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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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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女轻功着实了得,便如燕儿一般,扶婴内力稀烂,李燕更是拉垮,直如两条土狗般,疾奔而追,却也望尘莫及,两人边跑边说,扶婴将适才自己输剑之事告诉李燕,两人皆心道不好。

    不多时,两人远远望见那少女已跃墙入庄,奔到庄里时,李燕带着扶婴绕了些近路,又叫了两名家人去后山迁马,然后悄没没溜进武场。

    众人都在凝神观望场中交斗,并未注意到二人,便站入人从一处,李燕到处探眼望了望,并不见那少女,心下稍宽,瞧向台中,见两人分使刀剑,正斗到酣处。

    运剑之人,便是龙泉旁宗封青云,使刀之辈,乃唐刀门唐战之子,唐择天。刀剑针锋相对,强劲剽悍,唐择天手中之刀,背厚刃坚,刀身笔直,且比之封青云所使长剑略窄,舞动起来,轻快锋锐,冷气森森。但封青云丝毫不虚,频出险招,面不改色,只见二人纵跃起伏,闪转腾挪,青锋白刃,火光飞溅。

    忽的,唐择天刀尖向封青云当胸搠去,封青云竟不侧避,后退半步,唐择天长刀搠出,见只差些许,略有不甘,伸臂再刺,封青云眼中青光一闪,知其中招,此时长刀虽触及胸口,却力有未逮,封青云左手倏出,便如先前扶婴所使,一招“擒龙转首“拿捏住刀头,斜拉身侧,右手青锋剑突刺,从唐择天脖颈旁,疾掠而过,一道红线缓缓显出。

    唐择天“骨嘟“一声,吞了口涎,斜眼剑锋,不禁额头几道冷汗,不敢略动。

    封青云略一挥手,架开长剑。台下龙剑南微微点头,大为满意,略顾场中,觉得似无什更了得的门派,见唐战阴沉着脸,心中更是颇为得意,朗声向封青云道:“青云,台下还有许多英雄豪杰,你再请请。”

    台下适才本就上过一些人,剩些胆弱的,本在犹豫,但见封青云出手狠毒,不是刺脸,便是削颈,谁知其能否拿捏稳当,些有失误,不仅命不保,还落个刀剑无眼,没法说辞。

    封青云请了几句,无人登台。轩辕刑见日头缓缓向西,心想封青云此辈少年也着实了得,虽是半路杀出,有作门派之争,但也是相斗数场,力拔头筹,不坏规矩,便起身说道:“众位英雄,今日诸位少侠,皆是让老夫大开眼界,想不到此辈青年,竟练到如此地步,封贤侄更是了得,剑法坚实稳重,想必各位也是大为赞赏,依老夫之意,今日这头筹所归,便予以封……”

    轩辕刑尚未说毕,只听一清脆的女子声,从场外传来,叫道:“慢!”

    李燕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心中栗六,大叫不妙。惊心未定,一道绿影已从远处墙头纵身飞下,脚尖点地,宛若春燕,几个起落已落在台中。李燕一瞧,果是那绿衫少女,心中只连珠价的叫苦:“完犊子了。”

    众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有的问:“这是哪一派的女弟子?轻功也着实了得。“有人道:“不知道,瞧这女子所来之势,颇为嚣张,莫不是来扫搅的?”有人思索:“这姑娘此时候来,定是想截胡,瞧她这样子,轻功虽然不错,可对付封青云此辈,着实让人担忧啊。”更有人暗想:“这雌儿长的真也标志,粉粉嫩嫩、水灵灵的,要是能搂在怀里,啧啧啧,美也美死了。”

    群相疑惑思索之际,只听轩辕刑柔声道:“这位朋友,你是何人?属何门派?来这里莫不是要参与咱们这菁英之会?那台子可上不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刀剑无眼,若是伤了姑娘,老夫可担待不起,快下来,有何事便给伯伯说。“

    而轩辕囚的夫人陈二娘,见到这姑娘,眼中则闪过一道异样色彩。

    那少女不知从哪里提溜了柄长剑,眼珠骨溜溜一转,轻描淡写的道:“我叫李燕,是南宫派的,近日江湖传闻有个什么菁英大会,我便来瞧瞧热闹,顺便拿个第一玩玩。”

    群雄听之无不大哗,只道这叫李燕的姑娘太也不知天高地厚,狂妄已极,语气中毫无恭敬之意,什么南宫派更是闻所未闻。李燕与扶婴脸上,本就像被黑霜打了一般难看,听了此话,其色更难形容。

    只见龙剑南坐耐不住,本来已经到手入口的筹冠,竟被这大胆丫头扫搅了,委实着恼,却也不益表现,只站起说道:”这位姑娘提剑上场,莫不是也要比剑?不过这刀剑无眼,我瞧姑娘生得娇嫩,还是快快退下,莫因一时之兴,伤了大好面容,实则不值当。“他一说便是毁容,就是亟欲把那少女唬跑。

