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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身入天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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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歇斯底里的哭喊着,紧紧抱着那本书。身后热风突然变得寒凉,他猛一抬头,一团白烟遮住目光,顿时筋骨尽错,躺在地上全身抽搐,手里还紧紧握住那本禁书,指尖,也早已青紫。击飞老者的人正是大难不死的彪形猛汉,他蓬头灰面每个人样儿的哈哈大笑道:“啊哈哈哈哈哈······你这死老头,你那不要命的主子为护你周全身亡,你居然不跑?当真是,主仆情深啊?诶我说,你们俩,是不是有社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他双手放在胸前摩挲,老人咬牙切齿,却是丝毫力气也使不出,只能躺在地上苦苦哀嚎不一会人便筋疲力尽,只得楚楚可怜又含着满腔怒火的在黄土大漠中喃喃吱声。

    “不许······侮辱······三······殿下。”

    几乎咬牙切齿,用尽仅存气力。

    大汗笑道:“你本是极北之地的人,原本可以安然无恙的度过一生,偏偏想来外面看看,结果呢?嘿!吃了个老婆赔了身子!你说你逗不逗?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大汗小腿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尽是一双染尘却掩不住娇小修长的玉手,破土而出捏住自己的脚腕。霎时间大汗脸色煞白,嘶声力竭的痛吼着。尘石四处掀起,雪秋跃出地面,大汗小腿以残!

    死里逃生。

    她吐了口黄土,夹杂着殷红血腥,红唇高雅。慢慢凝气,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厉声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除了本公主的军队。”

    大汗蜷缩在地上捂着脚腕颤抖着身子,沉声道:“好一个三公主,埋伏地底已久,竟毫发无损?”

    雪秋冷言道:“也不是毫发无损,至少,有可能使不出第二次御水了。我也不敢在流血。你说,这荒郊野岭的,没有外人,你不妨就告诉我,派你来的人是不是三皇子?”

    雪秋常年驻扎雪城北方,招惹的都是些外军将士,和自己见死不救的人。两年前咬牙红眼,看着自己的大姐慢慢走到一位衣冠禽兽的身旁,无可奈何。后来二哥究竟是身陷囹圄还是客死他乡也无从得知,要说于什么人结下什么怨,也只能是她对别人的滔天大怨,别人对她,何来血海深仇一说?要说也只能是天鉴皇室的利益驱使。

    如今被奸人所害,差点命丧黄泉,她几经心如死灰,却不想几年来修行成果付之一炬,想着总有一天能上门讨债,像那中原高手一样一掌破山河,护之想护,守之想守,遨游四海,自由自在。

    她心中惴惴,揣测天鉴忌惮自己实力,故而如此杀伐,但又有一丝不通,自己所嫁之人改为二皇子杨寒,那人对自己朝思暮想,不会让他父亲派人诛杀自己,更不会任由三皇子兴风作乱。雪秋蓦然瞪大瞳孔,骤然蹙起眉宇,她想到了天鉴城大皇子杨楚。

    杨楚信奉强者为尊的道理,总是喜爱摆着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高高在上又让人觉得不失格调。而且他有个世人皆知的癖好,就是莫名其妙的痛恨女人,为了避免天天见到那些让人心烦的宫女,他将书房改造成室内练武场和卧室,他的院子没有一个女人,确切的说连个女孩儿也没有。打扫还有衣食住行全凭一己所为。清晨习武,吃早餐,过了正午便浸泡在书海之中。可笑的是,当年年尚幼小游历中原之时,一个刃道强者说的玩笑话如今被他当为左右铭,便是“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天鉴城主瞧见大儿子如此勤奋好学,又不像二皇子那样急功近利,在他弱冠之夜毫不犹豫将太子名号加封他身。从此便有了太子立位之日,二皇子远赴沙场,三皇子花天酒地一说。原本天鉴城主严厉苛刻,但立下太子之后便放宽心来,心道有其他人去吧,自己已是暮年,难得安享晚年,争霸朝夕之事,迟早得交给年轻人来完成的。

