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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进城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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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斯特和哈里走了一个中午,已经是下午16点。父子二人都很累,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威斯特突然看见前方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向着他跑来,正对着太阳让他看不清来人的脸,便试喊了一声:“嘿!茶瑞!?”

    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威斯特想果然如此。

    “你们父子要去哪儿?”。茶瑞跑到威斯特面前停下,擦去头上的汗水。茶瑞穿着一件外套,里面是薄薄的内衫,裤子也不厚,肩上各挂着一个单肩包。这是邮差的标准打扮。此时茶瑞的内衫已经被汗打湿了,看来已经跑很久了。

    “我们去城里。你呢?似乎刚从城里出来吧?”

    “(喘了口气)是啊,最近要送的信太多了,一天基本上没有休息的时间。你们去城里干什么呢?”

    哈里:“也没啥,就是想要带威斯特去城里见见世面。”

    茶瑞不由得感叹:“村里也就只有你们家能怎么随意的去城里了。不过也是,哈里叔叔这么心善,鲁瑟夫叔叔给你们钱也是应该的。我估计啊,以后鲁瑟夫叔叔的财产肯定有一半是你们家的,留给他的可能一半都没有。”。说完出这话,茶瑞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虽然哈里不介意,但终归是不好的。茶瑞急忙转移了话题。

    “我才从城里出来,离城里只有一两里的路了。你们要住旅馆,我这里给你们推荐一家。城西的‘旧屋’,价格虽不是最便宜的,但也是我们能接受的了。服务和环境也很好,只需花两枚塞贝就能提供一星期无额度的粗麦面包和三瓶蜜纤酿,很实惠的。你们去报我的名字,三枚塞贝一天的房间老板还会减一枚,不过只有这头一次。”

    “谢了,我们会去的。”

    茶瑞突然放低声音对二人说:“不过我得提醒你们,平静的日子就要结束了。这两天我看经常有骑士带着一帮士兵往北边去,他们都是全副武装的。玩得差不多就赶快回村里吧,至少昆司领主不会强征兵。”

    威斯特很惊讶:“要打仗了!?和谁……”

    “嘘!!!小声点!这件事基本上各大城市里的居民都知道,对此忧心忡忡,商人和贵族们的家属都出逃去隔壁的德卡多了。至于和谁开战,谁都不知道。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再见茶瑞。”“再见茶瑞。”

    “再见。”

    三人告了别,踏上各自的路。

    听了茶瑞的话的威斯特心里很是激动,哈里则十分担忧,眉眼挤作一团。

    “怎么,要打仗了很兴奋?想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看出威斯特的情绪,哈里问威斯特。

    “建功立业是想的,但兴奋只有一点点而已。”

    “我告诉你,战争不是你在和朋友们吹牛时的样子。战争一点都不浪漫,不管是对骑士还是平民来说都一样,是残酷的。要是仗打到南境来了,说不定我们一家子都会没命!更别说你能建功立业,妄想而已,活着就是最好的了。”……

    ………………

    “蒙特高高的城墙看起来真壮观!”

    “希望这座墙能保护得了我们。”

    父子俩接近下午1八点才到达蒙特。来到城外,站在十米高墙的影子之下,可以看见墙垛边上的卫兵。从十米高墙的阴影之中,可以看见塔楼上飘扬的国旗,在夕阳下褶褶生辉,随风飘扬。

    南大门上,三面同长4米,宽1八米的旗帜垂挂在上面。三面旗帜中间的那面是王旗,左边的是国旗,右边是南境的象征旗帜。按照王>国>境的顺序,就如颁奖典礼颁奖台的冠亚季军顺序挂起来。

