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为择婿家庭起风波：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梅兰帮娘收拾好碗筷锅灶就到房里去了。
张富贵因昨晚睡得早，所以今天中午不犯睏，不想睡午觉便坐在台上喝茶。
张氏洗刷好锅碗瓢盆来到堂屋看到梅兰不在，就坐在台上开始故意询问，当家的那天你妹妹来有什么的？又急着回去了。
张富贵说那天她来就是和我说想要把梅兰给福强做媳妇。
张氏问你答应她了吗？
张富贵说没有梅兰还不肯呢。
张氏说；这桩事情我也不同意，你妹妹本人又这么小气，也看不起我们乡下人，她也几年不回来了，根本不把你这个哥哥放在眼里，现在想要梅兰做媳妇回来了，我怕是她这个儿子在街上找不到媳妇了，想到了梅兰。福强这个小孩娇生惯养、好吃懒做、正天不负正业，这么一点点年纪就正天泡在青楼里，什么事都不会做，脾气到坏得狠，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能让她去跟着这个二流子去受罪，再说她又是你亲妹妹，要是结了这门亲事以后有什么事我们都不好说。
张富贵说这些问题我也想过，我也知道这个小老不好，今后没有什么出息的，所以那天我也没有答应她，我说梅兰还小不想嫁人叫她等等再说
张氏说你妹妹不是说过几天再来吗？
张富贵说是啊！到时再说吧！现在又没有合适的人，有合适的就把它定下来了，等到她来了就好说在你上次来之前人家先来说了，人家就来提亲了这是没正式定下来，你回去第二天他们就来下聘礼了，梅兰也看中了，我想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34）
张氏说我看中一家，小老人到是不错，就是家里条件比我家差一点，但是我想条件差一点，这要人好，好好做几年就会好起来的。
张富贵说你看中了谁家的后生，说来听听。
张氏说你看春旺这么样？
张富贵一听是春旺，就说这个后生人到是不错百里挑一没话说，家里爹娘，
弟弟妹妹也都不错，但就是家底太薄，女儿嫁给他们要受苦的，梅兰在家好日子过怪了到他们家能过吗？不行我们不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嫁给他是要害苦梅兰一辈子的。
张氏说我看春旺这个人不错，要人样有人样，身材高大体质好，又肯苦、家里爹娘、弟弟妹妹人又都很好，这是目前条件没我家好，就凭人品我想梅兰跟他不会错，他家也一定会好起来的，再说你年纪也一天比一天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了，梅生还小又在读书，地里活一样都不会，我又不会帮你的忙，如果梅兰嫁给他以后，将来家里有点重担好叫他来帮帮你的忙，你就不要这么辛苦了，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嘛？
张富贵听到这里说，你说的话都没错，可是你想过没有他们一家五口人就这有一亩二分田，到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啊！
张氏说他们现在不是有三亩多田了，他们还年轻，做做好点买二亩田还不是容易吗？
张富贵突然板起脸孔着桑门说道，你说的到轻巧以为买几亩田就这么容易啊！
张氏说反正我看不错，你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现在你自己也不年轻了，本村条件好一点的人家的小孩，人品象春旺这样好的人没有，都粘有恶习，赌吃嫖媱，好吃懒做，条件好是他们老子、上祖创下来的基业，人品不好家业再好也会给败光的，你看村北的周小开家吧，听说他家祖上条件很好的，田该几十亩得，屋该几十间，到他爹爹手里不负正业，好吃懒做，赌吃嫖媱，没几年工夫家业败光，自己后来还生了“柳花病”死了，还把病传给了他老婆，后来也死了，留下他至今讨不到人，你看有多惨啊！所以说人品好坏很重要。
张富贵听到这里突然大着桑门说道，你就知道人品好，丫头在家好日子过惯了天天吃饭有鱼肉，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一个人一间屋，春旺家五个人才二间屋，吃的是萝卜青菜，几天都见不到一点点的晕菜，穿的是粗布还是补丁加补丁的衣服，这种日子梅兰跟了他能过吗？到时候正天跟你来烦不清爽的烦，你能过得安稳吗？
张氏说我也私下里探问过梅兰了，她也认为春旺人不错，自己也有这个意思。
