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佛罗里达州警局。
”探长。“
威尔把手头的文件放在桌子上：”怎么样？“
”还是查不到。该死的。“
威尔闭上眼睛，又睁开：”你去火警那边问问。我总觉得有人在戏耍咱们。“
”是，探长。“
威尔已经连续工作十个小时了，还是查不明白手机店的失窃事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格雷森和肯来到广场上。
”嘿，我不确定这会不会有用……“
”相信我，肯。“格雷森把一块写着：”限时招募剧团工作人员“的牌子放在路边。
”我不知道，格雷。也许太冒险了？“
”我会亲自筛选的。要干这一票大的，就得听我的。“格雷森把手插进兜里：”他那边什么时候见面？“
肯买了一块冰淇淋：”下午，兄弟。下午可以安排见面。“
”下午见。“格雷森朝着广场的西边走去，头也不回。
肯把冰淇淋吃完，站在牌子前边看了一会儿，摇头离开。
广场上自从中午，就开始变得拥挤。
……
从广场步行大约二十分钟的地方，有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
那是格雷森为数不多完好的东西之一。
当年，就是在这顶帐篷外面，约翰第一次遇到流落街头的格雷森。
”呃，你好？“
”请进。“帐篷里面，格雷森坐在凳子上。
这是一个穿着休闲衣服的男人，看起来经济状况并不好。
”我听说这里招募剧团工作人员？“
格雷森朝他微笑：”是的。喜剧演员。”
”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布兰德。“
”格雷。你想要一份工作吗？“
布兰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抱歉，但我不觉得在广场放一块牌子是好办法。”
”什么？“
”我刚刚帮你在达州的数个社交平台上发布了招聘信息。“
”可是注册社交平台账号需要身份认证……“格雷森说到这儿，停住了。
”哈！我就知道你不是招什么合法的演员。“布兰德坐在他面前：”肯让我来的。“
格雷森扶了一下额头：”太棒了。“
布兰德一副安心的样子：”没人能发现身份认证问题。“
”黑客是我的中间名。“
格雷森长大了嘴巴：”你就是半年前入侵了国家银行的那个天才黑客？“
”我不是。“布兰德看着格雷森：”我是来应聘剧团的。“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格雷森拿起手边的笔，记下了”布兰德“。
”联系方式？“格雷森问。
”不需要。“布兰德自信极了：”我是黑客，还记得吗？我无处不在。“
”那你就是……“格雷森考虑了一下：”剧团的技术支持。“
布兰德站起来，掀开帐篷的一角。
”我的荣幸。“
”嘿。“
格雷森叫住了他：”你不是因为肯来的，对吗？“
布兰德这一次不再那么对答如流。
”是老板叫你来的。那个雇我的人。对吗？“
布兰德转身回来，面对着格雷森：”你怎么……“
”肯那家伙不会认识你这种人。“格雷森递给布兰德一张名片。
”funny eys？“布兰德不解。
有种使命感划过格雷森的脸：”我真的在组建一个喜剧团。而且我希望你能来。“
”为什么？我们之前都没见过。“
”感觉。我有一种感觉。“格雷森瞳孔放大：”下午见。“
布兰德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走出了帐篷。
把名片捏在手里。
名片上，是一个巨大的滑稽笑脸。
……
中午，格雷森在快餐店随便吃了点，就到肯家里去。
”快进来，伙计。“肯打开门，正在挑衣服穿。
”赶紧点，肯。我可不想错过。你知道地点吗？他准备在哪里见面？“格雷森在这脏乱的房间里找了一片净土。
偷了肯一根烟抽，没抽一半就咳嗽起来。
肯刚换好衣服，那是一套算体面的西装：”去你的，格雷！别偷我烟抽！“
格雷森把烟掐灭：”这烟真烂。“
肯打了一根乱七八糟的领带，手忙脚乱地弄着：”是你自己不会抽吧！“
”我祝福你的头，肯。“格雷森骂了一句，站起来。
”说正经的，格雷。“肯把领带”弄好“了：”招到人了吗？“
格雷森沉默不语。
”我就知道绝对是个烂主意。“肯脖子上缠着一圈”水蛇“，侃侃而谈。
”走吧。“格雷森推开门：”我有种预感。“
……
两人从公寓的后门走出来，肯又如往常般踢了垃圾桶一脚：”这该死的东西！“
”放过它吧。“格雷森吐了口气：”又不是什么美女搜查官。“
肯立刻猥琐起来：”你最近没少看啊？“
”滚蛋。“格雷森揉了揉眉毛：”去哪？“
肯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去奥斯卡。“
……
”你是不是又偷拿我烟了？“肯气冲冲地从出租车上滚下来。
配合他那壮硕的体型，还是挺适合的。
”没。“格雷森话锋一转：”什么样的雇主会在影城约见……“
”特别的雇主。“
格雷森跟在肯后面，从影城的员工通道进去。
这是一个不算大规模的影城，位于某个大型购物中心的五楼。
格雷森跟着肯，到前台买了票。
”两张两点半场的电锯惊魂，超大屏贵宾厅，谢谢。“肯把钱卷成细小的圆筒，像烟卷一样横着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递给了前台。
没有索要身份证件，肯拿回了两张影票。
格雷森静静地看着。
”贵宾厅二号。“
两人检了票，没找多久就照到了二号贵宾厅。
”我还是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在电影院碰面。“
肯懒得与他争辩：”听着，兄弟。你可能是全达州最神的神偷，但是地下会面这种事，你不擅长。“
格雷森没有反驳，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
肯道：”你就是不能把它扔了，是不是？这表到底是什么？谁还随身带着怀表？怎么？你是什么吸血鬼家族吗？“
”……进去吧，电影马上就要开始了。“
格雷森正要推开门，手机突然响起来。
”抱歉，你先进去吧，我马上就来。“
格雷森说罢，跑到洗手间去。
摁下接听键。
”布兰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