    〔要是再撒上花瓣,路两边站满欢呼雀跃的人群,得胜而归的士兵们在骑着白马的骑士带领下进城,美丽的少女站在城门内看着人群。那必定会是一副美丽的油画。〕

    威斯特幻想了一下,回过神来打量四方。

    因为城内不许骑马,所以城门外两边不远处有公共马厩,人们只需要交一个塞贝就能存放自己的马一整天。

    紧挨着公共马厩,有三个旅馆,八个酒馆,和一些进不了城的小贩,乡下来的农夫。

    不断地有牛车、马车驶入城中,马车多是载人,牛车不仅载人还拉货。这些牛车一般运的是矿物,木材,以及重物和易保存的东西。牛车一般都是乡镇常用,这些耕牛会在农夫需要进城时牵来拉车。商人们也会在跑商途中拉一些人,赚点小钱。牛车上的人们出来赶车人,其他人得时刻抓牢,因为他们都是坐在货物上,稍微不留神就被颠下车。

    只要看见牛车上有人,十有八九是农夫。

    由于最近春种,来城里的农夫很少,多是行商旅客。但并不影响蒙特城的热闹,这是座真正繁华的城市,永远也不缺新人。

    也许蒙特城里人对这座城墙见惯不惊了,但对于外来客们来说,高大城墙带给他们初见的震惊,比之高山更加深重。

    哈里仰望着城墙,深情地对威斯特说:“威斯特,即使我来过多次,蒙特的城墙永远都能给我带来威压、震撼。我真的很佩服城里的人们,他们能在这座墙下平常的生活。”

    “我们该进城了,记住,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可别被迷花了眼。”

    踏入城门前,威斯特抬头看了眼城门上的旗帜。微风从下方吹进,旗帜中部鼓起。光透过旗帜照下,变了颜色。

    穿过城门时,威斯特的呼吸不自觉的加重了。威斯特感到身边的一切变慢,看向前方父亲的背影,父亲的背影变得很慢,迈出的脚像滑翔的鹰,慢慢地在空中划过。

    看向旁人,皆是如此。时间的流逝变得极慢。

    威斯特仔细看周围人的表情,前方城里人似笑非笑地走着,他们的头微微昂着。后方的人满脸兴奋,脸上洋溢着笑容。

    当威斯特走进城里时,一切恢复如常。

    人声嘈杂,叫卖声不绝于耳;车轮滚滚,碾着石砖路前行。

    进城后,每座城门前都有一个圆形的广场。从广场看去,可以看见九条街道。南城区是商业区,九条街道都是商业街,九条街出售的东西也不一样。

    这些街道里的人们都在为生活忙碌着,干着自己的活。每条街人流如织,显示着蒙特的繁荣。

    “二位需要一个向导吗?小人可以担此任。”

    就在二人打量四周时,不知何时从旁边钻出一个人来,弯腰弓躯,满脸谄笑。

    〔看来他就是骑士小说中,主角在去陌生的地方时遇到的向导了。接下来主角会给他一些钱让他带路。〕

    “这是最好不过的,先生。”哈里拿出三枚塞贝交到向导手中。“这是我的小小敬意,还望收下。”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塞贝,向导脸上笑开了花。“哦,先生您真是慷慨!大多数时候这有一枚呢。”向导把钱揣好。“请问二位想要去哪?尽管说,蒙特的每一个地方我都会带你们去的。”

    威斯特开了个玩笑“我想去城主家,你能带我去吗?”

    向导颇为难的说“这位先生,就是大贵族们都不能随意去城主大人的家里,小贵族们连去的资格可能都没有,更何况我这样的小人物呢?不过如果先生您实在想去的话,我认识城主家里的人,可以请他们让你去城主的外花园转一圈。”

    “不必,开个玩笑而已。”

    “我也是说个笑而已,要是我真认识里面的人,还能求他们带你去外花园逛的话,也不至于这这里讨口饭吃了。”

    “哈哈哈,你这人挺有趣的。”

    “多谢夸奖。那么,二位是要去哪呢?”

    哈里:“带我们在城里转一趟就好了。”

    “那我知道了。请跟我来吧!”

    三人在另外几个向导嫉妒的目光下离开了,被威斯特看在了眼里。

    “他们在看我们,为什么?”

    “不用在意他们先生,他们都是一群恶心的家伙。仗着自己是本地人来做向导,坑游客和乡下人的钱。坑来的钱都被他们拿去酗酒,找‘服务’。我敢保证,你现在靠近他们还会闻到酒味。不必因为他们破坏了我们的好心情。”

    “好的。我们从哪里开始?”

