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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魂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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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大一个宅院,只有主仆二人。

    遍地断壁残垣,举目荒草杂芜,到处狼藉不堪。

    这就是商墟名门望族弃城前城主季家的家宅,入眼之处没有一处不凄凉。

    纵使季小闲见多识广,却没见过如此凄凉荒芜的宅邸。与其说是宅邸,莫不如乱葬岗。

    不过,从断壁残垣间可见当初此处是何等奢华!

    奢华已成烟,破败如此堪悲。

    季小闲想从中找出从前与自己有关的记忆,可惜搜肠刮肚一番却毫无所获。矶婆婆提着素白绫风灯在前面开路,引着小闲就要出中门。

    走出门槛,便是弃城世界。

    季小闲站在门前,打量着门楣上残存的纸印,上面刻画着道家符篆,从残存的符篆画像判断,应该是辟邪祈福之类的用途。

    “这是影真人所授驱瘟神符,依月照之力得之,老主生前感念普惠之恩,遂印刻百副赠与弃城世家。”矶婆婆嘟囔道:“没想到并不起大作用,瘟疫肆虐,十室九空,呜呼哀哉。”

    月照之力?季小闲抬头看一眼中天圆月,不禁心神有些激荡。所谓“月照”乃是根据占卜时辰的月中景象所画,以圆润之说曲解辟邪之法。

    此非法,亦非术,弄人之小伎而已。

    眼中残存的“月照”符篆忽的外溢出一股煞气,迅疾地向小闲包裹而来,风灯微弱的火苗闪动几下,一下子熄灭!

    “小主!”老婆子惊呼一声,从嘴里射出一道微弱的箭气,想要逼退那股煞气,却不想射穿了小闲身上的袍子,登时出现一个窟窿。

    包裹住小闲的黑气不曾停留,悉数潜入小闲的体内!

    脑海深处突然闪烁出一个单调的数字:灵1、魂2、魄1、体1运3……

    汗水湿透了破烂衣裳,一股烧焦的味道钻进鼻子,那是火鸟焚鲲的味道,也是大祭司被焚之后烧出的臭肉味道。

    紧紧攥着的拳头缓慢地展开,一滴黑色的污秽坠落,感觉压抑已久的心神清爽了许多。

    小闲长出一口气,心却惶惑不安地思索着。这招“借尸还魂”玩得实在拙劣,以趋瘟灵符为掩护加持狠戾的魂力,不过有点太嫩,狠戾有余魂力一般。

    不过矶婆婆若中了招子就不一样了,最少得瘫痪半年,或可要了她的老命也未可知。

    “小主,你怎么样了啊……”矶婆婆慌得一匹,扔掉了绫风灯,老泪纵横地喊道。

    那魂力已经被自己吸收了,否则体内神秘系统决然不会在此刻苏醒过来,魂力增长了1点!

    季小闲内心兴奋得差点蹦起来,神秘系统可太邪性了,竟然能吸收别人的魂力为自己所用,虽然只增加了一点点,但总比原地踏步强得多。

    季小闲捡起绫纱灯,矶婆婆点了半天也没点着,索性就这么提着,走出中门。

    “是谁恶作剧?矶婆婆。”

    矶婆婆的手颤抖一下,茫然地摇摇头。自己的灵力都消耗在八卦金针阵上了,否则方才一定会保护好小主的。不过一切都刚刚好,影真人所赐的绫纱灯果然有妙处。

    “许是东城的贼子也说不定。”

    季小闲平定了一下心绪,想要重新进入神秘系统,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启动。回忆一番方才脑海中系统启动时的景象,心里不禁乐开了花。

    他是那种心理极其强大的人,否则轮回那些年就不会做出种种人神共愤的事情,而自己还乐得其中。

    东城季子山,尊称公子山,人称二世子,其父乃弃城副城主。

    季子山的父亲叫季天彪,与季天恒和季天城同为季氏家族支脉。季天城在世时,季天彪为副城主,而现在依然是副城主。可见是个圆滑世故的老狐狸!

