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拒小姑梅兰透恋情；

    梅兰和娘俩人订立统一口径，拒绝小姑子提亲后。

    梅兰突然说；娘你说春旺哥这个人这么样？

    张氏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29）

    梅兰撒娇地说娘你说嘛。

    张氏看着她没说话。

    梅兰又说娘你说嘛。

    张氏说春旺这个后生我看是一个不错的人呀！张氏突然反问道你这么突然问起春旺干嘛？

    梅兰突然一把抱住娘，对张氏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说娘我说了你不准骂我啊。

    张氏听了觉得有点味道，心里感觉到女儿是不是喜欢上春旺了，就说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喜欢上春旺了？

    梅兰这时才一五一十地，把春旺在锄秧田时向她提亲的事，和后来二人私定终身的事说了一遍

    张氏听后大吃一惊，说你这个丫头还不得了了，这么一点都不知道害臊，那有自巳私定终身的事？这事给你爹爹知道了要打死你的，女孩子的终身大事这么会让你自作主张的？给村里人知道了要把牙齿都要笑棹的，要骂我们爹娘没教养的，再说你爹爹他也不会同意的。

    梅兰说所以我才先告诉你的吗。

    张氏说春旺这个后生人是不错的，人品好、忠厚老实、懂礼貌、身体也棒、肯吃苦、做活又是一把好手，你要是真的能嫁给他到是你这辈子的福气啊！但是又叹了一口气说；就是你爹爹这只强驴是不会同意的。

    梅兰说为什么？

    张氏说春旺家里条件不好啊，人又这么多。

    梅兰说条件是没有我家好，但是我爱的是他这个人，条件不好这要人好，人好条件虽然不好但可以努力去创造。条件好是上祖传下来的，人不好祖上的财产最多也会给他败光的，就象小姑家吧！条件是不错在街上，小姑丈又在衙门做事，是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这是小姑丈创造的，万一小姑丈那一天没有官位了，或者完婚后就分了家，福强这个人的德性这么差，他能做什么，是官还是经商，种地就更不用说了。我要是嫁给了他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我这辈还有什么幸福，到她家就这有做使唤丫头的份了。

    福强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他是个二流子，到时整天在外面鬼混家也不归，叫我这么办吗？所以我死都不会嫁给他的。

    春旺哥家现在条件是差一点，没有我们家里好，但是春旺哥这个人；

    一是人品好、善良老实、身体好。

    二是肯吃苦会做，我想以后一定会慢慢地好起的。

    三是人规矩他没有那种恶习，既不赌又不去青楼鬼混，也不抽烟，平时也不喝酒，这样好的男人有几个，同他在一起，我们俩人可以天天朝夕相处，顿顿吃热的，睡的是热热坑头，二人有话说。

    四是家里的爹娘都很通情达理，心地善良，春香、春晖姐弟俩个人都很好，不象人家的小孩这样奸刁贼坏，都是规规矩矩的人，我看好春旺这个人和他的家人，不是看他的财产，我相信象春旺这样的人家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走在人家前头去的！这就是我看中春旺的理由，反正我除了春旺，其他人我宁死都不会嫁的，特别是象福强，王金牙这类人我是坚决不会嫁的。

    张氏说可你爹不会依你的，婚姻大事都是大人说了算，那会有你自己作主说了算的，你爹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他说了算，我也一点主都作不到，他好胜性强，又好面子，所以说他不会给你自作主张的。

    （30）

    梅兰说我所以今天先和你讲，是想你帮我和爹爹好好说说；做做他的工作，不要强迫我嫁给那些我不喜欢的男人，爹爹如果要强作主到时不要怪我不给面子，如果真到那一天娘你就当没养我这个丫头，你的养育之恩我这能来世再相报了。

    张氏说你不要吓娘，我再和你爹爹说说看，你爹爹他从来都没有听过我的话，不管有用没用，但是你不能做傻事知道吗？娘把你拉扯到这么大容易吗？。

    梅兰说如果你不能帮我，我到时宁可死也不会嫁给任何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

    爹爹他兼春旺哥家条件差，那我家条件同村里的居三爷家比，还不是没有人家一半好，我以前不是总听你说和爹爹结婚时条件不是也不好吗！

    爹爹不是老说他这么这么努力，吃了多少多少的苦才有今天的家业，这么今天就看不起不如他的人了，这相信自已有本事能改变穷字，能创造出好的经济条件，就不相信别人也会变好，不一定人家比他改变得还要好呢。

