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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暗夜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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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收的季节到了,得库尔村大米厂背后的农田显得金黄金黄的,一颗颗饱满的麦粒挂在麦穗上面。而最近几天,也是得库尔村大米厂最忙碌的时候。为了让自己的工人们更加有工作热情,老板祖迪带头进行了一次动员大会,并且自己也投身到收割工作当中去。当然,这也只是个仪式,他只要轻轻的割几颗,这个仪式也就结束了,剩下的时间,他只需要在旁边给工人们鼓鼓劲,加加油,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这是祖迪一年最高兴的时候,因为会有大批大批的大米批发商找上门来,抢购他最新收割的大米,而他的钱袋子也会慢慢的鼓起来。工人们则要比之前累很多,以前的时候,每当暗夜来临之前,得库尔村大米厂就算是正式放工了,工人们一般能在天真正黑下来之前回到家。但是最近就不那么走运了,他们往往要天黑下来之后再过上两三个小时才允许回家。

    贝丽奇这几天也是十分劳累,他的工作内容相比以前要增加了,因为收割的工作是得库尔村大米厂的每一个员工都要参与的。长时间暴晒让他原本白皙的脸蛋足足黑了两三个度,那颜色像极了巧克力味的牛奶。而那重复的缝线、搬运的工作同样也让他腰酸背痛。贝丽奇以前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么粗重的活,他从小就在温室里面长大,父母对他的呵护无微不至。但是最近的窘况,让贝丽奇第一次体会到了生存的艰难。每天晚上放工的时候,贝丽奇总要在自己的工位上躺上很长一段时间,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恢复他白天消耗的体力。待他休息完的时候,基本上得库尔村大米厂的工人,也就走的差不多了,唯有祖迪的办公室灯还亮着。

    祖迪家的灯通常都是在工人们正式放工三个小时候就熄灭了。贝丽奇每天在大米厂休息的时候,就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个规律,通常祖迪的家灯灭了的时候,就是贝丽奇回家的时候,因为祖迪家里的灯一关,基本上整个得库尔村大米厂都会漆黑一片。

    这天晚上,贝丽奇和平常一样,躺在自己工位边上的小木椅子上休息,祖迪家的灯关了。近几天,祖迪家的灯关的一天比一天早,以至于贝丽奇觉得自己还没有休息够,就要马上踏上回家的路。祖迪开始好奇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最近祖迪和瓦拉都变得早睡了吗。

    祖迪家里的门开了,贝丽奇看到,祖迪走了出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着装,然后关上了门,出去了。

    “他这是要去哪里呢?”贝丽奇觉得疑惑。

    贝丽奇并没有直接上去问祖迪,他仍旧假装自己还在休息,没有了灯光的得库尔大米厂伸手不见五指,祖迪并没有发现贝丽奇还在得库尔大米厂里面。他哼着小曲,慢慢的走着。祖迪走出大米厂之后,贝丽奇就穿上自己的衣服起来了,他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慢慢的跟在祖迪的身后。没错,他一直很好奇,祖迪时不时晚上出门,是去做什么。

    祖迪的步伐也不快,贝丽奇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为了不让祖迪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他每到一个拐角的地方,才加速往前追赶。祖迪一路沿着得库尔村的南部非保护区的方向走,绕过了保护区护卫队军营,绕过了拉西米大酒店,进入了非保护区。非保护区的地盘贝丽奇并不是特别熟,虽然他曾在这里短暂的居住过,因为非保护区的变化非常的快,即便你是住在一个地方,再隔一个月回来的时候,也许的邻居已经不在了。他们有可能已经搬走了,也有可能已经饿死在非保护区的某个角落。贝丽奇走在路上的时候也有点胆战心惊的,他感觉,只要踏上非保护区的这片土地,暗处总有一双双眼睛在盯着他。

    祖迪一直走到得库尔村非保护区的边界,贝丽奇看到,远处有灯光在闪烁,这灯光,在阴暗的非保护区显得格外的显眼。越走越近之后,贝丽奇才发现,原来是一座城堡,城堡并不高,只有一层,但是灯光很明亮。城堡的外面,有一群拿着枪的护卫队员的在四处巡逻。在非保护区,有这种专门护卫队看守的地方,要么就是非常富裕的富人家,要不就是一些重要的单位。贝丽奇发现,城堡的外面人开始多了起来,他们有的穿着企理,有的则衣衫褴褛,但是他们都源源不断的往城堡里面走,护卫队的人并不会拦着这些人不让他们进,而是问了一下话之后就放行了。

    祖迪直接进了城堡。眼见马上就要跟丢了,贝丽奇也跟着往城堡里面走。

    “诶,停。”门口的一个护卫队员用枪横在了贝丽奇中间,拦住了贝丽奇的去路,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贝丽奇。