    这是他此生唯一一件英明神武的决定。

    杨楚无缘无故痛恨女人是因为他儿时遇到的那位强者的随口一言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上次嫁过去一个大公主是因为那是嫁给三皇子的,他家里人对于三皇子的丧心病狂本就漠不关心,但这次是嫁给大皇子最看好的二皇子,那他肯定看不下去,即便雪秋是二皇子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雪秋心想,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自己的实力达到令大皇子恼羞成怒的地步,所以顾及颜面,自己必须得死在这途中。

    她凝神一看,对着大汉说道:“大皇子派你来的?”

    大汗面无表情,他顾不得腿痛,只身跃起,身体周围散发出浓烟,像是熊熊烈火般在燃烧,他的身子随着白色气息的浓度开始起飞,直至旁边大山的半山腰那么高。

    “雪秋!你杀我兄弟,该死!”

    他双手像是推波助澜,气流顺着手臂到达手掌,迅速喷发出来,直冲雪秋。雪秋刚恢复了些气力,迅速凝力抗击,两波气流相撞之时,气吞山河之势随即打开,霎时间,地动山摇,花草树木无一生还,尽数在这须臾灰飞烟灭。所幸死死护着大书的老人老当益壮,虽然毒火攻心,但却没有被这强大的气流所击伤,只是蜷缩着身子被吹得很远很远,松垮的外衣被烧个精光,里面穿着单薄,不过刚才强大的气流所造成的温度可以让他暖和许久。

    雪秋厉声吼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大汉咬牙说道:“长生······不老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据说三殿下自小博览群书,怎么?连······天鉴有长生不老药这种事······都不知道?”

    雪秋纵身跃起,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他剧烈的冲击,操纵气流使自己升入高空,漠视大汉冷言道:“据说远古时期人类却是能够长生不老,但现在已然不同。”

    大汉一心只想着长生不老,对于雪秋的话漠不关心,直向雪秋飞去,空中凝气集拳,雪秋迅速做好格挡,周围气流汇聚在身前,犹如一朵盛开的白色雪莲,美妙绝伦。在被大汉拳风冲击到的一瞬间开始爆裂,顿时身下土地开始裂开,浑白的气流挡住了两人的视线,雪秋的伤口随即裂开,刀割般的疼痛使得她开始嘶吼,整只左手在早已血迹斑驳,汩汩鲜血随着裂开的伤疤顺势下流,一滴滴腥甜顺着气息汇聚,慢慢有成一根血针,雪秋悍然大吼,借着强大的气流冲击将自己推出百米开外,转身双手张开,气流汇聚手掌,一鼓作气,猛然发出,血针随着强大的气流刺出。大汉来不及反应,顿时头昏脑胀,血针穿过他的脑袋,渐渐随风消散。

    雪秋筋疲力尽,周围气体开始上浮,她的身子开始掉落,导致气流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直至消散得无影无踪,她重重地落在地面上,喘着粗气。

    过了不久,她捂着手臂咬牙站起身子,一部一顿地向昏昏欲睡的老头走去。

    “三殿下,我已经······不行了。还好这书没毁。嘿嘿!”老头喜极而泣,雪秋看在眼里,内心五味杂陈。

    性子耿直的雪秋实在不知作何言论,只好淡然道:“你喜欢的话,这书就送你了,算是陪葬的了。”

    老头说道:“这是三殿下的宝贝,我不能要,你就将我,埋在这儿吧。这里······和她死的地方,好像,好像。”

    雪秋说道:“这书我都倒背如流了,不需要了。你要在这儿入土为安,也挺好。”

    雪秋慢慢盘腿坐下,老头强忍痛楚,说道:“三殿下如若有福,可去中原,那里有位没名分的皇后,是······是刃道······巅峰。”

    雪秋眼前一亮,说道:“刃道巅峰!那不就一神仙吗!?”

