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娱乐圈之老炮》 001 打架(求推荐) 自从八四年第一家酒吧在三里屯开业以来,经过二十年的发展,这个紧挨着使馆区和外交公寓的地方,已经成了燕京一个最知名的夜场地。 由于靠近使馆区,三里屯是外国人高度出没的区域。有时候,你走在人群中,听着各种语言此消彼长,不禁会产生一种幻觉:东京的涩谷、纽约的曼哈顿、伦敦的shrdih,又和此刻的三里屯有什么区别呢? 罗茜也这么问过同伴郭珍,她也说不清楚,也许唯一不相同的这里多了一些操着华夏口音的英文对话。仿佛口中说出a&b以后,手中的鸡尾酒都有了美国味道。 外国语学院上学的她们也同样有一个很好听的英文名字,她叫daisy(黛西),同伴郭珍叫alia(艾琳娜),两人同样附和着周边环境,语言中夹杂着英文,然后再一起嘲笑着隔壁桌那个附庸风雅的胖子,用蹩脚的英文勾搭一个穿红裙的少妇。 在这个场合里没有什么道德忠贞可言,这里高潮与失落同时发生,原始欲望借助酒精寻找出口。男人装逼,女人寻求欲望和的寄居壳。只要看对眼,在卫生间门口来个gukiss,或者是相约隔壁不远处的快捷酒店,来一场不用负责任的一夜情。 酒精、钱、性、荷尔蒙、众生相,这就是这个夜店想要展示给你的浮世绘画面。 刚到卫生间门,罗茜就听到最里面的那个封闭的隔间里传来一阵“啪啪”声。 就算罗茜还未经人事,她也清楚里面又是一对忍不住的激情男女在苟且。 “啊~”一声富有穿透力的呻吟声,让门口的罗茜面红耳赤,知道里面即将收兵,她急忙退出卫生间,等里面人出来,然后自己在进去。 先出来的是一个身穿深蓝色包臀裙的女性,一脸的潮红,先是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反手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就急匆匆离开了。 后面出来的是一名年龄约么二十岁的年轻男子,身形消瘦;一头零碎的短发下有一双无比凌厉的丹凤眼,单眼皮更显得冷峻异常;英挺的鼻梁将他硬朗的脸型上衬托得棱角分明,白衬衫和浅蓝色的牛仔裤的搭配,让他在这个昏暗而迷离的酒吧里显得格格不入。 “真她妈的帅!”罗茜暗赞一声,然后和他擦肩而过,在肿胀的腹催促下,进入男子身后的卫生间。 再出来时,同桌上已经又来了几人,这是郭珍认识的一个广告公司的陈导演,正在为一家饮料公司寻找广告片的模特。 “daisy,这是陈导演的几位同事,这是王助理、灯光李师傅,道具的陈师傅。” 昨天知道这个消息后,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馅饼一般砸在自己的脑袋上,让罗茜兴奋不已,但是谨慎的她还是和郭珍一起,去他们的影棚看过,包括与饮料公司的合约也粗略的看了一遍。 罗茜一边附和着郭珍的介绍,一边惊讶的发现刚刚在卫生间里玩干柴烈火的男人居然登上了舞台。 从00年的非典以后,后海旁边的酒吧街渐渐兴起,使得一些玩民谣、爵士的乐队逐渐从三里屯转移到了后海,三里屯也越来越年轻化、流行化、摇滚化。 “不夜屯”也顺应市场,摇滚、蹦迪、打碟,吸引年轻顾客。到了004年,这里已经成了燕京一个地下摇滚乐队向往的圣地。每天都有不少玩摇滚乐队以能够登上它的舞台而为荣,如果能够再获得几位传说中的大神认可,更是能在圈里打响名号。 今天舞台上表演的是一个五人乐队,其中被罗茜注视的是主唱名叫秦喻,今年二十一岁。已经在“不夜屯”酒吧表演了将近两个月,除了这里美女多、不用负责任外,一晚上三百块钱的演出费用,是他在这里演唱的主要动力。 “忘了!忘了!都是这双手 忘了!都是这拥有 忘了!忘了!都是这经历 忘了!都是这老去 忘了!忘了!都是这数字 忘了!都是这恐惧 忘了!忘了!都是这音乐 …… 出发!出发!出发! 路被确定新的方向…… 梦、伤害,迎着风,被吹散 路、未来,沿着心,到彼岸” 摇滚不相信眼泪,不屈服于悲伤,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有歇斯底里的声音和深沉饱满的情感,在吉他、贝斯、键盘的伴奏下直白的发泄,而时不时收回来的鼓点,提醒你节奏依然存在。 重金属的伴奏下,与之不相符的是秦喻略带沙哑的嘶吼声,震撼到令人颤抖的声音,通过酒吧造价不菲的音响溢满所有人的耳朵。