    “就从这儿吧!我跟你说先生,南城区可是蒙特的繁华地段,在这你可以见到形形的人。南城区的势力也是杂乱的,明面上是商会和贵族们在经营,可实际上在这地底下面还有数十个帮派和盗贼工会。每一个在这里做生意的人都是背后有人的。只要你守规矩,麻烦不会找上你的。”

    威斯特有些疑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每一个合格的向导都应知道所在地的任何地方,任何情况。这是我的职业操守,先生。来吧,我给你介绍这九条街,从左到右:

    第一条街是售卖杂货的,无论城内外的人,日常生活物品都在这能买到。经过我多年在这儿买东西的经验,除了少数几家这儿的人是南城区最干净的了。‘旧铺’的货最好,价格也是很公道的了。你也可以讲价,但这间杂货铺的老板是个老狐狸,一般人都讨不到好处。”

    听到‘旧铺’这个名字,威斯特想到了茶瑞推荐的‘旧屋’,两者怕不是有什么关联,便问向导这个事情。

    “先生,蒙特城中凡是带有‘老旧’这个字眼或是意思的店铺和地方,都是最惹不得的。这些地方不仅都是历史悠久,而且还是在城中居民中口碑最好的,代表着蒙特的历史。这些店铺都是大众拥护,关系深得很。”

    “原来如此。”

    “还有什么疑问吗先生?”

    “没有了,请继续。”

    向导继续介绍起来:“第二条街是手工业一条街,染坊、铁匠铺、木坊、纺织厂等等都是在这开设的。乡下来的农民和矿商们运来原材料,有时农民们会来这里打造农具,但这儿的主顾还是佣兵们。

    这是一条充斥着汗水的街道。

    尤里是这条街最好的铁匠,文西是最好的木工,‘卡婕拉’厂织出的布和染出的料都是上好的,如果二位有意买,我和它的老板认识,可以给二位一些优惠。”

    走进这条街,打铁、锯木、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不绝于耳。染料、木香、汗味混杂在一起,十分难闻。

    〔走在这条街上,我感觉空气都是炽热的,难闻的。我只想离开这。〕

    威斯特难以忍受这里的范围,提议赶紧走下一条街。

    哈里没意见,于是三人很快离开了这条街。

    “第三条街,是牲畜交易的地方,没什么好介绍的。二位应该比我更懂。”

    牲畜街臭气冲天,牲口的叫声很吵。这是留给威斯特的唯一印象。

    “第四条街是水果粮食市场,分为上下两段。下段主要是收购水果粮食,上段就是果蔬市场。”

    “第五条街,这里是服装街。不过这里可不只有裁缝铺,还有盔甲店,可以制定服装盔甲。

    还记得刚才说的‘卡婕拉’织染厂吗?它的老板娘就是这条街最好的裁缝。巴尔特店里的盔甲无论是实用性和美观方面都是最好的。”

    威斯特注意到了,从第三条街开始,守卫越发森严。

    “第六条街是专门卖马匹的。”……

    “第七条街是女性最喜欢光顾的街,这里出售得有香水等化妆品。比之第五条街,这里的衣服更加华丽,更加漂亮。还有珠宝店,首饰店。这里我们就不进去了。”

    “第八条街,这里出售的是骑士贵族专用的宝剑盔甲。倾向于贵族男性。

    这的铁匠比第二条街的更专业于铸剑打造盔甲、马胄。”

    “啊!终于走到最后一条街了!

