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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意相通神相连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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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婉清屏气凝神,不敢怠慢,紧紧扣住手中袖箭,随时一触即发,风波恶手中扣着石子,随时准备吐力发出。

    可在此之前,二人谁也不敢妄动。

    那人真的不想离去,天色渐暗,一团篝火燃起,映在石壁上徐徐生辉,那人盘踞在篝火一旁,挺拔的孤影印在墙上一动也不动。

    木婉清忍耐着,忽听脚步踏近,那人拾起竹棒,耍动起来,霎时间,棍影飘灼,忽闪忽至,一团碧绿的棍影分散开来,掀起的劲风透过数丈刮在木婉清脸上隐隐作痛,那人手上招式已然看不清楚,只见棍影越来越快,木婉清这辈子没有见过如此凌厉的身手,不由得惊叹般的微微张嘴。

    那人竹棒回敲,随时敲打在坚硬的岩石上面,“啪嗒”一声脆响,一块石头被应声敲落,大石碎裂崩开,与此同时那人大喝一声,震得山野回响,群兽回应,一跃而起,飞起四丈之高,探出竹棒将悬挂在上面的一颗钟乳石打下。

    风波恶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石子,意思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方的对手了。

    那人舞完棍后,背过身去,走向群山之中了,过了良久,风波恶猝然而起,大声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随即带领着木婉清在黑暗中开辟道路,木婉清道:“那个人走远了么?”风波恶道:“别管这么多啦,总之此人武功奇高,不管他是善是恶都对我们不利!”

    二人磕磕撞撞,不管方向如何,目的何处,只想走的越远越好,跑了约半个时辰,风波恶忽然站立不住,向前跌倒,木婉清及时扶住,风波恶苦笑道:“毕竟还是有点伤。”木婉清轻声道:“别乱动!”把住风波恶的腿,用力提起,催力一按,错位的膝骨再次归位了。

    风波恶笑道:“接骨倒挺娴熟。”木婉清笑道:“时候我经常给山里的飞禽走兽接骨的。”木婉清沉吟道:“那人应该不知道我们存在,我们跑出这么远,应该已经安全了。”风波恶站在沙丘上,远远望去山腰上挂着一簇火光,正是刚才逃离的地方了。

    茫茫无边黑夜,点点火萤挂天边,二人慢慢行走,越过草丛,拨开高挑的树丛,前方有一块空地,二人坐在地上,风波恶的腿伤依旧,刚才一趟狂奔,站也站不起来了。

    木婉清道:“这茫茫夜色,那人会不会找到我们?”风波恶道:“应该不会,这宽广群山任他行,不会找到我们的。”

    忽然一个健影从草中窜出,之前毫无声息,此时忽然到来,正是那洞中舞棍之人,那人矗立原地,冷冷的道:“你们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二人蓦然惊起,木婉清十分镇定的道:“我们二人只是外出游玩,他是我叔叔,没想到越走越远,迷了路。”那人眯起双眼仿佛在打量一只受伤的羔羊,随时准备要撕下块肉来,木婉清顿了顿道:“尊驾是谁?能在这偏僻的地方相遇。”那人冷笑道:“我是江湖人士,杀人如麻,你们不怕么?”木婉清道:“有什么好怕的?你会去杀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那人思考片刻道:“以前不会,此时会。”木婉清大声道:“为什么?”那人将竹棒抖了个花,摊出手来,竹棒在漆黑的夜晚,也是泛着碧绿光华。

    木婉清道:“这是什么宝贝?”那人笑道:“这是丐帮的镇帮之宝——打狗棒!”木婉清“啊”了一声,轻声道:“我知道丐帮,是天下最大的帮派。”那人冷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厉害,嘿嘿,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风波恶心下寻思:“这丐帮四大长老个个武艺精绝,不在我之下,却被此人说成乌合之众,着实不可觑。”

    那人侧过头来打量着风波恶,那人道:“喂,他是谁?”风波恶刚要答话,木婉清道:“我都说了,他是我叔叔,是个哑巴。”

    那人挥挥手道:“行了,该上路了!”木婉清奇道:“什么?”那人冷笑道:“以前我是不会滥杀无辜的,不过我现在盗取打狗棒,天下人都在找我,我可不能走露风声,到时候我双拳难敌四手。”木婉清道:“我们绝不会说出去的!”那人道:“好了好了,算你们倒霉了,准备受死吧。”

    那人原拟定一招之间便杀了二人,于是一棒挺来,运起三分内劲,准备将二人戳死,并留下全尸,棒影一闪,木婉清双眼一花,那人忽感竹棒去势有所阻遏,竟滞与半空,原来是风波恶伸手抵住了一端,那人冷笑一声,随即催进一分劲力,风波恶竭力支撑,咬牙切齿的坚持着,那人笑道:“不错,你们骗我,你的功力不算弱。”随即又增加了一分劲力,竹棒伸进数寸,风波恶的双臂剧烈颤抖着,浑身上下的骨骼吱吱作响,风波恶兀自坚持,此时他已经是大汉淋漓,黑黝黝的脸上,瞪视着一双虎目。