如果光看他略带青涩的脸庞,根本想象不到在舞台上高冷的他肺活量会这样的巨大。 一连两首,秦喻他今天的演出结束。对着台下的观众摆摆手,罗茜发现刚刚那个深蓝色包臀裙也在其中,但是台上的秦喻则是对她没有丝毫理会。罗茜忍不住吐槽一句:“真是渣男……” 台上的渣男秦喻则是没有太多感觉,他跟打鼓的胖子陈强说道:“强哥,还有两天我就要开学了,今年事多,估计也没多少合作的机会了,以后哥几个一块喝酒。” “好的,秦哥。” 虽然他们称呼秦喻为秦哥,其实陈强他们比秦喻要大五六岁。 秦喻来到吧台,酒保把吉他箱子递过来,开口问道:“老规矩?” “嗯。”秦喻点点头,将那个带有火焰纹的电吉他,用箱子里的麂皮先擦拭一下,然后才放进去。 点燃一支中南海,0八的焦油含量带有一丝清凉的薄荷味,通过喉咙,进入肺中,然后重新吐出来,一切都是那样自然的循环。 秦喻很少喝酒,也很少抽烟,只是在演出结束时才会点燃一支,看着它逐渐没有痕迹,空气中留下一股股淡淡的味道。弹落的烟灰如此的寂寞,寂寞如我。 酒保将一个带有不夜屯标识的杯垫推过来,给他放了一杯温水。秦喻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温热的纯净水滋润着因为嘶吼而有些受损的声带,慢慢的让自己身体放松,刚刚经过一场剧烈运动,又演唱了两首摇滚,还真有点累了。 “帅哥,一个人,能请我喝一杯么?”另一个深红色的齐&b短裙出现在身旁,耸了耸抹胸裙下的雄伟,然后伸出舌头在同样深红的唇色上舔舐一下,莹润的唇彩在幽黄的吧台灯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不好意思,我喝水!”秦喻摇摇头,端起杯子示意一下,没给对方上前继续搭讪的机会。就算刚刚没有鼓过掌,他也不会为了眼前这个精装女而心动,从十六岁就开始混迹夜店他,能够一眼就分辨出原装和精装的区别。 十一点左右,正是夜店陆续上人的时候,秦喻则准备离开。 “disad,让我看看你们的手在哪里,给我摇起来吧……”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秦喻忍不住摇摇头。dj徐依然还是他的老一套,在两只乐队的串场中间,都会借机来展示一下他的嗨歌打碟技术。 但是你别说,夜店还真的需要这种激情。动感的节奏、嘶哑的吼叫,灯光随着音乐颤抖着,摇晃着,呜呜乎动人心魄,无数穿着抹胸衣、深v领、一步裙和高跟鞋的美女们,在五彩的灯球下面肆意的摇摆。 这样的打扮并不出格,反而十分“正常”,在这座三里屯的高端夜店里,虽然单身美女大多都是正经上班的白领,也许她们初时还会有些谨慎,跳起舞来只能慢摇,但是没一会,在酒精的刺激下,他们都卸下了伪装,肆意的放纵。 男人则不同,他们来到这个场所就是以猎艳为主。尽管也大多是衣冠楚楚,但是不停四处乱喵的眼神,无不散发着情欲的光芒。 原本坐在卡座和散台的顾客,也纷纷站起来,准备融入到人群当中,跳得汗流浃背,体会仿佛要摇到世界尽头的那种爽。 距离吧台不远的一个散台边上,刚准备离开的秦喻,眼光一瞥,伸出右手抓住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男子紧握的手,淡淡的说道:“哥们,有点过了。” 男子脸上有些惶恐,先是眼神四处瞟了一下,然后看着秦喻阴恻恻的说道:“哥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最好不要管我的事。” “你不知道这是谁的场子么?居然敢在这里落药。最讨厌你们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泡妞。”秦喻有些冷峻的看着这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手上又使了点力气。虽然不知道他准备落得什么药,反正也无外乎蓝精灵、快乐丸这样的摇头丸或者f、三挫仑之类的听话水。 “放手,赶快放手……啊……”格子衬衫男子大声叫道,惨叫的声音让周边一些人都围了过来。 “你是谁呀?放手,干嘛抓住我朋友?”从舞池里又走出三男两女。其中三个男的看到秦喻隐隐围了上来,三男也是衬衫西裤打扮,宛如白领精英一般。这正是刚刚罗茜和她的朋友们。 “你是干什么的?干嘛抓着陈导演?”罗茜开口问道。 “导演?”秦喻听到这个称呼,两眼迷成一条缝,露出丝丝寒光。