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泽牧野抱拳道:“诚如先前所说,路途疲惫,求贵人捎带。”
卫千辰又看了看他通身的气派,心道:瞧你这副气宇轩昂,容光焕发的样子,哪有半点疲惫之色?
“公子也瞧见了,山路崎岖,只容得这轿通行。每个轿子容纳二人方为妥帖,非是我不载你,实在是有心无力。公子若实在累了,不妨在这林间稍作歇息。”卫千辰婉拒道。
“贵人若怕拥挤,我到那后面的轿子中挤一挤也使得。”
“实不相瞒,后面轿中坐的是我府上的女眷”
此时,魏启渊也到了近前,忙劝道:“是啊,山路坎坷曲折,挤在轿子里也不好受,我们还是步行慢慢下山罢!”
贺泽牧野却未回话,上前几步,凑到卫千辰面前,低声道:“贵人三番五次拒绝我,莫不是轿中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亦或者是人?”
卫千辰从未与陌生人如此接近,看着贺泽牧野近在眼前的锐利眼神,他强忍住退后的冲动答道:“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公子的手是否伸的长了些?”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猖狂?”贺泽牧野神情冷肃,用两指抬起卫千辰巧的下巴,仔细端详,这样一副冰清玉润,不染纤尘的面孔下竟藏着如此歹毒的心肠,自己该怎么处置他才好?
卫千辰愤愤地推开贺泽牧野的手,咬牙切齿道:“即便我真的绑了人,那也是我的家事,干卿何事?我劝你最好别来捣乱,若此事出了岔子,我要你好看!”
见卫千辰双颊绯红,又气又怒,却又强作镇定,张牙舞爪的样子,贺泽牧野反而笑了起来:“好,好我不管。你走。”
卫千辰见他这喜怒无常的样子,顿觉莫名其妙,心中有火不得发泄,恶声恶气道:“你让开!”
眼看着三顶轿慢慢远去,魏启渊一头雾水道:“贺泽大侠,你救的人呢?怎么只见你围着那公子打转?”
“我瞧他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此举兴许别有他意,不若我们跟上去看看。”
“我早劝你莫要沾惹此事,这京城里的富贵人家,豪门望族怎会没点曲折门道?入了京城,你可要将你的江湖习气改一改。”魏启渊温言劝道。
待卫千辰回到卫府,便将人秘密押至绝凌阁,遣了卫严去军营中将卫千山请回,又叫来宝请来了卫国公夫妇。
几人初到之时还颇为疑惑,辰儿做出这样大的阵仗,不知是所为何事?直至看到正厅地上瘫坐着的三个人,心中才有所猜想。
未等几人说话,谢雨薇便上前哭诉道:“父亲母亲,夫君,雨薇今日到般若寺上香,赶巧遇到了三姨母家的堂兄,为了避嫌,同他在偏殿里说了几句话,哪成想辰儿撞见了,不由分说便将我俩押了回来。求你们明鉴啊!”
“哦?那你可是要我到谢家打听一番,你三姨母家的堂兄可是叫‘吴思千’?”卫千辰似笑非笑道。
谢雨薇和吴思千闻言,心头俱是一震。谢雨薇啜泣了片刻,委屈道:“既然辰儿已然知晓了他的身份,那我也不好再遮掩。是,他的确不是我的堂兄,他是我结识夫君以前交好的人,后来阴差阳错断了音信,可我成亲后与他再无来往。今日在般若寺相遇实属巧合,我看他深思不属便嘱咐了几句,再没别的了我正是怕辰儿误会,才谎称他是我的堂兄,没想到弄巧成拙,也怨不得旁人可我与他之间确是清清白白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