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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女残影 参剑意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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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波荡漾,一叶孤舟静静飘荡,存于远处,甚为缥缈,这偌大的湖泊竟也有人迹。

    二人向孤舟跑去,一丝丝威风袭过,水波飘转,孤舟微微挪动,孤舟上面坐着一人影,一动也不动。

    二人越跑越近,倒达最近点,风波恶回身对木婉清道:“你等着,我去看看。”木婉清笑道:“你能踏水过去?”风波恶微微一笑,顺手折下一根树枝,往地上一戳,一掀,一块碗口大的泥巴飞出,湖泊岸边,长年潮湿,挖出泥巴绝非难事,可用一根树枝轻轻一挑便可挖出泥巴,这手法灵巧确也一绝。

    风波恶接连发出七八块泥巴,泥巴跌入水上,漂在水面,泥巴逐渐递进,最后一块距孤舟约有三丈。

    风波恶轻吁一口气,一个起跃便已然踏上一块泥巴,泥巴被踏中迅速没入水中,随即浮上,风波恶一溜烟般的奔去,一奔约有丈许,抵达最后一块淤泥时,双足并踏,提声一喝,身形已然踏在孤舟之上。

    风波恶适才以高妙轻功奔来,那孤舟中人竟连头也不回,动也不动。风波恶心中暗想:“此人定是绝顶高手,否则怎么会看不上我这两下子。”

    风波恶低头向那静卧之人探去,心中微微一惊,此人竟已坐化,并且身上衣衫大都腐烂,血肉早已不见,形成一具干尸。

    低头再看孤舟船体,木质干燥坚硬,却已然掉漆,斑斑驳驳,还刻着许多剑痕,风波恶不禁神往,多年以前,这个不大的舟上定然发生了一场大战,此时物是人非,这个人不知是胜者还是败者,如果他是败者,那么胜者是谁,他现在还活着么?

    风波恶呐喊道:“是个死去的前辈!”木婉清道:“死的?真的假的?我上次遇见个人,也是这般静坐,后来突然活了起来,就是那个恶贯满盈段延庆。”说罢一枚袖箭向那舟上坐客飞去,风波恶急忙伸手夹过,扔入水中,怒道:“真是死的!你别动不动就飞袖箭什么的!”

    木婉清随即歉然,低声道:“前辈啊!我木婉清可不是有意冒犯你。”风波恶喊道:“我回来啦!”效仿刚才之法,风波恶踏泥归来,这般距离最考究一气呵成,风波恶气不能断,也不可急,但是风波恶刚刚落地,身形尚未踏稳,一个巨大的黑影猛然从水中扑出,溅起巨大水花,波起巨大水浪,从风波恶身畔掠过,木婉清猝然惊起,定睛一看,一只不知何处来的鳄鱼,紧紧的咬住了风波恶的大腿,正将其脱入水中,风波恶被脱入水中数尺,但意识尤为清醒,伸出左掌往那鳄鱼头上猛的拍落,可是身在水中,大腿受牵,毫无借力之处,接连拍了数掌,那鳄鱼却未有半分异状,只是下潜的势头暂缓。

    这一瞬间,一枚毒箭从水面袭过,飞过风波恶身旁,刺入那鳄鱼眼中,那鳄鱼一阵扭动,将风波恶松开,风波恶伸手一按将毒箭按入鳄鱼脑中,那鳄鱼疯狂的扭动几转,翻过身去,一动不动。

    风波恶游回岸边,只觉肢体剧痛,晕晕乎乎,一站不稳,跌倒在地,木婉清赶紧前来查看,发现他左腿骨折,大腿上还留着三个寸许深的伤口,鲜血不停从中流出。

    木婉清扯下丝带包扎成条,取出药粉止住鲜血,包扎伤口,风波恶歇息良久,方可撑着木棍勉强走动。

    风波恶面露菜色,叫道:“好凶猛的鳄鱼,差点就把我给吃了。”木婉清见他的伤口直及筋骨,现在却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大汉,赞道:“我如果受这么重的伤,可能三天三夜都动不了了。”风波恶笑道:“我不仅能动,还能跑!不信你看!”随即迈开大腿跑了两步,左腿一阵剧痛“哎呦”一声,风波恶摔了个嘴啃泥。

    木婉清将其扶起,劝道:“还是慢慢走吧。”二人慢慢前行,适才走路遥遥领先的风波恶,蹿上跑下的风波恶,也只能像一个老翁拄拐一般,慢慢行走了。

    风波恶一瘸一拐的跟行着,虽然受伤,却不住显现自满之色,风波恶道:“木姑娘,你看我这渡河本领怎样?”木婉清道:“的确了得,不过我还得夸夸你让你心里更舒坦些。”风波恶笑道:“你如何夸我?”木婉清莞尔一笑,虽手丢下手中一株鲜花道:“堪比达摩一苇渡江!”风波恶笑道:“哎呦!哎呦!过誉了,过誉了!当年达摩祖师渡的江面比我们这里宽广多了,并且只凭一根柔软的苇叶,再加上当时江上波涛汹涌,唉,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当真是无法想象。”木婉清钦佩道:“我从前听我妈讲过,我妈只是说他是一个武功很厉害的人。”风波恶道:“不错是有点厉害。”