然后右手一使力,被称为陈导演的手腕被他翻开,手掌打开,里面是两颗白色药丸,在酒吧五彩的灯光下不停闪烁着别的光泽。 罗茜看着两颗药丸,就算夜店经验不算丰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在看着刚刚自称导演、策划、剧务、道具的几位,感觉他们是这样陌生,刚想开口,被郭珍拉了一把,然后一起后退两步。 “打他。”这是那位陈导演忍着手腕的痛楚而发出的信号,后面三个男的不约而同的在秦喻的身后出拳。 侧身、偏头、摆拳、起肘然后再加一个撩阴脚。十数年的苦练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淋尽致。旁边两女还在惊讶,这边战斗已经结束。从那位陈导演发声到这三人以不同姿势倒地,仿佛在电光火石之间。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满场顾客,dj徐也停了下来。本来收拾乐器准备离开的陈强几人也将东西放下,围了过来:“秦喻,怎么回事?” “没事,这几个家伙准备在场子里落药,让我收拾了。”秦喻说的轻描淡写,但是看着倒地的三人,就知道他下手不轻。 “怎么了?都围在这里干嘛?”这时从入口处传来一个声音,众人一起望去,进来的是一个胖子,个头不高,面带微笑时会显得有些佛性,但是在他不言语时,则会露出些许凶相。 他就是“不夜屯”的老板曾天树,燕京摇滚界的老炮之一,曾靠着一首“朋友”火遍大江南北。 “曾叔。”听到他的声音,秦喻转头招呼了一下:“几个不开眼的在这里落药。” “啊!心!”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秦喻转过来脸来,“砰…”,一个棕色的酒瓶砸在额头上。 “咝…”脑袋先是传来一阵自我保护的茫然,然后才是剧烈的疼痛,让秦喻深吸一口气。酒瓶破碎,酒水顺着额头流下,中间还夹杂着一丝温热,和酒水一起流到嘴角,流进嘴里,而手持酒瓶上半部的“陈导演”看着手中的瓶碴子,急忙扔到一边,想要后退。 多年打架的经验,秦喻知道第一反应不是捂住伤口,也不是同样找酒瓶或板凳砸过去,而是抬腿一脚踹在“陈导演”的腹部,让本来想要后退的他应声倒地,如熟虾一般蜷缩在地,然后再用力踢出两脚,直到被曾天树的手下抱住。 “秦喻,够了,你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曾天树知道秦喻下手有多狠,他从就跟他老子秦明练习过“八极拳”和“黑龙十八手”,如果秦喻不收着点,加上含怒踢的这几脚,这可是要人命的。 “还是大意了。”听到曾天树的声音,秦喻停下了动作,用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液体,一股焦香中带有一点的酸涩,上好的威士忌,真浪费。 002 拒绝(求推荐) 开酒吧的,都不太喜欢跟警察打交道,一般打架的事能够私下处理,他们就会私下处理,特别是像曾天树这样在燕京还有头有脸的老炮,更是喜欢用夜店的规矩来解决这件打架的事。但是在知道今天这事经过后,还是安排一个人进行报警,毕竟下药这事可大可,不论是摇头丸还是三挫伦都要把酒吧给撇开。 “好了,都散了吧。三儿,你们几个把他们拉到后面来。”曾天树对着围观的顾客说道:“今晚消费打七折,老几位,该吃吃,该喝喝,心妞都被别人泡走了。” 倒地的四人被曾天树的手下架了起来,受伤较轻的三人还想挣扎一下,被那名叫“三儿”的男子挨个又给了一拳才老实。 曾天树看着秦喻问道:“秦喻,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我去吧台找点水冲一下,然后处理一下伤口就行。”秦喻晃了晃有些发蒙的脑袋,往吧台走去。这类的伤秦喻也受过几次,只是没有像这次这么实在,直接砸在脑门上,到现在还有些耳鸣头晕。 “我来帮你。”罗茜急忙过去扶住有些踉跄的秦喻,郭珍则是将两人的包拿着跟了过来。几名清洁工和工作人员在人散了以后,过来将这边桌子和地面整理一下,对于他们来说,这也是轻车熟路。 “咝……”本来秦喻还想在女孩面前表现一下坚强,但是一瓶纯净水冲洗在伤口上带来的冰凉感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罗茜说道:“你伤口上还有点流血,要不要去医院包扎一下。”