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最北部边疆是古蒙地区,古蒙是中国五大自治区之一当中最大的自治区,其中历史文化最悠久的是丹峻市,最早可以追溯到6660-4八70年的新石器中晚期。此地冬季漫长而寒冷,春季干旱多大风,夏季短促炎热、雨水集中,秋季短促、气温下降快、霜冻降临早。
丹峻又是古蒙人口第一城市,丹峻下人口最多的县城又非秀兴县莫属,秀兴县人口排名最多的小镇叫做“小叶镇”,小叶镇是一个神奇的小镇,此地从地图上看,竟是天然形成了一个类似海星形状的地区,适合人们居住的地方就在这个海星当中,海星边缘外全是荒无人烟的大山,极难开发,或者说没必要开发,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可用的资源,种庄稼也不好收成,传闻是由于很多很多年前,古蒙此地发生过极其惨烈的战争,血流成河导致。
小叶镇的东北角一半都是山,早年叫做“半平山”从远处看就可以看出,山的前一半是平的,后一半像正常山一样连绵起伏,而今年越来越多人叫此地“一点山”是因为当地最有名的寺庙“一点寺”建在这里,寺庙建造初期的名气,一大半是由建造的那个人带来的。那个小叶镇的传奇人物“罗清奇”传闻罗清奇是一个弃婴,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长到大概6岁的时候就被一个商人领养,商人从小培养他赚钱之道,所以他自幼就学会了赚钱,高中毕业考上了一线城市赫赫有名的“北华大学”上大学期间利用业余时间在销售公司打工,大学毕业竟是赚出了二十万余。在那个年代,这是一个十分惊人的事情。
那年,大学毕业是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他没有选择在一线城市逗留,而是回到老家,回到镇子里开了一家销售公司,和当地所有酿酒商订购了大量的小叶镇特产“小叶老酒”又以底薪极高抽成的工资招聘了几十名大学生,后传闻光培训就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公司没有运行起来,刚开始运行不到一个月,便足足赚了一百万,转型为投资人后,更是赚的盆满钵满,小叶镇乃至丹峻市的许多歌舞厅;中餐厅;西餐厅;电影院等等,都有他的股份,二十八岁财务自由后,便开始上山盖寺庙,当起了和尚,散尽了所有资产,传闻还剩下大量房产。
三十多年过去了,也渐渐的没有人在提起那个山下的传奇人物罗清奇,只记得山上有个和尚是方丈法号”了尘“
早斋的钟声刚刚响起,今天一点寺的斋堂有点不一样,焦点全在两个穿着僧衣的人身上,两个人,一大一小,一个长发一个光头,一个要了三份早斋,端起其中一份的盘子两脚生风的向外跑去,这样的场景过一会儿还会重复一次,另一个长发僧衣男子倒是只有一次,但一次就拿了两份,左右手各一份,更是豁了命一样,大步流星地向外跑去。
住在二号客房的那个人还在鼾鼾大睡,突然被人声惊醒,听见有人气喘吁吁的喊道:“兄弟,给我开门,兄弟别睡了,该吃早饭了!”赵衣无意识的啊了一声,然后睡眼惺忪眯着眼看到乞儿两只手拎着两包东西,赶紧起床摇摇晃晃的走过去给开门,赵衣刚刚睡醒,迷迷糊糊的,说话也含含糊糊“你怎么来了?”乞儿大口喘了两口粗气,断断续续说道:“我来给你——送早饭——我怕你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呼——呼。”赵衣对乞儿的行为并不意外,“那你跑什么?” “我怕跑慢了,粥就凉了呀,快吃吧,兄弟,咱俩一起吃,我也没吃呢!我都饿了。”说罢,乞儿快速的把赵衣的那一份放在床上,帮他把袋子打开,里面的碗里放着用塑料袋儿装的粥,一份是菜,土豆牛腩,还有两个馒头,乞儿自己的那一份只是粥和两个馒头,乞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嘴里嚼着一大口馒头,仍然堵不住乞儿想要说话的心,含糊不清的说着“饿死我了。”赵衣的菜已经吃了一半,粥还剩下三分之一,第一个馒头也还剩下一半,但好像还是不知所的样子,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乞儿已经吃完了,突然看向赵衣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兄弟,你的头发都睡炸毛了,一会我打点水给你洗洗吧。“赵衣的状态仍是睡眼朦胧,但还是跟着哼笑了几声。赵衣似是被乞儿那一声笑惊到了一些,又被最后一口馒头噎了一下,这才彻底清醒,沙哑的嗓音说道:”我吃不下了。“? 乞儿似乎垂涎那土豆牛腩许久的样子,毫不犹豫说道:”可别浪费了,我吃了吧。“乞儿心里想到,这份荤菜可是昨天晚上和负责斋饭的和尚磨了许久,才答应今早给他做一点的。他差点磨破嘴皮什么话都说了,什么他兄弟不是出家人身体不好需要吃肉补补啊,什么他兄弟再不吃点肉就会病死啊,什么给他兄弟做荤菜补补就是积德啊佛祖不会怪罪啊。最后以他以后早斋没有菜吃作为代价,才换来了这份土豆牛腩。可千万不能浪费了。
吃过早斋的两个人,开始健谈起来,谈起了昨天那个女人,乞儿问赵衣有没有伤到,赵衣说没有,只是当时疼,今天就不疼了。赵衣突然玩性大发打趣道:”你知道昨天那种女人的外号叫什么吗?“乞儿摇了摇头
”这种女人一般被称之为母老虎,就是说很粗暴,很暴力像老虎一样,根本不像个女人。“赵衣怕乞儿不明白所以解释了一番。乞儿听后咯咯直笑,赵衣继续调侃道:“我觉得,她一个女人来寺庙不是没有原因的,肯定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像个女人嫁不出去了,所以趁早学学佛法出家当尼姑,不然老了以后,没有人给她养老不是,当尼姑最起码还能收几个弟子给她养老送终。”“不过话说回来了,她这样的,谁敢认她做师傅啊,动不动张开血盆大口就要骂人。我都怕她晚上在房间里会变身,其实不是人,是个妖精,嗯……是个母老虎精。”两兄弟对视一眼,随后捧腹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几个笑点似乎笑光了,两人都笑不出来了。赵衣突然认真道:“兄弟,你想不想听听我过去的经历,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找一个适合倾听的人宣泄一下,趁早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乞儿毫不犹豫道:“好啊,上次我说了我的经历,这次该你了。”
赵衣盘起腿,沉思道:“好!让我先想想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
赵衣许久还没有开口,乞儿只是静静等着。
院子里只住了三个人,两男一女,一女还在一号客房睡意正浓,两男都坐在二号客房的同一张床上,两个男人,两兄弟。就在今天,一个要说,一个要听,一个还未开口,一个静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