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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云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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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前,青翎军按例清剿南荒外围的半灾。

    半灾,一种新生的怪物,被寄生的怪物。破碎的灾兽并未彻底死去,而是化作了某种因子蛰伏在这个世界上,这种因子我们暂且称其为污秽。污秽寄宿在生灵的躯壳里,侵蚀着生灵的灵魂,这些被寄生的生灵往往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更容易发怒,发狂,更具攻击性。值得一提的是,污秽是没有自己的意识的。

    突然,一道道红色的火柱冲天而起,南荒内围的半灾开始暴动,四处乱窜,连带着外围的半灾也开始暴动。暴动后的半灾大多失去理智,如同烈焰般吞噬着周遭的一切。

    半灾理论上是杀不绝的,按例清剿也只是为了保证南境人民的安危。平常青翎军也只是在比较边缘的地带除灾,然而今日还需奉命查探凤栖山,不过这也是旧例,十年一回,但凤栖山处在南荒外围与内围之间。恰是此刻半灾开始暴动,青翎军被半灾围困,一时之间深陷泥潭。

    看来是有人策划了这一场阴谋,目的是什么?为了让青翎军回不来吗?可这并没有什么意义。南境与南荒接壤,南荒不是半灾就是妖兽,除了一处禁地。私诱半灾,引发暴动乃是大罪,寻常的修行者可不会踏足此等污秽之地。青翎军统领周易安暗暗想到。

    天辰王朝南境——边城,有两只军队驻扎于此。天辰王朝铁律,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要有一只军队驻扎于城内,保证南境人民的安危。即使青翎军完全倾覆于此,于我天辰王朝南境并无大患。更何况,我们这里还有一位来自万剑宗的大能修士。谁胜谁败,乾坤未定!

    “情势危急,还望先生鼎力相助!”周易安拱手作揖。

    “统领莫慌,老朽定当竭尽全力。”下一刻,只见陈禾道袍衣角无风自动,以剑阵开道,御八方雷霆,强行杀出一条血路。

    周易安立马拔出配剑,一剑斩断半灾的头颅,紧随其后,高呼:“众将士,随我杀!”

    凤栖山山脚处,一名伛偻老叟拄着拐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石碑,好似上面有什么绝世功法一般。

    “老人家,眼下半灾暴动,危险异常,不寻个好地方避避吗?”来者头戴纶巾,眉心之中,有一枚大红枣状的印记,手里摇着一把火红色的羽扇,昂首挺胸,嘴间含笑,闲庭信步,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的书生模样。

    老叟并未回头,依旧盯着眼前的石碑,沉默了一会,“南荒,还有比这儿更好的地方吗?”

    “这倒也是。”红发青年停下了摇扇,和老叟一般看向了石碑,欲言又止,“只不过”

    “不过什么?”老叟咳嗽了几声,眼里有几丝空洞,即便拄着拐杖身体也有些不稳。从表面上看,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并无多大区别,可以神识观之,你会发觉,老叟与这天地仿佛是一体的。

    藏身于天地,不可小觑啊。红发青年在心里暗暗想到。

    不知何许年间,一道剑气从天而降,将整个南荒一分为二,靠近天辰王朝的那一半为半灾领地,远离天辰王朝的那一半为妖族领地。

    妖族领地里,各族首领齐聚一堂,围绕着半灾暴动一事,各执一词,议论纷纷。当然,聊得最多的还是凤栖山。

    “不过凤栖山山路崎岖,老不死的也不怕摔着了,至于旁边的扁毛畜生,用来煲汤最合适不过了。”来者身着青翎军制式甲胃,剑目朗星,身姿挺拔,昂首阔步,腰间挂有一柄制式长剑。

    红发青年本体是一只血脉斑驳的火凤,严格来说就是一只比寻常火鸟厉害点的高级火鸟。今日来此,也是为了寻求能成为火凤的机缘。即便被人骂作扁毛畜生,奈何形势比鸟强,打不过人家,也只能当做没听到。

    老叟转过了身子,拱了拱手,“镇南王,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镇南王不以为然,冷哼了一声,“我自然是好的很,可总有人喜欢找不痛快。尔等下贱妖物,鬼鬼祟祟地躲在那里干嘛。”

    “镇南王,不要放肆,这里可不是你的南境。”

    “镇南王,火气这么大干什么,我们四兄弟不也是刚来嘛。”

    “大哥,跟一只猴子客气什么,我们四兄弟还怕打不过他一个?真是笑话。”

    “四弟”话音未落,银天寒便感到一股极其强大的气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身体动不了了。

    猴子,哼。镇南王一个瞬身闪到银天鑫的身后,一拳,破甲,五脏俱裂。然后再是一脚将其踩在脚下,紧接着就是一剑,断其头颅。

    只见其余三妖五指紧攥,青筋暴起,面对四弟银天鑫的惨死也只能默不作声,敢怒不敢言。

    “我平生最痛恨别人喊我猴子,更何况是我最瞧不起的畜生,怎么你们有意见。”镇南王见状,轻蔑一笑,然后一脚把头颅踢过去了,“你们也就这样了。”

    兄弟的头颅被仇人当球踢,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但我是大哥,有义务将他们全都带回去,现在已经没了一个,不能没第二个。即便内心有万重怒火,也只能将其压下来。至于报仇,你得先活下去再说。此时此刻,绝不能再与镇南王起冲突。当下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按住暴怒的两个兄弟。

    三兄弟眼神交汇了一下,最终只能接受这个惨痛而又无奈的事实。

    “镇南王,可否将我四弟的尸骨还给我?”