    记忆是个好东西,可惜季小闲脑子里装不下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信息,关于东城“二世子”只搜罗到这些信息而已。

    风中有一股血腥味。

    从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季小闲就对这种味道产生了某种抵触,在后世只有火葬时候才有的味道,或称之为“脏”味。

    “婆婆,你没有影子。”季小闲不经意地甩着绫纱灯,跟普通的人家小孩子没有任何区别。

    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惊得矶婆婆差点一跤摔趴下!

    她跟在季小闲的后面,佝偻的身体恰好被小闲的影子所遮挡,如同小闲的影子一般。当小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顽皮地向旁边跳跃一下。

    矶婆婆果然没有影子。

    她的本体就像一个影子,薄薄的影子。

    八卦金针阵是催发灵力的法术,在弃城只有一个人才会使用。影真人命令矶婆婆以金针为季小闲续灵力以开其窍,可惜的是即便矶婆婆将所有灵力催发殆尽,换来的不过是肉胎的苏醒。

    眼前这个小主人没有灵力,更别说开窍!

    矶婆婆哂笑道:“弃城的人都没有影子,不像小主……”

    当昏花的老眼落在小闲身后之际,矶婆婆惊得差点把心吐出来:地面上竟然有一层薄薄淡淡的影子!

    纵使身经磨难无数的矶婆婆,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曾经被自己笃定的凡夫俗子,竟然真有些不寻常。

    一甲子前入离丘,魂祭所得一少年,未及长大便夭折。夭折于弃城之东南,彼时申公道兄并未动一点善念,并言:此子非大器也。

    “东城二世子,今恐无法参拜宗庙之礼了。”季小闲将袍子卷起系在胸前,与庙里的小沙弥无二。

    语不惊人死不休!

    矶婆婆闪着脚躲进季小闲的影子里,挤出一点笑容,笑声如老鸦叫天一般难听:“那二世子最大的能为就是魂力惊人,在上一季弃城演武中堪堪输给西城的魁首,位列前五。”

    “您想说什么就一股脑倒出来,不要遮遮掩掩的,好不恼人。”季小闲眉头紧锁地望着西北方的高台,脚步不禁慢了下来。

    矶婆婆叹息一下:“这弃城乃为五方之地,东西两城为辅,南北两城为弼,中城为尊为贵。老主在时候季家居东城,辅弼之位也,现在这个位置是老主归天前遴选的,居于西北一隅。”

    远望森森高台,方知是弃城之祭台,难怪血腥之味源源不断而来。其弥漫而笼罩整个弃城,台高九重,势压弃城,在风水上已经注定败亡之象。

    出两三里,才见人影如鬼魅晃动。果然如矶婆婆所言,弃城的人大都今晨汇聚宗庙祭礼。

    不过从西北一隅的情况来看,这里是无疑是弃城最荒凉凄惨之地,行半里路只见人影不见灯光。

    提着绫纱灯而不点燃的,独季小闲和矶婆婆而已。

    正印证了那句话: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是留给前城主一脉最后一点尊严!

    一路上汇聚了几家落魄子弟,见到矶婆婆就像碰到了煞星一般,而当矶婆婆讨好似的介绍季子闲后,那些子弟们立即躲得远远的。

    真正的煞星不是矶婆婆,而是只有十几岁的季小闲。

    不见其人只闻其名,便被居于弃城西北的破落户们视作灾星,能达到如此不堪地步的,估计举世只有自己了。

    想及此,季小闲不禁裹紧袍子放慢脚步。

    东城则是另一番景象!

    街头悬灯结彩流光莹莹,兴高采烈的公子们在族人的簇拥下都聚向副城主季天彪的宅邸前,都来恭迎二世子殿下,好一起去宗庙祭祖。

    在服用了大祭司骨灰制成的所谓的“金丹”之后,副城主季天彪一脉的三位后起之秀的修为竟然大有长进。

    长公子季子胜的灵力突破十年瓶颈,达到了初境第二重“灵者”之境。灵修初境有三级:白丁、灵者和灵士。只有前者突破才有可能达到下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