    只听那少女呵呵笑道:”我这脸儿,划上一刀,确是毁了点,嘻嘻,你的脸上,倘若划上那么几刀,怕是还整得更好看些了呢。“

    龙剑南听她竟拿自己一派大宗师打趣,心头大怒,但也只能故作大人不记人之态,哼的一声,向封青云使了个眼色,示意好好教训她。

    封青云会意,走上两步,略一拱手,道:”姑娘,请。”那少女道:”慢着,我要先打一只,再打一只,先叫刚那女的上来。”

    众人听其言语中尽是轻蔑之意,不少人啧啧连斥,心想你这不是茅坑里打灯篓么?那封青云本就出手狠辣,这一来还能给你留情?但也有些人心道:“这姑娘胆大包天,莫不是身怀绝艺?不好说不好说,瞧这姑娘不像傻瓜。”

    只听封青云道:“那就不必了,姑娘既然身怀绝艺,想必她也不是对手。”

    那少女道:“不行,她必须上,谁叫她得罪了我弟。”

    封青云知适才师妹铁青梅只与扶婴斗了一场,扶婴又怎能是她弟,当真大言不惭,于是问道:“姑娘弟是哪一位。”

    李燕一听正待转身,那少女已然指了过来,道:“就是他。“李燕急忙低头,众人顺指一看,见是一家人青年,也没太在意,只心道:“你这姑娘可不胡说?这青年几时和那铁青梅放对了?“

    封青云正色道:“姑娘莫要寻事,我师妹可没得罪过他。”

    只听那少女道:“哼,她得罪了扶公子,扶公子是我弟的姘头,岂不便是得罪了我弟?”

    此言一出,所引之震,比之适才已然更沸,众人面上神色之惊愕、怀疑、厌恶、鄙视形形色色,实难形容。

    众人再瞧李燕,只觉当真颇为英朗,而那扶公子又是俊美,不禁喧声连片,不少轩辕弟子便认得李燕,只觉此人整日里阴阴沉沉、鬼鬼祟祟的,没料到竟是喜这龙阳之兴,大多人是鄙上加鄙,只有些许人还略微艳羡,只是不说罢了。

    轩辕玲珑心道:“好你个狗子,还有这等事没让我抓住,真是废物惜废物,烂鱼寻烂虾,哼!也好有个理由整治你。”

    李燕、扶婴万料不到这贼丫头还有这么一手,只道她允诺不说那件事情,没想到她竟还能编出此种胡言,哗之于众,简直让人又哭又怒,直想上去把她活活掐昏,但此时已然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入地缝。

    而那少女瞧见他两之态,更是满脸春风得意,

    不胜自喜,只觉能祸弄男人,便是天下至乐,师父便是这么教的。

    扶正风第一个按耐不住,大怒道:”贼丫头,你胡说什么?受何人指使来此罗唣?”

    那少女道:“嘿,你这老汉年纪不,好赖却不分,我给你家公子讨公道,你该谢我才是。”

    扶正风听她言语极为放肆,更觉便是来闹事的,肃然道:“哼,南宫派,我是没听过,姑娘若是还在此间胡言乱语,可别怪老夫以大欺,手下无情。“说着脸阴沉了下去。

    那少女见他当真要动手模样,可也不敢和他多说话了,她一张口,便是许多不对,自己也控制不了,不过她就是不服,怕你老汉不过,我便和别人说话,你能怎样?

    于是转头向李燕瞧去,叫道:“李弟,你回答我,你适才亲了他没有?”

    李燕低着头,本想就这样糊弄过去,众人也只会道这丫头胡说八道,没想到被扶正风一激,这贼丫头又较真起来,竟问这些她逼迫做的事,便要直指其胡说八道,可他瞧那少女时,只见她眼中暗露凶狠、连使脸色,不禁会意,心中只怕她更是大言炎炎,说些不能说的真话。于是便不敢作声了,而让他回答确有其事,也是万万做不到。

    众人见这青年竟沉默不语,心领神会,只道确有其事,但也是感叹不感喜,扶正风更是黑青面目,瞧向远处低头无奈的扶婴,见他也不说话辩驳,只大骂不肖子,只有龙剑南心中大喜,只道:“极妙哉,灭了你扶家的威风,才是我龙家兴起之时。”

    龙剑南爹爹曾告与他,龙泉剑决的精秘,便在这龙泉剑庄中,其中有一片剑石碑林,碑林所载,便是黄龙老祖及其扶家剑擅天下的大秘密,通其意便能称霸武林,当年,咱们龙家就是没能习此独绝,才江湖无名。

    因此龙剑南势必要从武功至名誉,彻底击垮扶家,只觉当年祖师将剑庄交与扶家,太也对龙家不公,这么多世已去,扶家又有何颜面独占此庄,况且还不能得领祖辈意旨,武学不济,是以举誓,不夺回剑庄,决不罢休。

    听着众人指指点点,扶正风终于忍受不住羞愧,

    一拍椅子,霍地站起,与轩辕派拱了拱手,大踏步而出,扶婴无可奈何,但也松了口气,悄没没地跟上其他弟子之后,与李燕相视一眼,离开山庄。

    却也无人相阻,毕竟受如此恼羞之事,若是相留,反而还有不怀好意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