张富贵一听梅兰也有这个意思，突然大着嗓门叫道，原来你们娘妮俩人早就串通好了，怪不得这个不好那个也不好，原来你们是有目的的啊，想用“生米煮成熟饭”来逼我同意你们的目的是吧？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不会让你们的目的达成，不会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张氏也大着嗓门说；你不要门缝里看人，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当初我嫁给
（35）
你的时候你家不是跟他家里一样，还不是我来了经过这些年的精打细算才有今天这个样子。
张富贵听到这里大吼道你们俩人的阴谋不会得成，老子说不行就是不行。
张氏也吼叫道，你这个老倔驴吼什么呢？什么我们娘两的阴谋，你不要门缝里看人，小看人家，你同人家居三爷比比看你有他好吗？人家居三爷都很欣赏春 旺，就你看不上人家。
张富贵听到这里更气了，吼道你不要再说了，我张富贵的女儿不会嫁给这样的人家，我女儿长得又不是吊鸡、塌眼还愁找不到人家啊，嫁给这样的穷光蛋，不有失我张富贵的脸面吗？又对着张氏吼道，从今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
张氏也吼道就你说的都是对的，别人说的都不对，真是个不讲理的老掘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起身做其它的事去了，这也是桂香自嫁给张富贵以来的第一次和他吵架。
再说梅兰听到爹娘为了她的终身大事在争吵，知道爹爹看不起春旺，不同意自己嫁给春旺，气得从房里跑到堂屋对着张富贵说，你要我嫁给那个二流子外甥是吧？你不如现在就把我弄死了，否则这要我活着就不会嫁给他，春旺家里的条件是没有二流子家好，但我愿意嫁给他，因为他的人品比你那个外甥好，你外甥是什么东西，赌吃嫖媱，逛媱子整天不负正业。你让我嫁给他有什么前途啊！有什么幸福，他现在条件好，是他老子的，有一天他没有老子的支撑了，他还会有什么呢？我陪他去喝西北风啊。
春旺呢！不赌、不嫖、不抽烟、不喝酒，不但人老实，而且肯吃苦身体好，你那个二流子外甥十个都抵不上他春旺一个人。
张富贵把桌子一拍说你反了，敢不听老子的话，你的个人问题还轮不到你自作主张来。
梅兰说我宁可死也不会嫁给这个二流子外甥，除非我死了，哭着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张富贵气得坐在哪里拍着桌子吼道你反啦，没有人理他了，这好一个人坐在哪里生闷气，又喝了一碗茶后就起身下地去了。
晚上张富贵息工回家吃晚饭，张氏端出中午的剩饭剩菜本是农家的正常事，可是张富贵看了气不打一处来，吼着桑门说这么啦想要我死啊！用这种猪食来给我吃，是想折磨我呀？
张氏也吼着说这么折磨你啦！中午掉下来的晚上吃了不是正常事吗？你该十千八万家档啦！你说给人家听听看，那家中饭吃过剩下来的饭菜，晚上就不好吃了，你发了什么横财来了，总不会把中午吃剩下来的饭菜都倒了喂猪吧？
张富贵一听口气软下来了，说你不能回回锅加加热吗？这冰冷的吃得好过吗？
张氏说这么热的天有什么关系吗？说着就又把饭菜端回灶台加热去了，不一会儿就加热好了，又端上台来。
（36）
张富贵没有看到梅兰，就问张氏梅兰呢？
张氏说在她房间里一下午没出来。
张富贵又说叫她出来吃晚饭。
张氏跑到梅兰房门口叫道梅兰，梅兰吃晚饭了，梅兰没有回应，张氏又敲了敲房门说梅兰起来吃晚饭了。
梅兰应道我不吃。
张氏听到梅兰说不吃也就不再敲门喊了，自己回到灶台端了碗饭来到堂屋坐在台上开始吃了起来。
张富贵没见梅兰就问张氏她人呢？
张氏说在房里她不吃。
张富贵眉头紧锁不再作声，自己闷头喝酒，平时习惯一顿要喝三杯酒的。今天因梅兰的事烦心，这喝了二杯酒就感觉有点头晕，酒苦的感觉喝不下去了，酒杯一推，扒了一碗饭也感觉饭菜不香吃不下去，平时要吃二碗饭的今天也这吃了一碗饭就放碗不吃了，坐在哪里不作声，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起来，喝了一会觉得今天的茶也没有味道，感觉浑身无力想早点休息，就对张氏说我要睡觉了，拿点水来我洗脚。
这时候张氏刚好吃完饭，她看到富贵的样子也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也就不说什么把菜碗酒杯收拾到灶台，不洗刷先拿水给张富贵洗漱去了。