    老头笑道:“据说此人美若天仙,行事作风幽默,性格开朗温和,只可惜,住在深宫之中。曾有人揣测,当年夔州之战,那道破九霄震天地的强悍气息,便是她发出的。”

    雪秋瞠目结舌,愣了愣说道:“刃道巅峰也就算了······难不成也是······气道巅峰!?”

    老头说道:“极有可能,此女子堪比雪神,时过境迁,雪神不复存在,此女子仍在。你救出你大姐后,可去找她,她有个癖好,喜欢养猫。”

    “她在中原何处。”

    “长安。”

    雪秋点了点头,突然,老头喉头一阵腥甜,抖动着身子剧烈咳嗽两声,咬牙道:“三殿下一定要记住,世间男子多薄情,不可信!不可······信······”

    奄奄一息的老头面带慈祥,步入黄泉。雪秋将书卡在他的衣服里,给他埋了。然后披上布满灰尘的红衣,慢慢拖着遍体鳞伤的身子向天鉴城徐徐而去。

    天鉴城宫中,雪秋公主迟迟未到引起众人疑心。

    “大王,依臣之见,那雪城三殿下定是临时起意,胆怯不来,半路杀了所有人逃之夭夭了!我看我们这就集人,兵临城下,看那雪城如何自救!”

    诸位大臣你一言我一句,门庭若市,直到皇帝拍案而起,威言厉声道:“杨寒,此事你如何看待?”

    杨寒面色焦急,说道:“儿臣想可能是途中遭遇意外,雪城三殿下并非世人说得那样五大三粗,三弟大婚那日,儿臣有幸瞧见一眼,她身材娇小,艳压群芳,实乃人间尤物!这次或许,是因为有心之人垂涎其美色,打算劫色。不过父王放心,雪秋是气道高手,依儿臣所见,她应该很快就能摆平劫难,入宫中来。还望诸位,再等等。”

    一位大臣说道:“二殿下,您这一身红衣都穿了三天两夜了,我看是那雪秋不识好歹!”

    皇帝说道:“都别废话了,既然我儿发话了,那便等等吧。”

    已过正午,烈日炎炎,直叫人头昏脑涨,一身红衣仙气飘飘,在城门底下矗立。

    “报!”一名小卒赶忙进殿跪下疾声说道:“大王,雪秋刚才只身一人站在城下,看她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怕是妖晕倒了。”

    二殿下得知此事,赶忙朝宫外跑去。马不停蹄的到达城门口,此时身后马车才赶到。许久不见,此时的雪秋初长成人,体态优美摄人心魂,杨寒不经意间楞了一下,赶忙下马扶助摇摇欲坠的雪秋。雪秋被抬上马车,才得以如释重负。

    她不顾杨寒,盘起腿来慢慢调息,到了宫外,苍白的脸上才恢复几丝血气。两人没有整顿,急着要进宫面圣。

    “雪城雪秋,拜见大王!”

    皇帝哈哈笑道:“不必行礼,不妨告诉朕,你都经历了什么?”

    雪秋看他老奸巨猾,冷言道:“有人欲要杀我,然后,被我反杀了。”

    皇帝问道:“何人如此大胆,敢杀二皇妃?”

    雪秋乜过眸子,发现大殿上皇室嫡子只有二皇子一人,想来是大皇子不愿见到自己,三皇子吃喝玩乐去了。她说道:“就是贪图本公主的美色吧。”

    皇帝说道:“你初来乍到,又遭此劫难,就先下去整顿整顿。想必也熟悉我城制度,过三日,还要在于杨寒,行新婚之礼。你就安入芳华宫,此宫离杨寒宫殿甚近,你们也好相互来往。如若没事的话,就退下吧。朕也乏了。”

    “谢大王。”

    夜里,天鉴城的星空闪耀漫天,灯火阑珊犹如白昼。芳华宫名为芳华,是因为花草众多,外院树木茂密,有着幽静小道,直达四合院样式的房屋,金尊玉帘样样齐全,过了房屋有条溪河,建着小座拱桥,过完桥梁便是内院,更为僻静。

    雪秋提着酒壶心情尚好,并没有因为老头的死而伤春悲秋,只是杨寒的到来打扰了她的闲情雅致,便没好气的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这么早就想着睡我吧?”