    风波恶掷石打死了一只野狐,二人准备打火食之的时候,天公却不做美了。

    原来夕阳悄悄摸下山头,天色俞加昏暗,谷中积云成雨,夜里倾盆而下,二人赶忙在湖对岸纵深一里处,找得一处凸起的崖壁,二人躲在地下,巨大的山崖突出十丈,笼罩在山腹之中,乱石遍布山道,原石也被雨水打磨湿滑。

    雨水伴随着雨声,盖过谷中万物,整个山谷都响彻着水龙涌下,巨大的爆裂声音响彻云霄,就像随处都是瀑布发泄。

    木婉清身无火石,有也无用,浑身湿透,恐怕也难以取火,风波恶大声叫嚷,木婉清与他相隔一丈,却也听的断断续续,木婉清大声道:“风大哥!你说什么!”风波恶尖声叫道:“我骂这老天爷!下个不停!”木婉清道:“你腿还痛吗?”风波恶大声道:“你说什么?”木婉清伸手在风波恶的膝盖上敲打一下,风波恶倒吸一口凉气,自言自语道:“怕是快好了。”

    二人雨中交流不便,索性躺在大石上,看着前方被雨水打散的湖面,风波恶忽然坐起,大声道:“这大好时光,大雨喷涌,我也不可浪费。”闭起双目提起双掌,运起功来。

    木婉清也想运气,可是丹田空荡荡,恍若无物,心下失落,跃下石头,四处打探一番,这个地洞深处不过数十丈,摸到崖壁,回身眺望,风波恶似是一团人影在石头上静静打坐。

    木婉清回到风波恶身边,向湖水走去,摸索了两块石子,自娱自乐的把玩起来,风波恶遥遥喊道:“木姑娘你学内功么?”木婉清道:“怎么学?”风波恶笑道:“你过来,我教你!”木婉清依言走近,风波恶道:”坐下。”木婉清坐在地上,风波恶道:“我有幸从琅嬛玉洞中见过一本适用于女子修炼的内功,叫什么胡兰内经,是很久以前西域传来的功法!后来翻译过来留存洞中。”木婉清奇道:“西域?哪里很远的,大概在东边某处。”风波恶道:“是西边,落日余晖的地方。”木婉清道:“有趣,风大哥,你见过西域人吗?”风波恶定了定神,似乎在回忆一生,最后答道:“好像见过,好了,你到底学不学?

    木婉清正色道:“当然要学,否则像云中鹤那样的坏蛋都会欺负我的。”风波恶当即将那“胡兰内经”的心法全部背诵出来,木婉清听懂一句便试着练习一句,不懂的思考片刻也可融会贯通。

    天空破晓,雨势渐缓,木婉清终于悟通了所有内容,依法运行一周,渐感体内有一股若有若无,清新如风的真气。

    木婉清抬头眺望湖面,空山新雨后,空气中蕴含着泥土的芳香,木婉清看到那湖中舟客,悠然神往,蹲在水池边捧着清水拂洗脸庞,一夜过后到处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水坑,有的连成一片,形成了一片水塘。

    忽见一团黑影迅速掠过湖面,停留在舟上,木婉清脸上的水珠尽流,滑过尖尖的下颌,滴在泥土中,木婉清微觉惊讶,此处地处偏僻,没想到会突然又出现一个水上漂的高手。

    不知对方是恶是善,只见那团黑影撑着似是木棍的物事在湖面上踏行,行迹忽着,眨眼间便闪回了岸边,比起风波恶还要高明许多。

    木婉清略感紧张,急忙回身踏出几步,回头探望,略感一惊,那团黑影正向自己所处之地奔来。

    木婉清发足奔向风波恶身旁,将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三言两语向风波恶说了出去,风波恶抓着木婉清道:“先躲起来再说。”一个翻身,二人已然躲入石缝之中,四面环石,四周高约两三尺。

    木婉清只得留出一丝石缝观看外面的情况,木婉清向外瞧去,那人来的好快,只见一人步入其中,步伐健硕,身匹布衣,目光精光溢盛,望在哪里,就像是一把利剑戳过,那人左手持着一把通体翠绿的竹棒,竹棒莹光闪灼,隐泛璧辉,显然是一把不一般的武器,想起此人在湖面上的武功造诣,木婉清更是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