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又挪了一下屁股,觉着屁股下的桌子,坐的不太舒服。
陆之道刚掏完耳屎,不知道干嘛,又继续掏。
随后,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赵高。
赵高施行法术,在桌底下开了个缝,钻进去,然后又跑出来,变得若无其事。
秦授一一向他们招手,说:“苏妲己既然都给本钦差捶背按摩了,她说的话,总不至于是假话,你们觉得呢?”
“咳咳,不假!”
魏征拿起面前的一杯龙井茶,抿一口。
“附议!”
陆之道很认真地掏耳屎,这是第二回了。
秦授特意看向赵高,问:“赵大人,你怎么看?”
赵高一本正经地答到:“只要是钦差说的,都是对的!”
秦授满意地点头,给赵高竖大拇指。
随后,他把手势一转,按在苏妲己的手背上,轻抚一番,作安慰状,内心暗探皮肤真滑,嘴上却道:“你看,大人们都表示你说的是对的,可以安心了。
妲己啊,你给小爷按摩,就得用点力气,要不然哪里有感觉哩?
现在这里的鬼物众多,就不要按摩全身了,把大腿揉一下吧!”
苏妲己瞬间脸红,在犹豫要不要遵命行事。
最后,她扭扭捏捏地给秦授按摩脚踝,离大腿的距离,确实有点远。
秦授左手拿着粉笔擦,右手拿着板鞋又是“啪”的一声,对着堂下的秦永问道:“你为何强抢美女,致人死地?
说,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不要逼我动用大刑。”
秦授话音刚落,秦永还没机会开口,便听秦授转头便吩咐赵高:“去,把这里最厉害的刑罚工具,全都搬上来,轮番伺候。”
赵高一听,双腿就打颤。
秦永可是阎王女婿庄的人,哪敢上大刑啊!
但秦授这家伙,正是在风头上,又不敢得罪,心中着慌。
不过,赵高依然是那个赵高,没有他搞不定的人情世故。
他灵机一动,对着秦永催促道:“说啊,把刚才的供词,再说一遍。”
赵高话音刚落,他就暗自后悔了。
秦永的那番供词,明摆着就是针对秦授的,现在再说出来,不明摆着要对着干?
赵高急得拍大腿。
与此同时,秦永已经开始哔哩哔哩地把之前的供词再次说了一遍。
魏征愣了,随即笑起来。
陆之道也愕然,随即也笑起来。
魏征和陆之道异口同声道:“果然是赵高,把原判秦授整成了主犯,受害人苏妲己变成了从犯,人才,果真是人才。”
赵高欲哭无泪,随即挥挥手,一个法术过后,现场便多了个厕所,他立刻哭晕在里面。
秦授是不高兴的,还挺愤怒。
他瞥了眼赵高,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
他对着秦永喝道:“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冤枉我?
照你这么说,我倒是还冤枉你了。
我亲眼看着你勾了苏妲己的魂魄,被我抓的你,现在倒成了我是罪犯,那你在干嘛?”
秦永可能是早上出门忘记带脑子,条件反射地看向赵高,询问的神色毫不掩饰。
赵高刚好从厕所里出来,泪痕明显。
当他看到秦永在众目睽睽之下,投射过来的眼光时,再次哭晕在厕所。
忽然,秦授手一挥,秦永便看见一只板鞋飞速打来。
“啪!”
秦永感觉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领他感觉不是很舒服。
并且,他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秦授的板鞋底黏在了秦永的脸上,掉不下来。
有个小鬼差跑上去看情况,最后发现秦授的那只板鞋底下,有一块口香糖,被踩的有点发黑,但粘性尚好,刚好粘在了秦永的脸上。
秦永有点不幸!
秦授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刑伺候。”
“赵高,去把我的板鞋拿回来。”
赵高奇迹般地醒来,转身便小跑到秦永的身旁,伸出双手,拿下板鞋……
就在这时,秦授的“命令”继续响起:“先把这恶灵吊起来。”
两名鬼差闻声上前,其中一鬼抬手就是一拳打向秦永,秦永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扎在自己的脸部。
秦授看去,那是一名鬼差掉出来的一截手指骨头。
但终究,秦永还是被打的晕坨坨。
两名鬼差一前一后,拿根绳子把秦永捆绑起来,再往刑架上一拉,便活生生地被吊起来。
紧接着,鞭子狠狠地打在人体身上的声音响个不停,再加上鬼哭狼嚎的声音掺杂其中,引来众鬼欢呼。
秦永直接晕死了过去。
秦授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一只大闸蟹,大闸蟹挥舞着两只大钳子想要夹秦授,秦授刚好放了个屁,用手捂了点,放到螃蟹面前,随即放手。
螃蟹安静了!
随后,秦授拎着脑袋可能正在冒星星的螃蟹,来到倒吊的秦永边上,往他的裤裆里放了进去。
下一秒,晕过去的秦永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叫,在会审庭中,久久回荡。
众鬼莫名其妙地兴奋嚎叫,鬼叫幽幽,犹如来自地狱的交响曲,又如坟堆中传出的冥冥之音。
秦授环顾一圈众鬼,暗道一声:“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好一会,秦永兴许是喊累了,也亦或者是痛到麻痹,终于睁开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看的让人心生怜悯,暗道一声“可怜”。
秦授问道:“嗨,早上好,先生,要喝水吗?”
秦永欲哭无泪,满脸恐惧,心中暗想秦授到底是什么人。
秦授见他发呆,瞬间翻脸,拿着被赵高捡回来的板鞋,顺手又是一丢。
“啪!”
秦永的脸上顿时又出现一只板鞋。
但此时,他是被吊着的。
只听秦授喝问:“既然不喝水,那就不喝吧。
不过,你还是要从实招来,我看你应该不好意思继续闭嘴。”
秦永被脸上的板鞋挡住视线,一只蚂蚁不知从哪来,要去何方,竟是阴差阳错地爬进他的鼻孔,痒痒的,难受极了。
好气愤!
但秦永想到驸马爷平日里做事的强横,心底便有了精神支柱一般,伸出舌头顶掉板鞋,一身正气道:“我是被冤枉的,即使再叫我说十遍,还是那样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