这个伤口是被碎玻璃扎到的伤口,破皮了,加上头部的毛细血管较为丰富,才会流血不止。 酒保拿过来一个大号的创口贴递了过来,秦喻想要伸手,被罗茜伸手接过来:“别动,我来。”也许今天的事情让她也受到不少惊吓,强忍着镇定,帮助秦喻贴在额头上,秦喻明显可以感觉她的手在颤抖。 “我叫罗茜,这是我同学郭珍,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秦喻摸了摸伤口处,已经被创口贴封上,虽然还有些头晕,目前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不夜屯”酒吧距离派出所很近,而且这边也经常有巡逻的民警,接到报警后没五分钟,两名警员就赶了过来。 两名警员一男一女,男警年龄约么四十岁左右,两杠两星的二级警督。而女警年龄则在二十出头,应该刚从警校毕业不久,肩花还是一杠一星的三级警司。秦喻看到是这两人,想往吧台后面躲藏,还是被眼尖的女警给看到了。 看着秦喻贴着创口贴的脑袋,以及身上沾着血渍的白衬衫,女警本来准备拿手敲他脑袋,忍了下来。然后用力拿脚踹他,一边踹一边还忿忿的说道:“你个臭鱼,这次打架的又是你吧,长本事了你,这次居然还破了相了。” 罗茜还在为这个女警的暴力而茫然时,她的同学郭珍则是出言说道:“你是警察,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呀。” “就是,这次多亏他救了我们两个。”罗茜急忙跟着说道。 女警听到两人的话,停下踹秦喻的脚,转过头来打量了一下两女,和秦喻相同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对着秦喻又踹了一下,冷冷的说道:“嚯,还会英雄救美了,说吧,怎么回事?” 还没等秦喻回答,一旁看她停下来的酒保对他们说道:“徐所长,秦警官,有几个不开眼的在我们场子里落药,被秦喻抓住了,曾老板已经把这几个子带到楼上去了。” “秦兰,我们上去看看吧。等你下班了在好好收拾一下这子。”年龄稍大的男警应该就是徐所长,对着秦兰说道。 “走,一块上去。过会等我下班,有你好看。” “知道了,姐。”秦喻不敢反驳,跟在她身后,而罗茜与郭珍两人也跟着秦喻一起来到楼上。 吧台后面有个楼梯可以直接上到二楼,这边有一圈半开式的包厢,环绕在舞池四周的上方,通过包厢落地窗看到整个一楼舞池。这里也是秦喻比较喜欢的地方,他喜欢一边感受着舞池的节奏,一边锻炼身体, 秦喻带着两人来到最里面的那间,这是酒吧的办公室。被曾天树手下架上来的四人,都靠墙站着,他们已经没有了刚才在楼下的嚣张,看来又被站在他们身边的“三儿”给收拾了一顿。 看到徐所长几人上来,曾天树立马从自己的老板桌后面起身迎了上来:“徐所,今天怎么劳您大驾,亲自过来。哦,秦兰也来了,赶快进来。三儿,去拿几瓶饮料过来。” 徐所长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几人,也知道是被收拾过,并没在意,对着曾天树说道:“曾老板不用客气,今天正好我值班,带秦熟悉一下这边几个街道,接道你们报警正好就在不远。” “你们辛苦了。”曾天树拿着两罐饮料递给两人,也被他们拒绝了。秦喻则是拿了一罐,靠在沙发上。 秦兰摆摆手道:“谢谢曾老板,您不用客气,我们还在执行公务,还是先了解一下事情经过吧。” 徐所长对秦兰的态度很满意,他来到靠墙站着的四人面前问道:“谁先来,好好说说,下的什么药?第几次了?” 还没等那个叫“陈导演”的开口,站在最边上那个被秦喻用撩阴脚放到的瘦子,蜷缩着双腿,开口说道:“警官,不管我的事呀,我是第一次跟陈老板过来,我也不知道他要下药。他只是说带我们开开荤,好好玩玩……” 随后其他几人也纷纷开口,没一会事情真相就披露出来,徐所长本来还轻松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就连秦兰、罗茜几人也脸色异常愤怒。 徐所长严肃的说道:“曾老板,这件事要带到所里去调查了。如果有需要您配合的,倒时候我来通知你。” “好的,没关系。我这边的人随叫随到。”曾天树对着几人也是露出愤怒表情,没想到这几个家伙不是第一次在自己场子里下药了。这事可大可,就看最终审问结果了,就是不知道最后会不会牵扯到酒吧。 