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眼中,三王子的苦逼生涯开始了!然而,却再次验证了一句话:莫以俗杆测海深。
南书房是位于王子们居所东南端的独立硕大院落,在整个王宫的东侧,内有一座大殿和东西两排侧殿,以及开阔的校场。历来是供王子学习及武修之地,每年年末王子们还要在此接受秦王带领诸大臣前来,亲自检测。不过,自当今秦王登基以来,由于子嗣不多,并未举办过。大殿有东西两间侧室,中间厅堂是教学之所,西侧为先生寝室,东侧为王子们静修关房,入口皆在前廊,室内并不互通。由于之前王子们并无需居住在此,所以东边侧殿的一半儿就被安排改为成了秦风以及婢女他的寝室,西边侧殿则安排太监及值守侍卫居住。至于暗卫,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存在,包括秦风。
寅时未尽,秦风已经站在了南书房的大殿厅堂之中,虽然天色犹暗,室内却灯火尽设、辉煌如昼。以前厅堂左右足有十丈之距,整个北墙除中间是一副巨幅地图外皆由书架占满,自下至顶,各类书籍不下万卷!两侧则陈列橱窗,内有刀枪剑戟各种兵器、奇花异果各丹丸圣药、珍石翡矿玲琅满目,王子治学自然包罗万象。东西两侧正中各有书案设置,西侧为先生书案,东侧为王子学桌,显然部分设置是因情而改的。中间仍极为宽敞,打拳练剑足有余地!
不多时,一名青衫中年男子走入屋内,秦风刚要说话,就见男子已然拱手拜下:“拜见殿下!”后又起身说到:“我姓乾名霄,乾坤之乾,九霄之霄。今后由我负责教导殿下。你可以称呼我“先生或老师”,当然,如有不愿,你我也都可以向陛下提请另寻他人替换于我。刚才一拜,是我初次见到殿下,以后你我只是师生,我也不会再行臣礼,直到我不再教导于你。”说完转身走到西侧案前坐下,说到:“学生可以行礼了!”
秦风听后,并未耽搁,躬身下拜:“学生秦风拜见乾先生!”,心中说到:这老头脾气不好啊。如果让这位先生知道,一定气坏了:虽说你是王子,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堂堂暗影二号人物,天下闻风丧胆,要说我脾气好,有人信吗?而且老子才四十几岁,你叫我老头?。他哪里知道,他那并不弱小的心灵,被无情摧残的日子-开始了……
乾霄站起身来,也不看秦风,踱步说到:“虽说教导,但求学自当是于己为要,我知你识文断字已颇有功底,但经书不可一日荒废,自今日起卯时是你的读书时间,书架东边的第一个书架,就是我人族千万年来传承的文明经典,你要逐一达到脱口而出,背诵如流,方法很简单,致心诵读,不做强记,百遍以上自然能够深记不忘。每背诵一本,需找我检查通过,方可进行下一本。可能做到?”
秦风恭敬回到:“学生明白,谢先生教导!”。
乾霄心道:你明白个屁啊,不经个三五个月的严惩,你能甘心如此读书?走着瞧吧。脸上不动声色,继续说道:“好,开始吧。”说完重新坐回案前,闭目静坐起来。
秦风则走到东边的书架前,也并不挑选,拿出第一本书坐到自己案前,开口朗读,吐字清晰且不紧不慢。乾霄虽然没有睁眼,但秦风的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感知之中,包括表情,此时心中审视:这个王子倒还听话,看来不会太操心。一刻钟过去了,秦风的状态没有任何变化,声音、速度甚至眼神都看不出一丝烦躁的趋向,乾霄暗叹:心性上佳,难怪老大也会夸赞他。半个时辰后,秦风依旧。乾霄心中已然略显震惊。直到七刻已过,卯时将尽了,秦风似乎仍未有一丝波澜,甚至眼神反倒更加一分清澈,乾霄也早已睁开了眼睛,望着秦风,他已经开始怀疑他的感知出了问题,却发现看到的依然如此,这时远处传来了报时的钟声,卯时已尽,辰时到了。
只见秦风听到钟声便露出了笑容,合上经书起身放回原位,然后走到乾霄面前拱手拜下:“禀告先生,学生晨读结束!”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乾霄回答,便抬起头来看向乾霄:“先生,晨读结束了。”,
这时乾霄才反应过来,咳嗽一声说到:“嗯,你下去吧,半个时辰后开始武修。”
秦风告退离开。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很久后,乾霄仍未起身,面部纠结,自语到:“不对啊,不是应该经过我的反复训斥,他才终于熬过了这一个时辰吗?怎么反倒是我好像终于熬了过去啊!不对,一定有问题。到底哪不对呢?”眉头却越皱越深,在脑海中反复的把这一个时辰回忆即便后,只见他一拍桌子:年龄。他才六岁啊,他怎么可能有如此把控力?绝不可能,难道他就是个书呆子,一定是这样……
秦风回到东侧寝室,婢女赶忙上前伺候,一边脱去外套,一边说道:“殿下回来了,累坏了吧?”
秦风笑道:“不累啊,先生没什么要求,就读了会儿书。哈哈”说着拿起个苹果到榻上,翘起二郎腿,悠哉吃了起来。
婢女则小心的站到旁边说到:“殿下,早饭马上就会送来,您稍等片刻。”说完便低头不语。
秦风随口“嗯”了一声,又觉得哪不对,随后看着婢女笑到:“你不用这么紧张,去坐一会儿,站着多累啊。以前姐姐她们跟我在一块儿,很随便的,哈哈”,照样没心没肺的说到。婢女也不知他在说谁,只道是以前服侍他的普通奴婢,倒也慢慢的放松下来。
半个时辰未到,秦风再次出现在了大殿之中,仍坐在案前乾霄好似并未离开过。
秦风说到:“先生,您没有吃早饭吗?”,
乾霄笑到:“我平时一天只吃一次午饭,有的时候也可能几天不吃。”。
秦风惊讶说道:“这样也行吗?我也总觉得吃那么多饭烦死了,以后我跟先生一样,中午只吃一次,多清闲啊,哈哈”,
乾霄说到:“不吃饭你不饿吗?你可知天下有多少人一生为温饱劳碌,又有多少人因饥饿而死,你倒嫌起麻烦来了。而且饮食乃人之大欲,世人皆看作是上天所赐,福之根本,只恨其少,哪是你这种生来衣食无忧的王子能够体会的。”
秦风惊讶的思索片刻,对乾霄说到:“先生也是因为不够吃,所以才少吃的吗?”
乾霄有意看他如何,便说道:“倒也并非不够,只是先圣教化人当居安思危,谨身节用,以备不时之需。”
秦风更显疑惑,说到:“可饭食只能解决一时饥饱,更加不能使人不死,人们为何愿意为饮食劳碌一生?岂不是正应了书中的一句话:竹篮打水一场空吗?而且我看先生也不像是为了节俭才只吃一餐。”
乾霄又惊讶了,心想此子却是不凡,开口问道:“噢,那你看是为什么?再说饭食虽不能使人不死,但人没有东西吃很快就会饿死,怎能不让人计较?”说完也不催促,等他思量。
秦风想了一会儿说到:“既然早晚会死,那又有什么好操心的,而且听人说我前几天差点就死了,也没什么可怕啊。我看先生只吃一餐,就是为了清闲事少,多自在啊,哈哈。”。
乾霄自然清楚王宫动荡因他而起,而且至今也不清楚他为何没事。一番交谈下来,更觉得这个三王子不可轻看,起身说到:“好了,我们开始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