他期待的大戏吗？ 果然，高牧还是他知道的那个高牧，就说嘛，怎么可能会对安吉娜的事情无动于衷呢？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s，必须要默契配合才对。 “那个啥，对，听曲不给钱那就是耍流氓，我们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那些小人干的事情，我们可干不出来。” 说着，还故意端起咖啡杯，对着寇老师和都好遥遥的一举。 那地无银一百两，说的就是你们。 “你，哼。” 寇老师不爽，但是男朋友都好老板终归还是忍住了，一把拉住要发火的女朋友。 到底是客人，马一鸣的挑衅他不想回应。 “堂堂正正的男人，快点掏钱吧。” 丁厉还在下面等着，速战速决。 “又是我？”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啊？” “得得得，你老大，你说了算。”心疼的掏出钱包，今天不出点血，高牧是不会放过他了，“给多少啊？” 钱，皮夹子里有，但是到底给多少，他不确定。 少了怕达不到高牧的要求，太多他又心疼，毕竟三十块的小费对他来讲都属于是超级大方的级别。 “里面有多少？” 马一鸣的皮夹鼓鼓囊囊的，看上去私房钱不少。 “嗯，大概两千左右吧？” 他是属于有多少钱就用多少钱的少年，单身狗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任何存钱的概念。 标准的月光族，月月精光。 马一鸣可是每天快递的副总，虽说工资和詹继生这个老总兼股东的差距很大，但每个月到手里的工资也有三四万。 这个时候的万元户都还是刚刚新鲜过去没多久，月入三四万在上海都属于绝对的高工资，这样也能月光，实在是太能花了。 当高牧知道这种情况的时候，直接给财务下来命令，马一鸣每个月的工资被打了对折，每月最多只发给他两万。 剩下的钱由公司财务在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专门打入特定账户，一个马一鸣自己取不出钱来但又实实在在属于他的银行账户。 每个月两万大洋，在2000年的上海依然是高工资，可依然挡不住马一鸣的月光败家。 高牧有时候真想查查他的这些钱，到底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不，还有一周才发下个月的工资，皮夹里的现金竟然就只剩下两千多，直接吃钱的吧！ 一把夺过马一鸣的钱包，高牧把里面所有的钱一次性都掏了出来，拍在桌面上。 对着那位来结账，依然没有走的服务生说道：“这是我们听钢琴曲给的费用，大概两千多，我想应该够了吧？” “　啊，这……” 吞咽着口水，不知道如何回答，肯定不是不够，而是够的太多了，多的他不太敢收这个钱。 慌乱的眼神，自然的看向老板都好，他们这里的这台钢琴主要为了调节气氛用的。 实际上平时寇老师弹钢琴并不会刻意收钱，当然了有客人给小费他们也会收下，而因为寇老师是老板的女人，这个钱也就变成了她的私人收入，咖啡店不收一分的份子钱。 “怎么，是嫌少，还是觉得没必要收？” 把钱包丢还给马一鸣，手指在钱上面重重的敲着，笑眯眯的看着服务生，就是不管吹鼻子瞪眼睛的马一鸣。 “收，当然要收了。”服务员不动，寇老师可不犹豫，三步并做两步，　快步的走到高牧的他们的卡座边，伸手就要去抓钱，“谢谢帅哥的打赏，欢迎您下次再来。你平时喜欢听什么样的曲子，我下次一定会让你更满意的。” 人至贱则无敌！ 明明是安吉娜弹的钢琴曲，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好像全是她的功劳，之前的所有钢琴曲都是她在弹奏一样。 更是把马一鸣刚刚的挑衅，丢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很可惜，她的贱没有得到高牧的配合，在她的手还有一公分就要触摸到钱的时候，高牧的手一划，钱被划到了一旁。 张着长指甲的手指尖重重的撞在桌面上，吃痛的她眉头皱起。 “什么意思？” 两千多，对高牧不多，都好这个老板可能也不会看在眼里，但是对她来讲这就不是一笔小钱了。 约等于她在培训机构平均月收入的一半，所以她有她的想法。 因为这是弹钢琴的小费，而在这里，凡是弹钢琴的小费，都是全额归她的，是属于她个人的收入。 所以，她才会在拿钱之前说的那么客气，更是在语言上给这笔钱做了划定。 “没什么意思，就是这钱不属于你。” 高牧笑盈盈的回答着，　没让她靠边已经够客气的了。 真当他不在意，真当他不会管安吉娜这件事情，事情始作俑者可是他，要听钢琴曲，答应安吉娜弹钢琴的都是他。 这女人一出现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来上这么一曲插曲，这是在羞辱安吉娜吗,只是不满意她而要开除她吗？ 不，都不是，这是在打他高牧的脸。 虽然钱被高牧搜刮的干干净净， 但是看到高牧终于出手，出手就给了姓寇的女人吃了一个“大瘪瘪”，马一鸣还是觉得很舒服。 神清气爽！ “我知道这钱不是现在就给我的，我这也是替店里收起来不是。” 寇老师还是很聪明的，见招拆招，针对高牧的说法很快说出了新的套话。 先以咖啡店的名义收了钱，之后再问都好要，也是一样的，反正这钱最后进她的私人口袋就行。 淡淡的一笑，没有和寇老师继续多话，其实也是懒得和她说话，朝着安吉娜挥挥手。 “你过来！” 这时候，不管是店老板都好，还是店里的服务员，以及还没有走的客人，算是都明白了高牧的意思，这笔不菲的小费，显然是要给安吉娜的。 唯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也就只有安吉娜本人，整个人的情绪依然还沉浸在失去了这份工作的伤痛中。 “安吉娜是吧？” “啊，是，是的，我叫安吉娜。” 安吉娜局促的点点头。 “嗯，好名字，这个名字和钢琴放在一起，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在场的人里面，没有一个人知道高牧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完全不理解。 “谢谢！” “来，这是你应得的。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是什么，不过这钱是我们给你的。虽然不知道你们店里的规矩是什么样的，不过既然你已经被店里开除了，那么这笔钱就彻底归你所有了。收好吧，千万别被人抢走了哦。” 意有所指，是个人都听的出来是什么意思。 寇老师更是气的嘴巴嘟成了球，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还有，这是我的电话号码。”问结账服务生要了纸和笔，高牧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上，放在钱一起，塞到了安吉娜的手里，“如果想要一份新的兼职工作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放心，工资肯定比这里要高，工作也肯定要比这里轻松。” 说完，没有丝毫的犹豫，起身走人，头也不回。 马一鸣快步跟上一把揽住高牧的肩膀，“帅，实在是太帅了。” 果然是高牧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啊！ “呸，算什么东西。哼，不就是家里有两块臭钱吗？还真的当自己是个有钱人了啊？呸呸！” 高牧两人的身影刚刚走出咖啡厅的大门，寇老师立马就是一顿吐槽。 不过一双眼睛却是落在了安吉娜的身上，准确的说是她手里的钱上面，琢磨着要怎样才能让都好把这钱给扣下来，扣到她的口袋里。 利益熏心！ “快看，他们上了那辆大奔驰！”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然后店内的一帮人，不管是什么身份的，全部呼啦啦的靠近窗户边，整齐的看着高牧和马一鸣上了一辆停靠在店门口黝黑锃亮的大奔驰。 这里面自然也包扣安吉娜，寇老师和老板都好，一个个都张大了惊讶的嘴巴。 而最可恶的是，马一鸣在坐上副驾驶之前，还特意的朝他们，特别是寇老师，挥了挥手。 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