    此时山风大作,四下大风呼啸,木婉清眼前一亮,那人继而再增加一分劲力,竹棒忽然滑向前方,指向风波恶的面门,那人忽听风势不对,可是四下风势不,终究是避的慢些,继而对木婉清完全没有防备,或许是过于全神贯注,或许都有些,也确实没有想到木婉清的袖箭来的如此快,距离如此近…………

    那人蓦然跳开数丈,抛下竹棒,捂着肚子鲜血从中殷出,那人迅速点住周边穴道,止住流血,随后道:“好阴险的丫头!”风波恶忽然泄力,浑身酸软,躺在地上,木婉清不禁怡然自得,当即放声大笑,那人又惊又恐,怒道:“你……你笑什么?”木婉清笑道:“你中了我的……七日断肠毒,恐怕活不久啦!”

    那人又气又急,大声道:“那我先杀了你!”木婉清怒睁双眸道:“你杀我没关系,反正我死了你紧随其后,并且包你死的苦不堪言!”那人道:“好!给我解药我就放你们一马!”风波恶道:“我不信,天上的月亮也不会信,明天的太阳更不会信,你自己算算吧,你还有几天,有什么未了的事赶紧做了!”

    那人不由得害怕起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朗声道“天地可鉴,我郁金标对二人万万不会再起异心。”木婉清道:“你很有诚意,你运气看看,腹部是不是微有酸麻?”郁金标心中狐疑不浅,却也依言试了试,果然略有酸麻,心下一片冰凉,当即说道:“请姑娘指教。”风波恶眼见刚才如洪水猛兽般的杀手,此时恭敬之态毕露不由得哈哈大笑。

    木婉清道:“你背着这位风大哥,他脚不好。”郁金标道:“是。”随即将风波恶背负起来,风波恶喝道:“我不用他背!我自己会走!”木婉清劝道:“风大哥委屈你啦,你腿伤未愈,还是不要走动的好。”郁金标跟着道:“对,多休息,多休息。”

    郁金标脚沉步稳,不一会就将风波恶安置到了一处溶洞中,老老实实的出去砍柴,风波恶与木婉清在洞中修养,风波恶道:“我刚才以为自己要死了呢,你是怎么做到的?”木婉清道:“如果不是那一阵风,以那人的武功,我也绝难伤他,当然如果不是风大哥你竭力比拼,我也不会得手。”风波恶道:“对了,为什么不直接用毒箭杀了他?”木婉清窘然道:“我没有毒箭了,只好骗他,况且那人避的好快,我只是擦伤了他,杀他绝不容易。”风波恶道:“这一招走的挺险,好在此人倒也好哄。”

    不一会郁金标打好干柴,捉了些野兔供二人享用,木婉清笑道:“看你如此诚信,先给你半枚解药,可以让你不在痛苦。”郁金标迟疑一阵,当即服下,口中咀嚼,仍道:“我没有觉得痛苦啊!”木婉清怒道:“你还没到发病的时候,这药可让你七天不在痛苦,可到时,嘿嘿,照样会死的极为惨烈!”

    天已破晓,初晨蒙灰,朦朦胧胧的早上,木婉清与风波恶二人同时站起,风波恶道:“我的腿伤快好了,内伤仍旧未俞。”郁金标忍不住道:“你有内伤?我听你呼吸均匀,不像啊。”木婉清道:“你懂什么!这位风大哥此前跟十八位当今一流高手对战,一口气将那十八人全杀光了,可自己也受了极重的内伤,现下好了大半,扔有半没好。”风波恶道:“否则量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郁金标笑道:“是是是,我是万万不敢跟二位作对了。”

    郁金标走出几步,心下盘算着如何骗取木婉清的解药,之后杀了二人。

    群山之中,铺满树林,几人渐行渐深,那大湖分出一道干流,纵向铺去,遥遥不知多少里,风波恶道:“最快的方法是顺流而下,估计明天就能漂到大理的护城河一带了。”木婉清道:“我们需要一挺木筏,喂,郁金标你去做木筏来!”郁金标当下不敢忤逆木婉清之意,深入树林中,见一根碗口粗壮的柳树,郁金标挥掌成削,将那大树从中齐刷刷的削下,切口十分整齐,截面仍旧有轮轮纹路。风波恶木婉清相互一望,心道:“好家伙!”

    不一会一挺长约一丈宽有四尺的木筏被拼接完毕,郁金标抓住木筏,抬手提起,运力丢向湖泊,此时郁金标距离湖泊水面尚有十几丈,只见那木筏飞入空中,在半空中不停打转,“啪”一声,木筏平稳的落在湖泊上,只激起了一丝涟漪。

    几人跃上湖泊,盘坐上面,郁金标拍出双掌,击打在舟尾,一声虎喝,激起一阵巨浪,舟飞快的游出数十丈,两边景物匆匆掠过,木婉清拍手笑道:“不错不错,再拍一掌,游的很快!”郁金标深吸一口气,运起自己多年来练就的深厚内功,一声暴喝,木婉清与风波恶二人忽感一阵眩晕,舟似在水面飞行,已然拐过山头,游入宽广的河面。

