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天楼,位于青石城主街边,是城内有名的七层大酒楼,形如宝塔状,楼身使用青木和琉璃砖搭建而成,青木上雕刻着各种动物,有螭龙,有仙凤,神态传神,栩栩如生。

    而此楼的八个方位,各有一个翘着的大角,每个角下都挂有灯笼,共有七层,层层如此,显的气派非凡。每当晚上,每一层灯笼都会显出光芒,各不相同,却将酒楼照得五颜六色,明亮不已。

    其次,此楼占地面积极大,即使在城内其它地方,只要抬起头就能见到,在城内可谓是异常突出。又因其占据在主街道旁,来往行人更是络绎不绝。

    白天楼前车水马龙,晚上更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最主要的是,此楼有三个大门供人出入,所以酒楼内外人数频繁出入,来往密集。

    人多地好,加上这酒楼菜肴独特、美味异常,吸引了许多食客。本地的一些达官贵人、富豪商人也经常在这里宴请宾客,花销巨大,那生意自然是好的不得了,火爆异常。

    酒楼第一层,面积是最大的,一般都是些平民百姓在这里吃喝,吃的也比较普通,相对便宜,价格没其它楼层那般恐怖。

    而越是往上,吃的食物越加珍贵,越加不凡,一般二楼以上,就没什么普通平民百姓了,都是一些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再不济也是一方地主,腰缠万贯。

    当然,你要在第一层吃一些珍贵的食物,也不是不行,坐哪里都是可以的,主要看你付不付的起那个价钱。

    一般来第一层,吃豪华食物的,不是有钱任性不顾脸面要炫耀的,就是来吃霸王餐的。后者的下场一般都很惨,不是缺胳膊少腿丢掉半条命,就是在酒楼内终身当小二来赎债。

    楼内第一层,热闹不已,有的人安安静静吃着饭,喝着酒;还有的人一边吃饭一边大声的聊着天,讨论着城内外最近发生的大事;还有人两两相对,攀比着酒量,为谁更能喝争的脸红脖子粗。

    不少端菜的小二拿着各色各样的菜品,在一个个饭桌内穿梭来往,然后将其放到客人面前的餐桌上。

    “小二,我的菜呢,还要我等多久呀?”有人满不耐烦的喊着。

    “客官,您稍等,马上就好”小二面带歉意的回道。

    “快点,老子都等半天了”那人一脸气愤的他说道,那表情仿佛不听他的话,就会把它吃掉一般。

    听他这样说,张泽讪讪的笑着,满嘴说行,胡乱的应付着,把客人惹怒了,他可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自从他在街上,被老汉点醒之后,决定不再当乞丐了。可他也不想回到坠星之地,因为他讲了那种话,心中很是羞愧,也很是纠结。

    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苏姐姐,不想就这样回去。思来想去之后,他决定找一份正经事来做,先解决掉吃饭的问题。

    后来他就开始在城内找事做,有天路过这酒楼时,发现其正在招收小二,想都没想他就去了,准备试一下。谁想直接被管事的看上了,说他们酒楼就缺这种年轻力壮的。

    当天管事的就将其他几人和张泽,一同安排在了专门给小二居住的地方,并且承诺张泽他们一个月五百铜钱。

    他们居住的地方在酒楼后方,那有一片小竹林,管事一路悠闲的迈着步,在前面走着,他们就跟在后面,穿过竹林间的石子路,没走一会,张泽眼前便出现了一大片竹舍。

    他随意的数了下,大概有二三十间的样子,都是由竹子搭建而成,竹舍前还有一个不小的湖泊,水色青蓝。有人正在湖边洗着衣,木棒槌的声音敲得邦邦响,而湖边的竹竿上晒满了小二穿的青灰色麻衣。

    管事的将他们带到了一间靠墙的竹舍,交代他们不要随意乱跑,有些地方不能乱去。若被发现,轻则将其赶出去,重则打断手脚,吓唬了他们一番,随后便离开了。

    张泽走进去四处看了一下,竹舍内虽有些破旧,但一打开窗户就能看到外面的小湖泊,而且被褥和生活用品都比较俱全。

    整体来说,还是很好的,一共有八个床铺,他们刚好八个人,一人一铺,他随意找了一个床铺,收拾了一下,就躺在上面睡着了。

    从那天过后,就一直和其他几人在第一层干杂活,他白天在酒楼干活,晚上就在竹舍的竹床上修炼《吞灵术》。

    就这样日复一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来到这酒楼大半个月了,已经适应了酒楼的生活。却依旧只能在第一层,干一些杂活,端端菜,扫扫地。

    因为管事的告诫过他们,上面的人不是他们能够招待的。招待那些客人的,都是在这酒楼里呆了很长时间的小二,最久的有数十年之久,和有些客人都熟络了!。

    其实管事的,一怕他们新人没那个眼力劲,惹得客人不开心,二是怕他们手脚不稳,出什么差错。最主要的是,出了事,他也是要受牵连的。这种傻事,他能干吗。显然,他不会干这种蠢事。

    张泽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忙碌着,端菜、洗碗、扫地,样样没落下,干的是满头大汗、气喘连连,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别的小二还在一旁偷懒呢。

    一间楼内,两个身穿管事服的人正在交谈着。

    “什么?老王,他不干了”一个身穿管事服,腰间别着一块令牌的中年人问道,满脸不可思议。

    “是的,老王说家里出事了,要迁去别的城市,以后就不来干了。我说给他两倍工资,他都不干。”另一个管事说道,这个管事正是带张泽去竹舍的那个人,同样腰间也别着一块令牌。

    “他都快干了快七八年了,说不干就不干,他这一走该怎么办才好呀?老李呀,你说我们找谁替代他呢?”那中年人满脸愁容,无奈的对李管事问道。

    原来这个管是姓李,正是将张泽召入酒楼的那个管事,而这个问话的管事姓季,他们两个一起在酒楼工作多年,是非常要好的老友了。

    “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好苗子,根据我的观察,那小子手脚不笨,也非常勤快,最主要的是脑瓜子够灵活,不像其他人,笨手笨脚的,像个蠢蛋似的。”李管事神神秘秘对季管事说着,像是在说什么宝贝一样。

    “噢,我们酒楼还有这种小二?老李,谁呀?”那季管事有些急切的问着。

    “那小子叫张泽,十六岁,来了快一个月了”李管事没有绕圈子,直接对季管室说道。

    “什么,十六岁,而且才来一个月?这不行 ,太年轻了,让他去干这个,别人能服他”季管事一边说一边摇头,直接否定了。

    “老季,你还不相信我吗?你忘了,老王都是我推荐给你的。你可别忘了,我看人一向很准的”李管事颇有些骄傲的说着。

    季管事心里也清楚,老李看人一向很准,但这次这个人太年轻了。用他的话,一旦出了岔子,上面怪罪了下来,他和老李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呀。

    “不行呀,老李,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出点什么差错,我们两个就玩完了”季管事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就没辙了,老季,你自己想办法吧!”李管事瞧他这样,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他还有事要做,直接转身就走了。

    季管事还愣在原地,想着该找谁,去替代老王这个位置,可思来想去,脑子里还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试试老李口中说的那个小子了,他心中如此想到。这种想法很可怕,出了岔子,他俩便是首当其冲。可不找人顶替老王吧,上面同样会怪罪下来。两头为难,这只能算是下下策。

    其实他还是很相信老李的,毕竟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彼此心知肚明,老李做什么,他自己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