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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僵尸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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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日,直到太阳出来都没有发现。带头人命令他们原地休息待命,等到太阳落山后,才又出发。这样一直走,一直找,到第三天晚上十一点过,带头人手里的罗盘突然飞速地转运起来,江圆子看得心直发颤,那五个人也都摸出了家伙,进入临战状态。

    按带头人安排,他和搭档走最前面,江圆子紧随其后,带家伙的五人分成两组,一组三人在江圆子后面,另两人转过身与他们背靠背,倒退着走,时刻留意后面。

    这样走了十来分钟,带头人和搭档突然快速往前冲,并大喊让江圆子别跟过去。前面三个带家伙的跟着一起往前跑,倒退着走的两人则留下来保护江圆子。

    几分钟后,前面林子里传来密集的枪声,每一声都打得江圆子心脏嘣嘣地跳。而在这枪声中,江圆子仿佛还听到了奇怪的叫声,却又不同于他以前听到过的任何一种野兽。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前面林子才恢复了平静,又过了近一个小时,带头人他们才回来。江圆子注意到,他和搭档的包裹都空了一大半,搭档脸上还有伤口。他们一共去了五人,回来的时候,只有三人在走,另有两人被背在身上。直到下了山,江圆子才知道,这两人已经死了。

    在快到村里时,带头人让搭档带着那三人和两具尸体先行离开,只让江圆子陪着。带头人对江圆子交待了几句,又让他签了个保证书。

    另外四组陆续回来,大家在村口集合,江圆子看见,其他组的人都是齐的。带头人告诉大家,事情已经解决了,让大家恢复正常生产生活秩序。

    这些人走后,那三壮汉都问江圆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圆子重复带头人的话:“都解决了,虚惊一场,没什么怪事。”

    壮汉们显然不信,还想追问,被阴阳先生拖着走了。

    他们出行都是白天休息晚上行动,江圆子躺上床时,村里的公鸡刚打了第一声鸣。小芬面朝里睡着,儿子在最里面,江圆子侧过身,想抱抱小芬。这时,却见小芬猛然坐起,直直地看着江圆子。

    透过窗外洒进的月光,江圆子看见小芬睁大双眼,面容极为诡异,他喊小芬名字,又去拍她,小芬却突然张开嘴向他咬来,一口咬到他肩膀上,痛得他倒吸冷气,又不敢大叫,怕惊了儿子和养父。

    好在,小芬咬完一口后,没再继续,嘴角带着江圆子的血,又躺了下去,一夜再无事。

    次日白天小芬都很正常,江圆子安慰自己说她昨晚一定是做梦,这样忐忑地到了晚上,小芬先带着儿子睡去,江圆子一直不敢睡,到了后半夜,实在快撑不住时,小芬突然说起了梦话,好些话带着浓重的口音,江圆子听不懂,完全不似小芬平时说话的腔调,江圆子竖起耳朵听了好一阵,才勉强听出“克北疆”“收南疆”这样的字句。

    说了一阵,小芬再次坐起,作势要下床,江圆子忙让开,只见小芬径直出了屋往外走,江圆子跟了一段,发现她冲一家村民而去,到了门口,正要闯入,江圆子忙伸手阻拦,推攘中,小芬再次张开了口,这次咬在了江圆子手上,过了两分钟才收口。江圆子拼命忍着,等小芬松口,带着她回去,这一下,小芬虽还是痴痴呆呆的,却也没反抗了。

    连续两晚的情况让江圆子意识到小芬不正常,他想起林子里的一幕,很害怕,又不敢对人讲。

    第二天,他让养父看着小芬和儿子,自己跑到公社去找带头人,却得知他们已经走了,江圆子急啊,一路追一路问,两天后的傍晚才找到。带头人听他讲了情况,也皱起了眉毛,又看了他手上和肩膀上的伤口,当即说了句声:“糟了。”

    他们到家时已是夜里十点,家人都睡了,江圆子松了口气,心想还好没出什么事。

    结果带头人一进他卧室,就把江圆子关在了外面,他只听得里面不时传来响动,不多时,他再次听到了那种令人心悸的奇怪叫声,心都揪到了一团。

    这次比上次在林子里用的时间短,十多分钟后,房门打开,带头人示意他进去。那天夜里,江圆子看到了让他一生都忘不了的场景,小芬呆坐在床头,目光无神,儿子躺在她怀里,却没了呼吸。江圆子抱起儿子,他手脚早已冰冷,江圆子在他的脖子上发现了两颗牙洞。

    小芬从此傻了,并于两年后去世,江圆子把她和儿子埋在了一起。这期间,江圆子始终没离开她,城里的铺子也没管。

    小芬死后,江圆子和养父相依为命,可仅仅半年后,养父也走了,他知道江圆子生无可恋,临死前拉着江圆子的手,让他立誓不寻短见。

    老家葬着江圆子此生最亲的四个人,他不想留在这个地方,回到了城里,却发现铺子已经被东家收回了。他去找东家,东家告诉他,就算他愿意继续租给他也不行了,f要拆了那里

    江圆子回想这一年多的经历,才体会到了头一个阴阳先生那句话里的深意。江圆子去找阴阳先生,得知他已经去世了,他儿子问清江圆子身份,拿出个信封给他,说是父亲留给他的。

    江圆子打开信封,上面只有一句话:“要活命,别离开通远门。”

    “从那以后,我就回到了通远门,没有铺面,我就摆摊卖汤圆,再后来,又开始卖糍粑。”讲这个故事,江圆子添了三次烟叶,讲完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了,妻子催了我两次回去一起吃晚饭。

    “阴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问。

    江圆子笑了笑:“这几十年我找了些人问,他们说是因为我当年在这里给游魂施了汤圆,留在这里,可得庇佑。看见那个垃圾桶没有?”

    我顺着江圆子的手看去,他指的是通远门城门外。

    每天晚上,等没人了,我都会放一碗糍粑在那上面,第二天早早起来再把它处理掉。”

    妻子又打电话来了,我按下静音键,问他:“你真看到僵尸了?”

    “我只是摆龙门阵,莽娃儿,你莫当真。”

    “我们那也闹过僵尸事件,不过好像是95年,不是你说的92、93年。”

    “我知道,95年嘛,小芬就是那一年走的。”江圆子答非所问:“后来,2006年,开县有个娃儿出了事,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那是个大人物嘞。”

    说完这话,江圆子准备起来,或许是坐得太久,他的下肢都麻木了,起身有些费力,我忙上前搀扶,这时,我见到他左手腕处,有两个疤痕,大小刚好和一颗牙相差无几。

    电话又响了,我接起,老婆有些生气了:“再不来我们就吃完了啊!”

    挂了电话,我想再问江圆子几个问题,却见他已走远,夜色下,他佝偻的身躯显得是那么孤单。

    打车去吃饭的地方时,我在手机上查了查,再联想到江圆子最后的话,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