    此时水流涌动,舟不必推送,也可自行漂动,只是速度太慢,木婉清道:“这速度太慢,你还想不想要解药了?”郁金标苦笑道:“在下没有劲力了。”风波恶道:“我们可以做一对浆,来滑舟。”郁金标四处遥望,河面宽广,无论那一边都隔岸甚远,抬头仰望,高耸的山壁上生长出一根松柏,坚硬的岩石上,顽强的生长着,挺立在垂直的天地之间。

    郁金标戳出手去,戳击水面,风波恶早已意会,双手提起郁金标竭力拖起,与此同时木婉清飞出两枚袖箭,袖箭精确的插入石缝之中,一上一下,一高一低,相隔丈许,郁金标飞出一丈,竭力前伸,一抓插入岩石之中寸许,郁金标稍得借力,发足在近乎垂直的岩壁上狂奔,分别踏上两枚袖箭,身形直挺挺的上升数丈,张开双手,扣紧岩壁,双脚踩住岩石,稳定身形后,松开一手,拿出打狗棒,将那碗口粗壮的松柏打成半截,打落的一截落入水中,被风波恶与木婉清拾起。

    郁金标松脱开手,身体落入水中,游回木筏,木婉清道:“辛苦你了,赏你个解药…………”话音未落,郁金标伸出食指点中木婉清的穴道,风波恶怒道:“你干什么!”伸手攻去,郁金标轻描淡写的拆开数招,二人盘坐,用的都是手上招式,风波恶施展着擒拿手与之格斗,郁金标一一伸手挪开架开,忽然斜去一掌,掌风去势阴毒,趁虚而入,风波恶急忙侧身避过,可是胸口仍旧被震的隐隐作痛,忽觉下腹一麻,风波恶的穴道也已被点中。

    郁金标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对二人言道:“我根本没有中毒。”木婉清虽然穴道被封,但口仍能言,木婉清道:“你中了我的七日断肠毒,世间无药可救,只有我能救!”郁金标狞笑道:“解药肯定藏在你身上,待我搜搜!”郁金标一只手已然伸进木婉清的下腹,木婉清失声叫道:“不要脸的淫贼!把手拿开!”风波恶一时气憋,嘟囔几句,腹中轰隆作响,却动弹不得。

    郁金标将木婉清的袖箭卸下,一把捏碎,将箭支纷纷丢入水中,郁金标喝道:“你骗我骗的好苦!”随即霍然出手,只听“咔嚓”一声,一手捏碎了木婉清的肩膀,木婉清闷哼一声,“噗通”一声,倒栽入水中。

    回头目视风波恶,忽然眼前一花,风波恶挥出一拳,直击郁金标面门,郁金标随手卸开,风波恶一阵后跃,也已倒入水中,郁金标掏出打狗棒想要赶尽杀绝,苦于水流逐渐湍急,始终伤及不到了,只得敲起一尺多高的水浪。

    风波恶顺流滑下,只见木婉清紧紧的抱住一簇藤蔓,才不致被水流冲走,藤蔓刺多,木婉清双手已有血液溢出,风波恶深吸一口气,飞箭似的游向木婉清,随手抓住木婉清,二人来回在水中旋转,失去重心,木婉清只觉天旋地转,无力挣扎,风波恶虽几度想要抓住物事,却屡屡滑脱。

    天地莽莽,初眼朦胧,一阵强光刺入眼中,惹的木婉清不得不捂住眼皮,木婉清仰卧起身,刚刚坐起,肩膀一阵剧痛袭来,木婉清挣扎起身,四眼相望,身后是几颗年长松柏,依着山势而成。木婉清走出几步,只见一个长长的影子,撑着木拐来回走动,原来是风波恶也落于附近。

    木婉清叫道:“风大哥!”风波恶回头一笑,踉跄跟来,风波恶道:“没想到我命挺硬,竟然还活着。”木婉清道:“你的腿还好吗?”风波恶道:“需静养几日,可惜我们迷路了。”木婉清忽感焦急,来回踱步,捧着手道:“该怎么办啊……朱四哥他们还在等我,唉!回个大理怎么就这么难啊!”

    风波恶遥望四周,四下苍野茫茫,不知何方,东南西北也无所分辨,根据阳光所示,自行分辨出东西所在,南北却一时无可分辨。

    木婉清远远喊道:“这有个洞!”风波恶跟来,二人绕入草中,一座巨石掩护,拐过巨石,果然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展现眼前,洞口不大,却异常深邃,一眼望不到底,凝视其中,阴风阵阵从中涌出,一股潮湿的霉味贯入鼻中,不由得教人心中惧意陡生。

    二人不想步入其中,回身走出几步,“嗖”的一声,空中传来凌厉的破口之声,一根绿油油的竹棍插入二人身前一尺的岩石上,竹棍的一端仍旧摇晃不停,嗡嗡作响,与此同时,一个灰影健步飞来,横在二人身前。

    此人正是郁金标,只听郁金标仰天笑道:“说要赶尽杀绝,就是赶尽杀绝!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有打狗棒!”