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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南下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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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有个备份了。项洋设计一个地方,藏起来。“以后,如何做备份,要仔细设计一套安全可靠的流程,这也是二毛生命延续的长久之计。”

    现在,二毛的脸有点人气了!有眼睛,眼睛还会动,左右同步动;还可以上下动,反正怎么都能动!还会翻白眼(能把眼球翻没了,人做不到的),而且还会眨眼!还会一跳一跳配合音乐,超级逗!脸上还有鼻子和嘴。鼻子好弄,两个鼻孔载几根细毛而已。但是嘴巴张不开,只能继续戴着口罩。头上一头浓密的棕黑色头发,不戴帽子也没关系。

    除旧迎新后的二毛,衣服也换了新装。项洋又给二毛的脚安装上一付可升降滑轮,在平地上随时可以蹬着滑行,比行走快得多,又省电。同时又可以随时收上去变成走路。但是个子增高了10厘米。现在二毛个子变成165米了。带上帽子17米,跟项洋同高。因为,二毛也将跟去深圳,留他在家里还得了!

    因为听说要跟爸爸去深圳创天下,二毛特别高兴,特别期待!全家就二毛高兴!

    可是看到毛毛那丢魂的样子,二毛就想起那个叶猫子。于是对毛毛说,那个叶猫子敢叫,打电话给我,我回来悄悄灭了他!毛毛说 “嗯!” 毛毛知道二毛的厉害!想到会倒霉的那个叶猫子,心里就不打鼓了。

    辰辰说,要带毛毛去和外婆挤在一起住,也不远。等项洋安顿下来,她也要去深圳呢。是呀,老公在外时间长了,她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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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洋带二毛做游船去广州,到第一站hk(5天)就下来,因为二毛没坐过船(还要帮二毛办理港澳通行证)。在黄浦江十六铺码头上船。辰辰和毛毛目送项洋和二毛上船。项洋踏上船甲板,朝辰辰和毛毛挥手。毛毛不舍地望着,辰辰泪下如雨!

    船开了。望不见辰辰和毛毛了。二毛说要到船里去玩,项洋发现二毛身上挂着两片柳叶,于是替二毛摘下,扔入江水,须臾不见!有诗为证:

    两片柳叶入浦江,江水涛涛向东流。

    皆闻鱼儿可逆水,谁见柳叶能回头?

    二毛进去了。项洋很快发现,带二毛坐船,是他犯了个大错误!

    二毛钻进船舱,他挨个房间溜达!好在每个房间里面都有人在整理东西。最后居然逛到顶层船长的豪华房间,他还企图开门看看(那门是里面勾上的,可是二毛用个铁丝弄开了),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郎正在换衣服,只穿三点装,发现有人窥探,大叫一声,但是她马上自己掩住嘴巴!二毛跑了!

    每个房间看完了,二毛上了甲板,在上面滑轮车!他越滑越快,滑了三圈!直到船长广播里喊 “那位甲板上滑车的男士,请自重!甲板上禁止滑车!” 赶巧有个小孩挡了二毛一下,于是二毛竟然飞跃而过!直冲向船帮,“哐当” 一声二毛翻进大海!在甲板上人们的惊叫声中,二毛抓住缆绳爬回来了!幸亏他中途抓住缆绳!

    还好,房间里有充电的插座(220a)。

    到了晚上,项洋不许二毛出去。于是二毛自己读书。现在从家里跑出来,身边还有他的“aaa”爸爸。二毛是心高皇帝远!读什么书?当然是《西游记》!他现在读书超级快,他爸爸是人,只能一目十行;而二毛是一目万行(他的思维时间只需1毫秒)!二毛读到第二十回,“那壁厢定风桩上绳缠索绑着唐僧哩。那师父纷纷泪落,心心只念着悟空、悟能,不知都在何处。” 过一会,看到第三十二回,悟空想 “我若把功曹的言语实实告诵师父,师父他不济事,必就哭了”;又看到第四十九回,“只听得三藏在里面嘤嘤的哭哩…”。二毛疑惑不解啊。问项洋,“唐僧为什么总是哭?” 项洋心情不好,不理他。

    晚上的游船在海上晃来晃去,晃的项洋睡不着。于是他跟二毛学,也用手机看《西游记》。他不耐烦从头看起,直接翻到第十八回,看“观音院唐僧脱难 高老庄行者降魔”,唐僧收孙悟空那一段。又看到第十九回,“…《多心经》一卷,… 若遇魔瘴之处,但念此经,自无伤害。” 项洋想,说不定这个经我也可以读一读,反正只有 “凡五十四句,共计二百七十字。” 读了几个字,他脑袋糊涂了,睡着了(这经果然有效)。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每天二毛不断地惹事!船上人人皆知他带个祸精!不断有人找他,让他 “管管孩子!” 什么事儿都有!别的事可以不管哪,有人告他,二毛 “看人洗澡!” 这个麻烦大了。他不得不管哪。过去一看,二毛说,“这个大妈摔跤了!” 他进屋里扶她!船上过来处理纠纷的警务人员问那个大妈,“您摔了吗” 大妈头也不抬,不回答!还哭!说要告二毛性侵她!项洋害怕了,说大妈您想想看,这孩子能干这事吗?那个警务人员看看二毛,二毛眼睛滴溜溜乱转!于是警务人员说,这个小孩不像是善良之辈!刚上船就看见他甲板上乱跑!项洋急了,说 “他没有性功能啊!” 警务人员一愣,说 “你家孩子看着有十六七岁,应该有了吧?” 项洋急得大声说 “他是机器人!” 他不交代,脱身不了啊!