    这条街是商会所在地段,主要是出售房产,和提供服务业。例如家政,临时工,清扫街道,杂工等等。急需用钱的话,这里是来钱最快的。

    但会被归于临时工一类人,这类人不会得到商会保障的契约,而是自己去和雇主商量。”

    九条街逛下来,三人很是疲惫。威斯特和哈里二人本来就走了半天的路,应该是先去休息的。但一到城里,新鲜感就冲淡了威斯特的疲惫感。游览完九条商业街后,更重的疲惫感涌上威斯特全身。

    “我好累啊,父亲。我们去找旅馆吧。”

    “嗯。”哈里也是很累的,这次的蒙特之旅是让威斯特见见世面,在游览途中哈里都是强打着精神。“向导先生,请你带我们去‘旧屋’旅馆吧。”

    “好的,不过还得走上一个多小时,‘旧屋’可是在城西居住区。”

    “那就走吧。”

    …………

    向导挑着最近的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居住区。

    居住区的街道比商业区窄上很多,仅有商业区的三分之一。商业区街宽12米,居住区只有4米多。

    走在居住区的感觉和走在商业区的不一样。商业区的街道宽阔,房屋整齐,光线很好,人山人海的很是嘈杂。

    居住区不同,居住区的街道窄,街道交叉复杂,房屋的高矮不同,规划也不似商业区那样一眼望到边。居住区的街道长短不一,街巷胡同多的是。走在街上,随时可能有人从你旁边一个小巷子里走出来。一个看着是死胡同的地方,又不知何处钻出人来。

    整个居住区的街道几乎全天被阴影遮盖,这里的街道虽然很窄,但房屋基本上都有六七米高,两三层楼以上。

    从这里抬头看天空,天空似乎只有一条缝大。鸟都是抵着房顶飞。

    威斯特走在路上,路是由圆石铺成。

    市民们散开在各个街道中,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夕霞照不到道路,只能照在房子上面,房屋被渲染的更加漂亮。每家每户的阳台上都栽有植物,长长的枝干藤条垂挂而下,晃动着。可威斯特没感觉有风,可能是这些植物在不知为何而欢而舞吧。

    路的两边还有大烛灯,威斯特初见时大吃一惊。虽然这个世界的蜡烛制作很方便,原材料取之不尽,一个塞贝能买三十只蜡烛。但那些蜡烛都是细长的,火光很暗。

    这里的蜡烛直径30厘米,长60厘米,还非常亮。这种蜡烛可不便宜,村里用得起的只有几家人。虽然威斯特家也用得起,但艾莲娜基本上不用,因为这种蜡烛一个塞贝才能买三根,还不是这般大。

    威斯特跟向导说,向导笑着解释:“这些蜡烛都是城主出大头,市民们几家出一根的钱,只需要每家出100贝(贝,比塞贝更小的单位,1000贝=1塞贝)。”

    在二人说话时,一声钟响打断了二人,打破了城西的宁静。

    天色已全黑,当钟声响起时,已经是20点整。

    人们从家里走出,划一根火柴点燃了烛灯。这是市民们每天必做的事。

    烛灯一盏盏地点燃,整个城西被点亮。

    原本安静的城西渐渐热闹起来,火红的烛光下人们走出家门,街道瞬间挤满了人。人们或是去酒馆,或是去串门,亦或是去工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威斯特的心情也随之高兴,他很喜欢这样的场面:“城里还真是独特啊!向导先生。明明刚才看着还是要休息的人们,一下子又重新充满力量。”

    “(向导大笑)先生,是不是与你的乡下生活不一样?”

    “是啊,在我们村里,天一黑就很少出门了。”

    “现在夜市就要开始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

    威斯特虽然心动了,但他实在是太累了:“算了,我们还是明晚再去吧,明晚还有吗?”

    “当然先生!只要有人,那夜市每个晚上都会开设。”

    …………

    走了半个多小时,‘旧屋’的招牌才出现在三人眼中。

    “天呐!可算是走到了!”

    一路上,三人走过不知多少条路了,威斯特走得眼睛花,此刻他最想躺在一张床上,不顾一切地睡一觉。他保证,今晚一定会睡得很香甜,会有一个美梦。也许是安妮?

    向导没有随二人走进去,约定好明天10再来找他们后,向导就先行离开回家去了。

    推开门走进去:“呀!欢迎光临‘旧屋’,客人。快请坐!二位有什么需要吗?”