    杨寒脸庞泛起润红,赶忙摆笑道手道:“三殿下多虑了,何处此言?在下就是心系三殿下,过来望望您还有没有什么缺的,在下也好派人过来查缺补漏。想必,您也是误会在下才出此虎狼言语激怒在下。”

    雪秋眯眼冷言道:“那你怒了么?搞笑!还在下?好一个在下,我看你端得好一份狼子野心!外人都说你天鉴二皇子秉性纯良,为人憨厚老实,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杨寒笑道:“你看你,穿那么单薄,伤疤都露出来了。”

    “切!”

    “听说三殿下气道段位早入佳境,实乃万幸啊!也着实令人佩服。”

    “花言巧语就少说两句吧,还不如陪陪本公主喝喝酒。”她走到走廊边坐上去,一腿曲着搭在廊上,一腿自然放下,身子靠在柱子上,仰头闷酒。虽没有尽公主礼仪,但在杨寒眼里,却是英姿煞爽,将女子霸气侧漏的微风展现得淋漓尽致。

    酒水入腹,意犹未尽的她平静说道:“实力高强又有何用,还是不能以一抵千。”

    杨寒并腿坐下,他生得一双大长腿,正好脚底落在地面,不象雪秋落下的那只腿荡来荡去,便显得安分守己,他望着雪秋的眼睛说道:“作为女子而言,你已经是天赋异禀了,这是我们这些男子以至于我皇兄都望尘莫及的。”

    雪秋当机立断:“我要去中原。”

    杨寒面露苦涩,抿了抿唇说道:“这······恐怕得晚几年,你得安分守己,让我父皇信服,才会让你去中原历练。”

    雪秋眼眉犀利,眉间含雪,好不客气的问道:“那我大姐呢?”

    杨寒支支吾吾,眉宇皱得极紧,看着雪秋犀利又狐疑的眼神,下意识转过头来战战兢兢地说道:“我说了你别生气。就在去年,中原军官带着部队兵临城下,誓不罢休,将以前许多事情扒拉出来,后来那名军官见到大皇妃以后,就说如果大皇妃嫁入中原,此事就此了结。然后······你懂的。”

    他下意识乜过眸子,见她面无表情的喝着酒,着实被她地冷静吓了一跳,整顿了下情绪说道:“如果三殿下不喜欢我的话也无妨,你大可以在此安心住下,我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的,至于三日后的大婚典礼,你就当走个过场就行。等过几年,风轻淡之时,我便亲自像父皇请命,让你去中原历练。”

    雪秋凝神眯眼望着他,听着这死心塌地甚至有些楚楚可怜的话语,笑道:“你很喜欢我?”

    杨寒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

    雪秋转移话题道:“这酒水明明是黄酒,为何这么淡?”她又一脸狐疑的望着脸庞润红的杨寒,点了点头笑道:“原来啊!不是你他娘的怎么这么缺德?酒都给人对水!”

    杨寒没好气地道:“你娘就是你娘,他娘就是他娘,你他娘······啥子意思嘛?”

    雪秋一愣,她记得这句话是在那本禁书中看到的,慢慢旧习惯了里面用语,她摆手道:“反正······就是不太好的句子,我警告你,别学哦,免得招人揍。”

    杨寒无奈道:“哦。”

    雪秋侧头望着他,问道:“你猜今天杀我那些人来自哪儿?”

    杨寒一愣,赶忙回应道:“不知道,莫非三殿下知道?”

    雪秋仰头喝了口对水假酒,说道:“我也不知道。”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下次不许加水了,淡死了。”

    杨寒笑道:“三殿下海量,在下不知,所以对了些水,望殿下海涵。”

    雪秋忍不住笑意在脸上斟起一杯酒,令杨寒陶醉,他傻傻笑着。雪秋开门见山道:“说正事吧!真不打算睡我?”