    于是,所有围观的人都愣住了!那个警务人员在二毛的中间掏一把,什么也没有哇,光不溜秋!然后,大家再看向那个大妈,她正在惊诧地抬头看二毛,大家发现,大妈至少也六七十岁了吧(若是年轻妇女,也不容易滑倒,或者滑倒也不会诬告二毛啊)。看大家围观她,她害羞了,钻进房间不出来了。

    于是此事不了了之。

    第五天,总算到了hk,下船了。二人在hk略住一晚。项洋也没心情玩,又怕二毛再惹事生非。第二天匆匆过了罗湖口岸海关,进入深圳,他才喘口气。

    项洋要去的公司在深圳福田区八卦岭。他在附近找了个小旅馆,先住下再说。第二天是周日,他带着二毛逛街,虽然是三月中旬,深圳温暖如春。

    项洋来深圳入职哪家公司呢?全名叫“港高科学仪器发展有限公司”。第二天早上,首先接待项洋的,是公司下属的“分析仪器公司”的马经理。接到项洋来的电话后,马经理在公司门口等,见面后,紧紧握住项洋的手,一直拉到经理办公室才松开。喊 “看茶!” 立刻,一杯热气腾腾的好茶,端在一个婷婷玉立,如花似玉的女孩手中,像日本女子一样挪过来,放在项洋面前,还轻轻地,优雅地屈身一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马天枢,天下的天,枢纽的枢!” 马经理满面笑容,然后挥手让女孩退下。让项洋感觉如沐春风呢。

    原来,“港高科学仪器发展有限公司”是一家hk公司(老板姓陈)在深圳的开发子公司。公司聘入项洋是为了设计开发“红外光分析仪器”。所谓开发,其实红外光头已经有了,这个公司开发一套装有这个红外光头的三维移动平台,根据应用要求,给红外光头供电,然后移动样品位置,找到最佳测量位置,然后红外光头读取数据。分析数据形成红外光谱等。但是这个产品的主要卖点,是根据不同的客户(是食品行业,还是颜料行业…,行业不同软件分析的方法和界面也不同)的要求,配套不同的软件,与硬件系统打包销售。

    那马经理对项洋稍稍介绍,发现项洋已经说出他的公司面临的几个主要的技术关键问题。喜得他如获至宝!从上午聊到下午,又带项洋参观公司研发部门的各个办公室。这时项洋才发现,这里只是个研发中心,生产什么的不在这里。“这样更好!” 项洋心里想。但是他注意到一个标签写着“研发经理”的房间,里面已经有人了。“难道我来是鸠占鹊巢?” 他不由得想。

    晚上,马经理宴请项洋,蓝小姐侧面陪同(女孩叫蓝琼,是马的秘书)。蓝小姐殷勤劝酒,他破例喝了几杯啤酒。等回到小旅馆,果然不出所料,二毛没影了!

    但是项洋早有准备,他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个仪器看。这个是“二毛行踪跟踪器阅读器”,只要看一下,就可以知道今天二毛曾经走过的所有路线,还标有二毛逗留的时间!而二毛跟踪器就固定在二毛的身体某个地方(二毛自己弄不掉的地方,免得他来个“金蝉脱壳”!) 这些都是项洋自己拼凑做的,用心良苦。

    仪器显示,二毛今天往西边溜达了一天,最远到了宝安区的边缘。现在还在民族文化村一带逗留。看样子是流连忘返了。于是项洋自己洗漱睡觉。

    他那个跟踪器只能知道二毛到过哪里,哪儿能知道二毛在干什么呢!等他惊醒的时候,才发觉已经早上5点多了,二毛刚刚回来。自己马上充电。身上衣服样子已经不堪了。项洋忍住脾气,慢慢问他才知道。

    原来,早上项洋去报道,前脚走,二毛后脚就出去了。开始他沿着街边,边走边定位(这叫占地盘!) 可是突然看到一个小子抢了前边一个女人脖子上的金项链,然后就往天桥上跑!这还得了,在二毛的地盘抢劫!于是二毛看看,穿过街道就朝街对面跑,他要去到街对面天桥的出口拦截这个贼。可是大街上车水马龙的,二毛不顾一切飞奔,导致汽车前后相撞,摩托车和助动车相碰,一片惊慌失措。等二毛到了对面,那小子看见,又往回跑。二毛又穿街过来,白做功!那小子如此嚣张,竟然无人敢管。二毛无奈,想起他爸爸要他少惹事。他就走了。走到那小子看不见了。他又回来,猫在旮旯盯着。然后跟着一直走到宝安区那边,他想找那个人的家。但是他后来跟丢了。