    贝丽奇心里有点害怕,他看到,子弹已经上了膛,只要扣动扳机,一个个锥形的金属球便会从枪管里面喷射而出,人的性命就是在那一瞬间结束的。

    “额……我可以进去吗?”贝丽奇问,他的声音有点颤抖。

    “你有标识牌吗?”护卫队员问。

    “标识牌?什么标识牌?。”贝丽奇回答道。

    “你第一次来是吧?”护卫队员问贝丽奇。

    “嗯,是的,我看大家都往里面走,好像里面挺热闹的,想进去看一看。”贝丽奇笑嘻嘻的说。

    “那你带钱了吗?”护卫队员接着问贝丽奇。

    贝丽奇有点后悔了,他从来没进去过这个地方,这进去难道要钱么?主要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进去一趟要多少钱,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毕竟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一支子弹上了膛的火枪,他可不想自己的脸蛋被火枪打成烂肉。

    “有,我口袋里面有一些。”贝丽奇说道。

    “拿出来看看。”护卫队员接着说。

    贝丽奇从口袋里面拿出几张纸币,这是他在大米厂前面的杂货店买烟剩下的,他递给了护卫队员,并朝他礼貌的微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

    “好,钱你自己拿好,去那边办个标识牌就能进去了,祝你玩的开心。”护卫队员说,他拍了拍贝丽奇的肩膀。

    护卫队员并没有要他的钱,这让贝丽奇感到惊喜,贝丽奇在一旁的小屋内办了标识牌,标识牌上面,有他的名字,用手按的手印,这就是这个城堡的通行证,小屋里面的护卫队员告诉他,以后就能凭这个标识牌自己进去了。

    但是这个时候,贝丽奇发现,祖迪早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面了。但是也没关系,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吧。

    贝丽奇顺着人流一直往前走,城堡虽然从外面看只有一层,但是,其实这座城堡是个很大的地方,它的主要空间都在地下,进了城堡之后,需要往下走一段楼梯。城堡里面并不安静,远处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贝丽奇终于走到了整个城堡的大会场,大会场非常的大,人也非常的多,足足有几万人。这是贝丽奇第一次见到得库尔村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整个会场也分为好几层,贝丽奇细心的观察到,下面的一层,多数的衣服都破破烂烂,其中也不缺乏小孩,有的甚至是拖家带口来到这里的。而往上面一层的人,情况则要好一些,他们的座位和空间看起来也更大一些,越往上面,人越少,但是座位看着也越舒适。贝丽奇原本想往上面走走看看,但是被会场的护卫队员拦住了,往上面是需要购买座位的,而贝丽奇今天第一次来,他并没有打算掏这个钱。贝丽奇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他还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只知道,大家似乎都在期待一个事情,感觉它马上就要到来。

    突然,会场的出现了两道白光,两道白光交织在一起,把光圈聚集到视野的中央,视野的中央是一个拳击擂台,擂台的四周绑着围栏在灯光的反射下,显得闪闪发光。

    “欢迎来到幼兽拳击场!”会场上,响起了主持人雄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现场的气氛被推向巅峰,贝丽奇感觉到,四周的人都在叫,他们显得十分兴奋。

    在主持人进行充分的介绍之后,两位小拳手便登场了,他们都是年纪仅有10岁左右的小孩,上了擂台之后,会有短暂的时间,让小拳手在众人面前,表演一下自己的拳法,挥舞几下,这个是博得现场观众支持的重要环节。有的小孩,通常可以通过这短暂的表演,展现自己的实力。

    随后,现场音乐声响起,主持人又发出了他那雄厚的声音:

    “各位顾客,请下注。”

    贝丽奇这下子反应过来了,原来,他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一个以赌博作为盈利手段的地下儿童拳击场。

    这个时候,他们的座位前面,伸出一个小木箱。

    “这个木箱要怎么用?”贝丽奇问了问坐在了他旁边的一个光头大叔。

    “你用你的标识牌,在这个缝上面刷一下,木箱就开了。”说着,光头大叔用贝丽奇的标识牌操作了一下,木箱果然打开了,里面有两个暗格子,一个红色,一个蓝色。

    “看到没有,里面有两个格子,红色的格子代表的红方,蓝色的格子代表着蓝方,你可以吧赌注下进去了”光头大叔对贝丽奇说。

    贝丽奇并不熟悉拳击,场上的小拳手,看着也相差无几,他把盒子合上了。

    “不试一下?”光头大叔问。

    “我对他们不熟悉,我也不知道哪个能赢。”贝丽奇说。

    “没关系,试一下,多点少点都行,来了是不许不花钱的,你白天的时候可以去城堡后面看看,那里到处都是来了不肯花钱的人的头颅骨。”光头大叔说。

    这么一说,贝丽奇害怕了,他随便往蓝盒子里面放了几张钱。钱放进去后,盒子便缩进去看不见了。

    拳赛正式开始了,贝丽奇看着擂台上的两个小孩开始打斗,他们互不相让,斗智斗勇,都试图想把对方在最短时间内击倒在地,但是最后都没有成功,两个小孩站至比赛的最后一刻,最终,蓝方的孩子,经过裁判的判分,赢得了这场比赛。

    贝丽奇没有想到,自己随便试试的这次赌注,竟然给他赢得了两倍的钱,这让他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这带给他很强的愉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