    张氏说你先不要让爹知道，我有机会探探他的口风看，我也认为春旺这个小老不错，你要是嫁给他娘也放心，又在一个村上知根知底的，有事相互好有个照应，你爹爹年纪也不小了，你弟弟梅生还小，还在读书，如果你嫁给了春旺，今后有事还好叫他来帮一把，要是嫁远了叫来帮忙就没那么容易了，你爹爹这种人脾气又来得这样固执，村里没有几个人同他是合得来的，除了同陆勇二人经常在一起喝喝酒外，其他有那一个是他的知心朋友，他同陆勇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真有困难他也不会来帮什么忙的。年轻时家里的活他一个人还做得过来，年纪大了那里还会象年轻的时候这样做啊！到时候有钱还请不到人来帮忙呢。

    梅兰说是啊！我同春旺二人从小在一个村里长大知根知底，最说你们俩个人年纪也不小，嫁给春旺在一个村上，今后好有个照应，嫁远了谁来照应你们，再说爹爹同村里人又“老死不相往来”，有谁会来帮你们的忙啊！嫁远了今后要来帮一次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远了对方人品好坏也不了解，到霉的不还是我自己吗，你们又看不到，到时候我这么死的你们也都不知道。

    梅兰又以乞求似地说；那娘你和爹爹好好说说吧？春旺家条件看起来是没我家好，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会好起来的。

    张氏说娘知道了！

    梅兰扮了个鬼脸笑着说谢谢我的好娘，

    张氏转身出了房门做她的事去了。

    晚饭后张富贵出去串门了，张氏借着油灯做着针线活，等着张富贵回来睡觉，十时许张富贵才摇摇晃晃一步三掂地回来了，进得房来看见张氏还没有睡觉，还在做针线活，开口道老婆你这么还没休息啊。

    张氏笑着说老爷不回来我这么敢睡啊！

    张富贵一听心花怒放，不知道有多高兴，一把拉过张氏对她脸上亲了一口，说老婆子上床睡觉吧。

    张氏故作生气样一把推开张开张富贵，说道你看你猴急的样子，一身酒味难闻死了，脚也不洗就想上床睡觉了，女儿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骚健”，要骚健早点回来，又到那里去喝酒了到现在才回来？快去洗脚去。

    张氏放下针线活就去灶间打水去了。

    张富贵洗好脚就先上床去了。

    （31）

    张氏收拾好针线，也去洗漱去了，等到张氏洗漱好回到房里，这听到张富贵己经是呼呼大睡了，张氏朝他笑了笑说；一上床就睡得象死猪一样了还想“骚健”的，张氏也不去打扰他，自己也就脱了衣服睡下了，可是这么也睡不着，本来想等他回来后，向他探探小姑子来的事情，最后这么说的，现在看到他打起了呼噜，也就不想再去打忧他就让他睡了，心想另找机会再问吧！

    可张氏怎么也睡不着，心想女儿今年也已十八岁了，是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要找到个好人家是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找不到好人家要害她一辈子受苦。

    小姑子家条件是好，但福强是一个不争气的人，好吃懒做，花天酒地，赌吃嫖媱五毒俱全，这样的人女儿跟了他是要受一辈子苦的。

    春旺家现在的条件虽然差一点，但春旺这个后生，人品好、忠厚老实、没有什么恶习，又是本村人大家知根知底的，赌吃嫖媱一样不粘，身体又结实、又肯苦、家里娘老子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弟弟妹妹都是忠厚老实的人，是村里出了名的好人家。家里人又都肯苦，一家人和和睦睦做做，要不了几年就会追上我们的，将来有可能超过我们也不一定。

    富贵的年纪也一年比一年大了，如果梅兰嫁给了春旺今后有事也好有个照应，也不知富贵是这么想的。

    想到这里张氏回过头去朝富贵看了一眼，这见他睡得象死猪一样，这时张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心想自己嫁给富贵快二十年了，这二十年中富贵除了个性强，大男子主义，在外面有点粘花惹草外，吃着“锅里的还粘着锅外”的，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也肯吃苦、所以家境才会有今天这样好，自己同别人比还算是一个很幸福的女人。

    梅兰如果嫁给春旺一定不会错，今后的生活会比我过得还要幸福，春旺人品好！感情简单专一。梅兰真能够嫁到春旺我也就放心了，但不知道富贵这个老掘驴是这么想的，他到好在外面喝了酒回来就呼呼大睡了”，张氏想到这里又不想去打扰他，心想让他睡吧！他也够累的了，这么多的田地都是他一个人忙出忙进，张氏虽然此时还毫无睡意，但也这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慢慢地进入自己的梦乡。

    第二天张氏和往常一样鸡鸣五更就起来了，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烧一壶开水，因为富贵每天早上起来有“喝早茶的习惯”，张氏烧好后先用壶泡了半壶茶，拿了一只碗一起放在台上给富贵起来喝茶。

    张氏泡好茶就开始做早饭，早饭是白米稀饭外加面痞瘩，早饭菜是“咸菜彐莉红闷黄豆子”，张氏烧好立马掀开锅盖让稀饭自然冷却，待富贵起来吃时好不烫嘴。

    早上梅兰一早就起来了，起来后梳洗打扮了十多分钟，在洗漱时梅兰问张氏娘爹爹呢？

    张氏说还没有起来

    梅兰说；他今天这么会到现在还没有起来的！今天比我还晚起来啊！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