    于是他回来,中途看到世界之窗热闹,在那里流连一阵,然后跟人又到民族文化村一带。这里他发现一个不法之徒(因为他看到那人身上带把刀,而且鬼鬼祟祟)正跟着一家人后面。那家人是从北方来的,爸爸妈妈和一个半大小子,就像项洋爸爸,辰辰妈妈和毛毛。二毛因此生了气,要看那小子干嘛。在民族文化村跟到晚上10点。那小子没找到机会,悻悻而去。二毛就跟踪他,看他住在一个地方。二毛打了标记,才想起回来。可是太晚,没车了,二毛就走回来,这一天二毛走了有八0公里,蓄电池都要报警了(崭新的蓄电池,剩余电量只剩20)。

    听了二毛大侠英雄的一天,项洋说他,他还拌嘴,“不是五讲四美吗?” 现在项洋也说不过他,只得嘱咐今天不要再管这些闲事,先匆匆去上班了。想他充电要几个小时(小旅馆的电流限制为5a,所以要充4-5小时),上午他没时间惹祸了。

    七点半左右,项洋走了,上班去了。二毛不充电了。他不耐烦等4-5个小时充电啊。他换了套衣服,出来找到附近一家大院(昨天出来他就相中这个大院了),看看院里靠近他这个旮旯无人(他的热成像发现有人还是无人很容易),从侧面翻进去。破门找到主供电插座,开始充电,“嗯,这个快!” 他心里想。因为他测量蓄电池电平随时就可以知道充电快慢的。二毛此后为了充电经常偷别人的电,后来被成为“偷电盗贼”,闻名遐迩。

    二毛用了大约50分钟,就充完了(99),还没到八:30,没人来上班。然后他离开,当然翻墙。

    哪里去哪?呀,昨天一兴奋,光想自己的“对策”,忘了做“省身”!二毛感觉自己还是不稳定,有点干这个,忘那个!一抓“妖怪”或者“坏人”,就忘了其它!正想着,他的后脑壳摄像头看到有两个人追上他,其中一个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他一下,“哥们,哪里的?” 二毛回头再仔细一看,是个陌生的男孩,看着十六七岁,个子跟他差不多,旁边还跟着个女孩,比他矮半头。二毛说,“北方来的。” “北方哪里?”,男孩子接着问,二毛支吾不出来…。那女孩子说,“听你口音北京的吧?” 二毛立刻顺着说 “差不离儿”。因为他马上查到北京口音要带个“儿”音。于是那女孩说,“我们也是北方来的,咱们一起去玩?” “好呀!” 二毛立刻同意,他喜欢跟着别人。于是,这三个搭成伙儿,一起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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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洋猜对了。他来是“鸠占鹊巢”的。

    这个开发部门应当只有一个研发经理。项洋来,公司说让他当这个经理。可是现在这个位置有人坐那儿了。

    马经理让项洋在这个研发经理办公室的隔壁坐着,办公桌都是临时凑起来的。那个正牌的经理发觉来了个新人坐他隔壁,心里疑惑,过来跟项洋聊天。

    聊什么呢?海阔天空!这位正牌聘入的章经理,原来是广州大学的博士,今年39岁,博士之后在开始在国营单位干几年,嫌工资少转到外资公司干几年(他说在外企做方案策划,没说他策划什么)。这次刚到这家公司半年。然后他问项洋,“公司聘你许诺开你多少薪水?”

    项洋说,“只是要求我先试用三个月。但是答应至少不低于3元。” 他认为3钱不少了。然后问章经理,“公司开你多少?”

    章经理听了项洋的“3”,哈哈大笑!说 “这是给公司研发新产品,3谁干哪?现在给我7,我才勉强来了!”

    呀,项洋真是相形见绌!犹如没见过世面的傻瓜。他支吾着说,“那您是博士后嘛!” 攀谈以项洋灰溜溜地说 “我还要准备熟悉公司的要求呢” 而结束。

    但是第三天,马经理悄悄地叫走项洋到他的经理办公室(因为隔壁有章经理的)。对项洋说,公司的技术总监闫总(hk人?),专门从hk过来见他。谈完后将与项洋共进午餐。

    呀,这位闫总,技术和学术水平绝非马经理可比(马经理对项洋的话,是句句认可的,句句采纳的)。言谈之中,几句话便直戳要害,深入互相剖析某个观点或者技术问题,而且举止有理,客气有加。让项洋能够畅所欲言,令项洋感慨不亦乐乎。

    第五天(周五),马经理笑容满面地告知项洋,公司将安排他下周去广州参加国际技术交流展览会,参加国际大师的专业报告会,住五星级酒店,等等。出差一周。等于让项洋在广州玩一周。

    等项洋从广州回来,“研发经理”的位置已经是他的了。那个章经理“另谋高就”了!这个研发中心,项洋的时代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