张富贵洗漱好后也不多说话径直去房里睡觉了，但躺在床上思前想后翻来复去这么也睡不着，心想为了这个家自己吃心吃苦一天忙到晚，累弯了腰才创造了这份家业，梅兰养到这么大连重话都没有说过她，不要说打她了，“如今大了翅膀毛硬了”！个人问题上竞敢不听我的话要自己作主了，还敢同我顶嘴给脸色我看了，连到这个老东西都帮着她气我从中作梗，家里条件不好光人好有饭吃吗？
他居春旺家的条件要赶到我这样的条件早着呢，我“笑他三笑”这辈子也休想会赶上我。把女儿嫁给他这样的人家，今后生活过不下去了，整天跑过来哭哭啼啼的还不是我倒霉吗？我还有儿子呢，所以梅兰呀梅兰你的个人问题我不会让你自己作主的，想着想着慢慢地睡着了。
张富贵睡觉以后张氏又去敲梅兰的门叫她起来吃饭。
梅兰这时也感觉到肚子里饥饿难忍，就顺势随着娘来到灶台吃了起来。
张氏说为了这点事就不起来吃饭没出息的东西，你爹不同意他也是为你好，你这样做不是硬气他，把他气疆了他就不依你你这么办？倒霉的还不是你自己，今天为了你的事我和他说，我还没说什么他就发脾气，说我和你合起来逼他，后来就朝我发火，我们二人就吵起来了，所以说家里的事都是你爹作主，他从来不给我作主的，你能作他的主吗？这个事情这能慢慢来说服他，说不服你还这能听他的。
梅兰这顾自己吃饭随娘这么说也不插话，吃好后把锅碗瓢盆洗刷好，洗漱一 （37）
番就上床睡觉去了。
张氏就去喂猪、喂羊、鸡鹅家禽去了，张氏喂好这些家禽后查看了一番关好门，洗漱后回房里去了，看到富贵睡着没动也就没有去惊动他，自己拿了扎了一半的鞋底坐在油灯下扎了起来，坐在哪里边扎鞋底边想着心事。
梅兰的事这么办？这个老倔驴认钱不认人啊！嫁给春旺暂时是要苦一点，但春旺人好梅兰跟了她让人放心，要是嫁给了福强表面上看起来是不错，很风光又是县太爷的儿子，街上人条件不错，但实际上是一个“二流子”，梅兰嫁给他要受一辈子的苦，到时候要去说他们二句都没有办法开口。
这个小姑子和这个老倔驴一样不讲道理，眼睛堂里这有自己没别人，让人这么能放心呢！我要是和这个老倔驴对着干这个家就不得安宁了，要依着他吧梅兰这辈子就完了，感觉到自己一点用都没有，连自己亲生女儿的幸福都无法保护，想到这里张氏伤心地流下了眼泪。一不小心手给针扎了，这下子扎鞋底的心情都没有了，丢下鞋底也就上床睡觉了。
但是到了床上又睡不着，翻来覆去，左思右想，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这是唉声叹气，想到最后心想为了女儿的幸福，还是要和这个老倔驴好好说说也不跟他吵，这时己是鸡叫头遍了，张氏才感到有点睏乏就强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鸡鸣五更时分张氏就醒来了，感觉头里晕晕乎乎的，眼睛也痛得睁不开，但时候不早了要起床做早饭了，这能硬着头皮撑着起床，起床以后感觉全身乏力，但还是硬着头皮和往常一样先烧开水泡茶，再做早饭，早饭仍是白粥面痞瘩，菜是腌制的咸大白菜。早饭烧好后张氏就开始洗漱，洗好后看到张富贵和梅兰父女二人都没有起来，就去把鸡鹅鸭放出来喂食，喂猪。鸡鹅鸭猪全部喂好后，又把早饭打好端在桌子上还没有看到张富贵和梅兰起来，自己又拿了衣服洗了起来，衣服全部洗好，凉好后才看到张富贵起来。
张氏就去打水给他洗脸，张富贵洗好脸后就开始先喝茶，喝了一会儿茶就开始吃早饭，一碗吃了后也不叫张氏帮添，自己拿着碗到锅里添去了，吃好后又坐着喝了一会茶就起身下地去了。
中午张富贵从地里回来吃饭，仍没有看到梅兰的影子，就问张氏梅兰呢？
张氏说在房里。
张富贵说拿饭吃。
张氏就把饭菜端到台上，张富贵自己就先倒了杯酒喝了起来。
张氏就去敲梅兰的房门叫她吃饭。
梅兰说你们先吃。
张氏到灶台端了一碗饭就到台上坐下来吃了起来。
张富贵说梅兰呢？
张氏说她叫我们先吃。
（3八）
张富贵就不再作声了；但心里很是不快，就端起酒杯喝自己的酒，二杯酒下肚就感觉喝不进了，人己有点似醉非醉的感觉，不想再喝就放下酒杯，端起饭碗开始吃饭，可是酒喝不进连饭吃起来也感觉不香，免呛吃了一碗饭也就不再想吃了，放下碗筷就坐在那里喝起茶来，不一会儿感觉有点睏，就下意识地推开茶杯，二手往台子上一放，头就枕在手上打起盹来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张氏在边上吃饭看到他今天有点反常，心想他今天的心情肯定也不好受，也就没有再去打扰他，但又怕他受凉就到房里拿了一床小被子给他盖上。
张氏就把碗筷、菜碗全部收拾进灶间屋去了。
这时梅兰刚从房里出来，就在灶头间吃了起来。
