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顺便找几个废铜烂铁之类的,明天还能换个什么“糖稀”吃!”大家互相看了看,有的说“好!”、“走”、“不错,走、走、走。”

    就这么吆喝着推推搡搡、勾肩搭臂的去了厂区!还是以前的惯正正经经的走进去就乱窜了!因为是下午,我们也没怎么逛太长时间。就沿着军事管理区的围墙和校场转了一圈!捡了一些生锈的螺丝、螺丝帽、和一个生锈坏了的水龙头! 虽然也看到好多报废的铜丝、钢管、边边角角的一些铁板,甚至在校场有一堆一堆入山般的打完枪的废弹壳,我们也就玩玩,谁都没敢拿出去当破烂儿换糖吃!

    每个人兜里装几个,显的不是那么鼓鼓囊囊,让大人怀疑我们!总要问干嘛去了!兜里装的什么东西!之类的审讯一样啰嗦的唠叨!

    出了厂区到大院外面,我们都把各自兜里的玩意拿出来小心翼翼的藏在了一颗树下的草丛里!

    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第二天还真的从收废品的哪里换了几轱辘糖吃!

    就这样我们感受到一丝丝小得意和一丝丝小幸福。

    不知是因为小时候记忆力不好,还是那时候的时光确实是让人无忧无虑,不伦什么节假日都感觉来的快,玩的过瘾,日子过去的也快总是在不知不觉当中悄悄的就已经过去了。变成了日后不经意间回忆起的流逝岁月。

    但也有让我记忆犹新的时候,记得当时在通往学校的路上要穿过几个又大又长的山洞,我们习惯叫他‘洞子’。这些洞子和公路同样宽,可以容纳双向四个大货车并列通行。当时就觉得每次过洞子好无聊,而且还很吵尤其是有车经过的时候;加之带来的灰尘让人反感。所以我们这些调皮费事的一帮孩子就是不走正道,非要从山洞口的斜坡上爬上去走上面。上面无非就是站得高看得远;洞子上面是一条通往城市粮库和一些不知是什么库的专用铁路。那是的我们也许还就是手欠贪玩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看到什么都要上手玩玩,就算是玩不到也要破坏它一下。当听到有拖着长音的‘嘟声’一扭头准能看到有火车迎面而来,那是的我们就会去抢那些大一点的压路基的石子,在火车过来的时候砸火车中间拉东西的黑色火车皮。

    当听到自己砸中车皮时的清脆响声时,就会莫名的欢呼雀跃,一种非常兴奋的感觉。不知其他孩子如何,但我总有一种非常害怕的感觉,不,也许时后怕。总之就是怕有人回去你们大院或家里找麻烦。当火车发出呜。。。库斥,库斥,,,的声音过去后。我们才意犹未尽的继续前行去学校或者回家。

    我们这一群孩子也许是野惯了也许是天生就有的一种霸道主义,总是把各种东西据为己有,有很强的占有欲和领地意识,我们大院的绝对不会去外面其他地方单位玩除非是去茬架,总感觉一帮孩子就是山大王一样。在大人眼里我们就是一个个瞎玩,不正经。这么多青年子弟也是一股不可小看的势力。

    小时候也许是真的淘气总是受伤,而且就算受伤也得不到安慰,得到的多半是一顿臭骂,有时甚至还要挨打添点新伤。即便是这样也有让我心里有成就感的一刻。

    对于我右腿小腿肚上的一小块烫伤的伤疤还是记忆犹新的。当时我们院里不光是有我们这一波孩子,还有比我们还要小的一波孩子而且还有很多还没有开始上学的小屁孩。

    其实在我们看来还真不是我们是最淘气的,呢帮小屁孩才是最淘气的最坏蛋的小崽子。又一个上午我吃完午饭就出去找我们的组织去玩,出了家门在大院的小广场旁边有俩小屁孩在草坪里一颗梧桐树下摆小木棍玩,开始我还并没有在意,继续走我的路去找组织,就在擦身而过的时候看见其中一个小孩拿着火柴点了一下,呢一堆小木棍就着了起来像一堆小型的篝火,这下我才发现原来他们在那摆火柴玩,我甚至还不屑的撇了他们一眼就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火柴的火引着了边上的干草皮和落下来的干梧桐树叶。

    我心里还想“小屁崽子这下玩大了吧,回去大人不把你屁股打开花才怪”。但我却发现这俩崽子控制不住着急忙慌的乱踩乱叫,还踩不灭火。之下我突然感觉这样要坏事了,脱了外套就跑过去连拉带踢的把呢两个小屁孩扔到安全地方。之后我连扑带打用脚踩了老半天才把明火扑灭,用脚把草坪里的小火苗小火星一点点都踩灭才放心不下来,也是让我惊出了一头的冷汗。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俩小屁孩居然还在地上坐着,惊讶的张着嘴巴看着我。

    这时一种不爽,愤怒的情绪油然而生。张口就开始训斥到:“你俩碎皮娃知不知道这很危险,这是什么、是火、火老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你们知道不不知道,有没有长脑子,懂不懂常识,胆子不小敢玩火,你们家长是谁啊,哪来的‘洋火’?不学好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差点把这一片地烧了,要死吗?不知道这是军工大院严禁烟火的吗?”一通训斥下来我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都在说什么。但看到这俩小崽子瞪着眼睛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胆怯的看着我突然我也有一种自豪般的成就感,让我感到在这帮比我们小的孩子面前无比的高大一样,虽不能像大人呢般但至少可以保护他们,不让他们受伤出事。这些小崽子还真的有时在学校或外面和谁惹了事,回到大院里来找我们帮忙出气,甚至有的伙计直接一个人抄上家伙嚷嚷着“那个狗日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来欺负我们院的孩子。”就直接带着当事的小孩找人家理论茬架。

    晚上回到家坐在床头脱裤纸的时候才感觉到小腿肚有点蜇疼的感觉,随即把头撇到两腿之间往小腿肚上看了一眼,差点没让我掉下床,居然把给我烫了一个黄豆大的水泡。

    也不敢告诉母亲,想想男子汉,大英雄自己就忍了不管它过几天肯定就好了。

    那段时间应该是我们活力最为旺盛的时候,也是最为、、、年少轻狂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