徐所长又通过电话叫来两名警员,给四人戴上手铐,从后门带到派出所,罗茜和郭珍两人作为受害者跟随,秦喻因为头上有伤,加上打人的事被曾天树的手下“三儿”给揽了下来,就没有跟随。 从酒吧出来,等候在外面的秦兰准备找辆警车送他回家,被他拒绝了。背着吉他,骑上自己的摩托车,从京广桥过国贸,穿潘家园桥拐天坛公园,进琉璃井边上的一个胡同。一个三间正房、两间西房,外加约六七十平米的四合院就是秦喻的家。 打开半扇木门,将摩托车推进院子,靠着东南厨房的拐角放好。顺手院子里的灯打开,半架的葡萄已经成熟,早上刚刚清扫过的青砖地面上,又掉落不少腐烂的葡萄粒。按照秦喻本来性格,要收拾的干干净净才能进房休息。只是今天被夜风吹过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被重击后残留的后遗症依然存在,整个脑袋蒙蒙的。 将沾染血迹的白衬衫扔进垃圾桶,整个人如同喝醉了一般头轻脚重的走到床沿,连洗漱的力气都没,就这么直接趴在了床上。 冥冥中秦喻感觉自己出现在一个空旷的空间里,周围一片虚无,一个闪烁着光芒的球状物体漂浮在他的面前。 光球不断的闪烁,虽然它没有口,也无法发出声音,但是在这个空间里,秦喻还是能够清楚的感受的到他表达着兴奋的情感:“啊,二十一年了,我终于要自由了,我终于可以夺取你的身体了,美女,美食,金钱,我来了……” 看着光球扑过来,秦喻急忙后退进行躲避:“等等,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你的意识空间。”光球传过来一阵思维:“我就是你意识空间的主宰,我也是你的主人格,从00年穿越过来。我在你身上已经潜伏了二十一年了,如果不是你刚出生时神经太脆弱,我早就占据你的思想了。” “这么说你一直在我的脑子里?”秦喻诧异的问道:“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 “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过目不忘,学习什么东西都那比别人快,那是因为我在帮你的忙,你在学习的时候,我也在帮你进行巩固,你等于比别人多学了一份。” “不信,我所有的知识都是我自己努力学习而来的,关你毛事。” “随你怎么说,反正现在你的思想已经成熟了,也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加上今天被人正面敲击了脑袋,我才能够把你拉进来。”光球兴奋道:“我们赶快合二为一吧,到时候你就可以拥有超过现在二十多年的知识,你可以去投资、去挣钱,成为世界首富都不成问题,到时候你要什么有什么。” 秦喻又一次躲避过光球扑过来的轨迹,张口问道:“我们如果合二为一,我还是我么?” “怎么就不是你了,合二为一后,我们还是叫秦喻。还是一样喜欢唱歌、喝酒、玩女人。”光球看着几次都徒劳无功,有些着急:“合二为一后,我们还是摇滚老炮秦明的儿子,而且我还记得好多后世的摇滚歌曲,我们在投资的同时,还可以成为华夏有名的摇滚歌手……” 秦喻开口打断他的话:“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如果跟你合为一体,我根本就不是我了。而且合二为一以后,这个世界还是以前的世界么?你也不知道。任何的一丝变化都会带了不确定的因素,我也不可能按照你固有的模式来发展,所以还是算了吧。” “这好像由不得你吧,这里是由我来主导的。”光球等了二十多年才有这次机会,当然不想放过,急忙又向秦喻扑了过去。 秦喻这次没有躲闪,而是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直接将光球阻挡在外:“你说错了,这里是我的意识空间,这里的一切由我来做主。” 秦喻说完后,两只手好像要抓住光球的实体,然后往两边撕扯。 “啊,住手……”光球没想到秦喻这么快就领悟过来,在秦喻的撕扯中,它感觉自己的思维正在破碎,急忙发出求饶:“住手,我不做你的主人格了,你还是主人,我还是做你的辅助,帮助你学习知识,并且把后世二十多年的知识传授给你……” “不用了,我习惯靠自己。” 面对诱惑,秦喻还是摇摇头拒绝了,双手用力一扯,将光球扯成两半,然后双手猛地击在一起。 “啊!”这是光球传来最后的意念,两半的光球在撞击后,瞬间四散开来,如同点点星光,闪烁一下,然后消散。 “虽然你拒绝了,但是你不知道的事,因为蝴蝶效应,这个世界其实早就已经开始改变,这里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世……。” 这是最后空间里传来的声音,一些靠的较近的星光钻到了秦喻的身体里,意识空间中瞬间昏暗了下来,秦喻也昏睡了过去。 003 秦兰 (求推荐) 早上七点,秦喻是被一阵敲门的声音吵醒的。 头依然有些蒙蒙的,昨天夜里仿佛做了一夜的梦,但是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秦喻打开大门,看到同样一脸疲惫的秦兰站在外面。 “头上好点没有?”秦兰看着他额头还贴着创口贴,开口问道。 “已经没事了,就是还有点晕。”秦喻倚着门框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回自己家?大清早的跑我这边来干嘛?”秦兰的家距离她上班的地方更近一些。 “还不是担心你,没事就好。不要问我,我好累,等我睡一觉在回答你。”秦兰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秦喻,有气无力的走向西屋,这边有她一个房间,以前上大学的时经常到这边来蹭住,名义上说是来照顾堂弟,秦喻怀疑她是为了避开管教甚严的父母。 等秦兰被饥饿叫醒时,已经到了中午十一点。一身白衬衫的秦喻正在打理葡萄架,将一些枯枝烂叶和一些熟透腐烂的葡萄摘掉。他也是刚起没多久,洗漱一遍后,就再也忍不住,开始整理自己的小院。 葡萄架下有一个藤编玻璃面的小圆桌,上面摆着一盘清洗好的葡萄,秦兰斜靠在圆桌旁的藤椅上,拿起一个葡萄放到嘴里,熟透的葡萄带来的甜香以及一丝的微酸味道,唤醒了她因疲惫而近乎丧失的味觉。 秦兰看着拿剪刀一点点的将枯叶剪掉的秦喻说道:“小鱼儿,我好饿。” “我也饿,但是家里没菜。”秦喻根本没有回头。 秦兰吃惊的问道:“啊,你没买菜?中午吃什么?你个烂鱼,不知道我来了么。” 从小时候第一次看到梁超伟主演的《绝代双骄》后,秦兰就给他不断变化着关于鱼类的绰号,他开始几年还极力反对,但是在秦兰的武力值下认命了。 秦喻伸手将最远处的那个枯枝剪去,然后转头对着秦兰说道:“我也刚起不到一个小时,看着这边葡萄架有些乱,一直整理到现在。” 秦兰恨恨的又塞了两个葡萄在嘴巴里,嘟囔说道:“你就不会先去买菜,然后再整理葡萄架。” “不能,看着这边乱,不整理不舒服。”说完,秦喻蹙眉的看着她吐到地上的葡萄皮伸手捡起来,扔到桌子旁边垃圾桶里,仍然会拿了一个盛果皮的盘子放到她面前。 “你个带强迫症的死鱼。”秦兰将嘴里的葡萄皮吐到果皮盘里,对他说道:“走吧,把你的车骑上,我们去吃大海碗。” “大海碗也就两站多路,值得骑车么?”秦喻忍不住说道。 “值得!”秦兰大声叫了出来:“我快饿死了,一步都不想走。”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不要尝试跟饥饿的女人将道理,饥饿的她们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秦喻又回房间拿了一个女士头盔出来,递给秦兰,看着满嘴碎碎念的她将头盔带好,才将自己的摩托车推了出来。 秦喻的这辆摩托车是94款哈雷rakg,这是秦明95年花了二十多万从美国购买,蓝黑色调搭配的车身,尾部带有明显的火焰纹路,异常的张扬。在95年工体演唱会上,他就曾经骑着这辆摩托绕场一周,引起过巨大轰动。秦兰一直都很觊觎,想要好好过过瘾,但是一直还没有得逞。 大海碗位于天坛公园西门街对面,天桥百货商场地下一楼,旁边就是永定门公园。 两人轻车熟路的穿过大门里面的四人桌,在四人桌的尽头有一扇门,过了那道门才是老熟客的就餐区,环境比外面舒适敞亮。虽然都是六人台,和卡座,但是两人直接占据一个桌子,也没人见怪。 “服务员,来个熏猪肘,在来个溜肥肠、烧份带鱼、……” “够了吧!就我们俩,吃不完这么多。” 秦兰鄙视的瞅了他一眼:“瞧你扣扣索索的样,不用你请我,我发工资了,我请你。” 听到秦兰的话,秦喻伸手招呼道:“哦,那就好,服务员,再来个焦溜丸子。” 秦兰看着秦喻略显消瘦的身材说道:“你说你,非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你跟爷爷较什么劲。” 