张氏说你今天识相点你爹心情不好，吃了饭拜在台子上睡着了。梅兰说他心情不好怪我什么事，他自己要的。
张氏说他是你爹啊！他不也是为了你好吗？我也知道他不是真要把你嫁给福强，你爹也知道福强不是块好料，他也讲过有好人家把你的亲事定了，省得你小姑子来烦。
你爹爹也承认春旺的人好佬，这是家底太差，一家五个人就这有“三亩多薄田，”达到我家的条件要到何年何月，他也是怕你跟了春旺将来要受苦，他也是为了你好啊。
梅兰说福强这个二流子，他是能做官还是会赚钱啊？我看他就这会吃喝嫖赌，玩女人，赌钱，抽大烟样样齐全，到时候他人在外面混，我在家里还要为他担惊受怕，没一样是好的，这样的人以后他拿什么来养活老婆和孩子啊。不要以为他老子是什么县太爷就是好条件，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有一天他老子的县太爷被上面革职了，或者发生什么意外了，他娘有钱供他去赌吃嫖媱吗？没有了他老子的俸禄拿什么来供养老婆孩子啊！这种一事无成的人，到时候他把我给卖了也不一定，我要是嫁给他我这辈子就完了，有什么好日子过啊。
再说小姑子本身就是个小气鬼，量气比芥菜子还小，到时候做有我的份，享受没有我的份，再说小姑子家的财产会舍得多分点给福强吗？
就是分到点财产也不会经过我的手，不要多久给他“赌吃嫖窑”给花光了，我和孩子拿什么生活啊！再说小姑她“一是她没有这个量，二是也不可能”，因为他们还有其他小孩啊！到时一结婚把家一分死活不管你，倒霉的还不是我吗？小姑她来要我嫁给福强做媳妇，不就是看我是乡下人老实好欺吗？
我在这里放个屁，象福强这种人品在街上十有八九找不到媳妇了，不然她这种高熬的人会来找我这种乡下人的，她不帮他找个女孩成个家，这个宝贝儿子永远都是她的包袱。
她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儿子是什么货色，不帮他找个女人这个包袱一直甩不了，找到女人成个家，到时候一分家有吃没吃不怪她，她的包袱就甩掉了，她在街上能找到人也不会来找我的。找不到了才突然想起我来的。几年不回来一趟，突然回来提这件事，她不是认为我是乡下女孩，没什么心机好骗，又是街上人来找乡下人，是看得起我们，爹爹又是她亲哥哥，什么“亲上加亲”，三句好话一
（39）
说肯定会答应这门亲事的，我要是嫁给了他不是我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了吗，到时候你们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她想我给她儿子做媳妇目的有三；
一是；因为我是乡下人老实，家里又是她哥说了算，你又作不到嘴。
二是；家境还可以，到时候我过不下去了，想必你爹娘也不会看着我不管，因为这事是老子作的主啊！
三是；她了解这个哥哥贪财又爱虚荣，结婚以后好吹牛啊！我女儿嫁了个县太爷的公子这样多有面子，所以她哥哥肯定会答应她的。
娘你想想看她以前三年也不回来一趟，那为什么她不回来呢？不就是因为我们是乡下人吗？她是街上人高人一等，根本看不起我们乡下人吗，嫌我们老土。她现在想我嫁给她儿子了，回来了还说什么亲上加亲这不是骗人的鬼话吗？用这种漂亮话来套我们？这有我这个爱虚荣的爹爹会相信他妹妹的这张嘴，她为了甩包袱把我当牺牲品，她的如意算盘是；如果我和福强结婚以后，福强不能赚钱养家糊口，我们生活过不下去了，你爹娘也不会看着我这个女儿不管，你们肯定要帮一把吧，这样她就把这个锅甩给你们了，你张富贵也就有口难辩，没法说什么了，这就是她的如意算盘的高明之处。
你们现在被她什么官老爷，街上人、亲上加亲的甜言蜜语迷住了，还自认为是被她这个亲妹妹，亲姑娘，县太爷的儿子高看了呢，终于攀到了贵人，攀上了一棵大树。其实你们自己还蒙在鼓里做着大头梦呢，把你们卖掉了还在帮着人家数钱的，还说她们是好人呢。
春旺家里虽然现在看起来条件是没人家好，但春旺的人品好啊，不赌不嫖，人忠厚老实会做肯吃苦，就算“大鱼大肉没有吃，但苦粥苦饭总是有吃得巴”。
再一个二人天天在家里，一起守着不用为他担惊受怕，平平安安过子，现在不好无非多吃二年苦，年轻时吃点苦怕什么，过得安逸就是好。
张氏说；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我再和你爹爹说说，你先别瞎急，你爹爹不是还没有答应她吗。
梅兰说反正不管这么说、我死都不会嫁给这个二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