    迎接他们的是老板娘的笑容,老板娘是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妇女,很有亲和力。她的笑容就像是家人一样,让人感到安心。

    ‘旧屋’里是有吧台的,二人坐在吧台前,老板娘笑着各自递给二人一杯温热的兰香奶。

    (兰香奶:有兰花香的牛奶,味道微甜。把飘香兰捣碎,放进牛奶中搅拌,搅拌出芳香后过滤残渣,静置十天即可。飘香兰有减疲劳的效果,同时还可以助眠。注:飘香兰纯属虚构,兰香奶也是。只是因为本书是虚构世界,这种植物是我胡乱编造的。)

    二人有些惊喜,没想到还有赠品。

    一旁的酒客喝完杯中的酒,见二人这副高兴的模样,笑着说:“这是这里的福利,不管是谁,只要是第一次来的老板娘都会送上一杯兰香奶。这之后没来一次,就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饮料,可以得到一杯免费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棒?哈哈,这样的店家谁不喜欢?老板娘加酒!”

    老板娘给他加满酒后,这个酒客就安静地喝着酒。

    老板娘擦了擦干净的桌子,笑着再次问道:“两位有什么需要吗?见两位是生面孔,如果是要住店,有本店老顾客推荐的情况下是有优惠的。”

    哈里放下兰香奶:“是茶瑞·柯森推荐我们来的,夫人。我们和他是同一个村的。”

    听到哈里说茶瑞,老板娘笑容更甚:“哦,原来是茶瑞的朋友啊!茶瑞可是老顾客了,大家都和他关系很好,我得给你多点优惠了呢。”

    酒客又笑着说:“茶瑞这家伙,经常有人来说是他的朋友,搞得老板娘经常给大优惠,店都快要开不下去了。”

    这话是个玩笑,屋里的大半客人听了跟着大笑起来,看来这些人和茶瑞都认识。

    老板娘瞅了酒客一眼:“怎么能怎样说!?茶瑞这是给我打广告呢,给点优惠怎么了?”

    大伙说道:“那也应该是给茶瑞优惠啊。”

    老板娘:“喝你们的酒去!别打岔!”

    老板娘这话听起来像是生气了,但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生气的味道,反而尽显温柔。

    老板娘又准备问哈里要什么,哈里先开口了:“我们要一个双人间,住两晚。然后还需要早中晚餐,多少钱?”

    “嗯……按优惠算下来,诚惠共两枚塞贝。”

    “给。我们现在就需要晚餐。”

    “当然,请在那边的餐桌上等待,晚餐一会就好。”

    老板娘向后面喊了一声,晚餐正在做。

    父子俩喝完兰香奶就离开了吧台,找一个桌子坐下。

    威斯特对哈里说:“我记得茶瑞说优惠算下来得要两枚塞贝一间房,没想到报茶瑞的名字优惠这么多!这家店还真是实惠呢,老板娘还这么和蔼可亲。”

    “嗯,要是以后再来蒙特就来这里住店吧,多照顾老板娘生意。”

    随后二人和周围的客人聊了一会儿,晚餐就上好了。

    有五个盘子,有两个盘子分别装着三个圆面包,虽然是粗麦做的,但是奶香味的。另外的三盘分别是一盘猪肉饼(全是肉的饼,有成人的一只手大小,共有八块),一盘是土豆泥沙拉,一盘是汤。附两小罐果酱。

    这顿晚餐对普通人来说都是丰盛的了,让人更感‘旧屋’的优惠。两人食指大动,很快便吃起来了。

    〔看来这两枚塞贝里,有一枚是花在食物上。〕

    吃完晚餐,在‘旧屋’自带的洗漱厅和其他客人一起洗漱完毕,两人就回房间准备睡觉。

    房间自然是打扫得很干净,被子看起来也是新换洗过的。房间里没有老鼠,进门还有地毯。甚至房间里还有一个小书柜,书柜里放满了一半。

    虽然没有蜡烛,但外面街道照进来的烛光足以看得见。

    房间的窗台上还栽有植物,这样的旅馆让人不敢相信它是真的存在。

    躺在床上,床垫软软的,枕头也是,十分的舒服暖和,让威斯特和哈里一下子就睡着了。

    …………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