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三口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庄客便闯进了金家小院,一个个凶神恶煞好像从地狱逃出的恶鬼一般。林子墨在院子里站定,气定神闲地打起了哈哈,“排场不小嘛,看来金剑山庄果然抬举在下,今天这梁子结的不小啊!”
“从来没有人敢与金剑山庄作对,在太岁头上动土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咬牙切齿说出这话的,正是之前逃跑的瓜皮帽孙管家,他自觉这次人手众多稳操胜券,不觉腰杆子也硬了起来。
“孙管家,您回来了,刚才我们聊到一半你怎么走了?这次别着急走呦,我还有话要你带给你家主人。”
“少废话,看在你等在这里受死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弟兄们,老规矩不留活口,上!”
这帮庄客立刻像饿红了眼的狼一样,把林子墨围在垓心,刀枪棍棒带着呼啸的风声,一招紧似一招地向他攻了进来。林子墨一打眼便知,这群人的武功明显比刚刚接亲的两个大汉更高了一筹,没有五六年的苦功夫万万练不到这样的火候。只可惜,若是对付身手相仿的,这样的阵势不消说交手,便是吓也吓飞了三魂五魄。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林子墨,独一无二的林子墨。
林子墨终于拔出了青霜剑,剑身一震铮然有声,好似龙吟。青霜一出,饮血狂飙!林子墨的剑法没有多余的招式,意到剑即到,剑到必见血,他既不想杀戮过多,又要在最短时间内制服这些亡命之徒,便用剑尖专挑手筋脚筋。青霜剑特有的寒光在人群中穿梭辉映,爆出点点血花。那些狂徒甚至连手中的兵器都没有磕到青霜剑一下,就纷纷倒在地上捂着手腕脚腕哀嚎起来。林子墨挥剑甩去上面粘附的鲜血,顺势把剑收回鞘中。那瓜皮帽管家这次吓得连腿也迈不动了,鞋边滴滴答答湿了一片,裤管都已被尿粘在腿上。
“你瞧瞧,我要和你商量,你偏不听,这么多人的汤药钱怎么算?”
孙管家哪里还敢言语,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林子墨又道:“你回去告诉潘玉郎,就说青霜剑重现武林,它现在的主人叫林子墨。如果他还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丑事,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说罢,林子墨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经过孙管家身边时,突然出剑又瞬间收剑,出剑之声与收剑之声完全重合,剑身发出了极为刺耳的共鸣。好快的剑,好准的剑,好锋利的剑,这一剑精准地将瓜皮帽截为两段,剑锋贴着孙管家的头皮划过,再看孙管家头上剩下的部分,好像围了一圈黑缎面,看起来说不出的滑稽。本来,孙管家裤裆里已经闹了水灾,再加上这么一吓,臭烘烘的稀屎也稀稀拉拉地涌出来凑热闹了。从始至终,林子墨没有伤到他一根汗毛,不大功夫却被吓得大小便完全失禁,可见确实是个色厉内荏的货色。
林子墨按照之前的约定,与莫寒和紫灵在城外的乱葬岗会合,得知金家老少三口已经坐船离开孟州,总算放下心来。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果这一家人因为自己的贸然出手,以致惹来更大的麻烦,他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子墨哥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要准备跑路了呀?”紫灵眨着眼问道。
“不,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潘玉郎的六十寿辰,如果少了我们自然算不上圆满!”
子墨摸了摸紫灵的头说道:“走,我们去给金剑公子送上一份贺礼!”
莫寒只顾着为林子墨整理刚刚混战时翻转的衣襟,“既然是去拜寿,主人自然要端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