    镇南王将长剑插于地上,右手撑剑,左手放于右手上,“这个自然没有问题,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弄清楚,是谁引起了这场暴动?不然你们都得给我留在这里。”

    沉默已久的红发青年率先摆摆手,示意跟自己无关。

    镇南王正眼都不带瞧一下,“谅你个扁毛畜生也没那个胆子。”

    红发青年听闻,也只是缩了缩脖子,继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什么扁毛畜生,还有下贱妖物,那是谁?和我有关系吗?形势比鸟强,三不管地带,我能怎么办?唯有从心而已。

    三兄弟纷纷表态,表示自己与这件事毫无干系,为此还押上了自家的族谱,作为担保。

    凤栖山内,竹屋外。

    有一少年面带微笑,细长的手指轻轻拔动琴弦,琴声悠扬悦耳。像月光,像流水,像瀑布。抚过心田,令人陶醉。

    一个清秀绝俗的美人,模样与少年有七分神似,青丝简单绾起,只插了一枝玉簪,一张玉颜不施粉黛,却是灵秀雅致,美得惊心动魄。一袭雪白色的襦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娇躯。

    一个轻缓的脚步声传来。 一袭雪白色的襦裙出现在少年的视野中。少年停下了弹奏,轻笑道:“母亲,你来了,好久不见。”

    “有个小毛贼溜进来了,祈。”

    “嗯,外面的那些人就麻烦母亲了。”

    “祈,一个月后,母亲送你一份大礼。”话音未落,母亲的身影便已看不到了。

    好了,我也该去处理一下那个小毛贼了。

    凤栖山的某一处,这里埋葬着诸多兵器,一个青年正在不断翻找着,注入真元,寻找契合自己的完整的灵兵。

    “上官怜,那些灵兵好用吗?”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上官怜的视野中,上官怜刚开始吓了一跳,然后又怔了怔神。此刻,上官怜敢对天发誓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人,但很快又警惕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握紧了手中裂了一道大口的斧子,“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上官怜?”

    “你的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上官怜自然不愿坐以待毙,正欲放手一搏,却发现自己就像是一只掉入温水中的青蛙,竟生不出一丝反抗,逃离的心思。好想一直留在这里,哪怕下一刻会死去我也心甘情愿。

    “不请自来,乃为贼,不问自取,是为盗。按照旧例,当诛!”少年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不过,我今日心情好,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少年手中凭空变出了一个空碗,然后碗里凭空出现了血红色的汁液,待到碗口便停下了。“来,喝下它。”

    上官怜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倒满脸笑容地接过了碗,然后一饮而尽,喝完便昏死了过去。在之后的一个月内,上官怜每天都感到心情愉悦,内心也感到很充实。

    “也不知道母亲那边怎么样了?”少年抬头看向了天空,今天的夕阳也很美呢。

    凤栖山外,石碑旁。

    “镇南王,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老叟双眼冒着精光,一根枯木拐杖熠熠生辉。

    镇南王自然也不肯示弱,将真元注入长剑中,剑指老叟。“哦。老不死的,尽管一战。怎么,不敢吗?”

    一旁的妖族三兄弟还有红发青年等妖也只能看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小火鸟,有火吗?借个火?”突如其来的话语让红发青年有些懵逼,但脖子上传来的凉意还是让红发青年瞬间清醒过来了,连忙答道:“有有有,借借借。”

    白裙女子变戏法般掏出了几大片肉,然后拿下了架在红发青年脖子上的长剑,一把串住,并在上面洒了一些调料,红发青年则负责点火。

    鸟生为何如此艰难,苦修多年,任谁红发青年还来不及感概,就又要点火了,我去,吃得这么快的吗!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当一个无情的点火机器吧。

    “你今日也不过是一道分身来此,若是你本尊降临,老朽我自当退避三舍。”说完便倒转己身岁月,周身金光闪闪,以壮年身对战镇南王。

    镇南王狂笑一声,“来得好。”纵身跃起,霎时天昏地暗,一剑挥出,气势如龙。

    就在剑与杖即将碰撞的一刹那,时间就好像凝固了一般,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动弹。但接下来的声音全都听得一清二楚,终生难忘。

    白裙女子抿嘴一笑,招了招手,“你们好啊,我叫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