秦喻没回答,而是拿着桌上的茶水烫起一次性碗筷。 秦兰叹口气,接着说道:“昨天我往你卡里转了两千块钱,你别急着拒绝,这是我自己的工资。” 秦喻露出感激之情,开口说道:“不用,我的钱够用。”虽然他现在正缺钱的时候,但是还是婉拒了。他这一个暑假总共存了六千块钱,马上开学就要交五千六百元的学费,虽然会有些拮据,但是他还是不想要秦兰来资助自己。 秦兰也知道维护秦喻的自尊心,开口规劝道:“马上就要开学了,估计你这两个月挣的钱缴了学费也没多少了。这些算是我先借给你的,等你以后成了大明星后,加倍还给我。” “姐,真的不用。”秦喻开口说道:“学校里帮忙接了一部戏,这次是有片酬的,说不定我马上就可以靠演戏养活自己了。” “真的?那这次你请!”秦兰学着秦喻的样子伸手招呼道:“服务员,再来爆肚……” 秦兰和秦喻虽然是堂姐弟,但是秦喻一直和秦家长辈关系不睦。因为秦喻本身就是秦家的一个私生子。 秦喻的爷爷秦汉江,算是一个老革命,武术家。1八岁参军,跟着朱总打过rb,跟着林总打过辽沈,还跟彭总去过朝鲜战场。回国后一直在国安线上工作,还做过几年大内保镖。老爷子曾根据部队军体拳以及家传的八极拳糅合而成的“黑龙十八手”,现在还被部队与武警拿来作为秘籍训练。 秦汉江有三个儿子。老大秦援朝,今年五十多岁,现任燕京市公安副局长;秦兰的父亲秦胜利是老二,是公安大学一名教授。 最小的秦明就是秦喻的父亲,也是老爷子最疼的一个。文革期间,秦援朝参军,秦胜利下乡,独留小儿子秦明,跟在燕京父母身边备受宠爱。而在妻子因病去逝后,忙于工作的秦汉江便疏于了对秦明的教诲,这也是秦汉江懊悔至今的一件事。 秦明凭着家传的“八极拳”、“黑龙十八手”让他在燕京小有名气。打架、斗殴、拍妹子,成为了燕京有名的顽主。后来跟几个老炮接触了乐器,学起了吉他,成为燕京有名的吉他手。老爷子看着不能让他在这样继续混下去,就托关系让他进入公安系统成为一名民警。 19年,20岁的秦明和老爷子吵一架后,从派出所辞职,和几个一起志同道合之人玩起了乐队,成为燕京最老一波的摇滚老炮。 烟、酒、女人、一头长发成为那时摇滚圈的标志。秦明在摇滚圈里刚玩了两年,一个不认识的人把刚满月的秦喻送到他面前,这是一个姓喻的女人给他生的儿子,现在还给他。 独自一人习惯了的秦明,只好硬着头皮将儿子带回父亲家里,他那天差点被老爷子给打死。 为了能让这个浪荡在外的儿子收心,老爷子让他自己带,希望他能够找到一个身为父亲的责任感,从而浪子回头。可是二十多岁的秦明那里会照顾孩子,秦喻跟着他不到半年,就因营养不良差点送命。最后秦喻被二大爷秦胜利带回自己家里,跟比他大一岁的秦兰一块抚养。 虽然秦明每年也会在不浪的时候尽一下身为一名父亲的责任,将他接到自己身边,带他四处玩耍,但是对于秦喻来说,这种关怀还不如不来。因为在一个教给六七岁孩子喝啤酒的父亲身上,怎么也称不上称职。 每年节庆时分,是秦喻最不想过的时候。尽管大爷、大妈对他也算尽到责任,但是从记事以后,秦喻还是能从长辈的言谈举止中感受到那份疏离的存在。如果不是秦喻一直成绩很好,能够在学校里名列前茅,估计秦家人对他态度更冷漠。 一直到秦喻十六岁,秦明的乐队解散,秦喻才回到父亲家里,那时的秦明已经染上毒瘾。为了照顾秦明,他开始拿起父亲的那把吉他,到处走穴。 秦喻清楚的记得,1999年12月2八日,在距离跨越千禧年只有三天的时间,秦明忍受不了毒瘾的折磨而割腕自杀,浴盆里一片鲜红,而秦明却一脸解脱的躺在里面。一代摇滚老炮就此离世,前来问问吊唁的也只有几个圈里好友。而作为至亲,除了秦毅和秦兰两个小辈偷偷赶来,其余秦家人均被老爷子勒令不许前来。 因为吸毒,秦明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除了一套位于琉璃井旁的房子,一辆骑了很久的哈雷摩托,一把他视若如命的电吉他。 没了秦明,作为私生子,秦喻就不再想和秦家有太多瓜葛。特别是他在高考时,明明分数足够重点大学,可是他却自己报考了中戏,想要进入娱乐圈,这更让秦家的老爷子为之愤怒。从那以后,秦喻拒绝了秦家的资助,自谋生计,开始在地铁站卖唱、开始去酒吧打散工。 秦明作为摇滚界的前辈,人脉还在,加上秦喻本人也比较善于交际,一些圈里的叔伯对他也比较照顾,让他能够顾得了自己温饱的同时,还能结余一些存款用于读书。 长辈们之间的恩怨,在小辈这里并没有延续下来。大堂哥秦毅以前就一直偷偷照顾他,一直到他去参军入伍。