    杨寒再楞,抿了抿唇,喉头翻滚,须臾间竟生出罪恶滔天的想法,赶忙侧过头去笑道:“这······算什么正事,三殿下莫要以在下取乐而说笑了。再说,三殿下年纪正直芳华,被我糟蹋了,不好。”

    雪秋心道你这厮还演得挺好,继而起身跃下,说道:“今天杀我之人并非馋我身子,反倒有些正气凛然,特别是他们大哥,不报仇誓不罢休,最后连死都那么难看,当然,我也差点命丧黄泉,就当不了你梦魂牵绕的二皇妃了。”

    杨寒不想聊此话题,牛头不对马嘴道:“听说三殿下自小博览群书,会写诗吗?”

    雪秋说道:“不会,但不知道那些诗句存不存在与那本书之外。”

    杨寒一头雾水,但还是说道:“三殿下但说无妨。”

    雪秋将最后的酒一饮而下,畅快笑道:“儿时我镇守边疆,便喜欢上一句,听好了!‘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杨寒大惊,心道好一句去留肝胆两昆仑,实乃不似身前如此娇小女子能作出的,转而回过神来,雪秋以口出数句,赶忙唤道:“青鸾!拿纸笔来速记!”

    一会儿,一名长相冷艳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的女子便拿着数张纸和一只沾足了墨汁的毛笔跑过来。她原本的名字二皇子早已忘却,只知皇家子弟都有一个替死鬼,这青鸾便是护二皇子的人。青鸾的祖奶奶原本是中原人,后来因为战乱成了流民,起义失败以后丈夫惨绝人寰,她开始随波逐流的生活,直至随着天鉴第一任城主逃到此地,正好生下一个男子,男子武艺天赋相对常人较高,便成了皇上身边的护卫,后来七十岁的时候,中原有人来犯,他便成了皇上的替死鬼,索性他留有血脉,时至如今,到了青鸾这里,便成了二皇子的贴身护卫,两人心有灵犀,却似兄妹一般。

    雪秋乜过眸子,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冷艳高雅,艳压群芳的女子,不由停下话语,对她笑了笑,似醉非醉,继续高声道:“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她不知不觉中咬牙切齿,似乎怒了,怒气滔天,语气犀利,锥心刺骨。在一旁的两人不由打了个寒颤,有些心有余悸。

    杨寒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三殿下,此诗前无记载,来自何处?”

    雪秋笑问道:“我说我写的,你信吗?”

    杨寒咽了咽口水,噤声吃惊,听她似醉非醉,像是在念叨:“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她意犹未尽,却口风峰回路转,似醉酒豪迈大作:“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她突然一怔,后知后觉般一顿一句地说道:“可怜······白发······生······”

    两人瞠目结舌,不知作何言论,他们知道雪秋争霸沙场数载,但这年少老成的气息在她娇小玲珑的身材以及芙蕖俏脸上完全体现不出,但是这些诗句堪称千古绝唱,前古之时绝无这些诗句,雪秋之后便是绝无仅有,且难出此绝。只是雪秋转身淡然道:“其实并非本公主所创。”此言一出,两人喟然长叹之际竟有些怅然若失,替她可惜哀叹。

    雪秋淡然笑道:“这些都来自我城中那本禁书,只是被我埋了,反正我也倒背如流了。”

    即便出自奇书,两人看着她的目光也多出几分不可描述的情感。杨寒柔声问道:“敢问三殿下,此千古绝唱出自何人之手?”

    雪秋扬眉吐气道:“自然是雪神,但是里面的诗句,我推测不是她所创,因为她用词可以说······毫无诗墨之风。”还未等两人说话,她又赶忙说道:“本公主倦了,有什么问题明儿再问。要睡了,你们早些休息。”

    流遮不住向极北流淌的满天繁星,灯火依旧阑珊。她静静躺在床上,眼里盛满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