    张氏说，昨晚酒喝多了，一夜睡得跟死猪一样，到现在还没有起来。

    梅兰说昨晚吃晚饭时我没有看到他喝酒啊！

    张氏说晚饭吃好后又到陆勇家去同陆勇一起喝的。

    梅兰说他又到陆勇家去喝酒啦！今后叫他不要去他家喝酒了，注意点影响。母女俩人正说着富贵起来了，梅兰也就不再作声了。

    张氏看到富贵起来了，就赶紧拿起脸盆打水给富贵洗脸，富贵洗好脸就坐在台上喝起茶来了，品尝着浓浓清香的茶味，这觉得甘甜而爽口，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喝了一会富贵就叫张氏拿早饭吃。

    （32）

    张氏马上盛了满满的一碗稀饭面痞瘩，端到台上给了富贵，然后又把炒咸菜端到台上。

    张富贵端起碗来就吃，一碗吃了张氏又给他添了一碗，吃完后富贵又坐在那里喝了会茶，然后不声不响地扛起钉耙就下地去了。

    当天晚上吃晚饭时富贵没有喝酒，吃了二碗饭就坐在哪里喝茶，喝了会茶就对张氏说拿水来我洗脚。

    张氏说今天这么早就睡觉啦！不出去溜溜啦？

    富贵嗯今天不想出去，想睡觉！

    张氏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富贵。

    富贵说你看着我干什么？

    张氏微笑着说我当你现在还是十八岁呢？说完朝富贵扮了个鬼脸就去打水去了。

    富贵洗漱好后就上床睡觉了。

    梅兰吃好晚饭看到爹爹睡了，轻轻地跑到灶间同张氏说；娘我出去玩一会。

    张氏也低着声音说这么晚了还到那里去玩啊？

    梅兰朝娘扮了鬼脸一溜烟就出门去了。

    梅兰出门玩的目的地就是到春旺家见春旺，梅兰自从上次春旺到她家帮工整秧田以来，恨不得天天能象整秧田那样和春旺待在一起，现在是一日不见尤“如时隔三秋”，但又怕爹爹知道内情会不让她出来，所以不敢轻易出门，但是这要一有机会就会往春旺家跑。

    不是吗今晚看到爹爹这么早就睡了，感觉机会难得所以跟娘打个招呼就跑出了家门，张氏问她去那里玩她虽然没说，但娘张氏也知道她的鬼心思，真是“知女莫过于母”，富贵睡了，梅兰出去玩了，家里这有张氏一个人还在哪里洗锅刷碗，喂猪、喂羊、喂鸡鸭、打扫卫生，忙得不亦乐乎。

    梅兰出得家门径直来到春旺家，看到春香端着饭碗正在吃晚饭，就说春香这么晚才吃饭啊！

    春香说我哥刚回来所以吃得晚。

    这时春香娘也端了饭碗出来，梅兰忙喊伯母刚吃晚饭啊！

    春香娘听到梅兰叫自己忙说嗯刚吃，忙又问你吃了没有？

    梅兰忙说我吃了伯母，我爹吃了都睡觉了。

    春香娘说这么早啊！

    梅兰应道嗯！

    这时春旺在屋里也听到梅兰的说话声，心急火燎地把碗里的饭三下五除二地扒完，放下碗筷来到大门口说梅兰你来啦！晚饭吃了没有？

    梅兰说我早吃了。

    春香娘说梅兰你进去坐坐

    梅兰应道嗯！就跨步向家里走去，跟着春旺来到春旺住的房门口，进了房里春旺随手将房门关上，春旺让梅兰在床上坐下后说；你们吃得这么早啊！

    梅兰笑着说不早啦！你自己吃得晚，还说我们吃得早，你看外面天都黑了，还早啊！

    春旺说嗯！今天地里有点活干完了回来晚了点，所以吃晚了。

    梅兰在春旺这里大约待了一个时辰，梅兰对春旺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春旺说好的你早点回去。

    （33）

    梅兰说春旺哥我走了。

    春旺点了点头嗯你走吧，我送送你。

    梅兰说不要你送，给别人看到了要说闲话的，被爹爹知道了要骂死我的，以后就不会让我到你这里来了，你待在家里我一个人走没事的。

    春旺说那你一个人走好！

    梅兰说知道了，说完就出了房门，向春旺爹娘、妹妹、弟弟们打了个招呼就回家了，梅兰回到家里娘正在洗漱，梅兰说娘我回来了。

    张氏说早点回来给你爹爹知道了要骂死你的，以后就不会再给你出去了，你是不是又到春旺家去的？

    梅兰笑了笑做了个鬼脸没有说什么，就开始洗漱了，洗好后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