秦兰也是把从小一起长大的秦喻当亲弟弟看待,上大学后就在秦喻这边霸占一间房子,时不时的带他出来打打牙祭,改善一下伙食,大海碗就是两人常来的一家。 大海碗家“张叔叔熏肘子”块头很大,饭店的服务生会在现场帮你切成小块,再搭配一份肘子饼和黄瓜、葱、甜酱,吃法就像燕京烤鸭一般。秦兰喜欢夹起一大块肉直接送到嘴里,丝毫不顾淑女形象。秦喻则不然,他从小就有轻微的强迫症,喜欢拿着薄饼,按照标准步骤加黄瓜条、葱丝、甜面酱,卷成春卷状再吃。 “你看你哪有一点女人样,以后肯定很难嫁出去。”秦喻一边细嚼慢咽的吃着自己卷好的薄饼,一边吐槽着秦兰。 听到他的话,秦兰拿着筷子要敲他的脑袋,被秦喻躲了过去:“去你的,在学校里追求你姐的人多了,只是我都看不上而已。一个个跟软脚猫一样,我要找个能够跟我武力值相匹配的男朋友。” “切,我看你注定孤独终生了,真为二大爷担心,你这个拖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甩了。” “秦喻,你够了。”秦兰瞪着他先是叫了一声,然后恍然大悟,急忙拿筷子将秦喻看好的一块肉夹走:“差点上你的当。你小子现在这么奸诈。” 原来秦喻在说话的时候,手上一直没停,没一会又卷了一个肉卷,他故意提起这茬,就是为了让自己多吃几块肉。 被秦兰揭穿,秦喻也不为意,还是按照自己的步骤按部就班的卷着吃。秦兰和秦喻两人都是食肉动物,长期坚持不懈的武术锻炼,让两人日常消耗能量很大,没一会就将一桌子肉菜消灭干净。 看在秦兰请客的份上,回去的路程让秦兰来开,对这辆摩托垂涎已久的她,带着秦喻围着天坛公园转了一圈才回到秦喻的家。 重新坐在葡萄架下,秦兰才说起昨晚的案情。 这名原来自称“陈导演”的男人,原名陈成,在北春桥这边开了一家影楼。而罗倩和郭珍两人则是燕京外国语学院的学生,自认长相还不错的她们也怀揣着一个明星梦,两人在陈成的影楼里拍了一套户外写真集,准备寄给杂志社,看看能不能被选用上。 没等到杂志社的电话,却等到了陈成的电话,陈成在看到摄影师帮两人拍的写真集后就动了心思,所以就冒充广告片导演约两女见面。两女开始也很谨慎,后来陈成拿出了一份事先准备好的饮料广告策划案给两人,才渐渐打消两人的疑虑。 今天他们约在这边酒吧,找了另外几人一起,冒充商家、剧组人员,降低两女戒心。原本打算将两女迷晕,晚上准备快活的时候,被秦喻破坏了。 后来在警察的调查下,这人已经多次在燕京不同的酒吧,对女性施行下药的犯罪行为,而且利用他所拍摄的视频威胁受害女性,让她们不敢报警、继续接受他们的。 另外此人还是某色情网站的管理员,这些色情视频也是他谋取利益的手段。 秦兰接着说道:“也算是昨晚那两个小丫头比较走运吧,碰到了你。不然今天她们哭都找不到地方。” “也算碰巧了,我后天开学,昨天是最后一天,走的早了点,正好看到他准备下药。不然酒吧那么多人,谁会在意两个喝多的丫头片子。” “这个案件已经移交到市局了,还有的审,到时候如果需要你去作证,我会通知你。” “曾叔不是安排人扛了么?郝老师打电话说给我接了一部戏,我可能要去拍戏了,不一定有时间。” “接戏了?你说你好好的歌不唱,跑去学什么表演。”虽然秦家长辈对秦明的不务正业非常不满,但是秦兰这一辈的堂兄妹们可不这么认为,他们对这个摇滚圈声名大噪的小叔可是佩服到极点。 九五年在秦明最红火的时候,他们乐队曾在工体开过一场三万人的演唱会,大堂哥秦毅就带秦兰和秦喻两人偷偷去现场,到现在秦兰还记得,小叔当时在舞台上的风姿,那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秦喻对父亲秦明只有感激并没有什么钦佩。感激他带给自己生命、教自己玩吉他、武术,让自己有了立身的根本。尽管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是他在临终前还可以想着将房子、车子和吉他留给儿子,而没有将它们拿去换毒品。 虽然好多人认为秦明的摇滚乐很打动人心,很激情澎湃,但是秦喻则不以为然,自己脑海中时不时蹦出来的音乐旋律都比他的要好,不知道这是不是天赋。 “唱,但是做歌手没有做演员来钱快,所以我要去演戏,我要做一名演员。” 秦兰不屑的说道:“说的冠冕堂皇,最后还不是为了你的那个校花女友。你等着看吧,你们俩好不了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